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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人世家 作者:诗花罗梵

    疼。”

    观莲音微微笑了一下,从储物袋中摸索出一瓶药液,倒在掌心里凑过来,仍像个长辈般为我揉起脸颊来。“连广陵城之主的女儿都能迷住,阿西还真是祸水一个。”清凉的药液敷在脸上的感觉很舒适,我并没有拒绝。观莲音撤回手指,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司徒筱雨对你有意,日后你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我撇嘴道,“肚兜还了,耳光也挨了,难道还得闭门思愆不成?就算我真要娶妻,也绝不会娶这种暴力的姑娘过门。”

    观莲音沉默了半晌,问道:“阿西,你当真不喜欢司徒筱雨吗?”

    我理所当然地道:“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观莲音对我看了又看,挑眉道,“那日你又为何要穿司徒筱雨的肚兜?难道不是睹物思人?”

    我的额头上倏然冒出一根青筋。

    这个罪魁祸首倒还真好意思讲,若不是他酒醉后欺我,谁会喜欢穿姑娘家的肚兜?当然,令狐水仙除外。

    观莲音不记得自己醉酒时做了些什么,就算我把被他逼迫的真相说出来,怕也是不会相信,只得默默地以茶代酒,灌了一肚子来消愁。“……若非睹物思人,就是当真有此嗜好了。”观莲音见我许久都不曾吱声,便了然地拍拍我的肩道,“世叔懂,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愤怒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周围的眼睛纷纷朝我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歉意地朝他们点点头,郁闷地对身边的人道:“世叔,快晌午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观莲音从容地起身,仿佛没有看到我头顶冒出的青烟,拎起身侧的剑便随我一同走了出去。晌午日光极盛,焚香城天空的桃红色被微风吹淡了一些,为这炎热的天带来些许惬意的清凉。我看着身边清雅如莲的俊美世叔,轻轻叹了口气。

    还未与他走出几步,我便看到远处的空中忽然盘旋起一个巨大的黑气团,法阵的光圈也从那里荡漾开来,打斗声越过云层传入耳际。我定睛一看,为首的还是斋行秀和尹随风二人,看来是龙族和羽族的修士又打起来了。

    斋行秀似乎处于下风,狼狈地躲避着尹随风的攻击,脚下的飞行法器被火灵根的武修灼烧出了缺口,正在云端摇摇欲坠。司徒筱雨并不在她身边,周围的羽族修士也颇少,我看得有些不忍,又无法对还不太相熟的尹随风劝说些什么,便对观莲音道:“世叔不去加入羽族的阵容吗?”

    观莲音随意地看了一眼,淡淡道:“都是些小孩子家的打闹,随他们去吧。”

    我听罢凝神观察了一会儿,发觉双方好像的确没有将彼此置于死地的意思,反而一副例行公事的架势。心下好笑之余,我也不再理会,仍与观莲音并肩而行,相对无言地朝客栈走去。

    这时,我发现站在云端的斋行秀脚下一滑,从空中疾速地落了下来。我心中一紧,刚想召唤出坐骑上前去接,却见她在离地面还有几丈时倏然顿住,背上生出了密布的黑羽,不多时便化作一只轻盈优美的金顶黑鸟,美丽飘逸的黑羽在空中掠过一道金色的光尾,吃力地拖着那柄阔斧飞向远处去了。

    我惊异道:“那是……”

    观莲音道:“羽族的金枕黑雀。”

    “是斋姑娘的原形?”我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空中的那道光尾上,击掌赞叹道,“不愧是武修斋家这一代的金丹名修,当真既美又强,若她不是磨镜,我倒极想娶这样的女子。”

    观莲音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继而缩回袖中,似是不经意般说道:“我的原形也很漂亮。”

    我停住脚步,脑海里渐渐浮出一个疑问。观莲音出生于青鸟观家,传闻中又是何仙姑常持的那朵莲花转世,那他的原形究竟是莲还是鸟?

    初到焚香城时我便有窥一窥他原形的念头,如今看到斋行秀的羽族原貌,更是心中痒痒,忍不住问道:“世叔的原形是什么样的?”走在前面的观莲音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意味不明地看着我,鬓角垂下的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轻笑着道:“你觉得是什么样的?”

    我走到他身侧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没有阻拦我的意思,便伸出手在他的双肩及腰部摸了摸,试探着问道:“青鸟?还是青莲?”

    “猜得不错。”观莲音莞尔道,“水为莲,木为鸟;水木两系变异灵根的我既是青莲,也是青鸟。”

    我听罢哆嗦了一下。半人半鸟我还尚可以想象,半莲半鸟会是个什么模样?

    “……走吧,日后你总归是会见到的。”观莲音似乎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现出原形的念头,见我收回了在他身上摸索的手,便悠然地迈开了脚步。我没有从他身上摸出羽族的特征,心下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径直追上去与他比肩而行,有一搭没一搭地侃起来。

    下一场比试开始前的这两日,我便和观莲音保持着距离慢慢度过了。

    因为玩得酣畅,其间又没有大哥或水仙前来骚扰,我就抛却了心中的那点顾虑,直到日落日升,观莲音来唤我一同前往城主的府邸时,才倏然想起那个图谋不轨的林婉秋来。

    “世叔,我还是有点怕。”我扯着观莲音的袖子站在人群中道。

    回想起那日大哥说的话,我不由自主地朝观莲音贴近了些。焚香城中的求亲者以及冰人大多长得磕碜,偶尔有样貌好的又修为太高,无论怎么看,我都是最危险的那个。观莲音没说什么,只是递与我一个安抚的眼神,由着我将他的袖子攥紧,一起踱入那有些寒凉的宫殿中。

    林婉秋身边立着摇扇的侍女和执事官,曼妙玲珑的身躯上只披着薄薄的绸裙和轻纱,登时让一些不很矜持的求亲者和冰人看呆在了原地。她那双水盈凤眸轻而易举地从人群中捕捉到了我的身影,也并未出言问我那天遁逃的事,像是早已料到我发现了她的意图,朝我露出一抹带着引诱意味的微笑。

    我咳嗽一声退到观莲音身后,执起手中的扇挡住了脸颊;而观莲音也会意地挡在我身前,将林婉秋那抹桃粉暧昧的灵息逼了回去。

    水仙和尹随风在不远处站着,他们身侧是斋行秀和司徒筱雨,隐隐形成龙羽对峙之势。斋行秀咬牙切齿地看着尹随风,而尹随风的目光则一直深情地扎在屏风内季芙嫣的倩影上,丝毫不理会她的挑衅。司徒筱雨看我的眼神有些纠结,却是很快移开视线,沉默着隐到了斋行秀身侧。

    身着黑裙的女执事官手掌端着盖有红绸的托盘,和众人一起静静地等待着林婉秋的发话。

    “前两回比试过后,众仙师中的平庸之辈皆已归乡,余下的诸位个个是人中龙凤,令我有些难以抉择。小女只有一个,身为母亲的我自然要为她选个相性最好的夫君才行。”林婉秋收回逗弄我的目光,掀开面前托盘上的红绸,悠悠地开口道,“这第三回也是最后一回的比试,便是请仙师们到焚香城郊的仙踪密林里去,由芙儿透过这秘灵珠观察诸位的举动,定下这最终的人选来。”

    “到仙踪密林里去做什么?”人群中为首的斋行秀率先问道。

    “小女在昨日便已将一方贴身的丝帕挂于仙踪密林里的某棵树上,率先把它带回来的仙师虽不一定能成为最终的人选,却可以一览小女的真容。”林婉秋说罢,众人的眼睛纷纷亮了起来,连我也忍不住从观莲音身后探出头来,朝季芙嫣身前的屏风看了看。

    能提前目睹天下第一美人之女的真容,的确是个不小的诱惑。

    “如何?若是诸位已准备好,我这便将殿中的传送阵开启。”看到众人踌躇的样子,林婉秋又道,“放心,我知晓诸位修为不一,断然不会为难道行稍浅的仙师。密林中虽有些妖兽,却都是低阶迟钝的蠢物,即便是炼气期的修士也可以轻松应付。”

    执事官手中托盘上的秘灵珠正散发着幽深的光泽,仙踪密林的景象在里面隐隐闪现,被林婉秋小心翼翼地接过,递入屏风里的季芙嫣手中。传送阵的莹白光芒已在玉阶下形成了漩涡,不远处的尹随风拔出剑,足尖一点便跃了进去。

    斋行秀见状也唯恐落后,和身边的司徒筱雨耳语了两句,也纵身跃进去,消失在了漩涡里。

    “诸位大媒无须参与,若是闲来无事,可与我们焚香城的姑娘们打打马吊。”林婉秋说着,远处便有方桌被侍女们推了进来,桌上摆着马吊牌数张,瓜果点心也应有尽有。

    水仙只了然一笑,便撩起裙摆在方桌前坐下,执着马吊牌与她们开了局。我看着已然推至身侧的方桌,许久都不曾动弹。虽然林婉秋的侍女们都生得貌美,我又很会打马吊,可经过采阳阵一事后,我是不敢离开观莲音半步了。

    “城主,在下的世侄也想一同去仙踪密林中逛逛,不知可否破个例?”观莲音站在传送阵边,迟迟没有踏入进去,抬起头对侧卧在轻薄纱帐中的林婉秋道,“既然林中妖兽连炼气期的修士都可以轻松应付,想来应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西卿公子也想一同去?”林婉秋别有深意地看着我,半晌幽幽地应允道,“当然可以。”

    ☆、第十七章

    我避开她的视线,走到了观莲音身后。

    林婉秋若是拒绝倒罢,她应允得太快,我便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观莲音似是也有些不信任,可林婉秋修为没他高,定然不会太过放肆,淡淡地谢过后便拉着我一同踏入传送阵中,看着蝶翼般的光点在身边跳跃,莹白漩涡霎时将两人吞没其中。

    几乎是在同时,我们周遭的景色便倏然起了变化,幽深的密林映入视野,观莲音先我一步迈出了传送阵。眼前还带着桃止山微香的林地湿润而清新,我在储物袋中摸索了半天才取出护身的灵器,小心翼翼地戴在腕上后,便与他穿梭在了木灵之气颇盛的树木间。

    观莲音事先便已放出青鸟探查过焚香城的地势,因此对这仙踪密林还算熟悉。先前的媒宴便是这里的一处角落,只不过地段选得好,没什么妖兽在其中蹦q。我看到一些呆笨的低阶妖兽摇头晃脑地自身边经过,也没什么攻击力,对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很是好奇的模样。

    先我们一步到达此地的修士皆已没了踪影,想必都是寻季芙嫣的丝帕去了。想到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季芙嫣透过秘灵珠尽数看进眼里,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大自然,下意识与观莲音保持着距离,生怕他将来的妻子――不对,生怕他前世的娘亲对我误会些什么。

    观莲音放出两只青鸟在前方探路,见我已然落后一大截,便回头道:“阿西,离世叔近些。这里虽没什么高阶的妖兽和攻击的法阵,暗系木灵却有许多,若是不小心踏入它们眠息的地域,怕也是件麻烦的事。”

    这时,我听到身侧的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噜。巨大的黑影悄悄袭过来,我感受到暗系木灵的幽冥气息,忙依言上前,与观莲音挨得近了些。

    观莲音在青鸟的指引下轻车熟路地朝密林深处走去。本以为就算没有什么法阵和妖兽,至少也有些禁制来阻挠我们,谁知这一路居然顺畅得不可思议。

    观莲音仿佛察觉到了我的顾虑,我不说话,他便也不开腔。

    渐渐地,我感到一丝古怪。这密林中虽有阔叶树木隔绝声音,却是幽静得有些匪夷所思,除了观莲音外,我没有感到任何修士的灵息。待我终于发现异常,攥紧腕上灵器打算去唤眼前的人时,观莲音已像水中的倒影一样碎裂了开来。

    “西卿公子……”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妖冶的声音。

    身为令狐家这一代心思最活络的修士,我没有丝毫的愣怔,叹了口气便转过身去,无奈地道:“城主这是要做什么?”

    清澈莹蓝的林涧旁,一张散发着女子柔香的软榻置于空阔的平地,林婉秋笑意盈盈地倚在上面,丰满的身躯赤裸在稀薄的日光下,轻纱恰到好处地遮在重点的地方,举止尽显魅惑妖娆。“我要做什么,西卿公子看不出来么?”她说着朝我勾一勾手指,我的双脚便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

    苍天呐……

    “看得出来。”我忍住把双脚砍下来的冲动,欲哭无泪地挣扎道,“能得到城主青睐,实是西卿的荣幸,然而这事……终究还是你情我愿来得好。我不愿,城主也不要再逼迫了。”

    见我已然走到她面前,林婉秋扬起那双细细的柳眉,根本不理会我的拒绝,一个翻身将我压在榻上,挑逗般以指摩挲着我的脸颊,低声道:“西卿公子可是在室之身?”

    “不是。”我答得很快。

    正寻摸着要不要骗她说我有花柳病,只见林婉秋眯起那双凤眸,柔软的抵在我的胸膛上,伸出一根纤指按住我的嘴唇,轻笑道:“胡说……姐姐我阅人无数,怎可能连小童男和风流子都辨不出来?”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她已经熟稔地解开了我的腰带,手在腿根处浅浅地摸着,似是挑战我的耐性般四处点火,身上的轻纱在我眼前全然落了下来。我试着抬起手臂,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完了。

    莫非我的清白当真要在今日毁在这个女人手上?

    “城、城主还是请快些住手吧。”我羞愤地看着林婉秋在身上辗转挑逗,心中的怒火与欲火混乱交织,压抑地劝道,“季姑娘可是在殿中透过秘灵珠看着这里,城主这般作弄于我,若被令爱看去可该如何是好?”

    脑袋昏昏沉沉,全身上下都仿佛在燃烧,现下的我连张口呼救的气力都没有了。这林婉秋定是在方才给我下了什么药,又或是设下了什么催动阳火的法阵,令我无法集中精神,连动用元气催动护身灵器都极为牵强。

    “无事,附近有我设下的禁制,莫说芙儿那点稀薄的灵力探不进来,就连你那位元婴期的世叔也同样无法寻到这里。”林婉秋说着,话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她俯下身来看着我,眼里是满满的:“莫慌,只要西卿乖顺些,姐姐就不会让你……吃痛。”

    我一脸黑线。

    “既是我为你破身,日后便绝不会负了你;就算是做我城主夫人,也未尝不可。”林婉秋利诱着我,红唇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待她抬起头时,眼里忽然浮出一抹恨意:“我定要让那骗走残页的季箫瞧瞧,入我香榻的男子,每一个都比他好上数倍。”

    “阿西……”

    就当林婉秋褪下我的亵裤,打算解开我上身的衣物时,远处传来一句模糊的呼唤。林婉秋眼神一凛,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些。

    眼看她的手就快碰触到我那已然暴露在空中的物事,我从混沌中挣脱出来,动用元气催动了护身灵器。一抹耀眼的白光闪过,林婉秋脸色一变,赤裸的身躯登时被攻击的法术弹了开来。与此同时,周围的景物也像水波一般荡漾着破碎,我身下的软榻变为湿漉漉的草地,身边潺潺的林涧也消失了。

    林婉秋的灵息从我被禁锢的四肢蔓延出去,渐渐在空中飘散。我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神志虽然清醒了些,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却仍是持续地滚烫着,令我脚步虚软,无法走出已经被破开的禁制。

    “阿西?!”快要倒下的时候,一个温热的怀抱接住了我。

    靠在男子结实的胸膛上,我不禁有些恍惚。观莲音不知所措地抱着我,手上一方柔滑的丝帕恰落在两人脚下。一只青鸟围绕着我们飞了一圈,停在我方才经过的地方啄了两下草籽,又落到观莲音的肩头,叽叽喳喳地鸣起来。

    我知道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甚是滑稽,于是艰难地从他怀中直起身,开口道:“世叔,我……”

    观莲音听着青鸟的鸣声,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那只青鸟歪着脑袋打量了我一会儿,便从观莲音的肩头飞起,隐入他的袖中消失不见。“我们中了林婉秋的计。”观莲音拾起那块丝帕看了看,伸手在上面一拂,它便化作一片桃叶从空中悠悠地落了下来。“这里不是仙踪密林,怕是某个离焚香城极远的地段。师傅师叔都在朝这里赶,我们必须快些逃出去才行。”

    他察觉到我的异状,忙扶住我道:“阿西,那淫妇可是对你做了些什么?”

    掌心冰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我的手臂上。我看着他俊美的容颜,身躯忽然变得更加炙热,猛地将他推开,听着远处的水声急匆匆地寻过去。现下的我全然没功夫和他解释,只急切地想要身体的灼烧感平息下来。

    也不知头重脚轻地走了多远,我嗅到鼻间清凉的气息,一头便扎进了清澈见底的溪水里。“阿西……”

    我听到观莲音在岸上唤我,刚想开口去应,模糊的意识却使得水中的身躯越沉越深。哗啦一声响,观莲音把我从水中提出来,脚步一个不稳,便随我双双倒在了平整的溪石上。感受到我异常火热的体温,他抬手放出一抹灵息,缓缓地绕过我的丹田停留在腹间,想像上次一样用冰凉的清气为我驱走热意。

    那股清气与我体内的火气胶着在一起难解难分,观莲音耐心地引着它在我丹田中运转,可我的不但没有消减半分,反而更加旺盛了。我知道林婉秋极为放荡风流,她琢磨出来的淫法断然不会被观莲音轻易破解,心下烦闷之余,意识又变得模糊起来。

    朦胧中,一双冰凉柔软的手摸上了我的胸膛,我终于忍不住扑上去,将那人压在了身下……

    ……

    ……

    不知过了多久,待我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的下身竟深陷在某个紧致难行的柔软热地,迷惘地动一动身,便看到触目惊心的鲜血从平坦的溪石上蜿蜒流下,整个人顿时遍体生寒,僵在了原地。

    我看到观莲音被我压在身下,衣裳早已不知何时被撕碎,美丽结实的蜜色胸膛上布满了咬痕与瘀红,清眉深深蹙着,分明是一副痛苦的模样。

    看到眼前景象的一刹那,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愣愣地撑在他身上,任凭两人的下身交合在一起。半晌,当我终于不再呆滞,惶然地想将嵌在他体内的物事抽出来时,我看到他的睫毛颤了几下,慢慢地睁开眼睛,与我四目相对。

    两人俱是恍惚了一会儿,他率先回过神来,目光落在我的胸口上,疑惑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毛茸茸的物事,有些虚弱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世叔你关注的重点好像不太对吧……

    我顺着他的目光朝自己的胸口看去,赶紧把它扯下来丢入溪水中,结巴道:“防、防狼灵宝。”

    观莲音苦笑了一下,指指胸膛上那些暧昧的咬痕,颇有些幽怨地看着我道:“阿西,我们两个究竟是谁看起来更像狼一些?”

    某个绞着我下身物事的地方微微收缩,温热的鲜血自交合处缓慢流出,湿腻的触感登时激得我头皮发麻。双眼直愣愣地看了观莲音一会儿后,我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观莲音吃力地撑起身,无奈地抱着我道:“阿西,你哭什么?”

    “世叔,你方才为何不躲?!”我抬袖拭去汹涌而出的眼泪,质问道,“明明知道我中了那j□j的奸计,神智尽失,还……还……”

    本以为观莲音对我有意,是想让我像女子般雌伏于他,谁知到头来却是初出茅庐的我将这个两百岁的老妖精压在身下行了夫妻之实。虽然知道无论如何都是我占了便宜,应该哭的人是观莲音才对,可我就是忍不住。

    观莲音叹了口气,伸指为我拭去脸颊上的泪,神色认真地问道:“阿西是初次?”

    “……是啊!”我哭得更大声了。本以为自己的初次就算不是成仙后天庭里的仙娥,也应当是某个半神族的名门闺秀,谁知我却与身为男子的世叔在荒郊野外发生了这等事。

    当我终于从这个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揉着红肿的眼睛去看身下的世叔时,身形忽然一滞,愧疚之情缓缓涌上了心头。虽然我很想厚颜说一句彼此都是初次,应当互不相欠,可看着观莲音j□j流血的惨状,这话我终是没能说出来。

    小心翼翼地将埋在软热肉壁中的物事拔出,观莲音闷哼一声,揽在我腰上的手臂疼得收紧了些。

    他的嗓音透着情欲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令我有些失神,向外拔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像是有一条的蠕虫正在脊背上攀爬,第一次感受到摩擦快感的部位倏然变得坚硬起来,有些舍不得离开温热的包裹。

    就当我被美色所惑,在欲海中手足无措地挣扎时,观莲音忽然开口道:“阿西,你可知道世叔修炼的是何种功法?”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事,摇头的同时,硬烫的部位也重新抵入了他的股间。观莲音没有在意我在他体内的变化,平静地说道:“《溪客真经》。”

    像是一道惊雷猛然劈在天灵盖上,我的身躯霎时变得僵直,原本火热的地方也渐渐冷却下来,从那私密之处滑出,带出大片沾染着鲜血的白浊来。观莲音皱皱眉,似在强忍着股间的不适,缓了口气便道:“阿西既为冰人,便不会不识得《八仙姻缘传》,自然也就知晓《溪客真经》是为何物。”

    我从溪石上坐起,怔怔地看了他半晌,难以置信地道:“《溪客真经》,八仙之一的何仙姑自创修行秘法,修士到达金丹期之前以涵养灵息为主,炼气化神时便可将灵息胎化为莲;初阶神识威力大增,中阶紫府元婴淬体成白,高阶魂化归元,径直越过分神期到达寂灭,无须渡劫,羽化登仙。”

    “不错。”观莲音淡淡地道,“它是如何修炼的?”

    我喃喃道:“这套秘法是仙姑为她的门人所创,所以修炼者大多为女子,可根据灵根的资质选取不同的路径来提升修为。若修炼者为男子,则瓶颈较多且突破困难,炼气化神前须得以阴体修炼,可在结婴后将胎化为莲的灵息转嫁给天阴之体的女修,重获元阳;也可寻找纯阳之体的男修采阳补阴,易经洗髓。只是万万不可……”

    “万万不可什么?”

    我咬了咬牙,道:“万万不可以男子之身承欢。此功法涵养下的灵息对元阳极为依赖,会认侵至紫府的阳息为主,若修炼《溪客真经》的阴体男修承欢于别人身下,终其一生也只能沦为附庸,成为该修士恒久的炉鼎。”

    观莲音颔首道:“若是沦为炉鼎的修炼者与除了他之外的人双修,又会如何?”

    “修为尽散,爆体而亡。”我终于知晓了事态的严重,慌乱地抬起身道,“世叔……我……”

    观莲音将我拉至怀中,枕在我的肩头苦笑道:

    “或许,这便是天意吧。”

    ☆、第十八章

    溪水在两人身下汩汩流淌,观莲音的声音在耳边变得模糊起来。我揽住他的腰身,心中有万千复杂的思绪在翻腾。

    一个尚未筑基的杂灵根修士平白得了元婴老祖作为采补的炉鼎,无论怎么看,惊都是要大于喜的。观莲音看起来并无怒意,也不知是当真甘愿如此,还是已向天意妥协。我挣脱他的怀抱,匆忙将散落的衣物穿戴整齐,转身便要离去。

    手腕被身后的人抓住,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世叔,我想一个人静静。”

    “静了又能如何?”观莲音艰难地站起身,红白交错的秽物顺着没有遮掩的大腿缓缓下滑,“莫非你还要逃避不成?”

    我见他这副饱受摧残的模样,心下内疚之余,也没了躲避的念头,踩在浅浅的溪水中叹气道:“……世叔打算如何?”

    “如今你我二人已然无法分开,还能如何?”他把我的手腕攥得紧紧的,一贯清冷的声音终于有了些情绪,“若阴体男修不慎沦为炉鼎,想要继续修炼至大乘的唯一方法,便是将其半数的修为通过双修渡与阳主,在阳主未到达与自己同等的境界前,根本没有提升修为的可能。”

    幽林中迷蒙的雾气渐渐从溪水的另一头飘来,我感到丹田处一热,忽然隐隐地绞痛起来。

    “阿西莫不是在怕世叔纠缠不休?”观莲音见我许久都未曾回话,双眉蹙了又松,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这点你大可放心,说是无法分开,其实也只是我离不开你罢了。日后阿西娶妻也可,纳妾也可,世叔都不会有丝毫异议……”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就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丹田处剧痛无比,不属于我的灵息包裹着一团异样的清气胡乱冲撞,灼热与冰寒交织着在体内盘旋。我能感到自己积蓄已久的修为正在缓缓散开,紫府元气被积压得几近枯竭。“阿西?”观莲音唤了我一句,登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将我抱上溪石紧张地在丹田处一探,迅速在指尖凝出一点紫光探进去,却在还未深入时就被那团灵息挡了回来。

    “不好!我的灵息已认你为主,迟迟不肯归来,怕是要将我的一半修为强行灌给你。”观莲音的额角渗出了汗水,抿唇将我湿漉漉的衣裳除去,原本抵在丹田处的手滑到我的腹下,喘息着道,“你尚未筑基,躯壳不足以容纳我的修为,放任它冲撞恐会爆体而亡。无法靠神识指引,看来只得用方才的法子了。”

    意识到他所指的法子是什么,我顿时紧张地绷直了脊背。“阿西,你且忍一忍。”观莲音跨坐在我身上,略有薄茧的手指探入我的亵裤握住了那软垂的物事,缓慢生涩地抚弄起来。

    二人双双翻滚在溪水中,我探出水面大口地喘气道:“世叔,不行……我不……”

    观莲音俯下身来看着我,眸色幽深而复杂,长发上的水珠都滴落在了我的脸颊上;而我则闭上双眼,不愿与他对视。“……由不得你。”他说着将我从水中抱起,见我那里始终只是半硬,便撑在我的身侧低下头来,缓缓含入了它的顶端。

    丹田还在剧烈地绞痛,暴露在空中的羞耻部位被温热的唇舌包裹的美好触感令我身形一颤,竟在疼痛中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快感。观莲音的衣物凌乱地挂在腰间,胸膛上情欲的痕迹和那有些肿胀的艳色j□j映入眼帘,端的是美人如玉,活色生香。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此时的我的确有种,想要在清醒的状态下把他压在身下欢好一回。长发在我腿根的丸袋处磨蹭着,嫩热的舌头勾勒在顶端的快感终于盖过了剧痛,我抓在观莲音肩头的手失了力道,不由得呻吟出声来。观莲音见我已然在他口中硬热了起来,便吐出我的性器直起身,将那不久前才饱受蹂躏的小穴送上,身子一沉便坐了下去。

    “唔……”

    两人皆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能感到那血迹干涸的小穴在我全根没入之时,又裂开流出了温热的新血;而观莲音只是蹙了蹙眉,便抱住我的脊背贴上身来,开始引导那抹在我丹田处作祟的灵息。

    在他坐上来的一瞬间,我的剧痛感便减少了大半,灵息在他体内元阴的指引下流入两腿之间,又顺着杵在他体内的分身缓缓上移,终于带着修为回到了他的丹田。疼痛散去后,我扶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坐稳身体,低眼便看到观莲音腹下那根光洁漂亮的玉茎,正半硬着抵在我的腹间。

    修长有力的双腿夹在我的身侧,他一边支撑着我的身体,一边扶在我的肩头上下律动,原本紧致的肉壁在摩擦中分泌出了些许黏滑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的水声。

    观莲音……观音坐莲……

    究竟是谁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兀自震撼间,我感到自己的分身在观莲音体内颤了颤,湿热之意疾速地涌到顶端,像是快要喷发的征兆。“阿西,忍住。”观莲音停下动作,微凉的菱唇亲吻在我的唇畔,喉结滚动着低声道,“千万别在我之前泄身。”

    我闻言挺直腰身,极力克制着喷发的,看着他握住那耸立在我面前的玉茎,有些笨拙地抚慰起来。眼前的美景令我埋在他体内的物事又胀大了几分,仿佛能感到两人交合处传来的心跳声。观莲音不再敢在我身上大起大落,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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