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九重天 作者:叶惜迦
几乎要流出血来。
木一禾在挣扎中摸到了无上，紧紧握着剑，却死活都没有将剑拔x出来。
“唔！”沉浸其中的龙三没发现背后急速接近的身影，一拳被直觉异常匆忙赶来的原北打翻在地。
“主人，您没事吧？”原北又一脚踹开龙三，将木一禾靠在怀里，将一旁的被子扯开盖在木一禾身上。
木一禾气得浑身颤抖。
“龙三！你滚！我不要再看见你！”
“……”龙三死死盯着木一禾，又瞪了原北一眼，捂着被原北踹的伤，跑了出去。
木一禾瘫在原北怀里死死地盯着门口好久。原北一直默默拍着木一禾的背，令他焦躁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阿北？”
“嗯。”
“龙三他刚才是在做什么？”
“……”
“他是不是想上我？”
“……”
木一禾握紧无上：“我不想让无上第一个粘上他的血，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让无上饮饱了他的血。”
☆、天玄
=================
19【天玄】
吾欲堕天，地狱不空，业障不除，恶鬼不灭，誓不成仙！
=================
+
龙三慌乱地从樱馆跑了出来。
他跟着木一禾一起长大，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控制不了对木一禾的欲望了。他对木一禾的欲望，不是一时与一次的兴起。如果刚才原北没有出现，连龙三自己也都不知道会对木一禾做出什么来。
想堵住木一禾的嘴，想看到木一禾在自己身下羞耻地扭动，想看到他屈辱又不得不认命的表情。
想让木一禾，变成他的。
不知从何时起，对木一禾的情感由无感、烦躁、厌恶，喜欢，变为了如今的欲望，并且与日俱增，一分一秒，甚至像炸弹一样随时都会令他疯狂，而又不知道在未来的哪一天，这样的欲望会变为自己的心魔，总有一天会令自己走向毁灭。
龙三一路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好像是到了魔都郊区的山里，丛林密布，冷冷清清。火一般的欲望逐渐熄灭，生理和心理却越来越空洞。
龙三走到溪水边，借着月色看着倒影里自己狼狈不堪的脸。这张脸并不难看，凭着这样的脸可以有很多选择，可它的的主人却选择了在一棵树上吊死。
“年轻人……”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年轻人……”
下一秒，一位青年站在了龙三面前。
龙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跌倒在地。
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看到什么人都会吓得半死，何况眼前的人还有着跟魔界不一样的画风。
眼前的青年清隽文雅，潇洒瘦劲，一身素白却有些年代的衣服，脖子上挂了一长串的珠子，既像天道丰神俊秀的仙子，又像人间传道授业的先生。但整个人感觉有些时光浸淫多年的颓败，仙气是有，但总令人感觉少了一丝，没有这一丝，就不是天神。
“你是谁？”龙三问道。
“在下法师天玄。”
“……”什么玩意儿？
“敢问阁下，可是龙子？”
“……哦，是呀。”
天玄几乎激动涕零：“没想到在下飘零于魔界多年，如今竟还能再见天道同僚！”
龙三梳理了一遍这句话，觉得对方搞错了什么，道：“我不是天道。”
天玄讶异：“阁下是龙子，怎不是天道之人了？”
龙三面对着慈眉善目的天玄法师十分实诚：“我自小在魔界长大，人间都没去过，更别说天道了。”
天玄被吓着了：“怎会这样？龙族下凡就已是不可思议，怎还在魔界土生土长了？”
龙三乐了：“听你刚才说的，你是天道的人，你都能在魔界飘零了，我怎么就不能在魔界土生土长了？”
“我！……唉！……”天玄憋在心里的这一口气吐了出来，又回忆起了往事：
天玄法师自幼天资超凡，半岁会说话，三岁能认字，五岁开始博览群书，七岁跟随母亲一同出家，曾游学诸国，遍访名师大德，深究妙义。他年少精进，又博闻强记，清祀道造诣极深，并能熟练运用，掌控自如。
待天玄法师名扬诸国的时候，才十八岁，还未及冠成人。
彼时北方的霸主，天命注定的乱世终结者，未来要统一天下的年轻君王找到了天玄法师打算参透天道，本以为拜访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龄法师，没想到出来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
跟天玄法师同年出生的君王立刻觉得被传闻所骗了，怒不可遏地将天玄法师流放到了边疆。
天玄法师由此在边疆流离了几十年之久，对于历练者来说这却是因祸得福，这几十年的造化，令天玄法师的思想又高升了无数个境界，待到再与那位君王相见的时候，虽然面容不比当年老成了多少，但终究不会让君王失望了。
天玄法师成为了君王的国师，由此，天玄法师为清祀道正名，为天道下界的第一道。从此，清祀道门生遍布，香火不绝。君王也因此巩固了自己的统治，信仰的作用，无非如此。
天玄法师仙逝后荣登天道，成为了天道的上仙，又经过了无数天劫的磨练，成为了天道的第二把手，天帝的法师。
此刻，天玄法师的圣母思想又上升了好几个境界，终于开启了物极必反，不作不死的大门：
“吾欲堕天，地狱不空，业障不除，恶鬼不灭，誓不成仙！”
……
龙三听着天玄激情澎湃的故事，自己也跟着热血沸腾了起来：“所以，现在地狱空了？”
天玄表情坚定：“没有！”
说的也是，要是地狱空了咋还不回天道去呀：“……那也一定比以前少了不少恶鬼吧？相信不久之后，法师您又能回到天道了！”
“不！”天玄的表情悲壮，“地狱的恶鬼，比以前还要多了！”
“……”
你到底是来拯救苍生，还是来毁灭世界的？
+
天玄摆摆手，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却每次一提都头大。
天玄上下打量着龙三，觉得有什么好东西被糟蹋了：“龙子，你会一直待在魔界吗？”
这个问题令龙三摸不着头脑：“哦……是啊……”不在魔界那去哪里？
“这里之于你，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这里是我的家呀！”
“你一个龙族，一直待在魔界，不觉得可笑吗？”
龙三撇撇嘴：“我倒是觉得你堕天了更为可笑。”
“……”
怎么话题又回来了？
天玄突然一拳向龙三袭来。
龙三的战斗力也就比不吃人的木一禾强一丢丢，校场里还能跟别人应付上几招，等到了黑灯瞎火又出其不备的实战，只有挨打的命。
“你打我干什么？”
“唉！”天玄止不住叹气，“想当年，唉……天道数一数二的仙族，居然落得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下场！可悲！龙族，可是天道的战神！你却连我一拳头避不开也接不住！”
“你趁我不备你还有理了？”
“唉！这不是你弱的借口！想当年，圣战的时候，四海龙君以一敌百，与魔界的极恶鬼战斗，都将对方杀了个片甲不留！你再看看你！龙族的血真是白流了！”
龙三无父无母，从未见过其他龙族，同族的故事对龙三很有吸引力：“龙族……是怎样的存在？”
“龙族，是天帝最信任的仙族，随天帝创天道，降魔界，制人间，征战四方，斩妖除魔。龙族之人更是个个无一不气宇轩昂，风姿傲骨！”
“……”
“但是你看看你！不思进取，连妖龙都算不上，顶多是条蚯蚓！”
龙三落寞道：“既然龙族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把我扔在魔界的大泽？”
天玄看着龙三，有些心软，毕竟龙三只是一个孩子：“我堕天早，不清楚龙族为什么把你丢在魔界。我只清楚，龙族之人仙风傲骨，正气凛然，这么对你，也一定是有苦衷的。”
龙三苦笑：“苦衷……”有什么苦衷把他扔到了毒气瘴气遍布的大泽任由生死？
天玄给龙三出主意：“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可以自己上天去问！”
“飞上去？”
“对！”
“呵，我试过，我顶多能飞到第一重天。天，有九重呢！”
天玄一副你个傻孩子的表情：“你若成仙，天有九重又能耐你何？”
“……”
“你本身就是仙族龙族血脉，若欲修仙，且不是易事一件？我本是凡人，参透悟道，历经艰难险苦，九九八十一难，才得以在死后飞升，你的话，则无须如此。你龙族仙人为你留得如此血统，就已经值得让你感恩戴德了。”
“……”
“你若成仙，天道困不住你，这魔界也困不住你。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盛，皆困不住你。”
“……”
“看你刚才失魂落魄跑过来那样儿，我都替你可惜。魔界是个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吗？你在魔界土生土长，生活了这么久，一定遇到了不少魔族吧，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跟这些魔族的观念一样吗？如果不一样，那你认同他们的观念吗？当他们的观念付诸行动却让你百般不服的时候，你有干涉过吗？”
“……”
“魔族不把命当命看，他人的命看不爽了就一刀砍死，自己的命活不爽了或者想活更爽，就一刀把自己砍死，重新投胎于魔界甚至人间作妖作恶。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一个人都没有杀过，伤都没有……”
“……你别说了，我学。”龙三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天玄，“你教我，教我怎么修仙。”
+
樱馆。
木一禾就当没有龙三这个人一般，心无旁骛地开始了跟原北的教学。
原北扶着木一禾的胳膊：“剑举高！这个动作停顿一炷香的时间。抖一下的话重新开始计时。”
“……”
原北看着木一禾的眼睛：“记住，以后剑都举这个高度。不是因为你的对手就这么高，而是因为如果这个高度能坚持下来不动的话，以后面对怎样的人，手都不会抖。”
“……”木一禾不说话，实际上这个高度正好是龙三脑门的高度。
“我刚才教你的清心咒，现在背一遍。”
木一禾很诚实：“没记住。”
“……”
木一禾看着原北，眨巴眨巴眼睛：“要罚我吗？”
“罚！一会儿去砍柴！”
“……”阿北你是不是把自己的任务分给我了？
晚上，龙三还是没有回来。
柔妃看着冷着脸的木一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龙三怎么了？”
“死了。”
“啊？……”
原北在一旁道：“夫人，是这样的，龙三少爷昨天跟一禾少爷说了，他去别的王族的行宫里住了。”
柔妃诧异：“啊？”这么快就跟魔界王族打好关系了？
木一禾依旧冷着脸：“……”
柔妃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也长大了，也出不了什么事的。”
听着这句话，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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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禾在挣扎中摸到了无上，紧紧握着剑，却死活都没有将剑拔x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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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禾气得浑身颤抖。
“龙三！你滚！我不要再看见你！”
“……”龙三死死盯着木一禾，又瞪了原北一眼，捂着被原北踹的伤，跑了出去。
木一禾瘫在原北怀里死死地盯着门口好久。原北一直默默拍着木一禾的背，令他焦躁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阿北？”
“嗯。”
“龙三他刚才是在做什么？”
“……”
“他是不是想上我？”
“……”
木一禾握紧无上：“我不想让无上第一个粘上他的血，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让无上饮饱了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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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欲堕天，地狱不空，业障不除，恶鬼不灭，誓不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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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木一禾一起长大，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控制不了对木一禾的欲望了。他对木一禾的欲望，不是一时与一次的兴起。如果刚才原北没有出现，连龙三自己也都不知道会对木一禾做出什么来。
想堵住木一禾的嘴，想看到木一禾在自己身下羞耻地扭动，想看到他屈辱又不得不认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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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对木一禾的情感由无感、烦躁、厌恶，喜欢，变为了如今的欲望，并且与日俱增，一分一秒，甚至像炸弹一样随时都会令他疯狂，而又不知道在未来的哪一天，这样的欲望会变为自己的心魔，总有一天会令自己走向毁灭。
龙三一路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好像是到了魔都郊区的山里，丛林密布，冷冷清清。火一般的欲望逐渐熄灭，生理和心理却越来越空洞。
龙三走到溪水边，借着月色看着倒影里自己狼狈不堪的脸。这张脸并不难看，凭着这样的脸可以有很多选择，可它的的主人却选择了在一棵树上吊死。
“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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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
下一秒，一位青年站在了龙三面前。
龙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跌倒在地。
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看到什么人都会吓得半死，何况眼前的人还有着跟魔界不一样的画风。
眼前的青年清隽文雅，潇洒瘦劲，一身素白却有些年代的衣服，脖子上挂了一长串的珠子，既像天道丰神俊秀的仙子，又像人间传道授业的先生。但整个人感觉有些时光浸淫多年的颓败，仙气是有，但总令人感觉少了一丝，没有这一丝，就不是天神。
“你是谁？”龙三问道。
“在下法师天玄。”
“……”什么玩意儿？
“敢问阁下，可是龙子？”
“……哦，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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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三梳理了一遍这句话，觉得对方搞错了什么，道：“我不是天道。”
天玄讶异：“阁下是龙子，怎不是天道之人了？”
龙三面对着慈眉善目的天玄法师十分实诚：“我自小在魔界长大，人间都没去过，更别说天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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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天玄法师名扬诸国的时候，才十八岁，还未及冠成人。
彼时北方的霸主，天命注定的乱世终结者，未来要统一天下的年轻君王找到了天玄法师打算参透天道，本以为拜访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龄法师，没想到出来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
跟天玄法师同年出生的君王立刻觉得被传闻所骗了，怒不可遏地将天玄法师流放到了边疆。
天玄法师由此在边疆流离了几十年之久，对于历练者来说这却是因祸得福，这几十年的造化，令天玄法师的思想又高升了无数个境界，待到再与那位君王相见的时候，虽然面容不比当年老成了多少，但终究不会让君王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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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法师仙逝后荣登天道，成为了天道的上仙，又经过了无数天劫的磨练，成为了天道的第二把手，天帝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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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要是地狱空了咋还不回天道去呀：“……那也一定比以前少了不少恶鬼吧？相信不久之后，法师您又能回到天道了！”
“不！”天玄的表情悲壮，“地狱的恶鬼，比以前还要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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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摆摆手，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却每次一提都头大。
天玄上下打量着龙三，觉得有什么好东西被糟蹋了：“龙子，你会一直待在魔界吗？”
这个问题令龙三摸不着头脑：“哦……是啊……”不在魔界那去哪里？
“这里之于你，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这里是我的家呀！”
“你一个龙族，一直待在魔界，不觉得可笑吗？”
龙三撇撇嘴：“我倒是觉得你堕天了更为可笑。”
“……”
怎么话题又回来了？
天玄突然一拳向龙三袭来。
龙三的战斗力也就比不吃人的木一禾强一丢丢，校场里还能跟别人应付上几招，等到了黑灯瞎火又出其不备的实战，只有挨打的命。
“你打我干什么？”
“唉！”天玄止不住叹气，“想当年，唉……天道数一数二的仙族，居然落得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下场！可悲！龙族，可是天道的战神！你却连我一拳头避不开也接不住！”
“你趁我不备你还有理了？”
“唉！这不是你弱的借口！想当年，圣战的时候，四海龙君以一敌百，与魔界的极恶鬼战斗，都将对方杀了个片甲不留！你再看看你！龙族的血真是白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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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是天帝最信任的仙族，随天帝创天道，降魔界，制人间，征战四方，斩妖除魔。龙族之人更是个个无一不气宇轩昂，风姿傲骨！”
“……”
“但是你看看你！不思进取，连妖龙都算不上，顶多是条蚯蚓！”
龙三落寞道：“既然龙族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把我扔在魔界的大泽？”
天玄看着龙三，有些心软，毕竟龙三只是一个孩子：“我堕天早，不清楚龙族为什么把你丢在魔界。我只清楚，龙族之人仙风傲骨，正气凛然，这么对你，也一定是有苦衷的。”
龙三苦笑：“苦衷……”有什么苦衷把他扔到了毒气瘴气遍布的大泽任由生死？
天玄给龙三出主意：“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可以自己上天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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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呵，我试过，我顶多能飞到第一重天。天，有九重呢！”
天玄一副你个傻孩子的表情：“你若成仙，天有九重又能耐你何？”
“……”
“你本身就是仙族龙族血脉，若欲修仙，且不是易事一件？我本是凡人，参透悟道，历经艰难险苦，九九八十一难，才得以在死后飞升，你的话，则无须如此。你龙族仙人为你留得如此血统，就已经值得让你感恩戴德了。”
“……”
“你若成仙，天道困不住你，这魔界也困不住你。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盛，皆困不住你。”
“……”
“看你刚才失魂落魄跑过来那样儿，我都替你可惜。魔界是个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吗？你在魔界土生土长，生活了这么久，一定遇到了不少魔族吧，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跟这些魔族的观念一样吗？如果不一样，那你认同他们的观念吗？当他们的观念付诸行动却让你百般不服的时候，你有干涉过吗？”
“……”
“魔族不把命当命看，他人的命看不爽了就一刀砍死，自己的命活不爽了或者想活更爽，就一刀把自己砍死，重新投胎于魔界甚至人间作妖作恶。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一个人都没有杀过，伤都没有……”
“……你别说了，我学。”龙三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天玄，“你教我，教我怎么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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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馆。
木一禾就当没有龙三这个人一般，心无旁骛地开始了跟原北的教学。
原北扶着木一禾的胳膊：“剑举高！这个动作停顿一炷香的时间。抖一下的话重新开始计时。”
“……”
原北看着木一禾的眼睛：“记住，以后剑都举这个高度。不是因为你的对手就这么高，而是因为如果这个高度能坚持下来不动的话，以后面对怎样的人，手都不会抖。”
“……”木一禾不说话，实际上这个高度正好是龙三脑门的高度。
“我刚才教你的清心咒，现在背一遍。”
木一禾很诚实：“没记住。”
“……”
木一禾看着原北，眨巴眨巴眼睛：“要罚我吗？”
“罚！一会儿去砍柴！”
“……”阿北你是不是把自己的任务分给我了？
晚上，龙三还是没有回来。
柔妃看着冷着脸的木一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龙三怎么了？”
“死了。”
“啊？……”
原北在一旁道：“夫人，是这样的，龙三少爷昨天跟一禾少爷说了，他去别的王族的行宫里住了。”
柔妃诧异：“啊？”这么快就跟魔界王族打好关系了？
木一禾依旧冷着脸：“……”
柔妃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也长大了，也出不了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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