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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夙莫 作者:猫大夫

    。许是汗的缘故,关唯晨的手心有些湿润,单钰博的指尖感受到这份淡淡的湿润,偷眼看他的脸。

    关唯晨没有抬头,他静静地看着单钰博的动作,一动不动。所以,单钰博错愕地发现关唯晨屏住了呼吸。

    终于把戒指套进无名指的指根里,单钰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放松的笑容不自觉地浮上脸面。他抿了抿嘴唇,见关唯晨翻过手背仔细地看这枚戒指,又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问:“喜欢吗?”

    “你的呢?”关唯晨抬头,望着他问。

    闻言,笑容在单钰博的脸上僵住了。他困窘地往书桌上靠了靠,含糊不清地说:“没买。”但是,为什么关唯晨的眼睛会这么亮?单钰博本以为他有一双非常深邃的眼睛,从不料能在他的双眼里看见这么夺目的光。他看得心头发紧,只见到关唯晨眼中的光因为这个答案而变得暗淡,忙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拉起关唯晨的手,说:“我还不想戴。”

    关唯晨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任他拉住自己的手,不挣开。他用另一只手操作鼠标,在电脑里翻出那张购物清单。见状,单钰博连忙像个耍赖的小孩一样,用双手捂住屏幕,却遮得不严实。关唯晨看得笑了,伸手一勾,把单钰博揽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往他的耳后亲昵地吻了吻。

    单钰博张嘴正要说话,忽而听见关唯晨在他的耳边说:“谢谢,我很喜欢。”

    他起身面对着关唯晨,沉吟片刻,说:“richard,我……”

    关唯晨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宽容地微微一笑,说:“我知道。”

    单钰博不甚确定地看他,想了想,问:“你已经很满足了?”

    “当然不。”关唯晨沉了沉气,双手一摊,手上的戒指因为这个动作而在空气里划过一道虚拟的光,他注视着单钰博的眼睛,耐心地说,“我只是明白,万事都有它该来的时候。”

    另一枚戒指留在单钰博的行李箱里,出发以前,他趁着关唯晨不在,取出来看了一会儿。谁知关唯晨突然回到房间里,吓了单钰博一跳,手中的戒指掉进行李箱的角落里,一时间没了踪迹,只留得单钰博的手中端着一只蓝丝绒盒子发怔。

    关唯晨知道他刚才拿的是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从衣橱里取出自己的外套,回头道:“司机到了。”

    “嗯。”单钰博窘得很,本想等到关唯晨离开以后再找戒指,但转念又想,既然他和关唯晨之间已经说得那么坦白,那么当着他的面找也无妨。于是单钰博往行李的深处翻了翻,在角落里捡出那枚钻戒,重新放回盒子中,又将盒子塞回行李箱的深处。

    关唯晨因公事要去旧金山,不与单钰博同行,两人一同抵达伦敦以后,各自搭乘班机回国。临别前,关唯晨给了单钰博一张副卡,但单钰博最终没有要。

    回到北京后不久,单钰博开学了。正值春天的北京风很大,风能够吹走糟糕的天气,也让柳絮飞得满天似雪。

    毕业的室友给他留下一个空房间,在没有得到通知以前,单钰博还是一个人住。周弋曾经用过的书桌下,放着一只陈旧的、装满烟蒂的烟灰缸,单钰博回到寝室里,看见这东西,不由得失笑。左右因为时差睡不着,单钰博索性趁着清醒,把房间打扫了一遍。他特意拍下那只烟灰缸的图片发给周弋,问他抽了多少包烟才写完一部电影。

    时值半夜,周弋很快回复信息:窗台的花盆下面有半包东西,应该没有受潮,你看看还在不在。

    他没说是什么,单钰博已经猜到了。读罢他骂了一句脏话,丢下手机,拉开窗帘端起花盆往窗台上一看,果然找到了半包大麻。单钰博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处理,但这东西留在寝室里很不安全,他只能暂时放进书包的夹层里,等什么时候出门了处理掉。

    他受不了地沉了沉气,给周弋回消息道:自己没抽完也别留在寝室里啊,这寝室现在就我一人住,我又不在,万一楼长和宿管来检查发现怎么办?你想害死我?

    周弋毫无歉意地说:真忘了,后来一直没能回去拿,钥匙也退了。刚才看见烟灰缸才想起来。

    单钰博顿时无言以对,问:你现在在哪里混?

    周弋:我签了秋棠,目前在上海。年底应该会回北京。

    单钰博挑眉,问:女朋友呢?

    周弋:早分了。

    单钰博打趣地问:男朋友呢?

    周弋:不想提。

    他原本只是随口问一问,没有想到周弋却认真了。看这样子,难道周弋最近交了一个让他头疼的人?照现在周弋的发展情况来看,单钰博估摸着自己以后不会在司法圈里和他打交道了。这样也好,虽然周弋作为编剧,写了很多生生死死、情情爱爱,可他本人却是不近人情,把很多事情分得太清楚。单钰博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在工作上有来往,尤其是如果作为敌人,他会是很难缠的对手。

    单钰博困了,与他做最后的寒暄:改天去上海找你。

    周弋:好。

    单钰博开玩笑问:现在跟你混,应该能见到不少明星吧?

    周弋:你如果喜欢,我可以给你介绍。但你现在应该不需要了吧?

    也不知道周弋从哪里听见了风声,单钰博在心里觉得好笑,又懒得多问。他没有回复,周弋也再无消息。

    在经过两天的修整以后,单钰博重新投入了校园生活当中。去美国以前正在修建的建筑,到了这时已经即将完工。单钰博每天骑自行车路过都会看见这片工地,眼看着它的外层建筑材料慢慢地拆卸,展露出高楼本身的样子。

    晴空万里在风停以后又变成重重的雾霾。雾霾最严重的一天,单钰博不得不戴上口罩,在分不清雾霾还是雾霭的傍晚,骑车沿着校道往系馆去。他的自行车搁置的时间太长,链子上没上油,骑的过程中一直发出铁锈摩擦的声音,听着十分难受。他难受了好几天,姑且忍着,直到在这个周末的傍晚,他的车在半路上掉链子了。

    他不得不停车,蹲在地上查看了一番车链子的情况。这时,手机响了,单钰博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接起后礼貌地问:“喂?您好。”

    “在做什么?”关唯晨在电话里问。

    听罢,单钰博怔住,失笑道:“我的自行车掉链子了,正看着,要找地方上油。您怎么换了号码?”

    关唯晨说:“之前的号码停机了。”

    单钰博再度错愕,但他想这也没什么不对,关唯晨很少到中国来,每次来的时间也不长,他有助理,只为了工作的缘故没有必要专门留着一个电话号码。思及此,单钰博彻底地呆住了。

    许是因为单钰博很久没有回话,关唯晨问:“你等会儿要去哪里给自行车上油?”

    “就……学校里的某个修车点吧。”单钰博还是有些发懵。

    关唯晨嗯了一声,道:“你到那里以后,给我发一个位置。”

    单钰博摸了摸热得发汗的额头,讷讷地问:“为什么?”

    电话里有一声轻微的、和缓的笑,他说:“因为我想你了。”

    如果不是早一步知道关唯晨已经来了北京,单钰博见到他时,一定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得知关唯晨会来,单钰博在发送完地址以后,便以为再不会有惊讶。

    但是,当单钰博蹲在修车的师傅身边,盯着自行车的链条看,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双休闲款的皮鞋,而牛仔裤也是朴素的款式,他依然怔了怔。

    单钰博当然不需抬头就能认出是关唯晨,可他抬起头,看见穿着休闲夹克和t恤的关唯晨,仍有些认不得的错觉。

    这个打扮的关唯晨并不像什么大企业的经营者,也不像大学里的教授,而像某位学生的家长――单钰博心想,应该是附小的家长,因为中学生和大学生的家长很难像关唯晨这样,脸上没有因担忧儿女而留下的岁月和操劳的痕迹。

    “您怎么会来?”单钰博起身,笑着问。

    关唯晨奇怪地看着他,理所当然地反问:“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单钰博斜睨着他,表示自己对此半信半疑,关唯晨看罢笑了一声,认输似的点头,“我只能待一晚,明天要去香港谈一桩生意。”

    闻言,单钰博失望地哦了一声,打趣道:“看来今晚不能让您太累了。”

    关唯晨挑眉,失笑着摇了摇头。

    在一旁修车的师傅站起来,冷淡地看了看二人,冷不丁地用英语说道:“我听得懂英语。”

    单钰博听得愣住,一不留神脸红了。关唯晨挑了挑眉,不作声。单钰博只得尴尬地咳了一声,问修车师傅:“修好了吗?多少钱?”

    修车师傅接过单钰博递过来的百元钞票,掏出零钱给他找零。

    单钰博干站着发窘,故作轻松地问关唯晨:“您从哪里来的?”

    “旧金山。”关唯晨轻松地耸肩,偏过头看了看单钰博的脸,指着额头说,“你这里怎么脏了一片?――更脏了。”他在单钰博用手抹额头时补充说。

    单钰博看看自己脏兮兮的双手,往一旁的水池走去。他把双手洗干净,对着窗户上的玻璃洗净脸上的污秽。通过镜子的反射,单钰博看见修车师傅把几张不太干净的钱币递给关唯晨,关唯晨意外地看了看师傅,把钱接过以后,说了一句谢谢。

    “走吧。”单钰博笑着走回来,取了车,东张西望之后找不到关唯晨的车和他的司机,“您怎么过来的?”

    关唯晨把钱还给他,说:“这附近没有地方停车,我让司机把我送到路口,走过来的。”

    单钰博犹豫了一下,问:“那现在我们是等他来接您?”

    “我们去哪里?”关唯晨问。

    这几乎把单钰博问倒了。他本来要去系馆,可关唯晨突然驾到,他只能改期了。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单钰博想到一件事,开口前忍不住先笑了。见关唯晨一脸不明所以,单钰博忍住笑,问:“您吃过晚饭了吗?”

    他摇摇头。

    “我请您吃饭吧。”单钰博大方地说着,再度忍俊不禁,“您要不要吃麻辣香锅?”

    闻言,关唯晨诧异地眨了眨眼,问:“那是什么?”

    “是一样我很喜欢吃的食物。”单钰博坐上车,往后座递了个眼神,“上车吧,我载您到食堂去。”

    关唯晨吃惊地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单钰博始终绷不住笑,又让关唯晨很快便无奈地摇头。

    单钰博对此不以为意,反而催促说:“上车。好在您今天穿得像一个路人,如果您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我才不敢载您。”

    关唯晨的脸色渐渐地变了,他变得没有表情,问:“你确定吗?”

    见状,单钰博同样收敛了自己的玩笑。他想了想,说:“有一回,您到球场找我,说要和我一起去吃烧烤。您还记得吗?我想,现在我们都很好地回答了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同意您的加入。”

    他听罢蹙眉,垂眸思忖片刻,走近后抓住车把,道:“那么你下车,我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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