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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资人生[重生] 作者:捂脸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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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得很大,睫毛跟小马样纤长浓密,手里拎了大兜毛线团,正诧异的看向自己。

    “你怎么在这儿?帮家人买东西吗?”

    这是谁?觉得有些熟悉,却又完全想不起对方的名字,陈远鸣尴尬的在原地,回了他半个笑容。发觉对方没认出自己,那男孩哈的声扑了上来,搂住了他肩膀阵猛揉。

    “好小子!才两年不见就把二哥忘了?!”

    啊,有了这句话,陈远鸣脑中突然亮,“孙朗?”

    “废话!不是我是谁?!”

    这次陈远鸣真的想起来了,这男孩是他原先的邻居之,3年前也和家人起住在职工宿舍,后来父母按工龄抽签抽到了新建的家属区,才合家搬了出去。孙家共有两个小孩,孙朗排行老二,比他大半岁,小时候就直二哥二哥的叫唤,算是穿条裤子长大的哥们。只是后来因为交际圈不同,慢慢失去了联系。

    “脑袋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哥帮你报仇去!”

    只毛糙的手搓上脑门上的纱布,痛的陈远鸣呲牙,反手拍了回去。“不小心撞的。”

    “嘿嘿~~”孙朗也不追问,乐呵呵揽住人就往门外拖,“走走,跟哥回家吃饭去。”

    “等等,我还……”

    “等人?买东西?”

    “不是,我才逛了层……”

    “嗨~~商店又不会跑,大中午的,先跟我回家吃饭!”

    被踉跄拖出好几步,陈远鸣露出了个苦笑,不再坚持,跟着孙朗走了出去。从门口存车处拽出辆二八大飞鸽,孙朗七手八脚把毛线堆塞进前面的车筐里,冲陈远鸣努嘴,“快上,饿死我啦~”

    摇了摇头,陈远鸣跳上了车后座。

    “抓紧哦,哥骑车可快了!”

    这句话倒是完全没掺水,大冬天穿的跟个球似的,这货还能把车蹬得飞快,新家属楼那片属于刚开发的地段,根本就没水泥路,路颠的陈远鸣差点没从车上飞下来,只能牢牢抓紧对方的腰保持平衡。

    去他家路上只花了十来分钟,两人就聊了路,陌生感渐渐褪去,陈远鸣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属于这个时代的坐标,连神情都放松了下来。把车停在小区的车棚里,陈远鸣看着孙朗把大堆毛线提在手里,不禁有点好奇。

    “现在才织毛衣?”线看起来不怎么粗,大部分都是鲜亮的颜色,只是都1月底了才织毛衣,还是有点过季了。

    “哪儿啊~~”孙朗嘿嘿笑,挥了挥手里的提兜,“老妈接的活儿,商场给毛线,她按照应季款式织,件三十五块!俩月能有三件,刚好赶上春天卖波,她单位好几个手艺好的都跟着起做呢。”

    原来是加工……不用说陈远鸣就完全明白了,这年头商场里高档针织毛衣有些是直接分给私人的,比统工厂代工要便宜大截,花式还好。当年不少清闲的女工都有接这方面的活计,只是他家老妈手比较拙,又是干的装卸那种累活,就没有余力赚这外快了。

    “不过我就惨了,每天当毛线架子,你看手这圈都快磨出茧子了……”孙朗毫不见外支起手的跟陈远鸣抱怨,脸上挂的却是不折不扣炫耀的笑容。

    “使唤童工没报酬吗?”陈远鸣忍不住打趣。

    “零花钱五块!压岁钱自理!”这次是真炫耀了。

    说说笑笑走到了三楼,新家属楼是统的六层结构,三楼的位置相当不错了,排有十户,全部都是室厅结构,卫生间和厨房都在屋里。这种3、40平方的户型在当时已经是很高档的建筑结构了,他们搬走时很是让邻居们羡慕了通。

    敲开门,位上了点年纪,但是眉眼清秀,带着几分江南淑女味道的女性出现在陈远鸣面前。孙朗的妈妈刘芸祖上出过秀才,早些年还开私塾来着,也算是诗书传家,只是前些年那个时年,家道实在是没落了,成分又不太好,最后才嫁给了工厂工人子弟。不过孙朗的父亲孙军也是个争气的,已经熬到了分厂管理层,才把刘芸调进了财务科当会计。

    “豆豆!”看到门外的少年,刘芸脸惊喜的叫了出来,直接把人拉进屋里,“哪儿遇到的?!哎呀好年不见真是长大了!听说你现在上的三中重点班?成绩不错吧!家里还好吗?”

    嘟嘟嘟串话已经脱口而出,但是其中的关怀之意不容辨错,陈远鸣耐心的微笑作答,直到被孙朗抢白了回去。

    “到底谁是你儿子啊?饭好了吗?赶紧开饭啊!”

    “烦人精!”把夺过儿子手里的提兜,刘芸下巴挑,“快洗手,我添双筷子去!家里有点乱,豆豆你别见怪啊。”

    这间屋子是有些凌乱,靠在墙角的橱柜上摆着堆毛线团,很都只剩下松松几圈,明显是织毛衣剩下的线球。不过毕竟是室厅,家里的布置相当温馨舒适,比自家那个狭小的职工宿舍要体面太了。

    看着跟自己老妈臭贫的孙朗,还有窗明几净的新屋,陈远鸣心中浮上了丝怅然,他家已经有久没这样的亲密感了?自从奶奶重病后?还是自从家里外债累累开始?现在还不是真正贫富两极分化的年代,但是贫穷能剥夺太东西,而且让人永远无法找回……

    洗过手跟两人坐在桌前,刘芸端上了满腾腾碗手□面,浇头是肉丝白菜,还有些豆腐干。“你叔今天加班,你姐三班倒轮到白班,家里就俺俩,正愁□面太呢。”

    看着碗里几乎冒尖的菜堆和孙朗那碗明显菜汤较的面,陈远鸣只觉得心里热呼呼的,犹豫了片刻,却只挤出句“谢谢阿姨”。

    “客气啥啊。”孙朗已经开吃了,满嘴稀里呼噜,还把爪子伸向辣椒罐,挖了大勺扔进面里。

    “饿死鬼投胎吗?!”呵斥了儿子句,刘芸把醋瓶和辣椒罐往前推了推,“豆豆赶紧吃,天冷面凉的快,缺啥自己放啊~”

    “嗯。”已经好天没见荤腥了,陈远鸣也不再客气,大口吃起面来。手□面相当的劲道,嚼在嘴里没法形容有美味。

    刘芸也不紧不慢的开始吃,偶尔再问陈远鸣几个问题,当初在职工宿舍,她和王娟关系就非常不错,只是直在厂里当会计,离开宿舍后联系也就淡了,如今重见故人的儿子,说不开心真是假的。

    顿饭吃得飞快,那边孙朗已经开始打饱嗝了,陈远鸣也端起碗喝着最后的面汤。刘芸突然发出声轻咦,“豆豆你的手生冻疮了?”

    陈远鸣怔,放下了碗,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嗯,有两年了,到冬天就犯。”

    “天太冷了,让你妈买点生姜擦擦,会好点的。还有出门要带手套,你们男生总是不知道注意,大冷天光着手难受啊!”

    听着刘芸认真的叮嘱,陈远鸣的手指顿住了,他突然想到了点东西,而面前这位,也许会是最好的实践者。放下碗筷,他认真的看向面前的女性。

    “阿姨,你想过自己卖点东西吗?针织品之类……”

    作者有话要说:

    5第四章

    正准备收拾东西的刘芸明显愣,续而露出了丝苦笑,“卖毛衣啊?人家百货楼是有店面的,还要好钱雇人、买毛线,做的都是大买卖,咱怎么能学人家……”

    “不,阿姨,你误会了。”陈远鸣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毛衣那种大件,比如围巾啊、手套啊之类的小件呢?这种东西织的很快,也不费事,如果能拿出去卖……”

    “嗨~~”刘芸笑了出来,“豆豆你是真掉钱眼里啦!这年头哪有人会去买手套,自己随便钩不就出来了,不会织毛衣还不会钩手套吗?啊……”她看了看陈远鸣长着冻疮的手,犹疑了下,笑着改口,“你妈那是太忙了,回头等阿姨闲了就给你钩双……”

    陈远鸣这次却没有答应,而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那种寻常的毛线手套,那种连指手套虽然外面能带,但是在家里、教室里照样得脱掉。像我们班,屋子5、60号人,只有教室后面有个煤炉,冬天根本就暖和的,拿笔写字手都会冻僵,如果能打出种毛线手套,分出五个手指,半截指尖留空,能够穿着手套提笔写字呢?这玩意没人做过,让平常人也不定能织出来,肯定还是有销量的!”

    这次刘芸停下了动作,细长的眉毛微微颦在起,像是在思考这事的可能性,过了半天,她终于迟疑的问了句,“那线呢?我这里都是织春衫的,而且这颜色……”

    “毛线不成问题。”陈远鸣斩钉截铁的说道,“钩个手套也花不了少线,我看家里剩的那些颜色比较鲜亮的短线正好可以拿来配色,再添个主色就好,而且手套也不用太厚,灵活便利不扎手才是关键,毕竟大家都是写字时御寒的,阿姨你接的毛衣说不定还能剩下点线,直接用上就行。”

    织毛衣的帮工确实默认有些损耗的,刘芸往年都是用这些线来给家人添点小件或者混线的大件,如果把这些线都省下来……就算不省这些,再买点性价比高的线球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投资,如果赔了呢?

    “能……能卖出去吗?”最终,她还是咬牙问出了句,这年头人都穷,刚刚把从土里刨食的习惯改成从工厂里刨,只敢对着自己的亩三分地使劲。也正是因为这种怯懦,才让8、90年代那些脑子活,敢闯敢拼的下海者成了先富的代。

    “能!”太明白对方的顾虑所在,陈远鸣扯出个十分璀璨的笑容,“阿姨你手艺这么好,做的活大商场里都能卖出去,只是个小手套,完全是小试牛刀嘛!现在才1月底,离冬天过去还早呢,今年过年是2月15日,如果赶赶在春节前后做出来,到时扯个摊子在百货大楼或者市政府家属院门前卖,弄点颜色鲜亮的摆出来,不怕那些爱美的小姑娘不心动!今年还没下雪呢,干冷干冷,绝对有商机!”

    被陈远鸣这么鼓动,刘芸是彻底心动了。她本来就是个心思活泛的,否则也不会去接私活,如今有个简单,关键是真的很可行的点子……长长吸了口气,她点点头,“那……那我,就先试试?这玩意没人做过,还真不知能不能做出来,如果能行我就先给你哥俩人织双……”

    “那感情好。”陈远鸣笑着回道,“只不过阿姨你做出来可先别外漏啊,万被人学去……”

    “唉!唉~~这我懂!”刘芸也笑了出来,毛衣样子也是,拿本时尚杂志琢磨,里面好样子都能仿着织出来,自家只有自己和女儿俩人会针织,万点子被人偷去,可就怎么也赶不上别人了。

    两人笑得其乐融融,旁的孙朗张着嘴傻乎乎的问了句,“你们在说啥呢?先说毛线手套我可不要!带着麻烦死了……”

    “哎呀你这傻小子!”刘芸巴掌呼了过去,啪的声拍在儿子脑壳上,“看看人家豆豆这么聪明能干,你那点学都学狗肚子里了!”

    “嘿!妈!”孙朗觉得自己冤死了,他招谁惹谁了!“我也是二中重点班的啊,这次绝对能考进前50……”

    “50个屁!二中又不是重点初中!快去洗碗!!”

    “什么?!”孙朗蹭的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这么冷天,让我洗?!”

    “你这个死孩子,饭我都做了让你洗个碗怎么了?!”

    看着杠上的母子俩,陈远鸣笑着了起来,“阿姨,让我来吧,我在家也常洗……”

    “哎呀那怎么行,而且你手还冻着呢,别老碰冷水……二毛!”柳眉倒竖,刘芸怒视着自己儿子,小名都招呼上了。

    孙朗看了眼陈远鸣黑黑红红的干瘦小爪,最终败下阵来。“好嘛……我来就我来,不就是洗个碗嘛~~~豆豆你坐着,等会儿哥洗完了给你看新买的画片!”

    说着嘟嘟囔囔抱起三个碗,向水池走去。

    “这孩子!”刘芸尴尬的笑了下,看了看边沉稳的不像个小孩的陈远鸣,突然又觉得有些心疼,这么聪明乖巧的孩子,怎么不是她家崽儿呢,可惜老陈家最近过的太寒碜了,平白委屈了孩子……

    边想着刘芸边把陈远鸣按回了座位,“豆豆你坐着,阿姨给你泡杯红枣茶,前几天你叔才发的红枣,可甜了。”

    被用力的按坐了回去,陈远鸣坐在饭桌前看着忙碌的家人,心底有着股暖流涌过。他其实是羡慕的,越是接受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就越是羡慕这样的温情,可是自己那个家,还有可能吗?他眼中的火花慢慢黯淡了下来,有些事他可能无法改变,但是另些,他必须试试看……

    那天在孙朗家呆了快下午,参观过这家伙收藏的全套三国武将画片和自制竹节赵子龙小人后,陈远鸣谢绝对方的单车护送,慢吞吞的走回了家。

    大冬天,5点天就擦黑了,走进家门时,锅里的热水正好开始沸腾,他的母亲正拿着小碗面糊糊在煤火前,准备做面疙瘩汤,看到儿子回来,手上的动作马上加快了几分,笑着问了句,“今天去哪儿玩了?”

    “出去转了转,正好碰上孙朗,就跑他家玩了会儿。”

    “孙朗?”王娟愣了下,随即笑了出来,“毛毛是吧?见着你刘阿姨了吗?他家搬到怡景小区后就没怎么见了。”

    “嗯,刘阿姨也在家,我中午在他们家吃的饭,手□面。”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讲究……”王娟皱了皱眉,“算了,下次见着时也给人家带点……”说了半她突然说不下去了,牙关微微咬着,下颌都有点抽搐,“行了,先回家吧,饭马上就好。”

    陈远鸣当然知道被老妈咽下去的是什么,外人还好,像这种知根知底的熟人,她真不好意思在人家面前露怯,可是家里实在没条件摆排场了,这两年人情交际都少了很,虽然这年头大家都是苦哈哈过日子,真没啥人直白的嫌贫爱富,但是穷困仍是让她抬不起头来,自尊也就变得加敏感。

    没说什么,陈远鸣走进了家门。只见父亲坐在撑开的小桌前,微微佝偻着身子,浑身上下散发着疲惫气息。快到年关了,厂里赶任务,各个分厂都开始安排加班,为了那么点加班费,他父亲陈建华已经整整个月没休息了,就连周日单休日也没歇过,就为了在过年前赚俩钱,好渡过年关……

    陈远鸣的脚步顿,对面的男人已经醒过神来,看到儿子第反应就是皱眉,然后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又他妈出去疯!!你都初三了,除了打架、跑去疯玩还会干什么?!你就不会乖乖在家写点作业,寒假作业写完了吗?!”

    “寒假还没布置作业呢……”陈远鸣低低应了声,眼底有些酸涩。在那个前世,他跟父亲的关系直很糟,除了学业就是工作,他从没在父亲那里听到过句赞扬,全部都是呵斥和责骂,是恨铁不成钢的激愤。为了辞职北上的事,他几乎被家里断绝了关系,直到开始赚钱才略有好转,当他的理财公司成立后,度缓和的矛盾又转到了结婚成家上,而这点,他永远也没法满足二老的愿望……

    不知在自己死去的那个世界,他的父母会作何反应,公司垮了,但是账务基本清明,也留下了足够的遗产,他们……陈远鸣干咽了口唾液,觉得心里烧得慌,话就脱口而出,“我……我这次考的很好,我会好好学的……”

    让你们摆脱这样的生活……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噎,陈建华顿时也说不出话了,吭吭哧哧了几句,终于挥手,又埋下了头。王娟飞快端上了烧好的汤,不像别人家的甜面汤,他家的面汤永远都是咸的,里面扔着两片白菜叶子,还有点点盐,就比水煮略好点,但是可以正大光明代替炒菜,就馒头吃正好。

    “快趁热吃啊!”像是缓和父子俩的关系样,王娟咋咋呼呼的盛好了饭,也在饭桌前坐下,“你也别成天说豆豆了,只要能考上大学,咱也能跟总厂那些高材生样拿120块的岗位工资,是吧豆豆!”

    房间内的15瓦灯泡闪着暗黄色的光芒,在这光影中,陈远鸣点了点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半指手套,少人小时候带着写作业来着xd

    6第五章

    两天后,成绩出来了。陈远鸣拿到班级第七,年级十五的好成绩。发卷后照例按分数排座位,以前拿二、三十名时能被各种理由挤到后排,如今嘛……陈远鸣拎起书包在第三排中间坐定时,韩老师脸上的表情简直千金难换。然而对于这样的“成就”,他却很难说心中是快意还是怅然。

    两辈子加起来,他早就过了会为这种反击得意洋洋的岁数,前世记忆恢复的越,这段校园矛盾就越不值提。那些曾经让他痛苦煎熬、辗转反侧的东西,说穿了只是现实社会的拙劣倒影。比起天真可笑的校园生活,世界上还有太无法用己之力动摇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当被堵在僻静的小路上时,陈远鸣还是露出了丝冷笑。今天说好去孙朗家看手套款式,他走的根本就不是回家那条道,没想到还会被人缀上。只见前面不远处,个脸型圆胖,膀大腰粗的小子堵在路中间,脚下蹬的是当时最时髦的变速山地自行车,梳着典型汉奸中分头,镜片后的小眼得意的弯成了两道细缝,身后左右着两个“小弟”,看起来跟普通校霸相差无几。

    发现“猎物”看到了自己,那家伙翻身下了自行车,带着小弟们趾高气扬往前走了两步,眼神挑衅的扫过陈远鸣头上包着的纱布,“开瓢后变聪明了嘛,都知道考试抄袭了?”

    陈远鸣嘴角抽,默不作声从肩上摘下书包,肩带左右绕了两圈,沉甸甸的坠在手上。在对面的少年名叫马志强,父亲是厂里的分厂厂长,母亲在粮食局上班,因此就算成绩根本摸不到三中录取线,也堂皇的进了重点班,还因“眼睛近视”捞到了第排的位置。

    这样的优待生本来跟陈远鸣毫无瓜葛,谁知自从初二上学期开始,两人就莫名产生了对立,用马志强的话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重点班那个环境,原本的陈远鸣没有阶级意识,但是拥有这种意识的同学却着实不少,有人在中间挑拨煽动,影响不言而喻。在被孤立、歧视了年后,他终于忍不住跟马志强干了架,结果是自己被打破了头,被学校警告,班主任批评,家长责骂,对方却因为脸上那堆淤青,落了个“被害者”身份。

    在原本那段记忆里,自己初中最后半年又跟他打过几架,最后差点被学校开除。如今虽然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但是人家送上门来,不笑纳也说不过去。

    “怎么不说话,舌头断……啊~~”

    嘲笑瞬间变成了惊呼,几步距离,只是个助跑手中的书包就抡了出去,正好砸在对方下巴上,死胖子上下牙猛力磕,迸出血来。陈远鸣转身脚,踹在那个瘦弱跟班的腰眼上,踢得他哎呦声就蹲在了地上,另个跟班已经挥着拳头冲上来,陈远鸣闪开了第拳,用左手拉住了对方的手臂,膝盖猛力向上顶,正中胃部,冬天虽然穿得厚,娇弱的小身板也受不了这样的猛击,那家伙哇的声吐出了口酸水。

    抛下俩跟班,陈远鸣伸手抓住了见势不妙想要逃走的马志强,扳住手肘扭,再往膝窝里踹,他整个人就扑倒在地,腾起大片灰尘。

    90年代初,其实没真正意义上的坏学生,“严打”过去还没几年,吓破胆的家长们根本见不得半点流氓脾性,再顽劣的孩子都被看得死紧,生怕他们犯事被送上法场,再加上能来三中上学的不是职工子弟就是有头有脸的跨区生,是淳朴到不行,以欺少还行,单对单都是笑话。

    而陈远鸣上辈子刚走上北漂路时,干的可是正经体力活,几年钳工经历让他很有把力气,那时建筑工地是市面上最混乱的地界之,又赶上“古惑仔”风靡大江南北,群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没少群殴闹事。有着这样的经历,对付几个初中生还不手到擒来。

    马志强慌乱的在地上爬了两步,正想起身,头发就被揪住,狠狠往地上贯,鼻子立马飙出两管血来,紧接着脖子上紧,道粗糙的绳子就套住了咽喉,顺势往后拽,他呵呵发出两声怪叫,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陈远鸣……你!你放手!我告诉我爸……”

    “告诉他什么?”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很轻,但是阴气逼人。“你天天来我这找操吗?”

    被这种意料外的粗话刺激,马志强剧烈的咳嗽起来,指甲用力的抠着脖子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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