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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绝对妻奴 作者:血吟

    第18节

    薛印怎么能不气》他把生活中的不满与自责代入了虚幻的游戏中,他真的需要“杀杀人、跳跳舞”来发泄发泄情绪。

    加之《独领风骚》的阴魂不散,即使他能跟薛里来在游戏中组上队伍,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沟通去了解薛里来的心意。

    所以薛印干脆放纵一把,幼稚的跟一个“素未谋面”的混蛋在游戏里大打出手,争得你死我活,恨不得玉石俱焚同归于尽,除了杀还是杀,杀杀杀杀!!!

    啊——

    销魂一声,《鸿孕当头》被玩家《向日葵》杀害。

    除了一路追着他杀进霸者大厅的《独领风骚》以外其他玩家对薛印来说都是路人甲乙丙丁或者打酱油的。

    然后,他便是被这些打酱油的偷袭给磕死。

    薛印滑动手中的鼠标,刚欲点击屏幕右上角的x,《独领风骚》突然闯入他的视线,只见他飒爽英姿红袍翻飞,一个激光电影一个抗拒火环在一个冰咆哮就把将他杀死的《向日葵》给秒了。

    薛印不解一向游戏里想要他死的《独领风骚》这是为何,偏在这时候灰屏的屏幕中,玩家《独领风骚》的头顶出现一行暗灰色的字:鸿孕当头那荡妇老子申请专利了,除了爷爷我以外,谁也不能杀!

    气愤!自以为是、言辞恶毒的小人!

    今儿他还就跟《独领风骚》较上劲了,看谁能耗过谁,薛印不服,小退之后重新上线。

    在封魔谷安全区复活,二话不说一个瞬息转移就飞出了城,奔着霸者大厅又跑了去。

    他跟《独领风骚》已然有了共识或是某种默契,谁也不用跟谁说,死了阚飞就在原地等,薛印就在往那地方去,然后见了面就磕,有蹲在旁边想偷袭他们的人,他们不说联手,也是先排除异己再重新互相厮杀,一天一天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初八,各个单位恢复正常上班,薛印的公司也随着公务员的假休走,自然也在初八正式上班。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年后一忙,薛印距离他最后一次在游戏中跟《独领风骚》pk已经有小一周没登陆游戏了。

    然而薛印与阚飞再次见面的形势有些特别,更多的是彼此对彼此感到的意外。

    薛印给薛里来报了一个“邻里一家亲温暖空巢老人心”志愿服务献爱心的活动,结果那孩子跟他扭,死活也不去,没招了,薛印自己顶了上去。

    通过开展志愿服务,为空巢老人提供保障和服务,消除生活的后顾之忧。薛印作为志愿者自然是首当其冲的,与他同行的一名异性志愿者一块来到了一位廖姓的孤寡老奶奶家提供生活照料、心理抚慰、健康保健等服务,积极为老奶奶排忧解难。

    “嗳薛大哥,你快看,对面楼顶的阳台雨搭上有只小泰迪,怎么办?好可怜!”

    廖奶奶家是栋老楼,一共八层没有电梯需要徒步爬楼梯,与对面楼的楼间距很近,小女生志愿者这么一叫,立马就吸引了薛印跟廖奶奶的注意力。

    循着小女生手指的方向看出去,果然在对面的顶楼住户家的阳台上发现一只棕色的小泰迪。

    地势有点复杂,那条小狗明显是从对面顶楼的天台上掉落或者自己跳到了对面顶楼住户家的阳台上面,小狗在想跳回去绝对不可能,阳台棚顶要比天台棚顶低半米,是那看着也就俩三月大的小泰迪如何也跳不上去的。

    “怎么办?咱们去把它救下来吧啊?其实我早就发现它了,开始还以为是它主人领它到天台上玩,可薛大哥你看这都一上午了,也没个人上来管它,我估计它主人可能都不知道狗狗走失了。”

    薛印皱眉,他并不想多管闲事,最主要的是他恐高,而且据他观察,对面顶楼住户家私自改建天台,在上面搭建了一个鸽子窝,也就是说,想要救下那只小泰迪,还得费一番周折的避过那个鸽子窝在跳下阳台,然后在把小狗给抱上去,这要是跳不好很有可能直接演变成跳楼。

    一个空巢老人,一个叽叽喳喳多嘴多舌的有爱志愿者,薛印在怎么冷漠无情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尤其还被小女孩央求着不管怎样就算给狗狗送点水喝和火腿肠吃也好,就把小狗狗就下来,陪着廖奶奶做个伴吧诸如此类云云一堆软话。

    于是,薛印去了。

    可薛印没有想到的是志愿者小女生的手那么快,他不过就是从八楼下八楼再上八楼而已,她就能手快的拿出手机给对面阳台顶上冻得瑟瑟发抖的小泰迪拍下了照片并且发到了微博上。

    巧的是那条短信被保护宠物协会以及哈尔滨新闻的认证微博又给转了出去,一时间。各路爱心人士在微博中集结,强烈呼吁得把狗狗救下。

    接着,就有爱心人士询问了具体的地点后从道外区打车赶来南岗区,所以才有了被雇去到天台顶上救狗的阚飞的出现。

    阚飞随着那位爱心女孩来到天台的时候,恐高的薛印正扳着鸽子窝的墙壁,伸出拿着一根火腿肠的手诱惑下面八楼住户阳台顶上的小泰迪。

    小狗怕生,根本不敢靠近。

    没招了,薛印把火腿肠掰开丢到了下面的阳台上,他稍微往后退退,那小狗才敢晃过去用嘴衔起来吞掉。

    二月春风似剪刀,高处更是不胜寒。大风呼呼地刮,薛印觉着身体快要跟着飘起来,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

    他猫着腰扣住鸽子窝的墙角撅着屁股往下看,一阵阵的眩晕,他迷糊,太高了。

    阚飞跟在爱心女孩的屁股后,刚一从楼栋子里拐上来,老远就瞧见了前方不远处战战兢兢的薛印,尤其是他那黑色羊绒大衣下遮掩住的屁股。

    再见薛印阚飞何止是高兴?那双直勾勾咬住薛印不放的眼睛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狂热。

    爱心人士瞧见有人比她捷足先登自然是抢先上去与薛印搭讪,询问缘由。薛印恐高严重,一双眼根本不敢乱瞅乱看,毕竟是男人,就是装也得硬着头皮往上冲。

    他出言安抚了女生几句,径自抬长腿跨上天台的石台儿,然后缓缓往下蹭。高空的冷风袭来,吹乱了薛印额前的发丝儿,将它们掀翻、吹扬。

    头顶的天幕像一面锃明瓦亮的镜子,阳光从云缝中泻下来,晃得人根本不能睁眼直视。

    很快,薛印就到了八楼住户的外阳台顶,半米宽一米长的一个水泥台儿。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觉得一阵目眩神迷。

    小泰迪害怕,连连后退,最后竟淘气地跳到了楼体外墙排水管上,小狗的身长大小正好就那么大,它向前是薛印,往后就是绝路。

    风又大了起来,薛印只向前微微错了一步就再也未动,他没了力气,俩条腿抖得厉害,虽不明显,但心中的害怕已经溢于言表。

    “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不再陌生的声音,令薛印一颤,他慢慢地扭脸,赫然入目的是天光下正向他伸出一只大手的阚飞。

    蹙眉,不甘示弱。

    决绝地将脸扭了回去,薛印无所适从。

    扑腾!阚飞跳落下来,这会儿与薛印并肩挤在同一块狭小的天台空间,只要微微动一动,便很有可能从这万丈高楼上一个倒栽葱遮下去。

    “别动!”眼角的余光瞄到阚飞接下来会对他做的动作,薛印先发制人地压低嗓音喝止着他。

    “请你闪开一些。”阚飞似乎并不买他的账,也是冷脸相迎,摆出一副大爷我跟你也不是很熟悉的架势让薛印吃瘪。

    他现在贱的都快没个人样了,在不给小白脸子点厉害瞧瞧,以后这日子还能有他过的?

    绝对不成,这个底儿可不能给他打下来!

    064阚飞的自尊心

    阚飞觑了薛印一眼,果然一丝尴尬从他的脸上一闪而逝,想必薛印已然明白他刚刚是自作多情了。

    阚飞的声落,薛印便识趣地微微往一旁上了一步,既然他没有那个魄力在这阳台顶上行走自如,就干脆给好人到地方,该怎么营救就怎么营救。

    瞧阚飞那个劲头就知道这家伙没什么恐高症,他大喇喇地往前上,直逼得那小泰迪缩缩着身体往后躲。

    可能狗狗真的是只忠于它的主人,所以它最后宁可选择踏空了失足坠楼而亡也不选择投入陌生人的怀抱接受营救。

    尖叫声划破凛冽的高空,一干人等眼见排水管上蹲着的小泰迪一脚踏空坠了下去,都不由得惊呼出声。

    薛印更是生气阚飞的粗收藏夹一根神经,小狗害怕不接受营救你就别往前逼它了,稍微等一等在找机会将它抱下来就是了,也不会落得个小狗坠楼的下场。

    啊——

    又是一声尖叫。

    反应过来的薛印伸手从阚飞的背后一把捞住了男人的腰板,局势急转直下,阚飞力挽狂澜单手接住了失足下坠的小狗,整个身子却也探出去了大半,若不是薛印眼疾手快的从身后将他抱住,后果不堪设想,没准为了救一条小生命会搭进去一条人命。

    薛印拉着阚飞,阚飞抱着小狗,冷风呼啸。

    “你不松手我就当你是因为爱我。”薛印看到的依然是阚飞的后脑勺,他们谁也没有动,像似被人点住了穴道,又仿佛被凝固了时间。

    天空纷纷扬扬地飘起了小雪花,一下子有了一种意境美,风声呼啸,吹痛了他们的耳朵,冰刀子似的削在脸上,天台上的一干人等急急叫喊,现在已经不是营救一只小泰迪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嘱咐着,惊恐着,喊着要薛印千万不要松手,一定要抱住了阚飞。有人慌不择路地跑下楼,有人掏出手机在拨打着紧急电话,有人趴伏在台阶前向楼下摆手呼喊求救,然后有人像薛印阚飞伸出了援救之手······

    一条微博,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在某个国度的某个角落里发生了一件怎样令人胆战心惊的事儿。

    两个大男人用双手托起一条小生命,大大的标题记录着哈尔滨市xx区爱心人士舍命救狗xxx等吸引眼球的字眼竞相转发。

    新闻头条,小动物保护协会,各路认证微博的媒介往出散播转发,而两个救下小狗的当事人竟然谁也不知他们已经在网络上出了名。

    告别了廖奶奶,薛印自当是怎么把跟他一道来的小女生接来的,也要怎么把人给送回去。

    阚飞趁热打铁,刚刚从天台上下来以后就成了一块狗皮膏药,跟在薛印的屁股后面怎么都甩不掉了。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又加之自来熟的阚飞一张嘴油嘴滑舌,屁大会功夫他就跟这四邻右舍的打成了一片,要旁人都跟着误会这薛印跟阚飞的关系多好似的,对此,薛印不置一词,与阚飞冷脸相向。

    小女生街角下车冲着驾车的薛印再三道谢,临走临走还不忘对着副驾驶位置上热情冲他摆手的阚飞道别,小眼睛聚光,里面全都是腐意,咯咯笑着飞扬着跑掉。

    为了避免引起任何怀疑,薛印特意又把车子开出去两条街,然后在路口把车为阚飞停下,目视着正前方看着挡风玻璃外越下越大的飞雪,声音冷清:“你可以下车了。”

    “哈?”什么?小白脸子你要不要这么绝情残忍啊?你他妈的忘了前几日咱俩是怎么肌肤相亲的了?“下车?你让我去哪?这大雪嚎天的连个出租车都没有,你就想这么把我半路卸货???”

    “那是你的事。”果然,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无情的男人。

    “你玩了我就这么完了?”阚飞气极,扯嗓子就吼出来,该死的他怎么这么膈应薛印这张假惺惺的嘴脸?明明在床上的时候主动的很,妈的,提上裤子就想不认账了吗???做梦!

    “要钱吗?”淡淡的语调,就如同他平常一样,并没有因为他们之前有了旖旎的一次而有多少改变。

    随着他平淡的声音,薛印缓缓转过脸来,那双眼清冷的让阚飞觉得慎人。

    他还是看不起他······

    愤恨地咬牙,阚飞受不了薛印看他时眼中的轻蔑,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特别渺小,那会让他无意地一起很多年轻时干过的、错过的一些事儿。

    他脸皮厚得快赶上一堵墙,面子才值几个钱?阚飞其实是个自我的男人,他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任何看法,他随心所欲活得精彩。

    现在他对薛印上了心,一旦对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认真起来,人总是想着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想要在对方的眼里看见赏识与仰慕,只是薛印没有给他这些他想要看到的,因为他知道他与薛印的身份不对等,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摔车门子走人,阚飞为自己保留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小白脸子别鸡巴的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能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你想拿钱砸老子?老子给你这个机会嘛!

    薛印意外,着实没有想到阚飞那尊瘟神居然会走得这么干脆彻底?下意识地追逐着阚飞愤怒离去的背影扫了一眼,能舍身救小动物的男人本质是善良的,而且他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刚欲起车,就听砰的一声,薛印无奈,他这是遭报应了吗?他让一个死皮赖脸的男人伤了自尊,所以老天惩罚他爆了车胎吗?

    在车里又坐了几秒钟,薛印这才脱下羊绒大衣打开车门下车,他蹲在被扎的轮胎旁侧耳听了听,又站起来四下里观望了一番,薛印最后决定补胎。

    绕道车尾,薛印掀开了后备箱,拿出里面的千斤顶与气管子走回前车轮处,他欲弯身,一只大手突然扯住了他,他抬头,阚飞那双深邃的眼赫然入目。

    先声夺人,言辞间夹枪带棒:“这种粗活哪适合薛经理这种绅士亲自动手啊,尽管交给像我这种粗人正合适。”

    说完,阚飞也不管薛印作何感想,一手抢下气管子一手抢下千斤顶,像模像样的弄起来。

    蹲下身的阚飞很快将轮胎被扎破的地方找到,然后用随车千斤顶升起车身,并未将轮胎拆卸下来。

    但是轮胎的气跑光了,阚飞还要先打一点气儿再拔出刺破轮胎的铁钉。

    被扎轮胎的破口很小,阚飞熟练地用补胎工具里的圆锉刀的锥子扩大,再将穿有胶条的锥子将胶条插入破口处,胶条留下1在外边,再拔出锥子。

    最后又趴在雪地上检查了一遍漏没漏气后,这才爬起来扑棱扑棱衣服裤子和埋汰的双手冲薛印说了第二句话:“行了,完事了,能开走了。”

    自始至终薛印不言不语也没有对阚飞谦让,就那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补车胎向来不是什么优雅的事情,累人不说还很脏。

    阚飞忙乎出一头的热汗,蹭了一身的车油跟脏污,尤其那双手本来就够糙的了,这会儿更是被他摸的混花儿的。

    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羊绒大衣,那是阚飞补轮胎前为他披上的,他当时还厌恶的往后退了半步,以为他要对他干什么呢。

    抹了一把汗,阚飞当下的形象真跟那汽配厂里修车的小工没啥俩样,他瞪眼猛瞧了一顿薛印,依旧不能在薛印的脸上跟眼底读出什么含义,最后他怔了怔,二话没说转身拔腿走了。

    风萧萧,雪花飘。

    薛印紧了紧大衣的领口,目光抑制不住地追寻着阚飞离去的背影望过去。

    那个男人的背部很雄壮,手长脚长骨头硬,一身结实的腱子肉。穿着一条普普通通的裤子,裹着一件也不知道是贴牌还是真牌子的三叶草的兰羽绒服,头顶上扣着一顶黑色的瓜皮帽,脚上的棉鞋一点型都没有,看起来又笨又蠢。市井小民的样子。

    转身上了车,车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启动,薛印想了很久,车子缓缓驶出去,却一直没有上前,慢慢悠悠地跟在阚飞的背后跟了两条街,最后在十字路口掉头,很快淹没在车道中。

    他们本不该有什么交集,载不载他回去并没有什么大意义,就这么完结了吧······

    三天后,薛印到下面的县城出差,并没有在那逗留多久,当天去当天回,晚上在饭桌上跟薛里来吃饭的功夫接到了陈校长的电话,约好第二天上午到校洽谈营养午餐的一些事宜。

    现在的大形势不太好,“老习”上台后各种反腐倡廉,搞得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别说公费出国考察吃吃喝喝,现在单位就算是发块月饼都得打个报告。

    做衣服?谁敢啊!

    这种形势下谁也不敢动,除了那些开放式办公在市政府行政服务中心对外办公的几个机关单位需要统一形象着装外,其他的局机关清一色都把这“搞福利”、“形象标石”这块给搁浅了,枪打出头鸟,谁动谁等着犯错误!

    大活人绝对是不会让尿给憋死的,此路不通另想其他,营养午餐这事儿可以研究研究提上日程,钱是学生的,进的却是他的腰包,这事儿上头可管不着也不需要打报告。

    065“一打”高潮

    即便如此,陈校长也是对薛印考察再考察,“翘钱儿”他赚,黑心钱他可不赚。

    去年某市下面一个县城的一把校长因采购甲醛超标的课桌椅子直接被双规了,这事儿当时闹的可不小,轰动一时,也算是为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敲了一个警钟。

    位高权重,在哪儿都能捞点钱,问题是你为捞这点“小钱”在把头顶的乌纱帽给丢了值不值当。

    关于吃这块,陈校长还是很谨慎的,再三要薛印提供各种供货资源资质文件跟食品安全监督局的检验证明,必须保证食物鲜美没有任何添加剂,得保证学生的安全健康,否则出了事儿不单单是他丢了官帽这么简单,就连同薛印都得跟着吃牢饭。

    薛印搞的那个什么营养快餐别的薛印不敢断定,唯一能保证的是绝对吃不死人。食品安全监督管理局那他也有人,年前就托关系走人脉把事给摆平了,陈校长这里要啥证明他那儿就给出啥证明,妥妥的。

    这是一定下来,薛印那头就开始着手招兵买马,交代下去让他的秘书董莉给他租了一处居民楼俩室一厅的房子,然后雇了俩个掌勺做饭的厨子,其实就是下岗闲在家里的大叔大妈。

    饭菜的味道无所谓,必须花样多、菜色好,而且看着也要干净有食欲,配套的一次性餐具也很高档,其实批发那东西死啦便宜的,几毛钱一个盒。

    另外还雇了一个装菜饭的兼职工,剩下的主力就是送餐人员,对此薛印下达的命令是一律要身强体壮的小伙子。

    目前薛印就只谈下了陈校长一所学校,所以规模不是很大,俩个做饭的,还兼职打包装,一个司机,和两名送餐工。

    一盒营养套餐的售价从十二元到十五元不等,毛利润是五块和八块不等,薛印每天中午需要往陈校长的学校配送三百盒,如此一算下来,薛印一个月起码净利润能赚个三四万,如此一来,《利莱》跟《法莱雅》那头的员工费用就都出来了。

    二月十四号情人节那天薛印特别的忙,薛里来几次打来电话他都错过了,那天晚上薛印回到家的时候都十点半了,薛里来没给他好脸色,问他话也不回,摔摔搭搭的也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他。

    薛里来不高兴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就怕情人节薛印在外面跟某个野女人鬼混,所以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打电话盯岗,起先还好,薛印接了他俩次电话。

    问他什么事儿,薛里来支支吾吾的说半天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啥事儿,在后来,薛印忙起来也就不那么注意他的手机,知道薛里来也没什么大事找他。

    那天阚飞去了薛印的公司,他捧着一大束能恶心死人的纸玫瑰,他不嫌磕碜,薛印嫌磕碜。

    阚飞带着一个鸭舌帽,一张脸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一进公司大门就假装花店送花小弟,然后由董莉引着进了薛印的办公室。

    当薛印抬头看清了来人是谁时,他整个人都僵在了老板椅前,生怕阚飞这个男人会当着他手下员工的面儿在做出一些什么出格的事儿。

    他一愣,阚飞先声夺人:“您好,请问您是薛印吗?”

    这回愣的是薛印,他用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花样百出的阚飞,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的爱人送花给你。并且要我转达告诉你他爱你很爱你,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的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薛印绷着一张棺材脸面向念着就情不自禁哼唱起来的阚飞,杀他的心都有了。

    果不其然,办公室对面的办公区内传出抑制不住的偷笑声,薛印嘴角抽动,抑制着想要踢死阚飞的冲动稳稳坐着:“好了,”他打断他,“需要签收吗?不用的话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阚飞收声,他偏开胸前的那束纸玫瑰,冲着薛印露出他鸭舌帽下那双灼灼的眼。亮的发狠,冒着狼光,一眨不眨目不转睛地看进薛印的眼底,像似要吃了他一样热烈。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薛印略显尴尬地避开阚飞那两道灼热的目光,抬头冲着办公室门外的董莉唤道:“小董,送客。”

    很做作,很刻意,到适得其反引起他人的关注,这不是他们薛总一贯的作风啊,一个送花的小弟你送什么客啊喂???

    于是,胆大细心的张晓丹率先捕捉到了隐匿气氛之中的那丝诡异,拍着脑门与之同事窃窃私语,发挥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一顿“编排”那屋的薛印薛经理。

    这事后来被薛里来给听了去,原是因为他把电话打到了薛印的公司,就想查查薛印的岗,看看薛印到底在没在公司忙着。接电话的是叽叽喳喳特三八的张晓丹。

    薛印那功夫正好不在公司,张晓丹刨根问底的问出了对方的身份,由于她们工作性质的缘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找她们的薛总的,不管在哪上班,有人打电话来找你们的大boss,你不可能啥也不问就直接把电话转给老大吧?万一是推销的电话呢?岂不是叨扰了领导?

    秉着八卦魂雄起的作风,张晓丹对她们薛总的儿子滔滔不绝,简直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门心思的想从薛里来的嘴巴里套出点小道消息。

    谁呀?谁给她们薛总送的花啊?还纸叠的玫瑰花,呦呵,那位还真心灵手巧的,应该是女的吧?嗳不对啊,薛总不是gay来着吗!!!

    嘟嘟······

    小阎罗薛里来摔了张晓丹同志的电话。

    他最讨厌多嘴多舌的女人了,真是烦死人了。

    于是,便有了薛印晚上回家后薛里来触倔横丧的死德性。

    换号家居服的薛印还没等跟薛里来说上两句话呢,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短信就响不停,原本打算给薛印个机会解释下今天不在公司又有什么送花小插曲机会的薛里来。在看见薛印手机催命似的不停叫唤后,彻底地放弃了这事儿的可行性。

    豁地起身,一脚踢开挡住他去路的椅子,大摇大摆跟个土匪似的就回了他的地盘,那架势俨然在对薛印说:小爷我心情不美丽,老东西你别来扫我的兴!

    按开手机,是阚飞给他发来的几条短信,第一条单刀直入,问薛印是不是嫌他穷没有钱?第二条加入了一些感情色彩,骂他势利眼没品位,假斯文装清高。

    第三条又贱特特的像个哈巴狗似的说他如何如何被薛印给吸引了,想跟他好好处。第四条臭不要脸的毛遂自荐,跟薛印吹嘘他是一个潜力股一条盘着的龙,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一飞冲天云云的。

    最后的最后向薛印自我推销自荐枕席,问薛印能赏个脸出来跟他约个会不,大过节的他孤枕难眠,只要薛印给他机会,他绝对大方的给薛印来“一打”高潮!

    一打高潮?高你妹高!!!

    关机!

    没有可能!!!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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