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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狂歌 作者:踏秋而去

    第8节

    苏槐已经困得失去思考能力了,也不管这话里话到底啥意思,眼睛一闭就要跟周公下棋去。 他刚睡倒过去,沈问澜便听见那窗口响来一声被鸟轻啄的动静,他心中一喜,连忙静悄悄起身去打开了窗。 他见那浑身乌黑的信鸦脚上绑着一张巨大信纸,足足抵得上半只信鸦的大小——信鸦正满脸幽怨的望着他。 沈问澜:“……” 沈问澜早已习以为常,还是没忍住骂了几句——林问沥,能不能长话短说,都有几只信鸦让你那比老妈子还烦的回信方式给拖死了?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话?改天给你缝上。 他正想着,突然头顶的窗框被人敲了两下。 沈问澜抬头一看,庄为辽正趴在房顶上,带着和信鸦一同的满脸幽怨俯视他。他散着头发,沈问澜一抬头,就和他散下的头发来了个亲密接触,还和他那张在月光下称得上惨白的脸撞了个脸对脸——此场景可真说得上骇人。 沈问澜强忍住一拳把他送回决门的冲动:“……进来,大晚上吓什么人,改天得空揍你一顿。” 庄为辽:“……这么久不见,见面就说要打人,师父,你这样我是没有师娘的。” 沈问澜:“你怎么一天到晚屁话也那么多,不进来外面冻着吧。” “我进我进。” 庄为辽说着从善如流的从房顶上翻了进来,背上背着两把剑。他把其中一把递给沈问澜,道:“凝风。” 沈问澜当然认得出来这是凝风,凝风剑几乎与他形影不离,他睡觉要抱着,出门要背着,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要易容伪装成江易安,混到季为客身边。 沈问澜接过凝风,将剑抽出剑鞘——凝风剑身薄如蝉翼,却可比金坚,无坚不摧。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映出他的面容。 庄为辽闲着没事,好死不死的又往枪口上撞:“话说师父,季师弟没看穿你那破烂演技?” 沈问澜:“……没有。” 庄为辽歪了歪脑袋,丝毫不觉得自己踩到了雷区,反而在雷区的边缘直接大鹏展翅,大有要在此蹦迪的意味:“不应该呀,就算看不见,你说话的习惯他总该一清二楚,季师弟不行呀。师父你说话可要注意点,别一言不合就说要打人……” 沈问澜把剑收回剑鞘,一言不发的就拿剑鞘直接捅了庄为辽的肚子。 庄为辽的话瞬间卡带了一般戛然而止,甚至带出了一声猪叫。 沈问澜眉头一挑:“你想回去被我打屁股?” “……不想,我错了,对不起。” 沈问澜收回了凝风,抱在了怀里。庄为辽让他打惯了,根本不算疼,揉着肚子提醒道:“你也记得别让季师弟摸到凝风……你这东西,决门谁摸一下都知道是凝风。” 沈问澜应了一声。凝风取天山寒铁所制,剑身极寒,纹路特殊,他门下弟子皆知,以前也没少缠着他摸过,那特殊纹路他们不能再清楚。 此剑又是前掌门赐的,剑鞘上刻了不小的一个“澜”字,就算季为客是瞎子,摸一下也瞬间就能知道这是凝风。 “知道就行。” 庄为辽说完,就窜了几步过去床那边,好奇的探了个脑袋:“我看看我宝贝师弟!” 沈问澜:“……看完了就回去,人差不多要来了。” “这么快啊。”庄为辽敷衍了他一句,压根不把这话放心上。伸手碰了碰季为客的脸,又从他脖子上摸出一条红绳,见那红绳上坠着一块石头,不禁发出一声惊呼,“我c,ao,真的是师弟!活的!” 沈问澜:“……你才死了,给老子滚,不滚给你砍出去。” 庄为辽才不管他,他深知这老东西也就是嘴上凶一凶,最多拿剑鞘怼怼肚子打打屁股,一次都没挨砍过,于是他也从脖子里掏出这么根红绳来,红绳上坠着块石头:“你肯定不记得了,这是我们刚入门的时候,你给一人买了一块石头,自己刻的我们的名字——讲真的,刻的真的丑。” 沈问澜还是想一拳给他送回决门去:“……嫌丑扔了。” “都说要扔,结果谁都没扔。”庄为辽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师父,我们真的好爱你啊。” 沈问澜不为所动,依旧一副不变的冰山脸,脸颊飘上两朵与他面无波澜的表情有些格格不入的绯红,他强撑着一指窗口:“回去。” 庄为辽ji,ng的和狐狸似的,一眼看出了这老东西想欲盖弥彰些什么,毫不留情的给他抖搂出来:“你脸红了,演艺生涯路漫漫,师父加油!” 他话一说完,连忙趁沈问澜来不及反应过来打他屁股的空,拍拍季为客的脸,说句师兄也爱你,就窜出了窗外。 沈问澜默默记下了这仇,还没回头,庄为辽又从房顶上探出个脑袋来。 “师父,讲真的。”他严肃道,“他居然没扔了——我是说,他肯定恨死你了,居然都没扔了。” 沈问澜就是在想这事,一时间让他又给挑出来,脸上的冰山有点要崩塌的意思。 庄为辽已经修炼出看他的冰山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神技了,于是自顾自又道:“师父,你得慢慢来。” “……我知道。” “知道就行,拜拜,山门见。” 庄为辽说罢一抬脑袋,只听头顶一阵破风声,他带着那阵风走了。 庄为辽前脚刚走,后脚沈问澜便听见渐渐逼近客栈的脚步声。人数并不在少数,他皱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季为客。走过去替他把那红绳塞进衣服里,转头纵窗一跃。 客栈坐落在空旷的村口,沈问澜抱着凝风,在客栈门口来回踱步了五分钟。 夜里风声萧瑟,他踱步时能听见脚下枯叶惨叫。沈问澜在这深秋里冻了半个时辰,终于到极限了,啧了一声,在看不见一人的空旷地方提高声音道。 “若要江易安、季为客项上人头,来战便可!诸位皆习武之人,惧我一介抱剑侠客不成!” 无人回应,只有一阵风卷起枯叶,在地上哗啦哗啦作响。 沈问澜少见的心里骂了句脏话——c,ao,还不出来。毛病吗,我都看见你在树上趴着了——还有那边那个,屁股都露出来半个了,还当自己藏得挺好,现在年轻人都太飘了,一群小兔崽子。 他眼角爆青筋,只好换了个方式,百年难得一遇的开口带脏字:“如此藏头露尾,人数众多不敢与我交战,想必定是一群废物东西,堂堂北亿门派,杀一决门弟子与一手无缚ji之力的少爷,竟遮遮掩掩?” 他越说越带劲,平日里碍于是掌门,有不少词都爆不出来,如今带着张皮,简直是放开了自我,一句一句张嘴就来:“一群废物,一个人都不敢打,北亿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狗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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