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囚龙[四八强制爱] > 囚龙[四八强制爱]
错误举报

分卷阅读12

    囚龙[四八强制爱] 作者:焦糖布丁

    其实胤t误会皇帝了。皇帝的确以能看老八从兀自隐忍到失神放任纠缠为乐,但他是真心引以为豪,至多认为朕为真龙天子,无所不能罢了,不含半分讥讽。

    胤t这次低估了皇帝的睿智。

    胤g早就看穿了胤t的把戏,不过求死么?难道死就是这么容易的?今日你死了也是个和硕亲王,要入皇陵的。朕岂会给你到祖宗面前告状的机会?更何况朕还等着看你们如何兄弟情深呢。

    皇帝一把掐了胤t的脸掰向自己,看他两颊新长出的软肉冷笑:“数月不见,八弟心宽体胖,倒是朕为公务所累,日渐清瘦,没的八弟好福气。”

    论理廉亲王至少应当说一句“皇上当以龙体为重才是社稷之福”装装场面,可是胤t却懒得说场面话,直言不讳:“皇上要忙着耗羡归公、西北军情、授农顶戴、八旗井田,还要分心对付臣,的确分|身乏术。”

    “八弟身不在京,对朕之政令如数家珍,可见朝中眼线不少。”

    “皇上忘了,臣尚未卸下总理大臣之职。说不出皇上新政才是不察大罪。”

    “八弟还是伶牙俐齿。”

    “臣不敢,臣万死。”

    “你有何事不敢的,朕面前毫无敬畏。朕背后敢对着朕的皇嗣动手。”

    胤t一愣,足足一刻才明白皇帝言下之意,脸色嗖得白了,唯余皇帝手指捏处泛着红痕。

    皇帝知道了。

    这并不是重点,胤t太了解胤g了,从他方才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已经察觉皇帝先前故意遗漏红花汤的意图,原来前番诸事都是为了引他入壳,让他身为男子却行那妇人坐胎之事?

    无论满汉,女子即便无辜,被奸通奸无论,无媒无娉珠胎暗结只有自我了断一途,不肯死的抓回来要么沉溏要么一把火烧了,比自尽更惨。

    莫非老四是想让我自行了断?

    胤t莫名地将思路往这个方向引过去。其实如今形状比一死了之更不堪,死是解脱是保全,只是他保全了毓秀弘旺,却将几个弟弟放在老四架起的柴火堆上炙烤,于心何忍。

    皇帝看老八面色红红白白青青紫紫换来变去,煞是赏心悦目。等欣赏完了,才开金口:“朕收回前言抄了老十的家,也是警告你欺瞒圣听之罪。朕也非不通情理,往事既往不咎,苏努七十几个已经替你受了罚,这事就算揭过了。”

    下巴被人捏在手里训话的滋味不大好受,更何况这人还一副施恩示宠的模样。胤t收了收下巴,动不了,无奈只能作罢,心头火气燃起久久难灭。

    老四你何必,坏人做了也就罢了,何苦还来争这好人的名头?人也发落了,家也抄没了,你一句既往不咎就能成‘仁君’了?

    歌功颂德的折子当不得真啊四哥。

    胤t眼底流露出来的愤怒心酸心灰意懒最终都化成了讥讽,一一不落地进了皇帝的眼。

    皇帝忍下怒气,牢记今日目的,再接再厉:“八弟莫不是忘了裕亲王仍位列亲王,雅尔江阿朕也没动,还有老九,他在西大通逍遥着,朕一时也没想好要怎么罚。”

    胤t这次学乖了,不再傻地以为皇帝真心想同他讨价还价。经过老十一事他算彻底看清,老四做事一意孤行,从不留人余地。就算许了愿也会找尽借口食言了去。

    在老四心里,他只用说服自己一个就好,天下人就他最委屈。

    “四哥何必取那商贾作态落了下乘。既是天子就当金口玉言,有吩咐但说无妨,若不是刻意责难臣自当尽力而为。”

    “今儿朕不同你置气,拿一命换一命,你愿是不愿?”皇帝忽略老八话中各种冷嘲热讽,直击主题。

    胤t隆眉不解,眼中不免有些茫然无措。

    他一时没弄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他还有什么能与帝王交换。

    皇帝好心解惑,双手将他拉起让他斜靠在自己腿上,手指在他腰腹打圈:“朕的子嗣不丰,八弟以男子之躯身怀六甲,朕倒是期待的很。你替朕生一个,朕就免了责罚裕亲王,再生一双,雅尔江阿与老九亦能平安无事,你可愿?”

    帘卷西风,其声哀鸣。

    养心殿换了玻璃窗户,夜里疾风打在上面鬼哭神嚎。

    胤t觉得自己好像明白皇帝的意思了,但是又没真弄懂。

    皇帝让他生子,来换老九他们的命?

    他就不怕生个狸猫怪胎出来?

    生了再溺死烧死那可是大大的不祥,他以为老四应该将他先一把火烧了永绝后患的。

    想完了这些,才反应过来老四这不过是再次许下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景愿,用他兄弟亲人的性命威胁于他,与上次老十那次如出一辙。

    老四你还能更无耻些吗?

    侮辱折磨也就罢了,还要许以砒霜蜜糖,让人自甘赴死堕落。

    你那十几年的研读佛经,就让你琢磨出这些手段?!

    是以胤t断然拒绝这个荒天下之大谬的提议:“四哥不用想了,这事弟弟办不到。”

    皇帝毫不意外他的拒绝,将他揽紧了些,皮笑肉不笑:“这会子想起唤一声四哥了?晚了,输赢已分还由得你选?”

    胤t冷笑,果真如此。

    “弟弟是个什么怪物四哥自是清楚,何必出此试探之言?如此畸胎孽种弟弟焉能留下为四哥招来口舌祸端?”

    这已经是明面儿上的顶撞与反要挟了。

    不过皇帝一个字都不信。他深知此事曝光,老八只会比他更无颜见人。历来帝王风流,受千夫所指的却是董贤之流。更何况难道他铁腕作风,还不能替他的子嗣弄一个见得光的身份?

    “八弟多虑了。朕非试探,你只需遵旨行事即可。”

    “四哥若嫌子嗣不丰,当多多驾幸后宫。皇考昔日殚精竭虑,不是也有诸多兄弟几个?社稷重要,龙脉也不可小觑。”

    “朕等着八弟替朕生养。你劝朕去后宫居心不小,难道不知朕许愿三年不近后宫?”

    胤t脸色发青,几乎忍不住大骂无耻。三年不亲后宫是为守孝搏个纯孝的名声,为何却变着法儿地来折腾自己?“四哥三年不亲后宫,臣弟不敢引皇上破了戒。四哥素来信佛,自然知晓悔愿不可,神明皆知。”

    皇帝对此早有应对:“八弟岂可自比后宫?若你甘愿入侍,东西六宫任你选,朕还舍得起。”

    胤t最初的愤怒已经过了,他自然不会在口舌上也示弱,遂反唇相讥:“弟弟若选了永寿宫,四哥可舍得委屈了年家小嫂?”

    年羹尧不日就要入京,眼下正与皇帝黏糊糊腻歪歪的,胤t此言自然满是嘲讽。

    皇帝面色陡然一沉,胤t还来不及暗爽,就见胤g复又笑道:“八弟这是怨朕厚此薄彼?你若敢自选入侍,朕又有何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提出这个有历史意义的提案了。

    卡文小剧场,一点都不好笑。

    四哥:八弟聪慧,其子必可克成大统。

    八弟:四哥又犯病了,请按时用八宝丹。

    四哥:金口玉言,由不得你。

    八弟:请转身,向永寿宫,年家小嫂必能包君满意,男女都有,任君选择,绝无怨言。

    四哥:八弟醋意太大,可漂三里之外,朕已闻见。

    八弟:……脑补太强要不得。

    忽然发觉也许能he?我太强大了。

    33

    33、明修栈道

    胤t至此知道比脸皮尺寸是比不过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光是嘴皮子上斗来斗去倒似打情骂俏一般,他察觉之后立即闭嘴,收了笑脸,冷冷吐出二字:“休想。”

    皇帝与露出些许本来面目的弟弟斗嘴正觉意趣盎然,忽然被对方叫停,意犹未尽。

    他自认风趣正值,有话说话,只是早年被圣祖一句‘喜怒不定’的考语生生压抑了本性。如今一朝登基道寡,人人都端着恭谨顺目的神色低头问一句答一句,不敢造次,连十三也是规规矩矩奉承讨巧。他面前这人昔日更是个中翘楚,奸猾成性不能轻信。这两年被自己连番打压终于收了虚伪笑脸,敢同朕当面呛声了。

    “想与不想由不得你,八弟还没学乖?”

    三月未见,方才还不觉得,如今令他日夜磨牙寝食难安之敌党魁首在怀,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

    空口说说当然无法生育皇嗣,否则后宫那起子嫔妃常在还不都做了那起子传教士嘴里的神母?总不该像今日这样宫里统共就三个成了年的阿哥。

    皇帝丝毫没有反省自己后宫子息单薄是自己努力用错了方向,他这次打定了主意要能人所不能,重现当年尧舜禹时的辉煌。

    首先要让老八心甘情愿给自己生一个儿子。

    胤t完全不能理解老四心思转换的缘由。不过数月之前还怪物孽障的叫着,如今眼珠子老围着他腰身打转,自说自话自打自脸,连天道纲常都不顾了。

    皇帝虽然有心动意,但他没有忘记怀里这个弟弟奸猾成性且心思狠毒,能忍人所不能。若他心不甘情不愿,背着自己弄避子汤喝,此事必不能成。他政务忙到没有喘气的功夫,又不能把老八时时刻刻拘在宫里捆在身边,让他无从在私底下做手脚。

    此事还是攻心为上。

    皇帝深谙一张一弛之道,刚刚处置了老十、苏努几个,还是不要把老八逼得太紧,让他弄个鱼死网破就不好了。今日他心神动摇,要是承欢之时太过羞愤,本着鱼死网破的心思对着朕的龙根做些什么可就得不偿失。

    皇帝深信,有朝一日老八总会低头,匍匐在地,求朕赐他一个龙嗣。兴风作浪的政敌弟弟大着肚子为自己养育皇子,光是想想这个场景皇帝也会觉得血脉愤张、想入非非。

    是以皇帝松开手,看老八再次露出戒备的神情,哧笑一声道:“朕也不是不通人情之人。你这段日子尚未回府罢,今日准你归家。”

    胤t狐疑,他方才明明察觉皇帝的指尖热度已经升起,能这样轻易放过他?想来要么是又在构陷织罗八王一党的罪状,要么就是夜里有人亟需安抚,观这几日政令发布,想起年羹尧不日将入京述职,此人不是年家妹子就是十三。

    胤t想想觉得何苦来着,老四想要做什么难道他拦得住?府邸有娇妻爱子,为了躲皇帝他数月未归,留着他们在皇帝眼皮子低下担惊受怕,实在不是为人父为人夫的作为。

    胤t诚心道乏,甩了袖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养心殿,眨眼就走出一射之地,连一瘸一拐的跛行也不明显。

    ……

    整整两个月,皇帝都由着廉亲王逍遥度日。只因为妄言嗣统事将他与老九几个骂了一顿,除此之外毫无动静,连宣召入侍也没有过。

    胤t觉得这日子美满幸福地不似真的,满眼都是妻子关切玉颜,儿子闺女乖巧身影。唯二发愁的,一是丫头大了,该婚配了,他眼下与皇帝势成水火想必不能得个好亲事,耽误了丫头终身心中惭愧;二是毓秀这身子也调养了大半年了,但仍毫无动静,听民间圣手的话说是早年心思太重伤了肺腑,需得细细养回来。

    万众瞩目中,西征凯旋的年大将军终于班师回朝,皇帝降下口谕:各省地方大员,连同督抚无比入京相迎,群臣随朕郊迎十里!

    整个郊迎规格经由礼部再三完善,终于定稿。

    规模异常隆重而热烈,仿佛是当年摄政王迎接年幼太祖皇帝一般,几乎倾城而出,不过这次君臣异位而处。

    皇帝将郊迎事务全全交由廉亲王负责。胤t以为皇帝用意非常歹毒,弄得稍有不合心意,免不了一顿责罚;若是做得过了,事后仍是各种罪名安插过来。

    总归一句话,他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郊迎当日,一众各色品阶的京官与各省大员矗立在十一月的寒风中翘首以盼,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才在远远的地平线上看见年羹尧大军的旗帜迎风飞舞。

    十一月的北京可不是这群养有出尊惯了的大员们能受得住的,不少老迈京官在寒风中矗立到周身的熊皮袍子都冷沁了,面目青白嘴唇打着哆嗦。

    保泰混在亲王一队里,插空站在胤t斜后的位置,探过头来抱怨一声:“这年羹尧好大的排场,倒让王爷们来恭候大驾?”

    胤t已经冻成一只大冰柱子,呼吸之间鼻唇连水汽都不冒。他失子不过半年,一冻之下从整个后背下腹宛如扣上一口巨大的钟,硬邦邦沉甸甸的。听见保泰戏言,居然哆嗦不出一句整话来,只能深呼一口气警告他皇帝虽在帐中歇息,但保不齐耳目聚在,不可轻心。

    可惜保泰与他多年未曾深交,早忘了昔日讨巧机关,以为胤t是冷哼一声以示赞同,继而又道:“我听人说,年家早年替年羹尧批命,说他面相奇贵,封疆大吏之才,只是命中缺福,活不过四十八岁。算算他今年也该四十有五了,倒是不能看出是个短命相的。”

    怡亲王因为鹤膝风早被皇帝降恩挪到暖帐歇着,保泰声音极小,远了压根听不见。纵使听见了,周围的人早对姗姗来迟的年大将军一肚子火儿,谁又会出面拦阻,更别提告密了。

    只是一刻过后,还是有葛衣太监过来,对着胤t宣皇帝口谕,皇上宣廉亲王入帐议事。

    ……

    胤t最后是被太监半拖半扶拽进皇帐的。

    他脚冻得太厉害,挪一下就钻心得疼,入了皇帐无法行礼,索性赖到底将手一甩,道:“皇上赎罪,臣腿伤犯了,弯不下膝盖行不得大礼。”

    皇帝此刻已经习惯了老八在私底下的不驯服。他以剥去他最后的骄矜为乐,想看他心甘情愿臣服御前,供他驱使。因此对胤t偶尔流露出来的直言快语引以为趣,只在面子上斥责一句:“恃宠生娇!老十三也是鹤膝风,人家礼数可做到周全。”

    胤t不免嘴角抽搐,忍不住心头狂怒,何来宠何来骄?老四你既然心心念念十三的好,为何不拉着他的手鸳鸯于飞?总拿他和我比算什么?他是奴才,我可不是!

    皇帝再度欣赏了一番八弟面上神色转换,看他终于颊上染上血色,才朝他招手:“过来。”

    胤t左右环顾,太监宫女早退干净了,想来是皇帝贴心大总管的安排。当下也就破罐子破摔,直言拒绝圣谕:“臣腿伤犯了,走不动。”

    纵使胤g对胤t越发宽容,一朝九五之尊却也容不得旁人一再挑衅,当下一个茶盅子就砸了过来,碎在胤t脚边,染湿了朝服一角:“八弟舍不得动,可要朕唤人进来抬了你过来?”

    胤t薄唇一抿,时势逼死英雄汉,实在是时不我与人在屋檐下。算了算了,和老四顶着干自讨苦吃,横竖年羹尧说到就到了,这人来常往的皇帐里老四至多占些便宜逞能罢了。真让那群阉人进来拿捏他,还不如两眼一闭晕倒。

    皇帝看着胤t脸上神色最终停在丧气妥协上,心情舒畅地往后一靠,看他自己蹒跚跛行上前,恍如猎物明知靠近是死,也不得不上前饮那救命甘泉。

    皇帐不大,二人相距其实不过正三步。只是胤t登上高阶之后反倒成了居高临下俯视皇帝的形态。君臣二人相顾一茬,皇帝龙爪一伸,抓了胤t手臂将他拖倒身侧,哼笑道:“奉君不恭不敬,君臣之礼都喂了狗了?”

    胤t反唇相讥:“四哥首重君臣礼仪方得以理服人,不然还是休提了罢。”

    皇帝抬眼看他额角发根渗出冷汗,好心掰了胤t的脸用袖子拭去:“撞着腿了?朕让你上前也不过是看你站得辛苦想要赏你个恩典而已,你倒从不惮于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摩朕,处处跟朕作对。”简直就是七匹马也拉不回头的蠢驴。

    胤t嘴角扯出奇怪弧度,毫不领情:“皇上还是打骂臣的好,恩宠还是留给十三和年大将军。若是皇上当真念着昔日恩情,肯削了臣的爵外放京师,臣必定感恩戴德永不回京。”

    皇帝怒了,他的片片真心句句柔意都被人往泥里践踏。他让老八进来也是想着老八腿脚不好,怕他再生不出皇子让他进帐暖一暖,谁知一番心意都喂了狗。

    胤g将胤t往云龙案几上一推,狠狠扣住他的下巴:“想走?晚了。你既招惹了朕如今还想到哪里?放你出京谁知你会不会四处兴风作浪,到时候朕可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朕治理天下不易,你这样的朕还是拘在跟前才可放心。”

    胤t被磕在后腰上,忍着疼回顶一句:“臣弟从未招惹过皇上,皇上金口玉牙总不该胡乱冤枉人。”

    皇帝阴阴一笑,空着的一只手掌顺着袍子往下探入,时轻时重在胤t腿间抚弄摩挲:“不叫四哥了?上回你在朕的龙床上叫得可真好听。”

    胤t一僵之下脸色忽红忽白,他真没想到皇帝如此不规矩,敢在这里胡来,双手胡乱推拒起来,呼吸凌乱,再顾不得言语上的得失。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有雷句,写着都肉麻。但素四哥就是爱各种表白啊,大家受着吧。

    我琢磨琢磨要不要上肉啊,琢磨琢磨……好久没写了,也许会卡,卡了就肉渣好了。

    说真的,有木有一点点甜?

    34

    34、暗度陈仓

    皇帝听他呼吸渐重心中得意非凡。

    老八的性子他算摸清了,嘴上不饶人不低头就算跛了瘸了病得只剩一口气也要膈应人,先帝当年不是也被他气得身体消瘦?

    但对付他也容易,他一输在面子薄,二是笼络群臣,大把人情织罗一身作茧自缚,谁都想要讨好却偏偏最后一个都跑不了。只要随便拿捏几个与他亲近的,他就只能低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敷衍塞责。

    再不济就在床上压得他翻身不能,老八身上弱处他早已了如指掌,随意挑弄就能看他挣扎陷落羞愤欲死。冷清之人动了情动了性,总是分外好看。

    老八两只手胡乱舞动十分碍事,皇帝随手拿了旁边把玩的璎珞结子上的绳子将他双手捆了按在案几上,牙齿司磨在他颈间喉结上,留下濡湿红痕,舌尖尝到微咸回甘的奇妙滋味。

    胤t不敢闹出太大动静一时挣脱不得,几次用力之后只觉腕间一片刺痛,他怕留了痕迹回府难以解释,只能软□子低声讨饶:“四哥眼下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年大将军原该午时到的,就算路上有了耽搁,眼下也该到了。”

    皇帝已经解开胤t腰身以下衣袍,单手探入凌白色亵裤中握住胤t性|器,上下撩拨,眼睛却是一错不错盯着他面上挣扎细细瞧了,等看见老八眉角眼梢都飞起再熟悉不过的红痕了,才轻薄一笑,哑着嗓子说:“八弟若是肯应一句回京侍奉,朕不为难你。”

    胤t闷喘一声,膝盖被人顶开合不拢,自觉像个被翻开肚子仰面躺着的团鱼,一切张牙舞爪都是虚张声势。真的要在立即受辱和回京侍奉中做选择?胤t牙齿咬到牙龈泛红,面上不甘就这么直直写在脸上。

    皇帝并非荒淫暴君,自然没打算真的提枪上马大干一场。他只是生年羹尧的气,这厮真是经不得一点恩捧。皇帝亲迎不诚惶诚恐也就罢了,还敢让朕等他?年羹尧在来京途中令都统范时捷、直隶总督李维钧等跪道迎送的事情早已有人写了密折递上御案,这还了得?!只是他先前夸下‘亮工是朕之恩人朝廷之恩人’的话一时不好改口,只能将一口闷气吞回肚里,找人出气去。

    还有谁比老八更合适他出气?正巧在帐里看见老八与保泰交头接耳,毫无仪态,自然立即命心腹把老八传进来。只是老八天生与他犯冲,好好说不过几句话就能顶撞地他怒气盈蓬,现在是男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忍下来多么伤身!

    皇帝气苦不已,这厮还敢说不招惹人?裕亲王若是稍有头脑都知道应首本分,可偏偏在朕眼皮子低下还敢与老八私相授受,老八你倒是拿的什么哄了保泰这没脑子的?还有老九他们,或者还有揆叙、阿尔江阿几个?

    想念之间皇帝手下更是卖力,掀开胤t凌乱的袍子让他双腿露在阴冷寒湿的空气里。帐子里燃了银丝竹炭火盆,但架不住胤t心头悲凉,身子渐渐热了,身为男人的本能他无法掌控,自厌自弃不肯睁开眼。

    皇帝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不免痛快与怜悯同时冒头,严肃薄情的脸上挂上莫测同情轻笑,低头轻吻胤t唇角,沿着唇线细细尝了,在引了他启开牙关,缓缓探入与之纠缠研磨。情到深处难免激动亢奋起来,腹下某处硬硬顶在胤t腿间。

    却在这时帐外苏培盛奏报:“皇上,年将军人在三里之外啦。”

    皇帝重重出一口气,手下动作更急,咬了胤t下巴一口:“今日你运气好,晚上在暖阁里候着。敢装病开溜莫怪朕撤了老九随侍,让他一个人在西宁逍遥去。”

    胤t浑身颤抖,想要抵抗不断上涌的欲望却又力不从心,最终在胤g一声轻笑中,抽搐地软倒案上,仿佛一只脱水将死的鱼。

    皇帝拿胤t内衫拭去手上秽物,轻笑道:“怎的如此不济?八弟可知思虑伤身,还是安心呆在府中休养的好,旁人请托还是推了罢。”

    胤t闭目平缓呼吸,不理会皇帝完事之后对他身体的讽刺挖苦。热度褪去后身上汗湿的后背冰凉透骨,黏腻之感如影随形。

    皇帝气出了一半,终于记起这人孱弱到不禁风的地步。他还指望着老八给他生阿哥自然不能折腾坏了。遂亲手拉人起来,替他合拢领口以及下摆,掩去事后各种痕迹。看老八半天还缓不过一口气的模样,皇帝心头发了愁,这样的身子如何能生下强壮子嗣?年家那个女人就老病歪歪的,生的孩子可不死了三个?

    这么一愁一打岔,皇帝先前还未曾尽兴的某个部分也意兴阑珊,唤了心腹大总管进来善后。大总管乖精得很,轻巧暗示皇帝年将军的旌旗都在对面山坡子上看得见了,皇帝才抬脚大步流星步出皇帐,胤t稳住呼吸,低头垂手跟在后边。

    怡亲王也早得了讯归了队立在胤t空出的位置旁边,正用布巾子掩住嘴咳嗽。保泰看着胤t一瘸一拐走过来,脸上有过不正常的潮红,眼中一大堆焦急,但远处礼号声已经响起,皇帝也立在华盖之下,他不敢造次,只好忍着。

    结果一直到郊迎结束他也没找着机会再同胤t说话。廉亲王位极人臣,这样的场合自然要伴驾一同回宫,寸步不离。

    ……

    皇帝对着抚远大将军的优恩有目共睹。只是这次郊迎颇为令人玩味,鲜衣怒马一身戎衣黄缰紫骝的年大将军不怒自威,端坐马背行过一众跪迎的京官,连侧目都懒得看一眼,这是何等目空一切的威风?

    跪迎的京官都快揭竿而起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大家好位列不急王公,也不能这么糟践人吧?

    皇帝远远看了目中阴沉一闪即逝,但还没等他重新酝酿好情绪,就看见打头的王公大臣下马向年羹尧问候,而年羹尧居然仍然不下马,只是点头应和而已。皇帝面色陡然僵硬,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面目含笑的温和神情,双手上前拉起下马下跪行礼的年羹尧,君臣在光天化日之下互诉衷肠。

    胤t对这一切看得津津有味,连先前满腹辛酸气闷都顾不得了,睁大眼睛仔细挑着抚远大将军失礼御前无人臣礼的次数,最后双手双脚的指头都用完了还要倒回来数。这年羹尧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自大,亏得老四还能一直笑到掌灯时分,留了膳又殷勤话别才放年羹尧出宫。

    ……

    只是曲终人散、场面戏做尽之后,胤t才后知后觉想到一个问题:皇上命他留在暖阁。白日里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帝现在必然一肚子火儿无处发泄,谁会做出气筒简直不言自明。

    胤t简直想要装作腿脚不利索绊倒在地晕厥过去算了,居然整个下午都忙着看戏忘了布置出宫事宜。这时一道留下来议事的怡亲王先起身告退了,皇帝一看胤t也打算站起来,先一步开了口:“你身子骨儿不好,今日久冻已是为难,你做朕了撵子出宫,进出右掖门也不必下撵。老八留下,科尔沁台吉不日来京,你总理理藩院,拿个章程给朕议一议。”

    怡亲王闻言强自按下心中不解,理藩院迎送蒙古王公早有规制,按章办理就是,何须漏夜议事?用这样明晃晃的借口留八哥下来,其中必然有问题。再想往下思量开去,他背后却忽然生出一阵阴寒之气,偷偷抬眼却只看见皇帝状似随意地挥手让他退下,并且让人跟着一路护送,回了府又说要遣太医院的过去。

    胤祥不敢再多想下去,揣摩帝王心思是死罪,他已经吃过一回亏,十年囫囵早已学乖,捡了自己四哥老路子学着――做个纯臣。拾人牙慧的东西难免落人一头。衷心这个东西,他可有骗说自己骗过有过,却骗不了所有人。

    ……

    胤t看着胤祥躬身退下的身影好生羡慕,但他已经失了侥幸挣脱的机会,只能引颈就戮。

    一阵沉默之后,胤t听见上头折子开合、湖笔落墨的声音反复几次,最终轻轻一声‘啪’响,皇帝起身往后殿走去。

    胤t一阵警觉,就听见苏大总管为难的声音:“王爷,皇上往暖阁去了。王爷还请移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胤t反倒冷静下来,死马一只了。

    进了后殿,却被大总管一路引至偏殿浴间里。皇帝正由两个太监服侍着除服,胤t跟进来鼻间呼吸间全是湿暖水汽,还没看清楚周遭便听皇帝说道:“今日你腿也冻了,这汤里放了郁金和扶苏,你也过来一道。”

    胤t虽然遇见过更坏的情形,但仍绷不住脸颊飙血双眼冒光。角落里皇帝从恂郡王府上抢来的那个宫女上前为胤t解开扣子,又慢慢除了中衣。随着衣衫渐渐剥离,胤t不免神游,自己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落入这个屈身侍奉的地步的?

    是不是当年与老四决裂相背而行之时,就注定了今日结局?可谁又天生是个输家,老四折辱自己真要至死方休不可?

    皇帝隔着水雾看他从愤怒缓缓转为平哀的容颜,有那么一刻居然以为老八会哭出来,仔细看去,却发现这厮分明是在笑!且笑不达眼底。

    “都滚出去。”皇帝吩咐,正在为皇帝松肩的宫女吓得哆嗦起身,连同替王爷除衣的人一起手脚并用将人扒光之后迅速退下。

    “过来侍候朕,该做什么不必朕说。”

    胤t只想抓起旁边的一桶浴具劈面砸去。

    作者有话要说:八爷又作茧自缚了,这个时候看啥戏啊,跑啊。

    所以说瘸腿的不行吧?

    继续走甜蜜路线……

    35

    35、生而同襟

    皇帝一肚子气闷无处着力,眼见老八捉了布巾子傻兮兮呆在原地就是不肯上前,哪里还有耐性?他呼啦起身,浑身带着水地往胤t立着的这边走过来。

    胤t才退了一步就被胤g一把撰住脚脖子往下拖,他失了稳头摇晃几下,跌跌撞撞踩进水里,与另一个同样赤身露体的人歪缠一处。

    胤t没有忽略皇帝身上如有实质的怨愤暴躁,而其中的缘由他更是比任何人都更为明了。胤t以为这个时候顺从或许更能顺应形势,中午那一场皇帝意犹未尽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写在他脸上。两人早已纠缠难分,实在不必在这个时候自讨苦吃。

    是以胤t第一次在神智明晰的情形下曲臂环住胤g肩膀,放松了身体任由胤g将他的腿盘至腰间,把他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