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霸占 > 霸占
错误举报

正文 第24节

    霸占 作者:公子于歌

    第24节

    凌志刚笑着抱紧了他:“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鸣鸣,你真是个宝贝。”

    “谁允许你叫鸣鸣了,恶心。”

    凌志刚就笑着噙/住了他的耳/垂子,舌头往他耳朵眼里头舔:“怎么办,我又想跟你做了。”

    钟鸣带了哀求的腔调,说:“你……你去洗澡吧……”

    “叫老公,我就饶了你。”

    “什么?”钟鸣瞪大了眼睛,立马摇头:“我不叫!”

    叫了就不只是肉体上的屈服了,他不能叫。

    “不叫?”

    钟鸣身体往上一弹,却被凌志刚按住了肩膀,眼看着那东西就要往他身体里头钻,钟鸣闭上眼睛,叫道:“老公……”

    钟鸣不知道最后他是怎么离开的,他完全处于昏睡状态。凌志刚气定神闲地扛着他出了门,碰见房东站在大门口,看见他们两个出来,惊讶的眼珠子差一点掉到地上。钟鸣幸亏是昏睡过去了,要不然的话能羞愧到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就是要脸和不要脸的区别。

    凌志刚倒不是不在乎影响,只是他看得很开,这破地方他这辈子估计也就来这一趟,他不怕这个房东看见什么,反正以后又不会再见面。他把钟鸣放进车里面,帮他系上安全带。等他也坐进车里面之后,凌志刚扭头看了钟鸣一眼,心里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惊喜。

    不过他这一味的求/欢后来也付出了代价,那就是钟鸣一看见他脱/裤子吓得两腿就发软,脸色惨白。有一次他还没完全脱下来呢,钟鸣就吓哭了,是真哭,他后来颇费了一些周章,才算把钟鸣哄过来。

    对于自己表现出来的温柔,凌志刚自己都很惊讶。

    他一开始刚得知钟鸣逃跑的时候,是非常恼怒的,后来四处找不到钟鸣,他越着急恼怒的越厉害,想等到他找到他之后,可不能轻易饶了他。可是等他看到钟鸣的时候,忽然心软了。

    他看见钟鸣,就想对他好,就想疼爱他。几天不见,他就那么想念他。他知道自己爱钟鸣,可是没想到有了性以后,他对钟鸣,有了一种近乎痴迷的感觉,像是上了瘾,好像他们合二为一,就开始属于彼此,有了一种在这世上,多了一个不能分割的人。

    于是他就想,在第一次射/进钟鸣身体里头,同钟鸣一块到达天堂的时候,他射/出去的或许并不仅仅是精/液而已,他所感受到的那种灵魂出窍的颤栗,包涵了自己满满的爱情,和整个人的精髓。

    食髓知味,因为性让感情更上一层楼的原来未必有钟鸣,却一定有他。

    性的魔力就是如此巨大,没有感情的性做的多了,也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有了感情的性更是奇妙,它所拥有的魔力超乎想象。耳鬓厮磨是不能轻易做的事情,人是有欲望又有感情的动物,两者之间的界限又那么模糊,而且可以转变。

    如鱼得水,水乳/交融。

    我爱你,你也爱我吧咱们两个好好相爱,行不行?

    ☆、告诉全世界我爱你

    被凌志刚占有之后的第一次回家,钟鸣的心里真的百感交集。

    钟妈妈完全不知情,看见他第一眼就开始埋怨:“你这过生日的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出差去了,连个电话都不打?”

    钟鸣拖着轻飘飘的步子,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他看了他妈妈一眼,声音无比疲惫:“我想先睡个觉,困死了。”

    钟妈妈看着她浓重的黑眼圈和消瘦的下巴,终于还是心疼了,说:“那你赶紧去睡,我去买个老母鸡给你炖汤喝。”

    钟鸣实在太困了,回来的一路上他基本上没合过眼,虽然开车的是凌志刚,他只需要在一旁老老实实地躺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凌志刚在他身边他怎么都睡不着,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警惕感。

    钟鸣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这一睡就睡到了大晚上,钟妈妈看他太累了,中午饭的时候都没有叫他。迷迷糊糊当中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眯着眼睛接通了电话,结果一听是凌志刚的声音,立马没好气地发火说:“你烦不烦,我睡觉呢,挂了。”

    就这么被挂了电话,凌志刚非常窝火。

    山水轮流转,从前向来是他挂别人电话的凌志刚,万万没想到如今自己变成了遭人嫌弃的哪一个。可是但凡缠着别人缠到对方的厌烦的人,本身一般都不会觉得自己太缠人,更何况向来大男子主义的凌志刚,他可不承认自己现在有点儿女情长地过了头。

    他只觉得钟鸣不识好歹,故意要气他。

    他想,谈恋爱的不都是这样么,隔一会就打个电话,倾诉倾诉相思?他可是忍耐了好几个小时,眼看着天快黑了才给钟鸣打的电话,就是这样,他居然还是遭到了嫌弃!

    凌志刚放下电话,脸色有点难看。

    年纪虽然一大把了,可是作为爱情上的生手,凌志刚在最初的时候也难免犯一些低级的错误,头脑也不大够用。可是他想起王四儿跟范老六“恩恩爱/爱”的情景,又觉得内心充满了希望,他凌志刚就算降几个档次,那也得比范老六强吧,作为男人的魅力难道还没他大?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凌志刚立马掂着大包小包地登门拜访去了。钟妈妈正在做晚饭,看见院子里有人进来,还没看清是谁呢,凌志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叫道:“干妈,我来了。”

    钟妈妈赶紧迎了出去,笑着说:“怎么不打个电话?”

    “下了班突然想来看看您,就来了。”凌志刚说着往厨房里看了一眼:“这么香,做饭呢?”

    “你等一会儿,马上就做好了!”

    “钟鸣呢?”

    “他还在睡觉呢,你去他屋里叫他起来,正好也该吃饭了。”

    钟鸣模模糊糊听见外头有人说话,正打算睁眼呢,忽然感觉有个人亲上了他的嘴唇,他立马睁开了眼睛,浑身一个激灵,立马躲到了墙角里。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忘记这是在自己家里,赶紧求饶说:“二哥,你别弄我了,别弄了我了……”

    凌志刚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出来,身体却扑在床上,压着钟鸣的双腿:“妈叫你起床呢。”

    “妈?”钟鸣幽幽的,脑子里渐渐清醒了过来,脸一红,立马硬气了:“你怎么又来了,赶紧滚蛋!”

    凌志刚收敛了笑容,问:“怎么挂我电话?”

    钟鸣居然压根就不记得凌志刚给他打过电话的事情了,他那时候完全是在睡梦当中,根本就没有留意,他语竭了一下,问:“什么电话,我不知道你打过电话。”

    凌志刚从床上下来,站在床前整了整衣领:“在我面前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钟鸣想不到凌志刚嘴里的代价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很快就知道了,在吃饭的时候,凌志刚突然对钟妈妈说:“我那房子今天还差最后一点装修,我老住在酒店里觉得不自在,能不能今天在这儿住一晚上?”

    钟鸣正喝鸡汤呢,立马放下手里的碗:“绝对不行!”

    钟妈妈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志刚要在这儿住,怎么就不行了?”她说着看向凌志刚,脸上带着有点歉意的笑:“我以前不是就跟你说过了么,把这儿当成你自己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是我们这儿只有两间房,你得跟丢丢挤一挤。”

    钟鸣的脸色都白了,这却正合凌志刚的心意,笑着说:“那多谢您了。”

    可是钟鸣宁可得罪他妈也不同意,站了起来,说:“我不同意,我不跟他一块睡……我习惯一个人睡觉。”

    “小时候你不经常跟着你爷爷睡,怎么就不能跟别人挤一张床了”

    “那不一样,我现在长大了,得有自己的私人空间。”钟鸣说着看向凌志刚:“你要在我们家睡也行,可是你只能睡客厅。”

    “胡闹,怎么能叫志刚睡客厅?”钟妈妈也火了:“你要是不同意,我搬出来,让志刚去我那屋睡,我睡客厅!”

    “妈!”钟鸣都要哭了,恨恨地看向凌志刚:“你到底想干什么,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凌志刚一脸无奈地看着钟鸣,尴尬地朝钟妈妈笑了笑:“那……那我还是回酒店住……”

    “你听干妈的,你哪儿也不准去,就住这儿。”钟妈妈态度非常强硬:“钟鸣,你到底怎么回事,耍什么少爷脾气!”

    听见钟妈妈叫他大名,钟鸣也就不吭声了。

    尽管闹出了这么一点不愉快,可是凌志刚还是厚脸皮地住了下来。钟妈妈不放心,在睡觉之前还特意到钟鸣的卧室里头,跟他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谈话”。钟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多了又怕他妈妈疑心,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后点点头,给了钟妈妈一句承诺:“好,我都听您的。”

    钟妈妈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钟鸣的卧房,笑着跟凌志刚说:“他又不知道耍什么脾气呢,我都教育好了。你赶紧进去睡吧。”

    凌志刚人模狗样,还说:“你看都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可是他对钟妈妈一个态度,进了卧室关了门,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靠着房门幽幽地看着床沿上坐着的钟鸣,语气有些恶劣:“你知不知道,你越对我这样,后果越可怜?”

    钟鸣意志消沉,一时半会提不起斗志来。他吸了吸鼻子,居然哭了:“你欺人太甚。”

    凌志刚看见钟鸣掉眼泪,有了一点心软,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扭头看着钟鸣,伸手要替他擦眼泪。

    钟鸣却躲了过去,声音清冷,说:“我流的眼泪,我会自己擦。”

    凌志刚却置若罔闻,低头亲了亲他的泪珠子,说:“你怎么对我这样。”

    “对你哪样?”

    凌志刚有一点灰心,他习惯了锱铢必较毫不吃亏,钟鸣不肯好好对他,他就忍不住要恶劣一些,想要惩罚他。可是他的初衷并不是要欺负钟鸣,只是想让他重视他,在意他。就算精神上一时半会归顺不了,在肉体上在乎他也好。

    可是钟鸣被他彻底收服的日子,似乎还很遥远。他甚至于觉得他并不是钟鸣会喜欢的类型,钟鸣还是喜欢小清新,像沈俊那样的,青春,阳光,白皙,俊秀。

    他把钟鸣紧搂了他怀里,说:“不就是在你这睡一晚,你都不肯?”

    “谁知道你会干什么,你会老老实实只睡觉么?”

    凌志刚看了他一眼,仿佛是想向他证明,他也可以只睡觉不做/爱,他拖了衣裳躺倒了被窝里面,面朝下朝枕头上闻了一把,然后闭上了眼睛。

    钟鸣一个人坐在床沿上,晃着腿,不敢爬到被窝里面去。他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听见凌志刚很均匀的呼吸声,他扭过头一看,凌志刚居然已经睡着了。

    竟然睡着的这么快,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钟鸣就想,凌志刚或许跟他一样,也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好觉。

    凌志刚睡觉还算安静,不打呼噜也不翻来覆去,非常正经和安静。钟鸣确定他已经熟睡了,才悄悄爬上床,躺进了被窝里面。一个被子两个人盖,有点捉襟见肘,凌志刚一个人就占住了大半,他侧躺着面朝一边,半边身子都露在外头,很冷。

    然后凌志刚忽然翻身将他搂在怀里,钟鸣吃了一惊,立马挣扎了一下,可是凌志刚似乎还在沉睡之中,根本没有醒来。

    钟鸣就停止了挣扎,凌志刚的怀抱非常温暖,让他觉得特别舒服。他偷偷转过身子,平躺着,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凌志刚。

    凌志刚几天没有刮胡子,下巴上的胡茬特别多,他本来就是个毛发旺/盛的男人。钟鸣想要亲亲凌志刚的嘴唇,可是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又特别羞耻,就忍住了。

    他并非对凌志刚一点感觉都没有,换句话来说,就算他一开始一点感觉也没有,被凌志刚火热攻击了那么几次也该有了。只是他想的比较长远,他觉得自己不能贪婪一时的快活,而放弃了自己的前途,他跟凌志刚,两个男人,怎么会有未来?就算有未来,一定也是惨淡平庸的未来,而那样的未来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凌志刚这样身份的男人,将来是一定要结婚的,而他自己,结不结婚还在其次,但是满腹野心,不甘于平庸,不想做一个男人背后的男人,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对他寄予厚望的老母亲。

    第二天,钟鸣是被一个硬东西戳醒的,他睁开眼睛,尴尬地发现他被凌志刚用双/腿紧紧/夹住,而自己的小腹上,就戳着一个不容忽视的……

    正惊慌失措的时候,听见头顶男人说:“这是晨/勃,我也没有办法。”

    钟鸣一阵窘迫,想要马上爬起来,可是凌志刚却按着他,“才刚六点钟,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睡饱了,不想再睡了。”

    “那就陪着我睡一会。”凌志刚依然强势,抱着他不肯撇开。钟鸣就拱了一下:“那你把那个东西离我远一点。”

    凌志刚就往一边挪了挪身体,大拇指摸了摸他的嘴角,说:“你睡觉还流口水。”

    凌志刚说着又伸手摸了一把,钟鸣赶紧用手挡住自己的胯下,惊声说:“你别乱/摸!”

    “你怎么没晨/勃?”

    钟鸣脸一红:“因为我是正经人。”

    “正经人?”凌志刚笑了:“那我呢?”

    “你是流氓。”

    凌志刚乐了,说:“抱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夜不动手,就算是流氓,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流氓。”

    钟鸣发出了一声轻笑,凌志刚就看向他,问:“说真的,你到底看不上我哪一点,我改。”

    “你看上我哪一点,我也改。”

    凌志刚就张嘴去咬钟鸣的耳朵,钟鸣赶紧用手捂住,凌志刚就抱着他笑了出来。

    这样像是夫妻一样缠绵融洽的感觉凌志刚异常享受,尤其是大冬天,外头那么冷,被窝里两个人抱着相互取暖,感觉却这么好。

    可惜他们没能亲热太长的时间,上了年纪的人醒的就比较早,钟妈妈老早就起来了,大冬天的清晨她时不时地咳嗽一声,钟鸣就再也睡不下去,立马爬了起来,跑出去洗漱。

    凌志刚倒是不想这么早就起来,他趴到钟鸣刚刚起来的地方,深深地呼吸着钟鸣留下的味道,在卧室里大声问:“你今天要上课么?”

    “上。”钟鸣在洗漱间里头回答:“快期末考试了,我这学期落了好多课,就算没有课我也要留在学校里为期末考试做复习。”

    凌志刚枕着胳膊,想了一会儿,又喊道:“待会我送你去学校吧?”

    这下钟鸣还没回答,钟妈妈就先笑了:“你方便么,别让他耽误你上班。”

    凌志刚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我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送钟鸣是应该的。”

    钟鸣赶紧说:“他是他们那儿的老大,什么时候去上班都没人问,晚去早退是他的习惯。”

    凌志刚笑着挤进了洗手间里面,关上门,忽然上前来抱住了钟鸣的腰。钟鸣往后踹了一脚,可是没踹到人:“松开。”

    “刷完了么,刷完了让我用用你的牙刷。”

    钟鸣一听,立马把牙刷藏了起来:“不行,这是私人用的东西,一家人还不能用同一个呢。”

    “咱们可是比一家人更亲近的人……”凌志刚夺了过来:“就用这一次,我不是什么都没带么。”

    他说着就把还站着牙膏沫子的牙刷塞到了嘴巴里,钟鸣生气地把牙刷缸往洗手台上一放,自己低头凑到水龙头那儿去漱口,水龙头里的水太冰了,冰的他牙齿都疼了,他赶紧吐了出来,抹了一把嘴角,端着洗脸盆走了出去:“妈,有热水没,自来水太凉了,冻得我牙疼。”

    “有有有,我烧好了就在厨房里头放着呢,忘了给你们了。”钟妈妈说着就掂了一壶热水出来,朝洗手间里头指了指:“给志刚送去,别让他用冷水洗。”

    钟鸣无奈,只好把热水掂了进去,结果刚进去就看见凌志刚嘴里噙着牙刷,却正在小/便池那儿撒尿呢。

    他脸上一热,佯装满不在乎,自己倒了半盆热水,和凉水掺和之后,洗了一把脸。可是凌志刚撒尿的水声特别大,似乎尿得特别有力量。钟鸣听的脸红气躁,对于钟鸣这样有点闷骚又讲规矩的好学生来说,凌志刚这时候是最性/感的了,头发有点乱,吊儿郎当的样子,叼着牙刷,撒完尿系上腰带,走到他身边继续刷牙。这是一种不经意流露出的/性感,比凌志刚脱/光了在床上的坏更能打动钟鸣的心。他擦了擦脸,就把盆子里的水倒了,重新给凌志刚倒了一盆,凌志刚漱了口,说:“谢谢。”

    难得从凌志刚的嘴里头听见“谢谢”这两个字,钟鸣站在一边,看着凌志刚洗了脸,湿漉漉稍微有点红的脸庞充满了刚睡醒的朝气,钟鸣忽然笑了出来,说:“这样看,你还挺年轻的。”

    凌志刚愣了一下,拿着毛巾随即就笑了,他擦了擦脖子和脸颊,说:“老子本来就年轻,三张还差一年呢。”

    二十九岁其实并不算大,很多二十九岁的依然稚气未脱,像是大学生。只是凌志刚外表看上去很成熟,而钟鸣又太年轻,所以会觉得二十九已经是个不小的年纪。钟鸣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他凌志刚,凌志刚回看了一眼,笑了,突然捧住钟鸣的脸,狠狠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钟鸣这才回过神来,推开门就跑出去了。

    钟妈妈自己磨得豆浆,又做了两个小菜,他们这一段早饭吃的特别愉快。吃完饭凌志刚开车送钟鸣去学校,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凌志刚忽然转了一个弯,钟鸣赶紧喊道:“你要去哪,我还得上课呢。”

    “上个屁课,你课程表上哪有课?”凌志刚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挡风玻璃下沿贴着的那张课程表。

    钟鸣谎话被戳破了仍然理直气壮:“就算没有课,我不是也说了么,我还要复习呢,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你这去年还拿奖学金的学生,我不信你不复习还能挂科。”凌志刚说:“考那么高干什么,只要不挂科就行,你缺的那点奖学金,我都补给你,你抽出时间来,多陪陪我。”

    “我最讨厌你老是自作主张。”钟鸣沉着一张脸:“停车,我要下去。”

    凌志刚不闻不问,钟鸣忽然恼了,上前去夺凌志刚手中的方向盘,车子一个旋转差点撞到人行道的护栏上,凌志刚赶紧把车子停到一边:“祖宗,你能别这么大的脾气行不行?撞到人怎么办?”

    钟鸣也不说话,立即打开车门下了车。凌志刚也从车上下来,说:“别闹脾气了,赶紧上车。”

    钟鸣挎着书包说:“谁跟你闹脾气,你以后还是大男人主义不问我就擅自做主张,我下次脾气比这脾气还大。”

    他说着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等他坐进出租车里面,凌志刚忽然敲了敲玻璃:“你下来。”

    钟鸣充耳未闻,对司机师傅说:“去师大。”

    那出租车司机完全履行了服务行业所谓“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不管凌志刚还在一旁敲着玻璃,车子一溜烟地跑了,为此钟鸣在下车的时候特别大方地九块钱的车费给了十块,说:“谢谢您,不用找了。”

    钟鸣在学校一呆就是一整天,把手机关了,安安静静地修改的歌词。歌词写好之后,他以短信的方式给沈俊发了过去,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背着书包出了图书馆,刚走到正对着学校大门口的教学楼那儿,就看见凌志刚裹着大衣,倚在车门上站着。可能等的有点时间了,时不时地会跺跺脚,手里夹着一根烟。

    凌志刚也看见了他,立即走了过来,一直跟到和钟鸣并肩的位置,才放慢了脚步。

    “你冷不冷?”

    钟鸣没有说话,凌志刚就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钟鸣的身上,明显是在讨好他。外套还带着他的余温,钟鸣的眉头微微一皱,就闻到了外套上凌志刚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今天的夜晚非常冷,风虽然不大,可是冰冷彻骨。钟鸣突然扭过头来,声音有一点挑逗的意思,说:“我还冷。”

    凌志刚愣了一下,就看见钟鸣眼里面挑衅的神色,他轻声笑了出来,眼角露出一丝鱼尾纹,呼出的白汽消散在夜色里面:“怎么,你以为我不敢脱?”

    钟鸣明显打定了凌志刚不会再脱,他只穿了一个衬衫,脱了就只剩下里头的背心了。上了班的男人跟他们这个年纪的学生不一样,这么冷的天气竟然也没有穿毛衣。

    凌志刚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出来,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将衬衣也脱了下来。路上路过的同学都好奇地看了过来,钟鸣的脸色却看不出一点变化,只是转过头来,看着凌志刚把衬衣也脱了下来,伸手递给了他。

    单薄的背心紧紧贴着男人的身躯,高大完美的身形就露了出来,胸肌匀称又发达,手臂也很结实,肌肉的线条很优美,穿着衣裳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钟鸣的眼神忽然躲闪了,双手插在兜里面一动不动。

    “接着啊,你不是冷么?”

    钟鸣终于还是心软了,把身上凌志刚的大衣脱下来扔给了他,说:“神经病。”

    他就是随手一扔,外套没有扔到凌志刚的手里,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他做了个弯腰的动作,却在下一刻就停住了,直起腰插着逗,默默地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凌志刚弯腰将衣服拾了起来,说:“我这个年纪还做这种事,确实有些神经病。”凌志刚笑了一声,说:“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从了我。一个神经病,可说不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你能做什么疯狂的举动,脱/光了在我们学校裸/奔?”

    凌志刚看着她,忽然靠上来捧住他的脸颊,狠狠地亲了上来。

    他动作突然,身旁有俩女同学正好路过,吓得“”一声躲了出去,回头看见凌志刚和钟鸣两个,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这……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伤风化!

    凌志刚的双手和嘴唇都很凉,只有呼吸是热的。钟鸣吓得有点呆,可是这连凌志刚自己也没有事先想到的吻带来更大的激情和冲动,凌志刚按着他的肩膀,说:“我为了喜欢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钟鸣“啊”地叫了一声,赶紧用书包挡住脸,撒腿就朝大门外头跑,凌志刚穿着薄背心,嘴里不断地呼出白色的水汽,可能寒冷和黑夜给了他更大的冲击,他忽然朝着钟鸣的声音大声喊道:“鸣鸣……我爱你!”

    他喊的那么大声,大门口所有人都听见了,喊出来之后,他自己都被那样一种年轻时都不曾有过的热血和激动俘虏了,仿佛突然之间,就回到了十八九岁的时候。他喘着气笑了出来。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呼呼的北风吹着,就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笑的有那么一点傻傻的。

    钟鸣却跑的更快了,有这么一个人肆无忌惮的对自己表白,钟鸣的浑身都在发麻。他沿着马路一路飞奔,跑着跑着,就感觉到有辆车追了上来,于是他跑得更快,想尽快跑到人少的地方去,可是凌志刚突然开始按喇叭,“滴滴”的车响吸引了更多的人,他像一只过节的老鼠,窘迫到了极致。钟鸣一恼,突然回头把自己的书包朝车前玻璃咋了过去:“凌志刚,你神经病啊你!”

    凌志刚把车停了下来,透过车窗说:“你上车。”

    钟鸣立即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钻进去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快开车!”

    他钟鸣在师大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认识的同学可不再少数,他丢不起这个人。车子一路飞奔,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路上,凌志刚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我还是想说,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另外一个人,我这么说,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也想知道,当你听了我这句话,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我就觉得你是个神经病!”钟鸣态度恶劣,“就是个神经病,你当你是……呜…………呜……”

    凌志刚忽然解开安全带吻了上来,吻得难解难分,吻得昏天暗地,等到他喘息着松开钟鸣的时候,钟鸣已经眼冒金星,缺氧到了极致。凌志刚就笑了出来,手指穿/插在他的头发里,语气里还带着一点儿狠劲:“让你不领我的心意!”

    钟鸣呆呆的,突然“啊!”的一声怒吼了出来,一把将凌志刚按倒在座椅上,然后解开安全带,扑到他的身上。

    凌志刚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钟鸣就骑在他身上用力地亲了上来,没有章法的一阵乱亲,说:“以后要强迫也是我强迫你!”

    “我求之不得。”凌志刚抱住钟鸣的脖子,用力的回吻,正当两个人亲的如漆似胶的时候,车玻璃被人敲了一下,钟鸣咻的一声钻到了凌志刚的怀里。

    凌志刚往外头一看,只见一个交警站在车子旁边,说:“这里不准停车!”

    凌志刚好脾气地道了歉,伸手开动了车子,等到行驶了一段时间,钟鸣才冒出头来,脸色潮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朝外头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问:“房子已经装修好了?”

    “前两天就收拾好了,厨房换了个装修风格,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们到了小区里头,结果钟鸣刚打开房门,黑子就冲了出来,抱着他的腿一阵乱/舔。钟鸣笑嘻嘻地摸了摸黑子的头,说:“感觉好久没见过它了,好像又大了一圈。”

    黑子绕着他打转,嘴里头一直“呜呜”地叫,钟鸣就说:“我先带着它出去转转,你先进去吧。”

    他说着就带着黑子一路跑了出去,凌志刚在门口站着,看着钟鸣跟黑子在小区的空地上玩闹,笑了笑,自己一个人先进了门。结果他一个人在家里头等了半天,也不见钟鸣回来,就走到窗户前往外看,结果小区里已经没有钟鸣和黑子的影子了。

    凌志刚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担心,竟然是怕钟鸣再跑了,感觉穿上外套出了门去找,结果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钟鸣正站着包子铺门口,给黑子喂肉包子吃。

    看见钟鸣跟黑子相处的那么好,凌志刚居然也有点妒忌。

    意识到自己在妒忌一条狗的时候,凌志刚就有点恼羞成怒了,他一个人回到家,坐在客厅里头等着,又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钟鸣才领着黑子回来。凌志刚翘着二郎腿,嘴里有噙着一支烟,说:“你觉得这房子现在的装修怎么样?”

    “挺好的。”钟鸣放眼看了一圈,领着黑子进了它的房间:“咱不在家这几天,黑子是谁照看的?看把它饿的,你那么宠它,难道不心疼?”

    凌志刚躺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吐着烟,根本不回答他的话:“厨房你也看看,也有点不一样了。”

    钟鸣却在黑子的房间里头半天没有出来,等到出来的时候,又开始抱怨黑子的房间没人收拾:“以前弄的那么干净,这几天没回来里头就真的变成狗窝了。”

    凌志刚虽然不高兴,可是想到钟鸣能跟黑子和谐相处,又是他梦寐以求的,心里有有点矛盾。黑子关在房间里还不老实,钟鸣这刚坐下,黑子就自己扒/开房门跑了出来,来了居然也不是趴到他的脚底下,而是趴到钟鸣的脚底下。

    这一下连钟鸣自己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虽然说自从他有意讨好黑子之后,他跟黑子的关系已经变得相当融洽,可是只要家里头有凌志刚,黑子的远近亲疏还是分的很清楚的。钟鸣纵然号,估计也比不上凌志刚的一根手指头,钟鸣特别高兴,摸了摸黑子的头,说:“你看看,一定是这几天把黑子给忘了,它生你气,也看清楚了谁才是对它最好的人。”

    凌志刚嗤之以鼻:“我为什么把它给忘了,还不是急着南下去找你?”

    他说着就看向黑子,语气有点严厉了:“黑子,过来!”

    黑子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呜呜”叫了两声,蹭了蹭钟鸣的脚踝,就跑到凌志刚那里去了。钟鸣站了起来,说:“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

    凌志刚虚伪地开口说:“要不我去做吧,你在这儿坐着。”

    “还是算了,刚装修好的房子,别再被你给一把火烧没了。”

    钟鸣进了厨房,忽然从里头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屁颠屁颠跑出来,喊道:“里头收拾的这么漂亮!”

    凌志刚已经没有刚进门时等着钟鸣惊呼的期待劲儿了,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声,说:“你喜欢就行了。”

    钟鸣又跑到厨房里头,不一会儿里头就传出来哗哗啦啦的水声,已经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然后油锅刺啦作响,凌志刚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厨房门口,看见钟鸣在厨房里头忙活。

    他有点看不懂钟鸣的情绪变化,不知道上一刻对他还是如临大敌的钟鸣,怎么回到家突然又肯下厨为他做饭。他倚在门口,问:“做的饭有我的份么?”

    钟鸣愣了一下,随即说:“那得看我跟黑子吃完之后,还有没有剩下的饭菜,有的话,你就吃,没有的话,就算了。”钟鸣说着,又皱起了眉头:“以后能不能别让我跟着你抽二手烟?”

    凌志刚看了他一眼,立马噙着烟去了书房里头,等到他一支烟抽完了,接了一个电话,等到再出来的时候,两盘菜已经摆在餐桌上了,钟鸣可能有点烫到手了,正在那里抽着气捏耳朵,看见他出来,就说:“再等等,米饭还没熟呢。”

    凌志刚走过去,问:“烫到手了?”

    钟鸣点点头,正准备到厨房冲一下呢,凌志刚就捏着他的手指头,含进了嘴里面。钟鸣感觉把手指头抽了出来,可是脸上已经热了,说:“你干嘛呀……”

    “我看见电视里头都是这样的。”凌志刚笑了出来:“怎么样,还疼不疼?”

    钟鸣得承认,当他的手指头被凌志刚含在嘴里的时候,疼痛确实减低了不少,这不是因为口水真的有治愈痛苦的疗效,而是当他的手指头被口腔包裹的那一刹那,他已经顾不上感受疼痛,而是所有的感觉都是被羞涩的温暖所覆盖。他看了看自己红红的指腹,说:“还真有点疗效。”

    “那我再帮你含一含……”凌志刚说着,就靠近了他,把他抱在怀里,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这么英俊的男人用这么深情的目光看着你,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估计也会动情,钟鸣就伸出手指头,说:“那你含吧。”

    凌志刚低头就又将他的手指头含在嘴里,这一回伸出舌头来轻轻的舔舐,有一小股电流通过手指头直通钟鸣的心里面,他用大拇指摩挲着凌志刚的嘴唇,凌志刚就把他的食指吐了出来,转而进攻他的大拇指。

    钟鸣的心情很复杂,欲迎还拒不是他勾引的手段,“拒”是他本真的反应,“迎”却是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可能不久前凌志刚对他的大声表白确实震撼到了他,他的心里头似乎是住着一个魔鬼的,似乎蠢蠢欲/动,想要挑逗凌志刚,看着他臣服在自己脚下,任由他摆布。又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欲望很强烈的男孩子,尽管精神上有点排斥,肉体上他却很享受跟凌志刚的亲密。

    凌志刚把他的五根手指头都舔/了一遍,问:“有感觉了么”

    钟鸣眯着眼睛点点头,说:“还要……”

    凌志刚身躯一震,误解了钟鸣的意思,结果钟鸣赶紧补充说:“还要吃饭呢……”

    凌志刚就笑了,呼吸有一点粗重:“等会儿再吃行不行啊?”

    “那饭菜都凉了……”

    “凉了可以再热。”

    钟鸣舔/了舔嘴巴,问:“你硬了么?”

    凌志刚立即亲了上来:“早就硬了,你摸摸看……”钟鸣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男人撑得鼓鼓的裤子,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一下子就把凌志刚给推开了:“流氓,就知道你进了门就想干这事儿!难受死你活该!”

    凌志刚这才知道钟鸣这是故意勾引他。这小子,越来越妖孽了。

    ☆、强扭的瓜也甜

    其实钟鸣这个人,骨子里有一股野劲儿,是一匹很难驯服的马。

    可也正是因为骨子里的这股子野劲儿,让他本人并没有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清纯和正经,他身体里有另一个样子的钟鸣,这个钟鸣是被凌志刚给开发出来的,两个截然不同的特质在钟鸣的身上融合,就让他看起来像是成了有些矛盾的综合体。他害怕凌志刚,又总想要挑衅他,他一本正经,抗拒凌志刚的触碰,骨子里却又隐隐有点渴望。他自己也为这样矛盾的自己感到苦恼,结果却是在这样的矛盾中越陷越深,做出一些他本来不愿意做出的举动。

    就像今天,他纵容了凌志刚的挑逗,可又想戛然而止,惩罚凌志刚。

    凌志刚失声笑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两腿之间的大帐篷。

    钟鸣哼着小调儿去了厨房里头,厨房里已经一股米饭的香味,他打开电饭煲,一股热气便冒了出来,他忽然感觉有人走了进来,钟鸣回头一看,就看见凌志刚解开衬衣的扣子,说:“我不得不说,你脑子有点简单,这是在我家里,你撩/拨了我,还能有什么好下场?”钟鸣立即捞起旁边的长勺,握在手里面:“你敢硬来,那你试试,我打的你下/身不举!”

    凌志刚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那xx一下子弹跳了出来这实在太震撼了,流氓气十足:“那你打一下试试?”

    “你别以为我不敢!”钟鸣握着长勺跃跃欲试,眼看着凌志刚越走越近,他眼睛一闭挥着长勺就朝凌志刚的重要部位砸了上去,结果手中的长勺忽然被人用力一夺抢了过去,等他再睁开眼睛,他已经被凌志刚捞着腰抱出了厨房。凌志刚把他往沙发上一撂,钟鸣立即爬了起来,吼道:“我这一回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真弄的你半身不举!”

    钟鸣说着就把沙发上的枕头砸了过去,可这些都是轻东西,砸在凌志刚的身上也是不痛不痒。钟鸣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举起一旁桌子上的台灯:“你再敢乱来,我就砸死你,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小子什么不敢。”凌志刚说着就脱掉了裤子,光着下/半身,随着他的步子轻微晃动,可是他的上半身还穿着衬衣,这情形似乎跟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一个样。无论男人或者女人,半穿不穿地都比光着身体要狂野的多,这实在太淫/荡了,超出了钟鸣这种小清新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而且他这个人其实还没有什么胆量,要他真拿着台灯狠命砸过去,砸的凌志刚头破血流,他还真不大敢。

    “你……你可要考虑清楚,我这要是砸过去,可就把你那地方砸个稀巴烂!”

    凌志刚笑了,高大的身躯越逼越近:“你要是敢把它砸我身上,我就敢把它整个塞到你下头那张饥渴的小/嘴里。”

    整个塞进去……

    钟鸣冒出了一身冷汗:“你别过来了,你再过来我真砸了!”

    他说着就把手里的台灯往凌志刚的头上扔了过去,结果被凌志刚伸手一挡,台灯就落到了沙发上,毫发无伤地滚到了沙发的一角,这一下原本“坐山观虎斗”的黑子忍不住了,“汪汪汪”地叫了起来,把钟鸣吓了一跳,这一恍神,就被凌志刚按倒在地上。

    凌志刚看钟鸣反抗的实在太厉害,一眼看见旁边的黑子,一个邪恶的想法就冒了出来。他往钟鸣白花花的臀/肉上打了一巴掌,指着黑子问:“你再不老实,我让黑子干/你!”

    钟鸣浑身一僵,随即又挣扎了起来:“你滚蛋,放开我!”

    凌志刚看钟鸣压根不信,立即冲着黑子喊道:“黑子,过来!”

    让钟鸣毛骨悚然的是,黑子居然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凌志刚掰开钟鸣的两条腿,把钟鸣对准了黑子,钟鸣一下子慌了,羞耻的喊道:“别别别!”

    不是人啊不是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凌志刚恶声恶气地问:“让我干还是让黑子干?”

    钟鸣瞪着一双冒火的眸子,然后眼睛一闭:“让你……”

    凌志刚提/枪直入,钻的钟鸣脚趾头都缩了起来。他睁开眼睛,认命地抱住了凌志刚的脖子,可是一转头看见黑子瞪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看。

    凌志刚随即“嘶”地抽了一口气:“别咬这么厉害,夹疼我了。”

    虽然有点疼,可是也更爽了。

    钟鸣带了惊恐的哭腔,说:“黑子,黑子……黑子看着呢,你把它撵走!”

    凌志刚扭头一看,果然看见黑子站在一边,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坐在地毯上。他又回头看了钟鸣一眼,见钟鸣已经红透了脸,嘴角忽然邪恶地一笑:“就是要当着它的面做。”

    因为有了第三者在场,钟鸣这一回泄/出来的特别快。凌志刚干的大刀阔斧酣畅淋漓,等到凌志刚躺下来的时候钟鸣忽然来了力气,扑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骂道:“你个流氓,流氓,不要脸!”

    凌志刚笑着捉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黑子就是一条狗,它懂什么。”

    钟鸣可不这么认为,你看黑子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比人都机灵,谁知到它心里头都在想些什么,保不准它也理解他们两个在干的事。他赶紧拿衣裳遮住自己,扭头对黑子吼道:“黑子,回你房间去!”

    黑子看了看他,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凌志刚就笑了,起身从背后抱住钟鸣的身体:“我带你去浴室清洗清洗。”

    钟鸣这一回是真生气了,饭都没有吃,就是躲在卧室里头哭,哭就哭吧,他明显就是哭给凌志刚看的,特别大声,边哭边骂凌志刚不要脸。

    他以前也知道他不要脸,可是没想到竟然不要脸到这个地步,钟鸣觉得这天底下再没有比凌志刚更流氓的人了,不愧是流氓的头头,不要脸中的老大!

    再这么下去,钟鸣真的有自杀的念头了,他觉得自己的尊严都快要被凌志刚践踏干净了。看见卧室的门动了一下,他抹了一把眼睛,就看见凌志刚端着饭菜进来。

    “别哭了,多少吃一点,刚才你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钟鸣恶狠狠地瞪了凌志刚一眼:“我绝食,饿死算了。”

    “那可不行,你就是不为了自己,也得想想咱妈……”

    “我呸,你要脸不要脸,谁跟你咱妈!”钟鸣想不明白像凌志刚这个年纪的男人,是怎么拉的下脸皮用“咱妈”这个称呼来称呼他母亲,这得有多么强大的内心,和多么不要脸的境界!

    凌志刚笑了笑,说:“那你这么想,你想你本来就吃亏,要是为了我绝食,不是更吃亏?再说这还是你自己做的呢,不吃一口?”

    怎么索性躺了下来,用被子蒙住了头。

    “你要不吃,我可嘴对嘴喂你了。”

    凌志刚冷不丁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钟鸣立即坐了起来,看着凌志刚。

    凌志刚一脸严肃:“我说真的。”

    钟鸣想,碰见这么个脸皮厚的,他干脆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他拿起筷子,开始和着眼泪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饭菜。

    吃了一会儿他就又哭了,嘴里的米饭都掉在了被子上,他抹了一下嘴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碰见你了?”

    他说着不等凌志刚回答,就吼道:“你出去,我看见你吃不下去!”

    凌志刚就站了起来,说:“行,你先吃,我去清理清理地毯……”他说着嘴角又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地笑:“没想到一个男人后头也能流这么多东西……”

    “你滚!”钟鸣涨红了脸破口大骂:“滚蛋!”

    凌志刚笑了笑,就关上门出了卧室。钟鸣一下子泄气了,捂着脸一阵发热。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怎么会流出那些脏东西。可是……可是凌志刚那个混蛋一直研磨他的前列腺,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前头后头一块往外冒液体,根本管不住。

    他想到那些场面,臊的根本就吃不下去饭,他把饭菜往桌子上一放,自己又蒙着头躺了下来。

    他想他得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照目前情况来看,他就是偶尔想放肆一下报复报复都是不行的了,他根本就不是凌志刚的对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凌志刚!

    过了一会儿,凌志刚就回来收碗筷了,看见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回事,是不是非要我亲口喂你你才肯吃?”

    钟鸣拽着被子,眼圈红红的:“我吃不下,你总不能强迫我,我不饿不行么?我还有没有一点人权了?”

    凌志刚看了看他,伸手把盘子端了起来,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扭过头来,钟鸣看见那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子,立马警惕了起来。

    凌志刚开口说:“对了,我想起来有句话,我一直忘了问你。”

    他说着就露出了一抹笑容:“就咱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不是不相信我没跟那个女人上床么,我当时怎么说的?”

    那一夜的所有细节钟鸣都记得清清楚楚,凌志刚说:“我说的话你怎么就是不信,那好,你不是怀疑我跟那个女人做过了么,那你验证看看,看看我能射给你多少,看看我有没有骗你?”凌志刚捞着他的双/腿把他捞了过来:“等我射满你的身体,你就知道我不是在说谎了。”

    想到这些,钟鸣脸一红,不说话了。

    凌志刚却不饶恕他,继续问:“结果怎么样,我射/给你的够多么?”

    那……那何止多,又浓量又大,烫的他……烫的他……

    “你看看,你当时偏不相信我,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至少对你,一向赤/裸裸。”凌志刚失声笑了出来,端着饭菜出了门。

    ……这个恶魔!恶魔!

    生活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正规,对于凌志刚而言,他跟钟鸣的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而且丰富多彩。但是对于钟鸣而言,他的心理层面上却有些煎熬。凌志刚的强势攻势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让他一门心思都花在钻研自己怎么才能反守为攻。可是如今不比以往了,以往他还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张江和,然后跟他探讨探讨,可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张江和他已经被凌志刚那啥了,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他要守口如瓶,一个人也不能告诉。

    可是他就担心凌志刚会说出去,凌志刚这个男人看起来可不是像他这么保守,跟他那些狐朋狗友聊天的时候可能百无禁忌,什么都敢往外说。钟鸣就对凌志刚严重警告:“那个什么,咱们俩之间的事,你不准跟你那些兄弟说,听到没有?”

    凌志刚眉毛一挑:“咱们什么事?”

    “就是那种事……”钟鸣耐着性子说:“你不准跟除了咱们俩之外的第三个人说……说咱们俩已经做过了。”

    凌志刚这才明白了钟鸣的意有所指,可是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个有必要说么,大部分人都以为我一开始就把你给办了吧?知道咱们俩两个月之后才睡到一块的反而没几个。”

    钟鸣一惊:“……真的么?”

    凌志刚笑了出来:“要不你以为?”

    这下可把钟鸣给臊的,他以前去见凌志刚的那些兄弟和手下,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装的纯真而又高傲,还以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凌志刚只是有名无实。现在倒好,原来一直自欺欺人的是他。他打定主意,以后但凡是凌志刚那边的聚会,他都不会再去了,知道真相的他感觉很崩溃,没有脸面。

    “这个你没必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吧,做就做了,有什么好丢人的。”

    话说的真轻巧,钟鸣冷笑两声:“那是,被/干的又不是你,你要是被人干了,你还能说的这么轻松,我就佩服你。”

    凌志刚脸上一黑:“又想挨了吧?”

    钟鸣脸一红,趴下来继续看他的书,可是凌志刚又说:“直起腰来看书,不然的话眼睛要近视了。”

    “你管的真宽。”钟鸣虽然这么说,可还是直起了身子,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啊,连看书的姿势都没有自主权。”他说着就放下手里的书,往椅子上一躺:“我为什么非要跟你一个书房,我想回我原来的那个书房去。”

    “原来那个书房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架钢琴。”

    “我可以搬个板凳过去,我只是看书,又不写字。”

    “对了,宋老师让你写那个东西,你写好了么?”

    “早写好了,我都挤时间写的。”钟鸣说:“可是他一直没给我什么回复,也不知道我写的怎么样,他到底什么意见。”

    还有他给沈俊写那个歌词,也是到现在没有具体的回复,他也不知道沈俊满不满意。

    他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忽然直起身来问凌志刚:“你看过《源氏物语》么?”

    凌志刚头也没抬,手里一直拿笔划着文件:“你说日本那个?”

    虽然早知道凌志刚的博学,可是钟鸣每次问他问题他都能回答出来的时候,钟鸣都会忍不住有那么一点吃惊,他一直搞不懂凌志刚年轻的时候既然没干过好事,怎么有时间看那么多的书,什么都知道。

    “那你记得里头源氏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吧,叫情深不寿。”

    “你说话拐弯抹角的习惯还是没改。”凌志刚依旧没抬头,可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你觉得咱们在一块的时间太多了?”

    终于扯到了重点上!钟鸣立马点点头:“难道你不觉得?”

    “不觉得。难道你觉得?”

    钟鸣拧了拧头:“反正有那么一点点……你看,咱们俩睡觉在一块,吃饭在一块,休息的时候还是在一块。”

    凌志刚终于抬起头来:“但是一个星期里头,有大半的时间是你在学校,我在警察局吧?那你怎么不算?”

    “那不是……”

    “你少跟我来这套,怎么,你觉得我缠着你了?”

    钟鸣欲言又止,凌志刚就说:“老子就是缠着你,没缠着你一直上床就不错了,你还得寸进尺。”他说着坐直了身体直直地看着他:“而且所谓情深不寿,那也得情深了才行,你对我爱理不理的,每次上床我都得使用点武力,这叫情深?”

    凌志刚越说越觉得窝火,索性站了起来:“跟我走。”

    “去哪?”

    “我叫你看看什么才叫情深。”

    对于范老六和王四儿,钟鸣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们俩差点打起来的那个时候,后来王四儿跟范老六和好,也曾在他身边你侬我侬过,可是那时候他已经被凌志刚给气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所以当钟鸣一进门看见范老六搂着王四儿在房间里舌吻的时候,吓得那不是一点半点,脸一红,赶紧背过了身去。

    王四儿看见有人进来,一把将范老六蹬倒在地上,范老六也听见开门声了,歪在地上破口大骂:“谁他妈进门不知道敲个门?”

    王四儿倒是立马镇定了起来,站起来跟凌志刚打了个招呼:“老大好。”

    第24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