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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雨残菊 作者:染轩

    得一见的绝色了,如今在将军府上,想是侍奉得不够好,才让将军动了如此雅兴来此。”

    赵钧:“只是不知今晚,这个新来的孩子,花落谁家?”

    彦王打个哈哈:“风尘中人,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字。竞价拍卖,人和玩物说到底不过一个样。除非遇到风尘中的异人,偏偏视金钱如粪土,一心一意跟着看上的人,那就不是一个钱字所能左右得了的。”

    赵钧:“王爷请。”

    彦王:“将军请。”

    两人一边客气地相互谦让,一边率着各自的随从,同时把脚迈入门。

    一楼大厅人声嘈杂,满满当当摆了百十套桌椅。围着中心一方高台,台上空无一人。紧挨着高台,左右两边两套紫檀桌椅,分别坐着彦王元湛与将军赵钧。

    两位贵客,各有四名粉妆玉琢的小相公斟茶、捶背、捏腿,侍候得无微不至。至于其他大小客人,远远地在后,也只能有霞飞楼数量有限的堂倌相公们跑上跑下的轮番侍候。

    几乎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待着,等待着新人的华丽登场。

    当然,将军和彦王身后的大小权贵,心里都清楚今天自己只能轮为看客。朝中文武,文官以彦王为首,武官以将军为首。今晚那位“绝代风华”的初夜权,势必成为两位大人物的一场较量。

    人只有一个,可两位大人却是谁也得罪不得。只要新来的孩子跟了其中一位,霞飞楼自然会有说不尽的好处;可要是另一位心眼一小,迁怒他人,这小小的相公堂子,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云老板左思右想,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担忧,远远地躲在柱子后面,连连叹气。

    新人的架子看样子比在座的各位官老爷都大。让大家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这才神秘现身。

    藕合色的纱衫,又暴露出一大片肩膀,洁白如玉。一张脸又用面纱遮掩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真正是勾魂摄魄,定定地往台下一溜,满座里鸦雀无声。权贵们呆了又呆,都觉得这台上的佳人是在看着自己。

    长长的水袖伸展开来,舞姿分外妖娆,比帝都最出名的舞伎,都多了几分妖气。看得人眼花缭乱。

    台下众位倒有一多半张大嘴巴,险些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一曲舞毕,新人欠身,左右行礼:

    “小人锦秀,见过赵大人,王爷。”

    说着,把个勾魂摄魄的眼睛又是左右一瞅。看得将军都不由得呆了一呆,连彦王都禁不住心头一跳。

    这个新来的锦秀,姑且不论相貌如何。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尽的风情;一双眼睛,更是妖媚无限。

    只这一份妖娆魅惑,别说堂子里的相公们了,只怕把帝都内外的上中下女子都一概比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男配华丽登场。这个锦秀,可是跟苏宇的关系非比寻常。

    第八章 夜访

    锦秀在台上站定了,一双勾魂眼又往将军身上一溜。

    赵钧坐在那里又呆住了,又见对方眼中笑意荡漾开来。这才回过神来,顿觉自己失态,咳嗽一声,在椅子上坐正了。

    旁边彦王斜眼瞧在眼里,脸上不动声色,心想“这赵钧果然是见了个绝色美少年就要乱方寸,看来这个小锦秀,今晚他是要定了。”

    端坐在椅子上的赵钧,果然是对着锦秀,咽口唾沫。

    霞飞楼的云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两位大人为争锦秀,在台下争相竞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梳栊钱”已经由最初的八百两抬到了八千两。

    只听得周围看客们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在帝都,八百两纹银已经足够去教坊买个色艺双全的舞伎养在府中了。不过是“头一夜”,居然抬到了八千两的天价。从来没有听说过行院或者堂子里的“雏儿”能有这样的身价。这下大家全开了眼了。

    八千两的天价是将军喊出来的。彦王终于不再往上抬价,望着台上蒙面纱的人儿微笑道:“这样罢,小王也不跟赵大人硬争了。锦秀,你自己拿主意。喜欢谁,就表个态。如果锦秀能看中赵大人,那是英雄美人,相处益彰;如果锦秀能看中小王,小王愿出一万两,给锦秀置办新装。”

    人群嗡嗡声。彦王居然肯出一万两来梳栊一个相公,这消息放出去,绝对能震动整个帝都。

    将军与彦王,一个如塞北的苍鹰,一个如江南的白鹤,各具千秋,本来就无法分出高下。真要让人选,可真生选得出?

    彦王丰神俊朗,比将军更俊美;

    将军英雄豪迈,比彦王更阳刚。

    现在就要看锦秀的喜好了。

    只见高台上,锦秀抬起眼皮,对着将军,溜了三溜。眼神中,情意无限。

    台下人全瞧得一清二楚――锦秀属意谁,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

    彦王第一个站起来,附掌大笑:“自古以来美人配英雄。如此美人,也只有赵大人方能配得上。”

    赵钧站起回礼。

    锦秀站台上盈盈拜倒:“谢王爷成全。”

    彦王风度如此。其余看客们也嗡嗡作声,七嘴八舌向赵大人贺喜。

    八千两纹银到手,人群后面的云老板,更是比谁都笑得欢。

    欢笑下心中难免遗憾:“锦秀这个孩子,偏偏就看中个赵大人。不然的话,跟了王爷,岂不是又能多得两千两银子?”

    话也说回来了,哪有这么十全十美的事儿。一夜间赚了八千两,够霞飞楼一整年的开支了。

    锦秀的面纱,是跟将军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摘的。

    大红喜庆的卧房内,锦秀面纱下的脸,虽说比苏宇稍有不及,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颜色了。那双眼睛,实在勾魂,眼波流转地瞅着将军,瞅得将军某个部位瞬间变硬。

    等两人滚上了床榻,将军才知道这具身体比那双眼睛还要勾人魂魄。

    身下人似有天生奇趣,一挨上身,那具洁白如玉的身体立刻变得筋骨瘫软,使将军如卧绵上。更兼奇技淫巧,让久经风月场的将军都大开眼界。

    几乎整晚,那张宽大结实的床都在咯吱响动,堂堂将军,气喘如牛,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化在了他身上。

    一直折腾到天亮,两人才分开。

    两人的汗水,都粘在了一处。

    被折腾了一夜的锦秀丝毫没有别的男宠的苍白灰败,脸红扑扑泛着飞霞一般的光彩。整个身子蜷在将军怀中,伸舌不住舔弄着黝黑胸前的两粒小突起。

    将军不由得捏捏他的脸,轻笑道:“折腾了一宿还不够吗?难道你是吸阳气的男狐仙?专勾男人魂魄的小妖精?”

    锦秀抬起头,浅浅笑道:“将军龙马精神,锦秀心悦臣服。”

    锦秀说着,整个人往下滑。一边滑一边舔弄着黝黑的肌肤,胸前、腹部、再往下……

    像是见了美食,冷不丁地吞下。

    将军不由得呻吟一声,喘息道:“你哪里是什么雏儿?你的技巧,比我府中的那些男宠,都要强!”

    像是在回应,湿热的舌尖在他的巨大上技巧娴熟地打着圈……

    将军不由得发出一阵难抑的激情叫喊,一伸手,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一夜过后,将军以一大斛无价的明珠从霞飞楼赎得了锦秀。

    云老板脸上笑成一朵花儿,率着相公堂倌们,欢送锦秀从良。

    一身华丽锦袍的锦秀仍然蒙着面纱,斜斜倚在将军怀中,乘着那匹天下闻名的白蹄乌,风驰电掣一般地离开了烟花巷。

    将军几乎夜夜跟锦秀颠鸾倒凤,自然冷淡了其他男宠,包括苏宇。

    苏宇应该很欣慰,不至于被男人压在身下翻来覆去……

    然而,动弹不得躺在榻上,日日夜夜望着那两扇紧闭的门窗,内心深处竟是时不时闪过一丝落寞。

    尤其是想到在将军身下的很多个夜晚……

    一想起那具黝黑强壮的身体,竟是禁不住血往身下涌……

    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被同性改造的身体。

    无数次,躺在榻上,无法抑制自己不去幻想……以及那越来越强烈的生理反应……苏宇咬紧嘴唇,任由身下变得粘湿……伸手猛抽自己的耳光,破口大骂着自己的下贱!

    一连半个多月,将军都只跟锦秀粘在一处。偶尔有不知死活的男宠春心难耐,主动送上门,全被将军踢了出来。

    天已入冬,锦秀全身雪白狐裘,双手笼入袖中,似是十分地畏寒。娇宠得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被软轿抬着,在偌大的将军府中随意游玩。所到之处,仆役们尽皆敬畏退让。

    遇到特别俯首贴耳的谦恭奴才,锦秀总是浅浅地笑着,随手洒下大把的银钱,看下人们哄抢的贪婪样,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那漫使银钱的作派,哪里像是一个刚从相公堂子里赎出来的男宠,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有将军的恩宠,区区男宠也能成公子。仆役们总是锦公子长锦公子短,见了这个“男狐仙”似的人物,真的比见了府外的贵公子还要谦卑。

    锦公子的话,无人敢违逆。

    锦公子说是要进梅园游玩,仆役们就赶忙把轿子抬进了梅园;锦公子说把那个什么苏宇给我抬出来,仆役们就一窝峰把那个双腿残疾的不受宠男宠从被褥中卷起,抬下,搁“公子”面前。

    锦秀全身裹在厚厚的狐裘里,蜷成一团,双手抱着精致的小手炉,坐在四个健壮仆役抬着的软轿中,高高在上。斜眼瞅着坐在地上衣衫单薄的苏宇,一声轻笑:

    “这就是臭名昭著的苏汉青仅存的公子,百闻不如一见。”

    苏宇抬头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全是鄙夷。

    “好好的一个少年剑客,那么脾气高傲的人,被废去了武功,现在只怕连个小猫小狗也打不过。模样倒也很不差了,只是不知,是我美?还是苏公子美?”

    苏宇呸了一声,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

    仆役们一迭声的斥骂,苏宇哼了一声,低下头,不看任何人一眼。

    锦秀摆摆手,众人马上噤声。

    这个妖媚如狐仙的男宠浅浅地笑着:“你现在被废去了武功,连我都不如。现在的苏宇,除了侍侯男人,还能靠什么来养活自己?”

    锦秀放肆的大笑声中,仆役们纷纷往地上吐口水表示对“只会侍侯男人”的苏宇表示鄙夷。然后争先恐后簇拥着软轿上的“锦公子”,浩浩荡荡地出园去了。

    剩下地上的苏宇,站都站不起来,坐在锦被上、寒风中,只著单衣,脸色铁青,往地上重重地吐一口痰。

    苏宇在地上一坐就是坐了几个时辰,若不是华总管发现,亲自将他抱到屋内。只怕第二天人们看到的是冻毙在自己门口的男宠,一个将军府内不受宠的男宠。

    苏宇在榻上又是一躺一天,没有人帮忙,连便溺都成了问题。他呆呆地躺在一个地方,身上已经起了褥疮。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和外面任人踢打的野狗,又有什么区别?

    他简直都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要活到现在。

    生活几乎一成一变,除了发呆就是睡觉。直到那半夜,苏宇突然惊醒,他睁大眼睛,榻前椅子上,分明坐着一个人。

    黑暗中一个人形轮廓,看不清面目,一动不动盯着他。

    苏宇再支撑着凑近些了,仔细打量着,突然冒出一句:“你是锦秀?”

    坐在他面前的锦秀没说话,却是伸手向唇边,示意他噤声。

    现在的锦秀完全没有那日的飞扬跋扈,只在黑暗与沉默中盯着他看,似乎看得有些痴迷。

    看看那些门窗,仍然关得好好的。真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

    苏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锦秀又伸指放唇边嘘了一声:“小声点,小心让他们听见。”

    “今晚赵钧奉旨出城,我这才偷偷过来瞧你。”

    苏宇一言不发,面前坐着这个妖精般的男人,周围一种诡异的气氛。

    锦秀身子向前,慢慢跪在他榻下。伸手抱住他的身子,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仔细听着那心跳的律动,半晌,方叹口气,道:

    “师兄,你还跟以前一样,心跳跟以前一样的平稳。”

    第九章 鬼影杀手

    苏宇不作声。

    黑暗中锦秀抱着他,把自己的头在他胸膛上轻轻地蹭着,幽幽道:“师兄,我故意在那些下人面前折辱你,你居然都不肯说出我的身份。你的心,阿秀怎么也读不懂。师兄,你现在是不是恨透了我?”

    苏宇还是不作声。

    锦秀:“以前你总是骂我淫 荡下贱,我主动来陪你,你却把我狠狠地推开。你居然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嫌我脏,嫌我玩了太多的男人。可你看人的眼神,真的像是用刀子在剜别人的心。我气不过,恼不过,故意在你饭食里下了药,心甘情愿被你强 暴,为了取悦你,我在你身下扮得比婊 子还淫 贱,可你过后还要用更恶毒的眼神看我,还抓着我的头发拼命地踢打着,就像踢打着一条狗。你还说我脏了你的身子……你说那些话,真不怕伤透了别人的心。”

    锦秀伸手,慢慢地摸下,摸到膝盖处,一声轻笑:“你让别人恨透了你,让别人费尽心思把你迷昏,再在你体内钉入三枚附骨钉。师兄,你心高气傲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我就废去你一身的武功,把你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师兄,我终归是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杀你。只有把你扔到刑部,让苏汉青的儿子在百姓的唾骂中悲惨地死去。只是没想到这个赵钧看上了你,把你从皇帝那边讨了来,养在府中做男宠。”

    说到这里,锦秀笑了有半柱香的功夫。

    好不容易笑完了,这才慢悠悠地说着:“其实留你一条命做人家的男宠可比一刀砍死你有趣得多了。师兄,你总是在骂人家下 贱,结果你看,你沦落至此,当真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岂不是比别人更下 贱?”

    锦秀把脸贴在他脖颈处,像个小孩子一样拱着哼着。

    苏宇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怒道:“原来一切都是你干的,你给我滚开!”

    伸手欲把身上人推开,岂料对方力气异乎寻常的大,根本推之不动。

    锦笑浅浅笑着:“师兄你难道忘了?你现在武功尽失,已经成一个废人了,你哪里推得动我?”

    一边说着,一边扯对方的衣衫。

    苏宇又惊又怒:“你这个变态的贱货,放开我!”

    锦秀手稍稍一停,抬头微笑道:“师兄,你为什么又骂我贱货?你现在连我都不如,岂不是比我还下贱?”

    嗤啦一声响,半幅衣衫都被扯了下来,露出里面雪白的胸膛。

    锦秀两眼放光,在对方胸膛上贪婪地舔着。一边舔,一边口中还呜呜地说着:“师兄,我为了你,把自己卖进堂子里,又把自己卖进将军府中。师兄,我天天侍侯将军,在他身下,比别的男人都要痛快……师兄,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还真乐意在将军身下被折腾个十年八年。不过师兄,我既然是为了你进的这将军府,我就是死也要缠上你!”

    苏宇挣扎着,锦秀气喘吁吁:“师兄,你现在成废人了,你根本推不开我。”

    手忙脚乱,把没有反抗力的苏宇扒得精光,伸手从胸膛摸到腹部,再摸到下面,软软的,居然毫无反应。

    锦秀跪在榻下,凑过去,一口吞下。卖力地咂着、舔着……

    心底的厌恶却比不上身体的自然反应。或者说,苏宇的抵抗力抵不上锦秀的高超技巧。

    苏宇不由得大口地喘息,伸手用力抓住对方的头发,原本是想抓起来,岂料对方舌尖的灵活运作,让苏宇不由得大脑轰一声,瞬间到达快感的巅峰……

    原本是向上抓,却改成了向下按。把那个头往死里按,截到了他的喉咙深处……

    说到底,男人都是用下 半身思考的动物。

    在他口内摆弄了一盏茶的功夫,到最后一泻如注,苏宇这才神智恢复清明,从他口中抽出身来。

    锦秀抬起头,嘴角流淌着乳白色的秽液。他伸出舌头,将嘴角的液体悉数舔下。就像舔食着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苏宇躺在榻上哼一声:“你可真是贱到骨头里了。”

    锦秀的笑容荡漾开,妖媚之极。

    锦秀妖妖地笑道:“过去几年,我一直都想跪在你面前伺侯你,你却死也不肯,还凶巴巴地骂人打人。现在好了,你成废人一个了,再也不能把我推开。我是不是贱到骨头里,你都没办法拒绝我了。”

    说着,慢慢地爬起,细细舔食着苏宇身上的肌肤,胯 下、腹部、胸膛,再到脖颈处……

    苏宇把脸别一边,拼命地推他。

    当然推之不动。

    锦秀自己停了下来,于月光中死死盯着对方脸,那张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苍蝇。

    终于,妖媚一笑:“师兄,我知道你嫌弃我,嫌弃我刚刚伺侯完你嘴巴不干净。你放心,我今天不会尝你的嘴唇的。”

    果然后退,伸手在对方嘴唇上抚过,被躺在床上的人厌恶地躲开来。

    锦秀一声轻笑:“师兄你老说你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你根本就是在撒谎。你在我口中,明明舒服极了。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份……”

    他没有再说下去,一转身,鬼魅般向后飘出,至虚掩的窗棂,吱呀一声打开,飞身而出,悄无声息。

    这个人外表孱弱,实则功夫着实了得。来去自如,身手当真有如鬼魅。

    这个妖精一般的美少年居然和他是师兄弟。

    苏宇没顾得上细问他来历。从他的身手来看,如果自己能恢复武功,这个小小的将军府,自然困不住他苏宇。

    当然,没有找到法子,光这么想着也是没用的。

    锦秀临走前的另一句话仿佛还在耳边――

    “你在我口中,明明舒服极了。”

    苏宇一动不动地躺着,刚才自己在他口中,的确是得到了情 欲的释放。

    是这具身体已经被彻底改造?还是本来就是渴望男人的?

    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现在的苏宇,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只会幻想女人身体的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儿。

    现在的苏宇,几乎已经不再想什么女人了。闭上眼,睡梦中,浮现出来的都是男人的身体。

    画面中,绝大多数都是赵钧那个黝黑、高大、健壮的男性躯体……

    苏宇不由得伸手摸到腹部以下,抚慰着那个发热的部位。

    他突然睁开眼,清醒过来,想到了自己刚才又是在干什么!

    手上的动作与脑中的画面……

    苏宇抬起手,狠狠地甩自己一个大嘴巴。

    宽大的榻上,两个身躯剧烈地纠缠着,喘息着、呻吟着……

    终于,赵钧放开了身下的身子,喘息着说:“你是不是专门来吸男人阳气的小妖精,天天这么折腾几个时辰,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了。”

    锦秀眉眼如丝:“大人受不住,锦秀就能受得住?”

    把个身子又贴了上去,四肢在对方黝黑的身子上纠缠着,张口在对方肩窝处啃咬着,伸手抚过了他的头发,脖颈,脖颈下方……

    锦秀的手指似有意似无意抚过了一个穴位,他不会弄错,那是人体的死穴,只要一用力……

    然而,锦秀的手还是滑了下去,就像不曾经过那个可以决定人生死的小□位。

    赵钧仿佛经不住对方的诱惑,再次挺了进去。

    锦秀仰起头,发出难抑的激情叫喊。

    在对方的“暴力”中,锦秀同样喘息着说出一句:“锦秀愿意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天天被大人在身子底下折腾……”

    回答他的是体内更猛力的冲撞。

    将军气喘如牛,但神智尚有一线清明。一面在对方身子上任意发泄着、一边心中暗道:“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如此人间尤物,当真世间罕见。”

    锦秀不会知道,即使是赵钧在他身上最沉迷的时候,赵钧也注意到了他的手在自己死穴上的短暂停留。

    锦秀更不会知道,如果他胆敢有什么轻举妄动,死在榻上的,绝对不是大将军赵钧。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彦王终于沉不住气了,拍案而起。

    密室中,锦秀舒舒服服地靠坐在一宽大太师椅上,低着头饶有兴趣地玩着自己的指甲。

    彦王一声冷笑:“我早就知道你根本就是个小骚货。被那个黑赵钧折腾得舒服到天上了吧,舍不得杀人了是不是?”

    锦秀抬起眼皮,眼波流转:“锦秀的心,王爷还真是比谁都懂。”

    彦王登时就大怒,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忍了又忍,好言道:“只要你能完成这个任务,不仅得享那剩下的七万两黄金。而且本王保证为你找到天下最健壮最销魂的男人……”

    锦秀轻轻吹口气:“天下还有比赵钧更健壮更销魂的男人吗?”

    看着彦王那强忍怒色的脸,锦秀笑道:“锦秀既然已经收了王爷的三万两黄金的定金,怎么说也得做出些事情来对得起这笔钱是不是?”

    彦王:“你到底想干什么?”

    锦秀:“王爷不就是嫌赵钧在朝中的势力成王爷大计的一大阻碍吗?锦秀是舍不得杀人,可也不想一辈子窝在将军府中做一个男宠。锦秀自有办法让赵钧在朝中没了势力做不成将军。到时候,王爷在朝中少一个眼中钉,而锦秀也能多一天下最健壮最销魂的男人。这样两全其美,岂不妙哉?”

    彦王:“你不知道当今圣上是怎么对赵钧的。你想让赵钧在朝中丢官,只怕比在榻上杀了他要难得多。”

    锦秀定定地瞅着彦王:“只怕王爷不晓得,来往军情的文书,那些最机密的文书,都在赵钧的卧房里摆着。”

    彦王摇头:“赵钧心思慎密,那些文书哪有那么容易做手脚?你可是闻名天下的鬼影杀手,何必舍易取难……”

    锦秀打个哈欠:“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会让我家赵大人等出火来的。”

    话音未落,密室的门咯吱一下开启,人影倏地一闪,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闻名天下的鬼影杀手,身手当真形同鬼魅。

    鬼影言出必践,他既然收下了部分定金,就一定会帮人办事;既然已经说了要让赵钧丢官,就说什么也要做到……

    凭赵钧的身手不凡以及心思慎密,想杀此人当真是难比登天。

    重金请出风火堂最出色的杀手,仍然不能解决对方的性命。那么,让赵钧丢掉官职,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彦王慢慢地坐回。

    但愿这个风骚入骨的鬼影杀手能实现他今日的承诺。

    第十章 军书风波

    赵钧与锦秀夜夜缠绵,也只有白日里上朝及处理公务时,才不在府中。

    正主儿不在府中的时候,将军府自然成了男宠锦秀的天下。在府中随意游玩,肆意打骂下人们。好在锦公子向来出手不重,下人们挨了打受了骂也就当挠痒痒似的,一个劲儿的向锦公子赔笑。

    锦公子貌似畏寒,但凡到庭外,狐裘、手炉、风帽一个都不能少。说话又是慢声细气,好似未出阁的千金小姐。那模样着实弱不禁风,仿佛伸一根小指头就能将之推倒。在府中仆役感叹锦公子身子娇贵的同时,内心深处没少感慨这等娇贵的身子又怎生吃得消将军大人的夜夜折腾。

    偶尔锦公子在户外玩厌了,就回自个儿的小楼休息。锦公子爱清静,全府皆知。所以在锦公子回楼休息的这段时间,没有公子吩咐,任何人不得入楼打扰。偶尔有不识相的奴才胆敢擅自入内寒个嘘问个嗳什么的,莫不是被公子下令拖出去打板子,险些连狗腿都打断了几根。所以很快,大白天里公子回楼休息的这段时间,再没有下人敢擅自踏入楼门半步。

    同样下人们不敢擅自踏进半步的,是将军赵钧那宽如大厅的卧房。将军的卧房亦是书房,边防军情兼要紧的文书都在那张极其宽大的花梨木大案上。所以将军大人的卧房,日以继夜,都有府中守卫来往巡逻层层把守。即使是最受宠的男宠,如锦秀,没有将军大人的召唤,亦不得踏入卧房半步。

    帝都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大雪纷飞,不过几个时辰,将军府内外都被白雪茫茫所覆盖。

    要紧的卧房周围,咯吱咯吱踏雪声,一队队的护卫,执刀执戟,铁甲逞亮。须发上皆沾上了白雪,在漫天飞扬的鹅毛大雪中,眯缝着眼,腰板仍然挺得笔直,丝毫不敢懈怠,如往常一样,来回巡逻,谨慎把守。

    风声夹着石子的声。众人急回头,只见一团寒风夹杂着几粒碎石子袭向那雨过天晴色的琉璃窗,竟将大半个窗扇击了个粉碎。

    两队护卫呆了一呆,这种情况以前还真的从来没有发生过。顾不上细想,立刻有几个人奔去找管事的华总管。剩下的人也没闲着,奔至碎窗前查看一番,没看出什么异样,于是又重新排好队伍,加警巡逻。

    巡逻队中总有几个人疑惑了老半天,窗棂被击碎的同时,好像有一团白影于破碎的琉璃窗间晃了一下,不过是一闪即逝。所有看到的人都认为是自己眼花,简直就是大白天撞鬼。那样的速度,别说是人了,就是鸟兽恐怕也很难办得到。

    室内,高高的房梁上,如蝙蝠一般紧紧依附着的锦秀,全身裹在名贵雪白狐裘中,就像是一团白雪。分外妖娆的脸上,浅浅一笑。

    一直到黄昏,赵钧才回府。

    至卧房前,赵钧停下了脚步。不等护卫们上前解释,摆手,示意大家噤声。侧耳细听,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两队护卫分外伶俐,一看大人的脸色稍稍一变,立刻悄无声息地把卧房团团围住。

    赵钧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见一道白光从窗中射出。所有人眼一花,那道白光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护卫们发愣的当口,赵大人已经几个纵跃,飞身追去。看得后面的护卫们矫舌难下,到今儿才算见识了,大人铁塔一般的高大身躯居然也能施展得开如此绝妙好轻功。

    转眼,赵钧的身影已经在众人视线中消失不见。

    远远的能瞅见前方模糊一团的白色身影,赵钧很快被远远地落下,越追越是心惊。这般身手,当真如鬼魅一般。

    在府中兜了近一个大圈子,前面的白色身影转过一座假山,消失不见。

    赵钧在假山背后终于停下脚步,他低下头,看着脚下蹲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大白兔子。

    红红的眼睛,雪团儿似的一身白毛,身躯十分的肥大,样子倒也可爱。只是蹲在人脚下,像是失去了逃跑的能力,不停地发抖。

    赵钧一脚把兔子踢开,他可不信什么白兔精之类的鬼话。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追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那般轻功,着实让人心惊。

    有这样的高手出没府中,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赵钧回去后仔仔细细查看了案椟,和自己离去时一样的杂乱。但要紧的文书仍然是在原来的地方,纹丝不动。

    这更让人迷惑,迷惑自己是不是撞了鬼。

    确定要送到西域边关的军书已经封了火漆。赵钧不放心,又开启细细查了一遍,确认无误,这才重新封入。

    当晚,锦秀放飞了一只雪白的信鸽。信鸽疾如闪电,又是在漫天白雪掩映中,转眼飞出了将军府。

    从将军府内飞出的信鸽在百里外又被一只新的同类代替。每隔百里,都有一名风火堂的杀手守侯。同样的信笺,不同的信鸽,一站接一站,就这么以惊人的速度传到了数千里外的西域边关一带。

    在将军遇到神秘高人的第二天,机密军书被专人乘快马,以接力棒的形式,经过了一家又一家的驿站,渐渐地赶到了西域。

    眼看就要到边关驻扎的大衡军营。气喘吁吁的军士乘着快马,却被数名蒙面人拦劫。那几个蒙面人绝非寻常小贼,个个身手不凡,不出两三个回合就把军士拖下了马,当场手法娴熟地将之扭断脖子,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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