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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不讨喜主角的真面目 作者:仆语非人

    好,乖,你自己玩。”庄银挥挥手,赶苍蝇似的,揪住穷奇后颈毛往后拽拽,蹲到一边继续蹂躏。

    “……”师兄似乎恢复了以前的面目,席跞方心里挺不是滋味。前一刻还对他满是杀意的人现在揪着他的宠物死命折腾,怎么都觉得不舒服。“那师兄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杀我吗?”

    “鬼才要杀你,错觉,那是你人生第四大错觉。”

    席跞方认为不要问太多比较好,逼近一步道:“你若无杀意,我便不是敌人。”

    “威胁吗?理由就那么重要?”庄银终于放过小穷奇,起身回视。

    毛全乱了的小穷奇嗷呜嗷呜滚到主人脚边抱住衣摆。席跞方难得给面子,没有踢开它。

    “重要。常言道‘死也要死得明白’。得不到理由,我心难安。”

    “那我偏不说。”庄银挑眉,转而打量起洞室。“这里是……”

    席跞方顺着庄银的目光环视四周,面上泛起笑容。“一半起居室,对面却是祭台。”

    “祭台?祭什么的?”庄银的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

    洞室四壁同前一个洞室相仿,长明灯按着奇异的轨迹排列,其长短一致,烛火大小也像是相同的。洞顶石壁镶嵌大大小小的明珠,星罗棋布,正是仲夏星空布图。

    脚下岩石平整光滑,绘有朱红图纹,向一面墙延伸,尽头贴壁垒砌着一个石床,雪白纱织自顶垂落。石床左右是石桌与石柜。与石床相对的另一面是数尺见方但只有寸高的巨大石台。石台上绘着诡秘符纹。

    石台即是祭台,他们的脚下、头顶、四壁、祭台上皆布阵法。

    席跞方将视线放在石床一侧的石桌上。

    ☆、29先婚后爱

    石桌蒙尘,桌面上仅有一只烛台,叉着一对漆金新烛。

    席跞方伸指拂下一层灰,心念微动。转头对庄银道:“或许这便是出路,启动祭台上的阵法。”

    “邪里邪气,肯定没好事。”

    “除此之外,别无他路。”除了来路,洞室内没有别的洞口,要么困死要么打开洞口禁制去迎战鼠群。

    “那就交给你了。”庄银退后一步表明立场。

    “我对阵法涉猎不多,并不知怎样开启。”

    “通常这种时候,你只要上去摸摸它们,先摸床,哦那对蜡烛一定要点上。”

    “蜡烛?”席跞方装作没听见前半句话,捻了把烛心,“问题在于我们怎样点燃它。”

    “有备无患。”庄银自储物袋里摸出个火折子,“修士总是太依仗自己的灵力。”

    “师兄,其实我……犹豫的是点燃它的方法。”席跞方指指四周石壁上的长明灯。

    “……”强行装【哔――】失败,庄银觉得主角是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物种。

    席跞方执起烛台到石壁边引燃蜡烛,幽幽烛火晕出淡黄光晕,紧接着室内无故刮起旋风,尘埃飞扬带走满室阴冷。新烛染红,喜联红绸满挂。

    漆金蜡烛变龙凤红烛,洞室变喜堂。席跞方放下烛台,惊异地看着庄银:“原来师兄深谙阵法之道。我们接着要如何?”

    如何……如何你妹啊!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过程。

    以庄银二十多年的影视剧观赏经验来看,他们下一步应该根据提示、使用剧情物品例如喜服拜堂洞房。

    没错他早该想到,缘三生道侣契那种不详的东西肯定是伏笔。待他想想原文的内容,主角进入清虚秘境,被子笙暗算破气海毁修为,然后、然后……记忆太久远了他根本记不清啊!

    “师兄想出解法了吗?”

    撇开原剧情不谈,种马文的一般性规则,这种时候就该收后宫了。

    “师兄?”

    艹主角怎么这么烦人!庄银怒不可遏,抬起脸怒目瞪视席跞方,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让你喜堂变灵堂!”言罢抬臂挥袖,饱含怒气的慑人气势爆发,吓得小穷奇缩到席跞方身后抱着他脚踝。席跞方略略蹙眉,索性把它收进灵兽袋。

    以他们为中心辐射渲染,四周景象仿佛褪去色彩,艳丽的红褪为苍白,当真如庄银所说,由红变白、喜堂变灵堂。

    席跞方张口刚要说什么,对面祭台上忽起波澜,充盈洞室的灵气仿佛平静湖面被人点动,荡起的波纹中映照出美丽倩影。

    庄银眼睛一眯,同席跞方紧盯祭台上显现的画面。

    一位看不清面孔的红衣人赤足在祭台上舞蹈,其身姿轻盈曼妙,每个步伐、旋转都带着韵律,虽然是无声的画面,然而观看的人似乎能从那一举一动中感受到音律的跃动。

    舞者的舞蹈不似伶人用以取悦观者的寻常舞乐,反而有点令人心生敬畏。

    红衣舞者款摆腰肢后仰,左脚在前右脚横斜左脚左后,手高高抬起似捧迎某物。这个动作是整支舞蹈的收官,舞乐落幕,舞者站起来,祭台下边则现出一个英俊的红衣男子身影,他对着舞者伸出手。

    舞者走到祭台边缘握住男子的手跳下祭台,男子将一柄通体黝黑的长剑掷上祭台牵着舞者走到石床边。

    庄银不由捂眼,要被迫看古代版□□吗!哦真是太激动了!难道是剧情开给主角的xx教学外挂?

    舞者――或该称为新嫁娘款款坐下,男子坐在脚凳边,枕着新娘膝盖。

    一人坐一人枕膝。

    很美的画面对吗?

    然后男人消失了。

    “……”庄银斜了眼神色如常的席跞方,脑内狂暴刷屏。

    ――老子裤子都脱了就给看这个?!

    男子消失后新娘垂下头,或许是哭了,或许在看自己的膝盖,过了不久新娘站起来,来到祭台前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到祭台表面,绘制其上的阵法驱动,庄银和席跞方突觉目眩了一阵,回过神来画面已经消失。

    “那名男子似乎……”

    “不是死了就是走了呗。”庄银对那男人嗤之以鼻。丢下新婚妻子的男人,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不能白首偕老,宁不结发。

    “师兄何故如此猜测?”

    “看多了你就懂了。这个故事往悲伤的想不外乎由于某个无法克服的困难,两人相爱却不能相守。但是多数情况下故事是男人抛妻弃子,妻子悲痛欲绝开启阵法封住这里。”

    席跞方垂眸,“所以师兄与我能进来。”

    “啊?”庄银一愣。主角脑补了什么玩意?

    “缘三生,缘何三生。洞口的禁制不意外便是结契之人携手方能通过。师兄和我不小心触动禁制,被强制结下道侣契。我们也因此得救。”

    “啧,听上他们去不是一般的闲。”庄银对着石柜点点指头,隔空打开柜门,里头果然搁置着大红喜服与锦被华枕。“想这些不如趁早出去。”

    “师兄莫非打算再现景象?”席跞方不傻,看到柜子里的喜服也隐约猜到了些。

    “新娘子跳的应该是祭祀舞。看着很漂亮,其实关键是步法。”庄银拎出两套喜服,左手新娘装右手新郎装,在短暂的犹豫后他一咬牙选了红嫁衣。“这玩意怎么穿的?”

    席跞方打量了下衣服又看看庄银,说:“以子洛的师兄的身形恐怕不合身。”

    “……”庄银默默变回自己的模样,扯掉身上的外衣开始套衣服。席跞方自然而然来到他身边帮他系带理衣,又顺手挽起他的长发为他重束发。庄银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抢回头发自己梳。席跞方无奈,捞起新郎的喜服准备换上。

    “你在干嘛?”庄银的余光瞥见席跞方,眼睛直抽抽。

    “师兄穿嫁衣,我自然着新郎服。”席跞方笑道。

    席跞方是不是在……调戏他?

    ☆、30的悲伤生活

    “祭祀舞只要一个人!”庄银咬牙切齿地扑过去拽掉了席跞方手里喜服,摔到地上还用力踩了踩。“你在边上看着,别瞎凑热闹。”

    “好。”

    好他打野啊!庄银怒冲冲扭开头,视线扫到柜子里的锦被上,忽然福至心灵,抱起被子发现下面压着只锦盒。摸出锦盒打开一看,金灿灿的镯子瞬间闪瞎了他的狗眼。

    回想起来,新娘子的手上确实戴着一只金镯。捧起细看,镯子上雕龙琢凤,镶嵌数块碎小、翠绿欲滴的翡翠。

    看在它挺值钱的份上,勉强戴戴好了。庄银暗想着套上手镯。

    “师兄如此妆扮丝毫不逊色那位新嫁娘。”

    “老子虽然长得不帅,至于这样骂我吗!”

    对于庄银的怒火,席跞方很是委屈,“我只是想称赞师兄风姿卓绝,并非讽刺师兄容貌……”

    “算了,懒得跟某些人一般见识。”为免自己气得未老先衰,庄银尽力忽视席跞方的存在,走向祭台轻巧跃上,站在新娘舞蹈的□□,足尖点地,重重踏上两下以示祭祀开始。

    跃起、点地、旋身、点踏。步踩七星,身若雀鸟。

    “天枢、天动、天辅、天玑、天璇、天心、天英。”

    舞蹈是为了美感,真正的开启阵法之要点在步法,别以为庄银读书少他就没看出来,那画面中的新娘子脚踏的是七星步。每一个小节都重重踏在七星方位,重复数次,七星位移,围绕着中心的极星,对应头顶的仲夏星空罗布图阵。

    当最后的收官动作演绎出来,仰视星空,繁星闪亮。

    庄银没有重现新娘的舞蹈,但他灵动的步伐与翩飞的嫁衣仍旧让席跞方看呆了眼。

    他的师兄欲杀他时杀意凛然;生气时气势如虹;舞动时姿态蹁跹。容貌平平,却掩不住玉石光华。

    “席跞方。”庄银跳下祭台,冲席跞方伸出手。

    鬼使神差的,席跞方握住了那只苍白的手。庄银手腕一翻反握住,另一手掏出短剑塞进席跞方手里。

    “放血。”

    “幻象中祭血者是新嫁娘。”席跞方认真而无辜的回视。

    “说不定它只是需要生血刺激呢。我怕痛,你先割,没用再换我。”庄银远远撤开,谁不知道主角的血堪比天才地宝,他才不会傻到白白浪费自己的血。

    推脱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席跞方无奈地笑了笑,动手在胳膊上划拉出一道口子,鲜血涌出,顺着手臂淌到祭台上。阵法吸取血液,绘制阵法的纹路由近及远次第耀出红光。

    如此不详的暗红色光芒,开启它也许打开的不仅是生路。

    红光渐渐黯淡,祭台从中裂开一条两掌宽的缝。正中着柄剑,剑身没入石板里只露出缠满锁链的剑格与剑柄,锁链另一端没进左右分开的祭台底下。

    “新郎官扔的剑就是它。”庄银拍拍席跞方肩膀,“快,正面上!”

    席跞方皱眉。“为何师兄总执着于我?”

    “没有,你想太多。”

    “师兄与我已结契生死同心,却连一点信任都不愿给予,师兄知道些什么真的不能说吗?”

    “我只知道那把剑是好东西,现在的你没有半点自保能力,让你去取是为你好!好心当驴肝肺。”庄银气得扭头。席跞方赶紧拽住他安抚。

    “是我错怪师兄了,你若喜欢,我去取来。”

    庄银嫌弃地推开席跞方。

    主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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