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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男主画风清奇 作者:百日耀葬花

    第6节

    第二十五章:有话动口千万不要脱衣服

    那个连名字都没有走脚白胡子老头大夫问肖敬:“能不能帮我煎个药?”

    肖敬疑惑地问:“不是一般看了大夫后,都是给个单子,叫人去抓药吗?怎么立马就煎药了?”

    大夫:“……因为我有药材啊。”

    肖敬:“可是我不认识啊!”

    大夫:“我抓啊!”

    肖敬撸起袖子:“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啊!锅在哪?”

    大夫:“……”我不是早就说了让你去煎药吗?

    肖敬顺着大夫指着的方向走了没几步,又回来:“我去煎药了那你干嘛?”

    大夫皱着眉,摸了把胡子:“这个毒有点奇特,需要人运功导出。”

    还好我没走,这老头想猥亵未成年少女呢,想想张x忌,想想那些要脱衣服疗伤的少女啊。这么吃鸡的镜头怎么能少了我呢?老头,放开那个少女,让我先来![滑稽]

    当然刚刚的心理过程不能说出来,肖敬做出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这样会不会很危险啊?具体过程是怎样?”

    大夫很认真地解释道:“先要除下这位女侠的衣服……”

    肖敬带着yd的笑容:“哦~”

    大夫:“……”

    肖敬一本正经地问:“你咋了,继续说啊。”

    大夫扶着额头,心想肯定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怎么可能在那个倾国倾城的长荽公子的脸上看到猥琐的笑容呢?一点都不搭好吗!

    “毒素聚集在女侠的丹田处,要做的是双手运气附在女侠的丹田这里。”大夫说。

    肖敬又一本正经地问:“那么,丹田在哪里?我没有练过武功,不太清楚这个。”

    大夫看了一眼肖敬,说:“丹田在脐下三寸处。”

    “哦~”

    大夫:“……”揉了揉眼睛。

    “带动女侠的气跟着自己的气一起运动,到喉咙处再吐出来,就会消去大部分的毒。”大夫解释完毕,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这么简单的话,解释起来好累。难道真的是老了吗?_(:3」∠)_

    肖敬继续一本正经地诚恳地问:“那为什么要除去衣服呢?”

    大夫:“……”

    傻了吧,被我问傻了吧?这个武侠里的未解之谜,总算有机会问给这里的原住民了!哈!哈!哈!仰天大笑三声。

    大夫:“……嗯,你先看着她,我去煎药了。”

    肖敬:“……”为什么你也选择了逃避!不要逃避这个话题啊!我好想知道啊!

    于是院门口就剩下两个人,初荠枕在肖敬的大腿上,虚弱地喘着气。

    肖敬很紧张,问道:“喂,你还好吗?大夫已经找到了,吃了药你就会好起来的。”

    初荠咳出一口血,没有回答他,看来情况并不乐观。肖敬可不想一个人死在他腿上,即使只是里的人物。他再次询问初荠,初荠好不容易从喉咙里发出了一点声音,肖敬凑近了仔细辨认着她的话:

    “能死在公子腿上,公子会一辈子记得我吧……”

    肖敬面无表情地把初荠的头扔在地上,走进了院子。

    刚刚那个花痴是谁?我不认识。

    什么时候长荽的男神光环又打开了,开始初荠不是嫌弃自己讨厌自己讨厌的要死要活的吗?现在怎么又变得“哎哟我摔倒了要公子亲亲才能站起来”这个样子,这是谁好吗?画风完全变了好吗!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少女被夺舍了!

    初荠虚弱地伸出手:“公子,不要离开我,我觉得没有你,这个世界就没有了颜色……”

    妹子你哪里学来的撩妹技能和情话技能,用错了对象好吗!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而且我是个御姐控!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

    你还唱起歌来了,这个毒是不是太轻了!叫你不好好练武,现在死得都不痛快!

    肖敬眼不见心不烦,坐在石凳上,用干净的茶杯倒了杯茶。经过刚才的折腾,茶都凉了不少,喝进嘴里都没有什么茶香,不过刚好没有触发长荽的猫舌这个软肋。他看着棋盘,看到刚刚走脚大夫和已凉两个人下的是象棋。

    虽然觉得五子棋好像更高大上,但是象棋的那句“将,你死了”这句话更加狂帅霸气叼炸天。说那么多……其实肖敬不会下棋,一开始就被象棋这个怎么走那个怎么走的规矩绕晕了,所以他就没有学。五子棋的话更不用说了,他这个人压根就不知道五子棋什么原理。

    长荽这时候又冒出来挖苦他:“你连棋也不会下,琴棋书画你又会什么?”

    肖敬仔细地想了想,说:“漫画算不算……”

    长荽说:“漫画?你还会画漫画么?”

    肖敬严肃地说:“漫画鉴赏。”

    长荽:“……”

    肖敬急了:“鉴赏也是一门艺术啊!你不要不相信。”

    长荽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吟诗你会吧?”

    说到吟诗,肖敬的眼睛亮了:“吟诗啊?我随口就来啊!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长荽扶额。

    肖敬:“……你怎么知道下句。”

    长荽:“不好意思,我这虽然是架空,但是还是有历史的好吗?”

    肖敬一听,这还得了?自己唯一的装逼手段都被剥夺了。“那你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架空到哪里啊,我才知道哪里的能用,哪里的不能用。”

    长荽黑线:“你就不能想些不是旁门左道的东西吗?”

    肖敬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不是展示自己真才实学的时候了吗?他想了半天,说:“不会。”

    长荽根本就没抱希望,所以很淡定。

    肖敬哭丧着脸:“万一遇到了这种情况,我能不能申请外援啊,你会不会吟诗啊?”

    “我不会吟诗哪来那么多客人?”长荽自信地说。

    肖敬问:“吟诗还是淫诗?”

    长荽:“……”

    长荽咬牙切齿:“外援很贵的,你知道我一个晚上多少钱吗?”

    肖敬:“……好汉饶命。”

    长荽不说话,肖敬又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我又没说让你一晚上给我啊,就是一首诗而已,一首诗……”

    没等他做完长荽的思想工作,只听见衣袂翻飞的声音,抬眼看去,是已凉回来了。他将冰蓝色的星落雨插回了剑鞘里,对上了肖敬略显贪婪的目光。

    已凉被吓到了:“公子,何事?”

    肖敬甩了甩头,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样子从已凉面前甩掉:“没什么。”

    已凉四周看了看,问:“大夫呢?”

    “去煎药了。”肖敬又开始打起了星落雨的主意。

    已凉疑惑地皱着眉:“煎药?那个玄清派的由你看着吗?”

    “是啊。”肖敬点点头,“大夫说等会要给她运功疗伤。”

    “运功疗伤?……那不就是我吗?”已凉指了指自己。

    第二十六章:每个人都在演戏就我蒙在鼓里

    “哈?”肖敬没听懂。

    什么运功……“那不就是我”……什么意思?

    已凉苦笑着,指着自己鼻子说:“是我啊,是我。你觉得那个老头子会运功疗伤什么的吗?”

    肖敬:“……”

    已凉扶额:“所以就是我啦,可是这个我不会啊。”

    肖敬:“嗯……”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会武功←这句话万万不能说出口,他还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手无扶鸡,呸,缚鸡之力的渣渣。

    那个老头子拿着药屁颠屁颠地回来了:“你回来啦,快给那位女侠疗伤啊!”

    已凉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哦。”

    老头子走到肖敬身边,眯着眼睛笑得相当猥琐,还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你不觉得白鹭盟主和这位女侠很配吗?”

    哪里配了?智商一样感人吗?肖敬静静地翻着白眼。

    “老头子这是在做好事啊,万一他们两个成了,老头我就是月老在世啊。”大夫说。

    没你这么强行凑cp的啊,会天打雷劈的!肖敬翻白眼翻累了,一言不发地往屋子里头钻。

    他这一走,那个走脚大夫就马上卸下了刚才的不正经脸,微微侧头看了一下关上的房门,调侃地问已凉:“你就是怀疑他这个人?”

    已凉抿着唇,这个人的反应有些奇特,没有学过武的迹象,但是六感却很准确。也许肖敬他自己不知道,长荽的身体在察觉到有危险靠近的时候,都会变得特别轻盈,连脚步都会放轻一些。已凉敏感地注意到了,在山林里遇袭的时候,他是注意到了身边的风吹草动的,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群人的武功居然相当高。

    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劫匪,而且也不是黑鸦的人。这群人如果不隶属于黑鸦,又不属于白鹭,除非是自立门户,那么只有可能是皇家的人。可是已凉向来和皇家关系很好,皇家没有可能无中生事来袭击他,而且那个毒……那个让人四肢无力的毒,他问过了这个走脚大夫,这个大夫不能给他准确的答案,因为他无法鉴定这种毒。

    “如果是你中毒的第一时间能找到我,老头我些许还能给你一些帮助,可是你现在毒已经解了。”在江湖中人称七泉圣手的袖三老头说,“又不是寻常的毒药?”

    已凉摇摇头,说:“如果是十香软筋散这种东西,我还是有解药的,其他的寻常毒物,也可以运功排出,可是这种毒有些特别。”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已凉问道:“会不会是绝命毒医的手笔呢?”

    袖三飞快地皱了一下眉,说:“不太可能,如果是绝命毒医,根据我这几年对他的观察,他可不会下这种软绵绵的药。我看过了你的脉象,你现在没有大碍,你不说,没人知道你中过毒。”

    “……莫非是那个人?”已凉看向了袖三,袖三楞了一下,摇摇头。已凉叹了口气,也对,那个人隐世已久,怎么可能在江湖中出现他的毒药呢?

    一个身体能够对危险做出反应的艳楼小倌,没有武功,说什么他也不信。“可是我看他脚步虚浮,确实不像习武之人。”袖三摸了一把胡子,若有所思,“不过,他脉象异常。”

    已凉给初荠喝药的手顿住了:“异常?”

    “他有人脉。”袖三低声说。

    “你方才不是在说笑吗?”已凉扯了一下嘴角,不屑地说。

    袖三无辜地说:“那不也是配合你小子才演的戏吗?他真的有人脉。”

    “怎么说?”已凉好奇了起来。

    袖三得意地说:“你先前跟我说,你怀疑这个人的身份,怀疑他有武功。我借机搭上了他的脉搏,果然发现他有人脉……我感受到了两个不同的脉象。”

    “江湖中有此邪功?”已凉问。

    袖三想了想,说:“魔教可能会有这种武功,我记得好像叫……”

    “天命双殊……”初荠悠悠道。一看她醒过来,两个人连忙扶她坐直了,初荠吐出了一口乌黑的毒血,脸色就好了不少。

    “你骗他说要给我脱衣疗伤,搞得我自己内心也是惶恐不安。”初荠责怪地看了一眼袖三。

    袖三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不是想着盟主回来后,能跟他说上几句心底话吗?”

    “你们在讲长荽的事吧,他看上去好像真的不问江湖事,只是个平头老百姓的样子。”初荠说。

    已凉说:“百事通在死之前指向了他。”

    初荠惊讶道:“百事通死了?”

    已凉沉重地点点头,说:“绝命毒医在寒初城胡作非为,芙蓉花暮沧也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觉得黑鸦肯定有什么算计,于是我和他就去找百事通。可惜百事通还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被毒针刺中身亡了。”

    初荠沉思片刻,说:“七泉老头也说长荽不是练武人的脉象,不过那个人脉……难道真的是天命双殊?那可是短命的魔功啊……”

    已凉抱拳道:“还请女侠细说。”

    “天命双殊最初起源于百年前一个武林前辈,名叫浮名,一日他悟得此功,便写下了这个武功。但是这个武功需要从小开始练起,浮名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就屡学屡败,他开始怀疑自己编写的这套武功无法进行。”初荠喝了口药汤,润了润嗓子,“他抓来有天分的幼童,逼迫他们学习这个天命双殊。有几个幼童成功学会了这个武功,但是由于这个武功对他们的身体消耗很大,他们甚至活不过十八岁。”

    袖三说:“公子看上去已过十八岁。”

    已凉站起身来:“凡事总有例外。”

    “学成天命双殊之人,阴险狠毒、暗箭伤人、形同鬼魅,是人造的杀戮机器。据我们玄清派的记载,可以在眨眼间将人碎尸万段。”初荠背后渗出了冷汗,“不过背负杀孽太多,天命难违,自然有老天处罚……所以即使杀人无数,也是消耗自己的性命。”

    袖三叹了口气:“果真是损人又害己的魔功。”

    “那么此人不可久留,万一他是黑鸦的人……”已凉摸上了星落雨。

    初荠阻止道:“不太可能,他虽然是天命双殊的脉象,但是他并没有天命双殊人的气质。”

    “什么气质?”已凉不懂人。

    “那种令人窒息的杀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的。在他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到!”初荠紧张地说。

    已凉喃喃道:“杀气……吗?”初荠看他把星落雨放了回去,总算松了一口气。

    袖三突然想到已凉刚刚是从外面回来,忙问他:“日曜城里现在情况如何?”

    已凉摇摇头,说:“不容乐观。黑鸦派遣了一小部分人袭击了日曜城,官兵完全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我们的人被抓走了一部分。”

    “抓人?我以为他们要杀人。”初荠说。

    “话说,你是为何出现在了日曜城?”已凉说。

    初荠说到这个,还有些感伤:“是因为我们玄清派的大师兄下山……叛出师门了,据说他是黑鸦派来潜伏在我们玄清派的。”

    已凉没有说话,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可他现在不能说。他望向了那个茅草屋子,对里面的那个人更加充满了好奇。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在屋子里的肖敬已经倒在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呼呼大睡,而体内的长荽却没有休息,即使相隔甚远,他依旧听到了三个人的交谈,一字不落。长荽的嘴角勾起了笑意。

    想知道我是谁吗?……真是可爱。

    第二十七章:我是自带被劫光环的男人吗

    肖敬是被初荠摇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就看到了初荠的脸,惨叫一声:

    “我怎么睡着睡着就死了?”

    初荠:“……”睡得这么没有警惕性,死我也不相信他练过天命双殊。

    已凉来了,把接下来的计划跟他说了。原来他们打算趁夜回到天怀城,初荠先在已凉那里养伤,已凉则是要去跟皇室报告黑鸦袭击日曜城的情况。

    “那那个糟老头子呢?”肖敬把衣服穿上问,外面已经黑了,大晚上赶路有些心慌慌的,可是盟主都在这呢。肖敬刻意忽略了已凉被劫匪下毒然后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枣糕历史。

    已凉奇怪地说:“他本是一游医,谁也不会关心他死活。”

    “啊不,那他救了你的话,不会被黑鸦的人给……”肖敬冷汗。

    已凉义正言辞地说:“悬壶济世乃医师责任啊,义不容辞的,有什么对错?”

    我竟无言以对啊,你说的这么正经搞得我好像很心胸狭隘啊。

    三个人换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夜行衣,走出了院子没五百米就遇到了夜袭。

    一个人走路被劫,两个人走路被劫,三个人走路还被劫……白天被劫晚上被劫,尼玛这些劫匪是不是没有下班的啊!劳工合同怎么签的啊!全年无休吗!

    只见十来个蒙面大汉,在死寂的夜色中,各提着一把铜环大刀,在惨淡月光的照耀下,无不发着森森的金属光泽。肖敬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大得让他感觉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得很快。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初荠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肖敬镇定地说:“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有盟主的人。”

    被他一说,初荠松了一口气,肖敬继续说:“我我我知道你现在受了伤,而盟主之前也遭暗算中毒,虽然现在好了,但是肯定有什么后后遗症……我们要对盟主有信心好吗吗吗?”

    初荠和已凉:“……”原来你这么害怕。

    劫匪中一个人大步上前,用粗犷的声音朝他们说道:“三位少侠,这么晚了,往哪儿去啊?”

    “我不是少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肖敬说。

    初荠和已凉:“……”原来你真的这么害怕。

    劫匪:“……”什么鬼。

    肖敬低声道:“要不我们往回走?”

    已凉点了点头,刚要转头,就僵住了:“……咦,不知道为什么我脖子扭了,我转不过去。”

    初荠帮已凉拔出星落雨:“跟他们拼了!”

    已凉:“……!!!”你要跟他们拼了你倒是拔自己的剑啊!拔我的干嘛!

    劫匪仰天大笑三声,用刀尖指着他们道:“我们人这么多,你们真能和我们打?”

    肖敬立马把已凉推了出去:“这个是白鹭的盟主,打架找他。”

    已凉:“……”

    劫匪:“……”你卖队友卖的好快!

    肖敬见劫匪没有反应,又推出了初荠:“这个是玄清派的妹纸,劫色找她。”

    初荠:“……”

    劫匪:“……其实我觉得,劫色找你比较好。你长得真好看。”

    肖敬:“……”

    长荽撸起了袖子:“我跟你拼了!”实际上根本就没打算出来。

    已凉把他们挡在身后,显出了白鹭盟主的担当:“这里我来挡住他们,你们先走。”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肖敬抱着他的手臂道:“不!我们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已凉:“……谁要死了?”

    初荠轻声说:“盟主,他们指不定是冲着你来的,我们走了,他们刚好对付你。”

    已凉略一思索,道:“好,那你拦着,我和公子先走。”

    这个沉重的担子怎么跑自己身上了!初荠马上甩开:“我一介女流之辈,而且还是病患,万一他们其实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我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两个人看向肖敬,肖敬顿悟,叫道:“你们什么意思啊!总不能让我留下吧!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给他们打杂都嫌没用。”

    劫匪不耐烦了:“你们谁也别想走。你当你们遇上了谁?我们是黑鸦魔教教主左护法麾下三十八堂三十八舵的人!别把我们当做一般的劫匪一样糊弄。”

    已凉捶拳痛声道:“被拆穿了吗?”

    劫匪:“你们真把我们当一般的劫匪糊弄?!”

    初荠一本正经:“你当我们随便说说吗?”

    “你们……行,教主有令,要请盟主去无际山喝茶。只要把你们带过去了,缺胳膊少腿什么的,还能喝茶就没什么大碍了吧?”劫匪冷笑着,一行人迅速将他们包围。

    已凉四周环绕了一下,面不改色道:“不好意思,我是比较喜欢喝酒的。”

    初荠:“我比较喜欢喝酸梅汤……”

    肖敬:“我比较喜欢喝王x吉……”

    劫匪:“……谁管你们喝什么啊!妈的,又被你们绕进去了。”

    旁边的劫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后退:“四弟,你怎么就被这群空口白话的白鹭给气糊涂了呢,有什么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被叫“四弟”的劫匪谦逊道:“三哥教导的是。”

    三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说:“无论是什么茶、酸梅汤、酒和王x吉……唯独酒不行,我们教主是一杯倒。”

    全场沉默了一下,然后劫匪们混乱了。

    刚刚还虎虎生威的三哥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打:“谁让你说出教主的弱点了!”“我们瞒了这么久!”“你还说给白鹭的人,你告诉他们教主是一杯倒!”“你暴露了我教最大的秘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三人:“……”那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吧!

    长荽倒是很感兴趣:“哦,那孩子是一杯倒啊,真可爱……”

    那孩子……

    已凉也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原来传闻中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杀人如麻、目无王法、恣意妄为的魔教教主居然是一杯倒,真是没有想到。”

    那么多的形容词能被你想到,我也是没有想到啊!

    劫匪们:“我们教主风流倜傥、武艺高强、英姿勃发、博学多才、举世无双……”

    那么多形容词也无所谓吧!

    初荠补刀:“可惜就是一杯倒吧?”

    劫匪们:“……”

    “既然这样,就不能留活口了。你们知道了教主的秘密……”劫匪话还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什么?——”还没有来得及防御,他们就纷纷倒了下去。

    ……反派死于话多fg。

    夜空中劈开夜色的是呼呼的箭羽,劫匪们胸口中箭,没有活口。已凉看向一个方向,那里走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人,然后跟着呼啦啦一大群人。

    金灿灿……这个形容词,肖敬僵硬地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了那个金灿灿的迟暮。

    迟暮冷哼一声:“居然在我日曜城为非作歹,真是胆大包天。”他看向肖敬,眼神一瞬间的变化,转过身一甩袖子就走。

    不是长荽的肖敬当然不懂他什么意思,傻愣愣地看着迟暮脚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红地毯。

    迟暮感觉被拂了面子,气的一步一步跺着脚回去,旁边的侍女都是一脸莫名地看着肖敬,曾经和主子如胶似漆的公子,怎么今天好似不认得主子了一般?

    已凉察觉到了迟暮看向肖敬的眼神那一瞬间的情意,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星落雨,然后触电般地松开。他讶异地发现自己刚刚居然动了杀意,已凉看向肖敬,又开始思索他的身份。

    最近自己似乎有些失常……已凉将自己的气息收敛了起来,初荠轻轻地扫了他一眼,他回以淡漠的眼神,示意自己无碍。

    初荠注意到了已凉注视肖敬的眼神,转了转眼珠,不禁勾了勾唇角。

    第二十八章:然而并没有正常的夜宵

    天色已晚,日曜城四周布满了黑鸦的眼线,如果逞强贸然行事,定会成为瓮中之鳖。迟暮的侍从深知自家主子的别扭,于是自顾自地上前去邀请三人留宿。

    已凉对迟暮不知为何有种天然的抵触,刚要拒绝,就感到初荠拉了拉他的衣袖。初荠说:“盟主,他们说的对。如果被黑鸦偷袭,三人中只有你一个人能够抵挡。打得过是万幸,打不过是命中注定。”

    已凉有些询问的意图看向肖敬,可是肖敬还盯着迟暮走过的红地毯,让他心里起了无名火。富商和小倌,傻子都知道该有怎样的故事。如果没猜错,迟暮是对他情意绵绵。

    肖敬盯着红地毯,想的很认真。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探究的怒意的好奇的甚至爱慕的,全部被他屏蔽了。

    这红地毯是从哪儿来的?

    如果已凉知道他只是想这个,也没有必要生他的气。

    初荠推了一把肖敬,说:“公子,该走了!”

    肖敬叹了一口气,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在已凉看来却是哀怨无比。星落雨在打战,已凉握着它。

    没一会儿,远处就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几匹匹高头大马风姿卓越两匹两匹地拉着装饰精美的马车,看上去像是嫁女儿一样。

    迟暮慢慢地踱了过去,撩开缀满了宝石珠玉的帘子,钻进去了。

    “还不上来?”迟暮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语气里有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气势。

    已凉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的马车,但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肖敬不是长荽,自然不会跟着迟暮上他的那辆马车,于是就自己钻一辆,已凉说自己想走路,就把初荠付上车跟肖敬一起坐。迟暮看到他和初荠一起坐,在马车车窗里气的直咬牙。

    “这位迟暮大人真是财大气粗啊……”初荠小小声对肖敬说。

    肖敬感觉着坐垫坐得实在太软了,太舒服了,他都不想下去了,好想这辈子都赖在这辆马车上面……“难道你看上人家了啊?”肖敬随口说道。

    被猜中了心思的初荠脸一红,娇羞地拍了他一掌,虽然从力道不是很大,初荠还中了毒,解了也是半个病患,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毫无防备的肖敬被拍得差点把内脏吐出来。“讨厌啦,没有啦,而且你看啦,他好像更喜欢你多一点啦。”

    啦啦啦的,我还崩沙卡拉卡呢……肖敬捂着胸口,完蛋,好像有点内伤……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没觉得我哪里讨人喜欢了。”肖敬这番直白的话到了初荠耳里就成了谦虚。

    初荠戳了一下他:“公子你真是谦虚,要不是你给艳楼护着,估计全国的男人都想跟你提亲。”

    所以说还好我沦落风尘才不至于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风吗!这是何德何能……不,等一下,男人?肖敬脸色一变。

    “唉,如果我也是年轻俊杰,我也想和公子春风一度……”初荠惋惜道。

    不要对我用闺蜜一般的语气好吗?而且妹子你想对我干什么?难道全世界的人都在觊觎我的菊花么?

    至于情人眼里出西施,谁知道富可敌国的迟暮是什么想法?

    迟暮的宅子是所有玛丽苏文里的标配。看不到尽头的走廊,数不清的侍女,道路两旁是大片大片的钻石玫瑰,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到了客房,那和篮球场差不多大,想起自己之前在迟暮面前醒来的那个屋子,估计是厕所的厕所级标准。

    怀春少女初荠本来还很乐观地想象某一天霸道老板迟暮会对她刮目相看,到时候娶她做老板娘什么的,结果一路上那些侍女侍从都毕恭毕敬地用吃了蜜糖一样的声音不停地说:“公子您回来啦?”

    肖敬:“……”被齐声打招呼的声音搞得有些震耳欲聋的错觉。

    “公子您一路上辛苦啦”“公子您饿了吗”“公子您想吃什么”“公子您要沐浴吗”之类的七嘴八舌,层出不穷,狗腿得让初荠以为这宅子的主人该是长荽。她叹了一口气,看那妖孽的男人祸国殃民的外貌,轻声说:“其实我的梦想……不过也庸俗点,被金银砸死也好。”

    看到这么霸气的排场,是人都想掉进黄金窟里头。

    “你可以跑出去被黑鸦用暗器砸死啊。”肖敬心不在焉,因为有几个侍女端上来了早就温着的点心炖盅。

    “公子,这是您爱吃的木瓜炖雪蛤。”一个侍女脸红扑扑的,早听说主子的爱人长荽公子倾国倾城,今日总算见到活人了,有种美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肖敬摆手拒绝道:“我记得雪蛤是青蛙的输x管,吃多了会变得很娘……再说这种东西不是吃了丰胸的吗?”

    听到“丰胸”后有点心动的初荠欲言又止地看着那个炖盅:“……”

    侍女失落地退下去,一手捂着脸嘤嘤嘤:“明明雪蛤是长白山的林蛙才不是普通的青蛙呢……”

    我管你长白山还是喜马拉雅山,不还是蛙吗!蛙!呱!

    又一个侍女上来:“公子,这是您最爱吃的玉竹鱼翅炖鱼肚。”

    这个还不错。肖敬打开了盖子,看见浓浓的汤汁里还有饱满的鱼肚……和两个冰块。

    侍女巧笑嫣然:“奴婢知道公子猫舌,特地放了两块冰给汤降温。”

    谁吃啊!本来是刘昴星现在变成了志村妙啊!简直可怕!不给吃货活路了啊!

    一个侍女挤进来,端着一盏茶:“慢着,先让公子润润喉。”然后打开茶杯盖,里面是淡黄色的冰块。

    “公子最爱的银针,奴婢知道公子猫舌,特意处理了一下。”侍女沾沾自喜道。

    你确定你这是处理不是处决吗!你可以和鬼畜饮料界的东方x叶一争高低了好吗!

    “要我说,还是让公子先尝尝加了薄荷的改良版蟹膏丸子!”

    “不不不,还是冰鲜的虎皮凤爪先来吧!”

    “我的冰桂糕要化了!”

    现场乱作一团,侍女们几乎要为了给他先尝自己做的点心而打起来。

    谁要吃啊!都是黑暗料理界的谜之菜式啊!你们能不能不拿食物开玩笑!是真的想讨好我还是真的想毒死我啊!

    肖敬想要阻拦她们,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道说“求求你们,不要为了我打架”?不行不行,这句话好像什么年代的青春偶像剧的脑残女主说的话。

    那“为了这点事情打闹,成何体统”?不行,我又不是人家的主人,我应该态度谦和一点……

    肖敬伸手:“你们……”

    “大晚上的为何如此吵闹?”金光闪闪金光闪闪金光闪闪。

    肖敬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狗眼。

    初荠花痴道:“没有哪个少女不想嫁入豪门的啊。”

    肖敬道:“明明是江湖儿女却如此在意身外之物吗?”

    初荠正色道:“我向来佩服这些经商从业的有为之士,据说,迟暮大人常常为武林盛会提供钱银,是相当支持呢。”

    肖敬看了一眼她,道:“我也挺佩服你能把拜金说的这么高端大气。”

    已凉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迟暮的经商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

    肖敬道:“连你也这么说,我怎么又开始为白鹭的前途担忧了?”

    已凉道:“有几次我身上没带银子出来,还报上了迟暮的名字,这样他们就免了我的酒钱。”

    肖敬:“……你就是欠钱不还然后记账记到别人身上了吧!”

    已凉道:“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困了。”

    肖敬怒:“你为什么又逃避我的问题,能不能听我说话?”

    初荠道:“既然这样,那我下次去高档的酒楼吃饭也能报上迟暮大人的名字吗?”

    肖敬:“好的不学你为什么要学坏的!”

    迟暮见他们聊得很开心(并没有),很是不悦,走到肖敬面前,欠下身子依在他耳边:“过会儿你来我房里一趟。”这身高差真让人郁卒。

    “……不约。”肖敬回道,如果这样下去,自己的菊花就要遭殃了。

    迟暮诧异:“什么?”

    肖敬刚要说什么,眼前一黑,他心想大事不好,果然——

    “约~”长荽立马出现,伸手搂住迟暮的脖子,轻轻一蹦就整个人压在了迟暮怀里。

    “咔”,星落雨上面的宝石被已凉闷不做声地摁裂了。

    第二十九章:男主画风突变

    约你妹啊你个小骚蹄子!肖敬赶紧制止,他是直男直男,可是他不想第二天早上起来换回身体的时候感觉到某处的恶意啊。长荽挂在迟暮的身上一个劲的撒娇,内心却在说:“迟暮人很好的啊。”说完他就甜甜地用鼻子亲了一下迟暮的鼻子,委屈地说:“我好想你哦,你想不想我呀。”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的男主怎么变成了青春期的早恋少女?肖敬抓着头,完全不敢想象第二天美妙的情景。

    已凉“啪”得一声,脚下的地面蛛网般碎裂。

    迟暮舒了一口气,鼻子埋进长荽的脖颈间,深吸一下,闻到熟悉的味道时,眉眼都笑弯了:“想你啊,你到处乱跑,我去天怀城没见到你。”

    “你不是不喜欢去天怀城嘛~”长荽嘟着嘴说。

    够了我的男主,不要这样!肖敬看不下去了。

    “唉,我刚在天怀城落脚,就听说你被那个青獠牙鹿尺给劫走了,真是吓得我的仆人们魂飞魄散。”迟暮叹了口气说,“真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见不到你我就去找别人了。”

    我也被这样的男主吓得魂飞魄散了好吗,我真担心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好吗?明明是你自己担心得要死还要让别人强行背锅,你也是够了!面对男主你也要强行别扭!

    长荽将委屈和伤心演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口气还很安慰地说:“喔,是喔,差点你就见不到我了,你现在不是见到我了吗?你还想找别人,你有我还不够吗?”

    初荠受不了了,拍了拍已凉:“对不起我突然觉得我对狗男男有点反胃……”

    已凉一动不动,咬牙切齿。

    这个荡妇——

    肖敬也是咬牙切齿。

    这个浪货——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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