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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9 章

    天生韩信 作者:牧江南

    第 149 章

    董翳又趁机悲声劝道:“上将军,国势已经糜烂至此,天下人都知道大秦已经气数将尽了,我们何苦还要为这个抛弃我们的帝国尽忠而死呢?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这二十多万随着你一年多的兄弟们着想呀,他们从咸阳跟随你一路出生入死,可曾有过一丝怨言?这种时候却要为一己之sī让他们跟着你一起死在战场上,上将军你于心何忍呀!”

    董翳这段话彻底打动了章邯,让他开始认真考虑向项羽求和的事情。对这个南征百战对于这个南征北战、戎马一生的luàn世枭雄来说,做出求和这个决定无疑是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气。从当年的不败到连败,戏水、大梁、定陶再到钜鹿,项羽似乎成了他的命中克星,他几乎就要成功了,几乎就要逆转天意,可最后却仍然功亏一篑。

    即使这样,他章邯仍然没有想过背叛秦国,如果此时朝廷能给他一点支持和安慰,他一定会拼了老命和项羽继续斗下去。可是朝廷除了一封叱喝他的诏书外,什么都没有。赵高早已把二世皇帝玩nòng于鼓掌之中。那么他章邯命运又该如何呢?国已不国,胜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他不过是一枚被赵高任意摆布的棋子罢了。胜了得不到应有的荫封,到很可能会被皇帝猜忌而重步李斯的后尘,败了就是没死在项羽的手上回到咸阳一样是死无葬身之地。

    无论胜负,他章邯的命运都是一样的,他此刻才明白了,整个大秦已经从上而下彻底烂掉了,就算他打再多的胜仗,消灭再多的叛军,新的起义军很快又会重新举起叛旗,大秦已经是病入膏肓,无可救

    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章邯的心真的死了,他开始为自己考虑了,为追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考虑了。

    初的雪静静落下,才一夜之间大地就已经白茫茫一片。洁白的雪huā落在城头,落在树梢,落在空旷的原野,轻轻的掩盖着一具具无人掩埋的尸体,掩盖了这世间所有的血腥和杀戮。

    章邯静静的看着白茫茫的原野,许久未动落在他的头盔上,落在头盔下huā白的头发上,渐渐的凝结成白sè的一层。

    看着已经结成冰的大河,章邯忽然想起了那个曾经力劝他一战的青年,不知此时此刻他身在何处,是生还是死。在他身上章邯看见了自己过去的身影,寄托着自己未完成的心愿,也许,也许真的会有奇迹出现的。

    “上将军,他们来了。”董翳的话声响起,打断了章邯的思考,凝神望去,远处数十骑正缓缓的走来。当先一通体乌黑的坐骑上坐着的是一名七尺大汉,虽然衣甲破旧,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束起,可顾盼之间却气势十足。章邯观之不由凛然,心中暗叹一声这项羽好年轻,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楚人走到秦人身前二十余步便停下马来,项羽和章邯两人隔空静静对望,谁有没有开口先说话。章邯努力的tǐng直腰板,似乎想保持最后的尊严,项羽却仰头不语,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看着章邯。

    终于,章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下马恭行单膝跪在项羽面前,低声说道;“罪臣章邯参见上将军。”

    雪依旧静静的落下,一个时代却自此落下帷幕!

    ..

    一百一十四章 先入关中者王之(上)

    刘邦抬头看着陈留城高不可攀的城墙,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甘的吼道;“走。。”

    身后的士兵闻言皆lù出喜sè,一个个都有气无力的跟在刘邦身后慢悠悠的回营去了。

    彭越在身后xiǎo心的提醒刘邦道;“大哥,陈留久不能下,我怕士卒们的锐气会耗尽呀,不如我们还是继续绕道走吧。”

    刘邦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就你话多,我自然知道。了会又说道;“你看着去实在不行我们三天后就走。”

    彭越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调马离去。

    刘邦话虽然这么说,可心中仍然有些不甘心。抬头看了看有些yīn沉的天,心中很不是滋味。

    当初离开彭城时,怀王曾约定‘先入关中者王之’。这句话对刘邦充满了他满怀信心的想趁秦军的主力部队都被项羽吸引过去时趁虚夺下关中。可都已经过去二个月了,他刘邦仍然只是在河南打转转,连一座像样点的城池都没攻下,而项羽已经在北边破釜沉舟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正在全力围攻章邯。

    这让刘邦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一向以文王周公自诩,认为项羽那xiǎo子只是个靠着一身蛮力的匹夫而已。项羽已经在北边已经取得令人瞠目结舌的巨大功绩,而他刘邦仍然是在河南跟秦军躲猫猫,遇到弱点的秦军他就不客气的上去干掉,遇到强一点的啃不下就立马掉头就走。

    此时秦军的主力尽在河北,留守河南的不过是二流的xiǎo股部队,可偏偏就这点人马刘邦都吃不下来,这确实让他的自尊心很受伤。听到项羽在钜鹿大胜后他更是心急如焚,生怕让项羽先进了关中封王,那时候就没他刘邦什么事了。

    很郁闷的回到了营中,刘邦推开了围帐,两个年轻貌美的围了上来,替他除去了外衣,并打来热水为他细心的洗脚。刘邦这才心情略好,眯着眼睛打量着身边两名的丰心中邪火渐渐腾起。

    这时一名不识趣的亲兵却揎开围帐大声说道;“沛公,有人求见。”

    刘邦瞪了那亲兵一样,那亲兵却粗着脖子愣在那,丝毫没有察觉到老大的怒意。刘邦也只好无可奈何,他手下的这些大老粗们几个月前都还是握着锄头老实巴jiāo的农民,哪能指望他们能懂什么察言观sè。

    向后躺在一名软绵绵的怀中,刘邦张嘴懒洋洋的问道:“谁要见我?”

    亲兵粗声粗气的说道:“是一个老头子,他自称高阳酒徒,说想求见沛公。”

    “高阳酒徒。”刘邦眼睛骨碌碌一转,这倒是个有趣的人,反正也无聊,不如见见吧。

    “让他进来吧。”

    郦食其安静的站在营外,过往士卒投来好奇的目光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不适,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军的士卒们,心中想到这样一支乌合之众,难怪攻不下城坚壁高的陈留城。现在就要看这个刘邦究竟是什么人了,值不值的自己投靠。

    luàn世之中,像郦食其这样的有才华之人,无不是待价而沽,等待赏识的英主出现。高阳虽为却是中原要道之地,自陈胜吴广起义后,经过这里的起义军头领多如牛máo,可郦食其却一个都看不上,觉得这些人粗鄙不堪,没有任何大才,不配他郦食其跟随。

    虽说怀才就像怀孕,要日子久了才能看出来,可郦食其这一等就是近二年,仍然没有心仪的英主找上他渐渐有些心慌了,眼看着天下就要平定了,可还没有他郦食其什么事,他再不出山,恐怕这身才华就会荒废在市井中了。

    待刘邦路过高阳,郦食其仔细留意了下他,觉得刘邦虽然放不羁,却平易近人。关键在于这个人的心相当宽大,能够dòng悉别人的高明见解。并且相当重用人才,相当信任人才。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于是郦食其便兴冲冲的跑来找刘邦,正好刘邦身边的一个军官是郦食其的老乡,他便通过这层关系来求见刘邦。

    那名军官知道郦食其是有名的儒生,便粗着嗓子提醒他道;“沛公不喜欢儒生,上次有个老酸儒来找他唧唧歪歪说了一通之乎者也,他一怒之下摘下了那老酸儒的帽子往里面撒了泡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自讨没趣。”

    郦食其微微一笑,心想这刘邦倒还是有趣之人,不过这也能看出来他是个心怀仁慈之人,否则就不会只是摘下帽子撒泡niào这么简单了。心中愈发坚定了去拜见刘邦的念头,便对那军官说;“无妨,你就说我是高阳酒徒就可以了。”

    在帐外等待了半天,才见到来传他进去的亲卫。

    郦食其跟着那名亲卫走进帐中,却见一中年男子正高居塌上,脑袋依在一名fù人的怀中享受她的按róu,地上还跪着一名fù人细心的为他洗着脚。见郦食其进来刘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仍然闭目嘴里哼哼着享受,态度傲慢至极。

    郦食其既不行礼,也不参拜,只是抖了抖长袖大声的说道;“沛公,您不辞辛苦的千里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消灭秦国还是帮助秦国。”

    刘邦被他这句话雷到了,张大嘴愣了半天才气冲冲的指着郦食其鼻子骂道;“哪里跑来的酸儒,简直是放屁,臭不可闻!秦国如此暴虐,天底下的人都在反抗秦国,我怎么可能会跑去帮助秦国呢?”

    郦食其哼了一声,仰起头神情傲慢的说道;“既然沛公是想来消灭秦国,就不应该这么对长者,就你这样的态度,有谁会来为你献计献策呢。”

    刘邦听到郦食其的话眼前一亮,便凝神细细打量起他来。刘邦自己就是个爱吹牛的人,所以在他心中爱吹牛的人一般都是有点本事的人。

    刘邦忽的哈哈一笑,拍掌道;“先生所说极是,确实是刘邦怠慢了。”

    说完挥退两名自己穿了鞋子,恭敬的请郦食其上座。郦食其到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往上一坐,微笑的看着刘邦。

    刘邦一躬身,作揖道;“敢问先生何以教我。”

    郦食其正襟危坐,丝毫不以为不妥,见刘邦恭声问道便面sè坦然的说道;“我久闻沛公仁义之名,今见沛公即将大祸临头,故来献上避祸之策。”

    “哦?”刘邦脸上lù出感兴趣的神sè,郦食其果然把握住了刘邦这位爷的心思,知道对付他这种人,就一定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敢问先生祸从何来?又何如避祸?”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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