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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宠妻上瘾 作者:妃宝

    上的花也会随之消失,然后他会投胎转世,下一个花之子诞生,这期间也许是几年,也许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

    但是花容背上的花图没有消失,代表着什么已不言而喻。

    他被封印两百多年,好不容易逃出来,发誓要杀尽所有木月人,让他们不得轮回永受禁锢之苦,然而在看到花容那一刻,看到那熟悉的情荼花,想到他前世是裳无月,便怎么都下不去手。

    结果呢?

    他的一时心软,换来得是竟然是欺骗。

    哼,不惜以魂飞魄散诅咒他人,自己不得好死,别人也休想好过是吧。

    倒算是个阴毒无比之人。

    可惜,你万万不该欺骗我。

    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那真是大错特错。

    我偏要召回你一魂,让你生不如死的苟合着,这就是你欺骗我付出的代价。

    …… ……

    “师傅。”无月面无表情地捧着刚剥下的人皮走过来。

    白离魅手指轻抚上面的花瓣,就像是在抚摸爱人的脸一样,他笑得十分温柔,眸中更是柔情一片:“真是美丽啊,拿下去做成一把扇子,以后我要随身携带每日好好爱惜一番。”

    无月身形一震,声音略微僵硬:“是。”

    等屋内只剩下白离魅一人,他在桌边转悠许久,随即拿起一个茶杯,朝里面放了一粒药丸,缓步走到床边。

    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没了人形,下半身完好无损,而整个背鲜血淋淋,上面还布满一些白色东西蠕动,恶心至极。

    白离魅将把茶杯放进那个大窟窿中,咬破手指滴了两滴鲜血上去,然后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抵在额间,嘴唇微启。

    渐渐地,一团黑色气息萦绕在他周身,他面色愈来愈惨白,长及足踝的黑发忽然张扬开来,发丝缠住花容的四肢,花容的身体慢慢站立起来与白离魅面对面,胸口贴着胸口。

    豆大汗珠不断渗出,浸湿他的黑发,就连身形也开始微微颤抖。

    终于,花容的胸口开始慢慢愈合,已经死去的人,竟慢慢地睁开眼了。

    他神智模糊,眼里只有情/欲,再无其他。

    他吻上白离魅的唇,却被白离魅毫不留情的一掌推开,跌倒在床上,身体无意识疯狂磨蹭床单。

    好难受,好想要。

    这是他唯一感觉。

    白离魅扶着床边坐下,他双眼发红,嘴唇乌青,一边休息一边静静欣赏这一幕。

    “以后的你将再也离不开男人,不…没有男人,你便只能躺在畜生身下承欢…下贱的东西……”

    有的禁术是伤人几分,便自损几分。

    而这种续命招魂术,更是禁术中的禁术,伤不了人半分,反而自身损害极大。

    这一刻的他,可谓是虚弱到了极致。

    …… ……

    大殿内光线柔和暧昧,重重纱幔迎风飞舞,纱幔中几道人影赤/裸的在地上交缠在一起,淫/靡浓重的的喘息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在最后一层纱幔后放着张软榻,一名男子半斜半躺在上面,一名少年正趴跪在他的腿间,卖力的取悦他。

    就在这时,一道满含嘲讽的声音从殿外不紧不慢的飘来。

    “哎呀,吾眼睛要瞎了。”

    46章

    话音方落下,只见原本趴跪白离魅腿间的少年手臂一伸,落在地上的衣衫立即裹在身上,旋即,一张椅子凌空飞来,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绯雪衣身前,拦住他的去路,而少年淡然的拉过薄毯搭在白离魅下半身,身形倏然一闪,俨如鬼魅般消失在殿内。

    白离魅当然认得这个声音,只是想不到他竟会这么快就赶来,不免一怔,道:“魅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千岁爷亲临,真是祭天阁的荣幸啊,千岁请坐。”

    绯雪衣扫一眼面前的椅子,哂笑道:“吾还是比较喜欢与国师大人相对而坐,面对而谈。”

    言罢,他已越过椅子径直从容的走进大殿。

    一路上,他手指随意地绕上阻隔他视线的纱幔,登时一层层纱幔缓缓落地,没了阻隔,殿中的一切越发清晰起来。

    殿中央,花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舔舐着一名男子的阳/物,他就像狗舔骨头一样认真专注,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呜呜声,他的身后那处已十分松弛,一名男子正将自己的欲望正插里面使劲的搅合,在他旁边还有两名男子已经死过去,整具尸身干枯如朽木,显然被精血吸尽而亡。

    在看那花容本就稀疏的头发,现在更是仅剩下几缕微微晃荡,小腹微微凸起,也不知是被人喂成那样还是……

    不对。

    似乎是怀孕的缘故。

    死人怀死胎,死了又活过来,肚子里那玩意会变成什么呢?

    绯雪衣轻嗤一声,真是令人恶心欲吐的一幕。

    现在的花容,在他眼里就如同一堆腐烂太久的臭肉,不愿多看一眼。

    对于白离魅这个人,他从来就没小觑过,更别说一个本没了心、魂飞魄散的人,竟被白离魅不知用什么法子救活,这使得他想铲除白离魅的想法更加坚定,这样的人太危险,不能让他再继续活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想到花容尸首可能被白离魅带走,他就想过会有千万种变数出现,但怎么都没想到花容还会真真实实的活在眼前,所以现在的感觉真是可笑可笑,亦可怜可怜。

    然而诅咒不比其他,一旦生效便无法解除,但是再强的诅咒和再厉害的邪术,都可以借更强大的邪念力量来减轻或转嫁。

    所以此次,他就是想找回花容的尸身,去与他今生最不想见到,也是最难见到的魔鬼做交易。

    但现在花容被白离魅给弄活,是不是代表他身上的诅咒自动破除?

    他不得而知。

    唯有将花容带走,他方能安心。

    …… ……

    短短的一段距离,他心里已万千思绪闪过,但面上始终淡然平静,仿若没看到花容几人,仿若没看到那突然消失的身影。

    随着最后一层淡紫色纱幔落下,四目相对,笑脸相迎,却是各怀心思。

    这一边,白离魅因为不久前才使用过禁术,身体仍未恢复,就算有心杀人,也没百分百的把握能杀死来人,而无月加上祭天阁内所有弟子或许能将扣下人,但也势必将祭天阁和自己推至风浪口,最重要他还不知道此人真正来历,以及有多少能为。

    他若贸然强杀了来人,就表示和北疆皇室正式对上。

    但在慕容苏没彻底被控制前,他不能和庆帝对上,所以不管从那方面考虑,这个险他不能冒。

    反观绯雪衣敢独身前往祭天阁,自有他的依仗,可是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妖怪究竟想要得是什么,究竟有多厉害,他不得而知,但从白离魅疯狂炼制死侍的举动来看,明显是现在的势力尚不能与整个北疆抗衡,所以自然不敢随意出手杀他,这就是他的依仗。

    不知底细,所以相互牵制,谁也不愿意冒险先踏出第一步,没人知道这一步踏出是生还是死。

    绯雪衣手隔空一抓,本在殿外的那张椅子又飞回到他身边,他衣摆一撩,优雅落座,淡淡的率先开了口:“今日冒昧前来打扰国师,主要是有两个请求,还望国师能答应。”

    白离魅玩味的目光在他身上看了一圈,轻笑:“一,千岁被花容诅咒,想要带走花容。”

    绯雪衣目光微移,落在他腰间那个月形印记上,微微勾唇:“国师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吾中了诅咒,实在佩服佩服!”

    白离魅手指不在意的抚上自己腰间印记,似有些感叹道:“二嘛,千岁既已得到答案,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绯雪衣不轻不淡的笑了一声:“国师当真能知人所不知,吾这还没说明来意,国师倒是说了个遍,只可惜第二点国师说错了。”早在几日前,他与鬼杀夜探祭天阁就已证实白离魅是木月人,所以现在再看到他腰间印记,当然不觉得有何值得惊讶。

    白离魅坐起身子,来了兴趣:“那,千岁第二请求是?”

    绯雪衣从怀里摸出一个平安符递给白离魅,语气十分诚恳的说道:“国师神通广大,吾儿再过数月即将出生,吾闲暇时便亲自去庙里求来平安符一个,想劳烦国师开下光,作下法。”

    白离魅接过平安符,盯着掌心的黄色平安符,忽然拍腿大笑起来:“哈哈哈!千岁果非凡人,魅很乐意效劳。”

    绯雪衣也笑道:“木月人都可以做国师,太监为何就不能有儿子。”

    白离魅很是赞同:“对极了!对极了!不过千岁提出第一个要求,无非是想解除身上诅咒,难道千岁就不好奇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绯雪衣挑眉:“有什么可好奇的,国师之能力,谁敢不服。”这人都活过来了,还有什么可好奇的,再说他问,白离魅就会说吗?既然不会说,又何必浪费口舌说多余的话。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不累。千岁要带走花容不是不行,只是……”

    绯雪衣心底冷笑,面上却平静道:“国师但说无妨。”

    白离魅沉吟了下,慢慢道:“一还回画卷,二取你三滴心头血,三说出你身边那名白衣少年的身份,三个选择千岁任选其一,这人就随便千岁带走,任由千岁处置。”

    绯雪衣闻言,轻叹了口气:“国师这是在为难吾诶。”

    白离魅笑了笑:“千岁,有舍才有得这个道理,你我皆懂。”

    绯雪衣长睫轻颤:“若吾强行带走?”

    “你行吗?”

    “呵……”

    白离魅不急也不催,他笑着观看下方的几人,静等着绯雪衣做出决定。

    绯雪衣显然没他轻松,手指一直敲打着椅背。

    画卷,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归还。

    心头血,他记得鬼杀说过可以以血引路,探查今生前世,尽管他不是木月人,这血也许对木月巫术没用,但白离魅这种变态,拿了他心头血必定不会做什么好事,所以他依然不想给。

    至于白衣少年的身份,除非他疯掉才会与白离魅说。

    三个选择,他是一个都不想选。

    …… ……

    许久许久,绯雪衣站起身,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叹道:“罢罢罢,看来是白跑一趟了,吾告辞了。”

    白离魅接口道:“千岁不多坐会儿?若是这不好看,我可以让舞姬来表演一曲。”

    绯雪衣眼角余光似不经意的瞥一眼,发现地上又躺下了一名男子,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国师留着自个慢慢欣赏吧,吾素来清心寡欲,对这些玩意没兴趣。”

    白离魅却道:“千岁难道不知诅咒一旦生效就无法解除吗?那怕他现在活过来,这个诅咒依然存在,因为我的能力只召得回他一魂,所以就算我做人情,将人交给你,你也无法解除诅咒,何况我为何要平白无故做人情于你。”

    绯雪衣一愣,如实的说道:“国师所言甚是,既然吾命该如此,无法亦无妨。”就因为知道,就因为担心,才会想带走花容,但现在已不可能。

    白离魅蓦地道:“哎…这样吧,做人万万不能太过绝情,我退后一步,千岁你只需擦去脸上的那些玩意,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这花容我便让你带走。”反正花容体内的那个刚成形,无论走到那里,他都能找回。

    绯雪衣身形一顿,似想到什么缓缓说道:“国师确定要看吾真容?不会反悔?”

    “绝不反悔。”

    绯雪衣嘴角慢慢上扬,有些古怪地笑了。

    …… ……

    片刻之后,绯雪衣带走花容出了城,而祭天阁内白离魅傻傻的坐在榻上,半响都回不过神,一直隐秘在黑暗中的无月,眼中更是一片迷茫。

    等绯雪衣再回到千岁府时,天色已快将近黎明,他抬头望着天空,微微眯起眼,面上似解脱,似悲哀,心里却没半分后悔。

    从此,他就只属于黑夜。

    47章

    绯雪衣醒来过时已是午后,屋内一片安静,鬼杀早不在身边,只闻一阵幽幽的琴声从院中传来。

    琴声幽幽如溪水缓缓淌过,不急不缓,不停不止,却将人内心最深处的忧伤勾起,不禁悲从心来。

    绯雪衣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下,起身随便披了件衣衫走出去。

    打开房门,明亮的日光顿时照进来。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绯雪衣下意识的退回到阴暗处,尽量不让日光照在身上。

    “阿瑾。”他站在屋内轻唤。

    听到熟悉的声音,鬼杀马上指压琴弦,琴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望向屋内的绯雪衣微微勾了勾唇:“主子。”

    这样的表情,于他来说已经是在笑了。

    而绯雪衣见他神情如旧,这才放心下来,刚才听到琴声,还以为鬼杀心情不好。

    鬼杀收好琴回屋,坐在桌边定定看着正在洗漱的绯雪衣,不大自然地问道:“你好点了吗?我见你气色不大好,起床时就没叫你。”

    绯雪衣轻嗯一声,洗漱完毕,站在窗边手掌轻拍一下,没过多久几名童仆便送来热腾腾的饭菜摆得满满一桌。

    “阿瑾,这是芙蓉肉,多吃点。”

    “嗯。”

    ……

    “阿瑾,这小排汤里混了多种药材,用小火慢炖出来的,暖胃滋补,你多喝点。”

    “好,你也喝点。”

    ……

    “阿瑾,这清蒸鱼吃了对小家伙好。”

    “…嗯。”

    ……

    “阿瑾,这肉沫蛋羹……”

    ……

    一顿饭下来,绯雪衣自己没吃上几口,全部照顾鬼杀去了,鬼杀本就吃得少吃得慢,结果一桌子饭菜就仿若没动般。

    绯雪衣不禁失笑道:“我们一家三口真好养活,以后为夫就算不做这千岁,随便做点别的,也能养好你和小家伙。”

    鬼杀垂着眼,双手放在小腹上,眼中是从没有过的温柔:“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养活你们。”

    “因为我是夫。”绯雪衣说得理所当然。

    “可你以前唤我相公。”

    “但你从没唤过我娘子啊。”

    鬼杀抿唇想了想,不甘地回了一句:“你会绣花,那是女人做的活。”

    这人今天和他较上劲了?绯雪衣长眉一挑:“俗人,谁规定男人就不能绣花。”

    鬼杀皱紧眉,木然道:“可男人不会撸袖子骂街,不会哭闹撒娇。”

    绯雪衣不屑哼了声:“如果一哭二闹三撒娇只是女人的权利,那做男人的岂不亏死。”

    鬼杀噎住:“那我能做什么?就一直做你侍卫?”

    绯雪衣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温柔笑道:“傻,你是我的妻,自然负责给我生一堆小阿瑾啊。我们会一起看着他们长大,听着他们唤爹爹,教他们识字练武,如何做人,看着他们找到自己的幸福,成家立业,然后我们就成了白发苍苍的爷爷,而你,还是我的阿瑾。”

    鬼杀小声问道:“那…我们会葬一起吗?”

    “当然。”绯雪衣拉起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满足蹭蹭他的脸颊:“能这样抱着阿瑾,真好。”

    鬼杀轻哼:“我又没不让你抱。”

    绯雪衣轻啄了下他的嘴唇:“知道吾的阿瑾最好最善良。”

    鬼杀:“……”

    两人抱在一起,一番耳鬓厮磨,气氛逐渐暧昧起来。

    就在绯雪衣打算再进一步时,屋外突然传来柳伯和凉风的声音。

    绯雪衣叹口气,慢慢松开鬼杀,轻咬下他的嘴唇:“晚上回弘灵山,那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鬼杀从他身起来,微微的点了点头。

    绯雪衣起身时,轻咳了几声,听得鬼杀心头一跳,不等他开口,绯雪衣已安慰他道:“莫担心,因为那一掌受了点内伤,过几天便好。”

    鬼杀半信半疑的哦一声。

    窗户半关半开着,确保日光无法照在身上,绯雪衣才走到绣架前坐下,熟练的穿针引线,上好空白绢布,嘴角微翘,神情专注,开始埋头做他最喜欢的事。

    “师兄,师兄,柳伯给我做了一把剑,你快看。”人还没进屋,声音倒先进来了。

    一跑进来,又像模像样的舞了几招,笑嘻嘻的看着鬼杀,眼中满是期待:“师兄,我厉害吗?那些哥哥姐姐们都说是我天下第一,以后我就能保护师兄,杀光那些坏狗儿。”

    鬼杀看着他手上用木头削成的剑,抬手摸摸他的头,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凉风,最厉害。”

    柳伯在旁解释道:“公子,我带凉风去前院玩了一会。”绯雪衣素来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他们一直住在府中最不起眼的小院内,小院幽雅清静,但凉风毕竟小孩心理喜欢凑热闹,所以他没事就带着凉风在府中到处转悠。

    绯雪衣淡淡说道:“这府中确实无聊得紧,柳伯,以后凉风若想出门玩,你就告诉蓝总管,他自会派人保护你们。”

    柳伯道:“是,千岁。”

    凉风见绯雪衣开口,眼珠一转,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有些害怕有些紧张的问道:“千…千岁…他们说你会吃人,你会吃凉风吗?”

    柳伯惊得倒抽一口气,就要上前拉住凉风,鬼杀却对他摇了摇头。

    绯雪衣头也不抬的问道:“凉风很怕我吗?”闪着寒芒的细小绣花针慢慢穿过绣布,手指熟练捻起绣花针,他的手很漂亮,骨节毫不突出,手指修长圆润,只是肌肤太过白皙,一眼便看见肌肤下面的淡青色血管,而柔软的红色丝线在他手指间缠绕,艳得有些晃眼。

    凉风手中木剑戳戳自己的鞋尖:“有一点,又有一点不怕。”

    “哦,这是为什么?”

    凉风脸蛋立即皱起来,很努力的组合词汇:“你会给凉风好多鸡腿,漂亮新衣服…你会抱抱师兄…但是你脸上涂白白,好吓人…你会让人割这里…好疼…不能尿尿…凉风好怕…”说完,他双手直接捂住裤裆,好似绯雪衣也会割他那里一般。

    绯雪衣瞥了鬼杀眼,噗嗤一笑道:“那种事你师兄最喜欢做,我可不喜欢,记住我是好人。”睁着眼说瞎话,毫不脸红。

    “真的吗?”凉风眨眨清澈的双眼。

    “当然。你师兄没事就喜欢扒掉别人的裤子,然后一剑划下去,那速度可快可狠了,昨日他还扒了一人裤子。”

    凉风瞪大眼看着鬼杀,指责道:“师兄你难道不知道扒人家裤子羞羞脸吗?”

    鬼杀脸一黑,无语地看着绯雪衣。

    “师兄坏蛋,我要叫小侄儿快点出来,我不许你带坏我的小侄儿。”凉风扔掉木剑,端着凳子坐在鬼杀面前,对着鬼杀的腹部自言自语念叨起来:“小侄儿乖乖,我是小叔,那天你说你饿了,我就分了一只大鸡腿给你,对不对?现在你要还我恩情,我要你快点出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你的美人爹给了我好多银子,以后我们天天都能吃鸡腿……”

    鬼杀:“……”

    柳伯:“……”

    绯雪衣懒洋洋的揭穿道:“它说你在骗人,你根本不会分鸡腿给它吃。”

    凉风怔住:“咿,千岁怎么知道?”

    “它自己讲得。”

    “为什么我没听到?”

    “因为我是它爹。”

    “可我还是他小叔呢。”

    呃。

    这个问题不好解释,绯雪衣决定缄口不再言,而鬼杀也提着凉风的衣襟去院中练剑。

    鬼杀并没练剑,而是站在院中指导凉风一招一式的练。

    透过那半开着的窗户,他看见那坐在窗边的人,单薄瘦削的身子裹在纯色雪狐裘中,精致好看的脸没什么血色,但面容是那么安宁,那么温柔。

    而他何其有幸,遇到了这样的他,得到了这样的他。

    绯雪衣一抬起头就撞上鬼杀的目光,苍白的嘴唇翘了翘,眼角微弯。

    现在的他再也不能站在阳光下,他只能躲在阴暗处活着,但他一点也后悔。

    阳光固然温暖,固然诱人,但如果不能爱鬼杀,不能抱着鬼杀,温暖有什么用呢。

    昨夜他带着花容找到那个人,将自己卖给黑暗,以及两个承诺,换取了诅咒的转嫁,转嫁回花容身上。

    花容最终的结局是什么,他不知道。

    但从此他不能再站在日光下,若是被日光照着,他的手臂上将绽放开一朵红莲,直到第七朵红莲艳丽绽放,也就预示着他将要魂飞湮灭。

    他很不解,便问道:为何是七朵?

    那人用听不出性别的声音森森说道:本该十朵,奈何你为人时被打散一魂两魄,现在只剩下两魂五魄,所以你自然就只有七次机会。

    什么叫为人时?什么叫只剩两魂五魄?

    他听得糊里糊涂想要再问,那人却带着花容消失不见。

    如今,他身上不再有诅咒,他也情愿永远笃守在黑暗里,陪着鬼杀,就这样不离不弃直到死。

    这样,很好。

    …… ……

    然而这份宁静时光没持续多久,小院外就有太监前来禀报国师大人来了,说要见千岁。

    绯雪衣冷冷勾唇,终于回过神了吗?

    很快滴,他从屋内走出来,全身上下裹得十分严实,头上戴着雪帽,手中还拿着一柄油纸伞。

    看他这副装扮,鬼杀眉心紧蹙也没多问什么,只待绯雪衣前脚走,后脚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入夜后,天空飘起了小雪。

    绯雪衣回到小院,鬼杀正负手静静站在院中,他脑中全是白离魅的只言片语,什么诅咒,什么花容活过来,什么裳无月。

    他很清楚,绯雪衣有事瞒着他。

    “阿瑾,怎么站院中发呆?”绯雪衣走过去,解□上的裘衣披在他身上。

    鬼杀黑瞳直直望着他,单刀直入:“花容是不是对你下了诅咒?”

    绯雪衣先是一愣,随即轻笑:“阿瑾是在担心我吗?”心里赫然明白过来,估计这人是听到了他与白离魅的对话。

    鬼杀声音陡然一冷,神色严肃:“绯雪衣!”这人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有心情戏谑,他难道不知道诅咒是最可怕的吗,若是怨念太深,连他都没办法解除。

    “好好好,你不要气不要急,花容的确对我下了诅咒……”

    他的话还没说完,鬼杀脸色就已惨白如纸,拉着他冲进屋,将他强按在床上,花容那般狠毒的人,他实在想不出他会下了什么诅咒。

    绯雪衣好笑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鬼杀冷喝:“闭嘴。”

    “……”绯雪衣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还是鬼杀第一次如此凶他。

    鬼杀没空顾及他的反应,他抽出邪碎剑,顺着掌心一划,顿时一道血痕出现在掌心之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他滴血入绯雪衣眉心,食指中指抵在上面,嘴中默默念动咒语。

    然后半响过去,他竟什么都没感应到,唯有一团黑暗之气。

    是的,一团黑暗之气。

    如地狱的黑,如死亡的黑。

    他甚至有种感觉,绯雪衣就被困在那团黑暗之中,他想要救他出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那团黑暗就是不散去,始终密密笼罩着绯雪衣周身。

    绯雪衣看着他越来越惨白的脸,心疼道:“阿瑾,我真的没事了,花容对我下得诅咒是不能出现在阳光下,所以只要我白天不出门就没事。”

    鬼杀踉跄退后两步,痛苦地摇头,漆黑的双眼渐渐血红一片:“你骗我,根本就没有这种诅咒,是我能力不够,是我救不了你,我看到你被禁锢在黑暗之中,可我却救不了你…啊!”

    可我却救不了你……

    雪胖,我救了族人,可我却救不了你……

    雪胖,你为什么想做人?

    雪胖,好好活下去……

    百里魅,一起下地狱吧!

    小狐狸你真重,我救了你,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爷爷说做人…狐狸要感恩图报,我不要你报恩,我只要你永远陪着我,好吗?

    脑中全是是陌生的声音,一会稚嫩,一会清润,一会绝望,一会愤怒,一声叠着一声,混乱而扭曲……

    鬼杀抱着头,手指猛地插/进发间,面容因疼痛变得扭曲狰狞,但那双眼里却溢满化不去的浓浓悲伤。

    他的头好痛,好痛,就好似要爆炸开来。

    ……

    绯雪衣见状连忙将他搂入怀中,手掌轻抚他的背,嘴唇贴上他的唇,轻声哄道:“吾妻不怕不怕,吾抱抱。”

    不知过去多久,鬼杀情绪终于缓和下来,人也昏睡过去,软软的靠在绯雪衣怀里。绯雪衣无声叹口气,抱起他放到床上,看着他掌心上的新伤痕,心疼得难以自制。

    收拾好一切后,绯雪衣也上了床,一手抱着鬼杀,一手放在他小腹上,睁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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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_┳)传了一个多小时……抽死我咯。

    明天周末,正确多爆点自助,谢谢大家支持。

    48章

    祭天阁内。

    白离魅盘腿坐在水池中,俊美的面容在月光下泛着阴森森的光芒,他口中喃喃念咒:“黑月之镜,现!”

    然,片刻过去,水面没有丝毫变化,平静清澈如初,唯见一副白骷髅端坐在水中。

    “现!”再次念动咒语,这次速度更快,手指加重力量。

    他一直强行施术想要再探查绯雪衣身边那名白衣少年的行踪,奈何始终有一道无形结界阻隔他的探索。

    数月前,这名神秘白衣少年突然出现,让他莫名感应到,下刻却让他吐血。

    现在,这人身上似乎有了一股更强大更邪恶的力量在保护着他。

    这股力量十分邪乎,连他都不禁要为之胆寒。

    白离魅双眼一眯:此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更万万不可留。

    任何试图阻止他复仇,阻止他毁灭北疆的人,都必须死!

    翌日。

    鬼杀醒来看到身边之人布满血丝的双眼,眉心下意识一蹙:“绯……”

    绯雪衣却手指压在他唇上,阻止他的开口:“阿瑾,现在还有那不舒服吗?”

    鬼杀侧过身与他面对面:“你现在睡觉,我陪着你。”

    “睡不着。”绯雪衣轻叹口气。

    “为什么?”冰冷的声音隐隐带着不满。

    绯雪衣抱着他,声音低低:“我好怕,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和小家伙…想了很久,觉得有些事还是和你说说比较好。”整整一夜他看着他的脸,心中莫名地感到不安,他将所有事情都仔细想过一遍,然而很多事越想心中的不安愈强,疑惑越多。

    比如,画中人是裳无月,白离魅已经亲口承认,那在三百年前白离魅和裳无月是什么关系?

    比如,他为什么和裳无月长得一模一样?除去眼角那滴泪痣。

    比如,他为什么看到画卷会悲伤,会泪流,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比如,他究竟为什么要杀白离魅?这道声音是谁留给他的,是他的前世吗?

    比如,他在听到裳无月名字时,脑中闪过的那些话。

    比如,花之子转世亦是花之子,换而言之,鬼杀便是裳无月转世?

    如果鬼杀就是裳无月转世,那他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硬要把他们三人牵扯在一起,一个隐藏三百年的秘密就要揭开。

    …… ……

    绯雪衣将心中疑惑娓娓说出,鬼杀则静静听着,等绯雪衣说完停下许久,他都没开口,似乎在深思。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鬼杀终于慢慢眨了眨眼,平静说道:“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也暂时想不明白,不过花之子转世确实花之子,但这世我是君莫瑾,我只拥有君莫瑾的记忆…”微顿一下,他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不必想这么多,因为杀死白离魅,所有问题就不再是问题,况且我们现在首要解决的问题是你的身体。”

    绯雪衣勾唇邪笑:“的确是该解决了。”语落,扶住他的腰,微一用力,便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

    床幔落下,两具交叠的身影渐渐合而为一,阵阵呻/吟时不时的透过床幔传出。

    …… ……

    两人这一腻歪,谁都不愿起来,直到院中响起云朔丞的声音,两人方起身下了床。

    云朔丞看着某人一脸餍足的神情,无语拍头道:“现在才两个月多,你们能不能稍稍、稍稍节制一点。”

    鬼杀恍如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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