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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的修罗场

    他并没有穿礼服,而是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银灰色西装,里面依旧是那件扣到顶的白衬衫,手上戴着一副崭新的白色丝绸手套。
    他手里没有拿酒,眼神漠然地穿过人群,仿佛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携带病菌的培养皿。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了傅司寒……怀里的温意身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傅司寒停下脚步,嘴角的笑容变得残忍而玩味。
    “哟,这不是江大教授吗?”傅司寒故意搂紧了温意,挑衅地开口,“听说你有洁癖,从来不参加这种‘充满了低级欲望’的聚会。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雪辞停在三米开外——那是他的安全距离。
    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没有看傅司寒,而是死死盯着温意后颈上的那个吻痕。
    那是Alpha留下的标记。
    虽然Beta无法被真正标记,但那个红印就像是一个肮脏的图章,盖在了那个他刚刚产生了“研究兴趣”的样本上。
    脏。
    真脏。
    江雪辞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像是刚洗干净的试管被泼了墨水。
    “作为科学院首席,我有义务出席皇室资助的宴会。”江雪辞的声音冷淡如冰,“倒是傅上将,带着一位……身份特殊的女士招摇过市,也不怕引起非议?”
    “非议?”
    傅司寒大笑起来,笑声狂妄,“谁敢非议?她是我的药,是我的命根子。怎么,江教授羡慕了?”
    说着,傅司寒做出了一个极其幼稚、却极具攻击性的举动。
    他低下头,当着江雪辞的面,在温意那个吻痕上,又重重地亲了一口。
    “啵。”
    声音清晰可闻。
    周围响起了一片吸气声。
    江雪辞的瞳孔瞬间收缩。他戴着手套的手指在身侧猛地握紧。
    恶心。
    太恶心了。
    这不仅是对社交礼仪的践踏,更是对他感官的强奸。
    “粗俗。”江雪辞脸色发白,转身欲走。
    “等等,江教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充当“挂件”的温意,突然开口了。
    她从傅司寒的怀里微微挣脱了一点,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江雪辞那孤傲的背影,声音慵懒而清亮:
    “既然碰上了,不喝一杯吗?感谢您今天下午……对我那么‘细致’的检查。”
    这句话歧义很大。
    周围的人瞬间竖起了耳朵。检查?什么检查?细致?
    傅司寒的脸瞬间黑了。他猛地掐住温意的腰,低声警告:“温意,你找死?”
    江雪辞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看着那个站在恶犬身边的女人。她穿着黑裙子,像一朵开在淤泥里的罂粟,危险又迷人。
    “我不喝酒。”江雪辞冷冷拒绝,“酒精会麻痹神经,影响判断。”
    “是吗?”
    温意笑了。
    她做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动作。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特别是当着那个严重洁癖的江雪辞的面,仰起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红色的酒液染红了她的嘴唇,有一滴甚至顺着嘴角滑落,流过下巴,滴在了那雪白的胸口上。
    然后,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渍。
    那个动作,和她在实验室里舔江雪辞口罩的动作,如出一辙。
    江雪辞浑身一震。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那个舌尖再次舔过了一样,一股电流顺着脊椎直冲大脑。
    那是只有他和她才知道的秘密。
    她在提醒他。
    提醒他那个失控的瞬间。
    “味道不错。”温意放下酒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雪辞,嘴型无声地动了动。
    傅司寒没看懂,但江雪辞看懂了。
    她说的是:“胆小鬼。”
    轰——
    理智的弦,断了一根。
    江雪辞那个“绝不与人接触”的原则,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看来温小姐的酒量很好。”
    江雪辞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冷,但语速变快了。
    他竟然没有走,反而迈开长腿,走了回来。虽然依然保持着距离,但他主动拿起了侍者托盘上的一杯清水。
    “既然是傅上将的‘药’,那就请务必保重身体。”
    江雪辞举起水杯,隔空对着温意敬了一下。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不再是单纯的厌恶,而是燃起了一簇名为“胜负欲”的火苗。
    “毕竟,”江雪辞看着傅司寒,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嘲讽弧度,“有些药,如果保存不当,是会变质的。到时候……可就没人救得了上将了。”
    这是一句诅咒。也是一句宣战。
    傅司寒眯起眼睛,杀气四溢:“江雪辞,你在找死。”
    “两位。”
    温意适时地插话,打断了两个男人即将爆发的战争。
    她站在两人中间,左边是随时准备咬人的疯狗,右边是随时准备消毒的高岭之花。
    她感觉……棒极了。
    “今晚的开场舞要开始了。”温意看着傅司寒,伸出手,“上将,不请我跳支舞吗?”
    傅司寒冷冷地看了江雪辞一眼,收回视线,一把抓住温意的手:“当然。”
    他搂着温意滑入舞池,动作霸道得像是在抢劫。
    舞池中央。
    傅司寒的手死死扣着温意的腰,咬牙切齿地问:“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你当着我的面勾引他?”
    温意贴近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轻声笑道:
    “上将,这叫战术。”
    “你看,他现在不是一直盯着我们吗?”
    傅司寒抬头看去。
    果然。
    舞池边缘,那个原本应该转身离开的江雪辞,此刻正站在阴影里,手里捏着那杯没喝的水,目光幽深地盯着舞池里交缠的两人。
    那种眼神,不再是看垃圾。
    而是……想把那个被Alpha搂着的女人抢过来,扔进福尔马林里洗干净的占有欲。
    “呵。”
    傅司寒突然心情大好。
    他猛地用力,带着温意旋转了一圈,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下腰压低,脸贴着她的脸,声音狂傲:
    “让他看。”
    “让他看清楚,你是谁的狗。”
    温意仰躺在他臂弯里,看着上方华丽的水晶灯,和傅司寒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她在心里冷笑。
    谁是谁的狗,还不一定呢,傅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