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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重生之继承人 作者:徐徐图之

    第9节

    他把书胡乱塞进包里,单手夹着走出阶梯教室,另一只手握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下意识的以为是白坤,放到眼前一看,居然是月余不见的于识谦,于识谦在电话里约他等一会见面。

    周泽延从他的口气中判断,大概他要见面,和于婉欣多少有些关系。

    于大小姐上次失手犯错,幸好孩子没事,否则的话现在大概要以过失杀人吃牢饭。周泽延对她的厌恶已经不能再多,连带着对于识谦的好感也去了几分。不过毕竟曾经得到过于识谦的帮助,不能连见个面这种请求都拒绝。

    两人约在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周泽延到的时候,于识谦已经等在里面,看样子是打电话时就已经过来了。

    “于叔叔。”

    于识谦抬头,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已经是秋天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少?”

    周泽延见他神色如常,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坐下道:“中午打球,把外套留在操场上忘了拿。不过没事,不觉得冷。”

    服务生过来,他点了杯咖啡。

    于识谦温和的看他,说道:“泽续,对不起。”

    周泽延道:“……于叔叔,那些事都和您没有关系。”

    于识谦道:“不,子不教父之过,婉欣今时今日的脾气心性,也都是我惯出来的。那天我听说医院里的事,真是后悔到了极点。要是我早一点看出她还没死心,稍加注意,就不会出这种事。如今我把她关在家里,让她冷静想想自己的过错。”

    周泽延的目光被他两鬓的灰白吸引,上次见面的时候根本就还没有,可见于识谦这段时间的辛苦。

    “其实我想见见那个孩子,要是能为他做点什么就更好了。可惜你父亲不肯,后来就连我的电话都一律拒接。我真的是满心愧疚,这次约你出来,也是想让你替我向你父亲转达一下我的歉意,婉欣绝对不会再去找你们的麻烦。”

    周泽延道:“这个……我会跟他说的。”

    今天是白英堂小儿子的百日宴。他和现任太太结婚十年,才终于有了一个孩子。而且以他如今的年龄,添了一个带把儿的,的确是大喜事一桩。

    周任事先也得到了邀请,他一直对白英堂的续娶不是太满意,不过两家几十年的情谊摆在那里,而且孩子满月这种事恰好戳了他如今有了孙子的点,就带了份礼物过去。

    白英堂这人脾气好,出了名的好相处,他家的喜事来凑热闹的自然少不了。

    周任到了没一会,就被烦的头痛。

    白英堂过来招呼他:“还以为你不过来了,等会去看看我这小儿,长得跟我像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周任道过贺,说道:“刚才嫂子抱着出来,我已经看到了。”

    白英堂道:“是嘛,你家那个宝贝满月了吗?摆满月还是也像我这个一样百日?”

    周任摇头道:“什么都不办,不一样。”那是泽延的遗腹子。

    白英堂笑笑道:“我听白坤说孩子很好看,像泽延。”

    周任道:“嗯,是像。白坤怎么没在?”

    白英堂还是笑:“他忙着呢,突然打算出国念书,学校找好了,留学签证还没下来。”

    其实人人都知道白家两父子不和,白坤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父子关系紧张的根源就是十年前白英堂续娶了白坤母亲的亲妹妹。现在她儿子的百日宴,白坤会来才奇怪。白英堂这么说,也不过是场面话,另外也稍有炫耀儿子上进的意思。

    谁料周任眉头一皱:“去英国?”

    白英堂笑道:“你也听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祖上积德,突然开窍了非要去念商科,之前捣鼓的那个小酒吧也卖了,总算是收了心,也不枉我没日没夜的替他操心。”

    周任紧紧绷住了唇,眼底透出几分冰冷来。

    白英堂只以为他是想起了去世的泽延,也不好劝,端了酒杯道:“咱哥俩十几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今儿也过几杯吧?”

    晚上八点,周任微醉着回到家里,进门便问佣人:“泽续没回来?”

    佣人道:“二少爷打了电话说不回来吃饭。”

    他上楼去看了看宝宝,奶妈刚刚才哄睡了。

    他下来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抱起双臂,身体坐的笔直,双眼盯着大门。

    佣人冲了醒酒茶端给他,他也只说:“放桌上。”

    佣人看他脸色也不敢多说,放下杯子就躲开了,心里暗自嘀咕,很久没见过先生生气,二少爷又捅了娄子?

    而此时的周任简直要气炸了,心中几乎巨怒滔天。

    白坤居然也要去英国,还在十万火急的办签证。他一心送儿子出去念书,没想到竟然是成全了他俩?!

    他在客厅保持着这种姿势一坐就是一小时,接近九点半,大门那里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周泽延用钥匙开了门,进来以后还一脸纳闷的道:“爸爸,你的车怎么没开进车库里?停在草坪上干什么?”

    周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周泽延里面穿了件短袖的条纹polo衫,外面披了件藏青色的休闲外套,款式却明显不是他的衣服。

    chapter33

    周泽延起初并没看出什么,晃悠着在餐厅冰箱里拿了一罐饮料,过来坐在周任对面,还没忘了刚才的事:“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大雨,还是把车开到车库里去的好。”

    周任的视线几乎要把那件陌生的衣服烧出窟窿来,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分明记得儿子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运动外套。

    周泽延觉出些异样,侧目看了看,端坐在沙发上的周任简直就是乌云压顶,脸色黑的是随时要下暴雨的节奏。他顿时觉得浑身皮紧,无意识的把披在肩上的外套拉下来,随手扔在一旁。

    周任冷冷道:“那是谁的衣服?”

    周泽延被问的愣了一下,答道:“我的衣服丢在了操场,刚才起风,别人借我的。”

    这件衣服手工考究,商标并不露在外面,即便周任称不上特别了解服装,也能看出它价值不菲,远远超出普通学生的承受范围。

    此刻目光和心胸全都狭隘到了极点的周任,认定借衣服给儿子的那个人要么是白坤,要么就是和白坤一样居心叵测混蛋。

    周泽延从他的表情读出危险,如临大敌的问:“爸爸,怎么了?”

    周任漠然道:“我送你去英国做什么?”

    周泽延莫名道:“读书啊。”

    周任道:“读书!?那白坤跟着你去干什么?”

    周泽延讶然,他今天刚刚知道这件事,还没来得及找白坤交涉,他爸的消息也太快了!可是,爸爸的低气压就是为了这件事?他一面觉得周任有些小题大做,一面又暗自想道,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坦白真相,英国和lse什么的,统统都见鬼去吧!

    他迟迟不说话,反而被周任当成做贼心虚。

    周任满肚子都是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又覆去翻来,但他不想在儿子面前吐出那些充满恶意的字眼。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私心使他根本就毫无谴责的立场。

    泽续是在谁的陪伴下去英国都好,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是不是白坤又有什么打紧?出国或是回国,现在或是将来,泽续身边那个人都不可能是他周任。

    周任双目中的熊熊怒火噼里啪啦烧了一阵,他忽然站起身来。

    还在犹豫思考的周泽延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跟着站起来,心一横,说道:“爸爸,其实我是……”

    谁料周任根本连看也没看他,径自去了外面。

    隔着窗户,周泽延看到他把歪扭着停在草坪上的车开进了车库。暗夜中车灯亮起又熄灭,可周任却迟迟没有回来。

    周泽延走近窗边,车库那里漆黑一片。

    过去看看?

    他这样想着,身体却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仿佛是趋利避害的本能,他隐约有种直觉,此时此刻的周任是极度危险的代名词。

    周泽延上楼去看宝宝,宝宝恰好醒了过来,奶妈在喂他吃奶。他坐在一旁看的出神,等宝宝吃饱之后,他试着从奶妈怀里接过去抱了抱,还没坚持到半分钟就急忙交还给奶妈放回婴儿床里,还被奶妈取笑了两句。

    等宝宝再次熟睡,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他从婴儿房出来,一脸心无旁骛的表情回了自己房间关好门。过了一小会,他又轻手轻脚的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周任房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动静,又拧着把手慢慢旋转打开门,推开一条缝向里张望,屋里没有人。

    爸爸还在车库里???

    这时外面哗啦啦风声作响,一阵席卷天地的大风过后,天空开始零星飘洒着雨滴,之后越下越大,混着呼呼风声,一场大雨如约而至。

    周任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整洁无匹,就连书桌上倒扣着的书都摆的端端正正,恰在书桌的正中央。

    周泽延环顾了一圈,注意到房间一角有一只巨大的行李箱,看模样还是全新的。他走过去随手拎了下,预料之外的沉重,他把箱子放平打开,里面装的满满当当,所有物品又都摆放的很整齐。一个白色画十字的小药箱,里面装的是感冒药、眼药水、肠胃药和创可贴这些常备药,还有一个更小的箱子里,装的是欧式插板和配套的充电器。下面较大的盒子里里装了u盘、移动硬盘、网线还有路由器。

    周泽延几乎是震惊了,周任之前说过会帮他准备出国要用的东西,可是他完全没想到周任竟然会细心到这种程度。

    他趴在周任房间的窗台上向下看,院子里除了几块室内灯光投射出的光斑之外,全是笼罩在雨幕中的黑暗。

    他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虽然并不能看到,可是周任一定还在车库里。他猛然间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周任像是个作茧自缚的囚徒,把自己禁锢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可笑。他下楼找了一把伞,撑开出了门。

    周任一动不动的坐在车里,面前是车库里侧的墙壁,身后风雨大作,眼前昏黑无物,他渐渐冷静下来,心口泛着微微凉意。他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没有失去控制,没有迈出无法挽回的一步。

    耳边听到极轻的声音,他下意识从外后视镜看过去,有个人影撑着伞站在车库门边。

    周泽延摸到车库顶灯的开关按下去。

    周任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后视镜里的周泽延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爸爸,你是不是醉了?”

    周任从车里出来,反手关好车门。虽然极淡,但他身上的确有酒精的味道,周泽延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我不下来找你,你打算今晚就在车里过夜?”

    周任直视着他的双眼,两人的神情都有些诡异的认真。

    周泽延有点莫名露怯,把手里的伞举了举,说道:“爸爸……”

    周任脚步极快的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来,抓住的却不是那把伞。

    周泽延的目光有些僵硬,被周任握住的手像过电一样酥麻。

    两人之间只有半臂的距离,周任空着的那只手抵在周泽延胸口微用力,周泽延被他推得向后退了半步,背靠在墙壁上,正好压住了顶灯开关。车库里瞬间重回了黑暗。

    周任本已有些后悔,但黑暗的空间仿佛是天然的屏障,恰到好处的遮挡了他在前一刻的动摇,又适时的麻醉了他的理智。

    他们此刻近在咫尺,稍稍沉下心来,就连对方的呼吸脉搏和心跳都能清楚的感知。周任用力闭了闭眼睛。

    只要一分钟就好。

    他慢慢的用指尖轻触着对方的脸颊。

    周泽延茫然的叫道:“爸爸。”

    周任的手指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嘴唇,用拇指轻轻的刮了一下。

    周泽延睁大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脸红了。

    周任凝视着他的轮廓,想象着他此时的表情,低低的喟叹了一声,有点满足,又有点绝望。

    周泽延捕捉到这声叹息,他鬼使神差的问道:“爸爸,你是不是喜欢我?”还触在他脸上的手指顿时僵硬,下一秒便离开。

    他摸到开关重新打开灯,周任脸色苍白的站在他两步开外。

    两人面无表情的对峙着,过了许久,周任道:“我只是有一点醉。”

    周泽延冷笑起来,有些讥诮。

    周任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进雨里。不一会,二楼某个房间的窗户被灯光点亮。

    周泽延侧仰头看着,不爽到了极点。他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周泽续就爱黏在周任身边,周任也绝对不会像对自己一样对他摆出臭脸来,还有前几年,他偶尔在医院撞到的,周任一脸温柔的帮重度昏迷的周泽续擦脸……他重生以后获得的所有不寻常优待,从小到大一直都怨怼着的偏心!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周泽续要比他优秀,再想不到,居然他妈的全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周任竟然喜欢周泽续。

    难怪他总感觉周任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难怪周任明明是那种稍微犯错就要暴走的脾气,居然能忍得了他顶着周泽续的皮惹麻烦。还有周任对白坤那么大意见,搞半天,哈哈哈竟然是吃醋!我擦你大爷!!!

    周泽延内心翻江倒海,气的都有点眼花,站在车库里对着并排停在那里的两辆车咬牙切齿。以前喜欢的不得了的这辆保时捷911,现在让他无比糟心。

    隔天早上,周任和周泽延在楼梯口遇到。

    周泽延道:“哼。”他冲周任翻了个特别白的白眼,蹦跳着下楼,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周任:“……”

    奶妈抱着宝宝下楼来,往常时候周家父子俩都会围过去,可今天却谁也没动,都只远远的看着。

    周泽延随便扒了两口早餐,连招呼也没打就出门走了。

    周任放下勺子,起身去看了看台历,然后才回到餐桌边继续慢吞吞的喝粥。

    距离b大赴lse交流团出发的时间,只剩下一星期。

    周泽延没有去学校,出门就打白坤的电话问他在哪儿。

    二十分钟后,他到快捷酒店的门口,白坤手里提着个超市的塑料袋子站在门口等他,看他从出租车上跳下来,奇怪的问:“你车呢?”

    周泽延阴郁道:“废了。别问,再问跟你急。”

    白坤识趣的打住,从塑料袋子里摸了一罐彩虹糖出来,倒了两颗在手心:“你吃吗?”

    周泽延一脸嫌弃。

    白坤把两颗一起扔进自己嘴巴里,吃的津津有味,目测他手里那一大袋子都是零食。

    周泽延问:“你最近就住这儿?”

    “对啊,一个人住大床房特别不划算。” 白坤促狭的冲他眨眼。

    周泽延拒绝接收他的调情波段信号,开门见山道:“坤儿,我不去英国了。”

    chapter34

    白坤嚼糖的动作顿时停下,迟疑的看他,半晌才道:“确定不去了?”见周泽延点头,无奈道:“说风就是雨,你可真是……算了,不去也好。”

    周泽延道:“本来就不想去,现在又有了儿子就更不想去。”

    白坤把糖吞了下去,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了身后的台阶上,正色问道:“那你爸呢?我猜他可不会同意。”

    周泽延哼了一声道:“随便他,爱同意不同意,反正我不去。”

    白坤了然道:“你又惹你爸了?”

    周泽延怒道:“滚蛋!老子惹他干什么?”

    周家父子暴力关系多年,白坤也不把他这句话当回事,故做吃惊状:“泽延小宝贝儿,你终于被你爹爹抛弃了吗?”

    周泽延现在对周任大有意见,一提到他,心头的火儿就蹭蹭的往上蹿。

    白坤又拿了条怡口莲出来,剥了一颗扔进嘴里,说道:“不如小白哥哥带你去私奔?”

    周泽延欲言又止,白坤并没有亲口说要陪他去英国,他主动开口问又算什么意思?他想了想道:“你打算一直住在酒店?”

    白坤舔了舔唇,说道:“当然不会……买套房子吧,反正不能回去讨人家一家三口的嫌。”

    “嗯,这个行。”周泽延道:“我听说l bar是盘给张凯了?你又不想去工厂,不如把酒吧再盘回来。”

    白坤已经把那条怡口莲吃的只剩两颗,含糊着说道:“刚转出去没几天,眨个眼就去要回来?张凯能在大家面前把老子黑出翔来。”

    周泽延抬高音量道:“让他黑去!张凯那个渣!他除了能喝,其他的懂个蛋啊!咱们酒吧在他手里超不过三个月就得倒闭,不信你看着!”

    白坤笑的露出牙齿,道:“好吧,等会老子就找他去,宁可被黑一万遍,也得护着‘咱们’的酒吧不是。”

    周泽延压根没去领会他的意有所指,断然道:“别等会,现在立刻马上,我跟你一块去。”

    酒吧接手人张凯也是他们俩的老相识,几个月前喝多了接错周任电话张嘴就叫“爸”的那个。这人是纯正二世祖一枚,正儿八经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不过心眼儿不多,人也还算实诚,从他手里再把酒吧盘回来并不是件难事,无非是欠他个人情。

    经过这次兜兜转转,l bar最终还是要回到白坤手里。

    大上午的,酒吧里一个人都没有,两人随便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周泽延翻看新出炉的合同书,严肃道:“你还想买房子,等买完房子你指定变成穷光蛋,所以你得听我的。”

    即将变成穷光蛋的白坤配合的做出洗耳恭听状。

    “之前我就一直想在酒吧入股,这回说什么我也得插一脚,”周泽延认真的说,“你当你的大股东,我负责把不够的空子给填上,年底按股分红,成吗?”

    不管怎么说,白坤卖掉酒吧的原因和他有关,他可一点都不想欠着白坤。

    白坤隐约猜到他的意图,难免失落,脸上却依旧笑着,半真半假说道:“唉,这要是没有你,哥可怎么办啊。”

    周泽延自以为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抬了抬下巴凶狠道:“还没完呢,你每月要送我一瓶皇家礼炮,我的脸就等同于五折卡,节假日折扣照常!否则的话,我作为二股东,保留随时弹劾你的权利!”

    “当然没问题,另外呢,我还可以对二股东你提供大保健全套服务,终身免费,无偿送货上门。”白坤慷慨激昂的说完,露出一脸贱兮兮的笑容,“二股东,是不是很心动?”

    周泽延把手里的合同书呼了他一脸。

    忙完这件事,他也没有再去学校,直接回了家。

    昨晚一场大雨过去,今天天气晴好,空气清新无比,草地也被雨水冲刷后颜色格外的鲜亮。

    周泽延却提不起精神来,他昨夜睡的很不踏实,一晚上醒了不知多少次,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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