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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九重天 作者:叶惜迦

    自己愈盛的怒火越烧越旺,转身走人,临走前还是忍不住怒道:“屁个鬼火!你就是个鬼火!这奴隶还是什么你的贴心小棉袄?他是你的女儿吗?鬼父?!”

    一段话噼里啪啦,气得木一禾立刻起身,出门却发现早就没了龙三的影子。

    果然与龙三祥和地相处就是个错觉。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无止境的争吵、争吵、走人。

    这几次的争吵更是厉害。感觉已经不是单纯的争吵了,以前争吵起来,要么会有一方妥协,要么两人会一起默契地忘掉,现在,则是不行了。感觉两人在一个问题的回答上一定要争出一个唯一的答案,不死不休,像是战争一般,每次吵完都觉得很累,很难过。

    木一禾冷着脸坐下来:“阿北,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怎么想的,既想看见他,又不想看见他。”

    从走进屋子后一直做透明人的原北道:“如果真想看见他的话,那何必在刚才赶走他呢?”

    “……”木一禾第一反应觉得赞同,随即又觉得原北的话也不怎么对,“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让他走,他都走了多少天了……这段日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想他吗?他一定没有想我,要不然早就回来了。”说着,都觉得自己可怜地要死。

    “……”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见他心烦,看不见他更心烦。”

    原北安慰道:“如果现在没有答案的话,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木一禾无奈:“好吧。”

    事实上,木一禾和龙三最后谁都没有得到答案,反而都被时间拖死了。

    +

    天玄看着怒气冲冲回来的的龙三,还不忘继续煽风点火,第一句就道:“你看上木一禾哪点了?”

    龙三也是一愣:“他不好吗?”

    天玄口是心非:“他哪里好了?”

    先是木一禾跟原北狼狈为奸,又是人生导师天玄在质疑自己的眼光,龙三都觉得自己丧气得不行,出门不看黄历:“我……我也不知道看上他啥了……”

    天玄继续口是心非:“就是就是,还是一个小毛孩儿嘛!”

    “我俩年纪差不多。”

    “哦!”天玄改口,“那就是你俩都是小毛孩儿。”

    “……”

    天玄感慨道:“你们这个年龄呀,说情情爱爱的,太草率了。”

    被质疑自己的真心,龙三很不爽:“我不草率,我是认真的。”

    天玄嘲讽地笑了:“你现在看你当然不觉得草率了,你还会觉得为爱勇敢好骄傲的,但是等你再年长些,你再回头,你会觉得当初的自己蠢得不得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有后悔的事情吗?如果有,呵呵,那以后的你,也会后悔现在的你的。”

    “……你也曾是嘛?”

    “我?”天玄龙三这么一反问,也回忆开往事,不由感慨,“我当然喽,要不然我的君王,怎么在看见我的第一眼,就把我发配边疆呢?他做的的确对,很多年以后,我回头看原来的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却以为已经什么都懂,是大师了,其实,是个屁。”

    “那我该怎么做呢?”

    天玄走到龙三面前,盯着龙三的眼睛:“你觉得现在的你,强大吗?答案是否的话,就继续修行,等到你超脱的那一天,你将无畏任何事情,到那个时候,所有事情都会有结果的。”

    龙三沉思了片刻:“好,我等那一天。”

    事实证明,拖延症不是杀死你的直接原因,却是毁了你一生的重要因素。

    ☆、天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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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天镜】

    “你……太弱了。下一次相遇,希望你能变强。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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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谁的梦境?

    眼前一片白,晃得人眼睛疼。待到眼睛习惯了这样的亮度后,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木一禾。

    木一禾站在一座浮空的亭台中央,环顾四周,仙岛林立,浮云直上。亭台楼阁众多却分散,各个遗世独立,磅礴大气,不食人间烟火。

    从未知晓,自己是如此渺小,木一禾立刻明白――这里就是天道。

    偶然有几人路过,皆着素白的衣裳,脸部都像是被面团糊住一般,模糊地看不清。他们像是没有看到木一禾一般,高傲而直挺挺地从他身边走过,有一个人,甚至贴面穿过木一禾。木一禾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和没听到一样。也许就是听不到。

    突然听到了悠扬清亮的的笛声。木一禾回头一看,树下坐着一个人吹奏着笛子,白衣飘飘,当真是吹笛秋山风月清的仙风道骨。依旧是看不清对方的脸庞,但木一禾认识的天道之人只有天玄法师一个,而且还有这无端而生的熟悉感,立刻让木一禾觉得此人是天玄法师。

    木一禾兴冲冲地跑到天玄面前:“天玄法师!”

    “……”

    “天玄法师!”

    “……”

    怎么叫都不理会,木一禾把手伸向天玄,手依旧穿了过去。

    木一禾顿时懵了,这到底是天玄的梦境,还是天玄的回忆?原北教给他的穿梭梦境之法,皆是可以与梦境中的人交谈,不曾像现在这般,连过客都不是,只是观众一般进入对方的世界。骤然有一种面对自己曾经的梦境死海一般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跟只能看,不能吃,是一个道理。

    木一禾被原北教化地收敛了些许戾气,该狂妄的时候可以狂妄,不该狂妄的时候就不能继续闹笑话,再加上眼见为实,天道的一草一木,的确是魔界怎么比也比不上的。木一禾第一次认识到了天道之人的确法力高强,自己还需继续努力。

    现在出不去这个梦境,木一禾无法,只得坐下来听天玄吹笛子了,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点儿,早点醒来。

    跟魔界的莺歌燕曲不同,天道的音乐,似乎连没有词的曲儿都有种教化的意味,好听是好听,就是听得人瞌睡。

    木一禾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现在到了一个悬空的广场上,广场中央立着一面和成年人等高的正圆形镜子。

    镜子清晰透亮,甚至照得木一禾的头发一丝不差。从未见过如此优良的镜子,好到似乎这是木一禾第一次知道自己长啥样。木一禾立刻一个大写的服气,这天道怎么什么东西都这么好呀。

    身旁还是梦境里看不到脸的天玄法师,他站在镜子前,似是挣扎了良久,上前一步,对着镜子道:“天镜,我想知道,那个孩子的未来。”声音也如同他的脸一般,模糊不清。

    说罢,他后退一步,一动不动地盯着天镜,一开始威严挺直的背影,逐渐变得慌乱。木一禾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就像一座巍峨的山正在经历地震一般。破碎着,几近垮掉。

    木一禾也朝着天镜望去,却像照镜子一般只看到了自己的脸,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木一禾扭头,发现天玄不见了。像是突然出现在这里,又突然消失了一般。幸好天道亮堂,这要是在昏暗的魔界,非得吓木一禾一个半死。

    这到底是迷乱的梦境还是错乱的回忆呢?搞得木一禾都开始迷糊了。

    此刻广场空无一人,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再次出现,木一禾玩性大发,站在了天镜面前:“镜子镜子,不对,是天镜!天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天镜没有说话,但不影响木一禾一个人的独角戏。

    完全不懂这面镜子有什么用途,但刚才天玄说什么想看到什么什么人的未来,这么说这面镜子可以预知未来了?

    对人生完全没有计划的木一禾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其实对他人的未来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既然来都来了――

    “那……我想看到边宸的未来。”

    他希望能看到自己能跟边宸结婚之类的景象,掀起了边宸的红盖头啥的,拜天地啥的,喝交杯酒啥的,龙三在一旁气哭啥的。呵呵,想一想就觉得开心死了。如果新郎不是他,那么只希望对方能比他好看或者是他打心眼里服气的人,要不然怎么配得上他的女神呢。他的女神,要么值得拥有他,要么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时,天镜里的景象开始变幻――却不是满目喜庆的红色,而是尸骸遍野的战场。一个男子冲向了直面的鬼面将军,一剑插到了鬼面将军的心脏处。鬼面将军的面具滑落,露出了边宸的脸。边宸倒地,停止了呼吸,随后尸体化作曼珠沙华,开满了整个战场。满镜子皆是触目惊心的红,像血一般要溢出来似的。

    天呐,怎么会这样?

    木一禾如坠冰窖,惊得向前倾倒,手扒着镜框,敲打着镜面,恨不得进入镜子里的景象中。

    骗人的吧?这是什么破镜子?

    肯定是骗人的!

    边宸,怎么可能会死呢!

    天镜却在顷刻间碎成了银色的齑粉,随即飘散在空中。

    此时天地变色,原先耀眼得不像话的天道,瞬间变得乌云遮日,风云四起。变得……像魔界一般。

    不知从何时起木一禾身边站了一名白衣男子,男子从后拽住了木一禾的胳膊。木一禾感觉这个人就是刚才还出现在他面前吹笛子又跟天镜对话的天玄,但为什么刚才还触碰不到,此刻拽着木一禾的胳膊感觉就能强劲到把胳膊捏碎呢?

    男子本想让木一禾正视自己,却太过用力,将木一禾迎面拽向了自己的怀中。

    木一禾的脸贴着男子的胸膛,胸膛如此火热,更是烫得木一禾感觉都不会呼吸了,惊慌失措地推开男子,抬头看到了这个梦境里唯一看得清的脸。

    ――不是天玄法师!

    ――是一张从未见过的,完全陌生的脸!

    这人高大俊朗,剑眉星目,不怒自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耀眼更甚于天空中的日月星辰。风暴吹得两人头发飞舞,把木一禾吹成了鬼,却丝毫不减这人一丝一毫的气度。明明这人长得特别好看,木一禾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却让木一禾不寒而栗,惊得五脏六腑都要被吓出来。

    那人也一副惊诧的表情看着他,随后另一双大手伸向木一禾的眼睛。

    木一禾吓得闭上了眼睛,谁知那人轻柔而多情地抚摸着木一禾眼角的朱砂泪痣。不对!他抚摸的,是木一禾泪痣下的血痕刀疤!

    木一禾挣扎着,想要将那人推开,那人却纹丝不动,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木一禾,木一禾从这样的眼神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这样被禁锢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完全不像是在梦里。跟别人格斗的时候,木一禾即使技不如人,那也能勉强过几招,但是面对眼前的人,他无法动弹,想举起胳膊都举不起来,更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那人迟疑着,张开了嘴,声音低沉而又有磁性,华丽地像是诗篇,却让木一禾遍体生寒,“太弱了。”

    “……”

    那人低下头,凑到了木一禾耳边,对着木一禾的耳朵,带着笑意道:“下一次相遇,希望你能变强。我,等你。”

    木一禾觉得鸡皮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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