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分卷阅读1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 书名: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文案: 扮猪吃老虎腹黑攻x傲娇受 轻松向 1v1 倒霉季束被安和连根拔起, 两人注定一路纠缠, 一朝不慎缔结婚契。 这魂淡到底是什么? 竟然还要他生子!! 季束怒吼:俺是汉纸,不生…… 安和淡定自若:激动啥,只是让你落个“子”而已 ps:温馨文夹带复仇线:肉夹馍,更好次! 内容标签:生子 天作之和 重生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束、安和 ┃ 配角:卷平真、朝阳、融昌 ┃ 其它:菊花与狐妖 ================== ☆、仰天长笑赴死去 快醒过来,不能死。 快醒过来,不能死。 快醒过来,不能死…… 季束浑身的血液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丹田里的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身体似有千万根针在扎,让他生不如死。然而惨痛的经历在他晕沉的大脑里复苏,爹娘惨死的模样不断地刺激着他,他才不要这样结束掉! 他开始拼命挣扎压制体内乱窜的真气,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了……燃殊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里……绝对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季束体内的真气稍微平静了下来,火红的长衫被汗透了个全湿。他忍着身体的疼痛努力睁开眼睛,艰难的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他往自己身体上胡乱摸着,从起初的震惊再到欢喜若狂。他真想仰天长笑,他竟然还活着,他竟然真的从那人的魔爪中滚了出来。 他环顾四周,才发现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极深的山洞,若是超过了不远处火堆的光照范围,其它地方则是一片漆黑。季束皱了皱眉,他只记得他倒在一个草丛中,后面的记忆一片空白,他疑惑地喃喃自语,“这……是……哪里?” 季束吃力地挪到火堆旁,看着这唯一的光明,他的心就如这摇曳的火光无法平静,季束一拳砸在地上,他现在真想把自己的眼睛给戳瞎,他怎么就,怎么就听信了他的话。 季束警惕地观察四周的动静,在确定除了他以外没有其它生物时,季束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着眼里的迷茫一扫而光,如红宝石般的眼睛上写满了坚定,他要是不把这仇给报了,他就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去喂狗! 季束闭上眼睛,盘腿而坐,运行体内稍微平静下来的真气,突然他那漂亮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面孔变得无比狰狞,似乎忍受着无法承受的痛苦,然而他却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同一姿势。 这点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季束一咬牙继续强行运行体内的真气。 不一会儿,季束的肚子突然开了一个黑洞,从里面缓缓飘出一颗豆大般的珠子,然后肚子又完好无损地合上,而季束却像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那珠子停在半空中缓缓变大,它散发着柔和的皎白光芒,飘到季束眼前不断地在晃动,仿佛诉说着它对季束的担忧。 季束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飘动着的珠子,他眼里不断落下泪水,脸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果然成功的将它取了出来,现在就算他再入魔爪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手撑着地面缓慢地坐起来,颤抖地向珠子伸出双手,小声地呼唤着:“燃殊……燃殊……”珠子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迅速地落到他的手里。 季束早已泪流满面,他爱怜地抚摸着珠子喃喃道:“不管发生什么,我绝对不能让你落到他手里……”说到这,他脸色一变,面露厉色,将手里的珠子捏着紧紧地。 珠子像是听懂了季束的话,突然光芒大涨,将黑暗的洞穴照亮,一瞬间又弱了下来,最后光芒完全消逝,它又变回了那颗平华无奇的珠子静静地躺在季束的手里。 季束险些要嚎啕大哭,但是他只是咬着牙,伸出手往脸上一抹,没什么好伤心的,要是燃殊在他身体里的被发现,那个时候别说伤心了,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一个,就只能等着生不如死!季束勾起嘴角,他才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他握紧珠子艰难地站起身,从火堆里拿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棍充当火把,他看着四周,也不知道是谁将他搬到这个宽敞却阴冷的山洞里,这里虽然隐敝性不错,但是对他这种有伤在身的人来说,绝对是在往伤口里撒盐,在作死啊! 借助着火焰的光芒,季束绕着四周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小角落,他扶着石壁跪坐在地上,吃力地将一小块石头搬开,然后将手里的珠子放了进去,再将小块石头移回原地。 季束将手搭在石头上,心情实在是太过复杂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放在这里会不会被发现,但是,这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宝物,让他毁了实在下不去手,而落到仇人手里更不可能! 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现在燃殊不在体内,他也没有其它的顾忌。他扶着石壁重新站了起来,将火堆里的火熄灭,握着手里的火把,摇摇晃晃地往出口的方向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离燃殊越远越好。 季束头晕眼花一不留神就摔倒在路上,但是他仍坚持往外走,都到这个程度上了,怎么可能放弃。可是……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山洞这么深就算了,还弯弯曲曲的绕个没完,他苦着一张脸看着前面,整个人更加的晕了,这确定不是特大版的地鼠洞吗! 他现在的情况可真是糟糕透了,体内真气乱窜外加经脉逆行,关键是他时间还不多了,他喘着气,弓着身体,坚难地往外挪着步子。然而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现在可不是保持形象时候,季束一焦急干脆将火把一丢,双手并用往前爬着走,没有时间了,必须快!快!快!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原本蜿蜒平坦的地面突然变得笔直陡立,前方隐约有白色的亮光,而山洞却变得越来越狭窄。季束狂喜不已,赶紧加快速度,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他可不愿意呆在这里做特大版的地鼠。 季束一出山洞便紧张地扫了眼四周,山洞外阳光大好,草丛繁茂,树木环立,十分庆幸没有仇人的气息。他心中窃喜直呼好运,一边拖着疼痛疲惫地身体,跌跌撞撞往更深的树林里走,一边仔细地将走过的痕迹清除。 季束忘我地赶着路,突然他神色一凛,没想到仇人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于是他一个纵身跳上一棵茂盛的大树之上,将身体隐藏在枝叶之中。 不多时从季束来时的路上,窜出一只高大的银狐,它在季束藏身的树下骤然停下在四周嗅了嗅,原地化身为一名约莫五尺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他银白色长发散落在腰间,冷酷的脸庞有着一双不夹杂任何感情的黑眸。明明是嫡仙般的模样,但是看着他却能感受到一股恐惧,恨不得马上逃离。 而他的残忍季束却亲身体验过,他伸出右手,强行运起真气,手里赤然出现一柄环状的小巧飞刀,火红的刀身上刻有复杂的古云图,隐隐有流光闪过,一看便知是一柄好武器。 季束却皱着眉,他没想到体内失去宝物,修为流逝如此之大,就连召唤出的武器都缩水成这样了。不过……季束眉头舒展冷笑着,能将‘红霞’召唤出来就已不错,何况,目的也已达到。 季束使个巧劲将手里的‘红霞’朝树下掷去,同时身体迅速蹦到后面的树上。化身为人形的银狐抬头看着飞向他的‘红霞’,不急不缓地避开,身形一转迅速地跃上季束之前所站之树。 他站在树枝上,向前方站在树枝上的季束伸出手,毫无波澜地说道:“小束,跟我回去。” ‘红霞’绕了一个圈转回季束的右手,季束右手一合,‘红霞’正好在他的右手上消失。季束张扬的红发随风飘起,他看着空荡荡的右手,呵呵地笑时间刚刚好,“跟你回去?继续呆在你为我准备的牢笼里?还是继续让你对我为所欲为?” “牢笼?为所欲为?”银狐死死地盯着季束,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若乖乖听话,我绝不再那般待你。” “融昌……”季束低喃了一声,一脸的悲凉,“你只是想要我告诉你燃殊的下落罢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也休想再碰我!”他越说越愤恨,扶着树干的手一用力,硬生生地将树皮给捏了出来,他厉声喝道:“你真当我随性惯了,连父母被你所杀都能无动于衷吗?看着你现在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嘴脸,真令我感到恶心!” 银狐融昌脸色阴沉,眼睛紧锁住季束,冰冷地说道:“他们若早将宝物交出,我岂会下杀手。”说着脸色又缓和了些,声音也柔和了不少,“小束,只要你回来,我们依旧能像以前一样生活,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季束真想仰天长笑,他怎么就没发现融昌这么不要脸,“你真当我会和以前一样傻乎乎地当你的泄欲工具?别逗了!我们之间的仇恨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就以你现在的修为,你根本斗不过我,小束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你逃一次我就绑一次,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把你关起来。”融昌眼神变得深邃,右手紧握成拳,却柔和地说:“你忘记了吗?你曾说过,对我的爱可以胜过一切!” “哈哈哈哈……”明明那么冷酷却用这么柔和的声音,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季束冷哼一声依靠着树干,笑的疯狂,笑的眼泪直流,“我们共同修炼数百年,我父母待你如亲生,而你却良心泯灭。我当初是瞎眼了脑袋破了才会跟着你被你利用!”说着突然止住笑意,将脸上的泪擦干,站直身体面对着融昌,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对你的爱早就丢了,早就被狗给啃了,我对你的恨才是胜过一切。” “你不要逼我出手!”融昌的话音刚落,季束却突然化身为一匹火狐,如闪电一般向他冲了过去。融昌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狐,脸色微变,眼前的季束像是化身为复仇的火焰,誓要将所有的一切通通燃烧殆尽。 “小束……”融昌没想到季束会对他动手,他沉着脸,竟然如此那就催毁他,将他完全绑在身边。融昌松开紧握的手,催动体内的真气,手里聚起一圈白色的光球,他迅速地闪到一旁避开冲过来的季束,正要将光球投出,季束却在半空中迅速地往下落摔冰冷的地上,高大的狐身一瞬间变成一只普通的小火狐。 融昌瞪大着眼睛,迅速的冲到季束身边,手忙脚乱地将他抱了起来焦急地喊到:“小束,你撑着,我这就救你。” 哈?怎么还活着!季束情愿摔死,虽然死法憋屈了些,但总比在融昌怀里生理厌恶强!他艰难地睁开眼睛,避开头顶上嫡仙般的脸庞讽刺道:“呵呵,就算救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燃殊在哪!只要你想要的通通都得不到!” 融昌面露狠色,他双手搭在季束的脖子上阴沉着脸冰冷地说道:“你和燃殊都会是我的!只会是我的!你放心,我一定救活你,只要你活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燃殊的下落。” 让我在你手上活下来,我忒么放什么心,我只看到今后生不如死的悲惨!季束冷哼一声,他早就知道打不过融昌,何况在将‘燃殊’逼出体内时他就知道他的结局只有死,他嘿嘿一笑,“想救我,我就让你无从救起!” 他一狠心强行将内丹给毁了,紧接着他整个身体开始撕心裂肺地抽搐,然后身体慢慢变轻,失去内丹等于失去一切,当然包括肉体。 “你休想从我手上逃走!”融昌冷酷的脸变得扭曲,他抓着变透明的季束,狰狞地喊道:“你是我的,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你休想!休想!” 季束最后看了眼融昌,他真的又想仰天长笑三声,逃不掉?他这死都死了,还想怎么样,肉体没了难道还要囚禁他的灵魂吗?他以为他是谁!虽然很不甘心他死了融昌却还好好的活着,但是看着融昌凶狠的表情,实在是解气!! 突然眼前的一切变得很模糊,季束泪流满面,他还没有看够啊,他还想多得意地笑会啊!但是……他还是彻底的没有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经决定了,写了季云x海天以后的故事~预计2月2号开文,求收藏,求支持。 发个预览文案:大二在校生季云,一个倒地便身处异界, 道士系统?新世纪人类坚决抵制迷信行为! 灵异事件?怎么可能! 系统自动扫描,获取任务:有恶灵出没,请宿主火速处理,避免发生流血事件,如若失败将受xxxxx惩罚。 赤手空拳?还不带逃跑!【妈蛋去死吧,老子不干了!! 喂喂,跟在后面的尾巴能离远些吗?你阻碍交通了! 【其实这就是个被坑成为道士,一边被缠人的狐妖调戏,一边努力升级摆脱系统的灵异故事】 捂脸,厚脸求个作收,谢谢大家支持,附上飞机票~ ☆、男性菊花郁闷登场 在一个高耸云顶的陡峭山崖上,一朵毫不起眼的小野菊突兀地冒了出来,随着崖顶的狂风它被旁边的野草一遮盖,最后连影子都看不见。 季束嘴角抽了又抽,他实在是哑口无言,他曾两次以为自己死了,第一次醒来好歹在一个山洞里,最起码它还是只狐妖能自由行走,但是这次一睁眼竟然在山崖的石缝里,这些他都忍了,但是为什么会变成植物,为什么他现在会是花!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成了一朵花!花!花!摔! 他想要手,他想要脚,但是现在他现在除了能摆动枝杆,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季束狂燥极了,刚清醒时的欣喜完全消失不见,心情复杂的让他风中凌乱一万次。 他原以为活了下来,能继续报未完的仇,但是现在,变成了一株植物,还是一朵花!而且以他现在的处境,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还能活多少年,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植物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接下来的几天,季束很努力忘记他是一朵娇花身的事实,回想在他还是火狐时的修炼心法,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收获。他焦燥地摇晃着身体枝杆,按这速度下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炼成人形,连娇花都摆脱不了,还谈什么复仇大计。 连日来的烈日暴晒令季束头晕眼花,他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太阳仰天长叹,苍天啊你让我变啥不好,为什么要变成一朵花,变花就算了,你好歹给我点水吧! 没有水这是要晒死他的节奏啊,季束不管是他的身还是他的心都在激烈地提出抗议,他要活下去,他要修炼,他要复仇!他躲在野草丛里,忍不住咆哮,“水!水!给我要水!啊……” 季束咆哮音还没落下,藏身的野草丛就突然被拔开,使他再一次暴露在烈日之下,接着听到头顶上传来调笑声,“原来是你在哀声叹气,鬼哭狼嚎啊。” 他正要抬头反驳他根本没有鬼哭狼嚎,可是眼前却又突然冒出一位穿着褐色素裙,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她倒挂在悬崖上,对着季束眨了眨眼睛。 季束瞄了眼不见底的崖底,再正眼看着这位巧笑嫣然的女人,摇晃着枝杆,晃然大悟道:“妖怪。” “我虽然是妖怪,可是我的名字可不叫妖怪。”她弯下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晃了晃,脸上扬起一抹淘气的笑容,在阳光下特别灿烂,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记住了,我名字叫朝阳。真没想到你这才出生不久的小野菊,这么快便有灵性了。你还没有名字吧,姐姐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小野菊!野菊!菊!神马!他这朵小娇花竟然是菊花!!季束犹如被雷劈中,不是什么名贵的植物就算了,是朵平凡的野花也算了,但是为什么要是菊花!菊花的命运除了被泡就是被爆!哪种命运他都不要啊! 季束不仅被身为菊花的自己给雷焦了,也被太阳晒的有气无力了,“我有名字,不需要你取。”他完全从朝阳跃跃欲试的脸上看到了他名字的悲剧,他特别嫌弃地说,“快把草给我遮回去,热死了……” 朝阳歪着头盯着季束良久,才‘恋恋不舍’一脸的遗憾地将野草给遮了回去,她可是想了很多个好名字,可惜用不上了,接着她在空中翻了个身,背贴着石壁,站在季束旁边。 “你……你怎么……怎么……”季束僵直着枝杆看着身边的朝阳,她竟然没借助任何物件,站在半空中!这完全不可能! 朝阳倒是对着季束这朵世上少见的男性野菊花呵呵地笑了起来,摇头晃脑似是而非地说:“你朝石缝里看看,发现了什么?” 季束往石缝里瞄了瞄,才发现离他不远的地方,生长着几株似人耳的椭圆形植物,它们隐藏在石缝的阴暗处且身体接近深褐色,也难怪之前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 “哼,原来你的真身是石耳。”石耳常年长在阴暗的石壁里,是地衣植物的一种,所以朝阳只要依靠着石壁站立在半空中,她根本不需要立足点。 季束冷哼一声,不就是一株比较珍贵点的石耳吗,其实他羡慕的直咬牙,他要是从那地方生长出来,他要是也是株石耳,而不是一朵破野菊,他的修为准能飞速上升,又何苦受这暴晒之苦! 朝阳突然凑近季束扬了扬眉,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哈,没想到小野菊懂的还挺多……” “我不是什么小野菊!”季束扯着嗓子地抗议,但是那已经完全盛开小小的白花瓣,朴实无华的外表,将他是朵野菊的事实暴露无遗。 和朝阳这珍贵的药材不同,野菊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是现在季束是真心希望菊花这词提都不要担,更加希望世上没有野菊这种植物,他才不要成为菊花,他才不要被泡被爆呢! 朝阳侧过脸,伸出一只手扯着季束的白花瓣,得意洋洋地说道:“你和我比起来还嫩着呢,好歹我也修炼成年,你估计连修炼之法都不知道吧。” “放……放手……”季束被扯的发疼,大声地抗议,“不就是修炼之法,谁不知道……放手!” “如果你说对了,我就放手。”朝阳依旧笑嘻嘻,兴趣满满,她就不相信,刚出生没多久,竟然能悟出修炼秘诀。 这丫竟然敢威胁我!季束气愤地瞪着朝阳,实在是不服气,“不就是凝炼结内丹吗,谁不知道。” “哈哈……”季束话一说完,朝阳倒是真放手了。不过她却拍着石壁放声大笑起来,这朵野菊花实在是太逗了,“不行,停不下来……哈哈哈……”季束无语地晃了晃枝杆,重新躲在野草丛里,当疯子在发疯的时候,最好就是躲的远远的,就像他现在这样。 过了好一会,朝阳终于停下了笑声,她轻喘着气问道:“小野菊,哪只妖怪告诉你结内丹的。一定不是同类吧,你要是按这个去修炼,至少也得多用上几百年时间去摸索,他这可是把你忽悠的够惨的。” 季束愣住了,难道修炼方法真的有区分?不过,也确实,之前不管怎么用曾经的修炼心法,就是没有收获。他看了看笑嘻嘻的朝阳,对于这个突然闯过来的人,并不能完全信任,但是现在人生地不熟,在这风吹日晒没人搭理的山崖上,也只有眼前的人能够得到信息,“不是那般修炼,又是哪般?区别应该并不怎么大吧?” “不、告、诉、你。”朝阳调皮地冲着季束眨了眨眼睛,幸灾乐祸地笑着。 “喂!你……”季束一咬牙,这种吊人胃口,实在是太讨厌了。 朝阳一个翻身跳到崖顶,低下头,看着季束笑着说道:“小野菊,你知道对于我们植物来说,在这连栖山里,最有名的是什么吗?”她也不等季束回答,继续说道:“三天之后我再来,若是你还能活下来,我就告诉你修炼的捷径。”说着人影一下子便消失不见,独留季束这朵小野菊在风中凌乱。 连栖山在三界之中,是个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的地方。它之所以如此出名,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有许多珍贵的药材。不过,自从被广为流传之后,起先是普通药材会被采走,后来来这里捕捉修练成妖的珍贵药材的其它妖类完全不在少数。 季束记得,近百年来,这里的药妖已经基本绝迹,但是,刚竟然出现了珍贵的石耳药妖。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朝阳说的连栖山最有名的,似乎指的是其它的事情,难道这一带经常出现‘采花贼’! 想到这季束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虽然很不满意变成了一朵野菊花,但是他这才重生多久啊,才不要被采!他心里重复着菊花菊花没人爱,小小野菊没人采。 一连过了两天,季束依旧被太阳暴晒到头晕眼花,令他庆幸的是采花贼什么的木有出现过。然而在第三天的中午明明还是烈日高挂,可是没多久,天空就像被遮上一层黑色幕布,将所有的一切都吞没。还没等季束缓过神,狂风卷着沙石无情袭来,接着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连天地都被染得昏昏沉沉。 季束根本没来得欣喜,就被狂风刮地东倒西歪,他拼命抓住岩石壁,才勉强不被风刮走。他真的忒么想破口大骂,但是暴雨来的太过于猛烈,他那娇嫩嫩的花瓣啊,被狂风暴雨这么一袭击一锤打,终于一片也不剩的全吹光了,本来就已经够平凡的模样了,现在倒直接变成了秃子。 他只能闭着眼睛,挤在石缝里,这种乱七八糟的鬼天气也的确够有名,够令他吐血的!他被暴风雨这么一暴,还是毛菊花,花不像花,草不像草,初次重生就让他遇到这么不禁打的身体,实是太过悲哀了,老天爷待他也够薄的。 这场暴雨从中午下到第二天清晨,它给季束这株刚出生不久的小野菊巨大的‘洗礼’毁灭性实在是太大了。此时的季束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顶着光秃秃的头,狼狈不堪地垂着大半个身体。季束迷迷糊糊地想,或许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如果人不是这么一朵娇花,这点暴雨根本难不倒他。 “小野菊,还活着吗?”朝阳按约定的时间出现,一眼就看到已经残败不堪的季束,便伸手戳了戳。 季束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想尽方法,争取引起朝阳的注意,就算对这身体再怎么不满意,但是好不容易重生了,这命得要,仇得报。 “哎,果然一场暴雨就死了,又少了位同伴了。”朝阳婉惜地摇着头,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正要离开,却发现眼前的残破的小野菊左右摇摆着,而它身旁的野草却毫无动静。 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没想到这朵野菊花还有点骨气嘛,于是他将季束托了起来,把自己的灵力输了一点点到季束的体内。一瞬间,原本残破的小野菊,枝杆重新挺直了,花瓣也重新长了出来。 “作为一朵野菊,而且是在这种石壁上,你竟然能撑过昨天那场狂风暴雨。”朝阳笑着冲季束点点头,已经完全认同了他。 季束舒了一口气,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他对朝阳那些许的不满也就全部消失了,“谢谢……” 朝阳摆摆手,表示对此不植一提,就这朵小野菊,根本没耗多少灵力,他低头着调笑道:“没想到小野菊还挺可爱的嘛。” “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还有,不要叫我小野菊!”虽然被朝阳所救,但是季束还是小声地抗议这些称谓,何况他根本不希望是一朵花,更不希望是朵菊花,但是他偏偏就是。季束泪流满面,现实对他实在是太残酷了。 “挺好的呀。”朝阳背靠着石壁,看着前方,用长辈的口吻叮嘱道:“连栖山天气虽然不好,却是我们植物修炼入门的最好场所,你要加以利用才好。” “你这才是忽悠我吧,这里的天气,足够我们这些小植物死上千回百回。”被暴雨袭击的阴影还未消散,季束的口吻颇为不满,他这朵小野菊再被暴几次可就没命回了。 朝阳丝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说道:“对于我们植物来说,是不需要凝炼结丹的,我们是直接吸取大自然的能源精华,转化为自身的灵力。” “吸收大自然的精华……”季束很想翻个白眼,大自然的能源精华,是啥?这么广义的词,要让他怎么修炼。 “阳光、月光、风、雨、土壤……还有其它很多很多啦。”朝阳无所谓地说道:“我们植物对大自然的感知能力可是特别强的哦。你闭上眼睛进入冥想,放空自己的思维,努力感受四周的灵气,你会发现有些能量会使你特别的舒服,这时你就不要大意地上吧,将它占为已有。”说完,右手握拳,给季束加油打气。 季束深吸一口气,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睛进入冥想,放空思维,专心感受四周的灵气。徐徐的风,清晰的空气,温暖的阳光,坚硬的石壁……明明已经闭上了眼睛,周围的一切却慢慢地呈现。他忍不住微笑,突然发现,四周多出了很多白色的光点。 好想要,好想要……那些白色的光点对季束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想接近它们的意念越来越强,四周的光点也慢慢聚集在季束身边,接连不断地融进他的经脉中。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身体能量的增加,他激动地睁开眼睛,只要能修炼就有复仇的希望,他摆动着枝杆,花瓣轻微地颤动着,这就是力量,这就是他想要的,就算是朵野菊花又怎么样,他非得把自己这朵小娇花练成食人花! “看来,又能多一个同伴了。”朝阳兴奋喊着。 “为什么这么说?” “恩……”朝阳歪着脑袋慢腾腾地说道:“你也知道若是吸收了修炼高的药妖的灵力,修为会大涨。连栖山已经不是我们这些药妖能呆的地方了,所以我们都搬走了。”说着她跳上崖顶,倒挂着身子,继续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每百年,都会来这里看看有没有修炼成人的药妖。” 季束愣了一下,“那,这连栖山已经没有药妖了?” “当然还有。”朝阳眨眨眼睛,调皮地说:“不过都是些像你这种的,有意识,但是还未修成人形的。运气好的话呢能顺利修成人形!” “运气不好的话就在半途中,成为他人修炼的垫脚石。”季束平静地将朝阳的话接了下来,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震惊的,不论如何他会是那个活下来的。 “放心吧,现在在你四周,还没有出现其它有灵性的植物。希望百年后,我能看见人形的你,把你接到药谷里去哟。小野菊,好好加油!”说完,朝阳冲季束咧嘴笑着,消失了…… “说了不要叫我小野菊……”季束声音弱了下来,他看着前方连绵的墨色山脉,眼睛一闭,晃了晃枝杆,他压住心中涌动的愤恨,他知道现在的他根本不及融昌分毫,所以抓紧修炼摆脱菊花的模样,这才是眼前首要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悲催菊花很火爆 季束一直处于冥想状态,他不断地吸收四周的灵力,不知不觉竟也过了两百多年。但是他知道,他这么点修为离复仇还远远不够,他也知道修炼之事绝不能心急,所以他将心中的仇恨埋在心底。 世人都清楚妖怪最长的就是寿命,而这一点,却正好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季束阴侧侧地笑,融昌你给我等着。 四周的灵力精华平稳地靠近季束,融入他的经脉,季束极其舒服的深吸一口空气,又立即调整体内灵力的分配,进行下一轮灵力的吸收。 四周白色的光点再一次往季束身边靠拢,他满怀欣喜,正要将它们全部占为已有,经脉中的灵力却突然不能正常运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身体被拉扯着,他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不仅痛苦地发不出声音,还严重缺氧。这……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这种感觉便消失怠尽,季束刚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他被东撞下,西撞下,直接摔了个头晕眼花。待终于平静下来了,季束才心有余悸地睁开眼睛。 季束在他的四周发现了一些不知明的药草,野草,以及――石耳。他眨眨眼睛,动了动枝杆,再一次环顾四周,立马冒了一头的冷汗。这土黄色的竹片编织物,明显是采药用的药蒌! 他这是有多倒霉,明明都长在那么高的崖顶上,采花贼没来!倒来了个采药贼!!但是为什么他这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野菊,也会被连根拔起!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这万分糟心的情绪,从药蒌的缝隙里努力去看背药蒌的是什么生物。 背药蒌的生物身形较为瘦小,穿着米黄色的短衫,季束努力往上看,灰色的短发,毛绒绒灰色的狐耳!!季束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低头往下看,果然看见一条灰色的狐尾。敢情他这是被一只刚化成人形的小狐妖给拔了! 好样的,竟然是只狐妖。季束在心里偷笑,原本被连根拔起忐忑不安的心情与那万分糟心的情绪,一点一点慢慢地消失了。他心下得意,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若是跟着这只小狐妖,进入狐界的地盘,岂不是一如反掌。 只要进入狐族的地盘,复仇的机会才会加大,看来好运终于开始降临到他身上了。想到这,他微笑地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绿色树木,心情十分愉快,他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小狐妖,这点高度,用最基本的妖术就能跳下去了。” 一直专心致志爬山崖的小狐妖,手脚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疑惑地左看看右看看,接着又专心致志地往下爬。季束摆了摆枝杆,颇为不满地喊道:“我在你后面!我教……啊!!!” 由于季束的一句‘我在你后面’,导致小狐妖手脚一滑,直接从山崖上摔了下去。季束再一次被摔的头晕眼花,旧伤再添上新伤。反倒小狐妖好歹有些体型,有树木做为缓冲,除了些擦伤,一切都还安好。 小狐妖揉了揉受伤的位置,随手拍了拍身上尘土。他四下看了看,便伸手捡回药蒌,顺了顺有些凌乱的灰色头发,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出现幻觉了呢?他苦恼地看着撒了一地的药,接着却笑着耸了下肩,弯下身体,将撒落在地的药草拾回药蒌。 季束终于等到眼前的‘星星’消失了,正要看看自己的处境,“啊……!”他突然被阴影笼罩,下半身被重物碾压着,他发出尖声惨叫,咬着牙往上看,一条腿,再往上看,米黄色的短衫,再往上看,一张正在东张西望的脸。 季束怒了,这狐妖竟然还有时间东张西望,他咆哮道:“你这最低等的灰狐妖,眼睛往哪里看!给我把你的臭脚挪开!!” 小狐妖低头看了看脚下,默不作声地蹲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季束。季束看着一张圆圆的包子脸突然凑近,大大的眼睛很有神采,但是,季束可欣赏不了这种可爱的模样,他的下半身好痛的啊,他嘴角抽搐,继续咆哮道:“你眼瞎啦,没看见踩着我了!快把脚给我挪开啊!” “唔……”小狐妖手撑着头,将季束上下左右全看了个遍,漫不经心地笑着说:“原来只是朵野菊花呀,你别五十步笑百步呀,我这只最低等的灰狐妖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嘛。” 他又戳戳季束的花瓣,减轻脚上的力道,继续笑着说:“菊花茶能清火气,就是不知道脾气这么火爆的野菊有没有这功效,你说我要不要泡了这朵火爆的菊花试试呢?” 季束嘴抽搐的更加厉害了,力道轻有什么用,那脚不是还在他身体上面碰着吗?他气地筋络暴起,好歹他前世还是只高等的火狐,他怎么可能屈服于一只小小灰狐的隐晦威胁,他一咬牙,极为不满地说:“好,咱们半斤八两,你还不快把脚给挪开。” 季束‘泪流满面’,看来适时降低姿态,有时是非常有必要的,什么转运了,命运这是跟他开玩笑吗? “恩……求人的时候呢,要有诚意,要有礼貌。”小狐妖歪着头,咧开嘴笑着,配上那圆圆的包子脸,实在是可爱。 装可爱给谁看啊!季束切了一声,他现在只关心踩在他身上的脚,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明明是你踩着我,有错的人也是你,你竟然还要我求你,你只是一只低等的灰狐,有什么好嚣张的!” 小狐妖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季束咬着牙忍着痛,正要吼人,小狐妖却不咸不淡地说:“如果我没记错声音的话,害我从上面摔下来的就是你吧?” 这种肯定的语气,直接将季束的话全咽住了,他抖了抖早已沾上尘土的花瓣,再看看踩在身上的脚,好妖不吃眼前亏,他轻咳一声,轻轻地说:“那……我害你摔下来,你又踩了我,我们算扯平了。” “恩……”小狐妖脸上的笑容再一次浮现。季束心里犹如几百万只草泥马在狂奔,恩都恩了,为什么那只脚还没有挪开。他咬着牙,僵着声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都已经扯平了,能不能请小狐妖高抬贵脚。” “可以哟。”小狐妖将脚移开,极其自然地将季束拾起,放在手心里,将踩扁的下半身整回原状,“我不是小狐妖,我已经有一千多岁了。” 小狐妖下手的力道刚刚好,虽然很舒服,但是被揉的是他的下半身啊!季束颤动着花瓣,结结巴巴地说:“原来,不是小狐妖,是,是只笨狐妖,修炼千年,人形都化不完全……” “安和,我的名字。”小狐妖安和将季束这朵小野菊举了起来,捏着季束的枝杆转了好几圈,笑着说,“虽然是朵很常见的野菊花,现在这样看看,其实你也是蛮好看的嘛。” “笨……笨狐妖……”季束相信,如果他是人形的话,脸一定会稍微红上那么一下下。前世今生加起来,除了父母,也就只有这只狐妖这么直白地称赞过他了。他瞄了眼安和,就算得到称赞在他心里这只狐妖的形象也是黑的。 “安和!”安和凑近季束,非常严肃地重申了一次自己的名字。 “笨蛋……喂喂……”季束‘笨蛋’两个字刚落,他就被安和一甩,再一次摔在冰冷的地上。季束瞬间无语,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只狐妖和他是相克的吧?一定是吧?这才遇上多久啊,被连根拔起就算了,竟然被摔了三次!三次! 季束对此极其不满,“你这是迁怒,我说的是事实,你要是好好修炼,千年时间,足够变的十分强大,连个人形都化不完全,被人说笨蛋了就算反驳也不会有用的。” 安和拾药草的动作顿了顿,接着不吭一声继续弯着身体拾药草,直接将季束给无视掉。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季束顿了顿,难道刚打击的太重了? 安和是真的将季束给无视掉了,他将全部的药草拾完后,背起药蒌绕过季束,不急不缓地往前走。 “喂喂喂!你给我站住,你就这么走了?你把我从山崖上拔下来,现在竟然就这样把我丢到这里!”季束急了,躺在地上赶紧喊着,他可是要赖上他去狐界的啊。 安和听到季束的话,停下脚步,在季束面前蹲了下来,将背上的药蒌放到一旁,一声不吭地从腰上拿出一个小镐头在地上挖了个坑,接着他直接将季束拾起立在坑里。 看着安和明显有填坑的动作,季束可忍不下去了,他被从山崖上拔下来,被踩被摔,他都不去计较,现在这算什么,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季束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以为把我种在这里就算完事了吗?我虽然不是珍贵的药妖,好歹也成妖了!我原本好好的呆在崖顶修炼,你把我j□j,种在这里,你是想让我被人踩死,还是想我今后被吃掉?” 安和停下手上的动作,拔了拔季束花瓣上沾上的泥土,“安和!” “啊……”季束愣住了,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是什么,算了不去管了,说正事,于是他又继续口沫横飞,“我现在修为不够,呆在这里只有等死了。总之,你这个笨蛋必须对我负责!负责!负责!” “安和!”安和仍旧无动于衷,表情极其严肃地再一次重复自己的名字。 季束头冒黑线,眼前的狐妖安和难道只是计较‘安和’这个称呼?不会吧?他真的有一千多岁吗?季束嘴角抽搐地喊:“安……和……” “恩。”安和重重地点着头,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将小镐头重新挂在腰上,接着轻柔地将季束拾起,放在药蒌里面慢慢地背了起来。 “喂,笨蛋……”季束安稳地躺在一堆药草的上面,抖动着白色的花瓣。 “叫我安和!” “哼!又没有关系,如果你能完全变成人形,我就不这么叫你。” 安和侧过头,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你是还想在我脚底下多躺一会?还是想跟我回家泡杯菊花茶喝喝?” “切!”季束再一次屈服在安和的隐晦威胁之下,他随口问道:“你对这个称呼怎么就这么执着?” 安和停下了行走的脚步,轻声地说:“除了我娘,没有人喊过我的名字。”接着捏紧药蒌的背绳,继续往前走。 季束一愣,停顿了好一会后,却看着天空,微笑道:“就因为这个?确实是笨蛋……” “你又喊错了,你说我要怎么办呢?恩,还是泡了吧!” “滚!”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要被玩坏了 “呐,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季束躺在药蒌里有气无力地问道,他好干好渴好难受啊。 安和闻言停下脚步,低头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小镐头,又将背上的药蒌放了下来,小心地避开季束这朵小野菊,将最上面的药草拔开,轻了一口气,“石耳和工具都还在,那就没忘记什么事了。” “你真不辜负笨蛋这个称呼。”季束口干舌燥,声音有点撕哑,“我现在严重脱水,你就不能把我种起来,给我点水吗!” “我又不种花,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安和一把将药蒌给重新背了起来,毫不负责任地继续往前走。 “喂……你这是要把我无视掉吗?”季束抖着白色的花瓣,特别不满地说:“你不会是还记恨我害你摔山崖?还是在记恨我说你是最低等的灰狐妖?” “……” 季束见安和不吭声,十分无力,他这是跟错人了吧,把他带走竟然一点责任都不负,他只好为了水份积极奋斗,“你这人气度真小,我又没说错,灰狐本来就是狐族最低等的。” “你确实没有说错。”安和顿了下,边走边东张西望,“我要是记恨你,就不会把你带在身边,早就把你踩死了,说起来……” 安和笑得特别的灿烂,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你现在没修成人形,但是好歹也有几百年修为,多少能为我增加点修为,只要修为增加了,就没有人再敢说我是最低等了,恩,我还是把你泡了吧!” 还想用同一招威胁我,若是要吸我修为,还带在身边干嘛。季束冷哼一声才不会上当,“我这两百年修为,还不够你塞牙缝呢。就算你把我的修为吸收了,笨蛋还是笨蛋,低等还是低等。” 安和笑出了声,显然心情很愉悦,“小野菊,我们见面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哼,告诉你名字可以,给我水!!”季束为了表现他现在是多么的需要水,将水这个字说的特别的重。 “恩。我现在就在往水源的方向走啊,你快说,不然……”安和停下脚步想了一会,突然有种眼前一亮,“不然,我就叫你小花吧?” “季束!季束!季节的季,束缚的束!咳咳……”季束被小花这种土气的名字雷到,急忙大喊,却一不小心把嗓子给吼疼了,他泪流满面他碰到这只狐妖就这么容易激动。 安和悠闲地往前走,随手扯下路旁的树滕,愉快地说:“是季节的季,一束花的束。”他又降低声重复着,“季束……季束……”接着一甩手上的树滕,坚定地说道:“果然还是小花说着顺口。” “喂喂喂!我已经说了,为什么还是叫我这种土气的名字。”季束险些要吐血,这‘小花’的称呼,比他喊安和‘笨蛋’还要丢脸。于是他不顾是不是严重缺水了,哑着声音继续抗议,“我们还要在一起走一段挺长的路,这么掉身价的名字,你确定要用?我现在可不想对一个笨蛋使用暴力。” “对于一只最低等的笨蛋灰狐妖,已经没有身价可言了,而且,你作为一朵平凡的小野菊,也没有什么高的身价。”安和笑眯眯地继续说:“还有我必须提醒你,你化不成人形,没办法使用暴力。” “你……你……”季束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总是不能忘记前世身为火狐的身份。他看着安和灰色的头发,两百年来头一次碰到狐类,本来就生出一种亲切感,导致他的话多了不少,但是气也多了不少啊。季束叹了口气,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他似乎有点儿记不太清了。 吼的次数太多季束说话实在是不舒服,于是后来的路上季束便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太阳偏西了,季束忍耐已到极限时,想欢呼都欢呼不起来。此时安和却突然跑了起来,边跑边喊道:“小花小花,有水了!” “快!快给我水!”季束一听眼前一亮,抬眼看着前方出现的小河流,激动的抖头花瓣,有种‘终于得救了’的感慨犹然而生。 然而季束这还没欣喜多少秒,就被安和从药蒌里拎了出来。安和捏着他枝杆,直接将他整个身体全塞进水里。季束在水里被呛地说不出话,他此刻只感觉他的人生把他给玩弄了,自从碰到这只笨狐妖,他是真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安和将季束从水里拎了出来,他捏着季束的枝杆轻轻地转了个圈抖了抖水珠,笑着问道:“现在还渴吗?小花?要不要在喝点?” 喝毛啊喝,这是在给他喝水吗?这明显是在泡菊花茶好吗?季束完全被刺激到了,他深吸一口空气,怒吼道:“我和你是有多大的仇吧?你怎么就这么整我!” “我怎么整你了?我那怕你脱水严重,所以给你足够的水份啊。”安和不解地将季束放在一边,蹲在小河边捧着水大喝起来,再顺手洗了个脸,伸他个懒腰,感叹道:“舒服!” “一点都不舒服!你难道不知道,植物也会被淹死被呛死的吗?”季束大声地喊道。 “耶,植物也会被淹死的吗?我以为植物泡水里完全没问题。好了,下次我不会把你直接塞水里了。”安和扯扯头发,对他来说这事其实没什么多大影响,他干脆地坐在季束的身边,拿起放在一边的树滕一根根地绕。而季束已经被气的无话可说,抬头看着慢慢变暗的天空。 安和举起手里的编织物很开心地笑着,“好了!”他冲着季束笑了笑,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片大大的树叶,他将树叶戳了几个洞,接着便将它放进柱形编织物的里面。 “你在做什么?”季束疑惑地问,他完全想像不到这玩意有什么值得这只笨狐妖开心的。 “花盆,用来种你。”安和炫耀道。 “……”季束冒汗,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感觉怪怪的。 安和得意地捧着他做的小花盆,将河边湿润的土壤放进一小半,接着笑嘻嘻地将季束小心翼翼地放进小花盆里,一手扶着他的枝杆,一手往里面填土壤。 季束呆在安和自制的小花盆里,显然十分的满意,他动了动枝杆,毫地吝啬地表场道:“虽然你是个笨蛋,但是你这个做的还不错嘛,早这么做就好了,这种湿润的土壤真舒服!” “之前没有想这些。”安和扯了扯头发,他从河里捧了一小把水,一点点地撒在季束的身上。 季束心情愉快地抬头瞄了眼天空,其实他赖上的这只狐妖还不错。突然他发现不远处出现一小片的乌云,心下突兀急忙喊道:“快找地方躲起来,马上有暴风雨了。” 安和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他赶紧将药蒌背了起来,抱起种季束的小花盆,闷头就往树林里冲。明明还有些亮的天空,不一会儿就变得漆黑一片,狂风开始袭来,紧接着暴雨倾盘而下,无情地往安和身上砸。 季束被安和护在怀里,根本淋不到雨,他从缝隙里往外看,树木越来越密,他忍不住担忧地问道:“你不会是乱窜吧?这里树木太密,一不小心就会被雷击中。”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发现前面有一个山洞。就快到了,你不要怕。”安和以为季束害怕了,赶紧出声安抚,跑得越来越快。 “……笨蛋。”谁会害怕啊!季束抖了抖花瓣,继续窝在安和的怀里,不再说话,倒是对安和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 “轰隆!轰隆!” “到了!”雷声与安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两人皆松了一口气。安和将季束从怀里抱出来,放在山洞一旁的地上,自己则站在另一边将衣服上的雨水扭干。 季束抬头看着低垂着头的安和,灰色的头发紧贴在圆圆的包子脸上,灰色的狐耳无精打采地耸拉着,已经被打湿了的狐尾四下摆动着,这样子实在是狼狈,但是现在在季束的眼里,却可爱极了。季束现在还能感觉到停留在他身上安和的温度,他动了动枝杆,赶紧将视线移到洞穴外。 “小花……”安和突然凑近季束,一边捏着衣摆,一边笑着问道:“要不要把你放到雨里淋淋?雨水也是水。” 原本被突然出现的人头吓了一跳的季束,无语地将身体偏向一边,“我喝水喝的够多了,再喝下去,我不是被渴死,而是被撑死。” 安和冲着季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靠着洞穴边的石壁上坐了下来,他将季束抱起来,百般无聊地碰碰这片花瓣,轻扯那片花瓣。 季束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道:“你玩够了没有!” 安和却不把季束的反抗当一回事,依旧玩着季束的花瓣,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道:“小花,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我就像你说的,只是一只低等的灰狐而已。” 谁说没好处,好处多多的,最起码进狐界完全不会有人在意,不会有人赶将他赶走!季束在心内反驳,却又反复想了想才随意地说道:“你把我从山崖上拔下来,除非你再把我种回去……” 季束没有再说下去,却用非常忧伤地语气继续说道:“这连栖山虽好,却不安全呐,这里的药妖,三界之内,谁不惦记着。” “将药妖作为修炼之用,只是因为他们有附加效果,你只是一朵小野菊,又不是珍贵的药妖。”安和又弹了弹季束的枝杆,毫不怜惜地打击道。 “你这是歧视!就算我是一朵小野菊也是有些作用的。”季束晃着枝杆,竟图摆脱安和那烦人的爪子,“比如清热解毒啊,还有一些小病都能有用。” 安和听闻低声笑了起来,扭过头看着洞外的暴雨说道:“所以说小花,我还是把你泡成菊花茶喝了吧。” “喂喂!”季束泪流满面,他这是被盯上了吧,莫非他的命运真的是被泡被爆?他打了个冷战,赶紧将身体抽离安和的魔爪转移话题,“你来连栖山也是为了抓药妖吗?” “抓药妖?”安和回过神,摇着头笑着说,“我倒是想抓,可惜没那本事。”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就为了采药?” 安和又继续碰着季束的花瓣,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前些日子我听其它狐妖说,这连栖山上有一种石耳很珍贵,特别是那些年岁长的,能包冶百病。所以我来采些石耳,回家给我娘冶病,不管行不行,总得试试。” 季束不想打击安和包冶百病是不可能的,他想起前世的父母十分难得的附和道:“你娘知道了一定特别感动。”说着他顿了下,禁不住感慨道:“有父母真好啊!” 安和却身体僵住了,低着头,缓慢地说:“我被亲生父母抛弃,才被现在的娘捡来的……灰狐……” 安和没有再说下去,季束却突然对他有点同情,便出声安慰道:“那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这么孝顺你干娘,你亲生父母一定会忌妒的。” “说的是呢。”安和一扫沮丧,又扯了一把季束的花瓣,笑着说:“我原以为小花性子一定差死了,没想到你还是挺会安慰人的嘛!” “你要是想表达下感谢,就别扯我的花瓣!”季束满脸黑线,安和这是玩他的花瓣玩起瘾了吗? “哈哈……没关系,扯不坏。” “我有关系啊喂!快住手,别扯了,要坏了!”季束好不甘心地冲安和吼道。可惜依旧无法阻止安和突然增加的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老虎吃肉不爆菊 暴雨慢慢地变小,隐隐有停的趋势,安和便站了起来,抖了抖仍有些湿润的衣服,他看着洞穴之外,伸了个大懒腰,接着在季束面前蹲了下来,戳了戳他的花瓣,见没有任何的动静便大声地喊道:“小花快醒醒,雨要停了!” 季束闻言一走神,聚在他身边的大量白色光点一轰而散。季束暴怒,他的灵力啊!他咬着牙立马睁开眼睛,直接冲着安和吼道:“停了就停了,喊什么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些灵力对季束来说无比珍贵,他心疼啊!灵力流失,修为减少,那就说明他复仇的时间又要往后推了。 “你在生什么气?”安和疑惑不解,他只是见暴雨要停了,忍不住便要和季束分享罢了,怎么就惹季束生气了呢? 真想抽他!季束没好气地说道:“我在修炼,你让我分神了,我会少很多修为,难道这还不够我生气吗?” 安和倒没在意季束的语气,修炼的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重要,他笑着安慰道:“没有关系,之后再补回来就是了。”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懒散吗?修为对我有多重要,你根本就不知道!”季束深吸一口气,口不择言道:“算了,我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笨蛋计较什么!”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安和眯着眼睛重复次季束说的话,接着站起身,背对着季束一言不发地看着洞外。季束愣了下,晃了晃枝杆,想说些什么,却冷哼一声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反正是安和先有错。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洞内一片寂静。 “呼……呼……”突然洞内出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季束僵直着枝杆,望着洞内不远处的宠然大物,决心放弃这场小范围的冷战,小声地说道:“安和,后面……” 安和闻言转过身,洞内光线虽然挺暗,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只高大的老虎,它张大嘴露出两排牙齿,令人望而生畏。安和小心翼翼地挪到旁边,一边迅速地将地上的药蒌背了起来,一边紧张地说道:“我们没有恶意,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嗷呜……” 老虎大吼一声立马就往安和身上扑,安和赶紧闪到一边,捞起季束,一个箭步迅速地往洞外逃,“他怎么不我说的听话!” “废话,它一个畜生听得懂你说什么!”季束气急,这笨妖到底有没有脑子,他窝在安和的怀里喊道:“你跑什么呀!你现在是妖,还修了半个人形,那老虎还没成妖呢!打啊!” “嗷呜……” 安和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一边回头紧张地看着对他紧追不舍的老虎,一边却特淡定地回答道:“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不跑一定会被它吃掉的。” 季束冷汗落下,无语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这么小孩子气。算了算了,我把我刚说的话收回,这样可以了吧!你还不快打呀!真想被吃啊!” 安和刚要回答,一回头,便看见老虎一跃而起,直向他扑来,他赶紧闪到一旁,直接跃到一棵较大的树枝上。 他站在树上面低着着着围着树打转的老虎,松了一口气,低头特认真地对季束说:“小花,我刚说的是真的,我确实一点妖术都不会,不跑,真的只会被吃掉。”接着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不过,你能收回你说的话,我还是很开心!” “……我重新将那话丢回给你!”季束风中凌乱,他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就算再笨最起码也会懂一点点妖术,安和这是妖界的奇葩吧?一千来岁竟然一点妖术都不会。他特无力地问道:“那你这千年来到底在干些什么?” “呃……已经不清楚了。”安和认真地回想了下,确实平凡到根本就记不清楚了,他突然有一种自己白活了的感觉。 “你真是白活了!你说你身为灰狐,本来就是狐妖中最底层了,怎么就不好好的修炼呢!”季束叹了一口气,毫不留情地指了出来,他头一次碰到个这么不上进的妖,“你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安和刚要反驳,突然大树一阵晃动,他一个没站稳,身体失去平衡,便摇晃晃地直接往下掉。季束赶紧闭上眼睛,他本以为一定会摔下去喂大老虎,没想到竟然没有着地的实体感。 季束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现在被安和一只手抱在怀里,他视线往上移,才发现安和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条树滕,将他们吊在半空中。季束松了一口气,看着正在他们下方围着他们转的老虎,故作轻松地说道:“安和,你这树滕来的太是时候了。” “嗷呜……”老虎冲着他们大吼一声,后退几步,一跃而起,张着大嘴对着半空中的安和扑去。 “小心!”眼看老虎的牙齿就要碰到安和的脚了,季束忍不住大喊道。 安和赶紧一使力将双腿曲了起来,心有余悸地说:“危险,危险……” 季束有点儿小小的幸灾乐祸,“哼,都是你大喊大叫才把它给引出来的,现在有你受的了。” “我记得你喊的比我还大声,比如现在……”安和一边反驳,一边紧张地看着身下转悠的老虎,还得留神将腿给曲起来。 季束一晃枝杆,理直气壮地说:“我说话就是大声,你能奈我何?” 安和在这么情急的情况突然就笑了起来,他将季束举起来,对准老虎张大的嘴,“你说这个距离,我能不能把你完全地投进老虎的嘴里呐?小花要不要试试?” “你敢!”季束挣扎地晃着枝杆,这只笨狐妖威胁他上瘾了吧,他冲着安和吼到,“你实在是太恶劣了!” “哈哈……”安和心情愉悦,低头一看,见老虎再一次扑了过来,他赶紧将腿曲了起来,“好危险,就差一点。” “那只是你运气不错,希望你能继续保持啊!”季束望着四周阴森森的树林,他已经不想再与安和争辩,他心里苦啊,每次都落在下风,还争啥啊。 安和将季束搂回怀里,微笑着看着季束,特别认真地说:“是啊,我运气不错。”碰到一个愿意和他平等说话的人,虽然嘴巴不怎么甜,有时还挺毒的,但是打趣他实在太有意思了。 暴雨早已经停了下来,天色开始变亮,老虎围着他们打着转,时不时大吼一声,然后冲着安和大扑而去,在多次都没有将安和咬下之后,大老虎终于放弃了这种扑妖的行为,他甩着尾巴,悻悻地离开了。 “终于走了。”安和完全松了一口气,将双腿垂了下来,在半空中荡了荡。 “别荡……啊!!疼疼疼~!”季束话还没完,两个人突然就直接摔了下去。季束被震着从安和怀里摔了出去,翻了个大跟头,整个身体直接和自制的花盆给分离了。 安和揉着摔疼的屁股,耸拉着耳朵,翘着灰色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尾,跪坐在季束面前问道:“小花你还好吗?”说着,将摔翻的自制花盆扶了起来,给季束扫了扫花瓣和枝叶上的碎土,再小心翼翼地给种了回去。 季束吐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缓了回来,特别愤恨地感叹道:“四次了……四次……”他更加的坚信,其实他和安和是完全相克的,碰到他一点好事都没有。 “四次什么了?”安和坐在季束身旁,仰起头看着放晴的天空,他深吸一口气,劫后重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我自从碰到你,被摔了四次!四次!!”季束直接冲着安和大吼道,并反复强调次数。 “……不要计较那么多嘛。”安和侧过头微笑地说道。 季束叹了一口气,自从碰到安和,他就变得特别不淡定,吼人次数直线飘升。他也不再打算继续纠结了,他看着之前吊着他们的树,扫了一眼四周,花瓣抖了抖,疑惑地问道:“安和,你之前手上的树滕呢?怎么不见了?” “啊?”安和疑惑地愣了下,脸色微变,他赶紧垂下头,眼睛四下转了转,接着抬起头眯着眼睛冲着安和笑着说:“它和我们一起摔下来了啊,我见没什么用了,就把它丢掉了,怎么?你有用?” “我能有什么用,我只是觉得你干的那些无聊的事,偶尔也还能起点作用。”季束晃动着枝杆无所谓地表扬道,这些事若是放在他前世,几下功夫立马搞定,根本就不会变得这么狼狈。 “比如你现在呆着的小花盆?”安和站起身,扭了扭腰,笑眯眯地问道:“你要不要再好好观赏下你的出生地?” “出生地?”季束愣了愣便立马反应过来,他环顾四周,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绿,而他重生后的高崖早已看不见了,说实话确实有一丁点的不舍,毕竟这里的灵力充力,但是他却轻笑着说:“这里也没什么好观赏的,我们这就走?” 若是有机会迟早还是会回来,相比之下,他更加期待回到前世的出生地,只要一想到那份入骨的记忆就会血液翻腾。 得到季束的肯定后,安和将地上的药草给拾了起来,他背起药蒌,将季束抱在怀里,深吸一口空气,“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喽!” 季束花瓣抖了抖,这正合他意,他兴奋极了刚要开口,却被一阵咕噜声给打断了,两人之间再一次陷入沉默,安和尴尬地轻咳了声腾出只手,一边揉着肚子,一边不自在地说:“看来我们得再停留段时间。” “……”季束一股子的‘热情’,满眼的期待,全部化为乌有,这和往他身上泼冷水有区别吗?季束超级不甘心地瞪着安和,竟然让他空欢喜一场! 安和打了个冷颤,他怎么觉得四周的微风透着股凉气呢。 “呐,你在干什么?”季束看着安和蹲着身体,拔着草丛,在地上摸索着,便百般无聊地开口问道。 安和擦擦额头上的汗,冲着季束露出白白的牙齿,“找地鼠洞,抓地鼠吃!” 季束看到安和的白牙齿,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地鼠有什么好吃的,要吃就得吃鸡。”说着季束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只大大的烤鸡,他都好久没吃到过鸡了,被这样一提起,馋得他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他忍不住晃着枝杆,特霸气地说:“鸡肉才是美味中的美味。” “才不是,地鼠的味道最鲜最嫩,那才是最美味的!”安和说罢,继续埋头的地鼠洞。 季束疯狂地摆着枝杆,大力反驳道:“鸡肉才是最最最美味的!” “你就一朵小野花,连人形都没办法化,又没吃过鸡肉,怎么就说……”安和话没有说完,却立马将抱起季束,急急忙地躲在草丛茂盛的小土堆后面,并小声地说:“千万别出声,被发现了,你一定会被吃掉的。” 季束心下一惊,疑惑地看了看安和,他都没发现,这只笨狐妖真的发现了吗?正当他还在深思疑惑之际,却隐隐约约真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季束吃惊地望着安和,却笑了起来,看来就算是再笨的狐妖,也是会有惊人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是宝不给交 “别抱着我,也让我看看呐!”季束在安和怀里小声地抗议着。 安和低着头,思索了会,侧过身体,露出些缝隙,一狐一花借着小土堆茂密草丛的掩盖,小心谨慎地向发出声源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过去,实在是让季束大吃一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有几只已经化成人形的妖怪,带领着一群未化成人形的狐妖,迅速地在树林之间穿梭。 季束虽然想看个明白,但是奈何重生成小野菊,修为实在是太低了,他根本看不清那几只化成人形的妖怪的真身是什么,更无从得知他们的年岁修为。 他抬头瞄了眼看的极其认真的安和,虽然知道问这个不好好修炼的笨狐妖,根本就是白搭,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问:“那些变成人的妖是狐妖?” “是啊,那些都是狐妖化形的。”安和随口说道,说完后立马僵了,低头瞄了眼没有动静的小野菊,赶紧接着说:“你想啊,那么多有三四百年修为还未化成人的狐妖,领头的那几个要是……不是狐妖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跟着那些领头的啊。” “三四百年?你怎么知道?”季束疑惑地问道,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安和修为是多么的糟糕,他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远远地看几眼,就能确定其它妖类的修为呢? 安和尴尬地别开脸,继续看着那群四下搜查的狐妖,过了会才淡定地开口,“你还说我笨,你才笨吧。这种事一猜就准,一般化成人形要五百年的修为,他们连人形都没有化成,当然是在那之间啦。” “这我当然知道,不用你告诉我!何况我只是想让你得意会而已。”季束不肖地回道,他想起,几次遇险安和都没有使用妖术,化成人形更是用了千年。想到这,他疑惑也就打消了,在他看来,这种小事情根本不用多在意,让他在意的是,这群狐妖来这里做什么? “你问我,我也不会知道的。”安和露出灿烂的笑容,握紧的手却暗暗松了下来,好险啊! 季束一愣,没想到刚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他立即喊道:“……我又没问你!别吵啦!” “谁!”狐群里为首的狐妖,突然冲着安和与季束的方向,大喝一声。 安和赶紧将季束压在怀里,收回侧着的身体,背靠着小土堆,屏住呼吸,耳朵高高的竖起,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声音。 凌乱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为首的狐妖再度出声,“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只要有一丁点修为的药妖,全部都不能放过,快给我找!” 凶狠的语气让安和与季束皆打了个冷颤,季束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现在那个悔啊,他干什么要大声说话,现在好了,狐界还未到,仇好一丁点都还没报,他又要再挂一次了,也不知道这次死了还能不能重生,重生后又会变成什么?会不会又是一朵菊花?不要啊! “不怕不怕,不会让你被他们带走的。”安和见季束乱晃着枝杆便温柔地小声安抚道。 季束弯下枝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安和的声音出现的一瞬间,立即消失不见,他心下感动,然而……季束将弯着的杆枝再次立起来,小声地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向你道谢的!”谁叫安和总威胁他,想让他道谢,没门。 安和轻声笑着,刚要说些什么,突然背脊一阵发凉,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接着他一抬起头,便看见头顶上跃出两只未变成人形的狐妖,他们一落地立刻转过身,凶残盯着安和,不一会儿,那一群狐妖就迅速地将安和围了个水泄不通。 安和立马收起僵住的笑容,他敛下眼,低着头,扶着小土堆,缓慢地站了起来,显得胆小极了。 “灰狐?”为首的狐妖没想到找的竟然是一只狐妖,他皱着眉,声音倒没有之前的凶狠,他虽然对躲在小土堆后的安和不满,但是安和此时唯诺的动作显然取悦了他。 安和依旧低着头,看着地下的草丛,眼睛四下转悠,结结巴巴道:“是,是……” 为首的狐妖一步一步走近安和,伸手,对着安和的肩膀一推,安和顺势向后仰,摔在土堆上,手肘出的刺痛让他皱紧了眉。而为首的狐妖却不紧不慢地问道:“这连栖山也是你这低等的灰狐妖能来的地方吗?说!来做什么的!” 安和眼睛闪了闪,僵直着身体,忍着刺痛,扶着小土堆曲着腿站了起来。他一边唯诺地点着头,一边笑哈哈地说道:“我,我娘生病了,所以来这里采,采点药草。” 安和为了证明他说的是实话,还特意单手将药蒌解了下来,递到为首的狐妖面前,紧张地说道:“你看,都是一些常见的草药。” 为首的狐妖伸出手,拨了拨药蒌里的药草,果然没有灵力流动,便随意地问道:“给你娘冶病?你娘是谁,得了什么病?” 安和冲着为首的狐妖掐媚道:“我们都是一些小角色,恐怕狐老大没听说过。” “这狐界的人,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还不快说!”为首的狐妖虽对安和的回话十分的不满,却也因此得意万分。 安和却微低着头,从容地说道:“狐妖们都称我娘为亦云夫人……”他抬头偷偷地瞄了眼为首的狐妖,并不将话说完。 为首的狐妖拔弄药草的手一僵,脸色并不怎么好,围着安和的狐妖们听到安和的回话,皆往后退了几步。安和不解地看着狐妖们眨眨眼,配上那张圆圆的包子脸,显得纯真无害。 为首的狐妖终于恢复正常,他故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亦云夫人?哦……原来你就是她那个笨儿子,这次倒是让我见到了。” 安和收回药蒌,重新背了起来,他故作不解地歪着头望着为首的狐妖,抱着种季束的花盆的手却是死紧死紧的。 为首的狐妖见安和这副模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围着安和绕着圈,突然他站在安和前面,指着安和凸起的胸膛,厉声问道:“怀里的是什么,还不快拿出来。” “这……这……”安和双手抱胸,神情闪躲不安,十分惶恐。 “拿出来!不然……”为首的狐妖凑近安和,黑着一张脸放话! 安和被一群狐妖瞪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靠着小土堆,缩着身体,侧着脸,小声地说:“我怕你们把它弄坏了!它可是我的宝贝!” “宝贝!那就更要交出来让我们好好瞧瞧!”为首的狐妖露出一丝贪婪,他扯着安和的手,龇着牙就要抢安和怀里的东西。安和突然一个松手,藏在怀里好好的季束被拉扯出来,直接落到地上。 季束忍着疼痛不发出声音,他怨恨地瞪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安和,他和这只狐妖绝对是相克的。季束泪流满面,这才短短几天呐,他就被摔了五次了!五次!他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净让他碰到些这种事情! “这就是你宝贝?”为首的狐妖冷笑几声,用特鄙视地眼神看了眼季束,抬起脚,就要踩上去。 安和一个激灵,立刻蹲下身体,“啊!”安和低声叫道。正在千均一发之际,他还是从为首的狐妖脚下,将季束给拉了回来,可惜手却被踩上了一脚。他将季束抱在怀里,大声地冲为首的狐妖喊道:“我就说会被你们弄坏!” “哈哈哈!被我们弄坏谁会信,不就是一朵破花吗?何况,我只是想看看它是不是有修为的药妖而已。”为首的狐妖后退好几步,极为不肖地回答。 安和沉着一张脸,突然一步一步地向为首的狐妖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悲戚万分地说道:“我娘最喜欢的就是野菊花,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颗还开头花的,你不但要踩死他,还想将他占为已有!” 说着安和正好停在为首的狐妖面前,他突然捏起季束的花瓣下的枝杆,伸到为首狐妖的面前,冲着他大声说道:“你不是说他是药妖吗?那你看呐!我现在就放到你眼前,他要是不是药妖,还被你们破坏……” 安和说到这,突然顿了下,面露微笑,“我现在可是好好地将你的样貌给记了下来,就算失去一朵野菊花确实是件小事,但是,要是我娘知道这是我千辛万苦才采来的,这就不是小事了吧?” 为首的狐妖脸整个的黑了,他伸了触了触季束的花瓣,没有感觉到任何灵力的流动,他只好悻悻地收回手,脸色极其难看地后退了几步,接着冲其它的狐妖吼道:“还停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我等的了,主人可等不了!”说完狠狠地瞪了眼安和,迅速地带领其它的狐妖离开了安和的视线范围。 见他们一离开,安和赶紧将手松开,他晃着季束的枝杆,紧张地寻问道:“小花?小花?你还在好吗?怎么不说话?” 在安和松手的瞬间,季束就赶紧闭上眼睛,运行全身的灵力,一点点重新分配。他敢肯定他与安和命格相克,不然安和这么随手一捏怎么就正好捏到他的命脉上了? 安和那一捏可是直接将他所有的灵力都给断掉了,那个地方可以说就是他们的内丹!不能呼吸,身体能源被断的痛苦滋味,季束再一次尝试到了,为此他对安和实在是一点感激都说不出来。 “别晃了成不成!再晃,本来还剩下的半条命就全没了!”季束刚恢复了些,就感觉到身体被大力的摇晃着,一睁眼,便看见一脸担扰地安和。他的怨气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安和的担忧给抵消掉了。 安和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甩着手,一边说道:“你没事就好!吓死我!” 季束躺在安和的手心,一边继续运行周身的灵力,一边回道:“你会被吓死吗?我看你刚表现的挺英勇的。” “英勇?”安和眨眨眼,无所谓地笑了笑,“我那时是真的很害怕,你没发现,我脚一直在发抖吗?” 季束很想翻个大白眼,“没发现……”倒是看见安和露出标准的狐狸笑,那表情实在是狡诈了,果然这个很恶劣。 “没发现也好,在你心目中,我的形象是不是瞬间高大了许多?”安和笑嘻嘻地问道,眼睛睁地大大的,让季束实在分不清他说这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季束能够想像得出,不管他给出的是什么答案,都会有斗不完的嘴,于是他干脆转移话题,故意问道:“你娘在狐界威望很高吗?看他们有些忌讳你娘啊!” 安和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哪有什么威望啊,只不过有个小靠山,没有他的话,我和我娘估计早就被赶出狐界了……”安和正要继续说,却突然停了下来,他赶紧将季束塞到怀里,迅速地往连栖山的出口跑去,“这些事,等你跟我到了狐界就知道了!” 前世的季束被保护的极好,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狐界的事情,他刚要反驳安和做的这种吊人胃口的事情,却敏锐地再次听到隐约传来的急捉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需血来滋润 “他们搞什么啊,怎么又返回来了!”季束纠结极了,他可不想在这里死掉,他愤恨地想着,要是他还是那只火狐妖,早就教训他们了,哪里轮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竟然,竟然要躲在一只最低等,而且还完全不会妖术的狐妖怀里。 安和将季束完全的藏了起来,他捂着手肘,极速往前跑,他圆圆的包子脸皱了起来表情十分严肃。身边的风景在飞快地往后退,身后隐隐传来咒骂声,安和转过头往后看,庆幸的是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影子,这使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出连栖山的地界,安和便迅速地躲进高密的草丛中,他大喘着气,伸出捂手肘的手,果然沾上了许多的血液,他皱着眉看着已经染红的衣袖,摇着头叹了一口气,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你干什么停下来?他们有没有追来?”季束窝在安和怀里根本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但是耳边呼呼的风声却真真切切地听不见了。 安和一瞬间迷茫的四下张望,仿佛在找是谁发出的声音,但是他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晃了晃头将表情全部收拾妥当,急急忙忙地将安和从怀里拉了出来,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们已经出了连栖山的地界了,而且,他们一时半会应该还追不上。” “看来,虽然你不会妖术,但是贵在脚程不错啊,有待……”季束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吸了吸鼻子,他怎么感觉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淡淡的腻腻的?他环顾四周,才发现他现在躺着的手心里沾有大量的血迹。他晃了晃枝杆,怎么可能呢?这个血液,竟然没有血腥气!难道不是血液? 安和睁着大大的眼睛,安静地等待着季束的后续,突然他感觉手心痒痒的,低头细看,才发现季束的花瓣竟然不停地蹭他的手心,所到之处的血迹全无!! 安和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他紧张地四下张望,暗悔刚把季束从怀里拉出来的时候,竟然忘记不能用带血迹的手了。看着季束不停吸取他血液的动作,他沉默了,本应该收回的手,也停止不动了。 “唔……”季束极为舒服地呻吟了下,他的枝叶变的更加嫩绿,花瓣犹如刚盛开一般。他原本只是想舔舔看是不是血迹的,却没想到一舔就收不回嘴了,那血液实在是太美味,不仅仅是那股甜甜的味道,更重要的是,那血液中带有大量的灵力。 就刚那手心里的一点点的血液,竟让他犹获新生,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在叫嚣着,还想要……还想要……还想要! 血液中的灵力与季束平时吸收的完全不一样,那股灵力那么纯粹,那么巨大,他相信不管是谁,面对这股强大的灵力,都会心生相往,都想占为已有。季束晃着枝杆,晃着花瓣,极其期待地问道:“安和,还有吗?刚那血液实在是太棒了!!好美味,好想再要!” 安和身体瞬间僵硬了,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他僵硬地将季束托到受伤的手肘旁,冷淡地说道:“有,有很多,想要吗?那喝吧,喝个够。” “这……你……你受伤了……”季束说话都变结巴了,他刚实在是太兴奋,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他惊讶地看着面如死灰的安和,他完全没有想到,刚吸取的血液便是安和的。 季束清楚血液中的灵力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只要吸取了这股灵力,复仇的希望会大很多很多。但是,看着那染红的衣袖,他却怎么都下不了嘴,他晃了晃枝枝,用花瓣蹭了蹭安和的手心,“不要了,不要了。你受伤了也不说,逞什么能啊你!还不快包扎一下,要是被那群狐妖追上,你会被他们给拆了吃掉的。” “可能之前摔到地上的时候,被尖锐的东西刺到的吧。不过不用担心。”安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终于又出现了,他随手将染红的衣袖卷了起来,“喏,已经全好了,不过你能担心我,我很开心。”说着他一脸认真地总结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季束一边瞄着安和的手肘,一边说道:“谁关心了你,我只是怕你死了,我也活不久……”卧嘈!!!竟然痊愈了,而且,一点伤痕都没有!他不是最低等的灰狐妖吗?这是什么情况啊喂!季束复杂地看着安和,极不淡定地吼道:“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啊!!” “那边!不管逃跑的是什么妖怪,一定要把他给我抓住了!”之前为首的狐妖声音再一次出现,他大手一挥,指挥道:“只要抓住他,主人一高兴,我们好日子就来了!愣着干嘛,再厉害也得抓住!” “小花,别动不动又喊又吼的,看,又把他们引过来了。”安和无奈地小声说道,接着他重新将季束整个塞回怀里,不露一丝缝隙。 “谁叫你是只怪物!”季束虽自知理亏却还是忍不住嘟嚷了声。 安和看着那群狐妖越来越接近,突然急速后退,接着一转身,迅速地往前冲,笑着低声说道:“我才不是怪物,我只是一只最低等的灰狐妖而已。” “愣着干什么!追啊!!”为首的狐妖看着一群愣着不动的狐妖群气的肺都要炸了。原以为能将那只灵力超高的妖怪给捉了,好向主人领功,没想到,这一接近,那妖怪竟然急退数十米,仅仅只是一瞬间,他根本就没看清那妖怪长啥样,是什么物种!坑爹呢这是! 安和看了看四周,树木已经开始变少了,不远处能看过肥沃的农田,他回过头看了看,不见任何人影,于是他便安心地放慢速度。在接近人群的地方,妖怪一般都不会轻意出现,以免惹事上身,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他那群狐妖知不知道追的人是他,如果知道那就麻烦了。 安和将季束从怀里拉了出来,捏着他的枝杆转着圈圈,尾巴一甩一甩地往前走,那模样实在是悠闲呐。 “停下来!!你想转死我吗!停停停!停啊!”季束被转的头晕眼花,大声地抗议道。 安和停下转动,笑着问道,“我是怪物吗?” 季束冒瀑布汗,这狐妖是有多么小孩子气啊,他极其无语地晃了晃枝杆,“喂,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我们现在在哪?你现在停下来,被追到怎么办!你能不能认真点啊!” “哇,终于有水喝了,渴死我了。”安和根本没有理会季束的话,两眼发光的往一户农家里冲。 季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因为安和一句有水了,完全将要说的话全部打碎了,想说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现在没有那自制的花盆,再过一段时间绝对会严重缺水。于是和教育安和相比,季束选择了居家必备的水! 安和也不从正门进去,直接跳进农家院子里,刚一落地,院子里的鸡立马扇动着翅膀,‘咯咯咯’地乱飞乱跑起来,安和可不管这些,他一个箭步,直接冲到水井旁,直接转动着转轴,拉起一桶水,低头就狂喝起来。 “好多鸡!鸡肉……”季束眯着眼睛幻想着地上扑腾的鸡成了自己肚中的美餐,一睁眼便发现安和正大口大口地狂喝着水,便急轰轰地喊道:“喂喂喂!你怎么只顾你自己啊,快给我点水啊!”季束忌妒地盯着安和,这里明明还有只非常需要水,没水就会死的植物,他怎么就看不见! 安和喝了个够,抬起头,笑嘻嘻地捏着季束转着圈圈,“那你说我是不是怪物啊?”他虽然这么问着,但是安和还没有等季束回答,便开始往季束身上浇水,并且将他的根枝放在水里泡了泡。 季束晃了晃枝杆极其不自在,他轻咳了声,一边享受安和的服务,一边反驳道:“你要不是怪物,那你能解释,你受了的伤不用管竟然就能痊愈吗?还有,你血液里为什么蕴含那么巨大的高纯度灵力?” 安和眨眨眼,不解道:“受伤不用管就能痊愈,这我知道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可能和小时候受过大伤有关吧,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小花,我血液里真的有灵力吗?” “哈?你不知道?我就想不明白,明明血液里蕴含了那么高的灵力,竟然要修炼千年才能化成人形,还是不完整版的!而且,竟然一点妖术都不会!你是有多笨!”季束恨铁不成钢啊!这么好的资源,他竟然就这么糟蹋了! “那看来下次,我得试试吸吸自己的血液喽!或许我能一夜成天才!哈哈哈!”安和顶着张圆圆的包子脸哈哈大笑,眼睛却转向了它处,似真似假地开玩笑道。 “啊!!!妖……妖……妖怪!!”一声尖叫直接将季束的话给打断了,他们一回头,入眼的便是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簸箕青菜,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在自家护院门前倒了下去。 “啊啊!!混蛋!!”第一声尖叫余声还未过,又传来季束的尖叫声。 安和尾巴高高地翘起,大半个身子都伸到了水井里,并且还在缓慢地往水井里下降中。安和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水井,心狂跳不止,他憋足了气,脸被迫涨了个通红,他一咬牙,下了个蛮劲,终于将身体从水井里面拉了出来。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摊开手,手里赤然是小野菊季束,安和大喘着气,“幸好没掉下去!” “混蛋!!!你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季束气的直咬牙,他才是第一受害人啊!要不是安和急时抓住他,他准掉进那口水井里去了,立马就能成为冷水泡的菊花茶了喂!关键他是从安和的手里掉下去的啊!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这只狐妖,生命完全不受保障,死法还那么的让他憋屈!季束再一次坚定,他与安和命格相冲,八字不合,完全相克! “抱歉抱歉,我是不小心的,你也听到了啊,刚被那个人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才会不小心松手的啦。”安和说着指着农家护院的门口,“你看,那人还在那里呢,哎,她怎么还不起来?” “笨蛋!还坐在这里干嘛,快过去看看啊!”季束无语,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立即跑过去,看下死没死的吗?他看着安和,或者他们现在走为上策? “哦,对!”安和立马反应过来,带着季束便冲到护院门前,打开门蹲下身,紧张万分地试探农家妇人的呼吸,接着他深呼一口气,“呼……没死没死,这样我们就不算杀人了。” “我们?”季束冷笑了声,“是你一个,别扯着我!”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你也在场。恩……现在怎么办好呢?”安和笑了笑,并没有再继续反驳季束的话,他反道站起身,看着晕倒在地的农家妇人,想了会他双手一合大手一拍。 “啊!!痛!”季束被安和这么大力一拍,痛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咬着牙,冲着安和大喊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我那么一大枝,你眼睛看不见吗?看不见吗?!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说着又加重语气,吼道:“你这只恶劣的低等灰狐妖!一辈子低等下去吧!” 安和黑线,“小花,你也不用这么残忍地诅咒我吧,我只是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你在我手里而已。”他边说,边将农家妇人背了起来,顺手将簸箕里的青菜提到院子里。 “你这样三番两次的,让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季束冷哼一声,表示再也不想信安和那不小心没注意的言论。 安和吃力地将农家妇人背到房间里,好好地放到坐椅上,无奈地问道:“竟然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了。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无心之举呐?” “原谅你?做梦!”季束高傲地开口,却又突然眼前一亮,他晃了晃枝杆,抖了抖花瓣,接着说道:“如果,你能给我喝你的血,我就同意原谅你。” “好啊!”安和想都没有想,直接点头同意了。这倒是让季束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皱着眉警告道:“你记住了,以后不能在除了我以外的人面前流血,也不能让你的血被除了我以外的人喝到。你身上的血,只能是我的,只可以是我,只能被我喝到!知不知道!” 要是被更多的人知道,不但有更多人和他抢夺,更重要的是,季束抬头看着微笑着的安和,心有些沉,这只笨狐妖什么都不会,却有这么一大宝贝,那些血液,只会给安和招来杀身之祸。 “是,是,是!”安和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的交际圈小的可怜,而且,根本没什么人愿意靠近他,和他说话。想着想着,安和却突然站起身,躲在窗户的阴影处往外看,接着急速地走到季束面前,紧张的说道:“不好了,估计现在出不去了。原以为这里有人类,他们不会追来,没想到竟然还是追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爬上新晋榜了,虽然在190名 ?( ̄ヘ ̄? )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啊~xd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条鱼可攻可受的哦(点头)我已躺平啦,乃们随便推倒啊~ 木有留言不星湖,木有留言‘杀’鱼不开心`?( ̄ヘ ̄? ) 亲们多多留言支持鼓励下我…… ☆、菊花为肉会撒娇 安和瞄了眼早已没有任何伤口的手肘,眼睛闪了闪,他略低下头,自然而然地侧过身,偷偷地看着季束,指尖突然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染血的衣袖竟然不知不觉之中恢复如常,不仅血迹消失不见,甚至连一点破损都看不出来。 “你站在这里有什么用,想办法啊!”季束晃着枝杆,实在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你怎么就觉得他们不会追过来呢?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血液对他们有多大的吸引力吗!” 安和转过身冲着季束笑眯眯地说:“难道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吗?” “哈?冲我来!你丫在逗我吗?我就是两百年的小妖怪,就那么点修为,还只是一朵小野菊,他们会费那么大劲追我!”季束那个气啊,安和这个混蛋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明明是他的血液里含有的灵力太巨大,所以才把他们吸引过来的,他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有没有点危机意识!何况,现在他们不是应该想想怎么不被捉住吗?为什么要在这里讨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可是我的手完全不会流血了,身上也没有血迹喽,他们一定是冲着你来的。”安和完全不被季束打乱阵脚,他脸色不变,继续笑眯眯地说:“所以说,趁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才找得到我们,小花你赶紧想办法吧!” “呵呵呵……”季束低声笑了起来,接着咬牙切齿道:“我想办法是吧!”季束看着安和重重地点了下头,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他说安和怎么会突然说那群狐妖是冲着他来的,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他看着身前的笑眯眯的包子脸,叹了一口气,“能有什么办法,他们数量众多,我又没有攻击性,你也不会什么妖术。除非我们能躲到人群里,在人群中,他们不敢怎么样,不然会将道士引过来,要知道那些道士可是时刻关注着狐妖一族的动静,他们可不敢冒这个险。但是……” 季束晃着枝杆,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沉默着,对一个要修千年才能化人形的狐妖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办法,他看了看还在旁边晕倒的农家妇人,就这模样一出去,像农家妇人这种情况只会多不会少。而且,不用等那群狐妖捉他们,出现个道士也能轻轻松松地将他们给收拾了。 安和低下头,嘴角弯出一抹非常好看的弧度,狐的狡黠尽现眼底,现在他的目的可算是完全达到了,接着他抬起着冲季束笑着说:“那……只要我变成人形就可以了是吗?只要不会再把人吓晕,不引起道士的注意就可以喽。” “你说的倒轻松?你做到吗?你会幻化术吗?”不是季束打击安和,一个要修千年才成人形,而且一点妖术都不会,这个在妖界实在是太少太少,所以季束对他实在不敢抱有希望。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你现在修炼不就是为了化人形,你告诉我不就行了吗?”安和歪着头,一脸天真地提高音量大声说道:“难道你也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了!这可是基础中的基础。”季束被安和这么一激,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跳进了安和设计好的圈子里,相反地还一本正经地对安和说:“听好喽,妖术一般要借助咒语,比如幻化的咒语是:大化生成,幻形幻生。” “小花知道的真多!”安和笑嘻嘻地说道,接着大声地喊道:“大化生成,幻形幻生。”一念完安和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摸摸头,呃,耳朵还在,他一回头,灰色的大狐尾还在后面一甩一甩地,“好像……没用耶!” 季束满脸的黑线,本以为安和会怀疑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但是一看安和的动作,便完全放心了,单纯点就是好,什么都不用想。但是……眼前的问题不解决,再单纯有啥用?他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之前到底是怎么化形的?” 安和巴拉着头上的耳朵,皱着包子脸歪着头小声地说道:“也没做不什么,不知不觉就成这样了。” “哎?”季束一晃枝杆,难道安和化成人形完全是因为他的血液中的灵力?不过,看着眼前苦恼的包子脸,突然好想掐上一掐。 他轻咳了下,调整语气,一本正经地教着:“算了,你现在在脑中想想你要化成的人形是什么样的,将内丹里的灵力一点一点传至全身,默念:大化生成,幻形幻生。”说完又晃动了下枝杆特意补充道:“你要是实在不知道,干脆就变这个晕倒的人好了。还有,咒语默念就行了。” “啊……变女人?”安和表现的极其不情愿,但是一见季束甩着枝杆,他似乎看到季束在狠狠地瞪着他,便磨磨迹迹对着农家妇人,“好啦,变就变……”他看着农家妇人好一会,才默默地闭上眼睛,却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安和就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再变!!”季束咆哮,旁边都有一个样本了,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凹凸不平的一摊软体生物!! 安和赶紧变回原样,转过身背对季束得意地笑了笑,一闭眼睛,又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季束看着安和显些吐血身亡,这个手着地,脚只有短短的一截,而那脸扭曲的更加惨不忍睹的是人,安和到底是怎么变出来的!!如果上一个变的是一个妖怪,那这个就是怪物。季束已经无力吐嘈,他无力地说道:“……我已经不指望你变人了!你变回来吧。” 安和一下子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圆圆的包子脸,大大的眼睛,勾起来的嘴角,季束被安和前两次变身刺伤的眼睛终于好了一些。 他看着安和微低头着垂着耳朵和狐尾,一副乖宝宝知错了的模样,打击的话再一次吞回肚子里。季束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把耳朵和尾巴收起来,听着,要将他们收起来,就是用意念,将耳朵和尾巴想像成一股灵力,然后将他们收缩。” 正当季束想着要怎么深入解释的时候,安和却直接一甩尾巴,尾巴一下子便不见了,接着眯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地收耳朵,可惜效果并不是很好,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正当季束要开口指导的时候,安和竟然一只耳朵一只耳朵地收了回去!一只一只地收了!收了! 季束那个震惊啊!这完全不是笨蛋的表现好吗?不说安和将尾巴一下子收了回去,单他一只耳朵一只耳朵的收,也表明对分配灵力极其好啊! 季束心情开始变的复杂,现在他怀疑并不是安和笨,而是因为没有人引导他,所以才导致了他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安和能正确的撑控灵力分配,那他的将变得强大。 正当季束乱晃着枝杆,在脑中胡思乱想怎么利用安和时,安和已经将季束藏在怀里,背起药蒌,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门,四下瞄了瞄,看着越来越清晰地狐群,便迅速地跃出围栏,直接绕到屋后,迅速地往人群最旺的兰镇飞奔。 季束幻想着将安和里里外外利用个遍,脑被的场景是那个美啊,要是再来一只他最爱吃的鸡,季束估计就能开心的飞升了。可惜,他口水还没开始流,身旁吵杂的人声就将他的美梦完全惊醒,他突然闻到一股很好闻的花香,但低声问道:“什么香啊?快让我出来看看。” 安和瞄了瞄四周,装作不在意地衣衫拉开了些,将季束的花瓣会露了出来,接着绕到人稍少一些的地方,低声说道:“那是兰花的香味,这里可是有名的兰镇,以兰花出名的,而且基本上每家每户都会种上一些兰花。” “真漂亮。”季束向四周看了看,不由地发出感叹,不管是看向哪个角落都能看到兰花影子。季束曾一直以为,兰花生长在深山中,才配得上它的美丽脱俗,没想到配上这拥挤的人群,这种入了俗世的兰花美丽依旧不说,更增加了另一番风韵。 “对啊!而且,这里的兰花的花期最长了,所以每年都会有很多的人跑来这里看兰花,镇上也会举办兰花节之类的活动。”安和缓慢地在人群里穿梭低声说着,“不过今年的活动都过了哦,只能等来年了。” 季束有点小失落,前世父母曾和他与融昌说过,在离狐界最近的地方有一个兰镇,每年的兰花节都极其热闹,可是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被允许接触外人。就算偷跑也会很快地被捉回去。想到这,季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没有关系,来年我带你来就好了。”安和听到季束的叹息,便扯了扯季束的花瓣,笑着承诺道。 季束那是一愣,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却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但是……季束黑着脸,咆哮道:“放手啊!不要扯我,好痛啊!” 安和正要开口调戏下季束,却发现四周的人皆停下脚步,表情十分怪异地望着他。 安和脚一顿,回头看了看,尾巴没现出来,伸手摸了摸头,耳朵也没现出来,他看了看怀里的季束,脸上一红,低着头就往前冲,边冲边抱怨道:“小花,你别总大喊大叫,他们看我的表情好怪啊。我还以为我的耳朵尾巴现出来了。” “哼,谁叫你扯我的。”季束得意极了,“你要是再扯,我就继续喊些更难听的。” “我就是轻轻的碰了碰,又没有下力……” “停停停!!左转左转!”安和还没有抱怨完,季束就直接打断他的话,兴奋的大叫道。他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好香好香,它的皮一定是最脆的,它的肉一定是最嫩的,口水,口水…… “说了不要大叫啦!”安和顶着四周异样的眼光,赶紧听季束的话左转。 “停,就是这里了!”季束兴奋极了,“安和安和,买烤鸡!买烤鸡!” 安和沉默了,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人不断地停下脚步,一脸怪异地看着他,那种或探究或好奇或看神经病的眼神,让安和真的想就地挖个地洞钻进去。 安和顶着一张爆红的包子脸,狠狠地瞪了眼卖烤鸡的摊位,气愤地冲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子,耳边依稀听到人群里,一声声,‘真可怜’‘谁家娃子,小小年纪就不正常了’‘怎么不关在家里’……等等言论。 安和跑了一段路,脸上的红晕也消去了好些,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将季束从怀里拉了出来,毫不客气地扯着季束的花瓣,“叫你不要大喊大叫的!!”好丢人! “我要吃烤鸡!”安和那点力道比之前的扯法,实在是疼上许多,但季束也明白他有些理亏,便忍着疼痛,硬着头皮继续喊着,“烤鸡,烤鸡!!” “你就这么爱吃鸡?虽然那摊位上的烤鸡香了一点点,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安和靠着背后的墙壁,也不扯安和的花瓣了。 “我要吃烤鸡!烤鸡!”季束坚定的重复道。 安和仰起着看着天空,似是在自言自语:“就算我买了,小花你只是一朵小野菊根本不能吃。”接着低下头,笑着问:“难道,你要看着我吃?” 季束沉默了好一会,他都忘记他只是一朵小野菊,没化成人形,吃什么鸡。但是一想到鸡肉,他实在是忍不住,“我可以舔舔,闻闻也好!”说着在季束的手里打着滚,“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吃鸡,吃鸡!” 安和看着打滚的季束,沉默了,将季束捏着立起来,一脸严肃地说:“虽然我很想给你买,但是我没银子,什么都买不了。” “……”季束无语了,也不晃枝杆了,一狐妖一花妖,对视无言。一入俗世,什么最重要,银子啊! 正当他们彼此纠结时,突然从巷口‘跑’进一个顶着一肚子肥肉的男人,他缓慢地直接‘跑’到安和面前,一下子趴到地上,半抬头着看安和气喘吁吁地说:“呼……小娃娃,我可追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存稿有限,所以恢复一日一更的状态,加更的时候提前说明,希望亲们不要介意呦~ ps:‘jean ’君,虽然你说一天两章不够瘾,捂脸以我这渣手速貌似满足不了你。。。。 但是各位亲们~不要抛弃我!!(尔康手) 我会努力动手满足你们的!(正经脸) ☆、道长求放过(上) “你和我说话?”安和低着头看着趴在地上的肥肚子男人,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脸,一脸的天真疑惑。 “对对对!就是说你呢!小娃娃!”肥肚子男人抖着脸上的肥肉,用着他最和善的表情,最可谒的语气说着话,可是眼睛却瞄着安和放到一旁的药蒌。 安和一见肥肚子男人这模样,自然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他也不慌,脸上继续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不急不缓地说:“大胖子找我有事吗?” “扑哧……”季束怎么也没想到安和竟然会直呼‘大胖子’。 肥肚子男人被这么一刺激立马站了起来,四下张望,厉声喝道:“哪个小兔崽子笑话大爷我,还不快滚出来。” 本来被安和一声‘大胖子’叫的些气岔,又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笑声,这可把肥肚子的男人气的身上的肉抖啊抖,他自然知道现在不能对安和发脾气,如果眼前的‘金子’跑了,那他可就亏大了,没办法,他只能拿不知哪里传出来的笑声出出气了。 眼前的场景实在过于喜感,安和忍着笑意,默默地将季束放回怀里,当然为了让季束能继续看到这兰镇的兰花,他让季束的花瓣在最不起眼的外衫处露出来,不仔细倒也发现不了。 接着安和站了起来,背起刚放到一旁的药蒌,直接绕过肥肚子男人,慢悠悠地往巷子外走,谁叫这肥肚子男人要打他药草的主意呢。他微笑着低下头,小声地叮嘱道:“这次你可别大喊大叫了哦,不然我就把你丢掉!” “哎哎,小娃娃……等等哎……”肥肚子男人一看安和要走,有些急了,便赶紧手一伸拉住安和的手臂,笑着说:“刚多有失礼,小娃娃莫要多想,我其实是个好人,你刚是不是想买烤鸡,我请客,要多少只都行。” 安和看着肥肚子男人那眯起的眼睛里露出的算计,再看看那抖动的肥肉,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这令他极不舒服,他赶紧将自己的手扯了出来,嫌弃地问道:“多谢,要吃烤鸡我自己会买,你到底找我干什么?我娘还在等着我。”季束小声地唔了声,对没鸡吃表示十分的不满。 “其实我是药铺老板,一直救世济民,绝对没有怀半点恶意。”肥肚子的男人试图让安和能够完全对他放下戒备,但是他眼里的贪婪却让安和一览无遗,这使安和很是后悔,后悔一时不慎,竟然忘记将药蒌里的药材好好的伪装一番。 很显然眼前这个肥肚子的男人已经起了极大的欲望,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药蒌里的药材皆为珍贵,那倒是更加的麻烦。 肥肚子男人见安和并不坑声,心下一动,拉扯着安和的手,便往人群里带,边带边说:“这里人多口杂,不如小娃娃去我那里,咱们好好地商谈商谈。” 安和和季束满脸黑线,这叫‘不如’?这叫征求他意见,安和用力抽着自己的手,没想到这次竟然抽不出,而且他越是抽手,肥肚子男人用力就越大。 “放开!”安和冷声喝道,心下万分焦急,这药蒌里的药可是他千辛万苦采来给母亲医病的,怎么可能被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大胖子给占了,但是偏偏现在怀里还有季束,偏偏还在热闹的人群中。 他现在十分的不开心,脸色极其难看,突然从他怀里传来季束的悲戚大喊声:“放开我!大坏人放开我!” 安和先是呆了一下,便立马反应过来,他冲着人群,大大的眼睛里似含着泪,脸上瞬间露出无比的害怕与无辜的表情,接着他一边用手锤打着肥肚子男人,一边对着围观的人群张着口,传出的却是季束卖力的演出声:“大家救救我!他要抢我的东西!他要抓走我,大家快帮帮我!大胖子,你快放开我,要是让我娘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你好看的,放开我!” 四周的人群忍着对‘大胖子’这个称号的笑声面面相觑,虽然看得出他们对这个肥肚子男人极为不满,但是却犹豫着没有人向前搭一把手,他们似乎对这个肥肚子男人颇为忌讳。安和与季束沉默了,显然季束的卖力演出,并没有起到多少效果,根本不会有人跳出来,做一回正义人士。 肥肚子男人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这个小娃娃药蒌里的药可就全是他的了,那里面可还是极为珍贵的石耳。至于这些镇上的百姓,他扫了眼人群,眼里露出凶狠的算计,他早就料到这些人不敢违抗他,谁叫他年轻有为拥有天才般的经商头脑,将镇上的药铺全给吞了,现在就他一家独大。 这些百姓要是没个眼色,哼,想到他这里买救命的药,可不那么简单了。想到这肥肚子男人就更加得意了,他抖着身上的肥肉,用力扯着安和的手,硬拉着安和到他的药铺门前。 眼前这个连着的五间商铺便肥肚子男人开的药铺,上面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大牌匾,上书‘药膳堂’三个大字,这药铺开的着实大气,可惜却没什么人进去,冷清的很。安和挣扎着,试图抽出自己手,他冷笑三声,“什么药膳堂,什么济世救民,只是一只黑心的猪而已!” 肥肚子男人一听被气是吹胡子瞪眼,他还未将安和拉进药铺,便立马停了下来,冲药铺里面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从里面冲出五个大汉。那五个大汉显然是按肥肚子男人的指令要来接手安和的,很快安和便被两个大汉左右架了起来。 肥肚子的男人一手拍着肥胖的肚子,一手要去拿安和背着的药蒌,奸诈地说道:“原本还想稍微给你几两银子,你竟然敢说我是黑心的猪,你休想我给你一个子。” 安和沉着脸,盯着肥肚子男人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被架着的双手紧握成拳,脚也稍稍向后迈出了一步,眼看肥肚子男人就要碰到药蒌了,安和眉一皱,正要发怒,突然半空中飞出个人影,然后架着安和的两个大汉立刻倒在地上,抱着胸口哀嚎着,四周立马传来百姓低低地叫好声。 安和一看没有了束缚,赶紧抓着药蒌迅速地向后退,接着站在一旁将药蒌转到身前,小心地护着。待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地做完,他才放下心来看解救他的人,这一看不打紧,直让他倒抽一口气,又往后倒退好几步。 倒不是这位解救他的是如何的丑陋,相反帮他解围的人还是个俊俏的小哥,但是……他那身上的道袍却让他不寒而粟啊! 穿着道袍的小哥一拂衣袖,抬手指着肥肚子男人,高贵冷艳地说道:“欺弱小霸良善,果真是你这猪辈所能为之。” “你……你……岂有此理,一个区区小道士,竟敢挡我财路!”肥肚子男人气小眼睛瞪的老大,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他挥手指着之前的大汉,有着全身的力气吼道:“快给我上,把药给我抢过来!” 这几个大汉正要冲上前去抢安和怀里抱着的药蒌,穿着道袍着的小哥却一个纵身,直接跃到安和前方,冷眼扫着上前来的大汉,大汉们迫于道士的威压,一紧张便不敢继续向前,他们缩着头好不敢看自家掌柜,一个两个地往后退,最后干脆直接一溜烟躲进药膳堂。 安和看着他们一个两个跑地比兔子还快,再看了眼挡在自己前面的道士,他紧张的往后退,他和季束也被吓到了好么! 安和偷偷地弯着腰,缓慢地侧过身体,正当他的身体要完全转过去的时候,他的手再一次被拉住了,他低着头,苦着一张脸转回了身。 “小兄弟莫怕莫慌,我这就替你讨回公道。”安和与季束看着眼前的道士一本正经的脸泪流满面,他们在内心咆哮啊,我们不需要什么公道,请让我们自由的逃走不行吗?我们是妖怪和你这个道士不对盘的啊! 安和那苦着的脸让道士的正义感再一次燃烧起来,他一把扯过肥肚子的男人,往肥肚子男人的怀里一掏,抓出一大袋银子抛到安和的药蒌里,接着他一脚将肥肚子男人踢倒在地,嫌弃地擦着手,冷声道:“刚那算是赔尝的惊吓费,你要是再敢仗势欺人,乱抬药价,我上清观的明智化第一个不饶你。”说完还特意冷哼一声,提起正要逃走的安和的衣领,纵身跳上屋顶,快速地穿过人群。 看着不断飞速而过屋顶,再看看药蒌里的一袋银子,再看看道士抓着他的手,安和眼里一片幽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安和眼尖发现之前季束吵着要的烤鸡,他想了想便赶紧压着声音喊道:“停,停一下,把我放下来。” “哎!!”道士明智化突然大吃一惊喊道:“你怎么在手里!”说着一个踉跄,险些将安和给抛了出去,安和与季束惊魂未定,明智化却脚下一滑直接从屋顶上摔到了烤鸡的斜对面。 安和揉着摔疼的膝盖,赶紧将撒到地上的药材给拾了起来,相比之下季束可不太好过,他正好在安和的怀里,直接被压在地上,疼啊,可是碍于有道士在,却只能咬碎牙齿自己吞。看着完全没有摔倒在地,依旧潇潇洒洒的明智化,气愤!!为毛他没摔倒!!为毛疼的是他们啊!!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刚太紧张了,一不留神就把你带走了,小兄弟有没有摔疼?”明智化尴尬地道歉着,天知道他教训人的时候是多么的紧张,但是谁叫他天生就是看不惯那些欺负人的家伙,他很无奈,每次都会忍不住出手。 安和和季束皆瀑布汗,眼前的这个道士和那个给他们解围的是同一个人吗?那个高贵冷艳的道士哪去了!!这个呆愣呆愣的人是谁啊这!! 安和摇了摇头,沉默地拿着明智化从肥肚子男人那抢来的银子,到斜对面买了三只烤鸡,将一只烤鸡放进药蒌上面,接着极其自然地背对着明智化背起药蒌,又顺手将季束完全藏进怀里,毕竟这里有个道士,安和并不想季束被发现。 安和看了看手里的两只烤鸡,想了想还是转过身,站在离明智化稍远一点的地方连同多出来的银两一起递了过去。 “给我的?谢谢小兄弟!”明智化像是没看见银两,眼睛发亮开开心心地接过烤鸡,接着直接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开啃,边啃边模糊不清地说:“好吃,好吃,真好吃!师哥竟然说这么香的烤鸡不好吃,太没天理了!” 明智化的话引得安和怀里的季束口水直流,他妒忌极了,却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不停地蹭安和的胸,安和实在被季束蹭地受不了,直接一掌下去。 明智化疑惑地看着安和的行为,正要开口说话,可是他那疑惑的表情却正好被安和给撞了个正着。安和尴尬地轻咳了下,小声地说:“刚有只蚊子,我拍拍。” “有蚊子吗?”明智化说完倒没有多想,继续啃烤鸡,一边啃一边和安和搭话,让正要走的安和不得不再一次停下了脚步,“小兄弟,该怎么称呼你呢?还有啊,小兄弟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灰色的呢?难道你很老了吗?” 安和微低着头,很想说‘我是很老了,比你老多了,我都有一千多岁了。’但是他只是眼睛转了转,继续低着声音弱弱地说:“我叫安和。”说着又特意顿了下,“听我娘说,我小时候生了病,体质不太好,头发就变成这样了。” “哦……难怪你要采那么多药。”明智化褪去了之前装的高贵冷艳倒是极其自来熟,“安和你实在是太可怜了,小小年纪竟然要去那么危险的连栖山采药。不过安和你得的是什么病,居然要用到珍贵的石耳,这些药对你的病有用吗?” 安和没有想到,他随口扯的慌话明智化竟然想也不想就相信了,而且性子也随和,虽然那句‘太可怜’听得他不太舒服,但是不能否认,安和觉得这人挺有意思,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可惜,狐妖与道士可是天敌啊!而且明智化只是看了眼药草就能看出是连栖山所出,想到这的安和一脸地复杂却依旧笑着说:“这些药不是给我的,是给我娘的。至于我的病倒是无所谓了。”反正现在他根本没有病。 “那怎么能无所谓,不过安和,以后你还是不要去连栖山采药了,那里近些日子开始不太平!”明智化咬了一口鸡肉,边嚼边说着,眼里一片真诚。 “不会不太平啊,我这次去也没碰到什么。”安和微笑地望着明智化,看着明智化吃的那么香,突然觉得,或许鸡肉确实美味。 “那里最近去了很多狐妖,你要是碰到了,准没命了。我师哥说了,这次的可是个厉害的角色。”说着狠狠地再咬了口鸡肉,极其气愤地说道:“竟然偷了我们上清观的炼魂器,这次一定要让这个狐辈尝尝我们上清观的厉害!” “狐妖?炼魂器?那是什么?很厉害吗?”安和眼睛闪了闪,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表现地极其有兴趣。 明智化晃着头道:“狐妖……狐妖就是……反正就是一种妖怪啦,我们上清观的道士捕狐可是一把好手哦。炼魂器是我们上清观的宝贝,我也没见过,它好像是可以将死……” 说到这明智化突然立马住口,有些尴尬地随手擦了擦脸,手里的油立马沾了一脸,但是他倒是没注意,擦了脸的手又随手在道袍上擦了擦,在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硬塞到安和上里,“这个药是我们上清观特制的,每个修道的人都会吃,能改善体制。安和你拿去吧!” 安和看着硬塞在手里的小药瓶,推拒道:“这样不太好,我不能要。”笑话,他要是收了,万一被他娘发现了那可如何是好! “你还不信啊!”明智化以为安和不相信此药有改善体制的功能,立马站了起来,一边啃着鸡,一边说道:“我跟你说啊,我们上清观可是出过仙家!这药就是按他的给的配方做的!他可是我们上清观……” “上清观?”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插入,打断了明智化后面要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道长求放过(下) 本兴致勃勃地明智化听到这突然出现的冰冷声音瞬间石化了,嘴里的鸡肉直接落在地上。但是明智化立马就反应过来,他赶紧转过身,举着鸡,冲着站在身后的人说道:“师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安和十分好奇是什么角色,能让明智化立马变脸,于是他但稍稍站出了些,好去看被明智化挡了下半个头的人,连同季束也好奇地蹭着安和的衣衫,蹭出一条细缝向外眯着。 这一看两人大呼绝了,令明智化闻声变色的道士十分冷酷,那脸上的高冷表情,绝对是明智化装高贵冷艳的升级版。两人回想了下明智化当时解救他们时的模样,瞬间心下明了,这明智化估计就是以他师哥作为范本的吧! 但是眼前这位冷酷的道士才是真的高冷啊,而且那道士身上透出的威严令安和不自觉得往后退,安和转过身正要走,却正好引起冷酷道士的注意,冰冷的声音立马从冷酷道士的嘴里传了出来,“站住!” 安和只好低着头缓慢地转过身体,季束也立马缩回安和的怀里,安和心里苦啊,却只能赶紧转动脑子,想办法逃脱。 明智化回头看了看低着头的安和,一看便知道安和被自家师哥吓着了,赶紧出声安抚道:“安和不要怕,这是我师哥明智行,不要看他冷着一张脸,其实他很可爱的。” “明智化!”师哥明智行低声喝道。 “是!师哥!”明智化立马身体僵直地看着明智行,接着又讨好的笑笑,正要伸手去拉明智行的衣摆,却在明智行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犀利的视线中悻悻地收回了手。 明智行掏出一块素布手绢,冷着脸帮明智化擦脸上的油渍,接着将手绢递到明智化的面前,看着明智化手里的鸡,冷声说:“擦手。” “啊……是,是!”明智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的又大啃了两口,然后将烤鸡一丢,一捞明智行递来的手绢,赶紧擦了擦手。正要递还给明智行,一抬头便看见明智行皱着眉看着他嚼动的嘴,他心下一横,急忙嚼了嚼硬吞了下去,还极其回味地舔舔唇,最后才用力地擦干嘴,笑嘻嘻地递了回去。 明智行似乎并没有看见手绢上的油渍,极其自然地收回怀里,眼睛却淡漠地看着正在低调逃跑中的安和,压迫却骤然放出,他声音一沉,冷声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安和一口气接不上去,被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气的要吐血,他都退了这么远了,差一点就能转身飞奔了!你老继续当你的好师哥不行吗?你老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安和心一横一咬牙,慢腾腾地挪回到原地,他也想明白了要是实在逃不了,就算那些被发现,也得干上一干。 “师哥,你别那凶,会吓到安和的。”明智化说完转过头冲安和笑着,他有些不开心,师兄是怎么了火气大了好多,鸡肉都没让他吃完。 明智行一听脸色更加的冷了,他绕过明智化,直径走到安和面前,冷声说道:“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说着视线下滑落到安和的胸前,“呵,竟然还带了个,朋友也是你能交的吗?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事态不受控制,我们上清观,绝不会让你的生活继续这样太平下去。” 安和虽然是第一次碰到道士,但是听了明智行的话,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吃惊,仿佛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的眼睛变的更加幽深,他微笑着冷静地说道:“多谢提醒,我自会多加留意。”说着声音却变轻,“当然也包话你们上清观。” “你们在讲什么?让我听听?”师哥好像说了好多话,师哥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么多话,明智化远远地看着焦急,最后干脆直接挤了进安和与明智行的中间。 明智行冷冷地扫了眼安和,安和倒是极其自然冲着他笑了笑。 “哼!你好自为之!”明智行冷哼一声,扯起明智化就走。 明智化虽不解明智行的对安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很开心师哥终于正常了,于是他并没有多想,一边扭着头颇为惋惜地冲安和挥手告别,一边拉着明智行的衣袖,“师哥不要这么凶嘛,我们这是干嘛去?难道刚你说的狐妖群你收拾不了,要拉我一起吗?那就得早拉我去啊,在我面前不用逞能的啦。” “不听指令,多管闲事,占人钱财,罚抄《灵宝经》一百遍。” “g!!师哥你在开玩笑吗?我那可是主持正义!” “不知悔改,罚抄两百遍!” “……师哥,我错了,我不要抄书啊!!” …… 看着两师兄弟的和谐背影,安和的包子脸上的笑容再也看不见了,他捏着手里的烤鸡,明明可爱的包子脸却覆上了一层的冰霜,安和冷哼一声,上清观…… “喂,安和,你倒底怎么了?怎么不理我啊!!”季束在安和的怀里疯狂地晃着枝杆,他纠结啊,他有一大堆的疑问被吊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但是在这个时候安和却偏偏不搭理他了,气愤! “啊!”安和赶紧回过神,看着卖烤鸡的店家奇怪地看着他,他只好略低着头,往镇外狂冲,一边冲一边将季束从怀里露出来,抱怨道:“说了不要大喊大叫!” 季束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不满地说:“我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就是不理我,我要是不大声,你不是更不搭理我。” “怎么会,我只是没有听到而已。”安和一跑出兰镇便四下望了望,见没什么人了,便放慢速度朝狐界的方向走。 “你别走这么慢,快跑啊!如果被那群狐妖碰上了,我们还有命吗?”季束看安和这缓慢的速度,有些不太高兴,就算在兰镇逗留了挺久的,但是也不能保证那群狐妖会不会守在哪里正等着他们呐。 季束抖着花瓣,一抬头便看见安和面无表情的脸,在他的印象里,安和脸上经常带着笑容,偶尔会严肃,但是现在的这种面无表情,使安和变得空洞起来,季束猛然想起被遗忘的一大堆疑问,但是看着此刻的安和,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寻问。 “刚你没听到明智化说他师哥去对付一群狐妖了吗?”安和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冷笑,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如果连那些都对付不了,那他们上清观确实没落了,早些做鸟兽散的好!” 季束倒没有看见安和那一稍即逝的冷笑,他只是感觉安和的声音有些冷,他纠结的乱晃着枝杆,他好想问好想问好想问呐!!! “小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喝了?”安和敏锐地察觉到季束的不对劲急忙开口寻问,并焦急地四下张望,企图能看到水源。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舒服,我也不喝!”季束赶紧开口,开玩笑,之前在农家喝的够多了,现在还真吃不下,但是……他扫了眼安和,小声地问道:“安和,明智化的师哥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呐?你是不是生气了?” 安和愣了下腾出只手,轻轻地弹了弹季束的枝杆,“你很在意?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只是看出了我们两个是妖怪,警告我们不能去打扰人类的生活。” “别弹我!我又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他说的你不能有朋友是什么意思!”季束赶紧将枝杆偏到一边,以免再遭毒手。 季束哪里躲得过安和的魔爪,安和见季束晃的厉害便也不弹了,干脆轻扯季束的花瓣,一边扯一边无所谓地说道:“他大概看出我的真身吧,就像你说的,我只是一只低等的还什么都不会的灰狐妖而已,或许在他眼里,我不配拥有那些。” “明智化人还不错,没想到他师哥竟然对你是这种看法,人品太差了。”季束虽然感觉安和的回答似乎哪里不对劲,但是当他的疑问不在喉咙里吊着,他便立马闻到了他最爱的烤鸡香,他情不自禁地冲安和喊道:“安和,把鸡给我!快给我!我要吃鸡!” “……”安和默默地停下扯花瓣的动作,他很想知道,这鸡与人品太差有关联吗?为什么话题会转的如此之快。他叹了一口气,虽然四下无人,但是为了防止又被人当神经病看待,他只好赶紧闪进一条小道,快速地冲进一旁低矮的树林随意寻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安和将季束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在大腿上,然后将包着的烤鸡的油纸撕开,将烤鸡递到季束的花瓣前,淡定地说:“吃吧!” 季束花瓣蹭了蹭烤鸡,除了一层的油,什么感觉都没有。他泪流满面,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烤鸡明明就在嘴边,可是却吃不到啊吃不到啊摔! 安和见季束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虽也没多说其它打击的话,却抱着烤鸡大啃特啃起来。 “啊啊!!我的鸡!!”季束发出尖锐的叫喊声,他都还没吃啊! 安和对季束的叫喊充耳不闻,只是奋力啃着烤鸡,那模样与其说是在啃烤鸡,倒不如说是在发泄。他吐出烤鸡的最后一根骨头,身体一转,直接躺在地上,他将季束再一次塞回怀里,小声地说:“有股兰花的味道,肉很嫩很美味,不比我喜欢的地鼠差。” “不要说给我听!”季束那个馋啊,他眼不闭,深吸一口气咆哮道:“你是存心气我的吧,不就是被人打击了几句吗?你就这么刺激我,要我再狠狠地打击你吗?” “你又误会我了,你又不能吃烤鸡,只好我替你吃喽,再告诉你它的味道不是很好嘛。”安和对季束的大喊大叫已经习已为常,他突然生出一种希望,希望能看看季束人形咆哮到底是什么模样。 “你还不如不说,最好别在我面前吃鸡。”季束抬起头,头顶上的树枝摇曳,还能看见树缝里照下来的阳光,他说话的语气也禁软了下来,现在这种情景让他感到舒心安稳,但是他知道,这种情景或许并不会持续太久。 安和拔了拔季束的花瓣,腿一伸,身体直接从地上立了起来,他冲季束笑了笑,“不用太在意这些,等你化成人形,我带你吃回来就可以了吧。”说完又开始晃悠悠地往狐界的方向走。 “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季束头一次没有反抗安和的动手动脚,他现在想着他有一大群的烤鸡,可以任他大吃特吃,就感到满满的幸福,“我告诉你,我可是一个天才,一定很快就能成人形。跟着你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正确?”安和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季束笑了起来,“估计不久你就会认为跟着我是错误的决定,和我扯上关系可没什么好处,反而可能再也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那可不就正好!季束也轻声地笑了起来,只要还有那些痛苦的记忆,只要还有那段刻骨的仇恨,他的日子就注定好过不起来,他一晃枝杆,特爽快地说:“正好我俩半斤八两的,综合下岂不刚好相抵,我们的好日子可就要来喽!” 安和也不接季束的话,只是微笑地低着头,安静地看着季束。季束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晃了晃枝杆正要说话。突然安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大眼睛眯着弯了起来,在树影斑驳下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纯真可爱。 这个模样的安和直接刺激了季束的神经,可是在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和却再一次将他完全藏进怀里并大喊道:“你说的对!为了我们的好日子,我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狐界!”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卡文卡的要shi啊~つnと 得了一种叫做不刷后台就会死的病肿么破?完全没办法冶啊~ (?_?)收藏和留言都死了,不开心~ 亲们~乃们哪去?这是让我一个人单机的节奏吗?? ps:hui/jean 抱住么么哒~谢谢你一直都在,太感动了,泪流满面 mua~= 3= ☆、卷毛小弟一跃而出 安和完全把季束给绕晕了,之前还在低矮的树林中,紧接着他们就已穿过肥沃的田野,而现在他们则处在茂密的森林。 季束抬起头望着四周遮天蔽日的高耸大树,阳光未透入分毫,他看不见蓝天白云,能看见的只有墨绿的枝叶,明明是艳阳天,可是森林里却十分的晕暗潮湿,透着一股阴冷。 虽然如此但季束对这里还是十分新奇,前世他从未被允许离开居住地,啧啧,这种景像可是头一回看见。季束晃了晃枝杆将视线放到安和的包子脸上,突然就陷入了沉思,他就是那么突然地有点羡慕安和,羡慕他的悠闲与单纯。 “小花?”之前一直安静的季束突然就无意识地晃动起了枝杆,令安和有些在意,于是他将季束从怀里拿了出来,捏在手里递到自己的眼前。 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季束那么一点点的忧伤都消失了,“我在想人生大事。” “什么大事?修炼?”安和捏着季束在眼里转着圈,时不时在半空中甩上一甩,季束在他眼里是一个完全没有烦恼的人,会想事实在是难得。 “你丫给我住手!!你想我死啊!”季束本就被安和转的有些发晕,现在又被甩来甩去,他全身的汁液犹如翻江倒海,实在是难受极了。季束叹气,他怎么就赖上了只,只会玩他的狐妖。 “咳,一不小心顺手了。”安和干咳一声,想了想还是将季束放回了怀里,还顺手拍了拍胸口,再摸了摸季束的花瓣,保证道:“这样就好了,小花别转话题,你在想什么人生大事?” 季束轻哼一声,“谁转移话题了,到底是谁的错!受害者可是我!” “我就做错过这一件事情而已,小花莫要计较。”安和微笑着,好声好气地回答道。 “一件事而已!!我自从碰到你,摔就摔了五次了!被你踩,被虎吼,被狐追,还能碰上天敌道士!我的一生都没有这么‘精彩’过!”季束哪里肯服气,理直气壮地将倒霉的事情一一翻了出来。 安和轻轻地笑了笑,引来季束更大的不满,他只好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你的一生还没起头呢,何况我自从碰到你过的也很‘精彩’啊,第一次被吓的从崖上掉下来,而且被虎吼,被狐追,还有天敌道士,不都是拜你的大喊大叫所赐。” “你又把全部的事情推我身上,明明是你刺激我,我才大喊大叫的!”季束那个气啊,这个安和实在是太恶劣了,是可忍熟不可忍,他一晃枝杆,没化人形不能实行暴力,那给安和来个语言大打击总还是可以的吧。 这打击的话还没说出口呢,突然身边的草木一晃,季束打了个激灵,便看见不远处露出一大截火红色的尾巴,季束准备斗嘴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在喉咙里,他轻声地蹭了蹭安和的胸,小声地说:“安和,前面……” 安和停下了脚步,他疑惑地看着露出来的火红色的尾巴,“狐尾?”安和还未来得急沉思,突然火红色尾巴的地方突然窜出一只黑色的野猫,它一见安和毛发瞬间竖了起来,冲着安和厉声尖叫:“喵!”然后迅速的从安和身边跑开了。 安和能清楚地看见野猫嘴边的血迹,以及沾着的火红色毛发,他看着火红色尾巴心下一沉,却不着急冲前去查看,而是一边警惕地注意四周动静,一边缓慢地往火红色尾巴的方向挪。 “血腥味……”一接近火红色尾巴,对空气较为敏感的季束就很快闻到了血腥味,而且越来越浓。 一拔开高密的草丛,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场景,安和捂着嘴冲到一旁,扶着大树干呕起来,他胃里就一阵翻腾,不一会儿之前吃的烤鸡就全给吐了出来。 那只火狐早已死亡,身体上有很多动物的齿痕,四肢已经被扒离,眼珠子被挖了出来,留下两个黑洞,毛发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光泽,里面的内脏流了出来,肠道早已被踩扁踩烂,有些内脏明显被啃咬过,有些却已经开始化脓,它四周的毛发都被染成一大片的暗红色,空气中隐约约还有一股恶臭。 安和赶紧捂着嘴,急急忙忙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那是什么……”季束并没有安和看的那么仔细,由于血腥味太重,他瞄了一眼便躲进安和的怀里。但是看安和那被恶心到吐,他心有余悸,十分庆幸自己并没有细看,没有被恶心到。 安和压着胃,一出这座森林便直挺挺地躺在森林外的草地上。他回头看着森林,顿时一阵寒流窜过,之前恶心人的场景再一次在脑中呈现,他甩了甩头,这地方实在是太阴森了,他赶忙起身迅速地往前冲,一边冲一边对季束叮嘱道:“小花,以后你千万别来这里。” “你一句不来就不来啊,总得给我说明白啊,那到底是……”季束话未完,耳边便传来安和沉痛的声音,“你就听我这回,狐族并没有你相像中那么美好,我不希望你变成刚刚那只火狐的模样。” 季束头一回沉默了下来,狐族到底美不美好他不清楚,但是前世父母对他过渡的保护,其实就已经让他知道狐族十分的复杂。 之前遇到的事情太过沉重,两人皆未缓过神,正在此时,旁边突然窜出一个身着墨绿色衣衫,黑色头发像疯子一样散开的人。 季束吓了一跳,这化成人形的妖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天上掉的,地下钻的?待季束反应过来,此妖已经迅速地将安和的药蒌揽在自己肩上背着,他一下子抱住安和的手臂,顶着一张苦瓜脸,却激动地冲着安和喊道:“老大!!!” 季束张大嘴震惊了,这是什么情况,按这些时日的相处,季束不难猜出安和在狐族地位其实很低很低,没有朋友,受不到重视,唯一能拿出手的貌似是他母亲?那现在这是啥?怎么会有人喊他――老大!!而且这么宝贝的药材安和就这么放手了!放手了! 季束此时看安和的眼神有点变样了,虽然对安和冷嘲热讽过,但是他对他多少带有点同情,也正因为安和卑微的身份,才让他能安心跟着他回到狐界,只是现在看这情况,他的心情有点复杂,他一直以为他会是安和第一个朋友,“安和,你竟然骗取了我的同情。” “老大有人在和你说话?”突然冒出的人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见四下无人,便露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安和无奈地将突然冒出的妖拉开,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低着头看着季束不解地问道:“我哪里骗取你的同情了?恩……小花你有同情心吗?” 季束脸色一变,什么叫你好有同情心,他气鼓鼓地说:“你曾经可怜兮兮地和我说,因为是最低等什么都不会的灰狐妖,所以没人叫过你的名字,害得我一次一次地……现在都有小弟了,哼,看来我的同情心大可收回?” “这么说的话确实有个小弟,不过那是他自称的。”说着安和指着一旁刚突然冒出的妖,“火狐卷平真。”安和一介绍完便伸手弹着季束的枝杆笑着地说道:“小花啊,你是不是又忘记了,最低等什么都不会的灰狐妖这话,其实是你说出来的啊。” 季束一噎将枝杆从安和的魔爪中晃开,嘴硬地说道:“总之……反正也没说错!” “错了!我家老大虽然是灰狐妖,但是他可厉害了,才不像你们看到的那么没用。”火狐卷平真弯着腰凑近季束,捏着他的枝杆大声地咆哮。 安和一看一着急,皱着眉赶紧将卷平真的手挥开冷声道:“卷平真!” 卷平真没想到安和会突然大发脾气,老大一直在其它妖类面前处处示弱,对他更没有这么凶过,虽然他很是委屈,但是认准了安和就是老大,卷平真便对安和的话无条件接受,“我……知道了。” 季束本来被卷平真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紧接着枝杆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眼泪直冒,虽然立马被安和解救了,可是依旧疼的全身发颤,他忍着疼咬着牙怒骂:“卷毛你给我等着。”只要变成人形,一定要第一个抽他! “小花真聪明,卷平真的狐毛真的是卷的。”安和一本正经地打趣道,同时也将季束从怀里拿了出来,轻轻地揉捏着季束的枝杆,时不时抚摸下他的花瓣。 “老大!!我的狐毛不是卷的!”卷平真立刻反驳道,这关乎着他的形象问题,他的狐毛可是又滑又顺,很漂亮的好吧。 “哼,卷毛就是卷毛,和你的名字还真配。”季束哪里会放掉这个好机会,果断要报那一捏之仇。 “好了,都少说两句。”安和赶紧出声制止,他可以想像的出,若是任由他们发展下去,他的耳朵又得备受煎熬了。他冲着卷平真使个眼色,“小花好歹是客人,你多帮忙照顾着点,别斗嘴行不行?” 卷平真微低着头,黑色的长发将他整张脸遮了起来,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非常的不平衡,他看着平凡无奇的小野菊季束,他实在想不通自家老大为什么要那么照顾他,以前的老大对其它妖类可是完全保持着距离。 不过看在这朵小野菊不像其它妖类一样有眼无珠,那就原谅他对老大的无理好了。想到这里卷平真有点小得意,和他站同一阵营保护老大的小弟终于增加了一个。 于是他心情一瞬间就好了起来,他拔开头发,露出一张张狂的脸,他笑着对季束坚定地说:“小花要是有不懂的,可以来找我,为了不让老大再受那些狐妖的欺负,我们一起保护老大。” “哈?小花也是你喊的吗?”季束嘴一抽,刚和卷平真还来了钞大战’,怎么一下子他态度就好了起来,季束暗暗给自己敲上警钟,他不再直接和卷平真对话,反而蹭了蹭安和的手掌,声音抬高故意阴阳怪气地说:“老大需要我保护吗?” 安和打了个冷颤赶紧说道:“你说这话真让我全身发寒,不过如果小花真想保护我的话,我会非常期待地等你长大。”说着将季束往怀里一塞,一边往前走一边对卷平真说:“小花这个称呼你得改改,那可是我对小花的专称。” “老大!!你怎么能对他有专称,我都没有。”卷平真的不平衡再度显现,他跟了老大两百多年,老大都没有给过专称给他,“老大你就不要用什么专称好了,小花这个称呼和他挺配啊。”卷平真看季束的眼睛都在冒火,不就是一朵小小的野菊花吗,凭什么得到老大的给的专称。 安和冲着卷平真阴侧侧地笑却一句话不坑。倒是季束先沉不住气,他对安和给的这个称呼已经很不满了,要是再不制止下去,这个又土气又大降身份的称呼就要伴随他的一生了,于是他非常不满地冲着卷平真威胁道:“你要是敢叫我小花,咱们的旧帐就再加上一笔。” “小……”卷平真正要开口却被旁边的一道视线看的全身发寒,他只好硬生生地将话给吞了下去,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和。 安和见卷平真急时地闭嘴了,便露出平日里的笑,极为亲和地问道:“我离开这段时间,我娘还好吗?” 卷平真被安和这么一问,整张脸变成了一颗大大的苦瓜,“老大啊,云娘很好啦,但是我很不好!” “娘没出什么事我就放心了。小花,你看前面的那座山就是属于我们狐界的了。”安和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他停了下来,指着前面一座广茂的大山,十分的开心。 “恩,很漂亮。”季束望着前方,近在眼前的狐界犹如绿色的海洋,在蔚蓝的天空下它是那么的宽广,仿佛能包容所有一切。他前世八百多年都呆在这里的一个小角落中,就像海中的小舟并不起眼,但是他所有的悲喜愤恨都来自这里。 这既是令他绝望的地方也是他希望所寄存的地方,虽除了个仇人再无熟悉的人,但是至少至宝还呆在这个地方。季束颤抖着花瓣,‘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燃殊……融昌!融昌……’ 作者有话要说: ☆、卷毛小弟在作死 “老大!我过的很不好!很不好啦!”卷平真纠结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小野菊刚认识不久不关心他就算了,为什么老大还这么无视他。 以前他也没觉得老大对他不关心,可是自从这朵小野菊一出现,这么一对比,尼玛整一个不公平对待!卷平真那个羡慕忌妒恨啊,却只能苦着张脸屁颠屁颠地小跑跟上安和的速度。 一进入狐界,季束的心情就更加难以平静下来,他终于向复仇的路踏前了一步,这使他激动地语无论次起来,“这狐界的空气怎么就这么清新呢,这树啊草啊怎么就这么茂盛,还有这花还真香真漂亮。” “小……”卷平真刚要喊季束‘小花’却被安和的视线盯的额头冒汗,他舌头一打结赶紧绕了过去,“你这也太夸张了,这里和外面的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你一个小卷毛怎么懂我的心情。”季束特得意地晃着枝杆,他就是看哪里都顺眼,他就是看哪里都不一样怎么着了。 安和无奈地扶着季束晃着的枝杆一本正经地说:“小花别晃的这么激动,蹭着我的胸真的很痒,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我高兴,我就要蹭蹭蹭!”季束说着更加的得瑟,特意贴着安和的胸晃地更加的卖力。 “你住……住……住什么?”卷平真本想叫季束住手,可是看着安和怀里的一朵小野花,一瞬间却不知道要叫他是住手还是住脚还是住全身?他越想越好奇不自觉得问了出来,“你蹭老大的那里是哪里?手?脚?上半身?下半身?全身?” 安和黑线将恨不得将整个脸贴到季束身上的卷平真推开,“正经点。”说着将季束从怀里拿了出来捏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圈,“还是把你从怀里拿出来的好。” “喂,停下来,不要转了,我在思考人生大事。”季束吼道,虽然这速度不快但是还是非常影响他思考,何况转的次数多了也会晕的好吗! “老大威武,不要停不要停。”卷平真哪里会错过这种好事,他举着手兴奋地起哄着。 看着卷平真那恨不得将脚也举起来的模样,季束实在是恨的牙痒痒,他狠狠地瞪着卷平真,对卷平真的幸灾乐祸表示深深的鄙视,但是……季束有气无力地说:“我真的在思考人生,你不要转了,好晕。” “恩。”安和停下来冲着季束笑着,见季束没有再开口又重新转了起来。 卧槽!又来这招!继卷平真后,季束又深深地鄙视着安和。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对安和那恶劣至极的性子了解极了,于是他再一次屈服在安和隐晦的威胁之下,“我在想我这枝杆到底算什么,是手呢?脚呢?果然还是下半身吧?” “……”原谅安和再也找不到语言来回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季束那枝杆到底属于什么范围。倒是卷平真两眼星星直冒特开心地对季束说:“我们一起来探讨下怎么样?你这朵小野菊……小野菊……” 卷平真说着说着却张大嘴站住不动了,他这才意识到季束是一朵小野菊,而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狐界的范围,他努力合上嘴,拉住继续往前走的安和,苦着一张脸提醒道:“老大,它是一只小花妖,不是狐妖。” 安和一脸奇怪地看着卷平真,“我知道啊!” “知道!”卷平真震惊了,他大喊道:“老大你知道他不是狐妖还把他带进狐界,你想被那些狐妖赶出去吗?” 在妖界一些妖类会组织起来,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一个区域,有些妖界是允许其它妖类居住进出,有些则不被允许,比如狐界就有规定其它无关妖类绝不允许呆在狐界。 季束知道在他还没有化成人形的时候不仅更加方便潜入,而且由低等的灰狐妖带进狐界其实更不会引起注意,正因为如此,所以当他在药蒌里发现将他连根拔起的是狐妖,而且是一只低等的灰狐妖时,他便打定了主意跟着他回到妖界。 但是现在季束沉默了,被卷平真这么直白的指出来,他不知道安和会怎么做,会不会将他就地丢弃划清关系,或许让他远离狐界。他想留下来,留在安和的身边,他明白时间越长他的修炼越高就越难进入狐界,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安和的血液,非常的需要。 一时间三个妖类之间都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安和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季束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安和却突然笑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季束的花瓣,淡淡地说:“小花,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出了很多状况,但是还是很开心的……”说着却停了下来,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季束却被安和把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可沉不住气,他身心都在告诉他,不能离开这个天然的灵力能源,他的花瓣轻颤着,全身的经脉都被崩着紧紧地,他不自觉地发出轻微的岂求,“别丢下我……” “恩!”季束的话音刚落下,安和的声音便立马响了起来。安和冲着季束露出一个特灿烂的笑容,“不丢掉小花,小花以后就跟我住在一起吧。” 季束再一次在安和的包子脸上看到了那份纯真,而这份纯真却正好是让季束为之动容,他很想说声谢谢奈何却激动地有些发不出声音。 老大那深情的眼神是什么!不就是一朵遍地可见的小野菊吗?有必要赌着被赶出的危机吗?有必要吗?卷平真一边被季束和安和闪瞎了眼一边越来越纠结,但是一看自家老大那少见的表情又不忍心打击,只好扯了扯安和的衣袖纠结地问道:“老大打算怎么办?要是被发现一定会被赶走的,狐界不允许无关妖类进入。” 安和将季束放到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娘那里先瞒着,等过些天我娘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消了再让他知道小花的存在。至于其它的……”安和突然毫无征召地冲着卷平真微笑着,“其它的就麻烦你了。” “哎?我?”卷平真指着自己的脸,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不行吗?”安和微笑着特温和地说。 卷平真原本的不可置信一瞬间就消失了,他哈哈大笑起来,特开心地说:“老大终于能认同我了!认同我了!认同我了……”卷平真是真的特别的激动,两百年来自家老大第一次要他办事,他激动的险些泪流满面,老大终于能用得上他了,他能于成为有用的狐妖了! “安和,卷毛没事吧。”季束看着卷平真‘疯疯癫癫’的模样很是不解。 安和看了看卷平真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信步往前走,边走边说:“没事,他只是太过激动,过一会就好了。” “那就好……”季束声音越来越低,“安和……带着我,真的没问题吗?” 安和愣了一下便轻轻地拍了拍季束,“恩,小花不用担心,虽然卷平真看起来不靠谱,关键的时候还是有用的,有他帮忙的话,应该没问题吧……”大概…… “他……真有用吗?”安和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如果说开始跟着安和是没有一点的愧疚,但是安和那纯真的包子脸突然就那么被他记住了,现在只要一想到会连累他,就生出一股特别严重的愧疚感。 “他没用。”安和说完故意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待季束焦急够了,他才继续开口说:“他父亲有用。” “他父亲?”季束皱着眉,看来这次碰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此人物有个不得了的后台,也不知道对今后的路会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安和却不急着说明,只是冲着季束笑了笑淡定地说:“恩,你跟着我,一定能见到的。” 季束晃着枝杆想再细问问,突然背后传来卷平真的声音,“老大等等我!”卷平真兴奋完了立马就哭丧着脸,老大怎么能把那么麻烦的事情丢给他呢?老大想让他被抽死吗?可是反悔已经不可能了,他只好追赶了上安和,他扯住安和的衣袖弯着身体喘着气,“老大你怎么也不叫我。” “我觉得我走了或许你好的更快一些。”安和眯着眼睛微笑着说。 卷平真打了个寒颤,每当老大的包子脸上的大眼睛眯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特冷,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再往前走就到家了,这样就可以吃药蒌里的烤鸡了,真好!”哼哼,他可是从背起药蒌就一惦记上了。 “烤鸡!!!”季束在安和怀里泪流满面,他的烤鸡啊!为嘛他现在不是人形!! “植物也吃肉?”卷平真侧着头问季束。 季束脸一黑咬牙切齿道:“卷毛看过植物吃肉的吗?我现在要真能吃肉,一定第一个吞掉你。” 真凶!卷平真赶紧站直身体,扯了扯头发,十分庆幸道:“幸好野菊花不吃肉。” “说来。”安和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卷平真一脸严肃地问:“卷毛,最近狐界有没有出什么大事吗?比如狐妖无故失踪?” “老大!!我不叫卷毛!”卷平真大声地抗议这个称呼,一个外人喊喊就算了,自家老大怎么能这么喊他。 卷平真委屈地看着安和,但一看到安和那眯起的眼睛,他整个人就萎了,只好瞪了眼得意地轻晃枝杆的季束,就这么无声地妥协了,“失踪的狐妖这事听父亲说起过,而且那些被找到的狐妖全部都死了,修为全无,眼睛被挖了出来,有些已经分不清面貌了,还有很多报失踪的现在都还没有找出来。” 卷平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过得实在是辛苦,他极其哀怨地说道:“为了这事父亲忙的不可开交,只能任由我被云娘欺负……” 安和见卷平真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可怜兮兮便十分真挚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我娘了。” “嘿嘿……老大的娘就是我的娘,照顾是应该的应该的。”安和这么一句话就直接将卷平真在安和娘那里受的气全抚平了,卷平真一脸的幸福,果然老大是关心他的。 “切,你又不是安和的媳妇,什么你娘就是我娘。”季束怎么听卷平真那话都别扭,可是自己的话一说出来吧,就更加的别扭,也不知道哪儿不对劲,他轻哼一声,一抬头就看见安和那张笑盈盈的脸就更加的别扭。 季束的话音刚落,卷平真就一拍额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然后将散开的头发拔到后面露出整张脸,他特别严肃地对着安和说:“老大,云娘要给你找个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被爆丢初吻 “又找媳妇!!”安和抚额,这都是第几回了,紧接着他又松了口气,拍拍胸脯无奈地说道:“我娘对这件事怎么还不死心呢?” “这次不一样!”卷平真凑到安和的眼前,信誓旦旦地说:“我原本也以为云娘像以前一样随口说说,但是这次云娘可是找我爹帮忙喽,绝对是认真的。” 安和吃惊地瞪大眼睛问道:“我娘真的去找你爹了吗?你爹同意了吗?”说着又皱着眉看着卷平真不确定地问:“你确定找了吗?” “老大,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的耳朵,不相信我的眼睛。我绝对听见了,我的眼睛可以作证!”卷平真脸抬得老高,他在这方面上可是无人能敌的,老大竟然还怀疑他说的是假的,不开心! “看来是真了!啊啊!怎么办!”安和脑子里的神经都被扭成麻花了,他捂着脑袋十分的沮丧,平时开开玩笑就算了,真没想到……这次三言两语是绝对忽悠不过去了,要怎么躲过去啊! 让你总威胁我,这次可有你受的了!季束心下窃喜,看安和纠结的模样实在是愉悦,他晃了晃枝杆幸灾乐祸道:“安和你往好处想想嘛,比如你只是一只小小的笨灰狐妖,能娶到媳妇不是一件好事吗?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老大才不笨!”卷平真不满地反驳,“何况这根本就不是好事,那些狐妖只会欺负老大,老大根本得不到幸福。” 季束被卷平真的声音震地一抖一抖的,无所谓地说道:“你爹帮忙找的狐妖,怎么可能会欺负他,你想太多了,这是好事。”说完蹭了下安和得意洋洋地说:“安和当新郎官了,我可以多要些福利吧。” “你就这么开心是吗?”安和微低着头,他额头上的灰色碎发垂了下来,使季束看不清他的表情。 季束还沉浸在安和那极纠结不淡定地表情里无法自拔,想也没想就开口道:“是啊,每逢喜事精神爽嘛。” 安和紧紧地盯着季束,突然眯着一双大眼睛微笑道:“恩,对我来说确实是喜事,对你就不一定了。” “啊?”季束晃了晃枝杆不明所以,他抬头看着安和,突然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他被安和盯着花瓣抖啊抖,好恐怖!安和好恐怖! 卷平真将头发往后一拨,他靠近季束特自信地说:“老大说的对,如果老大娶了媳妇,你要怎么办?除了老大,不管是哪只狐妖都会为了自保把你丢掉。” 季束愣住了无意识地说道:“你爹不是会解决吗……”那解决了之后呢? 季束小心翼翼地瞄着安和,他怎么就忘记了,就算开始的时候他被勉强留了下来,但安和的媳妇迟早会知道安和是一个天然的灵力源,那个时候,别说骗取安和的血液了,他连呆的地方都没有了吧。 “你还想吃肉吗?”安和见季束不再说话,便微笑着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鸡!!季束眼睛亮了亮,赶紧弯了弯枝杆。 “肉?什么肉?能吃烤鸡了!”卷平真眼角瞄着身后的药蒌,口水直流,好香,好想吃! 安和一把将卷平真推开,他将季束从怀里拿了出来捏在手里,然后他低下头,嘴唇凑到季束的花瓣上小声地问道:“小花还想喝我的血吗?” 似有一股热流从花瓣上传来,季束体内的汁液像是煮沸的水,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枝杆就已经弯了下去。 “那小花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我糟心了。”安和睁着大大的眼睛笑的是一脸的灿烂。 “……恩……”季束轻轻地恩了声,他的身体都失控了,还能说什么!好热好热!这绝对是色诱,色诱! 他偷偷地瞪着安和的嘴唇,他身为菊花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可是安和的嘴唇好软好软,他根本没法把这当被狗啃啊,季束颤抖着花瓣,他好在意好在意。 “老大?”卷平真疑惑地看着停下来的自家老大,这都要到家门口了,怎么就突然停了下来。 安和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看着卷平真特别严肃地说:“卷毛你先进。” “什么!我不要!云娘一定会拿我出气。”卷平真立刻拒绝,老大太聪明过头了吧,竟然让他先进去让云娘消气。 终于缓过神来的季束躲在安和的怀里笑嘻嘻地转移自己的视线:“在老大需要你,要你真正出力的时候,就你现在这种态度,也难怪安和不器重你。” “谁说老大不器重我!哼,不就是再当回出气筒吗?实在是太简单了。”卷平真说完从怀里捞出要发带,将散开的黑发认真的绑了起来,接着眼神一变,双手紧握住药蒌的背绳大步朝安和家走。 “噗嗤……”看着卷平真那壮死赴死的模样,再一看那围了个小院落的草屋,对于这种违合的场景他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卷毛为什么要特意将头发绑起来?” “我娘不喜欢他疯子的模样,每次看见都会拿扫把追着打。”安和平静地看着自家的草屋,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将他显得特别的安宁。 季束不自觉得看着安和的嘴唇,之前的场景再次出现,他赶紧甩了甩着,也跟着看着安和草屋,“安和你家的房子也真够破的。”比起他前世的家实在是差远了。 “做太好会被其它狐类偷偷破坏掉,倒不如这样,能住就好。”安和话音刚落,从草屋里就传来卷平真的讨饶声。 “云娘,别打别打!那真不是我偷的!是老大的,老大的!”卷平真抱着头从草屋里跑了出来,之前绑好的头发已经重新散了下来,又像一个疯子一样了。 一位穿着朴素的女人气冲冲地追着卷平真出来,她一边挥着扫把一边喊道:“臭小子,整天像疯子一样,竟然还敢骗我,让你偷东西!” 卷平真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他眼泪汪汪地往安和的方向跑,他好委屈,他明明绑好了头发,是云娘打散的,而且不管他带什么东西都会被怀疑是偷的,他的人品有这么差吗? “哎!你先躲躲吧。”安和拍拍卷平真的肩,这场景实在是看过太多回了,他深深地看了眼卷平真,这家伙的人品早就黑掉了,改不回来了啊! 看着母亲越来越近,安和赶紧将季束全塞进怀里藏好,便小声地叮嘱道:“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声哦。” “好。”季束小声地拉长着音,不情不愿地躲在安和的怀里,他想了想还是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安和……媳妇的事……你……你别答应……” “恩,我会和娘好好谈一谈。”安和隔着衣衫拍了拍季束,安抚完后立马迎上亦云夫人,一边将她手里的扫把接了过来,一边搂着她的手笑着说:“娘,我回来了。” 亦云夫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双手齐上阵,对安和这摸摸那摸摸,这里捏捏那里捏捏,她的儿子这是回来了吧,是真的回来了吧? 安和黑线三条,这确定不是想把以前没捏到的份全捏回来吗?他将亦云夫人的手拿了下来,紧紧地握在手里,温柔地说道:“娘,真的是我,我是真的回来了。” “和和!”亦云夫人眼泪汪汪地看着安和十分不安地问道:“你这是去哪里了?也不和娘说,急死娘了。” “卷……”安和将‘毛’字硬生生地给吞了下去,一边扶着亦云夫人往家里走,一边继续说道:“卷平真没告诉你吗?我去给娘采药去了,刚他不是帮忙将药蒌给背回来了吗?” “g,那个臭小子原来说的是真的啊!”亦云夫人轻轻咳一声,她原以为卷平真说的话是假的,还特意偷了药草蒙骗她,原来都是真的啊!她赶紧改口问道:“我这都是小毛病,没关系,和和以后就别为我操心了。” 安和将头搭在亦云夫人的肩上笑嘻嘻地说:“那怎么能是小毛病呢?何况,我不操心娘,我操心谁去啊。”说着安和推开院落的门,看着一院子整齐的青菜笑哈哈地继续拍马屁,“娘种的菜还是那么好,又大又多。” “就你会说!”亦云夫人无奈地揉了揉安和的头发,将安和推进小厅堂中,一边给他倒水一边随意地问道:“和和这次去哪里菜药了?” 安和接过亦云夫人手里的水杯,他坐在小竹椅上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家,特别开心地向亦云夫人炫耀:“这次我去了连栖山,那里的药材真的好多好多,我还采到了珍贵的石耳,娘,你的眼睛一定会好起来的!” “啪!” 亦云夫人手里的水壶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安和,手还在打颤,张着嘴却没发出声音。 安和赶紧将地上的碎片扫到一边,紧张地扶着亦云夫人的肩,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好轻声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娘?” “啪!” “娘!”安和捂着被打的左脸,他以前不管做错什么事都没有被打过,可是今天却不明不白的挨了这一巴掌,他甚至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我……动手打了自己的孩子!亦云夫人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她不仅将自己孩子的手甩开了,还狠狠地把了他一巴掌,但是……亦云夫人双手一握,必须狠下心来,不然……就晚了,她抬起头,坚定地冲安和喊道:“我以前就教过你,危险的地方不能去,不许乱跑,你竟然这么不听话,跑去什么连栖山!你!该打!” “娘!”安和摇着头握住亦云夫人的手,心平气和地安抚着,“娘,我只是去给你采药,何况,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根本没什么危险!” 亦云夫人再一次将安和的手甩开,怒气冲冲地说:“不管是去做什么,危不危险我说了算,你错了就是错了!”亦云夫人越说越气愤,最后直接冲安和吼道:“你要是受了点什么伤,那要怎么办!” 孩子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亦云夫人见安和低着头不说话,灰色的狐耳都耸拉了下来,便叹了一口气,亲自握住安和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和和,你就听我的,娘是不会害你的。你好好休息,明天好好挑门亲事,定个媳妇下来,好好过日子。” “我不要!”安和抬起头立马反对,“去连栖山的事和娶媳妇没有任何的关联,娘,你不要把这些混为一谈,如果娘不让我再去,我便不去,但是让我娶一个没感情的狐妖当媳妇,我坚决不同意。” “感情是可以培养,这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就这么定了。”亦云夫人将安和的灰色头发抚平,“和和放心,她一定不会在意你的毛发的。” 娘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通情达理了?安和抽出自己的手,他偏着头看着门外,“娘,我只是一只小小的灰狐,配不上那些高贵的狐妖。”接着安和微低着头平静地说道:“娘你就别白费心思了,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让步。”说完安和一咬牙,直接冲出了小厅堂! “和和!”亦云夫人看着安和的背影气的直跺脚,她知道这事不能强求,所以开始的时候也只是想想,但是自家儿子竟然跑去连栖山,她现在只希望他能娶个媳妇能管管他,别再为了她的眼睛到处跑让以后的日子太平不了,她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亦云夫人看着放在地上的药蒌,手握的越来越紧,给安和订媳妇的想法越来越坚定,她叹了一口气,“连栖山……”接着她转过头看着门外,哎,也不知道和和有没有碰到那些道士!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留言~木有留言好不幸福, 星星眼看着亲们~ ( _ _)ノ|壁 吱个声让我知道你们的存在嘛~ ☆、调戏安和需慎重 “安和?”躲在安和怀里的季束很久都没有听到动静,便小声地开了口,并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安和的胸。 安和胸前一痒赶紧回过神将季束从怀里拿了出来,他将季束捏在手里不满地说:“不要蹭胸,好痒。” 敏感点!季束在心里偷偷地笑,以后再被威胁果断的就蹭胸。他抬直枝杆环顾四周,一眼望过去全都是木头,木头做的墙,木头的床,木头的桌凳,关键它还是那种长一根短一根粗一根细一根的,用如此参差不齐的材料真的没有关系吗?!季束默默地收回视线随口问道:“这房子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是啊!我手艺很不错吧。”安和拍拍自己屁股下的木头床,特别的自豪。 这种事情完全不用自己动手啊!用妖术就能轻易搞定,最起码在屋内看不见屋外的茅草吧,可一想到安和不会任何的妖术啊,季束最终只能决定不在意这些东西,反正不是他的家,他只是暂住而已。他看着一脸平静的安和,疑惑地问道:“你不着急吗?你娘那么反对,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安和碰了碰季束的花瓣幽幽地说:“谁知道呢?走一步算一步好了。”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娘的态度怎么变的这么强硬了呢?” “她那是怕你有危险,关心你而已。”季束回想之前听来的争执,亦云夫人明显非常在意安和会受伤,他眼神暗了暗,安和血液里藏有的灵力她是知道吧?所以才这么紧张,但是既然知道就应该让他加紧修炼才对啊,不然一旦被发现,安和就只能等死了。 季束无意地点点安和的手指,他碰到的这只灰狐妖的血液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灵力呢? “以前明明随便忽悠忽悠就能过去了,这次……”安和从床上站起来四下找小花盆或者罐子,植物还是种起来的好,只是出门的时候不太好带在身边了。 季束晃着枝杆,脑子开始打转,希望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解决掉安和这次的大危机,他一边想着一边随意地问道:“你娘眼睛怎么了?她不是挺正常的吗?” “白天是这样,天气一暗她的眼睛就完全看不清东西,有时还疼的很厉害,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每次问她,她都避着不回答。”安和身形顿了顿,接着他很快回复过来,笑着打趣道:“小花知道吗?” “我又不懂医,怎么会知道。”季束鄙视地瞄了眼还在翻箱倒柜的安和,真当他是万能的啊! 安和伸出手弹了下季束的枝杆笑嘻嘻地说:“你不是药妖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懂。” 季束在安和的手里打了个圈,‘切’了声,竟然敢打趣他,他无所谓地回道:“我是药妖就要懂吗?虽然我是一朵起不了多大药效的野菊花,不过……”季束拉长尾音,枝杆一甩轻抽安和的手,“还是比你懂的,多得多!” “呵呵……你可千万别和我比,和我比哪有前途呐。”安和轻声笑道,“小花,你说现在该怎么做呢?” 又不是我结,我怎么知道!但是为了自身利益,季束叹了一口气,还是非常果断地开口,“你只是只灰狐妖,地位不高,应该没人愿意嫁你,你也不用太着急,还有很长的时间能想办法说服你娘。” “我地位不高,但是族长出面,再给些好处,总会有人愿意的。”安和无奈的说道。他拂了拂衣角,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能种季束的罐子,他总觉得哪个都配不上手里的这朵小野菊,最后他干脆抱着季束躺在床上,打算再上次兰镇,买个合心意的花盆。 “族长!!卷毛他爹??”季束震惊了,他这是什么运气,竟然碰到个有这么大后台的狐妖,他幽幽地看着安和,哀怨地说:“你在狐界混的还真好,哪有地位低下。” 安和轻扯季束的花瓣,哭笑不得地回答:“族长对我们是很好,所以表面上其它狐妖和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但是暗箭可没少放过。”说着抬头看着顶上的参差不齐的木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不过是两只同样不受欢迎的狐妖凑到了一起而已。” “你和卷毛?你只是只灰狐妖还好说,但是卷毛有个族长老爹都会不受欢迎吗?”季束不解地问道。在他看来,卷平真的性格挺好相处的,而且有一个那么大的后台,不是应该一群人跑去巴结吗? “哈哈……”安和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地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不过他在我面前还算收敛,你不用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季束无语极了,他怎么会担心卷平真会对他怎么样,他弯着枝杆碰了碰安和的手心,特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回家了,那你上次答应给我的血,赶紧地兑现!” 安和捏着季束的枝杆递到眼前特别严肃地说:“现在你还有心思喝我的血?我要是娶妻了就只能把你丢了,你就不能表现得焦急点?” “急有什么用!反正我就是要喝你血!”季束盯着安和漂亮的眼睛,他现在只是一朵小小的野菊花,又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好些天没有修炼了,得趁安和现在还没有娶妻赶紧吸收些灵力才行,不然以后真被扫地出门了怎么办,这么一个大好的灵力源就没有了。 季束的话音刚落下,突然一个人影从打开的小窗户里窜了进来,他直接冲到安和躺的床边,冲着季束瞪大的眼睛,“你!你!你!你竟然要杀老大,我要除掉你!” 季束吓了一大跳,这只卷毛的出场方式为什么这么不正常,而且这披散头发瞪大眼睛,是想让他以为见鬼了吗?他赶紧晃开枝杆,挥开心底的惊悚感无力地解释,“我没有要杀安和。” “全部我都听到了,你要喝光老大的血,不是杀老大是什么。”卷平真一脸地气愤,义正言辞道:“老大!你放心,我绝对会保护你。” “我们只是闹着玩的。”安和从床上坐了起来,拍拍卷平真的肩,见他放松了精神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安和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卷毛,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我这,别听墙角走正门。” “我不叫卷毛啊老大!”卷平真大声地抗议,“我也没听墙角,恰巧路过。” “谁信啊!”季束差点笑喷了,要找理由不能想个正常点的吗?这都从窗户外翻进来的,什么都听到了,这叫恰巧路过? 卷平真将散开的头发拢了拢,特别优雅淡定地说:“老大信就行,你信不信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季束额上一滴巨大的汗冒出,他抽搐着嘴问道:“安和,你信吗?” 望着两双如此期待的眼睛,安和包子脸皱到了一起,他弹了弹季束的枝杆没有接话,而是转过脸看着卷平真快速地问道:“我娘这次是铁了心了,你那边的知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爹正在很积极的给你找媳妇!”卷平真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安和,那表情实在真挚,“看来老大你这次娶定了。” “那就找个人结吧!”季束随口接上,既然非得娶一个倒不如找个熟悉的,于是他枝杆一晃朝卷平真的方向点了点,“安和,娶他得了!” “什么!” 声音太大了!!季束赶紧晃开枝杆,他瞥了眼瞪大眼睛仿佛要将他吃掉的两只狐妖,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挺好的啊,你们也很熟悉对吧?卷毛你是安和的小弟,为老大分忧是理所应当的吧?反正是作假,不用太在意……” 季束声音变弱,他认为这个计策很不错啊,看着越来越近两颗发怒的人头,他只好话风一转大喊道:“当我没说!没说!” 卷平真气呼呼地重新坐在凳子上,眼睛依旧狠狠地瞪着季束,“为老大分忧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呃,妖格,我对老大是非常纯洁的!” 卷平真说着眼睛突然眯了起来,他揉着手一副极其向往的表情,“我还是喜欢雌性,又软又嫩,摸起来手感一级的棒,雄性怎么可能有这种手感。” 季束的血量直线下降,这个色狐妖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着那一脸猥琐的表情,真想抽他!卷平真在季束眼里的形象已经不可挽回的黑了,他默默地抬头看着淡定如常的安和,视线移到他的嘴唇上不动了,完全无意识地开口道:“其实安和也很软很嫩。” “虽然老大皮肤很好,但是老大是雄性而且也没有大……”卷平真原本兴致勃勃的表情瞬间全无,他看着面无表情老大,赶紧侧过身体,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季束不明所以地望着卷平真,他怎么不把话说完?季束脑子一转,眼睛一亮,兴趣不减地追问道:“哈哈,雄的雌的没关系啦,你是不是也想捏安和的包子脸?不用害羞啦,我也很想捏啊!” “没关系?包子脸?很想捏?”安和黑着一张脸,眼睛眯成一条缝,捏着季束枝杆的力度加大。 糟糕!得意过头了!季束现在就算是疼也绝对不敢再出声惹安和,他的生死可就在安和手里握着,可是看着这面无表情的包子脸,他要转移视线的话就卡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来啊,他泪流满面,能不能劳烦您把包子脸挪开啊! 卷平真看了眼自家老大那‘深情’的目光,非常自觉得移到角落里,他十分同情地看着被捏着枝杆的季束,谁叫你口无遮拦,你就等着接受老大的狂风暴雨吧! 卷平真蹲在角落里眨眨眼,这都过了多久了,狂风暴雨呢?老大那表情不是生气了吗?怎么还没有发怒!他暗暗磨牙,难道他对老大的了解失误了?卷平真正郁闷着,突然就冷汗直冒,他僵硬地转过身背对着安和继续蹲墙角,老大‘杀’气四溢,他受不了啊! 安和眯着眼睛头微微抬起,他凑近季束轻飘飘地问道:“小花对两个雄性在一起没意见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把自己卖了的菊花 季束不可抑止地干咳起来,他纠结地乱晃着枝杆,难道要他告诉安和,他前世就是和雄狐妖在一起的吗?他好不容易止住令其极度发宓淖刺,故作轻描淡写道:“嘿,那个,我崇尚个人自由,所以……还好吧……” “还好是吗?”安和微低着头,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我发现你讲的确实是一个好的方法,所以当我媳妇,你应该也没意见吧?” “诶!什么?”季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僵硬地转过枝杆,看着躲在角落里,像他一样吃惊的卷平真,他抽搐着嘴角,不淡定地冲着安和吼道:“找我你脑子没病吧?” “如你所说,反正是作假,又没有关系,何况两个雄性在一起你也没意见,不是吗?”安和将捏季束的力道完全卸了,毫不在意地接话。 季束纠结极了,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如果他现在告诉安和,他之前讲的办法只是随口讲讲能行吗?何况,他从没想过作假的参与人员会是他,他无精打采地垂下枝杆,“话不是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方法是你提出来的,在狐界愿意帮我的,除了卷毛就只有你,就算卷毛同意了,后面也有一大堆的麻烦,所以让你来执行,不就是最合理的人选吗?”安和面不改色,一口气直接把话说完了,他在心里偷笑,眯着眼睛看着乱晃的季束,把这出主意的正主拉下水他才能平衡啊。 “我不……” 季束反驳的话刚出口,原本躲在角落里的卷平真终于从安和的话中刺激出来了,他猛地窜到安和与季束的中间,特大声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反对,“不行不行,老大,你要是娶他了,那他一定骑我头上了。” “你的重点是不是错了?”季束嘴角抽搐的更厉害,虽然很高兴卷平真和他站同一战线,但是拜托,不用安和娶他,也能爬在你卷平真的头上啊! 卷平真哀怨地看着安和,“老大你真不能娶他,我才不要叫他嫂子!” “谁要你叫嫂子!”季束怒了咆哮道,他这都还没同意嫁啊,而且这叫不同意他与安和结合吗?这明显已经确定他俩的结合了啊喂! 卷平真极其不满,只是一朵修为低下的野菊花,竟然要爬上他的头上,他哼唧了下继续开口,“我也不想叫你嫂子啊,我才……不对呐……这是好事啊!” 卷平真说着突然眼睛一亮,凑近季束,特别兴奋地说:“只要你嫁给了老大,你就不是与狐妖无关的妖类啦,就算现在修成人形被其它狐妖发现,只要我爹出个面,他们也没有办法,你就能安心在狐界呆下去了。” 卷平真越想就越轻飘飘地,这样一来,他就不用为了小野菊的事想破脑袋了,这样就可以不浪费他那宝贵的美好时光了,他的美人啊!他兴奋地想将小野菊好好的揉上一把,他特别开心地补上一句,“嫂子,就这么决定了,你和老大在一起吧!” “……”季束已经从风中凌乱到石化了,“这是什么情况……”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卷平真丫的墙头草两边倒,竟然换别家统一战线,他真想戳着他的额头质问――你的底线呢? 这趟混水你淌定了!安和神采奕奕地说,“就是这个情况。”接着他耸耸肩,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季束的花瓣微笑道:“只要你同意,并且以后能好好地对我娘,这个身体,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说完安和还特意拍了拍之前受伤的手臂,笑的极其暧昧。 “谁能保证我答应了,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季束有些犹豫,安和这次抛下的鱼饵对他来说诱惑不是一般的大,但是……同样的也令他不太敢相信,虽然安和笨到根本不知道他的血液有多大的灵力能源,但是这件事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其实……”卷平真小声地插话,他看着疑惑地望着他的自家老大,虽然不知道他们交谈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其实我知道一个签定合约的咒语,所以……只要签定了嫂子就可以安心了吧……是吧?” “嫂什么嫂啊!我男的,你喊什么嫂子呢!”季束气极了,他这还没好好答应呢,而且嫂子这称呼真的让他渗的慌啊。 安和眨了眨眼睛,安抚地摸摸季束的花瓣,“不要太在意这个称呼。”说完也不等季束不满地咆哮,直接问卷平真,“你那签定合约的咒语是什么?” “我想想……”卷平真皱紧眉开始在脑袋里搜索,之前在父亲小册子里翻到的是什么来着?他歪着头,纠结着一张脸,突然灵光一闪,他大手一拍,兴奋地喊道:“记起来了!需要一根红绳做媒介,咒语好像是……众生平,以心为证,有此有彼,不惑而立。” “你是不是记错了?签定双方合约为什么要用红绳做媒介?”季束疑惑地发问,他可不记得有需要红绳做媒介的咒语,他打量着卷平真,“你不会是想忽悠我吧?” “那怎么可能!”卷平真可不干了,他虽然对中途插进来的小野菊大获老大的宠幸十分不满,但是他也是只很有原则的狐妖,他冷哼一声,“你这么点修为又懂什么?你和老大是以成婚为前提的签定契约,当然要红绳当媒介,要不然你中途反悔了,那老大可不亏大了!” 到底谁亏大了!季束恨的牙痒痒,抬头看着笑眯眯的安和,一肚子气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为了灵力,我忍!他深呼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说道:“红绳就红绳,但是安和……你能行吗?签定契约可是很危险的,要是失败了,我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老大可厉害了!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安和刚要张嘴说话,便立马被卷平真打断了,安和无奈地拍拍卷平真的肩膀,盘腿坐在床上,接着将季束放在大腿上,他冲着季束眨眨眼,微笑道:“你对我可真没信心,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我岂会乱来?” 其实季束对安和也不是那么没信心,在他眼里,只要有人引导安和,他就一定会变得很厉害,他努努嘴狠狠地瞪了眼卷平真,接着他轻哼一声看向安和,“开始吧,让你家小弟看看,我这两百年修为的妖怪,到底配不配得上你这个厉害的大哥。” “那我可就瞪大眼睛看着,你千万别害我老大出事了,不然我绝对把你泡了当茶喝!”卷平真特意瞪着大大的眼睛坐在凳子上,他其实知道与季束争执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这关乎老大的安全,不得不提防着,他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提醒道:“这个契约的一定要心意相通,你可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害了老大!” “你搞清楚他才是要被提醒的!你要是还不放心,干脆你来好了!”季束怒了,竟然还想泡了他,明明身边有个什么都不懂妖怪,为什么只对他指指点点!他比安和懂的多好吧,眼前这个毫不在意笑眯眯的安和不是更应该受到提醒吗? 竟然想泡小花,要泡也得我泡啊!安和眯起眼睛瞪了眼卷平真,接着他像是完全知道季束的想法轻轻地摸着季束的花瓣,微笑地安抚道:“莫气莫气,我保证不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好?” “唔,那……算了……我们开始吧!”季束被摸的舒服了便直接将卷平真的话抛到了天边,他弯下枝杆戳戳安和的手掌心,不太放心地提醒道:“安和,你千万别想有的没的。”他可不想再死一次! “恩,我知道了,只要想着和你签契约娶你就行了。”安和微笑着点头。 这话……肿么感觉有点不对啊?季束晃了晃枝杆,最终还是放弃在这个地方纠结,赞同地说道:“你说的对,就像我只想着签定契约嫁给你,然后你的身体就属于我……一样……” 哪里一样了!你身为雄性的尊严呢!这么淡定的说嫁真的没有关系吗?季束顿住了,整个人都凌乱了,这些话说出来更不对劲了好吧,他默默在心里将自己给鄙视了遍。 卷平真往怀里掏了掏,摸出一根红色的头绳递给安和,“老大给你,放中间就行了。” “你这是什么东西都往带身上呐。”季束看着放在他与安和中间的红绳有些哭笑不得。 “没办法,来老大这头绳是必备的。”卷平真拔拉了下披下来的头发,然后又往怀里掏了掏,顺出一打五颜六色的头绳,“在云娘面前披散着头发会挨打,我还有好多,看在你就要当我嫂子了,我可以勉为其难送你几个。” 他和安和成婚是作假的啊!季束叹了口气,不想在纠结嫂子这个称呼,“还是算了,我不需要。”他看着那一捧颜色鲜艳的头绳赶紧晃着枝杆,就算是再好看的头绳堆在一起,也引不起他选择的欲望啊。 安和拍了拍手成功地将视线拉了过来,他微笑着说:“先定完人生大事,咱们再来讨论这些事情可好?” “这事不用讨论,开始吧!”季束可不想跟着卷平真犯二,他的灵力可正要招唤着他!他赶紧摆正自己的枝杆,直接无视卷平真极力推销头绳的兴奋劲,直接进入状态。 闭上眼睛! 以红绳为媒介,签定此契约!安和与季束的声音同时响起,“众生平,以心为证,有此有彼,不惑而立!” 话音刚落,在他们之间的红绳似有了生命红的透亮,它突然开始慢慢的升起,慢慢地拉长,它像是在试探着他们,在他们之间不停地绕圈,然后红绳的速度慢了下来,突然它像一道闪电直接窜进安和的手掌心。 卷平真看的目瞪口呆,他生怕哪里出了差子,紧张地站了起来,赶紧在脑中搜索希望能找到阻止的方法,正当他独自担忧时,之前窜进安和掌心的红绳突然冒了出来,它在安和的食指上打了个死结,然后它又迅速地窜向季束,直接将季束的枝杆绕了个结实。 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季束本以为这次签定契约就要失败了,他正要睁眼开口时,突然感觉枝杆上痒痒的,接着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绑着,体内的汁液流动变得不怎么流畅,但是很快这种束缚感便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 到底发生了什么?季束疑惑地睁开眼睛,他一睁眼便看见安和放大的脸,他还未来得急检查自身状况,整个身体立马就被安和捏了起来,安和将绑了红绳的右手递到季束面前,特别开心地说:“小花你看,红绳自己绑到手上了,这样我们是不是契约签定成功了?” 季束虎躯一震,菊花一紧,有种十分不祥的预感,他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全身都在发抖,他缓慢地低下头,看着缠在枝杆上被打上死结的红绳,他只感觉眼前一黑,这是坑他呢,还是坑他呢,还是坑他呢!他血吐三尺,冲着正得意洋洋卷平真吼道:“卷平真!你竟然忽悠我!我跟你没完!” 季束泪流满面,这都是什么鬼契约啊,他怎么就把自己给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签约成功,盖上了小红章了,好开森~ 所以我爆发了, 明天加更,下午一点二十五分一更(13:25),晚上八点零五分一更~(20:05) 【星星眼】亲们露出水面吱一声可好? ☆、与菊花的绑定契约 “我没忽悠你啊,这不成功了吗?”卷平真实在不明白季束为什么要生气,他望着安和一脸的得瑟,“老大就是厉害!” “恩!这次多亏了你帮忙。”安和微笑着点着头。 季束看着得瑟地就差尾巴翘起来的卷平真,他气的是全身发颤,他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们很高兴是吧!”说着他直接从安和大腿上滚到床上,看着慢慢变透明的红绳深吸一口气,冲安和吼道:“让你这个好小弟告诉你,这个是什么契约!” 安和疑惑不解地眨眨眼,他冲季束伸了伸手,最终为了不再触逆鳞,他只好放下手问卷平真,“刚我和小花签的契约是什么?” “婚契啊!”卷平真见自家老大开口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开口,“我之前说过啊,为了在一起成婚订的契约啊,和老大情况一样啊!” “呵呵……”安和小声地笑了起来,伸手碰了碰季束的花瓣笑道:“小花你在生什么气?这个契约不是正好适合我们吗?为了成婚我们才相互签的契约啊。” “哪一样了!你有脑子吗?我们成婚是作假的,我帮你忽悠你娘,你给我我想要的!只是合作!合作懂不懂!”季束说到最后实在是有心无力,他哭丧着脸,“你还是问问这个契约的功效吧,相信你会和我一样的。” 安和转过头安静地盯着卷平真不说话,他终于知道或许他忽略了些什么。 卷平真被盯着头皮发麻,他倒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契约是为了能让两个不同的种族在一起,是强制契约啦,比如说仙和妖,人和妖……就是这种不能在一起的……” 呜呜呜,能不能不说下去啊,老大的眼神好吓人!卷平真想哭都哭不出,他真不是故意的,当时说的时候根本没有多想啊!他偷偷地瞄了眼依旧盯着他不说话的自家老大,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只要签了契约就算被迫拆开也能永不分离。” “哎,现在你知道了吧,这个契约纯粹是给那些破坏三界平衡,发誓要至死不渝的恋人的。”季束实在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这种情况能叫一样,他干脆真的去淹死泡成菊花茶得了。 “至死不渝呐!”安和黑着脸低下头,突然斜眼看着季束,“我们是恋人吗?” 季束在木床板上打了个滚嫌弃道:“你没长眼睛啊!我们两个,怎么可能!” “是啊!所以我们是硬绑在一起了,卷平真,你说是吧!”安和眯着眼睛看着卷平真轻飘飘地说。 “老大!我……这是失误,失误!”卷平真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他当时真的就只想到婚契,完全没想其它的,而且那契约要完全心意相通好吗?难度很高的啊!他怎么知道会演变成这样! “是!就一个失误,把我们俩的清白全毁了!”季束叹了一口气,他是造的什么孽啊,竟然让他碰到这么一个脑子少根筋的二缺。 安和抬起右手仔细地翻看,红绳已经再也看不见了,身体也没有哪里不适,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他脸色沉了沉,契约之所以签定成功,估计是因为他们相法单纯心念一致,但是…… 他看着躺在床板上的季束,小花固然让他的生活充实了许多,有趣了许多,可是他清楚,他们之间还到不了那种至死不渝的恋人情结,这个契约一旦成立,之后会发生什么都无法预测,这种无法掌握感,实在令他不舒服。 安和皱紧了眉严肃地问道:“卷毛,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有没有写怎么解除这个契约。” “呃,这是在我爹那里看来的,可是里面并没有写怎么解除。”卷平真大半个身体已经爬出了窗户外面,他缩缩头生怕自家老大突然发威,他小心翼翼地说:“我……我去找找!这就去找找!”说着也不等安和回应,立马溜没影了。 季束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是谁弄出来的契约?只为了打破三界平衡?” “你应该想的更为单纯一点,或许创立这个契约只是为了和爱人在一起。”也不知道安和想到了什么,眼神十分的落寞。 “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但是这玩意硬生生的把我们绑在了一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季束有些急燥,他的目的是为了复仇,这玩意会束缚住他前进的步伐。 安和的情绪很快就调整好了,他趴在床沿上与季束平视微笑地说:“只能先这样了,之后再慢慢找方法解除这个契约吧。” 笑笑笑,就知道笑。季束立起枝杆往安和脸上一甩,“我们这样被绑在一起,你就没一点感想。” “有啊!”安和冲季束笑的特别的灿烂,“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虽然我也是受害者,但是这种事急不得,咱们慢慢来嘛。” 我甩你一脸啊!慢慢来,说的倒轻松!季束心里极不平衡,他无意地晃了晃枝杆,突然身体一顿嘟嚷着说道:“我想修炼,你出去,不准打扰我!” “诶……那好吧!”安和看着突然一动不动的季束,只好转身离开了房间,打算去将采来的石耳磨成药丸,好让不喝汤药的母亲能吃的下去。 季束在安和离开后,赶紧往枝杆上注入灵力,慢慢地那条绑着他的红绳开始隐隐约约地显现出来,他赶紧将灵力撤开,红绳立马又消失不见,季束如此反复地试了好几次,果然如此,但是,怎么就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呢?每当他觉得快要抓住点什么的时候,那点点线索却又突然从他脑中窜开。 他烦燥地躺在床板上,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他眼睛一闭正打算修炼却又顿住了,他这是被卷平真拉底了智商吧?他怎么就把那么一个巨大的灵力源给推出去了? 季束嘴角抽搐,虽然契约签定错误,但是签了就是签了,他吸安和血液里的灵力就能理所应当了,他这个时候怎么能把这件大事给忽略了呢?但是现在灵力源不在,他只能懊恼地进入冥想开始搜索四周的灵力。 搞什么!他前世呆在狐界灵力明明很充沛的,可是现在他怎么搜索都搜不出一丁点的灵力啊!季束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进入冥想,可依旧没有任何的灵力! 他睁开眼睛,呆愣地望着四周,在心里咆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啥没有灵力?没灵力他修什么炼啊,报什么仇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安和本来好好地磨着石耳,突然耳边就冒出季束的咆哮声,他心下一急,赶紧赶了回去,冲进房间,看见季束还好好的在床上,他一整心总算放了下来,他还以为小花被其它妖类带走了,他将房间重新关上,平稳地走到季束的身边,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不解地问道:“你哪里受伤了吗?” “我的心受伤了,这狐界没有灵力根本不能修炼!”季束心情低落地回答道,他蹭了蹭安和的手,不解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刚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不太放心就跑过来看看。”安和摸摸季束的花瓣安抚道:“你放心好了,狐界有充足的灵力,只不过这个房间设有结界所以才没有灵力,诺,就是这些木头起的作用。” 季束瞄了眼自己的枝杆,看来安和会跑过来就是那个契约的作用了,他环顾四周,吃惊不已,难怪之前大喊大叫也不见亦云夫人有什么动静,他更加的疑惑,“这懂这些?” “我哪里会懂这些,虽然这些木头是我搭的,但是施法的是族长可不是我。”安和坐在床边上微笑地解释道。 看来族长也知道安和的身状况,季束抬头看着安和,他越来越看不清安和,他总觉得碰到的这只灰狐不太简单,他本不喜欢与这种模糊不清的妖类打交道,但是他偏偏就呆在了安和的身边,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他清楚,那不仅仅是因为安和的血液里巨大的灵力。 灵力!季束暗恼,他差点又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他晃着枝杆特别兴奋地喊道:“安和,我要喝你的血。” 安和冷汗直冒,这话说的这么直接,让他这个供血的正主情何已堪呐!他无奈地点点头,趁季束不在意时将手垂下瞬间手里出现一把小匕首,他将季束放在床中央,接着将匕首递到季束的面前,笑嘻嘻地说:“给你提供工具,喝吧!” “安和你有眼睛吧?我没手没脚,你就丢我把匕首,我怎么喝,怎么喝?”季束怒了,他乱晃着枝杆,“你别以为契约签错了就能忽悠我,你的身体可都是我的,你要是违反约定,那也别怪我……” “好好好!”季束话未说完,安和便赶紧打断,他这不是没说不给吗?他站直身体,无奈地身体上这指指那指指,一边指一边问:“说吧你要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又没身材秀什么秀,欺负他还没有化人形啊。季束狠狠地将枝杆甩到安和的手上鄙视道:“反正你整个身体都是我的,只要不死,你随便来一刀就行了。” “你以为这是卖猪肉鱼肉呢?好歹我也是你的契约者,你实在是太随便了。”安和拿着匕首无力地趴在季束的旁边。 “你不是猪肉鱼肉,你是狐肉,反正都是肉,而且你伤口愈合的快,速度来上一刀。”季束一想到安和血液里的灵力,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特别的兴奋,他晃着枝杆,一动不动地盯着安和。 “好吧好吧,不过我们可先说好了,我的血可不是天天能喝!”安和仿佛看到季束那如狼似虎的表情,赶紧说清楚,深怕哪天身体里的血液就被喝光了。 “恩,不能天天喝。”喝了再说!季束高兴地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只要能喝到,什么条件他都答应啊! 安和眨眨眼,他没想到季束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也只好迟疑地拿起匕首在手臂上划了道小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伤口里流了出来,他赶紧将手壁递到季束的花瓣上。 血液一碰到季束的花瓣便立马消失不见,慢慢地安和的手举的有些发酸,他看看季束再看看自己的手臂,应该差不多了吧? 安和血液里的灵力果然够纯粹,季束正喝的起劲,正好瞄到安和要将手收回去,他还没有喝够呢,哪里会愿意,他先是轻轻地碰了碰安和手臂上的肉,然后突然像化身为藤蔓,一下子就缠上了安和的手臂,他将花瓣紧紧地贴在安和的伤口上,极其贪婪地吸取着安和身体上的血液,又不能天天喝,当然要在能喝的时候喝个够啦。 安和眼色一暗,赶紧甩着手臂企图将季束给甩下来,可惜季束就是死不松口,安和坐在床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缠在他手臂上的季束,突然苦笑道:“我真是自作自受引狼入室了。”原来在这股血液面前,谁也不能做到免俗。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流失,竟然阻止不了季束,那就干脆不去阻止好了,反正都绑在一起了,迟早会叫他再吐出来。随着血液的流失,慢慢的安和眼前一片晕花,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便直接摔到床板上,一下子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被捉奸在床的菊花 由于之间的失血过多而导致醒过来的安和依旧有些头重脚轻,手脚发冷,身体似乎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压着,他揉着眉心睁开眼,原本还迷迷糊糊的他,立马被眼前放大的脸给吓清醒了。 这是什么状况,一觉醒过来身上趴着一个赤裸的少年,竟然还非常友好地冲着他微笑。幻觉吧?安和晃晃脑袋赶紧闭上眼睛,就算他再怎么淡定,一睁眼发现一个不明生物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这叫他怎么淡定。 安和过了好一会终于缓和了过来,其实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他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偷偷地打量着在他头上摇头晃脑的人,小巧白皙的脸配上白色的中长发,显得非常可爱怜人,但是安和突然瞪大眼睛,皱着眉第一次那么大声地说话,“你的眼睛怎么是红色的!” 那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的确很漂亮,很有神采,但是,现在这种红眼睛只会招来祸事!安和特别无力地看着趴着身上的裸体,原谅他现在根本欣赏不起来,他只想知道,今后这货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终于舍得睁开眼睛啦!”季束趴在安和胸前晃着脑袋,能看到安和不淡定表情心情还真愉快,他伸出手指着自己的眼睛,特别自豪地问道:“不好看吗?” “这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吗?你难道忘记之前森林里被挖掉眼睛的火狐吗?”安和双手搭在季束的肩上,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你一朵小野菊,全身上下没一点红色,你眼睛怎么就是红的呢?你想莫名其秒地被杀吗?你知道这双眼睛会造成很大的麻烦啊!” 季束拍开安和的手,他偏过头眼睛闪了闪不自在地说,“你问我,我问谁?” 你真当我笨啊,明明是化人形的时候你自己意识决定的!安和拍拍自己的脸,努力说服自己,不就是红眼睛吗,自从遇上这朵野菊花,莫名的事情遇到的也够多了,不差以后这么点麻烦,他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那小花以后记得少出门,你要是失踪了,我可找不到你。” “我知道了啦!”季束自知理亏,他吸取安和的血液一时没控制,没想到直接化形了,当时哪能想到这些,他扯扯发白的头发,没想到这一世他也是这种发色。 季束一跃而起,直接跪坐在安和的肚子上,他弯着头伸出手一边戳着安和的包子脸,一边问道:“安和,我没衣服穿,给我衣服,你的柜子我打不开。”说来丢脸,也不知道安和的衣柜怎么回事,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打开过,但是季束仍笑的开心,安和这包子脸的手感真不错。 安和满脸黑线,因为卷平真总会偷些肚兜藏他衣柜里,他只好将那柜子弄成只有他自己能开,他握住季束的手,“说话的时候别动手动脚。”说着又特无奈地抬起手将季束垂下来的头发拔开,“你不是懂很多妖术,自己幻化一件不就……” “和和!起来啦,今天我们去……”亦云夫人兴冲冲地直接撞门而入,今天她可是带儿子去挑媳妇,这可是大事啊! 亦云夫人的手发颤地指着安和,谁能告诉她,她这是看见什么了?她结结巴巴地指头全身赤裸季束质问道:“你们……你们在干吗?你谁!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干。”安和抚额,这都是什么事啊,为什么会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他看着发着愣不知所措的季束,只好半搂着季束坐了起来,顺手将季束藏在身后,毕竟赤身裸体影响实在是不好,他微笑地看着自家的娘,小声地解释道:“娘,你还不理解我吗?你看,我衣服还很整齐啊。”说完他还特意拍了拍穿戴完好的衣服,以示清白。 亦云夫人皱着眉在他们之间来回看着,她不记得自己的儿子对其它的妖类有这么亲密的举动啊,她疑惑打量着安和,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她瞪着藏在安和身后的季束,“原来你想勾引我儿子,你到底安什么心,你是不是想害我儿子。” 季束回过神就听到这个让他哭笑不得的理论,他趴在安和的肩膀上,直接冲着亦云夫人就喊,“谁勾引他了!” “还敢说你没有,赤身裸体趴在我儿子身上,我眼睛又没瞎!成何体统!”亦云夫人冷哼一声,直接数落安和,“就你这豆丁的身材还想勾引我儿子,真高估自己!” “娘,别说了,先让他把衣……” 安和话才说到一半,季束气的整张脸通红,他拉扯着安和的狐耳,“我豆丁的身材,你儿子不也样,同样是男的,他哪高贵了。”说着他抬起头,趾高气昂地继续说道:“我还就告诉你了,真不是我勾引你儿子,是你儿子他引诱我!” “小花!别添乱!”安和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只期望这个口无遮栏的小野菊别在瞎搅和了。 “啊?是男的啊,误会误会,没关系,你们继续。”亦云夫人身形顿了顿,她笑着站直身体整了整自己的衣著,接着优雅地转身离开。 她刚踏出安和的房门,身体就立马僵住了,这哪没问题了,这哪里没关系了,两个男人才是真正的有问题啊!这超有关系啊!她竟然还叫他们继续,她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那可是她的儿子啊! 亦云夫人转回身体冲着屋内嚷道:“和和!你和他,你找谁不好,怎么找了个……我……”她气的在院子里左右张望,接着立马往角落里冲了出去。 “惨了!我娘一定去拿扫把了,你赶紧起来穿衣服。”安和站起身,随手在衣柜里找了件白色的衣服丢给季束,然后赶紧跑到门口阻止已经爆走,正举着扫把要冲过来的亦云夫人。 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会变成这种状况!安和耸着耳朵垂着狐尾,很严肃地对季束说:“呆会你什么都不要说,别再刺激我娘了!” “又没有说错,本来就是你先用灵力引诱我的。”季束手忙脚乱的套衣衫,他可并不认为他的话哪里不对了,明明是他先被‘攻击’的。 “就算这些是天大的实话,现在丢这里也只是火上烧油而已。”安和真的十分的无力,他以为他带回来的只是一只脾气不太好的小花妖而已,但是现在这股无力感,他当初怎么就把他给带回来了! 亦云夫人手执着扫把站在门外与安和对视,他极其生气地冲安和吼道:“和和你让开,我绝对要把他扫地出门。” “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一朵花妖,把他赶走的话,他一定没办法活下去的。”安和急了,张开手臂拦着发怒的母亲。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亦云夫人手握成拳,火气冲天,“他不仅是男的还不是狐妖,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安和微笑地向前走一步温和地说:“娘消消气,他是我从连栖山上带回来的,这带都带回来了,要赶走也太……” “还是从连栖山跟来的!不行,坚决不行,他必须离开我们狐界。”亦云夫人眼神坚定,这种外来的妖类最不能呆在安和的身边,实在是太过危险。 安和抚额,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深深地叹了口气,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现在绑都绑一起了,还能怎么样?他收起笑容直视亦云夫人十分无辜地说:“娘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和他的感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已经分不开了!” 亦云夫人手里的扫把啪的一声就落在地上,她不可置信地倒退数步,这还是她的儿子吗?她那个乖巧听话从不顶嘴的儿子哪去了?她摇着头实在是想不明白,“和和,你是不是因为我强行要你娶妻才这样的?这事不能乱来的,咱在好好想想?” 安和走近亦云夫人,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说:“现在不是这个问题,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个人能管住我吗?现在不是正好有一个,只不过性别相同又不是同族而已。” “这还而已,这已经是个很大的问题了!”亦云夫人反握住安和的手担忧地继续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他……” “娘!”安和赶紧打断亦云夫人,深怕她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的问题,我保证。”说完他笑眯眯地对亦云夫人撒娇,“你就答应了吧,就当家里多张嘴。” “这哪里是多张嘴就能解决的!”亦云夫人见自家儿子那么坚定,实在是找不出理由再来反驳,她只希望安和能平平安安,如果能开心无忧自然再好不过,她叹了一口气,“我想想,我好好想想!”说完便情绪低落的往自己房间走。 她自然知道要在狐界找个真心诚意待安和很难,毕竟那毛发的颜色在那里摆着,但是她哪里知道,她会被自家儿子杀了个措手不及,儿子想要的正好是她反对的,这让她如何是好。 安和揉着眉一回到房间,就正好看见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的季束,他深吸一口气,将季束从床上拉了起来,“你怎么连衣衫都穿不好。”他一边说一边将季束凌乱搭在身上的衣衫穿戴整齐。 “情况怎么样?我这次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季束伸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安和的包子脸,包子脸太严肃了不好玩。 “恩,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安和淡定地回话,趁季束不留神又幻化出一条细头绳,他一边凑近季束将他的头发给扎起来,一边继续开口,“那就要拜托你以后也能这样。” “那我要是忍住,是不是能加餐?”季束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安和,只要能加餐,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安和将季束的头发扎好,顺手将他前额的垂下来的头发拔到一边,便微笑着问道:“加餐?烤鸡吗?” “我说的是你啦!不过能再增加份鸡吃就再好不过了!”季束开心的举起手,“那就这么决定了,再加只鸡!” “喂!我还没答应,而且顺应我娘不是在合约的范围之内吗?”安和无奈地将季束的手打下来,真是的打劫他打上瘾了啊。 “啊!”季束突然站了起来,显些撞到安和的下巴,他激动地说:“那天带回来的烤鸡呢?我现能吃了,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 你脑子里怎么就只有鸡了呢!安和实在是后悔之前提了鸡这种食物,他微笑着摇头,“大概没了吧,我刚去磨石耳,在药蒌里没看到。” “没有!怎么会没有!”他这都还没吃到呢!季束懊恼地在原地打转,早知道就应该在半路上就喝安和的血,早点化成人形的话,就能吃到烤鸡了。 “别转了,以后还有机会能吃到。”安和哭笑不得地安抚着季束,一只烤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看来要搞定这朵小野菊,一只烤鸡足够了啊。 季束立马停下转圈,他摸了摸安和的狐耳兴奋地说:“就这么说定了,你可欠了我好多烤鸡,不许反悔。”说完摸狐耳的手却顿住了,他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安和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这么笨,耳朵和尾巴又露出来了。” 早就露出来了,没想到你现在才注意到。安和摇了摇头不再去在意这些,“别总动手动脚,不是人形的时候只是蹭胸,现在成人形了越来越……痛!”安和揉着被扯疼的脸笑容全无,“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嘿嘿!我早就要这么做了,手感真不错。”季束得瑟地晃动着身体往房门外走,扎的马尾一甩一甩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是吗?”安和放下手微低着头,他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那就不必加餐了!” “诶!”季束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他僵硬地回头看着安和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收回之前的一切行为。” “收回无效!”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完工~~亲们么么哒= 3= 然后恭喜咱们的小菊花终于成人形啦~撒花~ ☆、菊花初战告捷 “你可千万别再乱说话了,你有没有在听?”安和将做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见季束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很是奇怪,他没哪里出问题了吧?他现在会很奇怪吗? 季束回过神低着头在色香味具全的菜上深吸一口气,接着抬起头冲安和咧开嘴笑,“我觉得应该你当媳妇,多贤惠呐!” 安和伸手敲了下季束的头无奈地说:“净想些有的没的,不准偷吃,我去叫我娘出来吃饭。” “去吧去吧,我才不会偷吃。”季束头偏向一边,他才不肖去偷吃呢,反正等人齐了也能开吃,他偷偷吞了吞口水,他要光明正大地吃。 季束在屋子里晃来晃去,安和这去的也太慢了,他等的有些不耐烦,真不明白,这屋前屋后也没多大距离,怎么喊个人都这么慢,他偏过头看着一桌子的菜,他下意识地咬住下嘴唇,再不来菜真的要冷了,冷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 正当季束纠结要不要先尝上几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安和与亦云夫人欢快的谈笑声。季束撇了撇嘴赶紧站直身体,他站在门边往外看,安和扶着亦云夫人的手笑的特别的开心,亦云夫人也没有初见时的爆燥,反而给人一种恬静地感觉。 “怎么两人一点都不像……”季束小声地嘟嚷,这对母子真的一点都不像,虽然很亲昵,但是眉眼神态没一点沾得上边的,他摇摇头安和明明是亦云夫人捡来养的,怎么可能长得像,只是可惜他现在修为不够,看不出亦云夫人到底是哪种狐,仔细想想季束还是有些佩服亦云夫人,竟然不怕非议收养一只灰狐。 “他怎么在这里!”亦云夫人一踏进门便看见微低着头的季束,刚刚还稍微变愉快点的心情,一下子降到冰点,完全好不起来。 安和赶紧移到亦云夫人的另一边,将她看季束的视线挡住,他一边笑着将亦云夫人扶到主位,一边温和地说:“娘你就顺着我一回好不好?” “这事我可没答应,那谁,你哪来的回哪去,别在我眼前晃。”亦云夫人不满地执起筷子敲了敲菜碟,“和和坐下吃饭。” “他这才刚成人形,什么都不会,他能去哪啊,你不是常对我说,不会妖术就不要乱跑吗?”安和一边说一边扯着季束的衣袖,还特意偏过头朝他使劲眨眼。 “你是你,他是他……”亦云夫人极其不自在地回答道,这个本来就不能放在一起比,安和乱跑会有很大的危险,而这个冒出来的小妖精,哼,不仅来历不明,还勾引她儿子,就算不拿性别说事,这种没安好心的妖绝对要将他从儿子的身边赶走。 季束前世被父母宠爱着,同时他的自由也就被限制了,除了父母和融昌没与人相处过,他一直都是随自己的心意做事,这次是因为与安和定了契约,所以他到现在才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怕一句话没拿捏住,又把这位亦云夫人给激怒了。 季束偷偷地翻了个白眼,他都好好地当乖宝宝了,什么都没有做,安和还向他眨什么眼睛啊,又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才更应该不满意好吗,一桌子的菜他就光站着了,吃都吃不上。 “娘,这事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可不是乱来的!”安和继续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但是扯季束衣袖的力道却在加重,这朵小野菊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现在成哑巴了,好歹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一直都是他在说?一句话不说,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让他娘怎么想啊! 季束被扯怒了,安和到底想怎么样?他都不开口了又哪里做的不对了?他压低声音不耐烦地说:“你干什么啊!” 安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他最近越来越没以前的那股悠闲劲了,他极其无奈地小声说道:“你不要当哑巴呀,好歹开个口,最起码得喊人吧。” “喊人?”季束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亦云夫人疑惑地问:“喊什么?跟着你喊娘吗?” “不许喊!还真当自己进了我这个门了!”亦云夫人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一沉,绝对要强势地把这朵来历不明的野菊花给压下去! “你就随了我好不好?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我又怎么会害自己呢,你就放心吧。”说着安和便直接拉住季束的手直接坐到坐位上,他能预料到如果再让季束站着,后果会很麻烦。 算你有良心!季束开开心地坐了下去,迅速地执起筷子就往肉堆里夹,再让他只能站着看而吃不到,他才不会再当乖宝宝了呢。 季束筷子里的肉才刚夹起来,亦云夫人一筷子就看准了季束的筷子砸了下去,“谁准你坐下来的,谁准你吃我儿子做的肉了,给我出去!难怪是朵野菊花,一点教养都没有!” 季束呆呆地看着落在桌子上的肉,他心疼啊,他就靠这个来缓解没有鸡肉的日子了,就这么没了,没了……他抬起头苦着一张脸望着亦云夫人,然后瞬间爆发了,“我和安和两情相悦,誓死要在一起,你再怎么分都分不开。就算我和安和性别相同,但是他就是看中我了,就算我是朵野菊花,他也还是在茫茫妖海中看中我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别扯我呀!” 季束嫌弃地甩开不停扯他衣袖的安和,还特意瞪了他一眼,接着一脸正色地看着亦云夫人,非常果断的继续开口,“对,我是一朵野菊花,我是比不上那些药妖高贵,但是安和也只是一只灰狐,他的地位也不比其它狐妖高贵,你为什么歧视我?你难道不知道歧视我就等同把安和一起歧视了吗?” “你……你……和和把他给我赶出去,立刻马上跟我去选个新媳妇。”亦云夫人气地将筷子啪在桌子上,竟然拿安和和野菊花比,真想扯烂他的嘴! “好了小花,你别再说了!”安和赶紧开口,他现在还真希望身边这个口无遮栏的小野菊,能像刚刚一样闭嘴不开口,这一开口果断起反效果啊。 “那你尽情地去给安和找新媳妇吧,安和现在是我的,来一个我轰一个。”季束嘟着一张嘴,他现在和安和可和以前不同了,不仅签了个乱七八糟的契约,而且他尝到了鲜血的美味,他才不想放弃安和这具肉体。 安和轻咳一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淹死,这些话其实他都明白内在的意思,但是这么一说出来还真让人想歪。 安和脸上有点吃惊,却低着头面露微笑,虽然季束说这话口气不太好,而且也足够刺激到他娘,但是安和依旧在心里给季束竖了个大拇指,摆正自己的立场,这才不像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嘛。 亦云夫人看着安和一听季束那话便低下头却不说话,她的心都凉了,难道她儿子真的要和一个雄性在一起,还是一朵野菊花,她这要怎么和安和死去的父母交待啊。 “诶……你们……”这两个人怎么都不说话啊!季束在亦云夫人和安和之间来回看着,他皱紧眉,难道刚说的太过火了?所以亦云夫人大受刺激说不出话来了,所以安和这是生气了? 他搓了搓手,安和生气了会不会不给他血喝了,会不会以后都没鸡吃了,会不会被扫地出门再也不能呆在狐界了!季束越想越心惊,他犹豫再三打算主动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默,他暗暗为自己打气,为了灵力,为了鸡,为了继续呆在狐界他拼了。 于是季束用特别温和的眼神看着亦云夫人,他面露微笑小声地道歉,“我刚太过激动了,娘你……” “谁许你叫我娘了!闭嘴!”亦云夫人恶声恶气地喊道,她冷脸向着季束,就算现在低声下气也没用了,反正她就是不承认这个媳妇。 季束心里犹如几百万匹马在狂奔,他也不想叫娘啊,他亲娘可是很温柔的好吗,但是他一咬牙继续微笑道:“别,别生气,我这是向您道歉,可不是让你生气。”他顿了顿想了想便一本正经地接了下去,“其实我和安和很相配的啊,你看又同为雄性,而且我一朵野菊花也不高贵,安和一只灰狐也不高贵,正好配一对,您说是不是?” “相配?就你?谁告诉你和和是灰狐了!他可是……”亦云夫人立马停下了嘴,眼神闪闪躲躲地偏向一边。 “娘,我是……”安和什么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就立马被季束给捂住了嘴,他瞪大眼睛看着季束,你没事找事捂我嘴干什么! “娘的意思是你虽然是只灰狐,但是在娘的眼里最高贵的。”季束赶紧接上话,末了还眨眨眼特调皮反问道:“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亦云夫人赶紧接口,她偷偷地撇了眼季束,都怪他差点就说漏嘴了。 季束冲着安和吐了吐舌头,然后拾起筷子坐正,愉悦地冲亦云夫人说:“菜都要凉了,娘快吃吧。”他一说完便迅速的夹起块肉丢进嘴了,这肉的滋味好久都没有尝到了,好吃! “对啊娘,快吃吧,来,尝尝这个。”安和忍着笑默默地给亦云夫人夹了块肉。 亦云夫人别别扭扭地执起筷子,她夹起碗里的肉正要吃,突然顿住了,她举着肉指着季束,“你……你……不许叫我娘!我才不承认你!”说完手一抖,筷子里的肉没夹住,掉了! 季束眼睛一亮碗立马伸了过去,好险,差点又掉了,那多浪费啊,他一边吃一边冲着亦云夫人笑眯眯地说:“谢谢娘!” “你……你们吃,我去族长那。”亦云夫人放下筷子立马就在餐桌上消失不见了,她怎么就碰到个这么不要脸的妖怪,不行,她得去搬救兵。 “你反应不是挺快的呀,开始怎么不说话了?”安和将每样菜都往季束碗里夹,“一口一个娘叫得真亲热,我看我娘估计被你绕晕了才反应过来。” 季束张大嘴往里塞菜,一边塞一边口齿不清地说:“我们彼此彼此,如果换个这称呼能得到我想要的,也没什么损失。”他嚼菜的动作顿了顿,好奇地问道:“安和,你娘刚说你不是灰狐,那你是什么?” 安和举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中,但是立马反应过来,他叹了一口气,一边随手拔弄着碟子里的菜,一边淡定地说:“也不知道是谁捂着我的嘴不让问的。” “我那是为你好,你问了也问不出结果,她是不会告诉你的,你知道你亲生爹娘是谁吗?”季束埋头苦吃有一句没一句问着。 安和低头呵呵地笑着,特别平静地回道:“我也想知道……” “原来你也是一个身份不详的妖怪……” 季束突兀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令安和愣了一下,他疑惑地问:“也?” “什么也?我有说吗?”季束鄙视地瞄了眼安和,但是他心里却清楚,若要仔细算起来,他们都是身份不详的妖怪。 安和将桌子上的肉一端,眯着眼睛说道:“今天的肉到此为止!” “……”季束嘴角抽搐,他的肉啊!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受欺很憋屈 “安和,我要喝血!”季束趴在安和的肩上,理直气壮地要求道。虽然他知道不能对安和的血液有太多的依赖,但是他这张脸在狐界来说太过陌生,出去修炼总不见得安全,可是在季束的屋子里又没办法修炼,除了吸血也只有吸血了。 “你只想着要喝我的血,我会很伤心!”安和撑着头看着窗外,就算他能接受季束的行为,但是身边多了一只一心宵想着他血液的妖怪,让他的心都凉了又凉。 季束拉住安和的耳朵,他觉得安和不太正常,他是为了喝他的血吸取其灵力才和他定契约的,这不是明摆着吗?这有什么好伤心的?他眉一皱,“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反悔不让我喝了?” “你想太多了!”安和将季束从身后拉到自己身前,他上下打量了下季束微笑着点着头,“想到处转转吗?” “明明是你想多了!”季束撇撇嘴不满的说:“就算我想出去转转也没有用,你娘不认同我,你又不会妖术,我那点修为根本起不了作用,我这么一个大人形跑出去,不就是直接叫他们把我赶出去吗。” “我可没让你这副模样出门,你变回原形,你修为底他们也不会多注意,这样我就可以带你出门转转了。”安和冲季束笑道。 季束歪着头想了想,他这才刚成人形就又要变回野菊花了,虽然不情愿但是他还是一咬牙点了点头,“那我变回原形了,不过我说去哪就要去哪,还有,不许扯我!” “恩!”安和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去哪就去哪,不过……有一个地方可不能去。” 季束原地变回了原形,一朵平凡的野菊花一下子就落到安和的手心里。季束一化回原形倒有些不自在,他蹭了中意安和的手掌心疑惑地问:“哪里不能去?狐族禁地?” “我们狐族可没有什么禁地,只不过是有些地方有危险,所以大家都自觉地不靠近罢了。”安和捏着季束的枝杆,将季束递到眼前缓慢地打着转,果然还是野菊花的样子看着舒服。 季束突然很后悔变成了原形,他现在枝杆被捏住也不能动,他只能拼命扭动着枝杆愤恨地喊道:“停下来啊!转什么转!快给我说正事!” “恩。”安和微笑着轻轻地恩了声,兴趣十足地碰碰季束的枝叶,扯扯季束的花瓣。 季束那一口气上不来,这哪里危险都没说,现在这是在玩他?季束怒了,他要变回人形,他一眯眼心念一动,我变!咦,没反应……我再变!咦,还是没反应! “放开我!”季束仰天长喊,老天爷这是在玩他吧,被捏着枝杆根本没办法变成人形啊! 安和冲着季束呲着嘴露出一口白牙,“小花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狐界又没有分地名我怎么哪里是哪里。”季束看着安和那一口白牙打了个冷颤,他花瓣抖了抖花瓣,想了想还是问道:“我记得狐界有一个小山谷,进山谷的外面有很多大块的石头,你知不知道怎么去?” 安和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收起了笑容静静地看着季束缓慢地问道:“你长的连栖山,从有意识起也才两百年而已,你怎么知道狐界有个小山谷的?” 季束吓地挺直了枝杆,他慌慌张张地解释道:“那个……我……我听其它药妖说的。” “是吗?”安和微低下头皱紧了眉,他沉默了好一会才释然地笑了笑,他一边将季束塞在怀里一边平静地说:“那地方没什么好的了,两百年前已经被烧了。” “烧了!”季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所有记忆的所在地就这么烧了,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当时这件事闹的还挺大的,你还想不想去看?”安和伸手弹了下季束的花瓣微笑着问道。 季束虽然心情低下,整个人无精打采,但是他依旧坚定地说:“去!现在就去!” 安和笑着点点头往外走,他将领口的衣衫拔了拔,只将季束的花瓣露了出来。他带着季束走走停停,偶尔低头说一两句解说。 然而这温馨的画面还没持续多久,就碰到迎面走来的三只化成人形的狐妖,安和一边随意地整理衣衫将季束整个藏进衣衫里,一边不动声色的退到一边,防止与那些狐妖碰面。 可是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的。本来已经越过安和的三只狐妖突然转向走到安和面前,站在三人中间的狐妖轻蔑地上下打量安和,然后手一伸用力推了安和一把,“就你这低下的身份,要什么没什么,还想找媳妇?竟然还找上族长帮忙,真是没有一点自知自明。” “媳妇我已经找到了。”安和一个没站稳往后倒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他稳了稳身形极其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这三只狐妖突然弯着腰大笑起来,中间的狐妖更是对安和的话嗤之以鼻,“就你?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竟然也会被看上,她是傻子吗?竟然会嫁给你一个没用的家伙!” “你们说谁是傻子呢?” 这恶狠狠地声音令三只狐妖捧腹大笑的动作僵住了,他们站直身体缓慢地回头却征了征,身后的人穿着白色的短衫,瞪着一双发怒的血红色眼睛,乍眼一看确实会吓一跳,但是三只狐妖眨眨眼,更加疯狂的笑了起来。 季束冷笑手握成拳,竟然笑话他那就得付出代价,他伸出右手开始运行体内的真气。他睁大眼睛看着右手眨了眨眼,右手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脑子一片空白,他忘记了他现在身体里并没有燃殊,所以他也没有红莲这称手的武器。 看着那群笑的像疯子一样的三只狐妖,季束怎么都气不过,竟然没有战斗力他就制造战斗力,没妖术他就用蛮力,就是不能便宜了这几个侮辱他们的狐妖。他狠狠地盯着三只狐妖举拳就要砸下去,却没想到被安和一把抱住给制止了,季束气的一拳砸到安和的背上,“别拦着我,就这任他们说下去,你还有没有骨气,有没有尊严!” “两个小不点果然是绝配!不仅都是雄性还一样低下!哈哈哈!”中间的狐妖轻蔑地说道:“私自其它妖类带进狐界是不被允许的,你们还没有得到族长公证,那我现在就将这只小花妖给杀了,看还有谁会这么蠢嫁给你。” “安和别拦着我,我非得教训他们!”季束冲着那三只狐妖挥着拳头。 “教训我们,他说要教训我们耶。”中间狐妖一说完立即又跟其它两只狐妖哈哈大笑起来,“一只才几百年修为的花妖,一只什么妖术都不会的低等灰狐,就凭你们两个……”说着中间的狐妖的左手上突然凭空出现一把剑,他举剑指着安和与季束冷声笑道:“现在就灭了你们!” “那你可以试试!”安和握着季束的手,将季束拉到身后,他十分镇静地看着对面的三只狐妖。 “算了大哥,咱们别闹大了,他可是有靠山的!”旁侧的狐妖被安和看的有些后怕,赶紧拉住要开打的狐妖。 中间的狐妖不情不愿地将剑收了起来,他呸了声,“算你走运,咱们走,看着那小子就碍眼。” 季束不甘地看着他们消失不见,他走到安和面前,看到安和那一脸的平静,他气的直跺脚,“安和!你这个大笨蛋,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要怎么办?我又不会妖术怎么和他们打?而且狐族看我不顺眼的多的去了,怎么打得过来。”安和眨眨眼无所谓地说道。 “你不会学啊!虽然现在一千多岁了也不会晚。”季束伸手戳着安和的包子脸不满地说:“以后我教你,你一定很快就能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不用了,我不学。”安和拔开季束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你不说要去小山谷吗,快走吧,天黑了就不好了。” 季束一下子噎住了,他这好心好意要教,这个笨蛋竟然不领情,他一甩头向前跑了几步,然后他一跃而起双脚勾着安和的腰,双手用力地环住安和的脖子,“要不是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我才不愿意教你,我只是不想以后被你连累被看不起,你到底学不学!” 安和将季束的双手稍微拉开了些,他赶紧呼吸空气,然后轻轻地咳了几声,接着他双手绕到后面果断的给季束的屁股来了两巴掌,“你想掐死我啊!” “喂!你不要脸,打我屁股!”季束抬起屁股嚣张地揪着安的的狐耳。 “是啊,我就是不要脸了,要不要再打两下?”安和轻笑伸起手扫开揪着他耳朵的季束,然后双手托着季束的双脚淡然地说道:“我不学是因为我不被允许学习妖术,不仅我娘不同意,族长还在狐族内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教我妖术。” “所以狐族里那么多灰狐,他们就只欺负你了?”季束环着安和的脖子,有免费劳动力他当然不会放过,但是,他看着安和那么平淡的包子脸,突然有点心疼他。 安和轻轻地笑,“不仅如此,像我娘那一辈的狐妖对我从来没有好眼色,大概也是一代传一代吧。” “真奇怪?你难道不会去查查,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这种行为比当初他不被父母允许出小山谷一样奇怪,季束皱着眉,这里面一定大有名堂。 “曾经也查过,但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安和的眉微微皱起,不自觉地轻声说:“那些老妖怪嘴太严了。” “老妖怪?哪些?”季束好奇地问道。 安和尴尬地笑笑,“没什么,有族长在他们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你看我名字,安和,平安详和,我娘只希望我能平平安安的,我也不想找麻烦,他们对我这样,我早已经习惯无视了。”说完他侧着头眯着眼睛笑着说:“小花你也要习惯啊!” “我才不要!你不能学那我学,他们敢来找麻烦,我就灭了他们。”季束扯着安和的脸,“你只要提供你的血就行了。” “好好!这个咱回家再说,你别扯了,再扯我就把你丢下去,回家就把你给泡了!”安和偏着头企图甩开扯着他的手。 季束松开手拍拍安和的头大大咧咧地说:“你不是说你娘喜欢野菊花吗?那我加把劲让你娘接受我,这样你想泡我也泡不了。”嘿嘿,以后就没办法威胁我了。 安和腾出只手揉着脸笑眯眯地说:“恩,是啊,不过我娘喜欢的是菊花茶。” “……”季束手一顿打了个寒颤,他赶紧环住安和的脖子苦着脸非常严肃地说:“安和我一点都不好喝,又苦又涩。” 安和露出灿烂地笑容十分愉悦地说:“喝了才知道!” “恶劣,我一定要先吸光你的血!”季束不满地哼道,想泡了他喝了,还早几百年几千年呢!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追踪大危机(上) 季束从安和的背上一跃而下,落到凌乱的大石块上,他深吸一口气默不坑声地从这块石头跳到另一块石头,然后再跳到大山谷里,在那些树木里穿梭。 “这里有什么吗?”安和跟着季束四下穿梭疑惑不解地问道。 季束轻轻地摇头,他看着四周,虽然看不到被烧的痕迹,但是确实如安和所说曾经被毁过,这里早已长满了花草树木,然而却没有以前那么高大粗壮,而且……树木茂密到他已经分不清哪里是他曾经的家。 “爹……娘……”季束低着头盯着脚下的草地,他手握成拳低声呢喃着,他没想到重生后回到故地,然后一切在他死后就已经物非人非了! “小花?你讲什么?”安和拍拍季束的肩担忧地问。 季束一回神赶紧抬起头,他冲着安和笑了笑,“这里和其它地方也没什么两样啊,我们回去吧。” 安和歪着头看了季束好一会才笑了笑点头同意,“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了,正好回去找娘商量些事。”安和说完拉着季束的手转身就往回走。 “恩……”季束任由安和拉着往前走并时不时回过头看看身后,他紧咬着唇,一切都变了,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不是曾经熟悉的模样,融昌这一切都拜你所赐,然而他至今也不明白令融昌改变的是什么,但是令父母魂飞魄散这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季束想着手里的力道便不自觉得加重。 “小花?你到底怎么了?”安和被季束给捏痛了,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寻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问不太寻常的季束。 “g?”季束眨眨眼看着完全陌生的四周,他定了定心神便将视线定在安和的脸上,“我只是在想,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有麻烦,而且我的眼睛……” 安和轻声笑着,“你现在问太迟了吧,刚那三只狐妖恐怕已经将我们的事传遍了整个狐界,唯一的好处大概是我娘不会太过激烈地反对,但是族长的公证可就没那么容易拿了,至于眼睛嘛,小花你就自求多福吧。” 季束翻了个白眼,还自求多福,这是什么态度,“那些被挖掉眼睛的都是狐妖,我又不是,应该没关系吧……” “谁叫你化人形的时候不经大脑,真要出什么事要怎么办?”安和说着便侧过身体抻手指着左前方,“沿这条路往前走会到一片树林,那个地方有很大的雾气,不管进去的是什么都没有出来的可能,我们狐界称那里为死亡雾林。” 安和转过头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季束,“小花,你千万别去哪里,那个地方就是狐界公认不可以去的地方,比刚刚看的小山谷更危险。” “那个小山谷会有危险吗?可是我们去的时候不是没有问题吗?”季束吃惊不已,他可是在那个小山谷居住了八百来年啊。 “这个不太清楚,两百年前那个小山谷还没有被烧掉,那里的树木是狐界最茂密的,但是族长下令绝对不能进那里,传闻有些妖类不怕死进去过,可是第二天都是全身赤裸地躺在小山谷的石头上。”安和轻轻地笑起来,“说起来还真可惜我一次也没碰到过。” “那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狐界还真多。”季束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可从没见过从外面进来的狐类,赤身裸体就更看不见了。 安和看着死亡雾林的方向严肃地摇了摇头,“这你就说错了,死亡雾林是在小山谷被烧毁后突然出现的,而且进小山谷还能活着,进死亡雾林却活不了。” “又是两百年前?怎么这么巧?”季束也望向死亡雾林的方向。 “是啊,虽然族内很多人说要查清,但是中途族长却不愿意再查了,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安和神情凝重,他不自觉地将手覆到脖子上。 季束皱着眉,两百年……又是一个两百年,一切都是在两百年前出现的。 两百年前融昌突然得知燃殊的存在并性情大变杀了他的父母,两百年前他被融昌软禁,虽然反抗了但最终也落入了轮回,两百年前曾经居住的小山谷被烧毁紧接着死亡雾林出现。 季束双手握拳,这一切绝不是单纯的巧合,绝对和融昌有关系,他用力咬着牙,为什么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还能这么嚣张地活着! “喂!小花?小花?”安和伸手在季束的眼前挥着。 “啊?怎,怎么了?”季束眨眨眼尴尬地笑着问。 安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还问我怎么了,明明是你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总是在走神,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死亡雾林里面住的到底是谁?”季束眼珠子一转笑哈哈地转移话题,“安和今天有鸡吃吗?” 安和手僵了僵却马上笑着接话,“没有得吃,你休想转移话题,总之那地方绝对不能去,知不知道?” 呀,转移话题失败,但是死亡雾林是非去不可的!季束笑着吐了吐舌头,他调皮地眨眨眼决定先稳住安和,“我知道啦,我可是很珍惜我这条小命,我才不会跑去送……命……” 季束声音变小,他偷偷地用力扯着安和的衣摆,伸出手指着前面,“安和,你看那个是不是从连栖山一直追着我们的狐妖?” 安和顺着季束的方向看了过去,那只平稳走着的狐妖确实是当时那个为首的狐妖,安和皱了皱眉小声地说道:“原来那个道士没把他给收了啊,看来这狐妖还有点本事。” “和你比起来确实是很有本事。”季束不满的撇撇嘴,放在他前世这根本不够看,“也多亏他能从明智化的师哥明智行手里逃走,这样我们才能顺藤摸瓜。” “摸什么摸赶紧回去!就我们这,小心被他反过身给灭了。”安和笑嘻嘻地敲了敲季束的头,他看着依旧不太情愿的季束只好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小花太危险的事咱们就不要去做了,好好呆着不好吗?” “哼,不去就不去,我自己走!”季束极其不满地甩开安和的手,他跟在安和的身后一边走一边看着安和那双狐耳和那甩着的狐尾,他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只狐妖走的方向,那个方向正好是死亡雾林,季束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这让他怎么好好呆着。 安和回头看了眼不开心地季束,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他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想着用什么事情让季束开心一下。 安和突然停了下来,他笑着回头,“小花要不我们去抓野鸡……小花在哪……小花!”他瞪大眼睛拔腿就往回跑,他刚怎么就放手,他刚怎么能想事想的入神了,他的竖着狐耳听着四周传来的声音,他只期望小花别进死亡雾林,千万别有危险。 季束看着这片被雾气笼罩着的树林冷哼一声,果然是融昌!他勾起一抹微笑,这个阵法结界对外人来说极其危险,但是,这可是他教融昌的,又怎么能阻止得了他。 他将身体里为数不多的灵力转移到手掌手,接着他手掌向前平稳地吟道:“以雾换雾,幻无形,开!” 话音刚落前方的雾气立即散开,季束急忙跑进小树林,前方的雾气不断地散开,他便不断地快速前进,而身后的雾气又紧接着重新聚集在一起。 季束停下了脚步,他捂着口鼻,好难闻!他越是往前走,那股令其犯恶心的腐臭味就越是浓烈,他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继续往前走,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瞪大的眼睛盯着前方,他捂住口鼻的手垂了下来微微发着颤。 这个地方已经没有那些迷惑人雾气,季束的前方是一块空荡荡的圆形空地,在它正中央的半空中悬着一个不停旋转看似是小香炉的器具,地面上则有八个木柱高高地耸起,木柱上面皆绑了一只被挖去双眼的火狐,而每个木桩的四周还堆着不少尸骨。 季束身体打个冷颤,他能清楚地看见那些火狐身体里的灵力被小香炉吸走,他僵直着身体一步一步地靠近木柱,木柱的表面凝结着变成暗红色的血液,他抬起头便看见被绑在顶上低垂着头的火狐,那脸上黑色的眼睛洞令季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啊!”季束一不留神踩到地上的尸骨,他摇摇晃晃地扶住木柱稳住身形,待一回过神他犹如被雷电击中迅速地跳开木柱,他将衣摆捞起不停地擦着双手。 突然季束擦手的动作顿住了,他的身体像被大块石头压住根本喘不过气来,他脚一阵发软身体就直接与大地做了个亲密接触。 好难受!季束在地上呻吟地曲着身体,他偏过头看着身侧出现的一双黑色的布靴,他咬紧牙艰难地抬起头往上看,他睁大眼睛所建立的一切心防都瞬间倒塌,这张冷酷的脸他永远不会忘记,他脸一下子就扭曲了,他这是要夸自己运气好呢,还是要感叹下自己运气是多么差呢? “红色!”站在季束身旁的融昌依旧冷着一张脸,他原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闯了进来,没想到只是一只没什么修为的小花妖,但是,他弯下腰伸出手掐住季束的脖子,“你不配拥有这双眼睛!” 季束绝望着闭着眼睛,要死了吗?仇人就在眼前,可是,可是他却无法复仇,不仅因为身体无法动弹,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如此的弱小,而他的仇人却比以前更加的强大,强大到只是一个眼神,只是释放点威压便能令他无法动弹,不甘心不甘心! “主人!” 融昌释放出来的威压比之前更大,季束艰难地睁开一条缝看着之前在连栖山上碰到的为首的狐妖,他刚反过头追这只狐妖时并没有碰到,没想到现在却突然出现在融昌身旁,原来他口中的主人就是融昌。 “何事?”融昌手里的力道不减依旧冷冰冰地回话。 “主人,这只是一只小花妖并不是红狐,属下认为他并不符合炼魂器所需。”之前那只为首的狐妖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融昌抬头看着旋转着的小香炉,但是他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他低下头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季束,他冷淡地说道:“古三乐我做事伦不到你管,你只要安静呆着!” “可是主……是,主人!” 季束看着之前为首的狐妖古三乐退到后方低着头不再说话,而融昌的手又再一次举了起来,他再也撑不住眼皮只能闭上眼睛,呵呵,看来他又得再死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追踪大危机(下) 季束紧闭双睁随时准备受死,虽然他极不情愿,但是脖子在仇人手里捏着,又被威压镇地说不出话,他根本就没办法反抗,虽然不喜欢变成花妖还是一朵野菊花,但是这份生命却是他极其需要的,但是现在除了等死就只剩下等死了! 季束呼吸越来越艰难,这次的死法绝对比前世摔死还要难看,他这是被自己引以为毫的眼睛给连累了吧! 正当季束正试放弃生命的时候,他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融昌落在他身上的威压突然消失,他激烈地干咳着,待他缓过这口气,他才赶紧睁开眼睛,“安和!” 季束又是震惊又是惊喜,他眼里一片湿润,他为能活下来惊喜,他为安和能从融昌手上救下他而震惊,他抬起头看着严肃脸的安和,“你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明白什么妖术都不会的安和是怎么样平安无事地穿过那些雾气的? 安和微低下头冲着季束微笑,“小花我来了,是不是很害怕?没关系,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安……和……”季束哽咽,生死关头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么温暖又催人泪的话! 安和笑着点点头,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将季束的头压在怀里,他一瞬间收起笑容镇定地看着融昌,“他只是误入此地,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融昌冷着脸定定地看着安和,他开始释放更大威压,“你从我手里带走过一个,现在又要带走第二个,别得寸进尺。” 古三乐捂着胸口跪在地上,融昌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实在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然而安和只是抱着季束的手紧了紧,依旧轻松自如地说:“他只是一朵小花妖,而且不久之后将要嫁给我,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就这样没了呐。” 融昌冷冷地看着安和好一会,最终他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若让我再看见他,我绝不手下留情。” “等一下!”安和忍不住出声,他环顾四周冷静地说:“狐族发生的怪事都是你做的?你还是停手吧,它会毁了你的修为。” 融昌停下脚步微偏着头冷声喝道:“我的事你休想阻止,你再不走,我连同你一起杀了!古三乐!”说完迅速地飞离。 古三乐赶紧起身伸手拦住安和,“我家主人也是你能看吗?还不快走!” “你就是古三乐?我们见过的!”安和依旧搂着季束不松手,他笑眯眯地看着神色尴尬的古三乐。 “少套近乎,走走走!”古三乐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人会轻易地放过这只笨狐妖,他烦燥不已若是这炼魂器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小命可就没有了,他只好提起安和的衣领运起妖术迅速地窜出树林。 “我们自己走,我家小花都要掉了!”安和双手紧抱着季束大声地抗议,这种姿势实在是太令他难受了。 古三乐哪里会管安和的反抗,直接一个加速窜出树林数米后,然后手一松直接将他们丢在地上并恶狠狠地警告,“别以为你有亦云夫人撑腰就有恃无恐,这次是我主人心情好放你一马,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说完他特嫌弃地擦擦手,又重新窜回了死亡雾林。 “小花你还好吧?”安和早已习惯这种冷嘲热讽,他毫不在意地将季束扶了起来担忧地问道。 季束摇了摇头,他看着近在眼前的死亡雾林心一点点地往下沉,他与融昌的差距实在是太大,若非安和极时赶来,他恐怕…… “安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怎么进去的?”季束低着头犹犹豫豫地问道。 安和将自己的右手伸到季束的眼前,“多亏了之前签的契约,大概因为你遇到了危险,所以那根红线就显现出来了。”他顿了下摸了摸耳朵继续说:“我顺着它跑着跑着就到你那了,其实这些雾也没什么厉害,你看那古三乐都能随意进出。” 季束嘴角抽了抽,先不论古三乐会妖术这一点,关键是他还是融昌的手下,能随意进出死亡雾林这有什么好比的!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安和的包子脸,“你是不是和融昌认识?他怎么那么轻易地放过我们?” “以前见过一次!”安和收起笑容皱着眉看着季束,“小花你怎么知道他叫融昌?” “我……我……我听,听其它药妖说的!”季束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他闪闪躲躲地避开安和的视线。 “小花!融昌在狐界很低调,知道他存在的狐妖没几个,其它药妖更不可能知道!”安和靠近季束直接将季束的慌言给拆穿。 季束偏过头一咬牙冲着安和喊道:“竟然没几个知道的,那你又怎么会知道!” 安和愣了下,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我和他接触过一次自然就知道,而且卷平真也知情,倒是你为什么会知道?” 季束往后倒退几步瞪着安和,他双手握成拳大声地吼道:“我就是听来的,听来的就是听来的!我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说完扭头就往前跑。 “怎么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安和立即拉住季束的手,他叹了一口气,算了来日方长,他将手搭在季束的肩上,“我们先把这个放一放,等你以后想和我说了再说可以吗?” 季束想了想便轻轻地‘嗯’了声,他将头低的很低,握成拳的手慢慢地松开。 “以后可千万别乱跑了,融昌不简单,你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没命,你也看到那里有那么多尸骨了不是吗?”安和顺手拉起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他边走边继续说:“所以小花,你能不能别那么冲动,你这样我可不放心把你养在狐界。” 季束轻轻地握住安和拉住他的手,他抬起头看着安和的后背小声地嘟嚷,“谁要你养了。” “你现在不是我给养着吗?”安和转过身伸出手勾了勾季束的鼻子笑着说:“那你以后可别哭着喊着求我给你。” “谁要你给……喂喂,你可不准断我粮,那是我精神的寄托!”季束立即跑前几步拉着安和的手臂不满的抗议,“我们可是有契约的,你不能反悔!” “这可得看你自己,你要是再这么乱来,让人提心吊胆的话,我可就真的反悔了。”安和眯着眼睛冲着季束微笑着说道。 “那我在是乖乖听话是不是可以随我喝多少?”季束满脸期待地望着安和。 安和笑着敲了下季束的头无奈地说:“你这是什么逻辑,不退反进,你真当我的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 “反正你整个身体都是我的,我喝喝又不会死。”季束冲着安和呲着牙,还特意磨牙磨出很大的声音,这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实在想像不出他在融昌面前的模样。 安和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被身侧突然冒出的不明物体给击中了,他赶紧稳住身形将扑过来的不明物体推倒在地,他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不明物体一字一顿地说:“卷、平、真!” 卷平真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家老大,“不好了老大!云娘拿着扫把在到处找你!” “这是要将我扫地出门吗?”正在偷笑的季束赶紧收回笑容,这个消息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他谁?”卷平真指着季束疑惑地问道:“老大你收的小弟?” 又是小弟!怎么每次都说他是安和的小弟啊!季束忍不住指着安和冲着卷平真吼道:“谁是他小弟!” 这个完全不是重点!安和无力地将季束的手拿下,“他就是小花,你见过。” “g!他是嫂子!”卷平真瞪大眼睛看着安和,他像是在研究一件物品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转着看,若不是安和在一旁盯着,估计他那双爪子就往季束身上招呼了。 “卷毛我有说过吧,不许叫我嫂子!”季束手握成拳咬牙切齿道。 “反正你也要嫁给我老大,嫂……啊!老大!救我!” 卷平真‘嫂’这个字才刚冒出来,季束就直接扑上去喂拳头,打完之后季束神清气爽地拍拍手,“自找的!” “老大……”卷平真捂着被打痛的头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老大。 安和笑眯眯地拍拍卷平真的肩,“你做的对,但是没事别惹小花知道吗?” 这哪对了!季束冲着安和挥挥拳头恶狠狠地喊道:“安和你也想尝一下我拳头的滋味是吧?” “不许打老大!”卷平真赶紧拦下季束的拳头,他连连点头信誓旦旦地说:“嫂子我绝对不再惹你,我发誓!” “卷毛!!”季束怒了,都已经惹着了,发这种誓言有什么用啊! “淡定淡定!”安和将季束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防止他忍不住又上演一顿暴力,“估计卷毛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就这样吧,你越闹他越改不了。” “可……”季束在安和与卷平真两人间来回看了看,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恶声恶气地对卷平真说道:“不和你计较!” “对,这样就好了嘛。”安和见季束平静下来,便点点头笑着问道:“我娘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卷平真纠结的扯着头发,“还不是嫂子的身份传了出来了,我爹那都乱成一锅粥了,云娘也气疯了,这次好像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了。” 安和看了眼季束,都是你受不了刺激跳出来,现在麻烦了吧。 季束立马偏过头东张西望起来,反正不是我的关系。 安和只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没关系,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捏捏季束的手微笑着说:“走吧,赶紧回家承受我娘的怒气,然后安安稳稳地睡一觉,等着族长大人的消息吧。” “真没关系吗?”季束跟着安和一边走一边疑惑地问。 “当然没关系!放心吧,我已经将你们的事告诉我爹了,我爹是站在老大这边的,绝对会让你们活下来的。”卷平真拍拍胸脯一脸自豪地说道。 只是活下来有什么用啊!季束立即变成死鱼眼盯着卷平真,卷平真一皱眉不满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安和笑着点点头,“卷毛说的确实没有错,本来只要赶在族长为我选亲之前将我们的事定下来,然后族长下个公证就行了,但是现在整个狐界都传开了的话,结果只有小花被赶出去,或者我和小花一起被赶出去这两条路!但是……” “但是,我将你们的事告诉了我爹,我爹知道老大不可能不要你,他又舍不得云娘伤心,而且他更不可能将老大赶走,所以我爹一定会尽力保住你。”卷平真顺势接过安和的话头,他摸摸鼻子继续一脸自豪地说:“现在只要把一切我给我爹处理,而你们只要安抚住云娘就行了。” “安和……现在横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难题就是你娘!”季束听完两人分析,他一脸要赴死的表情望着安和。 安和抖抖耳朵尾巴一甩笑着说:“终于到你出力的时候了,我相信你!” 相信个鬼啊,我一口血喷你一脸啊!季束呆愣愣地看着安和,心里却犹如被几万匹马狂马而去,“要搞定你娘,难度不是一般高啊!” “恩,所以我相信你,小花加油!” “……”我真一口血喷你一脸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就此有主(上) “安和先进去,我回房间等你。”季束将安和往院门前推了推,身体就直接下意识地往安和的房间偏了。 “每次都将事情推给我,我和你定契约一点好处都没有……”安和垂下眼睑,一副极其哀怨的模样,“哎,我怎么就摊上你了,娶个老太爷回来,早知如此,何……啊!痛……” 安和捂着肚子看着季束不满地抱怨,“果然还是得把你给泡了,真娶了你那我不就天天找罪受了。” “喂!你弄清楚好不好,选我的是你,我们签的那个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解除的婚契,是你这个笨小弟给的,这些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季束哼一声看着安和得意洋洋地笑,竟然想把‘暴风雨’推到我身上,没门! “小花的意思是,如果不知道有没有负作用的婚契,没有那个不知道怎么解除,你就把我一脚踢开是吗?”安和站直身体,他虽然是对季束说话,却眯着一双眼睛看向了卷平真。 卷平真警钟大响,他打了个激灵尴尬地笑着,“这个方法还在寻找,还在寻找,老大、嫂子,你们放心,我绝对会尽最快的力量找到方法破坏你们这段婚姻。” “卷毛你慢慢来也没有关系。”安和突然特和气地拍拍卷平真的肩膀微笑着说。 “怎么没关系了,那个劳什子的婚契把我们绑在一起,我们对这个契约一点都不了解,要是以后出乱子了怎么办?必须要解除。”季束不可思议地反驳,他还真没想到安和竟然会说慢慢来。 安和微笑地将季束推到身前,“契约是得解除,不过……得等我不需要你再说。”他把头凑到季束的耳边看着前面的木栏门,“你现在也还需要我不是吗?那就好好地出力安心地做我的媳妇。” 季束微低着头思索了阵,他双手紧握,融昌比他想像中要强大很多,所以他现在确实需要安和这个助力,何况,仇人都已经见面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赶出狐界。 季束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那就暂且先听你的。”说完他狠狠地瞪了眼卷平真,“算你走运,你就慢慢地找解除婚契的方法吧。” “是嫂子!”卷平真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头绳开始绑头发。 “讨论完了?还不给我死进来!” 卷平真绑头发的手一松,一头青丝刷的就掉下来,他看着手执扫把站在小厅门栏边上的亦云夫人,手一颤一颤地指着自己的脸,结结巴巴地说:“云……娘,我,我可是把老大给你带回来了,你,你别打我!” 亦云夫人扫了卷平真一眼,然后举起扫把指向安和与季束黑着一张脸喊道:“死进来!” 安和冲着季束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季束的手小跑到亦云夫人的面前,他抱住亦云夫人的手臂微笑着说:“娘啊,我要是死了还怎么进的来呀,而且我可不敢让娘伤心。” “你要是真不想让我伤心,就赶紧和他划清界线!”亦云夫人扫了眼季束冷冰冰地说。 季束只得冒着那‘几尺寒冰’扯着笑容喊道:“娘!” “你……”亦云夫人举手扫把就往季束身上招呼。 季束头一偏扒着安和的衣角赶紧躲在安和的身后,他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嘴里却喊着:“娘,我以后一定会孝顺你的,别打我,别打我!” “娘,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安和笑眯眯的挡下亦云夫人手里的扫把,他使了个巧劲若无其事地将扫把抢了过来丢到一边。 “去去去!”亦云夫人将安和的手扫开,她黑着一张脸坐在小厅的主位上瞪着季束,她是越看这只花妖越讨厌,这还没进门了,自家儿子就偏心了,那要是进门了,还不把自家儿子的整颗心都占了。 亦云夫人理了理穿着的衣衫平静地问:“那谁,你要如何才愿意离开和和?” 安和见季束没有发声,只好顶着亦云夫人眼里射出来的利剑扯了扯季束的衣角,他小声地提醒:“娘在问你呢,快回话。” 季束低着头翻了个白眼,这让他怎么回?他抬起头望着脸色不佳的亦云夫人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地说:“我在想娘要如何才愿意接受我。” “接受你?”亦云夫人整理衣衫的手一紧,她发狠地捏着衣衫,这只小花妖除了顶嘴还会什么,她气的气血直往脑门上冲,完全不经大脑地怒吼道:“我怎么会允许我儿了嫁给一个卑微的同性野菊花!” “娘,是娶,不是嫁!”安和抚额,看来他这个娘亲气到点子上的时候就会头脑混乱。 “反正……不管是嫁是娶都不行!”亦云夫人脸一红依旧大声地喊着。 “娶安和我很乐意啊!”季束不怕死的插话进来,他可没说错,比起嫁他确实更喜欢娶。 亦云夫人刷地站起身,她怒气冲冲地朝季束走去阴森森地说:“你说什么!” 糟糕!安和见情况不妙一把将季束拉到身后,他拦住亦云夫人笑着说:“小花他是开玩笑的,我可是您儿子,怎么可能出嫁,要嫁也是小花嫁,娘您说对不对?” 亦云夫人停了下来,她拉着发稍想了想喃喃自语地说:“对呀!我儿子那么好怎么可能说嫁就嫁,要嫁也是小花妖嫁。”话一说完,她眼一眯这怎么就对了!这还没娶进家门就跟着忽悠自家娘亲来了,这绝对不是她的儿子啊! 亦云夫人瞪了眼儿子,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后微笑地看着季束特别温和地说道:“那个……小花是吧,其实你要想报恩呢,不必用这种戏码,身为雄性得有骨气,怎么能下嫁呢?你说是吧?” “报恩?”季束从安和的肩上探出头疑惑地问道:“安和,你有恩于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亦云夫人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气愤地说道:“没想到你不仅不要脸勾引我儿子,和和救了你对你有恩,你竟然还死不认帐!” “救我!有没有……捂!捂!” 季束话才刚开口,安和就立马转过身将季束的嘴给捂了个严实,他冲着季束摇了摇头,然后侧着身体笑眯眯地问道:“是谁告诉娘,我救了小花的?” “我!我!我”站在门边的卷平真立马窜出来,这可是很好的邀功的机会,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安和说道:“云娘在我爹那诉苦……” 他身体一僵赶紧冲着正在发散冷空气的亦云夫人尴尬地笑着,“是,是商量,然后我就把你们的事告诉了我爹和云娘。” 卷平真往脖子上一挥才发现头发被绑了起来,他悻悻地收起手惋惜地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云娘听了后能同意老大和嫂子的婚事,没想到云娘还是不同意。” “唔唔唔……”季束被安和捂着嘴搂着腰,他眼睛都在冒火地冲着卷平真奋力地挥着小爪子,什么叫安和救他,开始明明是安和将他拔出来害了他啊喂! “你叫他什么?”亦云夫人瞪着卷平真吼道:“我都没同意,你倒是先同意了,我说为什么阿格没有反应,原来是你在他面前咬舌头了!” “那个……”卷平真吓地连连后退,他这是惹到他们哪根筋了,一个两个都怒气冲天,他眼巴巴地望着安和可怜兮兮地喊:“老大……” 安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他的身边都是一群脾气火爆的家伙。他用力将季束的小爪子按下,然后微眯着眼低下头咧开嘴在季束的耳边小声地说:“前事不提,刚我还救了你一回,小花,你可千万别忘记了正事,不然我可真反悔顺便把你给泡了喝掉。” 季束看到安和露出的一口白牙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他垂着头眼睛左右转动,他才不是因为怕被泡成菊花茶而屈服的,而是就是不久前安和确实解救了他。 他想开了后便走到亦云夫人的前面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平和地说:“娘你可别气坏了身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刚确实是我太过激动了。”说着他弯了下腰继续真诚地说:“说出要娶安和的话实在是不应该,让娘生气也是我不对,安和救我的事,我会牢记于心,绝对会报答的!” “要报答是吗?那就赶紧离开狐界别拖累和和,你知道现在狐界有多少人等着拿这件事将和和赶出去吗?”亦云夫人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她严肃地说道,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急,也不知道阿格能不能说服那些长老们。 “不是有族长在吗?怎么可能赶得走!”季束不肖地说着,他就不相信那些狐妖会不听族长的话。 “你认为简单几句话就行了吗?你认为那些老顽固会放弃这个赶走和和的机会吗?”亦云夫人喊完之后叹了一口气忧伤地坐在椅子上。 “卷毛到底怎么样?”季束转过身望着正要跑路的卷平真问道。 卷平真向前抬的脚硬生生地僵住了,他现在真后悔之前信誓旦旦说一定会解决,可是现在……他犹豫地看着安和,这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啊! “说吧!”安和自然看明了卷平真的意思,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其实……上次答应的事情比较麻烦,族内没有一个人赞同,我爹估计现在还在和那些长老们商议着呢……”卷平真小声地回答道。 季束手一抖沉默了,狐界是一个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他不知道这种形为会给安和带来什么,他转过头看着依旧微笑的安和,和他一路走来的打打闹闹历历在目,他垂下头勾起一抹微笑,如果结果注定了那还是…… 安和看季束这模样便眯着眼睛望着卷平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卷平真还是被看得心里直发毛,他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外冲一边说:“我……我去我爹那看看……” “别想太多了,就算你拖累我,我也只能认了不是吗?谁叫咱们现在绑一起了?”安和将手搭到季束的肩上温柔地安抚道。 “可是……”季束皱着眉内心不断地动摇。 “这可不像你,不说其它的。”安和垂下右手握住季束的手继续说:“我们现在可是还有这个在。” 竟然将她这个娘亲给无视了!亦云夫人黑着脸窜进两人中间,“你们亲亲我我够了吧?”然后她手指着季束问道:“和和,你刚跟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有走的意思,你不就让他走呀,别找麻烦好不好?” “娘!我说了我对小花的感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安和将季束拉到身边,他用右手握起季束的左手伸到亦云夫人面前,“我们已经签了婚契,分不开了!” “什么!!!!” “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冬天好冷,手冻成冰棍了,好僵好硬,亲们也要注意保暖呦(????) ☆、菊花就此有主(中) “卷平真你给我滚出去!”亦云夫人转过身冲着跑进来的卷平真怒吼,她手指着门外,闭着眼睛喘着气,她现在的心情可是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 “可是云娘真的不好了,出事了。”卷平真吐了吐口水艰难地开口。 “天大的事也没眼前的重要!出去!不准任何人进来!”亦云夫人急燥地来回走动。 卷平真面露难色,“不准人进来啊,那我不就……” “你先出去吧,我和娘还有事商量。”安和冷静地开口说道。 “那好吧……”卷平真看了看他们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点头,一脸壮士赴死的表情出去了还特别贴心地将门给带上了。 卷平真一离开,安和便小心翼翼开口喊道:“娘……” “停!”亦云夫人挥起手脸色微沉地打断道:“你先让我冷静下。” 她来回缓慢地渡着步子,两只手来回捏着,她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指着安和与季束相握的手,“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安和握着季束的手抬了起来,缠着的红绳在他们手上极为的显眼。 季束偷偷地踹了脚安和口气不佳地说:“知道,是婚契。” 亦云夫人看着安和,她见安和点头立即气急败坏地问:“哪个兔崽子告诉你们这个契约的!我非灭了他不可!” “是……唔!”季束瞪大着眼睛看着安和,又捂嘴!!话都不让我说了,我和你没完! 安和也不顾季束的挣扎笑眯眯地对亦云夫人说:“之前去族长家的时候,我偷偷看到的,正好我和小花要在一起,所以就拿来用用。” 亦云夫人一口气升不上降不下,她爆怒:“这契约是随便玩玩的吗?你真是要气死我,单这一个,就算没这个小花妖出现,你也会被赶出去!” “这么严重!这个契约到底是什么?可不可以解除?有没有副作用?”季束吓了一跳急忙开口寻问。 亦云夫人瞪着季束,都是他的出现,自家儿子才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她皱着秀眉恨不成钢地说:“它虽然是婚契,但是这个婚契和其它的可不太一样,副作用没有,但是一旦签定就没办法解除。” “没副作用不是挺好吗?娘你看我们契约也签了,你就让我和小花在一起嘛,不要总让我到处去找媳妇了好不好?”安和笑逐颜开地说道。 “不对!”季束表情严肃地看着亦云夫人冷声道:“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吧?就单这些安和怎么可能被赶出去?难道是禁术?” 算你还有点眼色!亦云夫人扫了眼季束却担忧地看着安和道:“因为不被流传成功率也很低,所以……知道这个契约的已经微乎其微了,也相当于一种禁术了,它唯一的一个致命点是……” 她看着安和心一点点地沉下去,她保护了这么久的宝贝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毁’了,“是……不被三界承认……” “娘你说清楚一些。”安和皱了皱眉收起脸上的笑容,这可不是玩的。 “这个契约一签定就等于背叛了自己的种族,背叛了自己的身份,三界虽然不能管制拆散他们,却不允许他们呆在自己族内。”亦云夫人忧心肿肿地说:“和和啊,你们怎么就签了这个!被发现了的话……” “这有什么关系,我和安和同为妖类,哪有违背三界伦理这一说。”季束满不在乎地开口,他和安和可没有跨族啊! “你懂什么!这个契约在他们眼里就是背叛,何况和和他……”亦云夫人张了张口勉强将到嘴边的话重新吞了下去。 安和静静地看着亦云夫人突然笑着道:“事已至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笑,就知道笑!季束无语地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撑着头随意地说:“也不知道谁这么无良想出这种契约,真是个笨蛋,脑子有病才妄想与天争。” “嘭!” “啊!” 季束坐着的椅子突然裂成几小块,他直接就摔倒在地,他眼里火光直冒冲着亦云夫人就喊道:“你干什么!” “哼,就你这小花妖也配说他们!”亦云夫人冷哼一声恶声说道,心里却大呼爽快。 “小花,摔痛了吗?”安和赶紧将季束给扶了起来担忧地寻问,接着他抬头看着亦云夫人微笑着又说道:“娘啊,小花哪里知道弄出这个契约的是你认识的,你降降火气!” “谁说我认识了!我才……不认识……”亦云夫人一愣急忙开口,说完却握紧双手偏过头不再言语。 季束脸色冷到了极点,这都是什么事!莫名其妙就摔了个屁股开花,他哼哼唧唧地搭上安和的肩膀理直气壮地说:“屁股摔疼了。” 安和将手伸到季束的屁股上来回揉捏,一边揉着一边微笑着说:“没事没事,揉揉就不疼了。” “安和,你在做什么!!”季束抬起手在安和的眼前紧握成拳,“把爪子给我撤开!” “干什么?揉一揉血液循环开了就不疼了啊。”安和一脸纯真无害地挥开季束握拳的小手,继续献殷勤揉屁股。 “你自找的!”季束脸红筋爆火口暴发,他重新举起小拳头使出全身的力气就要往安和的头上敲! “啊啊啊!!!” “卷平真!!”季束举着被迫停在半空中的拳头黑着一张脸转过身,然后他眨眨眼睛看着躺在地上头发散开衣服凌乱卷平真,再看着堵在门口的一群狐妖冷汗直冒,他抽抽嘴角僵硬地问安和:“安和,这是什么情况?是来赶我的?” 安和皱了下眉然后嘴角挂起笑容,他淡定地将季束的小拳头拉了下来,将季束拉到身后,然后他漫不经心向前走了几步,微笑着文绉绉地说:“不知众位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这一群狐妖站在门前却不敢直接入内,他们见亦云夫人呆愣着一言不发,胆子便也大了起来,他们相互推桑着高喊着:“离开狐界!离开狐界!” 季束探出头刚想张嘴喊话,却被安和一个手掌给压了回去,他捏着安和的手衣摆咬咬牙,只好忍着一句话不坑。 四周充斥着叫喊声,卷平真气的直跳角,也不知道自家老大是怎么回事,只是微笑着看着听着,任由他们爬到头顶上。他刚想走前去理论,却心有余悸退了回来,他一哼声跑到亦云夫人面前用最大的音量喊道:“云娘啊!!” “找死啊!”亦云夫人终于从‘我的儿子不纯洁’的思想中解救出来了,她揉着耳机一脚将卷平真踹开,“这头发这衣服,你也敢出现在我面前!”说完还特嫌弃地拍拍身上的衣衫。 卷平真可怜兮兮地退到后方默默地整理自己的头发,他这是有多冤啊!谁叫他老大都不发威,他容易嘛这。 亦云夫人满意地收回视线,这才看到门外瞪目结舌的众妖,她皱着眉瞪了眼卷平真,她平日里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全毁了,她不满地坐在一旁地椅子上来回扫视着门外的狐妖,“和和,他们来做什么?” 安和微笑地站到亦云夫人身旁极其淡定地说:“他们是来让我们滚出狐界的。” “滚出狐界?”亦云夫人摸了摸发稍冷声道:“真当我是死的了,竟然敢闹到我们家里来了!” “娘说的对,他们太不把你放眼里了。”季束眼珠子一转赶忙倒了杯茶端到亦云夫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娘你不知道他们讲话可难听了,直接撞门不说,还大喊大叫,当真无礼的很呐。” 亦云夫人看着季束手里的茶,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接了过来,她一口一口优雅着品着,口终于不干了,舒服啊,她脸上的怒容也稍有缓和,“那还愣着做什么,赶走!” “他们要喊就让他们喊吧,喊累了自然就走了,赶走难免落人口舌。”安和笑嘻嘻地开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门外的狐妖们被这来回的对话整得风中石化,他们哪有说滚了,他们哪里讲话难听了,而且那撞门而入的明明是那个躲在后头装‘媳妇’的卷平真! 他们这边可是人多势众,当着他们的面这么歪曲事实真的没关系吗?小心我们群欧你们啊! 但是这种奋力而起群体而上被门夹过的事,他们可做不出来,他们只是低眉垂眼地站在门边上唯唯诺诺地说:“夫人,令郎违背了我们狐界的规矩,就算是您也不能包庇。” “我只知道我家和和单纯乖巧,违背规矩这种事他根本做不出来。”亦云夫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众妖瀑布汗,证据都在眼前,能不能不睁眼说瞎啊!他们面面相视,其中一人实在按奈不住极其不满地开口,“我们狐族不允许与狐妖无关的入内,我们眼睛可没瞎,这只花妖可是就在我们眼前呆着!” “你们确实瞎了,就因为这事,就要将我们全部赶走?”亦云夫人‘砰’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亦云夫人现在可是正在火山口上碰不得,何况枪打出头鸟,于是众妖只能面面相视都不愿意出头当这只鸟。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安和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大,果然让自家娘亲先出面是正确的选择,他将季束拉至身边十分愉悦地说:“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安和说着将季束一把搂在怀里,“我和他已经在一起了,他并没有与狐妖无关。” 我挠我挠我挠挠!这货竟然不顾他同为男性的尊严,季束极其不满地埋在安和的怀里用小爪子挠啊挠。 安和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在他胸口上的爪子也太不安份了,他加大搂着季束的力道,然后低下头在季束的耳边说道:“你再乱来,就直接把你丢到他们那张虎口里去,我可就不管你了。” 季束小声地哼了声默默地将爪子收好,他微侧着的身体偷偷地瞄了眼亦云夫人,呦很好,完全没有发飙的迹象,他再偷偷地将视线移到门外的狐妖群里,真幸运,没有人开口顶话! “就算如此,但他还没有得到族长的公证,是不能进入狐界的,你触犯了族规应当与他一起离开狐界。” 季束一口血直冲头顶身体一僵,他咬着牙用力掐着安和身上的肉,他这刚觉得幸运还没开心多久呢,那些个反驳的声音就冒出来了。 咱来日方长!安和死咬着牙不让尖叫声冲出喉咙,他脸上继续维持着笑容刚要开口说话,门外却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都散开,族长来了!” 族长!!季束手一松赶紧朝门外看去,而安和则松了一口气,这丫的爪子终于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就此有主(下) 狐妖群迅速地散开了,屋外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陆续进来十位衣着相似的狐妖,他们或是年轻貌美的女性狐妖;或是俊朗的男性狐妖;或是精神抖擞的中年狐妖……他们姿态各不相同地随意站在屋内。 “族长!” 随着呼唤声的传入,便能看见从屋外走入一个表情严肃的银发男性狐妖,他的身后跟着两位一模一样的狐妖,他平稳地走近亦云夫人露出一丝微乎其微的笑容。 紧接着他回过身冷漠地扫视四周冷冰冰地问道:“为何在此聚众闹事?” 门外的众狐妖低垂着头交头接耳,银狐族长一皱眉无形的威压瞬间释放,众狐妖吓的冷汗直冒,不少狐妖实在抵挡不住跪坐在地上,这时狐妖群中才传来细微地回话声,“回族长,我们聚集于此是因为安和……”说着此妖又鼓足了勇气大声地喊道:“安和违背族规!” “若为此事,诸位便可散去。”银狐族长声音依旧冰冷并没有多大起伏,但是那眼神却像利剑一般扫视着每一个狐妖。 众狐妖面面相视,有很大一部的狐妖已经开始转身离开,正当季束要松一口气时,狐妖群中却突然传来一声不卑不亢的声音,“我等怕族长念及情份包庇安和,才不得已聚集于此,请族长秉公办理,令我等狐众信服!” ‘切’季束发出轻微的声响,对这个突然冒出的声音表示十分的不满,他现在的心脏可经不起这大起大落的玩法了,他粘着安和偷偷地观察门外狐妖企图找出发声的狐妖。 他皱了皱眉,这群狐妖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在听到这段话语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仿佛从来没有狐妖会反驳族长似的,难道是那个狐妖故意为之? 他一个一个地瞄过去,然而却一无所获,他看哪个都不觉得可疑,因为都是那么一副吃惊的表情。他默默地收回视线,实在是太遗憾,要是知道那个发声源是谁,他一定要将那样貌铭记于心。 众狐妖大气不敢喘一下,四下变得静悄悄,银狐族长眉头紧皱脸色也越来越冷,“此事我与在此的各位长老们还需商议,有结果自会告知。” 族长似乎没有发怒?众狐妖为此松了一口气,他们纷纷点头称是,又继续刚刚要各回各家的状态,然而这时那个不卑不亢的声音再度响起:“族长这话难以服众,除非我等能亲眼所见。” 大伙都准备散了这也叫难以服众!!!我一口血喷你一脸啊!季束简直要气炸了,这只出声的狐妖确定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火气蹭蹭地上涨刚要开喷,然而却感受到后脑勺上突然冒出一只手,他抬头瞪着安和,这是想干啥? 安和就算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他依旧保持着他的那份笑容,突然眯着眼睛冲着季束咧开嘴笑,然后放在季束后脑勺上的手一用力,直接将季束压在怀里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要不要这么心有灵犀!他这还没开口喷呢!季束满脸黑线,安和今天是压他脑袋压上瘾了?动不动就压上一回,还专选他不能反抗的时机,他面对着满眼的黑暗咬牙切齿,他忍!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压回去!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在此围观吧,各位可有意见?”这时一个十分妖娆的女声打破了再一次出现的沉默。 “在这里?坐的地方都不够,要议就快议!”另一只狐妖极不耐烦地接上话。 “各位长老若是嫌弃亦云这地方小,那各位又何必过来添堵呢。”亦云夫人不露痕迹地站在安和与季束的,她没有之前的暴燥,反而面带微笑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众狐妖面前。 “云妹妹,话可不是这么说,你若是识趣点又何苦住这寒酸之所。”之前那位妖娆的女声不急不缓地再次响起。 这话一出众狐妖看向亦云夫人的表情就带上了玩味,四下传来低低地笑声,而安和压在季束后脑上力道也松了下来。 季束奇怪了自家娘亲都被说成这样了,怎么安和身为儿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安和不是很孝顺的吗?他稍稍一动探出头看向安和,这才发现,安和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是眼底却一片冰冷。 这种冰冷的眼神实在太熟悉了啊!季束嘴角抽了抽,在安和这包子脸上看到这眼神实在太刺激眼球了,他安静地站在安和的身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屋内的狐族长老们。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季束皱着眉这场景怎么不太对劲呢?按刚刚的反应族长应该很有威信,但是为什么那些长老们都那么肆无忌惮?为什么族长现在只是顶着一张冰山脸坐着喝茶! 族长不是亦云夫人和安和的靠山吗?为什么现在任由这些狐族长老们叽叽歪歪而没有反应?季束嘴角抽了又抽,明明看着那张冰山脸感觉此妖很强大很有安全感,那这是什么情况啊喂!敢不敢发个声啊喂! 季束完全无力了,这群狐妖还在声讨着要赶走他呢,他现在才不敢坑声,他眼巴巴地盯着安和,呜呜他觉得这个靠山不靠谱,除了那张皮囊还有什么是够看的? 季束的视线实在是太过强大,强大到硬生生地将安和从‘无意识’给盯回神了。 安和疑惑地侧过头便立马看见季束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他脸上那僵硬的笑容总算柔和了下来,他冲着季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真实而温暖。 季束看得有些呆,耳边那些嗤笑声都变得模糊起来,突然额头一疼,他捂着额头瞪着安和,刚哪里温暖了,明明还是那么恶劣! 安和的肩膀抖了抖,他食指贴着嘴唇做着‘嘘’的动作,然后斜眼看着那群狐妖群抬了抬眉毛,再偷偷地冲季束做了个‘放心’的口型。 季束嘴撇了撇刚要学安和做个口型传话,却被一个粗壮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族长你这做的也太不厚道了吧,一声不吭还讨论什么。” “哈,这有什么好讨论的,这都违背了族规,自然是离开我们狐界。” “对嘛安和千年前就应该丢出狐界,竟然让他活到现在,实在是我们狐界的奇耻大辱!” “啪!” 银狐族长手里的茶怀被捏了个粉碎,跟随着族长的两只双胞胎狐妖迅速地掏出绢帕帮其擦手。 “千年前的事已被禁止言论,你们想违背规定吗?何况安和与他已经在一起,他与狐妖并不是无关。”银狐族长继续用着一贯的冰冷语调,话却意外地长了许多。 “那且不论千年前,现在他们也还没有得到族长的公证,安和公然将他带入我们狐族,这不是违背族规是什么?” “就算族长现在公证了,我们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还是一朵低等的野菊花……” “物以类聚……” “……” 七嘴八舌却意向一致的反对声令季束的火气蹭蹭地往上涨,他手握成拳努力忍着,因为他知道现在出声根本得不到好处。 然而握成拳的手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掌心握住,季束微张着嘴看向身边的安和,安和只是眯着眼睛微笑地听着看着,完全不为他们的言辞所动。 季束的火气瞬间清空,他看着安和的笑容,突然有股‘这有没什么大不了’的感觉,他露出一抹微笑,就当那是群跳梁小丑在表演杂技吧。 银狐族长喝了口一旁递来的茶,才继续一成不变的语调开口道:“前些天传来消息,我们狐界出现大批狐妖去往连栖山,许多未成人形或刚成人形的药妖都不知所踪,药妖王为此事很是生气,这件事诸位可都是清楚的很。” 这大段话刚落下,门外的狐妖群就炸开锅,这事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狐界和药谷一向结交友好,怎么还会有狐妖前去猎杀药妖?这不是要引发两族的矛盾吗? 而这种道理狐妖长老们自然心里清楚明白的很,他们现在也在积极调查当中,只是还没有头绪,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两族必定会来一场血战,这些长老们相互低语。 “诸位既然不同意安和这事,想必是做足了血战的准备了,看来都想再经历次大战呐。”银狐族长冰冷的声音多了些浮动,而那些浮动却是深深地嘲讽。 “族长说得我们好像天天盼着打起来似的。” “可不是嘛,这流血的事谁乐意做。” “就如族长所说,我们大家也是只想着过太平日子,可是这安和带回来的只是一朵野菊花,修为低下的可以,也没多少百年的修为,药谷怎么会收这种菊花。” “对!只是一株野菊花罢了,根本入不了药谷,药妖王可不会因此而开战。” “对什么对!!”季束彻底爆发了,那种瞧不起人的口吻实在是太气人了,他怒吼:“菊花怎么,我当菊花我乐意,我是当安和的菊花,又不是当你们菊花,那么多话做什么?” “小花!”安和赶紧扯住季束的手,他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却眯着眼睛说道:“不管他是什么我都会要,他是菊花我更喜欢,这其中妙趣各位长老又岂会明白。” “别拉着我!”虽然安和说的话令他心里舒服许多,也稍稍有点感动,但是不管是前世的火狐还是现世的菊花,他也要高贵地活着。 他冷哼一声极其不肖似真似假地说道:“药谷有什么了不起,我修炼第一天就已经被朝阳看中了要带回药谷,要不是碰到安和,我现在早在药谷舒服地呆着了。” “朝阳……他说朝阳……” “就是那个朝阳?药谷的下一任药妖王?” “假的吧,他只是一朵野菊花而已,他怎么可能认识朝阳。” “听说这个朝阳会时不时出现在连栖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这情况的转变已经令季束呆愣住了,他的内心犹如狂风过境,那个曾经调戏过他的朝阳竟然是下一任药妖王!就那只石耳女妖竟然要当药妖王! 季束睁大眼睛看着就因为‘朝阳’两个字,之前所有的反对声通通都变成默认同意,虽然感觉有点儿奇怪,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想仰天长笑啊,他这是什么狗屎运,一睁眼就碰到个大人物,一张口事情就解释了。 “这事就这么定下,散了。”银狐族长起身冷眼看着在门外的狐妖群,“可还有意见?” 众狐妖寒毛束起,纷纷摇头作揖迅速地离开此地,狐妖长老们也随后离开。 这事闹的!季束无语,这轰轰烈烈地开场最后就因为‘朝阳’二字结束,看着空荡下来的屋子,这散场的太快太平静完全没有真实感啊喂! “出去!”银狐族长一挥手,随待左右的双胞胎狐妖立即迅速地带上房门离开。 “小家伙你知道朝阳应该早点说出来。”清场一完毕银狐族长脸上的冰山就融化了许多,虽然清清冷冷却易于亲近,就连说话也不再是那股毫无起伏的冰冷劲。 “谢……”季束将视线移到银狐族长脸上,他看着那张脸慢慢地开始变形,他瞪大眼睛张着嘴,另一个谢字死活说不出口。 他只想知道现在眼前出现的族长是怎么一回事!!那张脸……那张脸……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脑补新增仇人 “小花?你再不回神鸡可就要飞走喽。”安和偏过头在季束的耳边小声地开口说道。 “啊!鸡!在哪在哪?”季束终于从震惊走了出来,脑神筋直接从银狐族长的脸上跳到香喷喷的鸡上去了。 果然回神了。安和哭笑不得却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你要吃的鸡早就飞走了,这可都是小花自己的错,只会发呆的话可是什么争取不到的呦。” “没有得吃就没有得吃喽,我才不稀罕。”季束嘟起个小嘴偏过头对此十分地不满,在看见银狐族长的瞬间脑神筋再一次回跳,他指着银狐族长发出尖锐的叫喊声,“啊啊!!你你……唔……唔……” 又捂嘴!季束瞪大眼睛凶狠地盯着安和手脚并用地做‘刨地’状,他在心中大声咆哮,安和这是要把他憋死啊! 但是才不要嘴被堵上了心也要被堵上,不行他必须要发泄出来,必须要呐喊出来啊!为什么冰山脸的族长变脸了!变脸就算了,为什么非得变成和融昌一样的脸! 融昌的冷酷脸一下子变成一副清冷慵懒的样子,他的血都要喷泳而出,要血流不止,流成大河啊喂。虽然是同一张脸,但是他偏偏就是能分辨得出谁是谁,但是对方还是族长,根本不能打啊。 但是……但是……前世死在融昌的手里,不久前更是差点死在融昌手里,一张仇人脸就算了,可是现在又增加一张,这让他怎么淡定地面对这张新增的仇人脸!而且这张脸估计还会长期在他身边晃,季束泪流满面地向天控诉,老天爷这是在玩我啊! “族长别介意,小花没见过大世面,被你这幻术给惊到了。”安和雷打不动地捂着季束的嘴微笑地到致歉。 “这可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小花修炼上去了就不觉得稀奇了。”银狐族长走向瞪大眼的季束慢不经心地说:“狐族族长卷格,初次见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 “唔唔唔……”季束唔唔地挣扎着,他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你这张脸啊!族长你还是变回那张冰山脸吧! “他这是在说什么?”族长卷格不解地问道。 “他是说能结识族长很荣幸。”安和淡定地回话,完全不把季束的挣扎放在眼里。 卷格将手搭在安和的肩上颇为无奈地说道:“安和你不用对我这么生疏,不是告诉你别喊我族长要喊我大哥。” 安和却依旧面带微笑地接话,“恩,我知道了,族长。” “爹,你不能因为看中老大就乱了辈份,我才不要和老大成为叔侄。”一直躲在后方的卷平真可不淡定了,这情况时不时都要来上一回,虽然自家老大依旧族长族长地叫,但是他总是忍不住开口提上一句。 “阿真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卷格看到卷平真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微皱了下眉,“还不快去换上一身,又想让你云娘抽你了?” “都是那群狐妖对我推推桑桑……”卷平真小声地嘟嚷。 “你要是没那偷看偷听的习惯他们哪会如此对你?还不快换下。”卷格冷下脸毫不给卷平真留情面,身为族长的他现在可是很后悔当初收养了这只小狐妖,一点都不上进,倒是有了那些下三烂的习惯。 卷平真一看卷格的脸冷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了几分立即一边往外走一边转移话题,“我这不是想知道老大他们成婚仪式什么时候举行嘛。” 卷格思索了会下定决心寻问,“族里那些长老们定是不愿意,我们还是不办仪式吧,安和小花你们觉得呢?” “我们无所谓,全听族长的。”安和微笑地点了点头。 而还被捂着嘴的季束也收回了瞪着的安和的视线,他艰难地点头,他才不要那什么成婚仪式,嫁一个同为男性的妖怪有什么好办,如果是他娶,他还能提起点兴趣看看安和的逄。 “那亦云你觉得……”卷格看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亦云夫人立即收住了要说的话,他靠近亦云夫人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阿真你先回去,安和带小花先回房间好好休息下。” 安和微笑着点点头捂着季束的嘴强行将季束给拖回房间,他一进房间便随手将门一关,又若无其事地走到一旁将窗户也给关了个严实。 “呼呼……”季束仰着头猛呼吸空气,他斜眼看着安和气愤地质问:“安和你到底什么意思,动不动捂我嘴很有意思?” 安和特意抬起捂季束嘴的手用力地甩了甩,接着他躺在木头床上淡定地说:“我也不想捂,你太会挣扎了,捂你嘴实在是太累,很耗体力的。” “那你就别捂啊,呼吸不畅很难受你懂不懂。”季束怒瞪着安和,那什么语气,被捂的人是他啊! “我懂啊,忍忍就过去了,我们妖怪可不会因为这个而死掉的。”安和微笑地看着季束,可一见季束伸出爪子怒着一张脸他便赶紧接上话,“我要是不捂着你的嘴,你会说什么?你确定说出来不会有麻烦吗?” 季束愣了愣,他思索了阵才悻悻地放下手有气无力地坐在床沿上,“你早就知道族长和融昌长的一样?” 安和眼睛眯了眯接着轻轻地笑了起来,“第一次见到融昌的时候还真被惊吓到了。” “长这么像难道没有人发现?没有人起疑?”季束十分地不解,就算在前世他与融昌不能离开小山谷,也从未与其它妖类接触,但是,现在他不是从那里面走出来了吗?为什么这么相像在狐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其实狐界根本没有狐妖知道融昌,我碰到他也只是偶然。”安和看着季束突然笑着说:“我听说族长还没当上族长以前最喜欢换着脸玩,当上族长后才一直是那张冷冰冰的脸,估计除了我们没有谁知道他的真实样貌吧。” “喜欢换脸玩?”季束嘴角抽了抽,没想到族长也这么会玩闹,他弯着身子用手支着床板撑着头十分感兴趣地问道:“安和你说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像呢?融昌不会是族长的私生子吧?” “恩恩……一定是这样的。”季束越想越觉得这的推论行得通,融昌可是从小就没有父母的,他偏过头想寻求认同,却发现安和两眼放空,他脸一黑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安和的包子脸,“我在和你说话,你发什么呆呀又不理我!” “恩?”安和眨眨眼笑着说:“我只是在想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季束两眼发亮地晃着脑袋兴奋地说:“可能性很大对吧?” 安和抬起手摸着季束的头笑着问:“要我说实话?” “当然了。”季束甩开安和的手不满地说:“不准摸我的头。” 安和颇为可惜地放下手,“实话实说这是你想多了,族长和我娘从出生就在一起关系一直很好,虽然不清楚我娘为什么不愿意和族长成婚,但是如果真是私生子的话,娘早就断了和族长的联系了。” 季束撇撇嘴哼了一声不满地说:“我不相信!”他站起身皱着眉低着头纠结地说:“他们绝对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可告人的关系?”安和躺在床上毫无征召地笑出声,“和我们一样不可告人?” 原本就纠结着心情不是很好的季束正对着安和,他眼露凶光手曲成爪状直接凶神恶煞地往安和身上扑。 “小花!!!你做什么!!”安和赶紧伸出双手握住季束手,将身体里的力道集中在手部撑起季束的半个身体。 季束特意露出阴险狡诈地笑容,“我们不是不可告人吗,那我们就真做点不可告人事。”说完他特意舔了下,他和安和可是正常的契约合作关系,那他可就要索要更多了,谁叫这是不可告人的呢。 “要做不可告人的事也得我来呀,我才是夫。”安和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 “这和夫不夫有什么关系,手拿开,我要吸血。”季束再一次舔舔唇,然后龇着牙,眼底满是笑意,安和的血液可美味了,当然要多多益善喽。 安和脸一黑,他收起笑容眯着眼睛说道:“你满脑子除了吸血还有什么?你上次可是直接把我吸晕了过去,我身体可还虚着呢,不给吸,再吸下去你只会有更多的依赖性,对修炼可不是益事” “哼,我不管,我就要吸!”季束头一偏继续加大力道往下压,“你说的都是借口,你明明还活蹦乱跳好的很,而且怎么修炼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怎么就不能管了,你修炼吸的可是我的血。”安和皱着眉,这小花自从觉得族长和融昌关系不正常开始就有点儿反常啊。 “我当你媳妇,你给我血液,这我们就一开就定好了,我才吸了一次你就嫌弃我吸的多了!”季束恶声恶气的反驳,这安和的力气怎么变这么大,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这没地方下嘴啊。 安和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说:“你吸一次就直接化人形了,那可是三百来年的功力啊,你难道真的想把我吸干?” “不是不是不是!我就是要吸血!”季束拼命摇着头。 “那是什么?小花,你到底是怎么了?”安和迟疑了下便温柔地问道。 季束一动不动地看着安和的脸,他有些迷茫有些疑惑,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他们绝对有关系,一个融昌他都对付不了,再增加一个,他更加的对付不了,可是令父母魂飞魄散之仇他又怎么能放下…… “和和!跟我去一个地方!”房间门突然被大力地撞开,亦云夫人兴冲冲地从门外跑了进来,她愣了一下指着床上大声问道:“你对我儿子要做什么?” “我们?没做什么呐。啊!!!痛!痛痛痛!”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菊花穿嫁衣 突然松手这是要闹哪样!季束捂着嘴瞪了眼安和,然后迅速地从安和身上跳下来,唔,牙被撞的好痛! 什么牙这么硬,嘴被磕的好疼。安和同样捂着嘴从床上下来,他尴尬地问道:“娘,我们是要去哪里?” “你别管去哪里。”亦云夫人一脸怒容,她指着季束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以为同意了你进我家的门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别忘记了和和才是夫,你只是妻,竟然敢欺负我儿子!” “我,才没有欺负他。”季束疼地皱着眉唔唔地反驳。 “亦云你是不是对他有太大的偏见了?性别不同种族不同的我们都见识过,你就不要这么激动了。”卷格慵懒地倚在门边上平静地说道。 “可是……除去那些,你也看见了,这小花妖都欺负到和和头上了,我激动下又怎么样了。”亦云夫人怒气收敛了许多。 “娘,我们闹着玩的。”安和揉了揉嘴唇微笑着解释道。 卷格清冷地脸上露出了些笑容,他直起身走到亦云夫人身边,“是亦云你偏见太大想太多了,他们明明就是在玩那什么啊。” “那什么?”亦云夫人看了看唔着嘴的季束有些不确定,现在的同性有这么主动,以前的那个可没这么主动啊。 卷格笑意更甚,他看着尴尬不已的安和与季束打趣道:“你们还太小,记住亲的可是嘴,以后可别再啃牙齿了。” “我们不是……”季束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和便立即握住季束的手微笑地点点头,“恩,族长知道的也很清楚呀。”说完更是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家娘亲。 “看……看我干什么!”亦云夫人脸飘红晕眼神闪躲,但是安和的视线实在太让她心神不定,她只能一佛衣袖赶紧转移话题,“还愣着干什么,换身好一点的衣服和我们去一个地方。” 安和心下疑惑却依旧微笑地点头,他拉着季束正要去衣柜却被卷格给拦住了。 “给你们准备了份大礼。”卷格从身后突兀地抱出两件大红袍,“穿过一次的,你们不要介意,我已经叫人修过了,你们穿很合适。” “穿过?”季束不解,他伸出手翻了翻两件大红袍脸一黑,“女款,安和穿?” “和和娶你当然是你穿了!”亦云夫人不满地开口,她把拿过卷格手上的大红袍分别抛到安和与季束的手里,“换上!” “不换!”季束怒了直接将衣衫丢到安和的手里,让他穿嫁衣打死他也不愿意。 卷格伸手拿起季束丢到安和手里的嫁衣,然后他走到季束的身后将嫁衣披到季束的肩上,再把双手搭上去安抚道:“以前穿这两件衣服的和你们一样,你放心不会难看的。” “别碰我!”季束突然大力地甩开肩上的手,披在身上的嫁衣也随之落地,他低着头用力地掐着安和握着他的手。 他们皆被吓了一跳,亦云夫人皱着一对俏眉愤怒地喊道:“你还懂不懂礼?” “别和小孩子计较。”卷格淡定地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拍了拍亦云夫人的肩。 安和弯着腰拾起掉落在地的嫁衣,他忍着被季束掐疼的手笑着说:“小花在闹脾气呢,这衣衫就我劝他穿吧,娘,你看……非礼勿视呐。” “到底是你嫁还是你娶啊,为什么要你照顾他?”亦云夫人对此非常的不满,她心目中的媳妇可是用来照顾安和的。 “好了好了,安和的事就让安和自己解决吧,我们不要瞎参和。”卷格拉着亦云夫人往外走,还特别体贴地帮忙关上门。 房间里一下子又变回了原来的模式,安和将季束的脸抬了起来严肃地问,“小花,你到底怎么了?” “不用你管。”季束再一次低下头,让一张和仇人相同的脸在眼前晃已经是极限,但是让他接受他的触碰,他绝对做不到。 安和沉默地看着季束,过了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他揉着季束的头无奈地说:“你这样会使我很困扰。” “是他使我困扰,要不是那张……”季束立即抬头但是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下去,面对着安和的包子脸,他怎么说得出那张脸对他做过的事情。 “融昌差点杀了你,所以我知道你的心情,你心里不舒服排斥我能理解,但是你能不能先忽视掉族长那张脸。”安和瞬间猜想出季束反常的原因,他伸出手非常自然地帮季束解外衫。 才不止是差点,曾经已经死过一次了。季束嘟着嘴不满地说:“你以为说忽视就能忽视吗?虽然分得清谁是谁,但是我对那张脸就是心理厌恶加生理厌恶。” “抬手。”安和拍拍季束的手继续说道:“有心理厌恶我还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心理厌恶?” 季束打了个寒颤乖乖地抬起手,他半抬着头咬了咬牙冷笑道:“做了令我生理厌恶的事当然就生理厌恶了。” 安和拿出嫁衣的绸带给季束系上,他点点头,小花穿嫁衣果然好看,他轻笑着拍拍手自顾自地换起自己的新郎服,“融昌除了差点杀了你,还做了对你丧心病狂的事了?” 当然做了!季束‘切’了声,差点被套出话来了,他斜眼看着安和套新郎服,然后他眨眨眼才后知后觉得往自己身上看,他瞪大眼睛一边动手扒嫁衣一边怒吼,“你竟然给我换嫁衣!我不穿!” “别扯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给你换上的。”安和赶紧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新郎服给穿上,他扫开季束那双不安份的手,重新将季束身上的嫁衣整了整。 “你辛辛苦苦换上和我有什么关系,要穿你穿,我不穿!”季束才不管安和这一套,他非常努力地在安和的手下继续他的扒衣大业。 “小花你是妻我才是夫,这狐界都知道是你嫁我,我穿这嫁衣出去岂会合适?何况如果真是我穿,我娘也不会让你好受。”安和好声好气地劝慰。 季束暴燥地瞪着安和,“那我穿出去就合适了?这么丢脸我才不要穿。” “你穿这衣衫挺好看,不会丢脸的你放心好了。”安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季束。 “大不了咱们都别穿算了,干嘛非得换啊!我不换,我不要穿!” 安和的视线飘向房间门外,他微笑着说:“我娘估计是要带我们去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这衣服是非穿不可的。”他的眼睛闪了闪嘴角地弧度更大了,“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那是你娘不是我娘,所以那是对你不是对我。”季束很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什么意外的收获,那都是亦云夫人给安和的,有他什么事吗? 安和在季束的眼前竖起食指,然后他眯着眼睛笑着说:“穿嫁衣加只鸡。” “你认为一只鸡就能收买我?你把我想的太肤浅。” 安和双将中指给竖了起来继续眯着眼睛笑着说:“再加一只。” “就两只鸡,还不够填我的肚子。”季束头一偏不去看安和的手指,他努力劝自己不能投降,只不过是两只鸡而已。 “小花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植物了。”安和将竖起的中指收了回去无奈地说,“一天一只总够了吧。” 季束偷偷地吞了吞口水,他感觉有无数只鸡身边飞,好美味,他视线四下飘动,他脸一皱下定决心趾高气昂地追加要求,“一天最少两只,而且我要吸血的时候绝不能反抗。” “两只怕你会消化不良,最多一天一只,吸血……这个不能由着你来。”安和将视线下移,这小肚子一天两只鸡真装得下吗? 这什么眼神!季束赶紧捂住肚子不满地说:“那我就不听你的。”他一哼又开始要扒衣服。 “那就不要听好了。”安和停下手上阻止的动作,他收起笑容眯着眼睛看着季束低沉地说:“你虽然只有两百来岁,但是你其实很懂修炼之法,借助我的血液对你以后的修炼完全没有好处,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吧?但是,为什么呢?小花你为什么就这么急切地提升自己的修为呢?” 安和停顿了下继续步步紧逼,“明明是不问世事的年纪,为什么要那么多的修为呢?你自从到了狐界也有很多令我不解地行为,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一个笨狐妖什么注意不到?” “你什么意思?”安和的态度突然转变令季束警钟大响,他红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安和。 “我所处地环境你也看过了,被狐界所不耻,被狐妖们所厌恶,你认为我真的是只笨狐妖吗?”安和突然侧过脸冰冷地说:“如果你认为通过我已经安全地进入了狐界没有后顾自忧,你就大错特错了。” 为什么那张软软的包子脸上会那么冰冷,安和……现在的安和……我不认识……我不喜欢……我不想再和冰冷的人相处。 季束内心起伏不定,他闭上眼睛微低下头,“我早就不那么认为了。”他重新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安和,“你现在突然说这些到底是想怎样?如果是要我坦露一切,那就不能如你所愿了。” 安和回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十分愉悦地说:“那小花……穿嫁衣吧!” “啊!”季束呆愣住了,那么义正言辞地说了一大堆,就是为了让他穿嫁衣?有没有搞错,害他心情起伏这么大有意思? “小花?”安和伸出手在季束眼里晃,怎么不动了,也没怎么欺负他啊。 “你太恶劣了!!”季束抓住安和的肩开始用力晃,“唔……”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再入故地 季束瞪大眼睛看着安和,为什么晃一下肩膀嘴巴也会撞一起!!现在两瓣唇粘在一起,安和还一动不动看着他,这相互凝视着让他怎么办! 在如此逵猩竦亩允又校安和却眨眨眼然后眯起眼睛,他唇角微微动了动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季束的唇,见季束立即石化便迅速移开自己的唇微笑着说:“有点甜,小花有花蜜吗?” 季束脸哄得一下就红透了,化成人形的身体不受控制直接打回原形变回了菊花,他怒吼:“滚!” “我说的是真的,确实有点甜。”安和险险地接住在半空中往下落的野菊花,他将季束抱在手里笑着说:“化成原形你就不怕穿嫁衣丢脸了吧?” “变成人形还是会被看到。”季束小声地说,他仰着头看着安和,视线就不自觉得偏到安和的嘴唇上,唔安和的嘴唇还是那么软。 “那也……” “砰砰砰!” 安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亦云夫人担忧的声音,“和和,你们怎么样了?好了没有?” “好了!”安和大声地喊了句,他将季束放是怀里就往外冲。 “喂,我还没有同意呢!”季束身处在安和怀里极其不满地抗议。 “一天一只鸡,就这么定了。”安和笑着拉开房门,“娘,族长,我们可以走了。” 亦云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和和穿什么都好看!”不愧是自家儿子还是这么可爱,她微笑着说:“阿格,我们现在就走吧,尽量赶在天黑前回来。” “可是,安和你媳妇呢?还在里面不愿意出来?”卷格疑惑地往房间里望。 安和关掉房门笑着说:“他脸皮薄躲我怀里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谁皮薄了,谁躲了!安和不满地开始蹭胸大业,我就要痒死你去! “阿格……”亦云夫人看向卷格征寻意见。 卷格点点头迅速地捂着安和的眼睛,“安和不用害怕,马上就好了。” 安和只感觉身体脱离了地面,耳边传来呼呼地风声,他保待平静将握紧的手松了松,他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很好奇这是要去哪里,他更加期待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不一会脚便能感受到大地的实体,捂着眼睛的手被移开,他稳住身形睁开眼睛,这是…… “跟上来。”卷格朝安和招了招手,自顾自地和亦云夫人快速地往前冲。 安和一边跟上他们的脚程,一边将季束从怀里拉了出来,他小声地问:“小花,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这……”季束从安和怀里一出来就愣住了,这地方不就是他前世和父母居住的小山谷吗,而且不久前他们还来过这里。 这里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为什么要带他们来这里?季束看着已经跑远的亦云夫人与卷格族长,他不解晃了晃枝杆,他从没有在父母口中听过这两个名字,这两只狐妖和他父母会有关系吗? 原本在追赶卷格与亦云夫人脚程的安和突然放慢速度,一步一步警惕地往前走。 “安和,快追……”季束赶紧收住自己要说的话,他突然感受到一股令他感到不安的视线,如影随形充满恶意,到底是谁?他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四周,“安和你知道是谁吗?” “小花也感觉到了?”安和冷笑一声,“不管是谁,这么恶心的视线绝对不是来向我们献殷勤的。” “说起来之前在家里要赶我们走的狐妖里也有针对你的,安和你是不是得罪了谁?”季束皱紧了眉十分认真地问道。 安和眯起眼睛淡淡地笑着,“我一出生就注定得罪了他们,你不也听到他们说我在千年前就应该丢掉吗?我现在也就千岁,在他们眼里,我根本不应该出生吧。” 季束蹭了蹭安和的手下定决心说:“你什么妖术都不会,这狐界太过危险,安和你还是跟我学妖术吧。” “总会有办法的,我还是别给娘添麻烦。” “呵呵呵呵呵……” 安和的话音刚落,在一旁的树丛中突然传来低微的冷笑声,安和迅速地侧过头,但是他脚刚踏出一步便看见亦云夫人从前方迅速地跑来,“和和你怎么没跟上?我们跑太快了?” “正要追上去可是已经看不见你们了。”安和冷眼看着一旁的树丛动了动便再也没有反应,他只好将这事给压下继续跟上亦云夫人的脚程。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小山谷的最里头,卷格正安静地倚在最里的头的石壁前,他一见安和他们出现便立马站直身体,“来啦,那我开门喽。” “门?这里有门吗?”季束四下张望,他可是在这个小山谷呆了八百来年,这个山谷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有门他怎么会不知道? “你这小花妖当然不知道。”亦云夫人得意地说,“这可是我们最重要的地方,当然不能轻易让人进去。” “我开了。”卷格后退了几步,他面情严肃一言不发地正对着石壁伸出右手掌,慢慢得四周升起丝丝缕缕的烟雾且越来越浓烈,但是很快烟雾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模糊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石壁的前方突然冒出一大堆的乱石,卷格勾起嘴角立马跳上最大的乱石上,他蹲下身对着乱石重敲两声轻拍三次,紧接着就听见‘轰隆隆’的响声,而那完整的石壁上似切割出一大块,它开始缓慢地向上移动形成一扇‘门’。 “和和,走吧。”亦云夫人微笑着拍拍安和的肩。 安和收回震惊地视线点点头跟着他们走进打开的门,在他们进入了之后石门又‘轰隆隆’地再一次落下,安和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石壁,它已经变回了那块完整的石壁完全看不出有开过门。 门后的石壁和门外的石壁完全不同,它镶嵌着一闪一闪发着光的石头,它们发出柔和的光芒,虽然微弱却足够他们看清行走的道路。 季束迅速地化成人形,他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摸着石壁上晶莹剔透的石头,他从来没想过曾经居住过八百来年的地方会隐藏着这样的一个山洞。 “娘,这是什么地方?”安和走到季束的身旁,他侧过头看着季束那允满欣喜的眼睛,那种由心而发的喜悦和穿着大红嫁衣实在是相配。 “这里是我们的极乐之地,幸好那场大火没对这里造成损伤。”亦云夫人眼眶湿润,她看着四周发光的小石头轻轻地说:“可惜曾经是四个现在却只留下我和阿格还在世上了。” “是和你们伙伴一起建造的?”季束忍不住开口问道,在他很小很小还未化成人形之前的记忆里,虽然很模糊,但是似乎也听娘亲提过她有一个极乐之地。 亦云夫人轻微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配。” 卷格轻叹一声,他捏了捏亦云夫人的手温柔地安抚,“别这样她一定原谅你了。”说完他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季束和安和平静地说:“这是我们花了很大精力完成的,我和亦云还有两只狐妖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相处在一起,到他们面前再介绍给你们。” 安和静静地看着前方的身影,他佛了佛身上的新郎服,难道他之前的想法出错了?这次只是带他来见见一直呆在一起的伙伴?他心情有些低落,原以为这次去的地方是关于他身世的。 “有一个是叫亦梦吗?”季束对亦云夫人的好感度莫名的上升,他的潜意识认为他娘亲和亦云夫人一定有关系,名字都差不多啊,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然而季束还没有为这个猜测暗喜多久,亦云夫人便冰冷地质问他,“亦梦!这个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知道她?” “她是我……”季束张着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他僵硬合起嘴咬着唇低下头脑袋空荡一片,他不能说亦梦是他娘亲,但是他也开不了口说亦梦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娘,亦梦是我告诉小花的。”安和握住季束的手微笑地说。 亦云夫人皱紧眉思索,“我也没告诉你呀,你怎么会知道?” 安和睁着大眼睛真诚肯定地说:“是娘告诉我的,你忘记了?我记得那天还是晚上呢,你的眼睛疼的时候。” “那我也不会说啊,我绝对没说。”亦云夫人也肯定地否定安和说的话。 “好啦,估计是你眼疼的时候不小心说出来的,反正马上都会知道了,我们赶紧走。”卷格无奈地拉起亦云夫人就继续往前走,现在追问有没有说真的没有意义。 安和拉了拉季束的手,见季束没动只好停下来问道:“不走吗?” “走……”季束动了动脚心情低落地跟在安和的身后,他看着安和的后脑勺不知怎得就突然问道:“安和……你真的知道亦梦吗?” 安和回过头深深地看了眼季束,接着他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轻声说:“她是谁?今天是我第一次听说。” 季束握着安和的手紧了紧,他的心情变的很复杂,不知为何安和在他心中的形象突然变得高大,变得温暖而可靠,他张了张嘴‘谢谢’两个字却始终无法说出来。 他们一前一后缓慢地行走,石壁上的小石头依旧一闪一闪散发着莹光,如同在满天的星空中漫步。 季束的心突然意外的宁静,他想要这个山洞没有尽头,想要就这么一直平静地走下去,想要前世那些扰心的事就此烟消云散。 然而悠闲宁静地漫步并没有想像中持续多久,越往前走山洞就越宽敞明亮,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欢快的鸟叫声。 “到了。” 卷格的话打破了所有的沉默,季束抬起头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他张口结舌地说:“这……这……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雪帮我破零地雷,感动g【咳,晚上我躺平乃随意~】 帮忙推一下机油的新文,今天开坑,坑品绝对有保证,是坚持日更的乖孩子呦。 附上传送地址: ☆、前尘故友哀思 平静的湖泊,茂盛的树木,松软的草地以及啼叫的鸟儿,如此宁静令人心生向往的地方,但是谁能告诉他那明晃晃地七座土坟墓是怎么一回事! “跟我来吧。”亦云夫人沉着声音带着他们绕到坟墓的最前面。 坟墓是十分简陋的,隆起的土堆,用粗糙的木头做成的墓碑端正地立在土堆的前方,没有丝毫的杂草以及墓前娇艳的鲜花皆证明这些逝者并没有被遗忘,而是依旧被深爱着。 季束好奇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墓碑。 顺着看过去,季束疑惑不解,为什么第一个和第二个墓碑上没有刻上名字,难言之隐?但是他并没有深思,而是继续往前看。 第三个墓碑刻着‘卷翔之之墓’,卷?季束还没有问出口,安和便先开了口,“族长,卷翔之便是你说的伙伴之一?” “不,他是我哥哥。”卷格立在卷翔之的墓前,之前所有的慵懒都消失不见,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抚摸着卷翔之的墓,“哥,我又来看了,你不用担心我这个族长当的还算顺利。” 亦云夫人将卷格拉了起身,她下巴微颤着,“孩子们都在这里,我们介绍给他们听。” “好。”卷格勉强露出笑容,他侧过头看着安和和季束开口道,“你们应该叫他伯父,以前不管我们闹出多大的事,都是哥哥出面帮我们顶着,本来这个族长应该是他的。” “那他应该比你厉害吧?那他怎么就……去世了?”季束尽量不去看卷格的脸,他只是好奇到底什么方法能令一个强大的狐妖死去,就像当年他的父母一样,如此强大却依旧…… 卷格和亦云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的目光变得冷冽,卷格手握着咯咯直响极其愤恨地说:“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绝对要让他给他们谢罪。” “他是谁?不见了吗?”安和小心翼翼地开口,卷格与亦云夫人脸上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就算再找个百年千年万年,我也要把他找出来。”亦去夫人抬着望着天空,她深吸一口气,“今天不说这些,和和你只要好好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娘的事娘自己会处理。” 说着亦云夫人拉着安和到第四个坟墓面前,她眼眶溢着泪水却依旧笑着介绍,“我和亦梦是亲生姐妹,小的时候我们两个就一起被收留在阿格家,若不是那个混蛋我们一定还在一起。” 安和搂着亦云夫人的肩微笑地说:“姨母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我娘的。”他看着旁边的墓碑开口问道:“那旁边那个季云是?” “他是我们的恩人,虽然我们和他立场不同,而且还是敌对方,但是若不是他,亦梦早就尸骨无存又岂会保得住自己的子嗣。” 亦云夫人感概不已,她晃了晃脑又继续往前走,她看着第六个写着‘融海天之墓’的墓碑笑着说,“他就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另一个伙伴,我、他、亦梦还有阿格一起修炼一起玩闹,他可是我们狐界最厉害的狐妖。” “他若还活着,一定是最先修成狐仙的。”卷格走近安和露出轻松的笑容,“不过他已找到真爱,又怎会一心修仙。” “说的对,海天是不会后悔的。”亦云夫人擦干溢出来的泪,她将安和推到最后一墓碑处,上书‘林兰琴之墓’,“和和,这是你亲生母亲。” “我亲生母亲……”安和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兰琴’三个字,这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看着亦云夫人,现在,现在是不是就能告诉他,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了? 卷格拍拍安和的肩,“她是个很伟大的女人,为了自己孩子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就算被村里的人驱逐,被狐界所不融,她依旧坚持守护着自己的孩子。” 安和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眼神暗了暗,虽然之前在遇到道士明智化的时候就有这个猜想,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证实,“她是人类,那我不就是……所以我才成了一只灰狐?” “安和你其实并能算是灰狐,你只是没有遗传到足够的银狐血统而已,她是生你难产而亡的,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她。”亦云夫人神情伤痛愧疚不已,她看着这一排的坟墓,“若不是我,他们都不会离开,都会活的好好的。” “亦云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难逃其责,但是若不是他,我们和他们又怎会阴阳两隔。”卷格闭上眼睛清冷地说。 “对!”亦云夫人吸吸鼻子说道:“虽然她是人类,但是她终究是你母亲,和和今天算是你大喜的重要日子,快和你媳妇拜……” 这只小花妖又想干什么!亦云夫人皱着眉看着在亦梦和季云墓前的季束,她不满地喊道:“你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拜见你的岳母!” 亦云夫人的话说完了,但是季束仍一动不动,她气愤地要去将季束揪过来。 安和拉住亦云夫人的手臂赶紧安抚,“娘,别生气,我过去喊他就好了。” “这么重要的场合,不能让你由着他。”亦云夫人甩开安和的手怒气冲冲地跑到季束的面前,她扳过季束的肩喊道:“我叫你你听不……呃……你……怎么……” 亦云夫人看着泪流满面的季束完全手足无措,那不断往下落的泪,通红的鼻子,紧咬的嘴,这般模样的季束不再是那个在她面前有时趾高气昂的鬼精灵,她的心紧了紧不知为何突然心生怜惜。 “小花,你怎么了?”安和冲到季束面前,他伸手急急忙忙地帮季束擦脸上的泪水,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完,他只好一边擦一边拍着季束的背。 季束无意识地摇摇头,他抬眼看着安和嘴唇动了动带着哭腔,“我不想流,可是……它……它就是……止不住……” 安和心一酸将季束按在怀里像哄孩子一般,“小花乖,有我在想哭就哭吧,我不嫌弃你变成小花猫。” 谁成小花猫了!谁管你嫌不嫌弃!可是季束却捏紧安和的身侧的衣物泣不成声。 好痛苦,心如刀绞,他以为他足够坚强,可是看见刻有爹娘名字的墓碑他就止不住流泪,前世那些痛苦加倍地回到他的身上,仿佛在控拆他过的太过安稳。 不!融昌还过的逍遥自在,他怎么会过的安稳!季束的手越捏越紧,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会让融昌好过!他从用力咬着嘴唇,直到将嘴唇咬破才勉强将要流下的泪给倒回去。 他安和的怀里抬起头偏过头看着刻有‘亦梦’和‘季云’的墓碑冷声问道:“刚说的混蛋是谁?和杀亦梦和季云的狐妖有什么关系?” 卷格愣了一下看着季束坚定的侧脸还是开口说道:“杀他们的是谁,这还没有查出来,亦梦的孩子也找不到,唯一知道真相的却一直不开口。” 季束的反常令亦云夫人不得不警惕,他和安和在一起是不是有目的?可是他才两百来岁啊,亦云夫人皱紧眉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季束手抖了抖,就算是娘亲的姐妹也并能让他敞开心扉,他眼睛闪了闪解释道:“植物对空气的感知度一向比其它妖类强大。”他转回头看着卷格与亦云夫人正色道:“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墓前的空气是悲凉的。” 亦云夫人原本够白的脸刷一下更白的不像话,她手指发冷全身发颤,嘴里喃喃自语,“一定是她不愿意原谅我,她一定还在怨恨我,怨恨我没有站出来,一定是这样的……” “亦云!”卷格将手搭在亦云夫人的肩上大声喊道:“你不要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你们关系那么要好,她一定原谅你了,只是没来得急说而已。” “原来你们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冷酷的声音毫无预召的出现在他们的耳腔内,他们神经一紧,卷格的脸一瞬间又变回了那座冰山,他回过身看着不远处的洞口冷声道:“谁!” 听到这声音便气愤不已的季束被卷格那瞬间变脸给惊呆了,之前的变脸速度很慢,这次的速度……他擦擦眼,这简直就是神技啊,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然而从洞口慢慢步出的人形再一次将季束的视线拉了回去,季束冷哼一声,果然是融昌,但是,他皱着眉疑惑地问:“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你怎么在这?” “你是怎么进来的?” 季束、族长和亦云夫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倒是安和默不吭声地将季束拉到身后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 “我家主人厉害的不得了,就你们这地方,进来简直易如反掌。”跟在融昌身后的古三乐不肖地开口讥讽。 卷格走到前方口吻冰冷毫无起伏,“来这是为何事?” 融昌冷冷地扫了眼四周,“这就是极乐之地。” “融昌,你说的其中一份子是什么意思?”亦云夫人张口便大声地质问道。 “你们都知道我?”融昌一步一步地向他们,但是他却不看卷格与亦云夫人只是将视线放到安和身上,他冰冷却不疾不徐地说:“我就是在这知道杀父仇人是谁的,想知道吗?” “问我?”安和眯起眼睛却突然勾起一抹笑容,“我恐怕对这个不感兴趣。” 融昌眉一皱却又立刻舒展开,他将安和推到一旁然后站在‘亦梦’和‘季云’的墓前,他一脚踢开墓前的摆放的鲜花冷笑道:“都魂飞魄散了立个墓就想升得极乐了?真是作梦!” 季束将头靠在安和的背上,他拼命自我催眠,要忍住忍住,不能冲动,绝对不能冲动啊!妖怪报仇千年不晚呐! “他们去世的时候,你在场。”卷格依旧冰冷地陈述着事实。 “不在场主人又怎么能亲手杀死他们。”古三乐得意洋洋地说,“一个散仙一只修为高深地狐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我主人给灭了,你们可千万别惹怒主人呦。” 亦云夫人惊呆了,她伸着手颤抖地指着融昌愤怒地喊道:“他们养育你,教你修炼,把你保护的滴水不漏,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作者有话要说:  季束一把拉住安和的衣摆,“今天平安夜,你就没什么表示的吗?“ 安和回过头淡定地说:“平安夜确实应该吃苹果,小花走,一起去找苹果吃。” “我只是想把苹果换成鸡而已。” “这怎么行,平安夜吃的就是苹果。”安和拽着季束笑眯眯地决定了今夜的夜宵。 【咳~平安夜大家记得吃苹果呦~mua~】 ☆、菊花的意外对决 融昌冷着脸走到‘融海天’的墓前,他微偏过头冷酷地说:“我只是替父报仇,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共犯指手划脚。” 骗子!替父报仇都能编出来忍无可忍!季束怒容满面地要冲向融昌却被安和拦下,他只能露出个头挥舞着手冲着融昌吼道:“你休想为你犯下的罪过找借口,他们都被你杀了你还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你还要不要脸。” 融昌眉头微动,一直在他身旁的古三乐见状立即跳出来为自家主子‘出头’,“我看是你不想要这张脸吧。”说着古三乐又微低下头恭敬地说:“主人,要我现在扒了他的脸皮吗?” “在扒他脸皮之前你不怕断手的话可以试试。”安和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回答。 “你还想虎假虎威到什么时候!”古三乐毫不在意地抨击,现在他这强大的主人就在身边,他可不怕什么族长,什么亦云夫人。 “你我彼此彼此。”安和依旧微笑地望着完全不为动。 “古三乐!” “和和!” “安和!” 三个声音一起响起,古三乐再一次低下头,“是,主人。”然后便毕恭毕敬地退到融昌的三步之遥。 亦云夫人沉着脸看向安和担忧地说:“和和你带他先离开,这里的事我们处理。” “我不要走!我要他在这里说清楚。”季束红色的眼睛仿佛冒着怒火,它们正熊熊燃烧着,竟然敢污蔑他父母坚决无法原谅。 卷格依旧用那毫无波动的声音开口说话,“安和带走!” 安和收起笑容一个一个扫视过去,他眼一闭轻叹一口气只能点点头强行拉着挣扎的季束离开。 “慢着。” 然而融昌的声音却令安和的动作停滞下来,安和握紧季束的手背对着融昌面无表情地问:“何事?” “有些事确实应该让你知道。”融昌看着安和弱小的身体,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肖与鄙夷,却意外地开始长篇大论,“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们就是站在我这个地方说出‘是我害死了他’的忏悔,杀父之仇大于天,是你,你会如何?” 还未待安和深思这话中深意,原本愤怒的季束此时已经怒气冲天失去理智,他想挣脱安和的手却又无法挣脱,他只能扭过身体瞪大的眼睛盯着融昌咆哮,“你根本就是想得到燃殊,不愧是融昌!真是越来越令我感到恶心!” “燃殊……”卷格的冰山脸出现裂痕,但是他身上却溢出杀气,“就算你是她的儿子,为了‘燃殊’这件仙器杀了亦梦和季云,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看来你知道的很清楚。”融昌看着季束那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很快便恢复平静,不过只是一朵野菊花,他将视线转到卷格的身上,“他们要是交出燃殊,我还会饶他们一命,但他们偏偏就是不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燃殊岂会交会你!那可是……”亦云夫人说着却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亦梦的孩子你……你也杀了?” 融昌愣了一下,他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开口说话,他有那么一瞬间出现迷茫却又立刻清醒了,他再一次冷酷地开口,“燃殊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燃殊本不属于你!”卷格冰冷地与融昌对恃。 “是他们亲口所说,那仙器是用我父亲的生命得来的!”融昌突然冷笑三声,“我若有燃殊早已修成狐仙,我若有燃殊又岂会被他们困在那小小山谷!” “哈哈哈哈……”季束突然单手捂着肚子狂笑不已,他盯着融昌疯狂地说:“燃殊!燃殊!燃殊!除了燃殊就是燃殊!你原形毕露的嘴脸真难看!” 安和转过身将季束拉正擦了擦季束笑出来的眼泪,他随意地拔开季束捂着肚子的手淡定地帮其揉着,一边揉还一边温和地问道:“笑的肚子疼吗?” “咳咳……”季束瞬间被自己的笑声呛着了,他想他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的难看,他瞪着安和,他现在可是很悲痛很愤恨,火气超级大,超级想冲上去和融昌再来个同归于尽,你能不能别破坏气氛啊! “哼!”融昌看着安和的态度冷哼一声,他看安和的眼神彻底的变成冰冷无情。 “你!你还没有回答我!”亦云夫人一步一步走近融昌,她红着眼圈不甘心地质问,“告诉我,你把季束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把他也杀了!你告诉我!告诉我!” “亦云!”卷格赶紧拦下亦云夫人,但是他却也跟着质问道:“季束在哪?是死是活?” 季束微张着嘴呆愣地看着卷格与亦云夫人,他前世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然而他却被他们所记住,看着他们那悲痛的眼神,季束感慨万分,原来不仅仅是父母在留意他。 “我有炼魂器,很快就会把他给抓回来,这次不仅要将他绑起来,一定要找更严密的屋子将他关起来,让他再也逃不走,让他永远只属于我!”融昌突然睁大眼睛露出诡异的笑容,“燃殊是我的,小束也是我的!都是我的!” “别说笑了,你以为他是谁啊,真当会任你摆布?”季束冷笑,融昌所说的话真是可笑至极,他魂有归处就那炼魂器还能把他给炼出来?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亦云夫人泪流满面地摇着头,“我已经对不起亦梦了,我竟然连她儿子都救不了!”亦云夫人奋力推开拦着他的卷格不管不顾地朝融昌出手。 “娘!不要去!”安和激动地冲着亦云夫人喊道,融昌的实力他很清楚,绝对不是娘亲能打的过的。 融昌恢复了冷酷的模样,他朝亦云夫人伸出手,“正好在今天送你和他们团聚!” 然而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卷格半路冲出,他搂住亦云夫人的腰急退数米,但是融昌毫不将卷格的动作放在眼里,他的手中开始聚集光芒。 那光芒比以前更加的强大!不!根本不能和以前相比,季束摇着头大喊:“快躲开!” 而正在此时,一直在融昌身后安静呆着的古三乐,却意外地走到融昌的身侧,他笑着开口替卷格与亦云夫人解围,“主人,我认为此时并不能将他们给杀了!” 古三乐偷偷地瞄了眼冷酷的融昌,真冷!他吞吞口水再渡开口,“主人,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要在这里找到燃殊的下落,两百年前我们将山谷全烧了都找不到这里,他们既然能进来就必定是知情者,还请主人先以大事为主。” 融昌手上的光芒慢慢地消失,他冰冷地开口,“将燃殊交出来!”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亦云夫人不停地动手要将卷格推开,虽然很久没活动身子骨了,但她还就不信了,她这几千年的老妖怪还打不过他。 “亦云别闹。”卷格假的冰山脸也变成真的冰山脸了,“安和带小花离开!” “好!”安和这次同意的异常果断,他笑意全无地拉着死活不愿意走的季束离开。 古三乐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恭敬地寻问,“主人,就这么让他们离开吗?” 融昌表情没有半点的起伏,但是他的声音却带着深深的不肖,“成不了大器,留有何用!” “是,主人!”古三乐露出阴险的笑容,有老大的许可,他终于可以将那个碍眼的家伙给消除了。 “站住!你若是动手,我立刻杀了你!”亦云夫人停下了动作眼神坚定不已,对于这个小卒子她可没有任何的顾忌。 亦云夫人的话令安和站在洞口顿了下,但是他立刻加快速度离开,完全不理会季束的张牙舞爪。 七座坟墓慢慢地离开视线,绿意也慢慢退去,很快视线变得幽暗,季束再一次回到那满目‘星光’的洞内,但是心情却糟透了,甚至觉得那闪着光芒的石头碍眼极了。 就算视线里已经没有他们的影子,但是季束仍挣扎的激烈,那个可是融昌啊,怎么能将他们留在那里,而自己却逃跑了,他掐着安和扯着他的手喊道:“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娘还在那里,我们怎么能丢下他们!”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窝囊不要拉上我!我要回去!”季束咬牙切齿脑袋像浆糊一般,他只知道卷格与亦云夫人其实一直在关注他,他只知道亦云夫人是娘亲的姐妹,他只知道不能让他们死在融昌的手里,他才不要再增加痛苦。 安和却依旧不为所动,他沉着脸默不坑声地前进,很快就到了原先的‘门’前,他在石壁上摸索了会,迟疑地对着石壁重敲两声轻拍三次。 “轰隆隆”石壁再一次像被切割出一大块,它缓慢地向上移,‘门’外的小山谷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门’外的一堆乱石依旧静静地呆在原地,那‘门’在他们离开后又立马落了下去。 安和抬起头看着开始变暗的天空,夜幕快要拉开了,他松开拉着季束的手脸上露出浮现深深的疲惫,‘雾’越来浓他有一瞬间不知道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你到底在想什么!!融昌很厉害你不知道吗?”季束眼睁睁地看着‘门’关了下去,他现在只感觉全身发凉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融昌是很强,但是他们也不弱,我们留在那里有用吗?帮倒忙?”安和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季束平静地问道。 “就算没用,总比像现在这样呆着强!我就是要呆在那里看着!”季束冲着安和不甘心地吼着,他自然知道他们不弱,但是好不容易抓到些重点,就这么从指点溜走,不甘心,不甘心! 安和突然脸色一寒,他一拳将季束打趴到乱石上,他蹲跪在季束的身侧,手压住胸脯皱着眉冷声道:“季束!把那乱成一锅粥的脑浆给我倒掉!” “倒掉也不能让我的脑子清醒下来,也不能让我冷静面对这一切!”季束咬着牙毫不示弱地喊道:“我的心情你根本没办法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季束怒指安和控诉:“昨天没有鸡吃,今天圣诞节一定要给我鸡吃!” 安和撇了眼季束平静地说:“圣诞节是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xd~” 季束极其不满咆哮道:“再不给我鸡吃,我就把你吃掉!” 安和毫不在意地躺在床上,看着季束微笑着说:“小花随意吃吧~” 季束orz…… 【大家圣诞节快乐,mua~~捂脸,求留言~= 3=】 【亲们是有多久木有临幸我了,不开心】 ☆、菊花身份被戳穿 “我理解!”安和将身体压低,他将头垂到季束的耳边低沉且缓慢地说:“我都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会很痛苦,但是现在就让融昌知道你前世是季束那该如何是好?” 季束眼睛瞪大焦聚紧缩心跳似已停止,他的手无力地垂下嘴里飘出微弱地声音,“你,在说什么?” 安和干脆将头直接抵在季束的肩上,他闭上眼睛声音变得极弱,“小花一定会变强大,在这之前能不能一直做我的小花,我现在还不能与融昌有关于你的牵扯。”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前世?我和你们口中的季束根本不是同一个。”季束终于能找回自己的声音,但是心底的震惊和疑惑却越来越多,季束欲哭无泪,他都要被今天的信息量给绕成麻花了。 “呵呵呵。”安和轻笑,他站起身子伸出手将季束从乱石中拉了起来,“你的种种形为已经让我猜出来了,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聪明?” 季束揉着被打疼的左胸轻皱着眉开始理他的种种形为,脑子里的记忆一幕一幕的闪过,但是他依旧没发现哪里能让安和联想到‘前世’上去。 最关键的是前世他根本就不认识安和呐!季束烦燥地巴拉着刘海,然后他眼珠骨碌碌一转烦燥地打马虎眼,“我才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恩,不知道。”安和移开季束的手然后轻轻地帮季束揉打疼的胸口,“还疼不疼?” “不,不疼!”季束急忙退后一步,安和恢复成平常的模样确实很开心,也让他很放心,虽然这出发点很纯洁,但是这揉胸能不能注意点场合! 安和眨眨眼,突然微笑着拉着季束往家里走,“咱回家,我给你擦擦药,这样你就不害羞了吧?” “谁害羞了!我这是皮糙肉厚根本没疼,而且我想在这里等他们。”季束看着石壁担忧地说。 “在这里可等不到他们。”安和摸了摸季束的头,一边拉着他往前走一边解释道:“他们一定是直接回家的,呆在这里你是想等融昌?”安和想起融昌看着的眼神叹一口气,“我可不保证能从他手里再带你走一次。” 谁要你带了!但是季束的眼神却变了,他深吸一口气大步朝前走,“咱回家!”他捏紧手,他一定会变足够强大,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 安和看着季束的后背欣慰地笑了,他赶紧小跑几步到季束的手旁,看着季束的侧脸他的笑意越来越深,不知为何有种一手拉拔长大的错觉。 “好像他们还没有回来。”一回到家季束便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经过这次间接的‘认亲’,虽然还有很多的疑问,但是对亦云夫人已经只剩下好感度了。 “心急是没用的,哪有那么快解决。”安和将季束拖进自己的房间,直接将门‘砰’的一声给关了,他从小柜子里找出一个小盒子,他眯着眼睛微笑着说:“脱衣服。” 本身就在动手脱嫁衣的季束就硬生生地停住了,他环着胸警惕地看着安和,这身上的嫁衣当然要脱掉,但是被安和这么一说这么一看,他怎么觉得他已经脱光光了。 “你怎么了?脱啊,我给你上药。”安和眨眨眼无奈地走近季束伸出手要帮他脱嫁衣,“不会脱就开口,我帮你。” 谁要你脱啊!季束脸上红晕加深,他伸手用力扯着安和的狐耳,然后用防色狼的眼神看着安和,“我其实一点事都没有了。” “别扯了!我知道突然打你不太对,但你先让我检查一下。”安和疼的直皱眉,他的耳朵可是很脆弱的,不过谁叫他一时没个控制给了他一拳,他叹了一口气只好再一次伸出手要去扒季束的衣服。 要不要这么积极,一点悔改的心都没有!季束抢过安和手上的药,“我自己来!”看不到那张脸果然舒坦许多啊,他背对着安和利索地宽衣解带,“你把我换的衣衫拿出来。“ 安和一边去柜子里给季束拿衣衫,一边轻飘飘地表示不满,“我都还没换,你就要脱下来。” 谁管你换不换,季束低头看着胸口一大块的青紫色脸全黑,他回过头冲安和大吼,“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很严重?”安和抱着衣服眨眨眼脚往前一抬…… “停停停!你别过来。”季束伸出手制止安和上前的动作,他转回头不满地打开盒子,“这是什么东西?” 皮肤真白,应该很滑嫩吧。安和盯着季束的后背看的有些出神,他手指动了动,摸一把应该没事吧?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又不理我了!”季束怒视安和,这货到底在看什么呀。 “药膏,你直接擦上去就行了。”安和回过神冲着季束露出洁白的牙齿。 季束打了个冷颤,他顺手挖了一团往胸口上一抹,冰冰冷冷的还挺舒服的,他再用力揉了揉,‘龇’真疼!他侧着身抢过安和递着的衣衫穿了起来。 “要多揉揉才有效果。”安和看着季束穿的乱七八糟的衣衫无奈地伸出手帮忙其理顺。 “还不是你打的。”季束一把将药盒塞到安和的怀里,“等你娘他们回来,你得补偿我。” “鸡?血?都不能再加了。”安和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之前的协商是最大的低线了。 季束撇撇嘴却意外的没有反驳,他顺手理了理衣领干脆坐在门栏上,他看着院外疑惑地问:“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恩?什么?”安和学着季束坐在门栏上看着院外。 “就是那个,那个前世那些?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不是说了吗?是你的种种形为暴露出来了。”安和依旧带着笑容。 季束低着头想了想,突然他眼睛一亮,将头伸到安和的眼下认真地问道:“安和,你不会早就知道我是谁,所以才决定带我回狐界的吧?” 安和脸上的笑一僵,他伸出头揉着季束的头发,“你想太多了,不过你这是承认你和前世名叫季束的是同一个?” “我什么都没说。”季束头一偏撑着脑袋看着院外,他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踢门外的尘土。 安和轻轻地笑倒也不在意,他们彼此间安静了下来,季束的脑子已经十分的混乱,那可是真的成了一锅浆糊,乱糟糟的使他有点不确定方向到底在哪,融昌说的杀父仇人?到底是真是假? “他们已经离开人世,是真是假不能仅凭融昌的一面之词。”安和靠近季束将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微笑着鼓励,“族长不是说了吗,融海天是当时最厉害的狐妖,那他离开人世一定是一件大事,真相如何总是会有线索的。” 季束拍开安和的手,一脸活见鬼了的表情看着他,“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在想什么都这么清楚。” “我倒想当你肚子里的蛔虫,但是小花这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呀!” 季束嘴角抽了抽,实在是太丢脸了,他轻咳随意说:“安和你觉得是真是假?他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在我眼里他只不过是为了燃殊不折手段令我极其反胃的家伙。” 安和撑着头微笑地看着季束,“小花竟然会和我讨论这么深奥的问题,实在是太令我受宠若惊了。” “你又想我扯你耳朵了是吧?”季束翻无语地瞪了眼安和,他这不就是心如麻花想找个人理理头绪啊,他斜眼瞄着安和嘴角轻扬,“是啊我真是脑子抽了,才找一个连燃殊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来说话。” “小花把我想的太浅薄了吧,燃殊这件仙器我当然知道。”安和将视线继续转到院外,他眼睛暗了暗,“其实最令我在意的还是在去小山谷时,那个跟着我们的视线,那到底是谁呢?” “这可就是问你了啊?针对你的人真多,安和你这是有多招人烦呐。”季束故意将着一脸嫌弃的表情。 “这又不能由着我,何况也不一定是针对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都是从你出现开始的,没有你我日子可安稳了。” 安和的话音刚落,季束便两手一伸扯着安和的包子脸瞪着眼睛说:“你又要把那些事情推到我身上,说,意图何在?” “你多想了。”安和眼一眯突然伸手摸着季束的后脑勺微笑着说:“小花,其实我……” 季束的视线开变模糊,他手上的力道全收了回去,他想听安和最后能说出什么话来忽悠他,可是却很无奈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困,最终他只能脑袋一歪头一嗑,直接倒在安和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安和摸了摸季束脸上的皮肤笑着说:“其实我想让你好好睡上一觉。”接着他将季束抱进屋内的床上,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院子里开始来回走动。 作者有话要说: ☆、被梦魇缠上的菊花 “安和!你还没睡?” 安和赶紧迎了上去,他看着在卷格怀里捂着眼睛晕睡着的亦云夫人担扰地问:“有些担心睡不着,我娘没事吧?” 卷格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容貌,他看着亦云夫人摇摇头,“还是那样,亦云这病是冶不好的,只能这样捱着。” “我已经带回了石耳,娘吃了会好起来的。”安和跟着卷格踏进亦云夫人的房间,看着卷格轻手轻脚地将亦云夫人放在床上,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忍不住问:“族长,为什么我娘会得这个怪病?为什么冶不好?” 卷格指了指门外,他站起身带着季束离开房间,并轻声地将房间给关上,他看着安和平静地回答,“安和你要知道,我和你娘不告诉你的,不让你做的都是为你好。” 这种话到底还在说上多少遍!安和眉微皱,他相信利用今天的巨大冲击可知道不少事情,“族长我相信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我也相信你并不是只想和我说这些,不然我们又何必来这院子里。” 卷格仰起头看着已经高悬于顶的月亮,他原以为可以很好的保护安和,可是今日与融昌的一战却令他原先的自信倒塌,他没想到融昌会知道燃殊的存在,他更没想到为了燃殊融昌会如此心狠手辣。 而且现在融昌与安和已经打了照面,只怕事情会越来越复杂,当初不让安和学妖术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卷格揉揉眉心,“那我便直说吧,你娘的眼睛是被九动天雷所伤,那是无药可医的,你现在可懂?” “九动天雷!那不是只有在天劫的时候才会出现吗?”安和不可置信,“娘不是说对修仙不感兴趣吗?那怎么会被天雷所伤?” “那场天劫……”卷格眼里尽显沉痛,他的双手微微发颤却将话转移开,“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对现在而言早已无关紧要,你不知道也罢。” 说完卷格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他眼睛认真地看安和叮嘱:“安和,今天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不管发生什么,你千万不能学妖术。”不管这种做法是对是错,让安和远离这场风波才是最主要的。 安和微低下头,头发垂下遮住了他所有的视线,“如果我问为什么,族长是不是还是那句为你好?” “是!”卷格愣了一下却依旧坚定回答。 “我知道了。”安和抬起头看着卷格微笑着问:“晚上还要守着我娘吗?” 卷格望了眼亦云夫人的屋摇了摇头,“今晚就不用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就麻烦你多留个心。” “她是我娘,我自然会留心。”安和点点头看着卷格转身欲离开,他张了张嘴突然问道:“族长,在我生母墓旁的融海天是我父亲吗?” “不是。”卷格平静地回过头,他的眼底却是一片冰霜,“安和我要你永远地记住,你没有父亲,就算你的亲生父亲出现亦不能相认,你能答应我吗?” “我父亲还活着?”安和硬生生地把‘他是谁?他在哪?’这些问题给吞回肚子里,却也没有直接回答到底答不答应,现在还是先稳住卷格别让他一时不爽什么都不说。 “他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你切勿像融昌一般失了心。”卷格也不等安和说愿意不愿意,自顾自地说完便一挥衣袖立马消失不见。 安和无力地看着只剩下他的院落,他叹了一口气,消失的那么快是要作甚,他疑问还未解又丢给他更大的疑问,他的狐耳耸拉着,这是打定主意让他今夜无眠啊。 “啊啊!滚开,别碰我!滚!” 安和吓了一跳,他先是一愣接着便急急忙忙往自己房间冲,这自家娘亲还没怎么着,这被他弄睡着了的野菊花怎么就喊起来了。 房门一打开安和便被钉在原地,他看着季束在木床上不仅来回翻滚锤打,更是犹如恶鬼缠身一般挥舞着双手双脚,他大惊,刚还好端端的怎么就入了魔障了? 安和的心是一纠一纠地疼呐,他赶紧回过神冲到床边用力压住张牙舞爪的季束,他一边擦着季束额上的汗,一边大声地在季束耳边喊道:“小花快起来吃鸡啦!” 竟然用鸡引诱都不睁眼,安和只能看着依旧在哭喊挣扎的季束一遍一遍温柔地呼唤着,“小花快醒醒,快醒过来别睡了,小花,小花……” “痛,不要,不要,不要……”季束突然开始不停地呻吟哭喊求饶,紧闭的眼角不断溺出泪水。 季束不明白明明重生了,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间阴暗的屋子里,又再一次被绑在床架上,他侧着头闭紧双眼,他咬紧嘴唇一次又一次承受在其身上的律动。 粗重的喘息,粗暴的抽插,疯狂的撕啃,季束依旧死死地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他不要看到那张将他压在身上肆虐的冷酷的脸。 这是他的地狱,可是他只能忍着,季束就不相信前世都能逃出来,再入一次就逃不了!可是真的很痛,很痛,口口声声说爱爱爱,却毫不怜惜对他施暴,这算哪门子的爱。 他全身上下痛的都要麻木了,要变强大的竟识更加的坚定,但是能不能别再让他继续呆在这个地狱,被融昌触碰真的令他好恶心。 心思百转千回的季束突然感觉有一软软得温温和和的物体附在他嘴唇上,紧接着嘴里出现浓烈甜腻的液体,它们顺流而下流至全身。 四周似乎开始变暖,身上的束缚一瞬间不覆存在,在他身上肆虐的痛感也随之消失,身体变轻飘飘的,他如同沐浴在阳光底下很舒服很想就这么睡上一觉。 季束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小缝,却又迷迷糊糊地再次陷入沉睡,除了睁眼看见的那一头直顺的灰色长发再也记不住其它。 “呼,终于安份了。”安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看了看手里一滴血都没有的碗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低下头往季束的嘴唇上啃上一口,“先收下这份小酬劳。” 安和站起身晃晃头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总感觉头晕沉的厉害,他弯下腰拔开季束额上的碎发,看来不仅要给他减量还得给自己好好补补血。 他轻轻关上自己的房间门,然后甩着狐尾走进不远的亦云夫人的屋。 亦云夫人虽然眉头皱成川字,时不时还发出痛苦的‘哼哼’声,但索性睡的还算安稳。 安和帮亦云夫人压了压被角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微笑地看着亦云夫人,要是两头都闹他可就吃不消了。 来回跑了几次,总算确定季束不会犯‘病’,安和一个人坐在院落里,他看着自己的房间再看看自己的手掌,这血向来只会令季束激动兴奋,他可是从来不知道他这血液还有安神的功效。 安和闭着眼睛撑着头想着今天新增的疑惑,还是和以往一样没有头绪一头雾水,反而有些想通了的硬生生打上了死结。 “哎,老大!你怎么在这里?要睡回房间睡啊,被嫂子赶出来了?” 安和捂着耳朵睁开眼睛,怎么卷平真的话里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到底是不是我小弟啊,他伸出手在嘴边做‘嘘’状,“你怎么在这?” “天亮了呐。”卷平真站在安和的身边疑惑回答,以往天亮之后他不都会来这里报道的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来做什么?我不是经常叫你别一大早来我这吗?又想挨批?”安和绕过卷平真走到他娘亲的房门前,正要去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安和冲着亦云夫人微笑,“娘醒了想吃什么?” “云娘早,我来了。”卷平真硬着头皮笑着打招呼。 亦云夫人依旧是一身朴素的打扮,但脸上却满是疲惫,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得去趟阿格那。”她眉微皱看着跟在安和身后的卷平真不满地说:“你怎么又来了,天天往这里跑不如好好修炼,你这样将来怎么接掌族长之位。” “我爹当族长就行了,我才不要当族长被那些长老天天管着。”卷平真低着头不管看亦云夫人,说起来亦云夫人也是他干娘,他可是被她从小管到大的,那过程实在是苦不堪言。 “真没出息,你要是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兴趣拿一半用来修炼,我们也就不用操心了。”亦云夫人作势要往卷平真身上招呼。 安和回头瞄了眼躲在他身后的卷平真,他只能无奈地拦下亦云夫人,“现在还早,要不娘先吃点东西再去?” “不用不用,反正又不会饿,不用吃也没关系。”亦云夫人摆摆手,然后冲着卷平真喊道:“臭小子修炼再偷懒就给我面壁思过去。”她丢下这话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安和眯着眼睛平静地问道:“卷毛,族长昨晚在做什么?” “昨晚?昨晚我爹回来了吗?说起来,昨天我爹好像一直都没回来。”卷平真见亦云夫人不见了便站直身体舒了口气,终于不用畏首畏尾啦。 安和勾起一抹微笑将卷平真上下打量了个遍,他慢条思理地又问了句,“你爹昨晚没回来是吧?” “应该大概可能是没回来吧,老大这我可真说不准……”卷平真说着突兀地打了个冷颤,他偷偷地瞄了眼发和,口里的话赶紧地绕了个弯,“我爹昨晚绝对没有回来,我用我的人品发誓。” 你的人品早就黑没了,安和摆摆手,将卷平真的话列入思考果然是一大误区。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为鸡能痴狂 “恩。”安和应了声便再一次绕过卷平真朝自己的房间里走。 “老大,我说的可信度很高,虽然我昨天睡着了,但是我又不是睡成一头死猪,我爹要是回来了,我绝对会知道的。”卷平真一心急便跟在安和的身后信誓旦旦的解释。 “不许进来!更不许蹲墙角!”安和像是没有听见卷平真的话,他‘砰’得一声便将门关了。 卷平真只能灰头灰脑地摸摸鼻子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他伸手往头上一拉,原先绑的好好的头发落下,他甩甩头发,果然披下来更舒服,他刷地一下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嘿嘿,这个时候当然是去蹲姑娘们的墙角啦! “你不用关门也可以,我可没什么能让卷毛看的。”季束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关上门的安和。 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倒是把安和给吓了一跳,他坐在床沿边,“醒了怎么不起来。” “不想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季束缩缩脖子,“身上凉嗖嗖的。” “流了那么多汗当然凉了。”安和拍拍季束的额头便站起来去衣柜里找衣衫,昨晚闹的那么疯到早上还没有力气,看来真要找只鸡给他补补失掉的元气。 “我为什么流那么多的汗?诶不对啊,我不是和你好好的在说话吗?怎么就睡着了?昨天晚上你要讲什么来着?”季束搜地从床上坐起来开口丢出一大堆的疑问。 安和一边帮季束脱衣衫一边平静地回道:“是你睡着了我怎么会知道原因呢,而且昨晚我根本没要讲什么。” 季束完全没发现自己被扒光了,他仍皱着眉在脑子里寻找答案,嘴里还喃喃地问着:“那我怎么会那么多那么多流汗呢?” “做恶梦了吧,你不记得了?”安和盯着季束的胸口,昨天哪是上了药,明明还有一大块的青紫色,他叹了口气只能将药盒重新拿出来。 “做恶梦?”季束任由安和给套上衣衫,他微抬起头努力地想了想,突然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然后胃里一阵翻腾,他发出唔唔的声音,伸出手要推开安和。 正要给季束擦药的安和退了一步,又赶紧扶住他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季束挥着手瞪着眼睛唔唔地哼唧着,你倒是走开啊,唔,忍不住了。他‘哇’地一声肚子里的污秽吐了安和一身。 季束看着已经面无表情的安和尴尬地开口,“我都让你走开了,你自己不走。” “你怀娃了吗?大清早你哪不舒服吐成这样。”安和满脸黑线赶紧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你才怀娃了,我吐吐怎么了,我都推了你,是你自己不走硬要靠过来。”原本想起那些场景就令他不舒服心情彻底爆燥了,季束站在床上居上临下地看着安和。 安和现在可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他叹了一口气脸全黑了,他将药膏塞到季束的手里,然后将他拽下床,用力将季束压在凳子上坐着,然后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桌旁,“漱口!上药!给我用力揉!看不见红别给我停。” “我凭什么听你……”季束一看到安和那全黑的脸只好咽下嘴里的话,他头偏过一旁,“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安和也不回应他,只是自顾自地换好衣服然后清理季束吐出来的污秽。 看着安和那忙来忙去的模样,会不会很生气了?季束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他只好漱完口泄气似的挖了一大块的药膏拍到伤口处。 他用力一揉倒吸一口气,真特么疼,他心中冒出的歉意瞬间熄灭,他瞪了眼安和,就算当时是想让他冷静下来但这下手也太重了吧,他重重地点头,当时安和脑子里绝对在想些有的没的,那绝对是泄愤,他绝对是当了一回出气筒啊。 “看着我就能揉好了?”安和忙前忙后打理完,一回头便看见季束两眼放空地跟着他转,手还一拔一拔地摸胸。 安和眼色微沉,叫他好好擦药,这倒好当着他的面摸起胸来了,这是想干嘛?这么撩人的动作别在他面前做好吗,他也是会化身成狼的啊,安和佛开季束的手,伸手挖了一小块药膏用力地帮其揉伤口。 “啊啊!!痛死了!走开走开,我自己来。”季束一把将安和推开,自己低头轻轻地揉着。 “你这样揉有什么用。”安和一把将季束的手挥开,然后身体向前将季束压在凳子的靠背上继续用力揉着,再这么慢腾腾地擦会有伤风化呐。 “啊啊!”季束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安和你不是人,我不要你了,走开走开!” 安和手下一顿,他眯着眼睛微笑着说:“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妖啊。”说完又费心费力地揉啊揉,其实这皮肤的手感真的很不错,恩,要多揉几下。 季束泪流满面,这根本就是在受刑啊,他哭丧着脸,“你这是变相的整我,我一定要把你吸光。” “说到这事。”安和看那伤口被成红紫色便收回了手,他将对投以仇视目光的季束拉了起来,一边帮其整理衣衫一边微笑着说:“我的供血得减量,你自已好好修炼,别指望着我的鲜血提升修为。” “为什么!”季束极其不满地吼道:“无缘无故给了我一拳,又不顾我意愿压着我上药,这些我都还没有开口要你给我血喝,你倒好,先不给我喝了,那我们之前是为什么定那签约的!” 安和走到季束的身后,他一边给季束绑发一边淡定地回话,“一,我不是无缘无故给了你一拳,而是你脑子犯混只想着去送死;二,我给你上药是你自己不好好上药,随便摸两下有用?三,不是我不给你喝,而是喝的太多对你没好处,而且,你真想让我血尽而亡?” “切,你不就是想着签了那个鬼签约就能随意打发我了呗,什么身体归我,哼全都是忽悠我的。”被安和这么有条理的回答给噎到了,但季束依旧不满地呛声,不管再怎么有理,不让喝血就是没理。 “我要是想打发你,昨天晚上就不会喂那么多血给你喝了。”安和帮其帮好头发便拍了拍季束的肩。 “谁昨晚喝你的血了!”季束立马炸了,这都什么事,他喝血了吗?喝了他会不知道吗?果断的没喝啊,不然他绝对兴奋地要飞起来了啊。 “对你是没喝,是我在做梦给你喝了。”安和也并不打算在这方面上纠结太多,他看了看外面温暖的阳光便微笑着开口,“在我家的生活会偏向人类化,一日三餐,你有没有想吃的?” 原本想起些头绪的季束立即被安和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他一把抱住安和的手,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我要吃鸡,我要吃鸡,我要吃鸡!” “吃鸡就吃鸡,说一遍就行了。”安和看着季束的眼睛笑的畅快,“不过,想吃鸡得自己动手捉。” “什么!我不干!我就要吃!”季束一下子就甩开安和的手不满地偏过头。 鸡这产物果然会令这朵小小的野菊花彻底情绪化,安和满脸黑线,鸡在他们之间的存在果然有着十分微妙的重要性,他勾起嘴角眯起眼睛,“要吃就得动手,不动手就吃不到,那小花你到底要不要吃呢?” “这和以前说好的完全不同。”季束眉皱成川字,他现在非常非常的不满,以后安和的话再也不能相信了。 这口吻,我的信誉完全被一只鸡给拉下去了?安和无奈地说:“我确实是答应一天两只鸡,但是,我可没说让你只坐着等吃就行了呐。” “不给就不给,唧唧歪歪找什么借口。”安和的话是完全没入季束的耳朵里,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鸡飞走了,鸡没了,他没得吃了。 “你的意思是不要吃了?”安和笑意满满地看着季束,“这可不是我反悔,看来以后会轻松不少。” “谁说不吃了,我要吃啊!但我不要去捉!”季束急急忙忙地开口,他可不想以后都没有鸡吃,要他自己弄一定弄不来,要他去买没有银子,难道要他去偷去抢? 安和一把揽住季束的肩往外带,一副好哥们的姿态,“别纠结了,再纠结你脑子就要破了。” “这到底是谁让我纠结的。”季束更加的不满地推开安和,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货带出来的。 安和看着空荡荡的手弯笑了笑,他无所谓地往外走,边走边说:“现在去捉鸡想吃就跟上。” “我说了我不捉!”季束冲着安和的后背喊道,可是安和却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地往外走。 季束这下可真急了,他的鸡这是真要飞走了,可是让他去捉鸡,捉鸡,捉鸡,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他皱紧眉要捉鸡与吃鸡之间来回衡量,最终那满脑子的鸡终于战胜了捉鸡的烦恼独占上风。 他追上安和大喊着,“等我,我要吃鸡。” 安和也不回头,只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他甩着狐尾淡定地说:“把房门关了再说。” 跑到半路的季束擦的一下卡住了,他愤愤地瞪着安和怒吼:“你逗我玩呢,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迟啊。”安和转过身望着季束眯着微笑,“乖,快去关门,我等你。” “你等着!”季束嘴一撇虽然不怎么爽却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去关门,嗷,鸡鸡我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倒霉菊花误当色魔 “安和,我们去哪里才能捉到鸡?”季束侧着头看着安和心急火燎地问。 “我们得去狐界边缘,那里树木比较少,比较多灌木丛,在那里野鸡出现的较多。”安和微笑着答道。 季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他跑到安和的前面,这里望望那里瞧瞧显然心情极好,季束相信今天将会是他重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其实能不能捉到还是个问题,我又没有妖术。”安和见季束心情极好便笑眯眯地加上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季束差点被安和的话吓得摔倒,他回过头看着安和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不管你是不是在唬我,要是今天吃不到鸡,我就吃点亏把你吃掉。” “鸡对你是有多重要,比我还重要?”安和无奈极了,虽然开玩笑的成份居高,不过若是季束一直呆在他身边的话,能捉到鸡的概率大概真得打个对折了。 “当然。” 季束那一脸你才知道的表情,实在是令安和无语了好一会,突然他眉头一跳,拉住又要走的季束小声地说:“跟我来。” 有鸡!季束两眼发光老老实实地跟着安和,但是眼前这只在草丛中晃来晃去的屁股是怎么一回事?他可不记得鸡屁股是长这样的。 安和见季束的兴趣明显下降,只好附头到季束的耳边小声地说:“你可以看看他是谁。” 这有什么好看的。季束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好奇地轻手轻脚靠前去,他看着翘着屁股某只妖怪那一头直顺的头发。它们散落在头的两侧,以致于在侧向的季束根本看不清是谁,他腰下弯侧着头小心翼翼地拔开那直顺的头发。 他眨眨眼再顺着这只妖怪的视线往前看,呃,前方正有着三只女狐妖在玩耍,季束看了半天始终不明白,看那三只女狐妖又跳又蹦有啥好玩的。 季束转过头看着安和,见安和只是笑而不语,他干脆扯了下那直顺的头发淡定地问道:“卷毛你偷偷摸摸躲在这里看她们干吗?” “嫂子!”看着很入神的卷平真像见鬼了一般吓出一声冷汗,他急急忙忙要拉季束一起蹲下。 季束又岂会与卷平真同流合污,他甩开卷平真的手站直身体正要转身时,前方突然飞来三块小石头,‘咚!’‘咚!’‘咚!’正中季束的额头。 季束双手握拳黑着一张脸怒吼,“这是怎么一回事!” “色魔!”“不要脸!”“一路货色!”三只女狐妖气势凶凶地举着大块石头往他们冲过来。 “搞什么啊!偷看的又不是我!”季束瞪大的眼睛完全怒了,他要偷看也不偷看这些女妖怪好吗?他喜欢的是雄的!雄的啊! “别管搞什么,跑啊!”卷平真将季束往前一推扯着他的衣领就往前疯狂地跑。 身旁的树木迅速的往后退,身后的怒吼声也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见,卷平真才停了下来,他松开手喘着气,“嫂子你要是不出现,我再过一会就能看见她们那妙曼的身姿了。” “咳咳咳!”季束扶着树杆大力地咳着,这是怪他打扰他的兴致了?他会斜眼瞪着卷平真轻飘飘地说:“你说什么!” “嫂子你才来狐界当然不知道,她们玩累了出汗了,自然就会下下水泡泡澡嘛。”卷平真眼色迷离,双手不自觉得来回搓着,“啧啧啧,那是多么美妙的场景啊!” “恩,很美妙。”季束缓过劲咬牙切齿地向卷平真走了两步。 “是吧,嫂子我们果然是同好,那个……嫂子你,你要干嘛!啊!啊!别打我。”原本兴奋的卷平真可完全兴奋不起来了,他就不明白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往他身上砸拳头了。 害我被当成色狼,害我被石头砸,害我被三只女妖怪追着打,现在竟然还想怪我毁了你的好事!季束是越想越气,手上的力气就越发得大起来,气死他了! “嫂子你再打,我可就不顾忌老大的情面要反抗了,你受伤了可别怪我。”卷平真把挨了几拳心里也不爽了,美人的裸体他都还没看到,莫名其妙还挨打了。 安和高举着拳恶狠狠地说:“那你就反吧,我还真不用你顾忌安和的脸面,反正我和他也只是假的。” 卷平真张着嘴却辩论不了,这假是假的,但是自家老大对这朵野菊花明显不一样啊,他这一反,那不就是触碰逆鳞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又要往下落的拳头。 就在这时突然拳头停在半空中,季束侧着头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安和,“放手!” “还在生气?一时气过头就算了,再打下去他可就真要受伤了。”安和将季束的手压下温和的打圆场。 季束动了动嘴有些尴尬,他确实是气冲过头了,他看了眼卷平真头偏向一边:“安和,你刚跑哪去了?身上带药了吗?” “我去看了看这附近有没有你喜欢吃的鸡,你要药做什么?” 这鸡字一出,季束眼前一亮,却忍着没有将心喜表露出来,“带了就拿来,没带的话我自己回去拿。”然后他顿了下略期待地说:“安和,有捉到鸡吗?” “当然没有,所以我们还是得继续走一段很长的路。”安和稍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一只野鸡都没看见,原本想趁季束不在身边的时候抓,却连根鸡毛都没有找到,难道到时真要他用蛮力吗? “那吃鸡的事先缓缓吧。”季束叹了一口气,纠结地说道。 “为什么?”安和点点伸手拍拍季束的额头,但是季束却一把将安和的手挥开,他捂住额头皱着眉眯着眼睛转过身背过着安和。 安和将季束拉了加来直接移开季束的手,然后拔开额头上的碎发看着那额头上鼓起来小山包,他脸色一沉,“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撞的。”季束挥开安和的手将额上的碎发给移了回去,被女妖怪追着打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才不要说。 “卷平真!”安和没有回应季束的话,只是看着站在旁边一直当乖宝宝的卷平真。 “都说了是撞的,你问他做什么,难道没看路被撞了还要广为宣传?” “老大,嫂子是看你不见找的太着急就,就给撞上了。”卷平真低着头眼色闪躲地顺着季束的话说,但是心中却泪流满面,他那几拳挨的也值了,要是被自家老大知道他想带嫂子去看女妖怪的裸体,那他的下场……兹,会很惨的吧。 安和叹了一口气,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勾着季束的肩不让他乱动,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挖出些药膏有力地搓着鼓起来的小山’包,一边搓一边无奈地说:“你以后一步都别离开我,我一离开就受伤,净出问题。” “啊啊啊!我自己来,自己来,你放开我。”季束发出尖身惨叫,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但是安和勾着肩的手力道实在是太大了让他根本就反抗不了。 “好了。”安和收回小盒子,他拔了拔季束的额边的碎发,“回去的时候再擦几次就能好了。” “我不要擦了!”季束赶紧捂住额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安和,他才不要再‘受刑’了! “老大想的真周全,什么东西都往身上带。”卷平真那是一脸的崇拜。 安和只是微笑地拉起季束的手,“今天要做的事情怕会出现什么意外,看来带上它果然是正确的。”他一边走一边向卷平真招招手,“你也一起吧,多个人多份力。” 卷平真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他立即点头称是屁颠屁颠跟了上去,“老大,我一定好好表现。”这次绝对要将实力展现在老大面前,一定要将他的存在感提上去。 “恩,这次就交给你了。”安和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有个免费劳动力当然好,最关键的是解决了他所有的问题。 “等一下。”季束从安和那一把抢过药膏递到卷平真的手里,他微嘟着嘴一副嫌弃的表情,“这个给你用,愣着干什么?我可是亲身验证过了绝对有效,你?难道想让我帮忙?” “不,不用了。”卷平真手忙脚乱的接过来,嫂子这爆燥脾气也会关心人?他拉了拉长发才急忙追了上去。 当他们到狐界边缘的时候,卷平真的乐呵劲终于持续不下去了,他看着安和大手一挥指着不远处灌木丛中的两三只的野鸡,“卷毛交给你了,把它们抓起来。” 这对卷平真来说还真是如魔音穿耳,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安和,“老大,你这是,让我捉,捉鸡?” “是啊,妖术丢上去,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吧。”安和微笑着拍拍卷平真的肩,以示组织对他绝对的信任。 “卷毛快去捉,要全部全部,越多越好!”季束压着声音催促,一脸期待地看着卷平真。 “可是老大……”卷平真在安和的视线下以及季束满面的期待下不甘心地将话给吞了回去,明明老大自己动手分分钟就能解决,为什么还要他动手? “快动手吧,捉住了才有得吃啊。”季束又再一次催道,这可关乎他是否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啊。 卷平真不情不愿地亮出自己巨大的武器,他举着武器小声地说:“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这是你的武器?这也太……不搭了吧。”季束伸手摸了摸卷平真举起的巨大锤子眨眨眼,这和卷平真的形象实在是太过违和。 “你懂什么,这才能体现我的强大。”卷平真急冲冲的反驳,要知道当初他是有多纠结这把武器,明明应该是糙汉子的武器为什么会到他的手里,他可是玉树临风的卷平真呐。 “能有这么一把武器你确实很强大。”季束点占头学着安和的模样眯着眼睛望着卷平真微笑。 卷平真一听立即拔开肩上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手上的巨大锤子一落自信地说:“就让你瞧瞧我威武的实力。”说完挥动着锤子就往鸡群里冲。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感谢【kyora】在上一章留言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说实话在最近这段时间码文的时候总会力不从心,感觉怪又不知道哪里怪。 看了【kyora】的留言,我终于拔开了云雾,或者说给了我寻找这个‘怪点’的方向,这也直接说明了我笔力的不足【跪 我得停一段时间好好的研究下自己这文,然后调戏下我家小受,恩,小受这朵菊花再不长大我给你们吃。【喂 不过亲们放心,这文依旧日更,多谢亲们的不嫌弃…… 同时感谢‘hui’一直陪我走过三十多章寂寞的路程,么么哒~= 3= ps:有亲们的陪伴与指点,我才能更好的进步,而不是漫长的自我摸索……潜水的不潜水的,都接受我的群mua~吧!= 3= ☆、倒霉菊花再遇道士 “快捉啊!它们要跑了。”季束瞪大的眼睛紧张万分地挫着手,他看着卷平真轻松自如的状态忍不住推推站在一旁的安和小声地问:“安和,卷毛手里的锤子是不是假的?” “假的?恩,等他回来可以让小花试试。”安和摸摸季束的头发,“我就怕你的手会断掉。” 我只是随口问问……季束满脸黑线地拂开安和的手,“我们也去捉!我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鸡!” “我去就行了,你还是别乱动。”安和无奈地叮嘱,在看到季束慎重地点头后便四下张望了会,然后他挑了个灌木茂密的地方冲了过去,有卷平真转移视线果然万无一失。 “嫂子,快跑啊!” 正想着要加入捉鸡行列的季束疑惑地抬头望向卷平真,“跑什么?喂喂,你怎么捉鸡的啊!”季束看着迎面扑腾而来的鸡咆哮着转身狂奔,他赶紧默念几句咒语,可是体内的灵力储存太低念了跟没念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季束哭丧着脸上窜下跳左跑右跑心中咆哮不已,他回头瞄了眼像追仇敌,大有不啄死他不罢休的鸡更加哭丧不已,捉它们的又不是他,为什么这些鸡只追着他,季束仰着头狂奔,“卷毛你倒是收了他们啊!” “嫂子,不是我不收他们,我是收不了他们。”卷毛在后面举着锤子追着跑,他的锤子可是很超级重的,举着跑也超级耗体力,轻轻松松的状态那都是装的啊,他现在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你就不会用其它的妖术吗?把锤子丢了!丢了!”季束一边狂跑一边回头,。 他看着那些扑腾着正欢有鸡,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说服安和多吸点血,之前吸的全用来化人形了,现在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像个废物,连只鸡都收不了。 “啊!倒霉!”季束想东想西一个不留神,跑的脚步一错乱,直接摔了个狗啃泥,然后后面的鸡依次从他的头顶上踩过,还不怕死地啄上一口,用爪子刨上两下。季束双手紧握脸色全黑彻底怒了,竟然在‘太岁爷’上动土不吃了它们势不为妖! “卷毛动手杀了他们!”一吼完季束便从地上一跃而起,但是他又立马捂着头蹲在地上牙齿都,好痛! “嫂子,你没事吧。”卷平真尴尬地看看捂着头的季束,再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锤子往后移,真不是他把锤子凑上去的,是自家嫂子自己好死不死地跳起来撞上的,真的和他无关呐。 季束疼的眼框犯红,他是真相信卷平真手里的大锤子是真的铁锤,货真价实绝不渗假,但是,季束仰着头怒吼,“你丫的凑过来想我死吗!” “明明是你叫我杀了那些鸡的。”卷平真可怜兮兮地回答,明明和他无关的啊。 “你还……”季束正要顶上去,可卷平真却突然往后一倒直摔数米,手里的大锤一脱手直接往天上飞,然后再迅速地往季束头顶的地方落。 “怎么回事!!”季束捂着头滚到一旁,他看着脚边的大锤心有余悸差点就要泪流满面,他今天运气怎么就这么背,老天爷绝对是想玩死他! “竟敢在我眼前欺凌弱小,下次再遇见绝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位穿着道袍的俊俏小哥,他冷着一张脸盯着摔倒在地的卷平真。 明智化!季束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道士,他也够不上撞疼的头,立马站起身警惕地盯着正在装高冷的明智化。 明智化望了眼季束面无表情地说道:“莫怕,虽说道士与妖怪是天敌,但你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我自然不会收了你。”说着他又将视线转到卷平真身上厉声喝道:“至于这位,竟然做出欺凌弱小这等无耻的行为,必须给点教训。” “臭道士,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嫂子了。”卷平真皱着眉却不好动手,刚那一摔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实力与眼前的道士不能比,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带着嫂子从他的眼皮低下跑掉。 “当然是两只眼睛,一只千年狐妖竟然欺负起两百年的小花妖也不害臊。”明智化冷声说道,哼哼,这次是只狐妖就算管了这档子事,师哥肯定不会怪他的。 季束和明智化接触过自然知道他的为人,但是他依旧轻皱眉站在卷平真的身旁平静地说道:“虽然你是为了出头,但这里是狐界道长还是莫要插足妖类之事为好,何况我与他只是玩闹而已。” “认识?”皱着眉的明智化眨眨眼,然后笑逐颜开道:“原来不是那一回事啊。”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卷平真说:“误会误会,刚摔的没事吧?” 卷平真打了个寒颤附耳小声地问道:“这道士有毛病吧?” “没,其实他人挺好。”季束看着明智化微笑着小声说道。 “多管闲事,罚抄《灵宝经》一百遍。” 明智化被这冰冷的声音给吓傻了,一听到那内容更是变成了一张苦瓜脸,他赶紧跑到突然冒出的道士身旁苦哈哈地解释,“师哥!我没有多管闲事,我真没有,不信你问他们。” 卷平真与季束逃跑的背影立马顿住了,卷平真当然知道这个突然冒出的道士是谁,狐妖的天敌啊哪只狐妖不晓得,而季束在兰镇就接触过,更是清楚。 季束扯着卷平真的衣袖,可是卷平真就是雷打不动不出声,他只好转过身望着不远处如捣葱般狂点着头的明智化,他只好抽着嘴角平稳地说道:“他确实没多管闲事。” 可是身为师哥的明智行却眉头越皱越紧,他也不管到底是不是多管闲事,只是盯着季束质问道:“他在哪?” “啊?你问谁?”季束思维完全跳跃无能,他完全理解不了明明智行的问话,这要问话也得说明白啊,就这三个字,问给谁听呢。 明智行的脸色越来越冷,他直冲到季束的面前掐起季束的脖子,“他和你在兰镇一起出现,你会不知道他在哪?说!” “放开我嫂子!”卷平真一看不对劲也顾不上那么多,他立马举着大锤向明智行示威。 明智行一个回旋一脚踢开卷平真,依旧厉声问道:“说,在哪!” “师哥!你这是做什么!”明智化极不赞同地上前扶着明智行的手,“他们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他们了。” “明智化,放手!”明智行冷若寒冰,他冷漠地盯着季束再一次质问:“说,在哪!” 季束扳着明智行的手硬是不开口,他脑袋里的细胞疯狂地转动起来,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实力高强的道士为什么要找安和,难道是发现安和半人半妖,想像当初的狐界一样作为污点进行抹杀? 他脸色微沉绝对不能说出来,安和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想着突然勾起一抹微笑冷冰冰地说:“我不明白道长在问的是什么。” “用两百年的修为修成了人形,你应该尝过他的滋味了,重要性还需要我再说明吗。”明智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杀气尽现,他可是已经警告过了,那就不要怪他心狠。 季束心里咯噔一跳,但是他却依旧呵呵地笑,“道长真会说笑,你没遇见过两百年修成人形的妖怪可并不代表没有。” “师哥,他说的对,世上无奇不有,师哥快放手,你难道真想他死吗?”明智化焦急地开口,他一向不主张杀害无辜的妖类,眼前的花妖身上明显没有人类的血腥气息。 明智行斜眼看着明智化突然举起脚,然后再重重地往下一踢。 “啊!” 明智化原本以为师哥发怒了要打他,没想到身上没一点疼痛的感觉,倒是身边出现了尖叫声,他看着捂着手臂嗷嗷叫着直跳脚的卷平真,“你没事吧。”然后他瞄了眼还在冷眼看着他的师哥,他只好吞吞口水,师哥下手真狠。 卷平真愤怒了,没想到偷袭竟然失败了,他瞪着明智行,他绝对不再偷懒,绝对会好好努力修炼,被一次又一次地踢,真是颜面扫地。 “说!”明智行对四周仿若未闻,他依旧对着季束步步紧逼。 “我说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季束的脸色刹白根本顾不上卷平真,他依旧冷笑着,他和安和可是签订了契约了,别想从他身边将安和抢走。 明智行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突然他的手上突兀的出现一只还算稚嫩的手,然后从季束的身后传出平静无波的声音,“还望道长手下留情,莫因此毁上清观的清静。” 明智行手一松甩开搭在他手上的手,然后后退一步,他皱着眉看着突兀出现在季束身后的安和,他竟然没有发现,到底哪里出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和宝贵切需珍重 “安和!”明智化不可思议地看着安和笑着问,“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他眉微皱提醒道:“他们两个是妖怪安和你快过来。” 安和只是平静地冲着明智化笑了笑,他揽着季束的肩温柔地寻问:“受伤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季束摇摇头推着安和紧张兮兮地说:“我们快走他们一定是来抓你的。” “老大别放过他们,他差点就要把嫂子掐死了。”卷平真的了底气极不满地呛声,只要老大发威绝对够他们吃一壶的。 “你懂什么别瞎参和!”季束低着声音冲着卷平真吼道,然后继续推着安和催促道:“安和,不要管他们,我们赶紧走。” 安和将手里提着的一大捆鸡丢到卷平真怀里,他微笑着安抚着受惊吓的季束眼里一片宁静,“小花放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季束紧捏着安和的手张嘴欲言又止,他眼神越来越坚定,绝不能让安和被他们捉走。 安和揉了揉季束的头冲季束温柔地微笑,然后他转过头一脸平静地看着明智行,“不知道长找我何事?” “我曾提醒过你,若事态不受控制,我们上清观绝对不会放任你过太平的日子。”明智行冷冷地再度开口提醒。 “师哥,你在说什么?”明智化急忙开口,他怎么越听越不懂了,“我们收妖是收妖但绝不能打扰人类的生活,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罚抄《灵宝经》一百遍!”明智行看也不看明智化一眼。 明智化吓了一大跳,他现在一听到《灵宝经》就想吐,他急急地开口寻问:“我又没做错什么你怎么又罚我。” 明智行看着安和冷淡地说:“不识妖类该罚。” “我哪有不识妖类。” “我其实是狐妖并不是人类。”安和微笑着插话。 “这怎么可能!”明智化指着安和更加不解,他根本没有感受到安和身上有什么妖气,相反的他对安和还挺亲近和向往的。 明智行将明智化的手握下冷漠地解释道:“他身体里有人类的血脉,但不识便是不识,该罚。” “我不要罚抄!”明智化急了,虽然罚完之后师哥会替他捏手捏肩,好吃的好喝的都留给他,但是一百遍《灵宝经》他真的再也不想碰了。 “两位慢聊,若无其它事我们便先回去了。”安和拉着季束便要离开。 “站住。”明智行冷声喝住,“你今天必须跟我们回上清观。” “恕难从命。”安和冷下一张脸镇定地回道,“路是我走,哪怕失控我也会一肩挑起,我的事就不劳上清观的各位费心费力。” “这还由不得你。” 明智行身上的威压突然释放,安和不得不将季束拥入怀里,他皱着眉不为所动,“道长,我只求安然渡日,若是道长们非逼迫于我,我难保会做出过激的事情。” 明智行的脸上再度附上一层寒冰,却没有再开口阻止他们离去。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明智化这才扯了扯明智行的道袍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哥今天不回道观了吧?那我们还去找那个偷炼魂器的狐妖吗?” “走!”明智行并不回答明智化的问话,只是冷着脸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而走着的季束在听到炼魂器时却突然顿了一下,他眼中的仇恨一闪而逝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安和离开。 “老大,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卷平真疑惑地开口问道,他想不透老大不是很看重嫂子吗?但是为什么嫂子受欺了老大却没有追究下去? “看他们的实力你打的过?和他们硬碰会死的很惨,要去送死也得想好后事,你想好了?”季束紧张的心情一驱而散,他一边打趣道一边看着卷平真手里提着的鸡口水直流。 安和摸摸季束的头发微笑着点点头宠溺地说:“小花说的对,我们不能惹怒了他们,上清观本身就与我们狐界不和,激化矛盾对我们没有好处。” “那他们为什么要带走老大?现在上清观与我们狐界都没有摆在明面上争斗,但是他要带走老大的话不就是直接下战书?”卷平真更加的不解为什么要带走一只狐妖?狐妖,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家老大吃惊地喊道:“老大,你是半人半妖?” 季束第一反应就已经将卷平真的嘴给捂住他皱紧眉厉声道:“喊什么喊,你想全狐界都知道这件事吗?你想他们再把安和给清扫了吗?” “唔唔……我太震惊了没注意声音……”卷平真被捂着嘴艰难地解释道。 “好了小花,他自己有分寸不会出事的。”安和将季束的手移开信任地看着卷平真微笑着说。 “当然,就算老大不说我也不会说出去的,不管老大是什么,老大都是我的老大,我的救命恩人!”卷平真握拳头望苍天一本正经的‘宣读’自己的真心。 “我知道你不会,我也是太过激动了。”季束噗嗤一笑,他拍了拍卷平真的肩打趣道:“安和怎么救你的?被女妖怪追的时候挺身而出?” “怎么可能!她们根本不可能发现我,就算发现了也根本不能追着我打,今天要不是因为你出现将我暴露了,才不会被追。”卷平真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他对他的技术可是非常放心。 “是我自己打扰你的‘雅致’所以我现在自认倒霉。”季束摇摇头然后侧着脸望着安和问道:“安和你怎么救他的。” “也没什么,只是恰巧路过。”安和微笑着回答道。 “怎么会没什么,要不是老大,我的命可就没了。”卷平真愤愤不平地跑到安和与季束前面,他一边倒着走,一边眉飞色舞地开口道:“当年,我山中寻美,偶然看见一美貌的背影,心神已往不由地向他靠近。” “背影你都能看出美丑呐。”季束忍不住开口打断,实在是卷平真这脸上的表情太过精彩让他怎么也忍不住。 “别打断我。”卷平真不满地撇了眼季束,然后他继续提着大把的鸡继续绘声绘色地说道:“可是哪里知晓,我才刚靠过去就听见这美人仰天高喊,‘小束’,那痛彻心扉的高喊真令我心都碎了。” 季束身体一颤脸色刷白,他赶紧低下头遮掩眼底的愤怒,故作淡定皮笑肉不笑地问:“他高喊你心碎什么?” “我怎么不能心碎啊,我原本以为是前突后翘的美娘子,哪里知道长的漂亮竟然是雄性,你说这一喊我的梦全碎了,我能不心碎吗!”卷平真苦着一张脸,天知道他那时是真心碎到不能自拔,他的美人呐,可惜了可惜了。 “所以安和正好适时出现,让你破碎的心重新合起来了?”季束捏捏鼻尖将情绪全收了回去,他没想到原来卷平真和融昌竟然还有这档子的事,他回想了下融昌那恰似仙人的脸勾起一抹冷笑,再好看也只是会令他反胃而已。 倒是卷平真缩了缩肩膀眼睛微缩一脸惊慌地开口道,“我很快就被他发现了,那张阴狠的脸我一生都忘记不了。” 安和平静地拍了拍卷平真的肩示意他冷静,然后开口接了下去,“我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被融昌打到吐血。” “所以若不是老大出现,我啊早就不存在了。”卷平真吸吸鼻子心有余悸地说道,他当年怎么就正好撞上去当了发泄口呢。 “那次你说你和卷毛都认识融昌就是说这事?”季束微眯着眼想起之前从迷雾森林出来后的争吵便开口问道:“安和,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能融昌手里救下我与卷毛,你不是什么妖术都不会吗?” “才不是,老大他……” 卷平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即被安和打断,“我也很奇怪,可能他和明智行一样也知道我身体里的……” 虽然安和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季束心里却明白得很,他低垂着头皱着眉思索,看来安和这个移动灵力源还是非常抢手的,不仅上清观在盯着连融昌也在盯着,他瞄了眼一旁的安和,要怎么样才能守住他呢? “才不是,他是怕老……” 安和瞪了眼卷平真手指放在嘴边做了‘嘘’状,他勾住季束的肩笑着说:“别想了,今天我们捉了好多鸡,你想怎么吃?我们回家做?” “鸡?”季束愣了好一会才眨眨眼兴奋地拉起安和就往家里冲,“我们赶紧回去,吃鸡吃鸡。” “老大,等等我!我也要吃!”卷平真一听眼睛一亮,“之前云娘让我带回家的那只烤鸡实在是太好吃了,老大,我们今天也吃烤j□j。” “你说什么!”季束突然停下脚步,他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卷平真,“那次在药蒌里的烤鸡你把它吃掉了?” 卷平真拉了拉长发笑嘻嘻地说:“是啊,云娘后来丢给我带回家吃了,那烤鸡味道超级好吃。” “你还我鸡来!你还我鸡来!你还我鸡来!……”季束哭丧着脸看着卷平真碎碎念。 安和拉起季束轻笑道:“今天有很多鸡,都给你吃。”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数。”季束看着卷平真手里的鸡吞了吞口水,拉着安和欢欢喜喜地往家里赶,吃鸡!吃鸡! “这是怎么回事?”季束站在院前惊呆了,这围栏全塌了,院子里种的青菜全被连根拔起犹如狂风过境的院子是怎么回事?他急忙拉着安和担忧地往里冲,“我们快去找找你娘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杀鸡的全死方式 他们脚还没有踏进小厅就看见亦云夫人背对着门站在中正央,里面的家具早已破碎散落在四周,听到响声的亦云夫人转过身一脸平静地说道:“你们回来了,和和去做什么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安和急忙开口担忧地寻问,“娘有没有受伤。” 亦云夫人摇摇头,平静地说:“什么事也没什么,阿格会处理你们别管。”她看了眼卷平真手里的鸡意外地露出笑容,“到抓鸡?” “是啊云娘,今天我们吃全鸡宴。”卷平真见安和与季束不应话,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回话。 “好,全鸡宴就全鸡宴。”亦云夫人看着卷平真眉一皱却没有发飙,“把头发束好。” 卷平真伸手摸了摸头,立马手一松赶紧掏出发带绑起来,实在是太险了,他偷偷瞄了眼亦云夫人,好不对劲呐,竟然没拿扫把赶他。 “娘,我去弄全鸡宴。”安和接住掉下来的鸡,他忍下心中一大堆的疑问。 “这次和和就别动手了,把院子里的菜收拾下。”亦云夫人接过安和手里的鸡,然后看着季束说:“你跟我来。” “我?”季束指着自己的脸吃惊不已,“我不会做。” “叫你来就来,别磨迹。”亦云夫人冷声喝道,就是不会做才让他做,娶了媳妇总是要用来照顾和和的,不学会怎么行。 季束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一到厨房亦云夫人便丢了一把菜刀给季束,“杀鸡。” “让我杀?我不会!”季束立即跳开挥着手往后退。 “杀!”亦云夫人一把抓住季束的手,将刀和还在挣扎的四只鸡分别塞到季束的左右手。 季束皱着眉苦着一张脸纠结地看着亦云夫人,“我真不会杀。” 亦云夫人拍拍手,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往鸡的脖子上来一刀就行了。” 就这样?季束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一刀就行了?” 他在亦云夫人那‘深情’的注目中深吸一口气,把四只鸡的脖子直接一抓按在案板上,将菜刀举了起来盯鸡头往下砍,他就当为了鸡拼了。 这一刀下去,可谓是鲜血四溅,鸡头乱飞,季束苦着脸将肩膀上的鸡头拿了下来,举着血淋淋的菜头看着亦云夫人一脸茫然地说:“杀完了……” 看着脸上衣服上沾着大片大片血的季束亦云夫人无语了,这杀鸡能杀成这样她算见识到了,她站起身接过季束手里的菜刀和没了头的鸡,“洗干净手和脸,把旁边的青菜折一下。” “哦。”季束慢腾腾地舀出在水缸里的水然后默默地洗干净身上的鸡血,他不明白他明明老老实实给那些鸡来了一刀,绝对是一刀毙命,头身分离,再无生还的可能,为什么还一副嫌弃的模样。 “你要洗到什么时候?让你折菜没听到?” “是。”季束有气无力地回应道,他四下望了望,然后拿起案台上的菜篮子问道:“是这个吗?” “废话少说,快弄,叶子和菜杆子要分开。”亦云夫人一边迅速的处理着被砍了头的四只鸡,一边指挥着季束动手。 季束拿起一根青菜看了看,这是青菜?要怎么分离?他坐在之前亦云夫人坐的小凳子上看了好一会,最后眼睛一亮枝叶分离,很简单小意思嘛。 他拿起一部份的青菜,手以上往下一拉,分离搞定,他再以同样的方法来回了几次,轻轻松松将菜篮里的青菜全部搞定。 他心里高兴,这下看你嫌弃什么,他抱着菜篮献宝似的拿到亦云夫人面前,“我全部都分好了。” 挺快的嘛,亦云夫人放下手中的活,她低头往菜篮里一瞄,立即气的冲季束怒吼,“你给我出去!别给我进来。” “我没弄错啊。”季束被赶出厨房略委屈,他吸吸鼻子明明弄好了,为什么又生气了? 倒是亦云夫人看着菜篮了里那些被分离的乱七八糟的菜叶发愁,分是分了,可是那些不能吃的黄叶子也混在里面,要一根一根挑出来实在是太麻烦! “小花,怎么么衣衫上全是血,快去换一件。”安和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拉起季束往房间里走。 “也没什么杀鸡杀的。”季束扯了扯身上的衣衫平静地回答。 安和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季束微笑着调笑道:“没想到你也能杀鸡,实在是要令我刮目相看。” “你别刮目了,就杀鸡这种小事谁不会做。”季束看着安和歪着头问道:“不过你说我都把那些鸡头全砍了,是全部都死透了啊,为什么娘还那么嫌弃。” 安和手里一顿,他重新翻出一身衣衫一边给季束换上一边说道:“你想多了,以后这些事情,你还是别动手了。” “你也嫌弃我?”季束顺了顺头发倒也没打算对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他又随口问道:“卷毛呢?” “他去找族长了,晚上一起吃全鸡宴。”安和笑着理了理季束身上的衣服,然后拉着季束去了院外,“我继续收拾院子,你?一起?” “不了,我修炼,吃鸡的时候喊我。”季束摆摆手,要等他们回来应该有段时间吧。 安和望着在院落里已经闭上眼睛开始修炼的季束露出微笑,然后他便安心地收拾起院落,两人各忙各倒也十分和谐。 慢慢的太阳西落,大地铺上了一层暗黄色,这时卷平真才从外面兴冲冲撞开院门冲了进来大喊道:“老大,我来帮你。” “不用了,已经好了。”安和赶紧结束收尾工作低声说:“你小声点,小花在修炼。” 卷平真赶紧捂住嘴,但是季束却已经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他扫了眼卷平真平静地说:“不用小声我不修了。” “族长呢?”安和避轻着重地问道。 “马上就来。”卷平真答便看着厨房小声地说:“还没好吗?” 安和看着和卷平真一样眼睛发亮的季束,他只好笑着说:“好了,去坐着等吃吧,我帮娘端出来。” 季束欢呼一声,立即冲到吃饭的位置上安稳地坐着,他自动将安和报上来的菜名给忽略了,他的眼里除了那一盘盘鸡再也剩不下其它。 不一会儿九菜一汤就全上齐了,而季束依旧两眼发光地看着满桌的菜,连卷格与亦云夫人的出现都没有注意。 亦云夫人坐在主位上看着季束忍不住皱眉,实在是太没礼数了,她轻咳一声,却也没将季束的视线给拉回。 安和轻叹一口气,他伸手捂住季束的眼睛,然后在季束拼命挣扎的时候放开,他笑眯眯地说:“回神啦,娘在叫你呢。” “叫我?”季束吞了吞口水一边看着亦云夫人一边偷偷瞄着桌上的鸡,“娘有什么事吗?” 亦云夫人刚要开口喝斥却被卷格拦下,卷格看着季束淡定地问道:“小花,我们有件事情希望你能答应。” “好事我就答应,不好的不答应。”季束再一次吞了吞口水,他好想吃好想吃。 卷格举起筷子一盘菜一盘菜地夹上一块鸡肉回自己碗里,“不答应就不能吃。” “为什么!”季束立即抬起头瞪着卷格,这鸡还是他杀的呢,竟然还不让他吃。 “族长,这也得看是什么事,不如说出来让小花好好想想?”安和赶紧开口打圆场。 “和和别管,阿格说的在理,不答应就不能吃。”亦云夫人冷下脸直接表示站在卷格那方。 什么事这么重要?季束收回看鸡的视线犹豫了,他在卷格与亦云夫人之间来回看着,却始终没有下一个结论! “你放心,这个要求对你完全无害。”卷格将自己的碗与季束的碗互换,露出一丝微笑,“答应我,这些你全部吃掉都行。” “真的无害?”季束疑惑地问道,在看到卷格肯定地点头后,他立马抢过自己的碗操起筷子就要开吃,“如果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们。” 亦云夫人迅速地抢过季束手里的碗,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先保证,不保证我无法相信你。” 季束撇撇嘴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碗,最终还是狠下心一咬牙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季束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若是反悔那就,那就。”他的眉皱在一起看着安和纠结地说:“那就从两只鸡变成一只鸡。” 安和轻声干咳起来,那么认真的表情竟然是用一只鸡作为保证,这谁会当真?但是,他担忧地看着盯着季束呆掉的卷格与亦云夫人,这要如何是好? “你们怎么了?这不能再减了,再减我就没鸡吃了。”季束四下张望,然后目光再一次落到那些鸡上面,他都已经保证了应该能开吃了吧。 亦云夫人僵硬地将碗递到季束手里,呆愣愣地说:“你吃吧,想吃多少吃多少。” 季束眼一下子就睁大了,他心花怒放地接过碗,开始狂扫餐桌,好好吃好好吃,人间一大美味。 “那个,爹,云娘,老大,我能不能也吃?”卷平真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开口,他看着季束那狂吃的模样实在是担心到最后会一块都吃不上。 亦云夫人摆摆手,“吃吧。”她叹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看着季束,然后她与卷格目光交汇接着默默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2014零点突击加更~群mua~ 新年新气象,大家么么哒~ ps:希望新的一年吃的多多,玩的嗨皮……= 3= ☆、菊花身份大爆光 安和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压了下去不动声色地看着,让他们发现也未必是件坏事,他一边往季束碗里夹鸡肉一边温和地说:“慢点吃,没有人抢你。” “他就在和我抢!”季束鼓起嘴看着卷平真,手里还不忘了往嘴里塞鸡肉,好好吃,果然鸡肉是最美味的。 安和敲敲筷子眯着眼睛看着卷平真笑着说:“你悠着点吃,这桌子上还有很多。” “咳咳,是,咳,老大,咳咳……”卷平真掐着自己的脖子狂咳起来,被自家老大看的冷汗直冒,老大真偏心明明他没吃多少块,吓的差点噎死他。 卷格摇了摇头又向亦云夫人点点头,然后从容地开口道:“小花还够吃吗?” “不够吃会还有吗?”季束头也不抬继续埋头苦吃。 “这么晚了大概就没了,不过以后会多起来。”卷格淡定地回话。 “不用了,我要吃会自己想办法,没办法也还有安和在。”季束想也不想地拒绝掉。 亦云夫人轻咳一声眼神闪躲不定,突然她勾起一抹微笑温和地问道:“听和和提起你的小名是叫深念?是吗?” “小名?安和?”季束咀嚼着嘴里的鸡肉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安和,然后他侧着头皱紧眉一边往嘴里塞鸡肉一边问道:“安和你怎么知道我小名是叫深念?我可从来没说过。” 这吃着鸡智商也会下降吗?这么明显的套话你怎么就听不出来了?安和叹了一口气,他望了眼已经红了眼眶的自家娘亲,无奈地只好叹了一口气,“你自己说的。” “你在逗我吗?”季束又低头狂吃起来,先吃完了找安和问个清楚。 安和伸手摸摸季束的头发,然后一言不发的帮其夹起鸡肉来,没想到他的这朵小野菊真的有这么一个小名,这事难道要他圆下去?他们要季束答应的又是什么事情,会不会因此改变主意? “你们吃,和和今天晚上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有事和你们商量。”亦云夫人哽咽地说完便掩着口鼻往外跑,而卷格也站起身急忙追了上去。 “他们不吃吗?安和你也不吃吗?很好吃的。”季束疑惑地问道,今天一个两个都奇怪的很。 安和摇摇头,他又往季束碗了夹了块鸡肉笑着说:“是啊,全留给小花吃。” “老大,还有我啊。”卷平真越吃越起劲,这味道真棒,停不下嘴了。 季束手里的筷子一顿,突然速度大增,所到之处如龙卷风刮过,不一会儿鸡肉就被扫的一块不剩。 “小花,你,还好吗?”虽然知道其实没多少肉了,但是看着这惊人的速度安和实在是有些担心,他伸手揉着揉季束的肚子,“撑着了吗?” “饿。”季束打了个饱嗝摇了摇头,“我其实还能吃。” “好,你还能吃。”安和无奈地拉起季束,然后一边揉着季束的肚子一边往外走,“卷毛,走的时候记得收拾干静。” 石化了的卷平真嘴里最后一块鸡肉终于掉了下来,他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再看看这一桌子的残汁冷羹,他的人生呐,怎么就这么悲剧呢,连鸡肉都不能多吃上几块呢。 “安和,卷毛没事吧?”季束回头望了眼一脸悲凄的卷平真犹豫地开口问道。 “你要是不把鸡全扫光了,他就不是那副模样了。”安和微笑着平静地说,“不过没关系,他总会习惯的。” 季束撇撇嘴不再说什么,唔,让他少吃鸡这有很大的困难。 进了房间安和便立即将门关上,他在衣柜里翻了好一会,然后将一个小瓶子递到季束的手里,“这个你吃了。” “这是什么?”季束打开瓶子倒出一颗小小的药丸疑惑地问道。 “第一次认识明智化时,他送给我的上清观特制的药,据说能改善体制。”安和的视线移到季束的肚子上,不知道这药管不管消化,“若不是今天看到他们估计早就将它的存在给忘记了。” 季束一口将药丸吞了下去,然后他看着手里的药瓶想了想,“你不吃吗?” 安和摇摇头微笑着说:“我不修炼你吃就好了。” “那好吧,我,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季束偏过头小心翼翼地将药瓶收在怀里,他拉了拉额头上垂下来的碎发,突然抬起头疑惑地问道:“差点忘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这怎么记起来了,安和抚额,他坐在季束的身旁叹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在吃鸡的时候自己说的。” 季束愣了一下,他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脸色瞬间刷白,他看着安和沉下一张脸,“我这是被套了?” “没你想像的那么严重。”安和笑了笑,然后将季束推倒在床上,他一边帮其揉着肚子一边安抚道:“或许他们只是随口说说,总之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你可别忘记了,明天他们可是有事要你答应的。” 季束舒服地舒了一口气,这力道真舒服,他闭着眼睛安心地享受安和的服务,“那只能明天再说了。”如果以他现在的能力能做的话,答应也无防。 “放心,有我在呢。”安和微笑继续帮季束揉肚子,而季束听到却只是点点头迷迷糊糊地说:“恩,能碰到你老天爷对我也还不错了。” 安和也不答话,他专注地帮季束揉完肚子然后躺在他身边叹了一口气,自从将季束带了回来,他的目标似乎开始模糊,开始偏离,他嘴角一勾,眼一闭,不能控制的话,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时间慢慢地流逝,很快就进入了深夜,而明明熟睡的季束却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低下头在安和耳边小声地喊着,“安和,安和……” 喊了几声安和都没有反应,季束伸出手戳了戳安和的包子脸又喊了几声,见安和依旧睡的很熟,他便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外面静谧无声,天空中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照亮整个大地,偶尔晚风乍起吹得枝叶沙沙作响。季束搓了搓身泛起的鸡皮疙瘩,他冷静地四下观望,然后小心翼翼地跃出围栏朝死亡雾林跑去。 季束站在死亡雾林的边缘,死亡雾林里依旧雾气弥漫,就算有明亮的月光照射,雾林黑乎乎得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勾起一抹微笑眼里的红更加的鲜艳,如果真如明智化所说,今天他与他师哥明智行要来找融昌取回炼魂器,那就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好好地看看那炼魂器到底有何玄机。 季束向前伸出手掌向前,他正要开口,突然肩膀上多出一只手,耳边传来疑惑地寻问:“你怎么在这里?” 季束心咯噔一跳,他装作十分随意地将手放下然后缓慢地侧过头,见来人是明智化他便松了一口气故作平静地说:“这是狐界我不在这,我能去哪?这话用你身上其实更加合适。” “与狐妖无关者都不被允许呆在狐界的,难道现在改规矩了?”明智化神神秘秘得将季束拉到一旁的树后小声地寻问道。 “估计没改,不过我与安和已经……”最后两个字一直在季束的嘴里打转,最终他还是一咬牙开口不情不愿地说道:“成婚。” 明智化露出吃惊的神色,他上下打量着季束然后沉思了会,嘴里喃喃道:“原来这样也能在一起,唔……” “你还好吧?”季束皱着眉向沉思中的明智化挥了挥手。 “还,还好。”明智化面色尴尬脸色微微发烫,他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大半夜跑这里做什么。” 你大半夜不也跑到这里来了。季束眼色一沉,却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而是叹了一口气冷静地说:“这是很神奇不是吗?我自从进了狐界就一直想去看看,可是安和不让我,我只好偷偷过来瞧瞧。” “你赶紧回去吧,安和不让你来是为你好,你看那些雾气可没那么简单。”明智化本着对安和的好感,便对季束也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季束点了点头,他往前走了几步却回过头随口说道:“这里是狐界你还是离开为妙,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安和眼光果断不错,找到的媳妇见到他们这些道士也这么心善,明智化露出爽朗的笑容,“多谢提醒,不过有我师哥在,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可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季束脖子一阵发寒警惕地四下张望,他可不想再与明智行打交道。 “我师哥现在不在这里,不过很快就会过来与我汇合。”明智化想到他师哥之前对季束的行为,便友好地笑道:“我们不收无害的妖怪,所以你放心好了,说起来,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季束愣了一下没想到明智化会问他名字,他沉默着思索要不要说出来,正当明智化以为他不会告知的时候,他耸耸肩却开口了,“季束,季节的季,束缚的束。” “季束,我记下了。”明智化笑着点点头完全不经大脑随口说道:“说起来,我们道观也有一位姓季前辈,不过他在千年前被逐出道教,传闻他都快修成仙了,真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夜夺炼魂器 “这也算另类的缘份,也不知那个被逐出的道长全名为何?现在是否还在人世,或者已修成仙人?”季束露出一抹微笑不动声色地寻问。 明智化倒未多想,他晃了晃脑袋努力在脑子里搜了半天,“抱歉,我还真想不起了。” “没……”季束摇摇头略有些失望,但是他的话又立马被明智化的笑声给打断了,他疑惑地看向明智化,“你这是?” “我只是突然又记了起来。”明智化笑着摇摇头万分怀念地说道:“被逐出教的名唤季云,据说是最有天赋的道士,很小的时候师尊便和我们说他叛教被除名,我那时多寻问了几句天尊就会生气,幸好有师哥帮我挡着。”他顿了下迟疑地说:“那个季云应该是师尊所敬佩的人吧,不然千百年过去了,又何必把一个叛教的人代代相传。” 季束低垂下头心中百转千回终没有个着落点,他从来不知道季云还有个身份是道士,因为看不透,所以曾经的他一直以为他这个父亲季云只是法力高强的狐妖而已。 “季束?你没事吧?”明智化靠近季束疑惑地问道。 “我只是在想他是为何而叛教的。”季束回过神往后退了一步随口说道。 明智化摆摆手,“听说是因为一只狐妖,不过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何况还是千年前的事,与我们这些小辈无关。” 季束点点头,手却越捏越捏,他当然知道是死是活,“出来太久我先行离开。”他见明智化点了头便迅速地抬脚离开,但是走到半路他却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寻问道:“你可否听过有种只有昏暗的时候发作的眼疾,大概是无药可医。” “这个我倒没听过,不过你要不和我一起等我师哥回来,我可以问问我师哥,或许师哥知道。”明智化摇摇头提议道。 “不,不用了。”季束赶紧摆手摇头,要问明智行?那还是不知道为妙,他赶紧转身跑出明智化的视线,但是他却是绕到另一个方向。他怎么可能就此放弃白来这一趟,季束在死亡雾林前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抬手再一次伸向前嘴里呤道:“以雾换雾,幻无形,开!” 话音刚落前方的雾气像上次一样立即散开,季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里闪着欣喜的神色,他迅速闪进小树林,身后的雾气着重新聚集将他的身影完全遮盖。 夜里的死亡雾林除了黑暗就只剩下黑暗,随着前方的雾气不断地散开,季束的行走速度也在不断地加快,在这完全摸不清楚方向的雾林里,唯一的指向标便是那股极其恶心的腐臭味。 季束捂着口鼻忍受着恶心的腐臭味,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四周的雾气散尽,他才停下步伐看着前方,那是犹如地狱一般散发着微弱红色光芒的空荡荡的圆形空地,而那高高立起的八根木柱则像火中的铁块,全体通红仿佛透着亮光。 似小香炉的器具悬在半空中依旧在不停地旋转,随意丢在地上的那些尸骨比上次又多了不少,它们在月光与木柱的红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恐怖阴森。 季束忍不住打寒颤,这种场景令他头皮发麻内心长毛,他抬头看着那个小香炉似的器具,这就是他要看的炼魂器,那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妖类的灵力与生命,看着犹如地狱一般令人绝望的空地,就连那响个不停的沙沙树叶声仿佛都是在为他们低鸣。 他拍拍自己的脸,要冷静,融昌上次在墓前有说过能用炼魂器炼出个‘季束’来,所以现在的目的就是想办法知道炼魂器对自己会有什么伤害,季束抬脚正要继续向前走,突然他眉一皱赶紧矮下身子躲在一旁的草丛中。 就在这时从另一个方向的树林中走出一个人影,他披着一件全黑的长袍,头也被长袍连带着的帽子全遮住了,完全看不见他的模样。 季束大气不敢出,他皱着眉疑惑,这个人影身上带着一股妖气绝不是那两个道士,但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又实在看不出是哪类妖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到底是谁? 而此时那个突然冒出的妖怪却动了,他食指与中指并拢做出道教特有的姿势,他朝手中聚集微量的灵力,然后一个一个打入高耸而立的八根木柱,紧接着八根木柱开始疯狂地旋转,待它们一停,那个妖怪轻喝一声,“落!” 本在半空中旋转着的炼魂器突然嗖的一下飞到那只妖怪的手里,季束暗暗咬牙,他这是晚来了一步吗?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到底是谁?要这炼魂器又有何用? “呵呵呵呵,快了快了,有这些灵力那小子很快就能被炼出来,燃殊就指日可待了。”那只妖怪盯着炼魂器阴森森地说道。 季束死唔着嘴,这声音!不就是那时众狐妖要赶走他与安和时发出的不和谐声音吗?不就是那个在去极乐之地时紧粘着他们的声音吗? 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原来就算他死了知道燃殊的依旧不会放过他,他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拿着炼魂器的妖怪,这个藏头露尾的到底是谁,不仅想赶走安和更想拥有他的燃殊,到底是谁?就算他咬着牙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搜出一丁点有用的信息。 正在季束苦恼要如何拿到炼魂器时,那只妖怪却猛地回过头,然后故技重施将炼魂器往八根立柱中一抛,紧接着身影瞬间消失不见,而炼魂器则再次回到半空中吸取那绑在八根立柱上的火狐体内的灵力。 季束正要起身却看见圆形空地上突然出现的融昌,今天真是事事不顺,他不得不再次蹲了下去,他用力唔着口鼻别说大气了,连小气都不敢出,以融昌的敏锐难保会发现他的存在,他赶紧将眼里强烈的仇意收敛起来。 融昌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半空的炼魂器一言不发。季束憋着一口怨气耐着性子等融昌离开,可是越看融昌那模样他就越心酸,当初那个向往成仙的融昌现在却站在那一堆的白骨下,这样的融昌令他疑惑与心寒。 四周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再也听不到其它,季束忍得心急,时间在他眼里却过得缓慢至极,明智化不是说要来取回炼魂器吗?融昌都在这里了,炼魂器也在这里,那他们人呢?怎么还不出现将融昌给吸引开啊!他越想越心烦,他们不会改变想方不打算来取炼魂器了吧? 想到这季束碰着树的手忍不住用力,突然融昌冷漠地往他藏身的地方扫了过来,他涨着脸憋着一口气紧张地看着向他走来的融昌,而正在此时古三乐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他弯着腰恭敬地称呼融昌,“主人!” “说!”融昌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命令道。 “主人,外面来了几个上清观的道士,想必是为了炼魂器而来。”古三乐依旧弯着腰恭敬地说。 融昌脸上覆着一层冷冰,他手一挥地上的一些白骨瞬间窜起数丈,它们在半空中变成粉末纷纷扬扬地落下。 “竟想夺回炼魂器,真是痴人说梦!”融昌的脸色有一瞬间出现狰狞却又很快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他黑着一张脸瞬间离开原地,古三乐连连称是紧跟着融昌离开。 季束警惕地看着四周,他小心翼翼继续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待确定不会有危险时,他才扶着树干警惕地走向那八根木柱。他站在融昌站着的地方仰着头看着天空,再低头看着映照着红光的一层粉末,他头皮阵阵发麻全身一阵发寒,这是粉身碎骨可是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季束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可怜这些死去的狐妖,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还在不断吸收灵力的炼魂器。他学着之前突然冒的妖怪食指与中指并拢,往里面注入一点点的灵力,然后将灵力一个一个射向耸立着的木柱里,八根木柱开始疯狂地围着炼魂器旋转。 他勾起一抹笑容刚想喊‘落’字,圆形空地却突然摇晃起来,紧接着季束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被冲击到空地外围。而在季束冲出去之后空地不再摇晃,八根木柱也立即停止了旋转,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失败了!季束的心提了起来,这动静绝对将融昌给引回来,怎么办?哪里出了问题?注入灵力太多还是太少? 季束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现在哪有什么时间想,再想下去,就可以直接成为那堆白骨中的一员了。他急忙回归到之前所站之地,食指与中指再一次并拢,他按之前注入的灵力再多加了一点,然后再一次射向耸立的木柱。 八根木柱又再次旋转起来,可是没过多久空地也和之前一样再一次摇晃起来,很快季束就被无情地再次冲出空地之外。 季束再一次撑着站起来,他偏不信邪瞪着依旧在旋转的炼魂器,绝对可以成功的!他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冲回了之前所站的地方,按之前所注力的灵力再往上加…… 一次又一次的旋转,一次又一次的摇晃,一次又一次的被冲击出空地,失败失败失败!为什么就是成功不了,到底是多少灵力? 季束一拳砸在地上十分的沮丧,但是他眼神却越来越坚定,绝不能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他双手紧握忍着身上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间不多只能试最后一次了,不然恐怕无法脱身。 他深吸一口气,食指与中指并拢,他闭上眼睛开始缓慢地注入灵力,他嘴里小声地念着,别分心融昌一定还没有赶来,别分心老天爷会站在你这边的,一定会成功的。 指尖的灵力一个一个地射入八根木柱,它们像之前一样疯狂地旋转,季束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见依旧没有任何摇动,他才睁开眼睛冲着炼魂器笑着道:“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厚脸皮推一下机油的新文,质量当然有保障啦,兽人加快穿哟,有兴趣的亲可以入坑= 3= ☆、危机突起英雄救菊 话音刚落炼魂器便直冲季束而去,季束急急忙忙向前几步将它接入怀中,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时心中却莫名的发慌,跑!这种危机意识令他想也不想直接从八根木柱中穿行而过冲入对面的树林中。 刚跑进树林中耳边就立马传来‘轰隆隆’的倒塌声,他紧捂着怀里的炼魂器头也不敢回,他一边念着咒语驱散雾气,一边慌不拾路得疯在雾林里疯狂地逃跑。 身后的压迫力越来越大,季束能感觉到手脚都在发颤,但是他不能停绝不能停,如果被抓到他不仅会成为白骨一副,更重要的是他很害怕会就此连累到曾经把他从融昌手上救下来的安和。 快,快,快想办法,快想啊!季束瞪大眼睛他感觉他的脑袋都要炸掉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脑袋就不听使唤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耳边‘轰隆隆’声像是在不断地在提醒着他,快了,他就快要成为一堆白骨了,可是他才不要变成白骨,他不仅要活下去,他还要让融昌所肖想的一切都成空啊。 他再一次恨自己的弱小,弱小到从始至终除了逃就只有逃,季束露出一抹苦笑,前世最少还能反抗一下,而现在呢,他连反抗都做不到,他就像一蝼蚁随时都能被捏死踩死。 “你还逃得掉吗?” 季束一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便立马停下驱雾的咒语,紧接着他就被一股巨大的灵力冲击撞击在树上,他从半高的树杆上滑下面如死灰地望着正前方由雾气组建起来的黑暗,融昌就在那里,他潜意识扶着树杆要逃,但是他立马又摊在了地上,后背上传来的疼痛令他陷入了绝望,他苦笑恐怖骨头都断了吧。 “主人,不如将他交给属下解决,以免脏了主人的手。”正在季束前方突然传来古三乐的嚣张的声音,“猫捉老鼠这游戏,我主人可一点都不喜欢,所以,你还是交出炼魂器乖乖赴死得好。” 危险!快躲开!可是纵使季束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他不仅无法起身而且在这黑漆漆的雾林中他根本无法分辨攻击过来的招式会从哪里出现。 季束……真的彻底绝望了……不管前世今生这么弱小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死就只能等死,他闭着眼睛仰着头,难道他存在的意义就只是等死吗? “叮” 冷兵器的碰撞声令季束睁开了双眼,他睁大眼睛吃惊的四下张望,突然他被拉起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激烈的兵器碰撞声,以及‘轰隆隆’的树木倒塌声。 “啊!” 古三乐的惨叫声刚落下,季束的脚便离开了实地,耳边除了树木倒塌的声音同时还有移动形成的呼呼风声,他从怀里仰起头,这……他这是在做梦吗?他狠狠地眨了下眼将眼睛睁到最大,虽然雾林很暗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他要是连安和那张包子脸都认不出来,他就白白和安和呆了那么些时日了。 季束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和不断用灵力制造障碍物躲避融昌的攻击,那么如火纯青的灵力控制,那么轻松巧妙的闪躲技巧,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什么妖术都不懂的安和吗? 他的惊讶与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融昌升起的杀心,安和与融昌斗法的灵力冲击,这些都已经让季束全身发颤,他仿佛被掐着脖子呼吸越来越不顺,但是他始终仰着头看着安和那张十分严肃的包子脸,这种表情太过耀眼令他移不开视线,眼前这个安和强大到根本不像他认识的安和! 身边的树木不断的倒塌,季束越看越心惊,虽然雾林里的雾不至于让融昌看清到底是谁,但是有他这个包袱在结果一定不容乐面,他伸手搂住安和的脖子,他轻声念着散雾的咒语,然后微低着头在安和的耳边小声地说:“别和他缠斗,我们快跑,向左,加速。” 安和很果断地放任融昌对他的攻击而不作任何的反抗,他听从了季束的建议直接加快脚程向左狂奔。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有季束指路,但是也由于有季束所以安和显得十分的吃办,季束侧过头看着安和的包子脸,他沉默了下来,这仇得报但是他怎么能将安和拉下水?复仇是他的事,他可以用很长的时间去为这个目标努力,但是绝不能将无关者连累进来。 季束伸出手戳了戳安和的包子脸然后眯着眼睛微笑道:“我不仅被你给骗了竟然还被你给救了,谁要你赶过来!”他松开搂着安和脖子的手,然后将手放在安和的胸前,“那个契约终于可以没用途了,谢谢……” 话音还末落季束就一把将安和给推开,他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不知为何感觉十分轻松和满足,对死亡的恐惧对复仇无望的不甘仿佛在安和来救他那一刻就消失了,就快要着地时突然他腰间多出了一手,紧接着他又再一次落入安和的怀里。 “放开我,我才不要你救……”季束急忙睁开眼低声吼道,但是立马他就愣住了,眼前安和笑的那么灿烂,他不再言语只是咬紧着牙垂下头不知为何眼里一阵发酸。 安和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原本晕暗的视线就变得亮堂起来,季束回头看着已经逃离出的死亡雾林赶紧说:“快躲起来,融昌出来发现了我们就完蛋了。” 安和摸了摸季束的头也不言,他只是闪到一旁然后迅速地穿过树林,很快他在一个茂密的草丛中停下,他手在半空中划了个圈然后纵身一跃。 季束眼前一黑,然后一阵颠簸,紧接着突然冒出火光令他不由地眯起眼睛,他晃了晃脑袋看着安和手中的冒出来的火把,“安……”他话音刚出便尴尬地扶着一旁的石壁艰难地从安和身上爬了起来,然后撑着腰身伸出手将躺在地上的安和拉起,“消耗了那么多灵力你还好吗?” 安和摇摇头举着火把一言不发地在季束面前蹲下,季束愣了一下半屈着腿道:“你起来,我没多大事能自己走。” 安和依旧在地上蹲了好一会,他见季束仍没有上来的意思只好站起身半搂着季束的肩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看着安和皱紧眉头季束想开口问的疑问,就什么问题都问不出口,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安和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跟着走,但是越往下走他就越觉得熟悉。 他跟着安和绕了一个弯又一弯,越绕就越抓狂,这种弯弯曲曲似的特大版地鼠洞,他前世死之前就走过一趟啊!他看着安和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张着嘴迟疑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安和,这地方……痛!” 背部虽然被安和的手挡着,但是突如其来的撞击还是令季束皱紧了眉,他看着突然将他压到石壁上的安和不安地问道:“你怎么了?唔……” 季束睁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脸,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嘴唇上软软的触感,被强硬撬开的牙关,他竟然被安和给强吻了! 他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嘴里唔唔地要开口,可是他还没有努力挣扎安和就朝他嘴里渡进了液体,这种甜腻的滋味瞬间令他全身兴奋不已。 仿佛被安和嘴里渡来的血液所吸引所迷惑,季束不由地眯起眼睛放松下来,他抓住安和的衣角,忍不住伸出舌头霸道地窜进安和口腔,他一点点将安和口里所有的血液全吸回自己的身体里。 “呵呵。”安和离开季束的唇瓣,然后低着头在季束的耳边发出轻轻地笑声倜傥道:“你可真贪心一点都不愿浪费。” 季束的脸红的更加的彻底,他哭丧着脸眼神四下飘移,他怎么就做出那种举动了,“这可是你自己凑前来的,谁愿意到你嘴里去喝血。”他忐忑不安地等了许久,却依旧不见安和吱声,他尴尬地推了推一动不动靠在他肩膀上的安和尴尬地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就算你很软我也不会……” “咚” 季束的话还没有说完火把就突然从安和的手里落下,它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然后停止不动。季束一愣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失,他扶着安和的肩膀将他的头推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安和?安和?你快醒醒!你怎么了?”季束撑着安和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拍着安和脸焦急地喊道,他不知所措东张西望脑袋全蒙了。 看着安和那如白纸般的脸,所有的事情开始在季束的脑子里迅速回放,安和!安和!安和……他拍拍自己的脸然后咬咬牙忍着背上的疼痛,努力将安和扶起来,他拾起地上的火把扶着安和弓着身体一步一步往深处走,如果真的是前世那个山洞,只要到了最里面就会有燃殊,安和就不会有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事了。 安和不重,但是对于受伤的季束来说这个体型来说也十分的吃力,缓慢的行走速度,弯弯曲曲的山洞都在磨着季束的耐性。举着火把的手已经发酸发痛,后背上的疼痛越来越烈,脚在也发软发抖,所走的每一次都显得吃力,更该死的就是这弯曲的特大版地鼠洞,和前世走的那次一样令他烦闷。 时间在慢慢流逝,终于火光所照之处的视线变得宽敞起来,季束松了一口气,他高举起火把四下望了望,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堆起的木材火堆,他一步步地渡了过去用手中的火把将整个木材火堆点亮。 “果然是这!”火堆的亮光将季束的身边照了个透亮,面露喜色的他小心翼翼地将安和放了下来,然后急匆匆地举着火把在石壁上一边摸索一边仔细查看,终于他找到了之前藏燃殊的小石块。 他赶紧将小石块搬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他伸手从里面拿出一颗豆大般的珠子,“燃殊!”珠子有一瞬间闪了下光芒,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反应,季束看来燃珠是认出他来了,那就可以听他的指令治疗安和了,“燃殊你实在是太急时了,有你安和就能很快得好起来了。” 季束拿着燃殊欣喜地转过头却突然看到安和的身体似渡上了一层温和的光芒,很微弱但是在黑暗中却足够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寻问大解疑 季束急忙冲到安和的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安和的脸上手臂上别说血痕了连一点灰尘都看不见,这难道是安和体内的血液在自主修复起安和的身体?他低下头愣愣地看着在他手心里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燃殊,他勾起了嘴角,“看来安和现在用不上你了。” 他话音刚落手里的燃殊突然窜到半空中,然后又迅速的落下,紧接着它绕到季束的身后突然光芒大涨,季束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所有的疲惫仿佛再也不见,他眯着眼睛伸出手掌笑着道:“好了,燃殊回来吧。” 虽然燃殊回到了手心里,但是它仿佛没有听见季束的话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且有越来越亮的趋势,季束皱了皱眉还是将燃殊给藏回原先的地方,“我现在还没有能力保存你,所以只能将你继续藏在这里了,我一定会回来。”他郑重地说完见燃殊产再发散光芒才将石块重新搬了回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安和的身边坐下,然后一脸担忧伸出手戳了戳安和的的包子脸,应该很快就能睁开眼睛向往常一样微笑了吧?季束看着安和那身上散发出的柔和光芒,总觉得无比的熟悉但是却毫无头绪。 他伸出手注入了些灵力,很快绑在手中的红色就显现出来,他又反复试了几次,这个给他的感觉和安和现在给出的感觉差不多,莫名的熟悉却都迷糊不清,他用力甩着头,“不想了不想了。” 他看了眼安和然后勾起了嘴角,季束锤锤肩侧着身体从怀里陶出炼魂器,他拿在手里一边转着一边死盯着它不移视线。 这炼魂器果然就是个小香炉嘛,季束看了许久无语地得出这个结论,平华无奇连一丁点的灵力都感觉不到,而且拿在手里没有任何的不适,就算长期盯着看身体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真的是用来炼‘季束’的炼魂器吗?季束不由得朝这个方向想,但是他是亲眼看见它吸收八根木柱上火狐体内的灵力,那些妖怪的的灵力到底被吸到哪里了呢? 季束敲敲头将炼魂器放回怀里,他站起身深叹一口气,既然找不出头绪那就先放放,现在的他最不差的可就是时间。 他闭上眼睛将意识外放开始输通全身的灵力,却没想到他这山洞里灵力竟然充沛的不象话,周身密密麻麻的全是白色的光点,他的笑意越来越深,最后干脆一边吸取灵力,一边想着弄一把称手的武器,以后有点攻击力好有些底气。 但是想到这季束就纠结的想吐血了,这称手的武器要怎么找?他完全不清楚啊!前世的那柄环刀红霞是因为体内的燃殊形成的,他对如何幻形武器完全是菜鸟一只,或许连菜鸟都不如。 季束仰开长叹,难道他以后只能用那些华而不实的咒语进行战斗,突然他仰头的动作僵了下来然后他笑眯眯地看向安和,他应该怎么怎么幻形武器吧! “这!这是谁!”季束张着嘴揉着眼睛,那个小小的有着一张包子脸的安和哪里去了!躺着的这只到底是谁啊! 季束自我安慰一定是他脑袋想事想多了所以才出现幻觉了,他转过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回过头,他的嘴角抽了抽心中犹如狂风过境,把包子脸安和还给他啊! 眼前这只身材爆长变成一个成年人的‘安和’,灰色的顺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头上的狐耳连狐尾通通消失不见,季束看着那尖尖的下巴,他的安和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季束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靠近安和,然后伸出手要去拔开安和遮着脸的灰色长发,然而他的手才刚碰到安和的脸,安和却突然低着头蹭地坐了起来。 季束吓了一大跳,他拍拍胸膛迟疑地问道:“安和?” 低着头的安和突然轻笑起来,然后他伸出手拔开头上的发猛地抬起头,拉长的语音问道:“你在叫我吗?” 季束呆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然后立马挥动着手疯狂地尖声起来:“啊啊啊!!鬼啊!!怪物啊!!”他手足无措的拾起地上的小石头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往安和身上砸,边砸边闭着眼睛狂喊:“别过来!走开走开!” “你不是在叫我吗?”安和继续拉长的音吓季束,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笑着站起来一边闪避着丢来的小石子一边变成原来的未完全修成人形的模样。 “不是不是,我不是叫你,我叫的是安和,不是你这个怪物!”季束依旧紧闭着眼欲哭无泪,那个脸上没有眼睛鼻子,只有张着的血盆大口真的是安和吗?他宁愿相信安和是被吃掉了,也不要相信这么一个惨不忍睹的‘事实’啊! 安和微笑着将季束挥动的手压了来顺手他手里的石头拿下,然后摸摸他的头笑眯眯地说:“吓傻了?” 这声音正常了,季束悄悄地睁开一条缝,在看到安和那灰色的狐耳和狐尾,以及那张正常的包子脸后终于整个人都摊坐在地上,“刚那怪物把你吐出来了?” “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安和耸耸肩坐在季束的身旁笑着道:“其实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只怪物,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季束赶紧坐开了一点紧盯着安和怒吼:“怕什么怕我什么都不怕!” “哈哈哈。”安和看着火堆里的火光笑了起来,他似是而非地说:“你那么严肃,我是好意让你放松下心情。” 季束嘴角一抽放松心情用得着用一张血盆大口的脸吗?这得令神经崩溃的啊!他伸出手作势要朝安和打去,中途却悻悻地收起了手,他像安和一样看着火堆里的火光,犹豫了片刻他偏过头小声地问道:“你……你现在没事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我,先声明我才没有担心你。” “有啊!”安和侧过头冲着季束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故作不满地说:“你强吻了我,我现在都醒了这么久了,你竟然一点负责任的表现都没有,我的心可真是伤透了。” “谁强吻了谁啊!谁负责谁啊!”季束脸一下子又回到通红的状态,他蹭地站了起来怒视安和,明明是他先亲上来的好吗?现在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是想怎么样?他才不是特意跑去亲的,他那是被安和渡过来的血液给迷了心智,对!绝对是迷了心智! ‘噗嗤’安和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他将季束拉着坐下,“别激动别激动,是我强吻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季束脸却越来越红,他瞪着安和小声地嘟嚷道:“谁被蚊子咬了会想让蚊子负责的。” “恩,其实以我们的关系,做这些事完全正当,我们要不要再试试?”安和眯着眼睛看着季束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主动我也不会有意见的。” “你和你自己去试吧!”季束咬牙切齿地喊道,然后他看着土堆深吐一口气非常明智地转移话题,“安和你会妖术,修为还不弱,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不会妖术。” 季束的口吻非常平静这倒令安和有点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他沉默了一会却抬起头看着季束笑着说:“我若说了我会妖术,你怒气冲天时给说出来了要怎么办?” “我吃饱撑着说你这点事做什么,而且我嘴可严。”季束自己说到后面都有些不确定,他明白他自己确实有口无遮栏的毛病,但是……他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安和,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疑问,你会告诉我吧?” 安和撑着头时不时拔拔火堆里的小火苗想了想开口道:“我可不能保证能全部回答你,但是我能保证我回答的都会是真实的。” “切!”季束撇撇嘴低着头无意识地在地上画圈圈,他开始整理脑袋里的乱糟糟的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死亡雾林的?” “你又忘记了?我们可是签了契约的,你有危险的时候它可是扰得我睡不着觉。”安和挥挥手无奈地提醒道。 “呃……那,那现在除了我知道你会妖术外,还有谁知道吗?”季束尴尬地继续问道,他看着自己的手懊恼,他怎么总会无意识地将这个契约给忘个彻底呢? “卷毛在两百年前就知道了。”安和微笑着说。 季束的眼睛瞪了个老大,卷平真竟然没有广为散布,他原以为卷平真一直以安和为荣,那一定会把安和妖力强大这一点给透露给全世界知道,“你干嘛!”头上突如其来的痛意令季束不满地瞪向安和。 “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卷平真不说出去,只是因为我告诫过他而已,别想太复杂了。”安和一看季束那表情就明白他心中所思,他当然赶紧将他给敲醒啊。 “他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把你当老大的?”季束倒是没多想,他揉了揉头继续问道。 安和点点头,“上次不是说了他被融昌打到吐血是我将他救了下来,就是那个时候被他发现我会妖术的。” 季束沉默了下来,他仔细在脑中整理融昌与安和的交集,两百年前安和从融昌手里救下卷平真,两百年后安和又从融昌手里将他给带走,而融昌却是直接放行,他现在甚至目睹了安和与融昌的妖术对决,如果没有他这个大包袱,估计他们很难分出个高低胜负。 但是,季束皱着眉看向安和,“你救卷毛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融昌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丢失的药丸 “当然了,要不然怎么救得下来。”安和理所应当地开口回道。 季束连连点头,如果是因为有过一次战斗所以融昌对安和有所顾忌,所以安和才能轻轻松松地将他从融昌手里带走,这样解释应该行的通吧?但是,想到这他又更加的紧张起来,“那你这次和他打,他不是能猜出是你吗?那不就麻烦了。” “大概吧,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好了。”安和想了想其实也有些不太确定融昌到底能不能猜出是他,毕竟融昌也不笨不傻。 季束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他这分析了半天想了半天担忧了半天,结果就是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给解决了。 他叹一口气,之前所有的震惊疑惑仿佛都被吞到了无底洞里,所有的焦虑仿佛都被安和脸上的微笑所驱走,他干脆直接躺在地上无意识地问道:“这个地鼠洞是你杰作?” “这可不是地鼠洞,它有个名字叫迷宫,是不是很形象?”安和依旧撑着头看着季束微笑,“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你来过,有没有感觉特别荣幸。” “啊,确实很形象,不过我这能叫荣幸,除了你我不是还有一只狐妖来过吗?”季束眼睛一眯故意说道。 这是挖坑让他跳?不过他还真就得往下跳,安和笑容却更加的大了起来,“是啊,不过那只狐妖不就是小花你吗?” 前世果然是安和将他救起来的,这多么奇妙的缘份呐!季束心中泳起一股难以言欲的感动,但是他却只是勾起大大的笑容死活不认承认身份,“没想到你连花妖和狐妖你分不清。” 安和听后干脆也躺在季束的身旁,他笑意越来越浓,“你懂,我懂,更别说你那些漏洞百出的话。” “哪漏洞百出了,我说的话可是经过周密记算的。”季束皱眉十分得不服气,对这他可是超级有信心的。 “你经过记算的?那你怎么知道有一只狐妖来过,那件事可是除了我谁都不知道哦。”安和强忍着笑打趣道。 季束微张着嘴一脸的尴尬,他眼珠一转干脆将计就记,“就算我承认了又能如何。”说着他抬抬下巴眯着眼睛侧着身紧紧地盯着安和,“你老实交待,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所以才那么热心的带我回狐界的。” 安和眨眨眼,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小花,如果你能告诉我前世的你为何伤痕累累,那我就回答你现在提出的问题。” “你确实很可疑,带我回狐界对你又没有好处。”季束越看安和越奇怪,前世他们并没有交集,他甚至连安和是谁都不知道,就算安和因为前世救过他一回,非常巧合地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认出了他,那又为何要将他带回狐界呢?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讲不通呐。 “呵呵,那你说我是为什么呢?”安和神色不变,依旧笑容不减。 “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总让我猜猜猜有意思?直接告诉我会怎么样?”季束皱着眉不满地看着安和,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令他实在是不舒服。 “你不觉得寻找答案的过程也是一种享受吗?”安和朝季束伸出手打趣道。 季束将安和的手挥开继续不满地说:“这种享受留给你自己吧,迟早我会让你亲口告诉我。” 安和只是微笑着点头却不再接口说话,季束眯着眼睛看着不知想什么的安和,为什么明知道安和有事情瞒着他,但是他偏偏不着急知道呢?他拉了拉发也沉默了下来。 “你这么看着我,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吗?”安和发出低低的笑声显然心情颇为愉快。 “我确实想对你图谋不轨。”季束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一跃而起,然后朝安和伸出手,“起来,既然你会妖术那一定知道怎么幻化武器吧?快告诉我。” 安和将手搭在季束的手上借助季束的力道站了起来,但是没站立多久他的头突然就一阵晕眩,紧接着他便直直地往季束的方向栽了下去。 “安和!”季束心瞬间提了起来扶着安和的肩担忧地喊道。 安和晃晃脑袋站直身体后冲着季束微笑,“缓缓就好了,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你站稳了。”季束小心翼翼地放开扶着安和手,然后伸出手在怀里东摸摸西摸摸,眉头却越皱越紧。 “小花?你在找什么?我现在真没事了。”安和无力地揉揉眉心。 “没了!”季束抬起头纠结地自言自语道:“哪去了呢?我明明放在这里了啊。” “到底是什么东西?”安和微低下头看着季束疑惑地问道。 “就是你之前给我的药丸啊!”季束皱着眉,然后他猛地盯着安和紧张地问道:“会不会掉融昌那里去了?” 安和正要开口,季束就已经蹲下身,开始把怀里的东西往外淘,嘴里还喃喃地说:“千万别掉了,掉了就麻烦了。”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安和看着地上的绢绢帕帕笑着问道。 “那个啊,雾林里那么难闻想用来遮遮的,但是碰到了明智化彻底地忘记了。”季束将怀里的炼魂器小心地放在地上,然后继续埋头苦寻那一小瓶的药丸。 “你遇到明智化了?他们这些道士也不怕被狐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安和从在季束的身边,顺手拿起地上的炼魂器打着圈看着。 季束头也不抬头平静地说道:“他说有他师哥在,完全不用担心。” “明智行也在?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有把我怎么样的话,我现在还能在这里?不过当时我只看到明智化一个人。”季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咬牙将怀里那一小块空间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嘴里却不停,“我问了下明智化,他也不清楚你娘的眼疾是怎么回事,不过听他提起过他师尊,他师尊似乎修炼时间很久了,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他。” “我们去问他?估计就是我们被吃的连骨头也不剩了。”安和笑意更深,“不过我已经知道我娘的眼疾是怎么回事了,小花不用操心。” “怎么回事?”季束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放弃了寻找,“药丸真的不见了!一定是掉在那里了。” “别担心,那药丸是上清观,融昌怀疑不到你身上的。”安和依旧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炼魂器。 季束盯着火堆一动不动,“话不能这么说,虽然道士和我们妖怪是天敌,但是因此连累了他们总归不太好,何况那药丸可是明智化送的,这还不知道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上清观实力很强的,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安和将炼魂器递到季束的眼前冷静地问道:“你去雾林就是为了这个?它现在这样,你打算拿它怎么办。” 季束接过炼魂器反应却意外的平静,“我也不知道,拿着它我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归还原主?”安和迟疑地提议道。 “不,你上次也看见了,这炼魂器吸取了多少火狐的灵力,融昌也美名日要炼一个季束出来,没弄明白这炼魂器,我是绝对不会还回去的。”季束的眼神无比的坚定,一定是他还没有碰到关键,所以才让好端端的炼魂器成了一个小香炉。 安和向季束伸出手,“那把它放我这,万一被发现也不至于牵连到你。” “呵,你也发现了?”季束摇摇头,他当然也发现这炼魂器散发出来丝丝戾气,但是,“它还是要放在我这里,放你那万一它要是吸取灵力怎么办?我可不想和它一起分享你。” “那好吧,不过有哪里不对劲得和我说?”安和顺手将伸出的手覆到季束的头上微笑着温和地说。 “恩。”季束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炼魂器重新藏在身上,然后抬起头问道:“刚你说你知道你娘眼疾是因为什么?” 安和点点头,他向季束靠了靠平静地说:“族长说我娘的眼疾是因为九动天雷。” “九动天雷!那不是只有在天劫的时候才会出现吗?”季束摸着下巴疑惑地说道:“就算你娘对修仙感兴趣,甚至到了经历九动天雷的地步,那也说不通呐。” “哪里说不通了?我只知道我娘并没有修仙的打算,何况我娘的修为其实还没到能经历九动天雷的地步。”安和直接顺着季束的话说了下去。 季束点点头,“那就更加说不通了,我听我爹……”他一顿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不是不是,不是他……啊!” 安和轻轻地笑道,“我懂得,不是他,别纠结那么多。” “咳,本来就不是他。”季束脸微红尴尬地说:“我听说九动天雷是修仙的最后一道天劫,这天劫只有两种结果,不是活就是死,活下来自然就是成仙了,不过这九动天雷结局应该是死得居多吧。” “居多?不过修成仙人的确实很少,就像近千年,好像还没有听说有修成仙的。”安和严肃地点点头,那这样岂不是更有疑点了。 “或许和那个融海天的关系呢?族长不是说他估计是最先修成狐仙的狐妖吗?你娘和他又恰好是很好的伙伴,或许有些关联。”季束脑子迅速的转动,如果是九动天雷波及的话,应该能说通吧。 安和闭上眼睛站起身,在确定晕眩感没有了才弯下腰将季束拉起来,“走吧,这些先放放我们现在得回去了,再不回去他们估计要气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遇疯魔手下 “气疯?他们管你管的真严。”季束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倒是很自然的扶住安和的手臂并且自发地举起之前的火把。 这举动倒让安和愣了下,但很快他便恢复以往的笑脸,“你忘记了吗?他们说今天要找我们谈重要的事情。” “啊!”季束嘴角抽了抽,他还真给忘记了。 “你还在那么多鸡的面前答应了会答应他们提出的要求。”安和带着季束从这个弯转到那个弯,并微笑着叮嘱道:“我会妖术这个秘密,你可得帮我守严喽。” “对我有点信心,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季束仰起头对此自信满满,“当然我也不会把你是‘怪物’的事传出去的。” 安和忍俊不禁,“我又成怪物了?” “会自我修复岂非怪物?”季束眉眼带笑,这次倒一点不觉得这特大版的地鼠洞有多么烦人。 弯延的路变得笔直而陡峭,隐隐有亮光射入洞内,安和接过季束手中的火把,将其熄灭后放置到一旁,然后微笑着张开双手说:“来,我带你出去。” 季束翻了个白眼,从安和的手臂中弯腰而过,然后自顾自地往上爬,边爬边说:“身体还没缓过劲就不许用妖术,快爬!”安和只好轻笑紧跟上季束的脚程。 “终于出来了。”季束仰起头看着蓝天深吸一口气,还是白天舒服啊,他回过头弯下腰抓住安和的手臂将自己的力量借助过去。 安和拍了拍自己和季束身上的尘土,再顺手帮季束理了理衣衫,顺了顺凌乱的头发,最后他才回过头伸出手在草丛的方向画了个圈。 “你这个有什么用?”季束侧过头疑惑地问道。 “阻止里面的灵力外泄,同时也不让其它人能够找到这里罢了。” “你连这都会。”季束的口吻有些酸,这种妖术他根本没有学过,想当初他还在安和面前信誓旦旦的要教他,其实和安和比起来,自己懂得的少的可怜。 安和拉起季束的手,慢慢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平静地解释道:“我之前和你说过,我那个屋子被族长阻隔了灵力,我就是在那时学会的,用在那‘迷宫’里,我也能安心地在那里修炼。” “看来你也不笨嘛,以前还真被你骗了。” “呵呵。”安和轻轻地笑道:“所有人都阻止我修炼,这不正好证明我存在的特别吗?如果不逆向而行,又怎么能找原因呢?” 季束上下打量着安和也微笑着道:“你确实挺确特别的,你修炼了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有发现。” “那是什么?快说!”季束兴趣满满地盯着安和看。 “发现……”安和拖长着音,最后头一偏大笑道:“我是个天才啊!” 季束脸不满地将头一偏道:“如果是这个你还不如不说!” “在修炼这方面我确实进步如神速,是个天才呐。”安和伸手拍拍季束的头淡定地说:“或许因为那里灵力居多,小花要修炼的话,以后我带你去那里修炼。” “这话你应该早说。”季束挥开安和的手,“下次去那里的时候,顺便告诉我怎么幻化武器吧。” “武器?你要那玩意做什么?你现在不能太心急,欲速则不达。” 季束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又缓缓开口道:“我知道,我要这么做不是怕拖你后腿,是我实在不想再这么弱下去了,不想每次除了逃只剩下逃。” 安和一愣倒无所谓地笑道:“你对我又怎么会有拖后腿的说法,何况我救你又有何防?越是救你,我越是欣喜,这就是我存在的价值也说不一定。” “你要体现价值也别用在我身上,我以后估计会弄出很多很多的麻烦,而你现在也还没有打算显示实力不是吗?”季束咬了下嘴唇平静地说道:“我还是希望能自己解决。”他说着抬起头看着安和笑道:“好歹我也是男性,应该有所担当。” “你这么说我除了支持别无它法。”安和看着季束嘴角的笑容,可是刚还笑意盎然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冷意,然后他迅速地扶着季束直接压倒在地上,接紧着一柄长刀从他们头顶上一飞而过钉在不远处的树上。 ‘啪啪啪’不远处传来鼓掌声,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反应还真是不错,不过主人下了杀令,我可是遇一次必杀你们一次。” 古三乐!季束下意识捂住藏在怀里的炼魂器,他运气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碰到个经常接触炼魂器的古三乐,他推推身旁的安和小声地说:“快脱身。” 脱身哪有那么容易,安和站起身将季束拉至身后侧微笑着说:“所以你现在是想在这里杀了我们了?” “当然,我实在想不明白,之前主人为什么那么顾忌你处处放任你。”古三乐从远处慢慢地走近,他的声音从原先的平静到咬牙切齿。 “古三乐,这应该由你自己去问你家的主人啊。”季束捂住怀的手装作若无其事的移下。 古三乐脸上的表情出现裂痕,他的神色显得有些激动,“他明明应该将所有的身心都投到我身上,我才是他应该关注的。” “……”安和与季束一脸无语地看着不正常的古三乐,这是什么状况?难道他对融昌不仅仅是恭敬吗? “不过你受到的关注也到头了。”古三乐露出疯狂地笑容一步一步靠近安和,“主人已经下令可以杀了你这个废物,哈哈哈,我终于可以不用忍下去了。” “安和,他受什么刺激了?”季束戳了戳安和的腰身看着似疯掉的古三乐。 “小花,你现在不是应该担心我吗?他可是要杀我呐。” 季束一把拽起安和就往后退,“那你愣着干嘛,跑啊。” “你认为跑得掉吗?有主人撑腰就算是族长也奈何不了我。”古三乐速度突然加速。 正当季束精神紧崩的时候,古三乐又突然倒退数米,然后安和一把压住季束的头弯下腰,紧接着一把巨大的铁锤飞速朝古三乐飞去。 古三乐急急忙忙侧过一边,他看着远远跑来的人影眉头紧皱,“算你好运!”然后一个纵跃从季束的身旁闪过。 季束皱眉,他总觉得古三乐从他身边过的时候顿了一下,他摇摇头回过头看着赶来的卷平真松了一口气,“卷毛,你来的太急时了。” “刚是谁?”卷平真收回自己的铁锤一脸冷峻,竟然赶对老大出手,不要命了这是。 安和拍拍卷平真的肩平静地说:“我没事,就这样吧。” “那怎么行,敢碰老大得先过我这关。” “他是融昌的手下,你要和他打吗?”季束看着卷平真微笑着说。 卷平真打了个冷颤,他看着他们纠结地问道:“那融昌在吗?” “在啊!哎,既然你一定要为我出头,那你追去吧。”安和指了指古三乐跑的方向,顺着季束的话说了下去。 卷平真吞了吞口水心生怯意,这融昌他可惹不起,他捂住隐隐发疼的肚子苦着一张脸道:“老大,融昌我打不过。” “那你可要加把劲呐。”季束微笑地点点头拉起安和就往前走。 “诶,你们要去哪儿?” “回家啊!这都不知道!” 卷平真听到季束的回话微张着嘴指着相反的方向,“可是,回家的方向在这边。” 季束脚一顿,他瞪了眼安和然后拉起安和转过身就快速地往前走,“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安和只是看着季束微笑着也不应声,倒是卷平真屁颠屁颠地跟上,“哈哈,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竟然还说!季束扯着安和的力道越来越大,正当他要发话时,敏锐的安和立即抢先开口,“你跟上来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云娘找不到你们所以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我帮忙找啊,他们现在可急疯了。”卷平真无力地说道,他可是一大早被揪出来找人的啊,那狮吼现在耳朵还感觉得到疼。 安和看了眼季束然后眨眨眼,一个反手直接拉住季束就狂奔起来,将卷平真甩在最后面。 “你们跑什么啊!”卷平真愣了一下跟在他们后面跑了起来。 远远地能看见那几间木头屋,季束的脚基本不沾地被安和直接拖着跑。一到门口季束便撑着双脚喘着气喊起来,“安和,你想我死啊!” “你们跑哪里去了!”亦云夫人听到声响怒气冲冲地从小厅中跑了出来,但是一见到季束和安和,她脸上的怒容瞬间变得担忧。 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安和与季束,一边带着他们往小厅里走一边不放心地问道:“你们跑哪里去了?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有没有受伤。” 他们被亦云夫人压在椅子上坐着,看着她那紧张的模样,季束略有不适,“我们没受伤,娘放心好了。” “和和,小束对狐界不熟悉,你怎么能大晚上带他到处走,你不知道狐界近来不太平吗?”亦云夫人脸色一沉。 安和还未开口,季束就直接开口接上了话头,“这不关安和的事,我想找块灵力充足的地方修炼,所以让他陪我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安和对菊花的诱惑 “你要修炼吗?”亦云夫人愣住了小心地说道:“其实你们只要好好过日子就好了,又不修仙,修炼可以不用那么积极,你看和和没修炼不也过的好好的。” “哪过的好了!”季束不知怎么的泳起一股不耐烦,安和的日子根本好不上哪里去,明明什么都清楚却摆出一副为你好的姿态。 安和伸手揽着季束的肩微笑着说道:“娘,小花有自己的想法,他想修炼就让他修炼吧,何况我和他总要有人会妖术不是?万一有危险总得有人挺身而出。” “放心,我和安和在一起了,安和受欺负就等于我受欺负,我一定会保护好安和的。”季束信誓旦旦地说。 安和微笑地看着季束点点头,这也是成功的一小步吧,“那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胡闹!会有什么危险!”亦云夫人冷下一张脸,“你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别管其它的。” “娘,你觉得我们能过好日子吗?”安和收起笑容看着亦云夫人意味不明地说道。 “云娘,老大他们现在可是很危险。”一直在门外徘徊的卷平真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今天我去找老大的时候就碰到了有狐妖要杀老大,幸好我急时出手,不然老大可就真的被那个融昌的手下给杀了。” 亦云夫人露出刹异的表情,“这怎么可能?他说了不会找和和的麻烦,难道他要出尔反尔?” “就他,还有信用可言吗?”季束冷笑道,“连养育了他八百来年的恩人都能亲手杀掉,他的话你们也信。” 亦云夫人开始在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她表情严肃地命令道:“卷平真将阿格找过来。” “怎么又是我?”卷平真不情不愿地转身出去,他心中不爽,他还没和老大怎么好好的相处,就被当成跟班来使唤了。 “你们先回房,别再出去了。”亦云夫人丢下这句话便匆匆地离开。 安和与季束两两相望,季束冷笑道:“安和,看来他们与融昌是是定好了什么协议吧。” “大概。”安和想起那天一院的狼籍便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算了!咱们回屋躺着。”季束伸了个懒腰,昨晚精神紧张是该好好地休息会。 安和点了点头,他拉起季束不急不缓地往自己屋子里走,一入屋,他便极其自然地关好门窗,然后直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你真睡呐。”季束伸手戳戳安和的包子脸。 “不是你说回屋躺着吗?” “我是说!”季束龇着牙露出雪白的牙齿,然后他迅速地抓起安和的手笑嘻嘻地说:“咱们来好好互动互动。” 安和一把抽回自己手,睁开眼睛笑眯眯地说:“这才吃过多久,又想吃?” “好东西可不嫌多。”季束脸微红却依旧一本正经地回话。 “想要就自己来拿。”安和笑着点点自己唇。 安和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透顶,他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谁要在那里吃。” “这怎么行,从我这得好处,当然得选以让我舒服的地方了。” “你,你……”季束的脸越来越红,他伸着手指着安和舌头打结。 安和微眯起眼睛看着季束的嘴唇,然后迅速地伸出手握住季束伸出的手一用力直接将他扯入怀里,他搂着季束轻笑道:“我这内伤才刚好不久,在这种情况下你都忍心让我失血?” “我说说还不行?”季束挣开被握住的手想爬起来,但是每次一使劲他被安和搂的更紧,他心中如狂风过境,为什么他现在怒不起来,心中激荡着的甜腻感是怎么一回事! 安和轻笑出声一使劲和季束的位置互换,他腾出一只手拔动着季束披散下来的发,然后猛地低下头。 季束下意识地将眼睛闭上,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要亲下来吗?为什么没感觉,他睁开眼睛,被近在彼此的包子脸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你想我干什么?” 季束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他突然想起刚那一丝丝的期待,吞了吞口水左顾右盼,“我,我什么都不想你干。”他泪流满面呐,安和这是给他吃了什么!为什么只要稍一提他就会想起在洞内的那事,为什么就是忘不了。 安和的笑声越来越大,季束刚想开口怒骂几声,却被嘴唇上的软软的触感给惊到了,他睁大眼睛看着眉眼弯弯笑意盎然的安和。 两瓣嘴唇碰在一起一动不动就这样?季束眨眨眼,这没下一步就算了,被安和那笑眯眯的眼睛看着真不是一般的尴尬,他心下一横微眯着眼睛慢慢地伸出舌头,然后他在不断升温的皮肤下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突然安和的唇微离,然后季束唇上突然被一阵湿热一扫而过,紧接着季束被安和抱在怀里侧了个身,他按住季束的整个头声音黯哑道:“闭眼,睡觉。” 季束咬着牙伸出爪子狠狠地掐了安和一把,有一股深深的忧郁朝他袭卷而来,他的一腔热血就这么被灭了! 而安和却紧闭着眼睛,大有老僧入定的模样,但是那紧抱的力道足以将他的不淡定爆露光,要知道要忍欲望的爆发是有多么的痛苦,但是现在嘛,安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在没被发现前,只能先吊着等以后慢慢吃。 “和和?小束?在吗?” 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安和睁开眼睛推推怀里的季束温柔地喊道:“小花,醒醒。” 季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舔舔唇揉揉眼睛,“安和?”然后他嘿嘿地笑起来,伸手朝安和的脸上摸,“是真的安和。” “是,你睡糊涂了,快醒醒我去开门。”安和无奈地将季束的手移下,当他正要起身去开门时,季束却扯住他直接强硬地压在身下。 “好软,我就要吃掉你。”季束傻笑着,他眨眨眼对着安和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停在安和的唇上一动不动,而门外的喊问声与敲门声越来越大。 安和轻叹一口气摸摸季束的脸笑着说:“别做梦了,再过一段时间我会给你喝血,你现在先让我去开门。” “不要!”季束嘴一嘟迅速地低下头盖住季束的嘴,然后微张着嘴开啃。 “啊啊!!老大!嫂子你!!” 门突然被撞开,紧接着出现的尖叫声叫令季束彻底地清醒过来,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和安和大眼瞪小眼,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咳咳,你们可否暂且分开?”卷格挡住亦云夫人的视线轻咳道。 季束立即从安和身上跳起来尴尬地坐在床边上,他低下头欲哭无泪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他只是梦到在强迫安和给血喝而已,为什么一睁眼他和安和就亲上了,而且貌似是他主动的? “嫂子,你怎么能对老大这么粗鲁,看来我得给你讲讲这方面的知识了。” “胡闹!你先出去,我和他们有话要谈。”卷格立马出声转移开那些不健康的对话。 “这怎么是胡闹,这种知识是必备的。”卷平真一说这些还真是来劲,他完全没意识到和他说话的是他爹,他依旧看着季束兴至勃勃地说:“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教会你如何服侍老大的。” “服什么侍啊服侍!我才不要服侍他!”季束红着一张脸咬着牙冲着卷平真怒吼道。 安和揉了揉季束的头眯着眼睛看着卷平真笑道:“如果需要的话,我会亲自教,你先出去给我们守下门怎么样?” 卷平真打了个冷颤迅速地冲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原先被撞开的门。 “亲好了?”亦云夫人从卷格后面探出头笑着说道。 “我们没亲!”季束红着一张脸反驳,为什么会被撞见,丢脸真丢脸。 卷格摆摆手,“咱们都是一家人不会在意这些的,不过安和做为夫应该主动些。”然后他顿了下,“这技巧你们自行摸索,现在我们先来说说正事吧。” 季束还要开口解释却被安和伸手给捂住了嘴,他瞪着眼睛盯着安和,安和只是微笑着说:“正事要紧,可别让咱们俩的事给耽误了。” “咳,和和你就放开小束,他脸皮薄会有这反应是应该的。” 这根本不是脸皮薄的问题啊,这根本不是你们想的一回事啊!虽然安和的手移开了,但是季束也被亦云夫人的话噎地说不出话,他只能低着头咬牙切齿不言不语,流言止于智者,身为‘智者’不解释才是正确的选择。 “小束,之前你说过会答应我们一个要求,你不会反悔的吧?”亦云夫人看了眼卷格小声地寻问道。 “我反悔你们也不让啊。” 卷格朝季束走去,然后蹲下身体真诚地说道:“小束,我们的要求是希望你能将安和带到药谷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令菊花不可思议的要求 “去药谷!离开狐界?我不干!”季束立马抬起头不可思议地吼道,他当初可是为进狐界才缠上安和的,他之前也是为了在狐界站住脚才和安和签了契约的啊,现在竟然让他离开,这怎么可能! 卷格与亦云夫人面面相视,卷格叹了一口气,“我们也是为你们好,现在狐界太过危险你们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呵,除了说为你们好,你们能说些其它的吗?”季束脸上的红晕尽退,“何况,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还不需要你们为我好。” “小束,我们是真的为你们好,上次在极乐之地你们也看到了,融昌来而不善,而且现在狐界大量的火狐不知所踪,实在是不太平。”亦云夫人急急忙忙的辩解,生怕季束生气发怒。 “不太平,这不都是融昌惹出来的,你们难道会不知道?” 安和急忙推了推季束然后转头看向卷格平静地说:“族长,这一切你应该有所察吧?” “确实是融昌所为。”卷格寻来凳子坐来严肃地问道:“为何你们也知道这一切是融昌所为。” “从连栖山回来的时候在狐界不远处的森林中见过一具火狐的尸体。”安和想到那场景仍有些犯恶心,但是他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后来有一次无意中闯进了死亡雾林,在那里面火狐的尸骨可不止一具两具。” “什么!你竟然进了死亡雾林!”亦云夫人冲到安和身边紧张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有没有哪里受了伤?没流血吧?” 安和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季束却抢先质问道:“你也知道安和不能流血?竟然知道这点为什么不让他学习妖术保护自己!” “我……我们是为和和好,和和……他真的不能学妖术。”亦云夫人张着嘴急忙解释,却一句重点都切不上话。 安和拍拍季束的双手平静地说:“娘和族长这么做总有这么做的道理。”然后他侧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说道:“我相信总有一天真相会揭晓的。” “安和能够理解这些,实在太为难你了。” 太为难就别为难啊!季束轻哼一声,对卷格说的话表示不肖,安和看了眼季束无奈地勾起一抹微笑,然后正色道:“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我们离开狐界去药谷吗?” “融昌修为之高,我不希望能牵连到你们,而且,让你们去药谷也是有重要的事情想拜托你们。”卷格突然紧皱着眉,眼里一片寒冰,“这件事极其重要,我希望你们能答应下来,何况留在这对你们危险太大,犹其是安和。” 季束听到最后一句话却意外的没有再说话,这事对他来说可是相当得为难,但是就在刚刚古三乐就想杀了安和,关键是安和似乎有自己的计划在隐藏实力,那若是留下来,有一个万一那安和这长漫长的隐忍都不覆存在吗? 安和在卷格与亦云夫人之间来回看着,然后他微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又抬起头道:“既然之前小花说了会答应你们的请求,那这件事我们就应下来了,不知道你们想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喂!”季束不满地喂道但是却立马接了上去,“既然安和都开口了,那我便带他去药谷。”说着他的神情坚定了下来,“我虽然答应了下来,但是你们得答应我千万别和融昌硬来。” “好,好我们答应答应,你们这次就当回娘家好好玩,等狐界的事结束了,我和阿格就去接你们回来。”亦云夫人瞬间眼圈不知为何突然微红起来,她松了一口气开心地往外走,“小束,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全鸡宴去,吃完了你们再动身。”她还顺带着拉走卷格,走到门口冲着卷平真喊道:“站在这做什么,走呐。” “可是老大他们……” “他们的事不是你能管的。”卷格打断卷平真的话,他体贴地关上房门还笑道:“安和你们继续,不过你真的得主动,被媳妇压可不像大丈夫所为。” “我也是大丈夫!”季束龇着牙冲着门咆哮。 “其实族长说的挺对的,下次还是换我来吧。”安和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季束。 红晕再次爬上季束的脸,他瞪了眼安和整个人形趴在床板上,“你也瞎起什么哄。” 安和学着季束的模样也趴在床板上,“我觉得我们现在挺好的。” “我们?有什么好的!说起来,你怎么也同意去药谷?”季束半抬着头疑惑地问道。 安和神色不变微笑着解释道:“虽然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躲开融昌,但这不正好说明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事吗?何况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由我们传达到药谷,这不正好说明这里面有些事情药谷必须知晓。” “我们直接问不就好了?何必弄的这么麻烦。” “小花,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动动脑子。”安和无奈地摸着季束的头,“他们可是瞒了我千年,现在又怎么可能告诉我们,所以我们只能偷偷的查呐。” 季束将头埋在手臂上,他轻咬着唇,根本就是安和的头靠他太近了才让他没办法思考,他眉头紧锁,自从知道与安和前世有交集,他对安和的感觉和以前相比完全升到了另一个层次。 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他能确定这种感觉没有在融昌身上出现过,轻飘飘得那么奇妙,就像他们之前的缘份一样,令他时常出现一种早已天注定的感觉。 “小花?你怎么红耳朵了?”安和拔开季束耳边的头发,他轻轻地揉揉他的耳边,然后眼睛一亮低下头往耳朵上吹风,一边吹一边笑着说:“吹吹就不热了。” 这一吹连带着季束的脸也红透了,他感觉他都快热地生烟了,他这是要被煮熟了啊,他赶紧将头连带着耳边都窝进臂弯里头也不敢抬,“吹什么吹啊,烦死了!” “哈哈哈……”安和一下没一下地碰碰季束的脖子笑的意外开怀。 脖子上时不时地抚摸令季束苦着一张脸,他真被安和玩升天了,他干脆直接变回原形舒服地在床板上打了个滚,这样就没什么能让他碰的了吧。 安和将变回原形的季束捏在手里,他笑着拿着菊花的枝杆打圈转了起来,“小花,你这模样还真是许久未见。” “不要转我!”季束冲着安和大声的咆哮,他现在的脸色可就更像苦瓜,他怎么就忘记了安和对他的原形可是玩的更起劲啊。 “好啊。”安和这次是真的停了下来,但是他立马又伸出手指碰碰这花瓣,扯扯那叶子,摸摸这花杆玩不的亦乐乎。 “安和你去死吧!”季束被捏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拼命高喊,能不能别玩他啊,再玩可是要发怒了,发怒了我就压了你啊! 安和玩够了才放开了季束,他弹了弹季束的花瓣笑着说:“你打算一直保持这个模样?” “不可以啊!”季束忍不住呛声道。 “可以啊,这样其实挺好,又不能威胁到我又方便携带关键是可以不用找鸡给你吃。” 话音刚落,季束便立马变回了人形,他扯了扯散掉的白色长发不满地说道:“你休想把我的鸡给吞了。” 人形才好吃豆腐嘛,安和的眼睛眯了眯淡定地点点头,“那你可别在重要关头又变回原形了。” “什么重要关头?”季束拍拍依旧红红的脸疑惑地问道。 安和却只是微笑地说道,“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季束翻了个大白眼从床上下来,他理了理衣衫笑容灿烂地说道:“我去吃鸡去。” “哪有那么快。”安和也跟着下来,只不过他是起身往衣柜的方向走,“放心等着吧,吃的时候会喊我们的。” “那我还是不出去了,我才不想再杀鸡。” “小花去那个盒子里把常用的药拿出来。”安和指了指放在桌子一旁的盒子,“既然出门,我们就得好好收拾下。” 季束拿起盒子里的药这看看那闻闻,嘴里还不停地说道:“我们去的是药谷,带药其实没有必要。” “所以让你选几样带上,准备充足一点总归是好的。”安和抱着几套衣衫放在床上,一边打包行李一边笑着问道:“小花,你说这次回娘家要不要带些见面礼。” “什么回娘家,准确地说我其实还没入药谷。”季束顿了下不安地问道:“他们会不会寄希望太大了?前段时间融昌让古三乐杀了那么多药妖,我是野菊花还好说,你身为狐妖能不能进药谷还是个问题啊。” “所以娘和族长才希望你带我去药谷,他们可是很看好你的哦。”安和倒一点担心的感觉都没有,依旧笑的开开心心。 季束一把将选出来的药丢到安和的怀里不满地说:“好歹也是你是否能入药谷的问题,你就不能表现地焦急担忧一些?” “不是还有你吗?何况那可是娘家,没什么好担忧的。” “有我有什么用啊!”季束简直都要崩溃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娘家,他这朵菊花是野生的啊,没爹没娘的好吗!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垂下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时隔如此之久,朝阳记不记得我还是一个问题。” “所以,你入药谷也是一个问题喽?”安和将打包好的行李放到一旁笑眯眯地说。 季束白了安和一眼,“当然了,不然我担什么心。”然后他睁大眼睛看着安和猛点头,“我们果然还是别去了,好好呆在狐界吧。” 安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敲门声立即响起,然后卷平真兴奋的喊话随即传来:“老大,嫂子,快出来吃鸡啦!” 鸡!季束眼前一亮什么事情都抛开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去打开门兴奋地往外跑,“我的鸡!” 安和看着季束的身影无奈的笑了笑,他瞄了眼一旁的行李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这次应该会有所收获吧……”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向药谷出发 夜还没有完全黑下,但他们已经背上行李站在小厅内打算起程离开狐界前往药谷。 “小束,这个你带在身上。”卷格从怀里拿出一个柄匕首和一封信递到季束的手里,“这是你父亲的随身之物,还有将这封信交到药王手里。” 季束接过信随手放进怀里,然后他平静地抚摸着匕首上繁杂的花纹轻叹一口气也不驳卷格的话,而是直接将匕首小心地放入怀里,便拉上安和转身要离开。 “小束!”一直眼圈发红低头沉默的亦云夫人突然喊道。 “你放心,安和不会有事的。”季束轻声应道。 亦云夫人摇摇头迟疑了好一会才忐忑不安地问道:“亦梦有没有提起过我,她有没有说过原谅我之类的话?”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什么?”季束头也不回拉着安和就继续往外走,他不想打击亦云夫人,因为他娘从来没有提起过有亦云。 亦云夫人急忙追了上去神色焦急地低声祈求,“我知道你明白,你就告诉我,告诉我!”她抛弃她以往所有的骄傲,她不确定他们这一走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日子。 季束侧过头看着表明了不插手的此事的安和,他再看了看身后的亦云夫人一咬牙扯着安和就走,“走走走,别浪费时间。”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亦云夫人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扶住一旁的椅角泣不成声,“她一定没有原谅我,都是因为我翔哥才被杀掉的,如果,如果我能站出来就没有以后的那么多事情。” “这不能怪你,你若站出来只是多具尸体罢了。”卷格将亦云夫人扶在椅子上坐着。 “我说的是真的。”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令亦云夫人诧异地抬起头,“小束?” 季束不耐烦的重复了遍,“我说,我刚说的是真的,你说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然后他转过身向大门口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平静地说:“但是她说过一句话,‘开心也好,伤痛也罢都是我最精彩的时光。’” “最精彩?” “恩,当时的她笑的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季束仰起头微笑道,“所以与其想那些没用的问题,倒不如想想怎么应付来抢燃殊找麻烦的融昌。” “他绝对不会得到燃殊。”卷格似乎决定了什么,他迅速闪到季束的身旁小声地寻问道:“你曾经的燃殊可知晓在哪?” 季束眼睛瞄着身侧的卷格皱着眉同样小声地问道:“就算现在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但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也请你回答我,为什么面对现在的我一点吃惊的感觉都没有?” 卷格稍愣片刻接上话,“吃惊会有,但是却能很快接受,前世的你属于燃殊的半个容器,当然不用经历常规的轮回。” “所以现在我不是容器,你们就想得知燃殊的下落,然后呢?交给融昌以求安稳?” “这种事我们绝对不会做。”卷格冷着脸坚定地说道:“虽然告诉过融昌燃殊还在世上,以此来换取安和的安全,但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无效的。” “那我可就更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不知道那颗燃殊的下落。”季束说的语气极快,“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我们也要走了。” 卷格拉住起步要走的季束,低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季云道长的燃殊有两颗,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的那颗燃殊,以防万一!” “两颗!”季束转头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卷格,身为燃殊的持有者,这种事他却是第一次听过,这也瞒的太深了吧。 卷格点点头,“确实有两颗,但是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并没有人知晓此事。” “另一颗在哪儿?”季束沉着声音问道。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能将你遗失的燃殊给找到,我怕它会被有心之人抢了先机。” 季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平静地往外走,“要找的我自然会去找,你还是关心下你自己吧。”他顿了一下沉闷地说道:“融昌很强必须留意他的手。” “小花?说完了?”安和揉揉季束的头发向在小厅门口的卷格点点头,便直径离开。 “你早就知道我会跑回去?” 安和轻笑,“是啊,我知道你一定会去说的。” 季束仰着头看着高高的天空,那飘动的黑云遮住了初升的月亮,“可是我说的却是假话。” “假话也有真的时候。”安和拉着季束的手加快行走的步伐。 季束沉默了下来,他刚确实说了假话,亦梦说那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在不停地掉眼泪,在他的印象里母亲笑的时候少得可怜。 “老大嫂子!我就回去拿点东西,你们怎么不等我就跑了!” 卷平真突然从身后跳了出来着实将季束给吓到了,他瞪了眼卷平真不满地说道:“你跟来做什么?” “我可是我爹和云娘的许可的,你们别想走赶走我。”卷平真赶紧开口道。 安和点点头平静地说道:“既然要跟来那你的那些习性可就得收了,药谷可不是狐界会容你乱来。” “收了?”卷平真不可思议地抬高声音,他可是冲着药谷的美人去的啊,可是一见自家老大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就萎了,“好啦,我收。” 季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月光从黑云中透了出来,他从怀里拿出匕首在月光下仔细地擦试。 “咦,这不是我爹的宝贝吗?怎么在你这里?快给我摸摸。”卷平真眼睛亮晶晶地一脸期待地望着季束。 季束头微抬将匕首往前一递神气地说:“给你看看你爹送我的宝贝,好好长长见识。” 卷平真立马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反复查看,除了花纹好看一些也没哪特别的嘛,“这么普通还当宝贝一样供着,真不明白我爹怎么想的。”他将匕首对着露出半个头的月亮十分不解,突然他手一顿赶紧低下头,“这里好像有字,恩,翔……翔之?谁啊?” “谁知道呢?”季束夺过匕首塞回怀里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阴森森的树林。 安和握着季束的手紧了紧小声地问道:“是那个墓碑上刻的?” “要我称赞你聪明绝顶吗?”季束头偏过一边眼里一片沉寂。 “称赞就免了,只是你姓季,所以我一直以为……” “我姓季父亲就一定要姓季吗?”安和的话没有说完季束就已经瞪着头冲着安和吼道,他看着安和微愣的脸落没地低下了头,“抱歉,我太激动了。” 安和将双手搭在季束的肩上,然后看了看四周叹了一口气,“卷平真,你帮忙看着点,我和他谈谈。” “唔,哦。”卷平真反射性的答应反射性的走远给他们放风,然后才扯扯头发,对刚的对话还处在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状态。 “我想我们确实应该谈一下。”安和将季束拉到稍远一些平静地说。 “谈?有什么好谈的。” “这次我们去药谷就是被他们保护起来。”安和收起笑容,“我曾经以为只要你想说的时候再说都可以,但是你亲生父亲竟然是卷翔之,是卷格的哥哥。” “我亲生父亲是谁和我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季束气呼呼地靠在树干上。 安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靠近季束双手搭在季束的肩上十分无奈地说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娘和族长知道了你的身份,将你亲生父亲的信物交给你,同时也知道你前世是燃殊的半个容器,他们却不和你提你娘的事情而是让我们离开狐界去药谷寻求庇护。” “能明白什么?他们无非是担心我们被融昌给杀了罢了。”季束头侧过一边无力地说道。 “你身上那封带去药谷的信一定和千年前的事情有关,融昌虽然承认自己杀了你的父母,但是据我所知卷翔之离世比他们还要早,那么这一切或许另有隐情。” 季束皱着眉回忆道:“虽然相处了八百来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但是我一直叫季云为云爹,也没有刻意和融昌提起过自己的身世,说起来融昌确实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卷翔之而不是季云。” “这可真复杂。”安和点点头想起之前在极乐之地的场景,“融昌亲口说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娘他们在‘融海天’的墓前说是自己害死他的。” “这和我亲生父亲是不是谁完全没有关系吧?”季束无语地推开安和,“还要不要去药谷了,这种事情分析不来的。” “怎么会没关系?你娘和卷翔之才是夫妻,可是融昌却误认为你娘和季云是夫妻。” 季束瞪了眼安和不满地说:“八百来看住在同一个山谷里,我不仅自己改了名字又喊季云为云爹,他会乱想也是他的事情。” 安和拉住季束低声说道:“融昌为什么会那么坚定地认为你和季云是父子,不仅仅是你说的这些,你还不懂吗?燃殊是升仙时幻化得来的仙器,而融昌知道你持有燃殊,当然会这么认为。” 安和见季束低着头不说话便靠前了一些继续低声说道:“季云是一个道士,你的父亲是卷翔之是狐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把那么重要的仙器交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晚上的时候会统一发,所以一直陪伴着我的亲们不要直接点最后一章,要点倒数第二章哟。 亲们么么哒~= 3=【觉得我说这些话好蠢つnと】 ☆、菊花初入幻境 “在我出生的那一刻他为了救我就把燃殊放到了我的体内,若没有燃殊我根本活不了。”季束甩开安和的手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我不知道这是我幸还是不幸,我成了燃殊的半个载体就能运用燃殊得到很高的法力,但是没有燃殊我只会慢慢地灵力枯竭,任何能力都没有。” “我常常在想,若是融昌没有发现我持有燃殊我娘和云爹是不是就不会被杀。”季束说到后面情绪越来越激动,当时融昌在他的眼前杀了他至亲的亲人。 安和深叹一口气,虽然知道季云为什么将燃殊放到季束的体内,但是依旧有很多的疑点,“季云竟然有了仙器那想必是成了仙家,而你娘修为应该不会低到哪里去,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被融昌所杀?” “融昌的手,他的手……啊!”季束突然捂着双臂蹲下身子痛苦地挣扎起来,额头上立马渗出滴滴汗水,脸上时不时会红色的光线一闪而过,他时而挥动着手喊道:“走开,走开!” “小花?小花?”安和扶着季束焦急地喊道,“走,我们先回去。” “老大?怎么了?”卷平真赶忙跑过来,这是打架了?也不像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起来,回去!”安和僵着一脸喊道。 卷平真刚碰到季束的手,季束便艰难地抬起头紧皱着眉着扯出一抹微笑故装淡定地说:“没事,过一下就好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药谷,别忘记了。” “不行,我们不能放任不管。”安和冷着脸坚定地将季束背在背上。 季束眯着眼睛搂着安和的脖子蹭了蹭咬着牙神情晃忽地说道:“安和去药谷,你难道想放弃你一直追查的事吗?” “我什么事也没查,现在你更要紧。”安和神情严肃平稳地往回走。 谁相信啊,没查会知道季云是道士?季束很想笑很想‘讥讽’安和,但是他却无力地喘着气,“你是想让他们都知道炼魂器在我身上吗?” “炼魂器?”安和停下来侧着头看着季束,莫非是炼魂器的问题?若真是这样就更不可以回去了。 季束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的身体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现在要做的是别停下来赶快去药谷,我们可是必须得在天亮之前离开狐界,” “老大,其实嫂子说的在理,我们赶紧去了药谷嫂子的病或者在那里不用医就好了,药材多的是。”卷平真小心翼翼地开口,在老大和嫂子面前根本就没有插足的地方。 安和冷着一张包子脸突然折过身向前冲,卷平真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急哄哄地追了上去,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走的时候总是不叫上他呢? 耳边的风呼呼地吹着,四周的树从眼前一闪而过又一闪而过,季束的手又紧了紧,他半仰着头看着天空中没有黑云遮挡的明月。 体内的灵力不稳造成身体一阵阵地疼,眼前总会莫名地出现那些被挖去眼睛的火狐,他们的空洞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季束,他们的嘴开开合合,一个接着一个地从他的身边晃动,但是季束却一个字也听不见。 季束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干脆闭上眼睛,那些晃来晃去的幻影见鬼去吧,不听不看不想就会没事,没事…… 慢慢得耳边的呼呼风声没有了,安和背上的温暖也没了,四周是一片黑暗,但是季束的意识却十分的清晰,他在这片黑暗中吼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这句话在黑暗中回响,季束漫无目地的到处乱走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他无比清楚这是‘梦’是幻境,要保持十足的冷静,但是在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中让他怎么冷静啊。 “这要怎么出去?或者睡睡就醒了?”季束一脸的迷茫喃喃自语道。 “你出不去了。” “你醒不来了。” “你要呆在这。” “我们要取代你……” “……” “谁!”季束四下张望大声地喊道,这些还在叽叽喳喳的声音到底从哪里发出来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要不要这么玩他,敢不敢直接站出来说明白啊! 季束无力地坐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提不起力气,他听着那不断重复的四句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冲着无边的黑暗爆躁地吼道:“你以为就你们想杀融昌啊,我何尝不想啊!” 季束的话音一落那些声音倒是停了下来,可是没过几秒那些声音却又更大更多,季束用力捂住耳朵红色的眼睛充满了愤怒,“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啊!” 季束的话音一落那些声音确实又停了下来,可是这次季束还来得急听到他们的回话,他就感觉身体在一点点地回暖,无边的黑暗慢慢地散去,周围的高大的树木突然冒了出来,可是季束却对这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前方只是一小块空空的草地,草地上坐着一人影,高高束起的黑色长发,一身白色的长衫,季束手动了动神情十分的激动,这背景他怎么可能忘记,他急匆匆地向前跑边跑边欣喜地喊道:“云爹!” 人影没有因为季束的话动一分一毫,季束停在背影的一步之遥,他怎么就忘记了季云已经离开人世了,他再也不能像刚一样奔到他身边告诉他自己又学会了哪种妖术,告诉他哪里又不明白,告诉他融昌又比他先学会…… 他眼眶眨红眼里盛满了泪水,他紧咬着牙轻轻地走到季云的面前,“云爹……” 刚喊出季束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季云果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依旧面无表情地微低着头,季束吸吸鼻子垂下头将眼泪擦干,可是他的身形就此顿住了,“这是……” 季束不可思议地看着季云手中的红线,他伸出自己的手终于明白他与安和签定契约后的熟悉感,原来就是这个。 “该回去了,走吧。” “啊!”季束猛地回过头瞪大眼睛看着身后的安和,“你,你怎么在这。” “出去再说。”安和将季束往怀里一按瞬间消失了。 季束再次睁开眼睛便看见那初升的太阳,飘动的白云以及勤劳的农民,他侧过头看见微笑着的安和,安和头上狐耳狐尾早已收了起来,他眨眨眼,“刚是怎么回事?” 安和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将手里的炼魂器递到季束的手里叮嘱道:“你被拉进了这里的幻境里,大概是因为你那时对融昌和想法和他们的高度吻合吧。” “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我是问后面那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那里?”季束脸微红尴尬地喊道,说实话他被拉到幻境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他看着炼魂器勾起一抹笑容,难道炼魂器‘钥匙’就是对融昌的愤恨? 安和坐在季束的身边看着天边已经升起的红日慢悠悠地问道:“小花,你知道燃殊是有两颗的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季束吃惊地看着安和,他都是卷格告诉他,他才知道的,安和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安和撑着头看着季束宠溺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的那颗不是还在我‘迷宫’里呆着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季束蹭地站了起来一脸的纠结。 “边走边说,卷毛还在连栖山等我们。”安和拍拍衣衫拉起季束的手信步往前走。 你倒是说啊!季束瞪着安和的包子脸已经要进入发疯的状态了,“快说!你到底还知道多少,怎么知道的。” 安和侧过头朝季束眨眨眼调笑道:“想知道?可是没什么好处啊。” “你想要什么好处?”季束瞪大眼睛头一偏不情不愿地开口问道。 “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恩,不难你一定能完成的。”安和笑眯眯地回道。 “那你说啊,什么要求?”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嘛……”安和停下脚侧过身体手掌向着季束笑着道:“击掌绝不反悔。” 季束眉眼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又不是那种危险的感觉,他摇摇头,“击就击!” “啪!” “好了,那你可以说是怎么知道的吧?” 安和重新拉起季束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平静地像拉家常,“那天我刚修炼完要赶回家,却正好碰到一只受伤的狐妖,所以将他带回了我的‘迷宫’里。”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 安和无可奈何地轻笑起来,他可是被祸害的够惨,当时原本是打算绕路不管,可是那只小狐妖眼中的那份坚定就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依旧还记得小狐妖晕倒前那句话,‘融昌,我季束定让你葬送一切!’明明只是轻声吐露的话,但是他却感受到了那份绝望与不甘,于是他伸出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与安和的分裂 “安和?安和?” “啊?”安和回过神故作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要说的就那两句?原因呢?”季束将头探到安和的眼前,“快说。”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先感谢下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吗?” “谁,谁说我不谢了。”季束偏过头脸微红小声道:“谢谢。” “没听到!” 季束红晕从脸上蔓延到耳朵上,他一咬牙干脆将头伸到安和的耳边大声喊道:“谢谢!”话音一落他便立马将头偏过一边淡定地说:“现在可以了吧,快说!” 安和揉着季束的头发轻轻地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将小狐妖带进‘迷宫’里的时候就发现他体内有燃殊,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将‘迷宫’里的灵力阻隔起来?”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体内有燃殊的,这不可能啊。” “因为我是另一颗燃殊的持有者啊。”安和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是神情却有些无奈忧伤。 季束盯着安和愣住了,然后他突然晃了晃头往前走,边走边说:“幻听,幻听……” “小花暂时没办法接受吗?” “你让我接受什么?接受你是另一颗燃殊的持有者,你……你让我该作何想?难道我现在应该高声欢呼?我现在就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我会被连根拔起?为什么你会这么轻易地让我跟你进狐界,为什么……” 季束说完又摇着头脑子一片混乱,他情绪激动地回过头冲着安和吼道:“我觉得这就像是个阴谋,我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你的视线里,我所走的每一步都那么的不真实!我甚至要怀疑你对我那么好就仅仅是因为燃殊,仅仅因为我的身份能让你查出你想要的东西……” “抱歉,我没想到会让你往这方面想?”安和手微微抬起却又无力地垂下。 季束低下头用力摇着头,“不,我现在脑子就像一堆乱麻,我感觉自己根本没有思维像被牵着走的木偶。”他抬起头红着眼睛征征地看着安和,“我想复仇结果我变成一朵野菊花能力全无,是你带我回到狐界给了我一线希望,我遇到融昌的时候什么都干不了,每次遇到危险都是你救我,我感激你,我甚至对你……” 季束咬着牙摇着头往后退,“以前的你在我眼里是简单的,所以我想做什么都行想说什么都行,可是你隐藏的那么深,现在的你让我觉得陌生,我不知道你是真心对我还是在利用我!”他说完又退了几步转身就往连栖山跑。 “呵,弄巧成拙了吗?”安和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是不是应该庆幸没有把最后隐瞒的事情给说出来,他叹了一口气追了上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冲进连栖山的地界,卷平真便赶紧迎了上去,他四下张望却不见安和的影子便疑惑地问,“嫂子,诶老大呢?”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晕倒的时候老大可是一直在照顾你,老大那么焦急不可能离开你啊,嫂子你睁开眼睛的时候没见到老大吗?”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焦急,谁知道他焦急的是什么?”季束偏过头堵着一口气说道。 卷平真皱着眉有些气愤地说:“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虽然你们契约是假的但老大对你可是真的,你一出事就急个半死,什么事情都站在你前面帮你挡着,你到底有没有心,老大那么宠你,现在老大不见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反而还怀疑老大对你好的。” “对,他很好,他好的不得了,他瞒着我那些事让我不开心不行吗?不行吗?” “你以为老大就想什么都瞒着吗?你以为他想那么憋屈地过日子吗?”卷平真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自家老大在季束心里地位这么低,他火气直接冲了出来,用力一推将季束推倒在地鄙视道:“你就继续当瞎子看不见别人的好!既然不去了解老大,既然没办法理解老大,那就请你离我老大远点,别在心安理得享受老大对你的好!” 屁股被摔的很疼,季束却似感觉不到,他干脆蹲坐在地上合起手臂将头埋了下去。 “你不去找老大,我去找!”卷平真脾气一发完看着不吭声的季束有些尴尬,不清楚话到底有没有说得太重,他一转身突然欣喜地睁大眼睛喊道:“老大!” “找我做什么?”安和微笑地点点头,但看到季束的模样便又不安地问道:“小花怎么坐地上?” 卷平真扯着头发转身偏向一边,虽然话说狠了点但是他可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他可不想老大一颗心都丢出去了,某某花妖还什么感觉都没有。 “小花所有的一切我都能理解,但是能不能给我诉说的机会?”安和弯下腰朝季束伸出手。 季束咬着牙,他知道他又不可理喻太过激动,但是他抬起头征征地看着微笑着的安和,眼前的他到底还能不能相信? 就在这时,安和突然迅速地半抱起季束直接翻滚到另一边,而之前季束所坐的地上出现了一个深坑。 “谁!出来!”卷平真立马站在安和与季束的前面大喊。 “交出炼魂器。” 他们迅速地转过身看着突然在身后冒出的来者,他穿着黑披风戴着大大的黑色帽子,鼻子以上全遮住了,他们只能看见下巴与一张嘴,而季束却睁大眼睛吃惊地喊道:“是你!” “小花认识他?” 季束摇摇头,“之后再说,我们得小心他可不弱。” 安和刚一点头卷平真却绕到前方,他小声地说道:“老大让我来。” “不行,你不是他的对手。” “卷毛说的对,不了解对方的底细安和你别出手。”季束小声地说着扯着安和往后退。 黑衣来者朝季束伸出手再一次重复道:“将炼魂器交出来,我就饶了你们。” “想饶我们?那还得看我们饶不饶了你。”卷平真亮出自己的巨大的锤子,他吞了吞口水心下紧张,但嘴里说出的话却十分的嚣张,输人不能输阵呐,这气场怎么都要抬起来。 “找死!” 黑衣来者手成爪状朝卷平真冲了过去,卷平真险险地用锤子躲了过去,他拍拍胸脯,“我可还不想死。”说着他便重新举着锤子一跃而起,然后从半空中迅速地朝黑衣来者冲去。 “轰!” 锤子而落之地深深地陷了下去,卷平真勾起一抹笑意,“也不过如此。” “快闪开!他在上面!” 什么!怎么可能,锤子落下去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动!卷平真抬起头看着俯身向他冲来的黑影心下一颤,这是什么时候跑上去? “闪开啊!”季束急地直跺脚。 卷平真赶紧回过神刚要抬脚闪开,可是黑衣来者的手里却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气体朝卷平真袭去,之后卷平真就只能站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他急的额头直冒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动不了? “住手!” 安和大喊道手微紧正要出手却被一脸阴沉的季束一把拉住,“别出手!” “不行,不出手他会死的。”安和不明白卷平真为什么不闪开,但是他看着那离卷平真越来越近的手只知道他再不出手卷平真就真的没救了。 季束听了却仍不放手反倒用更大的力气将安和往后拉,他站在安和的前面眼神坚定,“我为之前的事道歉,既然你要和我说你的诉说,那我可就不能让你出事了,安和……快走!” 说完季束深深地看了眼安和,然后将安和用力一推,紧接着他便闭上了眼睛,将身体里所有的储存的灵力通通运转出来,他的双手皆为中指与食指并拢,嘴开开合合无声地念着什么,然后他身体里的灵力便渗透了出来变成一把把的利剑,紧接着季束猛的睁开眼睛手朝黑衣来者大喝道:“万剑阵开!” 话音刚落那些灵力形成的利剑源源不断地朝黑衣来者飞去,数量太多使黑衣来者躲闪不急,很快他就被迫落在地上往后退了数米。 “你到底是谁!”黑衣来者阴狠地吼道。 季束站立不动轻哼一声,“你问我,我就得说吗?你以为你是谁!” “妖怪怎么会道术!你到底是谁?”黑衣来者捂着胸口语气更加阴狠,看来小看了这只花妖,必须除掉! “我还是那句话,你以为你是谁!” “一朵野菊花竟然敢对我这么无礼,哈哈哈,你以为你们跑得掉吗?通通都得死!”黑衣来者突然发出疯狂的笑容。 这感觉怎么这般熟悉,这话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即视感?季束越来越觉得熟悉便疑惑地开口问道:“呐,我们在哪里见过?” “一群无用的蝼蚁,我实在忍不下去了!”黑衣来着双手成爪状迅速地朝季束冲了过去,“只要你死了炼魂器就是我的!” “嫂子,跑啊!” 然而季束却用力握了握安和的手小声道,“带卷毛一起走!快!”然后他脸上带着笑容一动不动地站着,“想得到炼魂器?白日梦倒是挺美的!” 怎么还不跑!卷平真气地举起锤子赶紧运妖术移到季束的前方抵住黑衣来者的攻击,然而黑衣来者实力太强,他根本没抵住多久便气息不稳,身体里的灵力开始乱窜不受控制,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快跑!”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再次死而复活 “小花?” 安和拉着季束就要跑,然而季束却依旧不移半步,他侧过头突然冲着安和微笑,然后松开握住的手微笑着说道:“下一世你也能找到我对吗?” “我不会找,有这一世就够了。”安和摇着头握紧季束的手冲卷平真喊道:“快收手!” 然而卷平真还未来得急收手,黑衣来者却收了手,他皱着眉看着连栖山里的树木然后……就,消失了…… “走了?”卷平真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疑惑地问道。 “和这树有关吗?”安和也学黑衣来者的一样环视四周的树木。 卷平真缓缓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走了就好,嫂子你那招可真厉害,但是以后有危险你得赶紧跑啊!别像刚一样一动不动,吓死我了。” “小花?”见季束仍在原地一动不动安和只好疑惑地喊道。 “砰!” 季束突然面朝下直直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世…… 安和慌忙蹲下身子将季束翻了个身一脸慌张地喊道:“小花!你,你撑着,我马上就救你。”他将季束小心地搂在怀里,一边撸起自己手臂上的衣袖,一边冲着卷平真吼道:“别发愣,快把小花身上的匕首找出来。” 被季束一脸血的模样吓呆了的卷平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赶紧伸手去季束怀里找匕首,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季束给制止了。 季束脸上的血还在不断地溢出,然而却看不见任何的伤口,那些鲜血将原本白嫩的皮肤染了个通红,似是诅咒,或是惩罚,越看越惨人,他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微张的嘴勉强勾起一抹弧度,他慢慢抬起手搭安和露出的手臂上,“我才是天才,道术都能一举拿下,呵呵……” 他说完又大口的喘着气笑着说:“安和,你可别太感谢我,你这个移动……移动的灵力,源,我才……才不会,丢掉!” “你别说话了。”安和红着眼眶朝季束大声地吼,“有我的血就有灵力,你就会没事,没事……” 可是季束却依旧摇着头,“你会被发现,我可……我可抢不过他们……” 身体越来越无力,眼前的一切都变成空白,脑袋也跟着一片空白,可笑的是现在没有前世的不甘,复仇?季束苦笑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或许那根本无法达成,一切只是他在空想。 他睁开空洞无焦的眼睛看向安和的方向,像是要努力看清安和的模样,他嘴开开合合发出轻微的声音,“安和……在我回来之前好好把,把身体给保管好,要记得我和你可是有契……约的……咳咳……” 还有很多的话想说,让我说完,让我说完!季束突然睁大眼睛,嘴里不断地溢出鲜血,他身体不能动,心中却在拼命挣扎,可是身体所有的灵力一空,他还是两眼一黑彻底没有了意识。 “嫂子!老大……这……” 一切都完了,灵力成空,无力回天!安和脸上犹如渡上了一层寒冰,他双手握拳,指甲深陷掐的手心阵阵生疼,他伸出手拾起落在地上的野菊花一声不吭,突然手指上一阵灼热,然后连接他与季束的红绳慢慢显露。 他眼前一亮,难道这契约有什么内在玄机?或许小花就能……可是他的猜想,他的欣喜,他所有的期待还未成型,连接着的红绳突然‘崩’的一声断了…… “呵呵呵呵……”安和盯着落在地上已经断成两截的红色头绳发出悲凉的笑声。 “这不是当时我给你们用来契约的那条吗?怎么会这样。”卷平真蹲下身子刚要拾起来确认,可是耳边传来的脚步声不得不让他暂停自己的动作。 他重新站直身体扫视着突然冲出来的一群男男女女,虽然女性样貌不错身材更不错,特别是领头的身材更是冲击着卷平真的眼球,但是他却十分警惕地冷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狐妖?”领头的女子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脸也粉龅模看上去柔弱好相处,但是她纤细的手一指命令道:“将他们抓进地牢,听候审判!” 看着她的手下慢慢围上来,卷平真立即摆手大声地喊道:“停停停!” 还别说,卷平真这话一出他们还真停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气拔了拔头发笑着道:“想必诸位是从药谷而来,我们也是正要前往药谷,你看狐界一向与药谷交好,你们要抓我们去地牢末免太失考虑了吧?” “抓的就是你们这些狐妖,拿下!” “喂,住手,我可是……唔”肚子上传来的疼痛瞬间让卷平真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他怒瞪架着他的药妖正要反抗,可是一偏头便看着自家老大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毫无反抗地被带走了!被带走了! 卷平真瞪大眼睛朝安和大喊:“老大!回神啊!痛痛痛……你再打……唔唔!”一块不知用来做什么的布直接塞住了他的嘴,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一团怒火拼命地烧啊烧,可是他已经完全没办法反抗了,刚抵挡黑衣来者的攻击受了内伤不能用妖术,更何况现在他被架着,嘴被破皮堵着,而自家老大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这是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呐! 说来这药谷的所在地也真是远,他就这样被架着在连栖山里东转西转,被转晕了不说,走慢了肚子上还会再加上一拳,正当卷平真悲愤不已时,突然眼里亮光一闪,一阵天旋地转,不知为何眼前的树木尽退,身边尽是些堆砌精密的石墙。 已经换地方了?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就被丢进一个密闭的石室里,卷平真一被松开就立刻拿下堵着嘴的布,冲着关上的石门啐了一口唾沫,他环顾四周,除了一个小天窗连张床都没有,“哎,老大,你说我们怎么办?” 话一说出口卷平真就后悔了,他轻叹一口气坐在安和的身旁,然后像安和一样看着安和手里的那朵毫无生机的野菊花,他偷偷瞄了眼冷冰冰的安和,头一次发觉自己语言匮乏,只能跟着一声不吭地坐着。 曾经的他偷偷修炼,虽然被瞧不起但过得也算无忧,然而自从救了那只火狐,自从知道世上还有人和他一样作为燃殊的容器存活,他便决心将自己的身世查清。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安和握着野菊花的手完全松开,不知道为什么对季束上心,但是现在的他感觉心空荡荡得,整个人轻飘飘得,感觉他的一生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当时我能出手……” 这声音太微弱,卷平真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愣了好一会思来想去却只能道:“老大,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出去,赶紧救嫂子啊。” “没用了。”安和摇摇头苦笑道:“太晚了,他用的是道术,赔上了全部的灵力……没用了……” “什……什么?他,他不是虚脱了吗?”卷平真微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安和只是不停地摇着头,他细细地抚摸着野菊花的枝杆花瓣,突然他眉一皱,一跃而起,赶紧跑到亮光照射的地方仔细地看,竟然发现这枝杆上流动着红色‘光芒’,很细微不易发现。 但是这足够让安和沉寂的心再度复苏,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灵力渡了一些过去,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疑惑地再次渡了过去,却依旧石沉大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就这样完了吗?安和无力地躺在地上征征地看着石顶,之前升起的小小希望之火就这么给灭了。 “老大?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没……” 安和的话音刚落,他手里的小野菊突然闪起红色的亮光,一下一下,光芒一次比一次亮,他蹭地坐了起来紧张地盯着小野菊。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卷平真眯着眼睛吃惊地问道。 安和也不答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越盯着看越令他吃惊,此刻的小野菊的身体里仿佛有活血在不停的流动,绿色的枝杆白色的花瓣竟然慢慢变成血红色。 这到底会发生什么?对自己是否有利,一切的一切安和已经无法再深入思考,只是很快那红色的光芒更加的巨大,它变的极其刺眼,令安和不得不闭紧眼睛,紧接着他的胸口仿佛被碾压,然后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石室里的静寂。 尖叫声一停安和便立马睁开眼睛,看着跪坐在他眼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笑着的人影,他不由地捂住嘴仰着头发出愉悦的笑声,眼里却一片湿润。 “喂,我回来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季束眼角上扬故意板着一张脸问道。 “嫂子?真的是嫂子?”卷平真也睁开了眼睛,他吃惊的围着重新出现的季束打着转,“不像啊!脸瘦了,好像也高了?还有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一半白一半红的。” “一半白一半红?”季束赶紧将两边的头发拔下来,这……还真是左白右红,这到底什么状况!这种奇怪的颜色搭配只会被当成笑饼啊喂!这么不论不类是要闹哪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与朝阳重逢 季束两只手用力一扯,愤愤地瞪着安和,不满地喊道:“你还笑?我这头发有这么好笑吗?” 话音一落,安和便一个用力将季束揽进怀里,嘴角带着笑,声音却打着颤,“是啊,很好笑。” 季束眼睛一眯直接将安和推开,咬牙切齿道:“那你好好笑吧!” “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安和睁着湿润的眼睛揉着季束的头,再一次将季束拥入怀中,“你是真的小花?” “抱都抱上了,还有假的?”季束垂下眼抬起手伸到安和的后背,将安和牢牢抱住。 “我以为,以为要大海捞针到处到你了。” 季束眉眼弯弯,露出特别灿烂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你们?我可是天才,第一次死了我能活,这次我照样能活。” “是,我的大天才。”安和随即笑出声,但是搂着季束的手却越来越大,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季束再次活了过来,但是他都不能再让季束出事了。 就在安和与季束你浓我浓地相拥时,石室的门突然打开,然后冲进十来只药妖,卷平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处在尴尬的位置上了,他笑嘻嘻地开口,“是不是要放我们出去了?老大,我们走了。” “谁说要放你们走了?”石室门口不知何时倚着一位穿着褐色素裙的药妖,望着石室内揶揄道。 身材好棒!虽然衣衫颜色不鲜艳,但是这前突后翘的身材完全表现无遗,再配上那张笑意浓浓的俏脸,卷平真的心就一荡再一荡,脸上不自觉得带上讨好的笑容,嘴里的话也软了下来,“既然不是带我们出去,那你这是?请我们上你府上坐坐?” 卷平真已经说完,眼前的药妖却也不搭话,只是疑惑地看着我行我素抱在一起的季束与安和,而以她的视角看到的正好是季束那一半红一半白的头发。 卷平真无力,都弄出这么大动静了,这两个竟然还没有反应,他赶紧上前推了推他们,“老大,嫂子,你们要抱能不能注意下场合,这里可不止我一个了呀。” “我知道。”安和抬抬眼又接着若无其事的搂紧季束,微笑道:“我就是要抱着。” “不是说两只狐妖?怎么多了个东西?”穿褐色素裙的药妖抬眼冷淡地问身边的药妖。 “属下不知,抓来的时候确实是两只狐妖,没多东西?” 季束满脸黑线,但安和实在抱得太紧根本让他没法动,他只好给了安和一手肘,才勉强挣扎出身,他回过头看着穿褐色素裙的药妖气的牙痒痒,你才是东西! 气归气,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也扯不出笑容,但季束看情形也知道眼前的药妖是出现在这里的关键,他只好忍住爆喷的怒火,淡定地寒碜道:“朝阳,好久不见,快有三百年了吧?” “你知道我?我怎么看不出你的真身?”朝阳疑惑地走近季束,来来回回打量着他,但是很可惜,她依旧没看出这季束是哪路妖怪。 季束手一颤身体稍微偏了偏,带着僵硬的笑容咬着牙道:“你再仔细看看,我就是那朵在连栖山悬崖上的野菊花!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说要成年后带我回药谷的事了。” 朝阳眉纠结在一起,她一次来来回回打量了遍季束,终于让他看到一点点野菊花的原形,看到这她才笑嘻嘻的捏了把季束的脸,“原来是小野菊!你还活着呐。” 安和迅速地将季束拉到自己的身旁,伸起手揉了揉季束被捏的脸,大声地说道:“疼不疼?以后碰到这种吃豆腐的要躲。” “那你吃我也躲?”季束嘴角一抽将安和的手拿下,却像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拍着安和的头,特开心地说:“安和,我比你高一点!哈哈!” “我吃你可不能躲。”安和故意避开身高的问题,他握紧季束的手看向朝阳道:“在下安和,对你早有所耳闻,我们这次是前来拜访药妖王,还请通融。” 朝阳摆摆手也不在意,只是极感兴趣地在安和与季束身上来回看着,还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朝阳!”季束被看得脸色不佳,忍不住出声喊道。 “小野菊,这一段时间不见你各方面都见长呐。”朝阳淘气地朝季束眨眨眼,还未等季束回话,她又将视线移到安和的身上,然后将安和一扯拉到一旁,接着低下头耳语道:“菊花的滋味如何?” “火候还差一些,还望朝阳姑娘能添上一把火。”安和笑意盎然地望着季束小声地说道。 朝阳打了个响指,“这个小意思。”然后她笑着说道:“小野菊随我来泡杯菊花茶喝喝。” “我不喝……” “啊,还有那谁?看在他们俩的份上赏你一杯。”已经走到石门口的朝阳又转过身,指着卷平真眨了下眼睛,笑着道:“如果你能老老实实的话。” 卷平真紧紧地盯着朝阳,吞了吞口水,赶紧点头,“绝对老实。” 出了石室便一路直走,走了一段路后便看见把守的两只药妖,他们见朝阳来了便立即站直身子,目不斜视。 季束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地问道:“这地方是用来做什么?” “关押犯人,就像他们两个入侵者。”朝阳指了指安和与卷平真爽朗道。 “我们可不是入侵者,我们是慕名而来。”卷平真急忙开口,以正清白。 安和点了点头,“我们这次来确实是有要事。” 季束迅速的冲出地牢的大门,外面的高高的蓝天,大片已经盛开的百花,犹如一片望不见边的花海,他不由的深吸一口气,“这就是药谷?果然与外面不大一样,连空气都带着淡香。” “那是药香,对修炼有益,小野菊要是喜欢不如就呆在这里。” “再说,再说。”季束摆摆手,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朝阳能不能先带我们去见药妖王?我们手上有一封信要亲手交到他的手里。” 朝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这件事恐怕我不能答应,如果有书信我帮你转交便可。” “为什么?”安和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朝阳突然冷笑道:“你们狐妖杀了我们多少族人?你认为我会放心将你们两个带到我父亲面前?” 这一牵扯到狐界,好歹也算下一任狐界接替者的卷平真态度也强硬了起来:“虽然杀你们族人的是我们狐妖,但是我爹已经在全面彻查,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我们狐界还是希望能和你们再结友邦之好。” “那等他给了交待再说吧。”朝阳看也不看卷平真一眼,她直径穿过盛开的百花,“小野菊,来,跟我回去泡菊花茶喝。” “如果是我交到药妖王手里,这样可以吗?”季束赶紧追了上去焦急地寻问道。 朝阳皱了皱眉看着季束极其不解地问道:“这信到底是谁的?非得交到我父亲手里吗?” “是的,我们必须亲手交到药妖王的手里。”安和也跟前真诚地说道:“这封信是我们族长让我们转交的,这封信很重要,这里面或许就写了杀你们族长的狐妖到底是谁?” “哦?狐族的族长?就这点诚意吗?” “诚意如何,看了才知道,请不要妄下定论?”卷平真突然窜到朝阳的面前大声说道,他眼神坚定,字字掷地有声,美人虽美,但他怎么能丢狐界的面子? 朝阳与卷平真对视好长一段时间,原来这个只好下三流把戏的卷平真也有点骨气,朝阳这才深吸一口气做出退让,“跟我来吧。” 卷平真一愣露出特大的笑容,“我就知道美人一定会同意的。” “美人?” 卷平真嘴角一勾,正事一解决他立马就本性爆露了出来,同时也把当事人给忽略了个透底,他用极其欣赏的目光将朝阳看了个遍,“是啊,你瞧你这身材,好!这脸蛋,好!这……喂喂,你干嘛!” “抽你!”朝阳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鞭子,她拉扯着的鞭子,准确无误地朝卷平真来回搓着的手上了一鞭子。 “我这是在称赞你,赞美啊!”卷平真面对再次而来的鞭子只好不停地来回闪躲,虽然上窜下跳有些狼狈不堪,但是那上翘的嘴角明显显示他此刻的心情不错。 “喂,安和,这真的没问题吗?”季束扶额,卷平真这说话也不看场合,活该被抽啊。 安和微笑着说道:“没事,有人能管住他也好。” 季束将自己的头发拉在手里观看,一脸纠结地望着安和道:“是不是真的很好笑?刚朝阳一直盯着我的头发看。” “怎么会,这一半红一半白叫特色。”安和紧紧地握住季束的手微笑着道:“我之前以为你……我以为我失去了你,现在你回来了,不管你长什么样,我都感谢你能回到我身边。” “真肉麻。”季束脸色微红,他轻咳一声道:“我可不是怕记不得你,怕见不到你才选择活过来的。” “呵呵,那是因为什么?”安和轻笑道。 “怕你太笨,万一我重生你没找到我,而我又记不得你,那我签的契约不是白签了,你这个修炼的好宝贝不就没了。”季束微低着头说完,却不见安和答话,便抬起头,却看见安和呆呆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初见药妖王 季束朝安和的眼睛挥了挥手,疑惑地问道:“安和?” “小花。”安和双手握住季束的双手,温柔地看着季束红宝石般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我们的契约没了。” “啊?”季束赶紧抽回自己手,传送灵力,很遗憾,真的什么都没有,“这,没有啊。”他的心好像空了一块,很不安,仿佛没有那个契约就没有理由呆在安和的身边,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样,呵,不是正好,你也不用怕被发现,不用怕因三界不容也被赶走。” 安和将季束抱在怀里,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我保证,就算没有契约,我们也能一直在一起。” “你们注意下场合。”朝阳尴尬地开口喊道。 季束赶忙将安和推开,脸上的温度在上升,红晕持续加深,他极不淡定结结巴巴地喊道:“现在就,就走吗?” “你们不是很急吗?走吧。”朝阳招了招手,拖着被绑成粽子的卷平真走在前面。 “噗,卷毛,哈哈……”季束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正在他要追上去的时候,安和突然一把拉住季束问道:“小花,你……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什么?”季束疑惑地问道。 安和摇了摇头,他拉起季束笑着道:“没什么,我们走吧。”说完直接追了上去。 看着安和的侧脸,季束心里无法平静,他的手紧了紧,安和,别让我忘记你,千万别…… 药谷里较大的树木很少,但是遍地都是上好的药材,每每有药妖经过都会和善地向朝阳问好,但是看安和他们的时候却充满了警惕,卷平真晃了晃被绑的双手,轻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改善他们对狐妖一族的看法,得需要一定的时间呐。 季束好奇地欣赏着一路奇闻药材,随口说道:“朝阳这药谷还真是个好地方。” “那就留下来别走了,我们不可介意你是一朵小野菊。” “我想他还是得跟我回狐界。”安和微笑道:“我明白你的好意,这里虽然是块宝地,但是我不希望和他分开。”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再好好考虑一下,这药谷可是有一个世上难求的珍宝,特别是针对……”朝阳歪着头似乎在找措词,“针对像你们这样,或者无法育子的体质……恩,你觉得如何?” “育子?”安和眯着眼睛打量着季束,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是要你考虑周全,这事我可得好好考虑。” 季束闻言也不恼,他也微笑道:“得确应该好好考虑。”说着暧昧地朝安和眨了眨眼。 “呵呵呵……”朝阳捂着嘴轻声地笑,显然乐见其成。 “你在笑什么?老大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卷平真一脸莫名地问道。 朝阳手上的鞭子一扯将卷平真松开,调皮地说道:“你要是感兴趣当然也可以试试,不过现在先跟我进来。” 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一间大宅子,古朴的木质雕花,显得高贵而威严。他们跟着朝阳绕过大厅,转入内堂,内堂内有块院落,小桥流水,假山石桌,每一处都透着一股悠闲清雅。 “爹,有客人前来拜访。”朝阳敲响了一间屋子的门恭敬地说道。 “进来。” 门内传来一声威严的老者音,待朝阳将他们领进门,他们才见到坐在主位上朝阳的父亲――药妖王,人如其声,果然是一位老者,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满脸皱纹的脸,深陷的眼睛,但是身体还算硬朗,只是脸上表情起伏太少了。 他们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药妖王,不由地唏嘘,一般修炼的人都会保持着自己较为年轻的模样,也不知为何这位药妖王却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安和轻轻地拉了拉卷平真的衣袖,然后牵着季束的手往下退了一小步。 卷平真吞了吞口水,恭敬地行了个拜见礼,“在下卷平真,特遵家父之命前来拜访。” “狐族族长派你前来何事?”药妖王也不看卷平真一眼,只是用研究的目光打量着季束与安和。 卷平真根本不知道书信之事,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回道:“家父希望您能同意我们在此住上一段时日。”说着他便向药妖王介绍道:“这是亦云夫人的义子安和,这是……” “这个就是那次我和爹爹说碰到的小野菊。”朝阳突然笑着打断卷平真的话。 “阳儿,送客!”药妖王却仿若末闻,挥手冷声道。 朝阳不解,“爹,送他们出谷?” 看着雷打不动显然已经心意已决的药妖王,安和却不着急,依旧带着笑容温和地说道:“您能否再考虑考虑?我们要暂住于此也是迫于无奈。” 药妖王闭上眼睛坐在主位上冷淡地说道:“你们签了那个契约,我怎能收留你们,若是受到牵连岂是你们能承担的。” “可是我们……” 安和用力捏了捏季束的手心,抢话道:“不知您讲得是什么契约?我与他中从未签过契约,若你不信,不防仔细查看?” 药妖王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前暗线传话的时候确实说他们签了契约,难道弄错了?他起身绕着安和与季束来回打量着,没想到在他们身上确实看不到契约的影子,不过……他停在季束的身边问道:“你到底是谁?” 季束心下一颤,微低着头用力捏住安和的手,平稳地答道:“我是连栖山上的一朵小小野菊花。” “确实有菊花的真身,但是……” “爹,你是不是说他那奇特的头发?噗哈哈,这叫特色。”朝阳笑着打断道,她伸出手拔了拔季束两级分划严重的头发,然后朝季束调皮地眨了下左眼。 药妖王脸色凝重,却也没有再提出质疑,他总觉得季束身上有哪里很奇怪,可惜哪儿奇怪却看不出。 “之前不是说有信要交给我爹吗?”朝阳突然脸色一板严肃地问道:“你们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 “怎么会,我可从不骗人。”季束说着轻飘飘地撇了眼安和,然后才从怀里掏出卷格交付给他的书信,“就是这个,请药妖王过目。” “递上来。”药妖王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主位上。 朝阳赶紧接过季束手里的信递到药妖王的手里,然后在一旁静候着。 药妖王扫了眼安和三人,才利索地将书信打开,他微低着头阅读着,突然他的手开始微微发颤,他只好换一只手拿着书信,另一只手用力握住椅扶手继续阅读。 只是越读他的气息越急促,仿佛在忍耐着一股极大的怒气,刹时他握着椅扶手的手用力一拍,书信更是揉成一团,他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他僵着一张脸道:“阳儿,好好招待他们,莫要怠慢。” 说完他便起身进了内屋,只是在他走后,他坐过得那张椅子啪得一声直接倒塌在地。 朝阳此刻脸色早已不佳,她火急火撩地将他们推出屋,然后带他们离开药妖王居住的大屋子,她一边走一边低声寻问道:“你们可知道那信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当然不知道了,我们怎么敢私自拆开信件偷看。”卷平真扯了扯自己的长发,说实话,这种场合他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应付。 “没问你。” 朝阳一句话直接将卷平真给打击了个透彻,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朝阳。 “乖!”朝阳笑着摸摸卷平真的头,然后看着安和与季束寻问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吗?小野菊你可不能瞒着我。” “我们确实没有看信中的内容,更何况,我们被人追杀,哪有时间去顾及那封信写的是什么?”季束感觉头有些晕,昏沉沉得直教他想睡觉。 “追杀?” “是啊是啊,就在连栖山,那狐妖真得很厉害。”卷平真心有余悸地回道。 “是狐妖?还在我们连栖山,他是谁?”朝阳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任何对药妖不利的因素都得弄清楚,都得杜绝。 卷平真摇摇头,“不清楚,他全身都是黑的,只能看得见下巴和嘴巴。” 见安和也点了头,朝阳便疑惑地问道:“难道他就是杀我族人的狐妖吗?” “很有可能。” “不,他不是。”昏沉沉的季束却突然出声打断。 安和揉揉季束的发,然后揽过季束的肩也不出声,只是微笑着看着,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那到底是谁?”朝阳加大音厉声问道。 季束眯着眼睛靠在安和的肩上机械地走着,“那个黑衣来者第一次应该是出现在赶我和安和出狐界的时候,第二次是跟踪我和安和去极乐之地的时候,第三次是在死亡雾林,死亡雾林便是猎杀药妖的融昌所居之地。” “融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朝阳轻皱眉疑惑地问道。 卷平真打了个冷颤,他偷偷靠近朝阳小声地说道:“融昌不好应付。” 安和点点头,“他的修为很高,而且他吸收了很多药妖的灵力,就连我们族长估计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竟然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还要猎杀我们药妖一族?”朝阳双手握拳,眼里隐隐有怒火冒出。 “呵,灵力可是修炼者最重要能源,没有谁会嫌它多。”安和平静地答道。 倒是季束却不知为何额头上渗出一层密集的汗滴,他勾起了一抹冷笑,“他怎么会到这就收手,他的目的是修成狐仙,在他眼里,有足够的灵力就是修仙的制胜点。” “小花?你怎么了?”安和连忙擦干季束额上的汗,担忧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运气好差,家里电脑坏了,公司一大早停电,好悲剧。 保佑我晚上能把电脑修好~つnと ☆、菊花改变体质 季束摇摇头笑着道:“就是有些困。”突然他眼前一亮,湖水!竟然不知何时走到了这么一个地方,眼前的湖并不大,但是它波光鳞鳞,清可见底,再加上这阵阵吹来的微风,在此处实在是一种享受。 “朝阳,那湖水能喝吧?”季束期待地望着朝阳。 “可是可以,但是……” 朝阳话没说完,卷平真与季束便直冲而去,,湖虽不大,但也不小呐,可他们却偏偏撞到了同一个点上,两人推推桑桑硬上要做第一个喝水的。 可是这一闹,比卷平真矮了一截的季束便吃了大亏,他脚下一个不稳摇摇晃晃地摔进了湖里…… 安和焦急地冲到湖边,“小花?你怎么样了?” “哈!”季束从湖里探出头,笑着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水好甜,好凉,好舒服,哈哈……”说着他在湖水中朝安和伸出手邀请道:“安和,你也下来。” 见安和有下水的动作,而卷平真更是要脱下外衣,朝阳只好大声地咳嗽了几声,略尴尬地说道:“你们……你们要是想怀娃就往下跳吧。” “哈?” 他们一致吃惊地望向朝阳,这是怎么一回事? “咳,这湖是我们这的育子湖,经过处理喝进肚子里就会没事,但是,不能全身都泡过湖水,只要全身都泡过,就有一天的时间能改变体质。” 季束整个人都呆掉了,他微张着嘴,“你的意思是,我在一天之内会怀上孩子?” “你先上来吧,放心好了,要怀上孩子当然还得做那档子的事情才行。” “呼,那就好。”季束一愣立即明白内在含义,他手忙脚乱地爬上岸,松了一口气,只要像平常一样,这泡了还没泡是一样的吗? 朝阳却打量着季束,她低下头在季束的耳边暧昧地说道:“难道你就没想过要吗?”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女的,为什么要怀。”季束瞪了眼朝阳吼道。 朝阳也不回应,只是朝安和淘气地眨眨眼,笑着道:“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我带你们去客房换身。” “没关系,用妖术烘烘就好了。” “怎么会没关系。”朝阳拉着季束就兴冲冲地往前冲,“对身体要好好爱护。” 季束一脸的莫名,衣服烘干对身体也没坏处啊,但是身为客人,他又实在不好说什么,何况客房迟早都要知道的,现在去也无防。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一幢独立的两层小楼,四周皆是树木与药材,并没有其它药妖居住的痕迹,季束疑惑地问道:“这边只有这一个地方住吗?只有这一幢?” “是啊,这可是我休养的时候住的,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朝阳微笑着打开门,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上了第二层,“第一层是小厅接客等,主屋在第二层。” 季束推开主屋的门,里面摆设简单却很精致,不过这占了整个屋子四分之一的床真得好吗? “这床可是我特意弄的哟,想滚哪里滚哪里,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朝阳拍拍看着床呆掉的季束,“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们住这里没关系吗?”安和迟疑地问道。 “安心住下吧,明天我再派人过来。”朝阳说完扯着卷平真就走,“别呆在这,你的房间不在这里。” 季束深叹了一口气,正要脱掉还湿湿的衣服,耳边突然传来朝阳悠悠的声音,“小野菊,你真得不打算要吗?” 怎么又回来了!季束嘴角一抽,一脸黑线地怒吼:“不要!” “那还真可惜,那可是只对药妖有效的哦,而且一生只能用一次,错过了这次,下次再想要就没有用了哟。”朝阳依旧卖力地推荐,她可是非常期待菊花和狐妖的娃会是怎么样的呐。 “朝阳,你想大肚子,你可以自由的去。”季束寮反笑。 朝阳倚在门前眨眨眼,“谁说要大肚子了,这个不太一样,像你的话,只要怀上了,三天落个籽,随身带在身上,你们每天喂它灵力就行了。” “多谢提醒,不知每天喂多少灵力合适?”安和这时突然笑眯眯地插话道。 “这个要看……” “砰!” 季束门一踢将朝阳关在门外,他沉着一张脸盯着安和不满道:“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小野菊,你真的不要吗?” 季束额上青筋爆露,他蹭地拉开门冲着朝阳喊:“不要!” 朝阳噗地笑出声,朝季束吐了吐舌头,却对着季束身后的安和道:“你得加起劲哟,好好造子。”然后也不等季束大脾气爆发,拉起卷平真就跳到一层,直接闪没影了。 季束砰得一声再次将门关紧,咬牙切齿道:“净瞎搅和,都说了不要。” “可是我想要啊。”安和朝季束微笑着眨眨眼,但是很显然季束已经被安和的话给刺激到了。 过了好一会季束才缓过神,他吞吞口水艰难问道:“你,刚,说,什,么!” 安和一步一步靠近季束,真挚地说:“我说,我想要你给我生孩子。” “你,你开什么玩笑。”季束慌慌张张往后退,“我凭什么给你孩子。”话一落又我急忙摇头,“不对不对,我干嘛要生孩子,你想要自己去别人。” 安和迅速地将双手搭在季束的肩上紧握着,他郑重其事道:“我只要你!” “我们的契约没了,我和你之间连作假都不用了,你知不知道?”季束忍着脾气没有爆发,但是只有他知道他现在有多么地忐忑不安。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我要和你在一起,你早已经扎进了我的心上,拔不掉。” 不知为何,季束总感觉天气有些过热,心跳声一下一下似在耳边回响,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或者是其它,总之脑袋仿佛有些思考无能,他吞吞口水,努力保持正常,“拔不掉也得拔掉,何况我应该相信你吗?我能相信你吗?想和我在一起的是我认识的安和,还是那个陌生的安和?” “不管是哪个安和,都是我!”安和两手捂着季束的脸激动地说:“我愿意全盘托出,我的所有阴暗面都可以爆弱在你的面前,但是你能不能别一口将我拒之门外?” 季束呆愣愣地看着安和,突然眨眨眼不满地答非所问道:“你是说,除了你是燃殊的持有者,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 “说呀,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你还真是……真是个刨不透的无底洞!”季束将安和的手移开,极其不淡定地说道。 安和干咳一声,略有些尴尬,“是还有一件事,但是我怕说出来,你就会彻底离开我。” 季束一脸逄,怒极反笑,“安和,你有妄想症吗?说都没说,怎么就知道我会离开你?何况,我们还没在一起呢?你怕什么?” “没在一起所以更怕呐。”安和叹了一口气,哀怨地看着季束。 “现在都被我知道你还有事瞒着我,你想不告诉我?还是说时机没到?”季束沉默了下来,犹豫了片刻还是做出退让,“用你曾经对我说的话,我会等到当你想说的时候。” 等到那时就错过了这个生娃的机会了啊!安和低着头内心十分的不安,他完全没有准备,没有计划,这种情况的主动权不在他的手里,令他不敢妄动分毫,他害怕一不小心这一切就全毁了。 “哎。”算了,等呗,季束吸吸鼻子赶紧将湿着的外衫脱了下来,打了个寒颤转身正要去找衣服,却被安和用手拉了住了,他只好转了回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小花,我决定将我最不愿意承认的秘密告诉你。”安和向前两步,握起季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正当季束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安和身体正在迅速地进行改变,而这些改变却令季束淡定无能,老天爷果断的在玩他啊! 变得比他高出个头,肩也变宽显得可靠多了,原先短短的灰发已经变成长发,如爆布般披散到腰间,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包子脸没了,安和变成英俊的小伙子,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张脸会和融昌长的一样!虽然他的左脸颊有一块小小的红色胎斑,但是,除此之外真的是一模一样! 季束的内心被狂风扫过再扫过,世界都要塌了!他拼命想拿开贴着这张脸的手,可是被安和握着硬是扯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他只好冷下脸怒道:“放开!” “你要离开我吗?”安和的声音很沉重,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季束,仿佛怕一眨眼季束就从自己的手中跑掉了。 “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对着这张仇人的脸?真是够了!”季束激动地喊道。 安和眯着眼睛,突然将季束直接拉到自己的怀里,他压着声音迷茫地说道:“这不是我能选择的,如果……如果我能选择……” 季束的心漏跳了好几拍,看着那张脸他当然也能分辨得出谁是谁,毕竟同样的一张脸,融昌是冰冷,而安和却是温暖,道理都知道,可是心中还是不由的抵触,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摆脱不了这张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安和大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 _ _)ノ|壁 爬上来竟然发现发黄牌了,澹于是肉肉就删掉了つnと 【累不爱,其实肉炖烂了大概,捡起早已破碎的节操,以后果断还是拉灯吧 想看完整章请大家移步到【文案与专栏的地址上】ps:捂脸求包养,求作收= 3= 给大家造成困扰非常抱歉!【弯腰 ( _ _)ノ|壁 累不爱,竟然一直被和谐 “小花……我不知道怎么办?这张脸天生就是这样,我知道迟早你会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些。”安和闭上眼睛心一点点往下沉,“不管是成为燃殊的容器,还是这张脸,我都无法改变,你都没办法试着接受吗?小花……你真的要判我死刑吗?” 季束一动不动,前世今生发生的所有都在脑中过‘走马灯’,他心中的天平开始不停地摇晃,“如果我判死刑呢?” “等你大仇得报,我绝不纠缠,立马离开。”安和睁开眼睛,他说的坚定但心中却一片迷茫。 “既然缠上了,又何必再放手。”季束心下一横,不就是一张长得一样的脸!就冲之前的情分,怎么着他也得咬着牙适应下来,他微抬起头看着安和左脸颊上的红色胎斑,不仅仅是心性,表情,还是样貌其实都是有所不同的。顺应我心,走一步算一步。 “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就算了,一边去。”安和的一句话直接将季束心中的那点小幽怨给清空了。 安和急忙点头,他将季束从怀里拉出来,兴奋的来了个响吻,“小花,我们在一起吧?给我生孩子吧?” 最后一句话令季束满脸黑线,他一把将安和推开怒吼道:“我是男的,不生!” “只是让你落个籽而已,别太激动。”安和心情高兴,极其淡定道。 “你试试啊,要生你生。” 安和微笑着摇摇头,“非你族类,没落籽这功能呐。” 季束转身就走,“出去!我不生不生!” 季束这步子刚踏出两步,突然身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再次落入安和的怀里,紧接着双手被握住,嘴就被安和给吻上了。 还未来得急反应安和的舌就已经长驱直入,霸道地扫着季束的每一个牙关,缠着季束的舌,不让他有任何的反抗机会。 季束不由地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他能明显感受到身体在不断地升温,但是同时也能感受到那一股股袭卷而来的寒风,这令他怎么享受亲吻的甜美?真让安和继续下去,他不就要当‘女人’生娃了吗?不行,坚决不行! 他用力推开安和,擦干嘴角带出来的银丝,瞪着眼喘着气怒道:“我说了不生,不许脱我衣服!” “你的衣服是湿的当然要脱掉。”安和眨眨眼一脸天真地说道:“要是生病了,我可心疼了。”说完将季束最后一层衣服给扯了个干净。 “你!你出去!”季束的脸爆红,瞬间窜进大床上铺着的被窝里,躲着! 躲着有用吗?等这个时候已经很久了,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安和步悠悠地脱爬上床坐在鼓起的被窝旁,微笑道:“钻进被窝里睡觉对呼吸不好,小花乖,别躲着。” “不躲等你来吃我啊!菊花也是能反抗的!”季束躲在黑暗的被窝里怒喊,想让我生娃,没门儿! 安和用手撑着头,露出极其灿烂的笑容,“那你吃我也可以,以补洞房之憾呐。” “我吃你?说真的?”季束眉眼弯弯,吃安和可以考虑下,不是被吃,应该生不了吧? “当然,我向来说话算话。” 季束偷偷掀开一个被角,然后看到和融昌一模一样的脸,迅速的钻了回去,“把脸换回来!” “喂,你吃我还这么挑?” “当然!”季束再一次冒出个头,但是一看到安和原来的脸,又觉得哪里奇怪,他伸出手捏捏安和的包子脸,恩,手感是一样的,但是,“安和,你还是换回原来的吧。” 安和一愣,疑惑道:“为什么?不抵触吗?” 季束皱着眉,仰着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开始看见的时候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但是现在看,似乎觉得理所应当?他摇了摇脑袋,如果之前是说安和像融昌,现在倒令他觉得是融昌用了安和的相貌,他皱着眉喊道:“你倒是换啊。” “那你可别逃。”安和说完的瞬间,包子脸就不见了。 季束眯着眼睛嫌弃道:“怎么就这么像呢?为什么你和融昌这么像呢?为什么你们和卷格又那么像呢?这是为什么呢?”他眼睛一亮,笑着道:“你们俩不会是卷格的……儿子?” 安和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季束的头,“别瞎想,我和融昌估计是亲兄弟,不过没有得到证实,至于族长,虽然关系不明确,但绝对不会是我父亲,何况我当初问过他,他脸色极其不好,直接告诉我不能与自己的亲生父亲相认。” “亲兄弟?融昌知道?还有,为什么不能相认?”季束眉越皱越紧,这安和的身份也太简单了吧?比他还复杂,他最起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狐族前任族长的大儿子,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而安和这身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当初救卷平真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多次放过我,就是想让我与他联手,不过现在估计死心了,所以才打算连我一起清除。”安和伸手抚平季束的眉,低下头亲亲他的嘴唇,笑着低声道:“小花,现在可不可以不谈这事?” 季束手一推,怒吼道:“现在大白天,你发什么情!” “白天为什么不可以?”安和歪着头看着季束眨眨眼,突然手一挥,房间里的帘布全部打下,大床的床幔也通通落下,明亮的房间一瞬间变得昏暗。 季束朝后缩了缩,一脸警慎地喊道:“安和,你刚可是说让我吃的。” 安和一愣,倒也不在意,“可以啊,吃吧。”说着大手一张。 “那你,恩,先给我笑一个。”季束狡黠道。 安和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季束所有的抵抗能力持续下降,瞬间化身为狼,他指着安和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快把衣服全脱了,乖乖躺好。” 说完便装作一副高傲的模样仰着头,但是他心中波涛汹涌,根本无法平静,在昏暗的视线下,炯炯有神的眼睛,柔和的五官,温柔的笑容……那场景完全印在脑子里挥不开,他头一次觉得他有做色魔的潜质,他嘴里发出哼唧的声音,就算两张脸一样,但是安和与融昌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就融昌那张冷冰冰的脸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菊花向真相前进 “哎呦。”安和揉着被踹疼的腰讨好冲季束微笑,“小花醒了?” 活该!季束头一偏口气不佳地说道:“不醒干嘛?” “昨天你受累了,得好好休息。”安和说着伸手要去扶季束躺下,却被季束‘刀子眼’给制止了。 季束胸口剧烈地起伏一口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冲着安和吼道:“你还好意思说!昨天叫你停你还一个劲做做做,耳朵耸了听不见啊!”他越想越觉得难为情,什么乱七八糟的姿势都来了遍,如果能回到昨天,他绝对不心软应了下来,太失策了,安和哪是什么狐妖,明明是只恶狼! 安和蹭到季束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帮其顺后背,温柔地安抚道:“小花莫气莫气,你看,你这改变体质也才一天的期限,万一做一次没有,那岂不是太可惜。”说着低下头迅速地啃了下季束的耳边,微笑道:“所以我们得多做。” 季束耳朵迅速地飘红,他一把将安和推开,瞪着眼睛凶狠地喊道:“你离我远点!大清早发什么情!” “小花……”安和微低着头软下声音,委屈地喊道。 “啊啊,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季束纠结地喊道,这么委屈还让气啥啊。 “不生气了?” “我还很……” “砰!”“你们快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来我们药谷的?” 房门被撞开的声响一落,朝阳大喊着窜了进来,旁若无人地冲到床边,喘着虚气,突然她看见安和便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她疑惑地问道:“他是谁?昨天那个安和呢?” 安和与季束面面相视,最终季束轻咳一声,刚要开口,朝阳便一副我懂的表情,语重心长道:“小野菊啊,虽然他比安和高大帅气,看起来似乎更可靠一些,但你也不能把安和赶走,另投他人怀抱啊。” 季束满眼黑线,张嘴就要反驳,却没想到卷平真突然冲了进来,迅速地跑到安和的面前,露出无比怀念地表情,“老大,我终于能再看到你这副模样了。”说着他又重重地点头,“老大就一直这样吧,看习惯了,我对融昌绝对会怕不起来。” “你竟然分得出谁是谁。”季束笑着说道。 卷平真很想翻个白眼,但是碍于朝阳在声,硬是软下声音说道:“怎么会分不出来?他们还是有些不一样得,而且老大的脸其实更小一些。” “你们在说什么?他是安和?”朝阳指着安和不可置信地问道,如果真的得安和,那之前都是伪装,她竟然没有发现! “是的,我就是安和。”安和微笑地点点头。 “小野菊眼光不错嘛。”朝阳发出爽朗的笑声,“不过就是脸上那块红色的……胎斑?毁了张白白净净地脸。” 季束头一偏说道:“我倒觉得刚刚好。” 安和一听笑得更加开心,只要小花能接受就好,他轻笑出声礼貌地问道:“能麻烦两位先出去,我们换身衣衫吗?” “是!”卷平真一愣,接着迅速地转过身,拉起还没动静地朝阳冲了出去,还特别体贴地关紧房门,男女授受不亲,确实应该避避。 安和微笑地摇摇头,动作迅速地帮自己和季束套好衣衫,接着手巧灵活地绑好长发。季束扭扭屁股,伸了伸懒腰不可思议道:“竟然没有不舒服得感觉。”他记得前世的时候可是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昨天那么没节制,竟然没有任何的不适! 安和微弯下腰,附耳小声道:“你是否忘记了我是燃殊的持有者?其实我们还可以再……” “一边去!热死了!”季束耳朵红了个通透,他慌慌忙忙跑了出去。 安和低声轻笑,稍做整理便也出了屋子,只是一出门便看见季事与朝阳鬼鬼祟祟在说些什么,而卷平真被可怜兮兮地凉在一旁,他只好微笑着开口问道:“在谈什么?” 朝阳抬起头调侃道:“小野菊说不落这籽,安和你怎么说?” 安和一愣,在季束的耳边委屈地小声喊道:“小花……” 果不其然季束刚冷下来的耳朵再一次发热通红,他推开安和尴尬地说道:“我只是问他三天落籽是怎么回事而已!” “恩,我懂。”安和笑盈盈地点点头,接着向朝阳问道:“不知这三天可有什么应当注意的?” 朝阳拍拍季束的肩道:“别紧张,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三天只是一个大概的说法,可能提前,也可能推后,期间只要平平安安,不用过大的灵力就行了。” “那,老大和嫂子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是像老大是狐呢还是像嫂子是花妖?”卷平真好奇地插话问道。 “我也想知道。”朝阳捂嘴轻笑,所以她才那么积极嘛,突然她收起笑容,暗恼竟然把正事给忘记了,“我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来药谷?” “出事了?” “是的,昨天夜里,我父亲突然闭关,宣布封锁药谷,而且他的脸色从看了那信之后一直不怎么好。”朝阳担忧地说道。 “竟然严重到要封锁药谷。”安和低头思索了片刻道:“我们屋里说。” 房门一关,朝阳便火急火燎地问道:“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安和握紧季束的手示意大家坐下,他并不直接说明,而是问道:“你可知燃殊?” “燃殊?难道和燃殊这仙器有关?” “看来你知道。”安和点点头,“确实和燃殊有关,但是我们并不清楚那封信是否是有关于燃殊的。” 朝阳摇摇头道:“我只在父亲口中听说过一次,但是燃殊不是已经下落不明了吗?怎么会牵扯到药谷?” “为什么会牵扯到药谷我不清楚,但是族长和我娘是知情者,而融昌想从他们入手夺得燃殊,他修为了得,所以他们要我们离开狐界的原因。”安和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他当然不可能说出因为自己身上有燃殊,所以卷格才不能动用狐界之力,他轻叹一声,若是他手执燃殊之事被传出,恐怕抢夺燃殊的就不止融昌一个了。 朝阳脸色一沉,面露讥讽之色,“好一个无后顾之忧,诺大的狐界竟然连你们都保护不了,连融昌都无法受之惩戒,身为狐界之首又有何用!” “他们也是为我们好,昨日药妖王曾提过契约一事,其实在来药谷之前我与安和确实有那个契约,只是在路途中因‘机缘巧合’而解除了。”季束拍拍安和的手背,静静地看着朝阳平静地说道。 “契约?那个失败品?”朝阳吃惊地问道。 朝阳的话令其它三妖心惊不已,身为推荐者的卷平真更加忐忑不安,他突然抓起朝阳的手,紧张万分地问道:“什么失败品?为什么是失败品?那是我从我父亲那看来的,怎么会是失败品呢?” “我是听我父亲说的,具体我不太清楚。”朝阳艰难地抽出手,然后转过头问道:“你们定了契约后是不是没多大用处,而且也没人发觉?” 见安和与季束纷纷点头,朝阳才接着说道:“那就对了,听我父亲说起过,那个契约本来是一个人和妖为了逃脱三界所创立的,不过失败了,但是他们依旧不被三界所容,所以那契约充其量只是普通契约。” “竟然是普通契约,为什么依旧不被三界所容?”卷平真心里的不安稍稍放下了些,他松了口气不解地寻问道。 “因为创立它的那一人一妖就不被三界所容。”朝阳深叹一口气,有些恩怨是一辈一辈传承下去的,不是轻易就能被打破的,她微皱眉,抬起头看着房顶的横梁,喃喃地问道:“就算如此,融昌杀我如此多族类,药谷与狐界一向交好,他们怎能轻易饶过他!”说到后面朝阳已是怒容满面。 季束脸色一沉,却与安和相视一笑,平静地引导朝阳的思维,“他们之前对他多有纵容忍让,只是不知融昌与他们有什么渊源?” “啪!纵容忍让!融昌!融昌!”朝阳一掌拍在桌子上,气的直咬牙,杀了自己那么多族类的狐妖,竟然被狐界之首纵容忍让,她站起身来回渡着步子,疯狂地搜索父亲曾经给她说的事情,一遍一遍企图找出与融昌相关的联系,她嘴里小声地重复着,“融昌,融?融?融昌?” “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或许能帮到你什么?”卷平真跟在朝阳的后背一边渡着步子,一边小心地提议道。 朝阳腾地回过身,她一脸期待地问道:“那你们狐界有没有和融姓有关的,比较有名气的狐妖?” “我想想。” “快想,快想。”朝阳开心地催促道。 想了许久,卷平真才皱着眉遗憾地摇摇头道:“除了一个融昌,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另外一个融姓的狐妖?或许这个姓氏只是他随口取得,你也知道,妖类没几个正经的姓氏。” “绝对有,我对这个有印象。”朝阳重新坐了下来,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撑着头低头思索,到底哪里遗漏了呢? 季束抬手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茶,一边倒一边平淡地说道:“朝阳你也别太着急,其实,我倒是知道一只狐妖,名为融海天,只是不知他们可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再加油!离希望将近了【撒花 ☆、偷偷摸摸入密室 “融海天?”朝阳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季束,突然她蹭地站了起来,举起茶杯一口气将茶水给喝光了,发出爽朗的笑声,“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我小时候还见过这只狐妖。”说着她脸上不自觉露出天真的笑容,“你们知道吗?他就像太阳感觉非常得温暖,他最喜欢把玩着手里的白骨扇。”说完她顿了一下,收起自己的笑容疑惑地问道:“他们不可能有关系吧?而且我问父亲的时候,父亲告诉我他已经不在世上了,关键是他不可能有后代啊!” “不在世上谁知道有没有呢?”卷平真自看到朝阳那天真的笑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你小时候见过,那就说明他去世并没有多久,我不可能不知道。” “我有一千五百岁比你们都大,那年我刚化人形,你那时还没有出生吧。”朝阳伸手敲了下卷平真的头,无比怀念地说道。 安和倒没有意外,他呷了口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没有后代?” “因为他就像你和小野菊一样啊,而且另一个人是人类,根本不可能生子。” “什么!”季束音调抬高急忙问道:“和融海天在一起的不是一个叫作‘林兰琴’的女人吗?” 朝阳不解地问道:“林兰琴是谁?我记得那个时候和他在一起的是个道士啊。”她说着打了个冷颤,指着自己瞬间面无表情的脸,“那道士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一点都相处。” “那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道士。”季束可惜地摇摇着,季云还是有表情的,虽然那些表情大多是忧伤,但他云爹可好相处了。 “你竟然有认识的道士呐,他是谁……” “先不说这些,这里是你们药妖的地盘,一个道士进来没有关系吗?”安和直接打断朝阳的话,让收妖的道士进妖界地盘,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呐。 朝阳摇摇头,“这我不太清楚,不过,有个地方或许可以查到些东西。” “什么地方?”季束笑地站起身,接着尴尬地指了指在坐地安和与卷平真,“我们可以去吗?” “平时自然是不能去的。”朝阳也跟着站起身,她理了理衣摆才接着道:“不过我父亲闭关了,我可以破例带你们去,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朝阳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平和地说道:“不管能不能查到,我要你们带我回狐界见见狐界族长与亦云夫人。” “这个当然可以,我们两族一向交好,不用我们带你也可以一起去。”卷平真走到朝阳面前特别兴奋地开口道。 然后季束心中的想法却并不是这样,他盯着朝阳看了许久,才警惕地问道:“为什么要我们带你去?我们得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查到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小野菊心可真偏。”朝阳将木门打开,半转过头指指外面道:“跟上。”然后往下一跃,迅速地向前冲。 卷平真自然是跟着跃下离开了,而季束刚要动身,却被安和直接搂在怀里,他挣扎着道:“你放我下来,难道你忘记你身上有燃殊吗?你不是要隐藏实力吗?” “我可不敢让你用灵力。”安和迅速地低下头亲了下季束的额头,纵身跃下,迅速地向前冲,接着他低声在季束的耳边细语道:“你不用担心,我可以不动用燃殊的灵力,而且会特意不展现真实实力。” “我才没担心,我是怕你把我摔下去了!”季束偏过头看着迅速后撤的树木,微红着脸吼道。 安和看着前方消失的身影低声轻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搂着季束的手更大了些。 空气中带着独特的药香,天高云淡,树木葱绿,在阳光的照射下,所以有的一切那么的安宁美好,然而季束眼中的世界偶尔会变成通红的一片,他用力眨着眼睛,最后干脆窝在安和的怀里一动一动,他反复告诫自己,那只是犯困产生的错觉,只是错觉而已! “小花?到了!” 季束睁开眼迅速撤开安和的怀抱,然后尴尬地说道:“我没注意到。” “太累困了?”安和伸手摸摸季束的脸担忧地问道,他总感觉眼前的季束哪里不太对劲。 “喂,办正事时请不要谈情说爱。”朝阳扣了扣木门打趣道。 “抱,抱歉。”季束脸一红急忙开口,却‘咦’了声后退几步,四下张望,精致的木格雕花,小桥流水的院落,他疑惑地问道:“这里不是见药妖王的地方吗?” 朝阳将安和与季束直接拉进屋内,警惕地扫视四周,然后迅速地关掉木门,并落下门栓,“这是我父亲的书房,平时都在这里,根本不会有机会进到真正的书房。” 说着她自信地笑笑,跑到檀木书桌上扭动桌子上砚台,然后房间出现‘吱吱’的细微声响,紧接着书桌正中央的檀木椅突然快速地旋转移动到一旁,而之前的位置早已出现了一块仅一人可通过的空洞。 “跳下来!”朝阳朝朝手,自己带头跳了下去。 “小花,小心点儿!” 季束向前的脚明显一顿,但是他很快调整过来,迅速地跳了下去,然后摸索着墙壁紧随着朝阳的步伐向前走。他们四个沉默地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除了脚步声及呼吸,再也没有其它的声响,这种气氛确实像是偷偷摸摸潜入。 “停。” 朝阳的声音一传出,他们便一致停了下来在黑暗中等待朝阳的下一句话,然而朝阳却一直没有在发话,排在第二的季束有些等不太急,他刚要开口,眼前却出现一片刺眼的亮光。 “好了。” 这是一个方形的密室,里面摆满了书架,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中间放着一组檀木书桌椅,四周的火把与桌上的灯烛已经被朝阳点燃,而朝阳刚站在书桌前方,张开双手冲着他们微笑。 “这,还真多书。”卷平真一个书架一个书架逛过去,难以置信道。 “这里大多是人界的书籍,父亲特别喜欢。”朝阳拍拍手道:“不过我们的目的是在这里找到线系,不管是什么,大家动手。”她说着转过身朝书架跑,中途却又转过身,做了个‘嘘’的动作,“请尽量小声,要是被父亲发现,我可就不是简单的面壁了。” “你被抓过?”卷平真一边仔细地查找每一本书,一边问道。 “不然我怎么知道这地方,快找。”朝阳脸色有点难为情,不过在她的一声令下,他们也正式朝这些书籍出发。 每一本书都要翻开,再小心地放回去,一本一本,找完了一个书架又一个书架,但是很可惜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季束是越找越烦,有的时候会有想撕掉所有的一切的冲动,但是他都忍了下来,他握紧双拳,手指狠狠地陷在手心中,以求保证自己意识的清醒。 “基本上都是人界的书,我们要找狐界的线索估计找不到吧。”季束靠在檀木书桌旁一边碎碎念,一边随手翻着书桌上的几页空白纸张。 “我父亲要是藏在这里呢?” 朝阳话一落下季束正要开口,却突然觉得很困头重重地低了下去,他急忙抓住桌子的下沿,晃了晃脑袋,却发现手似乎碰到了个硬硬的东西,质地绝对不是木头。 他睡意全无,急忙低下头,然后笑着道:“也许我找到了。”紧接着他的手里就出现了一本厚厚的册子,表面一个字也没有写,他翻开却发现里面都是些歪歪扭扭的字体,他根本看不懂。 “给我吧,这是我们药妖专属的文字,不过你没有学过估计看不懂。”朝阳伸手接过季束手里的册子迅速地翻动着。 三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朝阳,而朝阳却不为所动,依旧一目十行地扫过,甚至有的时候会跳过好几页。 季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看着四周燃烧的火把,他的视线又再一次模糊,他揉揉眼睛,这才醒了多久怎么又犯困了。 “走吧。”朝阳突然脸色不佳地喊道,然后手一挥带起一阵风将灯光全灭,继续打头阵离开。 季束打了个冷咧,回过神迅速跟上,这次往回走,依旧没有说话声,依旧沉默一片,他们心里都有了个底,看来这次来药谷是来对了,线系果然出来了。 待大家都出来后,朝阳立马如法制炮关闭了路口,然后小声地说道:“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先离开药谷。”她说着又顿了下继续道:“出了谷再说。” 安和与季束交换了个眼神,最终点头同意这个提议,跟着朝阳在药谷里东绕西绕,偶尔会像故友般有说有笑,走着走着突然朝阳停了下来,冲着空气说道:“开门,我送他们回狐界。” 朝阳话音刚落,两旁四下四只药妖恭敬地站在两侧道:“药妖王有令,封谷!” 朝阳脸色一变厉声道:“他们非我族类,怎能长久居于药谷,开门!” 四只药妖面面相视,然后一致向后退了一步,接着来了个九十度弯腰。 “走吧。”朝阳小声道,然后又延续之前的状态向前走。 季束只感觉空气剧烈地收缩,有一瞬间的窒息感,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再次睁开眼却已经站在连栖山口,他揉揉眼吃惊道:“我们这是怎么出来的?” “其实药谷还在连栖山内,只是多了个屏障罢了。”朝阳平静地解释道。 “朝阳,那个册子是什么?”安和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 说到这朝阳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她一边往连栖山处走,一边小声且快速地说道:“那册子是我父亲手札本,但是却令我知道我药妖一族真正的仇敌。”说着她的手握紧成拳。 作者有话要说: ☆、安和母亲之死 “是谁?”卷平真立即开口问道,看朝阳的表情似乎并不是融昌,难道另有其人? 而朝阳却看着卷平真不答话,脸上没有表情波动,眼里却波涛汹涌,她的长发无风自动,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开始。 “朝阳?你怎么了?还好吗?”季束轻轻地推了推朝阳的肩,有些担忧地问道,然而朝阳只是收回看卷平真的视线,摇了摇头,“我没事。” 微风乍起,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响,树影投射在他们的身上明明晃晃,沉默在他们之间漫延,过了许久朝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我本意是想让你们带我去见你们族长,最好能打听到燃殊的下落,好看看父亲念念不忘的宝器是何真容,但是现在我却改变了主意,我要找到他,让他痛不欲生!”朝阳话一落,在她身后的树便轰地一声倒塌在地,她冷着脸,眼里只剩下深深的仇恨。 “朝阳,你冷静,告诉我们他是谁?或许我们可以帮到你。”安和镇静地上前,话语平缓温和,如夏日里的微风丝丝渗入,吹散心中的沉闷。 季束也拍拍朝阳的肩,微笑地安抚道:“对,我们会帮你的。” 朝阳一愣,脸上的寒意尽退,她歉意地看着眼前的人,“不会意思,我一想到害药妖藏头露尾的狐妖还在世上,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狐妖?难道除了融昌还有其它狐妖吗?”卷平真晃着头满是不解,“狐界和你们不是一向交好吗?怎么会害你们?” “那只是因为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界现任族长卷格而维持下来的罢了,罪魁祸首是你们前任族长,是他将我药妖一族放在世人眼下,是他将药妖所在之地公布给三界六道!”朝阳怒气腾然升起,她身形微微发颤,声音更加的狠厉,“卷如宏!融昌!我绝不放过他们!” 他们之间再一次陷入的沉默,四周的风已经停息,太阳爆晒着大地,然而他们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躲躲藏藏,畏首畏尾过日子是怎样的哀伤,安和非常清楚,他与卷平真对视一眼,皆失望地摇摇头,卷如宏这个名字在他们这辈根本没有听说过,而上一任族长则是早就被禁止的话题。 正在他们各怀心思时,身边却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在他们紧张观望时朝阳却露出一抹微笑,接着她温和地喊道:“出来吧。” 话音一落,在他们脚边的一株野草身形突然拔高,迅速地移动到朝阳的身边,朝阳微笑着抚摸着野草的枝杆,然后野草就发出舒服的呻吟,身形缓慢地摇晃着。 就在他们满脸黑线时,野草突然蹭了蹭朝阳的手掌,朝阳的身形瞬间僵硬了下来,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安和挥了挥手,待野草重新变回原状消失不见时,她张了张嘴却又合了起来,这样来回了多次才小声地开口道:“安和,刚得到消息,亦云夫人被融昌所害去世了,族长卷格与融昌皆不知所踪,狐界长老乱了阵脚,狐界已经一片混乱。” 安和头微垂身形不稳,他摇晃着头,嘴里反复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安和!”季束慌忙用力抱住安的的腰,紧张地看着安和的脸色,快速地喊道:“我们这就回去,马上就回去!你别吓我!” 安和掐着季束的手臂,粗喘着气摇头道:“不,现在找到族长要紧。” “对,老大说的对,要找到我爹,说不定就能找到融昌了。”卷平真双手有些发颤,但是却紧咬着牙眼里盛满了坚定。 “你们别慌,我们现在是同一阵线,我们要好好地规划,绝对不能让融昌有机可趁!”朝阳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她冷静地分析道:“融昌有什么目的?你们知不知道?” “为了燃殊!为了修成狐仙!为了这些,他可以丢弃一切不择手段!”季束脸色一冷快速地回道。 “燃殊?又是燃殊?卷如宏就是在抢夺燃殊失败后消失的!” 安和稳了稳身形,眼里一片冷冽,“小花,融昌是怎么知道燃殊的存在的?” 季束身形一震迷茫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说着伸手敲了下自己的头,“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手指点着唇抿嘴继续道:“燃殊是季云的仙器,可是他避着世人从不外出,知道这些事情的无非千年前的那些……”他烦燥地摇着头,看着安和道:“是不是应该将范围缩小?” “你说得对确实要缩小,按照目前我们知道的,除去已故的融海天、季云自己、我娘亦云和她姐妹亦梦,那应该还剩下族长卷格。”安和点着头一一报来,“朝阳的父亲药妖王、还有上清观的那些道士……” “还有消失很久的前任族长卷如宏!”朝阳冷声接道,“狐族族长竟然让你们来这里,显然是想保护你们,那他就不可能是告诉融昌燃殊的存在,那就只有上清观和卷如宏!你们偏向谁?” 卷平真听得是一愣一愣得,他扒拉着长头问道:“有区别吗?知道这些根本不足以得知我爹的下落。” “上清观可以排除,他们不仅没有伤害安和,反而和融昌不和,而且融昌盗取他们的炼魂器,所以现在是卷如宏卷土重来了?”季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没想到所有的一切竟然是前任族长所为,不仅害了药妖一族,更是将狐界弄得一片混乱,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朝阳,药妖王的手札上应该有记录吧,能否将你看到得和我们说说?”安和冷静地看着朝阳,迟疑地说道:“毕竟死得死,亡得亡,而我们对他却一点都不了解。” 朝阳扫视了下四周道:“边走边说。”然后带头一往前连栖山外走,一边快速地说道:“我就按我看得到用自己的话说一下?” 他们点了点头,朝阳却没有开口而是加快了脚程,很快四周高大的树木被低矮的灌木取代,前方是成片成片的农田,家田里还有辛勤劳作的农民,再往前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隐隐约约能听到村中的鸡鸣。 然而季束却没有丝毫吃鸡的欲望,他们坐在无人的田坎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朝阳则微低着头小声地开口说道:“我父亲在没有接管药妖一族的时候年轻气盛,根本瞧不起卷如宏,而那时卷如宏早已当上了族长,在父亲的眼里卷如宏除了修为高就没什么可取的,而且特别花心好色,家有娇妻,双儿环膝,他却从不满足时常外出采花强迫他人。” 说到这里朝阳则停了下来,她喘了口气神神秘秘地说道:“不过,据说他领养过两只狐妖作养女,从那个时候开始倒是收敛不少,那两只狐妖父亲的手札本上记了,一个叫亦云,一个叫亦梦,我父亲经常随老药妖王去狐界,那个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 “为什么收养了她们后便收敛了下来?难道和她们的身世有关?”季束扫视着四周小声地问道。 “是你们想得太复杂,卷如宏的本性是什么?花心好色!他只是看中了她们姐妹中的亦梦而已,用她妹妹牵制住她,想等她长大后为所欲为而已。”朝阳摇摇头,脸上露出丝悲哀。 在父亲的手札本上记录的是亦梦求他父亲将她妹妹亦云带走的事情,很简短,但是由于父亲没有权力而拒绝了这个请求,但是朝阳仿佛能看到那个小小的狐妖是多久需要一根救命稻草,因为她知道,知道她的未来是有多么得黑暗。 “可是亦梦不是和卷之翔在一起了吗?”安和越来越不解,“既然卷如宏费尽心思将亦梦养大,怎么会轻易放弃!” “的确,所以他把他自己的亲儿子给杀了!因为他们准备逃脱狐界,说起来他们离开的路线还是我父亲策划的。”朝阳露出一抹苦笑,“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他开始针对我们药妖,处处给我们下拌子,而那个时候老药妖王下位,我父亲正好接位上去。” 朝阳闭上苦涩的眼睛,她的双拳紧握却还是继续开口讲述她所看到的,“后面记录的事情很散,但是并没有结束。手札里记着,夜间大雨有不速之客拜访,道、人、妖共聚一堂。” 她顿了下望着专心听她讲述的三妖,突然感叹道:“那还真是奇景呐。” “道、人、妖?那里没记是谁吗?”卷平真开口催促道。 “季云道长,亦梦,还是一只狐妖融海天,而人就是你们之前提起的,林兰琴!”说着朝阳的突然一拳敲在地上,她摇着头语气激动地说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毁了我们药妖一族!可是,怪只能怪父亲心疼亦梦,伸出缓手救下了这个人类。” 安和听到这突然觉得全身发寒,后面的事情他多少能猜出一些,但是却令他不敢接受,他头一次生出一股怯意,他不愿意听下去,然而朝阳却平复下来继续讲了下去。 “按手札上讲的,那个女人林兰琴怀有身孕,但是很可惜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妖孽,她人类的身躯根本承受不起,于是他们找到了我父亲请求帮助,父亲对之前没有帮上亦梦本就心怀愧意,在得知林兰琴是为了让亦梦逃脱卷如宏的魔爪而被强时,他很果断救下了这个女人。” 朝阳说着低下头抿着嘴,压仰着说道:“要是当时父亲没有救她,卷如宏就不会报复药妖,我药妖一族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寻找融昌踪迹 卷平真伸手揽住朝阳的肩,他说不出安抚的话,归根到底还是狐界欠了他们,但是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他的手紧了紧,企图将自己所有的能量都传递过去。 而安和却全身冰冷僵硬,他很想仰天长笑,原来正如他所想,他果真是卷如宏的意外产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夜里卷格脸色会那么难看地威胁他,威胁他绝不能认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的亲生父亲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他亲生儿子的儿子却是季束!那他和季束岂不是叔侄,或者还能深想成仇敌,安和仿佛陷入了泥潭之中,为什么这么糟这么烂的情节,偏偏出现在他的身上!这都是为什么!他本身的存在又有什么意思? 就在安和身心疲惫时,他那发颤的手却被季束悄悄地握住,手心的温暖一点点地漫延开,他迷茫地抬头看向季束。 而季束却突然迅速地抽回手,半起身紧紧地抱住安和,他闭着眼睛微笑着摇头,抱住安和手却很紧很紧,紧到能看清手中突起的青筋,“安和,我不介意,我谢天谢地你是存在的,你就在我身边,你就是你,而我只是你的小花,这样就够了,真的,我们只要坚信这点就好了!” “小花……”安和伸出手环住季束的后背,闭着眼睛深深地埋在他的颈项,微风舒缓地拂过发稍,再次睁开眼睛,眼里已经一片清明,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毁掉自己全部的生活!至少,从不说情话的小花都开口了不是吗? “在这个严肃的话题下,你们竟然还抱在一起!” 朝阳拔高地声音将他们拉回了现实,季束撇撇嘴,“你们不也抱在一起,我们只是跟着做罢了!” “谁和他抱一起了。”说着朝阳手中出现一条鞭子,她一甩指着卷平真道:“别,碰,我!” 卷平真只是耸耸,反正豆腐也吃到了,以后再加把劲就行啦,不过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朝阳还有后续吗?”安和简单地问道。 朝阳遥了摇头,“后面只写了一句:燃殊现,故人亡!再后面就是一片空白。” “那就是说,我们知道前因,但是对卷如宏的为何消失,当年的他们为何隐退,为何死亡还是一无所知。”季束站起身,看着前方已经升起炊烟的村庄伸了个懒腰。 “所以我决定我们还是分两路行事。”安和也跟着站了起身,他看着大伙冷静地说道:“狐界不能无主,卷平真你回去但是你又没有经验,所以朝阳,你能不能跟他回去稍微帮衬一下?” “可是……” “卷如宏最有可能呆的地方还是狐界,你进去正好方便行事,至于族规。”安和冷笑一声,“如果他们现在还有那个精力去管那个的话。” 朝阳听罢点了点头,卷如宏还呆在狐界的概率显然很大,所以她思索了会就同意了,“那你们呢?” 这次倒是季束扯出一个特大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得,“我和安和去会一会上清观那些道士。” “什么!”朝阳和卷平真一口同声地喊道。 季束捂了捂耳朵皱着眉道:“别喊,耳朵都要耸了,你们也别担心,那里的两个道士我和安和还是打过些交道,而且据我们所知,他们为了寻回炼魂器一直盯着融昌,入入这虎穴,总比海底捞针好吧。” “小花说的很对就是这个理。”安和揉着季束的头发微笑道。 季束头一偏,嘴角一勾得意地笑道:“多谢夸赞。” “那就按你们说的,兵分两路。” 季束握住安和的手坚定地点点头,“恩,我们就此分手,还望多加小心,碰到融昌和卷如宏的时候定要以保住性命为主。” “我们知道了,你们也小心,老大,我会努力绝不把狐界给毁了!”卷平真的后背挺的笔直,但是这么挺拔的身姿很快就消失了,他苦着一张脸,“要和那些老家伙抢位置,压力好大,好紧张。” “紧张什么,就你这出息!”朝阳推推卷平真的手臂,然后朝安和与季束点点头,突然手一用力,扯着卷平真飞速的离去。 待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安和与季束才开始手牵手亲密无间的飞奔朝反方向离开,令安和吃惊的是季束不知何时竟然能赶上他最快的速度,但是他摇摇头,待这事完了再好好地检查下吧。 他们迅速赶路终于到达了兰镇,天色也正式地黑了下来,月亮早已高空悬挂着,清冷的月光依旧将人间照如白日,而兰镇的居民关上了房门早早地抱着妻儿入眠去了。 季束深吸一口气,摇头晃脑地说道:“可惜,烤鸡香没了就算了,竟然连兰花香都没了?” “只能等下回了,那时情景仿佛昨日又傻又天真。”安和带着一抹详和的微笑,温柔似水地盯着季束看。 季束被安和看着脸颊阵阵发热,他四下张望了会,突然伸手勾住安和的脖子,迅速地吻住安和的唇,他们口齿交缠呼吸慢慢加重。 安和的舌刚伸出,一道极刹风景的话钻入他们的耳朵,“果真截住了你,融昌!交出炼魂器!” “啊?”被打扰的安和与季束自然心中不爽,但是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明智化,那些不爽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然而他们还来未开口,那边的明智化却已经手执宝剑,捏着符纸,口念咒语,向他们攻了过来。咒语停下的同时那张符纸便化身为火龙,明智化则举着宝剑站在远处指挥着。 看着那气势高涨的火龙,他们只好一边往镇外东闪西闪,一边嘴里嚷着,“你认错人了啊!” 明智化又怎么听得进去,他可是答应了师哥,绝对会阻止融昌前去上清观的,绝对不能让师弟们被杀害。看着他们左闪右闪的身影,明智化露出得意之色,那个融昌竟然扬言要灭了上清观讨回炼魂器,且不说融昌盗了他上清观的宝物,而如今却反过来向他这失主抢东西,就现在他那模样哪里有师兄说的凶狠厉害。 季束被火龙缠得气血翻腾,虽未被碰到分毫,但是却令他脸色发白头冒冷汗浑身发颤,他气得直咬牙,这明智化怎么不仔细看,安和哪里是融昌那冷酷的冰山! 季束的不适安和当然看在眼里,他突然迅速地搂住季束弯下腰,右手向前一扬,手里出现一柄黑色的环形状飞刀,上面刻有复杂的古云图,隐隐有流光一闪而过,而那柄飞刀带着凌厉的气势破了那条被招唤出来的火龙。 火龙一破,明智化便大喝一声,手捏符咒正要开口,可是眼前却出现了安和的脸,他身形一顿,迅速后撤。 “哎,明智化,我不是融昌,是安和呐!”安和收回飞刀笑得颇为无奈。 “我是季束!”季束松了一口气,随手擦干额上的冒出来的冷汗,但是很快他那几近虚脱的身体立马兴奋了起来,他伸手接过安和手里的那柄飞刀,手指颤抖地抚摸着,虽然知道并不是同一个,但是这种飞刀他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他笑意正浓,眼里露出满满地怀念,他扬起头问:“安和,这武器你取了名吗?” “没有,你若想取便取吧,取个你合心意的就好了。”安和宠溺地揉揉季束的头顶,也十分平静地接受明智化来回反复的量。 “取名还是你自己取吧,我只不过想起了我以前的那武器,和这个除了颜色其它的都一模一样,我给他取名为红霞,不过它已经不可能存在了。”季束微嗑着眼将飞刀小心地放入安和的手心,前眼看着它消失不见,没入安和的世界。 时间在慢慢流逝,明智化观察了许久仍无法确定他们到底是谁,虽然这位与融昌极其相像的狐妖已经确认不是融昌本人,但是旁边这个发色怪异,混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戾气,那股戾气虽隐藏极好,但是他手中的剑却兴奋地发颤! 安和无奈只有化回之前的模样,再换回本身的模样,来回几次,微笑道:“我确实是安和,他是季束,我们没其它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融昌的下落,我们急着找到融昌。” “找融昌?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捏着符咒的手微微用力,明智化后撤与安和保持安全的距离,眼睛微眯,脸上只剩下警惕。 “仇敌!”季束手成爪状身上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恨意,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却让人感觉自己像无数双眼睛盯着,身边明明没有风,然而四周的树叶却因此沙沙作响。 明智化手上的剑更加的兴奋,仿佛在期待来上一场对决,可是他却将剑放弃收妖,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们联手,那死的那个一定会是他,而他现在偏偏不能死,他盯着他们一步一步往后移,嘴里警告道:“不管你们和融昌是什么关系,劝你们尽早离去,若伤常人性命,待我上清观此劫一过,定收了你们这一魂一妖!” 作者有话要说: ☆、遇融昌争锋相对 “小花,刚……明智化说……一魂一妖?”安和安静地看向身侧的季束,现在的季束已经恢复平静,可是他却发现原先怪异的头发已经变了模样,那全红的发似刚升起的火焰,他伸手将季束的发放入手心,仔细拔弄,才从中找到几根白发。 才平静不久的季束身形却再次僵硬,他将视线埋向地底,仿佛在逃避安和的眼神,他双手捏着身侧的衣衫,显得如此惊慌失措。 “哎……”安和揉揉眉心将季束的双手包入手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后才轻敲季束的头,释怀地一笑,“解决眼前的事,再好好地惩罚你!” “才不要。”季束眼神闪躲小声地反抗,可安和又怎么会将这话放在眼里,他轻笑地捏捏手心,揽起季束的腰就一路狂奔,当然是追明智化去了! 再次看见明智化的时候,明智化已经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旁边孤零零地躺着断成了几片的剑,他手中捏着符咒,可是就算他眼中有再多的不甘,却依旧无法将手伸起。 季束脚一沾地便迅速地跑到明智化的身边,小心地将他扶了起来,“明智化?你怎么样?还行吗?” “死不了。”说着明智化便就着季束手中的力道盘坐在地,开始给自己恢复些元气,他不知道这个戾气深重的谁?但是他睁开眼睛看着前方,下巴发颤,横竖都无法逃过,只是可惜不能再见到师哥了。 “哼,踏破铁鞋无觅处!”季束只是扫了一眼前方,眼里不肖,冷哼道,随即又放柔音调小声地说道:“明智化,相信我和安和,我们从没想过与上清观为敌,所以,赶紧跑,回你的上清观!” “对,这里就交给我们吧。”安和站在明智的前方,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们的态度令明智化十分地不解,“你们,真的是……” “真嗦,不是早告诉你我们是谁了吗?”季束用力将明智化扯了起来,将他往后一推喊道:“妖界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小道士插手,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明智化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他稳住身形,朝安和与季束作了一揖,咬咬牙便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身影慢慢被黑暗吞没。 季束手一拍,将变成火红色的头发往后一拔,自信地笑道:“清场完成,呐,融昌,这次定让你血债血偿!” “偿什么偿!在旁边安生呆着。” 被安和用蛮力推到后方的季束心情特别不开心,他有自信这次能和融昌拼上一拼,而且脑子里一直有声音在催促他,报仇报仇报仇!那种深切的恨意,他感同深受,但是安和却要在这个时候推开他,忍无可忍! 季束的嘴才刚张开,整个人形就被安和拥在怀里,他在耳边听到安和温柔地说着:“小花,别冲到,你肚子还有我们的娃,要好好的活着。” “你们温情够了没有?我主人的耐心可是有很限的。” 一直不开口的人这时却开口打破了这幅美好的画面,安和也不在意,轻闭着双眼,吻了吻季束的头顶,然后他才转过身,一边向前走一边笑不达眼道:“主人还没开口,奴才倒是先吠起来了!” “你!” “退下!” 气得面红耳赤的古三乐狠狠地瞪了眼安和,他微低着头后退到融昌的三步之遥,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色,原来安和真容竟然是这般,之前倒是被骗了,臭杂碎!看你能活到几时! “你终于愿意用这副容貌了,是否已经想通与我联手。”融昌依旧是冰冷的脸,毫无感情的眼神,明明是疑问句却被他说成了陈述句。 安和站在融昌的正对面,看着那张与他相差无几的脸,漫不经心地揉着手指,“我只想知道,我娘……是不是你杀的?” “是。” “为何?” 融昌眼色一沉,却依旧冰冷地说道:“她知晓燃殊在何地,却一次又一次的耍弄于我,我只不过是让卷格知道这会是什么下场而已。” “她是我娘。”安和手心被掐得生疼,但是他脸上却看不出分毫。 “她不是!她是我们共同的仇敌!”融昌口气微微抬高。 安和闭上眼睛摇着头望向天,“融昌,我原不想与你为敌,毕竟我们一母同胞,但是为何你非要逼我站在你的对立一方?”说着他正色地盯着融昌:“你是错的,醒醒吧!” “竟然如此,我也决不会留你!”融昌气压降至冰点,衣袖一挥,便直直地朝安和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安和身一侧险险地躲过融昌的攻击,他微皱着眉,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看来融昌果真是要取了他的性命。 融昌的每一招都带着强劲的杀伤力,绝不能与他接触,安和脚一顿,身体一弓,直接窜到融昌的后方,然而融昌的速度显然更快,安和盯着飞射而来的灵力球迅速地往后撤,同时黑色的飞刀从手中飞出,直击融昌! 看到这熟悉的武器,融昌心下一顿,冰冷的脸上首次出现疑惑的神色,他手扬将灵力球收回,身体一旋躲开快速而来的黑色飞刀!攻击不但被躲过,融昌还看清楚了武器的全貌,停下攻击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何意?”安和握住飞刀英气逼人的站着,颇有咄咄逼人之势。 融昌眼中的兴奋更甚,只是嘴角竟然挂上一丝冷笑,“他们死守燃殊就是为了你!不过,燃殊始终只属于我,就算是你,我也照夺不误!” “呵,我竟然敢用燃殊之力,自然做好了被你发现的准备。”安和极其冷静,因为他清楚,没有燃殊之力要斗过融昌根本是以卵击石。 “交出燃殊,我不仅放过你们,还会放了狐界!” “这个梦做的不错,不过相比之下,我更相信卷平真!”安和抚摸着刀身,面带微笑地说道。 不知死活!融昌眉一皱正要动手,一直安静的古三乐却不知何时到了身侧,他低着头开口说道:“主人,听说燃殊善于藏身在肉体之中,还望主人当机立断!” 抚摸着刀的手一顿,不仅安和与季束,就连融昌也略有些吃惊,“你从何得知?” “这一切都是小子为主人历经千难万苦才得知的线索!”古三乐露出得逞的笑意。 他在说慌!这是安和与季束的心声,这种事情外界根本无从得知,那他又是从何得知?又怎会得知?然而正当他们疑惑不已时,融昌与古三乐却同时消失不见。 季束心下一急,直接奔向融昌的消失之地,却不知为何,突然被弹倒在地。 “小花!”安和慌慌张张地将季束扶起,仔细地检查着季束的全身。 “你别光看我呐,融昌呢!”季束拍掉安和的手,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摇着头不可思议地说:“那里根本过不去,像是被阻隔了起来。” “过不去?”安和手掌向前警慎地向前走,果然在消失的前方像有一堵墙,根本无法前行,他一边摸索着一边在脑中过滤有用的线索,突然他眉头皱成了个川子,拍着透明的墙体喊道:“族长?族长?是你吗?” “安和,你的意思是,这是族长做的?” “对,这是只有狐界族长才会用的……” 安和的话还未说完,却不知从何方传来卷格虚弱的声音:“走!快走!” “族长!快出来,我们不走!”季束向前一步,却一不小心嗑到了额头。 “走!我叫你们走!” 卷格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这次的声音似是直接吼了出来,安和只好拉着季束一边往后退,一边小声地应付道:“好,好,我们走……” “你干什么?”季束眉头皱着死紧,极力挣扎着。 安和做了个‘嘘’的动作,低下头小声地说:“莫出声,耐心等着。” 季束捂住嘴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眼睛倒是一刻也不离开融昌消失之地。在他们的眼里,时间流逝的是缓慢的,四周太过安静合季束有时会产生一种在做梦的错觉。 “砰” 突然在半空中摔下一个人影,他脸朝大地身体抽搐,季束与安和双手发颤地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嘴里冒出悲戚的呼喊,“族长!” 伤痕累累的卷格褪去脸上的冰意,露出温柔的笑容,他带血的手紧握住安和的手,艰难地说道:“很高兴能看到你真实的样子,呵……我也就满足了,咳咳咳……” “族长,你别再说话,你会没事的。” “安和,将我和你娘的名字刻在极,极乐之,之地的空墓碑上!”卷格说完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我想,听你叫我……” 卷格最后的愿望没有说完,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在他身上的幻术也都消失不见,看着那张相似的脸,安和眼眶中早已溢满了泪水,只是他咬着牙不让它们落下。 他轻轻地将卷格平放在地,颤抖着喊着:“哥,哥,哥,哥……” “安和……”季束红着眼睛握住安和的手,他低下头咬着牙,心中的恨意却在不断地增加,融昌! 安和僵着身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融昌走,“你杀了他!” “你还真会说废话,他想困死我和主人,当然得送他去归西。”古三乐冷笑道,人是融昌杀的,他只不过是偶尔搭把手而忆,不过……不愧是狐族族长,的确难缠得很。 安和双手被握得青筋暴起,他没理会嚣张的古三乐,只是咬着牙恨道:“你知道你杀的是谁吗?”他也没等融昌开口,指着卷格的尸体吼道:“他是你的兄弟!我们三个身上流有相同的血脉,而你!而你却要将我们全部抹杀!融昌!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安和亡菊花复 卷格的那张脸令融昌沉默了下来,他似乎在看着,又似乎没有在看着,分辨不出他的表情,他呆愣住了,脑中千思百回最终落入一个着力点,他被利用了! 他不是什么融海天的子嗣,他依稀记得当年修炼迟迟不见长进,而一直教导他的季云却只让他静心,静心!融昌心中又怎会乐意,明明他天赋了得修成狐仙指日可待,可是季云却让他静心,并告知,他修成狐妖还远远不够资格。 就在那个时候,他出现了,那个包裹着黑衣中的狐妖,他告诉了他,他是融海天的儿子并获知燃殊的存在,而季云一行却杀害融海天,抢夺了最重要的燃殊! 燃殊!只要有它,渡天劫抗天雷都不在话下,千百得未出的狐仙之名定是落于他手,只是卷格的那张脸似乎在讽刺融昌,讽刺他为了本不属于他的燃殊害所有对他有恩的人与妖。 “燃殊本就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融昌得了燃殊修成狐仙又有何用?”安和眼神犀利嘴角却露出一抹苦笑,当他知道在世上还有兄弟的时候是多么的欣喜,然而还未相认,那些不堪的事实就摆露在面前,他试过劝阻却没起到丝毫的作用。 “只是修成狐仙才能站于他人之上,才能正大光明站在阳光之下,只有这样,那些蝼蚁之辈才会正眼看我,我才能摆脱是被一个人类生下来的事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实,才能摆脱非纯血统的事实!”融昌脸上一瞬间出现狰狞,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着的。 安和手中的黑色的飞刀突起,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融昌的手臂就出现了一道口子,安和眼中一片寒意,他颤抖着声音道:“就算是人类生下来你也是纯血统,身体中流有的都是银狐之血,而我!”安和扯着自己的长发,冲着融昌吼:“而我才是那个不纯的血统,千年来作为一只卑微的灰狐存在着,被欺压被羞辱,可我不能反抗什么都不能做,我唯一的安慰就是一直把我当亲儿子对待的娘,一直把我当弟弟的族长卷格,我的亲哥哥!你将他们全都杀了,你将他们全部从我生命里给抹杀了!” 安和每说一句手中的飞刀就往融昌身上刮,待他说完,融昌的身上已经布满了血口子,但是安和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愤怒与悲伤全部发泄出来,他步步紧逼令融昌不得不后退。 “安和……”季束嘴里小声地吐出这个名字,不知为何他落下泪水,这样安和,他第一次见,除了心疼心酸,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情绪,这么强大而脆弱的安和,他只想将他抱入怀中,小声地安抚他那崩紧的神经。 狼狈不堪的融昌抿着嘴倒退着不说话,他身上的血液早已溢出,而且由于武器的关系根本止不住血,他双手突然握紧,竟然想让他慢慢感受到死亡的滋味,死?那是他永远不会接触到的词。 然而这时安和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耸拉着肩有些虚脱,他很累很累,口里的声音也减弱了不少:“融昌,你知道吗?你这个姓是季云为了纪念融海天取得,而你却糟蹋了。你真的没有一丝后悔吗?将陪你最久的恩人和你最爱的季束杀了,你不寂寞吗?” “我没有要杀他!” 融昌突然瞪大眼睛像受了什么刺激高声吼道,但是这却让安和勾起一抹冷笑,“那你不叫杀叫什么?” “他会活过来,对,只要有燃殊我就能成为狐仙,成仙了就能把接回来了,他就会回来了。”融昌眼中露出一抹欣喜,他不顾身上的伤口,穿着破成碎布条的一步一步往安和的方向走,走的时候嘴角自然地带上残忍的笑意。 “安和!小心!快退回来!”季束心中不知为何泳起一股不安,他大声喊叫道。 他的音一落地,融昌手中突然黑气一闪直击安和,而一接触那抹黑气安和便无法动弹,安和盯着融昌心中焦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灵力无法用,全身都不能动弹!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令娘和云爹不能反抗,最终只能令其杀害的!季束眼的牙齿打颤,他冲向安和,却在半途被突然冒出来的古三乐给拦截下来,他大声喝道:“让开!” “不让!”古三乐眉一挑,突然加大声音喊道:“主人,这边我拦着!” 就算古三乐喊了,融昌也不可能会留意这边,他现在已经完全迷失了心智,他只知道他的炼魂器找不到了,他的小束没了,几百年来的希望一朝而散,但是只要燃殊,他不仅是狐仙更能重获小束。 “就算燃殊本不属于我又有何防?我抢了就是了,杀了那么多,再多杀你一个也无防。”融昌手中的爪尖突然变长,然后他扶着安和的肩将手插入安和的肚子中,紧接着他将自己的灵力输出,寻找出燃殊的真正所在位置。 “融昌!你!噗……”安和一口血喷在融昌的脸上,他瞪大眼睛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融昌伸手摸了脸一把,露出惨白的牙齿,将擦脸的手朝安和的脸上用力一扇,然后后退一步,手中赤然出现一颗豆大的发着微弱亮光的珠子。 “安和!” 安和眼中焦聚紧缩,他捂着一个洞的肚子,艰难地朝发凄厉喊叫的方向半转过头,依稀能看过季束模糊的影子,他很想扯出一个笑容,身体却无力地倒下,眼中是黑暗的,耳边是无声的,可是却还能感受到大地的脉搏。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只是几个眨眼的瞬间,在安和倒下那一刻季束似乎也跟着倒下去了,那吼出来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地在他的脑袋中回响。 世界倒塌了,没有光,没有温暖,他仿佛被冰冻在冰里,与世隔绝一般,他的亲人再也没了,他的安和再也没了…… 目光所到之处皆为一片血红,那似一种血的诅咒,耳边的声音再渡响起,不是风声,不是鸟鸣,而是无数的火狐之魂在凄厉的叫喊。 季束无声地落着泪,推开古三乐视线似乎转到了融昌的那边,然而他那双血红血红的眼睛却并没有印出融昌的身影,他从怀里掏出炼魂器将它双手抱在胸口。 “炼魂器!”融昌脸上头一次露出欣喜的表情,没想到不但夺得燃殊,甚至连不知下落的炼魂器也一并出现,他急忙冲向季束而无视了冷眼旁观的古三乐。 融昌的攻击季束仿佛早已知晓,他只是轻轻一侧便到了与融昌相反的方向,融昌皱眉正要再夺,季束却突然流着泪用平静无波地声音叙述着,“融昌,你毁我一切,你杀我娘,杀我云爹,困我辱我,不但害了安和的娘,害了安和的哥哥,更将我最重的安和给带走了,融昌,你让我如何不恨你,你的爱……” 季束突然疯狂地哈哈大笑,“见鬼去吧!”然后他将炼魂器向前,大喊道:“我季束愿意接纳你们所有的怨所有的恨,愿意就此入魔坠入无尽的黑暗,只望能将融昌拉入地狱受无尽的苦难折磨!” 话音一落,四周的树枝突然疯狂地摇晃着,犹如狂风袭卷而来,空间中不出现尖锐的鬼哭狼嚎之声,季束却抬起头发出‘啊啊啊’喊叫声。 温度不断地降低,季束的身影似乎不断地在分离重组,分离再重组,过了许久,风停了下来,鬼哭狠嚎的喊叫声也消失地无影无踪,而季束的喉咙里却发出惨的笑声,他扯着一个特别大的笑容盯着融昌,“杀了你!杀了你!” 此时的季束模样已经完全变回了原来火狐的模样,火红的长发,火红的衣衫,如血宝石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高挑的身材,无一不在告诉世人,他‘复活’了! “小束……我的小束……”融昌仿佛没听到季束的话,他只是激动地朝前走,走了几步又腾然地止步欲言又止地问道:“小束,还记得我吗?我是融昌。” “记得,当然记得,永生永世不敢忘记分毫!” “我的小束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看,我有燃殊了,我就可以成为狐仙了,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想去哪就去哪儿……”融昌有些语无论次,他兴奋得全身都在发颤。 然后季束却一个闪身,一掌拍在融昌的胸口,融昌立刻被拍飞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他摇着头难以置信,“小束,我是融昌!我有燃殊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季束口中重复的这三个字,他速度极快的冲到融昌的身侧,冷着脸正要再给他来上一掌,却在看到他手中的燃殊之后顿住了身形。 他的眼中出现丝丝迷茫,这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它很重要,比杀融昌还重要,他不知为何落着泪弯下腰,伸手去拿燃殊,正要碰到燃殊时却发现他突然无法动弹。 作者有话要说:  o(s□t)o 写的好纠结,累不爱,执念啥的应该挺可怕的。 咳,其实最近在为新文做准备,想写写季云的故事,希望能把发现的缺点抽掉,然后写出更顺畅的故事。 ☆、菊花的燃殊易主 这是怎么回事!融昌心惊不已,他竟然也不能动弹,这种招术他当然清楚,因为这招黑暗的秘术就是当年那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狐妖所教!然而现在却在他的身上出现了!到底是谁! 季束被一脚踢开,融昌的脸色冷到了冰点,他想怒喝,想反抗,但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燃殊被拿走。 “主人!哈哈哈!叫得爽吗?”古三乐将燃殊收入怀中,弯着身子往融昌的冰冷的脸上呸了一声,“为了更好的监视你,我可忍气吞声许久了!不过我果没看错了,你不但找到了燃殊,更加好好地送到了我的手里。” 古三乐说着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小匕首,他得着匕首拔弄着融昌身上的碎布条,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啧,还真是狼狈呐,现在你知道了吧,你的对手是我,你关注的也应该是我,懂吗!”古三乐话一落,手中的匕首就已经插入了融昌的身体。 “虽然在这场大戏上,你没有发现我的身份,将我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不过,这依旧是一场好戏。” 古三乐拔起匕首再狠狠地插了下去,然后站起身指着四周,再瞪着融昌大声地说道:“出身比我卑贱,可是你不但被族长保护着,被狐界第一美人收养着,被一个曾为散仙的道士教导着,真是羡慕!” “哈哈哈哈!”古三乐又突然捂着肚子疯狂地大笑出来,他笑着嘴都抽颤起来,却似乎要将埋在肚子的话全部说出来,他的嘴中依旧不断地冒出惨人的话。 “融昌!杀了那么多的恩人痛苦吗?杀了自己的亲兄弟痛苦吗?与自己最心爱的人反目成仇痛苦吗?。”古三乐看着笑着摇头,“哦,对,你现在说不了话,哈哈哈,你一定很后悔帮我找到燃殊了吧,你……” “以我之名,赐我真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紧接着‘哗啦’一声,天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古三乐脸色一僵,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险险地躲过这一记天雷。 他转过身看着赶来的一群道士,嘴角一勾,来的还挺多,他冷哼一声抓起地上的融昌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切,等他获得了燃殊之力,便将那上清观给端了,碍眼! “师尊,快来看看他。”明智化在安和的身边蹲下身子着急地喊道。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穿着道袍的老者闪现在明智化的身后,显然刚用的天雷咒便是他所使,他皱紧眉摇头叹道:“没用了,明智化通知你师哥,速归!”突然神色一凛一个回身,竟硬生生地将季束攻击而来的手掌掐住,并不让季束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季束龇牙挣扎,眼里除了仇就只有恨,老道侧过身言语温和,问:“可还记得他?” “喝……”季束大喝力气暴涨,身上的戾气突增挣扎得更加激烈,过了一会他却全身抽搐,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喊,眼里不断溢出泪水。 老道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还有挽救的机会,他手执法指落入季束额上开始画符,嘴念神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音一落,他的手也就势收回,而季束却像抽了全身的筋骨一般倒在地上。 再度睁开眼睛季束已经恢复清明,用脚无力地爬到安和的身边,抱着安和的半身咬着牙抽抽鼻子,他抬起头,一脸希翼却唯诺:“道长,求你救他!他从未扰民,从未做过分毫有违天命之事!求道长救救他!” “老道无能为力。” “因为我们是妖吗?可是他没有害过人,拜托……” “他从出生便成了燃殊的容器,失去燃殊他就无法拥有生命。”老道一本正经地说完,带着手下弟之飘然远去,当初就是因为取走燃殊会毁了安和,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并且帮其忽悠其它教派为了不让燃殊落入邪恶之手,但是看这场景还不如他早早地将燃殊给取了,省得扰他清修。 季束眼前一亮,燃殊他有啊,对,这样安和就有救了,他随手抹了把脸弓着腰费力地将安和往背上移,突然发现背上的重量轻了轻,紧接着安和便好好地伏在了他的背上,他赶紧托住安和转过身,一愣吸吸鼻子,“谢谢!” “不用谢,我正要去找师哥想再来看看安和。”明智轻声说道。 “我,我得先走,你……” “你还好吗?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明智化担忧地安慰道。 季束心下一颤微低着头摇了摇,从牙缝里挤出坚定的话,“谢谢,但是他不会死的,我不会失去他。”说完他抬起头露出迷茫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正要反回狐界,却被明智化拉住了,他疑惑地望了过去。 明智化张嘴说:“师尊只是将你体内的邪灵戾气给压制了,你千万别大量使用灵力否则你就会被它给反噬,师尊定会将你给收了!” “我知道了,谢谢,那个能麻烦帮我个忙吗?”季束目光投向另一旁卷格的尸体上。 明智化立刻知道话中含义,反正也顺路,他便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季束回礼,“谢谢。”说完便几个快速的冲刺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明智化还在原地站了会才扛起卷格的尸体帮忙送回狐界。 再次进入特大版地鼠洞‘迷宫’季束的心情已经完变质,他也不点火把低着头就猛冲,只要安和能活下来怎么样都好。 季束将安和小心地平放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拔掉压着燃殊的石块,捧出燃殊冲回安和的身边跪坐在地上。 燃殊一旦入体即会认主,想要易主只有不断地输入灵力不断地偿试走向路线,这是唯一的办法,但是没关系多少灵力要怎么输入他完全知道,季束深吸一口气,深深地望了眼安和闭上眼睛专心注意燃殊与灵力的变化。 时间一点点流逝,然而燃殊除了发出微弱的光芒再也没有其它的动静,反而季束的呼吸越来越重,额上密布着汗水顺着脸上的肌肤滑下,他的眉早已皱成了个川字。 越来越吃力!越来越吃力!身体开始发冷,发疼,灵力竟然在流失!根本没有过渡到燃殊那,怎么会这样?季束害怕安和等不了,心下一急干脆将全部的灵力交付出去,就算再被流失总有一部份会过到燃殊那,只要控制好,他有信心能让燃殊易主。 或许老天爷也偏向季束,燃殊竟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将洞内照如白昼,然后他毫不留恋地窜入安和的身体,紧接着安和的身体竟然发出一道道的白光,季束露出一抹微笑,发出一声呻呤便头一歪倒在安和的胸口上,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身体很轻还带着一波波的暖意,像被午后的日光包围着,季束全身心都冒出一股轻松,突然他心中发寒,他呆着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日光,对安和,安和呢?他猛的睁开眼睛,大叫道:“安和!” 没有回应的声音,安和依旧静静地躺在原地,而且他身上的伤都已经愈合,就连衣衫也完好无损,季束颤抖着双手握住安和的手,含泪不确定地喊道:“安……和!” 可是安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季束不安地检查安和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不可能啊,燃殊不是到他身体里了吗?为什么不起作用?季束压住安和的肩大声地喊着:“安和,安和,安和,你睁开眼睛,安和,安和……” 安和就像睡着了一般,用着他那平稳的呼吸回应着季束不断的呼喊。 季束呆呆地跪坐在地,眼睛不断地滑落,这算什么?刺他一刀再给颗糖再补上一刀,“呵,呵,呵,呵……”他越想勾动嘴角告诉自己没有问题,还有办法,可是眼泪却掉的越厉害。 能有什么办法?连燃殊都不奏效,还能怎么样呢?到底为什么?明明有呼吸,为什么就是不睁眼!季束一咬牙,想运用灵力看下安和身体的状况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灵力…… “啊啊啊!”季束仰着头发出悲鸣,然后他猛地垂下头安静地躺在安和的身边,仿佛在寻求一丝丝的温暖,他闭上眼睛心一点点地掏空,有气无力地问:“安和,我该怎么办?”像是在问安和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迷茫无助对未来毫无头绪的季束突然觉得内衫里似乎多了些东西,像虫子或者其它,它在快速的移动,从腹部爬到后背再钻回腹部,季束心中一阵烦闷,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是跳蚤还是什么虫子动物或者其它的品种,他现在只想知道安和到底怎么样才能醒过来。 它像是感受到了季束的心情,速度慢了下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它从腹部慢慢往上爬,爬过胸口,爬上脖子,最后爬到季束睁开的眼睛旁,它伸出粉红色的舌舔舔季束的眼旁的泪,像是在讨好。 季束眨眨眼,突然猛地坐起声,在他脸上的小家伙立马落了下来,他赶紧伸手接住,微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这是……他和安和的娃?怎么跑出来的!从哪跑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小包子出世 季束吞吞口水伸出食指轻轻地戳了掌心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帮它翻了个身,它像是一只缩小版的狐妖只有拳头般大小,毛发如火般通红,黑色的眼睛看着季束骨辘辘地打转,十分可爱讨巧惹人喜爱。 “你……你,你是谁?”季束舒了口气总算问了出来,朝阳上次说落籽,且不说他连籽都没见到,这小家伙怎么来的他确实一无所知,除了灵力清空使身体有些虚弱也没有其它的不良反应。 小家伙歪着头眼中堆满了不解,似乎在想季束这话是什么意思,季束无法只得指着自己,再指指躺着不醒人世的安和,颇为怪异地问道:“你是,我和他的,的,的孩子?”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他摇摇尾巴跳到安和的身上,舔舔安和的下巴,像对待季束一般十分的亲昵。 季束随手用力擦了把脸,他再次将小家伙捧在手心低头亲了亲,露出一丝笑容,“嘘,安和睡着了,我们不吵他好不好?” 小家伙只是天真地眨眨眼,顺着手臂钻到季束的怀里,在里面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呼呼大睡起来。 “哎。”季束身体一僵不管再乱动,生怕惊扰到小家伙睡觉,他侧着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安和,心生悲凉,但是怀中的温暖却令他的脑子开始疯狂地转动起来,燃殊竟然已经易主了,为什么会醒不过来?到底哪里出了错?要怎么办?或者找谁帮忙? 只要思想有方向,一切就有希望!季束给自己加了把劲,这能帮上忙的自然是得知道燃殊一事的,除了之前的见过的老道,那就只剩下药妖王,只是药妖王闭关封谷出不去进不来。 季束小心地弯下腰以防惊到怀里的小家伙,他将安和扶正,艰难地将他搬在背上背了起来,由于身体灵力清空脚程也慢了下来,他没有多余的手去举火把,只能在黑暗中摸索,一个弯又一个弯地绕下去,突然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季束脸色一凛,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知道?他侧身躲在黑暗中仔细倾听,慢慢地声音越来越清楚。 “这到底什么地方?绕来绕去的,你确定他们会在这里?” “恩,这地方老大提过,嫂子一定也知道,虽然不能肯定他们在不在这里,但是总得试下运气。” …… 季束听着也知道是谁来了,他急忙背起安和向前快速的行走,很快就看见火把照射而来的亮光。 “谁!” “我。” “嫂子!”确定是谁的卷平真举着火把就冲到季束的身边,焦急问道:“嫂子你怎么样了?虽然老大他……但你别想不开。” “谁想不开了!我好好的没事,安和也,也会没事的。”季束的话沉了沉。 “可是,可是那个道士和我说老大他,他去了,我们怕你想不开。”卷平真将火把举近了些,仔细地打量季束背上的安和,他心下松了口气,那道士还真会忽悠人,老大明明还好好的。 季束慢慢将安和放下靠在石壁上,他沉着脸厉声道:“卷平真!我和安和现在都没事,你快回你的狐界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别提了,那些老家伙难缠死了,净拿我那些破事找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别抱怨了!不过你真的是小野菊吗?”朝阳突然插话问道,她见季束点了点头,更加的疑惑,“可是,可是你身上没有花妖的气息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算什么,估且算个没用的魔吧。”季束苦笑道,突然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怀里,可是眉头却越皱越紧,神色慌张,却又瞬间柔和了下来。 他们以前怎么从没发现季束的表情能变化到这种程度,看着季束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个小香炉的器具,中间空的地方睡着一只特小的火狐,它抓着自己尾巴缩在小香炉里还露出半个身体。 “这是?” “咳,就是,落的籽。”季束脸有些发热强装镇定。 “这么快!不可能!落了籽之后还要不断地喂其灵力,然后才能破籽成型,而且你这个怎么会这么小!”朝阳对这事自然是清楚的,但是这个孩子出世怎么就不按常理来走了。 季束的眉又微微的一皱,他沉吟道:“我的灵力被清空了。” 朝阳这回却意外地沉默了下来,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觉得她不太好再开口多问,她只好敲下季束的头,笑着丢下一大堆的问话:“那小野菊你孩子是雌还是雄?你这个做娘的应该知道吧?取了什么名字?” “我是爹不是娘,名字还没有取,至于雌雄,我将它抱出来就是想问问你。” 朝阳还未查看,卷平真就已经来回瞄了个遍,对这个小家伙喜欢得不得了,它是那么小皮毛那么滑顺,实在是漂亮,只是,他摇头呵腰道:“可惜它不仅模样小,还是雄狐,若是雌狐修成人形定将狐界那些美人给比了下去。” “就你懂!”朝阳哼唧一声,随口又问:“你和安和给他取名字了吗?” 季束摇头,“安和还没有醒,我正打算带他去一趟上清观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至于名字,等安和醒了再说吧。” “出状况了?还跑去上清观,那可是道士的地盘。”朝阳夺过火把弯下腰小心地查看安和的情况,却也无从入手,“别去上清观了,我带你去见我父亲。” “他闭关了。” “那得看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出关,总比跑去道士那好吧。”朝阳扯过卷平真,“背上,我们早去早回。” “别,我来就行了,卷毛你去做你的事我和安和不会有事的。”季束将自家娃重新抱到怀里,再弯下腰将安和再渡背了起来。 卷平真有些不情愿,但想到这狐界是父亲的心血也只好点头同意,“那我再回去应付那群老家伙。” 季束眉微皱,“族长那你打算怎么办?” “啊?我爹,你们找到了他吗?” 季束一愣沉着脸低声说:“族长已经不在了,你没见到他吗?我让明智化送他回来了,就是那个道士。” “不在了,什么意思?”卷平真脸上干笑着。 “他告诉你我和安和的情况,难道没告诉你族长的情况吗?你难道没看见他带回来的……”尸体两个字季束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朝阳仔细想了想便开口提醒,“我记得他叫我们快回家里去,可是我们却直接来这里了。” 卷平真与朝阳眼神对上,异口同声道:“那些老家伙还在那守着呢!” 卷平真喊完立马转身就跑,这会狐界怕是要逆天了,朝阳一急便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塞到季束手里,“小野菊,你自己去能行吗?” “我自己去就行了,卷毛那,麻烦你多上点儿心。”季束放好令牌说道。 朝阳也只是点点头,刚跑了几步却又举着火把撤了回来,她用鞭子将季束与安和一缠,直接施法快速的离开,待出去了才急急忙忙地追卷平真去了。 待季束缓过神朝阳早已不见踪迹,他只得自己自力更生去了,没有灵力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在去连栖山的路上虽然累了些,但也庆幸自家娃不吵不闹更不需要灵力喂养。 季束看着肩上小家伙无奈地笑着,都将他全部灵力都吸干了,如果还要喂养灵力,让他从哪里去弄那一大把的灵力去呢?不过这也让季束稍稍有些不安,他的灵力也只是那些被炼魂器吸收的火狐的灵力,而且戾气大盛,也不知道小家伙以后会不会有不良反应。 入药谷的门在哪儿?季束不知道,他在连栖山焦急地转悠才碰到上次给朝阳送信的手下,亮出令牌再经口水攻击终于成功地进入到了药谷,药谷还是一如既往,平和地令人心生向往。 见药妖王其实比想像中容易,他只是让药谷代理将那些名字以及燃殊上报了而已。季束将安和小心地摆在坐椅上,拂了拂他额前的发,也没有心思打量这精致的接待厅只是站着身向门外张望。 药妖王果然立刻出关了,他依旧是那日所见的装束,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神采,他这一入门季束就立马迎了上去,恭敬地说道:“见过药妖王。” “你是何妖?有话就直说不必多作隐瞒。”季束的模样已经变回前世模样,药妖王自然不记得有见过他。 “我们之前还拜访过您,我就是在连栖山崖上的野菊花,不过现在估计已经算不上了。”季束露出一抹苦笑却又继续开口,决定循序渐进尽早得到助力,“我母亲名唤亦梦,或许机缘巧合我变成野菊花时依旧有前世的记忆。” “亦梦!她可好?”药妖王极其吃惊。 看来卷格在保密这方面做的很厉害,季束摇头,“我娘和季云都已经仙逝。”说着又恭敬地弯腰道:“时常听我娘提起过你,多谢药妖王关照我娘。” 药妖王的手明显有些发颤,“她和云道长是怎么离开的?” “被融昌所害,但是幕后黑手是名唤古三乐的狐妖,据我们猜侧恐怕与卷如宏有关。” “卷如宏!他在何处!”药妖王的声调提高,浑浊有力!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安和就能出场了,咳咳~~【喂喂,死去活来真是够了。 ☆、燃殊的重大作用 季束突然扑嗵跪在地上,眼眶犯红地说:“季束在这求药妖王帮我救救安和。” “他?怎么回事?”药妖王将季束扶起,本身就很奇怪明明有只妖坐在那里,却一点生气都感觉不到,而且那边的方向还有一股很淡的道教的封印术存在,一向不管闲事的他看在亦梦的份上,决定帮! “他被古三乐取走了燃殊,虽然我把自己的燃殊给了他但是他去没有醒过来。”季束揉揉眼睛咬牙道。 “燃殊?难道他是那个孩子?”药妖王更加的震惊,他没想到千百年后竟然还能碰到他救过的孩子,他赶紧招手,“扶上他跟我来!” 季束由衷地露出感激的笑容,扶起安和背上就跟着药妖王向内室走去,经过几道雕花拱门便到了一间小石室,他跟着走了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应该是平常练功向用的,他一边将安和放在药妖王指定的地方,一边问:“您认识安和?” “恩,燃殊有两颗,分别放在两个刚出世的孩子的体内,帮其续命,这事就是我帮忙做的。”药妖王说的时候带着一丝痛意,“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仙器现世,却毁了所有。” 季束摇头,“我和安和不是还活着吗?这都多亏了您将燃殊殖入我们的体内呐。” “你不懂。”药妖王将安和外衣一扯,却从里面窜出一团‘球’直接蹦到他的脸上,再借力一跳到季束的怀里,顺带嚣张地晃了晃自己的大尾巴,药妖王抹了把脸问:“这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上次不小心掉那湖里了,然后我和安和就多出了个,个,娃……”季束说到后面几乎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他身上有道术。” 季束一愣倒没打算隐瞒,“呃,我入了魔道,大概是被上清观的老道给封住了,只是不曾想后来用灵力过大全部移到他身上了。” 药妖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仔细地检查然后不满地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了季束一眼,“你这燃殊殖入方法出错了。” “那怎么办?麻烦您帮帮我。” “不帮我让你搬来这里做什么。”药妖王说完便将手掌完全展开放在安和的上方,紧接着闭上了眼睛,季束没灵力也看不出什么名道,只能在一旁紧张地盯着,手里不安地摸着小家伙的毛发,小家伙似乎知道他的不安,时不时伸舌舔舔季束的掌心。 平静无波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具体有多长季束不清楚,只是觉得眼睛酸涩了挺长一段时间,他时不时眯着眼睛揉了揉,手刚放下突然就出现一片刺眼的亮光,令他根本睁不开眼睛,身边的温度越来越高,季束甚至感觉到身体似乎要被灼伤,而小家伙却早已经躲进了他的怀里,令他放心了下来。 季束虽想睁开眼睛却有心而无力,因为温度的升高,他额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而后背早已浸湿,他感觉呼吸一阵困难,但是那股压力与温度却在一瞬间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好了。”药妖王擦掉额上的汗松了一口气,要令燃殊认主果然要消耗太多的体力。 季束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天早已经黑了下来,四周已经点上了蜡烛,他赶紧弯腰感谢,“谢谢,谢谢,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我和安和绝对不义无反顾。” “哎,只要我们药妖一族能安心在此生存下去便好。”药妖王往外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不过你能告诉我亦梦葬在什么地方吗?我想去看看她。” 药妖王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寂寞,季束想也不想的点头,他跑向前详细地告知进入极乐之地的方法,待药妖王落寞地离开,季束才缓过神坐在安和的身边仔细地用手描着安和的眉目,安和…… 季束是被一阵阵的笑声唤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发现安和正坐在笑得特别开心,他揉揉眼睛不确定地喊了声,“安和?” 安和侧过头眯着眼睛微笑着说:“早!”安和说的轻松但却令季束红了眼眶,那个侧头对季束来说就是一个放慢的过程。 天知道安和在心里绕了多少的圈子最终却只说出一个‘早’字,但是看到季束这表情他又心疼的不得了,他只好揽过季束,好心地放在怀里安抚着,一向会说话的他这时却说不出话来了,分离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季束搂住安和的腰身用力地啃了口他的脖子,“我废了那么大劲把你拉回来,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没良心。” “我将一生都压给你报你救命之恩怎么样?”安和的手抱得更紧了,嘴角的微笑很温柔,眼眶却有晶莹的泪水。 突然季束的脖子一阵发痒,他急忙从安和的怀里撤了出来无奈地说:“怎么还这么喜欢钻来钻去,痒死了!” “小花。” “恩?”季束疑惑地抬起头,却被安和突如其来的吻给震惊住了,口齿的交融似乎在告诉季束,安和确确实实回来了。 “谢谢!”安和说的慎重,倒是让季束脸颇红,但是他后一句话却令季束温度上升又吐血不止。 “谢谢你救我,谢谢你让我们还在一起,谢谢你给我生娃!” “我不知道他怎么来的!”季束红着脸尴尬地说道。 “你生出来的,有没有取名字?” “没,等你取。” 安和头一低给了季束一个响吻,“娘子真有心让我来给咱娃取名。” “快取快取,一脸口水!”季束偏过头故作嫌弃地擦着脸上的被亲的地方。 安和将小家伙放在手心里捧着,仔细地观看着,小归小但总会长大的,最令他满意的就是这一身的透红透红的柔顺毛发,于是他思来想去便开口道:“你看将他唤作焱如何?” “那就焱吧,季焱挺好听的。”季束点点头,反正让他取也取不到什么好名。 安和大手一拍笑道:“明明应该安焱。” “我生的当然应该跟了我。” “没我也造不成不是。”安和低声轻笑,却偷偷捏住季束的手心。 季束站起身拍拍屁股将安和拉了起来,平静地问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我们再去见见药妖王,然后回一趟狐界,族长出事了也不知道卷平真怎么样了。” 安和何等聪明自然是将事情过程都猜了个遍,他拉住季束坚定地保证,“小花,我一定不再让你伤心。” 季束身形一顿,“你没事就好。”然后拉着安和走了几步回过头补充道:“看你诚意这么足,那他就取名叫季安焱,不许反驳,反驳一切无效。” “好,你说什么都好。”安和这次却不再争什么,他任由季束拉着走,眼睛却一刻不离季束身。 再次回去昨日的厅子时,药妖王已经坐在主位上,他朝季束和安和点点头,“醒了。” 安和向前敬礼恭敬道:“多谢药妖王救命之恩。” “我们三人颇有渊源无需那些虚礼。”药妖王摆手道。 “渊源是?” “安和,你我身体内的燃殊虽然是云爹的仙器,殖入我们体内的却是药妖王。”季束小声地解释道。 安和倒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倒是药妖王听了季束的话却不想再在这事是多言,他便指指他们掌心的小家伙直接切入主题说道:“你们尽早带他去一次上清观,莫到日后麻烦生事。” “这……是,我们马上起程,您……”季束想了想还是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去见亦梦,便再次弯腰致谢急忙往上清观的方向离去。 和自家娃有关他们自然就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赶往上清观,不得不说上清观所选的位置极好,坐落山腰依山傍水,四周连绵山脉如龙翻腾将上清观护于体内一般,上山的路极难走,索性一路上安和已经能熟练运用另一颗燃殊,就算抱上个季束上这山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这上山容易,进门难呐,何况还是进这个专降妖除魔卫道的上清观,他们只好偷偷在不远处默默地蹲着寻找能溜进去的时机,至于进去会碰到什么,那就只有见招拆招。 他们这边耐着暴发的性子等时机,而上清观却在这时开了个门,有一位娃娃脸的小道士,看模样年纪还很小,他从里面走到他们躲藏的不远处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会,嘴里小声地嘀咕着,“师尊真会糊弄人。” 就在他转身欲离去时,乖乖听话的小家伙季云焱却突然从季束的怀里窜了出来,他手脚灵活的左蹦右跳,然后抓住小道士的衣袖就不松手。 小道士眨眨眼才反应过来,他急忙将季云焱放在手心里捧着笑着特别灿烂,“你这狐还真小,你看前面就是上清观你可千万别跑误跑进去了,不然你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了。” 季云焱似乎没有听懂小道士的话,他只是尾巴一甩朝着小道士的手指上就来上了一口,小道士吃痛手一松一甩,“哎,你别咬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 ☆、往生镜看往生 看到自家娃挂在那小道士的手指上荡啊荡,季束一担心不乐意了,直接跳出来将季安焱抢回怀里小心地护着。 “你们……”小道士揉着被咬的手一惊,再看看从季束后边冒出来的人形很快便猜到了两三分,他急忙收回手温和地笑着,“师尊等候二位多时,请跟我来。” “道长早已知晓我们会来这吗?”安和不动声色地问道。 小道士点点头,“请跟我。”他也不带他们直接进大门,而是绕到了上清教的后门,再不急不缓地往山上走,边走边解释,“师尊在山顶修炼,没到时间他不会睁眼所以我们不急。” 我们急啊!季束与安和无奈地跟在小道士的后面,这不愧是风水好地方阳气盛,灵气足的可以,倒是季安焱这小家伙没了那股活泼劲,抱着尾巴耸拉着脑袋偶尔发出厌厌的叫声,所以说他们急呐!这地方与自家娃气场不合! 不知何时小道士停了下来,他回身道:“不知二位是否放心让我带它上山顶?这里大概令它感到不适了。” “这是我家娃,我自己来就行!”季束急忙拒绝,这季云焱也不知怎么一见面就直接啃了这小道士一口,为了避免生事端还是不要将他们丢一起的好。 “没担心。”安和相信这道士不会害他们,因为他眼里的纯净与真诚,他接过情绪进入低谷状态的季安焱托到小道士眼前,“若是他愿意我们便也同意,不过上了山顶就得……” “这是当然。”小道士也不等安和说完便打断了话,满心欢喜地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他伸出小指点点季云焱耸拉着的耳朵,诱哄道:“乖,到我这儿来,你会很舒服的。” 季云焱着头一偏,不搭理!不就是舔了他一口,竟然让他荡千秋差点摔到地上去了,他在这厢赌着气,小道士只好无奈的扒拉了下头发,然后将手覆盖到季云焱的头上,笑道:“舒服吗?” 他突然生出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季云焱站起身甩了下尾巴,头脑一片清明,他舒服的呻吟出声,抬头舔舔小道士的手掌,然后跃入他的掌心中,舒服地蹦了几下。 “……”季束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无力感,这会怎么这么亲昵了起来,之前不是还啃了一口吗?而且就这么毫无压力地跟个陌生人走了,那人还是个道士,他暗暗握爪,培养娃的危机意识很有必要。 很快他们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步调,安和紧紧地拉住季束的手,随口问:“道长看到我们这些狐妖都不收了?” “你们未违天道,未伤人命,我为何要收?”小道士轻飘飘地回答着,他满心都是手里温暖的毛发。 “道士降妖除魔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季束紧接着问。 “唔,师尊教我们无害之妖不收,无害之灵不灭,不过千百年前应该是见妖就收,见灵就灭的吧。” 小道士的话令他们沉思下来,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皆不是他们能深入了解的,现今三界算得上平静祥和,不过古三乐取得了燃殊,且与上任狐界族长卷如宏有关联,真头疼,他们拿燃殊打算唯恐天下不乱吗? “师尊!”小道士吃惊地喊道,据他所知这个时辰师尊一般都雷打不动的闭着眼睛,没想到现在倒神清气爽地站在不远处候着他们。 “多谢道长前些日出手搭救之恩!”季束恭敬地说道,“若非道长提醒,恐怕安和与我就此两隔,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定会效劳。” “多谢道长搭救之恩!”安和立即跟上施礼道。 打他们出现起老道就盯上安和了,经季束这么一说他才晃然前日算出的是何意,他压下心中的一份惊喜,平静地说道:“我已知晓你们为何而来,那小家伙体内封有的戾气太盛,我亦不想像前些日出了那么大的岔子,不论你们是否同意,每年这个时候必须带他来见我。” 季束张嘴刚要拒绝,安和却拉了拉他的手抢先开口道:“个中利害我们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道长想对我儿做什么?苦不说明恐怕我们无法答应道长的要求。” 道长横了他一眼,“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将他体内的戾气给净化了,也不知哪个冒失鬼将炼魂器未净化的力量给吸取了,连累他活受这罪。” “是是,道长所言极是,确实是我鲁莽了。”季束忙答道。 “你们别开心的太早,想要我帮那小家伙除非完壁归赵!” “呃……”季束干笑几声见老道紧盯他不放,他只好伸身将怀里的炼魂器奉上。 “算你识数。” 季束手中的炼魂器唆的一下就没影了,而老道也直接走到自家弟子面前,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季安焱长大了不少,安和与季束一阵惊喜正要冲向前,却被老道一手拦下。 “道长?” “别急,明智清带它好好玩着,你们跟我来。” “可是……” 老道眼色一沉,“没什么可是的,等你们回来自然会将这小妖还给你们,这个大麻烦谁想要谁要,谁想他呆我这。” “那,让我们跟他说几句话?”安和冷静地问道,再大的麻烦也是自己的娃啊。 “想说话啊?”老道突然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见他们用力点头便符咒一粘一念,几个人就原地给消失了。 安和与季束只是觉得狂风一过眼一黑,待睁开眼,那个小道士和自家娃就这么没了,而他们却处在一个石室中,里面除了一个镜子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季束揪着老道的肩咬牙切齿道:“把我们放出去!还我儿子!” 老道手一拍将季束的手给弹了开,“没规矩!” “我们一妖一道能有什么规矩啊,虽然你是恩人,但是也不能把我们关这里拐掉我儿子啊!” “小花别激动!”安和将季束搂在身边,四下张望,“道长不如直说,想让我们做什么?” “你身上有燃殊一切都有好办,我只是想借用燃殊看千百年前发生的那场天劫而已。” “不行!你上次也说了安和没了燃殊就会死,你还是换个其它的要求吧。” 老道横了眼季束怒道:“谁要取出燃殊要干早就干了!我只是让他进进这往生镜而已!” 这时季束才舒了一口气,他略有些尴尬道:“原来如此,吓死我。” “那便是往生镜?原来世间真有这奇宝。”安和道。 “哼,宝贝多的去了。”老道冷哼一声突然抓起安和的手就往镜子上摁,季束吓了一跳,急忙拉扯住。 安和的手一接触到镜面,突如其来的吸力将他们吸进一个漩涡中,他们啊啊啊地被迫来回转着,再一屁股摔到坚硬的地上,季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迷糊地看着这片黑乎乎的天,“这是哪啊?” “不清楚,小花现在还好吗?”安和担忧地问道。 季束晃晃脑袋,除了屁股有些疼,头还有点晕倒也没什么大碍,突然他眼前一亮,“前面有亮光。”说完便急急忙忙地往前冲,问问是什么地方可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当他们跑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老道竟然征征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道长?”季束从身后冒出小声地问道。 道长显然吓了一跳,他回头不满地说:“鬼鬼祟祟做什么,我们现在在往生镜里只是幻像而已,没有人会看得见我们。” 季束点点头沿着老道的视线望过去,突然扯住安和兴奋地指着前方的一人喊道:“安和,你看那个人就是我云爹,好看吗?” 那个被指的人穿着一身简朴的道袍,五官端正,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他微闭着眼睛脸上没有表情,显得有些清冷,安和揉揉宠溺道:“确实好看。” “哼,我师哥必须的。”老道冷哼一声,说出的话却满是得意。 季束嘴角一抽,附合道:“对,而且云爹从不计较什么。” 云爹云爹喊什么喊呐,要不是师哥叛教了他还不知道师哥俗世的名字,老道有些烦闷,若不是出了那只臭狐妖,师哥就能和他一起修炼怎会落到三界不容的下场。 时间一点点流逝,看着季束等得‘头点地’,安和只好开口问道:“道长,难道我们一直这样等下去?不能提前进入下一段吗?”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往生镜只是反应他残留下来最重要的记忆碎片而已,这里离我们观不算特别远,应该是他第一次下山历练的时候。”老道回完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平平常常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记的。” “哈哈!道长好生兴致,长夜漫漫不如你我结伴如何?” 一声爽朗的笑容突然闯入他们的耳中,紧接着季云右侧的树枝上便坐着一个人影,穿着低调的暗紫衫,手里摇着一把白骨扇,五官分明鼻高挺,有一又似会勾人的桃花眼。 “谁!”季云睁开眼睛喝道,却立即皱眉掏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那符纸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直朝来者飞去,紧接着来者踩着的树枝砰得一声就给断了,还符上浓浓的黑雾。 “道长真不解风情呐,我这一生清清白白,道长也要将我击个粉碎。”来者白骨扇一合,眉眼弯弯,“不过道长修为的确了得。”说着像看见老朋友一般,一步一步朝季云走去。 季云脸上依旧平平淡淡,但是却迅速的隔空画符,蓝色火光一闪,嘴里念叨:“以我之名,赐我真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一落天空中似被撕裂而开,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空中劈下,看着地下的一个大深坑,来者不由地拍拍胸脯,“真险真险,道长可真不手下留情。” 他这一说紧接着天上又劈下一道闪电,来者是左躲右闪狼狈不堪,把一直在紧张观看着几只透明看得是一惊一乍,老道真是气急怒吼,就差自己跳出来帮忙了,“把这只臭狐妖给灭了!他怎么闪的那么快,靠,师哥再上天雷啊!……” 季束与安和嘴角一抽,稍稍走远了些继续观看,这越看是越惊心,地上的坑是多起来,来者是弄得狼狈不堪,但季云也不好过,虽然还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但是却喘着气汗如雨下。 “你说他会是谁?”季束小声地问身边的人,安和还未来得急猜侧,来者却不知为何突然闪到了季云的身后,执着白骨扇的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脖子,微低着头笑道:“在下海天,与道长初次相见,不知道长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老道原以为季云会说‘降妖除魔乃天经地义’,却没有想到季云仰着头眼中竟然出现了些迷茫,“你很强必须收了你,否则我会有大麻烦。” “哈哈,道长真是与我不谋而合,我亦想收了你!”说着海天往后一退,摇着白骨扇冲着季云笑着一脸……j□j……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经决定了,写了季云x海天以后的故事~预计2月2号开文,求收藏,求支持。 发个预览文案:大二在校生季云,一个倒地便身处异界, 道士系统?新世纪人类坚决抵制迷信行为! 灵异事件?怎么可能! 系统自动扫描,获取任务:有恶灵出没,请宿主火速处理,避免发生流血事件,如若失败将受xxxxx惩罚。 赤手空拳?还不带逃跑!【妈蛋去死吧,老子不干了!! 喂喂,跟在后面的尾巴能离远些吗?你阻碍交通了! 【其实这就是个被坑成为道士,一边被缠人的狐妖调戏,一边努力升级摆脱系统的灵异故事】 捂脸,厚脸求个作收,谢谢大家支持,附上飞机票~ ☆、往生镜看往生(下) “臭狐妖!” 老道气的牙直打颤,第一次见面竟然就勾引起他师哥来了,真是气煞他了,但是很快场景就发生了变化,明明是黑乎乎的夜,突然一瞬间变得明朗起来,季云与海天正在快活的你追我赶,如果能无视他们不断放出来的杀招的话。 季束一抽,“这是相爱相杀?” “咳,大概是不打不相识。”安和摸着下巴,“难道是强者之间的吸引力?” “爱屁,强屁!” 季束干笑道:“道长冷静!冷静!据我所知吧,他们最后确实是在一起了。” 老道的脸可不是一般的臭,“那是臭狐妖给我师哥下了术,中间一定出了什么事,不然师哥不会叛教的。” “道长,我们继续看下去吧。”安和轻叹一口气,开始还觉得这老道沉稳,敢情那都装的?这才是本性。 后面的场景大多都是你杀我,我打你的快速场景变化,但是两人的默契度却明显提高,到最后倒变成切磋,偶尔还会在一起研究那些法术妖术,直到季云收到他师傅的指令潜入狐界调查狐界最近奇怪的动向。 在季云再度出山时,海天早已在山下守着,他一听到季云要去狐界竟然欣喜的不得了,并指明要将他介绍给自己的好友相识。 他们就如当初的季束一般,站在森林的边缘,看着前方狐界,海天倒退着步子把玩着手中的白骨扇突然开口问道:“阿云你是还人吗?” 季云明显对这称呼习以为常,他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我不是人,是什么?” “唔,人可不像阿云这般,你说我们相处如此之久,我可比阿云像人多了。”海天笑道。 “你不是人,你是妖,狐妖!”季云陈述道。 海天白骨扇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所以我才说我像人,但是阿云明明是人却不像人。” “为何?” 海天啪地一声将白骨扇一收,“人有喜怒哀乐,比如这样,这样,再这样……等等。”海天拉扯着自己的脸皮,大笑一个,哭一个,哀怨一个……什么表情都做上一个倒是把自己的形象全毁了。 “噗……” “阿云这样才像个人。”看到季云那忍俊不禁的模样海天是笑得一脸得温柔。 安和与季束吞吞口水,悄悄地远离身边这个沉着个脸不断放出冷气压的老道。 “你们退什么?” 季束尴尬地笑道:“没啊,我们没退。” “道长,我们来这到底是做什么?”安和赶紧接上转移话题。 “师哥一直是师傅看中的弟子,若说师哥为了一个狐妖叛教最多就是赶出师门而已,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却对师哥赶尽杀绝。”老道心沉了沉,简单的叙述道,突然他大声一喝,“人呢!” 他们心下一惊急忙朝狐界奔走而去,只是刚到进入狐界的入口处,他们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明明是青山美景但是却被地上的尸体给破了个彻底,一向爽朗的海天此刻却站在尸体旁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瞪着在擦试着手中鲜血的狐妖。 他们稍稍走近了一些,安和只觉得心下沉重的厉害,那只正在擦试双手的狐妖不用多想便是上任狐界族长卷如宏,他的五官相比安和要柔和许多,身体中不自觉会带出一股魅态,只是嘴角挂起的笑却透着一股阴狠。 这时的气氛有种箭在弦上的感觉,然而最先开口的却是依旧冷清的季云,“不知师叔为何在此?” “师叔!”季束与安和皆吃惊地喊道,那位站在卷如宏身边的人竟然是季云的师叔,这个消息有点让他消化不良,他们俩的惊喊并没有惊动到‘记忆’中的人,而老道却也沉重的点点头,“他确实是我们的师叔,只不过那时他已经不知所踪。”老道并没有说出,在这个时间点过后师叔就回归教内,继续安稳地当他的师叔一职。 被称为师叔不动声色地从卷如宏的身边退到季云的身后,笑着道:“和你一样来探探这狐界在搞什么名堂,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他拍拍季云的肩,“别掉以轻心,收了……”‘他’字还没有出口,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如闪电一般插入季云的心脏。 他却没料到季云对他早有防备,匕首虽在体内却险险地避开了要害,他皱起眉,“师叔,为何?” “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渡化你。” “狐界那些奇怪的动向全都是你主导的?”季云拔下匕首问道。 “堂堂狐界族长怎会听我指令。”师叔轻笑道,“他要他的如花美眷我要我的掌教之职,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要真正说勾结狐妖恐怕你得担心担心你自己呐,哈哈!” “阿云,我们走!”一直沉默着的海天突然扛起地上的尸体,拉起季云就走。 师叔突然窜到前方拦住去路,“站住!你不会真想放他们走吧?” “无防,融氏一族不能背叛狐界之首!至于另外一位随你处置。”卷如宏开口说话,语气上扬带着一股得意劲。 “你虎毒不识子,我又怎么让你失望?”师叔冷笑,“如果误伤了你可别心疼。”说着便要出手,却不料海天搂住季云闪过一边,沉着脸说道:“族长,融氏确实不能背叛狐界之首,但是我却能背叛融氏,这融字啊,我早就不想要了!” “你说什么!”卷如宏的厉声喝道,手中突起黑雾直朝海天击去,他不能留! “喂!怎么这样!”季束大喊,是什么结果他还没有看到,记忆场景就给更换了,不过这地方显然是之前去过的极乐之地,原本那一大排的墓现在只有一个,季束急忙跑过去看,发现上面刻着‘卷翔之’的名字,他不由的感概心中却有一阵悲凉。 安和搂过季束的肩,问:“没事吧?” 季束摇摇头环顾四周才发现季云和海天坐在湖边,而老道一言不发的站在他们身后,表情……有些吓人,他耸耸肩在看到海天与季云交握的双手便也明白了七八分,他相信要是这不是往生镜里的记忆,老道一定会跳出来将海天给灭了,他还在想着有的没的,而季云与海天的交谈却没有停止下来。 “你确定不回狐界吗?我认为他有那么强大的招式,你不应该冒险。”季云平静地说道。 海天敲敲头,笑了,“不就是用药妖一族的灵力练成的黑雾吗,怕什么总会有办法的,何况‘融’这个字我早就想抛弃了,现在融氏只有我一人,我根本就不想做融。” “融海天?” “融氏世代都叫‘融’一个字,只效忠于族长,海天是我自己硬加上去的,听闻海与天是相交融的,不过我们这却是群山连绵,要看那海天一色之景恐怕得去东南海。”海天失望地解释道。 季云露出一丝笑意,“东南海据说在三界之外,想去那儿比登天还难。” 海天却不赞同,“不难,若合你我二人之力上那三界之外还是有希望的,现如今三界六道皆容不下我们,倒不如试试。” “传说之地岂能当真。” “阿云当真不了了我这一个小小的心愿?” 因为场景的再次变化,他们没看到季云是否答应寻那传说之地,不过他们三人却知晓,他们寻了,只不过失败了,他们更没想到这场景却是在这连栖山,只不过他们所站的地方空无一人,趁着这个机会,季束忍不住开口问安和,“竟然他已经丢弃了融这个姓,为什么他还要给融昌起融这个姓呢?” “估计是恨吧……”安和轻声回答,应该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才导致了这种结果,这也算是一种背道而行的执念,但是现在更令他疑惑的却是另一个问题,“道长,他们为何会被三界六道所不容,难道不是因为逆天而行去找那什么东南海?” 老道正四下观察要走的方向,听安和这一问愣了一下,他沉默了好一会,突然一边向东的方向走一边回答道:“师哥回来的时候,我师傅惨遭毒手仙逝而去,师哥一见到他便大大出手提出离教,而师叔便立即以叛教之名追杀他,至于那只臭狐妖,估计也是同样的原因吧。” 老道的心有一点点的沉,他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无比怨师哥的,但是自打师叔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了个中道理,令他可笑的是,师叔被杀的时候,他还如此气愤地和师哥恩断义绝,真是可笑。 他们迷茫地在连栖山转悠着却依旧没有看到季云的影子,只是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隆声,而老道却惊跳而起向发声的方向冲去,嘴里喊着:“竟然是那天!” “那天什么?”安和拉着季束跟上老道的速度。 老道脚一顿然后加快速度,“永生不敢忘!那场天劫!”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知晓千年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要吃年夜饭没时间更文,所以明天双更补上。――请假:20140128】 哎,越接近后面写得越纠结,笔力不够有些有心无力,叹气,(????) 其实季云和海天的那个场景很早就已经设定下来了,可是写出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味啊,吐血!!! ps:这文快要完结了,之前说二月二号发季云和海天的故事,而且文案还挂出来了,( _ _)ノ|壁 但是我放假和上班时间才确定下来,三十放假,初六上班,好赶啊,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于是我把时间改到二月十二号了,希望想看的亲能见谅吧。 老道脚一顿然后加快速度,“永生不敢忘!那场天劫!” 听到这里他们的速度便不由的加快,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一片混乱,由于强大的灵力冲撞四周的树木已经倒塌,季束小心地绕过地上的尸体,这里的气氛沉重紧张令他的呼吸不自觉得放缓。 “亦梦!快走,走!” 他们闻声望去,亦云夫人直直地站立在亦梦的身边,瞪着双眼冲着在前方的卷如宏吼着,卷如宏眉一挑似乎有些意外她出现在这里,“和你说了好好呆在房间里别乱跑!” “不,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不能让亦梦落在你这个恶魔的手里。”亦云夫人拼命摇着头,“杀翔之哥哥的就是他的亲身父亲,我们敬爱的族长大人!” “你说什么?”亦梦几乎是怒吼出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就不会连累到琴姐姐!” 亦云夫人刷的一下眼泪就落了下来,似乎这是亦梦第一次这样大声地喊她,“你要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快走啊!”然后她侧过头微笑着说:“拜托了。”这时一直扶着亦梦的药妖王也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抱着她远离这场斗争。 季束撞撞安和的肩小声的问道:“没事吧,不去看看?”安和摇摇头,看着大肚子的亲娘和养母心情不是一般的复杂,竟然让他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令他奇怪的是,这里明明是季云的记忆,可是到现在他们还没有见到季云的影子。 “来了!”老道突然跑起来激动地喊道,他们无奈只好丢下卷如宏跟了上去,其实季云确实在他们之间,只不过被那些道士妖怪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挤进人群中自然看到了季云与海天,他们被人群分隔而开平静地看着对方。 “道长?你刚说来了什么?”季束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没有听到老道的回答但是天空却突然像被撕裂而开,狂风突起,空中那黑云不断的翻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季束不由地握紧安和的手,他仿佛能听到空中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动天雷吗?”安和问道。 老道点点头,“那年我来晚了,这是我第一次见。” 季束看着那黑乎乎的漩涡打了个冷颤,“九动天雷真的是这样的吗?不是说只是劈道雷就行了吗。” 老道冷哼一声,“确实如此,不过这天雷可比九动天雷强多了。” 确实如老道所言,天劫虽然厉害可是这天雷,修炼到一定程度上的都能感觉得出,这根本没办法躲过去只有等死的份,很显然那些围着他们的道士和妖怪也惊吓到了,纷纷退出天雷的攻击的范围,不过季束他们依旧雷打不动地站在那里观望着,反正对他们不会造成任何程度上的伤害。 ‘哗啦’漩涡中迅速地落下一道天雷,带着幽蓝的刺眼光芒,哪怕是季束他们也不得不捂着眼睛,而季云却站着一动没有上防御没有躲,他仿佛知道这或许就是他的终结,他只是看着海天的方向笑得灿烂,他那一生的光辉皆消尽在那抹笑容之中。 “啊!!!” 尖叫声将季束他们的唤回,那幽蓝的天雷已经消逝不见,而天空中的漩涡在慢慢得变小,然而他们的眼中却只剩下相拥着的两个人影,季束喘着虚气想踏步向前脚却像生根了一般,他悄悄地望向身边的安和与老道,很显然他们的情况也和他一样,他只好咬着牙继续当路人。 季云那种震惊到呆滞的表情不仅他们就连海天也是第一次见,他身体无力靠在季云的怀里,轻笑出声,“抱歉,我只是想让阿云活下去,却要委屈阿云继续过那寂寞的日子了。” 季云张张嘴将海天搂紧,发不出声音只能做着呼唤的口型,“海天……” “信我吗?” “信。” “等我好吗?” 季云张张嘴全身发颤,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他压住自己的心脏的位置看着空无一人的怀抱,无力地发出个单音,“好……” 季云的好字像是一个机关一般,眼前的一切似乎正在被黑暗慢慢吞噬,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卷如宏将之前那位师叔一招解决,然后冲向季云,嘴里喊着:“仙器!”,但是很快他们四周就只剩下黑暗。 “这是哪里?还有往生镜中吗?还是记忆?”安和紧紧握住季束的手,他的心情还未完全平息,一不留神便将一大堆的疑问丢了出来。 老道在黑暗中点点头,或许从那声好开始季云就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记忆了,他轻叹,“走吧,我们回去!” 话音一落他们便回到了之前的石室内,坐在地上一时间他们都不知要说些什么,过了许久季束才轻咳一声,问道:“道长……我们这去云爹记忆里做什么?”这不能怪季束会问出这话来,季云的记忆其实挺散的而且都是他和海天的,而且里面冒出来的信息他们其实都猜的差不多了。 “恩,我要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老道点点头,心情郁闷地不不愿意再开口的他在看到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只好接上,“我只是想知道师哥为什么会被赶尽杀绝,现在知道是那个混蛋师叔做的好事,而且他也不在人世了,真是全死尽了有气也无处撒。” 安和沉下脸,“道长,你师叔虽然不在了,但是卷如宏却还存在于世上而且和抢了燃殊的古三乐关系匪浅,不管燃殊落在哪个人的手里都不是一件好事,不知道长可知他们的藏身之地?” 老道打量着安和,他身上有燃殊对付那两个人应该没问题,于是他点点头,“这样也好,上次明智化传来的信息说是去了狐界的南方地底,应该在那里吧。” “道长不一起去吗?他们会一种令我们动弹不得的妖术,我们对它没折。”季束小心翼翼地问道。 “年轻人的事我就不参合了,至于那黑雾有明智行在就没有问题,只要他不中招就能解除。”老道回答道。 安和皱皱眉问,“不知这是什么原因?难道道长有克制的办法?” 老道不肖的哼了一声,“这黑雾估计是师叔替卷如宏研制的,用的就是无数药妖的灵力,当初就是因为这股力量太过奇怪师傅老人家才会让师哥下山,不过混蛋师叔又怎么会让这黑雾毫无破绽。”说完他从怀里掏出几道符,然后握住季束与安和的手,嘴里低声念叨着他们听不懂的词句,一眨眼他们竟然到了狐界外围。 季束嘴角抽了抽这符也太变态了,他见老道转身要走焦急地拉住,可怜兮兮地说:“道长,我儿子……” “谁要你儿子!等你们有命活着回来,自然踢回给你。”老道说完一拂袖飘然远去。 “安和,他不会折磨焱焱的吧?”季束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们赶紧解决完就回去。”安和温柔地安抚着,“现在我们先去找找卷平真,然后想办法老道长说的地方。” 季束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笑着道:“或许我们不用这么麻烦了。” “嗯?” “卷毛!朝阳!”季束挥挥手,拉起安和往他们冲了过去。 看着冲过来的人影卷平真露出了一丝丝笑容,平静地说:“老大,你们来啦。” 安和点点头仔细打量着卷平真,他变了很多,虽然瘦了但是却了沉静了下来,之前的风风火火明显收敛了起来,“怎么样?你还好吗?族长……” “全部都办妥了,老大不用担心。”卷平真扯了扯自己长长的头发,倒露出一丝丝的不好意思,“就是那些老家伙难缠了些不过现在已经摆平了,这还得多亏了朝阳帮忙。” “朝阳辛苦了。”季束笑着说,他其实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经过一波沉重到了这里再来一波沉重的情绪,他很是吃不消,也不知道要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但是卷平真的反应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他一边带着他们往前走一边解释,“你们跟我来吧,前些天带着那两个道士去了地底,他们说可能你们会来叫我们等着,所以我和朝阳就没有跟下去,在这里等你们。” “这狐界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吗?洞那么多。”季束小声地嘀咕着。 卷平真总算露曾经的笑容,“是啊,自从说卷如宏有很大可能还躲在狐界,我们就把这狐界翻了个底朝天,收获还真不小,别有洞天呐。” “估计因为狐界的地理有关。”朝阳也接口道,自那两个道士确认那地底有可能是卷如宏的藏身之地,她总算有些点收获和盼头。 季束点了点头,虽然卷平真‘长大’了但是好歹本性不变,虽然像以前一样对他开玩笑压力有些大,但是没事就好。他们便这样一边赶路,一边随意讲些大家的近况,皆生出一种世事难料的感觉。 不知道赶了多久,他们总算到了狐界的南方,这里像一座山被硬生生地劈成两瓣,而他们则要去这裂缝的最下面,他们在卷平真的带路下贴着山壁,绕着那些比人还高的野草一路向下走去,去地底的路很窄只能容下一只脚,越往下气温便越低,季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脚倒是越发的小心起来,他知道没有灵力的他不能出现任保的差池,不然只支拖后脚。 ☆、追踪未亡之妖 一路向下突然卷平真身形向石壁的方向一闪直接没了影子,他们心下一惊却没有发出声音,相反的跟随着他的动作在同一地方向石壁一闪,竟然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样的天地,这狐界不会真的是山山洞洞组成的吧。”季束吃惊地看着这个钟乳石洞,先前有一个后期加工的满天繁星的极乐之地,这里倒给他来了个天然的钟乳石洞。 “我也没有想到,或许以后可以对狐界好好地开发一下。”抚抚自己的长发,卷平真笑得自信满满,想当然他进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朝阳一掌拍到卷平真的头上,“先别说这些,我们先找到他们再说,至于这狐界的山山洞洞,咱以后再规划好不?” “哈,朝阳说的在理,你们跟紧了。” 安和与季束相视一笑紧跟其上,一时之间倒没有心情再欣赏这天然的钟乳石了,季束暗戳戳地对对手指,他心有凄凄然,前世他还是火狐的时候融昌还没有那什么黑雾,但是一开始便失去了先机最终失败而亡,后来变成一朵野菊花啥都没有,经过各种的阴差阳错他倒是因为炼魂器有了很强的灵力,哪里知道那灵力根本无法自我控制,幸好老道出手给封了但是老天爷根本不眷顾他,直接将他身上能用的不能用的全部转到了自家娃的身上。 哎,到自家娃身上没出啥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是他这跑到这边来啥灵力都没有,战斗力为零,要他何用?季束偷瞄了眼安和,心中的那抹凄然更加的明显,不跟来他不放心,跟来了更不放心,这是闹哪样啊。 “别想太多,你在身边我安心。”安和仿佛看透了他的所有想法,将的手搭在他的头上笑得特别的温柔。 “滴。” 季束的心就像这被这钟乳石滴下来的水滴,在那温柔的笑里毫不争气地荡漾了,盯着安和彻底得放心了。 “你们眉来眼去真是够了,能不能快点?”朝阳很想朝天翻个白眼,但是碍于形象她忍了。 “咳。”卷平真轻咳,这自家老大和嫂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他们现在真不是来游玩的啊,停下来眉目传情神马的,等所有的事情解决了果断让他们传个够呐。 季束脸上一红推了安和一把,看安和那脸上的笑意加深,便脱口而出,“有什么看的,还,还不快走。” “呵呵。”安和轻笑拉起季束的手赶上大部队。 这四人又走了好一会儿但一路是硬是没发现什么问题,连个机关都木有,他们带着无限得疑惑继续往前走,前面终于出现了个大石门,但是那门口大刺刺的挂了个狐头把手,四人汗颜,这古三乐也太放心了吧。 “会不会有机关?”季束小声地问道。 安和点点头,“小心点,注意四周。” “是!老大!包在我身上。” 正在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四下排查是否有机关的时候,朝阳冒出一句,“你们干什么,走呐。” “……” 看着那敞开的大石门,他们终于确实古三乐这家伙确实信心十足,或许他认为根本没人进得来,又或许他认为进得来也没关系反正他能摆平。 过了大石门又是一条不长不短的通道,只是他们越往后走,一股药味就越发得浓烈起来,朝阳吸吸鼻子,不淡定地喊道:“这!这!这药味就用来保证身体不腐不烂的!” “难道是……”安和是谁没有说出来,只是他们心下都一冽加快速度往前冲,会拿千年旧事做文章的只有卷如宏,而卷如宏与季云的师叔创造黑雾成功,融昌与古三乐都会黑雾那就只有卷如宏。 难道卷如宏死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们的可真是把全身的劲都使上去了,最起码被拖着单纯用脚的季束是这样的,还在拼命蹬着脚的季束突然被迫停了下来。 季束喘着气望着四周,咦?这是啥地?这里像是一个圆球,连最顶上的石壁都是圆形的,关键是之前一直有的钟乳石完全消失不见,四周是干燥得,还透着一股阴冷之气,令人无法相像这里竟然是存在钟郛石洞里。 他调整了下状况站直身体打算好好地打量下这个地方,这一打量不要紧,这地方没什么好看得,空荡荡得只有一张床,这地方大,很大,而且……季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令他变色的不是一向冷酷的融昌被体无完肤地绑在一旁的柱子上,更不是融昌身旁环绕的刑具,而是放在中间的一个木桶盒子,它得盖子是打开得,还得听见里面冒出咕咕噜噜的声音,更令人恶心的是那里流出暗黄色的绸状液体,落到地上之后速度变气化,里面竟然还爬出一条条白色的蛆! “这是什么……”季束打了个冷颤往安和的怀里靠了靠。 卷平真脸色也有些发白得摇摇头,想学自家老大搂搂身旁的美娇娘,只不过被朝阳一个刀子眼给硬生生地收回了手,倒是朝阳十分淡定说:“那股药味就是从那里引发出来的,至于地上的……呃,大概里面的东西死了很久了。”说完她也瞄了眼地上,不期而然地跟着打了个冷颤,一条两条就算了,那蛆也太多了吧。 这地方能呆吗?太恶心! “有什么办法把那些东西给除了?”安和平静地问道。 “灭了有什么用,掉下来还是会有。”朝阳冷静了片刻便弯下腰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得敲了起来,而那地上的蛆竟然爬行速度大增向最角落里窜去,最终像休眠一般停了下来。 季束险些跳了起来,“朝阳,你太厉害了!” 朝阳拍拍手,神采飞扬道:“我们这些花花草草和虫子打过不少交道,只是催眠它们而已。” “现在好办了,让我们来看看这里装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安和赞许地看着朝阳,微笑道。 他们轻呼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前去,但是一看到盒子里的是何物时,看着那一片的蛆都没有反应的朝阳竟然跑到一旁干呕起来,季束咬着牙死捏着手硬是没有让自己表现出什么失态的地方,而卷平真也只是脸白如纸而已。 倒是安和令他们佩服不已,他只是脸色一白然后瞬间恢复平静,‘津津有味’地仔细观察起盒内的物体。 估且叫它为物体,令他们吃惊得是这物体并不像他们相像中是死得,你见过倒眨眼睛的死物吗?你见到还会张嘴得死物吗?所以他是活得!但是这活得也太痛苦了,里面竟然只有一个头!黄色的绸状液体冒出得泡便是他张嘴呼吸导致得,他的脸被泡肿得不成样了,眼睛没有焦聚十分得浑浊,但是那一条条的蛆在那暗黄色的液体里也是活得啊!它们在那头里钻来钻去,密集度实在是惊人。 “这就是卷如宏?”安和皱着眉不太敢相信,他在往生镜中见过卷如宏,和他的长像差不多眉目中带着一股魅色,也是个美男子呐,只是现在这玩意!虽然对亲生父亲无感甚至有强烈得反感,但是这……这……实在是太刺激眼球,接受无能呐。 季束闭着眼睛扯扯安和的手,“看完了就别呆在这了。” 安和点点头,几人退得那盒子远远得,看着那暗黄色的绸状液体掉落,气化,蛆出没然后睡觉。 “没想到卷如宏也有这一天。”朝阳冷哼一声,真是报应,堂堂的一族之长虽然活得但是竟然被泡在药水里受着蛆穿脑的痛苦。 “如果是我最自我了结了,他竟然这样活着。”卷平真摇头接话。 “你懂什么,且不说他是不是卷如宏,若是得话,我倒觉得这痛苦得活着对他是最厉害的惩罚了。”季束轻声说道:“想死却无门,实在是可悲。” “他是卷如宏。” 这虚弱得声音突然响起,他们将视线投向被绑着得融昌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醒了过来。 融昌脸上被划上了好多的刀伤,看着那脸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他脸上还有些血在冒出,而有些已经结成了血块,季束心下不忍,闭上眼睛头侧到一旁。 “呵,小束说得对。”看到季束那模样融昌得心情似乎特别得愉快,“求死无门,古三乐是不会让他死掉的。” “难不成古三乐与他也有仇?”安和低声问道。 “轰隆隆!” 还未听到回应,在他们对面的石壁上竟然上升出一道门,然后一个身影狼狈地滚了进来,而在他进来得那一刻,石门又轰隆隆地落了下来。 “古三乐!”他们吃惊地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来得晚,所在到现在才码到一章,唔,还有一章我还在码~~希望能赶在十二点前发吧~ 亲们么么哒!~ ☆、战斗吧骚年!(上) “古三乐!”他们吃惊地喊道! 古三乐先是一愣,然后镇定自若地整整凌乱的着装,嘲讽道:“呦,又跑过来送死了?呵,被取走了燃殊竟然还能活,当初确实应该将你给斩杀了。” “不好意思,真是让你失望了安和会被取走燃殊那是因为没留心而已,至于现在,你以为你有燃殊就很了不起吗?想斩杀安和真是做白日梦!”季束冷笑着回道,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安和死时的模样到现在他还无法从脑中挥开。 安和倒也不在意,只是拍拍季束的头笑道:“莫与他争口舌之斗,瞧他那狼狈的模样或者不需要我们出手。” “唔,不出手?那我们干嘛去?”季束抬头状似天真的问道。 “对啊,我们干嘛去?”卷平真倒是真迷糊,他们来这不就是杀杀杀吗?放着古三乐在这不动手? 朝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能干嘛去,看到刚他出来的地方没?将那个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的人放进来,我们就好好地坐享其成就行了。” 卷平真笑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们这是看戏做黄雀呐。” “卷毛加油,将那个狐头扭一扭就能打开来了。”季束轻笑,拍拍卷平真的肩。 “收到!” “你们当我是死得!”古三乐脸上的笑意全无,一脸得冰渣渣发射出无数的杀气,对付眼前的这些他有黑雾,就算安和再厉害他也有把握将他们挫骨扬灰,但是这门一开,在那边的臭道士跑进来对他将会十分得不利,因为他那大绝招黑雾根本不能用!所以他坚决不能让他们将那门给破了。 安和指着身后,轻飘飘地说:“卷平真,朝阳带小花退到最后面,好好保护着。”然后他回过头灿烂一笑,“给我助助威,别乱跑。” “我自己躲着就行了,让他们帮你,人多力量大。”季束嘴角一抽,个中厉害他当然清楚,于是他屁颠屁颠地自己找了个安全地角落,睁大眼睛躲着看戏。 “呵,人多力量大!你们就等着人多死尸多吧。”古三乐冷哼,完全将季束这个无灵力将不放在眼里,到最后直接一招就能秒了他,主要是眼前的安和他看不清实力,“你失去了燃殊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呢?实在是费解,费解!” 安和倒也没强求,只是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在和老友畅谈,“唔,我也很费解,这破了个大口子的身子突然就好了。”说完他眨眨眼无辜地道:“难道燃殊认主太久舍不得我,又回来了?” 古三乐脸色一僵急忙往怀里伸手,在和那道士打斗时为了隐藏实力一直没有使用燃殊,难道是那个时候燃殊自己长脚跑了?但是他从怀里陶出那颗豆大的珠子将他脑中不成型的想法给击了个粉碎。 “呵,原来还在你手上呐,咦,那我怎么活了?”安和眯着眼睛笑得还真不愧为狐妖。 古三乐气结,这安和一定是为了确认燃殊的存在故意说得,他气得眼睛瞪得大大得,但是他没有燃殊为什么能活?明明他得来的消息失去燃殊的容器就只有死得份呐,“我不管你怎么活过来得,因为马上就是你的死期。” “竟然是死期能不能给我解个疑惑?”安和继续微笑着问。 “说!” “那里面的是不是卷如宏?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安和指指一旁还在盒子无奈地说。 “那就是卷如宏!”古三乐说到这名字得时候恨意迅速上升,但是他立马沉浸下来,“但我和他是什么关系,那就请你到地底自己去找答案吧。” 安和也不恼,“我好奇心可没那么强盛,只是这卷如宏好歹也算得上和我有血缘关系,哎,这所谓父子,对生父的一些事自然想要了解得更多。” 古三乐脸上的寒冰更甚,只是他越恨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得明显,“我倒是忘记了,啧啧,这张脸呦,你说你们为什么要长得和他那么那么得像?周样是被强所造成子嗣你们却被收养好生地待着,而我,因为这张脸被抛弃没人理会,被打压在最底层住在最黑暗的地方!” “我改变主意了。”古三乐发出像鬼一样的笑声,“我要把你绑起来,然后把你这张脸给刮了,然后一点点得折磨,最后把你们整成他这样!”他指着一旁的盒子,“求生无路,求死无门!哈哈!” 安和打了个寒颤,“就为这?”他也跟着指着一旁的盒子,“就因为这个烂情的卷如宏,你竟然做到这个地步?是你挑唆融昌杀了亦梦和季云的!或许我娘亦梦和族长卷格也是你挑唆的!” “哼,除了我还能有谁?这个只剩一个头的卷如宏?当初他被季云所伤是我带走了他,是我将他供了起来,为的就是学习妖术报仇!” 古三乐说完顿了一下,但是马上他又接了上去,“他哪里知道我天天恨不得将他往死里杀,他还将他的妖术全教我,将燃殊的存在告诉我,他想让我帮他夺得燃殊抢回亦梦,那才是真的白日梦。” “所以你把他弄成了这副模样?”安和继续发问,“竟然要抢燃殊何必将赶尽杀绝?” “我就是恨,我恨你们这张脸,恨你们比我过得好!我就是想折磨死你们!虽然中途出了些差子,不过结果也还不差,本来想将卷格和融昌一起绑在这里往死里折磨,让他们像卷如宏一样活着,没想到他竟然将卷格给杀了。”古三乐说完随起一条鞭子抽到融昌的身上。 融昌发出一声闷哼,但是却奇迹般得没有出声,仿佛之前还开口说话的那个融昌已经死了一般。 “不过现在也不差,兄弟相杀。”古三乐哈哈大笑,然后张天双臂,“现在你又送上门来了,你放心,我会让你多活那么一小会,好好研究研究你的身体。” “哎,可惜我还不想给你研究。”安和露出苦恼的表情,“要研究也得给我媳妇研究呐。”说着还特意回过头朝季束眨了下眼。 季束仿若被电击了那么一下,他吼道:“你眨什么眨!给我专心点!” “是,娘子!” “这个时候了,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腻歪。”朝阳轻叹一口气,虽然被他们这一说啥紧张感都没有了。 “朝阳要不我们也来腻歪腻歪。”卷平真也学自家老大对着朝阳眨下眼,他这完全是配合安和的想法而已,不就是让古三乐这家伙产生某种错觉吗?完全木有问题,激怒他绝对可以! 事实确实如此,古三乐气得牙痒痒,他如此激情四射地将内心的怒,内心的恨全盘拖出,狠话更是丢得一打一打得,但是他们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们就不害怕他的那个黑雾吗?难道他们就不害怕他手中的燃殊吗?难道他们有密码武器? 想到这古三乐沉不住气,不管怎么样先发制人总是没有错的,他手中迅速的冒出一团黑气,看那颜色,看那灵力,竟然比融昌那时还要高上几分。 “散!” 安和像是已经看出了古三乐的攻击路数,他一闪话一落,卷平真与朝阳就迅速撤开,而那团黑色却正好砸到之前他们站的位置上。 古三乐心下不快手中又迅速地招出黑气,然而右侧却突然发出一把环形飞刀直接将他手中的黑气给打散,他心下一惊,这武器不是只有燃殊才能幻化出来的吗?就在他愣神这一刻腰间突然被一条鞭子抽得火辣生疼,他捂住腰上流出来的血液,牙咬得死紧死紧,可是他还没有将狠话丢出来,脑中警钟大响头顶上出现紧张地压迫感。 他一抬头却发现一把巨大的铁锤朝他砸下来,而举着锤子的卷平真则冲着古三乐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大脑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却先行动险险得避开,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安和的环形飞刀,朝阳的鞭子,他们三个的合作实在太厉害,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无法突围而出。 可是古三乐却轻笑,“没想到燃殊竟然有两颗,但是别忘记了,我也有燃殊!”说着他将燃殊握入手中,两只手的黑色越结越多,威力更是惊人,并且不像之前要时间等待,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一开始有利的局面很快就因为燃殊而扭转,黑雾出现太多,他们只能不断地躲根本无j□j之术用来攻击,安和脸上不动但是心中也急,黑雾的厉害他知道,若是被碰到就算他有燃殊又能如何,也只有等死的份而已。 不一会儿朝阳和卷平真便由于速度的问题直接被黑雾定在原地,幸好他们离古三乐有些距离而且古三乐在专注在安和的身上。 安和万分庆幸自己身上有燃殊,灵力供应足能将脚程完全跟上,开始他还被迫疲于奔波,但是慢慢得他开始故意制造机会控制古三乐的攻击点,所以偶尔他还能有机会放几把冷刀让古三乐尝尝流血的滋味。 古三乐这边当然不轻松,安和虽然杀不了他,但是他也杀不了安和,他胸中有一口闷气,如果燃殊能认主他便能完全发挥燃殊的力量,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上,然而没有什么如果,燃殊根本不认他为主,不管他试何种方法! “呼呼呼……” 时间一长,就算他们皆有燃殊也有些吃不消,他们喘着虚气,突然‘轰’得发出一声巨响,他们吃惊地盯着古三乐进来的石门,石门已经被碎成了好大块,而季束一手挥着飞起来的灰尘,一边特欠抽得朝古三乐挥挥手,“呦,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超了点时间,但是总算补齐了,双更完成~【撒花 ps:明天大概能完结了,仰头,大年三十神马的。 再pps:如果明天不用被拉去逛街,不用被拉着盯春晚,那我就码完结+包子番外,给大家一个新春大礼包如何? ☆、战斗吧骚年!(下) 扬起的灰尘落下,两个道士模样的身影露出来,显然是明智化与明智行两师兄弟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重生之独家泡菊秘方 作者:呆萌鱼受 。 季束轻笑,“你们太暴力了。” “不暴力不行,这机关门做的太烂了。”明智化也随即笑了出来,不是他说这真不是一般的烂,他们在那头找开门的机关,没想到季束倒适时的给他们打开了,但是那门才开了条缝就硬生生地不动了!不过毁了这门他可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古三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等他们几个人寒碜便收手冷笑道:“原来你们是伙的。” “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但是……提醒你小心后面呐。”安和好心提醒。 古三乐反射性地回头发现在明智行的方向冲来一条火龙,他慌忙闪开,耳边传来冷得掉渣的声音,“遇妖立斩!” “那你不斩他们!” 古三乐想也不想就脱口大喊,这一大片全都是妖呐,不过迎接他的确是两方夹击而来的攻击,这令他不得不提高一百二十个心去应对,燃殊加黑雾应对一个安和能让他占一点上风,但是再加上两个道士别说占上风,他连拖展黑雾的机会都可能成泡影。 他一边小心应对着,一边快速地闪到一边抓起还在定身状态下的卷平真和朝阳,拿他们做挡身符减少很大一部份的攻击往之前打开的门冲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冲到出去,待季束跟着上前的时候才真正明白,这钟乳石洞简直就是第二个极乐之地,这石门后面竟然真得别有洞天,参天的古树,碧蓝的天气,偶尔传来的鸟鸣,以及那浓厚的灵力实在是一个绝佳的修炼场所。 看着古三乐原本疲惫的脸又恢复上了原本的神采,季束沉默了,在这个地方古三乐可随时补充灵力,再加上个燃殊他可以慢慢磨找到突破口,而安和这边显然没有古三乐这么有‘运气’,就算安和能像古三乐一样及时补充损耗的灵力,但是明智化与明智行这俩道士果断不能像妖类一样补充进灵力。 至于朝阳与卷平真,季束额冒冷汗,放眼望去在这大片的古树林中竟然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季束不由地摸摸下巴,不知道他们摔死没? 时间的流逝对他们来说都太过缓慢,而季束站在安全的角落里更是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对自己这方不利呐,面对着前方不断传来的灵力撞击,再结合传来的各种挑衅的话,季束心中的不安在慢慢放大。 他坚信古三乐绝对有足够的信心,而之前将那道士俩师兄弟关在这个地方,恐怕是你杀不了我,我杀不了这种僵局之下决定的产物。 随着明智化的坠落战斗力果断的往下滑,古三乐那嚣张的声音直将季束给气煞了,他气鼓鼓地瞪着古三乐手中的燃殊,如果,如果没有那燃殊古三乐果断立马被放平,突然季束脑中灵光一现,他似笑非笑地退回洞内,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或许能有一个不错的助力。 季束一步一步靠近融昌,他心情复杂脸上却异常平静,他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冷静地说:“别装了。” “小束。”融昌这才睁开眼睛,眼中溢满的欣喜却令季束心中一阵难受,如果放在前世他定会欢腾地跳起来,不过现在却没有任何的想法,没有恨,没有爱。 见季束放了自己便又一个人往战斗的方向走,融昌只能拖着凄惨的身体跟上,迟疑地问道:“小束你是专门来放了我?你……”不恨我吗? “给你,好自为之。”季束抛下一小包内伤外伤的药,便继续躲在安全的地方不再吭声。 融昌身体僵硬,不知是脸上那些刀伤的关系,还是他心境的问题,此刻的融昌感觉不到以往的冷酷,他只是张张嘴却如鱼梗在喉,最终他还是一字未说将药一股脑地全用上。 真还别说,季束给的药可都是上等的好药,自从被安和受伤刺激到后他就再也不会在这方面偷懒,他偷偷瞄了眼上完药的融昌,嘴角不自觉得勾起一抹笑容,但当他再次转过头时,心中一冽,就差自己扑上去将古三乐给灭了! 不过灭古三乐哪有那么简单,因为……此时的明智行体力明显有些支撑不住,季束纠结的抓着头,眼睁睁看着古三乐嚣张起来再次使用起黑雾。 “安和!快躲!”季束急冲冲的高喊,却在这时一个身影直接冲向古三乐,古三乐完全没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一个程咬金,他手中的燃殊一不留神便换了手,他大惊,“融昌!” “当奴才或许我还会饶你一命。”融昌盯着手中的燃殊,冷声道:“燃殊只能是我的,所以,你只有死!” 他的话一落,古三乐突然瞪大眼睛,口中喷出鲜红的血液,他头微微向下,看着突然失去心脏的身体,在愣神之间他已经心有不甘的落下。 “……”季束嘴角一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融昌有这种血腥到毫无美感的嗜好,还未等他感怀,情况又立马转了个弯。 他原本以为要和手执燃殊的融昌再打上个几百个回合,但是明智行突然大喊一声,“让!” 安和立马往后撤,身形快速闪躲,一眨眼他便出现在季束的身侧,与此同时融昌的四周突然出现环形剑阵,明智行更是运起全身的力道所融昌袭卷而去。 融昌下意识躲过融昌的攻击,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明智行的目标并不在此,看着手中的燃殊飞向季束的方向,融昌知道他输了,果不其然,在燃殊脱手的瞬间明智行便立即撤出了攻击范围,而那剑阵里的剑则一道向融昌刺去。 “啊!!!” 万剑穿身而过,那些喷溅而出的血液像雨滴一般落在参天的古树上,那尖锐的喊叫,看向季束方向的那双无神的双眼,季束手一颤,心生悔意。 他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去帮融昌逃脱,而是在洞内的时候,他看到融昌看向燃殊那炙热的目光,所以,所以他选择将融昌放出来,季束利用了融昌对燃殊的执著,哪怕他知道融昌出去只有送死,但是他知道只有融昌对古三乐最为熟悉,只有融昌能准确的看透古三乐的死穴,同时也只有融昌对古三乐有深沉的恨意。 “一切都结束了。”安和将手中的燃殊递到季束的手中,将季束拥入怀内,嘴角却挂着落寞的笑容,“小花,我想将融昌葬在极乐之地,你会同意吗?” 季束抢过燃殊放入怀中,没好气地说道:“这关我什么事。”他顿了下却又接着说:“你想葬就葬,屁点大的事情问我干嘛。” “为夫的事就是娘子的事,以后娘子的事也是为夫的事。”安和轻笑温柔地说道。 季束没有答话,看着这被破坏的景色心中复杂却又松了一口气,他摇摇头除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们走吧,接儿子去。” “恩。” “安和,那卷如宏怎么办?”季束问道。 安和眨眨眼,“你想救他还是想杀他?” “我什么都没想……” “那我们就不管了,留给他们解决吧。”安和倒是实在,抱起季束就开始去讨回自家娃。 =============================end============================= 后记: 卷平真和朝阳这对冤家最终走到了一起,并且在狐族与上清观的的介入之下,药妖一族终于可以不用躲藏渡日,而卷平真虽然当上了狐族之长,但是和那些老家伙的争斗却依旧存在,哎,卷毛还需努力呐。 明智行与明智化依旧东奔西跑,只是明智化扮明智行行侠仗义越来越频繁,至于明智行倒放缓了脚步甘愿跟随在明智化的身后,做起了个闲散道长。 老道依旧雷打不动的进行他的修炼,只是不再说季云叛教而是致力于渡化妖魔,不过他最近有些闹心,他最喜爱的三个弟子,两个出门在外不召唤不回教,而另一个贴心的弟子却陪起了一只小狐妖,他果然还是讨厌那些臭狐妖。 而那个只剩下一个头的卷如宏被朝阳带回了药谷,被软禁,依旧发不出声音,依旧活在药水里,依旧享受着被蛆穿脑的痛苦,事实证明乱采花乱落子生娃,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季束与安和住回了原来的小屋,每年都得带娃去老道那去戾气,他们会时不时回极乐之地看看,而极乐之地则多了一位老人家,那便是药妖王。 时间在不断的流逝而后世却发现,三界六道之外的世界确实存在,季束曾疯狂地找寻除了得知进入三界六道之外必须有契机,其它却一无所获,虽然之后季束便不再疯狂的找寻,但他偶尔还是会记起季云与海天曾提到的东南海,他还是会希翼他们之前签的那个失败的契约并非真正的失败…… 故事到这里已经告上了一段落,其实这个故事起初只是为了想卷如宏的渣,以及季云和海天的悲剧,没想到最后成……这样了……大澹幸好下一篇新文就是季云和海天的故事,希望抚平一下我这不平衡的心。 写完之后收获多多,谢谢亲们的支持,希望新的一年能想出更多有爱的故事【捂脸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说好大年三十加包子的番外,可是没想到三十会那么忙,守完岁才赶紧爬上来码完结局丢上来,泪目,抱歉了大家。 然后包子番等我睡一觉再爬起来写【现在快要三点了,好困就不写了 新文季云和海天的故事,唔,虽然说十二号开文,不过大概会提前到九号,捂脸】再次求厚脸皮求支持 再再捂脸求个作收,我神马都会啊,会做饭会洗衣会暖床,对手指,现耽古耽都会写,还会随机掉落小短文,求求求作收,附个飞机票: ☆、番外:拐跑吧!包子! 季束最近有些恨铁不成钢,原因为无它,他那自家的宝贝娃学会偷跑了,原先一年只去老道那一次,但是现在他儿子季安焱却天天偷跑去那儿,终日与明智清‘厮混’,也幸好明智化与明智行常年不在那,只留明智清撑事而老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对于一只带着浓厚戾气的小狐妖也就这么揭过了。 不过这一切安和倒也不担心,他这孩子防人防的特紧,一般也不让人近身所在他也就放心了,而且自家娃不在季束也没啥理由防着他动手动脚了不是。 于是在双方默认的状态下季安焱成了上清教的常客。 这天对于明智清与季安焱都是特殊的日子,每年的净化戾气都能使季安焱长大一些,而那些被净化的灵力当然是被他全数吸收,于是老道大手一挥,今天净化完季安焱也能化成小人了。 所以明智清特别开心,在季安焱与老道独处时特意去捉了只山鸡,烤得是喷喷香得,只为了对季安焱好好的庆祝庆祝。 明智清抱着油纸布抱着的烤鸡坐在山崖旁,看着那云雾翻腾心却一点点地沉下,他与两个师哥都是老道从小收养的,因为没有名字所以特意给他们取好了,‘明智’师尊便是希望他们心如明镜看透红尘,理智自知不娇不燥。 而二师哥明智化对大师哥明智行的追崇以及那份心思他自然也是清楚的,于是他选择留下来陪着寂寞的师尊。 只是他明智清万万没想到突然冒出只戾气浓重的小狐妖,他只是顺手弄了个清心咒让他更舒服些,再听从师尊的吩咐照料了他几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只是他没想到他竟然被那小家伙给缠上了。 之后每年只能见上一面,开始他被接走的那几次他总会无意识的多准备些东西,甚至开始想念手中的那份柔软,他轻叹一口气,或许是他寂寞太久了,谁让那两个师哥抛他而去,而他师尊却是个寡言的人。 不过很快他的平静日子就打破了,那只小家伙竟然偷偷跑出来找他,次次赖着不走,明智清不由地失笑,心中暗叫不好却又言不由衷地将他抱入怀中。 明智清挠挠头四周也不见动静,这次去戾气比以往要久,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状况,“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它吃掉一点渣都不剩。” “哥哥。” 耳边传来软糯糯的声音,奶声奶气令明智清心下一颤急忙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粉扑扑的脸蛋,耸起的狐耳,宽大的狐尾一扫一扫似乎有些不安,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几件衣衫,赤着脚规矩地站在明智清的身后,风一吹便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但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明智清,眼里全都是明智清的身影。 “你真是!”明智清气急,这小家伙竟然不穿好衣服就跑来了,他将烤鸡随手一放抱起季安焱就开始为他一件一件地套衣衫,嘴里却念叨着,“你也不知道把衣衫穿上,这山顶风大,受寒了要怎么办?” 季安焱咧开嘴笑,‘吧嗒’亲在明智清的脸侧,拍拍胸脯,“我不怕,我有哥哥。” 这话一说出口明智清也气不起了,由于季安焱并没有连同鞋子一起抱来,他便顺其自然地将他抱在怀里,拿起一旁还有些温热的烤鸡放在他的嘴边,“成,以后我护着你,小家伙快吃吧,这可是哥哥特意给你弄的。” “恩。”季安焱捧起就埋头苦吃,边吃边时不时偷瞄着明智清,偶尔可怜兮兮地问:“哥哥不吃吗?”问的时候捧着烤鸡的手却抱得更紧了。 明智清轻笑出声,也不在意,这小家伙倒遗传到了季束对鸡十分挚爱,“哥不和你争,慢慢吃,不急。”说完他便又将视线投到那翻腾的云海中,随意问道:“你两位爹爹呢?” “爹爹在和老爷爷说话。”季安焱撇撇嘴,“他们让我跟着回家修炼,说我不用来了,我要呆在哥哥身边,才不要听他们的话。” 明智清心下一惊,“不用来了……” “哥哥也不想我来吗?我想和哥哥天天呆一起。”季安焱嘟着嘴有些委屈,连手里的烤鸡都没有啃的欲望。 明智清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想来是小家伙体内的戾气不足为俱可以日后身体慢慢调整了,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快,他轻叹一口气,“小家伙,我会一年一年变老,变成老爷爷那样,再过几十年我就会死掉,而你却有很长很长的寿命,现在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哥哥和我一起修炼就行了啊。”季安焱眨眨眼纯真无比,明智清说的那些他不太明白,但是他却知道只要慢慢修炼寿命会得到延长,何况,季安焱兴奋地拍拍小手,“修仙!哥哥和我一起!” “……修仙很难。”半天明智清才挤出四个字,他天赋不错但是对修炼一事却懒得出奇,他觉得这修仙真得很不靠谱,他一心只想混混日子也就过去了,但是看着季安焱鼻子红红眼中涨水雾的状况,他心一软咬咬牙点头投降了。 这一点头就把明智清那清闲的日子给点没了,开始几年他与季安焱便在灵力充沛之地安安心心地修炼,到后来便开始满世界疯跑,而明智清的修为也有见涨,但是季安焱比起来那根本没法比,季安焱仿佛被上天眷顾着灵力是蹭蹭地涨,不管是修为还是自身武力都远远甩明智清几条街,每次斗法都以明智清的落败收场。 明智清常常叹气,好好的一个粉嫩嫩小娃娃用可见的速度长大,最后成了一位翩翩佳公子,这可郁闷住了明智清,这小娃娃的身形会展开了晚上睡觉抱起来可就没以往舒服了, 关键位置还来了个对调,以往是他抱着季安焱现在倒成了季安焱抱着他,以往吵着要他抱要他背,现在却并肩站在他的身侧每每都能看见他那笑吟吟的脸。 但是季安焱的笑偶尔会使他产生一种背如芒刺的错觉,比如说现在,明智清仰头看着眼前的瀑布,啊,夜高星稀,月光照在水面上倒也算得上一番风景,但是,他们两个跑遍的地方何其之我,他可不认为他们此刻是来欣赏这十分常见的山水美景,但是季安焱只是笑着望着他,他只好自己开口问:“小家伙来这做什么?” “赏月。”季安焱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这令明智清打了个寒颤,他刚想开口说这有什么好看的,没成想,季安焱直接捞起他的腰飞到河流中间的大岩石上。 刚站立季安焱便抚摸着明智清的脸,轻声说道:“哥哥刚喊我小家伙?” 明智清眼睛骨碌一转,特没骨气道:“没有,你听错了。” “那哥哥是喊我什么?” “焱焱,我的好焱焱。”明智清眉眼弯弯心情极好地配合道。 季安焱便向小时候一般,亲亲明智清的脸侧拉着他坐下,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酒葫芦,摇摇笑道:“美酒,要喝吗?” 明智清下意识地摇头,他酒量不怎么好所以一般他都不会去碰这玩意。 “真不喝?” “不……”明智清发出个单音,突然愣愣地看着季安焱的眼睛,以往他摇头的时候季安焱从来不会勉强他,今天这是?也不知道他看出什么突然笑得特别开怀,明智清夺过酒葫芦开盖闻了闻,“这酒真香,和以往的不同呐。” 季安焱眼中冒出的小火苗瞬间熄灭,他对明智清的心思虽没明说,但是这不上不下的也怪难受,昨几天收到卷毛叔的信,要想拐人呐首先将人拆了吃掉再说,于是他就加了点量让酒度更高,保证他一喝一个倒……不过看来是没戏了,他撇撇嘴这时才有点儿小孩子气,“自然不相同,哥哥不喝便还我。” “谁说我不喝了。”明智清轻笑仰头便给自己灌了好些酒,不稍片刻他的脸便通红通红。 季安焱没由来的紧张,他拉拉明智清的手,小心翼翼地问:“哥哥?” 明智清只觉得全身软趴趴得,可是却不见季安焱的其它的步骤,他甩甩头,“我这把自己送你嘴边了,你还不要?”他说完脸上的热度再一次上涨,体内气血翻腾的厉害,心里却暗暗决定,他要是不动手那便自己动手吃了他吧。 只是他这个想法看快就被季安焱给扑倒了,季安焱是活蹦乱跳地压住明智清开始剥衣服。 “你会吗?”明智清放心地问。 季安焱笑得特别灿烂,“爹爹有教。” “……要不换个地方。” “不要,肖想哥哥许久忍不了。” 明智清抬手抱住季安焱的头,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便轻点儿!” …… 回应他的只有两人火热的皮肤,以及远在千里之外老道不甘的呐喊:“狐族你丫的管好你的狐子狐孙,又抢我上清观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唔,对不起大家,昨天码完忘记丢上来了。 ps:写肉实在无能,于是就这样拉了,逵猩瘛 咳咳,这本就这样完结了,谢谢大家支持,然后下本2月9号再见!= 3=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