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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楚(h)

    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宫殿里脱身的,又是如何避开巡逻,踉跄着回到与澜约定的角落。
    你大脑里一片混沌,暃那陌生的眼神、亲昵拉住少女的动作……所有画面碎片疯狂搅动,几乎要将你的理智撕裂,让你喘不过气。
    澜一直在那里等待着,看到你失魂落魄地出现,他立刻上前一步:“怎么样?”
    听到他的声音,你涣散的神智才被拉回现实,你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他:“找到……暃了。”
    澜等待你的下文。
    你却卡住了,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他……很好。”
    澜沉默地审视着你,你的状态和这三个字完全不符,“哥哥没事,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是这副样子?”
    “他……暃他……好像失忆了。”你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准确的词,“他不记得我了。”
    他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那场谈判,记得沙暴,记得朔风城,可偏偏,关于你的一切,仿佛被什么从他的记忆里抹去了。
    你想起他最后那句加重的“话还没说完”,理智重新挣扎着冒头——他是在暗示!他需要再次联系!
    你压下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努力对澜挤出一个笑脸:“不过……他安然无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不是吗?我们……我们至少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
    回到城外营地,你简单地向几位主帅说明了城内的情况——三皇子安然无恙,但情况复杂,需从长计议。为避免人多眼杂引起怀疑,你们决定再派大部分人马返回朔风城,只留下最核心的几人。
    这一天终于在情绪起伏中落下帷幕,你们之前歼灭的蛮族据点还留有一些人手伪装驻守,暂时能与王庭保持联系,短时间内不至于打草惊蛇。下一步行动,必须等待与暃的接触。
    你独自走到树林深处的一小片水池边,月光洒在水面上,一片清冷,你掬起水,机械地清洗着脸颊和手臂,想洗去一身疲惫。
    洗着洗着,视线逐渐模糊,大滴大滴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砸进池水里,将水中那片拼凑的月光击得粉碎。
    你没有发出哭声,只是无声地落泪,肩膀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胸膛贴近,结实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你,澜终究不放心你一个人,跟了过来。
    他将下巴抵在你的肩膀,问:“……为什么哭?”
    你自己也不太明白,哽咽地说:“澜……为什么我要哭呢?暃他好好的,不是吗?他没事……他好好的……”
    是啊,他好好的。
    他只是不记得你了。
    他看你的眼神是那样冰冷,仿佛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是……你们之间明明有过那么多纠缠不休的日夜!
    他看你的眼神,或戏谑,或强势,或是带着让你心慌意乱的情愫。他吻你的时候,时而温柔缱绻,时而霸道疯狂,那些肌肤相亲的夜晚,炽热的气息,紧密的纠缠,失控的喘息……所有的一切都曾那么真实地存在过!
    但他忘了。
    仿佛他只是你的一场梦。
    你猛地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强迫自己转过头,对着澜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试图转移话题,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了……差点忘了,澜,今天……是你生日哦。”
    你看着他,轻声道:“你和暃是双生子,你们的生日,应该是同一天。以前……是按你来到死士营的那天算的,但今天,才是你真正的生日。”
    这句试图缓和气氛的话,却仿佛点燃了引线。
    澜沉默地看着你,看着你泪痕未干却强颜欢笑的脸,看着你到了这种时候,嘴里心里惦记的,竟然是——生日?是和暃紧密相连的日子?
    下一瞬,他猛地捧住你的脸,狠狠地吻上了你的唇!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惩罚的意味,带着积压已久的痛苦。他的气息灼热而混乱,撬开你的牙关,肆意掠夺你的呼吸,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他内心所有无法言说的情绪,粗暴地告诉你。
    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忘记了挣扎。
    许久,他才喘息着松开你,但双手依旧紧紧捧着你的脸,迫使你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此刻燃烧着痛苦的火焰。
    “我受够了!这一个月来,主上心心念念,想的全是哥哥!他身处险境,你担忧焦急,我可以理解!我陪着你疯,陪着你杀人,陪着你一路找到这里!”
    “可是现在!”他低吼出来,“现在确认他安全了,他没受伤,他没受罪!他甚至被奉为上宾,你却还是想着他!为他魂不守舍,为他掉眼泪,还露出这样……为他心碎的表情!”
    他的眼眶发红,那里面翻滚着的是被你长久忽略的汹涌澎湃的痛苦。
    “我呢?”他死死盯着你,“澜就不是人吗?澜就没有心,不会痛吗?澜就没有……没有被你爱着的资格吗?”
    “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哥哥?”
    最后那句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也将那要将他吞噬的嫉妒,摊开在你的面前。
    你试图张口解释,想说你不是那个意思,想说你对他的感情同样深重.,但澜此刻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他粗暴地撕扯着你的衣物,你挣扎着,指尖在他手臂上留下浅浅的红痕,但力量的悬殊和内心深处的亏欠,让你的反抗微弱而无力。
    很快,衣衫尽数褪去,澜的身躯压下来,灼热的唇舌吮吸舔弄着你胸前的柔软。痛感与被强行唤醒的酥麻感交织,让你的身体背叛了意志,乳头很快就在他湿热的口腔和舌尖拨弄下无助地挺立。
    你们已经太久没有做了,连续一个月的奔波、战斗、焦虑和恐惧,榨干了所有欲望。而这具习惯了被他疼爱的身体,变成了一块吸满水的海绵,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被点燃了原始的渴望。
    即使你的心在抗拒,在疼痛,身体却可悲地准备好了。他没有做过多的前戏,只是将手指探向你腿间,就发现那片幽谷泥泞不堪,爱液泛滥得如同春日的溪流,湿滑黏腻地沾满了他的指尖。
    你发出一声惊喘,为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无比难堪。
    澜抬起沾满你蜜液的手指,举到你们之间,月光下那晶莹的银丝显得格外刺眼。他的声音充满了嘲弄,眼神痛苦又灼热:“主上,你看……你的身体,也很想要我,不是吗?”
    他没有等你回答,也不想听,他大大分开你的双腿,将自己坚挺的欲望猛地贯穿了你那湿滑紧致的蜜穴。
    “呃啊——!”
    太久没有被进入的地方,根本无法立刻适应他的侵入,久违的饱胀感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猛地袭来,让你痛呼出声,眼泪瞬间涌出。内部娇嫩的媚肉仿佛被强行撑开,紧紧地包裹着他。
    澜没有立刻猛烈动作,他强忍着冲动,缓慢地在你体内顶弄,深沉的呼吸喷在你的颈侧。他的目光牢牢锁住你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你因为他而产生的表情——那因不适而蹙起的眉,那因快感萌芽而轻颤的睫毛,那无法抑制的断断续续的呜咽………他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自己的存在,确认他也能让你失控。
    他重重地吻了下来,这个吻充满了太多的情绪——有被爱人忽视的痛苦,有害怕失去的恐惧,有疯狂的嫉妒,也有将他自己燃烧殆尽的爱意。
    这个吻奇异地安抚了你最初的剧痛,让你的身体在他身下慢慢打开。
    你的呻吟开始变调,从痛苦的呜咽逐渐染上甜腻的媚意。
    感受到你的变化,澜的动作开始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强烈的快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你的理智,你开始控制不住地扭动腰肢,无意识地迎合着他的撞击,寻求着更强烈的刺激。
    然而,他却像是故意的,每次就在你即将攀上顶峰的那一刻,巧妙地放缓速度,始终不去触碰那个最能让你疯狂的点。
    灭顶的快感近在咫尺却又求而不得,这种煎熬几乎将你逼疯。你开始哭泣着哀求他,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求什么。
    澜掐着你的下巴,强迫你睁开迷蒙的泪眼看着他:“看着我……主上,看清楚,现在是谁在你的身体里,让你这么舒服……这么难受的人……是谁?叫我的名字!”
    你被巨大的空虚感弄得几乎崩溃,呜咽着顺从:“是……是你……澜……是你……我想要你……”
    听到你的话,他终于抱紧你,展开了凶猛的进攻,每一次顶弄都撞上那一点。
    极致的高潮如同雪崩般瞬间将你吞没,你在他的身下剧烈地颤抖,眼前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痛苦都被这剧烈的快感炸得粉碎。他也在你剧烈的收缩中低吼着释放,将滚烫的种子深深注入你的体内。
    高潮的余韵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激烈的喘息逐渐平复,你瘫软在地面上,望着头顶那片璀璨的星空,巨大的空虚迅速淹没了短暂的快乐。
    你又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暃,想到你们刚刚来到这片沙漠的那一夜,月牙泉边,星光之下,你们三人纠缠的身影,想到暃在你耳边说的那句话——你们三人是命星相连;想到他强势的告白——一直以来,他都喜欢你,他只喜欢你。
    但是,他和那个蛮族女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你的眼前。
    他们看起来那么登对,那么亲密无间……你不敢想象,在他们相处的这大半个月里,关系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你知道暃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如今,他失去了关于你的所有记忆。那你对他而言,和那些他曾利用过的棋子又有何区别?
    他会不会为了些目的,也像曾经对你那样,用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手段、用那种让你又恨又沉迷的强势,去对待那个少女……
    这个念头带来无尽的酸楚和绝望,将你紧紧包裹。
    看到你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为另一个人心碎的表情,澜猛地将你翻转过身,让你背对着他,从后面再次狠狠地进入了你。
    “主上,”他撞击的力道又重又深,“和我做爱的时候,你也一定要想着哥哥吗?”
    你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拉回现实,身心俱疲,悲伤如同巨石压在心口,你难过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不……澜……我不要了……停下……”
    “不行!”澜斩钉截铁地拒绝,动作反而更加凶猛,“我一定要做到你筋疲力尽……做到你脑子里再也想不起别人……做到你只能想着我!”
    你终于放弃了所有抵抗,闭上了眼睛,任由身后的人抱着你,将你一次又一次地拖入那暂时能麻痹一切的欲望深渊。
    月光洒在你布满泪痕脸上,寂静的树林里只剩下肉体碰撞的声音和压抑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