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霸主》 分卷阅读1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1、该死的监狱,老子又来了 我像平常一样,八点出门,步行十五分钟,坐十二号地铁上班,预计三十分钟后到达上班的地点。地铁里开始人不多,在十五分钟的时候,一大群人拥了进来,那个电车之狼同往常一样慢悠悠找了人最多的地方,站定。他依旧穿着黑色皮衣,戴鸭舌帽,抽烟。 当他发现猎物时,会将烟丢在地上,然后用棕色牛皮底子的皮鞋狠狠的拈熄烟头。长满络腮胡子的大嘴,香肠嘴唇裂开,扯出一个猎捕小动物前充满激情的微笑。 今天电车之狼看中的是个一米七左右,白衬衣西装裤,长相与年龄严格不符,眼睛有些大的男人。那男人有一头碎发,笑起来很阳光,虽然他已经很久没笑过了,当然他也不会哭。 是的,你猜得没错,该死的猪,他今天看上的猎物是老子我。 电车之狼先蹭到我身旁,用自以为性感的呼吸吹拂我的脖子,娘的,有点口臭,我皱眉习惯性的摸摸左腰,曾经那里会有一支tt1930的手枪,装满子弹,五颗。 可是,我摸了个空,拜该死的黑木翼所赐。 电车之狼自己很high的喘起来,带着点颤音,我知道那小子是在□,我冷笑,看来老子今天想要视而不见也不行了。 当那双肮脏的布满不明液体的手,慢慢伸向我时,我准确的用手肘击断了他右边第三根肋骨,那小子大叫着蹲在地上,口里吐着血,靠,要是他是黑木翼该多好,我瞪着他,想着要不要再上前去踹他两脚,因为要强忍着,我的牙齿咬得格格响。 我和电车之狼被带到警局,于是我打电话,用一分钟跟上司解释为何我会迟到,再用十分钟听上司将老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负责审讯我们的那小子一直看着我闷笑,我希望他能够直接被闷死,瞧那倒霉催的孩子,憋得脸都红了。 或者――我可以帮帮他,想到这儿,我微微弯曲了下手指,手指的骨节格格做响。 “哇,你果然是无双,”那家伙抬起头,眼神闪闪发亮,我咬牙,挤出一个勉强算做笑容的表情:“还要多久?我还有工作。” “怎么,你居然还在工作啊?”那倒霉催的孩子又一次激起了我的怒火。 我冷冷的逼视着他,直到他小心的后退了下,我才缓缓说道:“现在我负责wzjp。” 那孩子用明显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当然,所谓wzjp就是关押所有最龌龊最恶心最狠毒犯人的监狱。 我朝电车之狼和那孩子点点头:“欢迎有空来玩。” 那两人非常有默契的摇了摇手:“不……不用了,不必客气!” 倒霉催孩子又非常人道的对我说:“话说,你应该恢复过来了吧,或者我可以帮你介绍个心理医生。” 我头脑一阵发热,狠狠一拳打在桌子上,立刻周围的喧嚣沉寂下来,一张纸掉在地上,发出轻轻的羽毛落地般的声音,我冷笑:“请问我可以走了吗,同事?” 倒霉催孩子缩着脖子,用一种类似于委屈或者好心没好报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做了个您请便的手势,我昂头,大步走出去,然而还是可以听到类似黑木,汽车,报纸等等我最忌讳的字眼。 深呼吸,双眼瞪天,强忍住回去扁人的冲动,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我走到中央警察局的电梯前,进入,按下第负100层的按钮,电梯同往常一样慢慢下降,警察局一位女同事优美的声音在报数:“负一层、负二层……负一百层,你现在到达的是wzjp监狱,现在请让我为您做杀伤性武器检查,病毒检查,传染病检查……” 我闭目养神,当那些红外线传感器是淋浴喷头,终于,冗长的检查结束,系统优美的声音播报道:“1103号监狱警察,欢迎您开始一天美好的工作。” 美好个屁!老子推开一层又一层大铁门,该死的监狱,老子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有人说俺写文太文艺,那我写个粗暴的 2 2、工作一:巡视 我走过一层一层又一层的铁门,我真的没有凑字数,迄今为止,我还没弄清这破监狱到底有多少道门,然后,终于走进一间一百多平的,十分舒适的房间,淡蓝色墙壁,白色沙发,甚至还有鲜花和海藻。 当然这里不是关押罪犯的地方,这是给监狱警察休息娱乐的休息室。在这儿你可以一直活到世界末日,所有的东西只要你想得出的,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坐下来,点了一袋巧克力豆一杯热咖啡。是的,我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对巧克力完全没有免疫力,我喜欢加菲猫的那句名言――巧克力的缺点就是吃完了,它就没有了。 所以,我也喜欢加菲猫,当然,这是个秘密,连我的死党也不知道,不然他们一定会嘲笑我幼稚或者像个娘们儿。就像现在,我明明点播了加菲猫的动画片,我同事还以为我在用掌上电脑监视监狱内的犯人动向。 刚看到加菲猫把欧弟一脚踹下桌子,我的掌上电脑忽然发出滴滴的警报声,然后黑屏,屏幕上显示两个字――薯片。 个小赤佬的,用脚丫子想我都知道是十二号监狱里的小黑客布莱恩干的好事,每次工作人员都把他从里到外扒拉了个遍,就差把他脱光了丢牢房里。可是每次他总能找到零部件做成微型电脑,然后连上电脑网络,四处捣蛋。 眼前又浮现出那张鬼精灵般的小脸,巴掌大小的脸,圆眼睛,眼珠像蓝色玻璃,今年十八岁,对我来说他还是个孩子呢。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他挺像加菲猫。嗯,我撑着额头,也许我该查查与他邻近的牢房,那些零件也许是从隔壁牢房流通过去的。 于是我站起来,拿起布莱恩想要我给他的那包薯片,对了,我有没有说过休息室里什么都有?所以,布莱恩经常用这种方式骚扰我,无语g = = 如果你以为我就这样进监狱那么恐怖的地方你就错了,我站起来,走到更衣室,同事邓凯朝我吹了声口哨:“是布莱恩那臭小子吧?要帮忙吗?” “不用!”我冷静的说道,对付那孩子,人越多他越来劲儿。 脱下所有属于我的衣服和配件,换上监狱中的警服,这是wzjp监狱的第一条戒律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曾经有个警察带着结婚戒指走进监狱巡视,只有那么一次,虽然他紧张了很久,可是一直没事发生,甚至到最后大家都遗忘了 五年后,监狱里一个连环杀手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朝他家邮寄了一枚定时炸弹,除了他,全家人都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完整的。 炸死他亲人的理由不过是那警察有一天忘记对连环杀手说了一个请字,所以珍爱生命就必须严格遵守监狱的每一项制度。 刚来的人经常会做噩梦,我也不例外,每次午夜梦回,我惊叫着醒来,就会对黑木翼的仇恨更多一些,是他将我逼上这样的绝境,总有一天,我要叫他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欲死欲生、欲生欲死……! 当褪下我手上的订婚戒指时,我的心又刺痛了一下,我的未婚妻小兰终于也离开我了,自从那次的事情后,她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她离开我是对的。我狠狠心脱下戒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戴着它,只是觉得只有戴着它就仿佛跟小兰没有断开那微妙的联系似的。 拿上特制的警棍,我小心谨慎的又穿过一道又一道,一道又一道铁门,最后一层,也就是最厚的那层铁门打开时,我站在了wzjp监狱的核心位置,犯人牢房。我冲守门的狱警点点头,牢房门在我身后慢慢落下,我板着脸缓缓往前走。 监狱守则第十条,不要对犯人笑,你的微笑代表你放松对他的警惕,也许他一时心血来潮就会攻击你。 监狱守则第十一条,能不开口说话就不要开口说话,你的话里也许会不知不觉透露许多一星点的私人信息,那会给犯人攻击你的机会。 我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机器人,无爱无恨无憎,没有任何人类感情。 然而,犯人们的话让我立刻破功。 最近的那个犯人叫林肖,金黄色爆炸狮子头,右耳带湖绿色流苏穗耳环,衬衫重来只披不扣,紧身皮裤,坐姿那叫一个千娇百媚。他见我走过来,很和气的喊道:“小三,早啊,巧克力豆好吃吗?” 该死,我是1103,不是小三,还有,我吃过巧克力豆他是怎么知道的? 无视,走过! 小三、小三,喊我的人此起彼伏,我终于爆发了:“老子不叫小三,老子是1103,还有你们要叫我sir,uand ? 林肖嗤笑了我一声:“小三,你的精神还是那么的好。“ 我:“……“ 苍天啊,那林肖真的是杀人狂魔吗?不是吧,不是吧,他更像只站街拉客的孔雀啊,孔雀! 好不容易,我来到十二号牢房前,伸手送上薯片,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拿来。” “什么?”布莱克一把扯开薯片,嚼得啪啪响,一边用无辜大眼睛瞪着我。 “你用来给我的掌上电脑发信息的那玩意儿。”我摇摇手掌,代表我的耐心即将告罄。 布莱恩眨巴着他几乎透明的蓝宝石眼珠,更加无辜的摇摇头:“我没有那玩意儿,你被谁攻击了?给我台电脑,我帮你报仇。” 我将通话机放在嘴边,危险道:“再不交出来,我叫上次那个一身大蒜味的家伙来搜你身。 布莱恩做了个想吐的夸张动作,笑着对我眨眨眼:“小三,你为什么从来不搜我的身,都找别人,还是你根本没有搜查的能力?” 我板着脸,不回答:“三。” “小三,你好绝情,枉费所有的狱警里我最喜欢你。”布莱恩继续瞎扯。 “二”,我继续数。 “小三,是不是因为黑木翼?你变得害怕男人了?” 我觉得我像一条蛇,刚刚正被人狠狠的踩在我的尾巴上。 “一!”我咆哮道。 “啧啧,小三,你不要这么害羞,反正你的事大家早知道了。”林肖慢慢的走到铁栏杆前,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血腥的神色,我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危险。 林肖,二十八岁,麻省理工生物学老师,对男同性恋有着莫名的兴趣,先后三十三人死于他的手术刀下。虽然他仇恨同性恋,自己却是其中一员,所以对于被害者,他几乎都是先奸后杀,手段极其残忍。 甚至有时候他会开膛取出那人的一部分器官,再缝合回去,有的被害者要忍受折磨长达几个小时,再奄奄一息的死去,他有时候会用摄像机拍下来,自己则坐在一旁沉思。据他后来交代,他是想看看人体的每个器官对人的生存起着怎样的作用。 “1103请求支援,封闭林肖和布莱恩牢房。”我不在犹豫,片刻的疑惑,我可能就会身首异地了。 牢房被金属板隔离的那一刻,林肖轻轻软软的声音依旧荼毒我的耳膜:‘小三,别害怕,你知道我的规矩的,而我跟人上床的时间,最短也要持续三个小时,所以,我跟你――时间不够。“ 在最后合上的那声巨响里,我依旧听都林肖后面的几个字,阴森恐怖直入骨髓:“别着急,我们会有机会。” “老子不是gay!”我徒劳的冲他的笼子喊道,只引来周围一阵阵鹰鹫般的喋喋的笑声。 情绪冲动时立刻撤离,监狱守则第八十条,我深呼吸,转身,脚步有些蹒跚的要往外走。 忽然身后伸出一把铁钩,紧紧勾住我的脖子,我几乎在三秒钟内,被拖到身后的铁牢前,一个低沉忧郁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瞧这新鲜的血液,年轻的脉搏……” 我发疯似地推那张嘴,嘴上带着利齿,划上了我的手指,我感到粘糊糊的舌头在舔我手上的血。我眯缝着眼,模模糊糊看到我的同事冲了进来,他们挥舞着警棒,大声呵斥,脖子上的桎梏松开了。 那一刻,我头脑里只剩了四个字――我真没用! 自从遇见黑木翼,我的一切好运似乎都随之而去了,什么都不顺利,什么都做不好,明明已经很努力,却…… 我竟然华丽丽的晕倒了,天杀的林肖又知道了我的一个缺点,我他妈晕血,以前不晕的,我以前是正常的,现在一切都不正常了,黑木翼,你去哪儿了,再出来偷东西啊,我一定要亲手抓到你。你看这大千世界有那么多瑰丽的珍宝,你怎么可能乖乖的沉寂那么久? 当然,如果他死了,那就另当别论,我在想――也许他已经死了,他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被仇杀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吧。 然而黑木翼这小子似乎总跟我过不去,我康复的那天听说黑木翼发出通牒,他要偷最近在香港海湾巡展的那件伊丽莎白女王戴过的钻石项链。真是没创意,就知道偷项链、偷古董,没有正当职业,老了一定没人送终,最后穷困而死。 我换了种方式来徜徉黑木翼的悲惨遭遇,对呀,现在谁不想要个铁饭碗,朝九晚五,一生无灾无难的。不然怎么考公务员时成百上千的人竞争考一个职业,而我嘛,再不济也是个公务员啊,有固定薪水,五险一金,从年轻到老,几乎不用为什么事发愁。 黑木翼可不同了,他每天偷来偷去的,一定是无业游民,而且他作案只能在晚上,还要不定时去作案现场踩点,所以工作时间极其不固定,容易在老了后患上各种老年病。虽然那家伙也许很有钱,但是有钱人的毛病就是大手大脚,很快那家伙就会花光所有积蓄,在老了后变得一文不名。 啧啧,所以,为他着想我,我要抓住他,让他在监狱里幸福的度过他的后半生,我是不是太仁慈了,在他对我做了那么人神共愤的事后。 我在地铁里想着想着,差点笑出了声,身旁那个小子一身昂贵打扮,却也来坐地铁,还带着个卡通口罩,虽然现在据说非典也开始冒头,疯牛病也似乎要卷土重来,但是这丫也太夸张了,毕竟我们这个城市到现在为止还是安全的。 那人发现我在瞅他,于是对我微微一笑,长长的眼睛弯弯一笑,明亮深邃,我愣了愣,忽然觉得喉咙发干,想要看向别的地方,却怎么都移不开眼睛,好像不舍得不看似的。 我的心往下沉,难道――那件事后,我连性向都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完成了 3 3、口罩小子 我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身旁那戴口罩的小子,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应该是长得很不错的,整洁的头发、光滑细腻的皮肤、高高的鼻梁,尤其是那双年青而明亮的眼睛竟然有些勾魂摄魄的意味。 我以一个资深警察的目光审视了下他,身高一八三,身材属于高挑瘦削型,估计体重在一百四左右,。年龄嘛,看那双眼睛就知道了,应该二十出头的样子,而且又单纯又好骗。性格非常之温和,因为他总是在笑。这是一株很好推倒的幼苗,鉴定完毕。 我甚至在想着要不要提醒他这一线有个非常有名的公车色狼,专喜欢找纯情小绵羊下手,而那家伙据说昨天刚刚被放出来,所以,如果经常坐这趟车的话,他一定得小心了。 当然我只是想想,因为老实说我讨厌懦弱的人,被人上下其手,还要哭丧着脸忍着,甚至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别人,你自己都不反抗,别人有什么理由来救你,人家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所以我对那只狼一直抱观望态度,只要他不做得太过分,老子都无视之,鄙视之,至于受害者嘛,你如果不想出法子来自救,就不要搭地铁呗,世界上的交通工具有很多,难道还要我教你咩?c(a)ノ 到了站,我狠心不去看那很有希望当选公车色狼下一任妃子的口罩小子,大步走出去,外面的空气真他娘的清爽,我深呼吸,一吐在监狱里的晦气,忘掉忘掉,生活多美好。 这时,一辆不长眼睛的的士忽然窜到老子面前:“先生,打的吗?晚上不安全,还是打的吧。” 我的眼神本能看向汽车后座,新仇旧恨一幕幕,仿佛刚结痂的伤疤又被人剥开了,痛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警察临检。”我不客气的掏出证件,扣了那小子一个小时,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拉客是不对的,拉到一个心情不好的警察只能算他倒霉。 后来我觉得实在不过瘾,又用一个小时帮那小子复习了一下交通规则,看看时间已晚,估计他也拉不到什么客了,才格外开恩的道:“都记住了吗?好吧,你可以走了。” 那小子开了老远,终于气呼呼的从车窗伸出手来朝老子比了下中指,我顺手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过去,哗啦车窗烂了,那小子以时速200的速度逃走,呵呵,碰上交警就好了,该这小子倒霉。 心情再次大好,拍拍手准备步行回家,忽然举得不对劲,转身一个擒拿手抓住身后那瘦削的手臂,我回头,差点被那双眼睛又把魂勾了。 “你的钱包。”那小子虽然戴着口罩,发出的声音依旧那么好听,我在想他可能是哪个歌唱明星,不然老遮遮掩掩的干嘛。 喔,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钱包,低下头,看了看他的手,果然是我的钱包,黑色牛皮,有点破,像长满了褶皱的老太太,估计这种钱包掉在地上都没人捡。 我的坚强瞬间坍塌,老实说心里还满热和的,现在拾金不昧的人可不多了。 接过钱包,我很想数数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呵呵,职业病,谁都不相信,不过我看了看他清澈的眼睛,觉得自己的思想真的很龌龊,于是勉强的随意将钱包插回裤袋里。然后非常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结果他还是眼神亮亮的看着我,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心里就犯嘀咕了,难道是要我意思一下?不过也是应该的,毕竟人家本来可以不还给我的,钱还是小事,可是钱包里我的银行卡,身份证之类的掉了就麻烦了。 于是我开始琢磨要给他多少,他才能满意。这时那小子又开口了:“你是警察?” 呃,完了,我瞬间石化。警察局长,警察署长,所有的警察同仁们,我对不起你们,估计刚才我的“一番壮举”全被这小子看见了,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我――我给咱人民警察抹黑了。 于是我有些艰难的伸出一根手指指指自己,我要怎么解释其实人民警察都有颗金子般的心,而他不过是恰好碰到了我这颗打坏了一锅汤的老鼠药? “你刚才那样子好威风啊!” 呃,什么状况?这小子脑壳被门夹了咩?我抬头看到那口罩小子的双眼发着光,好美! 啊,呸,不是,我觉得他一点都不美,他又不是娘们儿。 正在胡思乱想,那小子已经抓着我的一只手死劲摇:“那个,哥哥,可不可以找个地方喝一杯?我想具体的打听下。我从小就特崇拜警察,请问要怎么才能当上警察?。” 我抬头拒绝,看到他的眼睛里到处是星星,于是我拒绝道:“好,前面有个酒吧,那里我很熟!” 看着他兴冲冲的神情,老子泪奔,晚上果然有狐狸精出没,大家要小心门户啊! 进了酒吧还没坐稳屁股,两个死党癫儿癫儿的跑过来,我真的从没这么讨厌他们过,他们一来咱怎么给口罩小子讲咱的光辉警察历史啊,那两小子是出了名的只会抹黑咱的毒舌。 我的死党,老周和小金,老周皮肤黝黑,长相老实,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经常以扑倒小妹妹为己任。小金,白白嫩嫩,小时候可爱长大了帅,经常被小妹妹扑倒。他们摇啊摇,摇到我们这一桌,老周给了口罩小子一个淫邪的微笑:“小弟弟,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女朋友了吗?” 那架势跟警察临检似的,警察署长,倒底这里谁才是警察?! “弹开,老子今天有事!”我不耐烦的下逐客令。 小金弯弯一笑,柔声细语:“无双,你恢复得不错,以后想开些,别……” 我忙捂住小金的嘴,皮笑肉不笑:“你们两少说一句会死啊。” 没看到口罩小子正满眼星星看着我吗?别毁我形象,不然是兄弟也一样翻脸! “叫我小翼好了,今年二十,还没有女朋友,我是从英国来度假的,话说这儿的环境真美,我想在这儿安定下来,我想当警察。”口罩小子真是单纯,随便一问什么都说出来了。 “你对陌生人都这么坦诚咩?”我不屑的挑眉。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陌生人,你是人民警察啊!”小翼的眼睛忽闪忽闪,叹息,我晕这个! “他叫无双,我是老周,叫我周哥哥,这是小金哥哥。”老周自来熟的挽着我的脖子,继续用眼睛调戏幼苗,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他扑到过小妹妹,我真以为他要对我们家小翼下手了,啊呸,他不是我们家的。 我决定要积极的扯回正题,要叫小翼继续崇拜我,哇哈哈哈! “你要当警察,必须要先考警察学校,毕业合格了,然后才能申请部门,而很多部门是需要多年工作经验,甚至需要人推荐的。”我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一副优雅的警察署长的派头。 “我在英国已经从警察学校毕业了,这样可以申请来你工作的地方吗?”小翼异常淡定的丢了一句。 什么学校?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喔,我是英国皇家警察学校在读博士。”小翼谦虚的抿抿嘴,很诚恳的望着我,顺便从身后的大包里拿出他的证件,金晃晃的还有英国皇家的徽章标记和英女王的签名。 我们三个人的下巴哐当一声掉下来,靠,那还当个屁警察,直接应聘警察署长好了! “小翼啊,以你的学历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地方。”虽然不甘心,可是咱不能坑人家啊。 “不,我就想去你工作的地方!”臭小鬼,任性得很,完全不听我的劝,呵呵,让他去死,我才不理呢。 “好,欢迎,我在wzjp监狱,关押所有重型死囚的地方。”我微微一笑很倾城,臭小鬼,怕了吧。 “你是说心理变态的罪犯和高智商犯罪分子?”小翼用比之前感兴趣得多的眼神望着我,警察署长,现在的小鬼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豹子胆吗? “你喜欢就来吧,我可以帮你引荐我的上司,他如果知道你要来一定会十二万分的高兴。”我答应得十分爽快,我也会高兴的,这孩子得有人照顾啊,又单纯又傻,哎,难道我有母性的一面? 正说着,酒吧的午夜时间的到了,你要问我啥是午夜时间?就是午夜剧场,知道了咩?很黄很暴力。 所以我不想要很傻很天真的小翼看到,他还小,我怕他走邪路。 可是太晚了,后面大屏幕上已经开始嗯嗯啊啊的发出销魂的声音,小翼用他纯净如矿泉水的眸子望过去,镇静恬淡,这倒霉孩子难道是性冷淡?连我听了都不由自主产生正常生理反应了。 我于是回头,想看看哪个男的叫得这么骚! 只回头瞟了一眼,老子觉得整个世界在面前坍塌了,眼前黑黢黢的,仿佛世界末日。 一股邪火布满全身,老子马加爵上身了,我要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把酒吧老板拖出来挂上人妖牌子然后砍断手脚,挖去眼睛,他娘的,跟那群监狱的变态混久了,我经常会有非人的冲动! 你要问我为什么?他娘的,那大屏幕上叫的很骚的人不是别人啊,正是老子我,就那么一次嘛,我是受害者,这些人有没有同情心! 黑木翼,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那群低趣味无聊的人们,你们什么时候放过我! 老子腾的站起来,马加爵在胸膛里叫嚣。桌上的瓶瓶罐罐滚下来,乒乒乓乓砸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猪脚有点坏哈 4 4、黑木翼事件 那晚被那三个混球拉着,我的闹事没有成功,七手八脚的将我拽到另一间酒吧,老周和小金叫了几瓶洋酒,让我将所有精力都贡献在喝酒上。 老周很婆妈的拍着我的背:“喝吧,喝吧,喝完吐完就痛快了。” 有人麻利的给我倒了杯,送到我面前,一双完美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白净的手腕上手表闪闪发亮,我抬头嗤笑:“小子,买块赝品在老子面前充啥?被人骗了吧,小子!” 那手表的主人两眼亮晶晶,好脾气的温声道:“其实我喜欢赝品,没有赝品怎么体现真货的价值呢。我现在还是学生,这种表比较衬我。” 老子石化,一个念头让我愈加的痛苦,这不是小翼吗?他这么崇拜我,可是刚才那段录像…… 我低下头,希望他赶快滚,但是小翼依旧优雅的坐在对面,甚至替自己也倒了杯酒,慢慢的品着,那眼神那身段,英国王子也不过如此吧。 我更加的自惭形秽,他是白天鹅,老子是臭狗屎,还是被人上过的臭狗屎。心里一发闷,喉咙和胸口异常的疼痛起来,拿起小翼帮我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话说洋酒就是好,后劲儿足,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心就不那么痛了。我捞起一瓶,对瓶干了,老周拉着我的手道:“慢慢喝。” 我推开他:“滚开。” 恩,对瓶喝的感觉就像是把你扔到火场里,刺激的煤烟狠狠的侵入你的身体,又像是千万把刀子在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的胃剧烈的疼起来,反胃,一口吐出来的却是红色的。 咦喂,洋酒明明是浅黄色,怎么在肚子里一过就变红了呢!想着想着,我眼一翻就过去了,意识飘离之前,我终于明白了,那是血,老子的血。 该死的老周,猥亵小妹妹的怪大叔,真不该相信他,还说什么喝醉就好了,好个屁,我开始只是心里疼,现在浑身上下,连毛孔和青春痘都疼了。 在半梦半醒间,那疼痛任然不屈不挠的摧残着我,比我有一次得急性阑尾炎还要疼上百倍,如果是可与与这种疼痛媲美的话――就是黑木翼强了我的那一次。 对了,一年前的事了,可是那种疼痛的感觉,每次梦里都清晰得叫人心寒,更令人绝望的是自尊被狠狠踩在脚下的感觉。后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每天上床前,就将那天的事情想一次,有的痛,你越是逃避,越折磨人,多想想反倒麻木了。 一年前,我是名志得意满的特种警察,有美丽的未婚妻,即将升职,同事关系融洽,一切看起来都是前途似锦,好到我都觉得生活开始平淡无奇起来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虽然我才在起点,却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终点,现在想来,那时真他妈的贱,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没事找抽。 因为我的工作能力强,表现也很好,行为也比较谨慎,所以上司林督察最后将运送一批价值连城的钻石的任务交给了我。我还记得出发的时候,我们好不威风,前呼后拥几十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三辆高级防弹车。 我坐的那辆叫做“暴龙”,装有十二点五厘米厚装甲、二十厘米车门、防爆胎、防弹玻璃,内有电子仪器,包括电话、互联网和卫星系统,方便随时联络外界,而且完全密封,可防范化武袭击。 虽然样子丑点,但相当结实,有人曾经形容它甚至可承受“陨石袭击”。 为了安全,我的那辆不留外人,由我亲自驾驶,其他两辆一前一后护卫,沿路有直升飞机跟随,够严密了吧。 怎么也没想到,优点有时候也能变成缺点…… 到了第十街区的时候,我乘坐的“暴龙”忽然发出轰轰的声音,然后停了下来,我预感到不好,立刻命令直升飞机上的狙击手注意四周的动静,只要发现不法分子立刻打下来。 它像一个庞然大物般轰然倒在离我们不到几十英尺的地方。震动的余波让耳朵生疼,强烈的气浪席卷着车队,形势越来越不乐观了。 我拿出手枪,警惕的看着周围,街道上很凌乱,所有人都往安全的地方逃去,还好第十街的那个年轻的交警指挥得有条不紊,没有出现更多的伤亡。 其他两辆车上的我的同事谨慎的下了车,他们企图打开我的车门,可是车门被从里面锁住了,有人徒劳的用冲锋枪一阵扫射,“暴龙”的铁甲上只留下几个浅浅的擦伤。 忽然又是两声巨响,一群人只好卧倒在“暴龙”旁边,等硝烟过后,我们发现前后两辆护甲车被炸,那个维持治安的交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拍着我的车子叫我们快跑。 他对着我们这群人大叫着,示意我们赶快离开。警察署长,我要怎么跟他解释我的车被电脑程序控制了,我动不了! 旁边我的兄弟在跟那交警交涉,他似乎明白了,正通过对讲机向总部汇报,并希望他的同事能在某些路段设置关卡。我舒了口气,即使这车被劫持了,应该也可以被关卡拦下来吧。 又过了一会儿,那交警自告奋勇要来帮我开车门,看他的样子非常自信,似乎他对汽车很在行似的。 我想起林督察上次告诉我的,说现在警察队伍里能人层出不穷,甚至有人的研究跨越多个学科,不断向全能型迈进。我深深吸了口气,深深有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紧迫感。 看看这个年轻的交警,跟我差不多年纪,恐怕也是三十岁左右吧,有些魁梧,英气勃发,尤其是那眼睛,神采飞扬,充满睿智的样子。 他见我注意他,转过头冲我笑笑,十分友好可亲,我抓紧手上的保险箱,紧握着手枪,因为我的同事们将车团团围在中间,看不到再外面一点的情形,我只能注意那几栋高楼,上面暂时没有出现异常情况。 那么多窗户,如果在楼上安排一个狙击手的话,我的同事们会当场毙命,有几个同事已经分到每栋楼里去搜查,增援的部队在路上,二十分后到达。 我想,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歹徒得逞,心里稍安。 那个年轻的交警忽然凑过来,看清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冲我又笑了笑,我也勉强点点头,看他在我车门上捣鼓。 忽然,车身震动了一下,我正惊疑他的技术原来是这么好的,车子却忽然启动然后撞开前面的人,往一个巷子直直的冲过去。 我忙对着对讲机大声喊出我所在的位置,还想请求空中警察的增援,然而对讲机忽然没有了声音。 我回头看我的同事被撞倒了一大片,身上都负了伤,剩下的徒劳的用枪射击“暴龙”的轮胎,但是没有用,车子飞快的奔驰着,已经没人能拦得住了。 然后,我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我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只要看过的画面就不会忘掉,我忽然发现方才那一瞥,相对于慌乱的同事,那个交警却镇定得可怕,甚至当我回头时,他还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像是挑衅?不!确切的说是一种志在必得的高傲的笑容。 那个交警有问题!我想提醒同事,可是已经做不到了,我颓然的捶了下玻璃,只是弄痛了我的手。 我听到警察电台里一个经过金属合成的声音带着几分优雅几分戏谑的说道:“各位好,我是黑木翼,好久不见,很想念各位。首先,非常感谢各位警察帮我设置路障拦住你们前来增援的同事,然后感谢警察总署提供的这辆陨石都砸不烂的暴龙防弹车,最后感谢丽莎女士提供的价值三十亿的钻石,呵呵,你们真是太客气了。” “该死,”我低咒道,只好跟紧的握着手枪,心想着,黑木翼,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得逞。车子经过许多曲曲弯弯的小巷子,连我都叫不出名字,黑木翼是如何得知的?这些巷子甚至在全球定位系统里都显示不出来,更不要说警察能够追踪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这是我同黑木翼之间一对一的对决,我就不信我这个经过了十几年训练的警察会败给他! 电台里我的女同事仍然在同黑木翼拖时间:“你拿了这笔钱准备怎么花呢?” 黑木翼沉默了良久,然后轻松的说道:“我吗,准备去海外进修,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技术也是日新月异,不能跟不上时代啊。” “那你准备进修什么?” “犯罪心理学,另外我还想考察下各国警察机构的管理情况。”黑木翼仿佛是个正在接受采访的国家首脑,如果他不是正准备偷我手里的钻石,我甚至可以相信他坐在大幅明亮的落地窗前,一边喝咖啡,一边侃侃而谈了,该死的人渣! 忽然,我发现车子将我带到一个破旧的仓库门前,不,不是很妙,那仓库太黑了,我抱紧保险箱,他要抢钻石,除非他先杀了我! 车子加足马力开了进去,即便我胆子再肥也吓了一跳,这个家伙,不会想撞毁这辆车再从我的尸体上取走钻石吧,残忍的人渣,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然而,车子急速的停下来,我随着惯性,狠狠的撞在前面的车墙上,却本能的立刻警惕的坐直身子。 一束明亮的光照着我,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亮,太亮了,我本能的闭眼,我听见有人掀开车盖的声音,我徒劳的大喊着:“黑木翼,你个龟孙子,出来跟老子单挑。” “啧啧,警察先生,你脾气还满火爆嘛,我从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好好睡一觉,放心,一点都不会痛的。” 那小子的腔调真是很讨人厌,我徒劳的开了两枪:“你已经被包围了,我同事就在外面,还不乖乖投降!” 黑木翼叹口气:“你真是幼稚,乖了,睡吧。“ 我听到嗤嗤的声音传来,空气里弥漫着怪异的味道,意识慢慢模糊,我只来得及说了一声:“黑木翼,干嘛不敢用真声和我说话,难道你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怕见光么?” 我觉得有人在逼近,可是我却看不清他的脸,他温热的手指划过我的脸:“我说,警察先生,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接着一个温热的东西贴着我的唇,我的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大受刺激的挺起胸膛,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然,如果我知道醒来时是那样的情形,我甚至希望黑木翼当场杀了我会更好。 我醒来时觉得很冷,一直冷到心肺里,我徒劳的在空中抓着什么,也许我希望抓到那个我用生命守护的保险箱。耳边嗡嗡的鸣叫着,像有千万只蜜蜂在充斥我的耳膜。 接着我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慢慢的是鼎沸的人声,我睁开眼,无数的人头在我面前晃动。慢慢我看清了,是一大群记者向我举起镁光灯,我的同事在驱赶他们,但是,他们到底拍了多久? 当我低头时,我的血液在一刹那凝固了,我身上□,只在最重要的部位搭着我的衬衣,雪白的衬衣上殷红的血分外刺眼,谁的血? 我动了动,想要起来,但是身后痛得像要裂开,我又重重的倒了回去。一些零星的记忆闪现出来,沉重的呼吸,古怪的抚摸和动作,一阵胜过一阵的巨疼,疼得我想要一枪爆头算了。 “不!”我听到我自己在怒吼,可是那吼声遥远得仿佛不是我自己的,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的照相机还在闪光,全国人民都知道我被人上了,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小偷。我还活着干什么?老天,你可以再残忍点,现在,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我再看了眼自己衬衣上那充满讽刺的血,我流血不是在战场上,不是为了奋勇抓犯人,而是满足了一个罪犯最低级的趣味,想到这儿,我再次翻了白眼。 5 5、诡异的情形 又是早上八点十五分,我踏上十二号地铁线,板着一张臭脸坐在凳子上,今天有人欠了我的,所有人都欠了我的。我狠狠的瞪视了一个不时偷看我的小胡子猥亵男人,认出老子又怎样,敢说一个字,老子就要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扭死你。 身后的跟屁虫轻快的跳上了车,用他特有的年轻笑容立刻照亮了整个车厢,引来几声轻嘘,虽然戴着口罩,依旧遮不住他的帅气,更难以遮掩他如同朝阳般的魅力。 我迫不得已扭头看向窗外,想要转移因为他而带来的一阵烦躁。我的手肘被撞了下,那孩子理所当然的坐在我身旁。 我皱眉:“你一定要坐这儿?” “恩,双哥早,你今天貌似心情不好。”小翼笑得两眼弯弯,一双眼睛仿佛泛着水汽,无比纯真崇拜的仰望我。我灵魂深处的虚荣心小小的扭动了一下,懒懒的伸出了头。我的嘴角不由自主上翘,老子心情不好?谁说的! 我心虚的看了看小翼脖子上的那道红印子,尴尬的指了指问道:“还疼么?” 小翼大方的挥挥手,又认真的对我辩解:“要不是我睡得太熟,绝不会那么容易被你制住,双哥,其实你是想试我武功对不对?” 我嘴角抽搐,试武功会往死里掐么?不过这可不能怪我,谁要我酒醉醒来,看到一个大活人抱着我躺在床上,我的脸还正靠在他□的胸膛上。我还以为……所以想也没想就掐了上去,可是,看到那张脸的一刹那,真是――差点炫花了我的眼。 要不是被震撼了那么一下,我看看身旁活蹦乱跳的小翼,这小子铁定挺尸了。 火车轰隆隆的出发了,记得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说过,火车的声音总是令年老的人回想起过去。于是,我立刻回想起刚才在家里时,我跟小翼的那段限制级的对话。 我:“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翼:“你拉着我不放,然后我挣扎了半天没力气了,然后……。” 我:“闭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我的衣服呢?” 小翼:“你自己脱了。” 我:“你的衣服呢?” 小翼:“你脱……” 我:“下一题,我没对你做什么吧,嗯?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一定没对你做什么。” 小翼:“其实――你有,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老子抚额:“那是因为老子做梦在舔冰激凌,谁叫你这么蠢凑过来!然后呢?” 小翼一脸茫然:“什么然后?” 我:“那个,老子是问老子脱你裤子了吗?” 小翼:“你本来打算脱的,可是你不会解皮带,还有其实我裤子的拉链是在旁边,你看。” 老子:“滚,老子为什么要看,既然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你现在就给老子滚。” 小翼生气了:“不是吧,你答应我今天帮我引见你的上司的。” 我冷笑:“男人喝醉了的话你也信啊。” 小翼:“其实,刚才伯母来过了,她问我咱们什么关系,我说兄弟,可是她貌似不很相信,还留了我的电话。” 我跳脚,一把抓住小翼的衣领:“你敢威胁老子?” 小翼笑得纯真无比:“双哥,求你了,看在我伺候了你一晚上的份上。” 什么伺候了我一晚上,他以为我是什么,老子是那是非不分的色导演么?他以为他自己是什么,别别扭扭被迫潜规则的小明星么?我头疼:“你真想去监狱工作?” 小翼坚定的点点头,双眼里又开始闪耀星星,警察署长,我确定我对星星过敏,会脸红心跳,脚发软。 我扭头推了他一把:“算你恨!还有,以后离老子远点儿。” 啪嗒,我身旁的门打开,将我从不堪的回想中拯救出来。抬头看看时钟,八点半,于是我颇有兴趣的开始注视起不断涌进来的人们。 公车之狼还是老样子,黑色皮衣,鸭舌帽,用香肠嘴叼着烟。这小子刚进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般吓了一跳,发现我他本能的退了一步,却又故作镇定的慢慢踱进来。 这次他站在了小翼的面前,小翼在打盹,头一点一点,不一会儿就靠在我肩膀上。我看了看公车之狼猥亵的眼神,暗运内力,肩膀一弹,弹开小翼的头。 小翼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像迷途的小孩儿一般,脆弱无辜,公车之狼的左脚开始凌乱的打节拍,那是他发情前的预兆。 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暗示他还想做个完整的男人的话,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小翼不合时宜的抬起头,那俊模样将公车之狼瞬间秒杀,那小子真是夸张,嘴一抖,烟掉在地上,故事里怎么说的?仿佛此时的世界里只剩了他跟小翼两人,我呸! 我不动声色的狠狠踩了那匹狼一脚,他对我怒目而视,我微微活动了下手指,骨节的响声在轰隆隆的车厢里已经听得很清楚。 公车之狼瑟缩了下,似乎想起了上次的情形,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肋骨。我冷笑,犹如圣殿阎罗,这一局,老子胜。 公车之狼仿佛强忍的欲望无法宣泄,他很痛苦的夹着腿,一歪一歪去寻找别的猎物。 不一会儿,那小子挤到车门口,然后老子看到他规则的动起来,被挤在车门的那个白净的家伙带着眼镜,一副很痛苦的表情,我看到他的脸越来越红,嘴唇抽搐却不敢发出声音。 我冷哼,又一个炮灰、孬种,现在的男人真是越来越不阳刚了。 身旁有人呼的一下站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阻拦,小翼推开面前的人冲了过去,我听到公车之狼凄厉的惨叫声,他的手臂被麻花似的扭在身后。 小翼用熟练的语气说道:“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你的话将作为呈堂证供……” 整个车厢都沉默了,忽然有人带头鼓掌,接着整个车厢都为他鼓掌,轰鸣般的掌声响起来,我的眼眶忽然有些濡湿,原来,正义还是存在于人间的,原来,我――也许错了! 我默默的转身走出车厢,面对小翼,我忽然有些羞愧。 半个小时后,我再一次坐在了警局里,该死的小翼,抓就抓吧,硬要拉人一起来,最可恶的是还是上次那个警员给我们做笔录。没出息的小子,我看死他一辈子升不了职,我一口喝干杯里的咖啡。 刚才请假时又被上司骂了:“无双,无大警察,你下次迟到,请用个新鲜点儿借口,ok?” 警察署长,我对不起你老人家,我又迟到了!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世界上做好事的都是乌龟王八蛋,真他娘的倒霉! 我带小翼走进上司那具有辉煌历史的办公室,挂满徽章的壁橱,各种奖状和奖杯堆满桌子,墙上贴着英国女王接见警察署长时,他站在旁边傻笑的照片。于是,我很狗腿的指着小翼对上司说:“领导,他――还受过英女皇的接见呢。” 于是上司“龙颜大悦”,拉着小翼从英女皇的穿着聊到了她的风流史,再从风流史聊到了小翼的惊人学历:十五岁毕业于哈佛工商管理专业,十八岁在剑桥大学修完所有硕士研究生犯罪心理学课程,直接保送攻读博士学位,依旧是犯罪心理学。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来wzjp监狱工作了,还有比这里更适合他做研究的地方吗? 我偷瞄了眼他的各位导师对他的评价,谦虚谨慎,对学术孜孜不倦,我打了个哈欠,怎么闻出了一股酸秀才的味儿。 那两个相谈甚欢的人忽然都停下来望着我,小翼又展开他的招牌微笑,老子冷笑,死狐狸,早晚扒了你的狐狸皮。 呃,什么?我说了扒了两个字吗?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脸上堆笑,很谦卑的问上司:“二叔,我可以出去了吗?” 上司的脸腾的红了,我可不认为他是羞红的,他对我轻松的送了三个字:“滚出去!” 我走到门口,上司忽然又补充了几句话,我瞬间觉得漫天雪花儿,寒风刺骨,从心灵到身体都是拔凉拔凉的。 我上司说:“有人投诉你,你又砸人家车玻璃了吧,这个月都第几次了?扣当月奖金!回去写份检讨,就叫做《不发奖金的好处》,要是写不出来,连工资你也别要了,我直接叫你妈来领!” 我重重砸了门出去,心里的火腾腾的往上冒,他算哪门子的二叔,我出事的时候,他不但不安慰我,反倒嫌我给他丢脸,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几个月后,他儿子抢了老子女朋友,他又骂老子没出息,管不好自己家的女人。到我们家,嫌我们屋子小、穷酸样儿、老爸没文化,老妈爱唠叨。 他也不想想,他小时候爹妈的都死了,是我爸一把屎一把尿照顾他,用红薯饭把他喂大的,现在他出息了,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 扣呗!扣个够!老子还不干了! 我冲进休息室啪啪啪的开始打辞职报告,怒火随打字机的每一次狠狠敲击发泄出去。到了最后,越大越慢,我的脑子里就开始一直假想着老妈的逼问:“说,你又犯啥事儿啦?是不是思想问题”是不是作风问题?是不是领导老爸死了你没给送礼?……”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脑门上的青筋开始跳动,浑身血液开始倒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家的佛爷骂啊! 于是手指一歪,打出了一行字――不发奖金的好处,然后我默默的如老僧入定似的对着那几个字坐了一上午。 我的另一个同事沈墨走过来,环住我的脖子,用他那自以为高傲的语调说道:“哟,小无啊,又被扣奖金啦,哎,你们家本来就不富裕,你那同性恋的病也需要好好去治治,还有啊,你没结成婚,可是礼金都收了,总得退给人家吧。” 我觉得胸口中了一箭,又中了一箭……万箭穿心。深呼吸,我怕不能气,越气沈墨那小子就越得意。于是我开始哭穷:“是啊,我上有八十岁的父母,中间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弟妹妹在读书,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养一个如花似玉的男朋友,不如,你借我个百八万的花花?反正你这么关心我,一定不舍得让我受苦的,对不对?” “要不?我再牺牲一点儿?” 说完,我冷笑着反手将他按在桌子上,故意去掀他的衣服。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没想到那小子虽然涨得满脸通红,却直挺挺躺着没有动,我忽然开始痉挛,不是吧,他以前处处针对老子,难道是因为…… “你,你个臭流氓,我要去投诉你!”沈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我冲了出去。我忽然感到悲哀,投诉?完了! 我重新坐回座位上,把之前的那行字删除,改成了“不发工资和奖金的好处”。 6 6、同居 十点钟例行查房,我穿行在布满铁栏杆的走道里,一间一间的巡视牢房,其实这里的牢房都很舒适,甚至如果囚犯有要求还可以得到一个脚底按摩器,几个甲壳虫的标本,或者几打女人的丝袜。 我还记得刚来这儿的时候,对面的老犯人沈特兵曾经用磨尖了的假牙咬下看守脖子上一大块肉,我就是接替那个倒霉鬼的位置,因为那个看守后来虽然伤好了,人却疯了。 沈特兵从此将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他同我达成了一项协议,就是每次我巡查时,他会问我四个问题,而我要认真回答。作为报答,他在监狱期间不会对我下手,也不会随意闹事。我有时候会问他,为什么选中我,他笑着说因为我的嘴唇轮廓很美,他喜欢看它一张一合的样子。 我曾经去查过他的档案,他喜欢将受害者的一部分咬下来,然后拼成一张完美的人皮面具,因此我曾经考虑过要不要去美容院,将自己的嘴唇改丑,后来放弃是因为他承诺不伤害我。沈特兵的档案里曾经提到他说话十分讲信义,他说不杀就一定不会杀。 现在,我同往常一样的停在他面前:“早,沈先生。” 沈特兵喜欢有礼貌的人,他对礼仪有这近乎严苛的要求,他彬彬有礼的跟我寒暄了几句,然后开始问我问题。 “小三,今天似乎不太开心,为了什么?” 我仔细的将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说道:“因为被扣奖金了,还要写篇不发奖金的好处的文章。” 他笑了“似乎不仅仅是为这个,因为我觉察到你的一丝浮躁,你心里有什么疑惑吗?” 我犹豫道:“有那么一个人,我不懂他,也不懂自己要从他那儿得到些什么,反正对他充满了兴趣。” 沈特兵的眼神幽深,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他微笑着伸出手,停在离我手几英寸的地方,用征询的口气问道:“可以么?” 我笑着点点头,自从父亲死后,没有人像这样同我谈话。 他温暖而有些苍老的手摸了摸我的手背,像个慈祥的老者:“那就多去了解他,我想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自己的心,不要害怕,不要犹疑,不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不要叫自己后悔。”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笑道:“还有两个问题,我十一点要去见他。” 沈特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意味,像是捕食猎物前的灵魂的悸动,我吓得退了一步,他反应过来,对我笑道:“不要害怕,就算我打算捕猎,对象也绝不是你。” 我惊疑的继续刚才的要求:“还有两个问题,你问吧。” “不用了,今天你回答的这两个问题已经足够叫我满意,谢谢你给我无尽的灵感。”沈特兵再次向我礼貌的微微颔首,慢慢踱回他在监狱里的沙发上,除了睡觉,他从不呆在床边,那是他认为的一个文明人应该掌握的基本的礼貌。 我带着担心继续往前走,如果他感兴趣的不是我,那么就是那个令我困扰的人了?可是他还没见过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因为想得太出神,我从林肖身旁经过时,几乎没看到他。林肖不满的敲着铁门:“小三,你这个臭流氓,看都不看人家,难道我不够美吗,竟然完全勾不起你扑倒的冲动。” 我头疼的转头,该死的,他的话总是很奇怪,那句臭流氓刚才沈墨刚对我说过,这――是巧合吗? 我转身,用电击棒将他从栏杆旁逼开,他微笑着坐到用铁链做成的人工秋千上,耳垂上的湖绿色耳环随着他的动作一漾一漾。我看着那耳环发呆,听说那耳环是有稀有白狐的皮毛做成的,黑市价要卖几百万,换成人民币可以够我吃住十几年了,老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而那只花孔雀还以为我终于发了情,非常开心的脱下他根本算没穿的那件衣服,恩,那衣服也很贵。 接着是布莱恩的欢呼声:“小三,你的汗水把衬衣打湿了,好性感。” 我怒吼:“小小年纪,不要每天跟着林肖学些不三不四的。” 我的目光落在布莱恩的手上,最新限量版psp ,天价难买,哎,一个个都比老子有钱,难道这世上真的是坏人越有钱,穷人越穷咩!警察署长,我不服,我要变坏! 我约了小翼,坐在警局后面的樱花树下,大片的樱花林,远看像粉色的晨雾,心情跟着悸动起来,空气里有馥郁的青草的气息,我深吸了一口气,哈,春天到了。 我忽然觉得一切烦恼瞬间烟消云散,不由自主的脸上有了丝笑意。小翼伸手摸了下我的脸,我瞬间弹开:“干嘛?” 小翼举起手上的花瓣:“落在你脸上了。” 我却只看到他手上近乎透明的皮肤,淡粉色的指甲,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像他的人一样干净清爽,仔细闻闻那小子身上还带着洗衣粉的清香。我鬼使神差的抬头看了看他,小翼那透彻的眸子也正亮晶晶的望着我,我忍不住细看他的睫毛,细细密密衬得他的眸子更为幽深,仿佛随时可以将人深深的吸进去。 “你是谁?”我问了句很白痴的话。 小翼愣了愣,忽然笑着抱住我:“你的头号粉丝!” 靠,心里暖暖翻涌的东西是什么,直逼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回抱住他,我想陶醉的闭上眼。 我一把推开他,厌恶的瞪了小翼一眼:“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真恶心!” 小翼没有看我,他看着头顶断断续续落下的樱花,过了很久,他说:“知道樱花为什么开得这么繁盛吗?” “为什么?”我扬起头,让更多粉色花瓣细雨般的沾在我脸上,想起我无疾而终的初恋。 “因为,樱花的花期很短,所以它要抓紧一切的时间,和风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小翼说完,猛的握住我的下巴,一手扯下蒙在脸上的口罩。不要,我怕这个,我本能的后靠,小翼却搂着我的腰将我拉到跟前,他微笑着凑过来轻轻吻在我的唇上,很轻,仿佛花瓣落下的力度。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本能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走两步,小翼跟着站起来,握住我的肩膀,侧着头,在我唇上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毫不留情的吻下去,唇齿交缠,我几乎被他夺走了所有的呼吸,我知道该反抗的,可是我就傻站在那儿,任他为所欲为,每一次亲吻都仿佛直侵入灵魂深处,我……我病了,病得不轻。 好半天,他松开我,我的腿抖得厉害,身子不断的往下滑,他抓住我的腰,将我紧紧按在胸前。 我忽然回神,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小翼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却没有放开我。 娘的,咬得我牙疼,老子一个铁头功撞在他的下巴上,小翼痛呼一声终于放开我。老子接着又是一拳挥过去,虎虎生风,小翼慌忙闪身逃到樱花树下:“双哥,不是说只要吻了你,你就会收留我吗?为什么你还不满意?” 我在樱花树下怒发冲冠:“哪个乌龟王八蛋说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老周,他说你最喜欢别人既温柔又粗暴的吻你,只要吻了你,叫你做什么都可以。”小翼无可奈的的问道,“我做得不好吗?我会改,麻烦你收留我吧,我不敢住外面,老周说外面的治安很不好,有砍手党,还有仙人跳。” 老子爆发:“你是猪啊,他说什么你都信,再说,你胆子这么小,做什么叫警察,做小偷好啦!好啦,老子收留你,房租一个月两千,嫌贵就给老子滚!” 奇怪,那小子的眼神刹那间神采飞扬,叫人看着就讨厌,我――说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手贱,又写了一千多字,明天完全没想法了,如果明天没更,别敲打我啊 7 7、佛爷千岁 小翼住进来后,我在门上贴了好大的一张白纸,趾高气昂的对那小子说:“我不习惯和人同住,以后发现什么问题就要作为禁令写在纸上,你必须遵守,我保留将你赶出去的权利,你的,明白?” “双哥,你说了算。”小翼自来熟的来勾我的脖子,于是我在纸上写下第一条――未经允许,不许碰老子。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我正拿着报纸欣赏小翼认真给老子煎荷包蛋的样子,门铃忽然响了,我烦躁的枕着手倒在沙发里,将一双腿大大咧咧的搁在茶几上面:“小翼,开门去。” “喔,”小翼乖巧的答应着去了,我舒服的在晨曦中闭上眼,家里有个佣人真他娘的爽。 还没等我好好品味这难得的清闲时光,有人拿蒲扇猛拍我的头,我一边躲一边叫:“妈,你怎么来了,哎哟,好痛,妈――妈妈――”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站在我面前,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双手自然的叉在水桶腰上,没错这就是我妈,刘雪花,我自小到大认得的死党,没有一个不被她修理过,所以,大家都附赠她一个绰号――老佛爷。 老佛爷驾到,我的好日子到头了,老子耷拉着脑袋,偷瞄了一眼一脸和气的小翼,预感到我要在他面前出糗了。 哎,我由小到大唯一的粉丝,任凭我揉捏的小奴隶,当他看到我在佛爷面前这副熊样后,一定会嘲笑我,鄙视我,唾弃我…… 我越想越来火,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小翼一眼,他回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靠,臭小子真迟钝! “小双,你今天休假,陪妈去逛街吧?”佛爷坐在我之前的位置上,将她的小象腿搁在茶几上,我由衷的想到,我跟她果然是母子啊。 小翼这个小狐狸,居然抢在我面前送上一个削好皮的水灵灵的大鸭梨。佛爷笑咪咪的打量他:“你是――小翼吧,上次我们见过。” 小翼清脆的喊了声:“阿姨好。” “小翼啊,来坐下跟阿姨聊天,小双,去做饭,居然要客人做饭,你还有没有点规矩?妈以前怎么教你的……” 我立刻肋下生双翼,几个箭步冲到煎锅前面,只要她的声音不要再荼毒我的耳膜。 那一老一小居然十分热络的聊起来,臭狐狸小翼,一口一个阿姨,阿姨好年轻,阿姨好聪明,把佛爷逗得高兴得像朵喇叭花。我好好反省了下,老子从来没说过一句好话,难怪佛爷每次见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我狠狠的将一条茄子砍成了两段,要是小翼的脖子该多好,我承认,我有些嫉妒了,我真心实意的付出,难道还抵不过小狐狸几句甜言蜜语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叫人发指,他们两个轻松出门,我在后面默默跟着,佛爷打的,我自然是不坐的,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得了小轿车恐惧症,看到小车,尤其是看到后座就会狂性大发,要不是佛爷在老子又忍不住出手砸人车玻璃了。 于是我们母子俩僵持良久,佛爷几近翻脸,小翼过来轻言细语说几声,佛爷立刻笑逐颜开,上车走人。 小翼后上车,他回过头来冲我笑得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我回他一个犀利眼神,那叫一个“苦大仇深。” “悭吝小人,口蜜腹剑,小狐狸精”,我看小翼横看竖看不是好人。 比如现在,我不得不冒着炎炎烈日步行去百货商场,那天真他娘的不像春天,烤得我脱了一层皮。等我红得跟猪肝似的赶到,小翼和佛爷已经大包小包拎了一堆东西,两个人跟亲娘俩似的,牵着手去喝夏日么么茶,小口小口的抿。老子忽视,一屁股毫不客气的坐在靠背椅上,牛饮了一通,靠,终于又活过来了。 然后,去了植物园,然后去海边,我步行加搭地铁,每次赶到,差不多那两人就准备动身去下一个地方了。警察署长,老子申请加班,以后周末的工作都交给我吧,我立志于投身伟大的监狱警卫工作,至死不渝! 等佛爷回宫,已经是满天繁星的时候了,我坐地铁,小翼送佛爷打的回家。我精疲力尽,倒在一个浑身臭汗的大胡子黑人身上睡了好一阵,那男人还用他黝黑的手臂搂住老子的腰,我泪奔,醒来时明显是我投怀送抱,理亏得不能吭声。 我环顾四周,原来我正被一群黑人包围着,我还以为――电车里的灯都熄了嘞,抱我的人见我醒了,咧开嘴朝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 我狠狠的推开他,慌不择路的冲出电车,感谢老天,正好到了站。 因为真是太仓促了,我没看清路,竟然直直的被一个箱子绊了下,朝门外摔出去。在身子前倒的那一刹那,我还计算出上次摔个狗吃屎的时间,只怕是在十多年前了吧。 没有预想到的疼痛,因为我被人半路搂住腰抱了出去,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是个人就可以抱老子的腰! “双哥,你的腰好细,好像再弯几下就会折断似的。”头顶的声音好熟悉,我的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气息不稳的说了两个字:“放开!” 小翼放开我,眼睛亮亮的闪着小火花,我记得上次他偷吻我时就是这表情,我警惕的后退:“你别乱来啊,我有手铐!” 说完真从怀里摸出手铐,银晃晃的在他面前显摆,靠,我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小翼笑着去抢,我动作迟钝,居然被他轻易抢过去。然后――咔嚓!这头猪,将老子的左手和他的右手拷在了一起。 他娘的,钥匙在监狱休息室里面,警察署长,快拉住我吧,老子想阉了这只公狐狸。 鉴于路人都用一种罪犯逃狱啦的眼神望着我俩,当第n个人在看到手铐拨打了110后,我脱下外套包在两个人的手上,借以遮住“罪证”。 小翼借机和我十指交缠,美其名曰这样比较自然,自然个大头鬼,现在大家看我们不是罪犯了,而是,瞧那两个变态! 我面部神经僵硬,强压心头一股无名火,等回了屋,我没好气的将他按在门上吼:“你丫是猪啊,手铐是这么玩的吗?” “对不起,没想到会这样。”那家伙认错态度极其老实,我的邪火无处发泄,我开电视,我拿啤酒,我打算去浴室凉快一下。 我瞪着小翼吼:“你老在我面前晃个什么劲儿?” 小翼委屈的抬起右手,我瞬间气馁,算了,今天臭死好了。 小翼笑道:“你真搞笑。” 靠,他还敢笑老子,我狠掐他脖子:“这都是谁害的!” “咳咳,咳咳,双哥,放开我,喘不过气了。”小翼大声叫。 我瞬间心情愉快,非整死你小子不可,一个扫堂腿,小翼往后翻摔,我轻巧的顺着他下倒,准确无误骑坐在他小腹上。 “臭小子,以后还听不听话!”我右手依然不依不饶掐他脖子,看那小子脸红红,嘿嘿,老子乐了一会儿又发现个新大陆,这小子在外面老戴着口罩,一副臭屁的样子。现在一回家,脱口罩比脱裤子还快。 呃,什么比喻,我一失神,松开了手还不知道。 小翼猛的坐起来:“双哥,你欺负人。” 于是――这样,那样,这个姿势!我们俩的□紧紧贴在了一起,我忽然觉得身体百骸汇聚出一股热流飞快向下直冲,我惊骇得向后翻倒,小翼难得如此敏捷的挽住我的腰:“双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才怪了。“别――别动!”我喘了口粗气,脸涨得通红。 小翼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我说不清,反正不是平常的样子,不论是眼神变得幽深了,还是嘴角若有似无的笑,都让老子觉得很陌生,可是,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我只觉得后背一阵酥麻的战栗,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失去了,全靠着小翼环抱在腰间的手支持着。 小翼眸子深处闪动的信息仿佛在说:“我要你,我要你!” 于是我两腿一软,口里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然而,放开两个字却居然说不出口。 小翼的左手使力,将我抱近了一些,我甚至可以数清他睫毛的数目,我感受到他的目光有多么的灼热,那热度仿佛会传染般汇聚到我的身上。我张了张嘴,溢出的更像是呻吟。 我心里拼命的想着这是不对的,是不对的,人却停不下来,我居然抬起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小翼一把将我推到,人压了过来,我依旧很不服气的骂:“你――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刚才是谁偷吻我?”小翼的声音在我耳边温柔的响起,像在波心中轻轻投下一颗石子,立刻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我轻颤了一下,忍不住去看他的脸,他的眼睛半睁着,长长的睫毛半透着眸光中的水色,很美,美得我几乎怕碰坏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衣服被他解开,斜斜的挂在腰上,我瑟缩了一下,在他伸进裤子的时候并拢了腿:“今天还是――算了!” 小翼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我感受到那里擂鼓般的心跳,于是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双腿无力的摊开,奇怪的空虚感开始弥漫全身。 “真奇怪,我们才认识不久,可是,我觉得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似的。”我说着老土的话,说完后很想咬舌自尽。 小翼没让我再说下去,他堵着我的唇,或轻柔或狂热的撕咬着,我只能在他偶尔松开的瞬间,大口喘气。这家伙趁着我疲于应付,顺利的握住我的□,动了动。我痛苦的咬住他的肩膀,语气含糊的命令道:“快点,趁老子还没后悔!” 8 8、意乱情迷 于是,周围的一切忽然都消失了,我仰面躺着,无力的仰着头,所有的感觉里除了小翼的手再不剩下别的。 我的腿不停的打着哆嗦,眼前一阵阵发黑,我的手徒劳的在空中抓着,身体里喧嚣的欲望混乱成一片,仿佛即将爆发,却又到不了顶峰。 小翼低下头,忽然在我的脖子上吻了一下,我的身子跟着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气息不稳的抗议道:“别,别吻那里。” “是多吻吻那里吧?”小翼轻笑着咬住,我呻吟了一声,用仅有的一只手抱紧他的背,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来,与他的□相撞,他狠狠的将我压下去,大力的分开我的双腿。 “不,不要!”这次我叫得很大声,我想起了黑木翼,想起了那次羞辱的经历,老子发誓,再也不让别人上了。 小翼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将我压回地上,手指摸到我的身后,我拼命挣扎,像对待强,奸似的狠狠扭动身子,推着小翼的身子。我听见自己在声嘶力竭的吼着:“住手,不然老子杀了你,你听到没,老子永远都不原谅你!” 后面的声音变得破碎不堪,我竟然喊破了喉咙。我才知道我是如此的在意那件事,那么的痛恨黑木翼,我狠不得一口一口咬烂他的肉,一根根拆下他的骨头。 “别叫了,我不做就是了。”小翼忽然停下来,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汗水大颗的从我的身上滚落下来,像被大雨冲刷了一般,我闻言,无力的倒回地上。 小翼将我的裤子重新拉回来,默默躺倒我身旁。我心虚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有点痛苦,同为男人,而且我现在也……我能理解他的痛苦:“难受吗?我帮你。” 小翼抓住我的手,慢慢的靠近他炽热的身体,老子的腿又开始抖了,刚才的感觉如潮水一般立刻回到我的体内。他趁机吻住我,良久皱眉道:“你倒是动啊!” 老子怒目而视:“知道了,罗嗦!” 我的手动了两下,小翼将我抱得越来越紧,我浑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老子身上摸索。 “住……住手,别摸。”我喘不过气来了,想憋死我咩! 死狐狸,握住我的手,帮我加快了力度和速度,他的每一丝变化都无比清晰的从我手上传过来,老子浑身像着了火,忽然,他一把抱住老子,紧紧贴在胸前。 然后,……我不得不去洗澡了! 死狐狸,说什么洗澡各自蒙着眼睛看不见就好了,我居然蠢得信了,于是我悲摧的在浴室里又和他做了一次,等躺到床上,我累得连脚趾头都动不了了,那小狐狸还想抱住老子的腰睡。我狠狠推开他:“滚,人的思想有多远,你就给老子滚多远!” 但是我的头脑还是十分清楚的,我斜眼看看和小翼铐在一起的手,明天怎么上班啊?如果被我的二叔上司知道我拿手铐出来玩,别说这个月了,下个月的奖金都该泡汤了。 我想啊想啊,唯一的办法就是叫在监狱值班的同事把钥匙送出来。我起来翻电话里的记事本,看看今天谁值班呢。 格老子的,居然是沈墨,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好想抱头痛哭,要叫他知道了,还有活路吗? 那小子嘴又毒人又贱,还不弄得人尽皆知,好不容易因为上次那事,那小子见了我是有多远就滚多远的。 我将头狠狠砸在枕头里,算了,老子死撑。 心里有事,就是睡不安稳,一会儿梦见小翼扑过来亲我,一会儿梦见沈墨指着我尖声骂道:“你是个gay,林肖,快来杀了他,他是gay。” 我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来,身后传来几声轻笑,小翼斜斜的靠在床上,撑着头打趣的看着我,这小子,自从对我那啥后,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如果我帮你打开手铐你怎么谢我?”小翼懒懒的望着我。 我石化,打开手铐:“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普通手铐我也打得开,这手铐特别的地方就是在于它的锁头是由专业人士设计的,专门针对那些会开锁的自以为了不起的大盗。” 小翼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就凭这个?” 我鄙夷一笑:“不信你试试。” “无赌不欢,那我们赌一赌好了。”小翼不肯退让,我自然不怕:“赌什么?” “我输了我在下,你输了你在下。” 我翻身:“睡觉,吵死了。” 第二天,我请病假,二叔上司直接打了佛爷电话,佛爷很给力的把二叔骂了一顿,还对我说:“小双啊,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小翼都告诉妈了,别怕,天塌下来有妈撑着呢。那二秃子敢再欺负你,老娘上他们家掀翻他的狗窝!” 哈哈哈,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小翼把老子铐在这里。 终于轮到其他同事值班,那小子送手铐的钥匙过来时,我听说了一件事,黑木翼声称四月一号要去偷那批珠宝,我听说叫啥bvlgari ,号称白金项链上镶嵌1颗3375克拉海蓝宝石、102颗尖晶石,1颗105克拉圆形明亮切割钻石,78颗祖母绿重达614克拉,2092克拉圆形明亮切割钻石。老子想,这得多重啊,哪个女人患了失心疯要戴这个,女人啊,真是难懂的生物! 送钥匙来的同事说了,警局现在正在展厅里布控警力,大批警察被调去守卫,局里只安排少数人,主要是监察武器房和wzjp监狱,所以局里要求我立刻归队,我也不敢含糊,临走告诫小翼不要出去瞎晃,不要和陌生的叔叔说话,非有重要事情,也不要给我打电话。其实最后一句才是真心话,我觉得类似昨晚的事情还是不发生的好。 四月一号那天,wzjp监狱的人渣们异常兴奋,应该也是听了黑木翼的事情,吵着要看直播。靠,一个个死到临头了,瞎琢磨啥呀,还不如想想怎么戴罪立功、怎么救救自己的小命。于是我将自己的想法非常好心的告诉了他们,旁边一变态□杀人犯叫做艾特的,甩了老子一身白浊的液体,是什么不用我讲了,立刻让人封闭了他的牢房。没想到接着是第一牢房的沈特兵,他居然在艾特的牢房即将封闭时用自制的弓箭样的东西,将一枚缝衣针射入艾特的左眼。 “啊,痛啊,老子要死啦。”艾特捂着眼睛在地上又翻又滚,我退后,呼叫狱警,不一会儿,所有的狱警都来到了监狱牢房,你想啊,两人人要看住大门防止犯人趁机逃走,两个人要送医生去艾特的房间检查他的伤势,还有四个人要进入沈特兵的牢房制服他。其余的总要接接电话,出出勤,巡巡逻吧。所有,我估计,整个监狱除了牢房,恐怕现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于是,我很不放心很不安心的去巡查了下四周,四周静得出奇,我的脚步声在寂静狭窄的廊道里被出奇的放大,我的手电筒扫射四周,心里想着,黑木翼那蠢贼不知道被抓住没有。如果被送到监狱里来了,我又该怎么对付他,我有种冲动,我想借着职权的便利杀了他,就算让我在wzjp监狱坐一辈子牢,也心甘情愿。 正在胡思乱想,我听到一旁的厕所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轻响,我立刻警惕起来,一脚踹开厕所的门,手里高举电棒,心里咒骂该死的警局,小气得不肯给我配把枪。说啥,这监狱里的犯人对枪非常敏感,会激发他们的犯罪欲望啥的,一堆鬼话!没枪要是罪犯真跑出来,我们不得伸着脖子挨宰? “谁?”老子都很奇怪,我居然没有一丝的害怕,只想着要是立功里就可以立刻被调回fbi。 厕所里静悄悄的,只有镜子反射着若明若暗的光,我走进来,每面镜子上都是我的影子,我的眼睛有些花了。 “出来!”我吼了一声,只听见自己的回音。 我一个一个踢开厕所的门,空无一人,还是空无一人。最后一个门了,我警惕起来,真的听到声音了,这监狱不可能有阿猫阿狗混进来,这里面有的――除了好人就是坏人,而好人现在都在牢房那边! 9 9、险情 我做好防卫工作,一脚踹开门,马桶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我警惕的环顾四周,没有人,一根人毛也没有,这个匣子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我有不祥的预感,却不知道这个闯入者要做什么,但是等我打开匣子,我心惊胆跳。 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炸弹,正用暗绿色的数字在向我问候――三十分钟,三十分后,这颗定时炸弹就要爆炸,炸弹的引线牢固的缠在一旁粗大的主水管道上,我伸了伸手,没敢去扯。我头晕,拆弹专家呢,都去会展中心了吧。该死的匪徒,偏偏选了这个时候! 我想了几个措施,第一,所有罪犯撤离,抛弃wzjp监狱,然而不太可能,不要说这些罪犯都是罪大恶极,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说爆炸后造成的楼层坍塌,影响地面建筑这一条,也叫人分外忧虑。 第二,三十分钟内,立刻找出潜入者,让他解开炸药。 我立刻通知同事,好在他们已经制服了沈特兵,艾特的伤也得到了控制。我命令狱警封闭沈特兵的牢房,不经意看到布莱恩拼命朝我使眼色,我走过去,布莱恩却一副――我啥也没干的表情,我仿佛福至心灵,罪犯也许是想劫狱,也许想要用炸药引开我们。 于是我拜托两个同事请地面上调了五个人过来,一起帮忙守牢房,其余人继续搜寻罪犯,最恼火拆弹专家还在路上,那丫真去会展中心了。他娘的,那些富豪是人,我这些警察和罪犯就不是人了?我看看“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宣传牌,再看看布莱恩年轻的脸庞,想着最后一刻时,是不是要把他放出来。还有监狱里其他的人渣们,不知不觉对他们竟然都有了感情,哪一个我都不舍得放弃。 我环顾四周,感慨万千,布莱恩叫我过去:“小三,你们搞得定吗?” 我气愤的抓住他的衣领:“你知道些什么?说,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刚才我的探测仪显示周围有……唔……” 我一把捂着他的嘴:“小声点,你想引起暴乱吗?”我环顾四周,罪犯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他们嗅到了什么吗?那一张张面孔,充满了疑虑和暴戾,环境微妙得连我的同事们也感受到了,他们全副武装,不停的巡视着监狱,却尽量不发出很大的声响。罪犯们在怀疑了,轻微的一点异样也许就会引来血腥的屠杀。 布莱恩蓝色玻璃般的眼珠望着我,我感到一阵心寒,那眼里充满了不信任和警惕:“你会放我们出去吗?爆炸的时候。”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布莱恩不屑的嗤笑道:“你撒谎,我们个个在你们眼中都是杀人狂魔,更何况判了死刑的人,出去还是个死,你会冒这个险?” 我摇摇头:“不,既然还没下令执行死刑,我没有权力让你们去死。” 布莱恩犹豫的看着我,仿佛要发现我一丁点掩藏的心虚,我默默回望他,满眼坦诚,这孩子聪明、敏感,总是在好与坏之间彷徨,我想拉住他,我觉得只要我更努力一点儿,他就能走回正途了。 良久,布莱恩忽然低下头吻了我的嘴,我后悔了,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一拳挥过去,虽然最后减少了力道,布莱恩还是被我打飞,软倒在墙角。 林肯像只竖起毛的猫,悄无声息的不知什么时候靠近栏杆:“小三,你被人碰过了?” 我不想看他的脸,我知道完了,他已经将我列入了他的食物链。他就像只食人野兽,一旦列入食物链,终身追捕。 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炸弹爆炸了,大家也许都跑不了,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我气愤的走出去,这监狱里没一个好人,我瞎了眼才…… “我会拆那炸弹。”布莱恩忽然高声说道,我回头,警察署长,求您显灵,这是又一个圈套咩? 我准备死马当活马医,我查过布莱恩资料,智商在世界上排名第三,没有自杀倾向,做事随心性,完全没有法律意识也不受世俗道德伦理约束。因此,我找不出理由他会故意将大家引入死路。 我的同事是担心的,但他们什么也没说,更没吵着撤离。我们都知道,监狱的罪犯真的放不得,炸弹现在除了依靠布莱恩,别无他法。 我看了看身旁的同事,忽然觉得有种英勇就义的悲壮,我后悔为什么不多了解下布莱恩的资料,也许那样可以让此刻的我更有勇气一些。 布莱恩在炸弹前面蹲了整整十分钟,十分钟啊!我决得地球从毁灭到重生都好了。 “布莱恩,还有三十秒了。”我真不是催他。 布莱恩,红线还是黑线,你选一个根吧,求你了,别在虐心了好不好,我按着心脏的部位,那里紧张得都开始抽痛了。 我忽然看到布莱恩脸上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我忽然有了直觉:“这不是炸弹是不是?它是什么?” 布莱恩站起来,笑得格外狰狞。我的头一阵阵发晕,我觉得现在最危险的是牢房那儿,一直都是! 我冲回去,我看到身后有一团团的白雾从厕所飘出来,我明白了,入侵者的目的真的是劫狱,那不是炸弹,那是个生成雾气的装置,而浓厚的白雾就是要帮着逃走的最好帮凶。 我赶去牢房,疯狂的看向监狱中二十多间牢房,到底他要救的是谁? 我的视线从一张张狂妄或者阴森的面容上滑过,走了一圈后,我停在袭击咱的犯人艾特身上,他现在躺在床上直哼哼,如果他想逃狱,不会在这个时候弄伤自己。我忽然浑身汗毛直立,转向身后的沈特兵,雾气开始浓厚,沈特兵镇静的望着我,他被绑在轮椅上,带着绅士般特有的骄傲,我――就赌他! 我冲过去,我推动轮椅,雾气挡住了所有视线,也许只是挡住了我们,入侵者一定带了红外线眼镜,于是我冲向空调,将温度调高。 一团混乱中,我被人狠击后脑勺,我听到同事的枪响了,然后沉入重重黑暗,迷离那一刻我想起了上一次昏倒,那样的事,不要再重来一次了,我带着恐惧慢慢昏迷。突然,脑子里只剩了一个人,一张脸,某些暧昧不明忽然异常清晰起来…… “劫狱,有人劫狱!”我一边吼一边坐起来,我又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我的心落入冰窖一般。 我胆战心惊的睁开眼,看到佛爷肉墩墩的脸,我摸摸胸前,还好,衣服都在! “儿子,你醒啦?”佛爷笑咪咪的坐在我身边,“无欢,再帮我们拍两张。” 佛爷笑得像朵牡丹花,我心情却不好,我抬眼没好气的看了看我二叔上司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弟无欢,有脸抢我女朋友,还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天天在我面前晃,跟他老爸一样贱! 佛爷又仿佛知道我的担心:“小双啊,没事啊,犯人都好好的,听你同事说你猜对了,的确是有人要救那个吃人狂魔――叫――叫啥来着,哎呀,反正是没得逞,儿子,你出名啦!哈哈哈。” “是啊,表哥,我爸说局里决定在大会上表彰你呢,有奖状和奖金。”无欢那只白眼狼连忙附和道。 奖金?我的耳朵立刻竖起来,很想问问,可不可以将功补过,不扣咱下个月的奖金呢?我脸皮薄,没好意思问。 我倒回床上,肚子咕噜噜发出抗议,忽然很想见一个人:“妈,小翼呢?他不知道我进医院了吗?” “小翼没在屋子里,我打电话去你家,可是没人接啊。”佛爷在埋怨,“你说小翼会不会有事啊,他人生地不熟的,我打110报警,他们说要失踪二十四小时才可以,所以我就说他失踪三天了,儿子,你说我说谎会不会被110抓。” 呃,这是一个光荣的警察母亲该干的吗?我摇头,一骨碌爬起来:“不行,我还是回去看看。” 无欢在旁边一个劲儿的问小翼是谁,我很不屑的回了句:“你大爷!” 无欢生气甩门出去了,切,早滚多好! “妈跟你一起去。“佛爷想到要见小翼居然铜铃眼变成了水汪汪,靠,她以为是丈母娘看女婿呢,还越看越有趣呢。呃,我又胡斯乱想了。我想见小翼,生死关头,我满脑子都是他,我栽了,莫名其妙喜欢上一个小屁孩儿,莫名其妙喜欢看他对我笑,喜欢他的一副正气凛然,喜欢他对佛爷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想来,连他在厨房里做饭的身影都帅呆了。 我没骨气,反正――我现在没法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他分开。 我找了诸多借口,终于将佛爷劝回去,兴冲冲的赶回家。家里收拾得异常整洁,想当初,小翼刚来的时候这里到处摆着我的报纸、啤酒瓶喝破裤衩,沙发下塞满我的臭袜子。现在呢,干净得一尘不染,地板从外往里望过去,一道波光闪闪的亮着,光可鉴人。 “小翼,小狐狸!”我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没有小翼的身影,我看看床,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摸了摸,冷的,小翼昨晚没在这儿睡吗?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了110。 10 10、黑木翼 “您好,关于小翼先生我们警方正在找,如果有任何情况,会尽快跟您联系。”咱的女同事用优美的嗓音对咱说,于是我说谢谢。 她说:“再次跟您确认下,小翼先生是在三天前失踪的吗?” 我说是,挂了电话一脑壳的汗,佛爷啊,佛爷,我堕落了,这都怪你。 我洗脸时用错了毛巾,抱着小翼淡蓝色的毛巾擦脸,忽然贪婪的将毛巾捂在脸上,大口吸着里面的气息,我很色吧,很色吧,可是无法控制。 我刷牙,看着蓝天白云,一棵大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后院生根发芽,挡住了大片原本开阔的天空。小翼,你到底去哪里了呢? 我不想上班,我躺在沙发上想着,也许一回头,小翼就会活蹦乱跳的从门外走进来,也许他只是去了趟超市,不一会儿就会提着满篮子的菜回来了。他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喜欢看加菲猫,他还说我像那个蠢得像猪的主人乔恩,靠,他才是乔恩呢,他们全家都是乔恩! 我打开电视,我从冰箱里搬出八瓶啤酒,我要变坏,要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让小翼忙得焦头烂额!我就是恶趣味,怎样? 电视里再播新闻,我这才想起被我遗忘了很久的黑木翼,对了,他被抓到没?我开始耐心看新闻,本来可以问同事,可是,我怕他们联想。 第一条新闻,上海天上人间被抄了,抓出啥女的几十名,我啧啧,现在的大学生也做公关了,还价格超高。 第二条新闻,猪肉充水,人吃了住院了,怪不得小翼老买超市的肉,还是安全些,嗯嗯。 闪过新闻n条,我边喝啤酒边昏昏欲睡,忽然“……黑木翼……珠宝……”。 我跟弹簧似的从沙发里一跃而起,冲到电视前面,扒着电视机生怕少看了一点。黑木翼――被抓住了!我瞪大眼睛要看他的猥琐样子,可是他被黑布蒙了头,只看到他有些高,瘦削身材,一身黑衣,走得那叫一个镇定一个从容,我竖起耳朵,果然是重型犯,很快会被转到wzjp监狱,我有十成把握。 哼哼,黑木翼你也有今天,我改主意了,我不杀你,我一天折磨你一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跃跃欲试,不行,现在就得去上班,我要好好部署作战计划。 我正准备关电视,结果,我看到了虾米? 一群年轻人,穿着同样的黑衣,戴着黑色兜帽,高喊着:“我爱黑木翼,翼大人无罪!” 靠,这群人脑壳被门夹了咩?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哈利波特咩! 罪大恶极的大盗,他们竟然敢公然说他无罪!感情偷的不是他们家的东西就无罪啊! 黑木翼那家伙竟然像个明星似的,被几百人簇拥着坐进了囚车,还有几个满身珠宝的老女人在后面追车:“翼大人,翼大人,我们会救你出来的,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帮你请律师,请最好的律师!” 我下巴坍塌,我说富婆,你小心你家翼大人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你的几十亿房产,所有珠宝首饰哈! 于是我暂时取消了上班的念头,我上网!在度娘上输入黑木翼几个字,我忽然想到光顾着恨他了,竟然从没想过查他的资料。也许是刻意回避,我怕触碰到过去,但是我现在可以坚强面对了,小翼说过,我是战神,是打不到的铁汉子。 我是为了保护珠宝,尽了自己的职责,至于那件事――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于是开始百度黑木翼,那小子还真抢手,关于他的新闻多不胜数,稍微有点名气的珠宝、古玩他都曾经出过手,而且百战百胜,真没想到会在咱这儿落网,哈哈,咱警局没白忙活,真长脸! 靠,我看到他的最近的一句惊天动地的誓言――“珠宝什么都腻了,想挑战更有难度的。”咦喂,这是在放消息么,不偷珠宝古玩偷什么?偷人咩?我忍不住要毒舌下。 好吧,我从黑木翼众多粉丝团网站中归纳出他如下信息:姓名不详,因为那小子自称黑木翼,谁知道他叫白目翼还是黑鬼翼嘞;身份不详,粉丝硬说他是阿拉伯王子,我还是阿拉丁神灯呢;相貌不祥,据说每次作案不是蒙面就是易容,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呵呵,现在我要让全世界瞻仰他猥琐的尊容,我的一百多万像素的照相机呢?我收藏了所有黑木翼的粉丝团网站前一百名,我要群发,我要搞“黑木门”,哇哈哈哈。 于是,我穿上最好的衣服,挎着一百多万像素高清照相机出门了。 临走看到小翼放在门边的雨伞,我默,上面有纸条:“四月二号有阵雨,记得带伞。”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留的,他似乎知道自己会不在嘛,到底去哪里了呢?我心情沉重的拿着雨伞出门,我在认真考虑,我在下面的可能性。 今天没看到公车之狼,我有点寂寞,到了警局,直奔审讯室,同事不让进,说现在里面都是大官儿,臭小子,真是很有面子呢,黑木翼。我咬牙半响,退散至监狱,我守株待兔,坐等。 今天是沈墨的班,他一见我跟针扎了似的,躲到房子的角落,我无聊加无语,自告奋勇去巡视。 进门先注意沈特兵,他抬起一贯淡定的脸对我说:“小三,你欠我人情,那天本可以咬你的,但是我记得自己的承诺。” 我对他说谢谢,然后继续等着回答他的四个问题。 “你今天似乎很开心,又似乎很不开心,这种心情下你更在意哪件事?”这是沈特兵的第一个问题。 我沉思,然后醍醐灌顶:“在乎的是让我不开心的那件事。” “那你要小心了,那件事的始作俑者也许会带你上天堂,但是也许会带你沦落至无边的地狱。”沈特兵给我忠告,我心里道,即便是地狱,我也认了。 奇怪,我三十多年没动过心,第一次动心却如此的激烈,好像要把几十年欠下的激情都补回来似的。我忽然发现泄漏心事太多,忙抬起头,沈特兵莫测高深的看着我,我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寒。我记起沈特兵的资料里说,他不喜欢圆满的东西,非常不喜欢,比如东西,比如感情! 我眼神闪一边,看到一脸狰狞的林肖,从那晚以后,他也许随时打算对我下手吧,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个问题,”沈特兵等我回过头继续问道,“林肖那晚说你被人碰了,是真的吗?” 我听到林肖的锁链砸到铁栏杆的声音,我没好气的回答道:“如果被个小屁孩亲了一口也叫碰的话。” “不对,我指的不是布莱恩。”林肖冷笑,“知道吗,我只进攻受的那一方,那人最好从事特殊职业,比如医生、比如机长、比如――警察! 我心中猛震,反唇相讥:“奇怪了,我的事你不是早知道了吗?那你应该知道黑木翼,应该知道我已经……为什么现在才锁定我?” 我忽然有一刹那的闪神,好像我们谈论的不是生死,而是多变的天气,他怎么能以如此轻松的口气谈论我的生死? “不一样,自愿和被迫不一样。”林肖的粗壮的手臂抓紧栏杆,金色的瞳仁里发出狼般的贪婪的光,“小三,你被人碰过了对不对?” 我瞬间想明白了,那天我做过了什么事,两人如何从房里滚到地上,再从地上缠绵到浴室,我的脸有些红,但是不能让林肖看到。我转过来面对沈特兵,口里的语气坚定无比:“林肖,难道你从来不为自己的罪行忏悔吗?那些人命都是无辜的,你不但不忏悔自己的罪行还公然向一位人民警察挑衅,我会如实报告你的言行,并建议领导认真考虑执行你的死刑。” 我看到沈特兵眸子里熊熊燃烧的杀意,所有的罪犯都反感这样的行为,但是,我不能允许他们如此的亵渎人宝贵的生命,他们不是造物主,无权轻易夺取别人的命,就算我因此被攻击,被杀死,我也毫不后悔。 我板着脸走出去,牢房里出奇的静,没有人说话,也许此刻他们的想法空前的一致,就是如何可以最残忍最血腥的杀了我,但是我不后悔。是小翼教会了我永远秉持一颗正义的心,是他教会我任何时候都不要向恶势力低头。 小翼,你他娘的到底去了哪里,我――有点点想你了。好吧,好吧,如果你现在立刻出现,下面就下面吧,我认了! 正想着,迎面走过来一队人,十几个特警,一脸警惕的押着一个人缓缓走来,如临大敌一般。我看清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时,我觉得,我一定是穿越了! 11 11、情何以堪 那人从容的走过来,甚至脸上带着骄傲的笑意,我一定认错了,小翼不会有这样的神情,我后退几步,后背抵靠在冰冷的铁墙上,胸口有什么东西在烧,很疼很清晰。我的视线跟随着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我,与我擦肩而过,再远离我。我听到他沉默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仿佛在远离我的生命。 不会的,不是小翼,只是跟小翼很像而已,我笑了,仰天大笑。有人在我面前停下来:“你是这里的狱警吗?请不要大声喧哗,注意警队的纪律!” 那人严肃的批评我,我抬起头看到他帽檐上闪亮的警徽,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它此刻分外的刺眼,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愚蠢的警察吗?不会有了! 我忽然觉得很恶心,当着那人的面干呕,我朝他挥挥手冲进厕所。我趴在马桶上,呕得心肺都要出来了,恶心,想起那晚我跟小翼,不对,应该是黑木翼,跟他做的事,除了恶心再不剩下别的了。 我趴在马桶上好半天,吭吭哧哧的,却半颗眼泪也掉不下来,只是作呕、憋屈。我还能笑着说只是被疯狗咬了一下吗?我自己送上门让他上的!我连哭的脸都没了! 我蜷缩在厕所里很久,门口有人敲门:“1103 ,你还好吗?” 又是那个爱管闲事的,我麻木的站起来,脚真他娘的麻,又麻又痛,我跌跌撞撞的开了门,竟然不敢抬头面对他:“我没事,别管我。” 我推开他向门口走去,他忽然喊了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我叫王辉,如果你觉得我过分了,可以向我的上级投诉我。” “你他娘的可不可以不理我!”我冲他吼,砸门而去。 我不想回家,不想再想以前的事,忽然很想念小兰,我默默的走到她公司楼下,小兰在市里一家有名的设计公司,他老爸一直不怎么看得起我,所以我们谈了很多年,却一直没能结婚。 我跟她在一起,其实亲情大过了爱情,是小兰先追的我,于是就自然的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我习惯了有她陪伴的日子,就像她一开始就属于我的生命中一般。本以为可以就这样相守到老,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坐在小兰公司楼下的花园里,以前下班后我都会坐在这接她。她会说:“无双,你这个笨蛋,下雨了你也在这儿等,你不知道淋雨了会感冒吗?” 我挥举起胳膊给她看我的肌肉:“身为男人,一点雨算什么?” 今天又下雨了,我就说,臭老天何时优待过咱。那个贱贼给我的伞落在警局了,我无力的扬起头,希望大雨将我浇醒。可不可以,连他留在我身上的污秽也一起洗掉呢,我觉得自己很脏啊! 我闭上眼,雨越下越大,瓢泼一般,钻进鼻子和口里,雨水又苦又涩,我努力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我的头疼起来,昨晚被打中头部的那一下可真狠,本来该住院的,但是我却急巴巴的赶出来。 “小兰――”我发了癫的喊。 忽然,雨停了,我迷茫的看向四周,这么灵?一喊雨就停了? “无双,你来了?”有人跟我说话,娇娇弱弱的声音,我浑身麻痹,呆呆的看着那个女人。她还是那么漂亮,一身精致的洋装,小心翼翼的将伞罩在我头顶。她喜欢蕾丝喜欢熊宝宝,我又赃又懒,她却义无反顾的喜欢了我八年。 我站起来:“对不起,就是来看你好不好,看来你挺好的,我走了。” 我转身欲走,小兰拉住我的手:“无双,我们不能像朋友似的好好聊聊么?我很想念你。” 我掰开她的手,那双手跟以前一样的白皙,用护肤霜擦得又滑又腻:“别说这种叫人误会的话,好好跟无欢过日子去吧。” “无双,陪我一个小时好不好,就一个小时。”小兰可怜兮兮的求道。 我的脚忽然跟老树盘根般动不了了,小兰永远知道我的弱点,而且肆意的使用之。 我和小兰来到常去的那家咖啡店,侍者见了我俩就自觉的领着我们来到靠窗的位置,我总是喜欢明亮宽敞的地方,我说要做也做窗户上的苍蝇,至少前途时候光明的,小兰总是笑我:“可是道路是没有的。” 是啊,她说对了,我们的道路从此没有了,我一口喝干了咖啡,呸!真他娘的苦,我以为是酒呢。 小兰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常问她:“我真那么好看么?”她说嗯;我说:“那以后不给你饭吃,每天秀色可餐就可以了。”她说嗯;我说:“就那么爱我吗?你没见过男人啊!”她说嗯…… 我想着想着转头看窗外灰蒙蒙的天,真想不到有一天会跟她分手,她不是说我是她的一切吗?最后我还是输给了她的爹妈。都是琼瑶阿姨害的,什么不顾一切的爱情,都是狗屎! 她只有一句话说对了,非常符合现在我讲给小兰听――我这颗破碎的心怎么来抚慰你那颗破碎的心呢! 我一口又干了杯咖啡,靠,我想吐了!忽然我反应过来,怎么又会有杯咖啡?我看看小兰,她面前放着我喝过的空杯子,她见我发现了羞涩的笑笑:“我看你挺喜欢喝的,所以……”,她低头笑着的样子像阳光下五色的蝴蝶兰,带着幸福的羞怯,柔弱的小心翼翼的伸展开它娇嫩的翅膀。 然而,我不适合那种温馨,不再适合了!我站起来吼道:“你他娘的别自以为是好不好,我一点不喜欢喝咖啡,只喜欢喝啤酒,不喜欢家里一尘不染,只喜欢乱七八糟。还有,我最不喜欢别人的女人在我面前笑,你从来不了解我,你只是自私的想把我改造成你希望的样子罢了。” 小兰仓皇而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良久她捂着脸跑出去,我麻木的傻站着,看着玻璃窗上我扭曲的脸发呆。 咖啡厅里响着人们絮絮叨叨的议论声,我清晰的听到有人大声说了声:“人渣!” 对,我就是人渣,怎样!于是,我很人渣的大步走出去,哼着小曲。在门口,我被侍者拦住了:“先生,那位小姐忘记了拿伞。” 我接过伞,靠,我最讨厌的粉红色蕾丝伞,抓起它,我默默走出咖啡厅的门,外面依旧下着大雨,劈头盖脸的淋在我脸上,如果现在哭的话 ,没有人会看见吧。我抓紧了伞,狠狠的,伞的骨架嵌入了我的骨肉,如果能感到痛该多好。 一天中失去两个重要的人,算不算很惨呢,我摘下手上的戒指,和那把雨伞一起放在垃圾桶上。我坐在旁边的长凳上,坚持要看谁会捡到那戒指和伞。 过了一会儿,一个捡垃圾的老婆婆发现了那把伞,如获至宝一般,立刻撑着走了,因为太高兴,她没能发现价值连城的戒指,戒指骨碌碌滚到地上,黄灿灿的跳动着落到一双黄色牛筋底的皮鞋面前。 那人停下来,用他粗大的手捡起戒指,他将戒指放在牙上咬了咬,咧开香肠大嘴,露出一个如痴似狂的微笑,然后他看到了我。 我冲着他露出一个更加如癫似狂的冷笑,那人转身拔腿就跑,我大吼一声:“电车之狼,臭小子,想跑?” 电车之狼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前跑,我使出吃奶的劲儿紧追不舍,我一边追一边大笑,电车之狼跑得气喘吁吁:“疯了,警察发疯啦!” 那小子踉跄的摔倒再地上,拼命的对旁边的人喊救命,他指着我一个劲儿叫:“救命啊,快打110,这警察是专管变态杀人犯的,他一定是被传染了,他疯了,救命啊――” 我掏出手铐将他的右手和我的左手铐在一起:“电车之狼,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接着,我带着电车之狼绕城走了一周,跟他讲骚扰他人是不对的,而骚扰男人更是错上加错。他用他猥琐的大眼睛瞪着我,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有病,病得不清几个大字,我视若不见,继续遛狼。 我说:“狼啊,我都是为你好,你看你今年也不过三十多岁吧。” 狼说:“不是啊,长官,我才二十五岁啊。” “不可能,你知道欺骗警察要蹲多少年大牢吗?”我狠狠踢了几脚叫他快跑。 狼在泥水里连滚带爬:“别吓我,我坐的牢比你坐的电车还多呢!” 我忽然发现这匹狼其实蛮有幽默细胞的,嗯,其实遛狼的感觉也蛮好的,我继续絮絮叨叨的教育他:“狼啊,你就不能找个更伟大的目标吗?总这样做只猥琐的狼,真是太恶心了,人人都用恶心的眼神看着你,你不会自卑吗?” 狼的眼里冒着盈盈的绿光,脸上浮出期盼的眼神:“其实当我年纪还小时曾经有过很伟大的梦想!” 我忽然无比自豪,在我苦口婆心的教育下狼终于找回年轻时正常的目标和理想了。 狼说:“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和一万个男人□,其中三千人,我做攻;三千人我做受,三千人我们互换,还有一千人,叫他们一直在旁边看着,然后录下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我:“……”。 警察署长,我要求自插双耳,我什么也没听到,阿门! 12 12、累,是因为干得太少 我那天带狼回了我家,我问他喜欢淡蓝色的毛巾咩?他说喜欢,于是毛巾给他,接着我给了他几条内裤,若干衬衣、t恤和牛仔裤,都几乎还是崭新的,带着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即使现在闻起来,我依旧会情不自禁的大脑空白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狼打断了我,他说裤子太小穿不了。我瞪他:“知道为什么你猥亵小弟弟时人家都是一脸不愿意的表情咩?” 狼问:“为什么?” “因为你太胖了,等你能穿下这些裤子的时候,小弟弟会排成s形,型男会排成b形,从城东头排到城西头,等着你猥亵。”我十分肯定的告诉他,狼似懂非懂的喔了一声,看他懵懂的眼神一定是在想b型的队伍要怎么排,虽然没想明白,他还是非常高兴的将牛仔裤塞到我给他准备的帆布包里。 我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蔬菜和瘦肉,于是我说:“狼啊,做顿饭感谢我吧,你看我送了你这么多好东西。” 狼说:“可不可以不要今天,我被你追了大半个城,我累。” 我很体贴的摸了摸狼乱蓬蓬的毛发:“狼啊,知道吗?累,是因为你干得太少!” 然后,狼极其不情愿的开始洗菜,没多久我就后悔了,因为手跟他铐在一起,他站着洗菜我还必须要站在旁边看,开始还好,不一会儿,那水老是哗哗哗,哗哗哗,我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于是我开始左右摇摆,朦胧中,仿佛看到小翼用湿漉漉的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冲他笑笑,就倒在他怀里。 小翼轻而易举的抱起我扔到沙发上,于是我开始有感觉了,身子敏感到他的呼吸拂过,都刺激得我浑身发抖。小翼才压下来,我就自觉的用□起蹭蹭蹭,忽然我听到耳边一声粗喘,像狼嚎的声音,我皱了皱眉,有点恶心。 但是身体的欲望依旧澎湃叫嚣着,不肯放过我,于是我开始伸手到他身上乱摸,迷迷糊糊的喊着:“小翼,抱……抱……”。 唔,好臭!我猛的睁开眼睛,好像有人将几十吨垃圾摆在了我面前,我上呼吸道感染了,窒息喘不过气来。 “双双,双儿,双……”,一个粗糙的声音一直叫一直叫,我看到了两条香肠正慢慢向我的唇上压过来,我的思维还没跟上身体的动作,就一脚踢飞了他,然后翻身压制住那小子,狠狠一拳擂下去。 电车之狼捂着眼睛大叫:“警察打人啦,警察□人未遂还打人,我要告你,我要请律师。” 我皱着眉闻了闻身上刺鼻的臭味,忍不住一脚踩在那依旧不断张合的香肠嘴上:“还叫吗?嗯,还叫啊!” 再松开的时候,狼的脸好像更扁了,眼睛有点斜,大嘴有点歪,丑得惊天地泣鬼神,我想到刚才还在他身下扭动……,我开始反胃。 狼看到我捂着嘴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委屈的嘟哝:“不能怪我啊,谁叫你叫得那么骚,我本来只是好心好意要送你去沙发那……” 我抬腿,狼立刻迅速捂住他的脸,我冷笑改踩他的命根子,狼开始痛苦的捂着下面,在地上蜷缩成各种形状。 开始我还不介意,可是他的表情越来越扭曲,我泪奔,只好打了120叫救护车。于是我又被狗仔队拍了,我那晚上没睡好,梦里面梦见第二天的标题是――警察猥亵电车之狼未遂,踩断人家子孙根! 我请假一天,结果晚上被老周喊出去,美其名曰帮助我发泄,他娘的,他跟小金两个无良败类含沙射影,含血喷人的调侃了我一晚上,临了还为我点了首歌让我唱歌泄愤。 我本来十分不开心,后来觉得到底是兄弟好啊,兄弟才懂得我心中的痛苦,虽然要在在大厅里唱,虽然大厅里坐无虚席,估计能有几十人吧,但是我一个是感激他们对我的关心,其次我的歌声其实还不算难听,小时候我是歌咏队的金童呢。 于是我开心的跳上台,看到大家的目光齐唰唰看向我,我找回了一点歌咏队时候,万众瞩目的感觉,有那么一瞬,我想也许我也可以去参加下啥“超级男声”、“绝对男人”、“花儿朵朵”啥的,说不定还能为咱警队长长脸,咱二叔上司也不会对我鸡蛋里面挑骨头了,想到这,连日来的不快稍减,我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 音乐响起,于是我唱:“多少脸孔、茫然随波逐流、他们在追寻什么?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那几个家伙捂着肚皮笑什么呢?歌词有什么不妥咩? 我硬着头皮继续唱,我开始心虚的看看周围,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可是不唱更丢人啊,还是假装没事比较好,我继续:“啊…一生只为这一天,让血脉再相连,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留住我们的根!” 我砰的扔了话筒追杀那群无良的狐朋狗友:“他娘的,你点什么不好,你给我点首《把根留住》!” 该死的章鱼周,乌龟金,还嫌我丢人丢得不够咩!我要杀你全家! 晚上的时候,上司打电话来,按例将我从头到脚,从孩提到现在骂了个遍,我将话筒放在桌子上,估摸着二叔该骂完了,才又拿起电话来说道:“二叔说的是,我错了,我改!” “你记得吧,你已经将今年所有的假都休完了,所有明天起来上班吧,另外你的岗位有所变化,明天来了先去fbi一趟。” 我不由得“虎躯一震”,不是吧,难道要调我回fbi?正要问清楚,电话已经忙音,我有种冲动,去外面的ic机,每一个小时给二叔他们家打个电话,只喘气不说话,我恶心死他! 那晚我继续失眠,才迷迷糊糊梦见我又穿着fbi的制服捣毁一个贩毒团伙,我戴着大红花笑着站在高台上,英国女皇亲自为我披上绶带…… 闹钟忽然响起来,我一骨碌爬起来,从没有那么认真的将自己洗刷干净,认真的打上发蜡,系上领带。镜子里的人年轻有为,神采飞扬,我冲镜子里的镜子点点头伸了伸大拇指。 走出去的时候,觉得蓝是那样的天,白是那样的云,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还是回fbi比较适合我,我在那破监狱种蘑菇,种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fbi在第二十层,你看看,那楼层,那门面儿,同事的制服都比我们监狱的高级,实在要比较的话,监狱制服一百一套,fbi的制服要几千块,人家可是真材实料,防雨防弹的好东西呢,啧啧,我曾经拥有而不知道珍惜,现在看着就忍不住流口水。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看到几个熟识的同事冲我微笑,我昂首挺胸的走进去,话说以前都是见了他们有多远就躲多远的。 “无双,好久不见了。”其中同事甲高兴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位置我们从没让给别人,都还为你准备着呢,听说头儿找你有事,一定是要把你调回来了,太好了无双。” 我看看甲感动极了。 同事乙也走过来:“无老三,喝酒缺了你真他娘的没味,今晚喝两杯去。” 我看看乙,点点头,想说话说不出来。 “老大,你回来了。”有人冲开甲和乙一把抱住我,我的脸僵硬了下,认真推开他,向他立正行礼。“长官,1103报道!” 那人是一年前进来fbi的,叫做刘若希,一个大老爷们儿,却取了个女气的名字。我负责带他,刘若希总是有很多问题问我,那时候他还是只菜鸟呢,我很照顾他,因为觉得他比我弱小嘛,所以忍不住总是留意他,给他各种的忠告。 没想到一年以后,他的官阶比我还高,听说他破了几个大案,九死一生,现在在fbi 的名气如日中天,看着他仿佛看到以前的我。我今天看到他也不知道心里是苦是甜,回忆以前的辉煌,仿佛过眼云烟,只是叫人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想只要我回到fbi,我一定会兢兢业业,死而后己,只要肯努力,我有信心,很快就可以回到从前的我,我无双已经涅重生了,不会再被以前的阴影所影响,我已经变回了无所畏惧的那个无双。原来治愈伤口最好的方法不是不去触碰它,而是就是将伤口重新割开,更深更痛,这样反而复原得更快。 “长官,恭喜你,我以后一定向你学习。”我对刘若希展开一个真诚的笑容,我以为会嫉妒他,会难受,没想到真见了,心里一片豁达,他无愧于他的职位,叫我连嫉妒都没有理由。 刘若希看着我,良久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握紧我的手:“无双,我们大家都等你回来。” 我用力点头,大步往fbi 的长官办公室走去,有些迫切,有些希冀。走过a组时,一声阴阳怪气传入我耳中:“看那是谁啊,他怎么还有脸来,要是我,早躲到国外去,一辈子不会回来,真丢人。” 我冷笑着直视那两个鼠辈,我听老太太办弄是非听得多了,大老爷们儿嘴这么贱还真是少见。那两人终于在我冷冽的目光下满脸通红的低下头,我轻蔑一笑,正准备走,一个高大的黑影拦在我面前:“无――sir,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不用看住那些变态犯人吗?” 13 13、黑木翼的死对头 “无――sir,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不用看住那些变态犯人吗?” 听了这声音,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a组有名的瘟神组长“鬼见愁。”小气吝啬,睚眦必报,知道他为啥总带着鸭舌帽咩,因为那小子年纪轻轻就秃顶,咱警队里背地里说秃顶男人都很没种,所以在老婆面前抬不起头来就靠打压同事,欺负下级泄愤。很明显,鬼见愁就是属于这种人。 于是我很好心的看着他后面,立正喊了声:“雷sir 早!” 鬼见愁真以为是fbi的最高长官雷sir 站在他后面呢,趁那小子转身,我捞起他的帽子就跑。鬼见愁追了我两条走廊,我得意洋洋站在雷sir 办公室门前,冲他勾勾手指,然后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无双,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我再秃,也总比有人被罪犯上了好!”鬼见愁一箭正中我心脏,我忍痛冷笑:“这说明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懂个屁!总比有人每天硬不起来,被老婆骂没种好。” 鬼见愁气得眼睛都绿了,我却没事人似地,我反正已经这样了,被人玩了一次又一次,我还真淡定了。爱怎地怎地把,我有种破罐子破摔、慷慨就义的悲壮。 看着站在十几步开外,呆若木鸡的某人,我绽开一个“我是流氓又怎样”的微笑,敲门走进雷sir 办公室,临了,我在进门前对他说:“你个进化不完全的生物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化粪池堵塞的凶手,阴阳失调的黑猩猩,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我代你老婆问候你全家。” 哼,敢说我幼稚,我成熟的时候,他还是个单细胞的受精卵呢。 无视那小子捞起衣袖要上前来跟我拼命的傻样子,我人模人样的踱进雷sir 办公室,立正敬礼:“sir ,1103来报道!” 雷sir在以前十分器重我的,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的伯乐也是我的恩师,我变成现在这样,他曾经对我说过他很心痛。我特意很有精神的站直了身子,我想告诉他,我想清楚了,我要重新站起来,我要给所有人看看,我是打不倒的,我东方不败! “无双,看到你这样,我很欣慰!”雷sir走过来亲切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看得出他相当的高兴。然后他指了指旁边道:“这位是伯里奇先生,世界知名心理学教授。” 我这才注意到一个蓝眼睛棕色头发的混血帅哥正笑咪咪的看着我们,我看着他湖水般的蓝眼睛,感叹现在评价一个人的才能靠什么?美貌咩? “伯里奇教授曾经精确地侧写了恐怖份子攻击纽约的不寻常心理状态,指导美国警方侦探侦办已犯下一连串重大攻击行为的罪犯,他能够到我们警队来指导工作,并且邀请你成为他的助手,无双,你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雷sir看着伯里奇时,眼睛里充满了尊敬甚至有些异于寻常的狂热,我头脑一热,伯里奇――这名字好熟悉。 “对了,请问那本《精神病质的人格》是您写的吗?”我是那本书的忠实粉丝,曾经到了百看不厌的地步,那书真是写得好,我每看一遍都会有不同的体会和收获,难以想象,作者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心情忽然澎湃起来。 伯里奇眨着他蓝色的眼睛,微笑了一下:“你喜欢?那是我的荣幸。” 看看,多绅士啊,警察署长,天上掉馅饼了咩,我真的可以做这么伟大的人的助手吗? 雷sir不动声色的补充了一句:“伯里奇教授三年来致力于研究黑木翼的犯罪心理和行为,他曾经有三次差点抓住黑木翼,可惜都失之交臂了,但是,他依然被认为是当今世界尚,黑木翼最大的克星,因为黑木翼似乎一直很忌讳他,甚至在犯罪的时候,也经常避免与伯里奇教授正面冲突。所以,……。” “所以……”,伯里奇接过雷sir 的话说道。“我很好奇黑木翼这次是如何落网的,对于如此轻易的抓住他,我感到很不可思议,我一听到消息就急匆匆赶来了。” 我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短路,我摆了摆头,可是心里有了根刺,黑木翼?他研究黑木翼关我屁事,为什么找谁不好,要找我做他的助手? 雷sir显然对于伯里奇明显不屑的口气有些不舒服,,我也在想,被我们抓到很奇怪么?我们警队能力可强了,虽然是被偶像这样说,还是――有点伤人呢。 伯里奇似乎也觉察到了我们的不悦,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说很希望尽快见到黑木翼,我很想说我不去,可是在心里合计了一圈却没找到可以推脱的借口,于是有了种即将慷慨赴死的觉悟。 雷sir对黑木翼也充满了兴趣,尤其是刚才伯里奇明显不屑的口气,让他觉得一定是要亲眼看看伯里奇在见到黑木翼时的惊讶,专家了不起咩?难道我们警队还会作假欺骗群众不成? 于是三个人带了十多个特警,浩浩荡荡往wzjp监狱走去,才走到fbi的门口,鬼见愁急匆匆的闯进来,连自己光可鉴人的脑门都不在意了,一脑壳的汗水,见了雷sir紧张兮兮的要报告些什么,但是看了看我,再看看伯里奇,立刻闭紧了嘴。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嘿嘿,fbi出事了,肯定是a队犯事了,他们要到大霉了,哼哼! 但是接着进来的那白胡子的绅士可不管这么多了,他看到伯里奇立刻如获至宝般的迎过去:“教授,您在这儿就太好了,展览的那批珠宝出事了,运回英国才发现了珠宝竟然是假的,珠宝的主人已经找了律师要告我们,该死的黑木翼,一定是在他被捕前就转移了珠宝!” 雷sir真的被雷打了一般:“不可能,在黑木翼来之前,我们就藏起了真的,只展出假的珠宝,他不可能得手。” “可是展出前专家才刚刚检验过,当然是你们警方保护不利造成的,我不管,你们必须找黑木翼要回真的珠宝,我跟你们警察署长可是很熟的。”白胡子绅士一脸气愤,我站在旁边有些不安,虽然我有时候会对咱们警队的一些官僚主义,自以为是有所腹诽,但是身为警队的一员,被人这样的贬低,我也很不爽的。 “老先生,找出罪犯,缉拿赃物是我们警察应做的,不论你有没有关系,我们都会尽力。”我忍不住插了句嘴,被雷sir瞪了一眼,我也不怕。嘿嘿,我一不求名二不爱才,更对权力那东西没兴趣,你上面有人又怎样,我连死都不怕! “你是谁,我跟你们领导说话不要随便插嘴。”老头子白了我一眼,不过也不再危险人了,于是四个人十一个特警更为浩浩荡荡的向监狱走去。 我站在电梯里的时候,老是觉得背心一阵阵发凉,我仔细看看周围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异样的感觉了,伯里奇正非常有兴趣的在研究我,我皱眉:“教授,我是不是也绝有犯罪的潜力,或者有你说的那种犯罪心理暗示?” “也许吧,其实每个人都可能存在犯罪潜力,要看个人的意志了,”伯里奇笑笑,很节制的朝我点点头,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啥药,倒是被他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很快我就没感觉了。当慢慢的靠近牢房,想到即将再次看到的那张脸,新仇旧恨,还有些我不想弄明白的情绪,统统都回来了。 我终于明白,我根本没有好起来,一点都不好,似乎――还更坏了! 走进监狱,我故意磨磨蹭蹭的躲在最后面,怀着侥幸的心理,也许,人太多,就不用我进去了。来到黑木翼牢房前面,他的牢房居然被粉刷过了,这个奢侈的贵公子,败家的!他命人将墙壁全部刷成了浅蓝色,我记起了他的毛巾,我曾经很贴心的建议狼拿回去可以用来洗澡…… 透过层层的人群,我虽说不愿意再看见他,还是忍不住透过缝隙往里望,远远的他穿着白色浅色纹理的睡衣,悠闲的背对着我们看书。他将靠墙的一面都做了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单人小床上的条纹床单仿佛才被阳光晒过了,我甚至光看着就能闻到一股阳光沙滩的味道。 他没受什么罪,那贱贼是来监狱里享福的,我很愤愤不平的有了这个认知。 “小三,你终于来了,知道吗,我很想你!”林肯忽然摇着铁栏杆嚎叫道,于是原本十分寂静肃穆的一切都乱了,我回头狂暴的瞪了他一眼,努力将自己想象成一头发怒的大型犬科动物,等我再回头时――黑木翼已经转过身来。 细碎的刘海飘拂在他饱满的额头上,皮肤反射着雏菊花般奶黄的颜色,他淡定的微笑着,那黑亮的眸子即使透过无数的人也能毫无阻碍的看向我,我觉得仿佛被施了个定身咒,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我试着想要说话或者机械的活动下手脚也好,可是,那一刻就是傻了一般,只能一动不动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任凭酸楚布满心胸,我竟然,恨不起来! 我在心里狠狠骂自己没用,骂了千万遍。那又怎样,我还是很窝囊的无法恨他!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在努力研究了三天后台的数据后,得到一个结论,有霸王出没!谁没收藏作者的文?请举手。 哇哈,抓到你了! 14 14、白老鼠 我一低头再抬头的功夫,黑木翼的目光早已经不在我身上,就仿佛他从未曾注视过我一样。黑木翼指了指靠墙的沙发,说了声:“请坐。” 雷sir、伯里奇和那白胡子商人纷纷坐了下来,对了,刚才跟鬼见愁打听了下,那商人的名字叫李奇,是珠宝展览会的举办人,他没想到第一次做珠宝展览就会被黑木翼盯上。担惊受怕了几个月,好容易黑木翼落网,以为总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结果,船一回到伦敦,却发现从头至尾被黑木翼耍得团团转,那种心情我能理解,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受害者呢。 黑木翼仿佛没感受到我愤怒的目光,他悠闲的坐回到摇椅上,依旧用他那再平淡不过的语气问道:“几位找我有事?” 虽然老子讨厌黑木翼,不过也不得不嘀咕他反客为主的本事倒是不小,那三个人被他一反问,心里不快居然也发作不得。还是伯里奇豁达,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真是黑木翼?” “你们说是就是罗。”黑木翼耸耸肩膀说道,依旧将书平放在膝盖上,似乎对这群人进来打扰了他的阅读很不高兴。 伯里奇的脸似乎有些红,不过我怀疑是因为光线太暗所以我看错了,那么智慧的人总不会因为黑木翼的几句抢白,就脸红脖子粗的愤怒成那样吧?不可能,大师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伯里奇盯着黑木翼看了很久,黑木翼也冷冷的回视他,这样僵持到最后,那商人李奇先沉不住气了:“黑木翼,你把那批珠宝藏哪里了?要想活命的话就快交出来!” “我能不能活命?我的律师会跟警方谈的,不劳您费心,至于您说的珠宝,很抱歉,我不记得了。我也许拿了,也许没有,我律师没告诉你么?精神压力造成我记忆力减退和轻微梦游,所以很多事情,我自己根本无法控制。”黑木翼很耐心的对那商人解释了一通,脾气和修养倒显得比任何人都好得多。 靠,这话说得,那他也可以说与我相遇,差点骗我又一次上了他的床也是梦游,根本是无心之过罗!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强忍着要冲上去痛扁他的冲动,鬼见愁幸灾乐祸的瞟了我一眼:“小子,艳福不浅嘛。至少上了你的是个大帅哥,不是个胡子拉渣、又丑又臭的老男人嘛!想开些吧,别不知足,你不喜欢,说不定好多人排着队等他……” 老子忽然的出拳让鬼见愁措手不及,他捂着眼睛的手掌慢慢滴出血来,我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有悔恨却不肯承认。我做了什么,为了那个混蛋,我竟然对自己人动了手。 “好样的,小三,你终于像了一回男人,打他,往死里打,小三,踩破他的脾脏,踩啊!哈哈哈――” 林肖的嚎叫声在空旷的牢房里被怪异的放大了。 很快,别的犯人开始起哄,他们敲打着铁栅栏,喊着一些污秽粗痞又血腥的口号,我注意到黑木翼再次将饶有兴趣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僵硬,十足的僵硬。我又恢复到木头人的状态,不能动更不会说话。 “无双,你搞什么鬼!”雷sir走出来检视鬼见愁的伤势,他眼里流露出的失望让我的心瞬间缩紧,我的手战抖的厉害,是我干的,我打了我的同事,为什么不能忍忍呢?都是黑木翼害的! 我回头狠狠瞪了眼黑木翼,我恨不得一口一口咬得他肠开肚破!黑木翼的眼睛望着我幽深得像一泓深泉。以前的小翼想什么,我都能猜得到,可是我不知道黑木翼在想什么,那眸子里没有通常犯人眼里的狠毒或者恶意,可是也没有温度。 仿佛什么也不能让他动心,更不会让他受伤,他是没有感情没有好恶的冷血机器,我看着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一点点凝固,冷得痛心彻骨。 看到我先走窘迫痛苦的样子很高兴吗?黑木翼,这就是你想要的吧,那么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就是要我死无葬身之地吗?你做到了,真的! 雷 sir和伯里奇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鬼见愁被人架走。雷sir颇为头痛的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烦恼如何处置我,我想说:“老子不干了,老子要辞职。” 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回响了几遍后,变成了巨大的回声,我积蓄出了足够的力量,那几个字已经在我的唇齿之间打转。 忽然,伯里奇仿佛是经过了一番的深思熟虑,然后对雷sirt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请求:“我的研究项目从现在开始,请将无双和黑木翼关在一起。” 我惊呆了,什么,他脑壳被门夹了吧,老子不要跟那人渣关在一起。 “我反对,我要辞职!”我立刻吼道,立刻得到了林肖他们一致的赞成。 “不要,小三不可以给黑木翼,把他关我这儿吧,很多专家想研究我,老子给你们这个荣幸!”林肖非常认真的敲打他的铁栏杆,老子非常感激的一个电棒飞了过去。 “1103!你太放肆了!严肃的监狱是你发少爷脾气的地方吗?”雷sir吼了我一句,我瞬间泄气,头低了下去。 “一年前你出了事,我痛心得为你失眠,一年后你来见我,你给我一个虚假的希望我,我以为你成长了,我以为你不再意气用事,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你――真是让我失望透了!”雷sir 严厉的话语叫我无地自容,我的头越来越低,几乎垂到胸膛,我就是他说的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又把一切都搞砸了,我叫伯里奇看了我们警队的笑话,我叫囚犯看到警察的不良作风,我叫黑木翼看到我被他伤得有多深,那么深,几乎无法自控! 本可以轻轻一笑,叫黑木翼气愤懊恼,我却轻易的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我不想去看那张脸,谁知道在那波澜不惊的英俊面孔下,是怎样的嗤笑与不屑。我不敢想,我怕会连活下去的勇气也一并的失去了。 “无双,进去,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从哪里跌倒了就从哪里爬起来!”雷sir惊人的一句话叫我心胆俱裂,让我再去面对他,和他朝夕相对吗?我做不到! 雷sir逼视着我,我觉得自己瞬间变得如此渺小,看着他脸上严肃而坚毅的线条,他竟然不是随便说说:“无双,不要逼你的同事动手请你进去!” 我摇了摇头,心里衡量着动手的胜算的可能性。 雷sir忽然握紧我的手,将我拉近,我感受到他因为长年握枪长满硬茧的大手,心里一颤,这样胆怯的自己还配成为军人么? “无双,接近他,打听出珠宝的下落。”雷sir背着黑木翼,用极细小的声音对我说道,“成大事的人不拘小节,只要你成功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人们都会因为你的辉煌成就而淡忘。你不相信我吗?!” 我抬头看到雷sir 深沉的双眼,正用充满鼓励的眼神注视着我,心中一动,就被他硬生生推进了黑木翼的牢房。 伯里奇用研讨式的眼神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黑木翼,我觉得自己笼子里的白老鼠,于是负气的去牢房的一角,蹲了下来。 “真是伤脑筋,我要投诉你们牢房提供的服务太差,竟然要两个人共用一个这么狭小的房子。”黑木翼啧啧的叹气,老子怒,我还没嫌他,他倒嫌起我来了。 不想跟那败类说话,我的矛头指向伯里奇:“教授,你打算在这儿观察一晚上吗?到底我为什么要被跟这个人渣关在一起啊。 那人渣完全没有作为令人厌恶的垃圾的自觉,他摸摸鼻子,笑吟吟的坐回椅子上继续看他的书。伯里奇倒是好心的解释我的疑问:“把你们放在一起做实验的原因我暂时不方便透露,不过小三,你犯了错误本来就该接受惩罚,就算不被关在这里,也会被关到检查室里,明天还要面对一连串的调查和责难。” 伯里奇停了停又说道:“与其那样,还不如陪我做实验,还可以将功赎罪,不更好吗?” 我发现伯里奇虽然是在和我说话,目光却从未离开过黑木翼,我于是悲摧的在牢房的一角种蘑菇,谁都不把老子当回事儿,那我自我消失总可以吧。 第一次知道呆在监狱里是一件这么难熬的事情,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慢得像蜗牛在爬,我忽然有些良心发现,心想着,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出去,一定要对林肖或者布莱恩好一点。这样胡思乱想着,我居然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觉得身子靠在一个有些软又很温暖的东西上,很是舒服。我扭动了□子,找了个更为惬意的角度,正准备再睡,那东西忽然收紧,将我牢牢的缠绕在里面。 耳边一个温柔得仿佛可以化成水的声音在呢喃:“无双,你这个傻子,想我了吧。” 15 15、真假黑木翼 我睁开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听着他的话,温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却带给了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有些糊涂了,他真的是小翼吗,一个人怎么可以将自己伪装成完全不同的人呢?甚至连性格习惯神情都完全判若两人。 初醒的迷茫,叫我明明听到了那些发音,却不明白这些字眼所组合起来的意思,我是不是真是个傻子?有一刹那的迷惑,然后慢慢回味过来他那话里的意思,立刻恼羞成怒,我想也没想就一拳打过去。那一拳,我用了全力。 黑木翼轻巧的侧头躲过我的袭击,抓住我的手扭到身后,依旧将我环抱在怀里,那姿势仿佛我是一个婴儿一般的呵护,我一定是幻觉了。我想呼救却觉得很丢脸,还要再叫人看一次我狼狈的样子么,所以――老子没有喊救命! “黑木翼,放开老子,如果你还有点廉耻的话。”我低吼了一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那贱贼在嘲笑我。 “无双,你生气啦?我们之前不是很好吗?你乖乖的,也许我会满足你的心愿也不一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通过我找回那批珠宝。”黑木翼戏谑的语气如同利刃直刺进我的心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珠宝都是臭狗屎,杀了黑木翼才是最大快人心的事情。 但是,虽然我不想承认,黑木翼在体能方面的确比我强很多,我真是个猪,以前居然被他骗得好惨。于是,我想,也许只能智取。 我强自稳住情绪,口气放软了些道:“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黑木翼笑着咬了下我的耳垂,一股酥麻感立刻从那一点迅速传遍全身,我勉强忽略之,却听到黑木翼叹息道:“无双,你以为我是傻子么?”边说边将我的手背在身后捆了个结实。我很懊恼的发现他完全不中计,别无他法,只好一个鹞子翻身,用脚踢向他的脸,我的军靴是用真正犀牛皮做的,坚硬无比,老子真希望一脚踹死他! 然而那么强大有力的一脚落在他手里却成了软棉花,黑木翼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抱住我的双腿,不论我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他笑得像只狐狸,抱着我往床上扔去。我豁出去了,忙借着依旧自由着的双脚坐起来,往床下滚,嘴里终于喊出了:“救――唔!” 黑木翼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我刚滚落到地上,他就翻身压了过来,顺势堵住我的唇,老子急红了眼,他不会是又想要―― 闭上眼用力咬下去,可是肌肉和骨骼的动作可以叫他轻易判断我的下一步举动,他轻松撤离,更可恶的是,我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呸!老子咬破舌尖也不能便宜了他,一口血水吐向他的脸上,黑木翼在看到我咬破舌头时愣了一下,所以没来得及躲开那口唾沫,老子成功的看到他眼里的隐隐浮现的不悦。 “我看我是太宠你了,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你。”黑木翼说得好像他要教训儿子,老子不屑的张口咬向他的脖子,双肩被他紧紧扼住,眼看着只差一点却怎么都咬不到。于是我改用腿踢,踢得他断子绝孙更好。黑木翼却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腿,成功的抵在我的身下恶意的摩擦了两下。 老子恨!男人的身体根本受不住刺激,只两三下,我的力气忽然被掏空了一般,我颓然的倒在地上长喘了一口气。 “无双,终于想要了吗?”黑木翼温热的唇慢慢从我的脸上一点点的吻到脖子,我战栗了一下,发现他的膝盖在我的身下也没有闲着,慢慢的凌迟般的摩擦着,忽快忽慢的节奏,叫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一点。 当我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闭上了眼,忙吃惊的睁开,眼前只有一道道的白光,我张开嘴发出的却是羞人的喘息,与其是要骂人,却更像是在邀宠:“滚开,你他娘的。”接着的一声轻哼,让我彻底开始厌弃自己,双腿却开始无法遏抑的战抖起来。 “无双,你越来越色了,难道喜欢在地上做了?”黑木翼调笑着松开我的皮带,解开我的上衣,衣服半敞开后的凉意让我头脑闪过一丝清明,监狱里有监控啊! “黑木翼,你发情也要看场合,监狱里有摄像头!”我好不容易将这句话说完,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的后腰划着圈,然后不断往下伸入,我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了,自认为长相平凡,身材也普通,他娘的,每次见我都发的什么情? 黑木翼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慵懒的凑过来道:“无双,每次看到你穿这身破兽皮警服,我就很像扒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很可口。” 说完,猛然含住我左边的一点,我惊愕的睁大了眼,因为胸前的刺激,忍不住挺起胸膛,黑木翼再次吻了吻我的唇,不应该说是在我的唇上认真的舔了几下:“我也不喜欢被人看着做这种事,等我出去了再抱你,那时候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就那样将我半裸的抱起来,依旧往床上走,我愤怒的扭动身子要下来,黑木翼的眸子阴沉下来,语气更像是在命令:“再动我就真抱了,反正你不是也已经准备好了吗?” 他意有所指的看看我的身下,那里现在又胀又痛,我忽然浑身燥热起来,闭上眼不想再看那张欠扁的脸,却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动了,他好像真不是在开玩笑。 将我放到床上的时候,我还是依旧紧张的向里了一下,黑木翼自己也挤上来了,我能不反应激烈吗?他将我拥在怀里:“睡觉。” 我愣了下,想要挣脱他一个人睡,黑木翼威胁的紧了紧搂着我腰的手,这个死色狼,抱就抱吧,还要把手伸到衣服里,把住我的腰,热乎乎的感觉只让身下更痛,我皱了皱眉头,偷眼看看他。 黑木翼安详的闭上了眼,他安静睡觉的样子,和小翼的脸再次重合,是小翼,就是小翼啊,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我低下头,小心而贪婪的嗅了嗅,混合着阳光很年轻健康的男性身体的味道,可是这人却是伤害我,现在依旧在迫害我的混蛋。 我张嘴想着一口咬死他的可能性,后来还是因为忌惮他接下来对我的处罚,放弃了这幼稚的想法,等时机,我咬了咬牙,该死的黑木翼,他整个晚上睡得很好,我却失眠了。 到最后,那该死的,轻易挑起我的欲望,却在做了一半后撒手,我被绑着双手,甚至无法自己解决――何其可悲! 外面静得诡异,我勉强半撑着身子,看看牢房外的动静,这一看不要紧,我暗骂了声变态。 伯里奇像鬼魅似的出现在牢房门口,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有种阴森的恐怖。我跟他对视良久,见他没用解救我出去的意思,我鄙视他,继续倒回黑木翼的怀中,伯里奇,你个逼良为娼的伪学者,我再也不会崇拜你了。 那天晚上,我醒来无数次,而伯里奇始终在,我觉得他有病,研究犯罪心理学的,还能没病?! 清晨的时候,我翻了个身,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真他娘的疼。一骨碌爬起来,黑木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我的手。 “早,小三!”黑木翼的表情如此轻松,让我以为昨天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般,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看向牢房外。伯里奇在微笑着喝茶,我几个箭步冲过去在伯里奇躲开前抓住他的手臂:“教授,请问我还要在这儿呆多久?我有事要见雷sir 。” “小三,你太幼稚了,他们把你关进来就没想过要放你出去,你不明白吗?你已经变成做实验的白老鼠了。”布莱恩不知道什么时候扒着铁栏杆朝着我望着,头发朝天长着,蓝色玻璃般的眼珠子还有点初睡醒的迷茫。 “你怎么做知道?”我的手有些战抖,伯里奇生气的说道:“无双,你想捏死我吗?只要你积极配合我的工作,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小三的所有档案都被你们改成了死亡,他现在根本就是个完全的“死”人,你还想骗他会放他出去?”布莱恩尖着嗓子叫道,我一瞬间觉得头脑忽然短路――早就策划好的吗?一切! 从我踏入雷sir的办公室开始,一切都早已经决定了?我的“死亡”,雷sir的忠告,伯里奇的实验,我就这样被牺牲掉了? “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做完实验后杀了我?”我冷笑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看向伯里奇,一只乌黑的枪管对准我的头,我依旧没有放手。 鬼见愁冷冷的看着我的脸,口里念出一连串名字,每念一个,我的心就觉得更为冰冷。我所有的信仰在一瞬间崩塌,手无力的垂下来,忽然觉得比起眼前的这些人,监狱里的犯人还更为仁慈,因为他们毫不掩饰内心的杀意,这样至少会叫人有防范的机会。 而来自最尊敬人的背叛,才是最为可怕的,我不相信,这一切他们是接受的上级的授意:“你们是什么人?间谍?” 鬼见愁对旁边的特警道:“带他出去,到审讯室。” 那特警走过来要为我戴上镣铐,我一拳打倒他,拔出他腰间的手枪,首先击中了鬼见愁拿枪的手,然后对准伯里奇的太阳穴:“都把枪放下来,不然我打死他!” 十几个特警冲进来,我却发现没有一个是认识的,对了上次陪雷sir和伯里奇进来时,就是这些人护卫的,他们――根本不是警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完成,继续码字,5555555555,睡过头了,不过还好,现在更清醒一些 16 16、真假黑木翼(二) 面对十几管黑漆漆的枪口,我的胜算根本就是个无,但是我抓着被胁迫住的伯里奇:“打死老子之前,老子就会杀了他,他对你们很重要吧,所以――赶快把枪都放下!” “无双,恐怕你错了,我也是被抓来的,不信你看。”伯里奇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若隐若现的微型炸弹,它被深埋在皮肉之内,闪着幽幽的蓝光。 “无双,杀了伯里奇,我们还有很多这样的心理专家,我劝你还是不要惹麻烦了,你的父母和小兰都在等你回去呢。”鬼见愁得意的捂着受伤的右手,眼光阴森,我跟他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我呆立在那儿,经过审慎的思考,发现劫持人质出去的希望的确不大,而且以他们至今为止还没动手的情形来看,我暂时是没有危险的,也许我的利用价值可以保持到逃出去那时。不知道家人的情形,这样的情势也叫我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如果只是牺牲我一个,不过是皱皱眉头而已,但是,如果是佛爷或者别的什么人别我连累的话――我做不到! 我苦笑,松开伯里奇,小心翼翼的弯腰将手枪平放在地上。 有人立刻过来,将手枪没收,我的腹部被狠狠的猛击了一下,我闷哼了一声,其实早在意料之中。接着头上身上连中记下拳脚,我仰面痛苦的倒在冰冷的地上,又蜷缩起身子,尽量避免重要部位被伤到。 我看见鬼见愁狰狞的面孔在扭曲,来自于好几个人雨点般的拳脚,依旧不依不饶的落在我身上,有人在惊呼,还有人在怒骂,听不清了,管他的,反正我暂时还不会死,我感到有粘稠的液体不断从口里涌出,意识却清醒的知道这一点。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我可以肯定,我还有利用价值,这就够了。 有人抓住我的两只手将我拖出去,我很想看看黑木翼的表情,是幸灾乐祸还是冷酷无情?可惜我看不到,血水顺着额头流到我的眼睛里,热辣辣的疼着,身体在极痛后变为麻木。我很想找到个脱身的办法,可是,仿佛孤立无援,这该死的监狱,在警局的地下一百层,鲜少有人来,进出的就那么几个人,很难逃出去,原来是针对犯人设计的。没想到,有一天,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苦笑,但是没有绝望,活着就是希望。 这是谁告诉我的,对了,雷sir !嘴角的笑更为苦涩,最后僵硬不见,为什么,我的生命总要跟背叛联系在一起? 我和伯里奇坐在寂静的审讯室内,伤口做了最简单的处理,在麻药过去前,感受不到疼痛。 我环顾了下四周,这个审讯室我曾经无数次的进来过,只是以跟这次完全不同的身份。终于有一日,我也坐在了被审讯的位置上了么?那面通明的玻璃墙我再熟悉不过了,从里面看过去,是黑糊糊的一片,而墙外的人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现在那后面一定也是站着许多人的,有雷sir 、鬼见愁,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人,或者是幕后主使? “想活得长久点儿,就不要东张西望。”伯里奇安详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回头对上他的眼睛。 伯里奇淡蓝色的眼睛深邃迷人,却没有任何困兽般的不安,我仔细研究伯里奇的表情,他会成为我的第一个盟友吗?既然上次有人可以轻易潜入,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想办法出去?然而,我什么也看不出来,老子不擅长看透人心,心里哀叹不已。 然后,伯里奇先开口了,带着些不自然:“你跟黑木翼似乎认识?” “何以见得?”我讥讽的问道,这些人,消息很灵通嘛。 “最近你身边有个戴口罩的男生经常不离左右,而你的二叔证实,他就是黑木翼。”伯里奇给我看了他们询问我二叔上司的那段录像,我立刻意识到,二叔上司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你死了这条心,我们已经通过关系网,将你二叔调离监狱,他很高兴的升官去了。”伯里奇淡笑着扼杀了我的希望。 “助纣为虐,你很高兴么?”我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越看越觉得他不是好东西,就算真是被挟持,他也被挟持得很高兴。 伯里奇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我只对黑木翼感兴趣,政治那东西,与我无关。” “切,没想到你这么爱黑木翼!”我本来是讽刺,没想到伯里奇听到这几句话,录音笔怵然掉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和伯里奇都吓了一跳,伯里奇有些懊恼捡起笔反驳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被人玩了还要死心塌地的爱上人家?哼,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生物。” 他娘的,黑木翼,老子还要因为你受多少的侮辱!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面不改色,最近因为黑木翼,似乎脸皮厚了不少:“我爱的是小翼,不是黑木翼,而你明知道他是黑木翼却还要爱,不更可悲。” “无警官真是幼稚!”伯里奇眯缝了眼睛,显然不想再涉及这个话题,我也不想,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要说点别的。 “你们到底要用我来实验什么?”我先发问。 “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想要找到所有与黑木翼接触过的人,然后从他的态度来找出他的弱点。”伯里奇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仿佛也很伤脑筋的样子。 “然后呢,那些被用做实验的人会怎么样?” “会很好的处理掉的。”伯里奇答得很爽快,虽然我早料到了,还是心里一沉,要逃出去!迫在眉睫了。 我还是抑制不住好奇的继续问:“找到黑木翼的弱点然后呢?他为什么这么重要。” “无警官,你不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吗?现在到底谁在审讯?” 靠,被识破了,我强笑了一下:“对不起,职业病。” 伤口开始恢复知觉,于是争先恐后的疼起来,我想起老子娘以前骂我:“无双,你这么怕疼,当什么警察!趁早去三叔公司里当个会记,每天朝九晚五还没有生命危险,多好!” 我现在因为疼痛有些糊涂了,是不是该听佛爷的安排会更好一些。如果没有判断错,我的脾脏已经破了,而那些无良的人,只是想从我榨干与黑木翼有关的信息,然后判断是否有帮我治疗的必要,那么,既然他们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好了。 听到伯里奇问起我跟黑木翼相处的情形,正中下怀:“我跟他?两情相悦呗,他除了带孩子,什么都帮我做了。” 我真没有大言不惭,不然,现在我也不会这么痛苦!忽然有些怀念我、佛爷和小翼去海边的那天,蔚蓝色的天空,深深浅浅的辽阔大海,无比广袤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三人,小翼挽着佛爷的手,一只手悄悄握住我的手掌,温润有力,仿佛是一股清新温暖的泉源,让我在那一刹那,觉得生活忽然由黑白变为了彩色,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有意义。 “无双!无双!”伯里奇很用力的拍着我的脸,把我叫醒,他的语气有些埋怨,“你不要睡着了,不然,很可能会一睡不醒的,你自己应该明白的。” 我哼了一声,没力气再说更多的话。血顺着嘴角慢慢渗入到脖子里,我现在应该很狼狈,不过心里却有些振奋,比起枯燥的监狱管理生活,我更希望像现在这样,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英雄。 不然,我为啥要当这吃力不讨好的警察呢,让会计见鬼去吧,我往地上重重的吐了口血水。这个动作,正好扯动了脾脏,我于是闷哼了一声,头脑却忽然清醒了不少。 “我是问你,黑木翼再次跟你上床了吗?”伯里奇的声音一瞬间震动我的耳膜,要我编造故事说有,我真的做不到,即便为了谋略方面考虑我也不愿意这么说。 “没有!”我不耐烦得答道,心想着,是不是这样就会失去利用价值。 然而,伯里奇却惊讶的站起来又问了一次。“你确定?” 我点头,不解的看着他,这――很奇怪吗? “我早就奇怪了,昨晚你们也是做到一半就停下来,其实,你知道吗?昨晚的监控根本就没开,你不知道,但是黑木翼是个中的高手,他不可能不知道”伯里奇喋喋不休了半天,得出的结论令我牙疼。 “也许,他根本不是真正的黑木翼!” 我很悲哀,虽然已经疼到极致,我还是想痛扁他:“如果他不是黑木翼,那他是有了毛病要来坐牢等死咩!这个心理学教授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要是他不是黑木翼,老子该高兴死了!这个念头一出,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靠,又没出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丫的,到了凌晨三点了,还有篇古文没更,作者泪奔 17 17、族谱 “我说教授,我们能换个话题吗?”我牙疼,不想在聊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为啥要从把我当实验品聊到跟黑木翼的床事上去了。 “你认为黑木翼是那种你说不愿意,他就会放手的人吗?”伯里奇好像着了魔似的,紧跟着逼问,我在想是不是要装晕比较好,这样就不用受他的话的荼毒了。 伯里奇看我没有理他,叹了口气:“算了,等你清醒点儿我们再谈。” 对话就此结束,门开了,鬼见愁阴笑着走进来,老子立刻拉住伯里奇的手:“老子不要看到这人渣,换人换人!” 伯里奇想了想,叫鬼见愁身后的两个卫兵带我去病房,与鬼见愁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那人渣小声说道:“无双,你等着,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老子忽然伸腿绊倒他,鬼见愁没想到我被打成这样了会还击,重重的摔了个狗吃屎,他刚要翻身起来,老子用足了所有的力气冲他身下踩去,脚下的触觉告诉我,那东西嘎嘣一声该破了。我仰天狂笑,哼,老子就是现在死了也值得了。 两个卫兵抓住我,其中一个举起了巨大的拳头,我闭上眼,心想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逃过了。 然而伯里奇呵止了他们:“住手,这个人现在很有用处,必须立刻让他恢复,我会跟你们的头交涉的。” 两个卫兵悻悻的给我戴上脚镣和手铐,我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有些感激伯里奇了。再低头看看鬼见愁,他正捧着那部位惨叫,身下红了一大片,可真够惨的,我很不厚道的想着,被两个士兵推攘着走出去。 于是缝针吃药,给全身插满管子,我觉得自己是只被解剖的动物,到后来都懒得管到底哪里弄坏成什么样了。 最后,我的主治医生很温柔的给我打了一针,于是我很快昏死过去。有时候会被迷糊糊叫起来吃药,伯里奇来看过我几次,但是他问我话时就像隔着一层纸,我明明听到了却无法理解意思,于是他更多是站在我的病床旁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只有一次我似乎很清楚的听到他说:“黑木翼怎么会看上你,不会的,不可能,你是如此的――平凡,放在人堆里都找不着了。” 我很愤怒的想说:“老子平凡不平凡,管你屁事,你自己发骚不要将老子跟你混为一谈。黑木翼算个屁,他是不喜欢老子,老子还看不上他呢。再说了,我家佛爷说了,我是这世界上她见过的最帅的男人。” 我听伯里奇每天念叨着黑木翼怎么优秀,我怎么不堪,很烦。于是我翻了个身不想看见那小子,长得帅能当饭吃咩! 可气的是他又把我翻过来,依旧仔仔细细的看,我又翻过去,他又动手将我弄过来。如果不是浑身插着管子,我…… 老子艰难的举起手想将他像苍蝇似地拍飞,伯里奇却握着我的手喊着:“他不是黑木翼,一定不是的,黑木翼是个霸道骄傲聪明的家伙,他不像,你说对不对,无双,你说对不对。” 我张了张嘴,想说:“你丫有病是不是,不是怎样,是又怎样,至于这么激动么?” 像我就无所谓,反正我连正眼都不想再看那……等等,如果他不是黑木翼的话――我,那我…… 伯里奇忽然拍着我的脸:“无双,你傻笑什么?你敢质疑我的猜测?我可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呢,你给我说话。” 要是我能说话,早骂得你狗血淋头了,我白了他一眼,觉得天旋地转,刚才的想法已经耗费了我许多的精力,于是,伯里奇那傻子到底在我身边瞎唠叨了多久,我是不知道了。 到我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管子都被取掉了,身上的伤在一个星期内奇迹般的结疤,据说我的脾脏现在生长得很好,我不由得感叹这伙人虽然可恶到了极点,不过在医学方面的造诣还真是发达,这样的治疗速度,在我的常识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呢。 对此,伯里奇嗤之以鼻:“知道么,无双,美国的发明比现在使用在生活和军事上的要超前了几十倍几百倍,之所以没有投入大面积使用只是因为美国的富豪们认为现在手里的机械还没到报废的时候,如果直接淘汰,会让他们损失一大笔的财富,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普遍落后的情况。” 我目瞪口呆,老子落伍了,忽然觉得自己土得掉渣。 然后,伯里奇又约我去了审讯室,这次,伯里奇转头道:“我有件事要命令你去做。” “不做会怎样?杀了我?”我不屑的冷笑,老子不是吓大的。 然后伯里奇给我看了段录像,我沉默了,录像里老佛爷被一群保镖护卫着,美其名曰保护她的安全,可是有几个保镖我认得,我一身的伤是他们的杰作。 于是我除了骂他们卑鄙,却想不出法子来,鬼知道伯里奇会叫我做什么,反正肯定是伤尽天良,从此万劫不复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伯里奇没有马上告诉我任务是什么,他反而跟我说要给我讲一段故事,对了,是跟黑木翼的族谱有关的故事。美国警方花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终于从黑木翼的行踪里得到的蛛丝马迹。 于是我知道了这样一个故事,英国有一个伯爵,性格十分的暴虐,动辄杀人,而且认为皇族血统的纯正至关重要,所以,他的子孙都是近亲结婚,据说还曾经生下一个怪胎。 后来,伯爵的侄子爱上了山下的一个姑娘,伯爵知道了大发雷霆,命人去杀死姑娘的一家。侄子知道了后,带着姑娘和她的家人逃走了再没有回来。 后来,伯爵一家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但是侄子逃出去后,作为伯爵旁系的一支活了过来。 听到这儿我已经昏昏欲睡,没法子,从小佛爷一讲童话故事,我就想睡觉。 “那伯爵的亲属其实很好认,他们在极度愤怒和极度快乐时,眼睛会变成浅棕色。”伯里奇的话将我的思绪引回来,开始觉得有些好奇了。 “你是说黑木翼是他们的后裔?”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对,所以,如果监狱里的那个真的是黑木翼的话,他就应该有这样的特性。”伯里奇充满期待的看着我。 我摇摇手:“你别指望我,那监狱里的家伙油盐不进,这么多天了,你看看他情绪有过极度波动的时候吗?” “所以,我们要采取非常的手段。”伯里奇依旧看着我,我忽然举得心里有些发毛。 “你要老子干嘛?”口气不由自主的不客气起来,肯定没好事。 “跟他上床,逼他高,潮。” 靠,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子怒:“要去你去,老子又不是鸭。” “只有你去他才不会有戒心,我去不明摆着要研究他吗?”伯里奇一副老学究的样子,瞧他那公事公办的嘴脸,他以为是在讲两只麋鹿怎么□咩?老子是人好不好。 “滚,老子不是种马。”我看了看桌子上的墨水瓶,很想扔到伯里奇的脸上。 伯里奇忽然阴险的笑了下,我的后脊梁忽然一阵阵发寒:“三天时间,不做的话,也许会有新鲜的人的手指送来也不一定。” “你们敢!”我咆哮着站起来,被身旁虎视眈眈的护卫一棒子打在背上,那棒子通了电,我身子一歪,倒在桌子上。立刻半身酥麻,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忽然一只手在老子屁股上不老实的摸了两下,那人的声音沙哑龌龊,我这辈子没听过这么恶心的嗓音:“如果你忘记了怎么伺候男人,我们不介意帮你想起来。” 可恶,我咬牙想站起来,身上的伤加上刚才挨的电击,我费了半天劲,只能动动手指头,这次伯里奇没有呵止,于是那人的手狠狠的在我身后戳了戳,我羞耻得浑身发抖,生气咬牙时咬破了舌头,立刻满嘴的血腥味,可是即便这样也无法遏制住我的愤怒。 终于,几番努力后,我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回身向身后打去,拳头仿佛是棉花做的,打在那人身上完全没有撼动分毫。我这才发现那人一身钢铁般的肌肉,黝黑皮肤,长得跟块炭没啥区别。 他上前一步将我推倒在审讯桌上,我还想发难,却因为力气耗光了只能躺在桌子上喘气。 “啧啧,虽然模样普通,不过这身子还满销魂的。”该死的手,在我的腰上一阵摸索,又揉又捏的,浑身的伤口仿佛都被他唤醒了。我咬着牙,不肯求饶,更不肯喊疼:“你他娘的,有本事等老子好了,咱俩单挑,死黑鬼!” 那人挥手啪啪的给了我几巴掌,腮帮子立刻肿起来,衣服也被扯开了,小腹上被他的欲望顶得生疼,算了,老子不跟没文化的一般见识。想起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于是我终于不情愿的闭眼吼道:“滚开,我答应了。” “王柱,放了他”伯里奇终于开了金口,那个叫王柱的黑炭头很不甘心的从我身上起来,却依旧满脸淫邪的看着我,我强忍着要作呕的冲动道:“快点,我迫不及待要去完成任务了,快带我回牢房去。” 伯里奇轻笑了几声,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王柱帐篷似的,被高高撑起的裤子道:“算你聪明,他那家伙,要叫你尝尝滋味,起码又得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别恶心老子了,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依旧觉得那个叫王柱的眼光像根刺似的,扎得我浑身发毛。我忽然觉得,黑木翼跟他比起来,简直是仁慈的老太太。 苍天啊,怎么办,警察署长,我发现我越来越被这群歹徒给奴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这章 18 18、丢人现眼 我坐在牢房的铁栏杆前一个下午,依旧没想清楚自己要怎么做,要我主动去向那贱贼献身?杀了我更好一些,我轻哼了一声,偏头看了看黑木翼的动静。 我不得不承认,黑木翼是我见过的最宅的男人,宅得掉渣。 人家布莱克至少还上上网,聊聊msn,顺带去国防部或者银行内部看看,人家林肖至少还会对着新来的囚犯说些污言秽语,吓吓那些年轻不懂事的少年犯。黑木翼倒好,明明可以明目张胆的上网,他除了偶尔开几个网页看看,就是抱着他的书,一页一页的翻。 嚓嚓嚓――我在铁栏杆坐了一下午,黑木翼翻书翻了一下午,而且都是单调而有节奏的翻,像只猫爪子,挠得我心里直痒痒,要不是老子一身的伤,拼着被打死,也要去掀翻他的桌子,将他的脑袋摁到床底下去。 靠,我冲着牢房外吐了口唾沫,布莱恩正好百无聊赖,他扒着铁栏杆,肉呼呼的脸蛋被栏杆挤成一坨坨的里脊肉。我瞅了他一眼,想起我好久没吃烤里脊了,想一想,那肥嫩多汁的肉片,侵润着酱料的香味,啊,人生啊! 呼――我吸了口口水,布莱恩正好看见了我的馋样儿,于是他想出了个解闷的好办法:“阿三,我们来比吐唾沫吧,看谁吐得远。” “滚!”我没好气的转过头,继续将自己想象成被五指山压着的孙悟空,这时“唐僧”又翻了一页书――嚓――。 我没能管住自己,一骨碌跳起来:“你他娘的烦不烦,翻了一下午书了,老子没被打死都被你烦死了。” 黑木翼终于抬起了他尊贵的头,一双黑色的眸子闪着戏谑的光:“小三想跟我做点更有趣的事情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很想说:“算了,那――您还是继续吧――”。 娘的,他那么□的眼神,叫我――情何以堪啊。 黑木翼慢慢的走过来,我开始后悔自己那么无聊做什么,不就是翻了几本破书么,管我屁事啊,没事惹这贱贼做什么,别说有伤了,没伤也打不过他啊。 可是,咱丢人不能丢气势,我冷冷的瞪回去,握紧拳头准备奋力一击,武松打老虎的时候还是醉着呢,我就不信,我醒着还打不死这小毛贼。 黑木翼走过来仔细打量了下我,一把抓起我的手臂,经过多年训练的身体立刻本能的挥起右拳打向黑木翼的小腹。果然,那贱贼轻易接了我一招,顺势将我顶在墙上。 布莱克很生气的继续扒着栏杆:“黑木翼,你要敢欺负小三,老子就扒了你的马甲,叫你在警察局的电脑里裸奔。” 黑木翼皱了皱眉头:“小三,你平常怎么教这孩子的?一口一个老子,你自己丑就算了,还要教坏小孩。” “靠,老子……我做什么要你管,再说了你自己也不比他大多少,还说他是孩子,我看你才是不懂事的小屁孩儿呢。”我不屑的扬起脸来,一脸桀骜。 黑木翼噗嗤笑了,声音又是柔软得可以挤出水来,在我的心里一波一波的荡开:“那你还生我气,如果我是孩子不懂事,你不可以原谅我吗?多大的人了,还小气成这样。” 说完就伸手来摸我的脸,手掌没靠过来前,热度却已经直达我的脸。猛的一股悲愤委屈喷涌而出,我死命的抓着黑木翼的肩膀:“瞧你说得好像是件多么轻描淡写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的所作所为将我的骄傲我的自尊都狠狠的踩在了脚下。而你呢,还有心情来再骗我一次,你到底要怎么样,看我死了才开心吗?” 黑木翼愣了下,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他叹了口气,伸手压了压我的头,我生气的挥开,又是一拳。 这次他竟然没有躲,我以为他会阻挡,用了十成的力,虽然是伤重的情况下,也无异于铁锤的威力。我看到黑木翼微微弯下腰,手捂着肚子的样子似乎很疼,他皱了皱眉,用手撑着我旁边的墙,却没有走开的意思。 然而,那个家伙是多么不值得相信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冷笑道:“怎么?这次你受我一拳,又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 “你的爱,可以吗?”黑木翼笑着忽然吻了吻我的唇,我有一瞬间的愣怔,拳头举了又举却打不出去。 我这人,遇着强人可以宁死不屈,却最怕人向我示弱,我愣了愣吼道:“还手啊,老子不打不还手的敌人。” “受伤的人不要动怒,你不好起来我怎么抱你呢?”黑木翼说得理所当然,我听得心虚无比,一时竟然无言以对,我做贼心虚啊,刚刚接到交易,他就说这种话,虽然以他平常的德性,这种话也是随时挂嘴边,可是,问题是我心虚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黑木翼悠闲的走回座位上,继续拿起他的书,嘴角居然笑吟吟的,我的脸仿佛充了血。明明是我刚才痛扁了他一拳,怎么好像赢的是他? 我坐回地上,继续纠结于黑木翼为什么肯让我打上一拳,他有这么好心?我转身看看他,明明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你要说他对我一往情深,真心悔过,老子死都不信。 想了想忽然抬起头来,心中闪过一丝清明,只要老子不死,一定信! 如果他不是黑木翼的话,如果他是小翼,因为什么原因,必须到监狱里面来卧底。 对,也许小翼是要跟国际刑警合作,所以不方便透露给我知道。你看,我们监狱的确是被不法分子劫持了嘛。也许他们早就收到了风声,所以要小翼假冒黑木翼来做内应…… 那么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小翼为什么会取这名字,明显是要人将他和黑木翼联想到一起嘛。还有,黑木翼是很有名的大盗,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本事,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这次这么容易被抓到,真的很可疑。最重要是,伯里奇研究黑木翼这么多年,他的眼光不可能有错,也许根本这个人就是小翼而不是黑木翼。 所以他肯让我打,让我出气,我想得心潮澎湃,开始烦乱的抓自己的头发。 布莱恩以为我是被关得快要发疯了,又劝我道:“小三,你忍忍吧,刚开始被关着是很难受的,习惯就好了。来,我们玩吐唾沫吧。保管你忘掉一切烦恼。” 我不想玩吐唾沫这么没营养的游戏,我都奔三的人了,叫人知道还有脸当警察吗?可是,我要叫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逼疯了,一想到也许他并不是黑木翼,我就觉得我要疯了,疯得想扑过去问清楚,疯得想要真照着伯里奇的建议去试探他。 不行,不可以这样做,万一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呢?我不是要万劫不复。 我毅然决然的对布莱恩说:“好,你他娘的先开始。” “好,那我他娘的先开始了。”布莱恩鹦鹉学舌般的跟我说道。 “小三!”身后传来黑木翼不悦的声音,老子当耳旁风,他以为他谁,敢管我! 如果他只是小翼,我更不怕他了。不,不,不,不能这样想,会死得很惨,我扇了自己一巴掌,简直恨铁不成钢。 布莱恩看得目瞪口呆:“小三,你干嘛扇自己?” “因为,这样可以流出更多的唾沫。”我不耐烦的答道。 立刻,监狱里桀桀的笑声一片:“快来看啊,小三跟人比吐唾沫啦。”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于是他们开始下赌注,我的赔率竟然是一赔二十,我到底怎么就这么天怒人怨了,都不看好我? 林肖一语惊醒梦中人:“小三,你伤的是脾脏吧,吐唾沫讲究丹田之气,你肚子一用力,小心脾脏又破一次。” 老子心寒,上了贼船了。林肖好心的对我低语:“做做样子算了,反正输了又不要你赔钱。” 我瞪他一眼:“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弄虚作假呢,我会尽力的,你看着吧。” 其实老子何尝不想作假,可是斜对面的沈特兵正看着呢,我要作假,我怕不等伯里奇让那个叫王柱的将我强死,沈特兵就会想法咬开我的脖子。弄虚作假也是不礼貌的一种,我还记得,沈特兵喜欢吃那些没礼貌的人,一口口慢慢咬下肉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而那人还是活的。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过,可是,曾经见识过他的一卷录音带。他将一个人的头颅切开,露出里面的脑子的部分,我记得他一边用小刀切下脑子的一部分放在嘴里品尝,一边慢条斯理的对着录像带解释:“人的脑子是很神奇的器官,你看,虽然我吃掉了他的脑干部分,但是他因为失掉了感应痛觉的脑干,并不会觉得疼痛。而且,失去脑干后会引起神经的错乱,就像现在这样,他会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 我再次打了个寒战,转眼之间,布莱恩首先发难,他一口唾沫吐在了对面监狱的铁栏杆上,我深吸了一口气,小腹隐隐的疼起来,我心里暗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我还有命活到出狱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了什么?我已经晕了…… 19 19、假惺惺 我正在那儿自怨自艾,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感觉罪犯们的目光都齐唰唰的看了过来,我汗毛直竖,一边拼命挣扎一边低声骂:“黑木翼,你有一天不发情可不可以。” 环抱着我腰的手紧了紧,按住我腹部的两个穴位,黑木翼说话时喷出的气息吹得我直缩脖子:“吐吧,按住这里就不会痛了。” 我,我又误会他了?我尴尬的咽了口唾沫,转念一想,老子误会了又怎样,比起他对我的伤害,这点小恩惠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我很坦然的深吸一口气,将口里的唾沫向对面的牢房吐去。 “哈,进了。”我转身跟黑木翼击掌,“看到吗?我起码比布莱恩多了一英尺。” 我得意洋洋,换来的是黑木翼鼓励性的压了压我的头,我的心情忽然无比古怪,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好像痴长他八岁,为什么这小子总是当我小孩儿一样哄。 于是,我准备跟黑木翼好好探讨一下,反正其他人都在忙着分钱,布莱恩哀声叹气,继而又锲而不舍的继续狠命向前吐着口水,一次比一次近,我同情他。 见黑木翼又十分悠闲的要回去看书,我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嘿,我貌似比你大很多,不知道要尊敬年长的人吗?为什么每次都摸我的头!” 黑木翼十分优雅的冲着我笑,将他两只狐狸眼弯成月牙儿:“小三不喜欢被摸头?” 我讨厌他的口气,一般这种口气的时候他都会做更过分的事情。果然,他微侧了脸靠近我,我本能的一拳打出去,一般会不中,果然被截住,可是我可是黑带高手好不好,一个飞腿踢他脑门,黑木翼,想不到了吧。 还没弄清状况,人已经被他横抱了起来,反抗之前,我困扰于他用什么招式破了我的进攻。黑木翼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给我听:“这个叫四两拨千斤。” “放老子下来。”我也一个字一个字吐回去。 “让我亲下就放了你。”那家伙笑着凑过来,我扭动了两下,可是身子悬在半空根本使不出力。 小翼的笑容在这个时候纯净无害到我想要尖叫,我想起伯里奇的猜想,想起很多很多,忽然心里的一个角落开了窗,身子微微颤抖着,情不自禁的将眼睛半眯着,看着他逼近忽然忘记了如何呼吸。 不,不可以沉沦下去。我猛的睁开眼,黑木翼正皱眉看着我的胸前:“你的唾沫弄到身上了?” “是又怎么样,你不会――有洁癖吧。”我恶狠狠的笑。 果然,黑木翼嫌恶的松开我,目光还是有些惧怕的瞪着我胸前的衣服。敢嫌我?老子不客气的冲过去在他身上蹭了几下,然后挑衅的抬头看他。 “怎么办?大起来了。”黑木翼非常邪恶的拉起我的手按到身下,老子触电一般收回手,想起他害怕我的口水,得意的又吐了口唾沫在他身上。 果然,黑木翼的眸子深邃起来,看他忽然握紧了拳头,怎么,想真正的痛打我一顿吗?我警惕的举起身旁的凳子,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无双,你……太顽劣了。”黑木翼想了想,又放松了表情,老子想像的暴力斗殴没有成功。 “老子天生就这样,你后悔啊,叫他们放我出去啊。”我摆出一副痞子样,他娘的,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那匹狼了,果然跟变态呆久了会被传染。 “如果你离开我,小命就保不了了,还有佛爷,她也可能有生命危险,你没想过吗?”黑木翼抓着我的尾巴,狠狠的掐,狠狠的掐,我疼得只呲牙,一时呆呆的愣在那里,不敢太嚣张,但是更不愿意低头。 “来,乖乖跟我去洗澡,稍后有礼物送你。”黑木翼终于迈出他尊贵的一步,我的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嘴里不肯吃亏:“你――先去,老子要跟他们分赃。” 说完,我倒退几步,对着林肖嚷嚷:“诶诶诶,不记得是谁让你赢了这么多吗?不行,我要分三成。” 眼疾手快截下送往林肖那边的钞票,我数了数,乖乖几千块呢,够我几个月工资了。 “不行,你刚才没参加赌博,一分钱都没出,哪有资格分。”林肖不肯罢休。 “四成。” 林肖大叫:“你强盗啊,小三,你不厚道。” “五成。” 林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好吧,三成就三成,小三啊,你就是任性。” 我浑身一激灵,难道我真的返老还童了咩,为毛一个二个都当我小孩儿一样。于是我冲到浴室里想看看镜子,我该死的忘记了那贱贼在里面冲澡。 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肌肤上滚着雪白的泡沫,没有赘肉的结实的大腿,还有……我回身撞到了鼻子,啊!我的鼻子啊,我整张脸,除了嘴巴,最帅的就是鼻子了。 我捂着鼻子冲出去,其他人都在起哄:“号外号外,黑木翼被小三非礼啦!”靠,不带这么无事生非,颠倒黑白的。 我很想解释,真的,我真不是想去偷窥他,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真那么幼稚而已。可是我觉得我的语言太贫乏,而众位罪犯的想象力太丰富,我――我怕越描越黑。 “黑木翼,你去跟他们解释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抓着黑木翼的衣襟,悲愤交加。 “洗澡。”一条香喷喷的浴巾盖住我的头,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浴室,又一次诅咒万恶的监狱,罪犯就不是人了吗?为什么要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洗澡,太可悲了,如果我有机会出去,我一定要写一份万言书要求改善囚犯们的生活状况。 我狠狠的脱掉衣服,闻一闻,又酸又臭,对了,好像一个星期没洗澡了,都躺在病床上,这还是出院以来,第一次回到牢房呢。 莲蓬中热乎乎的水冲在身上时,老子像重新活过了一样,于是我兴致勃勃的唱起翻身农奴把歌唱,其时外面万籁俱寂,我是在高歌半个小时后忽然发现的。什么状况?我探出抹满泡沫的头,黑木翼正抱着一堆干净衣服过来,看到我这样子似乎吓了一跳。 我忙缩回头,顺便把门反锁了,看他那高高在上的鬼样子,一定看不惯我这种随便又粗俗的样子吧,我狠狠的用毛巾将自己擦干。 “小三,你的换洗衣服这儿没有,先穿我的吧。”黑木翼说这话时,我依旧本能的感到些许危险,不过,应该,不会有事吧。我偷偷取出我从病房那边偷到的一只铁钉,想着将这铁钉钉入他脑门的样子,心情复杂。 黑木翼的衣服对我来说太大了一些,我提着腰太宽松的睡裤臭着脸走出来:“我说,贱――黑木翼,裤子大了。” “先睡吧,快熄灯了,明天我帮你改改。”黑木翼温柔的口吻像我妈,我很抗拒的走到躺椅上:“不了,我睡这儿就好。” 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像什么样子,再说了,我不认为过了一个星期,黑木翼就改吃素了。 熄灯的钟声响起,忽然眼前的一切黑了下来,我仰望着高高的天花板,走廊上闪着幽幽的微光,探照灯缓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扫过,却扫不到我的身上,我忽然觉得黑木翼把躺椅正好安在这儿是有目的的。 “无双,想要礼物吗?”黑木翼远远的问我。 不要,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儿咩,不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见老子沉默,黑木翼又道:“摸摸椅子上的把手,稍微扭动下,礼物就会露出来,怕别人发现,我藏起来了。”我继续不动不说话,黑木翼的话也可信,除非紫薇爱上五阿哥! 黑木翼叹了口气:“是佛爷一直以来的心愿,既然你不要就算了。”说完,他果然翻身睡了,留我死命眨着眼睛睡不着了,好奇心异常高涨起来。 当时钟敲响一点时,我还瞪大眼睛想着黑木翼最后的话,佛爷的愿望咩,是什么? 心动不如行动,我一骨碌爬起来,取了板凳当盾牌,小心的去拧那把手,纹丝不动。该死的黑木翼,又骗我!我手指里暗藏铁钉,走到床前,黑木翼睡觉的样子像天使般纯净,我举起钉子,忽然想到沈特兵,他当年杀死一个三岁的孩子时,也是在看到这样的脸庞后动的手吗?我震惊的退后了几步,不,我不能对一个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下手。 回到躺椅上躺下,心想着黑木翼撒这么可笑的谎寓意何在,或者是我没得到要领?我将身子坐正,两手按着把手试了试,咦喂,似乎比之前松了些。 双脚试探了下,躺椅下原来是有踏脚的,双脚踏上去,终于,把手格格的开始转动,期待!不知道黑木翼藏了什么在里面,希望不是血淋淋的东西,没听说他有这爱好啊。 20 20、礼物? 感觉到不对劲之前,我的手脚已经被弹出来的金属圈个固定住了,我死劲挣扎,在黑暗中默默的与那些金属较劲儿,其实更像是跟自己的愚蠢赌气,又一次中计的自己像什么?感觉自己像只被钉在参观板上的活标本,正等着被开膛破肚。 “黑木翼,给老子滚过来,你他娘的变态。”我低吼道。 刚说完,眼前被更深一层的黑暗罩住,黑木翼英俊的脸庞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异常的诡异,带着危险的野兽般的威压,我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眼睛却警惕的瞪着他。 不好的预感,想逃却动不了的仓惶,那一刻心里闪过无数种滋味,想着他可能对我做的无数种事情的可能,还有着一丝丝被伤害的痛苦慢慢的缠绕在身上心里,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愚蠢的人吗?我甚至差点相信他是无辜的,幼稚的以为他不是我所深恶痛绝的那个人。 我想起小兰,也是这么傻傻的爱了我许多年,不管我如何的伤害她,她就仿佛我周围的浮游生物般,不离不弃,难道――我竟然真的爱上了这个贱贼。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想起伯里奇看黑木翼时那种期待又怕被伤害的眼神,不,我不要变得跟他一样,如果一个人连起码的是非和尊严都不顾了,那他的爱该是多么的卑微和低贱。 “放开我,不然我叫狱警了。”我尽量平静的跟黑木翼讨价还价,其实我还有很多话要说,比如外面那群人除了想要我的命,他们也想要黑木翼的命,如果搞到他们要的东西,我非常确定,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我面前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还有…… 然而,黑木翼并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他的唇让我的头脑陷入一片真空,他不耐烦的吻住我,在我依旧懵懂的时候撬开我的牙齿,在口腔里扫荡,舌头被他随意的抵入、探入、深入,我感到浑身的血脉都在急速而热烈的跳动着,更像是激烈的欢迎他的进入。 我仓促的歪过头,却又被他扳正,就那样慢条斯理却不屈不挠在我的唇上碾摩。疼,我皱眉,手脚挣动得更厉害,金属环似乎磨破我的皮肤,有种又麻又痒的痛感。然而着痛感和束缚却叫我开始有了反应,不,不可以让黑木翼知道。 我大口喘着气,眼睁睁看着黑木翼蹲下来,虽然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么,但是危险的本能告诉我不停跟他说话也许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也许――慢慢他就不想了:“贱贼,你做什么,再不住手我叫人了。” “你最好叫大声点,外面的人不是命令你跟我上床,逼我高,潮吗?我想,他们很乐意现在过来看热闹”,黑木翼威胁的话语让我的肺都要气炸了,只能重复的说着滚开,你给我滚之类毫无意义的话。 “不,住手!”感觉到那家伙开始扒我的裤子时,我又开始拼命抵抗,死命的抵着躺椅,不让他脱去我单薄的遮蔽物,黑木翼皱了皱眉:“难道是我的前戏做得不够?” “滚你娘的前戏,啊――”我惊叫了一声,黑木翼灵活的舌头从锁骨舔到胸前,在两点上徘徊游移,我觉得身上开始带着羞人的疼痛和肿胀,不,不要被黑木翼知道! 趁我走神的时候,黑木翼迅速将我的裤子拉到脚踝的位置,我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又慌张的闭上眼,那样的情形,十分清楚明白的显示出我即将被侵犯的事实,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身下的器官脆弱的抖动了两下,黑木翼的呼吸开始稠重,我羞耻的闭上眼:“你他娘的,除了上床还能想到什么?老子就当去妓院嫖妓了!”我嘶吼道,心中的寒意一直蔓延,遍布全身,偏偏身下却像着火般滚烫起来。 “呜――”,压抑的呻吟从口里断断续续的溢出时,我惊讶的睁大了眼,“你,你……”。 身下被温暖紧致的口腔包裹的感觉,叫我浑身几乎发了疯,甚至不由自主的想大哭,老子怎么都没想到黑木翼会做这种事。太变态了,以前倒是听说过有人会用嘴,可是做梦都没想到真的会发生这种事。 □一片清凉的时候,那个部位的触觉尤其敏感,我已经不能说话,忙着跟自己的理智交战,不能叫一定不能叫,周围都是人,我的一世英名――唔―― 该死的黑木翼竟然轻轻舔了舔,热乎乎的东西在最脆弱的地方蠕动的感觉,我真的要被逼疯了。立刻刺激感以光速遍布全身,“住,住手。”还是应该喊他住口?! 要是解开我的束缚我一定踢死他,我艰难的扭动着身子,希望离他远点再远点,黑木翼坚固的握紧我的腰,吸入得更深了一些,心痒得难受起来,我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小翼,住手。” 第一次喊了他小翼,我几乎是在乞求他了,我受不了了。 “现在还不许射,弄脏我的椅子你试试看。”黑木翼的话语冷静得好像利刃刺进我心里,他就像指责一只小狗不要发情似的指责我,在他眼里我算什么?是的,此刻的我,浑身上下充满欲望但心却无比的绝望,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我只有一个想法了,不要叫出来,不被别人听到。其他,怎么样都好,感谢他的无情,我从此可以彻底死了心。 黑暗的房间里,寂静得能听到我咬动牙齿的声音,黑木翼愣了一下,终于施恩似的站起来要吻我的唇,我嫌恶的扭过头,黑木翼笑道:“我都不嫌你,你倒嫌弃起来了。” 我将头死死的扭到一边,却因为黑木翼不安分的手抹上冰凉的肌肤而倒抽一口凉气,黑暗中有个地方在不安的张合,我绝望的想要夹紧腿,黑木翼像审视礼物似的将我的不安尽收眼底。 我不屑于求饶,但是我知道此刻自己脸上一定是充满了乞求的神色。 手指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进入,我紧张的收缩了一下,鼻子里痛苦的哼声听起来更让人觉得羞愧,真希望马上昏倒,我发疯似地挣扎,我听到躺椅被我摇动的吱吱声。 “好了,好了……我不碰就是了,任性的家伙。”黑木翼宠溺的话语叫我恶心,我想如果我能动,第一个要杀了他,不!是一刀阉了他,再割开他的动脉慢慢给他放血。 黑木翼忽然脱掉上身的衣服,坐到我的身上,我紧张的动了动,转过头不让他看我羞愤的神情。 “双哥,”黑木翼像以前的小翼那样抱住我,在我脸上蹭了蹭,“我似乎――真有点喜欢你了,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傻子呢?” 他光滑的身子紧贴着我轻轻摩挲,然后手碰了碰我身体脆弱的顶端,那里本来就已经开始湿漉漉的,那一下……真是,于是我喷了两人一身,更可恨的是,当黑木翼舔了下我的脖子后,我他娘的又硬了。 那晚上,黑木翼使尽了许多令我目瞪口呆的手段,我在“精尽人亡”之前终于幸福的昏了过去,在眼前一片漆黑前,我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酷刑终于可以结束了。 醒来时,我先茫然的四顾,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昨晚的一切更像是一场带着浓艳颜色的春梦,在凄寒和热烈间交战,输了身子更输了心。 我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意识慢慢清楚的时候,我知道那一切的清晰得可怕。首先,老子腰部以下完全麻痹,双腿哆嗦得不听使唤,所以半个小时后我才发现,哼哼!我的束缚被解开了。 我机警的转头看到黑木翼脸红红的趴在床上,一副十分享受到样子,他惬意的闭着眼,长长的眼睫轻微抖动,说明他还在好梦。这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娘的,黑木翼,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半天,终于把这部分写完了,掩面 21 21、喂,你死了咩 这个死骗子!我看着黑木翼熟睡时无辜的脸,心想着他把老子骗得好苦,今天新仇旧恨,要一次算个清楚。从角落里摸出从病房偷摸回来的铁钉,我检视了下钉子锋利的尖端,乌青的金属光泽在光线下似乎划过一道寒光。 去他娘的江湖道义、武术精神,对一个人渣讲究这么多干啥,我发誓今天要把他钉在众目睽睽的耻辱柱上去。 走到黑木翼床前,我高举起铁钉,手微微的发抖,虽然我这人小气又嘴巴贱,但是第一次因为私愤要杀人。我感到血直冲脑门,头有些嗡嗡的轰鸣,努力将目标锁定在黑木翼的后脑勺,那里有个死穴,这么粗的钉子扎进去,他死定了! 真要动手了,我有些犹豫,忍不住将所有的在学校学到的法律知识回味了一遍,很不甘心的发现,黑木翼还没坏到死罪那个程度,而且他还没有通过合法的审讯程序,甚至警局还没确认他大盗黑木翼的身份,我―― 我不能下手杀他,杀人是对生命多么残忍的亵渎,我还记得从小当警察的志向是惩恶扬善,我对记得对警察的第一项了解就是大公无私,我现在,是打算报私仇咩? 算了,退而求其次,虽然不要他的命,可是有仇必报也是我的做人准则,我的目光下移望向黑木翼包裹在薄薄的睡衣里的曲线优美的脊背。好,扎他的琵琶骨,叫他从此身手迟钝,看他还怎么去偷东西。 我开始冷笑,恶向胆边生,重新对准黑木翼左边琵琶骨,听说这家伙是左撇子,拿枪什么的都是用左手。老子忽然有些糊涂了,我认识的小翼从来都是用右手啊,即便是最危急的时候,他都那么明显的显示出一个右撇子的明显特征。我微微楞了一下,头脑里大乱,这手就怎么也下不去了。 我傻站在那儿,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黑木翼啊。”我咬牙问了问,黑木翼纹丝不动,于是我恼了,扔了钉子一把揪起黑木翼摇晃:“给老子起来,昨天敢对老子那样,你还有胆睡觉。” 黑木翼皱着眉轻哼了一声:“妈,我疼――” 我如被雷劈,连忙将他扔回床上:“你他娘的,不要到处认妈好不好,你又搞什么鬼?” 黑木翼牛皮糖似的软到在床上,衣服半敞开去,我才发现他不仅仅是脸上,身上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浅粉色,仔细看他的脸,呼吸也不对劲,很沉重,带着沙哑的撕声。我走过去用力拍黑木翼的脸蛋:“喂,醒醒,你要死了咩?” 黑木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竟然带着点小小委屈,细碎的刘海被汗水晕湿了,凌乱的粘在额头上。还――真有点好看。 我有些傻眼的看着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趁他病要他命,至少赏两个大耳巴子,报昨晚他欺辱我的仇呢。 啪啪!我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两巴掌,粉红色的脸上印下清晰的掌印,我自说自话:“这两巴掌算我们两清了,你自求多福不要病死,我可没欺负你,冲你昨天多我的所作所为,我杀你都不为过。” 说完将被子罩在他脸上,又去角落里蹲着,可别指望我会照顾他,他那么有本事,自己好起来啊,哼! 上午过去了,中午黑木翼没有起来吃饭,下午晚些时候,黑木翼还是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床上,别看他是个大高个儿,缩起来的时候,远看像个可怜兮兮的小肉包,那些轻微的翻滚也是无意识的,他一直没能醒来。我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起初报复的快感有些淡了,还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我依然坐着没有动。 要我救他?给个理由先。我望天叹了口气,既然找不到理由,我不能救他。烦躁的将头在粗糙的墙壁上蹭了蹭,我的屁股坐得又痛又麻,靠着墙壁的那半边身子开始冷起来,我却懒得动,继续看着面前不远处的一只蜘蛛,它从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爬来爬去的织着网,然后现在正静静的等着猎物上钩。 我觉得它选错了地方,监狱在地下的一百层,不止是人,平时连只小蚊子都飞不进来,它能等到什么呢? 我用手指捅捅它的网,说了句:“你是跟着谁的鞋子一起带进来的吧?我劝你趁早出去,再跳到那人鞋子上让他把你带出去。” 那蜘蛛很不高兴的换了个地方,又十分耐心的坐下来等猎物,我又叹了口气:“我要是你该多好,早逃出去了,这地方,真他娘的不是人呆的。” 说完又看了看孤零零躺在床上的黑木翼,心里对自己解释,我只是要去看看他死了没有,毕竟他要是死了,很快会腐烂,尸体的臭味我可受不了。 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有些艰难的转身,真他娘的疼,后面被黑木翼手指戳过的地方好像受伤了。这还在其次,主要是那里一直存留着异物插进去后的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黑木翼的手指根本没从那部位取出来一样。我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这种被充满的感觉,恐怕几天都消不掉,你试试?” 正准备走过去的脚步一滞,比走过去检查,我更想将他的血放干,靠! 我的手在两侧握紧,眼睛又干涩起来,凶狠的瞪了黑木翼一眼。 “血。”身后响起林肖的声音,很冷,跟平时嘻嘻哈哈的感觉不一样,我警惕的转过身,林肖并没有伸出头来,细密的栏杆使得他不能探出头窥探黑木翼这边的动静,但是林肖不是普通人。 他将一面镜子从栏杆缝里伸出来,此时正带着一束亮光照在我身上。“你跟我说话?”我不确定的问道。 “恩,小三,你屁股上有血,昨天是不是被黑木翼上过了。”林肖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出来他很不开心。 我忙捂住身后,倒退着往浴室走:“当然不是,你猪啊!” “被他弄很爽么,他那活儿比不上我的,不信你找天试试。”林肖发出嘻嘻的笑声,我有些毛骨悚然。这是林肖第二次向我挑衅,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有些踉跄的退到浴室,虽然知道林肖并不会冲破铁牢过来,却很不安,总觉得有天会落在他手里,他真会杀我吧!我一边脱下裤子来用里搓洗血迹一边想。 换上黑木翼不知什么时候帮我洗好晾干的警服,我走出来时刚好听到大铁门发出的卡卡声,那悠闲的脚步我曾经听过很多次,却从没一次叫我这么紧张――是伯里奇,他今天来得很晚,是一直通过监视器在观望黑木翼的动静吗? 我不知道哪个根筋不对了,竟然走到铁栏杆前冷冷望着伯里奇道:“可恶,你害我又输给了黑木翼。” “什么?”伯里奇仔细研究我的表情,好像要找到一丝的不确定,我淡然的笑了笑,“他说只要他今天不下床,你下午就会带人来趁火打劫。” “黑木翼,你醒了么?我想听你亲自说。”伯里奇透过我直接向床上的黑木翼叫板,我紧张得直冒冷汗,嘴里却叹了口气:“他说你要敢叫醒他,他一生气说不定就把那东西毁了。” 伯里奇愣了愣,狐疑的看着我:“他跟你说了那东西的事?” “恩,他昨晚要了我,你该知道吧,我现在是他的人了。”我边说边怄得肠子都青了,黑木翼你他娘的,等你好了一定叫你连本带利的还我精神损失费,太委屈了,我! “那――他的眼睛……”伯里奇的蓝眼睛闪闪烁烁比幻灭时的烟花更美丽一些,期待或是害怕?我在心里揣度着,嘴里却异常强硬:“浅棕色的,他变色了,很美的颜色,你看到过么?” 伯里奇的嘴唇有些苍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我不明白,看他的样子真的爱黑木翼很深的样子,是因为太过专注的研究黑木翼,而产生了病态的喜欢吗?我似乎在跟法医八卦时听到过类似的病症,我不由得有些同情他。 但是,现在我必须一鼓作气的打垮他,如果让伯里奇的思维太过清晰,以他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黑木翼根本就是病得很重,现在带走他,黑木翼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他们可以趁他昏睡时用精神审讯的仪器把一切都弄清楚,甚至――那东西藏在哪儿。 我本来只是猜测,原来黑木翼果真是因为手里握着对这群歹徒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追到这里。既然是坏人想要的东西,那我身为人民警察就要保护那东西,不让他们得到,我胸中忽然有种叫做职业自豪感的东西油然而生,因此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知道他为我用口的感觉么?我这辈子从没感受过那样极致的快乐。”我连珠炮的说道,伯里奇沉默的盯着我,带着种狠毒的颜色,然后,他忽然伸手进来打了我一巴掌,我捂着脸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最浓艳最骄傲的笑容恶心他,他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我觉得脸上烫的厉害,却不是因为伯里奇的一巴掌,心突突的跳着,忐忑中带着轻微的悸动,当然也不是因为那一巴掌,我转过头,眸子里的水汽叫我看不清楚黑木翼的情形,要是叫黑木翼听到我刚才的话,我就立刻自杀,我很羞耻的想到。 我僵硬的坐回经常呆的那个角落,望着蜘蛛发了好一会儿呆。 “小黑,我这是怎么了?”我问那蜘蛛,我记得小时候养过一只狗叫小黑,后来被人拧断了脖子。我很想再养只什么继续叫它小黑,现在找到了。 蜘蛛小黑悠闲的舞动了下它众多的脚,我自己回答道:“我也病了,一定是被黑木翼给传染了。” 我再次站起来,知道自己迫切的想干什么,我想帮贱贼把病治好。 22 22、治病 黑木翼,这么有钱,应该准备了很多名贵的药。我摸索着黑木翼经常使用的那张红木书桌,古色古香的镂空花纹,有些发黑的红漆显示着它的年代已经十分久远,我很不爽的想着,这贱贼果然很爱搜集宝物,连书桌应该也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吧。 抽屉里齐齐整整的放着黑木翼做过的读书笔记,心理学、历史人物传记、大学、中庸这些我还可以认为是个人高雅的文学爱好。接着有找到一叠盗墓笔记的资料我还可以认为是他业务需要,所以必须从不同的地方找灵感……最后,老子找出一盒加菲猫的连环画册后彻底崩溃了。 砰的一声关好抽屉,我懊恼四顾了一下,除了书还是书,那家伙的衣柜里简单几件衣服,都是价值不菲的vip订做。一股脑的扔到地上,没有,连片阿司匹林都找不到。 没法子了,我弄了些凉水帮黑木翼擦了擦身子,冰冷的毛巾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他的呼吸很急促,我想起小学时候一个学弟,高烧不退后来变成了个傻子。 我叹了口气,俯□子拍了拍黑木翼的脸:“喂,隐瞒病情,也许会烧成个傻子,还是告诉伯里奇,让他们用精神控制剂逼你说出真相。你选哪个?” 黑木翼紧皱着浓浓的眉,秀气的唇微微张着,纯真的让人想轻轻拥抱,用以慰藉他的不安和痛楚。头疼吗?还是哪里不舒服?我猜不出来,老子生病从来是躺一躺就自然好了,从小到大的都这样,不明白怎么有人这么娇贵,可以病得那么天怒人怨的脆弱。 “喂,你可别死,老子还没报仇呢,你要敢死了,我就把你衣服扒光了,绑在十字架上,然后拍照发到你所有粉丝网站上去。”我一边给他换毛巾,一边恶狠狠的威胁他,怕那小子不信,我从昨天送来的我的包袱里找出那台高清照相机,自从黑木翼被抓那天起,我一直背在身上忘记取出来了。 开心的撕开他的睡衣,美丽的健壮身体,即使在沉睡中,依旧可以看到微微凸的肌肉,黑木翼穿着衣服的时候,会给人很瘦的错觉,后来老子才知道,他不是瘦,根本就是很壮。那牛力气,我靠,我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一边拍,一边汗颜,我对不起警察署长,我给咱警队抹黑了,竟然输给一个小毛贼,还输了两次。 不过这次不会了!我要叫他身败名裂,以后人想到黑木翼就想到他的裸体……其实,心里有个细细的声音在反驳,你这种卑鄙行径,估计,警察署长也不会觉得脸上光彩了多少吧。 帮黑木翼换了好几种不同的造型,我想了想,贼兮兮的将手伸向他的裤子,解开,偷偷往里望。粉色,形状漂亮,就是――大得有点离谱。我想了想,咱警队,好像没人比他的好看――要拍吗?来个,黑木翼门也不错。 咬牙切齿,我扔了相机,举脚对准那东西,哼,叫你祸害老子! “疼,双哥。”黑木翼又无意识的蠕动了下嘴唇,老子僵硬的缩回腿:“来了来了,叫毛,换块毛巾就不疼了。” 我很婆妈的给他换了块冰毛巾,对于这种不记仇的个性深恶痛绝,以前也是,佛爷说每次咱爸把我打得皮开肉绽,转脸我就跟他有说有笑了。我佛爷说我整个一缺心眼儿,哎,我恐怕真是缺心眼儿了吧。 我坐着打盹,靠着凳子打盹,最后很不客气的将黑木翼推到墙角,自己也睡上去,我平生最恨三件事“没钱领、没饭吃、没觉睡。” 自从见了这灾星,扣钱,吃牢饭,现在为了救他,连个囫囵觉都不给睡,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我很不爽的枕头着双手,气鼓鼓的想着,不一会,竟然睡着了。 半夜里梦见我养的小黑活过来了,看到我直撒欢儿,在我身上亲昵的蹭来蹭去,还用舌头一个劲儿的舔我嘴。佛爷最恨小黑舔我嘴了:“好多细菌知道不?你要生病了,我可没钱给你打针,家里连白米都没了呢。” 我想起上次吃了小黑的口水真的肚子痛了,忙拼命躲:“别闹了小黑,边儿去。” 我在梦里用力的一蹬小黑,把自己给蹬醒了,哪里有什么小黑,黑木翼就有一个,死气沉沉的睡在我旁边,有进气没出气的。 我大惊,忙一骨碌爬起来,嘴上凉凉的,我慌忙用袖子抹掉,该死,一定是睡觉流口水了,幸好没人看到。 我摸摸黑木翼的头,立刻触电般缩回来,记得睡的时候,他的烧分明退了点儿的,怎么现在更严重了? 糟糕了,我猛的想起以前听人家说过,男的跟男的那啥后会感染发烧,他,不会是……以前一直觉得那东西恶心,现在想要多想起点相关的却发现贫乏得可怜。喂,我说黑木翼,你该不会是因为喝了我的那个,才发烧的吧?我想起那天晚上,有一次,我好像直接射他嘴里了,诶,不想了,我恶心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算了,想破头也没用,我忽然瞅到黑木翼桌上那台闪亮亮的大电脑,心里有了主意。 打开电脑,我很艰难的输入“bl,发烧”几个字,天晓得我用多大的毅力控制自己不发狂,多么荒唐的行为,我都为自己感到羞耻了。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他的,欠他的! 好吧,好吧,我随意点开前面的十几条,治疗方法大同小异,不过,这方法也太劲爆了吧,我觉得一定是瞎了我的狗眼,不然哪个2b会想出这么变态的治疗方法。 大意好像是说欲望得不到纾解导致的官能性发热,神经末梢因此受损,所以病人会长期昏睡,如果三十个小时内没法让病人发泄出来的话,百分之二十的几率造成神经损伤和不孕不育。 这他娘的是最专业的建议吗?我看看红十字医学会那红彤彤的图标,看看那闪亮亮的网址,没错啊,网址没错,图标没错,连首页温柔贤淑的护士姐姐也一如往常的朝我微笑。我觉得心情异常沉重,最近我是流年不利吧,孽缘啊,真是孽缘。 最可恨的是我抬头看了看钟,离那个所谓的三十个小时还有二十九分零八秒,可恶,这是在逼我啊。如果有时间,我想查查正常男人,从前戏到射出来需要多少时间,不知道二十九分钟够不够呢? 走到床前,默数:“五――四――三――二――一。”随着熄灯铃,周围一片黑暗,走廊上的灯发着幽暗的蓝光,昨晚,我还在黑暗中奋力的想逃离这一切,现在呢?我要救他吗? 没等我想明白,身体却早一步行动起来,扒黑木翼的衣服时,我想到一个理由,黑木翼手上拿东西应该是归国家的,所以,他不可以死,要死等交出东西来再死。于是,我很勤奋的迅速扒光他的衣服,急忙看了下时钟,娘的,还剩二十五分了。 扒下他裤子的时候,我不小心太靠近,裤子才脱下来一点,一个东西啪的一声打在老子脸上,我警觉的抓住,然后见鬼一样的站起来。 臭小子,那活儿到底硬了多久了,居然是可以直接弹跳到我脸上,我在黑暗中摸了摸脸,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很红,一定很红!无双,你害什么羞,这――这是一次警队任务,对拯救犯人的任务,我给自己催眠,忍不住想到这么大的东西如果真塞进身体里,我还能活吗?呸,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喂,不是老子变态啊,老子是要救你,你……你醒了可别想歪了。”我很正经的解释了一下,虽然黑木翼根本就听不到,我蹲下来,从新握住那早已发硬的玩意儿,开始回忆黑木翼那次再我家时,是如何引导我完成对他器官的玩弄。 不由自主的咬着下唇,我想象自己穿着警服蹲在黑木翼身旁,做着这么无耻的事情,如果被人看到怎么办,我已经没有脸可以再丢了。想着想着,心虚又心慌,手下动作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感受到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炙热,上面汩汩跳动的脉搏,竟然清晰的感受得到,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心跳不知何时也越来越迅速,有些分不清是在帮黑木翼做还是在自我慰藉。 十五分,我额头上的汗珠落在黑木翼□的身体上,他轻颤了下,呼吸沉重像秋夜里的风,但是依旧没有释放,我有些急了,口里不小心就发了恨:“你倒是射啊,你娘的是不是男人,以前随便抱下你都叫得那么骚!” 对了,我灵机一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黑木翼开始溢出一声难掩的呻吟,我于是看到了一丝清明。咬咬牙想,反正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不在乎更过分一些。解开胸前的衣服,光溜溜的贴在黑木翼的胸前,有节奏的摩挲他是身体,又吻了吻他的唇角。 黑木翼激动的扭了两□子,我手下动作不敢停:“黑木翼,快啊!” 还有五分钟!我看了一眼指针,感觉一声声的滴答像是再倒数我的死期,惶恐得手足无措:“黑木翼,告诉我,要怎么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我的手和身子慌乱得像秋天里瑟缩的叶子,他不会真出事了吧,我不敢想象黑木翼傻傻的呆坐在轮椅上的日子,他不是最聪明,最厉害,无往不胜的吗?都是骗人的,原来他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啊。 我疯了,狠狠的将他仰面掀躺在床上,低头一口含住,那一刻,我竟然完全不觉得恶心,更没想到要排斥! 作者有话要说:血的教训告诉我,没灵感硬写,就是这篇这样了。5555555555555 23 23、拼了 “唔――”喷射而出的白浊液体,直接冲进我的喉咙,带着一股浓重的腥味,刺激得我想要把内脏什么的都吐出来才好。压抑不住一波更胜一波的恶心,我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其间踢到桌子发出巨大的声音,更惨的是我的脚好像被踢断了那样的疼。我什么也顾不上,吵醒其他人啦,或者是脚上的伤痛,只是发疯似地抠着喉咙,艰难的将喉咙里白色的□挖出来。 死了一样扒在洁白冰冷的马桶上,嘴里一直残存的腥味儿无论怎么冲洗都固执的留在了口腔里,我一缓过劲儿来就会趴在马桶上狂吐,直到吐光所有的东西,直到连力气也在大力将胃里的东西挤出来时一点点用光。马桶的壁是凉的,我的身子也凉得可怕,胸中的怒火却一点点在升腾,直冲到太阳穴汩汩的跳着。 凭什么老子要受这样的罪,还是因为那个没长人心的人渣。一拳打在前方,马桶盖应声碎成了一片片,我听到熙熙融融的人声,大声的咒骂,这么大动静终于把犯人们吵醒了。 我大步冲出去,我,我要找黑木翼算总账。 愤怒的骑到沉睡的某人身上:“给老子起来!”我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拎起来,黑木翼的头脆弱的歪向一边,黑色的发丝轻轻扫过眼睛,露出饱满的额头,我像被咬了一下,松了手,迅速后退,他是妖怪,我是疯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刚才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似乎听到了春风里八重樱忽然开放的声音。 那家伙也听到了吗?我狐疑的看着黑木翼线条优美的脸,唇角挂着一丝浅笑,和平常冷冷戏谑的笑容不同,是很纯粹的笑容,满足的任性的笑,带着点骄傲,小心翼翼的警惕的慢慢笑开来,我真是这么感觉的。 走廊外莹莹的光淡淡的撒在他脸上,出奇光洁的皮肤,告诉我他还是那么年轻,甚至对于痴长了十岁的我来说,他还只是个孩子呢,就算再聪明,再恶毒,依旧还是个任性的孩子的年龄。 那一晚,我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洁白的床单凌乱的裹在他的身上,黑木翼的样子真像个天使,那一刻,如果我肯忘记所有以前的不快的话,还算是――不错的吧。 我迷迷糊糊斥责自己的没有原则,没有血气,可是我很喜欢看黑木翼睡着的样子,上次酒醉醒来时,他也是这个样子吧,所以才会傻傻的答应他留下来,为什么呢?他那样子到底哪里好?我觉得我还像遗忘了什么,那么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梦里吗?可是,我几乎,不做梦的。 “吃饭啦,吃饭啦。”粗鲁的喊声惊得我一下子弹跳起来,天亮了吧,在地下一百层,看不到阳光,甚至呼吸不到大自然清新的空气,这是我被关押的第七天,我开始很想念地面上的人了。朋友和敌人,无论是谁我都想他们,真想去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点一杯卡布奇洛,一个人靠窗坐着,看着人来人往,看整整一个下午。 对了,佛爷喜欢的游戏出新版本了,一定等着我去帮她装呢,还有老周和小金,上次跟他们k歌似乎都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了。 这里的犯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呢?他们有的人甚至在这里一辈子了,久到把外面的世界都遗忘了吧。我慢慢的用眼睛向四周逡巡,他们都有条不紊的喝着汤,脸上没有满足的情绪,但是也看不到不满。我狠狠的嗅了两下,还真香,是我最喜欢的蘑菇汤呢。 我鄙夷的看了送汤的那家伙一眼,但是充满爱慕的看了看托盘里那盆蘑菇汤,还有几样卤味和热炒,那香味仿佛汇聚成千万只手在拉扯我,天堂,我有一阵的迷惑,觉得自己一定是身处在天堂。 微微侧着脸,我看了看床上那家伙,他的呼吸均匀,半夜我睡前曾经摸过他的额头,没有再发热,汗水将身体的热度都带走了,看他恬淡的样子,我觉得他离脑残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我心满意足的走到食盘前,迷糊的意识进一步清醒,记忆像春蚕吐丝般慢慢将我包裹起来。白晃晃的蘑菇汤?呕! 我捂着嘴,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该死的蘑菇汤为啥要是白的呢!还有粉色的西红柿,西红柿不是红的吗?该死的厨师,随便做下就好,你还给它剥皮。我,监狱里可不可以投诉,我要吃肯德基汉堡,加吮指鸡块! 想到吮字,老子虎躯又是一震,忙抚胸安慰自己,镇定镇定,一切恶念都是浮尘,阿门。 我无力的靠在书架上,虚弱、饥饿、厌食、担心,我不知道哪一样情绪更迫切,反正我真是很受罪,很受伤。我又开始想佛爷了,想老周和小金,现在就算他们要我唱一百遍《把根留住》我也不生气,真的,我沉重的喘着气,瞪着床上是罪魁祸首,昨晚睡说他像天使的?老子现在越看他越像一坨屎,咋就叫我给不幸的蹭上了呢。 “小三,蘑菇汤好好喝,”隔壁传来布莱恩呼噜噜喝汤的声音,我的胃痛苦的痉挛了一下,右手捂住,咬牙不答。 “小三,警局昨晚的网路不通,我想做个超大功率接受器,你有没有剃须刀,贡献我一个怎样?”布莱恩继续恬不知耻的呱噪。 “你不允许上网的,不知道吗?”我冷冷的回绝,话说那小子真是厉害,什么东西到他手里都能捣腾成宝贝,随便卖点什么产品专利,也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偏生不学好要做黑客,还唯恐人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我跟这些孩子有代沟啊,代沟。 “小三,你不想出去吗?我帮你发求救信。”布莱恩小小声道。 话音刚落,几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就进来搜查了布莱恩的房间,搜走了些瓶瓶罐罐甚至我看到还有个马桶盖和几只牙刷,我很好奇,那家伙用马桶盖和牙刷做电脑咩? 然后有个阴沉着脸的家伙,进布莱恩的房间小声威逼着什么,布莱恩在打哈哈:“长官,我是跟小三开玩笑呢,这监狱里就他最傻,不骗他骗谁呢。” 我听着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真的,要论智商,这里随便谁都比我高了不止一点点吧,但是我并不觉得丢脸,要论谁是真正的人的话,这里除了我,再没有人了,因为他们――没人性。 “小三,你生气啦?”过了好久,布莱克有些委屈的开口问道。 “没有。”我忽然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宽容了,也开始学会去分析犯人的心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说,可能还更过分。” “那你相信我不会害你吗?”布莱恩好像是边吃东西边说话,“我怕你太笨了,看不出谁对你好,谁是想要害你。” 我闭了闭眼,这孩子,好话在他嘴里也变狗屎。“布莱恩,我对人好并不要他也对我好,我喜欢的话,再艰难的事都会去做,不喜欢的事,任凭他是圣母玛利亚,我也连根手指都不会动的。所以,我不必介意谁对我真心谁对我假意,我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 又过了好久,布莱恩赞叹了声:“小三,你这话让我想起泰戈尔的诗歌,要是有网就好了,我要查一查的话,就一定能查到。” 我慢慢咀嚼布莱恩的话,脑中闪过一丝不祥,老子忽然睁开眼怒吼了一声:“什么,你是说从昨晚到现在根本电脑就不能上网?!” “呃,怎么了?”布莱恩在那头似乎一头雾水,老子是一头乌云,最好不要是……老子转过头,看到床上那人悠闲的伸了个懒腰,正笑吟吟的望着我。 于是我终于明白了,他虽然喜欢笑,只是那笑容从没有抵达过心里,最残酷的犯人不是布莱恩,不是林肖,甚至不是沈特兵,是他――黑木翼,欺骗是他的生活,偷窃是他的工作,无视人心是他的品性,我却为了这样一个人那么痛苦,那么痛苦,真是可笑至极了! 我很想笑着对黑木翼说,昨晚老子嫖得很开心,但我放弃了,因为我知道笑起来的时候会比哭更难看,我冷冷的望着他,看他温柔的眉眼,这人太狠,像猫儿在玩弄老鼠一般,把我折腾到惨了又惨,他却还是这么云淡风清,甚至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阴谋得逞后的开心。 “小三,早。”黑木翼懒洋洋的披上睡衣,甚至连系上衣带的样子都透着优雅。我的目光穿过他,落在虚无的地方,我甚至连找他麻烦的兴趣都没有了,无视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对他死心的时候吧。 我默默走到餐盒前,毫不客气的大口朵颐,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想记起。那餐饭我吃了很多,我想起小兰喂的金鱼,不论你给它多少它都能吃下去,麻木的机械的一口口咀嚼,最后鼓着肚子,翻倒在我家的鱼缸里。 “生气了?”黑木翼走过来蹲在我的身旁,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苦吃。他小心的研究了下我的表情,很认真的对我说道:“我伺候你一次,你伺候我一次,相当公平,我并没有占你的便宜啊。” “再不滚,老子一汤盆子扣你脑门儿上。”我努力咽下一口土豆,噎得半死,却强自镇定的叫黑木翼好滚。 这一次他没有再胡搅蛮缠,乖乖的坐回躺椅上,我们不再说话,我去逗我的蜘蛛小黑,黑木翼又拿起他的书,可是整整一天,一直翻到那一页,他平常就不算爱动,现在就更像雕像一般,我在他面前做了五百个伏地挺身,和林肖玩了几圈牌九,甚至跟布莱恩打了一种叫做拳霸的游戏,那游戏纯粹靠反应和手下的操作,玩起来还蛮过瘾的。 我竟然在学会这游戏三个小时后,小赢了布莱恩一盘,爽!有个名人说得好,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真是很精辟呢。 等我洗澡出来,黑木翼皱着眉头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大盒子:“小三,生日快乐。”我低头一看,是昨晚在他抽屉里找到的加菲猫画册,我很不屑的推了一把,盒子翻在地上,画册掉了一地。呼啦啦的落在我们身旁的地上,黑木翼咬牙抓住我的手臂:“我知道你在生气,都气了一天了,还气成这样可怎么好?” “放手。”我冷淡的瞪着他。 “不放。”黑木翼开始抿着唇,那小子竟然还敢有点生气。我用力挣脱,继续往前走,黑木翼迅速挡在我面前,低头看了下我,竟然又温柔的笑了笑,“你……”,手伸出来似乎想摸摸我的脸,但是始终没敢落下来,似乎怕我会更生气。 他你啊我啊的,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名堂,我倒是诧异的瞪着他,那家伙斯斯艾艾的样子,给人的错觉竟然是在害羞呢。不过,这样的疑惑我只用了两秒,这次又想怎么整我呢? “小三?”黑木翼明亮的眼睛微微眯着,双手并没有使力,却小心翼翼的环住我的腰,我算看出来了,这丫白天是正人君子,一到晚上就开始发情。而且对你越温柔,后面就会整得你越狠,今天这样……我背心后忽然刮过一阵阴风。 “黑木翼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记得跟你无冤无仇吧,你就这么无聊,拿我开心吗?”我生分的推开他,黑木翼眼底划过一丝受伤的神色,老子立刻将目光移向别处,我躲! 我的目光不小心落在那床上,看到墙角一样东西,忽然就心生一计,只是想想,我就像要做亏心事一样,心开始狂乱的跳动起来。黑木翼却会错了意,他清脆的笑了笑,搂过我的身子,在我的脸侧亲了亲,我没躲开,只是觉得心里凉得厉害,连带着身上也阵阵发冷,于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两下。 黑木翼关心的抬起我的脸看了看:“怎么了?病了还是饿了?” 我摇摇头,笑得很凄凉:“黑木翼,你是不是一直惦着要跟我上床?如果我称了你的意你就放过我好吗?” 黑木翼微微皱着眉,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我舔了舔开始发干的唇,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唇,踮起脚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忽然比他小了许多,脸上不由得红了红。 黑木翼的声音像加了冰的朗姆酒,甘洌香醇:“小三,你在玩火喔。” “哼,”我冷哼一声,很豪爽的扒掉他的衣服扔到一边,黑木翼,猛的一转身将我抵靠在书架上,书本落下来纷乱的像一场暴风雨,而黑木翼儿的吻比那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我感受着他疯狂的热情,黑木翼身上的肌肉随着骨骼的躁动而起伏,像只饥渴的豹子,正要将我的肉一块块撕下来,大口吞到肚子里。 我推开他,有些口齿不清的嘟哝道:“我,我要在床上。” 黑木翼的眼睛精明的眯缝了一下,没有制止,为了不让他想清楚,我很暴力的扯掉身上的军服,在他面前一颗颗解开笔挺的衬衣上的扣子,拉动皮带上的金属环扣时,黑木翼兴奋的喘息了 ,我就知道,林肖或者黑木翼,他们对撕开我的军服都由着异常变态的渴望和冲动。 黑木翼现在看我的眼神,并不比野兽好一些,我想起他强大的力量,对自己的冒险忽然就没有把握,也许――我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吧,可是,我不甘心,每次都被他踩在脚下,我不服! 有些吃力的解开皮带,我半敞着军裤,露出里面低腰的内裤,那内裤是黑木翼的,低到甚至藏不住里面的春光,更何况还有点半透明,我挑衅的望着黑木翼,没有把眼睛从他脸上移开,不能躲闪,不然他会知道我心里有鬼。 我将自己像半拆开的礼物般平躺在床上,静静等着黑木翼的动作。他缓缓走过来,修长的手指划过我□在外的肌肤,坏心的低□对我说道:“在你做伏地挺身时,我就想,这样的屁股,操起来一定很有感觉。” 说完,手指恶意的从衣服里伸进去,在后面揉着,我强忍着痛殴他的冲动,黑木翼现 23、拼了 在还没有动情,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如果这次上了你,我还是没有腻味,你要怎么办。”黑木翼开始挑开我的唇齿,极尽缠绵。我的身子僵了下,躲开他令人意乱情迷的吻,坚定的道:“不会的,我自己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 黑木翼愣了愣,忽然停止手指的施虐,将我小心翼翼环在怀里,我感到头顶轻微的瘙痒,他似乎吻了吻我的头发:“无双,其实你有多好,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我心里冷笑,你就可劲儿编故事吧。手开始向床边摸去,真是幸运,我刚才恰巧看到老子上次扔掉的钉子就在床边,如果时机掌握得好的话,刺伤黑木翼不是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刺哪儿?头还是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了,无法回复,我在这回复吧,嘿嘿,首先,我的这篇文章是一定不 会坑的,会一直写完,所以大家可以放心。另外从这章可以看出来,黑木翼的确是假病,有位亲猜对了,哈哈。另外可恶的榜单任务,我从心底鄙视它,我还差好几千,我的古文还没更,55555555555,无力挥动小手绢,作者更文去了。 24 24、利用 我摸索到钉子的那几分钟,好像是极端的酷刑,本以为可以抵抗诱惑,身体却开始慢慢发热,黑木翼曾经在床上对我做过的很多事情再次被想起,一边生气,一边却难以抗拒的复杂心情,我想,当钉子刺入他身体的那一刻,这一切都将结束了吧。 “小三,开始兴奋了吗?”黑木翼狡猾的伸出脚,触碰着我隐藏军裤下的器官,一下一下,变换着角度和力道,终于,呻吟还是从我口里溢出。 “是这里吗?原来小三喜欢的是这里。”黑木翼趁机对着我最薄弱的地方,死死顶住,我难耐的弓起身子,拼命忍住向他索欢的冲动。魔鬼,这个魔鬼! 我想我的脸一定很红,难堪的垂下眼,手里的铁钉扎进肉里,清晰的疼痛让我的思维再次醒过来。我听到黑木翼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双哥,你知道吗?失去爸妈以来,第一次有人真心的关心我,照顾我。其他人,就算对我再好,他们也是有目的的,只有你,只有你……” 手上的铁钉滑落在床上,我又捡起来,不可以信,他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我的手高高举起,黑木翼笑着扒下我的裤子:“让看看看你下面是不是□了。” 羞愤,我头脑里嗡嗡的充斥着这两个字,手上的铁钉握紧对准黑木翼脖子上的死穴。黑木翼看着我,一定是脸上的表情太过狰狞,他微微愣了一下,我忙自觉的又吻了他一下,口里却一点也不温柔的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快点儿。” 黑木翼愣了愣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无双,还记得蜘蛛侠么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那天为什么爽约?你知不知道我……” 他的瞳孔忽然放到,我的眼睛也睁大了,血顺着黑木翼的下巴滴在我脸上,落下来时,带着黑木翼的体温。我眨了眨眼,看到他眼底的惊讶很愤怒,忽然脑海里一阵空白,即使脖子被黑木翼狠狠的掐住,也不想再反抗,这就是我要的么?我凄然的笑了笑。 黑木翼的手上加重了力道,我窒息得松开手,又抬起手来想推开黑木翼,他却越发掐得厉害,我感到自己开始翻白眼。模糊的看到黑木翼一手拔掉身后的钉子,更多的血落在我的身上,胸前湿润了一大块。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我的手抖了一下,没有刺中要害,但是再这么流下去,他很快就会翘辫子了。我闭上眼,心想着,这次他会杀了我吧。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黑木翼比我想象的更为卑鄙。我忽然觉得身后撕裂般的疼痛,有个光滑而坚硬的东西正被毫不犹豫的被黑木翼送入我的体内,撕开肠道的感觉痛苦极了,我觉察到黑木翼正把一样东西塞到我的身体里,我痛得狠狠的扭动着腰,黑木翼贴过来用全身的力量压着我,他咬着我的耳朵恶狠狠的道:“好好用你的屁股夹着这东西,不然落到那伙人手里,我们全都不用活了。” 我瞪大眼望着他,黑木翼的眼神冰冷,他看我就像看一样物品,一样帮助他藏宝物的容器,我那时是这样觉得的。 于是,刚才那些动情的话,又是骗人的了。我苦笑,黑木翼你还想要骗我多少次? 我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我还在想着他的话――为什么爽约,为什么爽约,我开始想到,我知道黑木翼是谁了,确切的说,为什么他会这么恨我。 终于,黑木翼还是重重的倒在我身上,几乎与此同时,牢房的门被撞开,王柱带着人闯了进来,我还是厌恶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直白的显示着对我的欲望,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黑木翼带走,我不能动,剧烈的运动也许会让那东西掉出来,我们的命就全靠它了。 我将床单围在身上,下了床,那东西随着我的运动越来越向里面深入,痛苦和莫名的不知所措不知道有没有写在脸上,我觉得自己满头的大汗,这感觉比老子割盲肠的时候还疼。 我看着黑木翼苍白的躺在他们准备的担架上,他被抬出去的时候,我拼命想着逃出去的方法。一群人恶狠狠的将牢房翻了个遍,当然,他们什么也没找到。王柱挥了挥手,几个手下都嘿嘿笑着退了出去。我的脑子不是很灵活,我刺伤了黑木翼?甚至觉得这难道是他的又一个阴谋。 因此,直到几分钟后,我才将焦距集中到王柱的身上。王柱淫邪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我身上的床单,我觉得无比恶心,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喘息着慢慢走过来,我后退,一直退到无路可走。靠着冰冷墙壁的刹那,我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王柱解开裤子,炫耀的拿出他那活儿,然后用枪指着我道:“给老子舔舔。” “靠,敢让老子舔,你要不要试试jj被咬下来的感觉?”我冷冷的答道,“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会发情了,可以专心当你的走狗。” 王柱黝黑的脸上,看不到表情,他只是冲我挥动拳头表达他的愤怒。 我躲过了他两拳,最后一下实在躲不过只好硬接,我听到自己的骨头咔嚓一声,似乎断裂了。右手的手臂抬不起来,我喘息着靠着墙壁一点点站起来。 又是一拳打在脸上,我俯趴着倒下去,然后王柱也重重的趴到我的身上。我狠狠的用手肘撞击他的脸,拼命挣扎,过了很久才发现――那小子竟然已经挂了。 难道是太兴奋猝死了?我艰难的推开他,用手试了试他脖子上的动脉,果然已经停止了跳动。过了一会儿,血才从他的脖子后慢慢的散出来,我用手摸了摸,竟然是只磨尖了的铁勺子。我叹息,想起铁杵磨成针的故事,这要多大的毅力和耐心啊。 “反正监狱的时间很难过,所以,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对面传来沈特兵的生意,平淡中带着一丝笑意。他沉默了好多天了,我几乎要忘记他的存在了,想不到他会一鸣惊人。 外面有人在喊:“王柱,你他娘完事了没有,我们可走了。” 我忙惨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哼哼唧唧,不停推得床咯吱作响,于是,我听到外面那几个人高声咒骂了几句,说出的话不堪入耳极了:“王柱,那野妞儿可比真妞销魂吧,瞧你把他弄得多舒服。” 老子听到那些人打着哈哈走远了,心里发誓,等出去了,先杀了他们灭口。不,罪过罪过,老子是警察,怎么忘了。 “搜搜他身上有没有钥匙?”沈特兵低声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糟糕,监控应该什么都看到了。” 隔壁的布莱恩欢快了笑了两声:“小三,你傻了吧唧的,有我在监控算什么东西,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不好。” 嘿嘿,他说那话时,老子刚好搜到一大把钥匙,我捧着它,心里觉得仿佛中了五百万的彩票。 “黑木翼到手了,他们暂时不会来管咱们,小三,你动作迅速。”林肖在催促,靠,什么世道,现在罪犯都开始教训起警察来了。 我不满的瞪了林肖一眼,希望愤怒的眼神能通过墙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大窟窿。手里却不敢怠慢,先开始套牢房的钥匙,当听到清脆的咔的一声时,我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一千万的彩票。 一把将钥匙摔给布莱恩,我机警的看了看大门,果然,门口两个守门的家伙早已经先一步被干掉了,走廊外空荡荡的,黑木翼成功的吸引了那群歹徒的所有注意力。 所以,我更觉得黑木翼受我那一下真的很刻意,很刻意。 “小三,你他娘的走路姿势怎么那么奇怪?”我错了,我为什么要正好站在林肖面前。 “干你屁事。”我心虚的骂了句,又更为心虚的解释道,“老子手的骨头断了,没长眼睛吗?” 林肖啧啧的打量着我:“小三,真看不出来,你这小身板儿,还真是很像野妞儿。”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左手将衣服胡乱往身上又抓了抓。低头看看,果然很情那个色,我那样子几乎到了衣不蔽体的地步,衬衣松散的在胸前敞开,裤子半拉了上来,拉链开着,更别说系上皮带了。 一个只有左手能动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而且正急着要逃出监狱。你能指望我怎样? 面前的铁门哗啦一声开了,林肖从黑暗中走出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口里发出古怪的啸叫,我觉得――一只红毛的凶残狮子,他娘的被放出来了。 林肖笑咪咪的走过来,伸出他的手,修长而骨骼清晰的手指,因为长期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里,白得发青。老子拍开他,举着刚才从王柱身上拔下的铁勺子:“离我远点。” “你自己可以穿好衣服吗?”林肖又逼近了一步,我将凶器对准他致命的部位,“滚开,不用你。” 布莱恩懒洋洋的走过来,帮我扣好衬衣,整理好裤子。林肖双手抱在胸前看热闹,顺带评价了一句:“看身材还不错,这脸蛋嘛……” 老子一把抢过布莱恩手里的psp狠狠扔到他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呃,那个,这章写得太匆忙,有些东西没考虑清楚,所以稍作了修改 25 25、好一条妙计 跟那群乌合之众在一起,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草原上只有一只狮子时,他可以成为领袖,领导所有的动物万众一心。但如果那个该死的地方所有动物都是狮子的话呢?就是现在这样了,谁也不服谁,敌人没来,这群人渣竟然先内讧了。 看那些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半天协商不出一条逃狱计划,我实在看不过眼了。尤其那几个性格粗暴点的,眼看脸红脖子粗的要打架,于是我很大声吼一句:“住手,我有个建议。” 那群家伙忽然安静下来,齐唰唰的望着我,林肖不悦的道:“小三,乖,别闹了,男人讲话,你个野妞插什么嘴。” 于是停顿了几分钟的嗡嗡声重新响起来,我怒:“靠,听老子一句会死啊。” “小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个口无遮拦的起哄道,我瞪了那人一眼,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挺蠢的,不过事已至此,不说更掉份儿。 于是我硬着头皮道:“我的建议是一起冲出去,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乱动。” 又是一阵难堪的平静,终于,沈特兵开口了:“是个好主意,一起行动,各凭本事,怎么样?” 随着一声好,有人率先冲了出去捡起死去守卫的枪,其他人不愿意了,骂骂咧咧的去抢,被林肖狠狠打了两下:“没听咱小三说吗?敌不动我不动,你耳朵聋啦。” 呵呵,我尴尬的笑笑,谁他娘的是你的小三了! 我们一路上很顺利,布莱恩轻易破除了一道又一道铁门的智能保卫系统,我恨得牙痒痒,心想:“布莱恩逃出去倒是无妨,至少人损失的是财产,要是那些杀人犯都放出去了,失去的可就是人命了。虽然我很想逃出去,我那小胆儿,可承受不起,私放杀人犯这样的良心谴责。怎么办呢,我得想办法啊。” 我忽然很恨佛爷,为啥不给我多生个脑袋。 还真是,心里越急,越难想到法子,眼看着就要到狱警休息室了。我却瞥了眼右边那条走廊,那走廊是通往医务室的,那里面有个紧急报警装置,只要一按,上面的警卫室就知道监狱出了事。我心念一转,看到犯人们在一心一意的对付几个守卫的歹徒,子弹嗖嗖的从耳边刮过,我找了个掩蔽的地方,边慢慢往右边的走廊蹭过去,那儿有通往医务室的捷径,两边的歹徒都不可能知道。 说来惭愧,是我们几个狱警私自改的,目的是方便大家经常可以溜号去医务室小赌一把,整个监狱,惟独医务室里的监控是假的,这个嘛,也是我们不为外人道的秘密喔。 林肖抓住我的手臂:“小三,你要溜到哪里去?报警么?” 老子惊,我的表情这么明显吗?于是,微笑,催眠自己,我是好人,我只是去上厕所,我是好人,没打算出卖他们。沈墨告诉过我,要骗人先骗己,首先呀让自己相信,对,我相信,我是个好人! “那个,我是要去……”我皮笑肉不笑的解释。 “放开,人家去救自己的男人,你别多事。”沈特兵犹如天神降临帮我解了围,我还沉浸在撒谎的漩涡里,听到有人帮我编造借口,立刻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是啊,我去救……我……男……”。 怎么怪怪的,我硬生生闭上了嘴,这是神马破理由,我是男的好不好,不是野妞儿。我生气的瞪了一眼沈特兵,看他似笑非笑的眼睛,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林肖似乎也感觉到了,松开我的手还是威胁道:“不准去,你有了我还要想着别人,我会阉了你,听见没?” 我什么时候有了他的?警察署长,你来评评理。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沈特兵却趁着战火停息的瞬间将我推了出去:“快去快回,只有他知道离开的方法。” 我懵懵懂懂的沿着记忆的路猫腰前进,沈特兵的话,林肖的话,都不太懂,只想着,最重要的是去医务室打开报警装置。 知道我推开医务室的侧门,我才知道沈特兵所谓自己的男人是指的谁了。 门缝里看出去,是两具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纠缠亲吻,密闭的空间里充斥着粗重的喘息,间或有细碎的呻吟,我僵直的看着,头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下,一瞬间空白一片。 虽然知道黑木翼又冷血又孤傲,我以为他已经将一个人的坏发挥到了极致,哼,原来我错了,我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世界上只要是坏的事他都要插上一脚,这次是什么?明摆着吧。 我真的很不想去看他坚定的搂着伯里奇腰间的手,半捞起伯里奇的衣服,以一种很恣意的姿态将人半压在病床上,伯里奇欲迎还拒的挣扎着,双手无力的推拒着黑木翼的胸膛。 黑木翼低沉的笑道:“别动,我身上有伤,你弄疼我了。”我抬眼看着他头上雪白的绷带,很恶意的想,他怎么没做死在床上! 原本激烈跳动的心渐渐冷下来,冷到一种悲哀的温度,我默默走过去,带着一种令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冷漠,我端起床边的那盆血水,看着印入水中空洞的脸。那是黑木翼的血,我用钉子刺伤后流出的殷红的血,我走过去,坚定的将那盆血水倒在纠缠的两人身上。 “该死,无双你怎么会在这儿。”伯里奇竟然用身体护住黑木翼,我将顺手捡起的手术刀对着他的胸膛:“跟你没关系,让开!” 黑木翼哈哈笑起来,老子怒:“你笑个屁,老子是来杀你的。” “因为什么?因为他吗?”黑木翼笑着抬起伯里奇的脸,温柔一吻,姿势绝美,魅惑无限,我的心里又豁然敞亮了几分,没有悲哀,只是觉得以前的我真是可笑,竟然会对这样的人存了念想,因为什么?因为自以为是的感觉么,因为他偶尔无辜的表情、偶尔真诚的微笑、偶尔无尽的关怀?我是忘记了,他是黑木翼呀,一个骗尽了天下人的骗子,变态冷血的飞天大盗。 我笑了,带着一种平静的温度:“黑木翼你太高估自己了。” 我挥挥手里的匕首,对伯里奇命令道:“让开,为这种人去死,你脑壳里有屎啊。” “我爱他,我比你更早认识他,更早跟他在一起,你不会了解的,不会了解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我不会让你杀他。”伯里奇的嘴角挂着笑,猛的向我扑过来。 我猝不及防,两个人抓着匕首几经挣扎,等我将伯里奇制服将他用手铐铐住后,我站起来四顾,哪里还有黑木翼的影子。 “黑木翼,快点给老子滚出来,你个窝囊废,只能躲在别人后面吗?”我漫无目的的大吼,我要杀了他,为他所犯下的罪,所有人的,包括我的和伯里奇的。 不好,医务室的大门和侧门忽然关了起来,我冲过去,只来得及看到门缝合严的那一刹那。喇叭里传来黑木翼戏谑的声音:“傻子,我还有事要办,下次再好好陪你们。” 我愤恨的槌着门:“你他娘的开门,听到没,你跑不了了黑木翼!”一拳捶开报警装置的玻璃,我还不犹豫的按下那个大红色的按钮,立刻警铃大作,我站在那里,想像这外面的情形,罪犯们,劫持我们的歹徒,雷sir、鬼见愁,佛爷的安全,还有――不好的预感,黑木翼那小子一定跑掉了,他没那么容易被抓住。 那么,他为什么要故意被抓?是要引出追查他的幕后黑手吗?还是有别的阴谋。 “无双,那边有止血胶带,你贴上吧。你一直在流血,一定是割伤了动脉。”伯里奇在黑暗里幽幽的补了一句。 我底下头,看到身边的血水已经积起了小水洼,不,我还不能懈怠,外面什么都可能发生。 我听到有人想要捶门进来,杂乱的喊叫声,我甚至听到了林肖的咒骂,布莱恩的惊叫。我竖着耳朵想听到更多,意图从哪些叫人搞不清头绪的喊声里猜测出外面的状况。伯里奇又喊了一声:“无双,你再不止血,没等你找黑木翼报仇你就挂了。” 我冷冷恨了他一眼,拿起止血带笨拙的包上。血从止血带的缝隙里依旧淅淅沥沥的漏出来,伯里奇不耐烦的举起他的手:“把我放开,看你笨手笨脚的。” 我不理他:“你别动,等着人民法院起诉你,审判你的罪行吧。” “我有什么罪?我是被胁迫的也是受害者之一。”伯里奇冷笑道,“难道你们要以我跟黑木翼上床来起诉我么?” 厚颜无耻,我恶心的别过脸去,要是又天我变成他那没出息的样儿,我还不如自己拿根绳吊死。 “无双,以后见着黑木翼你就躲得远远的,你人又傻又冲动,总有一天会被他折腾死。” “罗嗦”,我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啊!走遍天涯我也要抓住他,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很寂寞,我知道,只有我了解他,他不快乐,所以才会用惊世骇俗的方法来发泄。”伯里奇动情的道。 我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开始是谁说他不可能是黑木翼的。” “那是因为”伯里奇的脸红了红,“我真真近距离的接触他只有一次,那次给我的感觉跟现在的他很不一样,所以我才会弄错。不,应该说黑木翼每次给人的感觉都很不一样,这是他的一种隐藏自己的方法吧,黑木翼他……太狡猾了。” 气死人了,这不是变相在夸他么!我冷哼了一声,忽然觉得跟伯里奇简直没话好讲。 “我与你不同,彻底清醒了,这个人根本没有心,如果有机会我会抓他回来。”我侧头看了看伯里奇执迷不悟的眸子,里面如梦似幻的水汽还在蒸腾,有一瞬间我想黑木翼是不是给他下了药,伯里奇怎么会这么笃定的爱着他。 “黑木翼那样的人永远不会只属于一个人,无双,你不会受得了的,你记住了吗?你不能做到像我这样容忍的话,就离他远远的。”伯里奇的话越来越令人讨厌了。 我干脆转身去研究那门是不是可以打开,正低头看门把手呢,那门忽然被用力踢开。老子的头啊!我的头被踢飞的门撞的嗡嗡的,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同志你没事吧!” “老子踢你头一脚,你有事没?”我看到他同样的警服,晶亮的警徽,浑身强撑的力气都消失了,模模糊糊听他说:“是你……你叫无双吧,我是王辉,同志,你还记得我吗?” 我喃喃的喊道:“王辉没吃过,王八,老子倒是吃过几只,嘿嘿。”我晕倒前带着恶狠狠的微笑,谁敢踢老子的头,他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是写了,我都不敢再看一遍,摇头睡觉去 26 26、黑木翼番外(一) ――本报讯,近日,位于内华达州一富商报警,声称自己停靠在私人飞机场的飞机被盗,警方经过调查,怀疑此次偷窃事件与最近声名远播的怪盗“小飞侠“有关。 据说,这名被称为“小飞侠”的男孩儿年仅十二岁,有目击者声称,“小飞侠“曾经躲藏于华盛顿州皮吉特湾一处小岛,小时候混迹于野外丛林,练就高超的野外生存标事,行动迅速,尤其喜欢驾驶飞机飞行,所以获称“小飞侠”。 他8岁开始偷盗,至今作案已达百起,偷窃对象包括名车、游艇、飞机、互联网账号、信用卡账户等。 “小飞侠”自称未曾接受过任何飞行训练,却能驾驶飞机逃脱警方追逮。 这则新闻登在报纸最醒目的位置,一个小男孩儿正净净有味的看着,嘴角挂着洋洋自得的微笑。他用手挠了挠鼻子,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又仔细把新闻看了一遍,稚气的脸上挂着一丝邪恶的表情。轻巧的躺回到树丫上,他将报纸盖在自己的脸上,喃喃的道:“叫你们说我是小偷,好啊,那我就偷给大家看看。” “咦,谁家的小孩,你看竟然爬到树上去了。”一个卖菜的大婶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她仰头看着那孩子,拔高嗓门喊了几嗓子,那孩子依旧一动不动,于是,大婶生怕这个发现孩子的功劳被人抢了先,急急忙忙拨通了110。 “是啊,天老爷,这孩子太顽皮了!”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没过久,社区里所有的三大姑六大婆都聚在树下,都仰头望着树上,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酸痛。可是,那孩子依旧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直到――一声声尖利的啸叫把他吵醒。黑木翼翻了个身,在一阵惊呼声里他并没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样掉下来,他只是扯下报纸淡漠的看着底下指指点点的人群。黑木翼清淡的眸光闪过那台廉价的警用摩托,上面110几个字更是土得掉渣,他对于美的要求可是很高的,比如名画。这样丑陋的东西?黑木翼摇摇头,不看了,看了心烦。 “掉下来,掉下来!耶――”社区的顽皮孩子也出来了,兴奋的跳着叫着,黑木翼有点不想呆了。所以说人多什么的最讨厌了,又吵又烦,还是一个人好。 黑木翼撇撇嘴坐起来,两条腿悠闲的晃悠着,很高兴听到底下发出一声更甚一声的尖叫。 “小孩,你别动,哥哥来救你。”一个穿警服的家伙急匆匆跑过来,黑木翼冷哼了一声,警察?他们家族的天敌,出于本能对穿警服的家伙充满厌恶,黑木翼顺手将报纸团成团,用力砸在那警察的头上。 警察惊讶的抬起头来,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除了眼睛大点儿,长相真是普通得可以。 黑木翼厌烦的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下去,要是老师在就好了,可以跟他打赌,看那笨蛋警察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爬上来。 “小弟弟别怕,到哥哥这儿来,我背你下去。”警察冲黑木翼伸出手,竟然还有几分英武的气质。 黑木翼略微有些讶异的再次睁开眼,这傻瓜动作还挺快的,不过比自己还是差远了。他不屑的撇了下嘴,又闭上眼睛,竟然有了要跟他聊一聊的冲动,于是他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警察大概完全没想到这种状况,他微微楞了一下,还是很爽朗的笑道:“我叫无双,你呢?” “要你管!” 无双一愣,忽然有种要将这小魔头一巴掌扇下去的冲动,强忍,心想着现在的小鬼就是叛逆。如果他不肯配合,自己要怎么把他毫发无损的弄下去呢?真是愁死人了。 无双拼命想着他们上心理学时,老师教的知识,如果是老师,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呢。三分钟后――靠,想到的只有逃学、吃麻辣烫、打桌球和玩拳霸。那个,好像说要沟通,对,沟通最重要。 “小弟弟,你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无双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哎,底下的人已经在骂现在警察真没用了,救个小孩儿都不会,无双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如果在平地上,他恨不能扑上去抓了那死小鬼就走。 “我把不开心的事告诉你,然后让你开心一下?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黑木翼又翻了个身,他发现那警察跟着紧张得动了动,似乎很怕他摔下去的样子。哼,他是怕担不起责任吧!这世界上的人都自私得可笑。 黑木翼忽然想到个好玩的乐子,于是他忽然睁开眼,精明算计在眸子中一掠而过,他慢慢的开口问道:“我说――我要跟你下去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无双心里苦笑,要发火的话冲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儿,要怎么发啊。好吧,合着是他欠他的,现在救他倒像是他给了自己多大的恩惠似的。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陪我玩一整天,答应我所以的要求。”黑木翼笑得一脸无邪,本来就漂亮的小脸,这一笑,无双觉得到处都开花了一般,眼睛忽然睁大了,好可爱的孩子,一切的不愉快仿佛都一瞬间消失。这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好吧,不过我要先通知你的家人,不然你爸妈会担心的。” “不用了,我没爸爸也没有妈妈,没人会担心我。”黑木翼淡淡的闭了闭眼,睫毛像黑色的蝶衣,轻轻扫过眼睑,看不出喜怒。 无双有些夸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小弟弟你打算去哪里玩?” 黑木翼迅速抓住身旁的枝桠,上帝啊,这个警察真的是来救他的吗?刚才那几下要不是他眼疾手快,铁定早被拍下去了。珍惜生命,远离警察?黑木翼想起老师给他上的第一课,果然――老师说的真没错。 “转过去。”黑木翼命令道。 无双愣了下:“你说啥?” “你不转过去,怎么背我?”黑木翼皱了皱眉,难道是他跟着傻子有代沟。 无双也很生气,这孩子真没礼貌,这是跟长辈说话的语气吗?不行,下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下他,现在还是算了,这么危险要是这孩子一发脾气可怎么办啊。 于是,无双默默的转过身,黑木翼一个熊抱跳到他身上,无双吃惊的抓住树枝,身体狠狠摇动了几下才勉强平衡下来:“你疯了,我们两差点摔下去。” “你凶我?我爷爷都从来不骂我的。”背上那孩子还是那么趾高气昂,好吧,忍了,下去再跟他算帐。 无双用最快的速度爬下树,那些八大姑三大姨的集体拥了过来,这里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孩子。 “小朋友,你几岁啦?好可爱,你叫什么名字?”黑木翼灵巧的躲过一只要荼毒他的脸蛋的魔爪,将一嘴唾沫星子咳在离他最近的大妈脸上。 然后,这小子立刻迅速捂住嘴:“姐姐,对不起。” 那个大妈听黑木翼叫她姐姐,笑得脸上的皱纹簇拥成一朵怒放的菊,还没等她收敛笑容,又听那宝贝孩子道:“我有肺结核,姐姐,你最好去医院检查检查,可别被传染了。” 那个别叫姐姐的女人匆匆消失在人群中,其余的人立刻远远的躲着,依旧看怪物似的看着那孩子。黑木翼冷冷的扫视了下那群人,就知道,人就是这么自私的生物,怕死又自私。 “过来,我们走。”身后一个爽朗的声音笑着对他说,黑木翼转过身,看着无双像看怪物:“你不怕?” “肺结核哪里有那么容易传染。”无双笑着捞起袖子,“看,我这么结实,病毒看到我就绕道了。” 黑木翼轻轻切了一声,竟然很听话的坐到后座,抱紧无双的腰还不忘威胁他:“你答应陪我玩儿的,你要是爽约,我就去警局做伪证,说你抢走我的生活费作为救我的报酬。” 无双皱眉,死小孩儿,一点都不可爱。根本就是心理黑暗。 转念一想,父母都不在了,跟爷爷相依为命,这样说来也难怪了。他忍不住反身摸摸孩子的头:“不会,我不会丢下你。” 黑木翼愣了愣,竟然忘记躲开无双的手,在那只温暖的手按在他额头上时,桀骜不驯的双眼微微闭了下,像只晒太阳的猫,当然是很短的一瞬。 然后,狠狠拍了下无双的屁股:“驾――还不快跑!” 无双收回手,狠狠握着摩托车的把手,再次确认,这小孩儿,真他娘的讨人厌! 摩托车开到一个药局的时候,无双下车匆匆跑了进去,黑木翼忽闪了下眼睛,忽然脸上更冷酷起来。果然,那家伙从药局里兴冲冲的出来,手里握着个白晃晃的东西。 直接打掉到地上:“你跟其他人一样就是嫌弃我,不,你比那些人更可恶,他们怕我还承认,不像你这么虚伪。” 无双怒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死小孩,老子忍你很久了,我是不怕,可是,你这病的确传染,你说人家坏人家自私,你有没有想到你会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你看那个小妹妹,如果你的病传染给她了呢,你良心会好过吗?在指责别人之前,有没有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呢,你不也是只想到自己的自――私――鬼。” 无双骂完,脸色铁青的喘着气,黑木翼怒目而视,然后,眸光一点点软化。最后,无双很无奈的看着黑木翼趴在摩托车上笑得喘不过气来。 “喂,死小孩儿,你笑什么?我还没说你着态度呢,你那什么语气,我比你年长你应该尊重我,怎么对我都不说敬语呢?你这个没礼貌的小屁孩儿。” 黑木翼忽闪着眼睛问:“哥哥,警察都是自称老子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番外果然比正文好写,对了,先预告下,明晚不能更文,作者明晚有事情喔 27 27、黑木翼番外(二) 无双怎么也没想到和这小鬼一纠缠就是十天,黑木翼带着漂亮时尚的口罩,笑眯眯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口罩上赫然画着一直蜘蛛侠。无双每次看到这口罩就会倒抽一口凉气,这么简单一个口罩竟然花了他一百块!一百块啊! 什么东西做的,金子做的吗?什么高科技,透气环保,太空材质……不就是个口罩吗?难道太空里的飞行员也会用这个! 那小子心情大好的炫耀着自己的口罩,做出蜘蛛侠的样子来:“像不像,像不像?我是侠盗蜘蛛侠。” 无双很好心的指出他的语病:“蜘蛛侠是抓强盗的,他不是强盗好不好。” “我说他是,他就是。” 无双:“……”算了,跟个这小恶魔讲道理,对牛弹琴一般。 “我说,蜘蛛侠,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这小子,十天里无论把他哄得多开心,就是守口如瓶,没有名字没有家人,甚至没有他入境的记录。 无双皱眉,继续想着他可怜的银行卡,更可怜的存款,还经得起这小子几次折腾。一个月几百的薪水,加上他为了照顾小家伙请假被扣的钱,还有一大笔需要给父亲拿去做透析。无双抚额,开始后悔自己的同情心太过泛滥,一开始就该把他送到福利机构的。 “双哥,一会儿我们去哪里玩?”黑木翼忽闪这漂亮的眼睛,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跟初见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到底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无双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小孩儿,反正他像变色龙一样,收敛了所有令自己厌恶的锋芒,随意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都能勾起心底最深的怜惜与保护欲望。无双忽然觉得刚才要把他送到福利院的想法很龌龊,分外愧疚的结果就是:“你喜欢吃什么?双哥都给你买。” “给我钱。”小恶魔奸计得逞的伸出手,无双一边后悔一边给了他一百块,黑木翼摇摇头:“不够喔。” “只有这点了,大哥,我一个月工资不过几百块呢。”无双皱眉看着那个貌似很养尊处优的败家子。 “我这个病如果不很好的养着,会死的。”黑木翼低头,将晶莹的眸子望着地面,无双咬牙从所有口袋里搜了一遍,又找出几张票子一起放到他手里:“这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有一个星期才领得到钱呢,你省着点花,还有啊,过完今晚,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住哪儿,我必须送你回去了,知道吗?” “哼,”黑木翼扭头进了甜点屋,点了个黑森林蛋糕,还有几样漂亮小点心。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乱花钱吗?”无双气愤的站起来,“服务员,这些东西我们不要了。” 黑木翼拉下他的蜘蛛侠口罩,挑衅的切了一大块蛋糕津津有味的吃起来,无双瞪了他一眼,立刻捡起其余的几样点心:“这些都退了吧。” 服务员骂骂咧咧的走了,黑木翼叉了块蛋糕伸到他面前:“啊――” “你吃吧,我不要了。”无双皱眉,这个蛋糕竟然要一百多,这么小! “被死撑了,知道你喜欢吃巧克力,昨天你看到那块德芙都要流口水了。啊――” 无双愣了愣,这孩子是特地为我点的?看了看眼前可口的食物,无双咽了口唾沫:“我还是――唔――” 黑木翼不由分说的将蛋糕塞到他嘴里:“听话,不然明天不告诉你我住哪儿。” “你――”无双眼前一亮,欣喜之情跃然脸上。黑木翼生气的将盘子里的蛋糕戳了个稀巴烂,“你就是嫌弃我,我又有病,又会花钱,你巴不得我早点走。” “没有的事,你知道吗?我们家就我一个,你不知道我多想有个弟弟,”无双慌忙解释道,见黑木翼终于肯抬起头来望着他,用手指很粗鲁的将黑木翼脸上的巧克力擦掉,又说道,“哥现在穷,等有钱了,一定去接你来玩,想玩多久都可以。” 黑木翼仔细打量着无双,猛的看到这个警察竟然将刚才从他脸上抹去巧克力的手指放在嘴里舔了舔,脸上竟然有些发热:“你,你这人真恶心,脏死了。” 无双愣愣的看着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的小孩儿:“怎么啦,很浪费诶,这一小快也要几块钱吧。” 黑木翼颓然的放下手低着头轻笑:“被你打败了!” “诶,蜘蛛侠,看看你右边。”无双奸笑。 黑木翼回头,一个小女孩正偷看他呢,她扎着两个小辫,每个小辫上各绑了个蝴蝶结。“讨厌死了,”黑木翼转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笑容里却多了分骄傲的神色。 “那小孩儿我认识,等长大了,我介绍她给你做媳妇儿。”无双继续抑郁,黑木翼旁若无人的又喂了他一口蛋糕,“我不喜欢这样的。” “唔,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无双口里含着蛋糕口齿不清。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黑木翼并没有回答无双的话,却反将了他一军。无双一愣:“你知道,我都不知道,你说说。” “你喜欢那种充满正义感,然后又特会做家务,还要对你崇拜得五体投地的。”黑木翼懒洋洋的切下蛋糕,继续把无双当猪来喂。 “诶!”无双想象了下,还――真蛮可爱的。 低头看看面前这人,那个――好像这样的人在哪里碰见过,不过黑木翼并没容他细想:“走吧。” 就走,蛋糕――无双低头看看目瞪口呆,偌大个蛋糕,连点儿渣都没剩。 “你这家伙真会吃甜食,以后少吃点儿,不然胖了我就不喜欢你了。”黑木翼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唠叨。 出了门,黑木翼继续唠叨:“还有啊,以后别那么好心,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要做大善人啊,每个人都应该自己面对生活力的困境,你一手包办未必是爱他们,说不定时害了他们呢。比如说我,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啊,这样,很容易让我养成奢侈懒惰的坏习惯,无双你要怎么赔偿我?” 无双站住了,苦笑不得的看着黑木翼:“你这孩子,真是――” “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你今晚陪我睡吧,我刚刚跟伯母打了电话,说你要加班。”黑木翼拉着无双往酒店走,老气横秋的样子让人简直无语。 无双很想撕开他的假面具,这孩子真的只有十二岁,是不是侏儒什么的? “喂,要不你先进去我再进,那个看门的好像老以为我那啥你。”无双退了一步,黑木翼抬头,嘴角刚动,无双立刻投降:“知道了,知道了,你又想说如果我不听话,就不告诉你的住址对吧,好吧,进去,进去就进去。” 无双正准备慷慨就义,被黑木翼拉着尖叫:“看那边。” 无双循声看去,屋檐下一个纸盒子,里面露出两只乌溜溜的黑色眼珠。他走过去看了看,顺手抚摸下炸了毛的黑木翼:“是只小狗。” 黑木翼大声喊道:“把它拿开,拿开!” 怎么又这么没礼貌了?无双皱眉,计上心头,偏去抱了小狗过来:“你看,很可爱的,你摸摸。” “恶心,脏死了!”黑木翼生气的捡起块石头掷过来,无双险险躲开:“喂,这是条活生生的生命,你看到没,不要伤害它,它没有爸妈了,很可怜喔。” 黑木翼楞了楞,依旧别扭的转过头去:“让它离我远点儿,不然我掐死它。”说完径自走进酒店,无双笑咪咪的抱了小狗进去,悄悄道:“看你一身黑毛,小黑,小黑,你就叫小黑好了。” “难听。”门洞里黑木翼鄙夷的骂了句,无双就当没听见。 进门后,给小狗洗澡,喂牛奶,黑木翼躲在两丈以外,警惕的看着跟他争宠的“罪魁祸首”。小黑吃饱了,高兴得滴溜溜满屋子打滚,蓬松的软毛,远看像个不断滚动的毛球,刚洗澡的身上香喷喷的味道,黑木翼开始没那么抗拒,半跪在凳子上,看着小黑傻不拉叽得四处碰壁。 “你看,小黑应该刚刚满月,还是个狗宝宝喔。”无双不忘对黑木翼解释。不知道为什么,无双觉得自从黑木翼见了小黑,终于点像个正常的小孩儿了。所以,让小黑跟这孩子多相处总是好的。 折腾了一天,无双累得躺在床上不想动,黑木翼刚洗澡出来,小黑摇着尾巴去舔他的脚指头,黑木翼的表情从厌恶到犹豫再到柔和,竟然站在那儿没动,任凭小黑用细软的舌头舔了个遍,最后他走到床边,用无双的衣服将小黑的口水擦掉,也睡下来,看着小黑满屋子找人。 “我不能养小黑,无双,你带回去好好养它。”黑木翼微微闭上眼,“它好像很寂寞的样子,总是在讨好人,生怕再被扔下。” 无双微微一怔,想起黑木翼说过他没有父母,这孩子脾气古怪应该就是这原因吧,现在看到小黑就觉得像看到了自己,同病相怜? 想到这儿,心里不免怜惜,伸手揉了揉黑木翼的头:“嘿,回去了,要经常给我打电话,小黑跟我都会想你的。” “哼,我跟你们很熟么?”黑木翼不屑的给了记白眼,闭上眼睛不说话。这死小孩儿,无双狠狠做了个掐死的动作,颓然倒下去,最后又觉得不妥的道:“晚安,做个好梦。” 一个晚安吻,免费赠送,换来黑木翼嫌弃的用毛巾擦了半天,无双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你洁癖还蛮严重的哈。” 想了想一把勾住黑木翼的脖子:“你是不是男人啊,讲究这么多,给我有点男人味儿好不好。” 黑木翼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男人味儿?你说的是臭味儿吧,没教养。” “我说你……我……”无双看着黑木翼比自己明显小得多的身躯暗道:“好,我不恃强凌弱,我是大丈夫,睡觉!” 半夜,黑木翼瞪了老大的眼珠子睡不着,身后那人发出的微微的鼾声,让人心情宁静,带着暖暖的味道。小黑蜷缩在雪白的大毛巾里,小身子不断起伏。月色照在古旧的大钟表上,指针笃定的轻响着,一切都宁静安详。忽然一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满满的填满胸口,有些不适应又有些欣喜。 黑木翼小心的转过头,看着无双的脸:“真丑,连我的手下都比你长得漂亮。傻呼呼的,就会被人骗,笨蛋!还有,你是个懒鬼,不爱洗澡。”他皱着眉头,搜肠刮肚的想出无双的各种缺点。 无双在睡梦里仿佛感应到被人嫌弃了,不满的嘟哝了两句,黑木翼心道,梦里讲我坏话呢,附身上前仔细听。一低头,笑了:“就嘴唇长得还不错。” 仔细看了看,忍不住想起白天无双舔巧克力的样子,伸出舌头细细舔了舔无双的唇。热热软软的,还不错,又舔舔。无双的眼皮开始跳动,糟糕,要醒来了。 黑木翼慌忙躲到毯子里装睡,无双懵懂的睁开眼,觉得唇上又湿又凉,难道是流口水了?他慌忙用衣袖擦了擦,毁灭证据,外加警惕的看了黑木翼一眼,心想还好没被那小子发现,不然肯定被他一脚踢下去,嘿嘿,好险。 然而,黑木翼第二天醒来没看到无双,只在床头写着张纸条:“我有急事,小黑先带回家了,省得你欺负它,下午三点前,一定回来。” 黑木翼看了那纸条几遍,生气扔在地上用鞋子踩住碾碎:“我就知道,你们都不关心我,都讨厌我!” “来都来了,还不进来?!”黑木翼忽然冲外面喊道。 “主人,一个清瘦的男人走进来肃立,“林先生请主人回去,说主人的气也该消了,主人身为威廉爵士的继承人,还有自己的职责在。” “下午三点动身,我还有点事情未办。”黑木翼尊贵的扬起头,气质优雅,口气却不容拒绝。 “是,我会将主人的意思转达给林先生。”那男人面带微笑,主人似乎成熟了一些呢,可喜可贺。 然而,无双并没有来,黑木翼默默的坐在窗前,夜幕早已经降临,他的眼神每隔一个小时就更冰冷一些。“主人,要不要属下去调查一下。”那男人担心的问道。 “不必,我们走吧。” 黑木翼站起来,好像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走出饭店门口,他冷漠的眼神仍旧闪过一丝意外,那里早已停了一辆黑色加长的林肯,车门打开,黑木翼镇定的坐进去。里面的男子穿着银灰色西装,一身干练打扮,鼻梁上的眼镜给人一种浓重的书卷气。 “小翼,你晚了。” 黑木翼看着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早没有了温度:“林老师,你怎么来了?” “来检验我的教学成果。”林老师笑着道,“小翼少爷这次学到什么?” “ 不要对任何人任何事动情,因为什么都会背叛你,除了你自己。坚定的走自己的路,不要被任何东西牵绊,不爱就不会受伤,没有信任就不会遭遇背叛。”黑木翼流利的答道。 “ 很好,少爷今天拿了个满分。” 黑木翼嘴角勾起一丝邪气的笑,眼神却停留在高高的树丫间,那种感觉,昨晚那一刹那的感觉,也许终其一生也不会再有了吧。 等到无双从警局里出来已经是一周后,不能与任何人联系,独自打入黑帮内部,无数次想起那孩子会怎样?他那么聪明,不会有事吧,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内疚。 从警局做完汇报回来,直奔酒店,房间早就换了主人,老板摇头说没看见,他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无双,那孩子是不是被眼前这人拐卖的,然后趁机逃走了?老板想着就对无双多了分敌意,多好的孩子啊,有礼貌又聪明,竟然被这个粗鲁的家伙给……那啥了。 无双受不了老板的眼光,不然他要是仔细追问的话,也许会问出曾经有辆怪异的超级豪华的轿车曾经出 27、黑木翼番外(二) 现在门口,随后不久,老板去他们房间打扫时发现黑木翼不见了。 无双回家,小黑也不见了,狗和孩子都可怜,都被他丢了,可有人知道他是多么愧疚。隔壁的二奶奶念叨着:“我看到一个半大孩子在逗那狗呢,然后一转身,孩子没了,狗叫人,哎哟,可惨了,叫人把脖子给扭断了。” “孩子?什么孩子?”无双有些愣怔。 “哎,看不清,看不清,那孩子带着个大口罩,上面的图吓人得很,一个大红色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画在那口罩上,怪吓人的呢。”二奶奶想着想着,打了个冷颤。无双也打了个冷颤,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估计要很长,一定得把番外写完,主要是要解释无双跟小黑以前为什么会认识,还有蜘蛛侠是怎么回事,呵呵 这番外写完了,后面有点流水账,自己觉得哈 28 28、千钧一发 “无双,醒醒,你电话!” 我是被人很不客气的用冷水泼,然后甩耳光似的打醒的。我很不留情的冲喊我那人挥舞出拳头,那个,其实我有点起床气。 眼前人影一晃,有人挡过来,我的一拳正好打在他胸前,然后我看到了一张很正义的脸,国字的脸型,双目炯炯有神,窃以为,很像雷锋叔叔那样的bh之气概。 “无双同志,你醒了?”那人捂住胸口,脸上却是很公式化的表情。 “你谁啊?”我看看他帽子上的徽章,决定不再出第二拳,好像是同行啊。 “我叫王辉,上次我们在厕所见过,你生病呕吐那次。”正经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种叫做窘迫的神色,我记起来了,就是叫我不要在走廊上喧哗的那个假正经。 “哼!”我哼了一声,代表我想起来了。马上又想起:“对了,那些囚犯怎么样了?” “刚才跟外面的同志通了电话,情况基本得到控制,还在继续搜查漏网的……” “对不起,让让。”有人很不客气的推了王辉一把,我看到伯里奇那张讨人厌的脸露了出来,手忍不住握紧成拳,心里恨王辉多管闲事,不然可以无责任的给那小子一拳,越看怎么越觉得伯里奇长得狐媚呢。 瞧他的淡淡眉毛,瞧他那水灵灵的眼睛,呕! “喂,无双,你快接啊,你傻了你!”伯里奇前面的话我走神没听到,就感觉他将个冰冷的东西死死贴在我耳边。 “无双,是我。”轰鸣声中,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闲闲的说道。 “拿开!不,等下,黑木翼,你在哪儿,飞机上?王辉,赶快通知警局监视上空,黑木翼逃跑了?”我的头脑从没有这么灵活过。 “哈哈,无双,我特地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竟然不领情?”黑木翼根本就不怕,继续慢悠悠继续着他的说话,“我是想告诉你,刚刚我出来的时候,看到林肖劫持着布莱恩进了仓库,你知道林肖好哪一口吧,我看你对布莱恩还……” 我没听完黑木翼的话就像弓箭一般的弹了起来,伴随一阵惨烈的疼痛,我的惨叫声把其余两人吓坏了,我真不是怕疼,要是你身体里被塞入一个拇指大小的硬邦邦的东西,你肯定早痛晕了,真的。 于是我一边咬牙捂着屁股一边对王辉喊了声:“仓库,林肖要杀人!” 王辉微微楞了下,立刻会意过来,我又拿起扔在一旁的手术刀:“我去,你帮我去叫人。” “一起吧,伯里奇先生,麻烦你通知我的同事过来仓库。”王辉向伯里奇点点头,扶着我往仓库跑去,我没有拒绝,如果没有王辉搀扶的话,我连一步都走不动了,而他却不熟悉去仓库的路。 还没到仓库门口,我隐隐约约听到布莱恩闷闷的呻吟,心里猛的抽痛了一下,做到什么程度了?布莱恩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受得了,而且以后会不会有阴影! 强自镇定的输入密码,仓库的门慢慢打开,我先是看到两个人交叠的腿,然后是□的布莱恩,和衣服凌乱的林肖的后背。 “举起手来,你被捕了。”王辉用枪对准了林肖的脑袋,我看到布莱恩苍白的脸,还有早已失去了光泽的眼睛,用一种近乎麻木的神情望着天花板。我冲动的抢过王辉的枪,他猝不及防,恍惚中我看到他又惊又怒的眼神,但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的手指迅速的扣在扳机上,手枪瞄准林肖的头部,汹涌的愤怒叫我想要马上杀了这个恶魔,然而,我的手战抖了。林肖笑着转过身来,他手里的枪伸进了布莱恩的喉咙:“开枪啊,人死的时候手指会不由自主的抽动,然后――乓――” 林肖用一个十分性感的眼神望着布莱恩,啧啧的叹了几口气,布莱恩仿佛灵魂已经脱体了,依旧没有反应,嘴巴因为被枪撑开无法闭合和吞咽,口里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显得可怜又滑稽,然而现在的情形却完全不好笑。 我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放了他,在监狱的时候,大家不是很好吗?你怎么忍心!” “在我眼里,只有猎物和非猎物的分别,而他――很不幸,是猎物。”林肖诡异的笑着叹气,“还差一点了,宝贝,不如我们把它做完?” 说完,开始用器官继续在布莱恩的身上蹭动,庆幸的是,这样的姿势,再加上布莱恩紧张僵硬的肌肉,林肖竟然无法插入,他很不满的在布莱恩身上又蹭又挤,我却不敢开枪,只能警惕的注视着他的动作,憋屈极了! 林肖气喘吁吁的奋斗了一阵,因为不能得逞而恼怒得涨红了脸,终于他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下我,立刻更有兴致的道:“心疼他?你来代替他好了。” 我和王辉相互对视了一眼,他沉着的眼神微微向后斜了下,我想他是告诉我救援马上就到了,我们必须要拖延时间。布莱恩痛苦的呻吟了一下,原来林肖腾出一只手意图掰开他的臀瓣,这该死的变态畜生! “我跟他交换,布莱恩毕竟犯了死罪,警察也许会认为你们想要逃狱,可以当场击毙。”我朗声喊道,又看了肯布莱恩茫然的双眼,眼泪不由自主的从他眼角滴落,我的心狠狠的扯痛了一下,我开始怀念他每次见我时傲慢又略带纯真的笑容。 黑木翼在很多年前,曾经教育我不要同情心泛滥,我曾经努力照着去做,因为我那一年,就是因为好心尝到了苦果。我照顾黑木翼那几天,父亲的病恶化了。因为把生活费都给了黑木翼,我父亲临死时想吃上一碗肉丝面,我却买不起。几乎半讨半求的要来了半碗回来,可是,我父亲经不起那么长的等待,他――终究没能尝到一年都没碰到过的肉的滋味,我还记得那碗肉丝面如何在他面前冷掉,犹如他不再温暖的手,在我的怀里变冷变硬,无论我如何用体温也无法再将他温暖。 所以,我发誓不再同情心泛滥,黑木翼说得很对,每个人都应该面对自己的人生,你又能帮到他多少呢?可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要救布莱恩,只要不是赔上我的亲人的幸福,如果只是我的,那又有何妨呢!我就是喜欢看人开心,看人朝气蓬勃,尤其是那个情商比智商低了几百倍的布莱恩,期望着他还能够自以为是的在我面前傻笑,我就是喜欢看,怎样! 我将枪掷回给王辉,他吃惊的看着我向前走,虽然很震惊,不过专业如他很快镇静下来,更为警惕的注视着林肖的举动。我笑了,如果我出事了,王辉会接替我将林肖逮捕归案,这就是我的同事。我慢慢走过去,站在离林肖几步远的地方,声音出奇的平静:“放了他。” 林肖颇为欣赏的看着我,终于将布莱恩像扔破布似地丢到地上,枪改指像我的头:“别跟我玩花样,双手抱头,走过来!” 我照做了,林肖将我拉到隐蔽的拐角处,还不放心的从我怀里搜出手铐将我的手越过头顶铐牢。他伸头看了下外面,举起了枪,我奋力冲他握枪的手踢过去,他微微躲了下,子弹随着尖锐的啸叫发出,没有惨叫,我放心的嘘了口气,打偏了。 “你到蛮关心布莱恩的,看上了?”林肖扯住我的头发,我不屑的别看眼,于是他低头狠狠咬了下我的唇。 很疼,我感到有液体流出来,他变态的吸吮这,好像要把我浑身的血吸干。就这样,咬着,吸着,我听到外面的喧哗,嘴角渐渐泛出笑意:“林肖,你插翅也跑不了了,我劝你马上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我闷哼一声,身后的异物在挣扎中又进去了寸许,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痛麻木的,疼痛感倒是消失了,但是,那地方也太深入了。 我终于明白,林肖才是一匹不折不扣的狼,他撕开我的衣服,用爪子和牙齿在我胸膛上留下许多血的印记,我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着,不停有湿漉漉的液体从伤口渗出,我是要死了吗?最后,他尖利的指尖停在我的小腹:“对了,我的猎物都必须在身上做记号,你的话要画什么好呢?” “你快投降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已经疼得有些迷糊了,我听到自己声音非常突兀而怪诞的响起。忽然,肚脐感受到尖锐的压力,我绝望的发现林肖正准备用尖利的指甲从肚脐的位置插入我的腹部:“我给你取名新生儿,你知道,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脐带是没有缝合的,让我将你的脐带打开,再亲自为你缝上。” “滚开,你这个变态,你这个冷血的变态。”我惊恐的叫着,那里很痛,像有把锥子正慢慢戳着,要活生生的将我剥开。我疼得五脏六腑都缩到了一起,我想将身子蜷缩起来,林肖狠狠的将我按下去,手指开始旋转着往我肚子里抠。 我浑身都因为疼痛而抖动,我很想死,让我死好了,我痛得受不了了。 “别怕,不会死的,我要叫你尝试所有的教导,从来没学习过的教育,开发你的身体,让你学会接受男人。”林肖絮絮叨叨的念着,我只听清了新生儿,从头学习,调教之类的屁话。 不,再沉浸其中我会被痛死,我努力想些不相干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我忽然忍痛问道:“林肖,你为什么没逃?” 林肖停了这话,终于停下折磨我的那只手,我粗粗的喘了口气,忽然觉得那几秒钟简直珍贵得我愿意用一切去换。 “你恨聪明……”林肖那个黏糊糊的手拍了拍我的脸颊,我皱了皱眉,知道他正将属于我的血涂抹在我的脸上,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恶魔。 “里面的,快出来,你已经被包围了。”一声清亮的喊叫,我看到林肖眼里闪过一丝焦躁,他一直在等待什么吗?我立刻有了这种直觉。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这章也搞定了 29 29、犯人逃跑 “对了,小三,知道为什么黑木翼会被那么容易的抓到咩?”林肖并没有打算回答我的问题,我暗暗感到他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然而,听到黑木翼三个字后,我他娘的还是情不自禁的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为什么?”我的大脑开始迅速的运作起来,黑木翼被捕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呢? “想起来了吧,黑木翼被抓那天,监狱出了大乱子,沈特兵差点儿被救走。”林肖的手像蛇一样抚摸着我的脸,我可以闻到自己的血的腥味儿,我厌恶的转了下头:“你是说,黑木翼故意被捕是为了救沈特兵?” 林肖得意洋洋的扳过我的脸,吻了吻我的唇:“当然,你以为戒备这么森严的监狱是普通人可以进来的么?可惜啊,当晚,你破坏了黑木翼的计划,害他没能救出人来,所以,他只好使苦肉计了。” 什么,当晚和我在监狱里较量的竟然是黑木翼,我知道自己这样想很不对,不过,当时破坏了他的计划――我,好开心! 呵呵,原来黑木翼并不是神嘛。我正暗自得意,却隐隐听到有东西轰隆隆的转动的声音,于是,我的笑容慢慢凝结在脸上。警惕的瞪着林肖:“什么声音?” 林肖狰狞的面孔上闪过一丝狂喜:“小三,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后会有期!”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小心后墙!”我高声喊出的同时,林肖扔出一个烟雾弹,四周立刻白茫茫的一片,我痛苦的咳嗽着,听到后墙在轰鸣中崩塌。不可思议,林肖竟然命人从外面打通隧道至仓库的后墙,要知道这所监狱在地面以下的第一百层啊,多么巨大的工程!不仅需要大量的金钱,时间上也是一个问题,林肖在这里多久了?好像不多不少,刚好将近五年了。短短五年,打通隧道,我不得不佩服,然而我更佩服的是黑木翼,他竟然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轻易救出了沈特兵。 虽然没有清点人数,我可要确定黑木翼已经得到需要的人,并且正乘坐飞机潇洒的离开。他的行动应该是从结识我开始的吧,我记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曾经自称捡到了我的钱包,哼,哪里是捡到,根本就是偷的。 从我那里,他得到了我的工作卡、指纹、甚至从精、液里获得了我的dna,有了这几样东西,他可以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进入,通过一切繁琐的检查。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被我凑巧破坏掉了。 那晚,黑木翼处心积虑的大肆放出风声,说他当晚要去偷窃价值连城的珠宝,调走了警局绝大部分的警力,然后在监狱厕所里放置假的定时炸弹,引开剩余的士兵。如果不是我带人冲回牢房,他可要微笑着轻而易举的带走沈特兵了。 所以,他故意回到珠宝展览现场,假装失手被捕,寻找下手机会。然而,估计连黑木翼也没想到,竟然被那批歹徒盯上了,应该是黑木翼之前偷走了与他们有关的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呃,那破东西现在正安然的藏匿在我的体内。 那么黑木翼为什么不怕我会交给上头呢?对了,因为,很明显这批歹徒的身后有更为厉害的幕后黑手撑腰,不然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旁若无人的控制住整个监狱,他们上面还有更厉害的boss,或者就是警局里的高官,我说,警察署长,您对我来说就是神佛一样的人物,该不会是您吧! 我意识到,如果现在把东西交出去,很可能还是会落入坏人手里。 于是,黑木翼将东西藏在我身上,我既不会马上交出去,而歹徒万万想不到会在我那儿,还是在那样的部位。 既然找不到东西,那些家伙也不敢对黑木翼下手。然后黑木翼再利用被我刺伤这件事,降低歹徒的警惕性,黑木翼一开始肯定跟监狱里的罪犯有了联系,他一被送走,其他人趁机逃狱,他实际上不过是利用这些人来吸引歹徒的注意力,帮助自己逃走罢了。 那么,我的资料在被捕时就应该被消除了,黑木翼怎么逃出去的呢,他不可能再利用我的身份作掩护了! 我来不及往下想,身子被人轻巧的抱起来,朦胧中我看清那人的国字脸,咬牙道:“别管我,林肖从后墙的隧道逃跑了。” “其他同事去追了,你伤得怎么样?”王辉抱着我往外走,将我放在担架上,我四处搜寻了一番,看到布莱恩僵硬的躺在身旁另一副担架上,悬着的心猛的放下来。 我终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等养好精神才可以去抓捕黑木翼和沈特兵归案呀。 等我再醒过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看到身旁的病床上躺着布莱恩,他仿佛瘦了一圈,眼窝深陷,但是现在终于睡着了,是好事,睡一觉,会坚强起来的,他只是被吓坏了。 再远点的床上有人在小声说话,我努力睁开眼看到那人修长的身材,自以为是的将双手抱在胸前,那德行除了伯里奇不会有别人了。 “伯里奇先生,我们知道您是无辜的,您不需要出席明天关于罪犯逃狱的听证会,另外感谢您提供的这伙犯罪分子的宝贵录像资料。”那几个高级督察样子的人站起来和伯里奇握手。 我不屑的转过头,是了,伯里奇是有名的犯罪心理研究专家嘛,人家有身份有地位有背景,随便说说就把什么罪行都开脱了。我就不信,他在这次的事情里纯净得像张白纸,那个所谓的录像,不过是希望警方尽快结案,把那几个替死鬼推出去最好不要影响到其他人罢了。 如果伯里奇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被迫的,那他的权力也太大了,自由出入监狱,还可以呵斥歹徒们的行动。 对了!我灵光一闪,终于明白黑木翼是怎么逃出去的了。 这样说来,之前我推门时会看到那一幕,看到黑木翼在挑逗伯里奇,他的目的不过是同对待我的目的一样,得到伯里奇的dna?我想了想,更恨那贱贼了。黑木翼,你这个利用美色发情的牛郎! 将整件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许多遍,我的心情忽然轻松起来,我想――一定是因为我想通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对,就是这样,再没有别的了。 那边絮絮叨叨的问讯结束后,几个军官模样的人鱼贯走出去,伯里奇这才抬起头,一双眼睛凌厉的朝我这边扫来,还好我反应快,忙闭上双眼。伯里奇一改刚才一脸谦虚的表情,冷笑着慢慢朝我的病床踱过来,我眯缝着眼睛偷瞄了一眼,决定继续装死尸,我这样可不是因为怕他,虽然现在以我的力量没法揭穿他,但是,我心里坚定的想着,总有一天定要把黑木翼和伯里奇这对狗男男绳之以法,你们给我等着! 我虚掩着眼皮,听着伯里奇缓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止在我面前,没多久马上感受到脸被一道阴影挡住,此刻,伯里奇一定站在正上方凝视着我,但是他看那么久干嘛?我可不认为自己英俊到可以让那贱人忘乎所以。 就在我以为伯里奇打算在我面前永远石化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你有哪里好?为什么你就可以跟他相处那么久,久得让人嫉妒。” 我默然的腹诽道:“你以为老子愿意啊。” “无双,别装了,你忘了我是医生,你的神志已经恢复,脑波图上正显示着呢。”伯里奇冷冷的道。 我无可奈何的睁开眼:“老子醒了又怎么样,老子就不爱搭理你。”说完,继续闭目养神,心里却为刚才的那一眼有所震撼。 其实伯里奇长得真不耐,真的,连我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很帅,光洁的皮肤,温柔的眼神,看进他的眼睛像看到蔚蓝辽阔的大海,心里莫名涌起的不悦烧得胸口有些疼,我翻身背对伯里奇,希望他觉得无趣就滚蛋好了。 “这就受不了了?黑木翼的情人除了我还有好几个呢,你看开点儿。” 我讥笑他道:“你以为老子是你啊,黑木翼在老子眼里就是个屁,虽然曾经被他骗得团团转,但是幸好我清醒得早,你也趁早醒醒吧,帮助强盗,你也是同谋。” “你根本不喜欢他?”伯里奇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小心翼翼的带着些惊喜,带着些不敢置信。我懒得理他,回骂了句:“你猪啊,烦不烦,信不信老子起来一脚踢你出去。” “不喜欢就好,其实我觉得吧,你这人挺仗义的,很想跟你交个朋友呢。”伯里奇十分自来熟的坐到我床前。 我很不客气的按铃叫护士:“护士小姐,麻烦把这个神经病赶出去,我是重伤病患啊,我需要休息。” 伯里奇尴尬的站起来,笑骂道:“你这兔崽子,我可是为你好,你倒嫌弃我了。对了,我已经拜托你的警察同事请伯母过来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那她身边挟持她的那些人呢?” 伯里奇可疑的停顿了下,又很快恢复镇定道:“已经解决了,你别担心,再半个小时你母亲就到了,不过你们都不要离开保护区,林肖还在逃,我怀疑他的下个目标是你。” 跟我打马虎眼儿?一定有问题,我默默记下了,挟持我们家佛爷的那几个人的行踪十分可疑,难道是畏罪潜逃了?但是竟然肯放过佛爷,为什么? 我琢磨了下才想起伯里奇话里的另一个信息:“你说林肖逃跑了,下个目标是我?” “恩,”伯里奇点了点头又坐到我面前的椅子上,那瞬间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找个假借口要坐下来继续烦我。 “你看看自己的肚脐。” 我闻言,忙捞起衣服的下摆,解开白色纱布,我呲牙看着肚脐上的图案傻眼了――一朵雏菊,一朵含苞待放的雏菊。 “林肖取走了你肩膀上的警徽,这是他杀人前的第一件准备工作,获得猎物的纪念品。”伯里奇给我展示当时穿在我身上的那件笔挺的警服,现在已经揉捏得像一团咸菜,果然,左肩的警徽不见了。 伯里奇又蹲下来仔细研究我的肚脐,直看到我脸上微微发热,他才抬头略带困惑的看着我:“他在你的肚脐上用指甲挖出一个图腾,上面应该暗示他杀你的场所,这是他杀人前的第二件准备工作。但是,我还没想出,这个雏菊意味这哪个地方。” “最后,我们就要等待他给出杀人日期了,我说得对不对?” 我倒是不怎么为自己担心,对付林肖我还是有自信的,在仓库那儿,如果不是他用布莱恩要挟,单打独斗,他不是我的对手。 “所以……”我猛然想到了,我抬头盯着伯里奇,“你们怀疑他会利用到我妈来要挟我就范?” “你说呢?”伯里奇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我猛的惊出一身冷汗,颤抖的伸出手,“手机给我,我给妈打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困了,明天再写了,大家晚安,亲个 30 30、医院养病一日的流水账 “辉哥,你来啦。”我热情的从床上坐起来,而我口里的辉哥就是王辉,曾经我觉得他是多管闲事的假正经,后来在监狱里遇上,他变成我同仇敌忾的好队友,到了今天,我对他又多了份感激之情。佛爷在来的路上果然十分凶险,幸好有王辉在,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下经过,我也可以猜测到当时的情形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王辉听我这么喊他,微微有些讶异,他将手里的花束交给佛爷,有礼貌的喊了声:“伯母好。” 佛爷脸上乐开了花,唠唠叨叨的叫人有空去家玩,又把自己做菜的水平吹嘘了一番。后来,佛爷过来帮我捏被角是悄悄告诉我:“这孩子真有礼貌,跟咱小翼挺像的哈,不过小翼比他嘴巴甜,听那孩子随便说点啥啊,妈就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哈哈哈。” 佛爷一把拎起我的领子,表情凶狠:“你个没用的东西,还没把小翼给老娘找回来吗?” “快了,快了,”我皮笑肉不笑的闷声回答,又用眼瞥了眼王辉,“妈,您收敛点,我同事要笑话我的。” “好,老娘去外间打冒险岛,你记得跟同事聊完,立刻上线陪我做组队任务,知不知道?”佛爷立刻放开我,还装模作样帮我整理了下衣服。 我笑得无比灿烂,心里默念――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等佛爷乐呵呵出去了,王辉拉了凳子坐到我旁边,关切的打量我:“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伤怎么样了?” 我指指自己的肚脐:“小意思,今天就可以出院的,可是队里硬要我多躺两天,还不是因为林肖啊,你知道的。” “伤口,可以给我看看吗?”王辉语气里有些好奇,我大方的给他展示我的伤口,期间已经有很多人慕名来“瞻仰”过了我的伤口,尤其是老周和小金,我那两个死党,他们笃定的说,这花纹还带着点毕加索的气质:“无双,留着吧,说不定,十年二十年后,可以把这块皮剥下来,卖个好价钱。” 我:“滚,人的思想有多远,你们俩就给我滚多远。” 王辉掏出手机要拍照,我忙拦住他:“干嘛?你不如跟它合影留念好了。” 王辉的脸有些微红:“不是的,我是想取样回去好好研究下。” “好吧,”我将肚子往外一挺,得意洋洋的道:“拍吧拍吧,给我拍漂亮点儿。” 一边看那榆木家伙极其认真的拍照,我一边不着痕迹的问道:“我妈被救出来的时候,听说你也在?” “恩,”王辉收好手机,微笑着与我对视,那神情竟然有些自豪的样子。 于是,我猜测:“那我妈身边的几个歹徒,你们怎么解决的?” “我跟我的搭档,我们先到,后来其他同志过来时,歹徒就都被我们制服了。”王辉直视我,他并没有在撒谎。 “就你们两个人?”我不敢相信。 “对啊,我们先潜入关押伯母的房间,里面就一个人看守,救了人后,外面的直接用麻醉弹。” 喔,我点点头,心道听说那里的戒备很森严的,卫星二十四小时监控,所以,佛爷房里只留一个人看守也不奇怪,可是,他们竟然能不动声色的潜入进去还没有被发现啊。想要细问,又怕是人家的机密,不好打听,只得算了。 王辉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伙却忽然活络起来:“我记得当天在医务室里,伯里奇给你听电话,你听完立刻去救了布莱恩,那电话谁打来的?他好像很厉害嘛,对逃犯的动向很清楚啊。” 这个、那个,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跟黑木翼很熟,于是我很不厚道的哈哈了两声:“那是,我安排在监狱的一个线人,看来派上大用场了。” “喔,那人好棒,你可要好好奖赏他一番。” “当然当然,”我奖赏他在wzjp监狱吃一辈子牢饭! 话说,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忽然说了这么大一段话,他脑壳被门夹了么?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王辉一眼,他忽然又找不到话头了,愣了会儿,如坐针毡一般,于是他有些不自在的起来告辞。 等王辉走了,我仔细的估计了现在的情势――黑木翼和沈特兵在逃,暂时完全没有他们的线索。林肖在逃,然而他既然把目标定位成了我,相信不久我们就会碰面,到时候,老子就来个瓮中捉鳖,哼哼!听同事说,雷sir和鬼见愁消失了,看来是回到幕后主子身边去了,他们的目标是我体内的那个秘密,等我想办法把那东西取出来再做计较。最好是让他们以为东西还在黑木翼那儿,继续跟黑木翼纠缠不清,我好坐享渔人之利。佛爷在保护区内,在我身边――安全。王辉,这小子有点古怪,明明是个老实人,但是行事竟然非常刁钻,比如他救佛爷的这件事,处理得出乎意料的漂亮诶。还有今天谈起那个电话,表情僵硬,肢体僵硬,古怪得很,这个人,慢慢观察。至于布莱恩嘛…… 我转头看看布莱恩,那小子依旧跟死鱼似的,直挺挺躺床上,双眼直瞪着天花板。我满头黑线,不行,老子要去打醒他。 走到布莱恩旁边,打开他桌旁的食盒,哇靠,好香的鲍鱼粥!我故意很夸张的尝了一口:“嗯,好香啊!”真是好喝,我趁布莱恩不理我,又偷喝了一大口,然后终于貌似非常仗义的伸了勺子到他嘴边硬生生塞下去:“来,你也尝尝?” 布莱恩皱眉瞪了我一眼,但是很合作的将粥喝了。我又偷喝了一口,靠,好好吃,然后又喂了布莱恩一口。 “男人跟男人,真恶心。”那小子忽然吐出这样一句话,我差点被滚烫的粥呛死。 “咱是大老爷们,不兴这么没用,不就是被人性骚扰了吗?咱男的又不要守什么贞洁。”我乐呵呵的狠拍布莱恩的肩膀。 “你那是封建迷信大男子主义思想,女孩子凭什么就要守身如玉了?难道被人□了,倒是她们的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反正你既然想开了就好了。”我蛋疼了,这孩子给点阳光他就灿烂上了。 “我想不开,那感觉怎么都抹不掉啊,小三,我觉得自己很脏。”布莱恩虚弱的坐起来,示意我靠近他坐到床上,好吧,看在他幼小的心灵刚刚受到了重创的份上。我很大方的搂着他,那小子沉得像块充了水的里脊肉…… “小三,你教我,怎么才忘得掉呢?”布莱恩将他的脑袋靠在我胸前,声音有些委屈。我抱紧了他一些,不知道要怎么劝他。于是很用力的勒他的脖子:“你给我振作点儿,这有什么,我家小狗发情还蹭我脚脖子呢。” “喔,可以理解为动物正常行为,然后我们不应该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而应该从纯科学的角度,比如我是研究动物行为的科学家,对不对。”布莱恩忽然奇迹般的想通了,呃,应该是给自己的受辱找了个很不错的借口。他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瞅着我。 我暗道,这也可以,他们这些人,思维真是――很怪异,我接受不能啊。于是,我非常沉痛的又喝了一口鲍鱼粥,布莱恩好像真的被这个想法震撼了,他抱住我良久后忽然发出惊人言论:“小三,我决定了明天自愿申请协助警局逮捕林肖,看着吧,我要把他加在我身上的耻辱一并讨回来。” 我低头看着布莱恩眼里熊熊的烈火,我扪心自问,难道我这个堂堂人民警察胆色还不如小小的布莱恩吗?是的,我也要加油,我要把被黑木翼毁掉的人生重新拾起来,我要抓住他,我要当回以前那个充满自信的警察。是的,我要更加勇敢坚强,要想得更多,比黑木翼思考得更周详。 “布莱恩,你们这些人的思维总是跟常人不同,我有时候很难理解,到底要怎么揣摩才好呢?”我不耻下问。 于是,布莱恩完全忘记了他的烦恼,给我出了道题目:五个小朋友分蛋糕,只准三刀,怎么分均匀了? 我边喝粥边思考,粥太好喝了,我思考不能。 “小三,你不要脸,抢人家的粥!”布莱恩气呼呼的抢过保温壶,里面,那个,已经空了。我得意的将最后一勺往嘴里送,嘿嘿,老子这么辛苦开导他,喝他点粥有啥呀。 “给老子吐出来。”布莱恩发狠掐我脖子,肉呼呼的嘴就往我唇上舔过来,我一脚将他踹开:“我说,男男授受不亲,你丫真的讨厌gay吗?” 布莱恩锲而不舍的扑过来:“我是讨厌林肖,又不是讨厌你。小三,你就不要逃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说好端端的,我招惹这小恶魔做什么。翻身一个反擒拿,将那小子的脖子固定在床板上,布莱恩笑咪咪的道:“小三,想知道那问题的答案吗?” “讲,不讲出来,老子废了你。”我咆哮,佛爷在外面吼:“无双,欺负小弟弟的话,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切,佛爷总是这样,我一定不是她亲生的。 布莱恩很得瑟的扮了个鬼脸,倒是老实招供出了答案:“先一刀砍死一个小朋友,剩下两刀把蛋糕分成四块,给活着的四个。” 我听得心惊,这,这什么鬼想法,不料布莱恩趁我不注意,躲开我的钳制,在我脸上很响的吧唧了一下,立刻闪到外面去看佛爷打游戏去了。 几个便衣齐唰唰的冲进来,几个守着布莱恩,几个冲到床前,用相当忧伤又明媚的眼神望着我。仿佛在说,无双为什么会在布莱恩床上?布莱恩受了什么惊吓,才会在即使麻木悲伤的状态下,仓皇的跑出来? 我有些口干的动了动嘴,我忽然觉得语言是那么的苍白,世态炎凉啊! 于是,一阵及时雨般的铃声拯救了我,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摔摔手,慢条斯理的接通电话。 “无双,是我,你身体没事吧?”熟悉的声音,温柔悦耳优雅,可以用一切优美的词汇来形容他,只是这个人只要想想,就叫人产生无形的威压感,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他会想出什么恶毒的法子来害你。 黑――木――翼,我手一松,手机摔在地上,应声碎成了几块。 作者有话要说:面包买错了,我要买夹葡萄干的,结果买了成了加红豆的,丫的,我说咋这么便宜呢 31 31、黑木翼也会求人咩? “无双,那东西还我吧,放在你那儿,会有危险,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伯母多着想啊。”黑木翼第三次来电话,我偏不,我耗死他。 “黑木翼想要东西吗?自己来拿呀,难道还要我送过去给你不成,我现在被林肖盯上了,不敢出门呢。“我悠闲的吃着布莱恩的鱼籽酱,边跟黑木翼哈拉,我也懒得监听了,监听过一次,黑木翼聪明的在我们即将确定他方位的前几秒挂了电话。既然知道是无用功,我也不想浪费警队资源,我就不给,气死他。 黑木翼叹了口气:“无双,你何必呢,那东西对你也没用,你要什么?我跟你交换好了。” “很简单,老子被你压过一次,你让我压回来,我就把东西还你。”反正说句话而已,又不掉块肉,我大胆的做了个“不情之请”。那个因为说得太快,咬了自己舌头,我捂着嘴半天没敢吱声,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必遭天谴啊。 黑木翼那边沉默了良久,他终于笑吟吟的道:“无双,你今天真是――真叫我刮目相看了。” “呸,老子还有很多不为你知的一面呢。”我呲牙照镜子,舌头不知道出血了没。 “小三!”布莱恩忽然从身后抱住我,我想也没想,抓起他的手腕往床上一摔,皱眉道:“出去,大人说话呢。” “小三,知道我做了什么咩?”布莱恩得意洋洋捧着佛爷的笔记本给我看,是一条新闻,说最近网络上流行的警察被黑木翼玩弄的视频全部被植入了病毒,至使下载的用户电脑在三秒钟内烧毁cpu变成一堆废铁,至今为止,这样的事件已经发生了几十万起,其中损失还在统计之中。 我愣了半响,指着布莱恩结巴道:“你……你,不要告诉我都是你干的。” 布莱恩对我做了个“倾国倾城”的微笑,我于是被瞬间秒杀,抓,还是不抓?报告还是不报告? 我看看布莱恩,再看看那则报告,再看看布莱恩,又想想那些恶意看我笑话的人下在正哭丧着脸,我――我问布莱恩:“以后想吃啥喝啥的,都跟哥说,别客气。” “小三,”布莱恩扑过来趁我保护手机之际,又在我脸上响亮的吧唧了下,“小三,谢谢你救了我,我做这些心甘情愿喔,就算要我再多坐几年牢,我也无所谓。” 丫的,我真感动了,鼻子发酸,我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语言是多么苍白啊。“布莱恩,快来快来,帮我做组队任务。”佛爷午睡刚醒,迷迷糊糊想起组队任务的时间到了。 布莱恩清脆的应了声:“来啦,”笑着可爱的毛绒小兔般,摇摇摆摆的跑出去,呃――稍微肥胖了一点的兔子。 我继续抓起手机:“喂喂喂,黑木翼你还在啊,你怎么不去死呢,看看,我终于不用生活在你的阴影里了。” “啧啧,无双,你大概忘记了,是谁告诉你的消息,你最应该感谢的不是我么?”不知道为什么,黑木翼的话冷冰冰的,带着丝莫名其妙的怒意,“还有,谁允许你让别人亲的?无双,你有没有廉耻之心?哼,是不是谁都可以抱你呢?” “是,除了你之外,因为你叫老子恶心。你怎么就那么贱,没看到我很讨厌你吗?总打电话来,你烦不烦啊。”我咆哮了这一句后,不想跟这人渣说话了,啪的挂了电话,胸口灼烧的怒火汩汩的跳动,心脏的轰鸣震得全身颤巍巍的。我用力按着心口,刚才的喜悦变没了,反复回味黑木翼话结果是恨不得手机是是他的脸,我要将他狠狠摔在地板上。 侮辱的话听得多了,这次为什么那么失态!又是因为黑木翼,又是因为他!我气愤的将手机砸在床沿上,又毁了一部手机,老子以后都不要听电话了。 那以后,好几天都没有黑木翼的消息,布莱恩已经被转了病房,偌大的病房只剩了我一个,桌上的电脑忽然弹出写字的窗口,然后电脑自己自发的开始打字,我将自己卷在被子里手里捧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看到这中怪异的情形时,不由得满脸苦笑。 每天一次,布莱恩那小滑头都会用这么特别的方式联系我:“小三,新来的那个狱警坏死了。” 放下咖啡,我笑得胃疼,想象着布莱恩翘着兰花指,扭动自己胖乎乎的屁屁,骂人坏死了的样子。我自己另起了一行,假正经的问道:“讲重点。” “他说我再乱组装东西,就罚我去打扫监狱厕所,他还说,你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老子就是仇富。”布莱恩继续哭诉。 “那你怎么对付他的呢?”我就不信布莱恩忽然变成圣母白莲花,竟然不跟人计较。 “小三,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喔。” “好,”好才怪,这孩子没轻没重的,我,我怕他做傻事。 “哇哈哈,我告诉他如果他肯放过我的话,去肯迪森交响乐团找团长,那是我们家亲戚,让人给他二十万。”布莱恩得意洋洋的向我炫耀。 我惊呼一声:“糟糕了。”手一抽,桌上的咖啡被扫到了床上,溅出的形状像喷薄的鲜血。肯迪森交响乐团,沈特兵最喜欢下手的地方,他的乐团,他的密室,他的猎物们……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新来那家伙去了那里会是怎样的下场。 不吉利,不是好主意,布莱恩这孩子!我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我没空跟那臭小子墨迹了,忙拨通了监狱的电话,一打听原来那个新来的真出去了,后面还跟着胆小鬼沈墨。竟然带了沈墨一起去!我冷笑,他是想着万一查出来,就用沈墨来做他的没有受贿的证明吧,我推测。 虽然沈墨又小气,又毒舌,还喜欢假公济私,可是,我跟他同事这么多年了,不能不救他啊,我第一个想到了王辉,王辉想了想说要是请示上面调警队的人的话,光打报告也要一天还不止呢。 “别说了,就咱们俩一起去吧,多带点弹药,沈特兵不会用枪的,他讨厌枪你是知道的。”王辉语出惊人,我愣了愣,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内心深处忽然感到一种回到过去的意气风发。 遥想当年,我曾经跟搭档两个人一起捣毁过一个贩毒集团的老巢,射击都变成了机械的本能,思维高度集中的结果就是将生死斗置之度外,整个事件结束后,我在医院住了整整半年,用佛爷的话,肠子都露出来了,我的个心肝脾肺肾啊! 那时候多年轻,多勇猛啊,谁像现在,连救人还要考虑人值不值得去救。 于是,我被小金领着借口做脑波扫描溜出了医院,边下电梯,小金边趴在我的耳边跟我碎碎念:“我说,你那部位的片子我看了,那东西现在小了很多,大概就指甲盖大小了吧,真没想到它竟然会自己融化,到底什么东东?” 小金是隔壁医院的医生,但是闲暇时候,就来这件医院赚外快,现在谁没有一两个兼职啊,大家懂的。 之前,我想到身体内那东西总不见出来,心里就越来越没底了。 难道是某次排出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时候,我没看到?真是满头黑线,那个,这么重要的东西,结果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了,也太不恶搞了吧,老天,可不兴这么玩儿我的。 现在听小金说还在,我真是松了口气:“怎么取得出,要开刀不?” “是啊,得开刀,它已经长到肉里去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久了会变成肿瘤也不一定。”小金很严肃,我很无力,现在这种情况,有很多事情亟待解决,我哪有空啊。 “再等我几个月,”我很无奈,小金更无奈,“老大,几个月等不起,几个星期行不行,你真想做人民公仆,死而有已咩。” “好,一会儿见。”我拍拍小金的肩膀,看到大老远的王辉在冲我挥手,腰间鼓鼓囔囔的,还真是准备得很齐全。 进了车,王辉熟练的递给我手枪和两个弹夹:“你休息下,估计半个小时就能到。” 我冷笑,以为我是老人家咩,臭小子。 车子开了十分钟后,我意识到一个奇迹,我他娘的什么时候可以坐到车子后座了?我开心的拍王辉的背:“看到没,看到没,我好了,我真好了。” 王辉用单纯无辜的眼神望着我,我自己喜了半天,看他不明白,也懒得解释,这个还真不好解释。 我兴奋了阵终于安静下来后,王辉是个闷葫芦,我们完全无话题,于是我转而无聊望向窗外,忽然想到,我已经不介意那件事情了吗?从什么时候?是因为我对黑木翼不再介怀了吗?问题是,是对人不再介怀了,还是对事! 王辉叫我休息下,我曾经很生气他如此鄙视我的体力,可是奇怪的是,上车后的十五分十二秒,我开始慢慢的睡着,我模糊的视线注视着跳动的红色的数字时间,默默计算着时间,心里很清楚不能睡,快到了呢……不……不能睡…… 糟糕……好像不大对劲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睡着了,写完了,继续睡觉去。 32 32、黑木翼的话你也信啊 我做了个很美的梦,我家的小黑竟然还活着,我喊小黑,它就舔舔我的脸,我再喊小黑,它就舔舔我的脖子。 “小黑,别,别闹了。”我闷笑两声,一激灵睁开了眼。四周很暗,我竖起耳朵听到外面是哗哗的水响,我想要张嘴,才发现嘴被胶带封着,忙活动了下手脚,他娘的,谁绑的?用绳子反反复复把我绑成个粽子了,我是多能逃跑啊! 我疼,我的老腰啊,我吃力的想将自己伸展得平一些,然后两边滚了滚,确定自己是在一张非常大又很松软的床上。切,绑了我,我就没法子了咩。 王辉,王辉,你小子别被我逮到,你个白眼狼十三点无耻变态下三滥,我狠狠的想着,扭动身子移到床边,一挺身,嘿嘿,我竖起来了。 笃笃笃,我跳到有光亮的地方往外望去,果然外面是苍茫的大海,应该离岸边很远了吧。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低头在桌子上寻找可以用来割开绳索的东西,就是有个打火机也好。靠,我看到了一个相框,黑木翼的臭脸正得意的望着我笑。就知道是那个混蛋干的好事,我竟然又中计了,我对自己很无语,不过并不悲观,因为――老子被骗得麻木了。 哼,玻璃相框是吧,我用嘴叼起相框,我想月光正照在我因为满怀恶意而扭曲的脸上,我看了看貌似很硬的地板,迅速松开了口。 啪!相框发出轻微的破裂声,我满意的点点头,心里闪过一丝快意,仿佛那摔碎的不是相框,是黑木翼的骨头。 然后我十分艰难的扭出各种姿势,想要捡起其中的一片碎玻璃也好。然而,几经努力,我仍然不能成功的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我叹了口气,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就随便在墙壁上磕烂就好了,为了一时解气,给自己惹了多大麻烦呀。 我蹲下,然后就势滚到地上,有了,离我的眼睛几寸远的地方,正好躺着块银晃晃的玻璃碎片,近似于三角的形状,我先把身子往前移动了一些,然后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慢慢挪过去。 “无双,不可以喔。”上方戏谑的声音,是一个人所专有的,不顾我恼怒的哼哼声,高大的黑影不由分说的抱起我扔回到床上。一股强烈的酒精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恼恨的想着,骗了我有这么高兴,还值得他喝酒庆祝?我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正好这时黑木翼打开灯,将我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朗声笑了下,朝我走过来的步子十分的摇摆不定,看来真喝了不少,怎么没喝死他!我向天祈祷,吐血!吐血!我上次喝多了,可是吐了血的,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帅,连自然规律都奈何不了他了咩! “无双,你听到了吗?”黑木翼笑得有点呆,真的,完全就是个喝醉了的大白痴,“呵呵,自从看到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心就开始不停的扑通扑通跳。” “废话,不跳,你就死了。”我用眼神狠狠的告诉他,娘的,真喝醉了,难道看不出我嘴巴被封了不能说话吗? “喔桑,你好软啊,好上洋娃娃。”黑木翼开始大舌头,抱着我一个劲的摇晃,摇了会儿开始脱衣服,脱完自己的脱我的,可是他解不开,嘿嘿,绳子绑得太紧了,我暗暗嘘了口气,不然被他酒后乱性,事后他铁定不认账。 老子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嘴上一痛,该死的黑木翼,撕开封条也不说一声,他以为这不是人的嘴吗?“你个醉鬼,滚开,臭死人了,趁早放了老子,不然,你可别后悔。”我开口先声夺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你个无耻混蛋,猪头三四五。 黑木翼愣了愣,笑得更开心了,忽然扑过来亲了我一下:“知道吗,你骂老子的时候,最帅了,我简直无法抵抗你的魅力。” 神经病啊,我瞪着他几乎言语不能。 “说,布莱恩亲你哪儿了。”黑木翼开始跟我算帐,“这儿吗,这儿?还是这儿。” “黑木翼你好恶心!布莱恩对我可好了,他就不会用绳子绑着我,他还天天服侍我洗澡宽衣,还给我穿鞋子呢。”我一顿乱扯,你丫真醉咩,那我逗逗你好了,有种你帮我解开啊。 黑木翼皱眉凝视了我好一会儿,眼神熠熠,英俊的五官在酒精的刺激下,带着点比平时更为无辜的表情,我心慌的闪躲着他的目光,深怕一个不小心会同他一起醉下去。这样的我,我自己也深深厌恶着。 黑木翼忽然一声不响的站起来,等他再走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块明晃晃的玻璃碎片,我紧张的吞了口唾沫,难道,他喝醉酒还爱杀人咩? 我滴溜溜滚到墙角,努力想从黑木翼的表情看出点端倪,可是那小子背着光,我只能幻想着他浑身杀气的逼过来,就要动手了,我这样岂不是死得很冤! “王辉,你们家主子发疯了,你再不来他要挥刀自宫啦!”我扯着嗓子大喊,心里默默祈祷着,上帝呀,快啊,我就信您了,给我个面子吧。 黑木翼忽然噗嗤笑着扔了手里的碎片,蹲在床边肩头不断抽动:“我……我是想给你松绑呢,笨蛋!” 呃,真的咩,我很想咬舌自尽啊,为什么,为什么!好不容易我差点骗了他一次啊,我瞎喊什么呀,咬咬牙就过了呗。 “黑木翼,你快点放了我,不然,我跟布莱恩好去了。”我红着脸继续诱敌深入。 黑木翼忽然飞身上床,当他抬起他清亮的眸子时,里面那一丝迷茫早已消散:“太晚了,我的酒劲儿被你几句话给雷醒了。我挥刀自宫?你怎么知道!放心,没有疼爱够你,我一定不会做傻事的。” “滚开,你,你别过来啊,老子废了你。”我警惕蜷缩着身子,顺便抬起双脚,防备黑木翼忽然扑过来。 “无双,你自由的时候也打不过我,何况是现在。”黑木翼笑着格开我的腿,强硬的抱住我,抬起我的下巴迫我与他对视,“啧啧啧,无双,你有点胖了,不过手感更好了。”说完,将脸埋入我的发间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我后悔我他娘的,为什么要洗头,为什么要洗头,不洗头臭死他,臭得他半身不遂该多好! 不过黑木翼并没有再做出任何的侵犯行为,甚至在几分钟后,我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该死的,就这样抱住我睡着了。 我微微侧头可以在昏黄的灯光里看到他白皙的脖子,很□的□在面前,我想了想沈特兵的招牌动作,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慢慢咬下去,碰到黑木翼温热的皮肤时他微微动了下,但是并没有从沉睡中醒过去。 我犹豫了下,忽然舌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温热的皮肤,黑木翼的动脉在舌尖上微微跳动的感觉很奇怪,我忽然开始敬畏自然的神秘,十年前他还是个讨人厌的小鬼,身高刚刚及我的胸口,现在竟然长这么大了。 高大沉稳内敛,如果不是喝醉了酒的话,他的性格绝不会这么外放,黑木翼这就是你么?这就是全部的你么?到底,你的一切哪些是真的,哪些是真的你呢? 我颓然的倒下来,平躺在松软的枕头上,任凭黑木翼沉重趴在我的身上,他即便是睡着了依旧占有欲极强的霸占着我,生怕被人抢走一样。像他小时候会小心呵护自己的玩具,生怕被人抢走。我记起第一次得到蜘蛛侠口罩时,他有些兴奋又小心翼翼生怕我识破的表情。 十年后相见,他依旧戴着口罩,可我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来,小翼生气了吧,我想要拥抱下他,可是,却发现被黑木翼绑成了个粽子,我们两个到底谁害了谁,谁亏欠谁更多呢?我有些迷惑,我从来不善于算帐,这个对于我来说很难啊,很难的难题。 “黑木翼,我们讲和好吗?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好吗?”我几经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虽然知道黑木翼一定听不到,可是,我是在告诉自己,这样的游戏,黑木翼也许玩了上千遍上万遍,他可以轻易开始轻易结束,可是我一把年纪了,我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我玩不起,真的,我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我正迷迷糊糊要睡觉,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摸进来:“王辉,你还有脸来见我。” “无双先生,快睡吧,你跟主人都累坏了吧。”王辉有些拘谨的肃立在门口。 “主人?黑木翼还蛮有派头的嘛?”我嗤笑道,“你既然可以背叛我,指不定哪天你也会背叛他呢,我说得对不对。” “不会我们王家世世代代都是为主人家里服务的,”王辉机械的答道,刻板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感情。 我轻哼了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家养小精灵吗?” “什么?小精灵?”王辉不解的问我,当然了像他这种死板的人,怎么会了解家养小精灵呢,我很无耻的想着,思维开始游移,王辉不会是机器人吧,不然这么听话,讲话又平板。 正神游九天呢,王辉终于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句人话:“无双,请你对主人好一点,好吗?” “现在不是我欺负他,是他在整我,你用点脑子好不好,没脑子你不会用眼睛看啊。”我无可奈何的翻白眼。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王辉大声辩驳。 “吁――,小声点,你把恶魔吵醒了,我可没好日子过了。对了,帮个忙好不好?”我小声制止王辉大吵大闹,真把黑木翼弄醒了,我可惨了。 “干嘛?”王辉听话的走过来。 于是,我用头点了点黑木翼:“帮我把他搬开啊,压死人了。” “不,我觉得你们这样挺好,”王辉说完,甩手远远站着看我们,我气得嘴都歪了,“喂,那你滚出去,你这样看着我会不好意思。” “不” 又不?苍天啊,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别扭啊,“又怎么啦?” “你刚才要咬主人,我看到了。”王辉很生气的指出。 “喂,你主人更坏,他小时候掐死我们家小黑呢。”我忽然想起那件耿耿于怀的事情。 “不会,主人不会。当时,是我来接主人的,他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夸那狗乖呢。“王辉又吼了,他又吼了! “闭嘴,”我没好气的制止他,强压着翻白眼的冲动,“你跟他那么久还没学乖,黑木翼的话――你也信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很不地道的改了标题 33 33、不准出去! 痛苦的一夜,真的,不过佛爷骂我骂得很对,我真的是皮糙肉厚得很,被那么沉重的人肉包子压着,我竟然实在熬不住也睡着了,我在梦里梦见了我还年轻的那个时候,那时候刚刚二十出头吧,家里很穷,特别是我爸去世后,再加上我们家又新买了房子,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于是,娘儿俩一合计,佛爷就在警局附近摆了个西瓜摊,平常我还可以带同事去多多光顾,当时想着是挺好的。可是,大热的天,佛爷一老太太每天守着西瓜摊,我后来越来越觉得她太辛苦。劝了好多次要她别做了,佛爷不是打就是骂,说老娘要做什么轮的到你做小辈的管了吗?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嘴硬心软呗,于是经常一下班就去帮佛爷的忙。我在梦里记起那时候,一两百斤的西瓜,我连瓜带筐的从车上运下来。我拼命的昂着头,感觉汗水不值钱一样的往下淌,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我们家是不是要永远这样子下去。 佛爷取了擦西瓜的白毛巾没头没脑的帮我弄额头的汗水,我一低头看到佛爷早早白了的头发,心里像被毛线签子狠很戳了一下,鼻子就酸了,忙假装整理西瓜低着身子不让佛爷看到。我不断的想着,不知道还能还能和妈一起走多远,那时候就想着,一定要争气,要赚很多钱孝顺她老人家。 到后来,我曾经成功过,意气风发过,最荣耀那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甚至忘记了当时赚钱的初衷。 大年夜的时候,陪领导喝酒,我说:“妈,我今晚不回了,你早点睡吧。” 半年里,我忙着争先进,跟人勾心斗角比拉关系,我他娘的竟然三过家门而不入啊,我开始嫌她罗嗦,嫌她老要人陪,我真该死啊我。 我梦见那个炎热的午后,佛爷站在西瓜摊旁,可怜巴巴的看着行人走过,巴望着能有人停下来问问价也好。“你不是说单位刘局长的老爸死了要搭人情吗?妈知道你们那儿讲究这个,别急,等卖了这车瓜,咱的礼绝不比别人的差。” 佛爷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强撑起一个笑容,我爸死了后,她几乎不怎么见笑容,这几天摆摊,仿佛比她一生笑得还多些。她抱起一个最大的西瓜朝两个年轻人走过去:“帅哥美女,买西瓜吗?西瓜可甜了,可以试吃,买一个吧。” “走开,”男的推了佛爷一把,她有些踉跄的退后了几步,却还是死抱着西瓜不放,西瓜比她的命重要啊。 我冲过去揪住那男的衣服,我想要冲他挥拳头:“道歉,给老子道歉!” “无双,醒醒,无双,没事了,是做梦,快醒醒。”好像是来自天堂的声音,将我从悔恨和痛苦里一把揪了出来,我庆幸的长嘘了一口气,仿佛溺水的人,忽然从水里浮了起来,还好,还好那只是梦。 我朝那人笑笑,然后愣住,再然后惊愕,我他娘的一定是脑壳被门夹了,我刚才竟然朝着敌人笑了,我干嘛要笑,干嘛要笑啊! “滚开,离我远点儿。”我吃力的去推他,才发现身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我咬牙半天没法做声,丫的,被捆了一夜,还别这贱贼压着,跟被鬼压没啥区别呢。现在,我浑身都麻木了,这一动就跟千万颗针在扎一样。 “没事,没事,我帮你搓搓就好了”黑木翼忍着笑过来在我身上毛手毛脚的搓着,我一把打开他的手,“猫哭耗子,趁早跟我回去自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私自拘禁人民警察,是犯法的,黑木翼你……” 黑木翼忽然凑近的脸让我连忙闭上了嘴,瞪大眼睛望着他,一时因为如此的突然而忘记了躲开。黑木翼静静的瞧了我好一会儿,眼睛跟勾魂似的死命放电,他嘴角微微一撇:“无双,你要再跟我背这些公式化的东西,我就吻到你不能说话为止。” “你!我比你年长,你应该尊重我,你不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我看看黑木翼的眼神越来不对劲,表情越来越暧昧不明,我连忙咽下了下半句话,警惕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唇,看你亲哪儿,臭飞贼! 他,他,他还真的吻了,不过是隔着我的手,将我强硬的抵在墙壁上,闭着眼睛亲吻的样子很有些迷人,不是――是很讨厌。 我感受到手背上温热的有些酥麻的痒,但是我竟然并不讨厌,我有些发愣,我瞪着茫然的眼睛,我甚至还没很能好的分清楚现实与梦境,哪个是我害怕的哪个是我想要的呢?我很迷惑,当他温热的体温将我的身子也温暖的时候,我不自觉的轻轻闭上了眼,我的思维很乱,乱到忘记了他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不可饶恕的事情,他对我做过很过分的事情,我记得的,我…… 黑木翼忽然将我推倒在床上,忽然的失衡让我的思维瞬间短路,但是心里是知道有问题的。“黑木翼,放开!”我咬牙道。 “我要是不放呢!”那小子居高临下,势在必得,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抓住他的手腕想翻身压制住他,黑木翼用力的将我压回去,我再起身,他再将我压回去,如此不知道搏斗了多久,最后两个人都做到气喘吁吁,我,我真的老了,我悲哀的仰面躺着,望着那小子得意的俊脸。 对了,使我的看家绝招,转移注意力:“我说,黑木翼,你抓我来的目的是想把那东西要回去吧。” “哼,”黑木翼俯身,靠我越来越近,我感到强烈的危机感,那根本是一双掠夺者的眼睛,好像此刻他正在审视着食物,考虑敢从哪里下口会更美味。 靠,老子呼吸不能了,我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后面的话早忘记到爪哇国去了。我想动脚踢他的要害,黑木翼那小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一条腿将我的下半身压得死死的,再说,我许久没做体能训练了,本来在耐力方面就有缺陷的我,现在几乎没有了力气。 我像条垂死的鱼,狠狠摆动了下尾鳍,结果发现,早就被卡在渔网里了,那种绝望和懊恼,真可以叫一条鱼也萌生出要死的心思。 “无双,你生气是因为被人看见了对不对,那现在没有人在看了,我可以吻你的对不对。”黑木翼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扭过脸去,黑木翼将我的脸扳过来,仔细瞧了会,忽然深深吻住我的唇,挑开唇齿的感觉很色,很诱人,我深吸了口气,再深吸了口气,头脑乱得一塌糊涂。他干嘛来是舔那儿呢,不要舔那里,我皱眉勉强睁开眼,我看到黑木翼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我,好像是按照我的感觉来迎合一样,他不必要做到这一步吧,我会――万劫不复的。 黑木翼脸轻轻蹭在我的脸上,我不费力就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他的吻烫得叫人无法承受,他埋在我的颈间,一点点亲吻我的肌肤,将我的警惕和不安慢慢的带走,再在里面注入黑木翼所专属的,无法替代的东西,我不敢深究那到底是什么。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茫然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仿佛隔着一层浓重的雾气。完了,我心里只知道,这次真的栽了。我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去回抱住他,不去回应,我分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呀,为什么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像在咆哮,叫嚣着让他再多一点,再狠一点儿…… “黑木翼,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我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着,本能的推拒那么的无力,无力的叫我汗颜,我是在期待什么?脑子里飘过无数邪恶的想法,我很邪恶! “无双,那东西在哪儿?乖乖的交出来,好不好。”黑木翼贴着我的耳朵,轻轻的诱导着,他的声线优美而带着性感的嘶哑,最动听不过的声音却让我不寒而栗,所有的热情像是被临头的一盆冷水给泼熄了,连带着感到无边的羞耻。 我是动不了,可是我不能连尊严也丢了吧,我安静下来,冷冷的道:“我把它藏在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气死你,无所不能的黑木翼竟然也有失手的时候。” “你!”黑木翼悻悻的推开我站起来,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恼怒,奸计被识破的抑郁,他顺手拿了浴袍,叹气道:“早知道就不演戏了,浪费我在你这种小角色身上,还要多次牺牲色相,不值啊不值!” 他边往浴室走边淡淡的道:“真脏,无双,你多久没洗过澡了?” 老子抄起凳子冲他扔过去,黑木翼灵巧的躲开,笑嘻嘻的开门对王辉说道:“看着他把凳子修好,不然你就用鞭子狠狠的抽他,明白吗。”黑木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这才自顾自的走进了浴室,王辉板着脸走过来,我抬头看到他那张六亲不认,人神共愤的脸骂道:“靠,老子修还不成吗?”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不叫半更了,此章更完,嘿嘿,安心更古文去。 34 34、不准出去(二) “黑木翼,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我边修理东西边状似闲聊的问道。 “什么时候把东西交出来,什么时候放你出去。”黑木翼臭着脸,真的,那丫的脸比大便还臭,不就是他的美男计被我识破了么,有那么伤自尊?那接下来的,我要叫他彻底的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黑木翼,你勾搭人第一次被拒绝吧,哇哈哈!”我故意夸张的嘲笑他,当着王辉的面,哼,让他的手下也看看,一心崇拜的主人,不过是用姿色来引诱人的小白脸儿,放在古代,也就是个魅上惑主的男宠罢了。 “你错了,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勾搭人呢,无双,你应该感到荣幸。”黑木翼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他浑身湿答答的,一滴水珠正好落到我的眼睛里。 痛,我本能的闭上眼,扔了手里的板凳和锤子就要去揉。 “别动,你手那么脏,弄到眼睛里更痛了。”黑木翼你他娘的能不能正常说话,那语气好像我是他们家宠物狗似地,我身体后仰,不让他碰到我,又要用手去揉。 黑木翼干脆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干燥的毛巾盖在我的脸上,然后是轻柔的擦拭。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有完没完,还没死心吗? 好啊,你喜欢擦,叫你擦个够,老子正好乐的享受。 “无双,好点了吗?” “嗯。”我双手抱胸前,做大爷状。 “如果我要你永远在船上陪我,你愿不愿意,嗯?”黑木翼细致的将我额前的头发理顺,我睁开眼,看到他悠闲的撑着腮,侧卧在我身旁,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靠,这算什么?求婚咩?为了那东西,有必要做成这样吗?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更不可以给他了,再说,谁要陪他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仔细注意过了,方圆百里看不到陆地,放眼望去都是水,连鸟都很少看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他竟然要我呆辈子,他疯了吧,如果开条件,不是该更诱人点吗? 比如香车宝马、别墅美女啥的,他,他也太高估我了,如果是这些的话,我他娘的可能还会考虑下。 “黑木翼,你还真把自己当宝贝了,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陪你一辈子呆在这儿,你再关我几天,估计我都成神经病了。”我挑衅的望着他,“我如果疯了,说不定会说,那东西在你□里呢!” 黑木翼抓紧我的肩膀:“真心话?无双,我没有看玩笑,如果你肯陪我,肯和我永远呆在一起,我也答应你从此收手,起码――不会再频繁的作案。” “别玩儿了,大哥,你真的是天才啊,别装了好不好,这种神情款款型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不如你让我玩儿一次,我也许可以考虑把东西还你呢。”我故意轻佻的去摸他的下巴,靠,那小子竟然没有躲。 哇塞,他不是为了那东西,连被我压都愿意吧,可是,如果真同意了,我干不干呢? 我故意试着翻身将黑木翼推倒,他楞了楞,竟然没有打我,怪异! “喂,黑木翼,我还没开始呢,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又多欺负你似地。”我骑在他身上,得意洋洋的笑,哈哈,我的样子好像禽兽啊。 忽然,一把冰冷的枪对准我的太阳穴,糟糕,忘记王辉那死心眼的家伙在后面了,我竟然还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行径,我的面子丢大了。我忽然觉得浑身热得慌,打了个呵呵道:“小王啊,大热天的,别玩儿枪了,小心走火哈。” “王辉,你出去。”躺在我身下,半天沉默不语的黑木翼忽然出声了,竟然是叫他手下出去。不是吧,难道他可攻可受,我现在心里有些疑惑,话说,在上面和在下面真的有不同吗,还是我根本就是一样的吃亏? 身后门很大声的响了一下,王辉那死心眼的,他真的出去了,接下来要怎么收场啊,我傻傻的看着黑木翼。 他似乎不想说话,也没有要动的意思,只是一直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想清楚没?我可要动手了。”我故意很因□的在他身上摸了几下,他娘的,快点一拳把老子打下来啊,不然要我怎么收场,如果自己爬下来岂不是很逊吗? “无双,”黑木翼似乎很没有精神的样子,说话轻轻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他到底怎么了?不是,他只是在使诈而已。 我冷笑道:“你再不动我真要玩你了。” 说完很败家的将黑木翼身上的丝质睡袍撕了个粉碎,黑木翼苦笑:“无双,在上面那个不一定就要把人衣服撕烂啊,还有,你的性格不适合在上面?” “为什么?这个跟性格有个屁关系啊,你又唬我。”我很豪气的将黑木翼的睡袍从他肩头上扒下来,哇塞,我们这样字好像在拍av,我忽然开始蠢蠢欲动了,我警惕的瞅了黑木翼一眼,我要是先有反应是不是会很逊? “你看,平时你在家连袜子都懒得收拾,碗也是扔给我来 ,是不是?”黑木翼开始循循善诱,我决定充耳不闻。 接下来干什么?对,扒裤子! 我十分阴险的用手指绘出黑木翼裤子里某样东西的形状,还没实施a计划,黑木翼迅速抓住我的手,变成两人相对着侧卧的姿势:“无双,上面那个很辛苦的,要一直撑着,还要不停的动,你这么懒,肯定做了一会儿就不喜欢了。”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爬起来故意假装要继续,于是黑木翼刻意的将我又拉回身旁,我很不经意的被他拉住倒回床上。 于是,我叹了口气:“好了,你如果不愿意,大爷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不玩儿了,我继续修凳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你别拦着我,我对修凳子可是很有兴趣的。” 黑木翼把我重新拉回身边,眼神幽深,欲言又止的样子,真的有些可怜,这小子不去拍戏还真可惜了。丫的,人说出的话可没那么可怜:“无双,你记住,以后别再栽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狠狠的惩罚你,要一直折磨到你哭,你听清楚了吗?” “靠,你要祈祷被被我抓住,我要折磨你屁滚尿流,脑瓜变屁股,屁股变针包。”我也不示弱,打不赢,我还骂不赢吗我? “好,我们一言未定。”黑木翼那家伙竟然拉起我的手,击掌立誓。 我小小心虚了下,抓住他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他要再抓住我的话……诶,等等,听他那口气是要放我走咩,靠,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喂,黑木翼。你的意思是要放我走?我不用再在这儿闷死人的地方呆了吗?”我喜形于色,趁着黑木翼这会儿发神经,要怂恿他立刻放了我才好。 黑木翼好像更没精神了:“怎么,这里就这么不被你待见,其实,这里有很多的乐趣是你不知道的呢。” 黑木翼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一骨碌爬起来,眼睛里又有了些神采,他转身拉起我,我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身上:“要不?你披条毯子?” 黑木翼低头才主要到自己几乎□了,笑了笑,竟然带着些羞涩,他不会是因为我看着他觉得羞涩吧,不可能,我眼拙,又看错了。 黑木翼顺手从衣橱里拿出件睡衣,不像丝也不像麻布,穿在身上很贴身,看起来似乎十分舒服,我歪着头研究了半天,黑木翼笑着抑郁我:“这件结实,你再想要撕破,可没那么容易了。” 切,我别开脸,暗自压抑心里的不好意思,我他娘的,干嘛又脸红,叫我脸红,叫我脸红! 黑木翼那小子明明看见了,也聪明的不说破,不然老子铁定跟他翻脸,那我们好不容易刻意创造的气氛又要被破坏了。 臭黑木翼貌似很想千方百计的骗我留下来,我小心翼翼不要惹毛他,希望他经过一番挫折后,会觉得放我走是正确的。不走也可以,老子还有后招呢,我镇定的起床穿上皮鞋:“小翼,我今天还是可以陪你,明天放我回去好不好,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呢。” “我放你回去把事情做完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呢?”黑木翼不屈不挠的问道,那臭小子竟然跟我杠上了!我知道了,他是存心要逼疯我,逼我交出东西,黑木翼,你小子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丫的,黑木翼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 好吧,这章更完了,字数似乎少了点儿,晕 35 35、不准出去(三) 第二十盘围棋输给黑木翼后,我已经很火大了,本来就不会下棋,被他逼着硬学了几个小时,当然会输得很惨,黑木翼数我输了几手的时候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我看着他欠揍的指责我哪里错哪里错了时,心里那叫一个苦大仇深。 我悻悻的推开棋盘:“不下了,我认输行了吧,下赢我你拽个屁啊!” 我摇摇头要往船舱外走,黑木翼拉着我甩回到椅子上,我真生气了:“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无双,我们来玩儿别的吧。”黑木翼口气温和的来劝我,我才不吃那一套,打一拳又给颗枣吃,当我傻呀。我也不言语,搬起板凳继续敲敲打打,对着这榆木疙瘩都比对着黑木翼那贱人好。 黑木翼叹了口气:“想家了?” 我楞了楞,强烈的思念之情满溢胸口,佛爷在做什么,小兰过得好不好,甚至林肖、布莱恩和沈特兵还有那破监狱都被我狠狠的想了一把。烦闷的扔掉手里的东西,我再不出去透透气,我要疯了。 走到门口,黑木翼神出鬼没的挡在我面前:“不然――我然你给伯母打电话?”我眼前一亮,顺便不经意看到黑木翼脸上的苦笑,大家可都看到了,我真没欺负他,该苦笑的是我吧,是我! 接过黑木翼递来的电话,挺沉啊,好像是个高科技,我把玩了下,心想等咱有钱了,我也去搞一个,拨通佛爷电话,那边很快的喂了一声,我忽然激动起来:“妈,身体好不好,腰还痛吗?”说着说着,鼻子有些酸,以前经常见面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问问呢。 “儿子,告诉你,布莱恩最近教老娘玩了一种游戏叫诛仙,都不用自己按键盘,它自己打得可漂亮啦,那光,唰唰的。”佛爷情绪高昂,似乎忘记我已经几天没回来了。 我满头黑线,这是咱妈吗,我是捡来的吗? “喔,不要老玩儿,注意休息,我很快就回来了,别担心我,知道吗?” “知道,知道,”佛爷很敷衍的应着,似乎手里正忙不过来,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件比我更重要的事,“小翼呢,臭小子,你帮忙找了吗?人家在这里一个人的,要是出了个好歹,你怎么过意得去。” 我咬牙:“他现在在我身边,不然你跟他讲话吧。“ 我狠狠的瞪了黑木翼一眼,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一手把玩着棋子,一边笑得奸诈无比。 “不了,找到就好,不打扰你们相处了,记得带小翼来玩儿。对了,儿子,妈悄悄跟你说哈。”佛爷那边似乎安静无比,看来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丫的,她要跟我说什么? 我警惕的离黑木翼远了些,他不会听得到吧,我们家的秘密可不能让他听到,是不是我爷爷留下了什么金条之类的,我妈忽然发现了,我开心的倒在远离黑木翼的沙发上,翘起了腿。 “你是不是喜欢小翼啊,恋人那种的喜欢。”佛爷的话如魔音入脑,我忽然整个人都蒙了,我喜欢――黑木翼? 僵硬的转头望向黑木翼,他疑惑的看着我,眼神无辜,我含糊不清,十分艰难的道:“放――放屁。” “切,妈还不知道你,你从小到大一说谎话就紧张,还会死抓着东西不放。”佛爷得意洋洋的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慌忙松开手上紧扯着的沙发布吼道:“我没有。” 佛爷叹了口气,我可以想象她摇头的样子:“我问过小翼了,他说他很喜欢你喔。” 我为了缓解压力,正在喝茶啊,这句话一出,一口茶呛到气管里,我扔了电话蹲在地上,咳得半死。背后有人轻拍:“无双,你还好吧。” 我惊恐的推开黑木翼:“就不能让我单独跟妈说说话吗?” 黑木翼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走出去,我抓起话筒:“妈,你还跟那臭小子说啥了?” “喔,我告诉他你哪天生日,然后说要他把自己做卫生日礼物送给你,哇哈哈哈,不跟你说了,哎哟,我那游戏里的人要死了,挂啦――”一阵忙音,佛爷就这样没心没肺的挂了我电话,我还没告诉她找人来救我呢,我简直欲哭无泪。 瞅着四下无人,我悄悄拨号――1――1――0 ,靠,上面竟然要我输入密码,老子愤恨的将手机扔出去,没想到破手机挺结实,竟然反弹回来砸在我的嘴上,我想我的嘴一定肿了,捂着嘴我忽然想想起监狱的那晚,黑木翼说要送我礼物,是佛爷希望的…… 我想起佛爷问我,你是不是喜欢黑木翼,恋人那种,那一晚,我彻底失眠了,黑木翼不在,他去哪里了?我偷听到他跟王辉说他要去布置一切,一切是什么?又一场惊天动地的盗窃么?他说他厌倦了偷没有生命的东西,他做到了,他偷了犯人沈特兵出来,他还想偷什么?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却什么都想不清楚,等黑木翼回来时看到我样子,吓了一大跳。 “无双,你的眼睛怎么了,还有嘴?”黑木翼把我翻过来,我用手遮住脸,忽然有些想流泪,被关了多久了,我像一个废物似地呆在令人憋闷的船舱里,黑木翼甚至不肯让我出去外面透透气。 我推开他就向外冲,黑木翼急了,一把将我压回床上:“无双,你不可以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限制我的自由,甚至连船舱外都不可以出去!我扭过头不肯看他,我甚至连挣扎也不想了,麻木绝望,我被关了七天零十二个小时十八秒,我侧头看着时钟计算着。我经常会不记得今天是星期几,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要这样过多久,黑木翼竟然要求我这样和他过一辈子,我绝望的闭上眼,他娘的,现在让我回去天天卖西瓜我也愿意! “你就这么想回去?很想回去,是吗?无双!”黑木翼咬了我的耳朵,很重,我觉得他恨我,从小就记恨我,他总是找任何机会任何恶毒的方法来报复我,他成功了!我没有动,也不想说话。 他解开我的扣子,凶狠的压着我:“无双,我要抱你了?” 我想动,可是,我悲哀得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我闭上了眼,身体冰冷麻木,甚至感受不到他做到了哪一步。 很久了,我醒过来,黑木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我看看身上的衣服,他帮我重新穿好了,整齐无比。 四下里望了望,黑木翼不在,我腾的跳起来,拿工具在凳子上挖了个洞,从皮鞋鞋垫下透出指甲壳大小的一个仪器,叫什么跟踪定位仪的,我本来是为沈特兵准备的,没想到会被黑木翼劫持到这里,黑木翼,让你尝尝被人摆了一道的滋味。 我恶毒的想这,口里气得直哼哼,我用最快的速度钉好椅子,摆在窗户边,又觉得不好,想了想,一屁股坐上去,恩,安全了,我满意的笑了笑,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好希望――能看到一只小鸟啊,没有生命的地方,很冷,很冷…… 我忽然感到身子一暖,迷迷糊糊睁开,看到是黑木翼就强烈的抗拒起来,我的身体很不舒服,觉得人生真他娘的没意思,甚至很想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我很很咬住黑木翼的胳膊,黑木翼没有放开我,也没有动,直到我气喘嘘嘘的松开手,黑木翼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以前得过自闭症,对不起。” 我发泄完心里觉得好了些,又开始昏昏欲睡,我觉得身子腾空被抱起来,再次警惕的睁开眼。黑木翼冲我笑了一下,笑得很妖孽,所以我小小感到抱歉了下,但是,我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 “不是说想去外面吗?我带你去看星星。”黑木翼的话在有些黑暗的船舱里带着点回音,外面?我心里于是就有了期望,我眯缝这眼,看王辉打开船舱的门,咸湿的海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刮进来,我瑟缩了下,黑木翼走向床边,我警惕的抓住他的胳膊,很生气,又骗我,又骗我上床! “不是,我帮你拿条毯子。”黑木翼的话语里多了份无奈,他没有食言,从柜子里拿出条很厚的毯子包着我,很暖和所以我没有再挣扎,当我们走出舱门时,我长长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不,确切的说是自由了一半的空气。 黑木翼靠着栏杆坐下,已经让我坐在他怀里,我没有挣扎,因为我内心现在凄惶得像一条受伤的小狼。 “无双,你看,那是天秤座,你的星座喔。”我顺着黑木翼手指的方向,到处的星星都一样,哪里有什么天秤座,又骗人。 “骗人,我看不出。”我自己说话了,可是却没有发现。 “你看,他拉起我的手比划,”从这颗开始,这样,这样,再这样,是不是很像个天秤?” “喔,好神奇啊!”我浑然不觉自己在他怀里有多么的不合适宜,用手按照他教的样子比划了下,真的是天秤座呢。 我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发现自己在他怀里的样子很jq,我想站起来,不过想到每次活力充沛的时候,他就喜欢折磨我,算了,这个样子很好,而且――我很困。 “无双,不要睡喔,会感冒,而且一会儿我有礼物送给你呢。”黑木翼咬我的耳朵,我又开始有反抗的情绪,于是我付诸了实施,我发狠的想外面滚去,黑木翼没有想到,他没有抓好我,滚出的力道太大,我的头重重的撞到铁的墙上,嗡嗡的,半天我都没能回过神来。 “无双,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这么讨厌!”黑木翼摇着我的身子,我淡淡的笑了:“怎么,你才知道啊。” “主人……”王辉要跑过来帮忙,黑木翼挥手制止了他,“做好你自己的事。” 什么事?我从黑木翼的箭头望出去,原来王辉一直在观测一个仪器,我见过类似的,应该是个雷达观察器,不过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复杂,功能应该也要强大得多吧。 短短几秒钟,黑木翼的失态被很好的隐藏了,他笑了,丫的,笑得我浑身发憷:“想走可以,无双,跟我打个赌吧。” “如果你下次再受骗,被我抓到,就乖乖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我爽快的答应了,现在能让我回去的话,什么都好。 “你记住了,这次是我好好的请你来的,可是你却不识抬举,下次再带你来之前,我会狠狠的惩罚你,叫你永远记住忤逆我的现场时怎么样的。”黑木翼的脸很狰狞,这么漂亮的脸上竟然可以出现这么狰狞的表情,可是,我什么也顾不得了,脑海里之有我要离开,要离开,这样的念头,根深蒂固,我简直因为这样的执念而无可自拔。 我拼命点头:“放我走,放我走,我要疯了,你看不到吗?” “王辉?”黑木翼转身似乎在问王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就是感觉到了。 王辉又慎重的确认了一次:“主人,安全的,那人和他的舰队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今晚他有个很重要的约会,无法脱身。” 什么人?黑木翼好像很忌讳他,那人跟黑木翼今晚的行动又有什么关系? “恩,继续监视,随时向我汇报。”黑木翼点点头,然后命令道:“叫飞机过来吧。”我转过头,看到黑木翼黑色的风衣在强风中烈烈的飞舞,刘海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可是他的身影很矫健挺拔,他的语气很从容,行为镇定果断,如果他是个好人,一定是人民之福。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啦,黑木翼终于开始正常了 36 36、非常人 不久,我听到了飞机的轰鸣,一架直升机在离我们不远的上空盘旋。黑木翼将我扶起来:“无双,能爬上去吧。” 我看了看长长的云梯,忽然就来了精神,关在这里简直要发霉了,这下子简直像出笼猛虎般的精神。 我头也不回的爬上去,进机舱的时候,我脚底绊了下,黑木翼伸出一只手来扶我,被我狠狠摔掉,我没忘记他刚才恶狠狠的话语,叫我哭,哼,笑话!我很自来熟的坐下,很是期待的看着回家的方向,直升机里的指南针告诉我,我们正朝着我所在的城市飞过去,黑沉沉的夜空,几乎看不到地上的情形,不知道要飞多久才能到家呢。 如果让我顺利回去,我再也不每天窝在家里看电视,我要整天整天在街上溜达,除了回家睡觉,一定跟佛爷和朋友在一起,这该死的倒霉催的地方死也不来了。黑木翼,你一个人在那破游艇上好好养老吧。 黑木翼取出些食物给我,我丢出去喂给鲨鱼吃,谁要吃他的东西,假惺惺。 黑木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忽然搂住我细细的吻,我推开他就是一拳,他又驾住我的胳膊,飞机剧烈的摇晃了下,那小子得意的笑道:“无双,你要跟我打是不是,好啊,大不了飞机坠毁,我们重新回到船上去。” 我激灵着打了个冷战,好恶毒的小子,黑木翼重新将我抱在怀里:“好了,乖乖的不要动。”我犹豫了,我想要回家。 随后,他开始慢慢的解开我衬衣上的纽扣,他用黑色的风衣裹着我,前面的驾驶员虽然看不见却显然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看到他们抖动的肩膀,虽然飞机轰鸣得那么厉害,甚至让我的耳朵生疼,我却敏感的觉得他们在笑我,嘲笑我如此的被黑木翼完弄。 “黑木翼,如果你想要我恨你一辈子,你就继续。”我恨恨的道。 黑木翼楞了楞,笑道:“你本来就恨我不是么,所以我现在收手也并没有什么好处啊。” 我抓住他意图伸入我裤子里的手,两个人因为暗暗较劲儿,都有些气喘吁吁,我尽量平静的道:“你难道不想我心甘情愿的陪伴在你身边吗?如果你肯尊重我的话,我也会尊重我们的游戏规则。” 老子的意图不过是拖延时间,不想成为黑木翼的玩物,喜欢的时候,动手动脚,不喜欢就威胁我辱骂我,黑木翼,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黑木翼抬起头来,从没有这么专注的看着我,黑色的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神采,像暗暗的黑云密布的天空里透出的一丝阳光一般,我不懂,真的不懂他。 “好,你说的,你记住。”黑木翼的话很轻,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带着一丝温柔的气息萦绕在我耳边。我努力的集中注意力,我要自己永远记住黑木翼是个冷酷、狡猾的罪犯,他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有极强的目的性,无双,不要相信他,永远不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黑木翼要驾驶员助手测了下位置,那人向他点点头,黑木翼的嘴角勾起一丝兴奋的神色:“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做了,不过,每一次,我还是满怀着激情做这件事。” 我楞了,什么事?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吧。 黑木翼将个大包背在我身上,自己也背了个同样的东西:“听我指挥,我喊你拉的话,你就先拉这个,再拉这个,明白吗?” 我傻乎乎的点点头,指令是听懂了,他要干嘛? 黑木翼忽然打开舱门将我推了下去,老子―― “啊――黑木翼,你个王八蛋――” 我仰着头,看到黑木翼像黑色的闪电一般穿破云彩向我冲过来,我努力扭转身子,老子正以飞快的速度向下坠落。风呼呼的灌进眼睛和耳朵里,又冷又疼,我有些眩晕,开始后悔没吃东西,有些低血糖的症状。 “拉,笨蛋!”黑木翼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吃力的拉开拉环,耳边是沙的一声,降落伞像一朵极大的蘑菇云在我的头顶绽放了。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一般,然后我微微的向上浮动了下,就像云朵般飘飘摇摇的滑翔在空中。 我地下头,壮丽的山河就在我的脚下,忽然间心胸豁然开朗,闭上眼再睁开,想象自己是只自由自在的鸟儿。 “黑木翼,你丫真不是盖的,这个太好玩了!”我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黑木翼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我的身边,爽朗的笑声在开阔的空中响起:“无双,还气闷吗?你看,人在这时候多么渺小,所有不开心的事比起大自然的神奇简直不值一提,你说是吗?” 我很想开心的点头,想了想对方是黑木翼,于是背对他,鄙视他,远离他。 我们落地后,那地方是森林里的一片开阔地,黑木翼指了指一条几乎看不见的小路:“向前走两千米,小木屋里是我送你的礼物。” 又是礼物?我冷哼了一声,黑木翼的脸上是一副挑衅的表情:“怎么?你不敢?” “喂,现在我还没脱离你的魔爪,你现在使计抓我可不算数,你明白?”我非常不放心的问道。 “我们的打赌,三天后开始。”黑木翼很悠闲的开始解他的降落伞,我对他的答案非常之满意,同时,好奇心也起来了,他要送什么给我?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有奖竞猜,黑木翼会送无双什么? 37 37、番外之黑木翼的梦(由“谬”童鞋点播) 有天,黑木翼同学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自己在一个非常巨大的房间里。他想喊王辉来伺候,发出的却是:“啊――啊啊啊――” 他伸出手,是两个粉嫩嫩的“小馒头”,天啦,他挥动手脚,发现自己竟然穿越到小婴儿的身上了。黑木翼冷静的分析了下,昨晚并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啊,除了按照惯例把无双从上到下欺负了一遍,最后还在无双冷淡的反应下功亏一篑!好吧,这是个梦,必须醒过来,他不喜欢无法控制的梦,显然在这个梦里他是个婴儿,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一个不到半岁的小婴儿歪着头,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无双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于是他拉着佛爷的手:“妈妈,弟弟叹气了。” 佛爷笑眯眯:“乖宝宝,看,哥哥来看你了,叫哥――哥――” 小翼看看佛爷的脸,再看看她身旁十二岁左右的傻小子,咧开还没长牙的小嘴,露出一个堪称天使一般的微笑,这个梦――开始有点意思了。 “笨――笨――”黑木翼依依呀呀的挥舞着拳头,他想骂傻子,可是傻这个字在婴儿的词典里太难发了,笨字还不错。 无双走过来看弟弟,浑身粉嫩嫩的像个瓷娃娃,而且他好漂亮啊,弯弯的眉毛,琉璃一样晶莹的眼睛,一笑像月牙儿,而且好小,好像碰碰就会碎一样。 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下黑木翼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小脸蛋,黑木翼扭过头,张口小嘴咬着无双的手指慢慢吮吸。无双又害怕又觉得很舒服,软软的,还有,好痒啊,他简直把弟弟当最珍贵的宝贝了。黑木翼冷眼看着那傻小子的表情,切,这也高兴,瞧他那傻样儿,好像中了几百万的六合彩。 好久没碰过无双了,黑木翼不满的挥舞手脚想靠过去,忽然被无双翻了个身,趴在柔软的枕头上,黑木翼呼哧呼哧的要转过来,所以说他不喜欢当婴儿嘛,完全不能由自己做主。无双的手毫无预兆的摸上他的小屁屁,黑木翼乐了,难道这傻小子喜欢后背位置。 “妈,弟弟没有便便啊,他怎么老动?”无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木翼皱眉,那是想要你抱,笨蛋,你懂不懂照顾孩子啊,不懂别乱碰我。 “无双抱着弟弟摇一摇他就会很乖了,妈干活去了,以后照顾弟弟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嘿嘿,黑木翼心里乐开了花儿,被无双搂在怀里,而且那小子瞧这自己的样子,就好像想一口把人给吃了,黑木翼很配合的伸了伸粉嫩的舌头,果然听到无双兴奋过头的欢叫。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事,那就吃饭睡觉逗无双,也不错的。 无双弄了一碗米糊糊,黑木翼坐在他专属的小椅子里,四周有围栏所以他不用担心摔倒。他看了看伸过来的勺子,里面白乎乎的东西又粘稠又恶心,难道这东西是给人吃的?呸呸呸!勺子才塞到嘴里,黑木翼就用小舌头全顶了出来,他要吃四六年份的红葡萄酒和三分熟的小牛排好不好。 “乖乖,很好吃的,”无双单膝跪在地上喂饭,语气都快像祈求了。 黑木翼摇着他漂亮的小脑袋:“不――不――不!” 无双想了想,将勺子举到自己嘴边很香的吃了一口:“哇,好好吃,弟弟快吃。” 黑木翼忽闪了两下眼睛,眼神闪闪发亮的盯着那勺子,刚才无双舔过的呢。于是,勺子再伸过来的时候,黑木翼苦着脸皱着小小的眉头张口了嘴。好吧,这碗糊糊终于在黑木翼和无双,你一口我一口之下,吃了个一干二净。 忽然眼前一花,时光飞逝,黑木翼睁开眼,他穿着开档裤站在幼儿园的玩具房里,活动了下手脚,恩,双脚站立比在地上乱爬好多了,他的专属保姆无双呢?黑木翼皱了皱眉头,离幼儿园关门还有三十分钟零二十秒,他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 黑色的头发柔顺由蓬松,眼睛水汪汪,小嘴微翘,正是最有杀伤力的长相,对着镜子练习表情,要把无双一次秒杀。 “走开,我也要照!”一个小胖子用他强壮的小身子狠狠撞了他一下,黑木翼猝不及防,咕噜噜滚出去好远,幼儿园的阿姨吓坏了,忙抱起他:“宝宝不哭啊,不疼啊,乖。” 乖个屁,黑木翼心里低咒着,脸上却用无辜加委屈的眼神望着幼儿园阿姨。哇,这孩子的脸上,好像可以开出鲜花了,阿姨立刻给了他很多糖果和饼干。 黑木翼抱着一大堆吃的,身上穿着院长为了补偿他送的熊仔衣服,头上顶着熊仔小帽子,像只在森林里迷路的小熊,圆乎乎的可爱极了。他随便抬抬眼,长长睫毛下明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他就那样站在门边等无双来接他回家,可是――无双迟到了。生气! 好不容易,无双走进来憨厚的笑着摸摸后脑勺:“小翼,哥哥今天有点事,来晚了。” 黑木翼露出刚刚练习好多可爱笑容,幼儿园的阿姨在惊呼:“哇,熊宝宝也会笑诶。” 可是――臭无双没有看见,他的注意力被那胖小子吸引了,他拿着水枪没头没脑的对着无双射击:“比比比比比――我是解放军!哈哈。” 黑木翼扔掉手里的糖果,火气蹭蹭的往外冒,只有我可以欺负他,被人都不可以!他顺手捡起脚边的积木,狠狠砸在胖小子的头上! 哇――胖小子大哭起来,以为只有他会哭啊,黑木翼也哇哇大哭,并且用力挤出几滴眼泪。可是无双没过来,他一直在哄那胖小子,黑木翼边哭边在心里念叨:“无双,我恨你,你死定了,听到没?你死定了!” “哥哥,”无双正生气的往前走,忽然觉得有个软绵绵的东西抱住他的脚,一低头看到一张可爱到极点的小脸,上面浮现着一丝讨好的神情。 “哼,”无双扭脸不理他,继续往前走,黑木翼低下头,很沮丧的跟他回去,什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哥哥――呜呜――”,无双在做作业,黑木翼盘着小腿坐在他身边,可怜兮兮。 “无双,你就原谅小翼嘛,他还小啊。”佛爷在一旁进着谗言。 “就是因为还小,我更要把他教好,我要让他懂得,随便打人是粗暴的行为,是不对的!”无双气呼呼的做作业,连正眼也不看他。 切,自己动不动就暴粗口挥舞拳头,倒好意思教训别人,黑木翼想反正是个梦,道歉又不会死,于是他扑过去抱着无双死命的哭:“哥哥,我错了,哇哇,我错了” 无双这才心疼的抱起他:“小翼,以后不可以欺负小朋友,知不知道?” “喔!”黑木翼一脸无辜,我不欺负小朋友,我都喜欢欺负身上带着奇珍异宝的人。“哥哥!”黑木翼将无双扑倒在地上,竟然逼他道歉,他要加倍的找他讨回来。 小嘴凑过去,亲亲无双的唇,知直到拉出淫靡的水丝,慢慢下移寻到胸前两点狠狠咬。无双吓得一把抱开他冲厨房大喊:“天啦,妈妈,小翼好像饿了。” 黑木翼在睡梦中开始等不及了,跳跳跳,跳到十六岁,十六岁应该可以办事儿了吧。 十六岁的黑木翼,容貌上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双每次在学校附近见到他,都看到女生送情书给他,微低的头,忐忑的表情,羞涩的笑,黑木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却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对不起,我想你并不适合我。” “黑木翼大人喜欢什么样的?我会努力将自己变得适合您。” 今天的女孩儿尤其的难缠,黑木翼的表情开始不耐烦,他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刚要出言讥讽,意外看到哥正远远的站在银杏树下,笔挺的警服,土得掉渣的摩托车。黑木翼嘴角微弯,那笑优雅迷人,显得无双更土了,除了那正直的表情和庄严的警服,无双几乎平凡得像颗尘埃,然而黑木翼只要看见哥的影子就会心情大好,就会忍不住去欺负捉弄。 哥哥就是用来欺负的,不是么?很想在他那正经的脸上留下些什么,黑木翼这样想着忽然就抬起女孩儿的下巴:“接过吻么?” “啊……”女孩儿的思维瞬间短路,无论是那挑逗的话语还是忽然放大的俊颜都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是真的吗,黑木翼大人想要和她接吻。 黑木翼忽然搂住女孩儿的腰,女孩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迷蒙的水汽在升腾,可是黑木翼没看她,他用余光看到无双有些尴尬的低着头轻咳了一声,脸上是挂不住的尴尬。 无双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怎么弟弟已经到了对女生有感觉的年龄吗?自己站在这儿算不算偷窥,要是他因为自己监视他,像所有不懂事的家长那样怎么办,两兄弟到现在为止还几乎是无话不说的,要是因此产生了隔阂就不好了。 无双想了想,觉得还是趁早走掉的好,刚抬起头,却正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哥,你来多久啦?” “啊――我――不久,刚到。”不擅长说谎的无双眼神有些闪躲,目光情不自禁溜向女孩刚才站的方向,咦,怎么好像在哭? “翼,你又欺负女同学了?”无双皱眉,弄哭女孩子什么的最可恶了,无双在警局有个喜欢的女孩子,他每天帮她买咖啡,看到她笑自己就格外开心,他还没跟人表白,呃,暗恋了三年还没表白。 “喔,我告诉她,不会接吻的女孩子不可以做我女朋友。”黑木翼心不在焉的回答无双的问话,刚才他并没吻那女孩儿,只是逗了逗她,没想到这么容易哭,所有,黑木翼就吓跑了。 大大咧咧的坐在无双的摩托车上,黑木翼又在心里加了一句,真是土,这摩托车怎么有人会好意思骑出来,还在大街上招摇。黑木翼蹬了下踏板,乓的一声,一块铁稀里哗啦的砸在地上。 黑木翼跳下车,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哈哈,哥,你这摩托真绝了!” “你还说,小混蛋,损坏公物,小心我抓你去警察局。”无双停止而来胡思乱想,抓着黑木翼两个人在草地上一顿乱斗。最后黑木翼气喘吁吁的骑坐在无双身上,双手钳制住他的手,无双气喘吁吁,虽然自己在警察学校锻炼得很强壮,但是论力气永远比不过这个弟弟,他吃什么长大的,铁吗? “哥,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不会接吻的女孩子交往吗?”黑木翼有些气喘,眸子里却染上了一层别样的意味。 “为什么?”无双还在懵懂无知中。 “因为我没有接过吻,我怕她们笑我技术太烂。哥,你接过吗?”黑木翼漂亮的眸子眯缝起来,嘴角邪气的笑着。 无双开始回忆:“那个,当然了,你哥我的接吻技术可好了。”他开始吹牛,其实不过是小学三年纪时,被一个女生扑倒还强吻了,现在拼命回想,只记得摔的特痛,那女生很重之类的。 无双傻笑了下,唇微微张开,黑木翼迅速的靠过去,很好,就是这个时候! “唔――”无双惊恐的瞪大了眼,不是吧,弟弟竟然吻了他,仿佛被雷劈过一般,无双觉得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他是不是疯了或者出现的幻觉?可是唇上清晰的□的吻让他连借口都找不到。 狠狠的推开黑木翼,无双一拳打在黑木翼的耳侧:“你他娘的疯啦!” “哥哥,你不是说会接吻吗,我只是想你教我。”黑木翼很委屈很无辜的瞪着无双,“大熊的哥哥还教他怎么偷牵女孩子的手呢,你根本不管我。” 啊,无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他忽的一声站起来,瞪着地上的黑木翼:“以后不准这样……那个,我慢慢想想要怎么教你。” “喔,谢谢哥哥,”黑木翼轻快的跑到一旁帮无双推车,手有意无意的摸到无双的手,无双想起刚才那一幕,怎么想怎么怪异,像触电般的躲开,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更奇怪,nnd,得去买一本青少年心理学来看看了。 夕阳照在两兄弟的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无双侧头看看黑木翼棱角分明的脸,这个弟弟真是长大了,父亲不在了,这些事情本来是要跟父亲说的,可是……无双觉得教育黑木翼的责任义无反顾的该落在自己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还是写到这儿吧,不然会影响后面的正文,嘿嘿,我都写得有点错乱了,我回正文了。 38 38、救命之恩 我顺着黑木翼说的那条路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黑木翼的话要是你也信的话,那死得一定很惨,我甚至对他临走交给我的左轮手枪产生了怀疑,这真的是枪吗?不是里面藏着追踪定位仪吧。 我将那手枪在手里把玩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开了一枪,清脆的枪声,防震能力很好,我开始对这枪爱不释手。 走到尽头果然看到一间废弃的小木屋,腐朽的木头,上面长满青苔,这里面能藏着什么礼物?我开始都以为是黑木翼的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结果走近却听到狗低吠的声音,而且那叫声透着古怪,使我不敢从紧闭着的大门进去,我注意到墙角靠着扶梯,于是将它搬过来放在窗户下,靠着它爬上了窗台,窗户很高很小,只容一人通过,我很费力的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高高的屋梁上吊着一个人,底下是三条恶狗在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人的身体,有只狗正好走近从窗户透进去的阳光里,我看了一眼,几乎吐出来。那狗的毛几乎大半都脱离了,皮肉翻出来,甚至上面有不明的物体在蠕动,它的舌头长长的伸出来,涎水不停的流着很快地面上就湿润了一大片,疯狗!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又可怕又恶心,黑木翼这个变态,就是要我看这个? 吊着的那人吃力的咳嗽了几声,我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我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沈――特兵?” 那人过了很久才蓄满力气抬头望我,果然是他,但是他几乎瘦了一圈,仿佛老了十岁,绑着手臂的绳子上全是血水,他到底这样不吃不喝的被吊了多久? 我想了想,忽然记起黑木翼塞给我的背包,打开看,里面是食物和一大截绳子,靠,他想得还真周到。手枪里还有四颗子弹,对付三只狗,我的枪法不是很差,应该没问题。黑木翼给了我两个选择,如果两次机会我都没把握好,一定会被他笑掉大牙吧,我悻悻的想。 可是屋子里太黑了,很难瞄准,于是我选择了绳子。 将绳子打成活结,我试着套住沈特兵,套了两次,还差了一点点。我咬牙,将身子前倾了一些。 “快点儿,绳子……”沈特兵的声音像从喉咙里发出来,话音刚落沈特兵的身子猛的往下沉了几分,该死的绳子,竟然要断了,我猜是有人故意割断的,只留了一点儿,他要让沈特兵慢慢的感受死亡的恐怖,再掉下去被狗一口一口的吃掉。我的浑身泛出凉意,谁这么狠,黑木翼干的吗?我不信他这么丧心病狂,我不信。 绳子沙的一声,又断了一股,我不能犹豫了,第三次撒出去,幸运的套在了沈特兵的身上,我还来不及松口气,沈特兵的身体急速的往地面落去,我听到三只狗闪电般的扑过去,我连忙拼命拉着绳子,然而,他落的速度太快,我被绳子扯着猛的跟着往下栽。 该死!我最后抓住了窗台的木板,我听到沈特兵在底下沉重的喘息声,嘿嘿,原来,他也会害怕啊。 我将他拉上来后,几乎费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甚至不顾他身上的恶臭,将黑木翼送的背包里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当然一半进了沈特兵的肚子。 沈特兵坐在温暖明亮的太阳里,十分享受的闭着眼:“真舒服,我想出来晒太阳,想得快发疯了。” 我忽然想到:“对了,你曾经多次打了申请,说想出来晒晒太阳。” “恩,你还记得。”沈特兵懒懒的眯缝这眼看我,“可是,那些官僚们,一层层的送报告,最后总是被莫名其妙的打回来,最后,有个人说愿意帮我,但是我必须配合他做好心理研究。” “你做了?”我好奇的问道,一直以为沈特兵是个特淡定的人,什么都看得很开,原来他也有被迫的时候。 “是,”沈特兵的脸上闪过一丝寒意,“但是他却没有帮我,甚至嘲笑了我。” 我想起那个被他咬破了喉咙的官员,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说他可不可恨,该不该死!”沈特兵的眼神犀利疯狂,他逼视着我,我却没法解释什么?社会上这样的人不是没有的,可是,沈特兵做得太狠了点儿吧,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沈特兵注视我良久,很不屑的别开脸轻哼了一声:“你跟黑木翼那小子的想法一样,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都认为应该将那人的罪行公诸于众,让真正该惩罚他的人来惩罚他,是不是?” 我楞了楞,黑木翼――他也是这样想的? “哎,看在黑木翼帮了我的份上,我帮他一把。”沈特兵笑眯眯的从背包的夹层掏出一样东西,我看着觉得很眼熟,还没反应过来,沈特兵已经将它套在我是手腕上,是块亮闪闪是手表,并不陌生,黑木翼,不,小翼第一次见我时就戴着它。 我不明白为什么表会在包里,我疑惑的望着沈特兵,他笑着闭上眼:“笨蛋,人家送你的。” 我看着表,有种受侮辱的感觉:“我在他心里就像这表一样吧,一个赝品,无聊时消遣的附属物,为了掩人耳目顺手拿来遮掩身份的物件。” 沈特兵狠狠的敲了我脑袋一下,我大骂:“我靠,是我救了你诶,黑木翼只是提供了工具而已。” “笨蛋,你丫听不出来吗?赝品的声音有这么动听,只是在真东西上加了一个假的外壳而已。”沈特兵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我楞了楞,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丑恶的面孔下有颗最真诚的心,你懂吗?”沈特兵说完就不理我了,试着要从扶手梯下去。 我跟着爬下来,继续追问:“你怎么会被绑在这儿?“ “有个傻瓜,曾经被我吃掉了脸上的大部分肌肉,我被他盯上了。“沈特兵边警惕的看着四周,边回答。 忽然,他停下来,很无可奈何的笑道:“混蛋,黑木翼这家伙始终都是为你着想。” 我楞了,我看到警队的同志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空中警用直升飞机呼啸着发出很大的轰鸣,他们怎么会找到我们的? “无双,干得不错,多亏你的跟踪定位仪我们才能抓住这家伙。” 刘若希赞赏的拍了下我的肩头,这家伙升官的速度真快,开始只是我的一名手下,短短几年,现在竟然已经代替雷 sir成为了警队的领导,大家都认为我一定会出头,因为我们关系不错,当他还是个新人时,我非常照顾他的呢。 我有些不解的望了望刘若希,忽然抢过同事手里的探测仪,靠,黑木翼是不是人啊,我不是把定位仪装在椅子里了吗?他不但找出来了还偷偷藏回到我的身上。最后探测仪在靠近手枪时大声叫起来,我想起自己当时其实想过手枪里会不会藏了定位仪,我很想shi,差一点就可以被我识破了。 同事甲很熟络的走过来,搭着我的肩:“无双,你小子不错嘛,立了大功,相信很快可以调回fbi了。” 我看了看沈特兵被手铐铐住,被塞进车里的落寞背影,忽然心里做了个决定,我看看同事甲,露出个礼貌性的微笑。 同事乙走过来:“哟,无双,手表好闪,在哪个地摊买的?只怕得一百吧,哟,我忘记了,你从来不买超过五十块的东西。” 我怒目看看同事乙,然后低头转身默默躲到一角,丫的,想起沈特兵说这是真货,被发现了怎么办,黑木翼的东西指不定是赃物。“ 但是现在交出去,我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我默默将表脱下来藏在裤袋里。 三天后我回到wzjp监狱,刘若希对于我的决定很惊讶,他要我写申请回到fbi的申请书,我没答应,我说我觉得自己更适合在监狱工作。我开始想念沈特兵的每日三问话和布莱恩的电脑入侵骚扰了,我觉得wzjp监狱的犯人可以过得更好点,如果我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到他们,我觉得心里会非常的满足。 重新回到我所熟悉的狱警休息室,约翰竟然冲过来拥抱我:“嘿,无双,你不在真没意思,连个给我讲冷笑话的人都没有了。” 靠,老子什么时候讲冷笑话了,我讲得都是我的悲惨遭遇好不好。比如我说起踩伤电车之狼的命根子这事,还有后来老周和小金逼我唱《把根留住》,这是多么悲惨的事情啊,约翰竟然笑得在地上打滚。 我哼了一声:“去你的,老子以后有什么事情再也不告诉你了,告诉你比广播站还传得快些。” “无双,你这表好漂亮,在哪里买的,我要一打。”约翰根本不把我的愤怒放在眼里,抱着我的手,盯着那手表两眼放光。我看了看手表,打了个寒战,晕,今早起太晚,竟然戴错了表,把黑木翼送的表戴过来了。 现在取下来似乎更古怪,我拼命劝自己,没事的,没人能看得出来,黑木翼戴了那么久都没被发现,难道我就比他蠢些? 我开心的推开约翰,就不告诉他,气死他。我哼着把根留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点了杯卡布奇诺,放了半杯奶精,调制成可可的口味,拉开抽屉开始用掌上电脑看加菲猫和他的朋友们,听说最近有新的,下下来看看,哎,似乎没有以前的经典呢,我叹息的换到灌篮高手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正看到我最喜欢的仙道学长出场呢,电脑瞬间黑屏――无双,欢迎回来,大家都高兴极了。ps:为了庆祝,带上各种口味的薯片来看我们吧。 臭小子,又是布莱恩,我就知道,美其名曰是看他们,是看他们还是看他啊,这个监狱从上到下,除了他谁会对薯片情有独钟的,我低咒了句,还是打包了十几袋薯片,约翰鄙夷的瞪了我一眼:“你又揩警局的油水!” “大哥,薯片不吃掉会过期的。”我撇撇嘴,约翰闻言,想了想,忽然很兴奋的往记录本里下订单,我一时好奇便凑过去看,不看还好,我大为惊讶的问道:“你丫,订这么多卫生巾做什么?” “哎,你不知道我老婆,总叫我去帮她买这东西,每次还不准买多,说这样才新鲜……”约翰得意的打着如意算盘,“我一次订它个几十斤,每个月拿两包回家……” 我听不下去了,一个灰太狼棒棒糖冲他飞过去。约翰用牙咬住,然后连声骂:“靠,这么甜,你小心得糖尿病。” “对了,兄弟,今天是咱警局验尿的日子吧,我最近有点不舒服,你的借我点儿,我说完指指墙角的小瓶子。 “拿去拿去,随便用。“约翰很大方的挥着手,一口咬掉灰太狼的头。 我将小瓶里黄色的液体倒入一半到写了我名字的小瓶子:“兄弟,真够义气,从今往后,咱就是哥们儿了,又啥需要跟哥说。” “那个,真有点儿。”约翰羞涩的拉我到一旁,双眼放光,“我电脑中病毒了,你能不能叫布莱恩帮我修下。” “好啊,没问题,我看看什么毛病,说不定我也能修呢。”我说完自告奋勇的打开他电脑的屏幕,一个骷髅头怪笑几声,然后大骂道:“我靠,约翰你个死人妖斗鸡眼,变态好色二百五。” 咦,这不是布莱恩帮我做的病毒吗,凡是流通了我被黑木翼ooxx的视频的电脑都会被病毒侵蚀,如果一天内无法解毒,电脑会烂硬盘,烧cpu,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靠,你他娘的下了什么!”我捞起他的领子,我很生气。 约翰讨好的笑了笑:“那个,其实你在床上真挺迷人的,我看了一次就忍不住看第二次,看了第二次就忍不住长期存下来……” “放屁,你再说一个字试试!”我用力掐他的脖子,约翰被逼得脸红脖子粗,他死命指着那两瓶液体,“兄弟,你说的,我们是兄弟。” “给老子滚!”我气呼呼的放开他冲了出去,越想越气闷,那些模糊画面忽然像放电影般的一遍遍在眼前闪过,时不时还会自动的添加出黑木翼的脸。 我猛的冲进一旁的厕所,关了门靠在上面大口喘气,再低头看到手上的腕表正安然若素的一下下响着,在耳边却是无限放大。 老子――竟然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悲愤,我觉得小黑屋子在向我招手 39 39、烦躁的一天 最后检查了一□上的衣物,确认上面没有任何可疑的□,我甚至敏感的嗅了□上是否有古怪的味道,好吧,第一次为了某人自己爬了五指山,我很厌恶这样的自己,竟然是在回忆如此不堪的情景时难以自控。 是不是黑木翼给我下了什么毒?为什么只要想起他,我竟然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渴求。我猛然想到身体内那东西,是该早点把它取出来了,小金说很危险,我也许会得各种难以预料的毛病。 我匆匆去监狱将薯片带给布莱恩,我有些紧张,甚至布莱恩用透明般的蓝色眼珠望我时,我都觉得他仿佛察觉到我做了什么。沈特兵一提黑木翼,我就满脸厌恶的说不想谈,不解释。 沈特兵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一对笨蛋,黑木翼是最大的笨蛋,怎么表达爱意都不会,我就看你们怎么死。” “靠,老沈,不要谈些有的没的,”我尽量不想起黑木翼这个人,立刻转换话题,“我给上面寄信了,想申请每三个月叫咱监狱的犯人也出去透透气,大家都是人,应该让犯人们都像人一样生活。” “做梦!”沈特兵不屑的撇撇嘴,我笑了笑,心里却很坚定,“我会坚持的,直到上面答应为止。” 沈特兵摊摊手:“你大可试试,相信你很快就会放弃的。” 我笑着挥挥手:“你看着吧,一年不同意,我就写一年,十年不同意,我就写十年,看谁先妥协。” 沈特兵没说话,坐在他专属的沙发上,从下往上看着我离去,当我快走到大门口时,沈特兵忽然出声喊道:“小三,你回来,我们大家很高兴,真的。” 我转回头与他相视一笑,从救他那刻起,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某种超越犯人与警察的情谊,他就像位老大哥,给我人生中很重要的启迪和关怀,我,无法不接受他的好意。 我走过布莱恩的牢房,他正抱着薯片可爱的笑着,我心疼的摸摸布莱恩的头,他似乎完全恢复过来了:“好好改造,也许你有一天能将功赎罪,从这监狱里出去。” “哼,我一定会叫林肖好看的,你等着吧。”布莱恩想起往事气得直哼哼,我立刻更觉得愧疚,是我不好,还没将林肖抓住,也没能好好的保护布莱恩,我改变了去做手术的计划,不,我还是要先抓到林肖,我狠狠的看着林肖曾经住过的空落落的房间,发誓一定要尽快将他绳之以法。 逼于无奈,我真的是逼于无奈,去找了伯里奇,那小子住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里,还订了个什么蓝宝石房,拜托服务生领我去时,我觉得自己很乡土,人都不住在酒店的主楼,而是单独的一栋别墅般的房子,打开门更是豪华得像宫殿,我甚至看到高高的屋顶上绘着圣母玛利亚。 我看了圣母好一会儿,伯里奇那厮才从楼上慢慢的踱下来,悠闲的系着睡衣的腰带,还不吝啬的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皮肤。我看到他觉得一阵尴尬:“哈哈,那个好久不见了,你这房子真好看,你看那圣母玛利亚,真好看。” 咦,我重复了两次圣母玛利亚吗?我又沉默了,接下来该讲点什么,如果直接问你有没有林肖的线索会不会目的性太强? 我贪婪的看了看伯里奇的脑子,听说这丫可聪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无双,听说了失踪了几天,去哪里了?”伯里奇给我倒了杯红酒,自己也拿起一杯,看着那小子优雅的摇着红酒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他跟黑木翼才是一路的,我他娘的算哪根葱,到了游艇上也只会修凳子,黑木翼怎么会喜欢我呢,沈特兵不是傻了就是故意给我下套了。 这样想了想,内心里的一点小波澜就都平静下来,我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平心静气的和伯里奇谈谈了。 伯里奇的眸子忽然在看到我拿酒杯的手腕时收紧了,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靠,手表,我咋把它给忘了。很不自然的放下酒,反正我也不会像他那样拿着酒杯瞎晃荡。我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唇:“伯里奇先生,我今天来是有事情向你请教。” “手表真好看,哪里来的?”伯里奇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我就知道。 我试图转移话题,这个手表其实这没什么,我心里默默的道,不知道黑木翼又使什么诡计呢。对了,我忽然灵机一动,对,他是故意要伯里奇发现,然后吃醋,然后伯里奇就不会帮我只会害我,可恶啊!我真是个笨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我问你手表从哪里来的。”伯里奇加重了语气,显然很不高兴,我心想,你丫不都看到了吗?还问什么,这不是没事找虐吗? “嘿嘿,小奇啊,哥告诉你啊,我从黑木翼那小子身上偷的,哥是不是很厉害?”我强颜欢笑的编造着谎话,到后面连自己都不信。 “哼,是么?无双你好厉害,你怎么偷的?跟他上床,趁他上床所以偷了来?”伯里奇的话越来越难听,我可不受用了。 “是男人,就不会用上床的方式达到目的好不好,爷就是正大光明得的。”我将声音拔高了些,还不自觉将自称从哥改成了爷,好吧,我因为紧张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伯里奇转身上了楼,不一会儿,他拿了个大盒子下来:“打开看看。” 我好奇的揭开,不由得愣住了,里面起码有十几块表,都跟我手上戴的那块的外形一模一样,指针统一的跳动着,竟然分毫不差。 “哼,这些都是黑木翼给我的,每次……”,伯里奇附在我的耳朵上,将气息吐入我的耳膜,“每次,我让他在床上得到了满足,他就会送我一块,所以,我才会那样问你。” 我的脸忽然涨得通红,真正的侮辱莫过于此,我从小到大受到的轻侮和伤害都比不上黑木翼随便的挥挥手。我最不能原谅的是,我心中曾经还拥有的小期待,期待着虽然两人不能在一起,可能要永远无休止的斗下去,至少我于他是特别的,不是玩物不是床伴,至少――带着一点点真。 所以,沈特兵对我说,丑恶的外表下会有一颗最真诚的心时,我期待着他心里或许有一丝一毫的真诚,可是,摆在我面前的是多么可怕的嘲讽啊。 无双,你还不醒悟么?你还要不要脸。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那几秒的瞬间,我很多次的想着要摘下那表将它扔个稀巴烂,可是我没有,我想明白了,我要永远带着它,我要自己记住黑木翼所加于我的轻鄙和嘲弄,这样我就永远不会信他,我会永远铭记住对他的恨。 我不知道自己看了那盒表多久,反正我再抬起头来时,我是笑着的,连伯里奇也有些始料不及,有些呆傻的望着我,看他的表情一定以为我已经疯了。 “是啊,竟然完全一样,抓到黑木翼那天,我要把这块表狠狠的扔在他的脸上,你呢?”我咬牙道。 伯里奇没看到我崩溃的表情,他有些失望的合上盒子斜着眼看我:“你是我的新对手,不过没关系,翼不管有多少人,始终会回到我身边,因为只有我能给他所有他想要的,让他在床上得到满足。” 靠,这丫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我心里对伯里奇充满的厌恶,但是还是必须尊重他对于犯罪心理学难以超越的洞察力。 “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谈黑木翼,你跟他怎么样与我无关,我是想谈林肖。你觉得林肖真会对我下手?” “我……为什么要帮你。”伯里奇精明的打量了我一遍,若无其事的翻开面前的报纸看起来,我用力握紧手掌,直到指甲刺入手心,我要掐死他! “喔,其实黑木翼有些衣物还在我家呢,哎,有些还没洗,还有他的味道,我干脆烧了算了。”我咕哝着起身告辞,伯里奇哼了一声没做声,更不打算送我,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伯里奇怎么会稀罕这些呢。 走到门口差点想痛扁自己的脑袋,脑壳一定被门夹了,伯里奇一定觉得我又幼稚又愚蠢吧。 “喂,我可以帮你查查资料……”伯里奇在后面犹豫的喊了一声,好吧,我宁愿他不要这样,我现在心里想天才难道也有智商高情商低的意思,为什么我觉得我是在跟幼稚的小屁孩儿打交道呢。 我转过身,艰难的咧嘴笑了下:“成交。“ 告别了伯里奇,我不顾他对于我不要乱跑的忠告,我他娘的早知道就不把黑木翼的衣服都送给电车之狼了,现在人海茫茫的,我去哪里找他啊。 我急急忙忙出门,直奔地铁站,我在狼常去的那辆地铁上来来回回坐了十几遍,我差点吐了,始终不见他的踪影,好吧,我拼了,反正a市地铁只要不出站口就是两元,我睡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坐等狼上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做着梦,梦里我是一只狐狸精,好吧,别问我为什么男人会变成狐狸精,反正我梦见是一直狐狸精。长袖飘飘,腰带上的流苏轻轻飘摇,我觉得自己回眸一笑,魅生双颊,真是倾倒众生啊。 忽然,我看到伯里奇、雷sir带着一批人觉着锄头和棒子一拥而上,我拼命的逃啊,他们却越追越近,林肖忽然从阴暗的地方走出来,手里拿着皮鞭,邪恶的笑着,眼发绿光。 我看着前有饿虎拦路,后面追兵渐近,忽然想起――不对啊,老子是狐狸精,老子会飞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卡文了,睡觉去了,希望梦里不要看见小黑屋 40 40、忧郁的精灵 于是,我奋力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纵身,果然飞起来却飞不高,刚刚擦过树梢就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落下来,眼看着那些人狞笑这越走越近,我只好又使出吃奶的力气飞起来,又落下,又飞起,几次下来,已经浑身大汗。我情不自禁的喊道:“小翼,救我!” 黑木翼忽然跟着飞到我身旁,我还来不及对他表示感激,黑木翼嚣张的大笑,只见他的手一挥,手里赫然握着一条被林肖手里的更粗的皮鞭:“无双,我说过吧,再叫我抓住,我要惩罚到你哭,我要你永远记住不听话的下场。” 于是世界的一切忽然暗下来,只余了我们两人,黑木翼握着皮鞭狰狞的慢慢向我走来,他每次启唇说出的都是恶毒的话,像利刀一下下刮着我的心:“现在,在我面前自wei吧,我喜欢看。” 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刚才的话出自他的口里:“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做的。” 然而身体却热起来,一股古怪的热流向下涌去,我情不自禁的解开了皮带,手慢慢下移,触碰到激动到极点的那处时,我听到自己口中激越的呻吟声。 不,那不是我,不是我! 我猛的睁开眼,呻吟声清晰的传入耳边,不过,却不是我发出的。好险,吓死我了! 我擦了擦没头没脑的汗水,这才开始注意发出声音的地方,从背面看,两个人正襟危坐在离我两排的位置上,这节车厢除了我就剩了那两人,听着其中一人十分有节奏的叫声,我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干嘛。 “来,上来。”一个激动的声音发着抖道。 说完,坐在外面那人忽然被托起来,我可以看到他白花花的臀,靠,我忽然开心起来,不是因为这难道的好戏,而是刚才那声音我认识。 电车之狼,看你小子往哪里跑! 被强迫着抱在身上的看来是个路人,瘦弱的男人,身材不高,我看他就是所谓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一型吧。电车之狼很大力的在他身上揉搓着,然后大力的分开人的腿,对着自己正高高昂起的“凶器”用力压下去。 “不要,求求你,我有老婆了。”那个路带着哭腔求着,用手用力把这前排椅子的靠背,不肯坐下去。 “宝贝,你会喜欢的,乖乖坐下去,不然哥哥要欺负你落。”电车之狼兴奋的浑身哆嗦。挺身用“凶器”一下下往那松软的地方捅,无奈那人太紧张,怎么都进不去。 电车之狼生气的去掰开股缝,骂道:“他娘的,你夹这么紧,;老子怎么塞进去啊。你再不让老子爽,一会小心我插死你!” 眼看着紧要进入,我从侧面一把抓住凶器狠狠一捏。 “啊――妈呀,断了!”电车之狼捂着要紧处大呼,路人趁机仓皇的提着裤子跑了,我看到他遗下的一只鞋,苦笑不得。 电车之狼指着我骂道:“我操你……” 他猛的停下来,瞪着我对准他鼻子的手枪,忙改点头哈腰状:“首长好,警察首长辛苦了,这么晚还执行公务啊。” 我得意的笑了声,视线不小心溜到公车之狼的衬衫上,靠,竟然是黑木翼的衬衣。我嫌恶的看看上面斑驳的液体,顺便心里小爽了一把,不知道黑木翼看到会如何的感到恶心。 “脱下来。“我生硬的用枪顶了顶那小子的胸口,公车之狼立刻抓紧衣服泪奔:“不要!” “你他娘的,不要做出一种我强你的样子好不好,老子对你可没兴趣,快脱!”我不耐烦的给了公车之狼一枪托。 公车之狼开始一边絮叨,一边脱外衣。 “我说首长,您简直是我的克星,上次吧就差点踩爆我的小弟弟,这次又……”他幽怨的看了看下面,“我要是以后都立不起来了,您怎么负责?” “以后都立不起来好啊,这世界上就少了一个祸害。”我用枪捅了捅他的胸膛,眼神冷冽,示意他快点。 “还有,上次我送你的不止这一件吧,其他的呢,是不是在你家,带我去取来。”我看到公车之狼脱下衬衣露出一身瘦排骨,忍不住乐了,丫这么瘦力气还蛮大,就见他欺负人家了,硬没看到人奋力放抗他的。 狼抬起水汪汪的眼:“长官,给我留点吧,自从穿了这些衣服,我的成功率从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二变成百分之八十啊,求你了。” “放开。”我吼了他一声,他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来拉我的袖子。 “哟,长官,你这表真帅,哪里买的,地摊上有吗?我去买块,肯定能得手更多的小白兔。” 靠,他还小白兔呢:“我说,你再不快点,我就把你变成红烧大野狼!” 狼哼哧哼哧的脱了衣服,也不穿外衣,就红着脸看老子,我捡起衬衣嫌恶的打了个结抓着,林肖,要是这样都没抓着你这人渣,我真的可以撞墙死了。 再回头,正对上狼仰慕的眼神,我叹了口气,忽然又狠狠拍了下后脑勺:“你他娘的不是连我都想打主意吧,说,你家在哪儿。” “哟,你看那是什么?”狼忽然指着不远处,我瞄了眼,暗道不好,果然狼像之溜滑的泥鳅,蹭的一声窜出刚刚打开的地铁门。 “臭小子,你死定了。”我低咒一声,飞快的追出去,狼冲开人群,死命的往出口跑,我就被动多了,咱是人民警察,不兴推到群众什么的,等我左冲右突的追出来,哪里还有公车之狼的身影,我靠着墙壁大口的喘气,好久不锻炼,体能急剧下降中在,这样怎么能抓住林肖呢。 气恼的脱下外套然后随意搭在肩膀上,我沿着灯火璀璨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静下来后,一天来的琐事忽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叫人喘不过气。 “无双,黑木翼是你的敌人,是犯人,你记住了记住了。”我愤恨的猛捶身旁的墙壁,引来一群路人侧目。 不屑的怒目反瞪回去,我继续走,直到走得浑身疲倦,没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我瘫倒在公园喷泉的池子旁,嘴角有了丝微笑,终于想不起黑木翼了,跟他的一切我都想不起了,真好。 公园的一角停着一辆本田,靠,最恨日本鬼子了,我歪歪扭扭的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走过去。先在车玻璃上照了照,哇塞,真是英俊潇洒帅气的一大好青年啊,然后,老子抬起腿,狠狠冲车门踹去。 警报哇哇的响起来,是我做的咩?我摊摊手,谁看见了? 四顾无人,再来几脚,嘿嘿,烦恼瞬间勾销。我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回走,还没走几步,咱听到车门响了,我的心跟着咯噔一下。 跑?还是不跑? 以为我傻呀,肯定是跑呗,我撒丫子迅速往狭窄的地方跑过去,没两下,听到前面尖锐的挂地声,那车猛的在我面前刹住,轰隆隆的声音似乎在警告我再跑就该撞人了。 切,不久踢了几脚吗?我瞅瞅,连个凹印都没有,好吧,随便他。 我淡定的站在远地,与那辆本田对视,黑黝黝的玻璃微微显现出我一副愤青的样子,却看不见里面的人。 过了好一阵,我实在忍不住就去敲人的车窗:“喂,里面的人,还活着咩?” 车窗慢慢摇下来,我看到一张苍白的脸,清秀却白得近乎病态,我看看他颜色偏淡的眼珠子,再看看他惨白的嘴唇,我开始惊叹,这痨病鬼竟然能开那么快的车,那么猛的转弯,他竟然没有晕倒么? “上车。”痨病鬼目中无人的轻吐了两个字,我看看周围,四下无人,这两个字难道是对我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丫的,越写越短 41 41、忧郁的精灵(二) “喂,警官临检。”我掏出证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那人不疾不徐的从车上下来,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既然是临检,你刚才跑什么?” “废话,我哪里跑了,我是打算多找些人手来查查,这辆车为什么会停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对了,你刚才还叫我上车,你是不是开黑车的,嗯?”我板着脸,这一年来,因为对小车的极端抗拒,我没少干过这种事,所以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还头头是道。 “不是,我以为你还记得我呢,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忘记了。”那小子一脸冷淡的表情真惹人厌,我故意很重的将他推到车上靠着,开始搜身。 “警官,如果你什么都没搜出来,我可会投诉你。” “随便,我的警号1103,欢迎来电来函,来人也可以。”我不屑的轻哼,我一没钱二没权,还不怕死,你投诉我?随便。 那小子没再说话,随便我在他身上自己检查,我连他衣服什么牌子,裤子几个口袋都弄明白了,硬是没检查出什么来,不过,那是想当然的吧,人家又没招惹我,只是好好的停路边,别我一脚踹了,来说理还被扣留。 我摸摸他的骨骼,那是常年卧病的柔软身子,心里难免有些愧疚,这样的身体没法做剧烈运动,也不会很有力气,身为男人,一定很介意吧。 想到这,我放开他:“好啦好啦,没事了,你走吧。” 想了想又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好吧,我这个月的娱乐经费全在这儿了。“那个谁,你的车――送去检查下吧,虽然没明显伤痕,也许有内伤。” “哼,要是弄坏里,你以为你逃得掉吗?”痨病鬼的气势可一点不像病人,他纤细的手抓住我的衣领,还有些微微发抖:“你这表情是在同情我吗?” “是啊,你什么病治好了没?”我也不跟人绕圈子。 “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想想,你有资格同情我吗?”痨病鬼真他娘的没口德,我忽然想起某人,丫的,要不是摸了他身子,我还以为他是黑木翼装的呢。 我忽然警觉起来,掰起手指头算算,还好,黑木翼说我们的游戏是三天后开始,那么就是说到明天为止我都是安全的。 于是,我忽然有种大考前发现考试延期的幸福感,对痨病鬼也分外和蔼可亲起来:“我有的你没有,当然你有的,我也一定很缺 ,我们互相同情下成不成?不跟你丫说了,这里黑灯瞎火的,经常有怪阿姨咔嚓小弟弟,你快走啊,小心被怪阿姨咔嚓了。先奸后杀!” 我恶狠狠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将外套甩到肩头就要走。 “想打败黑木翼的话,就跟我上车。“后面那声音幽幽的说道。 我瞬间石化,什么状况,他跟黑木翼是什么关系,是真心的还是圈套,如果是圈套他有是谁派来的。 有意思,我转过身,不动声色的摸摸腰上别的枪:“好,看你玩出什么花样来。” “快点,被黑木翼他们家卫星发现了,计划可就不灵了。”痨病鬼不耐烦的看看天空,我跟着看看,一堆星星里,难道他还能分出那颗是黑木翼他们家的人造卫星? “你跟黑木翼什么关系?”我坐到痨病鬼身边,看他慢慢的启动汽车的遮阳罩,四周渐渐黑下来,他没有开灯,我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警惕的拔出枪。 丫的,知道的晓得我们是为了避过黑木翼的眼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在车里玩激情戏呢。 啊,我的思想怎么变得这么不纯洁,我回过神来,暗念了声无量寿佛。 “仇人。”黑暗里痨病鬼忽然冒出两字,我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话。 靠,讲是讲了,跟没讲差不多,他也该报告下他姓甚名谁,怎么跟黑木翼接下梁子的吧,我很无语。然而不搞清楚叫我怎么相信他,“具体他哪里得罪你了?” 痨病鬼沉默了半响:“全部。” 靠,靠,靠,我靠他全家,我们现在是玩“五个字游戏”吗?就是所有的回答都不超过五个字。 “你连详细情况都不告诉我,我很难与你合作呢。”开玩笑,你不过是个线人,倒好像是我在求你似的。 “你赢不了他。”痨病鬼不屑的轻撇了嘴角,我觉得万箭穿心,靠,憋屈啊。 “放屁,你如果没诚意我们就免谈。”我转身推开车门走出去,那小子竟然也不来追我。 “你会回来的,再找我的话,打这个电话。”一张名片递过来,我,我手贱,一把接了,别人送的东西,再多也不嫌多。 以上摘自佛爷语录。 目瞪口呆的看他扬长而去,我简直想不到他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他不是说他恨黑木翼吗?不是说恨他的全部吗?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放弃跟我合作,什么我一定会去找他,我这人就是有个毛病,最恨别人瞧不起我。 前阵子360和腾讯不是闹矛盾吗?腾讯不是逼咱卸载360吗,我一气之下就把qq删了,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要有民族气节。 我站在路灯下,自己劝了自己半天,强压下立刻打电话朝痨病鬼大喊的冲动,我好想对他说:“好吧,只要能抓住黑木翼,你怎么同情我都可以。” 看看天色不早,佛爷打电话来说什么了,对,说给我做了芋头汤和煎小鱼干,我这辈子最爱的两道菜,我吸溜了下口水忙往家里赶。 坐上计程车的那会儿,我才想起痨病鬼一开始问我的话:“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认识他吗?想起黑木翼也说过这样的话,我忽然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以后谁这样跟我说,我跟谁急。 回到警局宿舍,因为林肖的威胁,我和佛爷暂时住在警局后面的宿舍里,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既安全,又为我省掉一笔车费。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警局里快乐的单身汉们正激情澎湃的在澡堂子里洗澡,水花像波浪一般的从窗口泼溅出来,我扒窗户根看里面人在干啥,靠,原来几个大老爷们儿正围成一圈在比大小,我只不过凑过去看看热闹,差点被人拔了裤子,幸好老子溜得快。 “喂,无双,刚才在外面偷窥的是不是你啊,就你小子没来洗澡了。”里面那几个光溜溜的家伙还不忘拿我打趣。 “靠,老子的比你漂亮多了,用得着偷窥你吗?你他娘的也不撒泼尿照照。”我在外面气得哇哇叫,然后看到沈墨从另外一间浴室走出来,真是娘,洗澡还要找僻静地方,好像谁爱看他似的,最可恶的是,他一抬头看到我跟见了鬼一样。 我当然不可能放过这种欺负他的好机会,谁叫他衣冠整齐的时候尽毒舌我啦。 “嘿,沈墨,你怎么一个人洗,太没有集体荣誉感了,过来,跟哥几个好好玩玩儿去。”说完,老子就把他往那群比大小的狼群里推,那几个小子兴奋得怪叫连连:“好样儿的,无双,把他拖进来,总觉得他特别像娘们,今儿哥几个给他验验身。” 嘿嘿,我的手上使了力气,沈墨抱着我不肯松:“求求你了,摸也给你摸了,亲也亲了,你还不放过我。” 老子楞了,这么禽兽的事情,老子什么时候干过?他真是皮痒了,我一用力,将他拖到浴室的门口:“放屁,再诬陷老子,在这儿就把你扒光了。” “好啊,你要撕破脸,就撕破脸,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脖子上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沈墨拉开领子给我看,青红的吻痕历历在目,老子晕了:“靠,不是我,你赖着我有事啥用,我家又没钱赔给你。“ “就是你,你连衣服都没换,你还想抵赖,放开我,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 沈墨挣脱我的时候,眼泪花花的,我觉得满头乌云,我干什么了我,我才从外面回来,喂,不是―― 我打算跟沈墨解释,那小子跟失去贞洁的小媳妇似地,哭哭啼啼就上去了,我忙追过去,不行,我没做过,我冤枉。 我越在那儿跑越想着不对劲,怎么有人会对沈墨做那种事呢,警局的人一定不会的,还说我的衣服跟那人的像……想着想着,我的腿都软了――难道有人混进警队宿舍了吗? 我拔腿冲到宿舍楼下看门的大爷那儿:“陈叔,你看到我刚才上去了吗?“ “瞧你这话儿问得,你是不是干啥亏心事啦?你不刚上去了趟,领你妈去散步,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我觉得五雷轰顶一般,眼前直发黑:“你是说我妈,可是,你确定看到的是我?“ “当然了,你就那几件破衣服,屁股后面吊陀钥匙,上楼还带跳的,不过你那鸭舌帽还有点品味,朋友送的吧。’ “你他娘的,没看清你怎么可以让我妈跟那人出去。”我一把抓着他的衣领,队友们呼啦一声都围过来了。 “无双,咋啦。” “咋啦,别动粗,大爷一把年纪了,你好好说。” 劝我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什么都听不见,冲开人群用力踢破我家的门,佛爷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我不敢相信的将柜子都打开,趴在床底下一寸寸的找,我在桌子上找到张纸条后,我看不懂,我努力读了好几遍,竟然着急得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 我就看懂了最后的落款,多么惊心动魄的两个字,我很害怕,怕得浑身发抖。最后,我颓然的倒在地上。 是林肖,是那个混蛋,他是变态啊,他杀人不眨眼啊。我只是觉得,我完了,什么都完了,没有了佛爷,含辛茹苦养大我的佛爷,我该怎么办,还没让她享福呢,她被抓去得吃多少苦啊,林肖不会让她活着的,不会的。 我疯了一样冲出去,无论什么代价,我要救她,我要救我妈!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下文章,看是不是清楚点了 42 42、求助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伯里奇,人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只能靠他了。 我半夜冲到他住的蓝宝石房楼下,层层的树影让我觉得通往那里的路黑得令人窒息。举起手,我用尽最大的力气捶响了他的门,声音在黑暗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突兀:“伯里奇,出来,我有急事,你快出来。” “很晚了,明天再来吧。”过了很久,屋子里传来他不耐烦的回应,我很想冲进去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扯出来,可是我不能,我站在他富丽堂皇的屋顶下,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妈被林肖抓了,你听到没?我妈被林肖那混蛋抓走了。”我的声音又凄凉又可怜,我想起刚捡到小黑时候,它水汪汪的眼睛和呜咽似地叫声。我终于明白它为什么那么悲哀,因为它刚刚失去了亲人,不知道这个世界那么大能够信赖的可以为你无私付出而不求取任何回报的还有谁。 又过了一会儿,二楼窗口探出伯里奇的脑袋:“没事,林肖抓了伯母不过是要要挟你,你好好回去等消息,他会主动联系你的。” “靠,你他娘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出来!”我用力踢开伯里奇的门,我知 道这样做会适得其反,我就是控制不住,这世界上唯一最爱我的人有危险,谁又能冷静呢。 大厅里十分凌乱,不,应该说充满了□和放纵的味道,衣服胡乱的丢了一地,我可以想象两个人从客厅一直high到卧室的情景。我的脚踩到衣服上一个硬硬的东西,害我差点滑倒。这时候,伯里奇打开了客厅的灯,我看到那是一个铂金色的肩章,黑木翼喜欢在夜行服上弄这样一个玩意儿,因此,黑木翼的粉丝团喜欢叫他殿下,因为他本人很喜欢将自己扮成王子。 “他在上面?”我望着伯里奇微微愠怒的脸,不好意思,我打搅了他们的好事。 “我叫了保安,你最好快点走。”伯里奇晃着手上的免提电话,我觉得喉咙一下下发干。 “伯里奇,请帮帮忙,你能猜到林肖会在哪里吗?我想不出来,我做了很多假设,可是,都错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在这我最软弱的时候,甚至希望黑木翼能从楼上下来,我不在乎他们在做什么,不介意他曾经怎样的折磨我。因为,不论我愿不愿意想起,他帮过我很多,这次,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就这一次。 我甚至愿意跟他走,关我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放过我妈吧,她是无辜的。 可是,保安很快冲进来,我把毫不客气的“请”了出去,这就是人情冷暖,没有人会因为你的痛而痛,也没有人会将你的亲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剩下的一周,我白天跟同事在街上徒劳的奔波,夜晚,守着警局的电话,等着哪怕有人打来告诉我一点点林肖的消息,全国都贴了他的悬赏通告,三十万的悬赏,是警方能给予一个犯人最大的愤怒。 没有消息,林肖没有联系我,也没人看到过他,我经常做梦,梦到佛爷被找到了,在最深的海水里浮出来,浑身肿得几乎认不出来了,但是,嘴上依旧贴着胶袋。我常常在撕心裂肺的痛中醒来,最近总是觉得心脏隐隐的痛,小金说再这样下去,我的心脏也许会留下病根,这真是个巨大的梦魇,我经常会徘徊在现实很幻想之间,我发自内心的希望一切都是假的,佛爷根本就完好无损的蹲在家里玩她的诛仙。 那么,我此生再没有任何的奢求了。 “不,不!”我从短暂的昏睡里醒来,用手摸了把脸,竟然是湿漉漉的,一周的担心、劳累和少之又少的睡眠让我变得脆弱。我情不自禁的伏在桌上闷声的抽了几下,不,这样的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我神经质的接起来,因为手发抖,电话砸在桌上发出一声钝响,我忙握紧凑到耳边,听到话筒里桀桀的笑声,那声音既轻佻又带着几分沙哑,是林肖! 我心里竟然松了口气,在无数次接错电话后,林肖终于来了…… “林肖,你想要什么,放了我妈!”我的语气是愤怒的,我恨这人恨得牙痒痒。 “无双,我一直在等你,在我告诉过你的地方等你,你好好想想,我临走时对你说了什么?” “喂!喂!”我大喊,然后电话里只留了盲音,一声一声,仿佛断魂铃,我呆呆的在寒风了冻了一夜,为什么我就那么笨,我想不出他给我的提示。 清晨的时候,我去了wzjp监狱,我站在沈特兵牢房的门前,像只颓丧的狼,夹着尾巴,耷拉下脑袋。沈特兵摇摇头:“无双,你不能这样,林肖很擅长心理战,我只怕你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谁在乎呢。”我没有坐凳子,坐在凳子上让人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恐惧。我靠着墙坐下来,一下下用头砸墙,我需要睡眠,需要清醒的头脑,可是我根本睡不着。 “林肖临走时,他对我说我很荣幸的成为他的猎物,他说他要调教我,他在我的肚脐上画了小菊花,到底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我喃喃的念叨,眼皮不由自主的往下沉。迷迷糊糊中梦到黑木翼的脸,他正搂着伯里奇在喝酒,一脸的得色,滚,给老子滚! “我想到了!” 布莱恩欢乐的叫声令我清醒过来,我心虚的看看周围那几个家伙的神色,我不会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布莱恩,你刚刚说什么?”我忽然记起刚才似乎听到布莱恩仿佛来自天籁的声音。 “是的,是的,无双,我知道林肖藏身的地方了。”布莱恩像只小麻雀又蹦又跳,连带我的心情都明朗起来了。 “哪里,你他娘的跳个屁啊,快说。”我吼他。 “性保健用品商店,是那儿一定是那儿。”布莱恩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楞了,什么保健用品,那不是老人才用的吗?保健品什么的。 “无双,你太孤陋寡闻了,性保健用品,你听第一个字没?性啊。”布莱恩兴奋的抓铁栏杆,好像要跑出来吃人,我转而望向沈特兵:“那孩儿间歇性精神失常了,老沈,你能解释下吗?” “那个,无双,你有空也可以试试,就是比如制服诱惑、ooxx玩具、充气娃娃什么的。”沈特兵笑咪咪的道。 我楞了楞,会意过来,心中一凛,林肖真的想对我做这种事?怎么有人心理这么变态的。 “知道了,我走了。”我匆匆的离开了wzjp监狱,心情有些复杂,怎么,现在真有这样的商店以合法公开的方式在经营吗? 那一天,我开了眼界,那里面的商品,真是太多了,我进去拿出林肖的画像询问时,有些不好意思,在我将近三十年的生活里,那种事是隐秘的,我可以接受常规的啥,但是这样的那啥,我……我接受无能。 当一个老板对我挥舞着充气娃娃大叫安全又放心时,我落荒而逃,林肖,这是你的又一场心理折磨吗?你在研究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在浮着天鹅的湖边小睡了会儿,清新的空气和宁静的氛围让我有了丝安全感,所以当我醒来的时候吓出了一身汗,如果林肖这个时候攻击我的话,我连放抗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怎么可以这么大意呢。‘ 从口袋里取出已经被压扁了的面包,我撕下些扔给湖里的天鹅。佛爷说过多做善事叫积福,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做,还算不算晚呢,我轻轻叹了口气,胡乱的将面包往口里塞。 面包干得都快冒烟了,我是什么时候把它塞到口袋里的?我仔细回忆了下,竟是昨天中午,有个女同事看我总不吃饭硬塞给我的。 我一天一夜粒米未进了,现在吃着面包终于感觉出饿来,很快我就噎住了,直翻白眼,忙冲到一旁的直饮水龙头前猛灌了几口。 呼,终于活过来了,睡了一会儿,又吃了东西,我觉得精神好多了,市里还有五十多家保健品店没检查,我伸了伸懒腰,休息下就开工吧。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与公园青山绿水极其不和谐的影子慢慢的走了过来,一身萧瑟的黑色衣服,有些长的头发随意的绑在脑后,却是极时尚的感觉。最令我在意的是那□出来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病态的白,仿佛吸血鬼出现在阳光下的感觉,我这么说是因为他的五官极其俊美,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 我想起他很像一个人,那个给我名片的痨病鬼,可是那晚天太暗了,他是长成这样咩? 我走过去,故意跟他擦身而过,那小子连眼睫毛的没动一下,一脸落寞的望着湖面,我忽然发现他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算了,也许认错了人,人家完全不认得我嘛。 我摇摇头正要往前走,阳光下,那小子耳朵上的某个东西闪着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我记得了,那天痨病鬼不正戴着这劳什子的耳钉么,因为并不是在耳垂上,而是在中间,所以我特地留意了下。 那耳钉的颜色很特别,会随着主人的情绪而变色,我当时在黑暗中可是研究了很久的,暂时忘记了自己无休无止的烦恼,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笑嘻嘻:“喂,我认识你吧。”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天入v感觉阳光如此明媚,新的体验,好神奇啊 43 43、合作 痨病鬼冷哼了一声:“你还不是太笨嘛。” “怎么样,想好了吗?”那家伙干脆背对我,望着湖水里的天鹅发呆,他皱着眉的样子更显得忧愁,我觉得一定是他的手臂很疼,那么厚的绷带,那伤一定够他受的。 “你说对付黑木翼?当然没问题。”我也趴在湖边的栏杆上漫不经心,心里想着林肖现在藏身在哪儿,有没有给佛爷吃饭。沈特兵叫我不要担心,林肖不怎么杀女人,除非迫不得已,他以前受过女人的恩惠,之所以杀同性恋,其实曾经有个同性恋□了他,还杀死他心爱的女孩儿。 我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幸灾乐祸,他现在不正走上了残害他的那人同样的道路吗? 正想得出神,忽然觉得耳边有风声,我忙利索的躲开,好险,身边那小子忽然发了狂,一个巴掌就飞了过来。 “喂,你丫有病啊,好心陪你看风景,你竟然打我。”我跟痨病鬼保持着距离,他好像很不开心,呼哧呼哧的喘气,厚厚的纱布上渗出了血,好家伙,看来是伤口被拉开了。 “你没有诚意就不要来找我,我不跟虚伪的人做交易。”痨病鬼喘了会儿,又平静下来,淡淡的看着湖面,仿佛刚才根本没生气,靠,最近认得的人都有精神病,真他娘的。 我转身要走,跟这种神经病合作能抓到黑木翼吗? “不要你妈的命了,你就尽管走”痨病鬼忽然喊了我一声,我犹豫着转过头,那句话正好戳中我的痛处,“好吧,我再陪你一个小时,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可以留很久。” 我想了想,用两只手捂住脸颊走到他旁边,痨病鬼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你干嘛?” “这样,你就不可以打到我脸了!”我嘟着嘴朝他做鬼脸,痨病鬼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波动,他的眼睛微微弯了下,竟然是十分好看的弧度,跳动的眼神仿佛平静波心里投入一颗小石子,他连忙转过脸。 嘿嘿,有戏,我不失时机的堵住他,继续做鬼脸,这样弄了三两下,那别扭的家伙终于藏不住的笑起来。很羞涩,还带着点恼怒,仿佛做了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哇,好帅的大帅哥,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帅,以后要多笑知道吗?你笑起来帅呆了。”我故意夸张的大叫。 “放肆!”痨病鬼硬生生的板着脸,放肆?我还可以更放肆呢。我跑到直饮水龙头那儿挤水喷他,痨病鬼不甘示弱的用另一个龙头回击,最后以他软倒在草地上结束。 我还没来得及嗤笑他,忽然从树林的阴影处冲出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我警惕的站在原地,心里琢磨这是个什么状况。 “都滚回去。”地上的痨病鬼忽然威严的怒叱道,声音冰冷而没有温度,我惊讶于他前后的判若两人,好吧,看来这个冷冰冰的家伙才是他平常的样子。 那些人很谦卑的鞠躬,然后又退回暗处,这让我想起古代皇帝都配有暗卫,暗卫是那些无时无刻不在暗处保护皇帝的安危的人,痨病鬼似乎真有点来头呢,我的心开始松动,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和他合作合作,顺便也请他对付下林肖呢。 痨病鬼冷冷的歪着头看了我一阵子,我觉得浑身如被针扎一般,那似乎能穿透人的犀利眸光,让人想逃避。 “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救你母亲,这样才同意跟我合作?”痨病鬼冷笑着问我。 “呃,是啊。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我还是会……”我觉得这种交易有点□裸了,我想解释下,其实就是想要他帮忙而已。 “没关系,这世界上本来就是一桩交易套另一桩交易,我可以帮你,相应的,你只要做一件事。”痨病鬼笑得很像暗夜里的鬼魅,即便是如此明媚的阳光下,我也觉得他的那边是阴云密布似的寒冷,黑木翼,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什么事,你说来听听。”我走过来坐在他身旁跟他谈判,这下子可比我出去像没头的苍蝇般乱闯要好多了。 “把这个带着,如果见到黑木翼就粘到他的头发里,你不要告诉我你连他的头发都碰不到。”痨病鬼早有准备,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比指甲盖稍微小些的纸片样的东西,看起来很像便利贴。 “就这样?”我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喂,你为什么让我去做,就我所知,伯里奇见他的机会大得多,他们……”我忽然说不下去了,好吧,我是只鸵鸟。 “你可以拒绝,我也不会帮你救人。”痨病鬼淡然笑笑,脸上尽是轻蔑的神色。 “好吧,成交。”我伸出手,痨病鬼将盒子交给我,“不用我教你吧,在他最痴迷的时候贴上去,这样被发现的几率会小得多。” 我当时的脸一定很臭,这人真讨厌,那眼神如此的直接,仿佛我身上的衣服都不存在了,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故意很夸张的看了看痨病鬼身上的伤:“那个伤是黑木翼干的?”痨病鬼不屑的看了看伤口,整理了下衣服站起来,顺便哼了一声,当是承认了这个伤正是拜黑木翼所赐。 “他为什么打伤你?”记忆中黑木翼伤人的事情还是比较少的,他就爱偷财宝和勾搭人。 “因为我上了他最爱的人。”痨病鬼,脸上泛起邪恶的笑容,“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确定我很快就会知道。” “谁,伯里奇吗?”我忽然觉得有些别扭,我是不是问太多了。 果然,痨病鬼冷冷瞪了我一眼:“这个你不必知道。” “好吧,好吧,那我们就合作好了,对了,我要怎么称呼你啊,总不能就叫你嘿,喂之类的吧。”我开始很期待跟痨病鬼的合作,那小子人手很多,来头不小,比我单打独斗有希望多了吧。 “叫我阿莱,莱茵河的莱。”痨病鬼狡猾的道,不告诉我真名,跟黑木翼一样也是假名字吧,我这样想着,忽然觉得我真是在冒险,如此轻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不是很冒险吗? 不过至少他不想要我的命,不然就凭刚才那些人,我死十次都不止了。 “阿莱是吧,祝我们合作愉快,”我十分友好的伸出手,阿莱仿佛没有看见的走过,并没有跟我握手的想法,我尴尬的收回手,靠,我又一次被鄙视了。 “明天这个时候来找我,我告诉你林肖的藏身处,但是不许带警察,我讨厌警察,明白吗?” 臭小子,真想扁他一顿,我是好打着哈哈:“好,一言为定,喂兄弟,不如我请你去喝上两杯?” “哼,你配吗?”阿莱很不屑的回头瞪我,好吧,如果他真讨厌我就不会回头,不过是个被宠坏的病孩儿,我自我安慰道,我比他大,我不跟他计较。 “喂知道你为什么身体不好老生病吗?因为你脾气太大,人老不开心就会生病,你听说过吗?笑一笑十年少,还有……” 咔嚓一声,身后几个彪形大汉用枪指着我的头,我举起手:“嘿嘿,我就,不罗嗦了,你知道的,不解释。” 看着那群人走远了,我收拾收拾心情,继续去查我那剩下的五十多家性保健品店,不可以只想着靠别人,我想起佛爷从小教导我的话,咬咬牙,迈着已经十分疲倦的腿向前走去。 迎面过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学生,我忽然很有感触,人要是不长大该多好,小时候无忧无虑,长大了却总要活着尔虞我诈之中,我想要做个正直的人,却常常身不由己随波逐流,如果有一天,我能够自由自在,不被任何事情任何人所约束该有多好。 我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看流云脉脉的飘过,黑木翼,我在与你为敌的路上越走越远,已经――回不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虽然我和队友们做了地毯式的搜寻,还是连根林肖的毛都没有找到,我对所谓保健品的知识倒是越来越多了,有些甚至是触目惊心的,我不知道那么大的东西,放入身体里面是什么样的感觉,真的能有人从中得到快乐吗? 我从小怕疼,打针、受伤甚至被佛爷追打,我都害怕,我可以死,但是不能忍受疼。好吧,我是个怪胎,我记得林肖最经典的一件案子,是他将一个人的那啥用绳子紧紧绑住,然后拼命给他灌酒,很多很多,有多少呢,也许是几十瓶吧,灌倒酒满到喉咙口了。 然后一刀把人给阉割了,看到血水混着酒水从切口处像汹涌的波涛般冒出来,这是林肖口述的,他说:“真他娘的壮观,像夕阳染红的江面。” “醒醒无双,你太累了,回去睡觉吧,”我的脸上被毫不客气的拍打着,我看看来人,“老周,咱在喝一杯。” 我不敢回去睡,在寂静的地方更令人害怕,我明白林肖透露这样信息给我的用意了,他是让我害怕,对于未来将要遭受到的可怕折磨无休止的害怕。我见识了林林总总性、虐的工具后,那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林肖一定躲在暗处慢慢的享受我的恐惧,我听佛爷说过,远古时候,有一种怪兽,以吞噬人的恐惧为食。它将人撕开,然后抓更多的人来观看,再慢慢的享用那些人的惊恐和无助,林肖无疑就是那种怪物。 我拼命的晃晃脑袋,将那些奇形怪状的□物件从眼前晃走,抓起酒瓶猛灌了几口,为什么是我,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这一年,我遭遇了太多怪事,遇到了太多变态的人,我为什么要这样活着,我想做个平平凡凡的马路清洁工,扫扫地,擦擦栏杆,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那该多好。 有人的电话呱噪的响起来,我忍无可忍:“靠,谁他娘的手机不接,吵死人了“ 那几人研究了半天,最后都将不怀好意的眼光投向老子身上,靠,原来是我的。我取出手机,上面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的手抖了抖,走到僻静的地方接通:“喂,你哪位?”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还有一章,今天要连发三章 44 44、爽菊轩 “我们找到林肖的藏身地了,”那声音有些有气没力,我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痨病鬼阿莱的声音,靠,这小子哪里来的我的电话号码,我不记得我们有好到交换电话号码。 “好,你说。”我看看酒吧那边,小金和老周他们喝得正high,我打算不告诉他们,我自己先去,通知同事们随后就到。 “不过时间有点紧,半个小时后,林肖似乎打算换地方了。”阿莱依旧慢吞吞的磨蹭。 “讲重点。”我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从你在的酒吧出去直走一百米,你走吧,边走我边告诉你。”阿莱那边很安静,可是酒吧街却吵得要命,那么他是从哪里可以监视到我呢?虽然我一肚子的疑问,我还是很配合的出了门。 “好,看到路边的摩托车吗?你发动它然后往西门方向开。” 靠,老子还以为就在这附近呢,原来在西门那么远的地方,我走过去,然后傻眼:“喂,钥匙呢。” “堂堂警察,连偷摩托车都不会?”阿莱的话叫我想扁人,老子是抓偷车的,干嘛要会偷车! 毫不客气的砸烂了摩托车的启动器,将两根引线互碰,终于在一声轰鸣中,我和摩托车顺利朝东门驶去,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因为必须和阿莱不间断的通话,我无法跟同事联系。 到了东门,阿莱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我在胡同里转糊涂了,我在想要怎么通知同事这个地方,这地方到底是哪里? 终于,我在一家家菜馆的门口停下来,上面用古朴的招牌几个字――爽菊轩。 “ 你耍我?这里是菜馆,据可靠消息,林肖应该躲在……”我的话还没说完,阿莱那边忽然就没了声音,好吧,我彻底被耍了。 我正想找路离开,却听到里面有男孩子的哭泣声,很小,很惨的声音,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个男孩儿哭得这么惨?我停下脚步,拔出手枪靠过去,我在爽菊轩的门口,黑油油的招牌上看到几朵漂亮的血红色的菊花,竟然跟我肚脐上的很像,为了抓到林肖,那菊花我已经看了几百遍了,没错,就是这里! 取出手机,我想要拨电话报警,可是,没有信号,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没法找到城市文明的痕迹,我将手机放回口袋,再次握紧了枪,林肖打不过我,也许我可以冒这个险的。 如果阿莱的情报没错的话,他应该很快就要逃走了,而我对这儿完全不熟,不知道他会往哪里跑。 想到这儿,我偷偷凑到门缝去往里看,里面果然是家菜馆,同样古朴的桌椅,借着路灯的光,我发现桌子上一层厚厚的灰,似乎很久没有营业了。 我用根小木棍轻轻拨开大门的插销,大厅里空无一人,四周静得一片死寂,我怀疑是酒醉后的幻听,走到池子前,我用水抹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眶深陷,我竟然变成这样了,我苦笑着摸摸瘦削的脸颊,乌青的胡渣长了出来,我跟乞丐几乎没有分别。 “呜呜,妈妈――”又是一声痛呼,若隐若现的传来,那孩子似乎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浑身一凛,循着声音望里面走去。里屋也没有人,有几张桌子和一张挂满蛛丝的绣床,我猛的捞开垂着的粉红帷幔,里面什么也没有,飞腾起来的灰尘让我想要咳嗽,我捂着嘴死死忍耐。 又是一声闷哼,竟然是从墙壁里传来的,我忽然想到这么古朴的旧宅,里面一定有暗格,旧时候为了躲日本鬼子,很多农户家挖了地道,还在房间里隔出一个可以躲人的空间。 沿着墙壁细心的摸索,忽然墙壁吱呀打开了一个大洞,我警惕的冲进去双手握着枪:“林肖,举起手来。” 然而,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台录音机在不知疲倦的转动着,录音机里不断传出小孩闷闷的哭泣声,间歇听到沉重的喘息和骨肉撞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孩子的呻吟几乎已经听不到了,很久才会轻哼一下,我可以想象到那孩子已经濒临垂死的边缘,像正被人用手慢慢蹂躏直到枯萎的尚未开放的花。 我咬牙道:“林肖,你给老子滚出来,知道你在这儿。“ 我左侧响起桀桀的大笑,几乎同时我对着那方向扣动了扳机,又错了,那里是个音响,里面传出林肖久违了的,淫邪的声音:“无双,喜欢我为你准备的前戏吗?这里是我第一次杀人的地方,可是,你们这些笨蛋警察,却从来没有查到过。我还记得那小孩被我上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希望你待会儿不会让我失望,在床上,你应该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表现得更好吧。” “出来,你这个禽兽,我的队友很快就赶来了,我们这次会将你就地正法。” 里面停顿了很久,林肖奸滑的笑道:“那好,看是我跑得快,还是你队友的警车追得快,那,恕不奉陪了。“ 接着我听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一声闷哼,是佛爷! 混蛋!我不顾一切的向里冲去,再走进去一些,我看到钢铁做成的一架电梯,我走进去,开动它往下落,我看到光明慢慢离我远去,手抓住冰凉的铁栏杆,感到自己像是困在笼中的野兽。 耳边还响着那孩子的哭声,求饶的声音,撕裂衣服的声音,我痛苦的闭上眼睛,那录音机在播放的是一开始的时候,那孩子怎么被抓住,受过怎样残忍的折磨,然后慢慢被夺去生命。如此真实的记录,如此惨无人道的恶行,我将面对的又会是什么呢。 无双,你要振作,要救出对你最重要的人,我拼命给自己打气。我看看手里的枪,我有武器,我力气比林肖大,我可不是十几岁,瘦弱无助的孩子,我要坚强。 电梯到了最低层,我高举着枪,警惕的走进去,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这次林肖并没有躲,他正站在一个奇怪的仪器上,两只脚分别踩在仪器的两个踏板上,半勾着腰,将两只手按在靠前的两个触摸板上。 “嘘,无双,别做傻事…………“他见我的手指轻轻勾动扳机,立刻出声制止道,顺便仰头示意我看正前方的屏幕。 放大的屏幕上,佛爷正被绑住手脚捆在一张凳子上,身上又黑又脏,最恐怖的是一颗硕大的定时炸弹,正顶在她的头上,上面的数字显示的是6秒,竟然是6秒,但是奇怪的是,数字并没有往下跑,它正好好的停在数字6上。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敢相信的又仔细确认了一遍,不是6小时也不是6分钟,真的是6秒,短短的6秒。 “无双,你好好算算,6秒钟你能不能跑到这个仪器前面来,好好记住我现在的姿势。“林肖的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兴奋,脸色潮红,眼神狂热,这些都令我感到窒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还是猜到,那古怪的机器,林肖奇怪的姿势都跟佛爷的生死攸关。 我举起枪对准林肖的头,这么轻易就可以打得他脑浆迸裂,看似十分轻松的一击,仿佛不费吹灰之力,然而那枪却沉重得我几乎已经举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完,以后如果小霜尽量坚持每天一更 45 45、胁迫 “无双,你看看,为了欢迎你,我准备了这么多美丽的灯泡。”林肖继续提醒我注意四周,美丽个屁,都是血红的颜色,如果亮起来,整个房间都会如同浸泡在血水中一样。 警报在莫名的情况下响起来,我所有的红灯开始闪烁,像触目惊心的世界毁灭倒计时,最可怕的时候,我看到佛爷头上的数字开始往下跳动5、4、3 忽然数字又回到6,灯泡灭了,一切又恢复了之前安全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刚才惨呼而来一声,但是被警报湮灭了,所有没人听见。 我惊恐的看着林肖,他得意洋洋的放开一只手,忽然警报又一次响起,再将手放回触摸板,一切又恢复原样,我知道了他的阴谋,我的枪放下去,这个可恶的混蛋! “嗨,无双,看你的了……”林肖用近似于梦幻般的嗓音对我说道,忽然离开了那仪器,我没有任何选择,这是他为我设好的牢笼,我只能顺从,沿着他为我规定好的趋势一步步的走下去。 我没有犹豫,也没有时间犹豫,我一个箭步飞奔到仪器前,以他刚才的样子踩住踏板再用手按住触摸屏,警报停下来,我仰起头看到佛爷安然无恙,只是被吓得不轻。 我低下头长嘘了口气,头上已经微微的浸出了薄汗,这无形的禁锢比有形的枷锁更令人羞愤,明明可以反抗,却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只能由着林肖为所欲为了。 “无双,你这个姿势真是很无耻,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等着我来插你的屁股吗?”林肖无耻的话语在我的身后响起,我没有办法转身,但是感觉到他离我很近。 “林肖,枪你拿去,你也可以把我绑起来,放了我妈吧。”我近乎哀求的说道。 “无双,你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家伙,这样就不好玩了,我是那种会强迫人的人吗?你要是在过程中不愿意,你随时可以走。”林肖的话里藏着威胁,看来是躲不过了,我咬着唇,浑身因为即将到来的痛楚和侮辱而浑身战栗。 “嘘,乖乖的,别怕,为了感谢你在监狱的照顾,我会尽量温柔。” 我感到他不安分的手从身后搂住了我的腰,我不甘心的挣扎了两下,脚下一松,警报骤响,我立刻不敢动了,这可恶的人渣! “乖乖的将你的脚分开站稳了,如果摔倒了,我可不敢保证能让你再爬起来。”林肖的手像冰冷的蛇钻入我的衣领,一点点施虐我的胸前,我觉得浑身恶寒,说不出的恶心。 我转头怒目而视,却看到他眼里清晰露骨的欲望,心里更是害怕起来,难道我就只能这样被他欺负下去? 林肖冰冷的唇贴过来,我愤然闪开,却被他掰着接受他的深入,下颚被紧紧卡着,我感觉唾液顺着唇角流下来,这只是留给了他再次用舔舐来侮辱我的机会。 “总是对不喜欢你的人做这种事,你很开心吗?”我愤愤的问。 立刻,臀部被狠狠的拍打了下:“你和那些人一样,只是让我发泄欲望的宠物而已,主人需要关心宠物是否开心吗?” 衣服被粗暴的撕开,一个冰冷的东西被架在我的脖子上,发出叮呤当啷的脆响,林肖好心的扯着我的头发迫我仰起头:“这是只狗项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任凭我玩的一条狗!” 恶狠狠的甩开我,我低头正好看到那项圈上别着我的警徽,愤怒得浑身发抖。林肖,我就是拼了一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我仰起头看到佛爷憔悴可怜的脸,无论如何无法从仪器上下去。 黑木翼,我该怎么办? 想到黑木翼时,心又无法遏制的痛了痛,然而林肖并没有给我多少时间思考,他慢慢的开始解我的皮带,身后也被他用凶器一下下的顶着,我的头脑一片混乱,完了,我真的完了。 裤子被脱下时,冰冷的空气舔舐下面的感觉很可怕,身后被无情的分开,传来林肖沙哑的声音:“怪不得黑木翼当你是宝,这东西真是漂亮极了,我简直已经迫不及待要狠狠的操它了。” “滚开,滚开!”我无助的大叫,心里的恐惧在无限放大。 “不过,我们先试下这个。”林肖笑眯眯的拿出一个小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那铁家伙看着就会很疼,天知道他要拿来往哪里放。 林肖蹲下来,我惊惧的看着他的举动,如果现在可以选择,我宁愿马上去死。 “不,你要干什么。”我拼命往后躲,然而脚不能离开踏板,我又能躲到哪里呢?“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身前的器官被那东西从前面的小孔穿了进去,细弱的尿道怎么可以承受插入那样的铁家伙,我疼得浑身冒汗,动了动嘴唇竟然说不出话来。 更令我害怕的是,林肖当着我的面脱解开裤子的拉链,掏出他的活儿来,巨大惊人的凶器,直直的以即将插入的姿势指向我,一跳一跳的显示着它的不耐烦。 我想也没想,狠狠的对着林肖吐了口唾沫,林肖楞了下,脸上的怪笑更甚,他狠狠的扇着我的脸,仿佛那只是个逆来顺受的沙袋。 我的眼睛渗出血来,嘴角也破了,林肖从他恶毒的嘴里吐出几个字:“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从不远处的桌子上拿出一个遥控器,很决绝的拖到最大的一档。我忽然觉得尿道里的东西猛的鼓起来,器官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巨大的疼痛几乎令我当场晕过去。 我大声的呻吟着,嘶喊着,我已经无法控制,我的手脚在瑟瑟发抖,眼前的东西在飞转,我不能倒下,我不能!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多久,也许一个世纪,尿道的压迫终于消失了,我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汗水不断的落入眼中,让我的眼睛酸涩难忍,我花了好大的力气看清楚面前的人,竟然不再是林肖,那张脸,在梦里梦了千万遍,心里忽而爱他,忽而恨他,却没有一刻曾经割舍得下的脸。 “黑木翼,真没想到,你竟然跟林肖是一起的,你――卑鄙,叫我恶心!”我忽然觉得万念俱灰,是啊,我只是他们的玩具,是玩物而已。 “无双,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黑木翼冷冷的站在我的面前,第一次如此生分的望着我,忽然觉得离他是多么的遥远。 我倔强的扭脸不再看他,却忽然看到林肖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正一脸不甘的瞪着我,他的裤子拉链还敞着,巨大的东西现在垂头丧气的耷拉在外面,像泄了气的皮球。 最尽兴的时,黑木翼拽着林肖脑后的马尾将他拖进电梯,并关上了门,靠,我看他更像狗好不好。 心里一放松,我差点瘫软下来,原来――他,是来救我的啊。 “无双,如果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那就大错特错了。”黑木翼的语气里带着愠怒,他在生气个什么劲儿,我不记得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啊。 我忽然身子一僵,想起跟阿莱的协定,我胆怯的看看扔在地上那件残破不堪的外套,那小盒子正安然的躺在衣服的内袋里呢。 “你,你想怎么样?”我的声音情不自禁的战抖起来,接着变成惊呼,黑木翼拿什么东西猛的插入我的身后,我情不自禁的一阵收缩,这样的反应,竟然让那东西更为深入而已。 “无双,这个叫按摩棒,开始会有些疼,不过,很快你就会享受到其中的乐趣了。”黑木翼的话依旧没有温度,他的动作甚至有些粗鲁,我没法转过头,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可是我觉得很痛,刚刚才缓解的疼痛感再次袭来,这次,却来自于黑木翼,为什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也跟林肖一样。 虽然这样愤恨的想着,我的身体却自动做出了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反应。 虽然咬牙尽量不发出声音,然而疼痛却慢慢的变得有些异样起来,想象这黑木翼用手握着那东西一下下捅进来,我就会觉得慌乱。 “无双,放松,不然会更疼的。”黑木翼的话无孔不入的飘入我的耳中,无法抗拒,就像他每次对我的胁迫,叫人无法抗拒。 我趁着他抽出的瞬间慌忙道:“黑木翼,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你先救佛爷,啊――” 一时只顾着说话,忘记了防备,再次的插入让我浑身难耐的抖了下,硬邦邦的东西趁着我的软弱,插入到一个更深的地方,那地方被触碰时竟然奇痒,仿佛许多的小电流在体内冲击,直到腰部,借着连腰部都酸麻起来。 我是怎么了,那叫声竟然带着迷离的诱惑的意味,我不敢相信那是我发出来的。 “黑木翼,佛爷对你那么好,你不可以,不――太深了,你混蛋!”我迫不得已继续我的谈话,如果不说点什么,我觉得我就要因为奇怪的快感疯掉了。 “乖乖的张开你的屁股,不然,如果你可以在我面前射了的话,我就帮你救佛爷,听明白了。”黑木翼恶魔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旧咬牙切齿,他到底在气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匆忙,希望没太大问题,阿门,下午还要加班,我闪了 46 46、痛 “黑木翼,你简直是个牲畜。”我狠狠的骂了一句后,再也说不出话来黑木翼加快了频率和力度,我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扑倒在地上,全凭着一口气强撑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下来,呼吸浑浊,我觉得下面麻木得完全没有了知觉,这是件好事吗?至少不会痛也不会难受了。 微微松开紧要的牙关,我怀着最后的一点希望:“求求你,黑木翼,佛爷对你那么……” 么字还没出口,一个比之前更大的家伙被狠狠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进来,我觉得后边仿佛被撑破一般的扩大着,黑木翼一口气将它送入最深处,我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顶出来了。 眼前一黑,世界的一切仿佛都是无声的了,我在黑暗的泥沼你徘徊,孤独寂寞,可是我觉得很好,比醒来面对现实好。 我不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那么不争气的晕了,我没有坚持得住,没有看见最后一刻佛爷被……,我该感到庆幸么? 那么,我现在这无止境的悲哀和伤痛又是为了什么,我从没有这么的恨过一个人,除了你,黑木翼! “杀人凶手!”我拼尽所有的力气从梦中挣扎着醒来,终于看到眼前的亮光,亮光中有个关切的声音,“无双,醒醒,佛爷没事啊,傻瓜。” “黑木翼,我杀了你――”我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到黑木翼没有走,仇恨让我的每一个细胞在沸腾,我扑过去,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用牙齿撕扯着他的肌肉。 正在努力发泄愤怒的我,并没有注意此时黑木翼再做什么,黑木翼似乎变弱了呢,竟然这么轻易被我袭击。 “哎哟,是小翼叫你来救我的喔,他好不好,我时常惦记着他呢,哈哈哈!” 喧闹的,嚣张的笑声,震动着我的耳膜,既熟悉又惊喜,我愣愣的松开口,画面里,佛爷一身轻松的站在王辉身边,用力拍打着王辉的肩膀,音响里传来她放肆的大笑:“哇哈哈,那个凶徒在哪里,老娘要割了他的猪耳朵下酒。” 愣怔半天,我木然回过头,黑木翼冷冷的看着我,一只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那血流得可真多,既然浸湿了半边的衣袖。是我干的咩?我的味觉忽然回来了,好血腥的味道,呸呸呸。 看看自己身下狼狈泥泞的样子,老子仅存的一点愧疚都没有了:“不能怪我,谁叫你每次都戏弄侮辱我。” 黑木翼伸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生气的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看了看,黄豆大一块东西,外面被个琥珀样的物质紧紧包着,不认识,我摇摇头,吃力的想把林肖安放在身体前面里的铁东西拔出来,我心虚的看看四周,发现遥控器被丢在了很远的地上,还好,指不定黑木翼为了报复我,又拿了那遥控器对付我。 我想到这儿,手上不由得粗鲁起来,痛!东西没取出,一丝丝血水慢慢的渗出,看得我头皮发麻。 “笨蛋,让我来。”黑木翼拍开我的手,我却一把推开他。 “走开,不要你管。”谁知道他是不是猫哭耗子,然后趁机又整我。 黑木翼叹了口气:“好了,我发誓绝对不弄伤你,让我来好不好,你笨手笨脚的,小心以后不孕不育。” 靠,不孕不育,老子又不是女的,孕个屁啊! 我恼恨的瞪他一眼:“离我远点,你个变态的。” “无双,我……我刚才那样对你,是想要你把这个东西排出来。”黑木翼的语气有些窘迫的挥舞着手里的盒子,他还是忍不住拉住我蠢动的手,让我不会粗暴的伤到自己。 老子大惊,发现那小子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身体的某处,忙扯过一旁撕碎的衣服遮住:“放手,你想打架?” 说到一半,看到他还在慢慢渗血的脖子,心里一抽,后半句被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你刚才说什么?”我别扭的看向别处,每次都这样,自己发泄完了才记得要对我好,晚了! 黑木翼忽然轻笑了声:“在你体内呆了那么久,你还不过来跟它说声哈喽?” 我惊讶的看向那盒子,原来雷sir他们花了那么大力气,就为了得到这个,是什么呢? “你知道,我在这东西的外面加了智能药粉。”黑木翼的笑容越来越大。 我傻乎乎的问道:“什么叫智能药粉?” “这是中东那边传过来的,你知道中东的富人都喜欢养小僮,然后他们喜欢把稀奇古怪的东西放到小僮那里面,然后再吸出来。”看我一脸嫌恶的表情黑木翼不屑的叹气道,“当然,像你这么没情趣的人,自然是不会知道这其中的乐趣。” “讲重点。”我黑着脸,越来越肯定丫就是一变态,性格扭曲。 “所谓智能药粉是为了防止东西太深入取不出来的状况,这个药可以保证受在最动情时分泌出大量液体,然后将东西溶解然后冲出来。” 我转头看看原来站的仪器上大量的来历不明的液体,那一定来自于我,我的脸变得通红,这个混蛋! “王八蛋!”顺手捡起一个东西扔过去,竟然是个仿真那啥具。黑木翼一把接住,扔掉,“这东西没意思了,要用就用真的好不好?” “滚开,再过来老子就咬死你,” 我警惕的瞪着他,将衣服用力的扯扯,尽量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黑木翼苦笑着在一旁蹲下来侧着脸看我,黑色的眸子里染着一层忍耐的色彩,我的心有些发慌,那样子就仿佛他心里正住着一只野兽,随时会突破牢笼,跑出来肆虐一般。 我思考着脱身的方法,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刚才说那东西是什么?” “这个”黑木翼随意的抛着手里的小盒子,眸光却一刻也没从我身上离开,他的语气有些心不在焉,“是块芯片,藏着宝贝的芯片,我好不容易将它的秘密破解了一半,只得到四个字。” 我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残破的布片,正拿着发呆,其实我很想用它遮住胸前两点,但是那样会不会显得更刻意? “哪四个字?”我最后放弃了挣扎,恼怒的将布片扔出去,可恶的林肖,连件完整的衣服也没有留给我。 “监狱霸主”,黑木翼坐在我对面,撑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猜猜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靠,老子要是知道,现在就不会这么狼狈的站在这儿了,没头没尾的叫人怎么猜。 “那,你至少要告诉我,宝贝是什么吧。”我恼恨的瞪了黑木翼一眼,玩儿我吧,你是在玩儿我吧。 黑木翼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挠我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微眯:“是啊,这宝贝是什么呢?既然那么多人找,一定很重要,不过……” 呃,不过什么,我愣愣的看着黑木翼,等着他的下文,却觉得眼前一暗,两唇相接,他握着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舌趁机灵巧的伸进去,痴迷的缠着我的,我忽然发觉自己的心脏正以每秒200下的速度飞快跳动着。 用力推开他,我勉强撑着身体不倒下去,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猎物,只要倒下了,黑木翼就会像狼一样扑过来。 黑木翼的唇角带着殷红的血痕,那是他自己的血,我狠狠的擦了擦嘴角,那一定是他刚才吻我时带过去的。 黑木翼的手指紧紧的向内弯曲着,我没有忽视他的小动作,他在尽力忍耐的,什么时候才是他的极限?我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充满了转身逃走的冲动,可是我的脚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更何况身上的东西还没取掉啊。 忽然想到那东西的存在,才觉得身下真的疼得很厉害,我轻轻的呻吟了一声,耳侧立刻响起黑木翼关切的声音:“无双,再不取出来,你真的要废了。” “听话好不好,我保证,只是帮你取东西,绝不做别的事。” 切,鬼才信他呢:“你不准看,扭过头去。”我生气的命令道,不然我宁可疼死。 黑木翼看了看我眼底的坚持,终于长叹一声转过头去,我忙拉开遮体的衣服,器官开始肿起来,更可怕的是,还在流血。 我试着又拔了下那铁家伙,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咬牙狠心一用力…… “靠!啊――”我疼得拼命捶地,痛死我了。忽然,,我的手被小心的抓住,我无力的倒在那人怀里。 “无双,相信我,我会很小心,好不好,好不好?”耳边温柔的话语让我有了些许的安心,我颓然的靠在黑木翼的怀里,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黑木翼开始在架子上找些瓶瓶罐罐,一边对我说:“无双,你记着不停的和我说话,这样可以避开注意力,也没那么疼。” 听到疼字,我警惕的收紧腿,好吧,我要说话,我不想疼。 “那我开始说咯。”我紧张的吐了口气,黑木翼的声音近了,他拿着干净是纱布,正将酒精倒在上面。 “你要从我身体里取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最恨黑木翼自以为是,每次假借为我好的名义,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折腾我。 “告诉你,你一定更别扭,怎么会动情,不动情就没有效果了。”黑木翼答得脸不红心不跳,然后开始往我身上抹东西。 “烂借口!”我喃喃的骂道,虽然决定他讲的似乎有一点点道理。 “那你为什么不把佛爷救下来再……,你想要吓死我啊,你故意的对不对。”我愤愤不平。 黑木翼继续在我那儿上面摩挲,我希望他不要那样,我觉得身体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你不觉得站在那里,身体不能动,心里十分紧张的时候更容易高啥的潮吗?” 听到这句话,我没能忍的住,我狠狠的朝他飞出了腿,黑木翼小心的按住:“无双,别动,不然后面也被我看光了喔。” 他娘的,我浑身都开始不对劲起来:“靠,黑木翼,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因为要取东西,所以,我给你涂了点那啥药。”黑木翼讲得一本正经。 老子:“……” 黑木翼,你他娘的真的没有心怀鬼胎?! 作者有话要说:丫的,不知不觉把肉汤写了这么多…… 47 47、意外 “黑木翼,你想怎么样,老子宁死也不和你回船上的。”我仰头望正高高的天花板想想那船我就觉得眩晕想呕吐。 痛!我感到身下猛的一阵痛,忽然觉得浑身轻松,我和黑木翼都长出了一口气。 “对了,无双你刚刚说什么?”那小子忙着拔东西去了,竟然像是没有听到。 我爬起来胡乱的将衣服围在腰间:“没什么,我是说我不要跟你回船上,我……”我一边小心的往墙角缩,一面道:“要不你杀了我,要不你就让我走。” 挣扎中碰到衣服里硬邦邦的一件东西,老子心中一动,那不是痨病鬼的跟踪器吗?我放在背后悄悄取出来,想着在什么时候粘到黑木翼的头上,这样,痨病鬼就会来跟黑木翼斗个两败俱伤,而老子就是――渔翁得利。 黑木翼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他很轻松的笑道:“好,你想怎样的随你。”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我警惕的瞪着他,手里的东西倒是不方便贴他身上了,还以为他会扑过来抓我呢。 黑木翼脱下外套披到我的肩膀上,将我裹紧了半扶半抱的捞起来,我忽然有种强烈的愧疚感,好像对救了佛爷的恩人不但不报答,还一门心思的要祸害他似的。 不,黑木翼就是想叫我这么想,我警惕的瞪着他,扭动了□子,不情愿他靠得这么近。 “无双,真的不喜欢和我一起生活吗?我自己很想和你无时无刻的在一起。”黑木翼微微温热的体温透过外套传过来,他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忧伤,我忽然低下头想流泪,我――真的不想么?我苦笑,不可能的,我们有太多的不可能,黑木翼,你何必要说这些话来骗我。 黑木翼扶着我的肩,瞪着我:“我说的真心话,相信我。” 他的手冲动的去抓住我的手,然后…… 老子欲哭无泪,黑木翼,我真没打算把定位仪贴在你的身上,真的,我就是拿出来看看。我立刻松手,匆忙穿上黑木翼那小子的外套,看看光溜溜的腿,犀利哥都不如我有型了。 再次心虚的迎上黑木翼的眼光:“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我刚才是准备贴你身上来着,不过后来我不打算那么做了。虽然你这人自以为是,不顾别人的感受,喜欢骗人,还心肠坏。但是你的确帮我很多,所以我,所以我……” “我相信你,”黑木翼淡淡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两人之间忽然出现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是黑木翼打从心底里竖起来的,心里莫名的开始觉得不安,他真的信了吗?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的生分。 “我不生气,你放心。”黑木翼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很痒,但是很温暖。然后,黑木翼很快放开了,他看看我的脸色,“能走吗?我不是医生,不知道你伤得怎么样了。” 我试着走了两步,笑道:“还好,取出来就好多了。” 黑木翼并没有认真听我的话,他把玩着痨病鬼给我的跟踪仪若有所思,表情越来越凝重。靠,根本就是不信我嘛! “怎么了,你还是以为我想要害你是吧,你生气啊,不要憋着。”我负气的道,甩开他扶住我的手。 “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别人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心软了。”黑木翼的眼光里有薄薄的怒气,林肖是这样,阿莱也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为什么你今天会落到这个下场?“ “人与人相处久了会有感情的,我可不像你那么狠心。”我瞪着他,我的事我自己负责好了。 “是吗?阿莱呢,他跟你应该不熟吧,你竟然答应帮他做这种事,怎么?觉得他很柔弱,又激起无大警察的英雄气概了?” “虽然我们不认识,但是我们只要有一个共同点就可以了,那就是打败你,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话脱口而出,再要收回却晚了。 黑木翼的眼睛眯缝起来,手用力捏紧,他取出打火机将那小东西烧成了一滩泥:“跟我作对的下场就同它一样!” 老子立刻在旁边装雕像加翻白眼,他气他的,不关我事,我不知道。 黑木翼忽然拿出手机抓拍一张,我怒了:“你干嘛偷拍我,又想把我挂网上?” 黑木翼灵巧的躲过我的进攻,得意洋洋的挥着手机:“给心爱的人拍照片很正常啊,其实我还想每天送你回家,临睡前给你打电话呢,可是你又粗鲁脾气又不好,只会把好好的浪漫时光给浪费掉了,像现在就是。” 我怀疑的歪头看黑木翼:“你脑子摔坏啦,刚才不是很生气吗?” “我生气是你不会照顾自己,现在有我看着要是哪天我不在了呢?你一定会活的很凄惨。”黑木翼那小子满是自信的道。 靠,老子现在就真的是活的很凄惨好不好,自从遇见黑木翼后,我的生活要多惨有多惨,他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我离了他就不能活,我刚想要嘲讽他几句,门口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不是吧,我觉得不对劲了,心下忽然起了好几个念头,竟然没有一个是要将黑木翼交出去的。 黑木翼循声看过去,他的脸色猛的一变,我本能往后望,黑木翼却大叫了一声:“无双,小心!” 身体被黑木翼抱住翻到在地上,我听到枪响的声音,黑木翼和我飞快的滚到有遮蔽物的地方躲起来,密集的子弹疯狂的射过我们的周围,黑木翼拔出手枪打灭了天花板上的大灯,四周黑下来。 黑木翼拉起我的手悄声道:“别吭声,我们离开这儿。” 我用手反捏了下他的手指,觉得他的手微微颤抖,指尖冰凉,黑木翼被吓到了?我心里不由得嗤笑他,原来是老鼠般大的胆子。 黑木翼走得有些慢,第一次更他一起逃跑,他真是逊毙了,这样的速度,警察竟然还抓不到他,我暗自叹息,警队缺乏管理,人员缺乏锻炼,还有……敌人太蠢,竟然还在朝我们躲藏的地方扫射,黑木翼不过是放了把会每隔一段时间,发出枪声的小玩意在那儿而已嘛。 好了,我知道了,是那些古怪的武器和高科技产品救了他,黑木翼本身根本就不够强大,我的小心肝开始洋洋得意,嘿嘿,这个我也能办到。 “无双,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当然,有你在,我干嘛操心。”我洋洋得意的将话讲到一半,立刻愣住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有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哇哈哈,我这个笑话你满意咩?”我连忙给自己打圆场,黑木翼在黑暗中冷哼一声,“不是告诉你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的吗?” 黑木翼轻轻推开块板子,里面是黑黝黝的洞,我明白了,原来黑木翼是打洞过来的,靠,他是属老鼠的。 将我小心的推进洞,黑木翼才进来将木板依旧关上:“好了,林肖的人找不到咱们了。” 黑木翼浑身抖得厉害,我开始觉得不对劲:“黑木翼,你没事吧,刚才那枪?” “嘘,”黑木翼捂住我的嘴,“是我太大意了,早该想到林肖不可能没帮手。” 我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是自己耽误了他太多的时间,或者我的拒绝同他回去,让他稍微的走了下神。不,是我想太多了,再次否定这种荒谬的想法,重新再内心注入对黑木翼的仇恨。 无论如何,黑木翼说得很对,我的最大弱点就是只要有人稍微对我好点儿,我就会忘乎所以。所以,我应该提高十二分的警觉,尤其对于这个黑木翼,说谎和喝水一样自然的家伙。 “往前走,比别停下。”黑木翼喘得好呢厉害,我狠狠心,不理他,自己往前走去,还故意走得很快。就算受伤了也是小伤,不然他早躺在地上不能动了,想骗我的可能性更大吧,我才没那么蠢呢。 那条通道很长,黑木翼的速度很慢,有时候,我甚至几乎听不到他在身后的响动,我会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直到听到脚踩在沙石上的声音时再往前走,我对自己说,这是因为我u想在这兔子洞般的隧道里迷路罢了。 又走了一会儿,黑木翼的声音消失了,我蹲下了来等了很久,却听不到他跟来的声音,心忽然开始莫名的慌乱:“黑木翼,你在不在?不要玩儿了,等会林肖追来,我可不会保护你。” 后面静悄悄的,连一点轻微的风声也没有,我的喉咙有些发干,想喊黑木翼的名字却喊不出声了。黑木翼,黑木翼! 我发疯似地往回钻,汗水浸透了黑木翼的外套凉意从身上一直延伸到心里。 “无双,我还以为你真这么狠心呢。”黑暗里,传来黑木翼悠闲的笑声。 老子大怒:“靠,就知道你是只骗人的猪。” 说完,老子扭头刚想走,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在洞中蔓延,心一点点的下沉,我停下了脚步,黑木翼是在说谎,不过不是刚才,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要迟到了,我闪 48 48、离别 “黑木翼,你受伤了?”我心里越来越空,隐隐的开始担心。 “恩,一点小伤。”黑木翼的语气越来越虚弱。 “混蛋,小伤你抽什么抽!”我握着他的手,感到他抖得越来越厉害。 “无双,” “干嘛?” 有过了很久的一段难耐的沉寂,黑木翼默默的道:“对不起。” 我很想掐死他,这不是浪费时间吗?我应该尽快带他出去,他的伤不轻呢,要快点看医生。 “你他娘的终于说了句人话了,我摸索着背起他,震动似乎弄疼了他,我听到身后倒吸凉气的声音。 “忍着点儿,我会尽快救你的。”我尽量用一种冷淡的语气说道。 黑木翼沉重的身体压在我身上,两个人艰难的在洞里穿行,黑木翼的气息越来越弱了,我开始有些害怕:“喂,黑木翼,别睡着了,听到没?” 黑木翼仿佛刚从迷糊中被惊醒过来,他用力甩甩头:“幸好你叫醒我,不然,我们好不容易的独处时间岂不是浪费了?” “你,还是死去吧。”我不满的嘟哝了一句,动作却情不自禁的轻柔起来,黑木翼,很疼吧,你――不要有事才好。 “无双,你是不是气伯里奇给你炫耀那些表?”黑木翼的声音很轻,我几乎要屏住呼吸才能听到。 “关老子屁事!”我不屑的骂了句,脚下一软,差点摔了一跤。 黑木翼伸手向要摸摸我的头,然后却颓然的倒下去,他的头开始慢慢往下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拼命朝着亮光走,远处,几缕阳光缓慢而宁静的注入洞内,我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无双,我没有碰过他,没有……碰过任何人,送你的表是……独一……独一……”黑木翼开始混乱的说胡话。 “黑木翼,别说了,你喜欢我,我知道了。”我淡淡的笑了笑,还有什么好求的,一个人在伤重的时候,心心念念的是对我说这样的话,佛爷对我说的话是对的,用心去感受,我感受到了,真的,黑木翼,不必再说了。 “无双,不要像上次那样抛下我……不要……抛下……”黑木翼继续呢喃着,声音越来越轻,忽然很重的耷拉下了头。 “黑木翼,黑木翼!”我侧脸在他耳边大喊了几句,黑木翼,没有再抬起他的头,抓着我肩膀的手也松下来,软软的垂在两旁。 我狠狠一咬牙,将他往身上再抬了抬,一口气朝洞口冲过去。 先是一片刺眼的白,好半天我才慢慢开始看清眼前的景物,不看还好,看清楚面前齐刷刷的枪口时,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这是什么样的情形,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用枪指着我的头,脸上还无表情的肃杀令人不寒而栗,感觉到黑木翼的身子在慢慢下滑,我急的恨不能把自己的身子往枪口上送。黑木翼,他没有时间了。 “主人!”远远的有人飞快的跑过来,我背着黑木翼大吼道。“快来啊,黑木翼受伤了!” 那些士兵立刻收了枪,马上有人送上轻便的担架,黑木翼被小心的安置在上面,几分钟后,医生背着药箱被送过来。 王辉焦急的守在黑木翼身边,焦急得手足无措,我眼睁睁看着医生给他戴上氧气罩,看到血液一点点被输入他的身体,看着他们为他包扎,我却像个废人一样傻站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 有时候会幻想这是黑木翼的又一出好戏,不过是为了戏弄我,拿我开心,可是他的脸色那么苍白,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还有那浑身的鲜血,我哦的身上背上都是他的血,伤了哪里,会出那么多的血? 黑木翼,你要是给我死了看看?! “他伤得很严重,必须马上送回……” 我很想听清楚医生是怎么说的,盼着听到平安两个字,盼望得心都发疼了,黑木翼依旧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怎么办,我快要失去勇气了。 “无双”,王辉走过来扯扯我的衣袖,“谢谢你将主人带出来。” 我张了张嘴,没有力气说话,我想笑,却忘记要怎么样扯动脸上的肌肉。过了很久,王辉扑过来搂住我,我很用力的回抱住他。 “黑木翼那个混蛋,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反复说着这话,王辉只是用力的点头。 “林先生。”远远的,一辆加长的车开过来,王辉听到林先生几个字立刻放开我走过去。 车门打开后,一个高挑白净的男人走出来,西装革履,戴着金边的眼睛,眼神犀利极了,他迅速的扫过在场的人,然后落在黑木翼的身上。 他大步走过去:“情况怎么样了?” 一旁的医生在向他汇报,他微微点了点头:“先让小翼上我的车,一会派飞机接应。” “王辉,跟我来,你们其余的人上吉普车。”林先生有条不紊的吩咐着,临了仔细看了看黑木翼的脸色。 “这种程度的伤,他会撑过去的,不然就不配称为威廉爵士的继承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对这个林先生有了莫名的好感,就因为他说黑木翼会继续活着祸害人间。 目送黑木翼被送上车,我希望车快点看,为什么那些人这么慢,黑木翼应该尽快的得到治疗。有几次,我都想冲过去了,该死,我什么也不能做吗? “小翼,伤了心肺,不能动得太厉害。”身旁响起低沉的声音,是林先生,我转头望向他,他的高度给人一种慑人的压迫力,紧抿的嘴角也让人有种很严肃的感觉。 “你好。”礼貌的问候了一声,我情不自禁还是看向黑木翼的方向。 “好好看看吧,以后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林先生的话像忽如其来的箭,狠狠的刺痛我的心。 我惊讶的转过头,没有说话,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说。 “小翼,很任性也很叛逆,如果曾经给你带了什么困扰,请你见谅。”林先生说的话很客气,我却隐隐觉得那客气里其实带着逼迫的成分。 “为什么?”我有些艰难的问道,甚至有些像是在鹦鹉学舌,,“为什么以后见不到他了?” “老主人的意思,小翼该收收心了。”林先生眯着眼看看黑木翼的方向,“我要走了,那么……” 我很想多问问,可是,他的礼貌已经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点点头,“希望黑木翼没事。” “他会好起来的,您也请忘记他吧,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你。” 又是□裸的危险,我平静的与他对视,我的生活要怎么过,由我自己来决定。 车子开远了,我看到王辉从车窗里探出头回头望我,仿佛欲言又止,我朝他挥挥手,强压住想问个究竟的冲动。我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人家瞧不起我呢,何必去用热脸贴人的冷屁股。 我转头看看身上已经发黑的血迹,黑木翼,你会活着的,你是谁啊,你是黑木翼啊!叫多少人闻风丧胆的盗贼,你死了,警察局多么寂寞。大家都指望着你来活动活动,警局的兄弟多加加班,挣点加班费过年呢。 你死了,警察没地方抓罪犯,怎么体现咱警察的价值呢。 我冲着黑木翼消失的方向大喊道:“黑木翼――我等你回来,我要亲手抓住你――” 扬起头,努力看着天空,不让眼中的脆弱泛滥,黑木翼这样混蛋,我刚刚有点喜欢他,他刚刚对我说过对不起,为什么?我们的路,就走得这样的难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要开始写雷了,请自带避雷针 49 49、没有黑木翼的日子 没有黑木翼的日子,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平淡乏味,两点一线的生活。我依旧喜欢步行去地铁站,在地铁站饶有兴趣的看公车之狼作案,他或者成功或者失败,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一天中唯一会不同的一点调剂了。 我依旧锲而不舍的给政府部门写信,希望能允许犯人们分批去地面上晒太阳。林肖依旧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遥法外,外面流言纷纷,说黑木翼被一位不知名的警察射伤,生死未卜。 不知名的警察,难道是指的我?我气愤得朝电脑屏幕比了中指,要不是我不小心点开黑木翼粉丝团的网站,我还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栽赃了。 黑木翼强大的粉丝团已经要用口水把我淹死了,我在里面被称为猥琐的大叔,为了得到黑木翼,采用卑鄙的手段联合外人将黑木翼骗入陷阱。 可恶啊,我给自己取名叫小黑,在论坛里给自己叫了半天冤枉,被无数人人肉,声称要扒我的马甲,黑我全家。还有个叫侠盗擎天的家伙编了个顺口溜骂我。 “汪汪是d的一条狗,每天守在大门口,叫咬谁来就咬谁,叫咬几口咬几口。” 老子:“……” 算了,不跟小屁孩儿们一般见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还好没人指名道姓,不然,我跟佛爷又得去避难了。 关机出了警察局的门,没走几步,一辆程亮的小车发出尖锐的鸣叫,停在我面前。我楞了下,警惕的捂住口袋里的枪,可恶,我的心里其实在期待什么呢? 车窗慢慢的摇落下来,看清了车里的人,心里难免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是你,还来找我干嘛?”我看着车内那张苍白得不真实的脸。 阿莱微微歪头:“上来,聊两句。” 我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也许可以从阿莱口里听到黑木翼的些许消息,他不是黑木翼那家伙的头号天敌吗? 车里是一阵难堪的沉默,阿莱默默发动了汽车:“怎么,现在不再怕汽车了?” 阿莱问着奇怪的话,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思绪不由自主的飘飞,现在黑木翼在做什么呢?还活着吧,还活着吧。抬起头,轿车的车顶慢慢打开,我可以看到浩瀚无际的星空,我费力的寻找着天秤座的位置,那是我对他唯一美好的记忆了。 “黑木翼真是被你射伤的?”阿莱忽然问道,我听了这话一时气结,竟然说不出话来。我扭头不理他,可恶,心情不好不解释。 阿莱却以为我默认了,他满意的道:“还以为你会被他迷住,下不了手,恩,你的表现我很满意。” “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如果说完了,我下车了。”我生气的拍了拍车门,话不投机半句多。 忽然车门的周围响起锁死的咔嚓声,我恼怒的瞪着阿莱,这小子也是一肚子的坏水,他想要做什么! 阿莱近距离的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摇曳:“我听到另一种假设,让我很不舒服,说黑木翼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说,哪个才是真的呢?” 我冷冷的看着阿莱,小腹上被尖利的东西抵着,竟然是把锋利的匕首,我在计算这小子成功杀死我的几率。虽然他力气不大,可是反应却比常人敏捷的多,现在反抗是一种危险的行为。 “你觉得呢?他会救我?”我讥诮的反驳道,心里暗暗庆幸,还好我刚才没否认是自己伤了黑木翼。 阿莱冰冷的手像蛇一样摸上我的脸颊:“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我查过你了,十几年前,你见过黑木翼,那时候的他是不是曾经向你敞开过心胸。应该很有可能,那时候他的父母刚刚过世,正是最叛逆的年龄,你却就这样走入他的生活,给了他不一样的关怀。那时候,他应该很缺乏这种关爱吧。” 我忽然想起黑木翼之前对我说的话:“你又要放开我的手吗?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心里狠狠抽痛起来,我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以为你心理专家啊。” “哼,”阿莱的刀又送入了几分,“我亲眼看到的,我看到你对那小子很好,他还很喜欢你送他的狗。” 我瞪大了眼睛,想象着在沉沉的黑夜里那时候的阿莱应该不比黑木翼大多少吧,他蜷缩在某个角落,也许是垃圾桶的后面,用野兽般的眼睛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小心的往后让了让,口气尽量平静:“帮助他只是我的职责,而在我的映像中,黑木翼从头到尾也没给过我好脸色。” “我看见他等你了,站在窗口,还有上车前,一只用眼睛在找你。”阿莱咬着牙,仿佛恨之入骨,“可惜我那时候不够大,没有力量杀他。” 阿莱猛的握住我的下巴,刀换到我的喉咙:“不,我不杀你,不管他是不是在意你,就这样让你死了,他根本不会难过,我要他眼睁睁看着你死去,却无法救你,这样才是最残忍的。”阿莱笑起来,没有温度的笑声在寒冷的黑夜里令人战抖。 我想我遇到了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他的骨子里有着跟林肖相同的疯狂。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自己都没想好要怎么处置我的话,我想,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我推开他,试探着看是不是可以在他不发狂的情况下,从车里出去。我为什么要上这该死的车呢,黑木翼,都是你这臭小子害我的。 阿莱并没打算放过我,一手用刀控制住我,一手拔出我的手枪扔出窗外,我稍微反抗,刀子就划破了我的喉咙,不知道有多深,我不敢太反抗得太过激烈。 “知道我杀死小黑时,黑木翼多伤心吗?我特地为他录了像,看着小黑从拼命挣扎到慢慢咽气,感觉着它的可怜和无助。哈哈哈哈,我听说那小子病了好多天,那么巧,正好就是在他看了录像以后不久。” “威廉家不该选择他作为继承人,他的心不够狠,威廉的名号他保不住的,哈哈哈哈”阿莱放声的笑着,精神进入一种极端的亢奋状态,我感到只要稍微触犯到他,就会被他当场杀掉。 我默不作声的慢慢摸上阿莱的手臂:“黑木翼对你很不好对不对,他欠了你很多,所以你是该恨他的。” “他何止是欠了我的,他根本不该生在这世界上,他欠我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和我比,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不会变成个废人,如果……”阿莱漂亮的脸蛋开始扭曲起来,天啦,他跟黑木翼到底有着多大的仇恨。 阿莱忽然反应过来,他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哼,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你是什么东西。” 我技巧性的躲避着他的进攻,装出一副痛苦难受的模样迷惑他,于是阿莱终于解气了,放开扼住我脖子的手,我继续不动声色的靠近他的手臂,感受他的穴道,我必须一击即中。 阿莱忽然又笑起来,暧昧的靠近我,如果不是他依旧凶狠的用匕首低着我的脖子,我甚至以为他把我当成了情人。 “无论如何,你是不错的,在床上的很不错,我记得跟你的那次,对,我没有忘记,你跟他们有所不同,具体的不同我说不出,不过你是不同的,我喜欢你。” 我楞了,机械重复他的话:“在床上,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呵呵,黑木翼没有告诉你么,他为什么会花名在外,为什么欠下那么多风流债?”阿莱的声音很得意,我却觉得浑身的血都冷得似乎要冻结了。 阿莱靠得我很近,悄声在我耳边呢喃道:“我悄悄告诉你,黑木翼根本不是同性恋,不,他根本就是性冷淡,他不爱男人,也不爱女人。虽然他喜欢跟男人和女人调情,不过我从来没看到他和任何一个人上床。” 我麻木的听这这些荒诞的言论,不是真的,这是个玩笑吧。 “他根本不喜欢这些,”阿莱不耐烦的挥挥手,“因为,他有洁癖,他觉得那事儿很脏,所以,我就偏要去做。” “我在他每次犯案后,将留在里面的人给上了,哈哈,那种感觉很好,我在等待时机,任何黑木翼可能会喜欢上的人我都要弄到手,你、伯里奇,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对了。”阿莱抓起我的手笑道,“啊,我竟然忘记我也送了你这种手表,我还以为我唯独忘记送你了呢。” 我愣愣的看看阿莱,再看看手表,心里某块地方终于活了过来,手表? 伯里奇见我看着那块表发呆以为我还不明白,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从黑木翼身边抢过来的人,我都会送他表,跟他发生一次关系,我就送一次,这种表走得很准对不对?黑木翼的父亲有块一模一样的,后来有人杀死他,拿走了那块表。” “所以,我要黑木翼时时刻刻看着这表,我要叫他心里不好受。” 阿莱还想要讲什么,我已经准确的摸到他的麻穴用力掐住,阿莱猝不及防的大叫了一声,手里的刀应声松了,我抓住他,撕下他的衣服堵住他的嘴。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老子就问你一句,一年前,迷那啥奸了老子的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好辛苦啊,大家么么 50 50、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阿莱冷笑着直视我的眼睛:“你还问我这种傻问题?” 我的右手慢慢的握紧,这个王八蛋! “知道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么多事情吗?”阿莱按了下汽车控制盘上的一个小按钮,里面传出一个人汇报的声音。 “阿莱少爷,黑木翼确定被送到威廉企业开的那家医院,昨晚上十点十五分进入手术室,执行手术的医生是知名的脑科医生简伯原。” 阿莱仿佛没看到我紧紧掐住他脖子的手,自顾自不停的说道:“黑木翼的手术是请简伯原做的,知道简伯原最出名的是什么吗?遗忘治疗。” “遗忘治疗的手术费用很贵,当然,黑木翼他们家肯定无所谓的,不过黑木翼的爷爷还真是够狠,连自己的孙子也下得了手。” “遗忘?要他遗忘什么?”我的手狠狠的用力,阿莱的脸开始涨红,但是他却毫无惧色。 “遗忘什么?那就要问你了?你们之间有没有他需要遗忘的,或者说是老爷子希望他遗忘的?”阿莱的眼里充满探究的神色,像只想吃人心的狼。 我才不上当呢:“哼,黑木翼关老子屁事,老子只和你算账。” 我满意的看到阿莱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喂,无双,你干嘛?” “干嘛?”你用什么祸害我,我就帮你割掉它。 老子抓住阿莱的那啥狠狠的一扭,阿莱像只垂死的鱼高高的弓起了身子,他胡乱的推着我,身体扭曲抽搐成一个很可笑的样子。我正要继续,忽然脑后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我醒来,我又被一个人扔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粘湿阴冷,更冷的是,我看到很多穿制服的警察用枪指着我,我本能的想支撑着坐起来,却摸到身旁一个软软的东西,是尸体! 我转过头看清那人,林肖!林肖以一种很恐怖的死状躺在哪里,身体已经腐臭,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的身体支离破碎,看他的表情好像十分痛苦,他死前一定承受了非人的折磨,谁杀了他?难道是阿莱? 不,不会,阿莱巴不得有人和黑木翼为敌呢,他如果先找到林肖的话,一定很高兴跟他合作,那么,还有谁会这么想杀死林肖? 我忽然想起阿莱提到的黑木翼的爷爷,觉得不寒而栗,他让黑木翼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他杀死了林肖,现在――他将这一切的过错都嫁祸给了我。 我望着那些我的警车同事们,我只能无奈的说:“不是我干的,真的。”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好说清楚,我昨晚并没有不在场证明,昨晚我跟阿莱在一起,我把阿莱的名片给而来警察,那个号码根本就不存在。 我请了律师,最好的律师,最后,我还是被判了二十年的刑,一切都指向我,杀人动机,在我身旁找到了杀林肖的凶器,当然,那上面满是我的指纹。 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太看到我在警察局上了一辆车,据她回忆说,我当时满脸杀气,眼神凶狠,好吧,我当时也许是的。 律师问我要不要上诉,我苦笑道:“如果上诉,我有几成把握脱罪。” 律师沉默了,于是我淡淡的道:“那我不上诉了,省点钱给我妈吧,她年纪大了。” “无双,你认为自己有几个二十年可以虚度?你以为黑木翼还会来救你吗?也许,他永远不会再记得你了。”沈特兵隔着栏杆跟我聊天,我暂时被关押在wzjp监狱,等待被分配到别的监狱去。 我看了看沉沉的睡着了的布莱恩,他的一只手还执着的抓着我,心想着,佛爷该多惦记我啊,虽然她来看我的时候表现得很坚强,她说她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她会帮我去上诉。 我只能苦笑,上诉也要证据的,我缺的是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老沈,我想我还是有机会的,监狱里的犯人如果立功可以减刑的。”我抱着一丝希望。 沈特兵冷笑道:“减刑,你知道所谓的立功是什么吗?做生物实验?也许一针下去,你就挂了。不然就是去很危险的地方,去做卧底,反正都是九死一生的活儿,有几个能成功回来了?” “我会试试,人是活的,总能想到办法。”我坚持自己的想法。 “没关系,我们帮你逃走,如果真没办法的话。”布莱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忽闪着明亮的眼睛,小胖手又将我抓得更紧。 “滚,老子才不当逃犯呢。”我怒目瞪他一眼,布莱恩笑嘻嘻,不逃就不逃,像我就不喜欢逃,反正我宅惯了,在家里宅我爸妈还管我,在监狱里我想上网就上网,想宅多久就宅多久,没人管,不很好。 我楞了楞:“喂,你别跟我说你是故意要留这儿的啊。” “哼,我喜欢有你在的地方,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布莱恩一扭脸,老子一定眼残了,我竟然看见他的脸似乎有点红。 沈特兵在对面低沉了笑了两声:“无双,你有麻烦了,那小子好像爱上你了。” 布莱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们。”他终于施恩松开我的手去睡觉了,我忙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别开这种玩笑,我受不起呢。 后来整个监狱都沉睡了过去,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佛爷,想着黑木翼,想着阿莱去了哪里,还有黑木翼的爷爷,会这样轻易放过我吗? 越安静,手表的指针跳动的声音就越大,沙沙沙的,我已经很习惯了,真要有天没了这表,我恐怕连觉都睡不着了呢。 我数着指针的跳动,一下,一下,如果是黑木翼的心跳就好了,一下,一下。 黑木翼,你说这表是独一无二的吗?你没有骗我,因为其他人的表是阿莱伪造的,只有这个表是你从手腕上摘下来,亲自送我的。 我小心的摘下那表,细细抚摸,感觉表的下面有个小凹槽,大概就是一个指头那么大,对了,我想起来了,以前看这表就觉得那里很特别,那一快地方的材质是透明的,像什么呢?对了,特像指纹打卡机,嘿嘿,老子最恨那东西了,迟点去打卡,就算你旷工。 我咧着嘴傻笑了一会儿,忽然抽了下,靠,黑木翼,你小子不会真的…… 我将自己的手指放上去,没有反应,在放,还是没有,好吧,试试左手的无名指。 只听到叮――的一声,表的后盖打开了,一个小东西突然掉下来,幸好我身手还不错,立刻抓住,圆圆细细的东西,我拿起来走到牢房前段,借着走廊上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那是个戒指,朴素的外表,上面简约的花纹显得它十分的矜持而高贵,似乎还有几个小字,实在是看不清了,我于是翻遍全身,终于找到盒火柴。 嚓的一声划燃火柴,上面写着翼…… 火柴灭了,我又划了一根,还有……双…… 不死心的划了一根,翼字和双字的笔画像藤蔓一般互相纠缠,怎么也分不开似的,于是,我像个傻瓜一样,不停的划着火柴,在一片温暖柔和的橘红色光里,感受着黑木翼带给我的感动,独一无二,是的,独一无二。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有点短,不过感觉就是该停在这儿。 51 51、没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总是不安只好强悍 谁谋杀了我的浪漫……” 我惬意的躺在一个阴凉点的屋角,眯缝着眼,看一架飞机游鱼般冲破云层,带着白色的拖尾越来越远。布莱恩将手机打开到最大,悠扬的歌声慢慢传出,一首忧伤的歌。 “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变得实际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不爱孤单一久也习惯,不用担心谁也不用被谁管……” 我也习惯了孤单了吗?有时候,我都怀疑我真的见过黑木翼这个人吗?也许他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在wzjp监狱已经半年多了,我摸摸肚子,我竟然有些发福了,因为常年坐着,肚子茁壮的鼓起来,布莱恩经常揉老子的肚子说:“几个月了?该生了吧。” 我侧头看看布莱恩,那小子每天都乐呵呵的,现在正一脸享受的闭着眼,听着首歌时,面带着满足的微笑,我叹口气,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我却不同,经历了那么多后再听这首歌,觉得感触良多,仿佛这就是我失去了黑木翼后生活的真实写照。 我的左侧有人叹了口气,我看看沈特兵的脸,阳光毫无保留的照在他的脸上,他也是一脸的满足,是啊,老沈盼这天都多久了?在我锲而不舍的每周一信攻势下,政府终于同意让wzjp监狱的犯人每个月分批出来晒太阳了,我、布莱恩、老沈还有其他几个人是第一批。 “来啊,来啊,喝点冰啤酒。”有人大老远的招呼,我们的呼啦一声坐起来,冰啤酒,忽然感到自己又是一个真正的人了。 我走过去,沈墨把啤酒放在屋顶的中央:“我请你们的,大家好好享用。” “请我们?是请无双吧!”其中一个犯人打着哈哈,“sir,谢谢您了。” 沈墨连眼睛都不抬:“不许胡说,小心老子用警棒。” 那犯人伸了伸舌头,忙躲到边上喝啤酒去了,我狠狠的拍沈墨的肩膀:“哈哈,你小子,铁公鸡终于舍得拔毛啦,不愧兄弟一场。” 沈墨终于减少了一些尴尬:“我,我下去了,你慢慢喝。”他想了想,还是拥抱了下我,走下去,很久没被人抱过的身子,忽然的温暖和踏实让我楞了楞。‘ 老沈走过来拿了瓶啤酒,又递给我一瓶,冲角落努努嘴:“无双,去那边坐坐?” 我应了声,接过啤酒走过去,冰冷的酒到胃里变成热辣的刺激,真爽!我抬头,看到另一架飞机正慢悠悠的飞过来,这是今天的第二十架了呢。 “听说黑木翼小时候偷过飞机?” “嗯,那小子小时候干过,听说他受不了在荒岛中的训练,偷偷溜出来,然后偷了一个富豪飞机场里的飞机逃跑了,那时候才十二岁吧。”我闭着眼,享受啤酒在喉咙里滑过的感觉。 “你倒是对他的事迹越来越熟悉了?”沈特兵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干笑两声,当然,老子还加入了黑木翼最大的那个粉丝团呢,跟他所有的粉丝在期待他的下一次作案,可是黑木翼像是消失了一样,他已经半年没有露脸了。 我最近跟以前在网上骂我的那个侠盗擎天成了好朋友,黑木翼的事迹,一大半是从他那里听来的,那小子简直是个花痴黑木翼的一切他都觉得好。 我曾经问侠盗擎天:“我捡到了黑木翼的一双臭袜子,你要咩?” 侠盗擎天发了个很狗腿的表情,然后嚷嚷着:“哇,我要我要。多少钱,一万,真的,只能给你一万块,不能再多了。” 老子差点滚到地上去抽筋,黑木翼的袜子是金子做的吗?一万块! 我正在那儿胡思乱想,沈特兵戳戳我:“无双,你要走了吧,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吧,星沙监狱,你说这名字多土,为什么不叫星空监狱或者星际监狱。”我笑着掩藏自己的不安,其实在wzjp监狱习惯了,如果换到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泰然处之,监狱里的恶行,我早有耳闻了。 “不用担心,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得很好的,布莱恩硬是吵着要一起去,你可不能软弱,还得保护他呢。”沈特兵温暖宽厚的大手按住我的肩膀,仿佛为我注入无穷的勇气。 “老沈,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有你这个朋友,我不枉此生。”我有些动情的道。 “迂腐的小子,”沈特兵虽然骂我,却笑得很开心,重重的拍我的后脑勺,呃,果然是特种兵出身的,真是很有力气! “无双,我也要开始谋划自己的事情了。”沈特兵惬意的将手枕在头下,用最舒服的姿势躺下来。 “啊?”我一愣,看着他很沧桑的脸,“什么谋划?老沈,你决定将功赎罪去减刑了吗?” “你会知道的。”沈特兵说完这句话就不吭声了,我躺在他身边,又开始胡乱的为他担心起来,反倒对自己未知的前程不那么注意起来。 当晚,我跟侠盗擎天开始了每日一聊。 “哇,小黑哥,你来啦。”侠盗擎天的qq头像开始活跃的闪起来。 小黑:“恩,我今天出去晒太阳了。” 侠盗擎天:“监狱里好快乐啊,不用干活就有饭吃,还可以出去晒太阳,像提前养老一样。” 小黑:“啊,你才多大,就想这去养老了?” 侠盗擎天:“我还在读高中,可是我从小学就盼着自己退休了,那样就不用做那么多作业,不用考试,也不用工作得那么累,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好了,如果我退休了,我要永远跟着黑木翼殿下,他去哪个城市,我就去哪个城市。他偷东西,我帮他砸玻璃。” 如此,巴拉巴拉,侠盗擎天滔滔不绝的诉说他对黑木翼的仰慕之情,以及他作为黑木翼这个飞天大盗的唯一助手的伟大计划。 直到侠盗擎天说到他要跟黑木翼在爱情海里ooxx再xxoo时,他终于意识到还有我的存在,于是那丫很礼貌的问了一句:“小黑,那你呢,如果是你,想要跟他在哪里ooxx?” 老子正在喝巧克力啊,黑色的粘稠的巧克力,立刻一股脑的碰在微型电脑上,靠,这电脑可是布莱恩的,他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我忙脱了身上的t恤胡乱的擦,哎哟,好险,幸好没坏了。 我看看手里肮脏的t恤,在看看空空如也的衣柜,再看看沙发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破衣服臭袜子,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姿势,将最后一件t恤丢到小山的最顶端。 将被子裹住赤条条的上身,我继续坐到电脑前,侠盗擎天已经刷屏刷得浑天黑地了,满屏的黄色小表情在喊着:“小黑哥,小黑哥……” 我烦恼的想着怎么要把这满屏的小人给消除掉,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字把它们都挤出去,于是,我根本没注意自己打了些什么。发送出去后,我长长舒了口气,才认真开始看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小黑:“这个,那个,左看看,右看看,含羞无语,那我就说了,我真说了,我要说了……” 一下废话七八行,这都是被侠盗擎天给带坏了,我竟然越来越喜欢模仿他的语气了。但是我看到最后我打上去的回答,在那许多的这个那个,我要说了的那些字的后面,我气壮山河的说出了我要如何同黑木翼ooxx的梦想。 小黑:“哇哈哈,我要和黑木翼在他偷的所有财宝堆成的小山上打滚,因为这样就可以一边做一边数钱。” 不敢等侠盗擎天回复,我抖着手关了电脑,狠狠给了自己两耳光,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在发春吗?春天来了咩? 光着身子睡在床上,感觉到被子的布料轻轻的摩挲着身子,我一阵阵心里发热,想起黑木翼的手曾经抚摸过的地方,我难耐的喘息了一下,手正要伸向某处,监狱的门竟然打开了,该死! 我坐起来,对于自己的“雅兴”被打断,心里很是不爽,当我看清门口站的人,又楞了:“咦,沈墨,你小子怎么还没睡,找我有事?” 刚问完,沈墨却掏出对讲机道:“请关闭1103 的牢房,犯人有逃狱倾向。” 周围的铁栏被厚重的铁墙所代替,我楞了,站起来,被子滑落到地上,我不确定的问道:“沈墨,你干什么,谁叫你来对付我吗?” 沈墨望着我,两眼水汪汪,他咬着唇摇了摇头,忽然大步走过来抱住我,用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身子,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 我想要试着推开他:“沈墨,你小子疯了,别这样。” “无双,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沈墨呢喃的粘着我,像狗皮膏药似地怎么都甩不开,“我以前故意欺负你是因为我喜欢你,笨蛋,我想要引起你注意,笨蛋。” 沈墨伸手用力的揉着我的身下,我像电击般推开他,吓得退后一步倒进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耶,今天搞定了 52 52、见我们家主人了吗? “沈墨,你丫吃错药啦!”我朝他吼,顺便将自己用棉被滚出个卷儿。 沈墨脸通红,手里可没闲着,顺溜的脱了衣服裤子,穿着个三角短裤就往我床上钻。 我的脸色越发的不好:“出去!” “无双,你都硬了,不要再逞强了。”沈墨抱紧我,凑过来就要亲嘴。 我忙扭了脸,用力挣脱那小子的束缚:“你他娘的找打是不是?” “无双,你别跟我说对着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沈墨还是找到我的嘴,就巴巴的帖上来,我当时想的是黑木翼,身上一软,就往后面倒。 沈墨立刻将我几个翻滚,把棉被掀开,又扑过来压住,我深吸一口气,弯曲膝盖撞了他那儿一下。 “啊――”沈墨捂着在地上打滚,眼里充满幽怨。 “喂,你少装了,我都没使力气。”我想着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就碰上这么个人呢。 “痛呢!”沈墨负气瞪我,我有些心虚了,不是吧,这么弱的。 我蹲□子用手戳戳他的手臂:“不是吧,来,给哥看看。“ “不用了,“沈墨负气转身背对我,这一扯动似乎更痛了,他轻哼了下,弯腰趴着。 我很强硬的将那小子的手扒拉开,一只手指将他的裤子撩开一个缝隙,好像有点红,其他还好。 “痛!“沈墨继续生气的瞪我,我脑壳的黑线,“好吧,好吧,哥帮你吹吹就不痛了。” 说完,我真的对着那里面吹了吹:“怎么样,好多了吧?” 抬头看到沈墨一脸怪异,我心想这小子原来还懂得害臊啊,看他还咬着唇,看来还疼呢,好吧,哥再给吹吹。 “呼呼――”我吹着吹着,就觉出不对劲来了,怎么那东西慢慢的抬起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头,又不是气球。 才觉得有丝异样的暧昧,沈墨的身子又压过来,将我推在地上,唇贴过来,舌头就趁机深进我的嘴里扫荡。 “唔――”黑木翼好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还有他好用他的手摸过我,摸过我的…… 我猛然清醒过来推开沈墨,暗小子还想上,我用脚对准他□:“想死你就再来试试。”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林肖可以,黑木翼可以,连布莱恩都可以每天像无尾熊样的吊在你身上,为什么我不可以?!”沈墨像倒豆子似的向我倾诉他的不满。 我楞了,他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飞醋了,我何时跟他们有过奸情,好吧,除了黑木翼。 沈墨并没看我的脸,他继续低头抱怨:“是不是上次在警局澡堂子里,我被林肖那王八蛋碰过了,所以你……” “你是不是嫌我脏?”沈墨猛的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睛,眼底满是受伤的神色。 脏?我想起阿莱对我做的事情,黑木翼呢,他会嫌我脏吗?不会的,他不会,如果会的话,他不会来找我,不会亲近我。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阿莱背黑锅呢,明明就不是他做的啊? 我还在发呆,沈墨却气呼呼的找衣服穿了:“我知道了,我很脏,以后再不会来找你。” 我楞了楞,终究没有去栏他,这样也好,让他断了念想,反正我们是不可能了。可是,黑木翼,你为什么要帮阿莱背这样的黑锅呢? 我虽然有这样的疑问,却也知道,恐怕永远也不知道答案了,阿莱不是谁他会永远忘了我吗?就算以后见了,也是陌生人,我可以住进十二岁的黑木翼的心里,可是我应该无法住进现在的黑木翼的心里了。因为他的心门早就关闭了,他的身份需要他永远关闭自己的心。 不爱就不会受伤害,不信任就没有背叛,我见识过的,他们这些稀奇古怪的人的处世哲学,可是,黑木翼,让我再见你一面好吗,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 那一晚上,我真的很想看到黑木翼,只是看看,不再介入他的生活,从此我们变成两条平行线,那我也认了,我想再见黑木翼最后一面。这样想着想着,最初的冲动竟然成了执念。 于是,我拜托了同事去查王辉的身份,也许能查到点蛛丝马迹,找到了王辉,黑木翼还会远吗? 然而,令我想不到的是,我的同事们办事能力竟然如此的强,我上午拜托他们查人,下午,王辉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王辉冲口出来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知道我家主人在哪里吗?”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虽然总觉得我很对不起王辉,可是我打心里的开心,黑木翼跑了吗?他好了吗,好到可以再次从他爷爷眼皮底下逃跑。 是不是那手术没有成功,他还记得我,记得我们的一切恩怨? 王辉看我的眼神,立刻明白过来:“果然,他也没有来你这儿,我傻了,他肯定不记得你了,怎么会来找你。” 我的心猛的一沉,还是强撑着道:“不要那么大惊小怪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他那么狡猾,没人能占他的便宜。” “是倒是,可是老主人发了好大的火,哎,真是烦心啊,他身体刚好,如果落到对头手里怎么办,多少人盯着他呢。”王辉叹了口气,“那么,我就不打搅了,我再去别处找找。” 我忍不住还是拉着王辉的手:“他好吗,可都好了?” “恩,伤口都愈合了,精神也不错,所以才跑得比兔子还快嘛。”王辉就差去扯自己的头发了,跟这么个不安分的主人,他也挺累的。 我同情的道:“慢慢找吧,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王辉楞了楞,终于良心发现的道:“对不起,我以前骗过你。” 黑木翼啊黑木翼,你那么坏,你手下真是比你好上千百倍了,于是我轻哼一声:“看不出,黑木翼还有你这么好的手下呢。” “主人是好人!”王辉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一板起来还挺正气的,“他以前故意对你不好是怕别人知道他的弱点,他……” 王辉立刻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捂住嘴,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我坐在椅子上苦笑,不想我受害,所以,故意对我那么坏么?所以想要把我困在游艇里一生一世,想要那样的保护我么? 黑木翼,可惜你始终没有明白,我不是你的珠宝古玩,我是有生命有思想的人啊,你无法控制我的思想,你始终是太过自负也太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却爱上了这样的一个人,也许黑木翼的智商高得无人能企及,不过他在爱情面前就是个傻子,一个一无所知的傻子罢了。可是我却爱上了这样傻子,那我岂不是比他更傻。 我想了想,自嘲的笑笑,现在想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似乎,一切都过去了。从此以后,他做他的大盗,我当我的囚犯,再无瓜葛。 第二天,带着我少得可怜的行李,一手拎着四处乱窜的布莱恩,我们坐上了去星沙监狱的警车。 “无双,你最好把手表和戒指收起来,这东西太贵重了,到了那边,跟这里完全不一样,七八个人一个寝室,而且都是打砸抢惯了的匪徒,专门欺负新人,欺负那些软弱的人。见了你这些东西,还不疯了去。”一个负责押送我们的警察很好心的提醒我们。 于是,布莱恩一脸慎重的将psp藏到包包深处,我将手表拿下来塞到包的夹层里,戒指无论如何舍不得拿掉,再说放在包里也不见更安全一些。 我要了绳子,将戒指套上,挂在脖子上。 布莱恩凑过来念上面的字:“双――” 看到另一个字时,他表情古怪的看了下我,然后哼了一声就看向窗外,我逗他说话他也不理。我想着未知的陌生的监狱,和即将到来的历练,心事重重,也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窗外。 黑木翼,真不能让我再看你一眼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自己写挺多的,结果回头数数竟然才两千多,惊悚 53 53、特殊照顾 我们到达星沙监狱时,哪里的警报正啸叫这扯响了,里面的人乱成一团,我透过警车的铁丝网看出去,黑压压的人乱成一团,很多人被踩在脚下爬不起来,忽然,狱警冲进去开了一枪,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我看到他们有的躺在地上血肉模糊,有的爬到一边喘气,水池边的几个用冷水冲洗着脖子上流出的血。忽然窜出一个人,拿起板子冲一个胖子狠狠敲下去,胖子好像摆着手在求饶,那人不肯听,追着摇晃着要逃走的胖子又是狠狠的几下。 胖子倒下来,另一个胖子跑过去去求情,却被其余三个人围过来,推在地上,拳打脚踢。看着牛高马大的两个大汉被打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承受着几个比他们身量小得多的男人的拳打脚踢,我想起了捕食的豺狼。 豺狼喜欢群体捕食,用数量多来弥补他们身量较小的缺陷。 “这个监狱分为南方帮和北方帮,你看到那几个大汉是北方帮的,揍他的是南方帮。”押送我的警察悄悄给我们解释。 我皱眉道:“难道我们进去还得拜码头吗?“ “拜下好点,以前北方帮得势力,因为监狱长是北方人,现在监狱长换了个南方的,你看,这不,南方帮开始出头了?” 布莱恩咂舌道:“还好,我们是南方的。” 我故意逗他:“怎么你也是?” “当然了,我是你弟弟嘛,你是南方的,我自然也是南方的。”布莱恩很狗腿的靠近我,我情不自禁搂紧他,让这孩子跟着来,我真是做错了。现在唯一能弥补的就是,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我们下了车,那些人还在闹,趁着没人注意我们,“布莱恩?”我喊了他一声,布莱恩转过他小馒头似的脸蛋因为运动,微微发红。玻璃珠般的蓝眼睛像澄净的海水,在监狱里,漂亮是种罪过。我用手抓了把泥抹在他脸上,布莱恩生气的扭动着脸,我皱眉道:“不听话,就叫人送你回去。” 布莱恩不满的哼了几声,也就不擦了,乖乖的走在我前面,这孩子又高了些,竟然跟我一般的高了,再过几年,该长得牛高马大的一个了吧。 “看啦,来新鸟了!”忽然有个龌龊的声音响起来,立刻人群呼啦一声围了过来,很多人呢,都是胡子拉渣的,黝黑的脸,我看看我和布莱恩白皙的皮肤,预想到,不久的将来,我们会黑得一掉到泥里就找不到了。 “哈哈,我们来赌赌,看谁第一天就会吓得尿裤子!” 有人提议,立刻几十人响应,我看到他们围在一起,手里动作着,似乎是在给钱。又时不时用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着着我们,似乎我们是待价而沽的货物一般。 我打了布莱恩一下,叫他不要东张西望,越不引人注目越好,我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一两句轻飘飘的传过来。 “嘿,大眼睛妞儿,我要操烂你的屁股。”我用余光瞟了那人一眼,很不幸,他应该是南方帮的,长得咋样没注意,就记着他的右边有颗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只希望,他不是南方帮里的首脑人物之一,不然,我以后的日子恐怕…… 不过,几个人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或者,我该尽快让人把布莱恩送走,心里千百个想法盘旋着,竟然忘记去听其他人在说什么。 很快,我们被带到一个阴凉宽敞的厂房里,布莱恩和我站在一起,我们排成三排,听监狱长训话。监狱长是个又瘦又矮的老头儿,警服笔挺,我觉得他对仪表要求似乎很严格。 他严厉的目光划过布莱恩脏兮兮的脸,和我布满灰尘的手,对一个头微秃鹰钩鼻子的家伙也很不满,因为那家伙的鼻子下有很大一块不明物体,我看到监狱长嫌恶的抽动了下眉头。 如此打量了良久,他开始训话,不外乎是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之类的,然后,他身旁一个高大的警察开始打开手册,宣读监狱的规定,但是他们在后面擅自加了许多处罚条例,比如罚款,关黑屋子什么的。 其中一个在我左边的家伙轻轻嘟哝:“这些都是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要是得罪了他们,就把你们分到可怕的牢房里去,不用他们动手,你不死也要脱掉三层皮。” 我这才注意看了那家伙一眼,他笑着冲我点点头,伸出手:“你好,我叫明宇。” “你第几次进这儿了?”我很精明的掠过他骨骼突出的脸,嘴角的一颗黑色肉痣非常醒目,我忙移开眼光,明宇这么美的名字真不配他。 明宇竟然完全不计较:“这是第三次了,你呢。” 我看到那个念手册的警察扫向我的凶狠目光,忙闭上嘴,等他的眼睛又看向手册时才悄悄答道:“第一次,你知道这监狱恐怖你还来。” “南方帮的老大是我大哥,我怕啥。”明宇笑笑,竟然有些超凡脱俗的味道,我立刻又多看了他几眼,竟然顺眼多了。果然,佛爷说得对,人嘛,气质最重要,长相真没什么。 我心中暗喜,难道是老天看我实在是太倒霉,派了天兵天将来救我们了,这个明宇来的正是时候啊,我摸摸包里的五百块钱,如果拿来给南方帮的老大做见面礼不知道够不够。 监狱长训完话,让我们原地待命,立刻明宇就被围住了。 “你大哥真的是南方帮的老大?你不是骗我们的吧。”鹰钩鼻子嚷嚷道,他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像说话时被人捏住了鼻子。 立刻有人一把推开他:“瞧你这人,怎么可以对咱们老大的兄弟这么说话呢,明大哥,这是小弟孝敬你的。” 那人身材不过一米五吧,剪着平头,笑嘻嘻的递过去一叠钱,我看看那厚度,把抽出一半的五百块又塞了回去。 算了,咱送不起,还不如留着买药吃呢。 然后我咂舌的看着人送上粗粗的金链子,手表什么的,都说有的是送给老大的有点是送明宇的,明宇看着这些黄白之物却冷冷的:“要我介绍不必送我东西,等我跟老大说说就带你们过去好了。” 于是那些人又围着他,一会奉承他个子高,一会儿又问他喜欢那种女人,帮他介绍,还说有生财的好门道,要不要一起干。 明宇开始有些不耐烦,冷冷的不搭理人,那些人吃了瘪,又生怕哪里得罪了他,都不敢讲话了,远远站着,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我发愁没东西孝敬南风帮的老大,明宇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拍拍我的肩膀:“是不是没东西进贡?” 我惊讶的抬起头来,忽然想起多次被人利用就经历,立刻警觉起来,我微微侧身,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是有一点困难。“ “不用了,你跟那个小孩儿暂时不用交,先欠着吧。“他指指布莱恩,布莱恩很不服气的想反驳,我忙拉住他,不清楚情况之前,不好轻举妄动。 明宇笑了起来,眼睛异常明亮,我楞了楞,心口某处隐隐作痛起来,为什么从所有人的身上,我都可以看见那人的影子,可恶。 “好,我会想办法慢慢交的。”我有些头疼的答道,可是监狱不比外面,我能找到什么生财的路子啊。 “监狱的犯人做工也是有工钱的,你每月的钱交给我,我拿个大哥再帮你求求情。”明宇很理所当然的帮我做了决定,我心里有些恼火,凭什么这么吃人不吐骨头!转念一想,又放心多了,这样看来他并不是谁谁谁派来故意接近我的,不过是个压榨剥削人的混混罢了。 房间很快分下来,我、布莱恩、明宇、鹰钩鼻子,还有推鹰钩鼻子的小矮子被分到了13号牢房。路上,我弄清楚了那两人的名字,鹰钩鼻子叫罗宇航,小矮子叫狗剩,瞧他小身板小鼻子小眼睛的,可不是就是个狗剩吗? 我觉得有趣,多看了他几眼,那小子凶狠的逼过来:“看什么看,没看过你爹啊!” “你说什么?”我顺手捞起一根拇指粗的棍子,折成两半,狗剩用他贼溜溜的小眼睛看看我,在看看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的棍子,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是说你是我爹。” “哼,老子可生不出你这样的龟儿子。”我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往前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狗剩儿,正用卑鄙的目光看着我,我还就不怕他了我。 布莱恩悄悄挤过来,和我并排,忽然狗剩儿被明宇一把推进其中的一间牢房,立刻里面传出狗抢骨头般的声音。 我惊疑的看了看明宇,真看不出来这人这么狠的,明宇看看我的眼睛,竟然好心跟我解释:“放心,他没事,只是他的宝贝东西应该都被抢光了。” 我心里却因为明宇的解释更加惊疑起来,他根本不需要对我解释什么的,我们甚至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呢。 心里越发警惕起来,对明宇的一举一动都分外警觉,明宇却好像没看见,依旧不咸不淡的走在我身边,我惊讶的看到牢房里的犯人看见他都毕恭毕敬的。 还有好多人喊他:“宇哥,才出去几天呢,又进来了。” 到了我们的牢房门口,我楞了,牢房里已经有了三个老犯人,其中一个听到锁响,慢慢回过头来,我看了那人一眼,暗暗叫苦,怎么就跟他关一起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看看大家会不会有什么猜测 54 54、乱七八糟 那人转过头,看清楚我的脸时,他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右边的大金牙闪闪发光,我看着觉得背心嗖嗖的冒寒气,真是个猥琐到极点的家伙,我情不自禁将身旁的布莱恩又往身后带了下。 那人身旁两个人也转过来,看到我就毫无顾忌的吹了声口哨,讨好的道:“白二哥,那不是您说的大眼睛妞吗?”那家伙也不说话,只管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厌恶的后退了一步,将自己半隐藏在明宇身后。 “白老二,过得好吗?”明宇抢先上去跟白老二打招呼,无形中将我们护在身后,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我高兴的松了口气。 明宇跟白老二寒暄了几句,又拉过我来说:“快叫白二哥,这是我们南方帮的二当家,以后要听白二哥的话知道吗?” “白二哥,”我顺着喊了一声,讨厌他在我身上滴溜溜打转的眼神,又露骨又恶心。 “布莱恩,来见过白二哥,”我拉了布莱恩一把,布莱恩抱着他的大包,“白二哥,您好。” “好,不错,以后都是自己兄弟,缺什么的跟二哥说,知道吗?”白老二趁机摸了摸我的肩膀,暧昧的一路捏着,我咬牙忍了,再过分点,别怪我不客气。 好在白老二看在明宇的面上没有为难我们,我跟布莱恩睡靠门的两张床,尽量远离白老二和他的手下,后来我知道了白老二身边的两个狗腿子分别叫张龙和赵虎,这名字取得,好像他自己是包黑子似的。 明宇和鹰钩鼻子的罗宇航睡在我和白老二中间的那个上下铺,罗宇航自然睡上铺,明宇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得很整齐,我皱了皱眉,这人有洁癖。 布莱恩将自己的床弄得干干净净,又来帮我弄,我就意思性的说了句:“不要,我自己来,”然后就袖着手,看布莱恩撅着他胖乎乎的屁股上下忙活。 罗宇航从上铺递给我和明宇一人一个香蕉,布莱恩嘟哝了声他没空,罗宇航立刻很贴心的将香蕉剥开,送到他嘴边。布莱恩楞了楞,冷哼了声,远远的躲到另一头去帮我拍松枕头。我看了看罗宇航万分尴尬的脸,接过他手里的香蕉:“这孩子正好叛逆期。” 说完,我拿了香蕉,布莱恩高高兴兴就这我的手吃完香蕉,一边麻利的把我的床弄的整齐漂亮。还有最后一点没收拾,我开始觉得不大好意思,这么多人看到我虐待一个孩子,于是我非常夸张的走过去:“算了,最后一点我自己来吧。” 撕拉,只听到一声布帛破裂声,我可怜的唯一的一条床单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布莱恩恼怒的看到我把他的辛劳变成白费,很生气的白了我一眼,从他的百宝大包里掏出条美人鱼图案的给我铺上,呃,一条很裸。露的美人鱼。 我偷偷溜了其余几人一眼,他们都露出十分向往的表情,汗!我将被子拉了盖住美人鱼光溜溜令人遐想的上半身,清了清嗓子咬牙问道:“布莱恩,你就没有更――普通点的床单了吗?” “喔,我两个人穿着牛仔裤在泥地里打滚的,你要吗?”布莱恩露出单纯又无辜的表情,我狠狠的道:“让我看看你丫用的什么图案。” 我掀开,然后又马上盖上了,那床单上用血红的字写满了骂人的脏话,我叹了口气坐回自己床上:“回自己床上去,别在这儿惹我心烦。” 布莱恩却完全没有要本分点的自觉,牛皮糖般的跟着黏上我的床:“无双,你不喜欢啊,这床单不好看吗?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去买?” 我反省了下,布莱恩早到了对女人感兴趣的年纪,父亲又不在身边,咳,我看看其他人没注意我们,白老二在跟两个手下秘密商量着什么,肯定有是要去哪个山头闹事,我不屑的自动过滤他,不喜欢这人,猥琐淫邪,不是好东西。 我看看明宇,明宇抱着大部头的书在看,丑陋的脸上恬静的表情让人很惊艳,能有这种表情的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吧,我笑笑,看向上铺的罗宇航,他捧着手机发短信,时不时的偷看布莱恩的表情,布莱恩很凶悍的瞪人家,我见了不由哑然,布莱恩还蛮招人喜欢的嘛。 我推推布莱恩不许他凶人家,想了想就对布莱恩说:“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生理期的苦恼,要是有的话,可以跟我说喔,我可以帮你的。” “真的?”布莱恩,开始用他馒头似的脸蛋在我怀里蹭,我吓了一跳,手举着,尴尬的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屋子里的窃窃私语忽然停了,我不解的看了看,白老二正盯着我们,目光不善,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我忙抱住布莱恩,悄悄对他说:“别胡来,这里不比wzjp监狱,你以后要安分点知道不?” “我很安分啊,又没用碍着谁,我在我们的床上,是他们不该看呢。”后面这句话讲得特别大,白老二眯缝起眼,忽然对我挤挤眼:“大眼睛妞,一会儿跟哥去吃好的,听说你坐牢也大半年了吧,肯定很久没吃过好的了。” “不用了,谢谢,我头很疼想早点睡呢。”我冷冷的回绝了,吩咐布莱恩上床睡觉。 明宇见了走过来关切的摸摸我的额头:“唔,真的有点热呢,那你睡吧,我一会儿带布莱恩去吃饭,再给你带点儿回来。” 我听说他要带布莱恩走,又警觉起来,忙道:“不用麻烦了,我躺会儿就好,一会跟明哥去见见世面吧。“ 明宇听了楞了楞,苦笑道:“好吧,日子久了,你自然会了解我这个人的。” 我被他说中心事,忽然有点羞愧,一时也找不到词句来解释,只好眼睁睁看他又坐回床上,明宇拿起书来继续旁若无人的看起来,有明宇插了这么一脚,白老二也不敢名目张胆要我跟他睡了,他黑着脸带了张龙赵虎出门去了,我见他走了,仿佛心头的刺终于被拔了下来,我不会忘记他在进门那儿对我说了什么。 可恶啊,被这样的人欺压,却迫于他在监狱里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还有处处小心。我愤愤的想着,竟然就这样心事重重的睡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被喧哗声吵醒,原来是跟我们一起的那个小矮子,狗剩出事了。他不是被明宇推进了另一间牢房吗?那些人本来是要抢他的东西的,没想到他死命逃跑,结果头撞在墙上,头撞破了,当场昏过去送医务室了。 真的是自己撞破的?我心里很是忧虑,有一天在这监狱里死于非命,恐怕都讲不清楚呢。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我看了看,是qq再闪,侠盗擎天发了个兴奋的表情,然后大嚷道:“无双,无双,我得到消息说黑木翼会出现,我现在赶到那里等他,好希望他真的出现啊,我的黑木翼大人。” 我发了个呕吐表情过去:“你丫发花痴发出神经了吧,小道消息你也信?” “真的真的,我有亲戚碰到黑木翼了,他打听那地方呢,是黑木翼,他的脸,我亲戚说化成灰他都认识。”侠盗擎天振振有词,我半信半疑。 “喔,那你加油,希望你成功。”我无聊敷衍道。 “小黑,你别不信,我大概已经看到他了,虽然他易容了,我觉得那个一定是我的黑木翼大人,虽然他不是很喜欢我,可是我会努力的。”侠盗擎天继续碎碎念,我心乱了,比外面鼎沸的幸灾乐祸的人声还要乱。 黑木翼,回来了吗?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请假,明天有事不能更文喔 55 55、白日梦 晚上,明宇出去了没回来,好像是跟南方帮大哥们庆祝去了,当值的狱警是他们早收买好了的,根本不管,巡视的时候也是敷衍的随便看看,倒是对我们新来的几个人诸多挑拣。后来我们几个凑了几包香烟,狱警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走在床上生闷气,这种事情在wzjp监狱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而到了这儿却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想到了去写举报信,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特别正直的人,其实我有时候看着犯人的东西也特眼馋来着。 可是狱警简直把犯人当成他们发财的工具了,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像对面牢房那孩子,家里本来就穷,他们还抢走了他唯一的藏在鞋底里的一百块钱,不然就威胁要把他扔到同性恋牢房去。 “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拿几百倍的钱,求我把你换回来了。”一个黑脸瘦高个的狱警得意洋洋的用一百元大钞抽打那孩子的脸。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孩子恐惧的表情。 等狱警走了,他就哭了,哭得凄惨极了。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写举报信,不可以让坏人得志,好人受苦,因为,老子是好人! 我是个藏不住的人,立刻从包里找出手电筒和纸笔,怕狱警看见了就用被子蒙住头,于是我写:若希同志你好…… 我这封信是写给刘若希的,他曾经是我的手下,后来成为我的领导,若希一直比我优秀,另外我觉得主要是他的运气比我好。哎呀,跑题了,我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用笔轻轻在唇上摩挲了下,又斟酌着写道。 “我现在被送到了星沙监狱,我发现这里的狱警执法非常不严明,经常抢犯人的财务,并将不听话的犯人送到可怕的牢房里,以此为威胁……” 我正写到紧要关头,忽然被子被掀开,一个黑影挤了进来。我还没来得及呵斥,他先反客为主的指着我的信道:“好啊,你竟然敢告狱警,无双,你丫活得不耐烦了。” 白老二猥琐的脸在手电筒的光束下越发叫人作呕,我狠狠推了他一把:“滚出去!” 百老二却趁机抓住我的手臂往怀里揽:“今天乖乖从了我,我就放过你,不然我告诉狱警,有你好看的。” 好吧,那我就干脆灭了你的口,想到这儿,我的手就伸向他的脖子:“你再动我就喊啦,喊来了人,你就惨了。” 白老二语带危险,我楞了下,一时没敢下手。 “这就对了,乖乖的。”白老二露着他的大金牙又扑过来,我忙推开他,“你不怕得罪明宇哥就尽管来。” 果然,白老二楞了下:“怎么?你已经是明宇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在外面好上的,为啥要告诉你,还不快滚。”我恨得牙痒痒,无奈被他抓住把柄,不敢造次。 “嘘,别动,外面有人巡查。”白老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果然,我到皮鞋落到地面上清脆的响声,一下一下,直冲着对面牢房去了,然后是开锁的声音,哗啦啦的响着,监狱里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敢做声。 既然有钥匙,那一定是狱警,不管狱警想做什么都是他的事,谁要敢伸出头问一问,就等着挨刀吧。这里人人自危,即便是南方帮和北方帮也全看了狱警撑腰,不然,他们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儿,我狠狠的握紧拳头,他想干嘛?早些时候不是已经搜刮过一遍了吗? “你,你要干嘛?”我听到那男孩惊恐的声音,在黑夜里被异常的放大了,所有人在那一刹那都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听到布莱恩咕哝着清醒的声音,忽然鹰钩鼻子罗宇航那边也有了动静。 呜呜呜――布莱恩大声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议,然后床剧烈的动了几下,罗宇航悄声说:“别出声,那个狱警最喜欢猥亵男孩子,我们惹不起的。” 布莱恩还要动,上面似乎剧烈的摇晃起来,我可以想象罗宇航为了保护布莱恩,两人正扭做一团。可恶啊,我不经意划过白老二的脸,他似乎听得很仔细,还皱着眉想着什么。 “白老二,你有法子吗?那孩子很可怜啊。”我想我是脑子秀逗了竟然会去求这个比流氓还要流氓的男人,我说完就后悔了,可是话却像是泼出去的水。 “要我救他?可以,亲我一下我就去救。”白老二面上笑着,可是我觉得他心里可没笑,还有,要是我连他这样的话都信,那我三十年就白活了。 我听到对面的声音又响起来,那孩子在微弱的反抗,我想他也是害怕的,一个比他高大那么多的男人,还是拥有巨大权力狱警,可是,对于即将遭受的残害又不可能不恐惧。所以,他明知结果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拒绝,我的怒火开始腾腾的往外冒。 我撑起来要下床,白老二的力气却出奇的大,又将我甩回到床上。 “无双,你怎么了?”布莱恩似乎从罗宇航的包围中挣扎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布莱恩似乎又被罗宇航包在被子里,很生气的哼哼着。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白老二的力气大得惊人,还有件事,这种甩法,我…… “叔叔,求你,别……”对面牢房那的孩子已经难以自已的开始大哭,然后哭声立刻被东西堵住,只听到他怪异的抽噎,一下一下的抖着,还有一个男人心满意足的哼叫。 太寂静了,静得可以听到嘴唇亲下去的声音,一点点水声在黑色的夜幕中带着无比淫靡的颜色,我低头狠狠咬住白老二的肩膀,他触不及防,立刻松开手,我终于成功坐起来。 不过只有短暂的一下,一股刺激的气味,然后我的口鼻被湿润的纱布蒙住,那纱布上喷着的是乙醚,我大意了,怎么会这么大意。 不会吧,在同一时刻,那无辜的孩子被在牢房里施暴,而我要被眼前这个恶心到极点的男人给…… 我不甘心的瞪视着白老二,如果我醒过来,第一个杀了他,不然我活着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还有什么意思。 牢房外的抽噎声越来越急,一下下,带着无比的惊恐,重要的关头即将来临了吧,我强撑着残存的意思,不知道该为他悲哀,还是为我自己默哀。 忽然,我吃惊的看着白老二的眼睛,他的同仁在慢慢的变淡,变成浅棕褐色,像琉璃一般。这样的发现几乎将我击溃,我多想再看清楚点儿,我看到他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对准自己的嘴。 不行了,我的意识开始涣散,身体仿佛慢慢沉入宁静的深海里,不断的坠落坠落,迷迷糊糊听到电子合成的声音在大声的喧嚣着。 “大家好,我是黑……” 黑?黑什么?说清楚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能……怎么能…… 我醒来的时候,身下依旧是碧波荡漾的汗水,加州的阳光毫无遮拦的照在我身上,我眯缝这眼,听耳边哗哗的水声,很惬意的眯缝这眼。 “无双,亲爱的,你醒了?”耳边传戏谑的声音,我听了心里开始狂跳不已。 “黑木翼,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吗?你怎么可能还记得我。”我碎碎念了一气,没人理我,我慌忙回头,正好看见黑木翼清亮的眸子,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黑木翼伸出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唇:“无双,想我么?” 我希望他不要那样,因为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让我觉得快要疯了,明明被挑逗得心猿意马,却迟迟得不到解脱。 “嗯”,我无助的点着头,也不是道是回答还是情不自禁的呻吟。 黑木翼手慢慢下移,花心的伸入我的衣服里面,慢慢摸索,在胸前划着圈,一下一下,我的心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心弦被一点点波动。 我情不自禁抓住他的手:“别……” “不要?那我走了?”黑木翼这次说话算话,真的就放开了我,立刻满满的失落感布满了心头。 想也不想,我扯住黑木翼的袖子,带着点执拗的心情。黑木翼笑着从后面搂住我,那你再告诉我一次,要还是不要。“ 我咬紧牙关,这种话我怎么说得出,愁死我了。 “好,那我换种方式问你,“黑木翼的手一点点将我的衣服往后拉,细碎的吻着我的背,一只手与我十指相扣,我忽然心中一动,很用力的点点头。 黑木翼,你丫就不能快点吗?我在心里怒骂了声,强忍住要将人扑倒的冲动。呃,那种事,咱不干,不好意思。 黑木翼忽然握住我身下的器官,技巧的碾磨。 “啊――“我终于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忙用手捂住,拼命摇头,不要这么剧烈,我不行了。 “无双,这里,也想我了吗?“黑木翼咬着我的耳垂邪恶的问道。 然后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身子高高的弓起来,一波波的快意在全身弥漫,等到情潮褪去,我十分满足的叹了口气。 然后一个清亮的声音很无辜的问道:“无双,你不舒服吗?叫什么叫啊?“ 老子忽然浑身冰凉,如同掉入冰窖,我睁开眼,周围哪里有黑木翼的影子,我还躺在星沙监狱的牢房里,此时牢房里空无一人,只要布莱恩撑着他可爱的脑袋正歪头看着我。 更可恶的是,身下一片黏湿告诉我,我刚刚竟然……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最近一坐车就晕,难道我变弱了? 56 56、监狱争霸赛 “布莱恩,你说过会听我的话对不对?”我摸摸布莱恩毛茸茸的脑袋。 “嗯嗯,无双,我昨天晚上没乱来喔,可是你也睡得太死了,怎么都没反应啊。”布莱恩眨巴着眼,就差冲着我摇尾巴了。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把头转过去……等等”,我一心想着要在有人回来前把“赃物”都藏起来,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布莱恩所说的话,“你说昨晚?昨晚怎么了?” “昨晚有人冒充黑木翼,还用监狱广播室的大喇叭拼命叫呢,”布莱恩将他肉呼呼的脸贴着我悄声道,“你知道吗,昨天狱警欺负对面牢房的小孩儿呢,真讨厌,幸好喇叭响了,听对面监狱的人说狱警没得逞,差一点点了。” “布莱恩,不许八卦。”我皱皱眉头,想起白老二,还有他的眼睛,还有……他似乎把一个像话筒的东西放在嘴边后,那声音才响起来的。 布莱恩嘟囔着转过身去:“无双,你要我转过身干嘛?你快点啊,现在大家被叫到操场问话,明宇哥叫我照顾你,我才没去,你再不快点他们可就回来了。” 我一边忙乎一边脸红了下,真是人小鬼大的家伙,原来他早知道了,还在那儿装无辜。将脏了的衣物和被单裹在一起,我皱了皱眉,整个房间里都弥漫了那种味道呢。 我放下东西,把窗户忙打开想透透气,却正好可以看到操场里的情形,狱警们正一个个的搜犯人的身,尤其是他们还很仔细的扒拉人的脸,如果黑木翼乔装了,他们一定会找出来的。 我开始不由自主的搜寻白老二的身影,视线很快集中到靠后的几排,然后我看到他跟明宇站在一起,佝偻着腰却还是跟明宇一般的高。情况并不乐观,眼看着狱警似乎要搜到他们那儿了。 黑木翼,你用什么方法整的?这样的搜法,即便是你也会露馅儿吧,我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无双,我帮你洗,我帮你洗。”布莱恩很欢乐的抱着我那堆脏东西不放手,我急了。“不要不要,我自己来。” 布莱恩鼓起腮帮子就是不撒手,我举起手威胁他:“你放不放,不放我打你啦。” 布莱恩冲我吐舌头:“你舍得吗?你舍得就打啊。” 臭小子,越来越嚣张了,不治治他,指不定哪天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我用手指戳他的软肋,逗得布莱恩撒手格格的笑:“好无双,别弄了,哈哈,别,不要。” 布莱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整个身子泥一样的往下瘫,我得意洋洋的半抱着那小子,真他娘的沉:“怎么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闹。” “呼呼,不闹了,不闹了,放过我,救命啊,我不行了……”布莱恩把住我的肩膀拼命喘粗气,所以说不要宅在家里,要多做运动嘛,这小子还酷爱薯片,我想着要教训他几句然后让他减减肥,监狱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我跟布莱恩的笑闹忽然戛然而止,我非常心虚的偷瞄进来的人,开始情不自禁的搜寻白老二的身影,最后看到他一脸猥琐的出现在门口,先是放心的叹了口气,而后我又情不自禁的恶心了下,该不会自己昨晚看见他只是个梦吧,黑木翼怎么可能是他啊! 白老二看见我又很猥琐的冲我吹了声口哨,我跟布莱恩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警察署长,请赐我力量吧,我想冲上去抽那丫的一巴掌! “喔喔喔,这是什么?”张龙那丫惊喜的嚷了一嗓子,满屋子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一个白色的裤头上,那上面还有大片大片的污迹。我的脸蹭的一声变成了火炉,我一把抢过去,连同床单一起包了冲出去,听到身边一片嘲讽的笑声,尤其是那白老二笑得最夸张。靠,有什么了不起,他们不是男人吗?这是正常的表现好不好,老子怒。 现在正好是洗漱的时间,很多人竟然□的在走道上走来走去,我被人推推攘攘的,好不容易到了洗漱池边上,开大了水拼命冲着被单,我长吁了口气,终于把罪证湮灭了,好开心。 “你说,为什么狱警搜身搜了一半忽然不搜了呢?” 我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在谈论今天早上的事,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谁知道呢,那个黑木翼听说很厉害的,非一般人可以比,那简直就是我们盗界的奇迹啊,我梦寐以求的偶像,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那两个人笑哈哈的走出去,我心里想,是了,黑木翼那家伙就没有做不了的,这次指不定又抓了哪个官的小辫子,让人就范也不一定。不过那白老二不可能是黑木翼把,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两个相爱的人不管怎么离别,变化多大,都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寻到彼此。 我现在怀着猜疑去仔细看白老二,却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黑木翼的影子,是电视错了还是我错了? 正在那儿胡思乱想呢,紧急集合的哨声又响起来,我心里咯噔了下,难道狱警咽不下这口气,还是准备将搜身进行到底?我心里既担心又有些盼望,真的,很想知道黑木翼是谁啊! 我牵着布莱恩的手排着队走到操场上,好久不见的监狱长笔挺的站在高台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脸上有一丝狼狈,我想一定是因为被黑木翼下了套了,一看这监狱长就不是好人,对了,电视里监狱长都不是好东西。 “无双,你跟监狱长有仇啊。”布莱恩对着我咬耳朵。 我楞了楞:“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那表情就像要冲上去杀他全家一样。” 我忙拉长了脸部再胡斯乱想,我现在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弱点,原来我想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难怪以前都被黑木翼吃得死死的。 “各位,今天我很高兴的告诉大家。”监狱长这个矮小干瘦的老头拿着个超级大的喇叭嚷嚷,看起来出奇的可笑,让我想起白雪公主的小矮人们。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监狱很荣幸的被邀请参加国家警察武装部举办的监狱争霸赛,首先,我们监狱要内部竞争选出四个人参加全国比赛,优胜者可以去世界上最先进的监狱参观,并获得减刑。” 话音刚落,底下欢呼一片,我不明白参观和减刑这么重要吗?后来有人说了句:“哇靠,终于可以看看到好多顶级的罪犯了,咱无论如何也要努力啊。” 我真的很想哭,你说杀人越货,偷东西,这也好骄傲咩?真是变态,太他娘的变态了。 “无双,无双,选美赢了就叫皇后,奥运会赢了加冠军,那你说如果在监狱争霸赛里胜出的叫什么?” “监狱霸主!”明宇冷不防说了一句,我像被人打了一闷棍,监狱霸主,监狱霸主……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什么监狱霸主?这名字真好,真厉害。”旁边的人听了跟着嚷嚷起来,于是很快整个监狱都流传着监狱霸主神话了。 我听了嗤之以鼻,再是霸主又怎么样,还不是监狱里的,得了第一还是得被关着,关到老关到死呢。 有几个能想黑木翼似地,在监狱里来去自如了?对了,说到这儿,要是黑木翼参加应该会赢吧,那小子那么喜欢做第一……我又瞄了瞄白老二,再次被他露骨的眼神和嘴里的大金牙,雷得外焦里嫩。 为了不影响等会吃早饭的食欲,我拼命将思绪扯回到黑木翼身上来,黑木翼,黑木翼,我忽然狠狠的拍桌子站起来骂了声:“他娘的,原来是这样!” 一屋子人都楞了,明宇好奇的问我道:“无双,你想起什么了?” 想起什么了?老子终于知道监狱霸主这四个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发新文了 57 57、慧极必伤 监狱霸主,那不是死黑木翼从我体内取出芯片时对我说的话吗?他说芯片里藏着天大的秘密,他只破译出了四个字,就是监狱霸主。 这么巧,没多久,监狱里就开始举办监狱争霸赛,不正是直指监狱霸主的名号吗?而且,并不是所以监狱都可以参见这个监狱争霸赛,所以,黑木翼会出现在星沙监狱里面根本是应该的,他不出现才奇了怪了呢。 想到这儿,我把充满疑惑的眼光再次投向白老二正离去的身影,我发现他总佝偻着背,是了,如果不这样,他的身高就会很可疑。 “无双,还不走,傻楞这干嘛?”明宇走过来拼命揉我头发,我转头看到他微微弯的眼睛,脸丑,那眼睛却充满了灵气,比起恶心的白老二,他更像黑木翼一些吧。 “明宇啊,你脸上脏了。”我说完,冷不防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明宇没想到,所以根本没时间躲闪。我的手指划过他冰冷的脸颊,我差点高兴得跳起来抱住他,他的脸是硬的,哈哈,感谢警察署长,他的脸硬得像铁板一样呢。 明宇的眼神微微一凛,然后又变温和了:“无双,调皮鬼,走啦。” 说完拉着我的手回牢房,我这才想起:“明宇,布莱恩呢,你先回去,我找布莱恩去。” 明宇摇摇头:“你别婆婆妈妈的,你是他奶妈吗?” 我看到布莱恩正被罗宇航烦得不轻,于是硬是挣脱明宇的手去找布莱恩去了。“你想干嘛?”我拦在布莱恩跟罗宇航之间,面色不善的吼人。 罗宇航见我来了才心有不甘的闪了人,还忍不住转头对布莱恩说:“我喜欢你,你记着哈,我喜欢你。” “滚!”好脾气的布莱恩捡起石头去扔那丫,我直摇头,布莱恩这孩子不适合老呆在监狱,就算是个直的,经常耳濡目染这些,迟早也会被掰弯的。 “布莱恩,跟哥去参加哪啥监狱争霸赛去,可以减刑。”我搂着布莱恩的脖子往里走,布莱恩皱皱眉,想了想又答应了,“无双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说完那小胖抱着我蹭个没完,我叹口气,不忍心骂他:“布莱恩,不许再我身上蹭。” “那这样呢?“布莱恩跳起来啾的一声,亲了亲我的唇角。 “臭小子,反了你!“我暴跳如雷,满世界的追打他,玩得正高兴,忽然觉得背心透凉,我回头看看也没看到人,奇怪,我怎么觉得暗处那谁在生气呢。 不会的,他――早不记得我了,不是么? 后来,我状似无意的跟罗宇航、张龙、赵虎都打听过,他们都说看见白老二老老实实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天亮的时候,也亲眼看到他从自己的床上起来,那就是说那晚的白老二只是我在做梦吧。他根本没来到我的床上,更别说后面弄晕我,又使用话筒宣布自己是黑木翼。 然而内心还是奇怪,为什么那晚会睡得那么死,也许,有人不想我管闲事,那人在我的饭菜里下了安眠药? 耳边响起一声淡淡的沙的一声,我身子微微震了下,看看在床上悠闲看书的明宇。迄今为止,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了。 早上,我摸过他的脸,很硬,肌肉几乎都是僵硬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打了可以易容的针。打了那种针在十几分钟内,可以把肌肉捏成任意形状,而后就会变硬定型。不过,只能说明他易容,并不能证实他是黑木翼啊,虽然他跟黑木翼的很多习惯很像。 这正是我不敢确信的地方,黑木翼那么贼,怎么可能表现自己真是的生活习惯,除非他没想到会有人知道他的生活习惯,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不再记得世界有无双这个人了,我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想到这儿,我心里莫名的苦涩起来,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本来就是孽缘,断了更好。 正胡思乱想,听到明宇在书上沙沙沙写了几个字,他看书重来不往书上做笔记的,所以我好奇了。我慢慢走过去:“明宇,你写字了?“ “大眼睛妞儿,少管闲事,人明少爷写字呢也要管。”白老二不甘寂寞的发言。 我丢给他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于是张龙和赵虎立刻开始打趣他:“哟,二当家,这大眼睛妞儿野得很呢,只怕你骑不住” “我说要骑了吗?小兔崽子!”白老二跳起来,给张龙赵虎一人一巴掌,气冲冲出去了。 明宇拍拍我:“别理他们,他们就是嘴毒点,其实人蛮好的。” 我想想白老二那饥渴的眼神,心里暗暗腹诽,他这样急色,还说人好,他要人好,那林肖都可以去当圣诞老人了。 我想了想,没有去反驳明宇的话,弯腰仔细看他做的笔记,很清秀的字体,我忽然想起竟然没仔细看过黑木翼的字,不然,怎么也可以认出个七八分吧。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我喃喃的念了一遍,虽然不是很懂,却觉得很不吉利的样子。 明宇将我拉了坐到床边指着那几个字根我解释:“慧极必伤是指人太聪明了,总是轻易看透世事,可是许多事情,看得太明白太透彻,反而没有了追求的勇气,到最后伤害的还是自己。” 喔,我想到了黑木翼,太过聪明,什么都藏起来,所以,受伤害最重的,却是他自己。想到这儿,想起他为我受的伤,为我着想的那些自以为是,心里闷闷的,也没心思去听明宇讲后半句,自己去床上睡了。 这一睡,竟然发起烧来,布莱恩和明宇轮流照顾我,后来他们都累坏了,我说我好多了,要他们去休息,我默默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嗓子眼都要冒烟了,要是能有杯温热的水该多好啊,我这样想着,却没有一丝力气能让自己坐起来。 算了,反正也不会渴死,让明宇和布莱恩再睡会儿吧。 “喂,大眼睛妞儿?“我听到白老二诡谲的声音,我楞了楞,暗暗在被子里积蓄了力气,还好我不是完全不能动。于是我忍着,只要他敢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一定打烂他的头。 过了会儿,我听到倒水的声音,然后一根吸管伸进嘴里,温热的水一点点的滴入干渴的喉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说久旱逢甘霖是件大喜的事了,真是,喜死我了。 然后有温热的身体靠过来抱住我,我猛的睁开眼,这人真是经不起表扬,我想也没想的就是一拳。 “喂,我只是帮你发热,你可别不识好歹。“白老二架住我的手,我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终于瘫倒在他怀里。 “放开我,我不需要。”我气喘吁吁的说,可是精力在慢慢的流逝,我觉得更难受了。 “我就抱着你,绝对不做别的。”白老二说完真的只是抱紧我,将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住我,他的身子很温暖,我眨眨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周围一片漆黑,耳畔是平顺的呼吸,白老二,那个猥琐到极点的监狱头头,竟然会抱着我给我发汗,难道他只是为了讨好明宇? 白老二身上没有异味儿,也不会打鼾,这让我稍微舒服了点儿,我悄悄活动了下手脚,竟然觉得神奇气爽,到底身子底子不错,再加上出了很多汗,病魔好像从来没找过我。 我抬头看到白老二猥琐的脸,奇怪,安静不做那鬼样子的时候也没那么可怕嘛。我心中一动,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硬的,跟明宇一样是僵硬的,他也打了易容针呢。 立刻我心乱如麻,他们中谁会是黑木翼,或者――两个都不是。 忽然,轻轻搂住我的手臂微微收紧:“醒了?再睡会儿,明天身体就全好了。” “啊?”我触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那一刹那心跳加快,手脚发软,我,我想到了那个恋人定理。相爱的人,不论如何,一定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 黑,黑木翼,是你吗?这样陪在你身边就够了,真的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们这儿的杀人犯对警察局下挑战书了,说一定会作案,汗! 58 58、比赛训练 等我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为了监狱争霸赛做准备的训练就开始了,因为是以牢房为单位,每个牢房出五个人,所以最后决定参赛的人员是我、明宇、白老二、布莱恩和罗宇航。 听说获得前三名的牢房可以允许休假三天,每天还可以得到一箱冰啤酒和一只烤鸭,于是大家不管是参加的还是没参加的都积极的准备起来。 一大早,白老二就用棍子把我们赶下了床,偏偏他却又只对明宇毕恭毕敬的:“呵呵,明少,要不要多睡会儿,其实这些对你都是小儿科。” 明宇淡淡笑笑:“不用了,我跟大家一起练,我们的对手都很强呢。” 白老二于是点点头,然后转身见到我们立刻换了副嘴脸:‘吃饭前,一百个俯卧撑,预备――开始!“ 我和布莱恩趴在地上,等他经过时,我情不自禁咬牙骂了句:“马屁精”。白老二听了就来拧我的耳朵:“臭小子,你说我什么?你丫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想去基堆里享受下,啊?” “喂,你放手,你就是马屁精,你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我们都不讨厌白老二了,虽然他嘴很贱,喜欢对上逢迎对下欺压,不过他似乎在不动声色的帮我们。 他帮我治好了感冒,把布莱恩被没收的psp变戏法似的从狱警那里要回来了,知道罗宇航喜欢上网,还帮他弄了台老掉牙的电脑,又找监狱长开通了网线。别的牢房可都没网的哟,就我们牢房有。 慢慢的,连布莱恩都对他友好起来,只有我喜欢时不时的骂他几句,要问为啥,我也不知道,我就喜欢看他被我惹得炸毛的样子,我,我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可是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把他当做黑木翼,你是他吧,是他吧? 就像现在,他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拖到门背后:“去,面壁思过,然后大家中午睡觉的时候,你再把一百个俯卧撑补上。” “我抗议,为什么要你说了算?我要做指挥,我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保管比你管得好。”我继续跟他唧唧歪歪。 “放屁!”白老二对着我咆哮,把唾沫星子喷了我满脸,我冷眼旁观,黑木翼你就演吧,可劲儿的演戏,你对于自己塑造的这个角色一定很满意吧,你得感谢我给你这么多发挥的空间,对,就是这样瞪眼珠子,对,就是这样叉腰骂大街。 “他娘的,无双,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老望着我笑个屁啊。”白老二用脚踹我的屁股。 “哎呀,腰闪了腰闪了。”我抱着腰叫着,布莱恩急着跑过来,不过白老二不准他过来,“继续训练。” 然后,白老二拉我到一旁帮我推拉:“你记着不可以受伤,你可是主力知不知道,不给我赢了这场比赛,你就死定了。” 我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心里想着,黑木翼,我知道这比赛对你很重要,我们一定会赢的一定。 白老二白了我一眼,做了个丑陋无比的笑脸:“看我干什么,我很好看么?还是,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我不喜欢你这长相,我喜欢高高的,然后一笑很阳光的那种。”我默默地闭上眼,故意不理他,生怕宣泄了自己的真实心意,默默掩住口里的一丝苦涩,他不记得我了,我们结束了。 白老二听了我的形容,在我腰上揉动的手微微停了下:“咦,你咋喜欢那种小白脸儿呢,你以为你是花儿啊,小白脸会看上你?” “是啊,小白脸怎么会看上我呢,不过不是这样的,我就不要,他还要很会做家务,明明心里对我好,嘴里却越发的骂得厉害。自以为是,喜欢出风头,最好是个贼。” “哇靠,无双,你不要跟我争黑木翼好不好!”罗宇航从地上跳起来,被白老二挥舞着棒子赶回到地上,“锻炼去,一群好色之徒!” “你不好色啊!”我跟罗宇航想也没想,异口同声的讨伐白老二。 “反了你们!”白老二的棍子敲着钢铁的床,梆梆的响,我和罗宇航吓得都滚到地上去做俯卧撑了,要赢,一定要赢! 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剩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好吧,休息下吧,每人赏半片甜瓜。”白老二变戏法似的弄出一盘瓜引来一片欢呼声,我跟布莱恩抓了片甜瓜香甜的啃着,什么叫生活?这才叫生活嘛。 有苦有甜,有血有泪的,第一次觉得比我在wzjp当狱警快乐多了。对不起,对不起,警察署长,我又堕落了,我又喜欢受虐了,可是就让我小小的快乐一下吧,我会向您去忏悔的。 于是大家开始闲聊,就聊到布莱恩的psp上去了,我问白老二:“二当家,你怎么那么厉害,没收的psp你都能收回来?” “唔,”白老二狠狠拍了下我是后脑勺,“你丫的,给你吃的我就是二当家啦,刚才不是还骂我法西斯吗?” “哼,你才知道你就这点用处啊。”我骂完立刻跑,躲到明宇后面咧着嘴傻笑。 “对啊,二当家,你说说,你怎么给要回来的,我们也好长长见识。”张龙腆着脸凑过去,白老二拍掉张龙乘机想多拿甜瓜的手,“不准吃,这是给无双留的,他病刚好得多吃水果。” “啊?”我受宠若惊的站在当场,如果可以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悔的话,我想把刚才骂他的话吞回去,他对我好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个,二当家,我们快点吃,然后去上工,然后多训练几轮吧。”我忙大献殷勤,白老二开心的指指自己的腿,“来爷腿上坐坐,我就不生气了。” “给老子滚!”我气呼呼的一个香瓜丢过去,白老二接过来,继续吃了,“嗯,味道不错。” 布莱恩指着白老二结结巴巴的,半天才气呼呼的说:“无双,那瓜上有你的口……” 我忙捂住布莱恩的嘴,布莱恩生气的挣脱了:“……水……,我不管,”布莱恩拿起自己的甜瓜递给我,“你咬一口,我也要吃你的……口……”, 我捂着布莱恩的嘴将他拖出去:“再说一个字,我割掉你舌头!” 跟布莱恩再外面纠缠了半天,最后他还是逼迫老子咬了口他的甜瓜,布莱恩才高兴的将剩下的啃了,啃到我吃过的位置时,布莱恩暧昧的眼神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觉得布莱恩被带坏了,丫的,我要给他介绍个女朋友,让他变正常起来。 看着布莱恩吃东西,我的心思情不自禁的往里面溜,白老二若有似无的话飘出来:“布莱恩的psp其实是小意思嘛,当时监狱宣传站正好缺宣传稿,就让我写稿子,监狱长亲自找我去训话说要我写篇有水平有思想的稿子出来,然后……” 我和布莱恩相对望了一眼,立刻跑进去围住白老二:“然后呢?然后呢?“ “哇,二当家你好厉害,原来你还是个有名的文学家呢。”张龙赵虎立刻将马屁拍得山一样响。 白老二惬意的享受着我们瞻仰一般的注目礼:“嘿嘿,我故意沉思了很久,然后对监狱长说,记住我说的时候是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呀,你急死人了,你说什么了?”我情不自禁的插嘴,老子以前就是因为不会说话,不讨领导喜欢,不然也不会因为黑木翼的事就被降职到wzjp监狱。 白老二得意洋洋的白了我一眼:“我说,监狱长啊,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宣传谁,我想来想去,最尊敬的人就只有您了?” 噗嗤――老子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哈哈,你果然是个……” “是个什么?”白老二威胁的拎起我的脖子,那小眼睛贼溜溜的放着光,我注意到的却是他的眼睛很清澈很亮,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鄙视自己看到他就动邪念,我手忙脚乱的推他一边求饶:“我错啦,我错啦,我真错啦。” “哼,我是这样写的,”白老二将我扔到地上,像个伟人一样挥舞着一只手臂,“经过风风雨雨的十年,有人在星沙监狱画了一个圈,图书馆,游泳馆如雨后春笋般建起来了,啊,建起来了。今天,这位伟大的人又在这里,又画了一个圈……” “啊,救命啊,饶命啊,别念了,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您,千万别念了……”张龙笑得抽筋,一下给白老二跪了,抱着他的腿拼命摇。 我抓着布莱恩的手:“布莱恩,来,快给哥一个耳巴子,快,不然哥浑身鸡皮疙瘩怎么掉下来。” 布拉恩很夸张的跳到床上,挥舞手里的psp:“你们都闭嘴,不然,爷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最恐怖的是,大家都乐成这样了,白老二连点笑模样都没有:“无双”,他严肃的道:“你怎么教小孩子的,布莱恩都被你带坏了……” 我的眼神忽然恍惚起来,过去的黑木翼和白老二摇摇晃晃的在重合,他的声音似乎由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在我耳边萦绕不去:“你看你自己骂老子,称爷就算了,布莱恩全学了你那些东西,你修补羞愧啊,好样子你不带。” 白老二还要说什么,我却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不要这样,黑木翼,不要这样,我怕我会忍不住,忍不住要跟你相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收到了监狱的第一个长评,作者很感动也更有信心了,感谢oo夭ゥ夭t→童鞋的鼓励,也感谢一直以来都支持监狱的读者们,哈哈,有了你们,我就觉得写作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也觉得我选择这条路是对的喔 59 59、照顾 比赛那天,白老二竟然没出现,我们四个加上张龙累了个半死,终于得了个第一回来,你问我比什么? 嘿嘿,老子第二擅长的――篮球。 别看我个头不高,打中锋那叫一个灵活,左冲右突,虽然罗宇航那竹竿儿声称百分之八十的球都是他投进去的,我很不屑,那也得多亏我支援得好,臭小子,白眼儿狼,他不记得是谁给他传的好球了咩? 我鄙视他,那小子正被队友们围着傻笑,我也鄙视布莱恩,他竟然用我的毛巾给罗宇航擦汗,我更鄙视…… 算了,我转身默默退出去,真好,终于赢了,我终于可以去参见全国的监狱争霸赛了,离黑木翼的希望又进了一步。 我们会赢的一直赢下去,可是,黑木翼,这么重要比赛你去了哪里呢? 我回到牢房,没有黑木翼的踪影,球场上也没有,我记得黑木翼扮成的白老二在观众台上默默的看我们练习,偶尔大声喊道:“无双,给老子跑起来,听到没,跑起来,不然老子爆了你屁股。” 黑木翼就是黑木翼,永远不知道何为甜言蜜语,因为我不是女人所以就不需要哄是吗? 我摇摇头,将球场里漏下的一颗篮球捡起来,准备送回器械房去。 推开厚重的门,不知道为什么监狱唯独将器械室的门做得这么牢实,最牢实的门不应该是犯人房间的门吗?我皱皱眉,忍不住心里暗骂监狱长就是个小气的葛朗台,生怕别人偷他的东西,却不怕犯人逃了。 哼,也许逃了更好吧,追逃犯他们还有奖金呢。 走进去,将篮球轻轻一抛,让他落入最高的那对杂物上。我正准备走,忽然停住了脚步,刚才是我幻听吗?我似乎听到而来一丝微弱的呻吟呢。 “谁?”我竖起耳朵,放慢了脚步。 难道有贼?我机警的摸了摸左肋,靠,忘记了,我已经不是警察,就更别提有枪了。 “是谁,再不出来我喊狱警啦?”我大声喊道,然后听着自己的回声在密闭的器械室里一波波的传播开来。 “无双,是我。”一个熟悉到极致的声音轻轻喊了句。 “黑木翼?”我不顾一切的往那堆高高的杂物堆里爬过去,他认得我?真的认得我? 但是当我看到黑木翼的时候,把一肚子要问他的话都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吃惊的看着他身上清晰湿润的血痕:“黑木翼,你受伤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很生气的找他的伤痕,他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总是要弄出一身的伤,才好了多久啊,又…… 我皱眉骂道:“你还笑,你丫喜欢挨刀早告诉我嘛,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一早就给你十刀八刀的,省的便宜了别人。” “无双,你这口气好像老夫老妻的口气啊,哎哟,傻子,你轻点儿。”黑木翼本来想调侃我的,没想到我撕他衣服看伤口时手重了点儿,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木翼的伤口不在要害的地方,我见了不由长舒了口气,那伤口在他的手肘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仔细看看,竟然露出骨头来了,那也是很严重的伤呢。 “我帮你去叫医生。”我搂住他的腰要扶着他起来。 “别,监狱的庸医我可不要,再说,你要告诉他们我是谁?”黑木翼抓了我的手制止道。 我这才抬起眼看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脸上不由有些发热,一时呐呐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黑木翼忽然在我脸颊上亲了下:“可想死我了。” “给老子滚!”我很粗暴的吼了一声,手上却小心翼翼,生怕动作粗鲁点会弄他伤得更厉害。 我想了想,现在也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你不去医院那怎么办?” “无双,麻烦你再背我一次,看……”黑木翼指着一张沙发,示意我把它移开。 我忽然想到,那沙发后面该不会?我拉开沙发,果然,又是一个黑幽幽的洞口,黑木翼果然是属老鼠的,到哪儿就在那儿遍地打洞。 “喂,如果监狱争霸赛里面有打地洞比赛你一定是第一。”我嗔怪的别了他一眼。 黑木翼傻笑了下,忽然想起来问我:‘无双,我们赢了吧?“ “当然了,其实我告诉你吧……“我很高兴的指着自己,想告诉他自己多么神勇的枪球,然后多么灵活的将球传给罗宇航。 黑木翼却不等我说话,就打断我道:“我就知道,罗宇航的技术即便是在国家队,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果然,这次赢球一定全靠了他。“ “哼!“我冷哼声,我是生气了,警察署长,我要申请一张逮捕令把这些白眼狼统统抓起来,他们竟然藐视一个警察的打篮球的能力,我鄙视他们。 “无双,好样的,干得好。“黑木翼忽然冒出一句,我心里一热,差点扑过去抱住他,不不不,我不能干那种丢份是事,我于是又对他吼了一句:”当然啦,整个球队全靠我了,哇哈哈。“ “无双,我们可以走了吗?我真的很疼呢。“黑木翼忽然捂住伤口,我忙在他面前蹲□子,”上来吧。“ 黑木翼在我身后笑了声,终于十分听话的匍匐在我是身上,我在想,你笑个屁呀,痛就说痛,充什么英雄,想到这儿,我却不敢怠慢,忙小心的通过那个洞往里走。 “喂,黑木翼,你不是从这个洞进来的,你从哪里进的监狱啊。“我好奇的问他。 “当然是从这洞进来了,你以为挖个地道容易吗?“黑木翼懒洋洋的回答道。 “靠,那你不晓得去找药,急急忙忙跑回来干嘛?“ “我担心你。“ “说实话“ 黑木翼嘿嘿笑了声:“我担心比赛的情况,本来想要硬撑着出赛的,没想到那家伙在刀上抹了毒药。“ “什么?毒药?“我脚步微微一停,然后咬牙走得更快了。黑木翼似乎明白我的心意,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无双,没事,我已经把坏事的肉都去掉了。“ 所以,黑木翼的伤口才会血肉模糊,所以才会露出骨头?我心跟这抽了几下,只要想想他自己剜肉的情形我就觉得自己也跟着疼。 “无双,我的麻药好像发作了,见到你真好。“黑木翼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到了尽头,你爬上去,到了上面有个密码门,密码是1112,你……“ “靠,黑木翼,你不要随便拿人家的生日做密码好不好?“我没忍住又骂了一句,黑木翼已经听不到了,他在我背上睡着,我可以听到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声。 我以为他睡了,冷不防那丫又朦朦胧胧的嘀咕了一句:“就是啊,设成你的生日,害我……想了好久。“ “喂,黑木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我转头问背上那小子,可是黑木翼再没有说话。 “黑木翼,你醒醒,别给老子装睡,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想了好久,你不记得我的生日了对不对。“我大声问着,可是,黑木翼真睡着了。 只是睡着吗?不是晕倒?我想到这儿,满肚子的话又都吞回去了,急急忙忙只知道往前赶路。 直到老子的鼻子差点被前面的土墙给撞歪了,真疼啊,还没手可以去摸,我根据黑木翼的话,找到了那所谓的秘密门,有些怪异的输入自己的生日号码,我只是更坚定了一件事,以前的黑木翼是真心喜欢我,是真的爱我。 我照料黑木翼,一遍遍给他换药,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摸摸他的头,因为受伤的发热退下去了,以我这个不称职的医生判断,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站起来想伸个懒腰,哎呀,饿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写不长了,啊啊啊啊啊啊 60 60、学习相处 我炒了盘蛋掺杂着饭的东西,其实我曾经为佛爷做过五年的饭,而且费尽心思。我甚至曾经把西红柿削成薄片卷成玫瑰花,把鸡蛋切成莲花的形状,只是,佛爷或者其他人从来没认出过那是什么东东。 我对着一堆猪食般的东西大吃了一顿,然后很为难的想要熬点稀粥给黑木翼吧。整个晚上,我研究怎么把粥煲得粘稠又不糊,我试着煎蛋,可是蛋不是生的就是半生不熟,不是半生不熟就是焦了。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想起看看我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黑木翼的这个房子仿佛在星沙监狱后面不远的地方,可是却与世隔绝,人烟稀少,我想起从wzjp监狱过来的时候,也曾经感叹过,这地方真荒凉,前后方圆百里鲜少人烟。 房子的一面朝海,碧蓝的大海,金色沙滩,他果然是个懂得享受的人,连贼窝也建在风景这么好的地方。 “晚上可以看到无边无际的星空,这也是人烟稀少的好处,空气也比城里的好得多。”身后传来慵懒的说话声,我咬咬牙转过身,用平静客套的语气笑着道:“黑木翼,你醒啦?” “无双不骂人?真稀奇了?”黑木翼坐到沙发上斜眼瞟我,顺便从暖壶里倒了点咖啡,当然那咖啡是老子弄的。嘿嘿,看黑木翼满意的点点头,黑木翼,好喝吧,别的不拿手,这个我可最在行了。 看到有了个好的开始,我心里就在嘀咕,要不要把粥和煎蛋端出来,不会我的英明就毁在那两样东西上吧。 “过来坐吧。”黑木翼冲我招招手,哼,老子是狗吗?你招手我就得过去,我犹豫了下,磨蹭着远离黑木翼坐下。 “无双,我没有力气呢,你坐那么远,我没法跟你说正经事。” “喔,那好吧。”我听到正经事儿几个字,连骂自己思想龌龊,黑木翼怎么会心里只想着那啥呢。 刚坐到那小子身边,黑木翼的俊脸就贴了过来,在我身上嗅个不停,我恼怒的道:“诶诶诶,老子洗了澡了好不好!” “一身葱花味儿,”黑木翼皱眉,我惊讶了,这丫鼻子可真灵,下一句更震惊。 “我要喝粥,还要吃煎蛋。” 我很高兴的站起来:“哇哈哈,哥给你做去。” 端着食盘,我有些忐忑的放在黑木翼面前,揭开粥的时候,我觉得粥好像稀了点儿,再揭开菜的时候,我觉得蛋好像碎了一点儿,呃,我忧心忡忡的看着黑木翼的表情,我看过有个同事给老公做饭没做好,她老公当场发飙说要去馆子吃的。 黑木翼笑得两眼弯弯:“无双,终于不做懒虫了啊,真好。”说完不忘用没受伤的手扭我的脸,我开心的坐到他旁边,“快吃快吃,冷了就不要吃了。” 不知不觉的舀起一勺粥送到黑木翼嘴边,忽然觉得气氛怪异,但是现在放手不是更不自然,只好硬着头皮送过去,那家伙很香甜的一口吞了,于是一勺一勺把饭菜都消灭干净了。 “哇,终于活过来了。”黑木翼仰面躺在沙发上,我在一旁洋洋得意,老子天下无敌。 将饭菜送到厨房,我看看还剩了些蛋渣,想想扔了可惜,于是用手抓了送嘴里,咦,好像――没放盐呢。 走出厨房的门,远远看黑木翼打开电脑在看着什么,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流,那人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都不记得我了,还对我那么好。 我默默的站在那端看着黑木翼轮廓优美侧脸这个优雅俊美的男人,曾经从小时候全心全意的爱过我,不管我是粗鲁也好,懒惰也好,不理解他的善意也好,他都没有放弃过我。可如今他却不记得我了,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了我的存在,他甚至善意的不让我发现他的失忆,我该怎么办呢,对于一个失去我们之间所有记忆的黑木翼,还是那个人,却忘记了爱我的感觉,我该把他当做什么? “黑木翼,我有话跟你说。”我坐下来很真诚的看着黑木翼,黑木翼合上笔记本,笑着看向我等着我说话。 “你不记得我了是不是,在星沙监狱你是第一次见到我,对吗?”我决定开诚布公的,我不想再拖泥带水。 “无双,你是怪我不理你是不是,我当时不跟你相认是因为破有人再害你。今天如果不是被你在器械室里碰到。我可能还是不敢认你,我是为了你好,知不知道。” “真的?”我,我又迷糊了,“那你说你过了好久才弄明白那密码,密码是我的生日,你怎么会不记得?” “喔,原来你是生气我不记得你的生日啊。”黑木翼笑着欺近过来,我警惕的往后退了退,“不,不是的,笨蛋!” “还说不是,气得脸都红了。”黑木翼的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难道他不知道我脸红是因为他的抚摸吗?我仰面倒靠在沙发上,忽然意识脱离,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黑木翼没有忘记我?他没有失忆? “你记得我?怎么可能,王辉说你被人动了手术……” 黑木翼的脸色一沉,淡淡的道:“是我太大意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得逞,哼,无双,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被人欺负了去。” “倒是你!”黑木翼忽然将身子压下来,没受伤的手,支撑在我头的一侧,“你为什么欺负我?” 谁敢欺负他啊,再看看他现在骑在我身上的姿势,我,我能欺负到他吗我? “老子欺负你了,不记得。”我扭开脸,我太色了,这样都舍不得推他下去,我想,我一定是怕碰到黑木翼的伤口。 “还说没有,你联合阿莱对付我,还在我昏迷时,把我交给爷爷的手下。”黑木翼生气的瞪我。 我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那,那是因为……” “因为你是个笨蛋,傻子!”黑木翼打断我的话,用温热的唇堵住我的嘴,温柔缠绵,我微微的动了动,没能挣开他的桎梏,只好张开嘴,让他吻了个彻底。 总该解气了吧,我很幽怨的望着他,黑木翼的吻缠绵在我的耳垂:“无双,你这么乖乖的样子,让我很想一口吃了你,让我吃,好不好?” 这这这,不太好吧,我拼命摇头,黑木翼却越来越放肆,我的思维和身体完全无法连接,我悲催的想,难道我就这样被他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吐了? 心里想着不应该,身下却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最可恶是黑木翼竟然不让我夹紧腿,我都快要被他折磨疯了。 “黑木翼,你混蛋!”我咬牙在他亲吻的间隙骂道。 “我混蛋?我知道,让我摸摸,无双,把腿再打开一点。”黑木翼的邪恶的语言一波波冲击着我的耳膜,我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他――甚至还没开始碰我呢。 忽然,黑木翼沉重的倒在我身上,我楞了楞,听到黑木翼闷闷的道:“可恶,没想到阿莱的毒这么厉害。” 我慌忙将他扶起来:“阿莱,你是跟阿莱打架去了?” “哼,谁要他陷害你,你放心,一年内那小子不会再出来,我这伤十天就能好完全。到那时……”黑木翼意有所指的看着我,“你就是哭哑了嗓子我也不放过你。” 我站起来指着他:“你你你,你去死吧。” 说完甩膀子出门,靠在墙壁上喘粗气,等他好了以后啊,完了,我根本没法反抗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长的,忽然觉得在这儿就该分章节了 61 61、躲 半个月后,黑木翼顶着白老二那张龌龊的脸回来了,一见我就没好气的埋怨:“无双,你个混蛋,我才刚好一点,你就把我扔到那边不理。” “哼,我可不是小白兔,以为我会在那儿等死啊。”我心里这么想,嘴里笑嘻嘻,“没看老子正忙吗?球队不要训练,训练不要人指挥啊。” “心虚什么,看你脖子上的青筋都扯出来了,”黑木翼不怀好意的摸了摸我的脖子,害我身上很自然的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娘的,我激动个什么劲儿呢。 我用自己最近学的那招,很痞气的擦了擦鼻涕,歪着肩膀迈着八字形离开。走了好远,我回过头,见明宇正附在黑木翼耳边说着什么,黑木翼笑得那叫一个花儿一样,明宇的眼睛奸诈得像只老狐狸。 好吧,自从我知道白老二是黑木翼后,我看白老二怎么看怎么顺眼,明宇嘛,由大好青年变成了阴险的白眼睛狼,他们那群家伙都是白眼睛狼。 “无双,喝水。”布莱恩摇着尾巴走过来,手里握着瓶一统牌矿泉水,我没好气的道,“不给你宇航哥哥喝,给我干什么?” “喔,宇航哥喝过了。”布莱恩面不改色,这个死小孩儿。 老子心里更憋屈了,感情人家不喝你才想到我啊。 “不喝,这种冒牌的矿泉水你也喝啊,小心喝死你。”我别扭的弯腰想去系鞋带,靠,人倒霉连鞋带都欺负你,今天它是第三次散开了。 “无双,又耍小孩子脾气啦。”黑木翼拉住我,接过布莱恩手里的矿泉水赛到我手里,“接着,布莱恩那小子故意逗你吃醋呢。” 布莱恩听了这话,哼了一声,很别扭的走到一边去坐着,边喝水,边往我们这边瞪眼。老子乐了,嘿嘿,还以为那小子叛变了呢。 “无双,不准望着别人。”黑木翼掰过我的脸,我用余光看到其余几个练球的人都因为黑木翼这一惊世骇俗的举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慌忙道:“别,人家看见了。” “让他们看去,你是我的,你不会忘记了吧。”黑木翼霸道极了。 “靠,老子什么时候变你的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想杀人,死黑木翼,变态死色鬼。 “拿着,”黑木翼把自己的那瓶水也塞给了我,我楞楞的接住,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搞什么鬼。那家伙,忽然蹲□,细致的帮我系好鞋带,老子震惊了。 “黑木翼,你疯啦。”我的脸很红,我的脸很红,如果有地洞,然过我钻进去吧,进去吧,去吧。我觉得耳朵在轰鸣,一阵阵的听到自己心里的回声。 “你别误会,我只是练习下手的灵活程度。”黑木翼那只狐狸对我说,然后接过我手里的水扬长而去。这时候,布莱恩走过来,我傻傻的看着布莱恩,那丫气什么呢。 “哼,”布莱恩蹲下来重新把我的鞋带弄散了,然后――他也扬长而去,我怒了:“布莱恩,你小子找抽呢。” “你才找抽呢,白老二那么龌龊,你跟他都不要小布,哼,我瞧不起你。”罗宇航一身汗的从我身边过,还狠狠撞了我一下,老天,谁告诉我什么状况。 这时候,明宇笑着走过来:“无双,好样的,可别轻易让小翼得逞了。” 他忽然凑过来轻声说道:“我跟他打赌,从今天起一个星期,他都没法把你骗上床,可别让我失望,如果我赢了,分你一半的钱。” “啊,多少?”我很欢喜的问道。 “喂,事关你的贞洁,你怎么一点不担心,我跟你说,小翼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明宇用一种悲悯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是块砧板上的肉。 “靠,我自己有分寸,你只要告诉我分我多少钱。” 明宇神神秘秘的伸出一只手掌:“这个数。” “五十。”我猜 “丢不丢人啊,无双,你自己就值这么点儿?“ “五百?“我忽然很像摇尾巴。 明宇吧唧这嘴直摇头。 “不是吧,五千?” “五万啦,笨蛋。”明宇狠狠的扭了我的鼻子下,也拍屁股走人了,我一个人在那傻乐了半天,忽然想起,刚才明宇叫了小翼,靠原来这两人认识的,所以明宇故意装出黑木翼是为了来混淆我的或者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视听啊。 “嘿嘿,五万,那如果分我一半,就是两万五。”我开始掰着手指算我可以买些什么,买套西服起码得上千吧,佛爷年纪大了,得多吃补品,那也要几百的,然后带佛爷去旅游一次,也要几千这样然后剩下给佛爷买衣服,好打算去掉了一万,剩下一万,咱攒着吃利息,利滚利利滚利,利息用来做零用钱。 哎,钱少了点,我叹口气,不然买房子最好了,自己住也可以,租出去可以赚钱,过几年卖了还可以翻倍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明宇他们下次还打赌不?如果一年打上十次赌,我就有二十五万,就可以买套小房子呢。 想到这儿,我开始哼歌了:“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四天后,我们跟临近省的监狱比了一场,黑木翼照旧没上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杀鸡焉用牛刀,我郁闷了,你也得要杀鸡刀休息会儿吧,瞧把哥儿几个累得,当晚还开了轻功会,该死的罗宇航,一个劲儿的灌哥酒,该死的布莱恩,不会喝酒,哥只好去帮他顶着,该死的明宇,只会叫我不要和醉,又没胆子帮哥顶着。 该死的……好吧,喝到后面,都不知道是谁在灌我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的。反正有人来翻动我的身体,然后用热水帮我冲洗,还帮我穿好衣服,服务特别周到,我很满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打一元的人民币赏给那丫了。 然后我继续睡,我做了个很美的梦,我在海里游泳,然后我变成了人鱼,我爬出来在沙滩上游泳,然后身后有温热的呼吸。于是画面回到最初的梦里,黑木翼从身后抱住我,他说:“人鱼,想我了吗?” 我骂道:“不想,给老子滚。” 可是黑木翼的手紧紧环住我的腰,我很想用尾巴打他,却被他牢牢抓住身下的那啥,我很生气的跟他讨论:“黑木翼,你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我是人鱼也,怎么可能会有xx。” “喔,没有吗?那我手里的是什么。”他的手忽然收紧,我闷哼一声,从梦中醒过来,好真实的梦啊,现在都觉得黑木翼的手还在…… “他娘的,黑木翼,你在干啥!”我用力推开紧拥着我的那具健康而年轻的身体,黑木翼的手又动了动。 “唔,住手。”宿醉后的无力,和满脑子不纯洁的画面,让我浑身像点着了火。 “不行,你不要挡我财路,放手。”我很生气的又推了他一下,虽然不是很清醒,可是我还记着我的那二万五千块钱呢。 “无双乖,我不碰你,亲我下总可以吧。”诱哄的声音让我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反正没到最好一步,钱还是我的。 于是,我傻乎乎的凑过去,碰了碰黑木翼粉色发亮的唇。 “唔――”未曾逃离前,被他紧紧吻住,我只记得我不可以让他碰,我要赚钱的。 很生气的咬了他一下,黑木翼放开我有些生气:“无双,你真的不听我的话。’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嘿嘿,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又不给我钱,“我嘿嘿的傻笑这抓紧身上的衣服。 “喔,那谁给你钱了,又是谁要你做什么呢?”黑木翼的话好像很危险,我想思考清楚,可是酒精让我迷迷糊糊的就是没想明白。 我眯缝着眼睛看着黑木翼,哇这小子的皮肤好好,就算不在阳光下也闪闪发亮,还有这鼻子真挺,对了嘴唇也没美,完美得想邪魅的波塞冬,我想起小时候看圣斗士星矢里面的海王,曾经觉得真没会有人长得那么的天怒人怨。 “无双,回答我话呢。”那臭小子死劲儿的摇我。 “烦死了,只要我不跟你……呃……上床,他就给我二万五,哈哈,好赚死了。”我笑着在黑木翼面前比划二万五要是叠起来得有多高。 “喔,是吗?这主意不错,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要不要听,保管你挣一倍。”黑木翼的眼神好可怕,我情不自禁的机灵了一下,但是还是没能抑制住那颗为钱而生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超额完成榜单任务,明天不更了哈,明天有人请我去洗脚 62 62、不脱衣服 “上,床要做什么?”黑木翼循循善诱的问我,我楞了半天,其他的没好意思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嘴巴一滑,说了句:“要脱衣服吧?” “对了,好跟我说,上,床要脱衣服。”黑木翼开始碎碎念,逼我一遍遍说这句话,我被他闹得烦了,就跟着念,而且我一念他就不再对我动手动脚了,所以我宁愿跟鹦鹉学舌似的陪他念。 一来而去,我心里就被上床要脱衣服几个字占去了,除此以外,什么都想不透。 “无双,我不脱你衣服,你知道吗?如果我跟你睡一晚上,你都没脱衣服,我们的赌约就翻倍。”黑木翼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飘过来,我楞了楞,真的吗? “你可别骗我啊。”我咕哝着,觉得浑身很不舒服,心痒痒的,都怪该死的黑木翼,他为什么要欺负我,长得那么好。 “骗你我就是小狗,”黑木翼的语气里透着股子邪气,不行,我要仔细盯着,看他会不会变成小狗了,明天还不承认。 于是我努力睁开眼睛盯着他,可是为什么越盯着他,我的呼吸越急促呢,该死的黑木翼,竟然还在脱自己的衣服。 “别,别脱,几这么睡吧。”我咽了口唾沫,看看他骨骼均匀的上半身,眼光不有自主的往下滑。 “无双,想看什么?这个?”被子里,一个很勇猛的东西露出了头,我的眼光焦灼在那东西上,头开始嗡嗡的响。 我的思想又邪恶了,我伸出爪子,但是在半空中停下来,这样好像是不对的,本能感觉到危险,我忙闭上眼,睡觉,睡觉就没事了。 可是心里空虚极了,很想有东西填满就好。 “无双,我们这么久难道见面,好不容易可以独处,你都不好好看看我?”黑木翼的话让我忽然心酸起来。 “小翼,”我睁开眼,正好看他发亮的眸子里正沁入一些妖异的色彩,那颜色仿佛要叫我燃烧一样,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脖子,用力的蹭,“我想你了,真的,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的。” “无双,这是你说的。”黑木翼忽然翻身压上来,我立刻醒过神,很生气的抓紧衣服,“二万五!” “不是,现在是五万了,明天就可以找明宇拿五万,你开不开心。 喔,对,是五万,虽然我很开心,可是黑木翼来是在我脸上亲来亲去,我觉得很困扰,我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正要跟他讲道理。 忽然觉得裤子被扒下来了,我抓住他蠢动的手:“黑木翼,你!“ “你不快点抓紧衣服,就拿不到钱咯。“黑木翼提醒我。 对,要抓紧衣服,我才抓好衣服的扣子,裤子被完全扒得没影子了:“住,住手。“ 我去推黑木翼在我身上揉的手,可恶,这样揉下去,我还有命在! “那好,脱衣服。“黑木翼转而去脱我的衣服,糟糕,我忙抓紧上面。黑木翼叹口气:”无双,我不是轻易和别人睡觉的人,让我什么都不干,我可忍不住,上面和下面,你只能选一样,你选哪里?“ 我抓紧衣服,不脱衣服就赢了,五万,五万。我高兴的咧嘴笑了下,很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心情。 “选好了?“黑木翼的手又若有似无的划过某处,我浑身激灵了下,依旧重重的点点头,手将衣服抓得更紧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下面光溜溜的皮肤被被子磨蹭着,泛起一层鸡皮疙瘩,黑木翼温热强壮的身子压着我,某种难以言喻的欲望因为无法纾解而烧得我难受。 我抓紧衣服紧闭着眼睛,想忽视这种感觉,然而闭上眼时候触觉更被意外的放大了,黑木翼微微托高了我的腰:“无双,再叫我一声小翼,你好久没叫我了。“ 我心里一动,想也没想就轻轻吻了下他的嘴角:“小翼,我……见到你我好高兴。” “那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我气对吗?经过上次,你身体的承受能力应该加强了,所以你不要害怕,知道吗?” “啊?”我楞楞的望着黑木翼微微有些痛苦的脸,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我心疼的将他额前被汗水沾湿的发丝往上撩了下。 忽然,我的手僵在当场:“黑木翼,你在做什么?” □最柔软的地方被硬硬的东西抵靠着,正慢慢撑开几乎未怎么开发的地方,疼!我抓紧黑木翼的手臂,心里有些生气。 “无双,对不起,我的忍耐恐怕已经到极限了。”黑木翼说完就一口气冲了进去,比我想象的疼痛要小一些,虽然也很疼,但是更多的是涨涨的感觉,太大了,我觉得随时会从里面破掉了。 “黑木翼,混蛋!”我气呼呼的骂道。 “是,我混蛋。”黑木翼咬牙答道,然后里面的东西跟着动了动,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好将腿更加打开了些。 “聪明的家伙。”黑木翼笑着摸摸我的脸,然后就开始很剧烈的动起来,我觉得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那拔出来有进去的那一刻,身体剧烈的摇动让我的酒醉的头更加的眩晕。我无助的抓紧身下的床单,无论怎么放开身子,也不能缓解黑木翼的侵入,一下下,几乎深入到灵魂深处的冲击。 在极度压抑后,从我的齿缝里逸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我觉得周围的温度不断在攀升,疼痛过后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在身体里流窜。我觉得下面在不安的张合,似乎在乞求更多。 “黑木翼,嗯……”我连忙闭紧嘴,我刚才好像正打算对他说…… “无双,是要我更深一点吗?”那该死的混蛋,他,他怎么知道的。忽然黑木翼就这样一把将我抱了起来,体内的东西一点点固执的碾磨在最有感觉的地方,黑木翼吻住我,将所有呜咽吞进黑暗和寂静,我听到水迹响起的声音,然后只知道抱紧他扭动身体…… 如果是黑木翼的话,如果是他的话,我……什么都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哎,瞧这章把我难得 63 63、上下的问题 我酒醒了后心情很复杂,最多的可能是不好意思,这样完全的被……我都不敢看黑木翼的眼睛。 “无双,你怎么醒这么早?”黑木翼的声音慵懒中带着点性感的沙哑,我脸红了,将被子套头上,别扭死了。 忽然温暖结实的手臂环住我的腰不老实的下移,老子怒,你有完没完,生气的拍开那只手,我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道:“别理我。” “无双,不用害羞,我喜欢你啊,来,让我好好看看。”那丫又来掀我的被子,力气还大得惊人,烦躁,我反身干脆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嘿嘿,就是不给你看脸,怎样? “无双,你多大啊,”黑木翼说话时气息吐在我的头顶,痒痒的,我皱了皱眉,忽然一股强烈的幸福感几乎将我打倒。手上不由得加了把劲儿,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去shi了。 嗨,人生这样似乎圆满了,黑木翼,你呢,高兴咩。 好吧,那丫看来很高兴,听那声音里满满的喜悦,还有在我腰上揉着的手。黑木翼忽然收紧怀抱,我忽然觉得被东西狠狠顶了一下,不是吧,又来? “黑木翼,不要了,老子生气啊。”后面还在隐隐做痛了,昨晚我差点以为会被他捅穿了。现在还想来,休想。 “无双,看看我你准备的。”黑木翼从床头柜上拿出一纸协议,我忽然想起上次偷看沈墨那丫的言情小说,总是那种又帅又多金的男人都会跟灰姑娘似的女主签订个啥协议,只要身体,不要动心,动心就被三振出局的协议。 我狠狠的剜了黑木翼一眼,要是那玩意儿,老子现在就阉了他。 我可不是灰姑娘,老子是灰――灰太狼。 抱着那协议,我看到上面几个字立刻忽略了黑木翼依旧在我腰上摩挲的手:“啊,地契?” “恩,你以后是我老婆了,我得养你啊,还要供房子,到时候把咱妈接来一起住,好不好?”黑木翼温柔的吻了吻我的额头,我好像回吻,然后翻身把他扑倒。对去起,警察署长,我错了,我不该这么不纯洁,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对不起三大纪律七项注意。 我看了看房契,再看看黑木翼,再看看房契:“黑木翼,以后不许骗我,不然我立马离婚,带咱孩子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黑木翼脸色煞白:“无双,你说生孩子,你呢个生?” “不兴这样比喻下吗?我妈以前就是这样教育我爸的。”我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要发誓,永远不会再骗我。” “那发完誓,我是不是可以要奖励啊?”黑木翼笑着一直将吻流连在我的嘴角。 “唔,少废话,发了再说。”我拼命躲着,一边用手推他的胸膛,然后不小心摸到了两个小小的种子。 “无双,这可是你自找的。”黑木翼倒吸了口凉气,立刻举手道,“我翼?威廉再次发誓,从今以后都不再欺骗无双任何事情,不然……” “不然什么?”我强撑着最后一点神智问道,“不然,罚我变成哑巴,永远不能说话。” “啊,不用了,就罚你永远见不到我好了。”我忙阻止道,哑巴太残忍了,那不是要我……心疼死吗? “够了吧?”黑木翼忽然将我的手举过头顶,开始解我的衣服。 “等等……”我忙阻止道。 “还有什么事?”黑木翼恶狠狠问道。 “呃……那个,我不要在下面……”我生气的道,“下面很痛诶,听说上面很爽的,现在换我在上面了。” “你不会,笨蛋,进去是要技巧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会,我就要在上面。”老子怒,因为他害老子丢了二万五,还不让老子在上面啊,不行,我一定要在上面,这样还可以安慰自己,就当是piao了最有名的大盗,嘿嘿,让黑木翼的粉丝们羡慕死去。 想到这儿,我一骨碌的翻身骑到黑木翼身上,咩哈哈,就趁现在。 “无双,你果真要在上面,”黑木翼眯缝这眼问我,我低头看看,丫的,那脸蛋儿那身段儿,我不piao他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嗯嗯!”老子兴奋得直点头。 “那好,我告诉你诀窍,你要照做不然我会受伤喔”黑木翼放松了身体,哇塞,那脸上的表情让人好想狠狠的欺负他,我兴奋了,兴奋得想马上那啥他。 “你记住口诀,叫做一舔,二亲,三入。……”黑木翼兴致勃勃的给我介绍,还让我脱了裤子又是比划又是指点,听得我满脸通红,还有,他的手能不能从我那东西上拿开。我低头看了看,硬得跟铁棍一样了,掩面无语。 黑木翼笑了笑完全不知道廉耻:“无双,你脸红的摸样真可爱,来先亲个嘴儿。” 说完抱着我亲个没完,我们两那东西忽然摩擦着,我浑身发软迷迷糊糊差点就缴械投降了。不行,我是上面的,我推开他,示意他躺好了。 好吧,为了翻身做主人,我舔我舔我舔舔舔。 看到黑木翼浑身绷紧,微微扭动身体的样子真爽,我情不自禁的爬上去,亲他的脸,舌头跟他的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动情的搂住他的脖子,小翼,我…… 忽然身后一痛,我恼恨的瞪着他:“黑木翼,你……” “无双,对不起,我没忍住“,黑木翼呐呐的要退出来,表情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老子叹了口气,确定退出来我们俩都不会好受,狠狠弓起身子自己送入:“你……随便你了。” 说完我闭上眼,在一阵闪电般的快感后,脑海里一片空白。酥麻的感觉仿佛电流一样蜿蜒而上,却忽然戈然而止,我迷茫的睁开眼,黑木翼笑道:“无双,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这样深的爱上你,这际遇真是奇怪,仿佛命中注定,你信么?” 我还能说什么,亲吻他接纳他,包容他的一切任性,是吧,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也不写肉了,卡了我两个小时,nnd 64 64、忘记了 黑木翼那丫倒是得意洋洋的出去了,可怜我痛得起不来床,虽然他走的时候,硬是亲自喂我吃了好些东西,我还是恨他,欺负人,怎么可以没完没了,没完没了的那啥。 用手再戳了戳后面,哎哟,疼得我呲牙咧嘴的,丫的,杀千刀的黑木翼,再让你碰我就是乌龟王八蛋二愣子! 我气呼呼的将被子卷成卷,想要再睡会儿,没想到口袋里八百年没人打过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我暗暗心惊,幸好不是在监狱里响的,不然铁定会被没收充公。我咋这么糊涂,竟然没把丫调成振动的呢。 看到来电显示,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我的娘喂,我立刻倒回去,正中靶心,疼得我直抽气。 “喂,该死的,你还好意思打电话来,听说你被小翼整得够呛,咩哈哈,你活该!“老子一口气把心里话骂出来,丫真欠扁,打电话来找骂的。 “无双,好久不见,怎么一见面火气这么大,是被黑木翼给强傻了吧。“阿莱那边也不甘示弱。 “我们俩恩爱关你屁事,你个黑木翼的手下败将!“老子抓住他的痛脚,死命的踩,死命的踩,我踩踩踩。 “你!“ “你!“ 我们各自拿着电话僵持了半天,阿莱首先打破了承诺:“无双,黑木翼不记得你了,你还强留住人家,你害臊不害臊啊。“ “靠,你不要想离间我们,他记不记得我,我会看不出来。我问过他很多事,他都记得的。“我振振有词,当然,是我俩那啥后,我才不放心问的,他连我们十年后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有错? “你傻啊,你是相信满嘴谎言的黑木翼还是相信有专业素养的医生啊,我问过那医生了,手术很成功。”阿莱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见他那么的胸有成竹,心跳忽然停了半秒。 “也许,黑木翼的构造异于常人,所以……”我迟疑的想象着。 “这是电视里才会有的情节吧,你还真信?”阿莱不耐烦的打断我。 “我不管,可是他确实什么都记得,连我们独处的部分都记得,就算调查也调查不出来的。”我固执的坚持道。 “我开始也对这点很疑惑,不过让我想到了,我跟他一起读书时,他对于失去记忆的病例很感兴趣,我在想,他是不是把你跟他的点点滴滴都记录在什么地方,而那个地方是即便他忘记了一切也一定会去那里的地方。” 我忽然挂断了电话,我忽然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我和黑木翼刚刚才好一点,我刚刚觉得有点幸福。 我无力的倒在床上,将脸深埋在枕头里,黑木翼,你说过不骗我的你答应不再骗我的。 比起你不记得我,我更生气的是你在骗我。 我咬牙站起来,原来我其实是可以站起来的,只是为了向黑木翼耍赖,我是在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赖他。 黑木翼一定把什么藏在他肯定会去的地方,就算遗忘了一切他都会去的地方。那么那个地方是…… 我一咬牙冲向一扇华丽的大门,黑木翼说过这个房间的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看,就是不能去那里。我知道那扇门后面都是他从别处偷来的,我打算一辈子不去看的,可是,唯有那里是他一定会去的地方。 黑木翼并没有锁门,我轻轻一碰门就开了,名画古玩,果然如我预料的堆得到处都是,但是其间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个黑木匣子,不知道什么力量牵引着我望那匣子走过去,一步步,我心里忐忑难安,我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犹豫着站住了,不,不看了,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很好。 我回身走了两步,心里却比刚才还难受,像锅煮沸了的粥,如果不看,我也许永远心里都会有根刺。 迅速回身走过去,我颤抖着打开那匣子,一本很普通的小学生用的笔记本摆在我的面前,破破烂烂,我翻开第一页,是个孩子用笨拙的铅笔在上面画了个躺在树上的小孩儿,而一个猴子样的东西正向他伸出一只手,我楞了楞,呃,那个猴子该不会就是我吧。 一页页翻开,想打开了无数尘封的回忆,从我们相识到磕磕碰碰的走到现在,黑木翼几乎都极尽所能的写得详细,甚至写清楚了他当时想了什么,如何的……爱我。 我惊讶于他对我的爱并不比我少,当我在船上拒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多么的伤心,原来送完我回来,他还生过病,发了高烧,他曾经一度想着只要我好好保护自己,就在用不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是我又犯事儿了,我即将要进入林肖挖好的圈套,他当时心里很高兴。 我靠,这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他知道我永远也离不开他了,哎,简直看不下去了。 然后……空白空白,直到一个多月前,笔记开始继续。 “我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一本笔记,也不再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人,我该去见见他吗?看起来,他好像傻乎乎的。” 我刚看到这儿,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我:“无双。“ 我转过头,手里还傻乎乎的拿着那笔记本,我看着黑木翼笑得比哭还难看:“对不起,我翻了你的东西,你会生气吗?” “不会,我没有关这扇门就是想要你知道真相,对不起,无双,我没有勇气自己告诉你。”黑木翼朝我走过来,我警觉的退了一步。 “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再被你骗。”我摇摇头,将笔记本甩在他身上,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我听见黑木翼追了几步,然后停下来,我没有回头,却觉得他很伤心,不是,是我的错觉,该伤心的是我不是吗?他竟然忘了我,真的忘了我。 回到监狱还没进门,罗宇航他们就呼啦一声把我围起来了,布莱恩一下扑到我怀里:“坏无双,把我丢下一个人出去玩。” 我楞了楞,不知道黑木翼怎解释我的失踪的。 “别闹了,无双的病刚好,别折腾他。”我回过头,黑木翼已经扮成了白老二的样子,扶着监狱的栏杆,跟没事人样的笑着。 靠,这个白眼睛狼,我都伤心成这样了,他还笑得出来,我诅咒他脸上上长鸡眼,他们全家都长鸡眼! 作者有话要说:哎,难道是无双太小心眼儿? 65 65、重头再来 我寒着脸拉布莱恩到床边坐下,完全不理黑木翼:“布莱恩,我不在的时候,认真吃饭了吗?” “啊?”布莱恩努力想了下,看那表情估计已经不记得自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狠狠用力拍下他的头:“臭小子,叫你不吃饭,叫你不吃饭。” “别打了,他吃过了,我每天都给他带饭了,不过他只顾着想你,不记得自己吃了饭。”罗宇航似乎忍了很久,终于看不过眼我这样欺负布莱恩,很仗义的出来救了他一把。 “呜呜,无双!”布莱恩终于爆发了,抱着我大哭,“呜呜,白老二说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呜呜呜,我做梦都梦见你死了,脑袋都没了,呜呜” 我恶狠狠的瞪了黑木翼一眼,听到布莱恩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我的脑袋没了的鬼话,很生气的拍了下他的屁股:“喂,你他娘的是想我还是咒我呢。” “想你想你,哎,无双你到底去哪儿了?想死我了。”布莱恩很高兴的冲着我的脸吧唧的亲了一口,下一秒他就被从我怀里拽走了,白老二生气的指着布莱恩的鼻子骂:“我靠,无双的伤刚好,不许在他身上折腾,不然又撑开了伤口谁帮我去赢啊。” “我才不会伤到他呢,我会好好照顾他。”布莱恩说完又兴致勃勃的转身抱住我,黏在我身上不肯放。 “布莱恩,去帮无双拿药去,你不是要照顾他吗?”白老二圆滑的换了种方式。 “罗宇航,听到没,还不去取药?”布莱恩学着白老二的口气命令罗宇航,我只好苦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喔,好的,大人。”罗宇航灰溜溜的就要出去,那声大人叫出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咋觉得这么耳熟呢! “不行,罗宇航太老实了,布莱恩,你去。”白老二黑着脸,眼光忽然变得冰冷,布莱恩没来由的吓了一跳,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没事,我跟你一起去拿药吧,我自己的药,交给别人我不大放心呢。”我拍拍布莱恩的肩膀若无其事的道。 白老二动了动唇,没说什么,只是臭着脸哼了一声。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怎么搭理他,有次被他骗到厕所想跟我独处下,我就威胁那家伙道:“喂,你说过不再骗我的,这么快就不守信用了?是啊,连失忆都瞒着我,你这个人不说谎就活不下去的,我还能指望什么呢?” “你,无双,好,你不让我跟你好,我就忘记你好了,你真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能找别人了吗?”黑木翼恶狠狠的一拳打在厕所的镜子上,手上流了好多血。 我的心忽然堵到了嗓子眼,不是说大盗最珍视的就是自己手吗?他怎么老不好好的呢。 那晚,黑木翼没回来,第二天,他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来参加最后的决赛。“白老二,你受伤了,就别上了,我们先打吧。”我终于忍不住说道,心想着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这也不是他的错啊,我其实是……其实是太难过了,难过他把我忘记了,难过他何必死撑,即然忘记了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他不需要对我负责的,真的,这样只会让我更难过。 我忽然又觉得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他不爱我了,那个口口声声要缠我一辈子的人,他现在竟然对我一点爱意都没有了。 我猛然彻悟了,我不是恨黑木翼骗我,我是无法接受他不再爱着我这个事实,本以为永远不会失去的,却失去得彻彻底底,我要怎么做呢,黑木翼。 “无双,楞着干嘛,上场了。”罗宇航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我才清醒过来。 “喂,你别上,你受伤了,你不知道吗?”我疯了样去拦住白老儿的路,其余的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他们一定在想我不是最讨厌他的吗?这是在干嘛? “不要你管,你不是要我离你远远的吗?你高兴了?”黑木翼负气的推开我走了出去。 我只好跟着追出来,周围忽然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我惊讶的发现观众将偌大的体育场挤满了,镁光灯在闪动,我们出来时走的是红毡的地毯,当进入场地后,欢呼声达到了最□。 “无双,无双!”我的右侧有一群啦啦队在大声的喊我的名字,我楞了,我出名了咩,我咋不知道? 转头看看,我果然没有看错,那边的人都举着荧光板,什么无双我爱你,无双必胜,写什么的都有,我怀疑的看了下黑木翼,除了这小子我想不到还有谁这么无聊。 “别算到我头上,我猜是他干的。”黑木翼指着一个视野最好的包厢对我说道,我看了看那包厢,里面有个人在朝我招手,老子吐,竟然是阿莱那个变态。老子再蠢也知道他来干嘛的,来看他的挑拨是不是成功了吧。竟然要他看笑话,我心里那个不服气啊,差点想跟黑木翼和好算了,偏不让那个阿莱高兴了去。 偷偷瞟了黑木翼一脸,那小子一副死相,平时不是挺大方的吗?至于为了这种事情要死要活的? “等下,他们队长我来对付,你们想法进球,尤其是罗宇航,你要多得分,明白吗?”黑木翼悄声对我们说道。 我看看那个队长,我的娘喂,黑木翼算高了吧,都要比他矮了两个头,而且看他那身肌肉,一块块跟我妈从老家拿来的腊肉似地,黑油油的又硬又结实,黑木翼果然是生气了要破罐子破摔。 “你被逞强。”我情不自禁的又劝了他一句。 “哼,”黑木翼冷哼了一声,远远的离开我,真去跟那队长杠上了。球场上不容许我想太多,我只能拼命的抢球,然后传给罗宇航,让他能得到更多的分。比赛的时间越少,黑木翼受伤害的可能性才最小啊。 碰!一声响后,裁判吹了哨子,我看到黑木翼摔倒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队长被判了犯规,黑木翼很久才站起来,我心里难受极了,我为什么要和他斗气呢,他不记得了,还肯那样待我,我太不知足了。 趁着经过,我抓起他的手仔细检查:“还好,没破吧。” 黑木翼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又对上那队长,队长喘着气,像只发疯的野牛,我心烦极了,黑木翼,你跟我斗气干什么,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偷东西了。 呃,刚才那话是我说的吗?无量寿佛,希望警察署长没听到。 比赛继续进行,开始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我几乎无法顾及黑木翼,然后他又摔了一次,又一次。我觉得心开始被东西狠狠的绞狠狠的绞,黑木翼,我…… 比赛终于结束了,因为对方那队长频频犯规,在后半场被罚下,然后我们的赢是毫无悬念的,黑木翼在差半分钟结束的时候倒下去,剩下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的手脚是怎么动的,反正我的心早随着黑木翼走了。 当欢呼声和宣布我们获胜的声音同时回荡在球场里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远离了我,那欢呼和笑脸多么的不真实,黑木翼,这一切不跟你一起分享又有什么意义。 “看到黑木翼了吗?他在哪儿,没人看到吗?”我问了很多人,可是他们都没看到黑木翼,黑木翼受了那么重的伤,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能去哪儿?“ 我忽然心中一寒,阿莱! 我借口上厕所,从厕所的洞爬出去,我在体育场馆拦住了阿莱的车,那车差点直接从我的身上压过去。 “无双你丫不要命了?”阿莱伸出他苍白的脸,没多久,那小子憔悴了不少,看来黑木翼没让他少吃苦头。 我低头看看他的膝盖,上面缠着石膏呢,难怪黑木翼说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随便蹦q了。 “喂,黑木翼不见了,是不是你干的?”我觉得跟这种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他嘛,现在应该死了吧。”阿莱的唇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你说什么!”我冲过去抓起他的衣领,但是立刻被他的保镖狠狠的拉开了,有个保镖刚要举起他粗壮的拳头揍我。 “住手,”阿莱慢条斯理的道,“让他见黑木翼最后一面吧。” 阿莱将一个地址塞到我口袋里:“你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然他死了你可别怪我,只能怪你太没用。 车子开了,我很娴熟的捡起石头砸烂了他们家的车窗玻璃,开玩笑,砸人车玻璃这事,我要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冲到停车场,偷了一辆,不征用了一辆摩托车,黑木翼会没事的,对,我不会让他有事,我还要让他再次爱上我呢,在像以前一样深爱上我之前我不许他死! 66 66、跟你没完 我冲到阿莱给我的xx路的xx号,发现是个正在营业的温泉。 “客人,欢迎光临。”穿和服的小姑娘塞给我一堆东西,“是找黑木翼先生吗?请跟我来。” 于是,我有种可能被骗了的感觉,好吧,我是蠢,我依旧不放心,也许没看到他的人,我是没法放心下来的。 我跟这哪小女孩慢慢的往前走,经过迂回的走廊,这里的假山和流水很美,还有粉色的花瓣会不时的飘落。听着小女孩儿的木屐清脆的敲击在石板上的声音,我有种温和宁静的感觉。 “请”小姑娘很恭顺的朝我深深的行了个礼,我也忙回礼,起来的时候,听到咚咚咚的木屐声已经走远。 我警惕的将手里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是和服木屐和浴巾,这些都不能用做武器吧,于是,老子很不厚道的到假山边上,不断送水的那些用竹子做成的管道旁边,拔出了一根竹竿,我试了试重量和长度,恩,勉强还能用用。 握着竹竿,我静静走进了小女孩指引的那个门,果然,老子看到黑木翼惬意的泡在温泉里,一只手握着酒杯,正津津有味的喝着清酒。 那狐狸看到我来了也不理人,继续赏他的花,品他的酒,优哉游哉。 “喂,黑木翼,”我决定要好好骂骂他,该死的家伙叫人多担心啊。 于是我骂道:“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子!“ “我怎么了?我不是听你的话离你远远的,你是被阿莱骗来的吧,可别把帐算到我头上。”黑木翼哼了一声,扭脸儿不看我。 靠,他还真生气了。 我站在哪里琢磨,是和好呢还是不理他,不理他呢还是和好,和好呢还是和好? 忽然天空开始放出各种的礼花,我忽然鬼叫一声:“妈呀,老子怕炮仗。” 噗通一声跳到水里,迅速游到黑木翼身边,抢了他的酒一口干了,咳咳,真他娘的有点辣。 “你受伤了不要喝这么烈的酒,哥帮你喝了吧。”我说完举起酒壶一口干了,然后……半天没回过劲儿来。 我靠在岩石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儿,心想着这下可以醉了吧,我醉了黑木翼就不好扔下我,不扔下我的话,就会跟我一起睡,一起睡的话呢,那就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一遍,估计他的气就消了。 呸呸呸,我不是这么想的,他都不记得我了,我们还是不要进展那么快,我们还是一起喝酒谈心,从基本的朋友开始,然后,我慢慢俘获他的心,然后…… 我忽然转身抓住黑木翼拼命摇:“黑木翼,你听好了,在你喜欢我之前,不可以偷偷爱上别的人,不然……“ “不然,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我走了以后再不来烦你。”我趁着酒劲儿脸红脖子粗的冲他吼。 黑木翼楞了楞,忽然眼里闪出很美丽的光彩,真美,比任何一次都要炫目:“无双,你不再生我气了,以后也不许为这事儿跟我闹别扭了好吗?” 我继续絮絮叨叨:“可是你不记得我了,你不再爱我了。” “爱的,我爱,傻瓜,不管多少次,我都会爱上你,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 “啊,告诉我了,什么时候?”我傻傻的看着黑木翼的脸,他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什么时候,好,我帮你想想。”黑木翼忽然拽着我就往屋子里走。 “喂,你又玩什么花样,你要再耍我,我翻脸喔。”我想甩开黑木翼的手,却被他推倒在地上,两个人翻滚了半天,黑木翼生气的低咒了声:“shit,手受伤了,连你衣服都解不开。” 我笑了,笑得很不给他面子:“黑木翼,你活该。” “你还说,不是因为你,我手会伤到吗?最可恶就是你。”说完不由分说堵住我的嘴,疯狂的吻着,我也开始激动起来,自己解开了皮带,我们两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 “无双,我手受伤了,地上撑不住。”黑木翼不怀好意的拉起我,忽然将我推在窗户玻璃上,外面的月亮好大,我很怕有人从这里经过。 “黑木翼,会被人看到,你滚开。”我咬牙骂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的顶在玻璃上,我的那啥抵在玻璃上发出很清楚的一声,我吓得拼命往后退,黑木翼故意又挤了一下,这次声音更清楚了。 我转过头看到黑木翼眯着眼睛看我,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有意思。”他说。 “有个屁的意思,你笑个屁。”我连骂几句脏话他都没翻脸。 “无双,亲个。”黑木翼堵住我的嘴,一下下把我往玻璃上顶。有些刺骨的寒冷,还有羞耻的感觉害怕被人发现的恐惧,所有的这一切却让我的身体慢慢有了变化。 “放开!”我努力忍着骂道。 “如果你不射出来,我就不停下。”黑木翼的声音沙哑,看来那小子也憋得难受了,我心中一动,忽然反手按这他的臀部,自己慢慢的坐上去。 这种姿势的难度对我来说有点高,等进去了一点,我疼得几乎支撑不住了。黑木翼忽然搂住我的腰,狠狠的挺了进去。 一下子被涨得满满的,让我觉得体内像着了火:“黑木翼,我要死了。” “看在你这么热情,我决定今晚放过你。”黑木翼抬高我的臀,狠狠的动起来,他娘的,老子被他翻过来翻过去,做了好几轮。 “不行了,少做一次不行吗?” “你拿着我的日记扔回给我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黑木翼委屈的控诉,“把腿打开!” “黑木翼,你丫……大混……啊,啊”我,我是要骂他的,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就…… 第二天,老子是被黑木翼抱着回去的,还是回监狱,因为黑木翼说啥他那贼窝被他爷爷知道了,呆那里还不如呆监狱。 “黑木翼,你滚开,我会告诉你爷爷,让他放心,因为我打算再也不理你了,我要跟你分手!”我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喔,这件事以后再说,对了你说喜欢吃小鱼干,我准备了一些,你看,小鱼干是不是很香。” “喂,拿过来,我要吃。” “那你还跟我分手吗?” “我考虑下,给我小鱼干。”我飞身过去扑我的小鱼干,吓得黑木翼抱紧我将小鱼干塞到我手里,“不要太任性喔。” “哼,任性的是你好不好,你那手根本早好了,你装得很像嘛。”我一边撕扯小鱼干一边控诉黑木翼。 “那有什么不好,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原来无双这么热情的,不行,我得记下来。”黑木翼兴致勃勃调侃完我后,忽然从包里掏出那本笔记本。 “你要干什么?“我抱着小鱼干警惕的望着那小子。 “把我们昨天反反复复做了多遍的事情记下来啊,说不定我以后改行当小说作者呢,这都是不错的素材呢。” 靠,黑木翼,你丫死定而来,我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要开始结局罗 67 67、优胜的奖品 自从赢了后,我们几个人在监狱里过了非常惬意的一周,不用出工,每天都有好吃的源源不断的被送来,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可以久点再久一点,除开黑木翼经常在晚上死乞白赖的将我偷出去鬼混。 好吧,我承认自己也乐在其中,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原来我的网友,那个侠盗擎天竟然是罗宇航,他奶奶的,不是上次我们偷翻他手机看到聊天记录,我还以为侠盗擎天那小子离我十万八千里呢。 黑木翼歪着脑袋看了罗宇航的聊天记录半天后,忽然对老子说:“我说,无双,那个小黑的口气跟你好像,你怎么解释。” “我靠,你不要什么都赖我好不好。”我把被子打成卷儿,真舒服,可以考虑再睡上一觉。 “我想要跟黑木翼在他偷来的财宝上ooxx ,xxoo?”黑木翼反复的念这句话,我的脸像烧开了水的电水壶,嘟嘟的往外冒热气。谁看见了?没人看嘛,我藏被子里了。 最后,黑木翼那小子得出了结论:“恩,看来果然不是你写的,你这么害羞,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大胆的话来。” 恩恩,我在被子里闷哼了几声,黑木翼扑过来抱着我滚来滚去:“我说无双,你觉得那个叫小黑的建议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怎么样嘛?” 我伸出头来骂了句:“财宝那么硬,你想弄死我啊。” “那到没事,我可以把前几天偷的那条波斯地毯铺在上面。”黑木翼还在琢磨,我在被子里担心了,早知道就不这么乱讲话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想着,罗宇航和布莱恩有说有笑的回来了我算看出来了,感情罗宇航那笨蛋把布莱恩当成黑木翼了,难怪对他呵护备至,我有次还听到他喊人家大人。 黑木翼非常巧妙的将手机放回罗宇航的床上,我忽然觉得我们这样干不大好,虽然开始是黑木翼那两个喽干的,可是我们俩也参与了。 “黑木翼,我们翻了他的手机我有点愧疚。”我悄声道。 黑木翼想了想道:“那这样吧,我们故意把你的手机放在他看到的地方,他一定会忍不住去翻,那样你就不会愧疚了罗” “靠,为什么是老子的?”我瞪大了眼睛。 “因为这里面就就你愧疚了啊。”黑木翼他们三个都指着我,忽然,我一点都不愧疚了,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布莱恩忽闪着他漂亮的蓝眼睛,我觉得旁边的罗宇航都要醉了,有奸情! 不过我没能胡思乱想多久,因为接下来布莱恩的话,让我们包括黑木翼都脸上一凛终于要到我们出发去那个世界上最先进的监狱的时候了。 黑木翼要去那里解开谜底,我要去帮助他,其实,我希望布莱恩不要去,可是他死乞白赖的跟我闹。 “黑木翼,可不可以走的时候给布莱恩吃点安眠药,不带他去?”我私下里找哦黑木翼求情。 “不行,对不起无双,是我自私了,我可能会要用到布莱恩的黑客技能。”黑木翼有些头疼的按压额头,我知道他的压力也很大。 “这个秘密对你很重要么?”我试探着问他。 “是的,阿莱也会配合我们行动。” “阿莱?他不是你的死敌吗?” “还记得雷sir吗?”黑木翼笑咪咪的看着我。我怎么会不记得,拜他们所赐,我被黑木翼戏弄得很惨。我哼了一声,表示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败类。 “我故意放走他们的,然后顺藤摸瓜让我找出好大个阴谋。”黑木翼得意的忽闪着眼睛,看来他很高兴呢。 “知道阿莱为什么恨我吗?我们在一次比赛的时候,他从高处摔下来,韧带受伤,小脑的部分受损,本来他是我的表兄弟,他也可能可以继承威廉爵士的名号,成为我们家族的领头人,可是那次的伤让他变成了半残废的人。“黑木翼的话越来越低沉,我觉得他到现在为此很难过。 “所以,阿莱以为是你故意害他的?“我猜测道。 “是啊,因为绳子太脆弱了,阿莱认为是我派人偷换了他那根绳子。我们当时都以为是他太偏激,因为没有人会碰那绳子,只有家族里的几个长老。“ “可是,我发现雷sir 他们竟然跟其中一个长老接触了,他们在找一种秘密武器的样品,如果找到了,不光我们家族的人都打不过他们,全世界的武器都没有办法跟它匹敌。“ “这么厉害,那你们怎么知道是那长老下的手呢?”我还是比较关心阿莱的事情。 “长老逃走了,却丢下一心为他卖命的人,那写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讲了。害阿莱的事情,还有……杀害我父母的事情。”黑木翼没有再说下去,我伸出手,想要安慰他,可是我觉得我的安慰是那么的无力,黑木翼,只要能帮你报仇,我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真的。 我还没来得及安慰他,黑木翼忽然转身抱住我,紧紧的,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无双,你不会离开我的吧,你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好不好,我不想再让我爱的人消失了,其实我的梦想很小,就是找一个美丽的小岛,我们一起,和佛爷一起,快乐的生活,与世无争。” “恩,等报了仇,我跟你去,一辈子都陪着你永远不分开。”我回抱住黑木翼,轻轻拍他的背,第一次,他那么的叫人心疼,心疼的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在去的路上,黑木翼大家大概讲了下那武器的来历。好吧,说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黑木翼,他用最短的时间讲明而来自己的身份,他、明宇、我还有那两个手下是早知道他的身份的,罗宇航是他的忠实粉丝,听完了后开始是不相信,后来气得想自杀,最后,又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能跟自己的偶像如此接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死而无憾了。 反应最大的是布莱恩,自从他知道白老二是黑木翼后,将我的身体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自然让他发现而来不少蛛丝马迹:“无双,你以前怎么样,我就不追究了,可是,我们从小爸妈就教育我们,不要发生婚前性。行为,我希望你不要给我带坏的榜样,如果,你再跟黑木翼那啥,我,我就去搞一夜情。” 看着布莱恩气得呼哧呼哧的小胖脸,我赌咒发誓说再也不让黑木翼碰我一根手指头,反正我也不想让他因为这种事情耗费太多精力,他毕竟有正经事要做不是。 不理黑木翼越来越阴沉的脸,我每天抱着布莱恩,在角落里安眠。 黑木翼说那个制造武器的人最后是在最先进的监狱里服刑,然后他死了,死前偷偷送出这个芯片,芯片破译出来就四个字“监狱霸主。” 布莱恩说这几个字可能有别的破译解释,他最近都在研究,反正路还很长,我们竟然是坐火车去的,丫的,大概做了一个多月,终于来到世界上最先进的监狱,名字真耳熟――亚特兰蒂斯。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完结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68 68、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里面有所有我们可以想到的高科技服务,里面关的也是最一流的犯人,用监狱长的话就是:“以暴制暴,以高科技治高科技。” 里面的犯人都是发明家,我们看了他们各式各样的发明,为之瞠目结舌,真是――太棒了。 可是,他们都有个毛病就是想要统治地球,我不明白统治地球有什么好,你还得担心正义的造反部队,你要防备邪恶的想取而代之的人,而且指不定,还有人经常为了得天下第一的名声找你挑战。 “黑木翼,统治整个地球好玩吗?” “嗯,我十岁前的梦想也是统治地球。” “那现在呢?” “统治你!”黑木翼伸出手指轻轻擦过我的下巴,像羽毛轻轻挑动,我楞了下,忙自我催眠,我没有想他完全没有想他。 我觉得亚特兰蒂斯监狱最大的好就是吃的太丰盛了,想想以前在星沙监狱吃的那哪里叫饭菜,根本是给猪吃的嘛。 我不知道星沙监狱的厨师是有多爱胡萝卜,每餐都是胡萝卜汤,不然胡萝卜丝儿炒肉,清炒胡萝卜片,难怪布莱恩的眼睛越来越红,原来是丫吃胡萝卜吃多了要变成兔子了。 呃,到了星沙监狱做完体检,我才发现,布莱恩是得了红眼睛病,我哀叹道:“完了,老子挨他最近,老子也一定得了,不行,我也要进隔离间。” 然后没走两步就被黑木翼抓了回来:“无双,你以为今晚你跑得了吗?” 该死的监狱,为什么分配房间要分配三人间,而必须是我、黑木翼和布莱恩,而还检查出布莱恩得了红眼睛病。 “黑木翼,你真没对布莱恩做什么,他那种有洁癖的怎么会得红眼睛病?”别怪我,黑木翼那丫的前科太多了。 “我倒是想想,要不是那家伙还有用,我倒真会那么做。” 好吧,那就是说黑木翼没干过,我对黑木翼怒目而视,他不要老是在我肩膀上弄来弄去好不好,我觉得心慌意乱的。 “各位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天的行程呢。”黑木翼礼貌的向我们的向导也是监狱的副监狱长,约翰逊点了点头,约翰逊是个大胡子性格开朗的中年人,有外国人常有的啤酒肚和浅浅的雀斑。 “无双,你为什么老盯着约翰逊看,他很帅吗?”黑木翼一进屋就锁了门,本来监狱时不可能锁门的,可是那家伙在那儿捣鼓了两下,又将一个地方撬开,弄出几根线接来接去,于是我去拉的时候就打不开了。 我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不说话,决定先去洗个澡,老子没锁浴室的门,反正他也有法子进来,他想要什么就拿去好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浑身发热,竟然有了些期待,糟糕,这样的我是不是很邪恶。 黑木翼真的很久没碰我了,一个月还是一个半月?我拧开了冷水龙头的开关,虽然室温在十八度左右,开冷水会有些冷,可是我不冲个凉的话,那…… 我看看下面,悲哀的看到那东西已经半抬起了头。 在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的时候,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警察署长,我不cj了,阿门。 黑木翼的手好像带着电流,噼里啪啦的在我体内炸开,该死,他什么时候将水换成了热的,我脚下一软,只好靠在他身上:“黑木翼……“ 谁在呢喃,谁急切的送上了自己的唇……那一晚,他教会了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什么叫极致的快乐。 然后半夜的时候,我感觉到身边的人起来了,黑木翼像只猫咪般,无声的穿好衣服,无声的溜出去。 我悄悄套好衣服跟了出去,黑木翼,不再让你一个人犯险了,我要跟你共同面对。 亚特兰蒂斯几乎可以称为无人监狱,里面多的是机械的电子眼和高科技的机关,黑木翼对付这些几乎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我看他不断翻出电子书查看,看来,他果然是做了不少的功课。 这时候,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其他的犯人也不是笨蛋,怎么他们不可以呢。 经过一个牢房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天的时候,这些犯人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因为国家需要他们发明创造很多东西,晚上他们被锁在一个巨大的器械里面,十几个钢钉对准他们的头,如果一个不好就会被插成筛子,再加上一些高精细的医疗器械,我看过类似的,应该是测试脑波的机器,也许每个病人身体都注射了镇静剂,一旦醒来,监狱方面就可以通过监测仪器发现。 那么,监狱方面难道没考虑过我们吗?也许认为我们不过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吧,随然我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始终不太相信,也许黑木翼做过了什么手脚也不一定,我只能这样想了。 那个晚上,黑木翼一无所获,可怜的孩子,我同情他,不过不要心急,黑木翼,你又不是神。我这样想着,越发的对他好起来,当然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了几周,直到我们即将离开。 “黑木翼,不要太自责,我们尽力了。”我主动亲了亲他的唇角,最近对他可是真好,每次都是我主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有多么的饥渴。 黑木翼翻身压过来,我长舒了口气,微微放松,他笑了:“每次都这么紧张,我真的是欺负到你了吗?” 我默默摇摇头:“进来吧,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无双,头晕不晕。” 啊?我疑惑的瞪着他,其实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之所以强打着精神是想要黑木翼能开心点,因为每次做完他都会跟要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似的。 “黑木翼,你不会……” 我的话还没说完,黑木翼忽然进扑了过来疯狂的抱着我,而我却一点点迷失,我的指甲在他的后背狠狠挠了几下:“混蛋,你又要抛下我一个人吗?” 等我醒来,我发现情况不大妙,我的脸狠狠的亲吻着冰冷的地板,手脚都被绑着,嘴上海粘着胶带。 我困难的翻了个身,看到一个丑陋的脸倒立在我的面前:“醒了?” 那人露出一个更为丑陋的笑脸,我像只虫子似的,靠着墙壁一点点撑起来,我看到那人是坐在轮椅上的,他的一半脸已经没有皮肤了,用钢铁做了个假面,还是叫人恶心,像某种星生物。 他按了下轮椅的一个键,轮椅冲我开过来,我怒视着他,用眼神问道:“你丫哪位?” 作者有话要说:每到完结我就开始卡文r(s_t)q 69 69、大结局 “长老,他就是无双,黑木翼的小情人。”我看到贴面人旁边的一个壮汉正卑躬屈膝的对铁面人说着话,我靠,原来这个丑得跟癞蛤蟆似的家伙几十铁面人啊,我想要是我抓住了他,黑木翼一定乐死了。 好像黑木翼的爸妈也是他害死的呢,真不是东西,果然遭了报应了,看那脸扭曲的,摘掉只好,是不是可以看到黏糊糊的脑子了。 忽然想到白色的脑浆,我记起一个人来:“呜呜呜――”我大声哼哼,表示我要说话。 “挺活跃的一个孩子,去,给他解开封条。”长老很大气的挥挥手,壮汉立刻过来给我撕开封条,他撕开后我第一句话是说,“我说,黑脸大哥,你能不能轻点儿,疼呢。” 黑脸大汉不喜欢说话却喜欢动粗,抬脚直奔我的脸,我忙一个懒驴打滚闪过,长老又说了:“身手也不错。” 我说当然,我还拿过中国第十二届警察比武的季军呢。 我说季军的时候,长老皱了皱眉头,我忙补充了一句:“我歌唱比赛拿的是冠军。” 于是长老就跟我闲聊:“你还挺能说的。” “当然,我们院儿里的小孩子都叫我知心哥哥。”我滴溜溜转了下眼珠子,“我说长老,我们素不相识,你把我抓来做什么,我保证不阻止你征服世界,你放我走吧,我可能还帮你去宣传一下。” “等下你就自由了,再耐心等等。”长老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前面那扇光滑的墙壁,我看了那墙壁良久觉得它还是块墙壁啊,能迸出什么来。 “再过半个小时,黑木翼应该会带着武器从这里爆破出来。”长老挥手让他荷枪实弹的手下准备瞄准,“他很狡猾,你们不要犹豫,见了他立刻暴头。’ 靠,抱头,长老一定喜欢玩cs。 “太好了,黑木翼那家伙死了真是大快人心。”我叹息了口气,舒服的靠在墙上,用手摸了摸手腕,硬邦邦的是铐的手铐,而且是我们警局喜欢用的那种。 黑木翼真是神仙般的人,他竟然在闲暇的时候教会了我怎么解开这种手铐,现在我需要个尖利的东西。 我想起黑木翼如何很臭屁的嘲笑我们警局的手铐多么的蹩脚,就知道花人民的税,做出这么烂的东西来,官僚主义害死人呢,这是黑木翼的评价。 老子不服气,让他开,那丫三秒钟就打开了,但是教我开,他整整教了三天。 不是我太笨了,黑木翼说这个是要看天分的,我没有偷偷摸摸的天分,我很高兴,呼,不过我终于还是学会了。 警察署长说得好,要打败罪犯就应该更深入的了解他们,不但了解他们的作案习惯,要深入罪犯的内心,你要想如果你是罪犯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我想,如果我是黑木翼的话,我一定跟长老先聊天,让他放松警惕,不过想骗他放了我是不可能了,不过可以自己自力更生嘛,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 我早就注意到了身旁被绑住的女服务生头上有根发夹,可是,公然去弄肯定是不行的,这众目睽睽的,要怎么办呢。 正好长老继续问我话呢:“听说你跟黑木翼天天干,是不是?” 真粗俗,我皱眉强忍住怒气,死丑八怪,等我脱了困,你死定了。 我有瞄了一眼旁边的美女服务员,头上的发夹在召唤我呢。 “说话啊!”我一个没留神,被长老旁边那头猪狠狠踢了下脸,噗通一声倒在服务员身边,我的头都蹭到她的身上了,可恶,没准备好不然故意砸她头上,也许还有机会。 于是,我挑衅的坐起来,特地对好了角度,鄙夷的看着壮汉:“你他娘的,打一个被绑住的人算啥英雄,有本事放开老子,我们单挑。” “我不跟在下面娘们单挑。”黑大汉冲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做了件很久没做过的事,我小时最喜欢用鞋扔人,这也是为啥我用石头砸车玻璃,一砸一个准的原因。 我想也没想,皮鞋就飞出去了,正好砸在黑大汉的脸上,他没想到,根本没能躲,虽然砸得不重,不过,他的脸先是变成猪肝的颜色,然后又泛出胆汁的绿色,我觉得就算后面被打成猪头一样也值得了。 摆好姿势,我微微眯缝这眼,待会要避开不能提到眼睛,我还不想变成盲人。 “别跟他闹了,留神黑木翼,。”长老冷冷的发话,所有人都不敢动了,我只好干瞪眼。 于是,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说,放开我吧,我也可以帮忙抓黑木翼,我……” 我故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监狱霸主 作者:梅小霜 很悲痛的道:“我本来有温柔贤惠的女朋友,我还有一帆风顺的事业,这些都因为黑木翼,都没有了,我恨!我要亲手杀了他。” “不用你,你乖乖呆着就好。”长老老奸巨猾的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表,糟糕,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 “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我抱歉的看了身旁那女的一眼,对不起,我是在实行公务,迫不得已,你不要怪我,最多事后让你打一顿泄愤。 我闭上眼,把心一横,将嘴向那女孩子凑过去。 “不要!” 不出我所料,那女的发出尖利的叫声,我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看她往旁边躲,就将嘴不偏不倚的啄了下她的头发。 我闭紧嘴做回身,微笑着看着长老,长老冷笑了声道:“封住他的嘴巴,再乱动就废了他的手脚,反正只要给我留住他一条命就好。” 我忙故作惊恐的闭紧嘴,乖乖看他们将我的嘴封上。 于是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女服务生偶尔的抽噎,我抱歉的看看她,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逼于无奈啊。悄无声息的在墙角摸索,终于找到关键的东西,又细又硬的发针,能不能逢凶化吉就靠它了。 十分钟后,一声巨响,黑木翼和罗宇航他们出现在门口,然后就被眼前的情景愣住了。 “无双?”黑木翼看了我一眼,对着长老的时候,眼里全是怒火。 “黑木翼,我们又见面了,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呢,我那么的照顾你,你却这样的害我。”长老揭开他的铁盔,露出丑陋得想核桃似的半边脸,“我在想,如果你变成这样一定很有趣。” “李长老,今天你逃不掉了,我会为所有被你害的人报仇。”黑木翼举起枪可是他并没有动手,我心里一暖,他是顾忌到我了。 “打我啊,你不可能同时杀我还救了那小子。”长老笑着,脸扭曲得更为狰狞,“你是个懦弱的东西,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甚至不敢为你的父母报仇。” “想知道你父母在死的时候,发出多么惨烈的声音吗?你母亲本来可以不死的,如果她肯乖乖听我的话的话。”长老的话像条毒蛇在一口口的撕咬着我的心,黑木翼的手颤抖了下,我心疼得快停止了。 忽然手上变得灵活起来,那发针像是长了眼睛,一串子弹呼啸而过,黑木翼急忙闪身,当然那子弹帮了我的忙,我滚到长老旁边,狠狠给了壮汉一拳,子弹飞过来的时候,我躲在壮汉身后,我听到他临死前凄惨的呼叫声。 “别动,”我握着发针,对准长老头后面的死穴,其他人很快被黑木翼解除了武装。 我们将长老五花大绑的捆在轮椅上,黑木翼眼光深沉的望着他:“看在你将我养大的份上,我送你最后一份礼物。” 屋子的天花板忽然洞开,我听到了直升飞机的声音,我惊讶于黑木翼竟然不记着报仇,要是我早把长老碎尸万段了。 直升飞机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笑咪咪的阿莱,还有一个带着铁头套,我在暗自腹诽,他们玩儿什么,玩铁面人国王的游戏? 铁面具被摘下来,我惊讶的看这那人:“沈大哥,你又逃出来啦。” 我责备的看看黑木翼,不知道沈特兵多危险么? “我们走吧,沈特兵有话要单独跟长老说。”黑木翼的脸笑得好恐怖,我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的意思是要沈特兵一口一口的…… 真残忍,不过不这么做就不是黑木翼了吧,我回头看了长老一眼,他眼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我说不清的表情,竟然好像是怨毒。 这是黑木翼的家事,我虽然不赞同,可是我并不想再为这件事跟他争吵,我们两九死一生,应该好好珍惜今后的时光不是么。我走上去拉住黑木翼的手,他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跟我闹呢。“ “走吧,我不想再留在这里。“我隐约猜到上次讲沈特兵关在谷仓里喂野狗的应该就是长老了,他们一定有不为外人道的仇恨吧。 我冲黑木翼笑了笑:“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以后不要做坏事,我们平平淡淡的过下半辈子。” 黑木翼的眼睛眯缝起来,忽然凑过来亲了我一下,我大惊捂着嘴四处瞄,可恶都在笑话我,布莱恩好像不大高兴,但是被罗宇航拉上了另一架飞机。 “无双,我们回家。”黑木翼像我伸出手,我想起他十二岁时,我也曾这样的向他伸出手,那时候他的感觉同我现在一样吗?很温暖很满足,我也可以这么幸福吗? 我走过去,想拥抱他,忽然,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还很像呕吐。 “黑木翼,我……”我忽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无双……”黑木翼惊恐的望着我,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的丧失理智…… 我看见他抱住我大声的呼喊,我听到身后长老凄厉的笑声:“黑木翼,你永远没有资格获得幸福,啊啊啊啊啊啊,放了我,好痛啊!” 我听到一种类似野兽撕扯食物的声音,那哗哗的水声是血吗?我的还是长老的。 黑木翼,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难过,真的,我这人其实没啥好的,心眼又小,又喜欢闹别扭,不够聪明,连叫床都不会,你跟我这样的木头在一起该多难受啊,你还是回去当你大盗吧,自由自在又可以享受众多粉丝的崇拜,比跟这我在荒岛上种蘑菇强。 我闭上眼前想了很多,也可能什么都没想,因为我觉得我很快就不痛了,也没有感觉。 黑木翼,你说人还有来生吗?我觉得挺奇怪的,我的脑子笨,总想不透怎么可能还有来生,人死了就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吧。那多冤啊,我还没跟你过够了,真够可惜的,你说是不是? “主人,你看够了没?注意眼睛,来过来躺会儿吧。”我的管家黑木笑眯眯的过来帮我推轮椅。 “黑木,这小说你从哪里找来的,挺好看的”,我觉着书对他说,“里面那男的叫黑木翼,你叫黑木,不是以你为原型写的吧,那么你的无双呢?” “主人,你想太多了,这小说跟我可一点关系没有,所以说不叫你老看这书,都把人带坏了。”黑木管家笑着收起我的书我,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他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管人,实在很烦恼。 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身处在这么荒凉的岛上,我得了一种病就是昨天的事,今天就会忘掉,我的黑木管家想了个办法就是叫我把每天的事情都用日记记下来,这样就可以永远向前面过了,对,黑木管家是这样说的。 这岛上除了黑木以外还有个胖女人自称是我妈,可是我每次都以为她是个神经病,因为她对着电脑打游戏的时间比对着我多多了。还有个神叨叨的医生,总是对我这里扎下那里扎下,还总对黑木说:“他身体太虚弱,你可不要忍不住,不然我可不管了。” 那个时候,黑木管家就会脸很黑,冷声道:“罗嗦,你当我是什么?” “黑木管家,医生说叫你忍住什么?”我好奇的问。 “呃,忍住不要出岛,因为主人你需要照顾。” “喔,我也觉得很闷,黑木,不如你带我一起出去吧,我昨晚上梦见你是个大盗,偷了好多珠宝,全世界都崇拜你呢。” 黑木管家的脸立刻闪闪发亮,呃,我才发现其实他挺帅的。不,应该说,我没见过其他的男人,不过他比医生那简直像金子与狗屎的区别。 呃,我粗俗了,阿门。 后来黑木就开始给我看小说,那小说是连载的,挺好看,就是每天只写一点点。 “黑木,作者不能写快点吗?我等得好着急。”我在早饭的桌子上跟黑木管家抱怨。 “我问问他,看能不能快点。”黑木还是那么温文尔雅,真好,我好怕他发脾气呢,我觉得他发起脾气一定挺可怕,虽然他从来不冲我发脾气,但是我还是有点不由自主的怕他。 从那以后,作者就从每天一更改成了每天三更,我开心了,黑木却越来越憔悴。有一天还顶着黑眼圈,哈欠连连的。 “黑木,你累不累,在我身边躺一会儿吧。” 黑木管家看来真是太累了,倒下就睡着了,睡前还抱怨道:“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医生都说生理上没有问题了,为什么还这么健忘。” “啊?”我懵懂的望着他,黑木又叹了口气,“对不起,我生自己的气呢。” 黑木真的睡着了,我看着蓝天舒服的叹了口气,真好,原来整人的感觉是这么的舒服的。想着想着,我咧开嘴傻笑了,谁说我笨来着,我妈说院子里的小孩儿数我最聪明,不然怎么说砸李家的玻璃,就不会砸到王家去呢。 ――――――――大结局――――――――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小霜在写得很开心,这都是因为各位读者的关怀和留言,真舍不得你们,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有种女儿出嫁的感觉,有点感伤啊,终于结局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