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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节

    [历史]大秦国师 作者:故筝

    第94节

    莫说是歇一歇了,就是歇上许久,嬴政也是愿意的。徐福靠在他怀中的时候,能令他产生极大的满足感。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将徐福掌握在手中的。他的霸道占有欲充分被安抚了。

    徐福就这样靠着,说睡着就睡着了。

    嬴政盯着他的面孔一动不动瞧了很久。

    殿中顿时寂静不已。

    宫人们忐忑不安地往这边看来,怎么……怎么王上跟个木桩子似的动也不动啊?哦呸呸呸!怎么能如此说王上呢?宫人们抬起头来,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过了许久,将徐福搂在怀中的嬴政才想起一个问题来。

    徐福方才还未说他这是消气了,还是没消气呢?

    嬴政看了一眼徐福陷入睡眠中而显得格外安宁的脸庞,只得无奈转过头去,继续处理手头的政务。其它问题……还是等徐福睡饱了再说吧。

    许久之后,宫人们抬起头来,发现徐庶长正躺在王上的怀中,睡得分外的熟,宫人们心中感叹连连。

    敢在王上怀中睡觉的人,庶长当真是独一份儿了。

    就连扶苏公子都没有过呢。更莫说王上从前的那些姬妾了,在怀中睡觉?就连自由地见一面王上都难呢。宫人们心头甚至隐隐有一个念头,若是哪一日庶长做了王后,他们大约都不会觉得惊讶吧。

    徐福醒来时已经天黑了,他靠在嬴政怀中,懒洋洋地问:“对了,你将公子嘉送回去的时候,说念及昔日情谊。你和公子嘉有什么昔日情谊,说来我听一听。”

    嬴政全然未曾想到,徐福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一瞬间竟是没能反应过来。

    “这……这本只是一句托词……阿福不必放在心上。”

    徐福面色冷淡,眼睑低垂,根本不看他,“就算是托词,但是让天下人都知晓你与那公子嘉有什么往日情谊,我心中十分不悦。”

    徐福是当真对这句话感觉到不快,理智上知道没错那只是托词,但是情感上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所有人都贴在了另一个人头上的难受感。刚听见的时候,徐福甚至有种,胸中情绪翻腾,就要喷薄而出了一样的感觉。

    “若有人认为我与师兄有染,你心中可会舒服?”徐福反问。

    那还用问?

    嬴政的眉毛一扬,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寡人岂止是心中不舒服。”他是会将尉缭拖出去施以车裂才能甘心。

    “若那也是托词呢?”

    嬴政身上气势收敛起来,他抬手将徐福的腰搂得更紧,然后俯身与徐福相贴,“寡人知晓了,此后这话不会再有人说起。”

    徐福很认真地道:“占有欲并不只你有。”他也有。本来他是个挺随心所欲的人,占有欲大概就只会存在于他的职业工具上,但是偏偏现在多了一个嬴政。既然都已经多出来了,那徐福就得守好属于自己的东西,他非常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

    一点,一点点,也不行。

    嬴政压下心中涌动的情绪,动作轻柔地抚弄着徐福的脖颈,“好。”好一会儿,嬴政才反应过来,徐福话中的意思,难道是他与自己的感情一样?嬴政几乎从心底认定了,徐福定然是喜欢他的,尽管还不如他的感情那样深厚。

    徐福觉得自己将遵守夫道的意思已经传达得差不多了,今日睡也睡得不错,毕竟有个人肉垫子呢。他从嬴政怀中起身,往外面瞥了一眼,“我要用饭。”

    “好。”嬴政拉住他的手,坐在那里对宫人发号施令,宫人迅速退了下去传晚膳。

    嬴政摩挲着徐福的手背,正摩挲得起劲儿呢,徐福把手收回去了。

    嬴政心中觉得有些可惜,他看向徐福,低声问道:“阿福不喜欢寡人如此,寡人日后便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只是,阿福既然不喜寡人与旁的人扯上,那日后,若寡人说,秦国王后便是你,你可会生气?”直接说王后是谁,那就没人敢将他扯到别人身上去了。

    徐福脸上的表情差点裂开。

    王后?

    嬴政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徐福回头看了他一眼,嬴政眼中闪动着期待的神色。徐福到了嘴边的话临时改了口,“若是阿政能处理好所有的后果,我为何要生气?”

    徐福觉得或许到那时,自己就该苦恼,我是做国师好呢还是做王后好呢?

    想一想,画面还有点儿……喜感。

    徐福拔腿继续朝外走去,嬴政将最后一只竹简合上,扔到内侍的怀中,立即追了上去,因为心情万分愉悦的缘故,步履迈得大了许多。

    一转眼,几天的功夫就过去了,徐福到奉常寺转了好几圈,多是去指导王柳和其他太卜的。等他回到宫中时,便得知了秦军战败的消息。

    这一路攻打过去,只有攻城失败之说,怎会有战败之说?徐福心中一惊,立即就想到了熊义。难道是他带着赵军,不仅抵御了秦军,还反过来攻打秦军?

    此时嬴政不在小朝上了,徐福叫来内侍带路,迅速朝着嬴政处理政务的殿中而去。

    徐福到的时候,看见里头已经的站了些人了,可以说是秦国的大半精英了老将王翦,年轻的蒙恬,还有师兄尉缭,以及客卿李斯。

    这可不就是秦国的大半精英吗?

    徐福缓步走了进去。

    王翦最先对他展露出笑容。想来还是惦记着当初他未施手援救徐福的事。如今对徐福都是能示好便先示好,权当弥补当初。

    这个殿中站着的人,都是与徐福亲近,或是愿意与他亲近的人。

    徐福的心情很是复杂。他可没想到,自己来到秦国之后,竟然会收获这样的一群亲友团。大概是……无人能比了吧……毕竟谁的情人能是秦始皇?谁的师兄能是尉缭?谁能与李斯、赵高、蒙恬、王翦认识并且维持不错的关系?

    “你们继续,不必管我。”徐福摆了摆手,随意寻了个位置落座。

    碍于殿中的人不少,徐福便没凑到嬴政的身边去了,那样未免显得过分儿戏,太不庄重了。

    他们果然是在说赵国之事。

    “领兵之人,连是谁都不知晓,谁也不知他是从何冒出来的,手中竟是掌握着十分厉害的本事,听人说,他能掷出火球来……”王翦紧紧皱着眉,沉声说道。饶是他见多识广,却也没见过这样的。

    嬴政沉声道:“寡人知晓是谁。”

    王翦目光闪烁,“哦?我实在是想不出赵国还有什么厉害的将军。”王翦的话中的确有着对赵国的鄙夷,不过以他如今的声名和地位,是有资本去鄙夷的。

    “是熊义。”嬴政淡淡道:“当初熊义在蜀地出了意外,寡人都以为他身死了,却没想到,他给信陵君做了门客,并随他躲到了赵国,之后便被举荐至赵王跟前出谋划策。如今更是亲自带兵上阵了……”

    虽然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熊义的死哪里是什么意外,但他们谁都不会笨到说出来。

    王翦的眉头死死地皱着,“这……这说不通啊。王上,熊义是何人,我们心中都万分清楚,他怎么可能能赢过桓齮?”

    “因为他手中有一书,你们可以将这看做是兵书,其上记载的东西,恐怕是很多人都难以与之抵抗的。”徐福这时才出声了。

    “当真有这样神奇的古籍?”王翦已经将那默认成是古籍了,徐福当然不会说那是郑有安记下来的。本来那些智慧也并非出自郑有安。

    蒙恬沉声道:“庶长说的话,蒙恬自然是信的。”

    一旁的尉缭扫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就算尉缭不说话,众人也都清楚他的意思,就算让他开口,也无非是说“我信师弟”。

    “若真有这样的古籍,那定要拿到手才好。”李斯微笑道。

    嬴政知晓那书是徐福想要的,此时便未再过多提起了。就算等拿到手中,那也是先交予徐福过目再说。

    徐福自己倒是大方得很,这些东西本就不是他的,给出去没什么可心疼的,只要能令秦国越发强大就好。只是他绝对不会交给除嬴政外的其他人,因为这种东西,作用太过强大,还是要握在君王的手中最好。

    王翦等人都是聪明人,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尽管他们都为这神奇的书而动心,但却绝不会说什么,请届时王上将书交予他们的话。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将话题扯到正事上来,“熊义的举动实在太过诡异,寡人非要前往亲眼查探,方能放心。大业已经进到这一步了,寡人万不能容忍熊义来做任何破坏。”

    “这……”所有人都有些迟疑,想劝阻嬴政,但是却又都不敢劝。

    与嬴政做了这么久的君臣,他们都知道,什么时候嬴政是万万不能劝的,什么时候是劝也劝不住的。

    李斯看向了一旁的徐福,笑道:“庶长可是有法子?”

    徐福有些惊讶,“客卿何出此言?”

    “庶长定是要跟随王上去的吧。”

    徐福漫不经心地道:“谁说的?”

    李斯一怔。往常换做这样的时候,哪怕王上不去,徐福也会很想去啊,这次怎么反倒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别说李斯了,就是嬴政也怔住了,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要带徐福一起去,甚至还想着借此机会也可以让徐福心中的不快都消散。但是……徐福的意思是,并不打算去?他并不打算随寡人去?嬴政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嬴政压下心中陡然升起的不虞,他将目光重新放到臣子的身上,继续与他们说起赵国之事。

    蒙恬低声道:“桓齮将军大病初愈,又在外征战许久,不如由蒙恬前去替换将军吧。”

    王翦其实也想去见识一番,但他身为秦国老将,反倒不是能轻易上战场的了。在这样的时候,将机会让给蒙恬显然更好。王翦很清楚嬴政想要磨砺蒙恬的意思。蒙恬将会被培养成为秦国的又一良将。

    嬴政点了点头,“嗯,你带兵先行。”

    尉缭忍不住转头看了徐福一眼,最后什么话也没说,他虽是国尉,但这样的战争也不需要他去做什么,他还不如留在宫中,好生为嬴政协调朝中事务。尉缭如今因着徐福的缘故,为嬴政做起事来,也真心实意多了。可以说他在朝中,至少不会放任秦国出乱子。

    李斯又跟着啰嗦了几句,然后他们才有了要散场的意思。

    尉缭最后一个离开。

    等到要离开时,他才主动走到了徐福的跟前,低声道:“你可是与王上闹别扭了?”

    闹别扭?怎么这个词听起来,像是狗血的爱情故事里,男女主角间才会出现的东西。

    徐福当即摇头。

    尉缭皱眉,原本想说,师弟你如今这样太过肆意了,仗着秦王宠爱,便给秦王脸色看,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尉缭忽然间转念一想,没错啊,我师弟不就是用来宠的吗?秦王不对他好还能对谁好?秦王就应当纵着他啊!师弟就应当是活得肆意的啊!

    于是尉缭把到了嘴边又统统吞下去了。

    “师弟若是不随王上而去,那便到我府中歇息吧。”最后尉缭就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尉缭默认为,若是徐福不去,那他定然会寂寞啊。那就来陪师兄吧,真是最好不过了。

    “国尉,你可以离去了。”嬴政毫不客气地出声打断了他。

    尉缭刚做到一半的师兄弟相亲相爱的美梦,就这样破碎了。他不得不遵从嬴政的话,转头往外走去。

    嬴政将心头的不虞往下压了压,缓缓走到徐福的身边,轻声问道:“寡人发现,如今尉缭再不似从前那样了,与寡人说话时也显得真诚许多了,做事时更是尽心尽力。可是你与他说了些什么?”

    徐福摇头。他最近可的确没与尉缭说什么。

    徐福哪里想得到那是尉缭自己“觉醒”了呢。

    嬴政见他否认也并不相信,毕竟他从徐福口中听到了,徐福说他对自己也有占有欲的话来,嬴政便觉得徐福定然是在背后,默默地为自己做了许多事,其中就包括了劝服尉缭。嬴政想到从前许多桩事,哪怕是徐福要去蜀地的事,也被他自动脑补,一切都是徐福为了他。越想心中就越加地甜了。

    刚才的那点儿不愉快,就在这样的美好回忆中消散了。

    “寡人欲前往军中,这次你便不为寡人忧心了吗?”嬴政忍不住将徐福紧紧抱住,头埋入他的脖颈间,深深地呼吸着徐福身上的气味,只有衣物被浆洗后的淡淡果香味儿。他张嘴轻轻咬动着徐福脖颈间的那块软肉,口中低低地道:“你可当真好狠的心。”

    徐福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搂得喘不过气儿来了,用标准玛丽苏文里的句式来打了个比方就是,嬴政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

    揉得很痛!

    尤其是嬴政还在啃咬他的脖颈,酥酥麻麻,有点儿痒,徐福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不自然起来了。

    再用玛丽苏文里的标准句式来说就是,他觉得嬴政在自己的身上点火。

    这姿势,活脱脱的上下颠倒啊。

    嬴政很快就松开了,但他也只是松开了嘴和怀抱,紧接着他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徐福的腰间,“若是与寡人同去,下次你再要出行时,寡人便不再说什么。”

    徐福不为所动,只想拍开嬴政那只搁在他腰间动作的手,“我的自由是我自己的,不需要你来给。”

    嬴政被噎了一下,只得换句话说,“下次你出行时,寡人定然是高兴地为你收拾东西,如何?”

    嬴政当真舍得做出这样的牺牲?徐福扫了他一眼,这才施恩地道:“好啊。”

    其实徐福全程也没有说过一句,他一定不会去啊。不过嬴政既然给出了福利,那他就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了。

    嬴政要亲征的事,并无多少人知晓,他们更多的是知道,蒙恬被秦王派出去了。

    蒙恬也是大秦一员猛将啊。

    他国知晓之后,不由得好奇了起来,这秦国究竟被赵国那神秘的将领逼成什么样儿了,连蒙恬都派出来了。桓齮会被斥责吗?他国中人纷纷激动不已,仿佛从这赵国将领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国家存活的希望。

    就连韩国,也因此有些动摇了。

    不过嬴政暂时也并未去管,因为等到他将熊义处理掉之后,韩国自然会惶恐不已,再度跪到他的脚边来,到那时他才是要韩国付出更多的代价。如今去与他们争执,实在没必要。

    徐福和嬴政的行李很快整理好了,随行人员也点好了。

    只待第二日一同出发了。

    因为要准备的东西,远不是那样简单,所以直到入夜,嬴政都还在处理事务,这些事情安排好了,他方能放心地与徐福离开。

    于是这一夜,殿中便只余下了徐福坐在桌案前翻动书简。

    哦,多学两个巫术,没准儿用上了呢。

    赵成送了水到徐福的手旁,他站在一旁犹豫许久,面色来回变幻,就连徐福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抬头问他:“可是有何事要与我说?”

    “奴婢忧心庶长。”赵成低下头,低声问:“敢问庶长可是与王上……闹了不快?”

    第175章

    怎么都忧心他和嬴政是不是出了感情问题呢?难道自己不搭理嬴政表现得那般明显?

    徐福是个护短的人,同样的,在旁人跟前,他也会维护嬴政的面子和尊严,他和嬴政间如何,自然不会说给旁人来听。徐福虽然从未忘却过赵成的救命之恩,但他也不可能对赵成说起这些私事。

    于是徐福摇了摇头,“并无。”他转头,盯着赵成的面容,低声问道:“怎会有此问?”

    赵成面色泛红地低下头去,“奴婢只是忧心庶长。”

    徐福看着他的模样,陡然沉默了。

    赵成这样子,总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徐福总觉得心中滋味怪异,毕竟他与赵成之间从前并无多少感情,只会坐马车出宫时才会有交集,若不是赵成主动跟着自己去救灾,可以说,他与赵成还会继续冷淡下去。就剩下个纯粹的主人和仆从的关系。

    就这样,赵成也能喜欢上他?

    徐福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同性恋啊。

    殿中突然间寂静了起来。

    没过多久,赵成又开口了,“庶长可是因王上与公子嘉的关系而恼怒?”

    徐福脑中闪过一道亮光。

    赵成……怎么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而且还是直白地问出嬴政和公子嘉。可少有谁会将这二人拉到一块儿来说,毕竟秦王宫上下,都默认只有徐福一人在嬴政身边。好端端的,谁会觉得嬴政和公子嘉之间有一腿?但赵成偏偏想到了。他是火眼金睛过了头,从自己脸上看出来了呢?还是赵成本身就不大对劲,他早早地就知道了嬴政同公子嘉间是认识的?

    徐福觉得自己又一次陷入了怀疑的漩涡中。

    见徐福眸光冷淡,并不说话,赵成只当他是过分伤心,因而不愿再提起此事了,赵成往前走了两步,竟然大胆地伸手抓住了徐福的手腕,“庶长可是要与王上去军中?庶长何必再去吃这个苦呢?”

    徐福是真的被他的动作惊了一跳,徐福毫无准备。

    他愣了会儿,然后才猛地往回抽手,冷声道:“赵成,你做什么?”

    赵成面上一红,马上跪了下来,“奴婢不慎冒犯庶长。”

    徐福冰冷的目光从他身上梭巡了一圈,从头到脚,“赵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赵成低头不语,脸上红晕退去,隐隐有些发白。

    “赵成,你出去吧。”徐福低声道。

    赵成匍匐在地上,低声道:“求庶长绕过奴婢这次……奴婢只是,只是……”他咬了咬牙,抬起头,眼中噙泪,“只是倾慕庶长,舍不得庶长受半分苦楚罢了。”这段时日,赵成在徐福身边伺候得还不错,可以说是处处周到,小半年下来,徐福对他的态度也越发不错了。

    但是徐福怎么都没想到他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成真的只是单纯倾慕自己吗?

    不管是不是,徐福都不能将他留在身边了。留在身边只会成为一个隐患,不管是从其他方面,还是感情方面。徐福并不想因为他,而破坏了自己和嬴政的感情。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嬴政留了个爱慕他的姑娘在身边,那姑娘在他身后跟进跟出,自己心中肯定难以忍受。

    那么相同的,他也就不会将赵成留在身边,来膈应嬴政。

    就算嬴政偶尔惹得他不快,他心中再有怒气,那也是他和嬴政的事儿,他不会允许别人插到中间来。

    “来人。”徐福沉声道。

    赵成的身体晃了晃,忙抬起手来想要去抓徐福的袖子。

    谁爱谁没有错,但是过分看得起自己,那必然会给对方带来困扰,赵成以为他做这些,自己还会继续纵容他吗?

    有侍从闻声进来,躬身问道:“庶长有何吩咐?”

    这些人都是嬴政早就嘱咐过的,徐福若有吩咐,他们都是要听令的。

    “将他带出去。”徐福头也不回地道。

    这一瞬间,赵成甚至想要站起来,而侍从们都是经过训练的,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即扑上去,赵成才刚站起来,就立即被侍从们扑倒在地了。

    侍从迟疑着问:“只是将人带出去?”

    “嗯。”徐福不能否认对方救了自己,所以将赵成从宫殿中驱逐出去就可以,待嬴政回来后,他会让嬴政给赵成另外安排个去处,虽然让嬴政亲自安排,实在麻烦了些。但徐福还是想将这件事告知嬴政,起码不会令这段插曲变成日后的隔阂。

    赵成眼眶红红地被带了出去,因为嘴被堵住,憋红了脸,也没能对着徐福说出他想说的话。

    徐福想不明白,为什么赵成今日会这样冲动?他忍不住了吗?他有什么底气,认为自己的示爱一定能成功嗯?

    徐福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去想了,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实在不划算。徐福继续翻动着跟前的书简,认真看着巫术的记载,口中不自觉地念叨着,“也不知胡亥都记住多少东西了……”

    正说着呢,就听宫人来报,说是扶苏公子和胡亥公子来了。

    因着徐福和嬴政都要离宫,他们二人便匆忙来见不负责任的爹了。

    徐福看着他们手牵手走进来,顿时有种在看留守儿童的错觉。等那二人走近了,徐福忍不住疼惜地摸了摸他们的头顶。

    胡亥蹭了蹭他的手掌,抱着他的手臂,低声问:“什么时候回来呀?”

    “很快的。”徐福心中的情绪顿时舒缓了不少,要像胡亥这样抱着他的手臂,他才觉得乐意。

    要分人的。

    胡亥蹭了蹭他的手肘,“那只剩哥哥了……”

    徐福看向扶苏,“扶苏聪慧,便要你来照顾胡亥了。”

    刚听到前半句夸奖的扶苏,还是挺开心的,听到后半句登时就开心不起来了。照顾胡亥……那就是个麻烦啊。

    徐福还是极为信任扶苏的,扶苏聪慧能干,照顾胡亥最合适不过。徐福与他们一直闲聊到嬴政归来,之后四人一起吃了些东西,然后扶苏和胡亥才回自己殿中去了。

    嬴政有些疲累,和徐福一同泡过澡后,便早早上床榻休息了。

    第二日,天未亮,蒙恬就先带着大军离去了。自然,并未有嬴政前去相送。有些人暗暗道,秦王都未亲自送蒙恬出城,可见秦王并未将赵军的威胁放在眼中,他对此战定是分外有信心的。

    徐福和嬴政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缓慢地起身、洗漱、用饭,然后带着人出宫门。

    嬴政未曾见到跟在徐福身后的内侍,不由问道:“你那个内侍呢?此次不带他前去?”

    昨日嬴政太过疲累,因而徐福还没来得及与他说起赵成的事,正好这时便说个清楚。

    “不带他去。”

    “为何?他忠心护主,带在身边倒也不错。”嬴政不解。

    徐福斜睨了他一眼,“若王上认为,我将爱慕我的人都带在身边很不错,那我这便去将他带上。”

    嬴政的脸色登时就变了,语气冷硬道:“他竟然对你有那种心思?”

    徐福无奈,“我本也不知晓,是他自己与我说的,我也不愿他总是出现我二人跟前,免得此后尴尬,我就干脆令人将它送走了。”

    嬴政心中顿时满足万分,就如同得知又拿下一座城池一样。

    徐福竟是为他直接将人赶走了!

    徐福说完之后,便靠在马车内不说话了。

    而嬴政已经暗自盘算起了要如何处置赵成了。在这个时代,奴救主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若是奴觊觎主子,那便是天大的错误了。嬴政未必将赵成救徐福的功劳看在眼中,但他的确对赵成觊觎徐分外恼恨。

    徐福猜到了嬴政的心思。

    历史上的秦始皇不可能真的是个仁善的君王,赵成这般对自己,他说不定会干脆将赵成这个人都给拆了。

    徐福不会去评判嬴政的做法对与不对,毕竟各自的观念不一样。反正只要他在嬴政跟前说上一句,赵成的命就能保住了。

    徐福睁开眼看向嬴政,淡淡道:“他好歹救过我,这般舍身护主的不多。”

    “是不多。”嬴政咬着牙冷笑,“觊觎主人的能有几个?依寡人瞧,当初他救你时,便是有目的的。”正是想到这一点,才令嬴政觉得万分恼恨,只恨当时护住徐福的为何不是自己。

    嬴政心中的占有欲在疯狂叫嚣。

    “但毕竟是救了啊。”徐福也不为赵成辩解,只不冷不热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若他为赵成着急上火,那赵成铁定会死得透透的。他这样不将赵成放在心上,嬴政才会觉得还能饶他一条小命。

    “既如此,之后寡人会令人将他领到别处去,以后你就别再管了。”

    “好。”徐福大大方方地点头。能给赵成的,他都给了,而有些东西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的,如果赵成非要问他要,那他就只有自私一些,将人送走再也不见了。

    嬴政面上的神色轻松了不少,他将徐福勾到自己怀里,徐福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嬴政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问:“寡人不随你一起,你便将一个小内侍给勾引住了。这样对待寡人,可想好如何补偿寡人了?”

    徐福:……

    诶秦始皇你看过玛丽苏总裁文吗?

    第176章

    蒙恬前脚到达战场,换下了桓齮,后脚嬴政一行人也到了,他们走得极为低调,少有人知道秦王已经亲自过来了。

    徐福和嬴政先行歇在了邺城。

    歇过一夜之后,便有人前来迎接他们往秦军营地而去。

    营地暂时扎在了野外,在那片广阔的土地之上,秦军已经和赵军进行过三次交战了。

    徐福和嬴政入营时,蒙恬还在与手下商讨战术。

    徐福的面容在军中已经足够熟悉了,他刚一踏足营地,就有人认出了他。

    “都尉?!”那士兵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立即抬脚往徐福这边来了,等走近了,那士兵才陡然想起,如今徐福已经不是都尉了,于是这才讷讷改口,“庶长。”“庶长怎会在此?”

    军营中不少士兵都对徐福佩服不已,哪怕后头徐福已经回咸阳去了,但他们也没少听徐福的事迹传来,对徐福的敬仰之情,那是越来越高了。

    而嬴政的脸相比起来,反倒是令那些士兵感觉到陌生,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并未能认出嬴政是谁,只觉得站在徐福身旁的男子,身材高大,气势分外的强。

    嬴政被这样无视倒也不是生气,在见到满营士兵对徐福的态度之后,嬴政心中也颇有点跟着自豪的感觉。

    徐福和嬴政到营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蒙恬的耳中,蒙恬带着人亲自迎了出来,手下官职高一些的将领多少都是见过嬴政的,随着蒙恬出来后,刚见到徐福的脸,就已经足够惊喜了,等再看清楚嬴政的时候,好几个将领差点摔倒在徐福的跟前。

    “王、王上……”那几人忙冲着嬴政行礼,因为太过震惊,舌头都如同打结了一样,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顺畅。

    士兵们也被惊呆了。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秦王会亲临军营啊!

    嬴政转头看向蒙恬,“和对方交手了吗?”

    “还未,不过应当就是这两日了,赵军气焰正烈,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蒙恬语气平静地说道。他并不会对熊义产生什么忌惮之心,未战先怯乃是大忌,更何况蒙恬也有自己的骄傲,他怎会允许自己在熊义面前将位置放低。

    蒙恬这样的姿态,无疑也给军中将士带来了安心。

    “他想一鼓作气啊……”徐福低声道。赵王的性子,肯定不会允许邺城还被握在秦国的手中,他会拼尽全力,将赵国的城池夺回去,最好是像当初桓齮、李信连夺城池那样,不然的话赵王怎么找回他赵国的尊严?

    他们才刚讲话说完,就有士兵骑马前来,口中高喊道:“将军!赵军前来叫阵了!”

    这么快?徐福有些惊讶。竟是正好在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他便去看一看,熊义能扔出火球,是个什么本事。

    熊义立即转身点兵。

    有士兵为徐福和嬴政准备好了战车,二人站在其中,姿态倒是悠闲得很,不过这在战场上是常态。这时候毕竟许多将领骑士并不需要出战,他们只需呆在战车之中排兵布将便可。

    不过蒙恬性子悍勇,偶也有提着长枪上阵的时候。而他功夫极高,出手利落狠辣,所过之处,杀伤极大。

    蒙恬点过兵后,便立即率众往战场而去。

    嬴政身边的侍从,做了伪装后,不起眼地掩护在了徐福和他的身旁,这样既不会引起敌军注意,便又能护住人了。虽然徐福觉得,只要熊义亲自出战的话,那么一切都没用。

    他和嬴政的脸熊义绝不可能认不出。

    他们可都是熊义的仇人啊!

    在风声呼啸中,他们走过了一个山坡,赵军就在那一头遥遥地与他们对望。其中为首而来便正是熊义,他倒是胆子也大,竟然不似一般的主将都选择呆在后方,或是士兵护佑之中。

    战车旁有一将领低声道:“对方主将杀不死。”

    “杀不死?”徐福顿时来了兴趣,这倒是比什么扔火球,听上去更为玄乎了,扔火球没什么值得称道的,毕竟他连降下天火的手脚都做过,这个若是换做他要去做的话,应当也没什么难处。

    “寡人还没遇见过杀不死的人。”嬴政勾了勾嘴角,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目光是冷厉的,“那便让寡人试一试,瞧瞧他究竟杀不杀得死。”

    那将领叹了口气,“若不是因着这一点,他也不敢立于前方了。”

    将领的话音刚落,便见蒙恬分开人群,也打马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去了。那将领被噎了一下,讷讷道:“将军如此,不会出事吧……”

    徐福也有些忧心蒙恬的安危,不过他并未将话说出口。

    尽管心中是出于好心,但是在这个时候问出来,便是触犯蒙恬的尊严了。他得相信蒙恬,先静静观战才是。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嬴政俯在他耳边低声道:“熊义要想伤到蒙恬,那实在没可能,蒙恬的厉害之处,并非单单在于他能排兵布阵。”

    徐福点了点头,继续观察那二人。

    这段时日熊义改变了很多,他的长相依旧俊逸得无可挑剔,但是从前身上的贵气却被消磨殆尽了,只剩下了一股落拓的味道。徐福甚至觉得熊义这副表象下,还住了一个暴躁冷厉的灵魂。

    双方在阵前互相叫骂几声,然后冲了上去。

    蒙恬面色冷酷地握紧手中长枪,直接冲着熊义而去,熊义避也不避,直接迎了上来,嬴政出声道:“好大的胆子。”

    徐福虽然离得远,但也能感受到蒙恬那一枪,挟裹着多么大的力道,破开空气朝着熊义而去。熊义就这样受着了?

    徐福不自觉地摒了摒呼吸。

    长枪迎了上去,顶在熊义的胸口,并没有穿过布帛和皮肉的声音,当然,或许有,徐福也听不见。

    他看着熊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身边将领又叹了口气,“对方主将的骨头就像是青铜做的一样,根本穿不透,什么兵器都对他造不成伤害。”

    嬴政却并不急,“且再看一看。”这话是对徐福说的。

    徐福点了点头,也静下心来等待。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就出现了。

    熊义脸上的笑容陡然变了。

    蒙恬收回长枪,不见他身上有伤口,但是熊义却结结实实地喷出了一口血,吐血过后,他自己都愣住了,像是全然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幕似的。

    徐福嘴角抽了抽,顿时也明白过来,这个“不死”的神话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时代的盔甲多为布甲,穿在身上轻便,而且好制造,他们还没有将铁甲青铜穿在身上来抵挡的想法,也许有过,但是因为这二者都不是那样好制造,于是便放弃了。

    所以一般来讲,布甲能挡得住什么攻击?春秋战国一场战争要死上许多人,跟防护装备太过落后也有关系。所有的军队几乎都更为注重兵器的打造,并不注重盔甲的防护性。但熊义若是从郑有安处得到了灵感,甚至是制造的方法只消穿在布甲里头,便可以刀剑不入了。

    至少对于目前这些兵器来说,是刀剑不入的。

    很多士兵力气虽大,但还远远不能与蒙恬相比,蒙恬力大,而且劲儿巧,他那一击,虽然照旧没能刺穿熊义的护甲,但是那一枪带去的力道,竟是生生将熊义震得吐血了。

    徐福心中对于蒙恬的佩服,登时直线上升。

    果然不愧是秦国名将!

    徐福再将目光挪回到蒙恬的身上去。

    熊义吐血不仅震惊了秦军,赵军也被震惊了,他身后的人连忙上前想要护佑住蒙恬,而蒙恬却是笑了笑,再度打马冲上去,熊义狼狈不已,之前的意气风发在这一刻消散了个干净。

    赵军手忙脚乱地迎上蒙恬,但是蒙恬何其强悍?哪里是他们能挡得住的?蒙恬所过之处,正应了嬴政的那句话,死伤极大。

    赵军中发出愤怒的嘶吼,“烧了他!烧了他!烧了他!”

    蒙恬冷笑一声,毫不后退。

    秦军这头全都紧张了起来。他们看着蒙恬破了神话,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充满了担忧,但又忍不住充满了期待。蒙恬将军又会怎么做呢?

    此时却有一小兵凑到了徐福的身旁来,低声道:“庶长,将军说,对方若是开始扔火球,便请庶长仔细瞧一瞧是怎么一回事。将军说,此事便只有庶长能解决了。”

    徐福:……

    他还当蒙恬早已胸有成竹了呢。

    这小兵口中说出的话,也太喜感了些!

    虽然是这样想,但徐福还是集中精神,专注地盯着赵军的方向,尤其是被掩护到后方去的熊义。

    不久之后,便见有人惊呼道:“来了!快躲开!”

    徐福眼前一花,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赵军之中被扔了出来,然后跌落在秦军的队伍之中,那是个圆球,长相颇像是圆形的炸弹,徐福甚至还喜感地联想到了切水果的游戏。

    秦军慌乱奔走,赵军之中发出嘻嘻哈哈的大笑,秦军的反应取悦了他们。

    徐福的面色沉了沉。

    他很不喜欢赵军这样嘲笑的态度。

    虽然都是人,但是徐福现在身在秦国,他便有着秦国人的自觉,下意识地将秦国揽入了自己的领地。

    怎能容许赵军这般嘲笑呢?

    秦军后方也个个面色难看,脖颈上青筋暴起,显然都是愤怒不已。

    徐福目光紧盯着那圆球。

    周围的人已经散开,赵军趁机冲杀上来,甚至还有些人想要将蒙恬围困其中,实在也太瞧不起蒙恬的本事了。

    那圆球燃烧起来,火焰越来越旺,将那块草地都给燎黑了,徐福紧张地等待着它爆炸。

    就在这时,“砰砰砰”连续三声响动。

    秦军受惊地朝旁边散得更开,赵军也有些惊惧,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然后呢?

    ……然后呢!

    徐福盯着那圆球,眼睛都盯酸了,也只见那圆球自顾自地燃烧着,身上只是在炸出声音的时候,飞出点烟雾来,而那些烟雾也并不像是有毒的,因为周围的秦军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一个圆球扔出来,只要有人躲避得及,其实根本不会伤害到人,倒霉的便只有那草皮。

    徐福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这玩意儿,也能唬住这么多人?熊义也实在是蠢!若是换做他去,定然能将这个东西折腾出百种花样来。你作为一颗炸弹,你不能好好爆炸了,那你起码在放出烟雾后,掺点迷药或者毒药吧?这样才有杀伤力啊!

    徐福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将熊义描述得那样恐怖,赵军那样厉害,但赵军却连邺城都拿不回去,连打三战,都什么进度也无了。

    就这样儿,也就只能吓吓秦军了,真正要想在蒙恬、王翦这样的将军手中占得便宜,实在不大可能。

    赵军见“威慑”住了秦军,分外得意,又往外扔了一颗圆球。

    一颗一颗扔出来。

    秦军们四处逃窜,那画面瞧上去实在是狼狈。

    但是同样的,秦军被吓住,赵军也不太敢接近那些圆球,所以扔和不扔……有区别吗?徐福难以理解熊义的想法。

    徐福却不知熊义心头也是恼怒的,他按照郑有安的法子做了许多试验,最后却只能做到这个程度,熊义也不甘心啊,但他急于向赵王表现自己,所以也只能这样匆匆上了。每次见到秦军怂的时候,熊义就觉得格外的快意,但是等见到赵军也跟着怂的时候,熊义心头顿时就高兴不起来了。

    熊义为了做出突破,不得不领兵在前,他甚至连桓齮都给镇住了,但是镇住归镇住,他带的赵军依旧无法夺下邺城。心急之下,熊义便又带兵来攻了,他哪里知道,出战的会是蒙恬呢?他哪里会知道,蒙恬在外的凶名,半点也不掺水呢。

    赵军之中,熊义无意中瞥见了徐福和嬴政并立的身影,心底的仇恨和嫉妒同时涌上来,怒极攻心之下,熊义口中又“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赵军总得顾住主将啊,主将都开始吐血了,他们还能打下去吗?赵军无奈收兵,竟是就这样收场了。

    有几个赵国士兵并未立即离去,他们在阵前盘桓了一下,见蒙恬的如同一尊煞神站在那里,顿时心头打颤不已,只得咬咬牙也跟上队伍离去了。

    这一战,因为熊义的装神弄鬼,反倒并未死伤多少人,相比之下,赵国便不一样了,赵军是当真在蒙恬手中死了不少。

    “收兵!”蒙恬回转身来,厉声道。

    徐福顿觉蒙恬这模样实在威风极了,只可惜他没什么武力,不然便也能上阵做个将军,如此潇洒斩敌军了。

    嬴政不知道徐福心中在想什么,他只能看见徐福往蒙恬看去的欣赏的目光嬴政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若是寡人换上护甲,骑上战马,定然比蒙恬那小子还要威武许多。”

    徐福看了他一眼,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嬴政身上的气势更强,这点是蒙恬无法与之相比的,不过蒙恬身上的血腥气更重。反正嬴政是他的人,徐福当然是选择夸嬴政更好了。

    嬴政见徐福迅速点头,心中的那点儿不快顿时就消失了。徐福的模样明显是并未将这种事放在心上,那他在想什么?他看着蒙恬的时候,在想那些圆球?

    嬴政挑眉问道:“阿福可看出其中玄机来了?”

    徐福摇头。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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