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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辰昏夜醒[快穿] 作者:商岭

    第6节

    于辰昏恶心的要命,宁休也真是不嫌弃,那么丑的东西也能附上去。

    偷袭不成反被青铜短剑所伤,宁休裹着黑衣站立在一边,不得动弹,只能指使女鬼作怪。

    那女鬼的肚子被刨开好大个口子,却不管自己死活,叫道:“拿命来!我要你们填满我的肚子!”

    这女鬼的道行对于关屏山来说不值一提,再一出手,这女鬼就消散的不剩什么了。可他不能把她打到魂飞魄散,应该找个能装鬼的酒坛或是容器,再把鬼带回去渡化。

    就这一刹那的功夫,宁休出手,用身上的黑衣裹住了女鬼剩下的一丝ji,ng气。

    一身袍子把宁休整个人都围在黑暗里,帽檐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分明透露出狠厉和凶横。这不再像是一双人类的眼睛,倒像是惨死的厉鬼,麻木恶毒。

    关屏山早已看不出这人是谁,却能感受得到此人身上沉重的y气,只当是修炼邪术的邪派,还不等他出手说话,宁休便先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

    “关屏山,这些年过得可好啊。”

    关屏山心里困惑,这人竟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可他印象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物。

    “怎么,不记得了?”宁休歪了歪头,露出半张脸来,“也是,这些年过去了,像您这样的,成为大人物的天师怎么还会记得我呢。”

    虽然他句句恭维,可是在难掩嘲讽之情。

    关屏山道:“是啊,你这种修炼邪术,c,ao纵鬼怪作恶的人,我确实不会记得。”

    宁休哼笑一声,也不恼。他确实是想马上就跟关屏山拼个鱼死网破,可只是这样的话,伤到了自己,未免太不划算。

    他还有别的打算,不能太过轻举妄动,他捏紧拳头,十几年都忍下来了,不可能功亏一篑。

    关屏山道:“在这个小村子里待了多久了,不会就这点能耐吧,手下就那一个鬼?”

    宁休道:“关先生问话的水平实在不高啊,都这么大岁数了,不会除了抓鬼看风水您别的都不太行吧。”

    关屏山咬了咬牙,曾经他还真没怎么注意过年龄这个问题,知道余更现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两人感情升温发展,他才有所在意。

    这又是在余更现面前说他的年纪,关屏山用手指摩挲了下短刀上的y玉,划破一层空气,把宁休还要说的话直接怼了回去。

    宁休倒地吐出一口乌血,咒骂道:“老不死的,不就是提了句岁数吗!”然后在关屏山处死他之前,用了个咒阵逃跑了。

    关屏山当下便要去追,余更现却环住了他的腰。

    “别去了别去了,等下次你一个人的时候再去追吧!”

    ☆、誓死不做好半仙17

    关屏山难得在自己刚醒来时,看到余更现也醒着。

    关屏山眯着眼,用脸蹭了蹭他毛茸茸的头发,余更现却皱着眉头用手指不停地蹭着他左臂的皮肤。

    昨天晚上那一遭,还真给他胳膊上留下了圈红印。

    关屏山勾起嘴角,轻佻道:“心疼啊?”

    余更现有些自责,他看了看关屏山,然后低头在红印上“啾啾啾”的一连落下一排吻。

    关屏山被他逗得笑了出来,觉得他特别像在地上吃米粒的小ji崽,便用手揪着他颈后的一小片嫩r_ou_,动作亲密又暧昧。

    要不是今天还要去那个村子,把这件事情处理完,关屏山真就想让两人都蒙在被子里过一天。

    于辰昏一边穿衣服一边问系统,“宁休去哪了?”

    系统道:“躲起来养伤了,关屏山那一下打得可不轻。”

    于辰昏道:“哼,活该,今天晚上之前想办法联系下他,我要见见他,顺便查查他这几年都在做什么,练的什么歪门邪道。”

    系统道:“行,那你今天还跟着他们去村子?”

    于辰昏道:“去,我倒要看看昨天那个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穿好裤子,这都快入秋了,村子里还是那么多蚊虫。

    那只女鬼到底是谁?

    不断杀人取其血r_ou_填充自己的身体,究竟为了什么?她要用人来填满她的肚子,那是把人吃进去的还是将人硬塞进去?毕竟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只女鬼的肚子上面有那么大的一个豁口。

    豁口?

    于辰昏猛地放下筷子,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关屏山问:“怎么了,吃饱了?”

    于辰昏摇摇头,“没有,就是在想村子里的事情。”

    关屏山给他夹了个汤包,“这么急着帮老公分担?”

    于辰昏还在想事情,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就跟着点了点头。

    关屏山难掩笑意,觉得充满了抓鬼的动力!

    任红月边吃边在心里叹气,他那个不苟言笑,不吃烟火食的师傅彻底没了……

    折腾了两天,余更现和任红月都难免有点灰头土脸的沧桑感,可只有关屏山一人,在酒店休息的时间最少,带着他俩成天跑来跑去的,却一如既往的霁月清风,衣衫干净整洁,面上丝毫没有疲惫之感。

    任红月随便抓了两把头发,甚是想念白呼晴,要是他在,恐怕自己会比现在干净多了,他家狐狸崽子最会舔毛了,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来个按摩。

    今天的村子仍然笼罩着一层白雾,大雾不散,只闻鸟鸣声,不见其影,透露出些许怪异。

    昨天晚上虽然没有死人,但家家户户还是听到了那女鬼骇人的索命声,此时虽然是白天,可村民们还是闭户不开,大门上还贴着不知从哪求来的黄符。

    任红月又找了户人家打听情况,人家听说是请来捉鬼的天师,欢欢喜喜的把三人迎进了门。

    这家也多子,妻子生了三个小子,除了最小的那个在城里读书,其他两个都在别的城市里打工,原本一年到头都回不来一次,前几天也不知怎么了,都回来了。

    男人带着两个儿子去地里干活了,小儿子在外读书,此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女人道:“你说这不是耽误工作吗?问他们,他们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回来了。”

    关屏山问,“那他们俩就没别的什么异常?”

    女人想了想道:“你们也知道,这几天闹鬼,他们俩有一个晚上被那女鬼吵醒,说是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声音,还说就是因为这个声音把他们引回来的。”

    于辰昏问:“把他们引回来的声音说了什么?”

    女人道:“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勾魂什么的!我这几天就怕我这三个儿子出点什么事,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可不能出事啊!”

    任红月看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道:“不用着急,您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于辰昏想起心里的猜测,问道:“您知不知道刘雪倩一家。”

    女人擦了把脸,道:“知道知道,那家啊,过得也是ji飞狗跳的,刘雪倩那丫头也是可怜,成天被逼着生孩子,她男人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老婆,才刚生下第四个,立马又要了第五个,结果好不容易剩下的小五说没就没了。”

    “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孩子?”

    “还能是为什么。”女人一脸这你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他,“要小子呗!女娃又干不了活。”

    于辰昏又问道:“那刘雪倩不愿意?”

    女人“诶呦”一声,眼里半是同情半是无奈,道“谁愿意啊,她妹妹熬了出去,在城里过着舒服日子,她呢?自从二十一岁嫁过去,那肚子就没几天是小着的,怀着孩子也得干活,谁想过那种日子啊。”

    “她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动手打过她呢,那是村里有什么事办了酒席,她男人当着大家伙的面骂她生不出儿子,还一天的不得劲。”

    于辰昏皱了皱眉,猛生一阵厌恶。

    关屏山侧眼看了看他,将手搭在他胳膊上拍了拍,又问道:“那你了解刘雪倩的妹妹吗?”

    “她妹妹,叫什么来着?”

    “刘雪媛。”于辰昏提了个醒。

    “对对对,刘雪媛那孩子自从出去后就不怎么回来了,估计这次也是跟着什么邪风,着了道才回来看看她姐姐的吧,她们姐妹俩家里人都没了,两个人也相依为命不上,估计刘雪媛不想回来也是看不上她姐姐了,人家学的什么艺术设计,哪还能跟我们这些人打交道啊。”

    关屏山道:“这么说,两姐妹关系不好?”

    女人随手拿起针线活,道:“谁知道好不好呢。”

    三人从这户人家走了出来,于辰昏愈发肯定心里的猜测。

    那女鬼十有八九就是躺在床上的刘雪倩,首先就是孩子这一说,近来村子里刚生下孩子,孩子又夭折的只有她一个人,与昨日见到的那个女鬼颇为相似,估计是孩子死后,打击太大,被宁休趁虚而入,逼出她的魂,成为恶鬼,报复杀人,所以身体才会虚弱不堪,不能自理。

    想必盖在她身上的棉被之下,应该就有一道与女鬼身上一模一样的疤痕,或许是剖腹产生第五个孩子时,留下的创口。

    而她口中所说的,用人来填满她的肚子,会不会是宁休蛊惑她,说只要用别人的血r_ou_把肚子装满,就不用她再怀孕,再继续做生育机器了呢……

    于辰昏不敢细想,把他的猜测告诉了关屏山。

    关屏山听后,笑道:“你还真是为你老公我殚ji,ng竭虑啊,想得这么仔细。”

    于辰昏道:“你就说我猜的对不对吧。”

    关屏山道:“对也不对,刘雪倩没你想的那么无辜。”

    “那就是不对了。”于辰昏踢走脚下的小石子,“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关屏山道:“一会儿你就能见着了。”

    到了刘雪倩家,仍旧是她妹妹刘雪媛来给开的门,可今日的刘雪媛却有些不同,动作缓慢,反应迟钝。刘雪倩的丈夫也下地干活去了,只有她们两姐妹在家。

    于辰昏不解,便趁着刘雪媛不注意,闪身进了里屋。

    按照系统的话来说,女鬼身上那么大个创口,不可能是成鬼之后才有的,一定是在身体上留下后,刻印在魂魄上,才会久久不愈合。

    那么说,只要看看刘雪倩的肚子上是否有那道伤疤,就能知道女鬼到底是不是刘雪倩了。

    四下无人,于辰昏掀起棉被一角,他终究是个男人,为了避嫌把头扭到一边,全靠系统感知。

    “就一层棉被你就感知不到了?赶紧升级吧。”于辰昏抱怨道。

    系统略委屈,“那也是总部科研的问题,干嘛凶人家!”

    于辰昏拉着棉被的手微微颤抖,“好好的,少撒娇,快干活!”

    几秒后,系统道:“好了,鬼可能不是她,她的肚子上没有伤。”

    “什么玩意!?”于辰昏惊异道。

    他又想起关屏山跟他说的话,说他猜得对也不对,女鬼不是刘雪倩的话,那会是谁,刘雪媛?

    “救我……”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睛瞪得溜圆。

    于辰昏还没来得及说话,刘雪倩又昏了过去。

    他转头,透过一层帘子看着外面刘雪媛的身影,在她进屋之前回到了外屋。

    关屏山看他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怎么,求证好了没有?”

    于辰昏道:“那女鬼是刘雪媛?”

    关屏山摇摇头,“不是。”

    猜了几次都不对,于辰昏甩手不干了,“我不管了,爱谁谁!”

    关屏山忍着笑道:“那一层人皮就要撑不住了,今天就告诉你。”

    关屏山和任红月继续留在了刘雪倩家,刘雪媛非但没有赶他们,还热情地留他们做客吃晚饭,关屏山答应了,于辰昏却觉得无聊,自己往村子西边一条小河那走了。

    “晚饭时候我再回来。”于辰昏道。

    关屏山点点头,如今村子里的鬼就在这户人家,外面没有什么危险,他倒也放心于辰昏一个人离开。

    那条小河还真是浅,在上面放几块大石头就能过去,于辰昏踩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周围的风景,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一会儿一个用石头围成的简陋火堆就建好了,里面放上别人家给的枯树枝,又买来几个ji爪子,说烤上就烤上了。

    系统道:“村子里让野炊?”

    于辰昏道:“我这可不是为了野炊,等着吧,宁休一会儿就能到。”

    这是他们小时候常玩的东西,那时候还有大人看着他们,烤的东西也比现在的丰盛,他轻哼一声,举起ji爪子看了看。

    对关屏山下手,真当他是死的了。

    他就坐在河边,河里的水纹随着风轻轻泛起,层层叠叠的把映在水里的景象揉碎在阳光的细闪中。

    于辰昏略微惬意,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句,水里的景象就变了。

    褶皱泛起的不是倒影,而是无数只人手,从浅底中伸了出来。

    于辰昏被吓得跌坐在地,瞬息间,河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余更现破口大骂道:“艹!宁休你个傻逼,不吓我你能死啊!”

    “那么大声干什么,鬼影罢了,我就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在河里的那几天你是怎么过的。”宁休从远处走来,把余更现扶了起来,“日子久了,受了点别人虚情假意的小恩小惠,我怕你记性不好。”

    余更现转身给了他一下子,把人打懵在原地,“我忘你奶奶个腿,忘不忘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在这甩着一条胳膊装神弄鬼?”

    还不等宁休发作,余更现拿起半块玉对着宁休的脑袋又来了一下,白玉驱邪,硬生生刮掉他一层头发,头皮上也出了道红印。

    “这一下,是因为你背着我对关屏山下手。”余更现举着玉,恶狠狠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要报仇就去找别人,不许对关屏山下手。”

    宁休捂着头,咬牙切齿道:“怎么,心疼了?他当初送你下河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余更现得意道:“因为我就是个抖,我愿意!”

    为爱受虐什么的……不说了。

    ☆、誓死不做好半仙18

    宁休被气的一抽,又笑道:“那你俩在床上也挺有情趣的啊。”

    “是啊。”余更现脸皮比城墙厚,虽然没和关屏山做过事,却道:“就是很爽,羡慕吧,回去跟你那几个女鬼玩去啊,别成天出来晃悠不干人事。”

    宁休道:“你真是活该被沉河,沉了也不长记性,还帮着当初伤害余家的人。”

    余更现无所谓道:“你就不活该吗?都是一起造的孽,谁也别看不起谁。”

    “那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宁休坐在地上,拨弄着串ji爪子的竹签,“你当你父亲死有余辜,可你母亲呢,那些疼你的长辈呢?他们又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难不成你真打算和关屏山就这么过下去?”

    “这么过下去怎么了?关屏山惯着我,没办法。”余更现吹掉ji爪子上面的炭火,“你来找我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心气难平,没有人在你受难后拉你一把,不过你的事可和我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同样,也不要再找关屏山。”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和我一起了。”

    余更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呢?”

    ji爪子还没烤熟,上面渗着血丝,宁休毫不在意,拿起就啃。

    余更现嘲道:“好好补补吧。”

    宁休道:“想来我俩以前也算是有天赋的人,若是没有那件事,这几年我俩也能算得上是天师里数得上的人吧。”

    余更现闭口不言,这事他虽然嘴上不提,可一直是他心上的一道疤,以前忘了的时候还好,可如今被人反复提醒,又被鬼怪反复恐吓……

    他搓着竹签慢慢翻动,借着烟雾隐藏自己怅然若失的模样。

    宁休知道他说中了他的心事,大家都曾鲜衣怒马,自己放不下过去,别人又怎能轻易舍去呢?他又道:“不过我还好,虽然练得不是什么正统吧,好歹不会像你那样,怕鬼怕得厉害,你这毛病,就算是关屏山再怎么悉心栽培,在厉鬼面前也拿不起刀吧。”

    余更现嗤笑一声,这伤疤戳的他又痛又痒,却还是逞强道:“以后我遇不遇得见脏东西还不好说呢,关屏山向来把我护的很好。你呢,被剁手的滋味好受吗?有没有人护着你啊,不然你可要小心你另一条胳膊了。”

    “余更现啊余更现,你是在河里让水冲了脑子吧,他能护你一辈子?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宁休吐出骨头,“所以啊,不还是得靠自己吗。y德洪济,阳德顺昌,我这是在救你啊。”

    就算余更现确实放不下旧事,余家落得如此下场,有不少人暗中借机打压,以公带私。

    他是想把那些曾经沽名钓誉,作威作福的人打进地狱,可他也不会与宁休为伍,宁休要做的事由于当初那群人有什么区别呢,为虎作伥,倒损y德。

    “用不着救我,我就是一滩烂泥,从根上就烂透了的。”他把烤好ji爪子递给宁休,“你要做别的我不管,我也管不了,总之不要动关家。”

    说罢,余更现拍了拍手上的碳灰,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人烟依旧稀少,让他难免又想起刚刚宁休说的话,他说宁休意难平,自己又何尝不是。本来是能在风水y阳上颇有造诣的人,却被断了根骨,穷困潦倒,落魄不堪,看别的世家在道上风生水起,不免红眼。

    放下放不下都在一念之间,余更现摩挲着手里的半块玉佩,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了刘雪倩家,关屏山正坐在炕上喝水,y阳大佬配上这屋里花花绿绿的装饰,也就关屏山这样的人还能升起一股仙气。

    “回来了,去见谁了?”关屏山给他也倒了杯水。

    于辰昏摇摇头不说话,关屏山看他不想说,也不多问,又道:“一会儿怕是吃不上饭了。”

    “什么?”于辰昏来了兴趣,“一会儿是不是要抓鬼了?”

    关屏山道:“那你猜到哪个是鬼了吗?”

    于辰昏道:“刘雪媛。”

    “不对。”

    “那就是刘雪倩。”

    “也不对。”

    “那是我,是我总行了吧!”

    关屏山似笑非笑道:“确实是我家的吸人ji,ng气的鬼。”

    于辰昏爬到他身上,黏糊道:“你对我动了什么歪心思啊,不是说你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叫你一声叔叔你可不能犯法。”

    关屏山搂着他的腰,贴在他耳边道:“那你知道吗,配偶也算监护人。”

    于辰昏听得耳根子一软,又从他身上下来,“去你的吧,我都多大了,还监护人呢。”

    门外传来刘雪倩丈夫回来的声音,关屏山示意于辰昏,两人一同出去。

    男人用被汗浸shi的衣服擦着脸,见到他们进来,道:“你们来了,小媛说要留你们吃饭,这村里没什么好的,别嫌弃啊。”

    关屏山道:“还得多谢款待呢。”

    男人摆摆手,钻进屋子,许是去歇着了。

    刘雪媛在院子里烧饭,动作虽然熟练,做饭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比白天见她时更加不自然。

    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媛跟她姐姐一样,做饭手艺很好,基本上一个味道,还能干活,不像她姐姐,整日躺在床上。”

    听到他的话,于辰昏清楚地看到刘雪媛脸上的厌恶,看来她也很讨厌她这个姐夫。

    不过姐妹俩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的,厨艺怎么会相同呢?就算是双胞胎也做不到吧。

    于辰昏上前道:“刘小姐对你姐姐可真好。”

    刘雪媛不自然的笑笑,“应该的,她是我姐姐。”

    “那你以前多久回来一次啊。”

    “以前……以前忙,没怎么回来过。”

    于辰昏帮她摘着菜,“也是,听说你是设计师,忙也正常。”

    “不正常!”刘雪媛扔下一把菜叶子,突然拔高声音,“怎么能算正常呢!姐妹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啊,以前都是刘雪媛的错,姐姐在家里辛辛苦苦干活,生育,她却在外面过着舒坦日子,完全不管姐姐!”

    这话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于辰昏却听明白了个大概。

    “这一天瞎说什么呢。”男人从屋里出来,看着情绪激动的刘雪媛,道:“好好干你的活,里面那病秧子还等着呢。”

    于辰昏放下菜,嫌恶的不露声色,回到了屋子里。

    关屏山和任红月正在商议着什么事,于辰昏凑他他边上,小声道:“那只鬼是刘雪倩的魂魄,刘雪媛的身体,对不对?”

    关屏山点点头,“人皮能够收敛邪气,昨天我们伤了恶鬼,占据在刘雪媛身体里的魂魄受到重击,人皮就要撑不住了。”

    于辰昏问道:“那撑不住了会怎么办?”

    关屏山难得小幅度的伸展了下筋骨,道:“撑不住了我们就能把她收了,然后回家。”

    三人在屋子里又坐了一会儿,关屏山突然看向门外,任红月也警觉起来,于辰昏左右看了看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红月领了关屏山的指示,一条短鞭划过大门,于辰昏才隐隐约约听人的声音,伴着什么东西被撕扯的动静,渗人得很。

    关屏山捂住他的眼睛,于辰昏却执意要看,厨房门里,刘雪媛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正在撕扯着她姐夫的身体,然后掏开自己的肚子,把撕扯后的碎r_ou_塞进肚子里。

    于辰昏差点吐了出来,系统终于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它的作用,帮他屏蔽掉刘雪媛的肚子。至于为什么不能完全屏蔽掉刘雪媛这个人。

    “都屏蔽掉就会没有真实感,防止宿主对眼前的现实做不出应有的举动,所以还是靠大佬吧!”系统道。

    虽然刘雪媛还穿着一身衣服,不过对于她现在的样子,那不过就是层没有用的布料。肚子上的黑血流至脚下,接触到地面冒出呲呲白烟,她发现了有人正在看着她,转过头,是一张y气的脸。

    余更现没有躲到关屏山身后,只是低下头,尽量不去看她,他不想这样一直躲下去,宁休的话像条毒蛇钻进他心眼里,他或许并不想成为一个废物,心里从前那点对y阳的希望火苗,也从来没有燃尽过。

    任红月道:“刘雪倩,你作恶多端,枉害人命,今日便不能再逃脱了。”

    刘雪媛的手里仍然攥着生r_ou_,“我,我是刘雪媛!不是躺在屋子里那个只能生孩子的女人!”

    关屏山道:“如此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就算你把刘雪媛骗了回来,占据她的身体,你终究没有经历过你妹妹的生活,而自己的苦却一点都没落下过。”

    关屏山的话激怒了刘雪倩,她嘶吼道:“那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就要嫁给这个男人,被逼着生下一个又一个没人疼爱的孩子,而刘雪媛就能走出这个村子,到外面的城市,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你们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没人关心,什么都做不了,每天除了干活就是被这个男人大骂,还要不停的怀孕怀孕……而她呢?刘雪媛是我的亲妹妹啊!她为什么不能来看看我,为什么不能带我离开这里,她只知道自己享乐,甚至都不跟我联系……”

    “我没办法,没办法啊,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有人告诉我可以让我和刘雪媛交换身体,可以取代她,我就答应了……”

    “所以你才把所有在外生活的人都引了回来,想让他们陪你?”关屏山道。

    刘雪倩道:“没错!我不仅要变成刘雪媛,我还要让外面的那些人都回来,都看看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把我害得有多惨!”

    关屏山道:“可惜,你被人骗了,用割开肚子的方法交换身体,那是邪门歪术,你现在只是个作恶多端,半人半鬼的怪物,你的身体会慢慢腐败,肚子上的伤口也会越来越大,你该走了。”

    “不!”刘雪倩慌乱的把剩下的血r_ou_填进肚子里,尽管那里已经溃烂不堪,鲜红色的r_ou_和黑紫色的烂r_ou_交杂在一起,被她用手紧紧包裹住,“我不走,我还没有出去过呢,刘雪媛还没有亲自生过孩子呢,我不要死在这里……我不要!”

    说罢,她伸出长长的利甲,里面粘着碎r_ou_,朝着关屏山扑来,任红月一鞭子抽在她的身上,将她半路拦下。

    刘雪倩没有丝毫停顿,在地上拖出乌黑的血痕,关屏山起身想带着余更现一同躲开,谁知余更现却挣脱开他的手,用那半块白玉直指她的头骨,却没等碰到,就被她的面容骇的僵在原地。

    ☆、誓死不做好半仙19

    不,不该是这样的……

    余更现死盯着眼前的恶鬼,身体却动弹不得。

    不应该啊,他没那么弱,不需要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也曾是天赋异禀的天师,风水师,也能为人测堪舆y阳,收鬼除恶,不该是现在这幅样子的……

    白玉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伤到了刘雪倩,她舌头猛地伸出老长,脸上的腐烂的皮寸寸掉落,露出血r_ou_和骨头,有些肿胀的地方像极了在水里浸泡许久的水鬼。

    水鬼……

    斑驳的影像浮现在眼前,混杂了现实与虚幻,也蒙了人的心智。

    “铛——”是玉佩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音,还是他被关屏山推进河里的声音。

    “救……救救我,我……”余更现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虚幻一片,是昏暗不见底的河里。

    四面八方都是不肯轮回的厉鬼,在水下浸泡的不成样子,有的被爆炸伤的四分五裂,不成人形。它们都在余更现的身边徘徊停留,张开嘴用细长糙粝的舌头试图划破他的皮肤,吸干他的血r_ou_。

    为什么又想起这些……

    余更现惊醒过来,再一睁眼,眼前分明换了地方——关屏山的房间。

    他浑身冒着冷汗,伸手摸了摸脖子,是一手的shi汗。

    怎么回来了?他闭起眼睛,再次睁开,还是想不起什么。

    一双手拿着毛巾,刚碰到他的侧脸,余更现立刻戒备地弹开。

    “是我。”关屏山温柔的声音传进耳朵,余更现才看清是谁。

    关屏山把人抱在怀里,不顾他微许的抵抗,用毛巾轻轻地擦去他身上的冷汗。

    屋子里太过静默,拉着的窗帘让余更现不知时辰,他也无所谓今夕何年,就想这样放空,什么都不去回想,什么也不用记着。

    他扯了扯嘴角,还是当个废物好。

    关屏山整个人都落在y影里,只能让余更现看清楚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很好看也很冷淡。虽然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除了面相上更符合他的生活作风外,并没有什么年月的痕迹,单看这张脸,仍旧是青年人的样子。

    “村子里的事处理完了?”余更现嗓子有些哑,说完话不禁咳嗽了几声。

    关屏山递来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道:“都处理好了,刘雪倩的魂魄不能轮回,已经消散了,躺在床上的刘雪媛被送去了医院,能治疗成什么样,看造化了。”

    又是一阵静默。

    余更现垂眸思忖,半晌低声道:“我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关屏山放水杯的手微微一顿,又把人搂紧了些,“没有,是你先用白玉伤了她,然后任红月祭出了法器,把她收走的。”

    “你就这么喜欢我……”余更现忽的笑了出来,微扬起头,又道:“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关屏山无声的张了张口,一种难以形容的无力感顺着四肢百骸升起又落下,他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居然连指尖都在颤抖,“是因为又想起了旧事吗?那不是你主动回忆的,有人在你身上渡了层y气,迫使你不断陷入往事。”

    “所以呢,那不还是我经历过的。”

    “你愿意告诉我,最后去村子的那天,你去河边见了谁吗?”关屏山不愿逼他,可眼底却掩饰不住焦虑,“你身上的y气很有可能是那个人故意渡给你的,你若是不想说,自己一定要注意。”

    余更现这一记拳头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他把手抵在眼梢翻红处,“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不行吗?”

    关屏山顿时觉得手足无措,他感受到了余更现的声音,是冷的,不像以往二人玩笑时那般放肆轻松,拒他于千里之外,却又让他放不下心,松不开手。

    两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他以为该过去的早就过去了,可余更现就是个习惯了藏事的人,把心里所有的难受委屈压抑在心里,用玩世不恭的面孔与他相处,不让他察觉丝毫。

    关屏山想,怎么能这样呢……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才把你重新留在身边,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关屏山就这样看着余更现,眼光复杂却专注,“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这是他俩之间第一次谈情,也是关屏山第一次准确的说出喜欢二字,可感情比话更甚,又怎是言语能表达一二的呢。

    “可我没说过我喜欢你。”余更现突然拔高了音量,“我真的受不住了,本来我这几年都要忘了的,都已经忘了的……”

    “我好不容易从这些事中抽身,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那个河底太可怕了,那些泡烂了的鬼也太可怕了!我不想再一次又一次的回想那些东西,不想再在梦里看见那些东西了!”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魔怔了般差点扯掉自己的头发,关屏山及时把人禁锢在床上,怕他伤了自己。

    “对不起……”不知是谁道的歉,赔的什么不是,空气中又渐渐安静起来。

    关屏山点上安神香,又往里加了几滴薰衣草,香气袅袅氤氲,缓和着气氛。

    夜里天凉,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余更现睡得正熟,换了个姿势便本能的往身边人旁边蹭了蹭,关屏山回手安抚着拍拍他,他才又沉沉睡下。

    还说不喜欢自己,关屏山戳了戳他脸上睡出的印子,心想着,真是白疼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还说得那么顺畅。

    小白眼狼,有本事半夜别往他怀里钻啊。

    关屏山盯着天花板,难得没有睡意。

    上一次如此不安,还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余家出事的那一年。他把余更现推进水里,自己也仿佛跟着他沉了下去,那五天度日如年,吃不下也睡不着,每天都悬着一颗心,吊着一口气的守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无能为力,就像现在这样。

    后来便是一心一意地学习五行y阳,他知道,只有自己站在顶峰,一家独大,登峰造极,他才能找回余更现,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当余更现再次回到他身边时,他才发现一切都变了,以前的余更现虽然爱闹爱玩,却不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现在……他给余更现掖了掖被子,也没什么不好。

    一物降一物,他本来是想像照顾弟弟那样照顾余更现的,可再次遇见的余更现实在是招他喜欢,一来二去,感情变质的居然如此之快,实在是让他始料未及。

    他以为旧事都会随着时间更替,慢慢沉淀在岁月里,就算有风惊起一片尘埃,那尘埃也是落定的,不会更多打扰他们的现在。

    可余更现几次回想纠结告诉他,那旧事就像是张网,是尘埃凝结成的藤蔓,在时间漫长的轨迹中,一直跟着他,随时都会缠着他来个天翻地覆,不得消停。

    就算这样,他也是不会放手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明漳的气温又降了几度,关屏山早起加了件深蓝色的亚麻外衣,有些皱皱巴巴的,余更现下意识给他捋了捋,可人家那布料就是那样的,怎么扯也扯不平,余更现轻拍了下衣服,小孩子般出气。

    可关屏山的气质却恰好把那件衣服穿得很舒服,用余更现的话来说,就是一点都不像穿了好几天没洗过的样子。

    “系统,宁休呢。”于辰昏问。

    “回来了。”系统道。

    “回来?”于辰昏不解,宁家原本在东献,怎么会回明漳。“什么意思,他在这多久了?”

    系统道:“应该也没多久,宁家出事之后他还是在东献的,后来练的一身邪术,又四处走了走,在你来这个世界之后,他就长时间住在明漳了。”

    “不在东献待着,看来还是要对关家下手。”于辰昏枕着手臂,看向窗外,“你说宁休要是真对关屏山做了什么,关屏山会做什么对这个世界影响很大的事情吗?”

    “不会吧,关屏山应该能收拾宁休,不过也不好说,毕竟他那一身邪术我都测不出来深浅。不过就算宁休激怒不了关屏山,不代表以后都没人能激怒他,一旦关屏山爆发,那还叫你来干什么?”系统道。

    系统这么一说,于辰昏才又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得断了关屏山成反派的路啊。

    “要不我怎么跟宁休说,要他别动关家呢,这二货也不听我的。”这任务弄得他没什么头绪,宁休还来给他捣乱,于辰昏气得直咬牙,“盯着点宁休。”

    “放心吧,看着他呢。”系统道,“不过你也得有所打算了,宁休要是真做点什么,咱们也得有所防备。”

    于辰昏长吁了口气,抻了抻筋骨,“行,等我先起来再说。”然后他翻了个身,借着窗帘遮住了阳光,再次合上眼,休息!

    宁休也真是不讲究,自己给他烤ji爪子补身体,他都吃了还给自己下魇咒,把他困在虚幻里折磨的浑浑噩噩,到现在也缓不过来ji,ng神。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倒不是他不想接着躺下去,就是怕自己再睡一会儿,晚上就又睡不着了,到时候跟关屏山大眼瞪小眼,那么好看一人,自己是亲上去还是不亲?

    于辰昏美滋滋的穿上衣服,觉得自己还能再浪几年,至于他跟关屏山说过的那些戳心窝子的话,管他呢?

    他跟没事人一样,拖着懒散的步子在房子里溜达,飘来飘去的像个幽灵。管家见他以为他是在找关屏山,便告诉他关屏山在书房里和人议事。

    于辰昏点头,然后继续在房子里来回飘。

    至于为什么飘,因为他躺得实在是太久了,浑身难受。

    白呼晴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手里抱着任红月给他买的烤ji,看的是当下热播的玄幻剧,里面的白狐妖用萨摩耶代替,看的他一脸沉醉。

    现在的电视剧都这样?就不能后期一只狐狸上去吗?于辰昏想了想,可能那样的效果也不怎么好。

    于是他果断的抢了电视遥控器,换台,抢食一气呵成。

    白呼晴哀怨的眼神飘来。

    于辰昏无辜道:“我怕你产生种族模糊,找不到对象。”

    白呼晴更哀怨了,“本来也找不到了。”

    于辰昏来了兴趣,兴奋的挑了挑眉,“是不是任红月……”

    他表情实在太猥琐,毕竟人是他带来的,于辰昏话音一转,“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白呼晴一爪子拍在他身上,“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于辰昏手里的烤ji又被拿了回去,双眼含着泪花,哭唧唧的缩在沙发一角,“jir_ou_里jiji,ng多,吃了不好……”

    jir_ou_里有jiji,ng?

    白呼晴咬着ji腿的嘴一停,对这个白痴彻底失去希望。

    不一会儿于辰昏就又坐了过来,挑了块骨头多的啃,嗦嗦手指头,又起了心思,“你说你在家啥也不干,要不你化成原型,我抱你去挣钱吧!”

    白呼晴叹了口气,“我也不用干什么,毕竟‘我’是个宾语,不是主语……”

    于辰昏嘴里的骨头掉了出来,落在碗里,白呼晴一脸嫌弃的把骨头捡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发作,于辰昏迷茫道:“舒服吗?”

    白呼晴颓废的摇摇头,一脸的视死如归,“亏了我是只妖,生命力比人更顽强……”

    ☆、誓死不做好半仙20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关屏山站在书架前,翻着基本古籍,上面大多记载了许多咒阵和符纸的绘制方法,从简到难,一应俱全。

    任红月道:“已经查到了,那个人应该是从前宁家的独子,叫宁休。自从沉船一事后,宁家也是被打击的一方,至今宁家除了他,已经没有别人了”

    关屏山翻找着一些简单的内容,又道:“那他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我看他身上功德早已散尽,黑气环绕,命数难理,鬼道害人不浅啊。”

    “先生说的是。”任红月道,“宁家落败后,宁休便消失了一阵,再出现时应该就是这副模样了。豢鬼施咒,应该害了不少人,这次文建村的刘雪倩应该也是他教唆的。”

    “不止。”关屏山合上书,放到一边,“还有医院的那件事,孟鑫婉并不懂点墨催鬼,一定有人告诉她,骗她说这样做能够让她怀孕生子,她才会促生产鬼,产鬼才会以她的肚子为修养地。”

    “先生的意思是,医院的事情也是他促使的,那我要不要再叫人去查查,兴许还会有别的事情。”任红月道。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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