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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夙莫 作者:猫大夫

    单钰博读信的过程中,满心想着他其实不需要向自己说这些,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知不觉地把信读完了。信的最末,关唯晨问感恩节他的学校将会有几天假期,如果他没什么特别的事,可以到庄园里一同过感恩节。单钰博抿起嘴唇,拿起手机拨打了关唯晨的电话。在持续了十几秒的等待音以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传入单钰博耳朵里的先是一声清楚的咳嗽声,然后他才听到关唯晨说话:“喂?”

    “抱歉,我忘记时间很晚。”单钰博的确忘记了,听到关唯晨略显沙哑的声音才想起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

    关唯晨轻微笑了笑,说:“没有关系。什么事?”

    单钰博看了看手中发黄的纸张:“我收到你的信了,才看完。”

    电话那头太安静,关唯晨一直没有说话,单钰博以为电话出了问题,不禁又叫了一声:“喂?richard?”

    “嗯,我在听。”他笑问,“感恩节来纽约吗?你要是来,我让人去接你。”

    单钰博说:“事实上,我今天已经拒绝了两个感恩节晚餐的邀请。”

    “那么我希望,这两次拒绝都是为了答应我的邀请。”关唯晨的语气还是轻松而平静。

    听到关唯晨这么说,单钰博预感自己此时就算说出来的是拒绝,他也会用同样平静宽容的态度说没有关系。单钰博犹豫了一会儿,把自己的犹豫说出来:“我不确定。感恩节应该和家人在一起,我觉得如果我去,会很唐突。但至于为什么会觉得唐突,我不确定。”

    关唯晨沉吟片刻,说:“我是这样想的――我不希望感恩节你一个人过。如果你那天能和你的朋友有个热闹的聚会,那么你不来我这里也没有关系。可如果你是一个人,我希望你可以来。”

    “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单钰博觉得他的担心和顾虑不免多余,笑着说。

    他笑了,只好说:“那么我再提出一个或许很有吸引力的条件。”

    单钰博故作好奇:“什么?”

    “参观曼哈顿首屈一指的律师事务所。”关唯晨好像已经猜到了他会愕然,又道,“要不要来?”

    单钰博听到他完全势在必得的语气,心里觉得好笑,仍是说:“我得再考虑考虑。”

    关唯晨笑着说:“节日期间的机票很贵,我建议你还是乘坐我的飞机过来。”

    “我说了我得再考虑。”单钰博看了一眼通话时间,发现有些长了,便道,“你要睡觉了吧?”

    他说:“不睡也可以。”

    单钰博想了想,又问:“关先生,我向您咨询一个专业问题。”

    “你问。”他有些惊讶。

    想到自己要问的问题,单钰博先笑了。他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问:“您觉得,阳光广场的股票值得持有吗?在未来一年内,它的股价上升空间如何?现在经济危机,它会不会受到大盘的影响?”

    听完单钰博的问题,关唯晨又不说话了。

    电话那头安静得没有一丝半点的声音,单钰博再次以为是手机的故障:“喂?”

    “你想买?”关唯晨问得很郑重。

    闻言单钰博愣了愣,反而没有了原先开玩笑的心情:“怎么了?”

    “没什么。”他先是否认,良久道,“再过一段时间,整个股市的行情都会好转。差不多那个时候,阳光广场的股价会飙升,但我不希望你买入。”

    单钰博隐约感觉到了里面有不能告人的秘密,他皱起眉头,又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你的行为、我们的关系,影响我的工作。”关唯晨接着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向你推荐别的股票。”

    单钰博做了一个深呼吸,说:“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他或许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说:“clive,我没有别的意思。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对你透露太多,希望你可以谅解。”

    “我知道,或许我们的通话中本就不该出现这样的话题,对吗?”单钰博并不需要他的答案,而关唯晨也没有马上回答,单钰博稍作思考,又说,“感恩节我会去纽约,但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话音刚落,关唯晨马上问:“什么事?”

    单钰博看着手中除了琐事以外,只字未提的信,道:“说你想见我。”关唯晨在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这回,单钰博没再怀疑是不是电话出了问题。

    “我现在去见你。”关唯晨说完,挂断了电话。

    第55章

    单钰博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愣了一会儿,本想打过去问问关唯晨到底是不是开玩笑,又作罢了。他把手机放下,将头发吹干以后睡觉。刚躺下时,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不过因为晚上喝了酒,最后单钰博借着酒精的后劲睡着了。尽管第二天早上有课,但单钰博没有定闹钟。

    门铃好像没过多久便响了,两次门铃之间的间隔有些长。单钰博听到第一次的门铃声,以为是错觉,皱了皱眉头,没有起床。直到他险些再次睡着,门铃响了第二声。单钰博爬起来,迷蒙着双眼,套上拖鞋往外走。另外两间卧室都敞着门,两位室友夜不归宿。他打着哈欠,走到房门口,不假思索便把门打开。站在门外的关唯晨正漫不经心地拍掉肩膀上的雨水,见到门打开,抬头对单钰博微微地笑了笑,问候道:“早上好。”

    “下雨了?”单钰博伸出手,拍掉他另一侧肩上的水滴,转身进屋,“另外两个都出去了,没回来。冷不冷?”关唯晨进屋关上门,脱下风衣拿在手里,忍不住低头打了个哈欠。单钰博回头正巧见到了,走上前来接过他的风衣挂在门边的衣架上,说:“不是自己疲劳驾驶过来的吧?”

    “不是。”关唯晨笑道。

    关唯晨走到沙发旁,解开西服的纽扣后坐下,开始环视观察这间公寓。忽然,他看到单钰博走过来,疑惑地抬起头。单钰博弯腰握了握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有些凉,说:“煮杯热巧克力给你。”关唯晨在他收回手以前,将他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他轻声一笑,吻了吻关唯晨的脸颊,抽回手。

    为了不让屋子里太安静,单钰博找了一张cd放进壁挂式cd机里,让最近流行的中文歌在屋子里响了起来。介于soul和rb之间的曲风,歌词简单甚至简陋,但因为没有刻意卖弄文采和唱功,听起来显得十分直白和爽利。单钰博一边煮热巧克力一边哼歌,拿起冰箱上的闹钟看,却从闹钟表面的玻璃上看到关唯晨为了掩住呵欠而皱起的眉头。他把煮好的热巧克力倒进杯子里,又拿上一包未开封的棉花糖走过去。

    “谢谢。”关唯晨接过热巧克力,捧在手心里,抬头见到单钰博撕开了棉花糖的包装袋,往浓稠的巧克力里投了一颗软绵绵的糖果。单钰博往手心里倒了两颗,等关唯晨喝过一口尝了味道以后,见到他又把杯子举起来,便把那两颗也投了进去。

    “您在飞机上没睡?”单钰博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看到他眼镜片底下的黑眼圈,问。

    关唯晨摇摇头,舒舒服服地倚靠进沙发里,慢吞吞地说:“实际上没飞多长时间,睡不着,找了些别的事做。”

    “睡不着?”单钰博托腮看着他,“为什么?”

    他仔细想想,仿佛也为答案而苦恼:“大概想到要见你,太兴奋了。”

    单钰博笑说:“我倒是想到要见您,睡得很安心。”关唯晨听得笑了,捧着马克杯继续喝热巧克力。“或者您待会儿需要补个眠?”单钰博往自己的房间指了指,“我给您找身干净的睡衣。吃过早餐再睡?”

    关唯晨望了一眼根本看不到的房间,问:“你呢?今天要去学校吗?”

    “今天不去,陪您睡觉。”单钰博说着起身,走回厨房,打开冰箱找食材,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做早餐。

    关唯晨走到厨房,将马克杯放在流理台上,看单钰博准备食材做早餐。“我不吃奶酪。”他见到单钰博把一团白色的固体抹在全麦吐司上,皱眉道。

    “这是鹰嘴豆泥。”单钰博无语,嘴里嘀咕着,“您真是我见过最挑食的人。”

    关唯晨却不以为然:“只吃素食就是挑食?”

    单钰博耸肩,没有要和他争辩的心情。

    “怎么这个季节还有石榴?”看到单钰博把石榴粒洒在鹰嘴豆泥上,关唯晨又问。单钰博把刚从罐子里倒出来的核桃仁压碎,停下来,单手撑在流理台上,敲着手指审视关唯晨。关唯晨正等着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转头问:“怎么了?”

    “您能不能只负责吃,不要问那么多不必要的问题?”单钰博还真是有些不耐烦了,想到一直在旁边频频发问的是关唯晨,更是不耐烦。

    关唯晨挑眉,拿起温度有些冷下去的热巧克力继续喝。单钰博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说话,便把碎核桃仁同样撒在鹰嘴豆泥上。

    原本希望关唯晨不说话会安静一些,可当他真的不说话,单钰博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了。石榴从北京空运过来,一同送来的还有百香果。单钰博几乎确信关唯晨没有见过这种水果。明明之前还在没话找话,如今当单钰博把百香果打开,用勺子挖出里面的果肉,关唯晨却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单钰博把百香果和橙子的果肉一同放进榨汁机里打碎,已经做好的全麦吐司则放在盘子里,再按下榨汁机的开关,嗡嗡嗡的机械声响了起来。他的双手放在流理台上,瞥了一眼靠在台边喝巧克力的关唯晨,手指再次不甚耐烦地开始敲点。墙上cd机里装的cd仍在静静地转动,转出歌手诚意十足同时也从容十足的歌声。单钰博敲点在流理台上的手指渐渐开始照着这首歌的节奏减慢。

    忽然,关唯晨问:“刚才是不是播过这首歌的中文版?”

    刚刚点到桌上的指尖没有再抬起来,单钰博看到榨汁机停止了工作,但螺旋刀仍因为惯性而转动着。单钰博的目光从榨汁机移到了关唯晨的脸上。

    单钰博看到关唯晨的眼睛,说是为了见他彻夜未眠,于是在这首歌结束以前,抓紧他西装的衣襟,吻住了他的嘴唇。关唯晨放下马克杯的同时,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要他贴到自己的身上来,好让这个吻更深更沉地往下去。他压过来的动作太快,令单钰博往后趔趄了一步,双手险些碰倒刚刚做好的早餐。

    榨汁机的旋转刀最后停了下来,墙上的cd机也要停下来。

    他步步相逼,单钰博被他困在了墙边。被热巧克力温暖过的双手顺着睡衣的衣沿钻进来,关唯晨的嘴巴里充满了热巧克力和棉花糖香软而醉人的味道,又甜又苦,湿润温纯。单钰博品尝这些余味时,心想棉花糖放少了,而他的呼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饮料的缘故,渐渐地变得炽热。关唯晨拉起他的一只手挂在自己的后颈上,另一只手则引导他摸到自己衬衫的纽扣。

    单钰博有些腻出细汗的掌心摩挲在他的颈后,低头承受着关唯晨熨烫在自己耳侧和颈子上的热吻,将他的衬衫从裤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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