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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重生火影之佐助要回家 作者:风王殿

    第10节

    青石井里又深又黑,只有一小片水色上浮着几片胭脂红的桃花瓣,桃花瓣漾了,起细小的白浪,

    宛如月光之下的亮银一般闪闪发光。

    赤砂之蝎看着一脸恍惚的坐在井边的冰蓝色少年,坏心眼的想着对方会不会因为想不开突然跳入井内。

    月光静静的照在少年冰蓝色的发丝上,明蓝色的耳朵似乎抖了一下,竟有了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佐助与其说是在看月亮赏星星,到不如说是在思考着怎样能够想个法子瞒过站在他身后的人。

    没有想到会再一次变成这种模样,但是究其原因的话,佐助也是可以想通的。前几天为了去会一会焰的敌人,他独自前往目的地,却因为各种原因无奈与角都还有飞段一同前去,最后虽然有惊无险地把人们救了出来,但是因为一下子耗费了太多的灵力,再加上体力不支,他很光荣的倒在了回家的路上,再然后很幸运的被正处于任务中的蝎和迪达拉给救了。

    没错,是蝎和迪达拉。

    真是倒霉!

    佐助因为此事已经碎碎念了整整一天了。

    那天被捡回来以后,他就是处于昏迷状态的,大概是由于他半猫化的状态,迪达拉很好心的把他带在身边,虽然算不上有所照顾,但是也好过被抛‘尸’荒野。

    再次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佐助没有回头去看蝎审视的眼神,因为在灵力耗光的状态下,除了本身的外表的变化以外,他的身子也缩水了,看起来就像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当然这也是和他原本的身体最切合的大小。

    身为‘冥夜’时的他看起来大概有十七八岁,与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按理说他是不会被认出来的,但是每次对上蝎那双暗红色的眼,他总会有种莫名的心虚。

    “那个,谢谢你们。”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嘴唇,佐助打破了一时的尴尬。

    “要说谢的话,诚意在哪里?”蝎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对面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小猫咪一脸纠结的表情。

    其实蝎没猜错,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佐助的身子僵硬了半响,要不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与几天前和蝎相遇时的不同,他一定会以为自己的身份被猜了出来。

    佐助微微合眼,平定了一下有些翻腾的思绪,刚想要开口回答蝎的问话,但是嘴唇蠕动了几下后却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在的他灵力尽失,不要说是报答谁了,就连一个普通的忍者都可以非常轻松地取走他的性命。当务之急便是赶紧恢复灵力,他不知道焰的敌人会不会在他松懈的时候找他的麻烦,所以安全起见,他还是尽快让身体恢复的好。

    “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佐助思考半响无果后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似乎早就料到佐助的回答,蝎丝毫没有意料之外的表情,“既然这样,你就做我的部下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佐助正准备站起的身子一歪,差点毫无形象的摔倒在地。

    “部下?”佐助的声音微微拔高,满满的不可思议,“你是在说我?”说完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生怕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大概是因为他一脸‘你搞错了吧’的诧异表情娱乐到了蝎,蝎难得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你没弄错,我让你做我的部下。”

    我让你做我的部下。

    佐助的耳边被这句话狠狠地震了一下,不是因为蝎的声音有多响亮,恰恰相反,蝎说的很轻很慢,佐助唯一的想法就是他明明前几天他才以冥夜的身份许诺了蝎两个条件吧,怎么时隔不到四天,他就要沦落到去做此人的部下了。

    当然,纠结归纠结,佐助还没有伟大到为了报恩而把自己卖掉的地步。

    思考了一阵子,碍于蝎越来越不耐烦地气场,佐助很明智的没有去争辩,但是他又想不到什么推脱的理由。

    似乎看出了少年的为难,蝎轻抚了一下随风飘起的衣角,潇洒转身,空气中清晰地传来他的声音,“那就这样定了。”

    一锤定音,佐助在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的情况下被迫签下了卖身契。

    “那个……”佐助连忙伸手想要拦住前行的人,但是为时已晚,伸出的手就这样堪堪的停在了半空中,“等一……下。”

    佐助缓缓地说出了剩下的几个字,只可惜他的话没有传到那人的耳中。

    “旦那,他说了什么?嗯。”见蝎走出了庭院,迪达拉连忙凑到他的跟前打听佐助的状况。

    那天是他闻声发现佐助的,本来按照蝎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把一个不知名人士留在身边带来麻烦,还不如贯彻他们的一贯作风——视而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迪达拉见到佐助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说不上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目的,迪达拉废了好大的劲说服了蝎把他留了下来。本以为当他醒来的时候蝎就会赶人的,但是没有想到蝎会一反常态的将他留下来,迪达拉在为自己不必再多费口舌而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刚才迪达拉为了摆脱烦闷的心情,独自一人去街上逛了逛,没有想到回来以后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你是说他答应了成为你的部下?怎么可能?嗯!”即使非常吃惊,迪达拉也很敬业的没有忘记他的口头禅。

    蝎暗红的眼睛略带深意的瞥了一旁满脸震惊的迪达拉一眼,没有说话。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答应吧,果然,旦那,你以为以你的艺术可以征服所有的人吗?嗯!”

    见蝎迟迟没有答话,迪达拉大致已经猜到了结果,他就知道那个人是不会对他们唯命是从的,说不上来为什么,感觉而已。

    但是他却因为这样的结果感到很开心。

    “他也没有拒绝。”蝎的一句话让迪达拉的笑容瞬间大打折扣,“这是他的荣幸。”说罢,没有再给迪达拉接话的机会,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走向自己的房间。

    看着蝎那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迪达拉的手指动了动,青蓝色的眼眸注视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踌躇了一下,大步踏入里面的院子。

    佐助很是无奈的靠着深井的边缘,注视着浮动着花瓣的井水,暗自苦恼着。

    要是说他在苦恼什么的话,想来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只是在思考着怎样让自己赶紧恢复灵力,好离开这两个危险人物的身边。他可不想在他俩的身边待上太长的时间,但是若想要尽快找回力量的话,可行的方法只有两个。

    一是静下心来等待,等着灵体机能的恢复,虽然很简单,但是他不确定要等上多久,有可能是一天,十天,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佐助没有过这种经历,每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时,不是焰擅做主张把他丢到灵子密布的地方,就是他利用外力来引导灵力的回归,总之像这样干坐着什么也不做还是第一次。更何况他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更不确定他是否会平安无事的度过这段时间,因为谁也不知道麻烦这东西何时会找上门来。

    二是引导,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找一个查克拉强大的人来帮他找回力量,这个方法简单可行,而且耗时短,是个非常方便的方法。惟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引导的途径了。

    虽然明知道是为了力量,但是嘴对嘴这种事说白了就是接吻,哪怕再怎么释怀,心里还是会有点介意。

    正当佐助还在犹豫究竟要怎么做的时候,迪达拉很是时候的打断了他的思考,带着一脸的笑意来到他的面前。

    “干嘛?”佐助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笑意的金发少年,在他看来,要不是当初迪达拉发现了自己并且把自己给带了回来,现在的他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昏迷几天,然后运气好的话会被一号找到,运气不好的话也不过是与森林相处几天然后再回家。

    不管是哪一种都要好过与两个危险人物近距离相处的好。

    只要一想到现在自己的悲惨境地失败眼前的人所赐,又被强行的签了卖身契,成为了蝎的部下,虽然他没有承认,但是一想到蝎的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他就头痛。

    “我听说你要成为蝎旦那的部下了。嗯。”迪达拉开口打断了佐助满脸的沉思摸样。

    “我没有答应。”佐助淡淡的说道,“别说得好像是我主动去抱蝎的大腿一样。”

    迪达拉好像没有听出佐助语句里的不满,嘴角的笑意加大了一点点,走到佐助的身边,也不顾古井边缘那层薄薄的浮灰,一屁股坐在了佐助的身边。“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嗯!”迪达拉终于想到了很重要的问题,貌似他还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人。

    “名字啊……”佐助喃喃出声,声音微不可闻。半响没有答话,就在面前的人开始皱眉的时候,他才仿佛想起了什么,手指轻轻抚上右眼的眼睑,恍若叹息的声音轻轻响起,“戒尼。”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却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口,喉咙干涩的难受,沙哑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迪达拉看着对方霎时变的黯然的眼眸,不知怎的,胸口有点发闷,但是这个小插曲被他很快到忽视掉了。

    “我说,要不你还是做我的手下吧。嗯。”

    迪达拉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佐助开始变黑的脸,依旧喋喋不休的劝着身边的人,“反正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实力可言,我肯收你当我的手下是你的荣幸。嗯!”

    佐助满头黑线的听着迪达拉在那里侃侃而谈,很明智的没有插嘴,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是无法反驳身边的人的。

    见到佐助没有回话,迪达拉有些不满的站起身子,面向他,接着他的劝说大业,“我们的组织可是很强的,凭你的实力是远远不够的,旦那虽然答应你成为他的手下,但是依我看你是活不了几天的。嗯!”

    佐助懒懒的抬眼,貌似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所在的组织很强?”

    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迪达拉怔愣了一下,随即答道:“那是当然的,能够让我为之效力的组织可是不多的,当然了,应该说是寥寥无几。晓里面的高手可不是你能随便就想到的。嗯!”

    月色在庭院里弥漫,朦胧凄迷的光芒若隐若现着,佐助抬起头看向身前的人,被月光镀上了一层光圈的迪达拉说这话的时候笑的很无邪,就像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言语之间透露出满满的骄傲,或许还带有连他本人都没有发现的满足,青蓝色的眼眸透露出来的情绪温暖而耀眼。

    那一刻,佐助想,或许人人闻风丧胆的‘晓’并不如外界传言那般残暴无情,他们也有自己的感情,只是藏得太深而已,虽然维系在彼此之间线薄而透明,但是就因为这样,那仅有的温度才显得难能可贵。

    大概是迪达拉的情绪影响了他,佐助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当他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与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给蛊惑了的时候,佐助愣了一下,刚想要反悔,却发现迪达拉竟眼尖的没有漏掉他的微小的动作。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嗯!”迪达拉平淡的语气就像是早就料到佐助一定会答应一样,没有丝毫的意外。

    “放心吧,既然你是我的人了,那我会照顾你的。嗯!”迪达拉说完这话就拍拍衣服上的灰,转身离开了。

    徒留下佐助一人在那里无语。

    什么叫是你的人了?感觉好奇怪。但是当事人显然没有给他问话的机会,他只能坐在原地看着迪达拉远去的背影默默沉思。

    或许,这是个机会……

    ☆、48杀孽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下着,叮叮咚咚得动听之极,佐助靠在窗边,静静聆听着雨水敲打窗沿的轻微声响,滴滴答答,衬得屋内更加寂静。

    蝎推开房门看到底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穿着合身的黑色的衣袍的蓝发的孩子眼神温和的望着窗外,没有戴帽子的小脑袋上一双明蓝色的猫耳朵温顺的垂向两边,带着淡淡的伤感。

    不知为何,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他走不进他的世界,而他,亦不愿意向外张望。

    “怎么,害怕了?”一如既往的淡淡的语气,蝎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窗边的男孩儿,却怎么也让人无法忽略他的话语中带着的压迫感。

    少年看着院落外浅浅的雨水,坑坑洼洼地面上积攒着大大小小的水坑,一个个的闪烁着微光。

    看出了对方并不想要回答自己的问题,蝎也没再有多余的动作,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佐助的身旁,将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却迟迟没有等到少年伸出的手。

    眼中的神色不变,嘴角的笑意却一点点冷却了下去,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佐助触手可及的位置上,蝎离开了房间,独留下少年一个人静静地发呆。

    听到来人离开的声音,佐助微微侧头看到了那人送来的茶杯,嘴唇明明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显得干裂,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去喝那人递来的茶。

    他默默地看着茶叶在水里舒展,就像,一朵褐色的花于无声中悠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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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就特意把晚饭送到你的房间来吃,怎么样?是不是很受宠若惊?嗯!”迪达拉没有敲门就进了佐助的房间,手里端着一份晚餐,虽然他的动作大大咧咧的没个分寸,但是盛在碗里的的几乎没过碗沿的汤却没有丝毫的震动,一点也没有洒出来。

    佐助没有回头,仍旧看着窗外的天空,这让迪达拉的热情被泼了很大一盆冷水。

    “我知道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被吓到了,但是这种事情你总会习惯的。嗯!”

    “为什么我要习惯?”佐助终于因为迪达拉的话而转过了头,看着眼前的这个有着灿烂如阳光一般的金发的爽朗的人,佐助突然觉得很陌生,他无法忽略昨天发生的一切,或许应该说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忽略曾在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一切,那么近……那么远……

    染血的艳阳,连三月那本应是春风拂面的暖风多无法温暖佐助那如同堕入冰窖一般的身体。尸体错落地摆在被殷红液体洇染成绛红色的土地上,被阳光晒得暖哄哄的空气仿佛因无法支撑的血腥的气息而缓缓超地面压了过来。

    入目的景象满是凄迷而悲恻,红发的少年如同微笑的死神一般收割着无辜的生命。

    ‘赤秘籍 百机操演’,那是佐助第一次见识到蝎的强大。

    整个国家陷在一片恐慌之中,可是不管是拼死抵抗还是拼力逃跑都无法让他们保护好哪怕是一个人的生命,哀鸿遍野,目光所及之处满目狼藉,血光四溅之中,佐助就站在距离蝎不远处的高台上,亲眼目睹了一个国家从欣欣向荣一瞬间走向灭亡的全过程。

    他甚至感觉全世界一样除了黑色和红色其余都是空白。

    杀虐的过程很短,也很漫长,当最后一个生命也消弭之际,佐助才回过神来仰视那个立于城门最高处的人。四周很安静,仅有的风声捎走了耳畔几乎一切声响,只余城门下的鲜血滴滴答答汇流如溪水般的声音。

    那个背光的影子在这样宛如地狱的场景里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却意外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合适。

    几声凄厉的悲鸣回旋在空中,似乎有不知名的鸟落在了远处的几具尸体上,鸟喙啄在皮肉上发出的让人胆寒的声音隐隐约约穿透血腥的空气传来……

    “为什么我要习惯?”佐助的声音忽然拔高,带着一丝连他都没有发现的颤抖。

    迪达拉也因为他的情绪而怔愣了一下,随即才缓缓开口。

    “你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手下,连这种事都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害怕的人是超级没有艺术感的。这可不行。嗯!”迪达拉随手抚弄了一下被他扎的高高的辫子,放下手中的托盘,坐到了佐助的对面。

    看着佐助干渴的几乎开裂的嘴唇,迪达拉伸手将桌子上早已凉透的茶水递了上去,手指触碰到冰凉的杯身时,他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又将茶杯收了回来,再一次递上去的东西换成了他拿来的热汤。

    “喝一点,你的身体够虚弱了。要是再不恢复的话,我们就要丢下你赶路了。嗯!”迪达拉将碗又向佐助的嘴边凑了凑。

    佐助张了张干裂的嘴,发现没有一点胃口,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迪达拉自己并不想喝。

    “……”被突然伸到嘴边的勺子吓了一跳,佐助愣了一下,这才将视线移到面前的人身上。

    “喝。嗯。”迪达拉强势的把汤喂到了佐助的嘴巴里,丝毫没有顾虑当事人的反抗。

    咽下了口中的清汤,温温的感觉从胃部传来,很舒服。

    佐助很顺从的喝下了第二口,第三口,直到把一碗汤都喝完。

    迪达拉很难得的没有在讲话,小心翼翼的喂着,长长的睫毛温顺的向下倾斜着,金色的刘海儿因为弯腰而露出了挡在下面的青蓝色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流转着生机,佐助发现安静下来认真做事的迪达拉其实还是很好看的。

    手指轻点迪达拉递过筷子的手,佐助叹了一口气,幽幽说出了一天来的第一句语气平和的话:“我不想吃。”

    迪达拉倒是没有再劝说什么,反而很配合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嗯。”迪达拉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挑起了佐助最不想要听到的话题。

    “虽然旦那在这种事情上残酷无情,但是他既然会随身带着你,那就说明他认为你不是一个无法接受这种场面的人。嗯。”他说的很肯定。

    “并不是无法接受。”声音沙哑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佐助缓了缓喉咙的不适的感觉,轻叹道。

    回忆历历在目。

    前一天的那个宛若修罗一般的人让佐助感到陌生之余,竟然还有说不上来的感伤。

    但是唯独没有愤懑。

    是的,,没有生气或是想要质问之类的情绪。佐助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虽然他想过要去阻止,甚至是想要跳下高台去救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的人,但是他没有行动,只是迈出了几步而已,当他回头看到那个人以俯视的姿势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的时候,他猛然顿住了前进的脚步。

    他知道,他无能为力。

    不只是因为没有恢复的身体,更是因为在他的心中,有着一份无不清晰地对蝎的敬畏。

    大概是被当时的想法吓到了,佐助一整天都没有理会其他的人或事,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此时迪达拉的到来佐助并不讨厌,正相反,现在的他很需要有人陪在身边。

    杀人什么的他很早之前就有了觉悟,长时间的迷茫与无所适从之后,在他看来,弱肉强食早已成为一个不可逆转的定论。

    生或死,逃亡或反抗,在这一切被决定的基础上,总逃不过实力二字。

    心里虽然朦朦胧胧的接受了这种准则,但是平心而论,他还是无法认同无故夺取他人性命这种事,大概是因为他依旧固执的良知吧。

    可是当他身临其间,用自己的眼睛亲眼见证了那种华丽而残忍的单方面的屠杀时,他还是没有可能接受的。

    染红的街道,昏暗的月光,血珠凝结滴落的声音那么清晰,红与黑交织在一次的场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人的眼睛,华美而凄凉,说不出其中的复杂错乱的情感,但是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蝎的忍术不可否认是艺术的,不管是他凌然的身姿还是睥睨一切的眼神都是那样浑然天成,恍若天生的王者一般,华丽的傀儡之舞,舞出了最为摄人心魂的战场,在那一刻,佐助真的折服在了蝎所追求的永恒的艺术之下……

    可是那种战斗无论多么华丽与震撼,佐助都不想要看到第二次了。

    那种过于血腥的场景,终其一生他也不想要见到,那种无辜消散的生命他虽然无力拯救,他也不想要再次看到。

    但是也终止为不想要亲眼见到……

    也许这就是他与鼬最大的不同之处吧。

    佐助站在高台上笑的悲凉,无声地笑着,要不是看到他略弯的嘴角,大概没有人会想到他是在笑。

    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的生命遇到危险时,他虽然会想要拯救,但是也仅限于他的对手是陌生人或是敌人,所以当他面对的人是与他朝夕相处的蝎的时候,他的犹豫造成了他只能远远看着的情况,不是畏敌,也称不上懦弱,只是在他的心中,蝎的分量是远大于那些与他素不相识的人的。

    与之相矛盾的是他也不会帮助蝎去收割他人的性命,这种不彻底的冷眼旁观是最痛苦的,一方面要遭受良知的谴责,一方面又做不到真正的释怀。

    鼬却恰恰相反,在他的心中村子的分量大于家族的分量,他本着牺牲少数人的理念帮助外人灭掉了自己的家族,最终背负叛忍之名离开他牺牲掉一切来保护的木叶。

    同样,鼬也有矛盾的地方,那就是留下了佐助的生命,留下了他宇智波佐助的生命。

    既然是灭族,又为何没有斩草除根呢?

    若是没有请求留下他这个祸根的话,鼬不但不用离开这个他一直热爱的村子,反而还可以一跃成为木叶的英雄,一个为了村子的和平而大义灭亲之人。但是因为他选择了让自己的弟弟活下来,所以他得到的是与之完全相反的待遇,没有良心的罪无可恕的叛忍,家族被灭的真相还有木叶埋藏在深处的丑陋的腐朽的东西,都由他羸弱的肩膀扛起,划在护额上的印记如同丑陋的疤痕一样挥之不去。

    以鼬的聪慧他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选择了后者。因为在他的心里,佐助的生命又大于他所获得的一切。

    真不愧是兄弟呢……

    当佐助有一天回忆起过往时不禁感叹,当然话还没有说完全就被某人的轻轻一瞥禁了声……

    ☆、49中毒

    佐助抬头看着黑黢黢的穹苍,眼中是大片大片的黑色,就像是很久之前见过的在砚内碾磨着的酽酽的墨汁。

    又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平静,安宁的让人生疑,风也有些凉,吹在身上竟让人无故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有平时的夜风那么舒服了,就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已经过去两天了……

    不管是蝎还是迪达拉,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那件事。

    虽然他们的关系表面看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在他们都没有发现的角落,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在当事人都没有发现的地方,悄悄改变了……

    佐助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间里,以这样一种方式走出囚困住他的迷茫,开始走进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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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稍显成熟的红发青年还有一个金发的阳光男孩儿坐在茶馆之中默默地饮着杯子里的茶,这里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茶馆罢了,穷乡僻壤的地方的人们往往也是消息闭塞没有见过世面的。

    所以当他们看到两名如此俊秀的少年坐在一旁,月光清冷的打在他们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银白,本来就是面容清丽的少年,此时倒是更显柔弱了。

    “戒尼呢?”蝎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水,轻轻摇晃着茶杯,眼神径直看向面前的迪达拉,却因为迪达拉旁若无人的吃相而微微怔愣了一下,然后自然无比的转移了视线。

    “他说吃不惯这里的食物,要去借用一下这里的厨房。嗯。”咽下嘴里的丸子,迪达拉转头寻找着那个蓝色的影子。

    放下握着杯子的手,蝎懒懒的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向着自己的桌子走来的拥有冰蓝发丝的少年。

    “呐,尝尝。”佐助把手里的盘子轻轻放在桌子的中心位置,古朴的棕色平底盘子里装着与之颜色截然相反的金黄色的团子。

    “味道很不错嘛!嗯!”迪达拉一脸惊奇的盯着手中的团子,软软的口感在嘴中蔓延开来,甜甜的,却掩不住一丝咸咸的味道,这让迪达拉很是满意,要知道,他受不了过于甜腻的味道。

    “蝎,不吃吗?”话一出口,佐助就收到某人鄙视的眼神,他才突然想起来蝎从来没有吃过东西,至少在他的面前没有。

    当然这也是直到这几天他才知道的,蝎没有,只是一个傀儡,但是碍于他的灵魂还是好好的留在傀儡里,所以身为死神的佐助总会没有自觉地将蝎当成普通人来对待。

    将最后一个团子扔进嘴里,迪达拉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这才笑道:“蝎旦那从来都不会享受美食,真是没劲。嗯!”

    说完,便哥俩好的坐在佐助的身边,搂过佐助的肩膀:“我说,你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看不出来你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嗯!”

    佐助淡淡的把身旁的人的爪子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不顾其一脸受伤的表情,掸了掸衣服上莫须有的灰尘,撇过脸,认真的注视着蝎那双暗红色的眼。

    “一会儿还要赶路吗?”

    “嗯。”说来说去,蝎的淡漠佐助早就习以为常了,便也不再多做解释,起身准备离开。

    “哦。”佐助应了一声,刚打算站起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下去,身子瞬间向下倒去,要不是一边的迪达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估计他就要破相了。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却还是无法缓解体内的那股窒息感,仿佛有人在大力的挤压着他的胸腔,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随着难以言表的疼痛感,发不出声使不了力。

    蝎的眼神在佐助倒下的一刹那变得凌厉,注视着距离自己不远的树林,手指微动,冰蓝色的查克拉细线仿佛被赐予了生命,于空中飘散,然后迅速聚集,暗藏力量的丝线同时攻向一个地方。

    ‘轰’需要五人才能勉强合抱住的古树在查克拉线攻来的一瞬间砰然倾塌,树枝树干四散开来狼狈的落了满地,飞沙走石,扬起的沙子遮住了视线,茶馆里的人早在蝎出手的最初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个对他们来说过于危险的场合,除了迪达拉,没有人看到蝎那双从来都是淡漠的眼睛里带着的嗜血的光芒。

    “旦那,戒尼的样子很奇怪。嗯!”迪达拉双手抱起纤细的少年,佐助无力地靠在迪达拉还是很单薄的臂弯里,满头的冷汗让他无法开口,只有微微颤动的嘴唇证明着他想要开口的愿望。

    蝎走进迪达拉,看了看他怀中的佐助,然后在迪达拉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将人从他的怀里抱了过来,步伐平稳的向前走去:“迪达拉,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快点。”

    撂下一句话,就不见了踪影,或许连他都没有注意到一项从容不迫的自己此时的失态,反而是迪达拉愣在原地喃喃自语:“旦那,好奇怪……”

    但是金发的少年很快就话音一转,阴冷的看着刚才被蝎攻击过的方向,“我可不喜欢我的人在我的眼前被其他人伤害呢。嗯。”说着,双手伸进了忍者服两边的粘土包里。

    佐助双手紧紧地拽着蝎的衣襟,用力到指节发白。汗水顺着鬓角的发丝滴落,很快就打湿了衣服的前襟,但是他的表情却是越来越痛苦。

    “再坚持一下,”蝎轻缓的将佐助放在旅店的床上,但是无奈争不过佐助抓着自己外袍上的手,就干脆连同外衣一起脱掉了。

    冷静地检查了一下佐助的身体,蝎快步离开了房间。

    关门的一刹那,佐助像是有所感应一样睁开了双眼,涣散的瞳孔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咔嚓’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被无限放大,窗外的树叶被夜风刮得沙沙作响,月亮苍白的挂在天边,星星凌乱的挂在一边。

    黑影缓缓靠近,手中的利器散发着惨白的光芒,反着月光,寒冷的风顺着大开的窗户来到房间里,更是趁着那肆意无限的被放大。

    床上的身影好像已经平静了下来,佐助睡得很熟,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没有感知,睡得毫无知觉。

    锋利的刀锋被小心而放肆的举到了半空,来到床边的黑影面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目光残忍。举刀而下,刀面于空中划出了一个半圆的弧度,顺势直直刺向床上的佐助。

    满脸的得逞的笑意在一刹那冷结,黑影那布满了刀疤的脸突然向着身后的不知何时被打开的房门看去,借着月光,充斥在眼中的恐惧一览无遗。

    “看来蝎旦那说的果然没有错。嗯。”迪达拉慢慢的兜到门内,笑容冷然,清秀的面容在月光下一点点的显现在那个人的视线里。

    刀疤男人看着手臂上的冰蓝色的丝线,一丝丝的缠紧,一丝丝的勒进衣袖下面的皮肤里,渗出点点的血迹染红了袖口,他奋力的挣扎了几下未果后,惊慌的想要更加大力的挣扎。

    蝎看出了他的意图,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手指微动,更加多的查克拉线向着男人的方向射去,一时间,男人只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大张的想要叫喊的嘴巴连闭上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丁点呻吟,就这样倒了下去。

    佐助皱着眉头翻了一个身,虽然是睡着的,但是从他紧抿着的嘴唇就能看出来他睡得并不安稳。

    迪达拉脚步平稳的走向佐助身边,连同被子一起将佐助抱在怀里,眼神甚至都没有扫过地上那具满是鲜血的尸体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旦那是怕吵醒戒尼吧。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问就杀了那个虫子。嗯。”迪达拉虽然是在问话,但是却没有一点问话者的自觉。

    蝎的脚步丝毫不见停顿的走向房间,待迪达拉将佐助放在床上以后,双手环胸的靠在被关好的门上。

    摸了摸佐助的额头,迪达拉坐在床边无措的看着正在饱受煎熬的孩子:“旦那,他到底怎么了?嗯。”

    “我已经把解毒剂调好了。”蝎的声音很平和,白天的慌张早已不见了踪影。

    走到距离门只有几步之遥的柜子旁边,蝎伸出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拿起上面放着的透明小巧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盈盈的紫色光泽。

    转头看向床上少年,冰蓝色的发丝上一对儿明蓝色的猫耳很是没有精神的耷拉了下来,看来中毒之后的他连耳朵都没有力气隐藏了。

    走到迪达拉的身边,蝎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示意迪达拉让开。

    “他现在睡得很好,确定要把他叫起来吗?嗯!”迪达拉看了看蝎拿过来的瓶子,又看了看佐助那沉沉的睡脸,犹豫的开口。

    蝎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不肯让开的某人,“他只是昏迷了。”

    波澜不惊的语气很成功地让刚刚还是死守阵地的迪达拉站了起来。

    蝎很快坐在了迪达拉让出的位置上,拍了拍那张满是痛苦的脸,可是没有得到任何效果。

    “我来吧。嗯。”迪达拉见蝎始终只是轻拍佐助的脸颊,却没有见到佐助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出声制止了这种无用的行为。

    他把手放在佐助的肩膀上晃动着,还不时伴随着几句“醒醒,喝药了,嗯。”

    可是得到的反应比之蝎也好不了多少,顶多是看到佐助原本就紧皱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而已。

    看到蝎略带不满的眼神,迪达拉讪讪的收回了手,掩饰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这才面向蝎:“那怎么办?嗯。”

    没有理会迪达拉多余的动作,蝎把手放在佐助的嘴巴上,看样子是想要掰开对方的嘴直接倒进去。

    “这样子会把他呛死的吧?嗯。”迪达拉看出蝎的意思,连忙阻止,“还是把他叫醒吧。嗯。”

    “怎么叫?”蝎的双目与之对视,然后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同时转头看向他手中的药,很是无奈。

    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迪达拉咻的睁开青蓝色的眼睛,“让他靠坐起来就不会呛到了。嗯。”一边说着一边还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他们就又遇到了难题,佐助的嘴巴闭的太紧了,蝎没有强行把它掰开,可是这样也还是导致了药喂不进去。

    盯着佐助紧抿的嘴半响,迪达拉突然灵光一现,双手击掌:“其实也可以嘴对嘴渡过去。嗯!”说完,两个人齐齐愣在原地。

    迪达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将目光放在佐助的唇上无法移开,本来嫩粉色的唇瓣因为痛苦的咬着而变得苍白,虽然没有平时那样好看,但是依旧充斥着诱惑之感,上齿咬出的痕迹依旧留在唇瓣上,浅浅的一圈,可以想象出那双唇是多么的柔软。

    发现自己正在想着什么的时候,迪达拉一下子红了脸,但是视线还是没有要移开的迹象。蝎冷冷的看着这样的迪达拉,眼中的神色仿佛多了什么。

    “我来吧。”蝎缓缓开口,把手伸向靠在床头的猫耳少年。

    ‘啪’迪达拉抓住那只冰凉的手,眼神乱飘:“旦那,还是我来吧。嗯。”

    后面的几个字轻的好像要飘散在空气里一样,“反正他是我捡来的,我当然要负责了。嗯!”他说的理直气壮,当然,前提是要忽略掉他脸上那可疑的红晕。

    蝎没有理会迪达拉的话,将手指放在佐助的唇瓣上,温柔的探进,把咬合在一起的牙齿分开,虽然没有力度的动作加大了难度,但是蝎还是轻柔地将它们分开。

    握着蝎的那只手猛然使力,惹来蝎淡淡的一瞥。

    “迪达拉,我不知道你在除了‘艺术’以外的事情上也会这么固执。”

    虽然只是一眼,但是迪达拉清楚地看到了那双眼中的警告意思。

    赤砂之蝎是前辈,在某种程度上,迪达拉是敬重他的,所以只要是没有触及被他视为生命的艺术的问题上,他是很少忤逆蝎的意思的。

    但是不知为何,这一次,迪达拉很固执地没有放手。

    暗红的眸子对上那双青蓝色的眸子,紧张的气氛在不太大的房间慢慢蔓延……

    ☆、50靠近的危险

    “唔……”嘴中异物让佐助呢喃出声,虽然还是没睁眼,但是略微颤动的睫毛昭示着其主人有着清醒过来的迹象。

    “你醒了吗?嗯!”迪达拉与蝎同时看向半靠在眼前的少年,坐在距离佐助最近的位置。

    佐助睁开眼睛的第一瞬就看到了迪达拉大大的笑脸。

    “好点了吧?嗯。”没有注意到佐助迷茫的双眼,迪达拉凑近看了看。

    金发被灯光打出光晕,晃得佐助眯着眼,鬼使神差的伸出了右手扣住迪达拉的后脑,在迪达拉惊异的目光中身子前倾,吻了上去。

    源源不断的灵力如同溪水般流进体内,身体长时间的怠倦感被很好地缓解着。

    佐助贪婪地允吸着迪达拉的唇,恨不能一口气将他所损失的灵力全部补充回来。

    右手用力的扣着对方的后脑止住了其为不可查的挣扎,佐助闭着双眼,没有看到迪达拉瞬然绯红的俊脸上淡淡的惊喜……

    蝎看着在自己面前‘吻’的专注的两个人,眸色渐深。

    双手抵在床沿上,迪达拉微低着头,闭着双眼,一时之间不知怎么才好,嘴唇上传来的柔软的感觉让他手足无措,。

    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扯住他后颈的领口,用力一拽,他便脱离了佐助的唇,看到在他们之间扯出的一条银丝,蝎的眼中含着的隐隐的怒火让他将还处于神游之中的迪达拉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背上传来的疼痛让迪达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迟迟没有站起来。

    “出去。”蝎的话是对迪达拉说的,但是却没有看他一眼。

    脸红心跳的迪达拉没有注意到蝎的反常,只是看了一眼佐助,就低着头跑了出去,脸上还散发着烫人的温度。

    正处于‘进食’状态的佐助在‘食物’被迫离开了自己以后渐渐恢复了神智,体内被补充上来的灵力让他的身体开始恢复。

    “喝下去。”

    被突然举到自己面前玻璃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看向瓶子的主人。

    蝎暗红色的眼睛里酝酿着的东西佐助没有注意到,只是愣愣的注视着,没有伸手去接。

    “要我喂你?”蝎一挑眉毛,又将瓶子向前推了推。

    “哦。”终于反应过来的佐助接过了眼前的东西,看着紫色的光泽的液体,佐助感到了深深的胃疼——这东西看起来太像毒药了,难道是蝎老大终于想要毒死自己了。

    大概是佐助的想法过于明显的表达在了脸上,蝎愤懑的情绪因为他纠结的包子脸对而缓和了一下子。

    “怎么不喝?”

    佐助抬眼看了看蝎面无表情的脸,又瞄了瞄手中那份疑似毒液的东西,胃更疼了。

    “这东西有用吗?”小声地说出了心中的话,当看到蝎渐沉的脸色时,佐助很自觉地咽下了后半句话‘喝下去以后会不会直接死掉啊?’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从小便天赋极高的蝎自成长以来从未有人质疑过他在制毒和解毒方面的能力,初次被人用怀疑的眼光注视着,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喝。”艰难的说出了两个字,佐助硬着头皮,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与外表极为不符的是,喝下去的药不但没有想象中的奇怪的味道,反而有种青草般的芳香在唇齿之间荡漾开来。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边流下来是液体,佐助疲倦的闭上了双眼,即使是恢复了部分的灵力,在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彻底清除干净以前,他还是没办法保持长时间的清醒。

    “你刚才做了什么?”蝎抬手,手指紧紧扣住佐助的下巴,微凉的触感让佐助困倦的双眼微微睁大了些:“什么?”疑惑地对上蝎的视线,佐助费力的保持着清醒。

    “你从迪达拉那里得到了什么?”

    清冷的声线驱散了佐助的困意,佐助这才想起刚才的他似乎吸取了迪达拉的查克拉,在蝎的眼前。‘所以……作为他的搭档,蝎生气了?’佐助想着,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该称赞一声不愧是前辈吗?被发现干坏事了?’

    张了张嘴,佐助想要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无奈对面的某人只是目光随意的看着自己,竟让他有了一种无法言表的压迫感。

    看出了佐助的为难,蝎松开了钳着佐助下巴的手,嘴角向上勾着,笑容慵懒。

    “要不要试试我的?”不同于以往总是不见起伏的语调,红润如同染血的蔷薇花瓣的嘴唇开合间发出足以诱人迈入深渊的话语如同情人间的呢喃,红色的柔发从耳后吊挂在脸庞,勾勒出精致的容颜。

    佐助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如人偶般漂亮的脸蛋儿,言语不能。

    红发少年的嘴角弯起一丝好看的弧度,笑意流进眼底舒展覆盖双眼。

    红润的唇慢慢靠近,佐助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当四唇相贴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查克拉流如同三月流淌的冰雪消融的溪水,冰冰凉凉,仿佛可以缓解心中最炙热的火焰。

    佐助没有丝毫挣扎的接受了这个吻,蝎的吻很轻,没有狂野的气息,却掌握着主动权,没有深入,只是加长这绵长的浅吻,细细的舔舐。

    暴涨的力量让佐助舒服的眯起如猫瞳一般的眼睛,蝎闭上了眼睛,长长如蝶翼的睫毛刷的佐助的脸颊有些痒,他疲惫地阖上眼帘,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真是不专心啊。”轻抚着如花般柔软的唇瓣,蝎的眼神暗沉,眸色转深

    注视了半响佐助熟睡的脸庞,嘴角弯起的弧度浅浅淡淡,却有着无法忽略掉魅惑,嘴唇轻启,可惜他难得的温柔没有被任何人看到,床上的少年睡得毫无知觉,要是他听到了从蝎的口中说出的是什么,想来他一定会选择马上跑路的。

    “晚安,冥夜。”

    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点点倾泻下来,树梢的麻雀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像是毫无章法的音律,又像是只在对路人诉说关于夏天的美好,叶子上的光斑好似一个个金色的珠子,亮亮的惹人眼,花瓣迎风起舞,摇曳着柔嫩的身姿。

    无奈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佐助望着窗外的景色暗暗头痛。经过了一整个晚上的休息,昨晚就已经解毒的身体早已看不出任何异样,虽然脸色还是略有苍白,但是看样子再有几天的休息恢复完全了。

    “完蛋了。”佐助捂脸轻叹,昨晚的一幕幕还是很清晰地放在脑海里,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样对待那两个危险分子的,事到如今再想要解释很明显已经晚了。

    对于力量的诱惑,佐助与许多人一样拒绝不了,他一边克制着自己的渴望,一边急切地想要赶快恢复自身的灵力。

    但是很多事情都开始偏离了最开始的计划,在佐助看来,一开始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保能力,联系不上一号他们,又倒在了人生地不熟的树林里,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并且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的羔羊一样,焰的敌人潜伏在哪里他无从得知,敌人会不会掌握他的动向他也不知道,可以说他遇到的是最危险的状况。

    被蝎和迪达拉捡到在他看来不失为一种幸运,可以被称为s级叛忍,他们的实力可不是说着好听的,有了安全保障,心里也就有底了。

    昨天蝎的话暗含的意思佐助不是很明白,但是四唇相贴的时间里,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蝎将他的查克拉诱导进了他的体内,光是凭着这一点还有他之前说的话,佐助就知道他看出来自己利用了迪达拉的查克拉。

    虽然克制过自己,但是身体中毒之后的他意志力也薄弱了不止一点点,靠过来的强大的查克拉源是他难以拒绝的诱惑。

    正想着要不要把他当初糊弄卡卡西的那一套拿出来进行再利用,门锁打开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手中端着托盘,蝎好像没有看到佐助因为看见他而瞬间升起绯红的脸蛋儿,自顾自的走到窗前,将佐助从床上扶了起来:“体内的毒素还没有清干净,不宜走动,这是你的早餐。”

    靠近的身体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凉气,像是清晨的露珠,又像是水汽蒸腾的薄雾。

    “嗯……啊。”不太自然地接过对方拿在手里的白粥,佐助侧头想要道谢,视线触及到的是那双红唇。

    ‘扑通’难以言表的感觉渐渐充斥在胸口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佐助想要移开视线。

    看到少年异与以往的举动,蝎转身倒了一杯清水,递给看着他发呆的少年。

    “给。”

    没有理会手边的水杯,佐助注视着微微开合的红唇,像是被诱惑一般伸出了双手,绕开了面前的水杯,轻触蝎的嘴角。

    蝎看着佐助不自知的举动,眼神闪烁着一丝看不透的光,笑意加深。

    “谢……谢。”连忙接过杯子,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佐助掩饰一般的将水大口的换入嘴里,不顾它们肆意的流过嘴角,顺着莹白的脖颈划入大敞的领口里,最终没入蓝色的里衣,留下一片小小的水渍。

    蝎被眼前的少年突然转变的态度而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换上了一抹了然的笑,“想要吗?”

    他的声线低沉,难掩其中的清澈,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如同醇酒划过上好的琉璃杯,留下醇香的同时还带着深深的回味。

    他把身子往前移了几步,直到少年触手可及的地方才停下脚步,侧坐在佐助的身前,目光慵懒的注视着被他蛊惑的少年:“想要我的查克拉吗?”

    如同情人间的呢喃,他的手抚上少年的胸口,看着少年瞬间如同被蒸好出锅的馒头一样散发着热气,坏意的勾起嘴角,然后在少年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又将身体靠近了几分。

    “不,我没事。”欲盖弥彰般,佐助移开了几分视线,补充道:“我累了。”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还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仿佛是在可以告知着某人他要睡觉了请勿打扰。

    “呵。”蝎轻笑出声,没有再去调侃少年因为他的一声笑而发红的耳垂,起身离开。

    “哦,对了,”蝎转头看了一眼被窝里的佐助,一丝笑意直达眼底:“别忘了晚上的解药。”

    然后满意的看到少年瞬间打蔫的身体。

    关门的细微声响传进了佐助的耳朵里,佐助知道蝎已经出去了,这才慢吞吞的从床上做起来,开始吃早点。

    味同嚼蜡,这是佐助惟一的感觉。

    虽然蝎没有追究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取而代之的,昨天发生的一切让佐助明白现在的他没有选择,必须尽快恢复好身体,要是之前他还可以有恃无恐的认为没有人会认出他来,那么经过了昨天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当他中毒的时候,体内的毒素隐含着的查克拉让他知道想要伤害他的人就是他一直都在找的敌人,细小如牛毛的毒针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被打进他的身体里,几乎是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那种呼之欲出的膨胀感让他几近昏迷,凭着最后的一丝清醒,他才勉强把还未完全融化的针导出体外。

    摸了摸左肩,光滑的触感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针眼的存在,但是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细微的疼痛。算了,今晚问问蝎吧。

    佐助想着,然后抵不过困意渐渐睡去。

    ☆、51回家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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