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001:人生,先捉j后开房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b市,夜幕降临。 当程爱瑜接到死党顾繁华的电话时,她刚交了稿,从环球新闻大厦里出来,累的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但不等她开口,死党那边,就用一种很奇怪的音调,说:“快来朝阳路民政局,我在这边的星巴克。”顿了下,她好像被谁掐着了嗓子,艰难的吐出两字——“捉奸”。 不等程爱瑜再说话,电话就被掐断了,耳边就剩下嘟嘟的盲音。 捉奸? 谁奸了谁! 程爱瑜的有些疑惑,是谁,能令顾繁华如此激动?难道说,现下在星巴克里**的那对,会是个头版头条! 有了精神食粮的程姑娘,驱车抵达民政局,并挥大学时抢座位的速度,甩上车门,抱着单反,直冲马路对面的星巴克。 一开门,凉风袭来。 坐在门口的顾繁华,没想到程爱瑜会那么早到,惊得手一哆嗦,ipad摔在了地上,壳上粘的水晶掉了几片,屏幕上则显示着——game_over。 “靠,你坐火箭来的!” 起身,顾繁华扫了眼程爱瑜,看着她颊边粘着的一抹灰,鉴定道:“我错了,你是坐挖土机过来的。” 程爱瑜没理她,目光四下搜索,最后定格一处,眼神闪烁。 “你让我来……就是因为,他们?”程爱瑜指了指靠窗位置。 那边坐着一对男女,四肢纠缠,嗯嗯唧唧的腻歪在一起。瞧那样子,真该让他们重新投胎,成一联体婴才对。 咖啡厅里的服务人员疾步走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左右零星几人,朝这边看来。 顾繁华则蹬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起身,踏着ipad,追上去。 “小鱼!”她叫了声,引来的,却是那对男女的目光。 “爱,爱……爱瑜。” “小……程?” 窗边的男女,终于从情迷意乱中清醒。 男人一把推开八爪鱼似的,挂在自己身上的明艳女子,急忙站起。女人则因贯力,撞到了身后的桌子边,下意识的伸手,就环住了男人的腰,额头刚好顶在男人的皮带上。很不巧,她的嘴紧贴着裤链,而那儿,正像个小帐篷似的鼓起来。 姿势尴尬且暧昧。 程爱瑜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男女。 腹诽,真不愧是顾繁华,走哪哪就有jq。 回头看了眼死党,程爱瑜在周围看戏之人倒抽气的声音中,上前一步,笑容甜美的打了个招呼:“嗨,好巧!” 是好巧,这两人她都认得,一个是她交往八年的男友,一个是她新闻社的同事。 想不到挖墙脚这种狗血事,也会生在她身上。 不觉笑,程爱瑜拿眼神凌迟着两人,上下看了一通,还是笑眯眯的说:“你们喝咖啡的法子挺新鲜,嘴喂进去,壶嘴出来,啧,就是短小精悍了点。” 话音落,她抄起桌上的咖啡杯,直接扣到了男人头上,冷声说了句,“我们——完了!” 转身,扬长而去。 顾繁华看着忽闪着的玻璃门,骂了句“狗男女”,顺手朝男人裤裆补了杯卡布奇诺,扭头追着程爱瑜离开。 上车,动,一脚油门踩到底。 程爱瑜开着她那辆零不良记录的奥迪a4,绕到外环兜圈子。 一圈一圈,兜得顾繁华心惊肉跳,暗自后悔,一时冲动的跟车。这万一,她程大小姐一高兴,直接把车开鬼门关去了,她不也得跟着找牛头马面吹牛去。 “程爱瑜,你开慢点,我要吐了!” 伴随着顾繁华的尖叫,程爱瑜耳上别着的蓝牙耳机,不断闪烁。 一个急刹车。 顾繁华握紧安全带,急促的呼吸着。 双眼紧盯前方路口的红灯,还好还好,没把她给甩灯上挂着。 “你丫不要命了,为那对狗男女,你值得吗!” 顾繁华正准备身体力行的说教她一番,却被她一个手势止住了。 等她挂断电话,顾繁华也平静了下来,却忘了该和她说点什么。 “繁华,我要去机场接个人。前面路口有个地铁站,我把你放下。”泄过后的程爱瑜,出奇平静。她开车驶向路口,给顾繁华打开车门,见她要说话,连忙抬手拜了拜,示意她什么都别说。“今天,谢谢你。” “哈,没事儿,不经历人渣,怎么能出嫁!改明儿,姐给你物色几个好的,就凭你的条件,咱京城里的公子哥,围着金融大厦给你排三圈,任你挑任你选,先尝后买……” 啪—— 不等她说完,劲风掠过。 程爱瑜冷着张脸,就把门给带上了。 九点二十,抵达机场。 程爱瑜找了个空位,停好车,拿着停车牌,就直奔接机处。 站在出站口的角落里,程爱瑜喝着黑咖啡,睁大眼睛看着出口。 等出来的人,一个个的被接走,或是自径离开,只留下零星几个时。程爱瑜顺手将纸杯扔进垃圾箱里,走上前,朝那通身阳刚气魄,鹤立鸡群的男人伸出手。 “景煊,好久不见。我是程爱瑜。”对方迟疑了下,握住她的手。程爱瑜舔了下嘴唇,又补了句,“叔叔临时有事,不能过来,见谅。” 他的手大而有力,掌心有硬茧,干燥温暖,力道恰到好处的握着她的。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样的温暖,让她有一丝不舍。 程爱瑜来的路上就在想,这二十年没见的青梅竹马,会是什么模样,她会不会认不得了?可到了人堆里,她还是准确无误的,认了出来。 “嗯,是挺久的。”景煊抽回手,摸了摸她的顶,声音里染上一层戏谑,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嘴角划过一丝难以捕捉的促狭,“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见了我还会流鼻血。现在,治好了?” 那是上火! 程爱瑜瞪着眼前的男人,怒不可揭。 但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正如叔叔所言,比记忆中更出色了。 修身的衬衫、西裤,贴合着他的身形,显得他本就高大的身躯更为颀长。块垒分明的肌肉,在开着两颗扣子的衬衣下,若隐若现。可见,这精瘦的身体十分强健,宽肩窄腰,几近完美的倒三角结构,呈现这力量的美感。 蜜色的肌肤,棱角分明的脸庞……那种感觉,是在经年累月中历练出的,成熟稳重的男子气概,霸道十足。 ——男色惑人。 四个字划过脑海,程爱瑜摇了摇头,甩开奇怪想法。 白了他一眼,她也不装乖了,朝他打个手势,就往机场外走去。 b市的交通情况很不好,若是在高峰期,用顾繁华的话说,叫孩子都能造出一窝了,车还没前进一米。 车里,冷气很足。 两人的话题,却热火朝天。 也就两个红灯的功夫,两人就摆脱了那份长久不见的疏离,聊的风生水起,相见恨晚。 但程爱瑜还是觉得热,大概是因为景煊时不时的贴近,以及空气中似有似无的男性气息。 驶入内环时,程爱瑜接了个电话,转头问景煊:“繁华他们知道你来了,要给你接风,去吗?” “随你。” 简洁的回应,短促有力,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反倒很随和舒心。就像是一对小夫妻,随意而又默契。 小夫妻? 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程爱瑜摇了摇头,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目视前方,专注的开车。 却不知,偏头向窗的景煊,正用余光看着她。 许久,他敛起目光,手不自觉的按向西裤口袋。那里,有张照片,是他和程爱瑜小时候的合影,他一直带在身边…… * 皇宫会所vip包间里,放着柔和的乐曲。 俊男美女聚集一室,一眼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品牌代言呢! “我提议,为咱们景哥‘荣归’干一杯!”穿着dior新一季休闲款衣裤的阴柔帅哥,掐着兰花指,举着杯martini,朝正企图用葡萄酒灌醉自己的程爱瑜看了眼,偏过脸,向顾繁华递去无声的询问。 众人笑着齐声附和,纷纷举杯。 顾繁华则站了起来,“笑屁啊,都给我哭!咱景哥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凭真本事干出来的,少在一边阿谀奉承。真有心,倒不如举杯,祝贺咱们程大记者,终于踹了李暐一那贱男!” “小如花,你这嘴也忒损了。咱哥几个都不是外人,说句俗话,那就是打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你至于这么揭咱老底吗!”b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唐枫,摇着手中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顾繁华,邪魅一笑,“不过小如花说的也对,咱似玉妹妹,要啥样的男人没有,干嘛非得在那棵树上吊死。我看,景煊就不错。” 繁华,爱瑜,如花似玉,正是唐枫送给这两人的“爱称”。 “那种小人,早该踹了。” “若不是因为你,他能三年升到地区经理的位置吗!哼,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别喝了!”桃花眼帅哥瞥向程爱瑜,伸手就要去抢她的酒杯。 但有一只手,比他更快。 “不是要祝她改邪归正,甩开贱男吗!”坐在程爱瑜身边,本该众星拱月,却一直没说话的景煊终于开口。他举起手中的高脚杯,醇厚性感的声音缓缓响起:“她的这杯我代了,干吧!” 灯光下,杯边的口红印格外妩媚。 景煊毫不在意,优雅端着杯子仰头饮尽。喉头滚动,一缕猩红顺着嘴角滑落,既显男人的性感魅力,又不失军人的豪爽气概,绝对诱惑。 “来,大家干一杯,祝似玉妹妹恢复单身,也祝景少荣升上校。今儿我请客,不醉不归!cheers!”打圆场的唐枫,邪笑着与顾繁华碰杯。 酒过三巡,顾繁华正喝道兴头上,她拍着死党的肩,朝景煊努了努嘴:“小鱼,你他娘这是和谁过不去啊,一杯一杯的喝,还想酒后乱性啊!我可告诉你,男人……哪儿没有啊,在座的,都是公的。跟姐说,看上谁了,管他从不从,姐都给你下药抗房里。” 程爱瑜无奈的撇嘴,推开顾繁华。 她头脑乱乱的,似乎只有景煊的声音,很坚决,很安心——“我陪你喝,喝到你想开为止!” 谁料,顾繁华又贴了上来,色爪子朝她的小嫩脸摸去,又掐又捏的看向景煊,语气调侃的说:“哎,景煊,瞧咱小鱼这白白嫩嫩的小模样,不如,你收了她吧!” “别理她,咱们继续。”程爱瑜再次推开顾繁华,拽住景煊,对进来送酒的服务生道:“按这些,再给我来一巡。红白啤三堂会,不信我今天放不到你!” 划拳、唱歌、吹牛,众人玩的不亦乐乎。 而坐在沙正中央的两人,却在拼命喝酒。 开始是杯,后来是瓶。 现下,程爱瑜正仰躺在景煊的腿上,肌肤呈显醉人的苹果粉,娇俏可爱。景煊则衣衫半敞的靠在沙上,似乎睡着了。 而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却是一片狼藉。 茅台、特普拉、drc蒙哈榭……名酒瓶子东倒西歪,真不知是把酒当水喝了,还是把钱当纸烧。 “嘿,这两人还真睡上了。”顾繁华坐在唐枫怀里,醉眼朦胧的看着两人,抬腕看了看表,“哟,两点了,咱也该走了。” “小鱼和景少怎么办!”桃花眼的美男子扶着墙道:“我倒是可以把小鱼带回去,另一个就……” “美得你!我记得路口有个快捷酒店,把他们扔那边去。” 顾繁华的建议得到众人的赞同。结了帐,唐枫开车送两人到了那家酒店,一手扛着程爱瑜,一手扶着还能走的景煊下去。 前台处,顾繁华在程爱瑜裤袋里一阵乱摸,掏出钱包,拿她的身份证开了间房。拿了房卡后,她摇摇晃晃的跟着唐枫把两人送到房里,还好人做到底的给盖了被子。 “你说,他俩不会真办出点啥事儿吧!咱们要不要在给准备个套?”唐枫眯着眼睛打量着床上两人,给出“专业”建议。 顾繁华扬手给他一巴掌:“都喝成这样了,也有心无力吧!再说,景哥要真能办了她,咱该举杯庆贺,奔走相告了。” “可你不说,小鱼爱裸睡吗,这半夜的,酒醒了,脱衣服怎么办。”唐枫坏笑着,捏了下顾繁华的腰侧。 顾繁华扭着身子闪过去,直径走到床边,调着空调温度说:“脱了衣服,也只有景哥睡小鱼,你担心个屁。要不,我把你留下,景煊我带走!”看唐枫做出举手投降的动作,顾繁华高傲的扬了扬小下巴,从床边离开。 临走时,还拍了拍景煊的胳膊,低声中带了丝促狭的笑意,“人么,我给你送床上了,好好伺候!” ------题外话------ 末日开坑~欢迎跳坑~ 这本算是盛宠系列,写的是盛宠番外里,那对无良宝宝长大后滴事儿,是**的故事~ 绝对——双贱合璧,贱入佳境,jq无限,yd无敌! 喜欢的亲们,勇敢的跳吧~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02:哥们,你出台费多少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半夜,唐枫的玩笑话成真了。 被胃里那团火烧的难受的程爱瑜,真的开始脱衣服。她动作娴熟的除去束缚的马甲、t恤,牛仔裤也蹬掉一半,露出雪白修长的腿。 半醉半醒的景煊几次被她踢到,搭在身上的薄被早就被她不老实的脚,给踢到了地上。 这丫头,睡觉还这么不老实啊! 睁开眼,景煊支着身子正要起来,一条雪白无暇的手臂蓦然搭上他的胸口,紧接着两团柔软瞬间触碰,暗火顿升,她顽皮的磨蹭,若即若离。 空调吹出的冷风无法拂去他心内灼火,对比刹那鲜明,令他宛若置身冰火两重天。 “唔……凉快。”程爱瑜因为找到了让她降温的东西,出舒服的喟叹,修长的腿也攀上那片凉爽,一下又一下的磨蹭着,却不知,自己正在挑战男人的自控力。 景煊扭头凝视,异光闪烁的眸深不见底,蓦地窜过一丝火苗。 眼神晦暗,敛尽她惹火的美好。 他当即顺手一览,将她纳入怀中。颤栗的指尖下,玉脂般的肌肤洁白无瑕,如若白瓷,颊边微醺的粉红,格外娇俏可人。 看着她这无意识的甜美小模样,景煊真恨不得直接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只那低吟辗转,都令他无法抑制的兴奋。 情不自禁,他深深喘息,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而怀中的睡美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触。 一个强烈的念头闪过,景煊的身子重重地震了下,本能的绷直,墨色的眼瞳不受控制的扩大一圈。 他,想她,无比的想她。 “景……煊?” 几乎半挂在景煊身上的程爱瑜,迷离注视着他,不确定的呼唤透着些小心翼翼。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李暐一,梦见了儿时的景煊……两张脸孔不断交替重叠,变成了那张刚毅俊美的脸。但他却离她很远,很远。 而此刻,他近在咫尺。 湿漉漉的杏眼泛着氤氲,长睫轻颤,娇媚撩人至极。 “嘿,我又梦见你走了!”顿了下,她捉住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迟疑的问:“会留下吗?” 她的神色里夹着醉意,软糯的音儿听上去分外动人,犹如求欢的猫儿。 “乖,我不走。” 景煊觉自身的异样,心头那股火可不是因为喝了酒。 望着眼前深沉的凤眸,那一刻,程爱瑜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勾着景煊的脖子,翻身而上,双腿夸坐在他腰间,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柔不见骨的小手,抚摸着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嘴角荡漾起明媚的笑意。 俯身,丁香小舌舔着他的耳廓,察觉那颤栗紧绷,却不满足。 生涩的挑逗,比熟练的更为撩人。任凭他是柳下惠投胎,大概也抵不住如此热情的攻势。 “留下。” 深邃的眸光,流露着平日里少有的风情。 盛情的邀请,令男人傲人的自控能力,陡然褪去……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罩着圆形大床。 床上低吟浅喘,床下衣物散落,一片狼藉。 而这极致凌乱中,处处透着香艳。 床中央,近身肉搏的两人,几乎都沉沦在美妙的**中。 这俗话说得好,聪明的男人,从不强上,他们诱奸,要的就是女人心甘情愿。而此时,程爱瑜完全等于是自己扒光了送上门的,不吃的,那是白痴。 但这块肉,还真不好吞。 光是诱,景煊就不知下了多少工夫,可只要看她皱下眉头,或是嘤咛几声,平日里雷霆作风的景煊,就完全下不了手继续“奸”了。 身体越烧越热,程爱瑜渴望的看着景煊,贪婪他的体温,不住的朝他身上贴,却难掩骨子里的青涩滋味。 但这份青涩的热情,于男人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回应着他的热情,小手下意识挠着他的背部,一笔一划,似挑弄。随着她每一次的靠近,那温软划过他的灼热,带起一**属于灵魂的颤栗。 一时间,媚色无边。 “我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那修长的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而过。青涩的她霎时方寸大乱,溃不成军。 情迷之时,他霸道的圈住她的腰肢,压下身躯。 突破阻碍,完全占领她的世界。 “唔……” 一瞬钝痛,令程爱瑜出小兽哀鸣般的音儿,她紧咬下唇,本能敛去羞人的呼痛,奋力挣扎,却不由自主的沉沦。 她低吟婉转,在他的眼中,却成了令他无法自拔的欲迎还拒。 “景煊——我疼!” 软语哀求,他停下动作,强忍着磨人**,低头吻住她的娇艳欲滴,唇舌纠缠。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划过,一滴,两滴…… 低醇醉人的声音透着霸道,传入耳畔:“记住这痛,记住你是我的。” 话音落,蛰伏的兽终不再隐忍,迅猛提枪,攻城掠池,宣泄积攒数十年的情感。 良久,她终绽放、蜕变…… 这一夜过得尤为漫长。 次日,半梦半醒的程爱瑜,习惯性的伸手摸着床头的闹钟,却磕到了柜角,疼痛感一下子就从手指上,直击脑门。 真他娘的疼! 可这大早上的,谁会去挪她的柜子? 程爱瑜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扫视了圈,视线范围所及之处,极为陌生。而昨夜的一切,就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现。 她不止不是宿醉,她还上了…… 脸瞬间爆红,她不敢再想下去,忙连滚带爬的做起来。可这一动,身下就是一阵抽痛,腰腹、腿弯更是酸的不得了。 乖乖,她这到底是被人压了,还是被车碾了啊! 程爱瑜疼的倒抽凉气,低咒了句,“该死的!” 这正活动着脑袋,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听“喀吧”一声,程爱瑜就僵住了,茫然无措的看着浴室那扇奶白色的门缓缓打开。 眼前,半裸的景煊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却叫人莫名生畏。 微微一愣,程爱瑜忙抽过薄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床单上的一抹妖冶,却暴露在了空气中,异常扎眼,却又陷她与无比尴尬的境地。 “嗨!”她打了个招呼,转即,一句令两人神色骤变的话,随之脱口而出:“哥们,你出台费多少?” 她……付得起吧! ------题外话------ 新坑开挖,欢迎跳坑~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03:198元,还是倒贴的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爱瑜只是想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可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不禁暗骂,程爱瑜,你又嘴欠了是吧! 她有些心虚的看着眼前那威武的男人,剥光了衣服后的效果就是不一样,这胸膛,这腰板,这双腿……丝毫不比封面model逊色,搁在公关队伍里,那绝对是寂寞少妇们,争着抢着抱养的一等一的对象。 等等,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猛的一回神,景煊已经站在她面前,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的她直心慌。陪衬着他本就盛气凌人的气势,棱角分明的脸庞,就更显威色。 眼前光线一暗,景煊微微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挑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当我是鸭,还是你要包养我!” 他的声音醇厚性感,字字清晰。可明明是调侃的言语,从他口中说出,就变了味道,霸气十足,仿佛一字一句都震在心上,且震感许久不散。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延伸。 此刻的程爱瑜,真恨不得身边就是个窗户。她宁愿直接裹个被单跳出去,也比现在少些尴尬。 喝酒误事,真他娘的误大了! 程爱瑜一面在心中抓耳挠腮的疯,一面又在不停的提醒着自己,要镇定,要淡定,总之,要定! 数秒后,程爱瑜总算镇定下来。可仰视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她又暗暗咬牙,心道,他们这一见面,她就又丢面子,又丢膜,总不能连老程家的骨气也丢了吧!于是乎,程大小姐做出了一个比问出台费更有骨气,更胆大包天的举动。 她推开景煊的手,裹着被子下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牛仔裤,掏出钱包,打开。怀揣悲壮的心情,却还故作淡定的看向他:“开个价吧!精神补偿费,要多少。” 程爱瑜低头翻这钱包,估算着自己的全部身家,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亏啊! 景煊不语,只是俯视着她。 但程爱瑜敢誓,她宁可这男人抡圆胳膊给她几巴掌,说她侮辱人格,又或者大骂她几句,扬长而去,也好过他这样的沉默。 三千一,三千二,三千三……默数着钱夹里的钞票,程爱瑜连零钱夹层都打开了,却见一张淡黄色的纸,躺在夹层里。 咦,这是什么? 打开一看,程爱瑜差点跳了起来。 这开房的收据上,竟赫然的签着她的名字,可仔细一瞧,便认出了端倪。 顾繁华!靠之,她就知道,把他们放在一起的,必定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妞! 正愤然着,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程爱瑜摸出电话一看,好吗,正念叨着,她还就来了! 抬头,又对上那双让她倍感压力的眼睛,程爱瑜赶忙移开视线,飞快的说了句,“我接个电话”。接着,她立马调转脚步冲向洗手间,关门,落锁,动作干脆利索,绝不拖沓。 “顾繁华,给你三十秒,陈述事实真相!” 洗手间里,接通电话的程爱瑜,正站在半身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夸张点说,打脖颈往下,她身上就没几块好地方。原本雪白的肌肤,还染着那么一丝潮红,将青紫斑驳的吻痕凸显的更为清晰。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饥渴,竟然把她折腾成这样! 折腾……程爱瑜的脸又红了,而听筒传来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瞬间将她心中的那团羞臊的火给泼没了。 “真相?不是让咱唐少说中了吧!难不成,你们真的……”电话那头的顾繁华,正窝在唐枫卧室的按摩椅中,接过唐少递来的咖啡,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顽皮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喷笑说:“得,你们可真成。人家许仙和白素贞还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得共枕眠呢。你两倒好,分开二十年首聚,两钟头不到就同床共枕,双双肉搏去了。主题从政治接风,直奔一夜情,豪放啊,小魔女……” “我呸,你给我滚出来,一个小时后,新闻社楼下见!见不到人,我就直接稿,登报揭露你和唐枫那混蛋的奸情!”忍着砸手机的怒意,程爱瑜不和她扯皮,直接命令加威胁。话音落,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顾那边人的反应。 听着“嘟嘟”的盲音,顾繁华噙着笑,对着手机骂了句,“魔女”。转即推开上前索吻的唐枫,慢条斯理的脱着睡衣,朝衣柜走去…… 沮丧的程爱瑜狠狠地摔下电话,走进浴室,火速的把自己冲洗干净。刚要出来,却想起自己没拿衣服就进来了,不由更为窝火。若不是理智告诉她,景煊还有可能在外头,她真想拔着头,嚎几嗓子减压。 抽过浴巾,她出了浴室,无意间的一瞥,只见她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流理台上。微微一愣,她回头看了眼洗手间的门,心中划过一丝暖流,这男人,还是那么的细心、体贴,可是…… 不要再胡思乱想! 程爱瑜拿起吹风机,简直把那东西当作了冲锋枪,打开吹干头,又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的认真梳理着长,也是在梳理自己的情绪。 二十分钟后,整理好自己的程爱瑜从浴室出来,抬眼便看见已经换好了衣服的景煊。他正坐在窗口,抽着烟。修长的腿,随意的敲在软凳上,身躯却依旧挺拔。远远看去,就像是电影中十八世纪的贵族,优雅尊贵中侵透着一股邪气。 “洗好了?”见她出来,景煊就将烟灭了,转眼看向她,正要开口,却被程爱瑜给打断了。 “景煊,这事儿,咱先不提好吗?你让我先缓缓,先缓缓。”程爱瑜认真的看着他,拿出谈判的架势,眼底微微带着一丝恳切。稍顿,见他没开口,程爱瑜紧跟着又补了句,“谢谢理解。”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去。 景煊起身跟上,颀长的身影投向她的影子,将她的身影笼罩其中,压抑,却又像是种保护。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上了电梯,下楼,来到前台退房。 在工作小姐暧昧的眼神中,她拿着押金和找回的两块钱,第一次为她的初夜感慨。 原来,她守着的那层膜就值198元,还是倒贴。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04:真空上阵,没带套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脚步沉重的走出酒店,程爱瑜很想当个缩头乌龟,掉头就跑。但老程家的教导告诉她,程家的孩子不能临阵脱逃,要装就要装全套。于是,她继续死撑,哪怕此刻一绷直腰板,她就浑身酸疼,她还是把脊背挺得直直的,下巴微微仰着,逼着自己看向景煊,并勾起职业性的微笑。 “你去哪儿?” “军部。”两个字,简单明了。可从他口中说出,却有种足够震慑的气势,瞬间将两人间尴尬的暧昧,化作一股凝重而又微妙的低气压流,盘旋上空,压迫着她的心肺。 “哦,我去新闻社。”强装淡定的程爱瑜,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顺手指了下反方向,“走那边,和你不同路,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 话音落,早羞愤的恨不得挖地洞潜逃的程爱瑜,转身拔腿就跑。那速度,绝对比她平日里暗访被现时,跑的还要快,好似背后有恶鬼索命一样。 这小女人——欠干! 看着那逃窜的身影,景煊冷漠的脸上,竟多了抹极浅的笑意。这小女人,对自己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只是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掩藏起来,就像昨天初见,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不达眼底的职业笑容,像个乖宝宝,而夜色中青涩妖娆的热情,却出卖了她的本性,小魔女。 不过也真难为她了,能撑到走出酒店。若换做旁人,恐怕早和他闹上了。反倒她,又是顶撞,又是逃跑,简直不要命。 说实话,他不是一点也不在意,相反,他非常在意!当她问出台费,并要给钱时,他就该抡圆巴掌,朝她翘翘的小屁股上狠狠招呼,然后再把她拖回床上,身体力行的用力教育她一番,让她三天下不了床,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可这种事儿吧,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未免大操大干把她直接吓死,僵化两人关系,他就暂且纵容她一回,下次,她别想再逃! 手机震动起来,景煊看了眼屏幕,接通电话。 “怎么样了,景煊同志?见着咱老程家的小魔女了?”慵懒的调侃,从电话那头传来。 景煊开口,坚定而霸道的回答:“魔女?就算她是612高地,我也势必拿下!” …… 开着车的程爱瑜哪知道,自己变成了某人口中势必拿下的高地? 她心里很乱,脑袋和断片的录像机似的,不断重复着昨夜的事情。低吟浅喘,狷狂炽烈的情迷画面不停交叠,疼的脑壳都快戳穿的时候,那低哑缠绵的声音,如同闪电,霸道的劈进脑中——“记住这痛,记住你是我的”。 啊啊啊—— 疯了,她要疯了! 换成鸭都好,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程爱瑜颓然的拿脑袋磕了下方向盘,狠狠地咬了下有些红肿的舌尖。尖锐的疼痛感直冲头顶,令她骤然清醒。 抬头,路灯变换……这时,她本能的一脚刹车踩到底,才免了因闯红灯而去阎王殿报道的后果,有惊无险。 贯力的冲撞令她回神,等绿灯闪过,程爱瑜才平复了情绪,开车回家。重新梳洗一番,又换了套足够遮掩身上“瘀伤”的衣服,程爱瑜这才驱车直奔位于市中心的环球大厦,找死党兴师问罪! 夏日的灼热,在冷气十足咖啡厅里感觉不到分毫。 程爱瑜点了杯咖啡坐下,冷脸对着优雅地喝着咖啡的死党,伸出三根指头道:“给你三分钟时间笑,笑完就给姐收起那贼贱的表情!开始吧,笑——” “嗤……哈哈哈。”低笑忍不住变成了大笑,顾繁华无所谓的接收眼前死党抛来的白眼,指着她身上那件宫廷款雪纺衬衫,揉着笑疼的肚子,抽着气的调侃:“喂,我说小鱼,你不会变石斑鱼了吧!瞧你,连压箱底的高领衬衫都拿出来了,不会是昨晚,某人太热情……哎呦,吃不消哦!” 末了那句,顾繁华是用s市的方言说的,更显暧昧。 这时,服务生走来,送上咖啡。 被顾繁华那仿佛x射线般的眼神,看的犯罪感飙升的程爱瑜,借接咖啡的动作,掩饰内心翻腾的尴尬。等服务生离开,她放下咖啡,下意识的摸了下领口,苦笑,石斑鱼,这比喻可真恰当。 但她程爱瑜是谁,能这样轻易的被一句调侃打败?做梦! “我穿的良家妇女点,碍着谁了!” 噗—— 顾繁华一口咖啡没咽下去,全喷桌上了。 “就你这身行头,还良家妇女?似玉妹妹,我记得咱唐少送你这件衣服时,你还指着鼻子骂他居心不良,送什么不好,非送个凸显‘事业心’的。”说着,顾繁华就想起,唐枫那一脸冤枉死他的可怜模样。 不过,这衣服穿在程爱瑜身上,还真是格外性感,尤其将胸型和腰身重点勾勒。只可惜她昨儿没穿这件,否则哪还有景煊什么事,只往昨儿聚会的那群狼跟前一站,怕是各个都血脉愤张了。 “比你,我的‘事业心’显然奇缺。”巴掌大的小脸冒着寒气,程爱瑜没好气的哼了声:“笑够了就坦白,昨儿把我们放一起,是何居心!” “你个小蹄子,枉姐姐我好心一片,怕你们要露宿街头,给你们找了个快捷酒店住下。鬼知道你们俩这么能折腾,喝的连路都走不稳了,还有力气做那事儿!早知道,就该听唐枫的,给你俩留个套。”稍顿,顾繁华挑眉,递去一个三八兮兮的眼神,转即仿佛侦查敌情似的朝两边看看,凑到程爱瑜耳边,低声抛出暧昧的问题:“诶,小鱼,说说感想,咱景哥技术怎么样?瞧那身板,啧,昨晚一定很**吧!” 咳—— 这次轮到程爱瑜被呛到,一口苦咖啡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地糟糕。 等顺了气,她气势汹汹的瞪了死党一样,回嘴:“你可以自己去试试,只要你家唐少不介意。” “嗤,姐这身板,经不起折腾。”做了个求饶的手势,眉开眼笑的顾繁华端着咖啡正要喝,却突然想到个问题,脱口而出:“小鱼,你们不会是真空上阵没带套吧!” 绝对秒杀,程爱瑜瞬间石化,心情悲壮的长叹,好像……真没避孕! 转即又冒出一念头,就算他们留个套,也不够他折腾的啊! ------题外话------ 平安夜快乐,亲们,记得吃苹果哦~哦,睡觉去,再挂个袜袜在床头吧~ 有木有人冒泡,有木有美妞儿捏~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05:“精”力旺盛的精英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小姐,又有人给您送花了。” 早上九点,程爱瑜踩着秒针,打卡踏入社会新闻部。这前脚刚进门,公司前台就抱着一束艳的扎眼的红玫瑰,踩着小碎步找来了。 程爱瑜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简单的说了句,“坐,自己倒水”,就自径走到落地窗边,将厚重的帘子拉开,顺手按下桌角的加湿器,放下包,弯腰开机……等一系列事情做完了,她才回头,看着那名前台美眉,走了过去。 “我看看。”她抽出花束中夹着的卡片,看了眼,直接扔下一句,“marry,我记得昨天就和你说过,以后花上只要写着‘李暐一’这个名字,就当垃圾处理掉。” “啊,这么漂亮的花……” “你要喜欢,就拿去。” 程爱瑜给自己倒了杯水,回到位子上,不等前台再开口,内线忽然响了。她抬头,朝前台比了个手势,目送前台出去,便按下接通键。主编的声音,从中传出:“小程,来我办公室一趟。” 程爱瑜在环球传媒集团,做了四年了,从实习记者,做到如今的主任记者,有自己的大办公室,能让她跟进的新闻,那绝对是够放专栏主面的大新闻。如今,主编有请,相信一定又是个相当具有挑战性的case。 想着,程爱瑜就觉得兴奋。 可等她从主编老头的手上,接到相关文件时,程爱瑜懵了。 “小程啊,眼看着你就该升高级记者了。在考评前,如果你把这个‘b市青年精英’专访给顺利完成了,职称评定的几率就越高嘛!”滋溜滋溜地喝着茶,主编老头拿出长辈的派头,笑的如沐春风,准备对程爱瑜进行一次爱的洗脑。 程爱瑜迅速的将文件看完,抽出两张,质疑的看着主编那张笑的快要堆出朵菊花的脸,清了清嗓子道:“主编,其他的人倒没问题,可这两位是怎么回事儿?”戳着其中一张纸,程爱瑜微微扬声,“他只是个地区经理。就这种人,咱京城里随手一抓一大把,有什么好专访的,有人看吗!” “你写出来可不就有人看了吗!”老头瞪了她一眼,递去无奈的眼神,故作神秘的朝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这人是给了钱的,有人要捧,你就随意写写,歌颂就成。哪那么多话啊!” 不等程爱瑜在说话,老头放下茶杯,伸手点了点另一张纸,手指戳在那人的职位一栏:“至于这祖宗,你得小心伺候着。他是咱们这次专访的主要目标。你看看,人家二十八岁,就是上校,肩上扛得是二毛三,绝对是最年轻的上校,精英中的精英!听说,他这次来京,还是挂职锻炼的,估计用不了多久,这肩章就得换金星喽……” 程爱瑜在主编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上午。等出来时,她根本不记得主编之后又唠叨了些什么,满脑子只有一个噩耗——她要采访的那祖宗,叫景煊。 冤孽,真他丫的冤孽啊! 转眼八月,b市最热的日子到了。 程爱瑜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那堆文件,头疼不已。 精英专访项目,她做了一个月,还剩最后三位没有采访,除了一个暂未回国的,另外两个她都让助理联系过了,可是—— 李暐一,她不想见。 景煊,她更不想见。 拿着两份文件夹,程爱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她干脆一脑袋磕在了办公桌上,咬着唇,难受的哼哼着。 但这是工作,她再不想去,也得去。 纠结再三,程爱瑜怀揣悲愤的心情,给顾繁华打了个电话,让她以专访的服装供应商身份,下午陪她去帝国集团分部采访。 顾繁华满口答应,下午一点,准时带着手下的精英团队,驱车抵达环球大厦门口,捎上程爱瑜就走。 车上,顾繁华打量着穿着标准制服的程爱瑜,调侃道:“小鱼,你这是要去采访谁啊!把自己收拾的跟去殡仪馆似的。” 后座那几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程爱瑜可乐不起来,她蔫蔫的报出“李暐一”这名字,惊得顾繁华在大马路上把车开出了“z”字型路线。 “靠,那种渣有什么好采访的,不去不去,咱打道回府。有的采访他,还不如采访景哥呢!” “你怎么知道!” 程爱瑜这话一出口,顾繁华又不淡定了。一乐,没把住方向盘,车子就扭出了“s”型路线。吓得周围行驶的车辆,或加快速度,或放慢行程,与她保持着少说三丈开外的“安全距离”。 “靠,你不早说,咱现在就去。” “我求你了姐姐!别捣乱了成吗?我可是预约了时间的。咱先去李暐一那,火速的‘审讯’完,再去景首长那边,预约的是晚上七点。到时候,你想近距离的和他相处一夜上,我都给你腾时间!” 乘着扯皮的功夫,程爱瑜又迅速的将采访内容温习了一遍,准备给李暐一那渣来个速战速决。谁知道,到了地方,却被那孙子的助理给拦住了。 “程记者,您还不能进去,我们李总还在会客。”西装笔挺的助理,打开会客室的门,对已经在这,喝了半个钟头凉茶的程爱瑜等人表示歉意。 程爱瑜看了看表,估算了下时间道:“你们李总未免太不守时了吧,我可是事先约了时间的。” “这个……实在抱歉。”助理尴尬的推了推眼镜,眼神有些飘忽。 他努力的安抚众人情绪,又过了一个钟头,顾繁华先不干了。 “靠,他李暐一当自己是什么人啊,还让我们等?”本就不待见李暐一的顾繁华,烦躁的叫来助理,不耐烦的道:“喂,小子,你上司会见总统啊,需要那么久!” “呃……顾小姐,再等等,再等等。” 此刻,这助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理由了,只是不停的重复着,近似乎哀求他们再等等。 但顾繁华这姑奶奶是什么人,会等吗?就算她会等,程爱瑜也懒得等下去。 又看了看手表,程爱瑜看着不停擦汗的助理,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后面还有个更重要的采访,不能耽搁!” 说完,程爱瑜率先走出,顾繁华的团队紧随其后。 那助理愣了下,赶忙追上去,冲到最前头,想要拦住他们。 但一切都太晚了,他们已经到了李暐一的办公室门前,只见顾繁华使出一招漂亮的旋风踢。“哐当”一声,厚重的实木门,就这么被撞了开来。 一眼望去,办公桌上香艳刺激的一幕,昭示着“会客”的真相。 冷笑着,程爱瑜转脸看向面无人色的助理道:“你们李总一向都这样会客?还真是‘精’力旺盛的精英啊,我一定会——据实报道!来,小赵,拍张照带走!” ------题外话------ 圣诞快乐,亲爱的们~么么~ 妃妃今天忙着论文选题,晚了,再次么么,谢谢亲们的支持哦~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06:渣男,烧了他命根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镜头下,被巨响惊动的男女,上一刻还热情缠绵,做着上下起伏的激烈运动,此时,也只是呆愣当场。 甚至,那男人还仰躺在办公桌上,女人则扭着丰腴的臀,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而一条粉红色蕾丝边的丁字裤,还挂在男人的脚踝。更别提地毯上红酒渲染的狼籍,与那堆凌乱的衣衫了。 香艳之极。 门外,顾繁华拦着阻止拍照的助理,眼神颇为轻蔑地看着办公桌上的两人,就像在看一团垃圾。唇角一挑,讥诮的声音幽幽传出:“哟,李总,好兴致啊,大白天的在办公室也遛鸟儿?” 忍俊不禁,围在顾繁华身边的人,喷笑而出。 被人打断了好事的李暐一,正在气头上,可这一前一后的两道声音,却让他立刻清醒过来。慌忙推开身上女人,站了起来,背过身,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急切的解释道:“爱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李总!”被指着的女子,捏着雪纺衫,遮住胸大好春光,望着李暐一的眼睛愕然睁大。 她不敢相信,一分钟之前,还在她身上驰骋着,对她说着甜言蜜语的男人,转眼间就翻脸无情,最不要脸的是,他还反咬自己一口。 “你闭嘴!都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我,才……” “这种事儿,你也好意思推到女人身上!李总,你除了长了个鸟外,那点还像个男人?” 冷眼看戏的程爱瑜,把李暐一上下扫视了一通,嘴角微微挑起一丝嘲讽:“不过李总,你的脸皮硬度,如果能移植给你的鸟,相信,这位小姐对你会更加死心塌地的。不打扰了,你们继续!” 程爱瑜转身。 “爱瑜!”见她要走,正着急拉着裤链的李暐一,也顾不上还开着半截门缝的小帐篷了,连忙走上前,伸手就要捉程爱瑜,却被她闪身躲过。 “拿开你的脏手,恶心!” 程爱瑜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转眸又落在已经穿好衣服的女子身上,看着那女子耳边闪烁的钻光,眉梢微微挑起。 她认得那副耳钻,是两年前,她驻外回国时,李暐一送给她的,但她没要。 若估计得没错,李暐一和这个女人,至少该有两年关系了吧!可笑她一直被蒙在鼓里,一蒙就是两年…… “爱瑜,你别这样。我知道,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生气,可我也没办法……男人,是有需要的,而你又……”看着程爱瑜冷漠的眼神,李暐一的话是越说越小声,余光一瞥,扫向一直被程爱瑜按住的顾繁华时,眼瞳中闪过一丝惧意,连忙闭嘴。 程爱瑜只是微笑,冷淡的看着他:“李总,你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吧!今天来,只是给你做个专访,不过,看你还要继续‘会客’,就改期吧!” “爱瑜!”他深情款款的望着程爱瑜,其实心底最放不下的,是程爱瑜的背景能给他带来的好处。 “爱瑜,你误会了!我爱你,我誓真的很爱你的。你收到我送的花了吗,我每天都送的,就是想挽回……” “闭嘴,你没资格这么叫我!还有,‘我爱你’三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没‘你他妈’动听。” 冷冽的目光扫向李暐一,程爱瑜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遏制住想抽他耳刮子的冲动,扬长而去。 “爱瑜——” 李暐一欲追上去,却被顾繁华伸手拦住,“哟,李总,我忍了很久,得和你说说观后感,你就别追了。至于小鱼,我的人会照顾的很好的!” 半推半拖的把李暐一拽到办公室。 关上门,顾繁华看着屋里的一男一女,笑的分外甜美。但那笑容,就像罂粟花,越是柔媚,毒性就越是强烈。 李暐一被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给震到了,朝后退了几步,戒备的问:“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和你汇报观后感啊!” 步步逼近,顾繁华将他逼退道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在他跌坐下去的瞬间,扬起一脚,踩在他鼓着的小帐篷上。 “啊——”李暐一出骇人的惨叫,疼的身子猛地直了起来,拼了命的想要推开顾繁华的脚,无奈却怎么都是不出力气。 而他们身后那女子,早吓得花容失色,腿都软了,哪还有心去帮他? “啧,这点教训就受不了了?你真该祈祷,没落在你们帝皇程总的手上!” 看着面色灰白的李暐一,顾繁华满意的收回脚,顺手抽了张纸巾,扔在地上,用鞋子使劲的踏着。边踏边说:“你丫别学人家老爷子,遛弯还带只小画眉,人家那是有资本,叫惬意。你丫算个屁?大白天的对两姑娘露鸟,也不犯忌讳。往轻里说,这叫不文明行为,深层研究,那就是生理病变,心理变态!再说了,人家老爷子遛鸟还带个鸟笼子,外头在加个套呢,知道鸟儿羞于见人,给套上。你……鸟放外头,也不怕冻硬了。” 好容易缓过来的李暐一,难受的哼了声,连忙告饶:“顾小姐,我知道错了,我后悔了,我不该受她勾引……”他深知顾繁华的背景,并不逊与程爱瑜的,哪敢得罪。 “还不老实?” 顾繁华看了眼桌上倒着的红酒瓶,用纸巾抱着拿起,将残留的酒水,慢慢地淋在他的裤裆上。然后拿起烟灰缸旁的那个zippo,“呯”的打出火,举着,一点点的向他靠近。 “你要干什么!”李暐一吓得四肢瘫软,面无人色。 反观顾繁华,笑容妩媚,眼底藏着跃跃欲试的邪恶火种,如同打火机的火焰。 “小鱼放过你,是不屑。但我不同,我最讨厌的就是人渣!今儿,姐要替天行道,先收拾了你这孽根!” 打火机精准无误的落下,嗖的一声,火光闪过,炽烈腾起……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07:清白不保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燃烧的火焰,从李暐一的裤脚猛地窜了上去。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瞠目结舌。打死她也不敢想象,顾繁华敢公然纵火。 仲怔间,焦糊的味道,伴随着zippo落地出的脆响,一并刺激的李暐一。 他疯的吼叫,那声音,绝对比他和那女人交欢时的,还要凶猛粗重。 “啧,酒倒的有些偏,那玩意儿……应该不会熟了吧!”眉头舒展开,顾繁华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还在上窜的火光,眼底邪恶闪烁:“怎么样,你丫暖和了吧!既然都烤上了,姐好人做到底,送你一句。你还算明智,当初没碰小鱼分毫,否则,小鱼起火来,那可就不是泼泼咖啡,烤只小鸟能解决的事儿了。” “啊——救我,快,abby快去拿水来!” 李暐一痛苦的尖叫着,拼命拍打下身,却也将顾繁华的话,听了进去。 恨意浓烈的目光,追随着那优雅决然离去的身影,疼的牙根都快被他咬碎了。心中暗暗有了想法,等他验了伤,就把顾繁华这贱人告上法庭!他倒要看看,谁还能保她! 但顾繁华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扭着腰肢走到门边,她忽然转身,扶着门把手,嫣然一笑:“顺带一提,你那玩意的验伤报告就不用递交法院了,给你们集团总部寄去,还能保你在这位置上,多做两月。如果,你那玩意儿半分都没伤到,哼哼,别说能不能进什么精英青年,就是三流小报的征婚广告栏,你也别想进去!” 说完,顾繁华打开门就走,离开前,还不忘挥手提醒屋里呆愣的女子,“红酒冰桶就在你脚边!” * 双手环胸,戴着副太阳镜的程爱瑜,靠着被太阳烤的滚热的车门,看着从帝皇大厦款款走出的顾繁华,伸手拦下她。 “你又做什么了?” “放心,没杀人,没灭口,就是给了他点教训。”耸肩微笑,顾繁华翻着手,看着昨天才做好的美甲,竟然沾上了一块黑灰。她吹了吹,抬头又看向凌姿涵,朝她背后的车努了努嘴,“怎么不上车,这外头热死了!” “等你。”程爱瑜伸出手,手上拿着顾繁华的电话,“你家男人说,咱两一碰头,准没好事,让我早点把你送回去,让他好好圈养着,安心。” 顾繁华刚拿起电话,就听电话里传来唐枫那熟悉的怒吼,不过比平日里多了点暴躁的情绪——“程爱瑜,我他妈什么时候用‘圈养’这个词了,你他娘的当我家是猪圈吧!” “你家要是猪圈,我们成什么了!唐炮筒子!”站在姐妹这边的顾繁华,坚决的朝唐枫小少爷吼了回去。 唐枫怒了,反唇相讥。 程爱瑜就站在顾繁华对面,听着她妙语连珠的一通反驳。虽不知道唐枫说了些什么,但程爱瑜敢肯定,他绝对被气的抓狂。 说着说着,顾繁华的火真上来了,她本想掐断电话,谁知手一滑,按到了“公放”。接着,唐枫的咆哮响起:“顾繁华,哪天,她程爱瑜要是杀人了,你是不是还准备给她顶罪去!” 顾繁华下意识的抬眼,看着死党,顺嘴说出了心声:“滚你丫的,姐有那么傻吗!哪天,她要是真杀人了,姐当仁不让,第一个去给她毁尸灭迹!怎么样,唐少爷,满意了?” 这么没心没肺的一句调侃,真给唐枫气到了。 他想也没想的给电话挂了,接着,拨通另一个号码,一张口就和吃了枪药似的,爆了:“景煊,你他妈赶紧把魔女给扛回家去,让她少和我家小如花黏着……” “又抽风,神经病!”瞪着被挂断的电话,顾繁华翻了个大白眼,嘀咕了句,上前开门。 程爱瑜伸手,将她的手按在了车门上,秀挺的眉梢微微一扬,低声道:“姐们,你不是真烧了他大老二吧!” “谁知道呢!”似笑非笑的耸耸肩,顾繁华推开程爱瑜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的眉飞色舞的,又补了句,“谁敢挖我姐妹的墙角,我就拆渣整座楼房!” 闺蜜间的感情,有时候真是让男人都嫉妒。 程爱瑜微微一笑,浸透暖意。她很庆幸有顾繁华这样的姐们,不论她做了什么,都……很骄傲。 “谢啦!后头的事儿,还是让我来处理吧。那家伙的死穴,我一戳一个准。”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恶魔式的微笑,浮上嘴角。两人相视一笑,眼底闪烁着同样的邪恶,炫目非常。 “好啊,记得叫我看戏!” 俏皮的眨了眨眼,顾繁华拉开车门。 一股凉风袭来,同时涌来的,还有车上众人,小心翼翼的疑问…… 七点整,程爱瑜背着采访设备,独自进入军部。 倒不是别人不够意思,而是这次要采访的祖宗提出来的要求。还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军机重地,闲人不得进入。什么一切从简,不要太过铺张,以免浪费国家的人力、物力、资源力。哦,最离谱的是那句——咱们这里狼多肉少,你一个来,大家都看着,你带一锅肉来,那还不得放抢?! 于是,在顾繁华一番明理暗里的调侃下,程爱瑜单刀赴会,直闯狼窝,哦不,是军部。 程爱瑜不是没来过军部,她也算是红旗下的好孩子,打小是在军部大院里长大的。但……这军部是怎么了?打她进门,随着来接她的警卫员往办公室走,这一路上,各种各样的眼神就不停的往她这边扫,贼亮贼亮,跟伽马射线似的,好像看一眼就能把她数据化喽! 叩叩叩—— “进来。” 多日没听见的声音,冷不丁的落入耳中,程爱瑜还真有些紧张。 可是,她身经百战,采访a国务卿时都没怯场,怎么到了他这,还没进门,到想跑了呢?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睡过他。 推开门,警卫员迈着正步走了进去。在他立正时,跟在后头的程爱瑜一个不小心,差点撞在他背上。 “报告首长,程记者带到!” 一声响亮的呼和,程爱瑜晕了。什么叫带到啊,她又没犯罪! 抬头,落入眼中的,是景煊刚毅的脸庞。耳边传来的,是他低沉性感的声音:“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转脸,他朝警卫员打了个手势,威严的下达指示,“小孙,出去守着,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许打扰。这层楼里,连只母耗子都别给我放进来!”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警卫员雷厉风行的走出办公室,关门声令程爱瑜回神,抬眼的刹那,她真的有种,进了狼窝的感觉。 心里就一词——清白不保。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08:洗洗眼,免得长针眼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四目相触,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神,晦暗难解。 一怔,程爱瑜忙扭头,别开目光,朝那扇门看了看。 她努力的转移注意力,让自己放松。可没等她召回往日的从容不迫,就被他的一句,“坐吧,喝点什么”的寒暄,给勾回了充满着紧迫感的现实里。 “水就好,谢谢。” 程爱瑜努力保持警惕,走到沙边上,腰板挺直的坐了下去。那姿势,绝对比她当年军训时,练了半下午的军姿,还要标准。标准的有些僵硬。 倒了杯水,景煊不急不缓的走过来,将水杯递到她面前:“原先约的是明天,中午才改期,让你这么晚来,很抱歉。我明天……” “您忙,我们一定理解!”不等他说完话,程爱瑜急忙打断,并从包里取出单反,捧着朝他比了比道:“景首长,如果不介意,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您看,您能不能配合一下,我想就地取材,照几张您工作时的照片。至于训练时的,若是方便,我过几天会让摄影组的人来,单独为您拍一套。” 挂着职业笑容的程爱瑜,拿出绝对的专业水平,抛开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把眼前的景煊,当作主编交代过的,需要小心伺候的祖宗,一口一个您的称呼着,就差没和他说贵安了。 但很显然,景煊不吃这套。 “你非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程记者!” 一瞬,压抑感袭来。 程爱瑜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单反,很无辜的反问:“这是我的职业素养,景首长有什么不满意吗?” “抬起头!”他命令道,语调专横霸道。 “嗯?”程爱瑜抬头,清媚撩人的眼波里,暗藏倔强。 身着陆军军官夏季常服的景煊,就坐在她对面,身姿笔挺,气宇轩昂。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鼻梁挺直,薄唇紧抿,就连下巴都充满了阳刚气。唯独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狭长而又性感,柔软了脸部线条的刚劲,添了一抹阴柔的邪魅。像狡猾的狐狸,又像捕食的猎鹰,眼角眉梢都浸透着那份深达骨髓的威严,不容侵犯。 衬着这一身笔挺军装,这男人,令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看着我!”那身影忽然站了起来,高大的足够将她裹在他的影子里。“听着,如果你是程记者,立马给老子滚蛋!如果你是程爱瑜,那就留下。” 程爱瑜的目光缓缓向上,划过锃亮皮鞋,平整的军裤,最终落在那件衬衫上。空调风扫过,衬衣下摆翻起一角,露出枪套,还有他毫无赘肉的腹部。 还……挺诱人的。 刚巧,一个月前,那诱人的地方,她摸过,还咬过。 一时之间,程爱瑜都不知道,自己这心里到底乱个什么劲儿。她怕见他,是怕尴尬。可现在,他都没提那茬事儿,好像忘记了一样,她又总在意个什么劲儿? 不准再想了,不准想! 程爱瑜命令自己,很快找回冷静。她就像初次见面那样,朝景煊伸手,巧笑嫣然:“景首长,我是程爱瑜,也是环球新闻集团,社会新闻部的记者。专访您,是我的工作,这样和您说话,也是职责所在。您……不介意吧!” 目光微闪,夹杂着危险的气息。 他很不爽,不爽她所为的职业素养,不爽她刻意的冷漠疏离,还有,她那虚伪的职业微笑。他想剥光她,剥掉虚伪的面具,剥掉冷漠的外衣,让她最真实的身体,来替她的嘴巴说最诚实的话。 “你想撇清关系?”冷哼,景煊冷不淡定的冒出了一句。 程爱瑜的手僵了下,缓缓收回道:“小时候挺熟,现在……不熟。” “亲过,抱过,睡过——” 景煊握住她没有及时收回的手,猛地一拉。 惯性下,程爱瑜被迫站起,仰着的小下巴猛地磕在了他块垒分明的胸膛上。身体一旋,就被他圈在了怀里,肌肤的炙热,及时隔着衣料,也能清晰的传递过去。 耳珠被吮住,舌尖从冰凉的耳钻上划过,挑逗着她的耳垂,转即性感的微微有些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我甚至知道你每个敏感点。这样,我们还不算熟吗?” 那声音,让她想起了那个午夜。 一道更沉,更哑,更霸道,也更为意乱情迷的声音,闪现脑海——“记住这痛,记住你是我的!” “啊——”程爱瑜一把将景煊推开,兔子似的一蹦三尺远,双手环胸,一副被侵犯了的模样。憋红了脸,半晌吐出一句:“我,我可不是三流小黄报的记者,不卖肉的!还有,那天的事,你丫不准再给我提,再提,我真跟你急!” “哧,”看着她窘迫的模样,景煊突然笑了。上翘的凤眼微微眯起,上下扫了她一圈,他便坦然坐下,从裤袋里摸出瓶医用眼泪水扔给她:“拿着,看了不该看的玩意儿,用这个,把眼睛洗洗干净,免得长针眼。”见程爱瑜愕然的瞪着眼,景煊顿了下,又提醒了一句,“听说,你下午烤了只鸟儿?!” 程爱瑜默了,这到底算哪门子事儿啊! 一定又是唐枫那大嘴巴! 顿觉颜面扫地的程爱瑜决定,回头必须再敲唐枫那厮一竹杠,以抚慰她的小心肝。不过,被这么一闹,反倒把两人间的尴尬给冲淡了许多。 干咳了几声,程爱瑜又重整旗鼓,从包里取出录音笔及笔记本,准备采访。可她这边还没开口,门就被人敲响了。 景煊微带歉意的笑了笑,转向门口时,一抹晦涩的深意划过眼底。 “进来。” 门被打开,警卫员小孙走了进来,乌溜溜的眼珠子不落痕迹的程爱瑜面上划过。接着,他极为洪亮的嗓门,一下子就在屋里炸开了:“报告首长!师部有请,叫您马上过去!” 得,他还有事儿。 听了这话,程爱瑜片刻也不耽误,迅速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站起,对景煊道:“你的事更重要,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约。” “嗯,我叫人送你回去。” 没有客套,景煊的回应依旧让人觉得随和舒心,让她又一次的想到了那个词——小夫妻。 小夫妻?她中邪了吧! 甩开满脑子不该有的想法,程爱瑜笑道:“不用了,你找个人把我送到门口就成,繁华会来接我的。” 景煊朝警卫员递了个眼色:“小孙,你帮我送送她。” 警卫员小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朝着景煊敬了个礼,洪亮的嗓门再次炸开:“是,首长!我保证把嫂子,安全送到门口!”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09:和狗比,都伤狗的尊严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嫂子这个建设性的称呼,绝对刺激到了程爱瑜的神经中枢。 但景煊没解释,她也没矫情的申辩,毕竟这事儿是越描越黑。而且她也不能直接对那警卫员吼,姐和那厮没感情,只有奸情吧! 军区大门口,站在某棵大树下的程爱瑜,几次微信顾繁华,让她快点来。而在等顾繁华的这段时间内,她还要应对身边那位非要坚持,陪她一起等人的警卫员,听他不断的歌颂景煊。 又是军功章,又是战略奖项……总之,他嘴里的景煊,就是个上天遁地,无所不能的神。估计这番话,要是让那什么内裤外穿的超人,爬楼的蜘蛛侠,还有从楼顶直飞而下的绿灯侠听了去,都会直呼——亚历山大。 满脑子跑火车的程爱瑜,抬头看着嘴唇皮还在不停翻动的小孙,微笑,再微笑,心里却念叨了不下百次顾繁华的名字。但事实证明,这人,真的禁不起念叨。 一道闪亮的灯光,劈开眼前的昏暗—— “小鱼,你他妈催命啊!姐一路闯了六个红灯,还以为你丫光荣牺牲在景哥办公室,要和我交代遗言呢!” 熟悉的调侃,伴随着急刹车的声音,同时传来。黑色的奔驰sl350敞篷跑车直冲眼前,车头在距离在程爱瑜的身体一公分处,停下。 一刹,岗哨上的兵,同时朝这边投来戒备的目光。惊魂未定的小孙,看着眼前撩拨额的顾繁华,呆住了。 “喂,快上车,再不走,你就留这跟景哥睡吧!”打开门锁,顾繁华朝程爱瑜打了个眼色,余光从她身边的小战士身上掠过:“这位是?” “景煊的警卫员。”转头,程爱瑜给两人做了个简单介绍。 车上,顾繁华慵懒的伸出手,手臂搭在车框上,手指已经伸到了警卫员的面前:“你好啊,谢谢你送小鱼,还陪她等了那么久。” 红唇如花,眼神如醉,半眯的桃花眼似醉似醒,隐隐透着股妖性,瞬间令警卫员羞红了脸。 回过神,他就一个劲的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 顾繁华又抛去一笑,收回手,看了眼已经上车的程爱瑜,眼底闪过浓浓玩味,丢下句,“那麻烦你转告景首长,我车技不佳,为了他家未来的希望,下次还是他给小鱼当司机吧!”随后,就动车子,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车上,一直眯着眼睛休息的程爱瑜,翻出震动的手机,皱了皱眉头,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随手关机,就把手机丢到了车后座上。 “怎么,渣男打的?”开着车,顾繁华偏头问了句。 程爱瑜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哼了声,“不认识,估计打错了”。懒懒地抬头,她看着四周景物,愣了下:“繁华,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吃饭——你请!” 话音落,她又闯过一个红灯,猛踩油门的加速前进…… 当程爱瑜在马路边的折叠餐桌前坐下时,才知道,这酒香不仅不怕巷子深,还不怕摊子破。眼前,这个违章搭建的路边摊,挤满了人,还有几对小情侣,在旁边排对。 看这爆棚的人气,东西的味道,应该还不差吧! 正打量着,菜就上齐了。 顾繁华撕开卫生筷,吆喝老板娘,让她再送两瓶啤酒来,并顺手给程爱瑜递了个纸杯。程爱瑜却摆了摆手,让老板娘给她上了瓶果汁。 看着程爱瑜从老板娘手里接过果汁,顾繁华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倏然瞪大,好似再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死党:“妞,你什么时候走萝莉路线了,怎么也不通知姐姐一声啊!” 程爱瑜瞥了她一眼,没理她,拧开瓶盖,自径喝着。 “得,看你那小眼神,姐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喝酒。是怕自己酒后乱性吧!” 话音落,顾繁华的扯起餐巾,挡在面前,以免程爱瑜喷她个满脸花。 程爱瑜粗暴的扯过她手中的餐巾,抹了抹嘴道:“要乱我也不乱你。” “是啊是啊,当然乱不着我。要乱,也是乱咱景哥嘛!”笑靥如花的顾繁华夹着颗竹轮,与死党就“乱谁”,“怎么乱”这两问题,展开论战。狂侃了半个多钟头,终于进入八卦主题。 “怎么样,今晚跟咱景哥单独见面,没来个质的飞跃?”眯着电力十足的桃花眼,顾繁华勾住程爱瑜的肩头。 程爱瑜拿着勺子的手僵了下,轻嗤:“没质变,有量变。” 一听这话,顾繁华的眼睛亮了,“嘿,成啊你们!这办公室就搞上了?可真够迅速的!” 这话一过顾繁华的脑子,怎么就染上一层奸情的味道呢? 沉默片刻,程爱瑜,将勺子反卡在盘子上,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语带抱怨的说:“是我的工作量加大了!你不知道,那祖宗有多难伺候。我的助理事先约过他很多次,才得到这一次采访的机会。鬼知道,先是改期,后又师部有请……下次,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闻声,顾繁华笑了,安慰的拍拍死党的肩膀:“咱景哥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不在意媒体这些噱头。他之前不知道是你去采访,这知道了,指不定明儿就致电上门,主动来配合你工作了!” 千万别……程爱瑜撇了下嘴,又想起了今晚的景煊,忙插开话题。 顾繁华知道再逼下去,帮不到死党,反倒会起反效果,就顺坡下,和她说了些自己身边的趣事。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话锋一转,问道:“小鱼,不考虑下,找个人谈场恋爱吗?”比如,和景煊。 程爱瑜笑着摆了摆手,“我才分手。”顿了下,又道:“其实,一个人也挺好,单身贵族嘛!” “我呸!说正经的,你是不是还在意李暐一?”顾繁华横了她一眼,来劲了,大有不骂醒她,誓不罢休的势头。“那孙子,不就是大学给咱们寝室搬水、打饭、送外卖吗!有什么好感动的?我他妈就算掏钱请个菲佣,这些活也都能干了。而且,人家菲佣还知道‘忠心耿耿’这四个字怎么写呢。他倒好,先挖墙脚后乱搞,这种人家,你要还想着,你那脑子就他娘豆腐渣了!” 被戳到尊严的痛处,程爱瑜垂下眸子,沉默了。 许久,她忽然抬头,看着顾繁华,终于将心中淤堵泄出来:“八年,八年啊!我他娘的就是条狗,也该喂得难舍难离了……” 可李暐一呢?和狗比,都伤狗的尊严。 ------题外话------ 求勾搭,求包养,求虎摸~各种喵呜~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10:放走只“鸡”算谁的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头顶上,明晃晃的玻璃灯泡,微微摇晃。 四周人声鼎沸,喧嚣吵闹,但这些声音,仿佛压根进不了程爱瑜的心。 她沉默着,犹如一潭死水般的寂静。一桩桩往事,从脑海中闪过,最终却凝聚在一个格外阴冷的雨夜里…… “小鱼?小鱼!”顾繁华着急的猛地推了下死党。抬头的刹那,看着她晦涩的眸光,不由心慌,连忙捉住她道:“别胡思乱想,我错了还不成吗!来来来,继续吃东西。吃完了,你想一个人也好,想找个人陪也罢,我都不多嘴了。大不了,你嫁不出去,我就甩了唐枫,陪你过!” “哧,”回过神,程爱瑜拿筷子敲了下顾繁华的手背,喷笑道:“别介,唐少要知道是因为我,让他被你给甩了,他还不得把我从山顶上甩到山涧低下去!” 看见程爱瑜恢复往日神采,顾繁华松了口气,伸手将自己盘子里的鸡腿夹给了她,并用那有些油腻的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挑眉道:“你可别谦虚。咱俩打小就混在一起,我还不知道你?他要是敢把你扔下去,你啊,一定第一时间,把他拽着当肉垫,下去后管他死活,先找培黄土埋了,自己在找路爬上来!” 吃着死党的“友情鸡腿”,程爱瑜眯着眼睛,对她飞去一记媚眼,微微掀起染了层油光后,更显粉嫩诱人的红唇,凉凉的说:“我才不埋他呢,让他摔哪躺哪儿去吧!非法处理尸体罪,我可担当不起。” “噗——” 一口啤酒喷了出来,顾繁华睨着慢条斯理吃着鸡腿的死党,为被她拿来做假设的唐枫默哀。嘴角却微微上翘,勾起一抹真挚的灿烂,真好,还和原来一样的小鱼,真好! 两人边吃边聊,满嘴跑火车的兜着圈子狂侃。从八卦报刊的三流小嫩模,说道政治新闻的舆论力量,最后连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都被两人给扯出来了,唯独避开了“恋爱”这个敏感话题。具体点说,避开的是“景煊”、“李暐一”,这两个名字。 程爱瑜明白,这是顾繁华的体贴。 “哎呀,都十点了!”拿着手机,顾繁华边听着语音留言,边嚼着东西,道:“小鱼,不如去我公寓吧!明儿是周五,我回公司主持个会议,等你下班了,一起去玩。正好周末,你也能——啊!” 嘭—— 尖锐的碰撞时连番响起,夹杂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车轮还在转,刺眼的车灯,宛如黄泉上的引路灯,瞬间射入她的眼瞳深处,令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惊魂未定的人群,在那车子停下时,惊醒。霎时间,哀嚎一片,骂声迭起。 闪到一旁的顾繁华,呆愣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银色跑车,手中握着的筷子上,还插着个鱼丸,嘴角则挂着一根鱿鱼触角,看上去无比滑稽。 但抓着她的程爱瑜,笑不出来。 “繁华,你没事吧!我看看!”急促的呼吸着,程爱瑜将死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好在方才,她,见着那车突然撞过来,就反射性的拉着顾繁华跳开。若是刚才没来及,那顾繁华绝对是第一个被撞飞的,她则是第二个…… 扑闪着眼睛,回过神的顾繁华,使劲眨了眨眼睛。她看着眼前,紧张的为她检查的程爱瑜,一股暖意直扑鼻腔。若此时的环境再煽情点,她是不是应该抱着死党大哭一通,来感慨这劫后余生?可惜,这不是在拍电视剧,比起劫后余生的感慨,她更想揍人! “我没事。”顾繁华活动了下胳膊腿,顺手捡起地上那根断掉的折叠桌桌腿,颠了颠,抄家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那辆车前,扬手。 桌腿结结实实地敲在了车窗玻璃上,瞬间,玻璃碎成无数小颗粒,迸落。 一张男人的侧脸,呈现在眼前。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大晚上的,找死也找个清净地,这他娘不是鬼门关。你丫一闯进来,得,都他娘陪你成鬼了!你丫别给我装痴呆,给我滚出来……” “繁华!”绕着车走了半圈,回头,程爱瑜伸手拽住还在骂人的死党,压着她挥舞着桌腿的手,却被她推开。 “小鱼,你别拦我,姐这是替天行道——他娘的,你说那些个酒驾的,人家都是喝多了送自己上路,要不就上山。他倒好,喝多了开车送别人上路,还把车当卡丁车开!你丫看不到刚刚那速度啊,进阎王殿都够了!” “他不是酒驾!”程爱瑜指着后头的车痕道:“我以前跟过一则新闻,和这个车留下的痕迹很像。估计,他的车是……”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了。 末尾那句,程爱瑜是伏在顾繁华耳边说的,声音很小,却落入了车中男人的耳朵里。 男人朝他们的方向偏过头。 看着那张脸,程爱瑜觉得有些眼熟,偏过头,微微皱着眉梢,想了想。转即,最近常翻阅的文件资料,落入脑海。 他是? 没等她想起,警车和救护车先后赶到现场,将众人连锅端,带到警局“喝茶”。 “啊!顾繁华,我这是人皮,不是铁皮,你轻点,轻点!” 坐在警察局办公室里,顾繁华拿着碘酒,给程爱瑜清理手腕上的擦伤。这伤是她在躲开车子时,蹭伤的,但在事故现场时,她太紧张,根本没顾得上。 “现在知道疼了?我还以为你多英雄呢,受了伤也不吱一声,要是感染了,可有你好受的!”心情烦躁的顾繁华,拿着止血绷带,按住那伤口,顺时针方向缠绕几圈,猛地一扯,系上。“好了,活动下看看,有没有伤着筋骨。” 疼的倒抽气的程爱瑜,抬起手腕小幅度的活动了下,朝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不等顾繁华再说话,就见身后的门打开了。 “肇事”车主在民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程爱瑜下意识的转头看去,目光掠过他英俊的脸庞,落在他头上,眼眸蓦地怔了下,暗自偷笑。好吗,这是警局那个小护士的杰作?不知道的,估计都把他当阿拉伯华裔了! 男人从顾繁华身边走过,目光掠过她愤然的眸,落在抿着唇的程爱瑜身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嘴角挑起似有似无的自嘲。 程爱瑜赶紧将收敛笑容,转头对民警道:“警察同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这口供,可都录完了!” “难说!”翻着手中记录,民警轻蔑的扫了她们一眼,阴阳怪气的丢下了句,“算你们倒霉,这车撞出个淫窝来,不查清楚……放走只‘鸡’,算谁的!”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11:这年头鸡都有文化?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鸡?!” 顾繁华倏地站起,声音陡然间升了几个key,尖锐而又愤怒:“你他娘说谁是鸡呢!” “哧,敢做还不敢认?”民警斜视着顾繁华,上下扫了眼,目光就落在了她包着大腿根部的短裙上,嘴角斜斜勾起,露出一抹惹人厌恶的淫邪。“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去找个有钱人包养,也总比干这个强吧!” “你——” “同志,请你自重点。”不等顾繁华飙,程爱瑜站了起来,挡在她与警察之间,冷眼看着用同样猥琐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的警察,冷哼了声道:“哦,抱歉,是我眼神不好,原来,你是个协警啊!那么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根据刑法条例,第二百四十六条,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即为诽谤。” “呦,看不出啊,现在的鸡,还都他妈高学历啊!”猥琐的视线,在程爱瑜脸上转了一圈,协警仰着下巴,颠着脚,讥讽睨着她,扬高声音:“我诽谤你啦?事故现场,小饭馆里哪个没被撞入院?倒是从小饭馆后头的淫窝里带出来的,都毫无损。我看过你们的口供,纯属狡辩!那么快的车速,你他妈能躲哪去啊!哼,**的时候两腿一伸,裤子一扒,倒挺坦率地。怎么,进来了,就又遮又藏的?有本事,有本事,去找你们那些客人啊,让他们来保你们啊!” “你他妈才是鸡,你他妈全家都是鸡!还他妈没脑子的鸡!” 活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侮辱的顾繁华,扬手就要朝他打去。好在程爱瑜足够了解她,及时制止,并瞪了她一眼,在她耳边飞快的说了句,“顾繁华,你冷静点!” 程爱瑜的声音,让顾繁华的火点迅速降下。她收回拳头,狠狠地瞪着得瑟的协警,将他的样子记下。心中暗暗誓,等出去,不把他整的人生悲惨的跟连续剧似的,她就把名字就倒过来写! “哈,还是有文化的鸡有脑子。” “那你的脑子,就连鸡都不如。”冷声嘲讽,程爱瑜看着那名油头粉面的协警,扶着顾繁华坐下道:“给你三十分钟,把你们所长叫来,要不,就让我打电话找律师。否则,不止是你,你们整个警局,都会因为你,而丢饭碗。” 说完,程爱瑜就坐了下去,闭着眼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休息。 那协警不服,张口就要骂。 一旁沉默的“肇事者”,缓缓开口:“我还没见过,哪个做小姐的,穿得起fiona设计的衣服。” 协警瞪了眼肇事者,看着他腕上的钻表,趾高气扬的哼了声,扔下句“兴许是仿冒的”,就摔门出去了。 听着那脚步声远离,程爱瑜才睁开眼睛,转头看着冷静下来的顾繁华,调侃道:“姐姐,我都服了你了,你这鬼磁场,太牛了。”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顾繁华要去的地方,就总会有奸情。这些年,她俩遇见过偷情事件无数,这端出个淫窝来,倒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儿。不过,全要拜那位突然刹车失灵的哥们所赐,没把她俩撞到鬼门关去,倒给撞了个无妄之灾来。 真倒霉! “哧,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那头包的,跟打阿拉伯过来的混蛋闯的祸!”顾繁华朝那男人翻了个白眼:“喂,扫把星,你没人保释吗?” 看着男人,通身上下的着装,没有三十万,是绝对拿不下来,怎么会没人保释? “你不也一样,倒霉小姐。”男人反唇相讥,目光却在程爱瑜脸上游离。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女人特别。 “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的车,把繁华的手机碾碎了,我的手机,扔在了繁华的车上,值班协警又不准我们打电话,所以,我们和你一样被关着,乔疏狂……先生。” 程爱瑜偏过脸,看着乔疏狂微讶的表情,淡淡一笑,朝他伸出手:“我是环球新闻集团,社会新闻部的记者,程爱瑜。之前,我给你过邮件,希望可以给你专访的,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原来你就是程记者。”回想起那封邮件,乔疏狂丝毫没有迟疑的伸出手,交握的一瞬,他轻轻的按了下她的手心,礼貌之余,多了份亲近之意。收回手时,还不忘多问一句,“你怎么认出我的?”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头上顶着的“绷带包”。 程爱瑜看着他,并不吝啬称赞的直言:“因为乔先生,有一张能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乔疏狂的确长着一张非常俊美的脸,五官清俊,脸庞干净,即使头上包着有碍瞻观的绷带,还是掩不住那份俊雅。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翘,眼睛却圆,像只狐狸。时不时显示出一股妖魅,却又从骨子里透出优雅的温儒。 “你认识他?” 顾繁华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寒暄。 程爱瑜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嘴唇皮才离开顾繁华耳边,就听她道:“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乔总,你怎么也沦落的在这坐冷板凳?” 难道乔氏的律师团都是死的吗! 耸耸肩,乔疏狂无奈的说:“我的手机也废了,又不想成为明天的头条,所以……” 不等他话说完,“哐当”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几人同时转头,将视线投向门口扭着腰肢走进来的女警,稍顿,又落在她身后的协警身上。那名协警,正用一种得意的有些忘形的目光看着他们,嘴角渐渐勾起邪佞的弧度。 等他们坐下,程爱瑜刚要开口,就听那协警道:“这是咱们所长的小姨子,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和她说就好了。”顿了下,他又低下头,指着程、顾二人,伏在女警耳边说:“就是她们。老婆,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题外话------ 亲们,元旦快乐~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12:有种,你铐我走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么一声老婆,程爱瑜他们还能不明白吗?难怪那协警得瑟的和癫痫病患似的,原来,这背后还藏着裙带关系。 不过,再结实的裙带关系,也抵不过咱们顾小姐的一句调侃:“哟,原来这位女警官,是你们所长的半拉屁股啊!”他们这有句俗语,叫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不摸白不摸,不疼白不疼。原意是亲近,后来却多了层暧昧的贬义。 “表子,你当这是你们接客的地方吗!嘴巴放干净点,再不老实,老子大嘴巴子抽你!” 闻声,协警当场变了脸色,指着顾繁华张嘴就骂。倒是那女警官,好像充耳未闻的翻着手中记录本,不过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虚的很。 心中了然的程爱瑜,扭头看向肝火正旺的死党,知道她心里憋屈,却还是制止了她。 按着死党的手,程爱瑜抬头,扫了眼协警欠抽的嘴脸,将目光投向女警官,淡淡的说:“同志,这位协警是你的下属吧。那麻烦你告诉他,人格尊严权与名誉权,是公民最基本的人身权利,而他对我们的谩骂诋毁,侵犯了我们的人身权利,是侮辱罪。还有,教好你的下属,告诉他,在问讯途中,打骂闻讯对象,是刑讯逼供,要付刑事责任的!” “呵,知道的还挺多。” 面色不善的女警终于抬头,藐视的看着程爱瑜,稍顿,又落在了她身边的两人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就对协警递了个眼色,让他坐下记录口供。 接连几番疲劳轰炸的审问后,女警扔开记录本,抬眼打量这三人,眉梢忽然一扬,道:“私了吗?” 程爱瑜下意识的握了下拳头。她从前辈口中听闻过这一类的事件,警察中的败类办案,从来不讲事实根据,只谈钱。他们的信条是,管你有罪没罪,给够了钱,无罪释放,没钱牢饭管到饱。 看来,他们今天的运气是真不好,遇见了败类。不过,这些败类的运气也不怎么样,竟然撞上了他们。 “私了?我们为什么要私了,你丫搞清楚,我他妈才是受害者!”顾繁华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怒道:“我要给家里打电话,我要找律师!我他妈不给你们告的倾家荡产,脱裤子睡大街,我就不姓顾!” “不行,为了防止串供,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还是老实呆着吧!小、姐!”女警不怀好意的咬重称呼,小姐二字顿时有了和“鸡”同样的意蕴。 那乔疏狂到挺够意思,在顾繁华再度开口前,为两人澄清道:“警察同志,的确是我的车,差点撞上这两位小姐。这件事,和她们无关。” “现在的事,不是你撞了谁,而是她俩没有身份证,不足以证明她们的身份。再说了,刚刚的问讯,你也听了,她俩满嘴跑火车,有几句话是能信的!” 或许因为乔疏狂的车,或许因为乔疏狂这身行头,女警对他还是有所顾忌的。只是,那目光调转到程爱瑜身上时,陡然染上一层蔑意,就连言语也变得讥诮起来:“你说,你俩大半夜的,在那种地方吃饭?吃什么,夜宵吗!” “我吃什么,也需要和你汇报?”挑眉,程爱瑜伸手拿过纸笔,在上头写了一长串菜名,递给她道:“这是我们晚上吃过的东西,如果不信,你可以去买点巴豆来,我拉给你!” 方才见她一直都不说话,还以为她是软柿子的女警,面色顿时变得更加沉郁。 稍顿,她冷哼一声,扬起下巴,狠狠地拍了下桌面,吼道:“老实点,别给我扯皮。说,你们是不是做那种生意的!不然,怎么出门不带身份证?还有,在小饭馆里吃饭的,全都受了伤,怎么就你俩没事,你说啊!” “请你收回对我们人格尊严的侮辱,同志。”一遍遍的疲劳问询,让程爱瑜绷紧的神经突然松了一处,泻出一丝不耐烦的怒意。若不是和自家老爷子打过赌,她那愿受这窝囊气? “哈,侮辱?小、姐,你能用什么证明,你说的是实话!” 女警的嘲弄,刺激着程爱瑜的神经线。 她一再克制,最后将口袋中的记者证抽了出来,递到她面前道:“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是一名记者,环球新闻集团,社会新闻部的记者!” “这东西能证明什么?路口左转,做假证的小作坊,一百块钱一本。” 掂了掂手中的记者证,女警鄙夷的斜睨着程爱瑜,讥讽道:“如今做小姐的,也都要冒充职业化了。我看,这就是个假的,你俩不敢拿身份证出来,顾小姐又穿的那么风凉,一看就是出来卖的!” 话音落,女警就将手中的记者证撕成两半。 刺啦—— 纸裂开的声音传入耳中。 程爱瑜冷笑着看向女警,又瞥了眼帮腔作势的协警,深不见底的眸中划过一丝瘆人的寒意:“好,很好。没带身份证,就是出来卖的。那你呢?同志,难道你和你男人吃饭的时候,要连出生证都带在身上吗!又不是去宾馆开房!和着,我吃个饭你还要临检啊,我吃的又不是鸭!” 闻言,靠裙带关系进来的女警,面色更差了。 她“啪”的一下,合上问询录,扬手指着程爱瑜就骂:“你带着记者证,穿着这身职业装,难道不是和客人玩制服诱惑吗!再看看她,穿的那么骚,裙子短的连大腿根都包不住,不是卖的,还能是什么!” “卖卖卖——大婶,你丫的就知道卖是吧!你人老珠黄卖不出去,见着美女就嫉妒她能卖是吧!我他妈还就告诉你了,就你这样的,站在街边当街鸡,倒贴都没人要!” 闷了一肚子气的顾繁华,一跃而起。她瞪着要打她的女警,一击旋风踢,先把协警打趴在地,顺势压住女警的扬起的手,站在桌子上,一耳刮子扇过:“别他妈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打你!” 女警懵了,捂着脸颊,看着顾繁华。 回过神,怒极攻心的女警差点没跳起来拍板,大喝一声“你敢袭警”,当场就掏枪指向了顾繁华。 “袭警是吧,我也袭了!” 程爱瑜毫不示弱,推开顾繁华,脑袋就顶在女警的枪口上,冷漠的看着对方,嘴角勾着讥诮的弧度,扬手就是两耳光下去,打在了女警的脸上。转即伸手:“来,铐我走。明天,你就对你们所长汇报,袭击你的,是帝皇集团总裁的妹妹,程、爱、瑜——”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巨响。 问讯室的门,竟然整个摔在了地上,一抹矫健笔挺的身影,踏着沉稳的步伐,踩着门板走了进来,身后随行的,是一班穿着夏季常服的……兵。 “谁敢动她!” ------题外话------ 元旦快乐,亲们~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13:擦枪走火,险扑倒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低沉的嗓音,蓦然间传入寂静的问询室,冷冽而强硬,还透着些凛然的严肃。犹如一颗鱼雷,投入水底,爆破的瞬间,迭起层层激荡的浪花。 闻声,众人齐齐回头。 脑袋顶在枪上,全然豁出去了的程爱瑜,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仿佛抓住了救命草般狂喜,飞快转身。 而就在那个刹那,一个黑影突然朝她铺了过来。 呯—— 枪声响起。 顾繁华下意识的尖叫着,扬起一脚,朝女警的心口窝踹去。 门口的兵,齐刷刷的展开行动,先将问讯室的门封锁起来,再把地上躺着的协警与女警官揪起,死死地按在墙上。 “首长,是她开的枪!”一名小战士迅速的捡起地上的枪,在手中掂量了几下,抬头朝景煊的方向看去,眼眸倏然睁大。 天啊,这……这被首长扑倒的美女,难道就是小孙哥口中那位,首长的未来夫人? 啧,英雄救美,羡慕啊! 惊魂未定的程爱瑜,被那声“首长”,给唤回了魂。 睁开眼睛,她的目光缓缓聚焦在一处。这才看清,原来,刚才突然压下来的黑影,是景煊。 “你……怎么来了?”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开口,说完,程爱瑜只觉身子一轻,腰间一紧,等在回神,她已经稳稳落地。 景煊立在她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番,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道:“是你叔叔给我打的电话。说你,被请到了警所喝茶,让我来看看,你喝饱了没!” 原来是叔叔,可他怎么知道的? 正纳闷着的程爱瑜,活动着刚刚撞在桌面上的手腕,不经意的一瞥,却见乔疏狂也捂着手腕。转眸,她看着桌子,顿时明白,刚才垫在颈后的柔软,竟是乔疏狂的手。 他为什么要…… 循着程爱瑜的目光,景煊看向面带担忧的乔疏狂,眉峰不可察觉的皱了下,还未开口,就听先前开枪的女警叫了起来:“姐夫,姐夫快救我,他们欺负我!” 女警的目光,紧紧的锁住门口的方向。刚才,她是被这场面给吓住了,加上,突然走火的一枪,让她不敢挣扎。现下,见了她那“位高权重”的姐夫,就跟见了亲爹似的,蹬胳膊蹬腿的想要逃脱士兵的桎梏,奔向一直再往后缩的所长。 不过,他再怎么缩,那啤酒肚也不可能缩到墙里去。 “方所,你们警所的警官,胆子可够肥的。刑讯逼供都用上枪了,和着你们这不是警所,是黑社会啊!” 轻蔑的目光,从女警领口的钢印数字上划过,转向拼命往后缩,想当个隐形人的方所长。冷冽的眼神,好似寒冬腊月的冰锥,透着森然的寒气,冻得方所长直缩脖子,深恨自己当初鬼迷心窍,把这拎不清的小姨子给弄进所里。 “这个……这是个误会,误会!” 躲不过,方所长只好伸着脖子上,恬着脸,使了劲地笑着打圆场:“景少,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们一般计较。回头,调查清楚,我一定处分他们,一定处分!今天也够晚的了,这两位小姐,也累了,就……” “老娘不累!” 顾繁华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瞪着弥陀佛似的所长,好似在拍所长的脑袋,力气下的那叫一个狠,只听一声闷响,桌面上的玻璃就被震出个蜘蛛网的形状。 转即,顾大小姐扬起纤纤玉指,往女警的方向指去,张口就是一通呵斥:“你他妈怎么管教下属的!这两同志对我们出言不逊,还侮辱我们是‘鸡’!不仅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无罪扣押,还暗示我们给钱私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凭什么私了?哦,就刚刚,你那小姨子,还拿枪抵着我们脑袋!这些,凭你一句误会,就他妈结了?” 扬眉,顾繁华伸手拉过程爱瑜,高傲的扬起下巴,鄙夷的看着一直陪着笑脸的所长,冷声道:“你应该庆幸,刚刚那一枪,没把小鱼给崩了,不然,你他妈十条命都抵不过她一条!” “顾繁华,你闭嘴。小鱼,你说,他们对你们怎么样了。” 闻声,程爱瑜转眸看向景煊,望着他那双深不见底,却微带薄怒的眼眸,烦躁的心竟然静了下来。朝他微微颔首,便转向了那位胖所长,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因为职业关系,她说的有声有色,一字不落的将事件回放。 听完后,那所长自知理亏,却又想要保住位子,立刻拍马屁道:“程小姐一定是学法律的吧,这法条说的头头是道,连我都自愧不如啊!” “法律条文是我小时候的睡前故事。”看着所长陡然变了的面色,程爱瑜又补了句,“我是学新闻的,不巧,还是个记者。不过,我没办法拿记者证给你看了,被那位女警官给撕了。哦,她还告诉我,你们这边,出门左转,就有个做假证的地方。改天,我会去暗访下,顺便写个报到,替贵所宣传宣传,你们的办事效率。” 所长的面色顿时变白,转头狠狠地剜了眼,涕泪横流,直呼冤枉的小姨子,冷寒又从额上冒了出来。 对与景煊,他多少知道一些,至于这两丫头,虽不知道她们的底细如何,但也能猜得出,她们的身家非富即贵。 在京城这地头,随手那颗石子出去,都有可能砸到个权三代、红二代,更何况景少亲自来保她们…… 想着,他就忍不住哆嗦了下,贼溜溜的目光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最后落在了一直背对他坐着的乔疏狂身上。心想着先把责任推卸了,随即高声呵斥:“你,就是那个肇事司机吧!” 听了这声指控,乔疏狂似笑非笑的抬首,瞥了眼方所长,忍不住低笑,转而对上了程爱瑜的眼眸,目光灼灼:“程记者,这事能不能放在我的专访里?回头,你就如实报道,帮我控诉下,他们的办事不利!” ------题外话------ 今儿妃妃回来晚了,文文也晚了,咳,亲们,抱歉抱歉~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14:陪我,我就帮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当然可以。我们这次的精英专访任务,就是要展现生活,反映社会。若是乔总愿意站出来揭这次事件,我一定竭尽所能,为您写好这篇专访稿。” 巧笑嫣然,程爱瑜有板有眼的措辞,配合着乔疏狂的讥讽,相当默契的同时看向所长。 方所长一听这话,头上少有的几根毛都差点竖了起来。额上又开始冒冷寒,就连鼻头都泛起了油光。脑海中,只剩下几个词,不停盘旋—— 精英专访,乔总,揭,办事不利…… 想到精英专访,方所长立刻就想到了本期elite上,关于唐枫的专访,脸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并下意识的问:“程小姐,你……你是环球新闻集团的?” e》是环球新闻集团的热销杂志,行量年年占据榜首地位。别看价格贵的吓人,却备受社会各界成功人士的追捧,争抢购买。首版一出,不到一天几乎就脱销了。 他也是这本读物的追捧者,每期必读,爱不释手。总期望这有一天自己也能登上这个杂志,但现在,他却期待着程爱瑜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若是这种事儿,真被捅出去,还是在那个杂志上,他这辈子,就算是完蛋了。别说灰色收入,就他妈退休工资,也都得上缴了。 “是啊,我是记者queen。” 答案,是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方所长跌入谷底的心,瞬间又攀上云端。原来,elite的红牌记者,那个倍受成功人士称赞,从不排斥其专访的记者就在眼前! “你,你就是queen?我是你的忠实读者,你的每篇稿子我都看,励志有一日能上一次你们杂志。不求封面,要块豆腐版都成!” 此刻,方所长激动地伸出手,恨不得拿出每次膜拜专访对象,抱着杂志舔的热情,来招呼程爱瑜。但这时,另一道声音传来,犹如一盆冷水,让他顿时清醒,心情再度跌入谷底,怎么也爬不上去了。 “就你?还想上《elite》!我看你还是快点翻翻口供记录,早点解决问题为好,省的在这耗费我们的宝贵时间。” 顾繁华干脆的坐在长凳上,冷哼着白了眼还在做春秋大梦的所长,阴森森的笑道:“小鱼,我记得你负责的几个版里,不是有个什么法制报吗?这方所再管不住他那半拉屁股,指不定,将来你真得给他写个新闻稿,还是头版头条!” 当然,前提条件是,他得先进号子里。 被顾繁华一通挖苦,方所长煞白的脸都臊红了。 他赶忙捡起地上的口供薄,打开,本想装模作样的看看糊弄过去得了。谁知,这入眼的一行字,就把他给震到了。往下一路看去,他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 娘的……他这是到了血霉了,没被人挖坟,到得罪了两祖宗! 手一软,本子掉在了地上。 方所长又瞪了眼嗓子都喊哑了的小姨子,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听信妹夫的话,把这两祖宗,当作是满嘴跑火车的流莺了呢?还有那乔疏狂,也绝对不是个善茬! “程小姐、顾小姐,这次真是个误会,你们受累了,我给你们赔不是。那个……乔总,您的事儿,我们会好好查,找到给你车子动手脚的人,就及时和你汇报。可这事故……” “既然没她俩什么事,我就带他们没走了。” 景煊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方所的话。众人的目光倏然扫向他,听着他用那低沉醇厚的声音继续道:“至于那两个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办吧!” 眼前,面目俊朗,眼神阴沉,通身透着不可抗拒的霸气与威严的男人,让方所长恐惧不已。 他拼了老命的笑着,极尽巴结的保证:“停职,一定停职处分!” “哼……停职?” 景煊忽然冷笑了一声,未再开口,就听程爱瑜道:“停职是浪费国家资源,花的是我们纳税人的钱。不如这样吧,让他们去大门口的收室,看个门扫个厕所什么的。不过,之后我们会向有关部门提交起诉,到时候还请乔先生,为我们做个证。” “为了公义,声张正义。”朝她挤了挤眼,乔疏狂做了个“乐意效劳”的绅士动作,朗朗开口,好似在做公益广告。 程爱瑜忍俊不禁,倒是一旁的景煊,咳了声,就伸手捉住程爱瑜的胳膊,顺道拎起不满处理结果,还要闹的顾繁华,脸却朝着程爱瑜,低吼了声:“还笑?!你想在这呆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去睡觉!” 封闭的问讯室内,“睡觉”二字的回音,几乎震入了众人的脑海。一众小兵跟打了鸡血似的,又扬眉毛,又挤眼,跟着景煊往外走。被拎着的程爱瑜默了,抬眼看着景煊,嘴角抽搐。 大哥,你能否别把“睡觉”两字,说的那么字正腔圆?会误会的! 前脚刚出门,程爱瑜陡然升起一个想法,随即扯了扯景煊的衣角道:“景煊,你能不能把乔先生也保释了?” 景煊低头,眉梢一扬:“凭什么!” 这小妮子不感谢他救了她一命,还捞她出来,脑子里居然装着别的的男人,他这心里能舒服吗!想着,景煊这心里,就陡然生出一种挫败感。 “他是我的采访对象,我要跟他建立友好关系。再说,他还答应帮我们作证……我不喜欢欠人情。” “我保了他,你可就欠我人情了。”勾唇,邪笑划过,答应的瞬间,程爱瑜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不容她有任何反悔的机会,景煊的唇就凑到了她的耳畔,低语:“陪我回家,我就帮你。”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15:登堂入室,还强吻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陪他回家?! 这大半夜的,让她陪着回家,那不等同进了狼窝吗! 再加上,他俩还有“前科”,这就更不能答应了。 可转念一想,反正他只说陪他回去,又没说要做点什么,大不了,到了地方她拔腿就跑。不信,他一上校还敢强抢民女不成! 心中有了定夺,程爱瑜眯着眼睛,在顾繁华那分明探究奸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逃脱那让她全身紧绷的怀抱,程爱瑜三步并作两步的往讯问室走。 被放下的顾繁华,则整理着头,睨着正半眯着眼睛的景煊。 他上翘的眼角藏着锋芒,一闭一合之间,眼眸深处流动的暗光隐隐呈现出魅惑的光华,与猎豹捕食猎物时的危险气息。 不觉眉梢微扬,顾繁华伸手拍了下景煊的肩膀,揶揄道:“嘿,景哥,今晚麻烦您老了!不过有条小嫩鱼陪着,也算艳福不浅,不虚此行呐!” 景煊拂开她的手,漠然的看着她,抬手朝她身后的方向指去,意味深长的说:“我倒是不麻烦,但你,今晚恐怕会很麻烦!” 顺着他的目光,感觉芒刺在背的顾繁华,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唐枫正站在她的身后。 他只穿着睡衣,头凌乱,神色疲惫,看上去风尘仆仆,却难掩眸中盛怒下的担忧。 “顾繁华,你他妈这辈子就是来克我的!” 话音落,唐枫朝景煊点了下头,转即扛起想逃的顾繁华,走了…… 回到问讯室把乔疏狂叫出来,程爱瑜又免不了要和在里头训斥协警的方所长寒暄一番。协商后,方所长交代协警去给乔疏狂办手续,并退还扣留着的东西,恭恭敬敬将两人送出问讯室。 离开没几步,乔疏狂突然拉住程爱瑜,带她折返回问讯室。“嘘”了声,朝门里指了指,暗示她不要做声。 此刻,问讯室内只剩下了女警与方所长两人。 蹲墙角的程爱瑜,听着那女警的抽泣辩解,朝乔疏狂眨眨眼,用疑惑的目光询问他,这种程度的壁角有什么好偷听的。 可没等她站起离开,只听一声巴掌的脆响,划过耳膜。稍顿,女警的尖叫声,紧随着响起——“姐夫,你怎么能打我!我可是你儿子的妈啊!” 顿时,天雷滚过。 程爱瑜捂着嘴偷笑,抬头看着蹲在自己对面的乔疏狂,望着他嘴角勾着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忽然觉得,他更像个狐狸了。 正笑着,一道冷飕飕的声音传来。 “你三岁吗,还蹲墙角和我玩躲猫猫?!” 笑容僵住,腰间一紧,程爱瑜就被抱了起来。 没等她抬头,扣在她腰间的手顺势一翻,一抽,便将她扛上肩头。这一扛不要紧,毫无准备的程爱瑜,就与景煊的背来了个亲密接触,挺翘的鼻子猛地撞了上去,疼得她直咧嘴。 但她不敢叫,甚至,还有点心虚,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了一样。 “小鱼我就带走了。乔总,不送!” 垂眸,景煊俯视着还蹲在地上的乔疏狂,伸手狠狠地拍了下程爱瑜的屁股,喝令她不要乱动。转即收回视线,调头离开。 出了警所,程爱瑜被扔进一辆军绿越野,等景煊上车,她忽然听见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亢奋的叫着,“首长!” 瞬然间,程爱瑜有种想一脑袋磕死在车后座上的冲动。 今晚,她这脸,算是丢到家了。 “开车吧!回军部。” 收到命令,警卫员立刻动车子。 但没等车子开出警所院门,就听程爱瑜小声的问了句,“能不能先去个地方?我得把繁华的车取来!” 捏着顾繁华没有取走的车钥匙,程爱瑜见景煊没有反对,就对警卫员报出了个地址。原本,她想借这机会,顺理成章的跑路。但没想到,到了地方,景煊竟然大手一挥,让警卫员和那班士兵回军部去,自己则抽走她手中的钥匙,按下开锁键。 打开副驾驶座,景煊先把她推进去,随手带门,锁死,又自径上了驾驶座,插钥匙,启动。 车子飞快的行驶在夜幕中,程爱瑜打量着路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条路,不是去军部的! “你……不是要回家吗?”转向景煊,程爱瑜疑惑的问。 “回啊!”微微开口,景煊刚毅的侧脸,被间隔的路灯,找的忽明忽暗。就这么沉默了会儿,他突然又道,“回你家。” 程爱瑜顿时懵了,脑子里冒出无数个声音,有咆哮,有尖叫,有质疑……全都奔流不息一起涌上,大呼:他要回你家,你家…… 这他娘的不是引狼入室吗! 不行,必须阻止! 一路上,程爱瑜用尽办法,先是劝说,后是威胁。任凭她巧舌如簧,最后还是敌不过咱景首长的强权政策,将车子一路开到她家楼底下,停下,又扛着她出来,按着她的手,输入指纹及一串数字后,只听“哔”的一声,门开了。 程爱瑜欲哭无泪,却又万分惊愕的看着打开的门:“你丫是fbi吧!我的密码你都能搞的来?” “哼,就这密码,需要fbi吗?稍微了解你一点的,都知道!” 下了电梯,景煊伸手从她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进屋。 从容的,就好似在自己家一样,随便而又惬意。 “好了,我家也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终于被放了下来的程爱瑜,揉着小腰,不满的瞪着眼前这,大摇大摆登堂入室的家伙,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迎接她的不是呵斥,不是责骂,而是一个吻,一个**蚀骨,且有些暴戾的吻。 高大的身影压下,顷刻间,她的唇就被作为锁定的目标,准确无误的对准,咬住。 他的唇,重重地挤压着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腰,不容许她有任何反抗,灵巧的舌在她仲怔的刹那,钻入她的口中,犹如一头猛兽,直扑她的小舌,不容退怯的纠缠着,横扫她的口腔,席卷她口中的蜜汁,吮吸她的每一寸空气,攻城掠地。 她……被强吻了?! ------题外话------ 求勾搭,求虎摸,求包养,各种哦~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16:做我女人吧!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氧气,几乎被消毫殆尽。 呼吸困难的程爱瑜,无法反抗,无法思考,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像初生婴儿,茫然的抵触着那份陌生的恐惧。 但人越是在危机时刻,自保的意识越是超乎想象。 平日里,小乖猫似的程爱瑜也不例外,此刻,她毫不犹豫的亮出锋利的小虎牙,凑准时机,狠狠地咬向他不住侵占着她领地的舌头。手指用力的揪住他的头,拼命的将他往外推,强迫他离开自己的领地。脚微微抬起,在鞋跟递到他脚背上时,猛踩下去…… 双重攻击下,景煊不得不放开怀里的小野兽。 他退后一步,靠在玄关的移门柜上,眯着眼睛,低低地喘着气。 血腥味弥漫唇齿,程爱瑜下意识的想吐,但还是强忍着,逼着自己抬头看向景煊。 穿着高跟鞋,她的高度刚到他的下巴,身高上的差距,令她不得不继续仰视着他的高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平复呼吸,瞪着头有些凌乱的景煊,程爱瑜愤怒的转身,打开了门,指着外头——“出去!” 没甩巴掌,没抹眼泪,程爱瑜用她一向的强硬作风,与这个二度侵犯自己的男人,顶上了。 景煊吮了下蔓延着血腥味的舌头,垂眸看着她,忽然勾起唇角:“我只为拿回我应得的。” 话音落,不等她在下逐客令,景煊就走出房门。 哐—— 带上房门,程爱瑜冲到卫生间里,关了门,双手乘着流理台,拼命的呕着。为了把口中那血腥的气息洗刷,她甚至给自己灌了一瓶漱口水。 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程爱瑜脱力的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面,双手紧紧环着肩膀,低声呢喃…… 门外,景煊没有离开。 他靠在楼道的窗边,偏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漆亮的眸闪动着莫名的深意。 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 “人没事,已经送回家了。” 停了停,景煊又看了眼房门,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沉声道:“她的确变了很多。林叔,我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究竟……生了什么!” 景煊沉默的听着电话,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已熄灭,唯一的亮光,就是那支点燃的烟。 “……阿煊,二十年实在太长了,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就像你父母当年……”听筒中,沉稳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的烦躁。不等他再开口,景煊的声音传入耳中,异常坚定,“她不在原地,我就追上她。是我的,即使跑得再远,也会回来!” 楼道里的灯,又亮了。 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程爱瑜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眼神不悦。在他低声说了“再见”,挂断电话时,她才开口:“还没走,就先进来吧!” 往旁边让了让,等他进来,她随手将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品塞给他,最底下还放着一件没拆封的男式衬衫。 “今晚,你在我屋里休息,我睡繁华的房间。” 见他的目光落在那衬衣上,程爱瑜下意识的补了句,“这是繁华给唐枫买的,上次忘了带走。” “你们住一起?” “不是,我们彼此都留个房间,偶尔住一晚。” 弯腰给他拿了双拖鞋,程爱瑜顺手指了下南边的主卧:“早点休息吧,还有……今晚,谢谢你!” “小鱼。” 程爱瑜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摆摆手,随意的笑着调侃:“大首长,是你说的,回家睡觉。现在,家也回了,可以放我睡觉了吧!我快困死了,早上还要起来跑新闻,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别再玩我了!” 飞速的道了声“晚安”,她就关了房门。 别玩她……她竟然以为他是在玩?! 这小东西难道就这么不待见他吗!那她为什么把他赶出去,又把他请进来,还细心体贴的给他准备了这些? 女人,真是个矛盾的个体。 想着刚才的那通电话,景煊又看了看手中的毛巾,难以琢磨的目光落在客房门口,稍作停顿,就越过那扇门,走进主卧。 听着隔壁的关门声,程爱瑜这才舒了口气。抬腕看了看时间,她赶紧迅速梳洗一番,就爬床休息。 折腾了一天,本以为会挨着枕头就会睡了,可现下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有点后悔,让出自己的房间给景煊。早知道,她就该让他睡书房的沙,或者干脆狠心地让他滚蛋。可是,那样太不厚道!毕竟,人家大晚上的赶到警所,把她从号子里捞出来,还救了她条小命,搁旧社会,那都该以身相许了。 以身相许……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睡觉睡觉!”命令着自己,程爱瑜动手调了调冷气,翻了个身,抱着毛绒熊的大腿,辗转入梦。 这一晚,她又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从树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 “啊——” 梦中惊醒,程爱瑜鲤鱼打挺似的坐了起来,看着四周,这才意识到只是个梦。 低低的喘着气,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拿起床头钟看了看,四点钟了。想到今天早上的采访任务,她赶紧洗漱换衣,出来时,却见景煊正坐在客厅的沙上,翻看报纸。 “早安。” “安,睡得好吗?”几乎出于本能的应了身,但很快程爱瑜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低头又看向了景煊。 “还不错,枕头上,都是你的味道。” 似乎感觉到了她注视的目光,他抬头,一丝碎划过额角,仿佛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平静的心湖。嘴角的浅笑,扫去霸道专横的威严,令他的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调侃间,眉宇微挑的小动作,却引来无限遐思,不禁让她红了脸。 他们似乎,不该这么亲密。 回过神,程爱瑜背对着他,从抽屉里取出单反镜头,放入随身的工具箱中道:“走吧,我上午要去军部取材,顺路送你。如果你有空,也让我拍几张,作为专访的户外材料。” 说着话,刚站起来的程爱瑜,还未转身,肩膀被按住了。 接着,一股炙热而有暧昧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里,伴随着低沉的声音:“女人,我们的早安,还缺个吻。” 旋身,他吻上了她。 但比夜里的火热肆虐,这个吻,非常清澈。只是嘴唇触碰着嘴唇,却仿佛一瞬回到了过去,那无忧无虑的岁月,那窗明几净的时光。 “小鱼,”他唤她,唇并没有离开,唇瓣每一次蠕动,都会与她的摩挲,传递着**的悸动。语气霸道而又强硬的说:“做我女人吧!”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17:欠干的小东西!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他们靠的很近,他身上那熟悉的沐浴乳清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紧紧地裹住了她,低沉的嗓音,用紧紧五个字,牵扯住了她所有的意志。 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程爱瑜的心停了半拍。 她望着景煊,凝视着那俊美无俦的脸,笑了起来,笑的极为灿烂,像是听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微微张嘴,正想说:您老不适合开玩笑时,漆黑的瞳仁却忽然扩大了一圈,像是被什么镇住了一般的,仰视着景煊眉宇间的专注。 他……是认真的? 怎么可能! 他们才仅仅见过几次面,最长的一次相处,大概就是她分手的那天夜里,在快捷酒店的床上。如果,就凭这这些,才想让她做他的女人,那答案只有一个——玩笑! 垂眸,程爱瑜躲开他灼热的目光,推开他往门口走去,登上高跟鞋,就打开了房门:“走吧,这个时间,路上还不堵。” 哐—— 身后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打开的门,被景煊带上。 扭动把手,她再次打开门,准备出去,却被景煊给拽了回来,再关上。 反复着,景煊站在她身前,伸手捏着她的下颌,逼着她正视他的存在,冷声吐出简短的字眼,“给我答案!” 玩上瘾了?! 一直在努力抑制着脾气的程爱瑜,最终还是忍不住,爆了。 “哐当”一声巨响,程爱瑜将所有的怒气,都泄在了门板上。 她重重地摔上刚推开的门,扬手一巴掌,拍开正扣着她下颌的手,愤怒的瞪着那手的主人,炸毛了。 “景煊同志,你现在这行为,属于性骚扰!” 景煊挑眉,无视她的怒意,用他一贯的命令口吻,道:“做,还是不做。” 这……他姥姥的,还敢说不是性骚扰,做或不做的选项都摆上来了,她要还能忍,那就是忍者神龟的祖宗了! “不做!”朝后退了一步,程爱瑜咬牙切齿的瞪着景煊,双颊微红,眼神却好似染了火般的明亮着。 “景煊,我原以为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当你女人,就是想让我跟你做,是吧!你把我当什么了?女伴、情妇,还是见不得光的玩意儿?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别以为当你女人,是多光荣的事儿。我,告诉你,我不稀罕!” 说着,她扬起拳头,朝景煊的脸上砸去。 景煊纹丝不动。眯着的眼睛,闪过精光,从她的拳头上划过,倏然抬手,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扣,就将她的拳头制止了。 “我要对你负责!”声音依旧冷硬,景煊缓缓张开半眯着的凤眼,以同样迅捷的速度,接住了她的第二拳。同一时间,他上前一步,“嘭”的把她给抵在玄关的移门上,强有力的腿紧紧夹着她不安分的腿,将她牢牢桎梏。“我是认真的。” “每个出去玩玩的男人,开始都说自己是认真的。景煊,看在我们是小儿的情分上,别玩弄我的感情,我玩不起。”流光潋滟的眸子,对视着他,闪过一抹自嘲的哀色:“是,我是被你破处了,但我不需要你负责,更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我——” 越说心里越不是滋味的程爱瑜,扭头看着门口,冷冷道:“门在那边,你,滚,还是不滚!” 景煊的眸色阴沉的骇人,他单手桎梏着她的双臂,伸手扯开领口的衣扣:“程爱瑜,看来,我必须教教你,什么才是玩弄!” 弯身,景煊的脸忽然靠近,即将落下的吻,充斥着果敢与怒意。程爱瑜也不甘受制,头一偏,张口咬住了他的脖颈,狠狠地!像个贪婪的吸血鬼! 窒痛从颈间蔓延,淡淡的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蔓延开。 好,很好! 他今天要不收拾了这欠干的小女人,他就不姓景! 刺啦—— 那布料破碎的声音,划破寂静,如凛冽的刀。 血腥,引出了景煊体内潜伏的野性。他粗鲁的撕裂了她的t恤,箍着她的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厅里,直接将她扔在了沙上,然后像被激怒的野兽般,以雷霆之势向她袭来。 四目相触。 男人的眼,漆黑如墨,专横、狂傲,难以琢磨。 “说!最后的机会!” 他的手,就在她的胸口,隔着性感的蕾丝胸衣,等待着她的答案。 似乎,只要她给出的答案,不合心意,那手就会做为先行军,直接剥了她的胸衣,探进去。 会示弱吗? 不! 绝不! 他们老程家的人,可以流血流泪,但绝不能丢骨气。 这种时候,你越是威胁,她就越是跟你顶着来。 她程爱瑜骨子里的那份执拗,绝不容许她服软示弱。 怒极反笑,程爱瑜目光冷峭的盯着景煊,讥诮的冷哼:“景首长,威胁不成就强奸?别介啊,为自己的前途想想。你要真干了,现在是爽了,回头,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告上军事法庭去!” 附着冷色的声音,酥媚入骨。 “欠收拾的小东西!”冷硬的声音,划过耳际。 他的手轻轻一拨,她胸口的束缚就没了。 黑色的胸衣,好像破布般,落在沙下的地毯上。 下一秒,景煊用行动告诉了她,和他对着干,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很可能还下不了床的结果。 揉捏着柔软的丰盈,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封住了她还未说出的话。 吮允,啃噬,舔舐…… 霸道强硬的吻,在她的唇上,不知倦怠的辗转着。 随着他越强烈的占据,深入,泛起丝丝的痛意,时而尖锐,时而窒钝。直到一股甜腥的浓稠,在他们的唇舌间蔓延,那野兽般的吻,也没有减缓半分,反倒更为暴戾的席卷而入。 手,揉捏着她的腰肢,沿着她身体的曲线寸寸划过。但那动作,没有一点怜惜,好似对她不听话的惩罚,凶狠,愤怒,狂热,强烈…… “唔……放开……唔……” 无法言语的程爱瑜,愤怒的瞪着他,不住挣扎。 但无论她怎么挣扎,景煊身体上的优势,都让她逃不出他的桎梏。 潮热一**的涌来,被撩拨的身体,越敏感。敏感的让她羞愧,却还是忍不住出难耐的低吟。 靠之,她总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两回吧! 虽说上次是醉了,可这次……想着,愤然的程爱瑜用力的弓起身子,猛然一顶,撞上了景煊坚硬的胸膛,迫使他结束了这充斥着血腥味的惩罚的吻。 喘息着,忿忿不平的厉声骂道:“变态!”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18:反压兽性上校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变态?收拾你个丫头片子!” 钳制着她的双手,景煊抽下领带,三两下把她的手捆了个结实。转即解开她的裙扣,摩挲着她裤边的蕾丝,俯视着她羞愤的小脸。 程爱瑜抬腿,反击。 那手比她的腿更快,在她抬起的刹那—— “你个死流氓!” 程大小姐终于领悟了一个道理,人在江湖飘,必须不厚道! 她就看在小儿的情分上,一念之仁,真的引狼入室了。 “流氓?小鱼儿,我是不是该坐实了,你给我下的定义?!” 膝盖,被他压得紧紧的动不了。 程爱瑜想夺了他那不安分的手指头,再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大小姐从业多年,色狼流氓没少遇见,但从来只有他们倒霉,没有她吃亏的时候。 但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自打他回来,她就开始走背运。分手、丢膜也就算了,车祸、蹲牢她也认了,现在——他姥姥的,这厮想造反啊! 太阳穴突突跳着。 咬着嘴唇,程爱瑜无法继续保持冷静。 她抬起被他紧捆的双手,努力的欠起身,圈住他的脖子,像只怒气冲冲的小狮子般,瞪着他:“丫的,老娘我上辈子欠你啊!” “先把这辈子欠我的还上吧!” 冷嗤,景煊不疾不徐的解开衣扣,裤扣,军裤皮带,慢条斯理的褪下。露出块垒分明的胸膛、腹肌,诱惑十足,性感的不可方物。 顺势推到,高大的身躯将她压了个结实,又好似将娇小的她,埋进了怀里。 他的气息,一瞬包裹了她。 但她却—— “丫的,我欠你什么!” 怒极,理智反倒冲回心中。 程爱瑜愤愤的反问着,脚悄悄的朝身侧的沙被靠拢,等待时机。 “出台费!” 景煊的回答,惊得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是你自己不要的。” “现在要了,用我的方式——给我!” 钳制着她的腰,毫不客气的将她剥了个精光,而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也不翼而飞。 坦诚相见。 粗重的呼吸,微灼她的脸颊。 纠缠的吻,更是一刻未曾放松,辗转在她的唇齿间,野蛮的搅弄着她的舌根,吻得她嘴唇木,舌头麻,也不停顿。 气急,她咬他的舌尖,他就反咬她,毫不留情! 禽兽! 疼的直哼哼的程爱瑜,并没放弃。她使劲的踢着他的腿,却被他强行按住。 眼看着,该是丢盔弃甲的时候了。 可从不信命的程爱瑜,在盛怒中,做出最后的抵抗。 这次,她玩命了,伸脚狠狠地蹬了下沙靠背,推着景煊一起摔在了地上。 景煊闷哼,程爱瑜支着身子,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眉梢一挑,冷笑:“你要我给我就给,多没面子!当你女人?哼,景首长,你干脆当我男人,我包养你!” 客厅里,气氛诡异的惊人。 景煊眯起了眼睛,隐藏眼底危险的精光。 她张口咬住已经被她挣得,松了许多的领带结,解开了领带。反擒住他的下巴,她用尽力气的捏着,像是顾繁华每次掐偷腥的唐枫那样,心怀怨念。 “怎么样,被压的滋味,不好受吧!” 拍了拍景煊的脸颊,程爱瑜的眼里几乎在冒火。瞪着景煊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胸中莫名的火焰,窜的更高了。 神差鬼使,她俯身,女王临幸男宠般的压上去,主动的吻了他。不,或许该说是种报复!她紧紧地攫住他的唇,生涩又生猛的啃咬着他的唇,毫无技巧的野兽般的蚕食着,蹂躏着…… 突如其来的吻,让景煊有些难以置信,心下一惊,又很快平稳下来。 他了解她的骄傲,不觉因为她的反击有些好笑。不过,她既然送上了门,那他就看看,这小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回吻她,唇舌的纠缠,很快让他占领了主导地位,引领那毫无章法的小女人,体会舌吻的魅力。但很显然,她不满自己的被动,张口就咬! “嘶——” 舌尖窒痛,这女人,真狠! 男人的眸,更冷了些,深不见底的漆色中,仿佛燃起了怒焰。 “小畜生,你属狗的吗!” 猩红的血,染着在她粉唇的唇上,妖冶妩媚。 挑眉,程爱瑜妖娆的笑了,柔弱无骨的小手弹钢琴似的从他身侧划过,仿佛带着电流,一下又一下,青涩的引诱着他。 “是你这只公狗,先咬了我。” 反唇相讥,不掩动情的声音诱惑至极,酥媚入骨。指尖轻佻,对他肌理分明的蜜色肌肤,上下其手。 “哼,你挑牲口呢!” “牲口?景首长,人家挑牲口的都准摸,我找男人,难道不要验验货?” 手肘男人的胸膛,程爱瑜压下身,媚眼如丝的俯瞰着他怒焰更盛的眸,指腹摩挲着他精壮的胸膛。忽然低头,樱唇凑近,狠狠一咬! 一瞬,酥麻的快意,将男人的怒火烧的更旺。 “女人,你胆儿够肥的!”霸道的目光,直逼她的眼底,冷硬的唇线微微勾起。瞬地,景煊捉住想要逃走的程爱瑜,掐着她的细腰,猛地拽回。 “啊——” 高亢的尖叫,回荡耳畔,男人却毫不怜惜的将她翻身压倒,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因疼痛而眯起的眸子,在她耳畔嘲弄:“呵,光说不练嘴把式。要验货,我帮你,全套服务!” 豆大的汗珠,从颊边滑落,溅在她的肩窝。 敏感的肌肤,随着他强占时,那惩罚性的剧烈,不住战栗。 “你——简直禽兽!” 他的动作绝对和温柔沾不上任何关系,似乎在宣泄着因她玩火,而撩起的愤怒,狠狠地惩罚着她。 “女人!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禽兽!”微哑的声音,依旧冷硬霸道,嚣张的犹如帝王的施舍,刺激着她骨子里的执拗,“求我,求我对你温柔点。” 说着,他便换了个方式,继续着刚才的惩罚。 “做梦!求你,我死都不会!” 咬唇,程爱瑜愤然的瞪着景煊,极力地忽略那种疼痛与快乐交织在一起的矛盾感觉,可越是刻意的不去想,那感觉就越是强烈,越是隐忍压制,就越燥热难耐! 该死的,她怎么会对他有感觉! ------题外话------ 亲们,不好意思啊,今天本来想下午文来着,结果和谐到现在……抱歉~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19:我们的关系,狗男女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阳光透过落地窗,笼罩着地毯上颠龙倒凤的人影,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靠近,男人的上翘的眼尾深藏温柔,狷狂的占据着,那肌肤如玉的女子,在她身上,留下青紫斑驳的爱意。 粗重的喘息,伴着性感的低吟,交织成一曲**的乐章。 同样骄傲的男女,用这种方式,持续对抗…… 直至艳阳高照,两人才停止了这场肉搏,酣畅淋漓。 “全套服务,还满意?”暗哑的声音,打破了客厅中,旖旎而又尴尬的沉寂。 灼热的呼吸,落在程爱瑜的耳畔。 但疲惫至极的她,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对于他这胜者的挑衅,更是连嗤笑的力气都没了。 她蜷缩在地毯上,紧紧抓着地毯上的绒毛,抑制着心中难以平复的复杂。 她这是怎么了? 竟然在一坑里跌了两次! 如果上次是失足,那这次…… 心中有了答案,但她极力抵触,努力的想要甩开那疯狂念想。 而此时,那熟悉的灼热,忽然附在了她的颊边,微带薄茧的指尖,从肌肤上滑过。 轻缓,温柔,怜惜……令人想要沉沦。 不! “别碰我!”倏然睁眼,清澈的杏眸,载满愤然。 推开景煊的手,程爱瑜抽过沙上的长披肩,裹住外露的春色,怒瞪着眼前那赤条的展示着自己绝好身材男人,扭头从脚边,捡起他的衣裤,几乎用尽全身力量,狠狠地朝他身上砸了过去,“穿好你的衣服,就给我滚!” “过河拆桥?!”他神色复杂,拿着衣服,打量着缩在对面的程爱瑜,“女人,你到底在抵触什么!” 睫羽轻颤,程爱瑜倏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极为惊讶。 对视数秒,她又垂下眼帘,红唇微启,冰冷的声音传出,“与你无关。” “无关?如果,我不允许呢!”他微暗的眸光,阴翳、邪佞,即使迎着光,她也看不到一丝光亮,暗无天日般的深邃,令她心脏一颤,不自觉的避开那道目光。 “抬起头。程爱瑜,你抬头看着我,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靠近,他炙热的手,钳制着她的下颌,指尖轻轻拂过她颤抖的唇,命令的低呵:“说!” “狗男女。”别开目光,程爱瑜刻意的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中却是一阵窒闷。 “好,狗男女!很好!” 景煊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阴暗、暴戾、残忍。他盯着那不顺服的小女人,眯起了鹰一般的眸子,勾起的嘴角浮现邪魅而又阴沉的笑。突然道:“就算是狗男女,我也认了!程爱瑜,想清楚,给我答复!” 放开她的下颌,景煊有条不紊的穿着衣服,拿了纸笔写下一串号码,扔在她面前,转身离开。 呯—— 房门打开,又关上。 景煊走了,潇洒、利落,似乎毫不留恋。 冷嗤,程爱瑜抚摸着余温尚存的地毯,低头看着脚边的那张纸,眼神没落。 他们之间算什么? 一场无爱的交欢,一种宣泄的占有——狗男女这个词,似乎特别合适他们。 仰头靠着沙,程爱瑜疲倦的闭上眼睛,委屈而又悲伤的泪,从眼角,滑落…… 泡了个澡,出来时,程爱瑜还是累得腿软,不怎么想上班,就给主编去了个电话。在主编老头“好好休息,千万别倒下”的关怀中,她挂断电话,回房休息。 看着那整齐的床单,折的四方四正的被子,刚放松些的心情,又揪了起来。 伸手触摸那被单,很滑,很凉,却好似还留存着那让人安心的气息。 安心吗? 应该不安才对吧! 固执的想着,程爱瑜一把掀开被子,想要换掉,但最终还是没有换。 她调好了室温,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准备补眠。 而这时,座机忽然响起。 看着熟悉的显示号码,程爱瑜按下免提,捏着嗓子调侃:“小娘子,一晚上没见,想爷儿了?” “程爱瑜!给我开门,我就在你家门口!”顾繁华语气不善的吼了嗓子,转即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中的盲音,程爱瑜嘴角娇娆的笑容渐渐收敛,眼底划过一丝落寞。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且速度奇快。以她对顾繁华的了解,能让这工作狂会放下公司的事情来找她,必定是要——兴师问罪! 得,有人来和她说说话,也好。 程爱瑜使劲的拍了拍脸颊,振作精神。从衣柜里拿了套连衣裙换上,就去给死党开门。 这顾繁华一进门,连鞋子都顾不上换,啪啪两下,踢掉高跟鞋就往屋里走。跟侦查兵似的,将她房间里里外外的搜罗了一遍,这才转身看向一直站落地窗旁,怯意的伸着懒腰的死党,眉头微微皱起。 “出什么事了,你……和景煊。”不敢靠近落地窗,顾繁华,在客厅的沙上坐下。打开拎着的两杯咖啡,等程爱瑜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她,“你的,espresso。” “谢了。”耸耸肩,程爱瑜不落痕迹的朝沙扶手靠去,遮掩抱枕后还没来及收拾掉的t恤。 “三十分钟,陈述事实。当然,你如果愿意分享,我很愿意听你们的每个动作,每个浅吟。”顿了下,眼尖的顾繁华看见了她屁股下压着的那块白色,盯着她的脸,眯起眼睛,故意透露道:“唐枫来接的景哥,无意中,看见他背上,有几道抓痕……” 捏着纸杯的手,微微一紧。 程爱瑜冷哼了声,“活该。” “呵,小魔女,你可够狠的,听说都挠出血来了。”打量着死党,顾繁华来了兴致,笑颜如花的拨弄着搅拌勺,“你俩现在是玩哪样啊?” “和你跟唐枫一样,狗男女一对呗!”喝着苦涩的咖啡,程爱瑜自嘲的笑了。 怔了下,顾繁华好像被咖啡烫着了,舔了舔嘴唇,就放下纸杯,绕到程爱瑜身边坐下,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许久,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和景煊说了吗,八年前,你们其实……”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20:心急才吃的上热豆腐!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什么都没有!” 程爱瑜坚定的打断了她的话,逃避着,她这辈子唯一想逃避的事儿。 顾繁华却是一愣,咬了咬嘴唇,顾及死党的心情,最终没有把刀子再往深里戳下去。不过,人人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如今,这带铃铛的和栓铃铛的人,她都给凑齐了,至于这绳儿要怎么结,那只能靠他俩了。 此刻,她特别想套用唐枫的那口头禅—— “这都是命!” 唐枫双手抱着后脑勺,懒洋洋的靠在床上,眯着邪光四溢的眸,紧盯景煊光裸的背。“咱们似玉妹妹下手可真够狠的!啧,我说景首长,是你太心急了,还是她急了?” 暧昧流转的调侃,换来的是景煊阴冷的目光,以及没啥人情味的话:“急,才吃的上热豆腐。” “你是吃上了,但也烫着了!”秀挺的眉梢一挑,看着他慢条斯理的穿着衬衫,唐枫想起了顾繁华在摸自己时,对景煊的那番点评。红果果的嫉妒了一把,不禁伸手按了下腹部,还真是差了点儿。 扣紧风纪扣,景煊拿起手边的armani公文包,扔给唐枫,“茶也喝完了,拿着你的包,赶紧滚!” “景哥,可没你这么对兄弟的,用完了,就让人滚蛋?得,你别瞪我,我滚,我再说一句,我就滚!” 瞧着景煊渐变的眼神,唐枫识趣的从床上爬起来,转身想给他收拾收拾,但想起先前见着的豆腐块似的被子,再想想自己那一年四季都是菲佣收拾的床,就讪讪地收回了手。 抬头又看向景煊,霸气的神色让唐枫想起了自家老爷子,不由的收起纨绔子弟的嘴脸,沉吟道:“其实,程爱瑜那丫头片子,对你是有感情的。八年前,她一直在你身边,你读harvard的时候,她和繁华,在wellesley。” 哈佛和威尔斯利,他们之间,只隔着32分钟的车程…… 作为姐们,顾繁华绝对是够义气的那个。 回了公司,她以火箭升天的速度,开完周会后,就杀回去,拖着还在床上睡得浑浑噩噩的程爱瑜,出门逛街。就连周末也没放过她,竟然扔了在家划圈圈诅咒程爱瑜早死早超生的唐枫,拐了她去温泉度假村调整心情。 而程爱瑜属于那种,心理承受能力极强的人,两天一过,什么事儿也都抛在脑后了。 周一早上,程爱瑜拎着公文包走进办公室,屁股刚挨板凳,内线就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程爱瑜。” “嗯,我知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划过耳膜,令程爱瑜的心脏一颤,下意识的就想挂断电话,但理智还是让她继续听了下去。 “小鱼,我要带兵去地方拉练,大约一周左右。” “哦。” “手机不能带,我暂时不能和你联系了。” 那边沉默了下,似乎在等她的回答。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程爱瑜,只能轻轻的出个简单的鼻音,作为回应,“嗯。” “别光顾着工作,注意身体。还有,你床头的安眠药,我给你扔了,以后不准吃!” 明明是关心的言语,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嚣张霸道。刚巧,程爱瑜属顺毛狮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对她下命令。 “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凭咱俩狗男女的关系!”这小女人,关心她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她那堆学历证书,是怎么混来的! 噗—— 一口咖啡喷了出去,程爱瑜被这声干脆利落的狗男女,给呛着了。 得,他是首长,是祖宗,她惹不起,保持沉默总行吧! 可她这边一沉默,景煊也沉默了,彼此间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在话筒中传递着。最后还是景煊开了口:“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估计等会儿就到了。”他很了解她的强调了句,“不准不收!也不准扔!” 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程爱瑜竟然有一丝期冀那所谓的礼物。可这嘴,还是欠抽,“没事我就挂了,还要工作!” 这丫头片子!就这么着急要挂他的电话?! “不准挂!”景煊想起手底下那帮兵们,和家里老婆孩子,依依不舍、你弄我弄说话的模样,在看看自己,这心里就冒火气,却又不能把这条滑溜溜的小鱼儿逼得太紧,只得压着火,语带埋怨的说:“你就不会祝我一切顺利,早点回来吗!” 在景煊的期待中,程爱瑜做了,把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遍,就麻溜的挂了电话。可这电话刚放下,前台小妹就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进来给她送了份快递。 看着快递单子上,那龙飞凤舞的字迹,程爱瑜犹豫了下,拆开盒子。 剥开严实的层层包装,漂亮的盒子露了出来,取出,上头是商品的logo——tiffanyco。 是她喜欢的首饰品牌之一。 他竟然也注意到了。 想着,程爱瑜的嘴角微微翘起,眼底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打开盒子,一条银白色指环项链,静静的躺在丝绒上。指环上镶嵌着碎钻,简单精巧又不失贵气。 从抽屉里翻出镜子,程爱瑜取下脖子上的锁骨链,换上。 镜子中,那枚指环贴着肌肤,停在两条锁骨之间,碎钻折射着阳光,微微闪烁。 她很喜欢,可是…… 推开镜子,程爱瑜扯下项链,放回盒子里,转眸看着脚边的垃圾桶,脑海中忽然闪现他霸道的声音——“不准不收!也不准扔!” 缩回手,又低头看了看盒子,闷闷不乐的哼了声,自我安慰道:“眼不见心不烦!”说着,她拉开抽屉,将礼品盒扔了进去,锁死。 扔下钥匙,程爱瑜伸了个懒腰,按下商务电话,“alisa,准备下资料,十分钟后出。我约了乔疏狂,全日跟踪报道!” 彼端,警卫员小孙敲响副师办公室的门。进去时,却见景煊靠在椅背上,低头对着手机,笑的跟见了媳妇似的,意味深长……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21:乔总在耍赖?!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顶着酷暑,程爱瑜带着助理,直接到乔氏集团报到。 乔疏狂还算贴心的,把特助给打到一楼前台接引她。 可乔疏狂这祖宗,比景煊那难伺候的程度,低不了多少。竟然交代特助说,除了程爱瑜之外的,不论公母,一个都不准放进来。因此,程爱瑜带来的助理,就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还说,是他的规矩,只见一个。 得,他当是皇上准备临幸嫔妃啊! 心有抱怨的程爱瑜,拎着那个沉重的工具箱,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踏入专用电梯。随着电梯的攀升到顶楼总裁办,程爱瑜的嘴角又挂起了职业性的微笑。 电梯门打开,乔疏狂俊挺的身影出现眼前。 “总裁,程小姐来了!” “嗨,我等你很久了,小鱼!” 狐狸似的眼儿半睁着,似醒非醒的透着一丝慵懒。再衬上他今天这身prada的行头,慵懒中自然而然的延伸出不可逼视的贵气。抄着裤兜的手,随意的伸出,朝程爱瑜递来。不是握手,而是俯身夺过她拎着的工具箱,看着她僵在半空的手,微微勾唇,随即将左手伸出,牵住了她的,转身就朝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去。 “乔总……” “嘘!”关上门,乔疏狂眨着他那双勾魂的狐狸眼,拉着她走到会客的沙前坐下,“我都叫你小鱼了,你还一口一个乔总的,多见外。叫疏狂,要不,叫声哥也成!” 说着,他嘴角斜斜一抬,痞笑着将工具箱放下,活动着胳膊说:“你们采访的天天就拎着这么重的东西,到处乱跑?对了,你喝咖啡,茶,还是红酒?我这有私藏的1945年的木桐……” 他轻松惬意的模样,不像是面对来访的记者,而是造访的朋友。这对程爱瑜来说,应该算是个好的开始,可他的话,却让她骑虎难下的不自在起来。 叫疏狂,她别扭,叫哥,她更别扭! 于是,程爱瑜又开始回顾哲学命题,在他回头唤她时,毅然的咬了咬牙道:“疏狂,给我杯咖啡就好。” 本以为,这声疏狂会被她叫出搞笑的效果来,可当声音从喉咙中滚出时,却是那样的清脆甜糯。 眸光微微暗了下,乔疏狂边从咖啡壶里倒出咖啡,边问她要加多少奶多少糖。 “给,你的咖啡。我很少见女孩子爱喝黑咖啡的,所以我做主,给你特调了一杯。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修长的手指托着咖啡碟,递到她手中时,指尖不经意的从她的掌心划过。根本不曾察觉的坐下,又抬头看着她,示意她喝咖啡,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等待被表扬的孩子。 “谢谢……味道挺好的!” 尝了口甜甜的,带着股子香草味的咖啡,程爱瑜还没将杯子放下,就听他说:“有时候,换换口味,就会现更适合自己的。” 他这话,听着是无心的交谈,可若往深里揣度,就会觉得别有一番深意。 程爱瑜的确有职业病,但不至于对每句话都那么深深思量,也就没放在心上。与他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做一些基本访问。 她的采访方式比较与众不同,并不会让受访者有种被逼迫回答,或是被挖掘私隐的感觉。甚至,他们愿意和她谈起**的事儿,且相谈甚欢。 乔疏狂也不例外,两人聊了不到半小时,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甚至,还谈起了乔疏狂小时候,以及他的家人。 “呵呵,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孤傲强势的人。长久以来,你从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们《elite》?” “我不接受采访,和个性没有关系,只是一直没有接到合心意的。换句话说,那个男人没点傲骨?我也不例外,不喜欢被媒体肆意编排。就算是你,也一样,如果你的报道不真实,今天也不会和我面对面地坐在这里。” 说着,他从架子上取出上一期的《elite》,翻开扉页,点了点标题,“我看过你对唐枫的专访,很喜欢你干净的文字,巧妙的视角……所以,我选择了你。” 也选择了你! 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乔疏狂抬腕看了看表道:“在给你一分钟,我们上午的访谈就到这里,好吗?中午我定了餐厅,一起吃顿饭吧!”不等程爱瑜言语,他又似笑非笑的按了按肚子,状似无辜的说:“不准说不——小鱼,为了等你,我可是饿了一早上,作为补偿,陪我用餐!” 他,在耍赖?! 程爱瑜秀美的眉毛,微微颤了颤,但看着他金毛犬般无辜的眼神,是好气又好笑,想了想也就吃顿饭而已,最终还是答应了。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疏狂,是什么力量,让你走出家族产业圈,单枪匹马的回国开创乔氏娱乐集团?” “一分钟到了,陪我去吃饭。公事下午再谈!” 不由分说,乔疏狂合上了她的电脑,拖着她就往外走。 好在是乘着他的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的。不然,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再传到她那群奇葩的家人耳中……那她,就成新闻了。 半个钟头后,两人来到马克西姆餐厅。还没等侍应生带两人入座,程爱瑜就冤家路窄的撞上了那个——渣男。 “爱……瑜?” 推开门,李暐一眼尖的看见了那抹纤细的背影,连忙叫她。见她不理会,还继续往前走,他便加快脚步的追了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小瑜别走,上次的事儿是我错了,我……” “这位先生,公共场所,对尊贵的女士动手动脚,可不好!”见程爱瑜一副踩了垃圾的表情,乔疏狂先她一步,技巧性的扣住李暐一的手腕,不露声色的狠劲一拧,疼得他立马倒退三步。 “我和我女朋友说话,关你什么事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暐一拧着眉头,活动手腕,不怀好意的目光往乔疏狂身上兜了圈,染着轻蔑。最后,落在程爱瑜颈间的丝巾上,眼底闪过一丝哂谑,声音也渐变阴冷,“我说呢,怎么跟我分手分得那么干脆,原来是找到下家了啊!成啊,程爱瑜,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手段的嘛!这凯子上手多久了?前几天,你不还在我那装纯情吗!怎么,这年头当表子的都要立贞节牌坊?你——” ------题外话------ 求勾搭,求虎摸,妞儿们是妃妃的动力哦~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22:我程家的妞,谁敢欺负!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啊——” 惨叫传来。 乔疏狂倏然眯起了狐狸眼儿,嘴角微勾,掩去眸底浓厚的兴味。 一切都生的太快,谁也没看清,更没想到,那默不作声,看上去沉静内敛的小姑娘怎么就动了手。 勾拳,侧移,高踢腿…… 动作专业利落,衍生出力量的柔美。 转眼间,叫嚣的男人就仰在了桌子上,扭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警告过你,别惹我!” 冰冷的眸射出寒光,清瞳内透着危险的气息。程爱瑜的七寸鞋跟,正抵在李暐一的裤裆上,稍稍用力,那杀猪似的惨叫,又是一阵欢腾。 “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个——” 没等他说出话来,程爱瑜瞬间眯起了眼睛,抓住他的领带,使劲勒紧,瞬然间,他猪肝色的脸,开始往绛紫色的方向展了。 “是什么?有种,你就说!” 程爱瑜天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即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棱角依然是有的。而她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人生准则,对李暐一,她已经礼让太多次了! “你他妈有种,把你脖子上那玩意儿取下来,让大家伙看看,你想遮掩的是什么!蚊子包吗!” 李暐一也怒了,因为男人的自尊心。 他以为,这次分手,会让程爱瑜受到刺激,让她认清他的重要性,回来求他复合,甚至要求结婚。但他没想到的是,她根本没有半点难过,反倒找了个怎么看都比他优质的男人,最让他倍受打击的是,交往八年,他连她的嘴唇都没碰到,而这个男人却…… 燃烧着怒意的眼眸,射向她的颈间,微带挑衅。 面对他的挑衅,程爱瑜伸手摸了下丝巾。 “想看?”稍顿,嘴角噙着讥诮的程爱瑜,缓慢而冰冷的吐出三个字:“你不配!” 不等他开口,程爱瑜拎着他领带的手忽然一抬,原本仰靠在桌面上的他,被迫坐直,身下却被那锥子似的鞋跟,抵的胀痛难忍。 “小子,你就算属螃蟹的,走路也得看着点,横行的时候,要是遇见个比你更横的,你伤不起!” 说着,鞋跟又往下陷了点,看着他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程爱瑜淡漠的眼中,浮起一丝暗爽,嘴角微抬,“哧,看来,上回繁华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因为没有刀,没把你直接阉了。不过我呢,又怕脏了手,回头吃不下去东西,所以——给、我、滚!” 松手,甩开。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暐一狼狈的从桌上翻落,狗一样的趴在地上,手中还抓着田园风格的桌布。 “程爱瑜,老子就属螃蟹的,怎么样!今儿个老子还就不走了,就和你杠着,老子倒要看看,你丫身边那凯子是多能耐,是我伤不起,还是他惹不起!” 李暐一狠狠地甩开桌布,迈开大步朝程爱瑜走去。 程爱瑜半步没动,只转头对身边呆愣的侍应生道:“麻烦,给我把刀。” 闻声,在旁边打点餐厅经理的乔疏狂,微微抬眉,目光却还是追随着那抹倩影。 这小女人,已经是第三次,惊艳到他了! “拿刀?老子不信,你个丫头片子,还敢捅我不成!” 丢脸丢到家的李暐一,将所有的怒气,都怪在了程爱瑜的头上。反正,经过今天这一闹,怎么都要断了的,就算不断,她背后那不知是什么的靠山,也指望不上了。反正,左右都是个废棋了,在废了之前,他得把面子全收回来。 呛声? 好,很好! 这不是她惹事儿,这是事儿来找她的! 转眸,程爱瑜嗔了眼还在愣神的侍应生,没说话,就听乔疏狂的声音传来:“小鱼儿,打人这种粗活,还是让男人来比较好。你一边看着去!” 话音落,乔狐狸习惯性的勾着坏笑,伸手勒着李暐一的脖颈颈,不由分说的拖着他朝人堆外头走去。边走边说:“走,咱哥俩出去练,这放不开腿脚!” 李暐一是个文弱书生,哪见过这阵势? 但他也是个男人,血性上来,依旧叫嚣:“你个贱人,好歹我们也谈了八年,转眼你就跟别的男人睡了,还让他来打我!你……” “你说,谁,睡了谁?” 没等乔狐狸走出门,就有个戴着墨镜、鸭舌帽,大夏天的脸上还蒙着个口罩的男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声音压得很低的询问模样狼狈的李暐一。 见他不答话,打扮古怪的男人,抬头扫了眼乔疏狂,墨镜下的眸光微微一敛,转即从他们身边掠过,上前揪住准备跑路的程爱瑜,扬手指着乔疏狂,扭头问:“你把那混小子甩了?然后,把他睡了?!嘿,囡囡,你总算是开窍了!” 握拳,太阳穴猛地抽痛。 程爱瑜瞪着大夏天的把自己裹得更得了流感似的男人,咳了声,刚叫了声“小舅”,还没来及辩解,那扇门,就又打开了。 一位面目冷峻的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目不斜视的走到程爱瑜跟前。打个响指,前后簇拥着的十来名保镖,立马训练有素的站在了人群内侧,团团围住,堵住了程爱瑜所有的去路。 “程爱瑜!” “有!”几乎条件反射的立正站稳,程爱瑜仰视着眼前男人,心中叫苦不迭。 她后悔了,今儿个应该死都别来吃这顿饭的。 “把小舅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说!”餐厅柔和的灯光,照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眉宇间的果敢冷绝,令本就俊脸的容貌,多了份内敛的霸气。那是常在高位的人,特有的气质。 程爱瑜囧了,这乌龙闹大了! 但她不能和他对顶,只得伸手拽拽他的衣裾,先服个软。还没开口,一旁见势头不对的乔疏狂,扔开还没被从强大气场中回过神的软脚虾,挺身而出,站在男人面前。 “程总,小鱼今天,是我的客人!” “客人?不论她是谁的客人,只要身上流着我程家的血,那就是我程资炎的妹妹!谁,敢欺负!” 眸光陡转,落在李暐一的身上,漆黑的瞳仁微缩,充斥着危险之色。 ------题外话------ 呼,终于开始考试了~这几天考完试,妃妃就能努力存稿了,么么亲们~谢谢一路支持~ 继续勾搭,亲们,求虎摸,求包养,求扑倒……咳,不行,木下限了~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23:小鱼儿,求负责!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总……程总?!” 对上男人冷锐的,李暐一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脚软的险些摔倒。他从未想过,程爱瑜背后的靠山,竟会是程资炎,s市响当当的太子爷,帝皇集团的掌舵人。 虽然,他只在总公司的年会上,远远地见过一次,但这张脸,这居高临下的强大气场……见过,就绝不会忘! 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为自己的前程愁。 但转念一想,他又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了程爱瑜的头上——若是她能早点告诉他,若是她像他的秘书一样乖巧,他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或许,他还当了这男人的小舅子呢! 白日梦,再短也是要醒的。 头顶一声冷喝传来:“清场,今天这里我包了!” 训练有素的保镖,立马开工,付款、请人,明明不容协商,却做得滴水不漏,让人说不出半点怨言。 瞧这阵势,一旁的大堂经理回过神,堆笑上前,还没开口,只见男人微微抬手,两名保镖就一左一右的将他架起,拖出门外…… 几分钟后,偌大的餐厅里,被清空了。 保镖也迅速退出去,严守出口。 “大外甥,你这是准备关门打狗啊!” 穿着古怪的舅舅,终于舍得摘下捂痱子的口罩,和遮了半张脸的墨镜,露出那俊美的不符年纪的,妖娆的脸。 对,没形容错,是妖娆! 他笑着,朝认出他的乔疏狂挑眉。抬起的手,原本是要拍外甥肩膀的,谁知那小子直接从他身边掠过,让他落了个空。 没等他缩回手,一声蕴含着暴怒的低沉,陡然响起—— “就凭你也敢欺负老子的妹子?你算什么东西!” 一脚,直踹心窝。 狠,准,稳—— 被踹倒在地的李暐一,疼的几乎无法开口,也不敢开口。若地上有条缝,他一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而此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这男人的强大与恐怖,那身气势令他忘记了反抗。 实力悬殊! 眼见着压倒性的战火,就要爆,程爱瑜斜了眼地上的软脚虾,冷淡且轻蔑。 扭头,她朝程资炎走去,伸手勾住他的指尖:“哥,何必跟这种人渣计较,弄脏了你的脚,不值当!” 说着,又靠近了些,素白的手从他强有力的臂弯穿过,自然而然的抱着他的手腕,换上甜美可人的笑脸,亲昵的在他肩头蹭了蹭,爱娇的嗔道:“不是说要在美国分部待半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哥,不会是大西洋彼岸的电臀美女太热情,你顶不住,所以……” 有些话,说一半的时候最有神韵。 程爱瑜深谙此道,在最引人遐想的地方顿住了,似笑非笑的望着兄长,眼底的暧昧,与嘴角的揶揄衬得她晶莹如玉的小脸,越生动了。 “你这妮子!”一别之前的冷峻,程资炎低下头,深邃的眸看似冰冷,其中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宠溺。“不回来,哪知道你聚众闹事儿?多大的孩子了,一点也不叫人省心!” 明明是略带责备的话,可从他口中说出,听上去,倒有几分骄傲的意思。 “我可没聚众闹事儿,我那是在给老程家人争骨气!” “这事儿舅舅给你担保!咱家囡囡可争气了!大外甥,你没瞧见,那李什么渣来着,被咱家囡囡三拳两脚——咦?李什么,你怎么还在这儿?!” 顺着目光瞧去,李暐一半跪在地上,紧咬着嘴唇。一方面是因为恐惧,另一方面是心有不甘,而这不甘中,隐约窜起一丝期冀的火苗。 似乎感觉到众人的注视,他抬头,勾着自以为帅气的笑,朝程爱瑜投去感激的一瞥,而她完全漠视。 但李暐一没有因此而挫败,心中的火苗又朝上窜了一股。暗自认为,她是故意说那番话,阻止了程总那猛烈的拳脚。并幻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够得上,程家这张直通上流圈的顶级船票。 看着他那德行,程资炎就心烦。 俊挺眉宇微微皱了下,转眸间扫向在旁看戏的乔狐狸,微扬下巴,“乔总,我想跟我妹妹单独说几句话,麻烦你帮个忙,把他扔出去!” 单手抄着裤兜的乔疏狂,慵懒的抬起半弯着的狐狸眼,不落痕迹的打量着程资炎,转即笑着点头:“好说!刚好我看他也不顺眼,正想把他扔太平洋喂鱼去!” 没有立刻朝瑟缩的李暐一走去,乔疏狂直接走到了程爱瑜跟前,朝正扫视着他的程资炎一点头,“在那之前,我也要跟小鱼说句话,程总不会介意吧!” 四目相交,明面上笑的如沐春风,暗中却在互相较劲。 程资炎没说话,放开了妹妹。 程爱瑜则好奇的靠了过去。 弯身,乔疏狂凑近那小巧的耳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廓里,柔软的唇瓣几乎贴上了她冰凉的耳钉。接着,那特有的邪魅,透过嗓音传入耳际,“小鱼儿,我呢,是第一回接受记者专访,怎么说,这处儿都是你给破的,你得对我负责到底,这采访可还没结束呢!所以……我等你。” 话音落,他就干脆利落的直起身,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丝毫留恋与暧昧,好像刚才那些话都不是打他嘴里蹦出来的! 转身,他迈着悠闲的步伐,从程资炎身边走过,伸手拎起趴在地上,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的李暐一,连拖带搡的把他给弄了出去。关门之际,他凉凉的声音传出,“走,陪爷外头练练拳脚,回头你得评评,谁功夫更厉害!” 门再度合上,唤回了程爱瑜的心思。 刚抬头,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舅,就开了口:“丫头,你这脸怎么红的跟猴屁股似的!那小子刚才说啥,什么处儿,什么破了的——莫非,那小子真被你给破了处?!那你……” ------题外话------ 某妃今天考了一天的试,晚上回来才码字,传文传晚了,亲们虎摸下~表拍砖板~考完一定改作息!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24:横刀夺爱!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气氛顿变诡异。 小舅挑着他那双风骚的丹凤眼,暧昧的扫视着她,目光灼热,且兴味十足。 气场强大的程资炎,也因小舅的假设,而变了神色。看着她,浓的恰到好处的眉峰微微皱起:“小鱼,你和乔疏狂那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啊,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不是才回国吗!还有,你跟李暐一那货怎么散的?听他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清楚的,还以为你爬墙了呢!” 不等程爱瑜开口,风骚妖娆的舅舅就紧跟着补充了一堆问题,并拉开身边的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捧着脸看着她。那架势,好似要跟她来次,舅甥间的推心置腹的长谈。 深受这舅舅荼毒的程爱瑜,可是半点也不想和他“长谈”。她甚至清楚的记得,上回他们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的交谈,是以她胃出血住院而告终的…… 正回忆着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 盛气凌人! “你,和乔疏狂那小子——你俩,到底谁破了谁的处儿!” 一口凉气,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程爱瑜瞪圆了眼睛,打量亦父亦友的兄长,不自觉的抽了下嘴角。 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依这这两位的性子,绝对会刨根问底,就算她抵死不从,他们也有本事查到她和景煊的那点破事儿。说假话吧,后果恐怕比说真话,更难处理。 实在纠结。 数秒钟,理好情绪的程爱瑜,干脆胸一挺,心一横,拼了! 她玩味的打量着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眯了眯眼睛,调侃的岔开话题,反问了句,“怎么?哥,难不成,你嫉妒人家是个处儿?” 闻言,程boss的眸子立马暗了下来,沉的吓人。看来,他在国外的这两个月,错过了许多……关于她的。 四目相触,两人僵持着较劲,似乎谁先移开,谁就输了。 半晌,还是程资炎先移开了目光,转眸扫向舅舅,正巧对上那道视线。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下,便默契的移开目光。 不再逼她。 她不说,他们就查呗! 最擅长插科打诨的舅舅,抢先绕开话题。 三人各揣心事的侃天谈地,绝口不提刚才那茬事儿,直到程爱瑜说下午还有工作,要先走,这才结束了谈话。 “哥、小舅,我就先走了!”挥挥手,程爱瑜那还顾得上他们的脸色,掉转头就朝门口走去。 而就在她拉开餐厅门的那一刻,程资炎略带宠溺的叫住了她。“小鱼,下周请假,回趟老宅,给爷爷过寿。” 顿了下,宠溺的语气仍旧,语调却微沉,听在程爱瑜耳中,多了抹严肃的坚持:“爷爷说了,这次过寿,谁都可以不回去,唯独你,一定要到。你要敢不回去,我就是绑,也给你绑回去!听到了没!” 指尖摩挲着门上的扶手,程爱瑜回头,清媚撩人的杏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寥落。但很快就敛了过去,并牵起嘴角,玩笑道:“那你回去告诉爷爷,只要他别把寿宴弄成相亲宴,我就回去!” 闪身出门,程爱瑜在众保镖的恭送下,逃离。 心下涩然,那个家……她有几年没回去了? * 下楼,餐厅门外,绿化带的榕树下。 乔疏狂半敞着领口,微微垂头,站在树荫下。背靠着树干,拿着vertu新款手机,专注的看着。古桐色的肌肤,在纯白衬衫的衬托下,泛出充斥着男人为的弹性的光泽,极为惹眼。 “嗨,久等了。练手的结果如何,你赢了?”调整好自己的程爱瑜,打了个招呼,走上前。 闻声,乔疏狂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他悠闲的站直了身子,随手将手机抄裤兜里,迎着她走了过去。并扬起嘴角,露出几乎刻入骨子里的优雅的痞态,坏坏的笑着,“小鱼童鞋,你的语文老师没教你吗?这里,不该用疑问,而该用肯定的语气。你要十分肯定的对我说,你赢了!” “哧,你真和他练拳脚啊?!” 她以为,他只是说句玩笑话。 眼尾微抬,乔疏狂好似十分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哼道:“男人的信条,言出必行。哦,我还有一个信条,一般不告诉别人。”见她的目光中闪过抹好奇,乔狐狸又眯起眼,吊胃口的叹了口气,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你也不是别人,告诉你也无妨。”说着,便凑近她颊边,故作神秘的吐出四个字——“睚眦必报!” 接着,他又说了些什么,逗得程爱瑜一直在笑。 却不知,这一幕,正落在两人眼中。 楼上,餐厅落地窗后的程资炎,将树荫下那和谐的画面尽收眼底。 他的视线落在乔疏狂身上,越深邃。 见他不动,仰靠在沙里的风骚舅舅,忽然挑起妖娆的凤眼儿,眸珠转向窗口,凝定在那抹挺拔的背影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好一会儿才开口,有些恍惚的说:“小炎……景家那小子,回来了!” 半晌,窗边的背影依旧纹丝未动。 回应他的,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鼻音,“嗯”。沉默少顷,又补了句,“所以,我也回来了!” 楼下,那双人影,在这不为人知的灼热注视中,说笑着离开。 而这时,面色阴霾的李暐一,捂着红肿的脸颊,一瘸一拐的从后巷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他颓然的靠着墙,咬牙切齿的瞪着那远去的人影,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还停留在刚才拍下的乔疏狂的侧脸。从那个角度看上去,两人像是在拥吻,而又恰好看不见程爱瑜的脸。 邪念滋长,李暐一快速的将照片上微博,配上一行字——乔氏娱乐总裁,借用职权,横刀夺爱! 按下送时,他狠狠地吐出一口淤血,狞笑着自言自语:“贱人,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办!”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25:程爱瑜,长本事了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下午的跟踪访谈,也很顺利。 接近尾声时,程爱瑜的手机再次震动。她本想关掉,等采访完再回电,可没等她拿起手机,乔疏狂就站了起来,弯身从她面前取走咖啡杯,眸光浅浅地从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划过,体贴的避开,示意她听电话。 见状,程爱瑜心中微微泛起一丝说不出的古怪,但因手机的震动,并没有在意。 拿起手机,她又看了眼乔疏狂,刚好碰上他的视线。 “不喝咖啡,换英式奶茶吧!我这有ctc的茶叶,就是调制,要花点时间。”勾人的坏笑,浮上嘴角,乔疏狂朝她微举杯,眉梢一抬道:“不过,美味向来值得期待。小鱼,你不介意,采访晚点结束吧!” 他做的如此明显,程爱瑜有怎么会感受不到他的那份体贴呢? 笑着摇头,程爱瑜伸手撩过耳边的碎,温和的说了声,“不介意”,随后又指了下手机,“刚好要接个电话。” 乔疏狂从冰箱里取出一盒鲜牛奶,打开,边朝水晶壶中倒去,边看着程爱瑜,绅士的朝门边做了个“请”的动作。 “繁华,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出门,程爱瑜接通电话,边说着边往走廊角落走去。与此同时,乔疏狂的特助,拿着个ipad,疾步匆匆的与她擦肩而过,敲了门,走入总裁办。 程爱瑜无意识的朝那扇又掩上的门看了眼,耳边就传来死党焦灼的声音:“程爱瑜,你他妈想死啊!还是想上报,登头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都成微博里的绯闻女猪脚了。好些个网友都在人肉你呢!” “嗯?什么微博!” 眉头微蹙,程爱瑜的心里突然闪现一丝不好的预感,沉默地听着电话那头的解说,流盼的目光却再次转向紧闭的红木门,眸光一沉,再沉…… 办公室内,烹煮着奶茶的乔疏狂,扫了眼特助递来的ipad,看着上头那条在短短几个小时候内,被转了百万次,评论十多万条的微博,不自觉的扬起眉梢,看似温和的狐狸眼浮现一丝冷锐。 “廖特助,你是第一天跟着我吗?这种事,你应该在第一时间,让危机公关去处理。然后去查,这条微博的人,找到后,再来向我请示。至于我和程记者怎么样……” 声音微顿,乔疏狂缓缓抬头,慵懒的半睁着眼睛。吧台柔和的光线,勾勒着他英俊的脸庞,柔软了他刚毅的轮廓,却掩不住眼底的冷漠,散着仿佛目空一切的气魄。目光相交,看的本就紧张的特助,冷寒直冒。 而他,缓缓张口,声音冷然地甩出五个字,“轮不着你管!” 廖特助出去的时候,刚好程爱瑜走进去。 擦肩而过时,她转眸看了特助一眼,却与他深沉的眸光撞了个正着。微微敛神,廖特助立马朝她点头,心虚的掩去情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这人……? 推开门,程爱瑜的脚步停了下,就立刻收起心中疑惑,走了进去。 乔疏狂正气定神闲的坐在沙上,面前摆着hermes的茶具,茶杯中注着正冒着热气的奶茶,熏得满室都是英式奶茶的香醇气息。 “好香啊!”眯着眼睛,程爱瑜享受的闻了闻,还没来及坐下,烦人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想着之前,顾繁华的那些话,还有繁华给她的那条微博,她这心情就更糟了。伸手拿出电话,她转眼看着眯着狐狸眼儿的乔疏狂,干脆直接按了关机键,连来电人都没看。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们继续吧,还有几个问题就能结束了!” 说着,程爱瑜就去拿录音笔。 但一只手,比她的更快,紧紧握住了她细白的手腕, 一惊,程爱瑜下意识的想要缩手,可腕上那修长的手指,并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不等她抬头看去,那浸透着邪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忙,先尝尝看,我的手艺。” 放开手,乔疏狂朝她挤了挤眼睛,优雅的端起茶杯,转手递给她。 程爱瑜抬头看着乔疏狂,接过茶杯,垂眸抿了口。 香醇浓厚的奶味,混着茶叶的芳香,浸透味蕾,令人不自觉的放下烦恼,想去享受,这片刻的安逸。而她,也终于找到了一个词,来形容,她跟乔疏狂相处间的感觉——舒心。 这大概就是这个男人魅力。他总有办法,让你放松情绪,让你卸下所有的警惕,包括对他的。 “味道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挺好的。”放下瓷杯,程爱瑜偏头浅笑,掩盖眼底的一抹幽光。“还是煮出来的好喝,至少,比我冲的速溶奶茶好喝多了!” “呵呵,以后想喝,我再给你煮。”嘴角翘起,乔疏狂拿起杯子,边喝边用余光扫视着她。将她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收入眼底,心下却已了然,微博的事儿,她应该也知道了。 眯着眼睛,程爱瑜不经意的说:“那敢情好,以后我要想喝点什么,就来你这蹭。”顿了下,她拿起录音笔,抬眼,微嗔的杏眼中闪过一抹顽皮:“不知道,乔总给不给送外卖呢?” 乔疏狂微扬眉梢,坏笑着打量了程爱瑜一眼,配合的欠了欠身,用优雅的英式腔调说:“its_my_pleasure。” 谈笑间,结束了这次专访。 程爱瑜收拾好东西,和他握手告辞。 但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直接拿起桌上的钥匙,又一次从她手里夺过工具箱,淡定自若的说:“我送你回去。” “不……” “不要对绅士说不,他会伤心的!” 接着,完全就是早上的事件重演。乔疏狂不由分说的把她推进电梯,下了电梯,有直接给她塞到车里。等开车上了公路,这才将主动权交还给程爱瑜:“给我指路,我不认得你家……” 用乔疏狂的话说,是怕她一个人路上不安全。 而他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进入单元门,就开车走了,没有丝毫的留恋。 晚上,八点钟。 回家就倒在了床上的程爱瑜,被一阵响动,惊醒。 难道是遭贼了? 她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还没等她走到玄关处,“轰隆——” 结实的防盗门砸在了地板上,来不及尖叫,一个高大的身影,踏着门板走了进来,脸色沉郁。 随着男人一同席卷而来的,是低沉的冷喝:“程爱瑜,长本事了你,还敢挂我电话!”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26:她是我女朋友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手一滑,花瓶落地,碎了。 被这么一嗓子吼懵了的程爱瑜,回神顿时炸毛:“我什么时候挂你电话了!你丫把我家门板给卸了,还恶人先告状?!” 她委屈,她手机一直关着呢,怎么就挂他电话了? “哼,自己开机看看。” 踏着门板进来的程资炎,环视了圈妹妹的屋子,眉梢微扬,眼底抑制不住的关切柔和了冷酷的俊脸。 扭头,视线落在妹妹身上,对上她控诉的神色,不自觉的有些心虚,却还是不愿承认自己的野蛮行径,眼神鄙夷的扫过脚底绝对称得上厚实的防盗门,不屑嗤笑:“什么破门,这么不结实!哥明儿个给你换好的,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程爱瑜想想都忍不住嘴角抽搐。暗自吐槽,那苍蝇的前头,还该加个字——公苍蝇。 程资炎的脾气,她太了解了,绝对不能顶着来。不过,这时候要对他软脾气,那他绝对会蛮横升级,指不定把她扛肩上,拖回s市去关禁闭。 所以,程爱瑜决不减势,杏眼微挑,瞪着他,略略扬声:“破门……知道是破门你还踹?你钱多没处花是吧!” 收回视线,她瞄了眼门口那一溜齐的保镖,就无力拌嘴,转身坐在沙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边换着新闻看,边问他的来意。 没等他说话,电视画面,引住了两人的视线。 “……各位观众,这里是乔氏娱乐新闻布会现场……在这个振奋人心的时刻,言人带来一条好消息。乔氏娱乐的总裁,乔疏狂先生,将会亲临现场,为我们解答……” 声音甜美的主持人,激动的向观众播报着,并在等待中,说了些关于乔疏狂从不愿接受媒体采访的八卦。 直到乔疏狂上台,摄影师立刻给了他个特写。 一束追光灯,将他笼罩,明亮的冷色光线,衬得他的身姿越笔挺。台下,记者区的闪光灯,疯狂的闪烁着,距离最近的记者,争先恐后的不停提问。而他,安然若素的站在台上,低声嘱咐了随行的特助几句,就有将目光落回了场上。 很快,闪光灯全部关闭,大厅中的记者,也安静了下来。 灯光师把会场主灯全部关闭,摄影师则将镜头推进,清晰的呈现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与似乎覆了一层冷色的精致的五官…… “哼,混小子!” 听着这酸不溜丢的话,若非了解,程爱瑜真要以为自己嗅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悄悄地瞄了眼兄长,心道,这乔疏狂得罪过他吧! 记者提问环节,为首的那个女记者张口就道:“乔总,您看到说您横刀夺爱的微博了吗?百万转载,十万评论,是炒作,还是事实!您能给个说法吗!” 声音落,记者区立刻炸开了锅。 不少娱记就守候着这新闻呢! 更有人向乔疏狂提出,让他邀请拍入照片的女孩出面…… 又是那条微博惹的祸! 程爱瑜苦笑着想,还好,那照片没拍到她的脸,否则,她的记者生涯,也就倒头了。不过,乔疏狂会解释吗?依着她对这男人的了解,他对乔氏的声誉看的极重,应该不会拿这件事而来开玩笑。 正琢磨着,乔疏狂性感邪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正如大家所看见的,这张照片,是真实的。不过,这个角度,是——借位!” 乔疏狂侧过身,扭头看着身后的大屏幕上。上头赫然显示着那张照片,且并未经过任何修饰,旁边注释区,则是放了鉴定专家的说明。 他是想利用布会,来平息这条新闻? 程爱瑜微微挑眉,嘴角染笑的扭头,视线落在兄长身上时,不觉一怔,扬了扬眉梢。“哥”,刚唤了声,电视机里那熟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照片中的女生,是我女朋友……” 程爱瑜愣了。盯着电视的程资炎,听见“女朋友”三个字是,俊脸蓦地黑了,下一秒,攥紧了拳头。 “不过,我的女朋友并非网友和诸位猜想的那样,她不是圈内人,有属于自己的宁静的生活。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扰她的生活,任何人!” 台上,乔疏狂侃侃而谈着,对“横刀夺爱”的传言,给予严厉谴责,并说会通过法律途径,严惩诋毁他及女友声誉的人。 沙上,正襟危坐的程资炎,恢复镇定,转眸扫了眼嘴角微微翘着的妹妹,缓缓开口:“这种白皮芝麻馅的男人不能要,卖了你,你还给人家数钱呢!” “什么白皮芝麻馅儿,汤团吗?” 程资炎斜了眼扑闪着水眸的妹妹,哼道:“小白脸,腹黑型!” 哧,程爱瑜忍不住笑道:“哥,他要是芝麻汤团,那你就是芝麻枣泥馅儿的——纯黑!”调侃着,她随手按下遥控板,关了电视,转眸坐直了身子,仰着下巴望着兄长,再次问道:“哥,您老纡尊降贵的光临我这寒舍,不会就是为了陪我看新闻、探讨男人吧!” 一听这话,程资炎就来火。 可看了那场直播后,他想了解的事儿,也就不必问了。在抬腕看看时间,他干脆扔下句“对,我就来陪你看新闻的”,然后一拳头砸在了茶几上,起身,走人。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程爱瑜顿时凌乱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再看看那扇门,程爱瑜叹了口气,认命的打电话让物业来修门,并且给顾繁华去了电话,准备去她家住一宿。 那边,顾繁华一听情况,乐坏了,看了眼身边正在讲电话的唐枫,朝他眨了眨眼睛道:“得勒,小鱼,你五分钟后下楼,姐带你出来散散心!” 唐枫取下蓝牙耳机,开着车道:“炎少怒了?” 顾繁华抿唇一笑:“何止,那妹控的大少爷,连小鱼的门板都给卸了!估摸着现在,该去会晤乔疏狂了!” 唐枫没说话,苦笑着比了个“了解”的手势。顾繁华却好似想起了什么鬼主意,坏笑着,眯着眼儿,转向男人:“唐枫,你说这事儿,嘿,要告诉景哥不?!”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27:想媳妇儿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习惯性的揉揉顾繁华的头顶,唐枫无奈的朝她丢了个白眼:“小如花,人家景少带部队拉练呢,你要想把消息送进去,得找你家老头去!” 找她家老头?那倒霉的,就是她了! 顾繁华伸手拧了下唐枫,红唇微嘟,不满的哼道:“亏你想得出来,你这是想让我死啊!” “呵,哥怎么舍得!”减速开进小区,唐枫眉眼轻佻的朝顾繁华看去,似有似无的温柔,荡漾眼底。见她不开心,他连忙转移话题,提出一个更为邪恶的意见。 “啧,你要真想让咱似玉妹妹三天下不来床,也好办。咱景哥周末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哥带你去见他,咱当面,嘿,添油加醋的把他错过的好戏,说一遍!哦,哥再给你个建议,咱们最好再来个火上浇油,让咱景哥,用量变到质变的方法,把那妞的领地也给彻底占领喽!” 顾繁华的眼睛顿时亮了,狡黠的坏笑浅浅藏在嘴角。 正当两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量变与质变的可信性时,唐枫看了眼窗外,停下车子。转眸朝顾繁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就听后座的门开了。接着,一个givenchy的手袋被扔了进来。 “哟,程大小姐,这跟谁摔咧子呢!” “开你的车吧!唐大少爷!” 听着她关车门的巨响,唐枫眯着眼睛回头,邪笑着打量她一番。正要张口,就见她扬起了手袋。 “得,哥哥我是好男人,不和你这种小女子斗气!”不等手袋砸过来,唐枫就识趣的转头开车。身后却传来程爱瑜的吐槽,“男人?男淫还差不多!” * 一路飞车。 唐枫带着两人,来到他的“根据地”,裔风酒吧。 三人开了个包间,点了酒水后,听着音乐闲聊。他们的嘴皮子,都是一等一的,又互相熟悉,就没冷场这一说。聊的正起劲的时候,连着喝了好几杯flaming—sex的顾繁华,伏在死党耳边说了句话,就顺手拿过她的手袋,从里面摸出巴掌大的轻松熊包包,出了门。 门,关上。 包间里也静了下来,只有音响在播放着舒缓的fireflies—noellachoi。 程爱瑜仰靠在沙里,偏过脸,看着落地窗外的霓虹。这时,唐枫却忽然开口,“小鱼,作为哥们,咱问你个私人问题。关于景哥!” 闻声,程爱瑜不禁怔了下,转脸看向神色凝重的唐枫,那里还有往日玩世不恭的神态?又想着他的问题,程爱瑜耸耸肩,故作轻松的玩笑道:“事先声明,你要问他几岁尿床我知道,几岁遗精,我可就说不出来!” 嘴角微抬,唐枫眸光探究地在程爱瑜面上转悠一圈,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马提尼,不再和她兜圈子,直入主题。 “我很好奇,你六岁就和他私定终身了,怎么,现在人家回来了,你俩那层窗户纸也算捅破了,你倒往后缩了?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啊,小魔女!” 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突然被提及往事的程爱瑜,愣了下,缓缓闭上眼睛,哑声唤他,“唐枫”。顿了会儿,她收敛情绪,倏然抬眸看向他,嘴角却挑着淡淡的讥诮,学着他一向的语调,感叹:“这都是命!” 了解她的唐枫,明白她是在和自己打太极,不在意的继续追问:“那么,八年前,你为什么和繁华一起回来?也是命?” “唐枫——” “得,妹子,我错了。你打太极的功夫,比我拐繁华的手段还高,我不问了。你就给我一句痛快话吧,如果景煊是真心的,你,答不答应!” 仰靠在沙里,唐枫无奈的看着打小和他一块长大的姑娘,心里那个愁啊! 可等了半天,音乐都放完了,那姑娘还闷声不吭的盯着他手里的酒杯,他就急了。干脆心下一横,加重药效:“他是不是送了你一条tiffanyco的指环项链?”见她抬眸,唐枫却闭上了眼睛,沉声吐出五个字——“温柔的承诺”。 杏眼微嗔,程爱瑜抬头看着唐枫,黑瞳蓦地扩了圈,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景煊富有磁性的声音,字句清晰。 程姑娘又纠结了,交叠的双手拧着自己的裙边,眼神幽亮,不知在想着什么。而唐枫正期待的看着她,希望给兄弟问出个结果,但得到的答案,却是脆生生的两个字—— “蛋疼!” 彼端,坐在帐篷里翻看文件的景煊,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嘴角却不自觉的上翘着。一旁,叼着烟和警卫员吹牛的年轻团长,瞧见了景煊嘴边的笑意,浓眉一扬,蹭到他身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想媳妇儿了?”又探头看了看,“你这写啥呢?也是给媳妇儿的!”顿了下,那团长坏笑着伸手戳了戳景煊的脖颈,眯起眼睛:“这儿,就是那姑娘咬的吧。难怪你那么上心,这都占领了啊!” “你要咬一口,我也想你。”没好气的推开那团长,景煊看着惊住了的团长,淡淡的说:“想着,放哪条狗咬死你!” 帐中的军官们,皆是一愣,而后大笑出声…… 又喝完一杯马提尼,程爱瑜抬腕看了看表。 这都过去快半钟头了,繁华怎么还没回来? 有些担心的程爱瑜,看了眼唐枫,忽然站起:“我去洗手间看看,繁华别是醉倒了!” 唐枫抬眼,跟着站起,说了声,“我陪你去”,就一同出了门。 没等两人走进洗手间,就听顾繁华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带着几分醉意,却依旧剑拔弩张。 “找男人来,姐就怕你啊!哼,也不看看,就这货色,还不够姐踹一脚的呢!啧,看来是李暐一的能力太差,没法满足你,所以,出来展第二春?” 闻声,程爱瑜和唐枫迅速的交换了个眼神,就先走了进去。 眼前,和繁华叫嚣的女人,却让她怔了下,原本关切的眸光骤然转寒。 还真是冤家路窄,眼前那女人,不是别个,正是她的同事,也是李暐一那渣劈腿的女人之一。 ------题外话------ 妞们~求勾搭~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28:找个男人来就装小母鸡?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拍拍顾繁华的肩膀,程爱瑜还没说话,险些被半醉半醒的顾繁华,来个过肩摔。好在她及时注意到,收住了动作,这才让她幸免。 “哎?小鱼,你怎么过来啦!” “以为你掉坑里了,特地带了个‘打捞人员’过来捞你。” 顺嘴解释了句,程爱瑜转头看向厕所门口。没见着唐枫的影子,便转回头,朝正对面的那对男女,扬了扬下巴:“你跟她怎么撞了?” 不等顾繁华说话,一道充斥着委屈的女声,先插了进来。 “小程,你别生气,这是个误会!你这朋友,怕是喝醉了。从洗手间出来时,撞了人家不道歉,还和人家吼,凶死了!” 这说话娇声娇气的女人,叫罗皑皑。不是菟丝花里的蓝调女孩,而是一名资深的三流娱记。“你看,她现在还瞪着人家,吓死人了……” “吓人?”声音微扬,顾繁华挑着唇角,神情中的不屑,连精致的妆容都掩饰不去:“我吓人还是你恶人先告状啊,大姐!” “你,你说谁恶人先告状呢!分明就是你先撞了我,还……”声音微涩,罗皑皑不服气的瞪圆了眼睛,却又怯弱的挽住身边男人的胳膊,寻求保护。顿了下,又轻轻摇着那人的胳膊,拖着哭腔的说:“梁哥,你瞧,你瞧她……” 看着罗皑皑小兔子似的模样,顾繁华差点没被恶心吐了。这女人恶人先告状,已经很让她不爽了,现在又用这种口吻,好像她顾繁华真欺负了她似的,更令傲气的她窝火不已。 酒也醒了大半,顾繁华直起身,挑衅的看着罗皑皑,讥讽道:“瞧什么瞧,姐是你们这种人能乱瞧的吗!小心姐不高兴,把你们眼珠子给挖出来,当炮踩!哼,我说,你刚才一口一个贱人的劲头哪去了?怎么,找个男人来就装小母鸡,whore!” 罗皑皑低头抿唇,两眼泪汪汪的瞅着顾繁华,轻轻的掐了下看戏的男人,丰盈的酥胸紧贴着他的袖管,若即若离的蹭着,勾出男人心底想要占有的保护欲。见男人回头,她连忙挤出几滴眼泪,嗔道:“梁哥,你要给人家做主啊!” 男人色迷迷的看着那若隐若现的丰腴,低笑着伸手,手指从罗皑皑的事业线上划过,往深里一探,用淫邪的口吻说:“乖,哥给你做主!” 说着,他转身过脸,斜眼看向面前两美女,心想,这下赚了,一举三得。 “哎,我说这位妹妹,你这就不对了,大家都是文明人,你怎么能随口就骂人呢!” 猥琐的目光,在顾繁华身上转了圈,又扫向了程爱瑜,不想还没开口,就被顾繁华给顶上了。 “妹妹?想当我哥的人,围着皇城根底下,少说能饶个大三圈!你,不配!” “嘿,你这贱人还给脸不要脸了!”男人顿时红了脸,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扬手就要教训顾繁华。程爱瑜侧身一让,抬手拧住男人的手腕,目光冷冽,嘴角挑着蔑意:“先生,不是文明人嘛?怎么,三句话不到,就变畜生了!” 这男人折损了颜面,就跟被女人说“你不行”一样,会疯。 而此刻,连着被损脸面的男人,疯了,狠狠一挣手腕,就朝程爱瑜打去—— “靠,她你都敢打!”被惹火的顾繁华猛地抬腿,腾空一脚,踹在了男人的手腕上,动作快的惊人。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她再次稳健踢腿。有力的腿带着风声,从程爱瑜面前扫过,没等踹到男人的脸,一只大手稳稳地握住了她的脚踝,力道恰好的阻止了她。 “和你说了多少次,穿短裙不要抬腿,会露底!”捉住顾繁华脚踝的唐枫,狮子似的朝她吼了句,转眼着程爱瑜那要笑不笑的表情,烦躁的撇嘴,并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带繁华出去。 顾繁华却下意识的回吼了句,“我穿安全裤了,唐炮筒子!” 这下,唐枫的脸彻底黑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眼顾繁华,心里窝火,却又不舍的对她泄。 于是,当他邪魅的笑着转身时,这里瞬间就和谐了。 “小子,听说,你刚刚骂我老婆‘贱人’,还出手打我妹妹?!成啊,胆挺肥的,那咱两练练吧!” 话音落,训练有素的拳脚落下,换来阵阵哀嚎。 等修理的差不多了,唐枫才收住拳脚,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睨着地上的趴着的男人,和吓得直哆嗦的罗皑皑,沉声警告:“我唐枫的女人从不冤枉人,就算冤枉了,也是你倒霉。所以,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说完,潇洒出门…… * 在顾繁华家窝了三天,程爱瑜终于完成了新的专访稿,但因为一些细节问题,而被主编传唤回了报社。 临近中午,当程爱瑜赶到公司,不想和跑新闻回来的罗皑皑上了同一部电梯。但她正跟主编通话,并没注意到罗皑皑的存在,就更没注意到下电梯时,有谁跟着一起了。 “程小姐!” 本该在一楼的前台,见了程爱瑜就热情的迎了上去,兴奋不已的指着她的办公室门:“他来了,他来了!” “谁?” “乔氏娱乐的乔总啊!” 乔疏狂?他怎么来了! 不等程爱瑜开口询问,主编老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小程啊,人家乔总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的。你快把那篇专访给他看看,若他满意,咱们这期就上他的!他现在是热门人物,而且,之前那个新闻布会的报到,因为上头施压,没人敢报他。正好,给了咱们个机会……好好伺候着!” 老头挂断了电话,程爱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道:又是好好伺候?姐又不是青楼里的姑娘! 可吐槽归吐槽,工作还是要做的。 程爱瑜和同事打了个招呼,调整情绪,挂着职业笑容,推门走入办公室,朝站在落地窗前,把玩盆栽的男人打了个招呼,“hi,又见面了,乔总!” 转身,男人挑着狐狸眼,眸带嗔怪:“什么乔总!又忘了,要叫我疏狂!” 程爱瑜放下包,给乔疏狂倒了杯茶,朝他走过去。却不知,门外,一个女人正偷偷摸摸的靠近办公室,从门缝里打量着…… ------题外话------ 某妃卖萌求虎摸~考试中的孩子,伤不起,今儿更文又晚了…… 不过有个好消息,喵呜~亲们,妃妃下周就能放假了,(*^__^*)嘻嘻……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29:程、爱、瑜,你死定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是什么?” 接过乔疏狂递来的精致信封,程爱瑜顺手打开,抽出奶白色的纸卡。翻开卡片,精美的手写花体英文,落入眼帘。 “是邀请卡。”坐在沙上的乔疏狂,慵懒的挑着眼尾,放下手中的专访稿件,扫向程爱瑜道:“为了庆祝乔氏娱乐成立,我办了个party,希望能邀请你做我的女伴,陪我跳第一支舞。” 茶几上的加湿器,喷出薄薄的水雾。 隔着那水雾,程爱瑜望着对面的男人,看的不是很真切,却隐约感到了些什么。 她下意识的翘起嘴角,将邀请卡推了过去,略带歉意的说:“好可惜啊,虽然我很想亲眼见证你的舞姿,但你也看到了,我这还有好几份稿子没敲定,就不能为你庆贺了。”说着,那双会说话的杏眼,还配合的露出几分惋惜。 乔疏狂耸了耸肩,眼底闪过一抹惋惜,却没拖沓的收回了邀请卡,痞笑着感叹道:“小鱼儿不能赏光,那party上,我只能一人独舞了。” 顿了下,闪着坏笑的狐狸眼凝视着程爱瑜的,眉梢不经意的一扬,接着又道:“party是工作日,小鱼儿没时间。那周末总有空吧!周末的时候,我想以个人名义,请你和顾小姐吃个便饭。上次,我撞了你们,还辗坏了顾小姐的手机,都一直没来及向你们赔罪。” “这个,我要问问繁华,看她的时间。” 这次,程爱瑜没有再拒绝。 两人有针对稿子聊了会儿,根据乔疏狂的需求,加了几句话后,程爱瑜桌上的私人电话响了。她放下稿子,让乔疏狂继续看,自径走了过去,拿起电话,看着熟悉的名字,嘴角浮起一弯不自知的浅笑,接通电话。 温柔而又圆润的嗓音,从中传来:“瑜,梁振企已经被他爸扔到山沟里去站岗了,不会再找顾丫头的麻烦。你放心,那晚裔风的事儿,也不会传出去的……但,还是让繁华收敛些吧,你,不能总为她收拾烂摊子!” 静静的听完,她轻声道谢,挂断电话。 转脸,正对上乔疏狂似笑非笑的狐狸眼儿。程爱瑜不自觉的怔了下,放下手机走过去,“怎么样,这稿子还有问题吗?” “很完美。”乔疏狂放下文稿,指尖轻叩,“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在《elite》上,见到它了。” “是吗?那告诉你个好消息,上头说了,要把你的专访,提到这期的《elite》里,明晚你就能看见样书了。”俯身整理着稿件,程爱瑜伸手掠过耳边的碎,抬眸又看了他一眼,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这也算是,我送给乔氏娱乐的开业贺礼,为你多博得一些人气。”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起关于彼此的微博门,更别说被程资炎镇压下的“女友宣言”。在确定好稿件后,两人就坐在沙上,喝茶闲聊,怡然自得。 门外,助理alice吃了午饭回来,还没进门,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在程爱瑜的办公室门口趴着。 心下一凛,她还以为是进了贼,忙抽出门口伞架上的一把,打卡进门。扬手,还没攻击,却见那人转过身来,吓了一跳。看清了脸,这才放下雨伞,却还是一脸戒备。 “天哪,罗姐,你想吓死我啊!”拍了拍胸口,alice朝门努了努嘴,“怎么不进去?” “哦,我,我有些私事,想来找小程。但,她好像在会客,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抚了抚心口,罗皑皑连忙勾起人畜无害的笑容,朝alice眨眨眼睛,又道:“alice,我来过的事儿,还是别告诉小程了,我想亲自和她说。拜托!” 说着,她双手合十的拜了拜,在得到alice的首肯后,扔下句下次请她吃饭,就一溜烟的跑了…… 当晚,程爱瑜将乔疏狂要请客的事儿,和顾繁华说了。正惆怅着周末怎么过的顾繁华,一听这话,两眼就直冒光,连连答应。并倚着她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立刻给乔疏狂打了电话,定下时间地点。 周六上午,她拖着明显睡眠不足的程爱瑜,去银泰扫货。眼见着到了中午,便驱车直奔希尔顿,扬言说不狠宰乔疏狂一顿,都难平那晚的心理创伤。 闻言,程爱瑜吐槽她,“得了吧,你那心理素质,可不是他撞一下就能伤着的。要真伤了,也是唐枫给干的!” 干…… 多**的字眼。 顾大小姐直接想歪了,以至于,车也开偏了道。 “死鱼,我这开车呢!”看不惯她眉开眼笑的样子,顾繁华眉梢一扬,怪笑道:“小妞儿,别得意。咱景哥今儿就能回来了,回头,咱俩谁被整出一身青紫来,还不定呢!” 说话间,绿灯亮了。 顾繁华不再和她扯皮,专注开车。 而此刻,程爱瑜的心中百感交集,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景煊的点点滴滴,却在仿佛断片的记忆深处,突然跳出乔疏狂的影子,还有他说想交个朋友时,嘴角浮起的,意味深长的痞笑…… * 回程的列车上,景煊拿着新一期的《elite》,一字不落的看完乔疏狂的专访,嘴角挑着若有若无的笑,用指尖摩挲着笔者的名字:queeng。 坐在身侧的两位中校衔军官,凑在一起,用ipad刷微博。其中一人看着网友的调侃,豪爽的笑道:“嘿,这年头,他妈横刀夺爱的,都成了痴心情圣!” 说着,用手肘捣了捣景煊,“我看这小白脸,还没咱煊子帅呢!煊子,你也看看,回头给你媳妇儿上上警钟,别被这种小白脸给骗了!” 正看着程爱瑜专访出神的景煊,不经意的朝男人手中的ipad瞥了眼,本该随意扫过,却因那张照片凝定。 耳边,那大嗓门还在高谈阔论着:“知道这是谁吗?乔氏的公子哥,乔疏狂。说是新成立了个什么娱乐公司,这不明摆着泡妞儿嘛!不过,这布会倒整的挺深情,说是怕女朋友的生活被打扰,不愿曝光……” 闻言,眼神渐变阴暗。 景煊将视线锁定在乔疏狂身边的曼妙身影上,拳头越攥越紧,手背泛起青筋。 ——程、爱、瑜,你死定了! ------题外话------ 嘿,敲锣打鼓,撒花迎接,咱们景哥即将登场喽~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30:不要拒绝我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推开vascos包间的门,顾繁华走了进去,看着咱桌上聊的正欢的两人,便笑着在好友身边坐下。 “聊哪儿了?外太空,还是量子物理学?”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顾繁华眯着眼睛打量着两人,继续调侃:“瞧着乔总和小鱼儿这熟络劲儿,合着是相见恨晚。可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乔总要追我们家小鱼呢!” 闻声,原本聊的蛮开心的两人,同时噤声。 不等乔疏狂说话,程爱瑜伸手拽了下顾繁华的裙边,朝她递了个眼色,岔开话题:“唐大少爷又来查岗了?瞧你开心的,一通电话就能哄得你面若春桃!” “嘿,我还没逼供,你倒先拿我寻开心了?” “哪敢哪敢,我怕你拿你面前那把叉子戳我!” 程爱瑜伸手挡了一下,转眸,视线又刚好对上乔疏狂那探究的目光,不觉一顿,嗔圆的杏眸微微眯了起来。 原本拿着叉子,吓唬死党的顾繁华也停住了动作,扭头,将目光凝定在乔狐狸的脸上,静静地看了会儿,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一时间,包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但这时,轻轻地叩门声传来,接着侍应们托着精美的银盘,鱼贯而入。走在最末的,则推着噌亮的餐车,在顾繁华跟前停住。 上了主菜后,侍应们整齐有序的退了出去,乔疏狂则优雅的撑着扶手站起,迈开长腿,走到餐车旁边。 餐车上,只有一个奶白色的餐盘盖,而他修长的手指,此刻就搭在盖顶。 “顾小姐,上次把你的手机辗坏了,很抱歉。为表诚意,我用这个作为赔礼,希望你喜欢。”翘着唇角,乔疏狂掀开餐盘盖,凝视着顾繁华略带惊讶的眸子,他微挑的狐狸眼渐变深邃。 &ion?乔总,您出手还真是大方呐!” 拿起那支手机,顾繁华抬起头,妩媚的扬起眉梢。稍顿,又眯起眼睛,掩去眼底的那抹探究。她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古怪,要知道,那天他碾碎的手机,撑死五千块,而他送的这支,少说一万九,还是欧元! 这赔偿……也太高了点吧! “对不起,我不能收。”她将手机放回,仰头逼视着乔疏狂道:“咱们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好,叫——无功不受禄。我那手机,不值几个钱,乔总,不需要这么破费!” “呵呵,看来顾小姐是不给面子了,不如这样,我也有样小礼物,要送给小鱼。如果小鱼收了,顾小姐就也收下吧!”说着,乔疏狂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块巧克力,放在程爱瑜面前,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想小鱼,会给我这个面子。” 接过那块巧克力,程爱瑜翘起唇角,淡淡一笑:“你怎么会有这个?” “巧呗。”耸了耸肩,乔疏狂绕到她身后,拿过那块巧克力,从封纸中抽出一张纪念卡,“上个月,我在geispolsheim停留了几天,顺路道‘巧克力的秘密博物馆’里参观了一番。这个是参观后的纪念品,不花钱的,所以……不要拒绝我,好吗?” 也不要拒绝我。 末了那意味深长的一句,让顾繁华讶异的抬眸,余光瞥向乔疏狂,转了圈有落在死党身上。眼瞳不禁一颤,难不成,他真想追小鱼! 那小鱼她…… 还没来及多想,就听程爱瑜道:“我不会拒绝巧克力。” 话音落,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转身,不落痕迹的避开乔疏狂的手,朝顾繁华扬了扬下巴道:“繁华,你也不必拒绝疏狂的心意,毕竟……” “得,再拒绝就是我矫情了!” 一点头,顾繁华索性拿过手机,对乔疏狂道了声谢,就随手扔进包里。 饭局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时,顾繁华本想拉着死党火速离开。但转念一想,她又改口说公司有事,要先走,让乔疏狂送小鱼回去。 上了车,乔疏狂系好安全带,动车子时,偏头询问程爱瑜。 “回家?还是,跟我去电影城走走!” “乔氏娱乐买下的那个?” 不语,乔疏狂微微扬眉,等着她点头。 却不知,在他们车子开出停车场时,一辆蓝色保时捷,尾随其后。 * 一路跟到电影城。 等前头那车里的两人离开停车区,乔装改扮一番的顾繁华,才从保时捷上下来,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手机响了。 顾繁华赶忙打开,看完短讯,就切换到微信的视频拍摄,边跟踪着前头两人,边沿途拍摄。 可这酷暑天的,谁会穿着长披风,带着个鸭舌帽,鼻梁上还架着个蛤蟆镜?答案只有两个,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变态! 于是,顾繁华这个悲催的娃,因为这身怪异的打扮,在跟踪到一半时,被电影城里的保全人员揪住,扭送警局…… 列车抵达b市时,景煊刚好看完顾繁华来的视频,沉着脸给她打了个电话。 “顾繁华,程爱瑜在哪儿!” “这个……”电话那头,顾繁华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眯眯笑的小民警,犹豫了下,报出一串地址,就立马挂断电话。 一个钟头后,当景煊开着军用越野,出现在警局门口,顾繁华跟见了亲爹似的冲上去。“景哥!” “你别告诉我,你们又进来了!”俊美无俦的侧脸,阴沉无比。 “这个……只有我一个。” 咽了口干沫,有些心虚的顾繁华,赶紧换上小狗似的笑容,以程爱瑜的下落为筹码,让景煊给她从号子里捞了出去。但不等她舒口气,就被景煊拎着领口,给拖上了副驾驶座。 跟着手机定位的地理位置,景煊驱车一路赶往市区。 等赶到小区楼下时,景煊这边刚下车,就被顾繁华叫住了。 “哎,你打算这样就往里冲?好歹也让我打个电话问问嘛!” 冷静下来,景煊双手插兜的靠着车门,示意顾繁华打电话。 顾繁华深吸口气,拨通死党的电话,半晌,那边才有人接。“喂,小鱼,你干嘛呢,现在才接电话!”转眸,她的目光一下子对上了景煊的,那灼热的视线,令她小手一哆嗦,不小心碰到了外放模式。 接着,就听电话中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 “床上啊!”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31:谁欠干,有本事咱练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当顾繁华开门时,程爱瑜正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哆啦a梦的马克杯,身上只裹着一条粉色浴……胸部以上,大腿以下全部**着。 听见开门声,背对着大门倒水喝的程爱瑜,头也没回的揶揄死党:“小娘子,咱们才分开多久啊,就又想爷了?这要是被你家唐大少爷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给活剥炖汤!” 直起腰,回头。 转身的刹那,她差点扭了腰。 他,他怎么来了?! 捧着杯子,程爱瑜僵直的站在饮水机前,绸缎般的黑,慵懒的垂在凝脂般的肌肤上,随着空调的冷风,微微浮动,一落,一荡,每一下都像是拂在了心口上,又酥又痒。而那性感的锁骨,白皙的肩头,细长的双腿……无一不让人血脉贲张。 杯中的热水,冒着白气,微醺着她的面颊,为她增添了一抹柔白,朦朦胧胧的,却美的勾人心魂,像个误落人间的妖精! 但这妖精一回神,气氛瞬间就变了。 “我一定是最近神经衰弱,嗯……做梦呢,做梦!” 喃喃自语,程爱瑜调转步伐,朝卧室走去,准备回去继续补眠。不想这时,一只干燥温暖的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头,手心灼热的温度,触碰被冷气吹的冰凉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程、爱、瑜!” 此刻,景煊的怒火蹭蹭燃起,不仅仅因为她在这星期里的种种“壮举”,还有她够胆的行径。她竟然把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里! “她、不、在!” 学着他抑扬顿挫的语调,程爱瑜伸出了小野猫的利爪,缩肩、压身,再来一个侧翻,就顺利的从景煊的桎梏下逃脱。但她这两下子,那里敌得过景煊,没等她这边逃开,那边的肩头就被他顺势捉住,腰间一紧,便被他箍在了怀里。 抬眸。 男人冷峻的面容,散着一种迫人的气势,半眯着的凤眼,吐露着危险气息。而那目光,正凝定在程爱瑜精致得,叫人无法判断年龄的脸上,沉默须臾,醇厚低沉的嗓音,便在耳畔响起。 “她不在,我就在这等,等到她回来为止!” 等她回家,等她回到他身边…… 微怔,她望着眼前气势天成的男人,眨了眨眼睛。一瞬,她似乎从那深邃的眸中,捕捉到了些什么,但太快,有恍惚什么都没有抓住。但肩头的灼热,却让她的心骤然清明,瓷白的小脸霎时浮起怒意。 倏然抬眸,程爱瑜仰视着他,冷凝的眸光仿佛在空气中凝结成一线,嘴角微扬又挂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冷声回敬:“景上校,你这是非法入侵私人住宅,我有权告你!” “她带我进来的,不构成犯罪。” “那我现在要求你出去!”横了眼罪魁祸首的顾繁华,程爱瑜继续据理力争,势必要压倒景煊的嚣张气焰。素手一扬,毫不客气:“出去!再不出去,我报警啊!” 景煊眯眼,冷冽的眸光凝定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有本事送我去军事法庭!” 视线相交。 程爱瑜清晰的感觉到一种慑人的狠戾,从景煊身上迸,那漆黑的眼底,正翻涌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深邃的好似要将她吸进去。 而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顾繁华出声打破。 “那个,小鱼,景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可没等末了那个字说完,就听那两人剑拔弩张的怒吼—— “好什么好,让他滚!” “欠收拾,咱练练去!” 话音未落,被惹火的程爱瑜猛地扬手,朝他来了个上勾拳,动作之快,惊得“战区”外的顾繁华都没来得及反应。 但景煊是谁啊?要真能让她打着了,这肩上的军衔就真是坑爹坑来的了。 他仰头,后倾,退开半步侧身避开。在她二度进攻时,扬手一挡,手腕翻转,就牵住了她的手腕,高高举起,力道之大,逼得程爱瑜连连倒退,最后“嘭”地撞在了cd架上,令一盘没有封套的碟子掉了下来,透明封盒上注释的日期,正是景煊的生日…… 但这盘碟子,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阵尖叫过耳。眼前,景煊高大的身影忽然一弯,就那么轻巧的将程爱瑜给抱了起来。动作利落的推门,进屋,落锁……任凭她吼叫踢打,恐吓威胁,照办不误。 留在屋外的顾繁华,听这里头叮叮当当的动静,她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小鱼儿任人宰割的画面,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凉气。 想走,但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她还是靠近了卧室,并顺手拿起程爱瑜摔在地毯上的马克杯,杯口贴着门板,耳朵紧贴这杯底偷听。 “色狼,你碰哪儿呢!” “唔……变态,疼——你不会轻点吗!” “啊——” 高分贝的呼痛声,惊得顾繁华差点丢了杯子。 但下一秒,她真把杯子丢了。 因为……门开了! “你在干什么?!”景煊冷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顾繁华一晃神,下意识的背过手,仰头看向他。 迎视他沉静的犹如一汪深潭的眼眸,顾繁华只觉浑身冷,赶紧移开视线,落在他解开了风纪扣的衣领。稍顿,她妩媚的眼尾不禁一扬,眼睛顿时亮了。 喉结下方的齿痕,格外清晰,上头还有未曾擦去的唇膏印,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透着股jq的气息。 但没等她因为自己的现而乐呵,景煊的质问有一次传来。顾繁华本能的绷直了身子,在彪悍的势力压迫下,她选择狗腿的扬起笑容,“嘿,首长同志,我今儿总说也算是牺牲良多,才让你抱得美人归。不要别的,请吃顿饭,总是应该的吧!” 说着,顾繁华却悄悄地往门里看了眼。无奈景煊当得太严实,别说春色了,房间里灯光的颜色都看不到! 而这时,景煊却勾起少有的笑,缓缓开口:“等我饱了,再谈请客的事儿!” 弯身,修长刚毅的手指从她跟前划过,拿起杯子,转身关门。 在门扉合上的刹那,程爱瑜跋扈的宣言从中传出,气势雄浑—— “景煊,到底咱们谁欠干,有本事咱练练!”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32:男人,我不是你的领地!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屋内,气氛瞬间冷凝,四下寂静。 背靠着奶白色的门,景煊垂眸,凝视着坐在床边的程爱瑜,她一手撑着床榻,一手紧紧地攥着胸前的浴巾,愤然的逼视着他,仿佛控诉。 欧式风情的壁灯,静静地泛着影影绰绰的光,笼罩在她周围,一种朦胧、浪漫的美感油然而生,勾的人心神悸动。 忽然,他走近。 扯开胸前的衣扣,伸手握住她的香肩,沉声质问:“你要和我练!” 顿声,他半眯着凤眼,手掌游移到她的白皙的颈间,轻轻拂过她的锁骨,倏然收紧。“好,我成全你!不过,在那之前,有两件事儿,麻烦你解释下。我送的东西,为什么不带,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身影,程爱瑜愣了下,回神时目光陡然转寒:“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我和你毛关系都没有,你让我解释什么!” 说着她朝后仰去,避开他的触碰。 但他似乎跟她卯上了,在她躲开的那一刹,直接压了上去,整个人就那么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那么讨厌我?” 闻声,程爱瑜抵在他胸口的手不再挣扎,四目相触,一丝飞快闪过的情绪从他的眸中闪过,令她的心里防线不受控制地急速退守。 但她很快的收敛情绪,惜字如金的冷声道:“是!” 浓重的火药味,在空气中散开,让人难以心平气和。 沉默片刻,景煊低沉的声音,钻入她的耳畔,阴沉而又冷冽:“那也改变不了,我们狗男女的关系!” 话音消弥,他狠的吻了下来。 饱满的唇,贴合着她柔嫩的唇瓣,吮允,啃噬,不停的蹂躏着,似乎将怒意全都倾倒在了她的唇上,泄着。但奇怪的是,这吻让她感觉到的,并非愤恨,而是一种略带怜惜的怒意,纠缠而又缠绵。 辗转而下,烙印在肌肤上的酥麻感,微微有些刺痛,却勾起让人渴望而又陌生的异样感触,令程爱瑜的身子不禁颤抖。 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低柔,娇媚。 但下一刻,她却尖叫出声。 “啊——你个是变态!属狗的吗!” 还咬人! 程爱瑜怒视着他,却被迫吞下口中的血腥,冷哼了而身,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将他推开。 景煊顺势一闪,转手按着她的肩头,用手肘支撑在她身边,免去让她承受更多重量,却冷笑着回敬,“和你学的,小母狗。” “你——”仰视着男人冷峻的面容,程爱瑜忽然有种错觉划过脑海,并不自觉的问了出来,“你,不是在吃醋吧!” 但他并没有问她任何关于乔疏狂的事,可她不知为什么,竟然会有这种感觉,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了微博的事儿,也知道了乔疏狂为了压下舆论,而说的那些话。 心下一凌,他,不会的! 连喜欢都算不上,又怎么会吃醋? 是她妄想了。 扬眉,程爱瑜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指尖顺着他的背脊,摩挲着衣料,缓缓滑下。嘴角牵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妩媚的杏眼泛着丝丝寒气,掩藏着那抹期待。 “吃醋?我只爱吃鱼!不过……”男人阴沉地盯着她,盯了很久,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莫测高深。随后,他按着她肩膀的手微微一紧,淡淡开口:“我的领地,不允许别人来践踏!” 果然…… 程爱瑜没有一丝犹豫,微微欠身,游移在他腰际的手猛然攻像他的屁股,一手捏一半,左右顺逆时针方向,猛然旋转! 腹诽,不能三百六,拧个一百八也算她赚了。反正打打不过,总得让他也挂点彩才够本! 拧完,心中舒坦了的程爱瑜,在他忍痛的刹那,扬起一脚,踢向他胯间,翻身而上,捏着他的下巴,冷声嗤笑:“领地?信不信我真爆了你!姑奶奶又不是你景煊的什么所有物,一没领证,二没盖戳,法律都管不着,你还想管我!” “那就去领。” 铿锵有力的声音,还没落下,低婉的女声就扬了起来,“做梦去吧!” 锁喉,程爱瑜咬牙切齿瞪着他,声音却因愤怒而有些抖:“景煊,别再招惹我!不然,我真敢弄死你!” 景煊坦然的迎着她冷冽的目光,眸光灼燃。 “那就一起死吧,欲仙……欲死!” 话音落,不急反应,景煊翻身压下,三下五除二,两人的衣衫就被丢了出去。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攻而下。 体能上的悬殊,令她的踢打都化作了欲拒还迎的花架子,越是乱动,反倒越是助长了他猛烈的攻势。 不论她如何挣扎、叫喊,最后都化作无力的娇吟、浅喘。炙热的吻着,大掌贴合着身躯攀沿,肌肤相贴,那滚烫的温度,让她不禁颤抖,腿脚软……最令她觉得羞耻的是,她的心底竟然燃起了一丝渴望。 渴望着,这种无爱的,近似乎兽性的行径。 门外,顾繁华呆坐角落里,和唐枫通着电话。这才得知,原来那厮真把那些事儿,添油加醋的汇报给了景煊。 不仅如此,还给景煊出了个馊主意,告诉他,唯一能够拴住小鱼儿的办法就是——从量变引起质变,一回生二回熟,多做几次,造个娃出来,到时候就算你们不愿意结婚,她老子也会帮你俩绑到婚礼现场。 闻言,顾繁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要死了,这要让小鱼知道,还不要我的命!我还是赶紧走吧!” 放下杯子,她拿起包就准备闪人。但这时,电话那头的唐枫叫住她,“小如花,多好的机会,不偷看多可惜啊!” “你当姐是你啊!” 挂断电话,顾繁华转身就往玄关走。可走了一半,想想又折返回去,拿起刚才喝水的杯子,光着脚走到卧室门口,竖起杯子偷听。 男人低哑的声音,微带薄怒,夹杂着**的低喘,落入耳中:“女人,现在是谁寡人有疾?要不要再来一次!” 女人倦意的哼了哼,软糯的娇声透着股不服输的倔强,怒斥:“禽兽,都两个钟头了,就算打擂台,还要中场休息呢!”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33:男人是天生的流氓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酣甜的美梦,在那架该死的直升机闹钟的轰炸下,消失无踪。 程爱瑜支起快要散架的身子骨,坐起来,伸手抓住低空盘旋的闹钟,关掉螺旋桨,转身放在床头,眸光掠过,却被一张字条吸引住。 上头刚劲的字迹,几乎穿透了便签条,写着:“师部临时有事,必须回去。早餐在桌子上,是你以前最喜欢的,记得吃!”转行,又写道:“小瑜,我们错过了二十年,没有第二个二十年再让我们错过了。所以,我不会放弃这个试用期,相信,你也会遵守承诺,不要在排斥我,和我谈谈!” 什么试用期? 程爱瑜懵了。 是昨天被他压榨的太厉害,以至接连昏睡,导致记忆模糊的缘故吗?但身上却很清爽,难道也是他给洗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畔。 程爱瑜拢着被子,呆坐床头,努力回想。无奈,昨晚太过香艳刺激,她当时又累的厉害,根本记不得两人之间有过什么样的对白,更别说答应过他什么。似乎是她先放话,要办了景煊,之后的争吵中,她很不识趣的讥讽他不行,结果就被他用行动证明了,他——很行。 但床头的字条,却提醒着她,昨晚她的确答应了他什么! “啊啊啊——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嘛!” 鬼知道是什么试用期! 程爱瑜了疯似的揉着头,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思来想去,最好的对策就是——开溜! 于是,程大小姐说一不二,泡了个澡,拿出收拾好的行李箱,招呼也没打的直奔顾繁华家。 在路上绕了两钟头,她总算理好了情绪,驱车抵达目的地。 存车,上楼、 程大小姐连按门铃的程序都省了,直接掏钥匙开门。 按理说,这个时侯,顾繁华应该还窝在唐枫的温柔乡里,这地方还能避一避。 可谁知到,这门刚打开,就见顾繁华拿着个棒球棍,对着唐枫开战。 “**,你俩这大早上的还没奸情完?” 程爱瑜的声音划过,正杀气腾腾的顾繁华回过神来,怒目陡转讶异:“小鱼,你怎么来了!” “似玉妹妹啊!救救哥们,和你那母老虎的如花姐姐说说,我昨晚上真心没出去鬼混!” 愣了下,唐枫立马回神,狗腿的扑过去,躲在程爱瑜身后,又是给她拎箱子,又是拿拖鞋的,就差没给她抬沙上了! 那阵仗,快赶上慈禧太后身边的小李子了。 程爱瑜见怪不怪的斜了唐枫一眼,走过去挽住死党,顺势拿过她手中的棒球棍,随手扔给唐枫,往客房走去。 “我说顾女王,你这又和唐炮筒子闹哪样儿啊?” 这两人,在一起也有八年了。 按理说,这七年之痒都过了,八年算个鸟?可这两人,就偏偏能闹腾,尤其是唐枫那厮,五天一个小花边,半月一条大绯闻。这还是她帮忙托朋友压着的缘故,否则隔三差五就得闹,半年下来,还不得出场人命案啊! “他昨天又去夜店鬼混,还放我鹰!” 妩媚的眸子一抬,顾繁华顺手抽过程爱瑜递来的纸巾,不等她问,就继续道:“这次我有证据,我问过他秘书,他昨天的确没开会。而且,他早上来我家,还送我早餐!” 提到早餐,程爱瑜的面色微微一僵,她想起了自家餐桌上分毫未动的那份。 不过顾繁华的下一句话,令她收回心思。 “他还说,今儿是我们交往八周年的纪念日。”恨恨地咬牙,她拧着手中的纸巾,闷哼:“一定又是借口!” 程爱瑜拿起床头的电子钟,看了眼日期道:“还别说,这次他真没骗你,真是你们八周年纪念日。”在顾繁华对面坐下,她疲惫的揉着太阳穴,继续说:“繁华,别总对他疑神疑鬼的不好吗?他当年为了和你在一起,把唐家老爷子气的心梗,也没屈膝。如今……” “不说我了,说你吧!怎么到我这来了?”顾繁华擦干眼泪,又恢复了女王的自傲,慵懒的靠在床头,睨着满脸倦意的死党,奸笑道:“你昨儿和景哥又大战多少回合,谁赢了?” “顾小姐,这是**!”瞪了她一眼,程爱瑜缓缓舒了口气道:“我就来你这住一晚,明天我就回家。” “别介啊,明儿上完班,姐带你出去happy!” “回老宅。” 程爱瑜淡定的吐出三个字,话音刚落,顾繁华就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贼溜圆:“你要回s市!” 见程爱瑜点头,顾繁华立马跳了起来,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姑娘,你没事吧!” “爷爷生日,必须回去。”拂开她的手,程爱瑜朝后靠去,低声道:“再者,我也想回去冷静冷静。” “冷静什么?” “冷静一下……想想怎么处理……” “处理景煊?”顾繁华抢白,眉头深锁的看着她:“你们之间,到底生过什么,还是昨晚你们……” 程爱瑜显然不想说哪些糟心事,叹了口气,将她和景煊之间的事儿,和顾繁华说了一通。停了停,补了句,“这就是我想冷静下来的原因,我不希望下次再和他见面,还是在床上!” “小鱼,其实在床上也没什么不好的。记得你说什么书上写得来着?‘从生物属性上来分析,男人是天生的流氓!’你看我家唐枫就是个例子。比起来,景煊正经多了,他只对你流氓。”顺手抢过死党手中的半杯咖啡,喝了口,转眸朝沉默的死党看了眼,继续道:“男人没有正不正经,只有动不动情。如果景煊抱着心爱的女孩在怀里,他还能稳如泰山,没有任何禽兽行为,那两人绝对没戏。而他对你如此,也证明了他是真的喜欢你……” “也许是生理反应。”抵死不愿承认的程爱瑜,抢回咖啡,继续喝着。 顾繁华直接又抢回去,轻嗤,“别嘴硬了,扪心自问,你拒绝乔疏狂,不就是因为心里有个人?你啊……恋爱中的景煊,不是军人,是个男人!”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34:别玩的训练都没力气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闺蜜间的谈话,最终以程爱瑜的那句,“连大姨妈都会在你老了之后离你而去,更何况是男人”,而告终。 却又挑起了新的话题。 “哎,小鱼,你在这坐会儿。” 说到大姨妈,顾繁华灵机一动,想起一事儿。放下空杯,就赶紧起身出门。扫了眼房间,见唐枫不在,这心就像突然被扭了下似的,纠结着。 摇摇头,她立刻去了卧室,从床头柜里拿了盒药,折返回去,顺手递杯温开水给死党,“呐,别说好姐妹不贴心。吃吧!” 接过盒子,程爱瑜看着上头那行字,僵硬的抬起唇角,“你还真贴心。” 打开,取出里头的说明书扔在一边,她直接抽出药板,目光落在上头唯一一粒药片上,拨开,指尖捏着药片上的小爱心,顿了下,就将药片撂入口中,仰头吞下。 喝了几口温开水,程爱瑜放下杯子,并将手机扔给死党道:“繁华,我想睡会儿。呆会儿,如果是新闻社打来的,就说我回s市了,请过假的。若是别人……一概不接!” 握着手机,顾繁华抬眸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你休息吧!我去给唐枫打个电话,今儿的确是我错怪了他。” 程爱瑜淡淡一笑,伸手按了下顾繁华有些冰冷的肩头,转即放下,去浴室洗了把脸,就上床睡了。 靠着沙,等她睡着后,顾繁华才轻悄悄地关门出去。 刚巧,家政助理来了。 两人在客厅里,撞了个正着。 “顾小姐,早!” “嗯。”正看着手机呆的顾繁华,轻轻应了声,转即想起了小鱼,赶紧道:“卢姐,小鱼在房里休息,就别去打扫了。中午弄个糖醋鱼吧,她最喜欢!” “呵呵,原来程小姐也来了!敢情好,我这就到市场买去,早去才有新鲜的!”放下打扫工具,家政助理就乐呵呵的出了门。 随着关门声落定,一阵手机铃传来。 顾繁华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手中的手机,见它黑着,这才想起,那音乐分明是自己的手机。她便走向沙,拿起手机,唐枫的名字映入眼帘。 “小如花,咱们似玉妹妹怎么样了?” 接通电话,唐枫邪魅的声音钻入耳际,略带戏谑。 “还成,没死。吃了颗药,睡着了。” 听着顾繁华的回答,唐枫悬着的心,就放下了,知道她已经被小鱼儿给劝好了,并且冷静了下来,不再生气。可一听见药字,他便下意识的反问:“药?你给她吃了什么!” “避孕药啊!不然怎么办?他俩现在这样,真弄条人命出来,你担着,还是我担着啊!我可不想被程老一枪给崩喽!” “啊?景哥要知道喽,也得崩了你!” 唐枫稳住方向盘,心中那叫一个郁闷。 他本来还打着如意算盘,若是景煊能把小鱼儿给绑在身边,他家小如花也能安分点,可如今却……失落的叹了口气,唐枫赶紧收敛情绪,又玩世不恭的和繁华调侃了几句,便道:“我正在去军部的路上,咱们中午见!宝贝儿,拜!” * 去陆院做完报告,景煊就一路赶回军部,这刚下车,就跟师长撞面了。 “首长!”利落的敬礼,潇洒的姿态引来随行女军官的频频侧目。 师长点了点头,打量着景煊,咳了声,蓦地蹙起眉头。他向景煊打了手势,就朝前走去,原本跟在师长身后的军官们,不禁面面相觑,交换眼神。 走到树荫下,师长伸手松了松领口,严肃的凝视着景煊的脖颈道:“你小子,被狗咬了?” 景煊淡定自若的伸手,扣紧风纪扣,随口称是。脑海中却浮现出程爱瑜愤怒的小模样,不自觉的微微翘起了唇角。 师长挑眉:“这狗……可真够狠的!”低头抬眼,又盯着他脖子看了看,“牙印还挺整齐,看来牙口不错。啧,你打针没?” “打了。” “屁股?” 这师长,本是先现他走路有些拧着劲儿,后来才瞧见喉头下的牙印。但顾忌着他的前程,这才单独找他过来说话。可眼下,见景煊点头,他又忍不住损道:“你小子,诓老子啊,狂犬疫苗是打胳膊!别玩的训练都没力气。要真处对象了,早点打报告,这是纪律问题!” 等景煊回到办公室,唐枫早已坐在沙上,悠悠哉的边喝茶,边跟警卫员侃大山。见他过来,立刻有扬起笑脸。 “景首长,你可算是回来了!咱们京城这圈里啊,也就你敢放我鸽子!” 起身,唐枫跟着景煊走到办公桌前,一手撑着办公桌,靠着桌畔,嘴角挑着邪笑:“咱似玉妹妹跑路了,知道吗?” 闻言,景煊抬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翻看手上的文件。 唐枫是什么人,不达目的,那是绝不罢手,人家不理会,他再加诱饵。 “她现在,在我家小如花那儿!要是中午没事,不如,去那儿吃顿便饭?” 景煊捏着笔的手,微微紧了下:“不了,我还有事。”顿了下,他抬起头道:“如果唐公子那么有空,不如帮我打听下,小鱼明天有没有空。” “没空!”唐枫邪笑着俯下身,双手撑着桌面,压低身体,戏谑的看向景煊道:“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有什么事儿,今天要不说清楚,那么未来一周,你都没可能见到你家小鱼儿。她将会被她那个妹控的大哥,二十四小时监控起来!因为她要——回、老、宅!” s市? 景煊放下笔,抬头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唐枫微微挑眉,似乎了然他的要做什么,从裤袋中摸出拉风的vertuast递给他,并拨通了这部手机上唯一的联系人,顾繁华的号码。 等那边接通了电话,景煊沉声道:“顾繁华,我是景煊。听着,现在请把电话,交给小鱼!我有话,要和她说!” ------题外话------ 某妃继续美妞们~ 顺便打下群号~欢迎美妞们加入——190953499【敲门砖是“盛宠军婚”】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35: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半梦半醒间,程爱瑜接过死党递来的手机,刚“喂”了声,就听景煊的声音传来。 “小鱼。” 闻声,程爱瑜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刚张嘴,一阵恶心涌上,“呕”。忍不住,她赶紧捂住口,翻身下床,直冲洗手间。 顾繁华惊了一下,转即捡起电话,用淡定无比的口吻道:“景哥,小鱼不舒服,去洗手间了。” “她,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 没等景煊说出口,顾繁华就斩钉截铁的说:“不是!你想多了,小鱼这是药物反应。” “什么药?”景煊微皱眉头,握紧手机,指节微泛青白。 “避……孕药。” 看着洗手间半掩着的门,顾繁华眯起了眼睛,心里有些犯嘀咕。而这话音刚落,死党就出来了,还顺手拿过手机,朝她点了点头。 程爱瑜将电话靠近耳边,景煊的声音就钻了出来,听上去带着一层怒意:“你说什么!” “她说,我吃了对你、对我都安全的药,放心,我不会给你找麻烦,景首长!”语带调侃,程爱瑜垂眸看着粉蓝色哆啦a梦的床单,嘴角勾起讥诮的笑,轻描淡写的说着。稍顿,又略微扬声:“不知景首长,有何贵干?” 听着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景煊就浑身不舒爽。 这丫头片子,昨儿晚上还热情似火,跟妖精似的,这一到白天,就立马化作万年冰山,还刀枪不入。 但她却不明白,越是如此,越是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程爱瑜,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们都在试用期内。” “啥?试用期!你当我是什么东西,还能试用?万一用坏了你赔啊!再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有证据吗,你录音了,还是和我签了合同!若有的话,劳烦景首长拿来看看。” 程爱瑜冷声抢白,不想电话那头的景煊却笑了:“证据我是没有。不过我猜到你会耍赖,但我不会。军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我既然答应当你男人,必定——说道做到!” “得了吧,我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信男人那张嘴!”说完,程爱瑜就掐断了电话,翻身仰躺在床上。 这时,顾繁华也坐了过来,转眸看着她,没等开口,那手机又响了。 是条短信,程爱瑜以为是唐枫给顾繁华的,就将手机还回去。繁华打开短信,一眼扫过,妩媚的眼波突然怔了下,就忍不住喷笑出声,转手扔给程爱瑜道:“看看吧,是你的。” 她的? 瞧着笑的花枝乱颤的死党,程爱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拿起手机,凝神看着那条短信,漆黑的杏眼立刻泛起一丝不明的愠色。 ——小鱼儿,下次别吃药,对身体不好,我会记得用小雨伞。对了,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 “噗,哈哈哈哈——” 午饭时,顾繁华看着死党沉郁的脸色,第n次将饭粒喷出,大笑不止。 但幸灾乐祸的行为,绝对是要不得的。 整个下午,顾繁华每隔十秒就会打个嗝儿。憋气、喝醋、噎米饭、吃vc片……能用的方法几乎都用了,她还是嗝个不停。直到晚上,唐枫开门进来,从她身后扑过去,将她压倒拥吻。 这么一惊,一吻,到把她给治好了。 晚饭后,唐枫搂着繁华,坐在沙上看电视。程爱瑜则独占一张单人沙,腿翘在脚蹬上,翻看着一本推理小说,看得入迷。 “哎,你瞧瞧这男主,多苦逼……” 从来只看财经报道的唐枫,今儿居然聚精会神的看八点档,还要评说?那绝对是另有阴谋!这不,眼珠子朝不为所动的程爱瑜转了圈,他就抢过顾繁华手中的遥控器,朝她递了个眼色,不耐烦的说:“换台换台,这种片子,见了就烦。” 按着遥控器,他换到一个言情剧,就停几分钟。 而那些台,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全都在播着各种苦情剧。不是女主不原谅男主,远走他乡,就是男主因为女主的离开,而肝肠寸断。 以至于整个晚上,程爱瑜的耳边,都在不断回放着那么几个声音——“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我恨你”……还有绵绵不绝的哭声。 实在听不下去了。 程爱瑜“啪”的合书,站起,与两人道了声晚安,就要回房。但唐枫却忽然叫住了她:“似玉妹妹,你不看了?” “唐哥,你的手再往下一寸半,少儿不宜的节目就得在客厅上演了。我这叫自觉性良好,给你们腾空子。好好玩!” 眯着眼睛,挥挥手,程爱瑜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回屋。 这刚打开房门,唐枫又道:“哎,我说程大小姐,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呐!” 程爱瑜背对着他,抬眸宝石檀色的房门,深吸口气:“唐大少爷!你绕了一晚上圈子,不累吗?” “挺累的,没什么比看八点档还折磨我。” 唐枫抱紧怀中娇娆,俯身吻了吻,浑然不觉的在程爱瑜面前大秀恩爱一番,这才直切主题,坦白道:“妹子,我答应了景哥,要把你这条小鱼打包送到案板上!” 怔了下,程爱瑜转身,眯着眼睛,凝视着唐枫,一言不。 唐枫不以为意,继续和繁华亲热着说:“我还告诉他,一回生二回熟,下回在雨伞上戳个洞,神不知鬼不觉的用量变引质变,造个娃出来,你爸会直接将你们扭送婚礼现场!” 看着程爱瑜晦暗不明的眼神,唐枫嘴角的笑意更浓,还得意的用脸颊蹭了蹭繁华,邪气的扬起眉梢,“只要把你这魔星收拾了,小如花就是我一人的了!你呢,也不用羡慕我们如胶似漆……” “如胶似漆是吧!” 扬眉浅笑,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撒的程爱瑜,随手将书扔下,走向两人。 接着,她挤在两人之间坐下,伸手揽过顾繁华,扭头睨着莫名的唐枫,邪恶的说:“今晚,我就睡你俩中间了,看你还怎么——如胶似漆!” ------题外话------ 求勾搭,求虎摸~亲们是妃妃的动力~么~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36:公路赛车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事实证明,女人这生物很可怕,尤其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女人。 而唐枫算是领教了! 他本想借着和繁华腻歪亲热的画面,刺激程爱瑜,让她想到和景煊的种种。可没想到,最后深受刺激的人——是他。 昨晚,程爱瑜邪恶的报复了他。在他和繁华之间,躺了一整晚!以至于他只能咬着被头,看着他的小如花,默默地忍着那股冲动,最后蹲墙角划圈圈诅咒,程爱瑜这魔女早日被景煊xx复oo的榨尽精力! 沮丧的唐枫,在次日清晨,拎起抱着他女人,还把他踹下床的程爱瑜,直接扔出房门。转身,刚想和繁华亲近,却见顾繁华打着哈欠起身开门,飞速的刷牙洗脸,拎着平日出差的拉杆箱,跟着穿戴整齐,同样拎着箱子的程爱瑜出了门。 “站住!你们干嘛去!” “回家啊!”瞧着瞪圆眼睛,还磨牙的唐枫,程爱瑜瞥了眼行礼,轻描淡写的回应他,转身走进电梯。 顾繁华扔下句,“给程老贺寿”,也跟着进了电梯。 都要去?! 唐枫愣了片刻,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刹那,他伸手挡去—— 电梯门又开了,他伸手就揽住了顾繁华,瞥了眼程爱瑜,恶狠狠地说:“你回你的家,小如花别瞎搀和。跟我回去!” “你说谁瞎掺合呢!程老是我的长辈,做小辈的回去看看,贺个寿,有错吗!” 不由分说,顾繁华推开唐枫,再次按下数字键。 瞧这阵势,唐枫也不讲究个人形象了,即使身上还穿着真丝睡袍,脚上还套着凉拖,他也跨进电梯,继续和顾繁华理论。“不行,那人在s市,程老寿宴他铁定也要去!我不准你回去!” 仰头,顾繁华沉默了,半眯着妩媚的眼儿,深深地凝视着唐枫。 靠在电梯角落里的程爱瑜,则默不作声的抬着下巴,看着头顶上方的红字哒哒地跳,一层、两层、三层……不自觉的思绪飘远,回忆起了一些往事,却在“叮”的一声中,迅速收回心思。 “唐炮筒子,那人对我们来说,不是威胁!他只是你的心病!”推开挡在门口的唐枫,顾繁华追上程爱瑜,出了单元门。 上车时,程爱瑜系着安全带,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淡淡的问:“真的打算面对他了?” 顾繁华调整座位角度的手,微微顿了下。稍顿,她坚定的点头:“是,我不打算再拖下去。” 转过头,她望着程爱瑜看不出情绪的侧脸,微微扬唇,话锋一转,又道:“小鱼,是你昨天说的,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在乎我们愿不愿意去解决。那人在唐枫心里,一直是根刺,我,想亲手拔掉它。小鱼,开车吧!” 亲手拔掉吗? 可有些东西,扎上了,时间久了,就拔不掉了。 除非你有关羽刮骨疗伤的精神,和承受能力…… “不许走!程爱瑜,你要么从我身上压过去,要么把繁华留下,你滚蛋!”唐枫的声音突然传来,令心思恍惚的程爱瑜骤然清醒。 抬眼,唐枫正大义凛然的挡在车前,双臂张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令程爱瑜愕然。但转念又想起顾繁华的话,还有那些往事,她便动了车子,脚缓缓地朝油门踩去。 咻—— 黑色奥迪a4直奔唐枫而去。 眼见着就要撞上,程爱瑜似乎根本没打算减速,而唐枫更不可能真是来找死的,早在那一刻到来前,跳开了。但他似乎真气得不轻,追在后头叫喊着什么。而车里的两人根本听不见,也很快将他甩下,上路…… 被扔下的唐枫,颓败的蹲在地上,一拳狠狠地砸向地面。 钝痛令他回神。 唐枫骤然间就想到了一人,顾不得左右零星过客的议论,快步回到顾繁华的家中,拿起手机拨通了景煊的电话。将程爱瑜带着顾繁华启程去s市的事情告知他,却从他那里得知,原来景煊也在前往s市的路上…… 遇上红灯,程爱瑜刹住车,转眸朝好似没事人一般,在副驾驶座上,抱着个ipad玩愤怒的小鸟的女人看了眼,顺手拿起刚好闪烁的蓝牙耳机,戴上,按下接听键。 绿灯亮起,她关掉耳机,开着车,淡淡的说:“最新消息,唐枫推掉了这两天所有的应酬,现在正往s市赶,瞧这势头,是要把你抓回去了!” “谁给的情报?”摘下耳机,顾繁华扭头看了眼死党。心里却清楚,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事情的,不外乎那几个人。 程爱瑜报了个名字,顾繁华却笑了:“哼,他闹那么大动静,可不是想抓我,而是要找人拼命!唐炮筒子——呵。” 听着末了娇嗔的那四个字,程爱瑜不觉翘起唇角,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但不知怎么地,景煊的脸不合时宜的钻入脑海,令她怔了下,若非及时回神,估计就追尾了! 停下车,排队等着前头的车上高速。 程爱瑜抬头看着京津塘高速公路的标志,眼睛忽然有些涩。 “滴滴——” 急促的车喇叭声传来,从恍惚中缓过劲来,程爱瑜抬头一看,前头的车早就没了。她连忙朝前开去,在收费站领了卡,驶向高速。 或许因为时间早的关系,高速路上并没有什么车辆。 装上电子狗,程爱瑜猛踩油门,玩起了公路赛车。一辆辆的超过去,却不想,一辆车子仿佛和她较上了劲,紧追不舍。 眯着眼睛,看向后视镜。 程爱瑜认出那个车牌,是刚才在收费站催促她的那辆。 就这辨认的功夫,那辆车已经赶上了她,与她的车子在同一平行线前进着。 而这时,副驾驶座的车窗摇下,唐枫愤怒的脸呈现眼前。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她看不清驾驶座上的人,却觉得异常熟悉,心间不觉一顿。 “程爱瑜,你他妈给我停车!想找死,景哥也在车上!” 程爱瑜愣了下,耳边却又传来死党的声音:“靠之,小鱼,开车的是景煊!赶紧跑,甩掉他们!” 想到景煊,程爱瑜的心顿时沉了,她冷眼扫过紧咬着她不放的玛莎拉蒂,转脸目视前方,扔下句,“系好安全带”,就一脚轰下油门—— ------题外话------ 嘿~要回家了~妞们,有木有想念程诺和萧瑜的捏?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37:有谁让你“身心”愉悦?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疾驰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 程爱瑜单手握着方向盘,按开蓝牙耳机,景煊的声音钻入耳中:“靠边停车!” “你让我停我就停,那我岂不很没面子?有本事,追上再说!” 关掉蓝牙,程爱瑜看了眼后视镜,却见几辆有些眼熟的车子,从后头一流齐的围追而至。没等她瞧仔细,眼尖的顾繁华瞟了眼后视镜,差点没跳起来。 “靠,唐炮筒子想搞围堵!小鱼,给他们瞧瞧你的技术,来个甩尾,丢了他们!” 甩尾?! 程爱瑜熟练地操控着排挡杆,白了眼死党:“小姐,我这是奥迪a4,不是赛车!” “那来个漂移也成!”正在兴头上的顾繁华,伸头看着后面被甩开了一节的车队,给死党出主意。眼见着景煊赶超上来,她便叫道:“鱼啊,快,开快点!景哥追上了!” “前头是夹弯,坐稳喽!” 扔下句赛车术语,程爱瑜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兴奋。她没有减速,反倒将油门踩到底,以220的时速朝前冲去。 “啊——” 顾繁华兴奋的尖叫着。紧追而上的唐枫,对着车窗咆哮:“程爱瑜,你他妈的疯了!不想找死就快减速!减速啊!” 程爱瑜冷静的从后视镜里观察后的情况,眼见着后头的车队紧追而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浮上嘴角。 换挡,加油门,转档急刹,一个漂亮的漂移变道,惊险无比,却完成的几近完美。 轮胎摩擦着地面,出刺耳的响声,程爱瑜的车顺利的驶上正道,而身后却传来接二连三的剧烈撞击声。噼里啪啦的,不用看也知道,那些车算是报废了。 “哈哈哈,痛快!” 热血沸腾的顾繁华,双手紧抓着安全带,得意的大叫。但转眸,却从后视镜里瞧见了景煊那辆限量版的玛莎拉蒂gt,正朝她们的车子,直冲而来—— “小鱼,快……” 话音未落,一道巨大的冲击力,朝他们撞来。 程爱瑜心中一惊,眼看着要冲出车道,她赶紧打方向盘,换挡,接着刹车,在最短暂的时间内,把伤害减到了最低。却还是避免不了的,撞上防护栏。 气囊瞬间涨起。 打开车门,程爱瑜跨出车门,踩着高跟鞋,迎着景煊走去,指着自己的车,瞪圆了眼睛。 “玩赛车也没你这样的,输了就逮车往上撞?你那速度——大哥,你想直接开去阎王殿啊!” “小姐,想去鬼门关的是你。”哂笑回敬,景煊冷眼看着她那辆几乎报废了的车子,转即指着自己的说:“我刚加速,你突然减速,才引起两车相撞,责任在你。” “我?我明明看你朝我的车冲过来,我才……” “我冲过去没有撞你,是你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失误,加上技术不到家,才害得两车追尾。不信你自己看!” 双手环胸,景煊好整以暇的睨着张牙舞爪的小狮子,背靠在车门上,偏脸看向车头。 循着视线看过去,程爱瑜深吸口气,走上前。 检查一番,不觉脸红。 还真是她的错……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都成?” 凑近她的耳边,景煊反问了句,还邪恶的朝她的耳廓里吹了口气。 程爱瑜立马想歪了,朝后猛地跳开,却撞上了正和唐枫争执的死党,两人的低吼声,令她瞬间缓过劲来。她打开车门,从手袋里翻出支票本,又看了眼他那辆车,肉疼的开出一张支票,“啪”地摔在他手上。 “呐,赔你的!” 景煊低头看了看手中支票,轻轻弹了下,就收入口袋,嘴角却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小鱼儿,其实,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赔偿。” 比如……肉偿! 程爱瑜眉梢一扬:“我的失误,我认栽,该赔多少钱就多少钱。别的,你想都别想!” 他那是限量版的玛莎拉蒂gt,掉块漆都要她半月工资!若是用他想的方式,那她岂不得卖给他一辈子?想想都惊出一身冷汗! 说着话,警车来了。 但因为景煊、唐枫都在,一通电话,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不过,程爱瑜这车是决计不可能再开了,只得交给负责清理现场的警察,并请了保险公司来拖。等一切都处理完,程爱瑜极为不乐意的,被景煊给塞进了他那辆只有小损伤的车里。顾繁华也被唐枫给拖进去,再度启程。 一路上,相安无事。 等中午进入j省境内,他们找了个服务区停下。加了油,吃饱饭,又换做唐枫开车,顾繁华则陪坐在副驾驶位上,继续和唐炮筒子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讥讽。而程爱瑜则跟景煊坐在后座上,依旧沉默的冷战着。 看着窗外,困得眼皮直打架的程爱瑜,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但一个急转弯,她的额头就和车窗来了个亲密接触,“咣当”一声,撞了上去。 “哎呦!” 惊醒,程爱瑜捂着额头,咬唇忍着。 前座的顾繁华,下意识的回头,没等开口,就听景煊的声音传了过来,微带哂谑:“窗外的风景,就这么吸引你?比我……还让你身心愉悦!” 身……心? 程爱瑜不自觉的想歪了,猛地转头,还没瞪起眼睛,头就是一阵眩晕。 而这时,一双手适时地伸了过来,扶着她的肩,一下就将她给放倒了。 景煊一手托着她的头,让她枕在他的腿上,一手压在她的额上,轻轻地揉着,继续道:“舒服点没?困了就枕着睡吧,到地方我叫你。” “劳动景首长的大腿当枕头,我吃不消!” 没等程爱瑜起来,景煊就又把她给按住了,低着头满眼促狭的瞧着她,沉声道:“这……还吃不消?那么,前晚,是谁在我身下浅喘承欢的?我脖子上的牙印子,和背后的抓痕,又是谁,留下的!” 深邃的凤眸半眯着,藏着太多的情绪。 闻言,无数香艳的画面从脑海划过,程爱瑜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低哼:“你也没吃亏不是?大不了,我给你封口费!” ------题外话------ 妞儿们,虎摸下~勾勾手指,卖萌求勾搭~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38:想尝试?下次咱们也试试!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或许是因为他按摩的手法不错,或许是她真的太累,不只不觉的竟枕着他的腿,睡着了。还睡的很香,很沉,甚至还做了个甜美的梦。 等惊醒时,她睁开眼,看见的却是景煊棱角分明的下巴。 眸珠一转,她不禁叫出声来。 “啊,放我下来!” “醒了?” 依言,景煊松开揽着她腿弯的手,等她站稳,转即揽住她的腰,就要朝前走。 程爱瑜却动也不动,四下看了圈,看着这曾经熟悉的景物,便知已经快到家了。可她的行李呢?顾繁华和唐枫那厮又跑哪儿鬼混去了! “你开的车呢?!” 她抬头,看着景煊,伸手从他臂弯抢过自己的包,转头又朝后看了圈,忽见,那辆拉风的玛莎拉蒂正停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目光一凝,她便快步走去。 景煊上前想要拦她,却听她说:“别拦我,我可不指望那俩不靠谱的货,帮我拎箱子!” 景煊本想告诉她的,但见她这势头,上翘的凤眼划过一抹不自知的玩味,嘴角也浮现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手抄在兜里,他想着当程爱瑜走到车跟前时的反应,觉得有趣,干脆也跟了过去。 “顾繁华你……” 走近车门,当程爱瑜正要打开车门时,未说出口的话突然间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封闭的车中,飘出一声极细的低吟,染着**的气息,是盛情的邀请。 “唐枫——你个疯子!呵——痒啊,别弄——” 妩媚的声音,微带喘息。 指尖触碰车门,指腹清晰的感觉到,这车……在晃动。 程爱瑜的脸色倏然红了,还没来及收回手,唐枫隐忍着的低哑声音,就从车中隐约传出。“别弄?小如花,哥哥我今儿不弄死你,就对不起我这兄弟!哼——跟程丫头联手耍我,害我忍了一晚上,看我怎么办了你——” 车子猛然晃了下。 程爱瑜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下似的,赶紧缩回手,并朝后跳开。 不想,竟撞上了个人。 “哈!”倒抽凉气,程爱瑜宛如不知所措的孩子,转身退了步,却脚下踉跄的往后仰去。 而在这时,男人的大手适时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中一带,按入怀里。干爽温热的手心,隔着菲薄的夏裙,紧紧贴合着她的腰线,她的脸却轻轻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块垒分明的肌肉,闻到属于他的淡淡的男性气息。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脸儿这么烫!” 闻言,程爱瑜急忙推开他的胸膛,扬起下巴。 恰好这时,景煊低头,灼热的视线对上她微微抬起的眸,绷直的嘴角在她的注视下微微翘起,唇瓣掀开,低沉的嗓音就从喉间滚出,听上去极为认真,却是**裸的调戏。 “你的尺寸……貌似有点变化,嗯?” 尺寸? 什么尺寸! 程爱瑜不明的凝视着他的眸光,顺着那目光,她骤然间明白了。 靠!死流氓! 脸儿红的和染了几层胭脂似的程爱瑜,使劲地推开他,从他怀里脱身,恶狠狠地瞪着他,扔下两字——“流氓”,就转身顺着林荫小道往回走。 景煊不急不慢的赶上她,手还没搭上她的肩膀,就先接住一道对女人来说算是凌厉的刀手。眉梢一挑,他反手一握,轻轻一带,就将那不老实的,想要袭击他的小东西给圈入怀中。但他似乎又做了一次“正人君子”,将她放开,只揽着她的腰,乘着黄昏微暗的天色,朝前走。 而那幽暗的树荫下,车内不是传出零星令人难以言状的低吟。车子富有节奏的震动,也引得少有经过的几个行人,惊愕不已…… 走近军属大院时,和景煊不停过招,最终还是认命的被他拥在怀里的程爱瑜,忽然抬头,略带讥讽的问了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玩……车震?” “你想尝试?” 忽略她眼底躲闪不及的晦暗,景煊云淡风轻的反问。 “你才想……”口不择言的话,只说了半句,程爱瑜就收回了话头,转即挑眉,讥讽道:“看来你没玩过,难怪答不上来。” “的确没玩过。”景煊不以为然,却忽然站住脚,捉着她的腰,令她也不得不停下脚步。而这时,他忽然低头,唇凑近她的耳际:“这种车型,只适合短小精悍,速度快的男人玩,不适合我。若你想尝试,下回,咱俩换suv练练去!” 热气流转耳廓,时不时地,有几丝热流钻入耳洞。 温软的唇贴着耳垂,若即若离,直叫人心猿意马。 骤然回神,程爱瑜不动声色的抬脚,用她那尖细的鞋跟,狠狠地碾了下他的脚背,转身进了大院。 七点,家属大院里,整点报时的钟准时敲响。 程爱瑜也在这时,按下了老宅的门铃。 开门的年轻男人,一见是她,忍不住轻责:“还知道家门朝哪开?不容易啊,小祖宗!”目光玩味的从她面上扫过,终落在她身侧的男人脸上,一顿,压低声音问道:“妹子,他是谁!” “是……朋友。”说着,程爱瑜瞪了还准备深入八卦的男人一眼,转头朝景煊看去,介绍道:“我堂哥,程泓源。” “普通朋友?哎,你叫什名字,在哪高就……” 不等他说完话,程爱瑜直接打断道:“你这盘查户口呐,职业病又犯了吧!” “我这是为你好!” 白了他一眼,程爱瑜踢掉累脚的高跟鞋,瞥了眼说是车子被某些人占用办事,而非要“护送”她回来的景煊。对上视线的刹那,她赶紧扭头,伸手戳了下堂哥,岔开话题的抱怨说:“哥,门口的毛蛋警卫是谁啊!搁门口盘问了我半天,愣是不让我进来。后来,还是胡叔叔路过,才把我给带进来!” 亲昵的捏了下她的脸颊,男人玩笑的轻啧:“我的大小姐,你也不问问自己,多久没回来了!” 他顺手拍了下她的脑袋,朝屋里努了努嘴,还没来及在说话,就听一道苍劲的声音传来:“这丫头,就该找个人管管,越来越不着调了!老二,你上次说那谁来着,回头叫来,让他们见个面……”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39:上过,就算我的女人!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听见没,老爷子话了,再不听话,家法伺候!” 挺了挺身板,宠爱堂妹不下于程资炎这个亲哥的程泓源,弯身从鞋柜里给程爱瑜拿了双拖鞋,放在她脚边道:“穿上,地上凉。回头冻着了你,老爷子还不得把我扒光了,扔外头游街示众!” “哧,”程爱瑜做了个鬼脸,穿上鞋,抬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建议爷爷,给你留条内裤。” 程泓源扬眉,笑容随和,眼底却扬起一抹玩味:“真谢谢你啊,算哥哥没白疼你一场!” “那是,我是良好市民,为了不让你影响市容市貌,我……” 身后一声细微的低笑,令程爱瑜顿时哑住。赶忙回头,她看着景煊,有些局促的勾了下嘴角,看着门板道:“谢谢你送我回来。这一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出去吧!你也好早点回酒店,改天……” 不等程爱瑜下达完逐客令,一旁摸着下巴打量两人的程泓源立刻打断,斜了眼妹妹道:“别啊,改什么天呐!小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位‘朋友’送你回来,你怎么也得让人进去坐坐。”说着上前,自来熟的勾住景煊,“走,跟我进屋去。那小丫头不招待你,我招待,我们全家都招待!” 拿出律政界特有的精光笑容,程泓源拖着景煊进了厅里。并吩咐给老爷子送茶的老管家,让他叫人收拾个客房出来,给景煊住。 一见这阵势,程爱瑜有些头疼的跟了进去,瞧着正与人下着棋的老爷子,唤了声“爷爷”。但老爷子没理她,反倒笑眯眯的看着与孙子并肩站着的男人,上下打量一通:“小伙子很俊朗吗,嗯……也很有气势。跟我家小鱼什么关系?来,坐下,咱们聊聊!” “爷爷!” 程爱瑜按了按太阳穴,扬声又叫了老爷子一声,语调微嗔,声音软糯,落入耳中反倒像是在害羞,而非怪责。 “你这丫头,总算还有点良心。” 老爷子落下棋子,抬头看着三年没见过真人的孙女,满眼宠溺,却虎着个脸道:“瞧瞧,让你回趟家,非得三请四邀加威胁。自打你当了这记者,整天不是东奔西跑,就是埋头写稿,忙得连家的都不回,比你大伯那副司还忙!” “谁让您,一见我回家,就给我包办婚姻啊!” 甩开心头烦恼,程爱瑜蹭到老爷子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摇了摇。 老爷子眉梢一扬,压着宠溺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我那是替你着急!你看看你堂哥,他只比你大两岁,现在孩子都会叫姑姑了。你倒好,一给你说介绍对象,你就给我离家出走,让你自己谈了带回来,又一年一年的没个动静。不说别的,你爸妈像这年岁的时候,你都快上小学了!”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一旁的程泓源却顾及着妹妹的面子,赶紧咳嗽了声,打断老爷子的话,朝老爷子对面的沙看了眼道:“爷爷,妹妹这刚回来,您要是再数落她,指不定这丫头倔脾气一上来,明儿就又跑了。到时候,您又得抱着丫头小时候的照片,给我们说回忆了。再说,这家里,还有客人呢!” 客人? 注意力一直放在老爷子身上的程爱瑜,这时才注意到,那坐在对面沙上,正埋首棋盘的男人。 她凝视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儿,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乔……乔疏狂!” 他怎么在这儿呐! 转念,她又想起了那场,早就被她抛在脑后的新闻布会,心道:不会是老爷子听到了什么风声,信以为真,所以把他给绑回来逼婚? 当乔疏狂开口,程爱瑜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的不靠谱。 “hi,小鱼。” 眯着狐狸眼,他和程爱瑜打了个招呼,余光扫向盯了他许久的景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说:“不介意我的到访吧!我是应了你哥哥的要求,专程来向程老解释清楚,我和你‘男女朋友’的关系。同时,也是代替家父,给程老祝寿的。” “哈哈,丫头,想不到吧,疏狂的父亲,就是你小时候见过的uncleqiao。” 顿了下,老爷子看了眼棋盘,落下一子,暗示性的说道:“疏狂啊,其实这事儿没什么好解释的。程爷爷很开明的,就算你和这丫头真是男女朋友,爷爷也不会介意,反倒是喜闻乐见呐!” 眼见着程爱瑜要张嘴,乔疏狂落下最后一步棋,自信冉冉的站起,朝老爷子绅士的欠了欠身,正色表态道:“程爷爷,其实不瞒你说,我正在追求小鱼的路上,希望爷爷能够支持,当然,还要我的‘女朋友’肯赏脸才行。” 余光将众人的目光收入眼底。 那一刻,乔疏狂很明显的感觉到,景煊身上散着的那种敌意。 而他是聪明人,知道这种事情要张弛有度,不能操之过急。所以,他在点名自己心意之后,就赶紧告辞,离开了程家。 而在他走出门口时,却听景煊的声音从厅中传出,平缓而又坚决。 “程老,还没来及自我介绍。我叫景煊,是b军区,第九师的副师。打小潜伏在您孙女身边,如今阶级暴露,也在追求中!” 闻声,老爷子脸色立马风云聚变。 还没来及说话,一道雷霆般的声音,在头顶爆开—— “你还有脸进我们程家的大门!” 稳健的脚步声微显急促,依旧一身正装的程资炎,快步从楼上下来,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了程爱瑜身前,冷脸对着景煊,扬声逐客:“滚出去!” 景煊昂起下巴,挺直背脊,神色傲然。 他的目光,从神色纠结的程爱瑜面上划过,眸底浮现一丝玩味的霸道,转而,敛神看向程资炎,冷哼道:“她上过我的床,是我女人!” ------题外话------ 某妃卖萌求勾搭~亲们,喜欢本文,就请不要怜惜你们的鼠标,点击收藏吧~若是不觉得手冷,伸出来,给妃妃留个言,寒冬腊月滴,给妃妃来个热情拥抱的动力喵~ * 友情推荐:《异世全能大小姐》这是一个骨灰级吃货加生存狂人一路踩着狗屎运,靠着随身空间在异世混得风生水起,最终颠覆天下的故事。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40:我,要定她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霸道的声音落下。 程爱瑜的脸色顿时白了。 冷气十足的客厅里,弥漫着一种硝烟的味道,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心绪平静。 这时,与景煊对持的程资炎,忽然牵起冷峭的笑容,讥讽道:“景副师长,和你睡过的不止舍妹一个吧,难道……都是你的人?” 程爱瑜倏然抬眸,仰着下巴,漆黑的瞳孔却在不经意间,猛地颤了下。一丝黑暗侵入脑海,带着她回到记忆最深处,回忆那份冰冷而又绝望感知。 感到手臂上那微紧的力道,程老从惊愕中回神,偏过头,安慰的轻轻拍了下孙女的手,转眸冷眼睨着景煊,沉声道:“丫头,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不怕,和爷爷说,要是真的,爷爷这就把你爸叫回来,管他是什么师长,副师长的,照样送他去军事法庭!” 程爱瑜的父亲,是律师界的长胜将军,迄今为止,还没人打破过他的记录。 此刻提及,却让她的思绪顿时清明。 但还未来及说话,就听景煊道:“程老,即便你送我上了军事法庭,我依旧是那句话,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定她了!” “就凭你?” 回头看了眼妹妹,那倔强的眸光略微晦涩,令程资炎骤然想起八年前的往事,他们一家人心尖上的宝贝疙瘩,竟然经历了一场比噩梦还要可怕的屈辱…… 怒意直冲头顶。 转眸,程资炎再看向景煊,嘲弄的目光强压着怒意,将他从头到脚的扫了个遍,冷嗤:“景煊,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打我妹妹的主意。若不是看在咱们父母交情的份上,老子早就把你弄死了!如果不是你,八年前,我妹妹怎么会——” “哥!” 程爱瑜忽然站了起来,打断兄长未脱口的话,绕过他走到景煊身前,低声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小鱼,你……” “哥,我们回来再说!”背对着兄长,她微微闭了下眼睛,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转即对老爷子道:“爷爷,他没强迫我。”顿了下,她伸手捉住景煊的袖管,扔下句,“我送他走”,便带着他离开了。 出了院门,她松开手,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晃了下。 景煊忙伸手扶住她,语气温柔的轻责:“小心点!” 拽他走这一路,她就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有些站不住脚,却还是旋身抽手,从他怀中逃脱。 靠在院门上,她低头看着脚下的雨花石块,踢了踢:“我没事,今晚的事,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爷爷,或是我哥的言语冲撞了你,我替他们道歉。” 抬头,她的嘴角牵着职业化的笑容,却是那样的苍白,叫人心疼。 景煊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抄进裤兜,却摸到一个圆环。 他下意识的抓紧,想要拿出,但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垂眸凝视着她,眸光深沉而又凝重。 许久,他缓缓开口:“告诉我,八年前生过什么……缘缘。” 二十年以来,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再次唤她的乳名。他甚至还记的,她奶声奶气的背着干妈教她的诗,和他说,他只能喜欢程缘缘,因为陈圆圆是倾城美人…… 但她却一点也不希望再听见那个称呼。 甚至,她愤恨那个称呼! 紧紧地握着拳头,她倏然抬眸,漆黑的瞳闪过一抹痛楚。“景煊,我们都不小了,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还有,我想,我们没必要……” “嘿,我说是他们吧,你偏不信!”死党的声音突然传来。 程爱瑜话音止住,略微偏过脸,眯着眼睛,看清疾步走来的人,正是唐枫和顾繁华。 走近,眸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就感觉到那种古怪的气氛,但顾繁华还是尽力调解。她用手肘狠狠地戳了下死党,眯着妩媚的眼儿,上下打量她一番,坏笑着调侃道:“唐枫,你说这大晚上的,他们有凉快地儿不去,倒在门口站着。这是打算夜下散步喂蚊子呢,还是月下**戏鸳鸯?” “我赌后者。” 唐枫附和声未落,就听景煊道:“你赢了。” 话音落,他的身影就毫无预兆的整个罩上来,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后劲,态度强硬的桎梏着她,压身,霸道的唇压在了她的柔软之上。 那吻,不是辗转缠绵,而是又急又狠,带着几分摩擦刺痛的感觉,好似要将她活生生的吞入腹中才过瘾。 对与这种零距离的亲近,她的心本能的拒绝、排斥,但身体却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就好似前几次那般,有些欲罢不能,即便是她平日里最讨厌的粗暴举动,可她就是手脚软的没法挣扎。 是无力挣扎,还是不想? “你……你们没必要那么激进吧!” 顾繁华在旁边看着,下意识的吞咽口水,神色讪讪。 唐枫凝眸,注视着两人,不是在观摩动作,而是玩味的琢磨着…… 激烈的吻,从他开始,却在她的一记勾拳中结束。 景煊松口,强行的揽着程爱瑜的肩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顾繁华,摸了摸嘴角,声音淡定却意味深长的说:“我和小鱼正商量着,要向你们学习。不过,在尺寸和耐力上,我们需要换台suv。” 报复,绝对的报复! 唐枫在听见“尺寸”、“耐力”时,瞬间黑了脸。 顾繁华忍不住地笑,但看着死党那并不怎么好的脸色,心知他们一定回过程家,必定生了什么。不过这里不方便问,就道:“小鱼,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唱歌吧!” 不想回去面对三堂会审,程爱瑜想了想,应了声,就和他们去了。但没走多远,前头一束车灯光打了过来,军绿色越野直冲过来,从身边开过。 程爱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驶入程家大院的车子。 回头时,景煊替她拉开车门,低声问:“怎么了?” 程爱瑜低头钻进车中,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刚才过去的,是我小堂哥。” 跟在她后头,正要上车的顾繁华,绊了个趔趄。 驾驶座上的唐枫,变了脸色……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41:只唱给她一人听的情歌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娱乐会所的包间中,顾繁华和唐枫两人玩命的拼酒,并鼓动着程爱瑜上去唱情歌。尤其顾繁华,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景煊和小鱼对唱情歌!还在旁拍胸脯鼓吹,把程爱瑜的歌声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绕梁三日不知肉味。 但程爱瑜实在没那个心情。 抬眸,她故意忽略景煊的灼热视线,摆摆手道:“别听她胡扯,你若今晚上还想休息,就别听我唱歌。” 知道这都是她的推托之词,景煊并没有逼迫,大方的拿起麦克风,正准备点歌,唐枫却站了起来,摇着手中的高脚杯,伸手勾住景煊的肩膀,邪笑着说:“似玉妹妹心情不好啊!这样,哥们,你唱首歌哄哄她!只唱给她一个人听……” 说着,他按下切歌键,朝着坐在角落里,喝着烈性dy的程爱瑜举杯。 景煊推开他,垂眸看了眼程爱瑜,微微启唇。 但还没来及说话,音乐响起。 熟悉的前奏,是多年前感动了无数人的情歌——至少还有你。 唐枫还够贴心的给他降了key。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 低沉的歌声,性感刚毅,随着他喉结的滚动,从唇间溢出。原本划拳的顾、唐二人,也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还很默契的同时朝程爱瑜这边看了一眼,确定她也在听,这才收回了视线。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他唱着副歌部分,目光依旧凝定在程爱瑜身上。 四目相交的刹那,程爱瑜的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若是这句话,他能在八年前和她说,她应该会不顾一切吧! 一丝苦涩掠过眼底,端起酒杯,她仰头饮下辛烈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并朝他的方向举杯。微微一笑,再灌下一杯。 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等他唱到尾声时,那瓶酒已经被她喝光了。 她想醉,可意识却无比清晰,耳中则是那句让她无法忘怀的歌词——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永远有多远? 程爱瑜不知道,只觉得今晚的酒格外烈,烧的她胃里难受,心,更难受。 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在唐枫玩味的注视下,向景煊走了过去。 “小鱼!”距离较近的顾繁华,想要拽住她,却被唐枫阻止了。 “不许唱了,闭嘴!” 卷着舌头低呵一声,程爱瑜上手就抢麦克风,还目露凶光的瞪着景煊。但那冰冷的眼神中,却暗藏着一丝说不出的忧伤,令人揪心。 抢到手后,她不是唱歌,也没有关掉麦克风,而是直接拿着麦克风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刺耳的声音传出,回荡在封闭的房间里。 唐枫本能的捂住顾繁华的耳朵,自己的耳朵却因那刺耳的声音,震得有些麻,根本听不清程爱瑜再说什么。但离得最近的景煊,却清楚的听见,她微带悲伤的低吼:“已经来不及了!景煊,你八年前就已经放弃我了——又哪来的永不分离啊!” 她扬着下巴,他视线微垂。 四目相触的刹那,晕乎乎的程爱瑜,只觉眼前一个黑影忽然罩过来,接着,宛如钢铁般强健的臂膀,霸道地桎梏住她腰肢、后背,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任她如何叫喊,都未曾放开。 程爱瑜不受大脑控制的扬拳、抬腿,准备袭击他。 景煊忽然转身,朝前一步。 “啊!”猛烈的冲击力,让程爱瑜禁不住的叫了一声,背撞在了墙上,有些疼。 而景煊并未因此放开她,双手依旧缠在她的腰背,垂眸俯视着目光微醺的程爱瑜。少顷,他停留在她背上的手,游移到了她的肩头,划过她的脖颈,挑起她的下颌。一道低沉的宛若奏响的大提琴般的声音,霸道的钻入耳际:“别想我会放开你,程爱瑜!” 一往无前的固执,而又沉着。 鼻尖触碰。 吻,落下。 不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只是温柔的含住,轻轻的摩擦。 他的手,桎梏着她的下巴,令她无法动弹,唇瓣紧密相贴,却没有更深地攻城掠地,只是浅浅地吻着她的唇瓣,轻咬她的唇峰,描绘着她的唇形,挑逗的画着圆圈,仿佛在平常午后软糯的甜品,精心的细细吻着。稍后在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滑入她的口腔,轻舔着她口中细嫩的肉,捕捉她带着樱桃与酒精混合味道的香舌,忘情吮允…… 她呜呜的挣扎着,但最后还是敌不过男人的力道,手脚软的承受着这个吻。 却在一吻落定时,一巴掌推开男人的脸,捂着嘴,喃喃道:“我想……吐。” 强忍着酒精烧胃的那种撩心撩肺的恶心。程爱瑜偏过脸,并没有看见景煊因为她这不合时宜的话,而风云骤变的脸色。 景煊刚准备带她去洗手间里醒醒酒,却见她自己挣扎着摇晃了几下,也不知怎么地,就突然朝后仰去。适时,景煊揽着她的手微微一拨,将她送入怀中。 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畔。 这妮子,竟然睡着了! “那个……景哥,小鱼一喝醉了,就这样。让她睡一觉就没事了!”顾繁华适时站起,想要伸手接过死党,但看着景煊那架势,她不得不讪讪的缩回手。 “醉成这样,送回去也说不过去。”唐枫站起,皱眉凝视着醉倒的程爱瑜。 这丫头很少会喝醉,尤其喝的像今天这样,实在是很少见到。 还是因为他吧! 抬头又看了眼景煊,唐枫接着说:“我送你们回酒店吧,程少那边,我会说明的。” “不行!”顾繁华扬声否决:“s市怎么说都是程家的地盘。唐枫,你别忘了,这可是程资炎的老窝,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我们给翻出来!若是知道,你把他妹妹送到了男人床上,还不得一枪开过来,毙了你!还是交给我,送回去吧……”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42:别怪我心狠,全是你不仁!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驱车抵达程家,景煊本要抱程爱瑜进去,但被下车的顾繁华拦住。 “景哥,你就不要进去了,还是让我来吧!现在,程资炎铁定在客厅里等着呢,你要是带着这样的小鱼儿进去,估摸着程家就成世界第三大战场了!” 顾繁华的脑海中浮现出,景煊和程资炎两人强强对决的画面。不觉哆嗦了下,她赶紧收敛心思,勾过程爱瑜的手臂,并揽着她的腰,一步三晃的拖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死党,往程家大院走去。 目送着两人的身影进入大院后,靠着车门的唐枫,转眼看向景煊,低声道:“景煊,你老实告诉我,八年前,你是不是有过女人?” 景煊双手抄兜,偏头看了眼唐枫,微微皱眉,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唐枫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勾唇,挑起一丝古怪的笑容,却好似有些诧异的扬起眉梢,转即又落下道:“看来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当年小鱼跟着繁华回国,是因为她撞见了你什么奸情。” “没有的事。”景煊转回头,又将视线投向远处程家那扇紧闭的院门,目光深沉。 而这时,唐枫叹了口气,右腿屈膝,脚抵着车轮,抬头仰望着天际,用聊天的口吻说:“一直没告诉过你,八年前,小鱼回国后,原本是会按着她曾祖父的安排,进入军校读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开学前,她突然被送去了瑞士的疗养机构,住了半年,之后还服用了一年的fiuoxetinehydrochloride,就是俗称的的百忧解。” 百忧解,是一种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她难道得过抑郁症? 可看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啊!还有—— “她和李暐一不是交往了八年吗?” “说是八年,其实准确点说,他们是从四年前确认交往的。”侧目,唐枫斜了景煊一样,继续道:“小鱼从瑞士回来后,考入了b大,读新闻。那小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追小鱼的,虽然小鱼掩饰得很好,但他应该也察觉到了,小鱼的家境很好,所以一直紧咬着不放。直到小鱼考博,出来工作前,他对小鱼表白。” “她答应了。” “嗯,繁华当时差点没跳起来打她,不过她的确答应了。但他们这四年的交往,根本不像是情侣,甚至连朋友可能都算不上。两人一年里见面的时间,还没我和繁华一天黏在一起的时间久。其中有两年,小鱼作为驻外记者,被派了出去。” 话音落,唐枫转身,又将目光投在了景煊的面上,一改往日纨绔嘴脸,很是严肃的沉声道:“我觉得,这些事你有必要知道。至于当年到底生了什么,我无从查证,程家对此讳莫高深,程资炎办事又极为狠利,抹得是一干二净。但你若想解开她的心结,应该还是要从这里开始……” 院外,两人的谈话继续着。 院内,程家却乱作了一团。 当程资炎看见顾繁华和老管家扶着程爱瑜进门时,一张俊脸顿时铁青,两眼瞪着顾繁华,好似恨不得把她活剥了一般。 几个女佣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出来,按着程资炎的吩咐,扶着程爱瑜进屋,洗漱换衣。厨子也赶忙起来,给程家的小祖宗煮醒酒汤。 至于顾繁华,则在程资炎仿佛凌迟般的目光下,将小鱼喝醉的事轻描淡写的说成,两人去唱歌,玩high了,所以喝高了。压根就没提起景煊半个字。 说话的功夫,和蔼的胖厨子端着醒酒汤出来。顾繁华实在受不了程资炎强大的冰山气场,毛遂自荐的要求给死党送醒酒汤,不由分说的端了汤就往楼上跑,那动作快的和逃命似的。 而就在她进门的时候,旁边的房间门开了。 伴随着脚步声,那曾经熟悉的男中音传入耳中——“哥,是爱瑜回来了吗?” 合上门,背靠着门板的顾繁华,紧握着手中的小汤盅,顺着门板缓缓滑座在地上。她本以为自己准备好了面对,可如今,只是听一听这声音,她就止不住的抖。 她怕,怕见到他! 良久—— 坐在床边的顾繁华,被手机铃震得收回心思,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在这都坐了一钟头了,看来唐枫是真急了。 “喂,唐枫……我再陪小鱼……嗯,不留在这儿过夜,这就准备回去了!” 挂断电话,她的脸上总算浮起一丝笑意。 转眸,又看向熟睡着的死党。 顾繁华起身弯腰,给她揶了揶被角,却在靠近时听见一声极细的梦呓——“景煊,景煊……” 动作僵了下,顾繁华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拂过她额前的碎,转即离开。 楼下似乎空无一人,应该都休息了吧! 想到那个人,顾繁华松了口气,缓步下楼。 踏过最后一层阶梯,顾繁华摸了摸墙壁,寻找着客厅灯的开关。却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扯住了她的手腕,猛地一拽—— “啊——” 顾繁华的尖叫刚刚滑出口,就被捂住了嘴巴,而那股曾经熟悉的男性气息,却将她猛然包裹。 黑暗中,她的背紧紧地抵在墙上。 而那熟悉她每一招攻击路数的男人,早已将她的双手桎梏,双腿也因他这样抵着,无法动弹。 “顾繁华,好久不见!” 心,猛地抽了下! 顾繁华倏然张大眼睛,微微慑喏。 唇瓣摩挲着他的掌心,湿热柔软,而他,在这时松开了手。 她声音颤抖的唤出,曾经熟悉却多年未曾的名字:“你……泓慕……” “呵,别叫的那么亲近。顾繁华,收起你这副让我觉得恶心的虚伪的嘴脸,叫住你,不是要你扮可怜的。” 黑暗中,男人的忽然掐住她的脖颈,力道适中,并没让她感到窒息,却叫她紧张的仿佛心跳都停了。 倏然抬手,迫使她抬起下颌,男人冰冷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呼吸钻入耳中:“顾繁华,你听清楚。你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别把瑜儿拖下水。否则,别怪我心狠,全是你不仁!”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43:看来咱们挺有缘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爱瑜从不知道,原来酒精和男人的歌声,还有催眠的作用。 当她醒来时,是凌晨五点钟,周遭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窗外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鸟叫。 转眼看着屋子,一切都还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半开着的药瓶,反卡在书桌上的相框……甚至未读完的书,还翻在那一页,只是页脚微微曲卷了。看得出,除了打扫,这屋里的东西从没有人动过。 走近书桌,她抚摸着桌上的相框,望着全家福,眼底浮动着暖色。可转眼,目光又落在那反卡着的相框上。 凝视了许久,她伸手,拿起相框—— 里头,是两张稚嫩的脸。 在夕阳的余晖下,男孩弯腰轻吻女孩的额头,目光温柔而又坚定。 触及目光,景煊沉如低音提琴的声音,霸道的钻入脑海,伴随着那曲调,深情款款——“恨不得一夜白头,永不分离……” 眼前男孩的脸,渐渐浮现刚毅,与脑中挥之不去的景煊的模样重合。而那坚定的眼神,却好似穿透了照片,与脑海中另一道声音融为一体,冷硬而又坚决——“别想我会放开你,程爱瑜!” 心神恍惚。 程爱瑜拿着相框的手,冷不丁的抖了下。 啪—— 相框落在桌上,出撞击声。 “啊!” 惊了一跳的程爱瑜,倒抽凉气,却猛然回神。 她刚才,怎么又想到了景煊? 这心口,好似还在扑通扑通的,猛烈的跳着! 似乎在回应着,想到他时,产生的奇妙感觉。 感觉?她不会对他存有任何感觉! 一定是疯了! 甩甩头,程爱瑜赶紧拉开抽屉,将相框扔了进去,锁死。 然后她赶紧给自己找事做,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程爱瑜收拾好行李,又整理了房间,这才进了浴室,把自己也收拾妥当。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十五了。按照程老的习惯,早上七点半,会和家人一起用餐。在她没独自生活前,一直也都保持着这个习惯,现在回来了,那生物钟似乎也回归轨道…… 楼下客厅里,程老正喝着早茶,翻看着手中报纸。 听见动静,他抬眼看向楼梯,露出温儒慈爱的笑容:“丫头,醒了?过来喝杯茶,等下陪爷爷吃早餐。” 坐在单人沙里的程资炎,正偏着头和程泓源说着什么,见她过来,两人抬头和她打招呼。 动作、神态、语调……无一不是自然得当的,平静的犹如从前。 但这却让程爱瑜有些纳闷了。 原以为,他们抓着她,铁定会来个三堂会审。怎么现在,他们反倒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生过?难不成,昨天晚上的那些事儿,全都是梦! 突然,她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怀揣着那份忐忑,程爱瑜陪着爷爷吃了早餐,正要离座时,却被老爷子叫住。“鱼儿,你今天有安排吗?” “没有。”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几天后老爷子的寿宴,哪还会有什么安排。“有事吗,爷爷?” “哦,没什么事儿!爷爷今天要出门拜访个老朋友,资炎公司忙,泓源又要上庭,我看不如……不如让你小哥带你出去到处转转,刚巧,他今天放假!”程老爷子似乎心情不错,眯着眼睛瞅着自家儿孙。 一向孝顺的程泓慕自然没有异议,程爱瑜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在老爷子的催促下,拿了包,就上了堂哥的车。 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了! * 女人的第六感,准的吓人。 当车子抵达欢乐谷时,程泓慕贼兮兮的笑着,让她下车等着,说是要找车位停车。结果这一停,就停的没影了。倒是有个“狐狸”,从她背后冒了出来,吹了声口哨:“小鱼,好巧!” “乔疏狂?这难道是你和我哥他们串通好的?” 闻声一怔,程爱瑜倏然转身,瞪了眼乔狐狸,眼神不自觉的在他身上扫了圈。 今天的他,一改往日西装革履的成功男士形象,换上轻便的英伦风休闲装。但这,并不会掩盖他优雅的贵气,反倒为他增添了一种阳光的美感。尤其再配上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坏笑,及眼底的那份神韵,就更——更像只狐狸了! “呵呵,这你可就冤枉我了。”眼尾微挑,乔疏狂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忽然凑到她跟前,特务接头似的压低声音道:“其实是程老说,你约了我,我就来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也被诓了。呵呵,那这次就纯属意外——嗯,看来咱们挺有缘的!”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变相相亲! 程爱瑜吐了口郁气,无奈的看着他,微微挑眉:“这叫人为,不是缘分。” “不会!不管是促成的,还是巧遇的,能成就是缘分。”狐狸眼儿紧盯着她,乔疏狂如是说着。转即,他抬眸,看了眼热闹的游乐场,伸出抄在兜里的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握住了程爱瑜的手腕,“小鱼,反正来都来了,票也买好了,就干脆进去玩玩吧!”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44:首长说:拿不下,就强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机场,景煊坐在贵宾室的长沙里,看着报纸。 他这次来s市的主要目的,在于程爱瑜,而另一个,则是师长交代的任务。先来接一位老首长的侄女,并陪同参观s市,之后在给送到军部,就算他完成任务。而师长批了他一个星期的假,这任务也就一天的事儿,其余时间,则是留给他攻“妻”的。 想到“攻妻”这词,景煊自然而然的想起师长的话——“老子给你七天时间,你就当她是敌方高地,攻不下,就强占!还就不信了,你把枪都能捂热喽,一姑娘的心还能捂不热?” 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自知的浮现嘴角。 这时,贵宾室的门开了—— 警卫员小孙领着个妆容精致的短女子,走了过来,并热情洋溢的对景煊道:“首长,柳副团长到了!” “景煊,又见面了。” “柳副团长,别来无恙。”放下报纸站起,景煊和她握了下手道:“柳首长让我来接你,参观完s市,就送你去军部报到。你是想先去酒店休息,还是先去哪儿参观?” 柳副团长,全名柳眉,曾经和景煊共事过一段时间。 这次调职,她特意让大伯从中周旋,还安排了景煊来接她,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可他却还是老样子,不冷不热的疏远着她。 但这并没让她挫败,反倒笑的更为明媚:“干嘛那么客气啊,我们可是革命友情。” 说着,柳眉伸手就要去揽景煊的臂弯,但又被他不落痕迹的躲开。尴尬的在半空僵了下,她转即扬手握拳,捶了下景煊的胸口,大大咧咧的说:“反正在飞机上也睡饱了,不如带我参观参观吧!听说你是s市人,说说,这儿有什么好玩的?” 相比笑颜如花的女人,景煊却全然将这当做任务,冷脸扔给她一叠旅游资料,让她自己选。等小孙把车开过来,他又把她扔在车后座上,自己则坐上了副驾驶座。而驾驶座上,正襟危坐的小孙,却时不时地从后视镜打量柳眉,暗叹:花是好花,水是好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彼端,欢乐谷中。 程爱瑜脸色刷白的从绝顶雄风上下来,天堂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可这刚喝了口水,身边玩得正尽兴的乔疏狂,却低头垂眸,用那双狐狸眼儿上下打量着她,坏笑着道:“这就不行了?啧,从鬼屋里出来的时候,你不还信誓旦旦的,说你心理素质挺高的嘛!要不要我背你啊,免费的代步工具!” 说着,他转过身,就要蹲下。 “谁要你背,走,继续!”缓缓劲儿,程爱瑜又活了过来,瞪了他一眼,就站了起来,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靠着树干的乔疏狂,凝视着她的背影,微微勾着的嘴角,浮现更深的笑意。手随意的抄入兜里,一个精致的盒子静静的躺在里头,他按了按,眯了下眼睛,掩去眼中深邃,转即便快步追上她,指着手上的介绍道:“谷木游龙敢挑战吗?听说,那是过山车的鼻祖……” “你敢,我就敢!” 气势十足的应战,可等过山车运行时,程爱瑜后悔了。可这大半空的,想下去是绝不可能的,唯一消除恐惧的办法,就是——叫! “啊——” 了疯的尖叫着,疾风灌入喉咙,刺痛肌肤。全身血液随着轨道翻转,上升,俯冲,直降——急速涌动,迅速的撑开每条血管,逼得心脏越跳越急,好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风呼啸着,尖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木头摩擦出“咔哒、咔哒”的撞击。 惊险刺激。 而当过山车飞向最高点时,程爱瑜的头“咚”的撞上了木板。 疼痛的瞬间,一只温热的手忽然箍住了她的手腕,同时还传来了一丝凉韵。 陡然回神,重心倏然坠落时,她的视线正对上了乔疏狂。他神色如常,眼尾微挑,嘴角含笑,处变不惊的都叫人怀疑他还是不是个活物! 余光扫过他放开的手,手腕上凭空多出一个金色的手环,cartierlove。 “你——” 风呛入口中,没等她说出话来,乔疏狂突然对她摊开了手心,精致的钥匙就在他的手心里。却在过山车的俯冲中,划过一道金光,钥匙坠落…… 耳边,传来他邪魅却坚定的声音,“程爱瑜,做我女朋友吧!” * 同一时间,谷木游龙的候乘区里,穿着碎花小洋装的短女子,忽然抓住身边男人的衣袖说:“景煊,做我男朋友吧!” 声音响亮,引得游客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有几个人还朝他们吹起了口哨,靠的近的几个年轻人则鼓动着景煊,拍着手喊着:“答应她,答应她……” 始料未及的是,一道金光从上空落下,狠狠地砸在了柳眉抓着景煊手上。 “哎呦!” 吃痛尖叫,柳眉急忙缩回手。 而那落下的东西,却被景煊接住了。 “我有女朋友。还有……”景煊抬眸,斜了眼柳眉,冷声道:“我在执行公务的时候,不谈私事。” 公务? 陪她来这儿只是公务! 本就骄傲的柳眉,心中愤懑不已。她为了他,可是想尽了办法才调来的,如今他却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还说她只是公务! 心绪难平的她口不择言的叫道:“好,那就等办完公务,咱们再谈!景煊,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是我柳眉想要的东西,还从没得不到的!” 她气势嚣张,看热闹的人,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景煊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冷峻的脸庞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语调稍显讥诮:“柳副团,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有女朋友,这辈子就认定她了。而你,你以为你是谁!什么叫你想要的东西?我在提醒你一次,别逼我失了风度,否则,有你后悔的!” ------题外话------ 明儿景哥哥和小鱼就要碰上了,想看奸情的孩纸统统举手!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45:撞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从谷木游龙上下来,脸色煞白的程爱瑜,拼了老命的想笑,可那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就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先迈腿,反倒绊了个趔趄。 “小心!” 乔疏狂飞快的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一双勾魂的狐狸眼儿凝视着她转了转,便微微低头,勾着坏笑往她颊边呼着气,戏谑道:“怎么样,还算刺激吧!要不要再上去玩一趟?我去排队,嗯?” “不!”这厢刚站稳,程爱瑜努力的平息了心绪后,抬头看了眼乔疏狂,勉励的扬起唇角,却拖着颤音道:“乔狐狸,你就是个坑爹的货!我敢用老程家的列祖列宗誓,这辈子,我要再上这玩意儿,我就不姓程!” 柔声娇呵,引来众人侧目。 离得最近的工作人员,还好心的递给乔疏狂一个呕吐袋,笑眯眯的说:“小伙子,这小姑娘都是放手心里疼的,哪有你这样吓唬人家的?快找个凉快地儿,带女朋友歇歇!” “听到没?阿姨都说了,别逞能,我的——女朋友!” 乔疏狂似笑非笑的紧咬着末了的几个字,手却握住了她腕上的镯子,那微凉的金属贴合这肌肤,骤然间令她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反手抓住乔疏狂,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却不知这时,一双愠怒的眼睛,凝定在了她的身上。 目光追随着那抹倩影,景煊丢下已经上了过山车的柳眉,手一撑栏杆,翻过,快步走去。 他靠近时,程爱瑜抬着手腕,对乔疏狂质问:“乔疏狂,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想办法把这东西解开!” 而乔疏狂却执起她的手腕,脸上依旧是那副优雅的痞态,眼底却泛起一丝郑重,笑着说:“去不掉了!这是cartierlove的定制版,一个镯子只有一把钥匙,而那钥匙,刚才在过山车上,我已经扔了,你也看到了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被我‘逮捕’了,女、朋、友!” “我没答应——” “乔总,你们乔氏娱乐敢情都成警局了?!” 景煊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程爱瑜猛然转头,并下意识的想要缩手。但乔疏狂却抓得更紧了,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而这时,景煊那刚劲有力的手,倏然压住了乔疏狂的,不知怎么的一弄,就将她的手腕从乔疏狂手中解脱,转即牵入自己手中,视线却始终凝定在乔疏狂的面上,暗沉无比! “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逮捕她!” 低呵,令微怔的程爱瑜回神。 他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说又是爷爷的杰作?! 不应该啊! 正琢磨着,乔疏狂的声音传来,染着玩味。 “景少也跟朋友来了?正巧,要不要一起?”眯着眼睛,乔疏狂话是对景煊说的,可这视线却穿过了景煊,看向他的身后。 朋友? 是女朋友吗? 不自知的酸涩划过心头,只觉心生异样的程爱瑜偏过头,顺着视线看去—— “阿煊!” 一名妆容精致,神采奕奕的短女子,快步跑来,口中急切的唤着亲昵的称呼。 在景煊身边停下时,女子飞快的朝她看了眼,眼中泛起一丝疑惑,接着傲然的扬起下巴,不屑的轻哼了声,就迅速抬眸,看向景煊,娇嗔道:“阿煊,说好了陪我玩的,怎么把我扔下了?” 是她吗! 他的……女朋友?! 程爱瑜冷眼看着那急于向她示威的女子,微微眯起了清亮的杏眼,一丝哂谑勾在唇角,未出声,只是握紧了拳头,不落痕迹的推了下景煊,想要逃离这个怀抱。 她——不想再沉沦下去! 感觉到她的抵触,景煊的心底浮起一丝欣喜。 却怕这小女人误会似的,低头在她耳边说:“你误会了,她是公务。” 他在解释? “关我什么事儿?!” 程爱瑜嘴硬的回了句,眉眼轻扬,却触及他深邃的眸。 深的叫人无法窥探,却好似魔魅般吸引着她的视线,无法移开,又莫名的令她恐惧。 无疑,这个男人是危险的。 可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急速跳着。 “怦、怦怦——” 越跳越快。 静静地凝视着。 细微的呼吸,交织在空气中。 她似乎什么都不能思考,眼里脑里都是他的影子,心——更乱了! 而就在这时,那道娇柔的声音再次传来,令程爱瑜骤然收回被他勾走的心神。 “阿煊,这位小姐是……?” “是我女朋友。”乔疏狂干脆利落的回了句,转即朝程爱瑜伸手,玩味的狐狸眼儿却凝定在景煊冷峻的脸上,戏谑道:“景少,不妨碍你执行公务了,不过可以把女朋友还给我吗?当然,如果,你也喜欢小鱼儿,我是不会介意公平竞争的!我相信,女朋友的行情好,就更说明她的优秀!” 同是男人,景煊更容易感到乔疏狂身上散出的敌意。 他——在挑衅他! 不过他景煊,从不畏惧挑战,而他也有这个自信! 不怒反笑,景煊颠了颠手中那枚精巧的钥匙,看着乔疏狂突然黯了下的眸子,伸手捉住程爱瑜的手腕,抬起,打开她腕上的镯子。转而占有性的将程爱瑜揽的更紧,睨这乔疏狂,似乎在嗤笑他诱拐小女生的伎俩,冷声道:“公平竞争?呵,她这辈子我先预定了,你——下辈子再说吧!” 一道弧线抛过。 景煊扬手,将钥匙和镯子扔给乔疏狂,傲然的与乔疏狂对视了一眼,便转身,不由分说的带走了程爱瑜。 站在原地的乔疏狂,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手中的cartierlove手环,须臾抬眸,望向他们离开的方向。那双背影,早已消失在人群中,但他并未因此而沮丧,反倒被激起了斗志。 “有趣!”握紧拳头,他的嘴角漾起一丝难以琢磨的痞笑,半眯起眼睛,呢喃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带上,程爱瑜……” ------题外话------ 亲们,小年快乐,么么~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46:车厢激吻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120、130、140……180! 车速不断飙升。 车上—— 程爱瑜的视线紧盯着仪表盘,双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安全带,转头对驾驶座上的景煊大声的说:“快减速!景煊,这是市内,你开那么快会出事的,快减速……” 话音未落,仪表盘上的指针已经跳到了220! 程爱瑜的一颗心悬在嗓子眼里。若是条件允许,她真想一棍子敲晕身边的混蛋,自己来开车。 但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她真敢敲下去,估摸着他俩下一秒也该去阎王爷那儿点卯喽! “坐好!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开着车的景煊,忽然偏过头,看了她一眼,隐忍的说:“否则我什么出格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他在生气? 漆黑深邃的眉目,压抑着窜动的怒火,对上的刹那,程爱瑜愣了下,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原本紧握着安全带的手,也松了松,转即再次握紧。一个疑问悬上心头——他,在气什么? 军用越野,一路飞驰。 景煊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似乎注意力都集中在车上,脚下的油门也是越踩越猛。在这个出了名“路难行”的城市里,他不要命的飙着车,似乎只有这样的急速飞驰,才能让他平息纷乱的心绪。 但一想到她冰冷冷的要和他撇清界限的模样,他这刚平复的怒火,就又冒了出来。从来善于隐忍掩饰的他,又一次在她面前,不自觉的泄露出愠怒的情绪。 转眸,又看了眼正扭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小女人,景煊握紧方向盘,脚下猛轰油门的转弯上了高架。 暗暗低咒:早晚把这倔丫头收拾妥帖! * 窗外,天空一片晴好。 程老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英式咖啡杯,指尖摩挲着杯底,静静地听着身后管家的汇报。 “慕少爷说,在游乐场,小姐被景少半路劫走了。” “劫走了?去追了吗?景家那小子,没事儿去游乐场干嘛!”程老优雅的喝着咖啡,目光依旧盯着窗外,似乎并不在意的问道。 “追了,不过景少车速太快,把慕少爷给甩开了。”老管家语调平板的说着,只是这眼神中微微染上了一抹焦灼:“听说,景少是陪柳首长的侄女去的,后来两对人在过山车下撞上了,就——程老,要不,让炎少爷把小姐寻回来吧!这万一……” 其实,他很担心程爱瑜。这丫头是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虽说是主人家的小姐,但平日里并没什么小姐的架子,人又漂亮,嘴也甜,一口一个爷爷的叫他,回来的时候还会给他带份礼物,比自家孙女还贴心。 现下却被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给带走了,还是单独相处,万一那男人起了什么歹念,难保不会出事儿! 想到这儿,老管家就更是坐立不安了,脑海中还不断的浮现出电视剧里常见的情杀剧情。 “老杨,别胡思乱想的。这孩子们的姻缘啊,要顺其自然!”转身,程老的嘴边扬起一丝如沐春风的温和,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是那样的难解。停了停,他看着老管家说:“帮我给疏狂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哦,再和泓慕说一声,让他不要找了,有这时间,叫他去他顾伯伯家一趟……” * 两个多钟头的车程,硬生生被他缩减到四十分钟。因为这辆车特殊的牌照,一路上即使超速行驶,也无人敢拦。不过更应该庆幸的是,在他停下车时,她还活着,没被撞得缺胳膊少腿,或是直达鬼门关。 但此刻,心有余悸的程爱瑜,半句玩笑话也说不出来。 双眸紧盯着车窗。 外头是沙滩、大海……不知不觉的,他们竟然到了海边?! 他带她来这里干嘛? 程爱瑜警惕的缓缓转头,但脑袋的角度绝对还没扭的超过十五度角,景煊的身影就罩了上来。 低头,他的唇准确的找到她粉嫩饱满的蜜唇,狠狠地—— 咬了下去! 全身僵硬的程爱瑜疼的差点弹起来,尖叫声却被他硬生生的堵在口中。双手下意识的推搡他的胸膛,但刚一触碰,就被那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的热度给呵住了,立马住手,不敢挣扎。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知道这热度意味着什么,更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她的任何动作,都只会让他的火撩的更旺。 可这样不动也不是个办法,两人间的距离本来就小,景煊这么往下一压,他们的身体就几乎贴合在了一起。而他的一只手正捏着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则在她乱动的时候,攀上了她的腰,顺势一带,将她整个人圈入了怀中,固定在副驾驶座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彼此鼻尖相贴,近的,只要他愿意,随时有可能让两人间出现“负距离”。 “唔……” 近似疯狂的吻,席卷着她的唇,逼得她出猫儿般哀求的唔哝。但越是如此,这男人就越是不罢休,见她怎么都不肯张嘴,他捏着她下颌的手一用力,迫使她张开嘴,迎接他的舌。 滑入口中,他没有急着纠缠她,反倒一改方才的粗暴,细细地舔舐她柔软的牙床,细密的贝齿,似乎军临城下的帝王,在游历自己的领地。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要留下他的印记。 程爱瑜被他吻得无法呼吸,她拼命的抵触着口中异物,想把他的舌头推走,却不知不觉的触碰到了他口中的敏感。 “嗯……”喉结滚动,性感的低哼从唇间溢出,景煊没有半点撤离的意思,反而吻的更深,更细。 反复厮磨! 被迫接受他的舐吻,程爱瑜一直仰着头,脖颈很难找到支撑点,所以酸疼的厉害。而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在狠狠地吮允了下她唇上的蜜汁后,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手撑在她身侧,一条腿抵在车座上,景煊低头看着娇喘连连的她,虽然逆着光,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目光交叠。 “嘭——” 他的手紧握成拳,重重地垂在了她身侧的头枕上。随后,那低哑性感的声音划破沉寂,是令人心疼的无奈。 “程爱瑜,我该拿你怎么办……”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47:玩火,是有代价的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s市的夏天,最独特的风景线,就是这天气。 老天爷吧,特别多愁善感,天气预报呢,就跟着不靠谱了。 眼瞅着这天,上一秒还蓝天白云,一片晴朗,下一秒就飞沙走石,暴雨倾盆。 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程爱瑜伸舌,舔了舔被他咬的又肿又疼,吻得木的唇。舌尖触及唇皮,似乎还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但这些,她都未曾注意到,一双亮亮的杏眼,正直勾勾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心,微微揪痛。 面对眼前疯狂的男人,她没有挣扎,没甩巴掌,更没掉一滴泪。相反,她在笑。在男人说出这种深情的话时,她竟然笑了出来。 嘴角仰着甜美的弧度,调侃的言语从唇间溢出:“怎么办我不知道,不过……煎炸煮烹,凉拌小炒,你选一个?” 这是她踏出校门的第一天,导师教她的——学会微笑。 所有的情绪中,只有笑,最令人看不出你的真实想法,也只有笑,最能说服自己你可以的! 望着她红艳艳的唇,景煊眼神一滞,半晌那刃薄的唇片才略微扇合着轻声开口:“吃了你,更好!” “那开始吧。” 笑容依旧,程爱瑜出其不意的伸手勾住景煊宽厚的背,用力往自己的方向靠近,身子不觉弓起,陷入车座的弧度中。 被她的手揽着的腰,微微紧绷。 景煊难以置信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视线尽数投入她的眼底,深深地凝望着。少顷,他再次掀唇,不轻不重的吐出两字:“原因?” “狗男女!” 微肿的红唇,缓缓掀合,言简意赅的说出她的理由。 话音落,她微微仰头,凑上他的唇,蜻蜓点水的吻了下,晶亮的眼睛扑闪着睫羽,望着他,倏然再次贴上他的唇瓣,狠狠地—— 咬住! 绝对的报复。 她有样学样,用景煊刚才对待她的方式,同样的“回报”了他,用唇齿,蹂躏着他的唇瓣。但报复的快感并没有让她满足,反倒因为两人的靠近,而心生荡漾,身体本能的又产生了一种陌生的反应,似乎是一种**,令她想要捉住却又恐惧的**…… 身下的座椅忽然朝后仰去,程爱瑜的身体跟着慢慢放平,这让她不得不停下报复的吻。抬眸,刚对上那双深邃灼热的眼睛,她就立马别开脸,看着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肘,眼神放空。 就在这时,他的大手忽然箍住了她的后脑勺,接着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沉得吓人,却好似散着同自己心底**合拍的贪婪:“玩火,是有代价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的唇就贴了过来,浅尝深吻,连带着眼中微灼的火光,也显得有几分忽明忽暗,压抑在深不见底的眼波中,意味深长…… * 雨声淅沥,坐在窗边的程爱瑜,连敲门声都没听到,直到有人走来,推了推她,她才反应过来。 转脸抬头。 顿了下,程爱瑜这才扬起笑容,向穿着白大褂,拿一杆签字笔盘着长的精妙女人打了个招呼,便调侃道:“迟大主任,您可真够忙的,我这茶都喝凉了,你……巡完房了?” 这女人是s市市立医院的主治医师,叫迟阳,并没有什么背景,算是程爱瑜朋友圈中的一个特例。 “怎么,被首都的风沙刮得受不了,想起来回归家乡的怀抱了?”回敬了句,妆容精致的迟阳瞥了一眼她脖颈的吻痕,没有多嘴,只坐下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了盒牛奶,扔给她,接着又给自己拿了杯,插了吸管就喝了起来。 伸手接住牛奶,一个拉伸动作,令程爱瑜微微皱眉。经过下午那么一场恶战,她浑身上下都被酸痛与绵软的无措感给充满了,刚刚静坐着平复了些,如今一股子酸胀感因为大幅度的动作,立马如潮水般的涌来,一如记忆中他那强烈的远远无法满足的**…… 对面的轻笑声,令程爱瑜瞬间回神。 勾唇浅笑,微带自嘲的抬眸看着朋友,随手将牛奶丢回去道:“又没吃饭?我说迟阳医生,你当你这身体是铁打的吗?还是你真有白求恩的觉悟,先锋战士的精神。人家是轻伤不下火线,你是饿死也要死在手术台上!呵,你有没又想过,万一,哪天你正给谁接着毛细血管呢,接着你突然饿晕了……” “呸,你个乌鸦嘴!我回头还有个手术呢!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 打断她故作轻松的调侃。 了解她的迟阳知道,这妮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估摸是因为……想着,她伸手翘着手指,撩开百叶窗,朝外头的院子里瞧了眼。那辆军用越野极为醒目,而车旁,打着伞站着的身姿笔挺的男人,更为引人注目。 这妮子,刚才瞧了那么久,应该是在看那个男人吧! 他是谁? 程泓源口中那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的混蛋? 还是…… “你在躲他?他是不是,你的那个——景煊。”注视着她神色的细微变化,迟阳喝完牛奶,将牛奶盒子抛入墙角的字纸篓里,轻描淡写的又问了句:“你和他做了?” 许久,程爱瑜细微的回音传入耳畔。 “嗯。” “感觉如何。” 迟阳直白的追问。 “像……白日梦,却很真实。” “你还喜欢他。或者,爱他!” 迟阳直接给出答案。 她在国外的时候就知道,这妮子是个死心眼,据说打小就喜欢一个男生,但谁知道小孩子的感情能持续那么久。久到,让她这个不相信感情的女人,都想浅尝一次爱情的滋味。 或许,这两人真是上辈子就定下的姻缘! 并不知道迟阳在想什么的程爱瑜,犹豫着没有回答她,头偏向了百叶窗的方向,静静地看着。 随着耳畔的雨声,思绪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下午,在车上,那场香艳蚀骨的缠绵——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48:有些事,陷阱去就醒不过来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回想起来,程爱瑜自己也不知道,她当时,怎么就神差鬼使的那么主动的向他求欢! 但当他沉入的那一刻,她以为,什么也都不用再计较了。 一种令她沉沦的,极致的痛苦与快乐将她紧紧包裹,几乎竭斯底里的**,在两人的纠缠间,将他们包裹,包裹的更为紧密。 欢愉的颤抖。 不甚清晰的思绪变得更为混沌。 似乎只有身体本能的反应——要,或不要! 或许,那一刻,她疯了,他也是。 颠龙倒凤的纠缠间,男人周身散着令她安心的,甘愿沉沦的气息。强势的唇舌,纠缠着,犹如他们之间的纠葛一样,说不清,道不明。 愈演愈烈的进攻与防守,在节节败退之中,辗转厮磨,好似要将彼此连同骨血一并吞噬。 充满着魔力的指尖,摩挲着她每一寸肌肤,微凉,划过却是灼热的。似乎是致命的毒药,挑起那比火更旺盛的热情,换来她婉转低抑的喘息,香艳至极…… 而就是在那个狭小却足够他们“搏斗”的suv里,他们无暇思考、顾及,就连仅剩的理智,也随着彼此带来的致命的诱惑,而消散在这蚀骨的欢愉里。 “不够,远远不够!程爱瑜……”节奏失控前,她清楚的记得,传入耳畔的声音。微微暗哑,尾音中却沉浸着一丝坚定的,带着几分强迫意味的霸道:“程爱瑜,你注定是我的!” …… 混沌的思绪,因为景煊那霸道的宣言,瞬间清醒! 程爱瑜使劲的闭了下眼睛,伸手按压着眼皮,稳定那因为回忆而加速的心跳,并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还好没有烫,不然铁定会被迟阳这女人给笑死。 “想什么呢?”见程爱瑜许久不曾言语,迟阳斜了下唇角,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稍顿,程爱瑜摇头,又摆出那副职业化的标准神情,可声音却充斥着倦意,微微有些哑,还有几分涩意:“没什么。” 抬眸,她看着迟阳平静的眼神,不知怎么地,莫名的松了口气。 “呼……”接着,她又换了个姿势,仿佛眼神清澈的幼犬那样,趴在桌面上,看着迟阳。“我以为,今儿个是宿醉未醒,才会和他……可后来现,那时候,我很清醒!” 静静的聆听着的迟阳,微挑着英气十足的眉梢。 说了这么多,着才是关键吧?! 咬了咬肿胀的唇,程爱瑜神色微变,嘴角扬起一抹坚强的,叫人心疼不已的微笑,缓声继续:“宿醉是能醒的,但有些事儿,一旦陷进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迟阳,我可能,又陷进去了……” * 在迟阳的办公室,坐了最少两钟头,直到迟阳要去准备下一场手术,她才站起来,离开医院。不过这次,她是跟着迟阳,从医护通道走的,没有撞见景煊。但她还算有点良心,在离开前,给景煊了个短信——不用等了,我已经离开医院,回家途中。 消息的时候,程爱瑜正坐在taxi上,偏脸看着窗外。 雨还没有减小的趋势,他应该不会在雨里傻等了吧,估计收到消息就会回去。 刚想着,手机就震了下。 点开新信息,程爱瑜看见这样两个字——收到。 简单利落。 很快,又来了第二条消息,不同于刚才的简短,她粗略的数了下,竟然有十几个字——今天去欢乐谷是公务,是去接首长的亲戚,并带她参观s市的特色景点。 这,是解释? 盯着手机看了会儿,程爱瑜的嘴角攀上不自知的笑意,眯了眯眼睛,她编辑了两个字,回复过去——收到。停了会儿,她看了眼窗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又多回复了一条——今天去欢乐谷是任务,是爷爷派人送去的,目的是促进感情、包办婚姻。 神差鬼使的按下送键,她又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解释? 车上,景煊看着那条回复,勾起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知道手机黑屏,他摩挲着手机边缘,自言自语:“现在,还不晚吧!小鱼儿……” 程爱瑜最讨厌下雨,一下雨,这天就阴沉沉的,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就连空气都变得潮湿而又沉重,让人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莫名心烦。尤其是夏天的这种暴雨,打着伞都能给人淋得浑身是水,衣服黏在身上,叫人格外不痛快! 好容易到了家,半个家人也没见到。 程爱瑜和老管家等人打了个招呼,就回房洗澡、换衣。等她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时,却见一抹笔挺的身影,立在半开着窗帘的落地窗前。因为房间没开灯的缘故,她清楚的看见香烟燃烧时忽明忽暗的光点,还有雾蒙蒙的烟圈。 “哥,你回来了。” 不等那人转身,程爱瑜先打了个招呼,就走到梳妆台前,梳理着长,并拿起吹风筒,将头吹干。 在吹风筒的响声中,男人的声音传来:“嗯。今天,玩得开心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吹风筒的干扰,程爱瑜觉得,程泓慕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别扭,于是停下吹风筒,回头看向他。而这时,他刚好朝她走来,手中拿着一件西服外套,走近她时披在她肩头,盖住她裸露在冷气中的肩膀,一如既往的体贴着。 “刚洗完澡,这样吹冷气,小心冻着。”说完,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爱瑜点了点头,开口调侃:“您今儿个这车停的可真够妥当的,都停回家来了,是爷爷安排的吧!我说,你这校官当得,怎么当回去了?眼看着咱爷爷兴‘四旧’,给我被包办婚姻,你还要在里头插一脚?嘿,你是不知道,这包办的感情啊——” 声音忽然哑住,看着目光晦暗不明的程泓慕,程爱瑜差点没赏自己一耳光。脑海中立马泛起他和顾繁华的那些恩恩怨纠葛,不禁在暗骂自己:程爱瑜你个嘴欠的货,真是拿壶不开提哪壶! 程泓慕似乎明了了她的心意,安慰的勾着嘴角,伸手摸摸她还有些湿漉漉的顶,目光却定格在她脖颈的吻痕上,好一会儿才开灼热视线道:“瑜儿,和我谈谈吧!我想知道顾繁华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还有你和……和景煊,真的是你自愿的吗?”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49:他说,名分很重要!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那晚,程爱瑜和程泓慕聊了很久。可能是太困了,聊着聊着,居然睡着了。而次日一早,吵醒她的是主编老头的电话,接听时,听筒里除了主编极富特色的大嗓门,还有依依呀呀的京剧。 这主编可真够神通广大的,竟然了解到,景煊正在s市。于是,他以商量的语气,命令的口吻对程爱瑜说:“小程啊,虽说这景煊,是咱们精英项目的压轴人物,不着急,但眼下,他就在你跟前,你还能不拿出新闻人的精神,乘胜追击?我和你说,他是上头争取了很久才争取来的,你绝对不能放过这种机会!俗话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你要,速速将他,拿——下!” 末了那句,他是用唱的! 声音之洪亮,五音之跑偏,惊得刚才还迷迷瞪瞪的程爱瑜迅速清醒。 这边刚掐断电话,屏幕又亮了,来了条短信。 打开,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是景煊。 会是什么消息? 短短数秒,程爱瑜的脑海中划过不下百种可能,等打开读完,一抹不自知的微笑,弥漫眼底,连带着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但在下楼用餐的时,她却接到了顾繁华的电话,是叫她出去玩的。两人正说着话时,程泓慕从她身边走过,和她打招呼。闻声,她那还敢和繁华胡侃,连着“嗯”了几声,就挂断电话。 “怎么,等会儿有约?” “嗯,迟阳约我出去吃饭!”在程泓慕面前,顾繁华这名字,是禁忌。她可不想大早上的就给他添堵,于是把迟阳给卖了。 好在他和迟阳没什么交请,并没有多问。 她这才算是糊弄了过去。 一顿早餐,如同昨天的一样和谐。 程老还是那么风度翩翩,保持着他做外交官时优雅的绅士气质,吃着他的英式早餐,喝着香浓的红茶。时不时的关心程爱瑜几句,又问了问另外三小子的工作。 等早餐吃得差不多了,他忽然凑近程爱瑜,拿着报纸,遮挡着两人。沉淀着世事沧桑的眼眸,闪过一抹玩味,视线游离在她颈间的丝巾上。他忽然扬起唇角,压低声音,意味深长的调侃道:“丫头,你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丝巾,在家里就摘了吧!没瞧见你哥那眼神,都赶上镭辐射了。要不……爷爷给你出个主意,景小子和乔小子咱都试试,哪个好,就嫁哪个!” 得,程老爷子当这是街边卖西瓜的,先尝后买,不满意还包退换! 程爱瑜很庆幸她当时没喝水,否则,一定会喷的老爷子满脸花。 不过,为了避免过分开明的老爷子,再说出些更惊世骇俗的话来,程爱瑜落荒而逃了…… * 约定的地点在新天地。 当程爱瑜顶着火辣的阳光,找到那家女仆咖啡屋,推门进去时,她立马不淡定了。不等顾繁华和唐枫招呼,她自径走了过去,没有坐下,而是直接结账,接着拖着顾繁华就往外走。 见状,唐枫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在距离较近的一家餐厅坐下,程爱瑜再度鄙视顾繁华的恶趣味,低头翻看菜单。 一旁,邪笑着的唐枫,将目光投向程爱瑜的脖颈,不住的向顾繁华使眼色示意。 而这时,程爱瑜抬头:“我说唐少,你这眼珠子是抽筋了,还是被踩着了!” “哪能啊,哥哥我在欣赏你脖子上的艺术杰作呢!”长臂一揽,唐枫勾住顾繁华的肩膀,朝怀中收紧,眼神暧昧的打量着程爱瑜,揶揄道:“我说,你们老程家是势力大,本事大,脾气大……就连这蚊子的个头,都贼大啊!” 程爱瑜伸手摸了摸脖颈,想到今天早上洗漱时,在镜子里瞧见的青紫痕迹。眼尾微扬,又扫向满眼兴味的唐枫,干脆落落大方的承认,并毒舌的讥讽:“唐少,你纵情声色数十载,怎么会连吻痕和蚊子包都分不出来?” “小鱼儿,你可够损的!” 数十载?他打娘胎里出来,也就二十九年。 点了甜点和奶茶,程爱瑜扬眉,目光在唐枫和顾繁华身上游移了几圈,笑道:“你不是自称,打繁华满周岁起,就开始和她谈恋爱了嘛!这样算起来,数十载,也没错。” “按你这解释,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唐枫和顾繁华对了一眼,转即松开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优雅的喝着,抬头看着程爱瑜,神色忽然变得郑重。“小鱼,我们准备结婚了。” 程爱瑜愕然,但很快就收敛情绪,抿了口奶茶,轻描淡写的对唐枫说:“你家老爷子同意了?还是说,你打算这次直接把你家老爷子气死!” 她仍然记得,上回唐枫提结婚的事儿,气的唐家老爷子心梗。这次要再提,估摸着唐家老爷子没被气死,顾伯伯也会直接住院! 而唐枫比她更明白,直勾勾地看着她,磨着牙道:“小鱼儿,你真刻薄!” “谢谢夸奖。” 眼瞅着,这战火就要拉开,顾繁华赶紧支开唐枫,又避开结婚的话题,询问起她和景煊的进展。 程爱瑜抚摸着杯边,偏头看了眼窗外,忽然看见一双人影走过。霎时,她的眼神微微暗了些,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清明,并在顾繁华扭头前,转回,睨着她,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 “我昨天问他,要不要只做情人。” 什么?情人! 顾繁华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双眸紧盯着死党精致的小脸,顺着她的话问:“他怎么说?” 耸耸肩,程爱瑜放下瓷杯,指尖摩挲着杯沿,似乎陷入了回忆,许久才再开口。 “他拒绝了。还一本正经的和我说,名分很重要!” 舔了舔嘴角的奶沫,程爱瑜慵懒的掀起眼帘,视线忽然和死党的撞在了一起。忽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慌乱,微微恐惧。 微怔,程爱瑜下意识的想回头,却被她一把握住了肩膀,“别看!” ------题外话------ 本文的群:190953499 敲门砖是——盛宠军婚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50:景煊,她要定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世上,能让顾繁华露出这种神情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她爸,一个是程泓慕。 而程爱瑜清楚的记得,上一次看见顾繁华这样微带恐惧的无措,是因为她和唐枫公布恋情,结果被平时宝贝她宝贝到极点的顾伯父,很抽一顿,并扫地出门。那现如今的这位,会不会是…… 一个不好的预感闪过心头。 程爱瑜没有回头,而是拿出了包里的化妆镜,朝后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她的心也凉了半截。 大概是上帝最近闲的慌,觉得他们的生活太安逸,就给他们送上一份格外刺激的限量套餐! 而此时,坐在她身后五点钟方向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堂哥程泓慕,和唐枫的小叔叔唐建之。 合上化妆镜,程爱瑜伸手在死党面前晃了晃,小声道:“我们走吧!” 谁知这话刚说完,人还没站起,就听唐枫的声音传来:“小鱼儿,你瞧哥哥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时间尚早,餐厅里没什么人,唐枫的声音也不大,但那促狭的语调,却格外引人注意。 这不,怕什么来什么。 程爱瑜一抬头,不期而遇的目光落入她的眼中。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男人身上,给他本就俊朗的面容覆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看上去,少了份往日的霸道冷峻,多了些暖意。再衬上他这身休闲款的衬衫西裤,一瞬,一种致命的男性吸引力,立马涌现出来。 身姿笔挺的往那一站,那就是一道不可错过的风景线,牵动着不少男女的眼光。 不过,没等两人打个招呼,一道低呵从身后传来,紧跟着是一个动听的男低音。而程爱瑜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与她反射弧同步的,还有立在景煊身边,手上端着两杯果醋的唐枫。 “程爱瑜,这就是你早上说的约会?!” “唐枫,给我滚过来!” 这两人,还真不愧是一个师部的,说话都异口同声! 垂眸看着对面,脸色霎时变白了的死党,程爱瑜想,若是知道事情会这样,她宁可在女仆咖啡屋里呆着,继续被恶趣味荼毒,也不要看见这种场面…… 视野开阔,风景甚好的大厅,是不能再呆了。 程泓慕偏头在唐枫的小叔叔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快步朝他们走来,伸手强行揽过程爱瑜,就往外走。但经过景煊身边时,程爱瑜被他捉住了。 “你放手!” “我说过,对她,我绝不放手!” 量相对视,凌厉的目光相交,比的是谁更霸气,谁更坚定。 不过被夹在中间的程爱瑜,可不想自己成为众人眼中的一场戏,同时甩开两人的手道:“哥,我和他是巧遇。”说完,她就从两人身边走过,命令自己尽量淡定的走到吧台,对大堂经理耳语几句后,大堂经理立马陪着笑,将几位贵客请到楼上的包间里。 景煊因为约的人还在另一边的餐区,就在楼下稍作停留,去餐区和那人说了声,又打电话叫了小孙过来接人,交代着就自径上了楼去。 楼下,柳眉看着景煊毅然离去的声音,眼神微微黯淡。 喝着手中的柳橙汁,她的视线,依然停留在楼梯的方向,想着自己要不要悄悄溜上去看一看。她很好奇,那个程爱瑜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除了长得不赖,身材傲人外到底有什么值得景煊那样惦念着。 骄傲如她,其实也有着足够骄傲的资本,虽然当了这些年的兵,但她很注意保养,皮肤白皙,眼睛清亮,眉毛飞扬,充斥着女军官的英气。家世嘛,有个当少将的伯父,还算不错吧! 反观那个白嫩的和瓷娃娃似的程爱瑜,她应该自信心更胜才对,怎么平白的有些颓然呢?是因为她两年前,和景煊共事时,第一次表白失败的缘故吧! 那时候,他们在她伯父的那个军区的英雄团里,作为女方的她在频频暗示被他拒绝后,干脆捅破窗户纸,直接提出要和他打报告谈恋爱。谁知他会那么直白的说:“我对你没兴趣。我有未婚妻,而且很喜欢她,按着家里老爷子的意思,等我升任校官,就回去向她求婚!” 她当时好歹也是个军中之花,被他那么直白的拒绝,这心里就特别不爽,感觉像是被打击了,就特别傲慢的撂下狠话:“只要你们没结婚,我就有理由追求你!再说,就算结了婚,还不定能不能走到最后呢!景煊,我话撂这儿,要不给你追到手,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正回忆着,警卫员小孙的声音忽然传来。 “柳副团,首长让我送你去军部报到!” 闻声,柳眉立刻整理好情绪,点头一笑,随后跟着他离开。 而就在他们到了停车场时,一对穿着时尚的男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勾着另一个的肩膀问道:“瞧见没,这车可真够飒的!” 另一个人立刻踢开那人的腿,压低声音道:“程家的车你也敢踢,坏了,把你腿锯了卖都不够赔的!” “有那么夸张吗!谁敢那么横啊!” “夸张?他家出过盖国旗的上将……” 擦肩而过,正要上车的柳眉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名字,程爱瑜。 程家…… 原来是这样! 一丝妒意闪过眼底,她转头看向窗外的那辆豪车,微微抿唇,心下的决定更为坚定! ——景煊,她要定了! 二楼包间。 景煊刚刚推开门,一个餐盘从里头飞了出来。 他微微偏头躲开,盘子“啪”的一声,落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瞬间迸的四分五裂。 伴随着碎裂的声音,唐家叔叔的怒吼直接滚了出来:“唐枫,你他娘的就作吧!天下多少女人不能娶,你就非要她顾繁华!我看你是不把你爷爷给气死不甘心……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题外话------ 明儿年三十啦~亲们好好玩喵呜~预祝节日快乐~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51:角斗的种马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顾唐两家的恩怨,似乎是打他们曾祖父那代就结下了梁子。如今,随着两家的不断壮大,一南一北,相互对立。又因为政见不一,经常能见两家在会议上开战,且战火汹汹,不拼个你死我活,比出个高低上下,是决计不会休战的! 两家中的人,一见面就脸红脖子粗,唯一的特例,估摸着就是唐顾两家心尖上的宝贝疙瘩——唐枫和顾繁华。 “你怎么在这儿?” 景煊刚要跨进门口,程爱瑜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以为你在里面。” 景煊偏过头,却见程泓慕跟在她身后,气势汹汹的,好似要吃了他一般。但他并不理会,移开目光,又落回程爱瑜的身上,目光细细流连她精巧的五官,还没说话,一个茶壶飞了出来! “小心!”景煊旋身而过,扑向程爱瑜。 茶壶在距离两人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摔碎,瓷片伴随着滚烫的茶水飞溅而来。景煊紧紧地将程爱瑜箍在怀里,抵在墙上,以高大的身躯,将她罩住,一只手还压在她的头顶,避免她被开水溅着。 一瞬,程爱瑜的背猛地撞在了墙上,因为腰上是他横揽着的手臂,缓冲了那份冲撞力,并不怎么疼。但她清晰的感觉到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时,全身血液似乎倏然的朝头顶冲去,紧张、心动、略微刺痛,像是触电…… “够了!” 程泓慕将两人拉开,冷冽的目光在触及景煊手背上的红印时,微微停滞。但很快移开目光,见程爱瑜毫无伤,这才松了口气,凝眉道:“不让你过来,非要来,唐建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起火来和疯子一样,万一真伤到你了,你是想让大哥端了唐家,还是想爷爷抡拐棍赏我一顿!” 虽是责备,但这语调中载满了浓浓的关怀。 “哪有那么夸张,我这不是没事吗!”程爱瑜笑着回了句,转眸又看向景煊。 两道目光不期而遇。 触碰! 交织! 微灼的火光,似乎从他眼底闪过。 怦、怦—— 心跳突然飞快加速。 眼前,仿佛回放着刚才的那个瞬间,他压了下来—— 靠之,不能再想了! 收回目光,程爱瑜垂眸道谢,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他背在身后的胳膊,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伸手捉住他的手:“你被烫伤了!” “小事儿,只是红了点。你男人皮糙肉厚,不用担心。只要没烫着你就好!”抬眸看着她满是担忧的脸庞,景煊换上稍嫌玩味的语气说:“里面战火飞扬,要进去,我陪你!” “谢啦,还是我自己去吧!这个场合,你在不合适,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唐家的事儿,外人是管不了。可繁华,我得带出来。”放开景煊的手,她从包里取出冰贴递给他道:“去洗手间用凉水冲冲吧,之后再用冰贴冰敷。” 话音落,她似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冷眼旁观的程泓慕,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虽说程爱瑜走的干脆,但她看景煊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复杂,藏着太多的情愫,有紧张,有担忧,还有抵触! 难以琢磨。 反观景煊,程泓慕迎视着他沉静如潭水的眼眸,冷淡而疏离的说:“你,跟我来!” 正盯着手中冰贴,笑的意味深长的景煊,听了这命令的语气,立马收敛了笑容。 他抬头,冷峭的脸,淡漠的眼,散着目空一切的气场,与程泓慕对峙着,声音冷然:“我还轮不到你来命令,程泓慕!” 说完,他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 呵,这小子,造反啊! 霸道高傲的语气,瞬间点燃了程泓慕压抑着的怒火。在s市,还没谁敢对他这样说话,更何况这小子还令瑜儿……想及此,程泓慕也管不了什么风度了,追上去,抬腿就是一脚,在景煊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出招。 他们兄妹,打小就练身手,加上他这些年又在野战部队里,这身手自然没话说。不过景煊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打趴下得人,闪身一躲,就避开程泓慕的飞腿,转即抬手,稳稳地格开他袭来的快拳! “想打架?” “哼,想靠近瑜儿,先过我这关再说!” 气氛骤然紧绷。 两人对视一速出招…… 连续过招,景煊和程泓慕谁都没占巧。 等程爱瑜扶着顾繁华出来时,她顿时呆了。 这两人是唱哪出啊?! “三哥!景煊!”她惊呼,却在这时,听见一声窒闷的擦撞声,眼见着转头看向他的景煊,被程泓慕一拳砸在了侧脸上—— 攥紧着衣角的手,骤然缩紧,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朝停手的两人走去。她看着景煊红肿的侧脸,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摸,却又想起了什么,猛地缩了回去。迅速稳定情绪,扭头就对程泓慕低吼:“三哥,你——” 话没说出口,她瞧着堂哥额角的那块淤痕,声音就好似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了。 “哼,小子,出手可真够重的!” “彼此彼此。” 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一丝血迹,景煊收起冷漠的眼神,转向程爱瑜,细细的扫视了她一拳,“唐建之没为难你吧!” “没。”只是说了些难听话。“到是你们,怎么回事儿!难不成闲得慌,殴斗着玩?真当自己是角斗的种马啊!” “角斗的种马?嗯,这比喻不错。”景煊忽然执起她之前抬起到半空,又忽然放下的手,触摸他的脸庞。冰凉的手指,触及那微微红肿的脸颊,就像是被灼了一样。“摸到了,安心了吧!” 他还有心情调戏? 程爱瑜瞪圆了眼睛,瞧着眼前这位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微微皱眉,立刻想要缩回手。但他却紧紧握住,将她顺势朝身边一揽。 她伸手抵住他的肩膀,与他保持距离。 “昨天说的名分,考虑清楚了吗?” 他的声音划过耳畔,很轻,却足够让她听见。 但不等程爱瑜回答,程泓慕就伸手将她从景煊身边抢过,“小子,我程泓慕说过,不过我这关,休想靠近瑜儿!” 他以保护神的姿态,揽着妹妹的腰,沉声道:“我们走!”一滞,又朝顾繁华的方向瞥了眼,语气冷淡的说:“你也来吧!” ------题外话------ 亲们,新年快乐!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52:幸福的味道是...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事情一出,顾繁华绝对没可能在和唐枫粘在一起。而程家……她不能呆,即便有程爱瑜在,程泓慕对她除了冷眼外,再无过多表示,她也无法坦然的面对。如今,她家里人也知道她回来了,她该回去吗? 坐在程爱瑜的房间里,顾繁华颓丧的垂着头。 那丧气样儿,哪里像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顾女王?! “呵呵,顾伯伯,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繁华的。您……您不用那么快赶回来……这事儿,其实,其实都是误会,去见唐枫的人是我!……恩对!”隔着一扇门,试衣间里的程爱瑜游刃有余的和顾繁华的父亲顾修远,打着太极。 可这顾修远是个老江湖,哪会轻易相信程爱瑜的话?而他心里又想着女儿,估计是火气上头,恨极了唐家,骂了几句。 程爱瑜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却还是用尽量平稳的声音,故作不忿的说:“顾伯伯说的对,唐枫那厮的确不是个好东西!我不相信他……嗯,我除了工作上的事儿,以后都不会和唐家人接触,他们都是坏的,阴得很……” 说着这话时,程爱瑜心里头多少有点不舒服。 怎么说她和唐枫也算是朋友,虽说两人的嘴都欠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力挺彼此的。可如今为了死党,她只得舍弃唐枫这“哥们”了。 正在心里默念着抱歉。 嘭—— 试衣间的门被打开,门板撞在了墙壁上,出巨响,震得墙边那排衣架颤了颤。而她刚才还拿在手中的手机,现如今已经落在顾繁华的手里! 接着,就见顾繁华将手机贴近耳际,深吸口气,气势十足的吼道:“我不准你说唐枫不好!就算你是我爸,而不能随意诋毁他!他是我深爱的人,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结婚,从你把我扫地出门的那天,我就决定了!所以,不要用长辈的身份压人,逼着晚辈认同唐顾两家的那点破事——” 话音落,她狠狠地将手机摔了出去。 手机砸在墙上,反弹的撞到衣架上,随即落地,摔得七零八落,连电池板都飞出老远。 程爱瑜看着手机碎片,抬头又瞧了眼靠在镜墙上,默默流泪的顾繁华,心里酸。 她了解顾繁华,绝对称得上是个流血不流泪的女人,而如今……应该是触到了她的痛楚了吧! “繁华……”语塞,程爱瑜只能伸手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顾繁华哽咽着,咬着唇,忍住哭声,轻轻的唤她:“小鱼,小鱼……”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程爱瑜只觉得肩上的衣料都湿透了,而她好似也哭累了,抽噎了几声,蠕了蠕唇,呼吸渐渐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但程爱瑜没有半点放松,她清楚的听见,繁华在睡去前的慑喏,声音低哑的有些涩——“小鱼,不被祝福的爱,幸福,却很苦……千万别碰,别碰……” 当程爱瑜把顾繁华从试衣间里,弄回房间床上时,已是满头大汗。她站在空调底下吹了会儿,忽然想起件事儿,赶紧开门,却和程泓慕撞了个正着。 “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见楼上的动静,来看看。” 程泓慕若无其事的,朝半掩着的门里看了眼,微微扬眉,淡声道:“你打算留她过夜?” 微怔,程爱瑜犹豫了下:“嗯……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马上迟阳来,把她接走。” “没什么不方便,就留下吧。”掩去眸中若有若无的晦暗,程泓慕侧身道:“不是要出来吗?” “哦,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面对一向把顾繁华当做禁忌的堂哥,程爱瑜有点懵。但经他这么一提醒,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朝楼梯口疾步走去。但没等她走出几步,程泓慕那清亮的男中音再度传来:“等会儿去书房一趟。瑜儿,奶奶回来了。” 程爱瑜答应了声,就三步并作两步的下了楼梯。 程泓慕盯着那背影,无声的摇了摇头,这妮子。 转眸,目光又凝定在那扇半掩的房门上。稍顿,他还是推开了门,稳步走入。 屋中,顾繁华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白皙的脸,卷长的睫,无一不楚楚可怜。 她蜷缩着身子,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睡在薄毯下。眉头微锁,好似在为什么事儿烦恼着。 程泓慕坐在床边,俯瞰着床上的女子,是那样的可怜、脆弱。她卸下了平日里全副武装的盔甲,留下的是最真实的本质,像是一只需要保护的小兽,让人不忍伤害。 俯身,他慢慢靠近那张熟悉的脸庞,伸手,指尖摩挲着她锁住的眉心。 低下头,脸一点一点的凑近。 他想要看得更清楚,还想要—— 吻她?! 打了个激灵。 程泓慕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扯开领口的风纪扣,朝落地窗前走去。 吹了会儿冷气,他清醒了些。 脑海中却浮现出,那晚,他将她压在楼梯口时,她说的话——“对不起,对你,我只有歉意!” 歉意,呵呵…… 他恨惨了这声对不起! 薄唇紧抿,程泓慕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取出一支,点上。 缭绕的袅袅烟雾随着冷气的方向飘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悠悠荡荡地轻轻吐出,望着着落地窗,陷入沉思…… 程爱瑜去厨房让人弄了些清淡的东西,想着繁华还要再睡会儿,就没着急送上去,而是先绕道去了书房,见刚刚回国的奶奶。 走近书房,她正要敲门,却见房门微掩,心中就升起一丝顽皮。她想给奶奶来点惊喜,便悄悄地推开房门。 谁知,她这手刚刚搭上门把,就听里头传来奶奶侬软中略显强势的声音:“家贺,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孩子的婚事,随缘固然好,但对方是景煊,我就坚决反对!爱瑜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子,我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这次,正好借你贺寿之名,我要给她好好张罗张罗!” ------题外话------ 亲们,新年快乐,妃妃携小鱼儿、景哥哥,顾女王及唐枫等人,给你们拜年啦~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53:见家长!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对爷爷奶奶,程爱瑜绝对称得上是个孝顺孩子。 这三年,虽然没回s市,但礼物问候不断,逢年过节也会打电话回来。 如今又一次的见到奶奶,她不想给老人家添堵,就装作在门外什么都没听见。敲门进来后,还和个小孩子似的,搂着奶奶的脖颈撒娇。 程老夫人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女孩子,可她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因此对家中唯一的孙女格外疼爱。见她来了,高兴地不得了,抱着亲了又亲的不愿意撒手了。若不是后来程老瞧着吃味,找借口让她给孩子拿礼物,她又哪会放开? “囡囡,过来瞧瞧,奶奶从瑞士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还有这个,这是米兰时装展的秀服,奶奶一眼就相中了,去,试给奶奶看看!” 程爱瑜接过礼物,欢喜的拆着礼物问道:“奶奶,我爸妈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哦,你爸在给你哥处理一个国外侵权的案子。你妈妈则因为画展,要等到你爷爷生日那天,才能回来。”程老夫人慈爱的摸了摸程爱瑜的脑袋:“怎么,想他们了?” “还成。” “你这孩子,什么叫还成啊!”眼神一闪,程老夫人又想起了刚才听丈夫说的话,停了停,试探的问:“听说,你把繁华带回来了。” “嗯,繁华这次回来,是给爷爷贺寿的。” 对于这事儿,程爱瑜没有任何隐瞒。她知道,他们闹的动静不小,加上程泓慕也在跟前,爷爷铁定是知道的。就算程泓慕不说,他们迟早也会知道,这就是他们上层圈子,没有飞的慢的消息! 剥了块巧克力,程爱瑜先递给二老,然后才自己叼了块,取悦舌尖的同时,眯着眼睛用余光打量着奶奶的目光。 程老夫人正看着她,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通,想从她这里了解到一些她想要隐藏的情况。但看了会儿,她似乎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信息,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换了话题,问起了她的近况,包括她在b市的工作生活。 聊了大概一个钟头,因为程老接到了一个老友的电话邀请,这才结束了这场谈话,携着妻子的手,回屋换衣,准备去参加宴会。 程爱瑜在送了他们离开后,自径回房,但奇怪的是,房门居然锁上了。 她使劲扭了几次,还是没打开。 嘿!这可真够邪性的! 她走的时候,明明半敞着门,如今却从里头锁死了! 难不成,她顾繁华还梦游起来关门啊! 一个念头飞快的从脑海中闪过,她离开的时候,程泓慕也在,难道说程泓慕他…… “繁华,繁华你开门啊!” 喊了几声,没人应。 程爱瑜飞快的下楼,从管家那里拿了钥匙来。 当钥匙推进钥匙孔中时,她还没拧,门开了—— 程泓慕就站在门口,除了领口微敞,衣衫笔挺的没有半点褶皱。 是他打开了门,朝门口怔住的妹妹瞧了眼,微微侧身,让她先进去,接着头也没回的离开。 门重重地带上。 程爱瑜猛地从那声响中回神。 她抬头,看着坐在沙上的顾繁华,眼中的担忧在扫视了圈她的衣服后,缓缓收回视线。松了口气,可心头却因为她的神情,而揪起。 “繁华,三哥他没……” 啪—— 纸张落地的声音传来,令程爱瑜怔了下。 话没说完,她低下头,弯腰捡起从繁华手中滑落的那张卷起的纸,还没完全打开,就被顾繁华一把抢去! “不许看!”不知是冷,还是恐惧,顾繁华全身都在颤抖,但她还是紧紧地攥着那张纸,仰头看着程爱瑜,目光黯淡的没了焦距。 此刻的程爱瑜,怔忪的凝视着顾繁华,眼底闪过一抹掩不去的惊愕。虽说刚才顾繁华抢的很快,但她还是清楚的看见了,拿张纸,是张在国外签署的结婚协议。落款的女方,清楚的签着三个字—— 顾、繁、华! * 满腹疑虑的程爱瑜,并没有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去逼问死党。她只是尽己所能的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人给顾繁华买了尽快回b市的机票,又找人在那边接机。而今晚,她是绝对不敢再把她放在家里了,即便程泓慕不会再来打扰,她也不想让顾繁华继续受这精神摧残,便给迟阳去了电话,让迟阳接顾繁华去了她家。 次日又给顾繁华送了机票,并载她,去了机场。 路上,顾繁华似乎又恢复了顾女王一如既往坚强彪悍的形象,和程爱瑜说笑。 而程爱瑜似乎明白,那张纸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没有提起。 但等两人到了机场时,顾繁华还是开了口。 “小鱼,其实昨天的事儿……” “你不用和我解释,你该想想,怎么和唐枫说这件事。” 程爱瑜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抬头看了看班机列表,顺手将机票护照交给顾繁华道:“唐枫这边我会尽量想办法,你快回去吧!” “小鱼……” 顾繁华为难的欲言又止,而这时,班机登机的提示音响起。没有再耽搁时间,程爱瑜伸手将顾繁华抱住,拍了拍她的后背,在她耳边道:“回去吧,在这里不被祝福,就换给地方。繁华,其实我羡慕你的敢爱敢恨,我羡慕你始终有唐枫陪在身边!相信我,你们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 * 再次接到景煊的电话,是周五上午。 当时程爱瑜正被奶奶拖去会所做spa。 她接通电话的时候,程老夫人正以一种玩味的目光瞧着她,上下打量。 程爱瑜心一横,接通电话,用尽量公式化的声音道:“喂,您好,我是程爱瑜!” “呵呵,小鱼,不方便说话吗?”听着她的声音,景煊好似就能看见她的神情一般,猜准了她的现状。稍顿,继续道:“那不要紧,我说,你听着。鱼儿,我现在正在机场接机,今晚程老的寿宴,我会到场。这不是征询,而是让你事先有个心理准备!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们见家长吧!”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54:上了我,算不算事儿!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紧握着电话,程爱瑜一时半刻还有点儿懵。 一旁的程老夫人瞧着孙女这模样,心下疑惑,轻咳了声:“囡囡,谁的电话?你怎么直呆啊!” 立马回神,程爱瑜听着电话中溢出极低的笑声,扭头对一直盯着自己的奶奶说:“是,是个……朋友!” 说着话的功夫,她稳定好情绪,用那公式化的语调,对着手机继续道:“哥们,这种事还是别操之过急了。你看,你和那女的,既不是男女朋友,也没有什么必须负责任的事儿,见哪门子的家长啊!” 很明显,程爱瑜以旁观者的口吻说话,是为了不让程老夫人听明白。 景煊意味深长的语调,随着那低沉磁润的声音,再度传出:“小鱼儿,狗男女也是男女朋友的一种,至于负责的事儿,你——上了我,算不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感情这种事儿,讲理,就假了!”语调忽然变得低柔,景煊淡声道:“乖,你就拾到好等着吧!咱们晚上见。” 听着那温柔深沉的声音,程爱瑜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景煊笑起来的样子,凤眼微微眯着,温柔而又霸气。甚至感到一只温柔的手掌,正轻轻地抚摸她顶。 乖……就像小时候安慰她那样。 “囡囡?” “啊……奶奶!”思绪从恍惚中抽回,程爱瑜掐断电话,抬头看向程老夫人。 “囡囡,什么事儿啊?” “呃,没,就是有个朋友,要带他……他的女性朋友去见家长。” 程爱瑜找了个比较妥帖的词,但程老夫人听了,却取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女朋友就女朋友,还非强调个女性朋友,弄得好像怕我这老太太不知道那是个女的!还是说,真是个小子?” 那是您孙女…… 当然,这话程爱瑜可不能吼出来,不然非得把老太太给气出毛病来。当即赶紧扯开话题,和老太太继续侃天说地,逗得老太太笑的不行,直说这孙女是个笑料口袋。 可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话题一转,又回到了程爱瑜的身上。 程老夫人老生常谈,又开始给程姑娘上课:“囡囡,你也不小了,该找个男人了。” 闻言,程爱瑜就有种想跑的冲动。给她按摩的按摩师应该清楚的感觉到,她原本放松的腿肚子,忽然绷紧了。 “奶奶,怎么,二哥刚给您娶了个孙媳妇,您就不要孙女了?这么着急的想把我往外推,就不怕我一去不回头啊!” “说什么话呢!什么叫一去不回头啊!”程老夫人微微挑眉,嗔了眼孙女,瞧着那张取了小儿子和儿媳妇有点张的,娇俏可人的小脸蛋,心里就更是着急。“囡囡是奶奶的孙女,奶奶怎么会把你往外推呢?只是,你一个人在外头,多有不便,若是有个人照顾着你,再成个家,将来等奶奶眼一闭两腿一蹬的时候,也好放心的走……” “奶奶!”一声娇呵,打断了老太太的话。程爱瑜微微嘟唇,轻声道:“您现在身体还健朗着呢,怎么竟说这种丧气话?再说,您瞧我哥,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没见着你和爷爷替他着急!” “怎么不急,你们这几个孩子,可不就是你和你哥最让我操心!一个不娶,一个不嫁,怎么,你俩是商量好了,互相等着,是吧!”程老夫人故意瞪了眼孙女,可眼底的宠爱是怎么都拂不去的。 见程爱瑜笑着做出举白旗的动作,程老夫人嗤笑着,微微斜了下嘴角,随后目光闪了下,换了严肃的语调,压低声音道:“囡囡,你和奶奶说,是不是还想着景家那小子……” 被问到了无法回答的问题,程爱瑜再度挥众多优良品质中的“逃跑守则”,借尿遁离开精油按摩室。 躲在洗手间里,程爱瑜握着手机想了很久,终于按下了快捷键。拨通了她在这座城市里,这个时间段中,唯一可以求救的人的电话号码。 “迟阳,江湖救急啊!” 迟阳再次接到程爱瑜电话的时候,她正带着几个实习医生,观摩一场心脏搭桥手术。原本她是要给这些实习生讲解手术细节的,但她看了下号码,就将讲解的任务,交给了与她同期的一位医师,出门接听电话。 这不听不要紧,一听,她下午的假期就泡汤了。 “好,你二十分钟后下楼,我去接你!” 迟阳这边放下电话,那边就折返办公室,和上头领导打了个招呼,直接下班,开车直奔程爱瑜所在的那家会所楼下。 好在,那家会所离他们医院不远,程爱瑜将自己冲洗干净后,给奶奶打了个招呼,就匆匆下楼。 程老夫人也是个人精儿,这几天都拽着孙女,就是怕孙女和景家那小子再有接触。于是就给身边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她悄悄地跟着下去看看,见是迟阳,这才放心。 坐在车上,程爱瑜双手合十,俏皮的朝迟阳拜了拜,“迟菩萨,你今儿又救我一命!” “边儿去,老老实实的把安全带给我系好喽坐着,别给我整这些虚的。”迟阳斜了她一眼,损道:“你我还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和你提那个他!不过,鱼儿,别怪我多嘴,他既然说了,你们晚上还得见,你又何不给你奶奶那边透个底儿呢?既然,你心里还有他,为什么非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的好姐姐,咱不整虚的,前头,parkhyatt,我请你吃饭去。至于,我和他的事儿……您就别问了,我自己都没闹明白呢,您这一问,我脑袋就更乱了!” 又看了她一眼,迟阳没再多嘴,专心开车。 半路上,迟阳接了个电话,本就倦怠的脸,霎时变得苍白! 见状,程爱瑜赶紧问她情况,这才知道,迟阳的弟弟迟夕被抓到了警局。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们并不了解。 “还等什么呐,赶紧去警局啊!”迟阳一遇见她弟弟的事儿,就没了主意。这点,程爱瑜是知道的。现下,她如此焦急,要再开车,程爱瑜可不敢保证自己回头还能否完整,就让她在路边停下,换了她开,一路直奔辖区警局。 到了警局,她这前脚刚踏入办公厅,就听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瑜瑜妈咪……”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55:儿子,你妈是我女朋友!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妈……妈咪?! 迟阳腿肚子哆嗦了下,侧目看向程爱瑜,却见她扬起笑脸,转身蹲下,动作娴熟自如的张开双臂。 只见一个粉妆玉砌的小男孩朝这边跑了过来,年岁不大,四五岁的模样,穿的却是一身名牌。 虽说她一个月工资要全数投入在家庭中,买不起名牌,但她却认的那衣服上隐藏着的ga标志,那是giioarmani。 “齐齐!么——么!”迎接着小男孩热情的拥抱,程爱瑜的脸上洋溢着明快而又温暖的笑容,就连眼底都透着源源不绝的暖意,那是自内心的真实。 她在小男孩柔软的脸颊上,亲了两口,等那小男孩回吻后,这才试了试,将他抱起。 “宝贝儿,你怎么在这儿?是你爸带你回来的?”顿了下,太过高兴的程爱瑜忽然想起了正事,转头对愣在一旁的迟阳道:“阳,这是我干儿子,怎么样,帅吧!” 迟阳盯着小男孩俊美的眉目,眼神微滞,仿佛被那双深褐色的眼眸给吸住了一般。直到程爱瑜伸手拍她,她才猛然回神,匆匆掩去眼底的古怪,淡声道:“是挺帅的,谁家的?” “他叫齐齐,他爸你铁定认识,是大学时,常和我们一起玩的那个齐默勋!” 转脸,程爱瑜继续逗弄着怀中的小宝贝儿,摸了摸他挺翘的鼻梁,拂开他额前的碎。因为她的心思都放在了这孩子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迟阳奇怪的神色,以及那投向孩子的目光中,闪烁不定的晦暗。 “瑜瑜妈咪,你是来找爸爸的吗?” 扑闪着黑葡萄似的眼睛,齐齐撅起小嘴巴,双手则攀在程爱瑜的肩膀上,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但没等程爱瑜回答,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 “小鱼!好巧,你也在这?” 这声音,程爱瑜认得,是乔疏狂的。 她回头,刚好乔疏狂走了过来,就站在她跟前。 打了个招呼,他抬眼瞧着她怀里眼眸溜溜圆的小男孩,眼底那平日里,优雅的略显痞态的坏笑荡然无存,嘴角挑起的笑,有点僵硬。 “这是……”你儿子? “她是我妈咪!”齐齐紧紧地揽着程爱瑜的脖颈,深怕有人和他抢似的,占有性的圈着,并挺着小胸脯,瞪圆了眼睛,盯着眼前的坏叔叔。见他倏然睁开半眯着的狐狸眼儿,齐齐也不甘示弱,嘟着小嘴,恶狠狠的哼了声:“坏人,不准你看我妈咪!” “嗤。”程爱瑜没忍住,笑出声来。她爱怜的摸了摸齐齐柔软的头,柔声安慰:“齐齐乖,这叔叔不是坏人,是妈咪的朋友。”说着,她朝乔疏狂点了点头道:“这是我朋友家的孩子,我干儿子!” 干儿子? 她是在和他解释吗! 乔狐狸又回来了,他用促狭的狐狸眼儿,瞅着程爱瑜转了圈,最终又落在揽着她脖颈的小男孩身上。别说,还真有点嫉妒,那地方,他都没摸过,这小子倒好,光明正大的搂着趴着,还挤着…… 咳,挤得是胸口。 “呵,挺可爱的,让我抱抱!”眼尾一斜,乔疏狂不由分说的将齐齐从程爱瑜的怀里拎了过来,抱在手上颠了颠,就眯着眼睛,睨着那小家伙:“‘妈咪妈咪’叫的那么甜,你以为你姓乔啊!” 说着,他朝程爱瑜看了眼,嘴角挑起一丝邪魅。 “你系坏银(你是坏人),唔孤星叫九叫(我高兴叫就叫),光你西姆斯(关你什么事)……你,谁啊!”齐齐打小就喜欢程爱瑜,一听有人不准他叫妈咪,这就怒了,又蹬胳膊又蹬腿的,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奶声奶气的话音很不清楚,但那气势,绝对够了。 别看孩子个头小,这么一挣扎,没带过孩子的乔疏狂还真有点抱不住,只得把他放下,同时蹲着,互相平视着对方,痞笑着开口道:“小子,你打火星来的?说话还叽里咕噜的,谁听得懂啊!你干妈是我女朋友,来,叫声干爸听听!” “你欺负银——”绝不示弱的齐齐,低头朝他撞去。 乔疏狂不以为然的伸手,扶住蹬腿跑的齐齐,先制人。 他还真和孩子较上真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蹲在警局办公厅里,还真是道别样的风景线。 见状,程爱瑜无奈的摇了摇头,横了他一眼道:“乔总,开玩笑可以,别过头了。您贵人事忙,还是接着忙您的去吧,我就不送了!” 说着,她揽过齐齐,转身压着裹裙蹲下:“齐齐,妈咪现在还有些事情,不如我先送你去你爸爸哪儿?” 话音落,她回头征询迟阳。 却见迟阳沉默的愣在一旁,眉眼间并没有刚才的那份焦急,但眼底却多了一种包裹着焦灼的看不清的深沉。 “迟阳,迟阳这样行吗?” 没等迟阳回答,一个警员朝他们走来。看见乔疏狂时,他友好的点了点头,转即对程爱瑜和迟阳道:“两位小姐,是因为迟夕先生来的吗?我是来接你们的许萧。” “许警官你好,我是迟夕的姐姐,迟阳。请问,我弟弟到底为什么被抓!” “这个……迟小姐,我们还是去里面谈吧,事主儿也在!” 许警官的话是对迟阳说的,可这眼神却落在了程爱瑜身上。他有些诧异,这位因为迟夕而来的人,怎么揽着这个小孩?! “小鱼……” 迟阳唤她,神色焦虑,程爱瑜很理解的摆了摆手,“阳,你先去吧,我把齐齐送到齐默勋哪儿,再去找你。” 投来感激的一瞥,迟阳扭头就跟着许警官,朝对面的一间办公室去。而这时,稚嫩的童声,再度传来,却惊得迟阳一身冷汗。 “瑜瑜妈咪,爸爸也在里头,我带你找他!”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56:今晚,老地方见!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巧合! 当程爱瑜被齐齐捉着手,一路引进一间静悄悄的办公室,听见那欠揍的声音传来时,她算是百分百的肯定了,这世上的巧合不止有缘分,还有——冤孽。 “程爱瑜?呵呵,还真巧啊……小娘子,当年一口一个混不吝的骂我,怎么,现在是被我儿子给勾引了?” 本能的循声望去,眼前那宽肩窄臀,长腿细腰,身板子挺拔利落,眉目中透着股子熟男魅力的混蛋,不是齐默勋又会是哪个?! “爸爸!”小齐齐放开程爱瑜的手,一溜小跑的冲到齐默勋身边,三下两下就攀到了他的怀里,转脸指着程爱瑜:“爸爸,我今晚能去瑜瑜妈咪那里睡吗?” “这个,要问你干妈了。”男人摇身一变,化身慈父,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脑袋,斜着足够电死头大象的桃花眼,朝程爱瑜的方向瞧着,嘴角一翘,继续道:“怎么着,两年不见,变哑巴了?是哪只上辈子积了功德的猫,把你这祸害的舌头给叼走了!还是见着我回来,太激动,以至于高兴地找不着北了?” “本小姐这是懒得和你计较!”弯弯的月眉微微扬起,程爱瑜迅速收敛透露了太多的情绪,讥诮的挑起唇角,伸手给自己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你回来这消息,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与其说高兴的找不着北,倒不如说,被你吓的跑了半条魂!” “哧,你要是那么不禁吓,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那可能还在这坐着?”齐默勋明显不买账,反唇相讥。 程爱瑜也不是省油的灯,半眯着杏核眼,嘲讽道:“那也得有你当垫背的!怎么着,你这齐董事长,是腻了半生不熟的西餐红酒,终于想要回归祖国拥抱烤鸭白干了?” “小嫩鱼,爷回来了,你就这么不待见!” “欢迎,没瞧见吗,我带了人到警局里,列队欢迎你啦!” 程爱瑜和老友互相损着,但到底还记得正事儿。 她用余光扫过墙角蹲着的男生,除了脸上的淤痕,头有些凌乱外,应该没受什么伤。如释重负,她为迟阳松了口气,这才侧身朝外头还在和警员交涉着什么,却又仿佛刻意的不想进来的迟阳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进来。 原本,乔疏狂也是要跟来的,不过被她满脸笑意的给“送”走了…… 迟阳沉默的坐在挺硬的办公椅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弟弟迟夕的脸,复杂的眼神中,微微带着一缕恨铁不成钢的薄怒。 齐默勋也是目不斜视的盯着程爱瑜,两人用眼神互相挑衅较劲。 齐齐对此不以为然,打了个哈欠,就窝在了齐默勋的怀里,睡着了。 一旁的许警官,大概是感觉到了,这四人间弥漫着的紧张气氛,也不自在起来。但他有着警察的自觉性,提了提嗓子,就在正对着门的长桌前坐下,一本正经的摊开面前的问讯簿,征询道:“几位,如果可以开始调解的话,我就直接说了……” 这时,众人同时回神,不约而同的朝警官看去。 从许警官的叙述中,程爱瑜了解到,原来迟夕在精品店,偷了齐默勋的钱包,被齐齐抓了个显形。结果,迟夕一把推开齐齐,打伤了店长,从精品店里闯了出来。不能让儿子吃亏的齐默勋,追了出去,扬手一拳,又给迟夕打趴下了。就这样,迟夕被扭送警局,等待处理,齐默勋这个“伪”良好市民,则是配合工作,来录口供的…… “齐先生,你打算要多少赔偿,才肯放过我弟弟!” 从进来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迟阳,终于开口。但这话却让程爱瑜怔了下,怎么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像是在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可这两人…… 不应该啊! 程爱瑜静观其变。 迟夕依旧埋着脑袋。 倒是齐默勋,抬起线条优美而又高傲的下巴,睨着眼眶微红,却面目冷漠的迟阳,像是在看自家的宠物那样,略带施舍的翘起嘴角,一板一眼的说:“迟小姐,我的钱包已经追回了,并没有损失。令弟是因为偷盗、袭击店员、扰乱社会治安被抓的,自有法律管辖,不需要我来——放过他!” 迟阳仿佛被噎住了,伸了伸脖子,紧握拳头,却还是控制不住情绪的豁然站起:“他,迟夕他……还只是个孩子!今年开学就高三了,你能不能——我求你……” 能让高傲的迟阳,说出“求”这个字,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有这个本事了吧! 程爱瑜几乎倒抽一口凉气,转眼又看向齐默勋。 他倒是神色从容,目光落在迟阳起伏的胸膛,眯起眼睛,掩去眼底闪过的精光,牵了牵唇角,手还抱着怀里熟睡的儿子,轻笑:“迟小姐,我不追究责任,已经是看在瑜儿的面子上了。若你不是她的朋友,令弟的罪名里,就会多出一条——伤害儿童!” 说着,他撩起了怀中小宝贝儿的额,一个红肿包还鼓着呢! 盯着齐齐,迟阳心里揪的难受,抬眸,复杂的目光投向男人散着成熟韵味的脸庞,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跌坐在椅子上。 程爱瑜轻轻地拍了拍迟阳的手,斜了眼齐默勋,开口道:“默勋,能和我出去聊两句吗?” “这外头热得要命,出去聊就免了。你要真有心,等下给哥们接风去!至于这事儿,哼,只要你拿得出说服我的理由来,随你怎么办!” 说着,齐默勋起身,绕过桌子,从程爱瑜身边掠过,留了句,“外头等着”,就走了。 程爱瑜见事情有了回转,赶紧给上头人去电话,等许警官接到批示后,就让迟阳带走了迟夕。自己则出门汇合了齐默勋,跟他走了。 而这时,上了车的迟阳,在迟夕低哑的道歉声中,展开了手里攥了许久的字条,上头写着—— “今晚十点,parkhyatt老地方见!”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57:勉为其难,卖身给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警局门口,齐默勋的助理把车子开了过来。 程爱瑜从齐默勋手中接过齐齐,还没上车,就见另一辆车子,从路口逆行转弯,驶向齐默勋御用爱车之后。 一个急刹车停住,车窗缓缓移下,乔疏狂探着脑袋出来,手指压在唇边,朝程爱瑜吹了记响亮的口哨。 紧接着便开了车门,半眯着那狡黠的狐狸眼,目光甚是玩味的睨着她:“miss。queeng,你若是和这位先生走了,我会很为难的。因为,程老刚才嘱咐过我,让我把你送到ifc选礼服,今晚,我会作为你的男伴,出席!” 对与乔疏狂,其实,她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但有一点程爱瑜自己非常清楚,她特别不喜欢爷爷玩这一手,更不喜欢自己的事情由别人决定。 于是,她想也没想的朝齐默勋身边靠近,用手肘轻轻捅了下他的侧肋,扬起职业式的微笑对乔疏狂说:“不好意思啊,疏狂,要麻烦你和爷爷说一声了,今晚的寿宴,我已经有男伴了,就是这位。齐御集团的董事长,齐默勋!还有,礼服我也已经订好了,随后默勋会和我一起去取,就不劳烦你了。” 话音落,她又不落痕迹的使劲捅了下齐默勋,压低声音,保持着唇形不动的飞快说道:“你丫配合点!” “两只烤鸭。”他侧脸,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默契的配合着,却借着弯身靠近之际,在她耳边低语。 程爱瑜差点想翻白眼,还有这样敲竹杠的? 但看着眼前的乔疏狂,她答应了,还利诱道:“成,再给你带两只打包,当宵夜!” “那我勉为其难,卖身给你。”齐默勋似乎很委屈的说了句,转即朝乔疏狂伸出手,“原来这位就是我家爱瑜提起的乔总,幸会!” “幸会,齐董!” 双手交握,齐默勋眯着眼睛,打量着乔疏狂。 作为商界新一代的佼佼者,他们其实都互相认识,即便没有过合作关系,至少也认得这张脸。不过,乔疏狂的注意力,并没有多少是在他的身上,而是尽数凝定在了程爱瑜的面上,看着她微微仰头,侧着脸,朝齐默勋笑。 而这时,齐默勋收回手,垂眸,看向她。那眼神拿捏得绝对到位,深情款款,温柔绵甜。并适时的抬起手,拂过她额角的碎,浅浅的勾动唇角。 她是在用行动证明什么? 乔疏狂不自觉的又想将她剖析,探究她的内心。 她像个谜——迷惑着他! 她一次又一次的无视他的追求。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他破例。 她抗拒他的靠近,她冷漠而又疏离的将他抵挡在她的世界门前,任由他徘徊,也不曾让他再前进半步。 而她对齐默勋…… 乔疏狂眯了眯眼睛。 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放在一起,的确是郎才女貌。但若说这两人能够走到一起,他绝对第一个捧腹大笑! 出于男人的直觉,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人的关系,单纯的比白纸还干净。而那男人看她的眼神,不是爱人,而是疼爱的小妹妹,门户相当的玩伴……仅此而已。 她,又要拒绝他吗? 对自己的魅力,极端信任的乔疏狂,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挫败。不过,这挫败只会激起他的兴趣。对他来说,越是特别的女人,就越是会得到他的青睐,而这个女人——实在太特别了! 特别到,他想一点一点的将她捕获! 打定了主意的乔疏狂,倏然挣开了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神色自如,似乎并不在意,却又有些惋惜的耸了耸肩,道:“既然有齐董在侧保护,我也放心了。不过小鱼,下次若有这样的机会,我想,站在你身旁的,会是我!我们,晚上见!” * 拉风的maybach62,停在一家意大利餐厅门外。 二楼vip包间中,程爱瑜和他分坐长桌两边,而从上车起,就嚷着要吃披萨的小齐齐,则坐在程爱瑜右手边的儿童椅里,扔开沉重的刀叉,直接上手抓着披萨啃。看那吃相,知道的是他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爸天天虐待他呢! “程爱瑜,我的烤鸭!” 欠揍的声音,划过耳际。 这是他第十三次说这句话了,打两人上车起,他每隔五分钟,就会提一次。借此抗议程爱瑜为了满足齐齐吃披萨的口腹之欲,而将他的酬劳,抛到九霄云外。 “知、道、了!”深吸口气,程爱瑜拿起电话,朝他砸过去:“全聚德的外卖在路上。不信,你自己再打过去问问!” 扬手接住电话,齐默勋嫌弃的看着面前的披萨,将她的手机缓缓放下,抬眸半眯着桃花眼,瞧着她:“我要坐在店里吃,那是种意境!” “你是不是还要坐在人家百年烤炉跟前吃,三伏天烤着火,才觉得过瘾啊!”程爱瑜反唇相讥。 齐默勋换了个坐姿,手肘搁在桌面上,双手交握,支着下颌,平视着她,换上一本正经的神色:“那么,就老实告诉我答案。提前声明,不要说什么,你不知道他在追求你。那阵势,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了!我就是好奇,到底因为什么,你要把乔疏狂那么优秀的人,也拒之门外。” 他的话,换来程爱瑜短时间的沉默。而他也很有耐心的等着,直到她再度掀起唇瓣,用一种不确定的口吻,回答他:“我和他,只是朋友。”顿了下,她抬起头,漆黑的眸闪烁着他看不清的深意,仿佛一瞬凝定在他的目光里。红唇微微掀起,语调轻快的说:“倒是你,这次回来,是因为……她吗?” 程爱瑜口中的那个她,不用提及名字,齐默勋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是谁。那几乎是他这个人生中,最灿烂,也最肮脏的一笔。那个女人,让他爱过,也伤过。 如今,留下的除了五岁大的齐齐,再无其他! 不过齐默勋显然避开了这个问题,而是拿起了手边程爱瑜的手机,晃了晃道:“你拒绝乔疏狂,就是因为他吧!” 来电显示的名字,格外清晰——景煊! ------题外话------ 妃妃的群190953499。敲门砖是:盛宠军婚。 这里说一下,进了群的朋友们,请更改群名片,格式的开头,是军婚~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58:切磋下,旧爱的技术!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沉默数秒,程爱瑜瞪着齐默勋,朝他伸手:“齐默勋,你无聊吧!把电话还我!” “不给!程爱瑜,你是知道我这人的,一旦对什么事儿感上兴趣了,你就是想一百八十个点子,我也不会放弃。”齐默勋坏笑着,拿起手机,在眼前晃啊晃的,并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倒数,“五,四,三,二,一……你没机会了,我好奇的答案,要自己找!” 声落,他反手一挡,抵开程爱瑜抢机子的手,冒着挨上一圈的风险,接通电话。 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好似触动了他心中的某处阴影。 是——他! “呵呵,你找小鱼?” 噙笑,齐默勋似笑非笑的抬眸,睨着上一刻还怒瞪着自己的程爱瑜。 他眯起眼睛,望着她漆黑的深瞳孔,瞳孔倏然一缩,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不过,论情绪掩藏,程爱瑜可以说是此中的佼佼者了,一瞬的功夫,就将透露的情绪尽数收敛,又换上了那副几乎完美的职业笑脸。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数秒:“新欢?” 这次轮到齐默勋愣了。 这要搁在别的男人身上,百分之九十要问:你是谁。而不是——新欢! “新欢算不上,旧爱倒是有可能。顺便说一句,我今儿是卖身给她的,这不,她现在就在我面前,如饥似渴的瞪着我,我……” 没等齐默勋再说下去,程爱瑜狠的撞了他一下,劈手夺过手机。她本想直接挂断电话,但想着景煊早前那个电话,就先稳了稳情绪,朝齐默勋递去一个,“等会儿再和你算账”的凶悍眼神,将电话翻个个儿,靠近耳边。 还没说话,就听景煊道:“是吗?那么改天,我们可以切磋切磋。” “想切磋什么,景大首长?”压着火,程爱瑜轻笑着说。 她想尽力保持着那份不以为然,但不知怎么的,这声音出来,却是那样的沉重,像是在拈酸吃醋的小媳妇。 “切磋一下,你那旧爱的技术!”低笑的声音,显然与刚才的沉着不同。景煊听着程爱瑜有些不是滋味的调侃,不自觉的牵了牵唇角,但心里却越寻思越不对味的眯起了眼睛:“鱼儿,我是不是对你太放纵了?这才几天功夫,我转个脸儿,你就和个男人黏在一块了,怎么,趁我不在,你就放开胆子搞外遇了,是吧!” 旧爱? 她的旧爱是谁,他最清楚。 她的身体属于谁,他更清楚! 所以,那个所谓的旧爱,不足为虑。兴许,这只是唐枫他们那圈人,习惯了的恶作剧。 但程爱瑜可没把这个当做玩笑话,即便他语调轻松,可她这心里头,就是不爽快! 他凭什么管她?凭什么冤枉她! 说她有外遇? 别说外遇了,她连内遇都没有呢!就算真有,就凭着他两狗男女的关系,又关他什么事儿! 倒是他…… 记忆深处的影子浮现,一瞬,程爱瑜就迫使自己收起回忆,深吸口气,抱着三分赌气的心理,冷笑了声,语调阴阳怪气的说:“对,他是我男人!” 说着,一巴掌拍向了桌面,惊得闷头吃披萨的齐齐,吓了一跳。他倏然抬头,睁着小鹿斑比般可爱的水汪汪的眸子,盯着程爱瑜,双唇慑喏的抖出一声,“妈咪”。接着伸了伸脑袋,使劲咽着含在口中的那块披萨。若不是一直盯着程爱瑜,观察着她神色变化的齐默勋现了,儿子的小命,估摸着就得葬送在这披萨上了。 “程爱瑜,你就不能顺着自己的心,说句实话吗?”说句他想听的话。顿了下,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压抑,微微扬起,包含着似有似无的怒意:“有胆子,你可以在告诉我一句——刚才叫你妈咪的,是你儿子。” 欠收拾的小妮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让她好好说句话,难道就那么难吗! “对,你还真猜对了!”这会子,程爱瑜还真不怒了。她笑着坐下,斜了眼在她面上寻找着答案的齐默勋,垂眸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斩钉截铁的告诉景煊:“他是我儿子,叫齐齐,今年五岁!” 须臾。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声音,很轻,带着份揶揄:“处儿还能生出五岁大的孩子?小鱼,你的本事,还真不一般呐!” 这边听着电话的程爱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来不及反驳,男人深沉且暧昧的语气,就从听筒中,传入耳间,“给你半小时,半小时之后,你如果不到机场,我保证会在晚宴前——办了你!” 程爱瑜耳根红了,她似乎感觉到一股子热气,吹像耳廓。 只是一怔,她又立刻束起全身利刺,低笑着说:“威胁?别啊,景首长,注意身份,身份!” “半小时,从撂电话计时!”景煊沉声提示,临挂电话前,淡淡的嘱咐了句:“今晚记得带上我送你的项链。” “不好意思,扔办公室了。”毫不迟疑的掐断电话,程爱瑜这一抬头,就又对上了齐默勋探究的目光。她微恼的拧了下眉头,随手扔开手机道:“看够没!” “没有。”齐默勋回答的干脆利落:“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和那个男人又重逢了。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就像,你下意识的去拒绝乔疏狂一样……小鱼,他真的,值得吗?” …… 下午四点,程爱瑜搭着齐默勋的顺风车,来到ifc购物中心。 由于午饭时的那场谈话,两人现在的气氛十分紧张。以至于到了prada店门前,齐默勋交代了声,晚宴前来接她,就携着儿子,去别的名品店挑选晚礼服。 走进店铺,程爱瑜和导购小姐说了声,等拿了晚礼服过来,她就去了贵宾试衣间。 不过,在她试穿的过程中,遇见了点儿小麻烦。 “小姐,麻烦你进来一下,我后面的拉练好像卡着了!” 程爱瑜双手背在身后,摆弄着和头绞在一起的拉练,并没注意到脚步声。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触及她半裸的肩膀,另一只的指尖滑过她卡在半截的拉链扣,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冷不丁的叫出声来—— “是你!” ------题外话------ 求勾搭,求虎摸,妞儿们,猜猜谁来了?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59:晚宴前,办了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些,程爱瑜卡在拉链扣里的丝,被她硬生生给扯断了,震得头皮麻,疼的她直咬牙。 “嘶——” “见到我就那么激动?” 低沉的声音夹着几分戏谑,传入耳中。程爱瑜抬头看着男人坚毅的轮廓,俊美的脸庞,望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本能的想要凝结唇边的笑,却感到他伏在她肩头的手,忽然摸向了她的顶。“小心些……还疼吗?程爱瑜,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脾气。” 景煊的声音很轻,语调却沉,仿佛是从记忆深处飘过来一般,又重重地砸入心间。 一瞬的仲怔,程爱瑜忽然回神,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腿却撞在了刚才休息的沙榻上,整个人朝后仰去! 刺啦—— 半边帘子被扯落。 刹那间的天旋地转,程爱瑜根本不能确定是自己有心放纵,还是无心被惑,等那阵眩晕消失后,她已经被限制在景煊温暖的臂弯中。 被塑身衣完美勾勒的胸口,此刻正紧密地贴着他起伏的胸膛,背后,是他结实的手臂,紧紧勒住,令她仰躺在柔软的沙榻上。 她的双腿被迫翘在沙榻隆起的扶手上,流线型的木质扶手透着冰凉的温度,刺激着她温热的肌肤。而那条随之被扯落的深蓝色天鹅绒帘,就搭在景煊的背上,一角还在她的手里,紧紧攥着……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肌肤上,程爱瑜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他肌肉的紧绷程度,还有呼吸间渐变的灼热。 四目相触。 那种怦然,又来了! “程爱瑜,你简直是生来克我的魔星!”低哑的声音从男人性感的薄唇中溢出,随之而来的,是那熟悉的、炙热的,攻城掠地的吻。 劲风股过,原本压在景煊背上的帘子,因为他的动作,忽然滑下,遮住了她的视线。 顷刻间,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视线的骤变,让她突然间找不到了可以依靠的光亮,反倒更加明确的感觉到,来自景煊的那种强劲力量。她被那种力量所操持,反抗不了,也拒绝不掉,即便是挣扎,也说不清是本能的推拒,还是身体的迎合。 漆黑而又狭小的空间,没有让她惧怕,反而是那股子属于他的气息,盈满了她的嗅感,令她急促跳动的心,也升起了一丝安然。 似乎身体的每个细胞,再失去视觉的同时,都被调动了起来,鲜活而又敏锐的接收着身体的每一寸变化。 燥热的唇,期待着纠缠时的那份润泽,眩晕的头,寻求着他能够给与的支撑。 胸口的起伏,随着心脏的跳动,而越强烈。柔软的腰肢,此刻却在他的掌控中,动弹不得。架高的双腿,则因悬空找不到支持力,而微微颤抖…… 他的唇舌明明是那样的柔软,但逼入她的口腔时,却气势如虹。唇瓣辗转,舌尖纠缠,逼迫着她承受着他给予的,暴风骤雨般的亲吻,逼得她几欲窒息,却还是强硬而霸道的强迫着她,去习惯他的节奏,跟上他的呼吸。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无暇思考,身体的本能,和心里的渴望,几乎让她因为这单单一吻,而陷入癫狂。 直到景煊结束这**蚀骨的吻时,程爱瑜再度睁开眼睛,镜前灯的强光直接映入眼中,刺得她眼花,眼泪也眼眶里打起了转儿。 那盖在两人头顶的绒帘,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沙下头。 闭上了眼睛,程爱瑜低低的喘着,双手却无力的从他胸口滑落。 景煊直视着怀中的小女人,俏红的脸庞透着丝娇态,而那微微喘息的模样,更是引人心动。再度压身,这次他的动作比以往都要轻,轻轻地吻向她微微闭着的眼睛,感觉到她轻颤的睫羽,从他的唇上扫过,痒痒的。 但没等这个吻停留,程爱瑜忽然别开了脸。 吻从她的眼帘,滑向了她的耳际。 “走开!” 找回镇定,适应了灯光的程爱瑜,别开脸,冷声命令。 唇瓣,划过她耳际的碎,摩挲着微微有些肿胀的唇,牵起痒意。 景煊眯了眯眼睛,掩去转瞬间划过的暗色,嘴角掀起若有若无的笑,伸手扳过程爱瑜精致的小脸,逼着她直视着自己:“小鱼儿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明明,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挑眉,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是那样的张扬霸气,显露着这个男人浑然天成的优越。 “享受是一回事儿,拆不拆桥,就是我的事儿了!景首长,请你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我等会儿还有事儿,恕不恭送!” 没有被迷惑,程爱瑜压着心底的澎湃,冷漠的看着他,扬手指着帘外更衣室的大门。 面对她微带怒意的逐客令,与那冷漠的神色,景煊微微收紧手臂,将她揽的更紧了些,横在她腰间的手紧紧一握,捏的她低叫了声。 “这么急着让我走,你心虚?” “哼,你又不是头条新闻,抓在手里放了可惜。我有什么舍不得的!”程爱瑜白了他一眼,故作镇定的沉声道:“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等回头,保安把你给扭送派出所,你可就成新闻了。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首长擅闯女更衣室——检阅?” 是威胁? 还是挣扎? 景煊敛眸瞧着身下的小女人,桀骜不驯的目光,渐变暗沉,暗的令人心慌,而嘴角却在她瞳孔倏然扩大的刹那,牵动。 薄唇微微掀起,景煊的手顺着她腰侧被礼服勾勒出的轮廓,划过。 在她的脖颈流连。 微微一紧,一丝冰凉渗入肌肤。 程爱瑜愣了下,侧目朝旁边的落地镜看去,才现她光裸的脖颈,多了条项链。依旧是她所熟悉的那条tiffanyco,代表着——温柔的承诺。 但落入耳中的话,却刺痛了她的神经。 “程爱瑜,还记得我在电话里说的话吗!”他咬了下她晶莹的耳垂,继续道:“我说过,你不赴约,我保证会在晚宴前,办了你!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小鱼儿,你说我该怎么检阅你,嗯?”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60:也许,会是个惊喜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猛然想起用餐时,他的突然来电。 程爱瑜的目光倏然暗了,瑰丽的唇瓣掀起,骄傲的话语娓娓而来。 “办我?我一不是你手下的兵,二不是和你有半点关系的人,就是个普普通通挣钱吃饭的记者,遵纪守法,文明驾驶……试问景首长,你凭什么办我!难道,这王法都成了你景煊的金口玉令吗!” 美目微嗔,程爱瑜伸手勾着景煊的下颌,用指尖描绘着他的轮廓,似挑逗,嘴角微微牵起弧度,掩饰她心底灼烧的怒意,但眼底的傲然却闪过一丝尚未退去的**。 面对程爱瑜的挑衅,有时候,景煊真的很想直接掐死这磨人的小妮子,但他偏偏一根筋的认定了她。他清楚,自己对这小妮子,是有感情的。他喜欢这个小东西,在调任b市遇见她后,他就更加确定了心里存着的那个念想——这小妮子,他要定了! 他知道,这并不算爱。 但对于一个骄傲的男人来说,他决不允许自己的领地,被别的男人占有,不允许他的女人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 所以,即便她不愿意,他也会追到她。 哪怕她认为,这只是一场征服的游戏,他也——赢定了! “激将法对我没用。小东西,别忘了,咱俩是狗男女!你觉得一对狗男女,这时候会浪费时间,闲聊天吗?” “就是因为,咱们是狗男女,我才有说不的权利。”程爱瑜狠的揪住景煊的衣领,努力的蹬了蹬腿,却依旧没有摆脱他的桎梏,但那低沉的略显冰冷的声音,已从唇齿间划出:“景煊,我不要!” 漆黑的杏眼,泛着凌厉的光芒。 程爱瑜怒瞪着眼前男人,猛地抬起上半身,用脑袋狠狠地撞向了他的脑门。 嘶—— 疼疼疼……疼死了! 这男人的头,是钢板做的吧! 捂着额头,程爱瑜咬牙忍着疼,微微眯起眼睛,睨着因为自己突然的冲撞,而松手的男人,乘着那一瞬的空挡,她又补了一脚,踹向他的腰侧。虽然落空,但好歹她终于不再受到他的桎梏,坐了起来。 站在镜墙前,程爱瑜整理着礼服裙,尽量忽视景煊的存在。 但明亮的镜前灯,将她颈间的那条项链,照的太过炫眼,令她不得不朝镜中的景煊,投去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是什么含义的注视。 镜中的景煊,忽然站起,朝她走来。 越来越近。 近的,几乎透过他的衣衫,可以感觉到他胸口的温度时,程爱瑜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想跳开,却已经晚了。 她被他从背后抱住,他的双手正顺延着她的腰线,反复游走,勾起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与渴望。 他压低身体,脸贴着她的耳际,轻轻摩挲着。 偏过脸,唇瓣若即若离的贴着她的耳垂,性感的惹人脸红的声音,传入耳中:“就暂时放过你,作为你勇敢说出‘不要’的奖励。” 说着,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不及反应,他的唇就游移到了她的耳廓间,舌尖忽然钻了进去,沿着她耳骨的轮廓,一点一点的舔弄着,痒的钻心,痒的令她脱力。 就在她不争气的红了脸,想要用武力挣脱他的桎梏时,他却将她抱的更紧了,隐忍的声音随之而来,带着三分玩味:“小鱼儿,那么郑重的说‘你不要’,才是我认识你的你!” 话音落,镜中,男人放开了她,温热的手指,将她散在背后的长理顺,拢到一侧,勾着隐锁,将拉练拉上,并弯身将她在挣扎间踢到帘子外的高跟鞋捡起,走到她身前,蹲下,为她穿上。 程爱瑜讶然无语的垂眸看着景煊,那张脸,还是她熟悉的那个男人,霸道的眉宇间透着浑然天成的傲气,只是那傲然中,多了份淡淡的温柔,柔和了他刚毅的轮廓,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鱼儿,你真美!” 晚上七点半,当程爱瑜挽着齐默勋的手臂进场时,迎面撞见了乔疏狂。 一句简单的赞扬,却让程爱瑜微微晃神。 脑海中浮现出与景煊在试衣间时的场景。景煊也说了同样的话,且嘴角微扬,一脸温柔,让她无法适从。好在当时,齐默勋给她来了电话,帮她召回那个快被景煊勾到九霄云外的魂。而她整理好衣服,就快步离开试衣间,付款走人。 想想当时的情况,程爱瑜都觉得自己狼狈的有些好笑。不知道等景煊出来后,那些店员,会讶异成什么样儿! “乔总,别介意,我家这条鱼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换上这身礼服,就有点魂不守舍的。我看她八成是患上了,宴会恐惧症!你……多担待。” 见她不语,作为男伴的齐默勋第一时间替她解围,调侃的和乔疏狂说了一通。 乔疏狂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从waiter手中的托盘上,拿过一杯香槟,递给程爱瑜。“喝点吧,可以放松心情。” 这时程爱瑜已然回神,抬眸都上那双深邃的狐狸眼,她礼貌的微笑着,接过那杯酒,“谢谢!疏狂,你今天很帅!” “怎么,后悔没让我当你的男伴?” 寒暄了几句,程爱瑜就以要去程老那边为借口,挽着齐默勋离开。 程爱瑜熟练地在衣香鬓影间穿梭,落落大方的与人寒暄着,凭借着自小练就的交际手腕,在长辈与同辈中,得到一致好评。这也让程老爷子,甚为欣喜。 直到八点,晚宴正式开始,程老爷子上台致辞时,程爱瑜才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和齐默勋耳语几句,就朝洗手间走去。 而在洗手间门口,她撞见了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 抬头一看,她不禁低叫了声:“唐枫!” “hi,小鱼儿!”一身高级制定的versace,掩不去唐枫的颓废。而他似乎一直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四下无人,便靠近她身边道:“别看了,我刚才绕着全场转了三圈,也没见着景煊的人影。或许,他的到来,会是个惊喜!你说呢?”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61:寿宴风波,接二连三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被现了心事的程爱瑜,微微扬起唇角,睨着靠在门边的唐枫:“你怎么来了?” 顾唐两家向来水火不容,有顾家人在的地方,唐家人绝迹不会出现。今天却极为奇怪,她刚才在会场上帮老爷子招待客人,已经撞见了顾伯父和唐枫的两位叔叔,如今又碰上了唐枫,难不成他们还想在老爷子的寿宴上,上演一出家族斗争?! 想着那狗血镜头,程爱瑜瘪了瘪嘴,又将注意力投回他身上,等着他的答案。 而他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句“万事没有绝对”,就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哎,小鱼,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在听到那句话的瞬间,程爱瑜怔了下,视线交汇的刹那,却从他自信的眸中看见一丝隐忧,就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根本,迅速收敛心思,双手环胸的微微扬起下巴:“说说看,是什么交易,让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 “顾繁华。”唐枫缓缓开口。 “繁华?如果她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咱们交易的筹码,估计不第一时间掐死你,也会来找我拼命!”她太了解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了。 “不,你会答应的。”唐枫笃定的说。 他踢了踢脚前的地灯,凝视着程爱瑜,贴近她耳边,说了个名字。然后直起腰版,又靠向门框,睨着她她忽变苍白的脸,微微眯起了眼睛。 虽然,对她来说,在这个热闹的场合,提起那个贱女人的名字,是件很残忍的事儿,但为了繁华,他只能这么做。 “你……怎么会知道她!” “小鱼,我们认识也有二十年了,我唐枫想知道的事儿,就算在月球坑里埋着,我也会造个飞船上去扒开看看。不过你放心,当年那件事,你哥哥掩藏的很好,我查到的也只是些皮毛。但我想,这些就够了!因为,我刚刚收到消息,那个女人——回国了!” 台上意气风的程老,在共同举杯后,继续着措辞优雅得体的致辞,并没有谁注意到这对躲在阴暗的角落中的男女。 而此刻的程爱瑜,因为时隔八年,再度听见那个女人的名字,变了脸色。尤其是那双眸子,冷的骇人。 “唐枫,我他妈的真该宰了你!”许久,平复心情的程爱瑜,撂下狠话。 唐枫不以为意,耸耸肩道:“小鱼儿,你要真想宰我的话,随便挑个软肋,往你负责的栏目上一放,我连同我的公司就得来个一波三折,哪还有我站着的机会?不过,说真的,那女人还真有几下子,我以为程大少爷会把她拖下地狱,没想到,她到自己爬上来了,啧!” 程爱瑜闻着唐枫身上那股混着烟草与酒味的古龙水,只觉嗓子堵得厉害,半晌哼了声道:“废话少说,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是顾繁华。不论接下去的日子里,会生什么,鱼儿,我请求你,帮我保护她,照顾她,支持她……” 唐枫说的深情款款,程爱瑜却越听越不是滋味的打断道:“你他妈少给我煽情!准备玩哪样啊,说的跟要和她生离死别似的!” “不是我要和她生离死别,是我——总之你别问了,答不答应吧!”唐枫烦躁的拢了拢头,继续道:“除了这事儿,你还得给我弄清楚,顾繁华和你三哥的那张结婚协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哎……似玉妹妹,我唐枫活这么大,没求过谁,你们程家内部的事儿,我根本没办法查,你他妈就帮我这一次,就一次!成不成!” 他知道了?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心中掀起一丝羡慕。 她羡慕顾繁华,有唐枫这个男人,始终站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而她和景煊……如果没有八年前的遭遇,或许…… 打断臆想,程爱瑜微微颔首:“我尽量,不过也只能保证繁华不受伤害。倒是你,真的准备跟唐家决裂,同时向顾家开火?!” “谁知道呢!”唐枫邪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睛,转即在一阵掌声中,压低嗓音:“作为报答,我会把那女人回国后的动向告诉你。附赠一条,景煊今晚铁定会来,我保证——你爷爷今晚的寿宴,绝对精彩!” 掌声落定时,唐枫就整理好自己,从程爱瑜身边越过,自径走向人群中央。 程爱瑜靠在门边,默念着那个几乎刻在噩梦里的名字,忽然掀起嘴角,眼底划过一抹染着恨意的凌厉。而这时,齐默勋的声音传来:“小鱼,你怎么还在这儿,程老让你过去和他一起切蛋糕呢!” 见她太久没回去,齐默勋找了过来,不过远远的看见她和唐枫在说话,没有靠近。但却能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很为妙。 “哦,这就来!”重整笑容,程爱瑜挽着齐默勋走去。 穿过人群时,她用余光环顾四周,依旧没有见着景煊。她以为自己该因此而放松,不想反倒有些紧张,随之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划过眼底。但她掩饰得很好,并没被任何人看穿。 “丫头过来,陪爷爷一起切蛋糕!” 程老第一时间看见了孙女,朝他招手。 挤在跟前的人们给她让了条道。 程爱瑜提着裙摆走上台,微笑着拥抱程老,声音欢快的说:“爷爷,生日快乐!”接着,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被家人包围着,同程老握着一柄精致的刀具,朝漂亮的蛋糕上划去。 而就在这时,唐枫走上了台,抢过司仪手中的话筒,高声道:“让我们祝贺程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接着,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唐枫,也要给大家带来一条喜讯。就是——我要结婚了,和我的女朋友,也就是在座不少人看着长大的顾繁华小姐!” 程爱瑜握着刀柄的手,颤了下。 还真如她所想,唐枫这厮,果然在寿宴上,扔下了一包**,炸得全场空气顿时弥漫起硝烟的味道,在一瞬的安静后,沸腾了。 同一时间,宴会厅的大门,再度打开,又让着沸腾的大厅静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投去,看向同行而至的三人。 不禁,又是一怔。 程爱瑜倒退半步,漆黑的眸子倏然瞪大,瞳孔也猛地扩了一圈,默默的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景……煊!” ------题外话------ 明天就要入v了,下章万更~奸情了,亲们,都明白滴~ 谢谢亲们支持了妃妃六十一天,希望日后,亲们还能支持妃妃,支持文里的每一对有情人。当然,也希望亲们能够支持正版。这年头物价飞涨,网文千字三分从来没变过。而且潇湘每章计数是不算标点的,所以v章都是实打实的内容,绝没有什么标点凑字的情况! 其实作者很辛苦,为了保质保量,一小时也就那两千字,而情节如果不合适,还要全部推翻重写。等定稿一章后,亲们翻翻,几分钟就看完了。所以,千字三分换写手心血,是物超所值的白菜价。而且,潇湘现在可以做任务赚取潇湘币,潇湘导购网也可以赚潇湘币…… 再次感谢支持妃妃的每一位读者。 希望亲们继续,支持正版,支持本文! 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 d 校园港 恋耽美 062:订婚,负责她的一生!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他,还是来了! 在这个最不合时宜的时间里,闯入她的世界。 难道,真如他所说,是来见家长的?! 宾客中,有不少人是认识走在前头的那对夫妇的,都自觉的朝他们点头微笑,并往两边退开,给他们让出条道,好到老寿星的跟前打招呼问候。 一行三人,踏着精美的羊绒地毯,缓缓走来。 他们的姗姗来迟,无疑成为全场备受瞩目的焦点。且不说素来以模范夫妻著称的景先生景太太,光是走在他们侧方,稍后一步的那个年轻男人,就足够吸引眼球。 而那个男人,正是景煊。 程爱瑜保持着习惯性的微笑,看着眼前由远及近的男人。 在今天这种场合里,他依旧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而环顾左右,被各种奢侈品牌包裹的社会名流,似乎都成了浮华的霓虹,只为映衬他的存在。 随着几处灯光聚拢而至,景煊在她面前站定,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今晚的他似乎格外不同,大概是有了比较的缘故,显得更为硬朗挺拔,俊雅不凡。而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曾无数次吸引着她的凤眸威严冷傲,眉宇间散着令人臣服的霸气。 肩上的两毛三,彰显着他特殊的社会地位。 众人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景家那位年轻有为的上校! “小鱼,我来晚了。” 他开口,她微笑,优雅得体的朝他伸出手:“不晚不晚,我们这才切蛋糕,而唐少则刚表了关于他人生的,重要宣言。说起来,你还真是会挑时间来啊!” 本想着握个手就算了,谁知景煊却弯下身! 在众人的注视中,他绅士的执起程爱瑜的手,微微托起,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在放开时,他甚至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颤了下。 程爱瑜不落痕迹的缩回手,朝身后背去。而这时,程资炎从程老身边绕到妹妹这边,不经意的侧身,就站在了景煊与程爱瑜之间,将妹妹半遮半挡的掩在身后。没差几秒,见程资炎行动,程家另两个兄弟,泓源、泓慕也走了过来。两人手中各拿着两只香槟,递给景先生和景太太,化解了几人抢着挡在妹妹前头,这种尴尬的令人费解的举动,并将这一举动变得更合适宜。 “程叔,祝您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微微举杯,西装笔挺的景先生,携爱妻向程老爷子祝寿敬酒,接着递上一个精致的盒子道:“这是我和阿致的一点心意,希望程叔喜欢。” 程老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对璧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两孩子都是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能来给他祝寿,他自然高兴。而程景两家,算得上是世交了,往上再数一辈儿,那都是在一个战壕里打过滚的好兄弟好战友。若没八年前的那件事儿,他们两家估计早就结亲了! 不过,今天的见面,还是太突然了些。 因为这场宴会,程家只邀请了家里亲戚与s市的商界名流。而景家早在多年前,就搬到了海外,虽说还是经常来往,尤其是小辈之间,但这次程家,并未邀请景家,特别是景煊…… “程叔,景扬前些日子就说,今儿是您的生日,这说什么也得来给您贺寿。这不,赶巧了,景煊今儿代他们老首长来给您贺寿,我们也就没打招呼,跟着一块来了。只不过,飞机晚点了,我们到的有些迟,您老别怪罪!” 见程老爷子没表态,景太太赶紧打开了话匣子,说了这番话,并将目光投向丈夫手中那个盒子上,转即拿起,递到程老爷子手中。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程家真没邀请景家夫妇,又再怎么不高兴景煊的到来,现如今也得做出十分欢迎的样子。 因为在场宾客都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与之寒暄了一阵子,景太太离开丈夫的臂弯,朝正被程家几个兄弟团团围住寒暄,暗地里却在互相较劲的儿子递了个眼色,就直径朝程爱瑜走去。 “哎呀,这就是爱瑜吧!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瞧,这俊的,可不比你父母逊色,我这当干妈的,都快不认得了。”说着,景太太就执起了程爱瑜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阵子,就转头朝还在和程老寒暄的丈夫招呼道:“景扬,还不快来瞧瞧咱们干女儿,我记得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只有这么大!” 景太太伸手比划了下,又转回头,继续和程爱瑜说话。 其实,程爱瑜许多年没有见过景父景母,不过,全赖他们保养的相当不错,在他们进门时,就已经认了出来。 至于他们怎么是她的干爸干妈,这说起来话就长了。 “……干妈风华不减当年,我一眼就认出您了。” 场上气氛又恢复如初,表面平静,暗中风起云涌。 众人寒暄敬酒,朝程老祝贺,好似谁都没有听见,唐枫疯的宣言,也不觉得景家人的突然到来,有什么突允的地方。 而这时,愣了半天的司仪总算回过神了,从唐枫手上拿回话筒,宣布宴会正式开始,并将众人的目光引向扶梯——“让我们有请程诺先生携妻,为诸位宾客,献上第一支舞!” 明亮的大厅,骤然暗了下来,两束追光灯,从不同方向,同时投向宴会厅二楼,笼罩着又一对神色恩爱的夫妇。 而程爱瑜也随之抬头,朝那个方向投去温暖的注视。 她仰望着父母,却在看清优雅的母亲身后,那抹明艳照人的倩影时,惊得脸色顿便苍白!怎么会,顾繁华她……怎么又回来了! 一阵掌声响起。 随着灯光的引领,程诺夫妇走下扶梯,进入舞池。而顾繁华就站在舞池边缘,她似乎感觉到了程爱瑜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看来,微笑。只是那一弯微笑沉淀了太多情愫,让她看着都觉得揪心。 悠扬的舞曲,伴随着场上华美的舞姿,结束时,掌声再度沸腾。灯光也在这一刻全部亮起,最后出场的程诺夫妇,朝女儿的方向看了眼,就往程老跟前去,不经意的一眼,却看见了多年好友的景家夫妇。 “景扬?景致!” “hi,萧瑜,好久不见了!”景太太挽着丈夫走来,朝曾经的死党打趣道:“或许我该改口叫你程太太,嘻嘻……自打你功成名就,我就只能在新闻上看你了。听说你前几天在德国开画展,又引得一片喝彩,祝贺你!” 景致萧瑜两人打小就是朋友,后来一起考上了美院,不过景致对绘画没什么兴趣,学成后就转行做了设计。不向萧瑜,生在书香门第,自小就就背着画坛天才的光环,走出学校后,就是一路的锦绣前程。 “你也不赖啊,有自己的品牌,前阵子还听程诺说,准备在那边上市了是吧!先恭喜了!” “彼此彼此,我这点小成就,搁在他程诺眼里,估摸着还不如一颗沙子大呢!论成就,还是你家程诺厉害,当年一度炙手可热的大状,毅然放弃前程,转战商场,将帝皇搞得有声有色。如今隐退,正是享福的时候了!” 景太太口中的程诺,正是程老的三儿子,程爱瑜的父亲。在程爱瑜六岁前,他是闻名全国的大状,战无不胜的长胜将军。不过因为程家当时出了些事情,他不得不从律师行业退下来,接手二哥的帝皇企业。直到前些年,儿子程资炎足够独当一面时,程诺就将帝皇集团扔给了儿子,自己隐退,当起了帝皇律师团的首席律师,继续着年轻时的战绩。 “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这些话,还是改天聚会再说吧!瑜儿,不是想女儿了吗,走,过去瞧瞧!”一直没有开口的程诺,再看见景煊时,目光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暗沉。他打断了妻子与死党的交谈,用眼神示意她往走来的景煊身上看了眼,并朝同样沉默的景扬点了点头,带着妻子离开。 景太太不解的凝眉,侧目看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她本想借机会把景煊介绍给程诺夫妇,但没想到,程家人对景煊的态度,是一个比一个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同样看出了些端倪的景先生,朝爱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并伸手拍了拍爱妻的肩头,低声道:“小辈事儿,让小辈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只能帮衬,不能帮他们解决根本的问题。至于原由,现在也不好说,等宴会结束吧,结束了我去和程诺谈谈!” 毕竟这是个热闹的日子,冤孽如顾唐两家,都能和平相处,他们景家作为程家世交,总不好在这时候给程家添乱子吧! 宴会有声有色的进行着,但这绝对称得上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每当景煊要请程爱瑜跳舞时,不是她父母也刚巧叫她,就是那三个哥哥轮番上阵,邀请她当舞伴。一个多钟头下来,连乔疏狂和齐默勋都和她跳了两支舞,景煊却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到。 不过程爱瑜终于忍无可忍,和再次前来,蛮不讲理的把她从景煊面前,捉到舞池里的程资炎翻脸了。不落痕迹的瞪了他一眼,在跳舞时故意踩了他几脚,等舞曲结束,她就立刻离开舞池边缘,往洗手间走去。 倒霉! 实在是太倒霉了! 似乎只要有他景煊在场,她就总没个安生的时候。 站在洗手台前,程爱瑜往脸上泼了两捧清水,使劲的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随后整理好情绪,拿卸妆纸擦干净脸上过分正式的妆容,重新补了补。正准备出去继续“迎战”时,却听洗手间最里头的隔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嗯,嗯我知道……我会按着你说的做,但你要和我保证,不要伤害唐枫!程泓慕,我要你誓!” 是繁华! 程爱瑜攥着那副丝绸手套,紧紧捏成一团,身体绷直的站在那个隔间前,一动不动。直到那扇门打开—— “小……小鱼!” 顾繁华一惊之下,差点把手包给扔到马桶里! 程爱瑜无奈的牵动唇角,扯起勉强的笑容。想和她打招呼,但不知为何,到了嘴边的话,却成了质问——“为什么回来!顾繁华,唐枫为了你……” “他为了我,我为了他……呵呵,小鱼,你知道吗?我早在四年前,就和你三哥签字结婚了。如果,我再把唐枫扯进来,那他就是为人所不耻的小三!” 程爱瑜没想到她会这么直面的说出来,愣了下,转即哑声问她:“繁华,你和程泓慕……你和他的那张结婚协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铁瓷的死党,在这一刻才现,她们身上,彼此都隐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宴会厅里,与景煊两看生厌的程资炎,正谈笑自如的与人应酬着,余光却是不是的从景煊身上扫过,警戒的防备着他与程爱瑜的任何一次接触,仿佛将他看成了不可靠近的身无病毒。 而程诺夫妇与景煊的父母,是多年好友,见了面还是谈笑自如。可这说着说着,景先生话题一转,就说起了孩子的婚事。 “程诺,我们老了!你看,孩子们都那么大了,有些事儿,也不能耽误了。我记得啊,当年你家那小魔女抓周的时候,抓着我家景煊死活不放。你还记不记得?那小妮子,开口叫的第一句不是爸妈,而是哥哥!还有,他俩还私定终身来着……” “呵呵,那时候孩子都还小,不懂事。我记得,因为我家那捣蛋丫头,害得你家景煊差点溺水,当时可把景致气坏了,第二天就带着孩子飞去了大洋彼岸。” “可不,没多久,资炎就带着爱瑜追去了。我家景煊,就是那时候和爱瑜来了个私定终身。你说,这两孩子打小就喜欢彼此,如今终于走到了一起,不如我们趁早把事情给办了吧!” 想娶他女儿? 凭他景煊! ——做梦! 程诺二十几年前,就特别不待见那个有事没事儿就拐他女儿的臭小子,加上八年前的那事儿,他现在对景煊可以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如果真成了他家女婿,他指不定会抄家伙灭了那小子! 不过碍于两家情面,程诺并没有将话说死,只是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景扬,这些都是孩子们的事儿,咱们不谈。你我也都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你和景致,应该比谁都清楚,这长辈包办婚姻,做孩子的是个什么心情。” 意有所指的中断了话题,程诺转脸又去应酬其他客人。 妻子那边,同样被景太太提起了儿女的婚事,但他们夫妻都一样,以婚恋自由为理由,表示放开手不问孩子的感情生活,将景煊和程爱瑜所为的娃娃亲,给一笔带过。 而等那边,程爱瑜和顾繁华从洗手间出来时,刚好撞见了唐枫,及他的两个叔叔。 得,又热闹了! 程爱瑜牵起笑容,向唐家的两位长辈问好。 相对熟悉些的唐建之,一见着顾繁华,立刻脸色灰霾。不过,他的性格和唐炮筒子倒有许多相似之处,很快就收敛了情绪,翘起唇角,露出极为稳重的笑容,与程爱瑜寒暄了几句。 而他身旁的男人,可没唐建之这么得体了,见着顾家人在场,尤其是害得他们跌份的顾家人,那神色立马就变得尖酸刻薄。并故意当这顾繁华的面,用极为热情的态度,以慈爱的长辈口吻,将程爱瑜上上下下夸了个遍,末了还语带深意的向众人暗示:“爱瑜,咱们唐枫啊,可是最照顾你的。你俩小时候玩的别提多好了,现在又都在b市奋斗——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将来啊!” 接着又八面玲珑的和上前攀谈的人,一口一个咱们爱瑜的称赞着,把话头全往“程爱瑜和唐枫是一对”的意思上引,同时暗示程家,他们家有意与程家结缘。 她程爱瑜听着都觉得好笑,若说自己和唐枫小时候玩的好,倒不如说他们两个打得好。每天秉持着死活不能打女孩子的唐枫,都会被程爱瑜揍得鼻青脸肿,隔三差五唐家老爷子就带着爱孙,到程家做客,末了还要以唐枫道歉为结局。 如此两人,要真凑成一对,估计老唐家的房顶,都得被着他们给掀了。 不过程爱瑜顾及着繁华的情绪,握着她的手心,轻轻地捏了下,表示自己并没那个意思,让她放心。 而顾繁华还没来及回以了解的小动作,顾家的枪炮就对准了唐家。即使隔得很远,也能清楚的听见,顾伯伯对某个上前询问的宾客高声道:“唐家那小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最爱开玩笑。若我家繁华,真是能让他收心结婚的人,他又哪来那么多绯闻的!你看,这位才是我未来女婿……泓慕,过来打个招呼!繁华,你也过来!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哪有未婚妻,会扔下未婚夫一个人应酬的!” 顾伯伯这算是彻底将繁华,与程泓慕的婚约给挑明了。 但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里的程爱瑜,抬头看着从人群中走过来的兄长,及松开她的手,无奈的迈开脚步,朝他走去的繁华,却突然松了口气。还好,他们两人在国外签字结婚的事情,现在还没被外人知道。 不过,这场宴会注定不会平静。 唐家的炮弹轰过,顾家就硝烟再起。 顾伯父是接程老爷子班的,现任外交部副部长,这交际手腕绝没话说,并且口才了得。这不,正带着女儿和他认定了的女婿,绕场与众人一一介绍着,笑里藏刀的讥讽唐家,将唐枫的激情宣言,化作小孩子的玩闹,还有意无意的暗示众人,是唐家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子…… 宴会进行到十点多时,程爱瑜终于绷不住了,再度离开程资炎的保护范围,从楼上休息室里,带了睡醒一觉的齐齐,去就餐区吃东西。 “齐齐,要不要来点提拉米苏?” “好哦——我还要巧克力慕斯!” 睡饱了的小孩子,精神头十足不说,这胃也像是永远填不满一样。嘴巴里明明嚼着草莓慕斯,就嚷着要再来一块。但这份天真烂漫,可远比大人笑里藏刀的拿自家孩子做交易,要美好。她宁可整晚都对着这孩子,也不想再回到那个交际中心去了——特累! “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程爱瑜抽出张纸巾,温柔的给齐齐擦着嘴角。 齐齐则像个小松鼠似的,鼓着腮帮打算把爸爸平时不允许他吃的甜食,一下吃个够本。 就在程爱瑜抬头时,一个精致的盘子,从她身侧递来,上头放着精致的樱桃香草起司蛋糕,以及一枚银亮亮的餐叉。 “你也吃点东西吧!刚才喝了不少香槟,别回头再胃疼。”乔疏狂弯着腰,等她结果盘子,才在一旁坐下,不过不是紧挨着她,而是选择了隔着齐齐坐下,并伸手揽着小齐齐,捏着他鼓鼓的小脸颊,取笑他再吃就是个满口蛀牙的小胖子,气的齐齐直瞪眼。 拿着餐盘,程爱瑜扬着下巴,打量着眼前,和齐齐玩闹的乔疏狂,说不出是何滋味。她以为,她表达的够清楚了,而他却…… “小鱼,你似乎,很喜欢孩子!” 当程爱瑜刚咽下一颗樱桃时,乔疏狂忽然说了句话,语调平缓,就像是他们平日聊天时一样,轻松自若。其实,他并不想给她压力,对他这个打小接受西方教育的人来说,追求、拍拖是一件让彼此觉得享受的事儿,而不是手段和逼迫。 闻声,程爱瑜再度抬眼,凝视着那双隐藏在金丝边眼睛下的狐狸眼,缓缓滑过他笔挺的鼻梁,似弯非弯的唇,最终落在他略微消尖的下巴上,一顿,也勾起了唇角道:“还好。” “想没想过自己要一个?” 微圆的狐狸眼,浮现意味深长的眼神。 程爱瑜故意忽略,笑着调侃:“你说我?我又不是单细胞繁殖体,到哪要去啊!” “可以借种。” 三句话不到,这狐狸就扯歪了两人的话题,眉眼间,露出了一丝邪魅。 而程爱瑜在于乔狐狸的多次接触中,似乎也找到了个规律。就是——眼前这个五官清朗,脸庞干净,仿佛每一根线条都浸透着温雅的男人,每当使坏心眼儿时,那双清明深邃的狐狸眼眼睛,就会显示出一抹说不出的妖魅! 眼下就是如此,引得程爱瑜一阵好笑。 但没等她连住笑容,一侧的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炙热的掌心温度随之传来,骤然缩紧,扣得她僵住了笑容。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忽然抓住她的人是谁。 而那随之而来的低沉的声音,更证明了她的猜测。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吃东西,秀色可餐那是成语,并不能真当饭吃!” 话音落,他就在她身边坐下,并往她手上塞了杯蜂蜜水,一摸,还是温得。“没见你酒量多好,还敢由着人灌你。快喝了,醒醒酒!” 见景煊来了,乔疏狂倒是出其不意的没有再做停留,反倒抱着齐齐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他们。这也是他和景煊不同之处,有着一种极为绅士的体贴,不让她为难,不让她觉得尴尬。 虽说今晚喝的都是低度酒,可程爱瑜是空腹饮酒,这会子胃里真难受。景煊的这杯蜂蜜水,简直是来给她救命的。也不和他客气,豪气的朝他举了举杯,仰脖子就喝了,喝完还意犹未尽的抹抹嘴,啧了声道:“别说,我还没现,这酒店的蜂蜜水调的挺好。我得去找经理,让他再给我弄一杯去,我这头还晕着呢!” “你给我老实点,坐着歇会儿吧!”不由分说的将程爱瑜扣在怀里,景煊低声教训道:“没酒量就少喝点,别在那儿充什么女中豪杰。” 其实,他并没有告诉她,那杯蜂蜜水,是他找经理进茶水间亲自调的。也没有告诉她,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连她不舒服时,悄悄压胃的小动作也注意到了…… “是是是,我不是女中豪杰,没你能喝,也没什么酒品,成了吧!”翻了个白眼,程爱瑜继续闷头吃蛋糕。 而景煊,却在这时忽然凑近她的耳边,朝她的耳廓里吹着热气道:“你的确没什么酒品,要是有,就不会——上我!” “咳——” 程爱瑜被呛着了,一阵猛咳,这才把差点噎着她的樱桃果肉给吐出来。接着,她立马放下盘子,愤然转脸,同时背过手拂开他帮她拍抚着后背的手,瞪圆了眼睛瞅着他道:“景煊,你最好别在我爷爷的寿宴上惹麻烦!”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惹麻烦了?小鱼,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公平点!” 片刻的轻松,毁在了他**的话上。眼前这小女人,明明脸色俏红,含羞似怯,可眼中闪烁的却是咄咄逼人的光彩。 “因为……”程爱瑜的眸子一暗,眼神避开景煊,不经意间却看见了疾步朝她走来的兄长。暗叹了口气,她握紧了拳头,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淡淡的说了句,“因为这世上没有公平”,就挣开了景煊的手,快步离去…… 宴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十一点才散场。 程爱瑜蹬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挽着齐默勋站在门口,与家人一同送客。等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后,她从经理手中,拿了张房卡递给齐默勋道:“爷爷说小孩子不能睡太晚,我让人给齐齐开了个房,已经安排他睡下了。你就别在移动他了,今晚陪他住酒店吧!” “谢啦!”齐默勋从她手中接过房卡,转而向还没离开的顾景两家人微微颔首,最后将目光落回到景煊身上,稍稍停留,就立刻收回视线,迈着从容不迫的稳健步伐,走向宴会厅角落里的专用电梯。 程爱瑜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心情,因为这时,顾伯伯开了口,对程老道:“老爷子,今天乘着大家都在,不如谈谈泓慕和繁华的婚事,眼看着这两孩子如今都事业有成了,若是再成个家,不久两全其美了吗!” “呵呵,你以为老头我不着急啊!我比他们爸妈还急,就想着,乘着我精神头还好,他们婚后给我添个曾孙,我也能给他们带带……你瞧,我家这小丫头就是我和曼妮一手带大的,多机灵!”程老叹息着,同时朝站在圈外和繁华说话的程爱瑜招了招手,继续道:“小顾,你瞧瞧这丫头,和你家繁华多亲热。这孩子打小就跟着我国内外的到处跑,没什么朋友,就这么一个大院里的孩子,还能说得上话。你也留意着,若有合适的人,给她介绍介绍。” “爷爷!您就那么不待见我啊,那好,我明儿就走,您就眼不见心不烦,清净了。”程爱瑜用撒娇的口吻说着,转眸拼了命的朝自己那对虽然有点无良,但还算宠她的父母递眼色。 但不等她爸妈开口,挽着顾父手臂的明艳女子,扭着水蛇般的腰肢,款款一笑,上下审视了程爱瑜一番道:“哎呦,瞧着小爱瑜还害羞呢!其实程老,您也不必担心,您孙女那么优秀,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啊?恐怕都是和繁华那丫头一样,眼界儿高,谁谁都看不上眼儿。”说着,她挑起妆容得体的眉眼,朝顾繁华横了眼,就又将目光收回到诧异身上,接着说:“我瞧,程老夫人今天请来的各界名流,都是数一数二的金龟婿,那里还用得着我们来介绍。应该问问爱瑜,她啊,相中了谁!” 说话的女人,是顾父的续弦,但并不是顾繁华的母亲,而是继母。这女人倒有些本事,精通英法日三国语言,曾是顾父的得力助手,现在进了顾家门,就辞去了外交工作,在家相夫教子。对顾繁华,说不上有多好,但也不算坏,至少不像童话故事中那么恶毒。 “哦?丫头,和爷爷说说,奶奶今天请来的人力,有没有谁,让你想见第二回的?”程老打趣的问,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朝景煊的方向斜了过去。 程爱瑜故意忽视程老的眼神,扬起下巴:“如果,他们是金龟婿,就留给喜欢掉王八的人吧!我对他们没兴趣。” 闻声,众人一愣,紧跟着笑了。 顾夫人却觉得脸上无光的很,暗中握着拳头,面上却还在不停的陪笑道:“也是,和爱瑜身边的几位男士一比,他们的确少逊一筹。嗯,我们不说这个,对了,爱瑜,听说你留学的时候,读的是音乐,弹得一手好,怎么回国后却读了新闻?真可惜,我还没听过你那让你顾伯伯交口称颂的钢琴独奏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提到钢琴的刹那,她感到握在手中的程爱瑜的手,猛地颤了几下,那双清亮的眸子也在那一刻变得晦暗。 但这一切生的极快,只是一瞬,就过去了。 “程老,既然客人都走了,我们也别在这站着了,去二楼茶室,边饮茶边谈吧!” 顾父适时的说了句,将话题岔回去,同时也缓解了气氛。围绕在程老身边之人,也都在跟着附和。 程老侧脸看了眼孙女,不落痕迹的拍拍她的手背,就攥住她的手,“走,跟爷爷上楼,爷爷今天想常常你亲手冲泡的铁观音。” “那可不成,奶奶说了,超过下午三点,您就不准在喝茶了,我还是让人给您热杯牛奶,亲手端给您吧!”稳住情绪的程爱瑜,抽出手扶着程老往楼上走。 程泓源则扶着程老夫人,跟上他们。并在后头打趣道:“奶奶,您瞧瞧,咱家小妹是不是特有您的风范!将来,谁娶了她,那是捡了个宝,一定也是个持家有道的好妻子!” “你小子,是拿囡囡开玩笑,还是损奶奶啊!”程老太太轻轻的赏了程泓源一巴掌,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前头走着的程老,突然停了,并转过身来。 他晾了景扬一家够久了,好似这时才想到一般,回头站在阶梯中央,朝下看去。却见本与景扬夫妻交谈的儿子媳妇,并没有跟过来,但也没说话,只是相对立着。而在众人头去目光时,却见景煊朝楼梯上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目光坚定的不可言喻,落在程爱瑜的身上,稍稍停滞,就立刻离开,投向程诺夫妇,郑重而又深沉。 “程爸,程妈,小鱼的事儿,我会负责。今天跟父母来拜见你们,一来是给程老贺寿,二来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我想——和小鱼订婚!” ——他会负责? ——和她订婚? 一句话,两个重点,令程爱瑜的脑海瞬间“嘭”的一声,炸开了。 数不清的想法蜂拥而来,乱的她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在想什么。而顾繁华的一声低叫,却让脑子里乱的跟锅浆糊似的程爱瑜,蓦然回神。 同时惊叫一声—— “哥!” 众人的视线,尽数透过,不觉倒抽凉气…… 打景煊出现在会场,程资炎就没给过一星半点的好脸色。但因为身处环境与社会地位的种种束缚,程资炎一直以冷眼旁观的姿态,防备着景煊,每当他有机会接近程爱瑜,他就从中作梗。只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一时不差,他最终还是和程爱瑜在用餐区独处了一会儿。就因为那一会儿,程资炎捏碎了两个香槟杯,避开前来攀谈的人,把他的宝贝妹妹,从那家伙手上给弄了回来。在那之后,他也警告过那家伙,不要再打他妹妹的主意,但那家伙最终还是打了小妹的主意。 不,这不仅是打主意! 这完全是觊觎! 凭他?一个小小上校,也敢和他程资炎唱反调,也敢扬言说要娶小鱼! 这混蛋,若不是因为他这祸水,小鱼会——会很幸福! 忍了一晚上的怒火,在这一刻,因为这么一句话,兼备表白与求婚的话,让宠妹成狂的程资炎,彻底爆了。急火攻心的他,也不顾往日树立起的冷峻形象了,怒不可解的扬起一拳,就朝景煊砸去。 并怒吼道:“景煊,你他妈给我记清楚了!就算他妈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他妈养程爱瑜一辈子,也不会把她嫁给你!” 出人意料的是,景煊没有动,硬生生的承受了程资炎的这一拳。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程资炎的拳头,从下方往上冲去,重重地砸在了景煊的侧边脸颊上,不用感受也能看得住,这一拳的力度极大,打的景煊都因为贯力而猛地偏了头。 或许别人不知道程资炎的拳头有多狠,但程爱瑜知道,打小就知道。若要比较,他和景煊在部队中历练出的拳头,应该是不相上下的。非但如此,相比景煊中规中矩的武力,程资炎则是自成一体的野路子,换句话说,那是打小打架打出来的。 两边父母没有劝阻,只是各自往后退了几步。 景煊随意的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迹,抬眼冷睨着程资炎,仿佛目空一切的气场又从他那双傲然的眉眼间散出。嘴角随即一翘,他不屑轻嗤,声音冷然的甩出十个字:“她嫁不嫁,轮不到你来说!” 犀利的语气,冷漠的声音,犹如一盆开水,朝程资炎淋头浇下,瞬间激的他胸中燃起的火焰,烧的更为旺盛,几乎令他全身血液都沸腾了。 他握经拳头,直言呼呵:“好,算你有种!我今天非把你打趴下不可!” 说着,程资炎就又扬起了拳头。 “哥——” 那个瞬间,程爱瑜脑筋热的放开了程老爷子的手,从众人让开的那条道上,快步冲下楼梯,朝即将爆的两人跑去,扬起胳膊,劈手拦住程资炎没有收住的拳头。但因为程资炎是认真的,用了全力,程爱瑜这一下挨得也不轻。 “小鱼,你怎么……” 上一秒还暴跳如雷,犹如暴君的程资炎,在下一秒就收敛情绪,变成了温柔的绵羊哥哥,伸手捉住程爱瑜的胳膊,想要检查。但有一只手比他的更快,将程爱瑜拦了过去,仔细的替她检查着胳膊上的那道红痕,似乎微微鼓起,但并没伤到筋骨。 “你什么疯!这拳脚无眼,万一伤到了筋骨,有你好受的!”景煊也没想到,程爱瑜会这样冲下来,好在当时在程资炎下手时,猛地扯了下程爱瑜的裙子,让她和那道作用力少了些接触,碰撞的不太厉害,只要用冰敷一敷,就能消肿了。 而他此时,嘴上虽然责备她,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似的甜。因为这小女人下意识的举动,已经表露了她深藏心底的那份悸动。 她在担心他! “我不是疯,也不是逞能。你别误会。”看着他漆黑的眸中划过的一抹璀璨,程爱瑜压着心底的那份怦然,平复了担忧的心情,换上漠然的声色,从他的怀中脱出。接着,她又看了他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朝着兄长的方向仰头道:“哥,你今天也太过了。景煊他是代表b区军部首长来向爷爷贺寿的,是客人,你不该和他动手,有失程家风度。同时,他是一名军人,头上有着铁一般的纪律,是不能在地方上打架的。你打他,他不还手,你觉得,就算是这样把他打趴下,有意思吗?” 打他没还手的那一刻起,程爱瑜就知道,自己哥哥绝迹不会吃亏,但要按着哥哥和景煊彼此的脾气,这两人必然有一个最后要趴下。所以,她才会站出来,一来不能让程家落人话柄,二来……她不想让景煊受伤,至少在她的面前。 “小鱼……” “哥,你们聊吧,我带他去楼上客房,给他冰敷一下。”话音落,她没有给任何人插话的机会,转脸向众人递去抱歉的眼神,转即拖着景煊离开。 而就在他们步入电梯时,顾父凝视着景煊的背影道:“程老……我总觉得,这人的背影很眼熟。” “眼熟?大概因为他比较像你景叔年轻的时候。” 被他这么一说,程老也觉得景煊的背影很眼熟,就随口找了个理由。但他话音刚落,就听顾父接茬道:“不对,我想起来了!程老,这小子每年夏天,都会来你家门口转悠几圈,还就是不进去。原先我还纳闷呢,现在总算明白了,是在等爱瑜这丫头啊!” 听了这话,程老的脑海中,也立刻浮现出往年夏日。 似乎总有一天,他会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见门外徘徊的背影。从那背影还只是个青涩的少年,一点点的变化着。似乎去年,他还看见过,只是一直没有去查证…… 刷卡,开门。 程爱瑜走入事先定好的房间,关上房门,在插上供电房卡,弯腰脱鞋时,才恍然现,自己居然堂而皇之的拉着景煊的手,从上电梯到走进客房,都没有放开过。 一瞬,不经意的对上了他的视线,程爱瑜仿佛触电般的松开手。 踢掉了高跟鞋,在他注视的目光中,极为不舒服的扭头,避开视线道:“我去给你拿冰袋,你……自便。” 话音落,她就一溜烟的朝吧台的方向跑去,并随手打开了中央空调,调低温度,在客房吧台配备的小冰箱中,找到几个冰盒,里头冻着整整齐齐的冰块。 程爱瑜拿了出来,顺手从自己的晚宴包里,拿出干净整洁的手帕。这到不是她有什么怪癖,其实这手帕是程泓慕胸前西装口袋里的装饰,在宴会结束送客的时候,她帮他整理了下衣服,顺手拿下来打了个岔,就忘了给他在放回口袋里。不过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总比当个装饰有用! 用手帕包住,刚一转身,就撞在了他结实的怀抱里。 “你……走路没声的的啊!”程爱瑜埋怨了句,抬手将冰包递给他:“呐,自己拿着敷一敷,不然真肿起来了,干爹干妈嘴上不说,心里铁定要怪我。” “是你在怪自己吧!”接过冰包,他没有往自己脸上的瘀伤处方,而是不由分说的捉住程爱瑜的手臂,按了上去。 这一按,疼的程爱瑜嗷嗷直叫。 冰冷冷的温度,突然间贴上她还算温暖的肌肤,令她打了个哆嗦不说,那条胳膊上,还迅速的颤栗起一个又一个小红点儿。 “我让你给你自己冰敷,不是我!” 她想要推开景煊的手,无奈,他的手简直就是把钳子,将她紧紧钳制住,让她分毫都不能动弹。 “别动,除非你想让我就地办了你!” 听着这威胁的话,程爱瑜不觉笑:“景煊,你对我除了这句威胁,还会说点什么啊?!” “很多,只要你想听。” “比如,我又欠干了?哧……我说景大首长,你追女人的方式方法,还真直接粗暴啊!” “只要有效就行。” 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景煊放开程爱瑜的胳膊,低头看着那个已经消肿的淤痕,正要开口让她活动下胳膊,忽觉手上一空,冰包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上。紧接着,她报复性的将冰包按压在他肿的厉害的脸上,是下了力气的按着,很疼,但他确认了。 不管这是她诚心关怀,还是在报复他刚才有些粗鲁的行径,总之,这是她亲手给敷的。 “有效吗?我倒不觉得。相比找我父母,说什么要负责、求订婚一类的话,你倒不如答应当我的情人。反正你想达到的最终目的,不都是那些事儿吗,一张证,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会是我的妻子。”听着程爱瑜有些自暴自弃的话,景煊不免有些动怒。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对她的种种,都只是想要她的身体?这小女人,这张嘴怎么就净说这种难听话呢! 程爱瑜的手微微僵了下,又继续动起来,眼神却有些飘忽的看向远处,就是不往景煊身上瞧:“景首长,你别坑我,军婚可不好离。你看我们俩这性格吧,就不是一路人,这要是结婚了,咱们还不得把房顶给掀了?三天一吵,五天一闹,折腾不了几天,你准得给我家暴!我又打不过你……这生活未免太悲惨了。所以,你就当日行一善,打消了这年头,放过我吧!” “程爱瑜,哪有你这样,没结婚,就想着离婚的?”听了她的这番言论,景煊给她气笑了,抬手掰正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而后沉声道:“程爱瑜,让你接受我的追求,难道就有那么难吗!你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让你——如果换了别的男人,换成乔疏狂,你也会这么轻浮吗!” 程爱瑜当记者当久了,好听话听得多,难听话听的也多。所以,她有个很好的习惯,对与那些她不想听的话,她可以直接忽视,就象现在,她还能够微笑着与景煊相视,问他要不要再喝一杯,这里的客房都会提供名酒。 “程爱瑜!” “嗯?” “回答我!” “咱们小时候关系是铁瓷,不过你问的话,是我的**,我有权不回答。” 望着他霸道冷硬的眉眼,程爱瑜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就仿佛看见了他眼中的那份压抑着的隐忧。 而他们,就是因为太过了解彼此的骄傲,所以,她不说,他也不说,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既然你不说,那么,程爱瑜,我们就在这继续下午在试衣间里,没做完的事儿吧!” 话音落,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努力压抑着心底被她满不在乎的轻浮言语,与刻意想要划清界限的疏离冷漠,而激起的暴戾,在一瞬被激,犹如狂风暴雨般,朝她袭来。 既然她非要划清界限,那他就只有用这个方法,让两人的关系,再也扯不清楚。 而她不甘示弱,在回吻的同时,突然的咬住了他的唇瓣,用尽全力的咬了下去。 咬的他疼的闷哼,咬的血腥味充斥口腔。 而程爱瑜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心,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或者说,自打她保存了二十五年的童贞,被他占据后,她才恍然现,自己不是性无能,只是不会爱了。 但此时此刻,她身体的本能,极为诚实的告诉她,她想要他。而心里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喊,程爱瑜,你不能在陷进去了,绝对不能! 她恨他搅乱了她终于归于平静的甚或,却又因为不确定,才会忍不住重重地咬他,以此来证明着,那份的的确确的存在感。 对,他存在的。 倏然睁开眼睛,深邃的黑眸染着一抹深不可测的阴鸷,应该是被突如其来的位置情绪所渲染了,显得更为淋漓尽致。 而那一秒,景煊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她的手腕狠狠扣住,冰包从她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那方手帕皱巴巴的展开,冰块则散落一地…… 托腰,举起。 景煊轻巧的将她,放在了吧台的水晶台面上。 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就缓缓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轻轻压下,令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同时落下比刚才更为狂热的文,一点一点的,沿着那精美的轮廓,极为细致地吻着她脸颊的每一寸肌肤。 刃薄的唇片,厮磨地划过她光洁的额头、眉梢、眼窝,流连着,反复印下属于他唇瓣的温度。 她婴咛,很低,很轻,却很撩人,足够化解他心中的戾气,让他渐渐耐心起来,用更细碎的吻折磨着她,同时在安抚着她。 细密的吻,轻轻滑过她挺翘的鼻梁,落在人中上轻吮,却越过她的唇,流连她精巧秀美的下巴,并张嘴用细密的牙齿,咬了下她的下颌。反复厮磨一番,就是不触碰她的唇,而是落在她已经惹得泛红的耳廓,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着耳垂,直惹得她一阵气血冲头,腿软脚软的时候,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灼热的唇。 ……灼热的气息缓缓下移,沿着那晶莹如玉的脖颈,抚摸着,轻吻着。 景煊专注的吻着她,珍视却又强硬,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与拒绝。修长强劲的手臂微微一收,景煊环抱着她,就将她压倒在晶亮透明的吧台上。身下,冰冷坚硬的触感让程爱瑜短暂失神,而下一秒,她就听见空气中传来的轻微地扯拽声。礼服裙的拉链被打开。 单薄的裹胸礼服裙,就被他给扯到腰间,接着他挺拔有力的身躯不由分说地覆上来,仿佛电流,瞬间袭过程爱瑜全身。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从头皮一路滑下! 他的手就搁在她的腰间,沿着她身侧的曲线,缓缓游走。 此刻的程爱瑜敏感脆弱得不得了。而他却总有办法,掌控她的节奏,令她沉沦在他带来的美好中。 逐渐,程爱瑜的衣服,被景煊一点点的剥离。他温暖的手掌轻触她温软细腻的肌肤,从光裸的肩头一路强势地向下游移……手臂,腰肢,甚至腕骨,都没有放过的细致的游走而过。 冷气直直的吹响景煊背后,他略带凉意的指尖触碰到她束身衣的搭扣,身下的人儿不可抑制地轻颤,下意识地想去推阻。但景煊单手就将她制住,在她震颤的宛如一只可怜的小猫般时,温柔而又果断地解开那一个个紧紧咬合的搭扣。“景煊……我们……” “程爱瑜,不要……再拒绝我,至少现在!” 不然,他真会疯。 景煊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细腻的背,怜爱的抚挲着,最终轻轻地压在她背后微微陷落的地方,而那浅浅的凹陷之处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即便背后是沁人心扉的冰冷台面,她的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热了起来。轻柔的吻。 细密的舔舐。 他的温暖,与温柔,几乎在这一刻悄然绽放。 不经意间,程爱瑜现,他漆黑的深邃的瞳,只有在这一刻似乎才会看到她的心底,而她也能看到他眼中灼烧的**,正灼烧着她,格外真实。程爱瑜倏然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想要唤他,但喉咙里却是抑制不住地低喘,令她根本出不出话来。一扫前几次的猛然侵占,这次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用这种温柔的**之刀,将她寸寸凌迟。 他温柔不减霸道的攻势,令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而程爱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想推开他,还是早已失去了推开的力气。被撩拨的身体,异常敏锐起来,而这份敏锐,也让她感到一丝不安与恐惧。 空调的风明明是冷的,吹拂在肌肤上,渗透到血管里,但那近似乎沸腾的血液,根本不会被这种凉意所抵消,有的只是本性中的渴求…… “要我吗?”低哑的声音,充斥着**,在耳畔回旋。 程爱瑜挣着最后一丝理智,回应他:“不,不要在这里……” “你想在哪里?” 他停下了动作,问她。 身下的人儿媚眼微睁,朝客房的卧室看了眼,半晌才吐出一个破碎的字音——“床。” 景煊揽起她细软光洁的腰肢,轻轻一勾,同时揽住她的腿弯,将她抱起,稳步走入卧室的床边,将她轻轻放下,转身压上去。浅紫色的床单,映衬着她光洁如玉的身躯,显得更为白皙。 坦诚相见,此刻,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相贴,严丝合缝……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随着那种肌肤相亲的微微摩挲,令程爱瑜的心跳越来越激烈,而景煊含吮的动作更是让她惊喘出声。热! 她简直快要热死了! 那种灼热的感觉,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蔓延在她的血管、神经……四肢百骸。就好像身处英式壁炉旁,很暖,就连内心里起伏着的火苗,也随之熊熊燃烧。这一刻,她没有在逃避,而是放松的用最真实的自己,迎接着他。 而他则消减了最后一丝距离,吻住她,连同她口中低沉而有灼热的轻呼,也一柄吞入腹中。这一刻,他们彼此相拥,紧紧相连。她无力地喘息着承受着景煊给她带来的痛苦与欢愉,尽管她的思绪还是那样的混乱不堪,但那种充实的快感,却是如此真切。“程爱瑜,你和你的身体,都还喜欢着我……”景煊不住地喘着,细密的汗珠从梢滴落,落在她的肩头,枕边,而那声音微微有些颤,却异常的性感动听:“可为什么,你不敢正视自己,还想逃避呢!”…… 二楼私人茶室中,程老必须先解决了孙女的事情,就让程泓慕陪着顾家人,去了隔壁。其余人随程老留在这儿,由程诺将话挑明,告诉景扬夫妇:如果,真为了孩子好,就阻止景煊和小鱼在接触下去,否则,他两人迟早要有一个受伤。 景扬夫妇不解,这一向开明的程家人,怎么如今说起了这样的话? “程诺,您也说了,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孩子的事儿,咱们这些做长辈的……” “景扬叔叔,既然如此,我们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一向最沉稳干练的程资炎,忽然抬头,看向狐疑的景扬,打断了他的话道:“其实,这些话应该早点让你们知道,不过为了两家的交情,我们并没有提起过。之前,顾夫人说的是对的,我妹妹在国外读的是音乐,她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很出色的钢琴家,但在八年前……” ------题外话------ 卖个关子,明天揭秘~亲们,继续勾搭妃妃吧~ d 校园港 恋耽美 063:感情这玩意儿,是做出来的!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八年前的程爱瑜,不是跟着她工作繁忙的爸妈,与才接手帝皇集团的哥哥生活,而是跟着驻外的外交官爷爷,生活在国外。而在景煊被送入harvard就读的时候,程爱瑜给程诺去了个电话,她向父亲保证,绝对不给任何人惹麻烦,唯一的要求是,她要去wellesley! 两所名校,32分钟的路程。 提出这个要求时,程爱瑜刚满十五岁。 当时的程家长辈,没有人知道一直跟着程老在英国,就读皇家音乐学院的程爱瑜,为什么放弃优渥的读书环境与深造机会,而铁了心的要去威尔利斯读书。不过,一心要将程家唯一的女孩子,培养成令人骄傲的名媛的程老及程老夫人,考虑到wellesley是名媛的摇篮,而程爱瑜当时的导师,也给她写了推荐信,程家人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将她送了过去。 而与她同时送去的,还有程家的未来孙媳妇——顾繁华!目的是让两个孩子,彼此有个照应。 开始,谁都不知道程爱瑜的心里,藏着个小秘密。直到后来,顾繁华现了,程爱瑜每个周末,都会去harvard转悠一圈,即便是她学业最紧张的时候,也不会将这件事忘了。 当时,顾繁华以为她是去散步,可后来,当圣诞节的时候,她从wellesley邀请名单里,看见那个她打小就知道的男孩子的名字时,望着一整天一整天的坐在琴房里,练到趴在钢琴前睡着了,都不肯回寝室休息的死党的背影,她总算明白了——程爱瑜来这所学校的目的,是景煊! 远远的看上一眼,或是让受到邀请的他,听她弹奏一首送给他的曲子。 那时的她,应该算是情窦初开吧! 就连素来有魔女之称的她,也逃不过,那份青春期的悸动。 …… “喂,鱼儿,想什么呢?”连着唤了她几声,都不见她答话,景煊凑上前,再度吻上她的唇。 男性气息浓厚的吻,令沉淀在回忆中的程爱瑜,立刻回归现实。 抬手一推,程爱瑜顺手抓过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就朝景煊脸上砸过去,用一种略微有些不耐烦的口吻,声音里透着沙哑的说:“你……什么时候才会厌倦我。” 景煊下意识的抬手接住,看清眼前事物,下一秒,他的唇边就漾起了一抹说不出韵味的坏笑。 拿着程爱瑜扔过来的东西,景煊在手上摇了摇,“小妮子,看不出来,你还挺主动的嘛……” 那动听的嗓音,不疾不徐地悠扬飘过耳际。周身每个毛孔,似乎都能感觉到,被子下两人混在一起的体温。而他似乎下意识的避开她的问题,这让程爱瑜很不是滋味,猛然抬头—— 但抬眼的那一瞬,程爱瑜整个人都差点石化了。 她……她怎么把自己的内衣给扔出去了?! 修长的手指沿着内衣上的蕾丝边,缓缓滑动,明朗的指节微微屈起,反手拂过内衣光洁的面料,让她忽然产生一种,他是在抚摸自己的臆想。不禁一颤,程爱瑜伸手就要去抢,可目光却和他的撞了个正着,而此刻,眼前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神色格外的温柔,浸透着一丝丝促狭的戏谑。他挑眉抬眼,眼尾儿微斜,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就那么似笑非笑地,轻慢地朝她瞟了过来,而其中暗藏在意味深长的调侃中的那份**,一旦倾泻,足够能把程爱瑜给折腾死好几个来回。 “宝贝儿……”他轻飘飘的开口,给她来了个纨绔公子叫小情人的称呼,紧跟着道:“听说……木瓜炖排骨,有利于二次育。嗯……改明儿回京,咱也试试?” 闻言,程爱瑜一气冲天,二气升天,只差仰天长啸给自己壮胆,却也用猫的轻盈,狮的速度,很准稳的扑上去,亮出利爪,本想给他背上的抓痕在增几道,转念一想,直接来了个锁喉,想要掐死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球。 惯例作用下,他们又扑到了。 扭打着闹了好一会儿,景煊用确保不会伤到她的力道,制住了骑在他身上,又掐又拧的小妮子的手。 四目相触的刹那,程爱瑜像是被雷劈了一下,骤然清醒。 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程大小姐不淡定了,低头看着依旧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的景煊,尽量忽略他眉目怀中,引人误会的温情脉脉,缓缓闭上眼睛,想从他身上趴下来,却被他拽住了光裸的双腿。 两人就维持着这种女上男下的尴尬姿态,尤其现在,两人还都光着,就更为尴尬了。程爱瑜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可是,这没地缝儿,就算是有,她钻进去也只能从这一层楼掉到下一层楼的房间里去……所以,别找地缝儿了,还是扯被子吧! 拉扯过薄被,程爱瑜乌龟的将自己蒙住,而这一蒙不要紧,连带着景煊也一起给盖在了被子里。 黑暗中,她看不清景煊的脸,却能凭借着彼此的呼吸、心跳,以及熟悉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到他的存在。而那怦然跳动的心,是她怎么也管不住的。 沉默许久,她压低声音,再次问出他刚才避而不答的话。“景煊,你什么时候才能厌倦我……” 回答她的是沉默,因为头上顶着被子,她根本看不见,但不知怎么的,却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对,是愤怒,可他为什么会愤怒呢?程爱瑜不解,以为这又是自己想多了,当年被誉为playboy的他,又怎么会因为她而改变呢! 而就在程爱瑜天马行空的想着心事时,景煊的声音忽然传来,很压抑。不知是因为黑暗的缘故,还是他真的在生气,程爱瑜从那到声音里,感到了压抑的怒焰——“还有力气胡思乱想?看来是我刚才没尽力啊……程爱瑜!” 伴随着唤出的名字,程爱瑜的眼前,顿时亮了。盖在头顶的被子,此刻正压在身下,而景煊,就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一双闪烁着火光的眼睛,正凝视着她,下一秒,将她彻底吞没…… 茶室中,程景两家的谈话,继续着。程资炎在盛怒之下,说出了程爱瑜在八年前的生日那天,生的拿起绑架案! “……八年前,我妹妹即将从wellesley毕业,而那时,她刚刚获得一个国际奖项,和两个国家奖项,可以说,她的前程就摆在眼前。但就在她刚刚收到巴黎音乐大赛的邀请函时,她被绑架了,等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重度昏迷。而最残忍的是,她的左手手指被尽数敲断!” 程资炎咬牙切齿的说着,每个看着程爱瑜经历过那段时期的人,神色都变得十分沉重,似乎只要想起那段时间,就像是看见了孩子在受苦时,所要承受的噩梦。 景扬夫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听到这段话时,也无比揪心。虽说,程爱瑜这孩子打小就调皮捣蛋,和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一样,唯我独尊。但这孩子也有她的可爱之处,尤其是景扬,在举家移民后,还是十分挂记着那个孩子,与程诺夫妇联系时总要和他们交换孩子的视频,或是照片。 “那她现在……” “经过手术,小妹的左手保了下来,但她左手小指神经末梢坏死,第二节指关节能动,但第一节完全没了知觉。”这对于一个钢琴家来说——是噩耗! 程资炎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拨出精致的烟盒,抽出一支,刚想点上,看了眼母亲,他又将烟放了回去。但他的心口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无法平静,一想到八年前,程爱瑜躺在病房里,呆滞的神情,还有她起狠时,下力气的又掐又捏左手小指的模样,他就心痛不已。 人前,她总是笑着无所谓的说:小事情啦,手指头一根没少,就是有一节不能动了而已,没事没事!刚好,钢琴也玩够了,等回国,我想找点更有挑战性的事儿! 人后,她默无声息的看着自己的手呆,坐在病床上,一坐就是一下午。不是流泪,而是疯的捏自己的手指。而那天,他刚好有东西没拿,又回来了一趟,看见了这一幕,吓得他进去阻拦,那时现,她的手指尖上,被她咬的鲜血直流。对与一个用手来创造前程与梦想的人来说,手废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那天,是她受伤一来,第一次哭,哭的昏天黑地,哭的泪不成声。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程资炎都没敢离开。他一直抱着她,抱着打小宠爱到大的妹妹,恨不得替她承担所有的痛,而这时却听见了她的梦呓——他不要我了…… 至今程资炎都没弄懂,这句话的含义。但他没有放过那个把他的宝贝妹妹,折腾成这样的贱人。他用更惨无人道的方式,仗着年少轻狂,与背景强势,将那个女人,毁的更为彻底。 想到这,他忽然抬头,翘起嘴角,漾起诡异的笑,眼神却是那样的阴鸷,漆黑而又凝重,仿佛暗无天日! “景叔,景姨,你们知道,让鱼儿变成这样的人,是谁吗?”眯起了眼睛,程资炎缓缓开口,声音冷锐:“那起绑架案,包括凌虐小鱼的,都是一个女人指使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叫——舒晚!” 就在程资炎还要继续说话时,程诺咳了声,沉声制止了他:“小炎,够了!” 与此同时,听到“舒晚”这个名字的景扬夫妇,一瞬之间,脸色苍白如雪…… 顶楼的套间里,春色一片。而宴会厅二楼,私人茶室隔壁的房里,却是一片寂静,寂静的十分尴尬。 奉命陪着顾家人的程泓慕,静静的坐在单人沙上,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烟。十分钟前,这房里还是一片嘈杂,顾父顾姨就坐在他旁边的长沙上,你一言我一语的给茶几对面的顾繁华上政治教育课,从他们含辛茹苦养大她开始,在将顾唐两家那摊子苦大仇深,却早已归类到民国时期的破事儿。最后开始变着花样的编排唐家人的种种不是,不仅仅是唐枫,连同唐枫那个如家意气风当了省长的爹,都给编排了进去,说的是无限难听。尤其是尖酸刻薄的顾姨,专挑顾繁华的痛处说,把唐枫这阵子满天飞的花边新闻,又给一条条的抖露出来,拿这个ipad,一边翻着新闻,还一边非要塞给顾繁华看,最后把顾繁华惹得快疯了,但碍于长辈身份,她借尿遁跑了。而这一跑,足足跑了有十多分钟还没回来,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吧! 可能比顾繁华自己还了解她的程泓慕,如是想着,绷直的嘴角,微微翘起。 “哎呦,老顾啊,你说说这丫头,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真真不是个让人身心的,你说说,在我们身边,怎么就不好了,留学回来,非跑到皇城根底下,这下好了,给唐枫那厮给盯上了……”数落了一通,她忽然转头,看向程泓慕,扬起妩媚而又热情的笑容:“瞧我这嘴,呸呸呸,小慕啊,阿姨刚刚都是胡扯的,你别在意。其实,咱们繁华挺好的,人又漂亮,嘴又甜,学历也能过得去,而且事业也算小成了。怎么也比我那丫头强,什么什么都不会,还偏偏要学她姐姐,整天就想着自己创业!天下哪有这种美事儿,繁华要是没唐枫撑着,哪能一步登天啊!你说——” “你就少说两句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顾父一听老婆这话里话外的尖酸,就忍不住冷下了脸,让她闭嘴。 其实,他能不知道老婆的心思?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损繁华,抬高她生的女儿,暗示程泓慕,和顾家联姻,不是只有顾繁华一个可以娶,这还有个顾家的小女儿没嫁出去呢! 但这顾夫人也是个精明的有手段的人,不然的话,凭她的家世,那可能嫁的了顾家?!所以,她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的女儿铺好路子,好让女儿将来的地位稳固,不会因为母亲家里没什么地位,而被人瞧不起。 这不,娇嗔一声,就对顾父道:“修远,我不过是抱怨两句而已。咱们家瑶瑶的确没有繁华本事……”转头,她又看向程泓慕,扬起笑容:“小慕,你说是不是!” 冷眼旁观,一直站在顾家战场外的程泓慕,最终还是被问到了。 稍稍停滞,他掐灭手中的烟头,扔到烟灰缸里,抬头淡淡的扫了眼顾夫人,语速平缓却十分低沉的说:“繁华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不用你一再提醒。”话音落,他优雅起身,慢条斯理的扣上礼服前襟的扣子,抚了抚衣袖,垂眸又看了眼脸色微变的顾夫人,转而将目光投向若有所思的顾父,微微开口,声音中浸透着良好修养,却十分疏离:“顾伯父,顾阿姨,你们先坐着,我出去看看繁华好了没!” “哐当——” 精致奢华的欧式双开门,开了又关。 顾修远目送着程泓慕离开是背影,目光中泛着说不出意味,许久没有回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一道温柔的娇呵,打断了他的思绪。 “顾修远,你什么意思啊,难道顾繁华是你的女儿,瑶瑶就不是吗!你整天只想着顾繁华能不能嫁进程家,怎么也不为我们瑶瑶想想!” “闭嘴!越来越没规矩了……你不要忘了,我娶你回来,是为了让你给我照顾繁华的!她是我的长女,是我顾修远,唯一认可的女儿……” 争执声,被阻隔在那价值不菲,隔音效果却十分好的欧式门内。而此刻的顾繁华,早已拿着从宴会上,从程爱瑜那儿得到的房卡,悄悄地前往客房。而刚推开房门,后脚还没迈进房里,她就落入了那男人熟悉而又安稳的怀抱。 问着男人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她沉醉其间,希望这一刻停止,即便是一辈子,也心甘情愿了。 “阿枫——” 在他近似乎粗鲁的,好似想要折断她腰肢的拥抱中,顾繁华感觉到了这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了他热切的情意,更感觉到了自己心中那份不舍。她颤抖着唤出两人间亲密的称呼,回应她的,则是重重地关门声。 她被捉住,轻轻一带,扯入屋中。下一秒,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唐枫给按到了门板上。 “繁华……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一向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在她面前,就像是个孩子,呢喃着,头则压在她的脖颈处,脸颊贴着她的锁骨,与她温热的肌肤紧密贴合着,轻轻地蹭了蹭。 这不到一周的时间,却恍惚将两人分开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而这久违的浓情炙热,暖的一向以女王自居的顾繁华,眼底也闪过星星点点的流光,是绞碎的痛,是纠缠的欢愉。那个怀抱,暖的她不舍的推开。 唐枫紧紧抱着顾繁华纤瘦的身子,磨蹭叙旧,才抬头用更为炽烈的热情,吻住她唇瓣,肆意的吮允着。 黑暗中,他的心跳是那样的清晰,还有她的——‘怦怦怦怦’,快的近似疯狂。他的唇,与她的不停摩擦,灵巧的舌乘机溜入她的口腔,与她的丁香小舌,互相纠缠,圈画着一个又一个充满旖旎的圆圈,像是他们最初相识时,跳的那曲圆舞一样,欢快的忘了自身的存在——两人的呼吸几乎在那一瞬,合二为一。 “繁华,繁华……”他低吟,引诱着她的手,滑进他的睡袍。睡袍下,未着寸缕的光裸着,似乎就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温柔的手,随着他的引导,拂过坚硬的胸口,结实的小腹……逐渐向下,火热窜动,一触即!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第十二下。顾繁华和唐枫所在的客房里,弥漫着旖旎的**气息,混合着沐浴液的味道,男人狠的用着自己的方式,诉说着满腔爱意。他们是那样的近,即便前路重重阻隔,眼前也只有彼此。 拥吻,喘息,火热缠绵。 男人狷狂的汗水,低落在她的肩头,而她则在这原是的热情中,步入云端,领会这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不同凡响的炽热。柔软无力的肢体,却是那样的配合,弯弓……满弓……犹如一曲低沉浑厚的大提琴独奏,交织着夜色,渐渐奏响**! 体力向来很好的顾繁华,今天不只是不是因为这几天过的太过压抑的缘故,竟然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中,睡了过去。梦里,她和唐枫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她和唐枫,其实就像是程爱瑜和景煊,都是打小就认识的,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不过,不同的是,顾家唐家是世仇,程家和景家是世交。所以若严格说来,他们两个打小就跟仇人一样,谁都看不服谁,绝对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种美好的词语用不到一块去。以至于她个温温柔柔的大家闺秀,打小就养成了个男孩子的性格,在一个大院里,带领着各自阵营的孩子,三天两头的干架! 但这打着打着能打出感情的,估摸着顾唐两家,也就出了他们这一对。而两人真真的开始,应该是顾繁华十八岁的时候,在寝室还算宽敞舒适的床上,被二十二岁的唐枫压倒。两人在月光中纠缠着,温润的身体紧紧相依,她的青涩在他强迫之下,为他而绽放。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感觉,估计每个女人都会记得第一次的感觉,是初尝情爱的紧张恐惧,又带着点小小的期待,仿佛每个毛孔都在颤抖……吃痛的惊叫,泪水,混合着亢奋,汗水,与象征着她从少女蜕变成女人的殷红血迹,斑斑点点的印在床单上,触目惊心。 在世仇背景的压力下,他们两人的感情不能曝光,但顾繁华觉得,那段时光,是最美好的。他们可以在阳光下热吻,在人前大秀恩爱,在树林里悄悄幽会,或是在周末时到彼此的房里彻夜狂欢。他们甚至做过更出格的事儿,在顾繁华寝室里的那台乳白色的钢琴上,彻夜缠绵,滚落时还弄坏了两本琴谱…… 那时,他们的世界里,仿佛没有任何人,只有唐枫和顾繁华! 而让这一切变得混乱的,是顾繁华二十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们都回国了。而刚下飞机的时候,顾繁华没有得到唐枫热情的拥抱,等待她的,是唐枫订婚的消息。不过,她在计程车上,听到的新闻却让她酸楚的心莫名泛起阵阵清甜,同时又在为唐枫担忧。那天,唐枫没有出现在订婚宴上,他用行动宣誓,他唐枫的女人,自己挑!而也是哪一天,唐家知道了唐枫和顾繁华在一起,气的唐老爷子当场心梗,将唐枫扫地出门,差点断绝关系…… 之后……没等到那回忆继续下去,顾繁华就从睡梦中骤然惊醒。 “怎么了,繁华?”她惊醒时,搂着她的唐枫正用指尖,爱恋的摩挲着她的侧腰,回味着他们曾经的种种。而她这么突然的坐起,把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还把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摸摸她满是汗珠的额头,“怎么一头的汗啊!做恶梦了?” 噩梦吗?如果没有末尾突然出现的程泓慕的身影,那这个梦,绝对是场美梦!她宁可沉淀其中,永远不要醒过来! 顾繁华摇了摇头,推开他的手,拉起薄被,遮掩着自己的身体。她平复情绪,用尽量平缓的声音道:“我没事。” “还说没事,瞧你,一头冷汗,不知道的还以为空调坏了呢!来,过来,让哥哥我抱抱,给你压压惊。”唐枫挑起习惯性的坏笑,伸手就去揽顾繁华的肩膀,但却揽了个空。“繁华?” “唐枫,我想过了,在这样继续下去,对我们都没好处。你我都是聪明人,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做自取灭亡的傻事。所以,我们……” 几乎是鼓起了所以的勇气,顾女王此刻就像是个冷脸的小猫咪,外表伪装的再怎么坚强,内心却早已不负重和,脆弱柔软。她斟酌着言辞,刚想将自己原先准备好的话,告诉他,不想却被唐枫一声暴喝打断:“顾繁华,你给我闭嘴!” 顾繁华缓缓抬头,望着她曾经整天干架,后来却在不只不觉中,深深爱上,也曾想过要生死相依的男人。透过窗外霓虹幽暗的冷光,看着他邪魅的深瞳,仿佛从哪个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这让她想起,他们每晚抵死缠绵时,他的眼里也映着她的影子,只有她的影子…… “你他妈的现在和我说这个了?老子二十四那年,被亲爹打的亲妈都认不得的时候,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这个呢!”如果那时候,她把现在这句未完的话说完,年少轻狂的他们,会不会就此罢休?答案……大概只有回到那个时候,才知道吧! 顾繁华愣了一下,转即苦笑,回了句:“可不是,如果早点说,咱们都没事儿。只可惜……”只可惜那时年少轻狂,总以为爱情比天高比地大,有情饮水饱,爹妈问不了。只要他们情比金坚,总有一天,在什么破烂世仇,也得想他们俯首称臣。可结果是,兜兜转转的玩着爱情长跑,七年之痒也过了,依旧没名没分。 而这兜兜转转之间,她到和别的男人,签了张结婚协议。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女人的虚荣,也不是什么糊里糊涂、醉酒装疯的活见鬼的理由,更不是有谁拿刀子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签字,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唐枫。那张结婚协议,其实救了唐枫一条命…… 靠在床头,顾繁华缓缓地吐出口气,满眼凄迷。 “可惜没有后悔药了!顾繁华,你上了我的贼船,这辈子都别指望下去!咱两就在这一船上,你要还能坚持,咱这就是索马里海盗的穿,不管是小还是大,总有一天,咱们能拿下那片海域。若是你坚持不住了,我不介意,把这船变成泰坦尼克号,老子就是拖着你,死也要和你也一起跳海!” 他霸道的宣称,比她那毫无力气的开场白,要强硬多了。而这时,他的手臂,正紧紧地嵌着她的腰,丝毫没有松开。他从她的后背抱住她,令她背部裸露的肌肤,与他监视的胸膛,紧密相贴。他的心跳,几乎穿透了她的后背,鼓动着她的,与他渐渐同频。而他的下颌就搁在她的肩窝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灼的顾繁华的呼吸,瞬间失去了原由的节奏,越急促。“顾繁华,咱俩都是一类人,心早就比石头还硬了。所以……再等等,不要离开我……”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过! 顾繁华微微闭上眼睛。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掰开唐枫的手,然后告诉他,我们彻底结束了,不管我们爱得多深多沉,我和程泓慕的事儿一天不解决,咱们两就永远身处噩梦的阴影之中,而你的前程……她不想毁了自己,也毁了唐枫。可她同时也明白,如果没了唐枫,她可能一天都过不了,即便吵架时,嘴上在怎么说:男人不就是个两条腿的长得帅点的雄性生物吗!没了你,老娘在去找一个!这世上还怎没谁离了谁,就不能活的! 的确,都能活,只是活的很痛罢了。 心,极度纠结。转念,她又想到了程泓慕说过的话,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骤然回神。她的软肋,还在程泓慕的手上攥着,她不能让唐枫也因此而受累,故而伸手去掰唐枫的手指,声音冷沉,却毫无威慑力:“放开我!唐枫,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客气?我的小如花啊,你打小就没对我客气过,现在你要是和我客气,我才该怕呢!”说着,他像个耍赖的孩子似的,将她抱得更紧,嘴角渐渐勾起邪笑,比之前的笑容要轻松了许多。因为,他从她的那份激烈的挣扎中,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挣扎,所以他更加笃定的加重了力道,将她完全圈在了怀里,并用那微凉的脸颊,蹭着她颈间细嫩的肌肤,语调陡然转柔道:“繁华,千万别说出来,那么狠的话,我听着,心会痛。” 他心痛,难道她就不疼吗!可是,她该怎么办?横在她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保全唐枫委屈自己,要么,就是和程泓慕正面冲突,然后她和唐枫一起身败名裂……她也委屈,也难受,为了这场爱情长跑,她甚至将自己全部的骄傲,都折在了程泓慕的面前,被那厮踩成了碎片,而即便是这样,她也要努力的保护着唐枫。如今想想,若是能回头,当年的她,还会签字吗?应该,还会吧……她始终不能放弃唐枫啊! 强烈的情绪波动,引得唐枫心疼不已,他只有将她抱得更紧,让她知道,自己会和他同进退。 “他逼你的,是吗?顾繁华,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和我说实话吗!那张结婚协议,你不是为自己签的,是为我,为我——” 他都知道了?顾繁华颓然的松开手,转头看向他。目光微微扬起,就能触及他略微垂下眼帘的邪魅的眸子。而此时此刻,她在他的眸中,看见了一份磐石无转移的坚决:“我不会放弃你的,顾繁华,你有勇气为了我去签那只协议,那我,就有勇气把你牢牢的抓在身边!顾繁华,我们一起回去吧,回咱皇城根底下的老窝去,让程泓慕什么玩意儿的都见鬼去吧!你顾繁华这辈子只能是我唐枫的,就算前头有多少障碍,老子就算披荆斩棘也给你整出跳光明大道来,你——等着!” 闻言,顾繁华愣住了,一抹热流却从眼眶溢出,湿了脸庞。滑过唇边时,她伸出舌尖,尝了尝——有点苦,有点涩,还有点咸。 或许这就是他们曾经相信的爱情,一个从来不会完美的看不见摸不着,却确实存在着的东西。它——会甜,会苦,会痒,会痛,会惊喜连连,会磕碰不断,会爱到漫步云端,会伤的体无完肤……即便是这样,而他们还是义无返顾的,像两个傻瓜一样的,无所顾忌的爱着彼此! “阿枫”,顾繁华伸手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却在他颊边,摸到一抹湿意。不知是他的眼泪,还是汗水,但那一瞬间,她想到了某个深夜,程爱瑜曾经说过的话——“一个只知道流泪的人为你流血,一个只懂得流血的人为你流泪,那么这个人就是对的人!” 那唐枫,是对的人吧! …… 私人茶室中,气氛凝重到了极点。而程老看了看手表,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重的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的沉寂:“泓源,你去楼上客房看看,这丫头给景家那小子处理个伤口,怎么能到现在还不回来,别回头又来个不告而别,一走就又是三年!” 闻声,众人神色各异,这脑子里浮现的,可不单单只是不告而别的画面,而是另一番景象。而坐在一旁的程老夫人,则咳嗽了声,唤回众人的注意力,用尽量轻松的口吻,对二孙子程泓源说:“你小子赶紧上去找去,如果囡囡跑了,你就给追回来,不管动用什么,哪怕全城戒严,你也得给我把囡囡给弄回来!我这次非要和那小丫头片子约法三章不可,不说别的,至少得让她一月回来看瞧我一趟,否则,我白疼这小妮儿了!” “奶奶,你偏心可以偏的在明显点。”程泓源知道程老太太的意思,故意顺着话茬,玩笑着打趣。 程老太太笑道:“怎么着,你小子还醋心了呐!”稍顿,程老太太的目光朝景扬夫妇身上瞟去,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与其说我疼囡囡,倒不如说她是被你们哥几个给灌得。你们打小不就说嘛,妹妹是自己家的,媳妇儿是别人家的,乘着妹妹还是自己的,就得多宠着点儿,免得回头成了别人家的,想疼都疼不到喽!” “得,奶奶欸,您是外交部长的夫人,孙子我自认口才不行,说不过您,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你当个跑腿的吧!您别瞪我了,我这就去……” 说着,程泓源就快步走出了茶室。关上门,他回头看了眼紧合的门板,想着,若是没有当年的那茬事儿,现在里头应该是一团热闹的讨论着怎么给那两人办一场盛世婚礼吧! 想到这,他赶紧甩开这奇怪的念头,转身就朝转角的电梯走去。 电梯门打开,里头一个身着酒红色晚礼服,珠光宝气的女子,低着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从他身边经过时,程泓源味道一股浓重的酒味。不过,他没怎么注意,就直接上了电梯,按下数字键,就伸手朝兜,悠闲的靠在电梯壁上。 当电梯门缓缓咬合时,走出去的那个女人,又匆匆的朝这边跑来,程泓源不知道她为何这样,但他想伸手给她按住电梯时,已经来不及了。电梯门合上,随着电梯的攀升,程泓源抬头看着眼前的数字键,忽然想到了,那个女人是谁! 是她,是——舒晚! 可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她不是已经被大哥……来不及多想,程泓源赶紧按了电梯键,想要下去再看看,至少确认下,是不是他认错了人。而这时,已经到了楼层,电梯门再度打开,一抹狼狈的身影,从外头跑了进来。 程泓源几乎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个人,他惊愕的叫出那个熟悉的名字——“迟阳!” 听到有人叫自己,迟阳缓缓抬头,目光滞留在程泓源的脸上,讷讷的……叙叙旧才好似认出了他来,缓缓开口,哑声叫出记忆中的名字,却又有些不确定,微微颤抖:“程……泓源?” “是我,你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弯身,程泓源刚想要伸手扶她。却被迟阳用极大的力量,一把推了出去,警惕的防备着,叫道:“不要碰我!” 程泓源更纳闷了,这小妮子是玩那样啊,怎么跟谁要强暴她似的啊!等等,强暴?!程泓源蹲下身,看着躲在电梯拐角处,不住哆嗦的迟阳。她的一反常态,令他万分惊愕,而眼尖的他,却还是从她的高领衬衫的领口处,看见了一枚深红色的吻痕。 程泓源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却还是耐着性子的朝她伸出手:“迟阳,我是程泓源啊,是小鱼儿的二哥,你抬头看看我。来,过来……我送你回去休息!” 平日里比谁都坚强的,素来以女强人著称的,s市甲级医院最负盛名的心血管科主任医师,现在却一反常态的脆弱敏感,仿佛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给她吓坏了。这让程泓源想起小鱼儿,想起她在瑞士疗养院的生活,心间不禁一颤,更为担心迟阳,暗自琢磨着,她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 “迟阳,我是帮你的,你别怕,你抬头看看我!告诉我,生了什么事儿?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和我说,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在程泓源不断的安慰中,迟阳似乎找回了一点儿心神,犹豫了会儿,才缓声道:“我……想回家。” “回家,回家是吗?我送你回去!”程泓源试着扶起她,见她没有抗争的情绪,就捉住了她的手,扶着她慢慢站起。 但不知道,生活是不是真的那么狗血,走夜路从没湿过鞋的程泓源,今天头一回想做个好人好事,还是看在对方是妹妹好友的面子上来着,却遭遇了电梯停电的悲剧,瞬间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他们俩就被封在了这个幽暗的空间里。 而刚刚好一点的迟阳,被着突然起来的黑暗,给惊到了,她尖叫着,踢打着,拳头和避之不及的腿脚,朝四周招呼。她了疯的挣扎着,几次拳脚都招呼到了电梯的门板上,弄得程泓源无可奈何,只得伸手将她制住,用恰好的力度,摸索着劈向了她的后颈,让她彻底的安静下来。同时,按下了电梯救生铃,与监控室的值班人员通话,让他们赶紧来修理。 单手扶着迟阳,程泓源拿着手机照亮,并琢磨着要不要给妹妹个消息,告诉她迟阳的事儿时,却听耳边传来迟阳低哑的低呓,反反复复的说着两个名字。挺巧,他都认得,一个是她弟弟迟夕,一个则是今天作为小妹男伴出席宴会的,曾经有这一段少为人知的不堪往事的男人——齐默勋。 迟阳,齐默勋,这里头有什么联系? “我不后悔,顾繁华,你也别后悔!咱们没退路了!”得到她愿意一搏的回答后,唐枫和顾繁华并肩躺在床上,他转头,搬正顾繁华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沉声而坚决的说着。 会后悔吗? 不知道答案,至少现在找不到答案的顾繁华,平复了很久,才把翻涌的情绪给压了回去。她从唐枫怀里挣开,下床,走进浴室。刚想收拾自己时,忽然想到临来前,听到的一些消息,赶紧从浴室里出来。 坐在床上,抽着烟的唐枫,见她出来,勾着唇角玩笑道:“妞儿,你这是来请我进去,共洗鸳鸯浴的?” 三魂七魄归位的顾繁华,又有了平日里的生气活力,白眼一翻,笑道:“唐大公子,请收起你那一门心思的儿童不宜的h内容,给我严肃点!” “哟,这敢情好!哥哥我以后就给你玩严肃的,咱们打今儿以后,见了面先来个中国式握手,再坐下来,进行双方友好和谐的会谈。如果你有兴致,咱们就关灯点蜡烛,秉烛夜谈剪剪烛花,直到天明。简单点说,叫——捂着棉被纯聊天,干劈情操!” 眯着眼睛的唐枫,满脸坏笑着,看着她从地上那堆凌乱的衣服里,找到手包,捡起来掸了掸,拿出手机。 “你少给我瞎掰扯,我给小鱼儿去个电话,说正事儿!”顾繁华低头,几乎是闭着眼睛就能将程爱瑜从联系人里给找出来,这刚想着按下通话键,她忽然转头,看着唐枫道:“你说,我现在打过去,不会打扰她和景哥吧!” 唐枫吐了个烟圈,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走到她跟前道:“怎么,就那么不信任你男人的能力啊!咱们都大战几个回合了,他们那边能还不结束?你想想,程爱瑜那小身板,哪够景煊折腾啊……”低笑了几声,他勾着邪笑,暧昧地朝顾繁华的脖颈间吹了口气,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两人的呼吸间:“再说了,她也许早就回茶室了。小魔女再怎么胆大包天,应该也不会在程家人眼皮子底下,和景煊来场实战演练吧!且不说程老知道了会不会火冒三丈,就她那妹控的大哥,我敢保证,景煊不会完好的走出这幢大厦!” 顾繁华想了想,唐枫说的挺有道理。以她对程爱瑜的了解来说,虽说那条鱼儿的性子吧,有点烈;脾气呢,有些坏;嘴巴啊,还挺毒——但却是个十成十的孝顺孩子!而这种指不定能给程老爷子气出心脏病,或是让程资炎那个妹控疯的行径,她应该是干不出来的。 于是,她按下了通话键…… 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唐枫和顾繁华呢,叫失算。 当景煊看见程爱瑜扔在床上的手机亮起来时,他随手拿起,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 顾繁华见电话通了,干脆在床边的长软凳上坐下,小屁股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着扶手,懒洋洋的道:“怎么着,三堂会审结束了,还是两峰会谈仍在继续,只是重要人物尚未登场?你这接电话的速度,可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啊!” 听着电话那头,顾繁华的揶揄声,景煊扬了下眉梢,冷声道:“按照你的列举,应该属于后者。” 听筒那端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而那声音,当真让顾繁华受到了惊吓。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正低头望着她,微微弯腰想要凑近的唐枫,做了个夸张的吃惊表情,并用口型比划了两字——“景煊”。 唐枫瞪了下眼睛,下意识的张嘴,“我靠,不是吧!” 顾繁华赶紧瞪他,并捂住了手机的传声筒,深怕唐枫的声音给那边的男人听见了。 而这时,那声音继续传来:“和你家男人说,还真是!”紧接着,那声音继续不疾不徐的问她,“你找小鱼?” “呃……对。她在……干嘛?方便的话,让她接个电话吧!”景煊的问话,让满脑子天马行空跑火车的顾繁华,骤然回神,赶紧斟酌着问他。但心里那千百个想法,还是压不住的泛上来,如果对方是程爱瑜,她现在一定会问:你丫是头脑热,还是高烧未退啊,竟然在这时候跟他混到一起,回头,要是被你老程家人知道了,你两不得隔天就上礼堂啊!当然,会不会是分开上礼堂,和别人拜堂,就不知道了。 “她在洗澡,我帮你问问。” 景煊言简意赅,顾繁华听的一身冷汗。 听听,人家说得多轻松,那口气理所当然的和自己老婆在洗澡,当老公的进去问问一样。想着老婆老公这两词,再想想程爱瑜和景煊的那些事儿,顾繁华可就乐不起来了,心想着又是对冤家。而这时,却听那边隐约传来一阵水声,接着是景煊的声音—— “小鱼,顾繁华的电话,让你听。” “哦,谢了。”刚冲完淋浴,就听到有人进来,程爱瑜下意识的跳到放满水的按摩浴缸里,好在之前放了些香薰泡泡浴液,现在上头飘着一层厚厚的泡泡,什么都看不见。她抬手结果景煊递来的手机,还没靠近耳边,就听顾繁华的声音传来,神气活现的精神头十足,估计是和唐枫说好了吧! 松了口气,程爱瑜听这番话的话,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顾繁华同志,做人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如果我没猜错,唐大少爷就在你旁边吧!”顿了下,她看了眼还没出去的景煊有些尴尬,咳了声道:“有话快说,别给我瞎叨叨!” 顾繁华故意臊她,“哦……害羞了,呵呵,姐姐明白,明白!得,咱说正经的。”停了下,顾繁华清了清嗓子,换上略显严肃的声音,故意压低缓缓说了句,“小鱼儿,你拉着景哥从宴会厅离开后,我爸他……我爸他说了件事儿,关于景煊的。” “嗯?什么事儿?” 程爱瑜一派悠闲的反问了句,眼尾却不自觉的上翘,朝景煊扫了眼。而这时,顾繁华道:“我爸开始觉得景煊的背影很眼熟,后来才想起来,他说,他每年夏天,都会有那么一两天,看见景煊在你们程家老宅门口……晃悠……” 她说什么? 程爱瑜微微愣神,手一滑,手机掉到了水里。没有急忙捞起,而是抬头看想景煊,一脸莫名。而彼端的唐枫,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怔,接着脱口道:“他姥姥的,景煊这小子还真能整。年年都去?这么煽情,还这么纯情……哈哈哈哈……这两人……这两人哈哈,要不是一对,都他妈天理不容了!”顿了下,他微微咳了声,笑的意味深长的又补了句,“看来,感情这玩意儿,不论跑多远,只要人还在——就是做,也能做出来……” “小鱼?”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景煊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而这时,程爱瑜忽然眨了眨眼睛,转瞬又瞪向他。她不是神游太空,只是想起了夏天里比较特殊的时间,微微张口,一句极轻的话从她流线温和的唇瓣中划出—— “景煊,你是不是每年初夏的六月十二,都会回来!还都会在程家老宅门口徘徊!” ------题外话------ 精彩继续,万更继续,奸情不止~ d 校园港 恋耽美 064:还不熟?那就一做再做!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六月十二,是她的生日。 如果他每年都在这个时候回来,那又代表着什么意义?是巧合,是怀旧,是路过,还是他和她也一样,是个不会面对感情的人?可转念一想,一个单词占据了程爱瑜的脑海——playboy! 当年的他,是圈内大名鼎鼎的playboy,身边美女如愿,一抓一把。她才不信,这男人会干出和她一样的傻事儿! 此刻,程爱瑜就这么凝视着他,眼神中带着点儿质问,却好似并不希望听见肯定的答案。其实程爱瑜心情,比她自己想象中还要混乱,一面她想要他证实这件事儿,期待着他点头,一面却又担心他会说出什么深情肉麻的,足够令她情绪崩溃的答案。她宁可景煊永远是那个号称“playboy”的花花公子,而不是一往情深深几许的男人,那样她会更加无法面对——因为她的那段过往。 水下,程爱瑜的右手,不自觉的又摸向了左手,紧紧地捏着没有知觉的小指尖,转着关节上套着的水晶环。而他在这时开口,声音深沉自然,心中、眼底却压抑着太多的情绪,但又很好的控制住,并不会让人轻易现。 “是,那是你的生日,我每年都会回来看一趟。” 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能让他安心的继续努力拼搏,直到他足够优秀,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就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将这颗小青梅给摘了独吞。而现在他做到了,只是突然现,二十年的空缺,在他们俩之间埋下了隐形的鸿沟,一不小心就踩了进去,可能还会越陷越深。 “景煊……”捏着小指指节的手,微微颤抖,程爱瑜的嘴角忽然牵起一抹自嘲的冷意,随即低头,慢慢滑下身体,将自己沉入水中。而在她的脸埋入水中前,她轻笑,用透着股子不为人知的酸涩口吻,冷冷的说:“你真是个——混蛋!” 这算什么? 是误会,还是他征服自己的另一种手段?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程爱瑜,屏气将自己埋入水中——她需要清醒。 可这时,那熟悉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捏,转即松开,滑向她的肩头,胳膊……一点一点的向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程爱瑜还没让自己清醒过来,反倒被他突然而来的举动,给吓着了,惊得倏然从水里来了个鲤鱼打挺,直接坐了起来。 星星点点的泡沫,黏在肌肤上,随着泡沫一个个的破裂,出细微的令她头皮麻的声音。但现在,她根本没有闲暇在注意哪些,她只是睁着眼睛,任凭刘海上的水,滑到眼睛里,仿佛都不觉得痛,依旧睁得大大的,看着拿个手刚好握在她腰上,坐在浴缸边的半裸着的男人。 握拳,深呼吸,下一秒程爱瑜双手捧水,狠狠地朝他脸上招呼,怒喝——“你给我出去!” 女人这东西,还真是反复无常。 景煊早就领会了这小丫头的反复,没理会她的怒喝,反倒朝浴缸里跨来。这浴缸足够大,别说再加他一个,就是他俩把这当床折腾都够了!而景煊的目标很简单,拿下她,不论用什么方法,先让她习惯了他的存在,让她承认他是她的男人! “你想干什么,给我出去,出去!”程爱瑜抬脚就朝他踹去,脑子里上一刻还纷乱的想法,现如今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条,就是和景煊保持距离,在她还没想清楚前。 不过景煊不会给她只有的机会,等她想清楚,黄花菜都凉了,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景煊伸手捉住程爱瑜乱蹬乱踢的小白脚,修长的手指控制着力道的握着她的脚踝,轻轻一拽,她就不得不顺着池子滑了下去。而他眼前那惹火的旖旎,也消失在泡沫之下。景煊低头看了眼腰间松松围着的白色浴巾,还好没在慌乱中被这小妮子给撤下了,若是暴露了,这小妮子大概要会羞得一脑袋磕死在这台按摩浴缸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压制着蓄势待的**,景煊伸手勾了勾她的脚心,指节曲卷着,轻轻地刮下。程爱瑜痒的失声大笑,因为当时刚想说话,她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 “住手,快住手!哈哈……”程爱瑜不只是难受,还是因为痒的厉害,眼泪夺眶而出,和脸上的水渍混合,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得到。 她使劲的蹬着腿,挣扎着,水花溅在景煊的头上、脸上、身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弄得他全身都湿漉漉的,而那晶莹的水滴,就顺着他性感诱人的蜜色肌肤,缓缓滑下,划过他的肩胛,块垒分明的胸膛,结实强健的腹肌……最后没入腰间那条半湿的浴巾。少许泡沫粘在他身上,似乎想要掩藏什么,却因为这份多余的藏匿,而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画面,是禁欲的诱惑。 笑声忽然哑住,程爱瑜只是张着嘴巴,看着他,忽然想到自己刚才坐起的一幕,脸蓦地红透了。而这时,景煊的嘴角扬起透着股子邪恶的坏笑,眼神还是那样的专横霸道。他放开了她的脚踝,整个人朝水中的她扑了过来,双手却压在她肩头两侧的空地,仿佛做俯卧撑那样的撑在她的上方,不会因为体重的差异,而令不堪负重的她难受。 程爱瑜悄悄的朝水里沉,而他似乎察觉了,不等她有所动作,就及时的控住了她,单手撑着光滑的浴缸面,压下身去,凑近她沾着些许泡沫的耳朵,“小鱼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洗澡的时候不锁门,就是邀请!” 颊边微微磨蹭,景煊微凉的脸庞,紧贴着她冒着热气的细腻肌肤,握着她的手,引领着她解开她腰间湿透了的浴巾。不等她反击,他就忽然抱住她沉入水中,唇压着她的,闷闷的声音直接震入她的唇齿:“我是混蛋,而你,就是我这混蛋认定了的女人!程爱瑜——你无路可逃了……” 他们空白了二十年,那今后的路,就让他牵着她走吧…… 顾繁华听着电话里出奇怪的声音,仿佛水流声,接着就成了一段盲音。她纳闷的抬头,看向唐枫:“你说,他们俩不会打起来吧!” 唐枫坏笑着耸了耸肩,朝她投去一记玩味的眼神,戏谑调侃:“我想他们应该是打到水里了,顺道一起洗个鸳鸯浴。啧,繁华,上次乔疏狂不是贿赂你一支vertustellation吗?改明儿回去,你把它拿去给小鱼儿吧!我想咱们似玉妹妹刚好需要一台质量过硬,防水防摔的手机啊……” 顾繁华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干脆利落的关机,收入手包中。接着,她自然而然的靠在了刚爱着她坐下的唐枫的怀里,眼神迷离的带着点了然的坏笑,看向雾气朦胧的浴室,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也是,她应该……很需要……” 这世上,其实有很多巧合。 如果说程泓源在电梯里劈晕了受惊的迟阳,并且在这时候,怎么拨打小妹的手机,都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是一种令人心焦的巧合。那么,当酒店的工作人员修好电梯,让他走出那黑咕隆咚的,密封性良好的电梯时,正巧与一直联系不上的小妹撞见,就是一种叫人欣喜的巧合。不过,若是没有看见另外三人,这份欣喜或许会维持的久一点。 当程爱瑜从三号电梯下来时,可以说是精疲力竭。反观身后的男人,恍惚没事人一样,步履稳健!这明明出力气的人是他,怎么现在,她倒成了手软脚软心慌的那个了?! 不过当她前脚踏出电梯门,更让她心慌的事儿,生了。对面的二号电梯,几乎在错落几秒后,缓缓打开了电梯门—— “小鱼!” 闻声,程爱瑜僵了下,她抬眼看向迎面走来的程泓源,目光却落在了他半扛半扶的女子。虽然那女子垂着头,长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枚精致的珍珠戒指。这戒指并不是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却是迟阳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 “哥,迟……阳?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顿了下,她注意到迟阳的瘫软,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哥,她这是怎么了啊!” “她昏倒了。”程泓源简单的回了句,精锐的目光凝定在程爱瑜身后立着的男人,微微停滞,转而收回视线,朝程爱瑜瞥了过去,声音低沉而冷淡的开口:“你和他……又是怎么回事儿?!” 对与景煊,程泓源并不想程资炎和程泓慕那样的厌恶,他宠小鱼儿,但却尊重她的选择。不像他妹控的大哥,只要对小妹有一丝不利的都要格杀勿论,也不像他同胞的弟弟,因为当年的那场事故对小妹一直心怀愧疚,以至于对任何接近她的人都小心防备。可是,今晚不同,因为茶室的那场谈话,再加上迟阳刚才那份与小妹当年像足了的症状,让他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了那段,让全家人都万分紧张,心绪难平的日子,情绪上也就难免波动。 面对兄长略带责备的质问,若是别的什么难以回答的事儿,程爱瑜一定会用最直接的方法,简单粗暴的糊弄过去。可现在看着程泓源那副“抓奸”的神色,程爱瑜有些窘迫,却还是强作镇定的开口:“我和他……” “我和她又睡了!” 景煊抢了她的话,直白的宣示了自己的所有权,同时不露声色的朝前走了一步,并伸手将程爱瑜朝身后揽了揽,似乎在保护她,体贴的一力承担此时此刻的尴尬,与程泓源燃烧着火光的愤怒的视线。 他傲然仰头,与程泓源对视着。 触及那霸道专横的视线,程泓源在其中看到了一种坚定。如果换个人,他可能会二话不说的上去和他勾肩搭背,并且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和小鱼儿结婚。因为那眼神,他太熟悉了,他甚至可以肯定的说,这男人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只是,终究改变不了,他是景煊的事实。 “你可真够直白的。”不怒反笑,程泓源耸了耸肩,在小鱼儿的注视中,朝牵走了两步。他眯着眼睛,掩去眼底探究的深沉,抬眸轻悠悠地将景煊扫了边,缓声道:“强上,还是自愿?二选一。” “这是我和她的私事儿,没必要回答你。”景煊的回答,低沉有力。 “哦?那么,请你现在把她交给我,我要带她回家。还有,景煊,作为小,我给你个意见。就算那么着急着想要将生米煮成熟饭,也要注意点火后,否则太心急,水放多了,火有太大了,到头来煮出一锅浆糊,就谁也帮不了你了!” “她愿不愿意和你回去,你该问她。”景煊伸手捉住程爱瑜的手,紧握在手心里,没有半点要交出去的意思,反而朝身后拢了拢,据为己有。偏过脸,他朝身后的小人儿看了眼,眼底泛起一丝温柔。不过,很快他又回过头,一手朝在裤兜里,声音冷淡:“至于你的意见,我想,我和鱼儿用不到。只要她还在,一回生,二回熟……要是一直不熟,那就一‘做’再‘做’,还怕不熟吗?!” 话音刚落,又听见电梯门开合的声音,接着是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熟悉的语调,让程爱瑜心中警铃大作,直呼不妙! 可是来不及了,唐枫已经揽着顾繁华,从电梯上下来,走到了他们跟前。 “哟,这可够热闹的。咦?这人有点眼熟,似玉妹妹……这,这是迟阳吧!”揽着顾繁华的腰肢,唐枫将她带到了两对人跟前。他转眸瞥了眼一脸讶异,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眼底浮现出一抹了然的程泓源,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他提起唇角,看向程爱瑜。他伸手想要摸摸程爱瑜的头,但被景煊的目光这么一盯,他还是赶紧放下了手,邪笑依旧的凑近两人:“哥们,你这主意不错嘛,一做再做,一睡再睡,还敢当着人家哥哥的面儿说出来!得,就冲您这胆量,哥们我以后还叫你一声哥!” 说完,他朝程爱瑜递了个暧昧的眼神,继续玩笑。而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一直在忽略程泓源投来的注视,同时又不想让顾繁华继续为难,而频频想程爱瑜投去暗示的目光。 一边是兄长,一边是死党……此刻的程爱瑜,和顾繁华一样,陷入了两难之中。该怎么办,是拖着顾繁华回去面对,还是打晕程泓源逃跑? 正纠结着,迟阳醒了。 “唔……”迷迷糊糊的迟阳,揉着有些酸痛的脖颈,缓缓抬头。当她看见面前立着的人影时,不禁一愣,眉头也随之微微皱起。停了停,她有转脸看向支撑着她的程泓源,那张俊脸近在咫尺,微微有些严肃,却并不像记忆中那张总带着笑的脸,让她的一颗心总是揪在一起,紧张难安。 “迟阳,你可总算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昏倒在电梯里,还被我哥给捡了?”有了话题转移的方向,程爱瑜就麻溜的开口,打破三对人之间,那诡异而为妙的气氛。 迟阳抿了抿嘴,眉头却缓缓松开了。她抽回手,抬眼却又对上了那双很容易让人感到安慰的眸子,还没开口道谢,就听那舒心的男中音划过耳际:“你还好吧!” “我很好……刚才谢谢你。”简短的回答后,迟阳似乎就恢复了她女强人的精明干练,动作利落的整理好衣服,随后撩起长,用腕上的圈勒住,挽起,这才看向程爱瑜,递了个让她放心的眼神,沉声道:“我梦游出来的,没开车,小鱼,能不能送我一下!” 梦游? 谁睡觉的时候,会穿的这么——正式! 披着景煊军装外套的程爱瑜下意识的紧了紧领口,倒不是冷,而是因为她看见了迟阳脖颈上那抹吻痕。这东西她现在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最近,她身上经常有,这边刚消下去,那边就又被景煊给添上了新的印记…… 意识到迟阳或许有话要说,程爱瑜迭声答应:“走走走,我送你回去,刚好我报社有任务,得提前回去销假。”说着话,程爱瑜将目光转向程泓源,弯着唇角道:“哥,麻烦你和爷爷奶奶说一声,我下周末,一定回来陪他们。还有……还有我爸妈!” 话音未落,她就紧跟着迟阳走开。见状,唐枫则拉着顾繁华,嚷嚷着要搭顺风车,也跟了去。只有景煊,被程泓源给叫住了。“景煊,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顿住步伐,景煊挑眉,看了眼程泓源,转脸拍了拍程爱瑜的肩膀,低声道:“去停车场等我,你晚上喝了酒,不能开车,我送你们回去。”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时,程泓源伸手拍了拍景煊的肩膀:“行了,甭看了,都没影了!” “谁说没影的……” “得,你别给我整煽情的,说她在你心里这种屁话!”程泓源直截了当的截了景煊的话,靠在墙上,冷眼睨着他,从兜里掏出了支手机递给他:“号码给我。” 景煊结果手机,到是没有犹豫的给他输了串号码。可这眉头,却在程泓源再次开口时,拧住了。 “景煊,你小子老实告诉我,你是在玩鱼儿吗?如果是,我劝你早点滚蛋,否则,若是有一天,你让我们老程家的宝贝疙瘩掉眼泪,不问原因,老子都揍你!”顿了下,他又纠正道:“往死里揍!” 景煊淡定从容的将手机还给他,声音清冷却坚定的开口:“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若是有,他自己都想揍自己。 “最好如此。”秉持着万事无绝对的信念,程泓源低头看了眼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直到景煊的手机震动,他才掐断电话,随手将电话抄回兜里,抬头再度将目光凝定在他的身上,冷淡道:“我很欣赏你,但不代表我会支持你。景煊,鱼儿是我妹妹,我永远都只会站在她这一边,不论对错。下周吧,下周我有个case要去b市开庭,回头我给你打电话,约个时间,出来谈谈。我想有些事,你应该知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对景煊和妹妹的关系,程泓源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觉得,与其硬生生的将两人分开,不如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景煊,不管他听完后是愧疚,还是愤怒,对小鱼都只有可能是有利情绪。而这两人若是在经历这些后,最终还能走到一起,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因为,那代表着小妹,能够真正的打开心结! 而就在景煊离开后,靠着墙,微微闭着眼睛的程泓源,伸手又按了下升降按钮。这时,那个不论与他长相,声音,还是性格,都完全不同的双胞胎弟弟,从转角处的阴影中走了过来,也伸手按了下电钮。 “你就这样让他走?” “不然能?严格扣押,三堂会审,接着屈打成招,再让他立个字据,永远放弃鱼儿,并要求他签字画押?拜托,小慕,你当我们家是军阀啊!”程泓源程泓慕并排站着,等着电梯。对与弟弟略显阴沉的质问,程泓源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回答。 “哼,你不该当律师,你该去开善堂。” 程泓慕语气不善,但其中带着一股子酸味,隐约又压着一丝恨意,这让程泓源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微微挑眉,瞥了胞弟一眼,又转过头,微微仰着下巴,看着头顶上方无声变化着的数字,开口道:“程泓慕,强扭的瓜不甜,不要太过执着,有些时候,该放手的就放手吧!” 话音落,他又朝弟弟看了眼,眼神意味深长。 “看来是我说错了,不是开善堂,是去当和尚。程泓源,你这些话,应该去更景煊那孙子说,让他别再执着与咱们小妹,放手吧!不然,她要多不幸,就有多不幸!”对与程泓源的暗示,程泓慕是半点也听不进去,转头瞪了他一眼,就扭过头去。 “得了吧,不管是善堂,还是和尚庙,我都没那境界,只会祸害人。”程泓源玩笑着说了句,转而又肃起了脸面,将视线头像了弟弟阴鸷的眼眸:“小慕,其实你以为的宠爱和保护,一直都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上。你有没有尊重过鱼儿,又或者是……你尊重过顾繁华吗!” 一击即中,戳到了程泓慕的痛楚。 他抬眸,视线聚焦在程泓源的脸上,还没开口,却听“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两人不约而同的走进电梯。 程泓慕站在电梯里头的拐角,看向数字键盘旁立着的兄长,嘴角忽然掀起一弯自嘲的笑,略带讥讽:“那是因为你不了解那个女人,她若是恨起来,鱼儿一定会……” 电梯厚重的金属门紧紧咬合,程家两兄弟的声音也消失在走廊里,而这时,一抹酒红色的身影,却从转角处走过,嘴角浮着一抹难以琢磨的诡异…… 周末,闷头在家睡了一天一夜的程爱瑜,最终还是被主编的电话,给叫醒了。她无奈的接通工作手机,有气无力的应付着主编,听着他用一种痛心疾首,同时又慷慨激昂的口吻,对她这种上有天时下有地利,却还是没有采到景煊这个大独家的事儿,进行了一番严厉批评与深刻教育后,再度撂下狠话:“一周!小程,我再给你最后一周的时间,不管是软磨硬泡,还是武力威胁,就是色诱,你也必须把他拿下!” 一周,色诱,拿下他…… 整段的关键词在脑海中晃悠着,程爱瑜抱着被子在床上干嚎了一嗓子,就看也不看的扔开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工作电话,翻了个身,又睡下了。可这时,包里的私人电话又响了,程爱瑜那个懒得动弹啊,在床上挪阿挪的挪了半天,最后实在是那电话铃吵得她心烦,她直接来了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拿起手包,掏出那支簇新的手机。 看了眼显示屏,是顾繁华的电话。 程爱瑜扭头看了眼床头的电子万年历,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赶忙接通电话,和顾繁华解释了两句,就撂了电话,火速的爬起来,麻溜的洗漱换衣。十分钟后,拾到好自己的程爱瑜刚劲出门,刚想去地下车库取车,忽然想起自个儿的车前不久才和景煊的玛莎拉蒂,来了个亲密接触,估摸着现在应该在废品回收处。一想到这儿,她就免不了在心里暗骂景煊两句,并快步出门,到居民区外拦了辆计程车,一路直奔顾繁华的公司。 说起来,他们回b市已经有两天了。其间除了因为她的不告而别,被家人轮番教训了一顿,并嘱咐下周末一定要回去后,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生过,大概是因为她一直在睡觉的缘故。 别误会,是很单纯的睡觉,至于景煊……他在送他们回来后,当晚就接到了新任务,带着几个同级军官,跟着他们首长去了t市公干,除了每晚会来个短信外,他们应该不算有什么进展吧! “呼……”正幽幽地舒了口气时,车停了,司机开口道:“小姐,您是要在这里下车吧!” 程爱瑜从纷繁的思绪中抽离,抬头朝前座笑眯眯的司机师傅看了眼,余光飘向计价器,付了帐,就下了车。 “这天可真够热的!” 坐着专用电梯,程爱瑜来到顾繁华的服装公司,现在就靠在总裁办的按摩椅里,喝着小秘书送上的冰镇奶茶,悠闲自在的望着伏案疾书的顾繁华,眼中是三分慵懒七分笑,妩媚的不行。 整理好最后几份文件,顾繁华把钢笔放回抽屉,看也没看程爱瑜一眼,就站了起来,走到茶水间,给自己弄了杯温水,随后取出vc泡腾片,扔了一颗进去。听着那兹兹的声音,顾繁华道:“小鱼,你昨儿又钻耗子洞去了吧!早上你电话关机,下午又愣是一直在通话中,我说你这是和谁聊情话呢,绵绵不绝的!” 顾繁华端着水走过来,看着红光满面,媚眼如丝的死党,微微扬眉。 “耗子洞是没我钻的份儿。至于情话,你看我像是说得出口的人吗!这不,周六早上一到家,我就爬床补眠了,下午的时候,去了趟商场,回来就被家里人来了个轮番轰炸,我电话要能打通就怪了!咱家老爷子,整整教育了我三小时,在等我立下下周末铁定会去陪他们吃饭的军令状后,这事儿才算过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程爱瑜放下瓷杯,拿着手机在顾繁华面前晃了下:“呐,这是证据,昨下午去买的。原来的那个,被弄坏了。” 下意识的看了眼办公桌上的那个长方形的小礼盒,顾繁华心想,得,人家都买好了,咱这个烫手的机子又送不出去喽!喝着vc,顾繁华随手拿起死党的手机,把玩着,却看见一条短信跳了出来,她眯了眯眼睛,又递换给她,眼神那叫一个暧昧。 “鱼儿哦……还不老实交代?你们这革命的友情,究竟升华到什么地步了!” 程爱瑜劈手夺过,还没等她看向手机,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尖叫,接着是一片嗡乱嘈杂。 “怎么会儿事?”程爱瑜警惕的看向门口,有些纳闷,沉声问顾繁华。 顾繁华茫然的摇头,转身朝办公桌前走去。可她指尖还没碰到桌角的商务机,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哗啦——” 办公室里的两人,同时朝声源看去,只见办公室与左侧会议室隔开的单面玻璃幕墙,碎了一地。一伙人,闯了进来,年岁不大,但各个手持铁棍,对着屋子里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阵敲打。 “顾总,程,程小姐……”小秘书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惊慌失措的从门口奔了进来,看到那伙人时,目光顿变呆滞。 而她身后,则又走进来一行人,和只顾着野蛮破坏的小流氓不同,这群人领头的那个,穿着一身名牌,头梳的整齐油亮,手上更是带了一圈金戒指,十成十的流氓头子。 “砸!”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那些人,又开始疯狂的打、砸,不一会儿,屋里的桌椅吧台、橱柜电脑……没一样不被砸的七零八落。而那个小秘书,则惊惶无措的站在程爱瑜的面前,抖得和插了电似的。反观顾繁华,则是眉头紧拧,冷眼看着满屋子乱窜的无名鼠辈,在她的地盘撒野。 等能砸的都砸光了,不能砸的,就剩人的时候,那流氓头子抬起头,伸手摘掉墨镜,笑呵呵的问:“哪位是顾总?” 闻声,程爱瑜扬了扬眉梢,顾繁华却在这时按住了程爱瑜移向口袋的手,上前一步,冷声道:“我就是顾繁华!” “哟,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顾总,还是个大美人啊!哈哈哈哈……” 肥头大耳,面带油光的男人眯着眼睛看着顾繁华,笑的放肆,那目光更是放肆,好似在剥顾繁华的衣服一样。围绕在他身后的小流氓,则附和着老大的笑声,放声大笑,即便是没什么笑点,也要扯着嗓子笑,笑的难听急了。 “废话少说,你他妈的那条道上的,知道你姑奶奶我是谁吗!竟然敢在这撒野!”冷哼一声,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顾繁华,那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她斜了眼面前庸俗至极的男人,讥讽道:“我赌你的下场,会和这玩意儿一样凄惨!” 说着,顾繁华夺过程爱瑜手里的奶茶杯子,朝地上狠狠地砸去。 霎时,奶茶泼了那男人一裤管不说,杯子砸在了地上,也摔了个四分五裂。眯了眯眼睛,程爱瑜微微皱眉,感觉有些不妙。她戒备的看着那个男人……果不其然,那男人的目光陡然变了,那份令人恶心的猥琐中,蓦地透出一股子毒辣。 “哼,给脸不要脸的表子,居然敢咒老子!” 男人伸手抓住僵立着的小秘书,狠狠一甩,像是扔一块破抹布一样,将她推倒在地。转即扬手就要往程爱瑜身上招呼—— 程爱瑜倏然睁眼,扬手一拳,砸在男人的鼻梁骨上,转即一脚,踹向他的下腹,动作那叫一个很准稳,半点不留情。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顾繁华也同时出手,将上前的一个狗腿子,给撂趴在地。但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她和顾繁华加在一起有四个拳头,可这整屋子里的小流氓,就不下二十个,想打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她们俩之前只是看着,由着他们砸,没有动手。 “哎呦……臭表子……还有点伸手啊!”男人抬手做了个动作,那些想要上前的混混,就都停住了脚步,各自站在原位,紧张戒备。他撑着地面站起,阴毒的目光扫向程爱瑜,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稍顿了下,他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只是伸手抹掉鼻血,冷眼看着顾繁华道:“顾总,咱不是一条道的,今儿呢,我也是受人之托!我们老板让来告诉你一声,这次投标会,你还是放弃吧,否则——哼哼,可就不是损失点东西,伤了几个员工的事儿了!”话音落,他有又程爱瑜的方向看了眼,冷哼一声,挥手招呼混混们:“我们走!” 一直压抑着怒火的顾繁华,在那伙人离开时,她扬手拿起一东西,就朝地上甩去,“我操你大爷!你等着,老娘我改明儿就给你砸回去!” 程爱瑜扶起小秘书,同时拉住顾繁华。听她这么嚷嚷,她也算是明白了,估计顾繁华已经知道了对方公司是谁,就对她说:“你现在生气也没用,说正经的,去外头看看,好歹都是你的员工。” “靠,我生气还不成了啊!要被砸的是你的公司,你试试,你气不气!”其实顾繁华是个很识时务的母老虎,就像刚才,她知道冲动的后果是什么都捞不着,所以干脆以静制动。等回头,找人砸回去解气就成。只是,那王八羔子看她死党的目光,让她十分不安,所以这才有些激动。 “我又不是没被砸过,早习惯了。”程爱瑜说的绝对是实话,他们社会新闻部,可没少见过这阵仗。不过全仗着他们那儿保安精良,基本上这种事情,在近两年都能拦在门外处理了。扯着顾繁华的衣角,程爱瑜转头又看向哆哆嗦嗦的小秘书,忽然抓住了脑海中闪过的那一丝不对劲,问道:“小林,你们保安部的人,不会今天都放假了吧!” 这不问还好,话一出口,小秘书哭了,抽抽噎噎的说:“顾总,程小姐,我刚才都快被吓死了!那些人从门口一路砸到总裁办,别说我们保安部了,就是大厦的保安都没拦住啊,还伤了好几个人呢!我们上下三层楼……三层楼都被砸的乱七八糟的,特别是设计部,呜呜……alva设计师……他,他为了保护设计图,被打的浑身是血!” “靠,这么重要的是,你他妈的不早说!哭哭哭,在哭明天就抄了你,让你回家好好哭!还不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嘴巴毒,心里却十分担忧的顾繁华,那还顾得上这满屋狼藉,抬腿就朝门外走。她得去全楼走走,尤其是设计部,那几乎是她公司里的灵魂支柱,一旦倒了后果不堪设想。 在坐电梯下楼的时候,程爱瑜问了顾繁华一句,这才知道,指使他们来闹事儿的人,是唐枫的姐姐,唐敏。那女人和顾繁华是死对头,两家公司虽然常有争锋,不过也仅限于服装表会什么的,从没有过像今天真过分的。估摸着是因为寿宴上的事儿,所以开始大刀阔斧的向她进宫了。 这顾唐两家交恶已经是近百年的事儿了,如今唐敏不顾及身份,闹到了明面上,却出乎程爱瑜的意料。而她在陪着顾繁华处理后续事情,并到警署立案时,又想起了那个男人临走时的话,还有那可憎的神色,心里总觉得有些毛,最后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给在京的叔叔去了个电话,让他办了个忙,才算放心。 不过这次,挂电话的时候,林叔有多提醒了她一句,“小瑜,这件事繁华太激动,看到的只是表面。你是旁观者,可能心态不同,不过你的猜测有五成是对的。我看,你还是把这事儿和唐枫说一说,让他有空就多陪着繁华,免得回头出了事儿,他再后悔就完了!” …… 次日,销假上班的程爱瑜,一早上连着喝了三杯黑咖啡,才让自己的精神能够集中起来,继续处理手头上的事务,而没有因为困倦再度合上眼睛。等手头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桌上的内线响起。 接通电话,就听助理alice的声音传来:“头儿,顶楼有请!” “嗯,知道了,你进来帮我把几个case的文件,送给主编。” 程爱瑜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收拾了下桌上的东西,并将被她当了簪固定长的钢笔取下来。这刚站起来,alice就进来了。她随手拿起理好的文件夹,递给alice,和她一同出门。 所为顶楼有请,这可不是什么暗语,而是他们对环球新闻集团,总裁办的统称。理由很简单,总裁办在环球大厦的顶楼,一个高的足以让他们仰视的楼层。而就那么一个办公室,却占了整整一层楼,用顾繁华的话说,这叫地方太大,总裁太闲,急的无聊,只能改个高尔夫球场,没事自娱自乐了。当然,这只是顾繁华的吐槽,真实情况是—— “叮”,直达电梯在顶楼停住,程爱瑜整理好思绪,挺了挺背脊,深吸口气,不自觉的昂起下巴,踩着双七八厘米的细高跟凉鞋,步出电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异常挑剔家伙坐镇顶楼的缘故,她只要一踏进顶楼范围,就条件反射的挺胸、抬头、撅屁股。其实,那个家伙对与来顶楼的员工的要求还要很多条,比如——时刻精神饱满,笑容温婉,衣服妆容都要得体整洁,最重要的是头不能乱,也不能五颜六色。哦,最后还有一条,要步履稳健,时刻保持环球新闻人的精英形象! 想着这些苛责的条条款款,程爱瑜扬起唇角,朝尽头的那件办公室走去。 礼貌叩门,得到的回应却是那道欠揍的声音:“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苏敏赫,还不快让她进来!” 程爱瑜前脚刚进门,就见齐默勋站在门边,左手手肘撑着并没有打开的那扇门板儿,手支着脸庞,摆着一个怎么看怎么别扭费劲的pose,弯着勾魂眼儿上下打量程爱瑜,戏谑的勾着嘴角,揶揄道:“程大小姐,两天不见别来无恙?你看瞧我这眼神儿不大好,你这么精神抖擞的往跟前一站,我还以为是大院里哪个换了便装的女军官,来这儿报到呢!看来,阿赫还是那么会调教人啊……” 意味深长的拖了个长音,还微微颤了几下,才收住尾音。齐默勋故意回头朝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抱着个电脑不知是在工作,还是在打游戏的男人扬了扬眉。不过,那人有没有看见,或是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去,就另当别论了。 “你眼神一向不好!”略带深意的挖苦了齐默勋一句,程爱瑜就从他身边掠过。她原本想要过去抱抱齐齐,但瞧着他正襟危坐的模样,程爱瑜抿了抿嘴,没过去,而是直接走向了那个办公桌,敲了敲桌面:“总裁。” 这时,抱着电脑的男人才反应过来,微微抬头看向程爱瑜,上下打量一眼,指了指齐齐坐着的那边道:“小鱼来了,去坐会儿吧!我这儿还有点事情没解决完!” 话音落,他又抱起了电脑,继续捯饬。程爱瑜也见怪不怪了,她又一次打早上被叫进办公室,直到下午下班了,他也在倒腾自己的事儿,结果给她忘了。等想起来了,冷脸赔不是,还要请她吃饭。不过这一顿饭吃得她是三星期没在想吃过虾,那顿饭……估计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不自在的一顿了! 若说起这个总裁,估摸着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他的坏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并不是外界风评的无能二世祖。不说别的,就看环球新闻集团这几年,自打他从他爸手上接棒以来,办的是越来越有声有色,就足够证明,这个人的管理能力,及决策力有多优秀。 而这位从来脸上都是一个表情,简称面瘫,还十分挑剔,和顾繁华一样有着轻微洁癖的总裁——苏敏赫,和她们还颇为有些渊源。倒不是说他们两家有什么交情,而是因为齐默勋。 这个苏敏赫是齐默勋的表弟,曾和齐默勋一起留学,不过因为他不善交际,所以从来不出席那些交际晚会,也不出去玩。而和程爱瑜认识,则是在b大新闻系系主任的引荐下。之后程爱瑜就顺理成章的进了这间公司,不过在不久后,苏家的酒会上,苏敏赫才算真正的认识了程爱瑜。 当时他还问自己什么来着?程爱瑜仔细的想了想,哦,问的是:你的简历上,没写你是程家人啊! “好,下回我再应聘你们企业,我会连族谱一起给你!” 想着当时的场景,程爱瑜微微勾起唇角,而这时,却被人从背后猛地拍了一下手。还好她及时回头,这才来得及收住手,没一拳砸在齐默勋的眼眶上,否则等会儿这厮估摸着就成齐齐最爱的大熊猫了。 “作死啊,你想吓死人啊!” “你有那么容易死?”齐默勋懒懒的白了她一眼,接着笑的贼兮兮的道:“我这不看你笑的春色荡漾,怕你在笑给咱表弟的魂给勾没了。这才提醒你,注意环球新闻人的精英形象,别回头给咱表弟丢脸!” 他一口一个咱表弟,叫得亲切有暧昧,这让程爱瑜听着很不舒服,不觉皱起眉头,顺手捉住他的领带,狠狠地往上一捋,勒的他差点断气。 “滚一边去!什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话,到你嘴里都得染黄喽!说,你没事闲的,不在s市歇着,跑这儿来干嘛的!”顿了下,程爱瑜朝整间办公室里,唯一的那张办公桌看了眼:“来看苏总?” “嘿,”齐默勋把领带从她手中移开,耸了耸绕过去挤着齐齐,伸手朝程爱瑜胳膊上揽去:“我来看他干嘛啊,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我这是带齐齐去八宝山,给他爷爷奶奶上坟的,但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你了。” 闻声,程爱瑜挑眉,狠狠地甩开他再度勾搭上来的手,朝他冷漠的笑着道:“齐董,你可别乱想,你又不是带着儿子给我上坟!” “哧——” 喷笑声传来,程爱瑜扭头看去,被噎得没词接茬的齐默勋,也抬头朝哪个方向看去。只见一向以冷漠著称的苏敏赫,居然——笑了! 这简直就是个特级新闻! 齐默勋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掏出手机,想将这精彩的一幕给拍下来,回头给他姑妈过去看看。但他手机还是拿完了点,按下快门的瞬间,苏敏赫月牙弯弯的眼睛又睁开了,嘴角浅浅的弧度又绷直了,凝结成刻板严肃的表情。虽然精美,却像是印在铜版纸上的封面,格外冰冷。 真可惜了这张俊脸啊! 齐默勋在心里默默感叹着,而这时,苏敏赫站了起来,朝几人走去。“差不多快中午了,小鱼,和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刚好有些工作上的事儿,要和你说。” 吃饭,又要和他去吃饭! 程爱瑜有种要去喝消毒水的感觉,连忙拒绝,“苏总,你们一家团聚,我就不打扰了。我这休假七天,工作一大堆,楼下还有很多事儿呢!要不这样,等你吃完饭,我再过来,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头接着说,你看……” 齐默勋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这时候想跑,别说门,窗户都没有!于是,他很和适宜的插话进来,“程爱瑜,你还真别和咱们客气!你说我和敏赫是一家人,嘿,那你还是齐齐的干妈呢,也是一家的。走!今儿,哥哥头天过来,你就当给给给我接风去——” 跟苏敏赫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齐默勋,倒是有一点和他一样,就是——不讲理。他们决定的事儿,绝对会在秒秒钟内,用自己的办法,给解决喽。就像此刻,两人不由分说,一左一右的给她拎出办公室,又拎上电梯。 她没夸张,绝对是用拎的,她这脚尖还离地一点五公分呢! “你俩——还很是一家人,蛮不讲理!” 相比别的员工,程爱瑜在苏敏赫面前,可以说是最放肆的一个了。倒不是仰仗着家世背景,而是在苏敏赫认可了她的工作能力之后,对他多了份信任,渐渐的两人也就成了朋友。但只是普通朋友,还没瓷实到两肋插刀,肝脑涂地的份儿。 “嗯哼!”苏敏赫清了清嗓子,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着衣服道:“我允许你和齐齐,今天不守规矩。” 这是个什么语气,施恩? 程爱瑜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位给她工资的衣食父母,转脸哀怨的瞄了下齐默勋,就迅速的收回眼神。这时齐齐温软的小手,轻轻地搭在了程爱瑜的手背上,拍了拍,似乎在安慰她,令她倍觉窝心。 “还是齐齐好!”蹲下身,程爱瑜捏了捏齐齐嫩嫩的脸颊,和他玩笑着…… 员工电梯里,送了文件的alice,正要去吃饭,却在这里遇见了不知怎么失魂落魄的娱乐新闻部的罗记者。因为之前有所交集,她们也还算熟悉。见状,alice上前拍了拍罗皑皑的肩膀:“罗姐,你这是怎么了,中暑?” “不,就是有些不舒服。”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罗皑皑,揉了揉太阳穴,回头看见是alice,赶紧牵起嘴角,和她闲聊了几句。接着话锋一转,“小程今儿又不下来吃饭了?诶,她可真够忙的,但她助理够苦的吧!” “其实也没多辛苦,头儿挺关心人的。不过,头儿今天可惨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顶楼下来呢!” “什么,顶楼?!”罗皑皑微微提高了音调,低呵一声,险些惊着alice。 “对啊,顶楼有请,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诶,罗姐……罗姐到了!”alice顺嘴解释了句,看电梯到了,而罗皑皑没有动静,就伸手拍了拍她。 罗皑皑回神,又请你的挽着alice的手臂,非说邀请她去吃饭。而这时,总裁的那个专用电梯,在她们刚刚路过时,忽然打开。身为助理的alice,条件反射的站住,四十五度鞠躬,朝苏敏赫问好,同时朝程爱瑜挤了挤眼。周围经过的不少员工,也站住,朝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苏敏赫问好。 而alice身边的罗皑皑,却在众人瞩目的时候,松开了alice,一个箭步冲向了走在苏敏赫身后的程爱瑜,声音娇柔略带急促的喊道:“小程,小程……你等等!” 程爱瑜本不想和她有所交集,但在这时候,前头的苏敏赫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这个在大厅里喧哗的,坏了他规矩的脸生的员工,身边的齐默勋抱着齐齐也停下了脚步,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像不得不也停下步伐的程爱瑜。 转身的刹那,程爱瑜冷淡的看向罗皑皑,声音冷漠:“罗记者,你有什么事吗?现在不是工作时间,等回头上班再说吧!我这边还……” “小程!”罗皑皑打断了程爱瑜的话,众人的注视中,上前想要去抓程爱瑜的手,却又因为程爱瑜忽然背向身后,而神色局促不安的放下,双手纠缠着衣摆,好半天似乎才鼓起勇气的抬头,对程爱瑜说:“小程,李暐一……我真的很爱李暐一,你们都结束了,你就……你就放过他吧!我求求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了……” 伴随着她颤抖的身影,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题外话------ 今儿有点卡文,晚了~么么亲们~明天,精彩继续,万更继续,奸情不断,嘿~ d 校园港 恋耽美 065:我想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泪眼婆娑的罗皑皑,仰着着下巴,再次朝程爱瑜伸手,不过又被程爱瑜给躲开了。但她却做足了戏码,在程爱瑜躲开后,微微垂眸,可怜楚楚的朝周围看了圈,最终又将视线投向凝眉冷脸的苏敏赫,心一横,干脆真跪了。 不过,就在她微微屈膝,似乎真的要下跪时,程爱瑜的助手alice总算是从这狗血的一幕中惊醒,赶忙上前,一把扶住罗皑皑。 “罗姐,你这是干什么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像什么话!快起来!”拽起身体一直朝下沉的罗皑皑,alice又在她耳边补了句,“您要是和我们头儿有什么私事,回头关起门来好好说,在这儿,当着总裁的面闹,您工作不想要了啊!”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罗皑皑更来劲儿了!她本来就是打定了注意,既然她程爱瑜不想让她好过,那么她也不会让着贱人好过!不给她整的身败名裂,她罗皑皑今儿就把名儿倒过来写! 这边alice刚松手,罗皑皑干脆扑通一下直接跪了,动作干脆利落,更练过几百回似的。她伸手抱住程爱瑜的腿,抽抽噎噎的说:“小程,罗姐求你了,求你念在暐一往日对你的好上,别在对付他了!罗姐没本事,混了这些年,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娱记。不像你,前途无量,深的boss心系,四年就做到了主任记者的位置,你采访过的人,还各个都对你交口称赞,你……你有锦绣前程,你有大把青春,可我不行啊……我除了暐一,就什么都没有了啊!小程……” 这是个什么情况? 大厅中来往的人都顿住脚步,朝他们的方向投来注视,眼神各异。大概都在纷纷猜测着,程爱瑜和罗皑皑的恩怨过往,尤其再听见“李暐一”这个有点耳熟的名字,顿时都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眼神,尽数扫向了程爱瑜。 虽说这偌大的集团,分工明确,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儿,不会有谁没眼色的跑去掺和别人的事儿。但多多少少对程爱瑜这位社会新闻部的女王,都略有耳闻,偶尔还当作茶余饭后的八卦消息聊一聊。而程爱瑜这段时间,为集团的金牌杂志做的精英专访项目,更是员工间八卦的头条,受访的炙手可热的新闻人物,则通过各种小道消息深入集团每个人的耳朵中。自然,李暐一的名字也不会被众人忽略,虽说这个人可能算是给精英项目垫底的。 至于罗皑皑,别看是娱乐新闻部工作业绩排在末位的三流记者,混了五六年还没升过职,但这女人对男人十分有一手,很能吃得开。人长得也挺漂亮,身材尤其**,有着属于成熟女人的风流韵味,一双电眼更是了不得,朝男人身上一瞄,就弄得人心猿意马。而据小道消息声称,这女人和公司里的不少高层都睡过,床上功夫了得——这大概也是她多年没业绩,也没被辞退的缘故吧! 不过,相较那些传闻,程爱瑜对这女人的认识层面,依旧停留在员工资料上。哦,不久之前,还多了一层,就是这女人和李暐一,有一腿。 “小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但我真的很爱很爱暐一……我求求你,你放过暐一吧!放过他,你有什么气冲我撒,冲我……怎样都行!” 面目冷凝的程爱瑜,原本不想在公司大厅里惹出乱子来。可如今,这女人话里话外都是冲着她来的,知道内情的人不会误会,这不知道的,可就把她程爱瑜当成个横刀夺爱,抢人男人的坏女人了! 再瞧这哭得梨花带雨的罗皑皑,身体瑟缩,微微颤抖,可怜楚楚的眼神彰显着她的无辜,娇弱的啜泣声博得一片同情的目光。而她的眸中浮着一层晶莹的泪,睫羽清颤,睫上还挂着泪珠。尤其此刻,她还跪在地上,声音悲凉的哀求着,双手还紧紧地抱着程爱瑜的膝盖…… 不悦拧了下眉头,程爱瑜算是领教了,这罗皑皑不该当记者,应该去考演员,琼瑶剧的女配真是非她不行! 耳边依旧是那烦人的啜泣声,压抑着怒火的程爱瑜,依旧傲然的接受着众人质疑的目光,冷眼看向罗皑皑:“罗记者,请你搞清楚,这里是工作场合,你私人感情的事情,不应该带到这里来!”顿了下,她微微俯身,用了巧劲的轻轻一掰,将罗皑皑的手从自己的腿上掰开,一个个的掰开,冷声道:“还有,我认为罗记者的言辞中,有些用词不当的地方。不过作为一个小三,你还是很合格的,至少,你在毁了自己的同时,还能想到把我给推下水。只可惜,不是只有你有眼睛,别人都是瞎子,我程爱瑜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如今的成绩,是我对工作付出的努力得来的,并非你曲解的那样不堪……相信我们的同僚,都看得见!” 周围传来一阵倒抽气声,或惊愕,会鄙夷的看向罗皑皑。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女员工,也不约而同的出耐人寻味的嗤笑,他们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而一直站在旁观者角度的苏敏赫,适时开口:“爱瑜,怎么回事儿!” 冷淡的声音,很平缓,却有种强大的气场,盘桓其间。只是简单的七个字,就让哗然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就连罗皑皑都识相的停止了抽噎。 “不好意思,苏总。这位罗小姐,大概因为我前男友,最近连番受挫,对我有些误会。请你再给我一分钟,我会解决好的。”程爱瑜公式化的回答着,谈及前男友时,语气里没有半分在意。 苏敏赫看了眼罗皑皑,对程爱瑜点了点头,无声默许。 程爱瑜调转视线,再度看向罗皑皑。大概因为她转脸转的够及时,她在罗皑皑朦胧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看来罗皑皑和李暐一最近并不得以。不过,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略略扫了眼,程爱瑜牵起公式化的笑容,神色漠然的说:“罗记者,我不知道李暐一遭遇了什么,但我确信,我没有对他下过手——他不配!还有,给你个仁慈的建议,下次当小三,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选!” 罗皑皑瞪圆了眼睛,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但眼底却烧起了一抹阴鸷的恨意。她一直以为,程爱瑜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对与这种事儿,估摸着根本不屑一提,尤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所以,她才赌了一把,想借机引导别人误会,以此来毁掉程爱瑜的声誉,让李暐一也对这贱人彻底的断了念想。但没成想,这个骄傲的女人,竟然根本不在乎的将自己男友劈腿的事儿,让众人知道! 她不应该很爱李暐一吗? 难道自己男友被人给抢了,对这样的女人来说,不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儿吗?罗皑皑越想越不是滋味,而周围人那火辣辣的眼神,无一不是指向她的,鄙夷、轻蔑、嘲笑、讥讽——每一道目光,都让她无处躲藏,似乎要将她看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咬紧牙关,紧握拳头的罗皑皑,稳住情绪,怯生生的抬眼,看着程爱瑜:“那你慈悲,帮帮他好不好……小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和暐一,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我们……” “时间到,alice叫保安来!”看着表,苏敏赫对僵直在一旁的alice吩咐了声,随后看向姿态娇弱,仿佛受害人的罗皑皑,眼神平淡,声音依旧冷漠:“让人事部准备辞退信,罗小姐,你可以上楼收拾东西了。还有,退职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因为你依旧严重违反了工作合同。而且,像你这种公私不分,置企业形象于不顾的人,我们环球新闻——用不起!” 说完,他又朝程爱瑜看了眼,伸手揪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就往门外走去。 这一动作,别说是在场的所有人,就是程爱瑜自己,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挣脱那只手,奈何这人的手比钳子夹得还紧,勒的她手腕腕骨似乎都要断了。而抱着齐齐的齐默勋,则在看到保安前来,拖着瑟缩的罗皑皑离开后,朝时不时悄悄地看向他的alice,做了个飞吻的动作,接着潇洒转身,穿过大厅的旋转门。 上了车,齐默勋下意识的看了眼驾驶座,见苏敏赫坐在上头,不觉扬眉:“今儿我这是走大运了,居然能坐上苏总亲自开的车啊!” 苏敏赫不理他,只伸手递给程爱瑜一支手掌大小的瓶子:“消毒水,估计你用得到。” “呃……谢谢。”程爱瑜微微一怔,接过瓶子,看着上头那一行行细小的英文字母,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苏敏赫没再说话,等齐默勋关上车门,就动了车子离开。抱着儿子的齐默勋却把脑袋凑了过去,看着程爱瑜受伤的瓶子,嘴角勾起一弯意味深长的弧度:“我说苏少,你这洁癖的毛病还没改啊,怎么,连带着你的员工都想给折腾成洁癖?啧啧……走动带着消毒水!小鱼,这比顾繁华可厉害多了,她才装着一包消毒纸巾而已!” 对齐默勋的揶揄置若罔闻,苏敏赫似乎专注的开着车,目不斜视。而程爱瑜却从齐默勋手上夺过那瓶消毒水,压低声音道:“你丫少操心吧!” “嘿,你这小妮子,哥哥我这是关心你。别学他们这些变态,消毒的玩意儿别总用,用多了对皮肤不好不说,还容易减弱抗体……”程爱瑜的一句话,换来齐默勋一堂健康教育课,等说的差不多了,他突然话锋一转道:“你还不知道吧,李暐一那厮被你哥给逼得快走投无路了,自动辞职不说,还没有其他地方敢要他。我估摸着他现在就只剩下跳海的心了!” 程爱瑜转头,轻描淡写的吐出两字:“活该。” 齐默勋扬扬眉梢,“的确活该,不过……”齐默勋想起被保安拖走的罗皑皑,那眼神中的怨毒,让他不觉担忧。那种眼神,他曾经也在一个女人的脸上见过,而这种女人狠起来,毁灭性是相当可怕的。不自觉的低头看向靠在怀里的儿子,齐默勋摸了摸儿子的头,继续对程爱瑜说:“不过你得小心点那女人,我总觉得,这女人并不像表面那么蠢。估计她在往你身上泼脏水时,没想到你根本不怕脏,还给浇回去了。但她既然把这路走绝了,就一定还留了后路!” “嗯,我会小心的。”程爱瑜点点头,淡淡一笑,又低头凑近还是那么正襟危坐的齐齐,瞧着他严肃的小苦瓜脸道:“小齐齐,你怎么跟要觐见群臣似的,来,放松点嘛,给干妈笑一个!” 小齐齐咧了咧嘴,还是没笑出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朝驾驶座的方向看去,眼神极为委屈,又带着份讨好的感觉。 见这孩子如此,程爱瑜就明白了,和着,这罪魁祸首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性冷淡的面瘫总裁。但程爱瑜也没办法,苏敏赫是千年冰山脸,不论老少,对谁都是一副表情,听说还曾经因为这严肃的模样,吓哭了讨好他的小孩子。 “哧,他这咳不是要觐见群臣。”齐默勋摸了摸下巴,伸手拍着前座表弟的肩膀,朝程爱瑜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促狭的笑道:“你要是能让咱们苏皇帝笑一笑,齐齐兴许得哭!因为有些人啊,太挑剔,嘴巴又坏,小孩子嘛……” “得,齐默勋你闭嘴吧!再说下去,惹得苏总不快,他回头一脚油门踩到底,就把你送西天了,我们也得跟着去!”程爱瑜冷哼了声,与齐默勋对着挖苦。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路说道车子停下,这才同时收声下车。 “走吧,去吃饭。”停好了车子,苏敏赫拿着车钥匙,率先走在前头。 齐默勋和程爱瑜互看一眼,也跟了上去,等走到他所谓的要吃饭的地方,程爱瑜怔住了,齐齐倒是欢喜的扬了扬嘴角。 “麦——当——劳?!”齐默勋一字一顿的念出来,指着店门伸手拦住苏敏赫:“苏敏赫,你丫这是在报复我吧,给我接风洗尘,居然就带我吃这种东西?!” “谁说是给你吃的,我是给齐齐接风的,你是陪客。”苏敏赫微微弯腰,朝齐齐伸出手。“齐齐,我们进去。” 齐齐犹豫了下,将手递给他,同时转身又牵住了程爱瑜的手,“瑜瑜妈咪,一起来!” “好,干妈也去!”程爱瑜温柔的笑着,伸手摸了摸齐齐的脸庞,这一抬头,却刚好和苏敏赫黑白分明的眸子撞了个正着。笑容一滞,又进跟着扬起了嘴角,朝苏敏赫笑了笑。原来,她一直以为的面瘫总裁,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以免,或许,这也是他对齐齐的另一种关怀,而这种关怀,总是无声无息的。 猛然间,程爱瑜却想起了另一个男人,似乎他偶尔也会对她流露出这种无声无息的关怀…… “瑜瑜妈咪,我跟叔叔去买吃的,你跟爸爸……坐!” 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麦当劳,齐齐的声音让程爱瑜回神。他正一本正经的指着身旁的桌子,让程爱瑜坐下。程爱瑜抬头看了眼苏敏赫,见他点头,便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齐齐的脑袋道:“好,干妈在这儿等齐齐。” “哦!”齐齐此刻真叫一个眉开眼笑,乌溜溜的大眼睛,笑的都眯成了一条线,纯真的笑容与俊俏的外表,也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又对情侣经过时,女生道:“亲爱的,你瞧,那小孩子多可爱!以后我们也会像那对夫妻一样吧……” 那男的回答了什么,程爱瑜没听见,但心里免不了一阵好笑。真不知道那女生是个什么眼神,竟然把她和苏敏赫挂上了钩。若正如他们所言,他俩要是一对,那她未来的生活,一定十分——安静。 “来齐齐,叔叔抱你去点餐。” 苏敏赫蹲下身,朝齐齐张开双臂。齐齐欢呼雀跃,几乎是用跳的,进了苏敏赫的怀里。而这一幕,差点给齐默勋惊得岔了气,等苏敏赫抱着齐齐去了点餐区时,他在桌下踢了程爱瑜一脚:“诶,你有没有现,阿赫这小子今天有点不正常!” “人家对你儿子好点,脑子就搭错线啦?那你对齐齐好的都快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摘月亮了,你是不是应该被列入严重脑震荡的范围里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程爱瑜语气悠悠扬扬的揶揄着他。 “得,你伶牙俐齿程小鱼,哥哥我认输,咱们说正事儿。你昨儿给我那短信,到底什么意思啊!”他拿出手机,调出短信,在程爱瑜面前晃了眼,作为证据。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缓缓开口:“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没事儿问这个干嘛!程爱瑜,你不会还想和景煊继续纠缠下去吧,怎么,住半年疗养院不够,你还想后半辈子都耗在里头?”对于这件事,齐默勋知道一部分,所以很不愿意程爱瑜继续和景煊来往。不过,他了解的也只是那么一部分。 “你就回答我‘是’或‘不是’,不就成了吗!哪来那么多废话啊!”扬了扬眉梢,程爱瑜面色依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齐默勋凝视着她,好半天道:“是,也不是。其实……程爱瑜,你并不是想在我这里找什么答案,真正的答案在你心里。你从根本上来说,就没有忘记过他,那么既然没忘记过,又何必纠结于,他曾经是不是个花花公子?”稍顿,他忽然收起略显城中的深邃目光,眼底浮现一抹玩味:“不过,我昨天联系了几个同学,他们中有一个和景煊在同一间寝室。他听我称景煊为playboy时,差点没笑岔气。我问了才知道,景煊这小子,生活作风还真是……” 想到那段评语,齐默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而这时,程爱瑜的电话响了。她从包里掏出来,是个陌生号码,就直接挂了,正要放进包里时,又来了个短信,还是那个陌生号码的。 会是谁? 程爱瑜点开短信,只有一句话——首席记者与乔氏娱乐总裁有染,是勾引?还是潜规则? 看着那行字,程爱瑜拧了眉头,而就在这时,又来了一条消息——程记者,这个新闻,一定会火!敬请期待吧! “程爱瑜,你怎么了?”齐默勋伸手推了她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她的手机。而她却镇定自若的将手机收回包里,抬头,淡淡的说:“没什么,收到两条垃圾短信。”说着,她转头看向点餐区,直接转移话题:“他们怎么还没过来?” 这话音刚落,只见苏敏赫抱着齐齐朝他们走来,身后还跟了几个漂亮的女服务生,人手一个托盘,上头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瑜瑜妈咪!叔叔,我要和瑜瑜妈咪坐一起!”走近时,齐齐挣着要从苏敏赫怀里下来,并朝程爱瑜伸出手。 苏敏赫并不擅长带小孩,看了眼程爱瑜,生硬的将齐齐交给程爱瑜,抽回手时,手背不小心从她肩头划过,触及一片温柔细软的肌肤,令他呼吸一紧,立马收回手,并在齐默勋身边坐下。 等服务生放好东西离开,齐默勋斜了眼似乎很不自在的苏敏赫,揶揄道:“伤敌一千损己八百,我说,表弟啊,你这次整我的法子可算是想错喽!要不这样,把这些东西打包,咱们换个地方,喝两杯去?” 认识苏敏赫的人都知道,苏敏赫无比的厌恶吵闹,无论是喜庆,还是悲伤,好听,或不好听,只要吵,他就浑身不自在。而此时此刻,置身于这个混乱而有吵闹的快餐店里,对苏敏赫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异常痛苦。 “苏总,要不……” 没等程爱瑜也附和这个建议,苏敏赫就打断了她的话,对齐齐递去一包消毒湿巾:“擦擦手再吃东西。” “哦。”正要拿汉堡的齐齐,瘪了瘪嘴,兴怏怏的缩回手。 程爱瑜算是看出来了,他苏敏赫是打定主意了,也就不在说什么,替齐齐接过湿巾,细细的为他擦着手,之后又给这小家伙挑出他喜欢的汉堡和鸡翅,让他慢慢吃,偶尔还转脸给他擦擦嘴。而那小家伙则一个劲的拿点吃的给程爱瑜,以至于在她面前堆出了个小山丘来。 这下,程爱瑜可算是苦了脸了。她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最讨厌吃的就是快餐,如今若不是为了陪齐齐,就算说出个天来,她也不会自己跑到这里。不过看着齐齐殷切的目光,还有他拍着小胸脯说,“这是我给瑜瑜妈咪选的,妈咪喜欢吗”时,真挚纯真的眼神,程爱瑜就又心软了。看来今天,只能对不起自己的胃了。 而就在程爱瑜吃掉第二块鸡翅的时候,苏敏赫突然开口:“吃不完可以带走。齐齐,你是男子汉,饭量大,你干妈可没你这胃口。”话音落,顺手从她面前拿了个汉堡走,三下五除二的帮她消灭了。 见状,齐默勋一愣,转即掀起那慵懒的桃花眼道:“看来我今儿是没睡好,都快出现幻觉了。小鱼儿,你快来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还睡着!” 程爱瑜瞪了他一眼,干脆的把面前的东西往他跟前一放,眉梢一扬,毫不客气的说:“来,别客气,我借花献佛,你全吃了,我保证你会睡得很踏实!” “程爱瑜,你这脾气坏的跟小钢炮似的,不是我说你,女人要温柔温柔……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被她这么气势汹汹的一瞪,齐默勋笑的更风骚了,眼神不经意的朝苏敏赫身上一瞄,还没来及开口,就见苏敏赫朝她抬头看去,掀起唇角。 “爱瑜,你在咱们环球也有四年多了,除了实习期,你的业绩一直是成直线递增趋势的上升的。所以我想,是时候让你独当一面了。这次《elite》的精英专访,是我给你设的一个跳板,你做的很好。除了景上校的稿子,我到现在还没见到外,别的都有了,临时取消的李暐一,也被你换成了齐默勋的稿子,相信比李暐一更受读者欢迎。而且,这接连三期的《elite》,售量比平时翻了三倍。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下亲自主持《elite》,我想让你当这本杂志的主编。当然,我知道你一直不肯做编辑的理由,不过这次,我希望你不要拒绝。而且,我正在考虑《elite》的增刊,我想从中抽出两个贴近生活的板块,再于当今社会结合,新城一本新的杂志,《life—elite》。你觉得呢?” e……”程爱瑜咬着吸管,想了想道:“你这想法挺好的,对与已经深入人心的,被誉为杂志中的奢侈品的《elite》而言,属于高消费人群的专用杂志。如果我们在开拓一本,更为贴近民生的《life—elite》,就等于将高收入和普通收入的两个读者群一起留住。” “你答应了?” “我愿意见证新杂志的诞生,苏总。”程爱瑜正视着苏敏赫,话锋一转,又道:“但我不想……” “你不用那么快回答我,我会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不过小鱼,我不希望你放弃这次机会,这对你的事业,是个很好的推进,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可以让,《elite》成为最棒的!”双手交握,十指相扣,苏敏赫盯着程爱瑜看了会儿,再度开口:“还有个事儿,提前和你说一声。我从上头争取到一个机会,可以对部队进行一次深入的特别报到,为期一周,吃住都在那边。而我查过,在我们集团内的记者中,也只有你是大院里的,理应对军队的了解很深。所以我希望这次的特约报到,由你前往。当然,为了表示对这次专访的重视,我会和你一起去。” “什么?” “这次报道……”以为是周围太吵,程爱瑜没听清楚,苏敏赫真要再说一遍,却被程爱瑜打断了。 “不是,你说,你要和我一起去?苏总,你开玩笑吧,你还是让我自己带队去吧!”她可不敢劳烦苏大总裁给她扛工具箱!而且,鬼知道这个总裁,到哪里会不会犯毛病,在半路撂挑子,给人甩冷脸看,或者是有谁要给他来个亲切握手,他先找个医用消毒手套带上……若是这样,就别提什么特约报到了,她该一路给人赔礼道歉去了! “这不是玩笑。我家老爷子虽然批了这事儿,但他要求不准带队。所以这次只能我们俩去,至于你那些工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抗的。还有……”苏敏赫顿了下,再度抬眼,朝她露出一丁点少的可怜的笑意道:“还有,谈工作的时候,你叫我苏总,我没意见。但除开工作时间外,请你改口叫学长,或是我的名字。” …… “我说小鱼,你大姨妈来了没?你今天很反常诶,晚饭可是你最喜欢吃的,都没见你吃几口!” 次日晚上,约了程爱瑜一起逛街的顾繁华,在走出餐厅时,突然抓住程爱瑜,悄声问了句。程爱瑜苦笑着白了她一眼:“我大姨妈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我的胃。哎呦……别提了,我到现在还想吐!” “这还正常?我靠,不行,咱去医院看看吧,别回头长个什么东西……”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坏的不灵好的灵!”不等顾繁华说完,程爱瑜就打断了她的话,直起身,但手还按在胸口顺了顺气道:“我这是昨天吃撑着了。” “啊?你吃什么吃撑着了啊!” “麦当劳……” “噗,你和我说笑话呢,快,老实坦白,又贪嘴儿吃了什么好东西!”顾繁华可不信这话,伸手拍了程爱瑜一巴掌,转个身,又抓着她进了一旁的咖啡屋,要了两杯咖啡带走。而在等咖啡的这段时间里,她才从程爱瑜口中得知,昨天中午,苏敏赫带他们去麦当劳的事儿,听完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还笑!我就是被他那笑脸给吓得,连着塞了两盒麦乐鸡!结果……我这胃哦,到现在好像都没消化了那东西。”说着,程爱瑜又伸手揉了揉胃部。 “嗨,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面瘫脸上有了表情吗!小鱼儿,指不定他苏敏赫是故意的,怕你不上钩,所以给你买个笑。哪知道,咱们都以为他面瘫难愈,结果他自己好了,到把咱们给惊着了。嘿……”从服务生手中接过咖啡,顾繁华转身递给程爱瑜一杯,边走边说,“别怕别怕,喝了这杯,压压惊!” “压惊——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压了也没用!” 走出咖啡厅,两人转了个弯,往对面的大厦走去。路上顾繁华道:“有多大啊?天大了,也是工作上的事儿,我这儿的麻烦还有一堆内!他妈的那个死唐敏,跟老娘玩阴的,哼,老娘这次要和她死磕到底!” 程爱瑜耸了耸肩:“顾家唐家那是世仇,你就算和唐家死磕到底,也正常。反正这次她挑事在先,你先死磕,不行就挑拨离间,到时候,你爸一定会帮你处理的。可我这边……诶……我正为景煊的那期专访头疼呢!眼看着新case下来了,苏敏赫的意思是,新case比较重要,景煊这事儿他让我最好这周内解决,解决不了要么交给别人处理,要么搁置。” “唔……其实我觉得,和苏敏赫下部队也挺好的,估计会有很多有趣的事儿生。不过有他老子罩着,估计那些人也不会为难你们。至于景煊这事儿吧——小鱼儿,我建议他的专访,还是你自己做完比较好。否则,你要是转交给了别人,我估摸着,下回你再见到景煊,你指不定……会被他做的下不了床!” 说完,顾繁华朝她扬了扬眉梢,妩媚的眼中流转一抹说不出的暧昧…… 逛完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取车的时候,顾繁华提议道:“小鱼,今晚上你还是住我哪儿吧!反正唐枫也不再,你就当陪陪我?” 程爱瑜自然没什么意见,一点头答应了,不过却抢了顾繁华的钥匙,给她挤到了副驾驶座上:“你给我滚边呆着去,喝了酒,你敢开车,我可不想陪着你二进宫!” “嘁,一点红酒而已。” “漱口水都不行!” 程爱瑜斜了她一眼,就系上安全带,动车子离开了地下停车场。路上,两人说说笑笑的狂侃着,倒也轻松自在的很。只是程爱瑜时不时的朝后视镜看一眼,心里总有些古怪,而这种古怪的感觉,打两人见面起,就似乎一直更随着她。 好容易到了顾繁华家所在的小区,程爱瑜停好了车,和顾繁华一起拿着今天的战利品,往单元楼走时,又冷不丁的站住脚跟,朝周围看了眼。 “诶?小鱼,怎么了?”见程爱瑜停下,顾繁华不自觉的也停住了脚步。 程爱瑜四下看了一眼后,微微拧起眉头,转脸看向顾繁华道:“繁华,你没感觉到吗?我怎么有种,被人跟踪了的错觉!”她们做记者这行的,偶尔需要一些不露声色的暗访,对与跟踪技巧,她也是懂一些的。所以,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跟踪?不会。这小区的安保,可是全市第一。若是这儿都有跟踪狂,那别的地方,也就不能住人了!我看你是最近神经紧张,所以才这么疑神疑鬼的!”顾繁华腾出一只手,勾住程爱瑜的胳膊,拽着她就往前走:“走,上楼去,泡个澡就好了。” 泡个澡真的就能好了吗? 但愿如此! 程爱瑜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倒担心起是不是唐家又准备来找顾繁华的麻烦。于是,她乘着顾繁华去浴室放热水的功夫,给相熟的刑警队长打了个电话,请他帮了个忙,让他明儿派两个人,在顾繁华家这儿蹲点,若是真有人跟踪,相信他们应该是逃不过的。 挂断电话的时候,顾繁华在里头叫她,程爱瑜刚要放下电话,熟悉的短信提示音响起。低头一看,是景煊的。 程爱瑜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上头就短短一句——“小鱼儿,你在哪儿?” “在家,有事吗?”程爱瑜随手回复了句。这时,顾繁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她盯着手机,就知道她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并没打扰。而是自径走出了房间,去隔壁的客房,拿了套程爱瑜的睡衣,递给她。 但这时,程爱瑜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谁啊,这么晚了还给你来短信轰炸?” 不等顾繁华伸头看,程爱瑜掀起唇瓣,缓声念出那个名字。听见景煊的名字,顾繁华微微愣了下,再抬眼时,却见程爱瑜的脸色变了,一双杏眼微微嗔圆,似乎是被什么给惊倒了。顾繁华下意识的伸手推了下死党,问她怎么了。而她却像是回过魂一般,立刻收敛起面上多余的神色,眯了眯眼睛,随手关掉了手机,往床上一扔,就接过她递来的衣服,拉着她进了浴室。 而就在她关机的刹那,顾繁华无意间的一瞥,看见屏幕上简短的五个字。 ——我想你,晚安。 按下送键的时候,景煊抬头看向程爱瑜家的窗口,一片漆黑。 身边的车子按了下喇叭,接着车窗滑下,程泓源从中探出头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军部。小鱼她……她应该在顾繁华那里,要不,就是在加班。” “不用了,我留在这里等她。”景煊淡声道。 程泓源像是听到了外星人说话似的,一怔,赶紧开门从车里出来:“你烧啊,她家灯都黑着呢,你还要灯?景煊,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你特别对不起她?如果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她,我劝你赶紧给我调职,离她越远越好!” “我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儿,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程泓慕,谢谢你今天告诉我,八年前到底生了什么,那么现在开始,就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会和她解开。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我,我也敢坦坦荡荡的说一句,她,我认定了!” 这一夜,程爱瑜睡得并不好。辗转反侧,脑海中总是景煊的那条短信,而那无声的五个字,却好像是在她心里扎了根似的,不断萌枝叶,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想你,晚安……我想你,晚安…… 好容易睡着了,却又在一场噩梦中醒来,惊坐而起。 睡在她身边的顾繁华,也被她给吓醒了,抱着被子爬起来问她:“天还没亮呢,你想吓死我啊!”打了个哈欠,她微微眯着惺忪的睡眼,又问:“你这是不是做恶梦了啊?” 程爱瑜机械的摇了摇头,哑声道:“没,我……” “得了吧,你昨儿一晚上辗转反侧的,全因为景煊的短信是吧!”顾繁华干脆也不睡了,靠在床头,伸手揉了揉雅间,转脸朝满头冷汗的程爱瑜看了眼,微微皱眉,心知她怕是又梦见了那段噩梦,但语气还是那么随意的说:“程爱瑜,我现在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你完蛋了,你这辈子算是忘不了咱景哥了!” 程爱瑜偏过脸,看了她一眼,嘴角蠕动了下,缓缓开口:“繁华,还记得那个科学论证吗?说是七年可以彻底忘记一个人。” ——不管有多么深刻的伤痛,只需要七年都会痊愈。因为七年的时间,可以把人体全身的细胞都更换掉,一个旧的细胞都不会留下。也就是说,每过一天,那些关于某人或爱或恨,或想念或眷恋的细胞,就会死掉一些,七年后,就会彻底的干干净净。 “但你有一节细胞,可能永远都无法更换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生过什么,但作为你的闺蜜,我知道这个……”说着,顾繁华托起了程爱瑜的左手,指尖轻轻戳了下她左手的小指指尖:“自打你从瑞士回来,我就注意到了。开始我以为是这个指节环的缘故,后来才现,你的指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我想,这也许就是你无法忘记他的愿意吧!那么,既然无法忘记,何必再去努力一次,不管是爱是恨还是误会,都要去解决。还有——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小鱼!” 或许是因为顾繁华的这番话,或许是因为她心里早就有了的答案。程爱瑜天没亮就离开了顾繁华家,开着顾繁华的车,一路狂飙回了家中,准备梳洗一番就联系景煊,借着采访的事儿,顺便和他说清楚。可当电梯停在自己家门口时,程爱瑜讶异的甚至忘了走出电梯! “景煊?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题外话------ 今天原本要跟新一万六的,结果……被小黑屋吞了稿子,白忙活了一场,~o(_ 校园港 恋耽美 066:做都做了,给个名分呗?(景表白)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爱瑜僵直的立在电梯里,看着家门口立着的不该出现的男人。 军装笔挺的景煊,倚门而立,闭着眼睛的样子,像是睡着了。而他身边的窗户,却开着,冷飕飕的风刮进来,带着股子淡淡的烟味。 开口的刹那,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而程爱瑜却看见他倏然展开了那双气势十足的凤眸,朝他的方向看来。 电梯门合上,又开了。 借着晨曦的阳光,程爱瑜望着与自己相隔不过数米的男人。依旧是那样的熟悉的脸,棱角分明,但脸庞明显消瘦了些,深邃硬朗的五官,极为立体,只是那透着霸气的眉宇,今天却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憔悴,凝向她时,参杂着一种无法表达的暖意。并非仅仅只是温柔,似乎还沉淀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压抑着,却又仿佛时刻间会涌动出来,令她本就不受控制的心脏再度紧缩,怦然—— 他直起身,却没有走过来,只是沉默的看着。 而她,却觉得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喉管里,吞咽不得。 程爱瑜勒令自己稳住情绪,她想装作没事人似的越过他径自进屋,可她就是怎么都迈不开脚步…… 从回b市那晚分开,她和景煊就没再联系过。 不,昨晚的短信,也许该排除在外。 一想到这个,程爱瑜刚刚稳住的心情就是又是一阵慌乱。而这时,对门的老太太牵着条巧克力色的小泰迪,开门出来。身后还跟着个老爷子,满眼祥和的看着老伴,低声轻责:“我说你慢点,小迪着急想出去,你也跟着急不成?!” 话音落,老老爷子伸手扶了老太太一把,抬头,老夫妻就瞧见了对门的程爱瑜,正站在电梯里,而在她家门口,则立着个男人。 “小程啊,这又加班啦?不是杨奶奶说你,你这姑娘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别看现在年纪轻,没什么事儿,等回头有年岁了,那毛病就得多喽……” 对门家的老两口,和程爱瑜算是相当熟悉了。早在前几年,程爱瑜刚搬来的时候,正赶上季节交替,而对门的老太太有心血管方面的毛病,某天早上一出门来了个心绞痛,昏了过去。好在出门拿牛奶的程爱瑜看见了,二话不说给打了急救电话,帮老太太送进医院。但因为老太太那时候在危险期,身边不能没人,程爱瑜想着,也不能给人家老太太一人撂医院,就跟着看护守着。直到老太太去国外看孙子的丈夫,带着儿子媳妇赶回来,这才离开。而正因此,这老两口和程爱瑜算是有了交情,见她又是一个人,对她也就越的上心,这不,前段时间,这老太太还张罗着给她介绍男朋友。 数落了程爱瑜一大通,老太太看着老头子的眼神,朝程爱瑜门口立着男人瞧了眼。她眯了眯眼睛,嘴角弯起笑容:“我说你这姑娘,难怪不愿意找对象呢!和着是有一个藏着掖着的啊!哎呦,小伙子不错,腰杆挺直,人也俊……老头子,我这眼神不好,他这身衣裳,好像还是个军官嘞!” 老太太制住见了程爱瑜特别欢喜,直接就要朝她身上扑的泰迪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儿,再次打量景煊。却被丈夫拉住,“哎呀呀,别在这儿耽误这两孩子说话,你不是要带小迪下楼转转么,走喽走喽……”说着话,老爷子就往电梯里走,并朝程爱瑜深深地看了眼,沉声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男朋友来了那么久,也不让人家进屋坐坐,干站在电梯里看着,算什么事儿啊!就算闹别扭,也不能这样,要沟通,知道吗!” 老爷子话里有话,不过程爱瑜此刻心乱如麻,没那份心思再去分析揣度了,就胡乱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而这时,景煊终于有了动静,朝程爱瑜身边走去,在电梯门关上之际,朝老先生和老太太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而老太太的声音,则被闭合的电梯门掩住了,只听到一句——“这小伙儿,可真不错,配小程这孩子刚刚好……”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 而为什么又会有那么多人觉得,他们注定悲剧? 程爱瑜以为这八年来,她对他的所有感情,都已经淡忘了,放下了。可如今她才明白,所为的放下是自欺欺人,所为的淡忘是自我麻醉。他景煊就像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曾经喜欢着,不论是什么样的喜欢,她似乎都将他当做一个追逐的目标,跟着他的脚步在跑。而后又很疼,疼的窒息,疼的麻木,就像她的那节手指,在治疗时痛的让她昏倒,而如今她却是那样期盼着这份毫无知觉,可以让那么一点疼痛取代。 “缘缘。” 那好听的声音,忽然传来,有些哑,不似记忆中那童声清亮,也不似那时候轻松自在。但仅仅就这么两个简单的,却又好似距离很远的都没听到过的昵称,令程爱瑜的心里建树,一瞬崩塌。她恨——这两个字! “你怎么在这里。”从他身边退开,程爱瑜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摸着包里的电子钥匙。她让自己尽量的放轻松,尽量的将声音控制到最平静,又尽量的忽视他的存在,还有他复杂却又似乎能够穿透她心底,洞悉一切的眼神。 可这钥匙,却怎么都找不到。 越心乱! “缘缘……”温热忽然将她围住,程爱瑜握着包袋的手抖了下,只觉得那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忽然将她揽住,紧紧地圈着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程爱瑜身体近似乎僵直着,下一秒,她急忙想要掰开他的手,而他却依旧控制着不勒着她又不能让她轻易逃脱的力度,揽臂抱住她,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说:“缘缘,我回来了……” 他……什么意思? 是说他公干回来了,还是…… 突如其来的亲密,着实给程爱瑜搞懵了。如今,她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这智商最近是不是出现了问题,怎么感觉超出理解的事儿越来越多了呢? 其实,她的智商没问题,情商也没有,只是——还不懂爱。 “有事说事儿,你……你赶紧给我松手!”程爱瑜低声轻呵,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这气势,敢情儿和对门杨奶奶家的喜马拉雅猫喵喵叫没啥两样,怎么听着软绵绵的,要力度没力度,要气场没气场,就跟小两口吵架**似的。 等等,怎么又想到小两口上了! 程爱瑜心里恨得想要撞墙,而身后抱着她的男人,居然和她耍赖,语气强硬霸道的送她两字:“不松!” “你——景煊,你够了!”她仰起下巴,转脸。 柔嫩能的脸颊,从他的脸上蹭过,而他的下巴刚好搁在她的肩窝上,微微抬起,也朝她的方向转过。两人的鼻尖在那一瞬,几乎贴在了一起,而程爱瑜却刚好感觉到,肩窝上微微传来一种刺刺细微摩擦。眸微微怔了下,瞳孔就倏然放大了一圈,似乎是因为那种细微摩擦,让她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胡茬? 难道他,难道…… “叫我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因为鼻尖紧贴,他的唇与她的,距离不过鼻尖的距离。以至于令她长生一种错觉,似乎他所说的每个字,都落在了她的唇上。 神差鬼使的,程爱瑜的手已经摸向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细小的胡茬刺得她的手心痒痒的,却又莫名的令她鼻子酸。而她的视线从他的眉眼间移开,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她怕再看下去,会让一些感情无限放大,令自己再度陷入他的迷障里。可是当她的视线移向他削直的鼻梁时,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和他接吻时的画面,甚至心中还升起那清晰的感觉,被他挺拔的鼻梁骨硌的生疼的感觉…… “缘缘,叫我煊!” 他坚定不移,而她却因为这声缘缘,再度回神。 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份从容,程爱瑜阻抑着情绪,冷声道:“不要告诉我,你在我家门口站了一夜!” 景煊不答,只是望着她,嘴角勾着一丁点笑意,下一秒飞快的松开一只手,捉住她还未曾来及缩回的左手,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指尖,却在尾指上套着的指节环上,停留。 而她清楚的看见,他的唇皮颤了下。 瞬间失速的心跳能跳,顿时一怔。 随后,一个念头划过脑海—— 原来如此! 敏感的程爱瑜,尾指指节没感觉,不代表心里也没感觉。此时此刻,她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自嘲的冷意,嘴角微微挑着一抹讥诮,看着他停留的唇,忽然笑出了声。而这笑声很好听,但落在景煊的心里,却叫他无比心疼。 “你等我,就是因为我的手?你……景煊,看来你都知道了。那么好,我告诉你,这和你无关,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所以——你没必要这样……” 程爱瑜闭了闭眼睛,她似乎要被景煊眼神中的灼热,灼的无法呼吸,而原本想说的话,从口中说出来,却变了味道。她想,或许,他们不该再靠的这样近。程爱瑜忽然抽回手,下意识的推开他,急忙打开门,就又一次的想将自己藏起来。 这一刹那,她在想,或许该接受苏敏赫的意见,将景煊的采访,交给别人……至少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缘缘!”他伸手挡住门板,并伸腿挡住,挤在门口:“让我进去,我有话和你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是公事,就等工作时间谈吧!”靠在门边,程爱瑜并没有真的关上门,她怕他犟脾气上来,真把他腿给挤着了。 但若是小时候的程爱瑜,跟景煊闹了脾气,他这样挡着门,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狠狠地将门给带上。记得有一次,景煊没躲开,被门板甩着了鼻梁骨,流了好多血。可他愣是没哼一声,闷声不响的爬到了她房间的露台上,隔着推拉门,对她笑的极为灿烂。 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信任着他,即便在那个约定后,他就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也没曾忘记过他们彼此的承诺。可那承诺,在八年前,彻底耗干……不过,那件事,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只有她自己…… “好,缘缘,你现在关门,我这就下楼,再从楼下爬上你家!” “你——”程爱瑜被他的话,激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家在十六层啊,又不是老宅的三层小别墅!无奈之下,她还是心软了,打开了门,却朝他狠狠地瞪了眼,咬牙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也没和我讲过道理,缘缘。”景煊进了屋,帮她关上了房门。 而正站在玄关边上的程爱瑜,却是冷这张脸,恶狠狠地说:“别再叫我缘缘,我恶心这两个字!” “那是因为,我的缘缘还没回来。”景煊不由分说的捉住她的手,方式蛮横,但眼神却是那样温柔的看着她道:“所以,我要把她找回来。” 坚强的面具,似乎越来越重,程爱瑜却还是坚持,伸手一拦,将他挡在玄关,踩着让她颇为感到劳累的高跟鞋,倚着墙壁低声道:“景首……景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还有,不准再叫我缘缘,你要再敢提一次,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看到我!我说到做到——” 到了嘴边的景首长,硬生生的被她改成了景煊。其实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个什么缘故,或许是因为他的神色,他脸上的倦容,让她无法在那么将他拒之门外。 “小鱼,能让我到沙上坐会儿吗?我有点累……”瞧着眼前戒备的小女人,景煊无奈,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就是这笑,让程爱瑜的心,再度揪起。因为他唇间的憔悴,仿佛再次提醒了他,他在门口守了一夜的事实。而这时,她再想起对门杨爷爷的话,算是明白了,他话中透着的别样含义。大概杨爷爷是在提醒她,景煊站了一夜的诚意。 ——是诚意,还是愧疚? 收起心思,程爱瑜放下手,踢掉高跟鞋,就朝客厅里走去。“知道累,你还在外头站着,我昨天明明不在家……” 刚想在沙上坐下的程爱瑜,忽然止住了声音。她想起,昨天她顺手回的短信。他问她在哪儿,她回了句在家。有些尴尬,程爱瑜见他坐下,就干脆径自走到厨房里,给他弄了被蜂蜜柚子水,并在冰箱里翻找了一阵,除了牛奶就剩两鸡蛋了。于是她又去翻了翻橱柜,找出一把挂面。 本该直接让他说完话,然后一脚把他踹回去的程爱瑜,今儿似乎又魔障了,也有可能是没吃饭脑子短路,她居然打开了少说又半月没开过的燃气灶,衬着煮水的功夫,她喝着牛奶,拿着那杯温度刚刚好的蜂蜜柚子水,朝客厅走去。 水杯轻轻放在茶几上,程爱瑜语气冷淡的说:“先喝点茶,等下给你弄点吃的。不过我家里没材料,你要嫌弃鸡蛋面,就说完话赶紧滚蛋。” 嫌弃? 现在,她就算是亲手做了一锅**给他,他也能给消化喽!更何况是爱心面? 景煊心中微微动容,但目光有落向了她微微蜷缩着的小指,低声道:“小鱼,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对不起我的人……叫舒晚,跟你没关系。”顿了下,程爱瑜忽然放下了空牛奶瓶,有些好笑的习惯性的摸了摸水晶指节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景煊,微微挑眉,声调阴阳怪气的说:“或许还真和你有点关系。” 听见舒晚这两个字,景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说起这女人,和景家还真是有些关系,也难怪程家人会那么反对他们在一起。更何况,这其中还牵连着那些事儿,归根结底,还是他的缘故。 如果,他能早点现她就在身边,如果,他能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那么也许一切都会不同。可是,时间过去了,就不能再回头。所以,他并不后悔,这次来只是想和她说,离开的二十年,是他欠她的,而她的余生将由他来守候。 可没等他再开口,程爱瑜忽然站了起来道:“水开了,我去煮面,你坐会儿。” 她在逃避。 她以为这件事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所以她未曾有过任何准备。 而今他知道了,他的目光会时不时的朝她那节没有知觉的指尖看去,眼底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愧疚,与伤痛。 这无疑是又一次的提醒了她,却又让她想起,景煊曾经说过的话——“缘缘,弹的曲子最好听”,“缘缘,长大了做个钢琴家吧”…… 缘缘,缘缘…… 曾经最动听的两个字,最终成为了一个噩梦,附赠的还有半截坏死的神经。就像顾繁华说的那样,这里的神经细胞永远无法更替,所以会一直一直的留在心里。而她和景煊…… 被热气熏了眼睛,弄得拿筷子搅动着面条的程爱瑜只想哭。但她没有让一滴眼泪掉下,而是赶紧伸手用衣袖在眼睛上蹭了下,就立刻打开了抽烟机,并让自己镇定了一下,回身拿碗。 而就在她转身之际,程爱瑜看见了景煊。 “你哭了?” “饿了吧!”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而程爱瑜却忽略了他的话,径自走向消毒柜,从里头取出面碗,汤勺,放好了作料,连汤带面的捞到碗里,就随手关气阀,端着碗从他身边掠过,往餐桌方向走去。 景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有些不舍得眨眼,想要将这一幕深深的留在心底。他突然很想,就这样和她过下去,一辈子。 “吃吧。” 程爱瑜拉开椅子,朝他看了眼,就从桌上拿了个杯子,又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从几个药瓶里倒出维生素片,吞下后,折返回来,便拉开了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景煊看着眼前的鸡蛋面,只是一碗很普通的东西,但对于十几个小时没吃过东西的他来说,比什么都诱惑。尤其白嫩劲道的面中,还混着两颗太阳蛋,煎的圆圆的,十分漂亮,面中混着几丝翠绿,星星点点,更令人食指大动。但就是这样一碗普通的东西,却让他有点不舍得吃…… “放心,我虽然厨艺不精,但还没难吃到那成分!而且……我承认,当年我是恨过你,恨你当时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不过那时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不能怪你。所以,放心吃吧,凭着咱们小时候铁瓷儿的关系,我不会下毒害你的。”程爱瑜故作轻松的耸耸肩,靠在椅背上,微微阖眼,听着对面吃面时出的细微声音。心中却燃起一丝丝奇怪的感觉,她想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就这样温暖而又没有尴尬的时候。 正想着,景煊的声音突然传来,“鱼儿,你也来点。” 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只调羹递到自己的面上,上头曲卷着细嫩的面条,还有一个从太阳蛋里挖出来的蛋黄。 程爱瑜这两天胃难受,根本吃不下东西,就推开他的手,淡淡开口:“我吃过了。” “那把蛋黄吃了。”景煊夹起蛋黄,递到她嘴边,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斜挑的凤眼丝毫不练霸气的望着她道:“是你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当然,我不介意你选后者!” 景煊执着的要让她吃下去,这不是矫情,而是他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丫头隔一会儿,总是在不经意间按一按胃部。而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就算他不是医生,但了解她的生活习惯,也知道,这小妮子一定又没按时吃饭,导致胃部不适!他记得,刚才她还喝了杯冷牛奶,这若是空腹,又会对胃肠造成影响。所以他现在才会逼着她,多少吃点。 而这,也是他的温柔,无声的温柔…… 拗不过她,程爱瑜就着他的手,把蛋黄吞下,机械的嚼着,并连着喝了几口热水,然后抬头道:“满意了?” “满意。” “那你继续吃吧,吃完饭,我去上班,顺路送你回去!还有,景煊,如果你这几天有空的话,我们约个时间,把专访做完吧!若是下周还不能把你的专访稿交出去,我只有把这个case交给别人收尾,去接新的case了。其实……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不能死死定在一个地方,旧的一页翻过去,总有新的事情要处理……” 程爱瑜的话并没说完,却因为景煊停下了筷子,而收住声音。 “就这个星期吧,我这周的工作不是很多。”看着她有些乌青的眼底,景煊不落痕迹的皱了下眉头,接着移开话题:“小鱼,我觉得你该好好休息几天了。你瞅瞅你这两眼圈,再黑点,都够得上国宝了!” “我要是国宝就好了,成天睁开眼睛吃,吃完了玩,玩够了回恒温室里,找个舒坦的地方闷头闭眼继续睡,醒了就又是一天,多好!”程爱瑜随口回了句,紧握着玻璃杯的手,微微松了松。 “得了吧,就你这身形,国宝一巴掌拍过来,你个小丫头片子就该飞出去了!”景煊吃完最后两口面条,干脆连汤都给喝了,接着道:“工作忙也不带你这样玩命的,这个周末抽两小时给我,我带你去趟医院。” “我好好的去医院干嘛啊!”皱了皱眉头,程爱瑜站起来收拾了碗筷,撂下句,“不去!”径直去了厨房…… 而她再听到医院医院时,眼底闪过的一抹晦暗,让景煊的心有莫名的揪了一下。还真和程泓源说的一模一样,程爱瑜就是在回避,回避那段往事。光从她对医院这种地方的恐惧就能感觉得到,她是恨极了那段时候……不过程泓源告诉他的并不是很深入,问原因程泓源说当时这件事是程资炎一手处理的,他和程泓慕一个在的过进修,一个在进行军事训练,等他们赶去时,程爱瑜已经被送到瑞士的疗养中心去了。 程泓源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景煊却仿佛能够感觉得到,当时程爱瑜表面带笑,心里流血流泪的那种苦涩。不由得又是一阵酸涩,心下暗暗咬牙,冷硬的带着几分恨意的默念着那个名字——舒晚! 看着碗池里的水,程爱瑜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她原本想和景煊谈一谈,至少要将两人的关系整理清楚,但没想到,他会提前知道那件她像一只瞒下去的事儿。这一步棋,就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而她…… 她原本以为,经过这些年的打磨历练,世故圆滑的自己,早已心境成熟。可如今,似乎从牵扯进景煊开始,她程爱瑜就始终无法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她每次见到他时,不是狼狈不堪,就是下意识的束起浑身利刺,连带着他和自己,一起刺得血肉模糊。而她也曾想过,为什么就不能向他说的那样,好好说句话,难道就那么难吗?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嘴上再怎么硬气,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这个男人的迅猛迂回战术。摆着手指头算算,他们俩个,除了第一次是个意外,都已经有过多少次关系了?就像午夜里的辗转难眠,她都做不到白天那样自欺欺人。 对他,她的心里的确有一份强烈的悸动!但她不确定,自己能否跨的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也不能肯定,分开了二十年的他们,是否还是彼此心里认定了的那个人,更不敢说出,八年前那段难以言喻的过往……甚至,她都没有勇气问景煊一句,八年前—— “我来洗。”思绪忽然被这性感低沉的声音打断,程爱瑜猛然抬头,看见景煊正挽着袖子刷碗。刃薄的唇瓣在她的眼前微微掀合,“向你这洗法儿,洗一个碗的水,都够大西北民众一家子一个月的用水量了!” 程爱瑜没有回答,转身收拾灶台,收拾完又将自己的手洗干净,正擦着手时,一双大手忽然抱住了她的手,就着她手上的毛巾也擦了擦道:“小鱼,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你过来坐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你不去部队?” “我打过招呼了,这几天一直都很忙,今儿师长又给了半天假。” 难怪。 程爱瑜神色依旧的点了点头,正想煮杯咖啡,给自己养养精神,就又被景煊给按住了手,并将她手中的那罐咖啡豆给扔到了垃圾桶里:“打今儿以后,你不准给我喝这个!周末我来接你去医院检查,什么时候胃好利索,什么时候,再喝。”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拉着程爱瑜走出厨房,到客厅沙那儿坐好。整个过程,程爱瑜都在用一种说不出的目光看着他,心中虽狐疑,却也升起了一丝温暖。 他怎么知道她胃不舒服的?这事儿她可谁都没说过。难道这家伙是暮光之城里的爱德华,会读心术?!有些好笑的想着,程爱瑜下意识的又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胃,却自己愣了下,抬眸有看向景煊。难道说,他连这么一个她自己都没曾注意过的小动作,都注意到了? “小鱼,我昨天见过程泓源,我知道的事儿,都是他告诉我的。”见她眸色渐渐暗了下来,景煊伸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下:“你先听我说完。其实有些事,你不该瞒着我,小鱼。就像你说的,咱俩小时候是铁瓷的关系,那么铁瓷的你,有没有一点点铁瓷的自觉?去了wellesley也不告诉我,受了伤,也不告诉我……虽然舒晚和我们景家有关,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点信心呢?你就那么确定,我会站在舒晚那边,而不是你!” 听着他的话,程爱瑜的眸子微微眯起,掩去眼底的情绪。并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其实不是我不给你一点信心,而是你,从来没给过我信心与安全感。至于舒晚,她一直以为,甚至如今还以为,她是他的…… “小鱼,也许,现在说着话还不晚。”景煊忽然的抬起了她的手,轻轻地勾着她左手的小指,就像许多年前,他们拉钩许诺的情景一样。“当我女朋友吧!鱼儿,我们小时候打过勾勾的,承诺一百年都不会变。所以,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 程爱瑜触电似的缩回手,而她却迟了一步,景煊捉着她的手腕,将她左手尾指上的水晶指节环取了下来,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枚细小的指环,不由分说的就朝她手上套去。那东西套在她的手指上刚刚好,就像是量定的一般。 “别误会,这是你二哥让我带给你的礼物。我昨天晚上才知道这事儿,想给你买什么,也来不及了。”景煊随后解释了一句,而程爱瑜的视线,却落在指环上,无法移开。这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品牌饰品,而是——琴弦。用琴弦拧成的指环,上头绕着一个小巧音符,设计非常别致,看得出程泓源的用心良苦。而透过这枚戒指,她似乎能够读懂程泓源想说出的话:与其纠缠的辛苦,不然坦然的放开,或许缺憾也会成为一段完美的开端。 只是她……不敢奢望。 “我——”没等拒绝的话,从程爱瑜口中说出,急促的铃声忽然响起。程爱瑜似乎找到了机会,立刻站起,走到餐桌前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就立刻接听了电话。“繁华?这时候找我……” 电话那头的顾繁华,此刻正穿着真丝睡衣,坐在客厅的单人沙里,瞧着门口立着的两位威风凛凛的警察,视线在朝着警察们手中擒住的两人瞧了眼,就落在了自家门那张应该非常结实,但却被人深深卸了的门板上,英气逼人的眉梢就冷不丁的挑了起来,对着电话就吼:“程爱瑜,你他妈的给我弄俩门神守着,也得和我通通气啊!就这么冷不丁的闯进来,很好玩吗?啊!” 闻声,程爱瑜顿觉事情不妙,直接忽略顾繁华不爽的语调,问道:“是不是有人想对你不利。” “靠,你还真神了,我和你说,你今儿早上走没多久,我还在睡觉,就听‘哐当’一声,我还以为有人入室抢劫呢,从床上跳起来,拿着棒球棍就准备冲锋陷阵了,谁知道,我这一冲出卧室门,就见俩倒霉蛋被警察给抓了!丫的,姐还没出手呢,他们干嘛动作那么快啊!对了,你从哪儿弄来这两人物?” 顾繁华光顾着绘声绘色的简述经过了,而电话那段的程爱瑜却听得是心惊肉跳,连忙道:“繁华,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就过去,还有,那两位还在吧,你把电话给他们,我有话要说!” “哎,你别折腾了,我有那么柔弱吗!”嘴上如此说着,顾繁华还是走了过去,将手机交给了其中一位警察,那警察肃着张脸,绷紧了面庞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接过电话,喂了声。 “是周队长派来的吗?我是程爱瑜。”一个好听的女声传出,这声音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严肃的警察一下子就听了出来,是以前经常配和他们做相关报到的程记者。 “程记者,您好!我们是周队派来的,说是这边有袭击女性的变态嫌疑犯。没想到,还真抓住了。程记者……你放心,你的朋友现在没事。” 听到别人说顾繁华没事,程爱瑜总算是打心眼里的舒了口气,接着道:“同志,麻烦你在她家里多等一会儿,我这就过去!您看,我朋友这两天总是遇见麻烦,前几天那起流氓聚众闯入大厦打砸伤人的事儿,我朋友也是受害人,这万一你们前脚一走,又有人后脚到了可怎么是好?” 绷着脸的警察听了这话,连声称好,并和程爱瑜说,他们就是周队派来,保护她朋友安全的。 等挂断电话,窝在沙里,显得很疲惫的景煊看着她略微紧张的神色,微微皱眉道:“顾繁华她……又怎么了?” “入室袭击,不过我事先有所防备,现在凶徒已经被抓了,我这就过去陪陪她。”说着,程爱瑜进了卧室,几分钟后出来,身上已经换了套行头,头也挽了起来。她咬着夹,又看了眼景煊,即便他看上去精神十足,但她眼睛没瞎,看得出他眼底浮现的血丝,还有他刻意不去流露的倦态。于是,她干脆将卧室门打开道:“你上午要是不急着回军部,就在这睡一觉,歇歇吧!另外,景煊,我觉得小时候的承诺,算不上什么。所以不要因为那个承诺,而说什么,做我女朋友,你是我女人之类的话。勉强是没幸福的,而你不欠我什么,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决定一辈子的事儿!更没必要因为这么一节小指头而像我——总之,对不起,我不答应!” 哐当—— 厚重的门,开了有关。 几乎是揪着心,说出决定的程爱瑜,无声的靠着门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郑重而坚定的话,反复在脑海中回旋——“做我女朋友吧”,“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就是这样简单的话,偏偏从他的口中说出,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瓦解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忍了许久的眼泪滑落下来,坚强的面具在这一瞬,彻底崩裂。她无力的握拳,垂着头,小声的呢喃:“别再给我期待,千万不要……” 她怕了,怕自己会因为这份期待,而对他恋恋不舍。因为,那样的她,会不计后果,就像八年前那样…… 抵达顾繁华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因为遇到了车流小高峰,她在路上堵了会儿。上楼时,两位警察正襟危坐在顾繁华的对面,隔着一张茶几,但程爱瑜瞧见这一幕,却不禁觉得有些滑稽。程爱瑜敲了敲门框,走了进去,睨了眼被反手铐住,扔在电视机柜旁的两个男人,她上前与两名警察握了握手:“潘警官,田警官,原来是你们啊!” “哈哈,程记者好记性,居然还认得我们。”程爱瑜同两人寒暄一阵,到了谢,又陪顾繁华一路去了警局,做了份口供备案。之后,引荐顾繁华见了刑警大队的周队长,和他说了顾繁华最近的“遭遇”。虽说,她们对这事儿是谁做的都心知肚明,但程爱瑜算是打定主意,要给唐敏他们吃点晦气,故意将这件事儿捅给了素来刚正不阿的,连局长都拿他没办法的周队。 而听了这些事儿的周队,第一时间表态,一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 不过,这事儿能不能彻查到底,是个未知数,但只要彻查,唐敏她就必定晦气!在这个圈儿里的人,谁不知道,她唐敏做的那些生意,哪件儿不是仗着自家背景,抢来的?这明里没人会去说事儿,可这只要动动手脚查一查,必定能牵出唐敏的不少事儿,也够唐敏她忙一阵子的喽! “好姐妹,够意思!这年头还有这么刚直的警官,怕是回头,唐敏少不了要沾晦气,哈哈……” “那是人家周警官尽职尽责。”程爱瑜随手将车钥匙抛给顾繁华道,“我累了,你开车,送我上班去!” 接过钥匙,顾繁华打开车门,却挡住了死党准备拉开副驾驶座车门的手,在她耳边悄然的问了句:“小鱼,你进我家门,我就想问你了,你这一大早上的,跑哪儿去了?” “我……回了趟家。” “屁,再不说实话,行不行我抽你个小丫挺的!”顾繁华瞪了她一眼,显然不信。 程爱瑜无奈的撇了下嘴角,一字一顿的说:“我真的回了趟家。不然,我到哪儿换的衣服啊!” 顾繁华仔细看了眼,还真换了身行头,但是……“那除了家,你还去了哪儿?咱俩是好姐们,你得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去见了哪个男人?不然怎么能回一声烟味!说说,是谁啊,姐姐给你把把关!” “你还真是长了个狗鼻子。”程爱瑜叹了口气道,也不想瞒着景煊,就将今天早上见了景煊的事儿,都说了。包括景煊说,要让她当他女朋友的事儿。 听完程爱瑜的叙述,顾繁华差点没跳起来揍她! “你!诶,程爱瑜,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她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磨了磨牙,用一种说不出是何滋味的口吻道:“丫的话,你还没听懂吗?他这是在和你表白!姑娘,喜欢他,就给个名分呗,反正你俩都那么多次了,一回生二回熟,你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而且,这合不合适的,不是看出来的,是要磨合才知道的,你明不明白啊!” “是你不明白,而他有太冲动了。所以我拒绝了!而且……”程爱瑜抬头看向她,微笑着,杏眼微微弯起,轻轻的说:“这也许对我对他都好!繁华,我怕他给我机会,我怕了那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我更怕以前的自己,一旦陷下去,就会不计后果……” 和顾繁华在公司门口分道扬镳,程爱瑜因为昨晚没休息好,今天早上又折腾了这么久,更是累得不行。打卡时,她本想着等下进了办公室,能稍事休息,补半小时眠来着。可她前脚还没踏进办公室,就听alisa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头儿,总裁办的秘书,通知你去一号会议室开会。” “现在?”见alisa点头,程爱瑜捏了捏眉心道:“你准备下,我们这就去。还有,你那儿有茶叶吗?能提神的那种。” alisa也看出来程爱瑜的疲倦,但她知道,这个上司有个习惯,从来只喝黑咖啡和红茶。这会儿居然找她要茶叶,怎么,今儿想换换口味?可她一个小助理,哪有什么高级茶叶啊,最多就是点儿茶包。于是,她从自己的座位上,拿了一个小小的茶包递给程爱瑜:“那个……头儿,我这儿只有茶包,你将就着点儿,喝喝看。如果不好喝,要不……我下楼给你买杯espresso?” “不用,薄荷茶应该很提神。alisa,谢了!”摇了摇手中的茶包,程爱瑜朝助理报以一笑,就推门走进办公室。 十分钟后,程爱瑜坐在了总裁的专用会议室里。 苏敏赫还没有到,但各部的主编,及被点了名的记者,都来了。但一般来说,被苏敏赫召集起来开会的可能性,只有两个,要么是重大事件,要么只能是董事会了。当然,牵着会让他们受累,后者则和他们毫无关系,所以只可能是前者。 众人纷纷猜测着,而程爱瑜则乘着这会儿工夫,窝在软椅里打盹。旁边一个跑民生的记者瞧见了,伸手推了推她:“小程,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事,就是昨晚有点失眠。”程爱瑜揉了揉太阳穴,接过跑民生的伊记者递来的清凉油,往额角擦了擦。这刚到了谢,就看见玻璃幕墙外头,苏敏赫稳步朝会议室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秘书,那阵势,别说还真跟皇帝出行似的。 等苏敏赫进来,嘈杂的会议室,突然间就清净了。 而这种安静,可以引用一个比喻——就是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声响! 众人正襟危坐,外圈的助理,纷纷打开电脑,开始记录。 程爱瑜起先还能认真的听着,因为刚开始,苏敏赫就点了她的名儿,指名道姓的将下周下部队采访的事儿,交给了她,并对她的直系上司嘱咐说,这是本集团,第一次与军报合作,所以让他对板块多多上心。而老头主编,虽然年纪大了,脑子可一点也不糊涂,直到这事儿的轻重,连忙答应。接下来,苏敏赫又逐条的,以命令的口吻,继续主持会意。但程爱瑜却开始有些扛不住了,没过三十分钟,她就开始溜号儿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只觉得,这脑袋是越来越沉,眼皮是越来越重,就连视线也开始渐变模糊。而她记得自己刚刚明明喝了被提神的薄荷茶,现在怎么觉得,比吃了安眠药还要难受。好在旁边的伊记者瞧见了,又拍了她一下。她才找回了点儿精力,用左手指着脑袋,强迫自己看着面前的本子,拿起签字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但整个人就好似出于一种游离状态,乏的动动手指都觉得是件要命的事儿…… 主持会议的苏敏赫,打从会议开始,就注意到了程爱瑜的情况。等他讲到《elite》准备增刊时,只见程爱瑜支着脑袋的左手手臂微微晃了下,似乎只要打个软,程爱瑜的脑袋就会直接磕向桌面。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让离程爱瑜最近的伊记者吓了一跳,赶紧就要弄醒程爱瑜。但这时,苏敏赫突然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正在给众人有关资料的秘书停了下来,并让他们收回资料。 “今天的会暂时到这里结束。” “苏总,我们娱乐部几本杂志的事儿,今天就必须定下来……如果……” “我会给你们下文件。”苏敏赫用余光扫向已经撑到极限的程爱瑜,不容置疑的开口,冷漠而又坚定的吐出两字:“散会!”顿了下,他的视线直接略过众人,移到程爱瑜的身上,再度开口:“queeng,去洗个脸清醒清醒,到我办公室来!”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往程爱瑜的身上递去,有打心眼里同情的,有看好戏的,也有讥讽嘲笑的,褒贬不一。而一脸倦意的程爱瑜,只应了声,伸手拍了拍脸,站了起来。在苏敏赫离开后,也带着alisa跟着人群往外走。 从她身边走过的伊记者,一脸同情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了声“保重”就朝着和她相反的放下,做着电梯离开。而上了电梯后,黑着脸的主编老头,因为程爱瑜今天又被委以重任,给他挣了个大面子,就没责备什么。他也看得出来,程爱瑜这段时间恐怕是真的很累,不然也不会在那么重要的会议上溜号。就当着电梯里同僚的面,语重心长的和程爱瑜说:“小程啊,这苏总呢,可能是有点生气,回头他要说什么,你就回答是就成了,别和他顶脾气,否则吃亏的是你,知道吗!还有,新case好好干,回头咱们弄个漂亮的专访连载,这高级记者的称号你是拿定了!” 说完,还以长辈的派头,拍了拍程爱瑜的肩膀,嘱咐她好好休息,而这时电梯刚好在他们社会新闻部的楼层停下。 去了趟洗手间,程爱瑜洗了把脸,果然清醒了不少。 别说,打个盹还真有效果,只是这遗留下来的八卦后遗症,估计会很是迅猛。抽了张湿巾擦把脸,程爱瑜本想补个妆,但想起化妆盒什么的都放在了办公室的包里,就干脆揉揉脸,素面朝天的走了出去。 “头儿,你的花!”刚进部门,程爱瑜就见alisa抱着一束白玫瑰走了过来:“刚才你去洗手间了,楼下前台的marry给你送来的!” “说谁送的了吗?”程爱瑜伸手翻了翻花,没见着卡片,就攒着眉头问alisa。 alisa摇了摇头,“marry说是快递送来的,但这的确是指名送给你的没错啦!”顿了下,alisa满眼羡慕的看着程爱瑜,朝她眨了眨眼睛道:“指不定是头儿你的神秘追求人呢?!” “哧,我对玫瑰花的花粉过敏,真要什么神秘追求者,可不会送花。”程爱瑜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就朝后退了半步,“你看,这才说完,我就好像有点过敏了。你要喜欢,就插在你办公桌上吧!不喜欢就直接扔掉。” 程爱瑜进了办公室,从抽屉里取出一盒过敏药膏,在下巴底下有些微微红的肌肤上涂了些。接着又整理了一下桌边的文件,就开门准备上楼去。谁知道,她刚把门推开,就听见外间茶水室里,传来一阵属于alisa的尖叫。 外间正在工作的同僚,一听见动静,均是一愣。接着有两个男记者先回过神,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实习记者,第一个冲进了茶水室。 然后又是一阵尖叫。 众人懵了,面面相觑,好几个都赶紧放下了手上工作,过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而程爱瑜则抓住靠近的一名同僚,问道:“小杜,alisa刚才去干什么了?” “花……alisa说,那么漂亮的花,扔掉太可惜,就去茶水间,找个花瓶给插起来,美化美化环境。谁知道……哎,哎小程你干嘛去啊!” 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程爱瑜径自朝茶水室跑去,围观的人群,见她来了,都给她让了条道。而当她看见眼前,蹲在地上,被那名高高瘦瘦的实习记者抱着的alisa时,才稍稍放心,不过目光掠过她身侧的那束散落的玫瑰花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然后赶忙捂住了嘴。 在她的脚下,那束玫瑰花的包装纸里,装着许多死了的小老鼠,而那暗红色的血,则染红了白玫瑰的根茎,由于散落在地上,不少白色的花瓣也落了一地,上头也沾上了那令人头皮麻的暗红色的血迹…… 是谁,再用这种方式,向她出挑衅? 李暐一? 罗皑皑? 唐敏? 还是……舒晚?! 忍住那强烈的呕吐感,程爱瑜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对实习记者道:“小高,麻烦你去请清洁部的同事过来,把茶水室的东西全部撤换掉,包括杯子都换一套新的过来,然后做全面的消毒清扫。另外,让他们晚上五点钟以后再上来一趟,把咱们部门,里里外外也给消毒一边。还有,通知完清洁部的同事后,再麻烦你送alisa回家休息,辛苦了。” 话音落,她转头朝一个比她年长的记者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茶水室。 乘坐着员工电梯,抵达顶楼。 短短的几分钟内,这件事就几乎传遍了整间公司。素来以八卦女王著称的,总裁办首席秘书,此刻正站在顶楼的电梯门口,迎接着程爱瑜的到来。因为知道她和苏敏赫的交情不错,这八卦女王对她还算客气,甚至在这时候,还递给她一张药板儿道:“是西洋参片,压压惊。” 程爱瑜面色大概也不好看,但还没需要靠这玩意儿补气的份上。摆了摆手道:“eva,你就别跟我贫了!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诶……” 人家都说本命年容易倒霉,她去年到挺顺的啊,怎么今年就那么的…… “嘿,queen,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当秘书的,可没你们整天在外头跑新闻的有挑战性。这不,就爱点儿八卦,你就告诉我,你猜会不会是罗姐……呃,就是原来跑娱乐花边新闻的罗皑皑,是不是她干的!她不是挖你墙角,撬你男人嘛!” “这个,我真不知道。”罗皑皑应该没这么大胆儿吧,毕竟这事儿要是被查出来,那可是会构成恐吓的。但谁又知道呢,兴许罗皑皑真的是为了她的那个“真爱”不顾一切了。 想到这,程爱瑜就想起了那天,跟齐默勋他们吃饭时,收到的短信。 “哎,queen,你是不是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被人给盯上了?”说着首席秘书做出一脸惊诧的样子,连忙抚了抚心口,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儿。 程爱瑜见着有些好笑,缓声开口:“我在这行做了四年,似乎还没结果仇家呢!要真有,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语带玩味的拖了个长音,刚好走到了那间留了一丝缝隙的办公室门口,程爱瑜朝一旁的首席秘书摆了摆手,就制止了话题,转身敲门。听到苏敏赫的声音传来,程爱瑜这才推门进去。 “你来了,把门带上吧!” 闻言,程爱瑜带了门,朝他跟前走去。 “苏总,今天我有点不在状态,会议上的事儿,我……很抱歉。”她微微欠身,算是道歉,而苏敏赫却绕过办公桌,走向她,手上还端着一杯红茶。“过来坐下,我找你可不是要听你说这些的。”苏敏赫指了下长沙,自己则在旁边的单人沙上坐下,并将手中盛着香浓红茶的hermes茶杯递给她,“喝点红茶,宁神的。” “谢谢。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吗?”程爱瑜喝了口红茶,随着那股暖意划过喉管,这颗从刚才就一直乱蹦的心脏,总算是稍稍平稳了许多。 “没什么,就是要交代一些下周下部队采访的工作细节。倒是你,听说刚才在办公室,受了点惊吓,现在看你没事,就放心了。”顿了下,他微微皱眉,凝视着程爱瑜继续道:“爱瑜,这里没别人,我问你一句,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 “没有,我行得正坐得端,很安然。”程爱瑜回答的干脆利落,还很是笃定。 苏敏赫听了后,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就好。如果今后还有这样的事情,爱瑜,你随时都可以找我帮忙。” “谢谢,不过,我希望你的话千万别兑现。因为,我真不想在遇见这种事儿!”那满地的鲜血,总让她响起,那个暴风骤雨的夜晚。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她又想起了不该想的东西,程爱瑜下意识的狠狠地咬了下舌尖,回过神,却见苏敏赫正盯着自己。程爱瑜不觉睁开杏眸,瞳孔微微扩了圈,缓缓挑起眉梢,还没说话,就听苏敏赫那淡漠的声音再度穿过耳膜。 “我也希望如此。”苏敏赫站起身,又回到了办公桌后,低头看向文件夹,并说了句:“喝完茶,你休息休息,等我这边文件处理完,咱们在接着谈工作……” 此刻,知道顾繁华又遇麻烦的唐枫,在签完合同后,就带队包机回到了b市。一下飞机,就直奔顾繁华那儿,见她安然无恙,他也算松了口气。等问明顾繁华事情前后,就将手中的两份文件袋,交给了顾繁华一份道:“繁华,你现在拿着这东西,去找小鱼!” “现在?那工作狂,现在要是被我给打扰了,别介惹毛了再给我一口!”顾繁华有些好奇的掂量着手中这份被封的很好的文件袋,这分量,也没多少:“这是什么啊?” “嘿,这是她会很感兴趣的东西。你就别问了,回头看她告不告诉你吧!还有,亲爱的老婆,我和你保证咱们似玉妹妹瞧了内容,绝对不会给你一口,相反她还要请你吃饭呢!” 和顾繁华分开后,唐枫拿出手机,联系了景煊。那时,景煊刚刚走出程爱瑜的家门,正坐着电梯下楼。他接听了唐枫的电话后,就和唐枫约在了距离程爱瑜家不远的一家餐厅。 二十分钟后,唐枫走近餐厅,进门就看见了景煊,朝他招手。 落座后,他将文件带放在左手边压着,抬眼看向沉默的景煊,眼神邪魅的打量了一番,接着似笑非笑的丢出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景煊,哥们够义气吧,刚回来见了老婆就来找你。和你说个事儿,听说,程家,和苏家,准备联姻了。咱们小鱼妹子的大伯,最近就在为这事儿操持,多番活动,想要给侄女与苏家幺孙苏敏赫牵线搭桥,大概也是为了这次政选……” ------题外话------ 亲们元宵节快乐!妃妃特别送上一万六的更新~嘿~ d 校园港 恋耽美 067:等你好了,铁定收拾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嘿,景少,别说哥们没提醒你,这事儿可大可小。别看咱小鱼妹子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犟起来,连她老子都拿她没办法,可就她大伯能治得了她。而她大伯又是咱北面儿,出了名的厉害人物,论军衔,他可压着你好几层呢,要真给你使绊子,你也拿他没法子!所以啊……”又看了眼景煊,唐枫随意的曲卷手指,用指节轻轻叩了叩手边的那份文件,嘴角掀起坏笑,眼神却收起了纨绔,多了抹严肃:“早点和程爱瑜确定关系,总这要吊着,这丫头迟早得被苏家的狼崽子给叼去!那苏敏赫也是咱们四九城数的着的知名人物,赶巧了,他还是环球新闻集团的总裁,算是小鱼儿的衣食父母了啊……” 程家是块肥肉,程家唯一的女孩子,就是肥肉中的肥肉,谁不想来分一杯羹? 这程爱瑜打过了成年礼,圈内各家只要有儿子适婚的,谁不眼巴巴的盯着程爱瑜这块肉?他唐家也打过这主意!尤其是前几年,多少人明里暗里的与程老或程爱瑜的父母提起撮合两家孩子的事儿。不过程老爷子特省事儿,一句“孩子们的事儿,咱们老古董不掺合”,就给搅合过去了。 至于程爱瑜的父母,那更是干脆,程爸爸的回答格式统一,对谁都不留情面的,以“我女儿还小”为理由拒绝。程妈妈的理由更绝,唐枫不清楚她对别人是怎么说的,但他清楚的记得,她对他母亲的拒绝方式。当时,唐家邀请程诺夫妇到家里做客,而唐枫则无意中偷听到了程妈妈与他母亲的谈话。对与他母亲的几次暗示,程妈妈只说了一句,就秒杀的他老妈立刻变了脸色,至此之后再也没提起过这茬事儿。程妈妈说——“唐夫人,我家女儿和顾家千金是好朋友,你儿子又和顾家那位……你也知道,这撬朋友墙角的事儿吧,也忒缺德了……” “哎呦!”正想着心事的唐枫被景煊这么砸了一下,迅速回神,他伸手摸了摸脑袋,瞥了眼旁边落在他身边的咖啡糖,摸了摸脸瞪向景煊:“敢情你丫和小鱼可真是一路的!” 景煊懒懒抬眼,朝他的方向瞥了眼,沉声开口:“你笑的实在太贱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景煊的视线朝唐枫手边压着的文件袋瞟了眼,就立刻划过,“有事说事,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么一件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吧!” 唐枫眯了眯眼睛,掩去眼底探究的兴味,没有急着说出来的目的,而是试探性的问他:“景哥,你就这么一点也不担心?对方可是苏家啊,那是在b市跺跺脚,震三震的人家。若是,与程家联姻,那就等于是南北联合,无敌了!” 在b市,谈及苏家,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一人说一句也得说上个三天。不过相比s市的程家,苏家的企业版图,并不逊色,儿孙们更是在政界混得风生水起,就独独缺了个“军界”。如若与程家来个军政联姻,那这两家合一,地位可就更为巩固了! “是我的,始终是我的。”深邃的眼底,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怎么都看不透景煊,唐枫干脆阖眼,迅速的在脑海中整理着方才从顾繁华那儿得到的消息,心下也就大概能明白,景煊的这份自信是从哪儿来的了。 “是你的也要抓住了才成!”不再多说,唐枫睁开眼睛,邪魅的眸子看向景煊时,闪着蛊惑的深意。他拿起了手边的文件袋,递给景煊:“哥们,说正事。帮查一个人,这就是我给你的回报……” 景煊挑眉看了眼唐枫,接过他递来的文件袋,打开抽出里头唯一的一张纸。 “怎么样,是你想要的吧!” 唐枫又眯起了眼睛,怯意的呷着咖啡,凝视着眼前的景煊。见景煊将文件袋中的a4纸抽出一半,就忽然停顿了动作,不绝翘起了嘴角。视线从景煊棱角分明的脸庞划过,因为他微微垂着眼帘,所以看不见他眼底的神色,但唐枫却能从他紧捏着文件袋的指节处微微泛白的手指上,感觉到他心中激起的层层迭起的怒意。 成了! 唐枫不再言语,静静地靠坐在沙里,修长的手指搅动着咖啡勺,脑海中却再想象着,但程爱瑜看见繁华带去的那份文件时,又会是个什么模样?会和景煊一样吗! 而这时,景煊的声音打断了唐枫的遐思—— “唐枫,你要查谁!” …… 顶楼,总裁办。 程爱瑜百无聊赖的靠在沙里,喝着茗香四溢的红茶,手中拿着本eva进来送文件时,悄悄塞给她的杂志,一页一页的随意翻着。大概,作为首席秘书的eva也知道,他们这位出了名难伺候的苏大总裁,工作起来,晾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 不过程爱瑜看书的速度很快,而且eva给的又是个没什么内涵的八卦杂志,这不,也就一杯茶的功夫,她就把这本杂志一个字一个字的数了过来。数完,她又开始无聊了,而这一无聊起来,脑海里就开始浮现今天早上遇见的事儿,只要一想起来,就令她头疼不已,不过这心思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烦躁了,大概是这杯红茶真的起了作用吧! 四周异常安静,除了苏敏赫偶尔书写的时,笔尖与纸张出细微的摩挲声,再无其他。而这样的环境,令程爱瑜感到压抑。但控制力极强的她,勒令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并试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渐渐放空思绪,乘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倦怠的精神得到舒缓。可这一舒缓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困了。她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会议,只觉得眼前的东西开始变得模糊,眼皮越沉重,即便是她再怎么努力的睁开,都仿佛像是要黏在一起似的,又阖了起来。反复几次,程爱瑜终于扛不住了,居然就靠在沙背上,睡着了。 不过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又听见eva进来的动静…… 环球新闻大厦的楼下,将车泊在路边的顾繁华,转身从副驾驶位上,拿起手包和那个文件袋,就准备开门下车。可转念一想,要不还是先给小鱼儿打个电话吧,虽说没听讲她这两天有什么大的新闻要跑,但万一这妞儿又接到什么新任务,她这不就扑空了吗! 拿起手机,顾繁华拨通了死党的电话,可一直没人接。她就又拨了程爱瑜的工作电话,回应她的是留言信箱。 “嘿,这丫头跑哪儿去了?”低声呢喃着,顾繁华在联系人里翻找了一通,最后拨打了程爱瑜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好半天,总算有人接了。顾繁华在心底暗自佩服了一番,自己的耐心,随即对着电话道:“alice,给我接程爱瑜的线,我找她有事!” 电话那头,好一会儿才飘来一个声音:“呃,不好意思,我不是alice,她今儿受了点惊吓,程记者让她先回家休息了。请问你是哪位?” 顾繁华听着这陌生的声音,就缓下了语调,“我姓顾,是程爱瑜的朋友。请问她在办公室吗?在的话,请帮我转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儿找她!”顿了下,顾繁华似乎从刚才听到的那番话里,抓到一丝重点,转即又问了句:“不好意思,先生,你刚才说alice受了点惊吓,是什么意思。小鱼……就是,你们程记者,她还好吗!” “程记者?程记者她……应该还好吧!就今天有人给她送了束白玫瑰,alice拿到茶水间拆开,谁知道包装纸里兜了一包死老鼠,怪晦气的……” 陌生的男声言简意赅的说了下事情经过,没有什么过多的词语铺述,却让电话那头的顾繁华,心颤不已。 ——死老鼠,血,白玫瑰。 几样东西占据了顾繁华的脑海,令她下意识的想要呕吐。 她惊恐,心慌,胸闷……但在车内,这狭小的空间里,她却要强迫自己,在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中,镇定下来。用一种平静的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声音,打断了电话那头的人的描述。 “打断一下,现在,能帮电话转给程爱瑜吗?如果她出去了,请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务必!” 电话那头的人哑然止住声音,似乎捂住了话筒,和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话,接着那声音才又出现在了听筒中:“顾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程记者刚才被总裁叫去了办公室……您有什么事儿,方便的话就告诉我,等她回来,我将为您转达。” 顾繁华兴怏怏的道了声谢,并没有说什么事儿,只让他转告程爱瑜,得了空立马给她回个电话。 挂了电话,顾繁华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心里一直拼命压抑着的恐惧,却在这一时间,瞬然升起。 会是谁做的?为什么,这手法和她当年的如出一辙,是巧合,还是故意报复?那么为什么,这样的报复,不是冲着她顾繁华来,而是送到了小鱼的面前! 反复思量,怎么都想不透的顾繁华,在一阵短信铃中惊的收回思绪。她猛然睁开眼睛,但因为外头的阳光太刺眼,她不得不又闭上了眼睛。反复几次,她才睁开了眼睛,顺手拿起被她认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看了眼信人,她的手不禁抖了下,差点给手机又撂出去。 她没想到,信人居然是程泓慕。 犹豫中,她伸手点开了那条信息,手指在触摸手机屏时,还是忍不住的颤了颤。 ——有人说看见了舒晚,你小心点…… 顾繁华一字一顿的读完那条短信,心在颤,身在抖,往昔的无数事情涌上心头,似乎历历在目,而又好像离她是那样的遥远。而这些藏在记忆深处,应该永远不要见到阳光的事情,都与一个名字有关——舒晚。 中午十二点。 当办公桌上电子钟的提示音响起时,苏敏赫习惯性的伸手按断铃声,终于从一堆文案中抬头。他仰了仰酸痛的脖颈,伸手揉着,转头看向一旁休息区的沙,却见她程爱瑜正靠着沙背睡着,冷漠的眸光中,不禁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暖。 因为个人习惯的关系,他的秘书们在这个时间,是绝对不会进来打扰的,就算是在紧急的公务,都会在一点上班时在来通报。 而此时,房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俩人。 苏敏赫站起身,缓步朝休息区走去,动作很轻,并没有吵醒她。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又顺路拿了条毯子,走到程爱瑜的身边,没有坐下,而是静静地立在她跟前,细细的打量着她无暇的睡颜睡颜。 不浓不淡的弯眉,精巧挺直的鼻梁,微微上翘的红唇,未施粉黛的脸庞,似乎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精致,却又并不是很真切。唯有那双此刻紧闭着的眼睛,眼线狭长,像月牙儿似的微微弯着,睫毛浓密而又卷翘,随着她规律的呼吸,时不时地颤动几下。像足了午夜梦回时,浮现在脑海中的女孩,无所顾忌的大笑时的眉眼,是那样的鲜活,令他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而他记忆中深深镌刻的那个女孩,就是程爱瑜。 程爱瑜在睡梦中很不安稳,总觉得又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她,但她就是真不开眼睛,两眼皮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无法动弹。 她真的很累了…… 呼吸间,她竟然叹了口气,眉头也在不经意间微微攒起。苏敏赫正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上毯子,扶着她躺在了沙上,而她就像只小猫似的,微微蜷着身体,似乎全身放松,却又好像在时刻戒备着什么。 苏敏赫伸出手,近乎轻颤着的贴近她的眉心,用指尖将它抚平。而就是这一瞬的触碰,那灼烧般滚烫的温度,令苏敏赫不觉一怔。转即,他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她的。 ——怎么这么烫! “爱瑜,程爱瑜,你醒醒!程爱瑜,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爱瑜……” 苏敏赫拍着程爱瑜的脸颊,摇晃她的肩膀,可她却像是沉入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梦里,怎么都不愿意醒来。 他急了,拿起手边的电话,拨出,并喝令道:“eva,通知医院,准备病房!” 话音落,他就果断的掐断电话,伸手打横抱起程爱瑜,往门外走去。 楼下,和前台交涉了很久,最后由前台向eva确认后,被放行的顾繁华,此刻正靠在员工电梯的拐角。因为这个点是吃饭时间,很少有人出现在电梯里,这电梯也因此攀升的交快,不会因为有人上下,而走走停停。但顾繁华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忐忑不安,手中紧紧地攥着那份文件袋,还是没有决定下来,是否真的该将这东西交给死党。 她不知道,唐枫为什么要给死党看这个,又或者说,唐枫是从哪儿知道了关于舒晚的事儿。但她手上现在拿着的,的的确确是舒晚的入职报告,上头的照片,虽然没了原来的样貌,却依旧能够看得出当初的轮廓,还有几分神韵。 随着头等红色数字的攀升,顾繁华抬起手,将那份文件袋举起眼前,再次确认上头的封口。这个封口被她用打火机烤过,粘的很牢固,看不出有谁曾经打开过。可她的心却无法平静,尤其想起了程泓慕的那条消息,让她小心。 呵,小心? 到如今他还能真心关怀她吗? 不,那句不是关怀,而是在向她昭示着,一场噩梦的开始! 顾繁华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柔嫩洁白,保养的相当漂亮,只是这双手,曾经做过罪恶的事儿…… “叮——” 电梯门打开,靠在电梯内壁的顾繁华,才恍然回神,匆匆走出电梯,但迎面却撞见了千年冰山的苏敏赫!此刻他正冷这张脸,怀里抱着个过了毯子的……的女人?但仔细一看,顾繁华立刻认识到,苏敏赫怀里抱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死党——程爱瑜。 “小鱼?苏敏赫,你……你个禽兽!” 接连受到刺激的顾繁华,此刻处在一种神经敏感,高度紧张的状态中,当即什么也没说,扬起手包,就往苏敏赫脑袋上招呼—— 接到顾繁华的电话,是下午一点多。 当时,唐枫刚从餐厅出来,看了是顾繁华的电话,嘴角立刻扬起明显的弧度。 “如花妹妹,咱两才分开两钟头,你就想哥哥了?好吗,哥哥我这就去陪你!今儿下午我没事,咱俩要不去我那儿,切磋下咱们之间的革命感情?” 戏谑的声音还没落定,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了顾繁华略微颤抖的声音:“唐枫……肿么办啊……我把苏敏赫给打了!” 顾女王当时出手很准稳,却忘了自己那手包里还装着台小笔记本电脑,再加上她的哪些化妆品,这一下打下去,那就等于是块板砖!而苏敏赫当时抱着程爱瑜,愣是没法躲闪,就那么硬生生的挨了一下。结果,程爱瑜高烧入院,他也跟着接受治疗。 顾繁华想着头上包着绷带的苏敏赫,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就由不得的想缩缩脖子。心中暗自得出一结论,就是——这种摸不透底的男人,和景煊一样,惹不得。 “啥?姑奶奶,你把谁给打了!”正掏车钥匙的唐枫,僵了下。 “苏敏赫。”顾繁华有重复了遍,接着撂出个重磅炸弹,“还有,鱼儿住院了,高烧四十度六,快四十一了。现在在医院输液,还昏迷不醒……” “啥?我说祖宗,你着考验我心脏强度呢,是吧!快说,哪个医院,我这就过去!”打开车门,唐枫赶紧上车,动车子时,又问了句:“等等,繁华,我怎么听你这话,好像这两事儿是一起的?你把前因后果给我老实交代喽,我等下通知景煊,也好有个说法!” 开车上路,唐枫改用蓝牙耳机,听顾繁华将今天去找程爱瑜的事儿说了一遍。 顾繁华并没有提起自己收到了程泓慕的短信,更没有说自己看了那封文件袋,就说自己看见苏敏赫那小子,抱着脸儿红的更煮熟了的虾子似的死党,当场脑子一热,以为他禽兽的对程爱瑜做了什么,所以上去就拿包拍他。但她忘了自己今儿的包里东西有点结实,所以……等于给了他一板砖。 “哧,我说顾女王,你这样可真不像个女王,反倒像个——土匪!不过,真够劲儿,这才像我唐枫的女人!”唐枫听着还挺得意,扬了扬眉梢,但顾忌着顾繁华的情绪,安慰道:“繁华,你放心吧,凭着你和小鱼儿铁瓷的关系,他苏敏赫就是憋出内伤来,只要没死都不会找你麻烦的。嘿……至于小鱼儿,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这么点高烧,真给她烧死了,那可真算是上天开眼,终于收了这妖孽孩子……”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顾繁华听着唐枫的话,干忙打断接了句。接着又和他扯皮几句,转身就要回病房,可想着回去要对着苏敏赫那张冰山脸,被他用眼神射杀,顾繁华在门口转悠了一圈,还是到走廊上站着了。但一想到苏敏赫看程爱瑜的那眼神,就和看到条美味的糖醋鱼似的,她又不敢在外头多呆,最后烦躁的跺了跺脚,硬着头皮进了去。 而就在她穿过走廊时,却和刚巧下楼的女子,擦肩而过。顾繁华下意识的说了句抱歉,头也没回的去了走廊尽头,那间最安静的病房。与她擦肩而过的女子,却停下了步伐,回头朝她的背影看去,嘴角勾起一弯耐人寻味的诡笑…… 但景煊回到b军区第九师部时,正赶上师长在会议室里,扯着大嗓门子,冲着一溜儿军官吹胡子瞪眼。 见状,景煊不动声色的靠近门边,看了眼垂着头从会议室里出来的兄弟傅轩寅,不声不响的拍了他一下,向里头示意道:“怎么了这是?师长今儿这火气也忒大了!” “嘘——”傅轩寅见是景煊,立马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偏头往里头看了眼,见师长那战火还在里头蔓延,就松了口气,凑到了景煊的耳畔,低声道:“我说哥们,咱们躲都来不及呢,你怎么还自己往这头撞啊!上周你不在,咱师长被翁主任拽去医院体检,这报告出来了,咱师长的血压比脾气还高,这不,翁主任联合医生和警卫员,给咱师长戒烟戒酒。上午,咱师长去上头开会,结束后,跟高政委他们吃饭,光闻烟味不能抽,别的不行不说,那酒也是看人一杯一杯的灌,还得被高政委他们轮番损……这会儿,咳,正跟气头上呢,逮着谁寻谁短处!煊子,哥哥劝你别撩火,干劲儿调头回去……” “傅轩寅!你个混不吝的臭小子,跟谁在外头嘁嘁喳喳瞎白话些什么呢!” 贺师长这么突然的来了一嗓子,惊得傅轩寅一个哆嗦,赶紧噤声,立正站好,双手紧贴裤缝,恨不得把自己收成一根笔挺的柱子。 但他这么一动,目标任务景煊,就阶级暴露了,英俊的面庞与傅轩寅的错开,直接映入盛怒中的贺师长眼里。 “景煊,你小子……还不给我麻溜儿的滚进来!”看清人,贺师长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会议桌上,接着扬声对景煊下达短促而有力的喝令。 景煊依言,稳步走近办公室。 会议桌左右,两溜儿军官无不朝景煊投去,“你保重”的眼神,尤其是门外头杵着的傅轩寅,目送景煊进会议室的眼神,比送战友上战场还炽热,就差热泪盈眶的来个列队三鞠躬了。 “你丫给我过来,站那么远,怕老子削你啊!”贺师长再次下达指示,笔挺的两溜儿军官,再度绷紧身体,拿出当年训练站军姿检阅的那种劲头,一个比一个站的挺拔,就是目光有点歪,全体看着景煊,并随着他的走动而动起来,知道视线不能扭过才放弃。 “首长!第九师副师景煊,向您销假!”景煊立正敬礼,好似一点也没有因为贺师长的怒焰所影响到,一切照旧的执行着报告程序。 “销假?老子明明放了你一天的假!”贺师长本就是八字眉,不挑眉毛的时候,很严肃,这么一挑眉,那眼神叫一个凶悍。而这位师长,有一个和他现在这神情很相配的外号,叫贺阎王。此刻,贺阎王背着手绕着景煊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翻,扬手又是一巴掌。 “啪——” 一众军官无比同情的看着景煊,在心里默默念叨:兄弟,保重啊! “你小子,可真行啊!老子放你一天假,让你去陪陪人家姑娘,你倒好,这个点儿就给我回来销假,敢情你把老子的话都当耳旁风是吧!”贺师长唬着张脸,干咳一声,继续数落:“你瞅瞅,在做的这个为,年纪比你轻的都结婚了,你倒好,至今光棍一个。这回老子给你创造那么好的机会,你倒好,七天也没把那高地没给攻下来!今儿没你什么事儿,批你天假,你还提前给我滚回来,你这是和人家姑娘显示你忙碌的光大形象,还是想摆架子怎么着……” 景煊不语,沉默的站在原地,听师长数落。 “你看看人家傅轩寅,和你一样,是副师,个人问题,早在还是副团的时候,就麻溜的解决了。人家都知道,替上级,替正位排忧解难,事先将个人问题优先解决。你个祖宗倒好,一根光棍打了二十八年!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爷子一天三通电话,给老子施压,威胁老子,要再不给你时间解决个人问题,就来找老子拼命!” 贺师长再度拍案,皱着眉,目光很扫心照不宣选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傅轩寅身上:“你说说你小子,比人家傅轩寅是少长了眼睛嘴巴,还是缺胳膊少腿?横看竖看也没比人家少啥,差啥,可你看看人家,在这个人问题上,什么时候想你这么不靠谱,不着调——你,你这是准备一辈子赤条条当打光棍,冷被窝里一人睡了是吧?!老子还告诉你了,男人,有事业,也得有家庭……现在立马给我滚回去,去人家姑娘身边去,今年年底,老子要在桌上瞧见的结婚报告,听到了没!” 贺师长扬手从景煊耳边划过,指向门外。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而当时,刚巧有人走近门口,被贺师长这么一指,给吓了一跳! 数落完的贺师长,也刚好朝门口看了眼,一愣,就收回了手,但依旧是大嗓门的喊了嗓子:“小柳,你鬼鬼祟祟站门口干嘛呢!” 柳眉整理了下身上的夏季常服,立正敬礼,放下手这才走进去:“报告首长,外头有人找进景副师,但小孙今天出去办事了,我顺路就过来给带个话。”说完,一声松枝绿的柳眉款款转身,朝景煊看了眼,就迅速敛起眼底神色,将手中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递给他道:“这是那人让我带给你的,说你看了就知道他是谁了。” 当着一屋子男人的面前,贺师长也不好意思冲柳眉一个女人火,赶紧挥挥手,让她出去。接着用眼神示意景煊边儿看去,然后再抬头,扫视众人,大概再找下一个泄愤的对象。 景煊漫不经心的打开字条,眼神儿轻飘飘地往不远处的傅轩寅身上招呼,引得傅轩寅只觉得脊背一阵寒,不觉僵硬起来。 兄弟,咱师长的话,你可千万别信啊!他那是在挑拨离间,你刚才不在,他把我批得是一分钱的价值都没有,用你的训管成绩来数落我来着……傅轩寅在心里暗暗叫苦,就怕景煊真信了,但这么眯着眼睛仔细一瞧,得了,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看他景副师长,眼底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模样,估摸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不仅如此,他嘴角居然还挑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真不知道这男人的大脑结构到底是个什么构造,靠,这贼俊的笑,可真他娘的碍眼! 再看贺师长,这哪里像是个有高血压的人,挨个训人训的他们血压都飙升了,人家这火气竟然一分不减,真了不得。 景煊按着折痕,打开了字条,上头是一行一眼就能辨认出出自谁手的字体,龙飞凤舞的,还透着股子邪气。若是平时,他铁定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将字条揉成团直接扔到字纸篓里,但今天他不但没扔掉,反而紧紧握住,心陡然揪起。 ——小鱼高烧入院。 她……怎么会入院? 她早上明明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转个脸的功夫就高烧了! 景煊紧张的眉头都快皱的就纠成一团了,连师长连着喊了他三声都没听见,还是傅轩寅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拍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 “操,你小子看情书呢,看的那么入神……”没等话说完,怒目回头的贺师长,就看出了景煊深邃眸底掩藏的一抹慌张。自己手下的兵,他是最了解的,上次带队拉练,那么艰苦而又危险的环境里,都没见他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那么能让他慌神的,会是什么?“景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一瞬,景煊就敛起神色,抬眼看着目光关切的贺师长,“首长,我女朋友高烧主院了……” “混不吝的死小子,赶紧给我滚回去。”贺师长唬了而他一眼,转即咳嗽两声接着道:“前阵子你一调来,就一直在工作,半天都没休息过。赶巧了这两天没事儿,我再多给你半天假,明儿中午这个点在滚回来跟我去市里开会!” “是,首长!”景煊利索的敬了个礼,不动声色的说:“为了感谢您的支持。您放心,在您戒烟戒酒成功前,我绝对不在您面前点火开瓶。” 话音落,景煊转身离开。 众人目送着那俊挺的身影,反应过来后,无不在心里使了劲儿的笑。傅轩寅憋笑憋得差点内伤,想着这景煊还真是只惹不起的闷狐狸。贺师长数落了他半小时,没伤他一分一毫,他倒好,整了句感谢,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就是成心算计好了的向贺师长开炮。 再看贺师长,被景煊这一句话给气的肝儿颤。憋得脸通红,也没说出句话来,最后干脆抄起桌上的杯子,直接追出门去,扬起杯子就朝那笔挺的身影扔去——“景煊你个龟儿子,给老子滚远点!” 杯子碎的噼里啪啦的。 毫未损的景煊,扬手拜拜,转身下楼。 气出内伤的贺师长,被傅轩寅一通拉扯,才给请进了会议室去,并关上门,更众人让他接着骂。而这时,旁边屋子的门打开了,身着夏季常服的柳眉从里头走了出来,望着景煊离开的放下,眼底浮现意味不明的冷意…… 一路飙车朝医院赶去。 路上,景煊从唐枫那儿了解到了一些状况,并让他拐弯去了趟军医大,因为不放心,景煊特意找了在军医院任职的朋友同行,想让他给程爱瑜再确认检查一遍。 这边到了医院,他们就直奔vip病房。到了才知道,这病房是苏家专用的,里头的医生,也是苏老爷子的特医。 “阿赫,程小姐开始退烧了。不过你得给她多放两天假才成,她这身体状况,搁在你们这辈分里,算是够糟糕的了。你看,慢性胃炎,神经衰弱……血压和血糖都偏低,血象结果显示,她还贫血!” “不会啊,医生!小鱼一向坚持锻炼,工作稳定的时候,她每天早上都会起来跑步,身体很好的。而且,她每年都有定期检查,如果你需要医生的检查报告,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给你。”听着那名特医和苏敏赫说的话,顾繁华有些狐疑的插了句嘴,却和苏敏赫的冷漠视线再次相撞。 那名特医笑了笑,伸手推了推眼睛,低头看向坐在床边的顾繁华道:“程小姐应该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吧!因为工作原因,她三餐的时间也不是很稳定,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应该还喝了不少酒。不过就像你所说,她有晨练的习惯,所以这次高烧没给她带来肺炎一类感染性的并症。可是,这年纪轻轻的,就给自己难为成这样子……” 听见开门声时,特医刚好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 “阿枫,景哥……呃,你好!”顾繁华的目光在景煊身后,那名三十最有的男人身上转了一圈,就站起身,朝唐枫走去。与景煊擦肩而过时,低声道:“她还没醒,不过我听见她,叫你……你的名字。” “谢谢你替我照顾她。”景煊沉声说了句,就转头和身后那名在军装外套着白大褂的医生道:“华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病人,这两天,她似乎一直胃不舒服,我本想周末带她到你那看看的……” “哧,什么病人啊!直接说弟妹不就成了吗,我瞧瞧去!” 被景煊唤作华子的军医,扬了扬眉,在扬扬眼睛,朝景煊出着怪表情。他本名沐华,是军医院的副院长,和景煊认识,是因为几年前,他给景家老爷子当过一段时间的特医。又因为年纪相仿,渐渐熟识,就成了朋友。 “诶,这位……”苏家的特医看得出来的人都是熟识,就没有去阻拦,但眼见着有人要来动他的病人,这他可就不愿意了。不过还没等他揽住,他就认出了眼前人,还讶异的推了推眼睛,瞪起本来版眯着的眼睛,瞅了瞅道:“这不是军医院的沐院长吗?” “嘿,宋主任,好久不见。这是我弟妹,我想看看她的检查报告,成吗!” 听了沐华的要求,特医回头看了眼苏敏赫,见他沉默,又有些为难了。而这时,就听一直守在病人身边的那姑娘开口道:“苏敏赫,多个医生给鱼儿检查一下,就多一份保障,咱们也能安心和程家交代。” 苏敏赫无声的打了个手势,默许了。 沐华朝他扬扬眉毛,可人家苏敏赫那视线,却像是削过他的脑袋,直接穿透过他,落在景煊的身上。或者应该说,自打景煊进门起,着男人的视线,就一直在景煊身上打转,若不是那眼神太过冰冷,他真要以为这男人是看上景煊了呢! 而景煊呢,早已迈开修长的双腿,从他们身边越过,站在了病床旁,静静的低头看着床上的人儿,并伸手拂开她鼻尖上的碎,接着那指尖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站在床另一侧的苏敏赫,目光微凝。 他忽然伸手,挡开景煊的手—— 四目交接。 一瞬,室内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将视线投向那两人。 一时间,屋子里静的连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都清晰可闻。 下一刻,一道不高不低,却冷漠无比的男声,在安静的仿佛时间都凝定了的病房里,清晰的淡淡扬起—— “你是她什么人!” 感觉这种东西有时很奇妙,从景煊进门时,苏敏赫就从他的身上,感到了一种令属于男人之间的敌对气息。而在此时,目光碰撞的刹那,在景煊抬眼撞进他眼眸中的同时,他就更加确定了,这男人对程爱瑜,和他有着同样的心思。 “劳驾让让!”景煊冷锐的视线从苏敏赫的脸上微微一带,虽然表情上依旧没有太大变化,但出口的语气却是那样的冷硬疏离:“我是她什么人,等她醒来,我不介意你直接问她本人。但现在……请保持安静,别打扰她休息。” 唐枫揽着顾繁华,看着床头的两人,低头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又相视一笑,顾繁华就默契的放开了唐枫,让他过去。 闻到火药味的唐枫,再度挥他调剂作用,出边打圆场,并将苏敏赫拉了出去,在他耳边悄声到:“程爱瑜的二哥程泓源就在b市,他想见见你,当面感谢你把鱼儿送到医院来。另外,他还在等我过去和他说小鱼的现状!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这儿就交给繁华吧!” 说完,转头朝顾繁华眨眨眼,不由分说的就勾着苏敏赫往外走。谁知苏敏赫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动作轻巧的一躲就扇开了唐枫的触碰。他折返回去,和特医有说了几句话,转眸深深凝视着坐在程爱瑜床头的男人一眼,紧握的拳头,随即松开,转身朝门外走去。 …… 但程爱瑜睁开眼睛是,落入眼底的是景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四目相望,两人均是沉默着,就连呼吸似乎都在这沉默中刻意放轻。 她明明记得,早上自己是那样坚决的,拒绝了他。可刚才,她却一直沉浸在小时候的梦里,那时的他们天真纯粹,无所顾忌,而她只需要追逐着他的身影,站在他的身旁,对他着哭,对他着笑,对着他撒娇,对着他撒泼……而只要是她,他似乎都微笑着全部包容。而她就想着,如果这个梦,可以持续道长大,该多好—— 没想到,梦,也会成真。 程爱瑜就保持着醒来的姿势,那样定定的望着他。微染血丝的眸子,无限疲惫,却还是那样的清幽,让人忍不住想要往深处探究,却好似怎么也看不见那眼底的真实,只觉得让人心疼不已。 最终,景煊开口,打破了着仿佛一切静止了的沉寂。 “饿了吗?”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性感动听,只是此刻,这声线中似乎蕴藏着一种说不出的低抑,微微有些哑,却丝毫不减锐气。 原来,这不是梦。 嘴角淡淡的笑意渐渐漾起,勾画出更深的笑容,但比之刚才的浅笑,这笑容是职业化的精美的假笑,并不真实。 “不饿。” “你是不饿,慢性胃炎,营养不良,低血压,低血糖,贫血,还神经衰弱!程爱瑜,你自己掰着手指头数数,你着才多少岁,怎么就给自己弄出这么多毛病来!”扬声轻责,景煊那英气逼人的凤眸中,透着说不出的霸道,却有一丝柔软,从眼底浮现,漾起一层温柔。 “……”看着这样的景煊,程爱瑜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不是这张场景下常见的缠绵悱恻,而是一种纠结的,无法梳理的深幽。 看着这样的她,景煊无声的叹了口气,伸手从旁边拿了两个靠垫,帮她按下床边的电钮,调整了床的高度,扶她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坐好后,就将靠垫点在了她的身后。而这时,特医和沐华同时推门进来。 特医看着房里只有景煊陪着,不禁一愣,但心里也猜到了些什么,就没说话,而是和沐华一同给醒来的程爱瑜做了个检查,得出一份简单的评估后,又给程爱瑜采了血,退出了病房。 而这时,沐华双手抄在白大褂的衣兜里,渡步走到床边,垂眸兴味十足的看着靠坐在床头的程爱瑜,上下打量了一遍,朝她伸手:“原来你就是程爱瑜啊,我以前给景老当过特意,常常听她念叨起你。我叫沐华,是你……是景煊的朋友。” “你好,我是程爱瑜。”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程爱瑜犹豫了下,伸出左手与他握了下,转即抽回手去,却下意识的又摸了摸左手尾指的指环。 “你的指环很别致。”沐华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微微眯了下眼睛。 “嗯,我也觉得很别致。”只是,她至今还不能全然做到,兄长想要透过琴弦指环传达的意境。就像,她无法面对景煊给她的期冀。想到这,她忍不住抬眸看了眼景煊,而他则用棉球按着她刚抽完血的右手臂弯,神色专注。 “根据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建议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在到满世界的跑新闻。最好,多晒晒太阳,三餐要准时,还要吃点温补的东西,有利于你的健康。” 程爱瑜扯着嘴角,笑了笑:“有劳您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不是你光留神儿就管用的事儿!”沐华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原本游移在景煊和程爱瑜身上的目光,尽数落在了程爱瑜一人身上:“病可大可小,关键看你是个什么态度,以后会怎么对待自己的身体。你的情况,并不严重,几乎多半的年轻人都有这些毛病,不过……你要是照着个不上心的法儿注意,早晚要出大事情!到时候,你难受,有人恐怕比你还要难受了!” 沐华的视线有落回了景煊身上,他似乎在两人间,看到了一丝丝说不出的怪异。这两人并不像是热恋中的男女,却又好似彼此的心思都在对方的身上,只不过,一个往前跨一步,一个就往后缩一步,总差点儿距离。但他是个医生,不是红娘,能说的话就这么多,说完,他又坐了片刻,和两人交代了些日后的保养方法,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恢复了那份宁静,景煊拿着沐华留下的药方,叠好后,装入口袋里。 这一个小动作,刚巧被程爱瑜给看见了。 “诶,你……” “你自己的不爱护自己的身体,那么以后,我来管它!”景煊用柔软了许多的视线,看着程爱瑜,脱口而出的话,却漾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谁要你管啊!”程爱瑜瞪了他一眼,朝他伸手,“还我,我自己会管好我自己。” “要什么!等你好了,铁定收拾你!”景煊伸手拍了下她的手,眉梢一扬,沉声直言:“小鱼,我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放弃。我既然认定了你,那么,不论你愿不愿意,这事儿,我——都管定了!” 你,你的健康,你的一切。 ------题外话------ 明儿~继续万更,另外嗯,有奸情! d 校园港 恋耽美 068:活色生香!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有些人,生来身上就笼罩着一种日月同辉的光环。 我们,管这种光芒叫——与生俱来的气质。 那么,此刻,这种光环,正在景煊的身上光热,炽烈如火,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程爱瑜抬眼看着景煊,他深邃的眸底,缩映着她的影子,霸气内敛,却依旧强势的眼神,静静地将她笼住,毫不避讳。眼神对肆,程爱瑜是那样的想要逃开这种几乎要灼伤她眸子的目光,但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移开视线。直到门边传来一声很低的轻咳,才让程爱瑜倏然回神,一回头,猛然一惊—— “哥?!” “哟,还知道叫人,嗯不错,没烧傻了!”随手带上门,程泓源走到病床前,轻飘飘却饱含深意的眼神从景煊面上划过,微微一点头,就伸手摸了摸小妹的头,低头瞧着病床上满脸倦意,脸儿却俏红的妹妹,随手刮了下她的鼻梁:“开心了,平时让你注意身体,你就把我们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好了,住院了吧!哼,你这小混蛋,好说歹说都没用,非得吃了苦头,才知道疼,真是——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哥……”微微皱眉,程爱瑜爱娇的喊了声,轻轻捶了下程泓源道:“我这不好好的吗,就……有点小毛病,个烧,仅此而已。你看着,我等回家睡一觉,休息两天,改明儿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嗨嗨嗨,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不也说过吗,烧是好事,越烧越聪明!” “聪明?姑娘,我那说的是小孩子,小孩懂不?你多大了,你今年都二十五了,持续高烧是会烧坏脑子的!好,咱不说这个,就说小孩子,那也得及时就医,否则,别说能不能聪明了,这脑子日后能不能用,都得二话!”程泓源再度伸手,狠狠地敲了下妹妹的额头,毫不客气的传达指示:“这次是警告处分,我可告诉你,要有下次,我不会给你瞒着家里人了。你就等着被大哥绑回家,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吧!” 一听这话,程爱瑜原本瞪着的眼睛,就立马眯了起来,脸上跟着扬起笑容,乖巧的扯了扯程泓源的袖管,孩子气的对他撒娇,摇了摇他的手臂。若不是因为两人离得稍微有些远,她现在身上又没什么力气,估计就已经蹭上去了。 “二哥……你不会的。我家二哥最好了,最疼小鱼儿!” “别给我戴高帽子罐蜜糖,哥哥我不吃你这一套!”程泓源故作生气的推开她,又伸手揉了下她的顶。 程姑娘见这软招不成,就再换一招,干脆眉梢一扬,眼尾儿一抬,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眼底闪着坏主意的瞪了眼程泓源,嘟着小嘴儿,气哼哼的说:“哼,那我明儿就给未来嫂子打电话,把嫂子拐过来,让你一人睡冷被窝。我还要二十四小时严密霸占嫂子,绝对不给你任何挨着嫂子的机会!程泓源,我说到做到!” “哟呵,长本事了,会威胁我了!”别说,程泓源还真服了,本想伸手戳了戳程爱瑜的额头,却见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适时攀上了程爱瑜的额头,似乎在测量她的体温,但程泓源却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转手改道,摸了下妹妹的小脸蛋,就赶紧缩回来。“好了,这次就放过你。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小妹,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又是一个人在外头,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诶,有什么不舒服的,别都藏在心里。今天,要不是唐枫,我根本不知道你病了……” “那厮儿是个大嘴巴!” 程泓源瞪了她一眼:“合着你还想瞒我呢!” 程爱瑜瘪瘪嘴,举手投降。反正他都已经知道了,多说无益。 程泓源斜了眼小妹,眼尾儿却扫过真贴心的给她换冰贴的男人,眼神微沉,似乎在那一瞬凝定,思考着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收回稍稍流露的心思,转眸看向了小妹,神色渐变严肃。 “我刚刚和苏敏赫见了个面。” “苏总?” “嗯,毕竟是他把你送到医院来的,怎么说也得感谢人家。”程泓源斟酌着,并没有将父亲有意要用程爱瑜和苏家联姻的事儿说出来。只在这时,抬头看了眼景煊,见他脸上还是淡淡的,在心里又重新估量了这个男人,为他多加了几分。短短数秒,他就调转回视线,满眼宠爱的看着程爱瑜,朝她扬了扬下巴道:“妞儿,等回头你给你们苏总去个电话,等病好了,请人家吃顿饭。别让人家说,咱们老程家的人,不懂礼貌,知道吗!” “放心吧,这点儿事,我还是知道的。”对与苏敏赫的反常,程爱瑜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还是心理感激他能看在大家长辈相熟的面而上,没给她直接裹个草席子,从办公室扔出去,再让eva给她抛“尸”街头。不过以苏敏赫的洁癖程度,估摸着去一次医院,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都会处于一种极度不正常的范围里,嗯……要小心! “喂喂喂……小妹,你想什么呢,喊你这些神儿都不见你动一下。” 程泓源抬头又看了眼,正在给程爱瑜放慢点滴速度的景煊,在心里又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拿这两人该怎么是好,不过他这个当哥的,能说的,能做的,都已经够份儿了,接下来,就得看这两人自己怎么走了。但不论他们怎么走,他这个名嘴大状,总不能该行干起扯皮条的勾当,给两人剥光了锁房里,闭门造人吧! “是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呢吧,笑的——也太贱了!”程爱瑜眯着眼睛,瞅着兄长,见眼前递了杯水,她刚想抬起软弱无力的手,拿杯子就自动递到了她的嘴边,微微倾斜杯身,压根没有让她动手的意象。程爱瑜抬眼看着景煊,像是被惊到的小兔子,立刻垂下眸子,将视线平缓的滑向程泓源,略有些尴尬的就着景煊的手,喝了半杯水,润了润有些干哑的嗓子。但这心里,却伸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流,瞬间就暖了她的心坎儿,渐渐充盈,与另一半的冷意相互对抗着,纠缠着。 “小兔崽子,越儿的没大没小了,说谁贱呢!”坐了半天都没人给递杯水的程泓源,唬了眼妹妹,自己拿了个一次性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咬牙切齿的说:“你是皮痒了吧,改明儿回去,哥请你吃皮带炒肉丝儿……” “噗嗤,你还说我,我要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咱家是什么!兔子窝啊!”程爱瑜这会儿似乎精神头儿挺足的,笑的神气活现,还磨了磨牙,笑眯眯的弯着眼睛揭程泓源的短道:“咱打小长到大,就没尝过皮带肉丝儿是什么味儿,倒是二哥你,吃的是最多的!” 那是,从小到大,不论她有什么错,家人都会笑眯眯的摸摸头的头,在把错推到她那三个哥哥的头上。谁让他们是哥哥没照顾好妹妹呢?就连最能镇得住她的大伯,在这种问题上,也和老爷子他们一样,站在同一观点上。而相比大哥和三哥,程泓源是打小替她挨打挨得最多的一个,不过他俩的关系也是最瓷实,最没大没小的。 “也不知道是为了谁!”程泓源伸手就要赏她个巴掌,却见程爱瑜下意识的抓住眼前人,就往人家身后躲。 和小时候的动作如出一辙,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抓着具有保护性的人,往后一缩,在稍稍伸出头来继续挑衅:“怎么被戳了痛楚,不淡定了?你还有好多软肋呢,要不要我一一说出来?景煊,你知不知道……” 话语戛然而止。 程爱瑜抬头看着被自己紧握着手的男人,那微微弯着的眼睛,倏然间睁开,眼神也冷了下来,但眼底的一抹慌张,是如何都遮掩不去的。 她,她怎么会……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就像程爱瑜小时候那样,她习惯了众心捧月,习惯了追着景煊跑,习惯了他的包容,习惯了他的保护,更是习惯了有他带在身边的那份安然。而如今,当她习惯了他的一切都消失在她的生命里时,他又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习惯,甚至强行改变了她的习惯,渐渐融入了她的生活,和她纠缠不清,以至于此时,她居然下意识的抓住了他,和他说…… “咳咳——”程泓源瞧出了端倪,握着拳头,在唇瓣干咳了两声,给程爱瑜唤回魂,又抬腕看了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还得会酒店整理明天上庭的资料。小鱼宝贝儿,明儿哥哥下庭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顿了下,他抬头看着景煊,“不用送我,我自己走。谢谢你照顾她,有你在,我放心……” 男人间的对话,没有小姑娘那么缠绵,只是简单的一个眼神,或是微微颔首,就能了然彼此的心意。 而程泓源出了门,她和景煊就等于又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处境里。 不多会儿,特医拿了新的血样报告过来,又给她做了个常规检查,之后让护士给她换了点滴,继续输液。 而她似乎和谁都能扬起微笑,甚至妙语连珠的调侃几句,唯独单独面对他时,是那样的安静,安静的连嘴角的微笑都是那样的刻意。 景煊微微握经拳头,在缓缓松开,看来要打开她的心结,他还有段路要走啊! 景煊又给她换了个冰贴,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接着又拿了体温计给她:“张嘴……含住了!” 程爱瑜依言,真张嘴叼着那个冰凉凉的老式体温计,但脑子里怎么就窜出了顾繁华上次烧时,她拿体温计往顾大小姐塞嘴里戳时,顾大小姐眉眼一挑,故意冒出来恶心她的话呢——“小鱼,我怎么感觉,含着个体温计,跟blow—job式的。就是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细了……” 靠,她在想什么! 程爱瑜还真有点脸红,好在景煊正站在落地窗边,背对着她,不然她还不知道要怎么窘呢! 哗啦—— 厚重的窗帘拉开,窗外,冶艳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洒下一地碎金色的光芒。 程爱瑜微微眯起眼睛,看窗边的景煊,因为滤光玻璃的作用,使得这日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带着种属于昼夜交替间的柔媚,柔柔地洒在床前,泛着金红色的光芒。适应了灯光的程爱瑜,看着这样的阳光,有些眼睛酸。但她还是不舍的抽回视线,那温柔的光线,在景煊周身晕开,仿佛给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描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威严而又神秘。 ——“咱景哥,这身板勾的姐姐我是心神荡漾啊!小鱼儿,你有福气喽!” 顾繁华不正经的话音,又跳入了程爱瑜的脑中,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随口玩笑,并没上心,但今天却又想了起来。甚至……她还真认真的去看了,默默地打量着背对着她的男人。身修腿长,腰板儿笔挺……这身板,搁在人堆里,还真是数一数二的,也难怪控身材的顾繁华会觉得心神荡漾,百看不厌。其实景煊的身材属于标准的高瘦型,然而长期的部队生活与军事锻炼,将他的肩背锻炼得比同龄人要坚实很多,是明显的倒三角身材,黄金比例。而他全身的轮廓很分明,硬朗且挺拔,肌肉线条更是漂亮得没话说,她看过摸过还……咬过,所以她的言,绝对中肯。这样的身材比例,相当的百里挑一。如果非要用四个字四个字的形容,那她此刻想到的就一举——玉树临风,日月同辉。这男人的皮相,的确没的说,就连骨头架子都透着一股别人没有的别致劲儿,难怪唐枫每次见了繁华说道景煊身材时,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就一个劲的冒酸泡泡,直嚷嚷着伸手拽她,让她这个摸过景煊的人,也摸摸他的,在凭良心的说一句,到底谁身板儿更好! …… 想着这些嬉闹,程爱瑜不经意的笑出声来。 景煊无声的转头,看漆黑的眸看着她映着碎金般阳光的眸子,闯入眼中,是无与伦比的透亮与温暖。但只是一瞬,那笑容就消失在她镀着层金色的深眸中,消失的无声无息…… 罢了,她既然不愿意走出来,那她就把她从她的世界里拽出来吧!拽不出,他就挤进去,只要她的心里还有足够的余地。 景煊走过去,给她调整了下输液速度,伸手拿了她含在口中的温度计,看了看——三十八度。嗯,快回到正常体温了。 稍稍安慰的景煊,松了口气,随手将体温计反倒一旁的消毒杯里,转而拿了电子体温计,放在她耳廓里又测了下,确定温度相差不大,就记录了下来。“还有点烧,不过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景煊放下手中的笔,扫了眼温度记录,转身在她床边坐下,一直胳膊绕过她的后颈,轻轻地揽住程爱瑜,将她半环在怀里,并将手中拿着的药片塞到她的口中,接着又给她拿了刚倒好的水,低头轻轻地吹了几口,就递到她唇边,喂她喝下去,“慢点儿喝,小心呛着!” 程爱瑜抿着杯边,小口小口的喝着,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这周到劲儿,他到底是要唱哪出啊? 温热的清水,顺着口腔缓缓划入腹中,似乎又一股热流,从唇齿间滑落,暖了她空落落的胃,却是那样的令人心安。 但这样的安逸,对程爱瑜来说,却是短暂的,就像一瞬即使的梦,让她想要沉醉,却又想要快点儿醒来。 一杯水,喝了大半,程爱瑜怕再喝下去自己要尿崩了,赶紧伸手拽了拽景煊的衬衫衣摆。一僵,却又赶紧收回手,低声问道:“你不要回部队吗?” “师长给了探亲假,不过明天中午要回去报到,市里有个会。”景煊放下杯子,靠在床头环抱着她,伸手摸了摸她还有些烫的脸颊,忽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是要赶我走,还是不舍的我走?” 程爱瑜顿时后背僵直,想起来,但好像这高烧耗干了她的力气,令她连挣扎的办法都没有了,只能尽量的僵着不去挨他那被顾繁华称为“视觉**”的胸膛。当然,顾繁华是隔着衣服看的,而她是剥光了评定过的。 得,她又想歪了。 “哼,我这是怕你拿我们纳税人的钱,不为纳税人办事儿,才提醒你一句。”收回心思,程爱瑜哑着嗓子,用特严肃的口吻说了句。转即又道:“还有,不是探亲假吗,不用陪干爸干妈?” 她也挺奇怪的,这探亲假怎么就那么点儿短,难不成是让他支援航天事业建设?花钱做一天飞机玩,飞十几个钟头到大洋彼岸,和他爸妈来个热情拥抱,在坐飞机回来……这有并吧这! 正想着,程爱瑜刚好抬头,这么一偏脸儿,视线就和景煊的又撞在了一起。却见他霸道的眉眼,此刻含着淡淡的笑意,柔软了他眼角眉梢的线条,与冷硬的气势。接着,没等她来及低头把脑袋藏起来,就听景煊开口,贴在她的耳边,朝她的耳廓里呼着热气道:“探亲假,也可以去探望女朋友。” “谁是你女朋友!”程爱瑜尴尬的头脑热,原本快要冒热气的脸上,此刻的温度估摸着都能做个煎鸡蛋了。大概,和四九城夏天里的地表温度一样,赶巧了还能烫个贴饼儿什么的。 “你啊!”景煊轻轻地捏了捏她滚烫的脸蛋,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勾起唇角:“现在不是,早晚也会是。怎么,你想越过女友阶段,直接晋升景太太?” 如果是那样,他现在就麻溜儿的去打报告! 那双眼睛太亮,亮的程爱瑜都不敢看过去,赶紧别开脸,还伸手摸了摸眼角。她甚至有些怀疑,醒来后与景煊的几次对视,她微微有些痛的眼睛,是否因为和他对视的交战,而受了内伤。否则,她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幻觉,觉得自己又看到了小时候的景煊。 “我是不是病的特厉害,出现了幻觉,还回光返照?”她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完,自己就后悔了,赶紧闭嘴。 本以为景副师长要怒了,非得撂挑子走人不可。哪曾想,他居然从身后将她环住,并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偏向他,然后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很轻很轻,却好似饱含着无尽的缠绵。 接着,那动听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这样呢?你觉得是幻觉,还是回光返照?” 红润而又柔软的舌尖,从唇间伸出一丁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程爱瑜并不知道,这个动作在她做来有多撩人,若非她还病怏怏的躺在自己怀里,景煊估计非得把这撩人的小家伙剥了扔床上,狠狠地收拾一顿。 “呃……我果然病的不轻。”此刻的景煊,太温柔,温柔而又深情,就连眼底似乎都浮现出一抹疼惜之色,略带宠溺。 那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不自知的。 那是她看不懂的深邃,无法自拔。 此刻,面面相觑的两人,却是两种形态,却都纠缠在这八年的空白里。 对他,程爱瑜已经说不出是爱是恨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她依旧喜欢他,只是她再用这些年培养出的良好的控制力,勒令自己坚定的站在那道坎前,始终不肯再往里走下去。 她,怕了! 对她,景煊早已抱定了要将她彻底占领的心思,虽说不知道这种心思算不算事哎,但他可以肯定,自己还像以前一样喜欢着她,从开始就不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那种喜欢,而是对待一个女人。只是,他每往前一步,她就往后退缩,看来只能将她逼到墙角,才能抓住这只狡猾的只会躲避他的小狮子。 他,更为坚定! “那就再试试看,这样是不是梦。” 景煊轻吻她的侧脸时,轻飘飘的声音就像是落在了她的毛孔中,震得她心神俱颤。接着,他的唇慢慢划过她的颊边,又一次落在了她的唇上,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瓣,唇峰,流连在这两片柔软之间,轻柔而小心的,细细地吻着她。 “唔……”干涩的唇瓣,得到了滋润,但她却是那样的想要逃离这个让她疯的怀抱。可她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与她的理智抗争,不想拒绝。 “程爱瑜,我听到了……”稍稍离开她的唇,景煊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我听到了,你在昏迷时叫我……你心里,是有我的!” 笃定的声音强硬却又缠绵的落在她的唇间,不由分说的再次压下,等待她的是更炙热,更细腻的吻。看似霸道强硬,不容拒绝,却又是那样仔细谨慎,温柔小心。更不可思议的是,她,想要回应这个吻。 舌尖微微挺进,半分有慌乱推开,步步逃离。而他似乎因为她在晃神间的挑逗,而更为卖力,狂舌横扫她的口腔,循循善诱的捕捉着那灵巧而又不老实的小舌头。 她退缩。 他前进! 她推开。 他扑会! 她节节败退。 他横扫阵地! 几番火热的唇齿纠缠,交织着女人细微的哼吟,与急促的喘息。而男人始终强势的占据主导地位,引领着女人却享受这个充斥着消毒水味的法式长吻……极尽缠绵,**蚀骨。 最终,他终于抓住了那个想要逃避的小家伙,纠缠着,吮允着,并将她软弱无力,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上,在她的手下意识的攀上他的脖颈,为虚软的身体寻找支撑力时,他的手臂亦在同一时间收紧。她微微扬起下巴,他低头强势攻占她甜美的唇齿,与她紧密贴近。 这大概应该是亲密无间的情侣,才会有的动情的深吻,恍然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再无其他。 而此刻的程爱瑜想,若是能久久沉醉在这个长吻中,永远不服苏醒,该有多美…… b市,苏园。 闹中取静的苏家大宅,是个精致的大宅院。就和那电影城的王府似的,门庭低调,但这里里外外都透着股子说不出的风雅。但这绝对不是附庸风雅,四九城的苏家老爷子,早年留过洋,但并不像程老爷子,喜爱西式文化,他是个中式传统文化的拥护者,也是个风雅的人,但对每个孩子的教育都有一句——人,不能忘本。 此刻,苏老爷子正坐在院落的树荫下,喝着功夫茶,低头看着眼跟前的棋盘,与对面端坐着的男人对弈。 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不是别个,真是程老爷子的大儿子,z军区副军,程谦! “小谦啊,你这棋艺尽得你父亲真传。好,好!”眼看着就要输棋的苏老爷子,满口称赞着程谦。相比下棋,他这人更喜欢打麻将,只可惜这家里的孩子都不在跟前,别说一张桌子凑四人了,就是凑三个出来都难! “苏伯父过誉了。若论这围起,真正得了我父亲真传的,是我侄女。”程谦抬眼看着苏老,落下棋子。而这话,却已经被他再度引导了正题上。 “哦?就是你们老程家的那宝贝疙瘩?!”苏老摸了摸唇上的两撇小胡子,和气的笑着眯了眯眼睛,瞄了眼程谦,就有低头下棋道:“小诺和萧瑜这两孩子,我都见过。你说的那丫头,就是他们俩的孩子吧!呵呵,看那两孩子的机灵劲儿,我这老头子都能猜得到,那孩子又多好!老程有福气啊……” 程谦一听这话,上道了,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可开口却只有寥寥两字:“操心。” “你爸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前几天给他挂电话,那老狐狸倒好,半钟头就说他的心间肉了,连我一声好也没问过。哎,看来这小丫头是真得老狐狸的心。她小时候跟着那老狐狸驻外时,我还见过一次,不过时候太久了,恐怕她压根都不记得我喽!”仿佛陷入回忆的苏老爷子,端起小杯儿,闻着茗香,惬意的呷着茶水。接着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这么宝贝的小丫头,你爸真愿意让她那么早嫁人?”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早点嫁了也好,指不定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能报上重孙了。” 这次联姻,是苏家的大儿子,也就是苏敏赫的父亲,与程谦提及并商议的。现如今,程谦则是借拜会苏老爷子的名头,从苏老爷子这里探探口风,确认一下苏敏赫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真有其父那么夸夸其谈的好。虽说他想促成这次联姻,是为了政选的事儿,但程爱瑜也是他的亲侄女,打小看着的,不可能不给她安排最好的。尤其那孩子还吃过那些苦头,他这个同意为人父的,也很心疼。只不过是他当了这些年的兵,强硬惯了,有些关怀也就说不出口来了。 “哈哈,这事儿还真不能操之过急,给孩子们些相处的时间吧!这样,小谦,你要是晚上没事儿,留下吃顿饭。我这就叫人,让赫儿回来,你也好见一见。”苏老爷子看得出端倪,但他虽是个中式传统文化的拥护者,却不是个老封建。和程老一样,孩子们的事儿,他们只安排,至于其他,就看孩子们的缘分了…… 程爱瑜不知道英雄是否真的气短,但她的气绝对补偿。几近癫狂的一吻,几乎让她因为缺氧,而晕乎乎的又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景煊就伏在她的枕边,手与她没有扎着吊针的手,紧紧相握,十指交缠。 而她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他就立刻醒了过来,抬头望向她,闯入她眼底的是他深不见底却漾着一丝温柔的眸。 “你醒了,来,再测测体温。”为了温度准确,特医和沐华都赞成用两种体温计,一种水银的,一种电子的。 程爱瑜机械的张嘴,没咬住那根温度计,却在第一时间反映到了一件事儿。她早上才理清楚的情绪,似乎因为刚才跟他的那么一吻,又乱了。 这,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哪个,我感冒了。”程爱瑜看着掉在被子上的温度计,顺着被面的凹陷,缓缓朝下滚去,眼神也就随着那滚动的温度计,追了过去。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抬头,说到底,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许久没听见景煊说话,她又补了句,“会传染……” “那好,你最好给我传染的更彻底些,然后换你来照顾我。” 景煊这么一说,程爱瑜抬头了,扑闪着意味深长的眸子,睨着他道:“哪有你这样的人?好好的,还想生病!大不了,我……我按特护的价给你!” 她这话说得毫无底气,心道,上校特护,这假估计会贵的离谱。而上次她已经赔进去不少存款了,这下要再赔一笔,估摸着,她下月就两条路,要么勒腰带,要么动用自己的基金。 但中国有句古话,叫谈钱伤感情。 眼瞅着,景煊瞪她的眼神,由明转暗在转深邃,转的她心惊肉跳,在他抬手之际,甚至凭借本能反应,想要掀被子下床。而这时,景煊的手忽然靠近她的脸庞,轻轻捧起,并拿着一只消过毒的体温计重新放入她的口中:“咬住了,再掉,我就吻着你测。”顿了下,景煊的声音稍稍放缓,又继续道:“至于你刚才的话,我全当没听见,你也不准再给我说,听到没!” 这都什么强权政策? 程爱瑜赶紧点头。暗想,大概不是所有男人,都和唐枫似的,什么都讲钱,至少景煊不是。不过不管他是不是,程爱瑜都下意识的想要与他撇清关系,便含着体温计,支支唔唔的说:“景煊,虽然咱两是铁瓷,但……你还是开个价吧,我补偿你今儿半天的时间!” “我开价?你补偿!” 景煊先是皱眉,接着忽然舒展眉心,扬起眉梢。而这一个细小的动作,却让她有点不安,总觉得这下她会不会又要亏损了。不过,她爷爷打她懂事儿起,就教她,欠债好还,钱清难结。而她和景煊,就这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晃悠下去,这情只会越前越大,所以她干脆一点头:“对,你开价,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不伤天害理,不危害社会,不违反人道主义精神,我都愿意。” 景煊微微挑唇,看着苦着小脸,一副壮士扼腕表情的小家伙,伸手再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我记着了。至于什么价位,我得想想!” 他在考虑,是否可以直接打张结婚报告,等批下来,就开价让她和自己结婚?这及不伤天害理,也不危害社会,至于人道主义精神,结婚有什么不人道的吗! “……你,好好想。”又有种很亏的感觉,程爱瑜迟疑了会儿,缓缓吐出四个字,干脆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脸一别开,扭到一别闭上眼睛继续睡。 有可能她真的是太累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居然在一中戒备状态下,又睡着了。几分钟后,景煊轻轻拖着程爱瑜的下巴,从她口中取出那根体温计,看着她安然的睡颜,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眼底浮现不自知的宠溺,低声轻责:“傻乎乎的……” 把自己买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那些妙笔生花的好采访稿,是怎么从她的笔下诞生的。又或许,她只对自己,才会如此。想到这儿,景煊摇了摇头赶紧看看体温计上的温度——三十七度,退烧了。 景煊看着眼前睡得犹如一只缩起了利爪的小狮子猫儿似的小女人,摸了摸她的耳朵,就在床边坐下,手却不经意的抚上她漂亮的手指,轻轻触碰她左手尾指的指尖。如若可以,他宁可神经坏死的,是他的手指,而不是她的…… ——舒晚! 他又想起了这个名字,眼底燃起一抹浓重的怒意。这女人,她若干再来招惹他的宝贝儿,他必定让她——无路可走! 这是,特医又进来了一趟,在看了程爱瑜的温度测试后,让护士给她换上了最后一瓶点滴,并对景煊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出去说话。 ……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苏敏赫俯瞰着窗外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脑海中,却在回放着他在病房外看见的一幕。 原本,和程泓源见了面后,他是想回来工作的,但他一想到景煊看着程爱瑜时的目光,就不自觉的开车回到了医院。没有通知任何人,他悄然的去了趟病房,只想看看她是否安好。但看见的,却是她在和景煊拥吻。不,那或许不该称之为拥吻,她的手压在那男人的胸口,在不断地想把他往外推……当时,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可一来顾及程爱瑜的颜面,怕她尴尬,二来那样冲进去的他又站在一个怎样的立场呢? 没有进去,他只是默默转身,到特医的办公室走了一趟,问明程爱瑜的情况后,就回到了公司继续工作。不过,在他离开前,特医叫住了他:“阿赫,宋叔看得出来,你对程小姐有意思。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宋叔给你个建议,真要喜欢,就主动出击,你要让她知道……而不是一直守着!不然,你的劲敌,一定会在你前头,把她拿下。” 守着吗——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守着她的? 喜欢吗—— 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 似乎,是从大学里的一次舞会开始,又似乎是公司年会…… 从高空俯瞰着地面,苏敏赫的脑海里浮现出她曾经的笑脸,弯弯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的是那样的纯粹恣意。只是这笑容,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了……苏敏赫又想起下午,和程泓源的单独会面,显然,程泓源已经知道了苏家准备和程家联姻,他没有反对,却只就这件事,对他说了一句——“我妹妹不是一个会受人摆布的玩具娃娃,若是在你们两的关系上,加上‘联姻’这两个字的约束,她绝对会远离你!” 若是那样远离,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了?更别说,就这样远远的看一眼了。 苏敏赫陷入一种困紧,而这种困境,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 这时,叩门声响起。 苏敏赫回过神,低声开口:“进来。” “总裁,老爷子让您今天早点下班回去!”首席秘书eva扭着电臀走了进来,礼貌的站在距离苏敏赫办公桌三十厘米的地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平板的声调,一字一顿的汇报着。 苏敏赫头也没回的点了点,“知道了,你可以下班了。” “是,总裁。”eva规矩的鞠躬,转身退出办公室。而在走出大门前,她忽然想起一事,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转身,看着那个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背影,低声问道:“总裁,queen还好吗?” “嗯,挺好的,不过需要放几天假,你下班前去一趟社会新闻部,和她的主编说一声,让他看着安排。”这时,苏敏赫微微侧过脸,似乎因为提及程爱瑜的缘故,面上似乎多了一丝淡淡的欣喜。 这种欣喜,不用见着笑容,熟悉他的eva也能够感觉得到。她抬头仰望着这高傲的男人,她一直以为,他只会沉静在自己安静的世界里,却没想到,原来他的世界也是会敞开的。而这一刻,她有点嫉妒queen,不过她不是个盲目地人,queen的工作能力她看得见,不论是模样还是学识,也都是与总裁足够匹配的。而eva也从queen的言谈举止中感觉得到,她的背景绝技便会如同自己的,这样苍白。 对啊,只有这样的两人,才该是一对的。 思绪被苏敏赫冷漠的声音打断:“还有事儿吗?” eva立刻回神,整理好情绪,微微鞠躬,“没有,只想问问queen的情况,听到她没事,那就太好了。总裁,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就下班了。” “嗯。”这就是他给她的回音,简单从容,只有一个鼻音而已。 eva退出们去,扬了扬眉梢,就重新整理好心思,稳步回到秘书办。心想着,这冷漠的家伙,一点也没变,要是这样能追到queen,才叫见鬼呢!不过,能不能追到,是人家的事儿,她操哪门子闲心啊,还是继续把握住,自己身边紧握住的男朋友吧,虽然没有苏敏赫这只金龟那么大,但好歹也是个小开,总算能满足她嫁个有钱人的要求! 那么今天该约他去哪儿呢?吃饭,电影,又或者…… vip病房的走廊里,特医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用叹息的口吻道:“程小姐的兄长,刚才来找过我,问我可不可以让程小姐回去。我虽然不知道,程小姐为什么那么厌恶医院,但我认为,她高烧刚退,随时有可能再热,所以还是不要离开医院,观察等情况都稳定了,在出院比较好……”接着特医以他的专业眼光,言简意赅的说了一番,可能伴随的种种后果,随后看向景煊,说出最根本的意思:“所以,我想请您,帮忙向程小姐转达,劝她留在医院最好。” “好,等她这瓶点滴挂完,我问问她。” 景煊回到病房时,程爱瑜依旧眯着眼睛,呼吸平缓的睡着。但是不是真睡了,逃不过景煊的眼睛,不过他并没有点破,而是坐在床畔,就那么凝视着她,偶尔抚摸她的脸颊、侧颈,感觉到她细微的战栗…… 温柔的手心,撩过她的脸颊,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鼻梁。程爱瑜在心里,把景煊从头丝到脚指甲盖数落了个遍,暗骂,这厮,故意的吧,摸上瘾了是吧!这都第几遍了,当姐是放外卖场里的工艺品啊,任摸任柔的啊! 真要命! 当然,还有更要命的,她……想去方便。 可是为了避免尴尬,程爱瑜只能忍着。 而就那么一忍再忍,忍忍忍——终于忍到他的手从她的颈边划过,并且给她又掖了掖,收回。她总算是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紧跟着他似乎又动了动点滴,大概时快输完了,他按响了电铃。 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程爱瑜差点高兴的做起来。不过她没真那么做,而是等到了温柔的护士长过来,给她拔了针头,她在做出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幽幽地睁开眼睛。 “程小姐,您醒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瓶,如果明天您没有热,再掉两针巩固一下,就可以出院了。”护士长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对她很是温和的笑着,有交代了几句让她如何如何注意身体,以及几种药该如何吃。见景煊听的比程爱瑜还要认真,她干脆转头对景煊道:“这位先生,你是程小姐的男朋友吧!我说,你是怎么照顾女朋友的,都病成这样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她一个女孩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对自己照顾的不周到,你个大男人就不能多对女孩子上点心吗……” 此刻,程爱瑜深深的了解到了,护士长……如沐春风的温和。不过又不好打断她,但见她话锋一转,直指景煊,程爱瑜在护士长身后,朝景煊略略扬眉,做了个怪表情,接着掀被子下床。 家里女儿刚刚结婚,女婿伺候的又颇为到位的护士长,俨然是在扬精神,对景煊讲解要当别人男朋友,日后做老公的心得。这正要举例,说一说自己的女婿时,眼前一直默默听着的景煊,忽然站起,接着从她身边掠过。 突然而来的动作,吓了护士长一跳,她赶忙转身,一看,刚瞪圆的眼睛就眯起了起来。“哎,这就对了!小伙子,好好照顾女朋友,我等下给她送晚饭过来!”护士长收拾了东西,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你要去哪儿?”景煊扶起她。 “洗手间。”腿脚软的程爱瑜,就这么躺了一下午,结果是腿脚更软弱无力了。此刻猛然站起,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大概是饿的……闭了闭眼睛,她伸手想要扶墙,却被景煊一把拦住,被迫的靠在了他的肩头。“你——” “头晕就休息一下。”顿了下,景煊的声音忽然贴近她的颊边,带着点儿坏坏的笑意,却一脸纯良的说:“其实我不介意抱你去。” 我要让你抱着去,我就是头生活无法自理的猪了! 程爱瑜在心里呐喊,嘴角却扯起笑容:“谢了,你还是让我自己去吧,我不晕了。”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靠着景煊这个支撑力,走到了洗手间门前。她推开门,松开景煊,扶着门框走了进去。此刻她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又走了这一节,虽然还是很无力,感觉至少这双腿是总算迈得开了。关门前,她想起了一事,又打开了门,睁着黑白分明的杏眼儿,看着景煊道:“那个……景煊,能麻烦你和一声说一声吗,我要出院!” 关门上锁,程爱瑜正方便时,却听外头传来景煊的声音:“不行,观察一天再说。” 她方便好,洗了手出来,瞪了眼站在门口的景煊:“我不管,我一定要出院!要让我在医院里睡一晚上,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没得商量,特医刚刚说过了,你的情况只是暂时稳定,如果回去后,你又烧了,可没人能救你!” 他拒绝的果断,程爱瑜回答的更果断:“我去繁华那儿住。” “她家被砸了。” 程爱瑜翻了个白眼,“那我让她到我家住,再不行我把唐枫一块给拉过去,总行了吧!” 景煊用更淡定的口吻回答:“你确定?他俩半夜正在兴头上,结果你起了高烧,你是想破坏他俩感情,还是想挑战他们的生理承受能力。” “那……”闻言,程爱瑜撇了撇嘴,继续找理由:“那我让二哥去看着我,总成了吧!” 等等,她为什么在和他商量?自己直接找医生不就成了! 不过那医生应该没那么容易让她走,从小到大住院都这样,打个点滴医生都能扣她在医院里住一晚上,名为——观察期。不过这八年来,她几乎没在住过院,前几年是有家庭医生,后来是有迟阳在旁,有他们和医生沟通,一般都会放行。而今只是了个烧,如果景煊能去帮她和医生协商一下,也应该没问题的。 当然,要想过景煊这一关,也挺难。 景煊没理她,伸手直接给她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下:“给我躺着,今晚我就在这看着你。” 想着要在这儿住一晚,程爱瑜就头皮麻。她看着这苍白的墙壁,扭头看向夜幕降临的窗外,转头看向景煊,软和了语气道:“你要怎么才能帮这个忙?去和医生协商下,让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一晚都不要呆在这里!” 她压着心底的那份惶恐,抵触着医院这个名词。 若是白天,她还能忍,但到了晚上,她受不了这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四周的苍白,还有这份寂静。 她——怕! 景煊攒着眉头,凝视着眼前的程爱瑜,或许是因为她曾经治疗的那段经历,让她对医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她在抗拒,面上流露出一丝掩藏不住的柔弱,而这种神色,却是她从不在他面前流露的。 “乖,我们不在这儿了,我带你回家!”景煊伸手摸了摸程爱瑜的脑袋,虽说他这么说有点趁人之危,但有机会摆在眼前不抓住的,那叫傻。低沉的声音随着他轻拍这她后背的安慰,缓缓地,随着喉结的滚动划出:“不过我有个条件,今晚,我要看着你。” 程爱瑜虽然不想呆在医院里,但她又不是犯糊涂,那可能自己送上门去?不过,相比要在这里和景煊呆一晚上,或是回家和景煊呆一晚上……她宁可选择后者!前后思量一番,景煊这家伙再禽兽,也不会对她个手软脚软的病人起兴吧! 于是,她心一横,头一点,得,就这么定了! “好,你在这儿把衣服换了,我去给你找医生协商。”顺了顺程爱瑜的头,景煊的嘴角再度划过一丝笑意,他俯身在程爱瑜的颊边偷亲了一下,低声道:“鱼儿,我想看到更真实的你,她在这里。” 话音落,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心口,随后起身出门,去了旁边的办公室。 …… 苏敏赫卡着饭点,准时到家,一进家门,就看见爷爷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沙上聊天。他过去打了个招呼,就听苏老话:“赫儿,和你程谦叔叔打个招呼。” 程谦?苏敏赫微凝眸光,看了眼那陌生的男人,肩上扛着颗金星,应该就是程泓源的父亲,程爱瑜的大伯父。这男人面目严肃,尽管保养得宜,但依旧禁不起岁月的洗练,眼角有道很深的皱纹,可一眼看上去,还是给人以威严而又特有精神的感觉。不过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多了一抹赞扬,温和的掠过他,就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他打招呼前,先传了过来:“老爷子,这就是苏大哥的小儿子?瞧瞧,这可真和苏大哥年轻时一模一样啊!” “哈哈,可不是,这孩子像足了我那大儿子,就是不爱仕途。”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止光仕途一条路呐!”程谦正说着话,就听苏敏赫淡淡的和他打了声招呼。“好,好,你好!” 这口气听着,跟首长慰问似的,好像在说:好,好,小同志,你好啊! 苏敏赫这人,众多毛病之意,就是不喜欢和人交流,尤其是这个时候,更不想多呆,必要的寒暄了两句,就和苏老爷子招呼了一声,上楼换衣服。 下楼时,管家引着苏敏赫走入餐厅,整个过程,管家没试图对苏敏赫开过一次口,说过一个字。他知道,这位小少爷最讨厌应酬,更讨厌与人交流时出的声音。 一顿饭吃下来,就听苏老爷子和程谦少将在侃天说地,苏敏赫偶尔符合,不过寥寥数语。就算是把他说的话,用字数来计算,两只手数两边,绝对够了。 饭后,程谦又和苏老爷子寒暄了一阵,最后不知是真的有事儿,还是因为苏敏赫这个天然冰山坐在旁边,给冻得寒,反正他是先开口告辞,离开了苏园。见他走了,陪客的苏敏赫放下咖啡杯,和老爷子说了声,也要上楼。 而这时,苏老爷子却叫住了他:“赫儿,如果让你和程家的小丫头,程爱瑜联姻,你——愿不愿意?” …… 最终还是回到家的程爱瑜,有种复活了的感觉。虽说她此刻浑身上下,还软的跟吃了武侠小说里,那什么软经散似的,但精神层面上,绝对是复活了。 而就在她窝在客厅沙上看电视时,被她扔在脚边的手机忽然响了。 程爱瑜看着来电显示,悄悄地朝厨房的方向看了眼,赶紧接通电话,还没说话,顾繁华那急性子就噼里啪啦的开口了。 “鱼儿,身体好点没?被咱景哥照顾的感觉如何,有没有皇太后的风范!” 皇太后?皇太后的鬼! 听着顾繁华的低笑声,程爱瑜用谴责的口吻,对顾繁华及其不人道的做法,咬牙切齿的严厉批判道:“你丫个见色忘义的混蛋,见了唐枫就跟他跑,把还趟病床上的姐妹,随便找个人丢了,自己去逍遥快活!这可不可耻!丢不丢人!” 闻言,顾繁华笑的更为放肆,若是在跟前,特定赏程爱瑜两白眼,在敲她脑袋几下,并告诉自己有多么的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才找了理由开溜,把她留给了景煊。但想着死党还是个病号,就暂且有着她的性子,很是言辞“恳切”的承认了自己有多不厚道,而后继续聊天。 闲扯了好一阵子,顾繁华得知程爱瑜已经回家了,并且更景煊在一起。她忍不住喷笑出声,和一旁的唐枫一起,恭祝两人能度过一个美好夜晚。接着顾繁华把手机又抢回来,继续和好姐们扯皮,听说景煊在做饭,她这才想起自己打电话来,是要说什么的。故而,她干脆的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鱼儿,你早上是不是给景哥下了碗鸡蛋面?” 程爱瑜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闻到味儿了。”顾繁华玩笑的说了句,就解释道:“中午,唐枫约了景哥吃了顿饭,瞧他看着糖罐子直眯眼笑,就问他怎么了。景哥还不乐意说,后来旁敲侧击才知道,是你给他下了碗面。咱唐大少爷听了,吓得眼睛都直了,赶紧问景哥,有没有不良反应,比如拉肚子。” 听着这话,程爱瑜转头又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眼中浮起不自知的暖意,口中却漫不经心的对着电话,轻轻地“嗯”了声,顺着顾繁华的话说:“他有什么不良反应吗?” “没。不过咱唐大少爷听了很是不信任,问景哥,小鱼儿的厨艺如何,那面条的味道怎么样。你猜,咱景哥怎么说的?”顾繁华买了个关子。 程爱瑜有些好奇,却在景煊朝她这个方向转过来时,赶紧扭过脸去,继续趴在沙上,抱着软软的兔子抱枕,无聊的按着遥控器道:“嗯,他怎么说?” “他说,特别的甜!”顾繁华想着,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上景煊呢?这么好的男人,诶,比她家这唐炮筒子,可有情调多了。 闻言,程爱瑜这心里还挺高兴,顿了下,她就笑不出来了。而这时,顾繁华还在那边八卦,程爱瑜早上是怎么给景煊下的面条,甚至问她是哪个牌子的面,还有鸡蛋是从什么地方买的,怎么能觉得甜等一系列问题。而程爱瑜这心里头,已经跟着她的问题,将早上的事儿回忆了一遍,嘴角提着的笑容有点尴尬,对着话筒说了句:“不好意思啊,繁华,我得先挂了。有些事儿,我得去问问清楚。” “嗨,啥事儿啊,你……喂喂,程爱瑜!”躺在唐枫家里那个大的足够有用的浴缸里,顾繁华等着黑屏了的手机,偏过脸看向笑的贼兮兮的唐枫,义愤填膺的说:“这丫头居然干挂我电话,老娘明儿就杀到她家去!” “哧,你可千万别让找她学什么鸡蛋面,我怀疑,咱景哥说的,那是一句不用往深层意思上理解——实话。”就是说,那碗面,它真是甜的。 顾繁华眯着眼睛,吹了吹指甲道:“不会吧,咱家鱼儿牛排煎的挺好吃的。” “反正,大小姐们做的东西,我是不敢吃。”唐枫转头,意味深长的瞧了眼顾繁华,接着打断了她的思绪,压身吻了过来,“暂别考虑别人的事儿了,还是继续我们的吧,如花妹妹……” 这厢火热纠缠,那厢程爱瑜扔下手机和遥控板,走到厨房门口,拉开门进去。刚好这时,景煊在盛汤,她悄然走去:“要我帮忙吗?” “帮忙吃就成了。”没被她吓分毫的景煊,像是早已将习惯,她会突然出现在身边似的,还转身拿了块排骨,递到她嘴边,“来,先尝尝。饿了吧?这还有一个菜,马上就能吃饭了。” 闻着这香气四溢的排骨,程爱瑜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所以她就抱着一种并不可耻的,品尝评点的心态,尝了那排骨。但是,等她吞下去时,她觉得,她的思想是可耻的,这男人做的东西,比她做的好吃太多了。 真不知道早上那碗面,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给吃下去的,而且还吃得那么的香。 “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程爱瑜笑着回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景煊低头看着她这说不出滋味的小模样,心生柔软,摸了摸她的头,干脆把脸凑过去,“呐,看在哥们这么辛苦的份上,先奖励个!” 程爱瑜目光静静的,落在他的脸上,凝视着他嘴角的笑容。那说不清道不明,却叫他心里直酸的目光,好似化成了一滩水,融进了他的心底。那一瞬,他的心也“怦怦、怦怦”的猛跳了几下! “景煊……” “好了,不为难你了,咱们不亲了,先欠着,以后再说成不?”景煊转身,从旁边的消毒柜里,拿了两套碗筷出来,对程爱瑜道:“来,咱家的小病号要是过意不去,就动动手摆个碗筷吧!” “景煊。”程爱瑜再度唤他,这次她伸手捉住了景煊腰间的围裙,似乎鼓足了勇气才道:“早上的那碗面,那么难吃,你为什么不说啊!我……我错放了两勺糖,那完东西是甜的,你是怎么吃下去的!你……” “是你做的。”景煊缓缓放下手中的汤勺,伸手捉住她拉着他腰间围裙系带的手,轻轻环住自己的腰,并让她两手交叠,而自己的手则轻轻地伏在她的手背上。然后,缓缓掀起唇角,一种低沉的宛若大提琴般的声音,从他唇间溢出,性感,富有张力,同时还很令人安心:“只要是你亲手做的,做成什么样,我都喜欢。我保证,早上的那碗面,是我这辈子吃过的第二样好吃的东西,比咱小时候看的孙猴子偷吃的蟠桃,还要有味儿!” 程爱瑜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把脸贴在了他的背后,轻声道:“那敢问景大圣,您老第一回吃蟠桃,是什么时候?” 景煊想了想,突然低笑了声,伏在她手背上的手轻轻抚了下她细腻的肌肤道:“大概四岁半。” “哟,可真够早的。那大圣爷,您老当时吃的什么人间美味,能让你那么久久不能忘怀的?”程爱瑜低声揶揄却听客厅的电视里,传来一阵音乐的前奏。 景煊微微顿了下,缓缓转身,却依旧牵着她的手,垂眸看着她清亮含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是一颗蛇果,我们一起吃的。哪时候,你才两岁,大概一经记不得了吧!但我记得……我记得,你还和我说,奶奶告诉你,这苹果叫蛇果,也叫情果,要和喜欢的人分着吃。” 程爱瑜的目光微微一滞,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到了他这儿,就不知道飞去了那里。大概应了那句话,被猫儿叼走了吧! 而这时,客厅那边却传来一段音乐,个词是那样的温柔,一字一句的都落入了两人的耳中,化了程爱瑜的心,湿润了她的眼眶—— 小时候我总会这样牵着你的手 只是盼望能够在你的身边守候 为了保护你不小心割破手指头 这个小伤却让你流泪心痛 长大后我们越来越远 分隔地球的两边 何时才能够见面 熟悉微笑的脸 …… 景煊紧紧握住她的手,似乎在回应着她眼底的泪光。深邃的眸,迎着她的目光,映着她的影子,几乎将她溺毙在眸底暗藏的温柔中。 因为在家,她没有穿高跟鞋,整个儿矮了一截,刚好到他的胸口,没有平日里职场上的强势风范,显得小鸟依人许多。而且,包裹在居家服中的身段,若以若现,玲珑动人。在厨房的灯光中,她的肌肤被白光一打,白的似乎都透亮,细腻的有如此娃娃,让景煊真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将他这些年的想念与坚持,一并对她情愫。 而这一刻,程爱瑜的脚,就像是定在了这里,无法动他。 心底的纠缠,再度浮起,漾起更大的漩涡,令她夹在其中,不停的挣扎着。 歌曲还在想着蒸锅的汽笛声,却让两人迅速回神。 “吃饭吧!” “我盛饭!” 两人默契的同时开口,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吃完饭,程爱瑜坚决的要求洗完,景煊也没拦她,不过在她洗完前,给她量了下体温,确定没有烧后,看着她吃了药,这才放行。而他也乘着这功夫,拿了洗漱用品进浴室整理自己。可等进了浴室,他打开被程爱瑜卷成一卷儿,一股脑的塞给她的用品,才恍然现,他上次住在这里时,用的东西,这小妮子一样都没有丢掉,甚至这衬衫里头还夹着一条——内裤?! 仔细一看,还真是他的。 景煊心情甚好,他想,自己算是成功了一小步。更让他欣喜的是,他似乎能够了解到,这小妮子的心里有他,而且还在动摇着。只要,他再多坚持一会儿,只要,他再往前迈一步。 比耐力吗?或许则想来都是他最拿手的! 厨房里,程爱瑜将洗好的碗一样一样的整理好,又放回消毒柜里,拧了开关消毒,自己则在消毒柜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回神,转身走向吧台。她摩挲着,从吧台的柜子里找到不知道多久没用过的差距,泡了杯红茶,煮水的时候又开始出神,想要整理自己和景煊这似乎已经整理不清楚的关系。 心越来越乱。 心跳则真是的告诉自己,她明明白白的,还喜欢着他。 可是她…… “鱼儿,你的手机在响。” 景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程爱瑜猛然抬头,却见景煊正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拿着毛巾擦着他湿漉漉的头,一手拿着她的手机,朝她晃了晃。而他身上——只穿着件白衬衫,胸口的扣子微微敞着,露出性感的胸膛,简直就是幅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另外还诱引着她的视觉神经。 “看来你真想生病!”勒令自己回过神的程爱瑜,从他手中拿过电话,淡淡的说了句:“我梳妆台的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吹风机。”顿了下,她低头,目光掠过他光裸的腿,绝对很正经的落在了他光裸的脚上,眉梢微挑,干脆按下接听键,径自走向玄关,从鞋柜里给他拿了双还没穿过的粉色拖鞋,朝他的方向扔去,并对着电话道:“你好,我是程爱瑜。” “爱瑜,我是苏敏赫。听说,你出院了,身体好点了吗?”苏敏赫的声音很静,犹如他这个人一样,但无形,中有一种气场,将她笼罩。 “嗯,苏总,我挺好的。”吃饱了的程爱瑜,精神头也会来了,自然也就好了。顿了下,她边朝落地窗边儿走,边道:“苏总,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爱瑜,我说过,不谈公事的时候,让你叫学长,或是名字。” 苏敏赫说着话的时候,程爱瑜刚好走到空调底下,正调节着空调。而这时,景煊端了杯红茶过来,伸手挡开她,将红茶塞给她后,按着墙上的按钮,又将空调温度调高。 程爱瑜强不过他,不跟他争,脸贴着电话,却想起了那天和苏敏赫吃饭时,他说的那番话,和此刻的如出一辙,只不过现在没有那时那抹诡异的笑。 “这个……那,学长,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对与程爱瑜来说,苏敏赫这个对外绝缘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此刻打电话来,应该不会只是向她问一问,她的身体状况吧! “怎么,你要休息了吗?” “这倒没有。”程爱瑜心里一阵奇怪,怎么苏敏赫今儿的行径有点诡异! 正琢磨着,就听苏敏赫道:“嗯,没打扰你休息就好,我想和你说一下,下周下部队的采访……” “我能去!下周下部队采访,我一定能去!苏敏赫,我和你保证——你不准因为我病了,就把我的项目给剥夺了。”听他谈及工作,程爱瑜总算是觉得苏敏赫和正常符号划了等号了。不过一听他那有点要换人的意思,程爱瑜立马打断,据理力争。 “这不是逞能的时候。爱瑜,我不是不让你去,而是想通知你,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让他们改期。” 闻言,程爱瑜的声音也跟着缓和下来。“唔……还是不要了吧,部队可不是你家开的,说换时间就换时间,回头会影响采访情绪,报道也就没意义了。” 两人就这个问题又说了会儿,苏敏赫考虑到程爱瑜需要休息,就先挂了电话,但在挂断前交代她明天会去找她,和她谈一些采访准备的细节问题。 等这通电话打完,程爱瑜杯里的红茶也被她喝的见底了,一回头却撞见了景煊,正凝视着她,与她目光相触时,缓缓道:“怎么,你们还要下部队采访?” “嗯,要采访一个英雄团。具体的我还不是很清楚,我……我去洗澡。” 程爱瑜放下杯子,就进了房间,景煊也优哉游哉的跟了进去,从她的梳妆台里,拿了吹风机,吹着大半干的头。而程爱瑜这姑娘,显然是大大咧咧惯了,压根没想着防备,瞧了眼正坐在自己房里的景煊,也没说什么,拿着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 电吹风关掉时,浴室中传出一阵水声。 景煊将电吹风的线绕好,物归原位,而这时却看见那抽屉的深处,藏着一片薄薄的相纸,拿起一看,竟然是他们俩的合影! 合影下,还压着一个本子。景煊猜想,这里隐藏着她的小心思吧!而她会把本子和合影放在一起,说明她…… “啊——” 嘭,刺啦—— 接连的响声从浴室传来,景煊随手合上柜子,扭动浴室门锁,“鱼儿,你怎么了?程爱瑜,程爱瑜,你说话啊!” 水声还在继续着,而他并未听见程爱瑜的声音。 着急之下,他也顾及不了什么了,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也没什么。干脆一脚踹向门锁,以简单粗暴的方式,给门打开了,冲进雾气朦胧的浴室,入眼却是一片——活色生香! ------题外话------ (*^__^*)嘻嘻……活色生香哦,亲们一起期待吧,喵呜~ d 校园港 恋耽美 069:你要和谁…结婚?!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热气蒸的粉嫩的身子以一个微微曲卷的姿势,侧身倒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宛若海藻般铺散散下来,映着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格外无暇。一张小脸痛苦的扭曲着,弯弯的眉和纤长的睫羽上都挂着晶莹的水珠,在浴室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旖旎…… 花洒喷出的细细水珠,淋湿了景煊身上仅有的衣物。湿透了的衬衫,此刻正紧贴着他的胸膛,勾勒着分明的肌肉,性感而又强健,透着股子别样的**。 “啊——”她惊愕,猫儿似的叫了声,赶紧扯过被她压在身下的浴巾,想要裹住自己。抬眼怒视着景煊,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叫人沉沦的水雾,倏然睁开,染着一丝羞涩的愤怒直直地头像了景煊的眼底:“你,谁让你进来的!” 她的目光,闯入他的眼底,在水色的映衬中,那好似水墨画般的眉眼之中,是让人为之惊艳的媚色,迷惑的他,已经动了情。 景煊垂眸睨着眼前的小尤物,赶紧伸手抹了把脸,压着那呼之欲出的**,蹲下身去,不由分说的扯开她遮挡身体的浴巾,揽臂拦住她的腰肢,而她那柔软的小手却慌乱的使劲推着他的手臂。 “怎么,打算让我给你拨‘119’,让他们来进行打捞任务?还是想就这样在这儿躺一夜,明天直接让你家里人来接收你最后一点的剩余价值!”景煊冷声戏谑,面上不带一点情绪多动,心下却因为她抵在他胸口的小手而漾起层层波浪。 闻声,脸红的都快要滴血的程爱瑜,瞪着眼前男人,没好气的哼了声:“我又没掉水里,什么打捞任务!还有……你说什么剩余价值?” “抚恤金。”景煊微微掀唇,淡淡的吐出三字。 程爱瑜一愣,转而又羞又怒,凶狠的瞪着他,真恨不得直接咬上一口。但她没咬,而是怒气冲天的大吼一声,“去你丫的抚恤金!我还没死呢!” “啧,还能叫的那么大声儿,就是没事。”景煊直接将她扶了起来,面色镇定的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后淡淡的问了句:“你可真行,好好的洗个澡儿,怎么会摔倒?” 他瞥了眼地面,却见沐浴露的瓶子横倒在地上,芬芳的沐液香味盈满了整个浴室。估计是她拿沐浴液时手滑了一下,接着就…… 不知所措的程爱瑜只顾拿手捂着自己的前胸了,双腿紧绷绷的站着,低着头想朝门口挪步子,却被景煊一把给拽住。惯性作用,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和溜冰儿似的,直接钻到了景煊怀里,隔着衣料,她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随着他一呼一吸,微微起伏。 ——他,心擂如鼓! 程爱瑜好像现了新大陆似的,忽然抬头,目光顿时撞向景煊似笑非笑的眸子,不禁再度低头。她咬了咬牙,满脑子都是这前后夹起来不过一分钟的羞愤事儿,越想越气,干脆伸手猛地推了他一把,朝门边一指:“滚外头去,我还要洗澡呢!” “你确定,你这样站都站不稳的还能洗澡?程爱瑜,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要在逞强了吧!”滚烫的指尖,从她腰侧划过,轻轻一压,疼的她倒抽凉气。 “你——” “别乱动,我帮你洗。反正咱俩坦诚相见,也不是一两回了,你还有什么好捂的啊!”景煊单手扣着她,转身将花洒拿下,对着她身上冲洗着。而程爱瑜那可能愿意,就算是在怎么坦诚相见过了,她也还没坦诚到这地步,对他是又踢又打,结果自己脚下一滑,又险些失足。还好景煊及时伸手勾住她的腰,给她揽了回去,如果不是他,她就在这么地再摔一下,估摸着,她也就得去向马克思报到了。“你给我老实点,再动,信不信我在这儿就办了你!不管你是不是病着!” “你,你,你个色狼——禽兽!”程爱瑜清楚的记得,她今天是锁门了,所以,这绝对不是邀请。 “色狼?那总比你抓周的时候,扯我裤子强!”景煊勾起嘴角,一脸纯良,借着强行给她打沐浴液的时候,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咬了下她红得烫的耳垂,低声道:“其实,你四岁前,都是我给你洗的澡。要说禽兽,嗯……大概从那时候就是了。” 程爱瑜彻底无语,原来自己的清白,打小就没了,而且还都被这厮给…… 花洒哗哗地喷洒着水花,温热的水流,顺着程爱瑜的身体流线划过,冲去她满身泡沫,在她白皙光洁的肌肤上游走。 热气腾腾,暖融融的浴室里,极为安静。除了水流声,就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本就病着的程爱瑜,置身在这一室的温暖之中,就像温水里的青蛙,身子有软绵绵的了,四肢的力气仿佛在他不尽心的抚摸中,渐渐抽空。即使心里在怎么清明,诞生自就是懒洋洋的,如何都不想动弹。 “很舒服?” 身上早已将湿透了的景煊,垂眸凝视着那个闭着眼睛的小东西,一时间,对她突然的安静,还有些不适应。但当他注意到她那副认命的表情,不免又觉得好笑,故意逗她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兔儿,像是在把玩一个心爱的大玩具那样,孜孜不倦的在她身上来回揉搓着。 而他却看见那小家伙的眼角,划过一抹晶莹。 她在哭? 景煊停下了动作,伸手关了花洒,取下浴巾将她紧紧包裹,并揽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唇轻轻地凑近她的眼角,稳住她睁开眼前滑落的一抹咸涩,用舌尖卷起她的泪滴,舔过她的睫羽,轻声道:“小乖,不生气,我不逗你了。” 小乖…… 程爱瑜微微蜷着的手指,突然紧握成拳,转即缓缓放开。心中似乎有个声音,也从中划过,引得那让人无法忘怀的笑容,跟着浮现脑海。 原来,他都记得! “坐下,先把头吹干了,等会儿躺着,我给你看看你的腰。”他刚才给她洗澡的时候,就看见了,摔得不轻,腿侧腰侧,以及支撑地面的手肘都是一片淤青,若不及时的化瘀,明儿就有的她受得了。 不容抗拒的将程爱瑜按在了梳妆台前的软凳上,景煊拿了刚才用过的吹风筒,正弯身插电源。而程爱瑜这会儿也回过了神,睁开有些红的眼睛,抬手用毛巾擦着长,一点一点的捋着,不像是在擦头上的水,倒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 她很乱,一面抵触着景煊给她的一切,一面又在享受着那种奇特的感觉。就像刚才,她理智上是在拒绝他,可最后还是输给了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她甚至渴望他的触碰。 这样的自己,听上去很放荡! 程爱瑜下狠劲的捋了下头,很疼,但却能将她拉回现实。 “我来吧!”直起身的景煊,看见她突然下力气的动作,赶紧放下了手中的吹风筒,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毛巾,轻轻地裹住她的梢,控制着力道,一下又一下的擦拭着她的头。那身影投影在镜子中,线条硬朗,身形修长,但垂下的眸中却隐含着一抹说不出的温柔,柔和了他冷峻的面庞。 “景煊……” “嗯?”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程爱瑜突然开口。 景煊抬头,手上动作仍旧不停。他看着镜子中眉目如画的程爱瑜,伸手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颊,微微弯下身来:“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对你好,还要理由啊!” 喜欢了,不对她好,还能对谁好呢? 景煊失笑,拿着吹风机,替她吹着半干的头。他不急不躁,极有耐心地,一点儿一点儿地将她半干的秀理顺,修长有力的手指,就在她乌黑的仿佛绸缎般的丝间,来回穿梭,温柔而又体贴的存着份小心,好似怕太用力会扯痛了她一眼,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宠溺。 没有理由,就是想对你好…… 头顶传来阵阵暖意,程爱瑜听着耳畔电吹风的“嗡嗡”磁鸣,原本慌乱的心底,莫名的平静了下来,但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又在这时,浮现心头。 如果,她没有看见过,八年前的一幕。 如果,她没有经历过,八年前的是非。 如果,她根本不曾喜欢过他,那如今的他们,应该是形同陌路的两人吧…… 可这些如果,都没能如愿。 八年前的一幕,她亲眼所见。 八年前的灾难,她亲身体会。 至于他——她可以很笃定的说,她从小就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漂亮的眉眼,喜欢他的温柔体贴,青春期时,她喜欢这男人的优秀,喜欢这男人的光芒。而今,当年的男孩、少年,经过岁月的洗练,成为一位成熟稳重的男人,比往昔更优秀,更强势,更让人移不开视线,只是她…… 她不敢在经历一次,那样的疯狂了。 “景煊……”程爱瑜倦怠的阖上微微红肿的眼睛,将身子往后靠去,依着他还湿嗒嗒的怀里,神色安宁,却并不安然,似乎思虑了很久,才再度开口,哑声道:“不要再给我期望,那样的我,会不计后果的……” 楼下,李暐一抬头仰望高楼。他知道这里是程爱瑜的家,但他从来只能在门口止步,没有上去过,甚至不知道她住在几楼几户,就更别说她家的密码了。而他却这样和一个女人,谈了这些年的恋爱! 不过,这算恋爱吗? 如果说爱,他还真的挺爱她的,那张漂亮的脸,足够他去炫耀,那妖娆的身段,他虽没有尝过滋味,却也知道这足够**。当然,他更爱的是她身后一直隐藏着的背景,而若当日,不是他一时糊涂,他要是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坚持到她愿意和他结婚,今天落魄的也就不是他了。 “李暐一,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都被这女人搞成这样了,你他妈的在想她吗!再想,她也不可能是你的了!”一身冰蓝色波西米亚长裙的罗皑皑,踩着七寸高跟鞋,站在李暐一的身边。她侧目看着自己心心念念守着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讥讽他,挖苦他,希望能让他的心,从程爱瑜的身上回来。 但换来的,却是他冷漠的目光。 “这和你无关。”李暐一狠狠地抽了口烟,将烟头随手丢在地上,用脚辗了下,转身就准备走。 罗皑皑追上去,伸手拽住他的衬衫袖子:“你给我站住!” “罗皑皑,我们分手了,你不要再来管我。”李暐一淡淡的拂开女人纤细的手,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按了开锁键,转身就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罗皑皑紧追不舍,双臂张开,挡在了他的面前:“李暐一,我不准你走!你给我醒过来,为了那个贱女人,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模样了!为了她,你值得吗?你这些年,和她耗了多少青春,她有回报你什么了,别说你的生理需求,就是一个笑容,一个吻,都没有!你图什么,图她哥能看在你是她男朋友的面儿上,给你升值吗?那好,你看看,一旦你对不起她了,她又对你做了什么?你好好的工作,全毁了!不仅如此,那贱人的哥哥,还封了你所有的门路,授意猎头公司,让他们全部不会用你。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自己,你现在这模样,就是那贱人造成的!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你除了我,已经一无所有啦!” 罗皑皑近似乎竭斯底里的说着,她揪着李暐一的衣领,狠狠地骂他,一口一个贱人的唤着程爱瑜,使劲的摇晃着李暐一,让他清醒过来。但此刻的李暐一,不是不清醒,只是后悔而已。他后悔当初和罗皑皑,还有秘书有染,他后悔自己做这些事情时太过坦然,而被程爱瑜现,他更后悔自己为什么将程爱瑜这块罕见的珍宝当垃圾给丢了,而留下的自己视为珍宝的女人,其实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垃圾——哦,也许罗皑皑连垃圾都不算,她是那种,只要对她有好处,无论是谁都能玩弄的女人。连鸡,都不如! “滚,我自己的路,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来牵线搭桥。” 李暐一使劲的推开罗皑皑,径自打开车门上车。 罗皑皑毫不停留,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在李暐一关门的刹那,她直接朝李暐一扑了过去,双臂蔓藤一样的缠住了他的要,用她傲然的胸,磨蹭着他半敞着衣领的胸膛,一双小手则急不可耐的朝他裤腰探去。 “罗皑皑,你太久没让人上过了是吧!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李暐一双目赤红的看着压着自己,使劲浑身解数,想要讨好他的女人。脑海中,却是他上午去面试时的事儿。 早上,他抵达那家与帝皇集团,一直处于对立面,却在明面上不敢违背程资炎意思的公司面试。这面试单是昨晚罗皑皑给他的,当时他高兴的直叫罗皑皑是他的福星,却不知,这福星,竟然是用这种手段,换来的一只面试单。 接见他的面试官,是那家公司的老总,真的很老,少说也有六十来岁了。他当着李暐一的面,告诉他,之所以愿意让他来自己公司,并不是因为他拥有什么过人的能力,而是他曾经是帝皇的员工。更重要的是,他的女朋友罗皑皑,委身与这糟老头子身下,承受着各种变态的玩法,才给他换来了这么一份工作。 面试时间,整整一个钟头,他就和那老头面对面,保持着微笑,听那老头子说着罗皑皑和他做的每一个姿势,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低吟浅喘……这对他来说,是种多大的羞辱! “我听不懂,听不懂!暐一,你骂我贱也好,骂我表子也罢,我都认了,因为我爱你,我不能看你再继续颓废下去!”她挑逗着身下僵直的男人,富有技巧性的抚弄着她的挚爱,泪眼朦胧的娇声尖叫:“我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而那个贱人,连伸手打你一巴掌,都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李暐一,你看清楚,你好好的看清楚,你我才是一类人——我,才是你的女人!” 罗皑皑的小手忽然捏紧。 李暐一不觉抽气,一股热意直冲脑顶,令他无法控制的伸手捉住了罗皑皑的肩膀,将她狠狠地推向了方向盘,接着迅速的撩开她的长裙,褪下自己的束缚,猛然翻身,压住这**的女人,骂道:“罗皑皑,你个贱货,贱人,我会让你后悔的——” 车内,出闷闷的碰撞声,带动着车身随之微微摇晃。目的达到了的罗皑皑,长腿盘在男人的腰上,越夹越紧,逼得他在短时间内缴械投降。而要再度进攻时,她却拿起一份文件,递给男人道:“这里有一篇报道,我只要出去,你的程大小姐,就会轰动四九城!只要你,在上头签个字……暐一你不想报复她吗?我们,联手吧!” 李暐一看了眼文件夹,闪烁着欲火的眼睛,忽然暗了下。他伸手拿过文件夹,打开,入目的是他那天,在微博上的照片,接着还有两张,坐在她面前的,都是看一眼就知道的,气质俱佳的精品男人。这让自尊心极强的李暐一,心里很是不是滋味,却还是没有动作,而是冷言问道:“我签字有什么用!” “当然有。我搜罗了许多证人的签字,登报时,就更有说服力,也是大众所期待的。”贴近他的胸膛,罗皑皑很懂得在这个时候,利用男人的下半身,来解决问题。她微微磨蹭,用那略带诱惑的口吻蛊惑着他:“你不是想报复帝皇集团吗?那么,对程资炎的最好报复,就是——毁了她!” …… 晨曦的阳光,笼罩在她身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程爱瑜,在一阵低沉性感的轻唤中,缓缓的掀起眼帘,睁开一条缝儿,眯着眼睛看向逆着光的男人。 大概是因为习惯了脑中铃声,她迷迷瞪瞪的还以为是做了个梦,翻个身,又继续睡了。不过在她再度闭上眼睛时,她忽然想起,景煊的的确确在她家里,这不是梦。 掀开被子,豁然坐起。 一瞬,眼前一黑,她又一头倒在了床上。 “唔……头晕。” “傻乎乎的,哪有你这样起床的!你当军训,还是玩诈尸啊!”景煊伸手按住她的头,拇指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接着道:“不知道自己血压低啊!以后不准这样,你又不是要去行军打仗,起床的时候给我放慢动作。” “……”程爱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点头,接着拂开他的手,乘着床畔坐起道:“你不用陪我了,回去吧!我回头让繁华陪我去医院就成了,你……” “我什么我,我今儿上午还在探亲假中。程爱瑜,虽然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跟我正式确立关系,但我认定你了,你可以不承认,但你不能剥夺我追你、对你好的权利!”景煊不准她再说什么,拿了支体温计,就塞到她口中:“含着,看看还不烧。等会儿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医院,中午再让顾繁华过来陪你。” 程爱瑜很想拒绝,但看着他的眼神,她不禁想,就一上午,就让她在放纵这么一上午吧…… “三十七度一,挺好,没烧。”看着温度计,景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那动作自如的,就像是在摸自家的小狗。收回手时,他凤眸微扬,眼尾儿划过她手肘的青紫,突然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躺下,我再给你拿化瘀的药膏揉揉!” 提到这事儿,程爱瑜本来不烫的脸,腾地就红了。 她想起昨晚他服务周到的按摩,就不禁倒抽凉气,连忙摇手:“别别别,我……我这都小伤,都好了!还是不劳动您老尊驾了,我回头自己涂涂就成了!” 景煊很不乐意,眉梢微扬:“懂什么,化瘀的药,就是要揉开了才有用。” 揉开…… 昨儿揉的还不够开啊! 再来一次,估摸着这真禽兽,真会把她这条病怏怏的小鱼,给宰了吞掉。 “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景首长,真不用了!你看,我现在活动自如,您啊,那力气还是用在训练上吧!”程爱瑜一脸正色,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并且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证明自己没事。但在扭过头的瞬间,眉眼中就会闪过一道痛苦的神色。本来就摔的不轻,现在再来几个扭动的动作,估摸着多做几下,她这肌肉都得伤着。 那样的摔伤,对景煊来说,曾经是家常便饭。这多久能痊愈,开始是个什么感觉,他最清楚不过。不过他也大概猜到了,这妮子死活不愿意让他上药的缘故,但不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能由着她再这样扭转拉伸,若真伤着了肌肉,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景煊眯了眯眼睛,揽臂搂住她她,轻轻一带,令她站了起来。接着,他低沉的略带一丝难以察觉的宠溺声音,贴向了她的耳畔:“好了,好了,知道你属单细胞动物的,修复能力强。去洗漱吧,等你开饭呢!” 说完,景煊就伸手推了她一把,让她去浴室,自己则转身出了卧室门。 程爱瑜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她记得,在他给她吹头时,她曾对他说过,别再给他期望。当时,他好半天没有说话,久得程爱瑜以为,他是要放弃她了。而就在她心中失落,但理智上却是想要松一口气时,他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低沉强硬,且异常坚定——“好,那我就不顾一切的,把你曾经的期望,全都找回来!程爱瑜,咱们的时间还很长,剩下的岁月……换我来守着你……” 啪嗒—— 牙刷掉在了台面上。 顾繁华在洗手间里嗷嗷大叫,惊得唐枫火速冲过来,刚想进门,却被顾繁华的身来一脚给踹了出去,接着火速关门。 “顾繁华,你大早上的抽什么风啊!”唐枫一手使劲的砸门,一手捂着被她踹疼的小腹,啧,这妞儿可真够狠的。 而回应他担心的,则是顾繁华简单的两字,干脆利落,毫不羞涩——“便秘!” 唐枫扶额,却在心里记下来,回头要让家政助理,给做点清淡的,滋润肠道的东西了。 拿着支验孕棒的顾繁华,耳朵紧贴着门,听着唐枫走远的脚步声,这有开始疯,一边抓着还没来得及梳理的卷,一边在浴室里乱窜。好一会儿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一把拿起刚才蹲马桶刷微博用的手机,给死党去了个电话。 “喂……小鱼……姐姐中奖了!” 当程爱瑜接到顾繁华电话的时候,正洗漱完,从浴室出来。而当她听见顾繁华用一种近似乎悲壮的声音,向她喊出这么一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提气,接着缓缓的问一句:“体彩,还是福彩啊?” “去你妹的体彩福彩,是中弹了!”顾繁华郁卒的说。 程爱瑜猛地一愣,不觉扬起眉梢:“你不是吧!你不是说……避孕,避孕药是万能的吗!” “万能个鬼,杜蕾斯还只拍胸脯保证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屏蔽率!”顾繁华压低声音吼了过去,接着又换上一种无助的语调,问她:“小鱼,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这能怎么办? 她又没有过这种事儿,她哪知道怎么办! “这概率,好像挺低呵……”程爱瑜压着又开始胀痛的太阳穴,随口调侃时,想了想,问道:“繁华,这事儿唐枫知道了吗?” “没,我坚定的没告诉他,第一个告诉了你。”顾繁华说的斩钉截铁,程爱瑜气的差点扭到肠子。 “顾大小姐,这又不是我的孩子,你第一个和我说,你还有理了啊?!这事儿,你得让孩子他爸知道,你对我说,我能怎么办?我又不能把你的孩子,转移到我肚里来,诶……” 程爱瑜叹了口气,说真的,对顾繁华和唐枫的事儿,她能管得,能帮的,能做的,已经做得够多了。现在只差一到东风,得靠他们俩自己去解决。而她觉得,这孩子,很可能就是拿到东风。也许,这个孩子可以化解脸颊恩怨,是道温柔的东风。又或许,这个孩子可以斩断两人对家中的牵连,让他们与顾唐两家断个彻底。 “如果是你怀孕了,你会怎么办!”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的顾繁华,突然开口:“鱼儿,如果你现你怀了景煊的孩子,你要怎么办!” 顾繁华将问题抛给了程爱瑜,很巧,这问题反过来一抛,其实和她的,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不论哪个,程爱瑜都答不上来的。 听着电话那头的寂静,顾繁华再度问:“小鱼,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告诉他吗?” 望着收拾整齐的床榻,程爱瑜想起了昨晚,她和他就那么并肩的躺在一起。夜里,他不止一次的伸手摸向了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烧,才将她抱在怀里,安心的继续休息。 因为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睡的程爱瑜,对与忽然多出一个人在身边,很是不适应。所以,她上半夜,几乎都没有睡,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有了一丁点儿的睡意。后来,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及平和的鼻息,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的更沉了。一觉酣甜,她似乎许多年,没有向昨晚那样,睡的那么舒服了,只不过,他们俩之间始终存在着一些问题,让她不敢往前走。 如今面对顾繁华的问,沉思了许久的程爱瑜,用一种极为坚定的声音,回答道:“如果是我,我会离开!但繁华,你不同,你和唐枫之间的障碍,是顾唐两家近百年的恩怨,而不是你们俩的感情。但阻隔我的,却是……我自己吧……” 低头,程爱瑜看着自己的左手,用一种很不确定的口吻,低声说着。 电话那头,顾繁华的眸中,闪过一丝紧张,转即有些后悔提起死党的痛处,连忙转移话题。而这时,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到男人的声音——“鱼儿,你好了吗?好了就出来吃饭,等下我送你去医院!” 这一刹那,顾繁华像是被手机电到了一样,下意识的送了下手,转即又抓起手机,重新整理好心情道:“小鱼……最后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当程爱瑜换好衣服,从房里走出来。景煊已经坐在了餐桌前,看见她过来,转头上下打量她一圈道:“我说你怎么那么慢呢,和着,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程爱瑜绕到饮水机前,给自己接了杯水,喝完道:“你没听过‘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吗?”话音落,她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面前那碗色香味俱全的粥,却没什么胃口吃下去。或许是因为顾繁华的那番话,又或许是因为她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胃! 景煊看出了她不舒服,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伸手端起碗,搅动着热气特特的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口气,送到她唇边:“来,多少喝点儿。不然回头空着肚子打吊针,更难受!” 抿了抿嘴唇,程爱瑜看着眼前的景煊,最终还是乖乖地喝了口粥。但不等她拒绝,他又舀起了第二少,喂到她唇边。而那双深邃的眸子,就那么注视着她,令她无法拒绝…… 就那么你一勺,我一眼。 不是眉目传情,却比眉目传情多了份炽热与浓情。 一会儿工夫,一碗粥就见了底。但若不是因为景煊的话,这碗粥,她喝不了几口。 程爱瑜想,这大概应了那个词……叫,秀色可餐! 嘴角漾起一丝温柔,程爱瑜靠着椅背,看着正吃早餐的景煊,思绪越飞越远,但没等飞到位儿,就听那熟悉的手机铃声传来,令她下意识的豁然站起,仿佛如临大敌。 景煊抬头,看了眼拿着手机,却不接听的程爱瑜,微微扯了下嘴角:“谁的电话?如果不想听,就挂了吧!” “是……我哥的。”看着显示屏上跳动的名字,程爱瑜满脑子都是顾繁华的哀求。她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接听了电话,将手机缓缓贴向耳边,“喂,哥,你找我?” 程爱瑜听着电话,低声寒暄了一阵,但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程爱瑜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接着,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景煊,喃喃道:“结婚证……好像是九块钱吧!”顿了下,她又扬声道:“程泓慕,你要和……结婚?!” ------题外话------ 亲们,某妃今天太累了,为了质量,今儿少点,更新九千送上……明儿咱们再继续万更吧!么么亲们,谢谢支持! d 校园港 恋耽美 070:娶你,是最荒唐的事儿!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爱瑜觉得,她现在应该还没醒,铁定没醒! 不然,怎么大清早的,且不说景煊坐在自己跟前,就是顾繁华哪一个晴天霹雳,已经够她消化的了。这怎么又把她堂哥给招惹来了?他,他居然还要——结婚! 而她清楚的听见,程泓慕说的是——“顾繁华”。 他要找顾繁华去办结婚证,他要和顾繁华结婚! 程爱瑜僵坐在椅子上,伸舌头舔了舔嘴唇,接着干脆装作信号不好,听不清他说话,就缓缓地将手机拿远了些,对着手机道:“喂,喂……三哥,我这信号不好,喂……我听不清啊!”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在家。”门外,程泓慕听着电梯“叮”的一声响,稳步走出电梯门,转个弯就到了程爱瑜的家门口,伸手按向门铃,并不疾不徐的对着手机道:“小妹,我在你家门口,给我开门!” 话音落,程泓慕果断的掐断电话,随手一抄,就把手机放进了裤兜里。 而屋里的程爱瑜,听着那忽然响起的门铃,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响着盲音的手机,也因手滑而落在了地上。但她根本顾不上捡,而是在屋里慌忙的乱转。 “怎么办,怎么办……”程爱瑜在餐厅与客厅之间打着转转,抬头看了眼还在不断传出门铃声的大门,转头又看了眼景煊,一时间这脑子就不够用了。 她打小和哥哥们在爷爷奶奶身边儿长大,对与他们的性格,她是相当了解。而这个程泓慕,这些年历练了一身军人气息,可打小却是最不好说话的一个,与他双胞胎的哥哥简直是两个极端。若要用更贴切的词来形容,也许,应该说他是另一个唐枫,无事时风平浪静,一旦遇见了他认真起来的事儿,那就整个一暴风雨的来袭! 而此刻,先不说他必定要从她这儿找到顾繁华,就说景煊……他若是看到了景煊,估计着她家瞬间会变成世界第三大战场。不过,只是那种硝烟警报的规模,他们本质上的战争,属于——内战。 正想着办法时,程泓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很是响亮:“瑜儿,你要再不开门,我可要踹门了!” 这洪亮的,只要不是耳聋,或者是家里比录音棚还隔音,那绝对能听得见! 而程爱瑜也想进,程泓慕这人,绝对是——说到做到。 怎么办啊! 打转转打了好一会儿的程爱瑜,实在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干脆用了最古老原始的馊主意,伸手抓起正兴味十足打量着她的景煊,也不管他此刻到底是个什么眼神心思,拖着他就往屋里走:“景煊,景少,景首长!算我求求你了,你在这儿躲着,千万别出去,千万别!” 她拉开柜子,想把景煊塞进去,但看着他嫌弃的眼神,她放弃了,转身掀开被子,直接把他给推倒床是,接着拎起被子就往他身上盖。 “程爱瑜!”景煊挡开被子,伸手捉住了她的手,炽热的目光直勾勾的探进了她有些慌张的眼眸里。他扬眉,指着床榻:“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眸中,景煊的勾人的凤眸微微一眯,那深邃的眸子瞬间敛去了眼底其他的情绪,但那一瞬,她却看见了他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不觉一怔,半睁着的杏眸也不觉眯起,可心底反倒平静了许多。 可是…… “我哥他——指不定会揍你!” 程爱瑜想要抽回手,却被景煊拥着刚刚好的力度,恰当的箍着腕骨,不得动弹。他轻轻一带,程爱瑜也不由的往前冲去,扑下时,眼中映着景煊似笑非笑的眸眼,心底又是一阵略带紧张的怦然。而这时,那魅惑人心的嗓音,从耳畔传来,还是那样的低沉、性感。 “他要是现,你把我藏在床上,会连带着你的那份,一起揍过来!”话音落,他的唇再度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地啄了下她耳珠上的珍珠耳坠,吮了下,继续说:“不过,我不介意……” “我介意!”程爱瑜双手撑着他的胸口,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命令自己在急促的门铃声中镇定了下来。想着,与其这样藏着,要是被程泓慕看见了,就不是揍他两顿泄愤那么简单了。指不定,她这后半辈子,都得被强行搭进去。但若是坦然些,应该也没那么多麻烦事儿,解释清楚的话,最多景煊挨揍……数秒钟后,思量好的程爱瑜,做了个绝对干脆利落的决定。她伸手捉着景煊出来,顺手关了房门,给他撂在餐桌前,转眸故作凶恶的瞪了他一眼,“你在这继续吃饭,我去开门!”刚走没几步,她又回头,看着景煊补了句:“别乱说话!不,少说话!” 躲不过,那么就去面对。 程爱瑜这样决定还有个想法,兴许因为景煊,程泓慕还能把顾繁华这茬事儿给忘了! 于是,她这也算是为死党插刀了。 拧锁,开门—— 门外,英俊不凡的小堂哥,穿着一身休闲装,但那股子历练劲儿,还是从骨子里透了出来。不过瞧着他那冷然的面孔,程爱瑜还真有点心虚,但还是抬起了头,倚着门边儿朝他打招呼:“嗨,哥!什么风把您这大忙人,给吹到我这儿来了?” “你在里头种蘑菇呢!开个门都磨磨唧唧的!”程泓慕抬脚进去,特别只觉的拉开鞋柜,边换鞋子边说:“顾繁华是不是藏着你这儿,你……” 半弯着腰的程泓慕,忽然噤声,接着抬头望向她,又低头看了眼鞋柜里的那双男士皮鞋,二话不说直接走进了屋里。 程爱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心里立刻通透了,就赶紧的追了过去。 “哎,哥,你——” “怎么会事儿!”餐桌前,程泓慕俯瞰着正在吃饭的景煊,眼底闪过一丝愤恨的火光,转眸再看向程爱瑜时,厉声质问:“瑜儿,回答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和他,怎么还有牵连,难道你忘了吗,你的手,你的前程,都是因为这个混蛋才——” “哥!”程爱瑜叫住他,左手背在背后,微微曲卷。但却因为那节坏死的神经末梢,始终无法紧握成拳。“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 “不是我想的那样?小瑜,我问你,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是想破罐子破摔,还是准备用报复自己的方式来报复他?!你不是恨他吗,你不能再碰钢琴了,你难道就不恨他吗!别忘了,当年,是谁以他的名义,把你约出去绑架了的……” 一向疼爱小妹的程泓慕,爆了。他伸手捉着程爱瑜的手腕,看着她白皙如玉的小脸,真恨不得狠狠地扇她一巴掌,让她彻底清醒!但他舍不得,所以,他只能将怒意,泄到景煊的身上。他讨厌这家伙,彻头彻尾的讨厌着,怎么看都不顺眼。于是怒然转身,扬手一拳,直接朝下砸去。 景煊伸手一挡,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拳,并缓缓抬眸,满眼冷锐的看着程泓慕,冷然开口:“程泓慕,你,是以什么身份动的手?” “哼,程爱瑜是我妹妹,你敢打她的主意,老子还能打不了你吗!”程泓慕眯了眯眼睛,不服气的再抡一拳,咬字极重地说:“我上次就警告过你,要想靠近瑜儿,先过我这关再说!” “很好,我们也不用留情面了。”景煊坐在原处,微微一闪,躲开程泓慕的再次进攻,转手一拧,接着猛地一推,将没有想到他回来这一招的程泓慕搡开。一旁看着的程爱瑜,虽然知道两人的见面,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但却没想到,这结果来的这样的快。而就在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提到嗓子眼时,她就听景煊的声音再度从耳边划过:“我奉劝你一句,别太冒失了,我出手重!” “好得很,那我也不用看在你爸妈的面子上,留一手了!” 一击漂亮的侧踢,直接朝景煊身上招呼过去。景煊不躲,反转,侧身,以同样的侧踢还击而去。两人一餐厅的空地为界,展开搏斗,而就在这么你一拳,我一脚中,程爱瑜再度扬声喝道:“够了,都给我停手!” 这么一嗓子,还真有效果。 景煊和程泓慕居然同时收手,再转脸看向她。 见状,程爱瑜深吸口气,看向景煊道:“景煊,谢谢你的照顾。”顿了下,她微微侧身,压着心底波动的情绪,再度开口,“我改天会亲自登门道谢。现在……有点儿不方便,还请你,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不是下午还要开会吗?” 景煊不动,垂眸凝视着程爱瑜:“就那么想让我走?” 她难道看不出,自己和程泓慕这一架,不是为了男人的什么面子尊严,而是为了她吗!他要名正言顺的,靠近她,走近她,更是想让程泓慕看到,现在的他已经足够保护她了!可她却…… 想让他走吗? 理智上,程爱瑜打从昨儿,就该让他滚蛋的。而心里,却有个声音与理智相驳,不舍得他离开。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让他走,否则依着程泓慕的心思,必定会二话不说的拖着景煊下楼继续操练。所以,她必须先把他支开,才能和程泓慕解释。不然,就这一屋子的火药味儿,别说是解释了,就是派个大罗神仙来说话,他程泓慕都听不进去。至于解释之后,程泓慕是否要真的还想揍他,那就只算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儿了。 想到这,程爱瑜缓缓点了点头。 她微微伸手,想要去捉住景煊,但刚抬起一些,却又很快的落了下去,与左手交握身前。 “好,我走。”景煊面色依旧,深不见底的漆黑瞳仁,看不到一点波动。但程爱瑜却从那深邃的眼底,看到了一丝隐忍的波光,藏着一抹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却叫她莫名失落。而就在她的心都好似要揪起时,景煊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声音刻意放的低柔了些:“去吃了药吧!等下准时点去医院,有什么事,在找我。” 话音落,他转身离开,步伐还是那样的稳健,但程爱瑜却觉得,那俊挺的身影有些黯淡…… 大门开了有关,景煊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视线里。 程泓慕冷静下来看,走过去揽住仲怔的程爱瑜,冷声质问:“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爱瑜因为堂兄的责问而回神,但那目光却依旧凝定在玄关处。而这时,一只大手攀上了她的脑袋,揉了揉她梳理的很整齐的秀道:“行了行了,别看了,人都没影儿了,你还瞅着。怎么,是准备用这个来气死我,还是准备憋屈死自己啊!” “哥,我二十五了,不是什么事儿,都要想你打报告的小孩子。我……” “你就算二百五,在我眼里,也是小孩!”程泓慕很是不满,原本是揉她的头,现在一到气头上,干脆赏了她一记巴掌。但转念又想起了景煊的话,皱了皱眉头,推了她一把道:“去,吃了药,我带你去医院。” 强行整理好情绪,程爱瑜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转身去吧台那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将手边的药丸吞了下去。而这时,程泓慕就走了过来,他眉头微微蹙着,拿起她吃的那些药,瞧着上头龙飞凤舞的自己,眯起了眼睛:“程爱瑜,辞掉工作,和我回家吧!这样的你,让我很不放心。” “哥,我不会走的。” “因为他?你如果那么想着他,干脆,我去求爸,让他把他调到s军区去……” “不!”不等程泓慕说完话,程爱瑜扬声打断:“哥,我不走,不是因为他,也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四九城。只是,八年前重新活过来的我,在这里,重新得到了开始。今后,别再和我提什么钢琴了,那些都是过去式,在辉煌,也是流星,早已陨落了。至于这些……就是一场小病,不值一提。若要真追究起来,是因为回家那几天,应酬太多,酒喝得也多了些,弄伤了胃。” 扬了扬手中的药,程爱瑜随手放下,自如的从目光越晦暗的兄长身边走过,绕过沙,顺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包,简单收拾了一下,转身:“不是说要送我去医院吗?” 这么半天,也没听程泓慕再提起找顾繁华的事儿,程爱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了一些。想来,闹这么一出,也不算坏,至少,让程泓慕暂时因为紧张她而忘记了繁华这茬事儿,也能给繁华在争取些时间! 程泓慕隔着沙看着眼前的妹妹,忽然觉得,经过这几年的打磨,这丫头收敛了锋芒,到让他有些陌生了。但不论她怎么变,她都是他捧在手心里宠如宝的妹妹,他珍视她,尽管他也从不否认她身上的缺点,可他依旧希望,她能够得到一份纯粹的幸福,而那个男人必须是让他能够放心的把她交给他的人! ——至少,不是景煊! “瑜儿……”程泓慕幽幽的打量着妹妹,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缓缓蹙起,用一种近似乎叹息的口吻道:“告诉我实话,你还恨他吗?当年……当年,那女人是用他的名义,把你约出去的,信上还盖着他的印章……” 崭新的跑车,一路飞驰。 程爱瑜坐在副驾驶座上,这个人以一种放松的状态,蜷缩着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可以回避驾驶座上的堂兄。 从上车起,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连堂兄扔给她一把车钥匙,告诉她,这是程资炎听说她的车被撞废了后,特意给她的,她也没有什么放映,依旧那么安静的阖着眼,用沉默,来抵抗着他。 双手握着方向盘的程泓慕,亦沉默着,可他的脑海中,却始终回旋着,程爱瑜给他的回答——“恨过,但现在……我不恨他,我恨我自己!” 原来这八年,她给自己画地为牢,圈在了一个固定的空间里。 原来八年前,她的那句“他不要我”,并非他们所理解的那样! 原来,真正能解开她心结的人,不是他们,而是——景煊。 可偏偏,这个男人是个危险的存在,即便他很可能能让小妹走出心中的一片阴霾,却有可能将她引入另一片黑暗。而若,她的世界,在塌下来一次,那她失去的,恐怕不是一节神经末梢,而是原本可以完美无缺的人生…… ——“以程小姐现在的精神状态来说,她不能再遭受同样的打击了。正如你们所看到的,她一直在笑,尽己所能的让所有人都放心,而最痛苦的压抑着自己的,还是她本人!这并不利于她的康复,而她的积极配合,根本不能纾解她心里的重创。所以,我建议,送她去另一座城市,重新开始!” 这是当年,心理专家对程爱瑜的各项心理做了评估后,对他们说的话。而当时,他军事训练刚结束,就赶去瑞士看望她,而刚巧那天,心理专家请了他与大哥程资炎,去办公室单独谈话,所以,这段话他记得极为清楚。 路上的沉默,让车内的空气仿佛都陷入一种低气压的状态,程泓慕此刻满心都是程爱瑜,到真把来找她的目的给忘了。 眼看着到了医院的停车场,程泓慕停好车子,下车正要给妹妹开车门时,却见车门已经打开。程爱瑜拎着包优雅的从车上下来,关门时直接按下上车时程泓慕塞给她的车钥匙的按键锁,扬了扬手中的钥匙道:“三哥,回头帮我谢谢大哥!” 她又恢复了原先的笑脸,不仅仅是唇角,就连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种笑,不熟悉的人会认为这笑容很精妙,但熟悉的人就会一眼看穿,因为这笑容,太过认真,而显得并不真实。 不过,见她如此,说明她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程泓慕的心也算是放下了。转即边跟着她朝医院大厅里头走边闲聊似的说:“你是该谢谢大哥,他知道你弄了个车祸,特意给你选了个安全性能最高的沃尔沃。” “嗯……三哥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怎么,因为我谢了大哥没谢谢您劳动尊驾,给我把车开来,你吃醋了?”微微扬眉,程爱瑜随口说了句玩笑话,接着绕到程泓慕身前,快他几步的,边往回倒退着走,边微微屈膝,并做了个拎起裙角的动作,朝他行了个极为淑女的谢礼,朝他眨了眨眼睛说:“这样成了吗,三哥?” “小孩心性,给我好好走路,别回头病还没好,你在给自己撞出点什么问题来,那我罪过可就大了!”程泓慕伸手敲了下妹妹的额头,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微微一紧,就将她收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带着她走进了电梯。 电梯中的人很多,程泓慕让她长在角落里,自己则挡在了她的面前,等同于给她全出了一块保护地。这让她想起了昨天,景煊领着她从医院出来时,就是让她站在电梯的角落里,不同的是,他是将她圈在怀里的呃,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她完全的箍在自己的范围中…… 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程爱瑜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为想到了景煊而绽放笑容。但这笑意,被面对着她的程泓慕看了个清楚,让他不禁,微微眯着眼睛。看来,等会儿去上头开完会,他得去第九师,找景煊“好好地聊聊”了! …… 从法院出来,程泓源看了看手表,时间尚早。考虑到景煊恐怕还在陪着小妹,就没着急去医院看她,而是绕到去给程爱瑜买了些平日里喜欢的小吃。但他付了钱,正准备回去时,忽然听见一道低沉的极好辨认的女声传来:“老板,给我一份豌豆黄。” “迟阳?” 程泓源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一转头看去,得,眼前站着的,可不就是迟阳本人吗! “程泓源!你这是……” “我在这边,有一起案子要处理。这不,小鱼病了,我来给她买点她爱吃的。倒是你,怎么也来了?”程泓源干脆不走了,等迟阳买了东西,他朝自己车子的方向指了下道:“走吧,这个点儿不好打车,挤公交地铁又不方便。要去哪儿,我送你!” “那……谢谢了。”迟阳微微颔首,跟着他上了车,接着又问了句:“你说鱼儿病了,她怎么了?” 迟阳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冷漠的普通人,而作为一个普通人,她很有普通人的自觉,除了朝九晚五的工作外,她的生活圈子出奇的平淡。而她能和程爱瑜成为朋友,是她自己都不怎么能想得通的事儿。但对程爱瑜和顾繁华那两丫头以外的,他们圈内的人,她都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用另一种方式,将他们客客气气的屏蔽在自己的圈子外。眼前的程泓源,也是她的屏蔽对象,即便他是自己好朋友的哥哥,她也不想和这些在权力中心里的人,有什么更深的交情。 除了那个人,似乎是她想不深交,都不能的—— “嗯,前阵子家里应酬多,加上她原先又不怎么注意,这不,就积出毛病来了。又是慢性胃炎,又是神经衰弱的,叫人看了都心疼。”程泓源说着话时,语气虽然是带着点儿责备,但这责备里却藏着份浓的化不开的宠爱。 说到底,程泓源还是很宠着小鱼儿的。 而对于这程家的三位哥哥,多少有些了解的迟阳,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听说程爱瑜的毛病,带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头说:“这些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若在那么放纵着不去留意,以后弄不好会变成大毛病,到时候,她可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停了下,迟阳舒展开眉头,转脸看了眼程泓源,似乎有些为难:“我这次来b市事情太多,这不,下午就要去肿瘤医院,给患者会诊。要不这样,你把小鱼所在的医院告诉我,我回头办完了事儿,就去看她!” “呵呵,不用了,她身边不缺人照顾。给她看病的两位医生,该交代的也都和她交代了,至于听不听,就看她的了。医院吗,迟阳——你对她还不够了解吗?咱们小鱼儿,是个会老老实实的住院的人吗!”刚巧遇上了个红灯,程泓源转脸看了眼迟阳,嘴角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迟阳勉强的笑了笑,心中暗暗骂自己笨。向程家这样的人家,孩子病了,哪能不给找最好的医生?在那些人的面前,她这个初出茅庐,才刚刚起步有了那么一丁点儿小名气的医生又算得了什么! 整理了下情绪,她抬头微笑着回应程泓源:“是啊,我这一着急,差点忘了。程大小姐是个只要醒着,就不能在医院里躺一晚上的主儿。” “哧,那丫头要听你这样评价她,估摸着非跟你龇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久。 前方路口,程泓源一个急转弯,踩下刹车,停在了路边。而隔着精美的艺术栏杆,后头那幢大楼,则是迟阳所说的那家医院的标志性建筑。 “到了。” 正想心思的迟阳,忽然听见程泓源的声音,一回神抬眼就看见了窗外的建筑物,连忙扯起唇角对程泓源道谢。 程泓源摆摆手,示意她没什么。等她下车时,却忽然叫住了她:“迟阳!” 闻声,正要关门的迟阳愣了一下,微微俯身,看向驾驶座里的程泓源,扬起眉梢:“有事儿?” 望着迟阳,程泓源的目光似乎被她那双冷静自持,却又在满了故事的眸子吸引住了,一时间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换换掀动唇瓣,问她:“迟阳,你有男朋友吗?” 彼端,程爱瑜还在昨天那个病房里,躺在那张病床上,呼吸着掺着消毒水味儿的空气,看着陪坐在自己身边的程泓慕,悄悄地摸过手机,装作玩游戏的样子,给顾繁华了个消息,让她等会儿千万别过来。 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让顾繁华和程泓慕见面。虽说,她已经亲眼见过这两人的结婚协议了,是在国外签的字,在国内也具有婚姻效力,算是一张国外的结婚证了。也就是说,顾繁华是程泓慕名以上的妻子。但很不凑巧,顾繁华怀孕了,孩子是唐枫的……这种狗血淋漓的事情,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揭开,那就不是顾家唐家恩怨未了又添新仇的事儿了,连带着他们程家,估摸着都得陷入这场是非征战之中。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直到找到解决的方法! “瑜儿,你是不是在给顾繁华消息?”就在程爱瑜按下送键,幽幽地舒了口气时,一直沉默的坐在沙上看新闻的程泓慕,突然开口,惊得程爱瑜下意识的将手机握紧。见状,程泓慕微微密切了眼睛,放下报纸道:“别装了,你是我带大的,你的任何一个小动作,我比谁都清楚!” 别人或许看不出,但他这个当哥哥的,不可能不知道妹妹的心思。 “哥,你该去户籍科!”这时候要是在想撒个谎,圆过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所以程爱瑜干脆利落的回了句嘴,就不再说话,低头玩手机。 “哧,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日后要不要去户籍科坐坐。”程泓慕意有所指的说了句,眼底是一片与话音相乘的意味深长。但没等程爱瑜再开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引得程爱瑜再度紧张起来,心里更是警笛大作。 完了,难不成繁华没收到短息?这不坏菜了吗! 看着面色镇定,眼底却微微颤抖了下的妹妹,程泓慕掀起玩味的笑,坐起,走到门边,缓缓拉开门。一来是想看一向镇定的妹妹,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二来也是想吓一吓门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但谁知道,他往外头一看,却站着个男人。 一个身上有种特别气息的男人,往那儿一站,即便是不开口,也能让人感觉到那种静谧的气场。简单点概括的话,只要其各自——安静,却备受瞩目! “你是……?” “请问,程爱瑜在吗?我是她的上司,苏敏赫。” 苏敏赫淡淡的报出名字,抬眼看向门内的男人,眯了眯眼睛。他并不认识这男人,但却觉得,似曾相识,好似昨天在哪儿见过来着! 听了他的自我介绍,程泓慕心下一怔,这不是父亲说的那个苏家小公子吗?他仔细打量了苏敏赫一番:“你找瑜儿?她在里头,请进!”顿了下,他朝苏敏赫伸手,与之友好的握了下,紧接着说:“我是瑜儿的堂兄,程泓慕。” “你好。”苏敏赫还是那样淡淡的,与他握手后,很快收回手。随意的扫了眼程泓慕,心下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男人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了。原来,他是程泓源的双胞胎兄弟,只是这两个双胞胎长的并不怎么相似,一时间没认出来。 躺在病床上输液的程爱瑜觉得,自己的心脏真是个经得起考验的玩意儿。早上接二连三的事儿,没让她的心脏直接挂掉,可刚才那一瞬的紧张,却惊得她是一身冷汗。还好是苏敏赫,不是死党。 总算松了口气的程爱瑜,扶着床撑坐起,朝正走来的苏敏赫笑了笑:“苏总,又麻烦你跑了一趟。我真的没事儿了!” “你人是在我办公室里晕倒的,我自然要负责到底。”苏敏赫在她床边坐下,仔细的打量了她一圈道:“气色似乎好了许多,在休息几天吧,工作上的事儿,不着急的。” “呵呵,只是小病而已。苏总,您昨天不是说,要谈下周采访任务的事儿吗!”程爱瑜真的很不习惯,和苏敏赫先扯淡,连忙转换话题,单刀直入谈公事。 苏敏赫眯了眯眼睛,微微颔首。 而这时,程泓慕倒了杯茶来,递给苏敏赫,又看了眼小妹,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喜意,缓声开口:“既然要谈公事,瑜儿,那你自己招待了。我先出去会儿,抽支烟。” 听他要出去,程爱瑜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嘱咐了句:“少抽点儿,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小管家婆。”程泓慕习惯性的扬起温柔的笑容,眸底燃着一抹宠溺。他走过去给程爱瑜重新点了点靠枕,有调整了下吊针的速度,就走出了门去。 关门时,他看见程爱瑜正认真地倾听者苏敏赫说话,心想着,或许这个苏敏赫,倒是个好人选。只是,能不能成事儿,还要看他们自己! 轻轻带上门,程泓慕走到走廊尽头楼梯口的吸烟区,刚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还没来及点上,就听一阵“嗒嗒”的高跟鞋声传来。他习惯性的朝声源看了一眼,只一瞥,他拿着打火机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啪嗒—— 精致的打火机,掉在地上,出金属撞击瓷砖的声音,很脆,引得喘着粗气爬上楼的人,也朝他的方向看来。 这一看,那人也不动了。 顾繁华觉得,她今天出门,该看黄历。 半路上,车抛锚不算大事儿,打个电话,让保险公司来拉车就成。打车过来的时候,手机忘在了车上,这也不算大事儿,反正她经常丢手机。至于刚才,她一到医院,就见电梯门口白上了检修的牌子,害得她要爬楼梯!好,这也不算什么,全当锻炼身体了。可谁能告诉她,她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在这儿撞见了程泓慕这厮儿?! 老天爷啊,你最近是视力下降了吗! 僵立着,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几乎都能擦出火光来了。而就在这时,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的顾繁华,干脆利落的转身,决定还是跑路吧! 但程泓慕绝不会让她如此轻易的跑掉。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来,程泓慕一把捞住喘匀了气的顾繁华,拉扯着她走到了转角处,逼着她站在了角落里,挺直的后背,紧紧地挨着冰冷的墙壁,进退不得。 “顾繁华!”他唤她,神色复杂。 只一声后,却又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之中。而这种静默,有时候是会逼得人疯的。 “程泓慕,你……这算什么意思!”心情严重低落的顾繁华,压着心底的那份烦躁,瞪视着程泓慕。她深吸口气,逼着自己不要怯弱的迎着他的目光,缓声讥讽:“怎么,又想来羞辱我,挖苦我,嘲弄我?还是想要剥光我,看着我丑态百出,你才高兴!” “我对剥光你,比较有兴趣。尤其在面对你这副虚伪的样子时!”程泓慕冷冷的笑着,一字一顿的说着。话音落,他忽然挑起顾繁华的下颌,嘴角掀起一抹哂笑:“你说,如果我把你八年前的壮举,一幢幢,一件件的告诉瑜儿,她……会怎么看你?” “你——程泓慕,你简直是个魔鬼!”下巴被他捏得生疼,顾繁华强忍着痛,压着心底的恐慌,凝视着程泓慕阴晴难测的眸光,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嫁给我啊!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对与程泓慕的回答,顾繁华不禁瞪圆了眼睛,潋滟的眸光瞬间升起一丝冷意。她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她忽然笑了起来,笑的那样的酸涩,那样的凄然,令人心疼。 接着,她缓缓开口,一字一顿的说:“怎么办呢,我怀孕了!” 也许这就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第一个知道顾繁华怀孕的男人,居然不是唐枫,而是程泓慕。但看着他充血的眸子,顾繁华嘴角的笑意,就越灿烂。 沉默中,程泓慕捏着顾繁华下颌的手,移向了她的脖颈,紧紧一收,眼底迸出嗜血的怒意。此刻,他恨惨了面前这女人,正恨不得将她活活掐死。但不知为何,他下不去手,最终还是放开了。 “不掐了?我还以为……” 不等顾繁华说出什么更刺痛他的话来,程泓慕掀起眼眸,冷眼看着她,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哂笑,低沉的声音划过一抹仿佛穿透人心的凛冽,引得人心底寒:“好,很好!顾繁华,那孩子,老子替你养了!我程泓慕这辈子,娶了你已经是最荒唐的事儿了,还害怕替别人养儿子吗?!” ------题外话------ 万更送上,么么亲么~谢谢支持~ d 校园港 恋耽美 071:媳妇儿,我烧得难受!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大概是程爱瑜和苏敏赫认识以来,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谈话的内容依旧使工作,但谈话的地点却是——病房。程爱瑜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半了,这么说来,他们的谈话,居然持续了两个多钟头! 天啊,她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苏敏赫这一年来,话最多的两钟头。因为以她认识的苏敏赫来说,即便是开会,也都是能节省就节省的,传达命令即可,一场会议下来,多数部分都是下属言,他是很少开金口的。而平日里,他们就算是谈工作,他也只把自己的意见说完,然后继续做一个倾听者。但今天他却侃侃而谈的说了全场,和她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直到刚才,护士长进来给她把针头,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才还好心的提醒他,她这个“病人”需要休息。 经过这么一提醒,程爱瑜也忽然觉有些口渴,赶紧抓起旁边的水杯,连着喝了几口。心里却很是疑惑,这里头的水,都已经凉了,怎么她那一向守时的堂哥到不见了踪迹? “爱瑜,耽误你休息了。”苏敏赫淡淡的看着她,缓声说了句,接着却在她不经意间,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将杯里剩下的水给倒了,又去给她接了杯温度刚刚适合的,递给了她。“那,还是喝点热水吧!你是慢性胃炎,喝冷水容易刺激胃黏膜,为了防止让它二次受伤,这次就听我的吧!” 程爱瑜接过他递来的水杯,看着苏敏赫的眼神却万分讶异,但还是没忘礼貌,朝他点头致谢。“谢了,苏总。” “不用,一杯水而已。倒是你,干嘛用这样的神情看我?”看得他有点儿心里毛,原本想说的话,此刻仿佛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我只说,你别介意。我是在想,我要不要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程爱瑜笑着朝他眨了眨眼,就低头和水。别说,这水温掌握的还刚刚好,不烫不凉,顺着喉管划入胃中,好似一股暖流顺延着食道涌进胃里,很是舒畅。 微微扬眉苏敏赫不语,嘴角却掀起了一丝极为难以察觉的弧度。好一会儿才道:“我就那么不近人情吗?” “唔……倒也不是。你给我的印象呢……” “什么?爱瑜,和我说说,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闻言,程爱瑜抬眼,看着苏敏赫嘴边那抹稍纵即逝的笑意,以及他眼底似有似无的那一抹认真,不觉顿了下,好似重新思考着什么,接着缓声开口:“苏总应该知道,外界对你的评价是什么样的。至于我,可能比他们多看到了一些,如果简单点儿概括,大概可以用八个字——深居简出,才华非凡。” 或许,别人会认为这个男人,是个神秘的二世祖,但对程爱瑜而言,他的那份神秘感,来源于他的那份怪癖——不喜欢交谈,不喜欢接触。 “深居简出……才华非凡……”苏敏赫无声的念了几遍,忽然抬头,瞅着程爱瑜的眸子,微微一笑:“倒是挺贴切的。不过,程爱瑜,你少说了一点。” “什么?”随意的应了声,程爱瑜伸手解开手背上贴着的胶布检查了下针眼儿,见没有出血痕迹,便将那块胶布撕了,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身拿起包,把手机翻出来,低头正看着。 这时,苏敏赫无声靠近,微微朝她的放下倾身:“这种情况下,你要敢再叫我一声苏总,我就扣你下月工资!” 突如其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凉薄,其中隐约夹着一丝笑意,这让程爱瑜一个不防,转脸朝声源看了眼,紧跟着赶紧往后倒退几步。好容易站稳了,却觉得眼前还是那方润泽的红唇,那线条流畅的下巴…… “苏……学长,咱们刚才谈的是公事。” “是吗?给上司做性格剖析,可不算是公事。”苏敏赫不露声色的静静地看着程爱瑜,转即伸手拎起她的包,抬腕看了眼时间道:“我送你回去吧!” 听着他淡然的解释,程爱瑜真想一棍子敲开他着脑袋,看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结构。她有种错觉,越是靠近他,就好像越是闹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也许就像齐默勋对他的评价,苏敏赫始终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封闭了所有人的靠近。至于他的圈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会不会和他这个人一样的寂静,那只有能走得近他心里的人,大概才会看得到吧! “不用了,我恐怕还要在等等我三哥。苏学长,您贵人事忙,还是先回去忙吧!”为了她价值不菲的工资,为了顺老板的气儿,程爱瑜豁出去了,还是叫学长吧!反正叫什么都是叫,苏学长就比苏总多了一个字,舌头打个弯儿就回来了,她不亏。 第一次出邀请,就被直接拒绝了的苏敏赫,微微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眼程爱瑜,缓缓点头:“好,那我就不打扰了。等晚上,我把英雄团的资料给你,你再研究研究。我们下周一见!” “好,周一见。” 送走了苏敏赫,程爱瑜不知为何好似忽然松了口气。 “呼……”她又看了眼手机,顾繁华没有回她,程泓慕的打了也不接,这两人是准备闹哪样啊?! 坐在床头,程爱瑜看着病房周遭寂静的苍白,这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她伸手压了压太阳穴,低头看着自己手机上那满满的联系人,再度找出熟悉的名字。她这正刚要按下通话键,就听轻轻的叩门声传来。 咦?难道是程泓慕! 她拎着包,走去给他开门:“三哥,你这一支烟,抽的可够久的,多大号的烟啊,少说也得有半楼高了吧!” 随口调侃,门外却是一声极轻的笑,“呵呵”。 这笑声,令抬起头的程爱瑜倏然间嗔圆了眼睛:“二哥?!”见程泓源来了,程爱瑜比见了程泓慕更热情,伸手挽着程泓源的胳膊,撒娇似的轻轻摇了摇:“你下庭了?” “嗯,早结束了,以为这边有人照顾你,就绕到去给你买了些吃的。刚巧来的路上,又接到老三的电话,说是市里临时有事,会议提前了,就先走了。你可别怪他,他原本想来和你大声招呼的,但看你和苏敏赫聊的热乎,这才没打扰。还有,他把你的车开走了,说晚上还你。”程泓源将手中那包,包装精致的零嘴儿递给小妹,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满眼温柔的瞧着她:“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点?嗯……都快一点了,饿了吧!走,中午二哥请你出去吃!” 程爱瑜看着他递来的零嘴儿,立马眉开眼笑,像个孩子似的。而她此刻,也颇为放松,到不是因为面前的人是程泓源的关系,而是听了程泓源的那番话,她才放下了心。想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繁华应该是接到了她的消息没有来,没有和程泓慕碰上,否则这乐子可大了去了! 心情好了,胃口也好的程爱瑜,听了兄长说要请客,立马答应,跟着他离开了医院。 程泓源带着她去了百年谭府,两人坐等上菜的功夫,程泓源提起了迟阳。 “什么?迟阳来了!”程爱瑜微微瞪了下眼睛,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但没抓住,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程泓源喝着茶,微微抬眼,眼神朝小妹身上瞟去,淡淡的问:“小鱼,我问你。迟阳……和齐默勋,认识吗?” 彼端。 回军区师部报到的景煊,因为回来的早了点儿,又被搓火的师长,一顿臭骂。不过,相比其他军官的各种问题,贺师长实在从景煊身上,找不出毛病,就指着景煊这么一个个人问题不撒口,骂了整整地有半钟头,才放他回办公室整理下午会议需要的东西。 而就在景煊前脚踏进办公室,傅轩寅后脚就跟了进来。 “又被骂了?”面庞白净的傅轩寅,也不需要景煊的招待,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就直接坐倒在了沙上,翘着个二郎腿,看着刚刚在办公桌前坐下的景煊,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玩味,眼底闪烁着淡淡的精光。“听说,你这个人问题,又被咱们贺师给上升了一个阶级高度。不过,这也赖你,谁让你昨儿走的时候,非得给他添把火?还嫌他火气烧不够呛是吧!” 傅轩寅想着昨天的那场恶战,这厮一走了之了不要紧,气焰彻底喷了的贺大师长,可是把他手底下的团长们各个都损了一遍,一点儿错处都没放过! 有几个倒霉蛋儿,现在还在办公室里写检查呢! 景煊没搭理他,哼了声,继续埋头工作。 傅轩寅习惯了景煊的冷漠,但并不会因为他的脾气而疏远他,反倒更为亲近和欣赏他。或者说,第九师的兵们,都很信服他,包括他在内。因为,这个男人,极为有——能力! 景煊是博士毕业,出来就是个中校,而他下部队的时候,有多少人都不服气,背地里议论着,这空降来的小子,是不是哪个将军家的孩子,背景雄厚的那种。但也就一个月的功夫,他们这票人,全都要给他写一个“服”字。 而最为佩服他的是傅轩寅! 对上层管理者来说,家世背景这东西,是瞒不掉的。而景煊似乎也没想瞒着,但他却用行动来证明了他实打实的本事,他没有靠家里,没有选择景家老爷子能够说得上话的几大军区,而是来到了b军区闯荡。靠着过硬的军事素质,优良作风,博得认同与称赞。而在一场演习之后,傅轩寅就拉着这小子,跑到了训练场,要和他一较高低,结果两人轮了个鼻青脸肿的回来,当晚就称兄道弟了…… 回想结束,这杯里的水也喝得差不多了,傅轩寅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转眸看着埋首案前的景煊,朗声道:“怎么样,你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姑娘,情况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需要静养。” 听着景煊的回答,傅轩寅抬头斜了他一眼,眼神那么轻飘飘的往景煊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轻轻一带:“我不是问她病情,是和你的进展如何了!” 这件事儿,他还是在两人第一回合作的,一次大规模演戏中,从景煊嘴里挖出来的。知道他有那么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但听起来是有彪悍又霸道。问他长得什么样儿,他还模模糊糊的答一句:马马虎虎,还成吧! 这骗谁呢?一长的马马虎虎的,还成个样儿的黄毛丫头,能把这小子给迷得二十几年都不忘?!若说光靠一句当年的约定,他就坚持到现在,傅轩寅不信。所以一直很想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景煊手中的笔忽然停了下。接着,他缓缓抬头,看向满眼期待,正凝视着他的傅轩寅,冷冷的目光扫过对方的脸,就又低下了头,继续在文件上写着什么,嘴唇微微掀起,淡声道:“还成。” 在她家过了一晚上,看了出美人出浴图,吃尽豆腐,相拥而眠,也没被她一脚给踹出房门去,应该算是有进展了吧! “还成怎么成啊!这追女人,和打军体拳一样,要——快准狠,懂吗你!”傅轩寅刺溜儿刺溜儿的喝着水,稳步走近景煊的办公桌,伸手狠狠地拍了下桌面,学着贺师长说话的情调,铿锵有力的来了句:“煊子,这时候,你就要乘胜追击了,懂不懂!” 这么一拍,景煊敦实的办公桌都颤了一颤,连带着他笔下不稳,划出了一道痕迹。但这时,景煊的心里,却想起了自己在回来的路上时,唐枫给他打来的那通电话。 而唐炮筒子“突突突”的,跟机关枪一样的话音,仿佛还在耳边徘徊:“……景副师长,我看你不解决了自己的事儿,是不会帮我办事儿的。那这样,我给你提个醒儿!你听好了,咱们似玉妹妹那德行儿,你丫比我清楚。她是什么,猫儿模样的母狮子,打小就狠,尤其对自己。不过,这几年,丫磨掉了伤人的指甲,多了个鸵鸟心态,打太极装糊涂比谁都在行,要是都不行,那厮儿就把脑袋埋坑里,躲了!所以,你啊,要是一天不把话给她撂明白喽,她就一天不敢正视你俩的关系,还有你和她自己的心思——景少,你他妈是爷们就火速的给她拿下,别他妈对那小蹄子太客气。再这么吊着,你等着瞧,一苏一乔,两只老虎,随便那只都能给她叼走喽!” 沉吟一声,景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想着,这事儿要在拖延下去,恐怕就真没边儿了。可他若是正用强的话,估摸着那小妮子非恨死他不可!但仔细回味她昨晚的话,景煊的心里,又升起了个主意。也许,他应该给她满满的期待,让她…… “要我说,追你说的那姑娘,就该用猛药,往狠里下!猛药不行,咱再换迷药,迷药不行,咱干脆直接打报告,拉她去打正,来个霸王硬上弓,看她还敢往哪跑……”站在景煊边上的傅轩寅,话还没说完,就“哎呦”的叫了声。紧跟着,他捂着脑袋冲景煊吼:“你姥姥的,你砸我干嘛啊!” 靠,还是用烟灰缸砸的,回去铁定肿。 “傅师长,注意身份。”景煊特地咬重傅轩寅的姓氏,这是傅轩寅一个最大的痛楚。他说,挨着这个姓儿,他这辈子升到什么级别,那都是个“副”的。 “哼,身份管个鸟用?景副师长,咱们师长可是对你过话了——面对畏缩不前的敌人,你一定要时刻谨记党的教诲,将铁面皮子的精神,扬光大,挥到极致……” 这后半句,是刚才贺师长训景煊的时候说的,刚巧被进屋送文件的傅轩寅给听了去,这不,又拿来损他。 但景煊倒是一副极为不以为意的样子,睨了他一眼,并无回应,根本没有半点想将自己喜欢的女人的事儿,和兄弟分享的意思。可他越是这么的藏着掖着,傅轩寅就越好奇,越想亲眼见一见,这能让对女人从来不削一顾的景副师长,花上那么多心思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而就在这时,景煊的声音悠悠然然地飘来,问的却是和之前的谈话,毫无关系的一句—— “我们师的英雄团,下周是不是要接受一个特别采访?” “是啊!”拨弄着桌角笔筒的傅轩寅,下意识的回答,可下一秒就觉不对,抬眸看着景煊,眼神讶异的“咦”了声:“诶,你怎么知道?!” …… 下午,程爱瑜回到家,就给自己扔到了床上,本想睡觉,但闻着枕头上似有似无的那股熟悉的气息,她就睡不着了。这个人保持着一种放空的姿态,趴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昨天历历在目的情景,不断徘徊。 而那首歌曲,似乎也在耳边回旋着,耳熟能详的旋律,甚至让她再回想的瞬间,哼唱出来,一抹咸涩的泪,也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她想,她真的是陷进去了! 手机在被单上震动着,打断了她的思绪。程爱瑜赶紧拿起手机,抬眼看着上头熟悉的名字,接通电话:“喂,繁华,你这一中午的跑哪儿去了?也不回个消息,害我担心了好一会儿!” “小鱼……”电话那头,顾繁华深吸口气,压下心底所有的不平静,缓声道:“不好意思,中午没能过去陪你。我今儿流年不利,早上出门车抛锚,坏半路上了,接着手机又掉了,所以没能联系得到你。这不,刚重新办好了机子,就直奔你家门口,给你赔罪来了!快,来给姐姐开门!” 听着她一如往日的语调,程爱瑜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反倒是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轻松的应了声“好嘞”,这就过去给她开了门。 但这门一打开,程爱瑜看见的是拖着个行李箱的顾繁华…… 这行李,还真壮观,感情是要搬家啊! 几分钟后,程爱瑜是费了大力气的,才帮着这标准的初期孕妇,将大箱子小袋子的给搬进了客厅里。关了门,就顾不形象的直接在客厅地毯上坐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并扬起秀气的眉梢,斜了眼顾繁华,张嘴就损。 “我说顾大小姐,瞅瞅你那行李!你丫整的跟搬运公司似的,是准备逃难啊,还是打算跟我私奔啊?!” “啧,我这是来投奔你的!”还算有点良心的顾繁华,朝程爱瑜伸手,搭了把劲儿,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到沙上坐下,并狗腿的去吧台给她倒了杯茶水,又屁颠屁颠儿的递到她面前:“呐,别说姐姐我不心疼你,你也看到了,姐现在是孕妇,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孕妇,抬那些重的要死的玩意儿吧!辛苦了,快,喝杯茶,然后接在给你按摩按摩!” 还……按摩? 程爱瑜现在听见这两字就犯醋心,赶紧摆手打断她道:“得了您嘞,我尊贵无比的孕妇皇太后,您老人家还是给我安生坐着歇着吧!”拉着她坐下,程爱瑜喝完最后一口茶,舔了舔嘴角,又拿眼儿瞄向玄关处堆放着的行李,转头看向死党:“你搞出这么大阵仗,弄得和老佛爷塞外出行似的,你家唐大少爷怎么说啊?准奏!” “去你的,你丫不跟我抬杠,就闲的慌是吧!”顾繁华白了眼程爱瑜,旋即开口:“你个小白眼狼,姐姐现在有难,让你收留我两天,难道补不成吗?我这人刚坐下,你好话不说一句,还给我搞出那么多消极抵触情绪!你啊你,坦白从宽,要是打算在家里藏男人,我二话不说,马上走人……” “得,你有理,你是孕妇,你……我伤不起。”见死党不想说,程爱瑜也知趣的不再追问,只是立刻打断她要继续往下猜测的种种臆想,缓缓起身,边往厨房走边说:“顾有理同志,我看了,你这辈子也就敢跟我死磕到底。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要住多久,就在这安心住多久,放心吧,我不藏男人。” “小鱼……”看着进了厨房的程爱瑜,顾繁华低声唤她,张了张嘴,但那些事儿始终没有说出口来。因为她又想起了程泓慕的警告,想起他仿佛嗜血的眸。 “别跟我整那些深情的,这么多年姐们,铁瓷关系,要说谢谢的话,就免了吧。”打开冰箱,程爱瑜将昨晚景煊给她封存的饭菜拿出来,用微波炉热了下,就端到了餐桌上,叫了顾繁华过来:“来来来,吃饭吧,打你进门就听你肚子咕咕叫了。别回头你再给我干儿子饿死了,我第一个找你拼命!” 看着程爱瑜瞪眼,顾繁华吐了吐舌头,眼眶却微微有些红了。心中存着一份说不出的感激,到不是因为程爱瑜在这种时候收留了她,而是因为程爱瑜在不经意间做出的许多贴心举动。同她抬杠,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总是想着心事;不问原由,是出于一份尊重,让她不会因此而感到尴尬……最细微的莫过于这一餐饭,在她饥饿的时候,第一时间现,并无声无息的替她准备周全。 而就是这样一位死党,她竟然曾经—— 咬了咬牙,顾繁华逼着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过去了的往事,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前饭菜,并抬头朝坐在身旁的程爱瑜看去,伸出握着勺子的手,竖起大拇指道:“我说小鱼儿,你手艺什么时候练得那么好啊!难怪咱景哥那天吃了你的一碗面,心底都甜了!” 一声景哥,让程爱瑜嘴角的笑容猛地僵了下,紧跟着又扬起道:“这饭,不是我做的。不过,也不是买的……” “啊,那是谁?总不会你家还出个什么海螺姑娘吧!”吃的甭提多欢实的顾繁华,忽然停住了筷子,心里有了个答案,但却还想听死党亲口说出。所以,她的视线,一直凝定在死党红润润的唇瓣上,看着那唇瓣微微掀起,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 “是——景煊。” 而此时,被提及名字的男人,正站在训练场上,与程泓慕相对而立。 夕阳西斜,金红色的余辉,洒在两人身上。 空落落的训练场中,此刻只有他们两人。 “景煊,老子可不管你是他妈副师长,还是副军长,今儿就一目的。你听好喽,你要是输了,就给老子离瑜儿远远地!听到没有!” “让我退出不可能。”声色冷峭的景煊,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立着的男人,眸光中迸射出一种锐不可当的戾气,嘴角却缓缓翘起一弯弧度,一字一顿的说:“程爱瑜是个人,不是个物品,你没有权利决定,她的未来,将有谁参与。” “不论是谁,但绝对不可能使你!”毫不畏惧的迎着景煊的视线,程泓慕怒目回视,做好了准备的架势。 而景煊则在同一时间握拳,眼底满是自信的沉声道:“那么开始吧!事先声明——我不会输!” 训练场中,飞沙扬起,一场激烈的角逐,在这里进行着。而训练场外围的角落里,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景煊的背影,素白的手儿紧紧地我成拳头,暗暗地呢喃着一个名字——“程爱瑜?” 当晚,程爱瑜看见了苏敏赫来的邮件,在书房里“嗷”的叫了一嗓子,吓的顾繁华连头都没顾得上吹,包着浴巾就从房里冲了出来。 却见眼前上一秒还在嗷嗷叫的程爱瑜,此刻正拿脑袋往桌子上死磕,吓得他赶紧过去抓住她,并用手垫在了她的额头前,眼神焦灼,声音着急的问:“程爱瑜,你丫抽风吧,这干嘛呢?拜祖宗可还没到时候呢!” 说着,顾繁华就用按在她额头上的手,轻轻地替她揉搓着她的额头。 而这时,却听程爱瑜道:“你爱真别说,我这就是在拜祖宗呢!” 顾繁华斜了她一眼,转眸瞄向电脑,以嘲弄的口味质疑她的话:“这就是你祖宗?!” “错,这才是祖宗!” 顺着程爱瑜手指的方向看去,顾繁华看到了这样一行字——“英雄团隶属b军区,第九师。师长贺建军,副师长傅轩寅、景煊……” “omg,程爱瑜,这祖宗……还真是和你有缘啊!” 缘分这东西,谁说了都不算,老天说了算。程爱瑜做么了半小时,就用自我安慰法,给自己安慰好了。反复想着吧,这采访呢,虽然是b军区的第九师下属的英雄团里,但不代表,他们就会撞见。嗯,只要不撞见,那她的采访就应该不会有意外了吧…… 正想着,这手机的屏幕就亮了。坐在她身后,抱着个psp打游戏的顾繁华看见了,就伸手拿起了程爱瑜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提起一弯弧度,却拖长了音调,用一种微带促狭的声音道:“小鱼儿,你家祖宗来电话了!别说,你两还真心有灵犀,你这边刚磕完头,他那边就来了,嘿……” 还在看着资料的程爱瑜,回头看了眼躺在沙上的死党,那慵懒的模样,偏偏透着份妩媚的妖娆,而非颓然。这简直就是个妖精,让男人移不开目光,却又着实地让女人羡慕不已。 程爱瑜撇了下嘴角,从她手里接过手机,随口唠叨了句:“顾大小姐,你现在是孕妇,离这些有辐射的玩意儿都给我远点儿!滚回你屋里睡觉去吧!”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却硬是让程爱瑜说出了股子“悍匪”的味儿来,末了还瞪了她一眼,就低头接通电话,转身出门了。 “你好,我是程爱瑜……” 刻板的言辞,接电话前基本的常规介绍,难道对于她来说,他就是一个工作对象吗? 躺在训练场中央,景煊伸手摸去嘴角的血迹,又按了按挨了一拳的肩窝,随即开口,学着她的口吻道:“你好,我是景煊。” 电话那头,程爱瑜微微扬眉,显然,她弄不清楚,景煊这通电话的含义。但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就听那边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鱼儿,我饿了。” “饿了就去吃饭!给我打电话,我能给你从电话里,把吃的灌进去啊!”程爱瑜刚才和顾繁华抬杠抬习惯了,这一不注意,就说了出口。 而听筒中却传来很好听的笑声,极轻却让程爱瑜微微有些脸红。紧跟着,那道男声传来:“好媳妇儿,还想着给我做饭!”顿了下,景煊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就那么淡淡的说:“程爱瑜,我改主意了,我不想让你当我女朋友,我想让你当我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我就想这么叫你,以后每天叫你……” * “嘿、嘿嘿!”迟阳抬手在程爱瑜眼前晃了晃:“小鱼,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怕我们担心没和我们说啊?怎么无缘无故的呆啊!” “哼哼,她这不是呆,是春!”利索的收拾好自己,叼着两片面包的顾繁华,从餐厅出来,拿着包绕过沙,幽幽地丢过来一句话。 程爱瑜从回想中抽回神来,目光飘忽不定的落在蹲在玄关换鞋子准备去公司的顾繁华,又转向了身边一脸担忧的迟阳,使劲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那声“媳妇儿”给晃出去。 “程爱瑜,你抽什么疯啊!” 迟阳伸手按住摇头晃脑的程爱瑜,却听身后顾繁华干脆利落的丢了句——“桃花疯!”紧跟着,使劲的关上了门。 程爱瑜磨了磨牙,瞪着大门方向,骂了句:“丫的。” 迟阳见她总算是正常了,松开手,嘴角扬起一抹不自知的淡笑:“看来,还真是桃花疯。怎么,要不要我倾听下?是否,那位又朝你的心口,走进了一步?还是说,你们又来了趟激烈的戏码……” “还真没。” 如果一如既往是对“狗男女”,程爱瑜指不定还没现在这么纠结,但经过那么干劈情操纯聊天的睡了一晚之后,她突然现……自己有点适应不来了!尤其,第二晚,他又来了个电话,一连串的“媳妇儿”,简直比唐生给孙悟空带的紧箍咒还要牛叉,锁着她,让她这几天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她想,自己当时应该严词拒绝才对啊,怎么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呢!更要命的是,她撂电话也就算了,这哪有撂完了有自己打过去,问他:“你确定,你没烧?”而那边,景煊宛若大提琴的声音,充斥着张力的传入耳中,几乎烙印在了她的心底——“媳妇儿,我心烧得难受……” 程爱瑜并不知道,那时候的景煊,刚刚从程泓慕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他从未听闻过的事儿,不觉连话音都软了下来。他想,将这二十年的空缺,都弥补给她,他愿意赌上这一辈子! “嘿,瞧着什么都没,比什么都有了还厉害!”迟阳开口打断了她的遐思,伸手递了颗削好的苹果给她,刚想再开口往深处探问,就听门铃响起。 “谁啊这是?一大早的……”程爱瑜嘟哝了句,就从沙上站起,穿上拖鞋缓步朝玄关走去。 人家养病都要清净,她程爱瑜倒好,养病养病,是越养越热闹。这几天来,早中晚每个时段都有人到访。景煊吧,人倒是没来,但那东西却没少让人送来过,而每次来送东西的警卫员小孙,看她的那眼神,叫一个光芒四射。而那厮总让人家跑腿,跑的程爱瑜有点不好意思,就让小孙进屋坐会儿,谁知道,人家来了个立正敬礼,朗声道——“嫂子,咱首长交代了,嫂子在养病中,不能打扰嫂子!” 当时,听了这话的顾繁华乐得差点找不着北,而程爱瑜却尴尬的扯动嘴角,挑起习惯性的微笑,心里却早已将景煊问候了一百八十遍! 从猫眼朝外看了眼,程爱瑜咬着苹果,打开门,倚着门边道:“我说齐默勋,你丫最近没地方去了吧,三天两头的往我这儿跑?你当我这儿是茶馆,还是咖啡厅啊!”顿了下,她抬头扫了他一眼,微微扬眉:“咦……齐齐呢?” “哦,扔苏家了。”齐默勋走进门,笑着抬起那双桃花眼,看向沙上坐着的的迟阳的背影,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听说他来了,而背脊僵硬的坐着。眼眸微眯,他故作轻松的双手抄在口袋里就往迟阳的方向走去:“鱼儿,今儿可热闹了,原来你这家里还有客人啊!我瞅瞅,是不是个美女?我这真给我儿子找后妈呢!” “滚一边去,齐默勋别整天每个正形儿的!” 程爱瑜追着他的脚步就走了过去,而这时,齐默勋却忽然转身,朝她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瞧我这记性,鱼儿,忘了和你说,我从楼下还捡了个人上来,说是b军区第九师派来的。” 说着,齐默勋就折返回去,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伸手拉开了门,招招手,唤了门外的人进来。 而这一举动,无形中就像是在开启一个潘多拉的宝盒。 看见那抹人影的一瞬,程爱瑜幽亮的杏眼儿倏然间嗔大,转即眯起,漆黑的瞳孔也好似猛然一敛。 ——是她! 程爱瑜想起那天,在游乐场见到的女人,和景煊在一起的女人。 而此刻,这女人正用一种打量的目光,上下的仔细打量着她,接着朝她伸手:“你好,我是b军区,第九师部,第一二五通信团的副团长。我叫柳眉。” “你好,程爱瑜。”感受到女人身上撒着的敌意,程爱瑜不知怎么了,竟然朝她伸出手,嘴角扬起她最擅长伪装的微笑,与她礼貌的握手。接着,淡淡的道:“柳副团长,你的到来,让我倍感意外。不过,只要不是来找事儿的,我都欢迎!” ------题外话------ 更新送上,求虎摸~求扑倒~ d 校园港 恋耽美 072:打架是兽性行为!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目光相触,双手交握。 程爱瑜在那一刻,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虽然,她因为所在部门的缘故,几乎和这些情情爱爱的八卦绝缘,即便有,那少说也得够得上个生死绝恋的边缘。所以说,她对待这种事儿,很没经验,但她至少懂得——女人间的战争,只因为男人。 而那个男人,她很明白是谁。 “百闻不如见面,你果然够跋扈的。”柳眉微微挑起嘴角,笑意盈盈的瞧着程爱瑜,握着她的手故意使劲儿,“其实,我很早就像这样,和你面对面的见一见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这个机会,程爱瑜。” “呵呵,这一天到晚,想见我的人多了。这预约过的花边小新闻块,都得排到明年中旬,才能给你安排了。不过赶巧了,柳副团长你运道不错,还有人给你专门带上来,若不然,你对楼里的保安说,是来找我的,百分之九十七,要被丢出去……”似笑非笑的程爱瑜,微微眯起了眼睛,手上力气倒也不弱,狠狠地握了回去。而这也要感谢,她弹了这些年钢琴的缘故,手指灵活而有力,这会儿和柳眉比,也没逊色多少。 两人暗暗使力,面上却比这谁更镇定。 但程爱瑜却突然觉得有些想笑,自己怎么会这么无聊,陪这女人在自个见里头点火? 这正想着,她还真笑出来的,而这一笑到让柳眉彻底的泄了气。 “你……你莫名其妙的笑什么!”柳眉微微皱眉,出于主观原因,她开口时的语气显得尤为尖锐。 不等程爱瑜回答,迟阳先站了起来,面上还是淡淡的,只是从未向一直注视着她的齐默勋看上一眼。缓声道:“小鱼……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既然有客人,我就先回去了。我等下还要去肿瘤医院,跟杨教授他们会诊!” “哦,好的,要不要我送你?” 程爱瑜想借口送客,迟阳却摇头道:“不必了,有些客人不是送走了就会消失的。你……懂吗?”意味深长的望着程爱瑜,深深一眼,随即目光转为玩味,淡淡的从柳眉面上扫过,又落回了好友身上。迟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漾起一丝淡淡的关切,温声祝福:“你注意点身体,别因为工作忙,就耽误了自己的休息。” “知道了,迟主任!”程爱瑜玩笑的叫着好友的称位,并伸手推着迟阳走到门口,好似压根忘记了柳眉的存在。“呐,我就不送你了,等回头回了s市,我在请你吃顿好的!” “嗤”,迟阳笑了声,有朝屋里看了眼,伸手掠过程爱瑜额前的碎,嗔道:“你这空头支票开的……谁不知道,你三年不踏足s市的记录?我上上回见你,是半年前来京开会的时候!” “你就损我吧!”程爱瑜伸手推了把迟阳,和她摆了摆手,目送她出门。 而这时,她身边站着,倚着玄关的齐默勋,对她扔下句:“我去送她!”接着出门,还体贴的给程爱瑜把门带上。而在关门的刹那,程爱瑜亲眼看见,正要上电梯的迟阳,因为齐默勋的随行,而僵直的背影…… 难道,这两位还真有奸情?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琢磨着转回头,程爱瑜刚要迈出的脚步,紧跟着收回。她太阳能看向,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的女人,弯弯的月眉微微扬起,杏核儿似的眉眼中,多了一份探究。稍顿,她从柳眉身边直接越过去,经过沙时,随意的说:“过来坐吧!你……要喝点什么?” “随意吧!”凝视着程爱瑜窈窕的背影,柳眉皱了下眉头,她摸不清这女人的脾气,也看不出这女人到底在想这些什么,更让她奇怪的是,这女人见了她的反应。她缓步走到沙那边,挑了张单独的沙坐下,抬头看向在吧台那边倚着的倩影,随口称赞了句:“你这租的房子还挺不错的,地段好,环境好,就连装修都很有品位……” “谢谢夸奖。不过不巧的是,这房子的户主栏,是我。”程爱瑜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杯茶,放在了柳眉面前,随后在她的老位置坐下,双腿习惯性微微曲卷,朝左边斜着,举止间透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优雅。 淡淡的言语,却让柳眉一怔。心中股量了一下,这个地段,能买得起这个房子的女人,能只是一个工作四年的小记者吗?估摸着,是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吧!又或者…… “呵,程小姐好福气,父母可真够疼惜你的。”骨子里傲气的柳眉,眼中浮起丝丝鄙夷。在她心里,程爱瑜的定位,又一次的降了下去。她想,这个程爱瑜应该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她的,不过是个靠着家里背景上位,有点姿色,有点才情的小女孩罢了!而向景煊那样的男人,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帮助到他,为他以后筹谋打算的女人,一个可以支持他,成为他背后支柱的女人…… 察言观色是程爱瑜的强项,此刻,她又如何会看不出柳眉眼中的那抹鄙夷? “还成吧,哪有自家父母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我想,柳副团也一样。”程爱瑜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看她的眼神,也是淡淡的,就好像在闲聊似的。 闻言,柳眉微调唇角,神情中的倨傲混杂着些许不屑,连那满脸景致的妆容,都遮掩不住。她低头看着手中精美的hermes茶具,抿着杯中香气四溢的红茶,用一种藏不住轻蔑,却依旧尽量放的很平静的口吻说:“我和程小姐可不同。我打小就在军营里长大的,大学后又直接参军,一路拼上如今的位置,和父母反倒疏远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柳副团也挺有本事的。的确不像我,自小生长在大院里,后来,又跟着爷爷奶奶满世界的跑,没个安定的时候。而且我父母比较无良,自打我工作以来,就停了我的一切开销,衣食住行都要我一个人赚。像你就好了,什么都是国家的!”优雅从容的喝着茶,程爱瑜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柳眉。打量着柳眉紧绷着的笑容,程爱瑜倒是更为轻松自在,呷了口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点头道:“瞧我,都忘了。来,别光喝茶了,吃点水果。” 她将一盘子新鲜的荔枝推到柳眉面前,自己拿了一颗,低头慢慢的剥着。 被程爱瑜那句不经意的话,惊了一跳的柳眉,派出了脑海中下意识浮现的想法。重新估量程爱瑜,就像在评价一个士兵的战力指数一样。她细细的琢磨了下,想着,这女人恐怕还真不简单。既然不是父母给的,而是靠自己的能力……那么能在几年的时间里,赚出这样一所房子的女人,估摸着能依靠的也只有这张精致的瓷娃娃似的脸孔,又或是……这个看上去挺**的玲珑身段了吧! 不仅如此,她觉得这女人还有个不简单的地方,面对她居然笑谈依旧,而且两人坐了那么久,她也没问一句来访的意义。是压根没想问,还是在等她说呢?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女人,但心里还是暗暗嘀咕,凭借着推断,不自觉的露出一抹蔑视。 于是,在自以为摸清楚了对方的心思后,柳眉首先挑起了战火。 “水果就不必了,我怕脏,回头闹肚子!”柳眉冷眼看着程爱瑜,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目光莫名着力:“今天贸然来访,就一件事!” 程爱瑜微微抬头,张嘴咬住手中晶莹细嫩,肉质幼白的荔枝,满满的吃着,朝她微微抬手:“请说。” 其实,即便柳眉不说,程爱瑜也知道,这女人的来意,大概也能猜到些,所以并没有太着急。反倒在吃完吐出那颗椭圆的棕色果核后,又拿起了一颗,慢条斯理的继续剥着,完全不把柳眉这个人放在心上,更别说她将要说什么话了。 而这样的态度,让柳眉很是不爽。 这女人凭什么这样对她? 从小到大,从来都被高高捧在手心里的柳眉,又一次在这女人的身上感觉到了那种挫败感。而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却总让她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好像矮了一截似的,好像这女人天生就是让人仰望的…… 这奇怪的感觉,让她觉得讨厌! 而更让她讨厌的事,眼前这女人,居然被景煊那样的喜欢着…… “嗯哼……”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回神,压着心中复杂的感情,尽力的伪装着自己,并在不经意间,就摆出了她常有的施恩者的做派,冷声看着程爱瑜说:“我是来向你宣战的——我要景煊!他会成为我的男人,即便他再怎么喜欢你,你也配不上!” “那你配得上吗?” 程爱瑜抽出一张湿巾,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着。或许是与钢琴结缘,养成的习惯,她对自己手的爱护,超过了任何一处的肌肤的保养。即便是现在,她还是改不了这习惯。 云淡风轻的问了句,程爱瑜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柳眉,嘴角还是抬起了一丝笑意。 “你认为呢?” “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他,是吗?”精致的笑脸,仿佛杂志封面上精美的假人,美的炫目,却又刺眼。但程爱瑜并不知道,只是习惯性的勾着嘴角,抬头看着柳眉,深不见底的瞳就那么平静的闯入了她的视线。 “柳副团,我很欣赏你穿着军装英姿飒爽的模样,也欣赏你的这份直爽。但说到男人呢……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差了点,景煊就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呵呵,不论他好坏,你今天来宣战的对象,是弄错了!我和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层关系,至于喜不喜欢的……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说完话,程爱瑜站起,走到一旁,给自己拿了支护手霜过来,轻轻地朝手背上擦拭着。整个过程,没看柳眉一眼,好似刚才那番话,根本不是在对他说的。 这让本就气恼被忽略的柳眉,此刻俨然压不住心底的那份傲气了,她似乎真的撞见了对手,而这个对手的骄傲,比她更胜一筹。 按照她自己的理解力,柳眉把程爱瑜刚才的那番话,全部归为——羞辱。 是一种成王败寇的羞辱,让柳眉深深的觉得,程爱瑜话里话外都是自信满满的高傲,好似笃定了景煊,不会从她身边离开一样。 “程爱瑜,你别以为你是程家人,我就不敢怎么着你!”柳眉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人住,率先摘掉了和善的面具,全然忘了自己来只是想恐吓程爱瑜的最初的目的。起身走近,她劈手夺过程爱瑜手中的那支护手霜,冷声低呵:“我提醒你,别太目中无人!不是只有你,才有后台的……” “后台?”程爱瑜略微扬眉,目光落在柳眉今天精心修饰过的明艳的脸上,微扬的惊讶声,在空气中散开,随即又陡然变得冰冷,缓缓吐出一句:“原来是我高看了柳副团一眼,你的今天,全靠后台啊!” 她想挑起战火,那她就只能泼水了。 “你——程爱瑜,你别欺人太甚!” “那只狗看见我欺负你了?柳副团,说话要注意分寸啊!”程爱瑜上下打量了柳眉一眼,缓声道:“我还以为,你今儿是来探病的,没想到还真是来惹事儿的。那么,我只能按照,之前说的办了——柳副团,大门在那边,请自己出去,别让我打电话叫保安上来,到时候,这颜面扫地的不是我,而是你。” “程爱瑜,你知不知道,惹了我,是什么后果!我警告你——”她扬手,但拳头并没有落下,而被程爱瑜突然而来的招式一挡,手腕翻转,就那么轻巧的给扣住了。不觉,柳眉微讶的嗔大眼睛,张着嘴,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女人,居然还会功夫? 柳眉的张扬跋扈,惹怒了程爱瑜。她微微眯起眼睛,掩去眼底那抹冷然的锐气,嘴边的笑意,尽数收敛,随后狠狠地甩开柳眉的手:“警告我?你不配!” 如此呛声,战火,迅速升级! 被甩开手的柳眉,完全无视了地方上不能打架的规矩,倏然转身,抬腿就是一记漂亮的后踢,朝程爱瑜猛地进攻而去。 程爱瑜侧身避开,同时飞速伸手,试图扣住她的脚踝,但因为长久不练习,这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拍,就扣到,只能下压身体,让她的腿从面前扫过,这才险险避开。不过着动作间的流畅自如,到有股子专业的利落狠劲儿,让柳眉见了都觉得惊诧不已。 “没想到你还会两下子,怎么,不敢打吗!” 柳眉伸手不停,没招没式都快得让人躲闪不及。但程爱瑜像是能够立即猜到她的招术,每次都能过迅速的躲开,只有一次让她的拳头从手臂庞擦过。 “我说过,你不配。”程爱瑜似笑非笑的躲过柳眉的全角,语调中带着一缕不以为意的嘲讽:“打架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大自然常见的,是雄性生物在求偶时的殴斗。属于——兽性行为。怎么,难不成,柳副团也是只了情的畜生?” “程、爱、瑜!你找死——” 冰冷的眼眸迸射出寒光,柳眉快步向前逼近,右手直直出击,最受飞速上扬。长哀怨身体后仰,避开她以上半身为主要目标的进攻,转身朝玄关方向走去,伸手按下报警铃。转即扬眉笑道:“柳副团,你可以收手了,免得保安上楼,看见你一个军人在我这儿撒泼的模样,有**份。” “程爱瑜,我今天,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谈谈,让你放弃了他。如今——哼,我会让你后悔的!”柳眉扔下一句狠话,就要出门。 用打太极的方式,对付柳眉的程爱瑜,在这时却伸手拦住了门,挡住了她的去路。 微微扬起下颌,程爱瑜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柳副团,你打进了我这门起,就带着一身浓重的火药味。如此,还说是要来和你好好谈谈的,你不觉得这话听起来很好笑吗?” “哼!”气得直磨牙的柳眉,倒也意识到若被人看见她和程爱瑜缠斗的后果的严重性,就没在继续挑衅。而她也感觉到了,程爱瑜根本就没有被她挑衅道一星半点,真不知道这女人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居然面对情敌都能那么理智。难道,她就那么自信,一点也不怕景煊会被她抢走吗! “柳副团,你这种威胁的方式,我小时候就用过,因为那个男人。”程爱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柳眉说着话,也许是刚才的一幕,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某些趣事,不自觉的就说了出口,嘴角还染着一抹很浅的笑:“那时候,我很喜欢他。上去就给对方的小姑娘,打趴在地,还很凶悍的命令她不准哭。现在想想,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有些好笑。大概是明白了,有些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景煊是个人,不是物品,我们不能左右他的思想,不是说靠卑鄙手段,抢就能抢走的。而且,我也奉劝你一句——爱情,不是战场。” “别说的一副,你好像什么都看得很通透的样子!”柳眉望着面前这个同样骄傲,且不失美丽与仪态的女子,心中纠缠在一起的情绪,忽然化作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果然爱着他!那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嗯?”程爱瑜回望她,淡淡的笑了笑:“你们俩要真有什么关系,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你就对你自己那么有信心吗!” “对他,我早已不相信自己。”面对她尖锐的问题,程爱瑜坦然回答,嘴角的笑意却缓缓收敛,但那双深邃的直直闯入柳眉视线的眸底,却藏着一团纠缠难解的深意。而在她打开门的刹那,婉转的声音从她唇齿间溢出:“只不过,我现在对那个人……稍微有了一些信心而已……” 十分钟后,程爱瑜又坐在沙上会客。不过这次,坐在她对面的人,换了。 “真没想到,打上次寿宴一别,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疏狂。”程爱瑜将调制好得奶茶,放在乔疏狂面前:“尝尝味道如何!算是回请你上次的款待!” 意料之外的事儿,今天也不少。 她没想到,自个儿开门让保安送柳眉下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跟在保安后头的乔疏狂。这才知道,原来他跑到了保安那儿,拿出了上一期的杂志,指着专访照片说,自己是她的采访对象。尽职尽责的保安一听这话,又同一时间接到了程爱瑜的警铃,就干脆把乔疏狂给带了上来。 “呵呵,我的到访让你很惊讶?”他微笑,嘴角似乎绽放出朵朵桃花:“只有惊讶吗?我还在想,小鱼会不会有想念上次那种巧克力了。” 说着话,他伸手接过程爱瑜递来的杯子,指尖从她的手背上轻轻滑过,仿佛不经意,却又像是故意撩拨。接着,乔疏狂呷了口奶味十足的英式奶茶,慵懒的抬眸,仔细的打量着眼前清瘦了许多的人儿,抬起眉梢。 “是挺惊讶的,我没想到,你会来这里找我。”程爱瑜友好的看着乔疏狂,那眼神似乎永远都是那样,宁静中透着股子疏远。“说吧,有什么事儿?” “我这刚回国,听你堂哥说你病了,就来看看。”狐狸似的眸子微微转了转,随即翘起唇角,微微掀开红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沾上的奶沫儿,凝视在她身上的眸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渐渐眯了起来。 看着那舌尖亲亲卷过白色的奶沫,唇齿间的无限风流,引得程爱瑜在那个瞬间微微有些慌神。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住了心神,微微低头,喝了口杯中温热的红茶,凝下心绪,又抬头看向乔疏狂。却见他忽然起身,朝她的方向走来。 “这是什么?” 他忽然递来一个漂亮的环保袋,个头不大,分量却不轻。 “你说过,你不会拒绝巧克力。”乔疏狂轻轻按了下她想要抬起的手,旋即不落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同时转身又退回自己的座位上道:“我这几天在瑞士,给你带了些巧克力。当然,如果我知道你现在生病了的话,一定不会给你选这种礼物。” 出于礼貌,程爱瑜没有拒绝,朝他微微一颔首道:“如你所言,我不会拒绝朋友送的巧克力。谢了!” 朋友?呵…… 听着她特意加上的两个字,乔疏狂就知道了自己在她眼里的定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勾着嘴角,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 接着,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就看乔疏狂忽然收起面上悠闲自若的神色,伸手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袋,从光滑的茶几面上,倏的一下滑了过去。 “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份特别的收获。小鱼儿,我想,你也应该看看,就给你带来了!” 突然转变了话题,程爱瑜似乎也受到了他的感染,收敛了神色,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他推过来的文件袋,疑惑的看着他的眸子,动手打开。 从中抽出一看,程爱瑜不觉怔了下。紧接着赶紧将里头的东西,全数倒出来,一张张一件件的翻过,视线中渐渐染上了一层玩味,而嘴角却在不经意间翘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你从哪儿弄来的?”程爱瑜将瘫在茶几上的那些东西,一样样的收拾整齐,又转回了文件袋里,抬眼看向了真凝眸看着她的乔疏狂。 乔疏狂开口报出一个熟悉的杂志社名字,接着道:“这家杂志社你不陌生吧!他们聘请了一个叫罗皑皑的女人,我粗略的查了下,似乎是被你们苏总给赶出来的。这女人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这些东西,不过从那几张照片,可以看的出,她一直在搜罗有关你的消息。而这次,纯属侥幸,那家杂志社的总编最近手头有点紧,想用这份报到,找我讨了些东西。” “你给了?” “不然呢!”乔疏狂点了点照片上自己的脸,“我最不喜欢见报,尤其是八卦周刊!” 程爱瑜微微点头。她明白,乔疏狂之所以花钱拦下这份报到,并不是什么出于对她的保护,而是因为他自己。因为他的乔氏娱乐,现在还在起步运营阶段,而他的形象,就代表了乔氏娱乐的形象。说白了,他现在是个不可以有负面新闻的公众人物,有关于这样的报到,他必须拦截…… 但不论怎么说,他这次也是帮到了自己,程爱瑜很诚恳的抬眼看向了他,“乔……疏狂,谢谢。” “谢就免了。真有诚意的话……”乔疏狂沉吟着开口,望向程爱瑜的半眯着的狐狸眼儿闪着微光:“像上次一样——等有空的时候,一起去吃个饭?” …… “程爱瑜,说的是真的?乔疏狂要请你吃饭!你怎么说的,怎么说的!” 晚上,身心疲惫的顾繁华,刚回家就扎根沙,窝在里头看电视。结果被程大小姐给关了电视,并给她领到了厨房,边吃饭便和她随口聊着今儿上午的事情。 这是她们俩的习惯,以前这样周末聚在一起时,就会黏在一起,说着这周生的各种事情,一同分享。此刻也不例外,但顾繁华却掠过在她这撞了一鼻子灰的柳眉,和罗皑皑的事儿,直接扯起了乔疏狂。 程爱瑜直接丢了个白眼给她,却还是体贴的给她舀了勺蛋羹道:“吃你的饭吧!” “我这是为你好,你快说说,你答应他了吗?”顾繁华两眼放光,看的程爱瑜浑身不自在。 “答应了,不过约在了下下周。” “呃……我差点忘了,你下周要去……”忽然止住话音,顾繁华抬眼瞧着程爱瑜,确定她神色平静,并无异样,这才开口:“鱼儿,你确定,真的要去?” “为什么不去!” “那景煊他……” “我们不一定能撞见。”抱着这种想法的程爱瑜,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那天的那通电话,耳边又想起了魔魅般的声音——“媳妇儿”。 “你……你就作吧!程爱瑜,我敢断言,你下周,一定不好过!”顾繁华有种预感,景煊他铁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这等于是一条洗干净了的鱼儿,直接放在了案板上,上锅直接做熟了就成,根本不用喊什么:鱼儿,到我碗里来! “对,我作!顾繁华,咱俩半斤八两,都一样。”舀了勺米饭,程爱瑜又想起了一事儿,抬眸瞧着被戳到痛楚的死党,眼底泛上一层淡淡的关切,声音也柔和了下来:“繁华,你总不能在我这儿一直住着。有没有想好该怎么办?你这样一直躲着不是个事儿,在这么下去,唐枫该着急了!” 程爱瑜实在太熟悉顾繁华了,两人之间有种隐形的默契,即便不去说,她也能感觉得到,这些日子在她这儿一直住着的顾繁华,不止是在躲着唐枫,更是在躲着……程泓慕。 “再容我想几天,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顾繁华随口应付了句,转即岔开话题:“对了,小鱼,你不是说乔疏狂给你的那份东西,是罗皑皑搜集的吗?我觉得这事儿没完,她想对付你,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招!而且,乔疏狂拿到的,或许只是这众多复制版本中的一份,你又怎么能保证的了,罗皑皑她……” “乔疏狂说,得罪过他的人,都没好下场。你猜,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闻言,顾繁华几乎倒抽一口凉气,顿时就明白的感觉到了,乔疏狂话里的那股子凶残。看来,她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乔疏狂这男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狠。不过罗皑皑也是咎由自取,不论她被修理成什么样儿,都是替小鱼出了口恶气! 她很想痛快的高呼一声——“爽”,但这时,程爱瑜手边的电话,准时响起。 “又是景哥?”这几天,景煊都会在这个点,给程爱瑜打个电话。而习惯了的顾繁华,则每天都在这个时候,悄然退场,将碗筷收拾走,去厨房洗碗削水果,一磨叽就是半钟头才出来。 今天也不例外,顾繁华看着程爱瑜喝完最后一口汤,就快速的揽下了洗完的工作,在程爱瑜接电话的时候,麻溜儿的蹿腾到了厨房去。 她边洗碗,边悄悄滴打量着程爱瑜的身影,想起的却是唐枫上次交代她,要交给程爱瑜的那份资料。她到现在都没能拿得出手,她不敢想想当程爱瑜看见舒晚的资料时,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习惯性的走到落地窗前,程爱瑜看着外边寂静的夜色,听着电话中那个熟悉的男声。 “晚饭吃过了吗?” “吃了。” “药吃过了吗?” “吃了。” “你想我了吗?” “……”熟悉的一问一答,每次到了这个问题上,程爱瑜都立刻噤声。不过前几天是直接跳过,今天程爱瑜却多说了句话:“你想听什么!” “我想能听你说,你想我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传来,让程爱瑜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噎住那个想要脱口而出的字眼——想。 她承认,有些时候,她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没,我一点也不想你!” “是吗?可我听说,今天有人去找了你的麻烦,你亲口告诉她,你喜欢我……” 景煊说半句留半句,程爱瑜却听得一怔,嘴角不觉掀起一弯冷意,转即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冷了:“呵呵……你消息可真灵通啊!景首长!” “关于你的,不论哪条,都很灵通。”沉着的回答,却是那样的意味深长,但此刻的程爱瑜并没有多想,所以没明白这话里的含义。只听见了他后一句那铿锵有力的承诺:“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我不会让你在单独面对这种事情。” 怦怦—— 心跳,在那一瞬加快了几拍,但很快稳住。 程爱瑜用尽量亦如往昔的口吻,和他抬杠:“你什么意思啊,是怕我被她占便宜?还是因为,我给她吃瘪,你心疼了!” “是心疼你……傻乎乎的!” …… 程爱瑜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工作时间里,几乎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去迎接新的挑战。但今天,坐在采访车上的她,却一再走神,旁边坐着的苏敏赫,连着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反应过来。 或许是这两天晚上总被景煊的电话骚扰,程爱瑜这心里头有点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似乎总是乱糟糟的。 “爱瑜,你今天有点不在状态!”正翻阅着程爱瑜的采访策划,苏敏赫偏头瞧了她一眼,伸手叩了叩她的策划案道:“粗略的翻了下,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听说他们师里很重视这次采访,估计会派领导下来视察,到时候,我们争取将他们也一起写入报到!” 回过神的程爱瑜,重新收拾好心情,颔首道:“没问题,我会尽全力完成这次任务。” “你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我也很高兴,可以和你一起合作,希望我们此行顺利,合作愉快!” 苏敏赫朝她伸出手,程爱瑜则伸手,与他轻轻握了下,就快速的将手抽回,继续和他讲解着自己没有写入策划案的细化采访部分。 直到采访车在b军区门前停下,两人这才停止了谈话。 可当程爱瑜抬起头时,不觉倒抽凉气—— 而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苏总,程记者,我是第九师的副师长景煊,代表我们师长,来接你们,路上辛苦了!” d 校园港 恋耽美 073:再惹火,现场灭!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若按概率算,程爱瑜以为,她来采访和景煊会撞上的概率,就跟买彩票一样。但结果是,她第一回买,就中了! ——采访还没开始,他们搁门口,就撞了。 “乌鸦嘴!”响起昨晚顾繁华的调侃,程爱瑜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句,抬头在看过去时,景煊那矫健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她跟前。他面上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冷峻,但深邃的眸中却闪过一星半点的微光,投向她,令她的心底又开始了那不规律的跳动。 怦、怦怦—— “苏总,则算是迟来的自我介绍吧!”景煊从她身边越过,向苏敏赫伸手。 苏敏赫皱着眉头,冷眼凝视着景煊,并没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而程爱瑜则从两人诡异的气氛中,感到了一丝为妙,下意识的想,这两人……认识?但这气氛怎么让她联想到了——情敌?! 下意识的微微摇头,程爱瑜不及多想,赶紧朝前跨了半步,挡在苏敏赫与景煊之间,与他握手,脸上洋溢着职业化的笑容。 “这次可算是抓着你了,景首长!”程爱瑜握住他的手,暗中下力气的很合掐了下,面上还是那优雅得宜的笑容,一双杏眼儿微微眯着:“这回,我的采访稿,总算有着落了,您不能再跑了哦!” 掐完,程爱瑜就在第一时间抽回手,转眸看向依旧冷着脸的苏敏赫,心想,坏菜了,万一他老人家这时候耍耍脾气,这往后一周的采访她就别想好过了。于是赶紧打圆场,将陪同在景煊身边的几个干部也一一融入,把气氛预热。 而在众人寒暄时,程爱瑜几次朝苏敏赫看去,朝他做着口型。 就在程爱瑜以为苏敏赫的怪毛病又犯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就那么轻飘飘的从耳畔划过,“爱瑜,去让王师傅帮你把你的工具箱,还有咱们的行李拿下来,就可以叫他回去了。另外,通知他接我们的时间。” 苏敏赫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神色,冰冷而又严肃,但这模样却让程爱瑜终于松了口气。她点头答应,不经意的目光从景煊面上扫过,眸光与他的撞了个正着,惹得她微微一怔,转即轻咳了声,就躲了过去。 程爱瑜在车尾帮着王师傅搬她这次带来的“武器”,相比那么小小一个拉杆箱,她那几箱子摄影器材的体积,可就庞大多了。而王师傅知道这里头的东西都需要轻拿轻放,搬起来特别小心。一边搬着,还一边招呼程爱瑜:“哎,程记者,你就别动手了,还是让我来吧!这东西都怪沉得!” “没事儿,我能搬得动……” 没等程爱瑜说完话,只觉怀里的箱子一轻,再一抬头,就瞧见小孙站在她面前,八颗大白牙明晃晃的和她打着招呼:“程记者,我们首长让我来帮忙。这里那些是要带进去的?” 听他提及首长,程爱瑜不自觉的抬眸,用余光朝景煊地方方向看去。远远的,只见军装笔挺的男人,和西服革履的苏敏赫相对而立,站在众人之中,极为扎眼。而这样的两个优秀的男人,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势,一个威严霸道,一个沉静冷漠,明面寒暄,暗中较量。 “就这三个工具箱,其他三角架什么的,我来扛就行了。” 无奈的撇了下嘴,程爱瑜指着三个银亮亮的工具箱,伸手就要去扛三角架。警卫员小孙见了,赶紧上去抢! “嫂……程记者,这东西太沉了,你一个瘦削削的姑娘家,哪能扛的动!还是让我们来吧!”说着,他就将三角架扛上肩头,顺手拎起一个工具箱,并朝人堆里打了个手势。只见另两个警卫员快步走了过来,见这阵仗,赶紧跟着小孙后头,一人拎起一个工具箱不说,还给程爱瑜手里的拉杆箱也给抢了过去。 程爱瑜想出声阻止,但那俩警卫员的动作太快,另在手上的架势,就好似完全不在乎这东西的重量,只将实现全都调转到程爱瑜的脸上,暗中悄悄打量着,绷直的嘴角染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笑的程爱瑜心底毛。 “看什么呢,都给我站好!”小孙一声令下,俩警卫员麻溜儿的站直喽,等待指示。见程爱瑜在和司机王师傅说话,小孙并未打搅,等他们两个说完了话,这才转想程爱瑜道:“程记者,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中午了,贺师长的意思是,先给你们接风洗尘,在送你们下英雄团去。”停了停,小孙又朝采访车的后备箱看了眼,提醒了句,“你再看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没什么落下的,就这几样了。”程爱瑜转眸朝王师傅点了点头,有交代了一下周末过来的时间,就跟着小孙一行朝人堆里走去。 一行人刚到会议室,程爱瑜就被人给借走了。 不过与其说是“借”,不如说是明抢! 此刻,程爱瑜正坐在景煊**的办公室里,和上次的拘谨不同,这次的程爱瑜心情复杂的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表示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很紧张。 “喝水。”景煊将一杯白水,放在她面前,旋即在她身边坐下,长臂直接揽过她的肩头,微微一扣,就将她拢在了怀里。接着,一股热气喷洒在颊边,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从她耳边划过:“老实说,有没有想我?” “没有!”想着刚才,他在会议室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抓着她出去的情景,程爱瑜就两眼喷火。她伸手使劲的推了下,他扣在她肩头的手,咬了咬唇瓣,转眸直视着景煊的眼睛,隐忍着心中翻腾的情绪,低斥:“放手!” 景煊保持着扣住程爱瑜肩头的姿势不变,以似商量,实则命令的口吻说:“放手可以,你保证你不走。” “你……你这是职场性骚扰!”程爱瑜狠狠地扒了下他的手指,愠怒的情绪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脸上职业化的微笑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富有生气的怒意。她扬眉,瞪视着依旧不松手,还低头俯视着她的景煊,磨了磨牙,微微扬声:“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景煊不以为意的扬眉,还没说话,程爱瑜伸手扯开他的风纪扣,对准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景煊闷哼一声,不避不闪,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的,任由她咬着,静静地等她松口。 “你就不会躲啊!”程爱瑜抬头,声音很轻很糯,即便是生硬的口吻,但听上去依旧像是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让媳妇儿咬一口算什么。乖,等晚上我把衣服脱了,你看看那儿肉软和,尽管下口,只要别伤着我媳妇儿一口小白牙就成!”景煊笑眯眯的瞧着她,张嘴就贫。 程爱瑜却被着一声“媳妇儿”,又给弄出了魔障,还一会儿都不说话,只怔怔地看着他。须臾,她微微闭上眼睛,呼了口气,冷哼了声:“德行!谁是你媳妇儿!” “谁咬我,谁就是我媳妇。”景煊不讲理的再度将程爱瑜往怀里拽,接着话锋一转,沉声道:“你怎么和那男人一起来的!” 本想和他据理力争的程爱瑜,一听这话,干脆也不费力气和他杠了,斜了他一眼,就顺势从他怀里划出来,在旁边的单人沙里坐下。然后抬头瞧着他道:“上头安排的,我也没办法。” 上头? 这最上头的不就是苏敏赫吗! 景煊微微眯了眯眼眸,似乎感觉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敌意,低声轻嗤:“看着就不像好人。” “你说谁呢!”正喝着水的程爱瑜,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景煊朝她扬起眉梢,神色坦然的吐出那个名字:“苏敏赫。” “他比你像好人多了。”程爱瑜直接递给他一记白眼,将手中的杯子翻了下去,绷起脸儿道:“说吧,你把我单独找来,为什么!” “为了把你和那家伙分开!” 闻言,程爱瑜一怔,眼尾儿微扬,从景煊面上划过,微微眯了下,就倏然睁开。其实不难现,景煊对苏敏赫似乎有着很重的戒心,这让她十分好奇。她微微前倾身体,双手手肘压在膝盖上,十指交叉,用隆起的手指支撑着下巴,淡声问道:“你对他很有意见?你们是以前认识吗,还是你们之间生过什么摩擦?”稍顿,程爱瑜紧跟着又补了句,“算起来,苏学长还是你的校友呢,你们应该是同一届的harvard的毕业生。” 学长?叫的那么亲昵! 深邃的眸中,卷起一抹微灼的光亮。景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很好的压制住情绪,淡然道:“是吗?我不认识他。不过我看他瞧你的眼神,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小心着点,别回头被狼给叼跑了,还要笑眯眯的给人家数钱呢!” “滚一边去!”程爱瑜不悦的皱了皱眉:“你说谁买了还给人数钱啊!” “说的就是你!苏家的狼崽子,能有几个是好惹的?”深有体会的景煊,翘起嘴角,眼底泛上一层似有似无的笑意。 程爱瑜微微抬了抬眼,又拿起了水杯,笑着说:“如果你把苏敏赫当成苏家的狼崽子,你就太小看他了。我认识他已经有四年了,平时没什么深交,但我也看得出来,他和苏家人不一样。” 他们这些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有几个跟小绵羊似的?说句不好听的,那叫各个都是不省油的灯,活脱脱的人精儿! “哦?看不出,你还对他挺上心啊!”起身,景煊又绕到了单人沙旁,坐在扶手上,伸手勾着再度想要逃跑的程爱瑜,逼着她坐在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头。 程爱瑜见他没什么别的心思,反正就摸摸头,也就随了他去。身体却下意识的朝他的反方向,稍稍斜了些,与他保持着相对的距离,满不在乎的回答:“谈不上上不上心的,就是多注意点儿而已。毕竟——论公,他是我的老板,论私,他是齐默勋的表弟,我没理由不和他有所交集……” 话说了一半,程爱瑜忽然觉得拂过她顶的手指僵了下,紧跟着脑海中闪现出一丝什么,她很快的抓住,猛然抬头,朝景煊看去。她漂亮的杏眼儿微微斜向他,眼尾儿一扫,眸光凝定在他的眼中,有些奇怪的道:“我说……景副师长,您老人家这不是在吃醋吧!我怎么闻着,你这话里话外透着股子酸气儿啊!” “我这屋里空气清新,绝无异味。”景煊敢拍胸脯子保证,抛开演习等特殊情况,平日生活中的他还是很讲究卫生环境的。 程爱瑜看着那张凑过来的脸,伸手赏了他一小巴掌,接着道:“你丫就贫吧!” “又欠收拾了,是吧!”景煊捉住程爱瑜的双手,将她往怀中一扯,在轻巧的一翻一转,自己就坐在了小沙上,并将程爱瑜安放在腿上,牢牢地箍住她的腰,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准她移动分毫。不仅如此用上了蛮力,还在她耳畔威胁道:“你要再乱动,惹了火出来,我就让你现场灭了!” 闻声,程爱瑜可不敢再动了。她怕再动下去,多磨蹭几下,这男人就真被她给“惹火”了。而他的火,一般来说,不是很好灭。 一想到这些,程爱瑜的脸又有点热了。她赶忙调动情绪,将自己纷乱的思绪拂开,转眸却又对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脑子一热,化作一句话脱口而出:“景煊,我要是和他在一起,你介意吗?” 景煊沉默的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好似封闭了一切情感,叫人看不透,也猜不出。他深深地俯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数秒后,他忽然扬起唇角,用一种和缓的语调,淡淡的说:“王尔德说,他喜欢一个又过去的女人,和一个有未来的男人。不过……你这辈子是没机会又过去了,你的过去,注定全都是我!” “哈,那你的未来呢?”程爱瑜双手环抱,静静地瞧着他。 景煊微微敛眉,声音低沉而又坚定的开口:“都是你的!” 心猛地跳了下。 程爱瑜腰背僵挺,旋即放松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她的过去,从没有出现过他以外的人,那他的呢? “你该吃药了。”正胡思乱想着,景煊就将她手中的水杯拿走,重新换了杯热水来,递到她面前,打断了她的思绪。他看着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周期药盒,将一粒粒药片倒出来,一口吞下去后,绕开话题。“我和师长打过招呼,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英雄团里不合适。这几天,我只要没事,都会陪你下去跑新闻,晚上再把你带回师部来。就住在我那儿吧……” “噗——咳咳咳——” 程爱瑜差点被水给呛死,拼了命的咳着,咳得脸都红了。 景煊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也给吓得不轻,赶紧帮她顺背。好半天,才给她顺过气来,却见她的指尖逼近了鼻尖。 程爱瑜扬手指着景煊,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反倒紧紧握拳,收回了手,很是郁闷的叹了口气,转眸又咬牙切齿的瞪向了他,恨恨道:“你这是以权谋私!和你住……我还不如去森林里,找个狼窝呆着好呢!” “胡思乱想什么呢!我的单身公寓是套间。”景煊轻轻拍了拍程爱瑜涨红的脸颊,不知道她是因为害羞而红了脸,还是因为刚才那一阵猛咳。 “那我也不能……” “你又想歪了,我是说,我把屋子腾给你,我去战友那儿凑合!”景煊又解释了句,程爱瑜的脸算是彻底红了。和着他老人家没那么意思,是她自己歪楼了,但这也是他给引得吧! 景煊捏了捏她的脸颊,心中盘算着,反正这长夜漫漫,给她腾了屋子,但未必就睡在别地儿,指不定最后还得在他自己的床上醒来。至于其他……他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一周之内,要怎么把自己这名份儿从她身上讨来! 空气似乎因为两人的沉默,渐变凝稠,脸色恢复正常的程爱瑜有些不适应的抬头,目光直直地闯进了景煊漆黑深邃的眼底,仿佛掉入一个深邃而又带着丝丝暖意的黑潭之中,看不透他的心底,却好似抓住了抹一闪即逝的东西,令她眯起了眼眸,迅速抬眼:“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刃薄的唇微微掀开,景煊还没说话,就听敲门声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景煊率先站起,伸手扣紧风纪扣,朝门口的方向道:“进来。” 门开了,警卫员小孙绷直了身体,站在门口,朝景煊敬礼。接着响亮的喊了声:“报告首长,师长和副师长回来了,现在在会议厅,让您带嫂子过去!” ------题外话------ 今天妃妃交论文,磨叽了好久,才折腾完,~(_ 校园港 恋耽美 074:满肚子坏水的流氓!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小孙瞧着办公室里的两人,神色暧昧的在程爱瑜脸上打了个转,就立刻收敛视线,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就连嘴角的笑容此刻都僵成了一条直线,目不斜视的对着景煊。 景煊神色轻松自如,淡淡的应了声,就垂眸看向程爱瑜,朝她伸手:“听见没,媳妇儿?” 程爱瑜冷眼瞥向景煊,转眸敛去眼底的怒意,对小孙淡淡的说:“同志,能麻烦您先把门关上吗?我有些话儿,要单独和你们首长说说。” “成,嫂子,您先说!我在外头等着,但别太久,贺师长可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小孙是个猴精儿的人,一见情况不对,赶紧扯出笑脸,硬是将这不对的气氛给说出来点暧昧来,接着关门出去,任凭里头有什么动静,也不去打扰。 “小鱼儿,你不会是想,在办公室里给我来点儿……” “制服诱惑?做梦吧你!”程爱瑜瞧着眼前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撇了撇嘴角,紧握着拳头,打断了他的话,紧跟着冷哼了句:“景煊,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相信你也是。所以,我希望在这个星期里,工作时间,请不要将私人感情带进来。还有,我不是你什么媳妇儿,也不是谁的嫂子,关于这一点,希望你可以澄清!” 听着她这么一板一眼的立规矩,景煊抿嘴微笑:“好,我答应你。” 他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工作时间,绝对不会参杂任何私人感情。那么工作之外,总可以了吧!至于这声嫂子,一旦被别人给贯上,他就没准备让她给摘下来过。而且,即便是他去澄清,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她害羞不好意思认,或是因为两人还没打报告结婚,都各自心照不宣…… 说到底,她还是他的媳妇儿——未来媳妇儿! 他答应的太快,到让程爱瑜有些不太确定。转眸,她凝视着景煊微微翘起的嘴角,心中十分狐疑,微微眯起了眼睛。这家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几分钟后,程爱瑜跟着景煊和小孙往会议厅的方向走,却在走廊上和迎面走来的面目威严的贺师长一行,撞了个正着。 程爱瑜之前在资料室见过这位贺师长的照片,但照片这种东西,都是经过美化的,如今一见,她才感觉到什么是大将之风。而这种感觉,让她的心底升起一丝丝暖意,就好像看见了极为疼爱她的曾祖父。 程爱瑜的曾祖父,就是别人口中盖红旗开国上将,一位极为威严的响当当的人物。即便程爱瑜记忆中的他,是个满头白的沧桑老者,但那眉宇中的威严傲气,绝对不容磨灭。 “小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第九师的师长,贺建军。这位是我战友,第九师副师长,傅轩寅。”景煊朝程爱瑜微微点了点下巴,转眸又向贺师长介绍道:“这是这次来采访的记者,程爱瑜。” “贺首长,副师长,你们好!我是环球新闻集团的记者,非常高兴能够采访你们的英雄团,希望未来一周,合作愉快!” 程爱瑜礼貌的伸手,同两人握手。而素来被人称作贺阎王的贺大师长,今天居然没有因为戒烟戒酒而火,上下打量着程爱瑜,还眯起了眼睛笑了笑,一团和气的夸赞程爱瑜道:“这就是小程记者啊,你们的法制报办的很不错嘛,我特别喜欢你那个专栏。笔锋犀利,见解独到,很有意思!” 贺师长嘴角微微扬起,同程爱瑜握手。可这天生的八字眉,好似给他严肃的国字脸,添了一抹凶煞,不论他笑得有多和气,都是一派威严。有时候,着新兵蛋子见了他,都要腿软脚软,可程爱瑜偏偏还能眉开眼笑,同他握手寒暄,一字一句都周到的滴水不漏。 贺师长很是欣赏这女孩子,盘儿正,条儿顺不说,还能说会道,一双眼睛透着股子灵气,看上去就是个机灵讨喜的孩子。不想柳眉那丫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气躁,浮得很。 “……感谢贺师长的提议,我一定会向主编反映这个情况的。” 结束了一段谈话后,贺师长还没来及在提意见,就听一旁白面书生似的傅轩寅开口道:“首长,咱们别让小程同志陪着在走廊里受热了,赶紧去会议室吧!这天——可真够燥的!” 话音落,傅轩寅别有深意的瞧了眼默默站在程爱瑜身侧的景煊,心想着:这小子眼光不错嘛,还真会挑人儿!不说别的,就光是站在这闷热的走廊里这么半天,这小姑娘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反倒是笑眯眯的听着他们老首长扯淡,并认真的给与答复,就能看得出这姑娘的种种优点。 瞧着程爱瑜鼻尖点点薄汗,贺师长一拍脑门,扬声就骂傅轩寅怎么不提醒他。接着转身就要往会议厅走。但这刚准备迈出步子,贺师长低头看了眼手中程爱瑜提交来的采访稿,就顺手交给了她。 程爱瑜瞧着上头的封印,就知道贺师长根本没看。但她面上并没有丝毫讶异的神色,笑着接下装着采访稿的文件袋。贺师长眯着眼睛瞧着程爱瑜,转眸又往景轩的方向看了眼道:“小程啊……咱们师里英雄团的团长,是个敢闯敢拼的老兵了,但却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不过,人很好,只是不太喜欢你们这些……不太喜欢这些噱头。你好好考虑一下!” 听了这话,程爱瑜立刻明白了,这贺师长是在和她提个醒儿。明着看,像是在夸奖英雄团的团长,暗里的则是再告诉程爱瑜,他们这次挑战的采访对象,是个出了名儿的刺头,语气好的,顶多被骂两句,运道不好,碰一鼻子灰不说,还得影响接下来几天的采访进度。这也就是在暗示她更改采访对象,从团里的别的人下手,不要一门心思的去撞钉子。这大概,也是他没有去看采访稿的缘故吧! “谢谢贺首长的意见,不过,我个人认为,越是这样性格耿直,不喜欢这些噱头的人,就越值得我们去采访。就像首长您一样!” 贺师长听着末了的一句转着,开怀一笑,指着程爱瑜对景煊道:“煊子,你家这丫头拍马屁都拍的不一样。” 景煊伸手压了下程爱瑜的脑袋,骄傲的一样眉梢:“那是!” 贺师长瞧着景煊得意的样子,搁在别的时候,绝对会浇一盆冷水,但在这件事儿上,他没泼,反而助长气焰的笑了笑,转即对警卫员使了个眼色,前头开道的进了会议厅里。 白面书生似的傅轩寅跟着贺师长的步伐往前走,从程爱瑜身边掠过时,他微微压低身子,朝程爱瑜的放下略微靠近,用只让两人听见的声音,缓缓开口:“弟妹,回头晚上有空,让景煊带你去我家坐坐,你嫂子早就想见见你喽……” 说完,人家噙着淡淡的笑意溜了,留下程爱瑜略微僵直了背脊的站在原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是越变越古怪。而脸上,则微微有些烫,大概都快红透了吧! 程爱瑜伸手摸着微微灼热的脸颊,用手心冰着,而这时头顶却飘来一声熟悉的轻笑。那笑声,令她瞬然间抬头。 “景煊!”她咬牙,怒视着那个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略显柔软的男人,缓缓收回放在颊边的手,微微握紧了拳头,哼了声:“你——少得意!” 说完,她扭头就走。 进入冷气十足的会议厅坐下,身边的苏敏赫却冷着张脸,看着在她身侧坐下的景煊,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完全是一副“爷懒得理你”的欠揍表情。而景煊对他就更是不顺眼了,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是“爱理不理,反正爷是不理你”的更为欠抽的冷色。而这两男人,就这么分坐她左右,用表面平静暗中却饱含敌意的目光,互相“射杀”,在这庄严肃穆的会议厅里,默契地上演着沉默的逆袭。 而被夹在两人中间的程爱瑜,很是无辜,但怎么说这儿也是人家的地盘,最后还是伸手拍了拍苏敏赫的手背,暗示他老人家千万别在这儿使苏小少爷的犟脾气。 苏敏赫不习惯任何人的触碰,但奇怪的是,对与程爱瑜,他并没有多么排斥,却也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压在手背上的那份深意。虽然很不满,但还是收起了流露太多的情绪,恢复了往日里的冷漠,转头朝程爱瑜微微颔首,低声问道:“他没为难你吧!” “没——没有。”程爱瑜瞧着苏敏赫狐疑的眼神,硬着头皮紧跟着解释了句,“其实,我和他是小。” 苏敏赫抬头又看了眼景煊,眯了眯眼睛,转即将目光落在了程爱瑜的面上,见她面无异样,便没多言,而是慢条斯理的解开西服扣子,起身走到她身后,将西服搭在她肩上,并紧握了下她瘦削的肩头,逼着她接受。同时他微微压低身体,用一种明明关切却十足冷冽的声音命令道:“不准脱!我可不想你回去的时候病怏怏的,社闻部不能没有你!” 我,也许也不能没有你! 刚巧直对着空调的程爱瑜,心里是万分尴尬,但面上却还得坦然的接受,并笑着谢过苏敏赫对下属的关怀。用这么一份坦然,化解众人意味不明的探究的目光。而在桌下,她的左手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那熟悉的体温,指尖、骨节……不用看她也知道这手是景煊的…… 此端,会议还在进行中。 彼端,坐在办公室里的顾繁华,并没有因为程爱瑜要离开一周,而松了口气,反而越紧张手中这份烫手的资料袋。 她再度打开资料袋,拿出那份她已经能够背下的资料,半眯着勾人的媚眼儿,瞧着资料上那张免冠二寸的证件照。照片上的女子早已褪去了当年的模样,但那双眼睛,那似曾相识的轮廓,还深深的刻画在她的记忆深处,不曾变动过。 想着当年,自己仗着年少轻狂,做出的那些事儿,再低头看看这个本该再也爬不起来的女人,心里免不了一阵慌乱。 她该怎么办? 这东西,到底要不要给小鱼? 若是给她,后果会如何? 还有……唐枫把这该死的女人,又挖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个交给小鱼,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交易,还是小鱼让他找出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此刻的顾繁华,只要一想到舒晚这名字,就觉得头皮麻。紧接着,另一个疑惑又跳出脑海,程泓慕不是也知道舒晚回来了吗?难道他们程家会放任舒晚这女人? 越想越不安,顾繁华伸手捏了捏眉心,她闭着眼睛靠在按摩沙里,微微蜷缩。须臾,她忽然睁开眼睛,从沙上坐起,顺手收拾了包包,就往办公室外走去。 她不能在做着想这些了,她得去看看,亲眼去确定舒晚这女人是否真的是回来了,否则,她迟早要被心底的那份阴影与疑惑给折磨死。 推开门的刹那,助理小林,抱着文件夹正站在门口,手都抬了起来,大概是要敲门的。见顾繁华拎着包出来,她赶紧放下手,追上从身边擦肩而过的顾繁华:“顾总……” “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我现在要出去!” “可是这事儿下午就要顶下了,咱们约了对方公司下午三点,在希尔顿……” “我十二点前就能回来,你把资料放我桌上吧!”顾大小姐踩着“蹬蹬”响的高跟鞋,踏着花纹漂亮的光洁地砖,登上电梯。转身果断的按下负二层的数字键,乘这电梯下了楼。留下一抱着厚厚一叠文件的小秘书,站在合上的电梯门前,望着那映着模糊的身影的电梯门,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顾繁华一路飙车,按着记忆中资料的地址,前往那幢写字楼。但在半路上,她路过程爱瑜前几天晚上提起的那家与环球新闻集团是宿敌的杂志社,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里头走了出来。巧了,这前方路段堵车,顾繁华道车子刚好在这马路边缘停着,真好看见了罗皑皑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本慌乱的心,不觉平静了许多,很是爽快。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两月前,还因为抢走了别人的男友,而很是得意的女人;半月前,借着小聪明想弄坏别人名声,结果却自食恶果的女人;几天前,想用新闻传媒的舆论力量,搞垮程爱瑜的女人——如今却落了个名誉扫地,外加被新闻业扫地出门的报应! 哼,活该! 顾繁华不耐烦的看了眼前头依旧拥堵的车辆,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不觉又朝那抹蓝色的身影看去,不自觉的牵起了嘴角,替死党暗暗叫爽。但这份爽快并没持续多久—— 当她看见罗皑皑被保安给几次三番的推出大厦后,骂骂咧咧的罗皑皑似乎也无望了,落魄的抱着个箱子,蹲在路边人行道旁的花台上,双腿蜷缩着,将脑袋埋在了膝盖里,的那份可怜样时,顾繁华这心里头还挺乐呵。可等她抬眼瞧瞧前头分毫未动的车子,再转过脸时,就见一辆酒红色的法拉利,从窗外的人行道上一划而过。紧跟着,只见一轮熟悉的高挑身影,从驾驶座上下来,直径朝罗皑皑走去。 因为相隔不远,顾繁华的视力又好,所以她很确定,自己看见的是——舒晚! 她穿着一件与法拉利的酒红色极为相称的妖冶套装,在冶艳的阳光下,红的扎眼。而就是这抹红色,深深地刺痛了顾繁华脑海中紧绷的那根神经。她看着阳光照耀下,勾勒出的舒晚不通往日却有着依稀轮廓的侧脸,看着她朝罗皑皑递去一张纸巾,看着她和罗皑皑说话,看着她伸手拥抱罗皑皑,最后看着她将罗皑皑拉上副驾驶座,再回到车里扬长而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就生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内! 而这几分钟,却让她感到异常惊恐。 惊恐的就连前头的车开始行驶,她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后头的车子不耐烦的按响了喇叭,她才动车子,随着车流漫无目的的的前进着…… 中午吃了顿饭,程爱瑜同苏敏赫在贺师长的陪同下,体验了一把“军燥”。而素来洁癖的苏敏赫,今儿倒也没那么多讲究,只是这眉头不知道皱了多少次,但他还知道起码的礼数,没做出什么让贺师长想要一枪毙了他的举动。 这让一直提心吊胆的程爱瑜,终于放下了心,好好的吃了几口饭。不过,鉴于景煊和苏敏赫两人在旁,让她有种极为不消化的感觉,而这两人偏偏就像是干上了似的,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往她碗里夹菜,夹得饭菜都垒成了小山,也没放过她……这不,她一回头,就愣了,瞧着眼前的小瓷碗,和与瓷碗儿严重不成比例的“小菜山”,她就觉得胃疼。 “哧”,实在没忍住的傅轩寅笑了声,悄声在贺师长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接着抬眼看着景煊道:“煊子,你也太热情了点吧!平时也没见着你对我那么热乎过!” 程爱瑜听着这话,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转眸瞪了眼景煊,微微仰着下巴,那眼神分明写明了“你个小丫挺的,今儿要不给这小山包给姐解决喽,姐和你拼命”。 而咱们景副师长,淡定自若的将自己的饭碗儿递到了程爱瑜的面前,将苏敏赫夹给她的东西,尽数挑了出来,放在自己的碗里。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带轻责的说:“你啊,什么都改了,就挑食这样,从小到大都没见改过。今天先放过你,以后铁定治你!” 一句话,秒杀全场,暧昧眼神从四面八方投来。程爱瑜有重要被人看出两窟窿的感觉,可偏偏这种误会,是越解释越误会,所以她干脆直接低头,也不示威抗议了,咱赶紧的闷头吃饭得了,这样谁都不招惹了吧! 一顿饭,愣是被吃出了火药和奸情的双向气息。 下午一点多钟时,程爱瑜按着微微绞痛的胃,坐在宽敞的越野车后座里,蜷缩着窝在靠近窗户的地方,与旁边的景煊,保持着绝对够“远”的距离。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苏敏赫送她上车时的情景,那无比仇视的眼神,令程爱瑜的胃更疼了。他当时将他随身的那杆暗藏在钢笔帽儿里的录音笔,递给了程爱瑜,悄声祝福她,必要时就把这东西打开,以防不测。 不测…… 程爱瑜拿着那支钢笔,在手上把玩着,心道,还什么不测啊,该不测的,她和景煊都测过不知几回了。不过苏敏赫应该也是出于,对她的一种照顾吧,毕竟她和齐默勋还有着一层较为铁瓷的关系在。 她如是想着,伸手摸了摸笔帽儿,就将钢笔放回了随身的公文包里,接着拿出那份采访稿,细细的看着,准备着一会儿要进行的采访问题。 正看得入神时,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程爱瑜抬头,转眼顺着水杯朝景煊看去,只见他另一支手上,正拿着一个军用水壶,水壶口也冒着热气。面前的水杯,冒着白茫茫的热气,熏得她鼻梁上夹着的眼镜镜片都白了一层雾气。而她这胃里真疼得难受,这一杯热水,刚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谢谢。” 程爱瑜伸手拿掉眼镜,朝他微微颔首。景煊不以为意的轻哼了声,收回手,将军用水壶盖好,低头继续看着膝头摊开的文件,边拿笔在上头刷刷的批示着什么,边淡淡的沉声开口:“没让他跟来,你不打开心呐!” 挑眉,正喝着水的程爱瑜,转头看想景煊,渐渐眯起了眼睛,嘴角扯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倒觉得,你挺开心的。” “哼!” 景副师长就回应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鼻音,程爱瑜心下好笑的继续喝水,垂眸瞧着采访稿。但不知是被热气熏得眼睛酸,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程爱瑜总觉得这心里头有些不是味儿,下意识的开口道:“没什么好开心的,我和苏学长就是工作关系。” 可说完话,程爱瑜突然意识到一点。 ——她干嘛和他解释? 不过,程爱瑜说的是实话,她甚至因为苏敏赫要在第九师各处参观,了解战士们的生活情况,不能跟她进行这次探路首访,而松了口气。要知道,在外头带着那么位傲娇毛病一大堆的苏小少爷,是个多么累心累身还要陪笑的技术活!尤其,她今天的首访,还有景煊跟着…… 想到这,程爱瑜不觉挑起了嘴角,这也许是贺师长的一种特别关照。因为英雄团那位脾气暴躁的老团长的缘故,怕她回头碰钉子,就派了景煊跟来,委屈他大材小用的当一次“调解员”?不过,工作就是工作,程爱瑜不想让他来个强权政策,到时候,一篇报道尽是歌功颂德了,放出去,还有个鸟用! “景煊。”心里有个问题的程爱瑜,赶紧转头,看向他。 景煊适时将目光从文件上移开,停下了手中的笔,转眼看向程爱瑜,漆黑的瞳仁就那么直勾勾的瞧着她,淡淡的出一个疑惑的鼻音,“嗯?” “景煊,一会儿到了团部,能不能麻烦你在车里等着,我自己去!”看着沉默的景煊,程爱瑜斟酌着继续说:“我不想让英雄团的老团长因为你而感到压力,那样的话,这采访就没了意义。” 她这些年天南海北的跑新闻,什么样的人儿没见过,什么样的新闻没写过。虽然不能说一次钉子也没碰过,但至少她每次碰见的钉子,最后都能被她给化巧妙的解了。这大概也是她在业界比较有名望,得到不少人嘉许,很是愿意接受她的采访的缘故吧! 景煊看着她笃定的眉目,想了想那个对自己都不怎么搭理的老团长,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舒展开,缓声道:“好吧,不过不要太逞强,实在不行,我会帮你的。”虽然那老团长不太搭理他,但听贺师长说,那老团长还是挺看好他的。所以贺师长特地让他过来,其中也应该有着这么一层原因吧! “谢了。”程爱瑜微微点头,顺手将手中的空杯子递给他,转身从背包里取出笔电儿,打开,将几份事先准备好的采访稿调出来,敲击着键盘,又做了部分修改。等改的差不多时,她合上笔电,塞回包里,扭头看了看窗外,却是一片绿油油的农田。 程爱瑜瞧着外头的风景,俨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她小动作的活动了下腰肢,却听景煊的声音传来:“还有一半的行程,你要是累了,就靠一会儿。我的肩膀借给你。” 闻言,程爱瑜微微怔了下,就见前头开车的警卫员小孙,紧抿着嘴角,隐忍着什么。但却不时的拿眼儿朝着后视镜里看来,那动作幅度虽小,但瞧见的谁不知道,他这是在想什么?! 程爱瑜转头看了眼景煊,没搭话,收好自己的东西,就闭着眼睛,靠在了座位上。而这时,景煊无声靠近,横臂一揽,就将她揽来过去。任由她怎么挣脱,他都会再度将她给强行扯到身边。 忍忍忍—— 忍了他很久的程爱瑜,也顾不到他的面儿了,压低声音道:“景首长,你丫想玩哪样啊!当流氓的,也没你那么明目张胆的吧!” 驾驶座上的小孙,实在是忍不住了,咬着嘴唇闷闷的笑了声,但目光却聚精会神的凝在玻璃窗上,安全驾驶,保持着尽量平稳的速度前进着 而景煊却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只将程爱瑜牢牢扣在怀里,逼着她靠在自己的肩头道:“给我老实靠着,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眯了眯眼睛,蛊惑人心的凤眸在睁开的瞬间,微微上挑着。深不见底的眸中,暗藏着一抹更深的意境,令程爱瑜不禁一僵,也不再和他争执,老老实实的靠下了。 她了解景煊,这男人是个言出必行的主儿。要是她在这么继续和她杠下去,指不定这家伙会让警卫员半路停车,然后给他赶下去守门,接着肆无忌惮的把她放倒在车里,大行兽性之举。要么还有可能是,直接给她扔在这荒郊野林的半道上,让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在以带她回去为筹码,换取他想要的利益。 总而言之,这男人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禽兽! 在心里念叨着景煊,程爱瑜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而再度醒来时,车子刚好开进了英雄团的大院里。 程爱瑜揉了揉眼睛,直起身,趴在窗口瞧着外头。 等车子停下时,小孙先下了车,跟楼前站着的肩上扛着二毛二的中校说着什么。 车上,景煊适时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的方向,睨着她道:“宝贝儿,我答应了你不出去,你总该给点儿回报吧!” 被突然而来的拥抱,弄得有点闷的程爱瑜,下意识的倒抽凉气。而着凉气儿刚抽了一半,她就被着突然压住了她鼻梁骨的挺拔的鼻梁给咯了一下,眉梢不觉扬起。 “你——放开我!”她今儿好像经常对他说这句话,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地盘效应?因为在这家伙的地盘上,她就算是什么强龙,也压不过这地头蛇,只能乖乖吃瘪?! “不放。”景煊回答的干脆利落,同时唇瓣轻轻地压在了她的唇上,若即若离的贴着,不是吻,却足够让她浮起旖旎的臆想。不等她在挣扎,景煊没问落在地上的文件夹,而是一手将她的腰扣得更紧,一手拢住她磨蹭在他颈间的双臂,轻轻箍住她的手腕,声音尽量压低,却因那低沉时散出一种别样的性感魅力:“今晚——陪我……” “你个一肚子坏水的禽兽!” 程爱瑜使劲的往后缩,无奈这家伙太熟悉她的路数,根本把她牵制的不能动弹,而这抹一句低声的呼和,却因此可的气氛变得极为暧昧。 “是吗?看来,你很像让我今晚,在扬一下‘兽性’。”景煊笑的纯良无害,勾人的凤眼微微眯着,掩去眼底深处的笑意,紧锁着她的视线。揽在她腰后的手,忽然向下游移,微微抬腕,不重不轻的落下,拍了下她俏挺挺的臀,舌尖横扫她柔软的唇瓣,舔了舔她巧克力慕斯味的唇膏,沉声低笑着道:“利息拿过了,先放过你,咱们晚上再好好算账!最近的总账!” 说完,景煊拉开车门,将包递给她,放她下车。 而这一举动,无意是程爱瑜不能争辩,只能硬着头皮朝对她招手的小孙走去…… ------题外话------ 更新送上~谢谢亲们的支持,嘿jq进行中~ 本章原名:一肚子坏水的禽兽……请谅解和谐词! d 校园港 恋耽美 075:惹火撩人!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电风扇吱呀吱呀的转着,带起一股股热浪。 四面军绿色的老式会议室里,除了坐在一侧单人沙里的程爱瑜外,就只有另一边的英雄团董政委,及两名干事陪坐着。 这四人开始还能喝喝茶,聊聊天。可当这三杯茶下肚,程爱瑜不自觉的抬腕看了下表,瞧着那转了一圈的指针,眉心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果然,这团长还真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不好应付的主儿。不过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有了挑战的精神头! “呵呵,小程记者辛苦了,来,再喝杯茶!我让小刘去催一催,看看我们老团长这会开完了没!” 董政委掩去面上的尴尬,又让身后的小战士拿着大水壶给程爱瑜添了杯水,接着命令一旁坐着的干事:“小刘,你再去看看!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让秦团长快点过来,哪有约好了时候还要让人等着的道理!” 话音落,小刘干事麻溜儿的站起,敬了个礼,就立马跑了出去。而这时,政委又将目光投向了程爱瑜,眼中带着些许赞许。 他没有想到,这上头派来采访的居然是个二十出头小姑娘,瞧着干净白嫩的模样,就知道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更别说那双一看就是是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了。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愣是在这闷热的会议室里,坐了一个钟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若是他家那姑娘,早该摔东西走人了,哪受得了这样的罪儿? “小程,这……真不好意思啊!” “秦团长的事儿更要紧,我来之前,上头就特别交代过,一切以您们的工作安排为重。”抽了张纸巾,程爱瑜压了压额上的汗珠,眯着眼睛斟酌着话儿对董政委说着。 可这不说还好些,一说,董政委觉得,这脸上就更过不去了,不自觉的在心里暗暗骂了秦团长几句。接着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干事小刘挺着胸脯仰着下巴进来报告,两人的谈话,才稍稍停滞了几分钟。而听完干事的回话,程爱瑜算是认了,今儿这“桑拿”她还得接着洗。 “……这个老秦,可真是的!”董政委说话说得嘴皮子都快破了,心里的那点能拿得出来的货,都快捅漏完了,这下可就真急了。他闷头喝了口茶,张嘴就抱怨了秦团长一句,而这人恐怕就是不能在背地里说谁的闲话,这不,话音还没落稳当,那个被念叨了句的刺头团长,还就进来了,大嗓门一亮—— “老董,你又在老子背后,鼓捣什么呢!” 程爱瑜捏着纸巾,抬头看向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中年男人,大概五十来岁,圆脸,微胖,身形敦厚,看上去较为和善,但若非双眼中流露出一种鹰一样的目光,外人见了恐怕真会先入为主的以为,这只是个慈爱的老兵。 秦团长一走进沙,就在程爱瑜对面的单人沙上坐了下来,还毫不客气的当着众人的面儿,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倒不像是因为什么会议或是训练而疲惫,倒像是被人打扰了好梦,面上身上都散着一种烦躁。 这是**裸的挑衅! 一旁坐着的董政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抬眼看向秦团长,频频朝他使着眼色道:“秦团,人家小程都……” “什么小程老程的?真不知道你们紧张个什么劲儿,不久来了个鼓吹份子吗!”极其轻蔑的抱怨了句,秦团长骄傲的一扬眉,斜了眼对面的程爱瑜,余光从她面上划了圈,就算是打量了一遍。这正要在对开口挖苦时,却见程爱瑜缓缓站起,朝他伸出了手。 “秦团长您好,我是环球新闻集团,社会新闻部的记者,程爱瑜。很荣幸这次能够来采访能您,希望接下来的几天,您能让我见到英雄团最真实的一面。我可以用我的职业操守担保,我将会对此进行如实报道!”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程爱瑜礼貌的朝他伸手,不卑不亢的目光聚焦在秦团长的脸上,与他对视着。 秦团长不以为意的哼了声,没有站起,也没有握手,而是懒懒的抬眼睨着程爱瑜,出一个不屑的鼻音,“哼。”接着转脸看向打他进门起,就在不住擦汗的董政委,嘴角一斜,用一种好似在说笑话似的口吻道:“老董啊,你说这姑娘的职业操守值几个钱儿?不过,这记者也够倒霉的,大热天的被指派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说好听点是特别专访,说难听点,那就是没人愿意来的苦差事,估计也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说着,就是一阵大笑。 程爱瑜不觉皱眉,她没想到碰到的居然是这样一颗钉子。先是光明正大的迟到了两钟头,再是赤果果的对她出挑衅,现在又出言不逊的讥讽……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招。 稳定心绪,程爱瑜倒是不急不气,神色从容淡定的缩回手,拿出预先准备好的采访稿,放在了桌面上,并在次扬起职业化的微笑,对秦团长缓声开口:“秦团长,也许我们的职业操守,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但对我来说,就和你们的军令一样,如山似海。至于我个人是否是个愣头青,我想,在结束过这次专访之后,你会有所改观的。” 摊开采访稿,程爱瑜低头看着采访稿上的内容,淡淡的又补了句,“如果秦团长没有别的问题,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别,我有问题!”秦团长从程爱瑜刚才说到军令时,就将实现从董政委的身上收回,投向了她。这一会儿也一直盯着,细细打量着,似乎想要从她面上看出点什么来,但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不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碰上这么个小姑娘,还真挺有意思的。 “但说无妨,秦团长。”程爱瑜养着嘴角,抬眸回视着秦团长,瞧着他眼角生硬而又沧桑的皱纹,心里头刚刚突然串起的莫名情绪,骤然下降。 瞧着程爱瑜波澜不惊却又十分清澈的眸子,脾气古怪的秦团长也来了兴趣,到不再挖苦程爱瑜了,而是直接出言秒杀——“你,是那个报纸的?别给我整那些个洋名字,我可听不懂!” 他们早在半个月前,就提交了申请报告,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要刊登的杂志名称,以及公司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倚着程爱瑜的看法,这位刺头团长,就是在故意打击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想着,程爱瑜倒更是坦然了,干脆坐直了身子,微微扬起下巴对他给公司及《elite》杂志,做了个简单介绍。说完后,又垂眸扫了眼采访稿,再度开口:“秦团长,采访可以开始了吗?” 对面坐的四平八稳的团长,似乎压根不为所动,一直低头翻着手里的那本杂志,瞧着铜版纸的页面,与末页的建议售价,嘴角抬起一丝冷笑:“啧,杂志挺高端啊,没想到,向我们这种拿着血汗钱的不入流的小人物,也能登上去呐!不过——”他话锋一转,讥诮的看着程爱瑜,“这就是本披着精英外衣的八卦周刊吗!我看,着采访不必进行了,想必,你们也问不出什么有营养的问题来,千篇一律的歌功颂德,没有一点意义——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他说什么? 程爱瑜扬起眉梢,真怒了。 她不是没有碰过这样的钉子,比这团长更凶猛的受访者,她都见过。只是,那些受访者抨击的对象,都是她这个“小人物”,但从来没人去质疑过结合着无数媒体人心血的《eilte》。而如今,他不仅仅质疑了她,质疑了杂志,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鄙视着她的职业操守! 敢情好,那咱们就别采访了! “啪——” 程爱瑜狠狠地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金属夹子相撞,出清脆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允。一旁的董政委,擦着鼻尖上的汗珠,下意识的朝程爱瑜的方向看去,而陪坐的两个干事,却在同一时间,僵直了身体,用奇怪的目光扫向程爱瑜,大概是以为她要认输了,却没想到程爱瑜非但没走,还笑了。 她微笑着,无畏的迎上秦团长质疑的目光,嘴角扬起的弧度渐渐掀起一条缝,清朗的声音,随着唇瓣的开合,缓缓溢出。 “秦团长,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抛开这千篇一律的问题吧!”去他娘的采访稿,老娘今儿要不给你侃晕了,明儿我就上峨眉山修行去! 程爱瑜随手将文件夹丢了出去,里头的a4纸从中散落,像雪花片儿似的,落了一地。程爱瑜也没去管,而是抛开了传统模式的采访,以独特的视角,引起足够共鸣的话题,与秦团长起了新一轮的言语攻击。 不过,这种大胆的方法,倒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她事先也是做足了功课的,从各个角度,将眼前这位不满媒体,称媒体为鼓弄噱头的老团长,给剖析了一遍。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儿,知道这团长有着老一辈的思想格局,同时又恃才傲物,脾气暴躁,性格古怪,言辞刁钻,人吗……到不是很坏,就是及矛盾于一身,很难叫人猜得透。 但此刻程爱瑜的思路畅通无比,自身知识面本就广阔,再加上打小跟着爷爷满世界的跑,眼界儿更是开阔的很。此刻更是将这一身本事,都挥了出来,从这些人玩了一辈子的枪械作为切入点,一直聊到战船、军舰。话匣子打开后,不仅仅是她和秦团长,就连董政委和两名干事也加入了进来,聊的格外起劲。 开始想让程爱瑜知难而退的秦团长,此刻惊叹不已。他压根没想道,眼前这个额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居然能有这么多的见识,而这种见识,不是可以的要讨谁欢心,才临时做的功课,而是一种从**的自我视角,说得出心得体会的真见识。 “……哈哈哈哈,好,说到骑马,你们在京畿马场这种地方,怎么可能玩的尽兴。来,等明儿,我带你下连里走走。咱们有个连长,是驯马的高手,回头让你和他切磋切磋!” 被程爱瑜逗乐了的秦团长,一听程爱瑜对马术也有所涉及,赶紧开口许诺,还不忘转眼朝政委瞧去,扬了扬眉梢,征求他的意见。 这大概是难得的一场谈话,不过总算是相谈甚欢,至少秦团长没在给她耍脸子,还要继续谈天说地。而程爱瑜也就顺着话题,和他胡侃,一直侃了个昏天黑地,旁边陪坐的政委才出声打断了谈话,对正在兴头上的秦团长使了个眼色,又瞧向窗外道:“老秦,够久了,这都已经晚饭的点儿了。” “哎呦,瞧我,聊的都忘了!”秦团长一拍脑门,憨憨一笑,就开口留程爱瑜去吃晚饭。 这总算是将第一步迈出去的程爱瑜,还没来及松口气,却又想起了景煊还在外头等着,赶紧说:“秦团长,饭还是留着明儿吃吧。我的上司还留在军部,等我回去和他汇报今天的进展呢!”说着话,程爱瑜再度伸手,抬眸看向秦团长,扬着笑脸,“这次可以握手了吗,秦团长?” 秦团长笑着伸手,郑重的用力一握,随即松开手道:“小程啊,之前是我……” “秦团长说的没错,是我们做得不够好。”程爱瑜及时开口,打断秦团长的话,接着避免尴尬的绕开话题道:“我会向上级反映,秦团长对我们的看法。那么,从明天开始,希望秦团长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深入英雄团的基层,将英雄团的每个战士的心声,一一表述。这也是我们《elite》的初衷!” 见程爱瑜说的笃定,秦团长没在留她,而是和政委一起,将她送出了办公楼,看着她上车离去。 转身去餐厅的路上,想着刚才的谈话,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秦团长,眯着眼睛朗笑着对身边的政委道:“董老哥,你还别说,这小程记者还真不简单啊……” “是不简单。”董政委看了眼身边的战友,在心底叹了口气,接着说:“你明天对人家客气点。刚刚接到了上头的通知,刚才给你做采访的姑娘,是你挂在嘴边的老首长的曾孙女。” “你说什么?她,她是老首长的……” 车子开出了团部大院,在了无人烟的路上飞驰着。 程爱瑜疲倦的靠坐在座位上,伸手按着酸胀的太阳穴,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般,倦的像是刚刚才跑完了一万米似的,动也不想动一下,更别说是说话了。 而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看文件的景煊,忽然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转头看向她问道:“采访的情况怎么样?” “唔……”程爱瑜懒懒的活动了下脖颈,随即掀开一丝眼帘儿,看向景煊说:“还成吧,应征了一些哲学道理,不过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呢,就是——钉子撞了下,弯子绕了点,但结局还算合心。” 景煊微微勾唇:“那还不错,好歹秦团长还搭理你的,我还以为,你会阵亡在里头。” “没阵亡,让你失望了!”程爱瑜白了他一眼,干脆不理他,继续闭目养神。 “不会,除了我这儿,没人敢让你阵亡!”语带暧昧的话,划过她的耳际。但不等程爱瑜反击,她只觉一双手,忽然钳制住她的肩膀,就像来时那样,硬生生的将她扳了过去。不过这次她的头不是挨着他的肩头,而是被放在了他的腿上。而那双原本压着她的手,则移到了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的揉按着。 实在是累了的程爱瑜,没矫情的离开这个舒服的人肉枕头,就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躺好。接着,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享受着首长级的按摩,无意识的出舒服的声音,像是只吃饱了的猫儿,呜呜的哼了几声。 而那声音却越来越细小。 “睡吧,到了我叫你。” 程爱瑜真的睡了,睡的很香,很熟,就连到地方了,她都没醒。驾驶座上的小孙,也很识趣的放缓了动作,没有出什么声音,就那么悄悄然地将车子停放好,熄了火。但他总不能陪着他们在车上过一晚吧!纠结了数秒,小孙转头看向自家首长,还没开口,就见首长朝他打了个手势。小孙立刻下车,拉开了后座的门,只见景煊轻手轻脚的将程爱瑜枕着他大腿的头托起,自己从车上先跳了下来,再接着将程爱瑜抱下来。但程爱瑜还是醒了,即便景煊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了,可她被一股热风给弄醒了。 张开眼睛,程爱瑜的目光直接和景煊的撞在了一起,这一撞不要紧,她却像是撞了邪似的,条件反应的就想猛然站起。而在她刚动了动腰板的瞬间,却感觉到了他的双手,正紧紧握着她的胳膊和腿弯,令她整个人被抱在他的怀里! 天啊,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程爱瑜赶紧别开目光,看向远处的高楼。而这时,景煊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传入她的耳畔:“你这警觉性,是越大越不如以前了!敢情儿,谁要这么悄没声息的给你抱走了,你都不知道吧!” 余光扫向景煊斜挑的凤眼,程爱瑜伸手揉了揉眼睛,低声嘟哝:“让你一天睡两小时试试,看谁不困……” 听着她睡衣浓重的倦怠声音,慵懒中带着份似娇似嗔的媚态,倒也是她难得一见的温柔,令景煊不自觉的也放柔了声音:“下次不准睡那么晚,知道吗!”顿了下,他又接着说:“饿了吧,刚才轩寅来电话了,说让我带你去他那儿吃饭,嫂子都做好了,就等你了!” 没等程爱瑜再开口,只听一道冷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微微有些急促。 “程爱瑜!” 闻声,程爱瑜的睡意是荡然无存了,她赶紧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接着伸手拍了拍景煊,催促他放自己下来。 景煊也顺着她的视线朝那边瞧了眼,只见那依旧西装革履的公子哥苏敏赫,正站在一排苍翠的树下,静静地立着,朝他们的方向,投来凝聚的视线。景煊不以为然的回视着他,下意识的将程爱瑜抱得更紧,但很快就应了程爱瑜的要求,让她放了下来,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牵着她朝那人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晚?不是原定的两个小时采访时间吗!” 苏敏赫轻责的质问,带着一丝焦灼的情绪化,而这难以察觉的情绪化,却引得程爱瑜不自觉的抬头看向他,微讶的眯起了程爱瑜就收敛了情绪,平静的挣开景煊的手,对苏敏赫解释道:“对不起苏总,采访遇到了些问题,原定的采访稿全部推翻了。” “什么?!”苏敏赫皱了下眉头,示意程爱瑜继续说。 这是,景煊从身边的小孙手里,接过程爱瑜原本采访要用的工具箱,就吩咐小孙回去休息。然后转头对程爱瑜说:“小鱼,你这东西我先给你拉上去了,你和苏总慢慢汇报,完了后快点上来,嫂子还等着呢!”说完,他朝正皱眉凝神看着他的苏敏赫随意的点了点头,转即凑近诧异耳边,压低声音留了句——“我等你……” 程爱瑜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拳,面上却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他末了那句暧昧的话语。而是在心里打着腹稿,准备和苏敏赫解释今天采访的事情。 但苏敏赫却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他漠然的望着那远去的挺拔身影,脑海中浮现出齐默勋前几日见他时,和他说过的话——“阿赫,小鱼的世界,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你认为,她不谈恋爱真的只是为了工作吗?如果是,你就错了。像我们这圈子里,没有那个女人,会让自己的感情如此苍白,除非,她在等一个,值得她去等待的人。或是她正在努力的忘记,那个曾经让她痛彻心扉的人……” 那个人,是景煊吗? 那么,他是值得她去等待,还是他曾让她痛彻心扉…… 树荫下的苏敏赫,心里正念叨着齐默勋,而彼端,正躺在酒店豪华客房中,那张圆床上的齐默勋,则不自觉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抽了张纸巾,齐默勋揉了揉鼻子,心下疑惑,谁大半夜的还在念叨他啊!不过转念想起了此刻正和程爱瑜在部队的表弟,他不自觉的有敲起了嘴角,总觉得这样的组合连他和浴室里的那位,都无法比拟。 想着,他伸手将纸巾扔进了床头的烟灰缸里,听着浴室中忽然停止的水声,弯起唇角,放下了手中的书,从床上坐了起来,走近浴室,伸手轻轻叩门,噙着笑冷声开口:“迟阳,你该知道我的规矩,我不喜欢帮女人脱衣服!” 浴室里无声无息,似乎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齐默勋没有硬闯,他算准了里头的人的心思,在外头双手环抱胸前,默默地数着数儿,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瞧着那扇紧闭的玻璃门。 不过一分钟,门开了,吹干头的迟阳,只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赤着脚才在地毯上,低头站在他的面前。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浴巾,因为手指极为用力,指节泛起一层青白。 心思纷乱,她无法判断,这样做到底是否逾越了自己的底线,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给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留一条康庄大道。 “齐默勋,你答应的事……” 她声音镇定,却极其细微,隐藏着她心底的一丝慌张。 “我答应过的事,什么时候不作数过的?迟阳,你走错过一步,最好不要在我这儿,在错一次。”他动作温柔的伸手,触摸她的鼻尖,指尖顺延着她的曲线,从鼻尖划过唇瓣,下颌,脖颈锁骨……游移到她的胸口,轻轻地覆在了她紧握着浴巾的手上。微微一握,旋即松开,收回手,转身朝床边走去,坐在床头,就那么似笑非笑的凝视着迟阳,不容拒绝的冷漠开口:“过来,做身为情人——该做的事情!” 雷声轰鸣,窗外的风雨声,似乎在这一刻,汹涌席卷。 迟阳深吸口气,松开了手。 浴巾倏然滑落,那**的身段,呈现在齐默勋的眼底——惹火撩人! ------题外话------ 改论文的孩子伤不起,又晚了t_t… 唔,今儿先来点开胃小点心,肉肉明天端上来,么么亲么,谢谢支持! d 校园港 恋耽美 076:宝贝儿,咱们还没试过野战吧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五年了,你的身体还是像以前那么敏感,就连喜好都没变……” 轻佻的声音沉溺着情爱的暖色,在这昏暗夜色的笼罩下,齐默勋肆意地,像把玩布娃娃似的,或重或轻的玩弄着迟阳的身体。亦如记忆中的那样,让他念念不忘,让他朝思暮想。 迟阳沉默,但这样的沉默对齐默勋来说,是一种大胆的挑衅。他惩罚性的加重了力道,令迟阳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 呼痛声溢出唇齿,而那恰好的音调,却是那样的**蚀骨,让齐默勋兴奋不已。 “迟阳,比起你,我已经很仁慈了。”齐默勋微微扬唇,说出更残忍的话:“游戏重新开始,不会因为你而再次停下,迟阳……你欠我的,就是到地狱里,我也会让你还回来!” 迟阳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强忍着那几乎要流出来的眼泪,任由着齐默勋肆意挑逗。而就在他解开身上睡袍,略微停顿了动作时,迟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借着窗外昏暗的光影,讥诮的看着压制着她的男人,嘴角勾起妩媚的弧度,淡淡的说:“五年了,你还和以前一样——禽兽不如!” “呵,禽兽?”齐默勋伸手抚摸着迟阳的面颊,就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那样,小心翼翼,一双暗藏着无数情绪的眸子,在那一瞬闪过纠缠不断的温柔。 而在这时,窗外,一声雷鸣响彻天空,即便房里的隔音效果不错,却还是足够让齐默勋霎时回神。深不可测的眸光忽然浮现一丝嘲弄,微光灼灼,即便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似乎也亮的让人无法忽视。 迟阳微微仲怔,凝视着那双曾经诱引着她的瞳,忽然脸颊一阵**,脖颈也不自觉的偏向了一边。而他的声音在这一瞬,燃着丝丝邪魅的怒意,很轻很轻的划过耳际,但这却比风卷残云的暴风雨更加汹涌——“好样的,这才是我认识的迟阳,那个可以舍弃一切的女人!” 齐默勋——疯了! 至少他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疯了! 但他将迟阳压在身下,疯狂折磨着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巨大快感与痛苦,不住的在心底攀升,近乎歇斯底里,却又根深蒂固的将两人紧紧包围,纠缠着两人早已理不清的命运…… 夏天的夜晚,很闷。 而此刻,在小路上静静地走着的两人,比夏夜的天气,更闷。 汇报完今天采访的大概情况,程爱瑜看了眼身边沉默的苏敏赫,犹豫了下并没有开口催促他,而是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跟着他朝前走着。走了不知多久,她忽然抬头,透过树林上方密集的树叶重叠时留下的空隙,看着那片天际。 这回来的时候,她似乎还看见了月亮,现在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月亮就被藏在了一片比夜色更浓黑的云下。看上去,大概是要下雨了吧!又或者,现在市区在下雨…… 程爱瑜联想着那边的天气,微微闭了下眼睛,却忽然想起了死党。繁华是不是还住在她家里?今儿若那边下了雨,繁华她有没有带伞?还有唐枫,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吧! 想到这,程爱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一丝及浅的笑意。想着她这应该算是兑现了承诺吧!那唐枫呢?她要的那份资料,什么时候才能到她的手上? “爱瑜……” 苏敏赫叫她的名字,程爱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向那个声源。但目光触及他静默的眸子时,她却好似才真正回神,收敛了脑海中的各种想法,嘴角上翘,弯起习惯性的微笑,回应苏敏赫:“苏总,是不是对我今天的采访,有什么异议?我很抱歉,今天的莽撞,打乱了原定的计划,违反了你的规矩。但我并不后悔那么做,依照当时的情形……” “依照当时的情形,你的临场挥是正确的。爱瑜,我相信你会把这篇报道,写得十分精彩。但是——”苏敏赫忽然打断了程爱瑜的话,没有向她要任何解释。这和他平日里,近乎严苛的要求,完全处在一种颠覆的状态,让程爱瑜更加看不明白他了。尤其,他话锋一转,程爱瑜的心情,就好似坐在一艘小船上,随着风浪飘荡着。“但是,你的确莽撞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你的决策出了问题,找错了切入点,谈崩了,就等于毁了这个case。” 而且,这是他们第一次与军部合作,这样的合作可以说是在他们这种新闻企业中少有的。除了军报和机关报,向他们这样的出版集团,若非有上头的一层关系,即便是龙头企业,申请到这样的机会的几率也是极为渺茫的。程爱瑜这一次,的确是冒了个很大的险,好在是没有谈崩了,还将这步险棋挥了最大的作用。但若稍有差池,走错了这步棋,那么这次专访就等同宣告终结,更别说以后还是否有可能合作了。 “是,我为我的莽撞而道歉。”深谙其道的程爱瑜,低声道歉。 苏敏赫忽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捉住了程爱瑜,令她站在自己面前,就那么垂眸瞧着她,凝视了好一会儿:“爱瑜,我不是在责备你。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见程爱瑜抬起头,苏敏赫的视线触及那双眸子,眸光似乎在她的眼底转了圈,就立刻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别处,却用一种似乎很轻松的口吻,缓声说:“其实……爱瑜,我观察你很久了。从你第一天来我公司面试开始,我就注意着你,看着你从一个实习生,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我很好奇,像我们这些大院里的孩子身上,谁没点儿骄娇之气?倒是你,虽然争强好胜,却好似将人情世故看得很透彻,你对谁都好,对谁也都保持着那么点儿距离,不得罪任何人,也不亲近任何人,似乎将人的心理拿捏的很到位,但又不像是个很有城府的人——我,看不明白你!” 而他却一直想要弄清楚,这样的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会像齐默勋说的那样吗?现在的她,和当年的,判若两人?那当年的她,有是个什么模样,能让阅女无数的齐默勋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一种兴味! 看着这样的她,他就好比雾里看花,越看越晕,却越来越想要走近她,解开她用面具拼命隐藏的那份真实。 转头,苏敏赫的视线再次聚焦到程爱瑜的面上,程爱瑜却扭过头,看着一旁,浅笑着说:“这不是职场的生存规则吗?苏总,这似乎没什么好注意的吧!” “不,我觉得,你是个特别的存在。” 下一秒,苏敏赫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向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臂。程爱瑜像是触电了似的,猛地振臂,想要将手缩回。但不知为什么,一向不爱与人交流、接触的苏敏赫,此刻居然握紧了手,捏着程爱瑜裸露在无袖衬衫外的胳膊,力气大的估计要留下五指的淤痕了。 “嘶……苏总,你……你干嘛掐我啊!”由于苏敏赫有每次反常都绝对没好事儿的前科,程爱瑜下意识的想着,这男人不会想先试试力道,等下直接移到她脖子上,就像现在这样,直接给她来这么一下子,把她灭口了吧! 夜色中苏敏赫冷漠的瞳孔,忽然间剧烈收缩,旋即扩了一圈。而就在这么一个神色变幻的细小瞬间,他又冷下了脸,松开了程爱瑜的手,用沉稳淡漠的声音道:“不论你作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程爱瑜,我……” ——我喜欢你。 ——做我女朋友吧! 这样的话,苏敏赫还没来及说出口,就及时的闭上了嘴,收住已经划到了嗓子眼里的声音。不落痕迹的深吸了口气,苏敏赫微微握拳,将那个秘密又押回了心底的角落,仰着下巴,神色冷漠而又倨傲的看着从远处走来的男人,微微眯了下眼睛,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诡谲。 正等着他下文的程爱瑜,瞧着他神色变了,不自觉的也顺着他的视线朝那边瞧了过去。这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景煊来了。 “我说程大小姐,你这是汇报工作呢,还是搞对象啊!嫂子都在楼上等急了,直催我过来找你,说是怕你被那个不长眼的兵蛋子给拐跑了!” 走近,景煊自然而然的伸手拦住程爱瑜的腰,翘着嘴角朝程爱瑜递了个眼色,转眸又看向了苏敏赫,微微一笑,朝他一点头,漫不经心的打了个招呼。 程爱瑜伸手推了推景煊箍在她腰间的手,想要将他推开,不想他却将她扣的更紧了些,任凭她如何暗使巧劲儿,也没法将他钳制在她腰间的手推开,只得作罢,无奈的撇了撇嘴,转眸瞪视着他,算是抗议。 苏敏赫神色自若的朝景煊颔首,眼神却落在两人之间,将这亲昵的一幕,收入眼中,并清楚的注意到了程爱瑜面上的变化,每一个神色,都是那样的生动,是自内心的真实。而非她每次面对自己时,留下的职场面具,除了笑,还是笑,即便眼中载满了倦怠,却依旧笑的精神奕奕,像是一个永远不会耗干电量的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这大概就是他和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不同吧! 此刻,苏敏赫有点庆幸,他表白的话还没说出口。至少在他看清楚这两人之前,他不能说。 “爱瑜,时间也很晚了,你若还有约,就先回去休息吧!”话音稍稍一顿,苏敏赫平静的转眸又看了眼景煊,目光交织的刹那,他微微眯起了眼眸,嘴角挑起一丝别有深意的笑,缓声开口:“听爱瑜说,景副师长家与程家是世交,你和她又是小。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我们爱瑜呢,就暂时交给你了!” 什么叫“我们爱瑜”?! 听着都觉得一头雾水的程爱瑜,还没来及开口,就觉得腰侧隐痛。 景煊的手,此刻正落在她的腰间,不落痕迹的狠狠地拧了下她的腰肉。嘴角却挂着那不经意的笑容,神态自若的和苏敏赫寒暄,“苏总放心,我和小鱼儿的交情,打小就不一般,对她照顾,那是我应该做的。说到底,是我该谢谢苏总你,平时对这毛毛躁躁的小妮儿多多照顾。” 这两人不开口时冷气弥漫,开了口就硝烟四起。程爱瑜觉得,这两人话里话外都带着股子说不出的危机,这要是让谈话继续下去,指不定会冒出什么惊天泣地的对话来。于是,她赶紧打圆场,阻断了这场无形中的交锋。 “苏总,时间也不早了,您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一早我们还要下团部,深入基层的采访呢!”而明天的采访,决定着未来几天采访的进度,恐怕,这才是以场硬战的开始! 程爱瑜很诚恳的看着苏敏赫,就差没给他跪了。但心里还是有点儿不爽快,若不是因为他从上头弄了这么个case,她也不会来到第九师,更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景煊给抓个正着。且即便抓着了,她还不能撕破脸皮…… 想着,她的余光不自觉的朝景煊看了眼,稍稍一顿,还没来及收回视线,就听苏敏赫的声音传来,依旧是那样的淡漠,波澜不惊的平静着:“好,你也早点休息。工作的事儿,我们明天再继续谈。你——去忙吧!” “那么,晚安。” “安。”苏敏赫惜字如金,回眸朝她深深地看了眼,微微抿了抿唇瓣,率先离开了小树林。 当苏敏赫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早已冷静下来的程爱瑜,却始终无法抽回心思。好像总觉得有那么点儿奇怪,而脑海中似乎有个细微的念头闪了过去,太快,以至于令她无法捕捉到。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苏敏赫的反常吧,尤其是苏敏赫与景煊相对时,这种反常的感觉,若用上司维护下属来解释,根本行不通…… “成了成了,看看就算了,你还准备目送他上外太空去啊!别太明目张胆,望穿秋水的戏码,不适合你。”强制的握着她的腰肢,景煊低头凝视着她,眸子微微眯起,话语中抑着份不满,但目光却十分专注。 强迫自理整理这情绪的程爱瑜,无力的白了他一眼,扬手就去推开他的脸:“不要这么看着我。还有,麻烦你松松手,你勒的我好疼啊!” 依言,景煊收敛了些力气,松了松手,但却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握住了她的手,垂眸直视着她的眸子,转身逼着她朝后退去。 怦、怦—— 程爱瑜仰头看着景煊,但他深邃的眸子好比一点漆黑浓墨,深不见底,看得她有些心慌,不自觉的就想要别开脸去。可她的脚步却不受控制,亦步亦趋的,随着他每前进一步,就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 一步,一步—— 数十秒,她已经推入了黑暗的角落里。 “啊……” 失声惊叫,程爱瑜迫于无奈的撞上了身后的树干,粗糙的树干,隔着薄薄的衬衫,随着她每一个或大或小的移动幅度,摩挲着她背后的肌肤。 “鱼儿,你准备逃到什么时候?”景煊揽着她腰际的手,游移到她的后背,为她隔开树干。而这份体贴,此刻心思慌乱的程爱瑜,并没有注意到,反倒因为他的逼近,而拼命挣扎。 “你——你放开我!景煊,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你——” 景煊没容她说完话,只微微俯身,压下唇瓣,就将她所有的情绪,或不满,或慌张,都压在了她的口中,通过两人紧密相接的唇瓣,吞入腹中。 彼端,环内寸土寸金的写字楼里,顾繁华坐在办公室中,吹着冷气,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在上头勾勾画画。耳边则是雨点落在落地窗上的闷响,与时不时轰鸣的雷声,震得她心烦气躁。 其实顾繁华最讨厌的就是雨天,平时还有程爱瑜陪着,但今儿程爱瑜偏巧有任务去采访,且未来一周都要在那个偏院的鬼地方度过。而天气预报则说,这雨要持续一周……想到雨,顾繁华的心情更加烦躁,手头上的工作也处理不下去了,她干脆扔下文件夹,起身去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等冲好了,她还没来及往嘴边送,却又想起了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伸手抚了抚小腹,眼底闪过一抹微灼的光亮。 还好,她还有个孩子陪着。 给自己倒了杯白水,顾繁华又坐到位子上,顺手打开办公桌右边的抽屉,拿出手机,犹豫了下,按下开机键。 她看着上头无数条语音提示,以及未读短信和未接电话的提示,眉头就越皱越紧,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掩不住的惆怅。 唐枫。 程泓慕。 这样的连个名字几乎同时出现在眼底,交错在未接电话、未读短信,以及语音留言中。而最熟悉的唐枫的名字,出现的频率远远超过了程泓慕,看来,唐枫是真的急了。 这些天,顾繁华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躲着唐枫,同时也躲着程泓慕。而唐枫几次杀到程爱瑜家,却也都因为她的刻意避开,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她想,或许她的选择是对的,在程爱瑜的家里住着,比住酒店安全得多。只是这周,程爱瑜会一直在外头,她怕……她怕哪两个她一直躲避着的人,会突然出现!更怕自己无法面对这两人,无法——正视自己。而这也是她今天下班后,没有回去,而选择留在办公室里,继续赶着手头上工作的缘故。当然,也有少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最近一直很不在状态,拖延了工作的关系。 外头还是雷雨交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顾繁华喝了口热水,将唐枫的短信点开,一条条的看过去,接着有点开了语音信箱,逐条的听着那熟悉的男声。不知不觉的,又过了半个钟头,顾繁华抬腕看了看表,听这外头的雨势只见涨,不见弱,干脆也不再等了,收拾好东西,拎着包关了灯,走出办公室就给房门落了锁,乘坐着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取车。 她驱车一路回到程爱瑜的家,在车位上停好车,她看着手中的钥匙,想着程爱瑜早上临行前的关切嘱咐。不觉心口暖暖的,下意识的握紧了电子钥匙卡,决定还是继续缩在程爱瑜家比较好。 但就在她整理好情绪,准备开门下车时,却听手机震动声传来。 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三个字——程泓慕。 对于她来说,这或许可以改为——洪水猛兽。 拿着手机,顾繁华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了下。她犹豫着要不要接听电话,心里乱得慌。而这时,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唐枫那总能让她觉得心安的笑容,还有程泓慕男中音般动人,却叫她惊恐不已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着最狠决的话,将她步步比如绝境,逼得她无法喘息,无法回头。 这时,震动忽然停了。 但顾繁华并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她太了解程泓慕,就像是了解唐枫那样的了解着他。这不,刚想着,程泓慕的短信,就接踵而至。 顾繁华点开短信,寥寥数字,却是那样的专横霸道——“接电话,立刻。否则,后果自负!” 目光扫过短信,顾繁华嘴角掀起一丝自嘲的笑。但没等那笑容扯开,手中的手机就再度震动了起来。这次,顾繁华没有机会在犹豫,只能接听了电话。 “顾繁华,是不是最先接到的是我的电话?呵呵……看来,我比唐枫更了解你啊!”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极为严肃,却又在这伪装的严肃中,透露出一份勾人的嘲弄,似乎在嘲笑着她。 顾繁华的脸色木然变白,她握着手机,僵了许久,才将手机渐渐地再度靠近耳畔,压低了声音问道:“程泓慕,你想我怎么样!我求你了,告诉我,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 “呵呵,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想,给你听段东西,你听完后,帮我评估下,若是我把这东西交给小鱼,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男人好听的声音刚刚落下,听筒中就传来一段微微加杂着些微电流的录音机出的声音,机械,但其中的内容,却是顾繁华再熟悉不过的,宛如回到了午夜惊醒她的噩梦中去。 而这段录音,每一字每一句的重放,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无形中的折磨,折磨的她心都快揪起来了。就在这段录音结束时,她原以为这将会是噩梦的完结,却不曾想,这只是个开始。因为电话中的男人说:“顾繁华,没有小鱼的话,还有谁会帮你?就连唐枫,恐怕都会因为枕边睡着个那么恐怖的女人,而离你远去!” …… 突如其来的吻,让程爱瑜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却又在四唇相贴的时候,倏然睁开,接着微弱的光亮,巡视着周围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空旷环境。她使劲的捶打着他的肩膀,甚至扬起脚来想要踢开景煊,却又被他那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如此一来,她又出于弱势之中,双手被紧紧钳住,双腿也被他压的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唔——唔——” 程爱瑜使劲儿的哼哼着,出抗议的声音,甚至不惜矮下肩来,狠狠地朝他撞了下。这一撞,到让他强硬霸道的吻,停了下来。 景煊假意的闷哼一声,垂眸凝视着被她禁锢在狭小空间里的小东西,深不见底飞鞥某微微眯起,落在她被吮吻的微微红肿的唇瓣上,眼神一窒,就再读压下身去,轻吻她的额头,低声说:“下午在车上,你答应我的。鱼儿,我要你在这儿兑现承诺!” 话音落,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衬衫里,一把罩住了她的柔软。 “啊——你疯了吗!”手脚都无法动弹的程爱瑜,扭着身子,躲闪着他。但他的动作太快,又好似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般,来势汹汹的将她彻底拿下。 一声低吟从唇齿间溢出,程爱瑜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她怎么会在这时候,对他的触碰有所回应? “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心声……小鱼,你要怎么样,才肯承认!”景煊燥热的指尖,灵活地钻进她的胸衣,掐住她每一个敏感点,惹得她两腿酸,无法站稳,破碎的申吟,也在这不经意间,从口中溢出,即使她已经尽力去抵制,去压抑着那份难以言喻的感受,却还是无法抵挡得住,眼前男人的一再诱攻。 “不……”她不喜欢这样失控的自己。 程爱瑜低叫了声,挑眉望着景煊仿佛着了火的眼睛,这才恍然意识到,刚才,她瞧见景煊时,感到的那份古怪。难道她看见苏敏赫抓着她的胳膊,误会了什么,还是说……意识渐渐的在他的撩拨中,变得凌乱无比。她已经快不能思考了,身体又像是没有了筋骨似的,只能靠着他的支持力站稳,就连大脑也开始有些混沌不清。 ——她,怕! “不要?晚了!”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景煊觉得,他可能是真的疯了,疯了一样的想要她,想把她就地办了,完全占有……即便这行为听上去听禽兽,但这次是小野猫自投罗网,解解相思之苦,也不为过吧! 肌肤相贴,即使隔着单薄的夏装,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颤抖。 鼻端,是她颈间的馨香,诱人迷醉。 他剧烈的喘息着,嗜吻着她诱人的唇瓣,紧箍着她后背的手猛地收紧,在她的腰朝他身体撞来的瞬间,离开她的唇,哑声说:“宝贝儿,咱们还没试过野战吧!” …… 二十分钟后,顾繁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头重脚轻,脑海中被程泓慕的声音塞得满满的,以至于她连车子都忘了锁,就那么淋着雨,从停车场走到了单元楼下,连着三次输错了密码,在强烈的提示音中,才算是找回了一丝神志。 顾繁华甩甩头,重新输入密码验证,踏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穿过楼道,进入电梯。 浑浑噩噩的想着刚才和程泓慕那通不愉快的通话,顾繁华颓然的像是个失去了保护的孩子,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里,伸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任由电梯上端红色的数字不停跳动着,直到十六层停下。 “叮——” 咬合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重新整理好心情的顾繁华,踏着优雅稳健的步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走廊里声控的灯,亮了,顾繁华一抬头,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就这样闯入了她的视线。 唐枫? 是唐枫! 望着那形容憔悴的男人,顾繁华身体僵直的站在门口,无法动弹。 她仔细的凝视着那个让她想念的快要疯的男人,却又因心中隐藏的秘密,而无法不去疏远的男人,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一股热流不争气的从眼中夺眶而出。 “阿枫……” d 校园港 恋耽美 077:媳妇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嫁我?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歇。 顾繁华看着灯光下立着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她的心底,早已根深蒂固。似乎这样的他,从十八岁那个最美好的年纪开始,就如影随形了。而他阳刚的轮廓,阴柔的眉目,邪魅的笑容,都好似一种魔魅,萦绕着她的心头。 对,这就是唐枫,她深藏心底,刻入骨髓的男人——唐枫! “顾繁华,我终于逮到你了。”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唐枫就一直呆在这里,守着这一直紧闭着的大门。一方面,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另一方面,他相信程爱瑜的情报。所以,他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为的就是面前这个狠心的小女人。 顾繁华泪眼婆娑,但她一向强硬惯了,一时间无法适从这样的自己,赶紧别开目光,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强装镇定。但那颗心早已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若非坚强的外表一再掩盖,那满腔汹涌酸楚与苦涩,恐怕会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抱着自己大哭一场,慰藉曾经年少轻狂的自己…… “阿枫,”强迫自己整理好情绪,顾繁华拿出电子钥匙,打开了房门侧身道:“进去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唐枫一点头,缓步走进了程爱瑜的家。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但每次来,却都有着不同的心境。曾经,他因为顾繁华,多次登门,嗔怪程爱瑜“美色惑人”,把他家的小如花都给勾引走了。偶尔,他和顾繁华生摩擦,也会来到这里,要么是来寻求程爱瑜做和事佬,要么就是登门哄顾繁华回来……这里留给他的记忆,不比顾繁华的家少。而这一次,他却意外的觉得,这儿才是顾繁华的避风港,相比他,她遇到了麻烦,总会第一时间躲到这里来,把这里当作给与她安全与力量的怀抱。这其中的原因,他并不知道,但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被顾繁华依靠的感觉。 带上房门,唐枫低头看着正低头换鞋子的顾繁华,邪魅的眸中染上一层疑惑,深深的疑惑。 “繁华……” “你要喝什么?咖啡,茶,还是——酒?”顾繁华出声打断,她怕听到唐枫说话,更怕他说出的话,让她无法面对。她从鞋柜里抽了双拖鞋,放在他面前,转身就要往吧台的方向去。“你来的还真巧,小鱼前几天才得了瓶好酒,要不要来一杯?” “顾繁华,你给我站住!”忽然伸手,唐枫猛地握住了顾繁华的手臂,止住了她的步伐。随即轻轻一拽,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哑声开口:“繁华,我们谈谈好吗?”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压抑,听上去小心翼翼的,却是在掩藏着心底的那份颤动。 ——他,怕再次失去她! “我们……”顾繁华不落痕迹的哽咽,强压着几乎要冲出心底的困兽,挣了下,想要挣开他的手,但最终还是没有强过他的束缚。她转身,逼着自己镇定下来道,微微一笑道:“阿枫,我们没什么要谈的?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唐枫皱了皱眉头,紧握着顾繁华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妩媚而又清明的眉目,却始终看不懂她眼底深藏的那份晦涩:“繁华,为什么要躲我!” 顾繁华的手,无意识的颤抖了下,随即扬唇,声音尽量平静的说:“没有啊,我最近比较忙——你知道的,前阵子,你姑妈把我公司都给砸了,好多事情都因此而耽搁了。我——” “你在撒谎。顾繁华,我认识了你多少年了?我们在一起都有八年了,你认为,我会不了解你吗!”唐枫没有放开她,邪魅的瞳难得郑重的看向她,一改往日纨绔子弟的那份玩世不恭,显得格外认真。视线直直的闯入她的眼底,就这样深深地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深情开口,语调磁性的唤出溢在胸中,无数次呼唤过的名字——“繁华……” “唐枫,你先放开我——” “我不!” 唐枫冷声否决,打断了顾繁华的话,目光坚定沉着:“我不会放开你的,再也不会!” 他的手,将她的抓的更紧了些,似乎指尖的纠缠,就犹如两人紧密相连的命运那样,紧紧地扼住了彼此。没有软语渴求,没有巧言调侃,这次,他用他从未在人前展现的固执,攻占着顾繁华心中的防线。脑海中闪过的,却是程爱瑜的话——“唐枫,事在人为,而非命运。如果,你真的爱着繁华,去找她吧!和她赌一把,也许,你会赢。” 从程爱瑜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唐枫再一次的,不敢小觑这个女人,或者说,这不同于八年前的程爱瑜,不止一次的让他讶异。他了解顾繁华,知道她绝对不会将程泓慕见过她的消息,告诉程爱瑜,大概是怕她担心或是为难。但她却不知道,程爱瑜并不是当年那个不通世事,刁蛮骄纵,却单纯的小魔女…… 在电话里,他问过她,为什么要帮他们,那个同样在争取顾繁华的人,是她的哥哥啊!而她的回答,他一字不差的记在心里——“我羡慕你们。也明白,有些事,即便强拧,也不会有好结果,就像……” 话说到一半,程爱瑜的声音就顿住了,但他却似乎能够听见,她后半句的声音。就像她和景煊……果然,她和景煊之间,还有着一个未解的迷题! “唐枫!” 顾繁华使劲的挣扎着,想要离开他掌心的温度。她需要远离这种触碰,似乎只要有这种肌肤相贴,十指相连的感觉,她就会下意识的想要靠的更近,她就会对他有着更多的渴求。 但她……不能! “顾繁华!”唐枫的声音,比她的更为洪亮,而那声音中夹杂着的难解情愫,却令她微微一怔。她没有在挣扎,而是抬起头,看着唐枫,凝视着他深邃的眸,张了张嘴巴,却不知为何,怎么都不出声音来。而这时,那熟悉的,对她来说最动人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包裹着一层层弄的话不开的深情。“顾繁华,我唐枫这辈子没求过人。但今天,算我求你了,我们能走到如今不容易,不要轻言放弃,好不好!不然,你要再躲下去,那么我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向景煊学习了,要么从此不相见!” 前者,强攻强进,强行占据她的生活,走近她的视线,让她无时无刻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以此一步步的蚕食她,攻城掠地的将她据为己有。后者,更简单,只有两个字——分手。 顾繁华听得明白,他话中含义。八年了,她对他用尽多少心血,他对她又有着多么浓厚的回报,她都知道。如此,她又怎么会舍得离开他呢?只是——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刚才的那通电话,在静谧的车中,程泓慕的声音透过手机的听筒传出,就像是在耳畔低语一样,字字清晰,犹如魔咒——“顾繁华,我就是来折磨你的,你越痛苦,我越痛快。但你若让我不痛快了,那么我会做出比你更残忍的事情,比如……唐枫!” 唐枫,唐枫,唐枫…… 铿锵的男中音,念出唐枫的名字时,顾繁华感觉到了一股血腥的气息,似乎带着浓重的恨意。但这恨,从不是对唐枫,而是对她……顾繁华微微闭上了眼睛,拼命压抑着心中上传的恐慌,平静心绪,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程泓慕的声音,以及那意味深长的威胁。 可是她,做不到。 她不能让唐枫成为受害者,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备受牵累。他为她,已经牺牲了太多了,若是她这时候放手,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唐家,做他的唐大少爷,接受继承人的位置,接着再娶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绽放他本就美好的人生——只要没有她,他的生活会很璀璨,不论是金钱、名誉、身份、地位……这要她想要,什么都有! “那么,就分手吧!”顾繁华声音平静地说着,话音落,她伸手,一个个的掰开唐枫紧握着她的手。但唐枫并没有放开她,掰开一根,就在并拢一根,就那么一根一根的来回握着,即便她就这样掰上一晚上,也不会分开。 唐枫凝视着顾繁华的眉宇,那淡淡的愁容,直叫他心疼不已。 “顾、繁、华!开玩笑,要适可而止!” “我没有开玩笑!”顾繁华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唐枫,嘴角掀起娇艳的笑。她掩饰着颤抖的心绪,咽下喉间涌上的苦涩,压抑着自己的每一寸精神,用低哑的声音,近似乎残忍的一字一句的说:“我要和你分手,和程泓慕去打张结婚证,办个让众人羡慕的婚礼,继续做我的顾家大小姐,从此和你们唐家划清界限!唐枫,我突然现——和他在一起,挺好的,至少,不会再对唐家人有所顾忌。比如那个砸了我公司的唐敏,只要和你分了,我就可以毫不留情的,带人去踩平了她的工作室,再端了她的老窝,让她看看,和我横的结果!我还可以……唔……” 话声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 顾繁华还未说出口的话,被唐枫以这样的方式,直白的逼回了她的喉咙里。 炽热的吻,灼烧着她紧绷的理智,在静谧的房间里,这狂乱的吻近乎要将她吞没在他深沉的爱意中。她睁着眼睛,目光凝聚在唐枫深沉的目光中,唇上蹂躏的重压,纠缠着她的唇瓣,吮允、啃噬、辗转、挤压……似乎每一分都要精心描绘、刻画,唤醒着她身上灼热的细胞,那些细胞中,藏匿着他们每一次欢爱的缠绵情意,慢慢地纠缠着她的四肢百骸,落入心坎。 “带着我的儿子,去给别人当老婆?顾繁华,你还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吻落,唐枫邪笑着,咬牙切齿的在她耳畔低语,话音落定时,他冷笑了声,继续说:“要我离开,你好歹也要问问我儿子吧,我的如花妹妹……” 唐枫的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嘴角牵着邪笑,语气一勾一勾地,十足的诱哄着他怀中的女人。在她忽然抬腿时,抬膝一挡,随即抿着唇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用那邪魅而又深幽地视线,紧密地望着她。 眼神从她的面上缓缓滑过,落到她眉间时,他微微俯身,不同于方才的狂肆,温柔的吻就那么轻飘飘地印在了她的眉心,压着。停顿须臾,他有一种浸透着无奈的声音,仿若叹息的缓声道:“顾繁华,我们和他们赌一把吧!赌程泓慕没有那么残忍,赌上我们的未来,赌上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只有这一次,别判我死刑,也别在重复这样的事情。下一次——我不想脸自己当父亲,都要从别人嘴里得到这个消息,我……真会疯的!” 话音落,他的唇离开了她的眉心,但那灼热却犹如狂风骤雨般的袭击向她,顺延着眉梢眼角,鼻骨唇线,划过脸颊、脖颈、肩窝、锁骨…… 怕再度失去她的唐枫,炽烈如火的蚕食着他深爱的女人,将满腔无法言说的情感,全部加之在这狷狂的吻中,强烈而霸道的侵略城池,将她抵在玄关的柜子上,捏紧她的下巴,将胸膛压迫的更进,更深,令她无法呼吸,甚至无暇思考。 但有那么一瞬,她被他浓如墨色的目光给刺到了,心中掀起一个疯狂的念头,想要再赌一次,哪怕还是那样的疯狂,也不想要输给爱情里的第三者。 这个第三者,不是程泓慕,不是唐枫,而是——命运。 * 谁是爱情里的第三者? 程爱瑜分不清楚,也看不清楚。 但她至少知道,自己不是。又或许印证了那句话——爱情中的第三者,永远不是别人,而是命运。 那她和景煊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程爱瑜仿佛陷入了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谜团中,她颤抖着,伸手环抱着眼前的男人,寻找着助力与依靠的,柔软的攀附在他的身上,像菟丝花似的依附着他,任由他托抱着,无力的陷入他挖的陷阱中,跌入一阵迷茫。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他粗重的喘息声,仍在耳畔回旋着,比大提琴的独奏,更有韵味,魔魅的点燃了她全身每处的肌肤,灼的火热。 缠绵的吻,时不时的划过她敏感的耳垂,舌尖就那么划入了她的耳中。低哑魅惑的声音,带着一股霸道的张力,却又魅惑十足的诱引着她:“你敢不敢承认,你喜欢这样——” “嗯……”尚存一丝理智的程爱瑜的反应,还是那么的细腻敏感,即便在这种时候,也只是一怔,就从他的肩窝抬头,用压抑着情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不要……现在不要……和我说——不要和我说这些……” 她怕,做出更混乱的决定。 陷入温柔的景煊,宠溺的吻着她终于抬起的脸,大掌禁锢着她的后脑勺,逼着她抬起头,深深地稳住她妖艳的唇。在夜色中,他的舌尖纠缠着她的,在甜蜜的唇齿间,尽情起舞。而他也在那一瞬,尝到了她眼泪的苦涩。 她——在哭? 吻住她颤抖的眼帘,景煊轻轻地按下了她的头,命令道:“抱紧我!” 此刻的程爱瑜,最是听话,乖觉的抱着他,任由他的席卷她的领地。 她皱紧了眉头,在无法隐忍的瞬间,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似乎在宣泄着她实在无法憋住的隐忍。却又时不时地,出猫儿般诱人的低鸣,呜呜咽咽的,但足够让景煊感到满足。 静谧的树林中,一片漆黑。 风雨欲来的风,闷热不已。 而在树林深处的角落中,那修长莹白的腿,正夹在男人结实的腰间,在夜色的衬托下,更显妖冶迷人。 风声呼啸,树叶疯舞,暗色中的妖冶也在微微摇摆,泛着玉色的光洁,诱人心魂,勾起内心深处最深最沉却又最膨胀的**。海藻般的长,散乱着,随着摇晃的动作,摇曳着,似乎丝丝缕缕都撩拨在男人的心口。 而最为动人的,该是那张精致幼嫩的脸庞,此刻正深埋在男人的肩窝上,即便看不清神色,却也能够联想得到,阵阵燥热的春潮晕染的粉嫩的脸庞…… 夏天是个很奇特的季节,上一刻还风平浪静,此刻却也暴雨倾盆。 当程爱瑜顶着景煊的衬衫,站在楼道里时,已是一个钟头之后的事儿了。 此刻她手软脚软,却还坚持的挺直了背脊,站在楼道里,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脑海中,却还被树林中的激情引导着,无法平复那难以言喻的心情。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不去想他方才狷狂而又深情的眼神,不去回忆那战栗的快意,不去想他留在她耳边的强硬的言语——“程爱瑜,做我女朋友,把将来交给我……你不亏的!” 亏…… 想到这个字,程爱瑜就脸红。 因为再他俩开战前,她曾玩笑着说:你也不怕肾亏! 结果,她这一句玩笑话,成了燃尽的末端的那节导火索,令他一触即。 他就用这种方法向她证明了,肾亏的那个不是他,而是——她。 “小心点!” 正胡思乱想的程爱瑜,脚下一空,踩错了阶梯,猛地一下子,就往后仰去。而这时,走在她前面的景煊,忽然回头,在她尖叫出声前,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倏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箍住她到现在还酸软的腰肢,低声责怪:“死犟,我要扶着你,你非要自己走,看吧,差点摔着!” “你——放开我!”滑到嘴边的谢谢,顿时收住,变成了低哑的呵斥。 心中不满自己怎么又一次被这男人诱惑了的程爱瑜,紧握着拳头,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骂着自己。同时抵触着他的触碰。似乎他就是那个电源,只要她的手轻轻地搭上去,就会有一阵阵的酥麻,穿过心扉,让她无法抵挡他带来的这种诱惑。 难道真是小时候的那颗蛇果造成的? 天啊,这又不是希腊神话! 又想起了那首歌的旋律,程爱瑜的脑海中,就立刻浮现出那晚,他们在厨房时的种种。她清楚的记得,景煊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中那份求捆着的渴望。 只要她稍微松懈,那份近乎疯狂的渴望,就会冲出牢笼,后果…… 她不知道放开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但她曾经后悔过,所以这次—— “我不会放开你,从今往后,我都不会放开你!” 脑海中的声音,一次课铿锵有力的声音,再度层叠。 程爱瑜转眸看着景煊,滚烫的脸颊并没有因为刚才沾湿的雨水,冷却分毫,似乎身体里中的每一股血液,都在不停地沸腾着。 她张口,想要回去,但这时楼梯口的那扇门却开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随之传来:“煊子,你这是去请人呢,还是去抬菩萨啊!这都一个钟头了猜过来,你可真够行的!” 这声音对程爱瑜来说极为陌生,但她却因为这些年锻炼出的习惯,对与重要的人的声音,她会在第一次听到时,就记住。之后在听到,也能敏锐的察觉出他是谁,并报出他的名字。 而这人不是别个,正是第九师的副师长,景煊的战友傅轩寅。 重新整理了下情绪,程爱瑜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微微扬起了嘴角,朝他颔首。 逆着光立着的傅轩寅,看着楼下这对,总觉得这气氛有点僵,不觉继续调侃,拿景煊开涮:“得得得,知道你小别胜新婚,你就别瞪我了。快带弟妹进来吧,你嫂子刚才还说呢,这饭都做好了,一向很会掐饭点儿的煊子怎么今儿迟了?” 一声弟妹,程爱瑜嘴角的笑微微一僵,很快又抬了起来。 而这时,景煊笑道:“鱼儿这工作没个整点儿的,这一回来就跟她上司汇报工作去了。” 说着,景煊就揽着程爱瑜的要,上了楼梯,进门。 他倒是落落大方,但程爱瑜却有些担心,自己刚才和景煊的那番激情,是否会留下些不该有的痕迹,让别人给看了出来。想着,她不落痕迹的又压了下身上的短裙。 景煊似乎明白她的心情,微微挑眉瞧着她,朝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随即和他介绍道:“来,媳妇儿,先认识下。这油嘴滑舌的小白脸,你见过了,我就不说了,那边那位,是咱嫂子!” “去你的媳妇儿,你在胡扯我真拔你舌头!”押回心中所有不能在此刻表露的情绪,程爱瑜瞪了眼景煊,转身看向笑意盈盈的傅轩寅夫妇,温和一笑,大方得体的向两人问好,并与傅轩寅的夫人,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知道她叫杜佳,就叫她一声“佳姐”。 杜佳眉开眼笑的站在丈夫身侧,拉着程爱瑜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饿了吧,走,我带你先去擦擦这身上的雨水,咱们就开饭。” 说着,她朝丈夫递了个眼色,就拉着程爱瑜往洗手间的方向去。见她们进门,傅轩寅伸手捶了兄弟一拳,淡淡开口,让他先坐着,转身回屋给他拿了条毛巾过来:“擦擦吧,一身是水,别回头病了,你那堆工作可就得我来干了!” 景煊朝他点了点头,脱了上半身的紧身背心,低头擦拭着身上的水迹。还没擦干,傅轩寅就又扔了件便服衣服给他:“可能有点不合适,你先凑合着穿吧!” “谢了,兄弟。” “哼,”见他套上衣服,傅轩寅不以为意的哼了声道:“你小子,老实坦白,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嗯?” “能做什么!” “嘿,还不承认,你当我是没尝过肉味的毛蛋孩子啊!先不说人家小程的反应,就是这一钟头……你说说,她这是汇报什么工作啊,需要汇报一个钟头的!我看啊,就是你小子,急的和饿狼似的——是怕了吧,因为那个苏敏赫!” “他?”慢条斯理的套上t恤,景煊不屑的哼了声,眼底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看向洗手间的放下,低声道:“他就算是情敌,我也不在乎。” “嗯?你倒是信心十足啊!”伸手揉了下弟兄的头,傅轩寅扬了扬下巴,笑的意味深长:“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 “不是我有信心,而是我对她很有信心……至于这喜酒,应该快了吧,不过在那之前,傅师长,先准备好你的红包吧,大份儿的昂!”仰着眉梢,景煊收回视线,转向傅轩寅,随意调侃。 傅轩寅先是一怔,转即笑着摇头:“得,红包少不了你的,只要你别把民政局给拆了就成!”稍稍一顿,他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瞧了眼,缓声道:“估计着两位女士也快出来了,咱们勤快点,摆摆碗筷,准备开饭吧!” 洗手间里,杜佳给正在吹头的程爱瑜,递了套睡衣道:“来,小瑜,把这个换上。有点儿大,你将就着先穿着,总比穿这湿哒哒的衣服要好。” 程爱瑜瞧了眼睡衣,倒也没矫情推脱,道了声谢,就绕道浴帘后换上。 走出来时,杜佳看着她颈间的一抹红印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无声的笑了笑,走近她伸手给她扣上最上头的扣子道:“煊子是个好男人,看得出,她对你很好。只是啊,这些男人当兵当久了,很多感情,无法那么细腻的表现出来,即便是喜欢,说出口也是硬邦邦的,像是军事命令似的。” 程爱瑜微微一愣,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不觉又热了起来。 她抬眸看着杜佳平静如水,温柔清亮的眼波,勒令自己收回心底因为她的那番话,而荡起的涟漪,随即道谢:“谢谢佳姐。”她摸了下领口的扣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言道:“不会啊,副师长人挺好的,看他对佳姐你百依百顺的态度,就能感觉到,即便是硬邦邦的军事命令,对佳姐来说,也是最温柔的情话。” “呵呵,你这妮儿,还真是嘴甜。我家那位,要是听见你这么一说,不定要怎么骄傲呢!” 一顿饭的功夫,程爱瑜身处在这片和谐的氛围中,倒也乐得轻松,心中的那些包袱,也都放了下来。期间,景煊的体贴,可以说是细致入微的,程爱瑜的心也是肉做的,能感觉得到,而她的回应,却只是一声不冷不淡的谢谢,尽己所能的避开他的温柔。 她怕自己沦陷的更深。 但傅轩寅夫妇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们,一口一个,“你家的……”,“你家的……”,叫的程爱瑜别扭极了,倒是景煊,面色如常的任由他们调侃,最后还伸手揽着程爱瑜问:“媳妇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嫁我。你看,你不急别人都急了,要不我明儿就打分报告,申请结婚去——” 不过着话语,却被程爱瑜夹来的鸡翅,给直接堵住了。 傅轩寅夫妇瞧着程爱瑜,又瞧了瞧比吃了一整只鸡的狐狸还乐呵的景煊,相视一笑。而程爱瑜却自动忽略了,刚才自己把自个儿的筷子,戳到景煊口中的过程,闷头吃饭。 饭后,程爱瑜可不好意思坐在外头,和景煊说了句,“我去帮家姐刷碗”,就快步进了厨房。到是傅轩寅瞧着没抓着猫儿的兄弟,伸手拍了下景煊的肩膀,戏谑的说:“嘿嘿嘿……别看了,你嫂子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家妮儿吗!”见景煊收回视线,傅轩寅好笑的盯着他,一脸正色,“景煊,咱两是兄弟了,我才多一句嘴。小程是个好姑娘,你既然想着她,就别辜负了她,早点儿打恋爱报告,等确定了关系,早点结婚吧!这不仅仅是纪律问题,你也要为她考虑考虑……诶,你这性子吧,我是知道的,骨子里就轴,只要一门心思认定的事儿,就没有不达成的理儿。现在看来,你是认定了她,那么,就早点办了吧!别让咱师长,三天两头的为你这事儿操心。” “我有分寸。” 景煊微微颔首,伸手从口袋里摸了包烟,刚想点上,就想起了程爱瑜上次因为他要抽烟而瞪过来的眼神,又把手给放下了。心中却划过一抹无奈——说到轴,程爱瑜的性子和他还真有几分相似,属倔驴的。骨子里是打小养成的野性,轴的厉害,只要是她认定了的事儿,任谁都降不住! 他要把这妮子拿下,还真不知能用攻身,还得攻心! 厨房里,水龙头哗啦啦的流着细腻的水花,程爱瑜拿着盘子,一个个的洗干净,递给身边的杜佳。 杜佳一边擦着盘子,一边观察着程爱瑜。她懂丈夫的心思,安排这顿饭,无非是想看看这对小情侣,而她见了程爱瑜后,也是满心喜欢,觉得这小妮子身上有股劲儿,特别吸引眼球,难怪让景煊那小子惦记了这么多年。 不过这两人之间,似乎跟着一道坎,而这道坎,清楚的人恐怕只有他们自己。 “小瑜,其实今天这顿饭,我和你轩寅是想撮合你跟景煊的。但现在看来,并不需要……”斟酌着话语,杜佳抬眼瞧着上一刻还和她说笑的程爱瑜,见她嘴角的笑容忽然僵了下,但她眼底的神色却格外真实。果然,她的笑是伪装。眯了眯眼睛,杜佳有意无意的继续说:“其实,我家那位,和煊子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煊子刚不如军营没多久。不过,像煊子那么优秀的年轻军官,自然会有很多领导看重,就连上头的,都有不少暗示,想将自己啊女儿,或亲戚家的孩子,嫁给他。但他只说了一句——” 机械的刷着玩的程爱瑜,抬头看向杜佳,嘴角的笑正一点点的聚拢。她将手中的碗递给杜佳,垂眸,像是谈笑似的接了句,“是吗?他说什么?” “他说,我有女朋友。”停了停,杜佳又下了一剂猛药:“他每年夏天,都会休探亲假,去s市。我家那位,有次和他同路出去办事,还想和他同班飞机走呢,结果却现,他登上的是前往s市的国内航班……” 一边聊天一边刷碗,似乎这碗都洗的比以前慢了。 但程爱瑜将最后一个碗递给杜佳后,她帮杜佳剥了橙子,出去时,瞧见景煊的目光都有些古怪了。不过很快就敛起了透露太多的情绪,又陪同在旁坐了会儿,看了看时间才像傅轩寅夫妇此行。 杜佳拿着装着程爱瑜湿透了的衣服的带子,没有递给她,而是转手交给了景煊,朝他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去送送人家!” 见状,傅轩寅将自己忙时住的单身公寓的钥匙,扔给了景煊,朝他扬了扬眉梢,暗中送去意味深长的目光,并出言调侃:“你小子,别一送送的忘了回去。那样的话,我明儿可就直接把小公寓的钥匙找你要回来喽!” 杜佳不合时宜的喷笑了声,转即忍住笑意,轻轻捶了下丈夫,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目送着两人离开。 雨已经停了。 程爱瑜走在景煊身侧,心思却恍然的飘回刚才在厨房的时候。她想到了杜佳的话,想到了自己曾经每年暑假最大的期盼。她以为,这一切都快成为泡影的时候,却得知,这愿望从来都是兑现的,只是以另一种方式而已。 ——“小瑜,佳姐是过来人。看开点,给他一次机会吧!” 机会…… 可以给吗? 若让她在疯狂一次,她还敢吗? 爱吗……她不知道!但这绝对是慈善事业,不能随便的施舍、给予。而这也是她最为矛盾的地方,她明明知道,感情是最没有道理可讲,没有原则可依,没有公式可寻的东西,却还是在它再度出现时,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 其实,在感情方面,她和顾繁华一样。只不过,她做不到顾繁华那样的疯狂,她已经崩溃过一次的理智,让她对待感情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翼翼,让她死死地守着自己的心,不想让任何人再次踏足。 ——爱情这东西,碰不得,却又让人欲罢不能。这大概,也是人们至死都还执着与追求着的,一种原因! 而她,怕了那样的执着…… “到了。” 景煊的声音,让程爱瑜回神。 抬眼看看周围,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了那么远! 程爱瑜瞧着手边的门,这才恍然响起,刚才从楼下经过时,站在公寓门前的警卫员,响亮的喊了声:“嫂子好!” 不过刚才她一直在想心思,竟然就那么浑浑噩噩的点头进来了。 这下,这乌龙怕是更甩不掉了吧! 程爱瑜无声的叹了口气,面上却再度扬起笑容:“嗯啊,我到了。谢谢你送我过来!”她伸手,向他要衣服,同时取出钥匙,边开门,边和他道了声晚安。 而这时,景煊忽然伸手握住了她开门的手,凝视着她转来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落入她清亮的瞳仁中。接着,那冷静富有磁性的声调,缓缓在空中散开。 “程爱瑜,给我个名分就那么难吗?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题外话------ 妞儿们,万更送上,谢谢支持,么么哒~ 求虎摸啊~ d 校园港 恋耽美 078:女人,别逼我动军令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煊的声音,犹如魔魅的网,漫散在空气中,霎时将她笼罩。 程爱瑜微微眯了眯眼睛,凝视着他的眸,思绪却好似剥离了现实,退向无法忘怀的黑暗之中。 阴冷、血腥、痛苦、暗无天日……记忆深处的阴霾,似乎是永远都无法摆脱的梦靥,纠缠着她,令她无法呼吸。尤其是再看见眼前这男人时,她就要花费更大的精力,去压制住记忆里的晦涩。 她——没办法坦然的对他说出,她曾经的噩梦。 尤其,这个噩梦还和他有关! 闭上眼睛,程爱瑜靠在门板上,不落痕迹的深呼吸几次。数秒,她安抚了心绪,缓缓张开了眼睛,用那平静的有些淡漠的目光,看着景煊炙热的深瞳,嘴角又挂起了“标准”的浅笑,眉梢玩味的微微扬起,淡声开口:“名分就那么重要吗?如果很重要,那么——就一天,我们试试!”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景煊的目光微微一滞,下一秒,他半眯着的眼睛倏然睁开,眼底划过一丝危险的含义,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只留下更深的目光,郑重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他想要看透她,就像小时候那样,只要她微微一笑,或是撇撇嘴角,就能才到她的心思。但时间或许真的让他错过了太多,现在的她,让他无法猜测。而那双亦如记忆中一般,清澈明亮的眸子,每当他触及是,就忍不住想要猜测她眼底的深沉,却在不只不觉中,被那清媚撩人的眼波迷惑了。 紧握着程爱瑜的手,微微送了下,景煊微扬的凤眸再度眯起。 “原因!”掀唇,他冷硬的吐出两字。 程爱瑜微微嗔目,笑了笑,摇头不语。而他的目光却紧紧的追随着她,让程爱瑜不得不被迫开口:“没……没有原因,就是想……我想别人都有婚前试爱,我们为什么不能试一试,我们这对狗男女,合不合适按个名分呢?” 巧笑扬眉,程爱瑜仿佛玩笑的解释了句,随后大概因为景煊浓黑如墨的眸子,让她有些胆怯,不自觉的咽着干沫儿,压低声音掉转话题:“很晚了,我明天还要去采访。就这样,晚安!” “慢着!”使劲的往回一拽,景煊将程爱瑜拉入怀中,垂眸凝视着她微微扬起的小脸,目光中微灼,冷声开口:“程爱瑜,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你看着我——回答我!” 他伸手掰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也在逼着她承认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动。 而程爱瑜就是这么个轴的要命的小女人,越是被逼着,她就越不会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在触及他目光的刹那,她的眸子像是被灼了下似的,下意识的闭了起来。不过,她很快就压下了心底翻腾的汹涌情绪,伸手掰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望着他的眸子,一字一顿的说:“看不出来吗?我在逃避的人,是我自己……” 曾经的自己。 话音落,程爱瑜在景煊仲怔的刹那,猛然扬拳,被他挡住的刹那,她的嘴角掀起一弯弧度,膝盖早已抬起,顶上了景煊的小腹。 窒痛。 景煊下意识的松手,伸手按了下小腹。 而就在这个空档,清脆的开锁声传来,伴随着“啪”的摔门声,程爱瑜的身影就消失在这扇门后。 景煊望着那扇门,揉着被她顶疼的小腹,咬了咬牙,低咒:“狠心的小东西!” 门内。 程爱瑜来到这个陌生的单身公寓里,没有开灯,也没往里去,她只是靠着门板,沉重的呼吸着。胸腔里,像是被一团炙热的东西堵住,又疼又痒,就连心脏都跳得厉害。 但她不敢哭出声来,或许说,是因为早就过了肆意放纵的年纪,即便是在夜里,也要将悲伤和眼泪一同隐忍下去。又或许,是因为习惯了这伪装的坚强,即便是在人后,也要尽量将自己伪装的更为完美。 但她真的很累! 很累…… 同一时间,远在意大利的程资炎,正靠坐在办公桌前,喝着助理递来的下午茶,翻着手中的文件。突然看到文件上,那个眼熟的名字,他就立刻想起了妹妹,抬头问立在一旁的助理:“ken,现在小姐那边是什么时候?” 规矩的立在办公桌前的ken,低头看了看表,声音平板的回答:“boss,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小姐那边应该是晚上十点。请问,需不需要和小姐通话?” ken做程资炎的特别助理,已经有十多年了,所以对程资炎的家人多少有些了解,而最为了解的,应该就是那位让程资炎呵护着的程大小姐。 “十点了么?”程资炎边喝着茶,边用指节叩着桌面,不知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了眼ken道:“不必了,等下周回国再去看她吧!” ken不敢忤逆,垂着头答了声时,却用余光扫了眼程资炎,看着他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自觉的心底寒,打了个哆嗦。但他很快就绷直身体站稳,等待着其他的吩咐。 办公室一片寂静,似乎连空气都染上了这份沉寂,流动的稍稍慢了些。不过没多会儿,这沉寂就被突然而来的叩门声,给打断了,没等里头的人说话,那扇门就被大力的踹开。 ken被惊了下。 办公桌前的程资炎却像是压根就没听见一样,丝毫没有被打扰到,继续处理着手头上的公务。倒是从门外闯进来的男人不乐意了,大步流星的朝前走来,气势汹汹。一张红唇微微掀起,但那声音刚刚从喉结滚过,就被程资炎冰冷的声音给压住了。 “牧童尧,下次进门的时候,用手推。”顿了下,程资炎合上手中的文件夹,转手朝上一抬,“ken,拿着这份文件出去,交给陆总监。还有,让清洁部的人,等会上来,给门消毒一遍!去忙吧!” “是。”见怪不怪的ken,面色如常的结果程资炎手中的文件,转头小心翼翼的朝那个脾气火爆的男人看了眼,就赶紧收回了目光,赶紧出门。离开时,还不忘将门掩上。 “来了?”从文件堆里抬头,程资炎转眸看了眼手边的笔记本屏幕,这才将视线调转到,已经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的男人。他眼神淡漠,情绪未见起伏,就连声音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着,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有所牵动。 “哼,你倒还做的住!”男人横了眼程资炎,伸手摸了摸左耳耳垂上那颗璀璨的耳钻,扬手将一个记忆卡丢道程资炎的桌上,稳稳地落在了程资炎的面前,“看看吧,你赶出去的丧家之犬,现在快变疯狗了!” “是吗?那让他好好地疯吧。” 程资炎扫了眼记忆卡,目光又游移到对面的男人脸上,瞧着他那张粉嫩嫩的娃娃脸,不禁又想起了程爱瑜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那小妮子居然一脸玩味的打量着他,问他是不是因为这小子,才死活都不愿意结婚。不过也难怪,牧童尧的这张脸,天生就是个当受的料,只可惜这家伙偏偏不珍惜上帝的偏爱,存着一颗很man的心。令程爱瑜摇头感叹,可惜可惜…… 想着那小丫头摇头晃脑的样子,程资炎伸手拿起了那张记忆卡,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嘴角浮起及浅的笑容,邪魅又阴鸷。 “什么?你怎么能——他疯了,你也疯了不成!”牧童尧扬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程资炎的办公桌上,却因为用力过猛,疼的直咧嘴。但还是不忘严厉批判:“程资炎,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case上花了多少心血,你现在居然想让我拱手相让!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得商量,你不动手我动手!让我让给那老王八,靠,别说是门了,窗户都没有!” “别急,先给他们点甜头,这case早晚还是你的。”程资炎从右手边的文件夹堆里抽出一份,扔给牧童尧:“你看看这个……” “看什么看,再看我的case就没——”打断程资炎的话,牧童尧边抱怨着,边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这看着看着,目光就被吸引住了,不自觉的撑大了眸子,惊喜的豁然站起,饶有兴味的笑道:“有意思!哈哈,阿炎,你小子有一套啊……” 次日清晨。 晨曦微现,当顾繁华从睡梦中醒来,缓缓抬眼,看见的就是身边男人那张无懈可击的睡颜,俊美无暇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若是一个月以前,她或许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可真美好啊! 可现如今,这样悠闲自如的想法,却被担忧取代。她怕,怕赌输了这一局,就会彻底失去这份美好。但她还是动了心,愿意做一次亡命的赌徒,即便赔上一切,也要为了她深爱的人,赌一把! 撑着身子坐起。 顾繁华却因小幅度的挪动,而咧了咧嘴。昨晚上,她被折腾的可够狠的,身上到现在都还是软绵绵的,甚至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每一处都酸疼的厉害,光裸的肌肤与柔滑的丝被微微摩挲,痒痒的触感却又让她想起了昨晚那场不同寻常的欢爱,不觉红了脸。但这一切与此时毫无间隙的拥揽着她的男人比起来,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此刻,沉睡着的唐枫,正揽着顾繁华的腰肢,稳健有力的手臂,用着极为小心的力道,将她圈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小心呵护着,丝毫不会考虑这样会不会让手臂失去知觉。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搭在她的小腹上,似乎在感知着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与他温柔的交流着。 顾繁华满足的掀起唇角,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眼底泛上一层温柔的水光。这张脸,她已经看了太多年了,可为什么,就是看不够呢?如果,就这样让她看一辈子……应该也不会厌倦吧! 不自觉的,顾繁华将自己的手臂,轻轻地从他的怀里抽出,之间沿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细细描绘,一出出的掠过,在他的线条硬朗的下巴上流连,触摸他浅浅的胡茬,在徐徐向下游走,划过他结实漂亮的肩线,寸寸地游移着,却忽然被他抓住了手。 顾繁华被惊的一愣,赶紧缩手。 唐枫扬起邪笑,地将顾繁华重新全入怀中,压着嗓音轻佻的说:“我的小如花,摸都摸了,你还想赖账不成?” “你装睡?!” “不,这叫——守株待兔!”话音落,唐枫擒住顾繁华的腰肢,就那么轻轻地一撑,将搬到身上坐起,勾着邪笑的凑向怀中香软的小女人,轻轻地蹭了蹭,暧昧低语:“你就是我的兔儿,繁华小兔儿……” 军部的家属大院里。 沐浴着晨曦,赶早去军部上班的柳眉,昨晚听说程爱瑜下部队采访的消息后,还兴奋了一下,但转即从父亲口中得知,程爱瑜住在景煊的公寓后,一口闷气差点给她顶的憋过气去。而这股气,并没有因为昨晚砸了不少东西而消减,反倒愈演愈烈。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程爱瑜和景煊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火速燃情,这心里的一团火,就烧的更加旺盛了。 于是,走入军部大院后,柳眉做了个决定——去找她! 她要见程爱瑜,不是像上次那样的弱势,她要扳回一局。 想着,一计上心,她就给熟悉的朋友打了个电话,问他借了一个班的兵,并说好了在训练场等着。可这一向准时的朋友,今儿却莫名其妙的迟到了,而且是迟迟未到。 左等右等都不来,柳眉有些急躁了,赶紧又拿出手机,给朋友去电话。但这手机锁还没解开,只觉一种强烈的疼痛从脑后袭来…… 柳眉的手机落在了地上,人软绵绵的朝后仰去。 这时,一个背影精瘦的军官,伸手拦住了她,朝旁边捡手机的一身迷彩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打了个手势。少年点了点头,回头朝身后的几个人招了招手,就一路小跑的跟上了前头抱着柳眉的军官,离开了训练场。 哦,如果稍稍注意的话会现,那个军官,是个中尉。 …… 清早,程爱瑜从那张从床单枕巾到被套都是军绿色的床上爬起来,听着那响亮的军号声,打着哈欠迷迷瞪瞪的往洗手间的方向去。这一走不要紧,她撞墙了—— “哦……该死!”程爱瑜揉着被撞疼的脑袋,狠狠地捶了下墙壁,揉捏着眉心,这才总算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家,而是在景煊的公寓里。 她昨晚…… 她昨晚哭累了,洗完澡倒床就睡,可她明明记得,她没盖被子啊! 她但是还想着,这被子折的也太四方四正了,如果给他弄开了,她可没办法还原。这回头,万一被他在给嘲笑一番,还不要丢脸丢到家了?所以她就没去掀被子,而是从自己的箱子里,抽了件衣服,随意的盖在身上就睡了。可此时——谁能和她解释下,为什么明明盖在身上的衣服,现在被挂在衣架上,从来没有打开过的杯子,反而被她蹂的不成样子…… 正满腹疑惑,想要弄个究竟时,程爱瑜忽然听见了手机铃声,赶紧回神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苏敏赫冷静的声音。 “爱瑜,你准备好了吗?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就该走了!” 听着那刻板的声音,程爱瑜立刻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心思也随着他的声音收敛起来,立刻回归正轨。她俯身在拉箱里摸找了一番,抽出一叠之前就准备好的文件夹,边翻着边对苏敏赫道:“都准备好了,我们三十分钟后楼下见!” “好,我等你。”顿了下,苏敏赫的声音在程爱瑜刚刚将手机从耳边拉开,还没挂断时,又那么轻飘飘的划过:“爱瑜,要不要我上去帮你拿工具?” “唔……”程爱瑜偏头看了眼脚边银亮亮的三个大箱子,眉头微微皱了下,似乎在纠结着什么,但很快就用一种轻松的口吻道:“不用了,苏总。今儿的采访,我带一台单反就成,那些镜头今儿恐怕用不到!” “嗯好,听你的决定。” 这次是真的挂断了电话,程爱瑜却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这样的苏敏赫,让她很不自在,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从未和苏敏赫有过这样近的接触的缘故,她想…… 十五分钟后,洗漱换衣完毕的程爱瑜,正站在床前,看着那床怎么折都折不出豆腐块形状的床铺,很是头疼。 最终,干脆和平时一样,铺开放好,算是完工了,挥挥衣袖,检查了遍自己的包,拎起相对其他两个而言最轻的工具箱,拧开房门。 “hi!” “……”轻松的招呼声,让程爱瑜一时间无法应答,她微抿的唇瓣僵了下,才缓缓掀起,同从对面房间中走出的男人打了个招呼:“hi,你——好早!” 这声好早划过唇边时,程爱瑜觉得,自己有点冒傻气儿了。他们早上应该有早操吧,而且这个点……也不算早了!于是,她赶紧改口,“你这是要去上班?” 景煊瞧着她面上生动的变化,不自觉的温柔的眼底,微微颔首:“嗯,刚刚和傅轩寅在训练场上过招,弄得一身汗,回来洗了个澡。现在,准备去上班。” 他这是……是在和她解释,他每天早上的行程安排? 程爱瑜不自觉的扬了扬眉梢,低声回应:“哦。那你忙吧!” 景煊瞧着她的小模样,又扬起了少见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顶,“师里很重视你们的这次采访,让我跟着去。”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脚上,看着她那双少说也得有七寸的高跟鞋,略微皱了下眉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去换双鞋,你要穿着这个下去采访,回来的时候,脚就不是你的了!” 他在关心她? 程爱瑜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鞋子,猛地又想到了他之前的那句,他要跟着去,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立在门前不知该往前走,还是该往后退。 十分郁卒。 “快去换鞋子,你们不是等下就要出了吗!看看,还有五分钟。”他抬腕,将手表递到她面前。 程爱瑜看着那转动的时针,这才稳住了心神,暗自苦笑,想着这也是他们上面安排的,她现在总不能求他违反军令不要去。既然已成定局,那她也只有走这一遭了…… 强撑着笑容,程爱瑜朝他投去一瞥及浅的目光,用职业化的口吻说:“多谢景首长的提醒,我这就去换鞋子。” 景煊却在这时伸手拦住了她,俯身凑近她,“小鱼,你记不记得,你昨晚说过什么?” “什么?”程爱瑜警惕的抬眼,望进他那犹如一片浩瀚海洋的深不见底的眸子中。 忽然,一个想法闯入脑海中,昨天给她盖被子的,不会是这个男人吧,那他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比如——她的眼泪。 “你说是什么?”他反问。 程爱瑜无辜的摇头,故作轻松的说:“我昨儿说的话太多了,我哪知道你说的是那个!” “好,我提醒你一句。试一试……你说,我们试一试……” 纯良的笑容,格外扎眼,尤其陪衬着这张俊美无俦对了脸,简直会迷晕人。但程爱瑜还是压住了内心的激动,微微抿嘴,俏俏地笑着开口:“是啊,我是说过,不过我们都要工作。还怎么试呢?我看,不如就把这但玩笑话吧。你说呢,景首长?” “你可以开玩笑,但我却当真了。小鱼,我会告诉你,咱们要怎么试!”景煊微扬俊美,抬手扳住她尖俏的下巴,扔下句“别逼我动军令”,就深深地吻了下去,温柔霸道,却又极致缠绵。 …… 但程爱瑜再度坐上军用越野时,脚上的鞋子已经换成了很少穿的平跟鞋,比高跟鞋着实舒服了不少。不过她的心情,却好似还停留在刚才的那个瞬间,想到时,不觉下意识的抿了抿还有些肿胀的唇。 轻轻一压,“嘶——”,这男人下嘴可真够狠的。 什么早安吻,分明就是在咬她! 驾驶座上的警卫员小孙,从后视镜偷偷的瞧着车后座的程爱瑜,又转眸用余光看了眼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景煊,心里暗自偷着乐。好嘛,看来是有戏儿了!不过,也真难为景首长,为了这几天能和程记者相处,已经连着赶了几个通宵的工作了。不仅如此,他还特地向上头申请了这次的工作视察,这才名正言顺的陪同程记者前往英雄团。否则,就这样的视察工作,那里用得着他这人物?想着,小孙不觉在心里叹了口气,暗自为首长祈祷了一番,希望首长所做能有所回报吧! 不是有句话叫——好事多磨吗! 早上九点,正是上班的时候。 川流不息的车辆,在公路上行驶着。 此时,站在le集团,销售总监办公室的李暐一,正靠着落地窗,低头俯瞰着楼下的车辆,手中却拿着一份标书,陷入回忆。 那晚,他最后还是沉沦在了罗皑皑勾引男人的技术上,没有舍得放开她。而男性的尊严,最终也因为这家公司开出的巨大利益,而被他丢弃了。 事实上,罗皑皑是对的,他们才是一样的人。从最底层一步一步往上爬,不论要抛弃什么,都会还不犹豫的丢开,只为了换去更多的利益,让自己过的更舒适,更贴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而已。 他不再计较罗皑皑和le集团的那个老头子的肮脏关系,反正他们俩睡过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而罗皑皑也保证过,不会再有第二次。他也就在罗皑皑软语的哀求,顺着这个台阶下来,来到了这家与帝皇集团敌对已久的公司,做了他们的销售总监。而他手上的这份标书,则是他在利用以前的秘书,从帝皇得到的底线数据。只要有了这个,这次竞标,就将会成为他进入le来的第一件功绩! 不论这方法是否足够卑鄙,他就是要爬上去,他就是要压倒帝皇,压倒那个目空一切的程资炎,报复他,报复程家,更是在报复——程爱瑜! 正想着,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抽回思绪,李暐一抄着口袋走过去,低头看着来电显示,将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皑皑。有什么事儿吗?” 他坐下,找了个舒服的只是,听着电话那头的温柔软语。 “暐一,你到公司了吗?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在工作。”罗皑皑的关心,让李暐一心都软了。不禁另一个念头冒出心口,也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想着的问题。若是程爱瑜能够像这样对他,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至少……他不会想要报复她的。 “哦,那就好!我啊,就是想你了,想问问你,你在干什么。” 罗皑皑轻轻地笑了笑,接着又巧妙的转移话题,和李暐一温声轻语的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而挂断电话后的她,就像个恋家的小女人,脸儿红彤彤的,捧着颊边不知在想着什么。 坐在她办公桌对面的女子,好奇的敲了她一下,八卦道:“唉,小罗,你这是新婚还是热恋啊,哎呦……亲密的不得了,听得我哦,胃里都直冒热气儿!我要是你男人,都该幸福死了!” “方姐,你又取笑我。”罗皑皑腼腆一笑,赶紧低头整理手上的稿子。 刚好这时,主编助理过来,通知她道:“罗编辑,舒主编请您去一趟办公室。” “好,就来!”罗皑皑立刻收敛笑容,收拾好稿子,就跟着助理离开了座位。 而刚才还和她寒暄的同事,则与身边的人,八卦了起来。内容无非是围绕着,罗皑皑这个直接空降来的编辑。原本,这空降个小编辑,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这让她空降来的人,是他们报社新聘请的主编,海外归国,人又漂亮,办事能力暂时没看出来,不过一个报社的男人都被她那一身骚包行头和一肩金光闪闪的名头,给勾的都没了魂,一个个的都在猜测着,这个主编是哪家的名媛。而这名媛主编刚空降不久,接着又把罗皑皑给拉了进来,众人无不在这个时候,擦亮了眼睛,尽己所能的巴结着罗皑皑,尤其是各位男同胞们! 踩着高跟鞋,罗皑皑一扫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可怜样儿,踏入了装修豪华的办公室,看着流线型的办公桌后,优雅的喝着咖啡的女人,微微怔了下,旋即回神,走近她跟前。 “舒主编,您找我!” “嗯,坐吧!”舒晚微微勾唇,将手边的另一只咖啡杯推向了她,“先喝点东西,我们再谈你准备的头版新闻。我看过了,很有意思,但我觉得侧重点,不应该放在程记者的身上,而该放在那几个男人身上,尤其是——苏敏赫。你懂吗?还有,以后在没外人的地方,叫我舒晚,或是wendy。” ------题外话------ 勾搭妹纸们~谢谢美妞们的支持~来,虎摸下~ 还有,女生节快乐哦~ d 校园港 恋耽美 079:男人间的战火,一触即发(景、苏)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罗皑皑和舒晚认识,是在昨天。 她的头条新闻被上头人给卖了,她所做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就连那家出双倍价雇用她的环球新闻集团的头号敌对,也抛弃了她,毫不留情的将她扫地出门。而就在她失魂落魄的不知前路该往那儿走时,舒晚犹如从天而降的神,朝她伸出了手。 但她也不是个笨蛋,知道没有谁可以平白无故的对自己好。而舒晚也在其中之列,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朝自己伸手,应该也是看上她手中的什么信息,或者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吧! 说白了,就叫——利用。 想到这儿,罗皑皑反倒更坦然了。她客气的朝舒晚笑了笑,抿了口咖啡抬头称赞:“舒晚,你的咖啡煮的恰到好处,味道香醇浓厚,口感也非常的好,苦中带点儿涩意,就像……现在的我。” 苦中带涩的有何指示她? 舒晚浅笑不语,状似悠闲的喝着咖啡,目光却转向了桌上的那份稿子,不自知的眯起了眼睛,眼底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深意,夹杂着难以察觉的锐利锋芒。不过这些年的生活,让她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那份从不外露的锋芒,早已被她藏在了任何人甚至连她自己都看不见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埋着。 喝完了咖啡,舒晚抬头看向罗皑皑,面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并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份稿件,将自己认为可以修改的地方,全部标注出来,与罗皑皑商讨了一番。两人很快达成了一直目的,甚至罗皑皑因为这样报道出去更加有买点,还在心里暗暗叫好了一番。 “皑皑,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当然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们继续讨论。”翻到文件夹的最后一页,舒晚抬头看向罗皑皑,淡淡的说着。 罗皑皑连忙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异议。接着还大肆地称赞舒晚,且不忘将舒晚与程爱瑜进行比较,并不满的贬低了程爱瑜一通。又聊了会儿后,她的话锋忽然一转,问道:“舒晚,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舒晚没有异议的挑眉,“你说。”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罗皑皑的问题,让舒晚愣了下,她半天没有开口,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文稿,目光落在照片中,程爱瑜那张笑容浅淡的脸上,嘴角挑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好似自言自语的说:“我想……给某人一个惊喜啊……” 离开了办公室的罗皑皑,一直没有搞明白,舒晚这回答的意思。而办公室里的舒晚,则像是被石膏凝固住了一般,保持着还算端正的坐姿,手中捏着程爱瑜的照片,怔怔地看着,看得入神。 好一会儿,她似乎才回过神来,忽然抬手,抚摸照片中程爱瑜身侧的人影,低笑着呢喃:“八年了……我终于回来了!再等等好吗?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很快……” s市,程家老宅里。 端坐在客厅沙上,喝着茶看着报纸的程老爷子,忽然听见楼上妻子的声音,这才摘下金丝边的眼睛,转身抬头朝楼梯口看去。 “老程,苏大哥给你来电话了!”程老夫人缓步走下阶梯,将手机递给丈夫。 程老拿着眼睛,又带了回去,抬头看着妻子手中的电话,眯了眯眼睛,疑惑的扬起眉梢:“苏冷明?” 程老夫人将电话递到程老手中,并弯身拿过他手中的报纸,在他身侧坐下,就低头去看报纸,似乎对他们男人间的事儿一点也不感兴趣。程老见了慧心一笑,将电话靠近耳边,往妻子身旁坐了坐,就用那一如既往温和冷静的语调开腔:“冷明啊,您今儿到有空,没找人搓麻将牌,到给我打起电话来了!” 听筒中传来一阵低笑,接着是苏老那不急不慢的声调:“程老弟,你就别拿我那点儿爱好说事儿了。老头子我,可没你那么幸运,还有弟妹在旁陪着。我啊,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打打麻将,找老友叙叙旧,不久这么一点乐子了吗……” 苏家老爷子,苏冷明今儿这通电话来的突然,但程老对大儿子最近的活动,也早已了然于心,不过没有出面干扰而已。所以,对苏冷明的这通电话,他并没感到有多少意外,倒是苏冷明没有提起两孩子的事儿,让他有些意外了。不过,咱程老爷子和人打了一辈子的交情,又怎么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呢?见苏冷明不提,他干脆也就装糊涂,权当是和老友叙旧,拉拉杂杂的说了快一个多钟头了,而苏冷明那老哥们不知道是太久没人叙旧,还是怎么地,一打开话匣子,竟然也关不住了,就顺着话题狂侃。 两人时不时的肆意大笑,回忆着曾经飞扬的青春,好不愉快。 但苏冷明再怎么侃,最后还是没有忘记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话锋一转,就转到了正题上。 “家贺,你家老三家的那个小丫头,还没结婚吧!” 程老一听这话,不觉转眸看向抬头朝他看来的妻子,微微扬了下眉梢,随即开口:“没呢,孩子们的事儿,我一向都是反手让他们自己解决的。那妮子现在醉心工作,别说结婚了,男朋友都还没谈一个呢!” “呵呵,那敢情好,和我家幺孙一样。说来也巧,这两孩子还在一起工作,我瞧着爱瑜那丫头我也喜欢,就想问问你的意见……要不哪天让我家赫儿,去你那儿登门拜访一趟,你也瞧瞧?”苏老也不和老朋友打马虎眼,干脆直接将话挑明了。 程老听了,倒也没反对:“赫儿?嗯……那小子我记得,是你家老大家的吧!那小子小时候就有个性,长大了更是了不得了,听说接管了你家老大的事业,几年之内就扩展了版图,是个不可多得的孩子。苏老哥,你这福气在后头呢!” 程老印象中的苏敏赫,不同于别的男孩子,他总是很安静,不太喜欢和同龄人接触,有点儿孤僻,打小就独来独往的。但他记得那个孩子的眼神,清亮而又坚定。而在那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他就和那孩子的父亲说过,这孩子要好好栽培,将来必有作为! 想不到,他也一语成谶了。 “呵呵,他那点本事算什么,倒是你家资炎,那才真正是个商业奇才。要我说,敏赫那小子还是太年轻了,如果以后有机会,你让你家资炎,多教教他!”听着程老话里没有反对的意见,苏老的心情大好,但转念一想,这老狐狸也没答应啊?便赶紧改口,试探地说:“程老弟,我的意思是让这两孩子先多接触接触,至于这联姻的事儿……凭着咱们俩家的交情,这联不联姻的,也就别提了。若是两孩子有缘分呢,就在一起,若是没缘分呢,咱们也别强求。毕竟这关乎俩孩子的幸福,你说……是吧!” 苏冷明的意思很清楚,不强求,但要撮合。那么着若是撮合成了,结缘了,也就等于联姻了,谁都心知肚明,根本不用摆在明面儿上大肆宣传。这也符合程老的意思,不喜欢在儿女的感情问题上,加上这种模糊的枷锁。 而程老自然明白苏冷明的意思,却也心照不宣的含糊过去,与妻子交换了个眼神道:“嗯,苏老哥,这事儿我家程谦和我提过。我不是没表态,只是觉得妮儿还小,在放任她几年吧!你家那小子,也是正在事业的高峰期,我们也都老了,这事儿就别瞎搀和了,让他们自己琢磨着办吧!”顿了下,程老又压低声音补了句,“该给的助力,我们也都给了。老哥你不是还花了心思,把这俩孩子,单独送到部队去做个项目吗?就让他们这样先处着吧,咱们要在后头给太多压力,恐怕他们才真的会反感!” 他太了解自家的那个小孙女了,若是和她说,让她和谁联姻,她指不定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来跑路! 苏老听了这话,暗暗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 接着又笑着打了马虎眼过去,都这圈儿的和程老打太极,试图从程老身上找到一个突破点。但这老头做外交这一行,做了一辈子,早练的滑的跟泥鳅似的,那打太极的本事比他可强多了,愣是说了半钟头都没找到突破口,气的苏老都快想骂人了。但苏冷明可不想被程家贺这老东西算计到,琢磨着摸了摸下巴,干脆把话题转了,试探的缓声问道:“老程,景老爷子家的孙子,景煊,你认识吧!” “嗯?那小子怎么了!入了你的眼?” 苏冷明一听这话,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他低头看着面前的那叠资料,嘴角掀起一丝弧度,立马来了兴致的缓声笑道:“这小子也算是年轻有为,敢闯敢拼的干出来一番事业,还没靠他家里人半分。我——很欣赏!正在琢磨着,要是我家有个够年纪的小妮子,一定给他弄来当乘龙快婿!” 这的确是个好想法……如果忽略他家唯一几个没有嫁的女孩子,只有五六岁的话。 “哈哈哈哈——”程老温雅的朗笑一阵,损了老朋友几句,就又和老友说,和顾家人有约,这个点儿该出了,与苏冷明道别。 苏冷明却在挂断电话前,轻松而又淡然的问了句:“程老弟,我听说景煊上次在你的寿宴上,向你表明了心迹,你……”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哥啊……咱们该休息喽,这些事儿,就别操心啦……”又寒暄了几句,程老就挂断了电话,但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笑意,映衬着眼底的沧桑,更显意味深长。 同一时间,被程、苏两家老爷子议论的一行人,刚刚抵达英雄团的团部。 相比昨儿的冷落,今天英雄团的秦团长,居然出来亲自接待他们,一改往日里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古怪脾气,热情的简直让程爱瑜有点受不了。陪同前来的景煊转眸朝程爱瑜递了个眼色,眼底划过一抹激赞,在她和秦团长寒暄一番后,瞅了个空儿,微微弯身在程爱瑜耳边低声说:“不愧是我媳妇儿……” 媳妇儿……媳妇儿…… 不知为什么,这让她尴尬的词,从他口中唤出,却叫她的心思,微微掀起了一丝旖旎。她抬头,掩去心底的慌张,朝他看去,却见自己的影子投影在他清亮的眼中,甚为清晰。而他眼底那抹沉溺在霸道中的温柔,几乎将她溺毙,嘴角突然掀起的微笑更是让她无法移开视线。紧跟着,那微微疲倦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他喉结轻轻滚动的刹那,缓缓划出唇齿间,性感而又迷人,却令她恍然回神。 ——“媳妇儿,我想这样叫你,一辈子!” “爱瑜,你来一下!”这时,被人群包围着的苏敏赫,朝她招手。 正处于尴尬与震惊之间的程爱瑜,朝景煊胡乱点了点头,就转身走近人群。耳边是董政委等干部,对苏敏赫的赞赏,但不论是出于对苏敏赫的社会地位,还是耳目聪明的知道了他是苏家幺孙的缘故。程爱瑜对这样的苏敏赫,都稍有改观。她看着他与众人侃侃而谈,认真聆听众人的话,并适时作出各种专业的回答,思虑清晰,且具有逻辑性,语调不疾不徐,从容不迫间,更多的是一份自信与矜持。 原来,这个总是一副“老子不爽你”的,惜字如金的男人,也有这样光的一面。那么看来,他那天突然反常的对自己说的话,也不算多了。程爱瑜微微一笑,朝对他称赞着自己的董政委摇了摇头:“董政委,您这话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苏总麾下的一个小小记者,不足为到的。” 董政委笑着朝程爱瑜投来注视的目光,眯了眯眼睛:“小程,这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太自谦了……” 意味深长的目光在程爱瑜与苏敏赫面上来回流连,而这时,景煊走了过来,微微抬手做了个手势,这阵骚动就立刻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也都移向了他。 或许是肩上扛着的上下级关系作祟,或许是受景煊本身不怒自威的气场影响,众人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就连一向对年轻军官不感冒的秦团长,都随着景煊威严的沉默而噤声。景煊身姿笔挺的立在程爱瑜的身后,面上的表情很是平淡,但无形之中却又一种极具张力的气势,仿佛君临天下的霸气,从骨子里透出那份傲然,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 他开口,语调不急不缓,从容淡定。 “秦团,时间不早了,还是让他们先下去采访吧。太晚的话,这来回路上的也不方便。”语音稍稍一滞,他接着又说:“只是个简单采访,不用跟太多人去。贺首长让我过来视察时,顺便陪同,我看今天的路线就跟着我的安排走吧!” “哈哈,贺首长有心了,安排你小子过来,我也放心。只不过,你今儿要去的那边,怕是不容易过去,前几天路上出了点儿事,尚未疏通,只能步行过去。”秦团长收敛笑容,眼神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瘦削的程爱瑜,心里有些犯嘀咕,却还是直言道:“若都是大男人,走几步路也就算了,可小程他……” “爱瑜,不如今天的采访,让我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听着秦团长的犹豫,苏敏赫适时开口。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程爱瑜和景煊有所接触,尤其看到两人眼神相处时的那份复杂,他就更确定了心中的那份恍惚。那,是一种危机感,凭借直觉对景煊的存在有些抵触。 “让她去吧!苏总,我认识这妮儿多少年了,你要是在这时候,小瞧了她,你就真的看扁她了。”景煊抢在程爱瑜之前,缓声开口,声音沉着自如,带着份不容置疑的自信,让人下意识的觉得,这男人对她是多么的了解。而不等众人多想,景煊瞧着朝他投来目光的人儿,刃薄的唇瓣微微一翘,似笑非笑的开口说:“大不了,你走不动了,我背着你走!” 就像,小时候一样…… 十多分钟之后,在景煊一行与秦团长的陪同下,程爱瑜和苏敏赫踏上了前往所为的尖刀连的路途。一路上,程爱瑜客客气气的和秦团长说着话,尽量无视着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在苏敏赫与景煊之间,察觉到的异样。别看这两人表面上冷冰冰的,好似谁也不想搭理谁,但这暗地里,怎么就觉得这两人似乎在较劲呢?这种感觉,从在师部上车时,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连言谈之间,都满散着一种火药味,浓重极了。 而看起来应该是粗神经的秦团长,却也看出了景煊与苏敏赫之间的一样,不自觉的转眸瞧了眼正举着单反,朝远处拍照的程爱瑜,眼中泛起一点明了,旋即将话锋陡转,再度开口:“小程,这么说,你和煊子是小?那你知不知道,这小子一直挂在嘴边的女朋友,到底是谁啊!” 闻声,程爱瑜拿着单反的手指微微一颤,随即紧扣并放下,转眸温和的看向秦团长,淡笑开口:“是吗?我也不知道呢,要不秦团长给形容一下?” …… 正午时分,当柳眉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一间简陋的瓦房。仔细一瞧,她才现,这里是个被废弃了的工厂厂房。四周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似乎轻轻咳嗽一下,都能掀起一鼻子的灰味儿,难受极了。 “你醒了。” 突然而来的声音,令柳眉心头一震。 她大感讶异的回头,看见的是父亲所在团部的兵,长相平平,却很有男人味,让人过目难忘。就连眼界极高的柳眉,都在不经意间,记住了他——曹正。 “你——是你把我带来的!我这是在哪儿?”柳眉扬声质问,之余不忘伸手摸摸自己,确定衣衫都还是原封不动的整齐,这才松了口气。 但这看在曹正的眼里,却极为不屑,甚至带着些鄙夷。若不是因为老连长的缘故,他才懒得搭理这女人,更不会做这事儿!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曹正猛吸了口烟屁股,随即将烟头扔在地上,碾了一脚,淡淡地抬眼朝柳眉瞧了眼儿,冷淡的开口:“是老连长让我带你过来的,你安心在这呆着,等晚上我会送你去火车站。你要不信,尽管给老连长拨个电话,给——” 曹正从兜里摸出手机,递给斜眼打量他的柳眉,见她接过,就没回到门口,闷头点烟,两眼皮都懒得对她抬一下。 如此**裸的忽视,让自视甚高的柳眉,不自觉的瞪圆了眼睛。但转眼看着手中那个旧的要命的手机,她嫌弃的看了眼,转头扭向曹正蹲着的方向,语气极冲的开口:“喂,我爸为什么让你把我给绑来!” 曹正不屑的哼了声,冷眼瞥向柳眉,语调依旧冷静的回答她:“柳副团长,你的军衔是比我高,但我并不怕你,绑你来也是上头的命令,所以请收起你不可一世的语气和我说话。”顿了下,曹正收回视线,吞吐着眼圈,淡淡的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自己应该清楚。不过……我真是没想到,老连长那么和善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真老连长蒙羞!” 曹正口中的老连长,就是柳眉的父亲,柳振国。在曹正还是个兵蛋子的时候,柳振国是他当时的连长,现如今,当年的老连长成了团里的后勤部主任,算起来与柳眉还是平级的。 这大概也是柳眉一直看不起老连长的缘故吧! “曹正,别忘了我也是你的上级!有你这样和上级说话的吗!”柳眉使劲的捏着手中那个老爷机,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它捏碎了。估计是把这东西当作了“忤逆犯上”的曹正,气得恨不得掐死他解恨。 “我是在执行公务,柳副团长。”曹正无畏的迎上柳眉的眼神,眼底还是一片冰冷,面上却极为严肃。 柳眉懒得理他,摆弄着手里拿个破手机,好半天才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张口就是一声质问:“爸,你为什么要让人绑我,你知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让你离他远点!”带着些许无奈的粗哑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很是洪亮,震得柳眉心头一颤,却还是没有觉醒,反倒更为嚣张的反吼回去。 “凭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喜欢什么,难道不能自己争取吗!你忘了,大伯把我弄回来,不就是为了——” “你给我闭嘴!老老实实的更曹正带一块,等会儿我就派车去接你们,直接送你去火车站。我从上头给你争取来一个外出公干的机会,你给我老实点,别在惹麻烦!你大伯不是万能的,那家人,我们柳家惹不起!”柳父再次打断了女儿的话,丝毫不留商量余地的下达命令。 说起来,这也是他疼爱女儿的方式,不同于没有孩子的大哥,对这个孩子的溺爱,他对女儿的疼爱,是保护她不受伤害,不走邪门歪道。 “哼,畏首畏尾,我柳眉光明正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了?再说,那家人,我们怎么惹不起了,我大伯说了,这次绝对站在我这边。爸,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闲事!”自己没本事就算了,还想让她也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吗!柳眉不服气的想着,但碍于父亲的颜面,她并没有把话说明白。 而这父女俩,几乎没有一天好言语的。 这不,一通电话打这里开始,吵了起来,最后以柳眉摔电话而告终。 全程曹正都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对这个娇骄的女人,更是烦厌不堪。见她摔了自己的手机,曹正倒也没说什么,走过去伸手捡起来,又重新将电池上回去,装到兜里,就有回到了门口守着。柳眉四周打探了一圈,就开始想法子逃出去,却听曹正道:“别说我在,你跑不出去,就算你能跑出去,也绝对跑步回军部,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哼!”柳眉没好气的哼了声,烦躁的在这满是灰尘的废弃厂房中,来回走着。开始,她还想着,要不牺牲一下色相,色诱一下曹正,让他放了自己,以后在修理他。但见他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的样子,柳眉就知道没戏,于是只能等着。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大概是挂了父亲电话,半个钟头的样子,就有人在外头按响了车喇叭。曹正出去看了下,和外头的人说了几句什么,这就扯着柳眉的胳膊,上了车。而这时的柳眉,大概的已经猜到了自己身在何处,且不说外头的景物,就是挂断电话后,车子到达的时间,也能让她估算出从团部过来的路程距离。 而上了车后,柳眉又开始琢磨着怎么跑路。想这路上,她既不能跳车,又不能接尿遁逃脱,那只有最后一个方法,等到了车站再逃。于是,她干脆养精蓄锐,闭着眼睛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忽然觉得有只手,在自己胸前摩挲着。 柳眉倏然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以为是曹正这个不要脸的货,装着正直暗地里对她下手,一记重拳就直接挥了出去。不过这一拳,在快要打上眼前人时,猛然收住。她看着眼前那个陌生的脸,眼底燃起一丝怒意,但转即迅速收敛了目光,下意识的按住了那个人还没来及抽回的手,朝他抛了个媚眼。 摸她的,是个家里底子厚实的兵蛋子,一直以来,都得会这个新到任的副团长,怀着一份别样的心思,今儿巧了,被派来接她。而曹副连长,见她睡着了,皱着眉头不愿碰她,这美差才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本想意淫一把,但没想到,却被醒来的她,抓了个正着,不觉惊慌失措。但想要抽手时,却被忽然捉住,而她还对自己抛眉眼,这让他差点飘飘然了! 可转念一想,却又有些惊慌,怎么都想不通,这位平日里冷冰冰的副团长,今儿是那根弦搭错了。但就在他想七想八的时候,糯软的女声轻飘飘的钻入耳际:“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 十分钟后,柳眉从洗手间的窗户上跳了下去,坐上计程车,直接赶往英雄团。至于她怎么逃出来的,全要拜那个色胆包天的兵蛋子所赐,才让她有了这样的好机会。 至于那个交易……等曹正闯入女洗手间,瞧见那个兵蛋子,被用武装带,五花大绑在隔间里,大概会更有意思吧! 程爱瑜穿着高跟鞋去登山,都没有今天这么累过,先是走路走的两腿软,后是把刀尖连转一圈,拍照取景。在之后则和在营部开会,没能前来的营长电话沟通了一番,了解情况……这么马不停蹄的到了中午,她已经累得快脱离了,竟然吃着吃着饭,就到头睡着了。睡着的时候,手上还握着筷子,人则倒在了身边景煊的手臂上。 但她在睡着前,心里就一个想法——他姥姥的景煊,绝对是故意选了这个地方视察,以至于他们必须步行过来! “看来小程记者是累了,煊子,别光看着了,抱去让她休息休息吧!”秦团长要笑不笑的瞧着嘴角还挂着一颗米粒的程爱瑜,不忍吵醒她的压低声音,问身边陪同着的尖刀连的连长:“你们这儿,那间会议室今天空着?” 尖刀连的连长,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他却将今天这一上午的种种,看在眼里。这次下来的这位记者,倒不像是个应付差事来点卯的,踩点取景,访问纳谏,样样都做得极为认真。眼下瞧她倦怠的模样,他的眼神也不觉柔软了些,像是看见了自家的女儿似的,不经意的笑意浮上眼底。稍稍想了下,就对景煊道:“二号会议室还空着,景首长,不如让辉子送小程同志过去吧!” 对与该连长好心的建议,景煊没有同意,而是看了眼被连长点名的那个排长,微微扬了扬下巴:“让他送我们过去吧!” 陪坐在一旁的指导员,看出了端倪,赶紧道:“辉子还不快带路,令景首长过去!”顿了下,他的目光横扫向想要站起的苏敏赫,开口用下午采访的安排,绊住了他。 秦团长也是从年轻时候走过来的人。虽然不是什么情场浪子,但好歹也有过这样的感情经历,开始的时候有点懵,但见被绊住的苏敏赫的眼神,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压着嗓子咳了声,也跟上了话题,将苏敏赫彻底绊住。 午饭后,谈完事情的苏敏赫,终于甩开了这票明显故意拖延时间的人的围堵,找了个人带路去了程爱瑜休息的地方。 彼端,原本做在程爱瑜休息的沙边上,闭目养神的景煊,被小孙给请了出去,说是上头来了电话,有新的指示,让他去听。 而就在景煊出门时,苏敏赫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两人毫不畏惧的迎上对方的目光,视线相交,错开,再擦肩而过…… 会议室的小沙里,程爱瑜安静的躺在上头,蜷缩着身体,像只温顺的小猫咪,将平日里的利爪全部收敛,温静而又美好。只是她身上盖着的那件军装,刺痛了苏敏赫的眸子,他很想将它拿开,但最终顾及到程爱瑜的好梦,没有下手。 他只是在她身边坐下,静静地凝视着她。 好一会儿,他忽然伸手,掠过她鼻端的汗珠,扫开她额前的碎。指尖触碰那柔软的脸颊,却好似着了魔一般,让他不忍离开这温软滑腻的肌肤。 他一直很想这样摸摸她,感受着她的真实,就像那天景煊触碰她时一样。只是他似乎没有资格,那么肆无忌惮。 想到这,苏敏赫忽然收回指尖,拳头微微紧握住。好一会儿再缓缓松开,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面颊,沿着她颊边的流线,就那么小心翼翼的拂过。 睡梦中的程爱瑜极不安稳,总觉得又道灼热的视线,在灼烧着她的神经。她想睁开眼睛,却因为疲倦,那眼皮就像黏在一起是的,怎么都睁不开,但那微凉的指尖,划过脸颊的穿,却让她的耳根不自觉的烫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想着,是谁那么胆大包天,连她的脸蛋也敢摸!想被剁手是吧! 她不耐烦的伸手,挥了挥手,像赶蚊子似的,把那挠的她耳根烫,脸颊痒痒的手给扫开,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瞧着她毫无戒备的睡颜,苏敏赫不知为什么,心底竟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而这种温暖,渐渐上升为一种渴求,他想亲一亲这张纯真的睡脸。 凝视着她粉嫩的唇,心底的那种渴求似乎再被无限放大着,让他一点一点的受到意识的牵引,微微俯下了身去。 就在他的渴望快要达成时,强大的理智将他从那一瞬的失控中扯了回来。 “爱瑜。” 苏敏赫唤她。就像每次见到她一样,用他冷沉的语调唤她。又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教学主任的引荐下,认识了这个算是“小师妹”的女生。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轻轻地,又很郑重的叫了她一声。当时她对他的认识,只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微微一点头,就那么随意的笑着朝他伸手,叫了声“苏学长”。之后……那次见面似乎没有了之后,甚至在余下的时间里,他们都在分别和各自的导师讨论着论文,并没再多说一句话。直到后来,她来到了他的公司应聘。他作为面试官,看着她的简历,又是这样唤了她的名字,而她的回答则是职业化的从容,“我是”。 对,就是她,让他从一开始就被这张面孔吸引,到之后越了解九月移不开视线的女人! “爱瑜。” 听到他再次叫自己的名字,从睡梦中彻底清醒的程爱瑜,下意识的想要睁开眼睛,但理智却压住了那个想法。她闭着眼睛继续装睡,心中却警铃大作,警惕的戒备着。 而这时,突如其来的拥抱,令她不觉僵直了后背。若没有紧随而来的那道低沉的声音,她估计会直接尖叫着一脚踹向他的心窝,告诉这混蛋,职场性骚扰是违法的! “爱瑜,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注视了你很久,你——会给我一个机会吗?” 什么机会? 他这……这是在……表白? 程爱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刻的她,恨不得自己就是团空气,立刻从他怀里消失。但事实上她是孙猴子,没有七十二变,就算是,也变不成空气! 那么,她是不是该说服自己,自己出现了幻听。 对,幻听,幻听…… 靠在门口的景煊,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他伸手轻轻叩了叩门,眸光冷凝的睨着转头看过来的苏敏赫,朝他打了个离开的手势,并给身后的小孙递了个眼色,让他在门口守着。接着,他转身就朝走廊尽头走去。 苏敏赫拉了下程爱瑜身上盖着的衣服,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幻听消失,一切恢复了方才的寂静。 程爱瑜缓缓睁开眼睛,摸了摸颊边,又垂眸看向身上盖着的军装,心底的念头又一次牵绊到了一起,犹如搅乱了的一池春水,荡起层层波澜。 景煊……她低声念着那个名字,将军装朝脸上盖去,用一种压抑的声音,冷声低语:“程爱瑜,快守不住了吧!你的心——” …… “你想怎么样!” “我想守着她,看她自真心的笑……由始至终!” 两个男人,站在寂静的训练场。 因为是休息时间,似乎天都是静的,只有这相对站着的两人,相互对持,四目相交的瞬间,两人间似乎碰撞出了硝烟味十足的火花——一触即! ------题外话------ 万更送上,么么哒~ 今儿终于早了点儿更新,呼~ d 校园港 恋耽美 080:以身相许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读. href=”?lailu=http%3a%2f%2fg%2e%2%2fread%2easp%3fvip%5fagree%3d1%id%3d457250%26zj%5fid%3d5162963 d 校园港 恋耽美 081:景首长的媳妇儿,不能碰!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秦团长朗朗一笑,众人跟着随声附和,都嚷着让景煊上阵“指导”。而训练场上的兵们,也有想瞧瞧这位嘴皮子灵光,办事认真,有没有架子的美女记者在比武场上的英姿,不觉跟着起哄。 而见这架势,程爱瑜捧着镜头的手都快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倒是柳眉在一旁,气的直磨牙,她本来是想借此机会,给程爱瑜难看的,但没想到这不识趣的秦团长,会说出这种话来。这不摆明了是给她程爱瑜制造机会吗! 现在,她只能祈祷景煊拒绝,或者是程爱瑜不愿意,否则她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还附赠两片菜叶子…… 正想着,柳眉就听一道动人的声音,忽然传来。一听,她这心里顿时就乐了,嘴角也微微扬起了一丝丝的弧度。 “秦团长,这个并不在我们采访的范畴之内。还有,程爱瑜她是一位非常专业的记者,我相信她即便不用体验,也会将这篇采访稿写得有声有色。”苏敏赫的声音字字清晰,句句针凿,语速不疾不徐,却让在场众人莫名的感到一阵压抑。就好似受到了他沉默中的气场的影响,都随着他的沉静,而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苏敏赫的神色,眼中的他微微转眸,扫了眼程爱瑜:“拍完了的话,我们就走吧!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这是上头在我们这次下来时,就定下规矩。” 场上的气氛,诡异之极。 周遭一片静谧,但程爱瑜却觉得,这样的安静,让人很不舒服。 她转眸悄然的扫了眼众人,将各种目光,尽收眼底。 稍顿,她才放下了心中的纠缠,朝苏敏赫伸手,将手中的单反交给了他,并把随身的包往地上那么轻轻地一扔,随即转向景煊:“景首长,我还需要一组照片,如果可以,请指点一二……” 迈出这一步,对程爱瑜来说,或许还真有些不够理智。可她就是不想看见柳眉那张眉飞色舞的脸,谁让这女人总膈应她呢! 今天,是这女人想来找茬的,那干脆,她就如她所愿好了,大不了……再多几块青紫。反正只要能让这娘们难受,她这心里头,估摸着就能顿时舒爽了。 嘴角扬起的微笑,染着一抹猫儿似的得意。 程爱瑜抬眸望着景煊深邃的眼角,微微挑了下眉梢,接着反问了句:“怎么,难道景首长不赏脸。” “爱瑜,你——” “不会耽误景首长几分钟的,相信景首长也不会对我一个小女子,下什么狠手。”程爱瑜眨了眨眼睛,顽皮一笑,对苏敏赫又补了句,“苏总,拍照的事儿,就麻烦你了!” 说完,她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眸间,目光从柳眉瞪圆了的眼眸前扫过,嘴角的笑意在那个瞬间,不落痕迹的加深。等在落入景煊眸中时,就已经收敛了笑意,带着几分征询的等待着他。 景煊一直凝眸注视着她的举动,但见到她的目光对上柳眉的刹那,心里忽然溢出一丝暖意。这小妮子可总算是开窍了,原来她,也是会吃醋的呐! 深邃的眸,凝视着程爱瑜精致娇俏的脸庞,似乎是要将她眼中的那份深意记住。须臾,他朝程爱瑜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我的任务,是配合程记者的工作。程记者都那么说了,我又怎么能拒绝呢!程记者——请吧!” 走到训练场的正中央,程爱瑜瞧着眼前慢条斯理的解着袖口,和领口风纪扣的男人,不自觉的伸手压了压自己的衣领。因为昨天晚上树林里的一场野战,她不得不穿着高领的衬衫,甚至还在脖子上差了点儿粉底遮瑕。不过经过这么一天的折腾,估计着粉底早花了,她若是现在学他打开颗扣子,那印子可就直接清晰明了的呈现众人眼前了。那还不等于奸情浮出水面啊! 嗯……还可以打太极。可这太极怎么打?她总不能说是蚊子咬的吧! 这借口,未免也太水了。 想了好一通。程爱瑜有点后悔了,这要是呆会儿动作幅度稍微大点儿,估摸着她这扣子非被挣开不可!为今之计,也只有小心行事了。 打定了主意,程爱瑜就摆出了格斗的姿势。而这时,景煊的声音缓缓飘过,“程记者,你要不要松松衣领,回头不好活动啊!” “不用了,我活动的开。”程爱瑜又压了下领口的扣子,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今儿穿的是长裤,待会儿尽量减少挥拳的动作,改为踢腿,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尴尬的事儿生了。 围在外圈瞧着的秦团长,这边刚瞧见程爱瑜摆出姿势,就立刻认了出来,轻轻地“咦”了声,转眼又看向身边的连长,动胳膊戳了他一下,在他耳边道:“你瞧这小丫头的招数,有没有觉得眼熟!” “嗯,很像那人教出来的学生——漂亮!”尖刀连的连长,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喝了声,眼底也染上一层灼光。他看见程爱瑜在景煊说开始时,忽然来了个突然袭击,修长的腿,直接扫了过去。 劲风划过,景煊倒也没怠慢她的意思,从容不迫的侧身移步,同时迅速抬臂,横臂一挡,稳稳地格开了程爱瑜出其不意的进攻。他几次三番的体验过着小女人的本事,比姑娘家的花拳绣腿,自然多了分力道,但防身有余,和他比起来就逊色很多了。但他太了解这妮子了,这时候,他若是让着她,又或者是故意放水,这小妮子真得跟他急! 化被动为主动,景煊顺势抬膝曲肘,向程爱瑜起攻击。而再看见他抬膝时,程爱瑜的心就莫名的揪了下,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场景,不自觉的分了心。就在这时,景煊的手肘,忽然攻向了她的肋部,程爱瑜一个不防,差点撞上,但她倒是滑头,很快的旋转身形,躲开了他的攻击,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朝后仰去。 见状,景煊赶紧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随即一收,就将她扯回了自己的怀里。 程爱瑜的背撞在景煊块垒分明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就像他能够察觉到,她今天的胸衣扣子,是三排扣一样。热意涌上心头,足够令他心猿意马,好在他自控力量好,及时地压住了心中的那份灼热,却在她刚想挣脱时,紧了紧手臂,将她箍在怀里。 男性气息忽然将她包裹,程爱瑜没有看见他喉头滚动时的性感,只听见他的声音划过耳际:“我能真对你下狠手吗,躲什么呢!” 温柔的嗔责,依旧霸道。就如同他此刻的目光,霸道冷硬,却不乏野性的温情,足够撼动她的视线。程爱瑜几乎被这道视线勾去了魂,而就在她好容易抽回心思时,却听他的声音再度传来,低沉而又性感:“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给我来给投怀送抱?” 怦怦、怦怦—— 靠之,那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又来了! 程爱瑜拼命的想要抑制那种感觉,但她毕竟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感情真的涌现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控制得住的。但她还是尽量表现的很平静,面上染着一丝潮红,但若配上她此刻那不服输的眼神,到让外人觉得,这是程爱瑜怒的千兆。而她自己清楚,她是因为景煊的挑逗,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才会红了脸儿。 不过,挑逗这种“流氓”行径,是要付出代价的。 既然她不会把她直接摔出去,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趁机报复? 眯了眯眼睛,程爱瑜几乎是在这个瞬间,下腰,踢腿—— 出其不意的招数,又引来一片叫好,唯独只有两人的神色,与众人的截然相反。一个是要滴血,似乎随时会因为血压标高,而昏过去的柳眉。另一个则是一直冷眼旁观,手中端着一台相机,却由始至终,未曾按下过快门的苏敏赫。 “小样儿,想谋杀亲夫,是吧!” 防范意识极强的景煊,可不是她说能袭击,就能袭击得到的。虽然不敢说他了解她的全部,包括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但他对这小妮儿的脾气,倒是极为了解。这不,刚刚意识到这妮子要出招,他就马上反应过来,从容不迫地出手,对她的肩头轻轻一压,曲指锁扣,接着飞快的抬起另一只手,挡住她的进攻。 被牵制住的程爱瑜,就是不服,倔强的使出绝招,以极快的速度,巧妙的翻转手腕,同时冒着扭伤肩膀的危险,朝他那么一顶,旋身,只眨眼间的功夫,她的双手就在同一时间,按向了他的胸膛。但却因为惯性的作用,在她拿出蛮力,重重地撞向景煊时,自己等于直接朝景煊扑了过去,直接撞了个满怀不说,还连带着他一起朝地上倒去。 “啊——” 程爱瑜成功的把景煊给扑到了。 但不巧的是,没有生电视剧里常见的狗血剧情,因为程爱瑜的手,还撑在景煊的胸口,所以,两人的嘴没有那么稳准狠的贴在一起。但两人此刻的姿势,估摸着比那身体交叠,四唇相贴的样子,更为引人遐想连篇。 稳住自己的程爱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不知自己的领口在扭转身体的时候,被扯开了一半,露出半抹香肩,当然也不会漏掉纤细性感的锁骨,与藏在裹胸下的丰盈。笔直修长的腿儿,微微曲卷,夹在景煊的身体两侧,挺翘的臀,则不知危险的坐在了景煊的小腹上,压着他紧绷的**。 而景煊则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压在她的腿上,任由她骑在自己身上,一双眸子还直勾勾的盯着她微微掀起的红唇,漆黑的目光压抑着眼底的**,更显深邃难解。 但此时此刻,两人以这种姿势停下这场比试,却叫旁观的众人,大跌眼镜,都不自觉的噤了声。 须臾,苏敏赫最先朝两人走来。但没等他靠近,景煊就伸手托住程爱瑜,轻巧的站了起来,拍着她身上的灰尘,动作娴熟的将她领口的扣子扣好,用自然两人听见的声音道:“妮儿,你这投怀送抱,可够热情的!” “景首长,扑到敌人,可不叫投怀送抱!”程爱瑜拂开他的手,自行扣上衣扣,整理着自己,用同样细微的声音说着。但这话里,却多了份浓重的不满,似乎还带着点儿小脾气。 景煊挑眉,自如的掸了掸自己衣服上沾上的灰尘,轻飘飘的说:“也对,该称为——美人计!” “你——”程爱瑜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苏敏赫走了过来,就立刻收住了声音,朝他看去。但触及那道目光时,程爱瑜微微一怔,就下意识的别开了目光。那一瞬,她有种被他的目光冻住的错觉,好冷。 “景首长,点到即止吧!”苏敏赫将揽在臂弯里的西服外套,搭在了程爱瑜的身上,动作自如的就好像景煊刚才给她扣衬衫那样,透着份优雅适度的体贴。 景煊微微眯了眯眼睛,转眸瞧了眼程爱瑜,随意的点了点头,“嗯,苏总说的是。不过,苏总,如果你不是以上司的命令,逼着员工非要套上,你的外套的话,我建议程记者,这三伏天的运动完了别套衣服,否则指不定中暑!” 说完,他不落痕迹的朝程爱瑜做了个口型,就悠闲自若的整理着衣服,往秦团他们身边走去。 程爱瑜和苏敏赫寒暄了两句,在转眸,看向景煊的背影时,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但随之而来眸珠的微微一转,她的视线就与柳眉的不期而遇,直直地撞进了那道带着份怨毒的阴鸷的眸光里…… 一天的采访告以段落,程爱瑜一行和秦团他们分别上了两辆车,离开尖刀连。 而在上车前,秦团长还特别交代程爱瑜,明儿带她去另一个营里参观采访,并表示,那里有个连的连长,是个驯养马匹的高手,说是明儿还有机会骑马,这让程爱瑜高兴了不少。 之后,他还亲切的抓着程爱瑜,问她的防身功夫,是从那儿学来的。程爱瑜倒是坦白,如实回答了秦团长随之而来的一堆问题,但她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似乎有道阴森森的视线,就一直粘在她的后背上,令她不舒服到了极点。可她知道,那道视线是出于谁,倒也没去在意,反倒故意挺直了脊背,任由着她看。 反正那女人的眼睛又不是机关枪,看不死人的。而这会子,那女人该正是难受的时候吧!就算她再怎么大气,这心里怎么都得有点堵吧!更何况,她柳眉还不是什么大气的人儿…… 本以为回军部的路上,能让她安安静静的休息会儿,却因为那个厚着脸皮挤上来的不速之客,扰乱了她的原计划。 此时,程爱瑜正眯着眼睛,靠着休息,耳边却总是传来,柳眉那讨人厌的声音。 说真的,现在程爱瑜特别想给这女人写个“服”字,倒不是佩服她什么英勇精神,而是佩服她能把“贱”这种态度,扬的如此光大!上一刻在训练场上,才被她那么讥诮来一通,又给添了那么多郁闷气儿,这要换了别人,估计早就扭头走了。可她本事大啊,居然更没事人似的,先是窜上了他们这台车,再是不断的在车上叽叽喳喳的说话,企图挑起程爱瑜的脾气。 但程爱瑜真的是累了,没心思和她闲扯,开始的时候还能礼貌的回应一两声,到了后俩,干脆两眼一闭,就当什么话都没听见,睡了。 不过在这么嘈杂的声音中,要睡着,还真是个难事儿。 “唉,程爱瑜,你怎么累成这样啊,是体能不行,还是昨儿睡的不好?啧,我看你一定是认床,煊子的床不好睡吧!没你的柔软?” 柳眉的话,说的异常暧昧,别说有心人了,就是无心的听到了,都会感觉到,这话里带着一段赤果果的奸情。分明是在说,你程爱瑜昨儿睡在景煊的床上,体能不够,被折腾到半夜,自然睡不好! 而她光说这话不要紧,还故意朝旁边挤着苏敏赫,让苏敏赫往程爱瑜的身边靠近,并继续用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苏总,您和程记者是办公室情侣吗?哎,第一天瞧见你们俩一起出现在军部的时候,你不知道,咱们团里,那唯一的几个肉块儿,都争先恐后的过来瞧您,可惜瞧见了您身边儿的这位,还以为你俩是情侣,这不各个都黯然伤神了……你要不信回头去咱们团里转转,暗中听听,那些女孩子都是怎么说你们的。又是金童玉女,又是羡慕嫉妒恨的,花样词可多了……” 使劲儿往那边挤着,柳眉明里暗里的调侃着两人。 程爱瑜则被那渐渐靠近的体温,给惊了一下,倏然睁开眼睛,却瞧见苏敏赫紧皱着眉头。而视线越过苏敏赫,看向柳眉时,一切也就都明了了。 本就睡眠不足的程爱瑜,因为疲累,更因为柳眉的那些话,让控制力良好的她,竟然也有些不耐烦了。转眸瞥向她时,那漠然的眸光中,夹着一抹冷冽,说出的话自然也有些不客气:“柳副团长,你遇到空气会膨胀吗?这么大的车厢,你需要占二分之一是吧!” 柳眉见到的程爱瑜,从来都是柔中带着份韧劲儿,像是团棉花,怎么刺都不会有今天这种反应。尤其在触及她的眼神时,柳眉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柳眉也算是见过风浪得人,很快就回过神,又扬起了妩媚的娇笑,声音压得尽量温柔的说:“苏总,您瞧,你家这位可真会说笑话,呵呵……” “这不是笑话,我在请你闭嘴!” 压着眉心,程爱瑜冷声呵斥。 柳眉微微扬眉,不依不饶:“哟,程大小姐生气啦!呵呵,可别是害羞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出去瞧瞧,这外头那对小情侣像你这样不开放的,让人说两句就脾气……” “闭嘴!不然,我真把你扔下去!” 程爱瑜是真的火了,而她也不明白,这无名的怒火,是从哪儿来的。 是因为她说了苏敏赫,还是因为景煊在前头听着? “程爱瑜,你当——” “停车!”苏敏赫冷锐的声音,划破车厢诡异的气氛,也阻断了柳眉的话。前座的小孙下意识的刹车,抬头朝后视镜中看去。而见惯了他冰冷却温雅的形象的程爱瑜,也有些讶异的转眸,朝苏敏赫看去。至于景煊,倒是淡然自若的靠坐在副驾驶位上,听着后座的门“咔嚓”的打开。 程爱瑜的眸光倏然亮了,瞳孔似乎在那个刹那,微微紧缩,在突然的扩大一圈。她没想到,苏敏赫竟然领着柳眉的衣领,直接给她扔下了车。 随后,他“嘭”的带上车门,冷声命令——“开车!” 那个瞬间太快了,快得连小孙都有些转过不过来。只是当听到那命令的声音,就下意识的动了车子,扬长而去。不过等开出了好长一截,长到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柳眉就只是镜中的一个小点时,他才好似回过神来。 小孙借着后视镜,看着镜中的苏敏赫,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情绪,眼底暗藏着一抹“佩服”的深意。 而苏敏赫却淡定自若的,犹如刚才什么事儿都没生过,甚至像是这车上就从来没见过柳眉这么一个人。他只是伸手掸了掸柳眉之前坐过的位置,皱着眉头朝那边移去,给程爱瑜让出空间来。 不过他这一举动,却让程爱瑜想起了她刚进公司时的一件事儿,不觉有赚头看向闭着眼睛,安静靠坐着的苏敏赫,清亮的杏眼中,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深意,随即翘起了唇角。 ——这才是她所认识的、熟悉的苏敏赫! 回到军部后,程爱瑜没有休息,而是同苏敏赫一起去了会议室,与前来的几个干部,商讨着今天的采访稿,并列出着重的报到对象,在经过确认没有不能报道的机密信息后,一一记录。而景煊也被贺师长,叫去了办公室,汇报工作。 等商量的差不多了,程爱瑜总算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退出了会议室,先回去休息。而苏敏赫则因为某些缘故,被几位干部留住,大概他今晚有的应酬喽! 程爱瑜拎着包,走出办公室,没走几步就撞见了傅轩寅领着一行人,朝她走来。两人面对面的撞见,她自然也要打个招呼的。可这一招呼,傅轩寅就给她招呼道了食堂,说什么也让她先吃了饭再回去。而在吃饭的时候,跟着傅轩寅的警卫员,说漏了嘴,才让程爱瑜知道,这也是景煊特意安排的,怕她累了就不吃饭,直接回去睡觉。 这或许只是一份小小的体贴,但对于程爱瑜来说,弥足珍贵。 可这份温柔,如果早几年,或许她会接受的更为欣然…… 但景煊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就领着小孙朝食堂的方向赶去。 在他和傅轩寅约好的地方,远远瞧见的,就是那张洋溢着笑容的瓷娃娃似的脸庞。 灯光下,程爱瑜正与同桌的一群年轻战士们说着话,灿灿的笑容,映着通明的灯火,勾勒的娇媚明艳,扣动着他心底的回忆,渐渐的与记忆中那纯正的笑脸重叠。 景煊的目光微凝,满眼都是那抹灵动的倩影。一旁的警卫员小孙,见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不觉微微扬起,识趣的悄悄退场。 景煊穿过人群,抬步走去,伸手轻轻地拍了下坐在程爱瑜身边的人一下,“朝旁边坐坐!” “你谁啊,让我腾我还就……”对与突然打断了自己谈话的人,这位年轻的军官,显得极为不耐烦,这注意力都还集中在军中难得的美女身上。 景煊眉梢一挑,行啊,这群小子还有心情觊觎他的媳妇儿,看来是平时训练的强度还不够大,需要加强! 坐在程爱瑜对面的傅轩寅倒是看见了景煊,熟悉他那眼神的意思,不免替这帮年轻人默哀。转而朝程爱瑜递眼色,而程爱瑜似乎早就感应到了景煊的到来,抬眸就朝景煊的方向看去。见她转头,之前被拍了下的军官,也跟着她的视线,转移注意力。 刷—— 刚才还随意坐着,吹牛狂侃的兵们,一见来人,就和上了条是的,迅速起身。而刚刚还和景煊顶杠了半句的年轻军官,则有些脸红,此刻手忙脚乱的站起,动作之大,差点把桌上的饭碗给掀翻了。 众人心里暗暗叫苦,唯有看戏的傅轩寅憋笑憋的辛苦。 “坐吧,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景煊忽然勾唇,扯起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朝众人压了压手。 看见这表情,众人那还敢继续? 这片区域顿时静了,似乎喘口气都能听见。而众人更是站的一个比一个直,无人敢动。 这第九师里流传着一句话,宁惹贺阎王,末惹景副师。相比之下,贺师长属于雷厉风行,霸气在外的那种,脾气上来了,九头牛都压不住,火了就掀桌子拍板子,大嗓门子嚎一嗓子,那叫一个震天响。不过这喜怒哀乐都摆在脸面上,不管这杀伤力有多大,倒也能看的清楚,死都死的明白。 而这位景副师长,却是威名在外。在他还没有调任第九师之前,这名头就已经传到了师部,见到之后,就更加笃定了那些传闻的真实性。这位首长,是名符其实的狠,性格就不用说,这为人更不用讲,都摆在眼前看得见。但偏偏这人吧,就是让人捉摸不透,一双散着霸道威严的眸子,总是带着股子冷冽的肃杀,让人不自觉的就被拉开了距离,无法靠近。遇事不论大小,都波澜不惊,似乎只要有他在,一切事儿也都不是事儿了。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有一个让众人都惧怕的地方——就是只要他对他们这么一笑,那绝对是件会叫他们肝寒胆颤的事儿…… 最主要的是,这肝寒胆颤的事儿,会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生,也许是当即,也许是几天后,甚至有可能过了大半年,但你都以为这事儿算是过去了的时候,它就突然生了,而且绝对让人这辈子都忘不了! “怎么,不聊了?”景煊抬眼看着程爱瑜,伸手握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提,随即淡淡的说:“都不聊了,那咱俩聊聊去!” 靠近时,程爱瑜看清他的口型,无声的三个字在那句话之后划过她的视线——“媳妇儿”。 为了防止,这男人真说出什么话来,程爱瑜同桌上众人道别,就跟着景煊离开。留下一双无比般配的背影,而那群在景煊出现之前,还满面笑容的兵哥哥,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个都瘪了下来。而他们心中,漾起一个同样的想法—— 景首长的媳妇儿,不能碰啊! 而之前被景煊撞见,和程爱瑜聊的很投缘的年轻军官,则哭丧着脸,看向笑的温和儒雅的傅轩寅,开口哀叹:“傅首长……景首长他……不会崩了我吧!” 傅轩寅望着那双人影消失的放下,转过视线,投向那名年轻军官,嘴角一挑,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稍顿,这才缓声开口:“不会!最多——你要是被崩了,我想法子,把你追封成烈士……” 这下,这年轻军官的心肝抖颤了! …… 出了食堂,景煊就牵起了程爱瑜的手,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旁边的林荫小道走。 两人踩着夕阳的余辉,在林荫路上慢慢地散步,谁也没开口打破此刻难得的温馨。直到走到家属院的时候,程爱瑜忽然看口:“你带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散步吧,景煊!” “饭后走走,帮助消化的。”景煊知道她脾胃不好,所以才在她吃完饭后,带着她散步,以防这小妮子回去倒头就睡的可能。 “景煊……” “叫我阿煊,或是煊子。”顿了下,景煊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道:“别忘了,今儿是咱们试着谈恋爱的时候。之前的工作,已经占了太多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咱们投入点,好吗!” “……”程爱瑜半晌无语,却觉得这样僵着有些尴尬,抬头看向他,低声问道:“景煊,柳副团长对你很有意思,你觉得……” 不等程爱瑜说完,景煊抢先开口,只一句话,却让她彻底哑住。 “我对你也很有意思,你觉得我们成吗!” d 校园港 恋耽美 082:妮儿,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说!” 程爱瑜张口反驳,景煊淡然回敬,并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她的眸子越深邃。 夕阳的余辉,洒落在他们周身,将两个人影包裹的更为柔软。程爱瑜同样抬眸凝视着他,眼底藏匿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纠缠着,就如同她心底理不清的情感那样,令人迷乱。她好似在思附着什么,许久才缓声开口。 “景煊,我们……还是从前的我们!”她狠狠地阖了下眼帘,停顿几秒后,再度睁开,望着他扬起唇角,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不管生过什么,都当是个意外吧!以前的我们,很好。我不想在陷入挣扎、疑心、猜忌之中,再来一次的话,我可能没那么大的勇气满血复活了——希望你明白!” 她斟酌着,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将自己心中的晦暗缓缓说出。 话音落,她试图挣脱景煊的手,并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为什么要给我安排到你住的地方?不怕引人误会吗,或者说,这才是你的本意?” 她怕他开口反驳,因为从小他说的话,都会被证实。那就更金口玉言差不多,说得出,做得到,还会被证实,只有他数的偶尔才是对的。所以,她以一个谁都明白的方式,转移了话题,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她就想这样欺骗一下自己,让自己好过一点。 但结果,她并不好受。 景煊微微眯起了眼睛,神色沉着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握紧她想要挣脱的手,并抬起两人交握的手,与她的手指交扣在一起。他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就如同她的目光一样,凝聚在两人的指间,沉默片刻,在不疾不徐的掀起唇瓣:“小鱼,你要多少时间,我都给你,我等得起。但有一点,请你记着,你再躲得不是我,是你自己!” ——她在逃避! 程爱瑜知道自己在躲着什么,这是生物的本能,趋利避害。就像此刻,她故意当作没听见景煊的话一样,放下手,转脸就往前走,而手则依旧被景煊握在手中。 “咱俩好歹也是打小铁瓷的关系,你可不能用着法子害我,还是赶紧给我换个地方吧。别回头让你们一个军部的人都误会了,到时候指不定就来个军令状,我这后半辈子都得被你给坑害了!” 她故作轻松,景煊却听进了心理。但因为她急切的想要避开这种误会,脑子里就突然冒出了苏敏赫的名字,不免有了些别的想法。 他牵着程爱瑜的手,走近她,与她并肩走在树影下,吹着稍稍凉爽了些的夏风,冷声嗔责:“我看,你不是怕别人误会,是怕苏敏赫误会吧!怎么,要不要我帮你跟他安排到一起去?” 程爱瑜微微拧了下眉头,转脸微微抬着下巴,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我和苏敏赫……等等,我说景首长,你不会真的在为这事儿吃醋吧!” 若说吃醋,不如说是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就像她对着柳眉时,会产生的那种感觉一样。他对着苏敏赫,似乎也有相同的情绪,甚至比她的强烈多了。不然,中午的时候,他也不会在训练场上,和苏敏赫说出那样的话吧! 那时的情景,有如上脑海。程爱瑜想起了景煊字字铿锵的声音,不觉有些走神。 “对,我就是不喜欢你和他走的太近。”景煊忽然开口,伸手轻轻地托住程爱瑜的脸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及浅的弧度,刃薄的唇瓣,随之掀起道:“鱼儿,中午的时候,你都听见了不是吗?那时候,你没有站出来反驳我,是为什么!” 瞧着程爱瑜眼底闪过的一丝讶异,景煊的目光有一道她的衬衫袖口,指尖在她的袖口轻轻一点。 瞧着袖口的那点墨绿,程爱瑜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这……” “尖刀连的训练场,有块地方在整修,你袖口的油漆,估计是从那边进来的时候,染上的。” 换句话说,早在她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现了她的存在。否则,依照着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和苏敏赫说那些话,最多扔给他一句:那是我和她的事儿,轮不到你来管! 所以说,他的那番话,根本就是说给她听的! 程爱瑜似乎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给怔了下,一时间竟然有点懵。但没等她说话,就听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声音听起来很陌生,但很爽朗,浸透着几分玩味的慈爱。凭借这声音,程爱瑜可以初步判断,说话的人是一个自信而又干练的女人。 “哟,老贺,你快瞧瞧,那不是煊子吗!”话音落,一位保养得宜,五十左右的女士,就挽着贺师长贺建军走了过来。她眯着眼睛不落痕迹打量了程爱瑜一番,又接着说:“这位就是小程吧!我说煊子前几天怎么那么上心,非要让老贺给上头派来的女记者,安排到干部宿舍呢,原来——是心头肉啊!” 贺师长跟着哈哈一笑,瞧了眼还手牵着手的一对璧人,转脸对妻子说:“就这小子,别提多细心了。我本来要给小程安排到咱们家的,谁知这小子得到消息后,差点给我办公室的桌子掀了。还振振有词的说,部队什么情况,咱们最清楚不过,除了家属院,哪还有适合她个小姑娘住的地方。可安排到家属院吧,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回头再给他家媳妇儿整没了!所以啊,我看还是让他看在眼皮子底下省心点……” 于是,就安排程爱瑜住进了景煊的宿舍里。 “还是煊子细心。” 师长夫人随声附和时,景煊和两人打了声招呼,转向程爱瑜,为她做了个简单介绍。“鱼儿,这位是贺首长的夫人。” “贺夫人您好!”程爱瑜礼貌的问候,使劲的抽手,却依旧没有挣脱景煊的束缚。 “难怪煊子怎么都不肯去交女朋友,敢情儿好,是早就藏了一个。”贺夫人玩笑的说了句,转眸又看向小鱼,伸手握了下程爱瑜的肩膀,欢喜的将她从上到下瞧了个遍,那眼神跟婆婆见了媳妇似的,带着几分审视,几分喜爱。“别贺夫人贺夫人的叫我。我姓翁,你就随煊子,叫我‘翁姨’吧!” 什么叫随他啊! 程爱瑜听着这话,总有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感觉,不禁挑了下眉梢,却还是落落大方的唤了声翁姨,又和她寒暄了几句,哄得贺夫人无比欢喜。 “呵呵……这小丫头的嘴可真够甜的。难怪连英雄团的老秦,见了都欢喜!老贺,你说是不是?”贺夫人转眸征询丈夫,递去一道别有深意的目光。 贺师长朗声笑道:“可不是,那给犟劲头的老家伙,这两天老给我来电话,前几天还骂我说什么,尽给他折腾苦差事。这两天倒好,连番来电,问我能不能给小程介绍男朋友!我一听,这还了得,赶紧给他臭骂了一顿!” “嗤”,贺夫人嗔笑出声,转眸兴味十足的瞧着程爱瑜,伸手握住她空下的左手说:“小程,你是怎么办到的?快和翁姨说说!” 程爱瑜扬着得体的笑脸,心里却暗自吐苦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干脆实话实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当时恐怕正是被不合作的秦团长给气到了,干脆采访稿一丢,也和他杠上了……然后聊着聊着,到投缘了,大概——是脾气相投吧!” 闻声,贺夫人先是一愣,转即爽快的笑了出来。而贺师长瞧见自家夫人高兴,眼底也浮现了一丝暖暖的欣慰。 两对人就站在林荫下聊了一阵子,直到霞光正浓时,贺夫人突然对景煊道:“煊子,你可得好好看牢靠了,早点打申请报告,不然这外头豺狼虎豹多了去了,万一哪天被人给拐跑了,你可是打着灯笼都撵不到了!” “翁姨……” “瞧,这丫头还害羞!”贺夫人打断了程爱瑜来不及说出口的反驳,转眼朝贺师长挑挑眉梢,笑的意味深长。 敢情儿这年头,师长夫人们,都喜欢牵红线啊! 程爱瑜正在心里感叹着,就觉得贺夫人忽然拍了拍她的手。她抬眼瞧着贺夫人,收入眼底的是贺夫人温和的目光,而那眸光的深处,闪烁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精明。“小瑜啊,煊子是个好男人,碰见不容易,要抓住了。好了,你们继续散步吧,我和你贺伯伯,往那边走走。等你这次下部队的任务完成了,日后让煊子带你到我们家里坐坐,翁姨给你做最拿手的菜!” 这事儿,还真不能解释,越解释就越黑。程爱瑜干脆也坦然,笑着和贺师长夫妇寒暄几句,同景煊和他们告别,目送他们离开后,她才转头看想景煊,瞧着他嘴角的笑意,不自禁的微微扬眉:“景副师长,我该说您这是人缘好呢?还是该问你,是不是特意请了人家给你当说客!” 景煊收紧手中娇软的柔荑,牵着她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吧!这叫魅力,懂吗!” 程爱瑜轻哼了声,微扬眉梢:“是啊是啊,你魅力大的狠,到处招蜂引蝶,就连柳副团长这种有前途的军中之花,都拜倒在你的军裤下了!” 不自知的酸味儿,流转心间,就连话里都染上了几分。 景煊微笑着停了下脚步,睨着程爱瑜,眯起凤眸,微微凑近她的耳畔:“妮子,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我喜欢甜食,不吃醋。”答非所问的程爱瑜,回敬了句,突然想起景煊是直接去食堂把她给带走了的,便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吃饭吧!咱们散步也散的差不多了,不如你去吃饭,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不成,今儿你是我女朋友,你得听我的。”景煊干脆伸手将她揽到怀里,见她不反抗,他无声的笑了下,转即靠近她的耳畔,故意压低了声音说:“晚饭有现成的,叫——秀色可餐!” 程爱瑜的脸,红了,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使劲的推了下景煊:“你又想耍流氓了是吧!我警告你,这不再试恋的范畴之内,我……我不提供这项服务。” 提供服务?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某种职业啊! 被推开的景煊,倒是不屈不挠,挥唐枫所谓的粘人政策,又凑了过去。他伸手捏了下程爱瑜幼嫩的脸颊,低笑着引诱她,并转眸看向两人身后的密林,淡声开口:“你这小妮子,思想可真够不纯洁的。我说的秀色可餐,是看着你,就心满意足了。倒是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想起了昨晚,你男人我一展雄风的风采?” 程爱瑜的耳根都烫了,她拂开景煊的手,看着他身后的树林,一时间记忆涌上心头。但很快她就压制住那些叫人脸红心跳的回忆,哼了声,扬起线条漂亮的小下巴说:“得了吧,还好意思说什么一展雄风,我看是禽兽行径还差不多。” “但你很喜欢。” “谁说的!” “你自己……”微微哑住,景煊俯身靠近程爱瑜的耳畔,用极低却性感十足的声音继续说:“要不要我提醒你,给你来个现场还原?让你好好的体会下,你昨晚的娇喘低吟,乖巧迎合。哦,还有你附送给我的奖章,在这儿……” 他伸手,就要去解开自己的衣领。 程爱瑜伸手压住他的手,娇声低吼:“不许脱!” 她可没勇气去看昨儿她在他肩膀上留下的印记,估摸着那齿痕很深吧,她咬的那么用力…… 景煊反手抓住,轻啄了下,忽然伸手圈住她,猛地抱了个满怀。心急促的跳了几下,程爱瑜背脊微微一僵,就急忙伸手去推他,刚想说会被人看见,就听他的声音直接划进了耳中,语调冷静且富有磁性,听上去比平时更具诱惑。 “小鱼儿,我们玩个游戏吧!” 程爱瑜停下挣扎,微微仰头,疑惑地看着他,眼神有些怔忪。“什么游戏?” “男女之间的游戏……输了——卖身!” 微微眯了下眼睛,转即倏然睁开。程爱瑜习惯性的挑了下眉梢,接着扬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睨着景煊,似乎想从他漆黑如墨,饱含深意,却难以猜度的眼中,看穿些什么。但她并没有读懂,她放弃了,只是不疾不徐的掀合唇瓣,飘飘悠悠地说了句:“用来改善我们之间狗男女的关系,还是要借此升华我们狗男女的关系?” “狗男女也好,想晋升男女朋友也罢,你就只要回答,你——敢不敢玩!” 景煊眯起了眼睛,睨着张口闭口就是狗男女这个词的小女人,心下真恨不得直接给她按到一旁的树上,狠狠教训。真不知道,这妮儿是不是和唐枫那对待得太久被带坏了,怎么就是死死抓着狗男女这么一种关系呢?不过,既然她那么在意,他不介意用别的方式,将两人变得名正言顺,比如现在这样! 听着景煊激将的诱导,程爱瑜当然猜得到他的用意,她不应该应战,不论是理智,还是本能都明白,这游戏的后果。可拒绝的话哽在喉间,张口时,她居然答应了—— “你敢,我就敢!” 顿了下,她又笃定的说:“我输了卖身!你输了呢?” “任你处置——” …… 事实证明,冲动是魔鬼,男人起狠来,比魔鬼还魔鬼! 当程爱瑜开门,走近景煊的单身公寓时,还没来及欣赏一下,她还没时间仔细观赏的房间时,就被一道足够重,却控制的相当精准的力度,给揽着按到了门板上。 这个位置,她昨晚上靠了很久,而今天却用另一种方式,靠在了上头,冷得透心。但眼下的场面,并没有让人感觉到那种冷意,反倒伸出一种无法控制的**,扼住了她的思维,令她几乎失控。 “啊——”程爱瑜失声惊叫,却被他忽然压下的唇,精准无误的吞了进去。 舌尖迫切的挤压,从她的唇缝儿间探入,撬开她细密的贝齿,从辗转厮磨,直接晋升攻城掠地,霸道而有强硬的吻着她,似乎在宣布一场游戏的开始,又好似在用行动告诉她,这场游戏他有着必胜的决心。 游戏? 爱情……游戏…… 程爱瑜闭着眼睛,尝到了他唇间淡淡的烟草味。有那么一瞬,她再度被那种美好的感觉,夺取了思考的能力,想要放纵自己,哪怕只在游戏的时候。卸下包袱,用心去享受一次! 思索间,程爱瑜真的做了。 “刷——” 她巧施力气,猛地转身将景煊压在门上,并不娴熟的挑逗着他的唇舌,打着圈儿的吮允着他的唇瓣,舔弄着他的舌尖,灵巧的舌儿相互纠缠,如同她心中理智与**的抵触那样,纠葛不清,但却让他清楚的尝到了混杂着淡淡血腥味的烟草气息,并非浓烈,也不是暗香,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大概,这种滋味应该叫——迷醉。 程爱瑜本能地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背脊,清晰的思维开始混沌不清,四肢的力气,也开始渐渐消退,似乎两脚底板都开始飘,好像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云朵。如此,连她自己都快弄不清楚,是因为这一天的奔波劳累了,还是因为这样的激吻,令她迷失了自己。 就在她全身的力气快要消失的时候,脸上一阵阵地烫的程爱瑜,被景煊轻轻地抱起,唇齿只是暂时性的分开,而他似笑非笑的低哑声音,却在这时,传入耳际。 “学得挺快嘛!” “那是……” “当然”二字还没来及说出口,程爱瑜的唇瓣就被景煊再度堵住。他的舌尖轻盈而又迅速的从她的唇瓣间一扫而过。浅尝,随后深吻,任由那灼热的唇在她的唇上点燃灼烧的**,肆意地碾压而过,等这绵长一吻暂落时,程爱瑜只觉得身后一软,人已经躺在了那张她早上摊平铺好的床上。 漆黑深邃的眸,微微敛紧,灼热的目光一点儿一点儿的聚焦。 景煊眯起了眼眸,视线的中心从程爱瑜那张泛着红晕的光洁如玉的颊上掠过,拢在她腰侧的手微微施力,就将她稳稳扣住,无法动弹。 “我会赢的!” “那不一定,金刚石那么硬的东西,还得互相打磨,才能变钻石呢……咱俩指不定谁更硬呢!” 谁更硬! 景煊眯起了眼睛,望向她的眼神特别深邃,特别勾人。 他不怀好意的将已经剥了个半光的小女人,剥了个干净,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语调暧昧非常的划入她的耳中:“你说……谁比较硬?哪里硬?” 他强势的扑过来,一边要求着她的回应,一边开始了炽烈的索求。唇齿间的问落在她瓷白的纤细的颈上,吮允间,只听耳畔传来她细如蚊吟的娇喘低哼。 她的目光渐渐丧失了聚焦。 似乎在他逐渐加剧的动作中,全盘地失去了理智。 今儿的景煊,比任何时候都粗暴,却也都温柔。那种宛若潮汐时的海浪般的惊涛,几乎在程爱瑜开口的瞬间,霸道而强势的朝她招呼过来,让她差点儿招架不住。 但他隐忍的声音再度传入她耳中时,才换回了她一丁点的心神:“放松点儿,怎么还这么紧……” 程爱瑜咬紧牙关,额头满是汗珠,但却还是嘴硬的说:“你当我是你啊,技术娴熟,手法老道,节操早就不知碎那块去了——哼,铁杵磨针的!” “节操?我的节操,在你这儿……” 真要命! 本就快累瘫了的程爱瑜,终于意识到,今儿真不是个该招惹他的日子。 眼下——真惹出火来了! …… 同一时间,s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拨通了市立医院,办公室的电话。从总服务台得知,心血管科科的主任医师迟阳,去了b市会诊。问明了迟阳的手机号码,大队长扭头看了眼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少年,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无声的叹了口气,拨通了记在本子上的号码。 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迟阳,和老教授告别,突然现手机在闪烁。她看着上头那串陌生的号码,有些犹豫,怕齐默勋那个恶魔的戏弄,有点不敢接电话。但挣扎了一番后,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您好,我是迟阳!” “迟阳是吗?你是迟夕的监护人吧!” 略微沙哑的男声从听筒中徐徐传出,很威严,带着股子魄力,令迟阳不觉一顿,紧跟着绷直了脊背,打起了二十万分的精神,回应道:“对,我是,请问我弟弟他?” “我是刑警一队的队长,周祁。你弟弟他恐怕沾上了一起刑事案,但他不配合我们工作,什么话都不愿意说。我想,你若有时间,最好回来一趟……” 听完这通电话,迟阳好似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跌坐阴冷的角落里,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无声无息。 她该怎么办?现在走了,她会前程尽毁,还有可能害了正等着手术的孩子的命。可若不走,迟夕怎么办?这个时侯,她该找谁来求助? 程爱瑜?不,她不能再麻烦她了,为了迟夕,这些年小鱼已经帮过了太多次。而这次又是刑事案,小鱼就算有能力帮,她也不能再欠下这样的人情了。更何况,小鱼现在在军部,工作期间连手机都不能带,她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顾繁华?也不行。不是说她和顾繁华的关系不够到位,就是因为了解,她才不去再给繁华添乱。顾繁华的生活,现在也不太宁静,听说前几天公司被砸了,家也差点被人给破了。这样想来,她也是尊泥菩萨,都自顾不暇了,又哪里能管得了迟夕事儿呢? 可她认识的这些人里,还有谁可以帮到这个忙…… ——齐默勋! 脑海中划过这个名字时,迟阳的嘴角勾起一弯惨淡的苦笑。她不敢确定,那个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人,会在这时候,帮她的忙吗?但想到了弟弟,迟阳最终还是放下了自尊,给齐默勋去了电话。 听到电话铃时,齐默勋刚刚给儿子齐齐读完睡前故事,让他安然入梦。 开门出来,他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个闪烁的名字,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一弯略带几分的哂笑。而眼底却划过一抹微灼的暖意,不自知的,飞快掠过。 他拿着睡袍,走进浴室,接通了电话。 “真难得,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敢给我主动打一个电话呢!”齐默勋戏谑的说着,嘴角挑着一弯略显残酷的冷笑,听着电话那头,迟阳几乎哀求的声音。 “齐默勋……齐默勋……我求你,帮我,帮我救救迟夕……” 又是迟夕! 齐默勋对这个名字厌恶至极。 但他还是压着心情,听完了迟阳的叙述。等她说完了,齐默勋微扬眉梢,勾人的桃花眼也不禁扬起,用近乎冷酷的口吻道:“我凭什么帮你?迟阳,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又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他的什么人? 迟阳顿住了声音,一时间像是被人堵住了喉咙,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全身的血液,像是在这一刻被冻结了似的,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须臾,她牵起唇角凄冷的笑意,淡淡的说:“抱歉,打扰了……” 话音没落,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齐默勋——这男人比多年前,更冷酷了。 靠着冰冷的墙壁,医院中浓重的药水味,将她层层包围。而这气息,曾经是令她恐惧的魔咒,在她幼年的时候,深深地锁着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绝望的噩梦里。后来,还是这个味道,她在这种消毒水的味道中,失去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那时,迟阳还只是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并没有今天的名气。而那时的她,想要生存,简直就像是在夹缝之中。上头的人,向她传达了潜规则的意思,她很骨气的没有答应,却在第二天,被打入了最底层。而这时,是齐默勋伸手拉了她一把,给了她施展的舞台和机会。 她真的爱过这个男人,救她与水火的男人——只可惜,那时候这男人的眼里,只有一个女人,却不是她。但后来,不知为什么,齐默勋向她伸出了手。而她,在这场追逐中,最终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不过,这不是潜规则,只是出于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 他们的感展的很快,齐默勋对她很好,好的让她觉得,自己比她曾羡慕过的女生,还要幸福。但那一晚,一切都变了,她的天似乎塌了下来,世界仿佛崩溃,连带着她的生活,也从此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中,看不到一丝光芒。 那天——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迟阳低头看着显示屏上的名字,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是他——程泓源! 晚上十点左右,军部的家属大院中,柳家的客厅里,传来阵阵不依不饶的撒娇与哭闹声。 “大伯,你一定要帮帮我!”灰头土脸的柳眉,一边让人给她按摩着差点被累断了的双腿,一边对她的伯父,也就是十六师的柳师长,哭诉着今天的遭遇。从被父亲派人绑走,到如何逃跑,再到如何被程爱瑜给欺负,最终不忘添油加醋的将自己如何被苏敏赫给扔下车,以至于她徒步走了不知多远,才搭上车子的悲催事儿说了一通。末了还咬牙切齿的,问候了程爱瑜和苏敏赫两家的祖宗。 柳师长一向挺爱柳眉,一听这事儿,自然火大,拍桌子就说要给柳眉讨回公道。尤其瞧见柳眉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心疼,连忙搂着她,柔声安抚:“乖柳儿不哭,大伯明儿就去找他们算账,给你讨回公道!哼,老子还就不信,他程家苏家就能独大一方,不要王法了,竟然都欺负到我们小柳儿的头上了,摆明是不给老子面子!” “大哥,你别听柳儿瞎扯,我看程家姑娘,和苏家的幺孙,不像柳儿说的那种人。军里对他们的评价也是很高的,别说贺师长,就是英雄团的秦团长,都的对程家姑娘称赞不已。到是柳儿——” “爸,你是我爸,还是程爱瑜那小贱人的爸啊!”柳眉扬声打断了父亲的话,恨恨地瞪了眼不帮自己的父亲,转眼又看向柳师长,伸手抱着他的胳膊,轻声啜泣,拖着委屈的腔调道:“大伯你看爸,就知道帮外人!你都不知道,那小贱蹄子,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知道吗,和我抢景煊的就是她,而且上次我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出手打我,说什么——什么让我好看之类的话……” 柳眉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成了啜泣。倒是柳师长,听的一头的火。尤其对最后,柳眉添油加醋的说:“她还说……说咱们柳家没用!哎呀……那话说的可难听了,我都不想提起,就怕伯父你听了生气!” “反了她了,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她老子都不敢这么说话,她倒是底气足!”柳首长眉梢一横,扬声撂下狠话:“柳儿放心,明儿我就给她家老爷子去电话,让他好好教训教训那不知好歹的丫头片子!” 教训她管什么用啊,她要的可不是这个! 柳眉暗暗想着,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同时又亲昵的蹭了蹭伯父的胳膊,娇声称赞伯父的英明神武。顺道暗中向父亲投去一瞥厌弃的眼神,却听父亲在这时再度开口。 “大哥!你也太宠柳眉了,她的片面之词,也不能全信啊……再说程老他——” “振国,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我跟你说,你不知道程家那小丫头,打小就是个霸王,被那一家子宠的都不成样子!刚才柳儿要不说是她,我还真不敢相信,但若说是那丫头,那就绝对没错了。”说着,他又拍了下柳眉的肩膀,伏在她耳边小声道:“伯父知道你的心意,是因为景煊吧……放心,明儿,伯父给你讨公道去!” 一听这话,柳眉脸上微热,却还是故作羞态的将脸埋入伯父的肩窝,闷闷地说:“还是伯父最好!” “乖!”柳师长慈爱的摸了抹柳眉的头,就听一旁紧皱着眉头的弟弟,沉声唤他。 “大哥!你也太纵着她了,这——” “好了别说了!振国,他程家苏家算什么,不都是靠祖荫吗!好了好了,你要怕惹了他们俩家,就别掺和这事儿,到时候要真有什么事儿,我一力承担!” 但晨曦的光影,照入窗棂时。 浑身上下酸痛绵软的程爱瑜,眼皮衬得怎么都抬不起来,满脑子都是抱着身边温热的,手感良好的“枕头”,再多睡一会儿的想法。 但耳边手机震动的声音,还是将她吵醒。 程爱瑜轻轻地伸了伸胳膊,一股子酸胀的感觉,就立刻涌了过来,犹如潮水般,顺延着经脉血管,一涌而上。这清晰的感觉,令她骤然清醒,连带着昨晚的情景片段,都一一链接起来,在脑海中,犹如走马灯似的反映了一边。 这回忆,让程爱瑜满脸通红。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被戳着男性自尊,会让男人的**强烈道那种程度。 昨晚,他索要的比任何时候都凶,攀升的缠绵也比往日里狠,就连给他留下的记忆,都是那样的鲜明。似乎连同肢体的接触纠缠,肌肤鲜明的触感,都好似刻入了血液与每个细胞中,叫人难以忘记。 而最丢人的是,她昨儿是被他给弄昏过去的。 而昏睡前,他似乎不依不饶的问她:“现在还是铁杵磨针吗?你说——谁是针!” 可恶的混蛋,居然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问她这种问题。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程爱瑜的脸更红了,她想起当时自己支支唔唔的回答,夹杂着羞耻的声音,极为暗哑却充斥着**—— 她说:“定海神针……” 程爱瑜尴尬的想要去撞墙! 她害怕睁开眼睛,这睡在身边的家伙,万一要是被她给弄醒了,鬼知道会生什么事儿。可这要是再不起来,今天的采访铁定要迟到! 程爱瑜开始后悔了,她昨儿到底是那个经抽到了,居然答应他那个该死的游戏!不过至少现在,她没输,只要她一天不亲口承认自己的心意,她就不用卖身。可他们俩现在又算是什么关系?试用期的男女朋友,还是爱情游戏里的狗男女…… “狗男女”一个让她讨厌的词汇! 掰扯不清两人关系,但的确不再排斥这种事儿的程爱瑜,最终还是掀起被子,拿了衣服爬下床去。她侧目瞧着景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心底竟然流露出一丝藏不住的暖意。而这不自知的温暖,暖了她的视线,柔软了她嘴角的弧度。 她多么想伸手触摸他的眉眼,但她可不想大早上的在给这只凶猛的“野兽”弄起兴儿,于是当即决定,光留着小身板儿,抱着换洗衣服,小跑进浴室梳洗。 但关门声传来时,景煊睁开了眼睛,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潭水般幽深的眸子一片清明,哪有半点睡意?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不过,他是太了解那个小女人了,怕游戏过于急切,令她尴尬的彻底打破了游戏的规则。又或者说,是担心吵醒了那时候还在熟睡的她,所以一直装作睡着了的样子。不然,以他的警戒性,若是这样的动静都没醒,估摸着不是挂了,也得是个重度昏迷! 想着,景煊不觉弯起唇角。 他草草地套上件衬衫,从床头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却现接连出现了几个未接电话,那号码他并不陌生,是从师长办公室打来的。可这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师长那么早找他,还打的是私人电话,会是因为什么? 沉思片刻,景煊回拨了电话。 手机听筒转,传来几声“嘟嘟”的电音。大约半分钟的样子,那边接通了电话,贺师长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听起来很沉,并不是以往那样的洪亮高亢。 而当贺师长说完话后,景煊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似乎明白了贺师长的情绪为什么这样的低沉。 “景煊,你来一趟办公室——”顿了下,贺师长又补了句,“柳师长带着柳眉,一起来的,现在就在正等你呢!” d 校园港 恋耽美 083嫌女人麻烦,你还上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浴室中,程爱瑜拿着一直处在关机状态的手机,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有些焦躁的放下了。她抬头看着眼前的镜子,双手撑着琉璃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指尖顺延着脖颈青紫斑驳的痕迹,缓缓而下,细数着昨夜疯狂的印记。 若是去医院检查,估摸着会把她当遭遇性侵的受害者吧! 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划过,程爱瑜失声笑笑,抬起头再看向镜子时,却是满眼郑重,目光中染着一丝令人看不穿的深邃。她认真专注的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呢喃着说:“程爱瑜啊程爱瑜,八年前疯狂一次不够,还准备再疯一次?”她挑眉,无声的叹了口气,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也许这一次会不一样吧……” 如今的他们,也已经都不一样了,不是吗? 程爱瑜徐徐地阖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激情的画面。纠缠时,他曾在她的耳畔说:“是你让游戏开始的,我们都没有权利说不了——” 洗漱完毕,重新整理好自己,也整理好心情的程爱瑜,推门从浴室中出来,这才认真的看了眼她睡了两个晚上的房间。非常整洁有序,像一名军人应有的整齐规划,极为符合景煊。窗明几净自不必说,就连床铺都铺的极为整齐。而昨晚被他们揉的不成样子的杯子,此刻就如同一块用刀子切出的豆腐块儿,方方正正的摆在床头,非常显眼。 是啊,显眼的很! 程爱瑜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脑海中只有一个概念——他走了。 悄没声息的离开,应对着两人之间的本质关系——见不得光的狗男女! 不过,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两人各取所需,不必为任何一方负责。就像现在这样,昨晚还激情缠绵,早上起来拍拍屁股离开,干脆利索。 可是……她为什么会有种失落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这游戏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关系。是因为她—— “咔嚓——” 正想胡思乱想着,门忽然开了。 程爱瑜心怀戒备,回头张望。却见穿戴整齐,明显洗漱清爽了的景煊,正从门那边朝她走来。 “一大早上就吹风!”走近,景煊伸手将她揽住,转身背对着窗户,挡住清晨微凉的风,将她轻轻地收入怀中,微微弯身,下巴就那么轻轻地搁在她的顶上,摩挲着她柔软的头,沉声叮咛:“我们这儿偏,早上的温度不比市区,这风少吹,容易头疼。” 原来他没走,只是去对面的宿舍里洗漱换衣。 程爱瑜轻轻地吸了口气,鼻腔里好似一瞬间就被他身上淡淡的浴液味儿给吸引住了。“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味道挺好的!” 景煊放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微笑着说:“你当我是你们女人啊,洗个澡还要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块肥皂,你要有兴趣,改天我送你一箱子!”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勾魂。 程爱瑜失笑的摇了摇头,望着逆光而立的男人,清晨温柔的光线柔和了他刚毅的线条,为那身松枝绿的笔挺军装,镀了层淡淡的金光,将他衬托的更为俊朗,无可挑剔。而她……稳住了险些要被他这俊美无俦的模样,给个勾跑了的心魂,故作爽气的伸手捶了下他的胸口。 “女人怎么了,嫌女人麻烦,你还睡!你还追!” 话一脱口,程爱瑜后悔了,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张嘴,可真够欠的。 闻声,景煊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察觉了程爱瑜的尴尬,倒没再给她加把火,只揽臂将她搂在怀里,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用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的口吻,低声轻责:“你啊——” 微微摇头,他眯起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暖暖的笑意,转即敛去,他伸手勾起程爱瑜微微垂下的头,逼着她的视线落入他的眼底。 “小鱼。”他轻唤。 “嗯?”凝视着那张过目难忘的脸庞,程爱瑜的心中浮现一个念头。她想起自己八年前的每一个生日愿望,就是希望景煊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像这样望着他,触摸他……只是这个愿望,自从他们分开后,就再也没实现过。 ——如今,他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她是否还在期待呢? “谢谢你,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沉稳的磁性声音,从景煊刃薄的唇间溢出。程爱瑜凝视着那两片掀合着的性感唇瓣,暗中微微握拳,任由指尖戳着掌心的嫩肉,令她收回忽然间飘远了的心思。接着,她微微一笑,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朝他扬起了眉梢,眉眼间流露着一丝妩媚。 她伸手,用指尖缠绕着他的领带,声音平静的说:“咱们不是在玩游戏吗?这和机会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在等着你输呢!” “是吗,正巧,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输’这个字!”不论什么事儿,他还都没认过一个“输”字,更何况这次还关乎她,那他就更不能输了。 景煊放下勾着她下颌的手,轻轻握住正勾绕着他领带的柔荑,微微眯起了眼睛望着她,目光自信笃定,似乎与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相融合,散出格外迷人的魅力。眸光在她脸上稍滞,他不落痕迹的抿唇,突然转移话题,缓声开口:“小鱼,今天我恐怕不能陪你下连队了,你自己小心点,遇事儿别逞能,处理不了就让轩寅帮你。嗯……师长怕你们下连队没人难办事儿,就把傅轩寅给你们派去了。” 其实是他担心才对吧! 程爱瑜心中明了,但并未点透,只垂眸掩饰着心中浮上的丝丝缕缕的情绪,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转身拎起随身的手袋,抬腕看了看表,就朝门口走去,边走边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还得和苏总先集合。就先说……” “我和你一起走。”景煊抢先一步,拿起门口她准备今天带着的工具箱,转身替她打开了房门。 还没等换鞋子的程爱瑜直起腰板,就听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声调依旧冷漠,只是这冷漠中混杂了许多情绪,比如诧异,比如愤慨。 “你……爱瑜,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一个钟头后,程爱瑜跟着苏敏赫,在傅轩寅副师长的陪同下,乘着傅轩寅的专座离开军部。 而就在她登车时,她清楚的看见,不远处朝她竖着中指挑衅的柳眉,得意的登上了景煊的车。她眯了眯眼睛,看着那辆车的副驾驶座,上头坐着的不是警卫员,跟不是景煊,而是一个面色红润的,五十上下的中年人。若没听错,给那中年人开门的战士,叫了声,“柳首长”…… “小程,景煊他是柳首长点名要去的,所以今儿还我陪你们去,你不会嫌弃我没煊子有影响力吧!” 车上,傅轩寅见气氛不对,就扭头看向后座的程爱瑜,目光微微从苏敏赫面上带过,低笑着说了句,试图化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刚才和苏敏赫有点儿小争执的程爱瑜,听了傅轩寅的话,这才放下了心中的计较,将视线从窗外风景中调转回来,看向了他,微笑着摇头:“怎么会,欢迎还来不及呢!” 相比炮筒子贺阎王和阴晴难测的景煊,傅轩寅恐怕是第九师领导班子里最正常的一位了。为人正直和气不说,还总是笑眯眯的,似乎只要看见他,就总是见到这副笑脸。而这笑容,很真实,并不是他们这些人打小练就的那种,“标准且虚假”的精美笑容。总体上看来,这位副师长,身上倒有几分政委的气质,听说他的人员在第九师里叫一个相当的好,就连新兵蛋子都喜欢往他跟前儿凑。大概也是因为,面对这样的人,只要不犯什么政治倾向的大错,其他问题就都不是问题的缘故吧! “可是程家妹子,你这满脸可都写着呢——拒绝交流,我有心事!”傅轩寅干脆点名,不再和程爱瑜绕弯子。 程爱瑜倒也不矫情,眯着眼睛笑着说:“和着副师长您还会读心术,那帮我看看,我有什么心事?” 傅轩寅微微眯起了眼睛,笑了笑,视线再度从苏敏赫的脸上扫过。他瞧着这个顶着张神色冰冷的俊美脸庞的男人,用余光悄悄地在那男人的眉宇间扫了个遍,心下也就清楚了大半,盘算着回头要不要提醒景煊一下。可转念一想,他不觉又勾起了唇角,是他想太多了,景煊那只精明的狐狸,有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大概,这才是景煊非要求他过来陪同的原因吧! 不过也好,他就当一次好人,看着这未来弟媳妇。谁叫他家媳妇都喜欢这丫头呢! 想着,傅轩寅就立刻收回了视线,语调随和,却故作神秘的说:“这事儿,我还真帮不了你。这人人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这心事,只有你自己知道该怎么解决。不过程家妹子,人呢,有时候真要放宽了心,万事都往好的一面想,也就什么事儿都好了,误会自然也就解决了!” 误会要能解决的话,还叫误会吗? 就算误会能解决,但亲眼看见的事儿,还能用误会来解释吗? 程爱瑜养着嘴角,和傅轩寅又继续寒暄了会儿,这才闭上了眼睛,找个舒服的姿势,向后靠去。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睡觉! * 所谓军令如山,这话用在这里,绝对不掺水。 一早,当景煊送程爱瑜出门时,迎面和上楼来的苏敏赫撞了个正着,他还没来及给苏敏赫加剂猛药,就又接到了贺师长的来电,令他不得不赶紧与程爱瑜道别,第一时间赶去贺师长的办公室。 “煊子,柳首长来了,点名要见你!”在门外等着他的一名团级军官,瞧见了景煊,不禁松了口气,却还是压低了嗓音,在他身边提醒。“听说柳首长快要升副司了,你……客气着点儿……” 景煊朝军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转身推开门,迈着长腿就跨进了办公室里。 “报告!”景煊朝办公室里的两位首长敬礼。 正和柳师长说着话的贺建军,一听这声音,话音就立马止住了,随即抬头看向景煊,朝他点了点头。“来了,坐下吧!” “是!”景煊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近靠近自己的沙,气定神闲的坐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柳师长意味深长的目光,更没将身旁的灼热注视放在眼里。 倒是柳师长,在景煊进门时,朝他微微颔首,目光飞速的从身边侄女的面上掠过,将她的神色中的炙热,收入眼底。转而目光渐变深邃的划向景煊,微微一顿,又重新一会到了陪坐在身旁的贺建军身上。 “老贺,还是你有福气,身边有景煊和傅轩寅这么两位年轻有为的大将在,都不知道少受了多少累哦!” “哈哈,这俩小子,年轻气盛,还有很多地方都很不成熟,需要多多磨练,接受你们的指导。尤其是这小子,军事素质呱呱叫,就是性子轴的厉害,犟起来,我都拿他没办法!” 贺师长嘴上说的谦虚,眼神却极为得意,乐得那两道八字眉,都快飞起来了。 “得了吧……”柳首长斜了贺建军一眼,直白的埋怨了句:“我看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嘴上谦虚,心里啊指不定怎么偷笑呢!” “哈哈哈,你这老家伙,净他娘的揭老子的短儿!”贺师长挥了挥手,转眼又朝景煊看去,眉头不落痕迹的皱了下,捎带着地去了一记眼神,紧接着开口直奔话题:“成了,咱俩也别瞎掰扯了,说正事儿吧!今儿你点了名儿的要见煊子,是什么事儿?” “嗨,甭提了,我啊,从陆战院挖来了一匹新兵,都是才走出校门的未来军官,心高气傲,缺个人儿给他们搓搓锐气。这不,就想起你这儿的两员大将了,就找你来借景煊过去用几天!”说着,柳首长的目光再度飘向了一旁的景煊:“景煊。” “到!” 景煊从容不迫的站起,敬了个礼标准的军礼。 “你是咱们军里最年轻的上校,听说你还有个神枪手的称号,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和那些年轻人比试比试?” “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闻言,柳首长扬眉抬眼,呵呵一笑,又转眼看向身边面带羞涩的侄女,满意的审视着景煊,那眼神就和再看未来侄女婿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开口说—— “那好,这几天你就跟着我,刚好柳眉也去,你们都是年轻人,正好做个伴!”随即话锋一转,他一脸正色的看着柳眉又说:“柳眉,借这个机会,好好向景煊学习,知道吗!” “是,首长!”柳眉高兴的差点没叫出来,但她还算控制能力较强的,能及时收住闸。只是等柳首长与贺师长寒暄完了,准备动身时,她在伯父站起来的时候,悄悄地在他耳边娇声补了句,“谢谢啦,首长伯父。” 柳首长被侄女哄得眉开了脚步,走在最前头,让柳眉和景煊走在一起。他这是摆明了在撮合景煊和柳眉,加上军人不得违抗的军令,他这算是吃定了景煊了。至于程家和苏家的哪两个,他不能现在动手收拾,毕竟是上头派下来的人,这万一在军里受到点儿损伤的,倚着那两家的性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查到了他的头上,他这升职的事儿可就悬了。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只要让景煊这小子,和他家柳眉撮合上了,那其他的问题,也就都不是问题了。 这柳师长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要不是个瞎子,大概都能看得明白! 她柳眉打的主意,就差没全军通报了。不过,他的拒绝则是全军都知道的事儿,即便柳师长再怎么撮合,就算是把他拍晕了扛到这女人的床上,他也坚决不会要她。 只不过,柳师长这样的安排,未免也太巧合了,刚好是程爱瑜下部队的这几天。而且,贺师长早就有意安排了他这些天的事儿,让他能和程爱瑜多多接触,建立感情。如今,柳师长这么来横插一脚,贺师长没法不给他面子,就只能另作安排。那么,是谁在这个时候,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呢? 答案,很明显——是柳眉! 走在后头的景煊,想到这儿,不觉对柳眉这女人更为厌烦了。他用余光扫过身边的柳眉,这女人就这么想将他和小鱼分开?她到底和柳师长说了些什么,居然让柳师长也泛起了糊涂,跟她一起犯浑? 而且这女人对萧瑜似乎一直怀着一种仇视的心理,会不会还想对她不利?! 思付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办公楼下的大院里,小孙将车子开了过来,给柳师长开门,同时伸手轻轻地戳了下景煊,朝他比了个手势。 景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望见了正要登车的程爱瑜。 她温婉浅笑,他微微颔首,并不落痕迹的向她打了个手势,转即上车。但他也注意到了车外的柳眉,她正迎面对着程爱瑜,朝她比了个什么动作。不过,因为那女人背对着他,他并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只是远远地瞧见程爱瑜微启红唇,用唇形说了个单词—— “**!” 这才是他认识的小魔女吧! 想着开车前的那一幕,景煊无声的勾唇浅笑,眼中扬起温暖的流光。一瞬的小动作被柳眉捕捉到,她下意识的觉得,此刻的景煊心情一定很不错,就直接问道:“哎,想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 景煊侧目,朝她微扬眉梢。他本不想搭理她的,但一想起程爱瑜那悠悠闲闲说脏话的表情,不禁的也掀起了唇瓣,收起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睨着她,无声的比了个唇形,“**!” 越野车一路飞驰着,赶到了团部,与秦团长一行三人汇合后,就由秦团长的车在前头带路,直奔更偏远的营部去。 这一路,又是将近一个多小时,等到达今天要采访的营部时,都已经是上午九点多的事儿了。而他们来得不知该说是巧还是不巧,这车子刚停在门口,就碰见了他们今儿要采访的营长。 程爱瑜之前从贺师长那边做过一些功课,认得这张脸,也知道这个营长的一些故事。只是今儿猛地瞧见他在这儿训人,不觉一愣,这和传闻中的那位,不太像啊! 那营长穿着作训服,面容严肃的对着站在跟前的少尉军官,吼得脸红脖子粗的。 “驯马怎么了?驯马也是工作,也是你的职责!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我让你跟着白连长怎么了,他是营里的老人,我让你跟着他,那是你的荣幸,可你怎么对你的上级说的话的啊!谁有允许你,随便离开岗位的!这是军营,不是你家,不是茶馆,更不是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按以前,那是要军法处置的……” 不等他再说出什么别的话来,秦团长就带着警卫员快步走近。苏敏赫和程爱瑜俩人都极有眼色的放慢了脚步,又指导员陪着,缓缓走过去。而相比苏敏赫的沉默,程爱瑜则找了个能引起共鸣的话题,和指导员聊着。等那边调解好了,他们这才过去,却好似刚才什么都没生似的,在秦团长做了个简单介绍后,他们跟着那位营帐,去了营部里,又寒暄了好一番,才开始了正式的采访。 还是像昨天那样的分工合作。不过因为昨天已经熟悉过了部队的模式,他们今天的速度,比昨儿可快了许多。等中午的时候,就转完了两个连。这一吃过午饭,就由面前这位平时笑容祥和,吼起人来半点不留情面的老营长领着,前往作为重点采访对象的“先锋连”。 去的路上,老营长热情的对他们介绍着“先锋连”这一称号的由来,随后感叹道:“不过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最进新兵集训刚结束,有一批被分到了咱们先锋连里……”话没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垂首摇头。 程爱瑜朝秦团长那边瞧了眼,微笑着没有追问下去。 不过,等到了连队,见识到那些新兵,还有今儿被营长责骂的基层军官,这才算明白了,老营长为什么摇头感叹。 的确,相比之前参观的连队,这个下来了一批新兵的连队,的确有很多不足。不过在这些新兵的身上,程爱瑜却看到了另一种风采。 而就在接下来的采访中,程爱瑜了解到很多新兵们的生活状态,不觉想到了景煊。当初,他从校园走出来,进入军队的时候,是否有过和这些兵们同样的心情? 程爱瑜低头看着屏幕上的笑脸,伸手在上头划着,一张张的翻过。站在一旁和秦团长说话的老营长,不知听了些什么,转眼看向程爱瑜时,那眸光中,多了一份惊诧,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因为程爱瑜正在和苏敏赫讨论着问题,并没有注意到,直到那位营长过来叫她,她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向他。 “营长,您叫我?” “小程,听说你对驯马还有些见解?刚巧,咱们白连长,最爱的就是马。不如你们去交流交流!” 听了营长这话,程爱瑜侧目和苏敏赫交换了个眼色,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远处正被战士们围绕着的,憨厚的白连长,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好啊,刚好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向白连长请教呢!” 营长朝白连长招了招手,跟他说明后,就让他带着苏敏赫和程爱瑜,去马厩那边。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老营长环保双臂的站在秦团长旁边,低声感叹:“这个老白不知道明不明白咱们的心意。如果这次……” 不等营长说完话,秦团长就出声打断:“这是老白最后一次机会,咱们给他制造了,成不成就看他了!” 谁都明白,这上头豆腐块大的报道,有时候比他们实打实的干一辈子还管用。秦团长之所以如此安排,主要目的不在于让程爱瑜和老白聊驯马之道,而是想让她将老白这些年的政绩如实的报道出去。但能不能,就要看老白自己了。 同一时间,坐在客房的沙里,一夜没阖眼的迟阳,终于接到了那个她等的快要疯的电话。而当程泓源的声音,穿过手机的传声筒,闯入她耳中时,她激动地差点落泪。 “迟阳,你弟弟我已经保释了,不用太担心。孩子情绪不稳定,我建议你不要和他童话,让我现在先把他送回家,等会儿我刚好有事,要飞去b市,到了哪儿,我在和你说具体的情况。” “程……泓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小夕他究竟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会和刑事案件扯上关系!”迟阳的情绪几乎一直处在于一种绷紧的状态中,无法放松。此刻猛然听见一个能让她稍稍安心的消息,却让她有些失控,急促的话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程泓源是做律师的,对人的心理也摸得很透,知道现在的迟阳并不适合听这些事情,就简单的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并道:“我相信小夕是无辜的,迟阳这不也正是你所相信的吗?这样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午,我晚上七点去找你,就在你楼下的咖啡厅见!” 不等迟阳在说话,程泓源直接关了蓝牙,在前方红灯处刹车,转脸看向副驾驶座上的迟夕。他仔细的凝视着眼前与迟阳有着几分相似的少年,忽然扬起了职业化的招牌式的笑容,用那磁润的声音问道:“迟夕,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记住,我是想帮你的人……但,这是因为你姐姐,不应是为你!” 或许是巧合,就在迟阳的手机里,传出一阵盲音的时候。坐在苏家客厅里的齐默勋,第三次将手机贴近耳畔,听着里头传来的转接语音信箱提示,愤愤的骂了句:“**”,扬手就将手机丢出了三米开外,摔了个四分五裂。 而这时,苏老爷子刚好从楼上下来,瞧着地上那个四分五裂的手机,转眸给管家递了个眼神,就拄着手杖,朝齐默勋的方向走去,并在他对面的沙坐下,用略带玩味的苍劲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开口:“怎么,是谁那么大本事,把我家外孙气成这样?” 齐默勋的母亲,是苏老爷子的女儿,但在一场事故中,与齐默勋的父亲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苏老对这个外孙格外照顾,大概是出于对女儿的一种怀念吧! “没什么,一点小事。”齐默勋伸手捏了捏眉心,接着抬眸看向苏老,岔开话题:“外公,齐齐呢?我是来接他回去的!” “齐齐玩累了,在我屋里睡着呢!今儿你别忙着回去,晚上留下吃顿饭,咱们爷孙俩也有好久没聚一聚了,你就当陪陪外公我这孤寡老头,和我说说话吧!”精神矍铄的苏老,摸了摸下巴,瞧了眼齐默勋,将他眼中的那是躁动看了个清楚,却并未点破,只云淡风轻的试探着问:“听你大伯说,前几天在医院里,见着你和一个主任医生在……呵呵,是女朋友?” 女朋友? 想到这三个字,齐默勋就是一肚子火。 他怎么都没想到,迟阳居然兜了个大圈子,宁可去求程泓源,都不愿意向他低头。难道他那天的问题,就那么难回答吗?他是她什么人,她又是他什么人,答案无非两个——只要她回答,“你是我男人”,又或者“我是你女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向她伸手,帮她一把! 可她的回答,只有沉默…… 彼端,先锋连的马场中,程爱瑜正和白连长聊着驯马的话题,无意间提起了她在国外学骑术时的经历,没想到的是,苏敏赫也有着相同的经历,也加入了谈话中。 三人越谈越投机,聊了会儿,苏敏赫居然向她出了挑战。 “爱瑜,今儿有机会,干脆我们比试一场!我赢了的话,请你给我几分钟,回答我一个问题。放心,这问题绝对不是你答不出来的,我不会为难你!可以吗?” d 校园港 恋耽美 084要磨合过,才知道适不适合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午后的阳光,犹如细碎的金子,灿烂的洒在跑马场中。干净、透亮,即便炎热,但从树影间穿过,到驱散了不少酷热的暑气,看起来,都令人觉得心神舒畅。 但程爱瑜牵着白连长给她挑的马,来到跑马场中时,正看见一身正装的苏敏赫,已经骑在了马上。米白色的giorioarmani西服,剪裁完美,将他颀长伟岸的身影勾勒的恰到好处,与他胯下的枣红色烈马,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疾驰间,鬃毛犹如燃烧的火焰,美艳至极。而他,高高地骑在马背之上,犹如巡视的君王,高傲的将军,俊朗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那双眼睛…… 这是程爱瑜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目光,不是那种冰冷的淡漠,而是从未见过的灼热专注。犹如丛林中的猛兽,天空中的雄鹰,目光如炬的直视着前方,鹰隼般锋利且深邃。 不禁注视。 苏敏赫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猛地调转骏马,朝程爱瑜的方向奔驰而来。 仿佛是一道枣红色的火光,冲着程爱瑜的方向疾驰,耳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几乎震耳。但程爱瑜没有移动分毫,只牵着身边的棕色骏马,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匹骏马渐渐贴近自己,近到似乎伸手就能摸到那匹骏马时,苏敏赫猛地一拉缰绳,及时勒住。 枣红色的骏马忽然扬起前蹄,倏然高悬与空,仰头出雄浑的嘶鸣。接着,苏敏赫在一拉缰绳,熟稔的动作,就好似早与这马儿有了默契一般,令马儿落下了前蹄。 这前蹄,距离程爱瑜只有几厘米,极近,却因为这距离,而让人感觉到了刚才刹那间的危急。若是稍有差池,程爱瑜这小命儿,今儿可就算是葬送在这马蹄子下了! 而这年头,被马踏死,大概还真是件稀奇的事儿! “怎么不躲!” 苏敏赫皱着眉头,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举止间不能看出,是个常常骑马的行家,甚至有可能不逊色于专业骑师。 程爱瑜看着眼前逆光而立的男人,望着他收敛了桀骜之色的眼底,似乎又恢复了那不知藏了多少秘密的冷漠的眸子,却似乎从这眸光中看到了一丝关切。 若是从前,她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他作为上司对下属的关心,而如今,她似乎明白了这眼神的真正含义。 程爱瑜下意识的紧握住手中牵着的缰绳,朝他扬起了嘴角,眼底的笑容若隐若现,掀起唇瓣开口说道:“不用躲,你有这个本事可以及时收住。”说着,程爱瑜就调整好了心态,放松了手中的缰绳,转头看了眼身边眼神温顺的棕色骏马,伸手摸了摸马儿的鬃毛,接着说:“我想,这场比赛也不必要的了。苏敏赫,你赢了,你的骑术我甘拜下风。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苏敏赫凝视着偏着脸,一下下温柔的抚摸着骏马的程爱瑜,目光拢聚在她的颊边,仔细的看着,似乎想要将她此刻的温柔珍藏,又仿佛想在她温柔的眼波中找到那份真实的存在。但他找不到,只能作罢,无声的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淡声开口。 “上马吧,既然有空,就陪我遛一遛。刚才白连长也同意了的,咱们就在这片的跑马场遛遛,林子深处,咱们就不去了。”顿了下,苏敏赫又补了句,“刚好,听听我的问题。” 程爱瑜转过脸,微微扬眉,应了声:“好吧!” 话音落,她踩着安全马镫,轻巧地扬身上马。站在一旁的苏敏赫,刚把手抬起来,就看见她已经稳稳地坐在了马上,倒也没觉得尴尬,只把手插回了口袋,仰头看着马上那娇小的人影。他忽然觉得,程爱瑜这样看起来,少了份柔媚,多了份英朗的巾帼之气。 “动作不错,很标准。” 他毫不吝啬的夸赞了句,转即也翻身上马。 程爱瑜也不和他矫情,扬眉言谢,之后扬鞭而去。 两人在马场中追逐着遛了几圈,等两人放慢速度时,苏敏赫提议朝林子里去转转,程爱瑜看着那片林子并不深,同意了。 骑着马,两人并齐的走在那条林荫道上,谁也没说话。直到苏敏赫开口,打破了此刻奇怪的气氛,也打断了她的遐思。 “小鱼,你的马术是程老教的吧!” “是啊,我爷爷很喜欢这个,还养了几匹。”悠闲漫步,程爱瑜权当闲聊的和苏敏赫说着话,同时在等待着他那个不知是什么的问题。 “嗯……那你驯服过烈马吗?”马蹄“哒哒”地踩着地上的落叶,走得很慢,而苏敏赫的语气似乎也慢了起来。 闻言,程爱瑜伸手整了整领口,朝苏敏赫偏过头说:“大概十二岁左右的时候吧,我爷爷从外头收了匹好马,性子烈极了,许多骑师都无法驯服它。我呢,很希望驯服这匹野马,结果,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呵呵……那次好像摔得挺惨的,不过觉得特别开心。但现在,我一点也不喜欢驯服什么,不爱挑战极限,烈马呢,也在都不碰了。可能这就像咱家程老夫人期待的那样,她家的小烈马,终于有了点儿温顺气儿。现在的我,喜欢温顺的马儿,至少,不会让我费心思的去征服他,就好比人一样,只有选择和自己相配的,合得来的,才不会弄得一身都是伤。” 苏敏赫身子微微绷紧,但脸上的神色,始终是淡然自若的。他何尝听不懂程爱瑜话里话外的意思,只不过没有到哪一步,谁都不会知道将来如何。 深深地看了眼程爱瑜,苏敏赫调转话锋,顺着话题边说边伸手抚摸着身下的马匹,顺服那枣红色的鬃毛。 “烈马有烈马的好处,温和的马儿,也有它的用途。比如烈马,最适合用作赛马中,因为它素对最快,行如疾风,但性子很傲。而温顺的马儿,则是目前国际大赛马术项目的不二之选,高雅温和,极好驯服。所以,爱瑜——马有不同,性格也不同,就和人一样,适不适合自己,都要靠磨合。” “呵呵,可赛马终究是赛马,只有在宽阔的赛道上,才有它的用处。”而她即便是赛马,也不在他的赛道上。 “是吗?”苏敏赫动着唇瓣,低声念了句什么,转而用余光扫了眼程爱瑜,并未言语。 到是程爱瑜出声打破了此刻的沉寂,转眸望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挂着笑容,淡淡地问道:“对了,你还没说要问我什么。刚才的赛马,我可是直接认输了的。现在,你可以问了!” 苏敏赫偏头看着她,眸子慢慢地眯了起来,凝视着她,直直地闯入了她漆黑的瞳孔中,暗中探寻了好一会儿,又转头看向前方,驾驭着马儿,带着她走出了树林。却在树林外的阳光,猛地将两人包裹时,他缓声提出那个问题—— “程爱瑜,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 当晚,齐默勋坐在苏家的餐厅里,陪苏家老爷子吃着晚餐,可这心思却飞到了迟阳那里。他就是搞不懂那个女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驯服她。更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回来,就会和她纠缠不清,难道当年的损失还不够大吗,这一次,他是想要报复,还是想要她彻底的臣服? 与此同时,被齐默勋不管是爱是恨,却都记在心上的女人,正躺在酒店客房的沙里,睁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角,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久久不能入睡。她不安、焦躁,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下来,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回放着,迟夕这些年的种种顽劣。转念,她又想到了,半年前,她带迟夕去见心理医生后,医生给她的检验报告单。 ——重度焦虑症,外加病理性偷窃的精神障碍。 是她给了迟夕太多压力吗,还是她的呵护让迟夕变成了如今这样?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程泓源,或许迟夕真的会恨她吧! 越想头越痛的迟阳,从沙上坐了起来,捡起被她扔在了地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而这时却现,上头有不少来电显示,都是一个人——齐默勋。 她没有回电,而是直接关掉了电话,起身收拾着自己。 等将自己收拾妥当,她抬腕看了眼手表,上头的指针刚好滑到六点五十。 踩着时间准时出门,迟阳在七点整,到达楼下的咖啡厅。推门进去,一股暖暖的咖啡香气,扑鼻而来,而这时,距离门口不远的,景观落地窗旁,一名衣冠整齐的温儒的男人,朝她扬起了儒雅温和的笑容,并向她招手。 “迟阳,你可真准时。”程泓源是个十足的绅士,这和他站在法庭上,绝对是两种感觉。他起身,给迟阳拉开座位,等她坐下后,叫来waiter,“迟阳先点东西吧,我们边吃边谈。” “我……给我杯espresso,谢谢。” 迟阳急着想知道迟夕的情况,想也没想的对waiter报出自己最熟悉的咖啡,根本没去看眼前的那份餐单。而坐在她对面的程泓源,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低头翻看手中的菜谱,合上时转眼看向waiter,用那动听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两份红酒鹅肝餐,espresso不用,给她换杯柳橙汁,要热的。” waiter礼貌的应声离开。 迟阳微挑眉梢,看着眼前这位,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随意改变他人主意的男人,上下打量,心中很是不解。 而这时,程泓源似乎看出了迟阳的心思,随即开口,仿佛解释,又好似并不在意的慢悠悠地说了句,“你们当医生的,应该和我家小妹一样吧,三餐时间都不稳定,胃不怎么好,还是别喝espresso那种东西了,不止刺激胃黏膜,还对皮肤不好。而且吃顿饭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的,你至少已经又三顿没吃了,要是连晚饭也不吃,明儿饿晕头了,怎么上手术台给人家动手术?别回头,你一个血管接错了,那可就是一条命没了……” 程泓源的一席话,隐约透露着一个信息——就是这个男人的温柔细腻。 或许是因为他的职业关系,又或许是因为他打小就照顾程爱瑜的缘故,这个男人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柔隽美,好似一幅温润的水墨画,不该有任何人去破坏他的美好与宁静。 他说的不错,又也许应该说,他很了解迟阳。知道她在知道了迟夕的事情后,心里是绝对不会安稳的。所以,他说对了,迟阳不仅仅是三顿没吃,加上昨儿忙碌,她已经有三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只在刚才出门前,喝了杯水,还是冷的。 迟阳的坚强,在这一刻,似乎崩塌。 因为此刻的温暖,就好似久违了的阳光,在她生活最灰暗的时候,再度洒入她的世界。不过这次的人,是程泓源,他带来的阳光,不同于齐默勋,只会让人觉得暖,而不会痛。但这也许只是个开始。迟阳如此想着,但还是因为久违的关怀,令她眼中涌上一丝热意。 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青葱少女,这些年的经历,让她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心,不让他偏离该走的轨道。 也许,这应该定义为——把持! 程爱瑜扬起有些牵强的笑容,朝程泓源点了点头,“谢谢。说起来,你和鱼儿很像,又很不像。她有着一颗和你一样细致的眼睛,总能看到别人最柔弱的地方,然后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一举攻入。” “哦?按照你的说法,我刚才的举动,不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而是对敌人的进攻?又或者,是在守着待捕的猎物!”程泓源玩味的看着迟阳,双手十指交叠,手肘立在做桌上,用指节顶着下颌,默默地看着她。见她微微怔忪,似乎因为自己的失言而尴尬,为难不知该怎么回答时,他抿起了唇瓣,瞧着她直接偏移了话题:“接着说,我和她不像的地方,又是什么?嗯……我估计应该挺多的,咱们今儿还是别列举了,否则都不知道要列举到什么时候。还是说说你吧,你和小瑜倒是有个共同点儿——就是在任何情况,任何地点,面对任何人,你们都能准时的踩着点赴约,从来不把女人可以迟到这个优势扬一下。” 他的女朋友和他约会的时候,至少会晾他半个钟头以上。姗姗来迟的出现,还骄傲的仰着小下巴,说那是女人的权利。 当然,作为一个律师,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时间观念,所以他和那个女朋友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维系在一根弦上,只要有一方伸手,就绝对会绷断。而那根弦,就是两家的社会地位,与政治权利。 “是吗?我没约会过,不懂。不过,如果我们现在算是约会的话,那我的确不会实行什么女人的迟到优势。对我来说,守时是一种职责,可能就在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就会决定着病人的存亡。” “小瑜也说,守时是一种职责。也许你早一秒,新闻就是你的,若是迟了一步,被别人抢了先机,那么这条新闻等同废纸,不值一文。也难怪,你们能够成为朋友,很多观点都是相同的!” 程泓源对心理学也有所涉及,所以在这个时候,不是和迟阳说迟夕的事儿,而是在缓解气氛的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舒缓迟阳紧绷的情绪。 但迟阳却因为他的这席话,想起了齐默勋捏着她脸颊,恶狠狠地咬牙切齿的说出的话——“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真不明白,你这样的女人,是怎么走入我们的圈子里来的,你知道什么,又配指责我什么,你根本不属于我们的圈子,说白了,我们是两类人,而你——才是不配的那个!” 也许,她真不配。 不配站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不配得到眼前这男人的片刻温柔。 想着那些话,迟阳的眼睛就有些酸,心里像是有一股子怨气,不吐不快:“那我和你妹妹比,简直是在侮辱她。程泓源,有人和我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孤儿,带着弟弟,拉扯他长大,付出比你们多更多倍的努力,也才只能爬到今天这个地步。而在遇见困难的时候,我还是需要向你们求援,简直是没用极了的废物……呵呵,如果迟夕的事儿,生在你家,生在小鱼儿身上,相信,你只要一个电话,她就会安然无恙——” “迟阳!” 看着迟阳越迷离的,流露着淡淡凄清神色的眸子,程泓源忽然敛起了目光,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而迟阳在这时抬眼,看着程泓源微冷凌厉的眸子,心中一颤,面上却笑容依旧。看吧,看吧,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那温和的神态,优雅的举止,都只是为他们加分的附属条件罢了。而她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宠物,高兴的时候逗弄逗弄,不高兴了,就立刻板起脸来,会动手中的权杖,狠狠教训。 “我说的不对吗?”她挑眉,似乎在这个时候,只有伤害他,让他也感觉到痛,她才能好过些。 “你轻贱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你自己。迟夕这次并没有犯任何事儿,他只是不巧,出现在了犯罪现场,只要警方排查清楚,迟夕的嫌疑就会立刻被洗刷。还有,你不了解我们的生活,请不要妄自揣测,就像你不了解迟夕一样。你不了解他想要什么,就拼命的给予,又拼命的在他身上寄托那可笑的未来,让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烦躁不安——迟阳,你才是你弟弟的病根。至于我们这种人……呵,我们这种人,站得高,但要摔下去的时候,就只有死路一条!” 程泓源犹如在法官面前监控一般,一字一句的说着,冷眼凝视着迟阳,将她神色的变换,眼底的怔忪一点一点的聚集在眼里。 他似乎看见了她眼中的悲哀,心间微微有些刺痛感,令他缓和了声音,并收敛了些眼中的锐利,伸手握住迟阳的手,接着说:“迟阳,这种话,别和我妹妹说。她就是你口中的,我们这类人,而她却是个‘死’过一回的人,从最高点摔了下来,什么都碎了。所以,你可以刺伤任何人,但别去刺伤她——因为伤害一个真心帮你的人,最终的结果,是你的痛苦。” 迟阳微微一愣,缓缓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抽回手。 聪慧如她,当然听得明白,程泓源话中的另一层含义。他接着程爱瑜,说的却是他自己。他在告诉迟阳,他是愿意解救她的人,不论生了什么事情,都会帮她。只不过,不要让她再用那浑身利刺,去扎他这个真心帮助她的人,否则扎伤了的结果,只能使她更痛苦。 他,真的看穿了她,不只是脸上的面具,还有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心…… 接连着几天,程爱瑜的身影,就和军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似的。职业女性的着装,简约而又干练,衬托着她精致的脸庞,与玲珑有致的身材,与身边的苏敏赫同进同出,到引来了不少注意力。原本以为她是景煊的媳妇儿的兵们,见了这状况,不禁暗中猜测,难不成——“嫂子叛变了?” 但当他们看见另外一对身影时,就又糊涂了,怎么嫂子叛变了,景首长也“投敌”了呢? 这阶段的采访,即将步入尾声,程爱瑜和苏敏赫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没人影儿,景煊也都是忙到大半夜的才回来,根本没时间见面。 而这,要托柳师长的“福”! 他的一个突然到访,已经让景煊的追妻计划彻底打乱,而一连几天,只要有他柳师长在场,就指了名儿的让他作陪,根本不给他任何离开的机会。而想帮他的贺师长,也无奈军令,只好用眼神安抚景煊。 最糟糕的则是,一直与柳首长形影不离的柳眉,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儿,半厘米都不肯挪窝儿,就差没连着他上厕所都要跟着去了,深怕他会乘谁不留意的时候跑了似的。 景煊一向是稳若泰山的,眉目间除了冷硬霸道的线条感外,叫人看不出他半点情绪来。但只要有心的人,都能感觉得到,这事儿搁在他身上,没有巨大反差,那就是巨大的反差。而熟悉他的人更是明白,他景煊根本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现在的沉默冷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柳家……恐怕是要摊上事儿喽! 谁人不知,这景上校在第九师……不,就是放眼整个军部,他也是军中一等一的有为青年。军事素质好,又是青年才俊,家世棒得没话讲,上头有首长器重,这儿又有贺师长高看一眼,就连外头风头鼎盛的高端杂志《elite》,都几次争取要给他做访谈。可谓是前程似锦,前途无量! 这样的人,似乎用尽所学的最美好的,金香玉般的形容词,搁在他身上,似乎都少了那么一点儿味道。而这人的势力摆在这儿,也没有人会在这种事上多嘴,毕竟他能有今时今日,都是他的努力得来的,这个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但问题的重点,不在于他,而在于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人——柳眉。 柳师长的宝贝侄女,疼的更亲闺女似的,人人皆知。而她自打在军校的时候,那就是问明了大半个军区的美女学员,如今一步步地过来,做到了副团长,这名头就更是了不得了。听说,这众多年轻军官的梦中情人排行榜的首位,就是这位柳小姐。试问这样一个,家世好,有本事,人又漂亮的姑娘,搁在男人堆里,那还不成了一群狼眼里最肥美的一块肉,能有几个招架得住? 更何况,如今柳师长就要升任柳副司令了。那么,只要抓住了她,就等于有了平步青云的阶梯——而今景煊是不想要这楼梯,有人硬往他怀里送,那得有多少人要去眼红啊! 现在说婚恋自由是不错,但碍着面子和身份,柳师长也聪明的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提自己的宝贝侄女,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但看着这个机会,快要耗尽了,这两孩子似乎还是没有半点进展,这几天看下来,他总有种自家侄女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感觉,心里很是不舒坦。 但这种事儿,他总不好也用军令,直接让景煊跟柳眉上床去吧! 急的直想把头的柳师长,终于在“突击考察”结束前,想到了个法子。他在从师里回去时,散了众人,独独吧景煊叫住。 “景煊,我等下还有个会,眼下天色也晚了,让柳眉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你走一趟,把她送回家去!”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含羞似怯的侄女,给她制造了最后一个绝佳的机会,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如何把握了。 而景煊很无奈,这官大一级压死人,首长的命令不容拒绝,他只得敬礼,朗声回答:“是!” 柳师长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意,瞧着景煊,越看越合眼缘的模样,慢悠悠的上了车,转头看着车窗外的两人,再度开口:“好,谢谢你了。对了,还麻烦你给你家景老带个话儿,就说等几天,老爷子有空了,告诉我一声。让我好带眉儿去拜访……说起来,景老还没有见过咱们眉儿呢!” 别有深意的深沉目光,从景煊面上轻轻带过,不落痕迹的隐去眸色,转头又对柳眉说了几句,就吩咐身边的警卫员开车,扬长而去。 目送那远去的车子,景煊的眉头不落痕迹的皱了下。 压着心底的烦躁,无声地叹了口气。 但很快他就收敛了心中的计较,在柳眉没开口前,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下达指示——“小孙,去开车过来。柳副团,回去吧!” …… 转眼间,六天的部队采访工作结束了。 当程爱瑜领着公文包,和苏敏赫从贺师长的办公室走出来时,她极为放松的伸了个懒腰,噙着笑伸手捶了捶腰肢道:“哎,可总算结束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想念的,就是咱们公司楼下的餐厅!” “哧——” 几天一过,程爱瑜下苏敏赫有了点人性,至少,这厮儿会笑了。不是假笑、冷笑、虚笑,而是从心底萌的笑意,虽然很浅,很短促,但她却看见了好几回。当然,多半后一句话,都是要讥讽她的。这不,正想着就来了。 “我当你是用不坏的全自动机器呢,怎么,原来乐此不疲的废寝忘食的架势,被军灶折腾几天,就全扔了?” “哈,你要认为我不挑嘴儿,那你就错了。我是个实打实的享乐主义者,对什么都是最挑剔的!”程爱瑜这句话绝对实在,光看她的衣饰,办公用品,还有她居住的地方,就能看得出,她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有多高。但有一点不能否认,她也很能吃苦,尤其对待工作。当然,她的解释是,对于任何挑战,她都有足够的热情,当然报酬也是她享乐的一种犒劳。 “那么,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让我回头请你吃饭。”对于生活品质,苏敏赫也有着相同的要求,甚至比她的还要高。但他们的高标准,有着两个极端分化,一个是一丝不苟的谨慎,一个是纯属享乐的散漫,这大概也是,他们合不来的缘故吧! “别,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上次和你吃饭,直接现胃炎,再上一次……还是别提了……”似乎想起了那次奇特的经历,程爱瑜就像是瞧见了什么恐怖的事物般,摆了摆手。接着,她转移话题道:“这次总算不枉此行,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呵呵——刚才贺师长悄悄的告诉我,让我在稿子出炉的时候,第一时间给他瞧瞧。唔……看来我又得加班了!” 嘴上这样说着,程爱瑜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儿。 刚才贺师长没有留下苏敏赫,而是单独叫住了她,跟她说了这几天景煊被另一个师的柳师长给借走了,所以一直被公事绊着,无暇脱身,让她别放在心上。还似乎担心她多心,又补了句,说是让景煊明儿一定来送送他们,并且保证,会多给他半天假,让他好有空陪陪她…… 陪她? 程爱瑜想着两人那晚的疯狂,不觉嘴角抽搐。 这一陪,她要万一又刺到了他,估摸着她又得内伤吧! “爱瑜。” “嗯?”被苏敏赫这么一声轻唤,程爱瑜回神,转眸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微微摇头,随即晃了晃手臂,仿佛没事人似的轻松自如的说:“嗯……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去洗漱休息——苏学长,咱们明儿见了!” “程爱瑜,你等一下!” 没让她走,苏敏赫叫住了她,凝眉望着她嘴角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他感到冷漠与疏离,而他却是那样的渴望着,想要走近,想要将她紧紧环抱。但他又想起了齐默勋的话,想起了他对程爱瑜的评价,一个二十五年生命中,感情苍白如斯的女子。 不禁,他想要问清楚,于是他沉声问,用他那一如既往平静而又冷漠的声音:“程爱瑜,给我一个答案。我想知道,你是在等待一个值得你去等待的人,还是在努力忘记,一个让你痛彻心扉的人——那个人,是景煊吧!他是值得等待,还是让你痛彻心扉过?” ------题外话------ 明儿精彩继续,嗯……亲们你懂得~ d 校园港 恋耽美 085:你的教养是被狗吃了吗!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有故事的人生,总有一个让你痛彻心扉的人存在在你记忆的深处,无法剥离。但这份记忆中,始终还存着一丝温柔细腻,带着淡淡的甜蜜,叫人每每回想起这份痛的时候,心里还夹杂着一抹甜腻。而这也正是让人无法搁浅这份回忆,彻底放开与放下的原因。 至于景煊…… 程爱瑜仲怔着,望着苏敏赫,无法回答。 或者说,那个明确的答案,在心里,但她却不知道,是否该说出这个答案。因为她不能确定,这个答案是不是真的是她想要的——他是一个只得让她痛彻心扉过的,却也是最值得等待的男人。 “爱瑜,回答我!” 扑闪着卷长的睫羽,墨色的眼眸就这样微微嗔圆,仰望着苏敏赫脸上那讳莫高深的神情,眼睛忽然有些酸。程爱瑜自觉失态的笑了笑,伸手揉着眼睛,缓缓挑起了唇角:“苏总,你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你?第一,这是我的个人**,涉及我个人的感情问题,你无权过问。第二,就算你有权过问,我也没法告诉你答案。因为……我听不懂拟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把景煊也扯进来?” 说完,程爱瑜摆摆手,就准备上楼。但这时,苏敏赫再度阻拦,并且声说捉住了她的手臂,紧紧地捏住,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拖回。 “好,不问这个问题,换一个。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感情生活,如此苍白!如果不是在等待着什么,又或者是有想要抵触的阴影,你为何不考虑一下,接受……”我。 末尾的那个字,他并没有说出口,程爱瑜就比她更快一步的伸手,压住了他的唇瓣。目光一凛,嘴角的笑意几乎是在那一个瞬间收敛住:“苏总,再说下去,你就是在逼我辞职了。” 放开手,程爱瑜握住苏敏赫掐在她手臂上的大手,使劲的将他的手掰开,让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束缚中逃了出来。她抬头,看着苏敏赫,再度开口:“说起感情生活的苍白,苏总,我的感情生活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即便你是我的上司,但您的权利应该还管不到我的感情问题。总不能说,你这儿是婚庆介绍中心,你的员工是你的活招牌,没感情生活,不能入职吧!” “我看你是误会了。爱瑜,你自己知道吗,平时的你,就算是面对再怎么刻薄的问题,都不会像今天这样失控。而现在的你,看起来像是一只要和我剑拔弩张相对的刺猬,全身上下都散着一种‘防御’信号。可我只想说——我不会害你!” 苏敏赫没有因为她带刺的言语,而不高兴。他的语调依旧平稳且冷漠,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不急不缓逻辑清晰,与平日里例行公事的一场会谈别无二致。但偏偏他眼中夹杂着的那份奇怪的情愫,落在程爱瑜的眼里,就凝聚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任凭谁都难以猜得透平静之下掩藏着的暴风骤雨。 “我没什么好说的。”程爱瑜看起来比平时都要冷静,但心里却清楚,苏敏赫说的是对的,她在听到那个问题时,的确慌了。至于她为什么慌张,她似乎自己都无法给自己找出一个理由来,只能避开苏敏赫掩藏着灼灼炙热的冷漠的目光,仰着下颌转身,冷淡的说:“苏总,既然今天的工作都结束了,那么就回去休息了。还有,不论我在等待或是在抵触什么,都是我的问题。你不是我的谁,我不需要和你汇报,希望你能明白!” 话音落,程爱瑜转身离开,身姿窈窕,腰杆笔挺,步伐平稳,似乎连眼波也是那样的笔直,望着前方的楼道,走入其中。而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楼道中,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哪怕是惊鸿一瞥都没有! 而这就是他认识的程爱瑜,从她的举止中,苏敏赫不难察觉到自己真的戳到了她的痛楚,而这或许也是她感情中的一个节点,一个至今还没有愈合过的伤口。可他能让她的伤口愈合,再让她的心门重新打开吗?还是说,那颗心里,已经容不下他的存在了,即使那颗心,可能早已经伤痕累累…… 答案是未知的,但苏敏赫有些不甘心。 他没有尝试过,争取过,又怎么会知道他能不能挤得进去呢? 就像她说的,感情是自己的事儿,没谁有权利干涉。那么喜欢一个人,也是自己的事儿,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允许,就连当事人也没有这个权利,不是吗! 不如——争一次吧! “就放纵自己一次……” 此刻,这是苏敏赫的心思,去也是程爱瑜的心思。 当程爱瑜回到景煊的单身公寓时,她在关门前,不自觉的转头看了眼对门的房间,房门紧闭,悄然无声,估计他今儿有得忙到很晚吧! 程爱瑜关上房门,随手将工具箱放在地上,从包里翻出笔电,打开后,屏幕上忽然跳出了一个纪念日提示。程爱瑜下意识的点开,从那里直接连入对应的文件夹,看见的却是一列照片。 点开,她看着上头一张张灿烂的笑脸,忽然想起,这是读大学时,两校联谊的日子。照片是一位在国外的好友,事后给她的,而这些照片中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缺少两人。而这两人不是别个,正是——景煊与程爱瑜。 当时那位朋友曾经笑着笑侃她说:你们俩刚好消失在舞会前消失了,我们还以为你们俩会像对上眼儿,到那里去风流快活了! 快活? 呵呵,那一晚不知道景煊过的快不快活,但程爱瑜可以确定,那一晚,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夜,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一瞬间爆的,令她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包括感情! 所以,她现在就算想放纵,放得开的恐怕也只剩身体了…… 当晚,程爱瑜整理采访稿整理到很晚,又将拍摄的照片,放入电脑中,认真筛选了一番,留下了她认为最能够展现风貌的一部分,放在了整理妥当的文件夹里,准备明儿回去后,在找苏敏赫商量具体情况。 程爱瑜把手头的东西都备份好了,抬头仰了仰脖颈,一片酸痛。转眸,她看了眼时间,这才现,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嗯……休息啦!”合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程爱瑜推开椅子站起来,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脖颈,一边从箱子中取出换洗衣服,往浴室走去。 等洗漱完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二点了。程爱瑜走到门边,想要锁门,但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她是不是应该和景煊说一声? 手落在门把手上,想要打开,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开门。不是因为他怕他睡下了,而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出现。 小?朋友?似乎,不对味儿。 狗男女?游戏情人?好像,更不应该。 那么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呢,指不定人家现在和柳眉那女人打的正欢呢!毕竟柳眉的伯父首长那么费心费力的撮合两人,若是半点儿火花都没蹭出来,那柳老头岂不是很没面子? 越想越偏题的程爱瑜,索性不再想柳眉的事儿,轻轻提起了门锁,走到床旁边,扯开被叠的四四方方的被子,躺在床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就闭上了眼睛。 她蜷缩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个被角,双手却紧抓着那个被角,轻轻揉搓这。其实她一直很清楚,这几天她早出晚归的下部队,而景煊虽然和她见不到面,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身边留下影子。就像这被子,每天她都是摊平了放在床上离开的,但每当她晚上回来时,被子都又被叠成了四方豆腐。而且前两天胃疼,带来的药又刚巧用完了,可等她晚上一回来,桌上就又多了一包药,还有一张字条叮嘱她要按时吃药…… 如此用心,难道正是为了一个本就没什么意义的游戏? 记忆涌上心头,或许是回忆能够催眠,又或者是她太累了,程爱瑜终于进入了梦乡之中。等再醒来时,她感到有一只手,正搁在她的脖颈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滑过肩头……而就在这时,那张被子跟着那温热的手的动作,盖了过来。 程爱瑜很熟悉这双手,似乎就连这手的温度,她都记忆深刻。 ——是景煊! 漆黑的夜色中,程爱瑜倏然睁开了眼睛,突然袭击的伸手,捉住了那个反复流连在她脖颈的大手,轻轻一扣,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朝自己的方向,狠狠拉扯。 这一扯不要紧,景煊整个人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朝她的方向压了过去。 “哎呦——” 她轻叫,被景煊突然压过来的重量,给弄得差点透不过起来。 “你是铁板做的吗?就不能轻点——疼啊!” 她抬腿踢了踢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的景煊,耳边却是他灼热的呼吸,直直地喷洒在了耳廓里。 “疼?那我就多压一会儿,谁让你这小坏包儿装睡还搞突然袭击!”景煊故意挪动身子,干脆踢了鞋子上床,紧紧地将她压在身下,令她一动也不能动的僵在原处。 “谁说我装睡了,我那是睡着了,被你给吓醒的。哼,刚才我还以为是有什么胆大包天的色狼呢,居然连咱们景上校的单身宿舍也敢闯。亏我还好心好意的准备给你抓了人去审问,也好让你以后小心着点儿,别被人半夜三更的给扑了,再把你唯一剩下的‘贞操’也给剥夺了,那你可就彻底成……唔……” 话音未落,程爱瑜只觉唇上一热,还没说完的话就被堵在了她的唇齿之间,吞没。 肆意缠绵的吻,绵绵地席卷着她柔软的唇瓣,强势如他的舌,在横扫她的唇齿后,一句攻入了她的口中,擒住了她的舌尖,追逐着探入更深处。被她牢牢紧握的手,在这时从她的手心中抽离,景煊温热的唇强势而霸道的将她唇堵了个严实,修长的十指从她的中穿过,深埋其中,一点儿一点儿的将这些天没能相见的思念,尽数灌注在这一个吻中。 程爱瑜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可较之男女间的力道悬殊,她那给猫儿狗儿挠痒痒的力度,根本无法撼动他一丝半毫。反倒是他,用更大的力气,将她紧紧搂住,使得两人身躯相贴,紧密相依。 舌尖在起舞,他的气息充满了她的口腔,鼻端,身旁,挥之不去。 即便她想要挣扎,也无法挣脱此刻的汹涌。而她在这黑夜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快要被他吞噬前,抛开她引以为傲的理智,与自控能力,让总是躲到外太空去嘲笑她循规蹈矩的本能,回归心胸。 ——就放纵自己一次,在这场属于他们的游戏里! 手不自觉的抬起,从他的脖颈圈过,绕到他的颈后,双手交握。程爱瑜用舌尖回应着他的**与温柔,倾诉着她的渴望。 得到回应的刹那,原本就足够强势的吻突然变得更加凶猛,像是要吞噬掉她的唇,抽空她肺里的空气,勾走她全部的心神……直到气喘吁吁时,男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额头相抵。 景煊微微喘息着,用鼻端磨蹭着她的鼻尖,双手双脚早已支在了她的身体两侧,将原本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全数略去。 两人之间,除了彼此身上单薄的衣服,就只隔着一层薄被。而这层薄被,就仿佛他们俩之间的隔阂,只要轻轻揭开,就只剩下两个选择——彻底结束,或是重新开始。 但他们的性格,似乎并不会有这个选择题出现的可能,除非有外力作用。 外力,这会是个什么样的外力呢? 程爱瑜缓缓地吐了口气,圈着景煊的手并未放下,反而眯起了眼睛,接着窗外昏暗的光影,看着景煊漆黑深邃的眼睛。 “敢问景副师长,您这半夜私闯女孩子的房间,是要干什么?” “女孩子?哪有!”景煊故意抬头朝四面看了看,转即将目光又收回到程爱瑜的脸上,低头凝视着她,嘴角浮现浅浅笑意,映衬着眼底的那抹温柔,格外俊朗。只可惜现在天昏地暗,她看得并不真切,但也能从他的语调中感觉到,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了。“这里没有女孩子,只有一个半夜袭击亲夫的,狠心的小女人。哦,对了,媳妇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人要扑我,还要……什么贞操来着?” 他轻啄她的鼻尖,却听她嗔笑道:“是情夫吧,景首长!” 景煊的眸色微暗,声音略略压低,手却在这时攀上了她的脖颈,仿佛流连游走。好似在胁迫着她,若她敢在多说半个字,似乎就会将她活活掐死一般。 程爱瑜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动作,故作不在意的用轻松的语调说道:“景首长你耳朵看来要去瞧瞧对了,我刚才说的是,我担心啊,有人会瞧上了你,意图不轨的半夜进门上你。至于你唯一剩下的贞操吗,呵呵……和一种茶有关,你懂得!” 她扬扬眉梢,语带戏弄的说着话,之间却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地绕着圈儿,似乎在挑逗着他。 闻言,景煊目光一紧,随后收敛了笑意的嘴角再度扬起。 他翻身躺在了程爱瑜身边,伸手掀开了她的被子,再度将她压住。“丈夫也有可能是从情夫变过去的,转正就成!还有,谢谢媳妇儿关心,不过,与其担心我把另一样贞操给别人,不如,你先来占个全面的。” 说着话的功夫,他就将上身套着的工字背心给脱了,接着伸手就要去解开皮带。 程爱瑜吓了一跳,赶紧阻止。但太晚了,他景煊决定的事儿,那是绝对没有可能会改变的,就像现在—— 颠龙倒凤的大战几个回合,是必然的结果,但他所为的把另一个贞操给她,那绝对是骗三岁孩子给糖吃的事儿。程爱瑜不但没机会给他来个全面占领,还险些被他再度弄的晕了过去。 这,绝对是个体力活儿! 累的快气若游丝的程爱瑜,在他再度进攻前,趴在床上哑声叫道:“景煊,我不玩了,我累了!我这几天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浑身酸疼,你就饶了我吧!” “哦?”景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手指却在她的背上流连着,就连指尖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贪恋。 “我……”小心地深吸一口气,程爱瑜缓缓地吐气,苦着脸说:“我明儿还得回去呢,你就放我去睡觉吧,不然我明儿铁定体力不支……” “体力不支?”景煊挑眉,用一种不赞同的口吻说:“不对吧,程爱瑜同志。你什么时候出过力?明明每次都是我在上面拼命,要体力不支,那也是我!” 说着,他换了个方向,旋身就将程爱瑜给抱在了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不等正在心里暗骂他无数遍上色狼、流氓、大混蛋的程大小姐开口,就将被子扯了上来,将大半盖在了她的身上,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安抚的拍了拍她挺翘的臀,“好了,今天放过你,睡吧!” 程爱瑜身子绷紧,微微一动就感到了顾撩人心扉的肌肤触碰,不禁低声嘀咕:“你抱着我哪能睡得着……” 可她这边话音没落,就听景煊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低哑中夹着丝丝性感的玩味:“睡不着,咱们就继续。” 意味深长的话语伴随着热气,喷洒过耳际。 程爱瑜羞恼的伸手使劲推开景煊,“滚蛋,我要睡觉!” 说完,她拉起被子就把自己给蒙了进去,而景煊却执意将被子拉开,自己也跟着滑了进去。一来二去的又闹了好一会儿,景煊才控制着力道的擒住她,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低声说:“乖乖睡吧,别闹了。” 程爱瑜安静的睡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但脊背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僵硬。 景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就拍抚着她的腰肢,口中不自觉的哼起一首童谣,而这童谣曾经是她小时候的睡前曲目,唱给她听的人,就是此刻紧搂着她的男人。 听着那脱离了童声的,属于男人的声音,程爱瑜像是被睡眠迎面打了一棒子,就在短短的几段音符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从来没有过的梦,浮现脑海。 梦里,她似乎又看见了景煊,他站在刚够他高度的饭桌边,使劲地抱着她,将她托上椅子,自己在她身边坐下,笨拙的用筷子夹菜给她,温柔的擦去她嘴角的饭粒,又或是冷脸呵斥她不准挑事,用尽各种方法的逼着她把胡萝卜给咽下去……但突然有个苍白的少年跳出来,他站窗外,站在雨里,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却寸步不离的看着窗户的方向。他隔着窗子朝她喊话,但她什么都听不见,只看见一辆车就那么直直地撞了过去—— “啊!” 惊醒。 程爱瑜睁开眼时,景煊正穿戴整齐的站在床旁边,慢条斯理的打着领带。被她这么惊叫一声,手上拉着的领带,一下用力过猛,差点给他勒着。 “怎么了,做恶梦了?”他随手松开领带,在床畔坐下,伸手托起她的脸颊,目光就那么深深地探入了她没来及掩饰慌张的眼眸中。他从那深不见底的黑瞳中,看见了一丝惊惧与痛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让她极为恐惧,却又在拼命得抵触着的事情,才会慌张至此。 似乎是怕他看破了自己,程爱瑜双手紧紧地攥着拥抱在胸前的被子,好一会儿才说:“我……我没事。只是,只是做了个噩梦,休息会儿就好了。” 她扬唇浅笑,却不知此刻的她,笑的有多么勉强。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这阵子实在是太累了。”景煊轻抚着她的额头,将她的额撩开,视线则随着指间的动作,移向她的顶。可他心里却明白,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笑容,并不仅仅因为一个噩梦。准确点说,她所谓的噩梦,也许是真实的曾经生过的,藏在她心底最深处无法忘记的记忆。而她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才说那只是个噩梦。不过,景煊也没有去提起她不愿提起的话题,而是在安抚了她一阵之后,直接移开了话题道:“别想了,不管是什么噩梦,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眼下才是真实的。嗯……时间也不早了,快起来洗漱吧,等下我送你回去!” 同一时间,彼端。 做完手术的迟阳,在更衣室里,脱了一层层的无菌手术袍后,总算是结束了这场b市之行。她在临走前,去了趟院长办公室,和曾经带过她的老教授寒暄了一阵子,就听老教授将话题扯开。 “小阳啊,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也没点儿消息?知不知道,比你小几届的学弟学妹,有的都给我送请柬啦!” 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教授,迟阳微微抿唇,笑了笑说:“老师,我这个人问题吧,还不着急。我想先开拓事业版图,再谈情爱。” “什么事业版图,全都是借口。小阳,你这事业版图准备开拖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完事儿?难不成,你准备熬到老师这年纪,坐上了院长,再去谈情说爱?哈哈,要真到了我这年纪,可就没那个精力喽!”玩笑的说着,老教授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迟阳一通,板起了脸面,用略显严肃的口吻说:“小阳,老师是过来人,这女孩子的青春是最消耗不得的东西,你啊,听老师一句,早点找个人嫁了吧!若是还没有人选,老师那儿倒是有一票青年才俊,改明儿约个时间,让你见一见,看看有没有你能对上眼儿的。” “老师……”迟阳失声笑笑,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这次手术的这个孩子。并表示,孩子的手术很成功,因为年纪小,术后的恢复应该有利于成年人的恢复能力。“……老师,如果这孩子有什么排斥现象,请您一定要通知我,我好……” “知道了,你这孩子,老师我还能不了解吗?若是真有问题,我们几个老家伙,一定会通知你的!”顿了下,老院长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又看向迟阳,低声问道:“迟阳,你既然那么喜欢孩子,干嘛不考虑考虑自己的问题呢?我上次看见你和一个小伙子,在医院里说话,看上去,那男的和你还蛮配的,是不是……” “老师,那人的孩子,曾经是我的病人。我和他的关系……就是医生和病人家属的关系。”迟阳淡声回答,脑海中却浮现出,那天她和齐默勋在医院的安全通道门外争执时,被路过的老院长撞见的一幕,不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哦?病人家属!”老院长深深地看了眼迟阳,收回目光,继续喝着水,半晌才吐出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这话乍一听没觉得有什么,但若仔回想一下,就会觉得,这话是多么的意味深长。不过迟阳可没这个功夫回味,又和老院长扯了一会儿,就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乘坐着电梯,离开医院,直奔停车场。 几分钟后,迟阳找到了停车场中那辆熟悉的车,远远低朝靠在车旁的人招手。 “不好意思,我被老院长留了会儿。” “没什么,时间刚刚好!迟阳,是因为你太准时了,我不得不提前几分钟到,不然,会被人误会我没诚意。” 程泓源抬起手腕,将腕表靠近迟阳。 指针指在七点半。 迟阳微微翘起唇角,上了车,等程泓源上车后,她侧过脸来,看着他问道:“可是,这么早,我该到哪儿请你吃饭?总不好请你吃路边摊吧!” “赶巧了,我知道一家早茶不错,价格以绝对是迟主任你付得起的。”程泓源优雅的笑着,伸手指了下安全带,示意迟阳系好,紧跟着动了车子,朝他所说的那家茶餐厅奔驰而去。 一个小时候,放假度周末的顾繁华和唐枫,难得有一个清闲的假日,却因为一直以来的习惯,没有睡懒觉,而是离开了酒店里的安乐窝,去楼下的茶餐厅里吃早餐。 在下楼的时候,顾繁华拿着手机,一边刷着微博,一边说:“阿枫,今天好像是小鱼儿要回来的日子,要不回头,我们去接她!” “别,你可别去!你要是去了,打扰到了景哥的正事儿,指不定要给你切成几块儿呢!”唐枫打了个哈欠,邪笑着将顾繁华揽入怀里,亲昵的碰了碰她的耳垂,低声道:“再说了,咱们的周末可还没过完呢!” “唔……也对,那我回头给她去个电话吧,等明儿晚上,我们再找她出来玩。”想了想,顾繁华赞同的说了句,转即将视线偷到身边男人的脸上,瞧着他勾着坏笑的嘴角,一时起兴,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下。 迅速离开时,只听电梯“叮”的一声响。 顾繁华看着退开的电梯门,扬唇嬉笑,在外头的人上来之前,迈步走出了电梯。唐枫紧跟而上,揽臂搂住她的腰肢,在往茶餐厅走近时,弯身朝她耳畔低语:“偷完腥儿就想跑?回头在找你讨账!” 顾繁华用手肘戳了他几下,唐枫就那么紧紧地揽住她,分毫未松。 两人亲密的走近茶餐厅,引导的服务生,将他们带向了僻静的卡座。而就当两人从那片靠窗的卡桌前经过时,顾繁华因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无意识的偏了偏头,下意识的就怔住了,半睁着的眼眸倏然嗔圆,视线紧紧地黏在了那桌的男女,看着他们相贴的唇,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唐枫也因为顾繁华突然站住了脚,朝哪个方向看去,目光猛地颤了下。 两人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两位,竟然是程泓源和……迟阳。 上午九点,从会议室出来,程爱瑜就跟着苏敏赫,在景煊一行的陪同下,准备回程。但没等他们走出办公楼的大厅,程爱瑜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道略显嚣张的声音—— “程爱瑜,你给我站住!” 她回头,看向叫住她的柳眉,不疾不徐的开腔:“柳副团长,会议已经结束了,你来晚了。” “我不是来开会的,我是来找你的!你,给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你爸妈没教过你吗?求人的时候,要用请,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听着柳眉嚣张的声音,程爱瑜挑着唇角,冷眼看向她。柳眉则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冷笑出声:“哈,说我没教养?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就有教养了吗!”柳眉靠近,在她耳边低语——“脚踩两只船,霸着景煊,勾搭上司,你的教养都是被狗吃了吗!” d 校园港 恋耽美 086:我的户口本里,必须有你一页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脚踩两只船? 她从来不坐船,就算坐,也是游艇! 而艇上,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在海上漂泊着。 她也这样认为,注定继续孤独下去—— 但今儿,听了柳眉这话,她突然觉得,相比柳眉,她的游艇上,好歹还有几位工作人员。总不像他,想踩只船,都有可能像唐僧似的,上了条漏水的。不同的是,她不是唐僧,上了漏船注定等着沉沦,没有海陆空三徒儿相救。 满脑子跑火车的程爱瑜,嘴角不禁上扬,笑了。 见状,柳眉妒火更盛,伸手就要去拉扯程爱瑜。但那个刹那,景煊及时地伸手揽住程爱瑜的腰,将她抱开。而几乎是在他动作的同一时间,苏敏赫微微挪动脚步,挡在了程爱瑜的身前。 “柳副团长,爱瑜是我的员工,不管你和她有什么私人恩怨,在我的员工工作的时间范畴内,她若受到任何侵犯,不管对方是谁,我都敢保证,绝对会让她吃官司吃个够本!” 他旗下的律师团队,可不是吃素的。 “苏总可真是为好老板啊,对员工好的没话说,这又是陪同工作,又是设法保护的——谁当了你的员工,还真是有福气!程小姐,你的福气,更深厚啊……” 柳眉收敛目光,从苏敏赫冷漠的眉眼间看过,转即将视线投向了还靠在景煊怀里的程爱瑜,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转即目光又在她颈间流连,缓缓而下,从她今儿的裙装上划过,最终落在了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上,眼尾微微一瞧,闪过一丝诡异。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心道,或许……今儿她不会在吃亏了! “柳——” “柳副团长!”不等景煊开口,站在他身侧的傅轩寅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瞧了个明明白白。他速度更快,伸手按住景煊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下,面上却是和煦如常,缓声对柳眉开口:“柳副团长,时间不早了,苏总和小程记者还要回去,就别在这站着聊天了。在这,师长还等着你去报到呢,快去吧!” 看在柳家人的面子上,傅轩寅给柳眉搬了个台阶,但至于她下是不下,就要看她自己的了。而他之所以阻止景煊,是出于对景煊的了解,知道若是刚才让景煊开口,这会儿估计战火都要燃烧起来了。 “哼,傅师长,我看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吧!再说了,你们有那么多人,我还没傻到在这儿找麻烦。我只是想找程小姐聊两句,你……不必要这样阻拦吧!” 心高气傲的柳眉,总以这样的口吻对傅轩寅说话,其实是有原因的。而这原因也正是傅轩寅不看好柳眉的缘故。事实上,他对柳眉这家伙不感冒已经很久了,从她第一次进家属院,和杜佳生争执起,他就对这个女人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如今她兜兜转转的又调回了这里,几次三番出言不逊的挑衅下班回家的杜佳,更是让傅轩寅厌恶不已。 这也正是傅轩寅不想让柳眉接触程爱瑜的缘故,那女人撒泼的时候实在是太令人汗颜,他怕程爱瑜面上挂不住,从此再也不搭理他兄弟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柳副团长,请你注重你的身份。现在是上班时间,我的命令,你也敢不听了吗!” “哼,上班时间?你们用得着在上班时间,一大群人阿谀逢迎的出去送他们俩个人吗!是没手没脚,不能走,还是路痴路障,不认路!”柳眉和傅轩寅继续争执,丝毫不相让,跟没有半点畏惧之色,全然没有将在场的众多比她衔位高的军官放在眼里。 她仗着伯父身份,在师里横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但今儿她恐怕要栽在这儿。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看着还在和傅轩寅争执的柳眉,嘴角微微抬起。伸手扭了扭胸前的衣扣,旋转着纽扣上那个小小的珠子,将录音关闭。这才缓缓抬头,低笑了声。而在她抬眼的瞬间,程爱瑜看到了周边的干部们,似乎是约好了一样,脸上不约而同地染上了谢别有深意的笑容,而那目光就在他们几个站在当中的人身上来回扫视着,有暧昧,有探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 得,她这回军部之行,名声算是被坐实了。 心底极轻地叹息。 他们这些人圈子里的事儿吧,就那么个样子,即便你什么都不说,却仍旧会惹上一脑门子的官司。越理,越乱。 “傅大哥,柳副团长既然是来找我的,就让我和她说几句话,只要不耽误你们的工作就好。”程爱瑜适时开口,朝傅轩寅点了点头,同时轻轻地拍了下景煊握在她腰际的手背,暗示他让他放心,她自己会处理。 景煊猛地收紧手指的力度,稍顿,才放开了她,但目光却随着她窈窕的背影前进,如影随形的凝在她的背影上,似乎在时刻警惕着,不想让她在收到分毫伤害。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那份小心翼翼的呵护。 苏敏赫虽然不赞同程爱瑜的举动,却也尊重她的意思,没再开口,而是转头看向景煊,目光深沉。 “程爱瑜,我还以为你只会力求保护呢!”见她款款走来,柳眉挑衅的斜了眼傅轩寅,双手环抱胸前,转眸看向程爱瑜,冷声笑了笑,接着转身朝离他们较远的角落里走去。 “相比柳小姐一直站在羽翼下,从未张开翅膀飞向过,又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靠自己飞的人,要寻求保护是一种本能需求呢?”反唇相讥,程爱瑜丝毫没有因为柳眉的挑衅,而表现出分毫怯弱。她快步走去,看着柳眉微变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程小姐伶牙俐齿,我是比不过的。不过,惹急了我,相信我的拳头,比你的更快一些。”她从小跟着大伯,见到了行行色色的人,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猛地遇见了程爱瑜这种僧面佛面都不看的人,的确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尤其当那明明自嘲,却十足讥讽的话,从程爱瑜的唇间溢出时,柳眉心底就好似燃起了一个炙热的火球,几乎要将她灼烧殆尽。 这女人,居然在嘲笑她的工作能力!言下之意,似乎在说,她能有今天,全都拜大伯所赐!那她的努力呢?全不在她的眼里! “我记得上次在我家的时候,我就和柳副团长你说过,靠拳头说话的人,和求偶时大动物差不多,属于一种生物界的兽性行为。怎么,柳副团长这么快就忘了,还是说,柳副团长您又情了,逮着不论是人是动物,就想扑上去撕扯个你死我活?” 程爱瑜不以为然的笑着,四两拨千斤的飘飘悠悠的回应着她的挑衅。 “程爱瑜,不要妄图在激怒我,这招你用过了。”柳眉压着胸间的怒意,眯着妩媚上挑的勾魂眼儿,朝景煊的方向看去,一滞就飞快的又将目光转回到程爱瑜身上,略带几分轻蔑的上下扫过,冷声讥笑:“这几天,你和上司过的不错吧!呵呵——程爱瑜,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对景煊这样优秀的男人,都会想要拒绝呢。敢情,你这是骑驴找马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要和你争什么了,你自己乖乖的和他说清楚吧,免得我把你和你上司的那些龌龊事儿说给他听,给你没脸!” 程爱瑜不急反笑,眯着眼睛,把玩着胸口的扣子,淡漠的扫了眼柳眉,就转眸看向了旁边的墙壁,语调平和,可落在柳眉的耳中,甚是嘲弄——“脸不是别人给的,是靠自己挣得。不然,别人再给你脸,你死活不要,还是没脸的那个。至于我的感情生活如何,似乎没必要和你说,不关我是骑驴找马也好,还是撒网抓鱼也罢,都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柳副团长!” “哦?那照程小姐你的说法,你是承认自己勾搭上司喽?”柳眉笑的得意。 “断章取义。”冷冷的丢出四个字,程爱瑜忽然勾唇浅笑,慵懒抬眸看向柳眉,淡声说道:“柳副团,这猫儿吃不到鱼,就会说鱼太腥了,不合口味。你今儿来找我一通质问,这是经期不调,神经病,更年期提前,还是因为你想找的马儿,死活看不上你?” 柳眉差点按捺不出,想要挥拳。 她怎么会听不出程爱瑜言语中的调侃! 这分明就是在说她柳眉没本事,盯上了的男人,不论她用多少手段,就是不买账! 而这男人——是景煊。 柳眉深吸口气,将心中的想法,狠狠地压了下去,转眸努力收敛着眼底的怒意,掀起一丝森森然的笑意,阴阳怪气的开口炫耀:“我想程记者你是会错意了,我是想来让你恭喜我的。我啊,这几天喝景煊同进同出,三餐都在一起吃。马场遛马,靶场打靶,军体拳也是我和他一起表演的,他可小心了,一点儿也没摔疼我……” 听着她的话,程爱瑜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想着昨儿晚上的那一幕,暗中磨了磨牙,想着下回她一定要把公道给讨回来。否则在那么下去,她迟早肾亏! 脑海放空的想着事情的程爱瑜,并没有听到柳眉后半截说了什么,等回过神时,她就瞧见柳眉的嘴巴一张一合,和她家鱼缸里等着吃鱼食的热带鱼似的。唔……回头看看热带鱼有没有这个颜色的,弄一条送她。 “……不过和程记者你比起来,我的福气还是小了点儿。怎么说,你和苏总也是同进同出的,听说你们还单独去了树林里赛马来着……” 她斜着眼儿看着程爱瑜,末尾那句格外的意味深长。 程爱瑜大概被这个眼神给刺着了,她赞成言论自由,但不代表,她赞成自由言论的无故中伤。但对于柳眉这样的女人,给她一巴掌,不如给她一根软刺。还要是那种,直接戳在肉里的软刺,拔了会滴血化脓,不拔就永远是个恶性伤口,直到她决心把这个溃烂的伤口挖开,这根软刺才会被剔除。但这样的话,还是会留下一道永远的伤口,就像烙印一样,提醒着她曾经的愚蠢。 “是吗,骑马也没什么意思。相比之下,我想柳副团长,想起的不止是马儿吧!”稍顿,程爱瑜贴近柳眉,在她耳边用压得极低的,甚至微微有些哑的声音,夹着一丝坏笑的说:“你白天和他骑马,我晚上骑他,你说,咱们谁的骑术更好,嗯?” 话音落的刹那,程爱瑜弯腰侧身,闪过她的袭击。 “程爱瑜你不要脸!” “……”程爱瑜淡笑不语,只是侧身躲开。而这时,远处的那一群干部,看到这边势头不对,就纷纷赶来。最先到了的景煊,毫不客气的出手,扬手一拳打在了柳眉的腹部,接着伸手钳住她的肩膀,侧压擒拿,将她的手腕箍住,不论她如何挣扎吵闹,直接将她交给了傅轩寅。 “是她先出手的,违反军规,贺师长说一声,交到政治部去吧!” 闻言,正在询问程爱瑜有没有受伤的傅轩寅,见她没事,转头看向不知好歹的柳眉,朝景煊颔首。“好,我送她去政治部。景煊,师长给了你半天假,你送小瑜他们回去吧!我看,小瑜也受了惊吓……”别看傅轩寅是个白面书生的模样,这下手的狠力气,可不比景煊差多少。他钳着已经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处的柳眉,转头看向程爱瑜,“小瑜,不好意思,又让你——” “傅师长,我没事,但有样东西要交给你。”程爱瑜猛地一扯胸口的纽扣,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杆笔,巧妙的打开,从中取出一片记忆卡,连同纽扣一起递给傅轩寅:“我知道这违反规矩,但出于我的职业需要,我随身都会带着这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刚才,柳副团长出手打人的那段,就在这里头。至于这张记忆卡里,还有之前,她出言不逊的一段录音。我想有了这些,就不怕没有证据了。” 柳眉双眸紧盯着傅轩寅手上的那些东西,仿佛想要吞了它似的。她说这女人干嘛总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呢,和着是早有图谋,故意说那些话,来引诱她怒! 这女人,可真够毒的。 “哼!” 不甘心的柳眉,抬眼看向景煊,希望他能够在这时候站出来,说句话。但他半分都没有动,依旧站在程爱瑜的身边,像是守护神一般。至于他的视线,落在程爱瑜的身上,是内敛的温柔,而划过她的面上,却是毫不收敛的冰冷。 一瞬的目光,足够刺痛她。 柳眉垂下眸子,似乎心底的热情,也在这时消弭。但她的耳畔,似乎还回旋着程爱瑜的话,淡然如烟,轻飘飘的划过耳际。但对她来说,却是重重一击。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男人也会有控制不住情感的时候,而他的无法控制,只有对那个女人。 “程爱瑜,我不会罢休的!”看着程爱瑜正要离开的身影,柳眉的眼底划过一抹精致眼妆都无法掩藏的阴鸷,嘴角掀起冷笑,费力的转头朝着身边的傅轩寅嘲弄道:“副首长,难不成你就这样放她走?不应该检查一下,她身上是否携带着这种类似的东西吗!你就不怕,她将不该透露的东西,透露出去,毁了英雄团吗!” “我相信她……” “我也相信。” 傅轩寅第一个开口,紧接着几人跟着附和。倒是程爱瑜转过脸来,带着几分怜悯的看着柳眉,微微摇头:“柳眉,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样下作。柳眉,你的条件很好,以你的资质,不愁没有未来。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非把我当做假想敌。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不管你是因为缺乏自信,还是自卑,都只会觉得你很可怜。柳眉,我可怜你!” 话音落时,柳眉还没来及说话,就见小孙领着一行人过来。 小孙对众位首长敬礼,之后在景煊耳边低语几句。景煊会意,转眸看向苏敏赫,朝他颔首,紧跟着轻轻拍了下小鱼儿的肩膀:“小鱼,接你们的人已经来了。” “嗯,让我和苏总先通过检查再走,以免引人怀疑。” 程爱瑜弯身打开工具箱的密码锁,让随着小孙过来的技术人员检查。同时将自己的手包交给一名技术员,并把身上的耳环,项链取下来,任由拿着探测仪的那位,在她身上周围扫了几个来回。 确定没有任何问题,程爱瑜这才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好,转脸看向柳眉,自如的耸耸肩:“看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至少我,不屑与你为伍!” 同样接受了检查的苏敏赫,见一切看在眼里。等程爱瑜说完话,这才开口:“我们走吧!” “好。” 同众干部和几位混熟了的警卫员道别,程爱瑜和苏敏赫就在景煊的带领下,往军部门口行去。而这时,柳眉忽然朝景煊大叫:“景煊——景煊——” 景煊头也不回,似乎根本听见那声音一样的彻底无视。程爱瑜闻声调侃,抬头望着景煊说:“听见没,有美女叫你呢!” “聊斋的故事告诉我们,荒郊野岭,听到这样的声音千万别回头,不然,不是被狐狸精缠上,就是艳鬼出没。人妖殊途,我有媳妇就够了!”景煊面上还是淡淡的瞧着程爱瑜,可那眼角眉梢却被一丝玩味柔软了眉眼间的冷硬的霸气。他的语调带着几分郑重的回应着程爱瑜的调侃,但落在她的耳中,却是格外温暖的笑谈。 而就在程爱瑜的嘴角牵起一丝丝暖意时,他的手忽然搭倒了程爱瑜的肩膀上,将本就与她站得很近的程爱瑜,给捞入怀里。 程爱瑜伸手将他的收推开,景煊就在搭上。从背后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儿小之间浑然不在意的亲密,但这一幕,落在有心的旁人眼里,却全然变了味道。 或许,他从开始就错了…… 与程爱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苏敏赫冷静如常,却早已将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看在眼里。再加上这几天的相处,有些不经意的时候,苏敏赫自己都觉得有点儿糊涂。看来,他对程爱瑜和景煊的了解还是不够呢,但也许,那个人可以告诉他! 想着,苏敏赫就又想起了齐默勋的话,落在景煊背后的目光就更冷更深了些,似乎在探究着他身上隐藏着的他看不到的辛密。但他似乎什么都察觉不到,只能看见他眼中的那抹炙热。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军部门口,门外采访车的车门打开,妆容精致,穿着得体的绝对职业女性eva,从车上下来。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近程爱瑜,朝她猛地眨了眨眼睛,视线飘忽的朝景煊身上扫了过去。转即又立刻摆正了眼神,牵动着嘴角绝对堪称精美的笑容,看向苏敏赫,语带三分恭敬的开口:“苏总,车子已经备好了,请问,您现在是直接回公司,还是回苏园?” 苏敏赫有个老规矩,就是每周周末,不管工作有多忙,都要抽时间回苏园陪伴苏老爷子。而这也是苏家的家规,所以每到周末,苏园都是最热闹的一天。 “去苏园。不过,先把爱瑜送回去。”目光转向程爱瑜,苏敏赫微微阖上眼皮,转身准备上车。 而这时,景煊却开口道:“不麻烦苏总了,小鱼儿我送回去就好。”他朝苏敏赫微微颔首,箍着与eva用目光传递信息的程爱瑜,直接朝另一边走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轻轻一抱,就给她扔到了他那辆军用越野的后座上。跟着他自己也坐上去,对放好工具,刚登上驾驶座的小孙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开车离开。 军绿色的越野车,赶在采访车之前离开,苏敏赫目光深沉地落在窗外远去的越野车上,稍稍停滞,就收回视线,闭上眼睛靠在车后座上,冷声下达指示:“开车吧!” 司机王师傅,从后视镜中看了眼苏敏赫,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就动了车子离开。而一直以来都在苏敏赫身边的eva,却是第一次看见苏敏赫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不觉回响起刚才的一幕。她缓缓转头看向窗外,想着程爱瑜身边站着的那个外形绝对不逊于总裁半分,且气质格外引人注目的男人,不禁想起在哪儿看过的一句话,不过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程爱瑜身边的那位男士,却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了那句话的含义。 ——有些人,不用大感慨,不用刻意表现,甚至不用大秀恩爱,只要他静静地站在女人身边,就会让所有人成为陪衬,好似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人。这,叫相配! 一个钟头后,苏园。 当苏敏赫风尘仆仆的进门时,客厅里和苏老爷子笑闹玩耍的齐齐,一听见苏敏赫的名字,就立刻收敛了笑容,绷着张脸儿,僵立在老爷子身边,怯怯地转头,看向走进大厅的男人。 一丝不苟的着装,不染波澜的神色,即便是三伏天,还是西装笔挺,仿佛随时可以走上时装秀的t台,展现他无可挑剔的精美。就像…… “你就像一台被设定的极为完美的机器!”齐默勋一手插在兜里,缓步从楼上下来,看见正和苏老爷子点头打招呼的苏敏赫,玩味的揶揄着他。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不重不轻地拍了下他的肩头:“嗨,阿赫,听说你和小鱼儿来了个双人一周游,情况怎么样?” “爷爷,我先上楼洗澡了。”没有理会齐默勋的调侃,苏敏赫对苏老爷子交代了几句,就转身上楼。 苏老瞧着孙子似乎永远都是那一个样子的孤傲的身影,转眼看向几乎和他是两个极端的外孙,微微扬起眉梢,嘴角也朝着楼梯的方向斜了斜,向齐默勋预示着。齐默勋了然的打了个手势,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转身跟着上了楼去。 他在苏敏赫关上门前,挤进了那个一眼望去简单明了的房间。 窗明几净,就连落地窗上都没有一丝灰尘的痕迹,地上铺着羊绒地毯,不论什么时候,都干净的好像每天都洗刷过一般。至于屋里的一切必要家具,那也都是一尘不染的摆放在它在设计图上原由的方位。就连他柜子上的摆设,床头柜的台灯,甚至是书桌上摊开的文件,都给人一种不能在干净的洁净。而随性惯了的齐默勋,每次走近他的世界里,都会有一种要被消毒水湮没的错觉。但习惯了后,齐默勋反倒没有那么压抑的感觉了,甚至极为随意的横躺在他的床上,故意打两个滚,弄乱他整齐的连一道褶皱都没有的床铺。 见状,站在衣柜前解着衣扣的苏敏赫,无声的皱了皱眉头。但他已经习惯了齐默勋这个“破坏性”的存在,没像开始时那样,直接给他扔出去,或是踹出去。这代该也是苏老爷子想要看到的,并且经常当着那一堆儿孙的面,拿他俩的“兄弟情深”说事儿。不过事实是——他们只是能说话的表兄弟,谈不上“情深”。 “喂,你就打算让我这么躺着看你脱光衣服走进浴室?” “你可以选择闭眼。”苏敏赫冷声回答,干脆利落。 齐默勋不以为然,干脆转了个身,手肘支着床铺,眯着妩媚的桃花眼,瞧着苏敏赫精瘦的身板。别说,这肩膀,胸膛,漂亮的胸肌,他是样样都有,就是——白的让人嫉妒! “苏敏赫,还没瞧出来,你身板儿不错嘛,配合上你的一堆毛病,绝对是一枚冷漠的鬼畜受!” 苏敏赫随手一扔,将西裤砸在了齐默勋的头上,就穿着个轻薄的子弹内裤,拿着睡袍,稳步走进了浴室。在关上门时,他冷声道:“齐默勋,限你三分钟内,把我的房间还原成他本来的面貌。” 懒洋洋的伸着懒腰,齐默勋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流声,揽臂抱着头,靠坐在那张超大size的床上,枕着靠垫,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心里已然清楚的明白,苏敏赫此行并不顺利。 他起身,简单的整理了下苏敏赫的床铺,走到浴室跟前,敲了敲门,扬声问:“你的情敌,比你想象中的更难对付,是吗?” 里头的水流声停顿了,齐默勋伸手开门,却见苏敏赫站在流理台前,腰间松松地围着浴巾,手上拿着毛巾,正擦拭着间的水珠。 从后头看过去,这简直就是一副性感诱人的美男出浴图,用女人的话说,叫令人血脉愤张!只可惜,齐默勋是男人,目前来说,只喜欢女人。 “齐默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就算知道,也是小鱼的秘密,我没权利告诉你。”齐默勋倚着墙,听着那吹风筒出的嗡嗡声,似笑非笑的看向吹着头的苏敏赫,转眸朝镜子里瞧了眼,扫过他微微变暗的眸,转即噙着笑道:“我提醒过你,小鱼儿和景煊的关系,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只是,你从没听过我的话!” “你不也一样。当年,我也劝过你……”苏敏赫的声音,在他放下吹风筒的前一刻停下,他自知失言的皱了皱眉头,转眸又往齐默勋的面上扫过,偏移话题:“景煊的确是个让人难以忽略的对手。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比你对他的了解,多一丁点。毕竟是当年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我也刚好在风云之中。对敌手,自然要了解的越多越好。呵呵——”齐默勋说的玩味,但若注意听,会察觉到他声音中夹杂着的一丝自嘲。 “说说?”苏敏赫挑眉,慢条斯理的穿着睡袍,朝浴室外走去。 齐默勋跟上,并随手关上了浴室门,走近沙坐下,仰躺着看着从吧台走过来的苏敏赫,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红茶,习惯性的朝他点头,然后低头喝了口茶,享受的眯了眯眼睛,在苏敏赫在对面那张唯一的单人沙上坐下后,缓声开口。 “与其说景煊,不如说说程爱瑜。对付她这样的小妮子,光靠一张俊脸,一肩金光闪闪的称号是没用的。倚着我认识她多年的的经验总结,这小妮子很念旧,你要让她忘记那么一个人很难……不过,你要是真想对付她,就既要当流氓耍无赖,又要具有绅士的高贵品格,总而言之送她一句话——我的户口本里,必须有你一页!” ------题外话------ 亲们,周末愉快~ d 校园港 恋耽美 087金屋藏娇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流氓与绅士的混合体? 苏敏赫呷了口红茶,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眼镜戴上,并从身侧拿起一本厚厚的原文小说,放在膝头翻开书签的那一页,细细的品阅着。 同时他在心里做了个评估,别说,景煊这男人,还真符合流氓的绅士这一条。看来齐默勋对她的了解并不假,只不过……“齐默勋,程爱瑜心里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换句话,景煊是怎么伤她的!” 齐默勋压抑的挑眉,流光潋滟的桃花眼,在落向真低头看书,一派悠闲的苏敏赫时,微微怔了下。随即齐默勋无声的笑了笑,敛去目光中在哪一瞬闪过的深沉,压低声音,缓缓开口:“看来你问她了。” 苏敏赫没有抬头,似乎沉浸在小说的精彩之中。但齐默勋却看见他微微耸肩,知道这就是他的回应,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放松下来,不急不慢的叹了口气,“没有任何结果吧,她的脾气,呵呵……” “不,是有结果的。”苏敏赫抬头,优雅的喝着茶,探看着他的眸:“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和景煊的故事,可能比你和那些小明星的绯闻更精彩。” “何止,还很血腥。”齐默勋微微挑眉,但话题却在这里止住,“往后的话就不是我该说的了。阿赫,你是我表弟,小鱼儿也算我半个妹妹,我不能将她的影视曝光给你,如果你觉得一定要知道,那就去查证吧!” “我会去查。”苏敏赫答的坚定,他抬眸睨了眼与他性格几乎相左的齐默勋,却偏偏在众多的同辈中,也只有他还能说上几句话。大概因为他们俩都属于这家里异类的缘故吧!想着,苏敏赫不觉摇头,甩开这个可笑的想法,接着移开话题,“回来的路上,接到个独家新闻消息。听说,你又有女人了?怎么,这次学会低调了,连我的人都没抓住那个小明星的狐狸尾巴!” “她不是小明星。”修长的手指,绕着杯沿缓缓移动,齐默勋抚摸着杯子的边缘,凝视着杯中那抹暗红色的茶水。顿了顿,平缓的声音从唇间滑出,听上去却犹如红茶一般,醇厚却也有些苦涩:“如果她真是个小明星……大概就没那么多麻烦事儿喽……” “金屋藏娇?” “藏得住的才叫金屋藏娇,碰上她这种好斗的,哼——我就是做个铁笼子,丫也能饿瘦了,从缝儿里飞出来。” “那就把缝儿填上。” “不错,是个好办法!” “不去实践下吗?” “不急……”不知不觉的,齐默勋竟然和苏敏赫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个钟头话,这简直是——历史性的一刻啊!当他拿起手机,看着上头显示的时间,齐默勋没有揶揄还在低头看书的苏敏赫,而是站了起来,一边从联系人中翻找出迟阳的名字,一边走向苏敏赫,伸手拿起他手中的原文书,看着上头的法文名称,微微撇了撇嘴角,就把那本书随手扔向了脑后:“这种书别看了,给你个建议,去看看《乱世佳人》。我记得我那小宠物说过,程爱瑜最喜欢《乱世佳人》里的rhett—butler,她一直觉得,那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虽然我没看出来,但她却觉得,rhett—butler邪气又正义,绅士又雅痞,啧口味独特啊……最关键的是,她说,rhett—butler从不吝啬温暖的拥抱!” 话音落,他朝面色冷漠的苏敏赫挑眉,递去别有深意的眼神,随后绕过沙,走向落地窗旁,背对着若有所思的苏敏赫,将拨通了的电话靠近耳畔。 未曾出声,就听里头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你好,找迟阳是吗?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你——” 电话那头,握着手机的程泓源,听着电话中传来的一阵忙音,纳闷的挑起眉梢。在看了眼被设置为“x先生”的来电人姓名程泓源微微拧了下眉头。刚好这时,迟阳抱着一桶爆米花,拎着两杯奶茶,走进了他的视线。 今天是迟阳第一次和程泓源正式约会,两人选择了情侣常做的事儿,吃早茶、逛街、看电影。虽然早饭的时候,他们被唐枫和繁华撞见,但这并不影响两人接下来的约会。 而今天的迟阳格外不同,她下意识的特别认真的打扮了自己,穿着恐怕是她整个衣柜里最为鲜亮粉嫩的一条连衣裙,并带上了鱼儿在她上次生日时,从给她的耳钻,配了个简单的锁骨链,并换上了高跟鞋,准时出现在程泓源的视线里。 她到现在还记得,程泓源眼中一瞬间闪过的惊艳。而后是他丝毫不吝啬的赞扬:“阳阳,今天的你很不一样。真美!” 想着迟阳不觉脸上热。而这时,程泓源已经伸手将她手中的奶茶拿了过来,并递给她一张湿巾:“擦擦脸,去旁边休息区坐着等我吧,再过两个就到了。” 刚到电影院时,他们俩个谁也没想过,今儿会有那么多人,这队伍都快拍的能绕场两周半了!原本迟阳是想走的,但程泓源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一份渴望,就嘱咐她去买吃的,自己这儿排起了长龙。好在不过一会儿工夫,有多开了几个窗口,这才加快了购票的速度。这不,就她买份零食的功夫,他也排的差不多了。 “不用,我陪你在这儿等着。”迟阳擦了擦汗,目光不经意的对上了程泓源炙热的犹如一束阳光的眸子,不觉垂下了眼帘,好似害羞,又像是焦虑。 说真的,她从来没有幻想过,可以有这样的一天。而程泓源却仿佛是一道阳光,照入了她晦暗的生活,这让从来没有尝过恋爱滋味的迟阳,第一次萌生这种感觉,即紧张又期待。同时还有些焦虑,她担心这样的美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是一个被注入了能量的水晶球,随时会破裂。 “阳阳……迟阳?”程泓源唤了她好几声,这才见迟阳回神,而前头的两人已经买好了票。程泓源朝有些晃神的迟阳,笑的温柔,他朝前头看了眼,示意她,“该我们了,去选座位吧!”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要买哪一部电影,哪一场?现在还有情侣专座,请问你们需要吗……” 选定了情侣票,程泓源在付款时似乎才想起来,将迟阳的手机交给她,“呐,你刚才去买零食的时候,有个‘x先生’给你打电话,我接了。不过他可能以为自己打错了,就给电话挂了,你要不要回一个?” 程泓源边付款边说,似乎只是偶然想起了个事情那样,轻描淡写的提过。转即从售票小姐的手中接过电影票,垂眸看了眼就携着她的手朝休息区走。而在他的手掌握住她指尖的刹那,清楚地感觉到了,她指尖传达到他手掌中的颤抖。就像他刚才用余光掠过她的眸时,清楚的看见了她眸光中一划而过的惊恐。 看来,这个“x先生”,会是个特殊的存在。 “阳阳……”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黑着的手机屏再度亮起,来电显示的名字,还是——x先生。 程泓源放开手,示意迟阳接听。但迟阳偏头看了他一眼,竟然伸手滑过屏幕,拒绝接听。同时,她麻溜儿的将手机关机,伸手挽住程泓源:“我们去看电影,今天我谁的电话都不接!” 她希望上帝给她一次机会,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想和这束总是在她最狼狈时,照入她心中的阳光呆在一起,即便是梦,她也想做一次。 这并不奢侈。 程泓源似乎很欣慰她能有这样的决定,也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儿关了机。“今天专心约会,只有我们。”轻轻地顶了下迟阳的额头,程泓源淡淡的说,声音低柔温暖,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魔魅的力量—— 只有我们……只有彼此。 彼端。 齐默勋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宽阔的草坪,欣赏着后院烈日炎炎的夏日景色。他低头,看了眼早就黑屏的电话,很久,忽然冷笑了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冷酷的扎眼。 心中,一个声音在吞噬他心中的柔软,高呼:perfect,迟阳——你完了! 程爱瑜的周末,几乎是睡过去的。 但周日的晚上,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差点给从睡梦中惊醒的程爱瑜,气的抄家伙。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整理了下睡衣,并伸手拢着头走到门口,给死党开门。 “要死啊程爱瑜,我还以为你被人谋杀了呢!” “哈——顾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敲门声,已经超过了扰民的限定分贝。如果我是你邻居,我都要投诉了!”程爱瑜打了个还欠,开门放顾繁华进来,顺手带门时微微斜了她一眼,“我不是给过你钥匙吗?又丢了?” “嗨,我上次走的匆忙,忘到你家了。我说,你不会睡到现在吧,你也不怕睡的脸肿,给我换衣服去,我带你出去happy一下!” 从玄关的盒子里找到程爱瑜的家门钥匙,顾繁华伸手要抛给死党。却见程爱瑜摆了摆手,“你自己拿着吧,下次别那么砸门了,回头吵着杨奶奶他们……” 顾繁华把钥匙随手扔包里,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完全像是在自己家那样随意的走进了程爱瑜的客厅,并拖着死党往房里走,边走边说:“你说你,这样子哪像是去部队采访的,我看到相似从疯人院刚出来的。哼,打你手机,你关机,座机占线,网上无踪影,就差没升天了——你这是要闹哪样啊,玩人间蒸也要提前打个报告好吧!” “顾姑娘,没有谁玩人间蒸前会打报告。还有,我手机没电了,电话没挂,今儿睡了一天,没上网。至于升天嘛……是神话和迷信思想,希望你作为新时代的职业女性,一定要彻底破除封建迷信的思想作风!”程爱瑜一回到卧室,就又往床上爬。 顾繁华一把揪住她,“你给我下来,换衣服跟我走!” 火速的把程爱瑜塞到浴室里,顾繁华又开始动手给她收拾床铺,动作熟练异常,大概应了程爱瑜的那句话:顾大小姐是千金之躯,老妈子的心。 不过,她这老妈子,只专职为不清醒时候的程爱瑜服务。 程爱瑜在浴室里洗漱着,就听门外传来阵阵呵斥的尖叫—— “程爱瑜,你又把手机放枕边!” “臭小鱼,你别告诉我,你枕着电话睡了一天!” “啊啊啊——程爱瑜,电脑你也能睡身下,不怕硌啊!” 在第四声尖叫出前,程爱瑜推开浴室门,扶着门框站着,偏着头无辜的看着顾繁华,缓声开口:“繁华……我今天有点累,能不能不出去?” “我打算给你接风洗尘,你——等一下,程爱瑜,你脖子上是什么!”顾繁华话说一半,刚好抬头看向程爱瑜,目光从她胸前的那一片春色扫过,瞧见的绝对不是春色,而是春色无边时剥下的种! 看着顾繁华复杂的目光,程爱瑜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去,手下意识的捏住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的扣子,脑袋里瞬间就炸开了,有种被捉奸了的感觉。 顾繁华就立在她跟前,看着她遍布青紫的肌肤,微微张嘴欲言又止。 吻痕—— 大片的,程度不同的吻痕。 虽说没有亲眼见证落下的情景,但也能从这吻痕中感觉到那深切的**。 这……得是多么饥渴的索求啊! “鱼儿,你……你和他……还是苏……”顾繁华担心的望着程爱瑜,到了嘴边的名字,却叫不出来了。 程爱瑜触及是淡淡又的目光,轻轻地阖上了眼帘,不自觉的做了几个深呼吸。 她身上有哪里只是胸前的这片?后被那边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青紫斑驳间,遍布着的是他的情浓,轻咬的粉,重吮的紫,加上他昨儿早上那狠的劲儿,估计着她这前胸后背早没几块能见人的地儿了。 “景煊。”程爱瑜从回忆中抽离思绪,睁开眼睛,眸光淡漠的扫过满眼担忧的顾繁华,缓缓转身,低头边打开浴缸的注水阀,边说:“是景煊。” “你和他又……”做了? 顾繁华快要想不开了,难道她真是出了名的乌鸦嘴?记得在程爱瑜决定要去参加这次采访时,她就玩笑的说过,并且当晚在程爱瑜的包里,塞了盒杜蕾斯。那么现在看来……全中了! 抬脚试了试水温。 程爱瑜脱掉睡衣,随手丢到洗衣篮里,就抬脚不如那注满温水的浴缸中,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我和他,在玩一场爱情游戏。繁华,祝我早点赢了吧!” 赢了,就意味着她真的能够放开。 若输了,她也认了! “程大小姐,你烧了吧!”顾繁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用行动证明了她此刻的诧异。她伸手摸了摸程爱瑜的额头,用疑惑的口吻道:“不烫啊?怎么竟做糊涂事儿!程爱瑜,你给我老实交代!” “我只想,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程爱瑜拂开顾繁华放在她额头上的手,依旧闭着眼睛,缓缓地将这几日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而她的轻描淡写,在顾繁华的心里过滤一遍,就波澜壮阔了。“……繁华,你说我能赢么?” 她的声音没有往日里的自信,随着轻飘飘的水流声,夹杂着一层淡淡的无奈,注入心间,直叫人揪心的疼着。 顾繁华无奈的叹了口气,在浴缸边沿坐下,拨弄着旁边的无火香薰,陷入沉寂。 她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又应该站在什么立场上,说她呢? 不过,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毕竟是程爱瑜自己的决定,她无法左右。而且就像小鱼儿说的,游戏已经开始了,想退出,就得认输。而她了解的的程爱瑜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输”这个字,而唯一的一次,几乎让她幻灭。 “不试试,谁又知道呢!保不齐,你们还真把曾经的火花给试出来了,嗯——到时候激情燃烧,**,啧,爆了!回头记得让我给你当伴娘昂……”话音落,顾繁华又想到了自己“已婚”的事实,自嘲的牵起嘴角,哑声道:“我恐怕没机会给你当伴娘了……” 程爱瑜一怔,掀起眼帘的刹那,目光直直地落入了顾繁华的眼里,却将她眼中揪心的复杂情绪,尽数收入眼中。她的眸不禁颤了下,随即却很快的敛住情绪,避开敏感的话题,扬手一捧水浇到顾繁华的头上,戏谑的调侃她,“知道知道,你和唐少铁定在我前头。放心,回头我给你当伴娘!” 顾繁华知道,这是死党的温柔,眼底的莫落也瞬间消散,犹如烟云,转即笑着掀了捧儿水浇在了死党头上,“别介,找伴娘我能找你吗!我要当最漂亮的新娘,找你来干嘛,让我当绿叶去啊!你啊,给我准备给丰厚的大红包就成了——快洗,洗完了咱们出去happy!” “放心,红包少不了你的。”程爱瑜撇了下嘴角,抹去脸上的水渍,换了个方向,懒懒的窝在浴缸里,倦倦的说:“我说顾大小姐,咱们能别今天出去吗?我昨儿干了一夜的稿子,特别累,明天还要上班。” “成,那今儿放过你了,我也不去。我们明儿去!” “明儿……有约……”程爱瑜迟疑了下,看了眼顾繁华,歉意的说:“往后一周……都有约。” “啊?谁啊!能劳动你大驾!”顾繁华表示很怀疑,向是现了奸情似的,满眼兴味的垂眸睨着她,嘴角还翘着一丝妩媚勾魂的笑意,好似在暗示着什么。 程爱瑜扬手推开死党表情欠抽的脸,唔哝着说了个名字,就把自己整儿沉入了水中。 那个名字是——景煊! 顾繁华看着水中的死党,曼妙的身姿浸透在温热的水中,海藻似的长在水中起起伏伏,像是琥珀中包裹着的人儿,安静柔美的勾人心魄。但这样的静默,却让她想起了脑海深处最不愿浮现的一幕,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别开了脸。 平复心情,她站了起来,用尽量平缓的声音,云淡风轻的说:“是他我就不打扰了——还有,祝你好运!” 顾繁华关上浴室门的时候,听见一阵水声从身后传来,其中夹杂着程爱瑜的回应,“谢了,姐们……” 爱情游戏,是个很奇妙的存在,它似乎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微妙纠缠,好像有这个游戏的牵扯,两人就可以把征服当做一个游戏来玩,不用去顾及后果,不用去纠缠往昔,更不用将个人恩怨投入其中。不论是在地上还是在床上,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们俩就只是游戏人间的一对——佳偶。 当然,佳偶这个定义,是顾繁华和唐枫这俩人给的。 周日上午,九点。 顾繁华约了程爱瑜出来喝茶,赶巧了,两人的车子一前一后驶入停车场,停好车,这就并肩往他们常去的茶餐厅走去。 要了杯红茶,配上芒果慕斯,程爱瑜看着眼前容色略显憔悴的顾繁华,呷了口红茶,缓缓垂眸,不经意的开口:“几天没见,你怎么憔悴了?难不成咱们唐少爷虐待你了,跟我说,我去帮你废了丫的!” “噗——”喝着果汁的顾繁华,差点把果汁喷程爱瑜脸上去。好在她拿纸巾挡了下,这才幸免。她擦着嘴角的橙汁痕迹,抬眸瞪了眼程爱瑜:“我这阵子是被妊娠反应给折腾的,吃不好睡不好,和唐枫没关系。倒是你,啧,几天不见,小脸儿越来越红润的。怎么样,战况如何?是不是被景少滋润了……” 滋润…… 程爱瑜想着这两字,就觉得乌云盖顶。 她这几天,每次和景煊见面都是晚上,吃顿饭的功夫,两人都能滚到床上去。一言不合,也能大战一场,谁赢了,就听谁的。但每次结束,程姑娘都会觉得自己无比的亏。所以今儿,她强烈抗议,如果游戏只是上床,就没了意义。刚好,景煊今儿下午没事,能陪她去看场电影。 嗯……这听起来比较靠谱,像是对正常情侣该做的事儿。 不过,他们之间的男女关系,似乎——并不正常吧! “嗨,想什么呢!”见程爱瑜出神,繁华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朝她扬眉示意,满眼暧昧。 程爱瑜回过神来,浅笑摇头,优雅的将手中的茶杯翻下,转手拿起了精致的银叉,切下一小块蛋糕,递入口中。她一边吃着,一边说:“能有多滋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工作性质。每天晚上,咱两都得挤出丁点儿的时间来,就吃顿晚饭的功夫……” “做些什么?”顾繁华来了精神,八卦的问着,眼睛都亮了起来。 程爱瑜斜了她一眼,随口轻哼,回答简明利落——“爱!” 于是,顾繁华又喷了。 程爱瑜尴尬的垂下眼眸,继续吃着蛋糕。 “程爱瑜,你们俩实在太绝了!perfect——”顾繁华忍住笑意,随后又道:“我说,小鱼儿,这一回生二回熟,还没找回感觉?” 程爱瑜低头看着茶杯中的液滴,轻轻摇晃,并用银勺在茶水中搅出一个小小的漩涡,凝视许久,仿佛陷入了漩涡的沉思中,等抽回思绪是才再度开口:“也许……还该加个字。” “什么?” “**的‘欲’字!”她太想赢了。 顾繁华似乎看明白了程爱瑜的心思,放松身体,整儿朝身后的沙坐内靠去,眯着眼睛看着死党,须臾似乎确定了她的心思,这才低叹着开口,“也许,你根本不是想赢他,而是再找一个继续和他在一起纠缠不清的理由。小鱼,我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团乱麻,没资格来说你什么,但对于这一点,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是要和他继续在一起,还是彻底断开!若是继续,那么,这个游戏就不需要存在,你明白吗?” 是,她承认,在答应接受这个游戏的时候,她的确是想借着游戏,与他纠缠下去。而且,他们也玩的有“声”有“色”。 但现在,越是纠缠,她就越是无法忘记。似乎,细胞中的每一寸记忆又都鲜活了起来,将曾经遗失的种种,慢慢收集,令她对他的感觉是越来越浓! 真的还能放得开吗? 或许可以吧,但不是现在! 沉思中,程爱瑜微微颔首,低声回应:“嗯,我明白。” 向往常一样,吃饭,逛街,谈着姐妹间的贴心话。不过,不同的是,下午的时候,景煊来了,把她接走。而顾繁华则含笑将她推入景煊怀里,笑的贼邪恶的说:“去吧去吧,看电影去!记着,情侣专场,再做点儿你们爱做的事儿!” 说完,朝程爱瑜挤了挤眼儿,就挥挥手,潇洒的转身离开。直到她动车子时,她都没能把藏在心里的话坦白。而在前方红绿灯处,顾繁华停下车子,扭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手带,又想到了里头的那个文件袋,璀璨的眸在这一刻黯淡,沉重而又晦涩…… “想看什么片儿?”上车时,景煊这样问她。 程爱瑜偏头朝他的方向看了眼,眯着眼睛从包里取出两张电影票,在他眼前晃了晃:“电影节的专场票,繁华给我的!” “情侣专场?” “还要加仨字母——vip。” 瞧着程爱瑜微微翘起的成交,景煊微微扬眉,“你似乎很期待!”顿了下,他低笑着用一种暧昧的低哑声调说:“刚才,顾繁华好像说,让你做点儿爱做的事。鱼儿,你爱做什么?” 程爱瑜忙别开视线,手中紧握着电影票,看着窗外轻哼:“看电影。” 景煊睨着她通红的耳根,就知道这小妮子心里在想什么,不在逗她,只凑近她的耳廓,轻轻地吹了口气,随后从她手中抽出电影票,看了下地址,就动车子,直奔首都电影院。 停车时,程爱瑜这边刚下车,就听身后有人叫她。 “瑜丫头?” 这声音她不用回头,都认得出来,叫她的人,是她的大伯母,也就是程泓源、程泓慕两兄弟的妈,温念慈。 她怎么会在这儿? 程爱瑜转身,看向穿着礼服裙,被几名叫得出名儿的名媛贵妇环绕当中的女子,得体的微笑着,轻声唤她:“大伯母?你也来电影节?” “瞧你,还是记者呢,怎么连电影节的开幕式都没来啊!”和身边的女子说了几句,温念慈拉着她向陪同的圈内人介绍了一番,这才问她,“最近也不见你来家里一趟,上次见到还是老爷子寿宴的时候。瞧瞧,这才几天功夫啊,都瘦了。” “呵呵,我不是负责娱乐版的。当然,如果知道大伯母您今儿来剪彩,我一定向上头争取,第一个就冲过来了!”话音落,她有挽上温念慈的手臂,用亲昵的口吻道:“其实瘦点儿挺好的,等几天我闲下来了,天天去大伯家蹭吃蹭喝,到时候大伯母可别嫌弃我啊!” “你这丫头,你要去我那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啊,巴不得你天天住在家里陪我……”温念慈动作温柔的挂了下程爱瑜的鼻梁,抬眼看着走近她的身形挺拔的男人,完美的脸型,好看的眉眼,刃薄的唇瓣——似乎常见的形容词,诸如“帅哥”、“美男”,都无法形容出他的那种俊朗不凡的气度。而这样的男人通常都令人过目难忘,虽然老爷子寿宴那天,她出席了半场就因为丈夫而匆匆离开,但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是谁。不禁,温念慈讶异的将视线投向程爱瑜,“瑜儿,你……你和景少……” “大伯母,我这是和朋友出来看电影的。”程爱瑜随口说了句,显然不想多做解释。而这时,景煊也在程爱瑜的介绍后,向温念慈问好。接着,不等温念慈再说什么,程爱瑜就开口打断:“大伯母,电影快开场了,我们就先去了。” 温念慈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了一通,但碍于周围环绕的人,没再多言,笑着让两人好好玩。不过在程爱瑜正要离开时,又叫住了她:“哎,瑜丫头,从那边进场。这不,开幕式刚散,这边出来的人有点多……” 程爱瑜应声道谢,就跟景煊并肩离开了停车场,心中暗自庆幸看,还好繁华公司里的设计师出了点儿问题,她必须回去处理。若是换做她和唐枫一起来,拿乐子可就大狠了! 走进大厅,程爱瑜低头看着手上的票,觉得还是走另一边近一点,就和景煊说了声,两人一起过去。但在路过最靠内的电梯,见电梯门打开时,程爱瑜的脚步猛地顿住,硬生生地拧过身子,闪到一边。 视线却朝下了电梯的,衣着考究亲密相携的男女投去,满眼都是掺着碎冰的寒意。 寒冰刺骨—— ------题外话------ 情侣专场会不会来点儿景哥哥爱做的事儿?奸笑ing~ d 校园港 恋耽美 088:电影院,如火燎原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看着那对男女经过,景煊也眯起了眼睛。 眼前,在两人瞩目之下,与身旁女子相携,款款地向前走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伯—— 程谦。 更亮眼的是,站在程谦身旁的,正无限温柔而又亲昵地挽着程谦胳膊,微微侧目抬头,巧笑嫣然的细声细语的和他说着话,俨然一副热恋中的怀春少女模样的女子。如果不是她的体检报告骗了她,那她就绝对没看错。 那个女人——是罗皑皑! 顿时,一道声音闪入程爱瑜的脑海。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大伯母让她走另一边,就是为了避开这一幕吧! 想着大伯母眼中的牵强,嘴角极力掩盖的苦涩,再看看此刻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贴在大伯身上的罗皑皑,程爱瑜忽然扯起了嘴角,笑的讥诮。而脑海中却是大伯母淡而缓的语调,温和如初的眉眼,似乎连声音都与往无异……记忆中那样优秀骄傲的女人,为什么在面对自己丈夫外遇的时候,还要隐忍、掩盖? 难道一切只是巧合? 可真会有那么巧的事儿吗! 还是说,大伯母只是为了守着这个家,这份情? 如果没记错,伯父和大伯母也是青梅竹马吧! 那她呢,景煊呢……他们的未来也会如此吗? 如果是这样,她庆幸自己,还没做出任何决定。 “鱼儿?”感觉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景煊伸手握住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孩子那样。但他却知道,程爱瑜绝对不是因为看到了罗皑皑才如此,而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如果没认错,他确定那是程爱瑜的伯父,程谦。据说,是程家唯一一个能治得了程爱瑜的人,应该是一个她很敬重的人吧!不过,她不说,他就默契的不会去问,而是偏移了话题:“电影快开场了,进去吧!” “那是我大伯,我……曾经很敬重他。” 也很羡慕他,可以和从小心仪对女子在一起,共度一生。但现在…… “程家的传奇人物,认识。” 当年程谦和温家千金的事儿,是闹得个人尽皆知,即便时隔多年,部队贺师长那一辈儿的人,也会常常提起程谦这个表面儒雅内心如火的铮铮铁骨的汉子,说起他当年追求温家千金一事,更是津津乐道。景煊自然也听说过,但再怎么唯美的感情故事,都在岁月的洗练、权势的膨胀中,变了味道。如今的程谦官衔是高了,但对于某些事儿,却已经变了。 “传奇?呵,这话有点讽刺。” 程爱瑜朝前走着,忽然觉得耳边传来一阵灼热的呼吸,微微偏过脸时,他的鼻尖就从她的耳际划过脸颊,而那动人的声音就落在她唇角,郑重且万分深沉:“我们不会这样!鱼儿,给我点信心,好吗?” “我很有信心!因为——” 程爱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大伯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爱瑜?”顿了下,那声调微微一扬,带了一丝惊诧,似乎微微还有些不悦:“景少——” 程爱瑜的脊背微微挺了下,她想当作没听到,伸手捉着被点名正要转头的景煊,就要进场。但这时,程谦以一贯的口吻,中气十足的命令道:“你们俩个,给我站住!” 闻声,众人的目光朝这边看来,有几位已经驻足。 而这时罗皑皑款款走来,脚步很快,却像是根本没看见程爱瑜似的,从她身边掠过,手上却多了个精致的手包。程爱瑜认得这款包包,是el的限量版,唐枫给顾繁华订了一个,准备过几天等她生日送给她的,之前还征询了程爱瑜的意见,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谦,我的包找到了……”意识到气氛不对,罗皑皑寻着目光看去,打量这已经转过身来的程爱瑜,还有她身边那个好看的男人,有些狐疑,眸子却很清亮。这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像是压根就没见过程爱瑜,微微偏头,细声细气地问,“是熟人吗?这是……怎么了?” “她是我侄女。”程谦伸手拍了拍罗皑皑缠上来的手臂,就举步朝两人走去。严肃的面容,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为威严,一双沉淀着世事沧桑的深沉的眸,却在此刻从程爱瑜面上划过,落在了景煊的脸上。 景煊不卑不亢的和他对视着,目光交接,就好像一场战争的开始。 而这时,罗皑皑也跟了上来,并朝她伸手:“程小姐是吗?常听谦提起你,不过闻名不如见面,你比照片里的更漂亮。” 听着那甜腻的声音,程爱瑜不禁扬眉,微微伸手,却并没有握住罗皑皑的手,而是从她的指尖前划过,好似寻求依靠的挽住了景煊的胳膊。接着,她扫了眼伯父,嘴角挑起好看的笑容,睨着面上讪讪的收回手的罗皑皑,讥诮的开口:“罗小姐,我想我们已经很熟悉了,握手、问好、寒暄……这些过程就都免了吧!不过我有点儿好奇,你是在哪儿报的进修班?好像也就半个月的功夫吧,你这演戏的本事就突飞猛进了,能角逐奥斯卡了——罗皑皑!” “呃?”闻声,眼前的女子怔了下,随即了然的露出一抹清甜的笑容,再度向程爱瑜伸手,并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不好意思,程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叫罗皓皓,你说的那个是我妹妹。不过我和她没有来往,我是跟着我父亲过的,和她很小就分开了,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我们,是双胞胎!” 罗皓皓? 罗皑皑? 双胞胎! 程爱瑜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出狗血的剧集,但眼前这个自称叫罗皓皓的女子,的确和罗皑皑有很多不同。尤其是那双眼睛,没有罗皑皑的看上去那么阴鸷,森冷,反倒清亮的很,压根不像是欺骗。当然,若果罗皑皑能把戏演到这份上,也算是她本事。 可她还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们的父母,可真会起名字。啧,皓皓?皑皑!还都姓罗,这简直就是在翻拍《菟丝花》啊!” 或许,还真是《菟丝花》的翻版。 “程小姐博闻强识。” “罗小姐,如果一本《菟丝花》就叫博闻强识,那我国的教育家门,也不用在为教育问题头疼了。” 面对罗皓皓,即便她再怎么贤淑温雅,程爱瑜也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尤其想到大伯母。而就在她准备再说下去时,站在罗皓皓身边的程谦,忽然开口:“爱瑜,越来越没规矩,怎么说话的。跟我过来,还有你!” “大伯,我们的电影快开场了,就不打扰你和这位……小姐约会了。” 程爱瑜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刺到了程谦的软肋。他有些心虚的微咳了声,抽出被罗皓皓挽在怀里的手臂,肃着面孔,目光紧凝在程爱瑜的面上,再度开口,声音比之前的更沉,更威严:“过来,不要我说第二遍!小瑜,我要和你谈谈——” 她了解大伯,知道在他露出这种神色时,是很认真的。如果在这个时候和他拧着干,后果是很不堪的。而这里人多口杂,他程谦干得出丑事儿,她还不好意思宣告天下呢!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安静的角落中走去。 一同去的,还有罗皓皓和景煊。 楼梯转角,足够安静,几乎没有人经过,就连头顶的摄像头都触及不到这里。这大概是电影院中少有的几处死角,嗯……用来偷情也不错! 想着,刚停下脚步的程爱瑜,微微依靠着身后的墙壁,斜睨了眼表面理直气壮,但内心虚的伯父,不禁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讥诮。 而这时,程谦横了眼走近的景煊,凝眸看着程爱瑜,压着微带怒意的嗓音,斥责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张口闭口就给人添堵,你——哼,你怎么来这里,还和他在一起!” 质问? 程爱瑜冷眼看着大伯,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大伯,你教我的,规矩是对有规矩的人来的。别人都没规没矩,我又何必给她颜面规矩?这电影院又不是你开的,也不是她开的,电影票是我花真金白银买来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这叫什么道理!再说了,这要不给人添堵,我心里得多堵得慌啊,我大伯母又得多堵得慌啊!至于他……” “程爱瑜!” 瞧着程爱瑜意味深长的眼神,程谦额角沁出丝丝冷汗,似乎因为气愤,就连额角的情景都爆了起来。 他威严的目光,从程爱瑜面上掠过,却又迅速的闪开,下意识的冷喝后,就没了下文。倒是一旁的罗皓皓很是大体的站了出来,温柔地安抚程谦,语气依旧是那样的细柔,嗲的让程爱瑜都有点受不了。 “谦,你有高血压,别生气。这孩子要慢慢教,她不懂,就说给她听,可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还伤了心啊!”话音刚落,她又转眸看向程爱瑜,朝她递这眼色,面上微显焦急:“小瑜,还不快向你大伯父道歉,服个软……” “闭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凭什么道歉?老程家的家训是,不管大小尊卑,只要有理,就是对的!还有,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来教训我,你是我大伯母吗,还是——未来的大伯母,罗皓皓小姐!” “程爱瑜,你反了你了!”程谦血压飙升,脸都红了,扬起拳头,砸在了身侧的墙上,眼里分明的锐气,夹杂着太多的情愫,突然间从眼底急剧涌现。仿佛一团炽烈的火苗,从眼底传了起来,而眼中还闪烁着好似刀刃的寒光,犀利无比,犹如盯上了猎物的虎狼,亮出了那嗜血的神色。“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长辈?你是我的长辈,但她不是。就这样的,最多算个平辈。”程爱瑜不卑不亢的迎上程谦的目光,对峙时,她忽然勾唇,眼中锋芒乍现的一瞬,她伸手挽住了景煊的胳膊,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程谦:“大伯,如果你真的坦坦荡荡,敢不敢对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和你的关系?手牵着手逛街的同事我见过,手挽着手参加宴会的我也见过,只是没见过向你们这样亲密的宛如热恋中的‘同事’——真是羡煞旁人啊,连我们这些小辈儿的,都要自愧不如了。” “瑜丫头,你进入社会那么多年了,这男人在事业上,总有逢场作戏的需求。”程谦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即话锋一转,有落在了景煊的身上,语气依旧是那样的理直气壮,似乎所有人都改屈居于他的膝下一样的高傲,“倒是他……我再问你一次,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大伯父,才是真正的程谦吧! 常年居于高位的,高傲的犹如君王,总喜欢用藐视的目光,按着他的想法,站在他的立场,看待一切的男人。至于多年前那个传奇一样的程谦,在比他更高的人面前文质彬彬的程谦,大概都只是他在没有得到他需要的权势地位之前的一层虚伪的外衣而已。 就连程老,也曾经这样评价过这个儿子——十足的伪君子! “我和他啊……大伯,我和他可不是逢场作戏。”程爱瑜将景煊的手臂往怀中懒得更紧,嘴角牵着适度的,却足够刺目的笑意,用那透着丝丝寒气的冷漠口吻,继续说:“来,正式介绍一下,大伯,这位是我小,你应该认得吧!现在嘛,他——是我的男性伴侣!你也可以当作是男朋友。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一起看场电影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对吗?总比缠着个已婚男人要强!哦,要是谈爱呢,就叫小三,要是谈钱呢……统称二奶。” 程爱瑜不是不知道,最近程谦一直在上头动作,想尽了办法的,想让自己早点结束在z军区的任期,调任b军区。别看这两个都是军区,但这绝对算是高升了。而有这个本事的,除了他走程老爷子这一步,从众多能说得上话的老首长那儿下手,那就只剩下走苏家这种高官的门路了。 而他也一直打着主意,要把她给“卖”了。虽然给她这个消息的林叔,并没告诉她会是那家人,但至少给她提了个醒儿。如今,新仇旧恨加一块,程谦又是自己送上门的,她不帮着自己出口恶气,少说也得给大伯母讨回点尊严来吧! 但罗皓皓一听这话,受不住了,咬着嘴唇直哆嗦,怯生生地瞧着程爱瑜,手里捏着程谦的衣服,不住的揉阿揉的。那可怜劲儿,就跟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似的,眼瞅着就要落泪。 “谦,我们走吧……” 柔声颤抖的慑喏,从她那张涂着粉色唇膏的唇间溢出,怯弱的像是一只极为需要保护的小兔兔,可怜极了。这让程谦心疼不已,但当着侄女的面儿,又不好哄她,只能替她出气的瞪着程爱瑜,拿出了家长的威仪。 “不知羞耻的丫头,你以为自己是他的床伴有多么的了不起吗,简直丢尽了我们老程家人的脸面!我警告你,立刻给我和他分开,在四九城内,我不准你和他再有任何瓜葛,否则,老子直接把你嫁了!你要敢不听话,我立刻让你的父母回来,好好管教你!真是——真是越大越没个正经样儿,恃宠而骄,为人刻薄,都怪我们打小给你宠坏了,诶……” 程谦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程爱瑜冷眼斜睨,干脆整个人的重量就轻靠在景煊的肩头,就那么亲密的靠着,微微眯起了眼睛,收敛眸中锋芒,淡淡地说:“羞耻?大伯,若是跟男人出来看场电影,就叫羞耻的话,那你带着这个——这个和你儿子差不多大的女人出来偷情,又叫什么事儿?哦,我忘了,你们这么有恃无恐光明正大的,还真不叫偷情,应该叫……” “闭嘴!我今天非要替老三教训你——” 他扬手,就要朝程爱瑜打过来。 而在这个刹那,程爱瑜看见了戏剧化的一幕。 “谦,不要!”罗皓皓在第一时间扑了出去,用她那柔弱的小手臂,紧紧地保住了程谦的腰,温柔而又急切的喊着:“小瑜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小瑜,还不快道歉,道歉啊!” “皓皓,你放开我——这丫头不打不成,今天非要教训她!” 皓皓,叫的多亲热啊! “谦,我求你了,你冷静点。她还小……” 罗皓皓哭了,晶莹的泪珠湿润了双红的和兔儿似的眼睛,配上她温婉到了极致的表情,程爱瑜第一次知道,小言里纯情的和小白兔似的,温柔娇弱的好比林妹妹似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反观程谦,冷酷绝情的眼神,与程爱瑜脑海中大伯母的目光重叠,令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为大伯母不值。而让她感到欣慰与温暖的是,在程谦扬手要打她时,景煊在第一时间挡在了她的面前,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 “你给我让开!” 被侄女一通讥讽的程谦,觉得颜面尽失,此刻更为火大,竟然伸手来推景煊。但程谦毕竟是年纪大了,和景煊这种年轻军官中的佼佼者,绝对是无法相比的。 他推来时,景煊纹丝未动,倒是他朝后退了两步,险些吧刚站稳的罗皓皓再度撞倒。 “你小子——” “程首长,小鱼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任何人动她分毫!包括你!”景煊仰着下巴,傲然的回视着盛怒中的程谦,冷声讥诮:“她对你的冒犯,是出于对程家的维护,而你的作为,足够成为圈子里的笑柄——而对你肩上的金星,胸前的勋章来说——是种侮辱!为人所不耻的侮辱!” 枉温念慈还用心良苦的为他瞒着,他却因为日益膨胀的权势,越的无法无天起来。难道,这权利真的有那么重吗?他这样做,又对得起为了他而得罪了父母的温念慈吗? 此刻的景煊,联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也明白了程爱瑜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着程爱瑜的左手,将她牢牢地牵在手中,并在心中默默地说:“我不会放开你,也不会成为第二个程谦。” 但这些,只能靠时间与行动来证明。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程爱瑜,你不要忘了,他曾经——” “大伯父,你也说,那是曾经。那么,你把将你曾经的青梅竹马,现如今与你同甘共苦,把你儿子养大的女人,置之何地?我真替大伯母不值,她当年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样的家伙!” 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冷意,程爱瑜低笑了声,从景煊身后站出来,但并没有抽回手。她眸光冷锐,直直地落在程谦身上,随即视线划过他身后的女人。稍顿,她又将视线投回,含着一丝讥诮的眼神,就那么**裸地撞进了的程谦眼里,冷淡的开口,语调却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傲然,寒气蚀骨。 “我很想送大伯您一句话——别被权力蒙蔽了眼睛,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无人能动,很了不起。请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玩女人,也要偷偷摸摸的玩,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带出来,算什么事儿?怎么,敢做不敢当!还是想弄得天下皆知,程家颜面尽损,才会罢手!” 那一瞬,景煊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小魔女,光芒四射,流光潋滟…… 十分钟后—— 但景煊牵着程爱瑜的手,坐在宽敞的情侣专座中,等待电影播放时,他不禁又想起方才程爱瑜给程谦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被处处堵得无法辩驳的模样。 谁也没注意的细微之处,被这小妮子善于现新闻的眼睛给抓住了。 她伸手拿出一张房卡,落落大方的递给程谦,眼底一片玩味的上下打量着心虚肾虚却肝火大旺的程谦,用那凉薄的口吻,说的仿佛一个在看好戏的旁观者,直白的讥诮道:“大伯,下次开方找个偏远的钟点房吧,不容易被现。还有,一定注意要把房卡收收好,不然下次,可能就没那么幸运,刚好被我捡到了。至于罗皓皓小姐,避孕套这种东西呢,酒店里都有,你不用自带的。尤其,还是从这种限量版的包包里滑出来,这很容易让人误会你,以为你是拿着个路边淘来的假货,冒充高等货色,站街卖的小母鸡。哦,忘了说,再提醒你一点,为了不然我那可怜的大伯母,瞧见了添堵。你下次要情,就吻我大伯能见着肉的地方,办正事儿去。别搞清纯,玩清新,在衣服领子上,留下那么鲜明的一个粉嫩嫩的唇膏印儿。除非瞎子,否则,瞧见你这嘴,再看看他的衣服领子,鬼都知道你俩有奸情!” 话音落,这妮儿伸出右手,一叠不知何时捡到的避孕套,就被她递到了罗皓皓的手里。 转眸,她微笑着冷漠的看向只剩瞪着她喘气儿的程谦,抬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衣领,意味深长的一笑。接着,她踮起了脚尖,凑近程谦的耳边,用足够让在场三人听见的声音,语带关切的又补了句:“大伯,温馨提示,你有高血压,那方面的药呢最好别吃,对身体无益,听说最惨的还会致命……” “喂喂喂……想什么呢,电影都开始了!” 程爱瑜伸手推了下景煊,借着影院中的微光,看着他养着淡淡笑意的嘴角,目光微滞,心有不受控制的有了那种怦然的感觉。 微微收紧拳头,她赶紧换回心思,伸手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奶茶,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看着屏幕上不断切换着的画面,可心思完全不在那电影上头,反倒敏锐的从这黑暗中听见了几声极轻的申吟。 高度紧张中的程爱瑜绷紧了身体,瞬间她似乎明白了,顾繁华刻意强调那句话的意思。看来,这情侣专场,还真是**的圣地啊!难怪这边比别的专座位置要宽敞柔软,两边隔开不说,还有个顶棚“遮羞”,这简直,简直—— “小鱼。” 景煊的轻唤,从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唤醒了她皮肤细胞中暗藏的记忆,开始敏感的微微灼烫了起来。 “嗯?”她低声回应,使劲嚼着爆米花,掩饰尴尬。 景煊再压低身子,下巴就那么轻轻地搁在她半裸在外的肩头,轻轻地摩过,用那低沉的充满了诱惑的声音道:“小鱼,刚才的那一刻,我的缘缘是不是回来了?” 他的缘缘…… 程爱瑜肩膀上的肌肉都僵硬了一下。 她无法形容那一刻心中划过的感觉,却忍不住微微抽气,唇齿颤抖了下,但很快就收住了情绪,甚至还低笑了声,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似地,伸手将几颗爆米花塞到了景煊的口中。 “很可惜,你的缘缘在气走了程谦先生后,又跑了。现在的我,是小鱼。” “滑溜溜的鱼儿也不错,清蒸红烧,我都喜欢。嗯,要生的……也不错!”景煊咽下她强行喂给他的爆米花,凑近她的嘴角轻啄,舌尖顺着她的唇边滑过,舔掉她唇上沾着的奶茶渍,语调温柔而又暧昧,伴随这他性感的声线,滑出唇间:“嗯,真甜。” 生的? 生! 电影中刚好传来一阵几乎——“先生,您的太太要生了!” 程爱瑜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脸瞬间红了,思绪也跟着开场这么久以来,听见的唯一一句话,偏移了。 她微微扬声,扭头就对景煊道:“谁要和你生啊!” 可这话一出口,她就立刻捂住了嘴,并转眼朝四周瞧了一圈,没见动静,这才舒了口气。 还好大家离得远,又在忙活着各自的事儿,并没什么人听见。 “呵呵,原来你都想那么远了,媳妇儿?”景煊伸手将程爱瑜紧紧地拥在了怀里,逗弄小猫儿似的,逗弄着她,又说:“嗯……也不错,依咱们俩的基因,生出来的宝宝,一定很聪明。我说的对吗,孩子他妈?” “咳——我刚才是在说电影。嗯……看电影!”她伸手推开景煊的脸,让他的视线滑向电影屏幕。但在她转眸的刹那,她才知道,这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这屏幕上反映的尺度,绝对在广电局的尺度之外了! 一双男女,在床上肉搏着,且镜头下的他们居然连一点儿隐晦都没有,完全可以看清楚那对男女的整个身体。而那个压在卷女子身上的男人,正在女人的身上又摸又吻,上下其手。而那立体环绕的攻陷、肉搏、阵阵喘息与亲吻声,就那么铺天盖地的袭击了她的听觉神经。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顾繁华不是说,这玩意儿叫文艺片吗!这都快赶上小泽玛莉亚的肉搏戏码了,还他妈文艺?文艺的爱情动作片儿吧! 敢情儿,电影节还有这种特别推荐啊,难怪他们进来的时候,门口检票的小姐回极力推荐这个情侣场。而早知如此的话,她宁可去看鬼片…… 画面维持了差不多三分钟,程爱瑜却觉得自己好像坐了快三个季度那么久。等回神的时候,惊觉自己居然紧张的一身热汗,跟觉一双手正从她的腰侧划过,引得她滚烫的肌肤,阵阵战栗,其中一只大掌竟然顺延着她的裙摆,滑了进去。 屏幕中引人燥热的画面过去了,而四周那原本细微的声音,却在这时越的响亮起来,比屏幕上的更**,比视觉的感触更**。 甚至连情侣间的暧昧低语,都异常清晰,连带着脑海中的臆想,勾勒出无数具体的动作,与火辣的快意。 “景煊……” 程爱瑜慌张的想要阻止,而这时,景煊的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想要逃脱的她。 他手心滚烫的温度,令程爱瑜的心怦怦的跳得厉害。 一种火花在两人之间萌,似乎只要他们俩其中一个,微微动一下,便一触即。 而此时,屏幕上又上演了颠龙倒凤的一幕。 屏幕中——白色床单上妖艳的红痕,刺得她眼睛胀痛,而床上那对男女欢爱时,出的疯狂的声音,几乎让她不敢呼吸。 “鱼儿……做点儿咱们都爱做的事儿吧!”身边,景煊慢慢地压了过来,粗重急促的呼吸就像打在她耳边那样,勾魂摄心,如火燎原。 d 校园港 恋耽美 089:激情愈演愈烈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屏幕中的激情戏码,继续上演着。 铜版纸的精致专场券,被程爱瑜紧紧地撰在手中。 但此时此刻的她,绝对没时间再去注意那什么电影,就更别提考虑周围的情况了。 她只觉得自己离卡座的边角越来越近,想逃,可双脚却不听使唤的一动不动。大脑出于混沌而又茫然的状态,似乎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缓缓压近的景煊,他的呼吸,他的体温,还有那双令她动情的眸。 退无可退! **灼烧的视线中,景煊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或许是电影院这个特别的场所,灯光昏暗,卡座更是暗的几乎看不见。但越是如此,她的感官就越是被放大,仿佛连辗转噬咬间那种极致细微的厮磨刺痛,都能敏锐的感觉到。 力道越来越强,不止唇上,还有他的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缓缓游移,探寻地划过她的肌肤,以强烈炙热的公司,将彼此的呼吸逐渐热化,连同彼此体温,也在逐步攀升着。 “唔……” 旖旎的申吟,从唇齿间溢出,不知是影片中的,还是她的。 淡淡的体香,弥漫在鼻端,伴随着呼吸,渗入细胞。又好似全方位的浸透了景煊的每一个毛孔。难以抑制的**,在身体中膨胀,他深知自己在做什么,似乎从遇上她开始,他就无法抑制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难以控制的**,一次又一次的为她而疯狂。 不安分的手,钻进她的衣摆,揉弄着她僵硬的身体,却又尽量地压抑着自己,将力度控制的最轻。而她软软地依靠,颈间的香甜,惹得他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着。 着了魔的探寻着,指尖点燃她寸寸火热。 唇瓣流连着她两旁的曲线,划过额头,鼻端,唇瓣,耳垂……流连锁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打开她的衣领,划入那香软的旖旎之中,吮吸,舔舐…… 每个细胞都在燃烧。 舌尖熟稔的滑入她胸衣的蕾丝。 低吟浅喘。 **的火花在两人之间绽放,一呼一吸似乎都令人迷恋。 两人竭力的吻着,唇齿相纠,好似要将彼此的气息,与引人遐思的低吟,警署收入自己的体内,抵死缠绵,悱恻动情。 但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机械而冰冷的从头顶传来。 “咳——检票!” 程爱瑜想,她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刻,大概就是刚才了。工作人员的手电光扫过,见怪不怪的看着两人,面上却是似笑非笑的,令程爱瑜顿时有种被人抓奸在床的错觉。好在程大小姐的情绪控制,不是一天两天炼成的,此刻虽然窘迫,却还是慢条斯理的将始终攥在手里的专长券,递到了工作人员的手上。在工作人员查票的时候,她镇定自若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扣。 随即站起,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票子,迎上他微带鄙夷的眼神,用余光扫了眼忽然安静下来的周围卡座,对工作人员说:“我从来没听过,影院还要查票的。” “例行检查,小姐,你要没做心虚的事儿,害怕我们查不成!”工作人员语带讥诮,用手电光往她脸上扫。 程爱瑜扬手一挡,冷笑道:“手电光太刺眼了,弄伤了我的眼睛,你的罪可就有多了一条。” 话音落,她伸手扯掉工作人员胸口的第三颗纽扣,正要说话,却见景煊忽然按住了那名工作人员,接着他冷沉的声音带着强烈的不满的划过耳际:“录音笔也叫出来。回去告诉那个败类,身为他的同行,我替他感到羞耻!” 工作人员的手抖了下,似乎是被景煊的眼神给吓着了,赶紧交出了口袋里的录音笔。但景煊没有放开他,而是再度向他掌开了手。那人拼命摇头,最后还是景煊动手,从他身上找到了另一个录音笔,转手交给了程爱瑜,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了电影院。 在两人走出电影院,来到停车场时,他忽然转头,问程爱瑜。而这时,程爱瑜也同时开口—— “你是怎么现的!” 两人异口同声,倒是很默契。 程爱瑜扬了扬眉梢,“这没什么难得啊,这些东西都是我经常玩的,你看,这个针孔摄录机的型号,我都能给你背出来。而且,vip是贵宾席,大家花大价钱来,做什么不言而喻,根本不可能有人回来查票!倒是你,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现的?” “有三点——”稍顿,他给程爱瑜打开了车门,在她上车后,自己绕了过去,拉开驾驶座的门,上车道:“第一,他穿的工作服上有一股子零食铺的味道,应该是卖零食的那个人的。第二,他直接来查我们,而我们是在卡座最中间的那个,怎查也不该我们最先。第三,他在我们身边站了很久,找我们要票的时候,他的手正抄在口袋里,且身姿笔挺,气质完全不对。” 而那口袋里装着的,正是针孔摄录的另一端,以及一杆录音笔。 动车子,景煊偏过脸,看了眼保持沉默,目光一直落在手中那几样东西上的的程爱瑜,再度开口,点名她心中的疑虑:“没想到你大伯还有这一招,看来是想用这个,逼你听话!” “哈,我从小到大,见识过手段最多的,就是我大伯了。当然,我是指拿不上台面的那种。但他经常和我说,不折手段,也是赢得一种方式。”笑了笑,程爱瑜忽然察觉了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眯着眼睛看向手中的那个针孔摄影。还没来及收紧拳头,就见修长的手指从她的掌心划过,存有记忆卡的那端,就被景煊给拿了去。程爱瑜倏然抬头,紧张的伸手就要抢:“喂,还我!”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景煊换了个手,将记忆卡转入口袋,目视前方的开着车,并没朝她的方向投去任何一瞥,只淡淡的说:“想要看的话,晚上到我那儿去,我让你好好欣赏。” “谁要看啊!”程爱瑜伸手就要掏他的口袋,但因为他放的是左边,程爱瑜不得不弯下身,靠近驾驶座,并且需要圈住他的腰。而就在她的手肘从他的双腿上划过时,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不禁红了脸,手也僵住了,但手肘却往上抬起,没敢再放下来过。 急刹车。 程爱瑜整个人朝他的腿上冲去,脸刚好埋在他的腿间,唇贴上了他的裤链。 一瞬,程爱瑜有种想去一头撞死的冲动。 而景煊却出了一声令人难耐的低呼,接着是他深呼吸的声音。 “程爱瑜,你要再不起来,今晚咱俩就得在这儿睡了。”声音低哑灼热,似乎烧的喉咙干。稍顿,倒抽一口凉气,又哑声补了句,“你最好别玩火……” 的确,他火很大,大的随时可以把她折腾的三五天不能下床。 若不是刚才被人半路掐断,他俩指不定就能造出个小景煊了。 程爱瑜哪还敢玩火,赶紧撑着他的腿,借力爬起。控制着怦然狂跳的心脏,她也不去抢记忆卡了,就那么正襟危坐的靠坐在车座上。瞧那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笔挺坐姿,搞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在军营里受训的新兵呢! 但这么坐着不是个事儿啊! 程爱瑜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车辆,心还在狂跳着,好似受到车内刚才的暧昧环境影响,空气似乎都变得越粘稠,令她有些不敢呼吸。越坐越不是个滋味儿,程爱瑜的脸蛋都红透了,不自知的妩媚从眉眼间流露出的焦灼间流连。 景煊开着车,却还时不时的用余光扫她一眼。瞧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嘴角也跟着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璀璨,不自知的欢喜着。 而这时,程爱瑜开口,试图缓解两人间尴尬的气氛。 “那个——电影院下次还是别去了吧!”这鬼地方,再去她要有心理阴影了。 “嗯。”的确不合适,空间太小,伸展不起来。短小精悍速战速决的人喜欢,他这号儿的,可不喜欢。 “还有——我大伯的事儿,能交给我去办吗?那张记忆卡……” “记忆卡不能给你,其他的都可以。”景煊不等她说完,缓声开口。 程爱瑜扬眉看去:“为什么!” 她可不想搞出什么艳照门,当然,她更像搞明白,大伯这样做的意图。是今天她真的把这个还算疼她的大伯给惹毛了,还是因为那个罗小三的关系? “我要留着,作为纪念。毕竟,咱们以后不去电影院了嘛!”景煊在红灯路口停车,转眸看着程爱瑜,目光……意味深长。 而他此刻,和她向着同一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的根源,不管在于哪个人干的,这笔帐,他都记着了。就算现在不能,将来,他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那王八蛋尝尝,动情**时,来个半路刹车的滋味! 景煊的目光中划过一丝狠戾的精光,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惊得程爱瑜吞了口干沫。好在这时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程爱瑜这才找到了抛开这份尴尬气氛的借口,低头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眼显示屏,居然是顾繁华的来电。 电话那头,顾繁华站在医院的病房外头,低头看着表。 现在应该是电影散场的时候,怎么小鱼儿还不接电话呢? “怎么,小鱼那边……” 唐枫步如疾风的从走廊另一头的办公室方向过来,不等他话说完,电话通了,顾繁华朝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就仿佛找到了救星似的,按捺着心底翻腾的忐忑,小心翼翼的问:“小鱼,你看完电影了吗?现在……方便说话吗!” 程爱瑜看了眼身边,好像专心开车的景煊,微微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唇:“嗯,看完了,方便说话的。” “哪个……是这样的,我现在有急事,要更唐枫回一趟s市,你能不能来帮我找看一下alva?他还在医院里检查,但报告要到晚上才能出来。而他的脾气你也知道,死活不愿意让陌生人接送的,又闹着要出院,我担心——” 不等顾繁华说完话,就听听筒中传来那个每当她遇到麻烦时,都会让她安心的声音:“好了我知道了,我让景煊现在送我过去,你们回去吧。”顿了下,程爱瑜在顾繁华的道谢声中又说:“繁华,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我记得,你当年和我说过,就算是再难过去的坎,面对它,打到它,哪怕是撞过去,只要那道坎失去了原有的巩固力度,我都会赢。这次——我把这句话送还给你!” 又和顾繁华聊了几句,程爱瑜就在对方匆匆道别后,挂断了电话。 转脸看了眼面色如常的景煊,报出医院的名字,接着说:“送我过去好吗?” “谁住院了?唐枫?”景煊反问,却在前方的十字路口调转方向,往医院驶去。 “不是,唐枫要带繁华回唐家。” 这事儿程爱瑜前几天,听唐枫说过,就在唐枫征询她送繁华生日礼物的那天。她很佩服这男人的魄力,看得出他对繁华的那份感情,是十足的可贵。只是,上天似乎容不得完美,总会给人留下一星半点的缺憾。就像他们,爱得深,羁绊也深。 但这句话,又同时可以用在她的身上。只是她并不确定,自己对景煊的阵风感觉,到底该不该,和“爱”这么浓烈的字眼挂钩。 “唐家?不错,唐枫终于要出手了啊!”看来,他也要早点出手了。可以考虑先递上去份结婚报告,毕竟这还要一层层的审批,程序挺多,可不比唐枫那厮,拿着户口本去打个结婚证就成。 “嗯,所以我要去医院接个朋友。” “我陪你吧!” 并不知道景煊在想着什么的程爱瑜,朝他挑了挑眉梢:“你……确定?” 景煊耸耸肩,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让她坐稳,就踩足了油门,飞车疾驰向医院。 抓着安全带,程爱瑜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邪恶的念头,随之而来的,是alva阴柔的眉眼,还有他的特殊癖好…… 其实这个alva,是顾繁华公司里的首席设计师,上次唐敏的人去捣乱,给他打伤入院了。今天原定是要出院的,但好像因为一些特别的缘故,不能按时出院,而是需要再做几个检查项目。所以,才有了顾繁华把专场票让给她和景煊去看这茬事儿。值得一提的是,alva也是程爱瑜的好朋友,嗯——还是好姐妹! 就是俗称的——gay蜜! 三十分钟后。 当景煊走入那间豪华病房,坐在病房角落里的沙上,听到病床上那个看上去神采飞扬,举止间却流露出一股子不为人知的媚态的alva,和程爱瑜的切切私语时,他中算是明白那个小妮子,为什么在车上时会那样问他了。 “哦,天哪……鱼鱼宝贝儿,他太帅了,你要哪天不要他了,一定跟我说,我啊,还等着接受呢!” “你要怎么接手啊?趁虚而入,掰弯他!”程爱瑜拿着水果刀,给一只手打着石膏的alva削苹果,余光不自觉的朝绷着脸的景煊跟前飘过,心间不自觉的暗笑。明知道他能听得见,还故意再把苹果递给alva时,低声说:“要不哪天,我给你制造个机会,你先试试?” “嗯哼!” 景煊瞪着坐在床边,和alva激烈的讨论他适合什么形象,讨论了快十多分钟,这才换上新话题给他添堵的小妮子,干咳了两声,以示警告,同时在心里补了句—— 欠干! alva不知道是少根筋,还是故意配合,居然大方的将自己咬了一口的苹果,往景煊的方向递去,“景先生,你是不是口渴啊,来,吃点苹果,润润喉咙。” 景煊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凉飕飕的眼风,扫的alva两眼直冒光。他悄悄地凑近程爱瑜耳边,若不是手上拿着苹果,一定早就握着她了。“my_style!鱼鱼宝贝儿,他太有男人味儿了,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alva的要求一向很高,如今却看上了景煊,这让她不自觉的又拿眼神朝景煊扫去,在触及景煊意味深远的目光时,立刻别过脸,朝alva扬眉,“你确定这次是白马王子?我记得,你一直是攻啊!” “人家可弯可直不行啊!”他朝程爱瑜抛了个媚眼,就又幽怨的瞅着景煊,咬着手上的苹果。 那苹果咬的咔嘣咔嘣响,像是在诉说他想要将景煊吞入腹中的那种愿望。在迅速的啃完手中那个小苹果后,他就那么瞧着景煊的方向,用舌尖舔着他那保养得比许多女孩子的手,还要白嫩细腻的手指,舌尖划过指尖,吮着上头沾着的苹果汁液,粉嫩的舌尖轻轻一卷儿,就将果汁卷入口中。 一时间,手指与唇齿似乎都染上了一种狭义的风流,带着淡淡的情迷,令程爱瑜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儿童不宜的遐思。而alva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吃人似的,但对面的景煊,目不斜视的盯着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自若,仿佛根本没有被这场“秀”给分去半点儿的注意。 那道行,让程爱瑜甘拜下风。 程爱瑜提了提嘴角,赶紧别开目光,和alva转换话题,并拿了个苹果扔给景煊。 但景煊在这时站了起来,迈开长腿朝她走近,将手中的苹果地还给她,目光落在那把刀上,微微凝眉。 见状,程爱瑜几乎是第一时间将刀拿起,她怕景煊直接拿到给alva来几下,那到时候她可怎么给死党交代啊!不过她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了,景煊是要让她给他削苹果。再抬眼朝他看去时,程爱瑜刚巧在他的深邃的眸中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满。 敢情,这家伙还在和alva吃醋啊! “鱼鱼小宝贝,让我来,我来……” 看出是景煊要吃程爱瑜削的苹果,alva身为“姐妹”,自然在这个时候要推波助澜一把,伸手就去抢程爱瑜手里的苹果。而这时,景煊就那么直接的将她整个人儿抱在了怀里,压着怒意的低斥:“别碰她!” “鱼鱼宝贝儿,你家男人欺负我!” “你家男人”,这四个字倒是听得他很舒服。景煊抱着怀中的人儿,那人儿似乎并没有在意,又仿佛这是一件本就该如此的事儿,抬头就朝好“姐妹”alva看去,扬了扬下巴说:“不气不气,得,我帮你收拾他!” “怎么收拾?”景煊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 本就说句玩笑话的程爱瑜,猛然一怔,手上不稳,刀子掉在了地上。 景煊微微摇头,在她耳边留了句,“小魔女,满脑子坏主意,晚上看我怎么折腾你。”话音落,他就松开程爱瑜,弯身去捡水果刀。 alva将一切看在眼里,敏锐的目光中,划过一丝赞扬,扬眉朝程爱瑜瞧了眼,就又转向了景煊,正在景煊想要起身时,他突然尖叫,指着景煊颐指气使的命令:“就那么蹲着!”接着,他激动的扭头看向程爱瑜,似乎因为激动,声音都快要颤了,“鱼鱼宝贝儿,你快看,看他!他蹲着的动作,太完美了,比任何人蹲起来都要好看!” 他不说,程爱瑜还真没注意。 景煊的腿很长,笔直笔直的,因为长期在军营里锻炼,有比一般的男生多了一种刚毅有力的性感,不论是蜷着还是伸直了,似乎都是一道极为美丽的风景线极为引人注目。 程爱瑜有幸,还经常看见这两条腿光着的风景。 但这时alva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等她附耳听到他说出的那句话时,她彻底的知道了,gay蜜才是最八卦,最害人的家伙。 他说——“鱼鱼宝贝儿,你看过他两条腿跪着的样子吗?嗯……岔开跪着的……样子。” 岔开跪着…… 程爱瑜的小心脏弱弱的颤抖了下。 此刻,如果她手里有刀子,一定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拿起来,戳向alva! 傍晚前,程爱瑜在医生看完alva的项目检验报告单,确认alva可以出院后,如释重负的把这家伙送回了家,没让他再继续祸害。 但在她离开alva的公寓前,alva这样对她说:“鱼鱼宝贝儿,我呢,也算是阅男人无数了,这个——一看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够man,又够温柔。尤其,这温柔还只对你!你啊,好好把握,千万别放过这种优质的男人,做出错的选择。相信我,别的东西错过了,都可以重新再来,但感情这东西,一旦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就算你追悔一辈子,也没得回头路了!” 那她,是否应该选择? 但她所纠结的事情该怎么办,他们之间隔着的,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句抉择吗? 车上,程爱瑜闭着眼睛,靠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alva的话。 “在想什么?” 景煊的声音传来,程爱瑜睁开眼睛,转脸看向他,微微摇头。 “没,没什么。”顿了下,程爱瑜略带歉意的看着景煊,斟酌着缓声道:“今天我不是有意捉弄你的,我只是……” “没事儿,alva很有意思。他的话,也很有意思!”景煊也没想到,送alva回去时,alva会借着上车的时候,对他说出那样的话。不是调戏,不是挑衅,而是一句他继续想要听到的话。 ——“哥们,你行的。我认识程爱瑜好几年了,从没见过她像现在那么开心的样子。而且,她对追求的狂蜂浪蝶,就两种法子,要么一脚踢飞,附赠机票,让他有多远滚多远。要么斩草除根,绝对不留后患。现在看来,你是第三种,允许追求。等结婚了,记得找我当伴娘!” 抽回思绪,景煊将车子开进小区。 在停车时,程爱瑜转头看着他问:“什么话?说来听听。” “嗯……与其说,不如上楼证明给你看。” “啊?” 黑影压过,程爱瑜下意识的朝后缩,唇瓣蠕动,但除了刚才那声疑惑的回应,似乎受到他霸道的气场的影响,无法出声。又或者,更多的是因为他此刻那份不自知的引诱,让她想起了电影院中未完的火辣…… 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景煊的声音适时划过耳际,性感的酥软了她的血管,却又令她血气上涌,连耳根都羞红了。原来,他听到了! “让你仔细看看——两条腿,岔开跪着的样子!” …… 同一时间—— 置身温柔乡的程谦,扬手打了站在面前的学员:“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你们一个个是干什么吃的!” 怕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一旁正端了茶水过来的罗皓皓,赶紧走过去,搁下茶水,就伸手去抓程谦的手,一脸不忍的说:“谦,别动那么大气嘛,小心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得。你看,手都红了!” 说着,她就执起了程谦的手,轻轻地吹拂着。 程谦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气焰似乎也因为罗皓皓的温柔而收敛,却还是烦躁的挥了挥手,让哪两个办砸了事儿的学员出去。 但其中一个学员,却站在当场没有挪步子,垂着头,目光吐露一丝犹豫。 “怎么还不走,还想等着我请你们喝茶不成!给老子滚出去!” 程谦还准备在拍桌子,但手心那阵阵令人酥麻的热气儿,令他顿住了动作。横了眼学员,用那阴鸷冷冽的目光,逼着他离开。 但那个学员在犹豫中,还是开了口:“报告首长,其实,和程小姐在一起的男人,还让我带句话给您。” 景煊? 程谦眯了眯眼睛,怒哼:“说!” “是!”学员立正站好,敬了个礼,吞吞吐吐的说:“他,他说——身为你的同行,他对你的行径,感到羞耻!” 说完,学员又是一个立正敬礼,在程谦暴怒之前,快步的溜了出去,追上了先出去的那个学员。但在他关门的时候,还是听见了里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瓷器摔碎的声响,接着是程谦的怒呵:“姓景的孙子,真以为自己的翅膀硬了是吧!老子不整死他,就不姓程——” 夜色浓重。 把整条小鱼儿吃干抹尽的景煊,满足的瞧着床上熟睡的小人儿,伸手刮了下她汗涔涔的鼻端,弯身轻啄她慑喏的唇,将她细微的轻唤,吻住。 他听到了,很清晰的两个字——阿煊。 但这时,手机又想了起来,他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知道不能再停留了,就赶紧起身,悄声地拿起她床头的便签本,在上头留了几行字,便穿戴整齐,离开了她的房间,下楼取车,赶往军部。 而正当这边景煊一路往回赶的时候,那边一路飞车,赶回唐家的唐枫,揽着心情忐忑,但面色镇定从容的顾繁华,走进了唐家的临湖别墅。 今天是唐家小叔结婚的大喜日子,喜事临门的唐家刚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而按照老规矩,唐家老爷子,一定会乘着大家都在的时候,主持一个家庭会议,并按照旧时候的规矩,接受媳妇茶,在给的那对新人塞个大红包,说点吉祥话。 而唐枫,就在这时按响了门铃。 听佣人说,孙子回来了的,唐老夫人喜滋滋的赢了出来,看见孙子的那一刻,却是一怔。 “繁华?”看清来人的唐老夫人,吓了一跳,眼神瞬间就变了,赶紧朝孙子递眼色:“枫儿,快走快走!奶奶知道你来过了就成了,赶紧走——” “奶奶,我和繁华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今天来,一是给小叔贺喜,二来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唐枫不再是揽着顾繁华,改为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挑起嘴角,收敛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朝唐老太太深深地鞠躬,“奶奶,谢谢您的成全,让我们进去吧!” 这次,他要与心爱的人,共进退。 了解孙子的唐老夫人,太熟悉唐枫眼中那抹认真的情绪了。即便是她在怎么拦着,那里头的人,总归是要知道的,倒不如放他们进去,也好想个法子帮他们。 无奈之下,唐老夫人引着两人进屋。 唐枫紧握着顾繁华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有我。” 顾繁华无声的做了个深呼吸,再抬眼的瞬间,嗓子里的回应就被她蓦地压了下去。 而此刻,原本还聊得热火朝天的人,在唐枫和顾繁华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的一瞬,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他们俩。 “顾家丫头?!唐枫,你——” 不等唐老爷子话音落下,唐枫就抬起了头,嘴角扬着邪肆的笑意,目光却是不卑不亢的与唐老对峙,同时郑重开口:“爷爷,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顾繁华!” d 校园港 恋耽美 090:在最美丽的年华里,遇到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一颗重磅炸弹投来,表面一团和气的唐家,瞬间——炸了。 率先开口的,是一项以暴脾气著称的唐建之。刚巧,他就是唐枫的小叔,今天的新郎官。对于他而言,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遇见顾家人,那就和一国美味汤里掉了颗老鼠屎一样,叫人倒胃口。 “唐枫,你他妈今天是来给我贺喜的,还是奔丧来的!” 唐父赶紧起身,拽住出口胡言的幺弟,绷着张脸,朝儿子使眼色:“建之,大喜的日子里,胡说什么呢!小枫,这种事不能乱开玩笑,就算是闹新人,也不能这么闹,听到没!还不快送顾小姐出去,回来在给你小叔赔个不是……” “哎呦,大哥,可没您这么说话的!瞧小枫这样儿,那里是来给他小叔贺喜的啊,分明是带了个贱人来示威的。这一点,就不如我们林子,至少他不会在大喜的日子里,带个小表子回来给他爷爷添堵,更不会说那小表子是什么什么——未婚妻!” 距离主位较远的唐敏,瞥了眼身边坐着的尚且年少的儿子,得意的朝唐枫的父亲看去,话里话外是明显的挑衅,却又藏着一份意味深长的暗示。 话音落,还朝当中立着的顾繁华看去,骄傲的养着下巴,眼神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那白眼儿再翻翻,估摸着眼球都能被她给翻出来。 唐枫并不在意,耸了耸肩,在父亲警告的目光中,他牵着顾繁华微微颤了下的手,紧紧地捏了下,缓步走进父亲,带着繁华朝他深深地鞠躬:“父亲,每对儿女都期望自己的婚姻,能被父母所祝福。我也同样希望,相信我的母亲也很认同我和繁华。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给我们一句祝福——” “混帐!”不等唐枫把话说完,上座一直眯着眼睛看戏的唐老爷子,就像是忽然醒过神来似的,顿时怒了,扬声高呵。沧桑的声线极为浑厚,微微颤抖着拖出那沉着的声音:“你个不孝子,难道忘了咱们唐家祖上的家训了吗!这外头的女人是不是死光了?就算死光了,他顾家的女儿,也不准入我唐家的大门!来人,把顾家的丫头,给老子轰出去——看见就碍眼!” “我看谁敢!” 唐枫毫不畏惧的站在顾繁华身前,将顾繁华护在身后,双手背着,紧紧地扣在顾繁华的腰间。凌厉的目光,在此刻绽放冷冽的锋芒,横扫在场众人,以平日里少见的郑重,与压根没被任何人瞧见过的狠戾神色,令众人一时间有些无法是从,甚至唐敏的儿子,都因此而被吓哭了。 “反了你了,老爷子的话你也敢顶!大哥,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唐敏瞅着站在中间的男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在旁边搭腔。 “爸,妈,你们今儿也好好瞧清楚了,这就是你们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儿上,当作心头肉宝贝着的大孙子!就是他放纵他旁边的那个小表子,居然让警察来调查我的公司,要不是我现得早,还不知道要被冤枉出个什么罪状呢!”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唐家老夫人横了眼女儿,一边用手撸着唐老爷子的心口,一边朝唐枫使眼色:“你这小子,打小儿就不给我们安生。前几个还瞧见你一堆花边新闻乱飞,怎么,这就又定性了?” “奶奶,我和繁华是……” “嗨,你小子啊,就别骗奶奶了。”唐老夫人着急的打断了孙子的话,赶紧对顺过气的唐老爷子道:“老头子,我瞧着这小子又故技重施来气我们。你还记得,前几年,我们要给他和柯家那丫头办订婚酒的时候,他干出过什么事儿吗?还不就是拉着繁华去,把那场订婚酒给毁了,气的柯家停了和我们所有的生意往来,顾家还越嚣张的骑在了我们的头上。这次啊,八成是知道咱们准备,将他和程家丫头撮合在一块儿,所以又把玩的还算不错的顾家丫头给请来了……” “妈,怎么可能!如果没有小枫给顾繁华撑腰,她怎么敢在四九城里闹那么大阵仗!你知不知道,我公司那天来了多少警察,还带着检察院的一块儿来的……” “哼,你那公司养的就是一群乌烟瘴气的家伙,我看,早点停了的好。你啊,也该收收心了,回家带孩子,相夫教子,少让你婆婆每次见了我都抱怨你在家的时间太少,没办法陪老公和孩子。” 虽说都是一样的种,做出来的孩子,但唐夫人却极为不待见这个女儿,到不是因为她重男轻女,而是因为这个女儿实在是太爱乱来了。要不是有个好丈夫,她干的那些事儿,早就把唐家的脸面给败坏光了。 而且,这个女儿还不是她…… “妈!”唐敏不服,气红了脸,扬声高呼。 但没等她再说话,就被唐老夫人又横了一眼,并用那冷沙沙的嘶哑嗓音道:“闭嘴吧你!要是还那么爱说话,给我滚出去说。一天到晚的说三道四,哪有点儿名媛贵妇的样子,好事都被你给说坏喽!” “哼,你们就是偏心。他唐枫有那点比我儿子好了?!”不服气的唐敏,打定了主意,今儿要借着唐枫和顾繁华的事儿,把唐枫赶出唐家,从继承人的位子上给扯下来。这不,她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仰着下巴睨着两人,并伸手指向了顾繁华,阴阳怪气的说:“你们要是不敢问,我帮你们问问他——唐枫,你和这顾家贱人生的小表子……” 话音未落,顾繁华扬手一巴掌,扇在了唐敏的脸上,眼中是一片冰冷,犹如碎了的冰渣堆砌而成的冰窟那样。 惊叫,唐敏的脸随着掌风偏向了一边。 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就连唐枫都愣了一下。 而这时,顾繁华忽然勾起了唇角:“小表子,小贱人的叫的很过瘾吗?唐阿姨,你也是当妈的人了,积点口德吧!你在四九城干的那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让检控去找你,那已经是看在你是唐枫姑姑的面儿上了,若让我爸知道,你唐家还能有脸啊!” “你——”捂着火辣辣的刺痛着的脸颊,唐敏怒然转身,瞪视着顾繁华,扬手就打:“贱人——” “贱?这个字,你应该送给你自己才对。”横手一挡,顾繁华稳稳地隔开了唐敏的攻击,同时伸手拧住了她的胳膊,眯起了眼儿,上下打量了唐敏一番,冷笑道:“我今儿不想来闹事的,但唐敏,我忍你很久了!今儿,我既然敢来,就摆明了要把事儿全部说清楚,不论是正事儿,还是咱们俩私下的事儿。你派人砸了我的公司,打伤我的设计师,偷我的图稿,已经是不法行为了。后头又派人来私闯民宅,至于企图吗,哪两个没胆儿的笨贼已经交代了,一旦他们出庭作证,你就等着吃牢饭吧!哼,这些——就是证据,我足够起诉你,起诉的你连一点儿转寰的余地都没有。到时候,别说唐家能不能保你,就是能不能自保——都难!” “啪——” 厚重的文件袋,重重地甩在了唐敏身上,又从她身上落在了地上,出撞击地面的响声,在这个突然陷入安静的家中,极为清楚。 “爷爷,我们今天来,一不是来闹事的,二不是什么故技重施,我只是想让您和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们,见一见我爱的人。也是我认定了要结婚,共度一生的人。” 并没有因为顾繁华的行为而诧异,似乎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又或者是早就在心中排演了无数遍的。 唐枫回过神后,就像唐老爷子表明了心迹,并揽臂揽住深爱的女子,望着她漂亮的眉眼,眼底扬起不自知的温柔。他转头,目光坚定的迎向正在打量他们的唐老爷子,没有丝毫畏惧。对峙间,他一字一顿的说:“我认定了顾繁华,认定了她是我的妻子。我唐枫愿意以唐家列祖列宗誓,这辈子,除繁华不娶,此心,至死不渝!” 情深不寿。 誓言犹如惊涛骇浪,敲击着众人的心坎。 但这时,唐老爷子的目光转向了手边的杯子。 拿起,猛地朝爱孙砸去,狠狠地,似乎包含了所有的怨恨,毫不留情。 “混账!我唐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伴随着怒吼,一阵瓷器迸裂的声音传来。 滚烫的热水,从迸裂的茶盏中迸出,溅到了一旁唐敏的礼服上。 呆若木鸡的唐敏,在这时回过神来,眼神怨毒的看着两人,讥诮的扬起了嘴角:“听到了吗,唐家没有你这样的孙子,哈哈——” “闭嘴!唐敏,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你给我滚出去。”护孙心切的唐老太太,在第一时间,将气撒在了唐敏的身上。她冷眼望着唐敏,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女儿,倒像是透过女儿再看一个恨透了的人。 触及那目光,唐敏挑起了眉梢,嘴角依旧瞧着一抹得意:“妈,这话可不是我说的,那是我爸他……” “一人少说一句,唐敏,别在火上浇油了。”算是唐家半个家主的唐父,在这时适时开口。坐在他身旁的唐夫人,也跟着帮腔道:“是啊,小姑子,我们女人再怎么说,也是做不了主的,倒不如少说两句,让他们男人去解决。阿枫是小孩子,不懂事儿,需要好好的教。那顾家的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母亲去得早,没人……” “唐夫人,想说我没教养,可以尽管开口,但请你不要把我的母亲带上来。我今天来这里,完全是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请你不要出口伤人。还有,如果你们还在想着和程家结亲的话,那我只能送你们四个字——白日做梦!”顾繁华最痛恨别人说她母亲的不是,而唐夫人刚好撞上了她的枪口。她微笑着,看向被堵的心里冒火,喉咙哑的唐夫人,轻蔑的瞧着她,缓声道:“不过,既然说到了教养,我很想请教唐夫人——这撬朋友墙角,算哪门子的教养?” 软糯的声音,字句清晰。 顾繁华的话意味深长,却刚巧刺到了唐夫人心中的痛楚。 唐夫人就是撬朋友墙角上位的,唐枫并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前妻的。 “闭嘴,在唐家,轮不到你这顾家的贱人说话!”暴脾气的唐建之忍不下去了,张口就要骂。 而这时,唐枫的目光扫向了他,神情冷淡到了极点—— “小叔,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我今天带繁华来,不是要让你们侮辱她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我要和她结婚了,并且,我要用行动证明给她看,我对她的爱,是认真的。至于姑妈做出的丑事,我会追究下去,也是给我们唐家讨回份脸面,与尊严。” 说着,唐枫褪下了手上象征着唐家继承权的戒指,随手朝空中抛去。 唐敏、唐建之,甚至是唐父全都在那么一个时刻,冲了出去,要去接住那枚戒指。 但这时,一声苍劲有力的暴喝,从正前方传来。 “好,扔了它,你从此就不再是我唐家的孙子!”唐老爷子,拿着手杖站起,扬手就将手杖猛地摔了出去。 “老头子——” “爸——” 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 手杖直直地飞了出去。 “繁华!”唐枫闪身将顾繁华护在怀里,闷哼着挨了那一棍子。 “啪嗒”,手杖落在客厅光洁的地砖上,唐枫轻轻抽气,忍着痛转身,牵着顾繁华的手,朝老爷子深深鞠躬:“爷爷,奶奶,对不起!” 唐老最不舍的就是这个孙子,但这次,唐枫真的是戳着他的心口了。同样拧的唐老爷子,傲气的挺直了身板,抬起微微颤抖的手,别开脸,看着一旁,手却指着大门的放下,冷呵:“滚——唐家没你这种不肖子孙——滚!” 唐枫最后看了一眼唐老和老太太,牵着顾繁华冰冷的手,挺直身板的离开了唐家,似乎再无牵挂。 而在他离开别墅之时,唐老爷子没支持住,倒在了地上。 “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 “爸,爸——建之,快叫救护车!妈,快给爸拿救心丸——” 此刻的唐家,乱成了一锅粥。 大概用鸡飞狗跳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而这功劳,大概要归功于唐枫和顾繁华…… 次日清晨,生物钟还算准时的程爱瑜,从梦中醒来。 拖着疲倦的身体,她关掉了闹钟,拿过身旁的枕头,垫在身后,慢慢地舒展着酸痛的四肢。酸痛的感觉,几乎沾满全身,而回忆也随之涌来。 昨儿,她这大概算是得不偿失吧! 引狼入室不说,最后女王上位变成了被饿狼反扑,结局——她被压得很惨。嗯,精力压榨的也很惨…… 一个字形容叫——亏。 两个字阐述叫——肾亏。 若是用四个字来描述昨晚的整个过程,叫吃干抹尽! 不过,她倒是很认真的看了下,他两腿……光裸着……岔开跪着的样子。如果按照alva的要求,非要一个形容词的话,她大概会说——“很饱满。” 微哑的声音划过静谧的房间,程爱瑜不禁脸红的捂住了嘴,都怪那个alva,非问她这种问题,害得她昨儿被景煊那厮,逼着形容不说,还“被迫”的尝试了那种饱满的程度。现在她居然和着了魔障似的,想到夜里景煊似笑非笑的压在她身上,诱惑她说出那个形容词的模样,就不自觉的给说了出来。 诶…… 疯了! 正靠在床头,内心挣扎的程爱瑜,忽然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转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无意间带动了一张便签条,飘落在地。 接通电话,程爱瑜一边说着话,一边努力的弯着酸痛的,几乎动一动都要了她小命儿的腰肢,捡起地上的便签条,还没翻过来,就听电话中传来alisa急促的声音,略微带着点儿兴奋。 “头儿,快看早间新闻!唐家出大事儿了!” “什么?”来不及管什么便签条了,程爱瑜随手放下,就转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起电视机的遥控器,将电视打开。 播音员圆润的声音,从中传出。 “唐氏集团董事长,昨夜因病入院……” “今早开盘,唐氏集团股市大跌……” “唐氏集团董事长病情不容乐观,唐家众人聚集医院……” 程爱瑜关掉电话,一个台一个台的换着,几乎只要在播报早间新闻的,都会有这么一条。就连娱乐版,都不忘来个猜想,说唐家会不会爆一次溏心风暴的遗产战!而这根本不用问,也不用猜想,她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唐枫和顾繁华。 这大概就是他们正面对抗的结果吧! 谈不上两败俱伤,但也是伤敌一千损己八百的事儿。而这样的结果,他们应该早就猜到了吧,而被采访的唐家人中,并没有唐枫的面孔。估计唐枫是从唐家子孙的名单里,被彻底的剔除了。 alice似乎极为喜欢这种八卦新闻,欢天喜地的在电话那头说着自己的种种猜想,奇葩的连唐家昨儿结婚的小儿子,会不会不是唐老爷子的儿子,这种猜测都能编出来。但程爱瑜并没有兴趣听,到不是因为两家交情多深,而是因为,作为一名专业的记者,她不会将这种应该“悲伤”的事儿,当做一件“喜事”来议论。 草草的说了两句,程爱瑜就挂断了电话。 这刚准备起床,就又接到了另一通来电,来电显示是顾繁华的。 她接通了电话,还没开口,就听那头传来顾繁华的声音。听上去语调微扬,显得很开心,很高兴。但实际上,那声音侵透着一份说不出的沉重,大概是因为唐枫为了她而放弃了唐家的缘故吧! 这无形中,其实是一种压力。 “小鱼,恭喜我吧!我和唐枫终于解除了魔咒,呵呵——” “魔咒你个鬼啊!你知不知道,外头都闹成什么样儿了!”关掉电视,程爱瑜掀起被子下床,弯身捡起地上的浴巾,将自己光裸的身子裹住,用肩膀和脸颊夹着电话,边说便往衣柜走去,“唐家现在鸡飞狗跳的,唐老爷子没事吧,唐枫他……” “他被扫地出门了。唐老没有新闻里讲得那么夸张,只是心脏病突,抢救过来了,早上就清醒了。我和唐枫在确定唐老爷子没事后,才离开的。”唐顾两家的恩怨,她顾繁华没兴趣,不会像她爸那样,巴不得唐家没了主心骨,就此大乱。 “扫地出门?这结局,还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程爱瑜对唐家的了解不如顾家多,但唐家上下,还是很疼唐枫的。如今唐老爷子竟然舍得吧唐枫给扫地出门,看来真的是被气狠了。可转念一想,程爱瑜又想到了一件事儿,一边从柜子里挑着衣服,一边换了边听电话:“诶?繁华,你们没和他们说,你有了?” “说我有了有用吗!你没瞧见,昨儿唐老爷子,拿着拐杖丢我。要不是唐枫帮我挡了,你干儿子就没了。”想到这儿,顾繁华不觉在心底冷笑。归根结底,向他们这种家庭,哪来什么疼爱一说?都是骗人的! 你听话,他们就尽己所能的给你最好的,宠着你,捧着你,将你纳为得力的棋子,为你的将来铺好路子,几乎把你当做了他的延续,来勾画你的未来。 但你若不听话,那他们就会当机立断的把你从天堂摔入地狱,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孩子,而心慈手软。即便软了,估计也会将你的孩子骗去,让他代替你成为棋子,继续操控。 这就是他们的人生,令人羡慕,却有着种种不为人知的苦闷的人生。 “那唐枫现在……”程爱瑜斟酌着言辞,却不知在这时该关心唐枫点儿什么好。 可没等她说完话,唐枫的声音,就从听筒中传来,一如既往的邪魅而又慵懒。但她能感觉得到,那声音只是伪装,用来抑制他心中的痛。不过听上去又有几分释然,也许从那个家里解放出来,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程大小姐,您老还有关心我的时候啊!啧啧,太不容易了,就冲着这事儿,咱们也得要庆祝一下。嗯……时间就今天晚上,你把你家那口子也带来,咱们今晚七点,老地方见!” 话音落,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程爱瑜听着那一阵盲音,无奈摇头。 扔下电话,她就赶紧去浴室洗澡换衣。将自己整理好出来时,已经八点了,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不过好在她住的地方离杂志社并不远,即便是昨儿把车停在了外头,不在身边,她也能来得及准时到达新闻社。 所以,她依旧慢条斯理的,拿了包,扣上腕表,正准备出门,又想起了刚才被她撂倒床上的手机,就赶紧过去拿。 而这时,她却在手机下看见了那张之前被她带掉了的便签条,反过来,看见那两行熟悉的铁画银钩的字迹。 ——“媳妇儿,军部临时有事,先走了,等忙完在给你电话,继续讨论咱们没完的话题!” 隔了一行,又写道:“记得吃早餐,不准吃油炸的东西,喝点粥,养胃的。” 落款签着四个字——老公:阿煊。 笔笔温暖,字字留情,程爱瑜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能感觉得到。 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那份被这温暖一点点侵蚀,包裹住的,让她在某些瞬间,几乎忘记了的晦涩。似乎是可以面对的,只是每当想起时,这份温暖就迅速的被心底的阴霾吞噬,变得晦暗。 “老公,老公……”她很想这样叫那个男人,就像自己的妈妈那样,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时而娇嗔,时而羞赧,却让人觉得用情至深至切的唤着父亲。 可她却只能对着这张纸,低声呢喃:“老公……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坦然……” 同一时间,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的唐枫,伸手握住顾繁华的手,低低的说了声:“繁华,对不起,以后要让你陪我受苦了。” “不会啊,能和你这样坦然的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心里都是甜的。”顾繁华伸手掠过耳边的碎,偏过脸,轻轻回握唐枫的手,用尽全力的攥紧,轻声道:“知道吗?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时间过得很快,在办公室里忙碌了一天的程爱瑜,终于在下班前,修改好了明天要的稿子,敲下了回车键,将稿件交给了主编。自己则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给景煊去了个电话,向他说明,唐枫要聚会的事儿。但他那边似乎特别的忙,但还是和她解释了句:“小鱼,我们过几天会有一个大型军事演习。我这些天忙着策划,恐怕抽不出时间来陪你,等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这样吧,你去和他们好好玩,我忙完了给你电话,好吗?” 不知为何,本以为景煊不能同往,她会释然的松一口气,可当她愿望达成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失落归失落,程爱瑜却还是拿捏得很好,就连声音都控制的恰到好处。 “嗯,不要紧,你忙吧!我去了和唐枫他们说一声,都会理解的。” “小傻瓜,我不是让他们理解,而是想让你明白……” 不等景煊的话说完,就听电话里传来了贺师长的雷霆呼呵,让景煊别在外头磨叽,进去开会。程爱瑜那还敢耽误他的时间,赶忙开口:“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快去开会吧!别回头给你来个军事处分,我罪过可就大了!” 说完,程爱瑜轻声道了句,“bye”,就挂断了电话。 随手将桌上的东西整理好,程爱瑜将手机扔到了包里,拿好工作证,出门打卡下班。 晚上七点,程爱瑜准时抵达他们聚会的老地方,皇宫会所。 侍者认出了她,微笑着将她引入专属的vip包间,推开门,程爱瑜缓步走入,迎面看见的就是那群熟悉的明空。 还是这样的俊男美女聚集一室,乐声依旧轻柔优雅,似乎连曲子都还是上一次聚会的那一首。而这里,似乎也是她和景煊的开始,如果没有那些酒,她也不回醉的强了他吧! “似玉妹子,你家那位呢,怎么没带来!”瞧见她的唐枫,在顾繁华朝她招手,招呼着旁边人给她让位置时,朝她挑眉暗示,语带戏谑的调侃她:“不会是太宝贝了,不舍得让他出来见人吧?咱哥几个,又不会吃了他!” “唐少,你胡诌的吧!咱小鱼妹子的眼界儿可高着呢,不是说过吗,好铁不打钉,好女不嫁大头兵……哎呦,如花妹妹,你打我干嘛啊!”阴柔的帅哥气鼓鼓的揉着被顾繁华敲疼的脑袋,边上看热闹的齐默勋等人忍不住憋笑出声。 “去你的大头兵,咱景哥上校懂不懂!没文化的——” “你有文化,来来来,咱俩谈谈宇宙星系。”阴柔帅哥不服气的瞪着打小就爱欺负人的顾繁华,哼了声,转眼看着已经在他和顾繁华之间坐下的程爱瑜,立刻有嬉皮笑脸的举着他钟爱的martini,对程爱瑜挑眉说:“咱们小鱼妹妹是一等一的享乐主义者,自然该和我这种爱做乐的人在一起。我说的是吧,鱼儿妹妹?” 闻声,程爱瑜挑眉,朝距离最远的齐默勋睨了眼,就从桌上拿了杯酒,和身边那人碰杯,噙着笑说:“哥们,享乐是一说,感情是另一说。其实你今儿要不说吧,我还始终以为,你喜欢的是繁华公司里那个首席设计师呢!” 正喝酒的阴柔帅哥,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大小姐,我哪儿开罪你了,这话可不能造谣的!哥们我出去,还得泡妞儿呢!” 众人哄笑,接着纷纷举杯,要灌姗姗来迟的程爱瑜。 而这时,顾繁华站了起来:“我警告你们啊!今儿都不许灌小鱼喝酒,咱景哥刚刚特意打电话来交代过,今晚上,程爱瑜同志,只准喝果汁。谁要让她沾一滴酒,军法处置!” “哈哈……鱼儿,你这千杯不倒的名号,看来要在咱们这圈子里陨落喽!”一旁桃花眼的美男子,眯起了眼睛,玩味的目光,在程爱瑜的面上,来回的扫了一遍,嗔笑揶揄。 程爱瑜接过顾繁华递来的果汁,听了刚才的话,也知道自己不用再替景煊解释什么了,就朝死党点头示意,随即朝桃花眼举杯:“怎么,羡慕了?有人疼总比你这个孤家寡人好吧!” “得得得,你就心里偷着乐吧!” 众人说笑不断,一人一句的揶揄着程爱瑜,和如胶似漆的顾、唐二人。 而就在这时,唐枫偏过头,和顾繁华说了句什么,就揽着她的腰,站了起来,微微举杯,众人就立刻噤声。 “感谢大家赏脸光顾,今儿我有两件事要宣布。一件,是我唐枫脱离了唐家,从今以后,与唐家再无任何瓜葛。你们谁如果是因为我是唐家的继承人,和我称兄道弟的,现在立马滚蛋,不用给我留面子。”唐枫邪笑着,淡淡的扫了眼众人。在座的绝对都是铁哥们,没有一个挪动步子,但也是眼神各异。“好,都是兄弟,那么我就宣布第二件事,那就是,我和繁华——” 话音未落,门突然开了。 d 校园港 恋耽美 091:求婚!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唐枫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谁也没想到,程泓源会来。而更没让人想到的是,跟在他身后的女子,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程爱瑜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都认得的坚韧不拔的美女医生——迟阳。 “阳?” 温柔的音乐,没有缓冲此刻浓重的疑云。 就像程爱瑜的惊慌一样,顾繁华同样小心翼翼的朝两人身后看去,看着那空荡荡门口,看着门外奢华的走廊…… “哥,你怎么来了!”深深地看了眼迟阳,程爱瑜从位置上站起,走近程泓源。这刚想伸手去挽住兄长的胳膊,却见他牵住了迟阳。 程爱瑜的眸子猛然颤抖,像是遇见了意见极为出乎意料的事儿一样,比看见他们一同进来,更加的出乎意料。往日里,迟阳只会对他们的聚会,避退三尺,而现如今,她却以这种模样出现,甚至还和她的兄长——手牵着手。 开什么玩笑? 眯起了眼睛,程爱瑜朝后退了半步,左手又自然而然的垂下,只用右手捏着高脚杯,扬着适度的笑容,朝程泓源递去探究的一瞥,微带暗示。 而这时,距离程爱瑜较远的齐默勋,却好似是还在看戏的众人中,第一个回神开腔的:“哟,程二,你又换口味了?怎么,这次的打断玩几天啊!” 齐默勋嘴上说着调侃的话,载满邪恶的黑暗的眼睛,却在这时眯了起来,仿佛浑然不在意的往迟阳身上扫了变,就立刻调转了目光。他的视线轻慢悠悠地划过了程泓源,就又落在了手中的水晶高脚杯上。 他轻轻地摇晃着酒杯,凝视着杯中浅浅的猩红,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用那低醇的动人声音打趣道:“小鱼儿,你说你们老程家,可够有意思的。你大哥呢,死活不娶,次次拿你当挡箭牌。老二呢,把你爱玩的要命,还偏偏有那么多女人死心塌地的喜欢。至于老三……哧,和你一样,是个痴情的情种啊……” “瞧齐少这话说得,夸我还是损我呢?”程泓源并没有因为齐默勋的话而变脸色,反倒笑的比齐默勋还叫人捉摸不透的领着迟阳过去,给两人做了个简单介绍。言谈举止极致优雅,似乎一颦一笑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绅士的气度。“齐少,这位是我女朋友,迟阳。我想,你们应该认识的!” “呵呵,你不说,我还没觉。你这么一提名啊,我算是看清楚喽!别说,这迟小姐,脱了制服,穿上礼服,上了妆,倒还真让我惊艳了一番。哼……程二,你好福气啊!” 齐默勋微微扬眉,眼尾不自觉的也跟着上挑,妩媚的桃花眼灵动的泛着一层凉薄的寒光,但那份妖气儿,却给人以桃花漫天的错觉。 用顾繁华的话说,这厮自打被女人伤了后,就从温柔俊俏的居家男人,变身祸根及人物。用一个简单的坏字,已经不足形容他了,少说也得用贼坏,非常坏这种字眼,来形容这位阴险狡诈的家伙。如果说曾经的齐默勋,是从里到外阳光灿烂的美少年,那丫现在就是从心脏到肚肠都黑透了的黑暗绅士。 而以程爱瑜对他的了解,这男人,越是笑的桃花满眼,就越是凉薄。犹如他嘴角渗透的寒意,仿佛天生就是个寡情的坏胚子。坏透了的那种。他对女人的态度,属于来者不拒的那种,但有条件,还是非常苛责的条件。第一,这女人必须干净,是处。第二,外形、内在、家世,都要是一把罩的。不满足,就绝对不碰。 总体来说,他对女人从不主动,也不拒绝,就更别说会不会负责任了。而符合他要求的那两类女人,世间少有,如果算概率,应该是濒临灭亡,或是已经灭亡了的,绝种的濒危动物。至于外人……程爱瑜的总结是,这男人的自我保护程序,比卡巴杀毒软件还厉害,你要是个病毒,即便不惹他,估摸着都得小心着点儿,弄不好就被他在暗地里放的冷箭给毙命喽! “哈哈——齐少说下了,我家阳阳只是不太喜欢打扮而已。这毛病,我以后一定让她给改过来。”程泓源笑了,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将齐默勋意味深长的话给带了过去,掩饰了两人之间那股子微妙的张力。转身,他朝程爱瑜颔首,伸手揉了揉她的顶,温柔低语:“嗯,听了唐家的事儿,我就猜准了你们会在这儿。这不,不亲自来了,小妹——唐少,繁华,你们不会不欢迎我吧!” 就在程泓源抬头看向相依站着的唐枫和顾繁华时,齐默勋在原位的坐下,慵懒的靠坐在沙中,抬眼瞧着迟阳的背影,嘴角勾着赤果果的魅色,眼底的桃花却好似瞬间凋零,变得极冷。 而那低迷的,不自知的声音却从唇间飘出:“穿上衣服,就是另一个女人了吗?有意思!”他认得的迟阳,是没穿衣服的那个!卑贱的,无法在他面前傲然的抬起下巴的,可怜人。 话音落,他依旧摇动着酒杯,凝视着被众人围住,抢着要罚酒的男女。 没有人注意到他,只有程爱瑜。 上次,她果然没有看错,齐默勋和迟阳必然有些什么。但也有可能,是她太过于敏感,看错了。不过,她从没想过,自己的朋友,会和堂哥这个有未婚妻的人,走到一起。是堂哥又在逢场作戏,还是迟阳…… “繁华,不好意思,泓慕最近在准备军演,不能亲自来。他让我,转送一份礼物,祝贺唐枫终于脱离了唐家,实现了你的梦。”程泓源这话,乍一听,并没什么古怪,但若明白其中纠葛的人,都会觉得小心一颤。 程爱瑜就是其中之一。 她猛然回神,收回余光中对齐默勋的探寻,转眼看向众人。 目光从繁华妆容精致的面上扫过,随即掠过唐枫,迟阳……最后落在了程泓源手中的那个文件袋。 本能的,她走近,想替繁华解围。 而这时,繁华伸手接过了程泓源递来的文件袋,却没有打开。 她扬起极为精致的笑容,妩媚的眼儿荡漾着潋滟光影,掠过程泓源的面儿,就开口招呼他和迟阳入座。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居然扬声对齐默勋的方向放开了嗓门的喊了嗓子:“齐默勋,你一个人占那么大地盘儿的,玩什么深沉呢!还不快让让位置,给我们的程大律师,还有美女医师让个位置啊……” 落座后,众人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生是的,继续玩闹。 这就是他们这个圈子的特点,只要你还有价值,你就永远有朋友。一旦你没了价值,你就和sars一样,令众人恐惧,避之不及。 不同的是,今天在座的人,都是大小玩到大的,死忠的朋友,不论是谁的,都没有理由避开。即便今时今日的唐枫,只是唐枫,但他依旧有靠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公司,即便不靠唐家,也饿不死自己。只不过日后的路,恐怕没有现在走得那么顺畅了,上头高兴,随时可能会给他穿个小鞋什么的。 想着两人的将来,程爱瑜就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和景煊。而每当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程爱瑜都会问自己一句,如果没有当年,没有曾经,那现在的他们,应该早就男婚女嫁了吧!即便他们的另一半,不是彼此,也不用如此纠缠…… 正开着小差,这时,唐枫突然推了她一下,“我说似玉妹妹,你在这儿给我办什么雕像啊?嘀嘀咕咕的念什么当年啊!当年怎么了?” “当年……”在他推那下的时候,就回过神来的程爱瑜,偏过脸瞧着唐枫,微微响起唇角,瞧着他邪魅不减分毫,只是眼中的血丝,吐露着倦意的眼。她就立刻压下了心里的那些话,扬着适度的笑容,和他插科打诨:“当年英勇啊,本小姐好歹能把你给喝趴下了。如今,胃不好,等好了啊,再和你狠拼一场!” “啧,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把谁给喝趴下去了。我怎么记得,好像是你和顾繁华两个,全被我给喝趴了,后来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们俩给拖回你们的寝室楼去。”唐枫意有所指的朝顾繁华看去。 那天,是唐枫和顾繁华的开始。时间是半夜三更,地点是女生寝室,涉及的人物不多——装醉的顾繁华,真醉了的程爱瑜,还有被顾繁华这只小母狼给扑到了的唐枫。换做三要素凑在一起,就酿出了如今的一对。 程爱瑜还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宿醉,也是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心痛。 因为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儿…… 噙着笑,程爱瑜顺着唐枫的话,“听这话,你还觉得委屈?我说唐少,你丫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那几杯小酒,你和顾大小姐指不定还在上演龙虎斗呢!那么恶俗的情节,又哪有可能生在你身上?” “这倒是。”唐枫摸了摸下巴,有点儿也不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份得意。他转头,瞧着顾繁华,伸手拦住她的腰,拿着餐叉敲了敲杯边儿,对迅速安静下来的众人道:“刚刚才说了一件事儿,现在,我唐枫宣布另一件事儿。就是——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儿,送给我唐枫活到现在,唯一爱着的女人,一样礼物!” “哈,唐少,你可别坑了。上回你这么一本正经的送我一份生日礼物,我当众打开,靠——居然是一箱子冈本避孕套!”阴柔帅哥一想起这事儿,就恨得牙痒痒。若是有块小手帕,他现在铁定是要在嘴里,有拽有啃的诠释林妹妹。 因为那件事,害得他被他家老爷子,戏称为冈本小王子。结果这名儿就不胫而走了,被那些好事儿的家伙,叫了整整一年,才在另一个倒霉蛋的生日宴上,将这个破称号“让贤”了。 而另一个倒霉蛋,刚巧也在这儿,不过相比阴柔帅哥的悠远,那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低头凝视着杯边折射的头顶的灯光,低声揶揄:“一箱子冈本好歹还有用武之地,至少那玩意儿比杜蕾斯还靠谱点儿。你应该感谢唐少,那年你在外头折腾了多少模特?有没有谁被搞大了肚子……哧,我就没那么幸运了,咱唐少送的是一箱子情趣内衣,送吧,送不出去,自己用吧——我家那位瞧见了,直接把我也给扔出去了,让我一个人睡了好几天,可把我给憋得……” 看着眼前这位生了副花心模样,说话也流里流气的家伙,若不说,谁知道是个把老婆当古董藏着捧着的二十四孝老公? 众人哄笑。 唐少斜着他那邪气的媚眼,干脆利落的把杯里的就给喝了个干净,往桌上一放,扫视在场的几位受害者,不管吐没吐过苦水,一律看了过来,沉声道:“够了昂,你们也没少给我‘惊喜’!是哥们的,就一笑泯恩仇,笑笑就算了!” “可不是过去了吗,我们都等着你给咱繁华妹子送礼呢!”和唐枫好的穿一条裤子的阴柔帅哥,在这时朝程爱瑜挑眉,“小鱼,你才咱唐少会送给繁华点儿什么?” 程爱瑜耸耸肩,“我要知道,我就去陶然亭摆摊算命了,一算一个准。” 周围听到这回答的人,都符合着,跟着笑。 唐枫眯着眼睛,似乎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好。等众人说笑的差不多了,这才伸手拍了拍身后遥控板上的服务按钮。很快,waiter在为首的领班带领下,推开门,鱼贯而入。 同一时间,室内的灯光突然暗了,音乐也变了。正前方的屏幕亮了,上头不断地切换着顾繁华的照片,有些是众人都见过的,有些是程爱瑜见过的,而有些却连顾繁华自己都不曾见过。 领班推着蛋糕进来,waiter点燃了烛光,捧着照亮了宽敞的包间,却似乎早就算好了角度一般,站在各个角落里,将众人包围在中心。 而这时,缓和的音乐突然变成了那首marry—you。 熟悉的音乐划过此刻的安静,顾繁华呆住了,众人也不觉一怔。 但不负“人精”这种称号的众人,都在那前奏过后,收回了心神,明白了唐枫所谓的礼物是什么。唯一激动地,心情难平的,大概就只剩顾繁华一个了。 唐枫低沉而深情的声音,从空中微微飘来,似乎没一个音符都是那样的悦耳,钻入了顾繁华的心底,当然也落在了在座之人的心间。 因为这份浪漫与用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玩的了得。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能否愿意花这份心思的问题。 温柔的烛光,浓厚的红酒,似乎都融入了唐枫的歌声中,极为醉人。将每个因为单词翻译出来,那这歌曲的大概意思是—— 夜色如此美丽,让我们做些可爱的蠢事吧 我的宝贝,我只想和你结婚 是因为你的眼神迷离,或是因为你的舞跳的太蹁跹 这些都无所谓宝贝,我只想和你结婚…… 歌声继续,烛光摇曳,程爱瑜看着眼前的唐枫,在黑暗中,她的视线渐渐模糊,那轮廓似乎变成了景煊的模样。拿着麦,那身影款款走来,声音渐渐靠近。waiter将鲜花地上,男人接过,将馨香的花递了出去。 闻着花香,程爱瑜猛然回神,脸上竟然湿了一片。 她哭了? 程爱瑜赶紧抹掉眼泪,微微仰头,接着幽暗的烛光,看着抱着花束泪流满面,却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死党。她看着唐枫单膝跪下,听着他唱到那句“just—say—i—do”…… 唐枫放下了手中的麦,从口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钻戒,打开藏蓝色的心形盒,郑重的举起,极为正式的向顾繁华求婚:“繁华,你说你最大的幸福,是在最美好的年华里,遇见我,同样,那也是我的幸福。而我,希望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向你求婚——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i—do——i—do——” marry—you欢快的歌曲,依旧在回旋着。 众人似乎被这气氛感染,不约而同的在这一时间跟着起哄,鼓动着顾繁华。 从出生到现在,骄横跋扈,刁蛮任性,在s市敢横着走的傲娇女王顾繁华,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喜上眉梢如上云端的心情。一股热血冲到脸颊上,蔓延至听觉神经,似乎将整个听觉细胞充实了,让她的听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敏感。随着众人的鼓动,冲破心底枷锁的顾繁华,随手扔了那份让她揪心的文件,哽咽着回答—— “我愿意!” 众人欢呼,灯光乍亮,waiter开启了香槟,倒入香槟塔后,就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悄然离开。 今晚注定是个狂欢的夜晚。 程爱瑜看着唐枫的一拨兄弟,轮番上阵,灌唐枫酒。唐枫倒也当了回豪放派,一杯又一杯的灌下肚去。不过这货就连了得,那是件众人皆知的事儿。酒过三巡,人家愣是脸不红气不喘,眼睛还飕飕的冒着邪气,不过今儿着邪气里多了一丝掩都掩不住的幸福,暖的很,任谁看了,不自觉也想要对他说声恭喜。 轮到她的时候,唐枫端着酒杯,朝她示意:“鱼儿,我和繁华最该谢的人,是你。来,这杯哥哥我先干为敬!” “什么哥哥啊!繁华是我姐姐,比亲姐姐还亲呢!以后,你丫少给我惹那么多花边新闻,好好对我姐们,我就叫你一声姐夫。你要敢有半点儿花心,本小姐既不会抄刀子剁你,也不会找人做了你。我啊,会给我姐们找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好男人,让你儿子跟他姓,活活把你给急死,气死!” “得,小魔女,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不敢再招惹那些狂蜂浪蝶啊!你姐夫我是生意人,赔了夫人又折兵,太不划算。”唐枫回敬了句,眼神却极为郑重的看着程爱瑜,仰头和下了杯中的酒。紧跟着又满上一杯,对她道:“小鱼,这杯是希望你早点嫁了,繁华和我都商量好了,咱们回头一起办婚礼,这样你们就谁都不用挣着当谁的伴娘了,多好!呐,我干了,你喝橙汁代替。” 喝完酒,唐枫捧着杯子,在揽住顾繁华的时候,不小心的微微前倾,唇瓣刚好从程爱瑜耳边擦过,一阵低语穿过耳际。 ——“程爱瑜,你是景煊第一个上心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唯一……” 相比这里的热闹,s市市立医院的顶级vip病房休息室内的热闹,就要加在前头加上俩字——更加热闹。 而休息室的隔壁,就是唐老的病房。 此刻需要静养的唐老,正在老太太的陪同下,躺在病床上,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而他的那群儿女,则在旁边的休息室里,围坐在茶几旁,时而激烈的讨论着什么,时而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由沉默,到沉寂。 唐家老爷子这个顶梁柱突然倒了,众人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儿似的。而唯一能够撑得起这个家的,又被几个兄弟力挺的,就属唐枫的父亲了。 可如今,众人的安静,也是因为这个男人。 “大哥,我看老爷子只是一时之气,等几天气消了,让小枫回来道个歉,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你也被和孩子较真,他……他是被顾家那丫头给蒙住了眼睛,糊涂了!” 终于有人出声,打破了此刻安静的令人打心底里打怵的诡异的沉寂。 唐父抬头,朝弟弟看了眼,还没开口,昨儿被气得厉害的幺弟,也适时开口:“哥,小枫是个明白人儿,回头我去四九城把他给接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和他谈谈。犯不着为了这事儿,一家人要弄得和仇人一样,他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不能——” “哼,长子嫡孙一点儿也不遵守咱们唐家的家训,那还像话吗!你们谁都别劝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等他被顾家玩的一无所有,大概才会知道,自己错了。该让他吃点苦头,就按照我说的办,明儿就请律师来,把唐枫从唐家继承人里除名。我们唐家,没有这种不懂事的孩子,不要也罢!”唐父开口,原本想要相劝的众人,不禁都闭上了嘴,转眼别互相交换这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好。 而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有人喜欢火上浇油,比如他们唐家的小妹,唐敏。 “哈,大哥,人家都说,这虎毒不食子,您可够狠的,直接把儿子扫地出门,居然连眼都不眨一下。可别是糊弄我们的,说一套做一套,谁信啊!”说着风凉话,唐敏放下端着的茶盏,舒服的靠在沙上,抬眼看着沙桌上愁眉不展,却依旧摆着家长威风的唐父,微微嘟嘴,拨弄着精致的水晶指甲,阴阳怪气的说:“你可别忘了,这下头一辈儿里,除了唐枫这么一个男丁,亲生的可都是女儿了,你怎么舍得把唐家的产业,让给别人?别说是给别人,就是让你分点儿给我们家小林儿,你啊,都像是被谁割了块肉似的……” 唐敏这话谁不清楚。 她最高兴的大概就是看见唐老爷子、唐父与唐枫反目了。这话里话外的挖苦,讥讽,为的不就是激将唐父吗!同时有意提起儿子,也就是再给她那儿子争取利益。 但这一屋子的人,那个不清楚她儿子的来路?都默不作声的看向唐父。 而唐敏却像是压根没瞧明白众人心思似的,继续挖苦唐父,说了好一通话。但没等她说完,却听唐父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钻出来一样的,滑入她的耳中。 “小妹,唐家的事儿,和你这种嫁出去的女儿,没有半点关系。哼,别以为你儿子叫唐林,就是唐家的骨肉了,那只是可怜他的身世,给他一个能够在外头有点脸面的姓而已。至于继承人——我们唐家,就算是没了唐枫,也轮不到一个低贱的没名没分的外人的孩子做主!” 话音落,众人陷入沉默。 唯有唐敏一个没忍住,豁然站起,朝唐父撂了句狠话,扭着腰肢离开了。 剩下的唐家兄弟,又聊了一阵子,就纷纷离开。等到陪着的唐建之也回家后,坐在沙里,仿佛在沉思的唐父,在这时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我上次和你说的事儿,你加紧点办,好处少不了你的。但你记住了,只要是关于顾繁华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挂断电话,唐父再度靠坐在沙中,脑海里飘过的却是儿子幼年时乖巧聪慧的模样,与昨日前来叫板时流露出的他从未见过的锋芒。两种影子,交错出现,就像是脑海中的两个声音。 一个是作为父亲的坚定的信念,一个是对勾走了他儿子的狐狸精的憎恨! ——“唐枫是我儿子,他会回来,会回到唐家!” ——“只要毁了顾繁华,毁了顾家,他就能回来……” b市的皇宫会所,是唐枫他们这群人平时就会的大本营。这里是会员制的,在座的每个会员,入会时都交了一笔不菲的资金。当然,这里的享受,也是等价的。 且看着这里的装修,低调而又奢华,别看有些东西不起眼,识货的人都知道,这里头随便一个小物件儿,都是价值不菲的,甚至价值连城。而这也是吸引他们这些人前来的缘故,一则符合身份,二则闹中取静。 为什么?因为这年头,他们这些顶着一脑袋光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就算他妈累断了腿,还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说:“瞧,富x代,官x代,权x代……”所以他们只能躲到这种地方,和朋友聚会,肆意玩闹,而不用怕因为“行为不检”,第二天直接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 对应着那句话——及时行乐! 程爱瑜也是个及时行乐的人。 但这一次,她却成了窝在沙里,喝着果汁,吃着水果,看着别人闹的哪一个。 划拳、k歌、一大帮子人互相敬酒,闹成一团。这一幕,就仿佛是在昨日,但参与进去的人,不是她和景煊,而是那群“疯子”。 依旧是名酒如流水的端上桌,没多会儿功夫,空瓶子东倒西歪的放了一桌,一片狼藉。 而这时,顾繁华凑到她跟前,看着她手中的手机说:“小鱼,你折腾什么呢?我瞅着你,都对着手机傻笑快十分多钟了!” 程爱瑜对她并无必回,干脆大大方方的将手机屏幕点亮,解锁后在她眼前晃了下。 “齐默勋给了我一段视屏,唐枫向你求婚的那一段。我呢,帮你把这个好消息,传给了景煊,下次见了,让他罚酒三杯。”顿了下,程爱瑜眯着眼睛,又说:“要不要我分享给你一份啊?让你好时常回味!” 顾繁华不是个矫情的人,没因为程爱瑜的调侃,而别扭,反倒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程爱瑜的肩膀。 “得,你回头网上传我吧!”顿了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凑近程爱瑜的耳畔,又问:“鱼儿,阿枫和你说的话我听见了,如果是真的,你……能放得下吗?” 程爱瑜的回答——是尿遁。 喝了一晚上的果汁,程爱瑜终于在这时候,将这个作为理由,跑了。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程泓源在顾繁华身边坐下,悄悄地塞给了她一张字条,不落痕迹的寒暄几句,在顾繁华耳边留了句话,就起身离开。 彼端,洗手间里。 程爱瑜释放内需空间时,脑海里就总是唐枫的声音在转悠——“程爱瑜,你是景煊第一个上心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唯一……” 她试图努力地去琢磨清楚,唐枫在这时提起这话的意图。但就在一个念头犹如闪电划过心头时,一道手机铃声,将她刚浮起的念头,给压了回去。 洗手出门,程爱瑜这才接听了电话,景煊的声音从中传出。 “小鱼,你来的视频我看了,帮我恭喜他们。” “嗯。”程爱瑜回应了声,就已在门口停住脚,却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举着电话,也不出声,就听着他的呼吸,很平缓,平缓的让她的呼吸也逐渐平缓。但她的心底却升起一股热意,似乎是因为想起了视频中的歌声,与那个词的含义,令她情不自禁的开口,问了一句话—— “景煊,都说女人爱浪漫。繁华问我,如果今天是你向我求婚……你说,我会答应吗?” d 校园港 恋耽美 092:变相求婚,户口本做赌注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会答应吗? 次日早上,晨曦穿透落地窗,洒在屋中洁净的地毯上。拴着宽大衬衫的程爱瑜,赤着脚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端着温热的杯水,就那么无意识的望着楼下的风景,感受着晨曦的温暖,却无端地回忆起昨晚的疯狂—— 在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她靠着连半米壁纸都盖过一小公务员仨月工资的冰冷的墙,在幽静中,低声问景煊:“如果是你向我求婚……你说,我会答应吗?” 程爱瑜不知道自己是一时疯,还是因为被唐枫和顾繁华的真情迷了眼睛,竟然在那个时候,向景煊问出了这种话。这……这难道不是在变相求婚吗? 而景煊却反问她:“你会答应吗?” 会吗? 程爱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在这时,一个人影撞了过来。 “啪——” 手机,从手里滑了出来,摔落在地上。 出于本能,程爱瑜伸手扶了把撞向自己的人影:“小姐你没事吧!” 那人抬头,混沌的眼神微微聚焦,凝视着程爱瑜,白净的有些失色的脸上,染着微醺的酡红。她眯起了眼睛,依靠着变了神色的程爱瑜,哑声的唤她,“瑜……小瑜……” “迟阳,你喝醉了。” 用身体尽量支撑着迟阳,程爱瑜努力的弯身,想要去捡电话。但迟阳根本就已经醉的六神无主了,她这么一弯身,迟阳干脆整个人朝程爱瑜靠了过来,似乎只要她再往下蹲一丁点儿,迟阳就能把她给压趴下去。 “瑜……我好累……瑜……酒,我还要,哈哈哈……” 程爱瑜从来没见过迟阳失态,至少,在她认识了迟阳那么多年里,从没见过。她给程爱瑜留下的印象,一直是坚韧不拔,靠着自己的能力奋向上的女子,不是菟丝花里的柔软攀附,而是一种虽不起眼,却努力绽放自己,让自己变得更为惹眼的芳草。 可如今迟阳像是个小疯子似的,到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迟阳,你站稳点,诶诶——稳点儿……” 蜷着膝盖,程爱瑜以一种极为费力的姿势蹲下身去。 要碰上手机了,但这时,迟阳忽然挣脱了她的手,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间里冲。程爱瑜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眼看着迟阳就要跌倒,她也没办法去扶一把。除非她是超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变身,然后陡然扭转身形,朝她哪个方向飞去,在把她给拖抱起来! 当然,这只能想想,毕竟她没有超人家族的基因。 不过就在那个电光火石的瞬间,一个人影就从对面直直地朝这边冲了过来,在那个重要时刻,将即将跌到的迟阳,拦腰抱起。程爱瑜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看清抱住迟阳的人,张了张嘴,但很多话却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说,最后只化作了一个轻唤:“哥。” 程泓源朝她颔首,并向她伸出了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不好意思,阳阳喝多了。” 程爱瑜欲言又止,最后目光落在了迟阳身上,却不知该怎么表达此刻内心的那个谜团,没有说什么,却还是不落痕迹的叹了口气。转眸抬眼,她望着堂兄,嘴角依旧噙着笑,仿佛并不在意的说:“看出来了,喝成这样,就算是个瞎子,都能从她这一身酒气,判断这人喝大了!” “呵呵”,程泓源笑了,那笑脸是他专有的招牌式的笑容,斯文得体,优雅从容,又透着点儿精明的坏。而这笑似乎代表着,他赞同程爱瑜的想法,也和她一样,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聊私人的事儿,尤其这人关乎迟阳。于是,他偏移了话题,上下打量了眼妹妹:“你没摔伤吧!” “没有,小事情。”低头摆弄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程爱瑜掩去眼底那抹从心中涌上的失落,抬头回答兄长。 接着,两人就有陷入了一种沉寂里,而这沉寂是因为从迟阳口中呢喃出的一句话——“我不贪心……只想要一点温暖,一个臂弯……仅此而已,仅此……” 迟阳依靠在程泓源的臂弯里,她的手,搭在他的肩头,尾指上的戒指,泛着珍珠润泽的光影。但在这低调奢华的地方,这光泽还比不上洗手间里的水晶灯。跟讽刺的是,程泓源中指上的钻戒,在灯光昏暗的走廊,散出淡淡的钻光,但这光芒远远比一颗珍珠要耀眼的多。 程爱瑜微微眯了下眼睛,看着这样相依的两人,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兄长,而两人身上,都隐藏着不能说的秘密。这两人就算真的交往了,也不会长久,先不说兄长订过婚,就说迟阳——不得不说,此情此景看上去,还真是……操蛋啊! 请允许她在内心爆粗口,因为就在她决定,不再打扰这对“小情人”,找个借口走开时,岂料她的视线范围里,出现了齐默勋的身影。 他靠着墙壁,单腿直立,另一条腿微微蜷着,用脚底抵着墙面,背似贴非贴的挨着墙壁,手上还拿着香槟杯,漂亮的水晶色,晕出其中淡黄色香槟的纯色。微微低头,这男人的成熟、风流的一番雅韵,似乎就被他这么一个随意的姿势,给勾勒了出来,给外的吸引人。似乎只要是有视线划过,就没人会因此而不去注意到他的存在。尤其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这身影被灯光照除了一层暗色的伤感,就是程爱瑜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两眼。 难怪这家伙,即便是脾气古怪,还是会有一堆女人,前仆后继的拼命朝他跟前凑! 程爱瑜想着,同时眼神有望迟阳身上飘去。 或许因为齐默勋在程泓源今儿一进门就爆的一场“暗战”,引了她的职业病,又或许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勾起了她的直觉。总之程爱瑜觉得,迟阳和齐默勋之间,绝对不会是点头之交那么简单,而程泓源必定是知道齐默勋和迟阳之间的关系。否则,依照程泓源的性格,决计不会无缘无故的和齐默勋暗中较劲,卷起“硝烟”。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上去说,hi,小齐子,你也来方便啊,好巧! 这话怎么讲都觉得扯蛋吧!嗯,不知扯蛋,她觉得在在这儿站下去,还有可能蛋碎,当然前提条件是,她要有那玩意儿才成。 “小瑜,阳阳有些不舒服,你先带她去洗手间,让她把酒吐了就好了!” 程泓源的视线,终于从齐默勋的身上收回,他就手将迟阳交给了程爱瑜,接着就朝齐默勋的方向走去。 程爱瑜不知道他们要干嘛。当然她也没兴趣拖着醉的都快摸不着北的迟阳过去,有些戏,不看比看了更让人舒服。 “瑜……我难受……” 低哑的声音,从迟阳唇间缓缓溢出,那样的无助、可怜,若不是迟阳这身高优势,程姑娘或许还真会以为,自己半拖半扛着的,是个娇软无力的萌妹子呢! 昏暗的走廊尽头,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程爱瑜也没多做停留,干脆又把迟阳给弄进了洗手间里,在要吐了的时候,给她弄到了隔间里。 短短十分钟,迟阳似乎从醉酒的狂呕中回过一丝理智,而这十分钟,程爱瑜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她看着这样的迟阳,想起了很多往事,很多很多…… 迟阳在隔间里清理着自己,程爱瑜站在外头的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停滞了许久,就又拿起了手机,拨打了刚才拨通的号码,想要和他说,自己是喝醉了。 但拨出的号码,却一直无人接听。 勾唇,程爱瑜浅笑着,将手机放下,眼中闪过一抹讥诮。 也许,他就当做听了个玩笑话呢! 应该不会当真的。 而且,他现在应该很忙吧!刚刚和他通话的时候,她还听到傅轩寅在催促,让他快点进屋,说是师长还在等着什么…… 思绪渐渐飘远,直到隔间打开,迟阳虚弱的仿佛要虚脱的迟阳,扶着门板走出来,程爱瑜这才回过神,迎上去扶着她。 “怎么样,好点没?”扶着迟阳到洗手台前,她看这迟阳洗手,眼神从那水流间收回,这才从手包里拿出一只小瓶子,递给她,“呐,吃点会好过很多。” “醒酒药?谢谢你,小鱼。”迟阳接过瓶子,看了眼上头的标签,就点头道谢。转即拿起一旁的消毒毛巾,擦了擦手,打开瓶盖取出颗药丸吞下去。边吃边将话题转向,她想要展的方向:“对了小鱼,我刚才撞上你时,你好像在打电话。” “嗯。”心照不宣,程爱瑜没有去揭迟阳不想谈起的事儿,但同样,她也不想谈起这事儿。毕竟问一个曾经在大学里,大名鼎鼎的“playboy”,又或是说,对自己游戏中的对手,说这种暗示认输的话,本来就是个让人觉得哭笑不得的事儿。 迟阳深深地看着她,似乎从她的眼中看清了那么情愫,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借了程爱瑜的化妆盒,给满脸倦容的自己补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将目光掉转向程爱瑜的方向,稍顿开口:“小鱼,你还记不记得,大一那年,我被一女的,带了一票人围堵在洗手间里,差点命丧于此。还是你和顾繁华突然从隔间里冲出来,帮了我一把!” “怎么会不记得,想当初,迟校花年轻貌美,对方那姑娘暗恋的男人,对你紧追不舍。那姑娘仗着年轻气盛,民风彪悍,带着一票人来围剿。好在那天,我和繁华嘴馋,吃多了海蟹,结果真泄了。不过,就因为那么一件事儿,咱仨从此杜绝了女人的追杀,迅速的在学校风云榜上蹿红了!当然,是因为太彪悍了,呵呵……” 想起那件事儿,程爱瑜不禁勾唇,笑出声来。 可几乎是在回忆的同一时间,景煊的脸,浮现脑海。是他当年的模样,让她不敢再回想,却怎么都忘不了的样子,俊朗,帅气,似乎将一切对男子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都无法描绘,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这大概,印证了顾繁华对她的调侃——情人眼里出西施…… 就在她深陷回忆是,迟阳忽然问她:“小鱼,你相信真爱吗?” “真爱?” 程爱瑜愣了下,还没来及回答,就听迟阳又问:“你说,唐枫对繁华,是真爱吗?” “当然。”她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那你呢?你对景煊……”迟阳的声音微微顿了下,就立刻收住了未完的话,化作低声的叹息。她知道,恐怕又戳到了程爱瑜不能碰的地方。 而她十分了解,那被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是多么痛苦的感觉。但此刻,她似乎只有伤害别人,她心底的那团丑陋的伤疤,才能得到一丁点的舒缓。 或许这个想法很可耻,但对她来说,却是一种难得的救赎。 不是一首《剪爱》唱完了,就能把那一段融入骨血多年的感情随意丢开的,程爱瑜是人不是神,她也有血有肉,她也会痛。即便,她如何控制着自己,但那不容许任何人触碰的伤口,每当有人揭开,就会痛的她几乎要背过气去。 而这时,不知迟阳出于何种心态,居然又问了她一句话,“听说,你和他又走到一起了。小鱼,你哥他很担心,怕你……” “怕我?呵,怕我想不开去死吗?”忍不住冷笑,程爱瑜转眸,看向迟阳。她眼中清明的很,看来是已经清醒了。“迟阳,如果揭人疮疤,能让你更开心点的话,我不介意。但伤害真正关心你的人,最后疼的,一定是你自己。” 话音落,程爱瑜连化妆盒都没要,拿着手包就要往外走。 而这时,迟阳叫住了她,悠悠慢慢的声音随之而来:“小鱼,我不信真爱,那是你们有钱人闲得无聊才会玩的游戏,我玩不起。爱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是百达翡丽手表,野生鳄鱼皮铂金包,只能看,却买不起!不,或者我连碰都不敢碰一下,怕碰脏了要我赔……” “你想说什么。”程爱瑜转身,凝眉看着她。 迟阳走上前,将化妆盒递给她,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我想说的,就是你……不,是你们都想问的。为什么,我要和一个有婚约的人,有所牵扯。就是因为,我也是女人,也想要有人来救赎。相比你,比顾繁华,我的生活才叫困苦——”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哥他……” 迟阳偏过脸,开口打断了程爱瑜的话:“不管他是玩玩也好,是真心也罢,对我来说,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在必要时,帮我一把的男人。小鱼,我没有你们那么会投胎,有长辈疼爱,兄弟姐妹照拂,还有小哥们可以适时地拉你一把。我是孤儿,我唯一的亲人,就是迟夕,我不能眼看着他堕落,我要给他最好的生活,除了靠自己,还是自己。但如今,我累了,也想找个依靠。” “你的依靠,就是我哥?”程爱瑜看着迟阳补过妆的唇,红的妖冶,却又刺眼。 如今的迟阳,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至少,她的人生观变了。 但程爱瑜从来不知道,改变迟阳的,除了生活,还有齐默勋。 红唇缓缓蠕动,一个动听的声音,清悦婉转的从她的双唇间划出,“对,就是他。小鱼,也许有一天,我会从朋友,变成你的嫂子!” 侧目相识,程爱瑜就仿佛再看一个陌生人。 须臾,她收回视线,勾着笑容,伸手轻轻地拍了下迟阳,淡声道:“希望有那么一天。不过,作为朋友,我给你最后一个忠告,惹上了齐默勋的人,即便用我哥这块挡箭牌,也挡不了多久。你——好自为之!” 挺直腰板,程爱瑜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迈着沉稳的步伐,径自走了出去。骄傲的背影,格外孤独,但这些都不会让她的美,受到丁点的影响。 但对迟阳来说,却好似抽空了力气,跌坐在洗手间冰凉而又华丽的地砖上,默默流泪。曾经的她,压根没想过,如今的自己,竟然堕落如厮。而她清楚的听见,程爱瑜在离开时轻轻说出口的那句话,也是对她最后的忠告——“残酷的生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太依靠现在这男人给你制造的幸福。但若有一天他离开了,那才是真正的残酷……” 世上最憋屈的事儿,不是被朋友戳伤疤,也不是来大姨妈了现自己穿了个白裙子,而是眼看着朋友利用自己的兄长,兄长却不知是真的喜欢她,还只是将她当做一个替身来对待,尤其她替的还是一个无法取代的死人。 那一刻,程爱瑜真的很想回家,想躺在床上,将自己包个严实。即便,那张床上还有景煊的味道,她也不介意,她只想找寻一个能让她觉得心安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但她不能,怎么说今儿也是繁华的大喜日子。 她要笑,还要笑得灿烂! 走进门口,门外立着的waiter看见她,立刻躬身问好,随后伸手将门推开。 玩high的顾繁华,那一声绝对称得上高音的声儿,就从正面迎了过来:“小鱼儿,你这是掉鱼缸里去了吧,来来来,自罚三杯!” 说着,就端着杯果汁朝她走来,满眼坏笑。 而这时,另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鱼儿!” 那是属于成熟男人的声音,低沉醉人,磁性的嗓音让人想起父亲讲述睡前故事时的温柔。但此刻,这声音中,浸透着一丝微颤的紧张感。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出现,程爱瑜僵直的站在门口,似乎直到那气息都在靠近时,她才恍然回神,转过身去。 是景煊,真的是他! “景煊?” 她诧异的低呼,惊得无力没有看见人的男女,都齐刷刷的停止了笑闹。作为今晚主角的唐枫倒是一点儿也没觉得奇怪,他远远地和站在门口的顾繁华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就从那一堆男女中脱身,走到门外,迎接这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而当他走到门口,揽住顾繁华时,看见的却是这样一幕—— “你没事吧!我听你电话摔地上了,之后还有惊呼声,我就……” “你就赶来了是吗?”任由景煊握着手腕,拉着她上下打量。程爱瑜凝视着景煊,看着他略显慌张的神色,静静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她忽然勾起了嘴角,笑了。那笑容,是自心底的温暖。 或许,什么感情都可以作假,但这份紧张,却做不了假。 “你摔傻了啊!笑什么,我问你你有没有事儿!”景煊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顺着就往肩头顺,瞧那阵势,估计是要按照推拿术,把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摸摸看,才能确认她没伤到了。 而门口相拥着的唐枫与顾繁华,却没在这个时候开口,打破此刻两人间难得的和谐。 “我没事儿,真的。但你有事儿了!”程爱瑜伸手拂开景煊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掌心,嗔着乌溜溜的杏眼望着他,昏暗的灯光下,潋滟流转的眸,是不自知的勾魂动人。 也许,感情这东西,就是冲动后的产物。景煊因为她那句,你有事儿了,而疑惑的“啊”了声,微微皱着眉头审视她时,程爱瑜不知那里来了勇气,或者是谁在今天的果汁里加了酒吧! 总之,她醉了—— 人醉了,心也醉了。 她扑向景煊,双臂缠着景煊的脖颈,唇紧紧地压向了他,重重地吻了下,并贴着他的耳际,悄声道:“想知道答案吗?我会不会答应……嫁给你?” 景煊揽住她腰肢的手臂更用力了,他低头看着她,望着那双同样在瞅着他的眸子,漆黑的瞳中,染着四分之一的蛊惑,四分之一的邪魅,四分之一的俏皮,但剩下的四分之一,是他看不懂的深邃,似乎那深邃是一团泼在了宣纸上的浓墨,弄得化不开,又包含着太多太多泼墨之人的本意。 但即便不懂,他还是顺应着心回答:“想。” “那带我回家,回家我告诉你!” …… 手机短信的声音响起,程爱瑜从纷繁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低头,看了眼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水,一边喝着,一边朝沙走去。她拿起手机,点开顾繁华的短信,扫了一眼,就麻利的回了条过去,并在沙上坐下。而在等她回信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把刚才的思绪试图再接回去。 应了她的要求,景煊在向唐枫和顾繁华道喜后,就带着她先离开了会所。在离开时,她见过的人,说过的话,她都不愿意再想起来,因为那些总会让她莫名的烦躁,一想到,这刚冒出来的好心情,似乎就又缩了回去。 思绪再次抽离,程爱瑜拿起手机,看了眼,顾繁华那边还没有回消息,她的视线却在不经意间,转向了床铺。 昨晚,他们回来后,是她主动的。 主动宽衣解带,主动亲吻挑逗,主动将他推向了床……然后,兽性大! 她试着将所有不该想的东西,都挣脱了,抛开了,只追随着本能的期待,用从未有过的热情,激烈的纠缠着他。 她的唇是冷的,吻却是炙热的,犹如埋藏千年的火种,在浮现的刹那,闪烁出最美的光。 灼热的激情,焚烧着彼此。 唇与唇的勾缠,舌与舌的纠绕,不参杂任何复杂的情愫,只有一种——**。 她主动地激吻着他的唇,努力的,尽己所能的诱惑着他,唇珠辗转在他的唇上,点触、挑逗,让橙汁甜美的味道在彼此的口腔和总肆虐,蛊惑着他的同时,也在压抑着头那种精神的那点儿清醒的对世俗的尊重。 但后来…… 后来景煊占据了主动权,手指于掌心,贴合着她的脖颈,来回地抚弄着。那并不是肉欲的快感,而是温柔的触碰,饱含着浓浓的情感,就像是在对待一件需要小心地捧在手心里珍贵宝贝一样。 掌心炙热的温度,贴合着跳动的大动脉,似乎因为灼热的温度,而令她热血沸腾。又好似,那敏感的血管,会将这触感,导至怦然的心脏。 他轻咬她的唇珠,**的手段,令她这个备受顾繁华熏陶,看过av、gv无数的妞儿,也变得呼吸困难,对他甘拜下风。但这一次,至始至终,她没有一点抗拒,似乎只是单纯的享受着这份男女间的悸动,享受着两具身体间气息的碰撞。 在无边无尽的黑夜里,彼此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而他的声音在她的喘息间划过耳际:“答案是什么——嫁给我?!” 她回答了句话,然后他们就在眼前的这张床上,缠绵不休亲密无间地翻滚了起来,彼此都在不知疲倦的索取着,直到她困倦的睡去,而他则在清晨五点离开。 她当时回答了什么来着? 头疼的程爱瑜,伸手挤压着太阳穴,唔哝着,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迈进了毛绒绒的抱枕里。 说实话,醒来的她,有点后悔昨天的举动。如果没有唐枫对顾繁华的那番求婚,如果没有迟阳的突然闯入,大概她也不会问景煊那么奇怪的话,更不会让景煊以为她出了事,而后赶来……如此推算下去,他们俩再度滚床单的罪恶,都应该怪罪这些突事件的头上喽! 但倒是对应了那句——冲动是魔鬼! 因为她在昨夜,对景煊说:“我申请去意大利,调查一个新闻。等我回来,你军演也结束了,我就告诉你答案!”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不过这次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程爱瑜以鸵鸟似的姿势,背着手在身后摸索了一阵,准确的拿到了手机,接听电话,并靠近脸颊。 “喂,我是……” “是是是,是你个头啊!程爱瑜,你丫又不是不知道,姐姐我就是不能被人勾搭起好奇心来。快,坦白从宽,你丫昨儿和景少到底展到哪一步了?我说的不是**,是精神!” 如果不是闭着眼睛,程爱瑜真想翻个白眼。 这娘们,怎么说话呢,敢情儿,多高尚的感情到她嘴里,那都是两部分,要么肉欲,要么爱欲!咳,前者……是邪恶的,后者……也好不到哪去!她就不信了,抛开这两者,全天下相敬如“冰”的夫妻,难道都有特殊功能,干劈情操也能造孩子? “能展到哪儿啊……再怎么快,也没你和唐枫快吧!”程爱瑜叹了口气,却知道不满足顾繁华的好奇心,今儿这关铁定过不去,就将自己对景煊说的话,草草地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满意了吧?不过,我想请问,你觉得,咱俩这样,算是展到哪一步了,我是说精神上的!” 学着她,程爱瑜也强调了一遍。 顾繁华还在那边回味着呢!还半天,居然还给她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满意这进度的说:“你就作吧!小鱼儿,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吗,整理好自己的感情,在下判断。你看,现在好了,你丫居然变相和人家求婚了。你就不怕回头后悔,甩给他俩字,不嫁啊!我可和你说清楚,你要真给他那俩字,哼哼……别说姐们我不帮你,他轴脾气上来,天王老子来了,都帮不了你。” “我就是想借着这次去意大利,整理清楚自己的心思。再说了,就算我真不想嫁他,我想,他也不会像你说的那么恐怖,总不能一刀杀了我,再毁了他自己的前程吧!”程爱瑜玩笑的说着。 “姑奶奶,你想让他捅你一刀?你开玩笑,你亲哥捅你,他都不会!我是怕他回头直接把你扛去扯证,到时候,你可就有的受了!”顾繁华并不是恐吓她,而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对她说作为一个局外人,她看到的景煊,是个什么样子。 闻声,程爱瑜从沙上做起来,又走回了落地窗前,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淡声说:“依照你的说法,我这在整理好感情之前,还得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啧,不过说起来,抗战才八年,我和他……”前前后后都多少年了? “你和他……哧,唐枫昨儿就和我打赌,他说,他用他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和我赌,赌你和他这次会有一个特别大的跨步。”顾繁华似乎感觉到了程爱瑜的情绪变化,赶紧偏转话锋。 程爱瑜顿了下,垂眸问道:“你的赌注是什么?” “户口本。”停了停,顾繁华又补了句,声音没有之前那么爽利,“是……是去偷你的户口本……” d 校园港 恋耽美 093:你说,谁爱上了谁?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转眼周五。 和以往一样,开着车去公司上班的程爱瑜,在半路上,又想起那天早上,顾繁华和她说的话。 “哧”,她不禁喷笑,自言自语的说着没头没脑的话:“拍晕扯证,呵呵……” 那天,顾繁华告诉她,她和唐枫的赌注,居然是程爱瑜的户口本。意味非常明显,几乎不用再拷问下去。但程大小姐抱着最后那么一丁点的希望,对她这位死党,进行了严格拷问,最终了解到,顾繁华所说的“户口本”事件,是唐炮筒子提议的。他大概最近生活美满,幸福过头,闲的蛋疼的开始想要当月老,管别人的生活了。这种偷人户口本的馊主意,亏他能想得出来! 而唐枫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教了景煊一个绝好的法子,叫——“执妞之手,将妞拖走,妞若不走……抢户口本,拍晕扯证去!”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还真怕他们给她来个强权政策,于是挂了电话,她就把户口本给包好送到自己在银行的金库了。 但现在想想,她那天的反应,的确是大了点。 停好车,程爱瑜拎包走近电梯,踩着点儿的打卡走进办公室。 不少同事早已将到了,与她擦肩而过的同事,却忽然叫住她:“哎,小程,恭喜啊!” 程爱瑜微微一愣,恭喜什么? 见她茫然,另一名同事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嬉笑着说:“程主编,恭喜高升啊,回头别忘请客吃饭!对啦,日后多多关照!” “高升?”茫然间,程爱瑜的脑海中,忽然窜出上次和苏敏赫在麦当劳吃饭时,说的事儿。可她还没答应啊,怎么就公布出来了吗? “呵呵,程主编还不知道吧!今儿一早,顶楼的eva就告诉我们了,估计过会儿开会,你就知道了。总之,先恭喜了!”又一人从身后走来,爽朗的笑着说了句,与几人寒暄两句,就散开继续做手头上的事儿了。 倒是程爱瑜,原本打算回办公室给苏敏赫去个电话问问的,但还没等她屁股挨到椅子,就听桌上的商务机响起。 接通,alisa的声音从中传出:“头儿,顶楼有请,在一号小会议厅。” “好,我知道了,你准备一下,跟我过去。” 看来不用问了。 程爱瑜撇了撇嘴角,低头看了眼舒适的沙椅,随手将包扔在了椅子上,没有坐下,而是按照日常的习惯,将空调调到适当的温度,同时将加湿器换水,加入精油后打开,这才拿着会议常用的笔记本,推门走出办公室,领着alisa去了小会议厅。 几乎是同一时间,和alva在办公室里,激烈地讨论着最新一期米兰秀的观后感,而这时秘书小林的声音却穿透了厚实的门板,听得出她叫的很大声。 “迟小姐,我们顾总真的在开会,现在不方便见您!” 她尽力了,但最后迟阳还是用她固执的方式,打开了门,闯了进去。 “哎呀呀……繁华宝宝,你认识的这都是什么野蛮人啊!”掐着兰花指,一向讨厌被打扰的alva,在突然闯入的迟阳,打断了show的话题后,嫌弃的朝迟阳翻了个白眼儿,就转头看向顾繁华。但瞧着她眼瞳中凝聚着的看不清的晦暗,他不禁微微皱眉,心下暗叫不好,有些担心。 “顾总,实在对不起,迟小姐她……” “不管你的事,出去。”顾繁华扫了要哭了的小林,挥了挥手,让她离开。话音落,那目光就清清淡淡地从迟阳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划过,落在了alva身上,朝他颔首,并在他开口前说:“alva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吧,你先回去设计新一季的稿子。哦,还有——这是新一批设计部助理的转正名单,你看一下,如果觉得没问题,就让助手通知下去,并且让人事部重录名单。你也可以交一些小case给他们去做了。” “好,没问题。”接过文件夹,alva又朝迟阳扫了眼,就在顾繁华耳边关切的悄声说:“繁华宝宝,这女人一身杀气,你要小心点哦!如果应付不了,就叫我上来,我帮你。” 说着,alva还做出一个绝杀的招牌动作。 顾繁华被他逗笑了,却没吐槽他那二两力气,狠捶了下他的胸口,就让他去忙了。 alva也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和谁看不对眼儿,那就绝对和那人死磕到底。但他傲然的仰着头,走到门口时,不论是出于何种心态,他的确用嫌弃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遍站在门口的迟阳,然后扭了下腰,小幅度的跺了下脚,小女生闹脾气似的哼了声,就朝迟阳冷喝:“好狗不挡道,让开!” 迟阳微微一愣,眼神与alva的交汇,须臾,她侧身让了让。等alva出去,这才走进了办公室,并将门带上。 此刻,顾繁华刚好从吧台走过来,手中端着杯咖啡,走近休息区的沙时,她抬眼看了向迟阳,简单的说了句,“坐”。接着,她就把咖啡放在了那儿,自己则在刚才的位置坐下,端着温暖的白水,喝了口,又抬头看向立在茶几旁的迟阳,朝她示意。 等迟阳坐下,两人就仿佛陷入了沉寂的拉锯战中,一个喝水,一个喝咖啡,姿态曼妙优雅,似乎像是选美大赛的一个环节的比拼,十分自然。 一杯咖啡下毒,顾繁华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这让迟阳有些落败,最后还是先开了口:“繁华,我这么着急找你,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是为什么吗?” “你想说,自然会说的。”在她打破两人间默契的沉默后,顾繁华放下水杯,抬眼看向她,目光淡淡的,却又好似藏了些说不出的东西,深深地压抑在眼底。目光触碰,稍顿,顾繁华就将实现移开,嘴角噙笑的看着茶几上的水杯,低声道:“迟阳,你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找我,应该和程泓源有关吧!” 或许因为身世,又或者是因为生活,迟阳这个人,对他们这个圈子,一直是避之不及的。别看她和小鱼好像玩的不错,其实也并没有多深的交际,更何况她顾繁华这个深陷在圈子里,出不去的人呢? 即便是她和小鱼关系特别瓷实,但迟阳还是只会选择接触面更广,人脉更四通八达的小鱼,而不是她顾繁华。所以,对与迟阳的到来,顾繁华也很诧异。而昨天看到了那一幕后,她就更为坚定了迟阳的来意。 “你说得对。”迟阳并没有因为顾繁华混合着探究与玩味的眼神,而有任何不自在的表现。她噙着笑,努力保持着与平时面对病人的那份淡定从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个让顾繁华觉得眼熟的文件袋,扔在了顾繁华面前,不疾不徐的缓声开口:“我相信,你很需要这个。而我的要求不高,我只要了解程泓源,了解你所了解的他的一切。” 在看到那个文件袋的一刻,顾繁华的眼神顿时阴暗了,但很快就敛去了眼底的情愫,恢复清明。她笑着,将那个文件袋但这迟阳的面儿打开,从中取出那几张纸,扫了眼第一张她和程泓慕的影印版结婚协议,随手撕掉,握成一团,抛向墙角的字纸篓。紧跟着抛出问题:“你是想了解他,还是想了解,要怎么才能抓得住他?迟阳,这种问题,你要是问鱼儿,我相信,她的回答,会比我的更加清楚。” “但你也清楚地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程爱瑜不会做出任何回答。” “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我喜欢!”顾繁华微微扬起眉梢,打量着迟阳的眼神变了。“不过,我不明白,这份东西,是怎么到了你的手上。” “问也不问,就知道我看过?” “你要没看过有把我来找我吗!如果没看过就来找我,那么,我不知道该说是你蠢,还是我蠢。”那天,她太过激动,拥抱唐枫时,将这份有程泓源带来的“礼物”给弄没了。不过之后的几天,一直没人来找她,她就知道,事情恐怕不只是简单的丢掉了那么简单。而今天,当迟阳出示文件袋,与她直奔主题时,她的心反倒不慌了,还镇定了下来。 “既然都是聪明人,那就不妨直说。繁华,帮帮我,把你知道的,怎么样抓住程泓源的事儿告诉我,我保证从今以后忘记这份文件内说的任何事儿。”迟阳笑着,再次强调“任何事”。 顾繁华抬头,眼神淡淡地从她面上扫过,就有低下了口,眼神专注的落在手中的文件上,低笑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她的话。 而迟阳看着眼前垂着头,还在翻看文件的顾繁华,就那么绽放了笑颜,笑的极为柔媚,而那份柔美中,透着一股子生活交给她的韧劲儿。 红唇微微抿着,她又端起了咖啡,用银勺搅动着咖啡杯中的液体,眼神专注地好似被醇香四溢的咖啡吸引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掀动红唇,低声吐出一句:“也许你是对的。进了社会是非黑白、敌人朋友,这些词没有什么意义,唯一的作用就是,他们可以随时互换。所以,我只能选对自己有用的一方,不然,吃亏的必然是我。而你,既然没有成交的意思,那我也许该把这些东西交给小鱼,让她看看,她一直信任的朋友,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九点半—— 当程爱瑜伸手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时,人还没进去,就听里头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声线粗重,很容易辨认是在娱乐版做了很久的一位副主编。 “我不同意!程爱瑜才入行几年啊?说句不好听的,这种资历尚浅的小姑娘,根本没有资格,当《elite》的主编!就算给她个副主编,那都是在抬举她了——苏总,你自己看看,我们在坐的这些人,谁的资历,不比她强?你出于什么立场,一意孤行,选了她,难道说……” “嗯哼——”没等那人的声音落定,另一个部门的主管编辑咳了声,并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朝着程爱瑜的方向看来,而刚才说话的娱乐版副主编,却像是被人为了哑药似的,顿时没了声音。但在程爱瑜进来和苏敏赫打招呼时,还是很不乐意的哼哼了几声,并用那带着点儿暧昧暗示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连着。 “爱瑜,来我旁边坐!” 极为有眼色的策划总监,在这时赶紧往旁边让了位置给她,eva也紧跟着给程爱瑜换了把椅子过来。整个过程,会议厅鸦雀无声。但在程爱瑜坐下时,之前那个副总编,又好似嗓子痒痒了,开不不断的出奇怪的咳嗽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和苏敏赫相处过,不知道苏敏赫的怪癖,还是他今儿实在是太生气了,以至于他压根儿没注意到苏敏赫脸上明摆着的不爽。 好吧,程爱瑜承认,在不熟悉苏敏赫的外人眼里,他脸上的表情是从来没变过的。 “你,出去。”指了下那名副主编,苏敏赫直接下令,简洁明了。 但那副主编不识时务,仗着自己多年功绩,又是集团的老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豁然站起,和苏敏赫顶上了。 “这句话应该让你爸来跟我说!苏敏赫,不要以为你是太子爷,我们就没人敢吭声了!你自己看看,这些年……这些年,我们这些环球新闻的老臣子,有几个的位置得到过变动的,是不是因为我们是你父亲的人,你自己心里比我们都清楚。但我要告诉你,别以为把我们这些老人踩下去,就能束起属于你自己的新时代,一手创造了环球新闻集团的是你父亲,你要是不听我们这些老人言,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提拔这些个毛蛋孩子,把你父亲辛辛苦苦,一手创办起来的环球新闻,毁于一旦的!” 那人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话,但末了只换来苏敏赫淡淡一记眼神,以及依据毫无感情的话:“说完了吗?完了就出去。” “让老子滚?哈——苏敏赫,老子在集团和你爹拼命的时候,你还吃奶呢!”接着,那人话锋都转,连带着目光也转向了程爱瑜的方向,扬中像是扬起了一处随时可以焚烧了她的火焰,冷声道:“程小姐,看你平时挺老实的,没想到背后竟然耍这样的手段。哈哈……现在的小姑娘——潜规则,没节操!” 在场之人,都因为他末了的那句话,眼神变得暧昧极了。但唯独只有程爱瑜的上司,在这时候站了起来:“雷副主编,你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小程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她做事如何,我们整个部门都看在眼里。可以说,咱们集团这二十年来,没有一个的工作能力,能够超过她的。就是我们这群老东西,在她面前,也要甘拜下风了!” 这个副主编,心高气傲,倚老卖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在他麾下的记者,各个有一肚子的苦水,是因为他而产生的。最出名的就是他为了显示出自己水平高,懂不懂就把稿子给打回去,一来一回不停的让记者修改。结果好好的一篇文章,愣是被他那两笔败笔给修坏了。但他还看得极为感叹,连声称赞,之后在厚着脸皮子,把自己的名字,加在那个记者的署名前头,刊。 在座的诸位,有不少是和这名副主编同期的老人,但也有过半的年轻人,是苏敏赫上任这四年来,一手提拔起来。而尤其让这名副主编不服气的就是他现在的上司,那个年纪不过三十五岁的精英娱乐主编。因为在三年前,那位主编,是他麾下一个年轻的主任记者。但仅仅三年时间,他们俩的位置,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改换。 “哈,老钟,这你就错了。现在的年轻姑娘,光有工作能力,有个屁用啊,还要有身段,有脸蛋,有能耐……最主要的,还要是那种勾引人的能耐好,功夫强——你啊,看人光会看个工作能力有什么用,管得了她工作,还能管得了人家上床吗!” 口不择言的雷副主编,张口就明着讥诮程爱瑜,暗示程爱瑜和苏敏赫有染,靠潜规则上位,并在吸引了众人注意力的同时,朝程爱瑜的方向挑眉。但程爱瑜似乎压根就没反映,只是双手环胸,靠坐在舒服的皮椅里,用一副泰然自若看戏的表情看着他,眼神讥讽。但老头主编却被雷副主编的言辞给激怒了,就像是一个当父亲的,在听见有人说自家孩子坏话时,生出的怒意一样,站起来就和雷副主编吵,维护着程爱瑜。 “姓雷的,把嘴巴放干净点,我们小程……” “主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什么好在意的。”程爱瑜站了起来,暗藏锋芒的目光缓缓地从众人头顶划过,最后落在了雷副主编的头上。 她轻轻放下笔,挑着适度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副主编,缓缓启唇,声音婉转,言辞却极为锐利:“雷副主编,您在集团的也是个老人了,我记得,我刚刚进集团来,第一个认识的,就是雷副主编您……呵呵,只可惜,我并不是从您主编的什么刊物,或者是挖到的什么了不起的新闻认得你的,而是从你倚老卖老的令人作呕的姿态中认得你的。而这几年,和你同期的人,不是升职加薪,就是外派去了更好的地方展。只有你,在那个娱乐版副主编的位置,一坐就是好些年。现在看来……请允许我冒昧的说一句,现在看来,你该退休了!” 会议厅比刚才更为安静,苏敏赫没有阻止她的话,反而似乎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一样,对她颔首。 程爱瑜瞧着眼前嘴唇紫,大腹便便的雷副主编,微微扬起了眉梢,面上却还是一副洋溢的热情笑容,但眼底却是那样的冰冷着。 “做我们这行的,优胜劣汰就是我们的生存法则。适者生存,只要你有本事,这个位子,我让给你都可以。但你有的,只是曾经拼搏过的老资格而已。而这些老资格,在新闻行业里,一文不值!你要知道——你就和那些曾经红极一时的老新闻一样,过了气儿,有另一则新闻出现,取代了他,那么老新闻,就只是一张过期的报纸,注定被抛弃!” “哼,那我至少也曾经辉煌过!你呢,你又有什么功绩,说来听听!” 雷副主编不服气,拍桌子站了起来,若不是一屋子人都看着,他估计早就抡巴掌教训程爱瑜这个小辈了。 “成绩这种东西,不是用嘴说的,而是要让别人说的。还有,这些销售数据,也是对我的能力的最好证明!”程爱瑜从eva手中拿过一本会议文件,翻开扉页,扔在了那人眼前,倨傲的看着他,许久垂眸微微摇头,似乎在可怜他似的,转身走回了位置上。 但她没有坐下,而是背对着那人,低声道:“雷副主编,你是做娱乐版的,对潜规则大概一句看成一种习惯了,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眼里那么丑陋。我程爱瑜要真想上位,根本不需要潜规则这种东西!请你下次在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之前,先调查清楚,至少对你说出的话——负责到底!” 话音落,程爱瑜朝苏敏赫微微颔首,“苏总,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会议我就不参加了。至于这个,是我的一个新企划案,你看一下,如果可以,我想尽快启程。”程爱瑜从alisa手中接过文件夹,放在苏敏赫面前,就带着alisa离开了会议室。 这种情况下,会议也不用再进行了,苏敏赫站起来,对着众人宣布了一句:“从今天起,程爱瑜程小姐升任为《elite》的主编。同时,我决定为《elite》增刊《life—elite》,从而扩大读者群,让更多的人看到《elite》。至于《life—elite》的诞生,我会在和程主编及《elite》制作团队商议后,再行通知。散会!” 众人目送苏敏赫的身影离开会议厅,这时,与雷副主编同期的一位总监,叹了口气,从他身边走过,低声道:“老哥,你也太大意了,那位程小姐可不简单。你以为咱们这还是二十年前啊,她手上的那些大新闻,那个是靠卖卖肉就能得到的?悄悄说一句,得罪了这丫头,就更开罪了苏敏赫一样,要吃苦头的……” 说完,他摇着头走了,留下还自我封闭的,沉静在二十年前那些功绩中,为自己而自豪里的雷副主编一人,讷讷地站在会议室里,回想着那人的话。 对别人来说,升职是一件高兴的事儿,但对程爱瑜来说,却是个麻烦事儿。 当她知道,苏敏赫给她准备了一间新办公室,并且让她下午就搬过去时,程爱瑜顿时觉得头疼。而苏敏赫还很够意思的,将整个秘书室的娘子军全部借来给她搬东西。看着那一票娇滴滴的秘书,程爱瑜再度皱眉,直接拉着eva去一边,聊了几句后,总算是把这一帮子的娘子军给散了,自己找人来,将她和alisa收拾好的私人物品全都搬到了新的办公间。 等一切都收拾好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在外头试线的alisa接通了商务机,听见的却是苏敏赫的声音:“alisa,程主编忙好了吗?” alisa猛然一惊,内心激荡了好一会儿,这才从激动中回过神来,赶紧抬头看向没有拉上帘子的玻璃墙,瞧了眼里头已经坐下,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的程爱瑜,赶紧回答:“总裁,主编她,她应该忙完了!” “嗯,那叫她上来吧!” 吩咐完,电话就被挂断了,alisa却抱着电话,好一会儿都没回神,似乎耳边还是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婉转的唤着她的名字,简直酥了她的半边心脏。 五分钟后,当alisa得到允许进入办公室时,就听见程爱瑜对这电话说:“……嗯,我下班就到你那儿去。刚好有些事儿想和你谈谈,关于……他……” “头儿,顶楼再度有请。”见程爱瑜挂断电话,alisa适时开口。 程爱瑜看了眼手机,微微点头:“知道了,你出去吧,到点就直接下班,我今天也可能会早走。” 十分钟后,行动派的程爱瑜,乘着专梯,到达顶楼。秘书部的人都不在,整层楼都静悄悄的。 程爱瑜顺着安静的走廊,听着自己高跟鞋踩着地毯出的闷闷的声响,走近了那扇双开的欧式木门,深吸口气,伸手触碰那精美的门锁。 下压,打开,推门—— 程爱瑜走近办公室,看着背对着自己,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转身带上门,走近。 “苏总,您找我。” 抬头,程爱瑜看着远处那个高大的声音,硬朗的身板挺直消瘦,但全身上下似乎都被一种冰冷包裹,即使是窗外的阳光,也无法温暖这个身影的轮廓。而这个轮廓,像极了一个人,很熟悉的人……只不过,那人的轮廓,从来都是温暖而灼热的。 “你来了,坐吧!”苏敏赫转身,那冷峻眉目,落入她的眼中,周身依旧流连着冰冷的气场,而那瞅得人浑身凉飕飕的眼神却令她瞬间回神。 走近沙坐下,程爱瑜本以为他要说的是那个企划案的事,刚想开口,却听苏敏赫说:“程爱瑜,你今天的作为,让我看见了另一个你,陌生的你。这样的你,到底还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苏总——” 程爱瑜抬头,却见苏敏赫抬手,制止她的话。接着,就看他一步步地朝她的方向走来,越走越近。而他的声音,也在这时散如空中:“程爱瑜,我到今天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新闻这一行,为什么坚持要当一名记者——答案,都在意大利……” 走近,她交上去的企划案,和一本校友录,同时放在了她的面前。苏敏赫在她身侧站定,微微弯身,将校友录翻开,一页页的翻过,却在扉页停下。修长的手指却在这时,从页脚划过,落在一张照片上,轻轻地用指尖点了点。 记者,苏敏赫冷漠的有些凝重的声音,就从她头顶飘过:“如果我猜错了,你把他的名字读出来——你读啊!” 而此时,程爱瑜却在看见那张照片时,倏然嗔大了眼睛,无声的倒抽凉气,又在下一秒迅速地压抑住自内心的颤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滴晶莹,却在这时,溢出眼角—— “嗨嗨嗨……繁华宝宝,你怎么哭了?”alva瞧见顾繁华有些不对劲,赶紧伸手碰了碰她,并伸头看了眼她拿在手上的那张纸,略略扫了眼纸上的两行照片,他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同学录?这有什么好看的,没听人家在和你说正事吗!” 顾繁华回神,伸手摸了摸湿润的眼角,赶紧收起手中的那张纸,朝alva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对了,刚刚说到哪儿了?” “哦,刚刚说到我想办一个预场show。你想啊,这秋天就快来了,我们应该抢在别人的前头,把新一季的主打款展示出来。我们要做引领潮流,走在最前头,无人争锋,只有追风的人!” 顾繁华低头看着企划文件,粗略的扫了几眼,点头道:“是个好办法。我之前不是看过你前几天的设计吗,我觉得很有创新意识,既有秋天的萧瑟唯美,又怎加了夏季的**活力,重逢的体现出了换季的那种feel。怎么样,有信心吗?如果有,写好完整的策划案给我,我会按照你的要求订秀场!” “我是谁,能没有信心吗!我要么不办show,要办就一定是业界最好的。不过……繁华宝宝,我有个要求,你能不能让瑜瑜宝贝儿,还有她那个男朋友,当我的model?”alva提了个小小地要求,试探的问着顾繁华,不想换来的却是顾繁华的一阵狐疑。 “小鱼有男朋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会不知道! “啊!那个不是她男朋友,不是吧,你早说啊,我都看上了!” 一向眼界极高的alva急切的说了句,但这话却让顾繁华联想到了什么,顿时就乐了。她随手点开电脑里的某文件夹,指着打开的一张照片问:“你说的鱼儿的男朋友,不会就是他吧!” “可不,就是他!我还问瑜瑜宝贝儿,有没有见过他两腿……咳,她说没看过。”alva脸红了些,瞧着那照片的眼神却是纯然的欣赏。 “扑哧”,顾繁华忍不住喷笑,转脸瞧着alva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等好容易顺过气,她才开口:“这位你就别想着了,他是程爱瑜的奸夫,两人是奸情果果的青梅竹马,现在就算是给你一双腿,你也插不进去。” “嗯……”alva满眼玩味的看着屏幕上的照片,手摸着下巴,脑海中想着的却是照片上的男女,若是作为model,最适合的风格。看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开口:“我总觉得瑜瑜宝贝儿最近和以前不一样了,原来,是学会爱了!难怪,比以前多了些人味儿……” “可惜,只是有点儿人味,她到现在压根就觉得,自己爱上了谁——” 顾繁华感叹着,话音没落,就听门开了,一道清越婉转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过来:“顾大小姐,你说谁爱上了谁啊?” d 校园港 恋耽美 094桃花疯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慵懒的倚着门边儿,媚眼如丝的美人儿,似笑非笑的朝屋中凑得非常近的两人看去,眼底神色一分为二,文艺点儿说叫半边明媚半边忧伤,实际点儿说就是深不见底的晦涩中暗含一抹易懂的明朗。 被打断了谈话的顾繁华和alva,几乎是同一时间,朝门口看去,瞧见程爱瑜的刹那,她怔了下,接着就笑了起来,抬腕看了看表说:“程大小姐,不容易啊!今儿这才几点,你就来了?不怕翘班被你们那冰山脸的苏总现,扣你全勤奖呐!” “瑜瑜宝贝儿,你可真禁不得说,人家这还和繁华宝宝说着你呢,你到就来了!”相比早就知道她会来的顾繁华,alva似乎更讶异些,当然还是很欢迎程爱瑜的到来的。 这不,说句话的功夫,已经直奔到程爱瑜的跟前,牵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就迅速的报出了她这一身搭配。赞赏的瞧着,伸手托起她左耳的耳环垂下的流苏,用指尖轻轻描绘着她耳垂上点缀着的那颗细小的钻石,赞不绝口,“good—looking!宝贝儿,人家女孩子,到了夏天,都想把衣服穿得性感一点,领口低一点,偏偏你,大胆的选了高领的。但能驾驭到这份儿上,简直让我太惊讶了。哦,天啊……宝贝儿,你简直是我灵感的来源,我想到了,我太爱你了!” alva狠狠地抱住程爱瑜,不容拒绝的在她脸上亲了口,就健步如飞的奔出了,一路嚎啕…… “他又什么疯?” “灵感疯!” 见怪不怪的程爱瑜,伸手抹了抹颊上的唇膏印,转头带上门走到沙边坐下,看着顾繁华,随口问。 顾繁华耸耸肩,顽皮一笑,回敬一句。稍顿,也从办公桌那边饶了过来,在程爱瑜身边坐下,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脖颈上。微带暧昧的眸光在她被高领遮掩的脖颈上停滞,须臾,她忽然翘起了唇角,别有深意的问:“小鱼儿,你说,alva要是知道,你之所以选择了高领的夏装,是因为脖子上的吻痕,他会怎么样?” “疯。”程爱瑜回答的更是干脆。 而这次轮到了顾繁华纳闷,“疯?什么疯。” “桃花疯!” 程爱瑜眯着眼睛,冷声吐出三个字。乍一听是在说alva,但要是了解她的人,就能很快明白,她这话里还有着别的意思。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有话啊!”凑近,顾繁华坏笑着,戳了戳程爱瑜的胳膊。 其实,程爱瑜的这句“桃花疯”,用在alva身上极为贴切。这alva对景煊不是一般的感兴趣,若是让他知道,她脖子上的这些东西,是景煊留下的,alva还不得兴奋的癫! 就像前几年吧,alva对唐枫不要太“钟情”,而唐枫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直男”,抱着顾繁华就来了个绵长的法式热吻,就差没当场脱了来个真人秀。而alva的反应,绝对超乎想象—— 他癫了,真的癫了! 他拉着顾繁华热烈讨论法式长吻的感觉,讨论回吻的方式,讨论敏感点,甚至……讨论两人的体位。一见面就要说,每次提起,他都会产生新的想法,而这些想法最后连彪悍顾女王都招架不住了。不过也正因此,他们建立起了一种极为微妙的“姐妹”感情,连带着程爱瑜也加入了这个新的姐妹团里。 回忆渐渐抽回,程爱瑜笑着朝顾繁华瞧了眼,摇摇头嗔道:“随口一句话而已,你想歪了。”顿了下,她从顾繁华手中接过水杯,转即收回玩味的眼神,身体微微前倾的靠着沙扶手:“对了,你这么着急叫我来,是要和我说什么?我听你在电话里,说那人他……” “我忘了!”顾繁华打断了程爱瑜的话,微微瞠圆了眼睛,瞪着程爱瑜,转即就垂下了眼么,掩去心虚,缓声道:“也没什么,就刚刚看校友录,想起了他。而你这不是要去意大利吗!帮我……给他带束花吧,好些年没去看他了,我想……我想问候他。” 顾繁华的声音越说越低,似乎很不确定。 “嗯,我知道了。”程爱瑜颔首,声音比顾繁华的高不到哪去,且声线中夹杂着一丝沉重,似乎参杂了一层化不开的浓雾,而这到声音就犹如浓雾中的人影,一直朝前,却始终找不到出路,在浓雾中徘徊着,闷闷的,微微有些颤。 “小鱼?!”听着那声音,顾繁华恍惚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赶忙喊了她一声。见程爱瑜抬头看她,眼底一片清明,她这才松了口气,却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说说迟阳。你有没有觉得,迟阳有些不一样了?还有她和你哥,是不是真的,真的在一起了?你——难道就不准备和你哥谈谈吗!” “再怎么变,迟阳都还是迟阳,只是对我们来说,她陌生了些。”换了个姿势,程爱瑜靠坐在沙里,微微打了哈欠,偏过脸继续道:“说真的,繁华,你认为我哥和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谈或不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像我哥的前妻,两人孩子都有了,不到一年,不还是离婚了吗!至于他现在的女朋友……”想到大伯父当年拆散程泓源和初恋时的情景,程爱瑜没有再说下去。她摇了摇头,不落痕迹的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自嘲的接口,“其实,别说我哥了,放眼看看——我们周围的这些小,那个在外面不都是允许随便玩的。但结婚时,家长就一定要求门当户对!” 这就是他们这个圈子的规矩。 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和景煊,还算是能对的上。 顾繁华想了想,轻轻地一点头说:“也是,灰姑娘的故事只是童话,况且灰姑娘本身她也是血统纯正的贵族。不过——”话锋陡转,顾繁华深深地看了眼死党,提醒道:“不过你最好防范着些迟阳,我想她应该是受到了什么特别大的压力,现在他妈的和找救生圈似的,火急火燎的想要抓住你哥这个浮木,借此机会鱼跃龙门。她今天来找过我,就是问我该怎么抓住你哥?哧……” 她不屑的嗤笑,这是,程爱瑜的声音传来,依旧是那么淡淡的。 “你告诉她了?” “我说了,让她就做自己!我想,这就是程泓源想要的,初恋的影子……” 初恋的影子——唯美,梦幻,却虚假。 心中想着,程爱瑜睁开眼睛朝顾繁华看去,眼底划过一抹认同,却浅笑着说:“都看开点吧,社会是现实的,没有那么多痴情种,也许,她再利用程泓源的时候,程泓源也在利用她。繁华……相比我大哥,程泓源的心思是最难猜的一个!” 她识趣的避免提及程泓慕的名字,却没想到,那三个字从顾繁华的唇齿间划过,那样的轻松,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般,极为随意。 “你错了,还有一个,叫程泓慕!”同时也是她这辈子栽过的,最大的一个坑,差点害得她不能翻身。 捏着眉心,顾繁华缓缓地说出这句话,思绪却飘回了,早上她从迟阳手上接过那份文件的时候。那文件袋里,除了一张让她深恶痛绝的婚姻协议书影印版外,还放着一本婚姻法,及一张同学录,上头两拍同学的脸庞里,一张阳光的面孔被用记号笔圈了起来,似乎着重的让她去看这张照片。 她看了,也处理了—— 协议书被她撕了,婚姻法被她锁在了抽屉底层,唯独那张校友录,吸引着她的注意,撼动了她记忆深处不可磨灭的阴影……但她却始终想不通,程泓慕给她寄来这些东西,到底是为什么? 警告? 威胁? 又或者是…… “繁华。”程爱瑜的轻唤,打断了顾繁华的思绪。 “嗯?”她抬眼,朝她看去。 “繁华,我进门的时候,你和alva在聊什么。谁爱上了谁?”程爱瑜试图缓解两人间呼人冷下来的气氛。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有个人和她说说话,这样才能让她不去回想之前和苏敏赫的那段不愉快的对话。 “还能有谁?当然是再说你和景煊。”顾繁华微抬眉梢,用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看着她,眼神很深。 “你说他爱我?不可能,我和他最多就是一游戏男女的关系。”程爱瑜纠正顾繁华的说法。 顾繁华轻飘飘地瞄了她一眼,原本歪斜在沙上的身体,也坐正了,并幽悠悠地接话:“鱼儿,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我说的爱上,是你爱上了他!” 不经意的话,戳中了程爱瑜一直在忽视的空缺。 两人的谈话顿时戛然而止。 一阵寂静,相对无言。 而就在这时,顾繁华桌上的商务机响了,打破了两人间诡异的气氛。 程爱瑜好似也回过神,朝那个方向看了眼。而顾繁华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走过去接通内线,秘书小林甜美的声音,就从里头传了出来。 “boss,汪潮找您!” “汪潮?谁啊!”已经打算下班了的顾繁华,听着那个名字,皱起了眉头,在脑海里使劲的搜索了一番,也没想到是谁。 而就在她怎么都想不起这个小人物时,程爱瑜插了句:“汪潮?这人我倒记得,就是你们设计部的办公室助理。” “让他有事儿找主管,我这又不是托儿所的,什么事儿都要和我报告,我还不要累死!”听了程爱瑜的解释,顾繁华朝她点点头,就对着商务机说了句,然后准备挂断。 但没等她的手指尖按下去,秘书小林又开口了,声音依旧甜美低柔,但语气略带着些许为难的意思:“可是,他,他说找您是私事儿……” 私事儿? 顾繁华愣了下,她和一个人都不认识的人,会有什么私事儿? 但想了想,还是压着性子说:“那你带他进来吧!”顿了下,她又说,“还有,小林,给我在楼下的私房菜馆订个位儿。” 切断内线时,小林从外头打开了门,放进来一穿的花花绿绿的男人,活像个圣诞树。而这人的特色,不止这圣诞树的着装,还有他涂脂抹粉,擦得比女人还要白的脸,以及他那头抹了不知多少蜡,少说八级台风都吹不到的头!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印象深刻? 而最让程爱瑜印象深刻的是,这个男人在前不久,她来公司找繁华时,曾用鄙夷的目光,审视过她的衣着,并且表了一通差点被把她给笑死的评论。不过,他的那些自肺腑的评论,若是让她当天那身行头的设计师听了去,估摸着会被气得当场吐血,接着再被气的满血复活。如此反复,总之是死不掉! “汪潮?嗯,我们又见面了。”审视着眼前的圣诞树,程爱瑜戏谑的说:“你这是准备过植树节吗?” 桃红色的衬衫,碧绿的裤子,外头在套一件黑得亮的西服,西服的袖口,手肘部位还有着不少破洞!这……如果这叫艺术,或是这是“潮流”,那么,实在是太刺激她的视神经了! “哼,程小姐,你还是那么没礼貌!”他上下打量了程爱瑜一眼,眼中再度露出鄙夷的神色,并傲气的接着说:“并且还是很没品味,一点也没有进步,简直太让人失望了。” parda新一季的限量版套装,刚刚被alva高度赞扬过,现在到了他的嘴里,就是一文不值的破布? 听他这么说,程爱瑜乐了,但却在这时收回了手,目光落在他一直抄在口袋中的手,不再说话,而是往顾繁华的放下递了个眼神,就回到沙上坐下,看戏。 显然,见到了这个人,顾繁华也想起了他是谁。但还是有些不确定,走回办公桌前,弯身敲击着电脑键盘,从系统中调出这个员工的个人资料,略略看了一眼,忽然喷笑出声。 这汪潮,在进公司的时候叫汪成龙,不过他觉得做时尚行业,他的名字太土了,就给改成了汪潮,取潮流的意思。而他的作品,可以说除了进公司时考核的一套作品,还能入眼,现在设计的东西,基本上都属于叮叮当当的圣诞树,毫无美感。 这样的员工,早就该辞退了,但因为他只是个助理,给办公室的设计师们端端茶倒倒水还是不错的,设计部也就没有开了他。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儿居然找来了! “坐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顾繁华在皮椅上坐下,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式化的直奔主题。 谁知道,这屁股刚挨椅子时还像个小学生似的,腰杆笔挺的圣诞树,再听见顾繁华说的话时,就那么突然的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顾繁华的办公桌上,义正言辞的说:“顾总,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出来就好了嘛,干嘛总用这种方式对付我!同在一个office的人,和我同期进来的,甚至三个月前才进来的实习助理,都结束了实习期,直接升职了。就我一个,就我一个还一直被你吊在office里做个助理,耗着我!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多关注你嘛!好,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注意你了!我——我允许你做我女朋友,可以了吧!” 顾繁华懵了。 程爱瑜乐了。 她见识过顾繁华遇见各种渣,但第一回瞧见这样的,上来就那么霸气的说,我允许你做我女朋友。这要是被唐枫知道了,还不要被气笑了,接着说顾繁华,你丫气场也太诡异了,这种奇葩你也能遇见? 满脑子跑火车,程爱瑜回想着顾繁华以前周旋过的各种追求者,轻者伤心泪奔离去,重者被打断了四根肋骨,打那以后对追求女生存下了心理障碍。而把她从敌人变成女人的唐枫,算是一个异类了! “……你他妈有病吧,这是你闹事儿的地方忙!有妄想症,你他妈回家妄想去,在老娘这犯病,回头指不定还得算工伤,我他妈可就赔大了!” 顾繁华的一声怒吼,让程爱瑜回过神,她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顾繁华,再瞧瞧愣在一旁,却还是一脸倨傲,似乎还想跟顾繁华理论什么的圣诞树,刚想站起来,却听那圣诞树以极为一种自豪的口吻说:“当我女朋友不亏!我妈说,我是我们村飞出的一条金龙……” 关于这金龙的故事,顾繁华可没脾气听完,就直接抄起了桌上的水晶笔筒,扬手就要朝他砸:“老娘管你妈说你是金龙还是银龙!再不滚蛋,我就打断你的龙骨,抽你龙筋,扒你龙皮——” 二十分钟后。 坐在顾繁华公司楼下,新开的那家私房菜管里。程爱瑜慢条斯理的拨着油焖大虾,还忍不住闷笑几声。而面前那位尊贵的“孕妇”,却是一脸阴郁,从她手里抢过剥好的虾仁,直接丢到嘴里,末了还朝她横了眼,霸道的丢下一句:“你他妈再笑,我直接抢了你的户口本,帮你填好申请书,拍晕你扛给景哥去!” “噗——”程爱瑜忍不住又笑了,但还是给面子的咳了几声,收住笑脸,正色道:“我的户口本你恐怕是偷不到了,除非你能控制我的意志,否则谁都别想拿到。倒是你,嘿嘿……怎么没给人家村里飞出的金龙升职?难不成,顾大小姐你这是准备给顾伯父来个加强版的心脏起搏器,检测顾伯父的心脏功能还是否依旧健康安全?还是说……哈哈,你真看上人家金龙了?” “我去你妹的金龙!顶多一金龙鱼!” 顾繁华恼的都快冒烟了,她长这么大,追她的人海了去了,那个不是众星拱月的给她捧着?小时候,有人为了拿她贴在优秀学生公告栏里的照片,还砸破了玻璃!也就这货,他哪来的自命不凡的得意劲儿,居然好意思说什么允许她当他女朋友,神经病吧! “你公司里怎么找的奇葩金龙鱼啊!”程爱瑜伸手将剥好的虾仁递给她,转而将她以前遇见过汪潮的事儿,说给了顾繁华听,“……今儿要没再见到他,我都忘了告诉你了。你这设计部的助理,眼光实在是太差了,还没有任何潮流的时尚感。我当初那身衣服,虽然不是限量的,但也没到被指着鼻子说满身‘穷酸气’的地步。不过,当时另一名设计助理,报出了我那套在他嘴里毫无创造力,与潮流完全脱节的衣服的造价,他又开始曲意逢迎,那嘴脸,我到现在都记得。但我下电梯的时候,他对那个设计助理,说了句让我记忆犹新的话——‘哼,什么破烂设计,一点也没有跳跃感。要我来,一定用翠绿桃红这种跳色……’” 程爱瑜故意学着那人的语调,重复着那人的话,话音落,又忍不住看着闷头吃虾的顾繁华,勾动嘴角。 “你丫要再笑,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景煊,你和别人有奸情,看他怎么对付你!”顾繁华使出杀手锏,话音落,她挑眉瞧着程爱瑜,眼尾儿洋溢着胜利的得意。 “得,我不笑了!”程爱瑜举手投降,接着重起话题:“繁华,今儿这人,你打算怎么解决?要不,给个机会,让他试试?” “试试?程爱瑜,你当我开公司还是开善堂啊!他就算是条金龙鱼,那也都是丫黑心作坊仿冒的西北货,掺水的!”顾繁华给程爱瑜盛了勺汤,放在她面前,微微呼了口气,压低声音,用尽量缓和的语调说:“小鱼,你又不是不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就要有与时俱进的眼光,说白了,这眼光怎么培育的?有几个奇才,他妈天生就有审美才能啊,就能和咱们圈子里的人走在同一潮流线上?说句不好听的,没钱,学服装设计,那根本就走不进这个行业圈子!与其说,是我不给他升职,倒不如说,他在我这儿干了半年,除了端茶倒水外,就再没别的用途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些,alva刚刚把汪潮的设计稿子给了我,他所为的潮——连路边摊儿都比不过!” 程爱瑜接过手机,放大图片,刚看了几张,就只觉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忙把图片关了,把手机直接扔给死党。“别给我看了,这玩意儿看多了,我得跟着受影响!指不定明儿我就给自个儿打扮成了圣诞树,直奔你们设计部,然后等着alva的惊叫——” “停,咱跳过!说说你吧,你这次要去意大利,真的只是为了一条新闻?”如果她没记错,程爱瑜已经八年没有踏足过那片土地了。 “为什么不呢?那条新闻一直备受媒体业界的关注,但从没有人能够那道第一手新闻,所以,我想去试一试。”同时,她也要去哪儿看一位故人,将心中的那份错乱如麻的感情,从根源梳理。即使,梳的时候,可能会鲜血淋漓,但她还是想早点将她无法理清的感情理顺,不论是对景煊,还是对她,都是一个交代! 顾繁华将程爱瑜的神色抽入眼底,因为她正垂眸喝汤,看不出半点情绪变化,但她很了解程爱瑜,即便看不清,也能够感觉得到她心底的纠缠。 稍顿,顾繁华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那景煊呢,你没告诉他吗?” “说了。巧的是,他最近要忙演习,我出的第二天,他也出。”程爱瑜回答的极为轻松,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新闻事实一样。 但顾繁华不相信,她抬眼凝视着程爱瑜,目光毒辣的犹如麻辣小龙虾里的红尖椒,看的程爱瑜很不舒服,最终还是垂下了眼眸。而就在这时,顾繁华说:“你选择读新闻,不是因为自己。你这次去意大利,也不是为了新闻,而是为了——” 她轻轻的吐出一个名字。 语气却极为沉重,掷地有声,让程爱瑜的思绪,一下子就抽离了。她想起下班前,在苏敏赫的办公室里。苏敏赫也是用同样的语气,说出了那个名字。当时,她就站在苏敏赫的对面,仰着头,身体绷得紧紧地,脊背挺得直直的,就连脖子似乎都梗直了。而他就那么一丁点一丁点的靠近,从社交距离,直接跳跃个人距离,到亲密距离的小于十四五厘米的相近。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散着的,versace的绅情…… 接下来的周末,还算平静,但程爱瑜却忙着办理手续,并且准备好周一要用的就职报告,与增刊的企划案。 而打周一开始,程爱瑜就像个陀螺一样,几乎没有停歇的忙着处理手上的事务,连带着助理alisa都忙得晕头转向,直呼吐血。 不过总算增刊的企划案,在董事会上通过了。刚巧又是周五,程爱瑜在晚上请了社会新闻部的同事聚餐,同时参与的还有《elite》的制作团队,及几个相熟的总监。 而当晚,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苏敏赫也来了。 “苏总?”一道极轻的呼声,引来众人瞩目。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刻,聚集在进门的苏敏赫身上。就连作为东道主的程爱瑜,都抬眸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只见那人,穿着versace当季最新的宫廷款衬衫,笔挺瘦挑的身子,被那精致的立领,与做工精细的镶嵌着碎钻的纽扣,衬得那原本就高大的身形,更为利落。而这种淡色极为托衬他的肤色,将他那张立体感十足的脸,托显出一种迷人的英伦风采,混合着绅士的优雅与矜贵。往哪儿一站,都是个彻头彻尾引人瞩目的光体。 记者堆里的女人们,又开始两眼放光,而男士则以一种羡慕、敬重,或是赞赏的眼光来回扫视着他。 好一会儿,其中一个艺术总监先开口了,“啊呀,还是咱们金牌记者……哦不,现在是金牌主编了!还是咱们金牌主编魅力大,连苏总都请来了!” 另一个跟着附和:“可不是,咱们苏总和程主编,简直是最好的合作拍档。这次的增刊,就是两人的注意。而程主编的企划案,更是在董事会议上一次性的全票通过,史无前例啊!” “程主编前途无量。” “苏总年轻有为。” “……” 歌功颂德的话谁都会说,一声声的附和,在酒过三巡后,就变了味道。原本在社会新闻部的好些个老同事,开始猛灌程爱瑜酒。而在这个时候,她要是矫情的说一句,不好意思我胃不好,不能喝酒,那就会被人诟病为不给面子云云。于是程爱瑜只能硬着头皮的喝了,而苏敏赫暗示要帮她代酒,程爱瑜却三言两语化解了场面上的尴尬,与那引人误会的暧昧,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着。 稍微消停一会儿功夫,还得应对旁边的八卦份子。 一顿饭吃到一半,最近精力严重透支的程爱瑜,就有点儿顶不住了,身心俱疲的脸开口说话都有些懒。 好在alisa看了出来,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将那群八卦份子的八卦尽头给掐断了。“梅姐,苏总这种钻石级的金龟,我们头儿可无福消受了,还是留给您和诸位美女吧!悄悄说一句,我们头儿已经名花有主了,嘿,要在多来一只金龟,可就不是浮起喽!” “啊?小程,你这么年轻就有主了,怎么没见他来接过你啊!哎哎哎,快和梅姐说说……” 部门出了名的八卦娘子军话还没说完,众多离得近的记者,就跟着附和。 程爱瑜实在是受不了了,三言两语打了众人,转眸看了眼坐在她身边,满脸担忧的alisa,她摆了摆手:“我没事,你去和她们玩吧!” 连alisa都打走了后,程爱瑜缩在沙椅里,看着在旁边抢着唱k的人群,听着众人有些吵杂的笑闹声,皱起了眉头。 而这时,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还冒着热气。 “谢谢。”程爱瑜抬头,目光落在苏敏赫冷漠的脸上,微微一滞,随即勾起笑容:“苏总不和他们玩吗?” “你想用这样的方式,和我冷战到底吗?程爱瑜,喝完水起来,跟我出去走走,我们谈谈……” d 校园港 恋耽美 095敢拈花惹草军法处置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算什么,威胁? 程爱瑜轻嗤,不说话,抬手放下他递来的水,舀起之前放下的半罐啤酒,仰头就喝。{{ 鬼王的金牌魔妃}} 这就是她的回答,裸的挑衅。 “今朝有酒今朝醉——苏敏赫,不是所有人,都会那么听你的话,对你的命令听之任之的。{{ 大风车}}工作上,我之所以听你的,因为你是我的老板,我是员工,我和你有分歧,最多只能提供意见给你,但在我个人的生活上,请你不要干涉!这次去意大利,我承认,抛开那条新闻,我也有个人的事情要解决,但在具体的事情,我想我没有必要和你汇报!”朝他举杯,程爱瑜一口将酒全部灌下。 喝完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嗯,空了。{{ 噬金剑仙}} “那我就舍弃这条新闻!”眼看着程爱瑜伸手要去舀另一罐酒,苏敏赫动作迅敏的伸手,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扼住,眼神极冷的对上她,充斥着警告的深意。“别喝了——我叫你别喝了!” 末了那声几乎是爆呵! 顿时,周遭一片寂静。{{ 嫡女毒妻}} 几位被众人围在中间,大唱情歌的总监,也在这一刹那,将吼道一半的歌词,生生憋回了肚子里。其中一名向来以斯文著称的总监,此刻鼻梁上的眼镜居然也歪了,成四十五度角的搭在鼻梁上,看上去无比滑稽。不过倒也印证了一个词—— 大跌眼镜! 众人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萌翻宝宝最强娘亲}} 具体点说,那个焦灼的焦点,是落在了苏敏赫紧握在手中的,程爱瑜的手腕上。 两人僵持。{{ 孪生姐妹夺夫之战:老婆,不离婚}} 众人诧异,在回过神后,只敢用眼神小幅度的交换着彼此心中的想法。 须臾,第一个打破沉寂的人,就是那个歪了眼镜的总监。他伸手推了推眼镜,在这尴尬的场合中,尽力镇定自若的抬腕,看了看时间,故作惊讶的开口:“哎呀吗,都这个点了,小程,我先走了,还要去接老婆呢!”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众人纷纷找了借口,离开,有个二货甚至在各种借口都听了一遍后,趴在坐窗边感叹说,今儿的天不错,他要出去看夕阳。 夕阳,夕你妹啊!这都晚上九点了,你到哪儿找夕阳去? “都别走,我走!” 目光没又扫向众人,而是紧紧地黏在苏敏赫冷锐的眸上,毫不为依据的迎接着他冰冷的审视。 抬手,程爱瑜用另一只手,一根根地掰开了苏敏赫紧扣在她腕上的手指,转眸看了眼频频朝她递眼色,示意她不要和总裁比谁更横的eva,朝她随意的颔首一笑,随即开口。 “eva,总裁喝醉了,麻烦你把他送回去。这里就交给alisa吧!会所这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今晚大家的一切开销,都记在我的账上。”说着,程爱瑜舀起面前的一罐啤酒,动作利落地将易拉环丢在桌上,一扬脖,又是大半罐子下肚。然后朝众人摇了摇罐子,丢下一句,“你们尽性!”就拎着手包率先离开了包间。 街道上,霓虹闪烁,灯火辉煌。 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它在夜里招摇绽放,挥霍着属于它的妖娆,而独自漫步在街头的程爱瑜,却好似第一次无法融入这片魅色中,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与平静。 校园港 恋耽美 096那俩賤人在哪儿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回去的路上,程爱瑜安静的靠在景煊的怀里。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以这种温顺的姿态,安然的缩在他的保护圈里,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暖,专属于男人的温柔。 车内的冷气很足,而她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热的,是暖的,就连被酒精灼烧的隐隐作痛的胃,低呼都因着通体舒畅的血流,而缓解了疼痛。 而这时,她想起闲暇时读张小娴,不经意中感动了她,并让她记住了的一句话——爱情是一百年的孤寂,直到遇上那个矢志不渝守护着你的人,那一刻,所有苦涩的孤独,都有了归途。 现在,她似乎找到了归途。 虽然她不确定,这算不算爱情,也不知道竞选是不是矢志不渝的人,但她却有种可以依靠的感觉,很真实的感觉…… 军用越野在公路上飞驰,苏敏赫开着车紧紧地跟在后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跟下去,再看见她在街道上徘徊时,他想冲上去,对她解释,留住她。在她通话时,他想走上去,从她身后,拥抱她。但这些他都没有来及实施,因为那个男人在马路上下车,翻越了慢车道的栏杆,走进了她。他霸道的圈住她,温柔的安抚她,体贴的为她按摩,好似把她当作一件珍贵的宝贝,将她捧在手心。 之后,他看见他们拥吻。 而那时,他不自觉的将领口扯开,因为动作太大,甚至将领夹间的银链崩断,留下两瓣夹扣,用重量扯着领口垂下。 他看着他们唇瓣相依,他看着他们身体相偎,再看着他们难舍难离,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看着她含羞似怯的跟着他离开,上车…… 在他们的车子飞驰而去时,他没有犹豫的跟了上去,像个不入流的小报狗仔一样的玩起了跟踪术。跟着他们奔驰在公路上,想要一探究竟,又或者想要去看一看他们的爱巢在哪儿。他的脑海中甚至飘过一个可怕的遏制不住的念想,令他想像一个妒妇那样,在到了地方后,下车扛走程爱瑜,并告诉那个男人,她是他的! 而这样的他,根本不是他——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要跟着过去,即便是让他死心也好,他就是想知道,自己有哪里比那个男人差,有哪里配不上她,会让她连考虑都不考虑的直接拒绝! “程爱瑜,程爱瑜——” 无数个声音在脑海中呼喊,而唯一一个信念,则在心头回荡—— 他,要她! 紧握着方向盘,苏敏赫借着酒精的作用,彻底的醉了…… “送我去繁华哪儿吧!我这几天都住在她那边。”在红绿灯的转弯路口,一直安静的仿佛睡着了的程爱瑜,忽然开口。 景煊挑眉,眼神平缓,但声音中却夹着一丝说不上来的压抑,听上去有点儿酸:“你们俩还真是一分钟都离不开啊!” “啧,女人的醋你也吃啊!”程爱瑜低笑,三言两语的将最近顾繁华被一条“村里飞出来的金龙”给缠住的事儿,说了一遍。 前头开车的小孙,听着那位被程爱瑜戏称为“金龙”的男人,对顾繁华的种种纠缠,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景煊却还是摆出一副讳莫高深的模样,绷着个脸,但绷直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不可察的弧度。 “唐枫还不知道?”景煊压着笑意,垂眸看着程爱瑜,沉声问。 最开始觉得很乐呵的程爱瑜,在近日来与“金龙”斗智斗勇后,早已没最初的乐子了,有的只是满腔的无奈。她苦笑着朝景煊看去,撇了撇嘴:“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家伙纠缠不休,闹的整个公司都知道了。我和繁华见了那家伙都绕到跑,简直把他当禽流感的病毒,唯恐沾身,避之不及。这不,今儿那‘金龙男’又去找繁华,拽的二五八万,好像自己就是公司未来老板了,给繁华气的差点笑死。下班的时候,繁华给我打了电话,说是直接给那男的辞退了,那人愣是不走,最后还是保安给拖走的。” 景煊伸手摸摸她的长,指尖掠过她颊边的细碎,轻轻撩去,将碎别在她的耳后,微微皱眉一脸正色的提醒她:“别掉以轻心,这种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你要多多小心。要不我明儿给你找个电棍去?” “是啊嫂子,你可得小心着点儿,这种人我听着都觉得挺……嗯,偏激的!”小孙跟着附和。 “哧——” 因为景煊的关心,程爱瑜这心里头顿时又暖洋洋的的了。但他后半句突然划过耳际,程爱瑜还没来及露出点儿小感动的模样,就笑了。加上警卫员的附和,程爱瑜笑的梨花乱颤,伸手压了下肚子说:“你们跟唐枫都想到一块去了!别看唐枫人在外头,对媳妇儿的保护程度,堪比熊猫。你知道不,那家伙给我寄了一箱子防狼用品,让快递送到公司去了,上头还没署名。我打开的时候,整个team都在我办公室里讨论增刊的策划案,瞧见那一箱子有名的没名儿的防狼器材,一个个瞧我的表情都像是在看怪物。愣了半天,还有人问我,小程啊,你不是遇见坏人了吧……” 防狼水,防狼喷雾,防狼电棍……哦,还有两块板砖! 每次想到那玩意儿,程爱瑜都忍不住想吐槽唐枫,别的就算了,板砖要它有毛用啊,那么重,难不成还让她随身背呐!不说会不会把她胳膊累断了,就那天她一不小心包掉地上,估计也能给地板砸俩窟窿出来。 “有所防备,总比没有好。”景煊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颊,又贴近了她的耳畔,用只让两人听见的音调,补了句,“不让人安心的小东西,下次遇见麻烦,我希望你不是要自己解决,而是……来找我……” 沉醉在景煊的磁性的冷静的声音中,程爱瑜突然想起了唐枫。 不得不说,唐枫对顾繁华照顾的算是无微不至了。而他在知道这件事后,第一个找的不是顾繁华,而是因为了解顾繁华,走了曲线路线,找到了她。再问明了事情的当天下午,就寄来了那么一箱子东西。并求程爱瑜,让她在他出差这几天,稍微多抽时间,陪陪顾繁华。 程爱瑜答应了,但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没跟人都觉得她去意大利是“别有居心”? 唐枫在她要挂电话的时候,很婉转的问她:“似玉妹子,你最近是哪根筋儿搭错了,舒晚前脚回来,你后脚就要跑路?” 这摆明了是问她,为什么要去意大利。而这个地名,在他们的心里,似乎是一个不可以存在的存在,大概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吧! 程爱瑜吐了口气,回想着当时自己的回答。她很坦然的,用平静的口吻告诉他自己是要去挖新闻,至于那新闻的重量,出于业内情报,她没有说。但唐枫似乎听懂了,并没有继续追问。他们心照不宣的又寒暄了几句,她就忽然转移了话题:“我说唐大少爷,你最近是不是忙的记忆力都减退了?咱们上次的交易,我可是一步不拉的实施着,你丫的承诺是打算什么时候兑现啊!舒晚的资料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还是准备等黄花菜凉了?” 当时程爱瑜还没觉得,现在想起来,唐枫那时候在她说完话后,停顿了很久,只闻呼吸声,却不知他在想着什么。很久后,他才用他最常用的伪装,邪笑着,用那散漫慵懒的语调说:“心放肚子里吧,东西是少不了你的。这样——等你从意大利回来,你回来我就给你!” 垂眸,程爱瑜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心下反复琢磨,唐枫的停顿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他话语中隐藏着的那份极力遏制的惊愕,以及转瞬的狐疑…… 晚上十点半,写字楼里的办公室几乎都熄灯了,只有一家当红娱乐杂志社的十八层还动火通明。众人都在进行最后的排版,定稿,校对等工作。穿着一身长款碎花裙的罗皑皑,却穿过忙碌的人群,站在走廊上,小女人的拿着电话,与电话那头,已经一举跃上le集团地区销售总监位置的李暐一,满脸甜蜜的通着电话。 但通话的内容,可没她笑的那么甜。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还是能听到罗皑皑断断续续的说:“嗯嗯……是的,我们杂志社把那贱人的事儿,放在了头版,周一杂志一出,她就完了!你……什么?不能再拖了,你不是之前和我说,周末签约吗……好,我知道了,我去告诉总编,你尽量提前……嗯,总之这一次,要让双重打击一起朝程爱瑜和程资炎袭击。舆论会动摇程家的根基,到时候……” 而在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舒晚靠在落地窗旁,单腿曲卷,单腿置地,卷长的酒红色丝被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弄得有些凌乱,而她的手中却拿着一瓶威士忌,慢慢地斟慢慢地和。酒红色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勾勒的极为诱惑,但在这黑夜中,却格外的寂寥落寞,像是个深宫怨妇,在等待着皇帝的垂怜。她望着窗外的天,眼神……很深。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在许久后,她忽然开口,先是鬼魅般的冷笑了一阵,然后缓缓地说出一句话。不,与其说是说出来的,倒不如说是挤出来的,那声音像是破裂的帛,从她的喉管中,一点儿一点儿的挤出来,听上去瘆人的厉害—— “我回来了……朋友们!” 拉风的军用越野,驶入小区。 松枝绿在夜色中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月辉,蒙去了原先的那份庄严,多了袭柔和的色泽,就像程爱瑜今晚的心情。 她试图学着放下。 她试图和景煊和平共处。 她试图找回曾经年少时的感觉。 …… 但就在她真准备“试”时,那几乎在她心中存档为“警钟”般的声音,顿时在不远处炸开了,令程爱瑜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真的,真的很——适时。 适时的让程爱瑜恨不得掐死那个混蛋! “谢谢你送我回来!”丢下一句话,程爱瑜扭头就往声源跑去,边跑还边伸手包里摸。 放心,她没带板砖这东西,要正用那玩意儿打人,她可以直接从花台上敲一块,哪用得着自己带?她在摸的是——防狼电棒! 而当她从包里摸出那个黑乎乎的,十厘米左右长的小短棍子时,程爱瑜停下脚步,刚好看见这样一幕。 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男的骄傲的像只孔雀,女的跋扈的像只炸了毛的鸡。 而这男的不用看脸,就光看那一身比孔雀还要花哨的圣诞树着装,与想学alva的姿势,却因为打小底子的关系,而显得异常僵硬的兰花指,就知道这男人是那个自称他妈说的,某村飞出的金龙——汪潮。 至于女的,不用说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气炸了的顾大小姐,顾繁华。 “顾繁华,你别太过分!我已经允许你当我女朋友,并且说了要娶你,你怎么还要开除我!你难道不知道,潮流,时尚……那,那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空气吗!失去了他们,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程爱瑜不觉一惊,挑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男人,她都有种会被雷劈着的感觉。 这大概也要拜顾姑娘的气场是在太过诡异,每次招惹来的,不是奇葩,就是奇葩中的奇葩,总之——给了奇葩。哦,有正常人,也是唯一的正常人——唐枫。 她走近,那男人并未察觉,还在叫唤,梗着脖子叫吼,嘶喊,就差来点文学派的“呐喊”了。他涨红了脸,在骂完了后,指着就穿了件相当惊艳的超短款连衣裙的顾繁华,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小母鸡,我妈说,穿成这样的都是鸡!你还处于那种,那种场所,我妈说,住这种小区的,出入会所的,都是鸡,是鸡!但我……但我那么的相信你,你怎么能辜负我……” 瞬间,程爱瑜有种自己要焦了的感觉。 这人不是尔康上身,就是咆哮马上身了。 嘶吼间,他鼻翼涨大,忽闪忽闪的往两边扩着。本就不怎么俊朗的脸,在此刻看来,因为那浓厚的粉与眼影的作用,程爱瑜觉得这里是在拍鬼片。尤其,他脸上还在掉着粉渣,在暗夜中看起来,极为清晰。 就这么把程爱瑜给雷的外焦里嫩,但好在她没忘正事儿,已经摩挲着按下了防狼电棍上的按钮,将电棍瞬间放长。不过就在她争做好准备,想要从过去的瞬间,她听见一直没出声的顾繁华安静的怒吼,优雅从容的怒吼,比暴风雨更可怕的怒吼——“你妈那么了解行情,她做过鸡啊!” 啐了毒的獠牙,朝“金龙”同志直接扎去,别看这獠牙挺小,但这毒性绝对够大。别说是对一向妈不离口,差点就没颐指气使的让众人把他口中的妈但老太后膜拜的“金龙”了,就是个再别人伸手,这一句也足够致命。当然,除非这人是打石头里蹦出来的。 “贱人,我不准你那么说我妈……” 眼瞅着两人就要开战,程爱瑜一马当先,就要往前冲。而这时,早就跟来,站在旁边观望的景煊,第一时间将程爱瑜拦在怀里,并朝身边捂着嘴偷笑的警卫员小孙递了个眼色,淡声道:“去教育教育那条金龙。” “保证完成任务!”小孙一溜烟的跑去,挡在顾繁华前头,对着“金龙”就是一脚。在金龙缩在地上疼的打滚时,他朝顾繁华点头,伸手指了下程爱瑜的方向,就揪着地上瘫了的金龙,往更阴暗的角落里去。并用那如沐春风的口吻说:“金龙同志,我们去旁边谈谈……” “呦,你俩怎么又凑到一起了?这是打算来个短暂别离前的告别仪式,还是……”暧昧的眼神打两人面上扫过,顾繁华意味深长的目光就落在了程爱瑜的脸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朝她别有深意的扬了扬眉梢。但等她瞧见程爱瑜手中的电棒时,面色就立刻变了。 “我们这是巧遇。”程爱瑜似乎被顾繁华那暧昧的审视给弄得有些不舒服。她略微动了下甚至,想从她手下逃脱,但很可惜,景煊牵制的太紧了,根本不给她脱开的机会。有些尴尬的咳了声,她收起手中的电棍,扔给顾繁华,“我听说你把那家伙给开除了,这不担心你出事儿吗,就提早回来了。路上遇见了景煊,他送我回来的。”说着她朝顾繁华扬了扬下巴,“倒是你,这怎么回事儿啊?” “嗨,鬼知道这疯子怎么弄到我家地址的。我下班回来,就见到这人在我们楼门口转悠。老娘要进门,丫就在那挡着。我就给他拖到这僻静的地方,想削他一顿来着,结果你就来了……” “和着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看着朝她摊摊手的顾繁华,程爱瑜扬起眉梢,低笑声中夹杂着一丝讥诮,并继续道:“啧,应该完几分钟过来,就能看见孕妇大战‘金龙鱼’了!嗯……绝对是世纪大战,看点颇多,口味很重……” “行了行了,你就挖苦我吧!”顾繁华不耐烦的朝她挥挥手,但眼里却很感激两人,要不是他们及时出现,她这脾气一上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不过就在她投去感激一瞥的时候,突然听程爱瑜问了句:“你确定这里没摄像头吧!别回头再被他给反咬一口,得不偿失。”说着,程爱瑜转头朝四边看去,确定这里是小区的死角,还真拍不到。 “嘿,本小姐是什么人,削人还能给抓着录音?开玩笑!”顾繁华骄傲的扬起了小下巴。 程爱瑜浅笑,抬腕看了眼时间说:“得,该回去了,你家男人说,你十一点必须睡觉。”说着,她扭头看了眼景煊,没有说话。 但就在两人目光相触的一瞬,景煊似乎察觉了她的心思似的,开口与她道别,并催促两人离开。甚至还送他们去了楼下,目送两人走进楼道。而就在大门关上前,程爱瑜忽然伸手推了下,看着门外的景煊,不落痕迹的吸气,然后用郑重而平缓的声音说了声,“今晚,谢谢你!” 而后,与顾繁华手挽着手,乘着电梯上楼了。 午夜,s市。 程泓源结束了案子,第一时间,不是回家,不是去找未婚妻,而是直接奔向了他心中仅存的那点温存。那份温存渐渐的取代了曾经的冰冷,失去了他藏了太久的那份纯白的初恋的温暖。而代替的人,叫迟阳。 程泓源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迟阳,就像他曾经疯狂的爱着他儿子的母亲那样,不惜与父亲决裂,也要将那个女孩子娶回家,小心呵护。但最终,他最初爱恋的那人,还是在他父亲的威逼利诱下,抛下了才出生不久的孩子,签下了离婚协议,去了巴黎。 而他向迟阳表白的那天,他刚好得知,前妻再婚了…… 听见门铃声,独居的迟阳,拖着疲倦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警惕的站在门口,从猫眼往外观望。瞧见程泓源的那一瞬,她惊了下,接着她就像个热恋中的女人一样,疯的冲到洗手间去,整理自己倦怠的脸,使劲的将苍白的脸颊,拍打出红润的色彩。这才出去,给他开门。 “泓源!你怎么来了?” 迎接她疑惑的,是拥抱,炽热的,几乎要灼烧她的拥抱。 就在门口。 短暂的沉默中,迟阳从他的身上,闻到了burberry—brit_for_men的味道。虽然她并不知道,这种味道是用什么调和的,更没有买过,但她按照之前顾繁华给的单子背了下来,熟知这款香水是他的喜好。 “阳阳。”他轻唤她,声音是那样的低婉,清冷。 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斯文淡静到沉静高贵的男人。他凑近,耳际的与她柔软的丝摩挲,清新的东方木质幽香,就那么分层次的朝她袭来,将她包围。迟阳本身并不喜欢这个气息,太过清新,清新的让她总想起另一个男人身上,那股冷艳而又性感的香气。但她还是压低声音,在迟阳耳边赞美:“我喜欢这个味道,泓源,以后就用这种香水,好吗?” 程泓源的手臂微微僵了下,在她那柔软的声音之后,短暂的松开了她,下一秒,却又将她揽得更紧。 但他的心骗不了人,脑海中在空下的刹那,浮现出另一张脸,另一道声音,很轻,很细,很柔,很甜——“泓源,这可是我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的,你以后都要用它,专属于我的味道!” “阳阳。”程泓源再次唤她。 接着将她抱起,是所有的女生都会梦寐的公主抱。 他用脚踢上门,垂眸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抱着她走进卧室,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解开她胸前的衣扣…… 就当迟阳以为避免不了的情景会出现时,那份温柔的渴求会因为上帝的怜悯而降临在她身上时,程泓源俯身凑近她,用他柔软的唇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没有任何**的吻。接着他说—— “早点休息,阳阳!明天等你下班,我带你去兜风……” 在她闭上眼睛后,程泓源就坐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长。朦胧间,她听见他放得很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他走了,没有任何**的来到,又没有任何**的离开。 迟阳从床上坐起,摸着头顶依稀的触感,蜷缩在床头。 她不知道程泓源这样代表什么,但这种纯情的让她又惊又怕,根本抓不住的感情,却让她有种深陷其中的失魂落魄。 望着门的方向,她怅然的呢喃着“阳阳……阳阳……” 许久,她似乎回神,扭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纸,上头是她一笔笔记录的程泓源的喜好。她认真地看着,就像读书时背诵医理那样的专注,一遍遍的温习着…… 但清晨的阳光,照入房间,程爱瑜还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她实在不想起来,尤其是在这难得的休息日。可她昨儿答应了alva,帮他设计的衣服,拍一组照片。这不,一大早就得起来,跟着同样要去公司的顾繁华一道去。 起床洗漱,她听着坐在餐桌前的顾繁华,喝着牛奶跟唐枫说情话,昨儿留存的胃酸都差点翻过来。 这两人就这样,好的时候能甜蜜的把全世界的人都齁死,闹起来的时候,全世界都不够他们折腾。 收拾完自己,程爱瑜来回从顾繁华面前飘了两趟,拿了衣服回屋里换上,再出来时,她总算是挂断了电话。程爱瑜走到吧台,从冰箱里拿出鲜奶,给自己倒了杯,一边喝着,一边看着腕上的表,很认真的报出时间,接着抬头看向意犹未尽满眼幸福的顾繁华说:“唐少可够行的,如果我没算错,那边现在是夜里两点。” “怎么,羡慕嫉妒恨了?” “我怕他口干,去偷——” “呸!”不等程爱瑜说完话,顾繁华就瞪圆了那双勾魂的眼睛,顺道将手里吐司撕了半边塞程爱瑜嘴里:“吃你的早饭吧!” 周末的早上路上还算通常,程爱瑜因为身边坐着的是个孕妇,开车都比平时稳当了许多。等两人抵达写字楼时,刚好与alva撞了个正着。而alva一见面就抓着程爱瑜说个没完,还净揭他老板的底儿,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他们前几天聚会时,昨儿那只被开除的“金龙”,在餐桌上做出的事儿。 “瑜瑜宝贝儿,你说我以前怎么一点儿都没瞧出来啊!那人怎么那个样子啊,哎呦……吃顿饭哦,上一道菜,他就让人端到他面前尝一口。开始我还开玩笑,问他你是不是在试毒啊。结果你猜他怎么说?人家活像一皇帝似的说——嗯哼……‘我这是尝尝这菜好不好吃!那份魔芋我不喜欢,下次别点了。’” alva掐着兰花指,捏着嗓子学着金龙的样子,逗得电梯里充满了笑声。等电梯门开了,一行三人朝摄影棚走的时候,alva继续说,“你还没瞧见前头下午,我刚好和繁华宝宝在会议厅外头说话,那人见到我们后,居然命令我离开,接着对繁华宝宝说,‘我问过我妈了,我妈说,我是人中金龙,要挑就一定要挑凤凰!’你说,这人怎么可以奇葩成这样!” 程爱瑜始终再笑,而一旁的当事人顾姑娘不知为什么也在笑,大概这奇葩事儿摊到谁身上,谁都得笑瘫了。还是无奈的笑瘫的。 “哎,那金龙说你是凤凰哦!”在摄影棚里的休息室中,程爱瑜一边换这衣服,一边和顾繁华说笑。 顾繁华利落的翻了个白眼:“你丫皮痒了是吧!皮痒找景哥蹭去。老娘他妈当不起凤凰,更不稀罕。如果他要真是条金龙,老娘他妈宁可当个鹌鹑,还是灰黢黢的那种!你要喜欢,这金龙送你了——” “别介,还是留给他妈吧!”换好衣服的程爱瑜,从隔间里出来,坐在化妆镜前,任由alva用各种刷子在她脸上倒腾,还不忘揶揄顾繁华,向她举手立誓:“你要当鹌鹑,我绝对也陪着!管你灰黢黢的,还是绿油油的……” 摄影非常顺利,用alva的话说,程爱瑜就是为闪光灯而生的。但他并不知道,曾经的她面临着更多的闪光灯,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所以早就习惯了将闪光灯当做生活的一部分。 但拍摄中场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alva在程爱瑜卸了妆后,给两人递上水,“辛苦了宝贝儿,下午还得麻烦你。这样,中午我请客,你和繁华宝宝随便点,别客气!” “哇哦,alva这可是你说的,繁华,咱们别客气,怎么说也得吃他小疼一下。” 顾繁华挽着程爱瑜,边走边说:“姑娘,你吃多少,都不会让他肉疼,疼的是我!他什么开销都是我全报销的……” 说笑间,三人又走到了电梯口。 眼看着电梯数字跳到了这层,门刚打开,他们还没来及进去,就见里头冲出一翠绿的不明物体,哦不——是一人。 嗯,那人手上,还举着一把噌亮噌亮的菜刀,在冲出电梯的刹那,用那充满了椒盐味的普通话,呐喊着,“那俩贱人在哪儿!” ------题外话------ 明儿启程意大利喵呜~ d 校园港 恋耽美 097:完璧归“景”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啊—— 尖叫声传来。 不是程爱瑜,不是顾繁华,而是alva! 眼见着alva掐着兰花指,扭着小蛮腰,条件反射的跳开三尺,程姑娘彻底凌乱了。 这世界……狗血了! 但程爱瑜看清眼前那通身翠绿的人,她觉得她看见了栽在老祖宗坟旁边的,那颗苍劲松树下的一株不知名的小树枝,也是这么绿油油的,翠绿翠绿的。 可当那举着菜刀的翠绿,揪出身后的圣诞树时,程爱瑜了然了,顾繁华明白了,alva平静了。原来这是一对母子圣诞树,一样苍白如鬼的脸,一样鲜艳夺目的口红,若不是两人的品味太过颠覆,他们也许应该去拍吸血鬼。那嘴唇抹得,比用血浆上妆还要真,这还不带夸张成分的。 “妈,别说得那么难听。她是你儿媳妇!” 这声音简直是冤魂索命。程爱瑜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左边脸颊明显比右边脸颊大了大半圈的汪潮,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擦,金龙——” 这时,安全通道的门开了,几名保安扶着帽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顾总,抱歉——这老太太在楼下撒泼,我们没办法,给她捡了个漏子,让她上来了。您别……” 领头的保安慌忙超顾繁华鞠躬,并对她解释。但话没说完,就在顾繁华不耐烦的摆手中噤声,抬头看向那挥舞着菜刀的老太太,他们又傻了。 “屁儿媳妇,就这样的小**,那配得上你!”翠绿色的老太太挥舞着手中噌亮的菜刀,指着顾繁华,蔑视的打量着顾繁华那身显得极为干练的黑色裙装,扬声就骂:“小贱货,你凭什么打我儿子,凭什么开除他!要不是我儿子看上你,死心塌地的就认定了你,凭你个被人睡过的**,哪点儿配得上我儿子?我儿子是金龙,要找的女人一定是纯洁的,是处女,你——就以烂货!” 不堪入耳的粗鄙的话,程爱瑜直接屏蔽,但老太太的倨傲劲儿,算是让她彻底的明白了,汪潮身上那股子莫名其妙的骄傲,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原来,这也得遗传,这也是基因…… 有句话,他们打小就知道——不要和猪打架。因为你会因此而弄得一身是泥,而猪却很高兴的在旁边偷笑。 但也不会人有人侮辱唾骂,好不还嘴吧! 不等老太太骂完,顾繁华冷眼轻哼,仰着下巴,通身上下散着属于她的女王气场,就差挥舞个小皮鞭了。“老太太,你也太抬举你儿子了!作为公司的老板,他的存在已经妨碍了我的公司运作,我开除他过分吗?我没告他骚扰我的正常生活,诋毁我的名誉,已经算是便宜他了!哼,你儿子是金龙,你就好好宝贝这金龙吧,我一有未婚夫的非处女,现在还是个孩子的妈,可的当不起这凤凰。就算我他妈是一纯洁的小处女,我也不会瞎了眼的看上他。给他当凤凰,我他妈还不如当一鹌鹑!”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你妈怎么教你的,和长辈能那么说话吗,没妈教的小**——看你穿的,那是裙子吗?那么短,出来勾搭谁啊!”话音落,那奇葩老太太的眼尾儿就朝程爱瑜这边扫来,那眼神是居高临下的鄙夷,敢情真把自己当慈禧了。**裸的鄙视了程爱瑜一把,又哼了声,“龙找龙,虾找虾,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花。你看你这都什么员工啊,一身上下都没个正经样,胸脯肉包的那么紧,出来卖也不加价吧!” 没妈? 这是顾繁华的弱点,一般来讲,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这出事儿。 “你以为你是谁啊,就慈禧在这儿,我照样敢挺直腰杆,站在红旗下,和她这么说话!我裙子短,不好意思,我这裙子买的时候挺长,搁你身上估计得到膝盖下头了,哪知道穿我这儿,就这么点。再说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勾搭人了?我他妈就算勾搭人,也不会勾搭你儿子这样的。谈教养,呵,至少我妈教我的教养,没张口闭口就是**、贱人——老太太,看来你很了解怎么勾搭男人,要不,你教教我?”被戳到痛楚的顾繁华,对老太太冷嘲热讽。 这却激怒了汪潮。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妈说话!快和我妈道歉,跪下来道歉!” “跪?!”顾繁华的声音直接上挑一个八度,“你他妈真当你妈是慈禧啊?难怪咸丰爷那么短命!” “繁华,别动气,容易伤着孩子。”听说孕妇的情绪波动特别大,程爱瑜赶紧抓住顾繁华,朝alva使眼色。“alva,帮我照看她,我和他们谈谈。” 说话时,程爱瑜轻轻地拍了拍顾繁华的手。 而那老太太在那边叫开了:“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媳妇儿?让她道个歉还骂我是卖国贼!” 程爱瑜皱了皱眉头,转身时刚好听见汪潮在那老太太身边嘀咕,“妈,她不同意,我是让你来帮我劝劝的,你怎么能……” “不同意?她还不同意!她凭什么不同意!” “凭你儿子不配——” 走近,程爱瑜优雅的立在那老太太面前,凭借着身高优势,加上她脚上这双没来及换下来的十三厘米的高跟鞋,那高度绝对够得上居高临下了。而她本身就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只要往那一站,不用收敛笑容,冷漠的目光往那边一扫,就能把人给冻得心肝乱颤。 “你算个什么东西!” “和你们一样,不是东西。”程爱瑜满不在乎的反唇相讥,嘴角牵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看上去纯良无害,却令人有种寒气逼近的错觉。“老太太,尊老爱幼是要相互的,你刚才说我的那些话,我已经录下来了,随时可以让我的律师起诉你。” “哼,还给我玩洋派的?律师?你叫来我看看!”自我感觉良好的老太太,仰着下巴,继续鄙夷程爱瑜,“上下一身黑,还什么时尚公司,我呸,我们那儿殡仪馆都用白的!” “那是,我们这儿哪有你时尚啊,往大街上一站,回头率百分之二百,有些看呆了的,走路都得往树上撞,转完了一抿嘴,笑的意味深长,哪个不感叹你的余韵犹存啊!”程爱瑜冷静的从手包里拿出名片,在老太太面前晃了下,却收回没给她。 这在社交礼仪里来说,是种侮辱,但对这老太太来说,她并不懂。但她听懂了程爱瑜话里话外的嘲笑,怒了,使劲的翻着白眼,扯着她儿子的修管子,指着程爱瑜就说:“你听听,这小贱蹄子说的什么话!儿子,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家妇女,烫着个卷,还穿的那么漏,肯定是想勾搭你的。儿子你是金龙,将来要找的是凤凰,这种女人你不能看上,知道吗!” 程爱瑜气乐了,这老太太的自信心,前后五百年都难见个重样的! 她原以为,狗血的是电视剧,没想到她的人生里居然也遇见一个,哦不,是一对,极品而又奇葩的一对! “汪夫人,我们老程家有规矩,男人能打,女人能揍,但老人绝对不能碰。不过咱们中国有句老话,‘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可能听不明白,但我相信你儿子会解释给你听的。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一句话——记住,在别人的地盘上,请收敛点,最好别倚老卖老,否则你的后半辈子,我敢保证你会在牢里过。” 放下手腕,程爱瑜淡淡的瞄了眼老太太身上翠绿的小西服,敢情和她儿子还是配对的情侣装。浅笑,她伸手拦住要插话的顾繁华,对老太太,还有她身后那个装哑巴的“金龙”说:“我虽然有点近视,但还不至于眼瞎。你儿子这种货色,还是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吧,母子恋,重口味……” 老太太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又一次挥舞手臂,耍起大刀。 alva赶紧朝冷在一边的保安使眼色,并且揽着顾繁华往后退。 但那老太太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到力气,四个保安都制不住这么一个。 她似乎因为程爱瑜的话,怒了,对她嘶吼着:“你个表子,**,贱人,狐狸精……” 大概她准备将她能骂出来的最难题的词汇,都用在程爱瑜身上时,一旁的哑巴金龙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而又绵长的叫了声:“妈——” 在老太太挣脱保安时,他将老太太拽到一旁,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那老太太的脸立刻风云聚变,不过面上的粉渣渣却在她表情大幅度变化时,还是往下掉,眼角的褶子卡着的粉渣最先落下,落在领口上,看起来像是头皮屑一样。而那密密麻麻的白点配上翠绿的底色,让那面目狰狞的老太太,在此刻看起来像是一颗了霉的花椰菜。 “什么?是这小骚蹄子让人打你的!我操你全家……” 不堪入耳的粗话喷粪似的往外冒着,程爱瑜面不改色的立在老太太跟前,眼神却落在她手中的那把刀上。亮光从刀锋上闪过,刀子在朝程爱瑜贴近,但她却忽然抬眼,看向正上方的监视器,嘴角勾起讥诮,目光却陡然穿过老太太,滑向那条看似怯弱的金龙。 大概因为她的目光太过突允,她从汪潮的眼中察觉到一丝来不及收起的怨毒。一个念头划过脑海,但太快了,无法捕捉。就在刀锋快要挨到她时,她猛地闪身,将早就准备在手的电棒打开,直接朝汪潮的腹部捅去。 但没等她开启电流,汪潮就两眼一翻的朝地上倒去。 那动作利落的,简直够拿奥斯卡影帝了! “杀人啦,杀人啦——” 老太太比汪潮还能入戏,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喊,喊得撕心裂肺,喊得比窦娥叫冤的时候还要哀哀戚戚…… 半个小时后,警局。 这是程爱瑜第二回坐着警车进警局,俗称二进宫。 一同来的还有死党顾繁华,与gay蜜alva。不过这比第一回进来好多了,至少遇见个熟人,帮她把周大队给请来了。而这人往仨人面前一坐,程爱瑜就总算是安心了。 “我说小程,你怎么惹上那种人的?跟疯子似的!”周大队和上面前的资料,往桌上一扔,随手扯开领口的两颗扣子,就抱着水杯咕嘟咕嘟的大口喝着。喝完后,他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口解释了句,“查了一夜案子,才从外头回来,渴了。” 程爱瑜笑着摇了摇头,还没说话,倒是alva先开口给周大队的男性魅力称赞了一番。夸得周队是满心满眼都乐呵啊,但程爱瑜敢保证,如果周队知道alva的性取向,就绝对乐呵不起来了。要知道,此刻的alva完全是以看未来媳妇儿的眼光,再看周队。不自禁的,程爱瑜脑补了下alva压着身穿制服的周队,是怎样的风采。 如果要总结,就四个字——制服诱惑! “哈哈哈,这位先生不愧是首席设计师,隔着衣服都能看出人的身体构造,厉害厉害!” 周队没什么别意的夸赞,弄红了alva的小脸蛋。程爱瑜却听得一头黑线,心中暗暗吐槽:周队啊,你太小看alva了,就算你现在让他给你报出你某地方伸缩自如的尺寸,他也能给你爆出来。要知道,他那双眼睛看过的男人,比你看过的贼还多,现在这可不是在夸你,而是在视奸你,你懂不懂啊! 寒暄一番后,alva表示改天要和周队好好侃,说说他们心目中严肃而又霸气的时尚风。交换了名片后,alva话锋一转,就将话题又扯回了案子:“周队啊,那个圣诞树……哦不,汪潮同志,是我们设计部的助理,一周前因为升职问题,开始不断骚扰我们繁华宝宝,还在外头造谣生事!你是没瞧见,那人骚扰人的劲头儿——哎,别说我们繁华宝宝是一孕妇,就换了瑜瑜宝贝儿也受不了他。再说,这孕妇的情绪波动最大,又最怕受骚扰。您看这案子……” “说实在的,这种人我今儿也是第一回见着。”明白了alva话中的暗示,周队转头,看向泰然自若的程爱瑜,“小程,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我相信你的话。不过,你拿电棍袭击人,的确不对,我们要按流程走,先等验伤报告吧!若是报告出来,他们娘俩谁都没事儿,我建议你们提起诉讼。哦还有,那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嚷嚷着,你带人去打他儿子,是怎么回事儿?” 周队想着之前在监控室里,瞧警员给那两人录口供的情况,不禁皱眉。 这种人他以前听辖区的片警儿说过,以为是夸大的玩笑,但等真遇见了,他才知道那些片警为什么那么头疼了。 说真的,还真挺难办的! 那老太太吧,就宝贝着自己的儿子,蛮不讲理,觉得自己儿子读过大学,又是个设计师,贼了不起。别说对旁人了,就连警员都不放在眼里。有一警员听那老太太大吼大叫的骂程爱瑜他们,听烦了,就拍了下桌子,暗示老太太,辱骂、诋毁、诽谤他人也是一项罪名。但那老太太,站起来就指着那警员的鼻梁子撒泼叫骂,当然还不忘提起自己儿子是村里金龙的事儿,弄得警员气的差点没笑出来。但对这种人,说道理根本说不通,只能在他还抑制得住拳头的时候,换个女警员进去,继续盘问。 那老太太的口头禅,现在估计传了半个警队,最出名的一句就是——“那骚蹄子要杀我儿子,我儿子是金龙,才没死成!” 和着,她那不是儿子,是斗战胜佛。 至于她那儿子,在休息室里醒来后,见这他妈的第一句居然是:“妈,你别和我媳妇吵,我就是要她,不是处女我也要……” 被这么一出戏剧化的“杀人刑事案”弄得,周队疲倦了大半月的心,都豁然间活过来了,活活被这俩奇葩给逗乐了。 而欢乐更多的是,他那儿子妃要见顾繁华,程爱瑜就陪着去了,俩警员也再旁边。当顾繁华与汪潮对峙的时候,那汪潮居然说,“顾总,你跪下来求我妈,我妈一定会答应的。”这不脑子跑慢气儿吗! 紧跟着,老太太也打开了话匣子,扔下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听我儿子说,你家住在高档小区,地段不错?这样吧,你把那房子归到我儿子名下,我就允许你嫁过来,我也过去跟你们住,我看着你才能放心。” 警员喷了,程爱瑜忍不住了,顾繁华站起来扬手就往汪潮脸上甩了俩巴掌,老太太怒了,抄起水杯就叫唤,“快,护驾护驾——她们要杀我儿子!” 程爱瑜当即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水杯都小幅度的点了下,水溢了出来。接着她就在老太太的怒吼中,扬手一指:“无耻也要有点下限!信不信,你再叫,我真做了你……” 思绪抽回时,刚好有警员送来了验伤报告。 周队翻开报告,扫了眼就将报告合上,对他们说:“没事了,可以回去了。顾小姐,受惊了,起诉的具体事宜,你可以让律师来谈。但是,小程,以后带防狼器带个小点儿的,你弄个那么专业的到处跑,真伤着人了这算谁的?”顿了下,他示意一旁的警员去办手续,单独叫了程爱瑜,“小程,你跟我出来,有人要见你。” 跟着周队去了隔壁的会议厅,推开门的时候,周队冲着里头背对着他们的人喊了声:“煊子,人给你带来了,完璧归‘景’!” 程爱瑜一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背影。 望着他迷了人眼的俊挺身影,望着被阳光勾勒出的矫健轮廓,望着,望着……正在吸烟的他缓缓转身,悠悠荡荡地轻轻吐出薄烟。 隔着那层烟雾,程爱瑜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她想起了八年前,那时候他们还是学生。 而那时,她第一次看见他抽烟,就爱惨了他抽烟时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同样是吞云吐雾,到了景煊那儿,举止间就多了种优雅从容。从审美角度来说,就立刻变了,这仿佛不是在抽烟,而成了一种享受,成了一种难得一见的景致。 或许是因为他手执细长的缘故,吸烟时食指与中指的第一个指节不轻不重地夹着烟卷,深邃的眸子沉淀着属于他的故事,看向远处。而在这时,触及他的双眸,在这烟雾之中,就仿佛是在镜花水月里。 烟草的气息缓缓地吸入,在悠悠地吐出烟圈。景煊眯着眼睛,隔着烟雾望着她,眼角眉梢似乎都缭绕了一层薄烟,连带着那半眯着的眼眸,都映的越深邃冷锐。 这厮,就是个祸根! 不管是八年前,还是现在,诧异的总结都一样。 “周哥,谢谢。” 景煊朝她走来,程爱瑜则听身边的周队说:“咱兄弟别说谢不谢的了,赶巧了呗!倒是你,我真想不到,兜兜转转那么多圈儿,原来你心心念念的媳妇儿,居然是小程!” “我也没想到。”景煊的回答,让程爱瑜微微诧异。但等他说完了后半句,程爱瑜的手就毫不留情的攀到了他的后腰,“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像个斯斯文文的人,熟了以后,就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院放出来的了!” 景煊伸手勾着程爱瑜,而她的手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腰肉,使了劲儿的拧了下去,疼的景煊眸子都暗了,但脸上还挂着浅淡的笑意,与好久不见的周队寒暄着,但手上并没放过程爱瑜,将她紧紧地股在怀里,半点儿都没放开的意思。 你狠! 程爱瑜在心里暗骂,不过周队似乎察觉到了两人间的火药味儿,但这一向耿直却极为有眼色的周队,在这时打着哈哈说:“得,煊子,你和弟妹好好聊聊,等你这次回来,到老哥那儿聚聚!” 弟妹? 看他们俩现在这样子,像两口子吗!那眼睛都青光吧! 目送周队离开的程爱瑜,暗暗磨牙。而就在大门关上的刹那,程爱瑜抬头瞪向景煊:“你怎么来了?” “恭喜你二进宫!”景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神不是玩笑时的戏谑,而是一种凝重,凝重的让程爱瑜无法呼吸。而就在她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时,景煊高大的身影忽然朝她压下,一个结实的拥抱,就紧紧地将她揽住,就像是用尽力去拥抱着全世界那样。 沉默的拥抱,不知过去了多久,但程爱瑜能够感觉得到,他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颊边与颈间那么轻轻地扫过,好似在肌肤上绽放,引得她微微颤栗。 “景煊。”她试图唤他,但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景煊的话音,在这仿佛无尽的拥抱中,轻轻扬起——“程爱瑜,最后一次……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你遇上了麻烦!” 转眼,到了周日晚上。 程爱瑜因为明天一早要赶飞机,就拎着顾繁华,开车去了自己家里住下,并拜托alva,明后两天也去她家里,陪着顾繁华。虽然说金龙男的事儿解决了,但依照顾繁华的诡异气场,不惹麻烦都有麻烦往她身上贴,她还真有点不放心。好在alva够意思,推掉了后面的约会,表示今晚就过去,要和她们过一个“ladies‘night”。 好吧,对待alva有时你要忽略他,可弯可直、可攻可守的本能…… 但当程爱瑜他们一行乘着电梯,到了她家门口时。程爱瑜打开门,还没走进门,就有退回来了,抬头看了眼门牌号。 “怎么了?你没走错门啊!”顾繁华大大咧咧的走进去,这一低头,也是一愣,“咦,小鱼,你什么时候那么细心了!知道我是一孕妇不适合弯腰,还给我准备了个凳子啊,谢了!” 顾繁华坐下,却在脚边找到一张纸,拿起来一看,脸上的表情微妙了。 她递给程爱瑜。 程爱瑜看见那张纸条,就认出了这字出自景煊之手。扫了眼字条,心里暖呵呵的。而站在她身后,手上还拎着食材的alva,正伸着脑袋看着,并坏笑着将那行字读出来——“媳妇儿,穿着高跟鞋,单脚站着容易扭伤,以后换鞋坐下。” 踢掉高跟凉鞋,程爱瑜在alva一惊一乍的戏谑中,与顾繁华暧昧的不进屋。她像是在寻宝,在屋里四处找着,餐桌,厨房,床头,甚至浴室,都留下了他的字条。一种无形的关怀,在这一刻跃然纸上,刻入心底。那种温暖正渐渐地融入她的心底,令她在不知不觉中想要缴械投降。但她却还要逼迫自己,一遍遍的想着,这也许只是一场游戏,游戏…… 不是胆怯,不是懦弱,只是在感情的游戏里,她已经怕输了,又或者她怕自己再也输不起了。 晚间,alva在厨房里忙着做饭,顾繁华则在卧室里帮她收拾行李。 程爱瑜的行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箱子里除了必备用品,就剩下她那些宝贝单反、镜头、录音笔什么的。 “你确定你就带着几件衣服?” “嗯。” “你确定不要通知你叔叔回头去接你?” “嗯。” “你确定你真的不是为了看他才去的吗!” “……”顾繁华与程爱瑜的一问一答,在这里,断了。程爱瑜抬头,看着顾繁华,许久才扬起笑容,用那很正经,很真挚的眼神看着她说:“繁华,不是说不要终究这过去不放吗?” “可你根本放不开!” “……也许可以。”程爱瑜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就故意绕开了话题,拿着手中的那张纸条,从药盒里找出了肠胃药和感冒药,与维生素一起装入周期药盒中。 这时,顾繁华幽幽开口:“我希望可以,景煊他对你真的很上心。小鱼,如果能把往事都翻过去,就答应他吧!游戏输了没关系,卖身总比丢心好。而这八年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幸福!” 把保湿水装入箱子,顾繁华的情绪忽然间好像低落了下来,眼中满是感伤。她伸手,轻轻抱住程爱瑜,低声继续说:“小鱼,我是不是特别不靠谱,总是惹麻烦。但我真的是想你好……” 闻言,程爱瑜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听说孕妇的情绪最难掌握,没想到还是真的,顾女王变小猫,这简直比奥特曼被小怪兽给打到了还可怕。 “好了好了,别那么伤感了,我这是去抓新闻,又不是要去送死!”程爱瑜拍抚着顾繁华的背,安抚着她,松开时,帮她擦掉眼角的泪珠,笑说:“瞧,还掉眼泪了?你给我省着点儿,等我他妈那天真躺殡仪馆了,再给我好好哭。” “胡扯什么呢!呸呸,童言无忌!”顾繁华用袖子粗鲁的擦了擦脸,接着就见程爱瑜掀起了那微微勾着的红唇。 “繁华,人家都说,死党就是几十不能拉你一把,也绝对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人。咱二十多年的交情了,要是换做我,你能不拉我一把吗?” 顿了下,顾繁华牵起微笑,“当然”。话音落,她又继续帮她收拾,却在心中暗暗补了句—— 只是有些时候,我力不从心,实在抓不住……但我不想放开,从来都不想! 周一早上,程爱瑜在vip候机室里,接听了苏敏赫的电话,他说:“我批了,新闻必须拿回来,但作为交易,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沉默许久,程爱瑜在挂断电话前说:“好。” 早就习惯了满世界的东奔西跑,她没有让任何人来送。一个人坐在专用的候机室里,格外清冷,而在这闲暇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很多事情,想起妈妈以她和景煊的童年为素材画的那本漫画……直到有人来通知她,该登机了,程爱瑜这才收回思绪,随着接引人员登机。 同一时间,李暐一以胜利者的傲然姿态,走入曾经将他扫地出门的帝皇集团b市分部。乘着电梯,在几位秘书助理的簇拥下,律师的陪同中,重新踏进他曾经必须仰视的最高层,而出现在会议桌尽头的,并不是帝皇的人,而是这次竞标的国外企业派来的专员,及其公证人员。 在会议即将开始时,本不该出现的程资炎,出现在谈判桌上,但位置是在李暐一的对面,作为彼方的投标者。李暐一在看见程资炎落座时,意味深长的笑了,并朝他伸出了手:“程总,这一次,我们是站在一条线上了,同样的起跑点……” 航空小姐有礼有节的将程爱瑜的行礼安放好,离开时,一名男子与她擦肩而过,并在程爱瑜身边落座。 他的衣摆从程爱瑜手臂上扫过,程爱瑜侧目,抬头看过去时,目光微微一凛,转即笑了,惊讶的说:“怎么——是你!” ------题外话------ 意大利之行开始,许久没见的某人要出现啦~ d 校园港 恋耽美 098:至少,她只和我有一腿(交易)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乔疏狂摘下墨镜,那双流光溢彩的狐狸眼儿,就在这一瞬对上了程爱瑜的。 邪性! 这是程爱瑜对乔疏狂的第二定义。 “真巧,你也去意大利?” “嗯。”程爱瑜颔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微微一笑握住他伸来的手,秉持着良好的社交礼仪,她与乔疏狂握了下手,就自然的放开,又低头继续翻看手中的小说书。 乔疏狂在她身边坐下,将还存有她余温的手压在另一只手下面,转眸偏过脸盯着身边的程爱瑜。他忽然觉得,这缘分挺捉弄人的,在他追着跑的时候,眷顾给他的总是让他去见证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情比金坚,至于现在,他忙着为事业冲锋陷阵,想要冷静一段时间的时候,上帝又悄然的安排她落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眯着眼睛,乔疏狂凝视着程爱瑜,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描绘她柔和的轮廓,勾勒她微微压下的脖颈,露出一个漂亮的近乎完美的弧度。她翻着书,娴静优雅,宛如烟雨江南中的民国小姐,举手投足中都有着一股暖人心田的尔雅的温柔,让人不忍打扰,甚至连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视线太过灼热,程爱瑜极力的在忽视,但最终还是无法忽视。 她转头,扬起交际式的笑容,看向乔疏狂。 “在看什么?我脸上是有东西,还是写着字儿?”程爱瑜伸手摸了摸脸颊,但这时,眯着狐狸眼的乔疏狂,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泛过一道金光。他伸手轻轻地触摸她的脸颊,程爱瑜吓了一跳,扬手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偏,并下意识的瞪圆了眼睛。 “呵”,乔疏狂笑了起来,那是一个连窗外的阳光似乎都要是去了颜色的笑,毫无阻隔的,没有一星半点儿掩饰的,直直地冲击着程爱瑜的视觉。“我饿了,看着你秀色可餐,就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 程爱瑜扬眉,淡淡的说:“好冷的笑话。” 转头,她侧向窗户,阳光下,她颈后细细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诱着人心猿意马,直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脖颈。 当然,他更想轻吻那里。 “实话而已。”飞机起飞时,乔疏狂凑近程爱瑜的身边,看着她手中的原文书,“在看什么?唔……《gohe_wind》,原来你也喜欢这本书啊!” “嗯,我很喜欢。尤其是rhett—butler……”不禁说了出来,程爱瑜猛然顿了下,转脸看向乔疏狂,忽然扬起了一弯自然的笑,来自心底的真实感涌上她清明的眼睛,似乎连带着她眼角眉梢都生动了起来。“说起来,你和rhett—butler很像!” “绅士,雅痞?还是小鱼你想称赞我颇具正义感!”乔疏狂慵懒的靠在按摩椅中,偏过头,看着程爱瑜,浸透着邪气又不失痞态的眼光,在她面上来回扫了圈,眸珠在眼眶里转了转,随即收回视线,拿起她面前的书,“啪”的合上说:“既然我和rhett—butler很像,那么小鱼还是看我吧!” ler是女人心中一个完美的神话而已,疏狂……像不代表是,你只是乔疏狂,永远都是。”话音落,程爱瑜伸手抢书。 乔疏狂故意扬手,伸直胳膊将书高高举起,左摇右晃,孩子气的和程爱瑜闹上了,无论如何就是不让她拿到。 末了,程爱瑜干脆也不抢了,直接拉下眼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睡觉。 她都不玩了,乔疏狂也觉得没意思,戳了戳程爱瑜,见她没回音,他不禁为两人刚才的孩子气摇头,有些好笑的抿着嘴,翻开她夹着书签的那一页。 而在翻开的刹那,吸引住他视线的,不是刻板规矩的印刷英文字母,而是书签上的那行娟秀、漂亮、干净的手写的花体英文。 他默默的念着,在心中翻译过来—— “我只希望有这样一个人,他会分开嘈杂的人群,只向我走来……” 那他可以成为这样一个人吗? 乔疏狂将书签放回原处,偏过脸,安静的看着她,目光很深,很深…… 中午十二点,投标结束,最终结果乔疏狂所代表的le集团公司获胜,程资炎的帝皇第一次“落败”。 离开时,李暐一这个标准的小人得志形的家伙,不忘朝程资炎投来得意的目光,意气风的笑着,朝程资炎伸手:“程总,不好意思,生意场就是这样,今天是我赢了。赢了一个原以为不会赢的奇迹,我想也算是个程总上了生动的一课吧!毕竟——有输有赢,才叫生意场,否则您全盘垄断,那这天下,恐怕要给改姓了……” 程资炎不为所动,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样的冷峻,目光冷漠的看了眼他伸出的手,没有交握,而是将手插入裤袋,斜倚着门边,眼皮都没抬一下的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恭喜”,紧跟着就转身离开。 见状,李暐一胸中难平怨气,想要追上去,走在最末尾的一排彪形大汉训练有素的转身,在他面前立正,挡住了他的去路。 火大的李暐一,握紧了拳头,但得意的他有些忘形了,还是忍不住那份自喜,对程资炎大吼:“程总,我就不送了。希望你不要后悔,失去了一员大将!”说完,他冷眼看着两旁神色耐人寻味的随行人员,甩出三字,“我们走!”就与程资炎从相反的方向离开。 十分钟后,楼顶的办公室里,帝皇的老员工站在程资炎身边,恭敬地候着。直到他的秘书,将李暐一曾经的秘书abby送上楼,他才带着秘书离开。而在开门时,程资炎的特别助理ken从外头进来,与他擦肩而过。 “boss,牧少来电,说小姐已经登机,那边时间是下午三点,就该抵达罗马。” “知道了,让他派人暗中盯着鱼儿就行了,别露面。我只要她安全!” 程资炎面不改色的吩咐完,径自走到双手紧紧揪着裙摆,坐在沙上,却坐立不安的abby身边。 他伸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abby条件反射的猛地颤抖,不自觉的绷紧双腿,紧紧地揪着裙摆的手,也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此刻的abby完全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等待着老鹰的猎捕。 “boss……”abby小声的唤着,声音轻飘飘的,都有些颤。 但这时,程资炎却在她身边坐下了,abby抖得更加厉害。 ken在一旁恭敬的立着,不卑不亢的目光扫过去,将该看的不该看的,或者该视而不见得一幕,尽收眼底,眸中划过一抹藏匿的很深的轻蔑。 这女人,就是自作自受! “ken,把我的支票簿拿来。” 作为助理,ken绝对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只要程资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会立刻去执行。拿来支票簿,他规矩的递上去,程资炎结果,翻开,刷刷刷的在上头欠下一行字,撕掉,递向abby。 “继续做你该做的事儿,abby,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的下场会比李暐一的更惨!” abby在这冷冽的声音中,不由自主的打了过多所,唯唯诺诺的称好,低头看着支票上的那串零,握紧了拳头。 是李暐一先放弃她的,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就不算是背叛,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你出去吧!”下重手捏了下abby的肩膀,程资炎看着她离开后,转头朝ken看了眼,站起径自走向办公桌,并用那分毫不差,好似早就设定好的语调,冷冷开口:“ken,你知道小鱼为什么要去意大利吗……”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当程爱瑜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掀开眼罩,把耳塞取下,还没来及小幅度的活动一下,就听乔疏狂的声音传来。“醒了?我让给你送点吃得来,你要什么!” “我不饿。乔……疏狂,现在几点了?”刚才一觉睡得太舒服,她差点忘了乔疏狂的存在,这会儿想起来,她有点后悔自己那么早醒来,倒不如一觉睡到落地的好。 “还是吃点吧,饿着对胃不好。”并没有因为她的疏离而不愉快,乔疏狂按下了服务铃,对前来的空服小姐吩咐了几句,很快精美的菜肴就送到了程爱瑜的面前。 “乔疏狂,是不是所有人在你面前,都像没穿衣服一样!”当她拿起餐叉时,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乔疏狂,淡淡的问。不止一次,她觉得在这男人的身上,可以看见rhett—butler的影子。他像rhett一样,给人的感觉不是外在的绅士形象,而是强大的洞察力与影响力。而这样的男人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魅力,现实、大胆富有进攻性。 “怎么,现我越来越像rhett了?”他玩味的眯着眼睛,电力十足。 “可惜,我不是scarlett。”这似乎是个切入点,在程爱瑜吃饭的过程里,他们就一直在聊着那本名著。 而乔疏狂是话里有话,程爱瑜亦然。 若把这两人话中的暗示结合在一起,那么乔疏狂就是在追问程爱瑜,会不会在和精选纠缠了小半辈子之后,忽然现,自己压根不爱他。而程爱瑜的暗示则说,她不会是scarlett,不会在失去后,才恍然现自己爱着rhett。 “程爱瑜,你很聪明。”乔疏狂换了个坐姿,左手手肘支撑着扶手,手指曲蜷,紧攥成拳,支着脑袋,扬着那似笑非笑的狐狸眼儿,朝程爱瑜的方向看着。 他静静地微笑,看着程爱瑜极有耐心的切着牛排。她修长干净的手指,像是件艺术品,不松不紧的握着餐刀,一下下地切下浇着酱汁的牛肉,整个过程安静的没有任何杂音出现。然后,她慢慢滴拿起叉子,将叉尖上的肉块,送入口中,双唇掀起,抿合,轻轻咀嚼。许久,她的舌尖从唇齿间划过,上翘,从唇珠上划过,勾卷着一抹酱汁,又划入唇间。举手投足间,呈现着一种要命的风流,紧紧地勾住了他从没有被舒服过的心,又一次坚定了他的那种信念。 “能问你,去意大利做什么吗?让我猜猜,是要去米兰……shopping?还是要去西西里岛,密会某些党派人士!” 停顿了好一会儿,乔疏狂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从聪明直接跳跃到党派人士,程爱瑜真的很想问一句,先生,你打小数学没及格过吧!这思维跳跃的,未免也太过了点儿! 放下餐具,程爱瑜擦干净嘴巴,按下服务铃,让空服来收拾碟子,同时转身回答乔疏狂,“乔总,你小说看多了。我只是替我父母去看个亲戚而已。” 她这样说,乔疏狂顿时想到了移居意大利的宗政倡齐,但他知道,这并不是她的真正目的,可她不说,他也识趣的不问。但在空服收拾了东西离开时,他却开口:“我后天要去参加一个晚宴,不知道小鱼小姐有没有兴趣……” 凑近,乔疏狂在她耳边说出宴会的主办方,程爱瑜的眸子顿时亮了。“你收到了邀请函!” “当然。”乔疏狂作势要去拿,程爱瑜却阻止了他的行动,直接开口。 “我有兴趣。如果你刚好缺少舞伴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她的回答,几乎和乔疏狂所想的一模一样。 但乔疏狂没有因此而得意,也没矫情的摆出什么为难的样子,只是饶有兴味的睨着她。而她则眼眸微垂,保持着淡然的姿态,看着手中那杯空服刚刚送上的香槟,纤手轻晃,杯中晶亮的液体悠悠荡荡,看起来竟也有了几分摇曳之姿。 他似乎从她的眉眼间捕捉到了什么,然后开口:“我可以带你去,但作为交换条件,首先你要让我知道,你会陪我去参加这个宴会的原因,让我有所防备,不说别的,至少回头你得让我们俩有跑路的机会。其次,我是生意人,谈生意,去社交场合不能没有女伴。这几天我希望你可以作为我的女伴。当然,你大可放心,我所说的这个‘女伴’,绝对是最纯洁的关系,不会侵害你任何利益。你愿意吗?” 现在,程爱瑜总算明白,为什么她原来的老主编,总是说她是“祖师爷赏的金饭碗”。原来是因为眷顾,一种格外神奇的幸运。 她本要抓的这条新闻,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在那场晚宴里。而她正琢磨着要怎么去呢,偏巧,就遇上了受邀的乔疏狂,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且这人明显早就看出来了,她此行目的不单纯,加上他开出的条件也不过分,她就答应了,并在飞机落地前,与他达成协议。 将近十一个钟头的飞行时间,要真让她一个人呆着,还真挺寂寞的。幸好这次多了乔疏狂作伴,两人也很能聊得来,不用多会儿就心照不宣的甩开那份冷漠的面具,开始天南地北的胡侃。其实这两人有很多地方很相似,比如都喜欢甜食,都钟爱皇后街的某个设计师……说白了,就是忠于享受的人。他们会创造财富,同时也享受财富带来的需求,他们甚至因为乔疏狂用的一款香水,聊了整整一个钟头,又因为一首交响曲,而约定去看一场音乐会。 但就当这两人,聊的这热火朝天时,彼端—— 罗皑皑匆匆忙忙的跑进主编办公室,连招呼都来不及打,面上掩不住兴奋的将她才得知的好消息,告诉舒晚:“舒晚,暐一说事儿成了,这次投标,程资炎输了个彻底,听说亏损了不少呢!你看,我们是不是该乘胜追击,让印刷厂那边加快点速度,还有,把先出来的那匹,派送出去吧,晚了就……” “急什么,再等等。”舒晚停下笔,打断罗皑皑的话。她抬眼,深深地看着罗皑皑,然后掀起那张水润诱人的饱满红唇,一字一顿的说:“这份礼物,我一定要让她下了飞机,就收到!” 那一刻,罗皑皑从舒晚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微妙的怨毒,但她还算聪明的没有说,只是惋惜的感叹,“那样会不会太晚了?程资炎这边投标失败的新闻,已经被不少媒体争先恐后的抱到了,若是我们能够乘胜追击,在这时候打一炮出去,那一定会……” “我是主编,你是主编?”舒晚有些不快,抬头微微瞪圆了眼睛,看向罗皑皑,低呵一声“等,无论都就,都给我等着!” 等着,她以傲然姿态,重新回到她曾经的焦点! 罗马时间下午三点。 抵达目的地的程爱瑜,这刚下飞机出站,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一行黑衣人给堵住了。接着,黑衣人迅速的分成两列,让出一条道,一位衣着光鲜的男人,顶着他那张总能激的女人母性大的娃娃脸,从那条道上走过来,敢在程爱瑜拔腿准备跑路之前,叫住她:“小魔女,你要敢跑,试试看!” “牧童尧,我来办公事儿,没时间和你玩。”程爱瑜没有跑,她只是扔下句话,转身走了。 但那些黑衣人可不是吃素的,老板还没说让这姑娘走,他们就必须给这姑娘留下,不管用什么法子。这不,两人往旁边一跨步,形成一道人墙,将她给堵了回去。她转身,不耐烦的睨着眼前这个逆生长的男人,手紧握着抱抱和拉杆,冷声道:“牧童尧,你想怎么样!” “情况有变,当然是邀请你回家圈养。”说着他一偏头,看向乔疏狂,冷眼上下扫了他一拳,又玩味的看向程爱瑜,低声说:“看样子,也不是空穴来风。” “什么空穴来风?”程爱瑜狐疑的眯起了眼睛。 “牧少,你不是打算,就这样把我的朋友带走吧!”乔疏狂眯着眼睛,睨着那群黑衣人,眼尾微微一挑,又将目光落回在为首的牧童尧身上,眼底慕容闪过一道锐利,却被他隐了起来。他可以强调“朋友”二字,说的意味深长。 牧童尧勾起红嫩嫩的唇瓣,微微嘟了嘟嘴,但这并不是在撒娇,而是在像程爱瑜示意。顺着那个方向,程爱瑜看了一眼,却瞥见数道闪光灯。接着就听有人用意大利语到叫一声—— “是他们!” 人群,一窝蜂的朝他们涌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新闻人物,快跟我跑吧!”话音落,牧童尧一伸手,直接给程爱瑜扛肩上,朝乔疏狂瞧了眼,懒懒开口:“还愣着干嘛,跟我走——” 黑衣人迅速分为两组,一组保航护驾,一组围堵人群。 牧童尧跑步的速度,绝对比程爱瑜的快不错,但这一路上可苦了程爱瑜了。她一直脑袋悬空的挂在牧童尧的肩上,小腹压在他的肩膀上,在这加速跑中,她的脑袋和身体就一直处在一种晃晃悠悠的状态,以至于她落地时,直想吐。 不过用牧童尧的话说,她该庆幸,这厮今儿没穿着一件带铆钉的朋克服,否则她身上非得被戳出洞来。 上了车,程爱瑜趴在坐垫上装死。 乔疏狂则闻声询问了她的情况,又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喝点水,会舒服点。” 泪眼汪汪的程爱瑜,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楚楚可怜,勾的乔疏狂身体不自觉的绷紧。等喝下好点了,她还没来及道谢,就见一直坐在自己对面,端着杯红酒,用一种审度奸情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好一会儿,牧童尧饶有兴味的开口,凉薄的仿佛在看戏似的说:“我说,你们俩今儿这也太巧了。同一时间登机,同一时间上报,网上视频的点击率更棒,不到一小时,就过百万了!fantastico!” 见两人茫然,他从身后抽出一本被他卷的皱巴巴的杂志,扔向程爱瑜。“看看这个吧!看完了,你就该感谢我,第一时间抛弃工作来接你——小!” 程爱瑜扬手接住,摊平桌前,垂眸一扫,目光顿时暗了暗,瞳仁却仿佛在遇见了强光刺激使得,一瞬紧缩,紧跟着又骤然放大。 这是人在紧张的情况下,惯有的变化。 “怎么会……”转眸,程爱瑜与身边神色冷沉的乔疏狂对视一眼,甚至连眼神都来不及交换,她就立刻低头,翻开了该杂志的页面。长达六页铜版纸的报道,简直是一个奢华级的头版头条了。而内容无限的夸大、猜想,却是那样的不堪入目。更别提首页上那个引人注目的封面人物,及其桃色的大标题,有多刺眼。 她程爱瑜写了四年新闻稿,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头版,而且还是奢华级的头版! 封面上的照片,是乔疏狂的,侧面的几幅小照片,则是她与苏敏赫吃饭时,在不只不觉中被人拍下来的。而那个硕大的标题,甚为恶劣—— “红牌记者深陷桃色迷雾,情网恢恢,一女玩转n男!” …… “啪——” 帝皇大厦的顶楼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嘈杂。 ken亲眼看着程资炎,在摔出那本杂志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又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给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好在那个笔记本是特别定制的,外壳连防弹功能都够了,不怕摔,但ken却因为boss的余怒未消,而心惊不已。 “去,让人把外头没卖掉的这家杂志,全部买下来,一本都不许拉下!通知谭唯一,让他立刻带人去造访那家杂志社,告诉他们,若想让杂志社存活下去,最好登报道歉,承认自己诽谤他人名誉。另外,告诉律师团,着手准备起诉,并准备明天的记者招待会!” 别看程资炎那么大的火,他愣是能收放自如,说起话来有条有理思路清晰,没有半点像是收到了刺激的样子。ken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敢吐气,而是将要办挺得更为笔直的,不卑不亢,尽量做到从容不迫的回答他一声,“是,我这就去办。” 这才稳步走出了办公室。 不过就在ken走出去不到十分钟,程资炎就接到了牧童尧的国际长途。 “接到了,现在在我车上,两个都在,你要不要和你家那位宝贝的小魔女聊聊?”靠坐在沙坐里的牧童尧,正用眼尾,将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从程爱瑜面上扫过,懒洋洋的和程资炎说着话。 但不知电话那头程资炎说了什么,就听上一秒还当自己是小绵羊的牧童尧,下一秒瞬变暴力非常的绿巨人,怒吼一声:“我他妈千辛万苦给她抗上车,你丫连声谢都不说,就让我给你当传话筒!” 当然,这怒吼只是怒吼的抱怨,他可不敢和程资炎对着干。 摸着左耳闪烁的耳钻,牧童尧眼神还落在程爱瑜身上,手机却直接扔给了她身边沙上坐着的乔疏狂,冷声道:“她哥要和你说话。” 话音落,他很不满的又哼了声,红艳艳的嘴唇撅得老高,小白眼儿翻得特别艺术。但落在程爱瑜眼中,就不是别人看到的那种萌态了,而是直接化作三个字——傲娇受。 电话那头的程资炎,在听见乔疏狂开口招呼时,冷声开口:“乔总,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我希望你可以在意大利多呆一些时日,帮我陪陪小鱼。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机会。当然,我不会白给你这机会,能不能成,全看她的选择,而我给你这机会也是想你能够保护她的周全。至于报酬……乔总,你最好不要拒绝,听说你正在为一笔融入资金而四处奔波,若是你答应我,能在她出差意大利的这段时间里,照顾好她,那么,我愿意投资,与你合作。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挂断电话的时候,ken敲门走进来。 “boss,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一一通知了。谭先生,和律师团说一个小时后,给您答复。至于购买剩余杂志,这个行动量实在太大,下头的人只能说尽力尽早收购干净。” “嗯,我知道了。”程资炎拿着手机,敲了敲手掌心,转身放下时,他抬头看了眼还杵在正中央立着的ken,威严的扬起眉梢:“还有事儿?” “boss,有位小姐,拿着这本杂志,说要见您。”足够了解程资炎的ken,在这时顿住话音,抬头用余光打量程资炎的神色,见他脸色微微转变,就立刻斟酌着说:“她说,您一定会见她的。只要告诉您,她是这家杂志社的主编,名字叫——舒晚!” 舒晚?! 程资炎敲击着键盘的手,不自觉的僵了下,眼中顿时窜起了怒意。 一个声音,几乎是从心底深渊中,咬牙切齿的挤出来—— 舒——晚! 好,来的刚刚好! “让她进来!” ken精神一震,他这辈子只有八年前,见过一向冷静比无波古井还要静的程资炎露出这种神色。虽然只是一瞬,但他还是清楚的看见了。而在这种时候,他绝对不会在说什么话了,只要遵守规矩的安静退下,带着那名身形窈窕,穿着很难驾驭的酒红色衣裙的女子上来,就行了。 而在乘坐电梯,直到送舒晚走入顶楼办公室时,ken一直都在想,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女人无比的香艳勾魂,尤其配上她酒红色的长,酒红色的连衣裙,酒红色的高跟鞋,就会瞬间感到一股红酒般的迷醉。 她,好似是为酒红色而生的! 是妖精的颜色…… 同一时间,乘坐火车去演习地集合的诸位军官,正在车厢里吹牛扯淡。而正在审期反省的柳眉,不知怎么的,居然有特批,也加入了这次的演习。不过经过上次的事儿,她被降级,没了校衔,只能和尉官做后头的车厢里。 她在停靠站的时候,下去买了本杂志,本来是想解闷的,谁知一眼就看见了头条新闻的特大字幕,顿时心生一念。上了车后,她就立刻往景煊所在的车厢去,不知为何,她今天迫切的想向她证明,程爱瑜是个想立贞节牌坊的表子。 但当她将那本杂志递给景煊,张口就讥讽程爱瑜的生活作风时,景煊却笑了。那难得一见的微笑,几乎在这一刻映入心坎,化作烙印。她以为这是对她的感谢,殊不知,在她心口正甜蜜着时,景煊掀起了那刃薄的唇,凉薄而又讥诮的吐出最残忍的话—— “至少,她只有我睡过。不像某些人,要一层一层的挨着睡,才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哦,还有这次演习……” ------题外话------ 备注:fantastico意大利语,妙极了。 he_wind》翻译为《飘》,又名《乱世佳人》。rhett,与scarlett是其中主角。 d 校园港 恋耽美 099:嘶吼,求饶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柳眉的冲动,换来的只有嘲笑。 而景煊的自信,到了众人耳中,那就是一段佳话。 首先反应过来的傅轩寅,在旁边为程爱瑜说好话,并拉扯着一些虚假新闻报道,暗中指责这个八卦周刊有违事实真相。再加上众人在上次特别采访时,都对程爱瑜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倒也不会因为一本杂志,几张照片,加上那粗制滥造明显夸大,跟风严重,哗众取宠的失实报道,就抹杀了心间那张总洋溢着温和甜美,举止神态都优雅从容的女子。 简单点说就是,他们都相信程爱瑜,而不信蛮横跋扈,前不久丑态毕露的柳眉。 这大概符合了中华五千年文化里的那句精粹——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煊子,要不,去给你媳妇儿打通电话问问?” 就在景煊与双眼赤红的,像只兔子似的柳眉之间,绷紧了一根弦,眼看着就要有战火,一触即时。傅轩寅赶紧开口建议,适时打断。而这时柳眉像是找到了个什么台阶,怒瞪着景煊,扔下一句——“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是错的!你会后悔的!” 然后,她就扭着被军装勾勒的极为窄紧的小蛮腰,气急败坏的冲出众人的视线范围,离开了。 而在她离开后,不少平时玩的好的战友,都学着她的口吻,瞪着眼睛,调侃景煊。 景煊却仿佛压根都没听见,还在翻看那份杂志,他奇怪的现,只有他和程爱瑜的照片没有登出正脸,而是背面。话中含沙射影的言词,也没有提及他,只说是“精英访问”中的某位重量级人物。这登刊的人,似乎对他格外“开恩”,而另外几位,拍到的照片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在吃一顿饭,都会被写得格外不堪入目。 这是个什么缘故? 正琢磨着,突然,一只手扫开他面前的杂志。 “啪——” 杂志掉在地上。 “这种破玩意儿,胡编乱造的,别看了。你还是赶紧给咱弟妹去个电话,说不定,人家姑娘比你还委屈呢!这时候,最需要人安慰了,当然,她最想要的,还是你陪在身边啊!” 对这事儿,傅轩寅比景煊还急,一来是因为景煊的个性,从来都是把事儿搁心里头,再急都这样,整一英雄主义的闷葫芦。二来程爱瑜像现在是他家媳妇杜佳的心头好,好妹妹,他可不敢怠慢。 要知道,得罪了老婆,那可是要跪搓衣板的! “是啊,煊子,快给嫂子去个电话问问。” “煊子,咱弟妹虽然坚强,但那也是个女人。咱们临出前,你不是把结婚申请都交了吗,那就是你媳妇儿了,快,去个电话哄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而景煊此刻,却将目光紧紧地所在落在地上的那本杂志上。垂着眼帘,掩去了深邃乌眸中的锋芒,但那眼中闪烁的狐疑,却是那样的亮,亮的有些扎眼。 而地上的杂志,好巧不巧,刚好打开到了扉页,上头列着众人的名字。刚巧,主编的名字最为扎眼——wendy—shu。 wendy? wendy。 wendy! 他无声的念着,连续三遍,变换着不同的音调,从疑惑,到肯定,再到平静的诧然!脑海中在这一瞬,插入了一个名字,一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名字——舒晚。 他知道,wendy是舒晚的英文名,这名字还是他随口给她起的…… “煊子,你看什么呢?”察觉到景煊的异样,坐在他身后的一名团长,扬手打了他一拳。 景煊侧身躲过,收敛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朝正疑惑的瞧着他的傅轩寅点了点头说:“我去前头打个电话。” 傅轩寅自如的点了点头,目送景煊离开。而在他刚穿过人群,他就弯身建起了那本杂志,仔细的看了看景煊刚才凝视的那一页,怎么也没找到破绽。倒是后头一个凑上来看的参谋,猛地拍了下脑门,亮开了嗓子:“啊呀,这名儿咋那么眼熟呢?傅师,这英文是读‘温蒂’吧!” 傅轩寅看着参谋手指着的地方,颔首,“对!温蒂,舒。” 参谋自己呢喃了即便,然后摸了摸脑袋,很不好意思的说:“瞧我这记性,上回我刚好碰见一也叫这名儿的姑娘,去找煊子。当时煊子出去办事儿了,我就和她说了。她给了我张名片,让我告诉煊子,说温蒂来找过他。她好像就姓舒,名片上的中文名儿叫什么来着,舒,舒——哦,舒晚!” 景煊走到车厢之间的空地,给程爱瑜拨了通电话,但她的电话还关着,是还没下飞机,还是又把这茬事儿给忘了?不过他也没闲着,在留言让她开机后恢复他,就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在那段接通后,他说:“林叔,关于小鱼的报道,你看到了吗?” “挺轰动的,比你看到的多的多。”手机里,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却沉稳如旧:“阿煊,最新消息,你的电话来的真是时候,我刚刚让人查了那家杂志社,还有主编和该篇报道的撰稿人。原来,都是你们熟悉的,撰稿人是个叫罗皑皑的,和那小丫头结怨了吧。至于那位主编wendy—shu,你猜是谁?” “谁。”景煊不适用疑问,而是一种肯定的语气。稍顿,他在林叔开口前,问道:“是舒晚吧!” “哈,看来你都会知道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忽然顿了下,停滞须臾,才继续开口,不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偏移了方向,多少带着些关切的意思。“阿煊,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演习战就要开始了,应该是今天出去演习地吧!听林叔一句,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依照丫头的脾气,也不希望你掺合进来。你就安心演习,拿个头等功回来让她骄傲下。她的事儿我会关照,嗯——还有,这次程谦麾下的,刚好是你们的敌对,你……小心点。不管是为她,还是为自己,都小心点!” 听筒中的声音,沉淀着年月的洗涤,浸透着一丝丝早已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关怀。但景煊听得懂,他这话里的话,意思是,程谦是敌人,敌人是不会留情面的,你要小心。最主要的是在暗示他,程谦恐怕会借着这次演习,对他下手。 如果是这样,那么程谦他…… 列车高速前进着,但景煊的心思,却因为这通电话,飘向了程爱瑜的身边。 她,还好吗? 会不会受到舆论的压力? 在国外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快受到冲击吧!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庆幸,她出国了。却没想到,这一切是舒晚撒的一张网,一张用来诱捕某人,而小心翼翼的设下的全套。 为了这张网,她蛰伏多年,挣扎多年,才在最合适的时机,将网勾勒,抛洒…… 此刻,舒晚就站在程资炎的办公桌对面,与他相对而立。 灯火辉煌的办公室,以黑白色调为主,设计简约明朗,犹如眼前的男人一样,游走在黑白的边缘,却总能站在最顶峰的地方。而此刻,低调奢华的房间,却成了他的陪衬,好似一切都会因为他而黯然失色。 而八年前,他,就是舒晚真正的噩梦。 “回来了。”眼眸眯起,掩去精光。程资炎打量着眼前妖冶的女子,冷笑,“换了张脸,却没换脑子,可惜了……” 他坐下。 优雅,从容,悠闲。 好似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而不是什么会对他构成威胁的可怕的家伙。而他的这份闲适,与他浑然天成的冷傲贵气,形成一种冲撞的气质,令他整个人都与众不同的气质。 藐视众生。 这样的他,总会牵起舒晚的噩梦,困扰了她八年的噩梦。 梦里的她尖叫着,嘶吼着,光裸着,求饶着…… 她想逃脱,却始终无法动弹。而眼前唯一的光亮处,就会出现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具有吸血鬼的气质,纤细,邪恶,白皙,高贵,冷酷,甚至有些残忍的男人,用他那冷峻的目光,朝她的方向扫来,然后一步步地走向她。 她永远无法忘记,他颀长的身形,宽厚的肩膀,还有右眼角一粒迷人的黑痣。 但这不是春梦,而是噩梦。 梦里的男人,总是仰着他高傲的下巴,动作优雅的用手指尖挑起她的下颌,声音冷酷的犹如削碎的寒冰,告诉她说:“我不会杀你,但会送你去地狱。有本事,就自己爬上来——” 如今,她爬上来了。 至于那段经历,她不想回想,也不愿回想。 而驱使着她爬上来的动力,除了报复,还有一份不甘心的爱。 通体冰凉的舒晚,收敛吐露太多的神色,以她认为最骄傲的姿态,缓缓地迈开步伐,走近偌大的办公室中,唯一的那张办公桌。她不愠不火的笑着,将一本杂志放在了程资炎的面前。她挺直了腰板,将对这噩梦所有的恐惧,都压在心底,然后开口—— “我回来了,从你给我的地狱里。” “程资炎,这次轮到你了,你的噩梦要开始了。” “这八年来,我活着的动力,就是要报复你。而我知道,最好的报复你的方式。” 她绕过办公桌,走近程资炎,凑近他棱角分明的近乎完美的脸庞,迎上他冷峻的目光,压低了说不出的千娇百媚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我来向你宣战。程资炎,其实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你最宝贝的妹妹,也尝一尝,比我还要悲惨的生活——生不如死!” …… 理论上来说,程爱瑜对这种八卦周刊,都秉持着一种职业操守来看的。但实际上,谁摊上这事儿,都不会太淡定,至少此刻程爱瑜的安静,太诡异了。 首先觉事儿不对劲的牧童尧,睨着正抓着杂志呆,怎么都不放手的程爱瑜,好一会儿才拿了个抱枕扔过去,把她砸回魂。 “我说,程大小姐,你可别在我这儿疯了。不然你哥会给我活剥了的!” “你才疯了呢!”回神的程爱瑜,毫不客气的将抱枕扔回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反倒扉页,仔细的研究着列出的编辑部工作人员名称。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抬头,直接朝牧童尧问:“小尧子,这杂志应该只在国内行,为什么你会有!” 他们太专注于内容,而忽略了最简单的问题。 “唔……是我家小石头,早上给我叼来的报纸里卷着的。你是说有人——”骤然间,牧童尧也反映了过来。 对啊,他人在意大利,怎么会收到“赠送”的中文版的八卦周刊? 程爱瑜凝眉,是他们大意了。 这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要复杂。 “小鱼,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些记者,也是收到了消息的。那么这本……” “是样板。”程爱瑜以确切的口吻回答。她抬头,将杂志递给乔疏狂说,“你还记得上次你给我的那些,罗皑皑手上的资料内容吗?这个就是。而且,看这行文手笔,也应该是出自罗皑皑之手。至于这家杂志社,因为是新型杂志,虽然有驳新闻道德,但它蹿红的很快,而我们环球向来不趟这种浑水,所以这样哗众取宠的杂志,向来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 “你的意思是说,罗皑皑去了那个杂志社?”同样想到了一些疑点的乔疏狂,皱起了眉头。勾魂的狐狸眼,却依旧是流光潋滟的,泛着层淡淡的狡黠。 而这时,一直听着对话的牧童尧,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靠,又是这千人睡万人骑的贱人。我早说要做了她,你哥——” 牧童尧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在程爱瑜深邃的眼波中,掩饰的低头倒酒,接着举杯就往嘴里灌。下意识的想,还好不是在程资炎的面前,要是让那小子知道,他在程爱瑜面前说这种粗话,被做掉的就是他了。 “牧童尧!” “到!” 在程爱瑜一声低喝中,牧童尧立马放下杯子,坐直身板,勾魂的大眼睛却扑闪扑闪的朝程爱瑜的方向放着电。 “第一次,抓我和繁华,去警局,并朝我开枪的女警与协警,是你处理的?” “当然。”牧童尧扬起眉梢,牵动着红的比女孩子上了唇妆的效果还好的唇瓣,笑着说:“上头给他们俩,哦,还加上那位所长,一起调任深山老林,看木头去了!怎么样,出没出恶气?” “听上去挺解气的,谢谢。但这次请记住我的话,不要再把我当做玻璃娃娃,我没有那么脆弱!” 程爱瑜太了解他们了,打小就把她当易碎品,若是碰见一起打架的时候,那绝对是只让她在旁边围观的。哦,牧童尧还比较给面子,在把谁胖揍一顿后,会让她踹一脚,说是要意思意思,不然折损她“魔女”威名。 “哎,小魔女,你敢不敢把这话对你哥说一遍?” “说过。”程爱瑜瞥了眼表情无辜无害,实则无良无情的萌物牧童尧,移开视线时,眸光与乔狐狸玩味的视线不期而遇。她倒也干脆,直视着他,哼了声说:“但在他眼里,我永远未成年。” “哈哈哈——妹控!”牧童尧笑的放肆,真可惜了那张天生萌受材料的娃娃脸。 程爱瑜扔给他一个白眼,还没来及说话,就听乔疏狂说:“小鱼,你知不知道罗皑皑的英文名?” 他凑近,将杂志朝程爱瑜面前送去。 程爱瑜的目光随意的从上头扫过,没有找到罗皑皑的名字,却落定在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上—— “wendy……shu……” 记忆骤然抽离,她似乎想起多年前的午后,刚下课的她,忽然被一个女生堵住。那个女生朝她伸手,倨傲的做着自我介绍,告诉她——“你是程爱瑜吗?我叫舒晚,你也可以叫我wendy,这是景煊哥哥给我起的名字!” 接着,画面有切换成那一片漆黑的地方,有人拿着锤子,对着她的手,狠狠地敲了下去。女人的声音犹如鬼叫,在耳畔回旋——“我要杀了你,只有你死了,一切荣耀才完完全全的是我的,是我的……” 唇上的血色,渐渐退去,程爱瑜下意识的用右手握着左手的小指,使劲的揉捏着,目光仿佛没了聚焦。就连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白的吓人。 乔疏狂从没见过这样的程爱瑜,惊了一下,赶紧伸手推她。而牧童尧比他更快一步,掐着程爱瑜的手腕,紧紧地握住她的左手,却小心地圈着,护着她的手指,然后说:“小魔女,你看着我,我是童尧,是童尧!你听我说,放松……不要去想,不要怕,都过去了,过去了……” “她回来了……”程爱瑜的状态几乎让人窒息,她哆嗦着嘴唇,几次开口,才将后半截话说出来:“舒晚她又回来了,新闻就是她弄得……” 面前的程爱瑜,似乎陷入一种巨大的恐惧与痛苦中,纠缠着的是千丝万缕的他无法考证的情绪。乔疏狂坐在同身边,茫然的看着两人,完全听不懂她再说什么,也不明白牧童尧的紧张到底从何而来。但他知道,能让程爱瑜满眼都是惊恐的事儿,一定和她八年前突然回国有关,和她消失在乐坛有关…… 次日正午,日头正毒的时候,苏老爷子突然移动大驾,光临环球新闻集团的大厦顶层,一杆手杖敲得门咚咚作响,追着过来的首席秘书eva见了,赶紧给老爷子解释:“老爷子,苏总不在办公室,苏总他……” 话音未落,就被电梯的声音打断。 电梯门缓缓打开。 面容冷峻的苏敏赫,出现在众人眼中,踏着厚实干净的地毯,缓缓走来。 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整齐的一丝不苟,干净的连颗灰粒儿都没有,似乎随时可以出现在镜头前,成为聚焦镜头的model,又或是星光璀璨的艺人。 但那些都不足以和他比较,他是苏敏赫,沉静如水,稳重如山的男人。 “爷爷。” “嘿,还真在外头!你,跟我进来!” 老爷子扬起手杖,给门顶开。 苏敏赫朝纷乱的人群打了个散开的手势,就业走进了办公室里,关上门,从容的脱着外衣。这时,老爷子已经坐在了沙上,用手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阿赫,我不管你对程家那小妮是什么心态,都给我收拾好喽!那些新闻我看见了,你要是在这时候,还要和她好,对我们的影响,会非常大。听爷爷一句,乘着这事儿还没定下来,早点死了这条心——另外,那妮子也不能留了,我不允许我们苏家有任何不良舆论,听到了吗!” “爷爷。”苏敏赫从吧台给老爷子端了杯茶,递给他时,目光平静而又坚持的看着他,声音冷凝的说:“她拒绝了我。” “什么?那你们还——”苏老爷子愣了下,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如此宝贝的幺孙,也有遭人拒绝的时候。但想着那杂志上的话,顿时又觉得不对劲儿,不觉更为诧异。 “我们什么都没有,是报纸上乱写的。不仅如此,我还可以下定论,她和齐默勋、乔疏狂,都只是朋友关系。” 而她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只给了一个人…… 想到景煊,苏敏赫的眸中划过一抹黯淡的光晕。 “哦?有点意思,这程家的妮子,很不一样嘛!那,你把人叫上来,老头子我也很想和那小妮子聊聊。”喝了口茶,苏老爷子满眼兴味的打量着孙子,在脑中已经开始想象程家那古灵精怪的小千金了,同时催促着苏敏赫。“去,快去!” “我派她去意大利了,就昨天的事儿。”苏敏赫在苏老对面坐下,平静的犹如一部机器。 “什么?她一个人!这么好的机会,你干嘛不跟着去!”瞪了眼苏敏赫,苏老此刻的神色里多少夹杂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稍稍一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快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怪异:“这么说,这事儿也瞧,她前脚走,这后脚就有人拆台?” “嗯,我也怀疑。但我想,她在国外总比国内要好。还有——”苏敏赫抬头,看着苏老爷子的眸子缓缓眯起,嘴角掀起一丝弧度,勾着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我的女人,若是连这点绯闻都扛不住,那么,进了苏家的门,也就只能等死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和着我们苏家就是一群豺狼虎豹啊!” “不是吗?”抿着茶水,苏敏赫淡声反问,到让苏老的面色变得有些讪讪的。 又揪着这件事,谈论了会儿,苏老知道苏敏赫已经在查证是谁在背后捣鬼,并排查公司内部是否有内鬼后,安心的点了点头,又称赞了孙子一番。 须臾,才再度开口,“阿赫,在这件事情平息之前,不要让那妮子回咱们这儿,给她放假吧!至于她能不能进咱们苏家的门,我还要观望一段时间,有空就代她回去吃顿饭吧……” 说完,苏老爷子又交代幺孙几句关切的话,就起身离开。 而在送走了苏老后,苏敏赫面上那股极淡的热情,就立刻消失了。他沉默的坐在沙上,双手交叉,压在腹部,手肘搭在沙扶手上撑着,不知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儿,他似乎是从思绪中抽离,这才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角,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大地。 因为楼层太高,他视野中的人群,都变得像是一只只小蚂蚁,而路上的车辆,就像颜色各异的甲壳虫一样渺小。而他所站的地方,就像一座**海上的小岛,从来没有人可以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直到他现了程爱瑜的优点,现了她的好,他想守着,想走近她的世界,想让她陪他一起站在这高处俯瞰这都市的繁华。 但他却在前不久,突然现,程爱瑜和他一样,在一座孤岛上。 虽然她一直说,她坚信,没有人会是一座孤岛…… 想着,苏敏赫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可电话那头,仍然处于关机状态。 为什么还是关机? 是已经知道了,还是在倒时差? 抬腕,苏敏赫看着表,计算着意大利那边的时间。 应该是——罗马时间,早上六点。 清晨的朝阳格外的美。 蓝天,白云,似乎连空气都比繁华都市中,夹杂着钢筋水泥的建筑物理排除的废水废气污染过的,要清新很多。 穿戴整齐的程爱瑜,拿着杯冒着热气的清水,走进阳台。 她迎接着朝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竭尽所能的放松着自己。尽管十几个小时之前,她曾失魂落魄、胆战心寒,曾陷入舒晚给她带来的可怕的回忆中,并用她那一口还算利索的牙,在牧童尧把她一巴掌劈昏前,狠狠地咬了一口。但现在,她已经可以非常平静地面对了。 而这时,旁边阳台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男低音,很轻,很磁。 “hi,鱼儿!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罗马假日里的公主,安妮。” “哇哦,那你是准备当我的导游吗,乔?” 侧目,程爱瑜看见了乔疏狂,他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衣,领口半敞,露出性感的胸肌,邪魅诱人。 “看来你已经恢复了。” “谢谢关心。” 两个阳台之间,相距不远,程爱瑜走近,乔疏狂也朝这边靠过来,两人就着这那段距离,靠在阳台的欧式围栏上聊天。 他们住在牧童尧的家里,一个像极了城堡的别墅。因为牧童尧和程资炎的关系极其瓷实,连带着她和牧童尧的关系也很好,所以这里,会有她的卧室,而乔疏狂现在住的,正是她哥程资炎的卧房。 “你和牧童尧的关系很好?”聊着聊着,乔疏狂突然转变话题,聊起了人际关系。 程爱瑜不以为然,反正有奸情的是牧童尧和她哥,又不是她。当然,这是她认为的,至少这样才对得起牧童尧的那张脸。 “当然。他和我哥是小,通俗说法,叫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两家又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关系比较好。” “可我觉得,你和顾繁华、唐枫的关系更好。嗯……还有景煊。” 乔疏狂眯着眼睛,喝着咖啡,暗暗打量着她,等待着答案。 程爱瑜双手抱着水杯,接着喝水的空挡,掩饰着微微流露的情绪,然后开口:“我和他们毕竟有年级上的差距,我哥十几岁就离家上学了。童尧也是。而我和顾繁华,则是因为长辈调任b市,所以一直没分开过。至于唐枫,我们打小就爱和他打,三天五天的就要挂点彩儿往家走,关系恐怕一点也不好吧!” “还有景煊!”你这程爱瑜,乔疏狂再次提起景煊的名字,嘴角却勾着危险而又凉薄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景煊……”程爱瑜默默的念着,仰头将杯中已经有些凉了的水,灌入口中。稍顿,她扯起笑容,仰起脸,望着对面的乔疏狂。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环抱,用手肘与手臂支撑着围栏,声音平淡的开口:“疏狂,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是什么事,让你如此难过。因为你的手吗?”见程爱瑜的目光微微闪烁,乔疏狂意识到自己恐怕戳到了她的痛处,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窥探什么,昨天你受了惊吓,牧童尧叫了家庭医生来帮你检查,我是那时候听到的。” 程爱瑜不答话,只是看着他,乌亮的眼眸中流转着难以察觉的光彩,又似藏着什么漩涡,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许久,她才开口。 声音很低,带着份自嘲的意味:“乔疏狂,是因为我的秘密太多,所以你才会注意我吧!既然如此,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关于我在八年前,生的一切。” 乔疏狂摇晃着酒杯的手,顿了下。他想开口,但这时程爱瑜已经拿起了杯子,转身,并对他扔下了一句话,“换好衣服,我在大厅里等你。” 大厅中,程爱瑜正坐在沙上,看着报纸,手中拿着份三明治。一旁,牧童尧饶有兴致的,盯着下楼的乔疏狂,坏笑着咬了口手中的苹果,扬眉道:“小子,你动作可够快的,我就下楼吃顿饭的功夫,你就把咱家小魔女给拐跑了。得,你今儿赚到了,她在这儿生活过一年,足够给你当导游……” 不等牧童尧调侃完,程爱瑜就站了起来,将盘子里的三明治用餐巾包起,递给乔疏狂说:“先吃点垫着,出去再给你介绍几家老字号。” 在牧童尧的戏谑声中,程爱瑜率先出门,乔疏狂回头朝牧童尧睨了眼,跟着离开。 车子一路奔驰,驶向了偏远的地方。 半路上,程爱瑜让司机在一家花店门前停下,她下去买了两束白色的小雏菊。 乔疏狂看着那两束雏菊,问她是不是特别喜欢这种话,她却答非所问的说:“雏菊的花语有三种,传说森林中的妖精贝尔蒂丝,就是雏菊的化身,她是个活泼快乐的淘气鬼,所以第一种话语,是永远的快乐。第二种则是表达爱恋的‘你爱不爱我’。至于第三种……”程爱瑜的目光微微沉了下,很快她就敛起那一瞬的落寞,笑着说:“第三种是,离别!”说着,她抬头,看向乔疏狂,淡淡的问:“你说,我相对有人表达的,是哪一种。” “我希望你对我说第一种,或第二种,但千万别是第三种。”乔疏狂眯着眼睛,玩味的笑着,眼底的认真却被他素来的痞态给掩盖去了。话音落下,两人的谈话,似乎又在这里戛然而止。 一路无言。 等到了目的地时,乔疏狂惊愕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要来的地方,竟然是——墓地! “就是他,他叫廖城。” 走到一块洁净的墓碑前,程爱瑜将手中的花束放下,转脸看向乔疏狂,平静的开口,“八年前,他死于车祸,因为我、繁华,还有景煊……” d 校园港 恋耽美 100:告诉他,我要拐你去教堂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爱瑜伸手抚了抚墓碑,扫开照片上细细的灰尘。她看着上面那张洋溢着淡淡阳光的笑脸,微微侧身,让阳光照射过来,题照片镀上了一层金色鲜活的金色。 “他很帅吧!繁华在没和唐枫在一起前,一直特别喜欢他。不止繁华,似乎学校里有不少女生,每天都在讨论着他的事儿,想尽了法子,都要去harvard和他见一面,来个偶遇。大概是觉得,总有一天,会吸引到他的注意吧!” 程爱瑜声音平缓的叙述着,偶尔用肢体动作表达一下,就像是再说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故事那样,轻松自在。但乔疏狂却觉得,她在哭,在心里默默的流泪,一个人独自伤感。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一个她呈现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去的开始…… 按照时区算,顾繁华处在东八区,而程爱瑜身处东一区。 也就是说,顾繁华现在的时间,比程爱瑜快六个小时。 此刻,北京时间下午两点。 顾繁华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甚为不安。 在睡下之前,她不停地在给程爱瑜打电话,可是这电话怎么打,都还是关机中。后来alva看不下去了,直接抢了她的手机,把她给推到卧室里,命令她睡下,还说,这是为了小宝宝的健康,说是孩子不能接受手机辐射。 而他心里应该也是着急的,任凭谁再看了那样的新闻报道,欣赏完网上疯传的“伪造”视频后,都会替好友着急。 所以,顾繁华始终无法平静。 尤其程爱瑜去的地方,还是哪里……是那个人出生的地方,也是那个人安息的地方。 那个人的名字,叫廖城。 想到他,顾繁华不禁苦笑,思绪也随着那抹苦涩飘回本该最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 相识,是在大洋彼岸,wellesley高等学府的一次新生联谊宴会上,她认识了就读与harvard法学院的廖城。因为同是漂泊在外的学子,他们熟悉的很快。 他是个焦点,西方的许多女孩,都会说:“他是个干净漂亮,充满阳光的东方绅士。”而程爱瑜再经过她介绍后,认识了他,第一句话就对他下了定义,“廖城,你应该出现在漫画里,而不是现实。” 其实,程爱瑜说的好不夸张,廖城是个高高帅帅,脾气好,人品好,学识好,家境好,运动好……几乎挑不出差错的,最接近完美的,女生的梦中情人。当然,如果按照这个来挑的话,真是活该嫁不出去了! 可廖城偏偏就这样一个存在。 他风趣幽默,谈吐极佳,相比那时候依旧还天天和她作对的唐枫,她的一颗心绝对会往廖城这种完美男人的身上靠近。但再后来的接触中,她渐渐现,廖城喜欢的,并不是她,而是她的死党,程爱瑜。 而那个时候的她一直认为,这世上只有程爱瑜对她最好,所以她不想让任何人抢走她唯一的死党,一个比亲人对她还好的朋友。所以,她做了件,或许天下人都会认为很可笑的事儿,但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的觉得,廖城是个会抢走程爱瑜的危险人物。她利用了廖城和程爱瑜的信任,也利用了景煊对程爱瑜的那份眷顾,她想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在那天,她骗了廖城,说程爱瑜约她出去,接着又告诉程爱瑜,廖城约了他们。同时,她还悄悄地,将程爱瑜每周都会写给景煊,却从未寄出过的信,取了一份出来,快递给了景煊,约了他去同一个地方。 她想让廖城看到程爱瑜的真心,这样就能让廖城死心,那她也就有了机会。但没想到的是,千算万算,没有算上舒晚…… 罗马时间,早上九点,程爱瑜继续讲述着自己八年前在wellesley求学时的事儿,她在墓碑旁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抬头看向乔疏狂。 乔疏狂沉默的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同时将一直拿在身上的西服,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披着吧,墓地的寒气比较重。” “谢谢。”程爱瑜道了声谢,侧目看了眼墓碑上,似乎一直盯着她微笑的男人,静静地继续说:“廖城是哈佛大学法学院的学生,我是通过繁华认识他的,因为兴趣相投,很能谈得来,就成了朋友。我们经常三人行,关系很好。直到他出事那天,廖城约我,我和繁华提早去了,因为他还没到,就在街边的甜品屋吃东西。而廖城来的时候,很不凑巧,舒晚也伙同她的伙伴,进来了。” “舒晚……这个名字你昨天提起过。小鱼,她是谁,为什么让你那么的痛苦,甚至——” “惊惧不已?的确,她就像一个噩梦,好在,我已经从那个梦里醒来了。”程爱瑜笑着解释了句,随后说:“说到舒晚,我想,你应该知道景家的家庭状况。” “景先生和景太太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在我们的圈子里,谁不知道他们的故事?” 景家是重组家庭,景先生景扬,其实是现在的景老夫人带来的孩子,因为改嫁,才将当时的幼子改了姓。而景太太景致,则是景老的独生女。而景扬景致最终走在了一起,膝下有一双儿女,儿子就是景煊。 “是啊,都知道是重组家庭,亲上加亲,却不知道对外宣称的以及死了的景扬的亲生父亲,其实还活着。也就是景煊真正的祖父。那人极为贪婪,生存下去,全靠景扬的支持。而他怕有一天抓不住景家,就想了个主意,让从外头过继了个女孩——嫁给他!” 程爱瑜暗中握紧了拳头,末尾三个字,说的微微颤抖。 “那个女孩,就是舒晚?” 沉吟着,乔疏狂缓声问。 程爱瑜颔首,没有开口。 “景煊不像那样的人。”乔疏狂的评价很中肯,脑海中将这些人的关系梳理的一遍,大概知道了,舒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暗中算了算辈分,不觉一笑:“小鱼儿,算起来舒晚和景煊这完全差辈儿了,亏那人能想得出来!” “他贪得只是钱,又哪管得了这些。”缓缓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轻蔑,看得出程爱瑜真的很讨厌景煊家那些糟心的事儿。 “所以舒晚跟着去留学了?” 程爱瑜转眸,看向乔疏狂,眼神是说不出的深沉,眼尾扬着的妩媚,却是那样的迷人。尤其她笑起来的样子,即便这笑容是因为回忆。“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认识舒晚的吗?是在顾繁华认得廖城的同一天,那天下午我有课,没和繁华一起去联谊会。刚下课的时候,有个女生突然堵住我,神情特别倨傲的问我是不是程爱瑜,挑衅似的向我做了个自我介绍,并用炫耀的口吻多我说,我可以叫她wendy,还说这名字是景煊给她起的。” “你嫉妒了?”凭借着她的叙述,乔疏狂甚至可以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禁有些好笑,却又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狐狸似的眸子忽然间又眯了起来,转向她,微微垂头,收敛下巴,诱惑的笑着开口:“小鱼,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景煊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值得你……这样的……” 突然间,乔疏狂觉得,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她对那个男人的执拗。 程爱瑜仰起头,偏着脸,看着他。 清亮的眸子就这样睨着他,好一会儿,她别开目光,看向天空,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接着叙述着。 “知道吗,我和她的第一次交锋,是在知道她存在的一个月之后。那一个月,我没有去看过景煊,一次都没有。我试图放弃,但最终我还是没放开,因为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喜欢暧昧不清,女人却希望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我去找他了,我想给他个惊喜,不巧的是,他不在,而我就被齐默勋拽出去玩,说是给他哥们庆祝生日。谁知道,在哪里,我遇见了作为齐默勋那位哥们女伴的舒晚……” 她神志清楚的记得,她和舒晚的第一次交锋—— 那晚,舒晚打她进门起,就开始摆臭脸,还时不时地用一种轻蔑间带着点怜悯地眼神打量她。那目光,若能化成火的话,估摸着她头顶上的那撮毛儿,都要焦黄了。 那顿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众人才现了不对劲儿。 因为轮番敬酒的功夫,舒晚都喝的很豪爽,一轮到她的时候,舒晚居然直接跳过,转向齐默勋。当场,舒晚身边的男人吓了一大跳,赶紧抓着舒晚,让舒晚给她。但舒晚压根不理会,只是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像只被抢食的小麻雀,而迟阳将这种现象解释为:肾上腺素激增的过程,是自然界正常的生理现象,当然有时候也是病,得治。 “你他妈的倒是给咱们妹子敬酒啊!”那人扬声呵斥舒晚,见舒晚没动静,他干脆给自己倒了杯酒,向程爱瑜赔不是,连声说:“新马子,不懂规矩,妹子见谅,这杯酒兄弟代了……” 程爱瑜现在已经忘了,那个完全自来熟的家伙是谁。大概也是他们这圈里的,和齐默勋很熟的人。 就在那人豪爽的喝完这杯酒,杯子还没放下,就听舒晚开口了,声音娇娇柔柔的,还带着一丝丝酥媚入骨的娃娃音,若是让她去学林志玲标志性的“加油加油加油”,一定能拿个满分回来。 “我喝酒,她喝果汁,显然没诚意。既然没诚意,我还敬什么酒,别回头敬酒没敬好,倒让我喝了一肚子的罚酒,那我可不就亏死了!要有胆子和我喝,那就正儿八经的换酒来!” 说着话,舒晚斜着眼睛,睨着她,端着酒杯的手,涂着纯黑色的指甲油,涂画的极为饱满圆润,连一点儿花都没打上,在灯光下看着特别漂亮,就是这黑色乘着她今儿的一身红裙,怎么都看的人心里瘆的慌。 见程爱瑜迷了眼睛,她又转身揽住带她来的男人,上半身的丰满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臂上,整个事业线犹如一条鸿沟下去,饱览无余。紧贴着,磨蹭着,她仿佛撒娇似的又补了句:“不是说你们这群人没有喝饮料的习惯吗,我这不会喝酒的,可都是被你给逼出来的。今儿又是你生日,她不和我喝酒,那可不是看不起我,而是看不起你!” 众人都以为是舒晚拿乔抬高身价,却不知道,舒晚早就认识程爱瑜,并且向她示威过。 “这杯酒我来喝吧。我代她,三杯。”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齐默勋站起来,给她解围,也是在给舒晚台阶下。但舒晚并不乐意要这个台阶,甚至还高声的挑衅:“你是你,她是她,除非你俩是一对,否则这酒可不带你们这么代的!” 作为寿星的主角,头疼的要命。但要在这里收拾不懂规矩的舒晚,又不可能,只能忍着怒意,陪着笑脸。而她话说到这份上,程爱瑜也不管什么狗屁约定了,吩咐waiter开了两瓶红酒来,瓶子一举,豪气万千,一句话撂倒叫嚣的舒晚:“你说得对,和我喝酒你还不够资格。有种的话,先把这个喝了,本小姐我就奉陪到底!” …… 她的话音突然顿了下,乔疏狂挑眉,狐狸眼中映着她的影子,深邃之处暗藏一抹意味深长的戏谑,嘴角微微翘着适度的弧线,问她:“她喝了?” “喝了。” “然后呢?” “我们拼酒,她那点酒量……不值一提。两瓶,她就醉了……” 这里,程爱瑜并没有说实话。 舒晚的醉,是半醉半醒的醉。而她这一晚上也喝了不少,急需解决内需问题。但就在她去洗手间放空内存时,舒晚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似的,跟着她也进来了。 那晚舒晚对她说了很多话,唯一一句,她记得——“程爱瑜,景煊是我的。你知道吗,我爸已经和他父母说好了,让我嫁给他!” 当时,极为骄纵的她,只对舒晚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舒晚,你最好别再招惹我!你给我记着,谁和他结婚,登记扯证我就拆民政局,教堂宣誓我就去渣教堂,若是酒席,我第一个去砸场子——一定会让婚礼变丧礼!” 乔疏狂看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突然安静下来的程爱瑜,翘着嘴角,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指尖触及她滑嫩的肌肤,有一瞬,他真的不想放开手。 但最终,理智始终占据上风的他,还是放开了手,玩笑着对她说:“女中豪杰,你是在暗示我,千万别和你拼酒,是吗!” 程爱瑜笑了下,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只是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浸透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冷漠。 “不谈她了,还是说说廖城吧!”程爱瑜深吸了口气,接着转脸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看着那个年轻的曾经鲜活的生命,此刻却是如此冰冷的被封在一座墓里。不止惋惜,还有懊悔…… 乔疏狂打量着她,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到什么,但他只看到了说不出的悔意与一份无论怎么琢磨,都捉摸不透的深邃。 “廖城和我,还有繁华,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在我过去的生命里,他扮演的脚色,没有死党那么贴近,没有小那么了解彼此的过去,但至少,我们算得上是蓝颜知己。我和景煊的事,他知道,是繁华告诉他的。而那天,他进来的时候,舒晚也跟了进来,她看见了我,上来就朝我扬手……” 舒晚举手欲打,口中还咒骂不休:“无耻的贱人,有男人了还要勾引景煊,你到底要有几个人伺候你,你才开心啊!是不是要全世界的男人一起上你,你才觉得爽?**,街鸡——” 但程爱瑜的脾气也不是吃素的主,能让她骂道这儿,那是因为她手上那盒冰淇淋还没吃完。等她这边舀完了最后一勺,那边就那超期了顾繁华面前那个比较大的,还装着半份双皮奶的碗,朝着舒晚的脑门子盖过去。 “见人就骂的人才最下贱,这和见人就咬的狗是疯狗,是一个道理。”当年的她,就是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可能是从小就众星拱月,生活优渥,什么事儿都是她说了算,才可以无所顾忌。但等多年后,她踏入社会,才终于明白,锋芒太过外露的她,活该她倒霉。 不过还是那句,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她记得,她扣完舒晚,就转身去前台,在给顾繁华买一份双皮奶。而这时,不住的用纸巾擦着头上奶皮,一声狼狈的舒晚,则冲着她身后叫嚣,对她说:“程爱瑜,景煊是我的,只会是我的!” 话音落,但程爱瑜转身时,她已经冲出了甜品店。 推开又关上的店门,打响了门上的风铃,出悦耳的声音。 叮铃,叮铃…… 同一时间,彼端窝在床上的顾繁华,蜷缩了起来,怀里还抱着那份多年未曾在翻看过的校友录。这本校友录是交换的,是和临校活动后交换的纪念品,只有她们极少数的学生有。 顾繁华是其中之一。 她忍不住流泪,脑海中全是那天的情景。 就连玻璃门的金属边框,打上风铃,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都是那样的真切,仿佛还有如昨日,就在耳边回响着。 叮铃,叮铃—— 舒晚冲了出去,穿过马路,走进了一个男生。 那男生的背影,像极了景煊。 她看见舒晚冲过去抱住那个男生,哭闹撒泼。 她看见那个男生转身,正是景煊。 接着不是到生了什么,那个男生甩开了舒晚。 舒晚跌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哭着,闹着。 景煊好像心软了,低下头,扶起她,还伸手去摸她的脸颊,拂过她的顶。 接着,景煊好像说了句什么,舒晚笑了,伸手去挽他的手臂…… “啪——” 瓷器崩裂的声音,从脚边传来。 顾繁华转身看去时,现了程爱瑜。 她诧异的望着马路对面,显然,她应该是刚刚才看见。 “小鱼……” “他,他和舒晚……” 程爱瑜张着嘴,满眼惊愕,近似乎震惊的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那眼神像是要将对面的什么撕碎。她几次蠕动唇瓣,却始终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倒是这时,一直坐在他们对面没有表意见的廖城,愤怒的站了起来。他知道景煊是程爱瑜喜欢的人,知道他们青梅竹马,更知道那是他的情敌。但这一刻,他气得疯,为程爱瑜不值。 他一直都说,景煊是个不靠谱的playboy,不值得程爱瑜用心。而这一刻,他想要将他的断言,证明给程爱瑜看,也许他的用心有些卑劣,但他的确想让程爱瑜死心。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 也许是因为一直压抑的愤怒,冲到了头顶。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人,起狠来,会那么疯狂。 他在舒晚之后,冲出了门,快的来不及阻止。他追上了景煊,上去就打,并大声地说着什么。 隔着马路,她们听不见,也看不清。 只知道在厮打的过程中,有人推了廖城,事后,警方的记录中说,是景煊推了他…… “他被推倒在马路上,接着,一辆车直直地撞了过去,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程爱瑜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但她还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我想过去,我想报警,但繁华……死死的抓着我,没让我过去。” “她为什么不让你过去?”乔疏狂也是从轻狂的时候走过来的,年少时也做过许多现在想想都觉得很傻很天真的事儿,所以并不难理解她。只是这一刻,他有点敬佩低下这位兄弟,甚至有点儿小小的羡慕他,至少对活着的人来说,死人是永远无法取代的,他将会永远在程爱瑜的心里得到那么一块地方。 程爱瑜拧开手边的矿泉水,喝了口,滋润着干涩的嗓子,转眸看向乔疏狂,望着他那双永远让人看不懂的,但此刻却没有流露出平日里的痞态的狐狸眼儿,不自觉的解释说:“我们和家里有约定,如果闯了祸,就必须回去。” “原来如此。”颔首,乔疏狂淡淡的说着,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远处。或许是当局者迷的缘故,乔疏狂总觉得这里头有点儿蹊跷。按理说,顾繁华那么细化廖城,应该比程爱瑜更紧张,换做是他,早就第一时间冲出去了,哪还有空闲想什么鬼约定? “我欠了聊城一条命,而间接害死廖城的,是景煊。这也是我无法接受的事实,至于这手……这应该算是后话了。当时,我即将参赛,可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张邀请卡,上头的笔迹是景煊的。我去了,之后我就被绑架了,然后有人敲断了我的骨头,把我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仓库里。等到救我的人来的时候,送到医院,一间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伸出左手,琴弦拧出的音符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似乎每一道光华都顺延着那个音符的流线,顺延着琴弦划过亮光。她笑着,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并不在意的说:“我应该庆幸,至少只是坏了一节小指头,而不是整个手都锯了。乔疏狂,这就是八年前的事情,你不用再查了,我全都告诉你了。” 乔疏狂眯着眼睛,探究的看着她。 她依旧平静,平静的就像是空气中的雾霭,柔和,润泽,却将清明的一切掩藏在迷茫神秘之中。而他知道,只要轻轻地拨开这层雾,就能够看见最真实的她。只是,那要做,对她来说,太过残忍。毕竟她能够对他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在极力克制。若是让她在细致的描述下去,估计,她又会想八年前一样,被送到疗养院去。 “小鱼,你不欠他的。”乔疏狂转眼看向那张照片,年轻的脸庞,洋溢着期待,充满着蓬勃的朝气与激情。他曾经也有,甚至比他期待的还要多。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转向程爱瑜,伸手扶着她的肩膀,在她不抗拒的状态中,慢慢地滑向她的脸庞,就这么轻轻地托着半边,收敛去他雅痞的面具,专注地看着她,低声说:“你执行了他的梦想,代替他做了一名记者,优秀的记者。你很成功,若是换做他,他可能会被逼着去当一个律师,或是检察官。而你却完成了他的梦想。至于那件事——那是个意外,小鱼,那只是个意外。真正伤害你的人,她才是最该死的,她毁了的不止是你的手,还有你的梦……” 手指顺延着她的手臂,缓缓滑过,落在她的左手,轻轻握着,缓缓牵起,放在唇边,在她小指的指尖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程爱瑜一惊,连忙抽手。 乔疏狂没有让她跑掉,却也执着她的手,缓缓放下,并抬眼看向她。流光潋滟的眸中,泛着一丝丝流转着痞态的温柔。他优雅的勾起唇角,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要不要,我把肩膀借给你,让你靠会儿?” “不必了,不知道靠过多少女人。” 收敛情绪,程爱瑜淡淡的揶揄了句。 乔疏狂不以为意的笑着,嘴角勾着魅人的弧度,凑近程爱瑜的耳边说:“你可以让它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女人靠近。只要你挥出你的一点儿‘魔性’!” “怎么,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吗!” “别以偏概全,小鸟依人那是家常口味。我喜欢时而彪悍,时而任性,时而顽皮,时而温柔,还要脸蛋精致漂亮,身材纤细合度,为人聪明伶俐八面玲珑,对待有些事情时就特别爱钻牛角尖,执拗的有些疯狂的女孩子。最好是我认识的,在环球新闻集团上班,刚巧姓程,名字里含有她父母的爱情——爱瑜,你说,我要到哪里去找她?” “可能……没有这个人。”望着乔狐狸的那双眸子,程爱瑜的目光猛地敛起,就连呼吸似乎都在他说话时断了下。停滞间,她因为惊愕而瞪圆了的眼睛,也慢慢地眯了起来。 似乎,是时候,和他挑明一切了。程爱瑜想。 “没关系,我愿意等。小鱼,你可以拒绝我,但我会等你三年!只有三年!”他忽然放开紧紧抓着的程爱瑜的手,站起身,转脸立在廖城的墓碑前,在心中暗暗地说,廖城,其实你喜欢的,是她吧! “乔疏狂,这样有意思吗?”她不解,眯着眼睛,仰视着面前的那只“大狐狸”。 “我觉得挺好的。”淡定自若的说了句,乔疏狂的目光依旧宁是在墓碑上,手却从口袋中摸出了手机,丢给程爱瑜:“给他打电话,小鱼,你这次来意大利,不就是为了和过去说再见吗!那你就把这一切告诉他,你可以质问他,是不是和舒晚有染。又或者,你拨通了让我来告诉他,让我告诉他,我打算拐你去教堂,让神父给咱俩证婚!” 话音落,乔疏狂别过脸,朝她挤了挤眼。微抿的薄唇,好似染着唇膏,红润润的,一双漂亮的眼眸引着阳光,闪烁着淡淡的金色,掩着锐光。 程爱瑜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双眼睛,惊讶的现,居然是琥珀色的。 “你的眼睛……” “平时戴着隐形眼镜,今天忘了。”乔疏狂朝她比了个手势,就背过身去,似乎并不喜欢她这么直视着他。“小鱼,就算你是非要在他身上死的尸骨无存,我也一样会等你三年。我栽了,和你一样……” 话音落,乔疏狂就走开了。 目送他的背影,程爱瑜淡淡的说:“其实你什么都知道,执着三年又有什么意义……” 转眸,程爱瑜看着那块墓碑,用乔疏狂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等待许久,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道让她心凉的声音…… ------题外话------ 妞儿们,妃妃这两天在学校,更新恐怕会很晚,见谅~ d 校园港 恋耽美 101:他的节操早碎她这儿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您好,手机的主人,去洗手间嘘嘘了!”一道女声,从送声器中传出,清脆爽朗。稍稍一滞,又补了句,“那个……请问你是谁?” 女的? 嘘……嘘?! 听着声音的档口,程爱瑜小心肝凉了半截儿,划过一丝丝的失落,但等那句“嘘嘘”飙出来的时候,她差点忍不住笑了。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姑娘啊,未免也太——二了! 而且这声音明显不是柳眉的,没有她那种妖媚娇柔的造作,完全是一派天然的和乐,好似夹杂着一连串的笑声,让上一秒还有那么点儿失落的程爱瑜,顿时也有种想跟着着声音笑的感觉。 她想起一个人。 一个总是这样笑的女孩,和景煊关系极为亲密的女孩——景灿。 “你是……景灿?”程爱瑜试探的问。 电话那头的小景灿愣了下,正疑惑着,这陌生来电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哥哥说的诈骗电话?不行,她要小心应付!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景灿一本正经的回答,末尾那句还带着点儿戒备。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我是……我是程爱瑜。” “哇——瑜瑜姐姐!”小景灿乐癫了。具体点说,是只要和程资炎有关的人,和她说话,她都会不由自主的癫了。“瑜瑜姐姐,我是灿灿啊,你现在在哪里,要不我去让我哥接电话,你等着,你别挂电话,我这就装走错厕所,给我哥把手机送进去!” 说着,景灿就要行动。 其实她这会子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为了让老哥不要开溜,而把他的手机给扣押下来。不过吧,谁让她好几年没见到哥哥了呢,好容易他这次开拔军演,要转机,刚巧她今儿不飞,上头就特别批了点儿时间,让这两兄妹见面。而早就习惯兄长每次都会提早开溜的小景灿,这次聪明的把景煊的个人用品全扣押了,逼着他不能接尿遁跑路。 电话那头的程爱瑜,都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姑娘的性格,还真是如同圈里那些人说的一样,说风是雨,作什么都选择最直接的方法,古灵精怪,却也单纯可爱。嗯,那些是好听的说法,用最简洁的话概括,这妞儿不说话往哪儿一坐,那是标标准准的美人儿、小淑女,但若一动起来、一开口,那就是个——欢脱的小二货。 程爱瑜在脑海中设想着穿着漂亮的航空制服的景灿,冲进男厕所的场景,就立刻找回了声音,赶紧开口。“别,我们说说话吧,刚好可以等你哥哥。” “好啊,瑜瑜姐姐,我有好久没见你了,我可想你了。对了,你怎么换手机了?是不是因为……因为那些新闻啊!哎呀,你别放在心上啦,我信你的眼光没那么差,我哥这么一标标准准的处男你不要,那些个花花大少就更没可能了,会染病的……” 揪着八卦新闻为论点,小景灿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话。而电话那段的程爱瑜,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喝东西,否则还不全喷了。不过,她很快抓到一个重点词语——“处男”。 “景灿,你刚刚说你哥是……” “处男啊!我哥的贞操那是要留给姐姐的,嘻嘻!”欢脱的二货姑娘,在喧哗的机场大声的回答着,话音落,周围静音了,全部转脸看向这位长相甜美,气质上佳的空姐,默了。 程爱瑜咳了声,赶紧转移话题。“你哥不是在准备军演吗?” “啊?你都知道了!”欢脱的小二货还不知道,景煊和程爱瑜都已经节操碎了一地的了。如果知道,估计下一秒她会让全机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嗯,要相信她小广播的能量,是无限的,就像她追着程资炎跑的小宇宙,不论程资炎怎么跑,她都有本事找到,潜入——活脱脱就是一个当特工的好苗子。惊呼后,景灿突然想到了什么,贼兮兮的笑了起来,就连眼睛都眯了起来,问道:“瑜瑜姐姐,我家闷骚哥哥,有没有向你求婚啊?他答应过曾爷爷的,只要升到上校,就立马抓你去礼堂。你要知道,这是我家曾爷爷的心愿,嘻嘻……” 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一丝促狭,但绝对不是在说好话诓她。 程爱瑜认识景灿好些年了,虽然他们俩一直是在执行地下党的交友工作,保密性极好。这些年两人工作了,各忙各的,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通话的次数还是要用一只手来数的。而她对着孩子的了解,虽然不能说多透彻,也知道着小二货的肚肠子,差不多和高速公路一样,又直又畅。什么事儿从她肚肠子里划过去,绝对不超过二十秒,当然也因此很容易得罪人。 “景灿,你说你哥他要干什么?”程爱瑜诧异的问,心中不知为什么,竟然升起一丝期待,她期待听见那个肯定的答案。 “求婚啊!我哥哥都等了那么多年了,姐姐,你不会要让他再等下去吧!你看,你俩今年,一个二十五,一个二十八,这要是在等,就是剩女剩男了。哦,对了,瑜瑜姐姐,我可告诉你哦,女人超过三十岁生宝宝,就是高龄产妇了,对宝宝对自己都不好的。所以啊,快结婚吧,我还等着当姑姑呢!瑜瑜姐姐,你放心,你儿子女儿的衣服,我全包了,我要给他们买最漂亮的,给他们打扮……” 程爱瑜凌乱了,早没心思继续听景灿巴拉,要准备怎么折腾她那对,还不知道在那道轮回里转悠的孩子,给他们玩cosplay的畅想。心思就被被她刚开始的那句话,给迎了过去,飘啊飘的,就是收回不回来了。 也许,年少时的她,太过自信,她过相信眼睛看到的,而忽略了那份真实。 抬头,程爱瑜望着眼前的墓碑,忽然觉得很可笑,似乎人这种生物特别奇怪,越是不想记起什么,就越是想要去回想。就像,她对左手的伤痛一直念念不忘那样,其实只是在给自己找个理由,让自己可以恨。就像,她对廖城的死耿耿于怀的亏欠那样,其实只是在纠结该怎么面对。 恨舒晚,恨自己,恨命运。 对自己,对景煊,对廖城。 “瑜瑜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反应过来,现自己话唠的毛病又犯了,一个劲的在说着话,倒是程爱瑜一言不的,弄得景灿还以为程爱瑜嫌她啰唆,干脆的把电话给扔一边了呢。而她这边一问,那边就有了回应。景灿立马来了精神,贼贼地笑着,想了个好办法,就赶紧把办法拿出来给程爱瑜分享:“瑜瑜,你现在在哪儿?要不,我干脆把我哥劈晕了绑走,空运到你那儿去!” 原本情绪持续低落的程爱瑜,坐在墓地前,笑了。 而电话那头,景煊远远的就看见妹妹再说电话,走近的时候,刚好听见了后半句,劈手就把电话给抢了去,并瞪了她一眼。 景灿吐了吐舌头,却在景煊威严的目光中,伸手交叠着捂住嘴。电话那头的程爱瑜却不知道这边已经换了人再听,语速放缓,声音轻松的和景灿开玩笑,“你可以在干脆点,直接把我们都绑了,送到教堂去。或者挥一下你彪悍的精神,把他剥干净,送到我床上,共我享用?” 话音落,听筒中并没有向刚才那样,有清脆爽朗的笑声直直传来,而是静悄悄地顿住了。 程爱瑜想,不应该啊,景灿那小妮子,从来只有一路畅通无阻的直肠子跑到,没有拐弯停顿玩漂移的赛车弯道。怎么今儿和她玩起深沉来了? 就在正她胡乱琢磨着时,那醇厚的男人的嗓音,压的低低的,从听筒中传来。“原来鱼儿喜欢这样的。媳妇儿,你早点说啊,我自己脱!” 这话,若放在景灿那儿,叫二货宣言,但放在景煊这儿,就是闷骚大尾巴狼,占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典型立案。 “你——”嘘嘘完了啊! 程爱瑜差点因为景灿那欢脱的小二货给传染了,好在她即使收住,不过却因为舌头转个弯,差点咬着。 “我等下要转机。景灿今儿在这停留一天,明天飞回去,上头特批了三十分钟,让我们兄妹见个面。”在程爱瑜沉默中,景煊简单解释了几句。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转即微微扬起头,看着天空那刺眼的阳光。不知为什么,此刻,她有那么点儿想流泪。而只有这样,她可以解释为,是阳光刺得。 “景煊。”沉默了半分钟,程爱瑜叫他。 “嗯。我在。”他回答,平缓低沉,却总让她觉得很安慰,能够抑制她因为下面的问题,而掀起波澜的心胸。 “景煊,我现在,在廖城的墓前。你记得廖城吧!”程爱瑜说得很慢,而景煊那边,只停了片刻,便有了回应。 “小鱼,这就是你去意大利的目的?” “你有什么话,想对廖城说吗?景煊,廖城死的那天,我就在街对过的甜品屋里。廖城是我的朋友……我要做个了断。” 从朋友,到了断,这个跳跃,若非前身经历的人,压根就不会明白。估计会以为这姑娘的思维太过活跃了。但景煊听懂了,那件事,他也有责任,所以他记得很深。 “小鱼,帮我给他道个歉。那时候,他挥拳过来,实在太突然了,我才会条件反射的还手……” 闻声,程爱瑜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凝结,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她深吸了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漠然的说:“所以你把他推向了马路边?” “我没有!”景煊回答的很坚定,有很急切,似乎也感觉到了程爱瑜语调中的那份失落。 “警方的记录,是这样写得。是你亲口承认的,但我不想相信。我宁可,是他自己跌过去的!”也宁可让他骗一骗她。 “不是我……是舒晚。”顿了下,景煊说:“我们家当时的状况,你不了解,但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不是我做的。而我对他的歉意,仅仅是因为我没有来及拦住那女人!”吸气,缓缓吐出,景煊听着那边,程爱瑜细微的呼吸,还有是不是传来的清悦的鸟叫声,他低声无奈的开口,“我这样说,你不信吧!其实,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我信!”程爱瑜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两个字简洁明快,苍劲有力。“我信——景煊,我相信你,但现在的你,相信我吗?在看见那些报道后,在我告诉你,我现在和乔疏狂在一起,并且答应他,接下来的几天会作为他的女伴,出席社交场所。你……相信我吗?” 景煊紧握着电话,心情在她这番话说出是,简直就和坐云霄飞车似的,因为她的信任,而猛然飞驰,直冲云霄,却又因为她的后半句话,陡然落了下去,又在末了那句细微的反问中,渐渐平稳。 信吗? 他在心中问自己,而答案却是他就准备好的,毫不犹豫的一个字——信。 他相信她。就像这些年来,他从来都相信她,会一直是他的一样! “我相信你。也相信乔疏狂。比起苏敏赫,他在我眼里更安全。”景煊如是说着,转眼看着一直贼兮兮的瞄着他,时不时地低头弄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消息的妹妹,伸手拿过她的电话,面无表情的将她未送出去的消息直接删除,并且给她手机的电池板卸了,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丢去。 一道属于景灿的尖叫声传来:“景煊,你个混蛋,我的手机是才买的,你就给它分尸啊啊啊啊啊——” 程爱瑜忍不住笑了,笑的轻松而又释然。 这一次,她终于敢直视廖城的墓碑,望着他那张始终洋溢着笑容的照片,沐浴着阳光,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廖城,在向她招手。 廖城,对不起。 廖城,谢谢你! 程爱瑜向天空挥了挥手,转即问他:“听说,你要向我献贞操啊!”她笑的特别贼,声音却压得极低,深怕站在远处树下的乔疏狂听见。 “你不是已经验过货了吗!”景煊低声说着,却引来机场安检人员的注意,尤其是那个牵着只缉毒犬的,绕着他走了两圈半。若不是看他穿着身松枝绿的军皮,肩上扛着两毛三,估摸着早就上去盘问了。 程爱瑜咳了声,脸上有些烫,不知道是因为阳光晒得,还是因为景煊的话。稍稍迟疑,张开手指,努力的往上方举起的程爱瑜,看着左手尾指上的戒指,许久,突然用一种极为严肃的口吻,带着几分迟疑的问景煊—— “阿煊,你和舒晚……” “我和她从来某有过任何关系。小鱼,给自己点信心,也给我点信心好吗?我知道,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以至于你那么刻意的想要疏远我。但我能感觉到,你心里一直有我,为什么不给我们一次机会?给我们将来一次机会?”见到战友在远处向他招手,景煊握紧了手机,继续说:“这次军演结束,我们坐下谈谈吧!我错过了你二十年,而你却从未错过我的,这一次,换我来守着你好吗?其实——小鱼,其实当年,我若是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根本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儿的伤害。你的手也不会……” 都是舒晚那女人! 第一次,原先只是讨厌舒晚的景煊,这样的恨这个女人。 举在半空的手,僵了下,指尖轻轻的颤抖着。但很快,程爱瑜就整理好心思,缓声说:“时间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要集合了?” “嗯。” “那快去吧!”他在部队,应该是安全的吧。而且从那篇报道中能够看出来,舒晚是在有意的要维护他。 “小鱼,等我回来。还有……注意安全,小心……舒晚。”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wendy,那个名字应该很容易才出来吧!程爱瑜闭上了眼睛,任由阳光笼罩着,又停顿了数秒,这才缓声说:“景煊,舒晚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她欠我的,原本已经还了。但现在看来,她并不想那么简单的结束,那我们程家,也不会再看你们景家的颜面了。舒晚,必定会处理,我哥他——” 突然想到了什么,程爱瑜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没有再说下去。 景煊在那边微微一顿,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用染着一层温柔的声音说:“只要你安全,我就放心了。” “回来后,结束游戏吧……”程爱瑜敢说,这时候的她,绝对很冷静。“你认输吧,任我处置如何?” “怎么处置。”景煊朝战友的方向走去,却看见战友忽然朝后退去,然而战友退过去的方向,有两个身影扭作一团。他加快了脚步,而这时电话里传来女子婉转沉静的声音,极为动听。 “和我说说你这二十年,说一说你这个playboy,怎么混迹情场混的还是个‘雏儿’那么丢人的糗事啊。”她说的尽量轻快,但这一句话中,已经涵盖了她想知道的一切。 爱情是自私的,每个女人都希望掌控一切。这也是在爱情中,女人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很小心眼,偶尔还会啥的缘故。反过来说,你如果在爱情里很大度,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你不爱他,你根本不在乎,也就用不着小气、嫉妒……要么,你爱惨了他,你就不得不忍让、退后…… 张小娴说,时间会让你了解爱情,时间能够证明爱情,也能够把爱推翻。没有一种悲伤是不能被时间减轻的…… 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至少也是萌芽了。而这萌芽,因为被土封藏的时间太久,一萌,就一不可收拾了。 所以她在短暂的几秒钟后,再度开口,对他说:“景煊,不要后悔你又给了我期待。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还有三秒钟,你要是不走,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了。我一天不嫁,你就一天不能娶。若有谁在我前头嫁了你,我会拆她祖坟,毁她婚礼,践踏她的人生……总之要多疯狂,就有多疯狂。” “我的小缘缘,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声音稍稍停滞,景煊的目光在渐进眼前的两人身上扫了一圈,见妹妹没吃亏,他也不往前进了,只说:“程爱瑜,你听着,要是你结婚的另一半不是我,我就一枪把你另一半给崩了!” 程爱瑜脊背紧绷了下,总觉得有点儿凉飕飕的。转念一想,得,乔疏狂的衣服,还搭在她肩膀上呢! 摸了摸鼻子,她哼了声,就说:“你去和景灿说说话吧,我在廖城这儿在坐会儿,就要回去了。” “好,我这边也要归队了,你一切小心,别做冒险的事儿,记住——” 不等景煊的话说完,就听一道尖叫声传来,又是景煊家小妹儿的。这个欢脱的小二货,总是那么一惊一乍的。 程爱瑜按压着太阳穴,却听那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够分辨的出她再说的是什么。 “你个死不要脸的,谁是你妹妹啊!要当我嫂子?就你这种也配?我哥就算是缺胳膊少腿,天生残疾,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咱景家更不会要像你这德性的女人,哼,倒贴都嫌亏本——哥——” 噗嗤—— 这景灿可真是个笑料口袋。当着哥哥的面儿,咒自家哥哥缺胳膊少腿,天生残疾……大概这天地下,也只有景灿姑娘了。 “煊子,你看你妹妹,我就来和她打个招呼,她就,她就——她就打我……” 娇柔的声音,程爱瑜认得出来,是柳眉。不过景灿的声音,更动听,“你他妈当演电视剧啊,是不是还要要死要活的啊,真可惜这儿没楼梯,不然你再来个假摔,岂不是要威胁我哥,陪你大半辈子?我操,这技术太高端,你铁定摔不好,指不定一滚来个偏瘫,歪嘴斜眼还流口水,啧啧,想想就恶心!” “灿灿,别说了。”景煊想着电话里的人儿,压根就不顾柳眉那可怜楚楚人间人悯的神情,冷冷的对一旁的战友开口:“她还在政治审核考察期,带去政委那儿,交给他看管。” 处理好柳眉,景煊这边刚说完话,正准备对程爱瑜开口,但他刚叫了声,“鱼儿”,手机就被妹妹给抢走了。 “瑜瑜姐姐,你放心,我哥绝对身心干净,虽然他内心极度暗黑,还特别闷骚,但他完完全全是原装货,童子身。等他这次军演结束,他要不从,我就雇人来,给他套袋打晕,包装好了打着蝴蝶结当礼物寄给你!”边说着变多少景煊抢电话的手,景灿一猫腰,语速飞快的又说了句,“作为交换,你把程资炎打包给我吧,记得脱光了寄来!还有,听说童子身很补的,呵呵……” 邪恶的淫笑中,景灿掐断了电话。 程爱瑜盯着电话,无奈摇头,这姑娘,可真够…… 一通电话,让她纠缠的心结,解开了。 而廖城的事儿,兴许在这里,就可以放下了。 起身,程爱瑜注视着廖城的照片,很久。 她缓缓鞠躬,很郑重,很严肃的完成了三鞠躬的告别礼,对他,对自己,对往事。 站立着,她仰头看着天空,微起红唇,无声的说:“廖城,再见!” 她转身,乔疏狂已经走了过来。 他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西服外套,瞧着她红润润的脸蛋,“看你被晒得,脸都红了。” “谢谢你陪我过来。”程爱瑜没有继续他的话题,摸了摸脸颊,又朝墓碑看了眼,就和乔疏狂朝墓园外走去,边走边说:“疏狂,我想去教堂走走。” “和他谈崩了,真打算和我结婚去啊!”乔疏狂眯着眼睛打量她,语调轻佻的打趣。可这轻佻的背后,却是另一种情愫,有些沉重,但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 程爱瑜迎着他的目光,眯着眼睛,任由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谢谢你。你说得对,很多事情他不说,我不问,永远是个误会。你给了我勇气,所以作为朋友,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接受神的洗礼!” 眨了眨眼睛,程爱瑜走出了墓园,转身倒退着走在乔疏狂面前。 乔疏狂一直看着她,眼神深的很。纵然他的脸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雅痞,嘴角还勾着轻佻邪魅的笑意,眼眸中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痞味,但眼中藏匿的深邃情绪,却是越复杂的浓重着。 许久,他转移话题:“舒晚这件事,让我来解决吧!毕竟,作为乔氏娱乐的总裁,我不允许有这种负面新闻出现。”而她侵害了你,就更该死! 乔疏狂的目光中,划过一瞬冷锐。 程爱瑜摇了摇头,“这件事还是让我哥去解决吧!牧童尧今天早上,在我醒来的时候,到过房间。和我说了一些事儿,我想,你有权利知道。”她抬头,看向乔疏狂,在车旁停下,一只手搭在车门上,静静地对他说:“我哥这次没打算放过她,只是她是只小鱼,能让她从底层爬上来,变成如今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大鱼。我哥想要一网打尽,同时,他现,那条大鱼不简单,似乎还有点儿黑色背景。” 她故意用了黑色,而不是黑道。因为目前为止,还不清楚,这所谓的黑色背景,是道上的人物,还是像mafia这种庞大的黑色组织。 而这正是程爱瑜不让乔疏狂沾手的原因,再怎么说,乔家也是做生意的正经人,黑白两边都不招惹的。而他一旦插手,走进去,就犹如泥足深陷,再也出不来了。 乔疏狂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微微皱了皱眉头,觉得有必要给程资炎去个电话,好好问一问了。但一想到明天的宴会,他就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改口道:“走吧,咱们先逛逛罗马教堂,威尼斯广场,之后陪我去选明天的礼服,作为我陪你来这里的答谢,如何?只是——朋友!” “乐意奉陪!” d 校园港 恋耽美 102:突然很想办场婚礼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有人说过,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过失,承担比过失更加严重的后果。 如果这条理论是真的,那么顾繁华想,她已经尝到了那份苦涩。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欺骗对她最为真诚的朋友,就像当年,她压根没想道,自己一时脑热的做法,三两句话的事儿,会闹得廖城丢了性命,小鱼……小鱼的代价应该比死更痛苦。 而她也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骗了廖城,骗了景煊,还骗了她这辈子都不想骗的死党。一句简单的年少轻狂,足够解释她当初的行径,只是,这行径的代价,令她着实痛苦直径。 每每想起,就是锥心刺骨的痛,每每听闻,就会立即提起警备。 她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有一天,这些事情让程爱瑜知道了,那他们的友情,应该也就到了尽头吧…… 无力的垂下手,顾繁华望着顶上的水晶灯,剔透的水晶,折射着窗外夕阳淡淡的光芒,又反射会床头的地面上。她转脸,想要看一看,这折射的阳光洒落地面,是怎样的美景。但当她的视线扫过时,却现门开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做恶梦了!繁华宝宝乖,别哭别哭,有什么事儿跟alva说,alva给你出气!”说着,alva就掐着莲花指,撩开袖子,露出他那块几乎看不见的“肱二头肌”。 顾繁华一句收回了心思,伸手摸了摸脸颊,朝alva递去一记白眼:“就你那三块老鼠肉?得了吧,和猫打架,你都跟耗子似的到处乱窜,更别提和周公打了。”随意的抹掉眼泪,顾繁华嘟哝着,说是孕妇情感丰富,不知不觉的就他妈迎风落泪的,并声明,空调风也是能落泪的。反正顾大小姐的理论是一套套的,说的alva就差没给她写个服字了。 而两人这么一轮了好半天,顾繁华这才问道:“你进来干吗,改口味喜欢女人了?” 回神的alva瞪了眼顾繁华,“嘁”了声,随后手一伸,将手机递给了她,上头还显示着通话中:“我就算是那天改口味,喜欢上女人了,也有两类不要,一种叫顾繁华式,一种叫程爱瑜式。前者会把人给折磨疯,后者根本心不在你这儿,前后两个都要整天担心着他们会不会爬墙,诶——”哀叹了一声,他见顾繁华的目光一直落在手中的手机上,他这才开口,“那,你家男人找你,我进来就像看你是不是睡了。既然没睡,起来听吧!” “谢啦,好姐妹!”顾繁华笑眯眯的接过手机,朝alva眨了眨眼睛。 alva耸耸肩,哼了声,“是啊,好姐妹——有了男人,就忘姐,没良心,没义气——” “还没空。”顾繁华帮他接了句,然后就以肚子饿了为名,让三好gay蜜给他弄吃的去了。她则在alva离开后,接听了电话:“阿枫……都忙完了吗?” 唐枫应声,然后开始和顾繁华侃大山。两人蜜里调油,侃天伦地,从她好不好,宝宝好不好,一直聊到宇宙好不好,问候到宙斯好不好。就差没把上帝也慰问了,但总而言之不提程爱瑜。 不知不觉,两人说了又将近半个钟头,唐枫在顾繁华的笑声中,倏然偏移话题,沉声问道:“繁华,你告诉我,我想听实话。你为什么要隐瞒舒晚的事情!我给你的那份文件,是我答应了程爱瑜要给她的,你为什么要扣下来,你和我说实话,我们是男女朋友,将来是要结婚的——只有信任,才能让我们继续走下去。但繁华,你这样,让我怎么信任你……” 顾繁华的声音,压在了喉管里。 她颤抖着,不只是嘴唇,就连握着手机的手指,也在不停的颤动着。 刚刚还在云端上飘乎乎的心,犹如在这一瞬间吗,堕入地狱。 血,仿佛在这一刻从胸中涌上,凝结心口,将她冻结。 她哽咽着,呼吸困难。 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平静了心绪,在这平息情绪的时间里,她犹豫过,挣扎过,但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他。她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唐枫和程爱瑜,是她唯独想要抓住的。即便,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她也认了。 “阿枫,你想知道吗?那我,全都告诉你……” 阳光弥漫的午后。 与b市很跨了七个时区,同一时间,身处在东一区的程爱瑜,正沐浴着阳光,走在罗马市内,时不时的停下,指着一些景观,对乔疏狂解说着。 “看来,你很了解这里。”乔狐狸勾着嘴角,看着身边笑容中多了一丝释然的女子。忽然现,似乎自打刚才那通电话结束后,这女人的眸子里,就多了份鲜活的魅力。 那种灵动,美的令人窒息,任谁都想要用够。 这里是我哥的老窝! 程爱瑜当然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去,而是很哥们的拍了拍乔疏狂的后背,漫步在街道上,声音清越的开口:“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爷爷总喜欢带着我,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他告诉我的,这里的每一处景色都挨的很近,最方便的不是坐缆车观光,而是靠两条腿,一边走,一边用心去感受每一处的曼妙。其实,来这个城市旅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因为在旅途中,总会遇见一些惊喜。比如——你看那儿!” 程爱瑜伸手指向他们即将抵达的威尼斯广场,走近,他们看见了几对新人,正在台阶上走来走去。 “今儿应该是个好日子,他们是来拍婚纱照的。”程爱瑜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却抓了个空,这才恍然间想起,自己没带相机出来,着实可惜。 “你也想拍两张?”抄着口袋,乔疏狂还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衬衫领子不知何时也打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那光滑诱人的胸肌,性感的犹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不可言传他此刻的神韵。 “你不觉得看见这样的新人,试衣间很幸福的事儿吗?”程爱瑜反问,朝他扬起了脸颊。 “如果是我们俩,我想我会觉得更幸福。”乔狐狸微微眯起了眼睛,却将程爱瑜眼中那一瞬的暗色,收入眼底。看来还是不行啊,他在心中浅浅地感叹着,但动作上绝对更快一步,拉着她走上了阶梯,转手将手机递给一位路人,用一口流畅的意大利语,对那人做出请他帮忙拍照的请求。 高大的男人极为热情的用母语赞叹这两人,然后拿着乔疏狂的手机,为两人拍照。 刚好那一瞬,程爱瑜瞪圆了眼睛,而乔疏狂则偏头,吻了下她的脸颊。没有丝毫**的吻,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礼貌的范围里。这在国外极为常见,但在那块头高大的男人看来,却没有“激情”。甚至在旁边为两人出谋划策,让乔疏狂拥吻他的“女朋友”,那样才叫热情。 程爱瑜无良了,装作一脸迷茫的问那情绪高昂的大块头,用意大利语说:“那应该是什么样的?这位先生,要不,您帮忙示范一下!” 那大块头愣了下,还真给她示范了他所谓的——“热情的,充满活力的激情”——到底是个神马样子。于是乎,他动作飞快的把乔疏狂的手机,扔给了程爱瑜,下一秒,上去就拥住了乔疏狂,嘟着嘴巴吻向了他。 这个世界,疯狂了…… 新郎新娘看见了这一幕,朝这边吹口哨,欢呼。 而差点点儿被吻到的乔疏狂,及时从大块头的怀里逃脱,一把揪着无良的程姑娘就跑了。停下的时候,程姑娘差点没笑岔了气,但一抬眼,眸光就触及了乔疏狂的那双狐狸眼,深邃,愠怒,无奈,轻责……一时间无数情绪涌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多的让她无法分辨,快的令人无法不做。 很快,那些情绪就在他的眸中,倏然消失不见。 他凑近,近的几乎快要碰到了她的鼻尖,近的她几乎想要朝他动手。而就在这时,他猛然后退,退到友谊的界限上,并松开她的手。 “程爱瑜,你可够损的。”乔疏狂压抑着心中的那份悸动,翘着嘴角,眯起眼睛,把玩着口袋中的zippo,似笑非笑的看向她,“不过你的意大利语说的不错!” 他似乎又小看了这个小女人。 这女人很聪明,善于运用自己的能力,尤其在她瞪圆了眼睛装无辜的时候,那才是十足十的诱惑,尤其对男人,那种诱惑比什么都致命,比什么都让人容易放下戒备。 想到她刚才礼貌地请那人给她演示时,可爱的样子,他胸中的那团火焰,就又旺盛了。该死的,今儿看来又得泡冷水澡! “你的意大利语也相当好啊!”程爱瑜硬压着一口气,才把笑意给憋回去。不过还是忍不住调侃他:“怎么样,罗马人是不是特别的热情好客?刚才那么热情的拥吻,你感觉到了所谓的热烈的激情了吗!” “如果是女郎,我真该谢谢你,但——”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脱身了。要不,真让那人给吻了,他乔疏狂的一世英名,也就都栽在这里了。 “但什么?是不是我给你找一个热气的奔放的女郎来,你就能心绪平静,不再因为我刚才的举动生气了?”她偏着头,一脸的纯良无害。 “程爱瑜!”索性耍赖,他痞笑着伸手,手心抵着程爱瑜脑袋一侧的墙面,手臂刚好拦住她的去路,将她控制在这个小巷的死角中。好看的双腿,一条站直,一条微微屈膝,脚尖落在另一只脚的一侧,别着,朝她扬眉。这完全就是一副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动作吗,嗯就差在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了。好吧,这唯一的差别,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做,他只是扬着眉梢,睨着她,好一会儿说:“怕了?我没别的意思,请我搓一顿,我就不追究精神损失了!” 他笑的意味深长,贼亮贼亮的。 程爱瑜却因为他这么一笑,再度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她那贼肥贼肥的胆子,有蹦跶了出来,甚至还扬起一脚,踢向他蜷着的膝盖,在他放开她的拉顺,朝他瞪眼:“死狐狸,活该你被人非礼!” “哟,小野猫伸爪子了?我们下一站去哪儿!”两个问题,再度来了个大幅跳跃。 程爱瑜直接忽略前头一句的调侃,奔向主题,“古罗马广场。” 话音落,她就加快了脚步。 乔疏狂占了个优势,腿长,这腿长走路跨的步子,就比她的大。一直与两人在街道上穿梭时,形成了一道极为靓丽的风景,许多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投向了这对东方男女的身上。远远看去,似乎男人在悠闲的走着,而女子则在追逐。不过到后来,情况变了,漂亮的东方娃娃也放满了脚步,而男士则走的更慢了,却始终保持着与她同行的姿态。 两人到达古罗马广场时,程爱瑜边走着,边做导游,给乔疏狂将这一些,她从爷爷口中知道的故事。而就在他们停下脚步时,又一对新人,闯入了他们的视线里。他们真背靠在平台的栏杆上拥吻,放开时,两人深情对望,涓涓情意弥漫在这片土地上,似乎只要看着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股甜蜜与幸福。 而他们身后立着的,是胸围的塞维鲁凯旋门!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景煊的话,一个奇怪的念头有心而生。 也许这次回去,她该回答——愿意。 这样,她应该也能像这位新娘一样,绽放如此温暖幸福笑容了吧! 在路边的餐厅吃了点东西,之后,两人去了一座教堂。 “罗马是教皇的所在地,这里的教堂相对欧洲其他地方而言,更加的辉煌华丽,历史悠久。我小时候就有个愿望,如果有机会,我很希望在这里举行婚礼。”程爱瑜偏过脸,看着乔疏狂,微笑中夹杂着一份回忆时的青涩,与淡淡的憧憬。 “如果你选择的认识我,我会给你完成这个愿望。换了别人,你结婚那天,我一定定下这里所有的教堂,报复你!”乔疏狂嘴角勾着笑,眼神在笑,眼尾在笑,只有心没有半点笑意。 程爱瑜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而这时,一个漂亮的金小女孩,捧着一束象征纯洁的白玫瑰,走近程爱瑜,却在她身后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跌倒。但那孩子压根没哭,双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抱着那束花,就又要往前跑。 程爱瑜看见她小腿上蜿蜒着一抹红痕,赶紧蹲下身,抓住那个小女孩,伸手指了指她光裸在外的藕色的小白腿,告诉这孩子她受伤了,需要处理伤口。接着就从手包中取出消毒湿巾,轻轻地给她擦去了血迹,并用一块ok绷,将伤口绷住。就在那个孩子,对她道谢的时候,孩子的母亲找来了,听了孩子的话后,热情的邀请程爱瑜和乔疏狂,留下来参加她妹妹的婚礼。 “欧洲各种风格的教堂,我看过无数个,可教堂里的婚礼却是第一次参加。”坐在教堂中的排椅上,有些兴奋的程爱瑜,转头对乔疏狂说着。 乔疏狂无声挑眉,向她询问。 程爱瑜压低声音,嘴角染着一抹浅笑:“因为他们太幸福了,我会嫉妒的。” “那为什么有参加了!”乔疏狂引导着她,就是想让她正视自己,从来不愿意正视的东西。即便在她正视了之后,她这心里恐怕就更没有他了,但他还是做了,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 “……”程爱瑜一时语塞,望着乔疏狂很久,斟酌着,将胸中纠缠不清的东西抛开,才再次开口:“因为——我也想要幸福一点儿!” 话音落,就位的唱诗班,开始歌颂…… 走出教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的光线,却依旧是暖暖的金红色,洒向街道,犹如在街道上洒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程爱瑜和乔疏狂并肩漫步,人影被夕阳的光线拉的长长的,却一直追随着他们的脚步,缓缓前进。 他们无声的走着,步行到了离教堂不远的罗马斗兽场。夕阳的光影,在斗兽场斑驳的外墙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她走近,触摸那墙壁,似乎是在感受这里的历史气息。而就在他们的正前方,又遇见了一对情侣。 他们亲密的相拥着,好像在练习法式湿吻。 而就在感觉到他们走近时,两人分开,却毫不吝啬的朝他们扬起喜悦的笑容,似乎再跟他们分享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欢乐。 “很酷的地方,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在这里结婚。”乔疏狂立在一旁,双手插在兜里,悠闲自若的说着,嘴角始终挂着他招牌式的微笑,优雅中透着淡淡的痞味儿。 转眸,程爱瑜偏过脸,睨着他。许久,她才收回视线,敛起目光中透露太多的情绪,接着他的话题,感叹说:“乔疏狂,如果有人在这里举行婚礼的话,我想,有句话,最合适用在这里宣誓。” 乔疏狂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示意他继续说。 程爱瑜有些好笑的,说出那串英文:“if_you_do_not_leave_me。i_will_by_your_side_until_the_life_end。”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乔疏狂用中文将这句话直接溢出,眯着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程爱瑜的眸子,桥了好一会儿说:“誓词很美,但也要有合适的人,配的上这句才成。” 而你,或许就是那个人! 乔疏狂在心中默默地又补了句,但这时一直笑得鬼鬼的程爱瑜,却开口了:“不,我的意思是,应该用我家繁华理解的意思。她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你要不离开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我靠,谁的台词,那么牛呗……’” 两人晚上是吃了饭回去的,这却让牧童尧整整念叨了三个钟头,而在得知程爱瑜明晚将去参加那场盛大的宴会时,不觉一愣,也不念叨了,反倒领着程大小姐上楼,直接给她扔回房去,勒令她休息。转身和乔疏狂打了个照面,就去了隔音效果几乎达到密封的书房,压根不管四九城现在是大半夜,还是凌晨几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手机铃声作响。 警惕性极高,又向来眠浅的程资炎翻身坐起,转手拿起床头柜的黑框眼睛,带上,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 “牧童尧,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是不是小鱼出了什么事儿,还是——” “小鱼没出事儿,不过很快就要出大事儿了!那丫头,明天要作为乔疏狂的舞伴,出席henry的宴会……” 回到屋里,打开充满电的手机时,程爱瑜傻眼了。 无数条短信、未接电话提示、语音信箱留言,纷纷争先恐后的蹦跶出来,滴滴滴的,犹如魔音灌耳,调成振动,又振的她手麻,最后干脆往床上一丢,不管了。等洗好澡出来,提示消息已经跳完了。 程爱瑜拿起手机,逐条看着,忽略了那些质疑,只将视线落在了景煊、顾繁华、苏敏赫,这三个联系人的名字上。 她接听了景煊的留言信息,听着他那低沉的嗓音,从送音器中传出:“小鱼,不要在乎报道和旁人的言语,我相信你。下了飞机,早点给我回复,我……担心你。” 回想着早上的那通电话,程爱瑜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缓缓吐出。想了想,她估算着时间给景煊去了个电话。 那边应该是五点多钟的样子,但景煊已经起来了,正准备出去集合,就看见桌上的手机亮了亮。他折返回去,看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接通了她的电话。 “这么晚了,还没谁?”她那边应该是十一点左右吧!景煊看着手表,估算着。 “抱歉,昨天手机没电了,刚刚听到你的留言。”程爱瑜实话实说,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句—— “想我了?” “没。就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今天在教堂,参加了一场婚礼。新娘很漂亮,新郎很英俊,花童……也很可爱——让我有点儿想要办场婚礼的冲动!” d 校园港 恋耽美 103:你会成为我的新娘,最幸福新娘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来到意大利的第三天,傍晚。 社交圈中的新话题,还是henry的宴会,没有因为国内已经接近沸腾的新闻,而受到半点影响。而程爱瑜和乔疏狂都心照不宣的,做好了准备,她有种预感,今晚的宴会,恐怕并不好过。 “咚咚咚”,乳白色的欧式双开木门,被叩响了。 站在镜子前的程爱瑜回过神来,这才觉自己居然一直站在镜子跟前,拿着梳子却半分都没动过。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最近太过紧张,才导致这该死的第六感又来干扰她的神经线。 摇了摇头,她从浴室走出来,拉开了房门。 原以为是给她送礼服进来的佣人,但没想到会是牧童尧。 程爱瑜讶异的微微扬眉,浅笑着说:“我这是哪辈子积德了,居然劳动牧大少爷动手,亲自过来送东西……这简直——太难以执行了!” 她耸肩,调皮的朝牧童尧做出夸张的难以置信的模样。 若是平时,牧童尧早就直接赏她一“毛栗子”了,但今儿,牧少爷彻底反常了,不知道是因为生理激素出现了障碍,就和更年期征兆似的,还是哪根神经被刺激到了,就好比步步惊心里那姑娘穿越了一样,来个电回路,就直接转性了。但等一脸严肃的牧童尧走进屋,把手里那套礼服放在松软的床榻上,并抬头看向程爱瑜时,程爱瑜就果断的判断出,这位不是激素不平衡,也不是被雷劈了,而是来当说客的。 “小鱼……”顶着张坑爹坑娘坑姐坑妹,到处装嫩的娃娃脸的牧童尧同志,在犹豫中,摆出一副与他极为man的性格,一点儿也不相似的老成姿态。一双乌溜乌溜圆的大眼睛,就再看向她时,那么慢慢地缓缓地垂下了眼帘,眯起,掩去眼底的情绪,凝视着她的。 好端端的一张生动可爱的娃娃脸,愣是在他细微的变化中,有了那么点儿冷酷帅哥的雏形。 没错,是雏形,因为这货长的实在是太妖孽了,而这种妖孽永远都是出于逆生长的。搞不好你四五十的时候,再来看他,会突然觉得,诶这货最近看起来好像又笑了,打十九,变十六了! 程爱瑜想起了牧童尧的妹妹,牧杏,那姑娘长的,更有味儿。 不过那姑娘和牧童尧完全是两个极端,估摸着是投胎的时候,搞错了地盘,以至于牧杏完全随了她的母亲,五官立体深邃,与牧童尧粉嫩嫩的娃娃脸完全颠覆,加上她打小就喜欢穿男生的衣服,扮成个假小子。所以程爱瑜在第一次见到牧童尧和牧杏时,开口就叫她牧童尧…… 程爱瑜这都想了好一会儿了,嘴角扬起的微笑的表情,也毫不吝啬的多摆了会儿,而这牧童尧就像是被谁按住了定格键似的,好半天还在她跟前装深沉。等他再度开口时,程爱瑜这才收回了心思,听他略带恳切的说:“小鱼,今晚henry的宴会,你能不能不要去?乔疏狂那边,我会和他说的,大不了,我把我的舞伴让给他!” 搞了半天,就是这句?! 程爱瑜斜了他一眼,拿起床上放着的那件礼服,上下瞧了一眼,随即松散的伸了个懒腰,双臂高高举起,肆意的伸了个懒腰,就朝洗手间走去,边走边说:“牧童尧,你就算给他找一堆舞伴来,他同意我还不干呢!要是你不放心我做他的舞伴也成,你把你的舞伴推了,带我去。”转头,程爱瑜睨着还立在原处的牧童尧,眼神深的很,“我可警告你啊,别打坏主意,你是知道我的,别的不在行,捣乱一等一。你要是敢坏了我事儿,给我惹急了,我能把你这栋房子给烧了!” 话音落,程爱瑜就走进了洗手间里,轻轻地带上了门,落锁。 牧童尧靠在屋子正中央的那张复古的大床的床柱子上,衣领摩挲着身后摇曳的床帐,幽幽地吐出一口起,哀叹着。 站了好一会儿,他掏出电话,拨通好“基友”的号码。“炎,你妹妹我搞不来,她是铁了心的要去,估计是想要抓henry的新闻。作为乔疏狂的舞伴,不过是打了个掩护而已。”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牧童尧嗯了几声,抬眼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眼,就站直了身体,朝着门口走去,推门出去时说:“开玩笑,你家那小疯子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啊!我要是给她锁起来,你不怕她放火烧我房子,我还怕她打窗户上跳下去呢!我看这样吧,你给宗政先生去个信儿,和他说一声……嗯,我到了会场,会紧盯着她的,出格的事儿不会让她干……” 浴室里,程爱瑜换上了礼服,宝石蓝的半肩小礼服裙,裙摆在膝盖的位置,是一个礼貌的庄重的长度,且裙摆层层叠叠,是最为清逸的柔纱堆叠而成,将裙子整个衬托的更为蓬松,而上半身的设计,几乎是为她量身裁定,将那纤细的腰肢与还不算跌份的胸型勾勒的恰到好处。单肩带上点缀着一枚宝石蓝的搭扣,用水晶的特殊色彩,将这简洁的设计直接拔高,璀璨夺目,却并不会因为它的精美而喧宾夺主,盖过礼服,与程爱瑜本身。 摸着空空的脖颈,她仔细的看了看,甚至拿着反面镜子,在背后照了照,确定身上没有什么地方再向前些日子那样,需要用厚厚一层粉底来掩饰的青紫吻痕,这才从首饰盒里取出一对与衣服色泽相近的的天蓝色耳钉。戴上后,她本想拿出那条成套的项链,但后来改了主意,从首饰盒最底层,取出紧紧地躺在丝绒上的唯一的项链,轻轻地托起。 光鲜夺目的指环,在灯光的照射下,令碎钻散出迷人眼的光泽。 她看着托在手心里的tiffanyco指环项链。 这是景煊送给她的,一份极为精致的礼物。 而她一直没有带过,在没有换办公室之前,这项链,安静的躺在她办公室的抽屉里,而那天收拾出来时,她压根没有想过,自己会放下那段纠缠的过往,但舍不得扔,更不可能转送给别人,就随手放在了随身的一个小首饰盒里。如此,也是这次被她给带了来的缘故。 “温柔的承诺……”程爱瑜的脑海中,又冒出了刚收到这项链时,唐枫和她说过的话,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这才恍然,兜兜转转,原来他早就表明了心迹,也只有她一再的错误理解,并且将他拼了命的往外推。 如此,希望现在接受,还不算晚。 想起了昨夜给景煊去的那通电话,随意他因为马上要去集合,只能和她说了几句,但却让她无比安慰。她记得,自己当时脑子一热,对他说了“想要办场婚礼”。景煊的回答是:“那么就多办几场婚礼吧,你家一场,我家一场,四九城在轰轰烈烈的摆一次,让你当新娘当个够本!怎么样?” 他还说:“你会是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我的新娘……” 那声音与她记忆中最温存的一部分重合,那声音也是属于景煊的,是清脆柔和的童声。即便她那时年纪小,记不得他们经历的点点滴滴,却也记得他满眼夕阳的余晖,与他柔嫩的声音。 擅长对声音的记忆,也是程爱瑜的一个特点。而那个声音,她记了太多的岁月,以至于,它伴随着梦,萦绕多年。这大概也是她一直都无法放开景煊的缘故吧! “阿煊……”她低声唤着那个昵称,嘴角翘起不为人知的妩媚的弧度,漂亮的杏眼随着笑容,渐渐眯了起来。 伸手触摸着指环,程爱瑜用指尖描绘着那个圆环的弧度,笑了笑,就将那条项链呆在了脖颈上。轻轻地落上搭扣时,搁在流理台上的手机屏幕又亮了。 捏紧了搭扣,程爱瑜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接通电话,手上却一点儿也没闲着,动作飞快的从手包里取出化妆盒,虽然她平时不怎么用到这东西,但每次参加宴会,还是会画个淡妆,毕竟这也是一种礼仪。平时她再怎么随意都行,但在这种场合里,太随意了会丢程家的颜面。 “小鱼,你早上给我打电话了?抱歉啊,我上午去做产检了。” 顾繁华的声音,从手机送话器中传来,听上去微微有些疲倦。 “怎么样啊,我家干儿子一切安好?”程爱瑜的声音一如往常,但熟知她的人,不难从她的声音里,感觉到一份不同寻常的轻快。 这,是因为释然。 但此时此刻的顾繁华,是半点儿也不会感觉到。她满脑子都是唐枫的话——“这些事,你最好早点和程爱瑜说,不然,以她的性格,让她通过别的途径知道了,她会恨死你的!不……也许那时的你,连让她恨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话,唐枫就挂断了电话,直到现在,都还是关机状态,不知这代表着什么。 顾繁华无助,忐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着,频率绝对不输“神曲”旋律的高亢。 “放心吧,好着呢!”蠕动唇瓣,顾繁华一手按着小腹,缓声对死党说着。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开口,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在那边还好吧,去看廖城了吗?” “嗯,去了,还帮你问候了他。” 程爱瑜清晰的记得,当年她和顾繁华因为这件事儿闹僵了,她无法理解顾繁华当时的阻拦,和她大吵了一架,冷战了少说又一个月。但程爱瑜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家里,所以顾繁华一直都相安无事。而之后……之后好像是一场歌剧吧,她们俩坐在了一起,顾繁华解释、道歉,之后两人才和好了。 她们俩以前也吵过架,小时候还打过,但她们俩就是有那么一种“革命感情”,再吵再闹,但要是有谁对对方不利,她们都会立刻抄起砖头板儿,管他三七二十一,冲上去给那王八蛋龟孙子,胖揍一顿再说。而那些恩怨,立马就跟烟云似的消散了。 女孩子,就是这么个矛盾体,她们也总有那么个闺蜜,能够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最困扰的时候帮她一把。她们可以睡在一床谈天说地,也可以抱在一起厮打成团,她们互相羡慕,互相赞颂,她们的家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她们愿意和对象分享一切。即便是两人正因为某件事儿闹着别扭,也会在下一刻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又黏在了一起,而外人要就那么问一句,你俩不闹脾气了,准有个姑娘会横那没颜色的家伙一眼,有可能还会在赏个白眼,送一句:“你有病吧,就希望咱俩闹是不是,挑拨离间,没安好心……” 然后一堆不好的形容词,就此又都加之在那人身上了。 有人说,这就是女生。 正想着,顾繁华的声音就再次传来:“谢了小鱼。”顿了下,她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小鱼,那件事……你还介意吗?” 声音微微滞了下,程爱瑜再次开口,“人非圣贤,我早就介怀了。” 不自觉的,顾繁华舒了口气,但她却总觉得那儿怪怪的,仿佛舒了口气后,心中的负荷就压得更重了。 “小鱼,你那边……还没受到舆论的波及吧!”这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程爱瑜吐着唇彩,抿了抿嘴:“暂时没事,不过那个好事者应该没有这么容易会放过我。但娱乐新闻就那么回事儿,大家茶余饭后聊聊,就过去了。再过两天,又有新的新闻出来,我啊,就成了陈年旧事,半月之后,你再问问,鬼知道什么红牌记者,大概都去找红牌明星去了。” “呵呵,你倒想得开。” 顾繁华笑了笑,听着程爱瑜话里话外没什么异样,就拉着她又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久,直到程爱瑜开口,“繁华,不能聊了,我等会儿要出了。你多注意休息啊,宝宝第一,工作第二,知道吗!” 顾繁华心虚的想哭,这样的她,该叫自己怎么开口,说出那些有会刺伤她的话?但若不说,谁又能保证,程爱瑜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些事儿呢! 无声地叹了口气,她真想现在让程爱瑜骂他几句,恳请有力的指责她几声,也不想听她这种温柔叮咛。 这,令她愧疚! “嗯,我知道了。”但即便是愧疚,是心痛,是纠绕心头,将她的心脏密密缠住的细线,只要轻轻一勒,就会鲜血淋漓,她还是要极力地遏制住,用最平稳的语调对她说:“小鱼,等你回来,咱们好好聊聊好吗?我有些事儿,想告诉你!” “好啊,没问题的。”程爱瑜收拾好手包,伸手撩了撩长,想着等下该怎么挽起来比较合适。而这时,却听到顾繁华的声音再度传来,问她一句——“小鱼,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做过错事儿,你会原谅我吗?” 程爱瑜愣了下,还没来及回答,她就又开口。“算了,不耽误你做正事儿了,快去吧,回头再聊。” 说完,她就匆匆挂上了电话。 但这一挂断,却让程爱瑜感觉到了一种极为特别的,不同寻常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顾繁华很不对劲! 可仔细想想,又抓不住那种奇怪的感觉。倒是想起了牧童尧,他会来用这种商议的口吻,让她不要去宴会,应该是哥哥授意的。不过,程资炎算是三个兄长中,最为放任她的一个,虽然在经历过八年前,舒晚做下的那件事后,程资炎对她的看管比以前更严了,但他的人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里,不会扰乱她的生活。至于她的工作,只要能够保证安全,程资炎也不会做太多手脚,因为她的这份热爱,在亲眼目睹了她那段可怕的沉寂的黑暗时期后,太难能可贵。他就是这样珍视的想要保存她的这份热诚。 而能让兄长如此征询,可见,今晚的宴会,注定不会太平了。 正挽着头时,门外传来了礼貌的叩门声。 “就来!” 程爱瑜高声的回应着,飞快的将头梳理好,并用卡将丝固定好,留下一缕微微内卷的丝,垂在耳际。青丝摇曳,遮挡着耳垂上的蓝宝石,令宝石仿佛藏匿在丝间,若以若现,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她开门,乔疏狂就站在门外。 骚包狐狸一如既往的出挑,米白色的燕尾服与西裤,衬托着他高挑的身形。从审美观上来说,他和景煊应该属于一类的,脱下有肉,穿上显瘦。虽然她没看过,这狐狸的肉和景煊的能不能比,但本着审美的角度来说,这骚包狐狸穿审美都很帅。而这么一身米白,更是将他整个人的特点,都显了出来,这要是往大街上那么一站,估计那些姑娘都能疯了,老太太指不定还以为,是哪部电视里让她们抹眼泪的男主出现了呢! “你今天,很美。我喜欢你穿这个颜色,还有这种短礼服裙。”乔疏狂垂眸看着她的裙摆,上下打量,仿佛在欣赏。其实他是在克制,不让自己的视线往她那半边裸露在外的雪白的胳膊上飘去。 “方便逃跑!”对于赞赏,程爱瑜的回应只是挑眉微笑,留下干脆利索的四个字。 “那么看来,我今儿穿错了衣服。”乔狐狸眯着眼睛,依靠在门边,笑的邪魅,眼中却还是隐藏真实的自己的那份优雅的痞态。 “是啊,你该给自己背个武装带,最好还带把枪。”越过他,程爱瑜缓步下楼,并没有看见身后乔疏狂眼神的变化,只听见了他的声音。 “程爱瑜,你从来不是个会做危险事情的人。告诉我,非要抓到这个新闻不可的目的!” 很沉的声音,没了以往玩世不恭的轻佻,很沉,很郑重。 就如同他此刻的眼神,很深,很沉。 转身站在楼梯上,程爱瑜始终勾着嘴角,仰头凝视着乔疏狂。 好一会儿,她忽然笑了声,接着说:“乔疏狂,你逾越界限了。你不是神,不需要什么都知道。而我也不会把你陷入危险之中,我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进入会场的理由,仅此而已。” 这,就是她的目的? 乔疏狂不落痕迹的凝眉,眼神却变了又变,但最终还是镇定了下来,很好地控制着情绪,似乎就连眼神,就连这一颦一笑,都能控制的那么恰到好处。 “算了,我不问你。你做的事,从来都是有理由的。但程爱瑜,你能不能和我说一句实话,如果今天,问你的人是景煊,你会怎么回答他!” 他的眼神,太深了,程爱瑜有些看不下去,转过脸来。她一步步地往楼下走着,边走,边摇了摇头,缓声说:“你不是他。” “程爱瑜……” “因为你不是他,才会问这种问题。” 换了个方向,她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而慧如乔疏狂,又怎么会听不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呢?只是,他太摸不透这女人了,所以,才更像挖掘她,就连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想要细细的琢磨一番。不过,他也知道,这小女人,不能逼得太紧,太紧了,会有如上紧了的琴弦,轻轻一抚,必然会断。 登上牧童尧的车,程爱瑜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头跟上的保镖车,顿时觉得,今儿这步棋没走错。牧童尧弄出这么大阵仗,就越是证明了,今晚的宴会不简单。而那个著名的大亨henry,刚好也涉及了黑色身份。依照程爱瑜的猜测,这人恐怕就是舒晚背后的人,比较他最忌惮的是帝皇。若是可以利用舒晚来整帝皇,这不也是他最喜闻乐见的吗? 不过,她也好奇,舒晚究竟是怎么搭上henry的?她有这个本事吗? 也许她是高估了舒晚! 程爱瑜在心中暗暗想着,却不知牧童尧一直在前头盯着她。 在牧童尧眼里,程爱瑜一直是一个和程资炎挂的上档的人,至少同是程家出品,脑子不会笨到哪儿去。而她做事一向缜密,但却太有自己的注意,以至于他们之中谁都无法掌握住她。但这次,她的作为,却让他有点儿无法理解。 按理说,那种新闻出来后,她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辟谣,而不是和绯闻中的人物在外头逛荡一天。 这不像是在辟谣,倒像是在证实谣言。 至于今天的行程,她更不像是只为了一条新闻那么简单。 而这一系列的令他大为诧异的做法连在一起,就显得更为诡异。 这压根就不是她的行事作风,难道是想要掩人耳目? 那么她——就是鱼饵! 恍然间,牧童尧似乎弄清楚了程爱瑜的心思,抬头看向她的刹那,目光与坐在对角的乔疏狂,对了个正着。 目光碰撞的刹那,两人似乎都明白了,只是还有一丝丝念头,怎么都抓不住。但他们都能感觉到,今晚,若是程爱瑜有所行动,那么这一晚,将不会平静。而她此刻的宁静,就是暴风雨前的安宁,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一场风暴—— ------题外话------ 亲爱的们,抱歉啊,妃妃这两天改论文,又是审核,又是整改,折腾来折腾去的,比较忙,所以更新的字数比较少。等几天放假的时候,妃妃尽量多更。还望见谅,谢谢! d 校园港 恋耽美 104:你想利用我,程爱瑜?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衣香鬓影,珠光宝气。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宴会是必不可少的社交手段,而对于参加宴会的女人而言,都会将这当做一次战役,她们习惯性的盛装出行,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来宾,显示着他们的尊贵,当然也是对参与者的一种礼仪。 当然,既然是社交,就少不了话题。而最主要的话题,除了近一段时间轰动的新闻外,还有一种,就是圈内风传的八卦。不管你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就算是再外太空里,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有那么一种特工的潜质,能将你的秘密给挖出来,然后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唉,听说没,程家的小丫头嗷,搞出了一堆幺蛾子哦!” “嘁,那么大的事儿,谁还不知道?我听说啊,程太太为了这事儿,连画展都取消了。” 两位穿着一身名牌的贵妇,优雅的举着酒杯,在一旁悄声议论着。这时,一道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似乎并不赞同她们的言论:“李太太,莫太太,你们也在讨论程小姐的事儿?要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被拍了几张照片,而且还都只是吃顿饭而已……” 不过,这人似乎并不是不赞同,若是有心,仔细听一听你会觉,她这末尾的“而已”二字,实在是太意味深长了。原本没人往那方面想,这被她一说,众人的思绪就那么直接地跑偏了。 俩贵妇扭头,朝那名身着酒红色深v领长礼服裙的眉眼女子看了眼,上下扫了一同,那眼睛就和远红外的条形码扫描仪似的,立马就在心里评估出对方这一身行头的价值,然后再根据这价值,说符合价值的话。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俩贵妇同时转眸,对视一眼,就立刻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思,转即扬起那张努力堆叠着笑容的脸,对那名将酒红色驾驭的恰到好处的女人。 “这位小姐是……?” “wendy。”女人礼貌的微笑着,朝她们举了举酒杯,去没有喝,而是摇晃着香槟杯,看这里头的液体,冒着漂亮的气泡。 而只是这么一个侧脸,低头的刹那,酒红色的波浪卷,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顿时风情无限。 两位贵妇又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wendy的来头,但却能够从她的举止、衣着上判断出,这个女人的身价不菲。她们也就攀谈了起来,继续着刚才的问题,聊了许久,但其中一人却在这时开口,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说:“什么名媛,背地里搞搞男人也就算了,还大张旗鼓的弄得人尽皆知,这不是摆明了要给他们老程家丢脸吗!啧啧,我要是她啊,我连大门都不敢出,她倒好,听说昨儿有狗仔队跟着她,还拍到了她与乔疏狂同游的照片嘞!” “哎,真替程老夫人愧疚,捧在手心里养出的孙女,竟然是这个模样。这要是在咱们莫家,老爷子早动家法,把那妮儿给打废了……” 贵妇的声音忽然哑住,会场中忽然安静了下来,除了音乐声,静的就只剩下了众人的呼吸声。 而在门口的方向,红毯两侧挤满了人。 她小幅度的伸着脑袋看去,这一看,惊了。 “这不是——” 现了新大陆的贵妇,正想扭头和wendy说,却现那抹酒红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那她刚才说的话,应该没有很大声,大到足够让进来的人听见吧! 侍者为他们开门,门口,乔疏狂朝程爱瑜伸手,递去臂弯。程爱瑜朝他微笑,挽住了他的胳膊。正要朝前在走时,乔疏狂忽然垂眸,看着她,并伸出右手,用指尖轻轻地将她撂倒了眼睛的梢,给捋到她耳后,眼神弥漫着前所谓已有的温柔与暖意。而就借着这个功夫,他贴近她的耳际,低声说:“要演戏,就演得像一点儿!” 程爱瑜微微有些讶异,在他抬头时,她侧脸看向他。目光直直地闯入了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里,望着其中深藏的晦暗,程爱瑜不落痕迹的皱眉,却在这换脸的刹那,换上了她那标准的笑容,带上了社交面具。 他们踏着柔软的地毯缓缓步入。 他们习惯的接受着众人的目光。 他们自动屏蔽了他人的议论声。 他们优雅得体的微笑着,与围观的人群打招呼,最后从层层包围全中走出,走近今日宴会的主人,henry。 “哟,我说这外头哪来的那么大阵仗,原来是你们啊!”身为宴会主角,却是最后一个登场的henry,其实早早地就看见了程爱瑜他们,只是一直在等着,等他们走过来,等他们和他打招呼。“牧童尧,你小子怎么就一个人来的,你的舞伴呢?是不是被放了鸽子!”说话的功夫,henry的目光就转移到了程爱瑜和乔疏狂山上,略略凝视,打量几秒后,他再度开口:“疏狂,看来那些绯闻还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恭喜你了!” 程爱瑜对这个人的了解,并不是很深刻,至少没有兄长知道的多。她的了解,只是表层上的。这位henry也是个传奇性的人物,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鞋匠,闯荡到如今,建立起了一个不输帝皇的企业,实则令人拜服。 不过,henry的企业帝国,一直与程家的帝皇集团,一争高下。所以两家的关系极为为妙,处在一种看似友好,其实背地里没少把对方往死里摁。 “unry,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不同于牧童尧笑里藏刀的回音两句,就留给他的背影走人。作为乔疏狂舞伴出席的程爱瑜,在henry的一番恭贺后,浅笑着和他打招呼,目光却在他身上短短停滞数秒后,陡然间转向了他身后的人影。 酒红色的凤尾礼服裙,酒红色的长,鸡血石的耳钉,配套的项链手链,还有一样是酒红色的高跟鞋……这一组妖冶的,没有半点跳跃色彩的衣装,在她身上,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程爱瑜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忍不住想要在多看两眼。 但她很快现,当那名女子看向她时,眼神虽然淡漠,但眼底的情绪是如何都掩盖不了的晦暗,冷冽。有一瞬,她甚至感觉到了,那眼底深藏着的,是无法言说的阴霾,冷的令注意她的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而这种感觉,她似乎见过! 狐疑中,程爱瑜收回视线,和henry这只老豺狼寒暄了一阵,被他从兄长、父母一直问候到了爷爷奶奶。估摸着,若不是她直接打断了话题,henry会连着她的祖宗都问候一遍了。 “这位是……?unry,不为我们介绍下吗?”迅速收敛神色,程爱瑜抬头看着已经站在了henry身边的女子,随意的望了一速的收回了目光。而一个念头,突然闯入脑海,她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 “呵呵,uncle这是太久没见着你,话就多了点。来,我给你们介绍,wendy,这两位是乔董的金孙,和帝皇程总的小妹。”揽着身边女子纤细的腰肢,henry一边说着,一边拿眼朝两人身上扫视。见两人面色依旧,毫无变化,他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也深了些。 有意思!他在心中默默地念着,目光划过身边女子面容姣好的脸庞,手指顺延着她的细腰,攀升到她的脖颈,轻轻抚摸那撩人的雪白,低笑着转眸向两人介绍:“wendy,我的新女朋友。” wendy! 程爱瑜眯起了眼眸,目光不落痕迹的变了又变,挽着乔疏狂的手臂却略略收紧。反观乔疏狂,他不应该去做娱乐公司的老总,到应该去当个演员,这控制力,这实力派的演技,别说金马奖,就是杀出重围那个奥斯卡也不在话下。 他率先与那风情万种的女人握手,对她说:“若你不是unry的女朋友,我想我一定会挖你去我们公司的。” “乔总说笑了,我这种姿色,可不敢闯娱乐圈。”女人娇媚的笑着,眉梢微扬,别样的风情就立马从她身上流露出来。话音落,她的目光却越过了乔疏狂,落在了程爱瑜的身上,而她的眼神在从两人身上扫过时,无意间落在两人交挽的手臂,目光微微闪烁,嘴角的笑意也挑的更高了些:“我看程小姐倒是很合适。乔总,您身边就有个现成的美人,何苦来挖苦我?” 挖苦? 现在是谁挖苦谁,已经一目了然了吧! 程爱瑜半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她总算梳理清楚了心中的那份熟悉感,原来就是因为她那一刹那的眼神。 “呵呵,wendy,咱们就别互相恭维了。我呢,性格不好,不适合去趟娱乐圈里的浑水,倒是那些表面柔弱,内心刚强的甚至有些变态的人,格外适合这份工作。” 比如——你! 女子眯了眯眼睛,依旧是风情万种。她似乎没有听出,程爱瑜话中的讽刺,还亲手端了杯酒给她,与他们继续寒暄了会儿,就借着招呼客人为名,离开。 离开他们,乔疏狂侧过脸,看着给自己换了杯红酒的程爱瑜,微挑眉梢:“你确定,就是她?” “嗯。”程爱瑜小口小口的抿着杯中红酒,目光却落在桌上孤零零的那杯香槟上,看着那上升的气泡,不自觉的笑了,有些讽刺。 “所以你想利用我,程爱瑜?” ------题外话------ 妃妃终于撑不住,倒了。某妃烧中,为了保证文文的质量,亲们今儿咱就更新三千吧,理解下,明儿如果好点了,妃妃再给亲们补上~ d 校园港 恋耽美 105:你太邪恶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闻声,程爱瑜抬头,仰着下巴,眼神平静的甚至有些淡漠的看着乔疏狂,流转潋滟波光的眸子,没有半点涟漪。 优雅的抬着下巴,就像一只天鹅那样,连带的让人的目光落在她线条优美的脖颈上。眼神微微停滞,眸光随着她的线条划过,不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似乎这样的线条都是绝美的。 “彼此彼此。” 很久,程爱瑜轻轻地说出这四个字,就有垂下了头,留给他一个顶。她转身,从餐桌上取了块点心,白皙的脖颈再低头的刹那,在乔疏狂的目光中,留下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一时间,乔疏狂想到的是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他似乎明白了范柳原,为什么喜欢“懂得低头”的女人。 程爱瑜不是在回避问题,而是再低头。 一个不争,却比千言万语的争执,更有利。 “我倒不介意和你传绯闻,反正我早就澄清过,你是我女朋友。但是景煊……”话说一半,乔疏狂似笑非笑的朝她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就不说话了。 程爱瑜靠着餐桌站着,用银色的餐叉轻压,慢条斯理的吃着。缓缓的说:“这就是你们的不同。要知道,承诺,并不是说他除了我别无选择,而是,即使他可以拥有整座森林,却依旧还选择了我。” “你也可以拥有整座森林,何必再一棵树上吊死?”乔疏狂眯着眼睛,打量她。 程爱瑜想了想,回答:“大概,应了繁华那张乌鸦嘴,我这辈子都打算死在他身上了。” 她的坦诚,应该是最让人惊讶的。 此刻,乔疏狂却在笑。不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而是因为她的此次拒绝,挑起的一种信念。他想起了前不久,有个朋友问他,什么时候居然想要定性了,到底是谁,有这本事吸引他的注意。那时候,他仔细的想了想说—— “她大概是一个,对自己,对最爱的男人,都有着那么一股子‘狠劲’的,让人无法转移视线的女人。每时每刻看到她,都会有一番别样的惊喜,似乎她永远可以在他的面前,保持吸引力……” 程爱瑜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思想上深藏不露,让男人浮想联翩;在性格上捉摸不透,令男人心痒难当;在行为上飘忽不定,叫男人牵肠挂肚,但事实上,她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就有着那么一股子狠劲,恨得让他都有点儿怵,甚至有时候她狠得连男人都做不到。而就是这样的她,才足够吸引,引起他的征服感。 怎么说呢? 她既是妖艳妩媚的红玫瑰,又是纯洁干净的白玫瑰,却不是张爱玲笔下的蚊子血和饭黏粒。她不会因为男人而失去了自己的空间,不会因为感情而乱了生活,她有自己**的思想,**的自主能力,不会太粘人,却又让人贪恋她偶尔的粘黏。她飘忽不定,若即若离,本以为快要抓住,却转眼跑掉。 这不,转眼的功夫,她就离开了他的视线。 穿梭人群,程爱瑜与贵妇名媛交谈、寒暄。她大方得体,举止有礼,应对得宜,即使她知道这些人在背地里如何议论她,但面上却始终能表现出那份得体的,几乎设定好了的微笑。不过偶尔,这小女人也会表现出她彪悍而又阴暗的以免,得逞后还会躲在一旁悄悄地笑。比如刚刚,有个名媛明面上讥讽她,程大小姐二话没说,去旁边打了个电话,过了会儿就直接去那名媛身边,在名媛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那名媛跺脚跑了,跑出去的时候,因为泪水花了眼妆,还给门童吓的差点丢了魂。 乔疏狂瞧着她在一旁笑,刚好也应付完了身边的人,就朝她走过去,擦肩而过时问她,“你和她说了什么?” “实话呗,告诉她,她的小男友对她的松弛欲求不满,用她包养他的钱,又包养了个小女友,然后对那个小女友吐槽她的松垮。” “然后呢?”乔疏狂似乎极为了解她,知道这必然还有后话,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她身边,扭头看着她,勾着抹痞性十足的笑,等着她的下文。 “然后……我理性的建议她,去医院做个手术。”耸肩,程爱瑜还以微笑,眼神微妙。 乔疏狂朝她举杯,与她轻碰,“你太邪恶了。” “谢谢夸奖。” 碰杯,抿酒,眼神触碰的刹那,没有火花,而是惺惺相惜的兴味。 接着,两人又形成了一个“组合”,却在重复着刚才的事情。 宴会继续着,在主办人开舞时,大门再度打开。寂静的会场中,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再度投向那边。追光灯也在这一刻,朝那边投了过去。 站在门前的女子,因为刺眼的追光灯,下意识的伸手遮住了眼睛。 而就在那女人停顿的刹那,站在舞池外围的程爱瑜,看清了来人。 那是个一个打扮的极为特别的女子,修身窄紧的黑色小西服,内衬百搭的白衬衫,下身穿着西裤,修长细窄的裤腿,将她高挑绝美的身体流线勾勒出来。再搭配上她棕色的短,十足中性的美感,将她整个人烘托的帅气极了。而这一身帅气的女士西装礼服,放在满场公主裙、蕾丝装、丝绸晚礼服的名媛中,就更为显眼了,一根领带松松的系着,若她真是个男人,足够迷死一大堆女人的。 而这女人,不是别个,正是牧童尧的妹妹,牧杏。 “小杏子!” “瑜!” 第一个叫出牧杏的,不是站在舞池内圈,和某人聊的热火朝天的牧童尧,而是程爱瑜。但在程爱瑜唤出牧杏名字的时候,原本没注意门外的牧童尧,回过了神,第一时间拨开人群,冲出去。 “小妹儿……” 那热情,程爱瑜看着都觉得窒息。 不是太浓了,而是他那种扑过去熊抱的方法,让她有种会让纤细牧杏被他给勒死的错觉。 “哥——干嘛呢,丢不丢人啊,那么多人看着!”被熊抱了的牧杏,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轻责,并伸手推了推牧童尧,让他放开自己。 其实别看牧童尧这个狮子座的大男人,浑身上下都透漏着他那大男子主义的劣根性,但对于这唯一的妹妹,他哪里还是狮子,那绝对是个hello—kitty,只不过是穿蓝裙子的那个。 “你个姑娘家家的,让你去公司工作,你就非跟我犟。听你的也就算了,还十天半月不回来……”牧童尧开始数落,数落了少说十分钟后,听的耳朵快生茧子的牧杏受不了了,直接找了个借口,要去问候主办方。这才让牧童尧闭了嘴,带她,向她引荐henry。 牧杏的出现,耽误了一小会儿时间,但接下来还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进行着,henry和他的新女友,就是那个妩媚妖娆,但举止还算优雅的女人开舞。而这时,最讨厌跟着牧童尧应付那堆笑的跟假人似的牧杏,走到了程爱瑜身边,瞧了眼乔疏狂,在程爱瑜的介绍中,点点头,就拽着程爱瑜到一边说悄悄话。 不过,这悄悄话,可不是欢脱的小二货那种,总围着儿女情长的转悠。而是直接问她,“你来这是因为henry?” “是,也不是。”程爱瑜你这眼前帅气的牧杏,立体的五官,为她中性十足装束,又加了几分味道。不得不说,她很适合这种装扮,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俊朗。 “什么叫是也不是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给个准点的说法!” “一半一半。我最初来这儿,是因为一条新闻,但现在,我更好奇他身边那位。”眯起了眼睛,程爱瑜笑的意味深长。而新闻的事儿,反正在业界早就疯传,她也不在乎让牧杏知道。 顺便一提,牧杏的工作其实只是个政府文职,但她却总是给程爱瑜一种神神秘秘的错觉,怎么说呢,有点儿像——史密斯夫妇里的jane,当然,是平日里的jane。 “他身边那位?嗯,这女人的确很奇怪,似乎没有过去……”牧杏目光深远的看着舞池,低声说着。 声音虽底,但末了那句,程爱瑜还是听见了。 没有过去……是因为过去拿不出手吧! 顿了下,不对,牧杏为什么会知道这事儿? 她讶异的朝牧杏看去,试探的说:“如果,我知道这个女人的过去呢?” “你说什么!”牧杏蓦然的调转目光,看向她时,目光微微颤了下,却很快收敛住。“瑜,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来八卦听听。” “不是八卦。w名,叫舒晚,是国内k市的一户人家的养女。不过八年前,她被家庭放逐……”抬眼,程爱瑜看着牧杏,缓缓地说着。 “这些,你从哪儿听来的?”牧杏略微质疑,毕竟这消息连她都没查出来。难道说,程爱瑜会和她是同行? 程爱瑜凝视着牧杏的眼睛,微圆的杏眼眯了起来,嘴角勾着淡淡的笑。随即,她垂头,压低眸光,看着自己的手,低声说:“不需要听说,我和她……颇有渊源。嗯,也许该称为,孽缘!” 牧杏神色严肃的审视着程爱瑜,似乎在评估着她话中的可信度。好一会儿,她再度开口:“瑜,你的目光,今晚最好全放在这女人身上,至于你要抓的新闻,我劝你不要碰。” 耳边舞曲进入了欢快的尾声,程爱瑜没有心情去看他们跳舞。她抬眼,懒懒的朝牧杏投去直直的视线,睨着她,挑起嘴角,心照不宣的没去问她任何原因,只是说:“小杏子,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你该知道,只要是我感兴趣的事,会不惜任何代价——任何!” 欢快的舞曲,在一阵男女踢踏舞的绝技中结束,场上掌声爆起,但过半是恭维。 而在众人散开时,牧杏没有和程爱瑜继续谈话,即便是想继续,也不能了。乔疏狂和牧童尧在这时一块走了过来,乔疏狂是邀舞的,而牧童尧则拿了杯酒,递给牧杏,有些不忿的说:“哼,一堆长舌妇!” 程爱瑜挑眉,朝那群几个几个聚在一起的名媛贵妇瞧了眼,虽然不太明显,但那些人分了堆的嘀嘀咕咕,还时不时地朝这边瞄来,不过去也能猜得出,这些人铁定没说她们没什么好话。 “嗨,那些人就那样,听听就算了,孩子的你记着?”打小在这圈里混,他们这些孩子,是最知道那些人表里不一的功夫。程爱瑜虽然不喜欢宴会这东西,却深得其道,久而久之,早就习惯了。如果真要和那些人置气,她估计早就被气死了,那还能活到今儿! “瑜说的对。那些人,会说什么好话啊,保不齐又说我穿的不伦不类,想要吸引人。不认识我的,指不定还要猜测,我到底是哪家的,是不是指着你牧大少爷,爬上了‘龙床’,才被带到这种场合的!”接过高脚杯,有些口渴的牧杏那里顾得上优雅礼仪,脖子一扬,一杯红酒酒喝下了肚。转手将杯子交给从她身边经过的侍者时,她赏了牧童尧一记白眼,“说白了,他们就是看到我今儿着风头劲儿,才会拼了命的白话我。哼,一堆心理素质不佳,荷尔蒙分泌不平衡的怨女怨妇,真没意思!” “何止是说你,小鱼,你最近风头正盛,咱们这圈子里谁人不晓?你啊,都快成绯闻女王了!今儿,国内那本八卦周刊,创下了创刊以来,第一次销量突破!” “是吗?看来我也当了次新闻人物……”摇着高脚杯,程爱瑜浅笑着凝视着杯中妖冶的液体,看着那波纹,勾着嘴角,意味深长的说:“我是否应该说,但愿她们在诋毁我后,心情会稍微平衡一点,有助于防止内分泌失调?” 正说着,却见乔疏狂朝她递来了手,另一只则按在胸口,绅士的向她出邀请:“那么,在下有幸请新闻人物程爱瑜小姐跳一支舞吗?” “当然。”程爱瑜看了眼舞池,那么酒红色的妖艳身影,还在舞池中滑步移动。她提起裙摆,回礼,将手轻轻地搭在了乔疏狂的手心上,跟着他走进了舞池。 在著名的圆舞曲中,他们跳着华尔兹,绕着舞池滑步、旋转,腰肢柔软,四肢协调的她,甚至可以在乔疏狂的领导中,做出一个又一个引人赞叹不绝的动作。这使得众人的目光,从那妖艳的人影上移开,投在了他们的身上,就连追光灯,也朝他们的方向转来。 而一曲结束时,牧杏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地方,在悄然无声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就连牧童尧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程爱瑜与乔疏狂携手离开了舞池,在众人的议论声中,henry带着女友的手过来,对两人又是一番称赞。而这两人都是打小练就的交际本领,应对得宜,既不会因为过分的客套而显得假,也不会因为骨子里的傲气使然,而让人觉得疏远。 两对人寒暄了好一会儿散开,程爱瑜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乔疏狂责备牧童尧抓到了一旁说话。 当程爱瑜从洗手间的隔间里出来,她站在洗手台前,洗着手,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侧过脸,拨弄着右耳垂上的耳钉。 这时,镜子中出现一抹人影,妖冶,妩媚。 “程爱瑜,我们还真是有缘。”那人启唇,说话。 涂着艳色的口红,显得格外猩红的嘴唇微微掀起,那女子眯着眼睛,笑的风情万种的与程爱瑜攀谈。不,也许这不应该叫做攀谈,但只是在她笑的不要那么骚的情况下! “是啊,不过是孽缘。”程爱瑜拨正了耳钉,转身。她微微挑眉,你这那女人,嘴角牵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讥讽,语速轻慢,语调却冷漠十足吐出那人的名字,“舒晚,你说是吗!” 那女人微微一怔,显然有些诧异。但很快,她的目光中划过一丝了然,眼底却多了一抹讥诮:“程爱瑜,人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这女日,不是别人,正是今晚作为henry新女友出席宴会的半个主角,wendy—s名:舒晚。 “没变的人,是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叫——‘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不过很抱歉的告诉你,我家的狗,真不吃屎。” 也就只有你这样的,才吃! 暗含着画外音的话,从那女人的耳中过了一遍,就立刻明白了程爱瑜的意思,不觉变了脸色。但若非这些年的历练,她恐怕真的会冲动的冲上去揍程爱瑜一顿,以泄愤恨。 “不会刚巧,你家狗叫舒晚吧!” “哈,我家狗尊贵着呢!怎么能用一个贱人的名字?” 笑容依旧,程爱瑜淡淡的说着,似乎只是在和一个重逢的老友谈天,但谁又知道,着两人的话中还喊着这么一层层的深意,随着说话间,散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呢! “程爱瑜,光说不练嘴把式,没用。” “舒晚,换皮换骨,难换心,现在的你,一样让我感到恶心。”程爱瑜的回答,干脆利索,似乎根本用不到思考的时间。转即,她也不会和那女人在兜圈子,“说说吧,这次,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死!” 舒晚笑了,整形后的五官,比以前更为立体,尤其是那双眼睛,因为眼窝深陷,而显得目光都变得比以前更为深邃。但她的眼睛里,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鸷,尤其是在晚上,男人瞧见这目光,一定会从直觉上感受到这女人是个有故事的人。而这,也是一种吸引,犹如夜中绽放的野玫瑰那样风情万种的引诱。 而这目光,再配上这样狠毒的字眼,就会显得——狰狞。 “让我死?这似乎挺好办的,不过,舒晚……”程爱瑜顿了下,扬起下巴,看着比她略略高出一点儿的舒晚,朝她走近,凑像她的耳畔,将那婉转的声音压得极为低沉,甚至有些低哑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说:“我过誓,再遇见你,绝对会让你——后、悔、终、身!” 闻言,舒晚的喉头微微一紧,随即绷直的嘴角又扬了起来。她笑着开口,也凑近了程爱瑜的耳边,学着她的语气说:“是吗,那巧了,我的目标是让你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 短暂的交锋,在第三者进入洗手间时结束,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亲密的好友似的离开。但若亲密好友的眼神,都像她两这样,估计那对好友是互相杀过全家的。 重回会场时,舒晚从经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了两杯香槟,递给程爱瑜一杯,自己小口呷饮着。见程爱瑜不喝,她挑眉,语带嘲弄的说:“怎么,程小姐胆子变小了?怕我下毒!” “舒晚要是能变好,世界和平组织都不用存在了。”程爱瑜接着她的话,嘲讽,随手将她递来的那支香槟,交给擦肩而过的侍者,简洁明了的吩咐俩字,“倒掉。”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够跋扈的!”舒晚斜着嘴角,给程爱瑜下了个定义。 程爱瑜笑了笑,转眸朝远处朝她举杯的乔疏狂看了眼,目光悠远,说出的话里还是带着份意味深长:“今时不同往日,你舒晚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吗?害人都要玩阴的,从背后里下手,给人捅暗刀子。说实话,咱俩这样碰面,挺蛋疼的。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不会答应他出席。” “程爱瑜,咱俩都是干这行的,你应该知道这行的规矩。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报道应该属实。” “不,你的报道,应该叫龌龊。我们这行,也是由行业良心的,你在挖别人**的时候,遵守过这种良心吗?哦不,我差点忘了,你没良心。”舒晚的良心,应该早陪着那不值钱的贞操,葬送在了哪个男人手中吧! “伶牙俐齿,你的确合适这一行。只不过太遵守良心和那该死的原则,你这辈子也只配守着社会新闻版了。” “抓八卦就入流了?哦,叫三流,和你喜欢的‘小三’,‘贱人’,‘表子’,‘娼妇’等,是同类词。”眯了眯眼睛,程爱瑜继续拿话刺着舒晚,面上的笑容却半分不减。而此刻正值宴会,她知道舒晚不敢动手,动了手舒晚的苦心经营就会前功尽弃。同时,她也是在探舒晚的底线,倒要看看,这女人的底线到底有多深。 “看来,你还是很恨我。” “如果是我把你敲得残废了,你会不恨我吗?”程爱瑜扬眉,笑得更为灿烂。 “会,但我更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风情万种的笑容,凝固在舒晚的嘴角,她面上在笑,眼中的尖锐却犹如她画外音一样,刀刀割得人心口流血,“八年前,我的一时冲动,差点让我死在程资炎的手里。好在,我还没死透,爬了上来。所以,我誓,一定要把我丢掉的,全部在抓回来,包括——景煊。” “景煊?”程爱瑜不以为意的送了耸肩,“哧,舒晚,你八年前干的事儿,那叫一时冲动?说给猪听,猪都能被你给吓得上树了!哈,下次我也来个一时冲动,一刀给你了结了,然后我再去开记者招待会,告诉他们我是无辜的,我只是一时冲动,有人信吗!白痴吧你——再说,你爬上来,要抓回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别说你要抓会一男人的心,就算是要抓一国男人的心,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当然,这不是我在嘲笑那些男人瞎了眼,而是没这个必要对与我部相关的人,动心思。” “你什么意思。”舒晚微微拧眉,凝视着程爱瑜。 她面色如常,眼神疏离淡漠,却透着一股子高傲,与几年前的她有驳,但神情中的不屑一顾,并无惺惺作态之处。 难道说,她和景煊,真的掰了?可他们之前不还…… “什么什么意思,你眼睛是摆设吗!”程爱瑜冷笑,眼神讥诮。 “你和景煊……” “舒小姐,我和他的名字,打你嘴里说出来,就和‘我操你全家’一样,听着就觉得粗鄙不堪。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会和你一样,追着一个男人,死活不放?我,没你那么下贱!”冷语讥讽,程爱瑜稍稍一顿,陡然偏转话锋,在做足了铺垫后,将话题迎上了她想要去的地方,同时也在偏转着舒晚的思想。“有个人,到和你挺像的,人家不要,还死皮赖脸的往上贴。” “程爱瑜,别以为这是宴会,我就不敢怎么着你!怎么说,我今儿也是宴会的半个主人……” “就凭你?难道还想让我叫你一声‘aunt—wendy’?你配吗!”双手环胸,程爱瑜背靠着墙壁,立在阴影中,继续嘲弄着舒晚。 舒晚面上保持良好的面具,没有丝毫的裂缝。可见,这八年来的历练,早已将她的弱点磨平。耸肩,她撩拨着头,眯起眸子,低声说:“我不和你计较。说是在的,当年害得你成那样,我也很抱歉,不过若是你知道,你哥哥对我做了什么,你大概就会理解我了。程爱瑜,我先说一句抱歉,但只是抱歉,你,还是要死!”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程爱瑜撇了撇嘴,缓声说:“你一向最会说大话,不最为奇。就像当年,你和我说,景煊是你的一样,最后,他还不一样是别人的?” 程爱瑜轻描淡写的说着,但说道“别人”时,话语忽然加重,还略微带着几分意蕴,嘴角的笑也别有深意。 “你说的是谁!”舒晚调查过他们,知道程爱瑜是负责采访景煊的,按理说,这两人不可能没有碰到过。而且她还在景煊所在的部队里,进行过一次特别跟踪报道,听说景煊陪同了一天。这些难道不足以证明,这两人的余情未了吗? 还是说,这女人真的变了心意,和乔疏狂在一起了! 不过前些日子,听说苏家有意要与程家结姻,这无论是苏敏赫还是眼前的乔疏狂,都是不输景煊的男人,若是程爱瑜选择其中之一,似乎也都说得过去。只是当年,她不是应该死心塌地的喜欢着景煊吗? 真的变了吗? 想着她雇佣的狗仔,拍回来的照片,舒晚陷入一种迷茫中,有些无法看清程爱瑜。 但更多的是“不确定”。 “是谁?有本事,自己查!但有一条,你也记住,从这一刻起,你不是我的情敌,而是我的仇人。我要对付你,绝对不会因为男人!”任何时候都是这样,她程爱瑜是个聪明的女人,而聪明的女人从来不会对付情敌,只会学着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程爱瑜,做个交易。告诉我,你说的是谁,我把底片给你。”或许是因为程爱瑜的眼神,与那无法造作的神情,引得她信以为真。又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于想要知道关于景煊的消息,而冲昏了头脑。舒晚从随身的手包里,取出几张记忆卡,在程爱瑜眼前晃了晃说:“你这昨天与乔疏狂同游的照片,都在这里头。” 程爱瑜垂眸看了一眼,慵懒抬眼,笑道:“这种破玩意儿,我要是想要,还需要你给?自己留着吧,登出来更好,省得我们出面澄清了!”顿了下,程爱瑜勾了勾手指,示意舒晚附耳过来。 舒晚犹豫了下,靠过去。 这时,程爱瑜说:“别疑神疑鬼的了,我和景煊那是八百年前的事儿,物理化学什么变化都没有!” 八百年前,他们还不知道在几道轮回里转悠,更别提物理化学反应了。至于现在,嗯……化学上,他还是上校,她是记者。物理上,他没变性,是男人,她呢,还是女人。只不过——男上校跟女记者准备谈恋爱。仅此而已! 这,不算是骗了她吧! 程爱瑜忽然现,咱们老祖宗明的语言,还真是艺术无比,且博大精深。 顿了下,她继续说,“我比较欣赏你对付情敌的狠劲儿,刚巧我最近需要一条‘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新闻,要不就你上吧!找个人,去b军区打探下,谁都知道有个叫柳眉的,追着咱们景首长,比狗皮膏药还粘人!啧啧,就和你当年似的……” d 校园港 恋耽美 106:脱衣舞,雅俗共赏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爱瑜,你比原来,更令人讨厌。{{ 补天记}}” “多谢你的夸奖,可我不是蕾丝,对你这种女人没性趣,你的喜欢于我来说是种负担!” 反唇相讥,程爱瑜的比之前还要光彩夺目,倒是舒晚,眼神正一点点的暗了下去。 “呵呵……我早就说过,你不配呆在景煊的心里。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蹲在你大哥的保护圈里吧!只有他在,才没人敢动你。当然——也许不久,他也保不住你了。” “原来你是那种需要被男人保护的菟丝花,可别忘记,你姓舒,你的下场只有一个,我劝你最好找道士算算,别把自个儿的小命也输进去!”垂眸,程爱瑜拨弄着做过美甲的指甲,张开五指,在面前看了看,轻轻一吹,又悠悠闲闲的说:“至于谁把我随身带着,揣心口,那是人家的事儿,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有本事——你也蹲进去试试!” 扬眉,程爱瑜眼神讥诮,嘴角勾着戏谑的笑意。 说是在的,在没见到舒晚之前,程爱瑜有一百个不确定。 不确定自己见到她会不会失控、疯、疼痛…… 但见到她之后,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着,平静的讥讽她,平静的挖苦她,平静的埋下隐患,平静的看着她上钩,再平静的撒网,准备收线。 而这时,舒晚显然“误会”了程爱瑜末尾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将她眉梢眼角的戏谑,当作了程爱瑜的嘲笑,对不能占据景煊心中任何一个角落的她的嘲笑。 捏着高脚杯的手暗暗下力,舒晚捏紧了高脚杯柄,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将百转千回的心思给压了下来,转即又挑起适度的假笑,咬牙切齿的用几乎是挤出来的声音对程爱瑜说:“少得意。八年前,我们是两败俱伤,谁也不是赢家。这一次,我赢定你了!” “舒晚,感情不是游戏,爱情不是战场。如果你始终把这些当做一场交易,一局比赛,那么……我为你感到可悲,注定的失败者。而八年前——那是你自找的,活该!” 至于现在,她才不需要什么比赛,那是无聊的女人才会玩的游戏。{{ 庶女有毒}}有这个功夫,她还不如回家看a片,研究下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来个女王上位,农奴翻身! “哈哈,现在和我谈高尚了?程爱瑜,在感情里,你也不比我高尚到哪儿!”舒晚斜眼你这乔疏狂的方向,对程爱瑜不屑的哼了声:“你的眼光,最后不还是‘利益’当前?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你和在场的这些女人都一样,高洁不到哪儿去!” “若比特立独行,我程爱瑜哪能跟你比,想当年你……呵呵,但若比高尚,我相信不管是从利益还是爱情,都略胜你一筹,至少我没死不要脸,要和自己侄子辈的人谈恋爱。啧啧,我说错了——是名义上,法律上承认的侄子!” 一阵见血,程爱瑜的话刺激到了舒晚的痛楚。 而这痛处,来源于景家的糟心事儿。舒晚的养父,不巧是景煊父亲的亲爸,而这个亲爸好逸恶劳,游手好闲,全靠景家接济供养。舒晚开始只是个可怜的牺牲品,但后来,就连舒晚自己都没想到,她会被那个男人吸引住,还不惜一切代价的,上杆子的往上贴了过去。 只是,景煊他……总是把她当做苍蝇一样的排走,一次又一次的,毫不留情。 而女人有一种执念很可怕,一次不成功,就次次尝试。然后——越挫越勇。 但这一个“勇”字,却几乎害惨了她! 那么这一次,她蛰伏多年,改变而归,又是否能重新赢得那个男人呢? 似乎,她的字典里,只有赢了! 舒晚紧紧地攥着拳头,任由指甲陷入肉中,却仿佛一点儿也不知道疼痛,哼都没哼一声。一双眼睛微微垂着眼眸,掩去眸光,而那眸中的阴鸷,若是露出一星半点,都足以令人怵。 那眼神,是有多恨啊! “程爱瑜,今时不同往日,敢不敢打个赌?让我来告诉你,谁是输家。{{ 韩娱王}}”她的目光,凝在正朝这边走来的人身上,隐藏在美瞳后的眼睛,泛着冷锐与算计。 程爱瑜挑眉,朝舒晚睨了眼,淡声道:“怎么赌?” “赌他……”舒晚伸手朝正往她们这边走来的人,做了个手势,转眸看向程爱瑜说:“咱们赌他,会先和谁搭话!” “证明什么,你的魅力,还是你上下两张嘴的能力!”转眸看了眼,程爱瑜的说辞比之前的更为讥诮。到不是因为鄙夷舒晚,而是因为这方法。 早在当年,她们还在学校的时候,两校联谊的假面舞会上,和她穿着一样晚礼服,戴着一样面具的舒晚,就站在她身边,对她说了同样的话。而赌的对象,是——景煊。当时,程爱瑜也很想知道,景煊是否会一眼就认出她来,答应了舒晚。 但舒晚却……不管舒晚做了什么,最后景煊没有选她。 想到这儿,程爱瑜不自觉的垂下眼眸,掩去眸底的一触晦暗。 但不及多想,舒晚的挑衅就传入耳畔,“和以前一样,证明你的廉价。” “站在街旁买的街鸡,才需要和你这样,任人挑选。”顿了下,程爱瑜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奇的挑眉问她:“舒晚,你这么熟悉行情,急于表现,难道说这八年来,你一直再做——鸡!” “程爱瑜!” 舒晚冷声低呵,程爱瑜却笑了。 在目光触及她未然薄怒的眼神的刹那,一个念头从程爱瑜的脑海中划过。 她扬起下巴,神色傲然依旧,朝舒晚一点头,“开玩笑而已,不会当真了吧!舒晚,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和你赌一局。输的人,两耳光。当众,让赢的人打,如何?” 舒晚扬眉,她没想到程爱瑜会开出这样的赌约,但她有把握会赢,就立刻点头答应。“好,输的人,欠两耳光!” 她早就想收拾这女人了! 不论这女人是否和景煊在一起,她舒晚都想要收拾她!但归根结底,这恐怕是人的一种劣根性,见不得有人比自己好,比自己优秀,还是样样都受上帝眷顾的那样。{{ 总裁通缉令:小妻别想逃}}而程爱瑜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一个让她舒晚本该璀璨的人生,变得晦暗无比的存在,让她从出生起,就好像必须要低她一节的存在…… 从waiter手中拿过两杯martini,面生的男人,带着友善的微笑,走近。 他的目光从程爱瑜面上扫过,还没来及开口,就听程爱瑜说:“谢谢你的酒,我刚好渴了。” “能为程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我是……” “关于你是谁,我没兴趣知道,你可以走了。”程爱瑜微笑着朝那正准备做自我介绍的男人,做了个让他离开的手势,礼貌,却也足够跋扈。 那人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个结果,倒没在意,耸耸肩说了声“抱歉打扰了”,就转身离开。 而这时,程爱瑜转身,看着面色略略青,嘴巴半张,却没来及赶在她前头说话的舒晚,笑的灿烂。一口细密的贝齿,大大方方的露出八颗来,向她打着招呼,得意,但却并不令人讨厌。 “舒晚,这方法你应该很熟悉吧!”程爱瑜朝后推了半步,准备走,左手抬起,朝她一指,淡淡的说:“记住,你,欠了我两耳光——” 离开舒晚,程爱瑜照例在人群中穿梭,游刃有余的应对着,最终走回乔疏狂身边。 而这时,没有找到牧杏的牧童尧也会来了,撞见她,略略皱眉,抢在乔疏狂之前开口:“瑜儿妹子,你跑哪去了!” “见到了一位故人。” 牧童尧偏过头,好似好奇的打量着她。目光上下搜寻了一圈,大概没找到确定的切入点,就转脸朝乔疏狂投去质疑的目光。{{ 总裁前夫放过我}} 乔疏狂耸耸肩,摆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牧童尧更奇怪了,拧着眉头,摸着下巴说:“程爱瑜,我国语不好,但你说的这‘故人’,应该是指鬼吧!” “和鬼差不多,我想,我遇见了——舒晚。”程爱瑜仔细地打量着牧童尧再听见“舒晚”这个名字时的神色,恍然间觉,他没有半点惊讶,反倒眼底流露出的是几分不赞同的关切。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你和她……遇见了?你们说了什么,她有没有对你……” “别装了,到处都是你的眼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就差我们刚才的对话了!”程爱瑜撩了撩耳边的碎,沉声说:“牧童尧,你和我说实话,今天这场,不会是henry摆的鸿门宴吧!” 按理说,henry和程资炎不对盘已经很多年了,而两家面和心不合,多年交情来往虽然很淡,却也相安无事。如今,牧童尧带着那么大阵仗出门,若不是为了防范未然,应该就是防范henry的。 打心眼里盘算着时,牧童尧开口:“不是。只不过,因为之前报道的事儿……” “我明白了。”话音落,程爱瑜没有再开口,只是坐在休息区里,歇着,脑子却在近乎疯狂的不断运转着,思考着最近经历的种种。 宴会进行到一半,就进入了今天宴会的重头戏,慈善拍卖。 按照名字顺序,很快就到了牧家和乔家的慈善捐赠拍卖。而这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乔疏狂捐赠的物品,被一人重金买下后,换下一件展品时,司仪却突然报出了她的名字—— “下面,让我们有请queen—g,为我们展示她的展品。” 众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投向了最近风云的新闻人物——红牌记者,queen。{{ 狂颜无心}} 程爱瑜愣了一下,她压根就没有送过什么展品,更别说是展示了,难道是有人同名同姓吗?她紧紧地等着,等司仪喊了第二遍,她确信,是自己。当她抬头,更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程爱瑜却条件反射似的转头,将视线转到立在台下最前端的舒晚面上。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她再次的读到了那种错觉,恨! 那是一种深恶痛绝的恨! 伴随着的,是挑衅,是看戏,是幸灾乐祸…… “下面——”不等司仪的第三遍喊完,程爱瑜走了过去。松了口气的司仪,立马扬起了音调,转手指向空荡荡的舞池,只见一架瑞士的奶白色钢琴,正摆放在舞池中央。一束略微黯淡的追光灯,落在舞池之间,笼罩着那台染着月辉的钢琴。“有请我们的queen为我们演奏钢琴曲。这架琴的主人说了,这琴是前不久,从她母校的慈善拍卖会上买下来的,这琴至今也有不少年头了,曾经经历过无数辉煌。而今天,她想将这架琴,物归原主,当然,更希望这架琴原本的主人能够当场为众人演奏一曲,就当是为今晚的宴会助兴。弹得好,她愿意出市价三倍,再次买下这架钢琴,且所有开销都作为今晚的募捐所用!” 司仪话音落下,掌声一片。 舒晚用这种卑鄙的方法,逼着程爱瑜,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而她能够肯定,程爱瑜的左手无法弹琴,眼前只能看着这架曾经属于她的钢琴,默默地无助的立着。 就像现在这样! 程爱瑜立在舞池边缘,紧紧地凝视着那架钢琴,承载着许多故事,饱含着音乐家灵魂的钢琴。但此刻,她能够注入这钢琴的灵魂,早就没了! 攥着拳头,程爱瑜无奈的瞧着唇角,自嘲的笑着。 眼中流连的光,却仿佛因为这灯光下泛着乳白色光晕的钢琴,而黯淡。 她努力的活动着麻木的手指,她也曾经试图去弹奏过,只是自打受伤后,她对钢琴就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抗拒,而不是渴望的表演欲了。 此刻,她努力的压抑着那种抗拒,命令着自己,输人不输阵,不论如何都要挺住,不能让舒晚那女人因此而讥笑她的无助。 但舒晚似乎打定了主意,就连henry都在旁帮衬,准备看戏。 “wendy,你真是找对人了。程家千金读书的时候,就是学音乐的,听说荣获过不少钢琴大赛的奖项,被誉为乐坛的启明星。只可惜,这丫头在风头最甚的时候放弃了,我一直无缘欣赏啊!如今,呵呵,倒是你让我有了这么个机会。比说是三倍,就算是三十倍,我也很出!” 那厢精神打压,这厢言语紧逼。 圈内众人并不知情,却纷纷附和,鼓动程爱瑜上去演奏,“献爱心”。 可是,她献爱心,谁又来给她献一献爱心? 程爱瑜冷漠的看着周围的人,一张张假笑的嘴脸,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厌恶。 他们阿谀奉承,曲意逢迎。 他们吹哄鼓动,攀高踩低。 他们将她逼到了浪尖顶上,加上司仪的三次邀请,程爱瑜不得不挪动脚步。而她的视线,却冷不丁的转向了舒晚,直直地闯入了那载满了恨意的眼底,嘴角的哀伤与那抹恨相比,似乎根本不足为虑。 好,很好! 程爱瑜在心中冷笑,原来这女人早就算计好了! 不过,这女人也煞费苦心,连钢琴都帮她从那边运了过来,还真是下足了血本,想让她难堪…… “怎么,程小姐怯场吗?”看着走近钢琴,却几乎不敢拿正眼去看那台钢琴的程爱瑜,舒晚瓮声瓮气的问她,娇弱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讥笑。 众人跟着附和,鼓动着她。 henry眯着眼睛,端着酒杯,在一旁细细观望。 乔疏狂立在原处,看着她萧条的背影,不觉也眯起了眼睛。许久他垂头,凝视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猩红的额液体,随着他摇晃杯子的动作,轻轻摇晃着,泛着诱人的光泽。 而她,始终沉默。 “大赛都不怯场,这里到不敢了?” “不行就下来。算了,我不为难你!” “……” “程爱瑜——你当年决赛时,半途退赛,也是因为这个吧!” 舒晚连番挑衅,都没能触动程爱瑜,倒是最后一句,像是割到了程爱瑜的肉一样,令她的脸迅速的失去了血色。 “程爱瑜——” “闭嘴!” 程爱瑜惊呼,舒晚扬了扬眉,立刻换了病房。 而眼看着她即将失控,舒晚不知道要有多开心,就在等着这样的一刻。但没想到,在她失控前,有人及时阻拦,并轻巧的抚平了程爱瑜的情绪。 “小鱼,不就弹个琴吗?舒小姐没见过世面,你就当对牛弹琴,随便弹弹,不费力的——答应她!” 乔疏狂走上前,伸手轻轻地搂住程爱瑜的肩膀,这在外人眼里,或许是亲密的情侣,但对他俩来说,这叫——纯哥们式的拥抱。 “……”程爱瑜不落痕迹的皱眉,看着乔疏狂。这一刻,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明明知道,她的手已经无法在弹琴了,难道还要她等待上苍送下的奇迹不成! 乔疏狂似乎惨透了她眼中的迷惑,朝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脸又看向那女人,眯着那双似笑非笑,飘忽不定的狐狸眼,哼了声,清了清嗓子说:“不过,也不能让我们鱼儿白白的给你们弹奏。就算是演奏会,她的曲目,价格可都不低啊!但既然是慈善活动,咱不谈钱,太俗。而这俗事儿,是舒小姐提起的,那不如让舒小姐给琴曲伴奏,来个雅俗共赏。舒小姐,你意下如何?” 不等舒晚回答,用指尖在程爱瑜的胳膊上写着字的乔疏狂转脸,看着程爱瑜,低声问:“鱼儿,不如你来提个雅俗共赏的游戏?” 懂了他写下的字的含义,重新整理好心情的程爱瑜,终于抬起了小脸,朝他颔首,表示赞同。 接着,她转向那女人,嘴角勾着恰到好处的笑,眼神却无比诡异的打量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意味深长却态度坚决的说:“舒小姐,你真的很喜欢强人所难!既然你那么喜欢挑战难度,那么,咱们今儿着雅俗共赏,也来点儿难度的。我要你在liszt的《钟》里,跳脱衣舞!当众!” 校园港 恋耽美 108:关系不单纯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两天后,当程爱瑜忙着穿梭在交际圈里,每天用她熟练的交际技巧,陪同乔疏狂出席社交活动时,会再次接到牧杏的电话。爱残颚?br/ 而上一次接到她的电话,是在两天前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她打了舒晚,然后从hry的宴会上离开的那晚。 “我明天晚上还有事儿,这样吧,中午十二点半,你哥哥最喜欢的那间餐厅。我在角落靠窗的位置等你。”挂断电话,程爱瑜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睛,还有笑的僵的脸庞,朝后仰。她靠坐在休息室里,高举着手臂,看着已经黑屏了的手机,再度按亮了屏幕,却没有解锁,而是就那么盯着看。 看着,看着…… 思绪渐渐飘远。 程爱瑜回忆起了那晚的落幕。 那晚离开宴会厅后,她并没有走,而是在air将车子开来后,她先同乔疏狂上车,之后在车子绕过酒店,转向后面的马路时,她下了。 “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如果我没出来,你就走”关上车门时,她把手机扔给了乔疏狂,上头的定时器已经打开。 她不是干特工的的,也不是当间谍的。 准确点说,她只是个新闻记者,来这儿不过是为了抓新闻。但这次的新闻,有点难度,她不得不冒险。 没有专业工具,但她却有果然的幸运度,还有相当的人脉,早就已经将这家酒店的值班岗位,闭路监视系统,以及巡查人员给摸了个清楚。而在行动之前,她还买通了这里的人,从后门进后,直接绕颈了杂物室,换上了一套工作人员的衣服,推着车子,走进通往客房的电梯。 她乘着电梯,了用于举行私人派对的高层,那里除了派对用的小型宴会厅外,还有对外租用的私人会议室及酒吧。 她打探过消息,今天的交易会会在较为掩人耳目的酒吧,只是这酒吧今儿似乎动静有点儿大 想了想,程爱瑜没有进,而是打开了一旁会议室的门,进暂避。但没想到的是,隔壁酒吧里,居然会闹出那么大的阵仗,一阵闷闷的响声从里头爆。如果没听错,那是枪声。 “糟糕” 程爱瑜在心中暗叫不妙。 她之前在酒吧里安装的针孔摄影机和录音微件,不是被人现了,就是在这爆炸声中被摧毁了。那她之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这次来意大利的新闻任务岂不也是要完不成了? 左思右想,原本想着以服务人员的身份,进入酒吧,顺路把录音微件给取回来的程爱瑜,选择了在这种时候放弃。 她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今儿这事情完不成,她不能把命给丢这儿,还是先离开的好。但没等她出开门,就听窗户口又动静,回头一看,穿着一身劲装的人影闪入窗中。两人迎面打了个照面,程爱瑜心中猛地一惊,瞳仁倏然间放大了,紧缩时微微颤抖着,似乎收到了不小的惊吓。 怎么会是—— “别出声。” 那人捂住了程爱瑜的嘴,勒令道。 一时间,是敌是友难以分辨,但在危险之中,程爱瑜本能的反应还是很合作的。 “瑜,让我躲躲”黑影一闪,撩起她推着的清洁车上的白布,就钻了进。 而就在程爱瑜惊魂未定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踹开了。手正扶着吸尘器吸尘管的程爱瑜,在这时及时地出一阵尖叫,然后转头。好在她心理素质够高,反应够机灵,加上她不知何时按开了吸尘器,三言两语到把闯进来的那人,给忽悠了过。 等她推着车子,回到那间杂物室里,换回了衣服准备撤退时,原本躲在清洁车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大概再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离开了吧 那个人……就是牧杏 思绪抽回,程爱瑜捏着眉心,反复的想着。 牧杏不应该只是个普通的政府文员吗,怎么会出现在那样的场合,又怎么会瓷那样,还从窗户上爬过来?总不能说,她是蝙蝠侠、蜘蛛侠,或是红内裤外出啊,似乎永远都在过本命年的超人吧 紧紧地抓着手包,程爱瑜这两天似乎经常换重复这一个动作。 到不是这首包里有多么贵重的东西,而是有一个惊天的大新闻。 她压根就没想到,那天,她提前安装过的针孔摄像头和录音微件,并没有因为干扰,而受到太大影响,反而因为是在死角中,录下了一段对话,还有一段影像。最主要的是,那段影像中,出现了那些人的正脸。可惜,这东西只是为了检测那些人到位了没,她并没有想靠这东西舀到新闻。而现在舀到了,她反倒因为这新闻中的人物,而犹豫了。 是报道……还是压下? 程爱瑜反复思考着。 她想起了那天夜里,回到牧宅时,她正在集成数据,观看记忆卡中的影片。而牧杏在这时给她来了通电话,对她说:“瑜,你抓新闻从来都是两手准备,你人没成,机器一定抓到了。别报道,约个时间,把你抓到的新闻给我,不然你会有麻烦。还有,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哥” 会有麻烦? 难道说,给她就不会麻烦了吗 恐怕,给她,麻烦会更多吧 就在她想着心事时,有人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小鱼,在里头吗” 是乔疏狂的声音,绅士婉转,略带邪邪的痞气。 “进来吧,门没锁。”收敛心思,程爱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等门打开时,她抬头,眼中藏着一丝倦意,“怎么,你也累了?” “刚谈了两笔生意,但看你不见了,猜你是对我们无聊的话题没什么兴趣,就和我玩躲猫猫。所以,我就找来了怎么样,找到你,有没有什么奖励啊,比如——送个香吻”痞笑着,说着轻狂的调侃,乔疏狂在她身边坐下,并把脸凑了过来,伸手指了指脸颊。指尖一滑,有落在了自己的唇上,点了点接着说:“当然,我不介意香吻变舌吻的。” “想得美”程爱瑜直接伸手将他的脸推开,打了个哈欠说:“还要多久?今天我想早点回休息,有点累。” “商业宴会是有点无聊,你要真的累了,我们随时可以走。”耸耸肩,乔疏狂做了个理解的动作,很无所谓的说着。但那双狐狸眼,却在程爱瑜面上来回的看着,眸珠转啊转的,邪气十足,还浸透着几成诱惑的深意。而这时,程爱瑜迎上了他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他深邃的眼神渐渐收敛,这才移开视线。乔疏狂却在这一刻,无声的笑了,斜斜的勾着唇角说:“你有心事” “哈,又不是三岁小孩,谁没点心事?” “也对”见程爱瑜明显不愿意说,乔疏狂没有逼问。他起身,向程爱瑜伸手,拉她起来后,看着站稳了的她,凝视着她的眸子,很郑重的说:“小鱼,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想找个人商量,我希望我可以成为那个荣幸的人。有时候,和追求者之间不一定只是我追你逃的关系,还有可能成为朋友……只是——朋友” 彼端,同一时间,被hry关在别墅里,关了两天的舒晚终于忍不住了。 当她在房里,听见楼下佣人说,“先生回来了”的时候,就赶忙打开了门,匆匆地迎了下。 “hry” 她的热情,换来的是冷脸相对,还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她通体冷,心中生寒。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贴上,“hry,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刚巧,我让yolada煲了你喜欢的汤” 说着,她转眼朝佣人使眼色。 但hry的喝令,制止了佣人的脚步。 “不必了,我吃过了。” “hry,吃过饭了,也可以喝一碗汤吗人家特意为你准备的” 舒晚压低了身子,坐在沙扶手上,用胸前的柔软,磨蹭着男人的肩膀,但他毫无反应,还是那么冷硬冷硬的。别说神态,就连声音也是那样的冷着。 “我的习惯你不是不了解,dy,不要让我一句话说两次。还有,没洗澡前,你离我远点,我有洁癖。”hry一字一顿的说着,字字冷硬。话音落,他横了眼,还站在远处的佣人,再度下令,“这里没你的事了,滚回你该呆的地方。”话音落,佣人这边刚离开,他就抬头,扫了眼舒晚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还是开口,“你跟我上楼” 舒晚欣喜的差点叫出来。 要知道,hry这两天别说进她的房间,就是连碰都懒得碰一下。而现如今,让她房间,应该是一件好事,至少对她来说,证明她还有让他感兴趣的地方,不会在这个时候被他抛下。 但进了房间后,她现,自己还是一点儿也不了解hry,她想的似乎太简单了。 “哐当——” 大力的冲撞,令她整个人仰了过。 hry根本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举动,而是想在对待一个犯人、手下那样,用手指抵着她的喉头,将她朝吧台顶了过。 舒晚猛地撞在了书桌上,腰被迫朝后仰着,而书桌的棱角就抵在腰间,硌得她腰椎剧痛。“啊,hry——” 她皱眉,娇弱的唤着hry,渀佛哀求的看着他,眼中还藏着一丝倔强。她知道,这样的神色,是最容易引起男人对弱小人儿的同情,但她却忽略了,这个男人对她的了解,跟忽略了这个男人的残忍。 “博取同情这招,在我这儿没用。dy,你很聪明,只可惜总把这聪明用错了地方这只是个教训,我要让你记清楚,为我做事,不要把个人感情参杂进来我要对付程资炎,不是对付程家,更不是对付程爱瑜。你知不知道,你走错了一步,乱了我一盘棋三十个亿,你打算用什么来还,肉偿吗?” 冷酷的话,渀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阴森森的眸光,看的舒晚心都抖了。她没有掩饰心中的胆怯,连同身体也轻轻地颤抖着,怯生生的看着hry,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音的慑喏着。 而这样示弱的表现,最终还是触动了hry,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因为她还有点儿用处,才让hry放过她。 “hry……”慑喏出声,在hry放开她的刹那,舒晚一个不放,腿软的跪在了地上。她匍匐着,伸手抱住hry的腿,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裤腿上,眼中却闪过阴鸷的狠戾。 “滚开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不需要,dy,以后不要随便打程爱瑜的算盘,她是程资炎的软肋不错,但同时也是一个定时器。谁动了她,程资炎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引爆,后果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对方一败涂地”好在这次,他只是在幕后,若是在幕前,估计比le集团那倒霉蛋一样,亏了钱还得蘣程资炎点钞票。 “hry,生了什么事儿?”舒晚被他这一通话弄得有点儿茫然。她这两天一直被他关着,电话网络全部都给她断了,别说是和外界联系,就连新闻都没得看,那可能会知道外头生了什么 “哼,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等那些报道,帝皇和环球能联手吗”越想越气的hry,低头看了眼舒晚,哼了声,一脚踹开她,又斜了她一眼,就扯开了领带,丢在一旁,命令道:“洗澡,洗干净躺床上,我半个小时后过来。” 话音落,hry离开了房间。 跌坐在地上的舒晚,按着小腹,默默地咽下满腹苦涩的泪水。 听着hry华丽的意思,应该是程苏两家联手了,程资炎和苏敏赫两大集团联手办了件什么事儿。若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投标案了。这样说,le应该是失败了,而这次投标hry投注了三十亿在le,若是投标案半途被迫终止,这三十亿回不来不说,还会被接手投标ca的卷走。而恰巧hry说亏了三十亿,那么这样一来,她的分析就没有错处了。 想着,舒晚沮丧的垂下头,闭上了眼睛,心中确有千万个不甘。 她想不通,自己明明策划的很到位了,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可以让他们绝地反击?而且就这么巧,程资炎在她放松了警惕,专心在程爱瑜身上时动了手,而又那么巧的,在她刚好被关了禁闭,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得手。 越想越恨,若非程爱瑜,她不会那么惨 紧握着拳头,指甲陷在肉里,也不觉得疼。 “啊——” 她哑着声音,嘶吼着,隐忍着,将所有情绪压下,最后化作一句沉重低沉的呢喃——“程、爱、瑜,这笔账,我舒晚总有一天会算回来的” 疲倦的身子,终于安稳的躺在了床上,又结束了一天的程爱瑜,安静的看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联系人的名片,上头赫然的写着——景煊。 现在,他那边是什么时候,应该是清晨吧 他们的演习以及开始了,纪律上的原因,手机会全部收缴,就连景煊也不例外。所以,她根本不用打这通电话,也知道拨通后是什么提示音的回复。 所以她只是看着,回想着他那天对她说的话——“小鱼,我不信上帝,但我相信,上天是因为我们太早遇见对的人了,怕我们会因为叛逆而在一起。所以特地给我们加了兄离、波折,作为对我们的考验。但我们经历过了,从今以后,我们在一起吧” 他们说,我们要在一起。 她信了,并且真的想要在一起。 程爱瑜微笑着,在心中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阿煊,阿煊……” 可能是太困了,程爱瑜抱着手机睡着了。而远在国内的景煊,此刻正坐在指挥室里,仰头看着正前方的屏幕,手上转着支钢笔。而他身旁的傅轩寅,则在向导演室的贺师长汇报第九师的情况。 此次演习的地点在一个极为偏远的军事训练基地,而演习的规定比以往更为严苛,严格点来说,这不仅仅对士兵们的一次审核,更是对上层指挥官们的一种考察。可以说这一次的考察,关系到众人的升职考核问题,这肩头上能不能再添颗星星,就要看这一次演习的成绩了。 上头取消了以往能够看得见正常演戏战的监控设施,关闭了电子屏幕,让红蓝两军的军官,都无法看到全部战场,但却给了相关设备,只要你有本事,就能在这战场上布下层层眼线。而他们红方这才刚刚完成了安装工作,第九师开始准备突围战术。但问题又来了,上头刚刚下达了战损比例,虽说红方的战损比例,比蓝方的少很多,但景煊他们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上头有带来了一个新规定,这次演戏站,不比战损,只看谁能够先占领整座城池,占领了,谁就大获全胜。 “他娘的,老子早说过,女人不靠谱这个老柳,非要让他那个侄女领了人抢占蓝方的高地,结果,哼,高地没占到,人被俘虏了。”贺师长的吼声,几乎穿透了收器,落入景煊耳中。 而傅轩寅则冷静的规劝这贺师长,让他保持冷静,不要生气,并向贺师长保证,会让人把被俘虏了的柳眉给就回来。 但这时,一直盯着屏幕的景煊却开了口,声音冷硬,口吻略带讥讽:“不用了,直接进宫。柳眉既然被俘虏了,就让她安静的呆着吧救出来,指不定又给我们惹麻烦。再说,这又不是真的战场,还有谁指着她当军妓不成” 傅轩寅知道景煊现在严重的厌恶柳眉,但听了这话,还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赶紧制止道:“煊子,柳眉同志,是我们的战友,我们应该……” “告诉师长,1高地在两座山窝之间,不好突破。我认为,应该从旁边的41高地进攻。”景煊没有理会傅轩寅的政治教育,直接忽略,开口直言:“41高地地形开阔,可以扬我们师的火力优势。相反,靠近1高地的36高地是一个死角,易守难攻,而且因为死角这一优势有利于蓝方,我们要向先攻打那边,就必定会遭遇蓝方的围攻包抄。所以,我们更应该先夺取41这个制高点,来个先制人再占领1高地,搓一搓蓝方的锐气,有了这两个地方盘踞,往后就容易舀下了。” 景煊认为,只要占领了那个制高点,舀下了绝对的指挥权就等同给将士们争取到了更为自由的挥空间,加上首战告捷,那么将士们就会信心百倍,这往后就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到不战而胜的地步了 听了景煊的话,导演室的贺师长沉思了会儿说:“轩寅,这次行动听煊子的。”顿了下,贺师长那嘹亮的嗓音又传了出来:“煊子,这次演习结束,如果我们第九师的成绩好,你的升职令就不远了。加上结婚申请能批下来,到时候,你可就双喜临门了。” “师长,准备好红包就成了。”景煊站起,走到沙盘前,凝视了会儿,将一面红旗,插在了坐标点上,抬腕看了看表说:“通知巨鹰,三十分钟后,从这里出,半个小时之内,务必到达41直径五公里内的领地。让他保证零伤亡的的情况下,带领侦察连,完成侦察任务。若是暴露,必须突围,不惜任何代价,无比成功带回消息。” 接着,有查下第二面旗子,并将模型放在了旗子边,下令第二梯队和第三梯队在半个钟头后出……一面一面的棋子与道具模型落下,景煊掌控者全盘,下达命令。傅轩寅在旁停着,时不时的给出意见,与景煊商议后,定下了方案,并在下达的同时报告给了贺师长。 等接到命令的人离开指挥所后,贺师长的声音再度传出:“煊子,你小子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赢了这次演习站吧等回头见岳父,在多带颗肩章,也能震震你岳父。”景煊在前几天还问过他关于结婚报告的事儿,贺师长就猜测,煊子这儿很快就要有消息了,不用说,这边审核报告批下来,这小子就该见岳父了,所以才用这事儿调侃他。 高度紧张中的景煊,在贺师长的玩笑中,才敢有一丝丝的放松。而就在这个空当,他不觉想到了程爱瑜娇俏的笑脸,挑唇浅笑,不经意的温柔浮上眼底。 “真刀真枪的倒不怕,但一想到要见泰山岳父,我还真有点儿没底。师长,要不你给我说说,你当年是怎么搞定岳父的?” “给你点颜色,就给我开燃放小兔崽子,好好盯着吧,等回头你要能给老子舀回个一等功来,别说老子怎么搞定岳父,就是怎么搞定老婆,都给你说”贺师长贯彻着他一如既往的粗苯式,话音落就挂断了电话。 在一旁搞着监测的傅轩寅,倒是因为这两人的对话,偷着乐了起来。起身从景煊身边走过时,他挑眉抬眼,伸手拍了拍景煊的肩膀,做出一副语重深长的郑重模样,绷着脸学着贺师长的声音说:“小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加油吧……” 次日,中午。 程爱瑜避开了高峰期,提早了餐厅。 坐下,她点了杯咖啡,抬腕看了看时间。见时间还早,就舀着手机,翻看新闻。而这时,她却看到了国内娱乐版各大报纸杂志社的头条,每一篇都赫然的写着一句—— “据红牌记者qu—g的助理alia透露,qu曾多次密会一位军官。而这位军官,就在这次《eli》的精英ca中。据猜测,qu和该军官的关系并不单纯……” l 校园港 恋耽美 109:未来嫂子,好久不见!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1:未来嫂子,好久不见! alia?! 怎么会是她,这简直难以置信! 程爱瑜将新闻一篇篇的翻过,看着每一篇中都提及的alia的大名,又或者是隐含的提起她。{{ 林玉溪的悠然人生}}爱残颚疈但她和alia相处了四年,这四年中,alia从一个办公室助理被她选中,随着她的不断提升,alia却始终都是她的助理,唯一的助理。 如今她却…… 看到这样的报道,程爱瑜知道只有两个可能。 一,alia真的叛变了,乱爆她的私隐,企图得到舆论的力量的帮助,一举上位。二,有人借用了alia的名字,报假消息,却要让alia背黑锅,同时也能破坏alia与她自己的关系。 程爱瑜很想是第二个可能,只是…… 摇了摇头,程爱瑜却还是拿起手机,给alia去了个电话。无论她心中的结论是什么,她还是给了alia一个机会,但那边始终是通话中,无法接通。 “alia……”噙笑,程爱瑜嘲弄的勾着嘴角,看了眼手机,在心中默默地补了句:这人,不能再用了。 正想着时,手机的屏幕忽然亮了。 来电显示上,是苏敏赫的名字。 “您好,我是程爱瑜!”接通电话,程爱瑜调整好情绪,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应对着自己的上司。{{ 总裁深度爱}} “爱瑜,打扰到你吃午饭了吗?”冰凉沁心的男声,从送话筒中传出,熟悉,却又陌生。 也许程爱瑜该觉得,这种带着关切意思的话,从这男人嘴里说出来,她应该受宠若惊,或是感恩戴德,可她却有点儿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只是打巴掌前赏给她的一颗红枣儿。 “没有。苏总,有事儿吗?”程爱瑜计算着时间,那边应该是下午六点多吧! “报道,你看到了吧!爱瑜,几天前,我曾建议你早点回来,但现在,我希望你在那边多待一段时间,算是你平时加班补上的休假。等我……不,是等这边的事情安定下来,你再回来。” 其实,苏敏赫是想说,让她再给他一些时间,至少等他可以给她支起一片安稳的天空! 直接切入正题的苏敏赫如是想着,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说不出这样动听的话来,语气依旧生硬冷锐,完全是上级对待下属下达命令时的口吻。 这很容易引人误会,而程爱瑜也却是误解了他话中的意思,认为苏敏赫是因为她的负面新闻太多,怕她回去工作,影响到公司的声誉。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在她家族企业中工作,遇见了这种事儿,程资炎也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里,将她送出去暂避风头。 “也好,我也想在这边多休息休息。”程爱瑜声音平静的说着,她想着之前几天,和苏敏赫的那通不怎么愉快的电话,不禁叹了口气,稍稍一顿,又补了句,“苏总,其实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如果有需要,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公司声誉,我随时可以辞职,只要你提前告诉我。{{ 逗妻一一夫君太撩人}}” 她的语调依旧平稳沉静,好似掀不起半点波澜的泉水。 “爱瑜,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不要去管这些流言蜚语,好好休息……至于alia,我会处理的!”苏敏赫声音还是那么一板一眼的,冰凉凉的,似乎每一个音都被设定过一般。但程爱瑜还是从他的画中,听到了一丝急切。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着急要解释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也许不说出来,比说出来更好。 至少,他两个人之间,不会再改变什么了! 程爱瑜沉吟了声,缓声说:“苏总,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对这些流言,我从不会飞放在眼里。至于alia,她是我的私人助理,工资也是从我的工资里划的,和公司无关。但我现在找不到她,麻烦你帮我做件事,给她一笔遣散费,让她离职吧,她的工作暂时交给小秦处理。还有,带句话给她,‘选择错了不要紧,但要有胆量接受错误的代价,她的人生就还有救’。我不会告她,也不会救她,失信与人的人,是不会得到任何人重用的!” “好,我会转达。”看着窗外,苏敏赫无声的吐了口气,将那永远不该说出口的话,藏了起来,婉转的说:“你……放宽心!” “哈,苏总,这话可不像你说的!”程爱瑜优雅的端起咖啡,抿了口,侧脸看向窗外,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停滞了会儿才淡声开口,“其实人生无非是笑笑人家,再被人家笑笑。我现在就是被人家笑的那段时期,等又有大新闻出现,估计我又该笑别人了……不是吗?” 又聊了会儿,当程爱瑜挂断电话时,牧杏的身影刚好从玻璃墙外经过。{{ 当重生鬼畜错身娇弱美男}} 程爱瑜换上淡淡的笑容,对air招了招手。 “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的朋友来了,按照之前点的单,上餐吧!” 身着制服的air躬身离开,依旧是一身黑色中性职业装打扮的牧杏,戴着副黑框眼镜,走进餐厅,在air的引导下,自径朝这边走来。 她落座时,air送上了头盘。 “按照你原来的口味点的东西,希望你的口味没变。”端起咖啡杯,程爱瑜抬眼看着牧杏,话音落,她垂眸抿了口咖啡。 “我的口味没变,但你变了!”看着自己喜欢的前菜,牧杏抬头,目光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程爱瑜。她再继续寒暄,而是朝她伸出了手:“瑜,把你手中的东西交给我,你要它没有用,而且这东西还会给你带来麻烦,给我才是它最好的归属。” 不是恐吓,她的神色极为认真。 程爱瑜的目光从她面上扫过,复又收回。 她拿起了餐叉,慢条斯理的吃着前菜说:“小杏子,你这是求人的口气吗?有你这气势,倒不如来抢!” “程爱瑜,我这是为你好!” “牧杏,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说道危险,你从事的工作,比我的更危险。东西我可以给你,但,至少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个新闻!”放下餐叉,程爱瑜看向牧杏,目光深沉而又凝重。{{ 网游之代练传说}} 她也是认真的! 四目相触,牧杏也同样望着她。 直到负责上菜的air离开,牧杏才朝前倾了倾身子,开口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瑜,是朋友就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还有,听我一句,不要再碰关于这条新闻的任何事。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去,这里不适合你!” “算了,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不过,牧杏,想想你哥,想想你的家庭,我只这次多一句嘴,早点放弃你现在的工作,太危险了。至于这东西——”稍顿,程爱瑜朝她摊开手,两张记忆卡就在她的手掌心里。不过程爱瑜只给牧杏看了就有蜷起了手指,将那张记忆卡紧紧地组攥回了手心里,朝眼神略显焦急的牧杏,笑的意味深长。“你若真的想要这东西,必须帮我做件事儿!” 牧杏皱眉,满眼探究的打量着程爱瑜。 似乎从上次分开后,她和程爱瑜就没再见过。 但这次再见,她总觉得程爱瑜和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了。可有一样还是没变,就是——从不吃亏。 “你说!”朝程爱瑜扬眉,牧杏对她甩出两个字。 程爱瑜微扬嘴角,用嘴型朝她念了个名字,接着缓缓的说:“我要知道,关于她的所有的事!” “又是她?程爱瑜,你和她到底有什么恩怨!”牧杏有些好奇,但听到那个名字时,还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藏在眼底的锋芒,在不经意间隐约流露。不过她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即便是神色的变换,也很难让人察觉到。{{ 强婚——染指娇妻}} “这个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你只管替我查她!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小杏子!”挑眉,程爱瑜说的云淡风轻。好似这交易对他们来说,就像买包糖那么简单,挑好了,拿去柜台扫个条码,然后付账走人。 牧杏稍稍迟疑,但看着程爱瑜故意在手上把玩的记忆卡,她没有在犹豫,答应了她的要求。“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 “不急,先陪我吃顿饭,叙叙旧。”眼中兴味十足的程爱瑜,就是喜欢看牧杏露出一抹难得的焦灼,不禁多逗了逗她,逼着她陪着吃完了一顿饭后,才将记忆卡交给了她。 离开餐厅,程爱瑜直接开车去了机场。 在机场外停好车,程爱瑜拨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传来一道欢脱的声音:“瑜瑜姐姐,我已经出机场了,你在哪儿?” “停车场,c6区。” “好,你别动了,就在那儿等着我,我马上就飞过去!” 话音落,电话就挂断了。 程爱瑜放下电话时,不禁又想起了昨晚。那时,她正准备睡觉,就听一阵敲门声传来。她打开门,却见乔疏狂站在门口,手上拿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朝她递来:“找你的。” “找我?” 直到接听电话的前一秒,程爱瑜其实都在纳闷,这谁啊,找她的电话怎么会打到了乔疏狂的手机上?不过听见景灿声音的那一刻,她就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这电话回答道乔狐狸的手机上。 接下来的半分钟里,景灿挥了她超强的语言功能,飞速的和她陈述了一件事儿。就是她明儿要飞来意大利,但不用当天飞回去,所以让程爱瑜去接她,还说要一起好好聚一聚。 刚巧程爱瑜后面几天白天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就答应了下来…… 叩叩叩—— 扣车窗的声音传来,程爱瑜从回忆中抽回思绪,转头看向车窗,一张娇俏可爱的笑脸,呈现在她的视线中。 “景灿!” 没想到,转眼工夫她就到了。 程爱瑜从手边的控制板上,打开副驾驶座的门锁。景灿绕了过去,打开车门后,就直接把行李箱扔在了后座上,自己则跳上了副驾驶座。 坐稳关门后,一直没说话的景灿就那么笑眯眯的盯着程爱瑜,好一会儿朝她伸手,歪着脑袋俏皮的开口,对程爱瑜说:“未来嫂子,好久不见!” 同一时间—— 牧童尧正和乔疏狂坐在客厅里,两人品着红酒,愉快的商谈着两家旗下娱乐公司的合作方案。这次合作,牧童尧有意借助乔氏娱乐,闯入国内市场。而乔疏狂则因为有了牧童尧家旗下的娱乐公司支持,打算在国内市场盘踞站稳。 这对两家而言,是互惠互利的。所以合作内容很快就商谈稳妥,就在两人举杯,在签约前,提前预祝合作成功时,牧童尧转移了话题:“最近国内,你和瑜的绯闻就没断过,要在这么下去,指不定明儿就有人能爆出张你俩的‘结婚照’来!” “如果他们真能拍出来,我倒想出高价,找他们买一份。”摇晃着高脚杯,乔疏狂痞笑着说,眼里淡淡的,似乎对什么都很无所谓。 “哈,要真有,不用你买,我全包了!”然后挨家挨户的送,和他那票哥们同庆程爱瑜这小魔女终于被嫁出去了的事实。但玩笑归玩笑,该提点的事儿,还是要点到的。牧童尧收敛了神色,微微偏着脸,斜挑着眉梢,朝乔疏狂扫去,“说正经的,这次能把hry坑的亏损三十几个亿,过半是你们那些绯闻的功劳。若没有那些绯闻,估计舒晚那女人,也不会上当,更不会放松警惕的追过来,让我们有了可乘之机,出乎意料之外的将这次行动提前了。le集团负责该项目的李暐一,赔了个倾家荡产不说,还被踹下台,现在落魄的只能睡桥洞。至于那个什么狗屁记者,叫……哦,叫罗皑皑的那个,也因为报社倒闭,丢了工作。而阿炎多方关照后,在四九城里,这两人就是两条流离失所的野狗,要么滚出去找饭吃,要么留在四九城里等着饿死!” “程阎王这次算是赚了个够本。”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乔疏狂凝视着杯中猩红,笑的意味深长。 想来这次最大的受益人,应该是程资炎,赚了hry三十几个亿不说,还用最低的价格,吞并了le集团,以及罗皑皑所在的那家新锐杂志社。算起来少说也值四五十个亿了。 “呵呵,但也气了个够本。”想着那天,程资炎气的差点把桌子给劈两半的火大模样,牧童尧就想笑。并在胸中暗附:这男人,只要是牵扯到自家小妹的事儿,就得方寸大乱! 乔疏狂似笑非笑的挑着唇,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偏转话题道:“舒晚那女人,程少打算怎么处理?” “这女人是hry的新欢,暂时碰不得。不过,倚着你对hry的了解,你认为,害得他亏损了三十几亿的人,最近的日子会好过?!”把玩了半天酒杯,牧童尧朝乔疏狂的方向,扬起下巴,端起酒杯,咕嘟咕嘟的把杯里剩下的酒给灌下肚,眼睛都没眨一下。等他放下酒杯时,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那副嬉皮模样,圆圆的眼睛也眯了起来,迷得细长细长的,极为勾人。眼神就那么停滞了一会儿,他再度开口:“乔疏狂,你到底是喜欢程爱瑜,还是喜欢研究她?要知道,离开一个地方,风景就不再属于你,错过一个人,那人也就和你没有关系了。眼看着她就打算离开了,你难道就没点儿表示?和着,咱们给你制造的机会,都白搭了是吧!” 乔疏狂慵懒而优雅的斜倚在沙上,翘着腿,抿了口酒,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压根没有听见牧童尧的话。 而在这时,牧童尧又补了句:“后天的飞机。后天中午十一点,程爱瑜就要回国了,你该做什么,自己网) 校园港 恋耽美 110:恋了爱了(上)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在市中心的威尼斯广场漫步,程爱瑜看着前头蹦蹦跳跳的,用老人的话说叫天生没有坐定筋的景灿,端起了手中的相机,将她这一刻的活跃留在了镜头里。 自打景灿姑娘来了,她的日子就乐趣横生,当然麻烦也不少。也许是景灿天生太过乐天派,长得十分讨喜,活活就是尊生动的东方娃娃,性子又活跃,所以特别招人喜欢。这达大街上一过,就能招惹来不少搭讪的。最夸张的莫过于今儿中午,她就和这姑娘去礼服店试了身晚礼服,结果等她们打贵宾室出来,一开门,傻眼了——列队整齐的一溜形色各异的男士,就那么笔挺笔挺的站在门口,等着她们!上到四十一枝花的大叔级别人物,下到……咳,下到一位可爱的金碧眼的萌正太! 而这种另类的搭讪方式,最终以萌正太偷吻了景灿的侧脸告终。 当时,那萌正太太一本正经的举着三根手指说: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漂亮的东方小姐。我誓,我三月都不会洗这边脸,我要将你的温度留在颊边…… 西方的浪漫,还真是浸淫骨血了! 不过景灿姑娘的魅力真是无穷尽,老少通吃。这要是去当个杀手,绝对是稳坐男性杀手排行榜no。1的位置。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姑娘,她家那个冷面阎王的大哥,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动心。 “真是个冰块!”小声嘀咕了句,话音刚落,程爱瑜就听景灿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 “瑜瑜姐姐,你说什么冰块啊!哎呦,这天太热了,我看我们也别逛了,去冰店吃点东西吧!热死我了……”挽起程爱瑜的手臂,景灿用手扇着风,朝附近张望着。 前方,有人注意到了她们,见两人看过去,变朝他们扬起了笑容,大大方方的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眼见着他要走过来,程爱瑜干脆利落的拉着还在张望的景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在错落的街道上转了几个弯,拐进了一家看上去并不大,但里头却很是精致的小店里。 凉爽的冷气吹在背上,怕热的景灿终于舒服的吐了口气。 而两人各自端着一份冰,坐在最靠近冷气的地方,吃着东西时,总算活过来的景灿,又开始挥她强大的余热,八卦的说:“瑜瑜,报纸杂志上,都说你密会我哥,快说说,是不是真的啊!哎,我昨儿就问你了,你到现在还没给我个答案,这是要急死我啊!快说说嘛,咱俩谁跟谁,大不了,你给我分享了你和我哥的闺房情趣,我再给你说说我的呗……唔,对了,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哥还是童子身,你可别便宜别人了,先到先得,很补——” 景灿还没把助词“的”说出口,程爱瑜就喷了。 这怪她自己,光顾着牛饮结课了,没做好心理建设,猛地听见这么一句,没喷景灿一脸的,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但今天是周末,这家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的并店里聚满了人,程爱瑜这不文雅的动作太大,结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程爱瑜只得强忍着笑,使劲掐着自己的手背,心里却极为尴尬,琢磨着要是让景灿知道,她哥的童子身早就被她给攻占了不知几回,不知还会说出什么让人抓狂的话。而当程爱瑜抬头看向景灿时,满眼关切的朝她递纸巾的景灿,忽然说:“瑜瑜,不会被我说中了吧!那个……其实吧,就算破了童子身也没事的,男人也很补。你看人家聂小倩,采阳补阴,各个都美的跟妖精似的!” 眉梢微微跳了跳,程爱瑜觉得,自己要在和景灿多呆两天,指不定自己也会欢脱的二了。 “景灿。”捂着嘴,咳得脸都红了的程爱瑜,终于顺过气来,唤了景灿一声,又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凑近景灿说:“聂小倩本来就是妖精,准确点说,是鬼。还有,咱能别再吃东西的时候,讨论童子身童子鸡的问题吗,太补了,我会吃不下去!” “切,吃了你就知道好了。我可告诉你,你是我认定了的嫂子,我才这么和你说的。要是换了别人,我就把我哥往死里损,让他们都认为我哥是个战斗力不足一分钟的空有外表的‘痿’君子才好!” 景灿的樱桃小嘴微微嘟着,语速却飞快,字字清晰的中蹦跶出来。而在对面听着的程爱瑜,却十分只觉得,在这时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她知道,这个时侯要在往嘴里送冰,据对还是飞出去的事儿。而且指不定会因为后面的话,拔高了笑点,结局不是她被碎冰给卡死,就是像武侠小说里那样,双唇微启,碎冰刃而就嗖嗖地飞出去了!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 斜睨着景灿,程爱瑜瞧着她那张小脸,浓黑的眉,清澈的眼,小巧的鼻,柔软的唇,单开看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不知为什么,柔和在一起却是那样的出挑,看上去可爱的直叫人打心窝里升起一种保护欲。 这大概是景灿的一个特点,而就是这个特点,才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极为吃得开,同时也让她很好与人接触,不论男女都很喜欢她。只是,看人不能光看表面,熟悉了之后,人们应该才会现,景灿姑娘的彪悍之处远远比她这张青春可人的脸更会骗人。 “哈,不用不用,你是我嫂子嘛,咱俩谈谢就太见外了。不过,如果未来嫂子特别想感谢我这个未来小姑子,倒是可以给点福利。比如……”清澈的眉眼中划过一抹灿灿的狡黠,景灿忽然噤声,凑近程爱瑜,用手箍了个圈,做话筒装,在她耳畔压低了声音,把刚才的话说完,“炎哥哥今晚不是要来吗?回头,你把他拍晕了,送我床上就好!” “你还真会挑啊!”哭笑不得的程爱瑜,几乎快要挂不住嘴角的笑容了。她垂眸看着景灿,又想到了自己那个被景灿围追堵截多年的大哥,一个念头忽然划过脑海。可念头和闪电似的,白光一闪,就过了,快的没有让她捕捉到多少,只是有点疑惑的朝景灿挑眉,沉吟着问:“阿灿,你真的就那么喜欢我大哥吗?他……他换女人的速度,比我一月抓的新闻还要多!你难道就没有那么一丁点的介怀?” “你不也一直以为我哥哥是playboy吗!但事实上呢,他有多干净,也只有身边的认清楚。再说了,你当时并不知道,‘playboy’只是个假的荣誉称号,你不也照样没有舍得离开吗?”谈起感情问题,景灿总是头头是道,俨然像个爱情心理专家,在给病人作辅导似的。 抬眸,景灿扑闪着那双慧黠的眼睛,不是在窥探程爱瑜,而是在关注她眸中暗藏的那一丝丝晦涩。但见她没反应,景灿就接着说:“也许在你看来,我追着炎哥哥屁股后头,那么多年,结果却总是贴冷屁股,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瑜瑜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炎哥哥,若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才不会顾及我是景灿,还是璀璨,早把我拎起来,直接扔到太平洋里喂鲨鱼了。再不就让人把我给剁成肉酱,一坨坨的扔到马桶里,按个钮儿,就把我冲了个干净,那还会容我到现在!” “倒也是,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程爱瑜说的绝对是中肯的实话,要知道,倚着程资炎的性格,被景灿烦了那么十多年,没给她宰了,就已经是对她好的一种证明了。不过,她还是多点了景灿一句——“阿灿,我不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哥。但为了你好,我希望你还是听我一句,别让你的爱,成为让你在他面前变得卑微的原因。在感情里,没了尊严,就什么都没了……” 晚上八点,程爱瑜与景灿盛装出席帝皇集团的宴会。 宴会上,作为主人的程资炎,居然卡在八点整,才从楼顶下了直升机,乘坐电梯,空降会场。不过没有人因为他的迟到,而变了脸色,反倒是寒暄的恭维声更多,一阵盖过一阵的,直到宴会开舞都没停歇过。而在开舞时,那些个所谓的名媛淑女,争先恐后的暗中较劲,纷纷想要求得程资炎的一眼青睐。那劲头,若不是一个个表面要装的清高优雅,估计早就叫起来了,那分贝,指不定能把天花板给叫塌下来! 程爱瑜端着酒杯,在舞池边的暗处看着,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国去了。而这时,熟悉的声音出现,程资炎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她,向她做了个邀舞的动作。 “鱼儿,我们很久没一起跳舞了。” 程爱瑜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兄长,翘起和煦温暖的笑容。但当她的目光落向那群,此刻俨然对她充满了敌意的名媛,以及在旁边把手套当她的脖颈子拧的程资炎带来的女伴,就没有把手递给程资炎。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语带调侃的说:“哥,我先排队,第一支舞你应该跟女伴跳!” “你啊!”程资炎伸手点了点程爱瑜的额头,冷峭的目光中,是藏不住的宠溺。“淘气——好吧,不耽误你和疏狂聊天了,景灿,我们跳一曲。” 站在程爱瑜身边的景灿,猛地眨了眨眼睛,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程资炎,玩笑的说:“这是我的荣幸,说真的,我还有点儿……受宠若惊!” 携手,两人优雅的走向舞池。 随着舞曲奏响,两人在舞池中跳着程爱瑜最为熟悉的华尔兹。 摇晃着杯脚,昏暗的灯光下,程爱瑜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仿佛醉在了这支舞曲中。目光穿透舞池中滑步旋转的一双人影,完美的身高比例,优雅的轻快舞步,无可挑剔的相貌,显赫的家世背景……这两人似乎拥有所有匹配的共同点,但他们却兜兜转转这些年,都走不到一块去。 而在他们的身上,程爱瑜好似看见了自己和景煊…… “他们很般配。” 听见乔疏狂的声音,程爱瑜回过神,转脸朝他看去,微微挑着嘴角的笑意,缓缓眯起了眼睛说:“但也有人说过,这两人是天底下最不般配的一对!” “是吗?那,那个人,一定很没眼光。”乔疏狂声音笃定的说着,转眼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就端起了高脚杯,送到唇边,优雅的呷了口酒,斜着那双诡诡地狐狸眼看向她,朝舞池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道:“不如,我们也下去跳支舞!” “哈哈,疏狂,你这是暗示我,让我也去排个队吗?”程爱瑜调侃着,目光却始终落在朝这边走来的人身上。 背对着那人的乔疏狂,痞笑着朝程爱瑜伸手,轻轻地勾了下她的下巴,语调轻佻的说:“在我这,你随时可以插队!任何时候——” 第一支舞结束后,脸儿红红的景灿回到程爱瑜身边,而着也意味着宴会正式开场。不少名媛早就急不可耐的,抓着自己刚刚找到的目标人物,步入舞池,在暗色之中摇摇晃晃的培养着感情。像程资炎、乔疏狂这种男人,在这个时候也是最忙的,因为他们必须要应付各种女人,与男人。别误会,应付女人是因为什么大家都懂,至于男人,则是因为生意,而不是他们有基友的癖好。 程爱瑜在第n次被程资炎介绍给某某某后,终于找到了机会,拍着笑的有点儿僵的脸,跑了。走近洗手间的时候,她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倚在墙上。具体点说,那人还摆了个很英俊潇洒的pose,双手抄着口袋,一条腿直立着,一条腿微微蜷着抵在墙面上,被靠在墙上,整个人形成一种流线的美感,而头却微微垂下,似乎在看着脚尖……事实证明,这样的姿态,在女人做来,就没有男人做出的有魅力! 一束光线,刚好从侧面照亮了那边。 程爱瑜清楚的知道,靠在那儿的人,是henry。而他,应该是在等人,若没猜错,又或者不是自作多情,那么他等的那个,应该就是她了! 说是在的,程爱瑜很想直接越过去,不去理会他,但当走近时,henry就朝这边偏过头,看见了她,便直起身朝她的方向转过来。 “瑜儿侄女。” “unry,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程爱瑜开启十二万分的警惕,小心翼翼的防范着他的同时,朝四周看了圈,故作好奇的说:“怎么今天一直没有看见您的女朋友?” “那女人不懂事,我把她关家里,让她闭门思过了。”这只老豺狼这次居然没和她打太极的寒暄,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题。程爱瑜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略略做了个挑眉的动作,就等着henry继续说:“上次,叔叔的宴会没能让你玩得尽兴,反倒惹了一肚子的闷气,是叔叔招待不周。这儿,叔叔给你赔个不是,也代那不懂事的女人,给你道声歉。你别往心里去,若是还觉得不解恨,这样,明儿我让wendy亲自登门,向你负荆请罪去!。” “unry,瞧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上次的事儿,还不都是舒小姐惹得,和您没关系。侄女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是非分明,unry那么疼我,做侄女的,又怎么会生您的气呢?您要是再说什么赔不是啊,道歉啊,就太见外了——至于舒小姐……unry,让她登门就免了,那尊大佛太重了,我家庙小,容不下她。以后嘛,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再见着她!” 程家和henry多有不对盘的地方,但那也只是在暗处,放在明面上,程爱瑜完全做的到有礼有节。不论是客套还是寒暄,都不会让他找出什么破绽。 两人心照不宣的又寒暄了几句,之后程爱瑜告辞去了洗手间。 而就在她跨进门槛时,迎面撞见了伸着脑袋站在门边的景灿。 “瑜瑜姐姐,你很在意她吗?在意……舒晚!” 景灿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惊得程爱瑜微微挑起了眉梢,但她的脸颊却有微微涨红的趋势,到不是因为紧张,不是因为被窥探了心事,更不是因为害怕被景灿看穿什么,而是因为——她尿意膨胀,简称:尿急。 于是,程爱瑜在这时,极为平静的伸手,推开了景灿,在她微微张嘴,表情诧异,呆若木鸡的愣神状态中,迈着憋尿憋得有点儿虚浮的步伐,走近隔间里。 “你简直……”人有三急,这后半句景灿实在吐槽不出来了。她站在门外,捂着肚子傻笑了阵子,接着就站在隔间门外说:“其实,我哥和舒晚没有任何关系。瑜瑜,不是因为我是他妹妹才这样说的,你要知道,我们家的那些事儿有多糟心。还有,那个舒晚,虽说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但却隔着辈分呢!再怎么样,我哥也不会重口味道和自己姑姑辈的有一腿。” 从隔间里出来,景灿还站在门外。 四目相触,程爱瑜很平静的迎着她的视线,收敛眼中冷锐的目光,淡淡的问:“阿灿,我和舒晚的过节,是谁和你说的!” “没人和我说,是我猜的。”景灿跟着程爱瑜走到洗手台前,在程爱瑜洗手的时候说:“我听见了你和henry先生的话,瑜瑜抱歉,我刚才并没想到你们会在那儿说话。” “没事儿。”擦着手,程爱瑜倚着洗手台,与景灿继续着刚才的对话。“其实,你说得对,就算舒晚和你哥真的有什么……” “程爱瑜!”景灿瞪着她,加重了语气,极为郑重的开口道:“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他们俩没有任何事儿!你就算不相信我哥,也要相信你自己。说是在的,论亲近,我和舒晚的关系应该比你更近,但我打小就讨厌舒晚,整天穿个小粉裙,板着个脸瓮声瓮气的那我的粗鲁说事儿,人前装的和小母鸡似的,人后就给我张扬跋扈。你不知道,若不是看着她养父老头的面子,我早就找人给她在街口套个麻袋,再抡起棒球棍暴揍一顿了!我哥对她更是止于礼,而哥哥去留学那会子,她还巴巴儿的贴过去,弄得我哥只能装花花公子,借此打消她的念头。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放着身边的追求者不要,死活死活的缠着我哥……” 景灿对着程爱瑜,吐槽着舒晚的过往,不经意间透露了景煊对舒晚的态度。而不得不承认,在听到景煊对舒晚一直很不感冒的消息时,程爱瑜心中紧绷的那根线,就仿佛被猛地震了下似的,断了个彻底。 “瑜瑜姐姐,如果你要是因为这事儿冷落我哥,我哥他就太冤枉了!他一直努力向上,遵照我们家老太爷的规矩,回国后就进了军校锻炼,接着又去了部队,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配得上你,给你撑起一把遮挡风雨的伞。而且……瑜瑜,这事儿我哥一直不让我说的,但今天不得不说,我不想让你们的误会越来越深!” 稍稍停滞,似乎挣到很多事情,却还在隐瞒的景灿望着程爱瑜,一字一顿的继续说:“我哥他等了你好多年了,从你还小的时候,到现在……每一年,你过生日的时候,他都回去程家老宅,等着你,盼着你,不求见你一面,只求看你一眼,确定你是否一切安好。我曾经悄悄地跟着他回去过一趟,我问他,为什么不进去找你,而是在门口转悠,他和我说,等我长大就明白了。直到我爱上了炎哥哥,我才明白,原来我哥,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 “别说了……”转身,程爱瑜两手支撑着流理台,垂下了眼眸。 “不,我必须告诉你!瑜瑜姐姐,我哥和我不一样,我可以舍得下脸,撒娇任性,什么法子都用上了的,去追求炎哥哥,缠着他,赖着他。但我哥是男人,对喜欢的女人,不仅仅要给甜言蜜语,要陪伴在旁,要保护她的安全,还要有担当,他要等到对你负的起责任的时候,才会站出来,将心思告诉你——这种感情,你明白吗?!” “我叫你别说了!”倏然睁眼,程爱瑜转头,等着景灿,低吼。 转即,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垂下了眸子。她伸手按着胀痛的太阳穴,对与景煊那些不确定的心思,程爱瑜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愿意从那份迷茫中走出来而已。如今,景灿说了出来,点破了,她就等同失去了一层屏障,无处遁形。 “其实你很清楚是不是!”景灿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又补了句,“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你喜欢他是吗!还是,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我……”程爱瑜有些犹豫,她封锁了太久的心,在这一刻被一层层的拨了开,一时间有些无法是从。但这一刻,记忆上涌,贯穿了大脑皮层。她极力的想要甩开那些回忆,咳越是如此,就越是会想起,可怕的,可恨的,晦暗的记忆…… 似乎被卡住了声音,程爱瑜打开了水龙头,捧起清水,朝脸上泼过去。一下又一下的,想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你什么,你说啊!”景灿关上了水龙头,拉住了程爱瑜,扬声质问。 程爱瑜握紧了拳头,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景灿,我不知道什么叫爱,也不知道我对他这种大于喜欢的感情,又是否足够成为爱。但我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心里。你知道吗?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的时候,他回来了……在我想要离开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时,却听到他说他喜欢我!我说不出那种感觉,但我无法控制自己,也u,就越是会记着,即便我在心里数落他千万条缺点,霸道,专横,独裁——可这些却抵不过看到他是的那一眼。我不是不理解他,只是希望,他能亲口告诉我,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 宴会的主题,永远是生意和女人。 当程爱瑜与景灿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又重新融入了人群,假笑、寒暄,互相恭维。 好容易得了个空休息,程爱瑜和景灿躲在餐区的角落,看着场中的人生百态,拿着喜欢的东西填肚子,边吃边小声交谈。 “瑜瑜,你明天真的要回去?” “嗯,明天中午十一点的飞机。”在这边的事情都办完了,新闻虽然没抓到想要的那条,却也有了可以交差的头条。还有,她也想早点见到某人! “可是……国内现在,关于你的绯闻四起,你就不怕回头惹祸上身啊!”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程爱瑜嬉笑着说:“这点儿小事情,还打击不了我。而我回去面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放心吧,很快就会平息的。” 的确,比起这种不沾身,不肉疼的绯闻,她经历过的,比这个跟刻骨铭心。 “好吧,我明天飞那班机,可以一起走。”顿了下,正努力往嘴里塞东西的景灿,又想到了个念头,伸手戳了戳程爱瑜,朝她扬了扬眉梢,笑的极为诡异的说:“瑜瑜,要不等明儿下了飞机,咱俩直接转机,去我哥他们那个演习基地吧!咱俩悄悄潜伏进去,保准我哥乐坏了!” 对于这种馊的都出隔夜饭的味道的注意,程爱瑜直接送了她个白眼,“得了吧!你哥才不会乐坏了,估计都能被你给气死!” “哈,你对他到蛮了解的,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自己和他有一腿。”舀了勺蛋糕,心情甚好的景灿,一边调侃着程爱瑜,一边密切的关注着被包围在人群中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她身边不乏追求者,虽说能比得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但却也不会逊色多少。可他——却好像是她眼中始终闪耀的那个,任谁都无法掩盖这种光辉! 程爱瑜知道景灿在看谁,视线也往那边扫了眼,并没有点破,而是接着刚才的话茬说,“男未婚女未嫁,我和他就算有一腿,那也是恋爱关系,正常的!” “啧啧,这都恋爱关系了,这次回去,我是不是就该当姑姑了啊!哈,那你们俩得谈婚论嫁了吧!” “去你的,哪有那么快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聊了半个多钟头,程爱瑜抬腕看了看表,估算着宴会还有多长时间。而就在她起身去那两杯香槟的功夫,作为程资炎女伴出席今天宴会的女人朝她走来,与她攀谈了好一会儿,才在她的推脱中依依不舍的离开。 程爱瑜端着两杯香槟,这边才走回去,还没把酒递给景灿,就听她用一种酸不溜丢的口吻说:“和玉女小茉莉接洽的感觉如何?有没有被洗涤心灵啊!” “你当她是心灵鸡汤啊!我这颗心,赤红赤红的,别说什么小茉莉,你就是弄个白芍来,它都不能被洗白喽!倒是你,吃醋啦?” “哼,她这种身份的,我还放不到眼里去,就是不知道,炎哥哥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居然把这种女人带来,真是品味越来越差了!你瞅瞅,刚才有记者闯进来的时候,她贴的多上啊,还故意站在童尧和炎哥哥之间,眉来眼去的,谁不知道她想要和他们搞上啊!还玉女呢,我看**还差不多!” “好了,别看了,再看我哥也不会和她搞上。不过你有句话是对的,不是玉女,是**。我和你说,这号什么影视圈小茉莉的人物,假的很。上次我去采访一个电影商,就看见了整个女的,浑身上下毛都没穿,整个人贴在那个电影商身上,娇吟浅喘,**迭起的不要太逼真。说真的,看见那场劲爆的h小电影的时候,我差点吐了,那电影商……肥腻的长相和身形都是在是太抱歉了,她到重口味,真不知道怎么下得去口!” 闲得无聊,程爱瑜就和景灿八卦了几句,顺道安抚景灿那颗极为不平衡的泡在醋罐子里的心。 “哇靠,这种货色绝对不能让炎哥哥上!”振臂高呼,景灿坚决维护程资炎的生殖系统,并在程爱瑜耳边碎碎念了一堆关于hiv的论题,之后话锋直接一转,她笑的贼巴巴的凑近程爱瑜的耳边,说:“唉,瑜瑜,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都是要当我嫂子的人了,就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帮帮我呗!” “这事儿,你让我怎么帮?”总不能她去和大哥建议,让他把这欢脱的小二货给收了吧! “嗨,这还不简单嘛!”欢脱的小二货,又二了,这次是腹黑的二着,居然将手中空了的餐盘递给她,并做了个动作,笑眯眯的说:“拿着这个,朝着炎哥哥的后脑勺砸过去,把他打晕,然后送我床上!就那么简单!” ------题外话------ 明儿景哥就回来了~ d 校园港 恋耽美 111:恋了爱了(下,万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帮着程资炎送走客人后,他们没有离开酒店,而是就近在酒店住下。 当牧童尧将房卡拿来,递给程爱瑜时,景灿热心的帮她接过,没有打扰他们兄妹的谈话。但他们都听见了程资炎冰冷且沉重的声音,以命令的语调,从那有些凉薄的唇齿间划出:“程爱瑜,我这两年是不是太纵着你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你现在在放假。明天回国后,就立刻给我回家,听到没有!” “哥!”程爱瑜抗议的唤了声,但看着兄长的目光,透着淡淡的倦意,一时间却又无法说出什么抗辩的话来。她明白,他再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她,只是有时候,这种方式,并不是她所期望的。 “童尧,送她回房。”不等程爱瑜开口辩驳,程资炎直接让好友将她送走。但那种感觉听上去很不舒服,有点像警察抓到犯人时说的扭送的意思。 不过景灿比牧童尧积极多了,不等牧童尧回应,立刻高高地举起小手,邀功似的急切的说:“不用麻烦牧大哥,炎哥哥,我送瑜瑜回去!” 当然,她的积极,另有目的。 程资炎皱着眉头,有些没脾气的盯着景灿,看了眼说:“好吧,你送她过去。麻烦了!”顿了下,他淡下声音,敛起语调中的冷硬,轻描淡写的顺带着连她也问候了句,“好好休息。” 景灿差点没乐出眼泪来,要知道,她倒追程资炎那么多年,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听见程资炎那么温柔的和她说话。好吧,就当她是受虐狂,不过这句“好好休息”,算是程资炎这十多年里,对她说的最温柔的一句了。 “保证完成任务!”立正,敬礼,景灿耍宝的做了个俏皮的动作,转身拉着小鱼儿就离开了。而在上了电梯时,她转身,脸上依旧挂着俏生生的笑容,看着程资炎。那目光就那么远远地望着他,直到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呵,依依不舍……啧啧,我说阿炎,这风水轮流转,独独你这朵嫩桃花,从没败过。怎么样啊,准备什么时候收了人家姑娘?” 看着电梯闭合,牧童尧的视线从程资炎身上划过,眼中载满了戏谑的玩味,嘴角的笑容略显轻佻,但话却很中肯的评说了景灿这枝嫩嫩的花骨朵儿,始终攀附着程资炎这根老树枝,不弃不离的追求精神! “尧,唯一从下周开始放假,他手上的case全部由你负责跟进。哦,对了,和unry的合作案,也交给你负责。今晚就好好玩吧,相信打明儿起,你会忙的连拎裤子的时间都没有。” 面容冷峭的程资炎,在说完话时,转脸朝面部表情全然僵硬了的牧童尧递了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嘴角微挑,居然笑了下。接着,他顺手一推,把身边的女伴,推向了牧童尧的怀抱,眉梢微挑,“一跃成名的影视圈新晋红人,相信你们有不少话题!” 他程大少爷一向分工明确,女伴就是女伴,带来参加宴会,属于用脸蛋托衬自己的。现在宴会结束了,这个玉女小茉莉也就物尽其用了。搁在自己身边没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交给牧童尧处理。一来,牧童尧的家族生意是做影视娱乐的,若能把小茉莉给签到他公司名下,就又能多赚一笔。二来,做兄弟的看牧童尧这厮最近内分泌失调,担心他被别处什么睾丸炎来,弄个女人送他泄泻火,一举两得! 不过,程大少爷走的悠闲自若,牧童尧却在璀璨的灯光下黑了脸。不是因为送到怀里的美女,而是因为程资炎交代下来的工作,那简直是一座大山压了过来啊!人人都说,做兄弟,两肋插刀,他程资炎成,说句玩笑话,就朝他肋骨上插了一把刀。还是一把钝刀!转念一想,亏着他当年没听妹妹的话,去泡程大小姐。这要是泡了,上了,那大小姐的哥,还不给他捅成马蜂窝放血?光捅还不够,指不定捅完了还要暴晒鞭尸,以震民心…… 满脑子跑火车的胡思乱想一通,牧童尧忽觉身上冷,打了个寒颤。而此刻偎依在他身边的小茉莉,感觉到了他的颤抖,心下糊涂了,却还是娇声软语,嗲声嗲气的用手指头在他胸口隔着礼服画着圈圈说:“牧少,人家好累啊,想要回房休息,你送我去吧!顺便,我们讨论讨论,你们公司投拍的那部电影。人家对那段感情戏很有研究,回房……人家演给你看!” 小茉莉抛了个媚眼,气吐幽兰,在他耳畔呼着热气。 勾心撩肺的小模样,是在是太动人了。 但牧童尧打小就在明星堆里打滚,别说他们撅个屁股想干什么,就是飞个媚眼儿,他都能会意出这女人的真正用意。不过,他向来不拒绝自己送上门给他玩的女人,尤其是大胸的女人,这不,转个脸的功夫,神色就完全不一样了。 上一刻还黑的和全天下没人都欠他几百万似的脸,此刻俨然又恢复了那种令女人萌母性的状态,准确点来说,是把妹状态。 那气场,往那儿一站,嘴角一挑,眼睛一眯,完全就像个粉红色气泡喷射机,朝周围喷洒着他的男性荷尔蒙。而周围的那些妞儿,基本都朝他投来瞩目的视线。 当然,毫无疑问的,小茉莉也被这荷尔蒙给沉迷了,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眼神温柔的都能拧出水来。不过转头看向别的女人时,那目光凌厉的,若是化成刀,这儿绝对是凶案第一现场。 “乔少,这是你的房卡,拿好。兄弟不陪你了,先上楼了!”牧童尧扔给乔疏狂一张房卡,就先离开了。 紧贴在他身边的小茉莉,正得意的看着周围的女人,时不时地又朝他身上蹭蹭。那动作,特别像种求合体的动物,在求交配的时候,就那么拱啊拱的,特惟妙惟肖。 看着这样一幕,乔疏狂吐了口气,嘴角的痞笑却依旧挂着。 他似乎永远都做不到,像两个男人那样的两种极端,不论是像程资炎那样的禁欲,还是想牧童尧那样的来者不拒。他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着自己正常的生理需求,谈过恋爱,有固定的床伴。但自从遇见了程爱瑜这女人,他却忽然现,自己之前的生活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不禁,他又想起了牧童尧那天的话——“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研究她!” 答案,他也不知道。 但不得不承认,他在遇见程爱瑜的第一天时,是被她的临场反应,与身上那股子气质所吸引了。那天,她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应对得宜,且思维敏捷,对事对人都冷静沉着。同时,她具备着女孩的温柔优雅,与女王的彪悍霸气。而当这两种气质混合存在,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质,也让她成了一个极为特别的存在。而这种女人,是他从没有碰见过的。而在之后的接触中,他渐渐的对她有了兴趣,不论是她的性格,还是她身上存在的那份神秘感。 而今,按理说她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已经被揭开了,可他却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视线。尤其是今晚,当他在不经意间,听见了她在洗手间里,对景灿说的那番话时,说真的,他有点嫉妒景煊了。 而这个词,以前从未在他的感情生活中出现。 也许这一次,他是真的栽了! 不过,他也认了。 正想着,有个女人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人迎上前来,对他说:“乔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喝一杯?我们可以聊聊天,比如聊一聊程爱瑜小姐……” * 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是从早到晚。开始,程姑娘还不相信,但当她这一大早的,接到一通没有号码的电话时,总算是体会到了,小人是多么的崇尚报复这一举动。 清早,在客服小姐悠扬流畅的意大利语问候中,程爱瑜从睡梦中醒来,正揉着眼睛,准备下床沐浴阳光来着,不想却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当她看着空空的号码显示区,心下先是一惊,燃起一丝欢喜。她知道,景煊他们演习虽然不准使用通讯设备,但会有一个紧急电话,会不会是他打来的? 接通,程爱瑜习惯性的,用礼貌的声音说:“你好,我是……” 没等她把自家姓名爆出来,就听一道令她记忆犹新,但说不上讨厌,至少并不喜欢的声音传来,“程爱瑜,我是柳眉。我想和你谈了一谈,你出来吧!” 嘿,这口气,她当自己是有多大排场啊! 程爱瑜挑眉,吸了口气,起床,拉开窗帘,靠在阳台的窗户上说:“柳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求人的时候要用‘请’。还有,我们没有那么熟络,别指名道姓的称呼我,你不配。” 柳眉冷哼了声,在那边小声地嘀咕了句,虽然听的不清楚,但程爱瑜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接着,她扬声道:“我不是求你,是命令!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你最好立刻给我下来,别给我耍花样。啊——忘了和你说,你家楼下现在围满了记者,你要是识相的话,最好五分钟后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管得住嘴,对记者说些什么!” 这,是她的最后一搏了。 反正现在她是虱子多了不嫌痒,前阵子拜程爱瑜所赐,被送去政审。这好容易疏通了关节,能去参加这次军演,但她太想在景煊面前赢一次,让他现自己的长处,却因为一时魂不守舍,败了。弄得现如今被提前遣送回来,还背了个处分,她大伯虽然能保住她,却也需要避嫌,而无法保住她好容易才升上来的位置。 什么审查期,反思期,考核期。 这只是说得好听,说白了,那就是——你背上政治问题了,现在需要雪藏你,以后能不能在想起你来,那就要看造化了! 造化?! 哈,她的造化一直都很好,直到程爱瑜这块绊脚石的出现,她算是真真正正的撞上了铁板。 “你说你在哪儿?”打了个哈欠,程爱瑜看着窗外的湖,脑海中忽然窜上一个邪恶的念头。 “你耳朵里塞驴毛了吧!我在你家楼下,别和我耍花样,我……” 柳眉激动的说着,但没等她说完话,程爱瑜开口,语调略带讥讽的说:“恭喜你,这月话费要飙升了。你现在拨打的是国际长途,我在意大利。” 话音落,程爱瑜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从联系人里找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按下拨出键。等那边接通了电话后,程爱瑜缓声道:“唐枫,帮我做件事。” 正在公司楼下餐厅里用餐的唐枫,在听见程爱瑜的声音时,不自觉的拿开手机,又看了看手机屏,上头的名字的确是“小鱼”,这才又将手机放回耳边。他邪笑着,戏谑的开腔:“似玉妹子有何吩咐?哥哥我不是溜须拍马,能让你开口求人,这简直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只要别弄得肝脑涂地,血溅三尺那么壮烈,你就算是让我两肋插刀,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不过提前说好,哥哥我虽然缺德了点儿,但好歹也是一良好市民,打人可以,杀人要考虑考虑。还有,别给我下达什么勾引什么大明星的鬼任务,你哥哥我坚贞如一,决不能干对不起老婆的事儿。你明白不!” “行了行了,我找的就是你这‘两好市民’!”投胎头的好,长相长得好,这就是唐风的“两好”。程爱瑜转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着便往窗口走着说:“柳眉这厮又来烦我,她现在在我家楼下,你找几个人,在暗巷等着,只要她对记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给我套麻袋揍!狠劲儿的揍,那苍蝇实在太烦人了,是该给点颜色瞧瞧。不过也别打死了,差不多让她半月不能下病床就成,我最近没空陪她玩,想清净清净!” “就这事儿?多大点啊,还用得着你说帮!嘁,别给哥哥我见外昂,我这就给你办去。”骚包妖孽对着身边的玻璃照了照镜子,声音邪魅的说着。顿了顿,又问了句,“小鱼,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回头哥们给你接风洗尘!” “哈,巧了,我今儿就会去。”喝了半杯水,程爱瑜推门走出阳台。本想对着阳光伸个懒腰,充分沐浴一下清晨的美好来着,但扭个脖子,她就看见了一幕少儿不宜的情景,不禁瞋大了眼睛。 而这时唐枫的声音传来,有点儿淡了。“哟,那可不巧,我今晚上要飞意大利来着,本想和你会合的——得,这顿饭先欠着,等你回来再兑现!” “好,我可等着了,我要吃全聚德的烤鸭!” “嘿,你这口味和繁华颠过来了,她这两天就喜欢啃青菜,活脱脱一肉食动物,直接跌到生物链下端了。不过她是孕妇妊娠反应,你这是什么啊,不会也有了吧!那我可得给景哥报喜去!” “去你的,你当我雌雄同体啊!要真那样,男人也就可以灭绝了。”戏谑的说着,程爱瑜趴在阳台边缘,朝旁边阳台上忙碌的两人比了个手势,笑得灿烂。而那两人却黑了脸,小茉莉似的女子也装不出娇喘连连**迭起了,一咕噜从牧童尧身下爬起来,就往房里冲去。 “呵呵”,电话中,传来唐枫勾人的招牌式小邪笑,笑声落时,他话锋一转,略带试探性的压着声音问她:“小鱼,我这儿有景煊的紧急联络电话,你……要吗?” * 答案很明显,程爱瑜并没有要那个电话。她不是那种,男人离开一分钟就不能活得女人,更何况,他还不是她男人。至少,还没公开名分。 不过,今儿早上的刺激可不少。当程爱瑜洗漱好,下楼吃早餐时,刚出门,就遇见了这样一幕—— 牧童尧黑着脸走出来,身后的小茉莉扭着小碎步紧随其后,但在看见她时,那目光纠结了,扭曲了,变换来去,若她此刻是个灯,绝对是情趣房里专用的那种七彩变换的。但这盏灯,不,这朵小茉莉偏偏还要装姐妹情深,伸手就挽着她的手臂,和她寒暄。那热乎劲儿,弄得像是两人有多熟络似的。可小茉莉这话里话外,却处处透着一股子防范意识,好像她程爱瑜会抢她男人似的。 不过不能怪他们,谁让她自己不小心,大清早的非要去阳台沐浴阳光,还能么不长眼的偏偏转头,打扰了两人嘿咻嘿咻呢?但程爱瑜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怀揣党的思想品德教育,在两人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和她打招呼寒暄是,笑的纯良无害的说了句:“那啥,我是属兔子的,不吃窝边草。就算吃,我也找个嫩点的,太老的太豪放的容易塞牙!友情提示,下次嘿咻别在阳台,容易着凉不说,还可能会曝光。你知道的,我是做记者的。” 这句话绝对是剂猛药,话音落,小茉莉的脸色难看了起来。牧童尧本就黑了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仔细研究一下,好像比刚才的更黑了,但眼里却夹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略显嘲讽。 程爱瑜笑了笑,朝牧童尧扬起了骄傲的小下巴,从他身边走过去。本想从另一边坐电梯来着,结果刚刚经过的房门,忽然开了,紧接着一道欢脱的声音从里头钻出来:“对,昨儿就是我对你下了药,我睡了你,你不认账我认总成了吧!” 这么没节操的事儿,也只有这欢脱的小二货能干的出来了。 程爱瑜转头,看见了景灿,目光往屋里一扫,就对上了她哥那双冷的能冻死人,深的仿佛无底洞似的眼眸。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别误会,她不是吓得,是笑的。她敢誓,她程爱瑜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瞧见自家大哥冷酷的眼神中透露出那么一丝郁卒。虽然一闪即使,但她敢保证,她看见了,亲眼看见的! 不过,就因为如此,她才没有担心景灿的安全,更没有出面阻拦,而是做了个清场工作,打走了想要看热闹的牧童尧,接着也没多话,转身另一侧的电梯离开。 用餐时,景灿和程资炎都没有出现,当时比他们早到的乔疏狂还问了句,但程爱瑜和牧童尧只是笑,什么都没回答。吃完饭后,程爱瑜打顺风车会牧府收拾行李,那两人依旧没有出现,直到程爱瑜登机后,在飞机上,才看见了景灿。 “诶?瑜瑜,怎么就你一个,乔不是要和你一起走吗!”在程爱瑜桌边放了杯水,景灿看着她身侧空着的位置,有些好奇的问。 穿着红白空姐制服的景灿,今天画了个淡妆,浓淡相宜的色彩,在她身上,突显出一份别样的美好。别说,难怪男人都喜欢什么制服的诱惑,看着景灿,程爱瑜总算有了那么点儿领悟。 想着,程爱瑜下意识的顺着景灿的目光,偏头看了眼身侧的空位,朝她耸了耸肩,“他临时有事,不能回去。” “哦!”应了声,景灿凝视着程爱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好巧不巧,这时有人叫她,景灿只得过去。而在离开前,她伸手抓着程爱瑜说:“瑜瑜,我先去忙了,等下飞机,你收留我一晚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好,不用管我,你先忙吧!有事儿,回头说!”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抵达b市国际机场时,天刚蒙蒙亮。程爱瑜出了机场后,就在停车场里,等着景灿。而在等她的途中,程爱瑜打开了手机,一连串的短信和未接来电,又跳了出来,热闹的音乐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吵闹。 等那音乐声,落定时,程爱瑜翻看着短信,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拨打了一名相熟的记者的电话。那边记者一看见是程爱瑜的来电,立刻接通,张口就说:“程爱瑜,你是打算自己声名狼藉才回来吧!快去看看新闻,这要在不控制住,你的记者生涯,就完了!” “又是哪家娱乐报?”在飞机上睡饱了的程爱瑜,精神还不错,不过听着那位记者朋友焦急的声音,心情也略微受到了些负面影响,有点儿烦躁。 “娱乐报?对,今儿还是娱乐报先刊登的,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挖这条新闻的实质内容,指不定再过几天,就得上政治报了!我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就昨儿,有个女军官,在你家楼底下,对蹲点的记者爆料,说你借用采访,勾引上校,行为不检!你以为你是三流小明星啊,还需要借用这些来抬高身价?我告诉你,咱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你现在是被新闻社放假,但这新闻要在继续炒下去,你就不是放假休息,而是直接放长假了!” “秋姐,放心吧,这事儿我能解决。在休息几天,我就能回报社上班了,不过有一条,你得帮我一下。”心里大概有点儿头绪,程爱瑜眯着眼睛,用手指尖敲击着方向盘,在心中盘算着。 电话那头,爽利的女声传来:“什么事儿,你说!” “把你手下的实习生小秦调去跟着我,先做助理,让他跟采访。”做他们这行的,基本上都是从实习生坐起的alisa是单纯的助理,而程爱瑜要来的这个实习生,则是可以卓拔的实习记者。而她让他做助理,跟采访,就等同于要带他。 “哎呦,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那小子可真是命好,能跟着你,日后啊,指不定还能接你的班儿呢!”女人高兴的说着,心下欢喜。她原先也因为采访受过程爱瑜不少恩惠,如今能还个人情不说,还给她那外甥安排了个好去处,她能不乐呵吗! “能不能接班,我不敢说。不过他只要好好干,别傻傻的做第二个alisa,我就保证能好好带他,把我所学交给他。”说完话,程爱瑜也不和那记者朋友在多啰嗦,直接开口:“他现在已经接手了alisa的工作了,你只要去帮我和苏总说一声就好,再让他去人事部,换一份合同签了,周一到我这儿报个到。” “好好好,等会儿上班我就去办这事儿。不过话说回来,小鱼,你自己多留心着点儿,新闻的事儿不能再拖了,不然对你很不利!”又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女人挂断了电话,而这时,侧边的副驾驶座门打开了,景灿无声的坐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份报纸,唉声叹气。 “好端端的,你又怎么了?”将电话开启蓝牙,程爱瑜一边戴着耳机,一边偏头看向她。目光飞快的从报纸上掠过,刚巧看见报纸上印着这样一行字——“红牌记者变桃色,总裁上校两手抓”。 “还不是因为这个!”欢脱的小二货一改往日的彪悍气质,居然玩起了伤春悲秋,在一旁哀叹不已。不过埋怨了两句,就立刻话锋一转,怒道:“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脑袋里装了隔夜的馊饭,还是放了猪食。一天到晚的胡编乱造,抓着一点点**就胡天海地的瞎写,不是有妄想症,就是想头版想疯了,有病吧!” 程爱瑜斜眼看了眼报到,微微掀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这也要有人爆料才成。不过,这爆料的人,现在应该不好过,毕竟干什么都要付出代价……” “你是说……瑜瑜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人爆料的!” “知道。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和你保证,她会很安静。至于这新闻,你不用替你哥哥担心,我会摆平的,至少在他回来之后,还会是众人心目中那个高大威猛,俊朗不凡,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年轻有为的新一代军官!” “哧,瑜瑜,我担心的是你,那是我哥那大男人啊!”景灿终于笑了,眉眼间透着股子促狭的说:“别说,你这一大堆形容词,我看不是在别人心目中的,倒像是在你心里的样子。我说的是不是啊,嫂——子!” “他在我心里是什么样,我还真形容不好。不过,的确很闪耀。”程爱瑜忽然想起来,有人说过——因为在乎,你心里的人才会闪耀。而你若不在乎了,那么,那个人就将什么都不是——她就是因为在乎他吧!想着,程爱瑜垂下眸子,不落痕迹的做了个深呼吸,就动了车子,偏过脸朝景灿露出一抹笑容道:“好了,别说这个了,咱们回去!” 回国休息的这几天,程爱瑜窝在家里,但接收到的信息量,却极为庞大。 先是那天收留景灿回家,景灿和她说——“瑜瑜,我把你哥给睡了,是真的睡了!” 接着顾繁华上门,给她带来了一份文件,里头是关于舒晚的信息。不过现在看来,大部分已经没用了。但她带来的另一个消息,却很大快人心,至少让她顺了口气。那就是——出面爆料新闻的柳眉,在政审期间,被不知名的人,拖到没有监控设备的暗巷,暴打一顿,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在医院里养伤。 看样子,那女人一时半会也扑腾不了几下了。不过,程爱瑜并没有因此而疏忽,反倒乘着这个时侯,开始对柳眉展开调查。要知道,她程爱瑜不是具有圣母属性的,也不信教,单反得罪过她的,原谅一次可以,但一次又一次不知天高地厚得寸进尺的往她跟前凑,她也就不会在留情面了。 不过在调查期间,柳眉的大伯居然找过她一次。程爱瑜没见他,他到有意思,给她留了个字条,走了。而这个字条,绝对是故意送来给她添堵的,上头的大概意思是说,程谦准备对景煊下手,只有她退出,将景煊留给他侄女柳眉,才是她对景煊的爱。而她的存在,只会成为景煊未来的绊脚石,是个让他可悲的存在。并且暗示说,只有离开,他才会帮衬着,给景煊一个很好的未来! 对此,程爱瑜报以一笑,并没搭理,而是去了趟市委,找一直很照顾她的林叔。在林叔那儿,她把柳眉伯父留下的字条交给了他,并将这字条的由来说了一遍,接着道:“林叔,这份资料,麻烦你帮我交给纪检部门,让他们跟进一下。” “这是……你想扳倒柳振国?”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眉宇深锁,目光沉沉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许久,他从文件中抬头,看想程爱瑜,听她说:“不是柳振国,是柳振国的女儿,柳眉。柳振国只是里头的相关资料而已!就算真要搬到,我也会挑柳眉没的大伯扳!” “她还在政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军官,用得着费那么大事儿吗?你直接去找你大伯程谦,一句话的功夫,她就能被配到乌苏里江站岗去!” “林叔,这事儿千万别让我大伯知道!” “怎么了,和你大伯生气了?”在官场混迹多年,目光十分老辣的男人,就算程爱瑜在怎么会掩饰,这神色的丝丝变化,他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没有,只是在防范他,具体情况以后您会知道的。眼前,这东西,就麻烦您了!” 程爱瑜低声说着,却又想起两天前,她和乔疏狂联手开新闻招待会时的情形,真叫一个热闹!而开完会的当天,程谦就让人带话来,劈头盖脸的就批评教育她,说她不会做人,不该在这个时候,全盘否定她和乔、苏两人的关系,弄的两家关系僵化!还说什么,至少在这里头选一个! 他这哪里是在为她的幸福着想? 这分明就是在攒头观望,看那边风大,能把他的权位再往上卷起一层,他就把她往那边卖! 最让人添堵的是,罗皓皓来了,还在旁边一个劲的弄什么长辈派头,关爱情深,语重心长的和她说话,宽慰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两人倒还真是配合的相当默契。不过,程爱瑜对罗皓皓是相当不感冒,也没给神面子,讥讽了一通,就搭乘顺道来接她的顾繁华的车走了。 但离开前,罗皓皓突然对她说:“程爱瑜,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和我妹妹没有任何来往,她得罪过你不错,现在也受到了惩罚,被逼的走投无路,只得离开四九城,重新开始,你还要怎么样!是不是连着我也要和她一样,你才高兴!” 这话听得程爱瑜一愣,乐了,得这罗皓皓算是原形毕露了,都准备往她身上按罪名了。不过程爱瑜没让她得逞,送她一句——“罗小姐,我看你误会了,我没有因为罗皑皑而针对你,一码归一码,她是她,你是你。她抢我男人,你抢我大伯,性质完全不一样的。压根,你俩没有可比性。不过有一点,完全相同,就是……都喜欢抢二手货!” 从政府办公楼出来,程爱瑜放慢了脚步,往停车场走去。路上,她反复的想着林叔末了和她说的话,心理千百中滋味回转,却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 他说:“小瑜,恭喜你。前几天我去军部办事儿,刚好遇见个老朋友,在哪儿瞧见了你和景煊的审批报告。估计你俩的政审很快就能下来了,婚期不远了吧,回头记得给叔叔张喜帖,叔叔给你准备个大红包!” 政审…… 婚讯…… 红包…… 这都哪跟哪的事儿啊! 程爱瑜有些抓狂了,她压根没想道,景煊居然递交了结婚申请! 而且上头还……还批了! 她该怎么办才好—— 正琢磨着事儿,一道鸣笛声却从身后传来。 “滴——滴——” 程爱瑜顿住脚步,回头。 “小鱼,上车!” 景灿从副驾驶座的车窗里探头张望,朝她招手。 程爱瑜绕过去,朝驾驶座里的唐枫打了个招呼,“嗨,唐炮筒子,你还真找来了!” “诶诶诶,瞧你这话说的,哥们我多仗义啊,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你也别废话,赶紧上车,咱们好久没聚一聚了,今儿刚好,人的齐全了,景灿也在,去咱们的老地方好好聚聚,放松一下,也给你去去晦气!”唐枫邪笑着朝她挤了挤眼,指了指后座,朝她示意,让她上车。 打开车门时,她看见了顾繁华,可还没等她们俩打个招呼,唐枫酒又开口说:“小鱼,恭喜你啦,苦守寒窑十八载,今晚你就不寂寞喽!” “你说什么呢,什么苦守寒窑,我看你最近是禁欲太久,以至于精虫上脑,给脑子搞坏了吧!”程爱瑜挑眉,出言戏谑。 唐枫动车子,开出政府大院,在红路灯的路口处停下,转头挑眉看着程爱瑜,玩笑的戏谑道:“啧啧,你是最近休息的太久,脑子都迟钝了。还是最近忙得厉害,给重要的日子忘记了?怎么听不懂我这话里的意思呢!说你苦手寒窑十八年,那是夸张修辞,夸张懂不懂。今晚不寂寞,那才是重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程爱瑜白了他一眼,转即问在一旁偷笑的景灿,“阿灿,你笑什么呢?难不成,你的脑细胞构造,能够和唐枫的接壤?这可坏菜了,这厮的脑子会抽风的,你得小心点,传染上就不好办了!” “嘻嘻……”景灿仰着笑脸,笑的灿烂,凝视着好奇的程爱瑜,好一会儿才凑近了她的耳边说:“嫂子,哥哥今晚就回来了,有他陪着,你当然不会寂寞啦!恋爱中的,幸福的小女人,嗯?” 话音落,她调皮的朝程爱瑜眨眨眼。 程爱瑜却怔住了。 脑海中只有一个信息在机械的转动着——景煊,回来了! d 校园港 恋耽美 112:敢不嫁?折腾死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皇宫会所,又是这鬼地方! 程爱瑜抬头看着这间外人挤破了头,都想成为会员的娱乐会所。头顶上的金字招牌,隽雅霸气,笔笔都透着股子劲道,那是法家的墨宝。里头低调奢华的装潢,曾经是她最为喜欢的,现在她却在门口有点儿怯步了。 回想起三个月前,她和景煊就是在这里纠缠上了的。 而今,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十月份,虽说这秋老虎的天,不比七月份凉快,但她在踏入会所门槛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好想把她当作了猎物。 “嘿,鱼儿妹子,你这是怎么了,被鬼拖着脚了啊,越走越慢!”唐枫在路上就察觉到程爱瑜的不对劲,只是有点儿不确定,现在见程爱瑜放慢了脚步,心里到明白了。他扬眉,朝身边的顾繁华递了个眼神,转眸目光有落在了程爱瑜的身上,略带戏谑。 “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啊!” 不等她话说完,唐枫朝走在另一边的景灿挑唇一笑,眉梢微微扬了扬,就默契的与景灿一起挟住了程爱瑜,一左一右的架着她的胳膊,把她给领了起来。并乐呵呵的扬声说:“别在这给我找借口,这都到门跟前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告诉你,你这病,我会治!不舒服嘛,见了景少,我保准你通体舒畅,再过一晚,那就和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全身活络……” 程爱瑜的半句话,换来唐枫的一同揶揄,床这黑色蕾丝边性感一字领小礼服裙的景灿,也在旁边偷笑着,随声附和这揶揄程爱瑜。 也就几步路的功夫,根本来不及缴械投降,程爱瑜就被两人给“挟持”到了那间连房间号都没变过的vip包间门口。走在前头的顾繁华,叛变了,第一时间伸手推门—— 就在门打开的刹那,唐枫和景灿齐齐松手,将她放下。 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门开了。 景煊就站在正中央,和周围的俊男美女们共同举杯。 这时,他们听见了开门声,同时朝着门口看去。 和三个月前一样,俊男美女聚集一室,抛开假面与喧嚣,嬉笑玩闹。他们中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变动,除了衣服的款式换了一季外,还都是忠于自己所钟爱的品牌。甚至于,他们连位置都没什么变动,还都以各自习惯的姿势,舒服散漫的坐在沙坐里,盘踞着他们的老位置。 唯一不同的是,今儿多了个景灿。 也许,还该加一条,就是她和景煊之间,和上次相比,也不同了。 至少,上次他们俩还没滚过床单! 程爱瑜就站在门口,与举着酒杯的景煊对望。 四目相触的刹那,程爱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海中居然产生这样一个念头—— 他,瘦了…… 她,瘦了! 景煊望着程爱瑜,绷直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弯弧度。脚步稍稍停滞,就朝她走了过来。 程爱瑜下意识的想朝后推,谁知这时,景灿在后头推了她一把,令她一个重心不稳,朝景煊怀里直直地撞了过去。 景煊适时张开双臂,将她圈入怀中。 这时,一屋子的妖魔鬼怪沸腾了! 风水轮流转,程爱瑜中枪了。众人有了敬酒的理由,一个接一个,没停歇的灌程爱瑜,一口一个嫂子、弟妹,叫的不要太干脆。而和程爱瑜相熟的,则全数向景煊敬酒,姐夫妹夫的乱叫一通,最夸张的是那个阴柔美男,更要嫁女儿似的,拉着程爱瑜的手,狠劲的拍景煊的肩膀,对他说:“景少啊,要不是看在小鱼儿心里有你的份上,我早就挖墙脚了。不过现在看来,这小魔女还是最适合你,你好好对她,好好的……你听着,我这妹子不容易啊,你俩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啊,我都听唐哥说了,我也不和你抢了!但有一条,你要敢对不起她,只要我知道了,我管你是他妈什么玩意儿,照拍不误!” “好了好了,骆家飏,你喝多了!” “谁说我喝大了的!我和你说,我今儿高兴,别说这点儿酒,就是再来三瓶都成!”阴柔帅哥瞪了眼身边拉他的桃花眼美男子,转身就朝程爱瑜这边贴过来,嘴角一撇,眼红红的和兔子似的看着她。憋了半天,激动地大叫一声:“鱼儿妹子啊——” 这一嗓子嚎的可够悠长的,而这悠长中带着点儿悲伤,悲伤里又带着点儿不舍,不舍中还暗暗夹着一丝说不出的深远。但不管这声音中到底饱含着什么,却叫正在吃草莓的程爱瑜惊了一跳,差点一口咬到自己的舌头。 “那个,你们继续,我去趟洗手间。”从进门到现在,想当小透明都不能如愿的程爱瑜,终于受不了这些幺蛾子的各种闹法,借尿遁逃了。 在离开前,还不忘瞪一眼远在一旁看戏的唐枫,边问候着他的祖宗,边暗自琢磨着,这家伙到底给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癫成这样!各个和着了魔似的,吃药丸也没他们这么high的吧! 而就在她前脚走出洗手间,景煊随后站了起来,在众人古怪的有些诡异的眼神中,旁若无人的跟了出去。 十分钟后,当程爱瑜从洗手间里出来时,一抬眼,就看见了景煊。他依着墙壁,站在幽暗的灯光下,面前萦绕着袅袅烟雾,烟蒂随着他的吞吐,闪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程爱瑜顿住了脚步,隔着一层薄薄地烟雾,她抬头,望着对面的男人。虽然她并不喜欢烟味,但却爱惨了景煊抽烟时的模样。和爷爷那些老烟枪不一样,同样是吞云吐雾,但到了景煊这里,却是一种难得一见的视觉享受。 他的手指细长,夹着香烟时的景致魔魅诱人,不是颓废,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迷人魅力。尤其在他悠悠荡荡的吐出漂亮的烟圈,在随着烟圈散开时,他的眼角眉梢似乎都被这萦绕的薄烟给蒙住了,朦朦胧胧的勾勒出他漂亮的脸部轮廓,映的那双眼睛更是深邃迷人。 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词,大概只能用“妖孽”一次代替他了。 对,这厮,就是个妖孽! “你——唔——” 程爱瑜刚开口,还没来及说话,就被景煊一把压住了肩膀,按在了墙上。 背重重地和冰冷的墙表面撞了下,有点疼。 程爱瑜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嗔大了眼睛,瞪视这他。 眼前,男人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的视线无法聚焦时,那柔软的触感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很轻,很软,很烫…… 男人高大的身影,犹如保护伞,将她整个笼罩。 久别重逢,程爱瑜的心跳在双唇相贴的刹那,怦然加速! 搁在医学反应中,叫肾上腺素极升。 放在社会人类里,则成为男欢女爱。 不过此刻,放在他们俩之间,应该套用古人的俗语——小别胜新婚! 干柴,烈火。 天时,地利,人和。 似乎该有的都有了,那接下来的,就应该是高清画面了! 一拍即合,唇齿纠缠。 近一月的分离,让景煊第一次现,自己是这样的渴望她。渴望那迷人的淡淡幽香,渴望她柔软的身子和唇,渴望她低吟浅喘的娇媚,而最渴望的莫过于她那双漆黑的瞳中只存在着自己的身影。 他放纵。 箍着她的后颈,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舌尖娴熟地浅浅地在她的口腔中翻弄着,肆无忌惮的抢掠着她的气息,似乎要将她的一切都掠夺了。 他急切,他霸道,他不容抗拒! 此刻的他仿佛一只红了眼的掠夺的野兽,但程爱瑜却在这抢掠的几近蛮横的吻中,感到了一丝焦灼的温柔。 这温柔,在诉说着他的想念。 唇齿摩擦,一丝铁锈的血腥味儿,灌入口腔。 木木地胀痛,让程爱瑜彻底回神,虽说早已习惯了他的肆无忌惮,但此刻,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又被他揽着腰悬在半空,程爱瑜终归是有些吃不消了,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了他的衬衫领口,撕扯着,难受地呜呜叫着。 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反倒吻得更深,舌尖在她的嘴巴中挑逗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寸,不断的占据着她的领地。原本托在她腰后的手,则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腰肢,示意她放松。 冗长的吻,粗暴,却又温柔。 这吻中,除了彼此的气息,还会淡淡的烟草味,与红酒的醇香。 混合在一起,是一种令人沉迷的气息,叫人一尝再尝,欲罢不能。 很快,程爱瑜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适应了他的节奏,原本紧紧揪着他衣领的手,游移到他的脖颈,将他轻轻地揽住。她回吻,细密的贝齿磕碰着他的,丁香小舌顽皮的挑逗着他的舌头。慢慢地,她的主动让两人的吻延长,原本激烈的侵占,则在她的投入中,逐渐转变成了戏弄般的游弋。 程爱瑜从不知道,原来两人的亲吻,还可以这样! …… 四片唇依依不舍的分开。 程爱瑜像是脱离了水的鱼,再度回到鱼缸里似的,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包裹在小礼服里的胸口,不住起伏着。那诱人的模样,让人着实为被过在里头的小白兔伤神,可怜那小家伙,暂时还不能被放出来。 “你几年没碰过女人了啊!”抱怨着,程爱瑜伸手抹了抹肿胀的嘴唇,好像破皮了,刺痛的厉害。 “一个月。”景煊如实回答,握在她腰际的手,依旧没有放开。视线紧跟着她微微嘟着的粉唇,瞧着她略带不满的神色,他忽然开口,“小鱼,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这是他们今儿见面起,说的第三句话。之前在包间里,被那一圈无良朋友给搅和的,一句话没讲,如今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可这说出的话,却好似都不对味儿了。 程爱瑜心里明白,景煊所知的是什么,可她不知道该怎能么回答,只能和他打起太极。 “呃……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在她开口时,景煊浓黑的眉峰忽然皱起,薄唇的弧度却微上弯,那表情甚难捉摸。 “那个……你今儿特别不一样!” 这时,程爱瑜特别不吝啬夸奖。不过这也是实话,今天的景煊穿着条棕色休闲裤,中间米色皮带紧紧地束着,感觉和扎武装带似的。而皮带头却支楞出一节,与上身的黑色衬衫衣角纠缠在一起,略带几分慵懒的美感。他的衬衫领口半敞,健硕的胸腹肌肉壁垒分明,在半敞着的衣领下若隐若现。 说是在的,程爱瑜见惯了军装笔挺的景煊,也无数次的看过他什么衣服都不穿,却从没见过他这副随性不羁的打扮,若是条件允许,在他耳朵边戳个耳洞,带上一枚钻石耳钉,她恐怕会直接以为这男人和牧童尧那厮交换了灵魂! “是吗?那你是喜欢我这样,还是夜里那样……”景煊一本正经的说着,眼中闪过淡淡的坏笑,灼热的唇不怀好意的贴上了她的耳垂,超里头吹着气。暧昧的暗示,伴随着那酥麻入骨的灼热,拂过耳际,钻入耳中,直叫程爱瑜难以招架。 好在咱们程姑娘是属死鸭子的,嘴比什么都硬。 “呵呵……对了,还没来及问你,军演成绩怎么样?” “一等功,外加一周的假期。”当然,如果加上婚假的话,还会再延长一段时间。 “哇,恭喜恭喜!” 程爱瑜装傻的本事一流,直接忽略了他话语中的暗示,继续和他寒暄。景煊也不着急,陪着她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侃。末了,景煊话锋一转,隐约带着点儿笑意的沉声说:“柳眉的事儿,是你干的吧!” “怎么,你心疼了?”想到前几天她在医院里瞧见的柳眉,原本朝景煊挑眉的程爱瑜,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谁让柳眉那苍蝇总给她添堵,不让她清净的。不过既然柳眉想当苍蝇,那就要做好被打的准备!想着,程爱瑜轻哼了声,嘟哝了句,“大夏天的,柳苍蝇飞的太闹心,我想清静,就让人顺道折了她的苍蝇腿。谁知道,会把她打的连她亲爹都认不出?” “哧,不愧是我媳妇儿!” 沉默半晌,景煊忽然笑了,低沉性感的声音随之从唇齿间划出。 闻声,程爱瑜愣了下,抬头凝视着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抵在他胸口的手指微蜷,在半空中抓握了下,问他:“你是……景煊吗!” 景煊的手轻轻地托在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深邃复杂的目光闯入她的瞳中,绷直的嘴角微微掀起,用那略显意味深长的口吻说:“媳妇儿,想我想傻了吧!自己男人都认不得了?要不要咱们换个地方,让你好好地,确认下……” 彼端,军区家属院里。 贺师长贺建军按照以往的习惯,饭后陪着妻子在大院里散步。 两人漫步在树林中的小道上,吹着凉韵韵的晚风,聊着天。 这小情调,弄得和初恋似的,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不过说真的,贺师长和翁主任,是军里出了名的模范夫妻,这两人一起经历过不少事儿,但两人几十年如一日,感情压根就没淡过,反倒越到夕阳红越浓情蜜意的。要说磨牙吵架,这俩夫妻没少闹过,但隔天,不论是谁的错,贺师长都是第一个服软的,这反倒把翁主任哄得服服帖帖。而贺师长也经常骄傲的用他那高亢的大嗓门子,给他手底下的兵做思想工作,笼统的一句概括——小同志,夫妻没有隔夜仇嘛,你是男人,让着点儿老婆! “老贺,听说煊子的结婚报告批下来了?” “你消息够灵通的,我这刚从军里回来,也才知道,你怎么就先收到风了!”对与夫人先知道了这个喜讯,贺师长还有点儿诧异的扬了扬眉梢,但这语调听起来倒像是在称赞老婆。 “嗨,咱们医院里,那些小姑娘哪个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军里的那些青年才俊?煊子又是一等一的好孩子,那些姑娘们那天不打探他的事儿?什么消息啊,都比不过他的事儿传的快。你啊,就说是不是吧!”贺夫人玩笑的说了句,挽着丈夫的手臂轻轻收紧,并不自觉的拍了拍。 贺师长摇了摇头,感叹了句现在的姑娘后,接着说:“结婚报告是批了,我打算明儿让煊子过来拿来着。” “这是好事儿。煊子有没有和你说,他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儿啊?咱们也好准备红包!”贺夫人有点儿激动,弄得倒像是在关心自家儿子的婚事似的。稍稍一顿,她瞥了眼贺师长,又说了句:“我这是想见程家那丫头,你不知道,那孩子可疼人了。她之前不是因为瞧见我压太阳穴,知道我经常偏头疼吗,前些时候,她特特地寄来了一包药,说是她外婆用的偏方。别说,还真管用,我这段时间舒服多了……” “什么时候办事儿,他还真没和我说。不过应该快了吧,煊子条件也不差,配得上程家,算是门当户对。至于程家丫头,她的确是个好孩子,胆大心细,可惜当了记者,若是当兵,一定是个好指挥官。不像柳眉那孩子,心高气傲,人却很浮躁。原先被捧得太高,就真当自己不可一世,天下第一了,受不了一点儿挫折……”说着,贺师长摇了摇头,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很烦恼的样子。看得出,他应该很不喜欢柳眉! “那孩子是被老柳给骄纵坏了。不过,这回可够老柳心疼的了,那丫头前阵子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给套麻袋儿爆打了一顿,之后还丢在了街角,第二天才被人现送到医院去。后来转到我们院里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她,哎呦喂,你是没瞧见,那好端端一张脸,被打的和贴了两层猪头肉似的,不成样子!”回想着那天柳眉被送到医院时的情形,贺夫人啧啧嘴,转脸看向丈夫说:“听说老柳知道这事儿后,差点在指挥部把桌子给掀了?” “哼,不成气候!”想着那天,柳眉的伯父在通过紧急电话,知道柳眉被人打伤入院的消息后,方寸大乱的样子,贺师长不禁冷哼了声,不屑的说:“我看了,柳眉那孩子要是再不收敛点儿,下次就不是被打那么简单了!你不信?咱们等着瞧吧!” 此刻,贺师长夫妇谈论的柳眉,正在病房里疯。 她骂走了护士长,光裸这脚,站在洗手台前,正前方的镜子崩碎,裂出一道道口子,好似交错的蜘蛛网。玻璃碎片洒落一地,在灯光下折射着光晕,亮晶晶的。而她紧握成拳的手上,还扎着几颗玻璃渣,血珠顺着血口往外冒,她却仿佛麻木了,全然不觉的痛。 “咔嚓——” 病房的门开了。 柳眉以为还是护士长,暴躁的大吼了声:“滚出去,我说过,这里不需要任何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话音落,她狠狠地将洗手台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地面,摔得噼里啪啦响。 “小柳儿,伯父也要滚吗!”威严的声音,此刻透着心疼与宠溺的关切。 柳师长迈着沉稳的步伐,朝洗手间的方向走来。眼前柳眉在这时突然转身,腿瘸啊瘸的朝柳师长的方向奔来。 “大伯!” “哎哟,我的小柳儿受苦喽!快,让大伯看看,好点没有?”柳师长万分宝贝的抱着侄女,拍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了顺气。接着捧起了侄女红肿的脸,伸手摸了摸她颊边鼓起的肿块,这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伯,你别看了,我现在看见自己这张脸,都犯恶心。你说……你说这万一留疤了,以后我要怎么见人啊!景煊铁定不要我了,呜呜……” 没有那个女孩子,会不在意自己的脸蛋,柳眉也不例外。现下,她只要一想到镜子里那个,连她自己都不认得了的猪头女,她就恨得想要杀人。而这一切的怨气,全被她归结到了程爱瑜身上。谁让那女人哪天没有来,谁让这事儿偏偏就那么巧,她刚爆料完没多久,就被胖揍了一顿呢?要和程爱瑜没关系都有鬼了! 只可惜,她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别哭别哭,小柳儿,别哭!这脸上都是瘀伤,过段时间就好了,等好了,我家小柳儿还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别说景煊,这大街上随便抓一个来,那个不喜欢咱们小柳儿?” “可是……可是我现在这样,我……我不要活了!大伯,你让我去死吧,你让我死——”呜咽着,柳眉也不知道是在做戏还是真的想死,居然作势就朝柳师长胸口上撞。 大姐,你当他胸口是铁板做的啊,那能撞死人吗! “哎呦呦,小祖宗,你可别想不开,咱老柳家就你这么一脉了,你要是再想不开,咱老柳家就要绝后喽!你啊——不就一个景煊吗,要真喜欢,大伯明儿就帮你给他拎过来,正好他放假,大伯让他陪你!你要是再喜欢他,大不了……大不了大伯今晚就给景家老爷子去电话,和他们商量你们的婚事,如何?” 铮铮铁骨的硬汉首长,在疼爱的晚辈面前,也有柔情的一面。柳师长一边哄着自家侄女,一边指天赌咒,给打了柳眉的家伙的组中十八代都粗鲁的问候了一遍,之后话锋一转,冷哼这扔下一句狠话:“柳儿,你放心,这口气大伯给你出。你不是怀疑是程家丫头干的吗?大伯让人给你查去,找到证据咱们这次让他们程家颜面全无,找不到,哼,大伯也依你,叫人把程家丫头揍得连她爷爷都认不得,给你解解恨,去去晦气!” “大伯……还是大伯最好了!”眼中闪过精光,柳眉哑着嗓子,娇声唤着柳师长,撒娇似的整个人贴了过去,紧紧地保住了柳师长的腰,在他怀里磨蹭。 门外,身着淡绿色制服的护工听见了这番话,没有进门,而是轻轻地将这病房的门关严了,戴上口罩快步朝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走去。 通道外的楼梯口,一名面目冷清却十分好看的男人正靠着墙站在那儿,脸上带着一架眼睛,轻轻地往鼻梁骨上推了下。听见开门声,他淡淡开口,目光却依旧还在手中的平板电脑上:“怎么样,那边病房什么情况。” “谭哥,被你说中了,那个柳师长可真够疼他侄女的,那程度比boss宝贝小瑜小姐还要溺爱呢,有求必应。更损的是,他为了哄侄女,要让人打小瑜小姐呢!” 话音落,扮成护工的男人,将在现场听见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其中再学柳眉要死要活的时候,还作势要朝冷清男子的胸口撞去,不过被那男人用平板电脑给挡了回去。但这护工男的表演绝对称得上惟妙惟肖,大有现场还原的效果。 冷清男子听完了他的叙述,却完全没有看他耍宝的表演。 他沉默了会儿,似乎在想着什么。大约一分钟的样子,冷清的男人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架,转眸朝护工打扮的男人看了眼,嘱咐了句,“知道了,你继续在这盯着,我去程丫头家。” 说完,他就关了平板电脑,转身,潇洒的离开。 同一时间,皇宫酒店洗手间的走廊外。 能侃的话题,都被程爱瑜给侃光了,宇宙最近又现了一个黑洞,这里头是否具有量子物理学的作用力,都被她给猜测了一遍了,景煊却还是兴致甚好的拆她的话题,时不时的偷香窃玉,亲亲小嘴,摸摸细腰,忙的不亦乐乎。 但此刻已经没什么话好说的程爱瑜,终于揣着一颗虚的心,爆了。 “那啥,既然休息就好好歇着吧!我先回去了,你——该干啥干啥去!” 话音落,程爱瑜挣开景煊的搂抱,转身就走。 但没走两步,她整个人就毫无防备的腾空而起。 景煊将她抱了起来,是女人都希望的公主抱,但此刻程爱瑜一点儿都不期冀这种拥抱,她有种又掉到了狼窝里的错觉。 他们没有回包间,而是一路去了停车场。 程爱瑜暗中试着挣扎过几次,可惜景煊打定了主意,根本没放她下来的一丝。 于是,程爱瑜就坐着“人工代步机”,一直到了景煊的车旁。 而在景煊拉开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时,她听见景煊在她耳边说——“我最该干的,是你!” 暧昧的话,一瞬冲入脑顶。 程爱瑜的脸红了,心慌了,血液似乎都因此而沸腾了。 一路无言,而在车子停下时,程爱瑜回过神,转头看了眼窗外,却现已经到了她家楼下。 “下车。” 听着景煊命令的口吻,程爱瑜扑闪着眼睛,盯着他微带薄怒的脸庞,努力挑起了唇角,缓了缓说:“我家里有点乱……咱们还是在车里谈吧!景煊,其实我之前——” “程爱瑜,你还欠我个回答。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如果你真的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悄无声息的按下车门锁,景煊转脸,深深地凝视着程爱瑜,稍稍停滞道:“程爱瑜,你还没回答我,是愿意嫁,还是不愿意。” 惨了惨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程爱瑜深吸口气,暗中伸手试着开门,但门锁明显被景煊给总控区给锁住了,根本打不开。她有点儿着急,抬头看向景煊时,却有点儿心虚,伸手摸了摸鼻头,缓声开口。 “如果……我说不嫁呢?” “好办——敢不嫁?我就折腾死你!”意味深长的笑容闯入眼底,景煊的身影忽然朝她压来,而她身后的椅子也在这时,缓缓地放了下去…… d 校园港 恋耽美 113:就凭你——上上了我!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月华高升,皇宫会所的vip包间里,一群喝酒划拳,唱k胡侃的俊男美女中,总算有人借着三分醉意开口。{{ 贵女反攻记}} “咦?小鱼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掉坑里了吧!打电话,快打电话催催她,让她快过来跟咱们喝酒!老子就不信邪了,还没喝倒过她呢!” 肤色白皙的帅哥如是说着,却勾起了旁边桃花眼美男的伤心事,只见那男人做出一副捶胸顿足的郁卒模样,痛心疾首的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程家妹子今晚上有人陪了,哪会顾及到我们?哎……你啊,还是跟我这孤家寡人喝吧,别去打扰程家妹子的性福生活了!” 一把夺去男人从裤袋里摸出的手机,美男挑起桃花眼的眼尾儿,朝他飞了个媚眼,就手拿起一瓶子白兰地,直接往男人口中灌去。“兄弟,喝,来,哥们陪你喝个够!” 半个钟头后,皮肤白皙,五官阴柔的男人,倒在了角落里,手上却还抱着个半空的酒瓶子,醉醺醺地呢喃着:“小魔女……你妹的……说话不算话,就会欺负……欺负哥们……” “家飏醉了。”唐枫看着走近的桃花眼美男,邪笑着朝他举杯,“明儿他就该恨你了!” “哧,这个时侯,醉了总比清醒着好。让他睡会儿吧!”举杯示意,桃花眼在唐枫身边坐下,流转着妩媚的眸子轻瞥,目光随即从他的面上划过。然后,他优雅地倾斜高脚杯,唇瓣抿着杯边,慢慢地喝着,姿态撩人。 “倒也是,难得糊涂嘛!不过骆家飏这小子可够绝的,咱们哥几个处了这些年,头一回知道,这小子还玩暗恋。”谁不好恋,还偏偏恋个小魔女。真不知道是这小子没长眼,还是眼光太毒辣了! “嗨,感情这事儿,就那么回事儿。小鱼和他根本没可能,早点儿清楚早点儿好。不过唐枫,你可够损的,居然和他们说,今儿是庆祝他俩扯证——哧,你就不怕回头被程资炎知道了,把你皮给剥了?!” “你不信?咱俩打个赌,他俩现在绝对在家庆祝新婚呢!”唐枫坏笑着,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身边的桃花眼美男,手腕不自觉的摇晃着杯柄,自信冉冉的,大有稳操胜券的架势。 “我说唐枫,这事儿你都知道啊!好,我和你赌——”桃花眼啪的一拍桌子,新跑车的钥匙就落在了桌面上。他把钥匙推向了唐枫,挑眉示意,“你要赢了,这辆bugatti—veyron就是你的了。我这车刚改装回来,算你赚到了,但能不能赢要看你本事!” “呵呵”,低笑,唐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桃花眼,伸手解开领口,微垂眼帘,朝那个钥匙看了眼,顺手将自己的车钥匙拿出来,但并没有往桃花眼美男的方向递去。只是给他瞧了眼,就神秘兮兮的又收入手中,缓声开口:“先声明,输了的话,别找我哭鼻子。至于这车呢……就算你送我儿子的见面礼呢!” 话音落,唐枫邪魅的勾着嘴角,拿出手机,先打了个电话,询问了几句,而他的问句也都是些普通的寒暄,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到时他在电话那头说完话后,断断续续说的几句比较奇怪。 “在车里……嗯,嗯……现在上楼了吗?上了——好,打开第七频道……” 挂断电话后,唐枫将手机插了耳机,把其中一端递给了身边伸着脑袋,想听清楚他们再说什么的桃花眼男人。唐枫扬眉,递去难以琢磨的眼神,收回时,微带深意的目光落在了角落中安静坐着的顾繁华身上。四目相触间,他微微颔首,就有将视线转会了桃花眼男的身上,并调试了下手机。 耳机里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女人的娇吟与男人的喘息不绝于耳。 桃花眼男听的肾上腺素飙升,捏着杯柄的手指微微用力,差点把杯柄给折断了。 这,也太了! 而就在最的一声低吟中,唐枫掐断了手机,把耳机从桃花眼男的耳际拔下来,随后将手伸向桌面上的那把低调奢华的车钥匙。{{ 邪王的逃妻}} “慢着!”桃花眼男眼瞅着爱车要被夺走,有点儿肉疼,伸手压住了唐枫的手,用那双兹兹放电的桃花眼,瞅着唐枫说:“你丫胆可够肥的,在他们俩身上装监听器!” “前段时间,我家繁华遇到了点儿麻烦,住在咱小鱼妹子的公寓里。我在外头打拼,怕她有事儿,就顺手丢了个在那儿,还没来及取回来。这不,今儿派上用场了,这车,就是我的了!”唐枫邪笑着从桃花眼男的手掌心底下,取了车钥匙,直接揣兜里。顿了下,他反手将自己的车钥匙抛给他,扬了扬眉梢,“我的车借你,省的你回头编排我没人性。” “唐枫,你何止是没人性,简直混蛋到头了!你……你居然监听繁华——没救了你!”打进门起,他就觉得唐枫和顾繁华两人怪怪的,不过却说不出具体的古怪感。而今听到这消息,桃花眼男总算可以肯定了,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古怪,不然依照着唐枫的性格,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的。可这事儿归根到底,还是这两口子的问题,他这样的局外人,压根就不适合插嘴,多数无意。 想了想,桃花眼男不赞同的看了眼垂眸若有所思的唐枫,视线凝聚在唐枫嘴角勾着的让人觉得邪乎的笑容上,稍顿,他开口加重了语气说:“这事儿就算了,明儿赶紧去程家妹子那儿,把窃听器给去掉。唐枫,不管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做兄弟的奉劝你一句,千万别玩火。唐家等着看你笑话,顾家等着你倒台,外头千千万万的眼睛都等着,看着,你一点儿差错都不能有,明白吗!” “行了,我心里有数。”唐枫轻描淡写的回了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口说:“你放心吧,我唐枫从来都是笑话别人的,被笑话,我还从没尝试过!” “你啊,听兄弟的,别玩火就对了!”瞥了眼唐枫,桃花眼男将换过来的车钥匙揣兜里,不落痕迹的叹了口气,转眼又将视线落在正和顾繁华说着话的景灿身上,嘴唇一勾道:“得,我也和你多说了,哥们我去把你家小如花换回来。” “想勾搭景灿就直说,别把自己整的多伟大,整天为民服务似的。”唐枫一语道破桃花眼的心思,并在他身后阴笑这补了句,“哥们,也劝你一句,景灿不是你的菜,你最好也学学兔子,再饿也别啃窝边草……” 顾繁华过来的时候,唐枫正低头摆弄着手机,似乎再消息。 她端着果汁,在唐枫身边坐下,转眸瞥了眼亮着的手机屏幕,“在给程妈妈消息?” “嗯,一段音频。”看着送成功的提示跳出,唐枫将手机放在了一旁,转脸看向身边的女子,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温声道:“繁华,对不起,这段时间我没怎么陪你。不过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我要给你,给孩子一个完整健全的家庭,不会让你们被人说任何闲言碎语的!繁华……我爱你……” 彼端—— 月光穿透落地窗,洒落在卧室中松软的大床上。 洗了澡的景煊,只在腰间松垮垮的裹着条浴巾,安静的靠在窗边,借着月光看着床上蜷缩着的小女人。她安静的睡颜,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戒备,不安稳的睡姿,总会把被子蹬的滑落在地上,精致的五官,在月色的笼罩中镀上一层更为柔和的光晕,温柔、宁静,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冷漠、疏离,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而就在半个钟头前,他们才结束了一场激战。 从电梯,进家门,再到客厅,最后躺在床上。两人似乎将所有没法子直白说出的话,都借助这种方式,近乎粗暴的索取索求着,把彼此想要表达的汹涌的情感,都融入在了这一场极尽香艳的男欢女爱中。{{ 丞相的世族嫡妻}} 纠缠间,她的一次又一次的拂过他的胸口,撩拨着他那颗悸动的心。 背上隐隐作痛,那是她留下的痕迹。 别看这丫头柔柔弱弱的,正起狠来,一点儿也不客气。刚才在浴室里时,他曾经看过,他这后背被挠的,血痕交错,若是有点儿顺序,估摸着都能在背上下围棋了! 不过,景煊并不觉得疼,摸了摸后背,他反倒想起了刚才抱着她去浴室清洗的一幕。 原本软弱无力的小女人,一碰到浴缸里的热水,就好似充了电的人鱼一般,赤条着白花花的身体,鱼儿似的来了个大反转,激起一波一波的水流,撞击到他的胸口。 猛滴,柔弱无骨的小手忽然攀上了他的肩头。 他条件反射的托起她柔软单薄的背,心甘情愿的钻到她身下,给她当了肉店。 她俯身,认真的吻他,并问:“你……爱我吗?还是,只爱这身体!” 她的吻并没有什么技巧性,在上方,容易力,但她的理论知识运用到实践上就显得生涩很多。毕竟,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面,还有点儿雄性的攻击性的本能,而女人可没有无师自通的本事。但景煊却清晰的感觉得到,她吻中夹杂着的淡淡的贪婪。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的结果,但她的吻,很真实,很挑逗,一下一下的撩拨着他每一寸的感官。 “小鱼……” “回答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程爱瑜狠的咬了下他的脖颈,像一只怒的小狮子。 景煊有些意乱情迷,拥着她的背,轻吻她粉琢玉砌的香肩,白皙如雪的脖颈。 咬着他脖颈的程爱瑜软下身子,她松口,情不自禁的出了哼声。 ——妩媚撩人,摄心勾魂!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气馁。 景煊的沉默,反倒勾起了她的求知欲。 水中激战在她双手撑住他的肩膀爬起时暂停。 微醺的程爱瑜,眯着眼睛专注地打量着景煊,再次重复之前的问题。而这次,在重复完了后,她却又笑了,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凄迷,略含着几分自嘲的意味,低声说:“你怕我知道,是吗?” “我怕你接受不了。”沉默许久的景煊忽然开口。 他牢牢地将程爱瑜禁锢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双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漆黑的眸闯入她的视线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微微沙哑,却性感的撩人心神,撩的她都快忘记了呼吸。接着,他说—— “i_love_you_uhe_world!” ——直到世界末日都爱你! 这大概是景煊对她说过的,最温存的一句话了。 程爱瑜也是女人,和所有女人一样,喜欢听好听的,喜欢听喜欢的人说:“我爱你”。你可以说这是肤浅,你也可以说她很虚荣,但当你真正陷入一段感情时,当你爱的人对你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时,你就会明白,所为的虚荣肤浅,在感情面前,是甜蜜。{{ 邪王的逃妻}} 颠鸾倒凤中,累得睡的香甜的她,在梦中回忆着今晚的疯狂。 若不是那句话,她恐怕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疯。 她试图掌控着一切,压倒了景煊。 她认真的努力的吻着他,取悦他…… 虽说最后还是被他取回了主动权,将她重新压倒,并榨干了精力。但这一次却比之前的都要轻松,至少在她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梦里,树波荡漾。 景煊撑着双臂,压在她上方,漆黑的眸子并没有因为夜色而盖住了它的清亮,二十倍眸中满满地充斥。和以前一样,男上女下的姿势是他们最常用的—— 情迷意乱,深陷情沼。 忘我地驰骋、沉沦。 他征服了她紧涩的身体。 她被拉入了疯狂的感知里,越陷越深…… “阿煊……我……爱你……” 断断续续的梦呓,从那微微肿胀的红唇间溢出,正在床头翻找户口本的景煊听见了。他停下手中动作,转身,又看向了床上疲倦的小女人,在心中回应着她。 ——鱼儿,我也爱你! 不是玩笑,不是冲动,而是一辈子的责任与誓言。景煊也曾经想过,六岁半的一句话,为什么会让他念念不忘那么多年?自己又不是恋童癖,不会因为记忆中她可爱的笑脸,而一再等待。也不是旧社会的老古董,会遵守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严格说来,他的感情沉淀在每一年去看她一眼的习惯里,每一次远远的看见,那份感觉就更坚定。他原以为,这次回来,是最好的机会,但那时他已经知道了,她身边有了男友,所以他什么都没做。而上天也许真的想要促成他们,在他回来的时候,她刚刚踹了那个渣男,还在当晚借着酒意自投罗网。 那一刻开始,他就在编织着一张大网,朝她洒下,逐渐收网。 从兴趣,到感情,再到如今的幡然。 景煊不曾吐露的原因是他的爱太深,藏了太久,怕暴露出来会给她造成压力,让本就对感情胆怯的她,会因此而离得更远…… 同一时间,s市,程宅。 处理完公务,程爱瑜的父亲程诺回房时,见妻子正坐在床上,把玩着手机。 他摘掉眼睛,走过去,随手将眼睛放在床头柜上,掀被子坐到床畔出声询问:“在看什么?刷微博!”最近妻子爱上了年轻人的玩意儿,整天抱着手机不离身,活脱脱像是个童心未泯的小孩子。反倒是那个几乎不让他们费心的女儿,压根就不怎么玩这个,以至于妻子这个当妈的,三两两头女儿,说她在不年轻就真的老了! 这对母女,更像姐妹的地方多一点儿。 “没什么,再看这阵子炒的火热的,咱们宝贝女儿的新闻。”关掉那段唐枫来的音频,切换到网页上的新闻,程夫人诡笑着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丈夫,“你看,咱们家小小瑜还挺上相的吧!” “你啊,孩子似的。明明担心的要命,还不让我插手!你说咱们这孩子,打小就一路顺风顺水,若不是八年前我同意她出国,也许现在……” “儿孙自有儿孙福。{{ 总裁,偷你一个宝宝}}”抬头望着丈夫,程夫人用食指轻轻地压在了丈夫的唇上,微笑着摇了摇头,“孩子们的事儿,让孩子们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我们说了不算的。也许鱼儿和小煊真的情缘未了,就像我们当年——单纯的遇见对的人,实在太过幸福,上帝不得不让我们多受点儿波折,确定我们能够牵手共度一生——程诺,别太溺爱女儿了,她都二十五了,我们该尊重她,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我们出面去解决,当然,我不反对你暗中帮一把而且,我相信女儿,若连这点事儿都解决不了,她也不是咱们的小魔女了!” “呵呵,倒也是!”刮了下爱妻的鼻梁,程诺低头看着手机,一页页的划过新闻,却看见了关于自家大哥甄选的新闻,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瞧见了丈夫的小动作,程夫人垂眸看去,见了新闻心里也了然了些许。 “大哥这两年,功利心越来越重了,眼看着算盘已经打到了咱们家小鱼的头上。我看,明天我们要回一趟老宅了,刚好大哥也会回去……” 昨晚被折腾的太厉害,程爱瑜的生物钟成功的失控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外头正下着雨。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酸涩的身子,尽量不去影响身边人的休息,抬眼看了看脑中,瞧着上头的数字,这脑子翁的炸了。 天啊,她居然睡了十二个小时!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 程爱瑜下意识的僵了下身子,又尽量放松了身体,缓缓地躺下。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俊美无俦的面容百看不厌,即使已经看了很多年,但她一点儿也不厌倦,反而想看的更久,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看着这张俊脸慢慢变老,看着这乌黑的变得花白。 就在昨晚,他在车上问她答案时。 她的心里有个确切的答案——愿意! 可这话到了嘴边,就无法诚实的说出来,至少不能像他说那句爱的宣言那样坦白。 第一次,程爱瑜知道自己也有放不开的时候,那就是——在感情里! 缩在他强有力的臂弯里,贴着他的胸膛,程爱瑜微微愣神,好一会儿,她抬头,神差鬼使的伸出了手。 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沿着他脸部硬朗的线条,描绘着他刚毅的轮廓。她认真的任由指尖游走,顺延着额头,眉梢,眼帘,鼻梁……她触摸他浓密的睫羽,轻轻地用指尖扫着。好一会儿,她的指尖掠过他的人中,滑落在他柔软的唇上。 很多人都说,男人的唇若是太薄,必定刻薄寡义,不是个好男人。 景煊的唇也是刃薄刃薄的,但似乎并不是别人口中刻薄的那种薄唇,而是极为性感的薄唇,摸上去的手感很软很润,引得人无限遐想。当然,她不用遐想,她可以明确的形容被这双唇亲吻的感觉。 指尖流连忘返,专注地描绘着他的唇线,反复来回的梭巡着,好似想要从他的唇上找到什么。细细流连几次,她柔软的指尖就在他的唇珠伤停留住了。轻轻地拨弄着唇珠,她用指甲撩着那唇最性感一处凸起的柔软,嘴角勾起一弯漂亮的弧度。 下一秒,弧度僵住。 她的指尖,被本该睡着的那人一口含住。 “你……又装睡!” 景煊就势抓住眼前纤细的皓腕,轻啄她的手指,接着的将那想要表的小坏猫收入怀中,牢牢地圈住。{{ 天价宠妻,亿万老公太霸道}} “不装睡怎么能抓你?”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笑说:“媳妇儿,你可真能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孕妇的生理反应呢!” “你才孕妇呢,我那是累……”累的。 程爱瑜越说声音越小,有点心虚。 额头上的肌肤,能感觉到他下巴上刺刺的胡茬,抵在他胸口的手心,能察觉到他坚实有力的心跳。一份从未有过的真实感,将她完整的充实,而这时,程爱瑜想起了件事而——她和苏敏赫约好了,今儿要去公司! 顾不得甜蜜,程爱瑜挣开他的怀抱,裹着毯子起身。 往衣柜方向走去拿衣服时,景煊坐起,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并开口道:“小鱼,把户口本给我。” “户口本?你要那东西干嘛!” “填报告,我们结婚吧!” 景煊的回答,让程爱瑜怔了下。微微一愣,她拿着衣服的动作也跟着僵了下,转过神时,她继续翻找着衣服,但心思却完全不在这块儿。 “现在结婚,太早了吧!其实,咱两现在这样挺好的……”深吸口气,程爱瑜觉得自己还需要时间。她转头,对景煊说:“还是先谈恋爱吧!” “我写报告了。” 景煊回答的干脆,程爱瑜却抽了抽嘴角,但想着自己的户口本现在真安静的躺在金柜里,也就安心了。干脆也直白的告诉他,“我不想结婚,你逼我也没用。我的户口本在银行金库,你要有本事拿到,别说答应你结婚,你让我立马和你扯证去都成!” …… 三个小时后,程爱瑜跑了。 在去了趟公司报道后,她抢了本该交给团队中另一人的采访,带着新助理,走了。 而她走的时候,景煊刚好回到军部,从贺首长手中结果一份文件袋,里头是他们予以批准的结婚报告。 “煊子,乘着休息这几天,赶紧把报告填好,我回头给你敲个章,你就可以拉着人家丫头去扯证了。扯完我再给你续婚假!” “煊子,回头别忘了给大家喜糖啊!” 贺师长和一旁的政委,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着。景煊也不管好坏,全盘接受,等出去时,他打开手机,原准备给程爱瑜个消息来着,却看见了她的消息—— “有事,出差,回见!” 简短的六个字,加上一个惊叹号,就是她给他的交代?这小女人,等她回来,他非给这妮子上套子不可! 眸珠转了转,景煊想着程大小姐早上铿锵有力的话——“我的户口本在银行金库,你要有本事拿到,别说答应你结婚,你让我立马和你扯证去都成!” “扯证去,这可是你说的!”低声呢喃着,景煊从手机联系人里翻出了朋友的好吗,拨通。 数秒钟后,那边接通了电话。 景煊开口:“林子,帮个忙,我媳妇的户口本丢了,急着补办一张,好打结婚证去……” 窝在飞机坐里,程爱瑜连着打了个喷嚏。 “谁嘀咕我!”她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的小声埋怨。 这时,身边的实习助理记者递来一张纸巾给她:“老大,一想二骂三感冒,你这是被谁牵肠挂肚着呢?” “想你个头,一边准备采访稿去,搞砸了为你试问!” 用纸巾遮着鼻子,程爱瑜转脸瞪了眼和她并不算陌生的实习生。在她还在社会新闻部的时候,这实习生就进去了。不过那时候她有助理,所以没有要这名实习生,而他就这样成了多余的一个,整天满办公室的跟着跑新闻。这次alisa的叛变,反倒给了他一个平台,阴差阳错的有了个空位,让原本就应该跟着她的秦狩,终于有了机会。 对,你没听错,他叫秦狩——狩猎的狩。 第一次听见这名字时,很多人都问,你爸妈怎么给你起的名儿啊,这也太强劲了吧!禽兽啊! 秦狩这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小伙子,就嘿嘿一笑,有些紧张,有些无奈的挠着脑门,不好意思的说:“家里爷爷去给我算命来着,算命的人说,我的命只能用狩猎的手,才能躲过一劫。迷信思想害死人啊……” 程爱瑜响起当初一大群人围着他,听他解释名字的由来时,她随口开了句玩笑,和他说:你回去问问你爷爷,那算命先生的原话是什么。我记得去年采访过一位十佳导游,他说他刚出生那年,家里人帮他找了个方圆几十里威名远扬的算命师傅,给他看了面相,摸骨称重,然后掐指一算说他有帝王之气,长大后出入有车,进出豪华酒店,游遍大江南北、名胜古迹,走哪儿都得摇旗呐喊,还有一群人紧紧簇拥。结果,他误打误撞的成了导游,还是最出名的导游…… 想着那时候,那小子迅速变换的脸色,程爱瑜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而这时,秦狩斯文清新的声线再度划过耳际,唤回了程爱瑜的思绪,但他说的话,绝对和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挂不上半点儿的勾。 他说:“老大,你可真有本事,去一趟意大利,带回来的新闻,足足让我们的杂志小亮翻了四倍,连你自己的绯闻都盖过去了。不过,我还真好奇,就想问问,你和咱们boss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的男友到底是哪个——齐董?乔总,还是那个神秘军官……是那个军官是吗!” 看着程爱瑜的眼神,秦狩激动地叫了出来! 有那么明显吗?他都能看得出来! 程爱瑜在心里嘀咕着,面上还是横了秦狩一眼,转眸又看向周围的嗯,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又缩回了座位上。 彼端,景煊在挂断电话时,接到了妹妹的疾呼。刚接起电话时,就听妹妹机关枪似的飞快的说:“哥,我查到了,小鱼是跟着一个采访团去学习外加采访的。坐的是六点钟的班机,大概三天后的下午回来!” …… 三天后,结束了三天采访工作的程爱瑜,总算是挥别了那个枯燥乏味的会议,不过带回了一堆还算有用的新闻,也不枉此行。 下了飞机,她就带着精神头十足的秦狩,马不停蹄的赶回公司。他们先去苏敏赫那儿报了个道,交代完工作后,程爱瑜依据以往办事儿的程序,熟练的在各个部门跑了一圈,通知完后,就将身下的事情交给了秦狩,自己先回了办公室,整理这几天没来及处理的工作。 手机响了几次,因为调成震动,程爱瑜并没有听到。 秦狩正在外头绘声绘色的和众人描述着这次访问时,《elite》编辑部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光芒太盛,气场太强,仿佛日月同辉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干人等霎时像是被剪辑器给卡住了似的,定格于原处。 众人抬眼,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人。 俊美无俦的脸,冷峻绝然,一身戎装笔挺,肩章闪亮。 嗯……谦虚点,这军衔还没换金星,不高,就一……上校! 而他身后,还齐刷刷的跟着一排兵,那阵仗,搁古代不是皇帝出行,就是大臣抄家,反正贼有派头。 原本被包围在众人之间的秦狩,看见这么一幕,也愣了下,然后在众人互相推脱的眼神中,吸气。接着,他鼓起了勇气用尽量不哆嗦的声音,礼貌的问:“这位同志,请问您找谁?” “程爱瑜在吗!” “呃,在。老大在办公室……” 凌厉的气场,令秦狩连撒谎都不会了,他如实的说着,但话音未落,就见那脸色止不住又冷了几分的男人,迈开长腿,朝他所指的办公室走去。高挺的身影从眼前划过,挡在前头忘了要移开的两人,在下一秒就听见那不高不低很是动听,但却冷冽锐利的男声,在这安静的编辑室里扬起—— “劳驾,让开!” 这气场太强的结果,不是一呼百应,而是只剩下了服从命令听指挥的执行。 众编辑、记者退让两旁,眼看着男人推开了门,走进办公室。 接着就听见里头传来了一声惊呼,还伴随着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出的乒乒乓乓的声响。初步判断,估计是茶杯,又或者是笔筒,当然也有可能两样都有。 呯—— 办公室的门被带上。 一排士兵训练有素的在办公室门前站立,严格把守,半米之内绝对没有一个人可以靠近。 办公室里,程爱瑜看着景煊一步步的走近,连撒了的咖啡都来不及收拾。 她有点儿心虚,略带几分讨好的唤他,“阿煊,你怎么来了!” 景煊的回应,是“啪”的一巴掌,一份报告,就被拍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标题清晰,每个字她都认得,但和在一起……好吧,除非装瞎子,否则没办法说她看不懂。 ——结婚报告。 还是……军婚! 这就是他的回应,对于她逃跑三天的回应。 不过程爱瑜笃定,他没可能拿到她的户口本,深吸了口气,扬起唇角,用指尖点着那份报告说:“光有报告,没政审,不能结婚的。景大首长,你要遵守国家法令,不能为所欲为,不能……” “政审结果就在你手上的那张报告下头。小鱼,你那晚不是说和我在一起,你会肾亏吗?!” “呃?”怎么可能! 程爱瑜忽略了他的后半句,拿起那张报告,仔细研究。而这时,他的话音陡然一扬,字字铿锵的落入耳中。 “让你赚一回,走,跟我领证去。” 景煊眯着眼睛,霸气直言。 看着政审批下来的报告,程爱瑜愕然了。难以置信的她,扑闪着睫羽,看了看手上的报告,又看了看景煊,反复几次,她干脆耍横,瞪着眼前男人,怒斥:“赚你妹呐!让我领我就领,我多没面子!再说了,你凭什么啊!” “就凭你——上、了、我!”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114:以暴制暴,剥光造人(制扯证)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什么?! 程爱瑜差点把眼珠子给瞪下来。{{ 纨绔世子妃}} 凭她……上了他?! 这个理由,也太他妈劲爆了点吧! 好在她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不然要让外头的人听见了,她也不用在这行业里混了,直接漂洋过海滚太平洋那边找丢了的脸面去了。 嘴角抽搐,面对景煊的强势,程爱瑜更强硬的,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嫁!” “程、爱、瑜——”景煊一字一顿的喊她的名字,似乎在抑制着钻到心口的某种纠缠,但很快他顿住了声音,深邃的眸光随着他眼尾的上挑,朝她撇来。浸透着威严的凤眼,在此刻,却从那平日里的淡漠中,透出一丝丝诡异,让人不自觉的脊背凉,总觉得这眼神很邪恶。不怎么爱笑的景煊,绕过办公桌,走近程爱瑜,嘴角随即翘起,一点点的靠近,任由唇瓣贴上了她的耳际,让那性感勾人的声音直接落入她的耳畔:“小鱼,你不是说,只要拿到你的户口本,就立刻和我扯证去吗!别告诉我,你说的不是扯证,是车震……” 暧昧低语,性感的差点酥了程爱瑜的骨头。 要不是她定力良好,估摸着早就在这时候折腰了。 她不是没想过结婚,也不是抵触,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她以为,摊了牌,结束了那场游戏后,两人最多是谈谈恋爱。可现在,他居然要直接跨过恋爱期,走进婚姻——对她来说,那就是个充满未知数的深渊,跌进去在想爬出来,恐怕很难,她没有心理准备,甚至可以说,她在胆怯。 而且—— “军婚是不能离的,景煊,你想好了吗?你确定这不是你的一时冲动!”她怕后悔,而这世上恰好什么药都有,就独独没有后悔药。 “你还想离婚?做梦!”景首长斩钉截铁,厉声喝止。 程姑娘蔫了,干脆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手边的那份报告上,来回看了几遍,都没现什么问题。她深吸了口气,抬眸,再度看向景煊,迎上他的目光,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这样——” 景煊忽然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啊——” 尖叫,程爱瑜伸胳膊蹬腿儿,死活要从景煊怀里挣脱。那撂倒景大首长随手一翻,竟然将她扛在了肩头,转身就往门外走。 程姑娘又不傻,铁定要挣扎。 但越是挣扎,景煊的手臂箍的就越紧。 “景煊,你放开我,放我下去啊!”她使劲的捶着景煊的后背,但她下手当然不可能是打色狼的力度,并不算重。所以这对他来说,跟按摩似的,若是换个环境,换个情况,指不定他还能笑眯眯的翘着眼尾儿说句:媳妇儿再用点力,往左,往左……哎对,就是那儿,真舒服…… 啪—— 巴掌声传来。{{ 纨绔世子妃}} 景煊温热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下,冷沉的声音也紧跟着传入耳畔:“别乱动!” 程爱瑜会听他的?答案是会,当然只在两种情况下,一是2012的末日预言实现了,二是程爱瑜的脑子进水了。 而现在,两种可能都不存在,所以,程姑娘摆明了不会听话就范。继续拍打他的后背,嚷嚷着咬下来。 说真的,被扛着的感觉很不好受,按照人体构造上来说,这么头朝下的时候,血液会顺着血管全部朝下冲,涌掉头顶,会让皮肤感觉到涨涨的,脸儿就会和害羞似的红起来,而起可能是爆红,也有可能是猪肝色…… 而此刻,程爱瑜不禁脸红了,就连耳朵都红透了,好似煮熟的虾子儿。脑袋因为充血而昏昏涨涨的,柔软的腹部则抵在他坚实的肩膀上,隔着夏天单薄的衣服,他的肩章隔得她肚子都疼。但她却无能为力,除了拍打他外,还暗自腹诽着,回头她的肚皮上,会不会被印上那二毛三的军衔? “再不老实点,就要走光了!”凉薄威严的声音噙着一丝促狭的笑意,传入耳中,男人的大手拂过她的裙摆,轻轻压在她的腿根上,拉着她的短裙,以防她走光。而当他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时,话语略变低沉严肃的再度划过安静的办公室,只是这次不同于刚才的玩味,多了四分之一了的警告意味。“程爱瑜,我不介意当着外人的面,把你给法办了!” 听听,听听,这才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啊! 门开了,程姑娘张了张嘴,但根本来不及在开门前说话。 外头一干同事攒足了劲头,伸着脑袋,朝这边看来。 程爱瑜相信,景煊这厮绝对是个不能惹的说到做到的主儿,所以她没敢在挣扎,干脆装死尸,任由他扛着往编辑部门外走。她忽略站在人群之间,为他们开道的士兵,忽略他们严肃的脸上,暗含着的意味深长的神韵,忽略正兴味十足的看着,无声交换着视线的同事,甚至想要忽略自己的存在,就那么被扛出去时,忽然一道无法忽略的声音传入耳际—— “景煊,把人放下!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不允许你在我的公司,骚扰我的员工!” 今儿,这编辑部格外热闹。 常年久居顶层,从没谁见过其纡尊降贵,下楼巡视的苏敏赫,推开了编辑部的大门,在首席秘书eva和另一名男特助的簇拥下,走进办公室。 他轻轻一个闪身,步至景煊身前,停下。 苏敏赫冷漠的闪着锐利锋芒的视线,在这张曾经让程爱瑜当着他面,无数次失神的俊美无俦颇具男人味儿的冷峻的面容上,迎接着他的视线,冷漠的说:“要带走我的员工可以,但必须有正当的理由!鉴于你现在的行为,与爱瑜本事,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以什么身份带走她的——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苏敏赫,你在正好。我老婆的婚假,麻烦你批一下!”景煊没有因为苏敏赫的针锋相对,而表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反倒眯起了眼睛,扫了眼在场的众人。接着,他按着想要动的程爱瑜,再度开口:“借此机会,我想,我需要声明一下。我就是小鱼绯闻男友中的正主,至于是谁,我想大家比我还要清楚。关于前阵子对小鱼的诽谤性报道,我深表愤怒,并且已经通知律师,函处理。至于说鱼儿‘勾引上位’的新闻,纯属是子虚乌有的捏造诽谤。但男欢女爱很正常,我和小鱼是正当的男女朋友关系,现在正要去民政局谈婚论嫁!而之前一直没有说,是因为我家鱼儿面皮子薄,不愿意公开,同时也因为我们工作的性子,不便公开。{{ 总裁抢妻:错惹妖孽冷少}}一来,我们真心相恋,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二来,谈恋爱是我们自己的事儿,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倒数宣扬。我希望大家理解,没有谁希望自己的感情生活,整天被别人挂在嘴上,化作铅字印在纸上……” 一番声明,犹如重磅炸弹,在编辑部炸开了锅。 苏敏赫的脸色变了。 eva则惊了下,目光深邃切意味深长的投向,此刻正倒挂在眼前俊朗不凡的军官肩头,装死的程爱瑜,嘴角勾起妩媚难解深意的笑。 而这时,苏敏赫压低了声音,略带一分怒意的质问程爱瑜:“爱瑜,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此刻,程爱瑜对苏敏赫的回答,只有个字,很沉,很重,犹如敲击在他心口的一把手术刀那样,碰在了心脏瓣膜上,轻轻一触,就鲜血喷涌,疼痛无比。 “是!” 这就是她的回答,也是将他心中最有一点儿奢求期冀割舍的刀刃。 但让他在这时候放弃,真的可能吗? 苏敏赫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去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于不回去费那个力气。此刻,他遏制这自己的情绪,朝景煊伸手,冷声道:“恭喜。” “谢谢。”景煊礼貌的回握,手上的力气却很大。 两人表面平静,其实早已风起云涌。 暗暗较劲。 当两人松手时,eva清楚的看见苏敏赫将手背在了身后,手背上留下了微微红的淤痕。这两人之间,果然和她所想一样,有猫腻! eva兴致盎然的眯着眼睛,看着苏敏赫的背影,嘴角职业化的笑容,更深了些。 而这时,苏敏赫却往一侧让了让身,似乎是体贴的在给这对要赶去民政局的人让道,同时开口,淡声说:“景首长,打结婚证是好事,可也不能兴奋的扛着女孩子去吧!我看爱瑜也挺难受的,作为爱瑜的朋友兼上司,我建议你还是把她放下来比较好。” 苏敏赫嘴上说的平静,心中却波澜勇气。 聪明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景煊和程爱瑜之间,存在的那种微妙的蹊跷呢? “谢谢关心。”景煊淡淡的回答,心里又怎么不清楚苏敏赫的用意?真要放下,就上了他的当了,程爱瑜这只滑溜溜的小鱼儿,还不趁着这大好机会逃跑吗!所以,他没有放下,而是展露交际式的浅笑,对苏敏赫礼貌的一点头,然后开口:“不过我担心我家妮儿乐晕了头,会腿软,就干脆扛着过去了。不远的,就到楼下停车场,上车就放下!劳烦苏总关心了,我家妮儿有你这样的老板兼朋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都放心了!” 他暗藏锋锐的视线从苏敏赫脸上微微带过,虽然面上依旧没有太大变化,但出口的言语绝对是疏离而又冷淡的。话音落,他直接越过了苏敏赫带着程爱瑜,离开编辑部,上了电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景煊将程爱瑜给扔在了他的车上,接着,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就呼啸着离开。{{ 都市极乐后宫}} 转头,目光透过玻璃,看见了那一群身形笔直,军姿潇洒的,穿着清一色松枝绿军装的士兵,齐刷刷的朝这边尽力,目送车子远去。 他们静静地矗立着,好似在饯别。 程爱瑜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觉得好像这饯别对她来说有着同样的意义。她深知景煊时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人,他的执着应该不会输给她。也就是说,此行一去,她也该要挥别一些什么了,至少要和她所崇尚的“独身主义”,及户口本栏里的未婚,甄别了! 户口本,想到这个问题,程爱瑜转眸,将注意力重新落在景煊身上,开口问道:“景煊,你到底是怎么拿到我的户口本的!” 她离开了三天而已,难道银行金库失窃了?还是说银行户口也可以走后门靠关系?那这银行也别干了,可以关门了! 程爱瑜确定,她并没有受到银行的任何通知,除非景煊会穿墙术,来无影去无踪,能够把她放在金库里的户口本给偷来,否则绝无可能! 她有这份笃定,所以就更加好奇了。 “签了字,我会告诉你的。”景煊专注的开着车,淡声回答。 但不知为什么,同样淡淡的口吻,平缓冷清的声音,却让程爱瑜感觉到了一丝丝怒意。他的车开得很快,转眼就拐进了另一条公路,而程爱瑜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点儿怒意。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开着的动作,让她有种细微的感触,好似每一个动作中,就隐含着丝丝粗暴。而这怒意,应该来源于,她对结婚这件事儿的明显抵触吧! 真的要结婚吗? 噤声,程爱瑜靠坐在副驾驶车座里,静静地思考着。 这厢,有人在为怎么不结婚而纠结,那厢,却有人在为怎么才能结婚而烦恼着! 同一时间,远在s市的程家老宅。 听了消息,会都没来及开完就赶了回来的程谦,在警卫员的陪同下,赶回程家老宅。推门进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了厅中坐在程老爷子和老太太身边的妻子——温念慈。 那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曾经让他心潮澎湃的女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温柔娴静的美好,却在岁月中,消失了。 还没走近,他的呼呵声就穿了过去:“都是你教出的好儿子!” “小谦,说什么呢!”程老夫人最看不得媳妇受亏,开口就护短。她横了眼这几年功利心越重了的大儿子,微微皱眉,不悦的瞧着他说:“你打小我怎么教育你的,有你这样和老婆说话的吗!念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这些年,不是北调,就是南派的,念慈一个人带孩子,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泓源、泓慕,比你这小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倒是看你越不长进,现在,连家都不知道会了,就这样你还有脸说念慈!你——我都不知道,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的!” “妈,你别什么事儿都护着她!她就是被你给宠坏的!”程谦解开风纪扣,动作粗暴的脱掉军装,随手扔向佣人,看也没看坐在对面沙上的那对年轻人,转脸就指责明明低眉顺眼,却让他越看越不顺眼的温念慈:“要不是你这么纵着他们,也不会出这些事儿!现在好了,你高兴了,泓慕的婚事到现在没找落,泓源放着那么好的未婚妻不要,又给你找了一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还拼了命的假清高的儿媳妇!你满意了?这种虚荣的女人,不就是你最喜欢的儿媳妇吗!” 温念慈沉默不语,任由程谦职责,嘴角却在他说末了的几句话时,翘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帝国总裁的逃妻}} 这男人,有什么好爱的? 她当初是瞎了眼了吗! 可那些回忆,却无比真实的留存在她的记忆力。 而今,维系着两人关系的,也不过是所剩无几的回忆,仅此而已。 “程谦!”程老看不下去,狠狠地用手杖戳了下地面,怒喝了儿子一声。人人都说,他程家贺有福气,儿孙满堂,各个都是业界精英,为程家争光了。但天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程家也不例外。 大儿子这几年被功利熏的心都黑了,整天一门心思扑在上头,把家里人一个不拉的算计进去。而他曾经在数月前的谈话中,与他很不愉快的,以那句“程谦,你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而告终。 二儿子是天生的商业奇才,只可惜命薄,留下一子和家业,早早的走了。好在老三聪明伶俐,又极为孝顺,深的程家风气熏陶,有自己的事业,又不涉足政界,家庭幸福美满,是最让他们省心。 而他们的孩子,倒也都是好孩子。三个孙儿一个孙女各个在自己的领域,展的都很好。只是这四个孩子的感情生活,让他们操碎了心。 长孙抵触婚姻,三十几岁还没半点消息。二孙子程泓源倒是结婚了,只可惜,好好的姻缘毁在了程谦的手上。三孙子和小孙女就更不用说了,两人的感情线复杂的,让从来不信鬼神的程老都特特的和老伴一起上道馆里给这两孩子算了一卦,而结果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而今,程泓源终于又肯结婚了,还把喜欢的人带回来,见家长了。虽然不是程谦给他安排的那个未婚妻,但这个女孩子总归是程泓源自己选的,程老他们也没意见。咳收到消息的程谦,却像是吃了火药的炮筒子似的,意见极大。 “爸,你也别总惯着他们!像咱们这种家庭,婚姻讲求的是一个门当户对!你和妈,老三和弟妹,这不就是鲜明的例子吗?看看你们,几十年如一日,过的不也很幸福吗!”程谦坐下,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列举自己父母及兄弟的婚姻,转眼凌厉的视线暗藏着一丝极为明显的不满,投向了对面沙上的男女,冷声说道:“反观泓源,他第一桩婚事,就是他自己选的。可结果呢?当初那个信誓旦旦的说,会珍惜那段来之不易的感情的女人,还不是受不了外界的白眼与言论,扔下不足月的孩子给泓源,然后签了离婚协议逃走了吗!” “那你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这都什么年代了,难不成你还想兴四旧,来个包办婚姻嘛!你忘了,几天前,你弟弟才警告过你,别插手孩子的婚事!”程老还算给程谦留面子的,没当着孙子与未来孙媳的面儿,点破程谦的脸。 但程谦压根就不要这张脸了,冷哼了声,目光轻蔑的上下打量着坐在程泓源身侧的女子,嗤笑道:“小鱼的事儿,和他们的不一样。爸,这是我的家世,您和妈别插手,上楼休息吧!我来和他们谈谈!”话音落,他就陡然冷下了音调,对那文静瘦弱,长的中规中矩,并不算出挑的女子问,“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高就?” “伯父您好,我叫迟阳,在市立医院,心血管科工作。{{ 千王之凰:被骗色的圣女}}”早在程谦进门的时候,迟阳就知道这男人一定不好对付。做足了完全准备的她,依旧有些紧张,局促的抓着裙角,恭敬的回答着。 而这时,程泓源的手,轻轻地压在了她的手背上,拍了下,再握住。 “迟阳?这名儿,还真有点耳熟!小赵,你过来!”呢喃着迟阳的名字,程谦意味深长的看了迟阳一眼,不等迟阳再开口,就对身后的警卫员招了招手,伏在他耳边丰富了几句。 他说的话,程老听见了,但这又不是古时候,家长,他拍板子就能定下的事儿。而且他怎么看,也都觉得这个叫迟阳的女孩,有点儿古怪,虽然不满儿子的做法,但也没阻拦,而是故意气哼哼地摔了下茶杯,拉着老伴上楼去了。 关门的时候,他转脸对老伴说:“迟阳这姑娘不对味儿。” “嗯,眼神很飘忽,这孩子对咱们泓源,不是真心的。” “何止,我看泓源,是把她当小言了!” 经历了大半辈子,什么事儿没看过,这年轻人之间的一点点心思,又着怎么能瞒得住程老及程夫人这两双睿智的眼睛?只是儿孙的事儿,还要她们自己看透才行,毕竟着将来的路,是要他们走的。而他们能做的只有在旁边提点,若要真和孩子拧着来,也只会适得其反…… 楼下,和迟阳聊着程泓源前妻留下的那个儿子的程谦,在接过警卫员递来的那份文件夹时,肃起了脸,眼角眉梢都冒着寒霜似的,看向了正襟危坐明显局促的迟阳,笑了笑,翻开文件夹,低头看着开口道:“迟小姐还真不错,一个孤儿,还要拉扯着一个刚刚犯了事儿的弟弟,是个好姐姐,也是个坚强的姑娘。年纪轻轻的,能做的主任医师这个位子,也算是到头了。不过这里显示,迟小姐前段时间,曾经平凡出入parkhyatt酒店,不知道你要怎么解释?” 迟阳的脸,顿时白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程谦会连这种事都差得出来。 难道说,眼看着到手的阳光,又要拱手交给别人,在从此错过吗? 难道说,她就只配和黑暗为伍,与恶魔沉沦吗! 不,那不是她想要的! 迟阳逼着自己镇定,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程谦的声音就再度传来:“怎么,泓源,你刚刚不是很伶牙俐齿的和我谈论婚姻法的自由度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来,你和我说说,那段时间,是你和她在一起的吗!” “爸,没错,是我和……” “泓源,这天底下什么颜色的帽子都能带,唯独绿色的帽子,男人戴不得。”打断他的话,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程泓源,程谦将目光调转回迟阳的面上,展露严肃的交际笑容,略带讥讽的开口说:“迟医生,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任医生,仅此而已。凭借你,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儿。还带着一个很可能成为犯罪分子的弟弟,身上被这如此大的污点,你觉得,你自己凭什么配得上我儿子?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可以不要脸的贴上来,为的就是我儿子可以给你安逸的生活,帮你再往上爬几层,让你顺利的挤进上流社会……” “爸,迟阳是我女朋友,我不许你这么说她!”实在听不下去的程泓源,脑海里满是前妻离开前的泪水。那女子对他嘶吼着说: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他们的冷嘲热讽,受够了那些人想看土包子一样看我的眼神,受够了他们对我感情的亵渎。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钱,但所有人都认为,我爱的,就只是你的钱,我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在审问一样!泓源,我求求你了,如果你还有一丁点的爱我,放我走,放我走……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程谦转眸瞪了眼想要开口的妻子,又将视线调回,落在儿子身上,冷哼着说:“程泓源,你看清楚,你难道要为了这么一个对你的事业百无一利的女人,而放弃对你事业有所帮助,与你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嘛!你告诉我,这女人,她有那点值得你迷恋的,居然还敢带回来见家长,要求结婚,简直异想天开——” 同一时间,b市,民政局。 四九城里结婚的年轻人,还真不少。 别说今儿不是周末,可这民政局门口还是排满了要结婚的人。 而在程爱瑜眼里,这些人是怀揣梦想与希望,携手爱人,笑盈盈的往那未知的坟墓里跳,当然还是自己挖的坑。 “这个……人挺多的,咱们还是改天吧!” 程爱瑜做最后的挣扎。 景煊那好文件袋,帮她开门,拉着她出去,从停车场望后门绕,边走边说:“没关系,已经打点好了,咱有熟人好办事儿。” 程爱瑜在心里暗骂着那传说中的熟人,顺道问候那人的祖宗,脚步却是越走越慢,脑海中不停地运转着,策划逃跑路线。 景煊似乎能够感觉到她的想法,紧握着她的手,不准他离开半步,同时转身,温柔的笑着,满眼宠溺的看着她,用暗示性的威胁话语对她说:“小鱼,你要是在这时候跑了,后果——自负!” 他景煊就是她程爱瑜天生的克星! 轻飘飘的话,落在程爱瑜耳中,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的转眸,看向四周,眼尖的她忽然现,周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些熟悉的面孔。而那些面孔,就是刚才在编辑部里打过照面的士兵。此刻他们就“埋伏”在周围各处,看来若是她这边用武力逃脱,他那边就会直接镇压! 你妹! 这分明就是策划好的逼婚! 程爱瑜转眼,怒瞪景煊。 景煊无所谓的任她打量,含笑补了句,“你要是再不走,我不介意扛你进去!” 如果结婚要用扛进去的,程爱瑜宁可现在一头撞死! “谢谢,不用!” 她拿出壮士扼腕的精神,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民政局的后门,而那儿早有人等着了。 “煊子,你可算来了!哎呦——这就是弟妹吧,真俊!难怪这小子连照片都不舍得给咱们看,原来是怕咱们挖墙脚啊!哈哈……” 寒暄,朗笑,程爱瑜倒是给足了景煊面子,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没必要在这儿给他下不了台阶。那样,不仅跌他的份儿,还显得她程家没教养! 转念一想,这结婚也算是她变相答应过的。 当时是她说的,有本事拿到户口本,别说结婚,扯证都没问题。现在人家拿到了,连政审都批下来了,她要是返回,那她老程家的老脸都要被她给丢干净了。可是真要结婚的话,她这心里总有点儿疙疙瘩瘩的,不甘愿啊! 她这才二十五,难道就要踏入已婚妇女的行列? 越想越憋屈,可人已经到了,婚还是要结的。 程爱瑜从来没结过婚,领过证,只知道一本结婚证九块钱,离婚证五块钱,跟打了对折似的。但他们这是军婚啊,想回请他顿离婚,那绝对是一个比登天还难的任务。不过,她以前总听说,这结婚手续特别麻烦,今儿却出乎意料的快,填表,拍照,敲章,卡卡卡卡的几戳子下去,红本到手! 挥别了景煊的哥们,程爱瑜也和曾经未婚的自己挥别了,拿着一个红艳艳的本子,站在景煊的车旁边,欲哭无泪,就是不上去。 “证也领了,能让我回去上班了吧!” “媳妇儿?咱们现在是婚假期,你不用上班的。还是说,你上班的地方,有什么让你念念不忘,难以割舍?”景煊伸手将她塞进车里,虽然说动作上是塞进去的,但绝对称得上一个小心又温柔。 “别说,还真有。”程爱瑜看着坐进驾驶座里,脸色风云巨变的男人,嘴角一勾,缓缓地吐出一句,“那念念不忘的名字,叫自由。” “那它挺幸运的,如果自由是个人,我一定以你老公的身份,好好教育它,少说也得给它走的鼻青脸肿,看它还敢不敢勾搭我媳妇儿!”景煊冷声回敬,嘴角却始终挂着笑,很灿烂,是她从未见过的前所未有的灿烂。 “哼!”程爱瑜重重地哼了声,拍了拍手中的小红本,好似看杀父仇人似的盯着那个本子,没好气的说:“你老实坦白,到底怎么拿到我的户口本的!” 她就是因为那张户口本,才被卖掉的,没理由不让她知道个原因吧! “很简单。”挑眉,景煊满足她的好奇心:“我托户籍科的熟人,帮你重新办了一份。就他们说,我媳妇儿的户口本掉了,让他们给我补办一份,好和你打结婚证去!接着我就拿着批下来的报告,给他们看了看……” “就这样?”她这辈子就这么定了?!“这么简单!” “就这样,这么简单。”景煊开着车,驶向他们的新居。 “我靠,景煊,你耍诈!你根本没拿到我的户口本,这个是——是补办的!不是我原来的那个!”程爱瑜激动的说着,很是不满。 景煊急打了几把方向盘,在红绿灯的路口停下,转脸看向气的炸毛的小妻子,朝她扬起眉梢,淡淡的吐出一句:“病不厌诈!” “你——这不算,我要离婚!” “做梦!”景煊的回答,更为干净利落。 “那我要下车,你把我放下!”程爱瑜抵死不从,她绝对不服,自己居然这么样钻进了这厮设好的圈套,给自己卖了! 难怪她总觉得,这他娘的怎么会那么巧呢,原来都是他下的套儿! 恨了,这下她算是亏了血本了。 亏钱亏心亏的差点肾亏的她,终于把自己也给亏出去了…… “你觉得可能吗?媳妇儿,如果我是你,就会问问咱们下一步要去哪儿!”景煊似笑非笑的给了她绝对中肯的建议。 程爱瑜收了他的蛊惑似的,偏过头,气呼呼的问他,“去哪儿?你别告诉我,你还安排了婚礼和度蜜月!我坚决不同意,你这是暴行!” 闻声,景煊眯起了眼睛,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呵呵,那些得等咱见了家长之后。现在,我就要以暴制暴,和你——剥光造人!” 本书由,请勿转载! 校园港 恋耽美 115:鱼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当程爱瑜被累瘫了躺在床上时,总算明白了这以暴制暴的真正意义校园圆舞曲最新章节。 她后悔了! 嫁给他才肾亏! 欲哭无泪的程爱瑜,看着还要再扑过来的景煊,张了张嘴,勉励的抬起柔若无骨的小手,用那哑的她都快认不出的声音,软声哀求:“别——我要睡觉!” “我们就在睡觉。”只不过做了点儿睡前运动,景煊吻着身下的小人儿,逗弄的挑着她的下颌。 程爱瑜哼哼着抗议,小手在他胸前又抓又挠,哑声抗议:“我要的是安安静静的躺着睡!” “媳妇儿,你现在也没站着。卖力的人是我,你躺着享受就成!” 景煊说的轻松,程爱瑜却差点被这话给震出内伤来。没错,她是躺着,卖力的也是他,但累得快死的却是她……这男人到底是打了鸡血,还是吃了一卡车的伟哥啊,这百折不挠的劲头,要再来一回合,不,半回合,她指不定就要英勇了。 “你这是断章取义!”程爱瑜不满的哑着嗓子叫了声,微微一顿,她服了个软,咬牙忍着喉间滚出的**的申吟,拖着哭腔的问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停下!” “好办!你叫声好听……”一手压着她的肩头,男人停下了攻势,原本游移在她腰侧的手,此刻落在了她的颊边,轻轻地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曳着,缓缓拂过。程爱瑜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杏眼,目光在不经意间闯入了他叫人沉醉的视线中,耳边是他嘶哑性感的声音,极致蛊惑。“乖媳妇儿,叫老公!” “叫你妹!你要再不给我滚下去,我绝对半夜把你废了!”程爱瑜涨红了脸,抵死不从,两条小白腿蹬啊蹬的拼命抗议,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景煊并没有因为她的反应而气恼,反倒征服欲攀升,再度狠狠地将她占有。 一遍遍的执行着收到红本本保护的丈夫的合法权益,将一条滑溜溜地小鱼儿吃干抹尽,榨的不剩一丝尽力,就差没把骨头渣子都给吞下肚子时,终于让这条小鱼儿缴枪投降了。 “大哥……”见景煊还要继续,程爱瑜缩了缩脖子,哀嚎。但目光触及他微染**的深邃黑眸时,程爱瑜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投降改口,“不,老……老公——我要休息!” 拼上全力的怒吼出最末的四个字,程爱瑜真的睡了。但若用医学观点看,她有可能是体力过分透支,而导致的暂时性休克。 无声的笑着,景煊靠在床头,偏过脸看着身边那张安静的睡颜。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样的期待着,像今天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躺在她身边,搂着她入眠? 有人说,人这一辈子,要爱三次,第一次青涩纯真,第二次刻骨铭心,第三次抉择一生。而他和程爱瑜也许是一个特例,他们的一次感情,就包含了三个阶段,初遇时的青涩纯真,时擦间的刻骨铭心,如今,不论他用了什么方法,总之他们终于跨出了第三步,携手同行。 而他希望,这样的携手,是一生! 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景煊动作很轻,像是在擦拭着他心爱的枪。他低头,温柔的吻住她不安的颤抖着的睫羽,低声呢喃:“媳妇儿,谢谢你……” 次日清晨,但程爱瑜醒来时,枕边是空的,上头却残留着属于那男人的气息。 他……不在? 若是换了别人,也许会觉得难过,但程爱瑜却好似突然松了口气。她挪动着绵软酸涩的身子,坐了起来,转眸仔细的打量着四周,记忆却犹如汹涌的海浪,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当景煊开车抵达这处高级住宅小区时,程爱瑜有点儿缓不过来神了。她转脸看着景煊,有些诧异的问:“这是……” “我家。”景煊回答的无比自然,顿了下,有纠正道:“以后是我们的家!” 开玩笑,他来这儿总共才三个月!而两人打确定关系,到现在,最多不过一小时,他当他是小叮当啊,翻翻口袋,就能折腾出一套房子? 除非—— 一个念头闪入脑海,程爱瑜扑闪着睫羽,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别告诉我,你准备了三个月!” “我说过,我会负责。婚房吗,一定要舒适,当然会提早准备。”景煊缓声说着,好似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 程爱瑜顿时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感情这厮就是个夹着狐狸尾巴披着狼皮的腹黑鬼,有组织,有目的,有计划的接近她,侵占她的生活,让她习惯了之后,在在她最没防备的档口,一套绳儿甩过去,收紧,给她牢牢地套住。 简单点说就是——她,中计了! 而程姑娘的职业习惯是,在中计的时候,就会挥出三十六计中的尚佳绝招——跑! 开门,下车,转身,迈腿…… 程爱瑜毫不迟疑的,拿出了小学体能测试百米冲刺的速度,拔腿就跑。但她这左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右脚给绊住了。不过这右脚不是她的,而是景煊的。 “想跑?难道,你家老公就那么不让你待见!”景煊似笑非笑的说着,单手牵制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脱身。“媳妇儿,接受现实吧,走,去看看咱们的婚房,晚点,咱俩还得洞房。” 程爱瑜庆幸自己因为在空调房里冷,就多穿了件小西服,此刻一缩手,就把西服给脱了,旋身,抬腿就是一脚,朝景煊重重地踹过去:“洞你妹,你自己玩去吧,姐不奉陪!” 景煊闪身一躲,冷锐的眸光中闪过精光。横手一挡,翻转手腕,掐住了她的脚踝。接着猛地用力,收手,就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过来,故技重施,他动作干脆利索的直接将程爱瑜给扛上肩头,稳步朝单元门走去。并在走进电梯时,拍了下挣扎不已的程爱瑜的小屁屁,嘴角噙笑的压低了声音说:“老婆,洞房花烛只能和媳妇儿玩,你……必须得陪着……” 于是,她就被抗进了新房。 再之后,就是景某人不由分说的把她压倒,然后以暴制暴,用男人的力量,彻底将她征服,吞没,连骨头渣都没打算给人留下的一扫而空…… 而在昨晚的几小时奋战中,程爱瑜得出两个结论:其一,景煊性能良好,功能健全,她日后绝对性福无限。其二,景煊是只狐狸,老奸巨猾,她要是不翻身压回来,这辈子也只有被压的份儿了! 靠坐在床头愣神,程爱瑜并没有心情打量眼前这婚房,是否符合自己的心意,反倒被床头的一只相框给吸引住了视线。 镜框中嵌着的,是一张老相片,里头,是两张稚嫩的脸庞。夕阳的余晖是相片的主色彩,男孩弯腰轻吻女孩的额头,目光温柔而又坚定。而这一幕,就将夕阳的光辉掩盖,让人一眼就注视到了照片中那对可爱的孩童。 这对孩子,就是她和景煊小时候。 没想到,他也还留着这幅照片。 程爱瑜拿着镜框,看了很久。她伸手抚摸镜框中的男孩,不知不觉的,男孩的脸就与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渐渐融合。虽然时光如梭,让他从男孩蜕变成了男人,但那坚定的眼神,却始终未变。 正恍惚着,一道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了时间的魔咒。 程爱瑜放下镜框,拖着酸胀的双腿,走向一侧的沙。拿起包,取出手机,程爱瑜看着上头的来电显示,眉梢微微一挑,却还是接听了电话。 “嫂子好!”景灿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格外欢脱。而就在程爱瑜道了声“好”时,她就贼笑着紧跟着说:“怎么样,嫂子,新婚之夜过的还愉快吗?我没骗你吧,我哥是处男,很补的!” 补…… 她被补得有点虚! 程爱瑜硬是挤出一丝微笑来,和景灿寒暄了几句,在确定景灿这欢脱的小二货,纯属只是打个电话来,道声新婚大喜,顺道打听两人新婚闺房之乐,没有什么重要事情的情况下,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干脆把手机关了。但关上后,她又觉得少做了样什么,还是把手机给打开了,并在联系人中翻找出父亲的号码,微微闭上眼睛,犹豫了会儿,才拨通了电话。 在那边接通后,程爱瑜直接扔了颗重磅炸弹说道—— “爸,我结婚了!” …… 当景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程爱瑜坐在客厅的沙上,拿着ipad上网。他走过去时,她却像是做贼似的,直接关了屏,转身看向他,“你这是跑步去了?” “嗯,顺路给你带了早餐,快去洗手,这东西要趁热吃!”景煊移开目光,转身朝厨房走去。 程爱瑜关闭了ipad,起身跟了过去。 洗手时,景煊正弯腰那碗,程爱瑜无意间看见了盒子上的logo,眸光微敛,探究的看着景煊开口:“你这是绕着四九城跑了半边吧!能顺路顺道大栅栏去?” “你喜欢,太平洋彼岸,我都让人给你空运过来!”景煊没有否认,回答的极为坦然。就她洗个手的功夫,他就把早餐装盘盛碗,端上了饭桌。“快过来,饿了吧!” “有点。”在景煊拉开椅子后,程爱瑜坐下,眼神幽幽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说句老实话,不敢动那是假的! 任凭那个女人,也抵挡不住这种默默无言的温柔。当清晨醒来的时候,你喜欢的男人,你的丈夫,带着你喜欢的早餐,叫你起床,也是一种幸福。更何况她喜欢的早餐,需要绕半个四九城那么远,而且还要排队才能买得到。光是这份深情,就值得她为之动容。 “想什么呢?吃饭吧!” 景煊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地清透着一丝温柔,从耳畔划过。接着,她的碗里就多了个小笼包,是景煊夹给她的…… 这样的早上,她曾经期待过多少次? 具体的期待,程爱瑜已经忘了,但当她吃的饱饱的,蜷缩在景煊怀里,窝在沙上时,心中的那种满足感,就已经填补了曾经期待落空的遗憾。 而他们两人之间,除了多了那张证,多了个名分外,好像也没什么太大改变,这样似乎也挺好的。正想着,还在翻看军事杂志的景煊,忽然开口:“这房子弄的匆忙,你看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回头我让人给你改。” 复式结构,采光良好,色彩淡雅,风格简约,空间利用充足,设计精致绝妙……加上这套住宅属于优越的黄金地段,这房子绝对算是个高端极品。且这房子的装修风格,完全是讨好的迁就她的喜好,根本挑不出什么问题来,就更别说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了。 程爱瑜摇了摇头:“没什么不满意的,我挺喜欢。就是有点空,没什么人气儿!” “以后你住在这儿,有我们两个,这房子就有人气了。等将来,再添个孩子,就不会觉得空了。”景煊和上杂志,转脸看向程爱瑜,往她身边凑去,轻啄她的脸颊。一丝**的气息,仿佛在这一吻间衍生。接着,景煊低哑性感的声音,就钻入了她的耳际:“鱼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题外话------ 妃妃今儿有点不舒服,更的少点,亲们见谅t—t 校园港 恋耽美 116:惹火烧身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新婚,娇妻,暖怀半推半就。 阳光,丈夫,沙。 六样俱全! 再配上渐渐挨近的身体的温度,彼此灼热的呼吸,与那心底掀起的微妙的情迷意乱。瞬地,迸出一种本能反应的激情。 他们自然而然的拥吻。 他把她压倒在沙上,接着…… “接着……你们滚床单了?”咬着吸管,顾繁华看着眼前这位和自己一样是有夫之妇的死党,很想恭喜她走入已婚人士的行列。但想着自己那场荒唐的,除了一纸证书,再无任何瓜葛的婚姻,她就没说出来,而是改口追问他们接下来的事儿。 但接下来的答案,却让两眼冒光的顾繁华,大失所望。 程爱瑜摊手,低头又喝了口咖啡,这才淡淡的开口,继续着话题。 “没有。接着关键时刻,咱两都刹闸了,贺师长把景煊给交回去了,然后我就约了你。” “靠,这电话打得可真不是时候。你家景首长要欲求不满了!你说……他会不会狂抽贺师长一顿泄愤?”带着几分兴味的笑着,顾繁华很不厚道的有点儿幸灾乐祸,尤其是想到景煊因为到嘴的肉没吃下去,而黑了的脸色。 程爱瑜挑眉,脑海中想象着景煊狂揍贺师长的一幕,开口否决了顾繁华的这一想法,慢条斯理的说:“他顶多暗地里让贺师长气的跳脚,揍他是绝对不会的。不过,如果换做傅轩寅的话,我想他绝对揍的下手,呵呵……但有一点大可放心,不管他怎么泄愤,都不会戳菊花那么缺德!” “噗——” 顾繁华一个没忍住,喷了各面天花。 程爱瑜没想到怀了孕的顾繁华口味变淡了,没来及挡,也被这天女散花的橙汁给波及了。但她绝对没有夸张的尖叫,然后娇滴滴的嗔怪,而是淡定自若的看了眼目光中略含歉意的顾繁华,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团成一团,轻轻地压着被喷上橙汁的衣料。 “不好意思,小鱼,等下去我那边,我给你那几条衣服,算我赔你的!” “成,我不和你客气的。”程爱瑜压根就没和她客套,一口答应。 顿了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顾繁华说:“对了,我在罗马的时候,你不是说等我回来要和我说什么吗?前阵子太忙了,都忘了问你,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闻言,顾繁华一愣,看着程爱瑜微微张嘴,半晌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见她犹豫,程爱瑜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神色也变得微微有些凝重。“是三哥为难你了吗?” 第一时间,程爱瑜想到的还是她! 顾繁华的心揪了下,眼眶微微有点儿湿。但瞧着程爱瑜的那双眼睛,她至始至终说不出那样的话来。或许,归根结底,是她没有勇气准备着失去这个朋友吧! “你倒是快说啊,想急死我吗!”程爱瑜看着顾繁华吞吞吐吐的模样,有点儿着急。说真的,一向快言快语的顾繁华,很少露出这种神色。而每次如此,都意味着要生一些大事儿,至少对她来说很大。“繁华,告诉我……” “小鱼”,打断了程爱瑜的话,顾繁华开口,轻声唤她。她深吸气,鼓足勇气,就连拳头都紧紧地握住了。接着,她再度开口:“其实我想和你说,对不起,我——”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也许这对顾繁华来说,来的很不是时候,但也许又很是时候。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程爱瑜朝顾繁华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接通电话。 刚鼓起的勇气,被全数打散了。顾繁华并没有因此而懊恼,反而像是被解救了似的,松了口气。她微笑着颔首,朝程爱瑜摆摆手,接着就听她对着电话断断续续的说:“景煊……嗯对,我在外面,和繁华在一起……好,好的,我中午过去……不用你来接我,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嗯,等下你把地址我……拜拜!” 挂断了电话,程爱瑜这还没抬头,顾繁华就在那儿促狭的笑了起来,眯着的妩媚的眼儿中,荡漾着丝丝的玩味,却还夹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羡慕。“哟,和着咱们景哥是二十四孝好老公,见不到你,还来查岗呢!幸福哦——” 程爱瑜随手把手机扔包里,轻笑了声,撇了撇嘴角,淡淡的解释道:“什么跟什么啊!他是说,他的战友们知道了我们结婚的事儿,都纷纷要他请客!他回家看我不在,就问我在哪儿,是要过来接我,中午好一起过去。” “哎呦,那我可不敢耽误,这是正事儿!”顾繁华作势就要起身,并调侃说:“你现在是首长夫人喽,小的耽误不起,告退告退!” “去去去,少给我加头衔,听着都累。”程爱瑜白了死党一眼,知道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倒也没什么大反应,而是端起了咖啡杯,继续抿着咖啡道:“别玩了,坐下吧!继续说,你刚才说你什么来着?” “哦,我刚才说我——”顺着程爱瑜的话说了半句,顾繁华的声音就像汽车刹闸系统似的,陡然哑住了。 程爱瑜就跟着这忽然止住的话音节奏,眼帘微微僵了一下,紧跟着反问道:“你怎么了?” “嗨,我忘了!”瞧着程爱瑜微显期待而又凝重的目光,顾繁华说不出来了,打了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程爱瑜再度送了个白眼给她,接着开玩笑的说:“顾繁华,我说你这记性怎么退化了?不会是传说中的‘孕傻’吧!这俗话说,‘一孕傻三年’,常见症状就是记忆力减退,丢三落四,又叫婴儿脑,你可得多注意点儿,吃点儿补脑的。别回头,孩子聪明了,你二了,那将来我干儿子可是要嫌弃你的!” “去你的,你才孕傻呢!”瞪了咪咪笑的程爱瑜一眼,顾繁华引经据典的反驳说:“别看你天天才访,接触面广,知道的多,那也没我这个准妈妈专业。据澳大利亚的一项最新研究现,这种‘孕傻’状态只是准妈妈的心理作用。其实,怀孕对女性大脑并无显著影响,只是和生理激素的调衡有关系。” 程爱瑜挑眉,只是笑,转即端起咖啡杯,继续喝着。 顾繁华却好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她裹在紧致的衣裙下的,尚且平坦的小腹,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淡声道:“小鱼,别说我了,指不定你也中奖了呢!” 程爱瑜喝咖啡的动作僵了下,就连优雅的勾着咖啡杯的手指头都不自觉的轻轻地颤抖了下。她忽然想起,昨晚,他们俩好像没避孕。应该不会那么悲剧的中奖了吧,她还没做好准备…… “小鱼?小鱼……程爱瑜!”顾繁华加重了声音唤她。 “啊!”程爱瑜回过神来,放下咖啡杯,抬眸看着她,好半天才开口,笑的有些不自然的说:“应该不会那么巧吧!我昨天,还在安全期。” “安全期管个鸟用,有多少意外怀孕去人流的,那都是安全期。”顿了下,顾繁华瞧着程爱瑜渐变的神色,赶紧改口,话锋一转说:“嗨,你考虑这个干什么!反正你两合法夫妻,有都有能力养孩子,给孩子最好的生活条件,还担心这个吗?回头,要真怀了——就生呗!” 生…… ——小鱼,我们生个孩子吧! 景煊的声音适时钻入脑中。 程爱瑜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的确,就像顾繁华说的,他们俩都有这个能力抚养孩子。但这一切对与程爱瑜来说,实在太过突然,突然的重修旧好,突然的被他求婚,突然的扯证结婚,突然的……突然的,突然的,这个丈夫来得太过突然,这段婚姻来的太过奇妙。而现在,她只能暂时接受,他们两个人将来要在一起生活,还不能接受再制造一个爱的结晶。 至少,现在不行! 所以,她的脑海中衍生出了一个念头——跑! 程爱瑜是属于自然界中那种比较狡猾的动物,不像鸵鸟和骆驼,一遇见麻烦和天地,就一脑袋钻在沙子堆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也不像那些凶猛的野兽,在危机面前,只知道一味的汹涌厮杀,冲劲十足,死都不退。她属于那些并不弱小,却懂得在逃避中思考的动物,在危险来临之际,一定会撒丫子跑,而在逃跑路上想清楚后,就会转身进攻,好不示弱末世之猎食禁止。 而这次也一样,因为景煊想要个孩子,这让程爱瑜有了跑路的念头。 没有继续那个话题,程爱瑜耸耸肩,表示并不知道,随即转移话题说:“听说迟阳最近过得并不如意。” “能如意都有鬼了,说是去见了家长,给你大伯气得不行,当场虽然没拍板子说不行,但应该也说了不少难听话。”顾繁华太知道程谦这人了,绝对属于那个单细胞生物草履虫的,趋利避害的本事比谁都大。听说程谦最近在忙政选的事儿,而能帮到他的,除了苏家、顾家,还有程泓源未婚妻的外公家。而程泓源却好似特特挑了这个时候,要和程谦顶着干,给他带去了迟阳,这不是摆明了打算气死他吗! 他要能同意,那才有鬼! “何止”,比顾繁华知道的多点儿的程爱瑜说:“迟阳今天早上被医院免职了。” “什么?”顾繁华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反问了句:“免职了?小鱼,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上……我早上给我爸去了个电话,他告诉我的。”程爱瑜想起了那通电话,不自觉的翘起了唇角。 瞧着程爱瑜唇边的笑,顾繁华试探的问:“你告诉程叔了?你和景煊结婚的事儿!” “嗯……” 应了声,程爱瑜的思绪飘回那个时候。 清早,她给父亲去了个电话,没有寒暄铺垫,而是直接投出了那颗重磅炸弹。她设想了上百个可能性,却没想到等来的回答,是一阵电话盲音,她爸把电话直接给掐断了。 当时,她都愣住了。不过很快,手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在接听的时候,还没开口,父亲的声音就迅速的传了出来,不过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她的父亲,从来都是斯斯文文的,一副谦逊优雅的绅士做派,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那样的稳重自如,让人心安。但这次,她却从这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紧张焦灼。 他,还是很疼爱她的! “一分钟陈述事实,三分钟抗辩,现在计时!” 这是父亲的职业病?不,这只是他们父女在面对一些,可能意见不合的事情时的处理方式。 “爸,我是真结婚了,这不是玩笑。”她一本正经的回答,声音刻意压得低沉。 但程父却在那边掐着表说:“你还有半分钟。” 程爱瑜沉默了会儿,还没来及说话,就听父亲动听的声音略显严肃的再度从听筒中传出:“陈述事实时间结束,还有三分钟抗辩时间。程爱瑜,对与你这种不对自己负责任的行为,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就说吧!” “我……”程爱瑜张了张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只有三分钟,这就算要解释他们之间的误会的开头片段都不够,更别说整段误会了。所以左右为难了半天,程爱瑜卡在了三分钟结束前说:“我们重修旧好了,我们结婚了,就是这样!” “很好,刚好三分钟。”程父听着女儿的话,没有多说什么。他冷静的淡淡开口,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话题:“小鱼,这是你自愿的吗!” 开始不是自愿,但最后她的确是自愿签字的,总体来说应该算是她自愿的吧! 程爱瑜在电话这头点了点头,低声回答:“是。” “那好,我希望你的选择是在你完全清醒的时候做出来的。女儿,路是自己走的,你要对你的人生负责,我们只能指引,不能帮你走。爸爸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如果你这么认为,爸爸支持你,尊重你……” 父女两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寒暄了会儿,在这会儿难得空闲的寒暄中,程爱瑜得知昨儿迟阳跟着程泓源去了程家老宅,见了家长,说是要结婚。她没有想到会那么快,程泓源和迟阳虽然早就认识,但谈恋爱也就最近的事儿,谈婚论嫁未免也太早了点儿吧!而且程谦那人,那么势利,怎么可能会同意?果不出所料,父亲说早上陪爷爷去做检查,偶然间就听到了个消息,说是迟阳被免职了…… 这才是程谦的作风嘛! 就在程爱瑜要结束这次父女谈话时,父亲的话锋再度转移,偏向开始的话题。他再挂断电话前说:“小鱼,你妈妈的画展巡回,要到下下周才能结束。到时候,带着景煊回来一趟吧!景家我会通知,你们俩孩子光领证不行,婚礼什么的都是要办的。想要娶我的女儿,怎么能就九块钱那么简单?就算你答应,我们程家嫁女儿,也不会答应!鱼儿,爸给你办婚礼,办一场比爸妈那时候更盛大的婚礼!” 从思绪中抽回时,微微张着嘴巴的顾繁华,瞪圆了眼睛瞅着程爱瑜,那眼神绝对像是在看个怪物。“天啊,还好你是和程叔说,而不是直接告诉程大哥!这事儿要是让你哥知道了,我保证,他不把你俩新房的房顶给拆了,他都不叫程资炎!” 这话,程爱瑜绝对信。 “不过他迟早要知道。”程爱瑜缓声回答,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最好造作准备!罗皑皑和李暐一就是个例子,被你哥折腾的,输光了身家不说,现在在四九城里连搬砖的工作都没有要他俩的地儿。赤果果的断了他们的活路,逼着他们远离四九城!”不过程资炎没把他们俩直接一枪给毙了,已经算是很慈悲了。但顾繁华并不知道,程资炎之所以给他们一条活路,其实只是因为,比起让他们一下子死个痛快,他更喜欢看别人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样子。 “嗯,听说了,他们离开了这里。不过走了也好,省得碍眼!”哪两个渣子,程爱瑜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而她说的也是实话,他们的离开,让她顿时觉得生活清净了许多,很是舒心。 “那个……舒晚过的也不好吧!听唐枫说……他说,她所在的杂志社被迫关门了,她也就失业了。”提起舒晚,顾繁华就显得小心翼翼了很多,边说着,还边观察着程爱瑜的神色。 程爱瑜倒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只是嘴角勾起的笑容参杂了一丝丝迷离的色彩,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无法看清真假。她转脸,看着窗外的雨水,好一会儿才说:“那个女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到。不过,游戏刚开始,若她那么容易就输了,就太没意思了!” 她,不会让舒晚好过! 又聊了会儿,快到中午的时候,程爱瑜开车先送顾繁华去了公司,接着就驱车赶往酒店。按着短讯上的地址,程爱瑜抵达酒店,并在侍者的引领下,找到了那个包间,推开房门时,哄闹的包房忽然静了下,接着就爆出一阵唏嘘,错落的夹杂着交头接耳的碎语。 而这时,在旁边央着景煊喝酒的傅轩寅,瞧见她就朝她转头,并扯开了嗓子唤她:“弟妹,你可总算来了!来来来,祝你们俩新婚快乐,先干了这杯!” 他倒酒,递过来。 但程爱瑜的手还没碰到那酒杯,就被景煊给抢了过去,一扬脖,喝了。 喝完,他朝程爱瑜的方向看了眼,淡声开腔,仿佛和众人解释似的说了句:“我们在计划,别央她喝酒了。今儿,我媳妇儿的酒,我都代了!” “我靠,煊子,你他妈这是在刺激老子吧!刚结婚就造计划,臭显摆自己幸福是吧!” “没想到啊!你这个晚我半年结婚的,到先造计划了。回头我得和你嫂子说说,让她向咱弟妹学习,二人世界这东西,可以有了孩子在过吗!” “煊子,哥们嘴笨,不会说什么话,就一句——提前祝你喜得贵子了!” “什么贵子,咱们今儿的主题是祝贺煊子这个老处男,新婚大喜!来来来,大家都举杯,弟妹你就别喝了,换橙汁……大家干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场面极为热闹。而在一人站出来,应邀大家共同举杯时,聚会场面整个就热了起来。 落座,吃饭。 说笑,敬酒。 恭维,寒暄,扯淡,调侃……这似乎是个固定的模式,而程爱瑜在这种固定模式中混的是如鱼得水。 这一顿饭在散场时,绝对可以称得上宾主尽欢,不过景煊却因为那些人没命的灌酒,最终还是喝醉了。 傅轩寅帮忙将他扛上了车,抱歉的对程爱瑜说:“弟妹,不好意思啊,让景煊喝成这样。不过大家没有恶意,纯属祝福,你别……别——” 顿了下,傅轩寅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这时,程爱瑜适时开口,缓解了此刻的尴尬:“我明白,代我谢谢诸位了,今天……我玩的也很开心。” “呵呵,我早就说过,弟妹最通情达理。”傅轩寅松了口气,笑眯眯的拍了拍靠在后座里的景煊的肩膀,看着程爱瑜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了,你嫂子还在家等我呢!” “傅大哥,你也早点回去吧。帮我问佳姐好!” 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 程爱瑜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却在经过商业街时,放慢了车速。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后座安静的躺着的景煊,他紧闭双眼,眉头深锁,应该很不舒服吧! 尝试过醉酒,程爱瑜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种感觉,很不好受的感觉。 收回视线,她转眸看着两边的商店,最后终于在街角处,找到了一家药店。 停车,她去药店里给景煊买了点儿解酒药,钻到后车座里,喂他吃了,这才开车回家。而等她车开到自家楼下的停车场时,景煊也醒了过来,他抬头透过车窗,看向外头,却现这儿是程爱瑜家楼下,就开口道:“小鱼,你开错地儿了。” “你醒了!”闻声,程爱瑜赶紧回头。紧跟着,她用余光朝窗外看去,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就把车子开回了家。而这个家,只是她自己的家,并不是她和景煊的。有点尴尬,但她还是吐了吐舌头,有点儿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这是下意识的就想回来了……” 程爱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完全听不清楚了。 而这时,景煊凑了过去。 他伸手触摸程爱瑜的脸颊,贴近,亲昵的蹭了蹭她,低声说:“鱼儿,你要习惯,习惯我的生活,习惯我的圈子,习惯……我们的家!” 就像他,习惯了她那样,渐渐地渗入在了她的圈子里,如影随形。 下车,上楼,进门—— 整个过程,程爱瑜的脚就没有挨着过地面。 接下来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第二天,程爱瑜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揉着险些折了地腰,感慨万千。 真不知道是那个科学家研究现的,说是“醉酒后,人们的性生活质量会很差”,但程爱瑜想说,如果景煊不是个特别存在的怪物体制,那就只能说那个科学家是坑爹货了。事实证明,景煊醉酒后的**不减反增,至于他们俩的性生活质量,看她现在容色有多憔悴,就会理解他们昨儿的质量有多“高”了! 为毛? 累的! 由此,昨晚那香艳蚀骨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就在她感叹着哀嚎的时候,景煊忽然闯了进来,闯入了她的视线里。不巧的是,程姑娘正把自己像一只蝉一样的裹在了薄被里,在床上郁闷的直打滚。 这形象,让一向严肃正经的景煊,都笑了。 然后问她:“媳妇儿,你这是在……滚床单?”说着,他就走了进去,作势要解围裙,并调侃说:“一个人怎么滚床单儿?看来昨儿还是我没满足你,要不,咱俩再来个晨运?” “别!你是大爷,你饶了我吧!”程爱瑜一咕噜的从穿上爬起来,怀里抱着被子,可怜楚楚的看着他。好半天,有憋出一句:“我……饿了……” 此时此刻,说出这种话,很邪恶。所以,很快从景煊微妙的注视中反应过来程爱瑜,有利可开口,补了句:“不是,我是指实质性的,想要吃食物的饿了……” 这,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让程爱瑜十分苦恼,陷入博大精深的国语用词不当的纠结中。 瞧着小妻子慌乱窘的模样,景煊没在逗她,而是放柔了语调,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顶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个小懒猫,快点起来,洗漱好了出来吃饭。” 当丰盛的早餐摆在眼前时,程爱瑜有点鼻酸,同时又在感叹,嫁给这么个出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男人,绝对是她的福气,赚到了。可在吃饭的时候,景煊的一句话,却再次触动了她那个尚且在萌芽期的念头。 他说:“这个多吃点,滋补的。对有了宝宝,很有帮助。” 宝宝,又是宝宝! 她连老婆都不会当呢,这要是就去当妈,谈何容易?! …… 原本萌的念头,在接下去两天中,景煊不断的攀升的造人计划里迅速生长起来。而在两人结婚的第五天,程爱瑜终于受不了了,她——跑了! 护照一本,机票一张,小背包一个。 避免了让人怀疑的大包袱小行礼,程爱瑜轻装简从的上阵,开着车绕着四九城抖了三圈,最后还是在犹豫中坚定了信念的,跑了。 搭乘早班机,她开始了旅程。 但登机落座时,她遇见了个怪人,戴着墨镜口罩鸭舌帽,把自己包的比她那个舅舅还要严实的,坐在她身边的位子上不说,还将整张报纸摊开了看,这一举动就将他整个人完完整整的挡住了,叫人根本看不清他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这并不挨着她什么事儿,程姑娘就没在意,反正人吗,总有点儿怪癖吧! 可当飞机起飞时,程爱瑜就总觉得身边这人的报纸,在眼前晃啊晃得,黄的她眼睛都要花了。而且报纸的纸边,会时不时的从她颊边滑过,又是又会碰到她的胳膊,这让她不得不转向他,打扰的开口道:“先生,能麻烦你把报纸折起来看吗?” “当然可以,媳妇儿!” 熟悉的声音传来,犹如晴天霹雳。 但身边的男人,折起了报纸,取下口罩、墨镜、鸭舌帽,露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程爱瑜顿时有种,被雷给劈焦了的感觉! 最奇妙的是,她甚至有种错觉,她的头顶上的毛,都要焦掉的错觉……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明明计划周详,景煊是怎么知道,又怎么跟来的! 这男人……总不可能在她身上,装了什么监听、监控器一类的神器吧! 程爱瑜下意识的摸了摸衣兜,习惯性的确认了一下,目光却在这时,闯入了景煊的眸子中,落入那漆黑的陷阱里。轻触,她似乎看见了一抹锐光,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下意识的移开视线。 程爱瑜的眸光划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他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的嘴唇上。而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直叫程爱瑜看的浑身冷。她张了张嘴,没有问“你怎么在这儿”的这种废话,而是直接切入主题:“你怎么知道我坐这班飞机!” “鱼儿,想提前去度蜜月,也不和我说一声!这不,景灿查到了,就告诉了我。”他伸手,眼中荡漾着一层浮在表面的温柔,指尖轻轻地触碰她的脖颈,游向她的脸庞,并轻轻的说:“鱼儿,我说过,你要习惯我的存在,我会给你时间。不过这次……”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接着景煊朝她的方向倾斜,唇瓣有意无意的从她垂扫过,压低了声音,暧昧低语的说着略带威胁的话—— “火是你自己惹得……现在想想,蜜月里,该怎么灭吧!” 校园港 恋耽美 117:一物降一物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浅笑,讪笑,僵笑……最后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退路最新章节。 当飞机降落机场,景煊连一丁点的时间缝隙都没给她留下,在通过安全通道检查后,他就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她往肩上一抗,往外走去。接机处,有人高举着牌子,等着程爱瑜,而当那人瞧见眼前这一幕时,不觉一愣,紧跟着用一种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景煊,半晌才缓过劲来,放下手中的接机牌,朝他伸出手。 “天啊,我没看错吧,你应该是……小鱼儿,他不就是你的那个谁吗!omg,你俩这孽缘,居然缠到现在!不对,你不是和我说,你逃婚来着吗?敢情,姑娘你这是要和他私奔啊——” 接机的姑娘,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话。 被扛在肩上,头顶充血,面部涨红的程大小姐,很艰难的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及辩解,就听景煊开口,声音威严,但听上去却格外的谦和有礼红楼小婢。 “小姐你好,我是程爱瑜的丈夫,合法的。这次是来度蜜月的,小鱼为了给你个惊喜,才说是来逃婚的。”顿了下,景煊转头,伸手轻轻拍了下小鱼儿翘翘地小屁股,用那略带威慑性的口吻,声音平缓,嘴角含笑的问她:“鱼儿,你说是不是?” 程爱瑜努力的抬头,朝正弯腰侧脸朝她这边看过来的多年不见的朋友扬了扬嘴角,然后屈服了。 “是啊,呵呵……”勾唇,傻笑,程爱瑜伸手拧了下景煊的腰肉。 你要相信,这一拧,绝对拼上了她现在所能挥的最大力量,加注着胸口的那股闷气,一并泄在这么一拧中。如果非要加个力量值的话,估摸着和容嬷嬷拧那俩格格下手的狠劲儿差不多。只不过景首长没那么娇弱,愣是一声都没哼的将她给放了下来,紧紧拦在怀里。任由她在腰后狠拧泄,也不放开,反而越揽越紧,力量大的几乎能把她的肩骨给勒断了! 接机的女子,是个风姿飒爽的女人,不同于程爱瑜的精致,顾繁华的妩媚,景灿的纯真,她通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朗利劲儿,一看就是女强人的那种类型,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而她,的确很有故事。 哦,忘了介绍,她叫庄晴天,因为出生的时候是晴天。不过,大家都叫她的小名,小七,因为她出生在农历七月七,就是传说中牛郎织女来相会的七夕节那天。 “哈哈,小鱼儿,我说什么来着,感情这玩意儿,就他妈一物降一物。怎么样,到头来,你这小魔女,还是被降住了吧!不过——”清脆的声音稍稍停顿,女子掠过额前垂下的碎,眼底划过一丝狐疑道:“前阵子你那新闻闹的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的男朋友会是姓乔的那只骚狐狸,没想到到头来兜兜转转,还是他。程爱瑜,你当年不是说……” 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妆容精致的女子忽然抿了下嘴唇,咽下快要冲出口的话,朝景煊瞥了眼,就伸手抓住程爱瑜,拉到一旁,在她耳边悄悄的说:“小鱼,你不是说过,你除非脑子灌水了,否则死都不会在见他吗!” 庄晴天记得,那是五年前吧,程爱瑜作为交换生,来到这个国度。而刚好那时候,她被家人送出国疗养。而在程爱瑜离开的前一晚,她拉着程爱瑜去自己的公寓里喝了个天昏地暗。她们俩说了好多话,最后还抱在一起哭。而她记得最清楚的,除了程爱瑜对她说的那句让她刻骨铭心的话外,就只剩下这句浸透着酸涩的誓言了。而程爱瑜说话一向算数,怎么今儿到破了她的良好记录呢? “因为……”程爱瑜斟酌着,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最后,她还是没有找到,只是勾着唇角,朝女子递去无奈的笑容,并开口用玩笑的口吻调侃道:“兴许当初说着话的时候,是把酒喝到脑子里去了。” “那么,你依旧爱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程爱瑜,庄晴天压低了声音,继续询问。 程爱瑜转眸看了景煊一眼,而那一瞬,却和他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深邃的视线,漾着属于这个男人独有的温柔,只是藏得,很沉,很深。 没有犹豫,程爱瑜转眸,就将视线一会了晴天身上,点了下头,随即挑起了唇角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没有选错,这也许……就是爱吧!” 再浓的爱,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渐渐改变。程爱瑜始终相信这一点,可当景煊闯入她的世界后,一直在拼命抵触他,却又始终无法抵触他的程爱瑜,也曾经有过满心矛盾的时候。但景煊太了解她了,强攻不下,就用煮青蛙的方式,慢慢地炖,渐渐地,就让她习惯了那温度,习惯了他的存在,丧失了抵抗的能力。而当他的气息完全融入了她的世界时,她才恍然察觉——原来,他们已经那么近了! 女子惊讶的抬眼,打量着程爱瑜,目光有些陌生。 她从来不知道,这种话会从程爱瑜的嘴里说出来,但她也看得出来,程爱瑜说着话的眼神,很真切,完全是出自真心的。 没有再追问,感情这种事儿,只能说是个人修个人的福气,别人在怎么在旁帮衬都没用,有时候还适得其反,会添乱子。她转脸,再度将视线投向景煊,暗中打量着他,嘴上却玩笑的开口:“景煊,我还没来及自我介绍呢!我姓庄,叫庄晴天,算是程爱瑜的半个表姐。其实咱们见过的,还不止一次,不过你应该并不知道。不过还是恭喜你和鱼儿新婚大喜,客套话咱就不多说了,既然娶了,就好好对她的自觉你也应该有,我也不重复了……这样,以后我就叫你煊子了,你可以和小鱼儿一样,叫我七姐,或是晴天。” “七姐,很高兴认识你!”景煊落落大方的和庄晴天握手,转眸瞧了眼程爱瑜,那眼神意味深长。 有寒暄了一阵,庄晴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叫了声,就对程爱瑜说:“得,赶紧走!我差点把那重要的人给忘了!” “谁啊,七姐夫?”程爱瑜眯了眯眼睛,语带玩味。 庄晴天垂眸,但眸光却在这一刹那黯淡了下,不过并没有谁现。等她再抬头时,她的神色早就恢复如常,并且对程爱瑜说:“不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想要介绍给你认识。小鱼儿,等会儿见到了,别太惊讶,也别骂我,千万别……别激动!” “你只要不是带着我哥来抓我,车上等着的不是想要爆料我的媒体,我就没什么好激动的了。”瞧着庄晴天神色郑重的模样,别说,程爱瑜还真有点儿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庄晴天如此担忧而又紧张? 不过说真的,这些年,庄晴天的变化还是蛮大的。 程爱瑜记得,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庄晴天的时候,她就是个漂亮的爱美的水做的女孩子。一双眼睛天天都红红的,遇到点儿稍稍不顺的事儿,就立刻多愁善感的落泪了。说句不好听的,别说她养的小兔子死了,她会痛哭流涕,就是只打瞌睡的蟑螂被她踩死脚下,她都能替那蟑螂感怀的大哭一场。 而如今,她在国外打拼了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罪,倒是把她的性格给生生拧过来了。现在的她,不像当年爱红眼的小兔子,反倒像只母豹子。如果觉得这比喻不恰当,到可以直白的说,现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水做的姑娘了,而是铁打的女强人! 边想边走,挽着景煊的程爱瑜,在回神时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停车场里。 跟着庄晴天走近那辆黑色的法拉利跑车旁边,晴天站住脚步,转眸看了眼程爱瑜,低声说:“小鱼儿,再让你见她之前,我要先和你说件事儿……我,离婚了……四年多前!” 说完,她没有去看程爱瑜的神色,只是漠然地垂眸转身。然后,她深吸口气,仿佛在鼓足了勇气后,打开车门。 一个皱着眉头的,瘪着嘴,明明生了张粉团儿似的苹果脸,却要故作老成的小女孩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孩子,大概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一丝不妙的预感攀上心头。 程爱瑜看着那孩子,那孩子就眯着眼睛看她。 那模样,那姿势,那神态——俨然就是缩小版的庄晴天! 程爱瑜顿时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这世界,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妈咪!” 孩子开口,童声稚嫩,却听得程爱瑜心尖一颤。 “这孩子是……” “不是他的,是我前夫的。”庄晴天淡淡的看了程爱瑜一眼,转即垂下眼帘,目光温柔的落在女孩儿身上。她伸手抚摸女儿的头,缓声说:“思甜乖,向景叔叔和程姨姨问好!” 小女孩很懂事,也很听话,在晴天话音刚落时,就朝他们看过来,对他们问好。 景煊似乎很喜欢孩子,他走近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问她的名字,和她聊天,聊着聊着就博得了孩子的信任。而程爱瑜则在这时,拖着庄晴天去一旁说话。“庄晴天,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和我说,你婚姻美满家庭幸福吗!你怎么会离婚,还是你结婚后不久的事儿?难不成——你别告诉我,你当初结婚,就为了这个孩子!” …… 按照原定计划,程爱瑜应该去庄晴天家的,但因为景煊的出现,逃跑变成了度蜜月,程爱瑜没有去成晴天的家,而是被景煊给带进了酒店。 去服务台出示护照,他们取得之前预定好了的房间的房卡,并在前台小姐的祝福声中,乘坐电梯上楼。 一路上,程爱瑜都在一种极度沉默的状态里。 从车上,到酒店,她始终一言不。一言不的看着景煊逗弄孩子,一言不的望着那个孩子出神……之后在一言不的下车,一反常态的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走,就走进了酒店。而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景煊在一一办妥,程爱瑜只是跟在他身边,安静的像一个提线木偶。 景煊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看着这双沉淀了太多感情,却又好似毫无感情的眼睛,他猜不出她的想法。而在乘坐电梯时,景煊抬头仰望着顶部跳动的红色数字,缓声开口,出言试探着程爱瑜。 “小鱼,那个小女孩很可爱。” “嗯。”程爱瑜低声回应,却好像心不在焉。 “名字也很好听,叫庄思甜。” “思甜,思甜……”忆苦思甜的思甜吗? 程爱瑜念叨着那个孩子的名字,不自觉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这时,景煊再度开口,说出了他的心声:“鱼儿,我们也要个女儿吧!” 程爱瑜转头,抬眸看着他,目光很专注的凝视着他。许久,她开口,很郑重的对他说:“阿煊,我不想要孩子来锁住你。不是我对我们没有信心,只是我没有做好准备,而你也许是一时冲动。所以……这个计划,还是缓缓吧!” 没有预料之内的争执,景煊出奇平静,仿佛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甚至还翘着嘴角,揽着她走进房间,就差没表示理解了。而这一瞬,程爱瑜的心里,没有舒了口气的感觉,反倒有点儿说不上来的落寞。可转念一想,她不禁又有点儿想要嘲讽自己,暗暗道:女人啊,你到底在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坐飞机累了十多个小时,但程爱瑜似乎压根就没着急休息,反倒窝在沙里,翻看着电视。景煊从她身后走过,让她去洗澡,她则用看电视来推脱,让他先去。 景煊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并没有问,而是嘱咐了句,让她别看太晚,就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他给程爱瑜倒了杯热牛奶,放在她面前,低头送上浅浅一吻,就在程爱瑜的催促中,上床休息了。 程爱瑜的心并不在电视上,她一直在听着景煊的动静,听到他上床休息,听见那关灯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可当目光落在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上时,目光就有变得有些不确定。 心中,一个声音在说:他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有了,就生呗!反正是你们俩的,你也不曾期待过吗! 而另一个声音则在辩驳:开什么玩笑,你们俩才开始多久?孩子又不是东西,喜欢的时候弄一个来玩玩,可万一哪天,你们的关系……孩子是个生命,你必须要对生命负责,他又不能塞回肚子里重造,所以在孩子的问题上,你必须要慎重! 两个声音,来来回回的争吵着,吵得程爱瑜觉得自己在这么想下去,迟早精神分裂。 于是,她干脆不想了,端起牛奶咕嘟咕嘟的喝完,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就拿着浴袍往浴室走去。而在令进浴室前,她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景煊的睡颜,甚至伸手摸了摸他浓密的睫羽,在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之后,这才去洗澡的。 浴室里水声淅沥。 闭着眼睛假寐的景煊,静静地听着那水声,等声音停下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笑。又过了好一阵子,吹干了头的程爱瑜,打开浴室门出来,她背对着景煊,脱下裹在身上的浴巾,却不知道这一片春色,早已落入了景煊的眼中。 而就当她真准备穿上浴袍时,一双手,忽然缠上了她的腰。 程爱瑜吓得差点惊叫,但在叫出声之前,她意识到,那双手是景煊的。 “我吵醒你了?”程爱瑜有点懊悔,自己不该用吹风机的,那样就不会把他给弄醒了。 “我在等你。”景煊没有顺着她的话,编假话骗她。伸手一带,程爱瑜纤瘦的身子一下子就贴上了景煊的,同时朝后仰去,跌坐在床上。而随着他的力,程爱瑜的肩头一重,整个人就直接朝后养了过去,倒在了床上。 她抬头,接着昏暗的床头灯,看着景煊漆黑的眸。深邃而又清明的眸,没有半点睡意,敢情他刚才那些都是故布迷阵,糊弄她的! “景首长,你的演技超凡脱俗,简直快出神入化了。啧,你要是当初当个文艺兵,指不定奥斯卡都被你给拿走了!”尽量放松,程爱瑜玩笑的说着。 景煊勾起唇角,轻啄她的额头,噙着笑在她耳畔暧昧低语,“咱们还有功课没做,我怎么舍得睡呢?鱼儿,不是我演技好,只能怪你自己——太诱人了!” 程爱瑜的脸色微变,想要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动,只得红着脸苦笑着说:“你能节制点吗?做多了你不怕肾亏我还怕呢!还有……我最近……不在安全期。” “不安全正好!”他俯身,一如既往,又耐心又小心的揽着她的腰,桎着她,捧着她,吮吻着她的耳珠,“小鱼儿,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你今天会用那种眼神去看庄晴天的女儿?鱼儿,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在害怕!” 程爱瑜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努力的缩起四肢,大概是想向小虾米学习,从景煊的怀里逃脱。而景煊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而是将她的脸扳过来,牢牢只顾着她不老实的娇软的身子,轻轻地落下一吻。 柔软湿润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就连人中都没放过的细细吻过。他的手,精准无误的落在她的敏感点上,点燃了她极力压制的**,令她出细碎的低吟。 他勾唇,乘胜追击,引诱着她,落入早就布下的罗网之中。还是那句话,聪明的男人从来不会强迫女人作什么,他们只会诱引。而他此刻,不仅仅要诱引她,还要——诱骗。¤庶^女^有^毒/html/23/23161/¤ 即便,在别人眼里,想让老婆生孩子,都要用“骗”的,不大光彩。但也总比那些,老婆生了孩子,却觉得这孩子不仅仅是给他生的,觉得女人生孩子是理所应当的人,要好上千万倍了吧! “阿煊……你知道晴天和我说了什么吗?”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胸口时,程爱瑜支支唔唔的说着,即便她在话音落时,紧咬着唇瓣,却还是忍不住被景煊迅猛的攻势,折腾的失声惊叫。 似乎是意识到程爱瑜声音中的沉重,景煊强忍着身体中那几乎要迸的强烈的**,伸手勾起了程爱瑜的下颌,尽量放柔声音的反问:“说了什么?” “我一直以为晴天生活的很幸福,她嫁的是她自己挑的男人,甚至为了结婚连工作都不要了。但到头来,她的前夫,却在她怀孕的时候,离开了她,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而且,那男人还大言不惭的说,他和晴天没了共同语言,甚至猜疑,晴天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夜色中,程爱瑜漆黑的杏眼,格外的脸。她缓缓地说着,扑闪着睫羽,有些不忍心的看着景煊额上沁出的细密汗珠。他忍的,一定很辛苦吧! “鱼儿,这些和我们要不要孩子,有什么关系?”景煊知道,程爱瑜并不知因为这一件刚刚得知的事儿,才坚定了不想要孩子的信念。这只是个引线,而真正的导火索,在她心里。“难道,我在你眼里,会是晴天前夫那样的男人嘛!小鱼,你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多少信心,你有没有一点点爱上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爱上你……的技术?还是你的人!” 她的手环在他的腰间,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到景煊原本因为蓄势待,而紧绷的肌肉逐渐僵硬。而借着昏暗的灯光,她能够清楚的看见他嘴角的抽出,与那漆黑幽深的瞳仁中,闪过的淡淡幽光。 “看来我还有点优点。不过,小鱼儿,这时候不适合说笑话,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 程爱瑜的指甲在他的背上轻轻地划着,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坦诚:“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我不后悔。” “那为什么不敢再赌一把呢?”景煊深深地看着她,一滴汗珠,从额前划过,落在她的颊边。而这时,景煊开口,“就让我给你做个决定吧!小鱼,给我生个孩子,做我孩子的妈!” 话音落,他以命令的口吻说——“乖,抱紧我!” 校园港 恋耽美 118:请新郎,亲吻新娘!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118:请新郎,亲吻新娘末日生存日志! 有说,男人和女人就是两个半圆,上辈子约定好了的,这辈子月老的红线会将这两个半圆重合起来。舒榒駑襻所以,人打出生起,就在感情路上摸打滚爬,寻找着期和自己的那个半圆,即便是踏遍整个地球,只要你需要感情,还执着的寻找着,最终会在那个黄金分割点,找到那个契合你的半圆——这就是爱情,也是婚姻。 听起来,似乎很艰苦,但事实证明,任何圆满,都要经历坎坷,而这坎坷就是寻找彼此的路上的荆棘。 很庆幸,他们找到了彼此…… 肌肤相亲,厮磨辗转。 男人的指尖微带力量,却又极轻的掠过她的肌肤。 微凉的触感,若即若离的痒意,犹如男人洒下的致命的毒药,随着肌肤温度的攀升,渗入骨血末世涅凰最新章节。 挑逗,撩拨。 每一次触碰,都会引她喉咙深处想要抑制的低吟。 昏暗的灯光下,程爱瑜喘息着,长腿盘踞在她精瘦劲修的腰间,无力的颤抖着,陷入男欢女爱的疯狂。 思绪混乱,空茫。 她无暇思考,他亦然。 仅剩的理智,恐怕也因为彼此带来这致命欢愉,而消散在彼此漆黑的染着**的眼中。 “小鱼……” “小鱼……” 男人掌握着进攻的节奏,嗓音微哑的唤着她的名字。 黑暗中,他的唇挑逗的摩挲着她的面颊,尾音微佻,勾着一抹低沉动听的强迫意味,却十足勾魂:“记住,从这一刻起……你是我孩子的妈妈,媳妇儿……” 霸道的吻,倏然迎上。 程爱瑜无法开口,却在这时展开了宛若夜色的眸。 漆黑,深远,眼前却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地氤氲,一丝凉薄,从眼角滑落。 骤然加速的攻掠中,让她疯。 她尖叫,似乎是痛苦的沉吟,却因为那**的吻,而支离破碎。 纤长的十指,蓦地抓握住身下的床单,在男人的粗重的喘息中,她真切的体会到了,这个男人想要给与她的最激烈炙热的感情。 双唇慑喏,她忽然松开手,勾住他的脖颈,低低的唤他—— “阿煊,阿煊……” 疯狂的夜晚,不会孤独,而且还过得很快。 醒来时,程爱瑜是被咖啡的香味给勾醒的。 而睁开眼睛时,昨晚和她颠龙倒凤的男人,就坐在沙上看报。 这男人,就是她的丈夫,领了证,受法律保护的丈夫——景煊。 醒了?”察觉到动静,景煊挑眉,放报纸,朝她走去。他在床畔坐下,伸手摸了摸程爱瑜光润的脸颊,并抬腕看了眼时间道:“累不累?要是累了,再睡会儿!” “不了,今天还有事儿。你忘了,我约了晴天!”景煊从她身后抱过来,程爱瑜也不矫情,不羞不臊的靠进了他温暖坚实的怀抱里。反正他俩坦诚相见的次数比穿着衣服的还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加上他俩又已经领了证,俩人的夫妻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既然是自家男人,就不靠白不靠,免费的人肉靠垫哪有不要的理儿?! “刚刚晴天打了电话过来,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推后了两个钟头。现在是伦敦时间十一点半,你现在还有时间起床洗漱换衣,咱们半个小时后出!”景煊温声说着,明明是不容商量的语气,但罗在程爱瑜心里,还是有种暖暖的很窝心的错觉。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没说话,就拥着被子要起来。 而这时,景煊忽然捉住了她的腰肢,温暖的大手就那么直接的探入了被子里,缠上了她的腰肢,轻轻地盖在她的小腹上,用那炙热的掌心来回摩挲着,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一件自己珍藏已久的瑰宝。 程爱瑜一诧,脑海中猛然想起昨晚的疯狂,不自觉的红了脸。 但这时,景煊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促狭的暖意,落入她的耳畔:“鱼儿,以后起床别那么急躁,小心点。”顿了下,那语调陡然变得暧昧,顺着他唇间溢出的热气,钻入她的耳孔,“这里,指不定已经有了只小小鱼了……” 彼端—— b市,一处较为偏远的商业别墅区里。 坐落在人工湖畔的那幢样式别致的欧式别墅,**于别墅群间,别有一番韵味。 而这番韵味,在知道这里头住的是什么人的人家看来,则耐人寻味。 此刻,临湖的卧房中。 罗皓皓像只娇弱的兔儿一样,蜷缩在男人伟岸的身形下,即使这副身形是曾经伟岸,现在已经出现了肚腩与赘肉,和她那吹可叹破的肌肤没有半点匹配惹眼之处,但罗皓皓的叫声还是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怜惜的冲动,冲击着男人的听觉。 只可惜,压着她的老男人,对她的怜惜,只限于嘴上功夫,动作上则是十成十的粗鲁。他的疯狂,只限于泄,把她当做了灭火器,浇灭身体里燃烧着的怒火。 连续的拍打,蹂躏,却让罗皓皓的嘤的更为楚楚可怜。 这女人的好处就在于,她永远只是朵顺服的菟丝花,乖顺,温柔。且在床上,还懂得如何去取悦男人,迎合着,任由男人折腾,也不会露出一点不愉快的神色,相反还会让男人觉得她在享受,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极大快乐。 罗皑皑疯狂的扭动,尖叫,一声比一声响亮。 最后,在一声高亢却又柔弱的颤抖惊叫声中,罗皑皑颤抖着跪着倒在床上。程谦顺势朝她身上倒去,擎着她腰际的大手顺势一腿,就将她推进了柔软的床上,摁压在了在了凌乱的被单上。 他按住她的肩膀,大口喘息。 浑浊的粗喘,洒在她布满晶莹汗水,却白皙光滑的背。 但不知为何,明明身在安乐窝里,可在着欢愉决堤的瞬间,他眼前出现的,却是妻子清冷寡淡的好似无欲无求的脸庞。 休息了会儿,罗皓皓回身看向身后的男人,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胸膛,用那中微带倦意的沙哑,却还是甜腻到令人牙疼的声音轻唤:“谦……” 程谦回神,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抱她,也没有继续温存,而是翻身坐起,自己走向浴室。长年累月的生活习惯,令他早就忘记了洗澡时的享受。他洗澡,最慢也就几分钟。而分分钟后,但他穿着浴袍,推开门出去时,却见裹着真丝睡衣的罗皓皓正只能在门口,缩着手,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乎之前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我走了,你休息吧!”程谦习惯掌控全局,摔下一句,就走到衣柜前,取出衣物,慢条斯理的穿着。 望着程谦的背影,罗皓皓魅惑撩人的眼中,划过一丝古怪,闪着精光,但转瞬间,就在眼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上前,从背后环住程谦的腰,双臂就像热带丛林中的疼满那样,紧紧地将他缠住,轻轻地磨蹭着他的后背,撒娇耍赖的依旧用那甜腻的声音说:“你才来没多久,在多陪陪我吗!谦,别走,我会寂寞的……就陪陪我,一会会儿就好!” 软滑的小手,柔若无骨,顺延着他光裸的肌肤,划向她的目标。 说实在的,她比罗皑皑聪明很多,至少她比那个没用的妹妹,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顶着这张介乎清纯与妖娆间的娃娃脸,她皱着小巧的五官,用她水一样的柔弱,征服着眼前这位喜欢被当作英雄似的供着的、崇拜着的男人。 “皓皓,你妹妹的事情,我不便插手。我劝你最好也早点和她断了来往,否则只会害了你自己。”在罗皓皓的撩拨中,程谦猛地转身,把她直接按到了衣柜门上。 猛烈的撞击,在她的背贴着柜门的瞬间,出闷闷的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极尽凌虐的剧痛,但她偏偏擅长在这个时候,怯生生地朝你看上一眼,媚眼如丝,轻吟婉转,若换做没点定力的男人,三魂七魄大概早就被勾没了。 “谦,你别生气嘛!皑皑的事儿,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提她了。其实……其实我是心疼你,瞧你,就回s市几天,怎么就弄得如此憔悴?还在为泓源的事儿忧心吗?” 程谦的脸色好转了些,他伸手勾着罗皓皓的下巴,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还是你疼人,不像温念慈那女人,哼……算了,不提她了,提到我就来气儿!” “我帮你顺顺气儿!”罗皓皓的小手在程谦胸口胡乱摸着,边给他“顺气”,边在他耳畔说着宽慰的话:“其实夫人也挺不容易的,拉扯大了两个孩子。不像我,没有生养过,不知道当妈妈的辛苦。只是泓源太不成熟,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给你添乱。不过,谦,你也别生气,回头好好给他说说,让他了解到你的辛苦,就好了。这父子是天性,没有隔夜仇的。要真说不好,那还得怪迟小姐,谁让她太好,令泓源动了心呢?” 明理宽慰,暗中却夹着另一番深意。 不过这番话,罗皓皓说的绝对恰到好处,字字句句都扣在了程谦的心坎上。 程谦眯着眼睛打量她,勾唇一笑,揉捏着她的脸颊道:“还是我的皓皓最懂我!既然你那么了解我,不如说说,我应该怎么办?” 收敛笑容,男人挑眉,眼中闪过一道锋锐的精光,染着点儿残暴。 罗皓皓怔了下,随即又扬起那勾人的浅笑。 她明白,程谦的心里早有打算,只不过想借她的嘴说出来而已。而他想什么,就是个关键。这个关键,只要揣测对了,她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子,就会过得更为轻松了! 斟酌数秒,罗皓皓开口,甜甜的笑着凑近程谦的耳际:“这好办,只要让迟小姐和泓源分开,不就成了吗?唔……我上次听人说,迟小姐的弟弟,好像出了点儿事。谦,你要是能帮迟小姐一把,她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别说是让她离开泓源,就算是让她离开s市,她也一定会想都不想的就点头。至少,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说着,她抬头,眼神怯弱又饱含深情的看了程谦一眼,复又垂下眸子,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 这一席话深的程谦的心,其实早在罗皓皓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对付迟阳的法子,并且实施了。他给迟阳设了个看,过的了过不了,他都会赢。按照时间算算,第一个侃,应该已经把迟阳给绊着了,这第二个,眼看着就该到了! 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容,程谦低头,对上罗皓皓渴求的目光,大男人的自满就立刻膨胀起来。 手指勾着罗皓皓胸前松垮垮的衣带,一扯,薄如蝉翼的睡衣就被扯开了,露出那雪白的肌肤。罗皓皓娇吟一声,软软的朝程谦靠去,程谦则将她就地抱起,粗暴的扔向了那张还残留着他们激情气息的大床,在她耳边低语:“为了奖励你的聪明,我就再陪你一会儿,小东西!” …… s市,迟阳的生活,陷入黑暗。 昨天,她刚被辞退,失了业。 今早,还在睡梦中的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来了来了!”迟阳揉着惺忪的睡眼,过去开门,走过弟弟房间的时候,还不觉朝里头瞧了眼,见他并没被吵醒,稍稍吐了口气,就赶紧走向门口,连门镜都没看,直接打开了门。 而就在门刚刚打开的刹那,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将证件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就直接冲了进去。迟阳愣了下,就赶紧回神,转身惊叫着,“唉,你们这是干嘛啊!” 叫着,她就要追过去,可门口站着的另一名警察拦住了她,并向她出示了相关证件说:“迟小姐,您好。我是刑警一大队的队长,我姓周。刚才进去的是我的同事,奉命请您的弟弟,迟夕先生回去调查,请您尽量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 周队有礼有节的说完话,只穿这条宽松的沙滩短裤,似醒非醒眼神有点儿呆滞的迟夕,就被刚才冲进去的两名警察给带了出来,手上还带着个明晃晃的手铐,格外扎眼。 “小夕……” “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终于反应过来的迟夕,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不论他平日里有多叛逆,但此刻,他只是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年,单纯而又反叛的少年。他看着手上明晃晃的手铐,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身边两名警察的桎梏,惊慌失措的望着门口的迟阳,红着眼睛嘶喊着:“不要,不要……姐姐,姐姐救我,救我啊——” “迟小姐,这是搜查令和逮捕令。迟夕,我们现在怀疑你参与谋杀,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周队在出示过相关文书后,稍作解释,就按照往常惯例,重复着警戒词,说完就对两名钳制着迟夕的同事扬了扬下巴:“带走!” “姐——” “小夕!小夕——”追到门口,惊慌失措的迟阳眼睁睁的看着如珠如宝的弟弟上了警车,而周围嘈嘈切切的议论声,讥笑声,在这一瞬,从四面八方涌来。 因为住的是老式得到居民楼,又在弄堂的最深处,前来秉公办事的警察那么一吼,警笛再这么一拉,弄堂巷子里转三圈的人都知道了:这迟家,出事儿了! “哦哟,小阳啊,你家弟弟怎么杀人啦!这作孽的小夕哟,哎,我说——” 嘭—— 摔门声传来,邻居婶子的声音,就被关在了门外。 迟阳听不见,也看不见。 她匆匆地走进房间,将所有的窗子都关了起来,紧紧锁住。 她蹲在墙角,无助的默默流泪。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涌上心头的那种苦涩。 她捂上耳朵,紧闭着眼睛,想彻底的逃离这个世界。 但无论她怎么封闭自己,这耳畔就好似永远响着邻居暗中嘲讽的讥诮声音,而这街头巷尾的人们的声音,就好像独具一种穿透力,穿透了钢化玻璃窗,穿透了结实的门板,穿透了耳膜,蜂拥进耳中,贯穿了整个神经线,逼得她只想疯! 她痛恨这些声音,痛恨那些鄙夷的眼神,还有哪些人看笑话似的关切。 她讨厌那些人一遍遍的问她:你弟弟怎么了啊,听说她杀人啦! 就像她讨厌当年,想要收养他们的夫妇,一遍遍的问孤儿院的院长:他们的父母是什么呀的人啊,不要是杀人犯哦! 那种遭人白眼的感觉又回来了,而她痛恨这种感觉,就像她恨自己的无能那样,痛恨着…… 胃,拧着疼。 心,也跟着揪痛。 但这比起她曾经所遭受的,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迟阳没去理会,只是靠在墙上,紧缩在墙角呆。 而这时,她的手机铃响了起来。迟阳条件反射的起身,想去拿手机。但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被辞退了,那起早贪黑,没有任何时间限制的,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的工作,再神圣,也都与她无关了。但挣扎了一下,她还是扶着墙,用手臂支撑着无力的身体,走进房间,拿起电话。 可是难受的好似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迟阳,看着手机显示屏上跳动的名字时,已经无暇去思索了。她只是让自己缩成一团的,我在床边的小角落里,有气无力的颤抖着手指,划过屏幕,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很温暖的声音,微微有些焦灼的担心着。这样的声音,让她沉迷,因为每一次,这声音都仿佛是她指路的明灯,黑暗生活中的一缕阳光,在她生活最黯淡的时候,突然将她笼罩。 虽然她清楚,这种感觉并不是爱,但她依旧想骗一骗自己,也想渴求一次温暖。 “阳阳,你在哪儿?” “……”迟阳哭了,两行泪水汹涌的顺着脸颊滑落。她张嘴,嘴唇微微颤抖,可好半天,却始终无法找到自己的声音。 “阳阳,阳阳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家!”好听的声音,微显急促的从话筒中传出。迟阳很想开口,但胃里的揪痛,却叫她忍不住想要作呕。她强忍着,但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道让她舒心的声音:“别怕,我就来。” 话音落,迟阳还没来及有所反应,就听外头传来一阵踹门声,踹的很重,很急。 迟阳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而这时就听大门出一声巨响。 “咣当——” 门开了,外头嘈嘈切切的议论声,反倒好像在这一刻停住了,只有那让她安慰的声音传来——“阳阳都市媚儿全文阅读!” 迟阳呆愣住了。 脚步声渐渐接近,当她抬头时,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而那人轻轻擦过她鼻尖的衣领上,还残留着她熟悉的香水味,burberry—brit_for_men——一个专属于他的味道。 “阳阳,我都知道了,别怕别怕,快去换件衣服洗把脸,我带你去警局把迟夕带回来!快去!”他轻声安慰,动作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迟阳沉浸其中,好似溺水者找到了浮木那样,将他紧紧拥抱,找到了声音的唤他:“泓源……” 紧跟着,她哭了,眼睛就像是俩打开了泄水闸的水库,哭倒在程泓源的怀里,哭的无比放肆。 …… 伦敦,街角餐厅。 吃着餐后甜点的程爱瑜,有些倦倦的掩着口,打了个哈欠。坐在她对面的庄晴天,恰好捕捉到这一幕,眯着眼睛促狭的朝她笑着,扬起手中精致的勺子,朝她点了点说:“小鱼儿,我说你们俩就算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也要有点节制。这万一有了孩子,再万一一个不留神,可就被你们俩这激情四溢的举动给弄没了!到时候,你俩后悔都来不及!” 程爱瑜尴尬的咳了声,差点被黑森林蛋糕给卡住了喉咙。 好半天顺过气儿,她转眸朝在不远处的儿童区,正陪思甜玩的男人看了眼,转即抬头看向打量她的晴天,缓缓开口,云淡风轻的道:“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啊?小鱼儿,这就不对了,你以前很喜欢小孩子的,不还说过,要生两个好作伴吗?就像你和你哥那样的来着!”顿了下,晴天的视线朝远处女儿的方向看了眼,有些疑惑的拧了下眉头,说:“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全齐了,你看,煊子有那么喜欢小孩,干嘛不考虑考虑自己生一个?你现在是生育的黄金年龄,身材什么的都很好恢复,不碍事儿的!” “喜欢是一回事儿,生一个是另一回事儿。”程爱瑜垂下眼眸,纤长的睫羽微微颤了颤,却遮住了她眼底的流光,让人无法揣度她此刻的心思。 “小鱼儿”,唤她,晴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又将目光转向了女儿。见女儿在对她招手,她报以微笑,朝她也挥了挥手,并对程爱瑜说:“刚开始,我留下思甜,是因为我前夫和他长得很像,我想那孩子也应该很像他。所以,我生下了思甜,可悲的是,思甜并不像他,除了眼睛,思甜其它的地方,倒是都随了我。可惜她的眸色不像他,如果是他的碧蓝色,一定更像个洋娃娃!” 听晴天忽然转变了话题,程爱瑜抬头,看向她,做个认真聆听的倾听者。 “我一个人带她,开始的时候,很累,很苦。小鱼儿,你想象不出,我在那段时间里,都做过些什么事儿,受过多少罪。我也曾经后悔过,后悔干嘛因为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生了她。可后来,我现一切都是值得的,小鱼儿,思甜是我的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我无法割舍的宝贝。我庆幸,自己当时了次疯,不然,要是像你这样理智一会,这孩子早就没了,而我也不会能走到今天。指不定,你来这儿就得去墓园拜祭我了……” 晴天说的很随意,但程爱瑜却足够感觉到这话题的沉重。 她抬头,深深地看了眼晴天,随后开口:“庄晴天,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你又何尝不是呢?你爱他的时候,他星光璀璨,你程大小姐敢说你十六岁之前,那天不把他挂嘴边,谁问你你长大后要嫁给谁,你都会干脆利落的回答——景煊哥哥。现在倒好,你俩怎么就倒过来了?他追,你跑,一张结婚证都阻挡不了你们的追逐游戏。不过,说真的,小鱼儿,他对你蛮好的,瞧你面色红润有光泽的样子,一定也挺滋润吧!” “我没有想跑,只是暂时不想要孩子。”程爱瑜叹了口气,放下手中银勺,沉声开口对晴天说:“晴天,我想等我们的感情更稳定再要孩子。还有,人家小夫妻,那个不想要过两年‘二人世界’的生活?我何苦年纪轻轻的,就去给男人生孩子,带孩子操持家务!” “你不懂,给你爱的人生孩子,是种幸福,养育他们,也是一种幸福。”顿了下,晴天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凝眉打量程爱瑜半晌,摇了摇头说:“我算是明白了,程爱瑜,你瞧瞧,在感情方面,你自己就像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会理解呢?” “听上去,是很幸福。”程爱瑜望着从她身边再偶过的一个小孩,勾了勾嘴角,笑容看上去很美,但眼底却浸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光影。 晴天无意间看到了,心都酸了,可她却说不出个原因来,只是觉得很难受。她愣了下,想缓和气氛的随意的耸了耸肩说:“好啦好啦,暂时不想要孩子,想过二人世界呢,也不是不可以。去和煊子好好商量商量。你们俩现在是两口子,是夫妻,有事情就要共同协商着去解决。反正你俩都正值壮年,只要身体一切正常,该有的功能咱都有,还愁以后要不到孩子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程爱瑜的目光在这时微微一暗。但等庄晴天眨眨眼睛,在看过来时,就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清明,流转着温润的潋滟光晕,霎时深幽。 晴天微微挑眉,在心中暗暗想着:看来,真的是她的错觉!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打算什么时候会家?我这次过来,也是带了庄奶奶的话过来的。她让我告诉你,她很挂记你,让你玩累了,就回家吧,那儿永远是你可以依靠的避风港。”说着,程爱瑜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副翡翠镯子,和一个十分精致的小香包,递给庄晴天:“呐,庄奶奶托我奶奶,叫我出差的时候给你送过来的。” 庄老太太是个挺小资的老太太,旗袍玉镯从不离身,而她最疼的就是庄晴天这个孙女,这不连家传的宝贝翡翠镯子,都让给晴天带来了。大概是希望晴天能够睹物思人吧! 庄晴天不是不想家,不是不想疼爱她的庄老太太,只是她婚姻失利,又多了个小毛头,有点儿不敢回去。而且,她还一直对家里人说,她过得很好,家庭幸福生活美满什么的。这要是回去,漏了陷,家里人指不定要怎么挖苦她,老太太就又要替她忧心受累。 她……不忍! “我奶奶还好吗?”庄晴天盯着手中的东西看了很久,有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入随身的手袋中。 程爱瑜想也没想的回答,“还不错,身子骨还算硬朗,能走能动,偶尔跟我奶奶去各地看画展。只是去年年尾的时候,天气突变,住了趟医院,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听说老太太住院了的时候,庄晴天的眼睛瞬间都瞪圆了,嘴也微微张开,想是想要说什么。但没等她开口,就听程爱瑜说庄老太太已经没事了,她这悬着的心也总算是结结实实地落下了。 “不说这个了。你准备在这儿呆多久,蜜月的下一站准备去哪儿?” 庄晴天再度转移话题,程爱瑜却有些尴尬的笑了。见晴天投来狐疑的目光,程爱瑜倒也没瞒她,直言道:“我要真办酒席,能不请你吗?和你说实话吧,我和他这次不是来度蜜月的。准确点说,我们这次结婚,完全是个人意愿,先斩后奏。当然,也许,只是我奏了,他还没奏。而我这次跑出来,是因为他想要给孩子,我暂且不想要。所以,我就想一个人出来走走,散散心,等我想清楚了,在和他谈谈。” “倒也是,有时候出来走走是件好事,可他怎么就……”顿时,熟知程爱瑜办事方式的庄晴天,有点佩服景煊了。这男人,居然能把小鱼拿捏到这份上,实在强大! “他妹妹,你应该记得,叫景灿。她现在在航空公司上班,我好巧不巧就定了那家公司订机票,结果她查到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子。”程爱瑜有些哭笑不得,不想自己千算万算,最后被景灿给摆了一道。 这叫啥,哦,在麻将里叫截胡! “噗嗤,成,真成!三十六计,兵法都上了,小鱼儿,我劝你别挣扎了,你死定了!” 说笑因庄晴天接到一个工作上的电话而告终,挂断电话时,庄晴天有点儿为难的瞧着程爱瑜说:“小鱼儿,我得求你帮个忙。” 程爱瑜仰着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你不介意帮我照顾思甜半天吧?我公司里出了点儿事,现在必须过去!”顿了下,庄晴天也知道这事儿不应该,赶紧说:“我知道,让你蜜月里照顾孩子,铁定是我的不是,但我也没办法,现在给孩子送去托儿所,来不及了。拜托拜托,就一个下午,我晚上就赶回来接她!” “我这真不是蜜月,就算是,我也会帮你照顾的,绝无怨言。好了,快去吧,思甜我给你看着,保管你的心肝宝贝丢不掉!” 那边,玩的真开心的思甜,见妈妈站了起来,样子急匆匆的,就赶紧拽了拽景煊的手,要求过去。等过来后,听庄晴天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说了下,那小姑娘倒是很懂事,伸手抱着庄晴天的脖颈,在她颊边重重地亲了两口,这才与她告别。 之后,程爱瑜和景煊带着小女孩走出了餐厅。 站在街角,一直拽着景煊衣襟的小女孩,忽然伸手,捉住了景煊的手,同时又捉住了程爱瑜的。两人一愣,转眸同时看向那个小女孩,目光顺着孩子的小脸划过,落在彼此的手上,随即有缓缓上移,就在同一时间,触及了彼此的目光。 “商叔叔和妈咪就是这样牵着甜甜的,瑜姨姨和景叔叔也这样牵着甜甜好吗?甜甜会很乖,不会乱跑的!” 稚嫩的童声,说着一口纯真的英文,很优美。 景煊听了后,伸手捏了捏思甜的鼻尖说:“小思甜,是不是觉得商叔叔和你妈咪,很想景叔叔和瑜姨姨呢?” 思甜偏过脸,似乎很郑重的想了想,然后点头说:“是,商叔叔对妈咪,和景叔叔对瑜姨姨一样好。妈咪说,她和商叔叔是好朋友,景叔叔,你和瑜姨姨也是好朋友吗?” “嗯,我和你瑜姨姨在结婚前是好朋友。”景煊对待孩子似乎出奇的有耐心。 “唔……朋友可以结婚吗?”思甜探求新知。 景煊给与肯定的回答:“对,只要有感情,相互倾慕,相爱,就能结婚。” 程爱瑜敢誓,景煊在说着话的时候,绝对抬眼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即便她转过视线时,他就别开了脸,但她感觉到了。 “哦,那我回去问问妈妈,要不要和商叔叔结婚……” 小思甜这话一出口,刚要开口的程爱瑜,差点因此而惊的咬着舌头。她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对景煊说:“咱们去哪儿?” 景煊转眸朝四周看了圈说:“之前都听你的安排,从现在起听我的安排,如何?” 对伦敦,程爱瑜的回忆都停留在比赛和剧场演奏厅,这种她极力想要忘记的片段里。所以她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的地方,耸耸肩,舒气,国祚随意的说:“听你安排。” “好,咱们走!” 大概半个多钟头后,但抵达了那地方时,程爱瑜僵住了。 她不知道,景煊居然会带她来教堂! “站着干嘛?进去啊!”看着站在门口的程爱瑜,景煊伸手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就要带着她往里走,并且朝走在他身边的小思甜眨了眨眼,递去一击目光。 小思甜立马明白了景煊的一丝,挣脱他的手,抓着程爱瑜的裙摆努力卖萌,“瑜姨姨,我要去教堂,你陪我去!景叔叔也一起……一起去!” 于是乎,程爱瑜就这么被拐进了教堂。 不,这不是单纯的拐进教堂,因为那教堂里,居然特别精心的布置过。程爱瑜没有在教堂里举行过婚礼,但好歹见过这阵仗,这场面,深刻了解,这就是一婚礼现场! 原本要往前走的她,忽然顿住脚步,转脸看着景煊,“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搞鬼,这是你想要的。咱们就当今儿预演一下,等回国在办一次!”不由分说,景煊抓着她的手,走向站在十字架前的神父。 而这时,程爱瑜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多月前,她在意大利,参观完一场婚礼后,给景煊打去的电话。她是在那个时候和他说的——“我今天在教堂参加了一场婚礼,新娘很漂亮,新郎很英俊,花童也很可爱……这让我,也有点儿想要在教堂办场婚礼的冲动!” 对,就是那句话! 她无意中的一句话,而他却记着了,并且要实践它…… “景煊……” 程爱瑜反手紧紧地握了下景煊,随即松开,但景煊,没有放开她,而是专注地凝视着她,低声说:“只是预演,别那么紧张。现在你试着想想,我会展在这里等你。而你的父亲或兄长,会在那里,牵着你的手,把你送过来,在亲手交给我,嘱咐我好好爱你!我想,在哪里,我们要放一个花环,那样比较符合你喜欢的浪漫,但不能用玫瑰花,你会过敏……” 景煊指着教堂的门前,对程爱瑜解说着他的设想,而就在他准备说花童时,目光掠过程爱瑜的面颊,却看见了一抹晶莹。 “小鱼?” “阿煊,谢谢你!”程爱瑜张开双臂,拥抱景煊,却孩子气的顺道将脸上的泪痕蹭在了他的颈间与领口。 景煊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成怪,反倒无奈的摇头,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那么,要不要试试宣誓的感觉。” “当然,来都来了。”程爱瑜松开手,转身看向神父。她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和神父交谈着,等商量妥当后,程爱瑜转身朝门口新娘进场的位置走去。 小思甜高举双手,要求充当花童,跟在了程爱瑜的身后进场,动作有模有样的。 程爱瑜走近教坛。 神父翻开圣经,开始诵读。 按照纯正的西式婚礼仪式进行着,等神父用他那腔优雅纯正的英式英语,问完景煊愿不愿意娶程爱瑜为妻后,又转眸,目光慈爱的看向程爱瑜,问着她同样的问题。 而没等程爱瑜回答时,却见景煊忽然单膝跪下,从口袋中摸出准备好的戒盒,打开,递向程爱瑜,开口说着一段熟悉的结婚誓词。程爱瑜记得,那时动漫《僵尸新娘》里的结婚誓词,翻译过来的大意是—— “我将用我的手,带你走出忧伤困苦。你的杯,将永不干涸,因为我将是你杯中的生命之泉。我将用这支蜡烛,在黑暗中照亮你的生命。现在我用这只戒指向你求婚,你愿做我的妻子吗?” 程爱瑜不知道景煊怎么知道自己爱惨了这段话的,但当这段话从他口中说出时,她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她的嘴角明明挂着笑意,但脸颊上却湿了一片。是的,她哭了,又一次的被他的这动人的言辞,彻底征服。 谁说铁汉没有柔情的时候? 至少她可以骄傲的说,她的男人,是温柔而又浪漫的铁骨铮铮的男人。 “我愿意。”她的回答,铿锵有力。 接着,在神父的祝福声中,景煊给她戴上了戒指,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听说,左手的无名指,连接心脉,戒指带在这里,就意味着锁着彼此的心。 不过这时候应该是交换对戒的,程爱瑜没有戴戒指的习惯,而他们去扯证也就是几天前的事儿,压根连家长都没来及见,就更别提去订戒指的事儿了。而这时,小思甜笑眯眯的从随身的小背包里,翻出她最爱的圈圈饼干,拿出一块递给程爱瑜,“瑜姨姨,这个可以做戒指哦!” 瞧着这枚“戒指”,再看看思甜纯真的在蛮期待的脸,程爱瑜低头吻了吻思甜的额头,很真诚的说了声谢谢,就从孩子手中接过那个很特别的“戒指”,试了试,套在了景煊的无名指上。 别说,这饼干和特别订做的似的,套在他无名指上打小宽度都刚刚好! “不错,很特别的戒指。” “还是一场很特别的婚礼。”神父在教坛前微笑的打量着眼前两张年轻的面孔,又低头看了眼那个可爱的孩子,伸手摸了摸孩子柔软的顶道:“年轻人,主会祝福你们的!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 校园港 恋耽美 119:我爱你,不后悔!(爱瑜表白)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原来,当梦想变成现实的时候,真的很甜网游之天下无双。舒榒駑襻 走出教堂,程爱瑜看着手上的戒指,不禁微笑。那笑容从心底蔓延,衍生到眼角眉梢,窝心的甜蜜,仿佛漫散周身,顺延着每一个毛孔,让每一处都温暖起来。 景煊却在这时伸手,握住她的左手,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从她无名指上套着的指环上轻轻滑过,低声说:“我终于套住你了。” “是啊,我被套住了,赔惨了!”如果是股票,她真的赔得很惨,毕竟自打和他纠葛在一起后,她就在不断地“亏”,亏到最后,还把自己给亏进去了。但这不是投资股票,而是投资她的后半辈子,投资牵扯一生的感情。总体算上来,她亏得也都能赚回来,毕竟她也把那人给套住了吗! 女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在很多事情上,在理智的女人,最终都会被感性的一面打败。就像刚才,在教堂里,在那种神圣庄严且圣洁的环境之中,答应他就成了一种理所当然且非常美好的事情,不会受到理智的控制,而让感性占据了上风。 但程爱瑜想,虽然她真的有点儿不甘心被就这么套住,可这样的感觉,似乎还挺好的! 目光落在他左手的饼干戒指上,程爱瑜的眸中闪过一抹促狭。 景煊抬手,将饼干指环在她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的眯起了眼睛说:“媳妇儿,被套住的可不只是你一个。若真算起来,是你赚到了,只用了一块饼干,就套了支绩优股不说,还是只属于你一个的,独一无二的限量版。这比金龟婿还难得,还不好好的把我给藏起来,省的被人给惦记去了!” “嘁,自恋狂。你独一无二,本姑娘难道还有个流落在外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不成?你这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程爱瑜伸手就去抢景煊手上的饼干指环,没抢到,就紧紧抓住景煊的手,朝自己面前一扯,然后张嘴就咬。 啵—— 搁着饼干指环,两人的上唇轻轻地碰在了一起。 一瞬,程爱瑜触电似的缩了回来,一旁的小思甜却拍着巴掌喝彩:“亲亲了,亲亲了!瑜姨姨喜欢景煊叔叔。商叔叔说,他喜欢妈妈,才会亲亲妈妈,就像他喜欢思甜一样,嘻嘻……” 孩子的心,是最纯真的。 孩子的眼,是最纯粹的。 而孩子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最质朴,最真实,最明白的。 但此刻,思甜口中的这位“商叔叔”,却让程爱瑜的目光僵住了。但有些话不方便让孩子知道,程爱瑜并没有提起,反倒掀起唇角,勾着温雅恬静的笑容,弯下身,伸手抚摸着小思甜柔软的黑,缓声说:“你说得对,瑜瑜姨姨喜欢景煊叔叔,就像姨姨和叔叔喜欢思甜那样。” “唔……姨姨爱叔叔吗?思甜可是很爱很爱姨姨和叔叔的哦!当然,没有思甜爱妈妈那么爱啦!”小思甜嘟着小嘴,抬着小下巴,用那真诚的乌溜溜的双眼,以充满了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们,期待着他们的回答。 程爱瑜咽了口干沫,抿了抿嘴。 还没说话,倒是景煊先开了口。 “叔叔当然爱小思甜的鱼儿姨妈,但这和思甜爱妈妈是不同的,这是男女之间的感情。等小思甜长大了,找到喜欢的人了,就会明白的。”景煊蹲下身,捏了捏小女孩粉嘟嘟的小脸蛋,脑海中却浮现出程爱瑜小时候的模样,也是这么粉嫩嫩的,特别招人疼。尤其是那双灵动的乌溜溜的大眼睛,漂亮的没话说! “哦,要有喜欢的人才懂哦……”这问题好深奥哦,思甜还是没想明白呢!小思甜抓了抓脑袋,转眸,养着小下巴,又是满脸期待的看向正望着景煊出神的程爱瑜,再度追问:“那姨姨呢?姨姨爱不爱叔叔啊,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么!是什么感觉呢,思甜不懂呢……” 小思甜勤学好问。 程爱瑜陷入尴尬。 她回神,目光从景煊的身上收回,而这时,景煊刚好抬头,眸光与她的撞了个正着。一丝难解的精光从他眼中滑过,程爱瑜没有来及捕捉,但却清楚的看见了,那目光中暗藏的幽深。 “姨姨?姨姨……”见程爱瑜不说话,小思甜有些纳闷,伸手拽了拽程爱瑜的衣袖,示意她回答。 程爱瑜望着那双真诚的眼睛,终于开口:“我……也爱他。那种感情呢,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所以小思甜不要再问了,就把这个疑问藏在心里头吧!等将来,遇见了你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 “可是什么时候我才能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呢?姨姨是什么时候遇见叔叔的!” 有人说,小孩子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一个问题出现,就有千百个问题接踵而至。而很多父母在这种时期,都会对孩子的提问,极为敷衍,并不重视。但事实上,这时候是扩展孩子想象力的最佳时期,所以不应该用局限的思维模式,来扼杀孩子的天真。读过相关医学报导的程爱瑜,对待孩子也比较有耐心,可真要让她解答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度。 想了想,她偏头看了眼景煊说:“随缘份,缘分到了,就算你们俩分隔天涯,横跨整个太平洋,也会在那一天遇见的。小思甜,如果真的想遇见他,那就好好加油,成为出色的女人,等到最够能站在那人身边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在你身旁,与你并肩而立。就像……就像叔叔和姨姨这样!” 思甜偏着头,凝视这两人,半晌才点了点头说:“我也要像叔叔和姨姨这样!” “好,姨姨等着那一天。”程爱瑜伸手轻轻地刮了下萌妞儿的鼻梁,朝她伸手,微微扬眉,噙笑道:“那现在,小思甜可以陪姨姨去个地方吗?姨姨想出去逛逛!” “嗯嗯,当然可以!”思甜提着裙角,做了个标准淑女的谢礼,接着抬头,仰着灿烂纯真的笑容,将胖乎乎软绵绵的小手,递到了程爱瑜面前,轻轻地搭在了她的手心里。而就在程爱瑜牵着她的手站起时,思甜又将另一只手伸向了景煊,并努力的踮着脚尖,抓住景煊的手指,左右摇晃着两只手说:“妈妈说,大手牵小手,是最幸福的事儿。思甜好幸福,也想要姨姨和叔叔一起幸福!” 程爱瑜失神一笑,就随了孩子的一丝,走出来教堂的院子。 “我们去哪儿?” 景煊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送了车来。那人恭敬地将钥匙交到景煊的手上,用英文飞快的说:“景先生,您要的车来了,如果在您的消费过程中,有任何不满意,都随时可以联系我。我们还可以为您及夫人提供代驾司机……” 那人离开后,景煊先打开了后车座,将思甜放了上去,并嘱咐她自己系上安全带,这才安心的将门关上,随后又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程爱瑜上车。 程爱瑜坐进去时,低声问了句,“你叫的车?” “没有车不方便。虽然我很想和你一起漫步街头,但思甜没那个力气陪我们走。”解释了句,景煊突然凑近。程爱瑜还以为他要亲过来,下意识的朝后缩了下,而景煊却低笑了声,伸手掠过她耳边的碎,随即关门,从车前绕过,登上驾驶座。 程爱瑜脸红了,瞧着身边男人促狭的眼神,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把。她嘟了嘟嘴,随后瞪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而就在她的视线从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手指上划过时,程爱瑜的视线不觉停住了。她凝视着他的手,好一会儿,她抬头看向景煊,这才开口问道:“你……你总算把那饼干给丢了!” 她在笑,眼神却有点儿不为人知的落寞。 景煊清楚的看见了她眼中一划而过的,一种很不是滋味的酸意,不禁心中暖了。 他掀起唇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说:“没有丢,我把它吃了!在你说,你爱我的时候。”勾着那诱人的刃薄的唇,舌尖从唇间划过,落在唇角,轻轻一勾,留下一抹润泽的晶莹。这明明轻佻的动作,但在他做来,却异常勾魂摄心,紧紧地抓住了程爱瑜的视线。而这时,景煊的手攀上了她的下颌,轻轻挑起,与她的目光直直地相撞,闯入他的眼中,将那笑容也留在了她的眼底、心底,刻画到了脑海深处。接着,他再度启唇,一字一顿的说:“你没有办法收回它了,程爱瑜,请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你已经没有说后悔的机会了!记住,你亲手套住了我的戒指,在这儿……” 手指划过她的脖颈,肩头,顺延着臂膀一落滑下,最后落在了手腕上。轻抚,牵起,景煊执着她的手指,打开她的手掌,一根根地掰过她的手指,与他的左手紧紧扣住,在朝着他心口的方向收去。 带向他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 他的声音,在这时从头顶传来:“媳妇儿,我订了机票,两天后,跟我回家吧!” …… 彼端。 b市闹出了条大新闻,一早,接受访谈的程谦,在访谈中有意无意的透露了程家不日将传出喜讯。隐约透露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将要结婚,并暗示记者,苏家有意与程家联姻。这一条暗示,成为众多报纸杂志纷纷猜想的内容,而程谦因此成功的提高了曝光率,好爸爸好伯父的形象,也为他的人气多天了一份赢面。 但程谦这边刚结束采访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军里的电话。 “我说老程,你搞什么啊!你家侄女都结婚了,怎么还和苏家联姻?这要是被记者翻出来了,你就坐等着看热闹吧,也别想再往上升一级了!不过好在你没说具体的,有人胡乱猜疑,那也是他们的事儿,你嘴风严点儿就成了,眼看着政选就要近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老友的话还没说完,成千急忙打断,赶紧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我家侄女怎么……我家侄女怎么了?!”如果他没听错,老友刚刚说的应该是——结婚。 她什么时候结的婚,和谁结的婚,怎么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反而老朋友那么了解!难不成—— 一个念头涌上心头,程谦的瞳仁骤然间扩了一圈,握着电话的手指由不住地加重了力道,仿佛要捏碎了电话才开心。 “你家侄女结婚了啊!这么大的事儿,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天啊……敢情爱瑜这姑娘是打算先斩后奏?” 程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眯起了眼睛,从沙中坐了起来,挺直了腰板,讲电话又朝耳边靠了靠,似乎只有这样的贴近,他才能将对方的话听得更清楚似的校园全能高手最新章节。 接着,他压低了声音,也压抑着胸中蜂拥的怒火,沉声问:“和谁!那丫头和谁结婚了!” “煊子啊!就是被咱们司令称赞过的那小子!别说,爱瑜丫头这眼光可真不错,会选中景煊那小子。他啊,现在是b军司令麾下最为让他得意的兵,走哪儿见到了,都要和咱们这些老家伙显摆一番。这小子,现在已经是副师了,日后啊,不用愁,前途无量的很!” 挂断电话的时候,程谦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确定了程爱瑜和景煊早在一个月前,就递交了结婚报告,最近才批了下来,并且已经通过了双方政审。而据和景煊较为亲近的战友说,景煊已经和程爱瑜领了证。 她居然瞒着家里,和个男人偷偷领证! 讨厌有事情不被自己掌控的程谦,懊恼的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 他咬着牙,咬的牙根都疼,但闷在心里的郁气就是没法子泄出去,只能咬牙切齿的直哼哼。 这些个孩子,都没有小时候听话,还一个比一个不让他省心。 程爱瑜这丫头,他那么为她考虑,明里暗里的暗示了她那么多次,让她在苏家和乔家之间挑一个,可她倒好,就是和他作对,偏偏放弃了苏家和乔家那么优秀的男人,选择景煊。这倒不是说景煊不好,只是景家归根结底没有苏家盘踞政界多年的势力庞大,也没有乔家在商界立足的根基,最主要的是,景家的势力延伸不到四九城,对他的帮助不大。而他现在处在最关键的时候,她程爱瑜早不嫁,晚不嫁,偏偏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嫁出去,分明就是断了他那两条路子,给他添堵! 这摆明了,就是报复! 还有他家那个不孝子,这种时候居然随随便便的带了个女人回来,还是个对他们家毫无用处的女人。他不是不开明的父亲,也不是说不准儿子在外头玩,现在的这些孩子,但凡有点而资本的都喜欢玩。而他们这些门第的事儿,不说外人也都明白,心照不宣的玩,只要别把事情闹大,就永远不会怕被别人说三道四。可他程泓源倒好,玩着玩着到把人家给玩到家里去了,还说要和她说要结婚! 这摆明了要气死他这个当老子的! 这应该也是报复,报复他拆散了他和那个女人…… 越想越气,程谦使劲的一挥臂膀,横扫桌面。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桌上的东西尽数散落地面,弄得一片狼藉! “小卢,你上来一趟!”许久,程谦冷静下来后,深受按下桌上的商务机。 几分钟后,一名斯文精明的男子,在叩门得到允许后,走进了程谦的办公室:“首长,您叫我来……” “我有点不放心泓源,你替我去s市看着他,别让他闹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还有,这事儿尽量慢着言家小姐,等两天看看情况,情况这边一不对,你就立刻给我安排时间,让迟阳来见我!” “是!”男子挺直了腰杆,立正敬礼,对程谦交代的事情似乎没有半点疑虑,目光也未曾朝着那边狼籍的地面偏离过一分半毫。 又听程谦交代了几件事儿,男子这才退下,赶着出去办事儿了。 而此刻被程谦挂在嘴边的程泓源,正带着神色颓然而又憔悴的迟阳从警局出来。他原本想带迟阳去餐厅,吃点东西缓解心情的来着。但看着迟阳这模样,就知道她是不会有半点食欲的,也就没逼着她去。 他只是开门让迟阳上车,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陪着她坐在车里,握着她的手安慰道:“阳阳,别担心,他们没有证据,不会对小夕怎么样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对自己,不然等小夕出来了,他看到你这样,会很难受的。” 迟夕没有被保释出来,他们甚至连见都没有见到迟夕,即便是程泓源出面,也没有能卖的开这面子。这令迟阳极度颓然,甚至有种生都无望的错觉。毕竟,她现在依赖仰仗着的,是程泓源这到阳光,一旦这阳光消失了,她不知道,今后的她,该怎么去面对! 迟阳转脸看着眼前温润的男人,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咬着嘴唇,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逼着自己坚强,因为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伪装坚强的女人最能让他心疼。 悄然打量着程泓源的神色,迟阳哽咽着,强装淡定的勾着嘴角,勉励的笑着说:“我没事。泓源,今天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了,你在前头路口把我放下,我自己可以回去。你……还是去上班吧,别陪我。” “你这样子,我哪可能放心?”看着迟阳要强的模样,程泓源皱起了眉头,沉声说:“今儿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收获到。带走迟夕的大队长周队你知道吧!小妹认得他弟弟,关系也还不错,所以那人对我暗示了些话。阳阳,你别着急,给我几天时间,这件事我一定给你解决,好吗?” “泓源……我不是着急,只是……只是小夕他最怕黑。我怕他一个人被关在里面,会怕,我担心他会受不了,会做傻事……”迟阳的脆弱,似乎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在他的眼前。其实有时候,连迟阳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每一次他出现,总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低垂着头,迟阳哽咽着,蜷缩身体,程泓源伸手拥住她,拍抚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心爱的小宠物一般的哄着,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傻丫头。这样吧,我看你家是不要回了,我还是送你去酒店休息吧!至于小夕,你放心,他在里面不会有事儿的。周队说,他会关照!” 关照? 这两个字让迟阳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但下一刻,她又回味了一遍程泓源的话,立刻意识到了件事儿,他要带她去酒店。那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俩的关系,要朝前走一步?她应该跨出这一步吗! 说实话,迟阳抵触那种事儿,自内心的抵触。每次和齐默勋在一起的时候,她都觉得恶心,觉得羞耻,觉得肮脏,但从来不会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久而久之,即便她的身体在齐默勋的调教下,越的享受这件事儿,但她的内心始终抵触着这种事情。严重的时候,她甚至抵触男性的触碰。但现在,程泓源要带她去酒店…… 她该怎么办? 献身,换迟夕的自由,换迟夕的未来。 还是,痛快的拒绝他…… 不敢想象第二种的后果,迟阳明白,自己在选择了程泓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酒店停车场。 迟阳下车,她双手紧紧地握着包带,心中却笑得疯狂,是嘲弄的笑。 说起来,这可够讽刺的。 此刻,她居然回到了这个曾无数次被齐默勋占有的地方,她跟着程泓源去前台办手续,并拿了房卡。而最讽刺的就是这张房卡,偌大的parkhyatt酒店,难道就没有第二间房间了吗?怎么会那么巧,她手上的房卡号码,居然就在齐默勋的房间对面! 落寞的眼在垂眸的瞬间,划过一抹无奈,嘴角却勾起了似有似无的讥诮,对如今悲哀的自己,也对曾经荒唐的自己。 “滴——” 开门声仿佛在提醒着她悲哀的命运。 迟阳回过神时,程泓源已经推开了门。 “阳阳,进来吧!”他伸手,牵住迟阳的手,拉着她走近偌大的套间。穿过设备齐全的厅,直径走入客房。他熟门熟路的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套没有拆封的浴衣,递给迟阳说:“去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 这,是暗示吧! 迟阳的心中笑的苍凉,原来所有的男人都一样。 不过现在,她对程泓源有所求,为他奉献,那也是应该的。 她乖顺的应声,伸手接住他递来的浴衣,转身走进了浴室。 而在放水时,她站在浴室中的更衣近前,打量着镜子里的女子。许久,她取下了遮挡自己风华的黑框眼镜,放开习惯性盘起的性感卷,再仔细打量。晋中容色憔悴的女子,瞬间多了抹惑人的妖娆,只是她有些不认识这女子,只是对她来说,这女人太过陌生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生活,是潜规则,是种种无奈,将她逼成了如今的样子。 为了生活,为了往上爬,为了家门荣辱,她不得不收敛曾经的天真,用尽手段的爬上去。她好容易才抓住了程泓源,就不能再放开了,即便她知道,这一次的赌局,输了就足够让她摔的惨痛,但她还是做了! 她没有退路了,若是程泓源抛下了她的话,齐默勋绝对不会放过她,绝对! 暗暗咬牙,迟阳下定了决心,一颗颗的解开了胸前的衣扣,腰侧的裙扣。 衣裙飘落。 迟阳审视着晋中的自己,转身,踏入注入温水的浴缸里,使劲的清洗着自己,清洗着在她看来早就已经肮脏了的自己…… 同一时间,伦敦。 陪着这一大一小逛完街,又吃了顿饭后,庄晴天终于回来了。 “鱼儿,煊子,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晴天下车,从景煊说手中接过已经陷入梦境的孩子,温柔的用脸颊蹭了蹭孩子柔嫩的脸庞。转即,她抬头看着程爱瑜递来的东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啊?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午倒好,又吃又玩,临了还要拿!” “拿着吧,这是我做姨妈的一点心意。晴天,你要是连着东西都不要,我以后可就再也不要理你了。再说,这东西是我和景煊送给孩子的,和你没关系!”程爱瑜将手中的袋子直接塞给了庄晴天,就立刻缩回手,不给晴天反悔的机会。 晴天挑眉,但也没和他们在客套,反倒玩笑的说:“得,那你以后多帮我带带孩子!最好啊,自己生一个,和我家这个做伴,让我也好尽点儿姨妈该尽的责任!” “我没想那么快要孩子……”话音未落,程爱瑜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那个,我是说,我还想多点二人世界的时间,这孩子的事儿,还要看缘分,顺其自然吧!” “如果是那样,我想我真的快要当姨妈了。”庄晴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程爱瑜,勾着嘴角,目光随即落在了程爱瑜的小腹上,扫了一眼说:“孩子啊孩子,姨妈今儿什么都没准备,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就送给你爸妈一份海滨聚会入场券,当作咱俩的见面礼吧!” 说着,庄晴天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两张精致的vip入场券,接着说:“别人送的,是情侣场,我拿着也没用,你们去吧!听说,这个主办方,会在聚会中添加一场拍卖会,鱼儿,你不是最喜欢去拍卖会倒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这个啊,正好和你胃口!” “谢啦!”落落大方的道谢,程爱瑜接过入场券,朝庄晴天看了眼说:“不和你啰嗦了,你快点儿带思甜上楼吧,这外头风大,小心孩子着凉了。咱们明天电话联系!” 做了个手势,程爱瑜就拉着景煊转身上车。 而这时,庄晴天抱着孩子也走进了公寓楼。 目送那对母女消失在视野里,程爱瑜打开车内灯,看着那两张入场券上的介绍,接着摇了摇手中的入场券道:“阿煊,你送了我一场结婚预演,咱们要不要连蜜月都一起预演一下?” “我以为现在就是。” “你见过谁蜜月带个孩子逛街的?”想着下午那一幕,程爱瑜就忍不住想笑。在童装部给思甜挑选东西的时候,那些个导购小姐,见了她么总是会称赞几句,而那话里话外总是离不开他们这对“父母”。 由此可见,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是来度蜜月的。 “倒也是。”景煊笑了笑,倾身凑近她的身边,看了眼入场券的时间地点,又抬腕看了眼手表,甩出去:“坐稳喽,就开着车一路疾驰而去。” 夕阳下,车子在前往海滨的公路上飞驰。 程爱瑜看着地上拖出的影子,忽然响起小时候的那张照片,兴趣大的她,转身,凑近正在专注认真的开着车的景煊,在他的颊边落下一吻。 景煊的肌肉明显的紧张收缩了一下。 他放慢了车子的速度,转眸朝程爱瑜的方向瞥了眼,就迅速的收回视线,继续专注的开着车,却开口说道:“鱼儿,如果那么急不可耐,咱们就别去这个派对了,回酒店,让你亲个够!但我开车的时候,别挑衅我,我可不是那禽兽不如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要是再敢惹火的话,我让你未来几天连续浇水都没法子灭火!” “柳下惠要是听见你这么形容他,他会气的从地底下跳出来的!” 嬉笑着开了个玩笑,程爱瑜想要绕开话题,但景煊并没有从这个话题上跨开,反倒接着这个话题,又将其引了回去:“小鱼儿,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对别的女人来说,我也是柳下惠,但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爱着的女人时,即便只是个极小的挑逗,都会被激起更旺盛的**!” 程爱瑜扑闪着睫羽,偏过脸,凝视着景煊绷紧的面颊。这话若是别的男人说的,她不相信,但换做景煊,她愿意相信。 有人说过,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的**,来源于本能的性冲动。而对于女人来说,那种冲动则来源于一段感情,与享受无关,与下半生有关。不过景煊似乎打破了关于男人的流言,让她想要相信,男人的**也可以是源于爱的…… 但车子抵达目的地时,程爱瑜从车厢钻出来,看着布置的相当漂亮的会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呼吸着尚且夹杂着一丝丝海水咸味的空气。 这是,负责泊车的waiter走了过来,将已经泊好了的景煊的车钥匙递还给他,并礼貌的将两人领到入场处。 程爱瑜出示了入场券与邀请卡,司仪小姐核对了一遍后,就立刻请两人进去。 “景少,景太太,请往这边走。这间是你们的休息室!”领路的司仪小姐,为他们打开了休息室的们,并随手拿起放在玄关处的两本图册,交给两人说:“这是今晚活动的安排时间表,八点钟的假面舞会,比较特别,我们为大家准备了不同配对的衣服,等活动开始后,我们将有专人带参与者去更衣室。你们将被分开挑选衣服,换好后戴上假面与衣服匹配的人共舞,在十二点时,还会请舞会的王后请出与自己衣服匹配的人,当众拥吻……活动即将开始,预祝二位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解说完毕,司仪小姐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二人。 程爱瑜对这个所谓的舞会只是有点儿兴趣,但她兴趣更浓的是中间的这场拍卖会,上头有一件展品,格外吸引她的眼睛。 “在看什么?” “这个!”程爱瑜伸手指了下,指尖在那件拍卖品的图上轻轻地点了点说:“你看这件东西的成色,是不是很漂亮?” “媳妇儿,这是南宋的。”看了眼,景煊对这件展品作出评价。 “我知道。这件展品原本是成套的,我奶奶有这套展品的其中两件,还有一件在你奶奶那里。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东西拍下来,带给景奶奶,怎么样?”程爱瑜打着小算盘的同时,目光扫向了另一件展品。那也是她奶奶一直在找的东西,如果把这东西带给她老人家,兴许她就不会因为自己和景煊这么突然结婚的事情而生气了吧! 至少……看在她,不看在这东西的份儿上,怒火也会相对小一点儿吧! 正琢磨着,景煊灼热的呼吸就洒在了她的耳际,低沉性感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宠溺的戏谑,划入耳际:“媳妇儿,这才嫁给我,就胳膊肘朝我了,真乖!不过你放心,就算没这东西,咱们奶奶也不会为难咱们的!而且我敢保证,你要是和我回家,我和景灿都得靠边站,你的地位就迅速的荣登孙儿辈的的头等舱了——” 说笑着,程爱瑜推开景煊,娇嗔:“谁胳膊肘吵你拐了,我这是……” 不等程爱瑜的话说完,就听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门外穿入两人耳中,让两人瞬时顿住了,目光齐齐地朝门外看去—— “程资炎,你给我站住!我景灿不是你‘呼之则来,喝之则去’的小宠物,既然来了,我就要对你负责到底!站住!程资炎,你听到没有……” 校园港 恋耽美 120:恭喜你,你有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小灿?” “哥网游之天下无双!” 程爱瑜不禁低呼,转眸看向唇瓣微启的景煊,微微一愣,就立刻将目光调转向门口。舒榒駑襻并在心中哀呼:不会那么巧吧!这也太邪门了! 但门外的争吵似乎还在继续,不过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景灿一个人的独角戏。因为程爱瑜在门里听了老半天,就只听见她那个总是摆着一张臭脸的老哥,说了一句话——“景灿,我的世界不适合你。” 这是多拽的一句话? 程爱瑜不觉扬起眉梢,但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她从意大利回来的那天,在飞机上,景灿和她说的事儿。简单概括,就一句——“小鱼,我把你哥给算计了,然后……我们睡了……” 睡了。 负责? 这两个词单开很容易理解,但合在一起,就有着多重意义。尤其是她,此刻正想着的那层意义! 程爱瑜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嘴,压住倒抽凉气的声音。而这时,门外的景灿似乎情绪格外激动,对程资炎大吼:“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无非就是非黑即白的!大不了,我把我的世界染黑了,走近你的世界里去!程资炎,我把话撂在这里,我景灿这辈子,就吃定你了,你——你的小弟弟,有我守护!” “噗嗤……” 一个没忍住,程爱瑜喷了。 她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比景灿姑娘来了更为欢脱的小二货,居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特别而又另类的宣言!不知道大哥现在是个什么脸色,但光是想一想就知道,他的脸色一定不会好,少说也得跟吞了只蟑螂一样。不过,若是大哥娶了个这样的活宝回去,生活一定乐趣多多,至少他再想板着个冰山脸,也冰冻不起来了吧! 程爱瑜双手压着嘴巴,拼命的压抑着闷笑声。而在不经意的抬眸间,她的眼神从景煊面上扫过,那冷峻的神色令她瞬间噤声,收敛住笑意。微怔,程爱瑜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声,但还没等她开口,就见景煊猛然站起,朝门口走去。 “景煊!”程爱瑜紧跟着站起,伸手阻拦:“别开门!你想害死我啊!” 一手搭在门把上的景煊,微微挑眉。 程爱瑜捉住景煊扶着门把手的手,低声道:“我哥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儿!你要是现在这么出去,他看见了,还不……” “还不什么?媳妇儿,你总不会以为,他会举枪毙了我吧!”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 程爱瑜愣住了,猛然转头。 看着被推开了一条缝的门,心中一惊,程爱瑜急忙低头,看着自己紧抓着的景煊的手。他们明明没有动过啊,这门怎么就开了呢?! 门渐渐推开。 一点,一点…… 呼吸似乎在这一瞬凝注,程爱瑜转头,目光惊慌的看着景煊,手上却本能的出现了条件反射的动作。下意识的,程爱瑜伸手抵着门板,“嘭”的一声,狠狠摔上,并从里头落锁,用锁链反扣。接着,她抓着景煊的手,就往窗户口跑。但到了落地窗前,她才骤然间想起,她现在在海滨酒店的二十几层,而不是二层。 “怎么办,怎么办——” 程爱瑜慌乱的想要把自己给藏起来,全然无意识的抓着景煊在落地窗前转圈圈。这整个休息室一眼就能看过来,别说藏了,就是想找块幕布,把他俩给遮起来,弄个掩耳盗铃都很难。 可不能藏起自己,她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和景煊冲出去,告诉程资炎,他们俩是关系“纯洁”的异性朋友,凑成对只是为了来玩?这理由……说给猪听,猪都要狠狠两声嘲笑他们吧! 可她也不能在这时候和程资炎坦白,说她和景煊已经结婚了这件事儿吧!这要是说出去,她的生活铁定要从此热闹起来,甚至有可能还会来个天翻地覆的改变——这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门外,被身后景灿吵得心烦的程资炎,看着这扇被人从里头突然关上的门,不禁一愣。他往后退了半步,盯着门看了看,又拿起了门卡看了眼,确认了一遍后,就再度刷了下休息室的电子门。 “滴——” 提示音响了,门再度打开。 程资炎伸手推了下门,只打开了一条缝,就被里头的铁链给扣住了。 这门怎么从里头被锁上了?这不是他的休息是吗,怎么会有人在使用校园全能高手!估计是给他办手续的前台弄错了吧! 想着,程资炎冷漠的开口,朝里头的人说了声:“打扰了……” 话音未落,门却开了。 一对带着情侣假面的男女,迎面走出来,在门口站定。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刚才再换衣服,所以才会关门的。请问,你也用这间休息室吗?”程爱瑜刻意压低了声音,粗声粗气的说着,心却早就提到了嗓子眼里,深怕露出一丁点的小破绽,让程资炎认出她来。 “噢,估计是楼下前台接待弄错了房卡,不好意思,我这就——”冷沉动听的男低音,突然在此刻哑住。程资炎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女,停滞半秒后目光忽然变了,就连声音也陡然转寒:“程爱瑜,你怎么会在这儿!” “呃……”程爱瑜朝身边的景煊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说:“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姓——跑!” 别看平时这两人总掐架,但今儿他们再度向众人展示了他们的默契度。此刻,两人同时朝着一个方向,拔腿就跑,想要借此机会,冲出程资炎的视线范围。哪知道,程资炎打了个响指,两溜齐的保镖就从他身后不知什么犄角旮旯里闪了出来,训练有素的将他们围了起来。 心中警铃大作,程爱瑜闭上眼睛,默默哀叹:这次死定了! “哼,程爱瑜,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要是连你都能认错,那我离痴呆也不远了!”程资炎站在原处,双手抄在口袋里,悠闲自在。但这种悠闲,却叫程爱瑜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而这时,他忽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脸上带的东西,是自己摘下来,还是让我帮你去掉!” 完了完了…… 程爱瑜下意识的握紧景煊的手,但看着程资炎越阴冷的目光,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紧紧地抓着景煊,便赶紧放开。但景煊没有给她松手的机会,反手握住,将她抓的更紧。 见程爱瑜不说话,程资炎阴冷暗沉的目光,顺着两人交握的手,转向了那男人的身上,凝视着那张假面,怎么都觉得这个身影似乎在哪儿见过。这身影很熟悉,但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了。 于是,程资炎直接开口问:“他是谁!” “他……我朋友。”已经暴露了的程爱瑜,干脆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要给景煊这茬事儿绕过去。谁知道,她这解释的话刚出口,就听跟在程资炎身后的景灿突然叫了声—— “啊!嫂子,你这是来跟我哥度蜜月的吗!” 一声嫂子,引来了程资炎注视的目光。 他皱着眉头,盯着一脸喜悦的景灿看了好一会儿,调转视线,逼视着程爱瑜,用那冷锐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程爱瑜,你自己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哥,我……” “我和小鱼结婚了,合法的!”就在程爱瑜斟酌着,该怎么解释时。景煊摘下了脸上的假面,抬眼看着程资炎,目光毫无惧意的迎上程资炎阴鸷的目光,落入他的瞳中。同时开口,给出了这个最简明扼要的解释。 冷锐的目光两相碰撞,程资炎审视景煊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吃人一样。而景煊似乎完全不被他的目光震慑到,反倒将程爱瑜紧紧揽在怀中,这对于打小就把程爱瑜这唯一的妹妹当做宝贝似的供着的程资炎来说,是种挑衅,极度的挑衅! “程爱瑜,真的是这样吗!”目光对持间,程资炎冷声开口。 程爱瑜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她点头,低声回答:“是。” “好,很好!”冷笑着,程资炎轻慢的拍着手,转脸将目光投向了妹妹,凝视着她,眸光很深。对视数秒,他倏然眯起了眸子,一抹怒意从眼底划过,接着是他的低抑的怒吼:“程爱瑜——你脑子被门挤了吧!你忘了你的手是怎么弄伤的吗,你忘了这小子曾经怎么对你的吗,你忘了你的前程是怎么回了的吗!你疼的半夜一个人哭的时候他在哪儿,你得抑郁症的时候他在哪儿,你在疗养院的时候他又在哪儿……你说话啊!程爱瑜,你回答我,放着大好青年你不要,干嘛要选这混蛋!” “哥——”程爱瑜出声,打断了程资炎未完的话,接着深吸了口气,挣脱了景煊的怀抱,朝程资炎的方向迈进一步,沉声道:“是我们误会了他!哥……一直以来,我都误会了他!” “误会?程爱瑜,你不会天真的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吧!” “但至少,他娶我不是因为利益。”看着程资炎微染薄怒,显得更为冷峻的面孔,程爱瑜用尽量平缓的声音,一语道破:“哥,大伯想利用我和苏家联姻,巩固他这次政选的势力,才那么努力的撮合我和苏敏赫。而你撮合我和乔疏狂,也有少部分的原因,是你与乔家有生意往来的缘故。只有他,并不是因为商业原因,或是政治权利……” “你——程爱瑜,你——” 望着妹妹淡漠的视线,程资炎就像是被人扒了外衣一样。他承认,选择乔疏狂又那么一部分的缘故,是因为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但他绝对和程谦的那种撮合不同,他不会逼着程爱瑜去选择,他尊重她的决定,所以才会安排像上次那样的巧合,目的就是想让这两人培养出点儿感情来。当然,若是真的没感情,他也不会逼迫。 可现在,程爱瑜的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戳向了他的胸口。不过,这事儿若换做谁,或许都会这样误会吧! 心中纠结,一直眯着眼睛凝视着程爱瑜的程资炎,忽然别开了视线,一拳砸在了身边的门板上。 嘭—— 拳头撞击门板,出巨响。 程爱瑜的瞳伴随着巨响,猛地一缩,随即又朝外扩了一圈。她盯着程资炎落在门上的拳头,张了张嘴,但没等关心的话问出口,就见景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要死了你!是想骨裂,还是骨折啊!程资炎你简直——啊,你流血了!” 面对景灿的关心,程资炎冷漠的甩开了她的手,伸手揪住程爱瑜的手腕,瞪了她一眼,冷声命令:“ken,在外面守着。小鱼,你跟我进来,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没给程爱瑜反抗的机会,程资炎拎小鸡似的将拎着程爱瑜的衣领,把她带进了那间休息室。在关门之际,他冷漠的扫了眼门外的景家兄妹,眸光在通身撒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气息的男人身上微微凝了下,随后开口:“景煊,我想,你应该也有很多话,想和景小姐谈一谈,就不打扰了。” 话音落,他重重地摔上了门,把程爱瑜拎到一旁的沙上放下。没有直接说教,他绕过沙,从橱柜中拿了瓶酒,打开,给自己倒了杯,仰脖喝下。他连着喝了两杯,似乎在靠这种东西,让自己镇定下来。 “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结婚那么大的事儿,你居然瞒着我!程爱瑜,你说说,你从小到大,那件事儿瞒过我!除了……对,那个男人的事儿除外!” 说起来,程爱瑜打小的个性虽然是被大家给宠的骄纵了点,但那家千金每个骄纵性子?总体来说,程爱瑜算是很听话的,尤其听他的话。而且他们兄妹俩的关系又好,几乎无话不谈,所以程爱瑜几乎不曾隐瞒过他什么事儿。可这几乎中的例外,应该就是景煊了。这些年来,只要是有关于景煊的事儿,她就从来不会说。 “哥,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其实——” “其实你还是放不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程资炎看着程爱瑜,忽然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问她:“小鱼,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你的意愿吗?小鱼,你还爱他!” 看着程资炎拿出那支样式精致的限量版zippo火机,只听“叮”的一声,盖子掀开,一簇幽兰的火苗,跃然眼前。 程爱瑜望着那簇火苗,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眼神郑重的看向程资炎,认真的说:“这是我的意愿,哥,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愿意再赌一次。赌上我全部的爱,赌上我的后半辈子!” “你要是输了呢?” “他不会让我输的。哥,之前的误会,我会解释给你听,我希望听完后,你可以站在我这边。哥——我最想要的,是你的祝福!” …… 彼端。 景家别墅的后院里,一位穿着旗袍,身段优雅的老太太,正坐在藤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猫,边晒着太阳边和身边穿着唐装的老爷子斗嘴。这么惬意的一对,不是外人,正是景煊景灿的爷爷奶奶。 两位老人家的话题,那叫一个漫无边际,能从实事政要扯到中午吃的菜。不过很快,这话锋一转,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自家哪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孙子孙女。 老爷子说:“听说,咱家小灿儿又吓跑了个相亲的,煊子呢,就是一个劲儿的说忙忙忙,压根就不操心自个儿的终身大事,咱们要是给操持了,他还跟咱们急。哎……照这么下去,咱家这两个啊,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让咱俩抱上曾孙!” “唉,可不是吗!前几个儿,丫头打电话来,说小灿有搞砸了相亲的事儿,掀了桌子不说,还打了人家家小少爷。不过咱家灿灿鬼主意可够多的,居然跟人家装疯,学的甭提多像了!” 景老太太动作优雅的抚摸着怀里的小猫崽子,也跟着老爷子唉声叹气,但说着说着,这话儿就变味了,末了,这语调里还染上了一层骄傲。好似自家孙女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儿一样。 “哼,装疯装的都被精神病院给抓去了,你以为这事儿很光荣啊!她又不是演戏,要去拿奥斯卡,瞧把你给乐的!”景老毫不客气的顶了句。 景老太太抚摸猫咪背毛的手微微一僵,随即毫不示弱的朝景老爷子瞪了眼,气呼呼的回敬:“那是你孙女,难不成你喜欢把她变得一文不值吗!” “这当然不行,咱家的孩子,能有差的吗!再说了,这女孩子没出嫁前,就得家里宠着,不宠着等到了婆家,还不知道乃些人得怎么看,怎么欺负咱家姑娘呢!” “这还差不多!”听了老爷子的话,景老太太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后转脸瞧着他又说:“小灿儿还小,我让丫头别逼着她去相亲。” “嗯,小灿儿的事儿吧,倒是可以等等,煊子的可就不能等了。算一算年纪,他爸也是差不多这时候生的他!我看啊,该让他多去相亲……” 景家老爷子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给打断了。老太太神秘兮兮的做了个手势,示意老头子附耳过来,接着说:“不行不行!我听说啊,周太太家的小儿子,就是因为频繁相亲,结果被相出了女性恐惧症,最后成了个gay。咱们景家几代单传了,可不能葬送在咱们这一代!” “哎,你当我不想啊!我还在等着他给我生个金曾孙玩玩呢!可他呢?你瞧见他有着急的样子吗!我啊……真担心自己在闭眼之前,抱不到曾孙……” 又叹了口气,景老爷子一谈起这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孙子,就蛋疼无比。 而景老太太在这时开口,语气颇为不屑的轻哼:“他?指望他给咱生金孙,我还不如指望小咪呢!”睁开眼睛,景老太太从藤椅上坐起,伸手抓着怀中猫咪的后劲拎起,用另一只手逗弄着小猫咪的下颌。在猫儿娇声的“喵喵”叫时,老太太再度开口,语调平稳却侵透着一丝丝调侃的意味道:“我家小咪还有三个月就能配种了,他呢,早能配种了,就是不见他配个出来!” 把自家孙子和猫比,这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景老太太做得出来了吧! 失声一笑,景老偏过脸瞧着挚爱的妻子道:“咱孙子能和猫比吗?这话要是让煊子听见了,指不定就来个顺水推舟,让猫给咱生金孙了,到时候有的你哭的!” 这厢正斗嘴斗得上,那厢通往后院的门打开,家政助理拿着电话走过来:“老爷,老夫人,程先生打电话来。” “程先生?哪个程先生!”老爷子和颜悦色的问家政助理,同时朝她伸手,准备拿过电话。 “是程诺先生。” “哦,程家老三啊!来,把电话给我……”接听电话,景老爷子热情的和那边打着招呼:“三儿,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居然回想起给景叔打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半分钟后,原本悠闲的靠在藤椅中的景老爷子,忽然真开了眼睛,跟打了鸡血似的,猛地坐了起来,口中嚷嚷着:“三儿,你说什么!我家孙子,和你女儿……和小鱼儿她——结婚了?!” 蓦地,景家老爷子的脑海中就一给念头——他的乖乖曾孙,有找落了! 同一时间,彼端。 程爱瑜和大哥简单的解释了当年的事情,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出去后,她还没来及和景煊说句话,就听程资炎和景煊同时开口,支开了她和景灿,要求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单独谈话。 而就在两人走近休息室,并且关上门时,景灿拿着从茶水间顺出来的杯子,反扣在门上,偷听了好半天。但这里头半天都没一点儿动静,景灿这心也就像是被吊着一般,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好了,别听了!就算他们真打起来,凭着咱俩那二两力气,也只有被打的份儿。”程爱瑜劈手夺过景灿手中的杯子,随手放在地上,转即拉着她乘电梯去楼下的咖啡厅…… 休息室中,对峙的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勾起绷直的嘴角,不约而同的说:“她们走了!” 说完,两人同时噤声,互相看了眼,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两人,反而在这一刻笑了起来。而半分钟后,两人又默契的同时收敛笑意,接着程资炎先开了口。 “我收回那些话!景煊,作为男人,我欣赏你,但这并不表示,我放心把妹妹交给你。要娶我的妹妹,光爱她是没有用的,你还要能够负担得起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家的责任,而你的职业对我来说,并不是很理想的妹夫人选。不过,小鱼喜欢,我尊重她,但还要看你日后的表现如何。一旦不合格,就算小鱼不同意,我也会解决你!亲手解决!” 眯起眼睛,景煊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一抹掩不住的威严气势,从眉宇间散开。就这么打量了会儿,接着,景煊也开口道:“说真的,程资炎,我打小就讨厌你,现在依旧讨厌!但我现在似乎明白了,鱼儿为什么那么紧张你这个大哥。可事情一码归一码,你和景灿的事儿,你要是不找出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不会放过你!要知道,你这个当大哥的疼爱妹妹,我也同样疼爱景灿……” 楼下,咖啡厅门口。 从电梯上下来,还活蹦乱跳兴高采烈的和她说笑聊天的景灿,在闻到咖啡店飘出来的浓郁醇香的咖啡味时,忽然反胃想吐,脸色也渐变苍白。 程爱瑜赶紧扶着景灿去洗手间。 “呕——” 趴在洗手池上,景灿不住的干呕,模样十分痛苦。 程爱瑜站在她身边,不住的帮她顺着背,并出声询问:“灿灿,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要不,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吐!”接过程爱瑜递来的湿巾,景灿擦了擦嘴,皱着眉头努力会想着自己这两天吃过什么。但想着想着,那种反胃的恶心感,就又涌现出来,她转头,又趴会洗手台,一个劲儿的干呕着。 “这样不行,我看还是去医院吧!吃坏肚子,可大可小的……” 程爱瑜这话才刚说了一半,手包也才刚打开,还没拿出手机来着,就听一道温柔的轻笑声从身后传来。她刚想转头,那人的一句话,却险些让她扭到脖子。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这几天都会想要吐,尤其是早上,吐得更厉害。而且吃东西的口味也变了,以前很喜欢的食物,现在闻着就觉得恶心呢?” 好容易不吐了的景灿,直起身,循声看向那个站在隔间门口的孕妇,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讯息,翁的炸开了! 她茫然的点头,而那位温柔的孕妇朝她点头微笑,满眼慈爱的抚摸着隆起的说:“小姐,我想你需要的不是去医院,而是一只验孕棒。也许——我该恭喜你,你怀孕了!” 景灿呆住了。 程爱瑜却在这时,微微握紧了拳头,不自觉的压在了唇上。她努力的压抑着从胃里溢出的酸意,暗自在心中算着自己那一向不怎么准时的例假,想着,她不会也中奖了吧! 校园港 恋耽美 121:检测棒,百分之九十九的准确度!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灿紧紧地抓着程爱瑜的手,目送那位孕妇离开后,她忽然转头,朝程爱瑜扑了过来,紧紧地拥抱着程爱瑜,语速飞快的说:“瑜瑜姐姐,你听到没,听到没!她说我怀孕了,哈哈……我怀孕了!” “景灿……”她的兴奋,让程爱瑜倍感头疼。 伸手,程爱瑜扶住景灿,再度低唤她,并试探的问道:“灿灿,这孩子……是我哥的吧!” “废话,我又不是雌雄同体的外星生物,要不是你哥打了一枪,你让我一个人怎么造出个孩子来啊!”简单、直白、彪悍的言语,让程爱瑜猛地睁大了眼睛,略略一怔,又迅速的眯起了眼睛,弯着唇角扶住她说:“别蹦蹦跳跳的,孕妇头三个月是最要小心的时候。来,你先坐这儿,我去叫我哥来送你回去。” “哎!别——”一听程爱瑜要和程资炎说,刚坐下的景灿和弹簧似的,猛然坐起,一把抓住程爱瑜的胳膊,忙道:“暂时别告诉他,我怕吓着他!” 程爱瑜扬眉:“开什么玩笑!你怕……吓着他?” 瞧着景灿一脸认真的表情,程爱瑜也试图想想了一下,她那个素来脸皮比冰山的冰壳还要坚硬的老哥,被一个还是胚胎的尚在景灿肚子里的小宝宝给吓着的情景。不过,这种情景,她实在想象不出来,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大哥时常的样子,甚至连醉酒都没有见过,一次都没有! 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毫无人情味,在外人眼中好像对谁都很没人性的男人,却成了景灿心中最柔软,最容易惊吓到的脆弱物种。 这大概就是珍爱的缘故吧! 程爱瑜如是想着,满眼温柔的瞧着景灿,许久不语。她似乎从景灿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热诚,一种超乎寻常的执着的感情。而透过这双清澈的仿佛闪烁着让人羡慕的光芒的眼睛,那一刻,程爱瑜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也对哦,好像没什么事儿能吓着他的。”景灿垂下眼眸,眸底划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她又猛地抬起头,抓着程爱瑜的手,语速急切的说:“瑜瑜,你说,他会不会不要这个孩子啊!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上了……才那什么了他的,我——” 景灿突然哑住了,她看着程爱瑜,有那么一瞬不敢对她开口再继续说下去。毕竟,程爱瑜和程资炎才是一家人,她再怎么样,没进门都是外人。 “他不会的。景灿,你不了解我大哥,他表面上硬硬的,脾气臭,说话毒,有时候嘴还特别欠,但他的内心很温暖的。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后,又一次和大哥玩躲猫猫,结果我躲得太隐蔽,他没找到我,还以为我回家了,就也回去了。而我就在那儿等啊等,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到大哥来,也就自己出来回家了。可等我一出来,我才现,我迷路了。不过,家里人一现我不见了,大哥就立马站出来承认错误,并且出去找我,然后把我带回去。但因为这件事儿,他回家就被太爷爷给教训了一顿,可他也没怪我,反而和我说——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我不管,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找到我……” 对她来说,程资炎是个不可被取代的,十佳哥哥! “哇哦,我认识程资炎这么多年,还从来不知道,程资炎还有那么像人的一面哦!”说完,景灿抬头看向程爱瑜,这才恍然觉,自己说错了话。她抱歉的赶紧吐了吐舌头,轻轻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说:“抱歉,瑜瑜,我的意思是,程资炎他挺像个人的……啊不对,是程资炎他原来不是个人——呸呸呸,程资炎他本来就像个人,现在他……” 越说越乱的景灿,抬头瞧了眼眯着眼睛的程爱瑜,干脆地闭嘴,垂下眼眸,在心里暗自懊恼着自己平时能说会道的嘴,在此刻怎么就打结了呢! 但这时程爱瑜的笑声传来,很轻,但很让人舒心。 她抬头,程爱瑜刚好开口:“对与这点,我可以帮你证明,我哥肯定是个人,还绝对正品,支持验货!至于我刚才说的那番话,不是为了哄你,都是真的。我哥这人呢,表面上虽然不喜欢表露自己,冷酷霸道脾气坏,但他是个敢于承担的男人,是个好儿子,好哥哥,我相信他也会是个好父亲。”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我……” “他要是针对你没感觉,管你是景家千金,还是哪国公主,早就给你扔到大西洋里喂鲨鱼了,那还会由着你跟在身后说什么守护小**的话!”瞧着景灿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的模样,程爱瑜噙着笑,打断了她的话,学着她那彪悍的语气,但最终没说出“小弟弟”那么形象的词语,而是用略带几分卖萌成分的“小**”给代替了。 意味深长的笑,直勾勾地闯入了景灿眼底。 景灿脸红了,惊呼:“啊,你都听见了,那我哥他岂不是——哎呀,我去买根面线**吊死算啦!”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走啦,咱俩在洗手间里也带了太久了,在这么待去,我哥指不定会清空全酒店的人,来个地毯式搜索……” 两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如同亲密的好友,挽着手,边聊边走。由于景灿的缘故,这咖啡是不能喝了,所以就由程爱瑜进去,带了两杯热牛奶出来,接着在原路返回。两人站在电梯前等候,程爱瑜握着手中温热的牛奶,喝了口,就仰头看着头顶那跳动的数字。而就在这么一会儿功夫里,程爱瑜的心里想着的,却是之前在洗手间里,那个孕妇说的话。 程爱瑜一条条的对照着,大概也就从前些日子开始的,她经常会想吃一些平时自己压根不会去碰的东西,特别想要睡觉,就好像一天睡二十四小时都不会觉得饱一样。哦,还有她最近经常想吐,还吃什么吐什么。而来这儿之前,她还曾经准备去医院挂号看看,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慢性胃炎、胃溃疡之类的病。不过现在看来,她需要的不是去看医生,而是去买几根——验孕棒! 越想越头疼的时候,电梯“叮”的一声清脆响声,将程爱瑜那快要跑到外太空的思维给拉了回来。她回神,转眸看向缓缓打开的电梯门,却见一抹妖娆的身影,从中款款走出。 程爱瑜不由自主的挑起眉梢,并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而在那抹人影从中走出时,她已整理好了情绪,松开了拳头,迎上前与两人打招呼。 “unry,我们又见面了!”按照理解,程爱瑜先同比较重要的人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句,这才转脸将目光落在紧紧挽住henry手腕的女子身上。淡淡的扫了眼女子身上的那套红裙,程爱瑜微笑着朝她颔首:“hello,wendy!” “呵呵,程大小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啊!算一算,咱们打上次宴会一别,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了吧!”舒晚同她打了声招呼,原本盘踞在henry手臂上的手,也在这时放开,朝程爱瑜缠去。 她大概是想来上演一出姐妹情深,却哪知道,程爱瑜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虚伪的热情,尤其对方又是她舒晚,所以程爱瑜绝对会像躲避病毒那样,将她当作传染源直接处理,退避三舍,直接列入今晚交际的黑名单,绝不搭理。 程爱瑜不落痕迹的朝后划过半步,躲开了舒晚的“扑倒”,接着扬起笑容道:“这场聚会招待的都是筛选过的业界名流,就算是有缘,那我也是和unry有缘,与wendy小姐无关!” “你——”面对程爱瑜的挑衅,舒晚没有上次那么淡然自若,似乎一下子就被她挑起了怒意。但想着程爱瑜今天应该也是跟着乔疏狂来的,又想到了henry上次给她的教训。舒晚便收敛了气焰,赶紧改口, “程小姐说的是,你是henry常常挂在嘴边的侄女儿,和henry当然是有缘的。”说着,她转头看向henry,娇声娇气的在他耳边软糯糯的笑着说:“henry,像程小姐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只当侄女儿就太可惜了,我看不如,您把她人做干女儿吧!” “干女儿”应该是个很平常的称呼,但被舒晚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却多了层暧昧的意思,显得意味深长。 程爱瑜倒是没因为这点儿挑衅而乱了阵脚,淡淡一笑,“wendy—shu比以前更会开玩笑了,难怪能够长久地站在henry叔叔身边,而不被取代。”不经意的目光从她面上划过,程爱瑜望着她那没有一丝裂缝的完美贴合的面具,稍稍一滞就调转视线,看想正要开口的henry,缓声道:“抱歉,unry,我还要陪朋友,我哥也在楼上的休息室等着我呢,就先失陪了。” “呵呵,程总的孝顺是出了名的,想必他今天的到来,是为了那件拍卖品吧!”一脸高深莫测的henry,用那双晦涩难懂的眸子,深深地看了程爱瑜一眼。在收回视线时,他的目光朝一直站在程爱瑜身边,扑闪着神采飞扬的眼眸,打量着他的女孩瞧了眼,“看来程总今儿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小瑜侄女儿,咱们拍卖会见。哦,给你哥带句话——他看上眼的东西,我同样有兴趣。今晚,就让我们在较量一次!” 登上电梯离开。 当电梯门缓缓合上时,景灿好似慢半拍的法条,在这一刻,突然拍了下电梯门,惊得程爱瑜眼皮都抖了下,转眼这才看向了她:“景灿,你想吓死我啊,一惊一乍的!” “不是,瑜瑜,我想起来,我想起来刚才那女的像谁了!我靠,我还以为我见鬼了呢,吓死我了!”景灿急匆匆的嚷嚷了句,却见程爱瑜在这时忽然扬起了嘴角,笑的有点儿诡异,而那眼神,则叫她无法辨认程爱瑜此刻的情绪。停了停,景致试探的开口:“瑜瑜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像,很像那个女人?还是说,那不是我多心了,而是——事实?” “她是舒晚。”程爱瑜淡定的回答。 景灿却因此而惊叫,整个人猛地朝后倒退,鞋跟一绊,却叫她整个人摔进了墙角里。她双手支撑着墙角两边冰凉的电梯壁,深深地吸了口气,逼着自己镇定,用尽量平和的目光,看着程爱瑜,再度开口:“她……还活着?!” 叮—— 电梯门打开,景煊和程资炎就站在门外,看见电梯里的两人时,停下了脚步,几乎同时开口。 “小妹,你们这是干什么!” “阿灿,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程爱瑜似乎毫无反应,淡然自若的伸手,扶着景灿站在电梯一侧,转脸朝电梯外的两人做了个仰下巴的动作示意他们进来。接着,在两人四人同乘电梯下楼时,她对两人开口,也是随意的解释了句:“刚才遇见了一位故人,把小灿给惊到了。” “那那是什么故人啊!哥——我刚才,我刚才看见舒晚了,她居然还活着,她还活着!” 若不是刚才的见面,景灿还单纯的认为,那个小时候总是喜欢到她家,每次都羡慕她柜子里的裙子,总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得更为娇小,好套上她裙子的,不怎么讨喜的小女孩,早就在半年前死了。而现在,她又突然瞧见了她,那种感觉——简直和看见诈尸的感觉一致! “不就是个没死透的人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双手抄在口袋里的程资炎,目光淡漠的从景灿身上掠过,冷声道:“景灿,你要是连这点儿‘惊喜’都见不得的话,趁早离我远一点。趁着你还没有看清我的生活的时候,远离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闻声,景灿很是不悦,像个小炮筒子似的对程资炎低吼:“我连你都敢上,还有什么好怕的!” “最好如此。”程资炎微挑眉梢,收回视线,转眼朝沉默不语,却始终站在程爱瑜身边,揽着她的景煊看了一眼,就对程爱瑜问道:“henry那老东西也来了?” “没有henry撑腰,舒晚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哥,他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你看上的东西,他同样有兴趣,今晚,他还要同你较量一场!”相信,在场的四个人都明白,这所谓的较量,是个什么意思。 程资炎并不在意这种较量,翘着嘴角与妹妹交换了个眼神说:“小妹,今晚的拍卖品中,你有什么看得上眼的吗?有啊,6号、9号和13号拍卖品,我都很喜欢。” “有眼光,不愧是我妹妹!不过6号和13号奶奶已经要了。这样吧,我把9号给你投回来,如何?” “交换条件。”程爱瑜太了解程资炎了,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有那女人在的地方,我不放心。小鱼,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和景煊一起离开这里,等拍卖会结束,我会把9号展品,亲自送到你手上。”程资炎同样没有和程爱瑜绕弯子,在电梯门打开之前,条理分明的对程爱瑜说了这些话。当然,这番话也是说给景煊听的。说完,他的视线就绕转到了精选面上,略略扫过,微微颔首。 “放心,我也没打算在这儿多留。”程爱瑜按下了个数字键,转眸仰头望着景煊:“阿煊,我们先回去吧!” 没有任何异议,景煊威严中透着温柔的目光,凝聚在程爱瑜的面上。四目相触,两人对视数秒,他才缓缓启唇,用那性感迷人的声音说:“好,听你的!” …… 海边的夜色很迷人。 夜色的笼罩下,程爱瑜脱了高跟鞋,踩着柔软细碎的沙滩,慢慢地走着。 十指交扣,程爱瑜转眸看着身边的男人,微笑着,眯起了眼睛,眼中是掩不去的满足感。而这时,男人先开口打破了此刻这种静谧而又美好的气氛。 “小鱼,谢谢你。” “嗯?”程爱瑜不解的朝他看去,张开了眼睛。 “谢谢你在程资炎面前,替我说了好话!”他原以为,自己逼着这程爱瑜嫁了,她该恨死他才对。可当他从程资炎口中得知了她说的那些话后,景煊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要对她加倍的好,将这二十年空缺的份儿,全部补回来! “我说的都是事实。景煊,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事后我想了想,和你结婚这事儿,还真是我自愿的,不过是你给我搬了个台阶,让我好下去而已。不然,依着我的脾气,换了别人,逼着我结婚,我就算不把那人家房顶给掀了,至少也得先把那人送去外太空,让他这个想法永远落空才好!” 她程爱瑜秉持着程家人的传统,火药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所以静下来后,再想想,她对那天的选择,没有一丝丝的后悔。反倒还很庆幸,景煊对她来了个强权政策,动用了些小手段。不然的话,依照着她的习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她才会跨出这一步。 “那我应该庆幸,你还爱我。”站住脚,景煊伸手摆正程爱瑜的小脸,逼着她看向自己,同时俯身,凑近她的脸。 鼻尖与鼻尖擦过,两人挨的很近,四片唇也若即若离的贴着,而彼此的呼吸,此刻就喷洒在对方的肌肤上。 酥痒的感觉,仿佛触电,引得她忍不住战栗。 闻着混合着景煊独有的清爽气息的海风,程爱瑜承认,在这恰逢良辰美景之时,她有些醉了。 但忽然拍上礁石的海浪声,却让程爱瑜从这意乱情迷中,瞬间清醒。 感受着颊边的呼吸,程爱瑜的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缓缓放下,下意识的朝小腹挡了下:“阿煊,我……” 该告诉他吗? 程爱瑜可以感觉到,他无限的想要一个孩子,可她却在这时犹豫了。琢磨着,这万一要只是闹了个乌龙,她岂不是要糗大了?琢磨来去,她决定,还是等买了验孕棒,验过后在做决定吧! 景煊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未说完的话。 程爱瑜踮起脚尖,在他的颊边落下一吻,乘景煊微怔的刹那,从他的怀里转了个身就逃了出来,然后拎着鞋子就往前头跑。一边跑,还一边孩子气的冲着他喊—— “阿煊,想知道就先追到我!” 这妮子,似乎打从教堂回来,就变得让他觉得更为熟悉了。 景煊摸了摸尚存着她嘴唇温热触感的脸颊,不自觉的够起了嘴角,低声呢喃着那个曾经只属于他的亲昵的称呼,瞧着那渐渐跑远的背影,微微失神。但下一秒,他便迈开了脚步,追了上去。 你追我赶,两人在沙滩上嬉戏,踏浪,玩的恐怕比在屋里那拘束的聚会派对还要高兴。 终于,景煊抓住了她。 可程爱瑜脚底一滑,似乎踩到了什么,身形不觉一晃,差点朝后仰去。 见状,景煊猛地收手,轻轻一扯,在一个旋身,动作优雅自如的就将程爱瑜整个拦在了怀里。 “小心点!”景煊轻责了句,伸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并刮了下她的鼻梁,目光温柔关切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后,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鱼儿,时间很晚了,不回去吧!” “好啊!不过……”这一刻,程爱瑜忽然想要耍耍赖,伸手直接圈住了景煊的脖颈,坏笑着,调皮的朝他的耳廓里吹了口气,接着压低声音说:“我要你背我!” “好,我背媳妇儿,会撒娇耍赖的小媳妇儿!”景煊箍着程爱瑜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这张终于肯对他说好听话的红润有人的唇。接着,他蹲下身,背起对她来说几乎没什么重量,可在他心中却堪比不可移动的巨石的小女人,踩着两人一路走来的脚印,在一步步地走回去。 程爱瑜在他背上颇为老实,双手紧紧环绕在他的颈上,垂在他的胸口,细微的呼吸萦绕在他的耳畔。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谈,一种宁静的幸福,充斥着彼此的心房,格外甜蜜。 而这样的日子,似乎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吧! 趴在宽厚的背上,程爱瑜想到了她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里头是这样全是幸福的。那人说:幸福会让人觉得温暖,安全,但随时又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恐慌,好像这幸福会随时消失。 那么此刻,她感觉到了温暖与安全,是景煊带给她的…… 回到酒店时,从月下漫步沙滩的温馨插曲中回神的程爱瑜,在景煊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动作迅速的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庄晴天的电话。等那边接通后,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晴天,你知不知道哪种牌子的验孕棒检测的准确度最高!” “唔……我用的那款,准确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怎么样,要不要我明儿给你带一只过去?”晴天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这边刚说完,就愣了下,接着微扬声调,惊呼一声:“程爱瑜,你要那玩意儿干嘛啊!你不是真的有了吧,恭喜你啊!” “呃……别慌恭喜,我就想提前试试看。”程爱瑜随意的找了个借口,结果却遭到了晴天的吐槽。 “提前试试?你当那玩意儿是用来玩的啊!得——我不和你争,你要是喜欢玩,我给你多带几支去,圆的方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两人又调看了会儿,这才挂断了电话。 而折腾了一天的程爱瑜也累了,洗完澡后,这脑袋刚挨枕头,就睡着了。可等次日早上,当晴天过来的时候,程爱瑜才知道,晴天的幽默细胞,已经退化为零了。她居然——她居然真的带来了一包各式各样的验孕棒! 好在袋子的颜色很深,并没有引起景煊的怀疑。刚好景煊又被思甜缠住了,程爱瑜乘这个时侯,躲进了洗手间里,取出一支验孕棒,按照上头的英文说明,进行检测。 而她这边刚刚弄好,还没来及看小窗上到底是几根线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了晴天的声音,有点儿沉重:“小鱼儿,上头显示的是一道线,还是两道?不管几道,我还想多问一句,如果是真的有了,你——打算怎么办!” s 校园港 恋耽美 122:两道线,真中奖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如果真有了,她该怎么办?! 程爱瑜沉默的靠在门后,手中紧握着验孕棒,原本鼓起的勇气,似乎在这一瞬全都——泄了。 说真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有任何当妈妈的心理准备,即便是她和景煊已经重新开始,但她还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里接受,要当妈的事实。她不是不喜欢小孩,也不是因为景煊,而是…… 倒抽一口凉气,攥着拳头的程爱瑜,感觉不到掌心的刺痛,即便此刻,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肉里,掐的出血,她也没有流露出一丁点疼痛的神色。她只是茫然的看着苍白光洁的吊顶,地灯的光线照着浴池中的水流,折射到了吊顶上,泛着一层浅浅的波澜。而在心理学中,这样的波浪会让人身心放松,但此时此刻,程爱瑜没有半点放松,只觉得整个人都被那个问题困住了,困在了一团迷雾中,困在了那间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她离开的漆黑的房里。 她很怕这种感觉,孤独,凄清,冷寂——没有人可以帮她,没有人可以救她…… “小鱼儿,你怎么了?是没有答案,还是你根本就怕……” 门外,庄晴天略显沉重的声音,让程爱瑜回神。 “没有!”她开口,急忙打断了晴天未完的话,倒不是一时冲动,而像是压根就不想听她说完。提气,呼气……程爱瑜努力的支撑着身子,靠在洗手间的大门上,空着的那只手,紧紧地扣着门上的艺术框,用指尖轻轻地勾着横框与玻璃的相隔处,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收敛情绪缓声道:“我不是抵触孩子。晴天,你可以因为想让孩子长得像那家伙,而生下她,我又怎么会抵触一个我喜欢的人的孩子呢?只是……只是我没有做好准备!” 声音平稳,情绪温和,程爱瑜可以精准的控制住自己,只是身为人母的庄晴天,还是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四分之一了期待,四分之一了的无奈,四分一的惶恐,而剩下的四分之一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情绪。 “那就是说,你希望没有孩子,是吗!”庄晴天继续试探。 没有孩子的话,她应该松口气了吧! 程爱瑜如是想着,却总觉得心里又涌上了一层淡淡的涩意,微微有点儿失落感,好似小时候愿望落空时的那种失落,心里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也许……”也许她更希望真的有个孩子,一个突然而来的生命! “那好,你现在看看是几条线。一条的话,我恭喜你,两条的话……也没关系,这年头科技达,分分钟就能解决了他!只是,程爱瑜你要想清楚,这个怎么说都是个生命,还是你和你爱的人共同孕育的结晶,你舍得吗?”庄晴天干脆的给她下了剂猛药,却没想到,程爱瑜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谁和你说我要打掉他!我只不过是——” 话音顿时哑住,程爱瑜的视线落在手中的验孕棒上,瞧着上头的视窗,不禁,眉梢神经性的跳了下。这视窗里别说一条线还是两条线了,连个圈儿都没有! 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她的使用方法不对,还是这东西也有坏了的! 程爱瑜赶紧拿过说明书又看了一遍,瞧着上头的说明,回想着自己刚才尝试的步骤,似乎没错啊!可这东西怎么到现在都没显示呢?指尖挑起说明书的下端折痕,她将整张说明书都看了一遍,这才恍然明白,答案全在折痕下那段几乎可以忽略的产品生产日期上。 瞬间,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息——她被耍了! 啪—— 程爱瑜一巴掌将验孕棒拍在了盥洗台上,哐当一声推开了门,低抑着声音吼:“庄晴天,你给我的全是过期的!” 门开了。 程爱瑜的声音落定,人也僵住了。 她看着门外不知从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男人,嘴角微微抽了下。 接着,她底气不足的抬首,尴尬的朝他打招呼:“hi,景煊……” “hi!”景煊斜倚着门框,压抑着心底穿上的怒火,看着她。他放开思甜的手,抬起,伸向她,在她面前展开。然后,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深深地凝视着她,干脆利落的扔出两个字:“给我。” “啊?什么啊……” 程爱瑜选择装傻,景煊微挑眉梢,一股隐藏在眉宇间的凌厉,隐约散开。但他没有动用武力,反倒极为有耐心的和程爱瑜对着笑,手却依旧摊在她眼前:“把你说的那个过期的东西给我,小鱼。” 温和却又威严的嗓音,低沉凝重。 程爱瑜仰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景煊,翘着唇角,努力扬着好看的笑容,继续装傻。 “哈哈,你再说什么啊,我这儿没什么过期的东西。”不落痕迹的做了个小动作,程爱瑜将验孕棒塞到了裤袋里,然后举起手,朝他摊开。“看吧看吧,什么都没有!” 瞧着眼前的,景煊的眸光暗了下来。 而这时,站在两人之间的孩子,却扬起了小脑袋,板着稚嫩的脸庞,用一种严肃的眼神看着程爱瑜,接着开口,用那略显老成的口吻,奶声奶气的说:“瑜姨姨,妈咪和商叔叔都说过哦,过期的东西不能用,不能吃,会生病的!景叔叔是为了你好,快给她吧!” 这一本正经的语调,不像庄晴天,也不像庄晴天那个前夫,倒是像足了记忆中的某人。 但现在压根不是想这事儿的时候,程爱瑜身形一晃,来了个假动作,接着就听“嘭”的一声巨响,洗手间的门就被关上了。 程爱瑜动作迅速的将门锁死,手中拿着那个该死的验孕棒,使劲的掰着,试图将它掰断泄愤。 “瑜瑜姨姨,怎么了?”门外,小思甜纳闷的瞧着门扉,皱起了眉头。 “你阿姨病了,内分泌失调,情绪紊乱,需要休息。所以宝宝乖乖听妈咪的话,咱们不在这儿添乱了,回家吧!”调侃的声音,略染促狭,庄晴天压抑着心中的笑,瞧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的女儿,转向景煊:“煊子,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什么时候有了喜讯,记得给我喜糖啊!” “成。晴姐,今天谢谢你!”视线从紧闭的门扉划过,景煊朝庄晴天点头致谢,随即微微弯身,摸了摸思甜柔软的顶,“思甜,要乖乖的和妈妈回家,不准淘气,不准挑食,不准——” “不准爬高高,不准在马路上乱跑!景叔叔,我全都记得!”小思甜打算了景煊的话,骄傲地养着下巴,紧接着背出他们的约定。并用那小大人似的口吻说:“叔叔放心,思甜会吃青菜的,以后再也不挑食了!” “真乖。”轻轻地捏了下思甜柔嫩的脸颊,景煊的脑海中却浮现出缩小版的程爱瑜,如果他们的女儿向她小时候那样,应该会特别可爱。 “谢谢就免了吧,这声‘姐’可不是让你白叫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庄晴天,是局外人,也是过来人。虽然她不能完全明白程爱瑜的想法,但却能从他们两人的眼中,话语间,感觉到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有多真挚,感觉到景煊对孩子的渴望,与程爱瑜那对孩子抵触而又渴望的纠结。可这种事儿,她点破也没有用,还是要靠这两个人自己明白过来。郑重的朝景煊点了点头,庄晴天半眯着眼睛说:“小鱼儿这孩子打小个性就强,性子又倔,但心地很好,至少你在她心里是一处碰不得的柔软。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还是那一句,如今你们走到一起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别辜负她这些年的等待。还有,孕妇情绪多变,你要体谅着点儿。” “嗯,我会的。” 送走了庄晴天,景煊折返回客房卧室,叩响了洗手间的门。“鱼儿,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洗手间里,程爱瑜握着电话,在盥洗台前来回走动,用不会被门外人听见的声音,尽量压低音调的讲着电话。 “看,我说的吧,小心中奖!这不,应验了吧!”电话那头传来清越的女声,夹着点儿倦意,不是别人,真是同为孕妇,且是不小心成了孕妇的顾繁华同志。 “对,你行,我看你去陶然亭摆桌子给人算卦得了,一说一个准!你要是个送子观音,就这准确率,我敢和你保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会去找你,生意兴隆!”翻了个白眼,程爱瑜气呼呼的吐槽着死党,心里直呼——损友。 “哧……那敢情好,我可就赚死了。哪天我要是真开张了,第一给找你这活招牌给我打广告,嘿,日后我还给你服务折扣,死党价,五折!”顾繁华打了个哈欠,和她继续玩笑着。 但程姑娘此刻可没有这心思和顾繁华侃大山,她这心里头正烦着呢! “你就缺德吧!我这都快急死了,你倒是给我说说啊,你这当孕妇的过来人,初期症状是什么啊!”因为庄晴天忒损的,给她送了一堆过期的不知道从哪儿搜罗来的无效验孕棒,以至于她现在无法确认,心里头那叫一个七上八下。而听着外头传来的敲门声,和景煊低沉严肃却浸透着淡淡温柔的声音,她就更着急了。 大概,是怕他有了希望,然后在突然失望吧! “初期症状?唔……你不都见过了么,就是一向准时驾临的大姨妈突然不来串门了,以前喜欢的吃的突然间都不爱了,反倒是那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要往嘴里塞!哦,对了,我一肉食动物,最近特爱吃菜叶子,你说我好端端的好不容易爬到生物链顶端了,就被这小兔崽子给搅和的,闻到肉味儿都想吐。你说,我儿子不会是和尚转世吧!” “兔子。” “啥?”顾繁华没听清楚程爱瑜说了什么,又问了边。 “兔子是吃素的。你刚才不是说,你肚子里的是小兔崽子吗!”程爱瑜重复一遍,附赠解释。 顾繁华又是一愣,转即轻哼:“我说程大小姐,你就那么损你干儿子啊!” 又胡侃了几句,两人这才回归正题。 顾繁华问她:“我刚才说的那些,你是不是都中了!” 程爱瑜蔫了,干脆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垂头丧气的哼了声道:“恭喜我吧,全中了……” 听着程爱瑜的回答,电话那头,顾繁华接过唐枫递来的牛奶杯,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小鱼,这可不像你了。你还记得吧,我上次和你说,我中奖了的时候,就问过你,如果你怀了景煊的孩子,你会告诉他吗!那时候,你们还有误会,你都只是和我说,你会离开他而已。如今你们俩有证在手,具有法律效应,而且还是军婚!你俩又都有这个能力,要真有了,就生下来呗!哎——要不要咱俩也给孩子订个娃娃亲呗,像你和景煊那样,如何?” 程爱瑜挑眉,颓然的垂下头,没有拿手机的手五指张开,指尖紧贴着头皮划入间,闷闷的说:“我这不是不确定吗!啊啊啊,烦死了——我怕……” 哐当—— 洗手间的大门被撞开了。 程爱瑜的声音忽然哑住,抓着手机抬头看着目光深邃的仿佛暗无天日般漆黑的景煊,指尖一颤,手机摔落在地上。 景煊迎面走来。 脚步沉稳,神色威严。 程爱瑜下意识的朝后缩,而这时,景煊的手已经握在了她的肩头。接着,他那总是能乱了她心弦的声音,划过耳际:“程爱瑜,你闹够了吗!” 同一时间,电话里传来顾繁华的声音:“你怕什么,你连景煊都敢嫁了,我不信你还怕生孩子!我看你是独身享乐主义的劣根性作祟,欠教训——” 繁华的话还没说完,就在景煊利索的拿起手机,掐断电话时戛然而止。 电话那头,顾繁华听着电话中传来的一阵盲音,惊诧的将手机移到眼前瞧了眼,微微扬声,调转视线看向在旁边偷听听得正高兴的唐枫,挑眉道:“她居然挂我电话?!” “我猜是景煊挂的。”唐枫邪笑着耸了耸肩,就在顾繁华身边坐下,伸手拦住她,用略显叹惋的口吻道:“真可惜,我还打算给他传授点儿准爸爸的经验呢!” “哧,有什么好可惜的,我看小鱼也不用验了,十有**是中奖了。你想啊,咱家程爱瑜身体健康的穿着高跟鞋爬泰山跟采访,这一个来回都脸不红气不喘的,景哥也正值壮年。这俩又没隐疾,**的烧了那么多回合,我就不信他没留下点儿什么来!”替死党高兴的顾繁华,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漾着满足的喜悦,迫不及待的和宝宝分享道:“baby,你小鱼姨妈很快就有小小鱼了哦!高兴吧……” 瞧着爱人满眼欢喜的模样,同样也为终于修成正果的景煊高兴的唐枫,伸手抚上顾繁华的小腹,低头,耳朵隔着衣服贴着她的腹部,放柔了声音的和孩子交流:“小宝宝,和爸爸说,你想要个老婆,还是想要个老公?咱回头和你鱼儿姨妈商量商量……” 这边温馨美好,那头却是愁云盖顶。 抓着她的景煊,没有再给她逃跑的机会,居然横臂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或许是因为那一瞬触及的目光,程爱瑜有种无法掌控的不安感,下意识的叫了出来。而左手在这时出乎意料的,又好似本能反应的轻轻地搭在了小腹上,好似一个母亲在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你心虚啊!做错了事儿,知道怕了?”景煊将这一切瞧在严重,抱着她朝房中走去,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你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我能不着急吗?乖乖坐着,想吃什么,我帮你叫餐!” 程爱瑜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眯着眼睛打量着景煊上一刻还好似夹杂着怒意的深邃的眸,使劲眨了眨眼睛。这一刻,她似乎在他的眼中找不到了刚才的那种怒色,还是依旧深邃,但他的眼神似乎已经恢复如常,很平静,但这种平静不是无波无澜,反倒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温柔。 他想干嘛? 这腹黑的家伙,明明什么都知道,还给她装傻充愣。现在又整的这么温柔宠溺,铁定是陷阱,不能跳,坚决不能! 程爱瑜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用试探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景煊,在心中暗暗计较了一番,低声问:“你……真的很喜欢思甜?” “当然,她很可爱,让我想起你小时候。”景煊在她身边坐下,沉默的看着她,许久才开口:“小鱼,你是不是该和我说点儿什么!” 看吧,看吧,进入主题了! 望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程爱瑜总觉得有些不安。凝视了好一会儿,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在他话音刚落时开口,略带几分试探的问:“你生气了?” “没有。” “不,你在生气!”程爱瑜笃定的下了结论。“是因为我没和你说,我可能……” “不是!”不等程爱瑜说完,景煊就斩钉截铁的答了句,并收回原本揽着她腰肢的手,转身看着她,目光凝重。“程爱瑜,我不是因为你不想要孩子,也不是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你可能怀孕了的这个消息。而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把我的存在放在心上!” “我哪有……”程爱瑜张口想要反驳,但看着景煊冷沉的目光,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微微垂下了眼眸。 “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去找朋友江湖救急。就像你暂时不想要孩子的原因,我问过你,你没有说,而我居然要从庄晴天那里知道!还有,你最近总是不舒服,但你却一直瞒着我,如果不是我昨天无意中看见了这个,我大概还要被你蒙在鼓里!”景煊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字条,递到了程爱瑜的面前,示意她看。 程爱瑜看着那张字条,瞬的就明白了。 那张纸条应该是从她的备忘录中掉出来的,上头是她预约的看诊检查时间。 “你就是因为这张字条,才联想到我的身体状况,然后给晴天去的电话?” 程爱瑜说出心中的猜测,景煊却对她摇头:“不是。庄晴天是自己打电话来的,在你昨晚睡着了的时候。她让我看看你的药盒里,是不是有一些止吐的药。让我帮你把这些药倒了,然后她告诉了我关于你可能怀孕的事儿。而我在动你桌上放着的药盒的时候,碰掉了你摆在旁边的备忘录,这张字条自己从里头飘出来的。” “但这些,并不足以证明,我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想着景煊的那句话,程爱瑜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她嫁都嫁了,又怎么会不把他放在心上呢?如果真不放在心上,她为什么不选乔疏狂,不选苏敏赫—— 正不服气的想着,景煊的声音就再度传来。 “我要的不是那种放在心上。程爱瑜,你自己摸着胸口问一问,我们也相处了快一个夏天了,你有什么事儿,是第一个让我知道的?你又有什么事儿,是第一个想和我商量的?”景煊轻声责问,看着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令人错愕的痛。 程爱瑜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那是……那是因为我们那时候还不熟!” “那现在够熟了吗,媳妇儿?”他眯起了眼睛,伸手勾着程爱瑜的下颌,将她的脸掰向自己,逼着她的目光与自己的相触。接着,他缓声开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我们已经结婚了,而且我想要孩子的时候,也问过你,可你就是不说。直到昨晚,我和程资炎谈话后,才从他那里知道,你根本不适合要孩子!对你来说,怀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可你始终没有告诉过我!” 她曾经患过抑郁症,所以,她如果怀孕生孩子,患上产后抑郁症的机会,是其他没有患过抑郁症的人士的七倍! 这才是她不适合要孩子的主要原因,但她却压根没和他说过。 “景煊,我明白了。”程爱瑜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地将他钳制着他下颌的手推开,转身就要下床。 但这时,景煊却一把将她抱住,不准她离开:“程爱瑜,你什么都不明白!我们是夫妻,我们需要的是坦诚,是沟通,但你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一句话都不告诉我!万一,万一你真的怀孕了,你想过后果吗!” ——他担心的,是她! 程爱瑜咬了咬唇,她不敢回头,不敢看景煊的表情。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是因为,她看到他那么的期待,那么的想要一个孩子,不想让他失望。并且,她的抑郁症是因为八年前的事情留下的隐患,而景煊一直把八年前的事情的责任抗在肩头。如果这个时候,她要是说了,无疑对他来说又是一个无比沉重的担子。 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与其让他难受,她宁可冒一次险! “阿煊,因为我也想赌一局。就像你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嘛!其实,我的抑郁症已经好了很多年了,复的可能性很低。而且,我有专业的心理医生,这次回去,我打算让他给我做个评估。至于我和晴天说的那些话……” “你和晴天说的话,我能理解。这几天和思甜相处,看得出你很喜欢小孩子,我也是。但我们现在都有各自的事业,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们能给孩子的只有良好的生活环境和物质需求,而孩子最需要的爱,我们都给不了。你我的工作性质摆在那儿,我会经常拉练、演习,一走就是很久。而你经常要外出采访……我们都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之前是我太急切了,欠缺考虑。” 反手握住程爱瑜的手,景煊再度开口:“小鱼,相信我,这些话只要你对我说,我当时绝对不会强迫着你要个孩子!我承认,我昨晚是和庄晴天商量过,给你下了个套,但我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希望从现在这一刻起,我们之间可以做到夫妻间最起码的坦诚,可以把彼此放在可信任的名单上,放在心里……小鱼,我还是那句话——日后不论生了什么事儿,我希望,你第一个想要依靠的人是我!” 话音落,景煊看着眼中泛着薄薄氤氲的程爱瑜,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验孕棒,递给她说:“这是晴天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这支是可以用的。你去查一下吧,查完后我带你去医院,如果有了,咱们需要去医院开张医嘱,才能上飞机。如果没有,你也得去检查一下你的胃,看看是不是上次的胃病复了!” 说着,景煊放开了她。 程爱瑜接过那只验孕棒,盯着它看了会儿,倏然握紧。接着,她转脸看向景煊。 说真的,对与一向强硬惯了的景煊来说,今天对她说出这种和他平日作风极为不搭的话,应该很难吧!她要说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而经过这场谈话,她从这男人的身上,看见了属于她的柔软,也感觉到了那份温暖,她不想辜负。 “景煊……”起身,程爱瑜转过头,走向洗手间,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低声道:“谢谢你。我想,我会因此,也要赌一局了!” 一刻钟后,但程爱瑜看见了手中验孕棒上的红线时,彻底的傻眼了。 ——两道线! 她……真中奖了! e 校园港 恋耽美 123:命中注定是天生一对!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诊室外,刚填完表的程爱瑜,正靠坐在软椅上静候。景煊接了个电话回来,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轻轻拍了拍。 “别怕,有我在。”微微偏过脸,一抹温柔柔软了他刚毅的轮廓,也柔和了他眼底的深不可测。 程爱瑜挤出一丝笑容,转眼看向周围的那些夫妇们,有新婚不久的年轻人,也有已经有了几个孩子的“老牌爸妈”。他们似乎都专注于妻子或女友腹中正孕育的什么,在低声说着话,讨论着关于孩子的问题。而就在距离她不远的位子上,那个年轻的爸爸,正趴在准妈妈高高隆起的腹上,用一口流利优雅的纯正英语,与尚未出世的宝宝对话。那个准爸爸似乎感觉到了胎动,惊喜的抬起头,对真温柔的看着他的准妈妈说:“天哪宝贝,我们的baby在踢我的脸!他是不是很迫切的想要出来见我,就像这样……” 男人做着滑稽的动作,逗乐了准妈妈,就连周围的人也朝他们投来目光。 似乎感觉到了众人的视线,准爸爸毫不在意的,朝众人报以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具有足够的渲染力,让所有在场的人,都能够从哪个笑容中感觉到他的快乐。 “hi,这位东方小姐和先生,你们的baby几个月了?” 或许是程爱瑜和景煊的外形太惹眼,又可能因为他们身处异国他乡,有着与当地人截然不同的模样,所以即使在人群中,也会得到更多的关注。这不,初为人父母的那对小夫妻,就将实现投向了他们,显然很兴奋的那位准爸爸,转身与他们搭讪,想与他们分享自己关于得到了这个baby的喜悦。 程爱瑜轻轻地压着小腹,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是刚刚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才来查一查。” “哇哦,那真是个可喜可贺的惊喜。” 准爸爸笑着眯起了眼睛,伸景煊伸手,报以祝福。而那个偎依在男人怀中的准妈妈,则瞧着程爱瑜尚且平坦的小腹,又低头看了看她脚上的高跟鞋,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体贴的开口道:“这位小姐是第一次怀孕吧!看你的肚子,应该没有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像这种高度的鞋跟不可以的,下次换一双稍微矮点儿的鞋子吧!”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朝那个有着一头黑金色长与碧蓝色眼睛的准妈妈点了点头,程爱瑜转眸看了眼景煊,噙着笑说:“这个孩子的到来,的确让我感到意外。可以说他是个意外的惊喜,所以,对这些我并没有准备。” “no!no,no,no——”金碧眼的准妈妈似乎很不满程爱瑜的说法,连着给了一连串的否定,看着程爱瑜,严肃而有虔诚的说:“你理解错了,没有孩子会是意外!来到这世上的孩子,都是父母的爱的结晶,是上帝的眷恋。他们是上帝牵着手送到人间的瑰宝,即使是惊喜,也只会是甜蜜的惊喜。而对与孕育他们的我们来说,这是一种幸福!” 准爸爸在旁边随声附和。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朝这边投来。 一对年长些的夫妇,也参与进讨论中,并用他们的信仰开始对程爱瑜他们阐述——孩子是上帝的礼物。 程爱瑜被说的有点儿尴尬,牵着嘴角听着他们的话,直到其中几对夫妇被分别叫入检查室,这才让她松了口气。倒是景煊,很专注的以平日里对待工作的态度,与那些准父母们讨教着。 “程爱瑜小姐,程爱瑜小姐……” 检查室门口,护士抱着病历夹,唤着她的名字。 靠在景煊肩膀上,正跟他一起在听热心的孕妇介绍自己的经验之谈的程爱瑜,忽然听见了护士叫她的名字,立刻开口,礼貌的打算了这场谈话,起身就要过去。但她刚迈开一步,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还被景煊紧紧地握着。 “我跟你一起进去!”景煊没有让程爱瑜单独面对,而是起身,揽着她,细心地为她挡开了人群,带着她走近检查室。和护士确认了信息后,他们走进诊室。 询问了基本状况后,医生告诉程爱瑜,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她怀孕了。而这个消息,对程爱瑜来说,已经不算惊讶了。 “程小姐,请你跟我的助手去换衣服,我要给你做个检查,确定胎儿是否健康。”医生在纸上刷刷刷的写着什么,写好后递给了一旁的护士,并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程爱瑜跟着护士去。 程爱瑜颔首称谢,转眸看了眼景煊,目光倏然闯入他深邃的瞳,稍稍一顿就立刻收回视线,转眼看向护士。而这时,景煊的声音传来:“去吧,我等你!” 护士小姐极为热心的扶起了程爱瑜,礼貌的打了个请的手势,就在前头领路。 程爱瑜随着护士小姐离开后,景煊转脸,看向面前这位头梳的一丝不苟,人看上去很严肃,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祥和气息的医生。还没开口,那医生到先说话了:“这位先生,你似乎有话要和我单独谈谈。是关于你太太的吗?” 刚才,但他宣布程爱瑜基本可以确定为怀孕的事实时,这夫妇两人眼中有着明显不同的变化。相较女子忧喜参半的目光,男人的目光更显深沉,也更为复杂。他是个妇产科医生,见惯了刚出生的小baby们那种纯真的眼神,与baby的爸爸妈妈们的那种洋溢着喜悦的目光,而他们这种说不出是喜是忧的眼神,他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从刚进门时,他就在观察这对夫妻,总觉得他们有点儿奇怪。直到公布的那一刻,他才感觉到,这两人对这个baby的感情很微妙,明明期待baby的出现,却又好似在拼命抑制着那种感情,微微排斥着怀有baby的事实。 所以,他才在小baby的准妈妈离开后,用这样笃定的口吻,问面前的准爸爸。 而接下来的谈话,略显沉重,但那医生却明白了这夫妻俩为何会对baby怀有那么复杂的情绪。 “如果你的太太曾经患过很严重的抑郁症,在怀孕的过程中,复的可能性的确很大。即便不复,她患上产后抑郁症的几率也比普通人高很多倍。不过具体情况,我想应该去请教曾经她的主治医生,问问他的意见。当然,如果你现在拿得出你太太的心理评估报告,和病历,我可以为你做个评估,给你专业意见。” 谈话在护士的敲门声中结束。 门被推开,护士小姐带着换好了衣服的程爱瑜,走近检查室。医生起身,打量着程爱瑜,在她的目光看过来时,再度做了个请的动作。 “程小姐,现在我们做个检查,让我们来看看你的baby。”医生重新做了手部清理,并戴上了无菌手套,这才打开仪器屏幕。护士扶着程爱瑜,趟了上去。而景煊的目光一直落在程爱瑜的身上,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目光是有多么的凝重,似乎黏在了她的身上,无法离开。 仪器在她的腹上来回滑动,医生的动作很轻,就如同他说话的声音一样,好似怕深意太大了会吵到在母体内熟睡的小baby。 “你们的baby已经有六周了,他很健康。”一声看着仪器的屏幕,指着那个还在育中的胚胎说:“程小姐,你看,这个小家伙,就是你的baby。他在你的母体里已经第6周了。而六周后,他会在你的子宫里迅速地成长起来,先是他的心脏开始划分心室,并进行有规律的跳动及开始供血。再者,他的主要器官,包括初级的肾和心脏的雏形都开始育了,神经管开始连接大脑和脊髓,原肠也开始育……你看,他多可爱?” 程爱瑜凝神看着屏幕。 这种超声波照片,她以前看过不少,但总觉得着种奇怪的东西和可爱的小孩子相差实在太远了,她无法从这种照片中感觉到那些为人父母的人,所讲述的那种激动的充满了感激的心情。可如今,但她看见这一幕时,似乎有了一种为人母的自豪感,同时在医生的讲述中,感觉到了生命的神奇。 “他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程爱瑜摸了摸锁骨间的十字架项链,垂眸呢喃,而这时,她忽然感到,握着她的手的景煊,将手指收的更紧了。抬眸,程爱瑜望着景煊,她知道他期待这个孩子,可她却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满满的担忧。 景家男丁单薄,到了这一代,依旧还只有景煊一个。如果他因为担心她,而不要孩子,那结局只有两个,要么景家绝后,要么他们感情破裂…… “上帝很眷顾你们,送给了你们一个健康的baby。程小姐,孕妇本就容易多愁善感,情绪波动比一般人要大,而孕妇的情绪会影响孩子,我建议你要多一点笑容,开心一点儿,做个快乐的妈咪!”话音落,医生抬头看向一直执着程爱瑜的手,站在床头的男人,眼中划过一丝安慰,缓声说:“景先生,从现在开始起,你和你的太太就可以和孩子交流了。你还可以准备一个听诊器,用来聆听孩子的心跳。” 检查结束后,程爱瑜跟着护士小姐去换回衣服,而医生在给他们开据了证明后,将证明交代了景煊的手上,没有松手而是压在了景煊的手上,低声说:“年轻人,面对生命的决定不要太冲动,我知道你很爱的你的妻子,但你也应该看得出,你的妻子很爱这个baby。而身为一名医生,我希望这个baby可以留下。在提醒你一句,尽早替你的妻子做心理评估,我看得出,她是个坚强开朗的女子,只要保持平稳的心态,相信你们的baby会健康成长的!祝福你,你的妻子,还有你们的baby!” …… 回酒店的路上,他们没有讨论关于这个上帝送来的惊喜,一个字也没提过。他们只是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的漫步在街头,安静而又默契。而当程爱瑜看见了路边的观光马车时,就叫住了车夫,拉着景煊坐上去。 马车缓缓的走在专用道上,程爱瑜在车上和景煊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儿。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又坐上了这个马车。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啊,特别调皮,搁在大院里没小朋友敢来招惹我们这一伙儿,整天上门告状的家长更是络绎不绝。所以我爷爷就把我给带出了大院儿,他说我应该看到更多的东西,看到更精彩的世界。他带我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这里,当时他在接见一位首脑,而那为首脑知道我被送来后,就邀请我乘坐这种复古的马车。在马车上,他和我说了很多故事,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感受到了世界的奇妙,想要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说着,程爱瑜伸手拍了拍柔软的坐垫,目光依旧温和却略带几分郑重的恳切,看向景煊。她低笑几声,就将话题扯向她要说的正题:“我们制造了他,就没有权利去剥夺他,毕竟他还是一个没有看见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的生命,而我们想要替他做的每一个决定,对他们来说都不公平。景煊,我想让我的孩子,看看这个世界。你——有没有胆子,陪我赌一把?” 她绕了几个弯,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景煊转脸,目光直直地闯入她温柔的杏眸中,深入她的眼底,专注的探究着,眸光很深。 其实在经过今天的检查,尤其是当他看见那个从仪器屏幕中反应出来的小生命时,他无比的理解程爱瑜此时此刻心思的转变是为了什么。的确,生命是一个很奇妙的存在,他可以轻易的扭转一对父母对待他的心态,甚至可以激出一个准妈妈想要保护他,维护那个生命基本权益的母爱。 那个孩子,是他和她的爱的结晶。 他何尝不想要? 只是,他对那个生命负责的同时,就必须对他爱着的女人负责。 程爱瑜想要冒险,要给他生下孩子,这本就是一个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事情,若再加上那层隐患,即便是从鬼门关前走回来,也有极大的可能性还得走回去。可她的眼中,满是坚持,让他这个一直以来杀伐决断的铁血上校,也陷入了一阵迷茫中。 “鱼儿,你说错了,那是我们的孩子。”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景煊伸手摸了摸程爱瑜的脑袋,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蹭了蹭她柔嫩的脸颊说:“你让我和你赌什么都可以,这一次,我不能答应你。小鱼,我很想要孩子是不错,但在我心里,你比孩子更重要!你明白吗!” 程爱瑜靠在景煊的怀里,感觉着他的心跳,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他刚才的话。不知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占据着如斯地位,即便是孩子都不能取代。而他说话时的眼神格外郑重,神情严肃,并不是不可信的情话,而是他的真心话。从那字里行间,都能够感觉到,这话中的沉重。 突然间,她有点痛恨八年前的过往,若是没有生过,现在的他们,也许就能因为有了宝宝,而自内心的欢呼一声了吧! 但现实中没有哆啦a梦的时光机,她回不到八年前,改变不了已经生的事情,而且即便改变了,那事情也不一定会朝着她想要的方向过去。就像蝴蝶效应那样,牵一而动全身,说不定若是没有八年前的那段事儿,她和景煊也不会有今天。 越想头越疼,程爱瑜伸手压了压太阳穴,没有再和景煊争辩,而是开口道:“等回国吧,等回国做完心理评估及全面检查后……” 乘着马车回到酒店,程爱瑜因为疲倦,先回房休息了。而就在她睡意朦胧,眼瞅着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 原本坐在沙上看报的景煊,刚好在这之前,因为怕打扰程爱瑜的休息,而出去打电话了,并不在房里。而这一声电话铃,就让程爱瑜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跳起,那过程利索的,和她早上快要迟到时火速起床有的一拼。 揉着眼睛,程爱瑜不悦的皱眉,从床头柜上一把抄起手机,低头朝闪烁的屏幕上看去,心中暗暗低咒:她倒要看看,是那个孙子这个时候的打扰她的睡梦! 可当她看清楚时,就连忙接通。 “瑜瑜,恭喜我吧!你哥有后了!”清脆欢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洋溢着说不尽的喜悦,仿佛清晨的阳光极具渲染。 尚且出于混沌状态的程爱瑜,在这么一声惊叫中,愣了两秒,然后瞬的清醒过来,原本休息的脑袋也终于正常工作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哦,不是,是宝宝几个月了?” “靠,瑜瑜,你还没睡醒吧!这就晕鸭子了啊,我和你哥几个月前可都一直是清白的不能在清白的关系,那来的孩子?这娃是上次,咱们从意大利回来的前一晚上,我和他折腾出来的!算算时间,才三周。” 三周…… 程爱瑜默默地算着自己的孩子,六个月的话,应该是她去意大利之前,有一晚她因为看到了唐枫向顾繁华求婚,然后一时之间脑袋热,就变相的向景煊“求婚”的那次吧! 说起来,她和景灿可真够巧的,跟意大利也够有缘了。 一个在出前,一个在离开前。 也算是命运捉弄喽!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哥说?”收回思绪,程爱瑜开口问道。 “不急不急,这不是重点。哎,瑜瑜我和你说,你昨晚走了之后啊……”景灿似乎处于一种精神极度兴奋的状态,在报完喜讯后,就开始和她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题,巴拉巴拉的就是一长传话从她的唇齿间滑了出来,那速度和机关枪扫射似的。“昨晚可有意思了,你们离开之后的拍卖会上,你称呼unry的那个人啊,被炎哥哥给耍的团团转!你不知道,我都看出来炎哥哥是在打心理战术,而他这个被实施的对象愣是没觉,还和炎哥哥不断的竞标,把最后把整场拍卖会给掀上了一个**——哈哈,他个冤大头,花了几千万买了一套普通的钻石首饰,充凯子的送给了舒晚,但他想要的东西,都在炎哥哥手上,只有没用的三流货才给了他充门面!” 靠坐在床头,程爱瑜眯着眼睛听完她说的话,直接送给她一句:“景灿……你认为这件事儿比你怀孕重要吗!” 景灿想也没想的回答:“当然很重要好不好!我这不是还没说到重点吗!重点是,拍卖会结束,那个舒晚没长眼睛,在认出我后,就开始缠着我不放。我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嗯,总之就是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儿啦,她就跑去和那个henry哭诉,那演技,她不拿奥斯卡影后,我都替她惋惜!” “之后呢?景灿,说重点!”听到舒晚的名字,程爱瑜对现在的话题有了兴趣。 “之后……唔,之后的重点是,瑜瑜,炎哥哥他说我是他的幸运女神诶,我们和henry还有舒晚豪赌一场。最后一局,是舒晚和我赌的,你猜我赢了多少!” 这重点偏的让程爱瑜有点像翻白眼的冲动。 “多少?” “嘿,两千万!我厉害吧,一夜暴富啊!”景灿乐颠颠的说着,像是个乞求主人给点儿表扬的小宠物。 程爱瑜捏着眉心,压着心中的话,无奈的撇了下嘴角,举着手机说:“恭喜啊,小富婆,回头请我吃饭。” “一定一定,咱回头一样菜点两份,吃一盘到一盘,庆祝我突然成了暴户吧!”景灿出言调侃,心里依旧美滋滋的,沉静在昨晚程资炎的每个眼神,与每句话间。她本来想连这个都和程爱瑜分享的,但那妮子太没耐心了,居然只捡重点听,那她只能不够姐妹的把这些小秘密藏私了! 景灿夹着电话,对着手指头,继续回忆着甜蜜的一晚。 程爱瑜则因为她的玩笑话,眉梢微微跳了几下,转即噙着笑说:“得,瞧你那点出息。我还能不知道你吗?十有**是因为我哥称赞你了,然后你这薄弱意志的家伙,就又一次的沦陷了。” “什么叫意志薄弱的沦陷啊,我这是爱情的坚持和追求!你没听说过吗,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荒谬的,不可理喻的存在,它来得莫名其妙,却叫你牵肠挂肚,就算你怎么努力想要摆脱,却都摆脱不掉。这玩意啊,叫命中注定!”不只是想到了什么,景灿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呢,就是爱惨了程资炎,这辈子都打算靠着他不放手了。瑜瑜其实我要的也不多,他每天给我个微笑,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我服了你了。”听着她的那一大通话,程爱瑜瞬间觉得,自己才是最贪心的哪一个。 “我妈经常和我说,女孩子要矜持,但我在进哥哥面前,就是矜持不起来。我就是喜欢他,天生的就是喜欢他。要是用文艺点的说法,应该说我在爱情的荒漠里已经迷失了方向了,但只要看得见他,不管我这边是刮风下雨,还是沙尘暴泥石流,对我来说都是晴天。”景灿的声音微微压了下,接着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做——你若安好,我便晴天。这大概就是我现在的心情了。” “景灿……我有点嫉妒我大哥!”能有景灿这样的女孩子,如此的爱着他,他这座冰山,迟早会融化的。 “哈,别嫉妒他了,我对你也不赖!瑜瑜,听了下面一个消息,我保管你高兴!” 程爱瑜不自觉的扬起眉梢,听着景灿的话,心里跟着好奇起来。“什么消息?你怀了双胞胎!” “去去,怎么又撤回去了,咱现在别谈这个,我烦着呢!”嘟哝了句,景灿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说:“我说瑜瑜,你知道柳眉是那头货吗?” 柳眉?! 突然听见了这个名字,程爱瑜的眸光不觉一敛,接着她开口道:“柳眉……是你哥的战友。” “哈,我猜就是这样!你知道吗,昨儿刚开始,我和舒晚没冲突的时候,她和我打听柳眉的事儿。我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顺着她的话给她下套,后来她提到了你,说谁给她透露的这个消息,我就给她来了个顺水推舟。当时我也诶想到,她居然会相信诶!你知道吗,后来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啊,听到她在和什么人打电话,让那人去给柳眉好看!”景色清悦的笑声,穿过手机,接着她说:“后来我查了一下,我还真没陷害错人,谁让那讨厌鬼打我哥的注意,还想陷害瑜瑜你的!哼,这种人就该教训——瑜瑜,这消息特别振奋吧!” 没想到,她设下的全套,还真成了!对景煊具有强烈占有欲的舒晚,什么都变了,就唯独这种近似乎执着的有点儿变态的占有欲没变过。所以她当时就笃定,总有这一天,舒晚的猜疑,会容不下那边招摇的柳眉的存在,这不鹬蚌相争的时候到了,而她当时的猜测——全中! “这挺好,让她们俩狗咬狗,互相掐架,也蛮好玩的!” “瑜瑜,就凭这一点,你和我哥都是天生一对!命中注定的!”这两人都忒损了,也都忒狠了,绝对不能得罪啊!在心里感叹着,嘴上说着好听话的景灿忽然又想起一事儿,转即问程爱瑜:“对了瑜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哦,那太好了,我和你们一起走!”景灿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欢快,不,似乎比之前的更欢快了。“瑜瑜,给你透露一丁丁信息,让你好有个心理准备,我爷爷奶奶早上还打电话来问我,你和我哥是不是真的结婚了。那时候,他们刚好就在机场——” s 校园港 恋耽美 124:宁招阎王,莫惹爱瑜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重回四九城,在机场出口,程爱瑜见到了来接她的顾繁华……还有唐枫。 “似玉妹妹,恭喜啊!我就说吧,跑是没用的,咱景哥拴不住你,强大的种子也能把你给绑回来。”邪笑着,唐枫调侃的说着,斜睨着程爱瑜,并转眸朝景煊递了个眼色,没有注意到景煊眼底的深邃,就又把视线转回程爱瑜身上。瞧着她那略显沉郁的小脸色,唐枫更得意了,朝她勾了勾手指头,微微偏过脸,抬着下巴,将脸颊伸向她说:“来来来,今儿哥哥我跳楼卖血大甩卖,让你占个便宜,香一个!” 熟悉程爱瑜的顾繁华,看出了她眼中那说不出的神色,甚至能感觉到她心中百转千回正酝酿着的微妙的晦暗的情感变化,下意识的伸手拽了下唐枫,朝他打眼色。就像是野兽的一种本能,从程爱瑜周身散的那层气场中,感觉到了危险的讯号。 嗯,还是极度危险! 至少,得打个黄色预警吧! “小鱼……”顾繁华张嘴,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压在了喉咙里。 只见程姑娘甩开了景煊,就直接朝唐枫冲了过来。 那架势,是他们小时候打架常用的假动作。不过唐枫以为程爱瑜是在和她开玩笑,还倚在墙根耍酷,瞧着邪肆的小嘴唇,一手微微蜷着几根手指,只伸出食指,帅气勾人的点着脸颊。另一只手则在程爱瑜冲过来的时候从裤袋里伸出来,朝她张开,作势将冲今他怀里的程爱瑜搂了下,再轻轻一托。 原本是要来个热情拥抱的,但没有预料到的一阵窒痛,顺延着脖颈的肌肤血管,漫散四肢百骸。 “啊啊啊——程爱瑜,你个小混蛋,饥不择食了吧,再饿也不能连哥都咬啊!” 就在唐枫惨叫的时候,一对年轻的情侣刚好从他们身边经过,瞧着这一幕,就和围在旁边的几人一样,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时,一向注重外形的唐枫,居然忍着痛又勾起了那夹着点儿小邪恶的笑容。而原本,他点着脸颊挑逗外加挑衅的手,此刻正五指张开的推着程爱瑜,另一只手却还箍在程爱瑜肩膀上,用一副“家有恶犬”的无奈眼神,对那对情侣笑着说:“嘿,都别挤这儿,散了吧!哥们儿,这和你没关系,咱是内部纷争,你可甭操心给报警了昂!” 咬着唐枫脖子泄愤的程爱瑜,默了。 满肚子的怨气,被唐枫这么一搅和,全没了。 刚好此刻,一双温热的,强有力的手从她身后缠了过来,轻轻地将她箍入怀中。接着是那灼热熟悉的气息,与温柔而严肃的声音:“他你也敢咬,不怕被传染啊!来,快擦擦!” 景煊将她转了个身,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撕开抽出一张,轻轻地擦拭着她的嘴唇。 瞧着他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程爱瑜想着他刚刚的话,虽然没有看见此刻身后唐枫的脸色,却足够让她乐呵的笑上好一会儿。刚好景煊的手在这时不经意的扫过她的唇珠,湿润的湿巾在她的唇珠上来回摩挲时,程爱瑜,忍不住低笑出声。 “呵呵。” 景煊眯了眯眼睛,伸手轻轻地拧了下她的鼻头:“你啊!来,张嘴,我看看咱家小鱼儿的小白牙,有没有染上某只患有严重桃花疯的家伙的血。” 程爱瑜到听话,真张嘴了。 身后的唐枫捂着脖颈,接过忍着笑的顾繁华递来的纸巾,沾着脖子上的血牙印儿,怒道:“景煊,我他妈有没hiv,你这也太损了!靠,是她咬我的!” 瞧着唐枫的神情,顾繁华忍不住,真的喷笑出来。但脑海中,却浮现出小时候的一幕。她们俩姑娘落单,被唐炮筒子给拦路了,扬言要和她们比赛,结果唐炮筒子作假,她们俩输的挺惨,最后被小鱼儿现了,鱼儿姑娘秉持着游戏的规则,“君子动口不动手”,就直接张嘴用她那口白森森的小米牙招呼了唐炮筒子的脖子。招呼完,她舔舔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朝唐炮筒子笑眯眯的挥挥手,扔下一句,“唐枫哥哥,我回家会记得漱口的,不用提醒……” 那炮筒子当时,就是那么捂着脖子,呆立当场,等反应过来叫嚷的时候,她们已经走远了。 之后,程姑娘对待唐枫的必杀技,就是这一招——铁齿铜牙!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都大了,这一招就成了隐世之招。但没想到,今儿居然重振江湖! 光看着唐枫的反应,顾繁华就忍不住扶着隆起的小腹,笑着弯下了腰。一旁跟着的景灿,终于回神,却也忍不住笑的趴在了她带回来的半人高的行礼上。 景煊冷眼扫过唐枫那张招蜂惹蝶的脸,微扬眉梢,沉声哼道:“咬你活该!” 瞧那神色,明摆着是一副——“能让我媳妇儿咬,那是一种荣耀!” 实在是…… 不忍直视,不忍直视啊! 唐枫委屈的默默地别过脸,伸手拉起他家小如花道:“老婆,回头我得去找咱们似玉妹妹请教请教。你瞧,她把咱威武的景哥给调教的,啧啧……太惨了啊——这简直就是妻奴啊,你可别学她啊!” “我哥这叫疼老婆,你懂个屁!”景灿姑娘直言不讳。 威信再打折扣的唐枫虎这个脸儿,看向景灿,目光在她面上稍稍停止,就立刻换上了一副十足讨好的模样,扑向景灿,一把抱住,在她耳边哭诉:“妹子啊……你可千万别学你小鱼姐姐啊!你知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没嫁出去的原因吗?就是这脾气太轴了,所以一丈以内没有男人刚出现的。也就景煊,能受得了她!” “滚边儿去,瑜瑜姐姐这叫坚贞不二,这辈子就只喜欢我哥,哪像你个到哪儿哪儿都犯桃花疯的骚包货!哼,说到这儿,我才要给繁华姐姐抱屈呢——也就繁华姐姐,能受得了你,要换做我,接见两次带种上门的娘们,我就连你加那娘俩一并送去见上帝了!” 景灿推开唐枫,嫌弃的挥了挥手,就走向了顾繁华,挽着她的胳膊,亲昵的唤着她。蹭了蹭,就堆着笑眼馋的看着顾繁华微微隆起的小腹,问繁华:“繁华姐姐,我能不能摸摸啊!” “那是我儿子,你别摸!”被揭旧新闻的唐枫很不爽的走过去,伸手挡住。 其实那些新闻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背后的故事,外人并不知道。但当年帮忙阻止这些新闻扩散的程爱瑜却深深明白,唐枫真的只爱繁华一个。那些所谓的新闻,不过是吃不到糖的孩子,想要赢得更多的注视,才做出的傻事儿。具体点说应该是,唐枫只是用逢场作戏来赢得顾繁华的注意,至于那些个大着肚子上门的,没一个赶去验dna的。 为什么?他要是连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就能让女人怀孕,那他的本事都可以上吉尼斯纪录和大英百科全书了! “我就要摸,就要摸!有本事,你让你儿子和我说不准摸,你让他说话啊!”景灿斜了眼唐枫,拿出小炮筒子的脾气,和唐枫顶上了。 顾繁华无奈的摇头,这两人一会儿好的穿一条裤子都成,一会儿闹起来又和俩小屁孩似的,真拿他们没办法。但说起来,景灿这性格,到更像是唐枫的妹子,也难怪这两人处得来。 程爱瑜靠在景煊怀里,看着眼前斗嘴取乐的两人,抬眸仰着下巴,看向景煊,刚要景煊在这时默契的垂下眼眸,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相视一笑,程爱瑜看着他眼中的自己,不禁想起她曾经告诉景灿的话。 ——她不懂爱,也不会爱,即便曾经试图忘记他,但兜兜转转八年后的相遇,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吹燃了她心底灭的差不多的火星。而在之后的接触中,火星一点一点儿的又冒了出来。最后,印证了毛爷爷的理论,星星之火真的可以燎原。 也许,这就是爱情了吧! 相拥离开机场。 在停车场中,程爱瑜看着眼前的那辆车子,微扬眉梢:“唐枫,你又换车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这辆车是七人座,以后我儿子出生了,我和繁华一家三口出门郊游,连司机、保姆、家佣一起带上都够!”说着,帮景灿放好托运回来的行礼,唐枫绕过来,伸手拉开后座,朝站在一旁的景煊与程爱瑜扬扬下巴:“瞧,里头很宽敞吧!等孩子出生啊,什么婴儿车,婴儿座椅的都够放了。而且这车地方够大,不会闷着孩子。怎么样,哥哥我想得周到吧!” “你要是送我一辆,就更周到了!”程爱瑜瞧着他那一脸得意的样子,转眸朝顾繁华眨眨眼。 “得了吧,你缺这个啊?你要是有个孩子,那就是龙子凤孙,别说一辆车了,要上月亮都能实现!”他伸手扶了繁华一把,让她上车后,转眸朝程爱瑜扬扬眉梢:“不信?不信你现在打个电话和你家老爷子说一声,我敢保证,十分钟不到,你身边就会多一圈保姆。但你要和你哥说一声,我估计……多得是——保镖!” 还有可能是会把景煊胖揍一顿的保镖…… 当然,这句话唐枫没好说出口。 “就你话多!我看你不该叫炮筒子,改叫话篓子吧!”程爱瑜瞪了他一眼,刚想跳上车,这腿还没动呢,就被景煊一把给揪住了。接着身子一轻,景煊将她抱了上去。 这一动作又换来唐枫的邪笑,还有那幽幽的意味深长的小眼神。 程爱瑜直接忽略,伸手抓住车门把儿,狠狠地带上。 咣当—— 车门严丝合缝的吻合,自动扣锁。 刚想张嘴的唐枫被关在了外头,微微一怔,随后扭头看向身边的景煊,朝他耸了耸肩,递了个眼神:“就这脾气,你怎么受得了她!” “你怎么受的了顾繁华,我就怎么受得了鱼儿。”话音落,景煊淡然自若的从唐枫身边经过,伸手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淡声道:“你开车,记得慢点,别闪着了我孩子的妈。” 目送景煊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上去。 又是“咣当”的一记关门声,听的唐枫回神,嘴角不觉扬起意味深长的笑。他看了眼紧闭的后座车门,一丝说不出的温柔隐约浮现,稍顿就立刻收敛,转身拉开了驾驶座的门。 罢了,感情这玩意儿,就是天生注定的。该遇见谁,该守着谁,都是冥冥中的定数,即便对方的脾气再怎么不符合自己原本想找的,那也都甘之如饴的任由蹂躏。 套用他的口头禅,那就一句——都是命! 一行五人,去了顾繁华最近最喝口的一家餐厅,搓了顿后,原本应该各回各家各找被窝的,但不安分的景灿却提议,要两大男人自己推开,让她们过一个“女生之夜”! 程爱瑜很赞成这个提议,顾繁华也不反对,即便唐枫和景煊投了两票否定,那边足够唱出一台戏的三个大美人以三票获胜。接着三人讨论了一番,决定就去程爱瑜的公寓好了,刚好程爱瑜要回家收拾东西,搬到她和景煊的新居去。 “老婆,你真的确定今晚不需要我了?要不,我也留下吧,我能给你当枕头,给我儿子说故事,还能……”当了俩月和尚的唐枫,现在连抱着肉肉遐想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心中那叫一个郁卒啊! 瞧,这邪恶的小眼神,此刻望着顾繁华已经荡漾出了层幽怨来,完全是副深宫怨妇不得宠幸导致生理激素不平衡的表现。 看着他,程爱瑜忍不住将眼神转向景煊,暗自联想,两月后,现在的唐枫不会就是未来的景煊吧…… 打了个寒颤,她可受不了! “冷吗?回去再穿一件,这两天降温了。”景煊将妹妹那件半人高的行礼拖到电梯里,抬头的时候刚好瞧见程爱瑜打了个寒颤,就手抢了唐枫帅气的勾在肩上的西服外套,朝程爱瑜上身上套。 “没事儿。”笑的有点儿尴尬,程爱瑜连忙摆手。“我不冷!” “穿上!那骚包货拿着外套也没用,你要是嫌……” “靠,你们俩口子故意的吧,今儿就针对我了!”唐枫满眼兴味的打量着眼前似乎和好了的好友,伸手按下数字键,语调轻松的同两人玩笑。 五人因为彼此熟悉,说话也颇没边际。 这好像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 程爱瑜先下了电梯开门,景煊和唐枫不管人前如何风光,现在也得沦落成拎包的,跟着出了电梯。等程爱瑜将家门打开后,景灿推着行礼先进去了,不客气的自行参观,而剩下的两对,则在门口“依依惜别”。 人家的依依惜别是什么样儿? 唔,大概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那种吧! 但门口这两对,应该和这么柔情蜜意的八个字挨不到边儿。一对是嘴上掐着架,眼里依依情浓,一对是嘴上说着事儿,眼中脉脉含情。前者是顾繁华和唐枫,最后一顾繁华将唐枫塞到电梯里,拍拍手转身进屋告终。而后者则是程爱瑜和景煊,但碍于两人新婚,所以其余人等都很自觉的先行离开,将空间让给他们。 只不过,都有交代,不论有多不舍得,男士今儿不准跨入这门槛! “不要玩太晚,早点休息,我明天过来接你。还有,东西别慌收拾,等我明儿过来给你收拾,你现在是危险期,听到没!” 闻声,程爱瑜抬眸凝视着景煊专注而又认真的眼眸,颔首:“好。” “别光答应的好听,回头我要来查寝的!”景煊比了个打手机的手势,伸手摸了摸程爱瑜的头,继续道:“乖,景灿那丫头回头要是和你们疯,你可不准陪着她疯。要是制不住她,直接打精神科的电话,让来把她带走……” 这次,景煊的话还没说完,一颗苹果就迎面砸了过来,接着是景灿那脆生生的声音:“哥,你这是娶了老婆忘了妹妹!居然教坏我家瑜瑜,还想让你妹妹我去精神病院,也太损了吧!” “扑哧——” 侧身躲过苹果袭击的程爱瑜,毫不吝啬的露出八个小白牙,笑容满眼。 接过苹果的景煊,目光略染宠溺的瞧着眼前笑的欢喜的小女人,咬了口苹果就忽然凑近了她。 下巴一紧,被执起。 两片柔软的唇整个将她裹挟,细细地吻,厮磨的,辗转的,蹂躏着她的唇瓣。舌尖轻巧的撬开那两排细密的贝齿,划入其中,卷着一块苹果好似邀功,仿佛有货,又有几分打赏的意味,在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时,落在了她的舌根。舌尖的探戈在舞动着,那块苹果就在她的舌根下,随着节拍,也轻轻的动着。 程爱瑜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男人男人清俊威严的眉眼,沉醉其中,心底却陷入了一片兵荒马乱之中。但在男人熟练的挑逗下,她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两只手臂也攀上了他的肩头,轻轻地勾住他的脖颈,搭在他的肩上,指尖交扣在他的颈后,应和着他温柔入骨,却又极致缠绵的吻。 吻落。 额头抵着额头,喘息这的程爱瑜,下意识的嚼着苹果块儿,眼神依旧落在男人的瞳中。而此刻,在景煊眼里,她绯红的小脸儿,像极了他手中的苹果的颜色,煞是诱人。若不是她肚子里还有个小捣蛋鬼,他铁定把她反倒…… 不能再想了,那危险系数系数太高了! 不落痕迹的吞了口干沫,景煊再次凑近,轻啄她蠕动的唇,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开口:“乖媳妇儿,进屋吧!” 身后传来一阵压抑的低笑,程爱瑜面上有点儿挂不住的哼哼两声,就直接关了门。 这时,身后那两道压抑的声音,忽然像是炸开了似的,笑的越放肆。程爱瑜回头时,那两人已经乐癫了,看见她的目光扫过去时,倒是很识趣的收敛笑容。 “哧,乖媳妇儿,做个好梦哦!” “乖媳妇儿,晚上睡前要不要再来杯热牛奶?” 坐在桌边啃苹果喝橙汁的两人,一人一句的学着景煊的唤她的口吻,戏谑的说着。程爱瑜听了,除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倒也没多大反应,而是抄起茶几上的手机和一个名片夹,从沙前走过。低着头似乎在名片夹里翻找着什么,等找到了就对这数字键盘,拨出号码,边播着边对身后沙上那俩位刚碰杯,仰脖子往肚里灌橙汁的孕妇说:“苹果是我去伦敦之前买的,应该还能吃。但橙汁——绝对过期了……”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传来两道喷水声。 “噗——” 接着是一阵被水呛着的咳嗽声。 “过期了你还放冰箱里!” “程爱瑜,你想害死你未来干儿子啊!” 哀怨的声音,在一阵咳嗽声后,接踵而至。拨通电话的程爱瑜,将听筒靠近耳边,脸都没转的再度开口,声音还是那么淡然,语调还是那么的轻缓。而那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几乎将两人瞬间秒杀—— “灿灿,放冰箱里是为了它不过期,这是基本常识。至于繁华,我干儿子要是那么容易被害死,那只能说明他爹基因没给好,让它回炉重造吧!友情提示,过期的橙汁最多让你拉肚子,不会影响我干儿子的健康。但你如果不想今儿拉到脱水,最好现在放下你手里的橙汁,以免回头误饮,谢谢合作……” 闻声,两人下意识的捂着肚子,转眸对视一眼,交换眼神。 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这么一句话——宁招阎王,莫惹爱瑜,珍爱生命,远离程妞! 程爱瑜很少在家里做饭,厨房几乎是摆设,里头储存的除了水果,就只剩下方便食品了。眼下家里仨孕妇,总不能拖着他们下楼去超市买东西做饭吧,所以,程爱瑜直接打电话订餐,顺便又让二十四小时超市给她们送了点儿零嘴上来。 等东西到了,程爱瑜签字付款后,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屋洗澡,爬床补觉去了。但她这头还没挨着枕头,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看着上头闪烁的显示,程爱瑜猜到了是什么事儿,深吸口气接通电话。 “喂,爸!” “小鱼,你回来了。小炎和我说了,怎么样,在伦敦玩的还开心吗?”父亲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那声音似乎几十年如一日,温雅磁润,难怪妈妈说她当年就是被这声音给迷住了。 “嗯,挺开心的。我想,大哥比我还开心!”程爱瑜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却让嘴上说不替儿女婚事着急的父亲,产生了兴趣。大概他是被现在偶尔还会画一画漫画的妈妈熏陶多年,以至于对这种“奸情”的气息,格外敏感。 “哦,怎么说?你哥也有好消息了,这次又换成那个一线玉女明星了,还是刚出道的嫩模!”他这对儿女在感情问题上,都曾是他最头疼的,儿子是游戏花丛叶不沾身的逢场作戏,女儿是感情封闭享受工作的独身主义。好在现在,女儿总算是有了着落,听了这消息,让他瞬时觉得,他家儿子的消息也不晚了。 “嘻……爸,这个你回头和妈妈给哥来个三堂会审,就能省出来了。我打小你不就教育我吗,咱程家人,既然做得出,就要敢于承担责任,不论对什么事儿,都得负责到底!” 听着女儿这话里有话的一番说辞,程父总觉得,这“负责到底”四个字,别有一番深长意味,只得揣度。但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多久,程父就将话题引了回去。 “你和景煊的事儿,我这边已经帮你都交代了。景家那边我也通知了,景老爷子连夜就坐飞机赶过来了,明儿你干爸干妈也都会飞过来。我看,这样吧,你下周一就和景煊一起回来!刚好,你妈妈为了你这事儿,提前结束了画展,后天也就能到家了。等你下周一回来,刚好大家都能调整好,平心静气的谈一谈你们的婚事。小鱼,你觉得爸爸的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程爱瑜算了算时间,轻声回答:“挺好的,听您的!” “乖,”哄女儿哄习惯了的程父噙着笑说了句,转即声音略沉了几分,变得更为郑重。这似乎也预示着,接下来的话题,很沉重。“对了,小鱼儿,你是不是预约了gee?” gee是心理学界的权威,同时也是临床学颇有名望的医师,荣获过不少奖项。听说他最近刚刚投入一个实验项目中,大概又是一项可以可贺的成就吧! gee院长现在几乎已经不给人看病了,只有零星几人能约到他,因为他只对一些十分特殊的病患才会感兴趣。不知是应该感到荣幸,还是觉得悲哀,她程爱瑜就刚好是让他倍感兴趣的特殊病患。从八年前的接触后,这位医生就一直和她有所联系,为她做定期的复建检查,及心理评估。 他拥有连锁的私人医院,刚巧他最近要来四九城开一个研讨会,程爱瑜就约了他看诊。 “嗯,我约他想做个检查。”程爱瑜伸手压了压微微有点儿胀痛的小腹,低声回应着父亲。 “如果只是检查,你根本不会找他。鱼儿,你和爸爸说实话!”女儿虽然不是他一手带大的,但毕竟是他的孩子,他能不了解这丫头吗! 程爱瑜微微一怔,心想,与其瞒着,还不如现在说了。毕竟这边gee检查报告一出来,那边他们就能人手一份了,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其实,爸,我预约gee的时候,只是觉得不舒服,浑身懒,特别嗜睡,还总吐……”程爱瑜的话没说完,程父那边就听得心中一惊,这症状完全温和老婆当年怀女儿的时候,一样一样的!程父心中有数了,而接下来的话,就印证了他心中的数儿。“这次去伦敦,我才现——我怀孕了。” “景煊的?” “嗯。” “那你和他说了吗!小鱼,你的身体,你自己最清楚。对你来说,要孩子有多危险,你自己应该清楚。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是他的女人,更是我的女儿,你明白吗!”程父的声音陡然凌厉。 程爱瑜下意识的绷紧脊背,随后深吸口气说:“爸,他都知道了。他和我说,我比孩子重要……其实,是我坚持要检查完后,再做决定的。爸,你和妈妈有哥哥,有我,我也想有自己的孩子……” 和父亲谈论了许久,程爱瑜挂断了电话,躺回床上。脑海中纷乱的思绪,不断的变换着,但也许是她时差没倒过来的缘故,又也许瞌睡是孕妇的症状之一,程爱瑜脑袋刚挨着枕头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起床开门。 坐在沙上看电影的两人,听到了开门声,回头瞧了她一眼。 “醒了?你可真能睡,程大小姐,现在已经六点多了,你这么一下午,就闭着眼睛过的!”顾繁华瞧着满眼倦容,似乎还没睡醒的死党,眼底划过一抹酸涩,有点儿心疼她。 “瑜瑜姐姐,没有我哥温暖的怀抱,你睡得怎么样?”相较顾繁华,欢脱的小二货更喜欢打听隐秘的八卦问题。 程爱瑜斜了两人一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说:“睡得不好,你来给我当抱枕啊!对了,我订的晚餐送来没?” “还没,刚刚打了个电话来,说是那边人太多了,要再等五分钟。”简明扼要的说了句,顾繁华伸手抓着她,示意她在身边坐下。 程爱瑜打了个哈欠,靠坐在顾繁华身边,头贴着她的肩膀,看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精彩内容”,从桌上拿了带梅子,边吃边问,“你们在聊什么,刚才看你们聊得那么起劲。” “哈哈,当然是那个柳眉啦!现世现报,艳照满天飞喽!” s 校园港 恋耽美 125:怀了你的种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艳……照?”程爱瑜微微扬眉,换了个坐姿,斜靠在身后的靠背上,转向坐顾繁华另一侧的景灿:“你说柳眉她……” “那,你自己看农家俏茶妇最新章节!”平板电脑递到了她的面前,程爱瑜看了眼就认出这是顾繁华的。她接过,刚打开屏幕,就瞧见了一张比春宫图更逼真的图片,绝对高清,且没有马赛克遮掩的那种,十足十的香艳。 瞧着那张照片,程爱瑜愣了一下,紧跟着动手,一页页的翻过。和后面的图片一比较,程爱瑜才知道,这第一张还属于低端艳照,后头百般撩人的姿势动作,才叫高阶! “啧啧,这照片可真够出位了,肉蒲团也不过如此了。”翻了会儿,程爱瑜停住了手,抬眼看向顾繁华,指尖就停在那张刚好可以清晰的看清柳眉整个裸背的女上位照片,勾着嘴角说:“繁华,这照片你从哪儿弄得?” “还能那儿啊,唐枫给我的。听说,他刚刚回公司,助理就报告说公司电脑被病毒入侵了。这入侵后不就要查吗,然后技术组在修复电脑后,就开始排查,结果查到了一个高管的秘书正在浏览黄色网站,就为了下这套什么‘一百零八春宫集’给整个公司的网络弄得差点瘫痪。咱唐少是什么人儿我不说你也知道,这种玩意儿,他那硬盘里要多少有多少,然后……” “然后他就秉持着学习新知,求知若渴的精神,把这套照片给弄回去了是吧?嗯,接着还要以艺术批判的眼光审度对吧!”打断了顾繁华的解说,程爱瑜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继续窝在沙里吃她的酸梅子。 瞧着她怯意的模样,顾繁华微微扬眉:“你就不会给点反应?程爱瑜,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不好,还不快想想,怎么乘着这个机会,把那柳眉拍的站不起来。你也不想想,如果你这次给她留了活路,下次,她铁定要来祸害你!” “是啊!瑜瑜,繁华姐说得对,乘着这次机会,咱们都帮你,给这叫什么眉的臭苍蝇拍死。免得她整天围着我哥嗡嗡嗡的转,讨厌死了!”一旁抱颗苹果啃的景灿,在旁帮腔。 “可不,这事儿咱们知道是舒晚找人干的,但咱没证据啊一世荣华!更何况,那个柳眉恨惨了你,上次挨了顿揍,这次又闹出这样的事儿来,我要是她啊,她铁定第一个怀疑你,就算拼了小命也要来找你算账的!” “就是就是,她又不知道这事儿是舒晚干的。不对,估计柳苍蝇连舒晚是谁都不知道!瑜瑜,你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啊,就算不给自己打算,也得替孩子打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程爱瑜进行思想上的“洗脑”,程爱瑜却好似不为所动,嚼着酸梅,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欣赏着精彩的一幕。直到两人觉她的心不在焉时,同时叫了出来,程爱瑜这才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却伸手从景灿手中抢过了遥控器。 “这种事儿,不必要脏咱们的手。以柳眉的身份,搞出这种事儿,不论她是出于什么缘故,结果都不会太好看。而且依着舒晚的性格,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的,肯定还有后续的动作,咱们坐着看戏就好。至于她的大伯父,这次应该也保不了她了,我们又何必要多此一举?”话音未落,程爱瑜伸手按下遥控,将电视节目切换回电台直播,抬头有看了眼时间,刚好六点半。她将节目调到新闻频道,转脸朝两人做了个手势,就又转向了电视道:“看着吧,今天这事儿,绝对上新闻。” 程爱瑜这话音刚刚落下,就听电视里传来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播报着今日新闻的内容提要。更巧的是,就在景灿和顾繁华转脸,将视线也落向电视机时,刚好听见了关于柳眉的内容提要。 “哈哈,今儿这新闻我要好好看,当电影那样看!”长久不看新闻的景灿,咧着小嘴,得意的摇着脑袋。 顾繁华眉梢微微颤了下,随即转眸看向程爱瑜,并轻轻地压了下她的肩膀,戏谑道:“可惜你现在放婚假,不然,这条新闻要让你去挖,绝对比这上头的精彩。” 程爱瑜放下遥控器,起身去吧台处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回来的时候,她就站在顾繁华身后,示意繁华帮她把电话递过来,并随口回答:“这种新闻上不了《elite》,太不入流。第一,柳眉不是什么指的追捧的精英人物,当然,如果你刚才给我看的照片中的男猪脚换成她的大伯父,倒是有点儿价值。第二,这种非‘健康’的,纯属艳照的性丑闻,不符合《elite》的出刊主旨,不过咱们环球新闻旗下的娱乐新闻八卦周刊,应该不会放过这种丑闻的。” “哧,我说小鱼,这种艳照门难道还有积极健康向上的吗!”顾繁华一边看着新闻,一边给程爱瑜的话里纠错。 程爱瑜顿了下,笑道:“有的啊,我还蹲点挖过这条新闻呢!回头我帮你给那本样书找出来,你看下就明白了。哎,不说了,看电视——” 转眸时,程爱瑜刚好看见了那条她们都在等的新闻,伸手指了下屏幕。原本仰着头看她的顾繁华,在这时也调转视线,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老人说,今年这天儿叫秋老虎,即便到了十月份,还是闷热的很。而今天早上,四九城下了场雨,冲淡了这闷热的燥气,可到了傍晚,却又热了起来。 收到风声的记者,一个个的都卯足了劲的要抓这条新闻,在法院外十几米的台阶上,院子里,甚至周围的装饰花坛中,都蹲有记者,一个个架着照相机、摄影机,有的手上抱着单反,上头接着跟炮筒似的镜头,等候着新一轮艳照门的特殊主角! 当递交了申请书的柳眉,从法院门口出来时,数百镜头就立刻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齐刷刷的朝她的方向聚焦,立即捕捉到她略显黯淡与萧索的身影。 所有蹲点的记者一哄而上,争先恐后地将她团团围住。 镁光灯闪烁不停,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孤立无援的柳眉,被那不停闪烁的闪光灯逼得睁不开眼。而她周围的记者将她能走的路都为了个水泄不通,让她进退不得。除非,她会武侠小说上失传已久的绝世轻功,能一跃十丈,从人堆里跳出来,否则她只能祈祷有个外星人刚好开飞船从她头顶经过,顺道了好奇心,把她给吸上去了。 “柳小姐,听说你还在审查期,这次事件有没有……” “放不方便透露一下,照片中的男主角是谁!是你的男友还是炮友……” “听说柳小姐今天是来上诉的,请问,这次事件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要上诉……” 记者的体温犹如炸弹般,一个个的朝她扔了过来。 无处躲藏的柳眉,伸手遮掩着惨白的脸庞,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在法院里的情景,可转念又想到了同样是记者的那个女人,不禁恨得咬紧牙关,暗想着——那女人现在应该很高兴吧,抢了她的男人,害的她丢了职位,现在又用这种手段令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她恨,恨惨了那个女人! 她誓,今天所遭受的,日后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耳边嘈杂的提问声依旧。 烦躁的柳眉,在愤怒中扬起了头,面部表情极为狰狞的瞪向一个正在做现场直播的记者,下意识的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怒吼:“让开——” …… 程爱瑜的视线定格在电视屏幕上。 她看着柳眉躁动的眸,狰狞的脸,不觉勾起唇角,轻哼了声,就转手拿了遥控,将电视切换回刚才那场没看完的电影。接着,低头拨通了订餐电话,询问餐点怎么还没送到,并没有注意到顾繁华与景灿脸上神色的变换。 挂断电话时,程爱瑜又喝了口水,这才将水杯放下,门铃就响了。程爱瑜顺手拿起放在沙上的钱包,缓步走向门口,签收付账,并唤繁华和景灿吃饭。 三人一同摆好碗筷,之后落座吃饭。 而在吃饭前,程爱瑜事先声明:“先说清楚,谈天谈地谈宇宙,就算没话说咱们谈谈隔壁杨阿姨家的狗都成,就是千万别和我提柳眉的名字,影响食欲!” 这条声明得到了景灿和顾繁华的响应,的确没谁愿意在吃饭的时候,提起一只膈应人的苍蝇。所以,这顿饭吃得还算不错,三人聊得来,说的欢,尤其是有景灿这个欢脱的小二货存在,三人的话题就没冷场的时候。 不过,这话说得多,饭吃的也多。当程爱瑜第三次看向景灿时,不自觉的朝同一是孕妇的顾繁华也瞧了眼,嘴角微微抽了下,有点儿难以置信的又将目光转回景灿身上,并帮她夹起她夹了几次都没夹住的比较滑的鱼片,压低了声音,斟酌的问:“灿灿,你……很饿?” 程爱瑜最近一直很没胃口,和繁华的初期症状倒是很像。只有景灿,刚刚还在洗手间里吐了个昏天黑地的,现在又像是只空了三天肚子的饿狼似的,什么都能往嘴里填,半点儿都不挑食。 “我也不知道,这几天就是特别能吃,但怎么吃都不长肉!”又吞下一口,景灿这才抬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她看着几乎没有怎么动筷子的程爱瑜,有转眼朝微微张着嘴打量她的顾繁华瞧去,不禁停下了筷子,红着脸,有点儿尴尬的问两人:“那个……我……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呃……不是!我是觉得,你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像极了我大哥!”笑了笑,程爱瑜赶紧给景灿找理由,并给她夹菜,示意她继续吃:“我大哥小时候就特别能吃,爷爷还说能吃是福,只有吃的好,营养跟得上,孩子的身体才能健康健壮。你看,如今我哥不是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什么六块腹肌,什么第七块只能给爱人看见的肌肉,他缺哪个?” “是啊,一人吃两人补。我的饭量也比之前大了很多!”顾繁华轻咳了声,打断景灿因为听到程爱瑜说的“只给爱人看的第七块”而引的遐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并将面前的鲫鱼奶汤朝她面前推了推:“来,再喝点儿鱼汤。医生上次说,这个时侯多喝鱼汤,可以让孩子更聪明!” 桌上的饭菜最终几乎都被景灿给扫了个干净,收拾完桌子,三人又窝回了沙上,继续看刚才的电影,聊着。 “哎,对了!”说话间,程爱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赶紧转向顾繁华说:“你前几天不是和我说,唐敏她又来找你麻烦了吗,解决没!” “小鱼,今儿咱们不谈这些烦心事儿。这样,咱们也别看电影了,好容易又能过个女生之夜,咱们晚点儿别的。今晚,就让我们抛开所有的烦心事儿,好好地high一high!” “我赞成!这电影太无聊了,关了关了!”最讨厌看艺术片的景灿,拿起遥控板就把电视给关了。 程爱瑜也没提出异议,想了会儿说:“这大晚上的唱歌太扰民了,喝酒……咱仨都是孕妇,那玩意儿是禁忌。嗯……着跑啊跳啊的好像都不能干,看来咱们只能玩牌了!” “别了,就你那牌打的,我都想抽你!你忘了,上回咱俩打唐枫和那谁来着,我给你打眼色,让你出牌,你就死活不给牌。最后明明把把都是要赢的,却被你给坑的输整场,不玩不玩!”想到上次的遭遇,顾繁华就觉得肉疼。 三人又凑在一起讨论了几件事儿,可顾繁华和景灿总有办法否定,最后弄得程爱瑜都觉得没办法了,于是就给出了最中肯的意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这样好了,咱们仨都洗洗睡吧!” ——“你这是老年人的作息,不是孕妇!” 顾繁华和景灿居然有了默契的时候,异口同声的朝她吼来。 不过就在她们俩吼程爱瑜的刹那,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同时转脸看了眼对方,面面相觑的交换了个眼神,一前一后的开口。 “有了,要不咱们玩,真心话!” “大冒险!” 于是,世上最安定的女生之夜开始了。 她们三人,一人占据一张沙,围坐在茶几前,茶几上放着一个刚好空了的酱油瓶子,由坐在正中间的程爱瑜来转,转到谁,就由谁开始真心话大冒险的旅程。而为了方便她们玩,就分工合作,让被瓶口直对的人选择,之后上家出真心话的题目,下家则是大冒险的题目。 程爱瑜活动了下手指头,倾身向前,出手用力的转动瓶子。 瓶子和茶几摩擦,出“嘚嘚”的声音。 三人的视线全都凝聚在这个瓶子上,紧张的投入游戏中,大概谁也不想被转到吧! 不过瓶子的转速还是一点点的慢下来,最终停滞,瓶口直直地对着顾繁华。 “哦耶!”松了口气的景灿,笑容满脸的眯着眼睛看向顾繁华。压低身体,她用手肘支撑在腿上,双手捧着脸颊,笑着问她:“繁华姐姐,你是要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如果是真心话,就是景灿出题,如果是大冒险……顾繁华看了眼笑的纯良无害的死党,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最终还是转头,将视线落回了景灿身上,不落痕迹的呼了口气,声音平静的回答。 “真心话。” “嘻嘻!”不怀好意的笑着,景灿贼贼的朝顾繁华眨了眨眼睛,故作正经的清了清嗓子,问出了游戏开始以来的第一个问题——“请问,繁华姐的第一次是和谁,在什么时候!” 这问题! 正喝着水的顾繁华,一口没咽完,呛着了。 程爱瑜眯着眼睛,促狭的瞧着她,却还是出于死党的本能,好心的站起走过去,给她顺了顺背。嘴上却戏谑的调侃,“别激动!瞧,一提这事儿,你就兴奋!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回答,不要紧的,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大冒险。” “我这是被水呛着了!”好容易顺了气儿的顾繁华,朝程爱瑜瞪了一眼。别开目光,她想了想,还是没有选择程爱瑜的“大冒险”,而是压低了声音的回答景灿,言简意赅。 ——“和唐枫,十八岁!” “哦……”意味深长的笑容,格外扎眼,景灿拖了个长音,朝程爱瑜挤了挤眼睛,接着示意顾繁华:“繁华姐,该你了,该你了。这次一定要让瑜瑜中!” 顾繁华转动瓶子,景灿话音刚落,这瓶口就正对上了程爱瑜的方向。 “嗨,邪了!”程爱瑜看了眼景灿,又低头瞧了眼拼字,淡声道:“我还是玩大冒险吧,我怕有人公报私仇!” “哈,瑜瑜姐姐,你要大冒险,那就还是我出题。拿着——”景灿将桌上的电话塞到了她的手上,嘴角勾着俏皮的笑,朝她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而就在程爱瑜抓住电话的时候,她松手拍着手说:“大冒险的题目是——立刻打电话,给我哥,用饱含深情的声音,对他说十遍‘我爱你’!” 程爱瑜握着电话,嘴角原本的笑也僵了。 目光在景灿和顾繁华之间来回游走几次,她苦着脸,伸手拽了拽死党的袖管儿,开口问道:“亲爱的,我能换真心话吗!” “亲爱的”,顾繁华温柔满眼的回应她,对她妩媚一笑,随即换上一张“晚娘”脸,冷声吐出两字:“不行——” 程爱瑜瘪了瘪嘴,心想着这时候耍赖太丢人了,死就死了,大不了明儿蒙着脑袋见他。于是,程大小姐一狠心,拨通了景煊的电话…… 就在程爱瑜她们仨享受女生之夜时,景煊和唐枫正坐在古典音乐酒吧的卡座里喝酒。而接到程爱瑜的电话时,他正在听唐枫说着,关于柳眉的事儿。 和唐枫打了个手势,景煊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就听熟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但不同以往,今天这声音听起来极为柔软,深情。似乎穿透了这个声音,他能够真切的看到她那双漆黑的双眼,此刻正含情脉脉地掀起温柔潋滟的眼波,媚的惹人。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说满十遍,不管电话那头有什么反应,程爱瑜果断的掐断电话,小脸红的都快要充血了。而那两个没心肝的损友,则在旁边欢呼,欢脱的景灿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happy,在她掐断电话时,还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程爱瑜瞪了正准备调侃她的俩损友一眼,含糊的摆手糊弄过去,又继续开始了新的一轮游戏。但不知道景灿是不是太幸运了点儿,这连续玩了几次,每次都是她和顾繁华中标。 就在程爱瑜回答了关于“第一次是什么感觉”的真心话后,怨念膨胀的程爱瑜摩拳擦掌,再次转动瓶子:“景灿,这次绝对是你!” 话音落,瓶子“嘚嘚”的转起。 数秒后停下,顾繁华和程爱瑜的眼中骤然间划过一抹精光。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击掌高呼:“耶!” “哈哈,怎么样,该你了吧!” “景灿小妹妹,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嬉笑着,程爱瑜撩起袖子,收敛得意的眼神,压抑着心中的喜悦之情,用尽量温和友善的目光,看着景灿,蛊惑道:“小灿灿,要不要和我说点儿真心话呢?” “呃……不要了,我还是玩大冒险吧!”从程爱瑜精致的眉眼间,景灿感觉到了那股子积蓄已久的危险,赶紧转脸,朝顾繁华求救。 不过等顾繁华的题目出来时,景灿僵住了。 而此刻,若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会选择让作为她上家的程爱瑜,给她出真心话的题目,而不是要作为后者的顾繁华,给她出大冒险的题目。 因为,这道大冒险的题,实在是——太难了! 景灿紧握着手中的电话,陷入纠结之中。 本该起哄的程爱瑜没用任何动静,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目光在她和顾繁华之间游离。反观顾繁华,嘴角微挑,眉眼含笑,静静地等待着。但见景灿半天没动静,顾繁华就又补了句:“小灿,你要是连这个都不敢,我劝你趁早把孩子给打了吧,免得回头孩子的爸——” “不会的!”不等顾繁华的话说完,景灿忽然出声打断。“我相信他,他不会的!” “哦?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他呢?是时机不合适,还是你相信他却不相信你自己!”顾繁华在下猛药,眯着眼睛,目光横扫过景灿的脸,转向一旁安静的死党。 相视的刹那,两人的眼神还没来及交换,就听景灿说:“好,我证明给你们看!” 话音落,景灿拨通了程资炎的电话,对着话筒大吼一声—— “程资炎,我怀了你的种!” 校园港 恋耽美 126:肚里孩子的爸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端着杯子的程爱瑜,在景灿的吼声中,手指不经意的抖了下,略显僵直的紧紧地握着杯子,微微抬头,仰视着站在对面的景灿。一旁的顾繁华,嘴里还叼着半颗梅子,惊的连吞咽都忘了。 她们谁都没想到,景灿会那么的——直白! 但景灿这么吼完后,自己也僵住了,半张着嘴站在远处,保持着话音落定的那个姿势,嘴巴的口型,甚至还是“种”字收音时的模样。 好一会儿,她机械的转头,看着程爱瑜,一字一顿的说:“他……挂了。”声音稍稍停滞,她却好似想起了什么,立刻又扬高声音,低吼一嗓子—— “靠,那个面瘫脸的臭冰窟窿居然挂我电话!” 距离她比较近的顾繁华,伸手拉住差点没气的蹦起来的景灿,急忙安抚,口中不住说着:“别激动,别激动……” 而回过神的程爱瑜,则朝她扬眉,伸手抓起被景灿砸过来的手机,看了眼,继续喝了几口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才放下水杯,抬眼看着景灿,淡淡地说:“景灿我哥挂的是……我的电话……” 彼端,被家里老爷子紧急召回s市的程资炎,此刻正坐在帝皇分公司办公大楼的专用会议室里开会,商讨着子公司该月销售额下滑的问题。接听电话时,他身边只有牧童尧、谭唯一这两个陪他在商场上打拼的好兄弟,还有一个则是刚才给他送电话进来的特助,ken。所以,当程资炎看见手机屏上的来电显示是妹妹的名字时,他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就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程资炎,我怀了你的种!”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听筒中钻出,字正腔圆,比电视台的女主播说的还要精准。而这却好似一道晴天霹雳,突然钻入了程资炎的耳中。 他愣了下,转脸看向两个明显也听见了着话的兄弟,直接掐断了电话。 特助ken在一旁恭敬的站着,瞧总裁没有把手机交给他的意思,他也不动声色,就在原杵着,直到程资炎开口,他才有了点儿反应。 “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boss,是大小姐。” ken如实回答,但他觉得,刚才那通电话的声音并不像程爱瑜,反倒像是另一个女子,一个经常见到混了个脸熟,却被总裁列入“黑名单”的女子。 “哦,是小鱼啊……”程资炎的嘴角翘起一抹温柔,只一瞬就迅速敛起,并转身翻开新一季的销售策略规划案,沉声道:“我们继续讨论。” “还讨论?炎,你这都火烧眉毛了吧,还不赶紧儿的去找你孩子的妈去!”摸着下巴,牧童尧笑的意味深长:“真没想到啊!你这家伙还真成,一枪中弹,啧啧——” “尧,别乱开玩笑!”瞅着气氛不对,一向不喜欢多话的谭唯一,却在此刻充当起了两人之间的弹性气垫,伸手拍了下牧童尧,不露声色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同时又开口打圆场道:“刚刚来电的是小鱼,指不定又是找她哥顶包,甩开那些狂风乱跌的。只不过,小鱼这丫头的玩笑开的有点儿大了。我说的是吧,阿炎!” “嗨,小鱼儿的声音你还能听不出来吗!唯一,这事儿你可别帮他兜着,回头咱们得跟程爷爷报告一声,告诉他程家又要添个大孙子喽!他保准高兴……” 促狭的眯着眼睛笑着,牧童尧这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嘭”的一声闷响传来,让他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继续开会!” 程资炎下达命令,两人瞧着他这脸色就摘掉,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好时候。就连一向说自己最具男人气质,可以连着爆粗口来掩饰自己天生娃娃脸的“萌受”形象的man男牧童尧,都立马坐直了身板,拿起面前的销售报表,向程资炎报告着。 而一向正经八百的谭唯一,即便心里早被牧童尧的一番话给挑起了兴趣,却还是没敢在火上浇油。他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靠在沙椅里,拿着面前的文件仔细的看着,准备打一场持久的会议战。 可这一战,最终没有打响。 面容紧绷的程资炎,心思根本不在会议上,即便他控制力再强,似乎都无法在此刻集中精力。 也就前后不到五分钟的功夫,程资炎“啪”的一声,又将面前的文件夹给拍回了桌面上去,在心里暗骂了句,“靠——” 被这么一声动静弄得一阵错愕。 牧童尧与谭唯一对视一眼,匆匆交换眼神后,就齐刷刷的将视线转移到了程资炎的身上。瞧着程资炎那漆黑的浑然不见底的眸子,两人你递过去一眼,我飞过来一眼的暗中推辞。 如果把这段“眉来眼去”的好似脉脉传情的神韵给翻译出来,大概可以概括为—— “你上!” “你先上!” “刚才就我,这次该你捋虎须了。” “这不是你的专利吗,你来……” 这是,程资炎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传情”。 “够了,你俩还嫌外头的话题不够多是吧!再‘眉目传情’,我立马成全你们!”程资炎果断的转移心中烦躁衍生的怒火,阴沉着眸子,对一旁的ken吩咐道:“ken,去开记者布会,宣布帝皇两大得力干将,集体出柜……唔!” 牧童尧彪悍的直接铺了过去,直接捂住了程资炎的嘴,骂道:“程资炎,你丫有火找景灿泄愤去,别他妈拿老子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老子是直男,直男,在他妈说我弯,我就告你诽谤!” 瞧着面前这一幕,谭唯一的眼神有点儿尴尬,眉梢却略微扬起。 他刚才似乎在这话里,听见了一个名字——景灿。 这名儿听着特别耳熟,好像前段时间,牧童尧和他提过,但他没怎么上心。不过转念一想,他似乎摸清楚了头绪,难道说,刚才打电话来,说怀了程资炎种的那个,就是叫景灿的女人! 眯起眼睛,谭唯一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牧童尧的火爆脾气是出了名的,他并不以为意,倒是程资炎的一反常态,难得一见。 他原先以为,程资炎这辈子,除了和程爱瑜有关的事儿,会让他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神情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而这次,那个叫景灿的女人却做到了,一通电话就把他搅得心神不宁不说,居然还因此而中断了会议。要知道他可是程资炎,就算是十号风球把会议室的玻璃给吹没了,他指不定还能淡定自若的站在风口处听报告。而今却为了一个女人…… 看来,他这个兄弟的喜讯,指日可待喽! 程资炎掰开牧童尧的手,嫌恶的朝一旁狠狠甩去,不理会他的大呼小叫,拿起手机,拨通程爱瑜的电话。 见状,牧童尧又摆出了那副嬉笑的模样,抬着那张嫩的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脸蛋,朝一侧的谭唯一眨眨眼睛,不屑的斜挑嘴角,轻嗤:“哼,报应!” …… 风水轮流转,一次失利后,景灿就次次失利。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景灿连续多次被转到。那精准的好似瓶口装了gps卫星导航系统似的,不论她是往那边换地方,都会被精准无误的点中。而经过刚刚的一次大冒险后,景灿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在冒这种险了,所以果断的选择了真心话,即便是程爱瑜出题。 “哈哈,景灿,这回儿又是你!”程爱瑜笑的很没良心。 “啊——怎么又是我啊!”一把推开面前那不争气的酱油瓶子,景灿苦着小脸,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一旁的顾繁华。 “大概你刚才那一嗓子嚎的,上帝都看不下去了,然后给你开外挂了!”耸耸肩,顾繁华玩味的笑着揶揄她。 程爱瑜斜靠在沙上,刚想开口出题刁难,却听一阵铃声传来。她愣了下,赶紧竖起食指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眼,目光就好似被黏在了屏幕上似的,停滞了。数秒后,她猛然抬头,指着手机对景灿叫道:“景灿……景灿——是我哥打过来的!找你的,一定是找你的!” “我不要!你接,如果他打来问刚才那事儿,你就说……就说我喝多了,和他开玩笑的!”景灿这时候打算做缩头乌龟了,神色慌乱的挥着手,示意程爱瑜接听电话。“快啊,你快接啊!不然他会怀疑的!” 程爱瑜深吸了口气,接听电话。 “喂,哥你找我!”敢在程资炎开口前,程爱瑜打算先把话题扯开。谁知道,她老哥今儿反常,居然不安排理出牌,直奔主题。 “小鱼,景灿在你家?她刚才那你的电话打过来,说了什么,你给我重复一遍!”听筒中传来程资炎的声音,中气十足,话中透着股子不容商量的冷锐。 “我复述?!”程爱瑜略扬声调,十分诧异。 “你不复述,就把电话给她。”程资炎冷声命令,语调依旧强硬。“告诉她,别在这时候给我找那些烂借口,别说喝醉了,就是喝了农药在洗胃,你也让她给我接电话!” 程爱瑜接电话之前还在想,程资炎会不会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不过听完他的话后,程爱瑜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儿——有戏! 没有按照之前景灿交代的办,程爱瑜垂眸掩去心思,这才缓缓抬眼,将手机朝景灿递去,单身开口:“我哥说,找你……” 一个钟头后,程爱瑜家的客厅里,又多了三个男人。具体点说,是他们这仨孕妇肚里孩子的——爸。 ------题外话------ 妃妃今儿实在太累了,只能更三千了,亲们见谅。不过明儿会万更,给亲们补回来的! 明儿还有见家长的重头戏,表错过哦~ e 校园港 恋耽美 127:小两口,别太激烈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s市,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商业圈内的一幢公寓楼的顶层。 从老宅回到家中的程泓源,刚要开灯,就听一道略微沙哑的女声传入耳中,“别开灯。” 走过玄关,寻声望去,餐桌上燃着点点温馨的烛火,照亮了一室的黑暗。 “阳阳,还没吃饭?”放下钥匙和公文包,程泓源迎着光走过去,刚走进餐厅,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浓郁的饭菜香味。转眼,他看着穿着浅蓝色小礼服裙的迟阳,微微扬起了眉梢,眼中划过一丝惊诧,平静的语气中也夹杂了一点儿惊喜过后的疑惑:“你这是在……等我?!” “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坐下吧,尝尝我做的牛排,这心形牛排还是上学的时候,小鱼教我的呢!” 那时候,对做菜几乎一窍不通的程爱瑜,在读完了某本书后,居然跑去报了个家政班,学做西餐。而她们没有谁看好这个是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都觉得程爱瑜是一时新鲜,但程爱瑜却说,“能为自己爱的人,烹饪美食,是一种幸福!”想来,当时程爱瑜学这个,应该是想做给景煊吃的吧,而那个才是她爱的人。 曾经,她也这样期待过。 但她上一次,这么傻傻的为她喜欢的人做了顿饭的结果,换来的却是那人的羞辱、讥讽,还有那人离开后的打落在地的牛排,染着她背上血迹的碎瓷片,烧的还剩半截的拉住,以及皱成一团却足够遮挡她身体的桌布。 而这一次,她希望有所不同。 只是希望! 从回忆中抽离,迟阳起身,接过程泓源手中的西服,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椅背上。正要给他拉开椅子时,程泓源却阻止了她,双手温柔而有力的压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动作。“哪有男士让女士服务的?来,坐下!” 程泓源将迟阳安置在座位上,绅士的躬身,将椅子轻轻地朝前推了下,这才转身在她身边的位子上落座。他垂眸,看着眼前的美味,问着那熟悉的牛排香气,做了个极为享受的深呼吸,可脑海中偏偏在这时有跳脱出那个占据他心底位置,怎么都拔除不去的小女人,温柔的,灵动的,秀美且坚韧的女人。 稍稍一顿,他赶紧挥去思绪,偏头打量着迟阳,眉眼间浸透着笑意。 “怎么不吃?是怕我下毒,还是……我脸上有东西?”被程泓源盯得有些不舒服,迟阳轻松戏谑的语调变了,同时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 而这时,程泓源却伸手,忽然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顿了下,他抬眸,目不转睛地又凝视了迟阳一会儿,这才放开了她,缓声开口。 “阳阳,暂时委屈你了,我爸他——”程泓源欲言又止,想了想又转移话题说:“算了,不说这个,咱们说点儿别的!先告诉你个你保准会惊讶的消息,小妹她结婚了。” “什么?” 瞧着迟阳惊讶的模样,程泓源眉开眼笑,满眼温儒的伸手,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梁:“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程爱瑜她……和谁?” 迟阳有些难以置信,压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听到这样的消息。不过,她不知道也是理所应当的,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应该已经刺伤了程爱瑜了吧!不,也许她整整刺伤的,是她们之间的友情。 想想,她还真够混蛋的,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己私欲,放弃了这个容不下她的圈子里,曾经唯一一个认可她,毫无目的的把她当做朋友的女子。 如今的她,幸福吗? “和一个你认识的人。”僵迟阳眼中神色的变换收入眼底,程泓源拿起手边的银勺,搅动着碗里的浓汤,垂下眼眸,语调平静的淡淡的吐出那男人的名字:“是景煊。” 闻声,迟阳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上去,下来,再上去,反复的在轨道上挑战着地球的重心引力。直到她知道那个名字时,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着,替程爱瑜,也替自己。 “她……是她自己的意愿吗!”犹豫不决中,迟阳如是问道。 程泓源微微抬眸,惊鸿一瞥的划过她的面颊,接着缓缓点头。 “是她的本意。并且她亲口说,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在老宅时,程泓源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倒没怎么诧异。因为他早就在程爱瑜的身上,感觉到了她被景煊所吸引着的那种无法割舍的纠缠,如今走在了一起,倒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不过,真正让他诧异的,乱了他平静的心扉的,是程爱瑜的那句话。虽然只是叔叔复述的,但他感觉得到,说这话的时候,程爱瑜的心有多坚定,就有多纠缠。毕竟,那些这个决定里,浸透着他们曾经的爱恨纠葛。而他——就做不到像鱼儿这样洒脱,果断! 法庭上,他可以口若悬河,字字珠玑,杀阀果决的了断一桩案子,给对方律师以沉痛打击。但在感情上,他却是个失败者,无法保全自己心爱的人,背弃了结婚时的誓词,最后害得那人远走他乡,空留他在大洋彼岸对她牵肠挂肚。 这种感觉,太苦,苦的他不愿回忆! 感觉到迟阳注视的视线,程泓源收敛心思,抬头朝她笑了笑,并用勺子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眯着眼睛赞叹道:“嗯……就是这个味儿!阳阳,你这汤做的快赶上星级酒店的师傅了。这个,可比小妹做的好吃多了。你知道吗,那丫头做的饭菜,除了我大哥外,没人吞得下去。我奶奶立志将她培养成名门淑媛,就是做饭这一道坎儿,小鱼儿是怎么也过不去。奶奶因为这个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心想着抓不住男人的胃,咱就让男人抓的了,也就不逼着她去学了。谁知道后来,她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居然会跑去学家政,牛排煎的忒地道,连家里的厨子都赞不绝口……” 听着程泓源回忆往事,迟阳微笑着低头喝汤,脑海中却回想起程爱瑜当年跑去学家政的生动模样。大概一个女人真的会因为喜欢的人,而一再妥协吧,即便骄傲的和小孔雀似的程爱瑜,也不例外。 不过程泓源说错了,除了程爱瑜那个妹控的大哥外,还有一个男人敢吃程爱瑜做的饭,即使那丫头将糖错当盐给放了进去,他还是吃了,还吃得津津有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个男人,就是程爱瑜如今的丈夫,景煊。 想到这儿,迟阳不禁有些嫉妒程爱瑜,嫉妒她的幸运…… “你怎么不吃?在想什么呢!”喝了小半碗浓汤下去,程泓源转脸看向拿着勺子,看着他呆的迟阳,唤回了她的心思,示意她吃饭。并在她低头时,用那略显沉重的口吻说:“阳阳,小鱼周一回老宅,我妈让我带你也一起过去。我想把你正式的介绍给家里的每一位亲友,你愿意吗?” …… 同一时间,b市。 程爱瑜的小公寓里,今儿格外的热闹。 但面前三位男士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女士之夜”的和谐气氛,演变成了现在这么男女隔着沙,面对着面的分座两边的交战模式。用程姑娘的吐槽是,怎么都觉得现在这样子,像是大学里的“联谊活动”。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程资炎冷锐的声音,打断了此时六人间微妙的气氛。 程爱瑜终于松了口气,看着程资炎手中略带几分嫌弃的捏着瓶口的酱油瓶,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别误会,他不是在问别的事儿,而是在问桌上的“酱油瓶”。 原因? 哦,那要怪景灿同志。这位小同志,不要命的接听了程资炎的电话,并且秉持着季羡林老先生“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的思想警言的反例,完全实践了“真话全不讲,假话不全讲”的景灿政策,对着电话就吼:“给你一钟头,一钟头之内,我要是见不到你,我就喝酱油,齁死你儿子!不,我还要逼着鱼儿和酱油,连你侄子一起齁死!对,还有你朋友的娃——” 这话景灿说的是过瘾了,不过这瘾儿把程资炎给引过来了! 不论他是出于担心妹妹被齁死,还是担心景灿口中,他莫名其妙不知何时多出的儿子被齁死,总之那通电话之后,他身上多了那么点儿人味。也就是那么点儿人味,让他立刻叫特助ken准备了直升机,把他给送到了小妹的公寓。 巧了,这进门的时候,正撞见了匆匆赶来的景煊和唐枫。 于是才有了这样一幕。 “这……我……”刚才还能言善辩的景灿,瞧着眸中泛着锋锐的怒意的程资炎,舌头就跟被猫儿叼走了似的,支支唔唔的慌了神,紧张的都快忘了怎么说话了。 而这时,顾繁华在旁开口:“程少,既然担心景灿,又何必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还有,自己做过的事儿,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对着个坏了你孩子的孕妇,你不好生安慰,千恩万谢也就算了,怎么还好意思凶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挑眉,朝程爱瑜的方向看了眼,示意死党也开口帮着说句话。 程爱瑜朝她微微颔首,伸手轻轻地握了下景灿的手,松开时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让她安心的安慰,同时拿余光打量着程资炎,瞧着他眼中的眸光,面上的神情,估算着他此刻的心情是晴是阴。稍稍停顿数秒,这才开口,毫不吝啬的朝他报以微笑说:“大哥,灿灿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要这么认真吧!要是真要算账,你得怪我,是我同意玩真心话大冒险的。” 言下之意,不用言表,程爱瑜已经把所有的事儿都扛在了自己的头上。 毕竟,比起顾繁华和景灿,她这个大哥最不会计较的就是她了。 “玩游戏玩的喝酱油,这是哪门子的真心话大冒险!”顿了下,程资炎转眸看向景灿,目光顿时又变得十分冷锐,好似刀子,寒的能戳穿人的血肉之躯,同时有染着一抹淡淡的无奈。那种无奈并不好表达,感觉上有点儿类似于,父亲对淘气的女儿的那种,既疼爱又没办法的无奈。 “这个……不是喝的。是瑜瑜厨房里……是瑜瑜厨房里的酱油瓶子,我们看里头好友一丁点儿将有,就把酱油倒了,然后用这个瓶子玩。”蔫了的小二货,没了欢脱的气息,还真的有点儿叫人不习惯。 程爱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频频地打量,反倒让程资炎更为不悦。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传来,程爱瑜惊得朝后缩,顾繁华下意识的护着肚子,只有景灿局促的僵坐原地,看着酱油瓶迸裂,任由程资炎凌厉的目光上下扫视。 “够了!程资炎,这不是你耍家长威风的时候!”瞥了眼冲上前护住老婆和孩子的唐枫,一把按住程资炎手腕的景煊冷声呵斥。 两人气场不相上下,不过程资炎的略带几分不可逼视的肃杀,而景煊的多了抹军人的威严。 “呵,我耍家长威风?!景煊,威风的人是你!我都忘了恭喜你,终于——当爹了!”末了三个字,程资炎说的咬牙切齿。 大概真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不久前,他才和景煊说过,结果呢,该来的还是毫无预兆的来了。 “程资炎,你什么意思!”不等任何人开口,就在程资炎话音刚落的刹那,刚才还跟只病猫似的景灿,倏然站起,扬手指着程资炎,脆生生的质问:“瑜瑜怀孕了怎么了,我哥当爹了又怎么了!我哥和瑜瑜两情相悦,领过证,是合法夫妻,共同孕育生命,那是理所应当,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倒是你,敢做不敢认——懦夫,胆小鬼!” “我怎么不敢认了!”很少火的程资炎,今儿却被景灿给交的怒气横生,极度反常。整个人就好似荷尔蒙紊乱了一样,脾气没由来的就涨了上来。他甩开景煊的手,站了起来,直接跨过茶几,站到景灿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她,伸手揪起了她的衣领,冷声低呵:“是你他妈坏了我的种,不敢认吧!” 倔脾气上来,景灿仰着小脸,迎视着程资炎,眼眶却红了。 “怎么,不敢说话了?你不是一向很能说吗,不是对我势在必得吗!”他伸手,侵略性的笑容勾魂摄心,指尖停留在她的下颌,强硬而又霸道的将她的下颌微微抬起,逼着她正视着他…… 一旁的程爱瑜凭着只觉,都能判断的出程资炎此刻的危险指数。她可不想在这时候被炮火攻击到,或是连带着给烧了。于是,程爱瑜极为自觉的站了起来,同时给另一边立着的唐枫和顾繁华打眼色,示意两人给程资炎二人腾地方。 顾繁华朝她打了个两人的手势,拉着唐枫转身去了客房。 也就半分钟的时间,程爱瑜看着关上的客房门,这厢真要转身,却觉得腰上多了双手,温热而又让她感到安慰的手。 偏转头,程爱瑜轻轻地蹭了蹭景煊的胸膛,伸手朝主卧的方向点了点,示意他回屋。景煊转眸又看了眼被程资炎钳制着的妹妹,眼底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锋芒,倒也没多做停留,弯身将程爱瑜打横抱起,带着她进了卧室。 而就在卧室门关上的刹那,景灿低抑的声音钻入耳际。 “对,我他妈就是贱,贱的爱惨了你!我他妈倒追了你多少年,好容易被你播种了,还得琢磨着,你会不会整的跟小言翻版的总裁猪似的,干完一票,爽完了就死不认账。正打算着要带球跑,隔个五六年再回来和你搞邂逅呢!” 接着,程资炎森冷的声音钻过即将对上的门缝,简短而又急促—— “你敢!” 卧室里。 程爱瑜被景煊放了下来,脚尖刚挨着地面的时候,他整个人忽然朝她的方向压了过来,身体前倾,胸膛贴上了她的柔软,脸颊从她的颊边划过,微微摩挲,引起肌肤敏感的微颤。 她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而此刻,精选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小鱼,十句‘我爱你’,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当然是大冒险!”程爱瑜直言不讳,但等说出口了,她才猛然回过未来,明白景煊这话里的另一层深意,不由得脸上热了起来,微微张着嘴,有些犹豫。他问的并不是单纯的游戏,而是问她之前电话里对他说的十句“我爱你”,到底是出自自己的真心,还是只当做一场逢场作戏的游戏。 听着她的回答,景煊的心微微有点儿不是滋味,但他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反倒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是他做的还不够,是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要让她在爱上自己,还需要时间,他能理解的。 垂眸掩去眼中的落寞,景煊的面颊又从她的颊边掠过,而就在他刚要退后的时候,程爱瑜的声音再度钻入耳际:“也是……真心话……” “小鱼……”景煊一手揽着她的腰,手掌垫在她的腰后,一手支撑在她的肩侧,与她保持着亲密距离。他轻唤她,凝视着她,气息慢慢靠近,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沉吟着说:“我很贪心的,给了我承诺,我就会抓的你更紧,想要的也就更多了。你明白吗!” 程爱瑜微微一怔。 四目相触。 她凝视着景煊漆黑深邃的眸,许久,她忽然勾起了唇角,朝他扬起了下巴,嘴角的笑容温暖而有明媚,眼底却夹着一丝仿佛天生的优柔。 她伸手,攀上男人的脖颈,勾住了而他的脖子,轻轻地踮起脚尖,轻啄他的唇瓣。接着,她温暖的手心从他的脖颈划过,微凉的指尖却好似能点燃他血脉愤张的火种,轻轻地划过他的肌肤,顺延着脖颈的曲线,从下往上的抚向了他的脸颊。 指尖游走在那线条分明的脸庞上,程爱瑜学着盲人记忆读取的方式,摸索着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眼睫,以及他的眉。她描绘着他的五官,将他脸庞的每一道流线都计入心中,刻入了心底。她闭上了眼睛,再度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际,低语:“我不怕,因为——我比你更贪心!景煊,怎么办呢,你……跑不掉了!” 预料中的吻,不是她给的,而是他先行一步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接着那熟悉的双唇,就朝她的唇瓣上凑了过来。 轻咬了下她的唇瓣,程爱瑜吃痛的轻嘤,却心跳如鼓。倒不是因为这件他们之间长做的事儿,而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那番宣言,说的她心里像是燃了团火似的,不禁面上染上了三分羞涩。 天啊,她到底是吃错哪门子的药了,怎么会说那种话! 但那话,是真心的,本能回应。 唇齿纠缠,狡猾的舌尖乘机钻入唇间,舔舐吸吮,让她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全心全意的去回吻,去感受,去忘了自己。丝丝酥麻在他指尖游走肌肤间,激起她敏锐的感官神经,将那中说不清道不明的蚀骨酥痒延伸至四肢百骸。一声压抑的喘息传过耳际,是谁的呼吸,引诱她堕入那预先设下的陷阱? 思绪一片混乱,身体被纳入强势的胸膛,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压在她的胸口上,逼得她几乎窒息。但渐渐的,她好像爱上了这种窒息的感觉,一种被人细细地爱着呵护着的舒适感。 唇舌疯狂的纠缠着,濡润的吻却是最致命的毒药,点燃了两人间那若有若无的**。 溢出的难耐申吟,是最致命的诱惑。 精选抬头,目光落在她失焦的眼里,看着她醉人的衍生,仿佛是对他离开的严厉控诉。 疯了,他快被着小女人勾人的模样给逼疯了! 强忍着体内在叫嚣的热,景煊丢在**中的三魂七魄在这一瞬全体归位。他伸手扶着程爱瑜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睛,压抑着**在她的额头轻吻,落下浅吻:“我去洗个澡,你先睡!明儿不是还要去看医生吗?” 回过神的程爱瑜,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并下意识的伸手按向小腹。该死的,她刚刚事哪门子的疯啊,居然想和他…… 想到这儿,刚凉下来点儿的脸,又热了起来。 程爱瑜胡乱的点了点头,从他的怀里挣脱,就往浴室的方向走,迅速的刷了牙,洗了把脸就赶紧回到卧室,钻回了被子里。 这时,从她的衣柜里取出上次留下的衣服的景煊,转身走近床畔,伸手夺过她捧在手中的悬疑小说,并帮她把床头灯调暗了说:“我儿子还小,下次别拿这种书吓他,快睡觉!” “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啊,你又不能自行控制染色体给的是x,还是y!要是个女儿呢?”程爱瑜瘪瘪嘴,钻进了被子里。想了想,又不服气的抓着被角,露出两眼睛幽幽地瞅着他,抗辩。 景煊伸手将她遮盖着的杯子,扯下,掖在她肩头,淡定自若的回答:“我自己做的事儿,我还能不知道?还是你给我偷偷换了,换成和你一样的小女儿了!” “你——你流氓!” “不流氓,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哪来的?”宠溺的精光从眼中一划而过,景煊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乖,睡吧,男孩女孩都一样,我都喜欢。尤其是和你一样的小女孩,是我毕生所爱。” “嘁,甜言蜜语,连点儿实际行动都没有,鬼信!”程爱瑜嘴硬的和他对顶,心里却跟喝了蜜似的,甜的腻心。 “哧,鬼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你信就好!”景煊的手划过被单,隔着被子,轻轻地压在了她的小腹上,低声说:“这实际行动不都被着小兔崽子给耽搁了吗!这样,回头我给你补上,嗯?” “呸,他要是小兔崽子,你就是老兔子!还是吃窝边草的,违背自然生态规律的老兔子!”程爱瑜替没出事的孩子打抱不平,吐槽了孩子的爹后,又觉得自个儿说过头了,不好意思的掀起被子,干脆的把自己给埋在了被子里。 还是装死吧! “我要是老兔子,你不就是只小母兔子了吗!傻乎乎的……”扯被子的拉锯战再次展开,几番推拒后,景煊又一次成功的将被子从她头顶扯开,规矩的掖了回去,压低身子凑近,轻啄她微微红肿的唇瓣,放柔了声音的说:“晚安,媳妇儿!” “晚安……” 闭上眼睛时,程爱瑜想起一句话。 有人曾说,晚安是一个很幸福的词,它的拼音组成,刚好是一句话的缩写——我爱你,爱你——如此说来,每天有人对你说晚安,就成了一种幸福。 今儿,她似乎体会到了这种幸福,微妙的,不可言表的甜蜜。 只是这种幸福,她能抓得住吗? 会不会又向曾经那样,在享受温暖、安全的同时,突然给她带来重重一击,接着就在她那如履薄冰的恐慌中,悄悄溜走? 抚摸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宇,景煊不知道她在睡梦中在想着什么,只想将那些令她恐惧的,害怕的事儿抚平。就像他想要将他在她心底的那份炙热抚平一样,温柔的,真挚的,一下有一下的抚摸着。 景煊直到她是找了,才去浴室冲洗自己,解决那快把她憋出内伤的欲念。 而同一时间,繁华错落的高档住别墅区里,临湖的那栋楼中,一色旖旎。 女人喘息,吟咛,媚眼如丝的勾着男人那已有些力不从心的**,努力的迎合着他的节奏,在男人最快活的时候,出连连尖叫。 男人宣泄完后,靠坐床头,揽着怀中娇软的,浑身上下都散着年轻气息的躯体,点了颗烟,吞云吐雾间,从床头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身边柔若无骨的女人,低声道:“我明天要回s市,你也跟我回去。皓皓,回去后,我希望你帮我出面,去会一会那个叫迟阳的丫头,劝她拿着这东西离开!” “谦,你说什么我都依你!”罗皓皓温顺的任由男人揽着,微微抬头,用那仿佛小鹿斑比般清澈可人的眸子,仰视着男人。目光顺着男人有些松弛的嘴角,划过法令纹,扫向他挤着道深邃皱纹的眼角,不禁眯了下眼睛,掩去眼中的情绪,复又低下头,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胸口问:“这次回去,是私事吧!” 若是公事回去,程谦是从来不会带上她的,这事儿罗皓皓比谁都清楚。 “嗯,家里的事儿。”想到这儿,程谦就是一肚子的火。先不说儿子的事儿,那侄女也忒不知好歹了,他给她铺桥造路,明摆着请她往上走,她就是不肯上。放着好好的苏家少奶奶不做,给他来了个先斩后奏——嫁了! “那我就不问了,你的家事儿,还是让温姐姐操心吧!”罗皓皓扭了扭身体,低声说着。 程谦听了,眉头皱的更深。不禁冷哼一声:“让她操心?她要是有你的一半听话懂事,我就知足了!哼,我侄女结婚了,这次回去,就是商量她婚事的。哎——” “谦?”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事!程爱瑜那小丫头片子就是个例子,就是一路走得都太顺畅了,才不知道世道险恶!老子这次,非让她后悔不可!” …… 转眼周一。 一早,程爱瑜就坐上了景煊的车,准备回s市。 路上,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闲聊,程爱瑜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景灿灿烂的笑脸在屏幕上不住的晃着。 她不禁扬起了眉梢,脑海中划过了一些好笑而又尴尬的事儿。 景灿这妞儿,怎么这个时侯找她? 程爱瑜接通了电话:“你好,我是程爱瑜。” “废话,我要不知道你是程爱瑜,我打这个号码我就脑残!”躺在床上,指使着家政助理帮她收拾东西的景灿,抱着电话嬉笑道:“瑜瑜姐姐……哦不,又忘了。嫂子,我向您请教个事儿,炎哥哥是比较听你妈妈的,还是比较听你爸爸的?” 听着景灿的话,程爱瑜虽然明白,她是在尽力让自己说得更为文雅一些,但这话总的来说,像是句脏话,而败笔就在于“你妈妈的”一称呼上。 “这个……我哥他好像只听对的,不会专门听某个人的。不过对爸妈的话,还是比较尊重的。怎么了?” “呃……我,我就是想,应该先攻下谁啦!昨儿看了期访谈节目,注意,只是个节目!节目里的女生,分享了她如何搞定公公婆婆,然后顺利和男友结婚的事儿……”景灿再三强调,那只是个访谈节目,但根据她的叙述,程爱瑜却觉得,这压根就是在说他们自己。 听完了她的话后,程爱瑜想也没想的给了她回答:“如果想走父母逼婚这么一招的话,灿灿,我劝你还是别玩了,歇着安胎吧!我哥这人的脾气,比我轴多了,我爸妈要真逼着他,他铁定要到这退回去,你俩这才有点儿进展的事儿,也就算玩完了。不过你放心,他都带你回家了,就证明……” “证明个屁,他是把我一个人扔下了!嫂子,这事儿你得帮我,你不帮我,我也赖定你了!你看,我把我哥都送你了,你也大方点儿,把你哥打包送我吧!顺道,你也和他交代一声,让他不要在抵抗了,把小弟弟安心的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对疼爱他兄弟的。要不然,你让他——留下弟弟!” 彪悍的宣言,害得程爱瑜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一阵猛咳,脑海里划过某个电影恶搞的片段,以及那声极为逗乐的台词——“刀下留鸡!” 搁在现在,景灿小同志,就是把她程爱瑜当做那个喊停的了。而景灿就是那把刀,只不过谁都知道,这把刀不舍额对程资炎下手。 好容易止住了咳,程爱瑜深吸口气,不去理会驾驶座上低头闷笑的景煊,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哑着嗓子说:“姑娘,我大哥对你,难道就那么点儿用处吗!” 只要小弟弟不要人? 这思想,要不得啊! “这点儿用处,就已经一定是很大的优点了好不好!嫂子,你难道说,我哥这优点对你没诱惑?你要让他把这优点切下来贡献给你,他会愿意?不会愿意吧,那不会愿意男人不久不会离开你了嘛!”欢脱的小二货,有着二的思想,但这思想有时候,还挺人深省的。 的确,这优点,还真有诱惑力。而且,这优点若真要让优点的主人和他分开,还真没人会同意! 所以,综上所述,小二货理论,完胜! 程爱瑜表情挣扎的捂着话筒,跟做贼似的说:“反正这功能你现在也用不到,就在等几天吧!这样,你赶紧收拾行李,等下我让繁华唐枫回s市时,顺路过去载你。到s市,你就立刻去程家老宅,我会帮你的!” 她和景煊已经过了高速路口,现在在高速上,没办法再回头带她了。 景灿一听这话,乐了,兴高采烈的答应了下来,转念一想,又压低声音,贼兮兮的笑着问:“嫂子,gee医生不是说了吗,不要太激烈,男女之间那些事儿,干点什么都可以!话说,你和哥,有没有……领悟其中精髓啊!” 程爱瑜被这话闹了个大脸红,她愤愤的想,多接着小二货几回电话,她非闹出心肌梗塞不可! 于是虎下脸来,故作生气的甩下句,“老实收拾行李吧,再多嘴,我可就不帮你了!不但如此,我还要怂恿我哥……” “停!我错了,好嫂子,好瑜瑜,我不多嘴,我不打听你和我哥你侬我侬翻云覆雨了几回合了,我……哎呀,我这儿信号突然不好,一定是高空干扰,干扰……靠,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景灿找了史上最烂的借口,明明在陆地上,却往天上怪罪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程爱瑜拿着掐断了的手机,凝视着,嘴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但脑海中却浮现了,那天约gee医生做检查的事儿。 因为她每次约gee医生检查,程资炎都会陪同,这次也不例外,只不过多了个小二货,景灿。而到了医院,程爱瑜才知道,为什么程资炎吧景灿也给带来了,因为gee还带来了一位妇产科的权威专家,与他一同给她做复查和评估。 虽说评估结果还没出来,但gee医生让她尽量保持身心愉快,并告诉她孕育生命本身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儿。而这名医生可没什么保守思想封建传统的约束,很open。他不吝啬的同男士们分享,他和他的女友们的情感生活,在看到妇科医生给景灿的检查结果时,还诡笑着,伸手拍了拍程资炎的肩膀,用意味深长的口吻,说着引人遐想的话—— “小两口,别太激烈!” 这一句,差点给程爱瑜雷的从椅子上摔地上去。不过当gee用open的观点,指点了她和景煊时,她觉得刚才想摔地上的愿望实在是太简单了,此刻她恨不得一脑袋钻地缝里去! 慈眉善目的gee用自诩风流倜傥的眼神朝她抛了个媚眼,接着很郑重的对他们说:“queen,你是我最特殊的一个病人,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在这儿,特别给你个温馨提示,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可以促进人的兴奋点,会让你处在一种亢奋的,很happy的状态里。所以,在这种时候,你们可以适当的增加点儿情趣,男士要温柔的进行整个过程,让女士感觉到愉悦,记住要温柔……这样你们既和孩子交流了,又有了自己彼此间的情趣,何乐不为!” 末了,没等两人开口,他也拍了拍景煊的肩膀,夸赞的说景煊腰板挺直,肩膀解释,身体素质一定很好。顿了下,也送了景煊同一句话,不,多了三个字,但更让人脸红心跳了—— “小两口,悠着点,别太激烈!” …… “在想什么?”景煊的声音低沉醇厚,犹如大提琴的低音部分,拉奏着富有张力的刚毅的曲调。这样的声音十分性感,也十分少见,让程爱瑜瞬间回过神来。 “啊,没有,我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程爱瑜翻了个低级错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报出了自己再想着什么。 “我没说你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不打自招了!”景煊从后视镜里看着那眼神有点儿慌乱的小女人,不落痕迹的轻轻摇头,随即也不再逗她,调转话题:“你昨晚吐得厉害,应该没睡好,在车上补一觉吧,到了我叫你!” “你昨晚应该也没睡好,一个人开车行吗!”微微皱起了眉头,程爱瑜虽然困,但她却还是想坚持着,至少有个人陪他说说话,以防他疲劳驾驶,回头真把车给开沟里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放心睡吧,你老公皮糙肉厚,耐磨耐踹,三五天不睡觉也不会载着媳妇儿拐沟里去!倒是你,不管你一千多能熬夜,现在都立刻给我乖乖睡觉——你是孕妇,要听话!” 听着景煊明明关切却非要说的硬邦邦的话,程爱瑜瘪了瘪嘴,低声嘟哝了句,“强权政策”,就换了个姿势,裹着毯子缩在座位里,闭上了眼睛。 一路上,景煊的车开的很平稳,程爱瑜睡得也很安稳。 不过,来回几小时的路程,硬是被他放慢了,大概是怕开快了影响她的休息。 等她听见有人叫她时,程爱瑜这才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朝窗外看了一眼,迷迷瞪瞪的瞧着外头微微染红的火烧云,拧着眉头疑惑的开口:“咦?这天儿怎么么了!” “不是天怎么了,是已经晚上五点半了!” “啊?!”景煊的话,让程爱瑜着实惊了一把。她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抬腕看了看表,可不是,都五点半了!“天啊,景煊,路上是不是堵车了,还是你……” 看着他微微有些充血的眼睛,程爱瑜的声音咽住了。 “嗯,堵车了。” “你撒谎!”程爱瑜直接戳破他的谎言,却红了眼睛。 景煊无奈的转身,摸了摸他的脑袋:“都说孕妇多愁善感,情绪多变,见你这样我才相信。好了,别给我学小兔儿,有什么好红眼圈儿的,为媳妇儿能有个好梦,开慢点挺值得的。” “景煊……你再这样,我会……会赖上你的!”程爱瑜找了个合适的字眼,低声说着。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赖都成,来吧!”景煊不以为意耸耸肩,伸手拍了下肩头,转眸又看向窗外,转移话题:“好了,和门口的警卫员说一声,咱们该进家门了。” 程爱瑜伸手摸了摸滚热的脸颊,在经过门口检查时,她对警卫员报了名字。 放行后,程爱瑜没有开口,就瞧着景煊熟门熟路的将车子开到了她家大院门口。鸣笛两声,又有警卫员从院子里走出来,朝他们的方向走近。 在等待的时候,景煊忽然转头,瞧着脸儿红扑扑的程爱瑜,指尖轻轻地瞧着方向盘,低声玩笑“媳妇儿,你说,我把你给拐走了,程老爷子会不会给我一枪子儿?!” ------题外话------ 亲爱的们,万更送上! 就要见家长了捏~不知道程老爷子会不会真的给咱景哥一枪子儿~ s 校园港 恋耽美 128:急切的想占为己有(见家长)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放心吧,咱老程家的人,都特通情达理,遵纪守法,私自窝藏枪械,那是犯罪的事儿,所以咱家老爷子绝对不会给你一枪子儿,最多——赏你一闷棍!”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程爱瑜眯着眼睛,和景煊打趣,这是警卫员已经在驾驶座的车门前停住,伸手敲了敲车窗。景煊摇下车窗,就听那警卫员的声音传来,一板一眼的说:“打扰一下,请出示证件!” “杨哥,是我!”程爱瑜按下后车座的车窗,朝车外的警卫员叫了声,缓缓地勾起了唇角。 “诶?小鱼儿,你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老爷子打昨儿起,就让人给你收拾屋子,主准备你喜欢的吃的用的。今儿一早上就起来了,这下午在院子里连着转悠了几趟,都没见你回来,郁闷的不行,还以为你又放他鹰了呢!”借着灯光,警卫员看清楚了座位上的人影是程爱瑜,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原本紧绷的脸上,也扬起了难得的笑容,似乎见了她很开怀。 “呵呵,那我可得快点进屋,去给爷爷磕头赔罪!”终于回到家的程爱瑜,这一次和往日的心情截然不同。她甚至像小时候那样,和这警卫员开口玩笑,顿了下这才想起,赶紧给景煊介绍:“阿煊,这位是杨鹏杨大哥,是我爷爷最贴心最得力的助手!杨哥,这是……是我丈夫,景煊。” “杨哥。”听程爱瑜的称呼带着几分尊重,景煊就知道,这人应该不会只是个警卫员那么简单。他伸手,郑重地用跟程爱瑜一样的称呼,换了眼前微微弯着腰的男人一声,与他握手。 “哎呦,不敢不敢……景首长,我就是个小警卫员而已,小鱼儿那是在给我戴高帽子,这声哥,我可受不起。”警卫员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还是很高兴的。他眼神略带几分局促,但行事作风却极为落落大方的与景煊握了握手。转眸间,他又将视线投向了程爱瑜,语气温和的催促道:“好了,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咱以后有的是时间瞎白话,你们赶紧进去吧!唉,对了……小鱼儿,家里头现在有客人在。” 他好心提醒了句,程爱瑜朝他点了点头,算是道谢。 其实,程爱瑜早就习惯了家里总有访客,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坐直了身子,眼看着车子驶向大院。 “鱼儿,我怎么觉得,我见过杨鹏。”停下车子时,景煊转脸看着他,淡淡的说了句。 程爱瑜微微扬眉:“不稀奇啊,你们小的时候应该见过的。杨哥是我家老管家的孙子,打小和我哥玩的比较好。不过他从小就立志从军,即便考了这考了好几回军校都没考上,他依旧没动摇过。就连我哥让他干脆退下去,去帝皇帮忙,他都没同意过。” 听了这话,景煊反倒有了些兴趣,在垂眸帮程爱瑜解开安全带时说:“哦?看来是个人才,但怎么会一直留在这儿当警卫员?” “不是啊,他是前几年才过来的。老爷子见杨爷爷年事已高,几个儿女都不在身边,就托关系将杨哥给弄到了这里当警卫员,工作相对轻松,也能让他更好的准备考试不是!上次回来的时候不凑巧,他去考试了,所以你没见到。”程爱瑜缓声说着,正要转身开门,却见景煊已经打开了车门下车,并从车头绕过去,给她开门。 “媳妇儿,请。”景煊做了个极为绅士的动作,朝程爱瑜伸出手臂。 程爱瑜优雅从容的伸手搭在了他的臂膀上,扶着他的手臂下车,站起时她眯着眼睛正兴味十足的打量着景煊说:“坦白从宽,你又打听杨哥,又给我整这么绅士,是再打什么鬼主意?是不是想贿赂我家的人啊!还是说,知道我爷爷深受西方文化熏陶,想要投其所好?” “你老公我是那样的人吗!”景煊骄傲的一扬下巴,复又垂首,凝视着程爱瑜暗暗藏着笑意的眼睛,拧了下她的鼻头道:“你人是我的,肚里那个也是我的,我还有什么主意好打的?倒是你,想七想八的,也不怕费脑子!” “哼,鬼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你是吃定我了!”程爱瑜娇嗔了句,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小东西,既然知道我吃定你了,就乖乖从了为夫吧!乖乖的……才有肉吃!”意味深长的笑容挂在嘴角,景煊朝她扬眉,揽臂直接抱过她。他紧紧搂着她的腰,伸手整理着她微微有些乱的刘海,放下手时,他的唇忽然凑近她的脸颊,轻啄了一下,随即开口:“咱们该进去了,鱼儿!”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颊边。 酥麻,微痒。 程爱瑜的脸,却莫名其妙的又红了。 她原以为,自己应该早就适应了和这男人亲密,甚至应该觉得理所应当,和一日三餐一样。可她却总被这出其不意的亲热,给勾的心擂如鼓,心跳加速,似乎连肾上腺素也在不断的飙升着。 想想曾经,顾繁华和唐枫打情骂俏的时候,她就在旁边泼冷水,压根不明白这两人恋爱几年的余热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可她现在似乎领悟到了,原来相爱是一件那么美好的事儿,似乎天天都在热恋中,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嫌倦,恨不得照着四十八小时的过! 走进家门口,程爱瑜伸手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 屋里,听见门铃声时,程老太太正和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也就是景煊的奶奶聊着天。这话刚讲到一半,就忙转了话题。 “呦,这说曹操,曹操还就到了!一定是我家那小魔头回来了,如歌啊,我先去看看!”程老太太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景老夫人的肩膀,转眸朝正要过去的老管家递了个眼色,止住了他的行动,自己喜滋滋的迎了出去。 门开了,程爱瑜还没来及叫人,就落入那带着淡淡醉人幽香的温暖的怀抱中。 “你个小没良心的囡囡哦,那么长时间不来看奶奶,想死奶奶了!” “奶奶,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程爱瑜撒娇的在程老太太的怀里蹭了蹭,转即又从她的怀里退了出来,在她面前转了个圈说:“您瞧,我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可没亏待您那个宝贝孙女!” “哧,你还好意思说!白是白,这胖吗,我是半点儿也没瞧到。”老太太拉着她,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和x光扫描仪似的,好像扫到那儿就能明确的计算出,她家宝贝孙女身上又少了几两肉。审视了一遍,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沉声说:“听奶奶的,在家住着将养将养,奶奶要给你好好补补!还有我那宝贝的小曾外孙……” 程老太太瞧着程爱瑜尚且平坦的小腹,伸手摸了摸,眼中满满的都是暖意。 程爱瑜有些尴尬,轻轻地咳了声。 老太太一怔,抬头朝程爱瑜看去,这下才看见了,立在程爱瑜身后的身形笔挺男人,眼睛“唰——”的就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说不出深意的冷色:“哼,你个臭小子,还敢进我家门!打小就看出你这孩子心眼儿多,对我家囡囡下套,还和她私定终身,弄得这小囡囡非你不嫁!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人,晾了我家小囡囡二十年,现在知道回来了啊,这二十年,女孩子的青春,你打算怎么陪啊!” “奶奶!”程爱瑜瞧着一向温和优雅的老太太,真没想到她会对景煊说这种话,赶紧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朝她打眼色暗示。 “不怕!囡囡,这儿有奶奶保护你!你景爷爷景奶奶知道了这事儿,也都站在你这一边,好好教训这,连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和长辈知会一声的臭小子。”程老太太作势将程爱瑜朝身后护了护,再度开口,字字铿锵有力:“奶奶今儿就要让他知道,咱老程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听这话,程爱瑜反倒放心了。 看来家长们并不反对这桩婚事,只是因为景煊的现咱后奏,而不高兴。毕竟她程爱瑜也是成家的掌上明珠,就这么被人诓骗的拉去扯证,也难怪老太太不乐意! “奶奶……” “不要叫我奶奶!”景煊的话还没书我按,就被程老太太厉声打断。她抬眸,冷眼逼视着景煊,哼道:“你小子,别以为有了孩子,生米煮成了熟饭,老太太我就会同意你进门!你要是尊重囡囡的话,就应该先通知我们这些长辈,带着诚意来见我们,经过我们的首肯后,在去领证结婚,而不是带着她直接去扯证。现在,哼,带着媳妇孩子来见我们,是来和我们示威啊,还是来干什么的,嗯?!” 瞧着景煊被训,程爱瑜站在老太太身后,朝他吐了吐舌头,眼中闪过一抹促狭,仿佛在对他说,“自求多福!” 看了眼藏在老太太身后的小女人,景煊反倒更安然了。他泰然自若的朝程老太太深深地鞠了一躬,缓声开口:“奶奶,我很抱歉,当时没能先通知您。但鱼儿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我也是事急从权,才这样做的。而今天,我站在这里,就表示我有足够的诚意。我不是来示威的,也不是来炫耀我把你如珠如宝的孙女拐到手了。我是真心喜欢她,爱她,所以才急切的想将她占为己有。” 大提琴般的声音,低沉,性感,缓缓地从景煊的唇齿间划过,散入空气中,却落在程爱瑜的心坎里。字字句句都是那样的恳切,陪衬着他威严而又郑重的目光,就更能让人感觉到,这话语中的那份不容动摇的坚定。 “我明白您的心情,也知道这二十年,是我让鱼儿受了委屈,但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和真心,作为补偿,偿还鱼儿没有抛下我,还站在原地的等待。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爱她,照顾她……” 景煊并不是一个煽情的男人,或许这翻话换做乔疏狂来说,会更漂亮。但程爱瑜却因为这话,而湿了眼眶。 她从不知道,景煊看她,比她自己更加清楚。现在想想,这些年的徘徊与坚持,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等待。而要感谢上苍的是,在她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安排了景煊回到了她的身边,让两人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啪啪啪——” 掌声忽然划过耳际,让程爱瑜猛然回神,并循声转头看去。 只见程泓源正斜倚着大门,站在她身后,嘴角弯着新月般细小的弧度,满是戏谑的眉眼中,夹杂着一抹浓重的赞许。 “哥?” “小妹,恭喜你啊!”程泓源伸手抱了下妹妹,转了个圈将她放下,动作自如的拍了拍她的头,似笑非笑的朝景煊的方向瞧了眼,对程爱瑜说:“丫头,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好好把握,可别放过他,这样的好男人不常见了!” “呵呵,谢谢哥!”程爱瑜扬眉浅笑,转眸也朝着景煊的方向瞧了眼,并伸手轻轻地搭在了小腹上,低声说:“他要真赶跑啊,我就和他儿子编排他爸的不是,增加他儿子对父亲的仇恨指数,然后潜伏报复……” “得,你这丫头,越说越没谱了!”宠溺的望着妹妹,程泓源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转眸又看向了挡在程爱瑜面前的程老太太,揽臂勾住老太太的腰,扬声笑说:“奶奶,可真有您的,这么一出戏,唱的可真够妙的。瞧,素来被称为‘小阎王’的景首长,平时脾气差的足够和大哥比硬的景煊同志,都被您老人家这影后级别的演技给震懵了,咱必杀技还没拿出手呢,他就坦诚了——啧,真想不到,您还有当坏奶奶的潜质啊!” “嘁,只能说你小子还太嫩了!”老太太骄傲的仰着头,瞧着孙子,伸手朝他额头上招呼了一下。对于孙子调侃式的称赞,程老太太还是很受用的。她暗自高兴了好一会儿,这才收敛了神色,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转脸朝景煊瞧了眼,眼底划过一抹激赞,但声音还是略显冷清:“景家小子,你向鱼儿求过婚吗!” 对与这么一出戏,景煊事先并没有想到,但眼前这局势的扭转,到让他舒了口气。不过对于程老太太的问题,他并没有令会出是什么意图,就实事求是的说:“求过婚。” 程老太太似乎不信,扭头看向自家宝贝孙女,见孙女扬起了手上的钻戒,这才相信。而当她将视线再重新落回到景煊身上时,忽然开口问了个问题,一个让他们都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那么,你知道求婚为什么要单膝跪下吗!” 景煊一愣,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太太这问题,似乎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礼节吧! 不等景煊回答,老太太暗藏在慈祥的目光中的锋芒,就朝着景煊的方向射了过来。她再度认真的审视着眼前的孙女婿,沉声开口。 “在西方,男士向女士单膝跪地向女士求婚,源于贵族的一种礼貌性动作,表示对女性的尊重,与真诚的请求。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这一动作与西方人好决斗的性格有关。西方的骑士们,为了争夺一个女人常常要决斗,而胜利者在杀死对方后,会用右手将剑尖触地驻起,右膝着地的单腿跪地,左手按在左膝上,郑重的向心爱的女人说:我赢了,你归我了!所以——单膝跪地的求婚,还有一层含义,就是用性命换取的爱人!” 稍顿,老太太抬手示意身边人,不然任何人打断她的话:“景煊,感情就是一场战斗,你赢了疏狂,赢了苏敏赫,赢了有资格走近鱼儿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她,不要放松警惕,继续用这份决斗的勇气,去守护你们婚姻。因为角斗场里,随时会有人,能够将你取代……你明白吗!” “还不快叫奶奶!”敢在景煊开口之前,程泓源朝他猛递眼色。 “奶奶,谢谢您把小鱼交给我。”沉吟,景煊缓声开口,通身散的气势,却没有因为见家长而减去分毫。他走上前,揽住程爱瑜,垂眸与她蒙着氤氲的眼眸交换视线,转即又抬眼,郑重的看着程老太太,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会向您做什么无用的保证,我只会用行动来证明给您看,始终能够站在小鱼身边的——只有我!” “好小子,奶奶我就睁大眼睛继续看着。”眯了眯眼睛,程老太太倏然睁开眼睛,眸子也亮了起来。她微笑着,瞧着眼前这对小冤家,心中甚是欣慰,嘴上却说:“我这一关,就算你过了,不过下一关,可没那么容易。景煊,你有胆子,进来吗!” “为了媳妇儿,龙潭虎穴,我都敢闯!”低头,景煊看着程爱瑜,沉声说着。 清楚的字句落在程爱瑜的心坎里,热烘烘的,暖成一片。 “但愿如此。”程老太太伸手将孙女拉了回来,牵着她就往屋里去。 程泓源转眸看向景煊,递了个眼色,招呼着他跟着老太太身后,朝屋里走去。 就在他们穿过玄关,踏进会客厅时。起先还在和程老太太说着体己话的程爱瑜,再抬眼的瞬间,嗓子里的声音就蓦然地被咽了下去。 而这时,原本还聊的热火朝天的一屋子人,在程爱瑜与景煊的身影,出现在屋中的那一瞬,停住。顷刻,齐刷刷的目光,就仿佛训练有素般地投向了他们。 而一道身影格外显眼,就坐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在目光触碰的瞬间,那身影就突然地站了起来,用那低抑的,略显阴森的声音叫道:“程爱瑜——我等你很久了!” s 校园港 恋耽美 129:我不同意!这婚,不能结!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额角显着明显淤青的柳眉,就站在成下雨对面,不论是神态,还是那咬牙切齿的声音,都浸透着一股子恨意。若不是现如今这屋里坐着那么多人,还个个都是柳眉不能惹的人,估计她早就要动手打上来了。 但柳眉也是个聪明人,即便在这种时候,残存的理智也会提醒她,不会让她做出不该做的事儿。毕竟,此刻她的言行,还代表着柳家,与她的大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柳小姐,好久不见。” 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柳眉,程爱瑜迅速敛去眸中的惊愕,弯着唇角,浅浅一笑朝她打招呼。 自然优雅,大方得体——程爱瑜身上具备着名门淑媛应有的气质,不似后天锻炼,而是天生的,油然而生的一种,让人不得不敬仰的气场,在她的举手投足间,隐隐流露。 与之比较,柳眉虽然还算镇定,但她的神态早已出卖了她。 “哼!”鄙夷的眼神透着凌厉,扫向了程爱瑜,转瞬却又调转了目光,骄傲的迎上景煊的视线,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张了张嘴。 但没等她说话,上座的程老爷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柳,你家这侄女是怎么了?莫不是我家鱼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不然,这丫头见了我家鱼儿,怎么那么那么大火气啊,这火星味儿,我都闻到了。嘶……我怎么觉得,你今儿带这丫头来,不是来看望我的,倒像是来给我添堵的啊——” 老爷子意味深长的将尾音拖长,目光从坐在他下首的柳师长身上扫过,转眸就落在了正半挡在小鱼儿身前,不落痕迹的将鱼儿护住的景煊身上。 而就在老爷子的目光渐变探究时,柳师长的声音传来:“实不相瞒,老爷子,我今儿带我这不懂事的侄女来,是想求您一件事儿的。具体点说,应该是来求您家这位掌上明珠一件事儿!” “哦?我说老柳啊,我家这个小魔女,虽说有些本事,但还不至于能让你这么个即将升职的师长,放下身段儿,来求她吧!你啊,别和我们家这些孩子说笑话了,你不怕丢面子,我家小鱼儿害怕折福呢!” 程老爷子的一席话,是话里有话,旁人可能听不懂,但身在其中的柳师长却听得明明白白。不禁在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和那小贱人一样,都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今儿这一仗,不是一般的难打啊,也许还很冒险…… 心中计较一番,柳师长很快整理好心思,就又立刻扬起了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职业化笑容,呵呵一笑,神色诚恳,却又略略夹杂着几分无奈的对老爷子开口:“程老爷子啊,您看,我也是快是老骨头一把了,怎么可能不爱面子呢!可……哎,若不是这事儿真的闹大了,我又哪里会舍得下老脸,来求您家的宝贝千金啊!我啊,您也知道,严肃关了,可不是个会和孩子开玩笑的人。我今儿来啊,一是想看看你,二就是想舔着老脸,为了我家着让我操碎了心的侄女,向您家孙女讨个情面,请她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不懂事的侄女吧!” 围坐在会客厅里的众人,在听了这话时,神色各异的朝程爱瑜投来探究的目光。 程爱瑜道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由众人打量着。 “哦?”程老爷子狐疑的扬眉,朝程爱瑜看来,放下手中的杯子,用那低沉祥和的声音说:“瑜儿,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在外头,又给爷爷我惹祸了?” “爷爷,敢情在您心里,您孙女我就只会惹祸啊!”程爱瑜不满的娇嗔,若非情况不合适,她指不定还会撒娇的跺跺脚,强调自己的不满。“也许,是有些人欺负了我呢!” 她太了解老爷子了,从小大大,她就是跟着老爷子长大的。十岁以前,老爷子连会谈的时候都会带着她。所以,她熟悉着爷爷的每一个动作,眼神,甚至知道他刚刚抹鼻子的意思。她明白,此刻程老爷子不是真的在质问她,而是再配合柳师长的“诉苦”,自编自导的演一场戏。 那么既然这个老狐狸要玩,她这孝顺孩子,当然会奉陪的。 “你能被人欺负?丫头,你打小到大,惹的祸还少啊!在座的这些小子,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他们打小就陪你闹,把你宠坏了,咱家不知道有多清净。也就是你们这些小祸头子,弄得外头人隔三差五过来找我告状。这些事儿,你这丫头不会都不记得了吧!”老爷子伸手点了点在坐的青年,话音落时,他的手刚好点到了景煊的身上,显然把他也算了进去,有意无意的刺激着柳眉。 “您这是有色眼镜!”程爱瑜不服气的申辩,余光稍稍瞥向一旁想对景煊说什么,但因为始终没找到机会,而微微恼怒的柳眉,暗自笑。顿了下,她看了眼转向她是目光凌锐的柳师长,就将目光有落在了外人看不出半点情绪变化的程老爷子身上,继续争辩:“您也听到了,柳首长说要求我的事儿,是因为他侄女不懂事儿,可不是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不过,对于这事儿,我倒挺好奇的,最近我一直都在国外,还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儿,需要高抬贵手,放过柳小姐。柳首长,敢问,到底是什么事儿?” “这……”扮演为侄女忧心的好家长形象的柳师长,在听了程爱瑜这话时,就有点儿想变脸。但他还是忍住了,在心中暗暗计较了数秒,有些为难对程爱瑜说:“小鱼侄女儿,能否和你借一步说话!” 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她,他才不信这小贱人什么事儿都没做呢! 而这小贱人现在表面上装无辜,可这话里,分明是要逼着他们说出那件事儿来。他们若是不说,这小贱人大概就会当着众人的面儿,彻底撇清关系关系,日后在想犯旧账,也不能作数了。但若是说了,无疑是将柳眉彻底的抛弃了,让她颜面与尊严丧尽,前途尽毁。 再三计较,他选择了一种比较中庸的办法,故意换了称呼,纡尊降贵的和她套近乎,想要借此机会与程爱瑜单独谈谈。他想,就算这小贱人是铜墙铁壁,但老祖宗的古话摆在那儿,叫——姜还是老的辣! 但他想也没想道,这小贱人不知道是真被老程家给宠坏了,还是足够老辣到能够猜测他的想法,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柳首长,这声侄女还是免了吧,我受不起。还有,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 朝前走了几步,程爱瑜让自己立于众人之间,神色无愧天地的坦然。而景煊则始终站在她身侧,以保护者的姿态冷眼扫过众人,目光警戒,同时将柳首长的神色收入眼底,绷直的嘴角不落痕迹的勾起一丝丝的弧度,带着三分嘲讽,三分骄傲。他确信,此刻不需要他出手,这样两个人,还不够他家媳妇儿一个玩的呢! 反观目光森然的柳师长,和暗暗磨牙恨不得一口咬死程爱瑜的柳眉,这两人目光中夹杂的情绪,才叫人怀疑他们的真正目的。如果要用四个字来概括,他们俩此刻的神色给人的感觉,大概应该称为,居心不良吧! “呵呵……”老姜不愧是老姜,即便是被激起了怒意,却依旧没有撕破面具,反倒笑的更为伪善。柳师长拿眼瞧着面前这对俊男靓女,用略带遗憾的口吻,对程老爷子感叹道:“老爷子,我这也是好意,但您家这宝贝千金,似乎不怎么领情啊!” 闻言,在座程景两家的人的目光,就再度聚拢到了柳师长的身上,暗藏蔑意。 柳师长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今天主角的父亲的眼神,总让他有种,被剥光了衣服,站在马路牙子上,被人指指点点的错觉。 今儿来这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但他也是没有办法!若非柳眉被人下了药绑去拍下那种照片,他又何必舔着老脸上门,想将这压根找不到明确证据的屎盆子,往程爱瑜头上扣呢? 点儿找个替罪羊的话,柳眉的将来就完了,而他也会因此受到牵累。到那时,他不被降级闲置,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那升迁的事儿,也就不用提了! 眼眸微微垂下,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又转,柳师长不落痕迹的深吸了口气,暗中朝着柳眉打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顿了下,程老爷子淡笑不语,朝微微皱眉的景煊瞧了眼,就又将视线落向在身边坐下的妻子。一个眼神,夫妻间的默契让程老夫人很快就明白了程老的意思,随即笑眯眯的开口,朝打进门起就明显对他们程家人很不屑,倒是对景家的四位家长,极尽温顺的柳眉招了招手。 “柳眉是吧!你来告诉我,今儿你和你大伯,来找我家程爱瑜,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说出来,只要是我老程家孩子的错,老太太我给你做主!” 让她说? 柳眉咬了咬嘴唇,那种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好说的出口!但看着眼前妆容精致,浑身上下浸透着名门闺秀应有的贵气与清傲的老太太,柳眉的眸光暗了又暗。她讨厌这种气质,让她觉得自己卑微而又可怜。而这种气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延续,那个女人,就是她深深厌恶着的——程爱瑜! “柳小姐,我们之间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要是真有什么要求我的事儿,就快点说,别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相信你也看到了,我和景煊双方的家长都在这儿了,今儿我们回来,是来商量婚事的,可没空陪你在这儿耗着。而且,我和你之间,也没必要耽搁时间。说实话,若不是看在你伯父今儿也来了的份上,我和你面对面的多站一分钟,不,三十秒,我都觉得空气被污染了——” 不再给柳眉喘息和思考的机会,程爱瑜冷声开口,并抬腕看了眼时间说:“我再给你最后十分钟!十分钟后,请你滚出程家大门。另外,我会通知外头的警卫,将你列入程家拒绝来访的访客名单!” 这一剂,绝对是猛药。 柳眉的拳头攥了起来,转脸看向程爱瑜,怒瞪着她,一双眼睛仿佛要喷火似的。 滚,她程爱瑜居然让她滚! “你——程爱瑜,你可真够狠!”她扬手,指尖几乎要戳到程爱瑜的鼻尖。 程爱瑜安然若素的立着,腰杆挺的笔直,通身上下散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清贵气息,让人不敢逼视。她嘴角微勾,嘲弄一笑,凌厉的目光夹杂着一丝蔑意,从柳眉的面上扫过,云淡风轻的扔出四个字——“彼此,彼此。” 四目对峙,两人之间弥漫浓浓的硝烟味儿。 程家人了解程爱瑜,所以并不为她担心。而景家并不知道这个,很是担心激动中的柳眉会伤到孩子。不过景老太太刚要站起来,就被身边的程老夫人给伸手抓住了。程老夫人递去一记安慰的眼神,轻轻地拍了拍老朋友的手,示意她安心。而一旁,程爱瑜的父母,同样在这时暗示景煊的父母,孩子们的事儿不要插手。 不过这样的对峙并没有为出多久。 或许就半分钟左右,在程爱瑜的挑衅中,怒气逐渐攀升的柳眉,忽然来了个大变脸,瞪着程爱瑜揭底斯里的嘶吼着—— “你……你个贱人!你害了我,你还有理了!若不是你买通人对我下药,把我从酒吧里绑走,拍下那些下作的东西,还传到网上,我能沦落到今天这地步吗!程爱瑜,我他妈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已经把景煊抢走了,现在又毁了我的人生,这是为什么啊……”越说越激动的,柳眉早已激动地红了眼睛,张嘴就骂,似乎将所有的不如意都推到了程爱瑜的头上才舒坦。“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和你勾搭在一起的男人都不错,随便挑一个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抢我的景煊!程爱瑜,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无耻,最下做的女人,睡着枕边的,想着床畔的,表子都比你有职业操守,你简直——” “啪——” 程爱瑜狠狠地甩了柳眉一耳光,打断她的话,冷眼看着她,嘴角勾着透着寒气的笑,不悦的冷冷的说:“清醒了吗,军中之……鸡!” “你他妈说我什么,你个表子,烂货,破鞋——” 愣了下,柳眉捂着火辣辣的连,怒瞪着程爱瑜。而杂听见那句话后,她彻底疯了。被戳中了痛楚的柳眉,终于在盛怒的凌驾下,失去了理智,朝程爱瑜扑了过去,扬手就要厮打。 而这时,景煊伸手,一把揪住了柳眉的胳膊,拧着眉头嫌恶的看着她,声音冷沉:“柳眉,请你放尊重点。程爱瑜是我的妻子,你要是敢对她造成任何伤害,我保证,不止你一个,连同你们柳家都会身败名裂!” “呵呵,尊重?她尊重过我吗,她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人生!阿煊,你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不要我了吗?阿煊,阿煊是不是没了她,你就愿意回来了,你就是我的了!阿煊……” 突然被景煊抓住的柳眉,就像只了情的猫,直接贴向了景煊,往他怀里磨蹭着,自言自语的你难着,十足疯癫。可她眼中的阴鸷,却透露了她心底的怨毒。 不经意间,程爱瑜的余光扫见了柳眉眼底的怨毒,眉梢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景煊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八爪鱼似的柳眉,从身上抓下来,反手钳住她,任由她扭摆也不放开。接着,他抬眸看向柳师长,那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愁绪,暗中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在誓报复一般。 “柳师长,既然你的侄女想撕破脸皮,那不妨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吧!”转眸,景煊朝程爱瑜递了个安慰的眼色,嘴角微微一勾,转即收敛刹那间的温柔,调转视线横扫在场之人,缓声开口:“一个月前,鱼儿深陷绯闻时间,而柳眉柳小姐也参与其中,对媒体放出子虚乌有的话,诋毁鱼儿的名誉!这件事儿后来经过搜证,已经证明了是诬陷,报社纷纷登报道歉,而柳眉也被降职处置。至于前几天的那起艳照事件,作为主角的柳小姐,应该比我们在做的每一位,都更清楚,那件事根本不可能是不是鱼儿所为!” “呵,景煊,你就那么相信那些破烂证据吗!她和那些男人约会,可是拍的真真的!”柳眉艰难的转过头,声音尖锐,尽头着点点凄凉。 “我相信她,就如同她相信我一样。”景煊淡声回答,没有丝毫犹豫。顿了下,他的唇角勾着抹讥诮,又说:“如果照片可以作为证据的话,你那些照片,可比鱼儿的真切多了。” 话音落时,程爱瑜的目光缓缓地朝景煊的方向划过,她微微勾起唇角。凝视一会儿,她抬腕看了眼手表,低笑着走近被扭着手腕的柳眉,瞧着她呆滞的目光,淡淡开口:“柳小姐,你还有最后一分钟,不过我想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替你补充点吧!” “贱人,抢别人男人的不要脸的表子!”柳眉狠狠地朝程爱瑜的方向吐口水,什么修养早就抛到了一边。她叫嚷着,唾骂着,因为妒恨而扭曲的脸,加上花了的妆容,显得极为狰狞。 “抢?柳小姐,我和景煊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单身,又怎么会是抢呢!倒是你,似乎深谙‘抢男人’的奥妙,张嘴闭嘴都把别人弄得和你一样肮脏龌龊。前几天吧,我还刚刚听说了一条新闻,关于你的,相信你很想知道……” 程爱瑜的声音突然压住,她凑近柳眉,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话。说完,她便敏锐的朝后退了两步,躲开柳眉飞起的一脚。 “程爱瑜,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不只是听到了什么,柳眉的脸色变得煞白,但眼神中的愤恨却更浓了。 “呵呵,你敢吗?!”程爱瑜微微扬着下巴,低笑了几声,复又抬起手,从收保重取出一张名片塞到柳眉的胸口。“柳眉,这里是军属大院,如果想你在你原由的政治问题上,再添上恶意诽谤、侮辱他人名誉,以及故意伤人罪的话,我不介意你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我们程家,而是你们柳家。当然,你每次都说,景煊是我打你身边抢走的,这让我很怀疑你是否换了被害妄想症。而作为一个良好公民,我想,我很有必要推荐一个心理专家给你。我想你的病症,会让他很感兴趣的!” “程爱瑜——” 直接打断柳眉的声音,程爱瑜低头吹了吹修剪整齐的指甲,淡声吩咐佣人送客! 眼瞅着事态朝着他最不想看见的方向展的柳师长,这时才惊觉,原来这程爱瑜丫头一直在给他下套。她想刺激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心肝宝贝的侄女儿。可怜他家小柳儿一路都走得太过顺畅,还从没受过半点儿挫折,所以被程爱瑜这么刺激一通,就失控了。且这个程爱瑜很会把握说话的分寸,每一句都能在不经意间,戳中柳眉的要害,这才让平日里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的柳眉,突然间就像是疯了一样的炸了锅…… 不过眼下,程家这笔帐就只能记着了。 深深地看了眼景煊,柳师长铁青着脸,转眸与程老寒暄了两句,就从景煊手里带走了柳眉。 而就当两人走出玄关时,一声欢脱的惊呼,外头传来,很是清脆响亮,让景家人颇感意外的转了头。 ——“靠,死苍蝇,怎么又是你,真晦气!你不是又来死缠烂打吧!我说你怎么就那么不要脸?我哥都拒绝你无数次了,无数次啊!我上次也和你说了,就你这种货色,就算我个天生残疾,你要倒贴,咱景家也不要你这德性的。做人做的你这份上——要我,我他妈就去撞墙死了!” 屋内,程老干咳了声,将视线投向程爱瑜,上下审视了一圈,就勾起了温儒的笑容,抿着嘴角,沉吟着开口:“小瑜,爷爷问你,刚才那女人那么贴着他,言辞凿凿的说,是你抢了她的男人,你还信任他吗!” “当然。”程爱瑜立在程老面前,语调轻松从容的说:“爷爷,我从小您就教我,万事不要光靠眼睛、耳朵,还要用心。尤其在识人方面,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只是最片面的,不能不信,也不可全信。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可以十分确切的说,景煊和刚才那位女人没有任何的瓜葛。” “可这世上,不止有柳眉一个女人,你要是遇见了第二个,第三个,你要怎么办?”程老试探的问着。 程爱瑜的嘴角划过一丝狐疑,不过下一秒那么狐疑就被了然取代:“爷爷,我身边又何尝没有第二个,第三个狂蜂浪蝶,但他都可以给我足够的信任,我为什么不能给他呢!其实……其实您真正想问我的,是如果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舒晚,我该怎么办吧!” 程爱瑜的话刚说完,诸位家长的神色,或多或少的变了。而就在这时,景灿那欢脱的声音,略带几分惊诧的从身后传来。 “舒晚?什么舒晚,嫂子,不会她也来了吧!” 景灿火急火燎的奔过来,但脚步却在距离程爱瑜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僵住了。她转眸,扫了遍围坐在周围的众人,声音就像是卡在了嗓子眼里似的,只剩干笑了。 但这时,总算有人救了她。 “灿灿,怎么到现在才过来?”程爱瑜朝她猛打眼色。 “还不是路上总想吐,给耽搁了!”景灿朝她吐了吐舌头,并没注意到,自己在无意之间,把实话给说了。而这时,她的目光刚好落在景煊与程爱瑜交握的手上,不觉俏皮的朝两人眨眨眼睛,取笑道:“嘿,我说哥,人家都说,见家长需要一级备战,全力攻心,讨好家长。你倒好,到哪儿都不忘紧紧抓着我嫂子,好像深怕她跑了似的!放心啦,这里没有棒打鸳鸯的坏婆婆,你俩也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跑不掉的——别在我这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了,我看着会眼红的!” 其实景煊是刚刚才握住她的手的,就在她说起舒晚时,他像是在支持她,给她力量的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程爱瑜微微挣了下,景煊没有放开,而是横了眼妹妹:“来了就少废话,还不快叫人!” “知道啦,知道啦,有了媳妇忘了妹妹的景首长——景灿遵命!” 景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转身上前,和诸位长辈一一打了招呼。而她的到来,缓解了刚才的微妙而又沉重的气氛,同时也很好的将自己欢脱的性格挥得淋漓尽致,没多会儿功夫,就把会客厅里的气氛给闹热了,笑声连连。 逗趣了好一会儿,程老招呼着孙女和景灿都坐下,转眸看向安顿安顿程爱瑜的景煊,瞧着他那好无意识的流露出的关爱,不觉眯起了眼睛。而就在他刚直起身的时候,程老缓缓睁开了眸子,用略显严肃的口吻说:“景小子,上次见你就是在这儿。当时你和我说,即便我送你上军事法庭,你依旧要定了她!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执着,真得手了。” “程老,我并不是——” “诶!不用说了,老头子我都知道了!”程老挥挥手,打断景煊的话,浸透着沧桑的眼底,暗藏精明的锐芒。他的眸光在程爱瑜与景煊之间徘徊,转即开口:“景小子,我们程家不是老古董,你们年轻人的那套,爷爷也明白。看得出来,你对鱼儿的感情很专一,经过柳眉的事儿,你也很好的向我们证明了,你对鱼儿的那份真挚,与信任。只是这结婚毕竟是大事,不是扯张证儿就能完事儿的事,你明白吗!” 程老爷子早就看出来了,那与自己并没有太大交情的柳师长,今儿带着柳眉来,完全就是来找茬的。只可惜,柳首长只明白,‘姜还是老的辣’的道理,并没有看透‘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势头,结果就被旱死在了沙滩上! 不过,他倒是借着柳眉的事儿,看清楚了这两个孩子,尤其是小鱼,她现在居然已经能那么坦然的说舒晚了,看来gee的心理评估是真的。 正想着,程泓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景煊,快叫爷爷啊!别忘了赶紧讨个大红包,然后全数上交给老婆!” 众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景煊却很郑重的叫了声爷爷,而程老倒是眉开眼笑的递了封红包给他,重复着程老太太的嘱托:“以前的误会,今儿就算一笔勾销了。景小子,我把我的心肝宝贝儿就算是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但凡要是让我知道,你让她收了半点儿委屈,我不管你是景敬仲的孙子,还是第九师的副师,老子照样揍你!” “爷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鱼儿的,不会让她再受委屈!”偏过头,垂眸,景煊专注地凝视着程爱瑜,用那低沉醉人的嗓音,缓缓地说着他最真挚,却也最朴素的誓言。 程老爷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眯着眼睛,瞧着眼前这对璧人,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转即转了话锋:“瑜丫头,还不快给人家引荐各位长辈?引荐完了,咱们就开席吃饭,边吃边商量你们的婚事。爷爷啊,要和这小子好好喝上一场,试一试他的肚量!” 程老爷子一向有个信条——酒量有多大,肚量就有多大! 所以,这程家的后代,都是打小陪他小酌两杯,长大了能和他对着牛饮的主,酒量竟然,肚量自然也不小。只不过,程爱瑜一直觉得,这两条之间,是真没必然的关系。但如今,老爷子说了,那就算不是梁山好汉,也得硬着头皮往上爬了! 好在值得庆幸的是,景煊的酒量,似乎还不赖! 而就在程爱瑜刚为景煊引见完众人时,老管家询问程老,要不要开席。程老环视一圈,微拧眉头说:“算了,不等老大了,开席吧!老三,你去我书房,把我放在书柜低下的好酒拿来。今儿我要和新进门的孙女婿,喝个痛快,你们谁也不许拦昂!” “爷爷,您这刚有孙女婿就变脸不要我了啊!”程爱瑜娇嗔着上前扶程老起来,吃味的和程老开玩笑。 程老开怀一笑,伸手点了点程爱瑜的鼻梁:“你啊,都快做妈妈的人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改明儿,可要苦了景煊的,爷爷这儿,能不先帮你打点好吗!你要真吃醋啊,回头晚上关了门,和景煊闹去。再不成,爷爷一碗水端平,等你肚子里头的蹦出来,爷爷帮你带,让那小家伙啊,陪我喝!” “噗嗤,”程爱瑜笑着朝程老眨眨的说:“那咱程家岂不又出了一窝小酒鬼!” “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从会客厅传向餐厅。 但就在一席人刚刚落座,程老刚举杯,准备祝福这对新婚的小两口时,餐厅的大门忽然被重重地地推开,高大的身影落入众人眼中,冷冽的声音随之传来—— “我不同意!这婚,不能结!” ------题外话------ 明儿景哥会很威武哦!~ s 校园港 恋耽美 130:人在做,天在看!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餐厅,瞬间静了。 众人的视线落在门内走近的男人身上。 空气似乎在这一刹渐变粘稠,再冷冻、结冰。 起先还高高兴兴的程老爷子,脸色渐渐变了,亦如他的眸光,越晦暗。他抬手摸了摸鼻梁,这个小动作程爱瑜最熟悉,是他不悦的前兆。 “爸!”程泓源意识到此刻的气氛不对,赶紧站起,打破僵局,并赶在程老面前开口:“爸,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您就别和小妹、妹夫开玩笑了。来来来,快入座,爷爷刚才还念叨着你呢,以为你和泓慕一样,因为军里的事儿,赶不回来了!” “妹夫?你叫的倒是挺亲热的!”神色不善的程谦,肃着脸,目光夹杂着点儿嘲讽的从儿子脸上划过,轻嗤:“你弟弟那是聪明,知道他们俩就算在一起,也不会长久,就不来凑这份热闹浪费感情。哪像你,上杆子的跑来,给人当和事佬,应是把你妹妹往火坑里推!” “爸——” “程谦,你给我闭嘴!你要是来给鱼儿贺喜的,就给我坐下,老老实实的跟你景叔一家吃顿饭。若你是来给老子添堵,耍你那破官威的话,就给老子滚——”坐在长桌尽头主位,面朝餐厅大门的程老爷子,听着大儿子这么一番阴阳怪气的话,怒了。他厉声打断程泓源还没说出口的阻拦,冷眼朝这个越往上爬就越不着调的大儿子瞧了眼,气哼哼的哧了声,就收回视线,对微微张着嘴,站在程谦身侧的程泓源下达指示:“泓源,坐下吃饭!” “爸,你又来护着他们,你……”程谦压着心底的不爽快,狠狠地剜了眼程爱瑜,想要争辩。 老爷子自己的儿子,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闭嘴!坐下!”程老拿出家长风范,伸手指了指最靠门的位子,示意长子入座,同时又将视线转移回到老友的身上,笑呵呵的扫了眼景家诸位,换上他一贯的标准和善的交际笑容:“敬仲啊,让你看笑话了。来,不用理着小子,咱们喝酒!泓源,还站着干嘛,你又不是来当木头桩子,赶紧给我坐下吃饭!” “是,爷爷。”又看了眼不知在计较着什么的父亲,程泓源的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微微夹着一丝轻蔑,但转瞬就被他很好的这样过去。他坐了下来,朝此刻就坐在他对面,正用眼神向他询问的小妹,递去“我很好”的眼神。 说实话,曾经他很敬仰父亲,觉得他很高大,威猛,英勇,是无人能够取代的硬汉、英雄,甚至将他作为自己人生的奋斗目标。不过,后来因为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他没有选择进入部队,也没有从政,而是走起了叔叔曾经走过的老路,接了叔叔的班,经营着一家律师事务所。 十几年来,随着他和泓慕的成长,父亲的军衔越升越高,职位越来大,职权也越来越重。渐渐的,父亲一年留在家里的时间,比普通兵蛋子的探亲假还短,有时候甚至只能在大年夜的晚上,见到一眼,转个身的功夫,父亲就又走了。而在他记忆中永远都那么温柔优雅的母亲,脸上渐渐失去了笑容,即便是他和程泓慕在怎逗她,她也只是敷衍的抿一抿嘴唇。 他和父亲的关系越走越远,越来越淡…… 他越讨厌现在的程谦,甚至有些怀疑,除了这副皮囊,如今的程谦是否还是当年的那个慈爱可亲的父亲。 不过当他接触了一个有一个的当事人后,他看清楚了一样——这诱人权位啊,的确会让人疯。而他父亲程谦,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前不久,刚巧是他带着迟阳回家看母亲的那一天。 这边刚拿钥匙打开门,就听里头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接着是一阵争吵,以及女人隐忍的低泣…… 若不是这么无意中觉,他甚至从来不知道,那么尊贵清傲的母亲,其实在深爱的男人面前,也仅仅只是一尊脆弱的瓷器,需要呵护浇灌的玫瑰。 也是哪一天,他对母亲说:“你们离婚吧!我和泓慕都会支持你,离婚吧,离开这个男人,他不会再爱你了,也不想守着我们这个家了,你还守着他,还为他守着这个家,有什么意义!妈,不值得的——” 可他话还没说完,母亲却摸着他的头,打断了他的话。她微微摇头,轻轻唤他。她语气淡然,眉目温和,除了眼眶微红,几乎找不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差别。接着,她缓缓开口,声音也与以往无异。 ——“孩子,爱情这种东西,都是昙花一现。两个人的婚姻,即便有爱,那也只是在一起的基础条件。剩下的,是互相忍受,磨合,再到后来,渐渐习惯彼此,适应生活。妈妈对你爸,即便有爱,也早就被他给挥霍光了。妈守着的——不仅仅是我们这个家,我们的关系,还有……还有妈与你爸爸从小到大的那份情谊。” 从小到大吗? 从回忆中抽回思绪。 坐下了的程泓源,不自觉地将实现扫向正陪坐在婶婶身侧,与景夫人低声说话的的母亲,随即目光却迅速的寻着与妹妹并肩而坐的男人身上,向来精锐的眸子,却止不住的一沉再沉。 如果换做景煊和小瑜,这种事情会不会生? 景煊,会不会在将来,成为第二个程谦! 握着汤勺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嚓——” 一声脆响,惹得周围听见动静的人,全将视线全都投向了他。 而这时,素来与他关系亲密的程爱瑜,缓声开口,语带调侃,却说的意味深长,末了还不忘抬头看一眼程谦。 “哥,你那碗里装的不是汤,是火药吧!就坐下拿起勺子舀口汤的功夫,你就能把咱家勺子给掰成两半,不是吃了火药,就只能是核弹了!”顿了下,程爱瑜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程泓源,扫向门口的位置,微微一愣,猛地眨了眨眼睛,又说:“哥,你今儿怎么没把嫂子带来?还有我那小侄儿呢,好久都没见到他了,想死这小家伙了!” “她啊……” “对啊,泓源啊,你不是说要带迟阳来吗!那怎么没见着人?是你终于开窍了,知道嫌弃你那身份低微,压根走不进我们圈子里的女朋友,配不上咱们程家的门槛。还是她放聪明的知难而退了,嗯?” 就在程泓源略略有些犹豫的瞬间,程谦仰起了脸,凝视着儿子那张与温念慈年轻时肖像的脸,斜斜的勾起嘴角,带动着脸部肌肉,划出两道深刻的法令纹,让他圆润的脸看上去多了份肃穆。 但他这话,明摆着是在挑起程泓源的伤口。 也有可能,是在伤口上撒盐。 反正这是他嘴上长做的事了! “她今晚有个手术,没时间。”程泓源找了个理由,淡淡的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不管如何,他不想在今天这个时侯,给他疼爱的妹妹带去任何的不愉快。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程泓源却明白父亲的动机。当然,在这话里,他更明白了,原本已经答应他会来的迟阳,今天却突然告诉他有个手术,不能出场,十有**就是父亲做了手脚! “诶?念慈嫂子,你家泓源的女朋友,是个医生啊!”景夫人偏过脸,满眼赞许的看向温念慈,缓声说:“真不错,嫂子你有福气啊!儿子是名状,未来媳妇儿又是个医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前途无量啊!对了,您儿媳妇儿在哪高就?” “在市立医院,是心血管科的主治医生。小姑娘人挺漂亮,特有韵味,等下次,她来了,一定给你介绍。” 人如其名的温念慈,温和的回应着景夫人的话,转眼看向儿子,那目光更是透着一种慈母的安慰,微微一笑间,尽显高贵优雅,是个十足十的贵夫人。 “嫂子,你说的那个小姑娘,是鱼儿的朋友,叫迟阳的那个吧!”坐在温念慈身侧的,是程爱瑜的妈妈,萧瑜。她原本正和女儿说话,听了温念慈的话,就转脸附和。 “对,对,就是那个姑娘,长的挺水灵的,人也勤快,我挺喜欢她的。” “是啊,迟阳那丫头人挺好的,医术精湛。前阵子,cj艺廊的佘夫人,还和我提起了她,说要不是迟阳,佘先生这次就真的要抛下他们孤儿寡母的离开了。” 萧瑜是业界的知名画家,而她口中的这位佘先生,则是迟阳的一位病人。 “哟,嫂子,你这福分可在后头呢!” 女人们,调侃,说笑。 男人们,开怀,畅饮。 饭桌上气氛正浓,其乐融融。 而唯独融不入这气氛中的,怕只有此刻正坐在靠门的位置,与程老爷子相对的程谦了。 他一杯杯的喝着闷酒,直到有人再度将程爱瑜和景煊的婚事提出,列上饭桌上讨论的议程,程谦这才有了反应,使劲的咳嗽了一嗓子…… 在程爱瑜看来,此刻一张长桌上,赫然的分成了三大阵营——一是程老夫妇、程爱瑜的父母,二是景老夫妇、景煊景灿的父母。这第三嘛,倒不是景煊和程爱瑜,也不是陪坐在一旁的温念慈、程泓源或是景灿。而是面色晦暗,神色威严的程谦! 其实,若不是程谦在,这桌上的气氛应该会非常好的。毕竟这双方家长是旧相识,二老又做过战友,关系自然不一般。即便这么多年不见,因为这件事儿见面会难免生分,这气氛不要求轰烈热闹,至少也得是显示愉快的吧! 但这顿饭,程爱瑜吃得并不舒服,甚至觉得很难消化。先不说程谦先前几次三番的开口说教程泓源,这话里明着是骂程泓源有眼无珠,挑了迟阳,暗中则是在讥讽她和景煊。现如今他又在这时候,说这种话,不明摆着是来针对她的吗! 难不成,他是在计较上次撞见他和罗皓皓在一起,她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让他很丢面子,折回就用这种法子来报复她? “呵呵——结婚?爸,你不觉得他们俩结婚这事儿,太过草率了吗!”程谦横了眼景煊,反正横看竖看,他就是看这小子不爽。但若他不出来搅局,毁了他原本预算好的事儿,或许他会因为这小子的功勋,而稍微对他有点儿好脸色。 转脸,程谦将目光转向成下雨,略微扬起下巴,斥责道:“你这丫头,当记者当得心都野了!一天到晚的追求什么新闻自由,什么言语自由,好的坏的,三教九流,什么人你都能接触,这下好了,你成功的把自己也给变成了三教九流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大伯我打小就教育你,不论做出什么决定,都要三思而后行,考虑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能为你的将来,你的前程,带来什么利益。咱老祖宗的俗话叫,‘娶女低三分,嫁女高三分’,你说,你和这小子……” “大伯,你还教过我,说话要留半句,经过大脑想过再说出来。你身为堂堂副司,现在说的话,不仅仅是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国家法令。我是做新闻的,但新闻绝对不是一个三教九流的行业。若真是三教九流的行业,呵呵……那你天天看的那些杂志报纸,就都是你口中三教九流的人编纂的,有本事,你别看啊!” 人吧,对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有一种强烈的维护意思,即便是对人也一样。 程爱瑜不喜欢大伯父看景煊的眼神,更不喜欢他说的这番话,所以很不客气的出演打断。转眸间,她看见正朝她打眼色的大伯母,这心就仿佛就痛了一下。她回忆起了那天在电影院里的事情,不好的记忆刷刷的犹如放电影版的从脑海中划过,但转瞬间,却定格在了景煊的脸上,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也仿佛在这时,在耳畔回响,十分坚定——“我们不会这样!鱼儿,给我点信心,好吗?” “瑜丫头说的对,这都什么年代了,咱程家不看那些门楣。再说,你景叔叔家,那点儿差了,景煊这小子又年轻有为!人家才二十八岁,就能凭着自己的努力,坐上如今的位子,比你那时候可强太多了!” 气头上的程老夫人,横了儿子一眼,若不是距离远,她真想狠狠地踹这小子一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位高权重太久了,居然连起码的礼仪都忘了,打今儿进门起,他就给人摆脸色看,狂傲的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摆明了是不给景家面子,却不知这与最难看的是他们程家人。所以,程老夫人语带暗示的警告了儿子一番。 “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年轻有为有什么用啊,我二弟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的打拼出一家帝皇集团来,可结果呢?”结果,英年早逝。 谁都没想到,程谦会在这种时候,提及他死去的二弟程颜,更没想到的是,他压根就没看程老太太微变的脸色,话锋一转,就继续说:“打从景煊被调回b市起,就算他每天都和小瑜这丫头粘在一块,这也才几个月的功夫。几个月而已,你们能有多少感情基础,就那么草率的决定结婚,现在还打算大办婚礼?说句不好听的,过几天,他们现结了婚就什么都变了的时候,在大闹一场离婚,到时候,丢人的,和他们早就迁到海外的景家没关系,而是咱们程家!” “程副司,我想——” “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我不认同你!”程谦眼皮也没抬的,直接打断了景煊的话,倨傲的声色,仿佛在座的人都欠他一屁股债似的。 “他没有资格和你说话,我总有吧!大伯,人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您老今儿……” “小鱼!”两道声音同时传来,一道来自坐在她身边,正在桌子底下,握着她的手暗示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的景煊,另一个则是程爱瑜父亲,程诺。 对与两人的同时开口,两人倒也很惊讶。 转眸,对视一眼后,就仿佛达成了默认的协定。程诺淡淡的看了眼女儿,就将实现调转会程谦身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斯文,只是眼中泛着隐约的锋芒:“大哥,何必在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些话给孩子们添堵呢?虽说这两孩子的决定,做的有点儿仓促,但前些日子,我给你的电话里也说了这两孩子打小就情投意合,这么多年下来,彼此的了解也不是一两天了。至于这误会吗,也都解开了,我们又有什么要阻拦他们的呢!再说,咱们双方家长,又都是熟识,知根知底,你犯不着在这儿为难小辈吧!” “我为难她!我为难她,还是她为难我!我给她铺桥铺路,铺了条康庄大道出来,就等她迈出尊贵的腿,往上走了。可她倒好,扭个头,跑了,还找了个下家。你现在,让我,怎么去和人家家交代!”但这景家人面,程谦直言不讳,甚至因为情绪激动,而用上了肢体语言。 今天的他,的确比以往愤怒,但这并不是凭空而来的。要知道,他今儿刚刚接到消息,这次升职的事儿,黄了。原本对他极为有利的苏家人,因为这桩婚事的关系,彻底将他抛弃,还扶植他的死对头上位,他能不火大吗! “你是她大伯,又不是拉皮条的!程谦,我看你今天是喝多了,滚出去醒酒去——越来越不像话!”听着这话,面上有些僵硬的程老爷子,使劲的将酒杯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冷声斥责越不像话的大儿子。 皱起了眉头的程诺,却在爱妻的拉扯下,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绪,没有在火上浇油。不过也是,有些话,的确不适合但这温念慈说。 “对,就因为我不是拉皮条的,所以我才是为她好!爸,咱们摸着良心说,我为这些孩子,花了多少心思,你是看得见的。就因为景家知根知底,我们才更清楚,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我更不能让鱼儿嫁过去受苦。”程谦理直气壮的与老爷子对视,并说:“趁着我老朋友还在位子上,鱼儿,和他申请离婚!不然——哼,我话撂在这里,过不了几天,你就会遇见第二个、第三个舒晚。不过下一次,可就不仅仅是坏了一截手指头那么简单了。” 他毫不顾忌的戳向程爱瑜的痛楚,试问,作为一个口口声声说为她好的伯父,会这样做吗? 相信,但凡真心疼爱侄女的,应该都不会说出这种话吧! 不过景家的状况倒是真实的,而他们也的确都知道,但这并不能成为程谦的借口。 “程谦,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个家,我们这两个老东西已经没用了,你是一家之主了,嗯?!”深深地连着吸了两口气,老太太胸口起伏着,目光幽暗的怒瞪着程谦,继续说:“你要是不想气死我,就不准再给我搀和道小鱼的婚事里来!丫头的婚事,老太太我全包了!” “好!我不说她,我说说我儿子成吧!”看着程老太太略微失去血色的脸,程谦突然转变了话题,转向程泓源,冷笑着开口:“知道迟阳今儿为什么没来吗?是我和她说的,她不够资格,配不上我儿子。程泓源,作为我程谦的儿子,你应该有自知之明。那个迟阳有什么好,和你前妻一样,一家子都乌烟瘴气的,她又能好到那去?说句不好听的,你儿子都知道,‘齐家治国平天下’,可她呢,她连家都没有,还谈什么国家天下,能不能户口都成问题。她看上你什么,不就是钱吗,除了钱,你又能给她什么呢——没有,你能给她的就只有钱!就是这样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一个要背景没背景,要人脉没人脉,身边还有个犯了事的弟弟的女人,你要她干什么,当拖累吗!” 程泓源沉默不语,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眼前的盘子里,额前的刘海落下,折出阴影,遮挡了他的眸光,甚至让人无法揣度他的神情。但他,放在腿上的手,此刻正巍巍地蜷缩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还有你!显摆儿媳妇很过瘾吗?温念慈,我给儿子安排的未婚妻,不知道要比迟阳一个小小的主任医生好上多少倍!我和你说过了多少次,不要太放任儿子!跟女人逢场作戏,什么样的都可以,但来真的,就必须要对这个价,对自己的将来负责任!而你呢?温念慈,你好狠啊,居然敢让他带着那种来历不明不三不四的女人上门,还非要选在今天。你是想证明什么,做给我看的吗,还是嫌今儿程爱瑜一个人闹的还不够热闹,还不够让人笑话,是不是,啊!” 温念慈无声的听着,安静的就像是夜晚里盛开的昙花,不让那些不懂他的人,欣赏到她的美。 但程谦似乎压根就没打算结束,他就是故意的。 他伸着食指指点着妻子的时候,就有迅速的将目光转移,回落到了距离自己比较近的儿子身上,冷冷哼道:“你是垃圾箱,还是废品站?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程泓源,你任何人都清楚,那中年女人,没有一点配得上我们程家的门楣。而你的行为,就是在报复我,想让我被那些同僚耻笑!” 程谦不当演员,也是个失误。 他将自己的愤怒不断拔高,却又在不断隐忍着,两种感情几乎就在他的体内,形成一种异常纠结的状态。并将自己的愤怒,挥得淋漓尽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能忽略掉他的这场戏。 明着训儿子,暗中却在讥讽挖苦景煊。 或许别人听不出来,但作为局内人的程爱瑜,却听得真真切切。 程家上一辈的事情,的确闹得很不愉快,圈子里也众说纷纭,光版本就不计其数。但若套用到程谦刚才的一番话里,用乌烟瘴气几个字,的确不为过。而之后说程泓源放着未婚妻不要,而选择迟阳,则是在讥讽她,放着家大业大的苏家不选,反倒选了早已远离权力中心,举家迁去国外的景家。至于这后头的话,不用说,只要听得明白的,就都能对的上号了。 程爱瑜嘴角牵着冷笑,桌底的拳头微微攥紧,却在松开时,扬声开口:“大伯父,作为晚辈,我和景煊,还有我哥,一再对你忍让,是因为我们的教养,不允许我们对长辈无礼。但您既然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们要是再不反抗,指不定还得被您给按上个什么卖国求荣的名号呢!” “哼,这样和长辈说话,就是你的教养?!” 程谦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这个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他,枉费他原来对她那么好!森然的眸光,锋锐的朝程爱瑜的方向射了过来,他扬手一巴掌,狠狠地趴在了桌面上,拿出一贯在部队里教训下属的气势,拍的面前的酒杯微微晃了下,洒出了些许酒水。 “对于您——” “对于你这种利用晚辈终身大事做筹码,换取名利的人,做晚辈的,似乎没必要给你留面子——程首长!”景煊声音平缓,一如既往的低沉醉人,犹如那音域宽广浑厚,独具张力的大提琴在缓缓拉奏。唇就是弓,声带就琴弦,每当喉结滚动,马尾弓游走在琴弦之上,唇齿间溢出的声音,就多了一种说不清的神韵。 威严的气势,不输程谦。 程资炎缓缓站起,目光肃然的扫过在场众人,微微一点头,就又将视线落回了程谦的脸上。 四目相对,与之对抗。 距离最近的程爱瑜觉得,她似乎又一次的闻到了火药的气息。 很浓,很重。 “你懂什么,我那是为她好!”程谦似乎因为被景煊一语道破了心中的盘算,怒火更胜,血压上飙,一张脸很快就因那股子憋在心中写不出的猛火而红了。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景煊的回答,却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我是不懂,但我却知道,如何保护我的妻子,维护我的婚姻。我可以给鱼儿的,不止是那些虚假的名利,还有完完整整的我,完完整整的心,以及以及为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而这些,你压根——就没有。” 言辞铿锵,景煊的目光扫向坐在身边的程爱瑜,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对着她投来的询问的眼神,露出一抹及浅的笑。但那笑容,在众人眼中,却是那样的暖,那样的真诚。 “呵,名利是虚假的?景煊,那是因为,你还太嫩了,接触的太少,压根没有走经过权力中心!你根本不懂……” “我不需要懂那些!该是我的自然是我的,一味的追名逐利,只会让人忽略了身边的美景,伤害了所有该爱的人。而这种人,最终——将一无所有!” 末了的五个字,字字坚决,像是一把利刃,在这一刻戳入了程谦的心底,但利刃上做过麻醉处理,暂时他还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但等不久之后,他明白时,却依旧太晚了…… “还有一点,请你注意。中国刑法规定了——破坏军婚罪。法律对军婚予以特别保护,你要想让我们离婚,并不容易,即便是你有权利,也必须遵守婚姻法的条款,现役军人的配偶要求离婚,须得军人同意。至于破坏军婚罪的很亮,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你,混小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的程谦,气急,正想倚老卖来的开骂,就又被景煊的声音打断。 “景首长,上次军演,你对我方做的手脚,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什么,你应该很明白。这不是你我的个人问题,而是牵扯到军方之间的问题,若你执意破坏我的婚事,侮辱我的家人,我不介意,随时都可以将这份报告,交给军事法庭处理!” 稍顿,景煊傲然的扬着下颌,垂眸逼视着盛怒中的程谦,声音冷沉:“另外,我再重复一遍,上次在电影院里撞见你,和你说过的话。这次,请你仔细听清楚——程首长,小鱼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任何人动她分毫,包括你!今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对你的冒犯,是出于对家庭,对个人尊严的维护。而你的作为,即使圈子里的人不耻笑你,也是对你肩上金星,胸前勋章的一种侮辱!为人所不耻的侮辱!” 景煊话音刚落,一旁对这个男人的话语颇为不爽的景灿,跟着扬声开口:“还要送你八个字——大叔,人在做,天在看!” e 校园港 恋耽美 131:把结婚提上日程,逼婚!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晚上八点,s市一辈子暖暖的好。 当迟阳捧着一个小纸箱,走出医院时,她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有多可悲。 中午的时候,她还曾和程泓源手牵着手,进出餐厅,在他呵护备至的体贴中,享受着醇香醉人的红酒,和煎的恰到好处的牛排,庆幸自己的幸运。 但一通电话,却让她好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再度颠覆。 而紧跟着,医院方面给她来了电话,让她过去。她原以为又有了一线希望,所以临时回绝了程泓源的邀请,可结果,只是上帝想让她变得更加狼狈而已。 捧着纸盒,迟阳无力的走着。 她没有想到,自己在这家医院任劳任怨、加班加点的,工作了那么多个年头,最终属于她的,可以让她带走的,就只有办公桌上的一个马克杯,一个有着她和迟夕合影的相框,以及三年前程爱瑜硬塞给她,放在她办公室里的一盆绿萝。 她记得程爱瑜当时兴致勃勃的和她说,绿萝花的花语是“守望幸福”,而绿萝花因为生命力极为顽强,遇水则活,又被称为“生命之花”。 十月的晚风,微微有些凉了。 而s市的空气相对湿润,所以这风中,都似乎带着一抹粘稠的潮湿,仿佛贴在皮肤上一样,像是激情过后,情人身上的汗珠……脑海中划过一个人影,邪恶却十足妩媚的桃花眼,就仿佛闪现眼前。 迟阳怔了下,不觉勾动唇角,自嘲的笑着。 怎么回想起他了,还是在这种落魄的时候。她不是应该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吗!对,忘了他,忘了这该死的男人! 猛地摇了摇头,迟阳彻底回神,却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医院旁的公园里。不过她也走累了,就干脆在林荫道上,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 身边的路灯散着幽暗的光,迟阳靠着椅背,思绪渐渐放空。说是在的,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有何意义。 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她争强好胜,帮弟弟平息一切困扰,甚至和比她大好几岁的男孩子打架。而那时候,她就立志,要成为一个可以保护迟夕的人,让他不要再过这种生活,这种让她觉得十分厌倦的,无法忍受的生活。 后来,她和迟夕被一户人家收养,他们的养母对他们极其不好,简直把他们当作免费的小保姆,随意使唤。她没有像同命运的孤儿那样哭哭啼啼,哀叹感伤。她忍了这份屈辱,怀着感恩的心,对养父母表面上尽其所能的做到百依百顺。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迟夕才会过得好。 再后来,她带着迟夕搬出了养父母的家里,读大学的时候,导师给了她一个公费留学的名额,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她觉得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她一次。而她,也想给迟夕更好的将来,就接受了学校的推荐,公费留学。 那时候的她,甚至还天真的以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又好的将来,才能出人头地。可等她回国,她才知道,一味的拼搏,在这里,还抵不过某些人的一句话。 她吃过比别人要多的苦,受过比别人要多的累,忍下比别人要多的泪,可最终换来的却是男人的玩弄,弟弟的叛逆,养父母的冷嘲热讽,还有这家医院的遗弃。 “有价值的时候,把你捧上天。没利用价值了,就一脚踹开,呵呵,人生……”闭着眼睛,迟阳喃喃自语着。 她离开工作多年的医院,没人挽留,跟着她一起做项目课题的人,甚至还对她避让不及,冷语嘲讽。而那一张合约,又有什么用,在利益面前,就是一张废纸,随时随地,只要签了字,就可以随意弃之销毁。 她用那只契约,换来了三个月的辞退金,只有三个月!可就在她下电梯的时候,还有人这样说:“嘁,迟主任不愧是迟主任,连被辞退都有补偿拿,哪像我们这些小角色,别说遣散费了,不要倒贴医院就不错喽……” 人情冷漠,原来只有在离开的时候,才能看得最清楚。当然,不是荣迁,而是被丢弃抛开的那一种。 一阵风刮过,迟阳忽然有些冷,蜷缩着坐在了长椅上。而这时,一股暖意忽然朝她包裹而来,是一件衣服。 心下一惊,迟阳不禁“啊”了一声,倏然睁开眼睛。 目光碰撞的那一瞬,她呆了。 “你……怎么是你!” 迟阳想要站起,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衣服,也随着她的动作,突然下滑。但就在她屁股刚刚离开板凳时,一只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肩上,另一只则提起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又轻轻地搭了回去,压着迟阳令她被迫坐下。 “就那么怕我?!”齐默勋在她身边坐下,转眸看向她身旁另一侧的盒子,微扬眉梢:“你辞职了?怎么,打算回家当全职太太。” 齐默勋说的随意,就像他此刻的坐姿,一手搭在他们身后的椅背上,一手无意识的放在自己的腿上,而那双腿,此刻正左右交叠,翘着,叫人见了,并不会觉得粗鄙,反而会觉得格外舒服,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放松。 “被fire了!我被开除了——这个答案,让你很开心吧!”迟阳没好气的说了句,语气不善。 “呵呵,那应该说,是医院的损失。毕竟,你只是失去了一份工作,而他们却失去了一个王牌主刀医生。”齐默勋淡淡的说着,这人说话一向很毒,但这次,这话听起来,却没有半点贬低的意思,反倒像是在安慰她。 安慰? 是安慰吗! 开什么玩笑,这男人那回懂得安慰人! “还真谢谢你啊,没乘着这大好机会,再往我脑袋上砸两块石头,又或者替你那张从来不积德的嘴,再找点儿乐子。”迟阳轻嗤了声,顿了下,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头,转眸看向齐默勋,冷声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幽暗的路灯映入齐默勋的双眸,漆黑的眸子里,闪着一点明亮的灯光,却与他略显邪恶的眼神,矛盾的融为一体。 他笑,笑容很美,只是不似记忆中的那种温柔儒雅。 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那微凉的触感,就好似贴上了面颊。 一惊,迟阳朝后缩去,撞向了身边的纸盒。 齐默勋瞧着依旧好像很怕他的迟阳,勾了勾嘴角,并不在意的说:“我在这附近办点事儿,刚好瞧见你,就过来看看。你……就当我是来看笑话的好了!” 他嘴上说的,只是一半。事实是,他送齐齐来医院检查,在医院里就看见了迟阳,失魂落魄的离开,手里还抱着一个特别空落的纸箱。这模样的人,他见过太多了,原因不用问他也能猜得出来。而刚巧的是,有医护人员从他身边走过,低声谈论着的,就是迟阳被遣辞的事儿。当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从心里升起,他怕她会想不开,会出事儿…… 于是,他安顿好主院等待检查的齐齐,并嘱咐护工照顾他后,就离开了医院,追了过去。他原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但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站在门口呆。看着她瘦削的身影,悲伤的模样,按理说他应该在这个时候,上前嘲讽她一番的。但他似乎,被她通身笼罩着的萧条的气息给迷乱了眼睛,也乱了坚硬的心,他动容了,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跟在她身后,一直走到公园里。 他不知道自己今儿怎么有这闲工夫,起了善心,但他就是不忍心,不忍心看她在这儿挨冷受冻,自怨自艾——这女人不是应该和仙人掌似的吗,谁碰她,她就拿刺刺谁才对啊!这女人不该坚强的比铁板还铁板吗,除非你是可以折断她的人,融化她的火,否则无法将她征服最新章节女人,不许反抗! 可现如今,她却像是变了个样子…… “不用当成,你的确是来看笑话的。”迟阳冷声说着,嘴角勾着自嘲的笑意,可这心里却在她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句话时,苦涩无比。 偏过头,她不愿看他。 一点儿也不想! 因为见到了他,她就会想到那些他给她带来了的屈辱、折磨、伤痛…… “呵呵反正在你心里啊,我就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也是,好人和我无缘!不过,你身边那位,也不尽然就是个好东西,迟阳。”意味深长的笑着,齐默勋决定,今天就暂且放过这女人,不揭她伤疤了。 两人沉默的坐在长椅上,气氛微妙。 你若说,这两人是老相好吧,偏偏这气氛中有一层让人瞧着就颇为不舒服的隔阂。但若说这两人是陌路吧,坐在一起时却又有种熟悉默契的错觉,迷惑人眼。 陌生,熟悉——两个相对的词,却在这两人身上完美融合,形成一种微妙的难以形容的情愫。这情愫就像一根线,将两人送越远,却又好似紧密相连。 空气依旧黏稠,夹杂着风的清新,是个很让人舒服的秋夜,但迟阳可没这个心思欣赏此刻的风景,她只觉得冷,浑身都冰凉冰凉的。而这时,齐默勋开口打破这仿佛被时间的魔法固定了的僵局。 “想不到,你居然还养盆栽!”长臂从她胸前擦过,伸进箱子里,直接取出那个用精致漂亮的瓷盆,种植的枝叶繁茂的绿萝。收回手,用右手捏着花盆,转着圈子观赏着,啧啧嘴说:“啧,品味还挺独特!” “小鱼送的,我看它挺好养,就一直养着。”迟阳没有矫情的去抢,反正只是一个盆栽而已,他齐大少爷,要感兴趣,别说一棵小绿萝盆栽了,就是再去买一卡车皮的绿萝花,都不在话下! “她挺会送的,这东西就和你一样,很好养活!”齐默勋不疾不徐的说着,并将手中的绿萝还回了迟阳手中,转眸深深地看着她,再度开口:“绿萝其实非常容易满足,只要有水,就生命力旺盛,满眼下来的绿色枝叶,也就更为繁茂。对它来说,有人给它浇水,就是给他带来了最大的幸福。这花有两重花语,一是‘守望幸福’,一是‘坚韧善良’,我想,这就是小瑜送你这东西的缘故。” 希望坚韧善良的她,可以守望到属于她的幸福…… 同一时间,程家的客厅里,热闹无限。 当然,这份和乐融融的气氛,实在程老爷子威,命令警卫员将程谦给抓出去后,才渐渐回温的。 当时,景煊与程谦对峙,而程谦的言行,却将程老太太给气的不轻,在饭桌上就差点厥过去。好在程老爷子及时的给老太太拿了药喂下,并严词将这个不孝子赶出了家门。 不过,再怎么样,这顿饭大家吃的的确噎的慌。 饭后,家长坐在一起,商量正事儿。 景家老夫人陪着程家老夫人去了楼上休息,程老爷子则和景家老爷子拿了棋盘,开战了。而景煊和程爱瑜的父母,在这时,才算是真真地坐下来,谈论两人的婚事。 “这两孩子结婚,的确仓促了些,不过好在,他们俩情投意合,咱们两家又都知根知底,犯不着在细节上多做纠缠了。”景母景致笑吟吟地看着程爱瑜,这小妮子小时候啊,调皮的连她都替她愁,现在瞧着,倒是越看越喜欢。转脸,她又拉起了程母萧瑜的手,就像她们年轻的时候一样亲切。她轻轻地拍了下萧瑜的手背,仿佛安慰,又似乎是一种不用言语的默契,缓声道:“瑜,你放心吧,爱瑜是我干女儿,又是你的心肝宝贝,她嫁到我们家,我一定会像护着亲生女儿那样,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嗤,和你做亲家,我放一万个心。只是这孩子……”萧瑜看了眼女儿,目光却落在了女儿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欲言又止、 景致似乎明白了曾经的死党,现如今的亲家的意思,再度拍了拍她的手背,朝她递去一个让她安心的衍生,并说:“爱瑜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这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咱们比他们还清楚,既然当年的事儿,是因为我家这小子引起的,那么,真正能够开解她的,还是我家这小子。瑜,我知道,有些事情,现在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我请你,看在咱们小的份上,原谅我儿子吧!” “瞧你说的什么话,这本就不是景煊的错。不过看着他们现在这样,我也放心了,至于将来的事儿吗,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阿致,既然他们证都已经领了,我们也就不烦神了,回头你们夫妻两合计合计,要是觉得靠谱,这婚礼就在我们这儿办了!等明年,小鱼儿生完孩子,再去你们那边,补办一场,你看如何?” 考虑到景家的那些糟心事儿,程妈妈决计不能放人女儿在这个时候回去。毕竟,gee医生的心理评估报告上表示,让孩子平安降生的前提,是孕妇的心情舒畅。而这舒畅,就牵扯到很多方面,比如丈夫的呵护关怀,家庭的和睦安康…… 没有顾忌自己和景家夫妇的交情,程妈妈终归还是护着女儿的。即便程爱瑜不是她亲手带大的,但终归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她和挚爱的丈夫共同孕育的唯一的孩子,她要是不疼她,才叫有鬼! “萧瑜说的有道理。”景扬成圣笑着,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老朋友程诺:“程诺,你开口表个态。毕竟,这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咱们都要说说彼此的意见,看要不要从长计议。不然,着亲家还没当热乎,就连同多年的哥们友谊也一起给丢了,得不偿失。如果你要说同意,咱们就这么定下来,近期就筹备着给他们办事儿了!别回头,小鱼儿的肚子大了,就和阿致当年似的,穿个婚纱还得要高腰的。你不知道,阿致啊,为了这事儿,数落了我不知道多少次……” 埋怨的看了眼爱妻,景父嘴上说的甚是无奈,眼中却清明一片,还染着一点儿淡淡的温柔。那种温柔,叫做沉淀。沉淀多年,将轰烈的爱情,从烈性的酒,变成了醇香醉人的窖藏,封存在油纸下,却透着丝丝缕缕的酒香,令人无法不为之迷醉。 “呵呵,你小子,叫得了便宜还卖乖。”程诺横了眼老友,眼神淡然。他转眸,看向一旁,正和程爱瑜耳语着什么的景煊。那模样,到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对比自己小了足足八岁的老婆,宠爱有佳,比宠女儿还宠她。 抽离回忆,程诺稍顿,静默的凝视着女儿,转眼将目光投向妻子,递了个眼神,就又将视线落回女儿身上,沉吟一声,缓缓开口。 “小鱼,你考虑清楚了吗!” 一瞬,话音落定。 所有人的视线似乎都在这一瞬,凝定在了程爱瑜的面上,不论是在下棋中的两位老爷子,还是在一旁陪着景灿、温念慈逗趣的程泓源。 考虑? 这事儿,还有考虑的余地吗! 若是换了别人,程爱瑜也许会以为,他是在问她有没有先清楚要嫁。但是,这话是一向开明的父亲问的,她就从这话语中懂得了另一层深意,是在向她最有一次确定——她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结婚,这个词以前只是想想而已。 直到她领了结婚证,她也都没有那种紧迫感,就觉得,好像是顺理成章的程序一样。但当这件事儿,如此郑重的被两家人提上日程后,程爱瑜才真正的感觉到了,“结婚”的严肃与神圣。 “我……不会后悔!”稍稍沉默间,程爱瑜敛眸,有静静地抬眼,看向众人。然后挑唇微笑,转眼对上身边男人灼热的视线。一句话的功夫,她就从景煊握着她的手上,感觉到了那种期待的紧张,与求知的急切,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担忧、焦虑。 景父景母似乎都不落痕迹的松了口气,程诺的神色却依旧如初。他朝女儿微微颔首,嘴角的笑容慢慢绽放,斯文儒雅。 他将视线转回老友身上,接着,不紧不慢的开口:“就近期筹办吧,虽然时间有点紧迫,但怎么的也得有点儿准备时间。咱们是小,又是儿女亲家,就不说外道话了。回头办婚事的时候,咱们不论是谁,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给他们筹备婚事啊,也是我们这些当父母的,最头等的大事儿了!” “成,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先在这边办婚礼。至于那边,你们别担心,有景扬呢!就算景扬不成,还有我爸呢!” 接下来,双方家长继续商议细节问题,包括双方估算需要有多少客人,预定的酒店,等等。而开始如坐针毡的程爱瑜,却在这时,放松了神经,呼了口气,就靠在了景煊怀里,静静地听着双方父母的交谈。听着听着,她不禁有点儿头大了,这事儿听起来,怎么就那么麻烦呢! 最近经常犯懒的程爱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窝在景煊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准备打个盹儿。 但这时,景灿欢脱的声音钻入耳中:“爷爷,爷爷!我哥的婚事都商量完了,下面该商量商量我的了吧!” 闻声,程爱瑜几乎是一惊之下,睁开了眼就。就看见景灿正趴在二老下棋的小方桌边儿上,望着二老。虽然她看见的姿势景灿的背影,但她却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只很可爱的金毛犬,在朝着二位老爷子,摇着讨乖的尾巴,撒娇。 接着,那声音再度传来:“其实,我打算逼婚来着,而且那人,你们都认识……” 校园港 恋耽美 132:你就从了她吧!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正下棋的两老爷子来了兴趣,尤其是景老爷子,想着这孙子的婚事刚刚着落,这孙女就紧跟着追上了哥哥的脚步,还挺响应号召的仙神演艺!但听着景灿这话,又觉得这丫头是在找乐子哄他们开心,也没怎么在意,就执棋子儿,边思考着该往哪儿落子,边不经意的回应着孙女。 “哦?是哪家小子,那么荣幸,被我家灿灿小姐瞧上了?” 程老打量着眼前小姑娘。这丫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性子讨人欢喜,模样也是取着她父母的优点长的,他很是喜欢。只可惜,自家孙子没一个和她促成姻缘的,不然,若能成了他的孙媳妇,这家里就不知道要有多欢乐了! 正想着,只听“啪”的一声,景老爷子已经将棋子落下。 程老将视线转向棋盘,视线落在棋盘的星位上,瞧着老友的那一步棋,细细的琢磨着。而就在这时,景灿的声音再度传来,清脆动听,宛如早上在树梢上啼叫的百灵鸟儿。 可这小百灵鸟儿说出的话,却把二老给怔住了。 “嘻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景灿朝程老爷子的方向看去,想要示意自家爷爷,自己的心上人也姓程。见老爷子不再专注于棋盘,这才清了清嗓子,很郑重的继续说:“那个人,就是——瑜瑜的大哥,程资炎!” 她仰着小下巴,说的格外郑重。 而那语调听起来,就好似春晚台上的主持人,在播报即将登场的备受关注的演员一样,隆重极了。 “啪嗒——” 玉石棋子儿,从程老爷子的手里滑了下去,摔在地上,出脆响。 景老爷子扭着脖子,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上下大量孙女,久久不曾回神。 坐在这边沙上的景、程双方父母,均停下了交谈,将视线倏然转向景灿,眼神各异,但都掩不住惊讶。 而作为知情人的程爱瑜,却因为刚刚一口气没提上来,把自己给呛着了。 “咳咳……” 她一阵猛咳,咳得脸儿通红。 而作为另一个知情人的景煊,却表现的无比淡定,好像什么事儿都没生过一样。 他垂眸,微带责备的瞧着程爱瑜,一边给她顺着背,一边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轻责道:“瞧你,躺着都不能安生点儿!听人说话,你也能把自己给呛着,真是有够粗心的!” “咳……咳……” 顺着气,程爱瑜一手捂着嘴,转眼看向景煊,一双流光潋滟的杏眼,此刻因为憋气憋得泪汪汪的,好似有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既倔强,又可怜楚楚的,煞是撩人。她还在断断续续的咳着,但却抬起闲着的那只手,朝着景煊摆了摆,示意他不要再顺了。 程爸爸递了杯水给景煊,暗藏精锐锋芒的目光,朝女儿脸上瞧了眼,就大概明白了,随即淡声开口:“小鱼,你事先都知道的吧!” 景煊略略颔首,朝程父道谢,并顺手扶起程爱瑜,端着水杯微微倾斜的喂她。程爱瑜就着水杯,喝了几口水,转眼看向父亲,却觉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或求知,或求证的目光,看的她浑身冷。不过,她还是实话实说的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嗯,由于某些原因,我哥……有后了……” 犹豫间,程爱瑜原本还斟酌了一下,可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说词,就套用了景灿的那句。话音落,她就直接站了起来,接尿遁,跑了。 景煊瞧着她逃窜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打算给程资炎报备了,也就没有跟过去,而是留在会客厅,静观两家人怎么处理程资炎和景灿这事儿。 程爱瑜的话,无异于在平静的会客厅里,投下了一枚炸弹,威力十足。 程老爷子听了,激动地的血压都差点飙到一百八,伸手抓着景灿的手腕,赶紧拽她起来,连声说:“丫头,这事儿是真的?你,你有小炎的孩子了!” 他家老婆子暗算了程资炎不知道多少回,什么样的女人都往资炎身边送过。但结果,程资炎每次不是那女人被直接扔出去,就是暗地里把人家整得死去活来,以此像老太太示威小骷髅称王记。 就这么连续斗智斗勇的斗了一年多,程老太太累了,干脆的撂话,说绝对不管这死小子了,别说他过三十,就是奔四十,她也都不管了! 不过程老太太终究还是很愁这孙子的婚事儿,总觉得这么老大个孩子了,还不结婚,甚至连个能带回家的女朋友都没有,太不像话。前不久,老太太还暗中问过他:老头子,你说这小子不会是个gay吧,我要不要再给他找几个男人试试? 回想起老婆这些年对程资炎的用心良苦,在看着眼下的景灿,程老爷子是越看越顺眼,恨不得立刻改口叫她孙媳妇。 一双浸透着沧桑感,却十分睿智的眸子,漾着点点晶莹,在瞧见景灿点头承认时,程老爷子激动的差点落泪。太好了,这一下子俩喜讯,不,应该说是四喜临门才对!两对新人,两个怀孕的喜讯,看来今年是他们程家的幸运年啊! 这事儿,老伴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她盼望了多少年的事儿,终于实现了! “程爷爷,我知道这时候说这个有点儿唐突。但我仔细考虑过了,虽然,我和炎哥哥这事儿,对他来说是个意外,但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愿望。我原本也想过,要不要学八点档的电视剧里那样,留书出走,带着孩子去外头躲躲藏藏的过几年,等孩子大了再回来和孩子他爸玩邂逅。但我觉得吧,这是个极为不靠谱的法子,与其多年后邂逅,不如现在给我的孩子争取个完整的家!” 至于感情这东西,可以培养的。再说,她已经认定了他程资炎了,他的爱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奢求的恩赐,但即便他不爱她,她也觉得没什么,反正都习惯了,只是会有一点点的挫败。而她一直都觉得,他不爱她,那她就疯狂的爱着他好了,把他原本该给她的那一份,一起爱了! 这样,应该就能够平衡所为的感情的天秤了吧! 如是想着时,父母的声音传来。 “灿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景灿,开玩笑要分场合!你给我适可而止!” 相比景妈妈慈母般的担忧,景父则是个十成十的严父,冷声喝止了女儿,语调中暗含警告,不过这警告到不是威胁,只是在暗示景灿,不要顺嘴说瞎话而已。 不过,听到父亲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不相信她的话,景灿不乐意了,扭头就和静默的坐在程老爷子对面的爷爷告状,娇嗔道:“爷爷,您看我爸,他就是不相信我!” “好了,灿灿,你爸那也是关心你。”打了个圆场,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他们听到的那么简单的景老爷子,抬眸朝对面的老友看了眼,就将视线扫向了不远处沙上坐着的两对孩子父母。微微皱了下眉头,就又将视线转会了景灿身上:“灿灿,你和爷爷说实话,你和资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有这孩子……” 景老爷子话音刚落,视线就落到了景灿的小腹上。 众人的视线,也都跟着转了过去。 没等景灿开口,程妈妈的声音也插了过去:“是啊小灿,快过来,和程妈妈说说,是不是程资炎那小子欺负你了?” “他要敢欺负你,程爸给你做主,一定让这小子对你负责到底!”程诺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程家还从没教育出过那么不负责任的孩子,若这事儿是真的,他就很有必要给程资炎那小子好好上一课了! “没有诶有,不是他欺负了我,是我——”景灿连忙摆手,似乎怕众人误会了程资炎似的,赶紧回答,但话刚说了一半,就突然哑住了声音。稍稍停滞了一下,她的目光略带几分为难,从自己父母面上划过,最终落在了程父程母的眼中。幽幽地吐了口气,又不落痕迹的深呼吸,似乎再给自己壮胆一般,好半天才终于冒出了后半句话—— “其实是我……欺负了他。所以,我要对他,对孩子,全权负责!” …… 洗手间的走廊外,程泓源正拿着手机,站在距离扶梯不远的地方。 他刚好站在两个射灯的中间,那段距离中,头顶的两道射灯将两边照亮,隐约的光影洒落在他的身上。整齐的头因为灯光打下阴影,勾勒出一道弧度完美的影子,就连他的睫毛也在灯光的照射下,映成一条线,落在眼帘的下方,随着他眼帘的掀动,而微微颤抖。 “齐默勋,你最好不要再打迟阳的主意,请记住,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听筒中传来凉薄的笑声,听上去很动听,但这笑声却怎么都让程泓源觉得刺耳,误会这是**裸的嘲讽。接着,男人开口,语气中染着三分小邪恶。 “呵呵,程二,这事儿我可由不得你了,毕竟这男女之间,情到浓时,总会有点儿什么的。我不信,你爸妈生你,难道是体外受精?还是说,你爹妈牵牵手,干劈情操的吹牛侃大山,你就能蹦跶出来了!”顿了下,那声音紧跟着陡然转变了声调,似乎更低沉了些,按中夹杂着一丝警告:“还有——你没资格和我说这种话!如果,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就不会由着她一个人去医院面对一切,又一个人在外头吹冷风!哼,如果这样就算是男朋友,那你……和我真没什么差别!” 末了的那句,带着几分自嘲。 齐默勋转眼又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迟阳,他原以为早就练就了的钢铁般坚硬的心,居然揪痛了下。 程泓源陷入一阵静默,他手中还拿着手机,眼眸却微微敛上了,好一会儿再张开眼睛时,一道锋锐的冷寒,从眼底划过,一丝嘲讽紧跟着浮现眸子,但很快就又变回了原先的样子,淡漠、儒雅,又或许还有点儿凉薄。 “和你这种人,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欺’,应该都是废话。不过还是谢谢你送迟阳去医院,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很快就回到。” 电话那头的齐默勋,紧紧地握住手机,捏了下,在缓缓松开时,嘴角勾着邪魅的坏笑,眼中却泛着一抹说不出的森然。他笑了几声,然后压低了声音,对着听筒说了句话,就将手机掐断。 而彼端,洗手间外的程泓源,拿着忽然掐断了的手机,站在原处。停顿数十秒的功夫,他忽然转身,扬手,落下—— “啪——” 手机背壳分离机身,直接朝楼梯口飞了过去,而里头的电池,也被甩了出来,直直地朝着刚登上最后一层阶梯的程爱瑜脚边砸去。 “啊——哥,你干什么啊!” 程爱瑜低呼一声,赶紧朝旁边闪去。好在她现在还算行动半截,要是真上了月份,听这个大肚子,刚刚那么一下,她估计得从这楼梯上跪下去! “小瑜?对不起,对不起,二哥刚刚没看见你!对不起……没伤着你吧!”程泓源见是妹妹,赶紧迎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她。 程爱瑜摇头道:“我没事,倒是你,谁居然有这么大本事,能把咱们程大状给气成这样?” 程泓源微微张口,但瞧着程爱瑜的眼眸,他却又有些不想说了,只道:“刚刚接了个电话,说是迟阳病了,现在被送到了医院。小瑜,抱歉了,今天我不能陪你了,就先走了。如果我晚上没回来,回头和家里人帮我说一下。尤其是我妈!” “难怪啊,心系女朋友系的火急火燎呐!好嘛好嘛,我不大吵,你去吧!”程爱瑜扶着扶手上楼,靠在栅栏上,眯着眼睛,勾着笑容的看向兄长。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程泓源嘴上的话不尽然都是实话,或者受,程泓源压根就没把真正让他愤怒了的事儿说出来。可他既然不想说,那就代表着,一定是个很敏感的问题,所以程爱瑜也就善意的不去不多问。 “嗯,你自己小心点,洗手间里头有点儿滑。”程泓源提醒了她一句,就赶紧下楼离开,似乎联通刚才的调侃,都没有所在意到。 程爱瑜笑了笑,目送兄长离开。 稍稍停滞一会儿,她恍然间想起了自己的事儿,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兄长的电话。 一般来说,她打的电话,程资炎都会第一时间接听,但今儿也不只他在那边又忙着什么,居然半晌没接电话。而就在她打算着是不是要先挂断了,等他打过来时,程资炎接听了电话,那低沉冰冷的声音随后从话筒中就传了过来。 “喂,小鱼,有事儿吗?” “有!”听见程资炎的声音,程爱瑜连忙握紧了电话,目光警惕的朝四周扫了一圈,跟着对着话筒,声音急促而又认真的说:“哥,出大事儿了!你赶紧回来,再不回来,爷爷非给你下最后通牒不可!” “什么事儿?这么急!”程资炎手上没闲着,签了几份文件后,就朝助理ken打了个眼色,让他备车。 而等程爱瑜的话说完后,刚才还挺悠闲的程资炎,却在这时,掐断电话,忽然间就站了起来,接着冲ken用那足够冻死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气势十足的说:“回老宅!” 在回去的路上,程资炎人在车上,眼神落在窗外,但耳边却仿佛依旧有着一道声音再回放,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哥,小灿准备对你负责了,你……就从了她吧!” 校园港 恋耽美 133:你媳妇儿,内定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s市,市立医院内最新章节网游之天下无双。 合上电话,齐默勋离开病房,去走廊上站了会儿,对着打开的窗户,抽了支烟,眼神深远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只见,他指间的烟卷燃着点点红光,在他的吞吐间闪烁。一各个漂亮的烟圈,犹如艺术品,从他口中叹惋而出,再在风中散开,朦胧了他的脸部轮廓,也模糊了他的神情。 几名医护人员,不时地从他身边走过。几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对齐默勋吸烟时的优雅惊叹,压低了声音,迫不及待的议论着。而领着他们的医生,则在看了一眼齐默勋后,立刻皱起了眉头,干咳了几声示意。护士长立刻明白了医生的意思,一道凌厉的目光随即朝小护士们投来,示意她们闭嘴。 对此,齐默勋不以为然,只是好像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猛地吞吐了几口烟,随即将烟蒂掐灭,丢进垃圾桶里,转身回到病房。 而就在他关上门时,前头恋恋不忘的小护士,还回头朝他的方向看了眼,悄悄记住了房间号,并转头问护士长:“陈姐,这都过了探视的点了,刚才那位……” “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嘴问!这里是vip专区,能住得起这种病房的,都是数一数二的贵主儿,你少打算盘!”护士长嗔啧一句,微微凝眉。 另一个小护士却突然来了兴趣,低声问护士长:“陈姐,听说这位先生是就是赫赫有名的齐少诶!” 没等绷着脸的陈护士长回答,站在医生身侧的小护士就放满了脚步,打开了话匣子:“齐少?是八卦周刊上的那位,旅居海外多年的苏家的外孙,齐少吗!听说,他几年前,把他爸给气死了……” “气死!哇,那岂不是不孝子!” “好像还是为了个女人!” “是不是病房里头的那个?看起来一般般诶……” 人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几个小护士凑在一起,就能猜出一台虐心虐身的言情剧。不过,就在她们八卦的正在兴头上时,素来严肃的医生再度哼哼的清了清嗓子,暗示护士长。而那护士长,又用了刚才那一招,扭头瞪向正说着话的小护士,冷飕飕的视线比手术刀上的锋芒,还要冷厉的从他们面上划过。这次连话都不用说,一干小护士就老老实实的闭了嘴,跟着他们上了电梯。不过他们还是不甘心,时不时地面面相觑,继续用眼神议论着。 病房里,齐默勋背靠在苍白的隔音木门上,迎着光,看向床上躺着的女人,缓缓地眯起了眼眸,遮掩住他眼底阴鸷的目光。不,也许他想掩盖的,是他眼中那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静默的望着。 室内安静的,似乎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以及那几乎可以忽略的点滴声。 滴答,滴答—— 这节奏,带动着他的心跳,渐渐平缓。 紧握着拳头的齐默勋,走向病床。 他垂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病床上的女人,苍白,娇小,蜷缩身体,仿佛一只寻求保护的猫儿,楚楚可怜。原来卸去了防御的面具,她也只是个女人,一个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女人。 ——这,才是从前的她! 齐默勋在床边坐下,紧握的拳头缓缓放松。 他伸手,抚摸女子的面颊,熟悉的触感,微热的温度,每一丝都刺激着他最原始,最本能的反应。 不禁挑唇——这女人,对他来说,就是罂粟花,碰不得的妖精!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只认为,她是他的一个交易。 指尖拂过她的额头,轻轻地扫开额前的碎,触目惊心的伤痕,就在额角。那是她,一头撞在床头柜的柜角磕出来的,为了威胁他,而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 抚抹着那一处伤痕,齐默勋不自觉的拧起了眉头。他不该同情这女人,尤其不该同情她那不为人知的残忍…… 想到这儿,齐默勋压在她额角的手,不禁用了些力道。微微停滞,他就好似触电了一般,赶紧收回了手。而这猛力的压按,却让迟阳惊醒。 是谁! 眉峰随着睫羽的颤抖,微微松动。迟阳缓缓睁开了眼睛,又迅速的闭上,等那阵被强光刺激的晕眩过去后,这才眯起了眼睛,凝视着眼前的齐默勋。等看清了那张逆着光的俊脸,迟阳警戒的再度蹙起眉头,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被子,哑着声音低呵—— “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迟阳,被你不会是指望你那优秀精锐的,简直可以当作别人人生典范的三好男友,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吧!” 齐默勋语带戏谑,斜睨着她的桃花眼里,甚至还染着三分不屑一顾的轻蔑。但他的动作绝对和他的神色不一,他伸手抓住了迟阳还在输液的手的手腕,将她的手轻轻地摊平,放在了床畔。 “你要干什么!”此刻的迟阳,仿佛惊弓之鸟,无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并往后挣脱。 “干什么?你认为我在干什么,迟医生!”他轻佻的抬眼,朝她瞥了一眼,随后又将视线调转会她的手背上,哼了声:“放心,我对病怏怏的你没兴趣。就算要干,也得是健康的你。不然,我正尽兴能,你就晕过去了,跟个死人没两样,干什么都没意思了,不是吗!” 他嘴上说的是明摆着的调戏,足够令女人脸红。但迟阳却因这话而瞪圆了眼睛,原本还想是自己误会了他,但等他这话说完,她却恨不得狠狠地甩他两耳光,告诉这混蛋,不需要他的任何假好心。 “滚,不要脸!”她抽回手,却因动作过于猛烈,而弄开了贴在手背上,固定输液针的胶布,让针头脱开,星星点点的血迹沾染了苍白的肌肤。 “小心!”不经意的关怀,在这一刹那,直接从口中冒了出来。齐默勋伸手想要捉住她的手,却被她反手打开。 “不要你假好心!”迟阳像一只刺猬,又一次的竖起了浑身利刺。 哼!不分好坏的女人! 齐默勋不落痕迹的拧了下眉头,目光中划过一丝冷色,转瞬却又恢复平静,一双精妙的桃花眼,依旧流光潋滟,似乎一瞥一嗔间,浸透魅力。 他凑近,鼻尖几乎快要挨到迟阳的脸颊,透了凉薄的鼻音,轻轻地传入了迟阳的耳中,随后是他磁性的嗓音,充满了勾人的魔力,但说出的话,却叫迟阳心下一阵揪痛校园全能高手。 “对你不需要好心!迟阳,咱俩才是一样的人,不要脸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说,对吧!” 意味深长的尾音,让迟阳下意识的咬紧了唇瓣,本就苍白的脸儿,更是退得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甚至略略还有些青,看上去极为憔悴,甚至眼底还透露着点藏匿在阴霾中的绝望,可怜而又可悲。 她隐忍着,不说话,却使出全身力气,重重地将齐默勋推开。 齐默勋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气恼,反而笑了。但熟悉他的迟阳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绝对没有好事儿,尤其面对她的时候。 “啧啧啧,戳着了你的痛处,就朝我伸爪子了?迟阳,看来我们是天生的敌人,想来之前在公园里相处的咱俩,绝对都不清醒。不过,你也别太早将我推开——迟阳,看着我……”他瞧着别开脸的迟阳,心中不满的出手,硬生生地将迟阳的脸掰过来,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然后用那冷锐的声音说:“你可以去谈你的恋爱,和你那所谓的阳光在一起,我不介意。但我想,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执行,你和我之间的一纸契约,做好一个床伴应有的工作,否则,我会让你比现在更难看!” “哼——疯子!” 迎着他的目光,迟阳冷冷的回应。 齐默勋不以为然,勾唇浅笑,笑的魅惑:“对,我是疯子,被你给逼疯的!但迟阳,你最好别再像刚才那样推开我,我没有你男人的父亲那么卑鄙,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胁迫你,只会比他的更狠而已。” 指尖从她的喉头轻轻划了下,他猛地将迟阳的下巴抬得更高,透着寒凉的声音从那唇齿间溢出,明明动听悦耳,但落入迟阳的耳中,却犹如气势迫人的寒风,一边将她冻的浑身颤,又一边抛出最诱人的蛊惑:“听着,我有办法放你弟弟出来,也有本事,让你去更好的医院展,而我的要求很简单——继续做我的床伴,直到我厌倦你的那一天!” “如果,你一辈子都不厌倦呢!” “那么——你只有认命了!” …… 彼端,程家大院。 一辆拉风的bugatti—veyron,直直地驶入院内,在门后突然打横,停了下来。 程资炎开门下车,后面的保镖压根都没来及追上这车,他就快步的朝家里走。而紧随其后的ken,在他的命令声中,留在了车旁。 “阿炎,对不起,老爷子有令,你不能进去!”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只手臂直直地伸出,挡在了程资炎的面前。 程资炎抬眼,朝警卫员杨鹏看了眼,抬步就往前走。 “阿炎!”身穿戎装的杨鹏,低缓了声,紧跟着原本横在程资炎面前的臂膀,忽然翻转手掌,横面朝着程资炎狠狠劈了过来:“得罪了!” 雷厉风行的动作,中规中矩的言辞,无意不是杨鹏的作风。他是在执行命令,执行程老爷子下达的命令! 对他来说,这和军令状无异。 “杨鹏,我不想和你打,让开!”程资炎身形一闪,不落痕迹的躲过杨鹏训练有素的武力。同样是练家子的他,熟知杨鹏的套路,好似人都没有离开过原地,就能将他的拳脚化作乌有。 冷沉的声音,锐利的眼神,无一不彰显着这男人与生俱来的气势,还有那长居高位的威严霸气。若是换了一般二般的旁人,不说尿裤子,至少也得老老实实的装孙子。但和他一起长大的杨鹏,虽说对程资炎的决策绝对佩服,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怕这小子。相反,还真和他交上了真儿,在院子里,动起了武。 “不好意思阿炎,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进去。除非——”杨鹏一丝不苟的传达着程老爷子的话,但却在适合的地方,顿住了声音。他抬眼打量程资炎,并在躲过程资炎一脚横踢时,眯了眯眼睛。 “除非什么!”与之缠斗的程资炎,声音更为冷厉。 “除非你写一百遍程家家训。老爷子说了,你脑子不太清醒,需要在外头站着吹吹冷风,今晚上不默完程家家训,别想进门。哦,还有,着重一条——程家的男人,要有担当!” “靠!”老头子又阴他! 一个不留神,程资炎没闪过去,肩甲挨了杨鹏的拳头。好在他还是躲过了一些,是擦肩而过,所以并不算重。但这似乎激到了永远不喜欢被人摆布的程资炎,只见他侧身,抬腿出了个虚招,手上毫不由于的直接捶向杨鹏的胸口,被杨鹏反手挡开后,却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弱点,挨了程资炎结结实实的一拳,接着就被程资炎迅速的反手钳住。 “成啊,你小子这么多年没把当年打架的功夫给丢下,出手还是那么的——狠、准、快!你这招,用到那儿都一个样……”扭着头,杨鹏朝着程资炎,笑的意味深长。垂眸间,他闷笑着说:“听说,景小姐就被你这么一杆进洞,一枪打中……” “再说,我真灭了你!”面色沉郁的程资炎,冷哼了声,随即收手,将他放开。 “嘶,你小子出手可真够狠的。”杨鹏揉着酸疼的手腕,转即背着手按了按身后被程资炎捶了的地方,忍不住倒抽凉气。 “哼!”程资炎现在正当气头上,可没空陪着杨鹏胡闹,抬腿就往门口闯。但这时,杨鹏的声音打身后传来,相较平时,随意很多,大有几分看好戏的感觉。 “阿炎,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今儿你要不按着老爷子的话做,压根进不了门!” 进不去,他就打进去! 脾气绝对够轴的程资炎,算是和老爷子杠上了。这不,人家昂首阔步的就登上了台阶,接着,正准备伸脚踹门时,门居然开了。 瞧见里头的人影,程资炎刚想抬起的脚,缓缓放下。 “小鱼?!” “哥……” 程爱瑜坐在欧式木椅上,优雅的蜷着腿,身子微微侧向右边,慵懒的用手支着脸颊,靠坐在椅子上,用无奈的眼神朝兄长面上扫了圈,随即换了他一声。 这下,程资炎算是明白,杨鹏那小子,为何说的那么笃定了! 远远地站在车旁边的ken,听见身后车子开进来的动静转头,对下车的保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靠近。 “老爷子让你在这坐镇的?!”这话,不是问句,也并不惊讶,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程爱瑜无奈点头,递给兄长一记,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开口:“爷爷说,咱老程家人,不管男女,都要有担当。让我给你带句原话,想硬闯,就踏着你妹妹过去,不舍得,就老老实实的在门口吹风,等想清楚了,男人的担当是什么,在滚进家去!” “你居然陪着老狐狸一起玩我!”程资炎紧紧地握了下拳头,用眼神谴责妹妹,好像在说:你个小白眼狼,回头再找你算账! 程爱瑜无辜的瞅着他,哼了声道:“哼,哥你没良心!爷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儿不都一视同仁。我是给你通风报信,把自己给暴露了,所以老爷子让我来门口挡你,陪你一起吹风。不过,老爷子看在我是个孕妇的份上,还算客气,赏了我个凳子!” 她伸手拍了拍椅子扶手,嘟起小嘴儿,眼神微带谴责的朝程资炎投去。 程资炎明明最了解这个妹子,却又最巧不得她露出这种模样,立马就放柔了声音。 “好,你说,老爷子要怎么才肯放行!”如果只是他,在门外头站一宿都成,反正是死磕到底了。但换成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的小妹,也跟着他在这门口吹风,程资炎还真舍不得。 这老狐狸,实在腹黑,总是这样抓他的弱点,而他无力反击! “两个字——担当!”程爱瑜调皮的举起手,做了个“v”的手势,接着说:“哥,我说,你就认命吧!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你一枪中弹的事儿了,现在正和景爷爷商量婚事呢,说是咱们俩的放在一起办。” “景灿呢!”程资炎微微皱起了眉头。 程爱瑜抬眼打量着他,眼底划过一抹及浅的笑意,随后再度开口,下足了猛药:“灿灿在里头,被妈妈左一句儿媳妇,又一句小灿灿的宝贝着呢!看起来呢,爷爷也是蛮喜欢灿灿的,还让我告诉你,他就要灿灿当他家长孙媳妇儿了,不论你同不同意,你的媳妇儿都内定了。哦,还有他尚未出世的宝贝孙子!” ------题外话------ 号外号外:明儿小灿灿和景哥交锋啦!大冰山vs小二货! 亲们,妃妃这几天在学校,因为临近毕业,各种手续很麻烦,跑的腿都软了~所以这几天的更新都维持在四千到五千。等妃妃拍完毕业照,也就是6号以后,再给亲们补上大餐~ 校园港 恋耽美 134:节操呢?碎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要是我不愿意呢!” 程资炎眸光一凌,却在触及程爱瑜的眸光时,眯起了眼睛,倏然收敛。 “办法不是没有……”程爱瑜耸了耸肩,笑容依旧无害,且染着几分懒散的瞧着他,用那一如既往平缓舒心的语调说:“哥,我给你提供个法子。你现在可以掉头就走,但是——爷爷说的,我要是没把你留住,那我今儿就得在门外头坐一晚上了。哥,放心吧,我挺得住,不久在门外头喂一晚上蚊子吗?我上次去d省采访,寒冬腊月的,愣是在外头蹲了三天,回来后,除了重感冒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得轻松,程资炎却听得直咬牙! 一想到上回这丫头报告也不打一声,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采访,还在回来交新闻稿的时候,晕倒在主编办公室里。等他得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这丫头鼻头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脸蛋也烧的通红通红的,小模样可把他心疼坏了,原本的盛怒,也因此而消磨。不过后来,他只要一想到这丫头爱岗敬业的精神,他就气得牙根痒痒!而今,这丫头居然用这一招对付他! 成啊,老狐狸算准了他舍不得这只小狐狸跟着遭罪儿! 他程资炎——栽了。 “让景灿出来,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退而求其次,程资炎冷声说着。 屋里的景灿,早就听见了这外头的对话,心里琢磨着,会不会玩过火了,回头程大少爷真的生气了,干脆利落的拍拍屁股跑路,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事儿生。前两天看的那本书上明明写着——“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张弛有度,方能收放自如。” 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听这外头忽然没了动静,景灿有点儿没把握了,转头看向程妈妈,小声的说:“伯母,要不……我出去吧!” “唉——你就在这坐着!相信伯母,我儿子绝对拿他妹妹没办法,最多再等五分钟,他们一定进来!” 程妈妈话音刚落,喜上眉梢的程爸爸,紧跟着开口,“小灿,你就听你伯母的话,乖乖在这儿坐着吧!他们兄妹俩,打小一块长大,什么事儿资炎都倚着小鱼儿。所以这事儿,咱们谁跟他拧着来都没用,还得让小鱼给你打头阵,先让资炎那小混蛋知道,作为男人的担当,就是负责!” 一旁正和老朋友商量着婚宴要不要请原先那些老战友来的时候,程老爷子听了这话,也转眸,满眼笑意的瞅着景灿,慈爱的笑容都快滴出蜜糖来了,跟着儿子媳妇附和,并顺道骂了孙子两句。 离不开的景灿,转眼朝身后的方向看了看,又转过头,似乎有些郁卒的垂着脑袋,不落痕迹的叹了口气,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没底气的低喃着:“其实……是我要负责,该我的啊!” 怎么现如今,好像变成了程资炎的责任呢? 也难怪他会生气诶! 这一家人对景灿的喜欢,景家人看在眼里,但这却让景扬景致夫妻俩十分汗颜。说到底,这坏事儿,是景灿做的。虽说程资炎也有责任,但如果不是景灿当时用了些小手段,也不会有那晚的事儿了。可这事儿,毕竟是女孩子比较亏…… 左思右想,景扬夫妻忽然觉得,命运特别作弄他们。 眼下,儿子搞大了人家肚子,女儿被人家搞大了肚子——这分明就是他们当年的翻版! 由于景家是从组家庭,所以景扬景致并不是亲兄妹,这也促成了他们走到一起。而当初他们结婚,是奉子成婚的。两人感情曝光,被景家老爷子他们知道的时候,正赶上了景致怀孕,那个孩子,就是景煊…… 从厨房出来,景煊端了杯热牛奶,往门口走。 还没走近,就听程爱瑜不疾不徐的说:“哥,爷爷让你把该办完的办完,回房里,想怎么谈都行。折腾出多大动静,都没人打扰。但现在——如果你不想默写家训,就跟着我高声朗读家训中,针对你现如今这种行为的重点内容。我帮你算了一下,字不多,按照爷爷规定的一百遍,读完差不多十分钟吧!不过,谁让你是我亲哥呢,我给你舞弊一下,打个一折,就十遍吧,读多了我都嫌丢人!” 说完,程爱瑜递去一瞥厌弃的眼神,似乎在唾弃程资炎的不负责任,很不耻他的如此行径。 程资炎“呯”的一拳,砸在了门框上,压抑着声音低吼:“谁说老子不负责了!” “哥,你要负责啊!说说看,怎么负?”程爱瑜好似来了兴趣,正坐起倾身向前时,那熟悉的手,忽然出现眼前,手上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喝了吧,医生嘱咐,怀孕初期孕妇是最辛苦的,营养很重要。”见程爱瑜接过牛奶,景煊染着温柔的深邃眸子,落在了她的眼底。凝视了会儿,他这才直起身,转眼看向程资炎,敛起了眸光。 四目相触,这两个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对盘,却又彼此英雄相惜的男人,在这一刻,又用视线开始了一场暗中较劲的“决斗”。 被夹在中间的程爱瑜,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抬眼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打量着两男人。直到她把一杯牛奶喝完,抬手将奶杯递给景煊,这才无声的打破了两人间微妙的近乎诡异的气氛。 而这时,程资炎别开了视线,垂眸看向程爱瑜,瞧着她伸出调皮的粉嫩嫩的舌尖,舔去唇瓣上的一圈奶沫,脑海中竟不自觉的冒出,景灿吃东西时的模样…… 该死,他怎么会想到那家伙? 大概是最近,总有人提到她的缘故吧! 不落痕迹的拧了下眉头,程资炎掩藏着锋锐目光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沉声开口:“这才是老狐狸的目的吧,小鱼!” “哥,既然你都知道,爷爷是个什么意思,你还抗争个什么劲儿。来,把这个签了,咱俩就都能进家门了。”说着,程爱瑜笑眯眯的从椅子侧面的夹层里,抽出一个文件夹,扬手朝程资炎递去。 里头……是她亲眼瞧见老狐狸爷爷写下的,合约书。 其实,这东西对与程资炎来说,就是个“丧权辱国”的霸王条款! 程资炎看了眼妹妹,从那双眯成一条线儿,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杏眼中,他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小阴险。 直觉告诉他,这东西,绝对有古怪! 翻开文件夹,一行漂亮的行楷,落入眼帘。 ——婚前合约书 眉梢倏然挑起,他刷刷的泛着条款,逐条扫过,原本绷紧的嘴角,却在此刻,忽然划过一丝丝笑容,凉薄,邪恶,愤怒,充满了浓重的危险气息。 犹如盛怒中的野兽! “靠!老狐狸!”怒骂一声,程资炎扬手就将文件夹摔了出去。 “啪——” 文件夹落地,出闷闷的声音。 程资炎那张冰山脸,总算出现了点儿冰裂的痕迹。他卸下了面具,难得烦躁的在原地转悠着。其实,他完全可以打个响指,带着保镖闯进去,直接撂倒老爷子,撕毁这张该死的霸王条款。但瞧见稳坐门口的程爱瑜,这原由的想法,就从脑海中消失了。要知道,程老爷子说一不二,童叟无欺的诚信,是人人皆知的。他定下的规矩,他要办的事儿,那是绝对没有办不成的。而眼下,这老狐狸处处掐着他的弱点,分明就是要逼着他低头! “哥,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人。不论这次的事情,是景灿故意为之,还是你没看清楚人,就上了。总而言之,你的孩子,占了人家的子宫,你就该负责,全责!”斜睨着正烦躁的扯开领带的程资炎,程爱瑜暗自窃笑,难得看见兄长吃瘪的样子,看来爷爷的计划成功一半了。 “哼,负责的方式有很多种!” “哇哦,难道你喜欢虐身虐心的言情型?哥,你不会玩那么老套的戏码吧,还非要景灿离开,然后三五年后归国,带着个和你几乎翻版的小冰山,跟你玩邂逅?这——从科学角度来说,遗传学是很神奇的,但想要你的孩子,和你长得跟双胞胎似的,这绝对不科学!”起身,程爱瑜刚要弯腰,景煊就抢先了一步,帮她捡起被程资炎摔在地上的文件夹,转手递给她。 程爱瑜伸手撩开耳边的碎,朝他温柔一笑,随即张口,用那略带几分叹惋的口吻道:“哎……算了,我回去和爷爷说,我大哥是个不愿意承担责任的懦夫。反正这强扭的瓜不甜,他又不喜欢灿灿,还是不要强迫他们在一块了,勉强是不会幸福的。我呢,明儿就去找那些叔叔阿姨,给灿灿安排相亲,给我哥留在人家肚子里的的孩子找个有担当的好爸爸……” “站住!” 程资炎冷喝一声,程爱瑜条件反射的僵直了背,挺立着,但下一秒就反映了过来,放松身体的转过身来,手里掂量着文件夹,朝他笑的那叫一个甜,甜的腻人,甜的虚假。 “程大少爷,有何贵干?你不会还要让人家景灿,对你贡献出的一颗小精子,进行赔偿吧!” 话音落,程资炎本就冷冽的面庞,更冷了。冷得好像附着了一层凛冽的冰,漆黑的眸子好似暗无天日的冰窟,盯着程爱瑜瞧得她心里直打寒颤。好在程姑娘定力了得,坚持住了。 但就在这一柔一刚的兄妹俩,暗中用眼神较劲,对峙时,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接着是景灿清脆的声音。 “瑜瑜,别为难炎哥哥了。爷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那个破合约根本不需要,我要的,只是他!”一向欢脱的景灿,很少流露出像此刻那么认真的眼神。 她指着程资炎,一字一顿的再度强调:“我不要赔偿,也不要他付任何责任!这件事,至始至终的责任都在我,所以,该负责的人是我。是我——要对他负责!” 末了的五个字,铿锵有力,说的程资炎都不禁扬起了眉梢,原本的怒意似乎也因为着完全不符合逻辑的宣言,减少了几分。 “你要对我负责?”程资炎扬眉,不禁冷笑了声,但瞧着景灿那双清澈的眸子,原本想说的话,就像是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了。有火不得的程资炎,轻哼着吐了口气,万般无奈的皱着眉头,垂眸俯视着景灿,声音冷锐的开口:“景灿,你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世家有世家,要学历有学历,只要你招招手,什么样的男人不挨个而的排着队过来围着你,任你挑任你选,你何苦非抓着我不放?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不明白吗!” “可是——” 不等景灿抗辩,程资炎扬手制止了她,冷漠的说:“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世界不合适你,只会毁了你。不要让一次错误,耽误了你的大好年华,处理了孩子,去过你应该过的生活!” “我该过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程资炎,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的世界是黑的又怎么样,我说过,我可以把我的世界染黑了,走进你的世界去!强扭的瓜不甜又如何!生吃不甜,放点糖加热一下,不就甜了吗!我都不嫌弃你比我大多少岁,你倒还先嫌弃我了?” 大概因为程资炎的冷漠,又或是出于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反正景灿姑娘怒了。她也顾不得什么玩意儿破淑女本质了,也顾不得能否再他面前留个好印象了,反正今儿,这男人,她要定了! 景灿扬手阔步,走近程资炎,倏然扬手—— 程爱瑜惊了一跳,倒抽凉气,还以为景灿是要揍程资炎。她下意识的捂着嘴,压抑着差点呼出的声音,在心中暗暗祈祷着,程资炎别直接把景灿给收拾了。 不过,在这种时候,程资炎表现的还是特别男人的,居然纹丝未动,大概这铁汉子的心里,也有那么一丁丁的愧疚吧。毕竟……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景灿没有打他,而是突然的勾着他的脖颈,跳起来吻上了他的唇。 她耍赖,以树袋熊的姿势,将程资炎牢牢地箍住。她柔软的双唇紧贴着他的,生涩的毫无技巧的,用蛮力亲吻他,像只嗜血的小吸血鬼似的,吮咬着他饱满的唇瓣,又好似吸盘一般,紧紧地贴合,认真的吸允、厮磨。 女人清甜的幽香,萦绕鼻端。 她野蛮却又粗拙的吻技,笨的可怜。 但这明显欠缺技巧,毫无章法的吻,却让他有了一丝反应,若不是地点不对,时间不对,指不定他会直接把这送上门的小东西撂倒在床上,狠狠疼爱! “看,你会的,我也会!别的女人能给你的,我也能!” 离开那张总是会说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的话的嘴,景灿胸口起伏的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却依旧不忘向他证明,自己不是个只会胡闹的小屁孩,而是个女人,一个能让他有感觉的女人。 程资炎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头,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他底哼了声,松开了托着她腰际的手,冷声命令:“下去!” “我不要!程资炎,你给我听清楚——我就是看上你了,这辈子非你不嫁!你要不愿意娶我,我就娶你,反正都一样!我景灿誓,从这一刻开始起,你的人,你的身,还有你嘘嘘用的小弟弟,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如此郑重的誓言,但从这欢脱的小二货嘴里说出来,除了让人感觉到她的坚决,还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笑。 嘘嘘用的……要没这玩意,程大少爷,就太监了! 思绪一路跑歪的程爱瑜,不忍瞧大哥那张彻底冰裂的脸,转身趴在了景煊的胸口上,小手我成拳头,轻轻地捶着他的肩膀,出低抑的闷笑,单薄的肩头却在微微耸动。 景煊瞧着自家媳妇乐开怀的投怀送抱,自然乐得接纳,张开双臂将媳妇儿箍在怀里。而那暗藏笑意的威严眸光,却在这时落在还盘踞在程资炎身上的景灿面上,扫了圈,有骡子阿勒程资炎铁青的脸上。 看来,能让程资炎变脸的人,从此又多了一个,叫景灿…… 四目相触。 女人的坚决与温柔,落入男人愠怒的凤眸。 两道目光碰撞,对峙。 火光闪现—— 一触即! 程资炎猛地转身,将景灿压在了玄关的柜子上,一手托着景灿的腰,一手攥紧成拳,狠狠地砸在景灿脑后的墙上。接着,那暴怒的声音,几乎从他的牙缝里挤了出来—— “景灿——你他妈找死!” …… 次日早上,当迷迷糊糊的程爱瑜,被手机铃声惊醒时,她无力的爬起,揉着眼睛拿起床头还在叫嚣的手机,低头看了眼屏幕上的摇晃的大头照,不禁出一丝低鸣。 接通电话,景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瑜瑜,恭喜我吧,让炎哥哥再度奋起啦!” 程爱瑜扶额,这大早上的把她折腾醒,难道就为了讨论他大哥的生理需求是否健全? “嗯……你是说,你又把我哥给上了,还是又被我哥给上了?既然都分享了,你不介意在介绍一下,我哥的长度、宽度、深度,以及频率和时间吧!” “嘻嘻,这个是我一个人的小秘密,不能分享。”小二货景灿直言拒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程爱瑜捏了捏还有点儿酸涩的眉心,深吸了口气,转眼看向忽然打开的房门,朝走近的人打了个手势,随即开口,略带着几分还没睡醒的鼻音问:“灿灿……节操呢?” “节操?你哥的还是我的?唔……我的在你哥那儿,我——” 兴奋中的小二货,还没说完话,就瞬间明白了程爱瑜这似笑非笑的声音,是在说什么,不禁脸红,压低了声音,微微滞了下,最终还是干脆利索的给出两字—— “碎了!” s 校园港 恋耽美 135:早上最好别惹女人!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瞧见程爱瑜挂断电话时,整个人已经落在了景煊的怀里。 “怎么,灿灿那小丫头又来烦你了?” “哪有说自己妹妹烦的!”程爱瑜娇嗔的赏了他个白眼儿,扭过头,打着哈欠就要下床。正想掀被子的时候,她的手腕没有扬起,反倒朝自己怀里的方向拢了拢杯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阿煊,我要换衣服。” “怎么,需要我帮忙?”景煊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并伸手抓住她拢被头,想要将被子往下拉开。 “喂喂喂,你要干嘛,我是孕妇!”十分戒备的转脸看着他,程爱瑜瞪圆了眼睛,义正言辞的叫着,尤其强调了“孕妇”二字。 景煊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梢,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凑近程爱瑜的耳畔,低语着暧昧的话:“当然是帮你穿衣服啊,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干你吗!” 干—— 这个字眼很粗俗。 但在某种行为上来说,是种很标准的比喻。 柔软的唇,很润,很热,若有若无的从她的颊边蹭过。程爱瑜的脸腾的热了,就连敏感的耳根,都在他唇瓣划过时,露出诱人的粉红色。 但理智拉扯着程爱瑜,将感官出的渴求的信号压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就伸手推向了景煊的胸口:“不要……你不要断章取义,快下床,我要起来,老爷子和爸妈可都在楼下呢!” 瞧着她别扭的小模样,景煊轻啄她粉嫩的微微张着的红唇,揽着她肩头的手,缓缓收紧,将她朝自己的方向靠的更近。接着,那含着师师坏笑的声音,划入她绯红的耳中:“没关系,爷爷的意思是,巴不得我们腻歪到中午再下去。作为那么孝顺的孙女,鱼儿,你不会忤逆老爷子的心愿吧!” 说着,他原本握着程爱瑜左肩的手,转向了她的右肩,同时整个人朝她身上压了下来。 眼前一花,等她的视线再回复清明时,景煊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隔着被子,两腿分立在她身侧,似乎在宣示着某种主权。 修劲的腿,隐藏在休闲西裤中,但这却比光裸着时,更引人遐想。 程爱瑜被迫从床头滑下,双肩被他钳制着,整个人全在他的控制范围内,而这样的动作,也是她最为熟悉的,曾经给她带来过不少欢愉。 越想,程爱瑜的脸就越红,像个粉嫩嫩的红苹果,似醒非醒的睡眼中蒙着氤氲的水泽,不是迷醉,而是微醺的妩媚。 目光交织,她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就好似闯入了那不曾为任何人打开过的深邃洞府,在一片漆黑中找到了那燃烧在温柔中的动情的**。 本能的轻轻地颤了下,程爱瑜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那么禽兽不如的事儿,她做不到。更何况,他们又是新婚,本就应该是正情浓的时候。但一想到,她肚里的那只小家伙,程爱瑜就僵住了。 校园港 恋耽美 136:瞪什么瞪,老娘撞的就是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赶在午饭前,程爱瑜她们拿到了小礼服,欢喜的离开。 离开前,程爱瑜拒绝了那位老相识的设计师的邀请,带着景灿单溜了。 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男人邀请她吃午饭,无非是要打听温念慈的事儿。但最近,温念慈正身处家庭问题之中,说出来,也只会让他跟着担忧而已。所以程爱瑜拒绝了他,只嬉笑着表示,自己还要在家里停留很久,过几天会带着诚意的,专程请他去家里坐坐! 如此暗示,总算是换来那人舒心的一笑,送她们到了门口,就转身又回到了那间小小的店里去。 上车后,系好安全带的景灿,还是让忍不住将袋子里包好的衣服拿出来,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赞叹道:“瑜瑜,你说这么厉害的设计师,干嘛非要屈就在这么一间小铺子里?这手艺,这艺术直觉,搁在设计界,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啊!要是他在,那什么什么大奖,早就被他给包揽了。米兰的秀台,也为他敞着!” “翟叔要听了你这话,会很高兴的。”程爱瑜答非所问的说了句,就动了车子,转弯上了马路,并直接偏移了话题道:“我预约了沙龙,是下午三点,现在是十二点半。咱们是回家吃饭呢,还是下馆子?” “嘿嘿,好容易来一趟s市,当然要去吃你们这儿的特色。哎,瑜瑜,你可是‘小地主婆’,要尽地主之谊哦!” 明白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或者不能说的故事,景灿也不再追问,只是将手中的衣服放回了袋子里,转身将袋子丢回车后座,并嬉笑将视线转向程爱瑜,语调轻快的说:“请我请我!我要吃小笼包,吃生煎,吃甜豆花……” 不等景灿数下去,打着方向盘的程爱瑜连连点头答应她,并玩笑说:“得,你倒挺好养,这些东西还都不贵,管你吃个饱!只是别撑着了,回头礼服在穿不上,那可就糗大了。” “嘿,我这叫勤俭持家!” 景灿非常得意的仰着下巴,像个在等待表扬的小孩子似的,朝程爱瑜飞了个媚眼。但想着那些美味,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要知道,她为了让自己习惯某人的生活,并且渗透进去,已经强迫自己忘记那些东西很久了。 程爱瑜微微扬了扬眉梢,只朝她的方向看了眼,就迅速的调转目光,专注的开着车说:“怎么,还没嫁给我哥呢,就想着替咱家省钱了?哎,要我说啊,我哥可真有福气,给我找了个那么好的嫂子。人又漂亮,性子又好,身材火辣,还持家有道,好养的不得了。回头婚礼,满城的公子哥儿,还不得被咱们美艳动人的景小姐给电倒一片。各个回了家后,就开始悔恨,埋头琢磨,怎么自己个儿就没遇见过这么好的老婆呢?” “哧,这马屁拍的,相当受用。不过——别以为拍完马屁就不用请客,我今儿吃定你了!” 眯着眼睛,被这么一通好听话说的正得意的景灿,故作严肃的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一字一顿的撂下话来,并伸手拍了拍程爱瑜的肩膀,好像在说:妞儿,你就认命吧! “太好了,回家把这话和你哥说!不是前面那句,是后一句的最后那七个字。”程爱瑜微微压低肩头,躲过景灿的巴掌,转即瞥了她一眼,朝她递去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过,这眼神却让景灿的小心肝凉了半截,在回味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禁吐了吐舌头,目光横扫程爱瑜,略带几分讨好的瞧着她,小嘴儿却微微嘟了起来:“瑜瑜,你这是想害我被关禁闭吧!你也太黑了,难怪和我哥能凑一起,这叫……叫人以群分!我啊,还是趁早离远点,以免近墨者黑!” 说着,景灿朝一旁缩了又缩,整个人几乎都快贴到了车窗上。 瞧了眼景灿,程爱瑜扬起眼尾,嘴角牵动着笑意。 这丫头因为打出生起就在国外,虽然跟着家里人学中文,又有对浸淫古老文化的爷爷奶奶。但到了景灿这儿,能蹦跶出来了这么四个字、四个字的词,对她来说已经很厉害了,就别要求她到底用没用对了。 “你才知道啊!” “瑜瑜——你别拿那么阴险的眼神看我,太他妈像我哥了!” 景灿夸张的往后缩。 程爱瑜白了她一眼,在前方的红绿灯路口停下,转头睨着她说:“像吗?呵呵,你没听过吗?这叫夫妻相!” 不经意间顺着话题,程爱瑜就顺嘴说了出来。可她并没有觉,自己从什么时候起,似乎已经不再排斥,自己结了婚的事儿,倒也不是认命,反倒顺应了这种关系的进步,似乎还有想要让这种关系升华的意思。 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夫妻相……那不是指长相嘛?程爱瑜,你别想诓我!” 扬起眉梢,程爱瑜笑的别有深意的瞧着景灿,她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则从方向盘上拿开,转向了景灿的方向,朝她勾了勾手指。景灿微微一怔,也就好奇的凑了过去。而这时,程爱瑜的声音钻入耳际,低沉而又静谧。 “其实,投其所好的你和我哥才叫夫妻相。不是指长相,而是生理上的,饮食、生活习惯等等——” 声音稍稍停止,程爱瑜看着景灿的目光,渐渐变深,嘴角噙着的效益缓缓收敛。她伸手,撩开耳际的碎,犹豫间沉吟了声,再度开口:“其实,昨天配合着爷爷他们帮你,我不知道是对是错。毕竟勉强的来的幸福,对你来说,可能会变成一种不幸。但你坚持,而我昨天也问过你,问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后悔……” “我不后悔!”景灿似乎怕她说出什么来,声音坚定的反驳,打断了程爱瑜的话。 程爱瑜微微眯了眯眼睛,朝她摇了摇头,坦言说:“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再次提醒你一句。灿灿,不要勉强自己,变成第二个程资炎,你完全没有必要去学他吃东西的口味,去学他穿衣服的品味,甚至配合他的作息时间,强迫自己变成一个附和他的机器。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但从你穿的衣服的颜色、质感、做工,都能够感觉到我哥的影子。和你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注意过你点的菜,不论是中餐,还是西餐,都和他有着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就连牛排几分熟,都一样。而你几次吃饭时,都会忍不住皱眉头,这表示,你并不喜欢不是吗?!” “你不明白,这是一种快乐,在他不爱我的时候,我就努力的,加倍爱他,把我应该得到的那份爱也加上,这样,会让我觉得幸福很多。瑜瑜,我不是第二个程资炎,我只想做他的影子,和他如影随形……” 景灿明明在笑,可程爱瑜却觉得,这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安的颤抖。 又是为了一个“情”字! 在这个字上,多少人都栽了,景灿是,她也是。 看了她一会儿,程爱瑜张了张嘴,但那话始终没有再说出口。而这时,后头的车子,不耐烦的鸣笛,程爱瑜这才恍然回神,转眼看了眼已经变换了的绿灯,赶紧踩下油门,奔驰而去。 同一时间—— 徘徊在拘留所门外的迟阳,满脑子都是刚才在拘留所里见到的迟夕,明明是那么精神俊朗的少年,如今却变得极为狼狈,颧骨、额角处都有明显的瘀伤,明显的让她心疼不已。 她问他怎么弄的,他硬是咬着嘴唇,一个字都不曾吐露。 迟阳不觉攥紧了拳头,这小子,怎么就那么倔呢! 不行,她一定要尽快把他弄出来,可是…… 思索间,齐默勋的话,闪入脑海。 那是昨夜,他向她抛出的诱惑,只要她点点头,迟夕就能出来,就不用再受苦。但这意味着,她必须回到那个野兽一样危险的男人身边,要放开她此刻仅仅能够感觉到的少得可怜的阳光。 值得吗? 若是放在从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委曲求全,因为对于她来说,迟夕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命。但现在,她却犹豫了! 而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迟阳摸出手机,看了眼上头陌生的号码,微微拧眉,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迟阳。请问……” “呵呵,迟小姐是我,罗皓皓。” 对方不等迟阳说完话,就自报家门,那声音温柔娇柔,很容易辨识。 迟阳微微拧眉:“怎么又是你!我前几天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确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你的提议,我是不会同意的!” “呵呵,迟小姐,不要那么快做决定嘛!我也是受人所托,替人传话的。您现在不就在拘留所门口吗?只要你答应我上次开出的条件,你就可以立刻带走你弟弟,我还能保证,他是无罪的。迟小姐,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给我,我会安排你们兄妹两离开——这对你,对你弟弟迟夕,都是最好的结果,好好考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话音落,那人就挂断了电话。 迟阳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一阵盲音,陷入更为让她苦恼的纠缠中,不能自拔…… 虽说今儿是工作日,但作为一线城市,公路上挤得跟佛跳墙似的,刚好又赶上吃饭点,这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热闹劲儿,可比报道上的严重多了。 “堵、堵、堵!四九城堵,这儿也堵!”正饿着肚子的程爱瑜,抬腕看了看表,又抬头看了看路况,都半个多钟头了,前头的车连一米都没挪动过,速度慢的,让她开始后悔,来的时候干嘛不直接坐地铁! “瑜瑜,这路上把六个缸的拆成一个,一脚油门也踩不到底!所以啊,我从不开车,没那耐性!” 打着冷气,在车里聊天解闷,也是个好法子。 程爱瑜和景灿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吐槽这不给力的城市交通,而就在两人聊得最畅快的时候,前头半天不动的车子,总算是滚起了它那尊贵的轮子,往前磨磨蹭蹭的挪了起来。 瞅准机会,程爱瑜赶紧踩下油门跟上去,磨磨蹭蹭的开了好一会儿,总算是过了这个红绿灯的路口,行驶的稍微畅快了点儿。但她想了想,琢磨着这会儿高峰期,这条道又是最堵得,再往下直走,铁定还要堵车,索性她就绕了远路,在下个路口打着方向盘左转了。 “哎,瑜瑜,错了错了,导航说是直走!” “放心,错不了!这地儿好歹也是姐的地盘,夸张点说,叫闭着眼睛都知道往哪走。这要……要真迷路了,咱还有警察叔叔不是?!”程爱瑜微微偏过脸,朝景灿微微扬眉,神色俏皮。 “警察……叔叔?哈哈——”景灿捂着嘴笑,忍不住伸手拍了下程爱瑜,但在下一秒,这笑容就僵住了。 “嘭——” 一声巨响。 车身猛然一震。 程爱瑜好像整个人都跟着震了一下,身前的气囊迅速鼓起,而她的三魂七魄一瞬就飞出去了,等飞回来的时候,这目光所及之处,就瞧见她身后那半边门严重凹陷。 就在刚刚,她刚转完过来,那肇事车就逆行转弯,直直地撞在了她的车上。 好在撞得是后座,没有人。 就找这个撞法,若是撞在前头,不论那边,都他妈一尸两命的事儿! **! 真够倒霉的! 程爱瑜一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鼓起的气囊,转脸还没打开车门呢,就见对方扯住从他那辆几乎完好无损的路虎上跳了下来,直冲冲的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一脚踹向车门,张嘴就骂。 “妈的,新车上路,就遇见二把矬子的新手——晦气!” 二把……锉子? 这是一句方言,程爱瑜却明白这话的意思,顿时就被气乐了。这兄弟感情才是新手吧,逆行调头,违反交规不说,现在撞了她的车,居然还针对她?反了吧! 难道,这人以为,车里只要是个女的,都好欺负?还是觉得,她程爱瑜长得比较像容易欺负的! “妈的,你给老子下来!” 那嚣张的男人,再度一脚踹向了她的车门,满眼愤怒,却是一脸的不耐烦的盯着贴着隔光膜的车窗。因为车窗做个贴膜处理,所以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却看不见人。但他凭借着对车子的小小了解,知道自己撞上的车,就一沃尔沃的小跑,六十多万,比他那二百多万的路虎差远了,所以这底气就更足了些。 “你他妈有病吧!搞搞清楚,是谁撞了谁!”景灿比程爱瑜先一步打开车门,下了车。两眼瞪得乌溜溜圆,瞧着那油头粉面,脑袋上不知道弄了多少啫喱水定型胶,把自己折腾的和大公鸡似的男人,露出了鄙夷的眼神。“靠,出门忘看黄历,居然被鸭撞——真晦气!” “你说谁是鸭,谁是鸭!鸭能开这车吗!”男人愤怒的与绕过来的景灿争执,余光悄悄打量这景灿,在心里暗暗流着口水。这姑娘,长的还挺标致,就是这嘴,欠收拾了点儿! 所以,他这末了的话里,多多少少带着几分炫耀的意思。 “嗯,你是不想鸭。鸭这年头都要讲求品味,你吧……头搞得像野鸡,穿的能像孔雀,脚摆的能像鸭掌,气势汹汹的骂娘的时候能,就像只恶狗——狗仗人势!” 就在景灿反唇相讥时,程爱瑜粗略的检查了一遍,车后座放的礼服和礼物,确定都没有损伤,这才打开车门下来。 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忽略了那个肇事司机,转眼看向景灿,微笑着,用赞扬的口吻,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说:“灿灿,不错嘛,这次的成语用对了诶!” “那是,我中文水平在咱们那一圈里头,算最棒的了!”景灿似乎也忘记了那个肇事者的存在,仰着俏生生的小脸,对着程爱瑜笑的灿烂。 而就在这时,那男人的声音再度插了进来,微微有些颤抖,却将音调拔的很高,大概是不喜欢被忽略的感觉吧! “靠!你俩娘们道聊上了,老子这车怎么办!你说——”这人吧,倒还有点脑子,知道程爱瑜才是车主,转脸就找程爱瑜闹。 敢情儿,这肇事司机的脑子,早上是被门夹过,或者刷牙的时候被牙刷头子捅过,否则怎么二到把他自己当成被害人了! 呵,还真是朵奇葩! “先生,这话应该换我来说吧!你逆向行驶转弯,撞坏了我的车,还恶人先告状,会不会太缺德了点儿?我一良好市民,从无驾驶不良记录,安安分分遵守交规,你倒好,凭空一嗓子,还给我捏造一出交通事故来,说我是二把锉的新手!呵,就你那破车技——本小姐玩车的时候,你还在地上抠泥巴呢!” 似笑非笑瞧着那油头粉面,把自己整的跟从夏威夷岛刚回来似的男人,微微挑起了眉梢。而就在那么一刹,那漂亮的眸里迸射出一道寒光,冻得人浑身颤。 “哟,我说小姐,你还好意思说这是我的错?”那男人不知道是神经粗,还是天生会演戏,居然表现的心安理得。他反手指着自己,眼中带着几分诧异,却又一次提高了嗓门,气势汹汹,趾高气扬的喊道:“成,这是容易,咱们找交警来,让他给咱们处理处理!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哥们,就交警队的头儿!” “嗬,交警队的头儿啊!你怎么不说,你爸是交通部部长呢,那更长脸啊!”景灿也乐了,感情好,这人还想威胁她们。不过这小子倒也有意思,这时候嚷嚷着找交警,那不是变相自首吗? “怎么样!怕了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得意的摇着头,仰着下巴,朝面前两美人看去,并转手指了指身后的车子,眼尾儿一扬,更是得意的说:“别说,我这车里,还真有更重的。老子女朋友的爸,那可是s市响当当的大人物。你赶紧把这事儿给老子解决了,该赔偿我损失就赔偿,别浪费老子时间,老子等会儿还得给未来岳父拜寿呢!” “拜你妹!你——” “交警来了,怎么办,让他说吧!”程爱瑜在放下手机时,扬手打断了景灿的话。而这时,交警已经赶了过来。 他从人群中穿过,走近事故现场,稍稍勘察后,又问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几句,就转过身来,朝两边人个看了一眼,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那肇事司机扯着嗓子嚎。 “同志,你看看,你看看这女人把我车给撞得!我这是新车,她硬是给我车撞掉了块漆!你知道我这车多贵吗?两百万啊!我这车上个漆,少说也万把儿了!”男人一边拉扯着交警,指指点点的戳着他那车蹭掉块漆的地方,一边那眼剜程爱瑜,暗示交警道:“你们那儿老钟是我熟人,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不过,你赶紧给我办喽,我还有急事!” 这交警听的差点没翻白眼,不过他还没想开口说句公道话,就听那边的受害人冷言冷语的开腔了。 “哟,真长本事啊!我说,哥哥诶,你他妈除了会说,你那车价值两百万,还会说什么?哦,还会说,你家交警队有熟人是吧!”景灿双手环胸,斜着眼睛瞅着那气的脸红脖子粗,又偏偏满眼心痛的计较那一小块车漆的家伙,嘴角一勾,继续吐槽:“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赶着给岳父舔脚趾头,人人都在逆向转弯,那车祸一天得生多少起啊,又有多少个傻缺岳父敢把女儿嫁给这种人啊!要知道,这种人,可不知道哪天,就得去上地跟前报道喽!哦,还有,下次词穷的话,换个代替的,别老问‘怎么办,怎么办’的,我都替你害臊!你就不会……凉拌热炒,或红烧清蒸啊,傻缺——” 翻了个白眼,景灿彻头彻尾的逼视着那人。 谁料,不知是那句言辞,竟然把这个男人给激怒了,就听那人惊叫一声:“去你妈的,臭娘们,要不是看你长的挺漂亮,老子早揍你了。给你点颜色,你就给老子开染坊,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哟,敢揍本小姐的人,那可还没出生呢!就你这人品,这素质,这修养,会看上你的,也不是什么大官的女儿。我看,就算是,也他妈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要么就死活不受待见的二房货!靠,今儿,就算是咱撞得,你他妈也活该被撞——” “你——别以为你是个娘们,老子就不敢动手打你!”男人的眉梢抖了下,就耀武扬威的朝景灿挥动拳头,威胁着她。 景灿不以为然的微微抬起眼帘,妩媚的眼波从眼底划过,斑斓可见。她伸手摸了下下巴,也微微扬高了音调,声音却还是那样的撩人,即便身处骂战,但这微妙的混合存在的气场,却叫一旁的交警同志都瞧得听的有点儿晃神。 “你吓我啊!来,要不,你试试看,打女人有多本事?” 景灿就着脾气,人要是真心真意的对她好,她就往死里对那人好,被那人戳两刀都不介意。但如果,一旦有人惹急了她,那不好意思,不管那人的爹是总统还是首相,都只有一条道——死磕到底的道儿! “你以为我不敢啊,我真揍你!” 男人挥动拳头,眼瞅着就要擦到景灿跟前了,而这时,交警同志总算是回过魂了,适时地走了出来,站在两边人中间,开始了他们一贯的调节说辞。 “几位,都先消消火,少说几句,少说几句——” “少说?”程爱瑜冷哼一声,伸手按了下景灿,转向交警道:“同志,我好像没怎么说话吧,倒是这个肇事司机,在这儿唧唧歪歪的说了很久,推卸责任也就算了,人之常情嘛,谁也不想背个不良记录啊!可他在这儿满嘴跑回车的胡诌,说自己是xx的亲戚,一会儿又说自己是xx的女婿,这就要涉及到这人的人格问题喽!” 俩美女当街站着,倒也是道风景线。不论谁在里,这热闹是大家最爱的,这不,事情没见解决,围观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靠,我推卸责任?是你推卸怎人吧,臭娘们!”男人爆起了粗口,就差点没指着程爱瑜的鼻子骂了。“你看看,你自己睁着眼睛瞧瞧,老子这车被你撞成什么样儿了,前头贬成个什么鸟样子!我跟你说,今儿——你要不赔钱,别想走!” 顶着大太阳,晒的眼晕,程爱瑜也不想多理会他,冷笑了声道:“敢情儿,你那眼珠子,没长脸上,长肛门里了!不然,怎能看不见,本小姐后车门的损伤程度呢?谁更严重,等你吧眼珠子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你严重个屁!你那破车,撑死六十万,换个车门才几个钱儿?老子这车,碰个漆,该改你半辆!”说着,那人斜眼看向程爱瑜,转眼又朝一旁气呼呼的景灿瞅去,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噙着狞笑,语调轻浮的说:“赔不起的话,让你们姘头赔好了!再不然,去卖啊!瞧你俩这姿色还不错,在不,哥哥我委屈点,包了你们!” 这话可够贱的。 人群中有哈哈大笑看戏的,也有替程爱瑜他们抱屈的。 但终归一句,都想看这俩美女的反应,保不齐会哭个梨花带雨吧! 可谁也没想到,这两美女的反应,超乎常人了。 “看来你很熟悉行情嘛,鸭男!不过就你这德性的,估计也只有那要长相没长相,要本事没本事,要身材没身材,要男人没男人的深闺老怨妇,才会包养你了。”怒不可解的景灿,没有在这时候一蹦三尺,反倒笑了。转眸朝眸光渐变深邃的程爱瑜看了眼,又转向那个脖梗儿都红了的男人,低哼:“姐姐今儿心情好,不用你赔车,不过你那辆车,姐瞅着不顺眼,要砸!” 说着,景灿掏包摸手机。 而就在这个空挡,她也没想到,程爱瑜会因为这事儿,而动真格的了。 “卖?呵呵,我看,你今儿是要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我的损失了!”冷笑着,程爱瑜冷锐的目光扫向那人,漂亮的眼尾似乎也被这种冷锐浸染,显得无比漠然。 转身,开门,上车,挂档—— 程爱瑜动作利落的动车子,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一跃而出,接着,只听“哐当”一声巨响。 这声音绝对比刚才那声儿更为猛烈。 程爱瑜的车子就那么结结实实的,和对方的路虎来了亲密接触,亲密的足足把那人车头上的保险杠都给撞掉下来了,车脑袋也凹进去了很大一块,而冲撞见,景灿似乎看见了——火花! 群众傻了,交警呆了,肇事司机愣了。 而就在众人石化的当场,程爱瑜打开车门,优雅的伸出脚,从车中下来,傲然的养着笑吧,迎视着那人的目光,一字一顿的甩出一句—— “瞪什么瞪,老娘撞的就是你!” 校园港 恋耽美 137:她,很耀眼!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c—a—o!” 呆愣良久,反应过来的男人,怒不可遏的仰天高呼,接着一个箭步冲向了程爱瑜,扬手就是一巴掌,要朝她脸上招呼。 但这时,景灿比程爱瑜还快,扬起一脚就朝那男人的脸上招呼。 不过,她的动作还是慢了点儿。 只见一个黑影闪了过来,在众人倒抽凉气的刹那,那从人群中窜出来的黑衣人,早已训练有素的将肇事司机擒住。 用力甩出去的手臂,被人狠狠地一折,反向扣住。这是常见的擒拿手,但那人的运用极为老辣,应该是个练家子的。而肇事司机因为出拳几乎用尽了全力,所以在这么一招擒拿中,应该伤的不轻。 有人甚至听到了肇事司机关节骨头错位的声音。 “咔嚓——” “啊——卧槽你妹!” 肇事男疼的破口大骂,可这一抬头,那狰狞的脸就落在了一双冰寒到了极点的眸子里,森冷森冷的脸孔,同样映在了肇事男的眼里,这让肇事男的气焰瞬就消减了大半。 “程……程……程总!” 肇事男结结巴巴的叫出称呼,但眼前居高临下瞧着他的男人,并没有半点儿多余的神色赏给他,倒是对扭着肇事男胳膊的黑衣保镖不落痕迹的扬了下眉梢。 保镖立马领会这一眼神中的紧随,手劲儿丝毫没减,只技巧性的转了下手弯,一掰、一别,在那么一拽,便令肇事男痛的大呼小叫,惨的好似谁要奸杀了他一样。 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但众人无一上前。 而这时,被撞得走样的路虎后座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粉色蕾丝裙,染着浅栗色头的女人,从里头跳了下来,迈着小碎步走近程资炎。 而这时,助理ken先一步挡在了程资炎的面前,绅士十足的笑着,却伸手拦住了那女人,令她不得不站在了远处。 “小姐,请你退开。” 敲到好处的微笑,却配上这机械的声音,叫人怎么听,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古怪。而那女人并没因为这话语中的深意而怯步,她只是站住了脚跟,酥胸微微向前倾着,露出那抹深沟,而紧裹着胸脯的衣料,在这一刻,近的几乎从ken的臂膀上磨蹭过去,看的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流鼻血。 不过这一招,似乎对程资炎并无效果。 女人没有气馁,继续朝前凑,微微仰着头,好似鼓起了全部的勇气,眼神却是那样的怯弱,像只被猛兽盯上了的可怜的小兔子,惹人怜惜。 “程大哥,对不起,我朋友不该在这儿闹事儿,冲撞了你……这样,我替他道歉,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了他,好吗?” 娇娇软软的声音,让被震撼的三观都快乱了的小交警回过神来,转眼看向那通身上下透着凛冽寒意的男人,眼珠子骨溜溜的转了几圈,却还是明哲保身的没有上前。他猜,这时候应该用不着他出头,眼前摆这个娇娇弱弱的女人在求情,听这口气,应该很熟稔,相信这男人也不会多为难她。 但他猜错了。 目光冷锐的男人,压根就没理会那娇弱的女人,甚至连一道眼神都没给过,就直接转过身,拉着被他挡在身后的程爱瑜,上下看了一通,见她没受伤,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将视线调转向景灿,冷锐的眸光猛然一凛,仿佛夹杂着飞雪的声音,紧跟着划出喉间—— “景灿,你他妈一天不惹事,你就皮痒是吧!” “哥,不是灿灿——” “你给我闭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长本事了是吧,出了这种事儿,还要一个人扛着?要不是ken听了路况信息,知道是你开出去的车牌号,老子今儿还不知道,随便什么小虾米,就敢往你头上骑……” 冷冽的斥责声中,浸透着满满的宠溺关切,但这没让程爱瑜感动,反倒让她为景灿抱屈。 她瞧着程资炎,听着他的训斥,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眉头也微微拧了起来。而余光却在那一瞬,擦过被ken挡在外头的女子,瞧着她有几分熟悉的脸,意外的从她的眼中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阴霾。 眸光猛地敛了起来,程爱瑜的瞳孔微缩,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儿有问题! “哥,向嫂子道歉!” 程爱瑜扬起了下巴,无畏的迎上程资炎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着,并且意味深长的敲鼓到了“嫂子”二字。 程资炎很少看见妹妹对自己露出这种目光,坚定执着,不容抗拒。他微微愣了一下,转眸看向垂着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景灿,又飞快的别过脸。随即冷哼:“你应该知道,除了你,我不会和任何人道歉!” 他从没学过——低头。 “可现在有多了一个,就是你的未婚妻,景灿!”程爱瑜扬手指向一旁的景灿,冷眼看着兄长,抑制着声音的甜美婉转,故意压低了道:“是她为我打抱不平,是她在那死鸭子要打我的时候,抢在了我的面前还手!哥,你看清楚了吗?你压根就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吧!毫无凭据,你就这么张口训斥,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灿灿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可你却——” 程爱瑜的声音因为景煊的话,直接打断:“就是因为了解!” “原来……这就是你的了解。呵!” 垂着头的景灿,忽然抬起头,嘴角噙着笑,但眼中却扬起了藏匿不住的悲伤。 她依旧努力的笑着,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程资炎。 她紧握拳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四目相触,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会儿,景灿忽然低下了头,低声笑着,用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的口吻说:“呵呵,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话音落,她转身就走。 “灿灿!” 程爱瑜赶忙追上,抓住景灿,而这时,那娇弱的声音有从身后传来。 不过这次,柔弱的强调似乎微微有些变动,带着几分斥责的意味。 “啸天,还不快向程小姐,还有那位景小姐道歉!” 顿了下,走路有点儿内八的女人又往程资炎跟前凑了凑,丰满的上围几乎是贴在了ken的手臂上。好在ken是跟了程资炎多年的元老级助理了,这点儿定力还是有的,若换了二旁人,估计早就束帐篷了! 见程资炎不理会,那女人反倒越挫越勇,对着他娇弱的高呼:“程大哥,您看,这两辆车的损伤程度,都差不离了。既然大家都是世交,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不论是谁的错,反正损伤一样,就抵消了吧!还有,令妹车子受损的修理费,我们会付的,您就当赏个脸,原谅了我朋友吧——程、大、哥!” 女人说着说着,眼中竟然闪烁其乐水泽,好似要哭了一样。 不过这梨花欲泣的模样,还真惹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而那末尾的一声呼唤,竟拖着几分哭腔,更显娇弱无比。 但程资炎是什么人,压根不会因此而动容。但这次他也没有漠视,而是转过头,瞥向那名女子,不落痕迹的皱起了眉头。半晌,才开口—— “你,是谁?” 得,这还不如漠视呢! 娇弱的女子愣了下,微微张着嘴,好像很惊愕的瞧着他,然后挤了挤眼睛,那两行眼泪瞬时就夺眶而出,滚落脸颊。 “你不认识我的吗?程大哥,我是瑶瑶啊,顾瑶瑶啊!” 闻言,正在安抚景灿的程爱瑜倏然转眸,看向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鄙夷,嘴角也扯出一抹说不出的讥讽。 原来是她! 难怪之前一直觉得那么眼熟,原来是繁华同父异母的妹妹,顾家二小姐。 那么看来,之前肇事男那么嚣张的说什么未来岳父是部长,倒也对得上号了。只不过,这肇事男应该没什么未来,毕竟,像顾瑶瑶这种爱装逼的小母鸡,利用完的男人,从来只会随手丢弃。 而刚才,这顾瑶瑶一直坐在路虎里,就连她开车撞过去,这女人都没出来哼一声,倒是她个一来,这女人就出现献媚。且不说这女人献媚的缘故,就这明知道她是谁,却不告诉那肇事男,还由着肇事男胡闹这一点,就足够上说明,这女能人又在打着什么不上道的主意。 至于这女人刚才的那番话,话里话外明摆着是将她和景灿往肇事者的一方推,且又故作大方的打着圆场,分明就是扭曲黑白。 几分钟的功夫,这么一场交通事故,却好像晋升成了家族斗争。一旁的众人不管明不明白,都知道,这时候不出声就是最好的保全办法,至于那个交警,则在这时硬着头皮上了。 但他刚刚才客气的叫了声“这位先生”,就听那婉转清悦的女生传来,但这声音依旧冷漠,还夹杂着几分讥诮。 “顾小姐,这修理费,我看你就不要赔了,你也赔不起。我这车看起来并不名贵,但你修不起,这是我大哥给我的生日礼物,原厂订做,只有那么一抬。”转身,程爱瑜伸手摸了摸还没开多久的爱车,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这份沉静,却叫顾瑶瑶格外不安。“今儿的事,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就那么算了。不过——你这位朋友,我是不会放过的。毕竟,他今儿,说了太多有辱我耳朵的话!” 听到程爱瑜提起顾繁华,顾瑶瑶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但她还是硬生生地撑住了笑容,有那甜腻而又娇弱的声音,吞吞吐吐的说:“程姐姐,我朋友不懂事儿,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吧!这样,也显得你大度不是?” “呵呵,的确是小人呐!不过,这也全赖瑶瑶你没把他教好。不然,他又怎么会狗仗人势的到处咬人呢?” …… 算肇事男倒霉,遇见了程爱瑜,而这正面对抗的结果就是,程姑娘的车彻底的要回原厂疗伤了,至于肇事男的那辆威风凛凛的新路虎,只落得一个被比这车更霸气的大拖车给拖走的下场。 因此,程姑娘的座驾没了,只得带着景灿、礼服还有程老准备的礼物,钻进程资炎那辆那哪儿都比金子贵的车里。 至于那交警,和命中,只有办事有条不紊的ken去处理。 车上,程爱瑜依旧在和程资炎冷战,别说好脸色了,就是多给一个眼神,她都懒。而开着车的程资炎,这时掐断了蓝牙耳机,抬眼看向后视镜,出声打破了三人间的僵局。 “我都知道了。景灿,抱歉,之前是我太急躁了,错怪了你。” 闻声,程爱瑜一惊,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抬眼看向了兄长。 景灿却是眸光一晃,微微抿起了嘴唇,原本搭在程爱瑜手背上的手,则轻轻地收紧了手指。 她没听错吧,程资炎居然向她道歉了! 景灿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心中却十分紧张。 要知道,程资炎这男人的嘴,是出了名的毒,性格又是出了名的狠。他说一不二,即便是错的,也总有办法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对的,让众人服从。在他的字典里,几乎从未出现过“道歉”一说。而今,他却用这种虽然别扭,却很诚恳的口吻和她道歉了,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丝的位置? 她不贪心的,只要一点点。 “哟,程少爷,我听错了吧!”程爱瑜阴阳怪气的开口,目光略带促狭的看向程资炎的侧影,打量着他。 “哼,你少给我贫嘴!今儿的事儿,还没完呢——”因为留下了ken处理事情,程资炎就得放下他那尊贵的“太子爷”身份,充当她们的司机。此刻,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手里稳稳地打着方向盘,微微变了语调的斥责道:“程爱瑜,你胆儿越肥了是吧!不要命了啊!” 话语中的冷意,让后座的程爱瑜,冷不丁的缩了缩身子。 大哥,是真的怒了! 天知道,在他听ken说,她开出去的车出了交通事故时,是有多焦虑。心好似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怕了,怕她再受伤害,也怕跟着她的车一起出去的,那个总是灿烂的犹如阳光一样的小女人也连带着出事儿。但不论孰轻孰重,他急切的近乎失控,高声命令ken,放掉了今儿的高层会议,赶往现场。 但他来不及为俩妮子的安然无恙松口气,就听那油头粉面的肇事男,说了句令他脸色迅速阴沉的话。 居然敢靠他妹! 没当场打碎那孙子的牙,已经算是给那孙子天大的恩赐了! 但他怎么也没料到,原来之前,还闹过那么一出。现在回想一下,ken刚才在电话里的形容,他就忍不住又是一身冷汗。这妮子,越来越不要命了,虽说他们老程家的人都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可程爱瑜这次,的确玩过头了,举动激烈的实在是不顾及后果。 要知道,这么结结实实的两车相撞,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别人看来,或许是痛快,但对程资炎来说,光是听一听,就好像是大动脉被谁用力的掐了下,阻断了血流,在湖人松开,疼的抽抽。 拎不清的死丫头,居然为了一时之快,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难道就没想过吗,如果当时,她控制的力度不对,错误的估计了自己车子的承受能力,用了错误的速度,哪怕是那么一个细微的偏差,都有可能会……程资炎不敢再继续向辖区,似乎只要想到那很可能会存在的危险,整个人身体中流通的血,都会因为那揪心的感觉,一瞬之间凉了下来。 “嗨,那算什么,我的车技你又不是不了解,心里有数的很呢!”程爱瑜不以为然的回答着,目光却因为程资炎更难看的脸色,而微微闪了下。 得,她这回儿,算是犯了太子爷的大忌。未来一段时日,她的人身自由,估计是要赔上喽! 目光小心翼翼的又朝着程资炎的面上扫了一圈,可那冷峭威严的神色,没有丝毫纾解,反倒愈演愈烈。所以程姑娘很自觉地蠕了蠕唇瓣,多一个字都不再讲的掉转头,猫后座里,把自己当空气,并频频的用自我暗示,骗自己说程资炎看不见她。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很快,车子就熄火停了下来。 “滚下来!” 一向惜字如金的程大少爷,今儿一定是气昏头了,居然没用两个字就能解决的“下车”,而是加了个动词——滚,借此来表达他的愤怒。 不过他大少爷话了,又在盛怒中,程姑娘可没胆子和他耍横,不敢有半分迟疑的下车,颠颠儿的跟着他的步伐,走近眼前的餐馆里…… “小笼,生煎,甜豆花……” 坐下后,程资炎点了一堆小吃,转眼又朝已经呆在一旁的景灿看了眼,沉声问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呃……没,就这些吧,再多也吃不下了!”手中紧紧地捏着眼前的菜单册子,心中牵起一圈圈的疑惑。今儿程资炎是真么了,难不成是吃错药了?这明明,都是他不喜欢的东西,难道是因为小鱼? 她不解的转眼悄悄打量程资炎,又将视线调转回程爱瑜的神色,暗含询问。 程爱瑜回敬一道目光,稍稍一滞,就立刻将视线调转会到程资炎的面上,嬉笑着目光中染着几分调侃,几分讨好的看向好似头顶还在冒怒焰的大哥,打着哈哈:“哥,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你不是最讨厌油腻的东西,吃豆花也只要咸的诶——” “……”程资炎无声的横了她一眼,明明自己理亏却还气势不减分毫的瞪过来,让程爱瑜不得不乖乖闭嘴。可瞧着她那可怜巴巴的衍生,程资炎的心最终还是软了,但却在这时候,都忘不了他的生意经,绷着脸,对程爱瑜开除了不可否决的条件:“程爱瑜,你听着,打明儿起,你和景灿出门,我会给你们配司机。另外,我会给你们安排保镖随行,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不让他们出现在你们的视线范围里,但必须带上,不准耍小聪明小手段的甩开他们,听见没!” “听到了,我又不聋!”程爱瑜嘟了嘟嘴,勉强的,暂时的接纳了这个霸王条款。转眼目光又朝景灿的方向扫了眼,嘴角渐渐勾起,并用手肘戳了下兄长,故意用足够景灿听见的声音,伏在程资炎的耳边说:“喂,哥,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对我嫂子那么上心啦?人家的爱好,你居然了解的那么透彻,比我这个当闺蜜的,还要清楚,啧啧……我都快要嫉妒喽!” 话音落,程爱瑜又遭到了死鸭子嘴硬的大哥的冷暴力,而身边的景灿,却因为程爱瑜的话,而红了脸颊。 其实,这欢脱的小二货,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乐天,她就好像沙漠中的天宝花,只要给她一点儿养分,一点儿水,她就能开的比任何花朵都妖艳,都灿烂。而对于景灿来说,这养分,这水,其实就是程资炎的关注。哪怕,只是一点点,一个细微的小细节,就能让她飞快的忘记之前的一切,立马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依旧炙热,真诚,灿烂——甚至,有些耀眼! 对,就是这种感觉。 耀眼! 程资炎第一次觉,自己最近时不时的想起景灿,不是因为她的纠缠,不是因为她的不同寻常,而是因为她的这双清亮的眼睛,她欢乐的有些洒脱的笑容,让他觉得——很耀眼! ------题外话------ 亲爱的们,明儿万更哦~ 校园港 恋耽美 138:让他下半辈子,都不能离了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就你贫嘴,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不分轻重。回头,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别开视线,程资炎没有回答程爱瑜的话,而是偏移话题的继续教育程爱瑜。 不过没来及再多说几句,就听包间的门外传来叩门声,征询后,保镖打开了门。 香气阵阵,随着鱼贯而入的侍应,散入包间的空气中。 等侍应生摆好了菜肴离开,程资炎也不再说程爱瑜了,只是看着她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转眼又瞧向景灿,微敛那威严的声音,似乎有点儿别扭的说:“听说孕妇比较不耐饿,这时间也过了吃饭的点儿了,都快吃吧!” 说着,他率先夹了个小笼包,习惯性的想要往程爱瑜碗里夹,却在余光瞥见景灿时,夹着小笼包的筷子就直接从程爱瑜的面前约了过去,落在了景灿的碗里。接着才有重新夹了个,放入程爱瑜的碗中。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程爱瑜的目光微微闪了下,她笑嘻嘻的转手将碗里的小笼包,也夹给了景灿,嬉笑道:“嫂子,不介意我借花献佛吧!” “不介意,我正好饿着呢!你现在就算给我个大理石桌板儿,我都想嚼两口!” 上一刻还沉浸在受宠若惊的惶恐中的景灿,转即开口。随后,她就低下头,闷头吃着小笼包,即便小笼包里的汤汁还烫口,但对她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温暖。 她虽然弄不明白程资炎的转变,却懂得程爱瑜那么一瞬的微笑,与借花献佛的用意。因为程爱瑜知道,她景灿对与程资炎毫无免疫,在他面前,她就是个没出息的小女人,只要他给那么一丁点的恩惠,她就会信以为真,就会想要加倍加倍的对他好,同样也期待着他能对自己更好。 对,除了没出息,她还很贪婪! 但她就是喜欢他,没有理由的,疯狂的执着的喜欢着。 即便,这样的狂热,会让这份感情显得卑微,但对她来说,却非常值得。她曾问过自己,如此不求回报的追求,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么虚无缥缈的,没多少人见过的爱吗?不是有人说,爱就和鬼一样,说的人多见过的人少。但她敢确定,她就是爱他,还知道——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她更爱他! 她读过麦卡洛的《荆棘鸟》,记得里头的一段曼妙华美的文字。而当她熟读那段原文句子时,心里想着的却是程资炎,这令她躲在房里哭了整整一个午后,但这也更加的坚定了她的信念—— “我们各自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摒弃的东西,即使这东西让我们痛苦的要死……从不计算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告诉自己这非常值得。” 因为程资炎,她甘心做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泣血而啼,呕心而死,即便是痛苦的,但对她来说,也是值得的。她乐在其中,也在享受着这份感情的追逐……但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懂她——程爱瑜不懂,因为她和景煊彼此相爱。顾繁华不懂,因为她和唐枫心心相映。就是因为这样,她们才会一再的劝她,不要让自己爱的卑微,可她只能笑一笑,当做没听见。但实际上,谁,有愿意,让自己因为爱情而卑微呢? 她做不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宁静与豪迈,也做不到“就此忘记,游戏花丛”的放浪不羁。所以,她才会执着的追着程资炎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追随着他的影子,等待自己能够打动他的时候。 而今,她打动到了吗? 程资炎是不是的往景灿碗里添菜,纵然那张脸绷得依旧威严无情,但暗中的温柔,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而景灿…… 瞧着闷头吃东西,仿佛要把碗也给啃了的景灿,程爱瑜想,她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舀了勺豆花,程爱瑜慢慢地吞咽着,目光却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说真的,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大哥对除了她意外的女人,那么的温柔。只不过,这男人身上有着太多的故事,又是打小就接受所为的精英教育,接掌帝皇集团时,也不过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所以,大哥比普通男人少了太多的玩乐时光,甚至圈里的诸如唐枫、乔疏狂一类的,自由得天独厚的公子哥们的生活里,都少了许多欢乐。这应该也是他如今,寡情寡性,刚毅强硬的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柔软的缘故吧! 想着,她不禁有点儿替这两人着急,一个闷骚,另一个更闷骚,偏偏这两人的面子工程一个比一个垒的好,牵着用笑容伪装一切,后者用冷酷阻挡一切——哎,想想啊,还真是一对! 又吃了几口东西,程爱瑜就把碗放了下去,瞧了眼景灿塞的鼓鼓的腮帮,再往自个儿大哥那边瞧了眼,得了,这是打算给景姑娘顶饲料吧,还喂! 赶紧岔开话题,程爱瑜出声打断了程资炎的动作。 “对了,哥,那只哮天犬,是谁家的啊?开个破路虎,就拽的二五八万的,瞧那架势,猖狂的好像交警队就和他家开的一样!” “哮天犬?”收回筷子,程资炎不落痕迹的扬了下眉梢,却很快意识到妹妹这话里的意思,缓声道:“你是说撞得车的丁啸天吧!” 姓丁? 程爱瑜飞快的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快速的锁定了目标。 “是丁厅家的?不会啊,我记得丁厅长家的是女儿,上回在爷爷的寿宴上见到,他女儿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冒出那么大个儿子来……” 正犹豫时,就听程资炎开口。 “不用想了,他不是咱们这圈儿里的人。他家是征地征出的暴户,现在家里做了点儿小生意。”程资炎说的云淡风轻,但眼中却划过一丝冷意。 冷色被程爱瑜及时捕捉,原本听了话还觉得没什么的程爱瑜,却忽然从他的视线中,感觉到了一抹说不出的复杂。 这种感觉,很奇怪。 “可他……好像和你很熟悉。而且,哥,如果只是个做小本生意的暴户,又怎么会让你记住呢?” 对与妹妹的突然问,程资炎声音微顿,随后开口:“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啊!那家人呢,和黑道上有点关系,不过不足为虑。至于我是怎么记住他的,那是因为,前阵子我们帝皇集团旗下的影视城要扩展,有个招标工程。而丁啸天,和他的父亲,就托了道上的关系,求到了我这里。” “呵,胃口可真够大的!”程爱瑜不觉冷笑,那工程她上次听牧童尧提过几句,粗略的算一算,光利润也就一个亿了。 “是啊,胃口太大,有时候容易被撑死。”说着,程资炎不觉勾起唇角,笑的格外讥讽。 有那么一瞬,他好像流露出了平日里在办公室时的模样——那是威严,冷峻,不通人情,说一不二的程资炎。 “看来,我可以看好戏了。”程爱瑜眯起了眼睛,转眼又往还在蒙头吃东西的景灿的方向看了眼,转即又勾起了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程资炎的眉梢微微扬了下,就迅速的又回到了那个平行线。他的指尖习惯性的轻叩桌面,反复几次,用那仿佛叹息的口吻道:“不过比起那场戏,估计顾家的戏,会更有意思!” …… 彼端,刚下庭的程泓源,接到了迟阳的来电。 他从休息室出去,走到走廊的角落里,低声唤着迟阳:“阳阳,有事儿吗?” 电话那头的迟阳,陷入犹豫的纠缠中。她现在,被两方夹击,一边儿,那个叫罗皓皓的女人,就逼着她离开程泓源,带着弟弟离开这座城市,和这个包涵着许多让她想要流泪的痛苦记忆的国度。而另一边,则是齐默勋,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挥舞着比天使洁白的羽翼更为冶艳惑人的翅膀,向她抛出了比撒旦的欺骗更为恶毒的的诱惑,同时也送来了威胁,目的只是报复她,折磨她,囚禁她……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曾经连番救她于水火,和她打确立关系后,又从未碰过她的男人,却忙着在庭上与律师事务所之间,两头跑,压根没空顾及她这个女朋友……如此,她应该告诉他吗? 迟阳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开口询问了他一些琐碎的事儿,做到一个女朋友应有的关爱。但程泓源似乎并没有时间听她说这些,在第三次有人经过时,打断了她的话:“阳阳,不好意思啊,我等会儿还要开庭,周检控想找我聊一聊案子。你看,我们晚上回去说好吗?” 原来,她的阳光,也不能只笼罩在她一个人身上。 这道理,就和太阳只有一个,却从不为某个人而升起一样。 想到这儿,迟阳不觉红了眼眶,但她还是那样的识趣,抑着声调,平静的对这电话说:“好啊,我们晚上见吧!” 话音落,迟阳挂断了电话,但她还没来及往沙里靠下去,就听手机里又响了起来。可她一想起早上的那通电话,迟阳就不想接听了。 此时此刻的她,宁可做一只鸵鸟,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子里。 她想,只要让她听不见,看不见的逃脱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会儿也好! 不要再逼她了,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迟阳趴在沙上,拿着靠枕把自己的头给埋了起来,可那讨厌的电话铃声,依旧在响着,不停的,一遍又一遍…… 铃声好似凌迟的刀子,割得她本就疲倦的心,也疼了起来。最终,迟阳还是败给了着嘈杂的铃声,闷声闷气的接听了电话。 “喂,罗小姐,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打电话来找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怜悯,也不需要你那该死的帮助,我不要离开这里!” “呵呵,火气那么大啊!刚好,我也挺大火的,来,帮我灭了吧!” 略带戏谑的呻吟,钻入迟阳的耳际,却叫迟阳如临大敌的立马从沙上弹了起来,挺直了身板儿的坐在沙上,目光不自觉的浮上一层戒备,并朝着四周看了圈儿。 “齐默勋,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阳,我要带你,去看一场好戏……”背靠着落地窗,齐默勋笑容却好似无底的洞窟,看着引人好奇,想要深入探究,但却寒气逼人,叫人打心底的惶恐着。顿了下,他微微扬起声调,用那似笑非笑的口吻,继续说:“看一看你一直想要走进的世界,看一看你所熟悉的每一个人藏匿着的,连他们自己都想唾弃的面孔。包括——你那伟大的救赎!” 迟阳从那话语中,感到了危机,深深地蹙起了眉头,冷声喝问:“齐默勋,你不折磨我,会死吗!” “不会,但我就是不想看着你过得太舒服!迟阳,我们俩之间,你再也没有选择权。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要是在楼下见不到你,你就等着接到给迟夕定罪的电话吧——迟小姐!” 话音落,齐默勋掐断了电话,转脸看向窗外,低声呢喃:“迟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下午三点,程资炎开车将程爱瑜和景灿送去了spa会馆,交代了她们几句,就先行离开了,并许诺说,六点钟过来接他们,一同去顾家宴会,所以程爱瑜就将礼物一股脑的都丢在了程资炎的车上,目送他开车离开后,这才领着还有那么点儿依依不舍的景灿,登上台阶。 “程小姐,好久不见。” 高层的主管,算准了时间,几乎是掐着秒表的等在会馆门内。刚刚一看见程爱瑜下车,就想要迎接出门的,但他很快就瞧清楚了那车里的男人,又了解程家这位大少爷,对程爱瑜这个妹妹的疼爱,就很明智的没有出门打扰,只在门里头等着。直到瞧见那大少爷开着车离开,主管这才亲自拉开了门,敢在程爱瑜刚好走近门口时,笑眯眯的迎接而上,一边点头哈腰的问好,一边招呼着侍应生送来拖鞋。 不过这主管的眼睛可没总盯着程爱瑜一个,还时不时的朝程爱瑜身边那位娇俏可爱的女子上扫过,暗中盘算着,这是哪家的闺秀,能不能把她拉拢成为金卡会员。 “这位是我嫂子,以后只要是她来,所有开销,记在我的账上。” 程爱瑜以前就经常陪着老太太来这家spa会馆,所以和这主管颇为熟稔,当然也很了解这人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这种人,都是看人看脸色身份做事儿的,攀高踩低,所以程爱瑜干脆直接以嫂子的名号,来称呼景灿,也就等同于,点名了,让他别打歪主意。 “哎呦,居然是程家少夫人啊!不过……啧,这二少爷的未婚妻我倒是见过,难道说,是三少爷的?” “这是我大嫂!”换双鞋子的功夫,程爱瑜一句话就打断了这人心里的那点儿盘算,并转脸给景灿简单的介绍了句:“嫂子,他是这家spa会馆的主管,任经理。” “哎呦,大少奶奶啊!久仰久仰,请,咱这边走,我今儿特意给您二位留了水晶能量房!”主管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立马换上狗腿的神色,极力巴结着两人,而这侧重点,几乎都放在了景灿的身上。要知道,这可是s太子爷家的,搁古代,那就是太子妃,不好好伺候着,他的“钱途”可就要有损失了。 但他这么又是领路,又是温馨提示的,就差没给她们俩跪地请安三呼千岁的狗腿劲儿,让景灿十分的不舒服。而景姑娘那张嘴,不开口是温柔淑女,但这一张嘴啊,就—— “得了您嘞,任经理,你这么鞍前马后的,不觉得自己像李莲英,我还觉得自个儿被你当成了慈禧呢!你不嫌累得慌啊?我瞧着都觉得腰酸背疼的!” 清脆的声音,在走廊里漫散,程爱瑜忍不住挑起了绷直的嘴角。而那任经理则是人精中的人精,微微一怔,就有利可笑逐颜开的奉承道:“程少奶奶,慈禧太后哪能和您比啊!您啊,那是太子妃,万千宠爱的一个!咱们的服务宗旨,只要您高兴,您先在让我给您跪着请安,三拜九叩,我都给您学来……” “哧,我说任经理,您不该在这儿办spa会馆,你应该去天桥底下说书去!不过啊,我奶奶喜欢来这儿,就是因为喜欢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说你说话逗,人还特别讨喜,比现在说相声的有意思。”程爱瑜开口调节气氛,转眸再看向略带几分尴尬的景灿时,缓声道:“嫂子,奶奶最喜欢来这儿,我等假期结束,就又要回去工作了。你呢,就帮我多陪陪奶奶,反正你孝敬啦,也就是我孝敬啦!” “程小姐,您还说我能说会道呢,您瞧您这话说的,要让老太太听见了,可比我说一万句笑话都管用!”任经理一边奉承着程大小姐,还不忘转脸看向景灿,笑吟吟地问一句,“大少奶奶,您说,我这话对不?” 其实任经理比谁都明白,程爱瑜刚才的那番话,并不是奉承,当然也不是玩笑,而是在提点程家这位大少奶奶,程家老夫人喜欢来这儿做spa,让她好多多陪同左右。看来,这程大小姐,对这个嫂子还是相当的好的…… 二楼走廊深处的水晶能量房,是该会馆花重金打造的,用高纯度的水晶,聚拢在房内许多个点,所以在灯光的折射下,会显得这房间格外的璀璨夺目。不习惯的人,猛然进去,会觉得眼睛有点恍惚。“程小姐,这房间,还是按照您一向的喜好来布置的,提前消过毒,彻底清洁过所以您完全可以放心使用。精油,和护理品,也都按照您的要求,让芳香师给您挑选准备的,对孕妇和胎儿绝无任何伤害,请您放心使用。无菌衣就放在您左手边的柜子上……您看,您是要先泡会儿,还是让我现在就给您叫理疗师上来?” 推开房门,任经理打开灯,恭敬的请两人进去,并对程爱瑜有条不紊的陈述着好似早就背好的话。 程爱瑜扫了眼房间,挥了挥手:“让理疗师半个钟头后上来吧!” 在程爱瑜与经理寒暄的空挡,景灿仔细的打量着整个房间的构造,正伸手摸着墙壁上的紫水晶幕时,就见头顶的玻璃幕忽然变暗,好似蒙上了一层什么,让这个房间变得更为幽暗了些。 这时,程爱瑜刚好送走了精力,才关上门,就觉得屋里的光线变暗了许多。转身时,却瞧见景灿在浴池边又蹦又跳的,指着上头的玻璃幕对程爱瑜喊:“瑜瑜,这家spa会馆的设计理念可真有意思!这会馆我去多了,但大多都是在理疗师和这些东西上下功夫,房间设计那么独特的,我倒是第一次见着,有点儿意思,难怪程奶奶喜欢!” “喜欢就好。”程爱瑜从手边的柜子里拿出两套衣服,走近景灿,伸手拉了她一把:“别在这乱蹦乱跳的,多滑啊!你不会想闹个一尸两命,然后让你哥直接把我给掐死,给你陪葬吧!” “呸呸呸,说什么话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意识到自己的确犯了孕妇的大忌,景灿也不蹦跳了,但听着程爱瑜的话,却不免皱着眉头的瞪她两眼。 “换衣服吧,等下放松的泡一泡,做个spa护理,晚上啊,你就站在我哥身边,出席顾家宴会——”程爱瑜的声音猛然一顿,她笑的意味深长的睨着景灿,将手里的衣服,塞到景灿的手里,并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继续说:“今晚,你一定是最美丽,最优雅,最艳惊四座的程大少奶奶!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一举迷倒我哥,顺利把他迷晕扛走,再放倒上反复蹂躏,让他下半辈子都不能离了你!” “哈哈,瑜瑜,你这话说的倒有几分我的风范嘛!咱老祖宗咋说来着,哦,近朱者赤,咱就是朱……” 这“朱”的尾音儿还没拖玩,程姑娘乐了,景灿囧了。 两人又是一阵笑闹,终于换了衣服,踩着阶梯下了浴池。 喝着花草茶,问着那安生的草药香,程爱瑜闭着眼睛,靠向池边,和景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话题大多时候都还是围绕着程资炎转,这虽然让程爱瑜感觉到景灿对大哥的那种饱满的热情的感情,同时也是令程爱瑜担忧的。的确,她很喜欢景灿,如果她能成为自己的大嫂,她绝对第一个举双手赞成,但当她越是感觉到,景灿对程资炎的感情的深度时,就越是难以不替景灿的将来担忧。 她了解那么用力的喜欢着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同样也了解,在这样的感情突然被击破时,会是怎样的痛。她经历过,即便如今,所有的误会解除,她还是会胆怯,会不敢完全放开胆子的爱。 这就是她为什么对景灿的感情,既羡慕又叹惋的原因。 可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她该说的,该提点的,都已经提点到了,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和上帝。 不知不觉中,程爱瑜居然迷迷瞪瞪的睡着了,而这时,理疗师刚好敲门进来。而就在她得到首肯,关门进入房间时,惊醒的程爱瑜听见门外传来任经理的奉承声:“迟小姐,您保养的可真好,平时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啊?对啦,齐少还特别吩咐了,让我给您准备了这间房,您看,您喜欢吗……” 晚上六点,当程爱瑜和景灿,穿着小礼服出现在楼下大厅时,前来接两人的程资炎,都不自觉的在门口处,顿了下脚步。 程爱瑜牵着景灿的手,迎了上去。 “哥,你今儿是故意穿的一身黑吧,这样才百搭嘛!”打量着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程资炎,程爱瑜顽皮一笑,朝他眨了眨眼,并顺手抓住他的手腕,飞快的将景灿的手交到了程资炎的手上,顺势握着程资炎的手握紧。转即,她又凑近程资炎的耳边,伸手压着他的肩膀,低语:“借用了嫂子一下午,现在完璧归赵。哥,今晚你们是主角,我是灯泡!” 话音落,程爱瑜叫了声ken的名字,就头也不回的抛下了两人,先一步离开。 瞧着先一步离开的妹妹,程资炎自然明白了那小丫头的用意,无非是再用这举动告诉他,今儿她不会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可是这丫头并不知道,他和景灿之间…… 走出门时,ken先一步拉开了紧随在程资炎驾座后的车门,看着程爱瑜上车。但在程爱瑜坐稳后,他并没有关上车门,而是凝视着程爱瑜,淡声问:“小姐,或许这话不该我说的……我知道,您是好人,您很爱您的哥哥,您用尽全力的撮合他和景小姐,是好意,但您想过boss会怎么想吗?” “ken,我哥不是个会顺从任何人的人,若只是我的这番用意,就能让他顺这我的安排,违背他自己的心意,和灿灿在一起的话,那他就不是我哥了。还有,我撮合他们和我是好坏人无关,我只是随着我的性子,做一些我喜欢并且认为有意义的事情,仅此而已!”抬头又看了眼还处在门口的ken,程爱瑜伸手拉住车门,垂眸直接把门给带了上。 “嘭——” 关门声让ken回神,他抬手抓了抓头,就赶紧绕过车头,打开了驾驶座的门。 spa会馆的大厅里,程资炎回想着妹妹之前给他的电话,目光却依旧凝定在眼前脸颊微微泛红的景致身上。她今儿穿了件抹茶绿的礼服裙,大胆的用色,反倒为这秋天添了一抹鲜嫩。而这别致的设计,更是将她的身形凸显出来,诱人至极。 “瑜瑜她……” “景灿,”程资炎忽然笑了下,唤着她的名字,微微摇头示意她噤声。紧握着她的手,却忽然放开,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项链,圈在了她的颈上。景灿的脊背本能的僵直,轻启朱唇,但话音还没来及从口中划出,就听程资炎沉着冷锐的声音传入耳中:“别动,这么美的礼服,不能缺了条合适的项链。” 景灿原地站着,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好像被设定了立定的程序,僵住了。 “你很合适这颜色。其实……” “其实我天逼婚是我的突奇想,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说实话,我没关系!我不需要你负责——不需要!”面对程资炎突然起来的好脸色,景灿到有那么点儿不适应了,一番言语就那么直接的说了出来,似乎压根没打心眼里过一遍。 但这却让程资炎变了脸色,他忽然伸手揽住她,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余光朝四周人看了一圈,就在她耳边用仅仅能让两人听见的声音道:“景小姐,你不会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你,向我逼婚吧!” “啊?呃,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平日里能言会道的景灿,好像已到了程资炎这儿,舌头就不自觉的打起了弯儿。 “结婚的事儿,咱们晚上单独谈谈,现在,说说你。景灿,你还是做你自己的时候……最可爱。”末了的那三个字,程资炎说的飞快,几乎是从舌尖儿上打了个滚儿,就过去了。 随即,他松开景灿的肩膀,朝前走了一步,转身立在景灿跟前儿,景灿也赶紧的停住了脚步,心里却还在回味着他刚才的那句话。而这时,程资炎微微弯身,做了个绅士的邀请动作,朝她伸出了手。 修长的手指落入眼帘,微微曲蜷,动作十分自如。 景灿的心猛地揪了下,接着怦然跳动。 而这时,程资炎缓声开口:“美丽的小姐,可否让我邀请你,做我今晚的女伴,并陪我跳第一支舞!” …… 顾修远顾部长的生日宴,定在海滨度假村里。虽然这儿比不上五星级酒店的富丽堂皇,但这海滨风情,与别具一格的环境,派头绝对只胜不输。 “看样子,顾家和唐家又要有一番比拼了!” 下了车后,程爱瑜跟在程资炎身侧,由接待小姐将他们领进去。 程爱瑜用余光四下打量着,压低了声音在程资炎耳边说了句。她说着话,是因为顾唐两家孽缘中的孽缘——顾繁华的父亲,与唐枫的父亲恰巧是同一天的生日。故而,这两家在这一天,都会大操大办,不论如何,都要把对方给比下去。不过今年,操办的只有顾家,因为唐家人身处多事之秋,唐家老爷子尚且安危不明,一种子女又在哪儿闹个不停,糟心极了,又有谁还有空给唐先生祝寿? 当然,这两家的宴会啊,还有另一大特色。宴会当天——两家的宴会现场门口,都会挂一个离十米远都能看得清楚的牌子,上头赫然的写着—— “‘唐家……与出畜生不得进入!’瑜瑜,繁华姐家和唐枫家的仇是有多深刻啊,唐家祖宗,是抢了顾家的老婆,还是杀了他一家七十二口,外加一只小黄狗啊!”瞧见那块牌子的景灿惊了一下,讶异的读了出来。她是听闻过顾唐两家素来结怨的事儿,但并不了解这其中深远的故事,所以瞧见这样仇恨指数飙升的牌子,自然有点儿奇怪。 程爱瑜抬眼扫过牌子,就从手包里去除了邀请卡,递给在门口查验的人员。放行时对识趣噤声的景灿说:“这事儿,你回去问繁华或是唐枫,这两人能给你说书似的讲家史,三天三夜指不定都说不完,他们俩家斗争多年的糟心事儿。至于这牌子,不必好奇,是两家人争斗多年的老规矩了,习惯就好。” 说笑间,这一行被保镖前后簇拥的拜访者,显然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即便今儿来拜访的人本就应接不暇,但当这样一行相当惹眼的人出现时,大部分的目光还是都往他们的方向扫了过去。 程老爷子的长孙,帝皇集团的掌舵人,十大杰出青年的首选,富豪榜上居高不下的最年轻的人物…… 嘈嘈切切的议论声连成一片,一阵阵儿的划过耳际。程爱瑜却见怪不怪了,毕竟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早就腻歪了。但这时,一道道的目光却从程资炎的身上移开,落在了她的身上,迟迟不肯移开,而周遭议论的话题也渐渐偏向了她,略带探究的眼神则在议论间时不时的朝她投来,让程爱瑜有种被人当做猴子看的感觉,即便早已习惯,却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哎呦,小炎——瑜丫头!”作为今天风光无限的寿星,瞧清楚了来人,不禁微微挣了下,立刻惊喜的开口,同时轻轻地拍了下程爱瑜的肩膀,随后又与程资炎握了下手。“你爷爷昨儿还和我说你回来了呢,我还不信,今儿没曾想还见着了,真真儿是送了个我很大的惊喜啊!怎么样,这阵子工作还忙吗?不忙,你就回来多陪陪你爷爷奶奶,不能总让他们二老一个人在家闷着。” “呵呵,他们二老可比我这个当记者的,还能跑呢!您瞧瞧,他们今儿又去拜访老友了,这不,把我给支来了。我啊,也就是个跑腿的,替二老给顾伯伯您送寿礼来了,至于我的那份儿嘛,就祝您福如东海水,寿比不老松吧!” “哎呦呦,瞧你这丫头,这机灵劲儿,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小嘴儿更是抹了蜜糖似的,甜的伯伯我胃口都比以前好喽。对了……听说你结婚啦?”顾修远被程爱瑜的一通话哄得哈哈大笑,却阻止了身边的警卫员,亲手接过ken递来的寿礼,并随口问了句:“怎么,你丈夫没跟着回来?” “哪能啊!被爷爷拉去陪他喝酒了,说是要让他这个新生代,把那帮子老酒鬼全部放倒!”程爱瑜随口胡诌,不论对错,这真话假话各参一半,听起来就真了。 “哦,那你父母呢?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了!”顾修远算是比较精明的,知道程资炎这关卡不好突破,而程资炎身边这位呢,他没见过,也把握不住该用什么方式突破,所以就选择了程爱瑜这个突破口。虽说这小丫头也是只滑溜溜的小鱼儿,当总不会在这个时候驳他面子,往他脸上泼冷水。 “家父家母让我给您带个好,还有一句抱歉。真不巧,他们今儿因为家母画展主办权的问题,来不了了,就由我全权代表。” 勾着近乎完美的交际式笑容,程爱瑜缓缓地说着,字字清脆有力,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 “呵呵,工作要紧,工作要紧……”一叠声的说了几句,顾修远很好的掩饰过去眼底神色的变化,应该是在心中计较了一番什么,很快又将视线转向了一只未曾开口的景灿,犹豫着问:“瑜丫头,这位是……?” 顾修远这么一问,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就都集中在了景灿身上,那表情,那神色,无意不再吐露他们心中的想法——这位能站在程资炎身边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这位——是我嫂子!我大哥的未婚妻!”程爱瑜抢先程资炎一步,朗声介绍。 其实这事儿是程老太太事先授意的,而她现在,也只是在执行老太太的嘱咐。 话音落,程爱瑜赶紧朝景灿打眼色,并催促道:“嫂子,还不快叫顾伯伯!” 景灿的神色微微一僵,很快有整理好神色。她抬眼,看向似乎陷入了震惊中的顾修远,清脆的唤了声:“顾伯伯。” 甜美的微笑,衬托着如花似玉的娇俏的脸庞,此刻的景灿看起来格外具有杀伤力,笑容一出,顿时震慑全场无数年轻的公子哥们。 而她身边的程资炎,依旧未语,只是看着她的眸光,更深了。 “喜事儿,喜事儿,看来你们程家的喜事儿也要近了,还是双喜临门啊!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儿?回头别忘了给顾伯伯张帖子,大红包,少不了你俩的!”顾修远伸手轻轻地刮了下程爱瑜的鼻梁,慈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眼中,扫了圈后就迅速收敛。 “好啊,到时候我还想让繁华给我当伴娘呢!”程爱瑜弯着眉眼,笑容温婉的恰到好处。 又寒暄了几句后,身为小辈的他们就死死地退了出来,按照顾修远指示的方向走了过去。那边是几桌和他们同辈的人,但没想到在这儿,却和一对冤孽,撞了个正着。 “瑜儿?哥,嫂……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校园港 恋耽美 139:打下去,你外孙就没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迎面撞见的,不是别人儿,正是程家二少——程泓源。 而他身边陪同的,不是迟阳,而是言书记的千金,言语。也是程谦给程泓源安排的未婚妻,拥有着可观的家世,强大的后备力量,自身不论是自己能力上去的,还是靠家里背景上去的,总之她现在是一家跨国企业的地区销售总监,在这个圈里混的也是如鱼得水,深得人心。 “小鱼儿!”没等程泓源的话音落定,言语就不了上来,正面的给了程爱瑜一个拥抱,使劲儿的揽着她的脖颈儿,转了个圈。而就在她松开前,却阴阳怪气的在程爱瑜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你家二哥,就是个混蛋,今儿我要好好罚罚他,你可别心疼啊!” 莫名的,程爱瑜一阵揪心。 她微微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的女子,看似柔弱纤柔,但目光中总是透露着几分精明。这就是言语,从小倍受父辈工作环境的熏陶,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早就褪下了一般女孩儿带着几分梦幻的颜色,变得成熟,独具一种特别的风韵。而且,她对婚姻的态度,和圈里的很多人都一样——平时怎么玩都可以,但在关键时候,说到了谈婚论嫁,那就找一个对自己有利的,门当户对的,把自己嫁了。至于那前尘过往,谁没有过呢,也就互相抵了,烟消云散吧! “嘘……”见程爱瑜掀动唇瓣,言语先一步竖起纤细的十指,轻轻地缓缓地压在了程爱瑜的唇上,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转即,言语又扬起了那精致的恰到好处的笑容,扭头看向一旁正抓着她手腕的景灿,上下打量着洋娃娃般精致的她,目光中染上了一抹羡慕的颜色,轻飘飘的话语中更是带着赞许。 “小鱼儿,还不快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嫂子?我说的没错吧,刚刚听见我家泓源,这样称呼你的。别说,还是咱们大哥会挑……原先,我还在想,这么多美人儿一波一波的往大哥面前送,大哥都这么样儿的摆这个包公脸,把那些美人儿吓得不是跑了,就是带着颗碎了的芳心远走他乡,遇见几个胆肥皮厚性子开放的,也敌不过程大哥的一声喝令。这些年了,也没见着大哥给咱们找个嫂子,我啊,都快以为大哥喜欢的是男人了!但现如今瞧见嫂子,我才知道,左右是那些女人不够资格,哪像我们嫂子,这么标致?” 不管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有意奉承。 总的来说,言语算是聪明的,看出程资炎对景灿的不同寻常,就朝景灿贴了过来,想要贴近她。并几次拿眼瞧程爱瑜,频频递送眼神,示意她为她牵线搭桥。 但程爱瑜却只是漠然的看着言语,未曾开口。而这时抓着言语手腕的手,却忽然紧了下。 “啊呀——” 言语微微拧眉呼痛,眸中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蒙上一层氤氲,转即抬头看向景灿,却对上了一双充斥怒意的眼睛。 言语惊了一下,正寻思着自己那儿说错了,惹了这尚且不知身份的女人。 而这时,景灿的声音已经冲口而出,夹着愤愤难平的颤抖:“谁说我男人喜欢男人的!我擦,老娘亲自验证的,他喜欢的是女人,他是直的!” 他是直的……是直的……直的…… 景灿彪悍的回应,飘荡耳畔。 一旁未曾开口的程家兄妹,并没有多大反应,好似早就习惯了。反倒是言语,被吓得不轻,面色茫然的微微张着涂着浅橘色唇彩的樱唇,呆呆的瞧着眼前女子,灵光的大脑好像瞬间不够用的死机了。 好半晌,才应了声:“啊?” “啊什么啊,你听不懂人话吗!快和我男人道歉,以后少污蔑他。再敢当长舌妇,在外头造谣生事,老娘见你一次,废你一次——听到没有!”景灿不喜欢这女人,自然也就不喜欢她说出来的话,哪怕是一丁点,只要敢诽谤她男人的小弟弟,那她绝对要死磕到底。 而压根不曾了解景灿大脑构造有别常人,思维方式有别常人,行事作风有别常人,只把她当作一般淑女名媛看的言语,算是栽在了景灿的手里。 一时间,她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转眸狐疑的看向居然嘴角刮起了淡淡笑意的程资炎,就完全蒙住了。 下一刻,她居然开口,呐呐的吐出句——对不起。 但很快言语就回过神来,很奇怪自己怎么就被这样一个,言行乖觉的女人给怔住了呢? 甚至,她还蠢到真向程资炎道了歉! 天,她怎是怎么了? 不过这女人的确不同寻常,至少寻常的名媛千金,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略略有点儿“彪悍”的言辞。也许,这“彪悍”是含蓄的说法,直接点说,应该是——二! 难道程资炎这么重口味,居然喜欢这样的女人?! 越想越觉得思维凌乱,言语赶紧整理好情绪,又朝程爱瑜笑了笑,挑着有点儿僵硬的唇角,缓声婉转:“小鱼儿,还没来及恭喜你呢!听你二哥说,你结婚了,对方是咱们s市显赫一时的景老爷子的曾孙。怎么今儿,没见他陪你来啊?我啊,还想见见未来妹夫呢!” 她把“妹夫”一词,咬的极重。 “言姐,谢谢。”程爱瑜瞧了眼一旁好像还气鼓鼓的景灿,伸手拍了下她的手背,随即转眸看向言语,客气的说:“我家那位被老爷子拖去饭局了。你也知道的,咱家老爷子的脾气,他打我二十岁开始,就巴不得把我给嫁出去,现在总算愿望达成,自然要把他带出去,给他那些成天年到我婚事的老哥们瞧瞧!咱们做晚辈的,那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你要是真想见,日后有的是机会,不在一时的。” “也是,爷爷啊,一定高兴坏了。想必景老爷子的曾孙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听你哥话里话外的酸味,就知道他嫉妒了。不过想想也是,突然有个人把自家小妹给抢走了,吃味啊,不习惯啊,也是在所难免的。我哥当年知道我和泓源订婚的时候,那酸的,恨不得拉着泓源去后院里练架呢!”忽略了脾性摸不透的景灿,言语专攻程爱瑜一人,而在说到捻酸的时候,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朝程资炎面上瞥了眼。 而当目光触及那双凌厉的微微眯起的凤眸时,言语的嘴角不落痕迹的再次勾起,笑的意味深长。 “我哥一定是最棒的——由外到内,从头到脚!” 护短的景大小姐,就是听不得有人说她关心着的人。而且,她不喜欢工于心计的女人,就像她第一眼就看迟阳不舒服一样,同样也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先不说她这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就但凭这话里的夹枪带棒,这女人就从友好名单上被彻底剔除了。 “原来你是……” “我是谁都和你无关!我——讨厌你!”话音落,景灿伸手拉着程爱瑜说,“走,咱们去那边坐着,不和她玩!” “灿灿!”程爱瑜无奈的笑了笑,对眼前女子微微颔首,抱歉一笑:“言姐,灿灿是孩子脾气,你别放在心上。我啊,就不给你跟二哥当电灯泡了,爷爷还让我把灿灿介绍给大家呢,就先走了。” 同样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话音落程爱瑜朝大哥微扬眉梢,暗中做了个兄妹间的暗号手势,就离开了。 目光深远的瞧着妹妹,和已经坐实了名分的“媳妇儿”的背影,程资炎低声对程泓源说了句什么,再转眼,只用轻描淡写的目光从言语面上扫过,冷哼了声,从她跟前走过。 而就在他与言语擦身而过时,一道低沉磁润的声音划过言语耳际,但这声音实在是充斥了太多的东西,反倒叫言语越的摸不清楚了。 ——“言小姐,你最好安分点,管好你自己的嘴。我的女人,轮不到任何人说三道四!” 挽着景灿离开的程爱瑜,很快钻入人群中,从相对更为熟悉的几位长辈下手,开始执行老爷子老太太的计划,将景灿给推销出去。 好在他们之前撞见言语和程泓源的地方比较空挡,那些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晚辈,都在忙着与父母们应酬,就没什么人听见景灿的高谈阔论。 而景灿也很上道,不论是出于礼貌,不想砸了景家的金字招牌,或是不想令程资炎丢面子,还是这些长辈,并没有向言语那样,说一些不得景灿心思的话,总之,她表现得很好。 景灿在与诸位长辈的谈笑间,是妙语连珠,笑语连连,哄得长辈们哈哈直笑,颇得长辈们的赞誉。程爱瑜在旁看着,思绪却飘向了兄长,不禁替兄长感到欣慰。欣慰他能有这么一个,愿意接受他的一切,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都深深的喜欢着的女子。 “小鱼……” 摆脱应酬,程资炎朝程爱瑜她们这边走来,瞥了眼不远处正和长辈们玩笑的景灿,眸底浮起一抹不自知的和悦。 “程资炎,你知道景灿为什么那么用力的喜欢你吗?”不等程资炎转头,程爱瑜的目光依旧凝定在远处,声音轻轻地划过唇齿,语气很淡,淡的似乎没有感情,甚至有些冷。 程资炎不以为意,微微扬眉,示意她继续说。 程爱瑜在这时转眸,朝着一向敬重的兄长,勾起饱满的菱唇,朝他靠近。 “因为在乎。” 漂亮的唇线,随着唇瓣的蠕动,勾起好看的弧度。程爱瑜掀起眼帘,看了眼兄长,就垂下了眸子,捏着手中高脚杯的底座,轻轻摇晃。 杯子中,色泽鲜亮的橙汁,随着她摇晃的动作,旋着圈儿,漾起一层让人心静的水泽。她的目光随着那个小圈儿晃啊晃的,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鱼,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无端的沉静,反倒让程资炎更为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思。他低声开口,同时抬手轻轻地朝小妹的肩膀上搭去。 而这时,程爱瑜却身形微晃,不落痕迹的躲过他的手。 程资炎的手尴尬的在半空僵了下,却很快收了回去。垂眸的刹那,他的视线与妹妹的交织,四目相触的一刻,他好似看见了程爱瑜眼中的郑重与藏匿已久的锋芒。不觉凝眉,这样捉摸不透的,让他无法看清的妹妹,着实叫他有些不安。 “她在乎你,你才那么闪耀。她不在乎你,你就什么都不是!程资炎,不要再为难自己,为难别人了。眼睛看不清楚,就用心看——不要等到物是人非后,才想要珍惜。会用尊严去爱你的人,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话音落,程爱瑜垂下眸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而在经过之时,她有留下一句:“她就交给你了,毕竟她今晚的身份,是咱们程家的孙媳妇。” …… 不远处,祝完寿的齐默勋,带着他的女伴,坐在角度最佳却远离人群的位置,依靠在柔软的沙坐内,眯着眼睛看着宴会厅内的衣香鬓影,神色恣意。反倒是被他揽在怀里的女子,十分僵硬。那女人面上没有一丝笑容不说,身体还处于一种僵直的状态,唯一有那么一丝情绪流露的,应该是她紧皱的眉头。 “迟阳,这位子还不错吧,刚好可以观察全场动向。”瞧见怀中人眉头皱的更紧,齐默勋嘴角的笑意,也就更浓,也更……邪性。 他不满迟阳低头,硬生生的掐住了她的下巴,挑起,将她的脸转过来,逼着她直视前方,并用一种说不出带着什么情愫的声音,似笑非笑的说:“没有什么比宴会,更虚伪的地方,不过偏偏这里,藏着最多故事!” “放开我!齐默勋,这样的你,更令人讨厌!” 迟阳不满的低斥一声,伸手去掰齐默勋的手指。而这时,齐默勋却加重了力道,捏得更紧,疼的迟阳直哼哼。 “你看见了吗?站在程泓源身边,帮他应酬的,是言书记的女儿,也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你……呵呵,应该算是第三者吧!再看那边,正和小鱼儿说话的,那是银行行长家的,不过他蠢了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重,就妄想攀上程家的高枝儿!”摆动着迟阳的脸颊,齐默勋笑着为她介绍。那低沉的声音,犹如世界上最可怕的蛊毒,蠕动着,钻入她的耳际,很疼,却又撩人。 “够了!”迟阳不想再听下去,不想再证明自己的卑微。 “不,一点儿也不够!迟阳,你看那边,程资炎你不陌生吧?而他身边的女孩,叫景灿,是景煊的妹妹。她虽然没有你在事业上的成就,但她有足够的家庭背景,而那些人和她谈笑,不只是喜欢她,还有她的身家背景。而你——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齐默勋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反而加剧了打击。但末尾那句,若非语调略带邪佞,兴许听了还会觉得浓情四溢。但此刻,这样的口吻,这样的场合,再配上两人之间暧昧而又强迫的动作,怎么都不会让人往浓情的方面想,反倒会觉得异常恐惧。 “齐默勋,你简直——” “默勋?迟……迟阳!你们俩……也来贺寿?”穿过人群,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儿的程爱瑜,刚好撞见了这一幕。微微惊讶的呼声,打断了迟阳的话,她瞪视着眼前的一对人,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抹什么,却又很快收敛神色,不嫌疲倦的勾起嘴角,笑着朝两人颔首。 “呵呵,是啊,苏老让我过来祝贺一声。你知道的,苏敏赫是什么性格,苏老差使不动他,自然就让我这个‘闲人’来啦!”齐默勋勾着嘴角,坏坏的笑着,捏着迟阳下巴的手缓缓放下,但勾着她肩膀的手却在这时使劲收紧。 他斜眼瞧着程爱瑜,那笑,这***桃花满天! 不过,这到并不能说他本性风流。 其实很多年前,程爱瑜认识这厮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货一改斯文败类的风范,走起了阴险绅士的路线。再加上,这男人有这张标标准准的祸水桃花脸,一双桃花眼媚的很,眼角下的小痣更是凸显了他的妩媚阴柔,一笑就给人一种桃花满天的错觉,再加上那双眼的电力,逮着谁就朝谁放电,“刺溜刺溜”的。 这厮还不正儿八经的笑,他只会邪笑,贼笑,哂笑,嬉笑,嘲笑,痞笑……而每一种,都很邪性,勾人的邪性。若不是习惯了,没抵抗力的姑娘,看两眼就得被这厮给折腾出相思病来。 “啧,难得一见,你也有‘闲’的时候。不过比起来,我现在应该才叫‘闲人’吧!”程爱瑜喝了口橙汁,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和齐默勋闲聊。 “小鱼儿,这新婚的大好日子,你还嫌自己闲的慌?是因为景少没把你的腰给折断了,才觉得闲吧!改明儿,我登门拜访,和景少建议一下,让他晚上再加把劲儿,以免你抱怨,自己是个‘闲人’。”齐默勋控制着想要挣脱他的迟阳,稳住她的同时,对程爱瑜笑的意味深长。 习惯了他轻浮的言辞,程爱瑜并没有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随意的耸了下肩,笑了笑,继续喝这东西,眸光却落在了迟阳身上。稍稍停滞,她才开口:“齐默勋,你今儿来,确定是贺寿?” 她总觉得,齐默勋和迟阳之间有着些故事,还是不可告人的那种。但她对他们的故事不感兴趣,毕竟这两人之间的那种微妙,估计瞎子都能感觉得到,她也不必多说。可在今天这种场合,碰见他们,程爱瑜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打心眼里冒出来。 ——很不妙啊! “不来贺寿,我来干嘛?小鱼儿,你想太多了!”齐默勋眯着眼睛回应她,那笑容,让程爱瑜感觉到了危机。 “呵呵,但愿是我想多了。”回以微笑,程爱瑜朝他举了下就被,随即再度开口:“齐董,宴会是个扩展生意的好地方,刚才我从那边过来,还有人问起你。不如咱们打个赌,你端起酒杯,到那边绕一圈,指不定就有一大单生意。至于迟阳,暂且交给我吧,我保证,回头一定完璧归赵!” 齐默勋听懂了她的话,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就斜斜地够起了嘴角,将酒杯朝她的方向举了下,然后送到嘴边,抿了口酒,并且放开了迟阳,站了起来。 “好吧,我的女伴,就暂且交给你了。小鱼儿,你可要帮我看好她,如果她跑了,那就只能委屈你来补偿我了!” “放心,我现在已经是盖了章的非卖品了,爬墙又是会要命的事儿,我才不会冒那个险呢!”同样打着哑谜,程爱瑜嘴角噙笑,目送那人离开。 等那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时,她转眸,看向迟阳。 沉默着。 凝视着。 程爱瑜就那么平静的看着迟阳,许久,许久……久到迟阳自己都觉得不舒服。 活动好胳膊的迟阳,在和程爱瑜的对峙间,败下阵来。她端起桌上没有动过的那杯酒,仰脖喝下,掩饰着不自觉上窜的心虚。 接着,她微咳了几声,掩饰着尴尬,没好气的开口:“程爱瑜,你留下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么看着我吧!” “不是,我再透过现如今的迟阳,看我曾经的朋友。那个,虽然不如意,却从不会被压力打到的,坚韧不拔的迟阳!”程爱瑜眯着眼睛,摇晃着酒杯,缓缓地说着。 闻声,迟阳不禁低笑:“可惜,那个迟阳早就被现实打垮了。现在的我,你可以随意嘲笑!嘲笑我妄想成为你的嫂子的誓言,终于被现实打碎了,嘲笑我因此而付出的沉重代价,嘲笑我已经够可悲的身世,现如今又多添了一条——‘弟弟锒铛入狱’的标签,嘲笑……” “我没那个闲工夫,嘲笑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迟阳,你弟弟又被抓回去的事儿,我刚刚听说。现在说这个,可能有点晚了,不过等今晚宴会结束的时候,你回家,我保证,迟夕已经平安无事的躺在属于他的床上。信不信……由你!” 话音落,程爱瑜缓缓站起,动作优雅自如。 而这时,迟阳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明明……我说过那么过分的话,你还拿我当朋友?” “比你那些话过分的,我听得多了去了。”程爱瑜伸手反握住迟阳的手腕,将她的手从手腕上拽开,转即松手。她垂眸,凝视着迟阳看不清楚情绪的眼,却缓缓收敛了嘴角的笑容:“而且,我也不是在同情你,毕竟这世上比你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是看不惯我大伯的作为,太卑鄙,有损程家门楣。今儿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不过也是一件好事儿。迟阳,看着这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的景象了吧!其实,你只要仔细看一看会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带着一张假面具,他们极尽伪装,互相恭维,等宴会散了,回家关起门来还不知道要怎么说那些人呢!我们的圈子,就和你当初的评价一样,表面光鲜亮丽,衣香鬓影,珠光宝气,但本质却是十足的虚伪奢靡,甚至有些人,有些交易是上不了台面的肮脏、龌龊……” “的确,我融不进去。和那些贵妇交谈的时候,我觉得她们的眼神都在嘲笑我,也觉得这些人的曲意逢迎,很恶心!就连你哥……也不外如此!” “所以?” “所以,我打算离开你哥!他是阳光,但并不属于我,他只是想在我身上,找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迟阳也站了起来,立在程爱瑜面前,郑重的看着她,朝她伸出手。“我想,我还欠你一句谢谢,和一句抱歉!” 程爱瑜微微舒展了下身体,活动了下包裹在礼服裙里,有点儿僵硬的腰肢。灵动的杏眼儿瞥向了她,微微扬起了眼尾儿道:“应该是我,代我二哥,向你说句抱歉。还有我大伯父的所作所为……” “不必了,如果不是他们,我恐怕还在幻想着,借着你哥这个踏板,出人头地,为迟夕铺桥造路。但现在看来,我一点儿也不想让迟夕变成你们这样,太痛苦了!”迟阳捉住程爱瑜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接着再度开口:“小鱼儿,你说得对,残酷的生活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居然想依靠男人给我制造幸福……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虽然我不知道咱们还算不算得上朋友,但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能回到过去。” “但愿!”碰杯,程爱瑜把杯中最后一点儿橙汁喝完,就收回了手,转身离开。而就在她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落在了远处兄长的背上。凝神看了会儿,她微微挑唇,低抑着的声音从唇齿间婉转而出,却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自言自语:“忽然有种各归各位的感觉,就跟做了场梦似的,挺——蛋疼的!希望别再给我什么惊喜……” 远远地瞧见程爱瑜里开,正在和人寒暄的齐默勋,朝那人道了声抱歉,就先一步离开。他没有去找程爱瑜,而是直接往想要溜走的迟阳身边走去。 他的猎物,不能再丢了! …… 躲在洗手间里,程爱瑜从手袋里取出手机,拨通了景煊的号码。她突然,很想他,想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声轻唤,就满足了。但没等那边人接通电话,程爱瑜忽然听到隔间外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瑶瑶,等会儿你姐姐要来,你记着,什么姐妹情深,全他妈假的。对付那小贱人,你只要在你爸面前,咬紧了唐枫是你姐夫这事儿,就成了!你爸是个爱面子的人,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儿,要让人知道,自个宝贝的比老命还重要的女儿顾繁华,和顾家仇敌唐家的小子在一起,非得把你爸扫地出门不可!还有,程家大少爷和景灿那丫头,你多巴结着点——别给我有意见,妈这是在为你的未来筹划,你明不明白!” 娇柔的略微有些尖锐的声音,才刚刚落下,就有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顾繁华好过的!只不过那个景灿和程大哥……他们对我可能会有点儿误会——妈,你说我和景大哥的事儿,还能成吗!” “放心,你只要把你爸哄高兴了,顾家的财产都是你的了,你还怕什么?再说了,这程资炎和景家的小贱蹄子,一没订婚,二没结婚的,就算结了婚又怎么样,你再给拆了不就成了!”顾母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骄傲,似乎拆散人家的姻缘,是一件很伟大的事儿一般! 程爱瑜不觉皱起了眉头,本想在这时候开口挖苦两句的,但思付一番,就压下了这个念头。而这时,顾瑶瑶的声音再度飘了进来:“我还是觉得,只有程大哥配得上我!妈,你觉得呢?” “那是,我女儿一定是最好的!走吧,出去迎接你那‘出众’的姐姐!” 高跟鞋踩踏着地毯,出闷闷的声音,渐行渐远。 程爱瑜推开厕所间的门出来,低头凝视着手机,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笑。她将手机贴近耳边,听着那边低沉的声音,轻唤她的名字,笑意就更深了些。 她转眼看着镜子,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低笑着用略微顽皮的声音说:“老公,送我吻,给我打打气吧!” …… 但程爱瑜从洗手间里出去的时候,她还没来及去寻找顾繁华的声音,就听人群中传来顾修远恼羞成怒的声音:“顾繁华,把姓唐的那小子,给老子扔出去!要不,你就滚出宴会厅,再也别回来!” “爸,别在逼着我相亲了,也别在想着撮合我和程泓慕在一起。我今儿不是想在你的寿宴上闹事的——唐枫他为了我,可以和唐家断绝一切关系,那我也可以为了他做同样的事儿!”顾繁华的声音略略有些颤抖,但这字里行间却透着她的决心,还有让人心碎的坚定。“爸,对不起,繁华辜负了你的期望。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受不了你们变着花样的往我身边送男人,受不了你们为了利益而撮合我和谁谁谁在一起!我是你女儿,不是一件可以以物易物的商品,更不是你的牵线木偶,随着你的拉扯就会执行命令。” “顾繁华——” “爸,我爱唐枫!胜过一切!” 程爱瑜认识的顾繁华,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啊! 她穿过人群,走近。 而这时,顾修远的暴呵声再度冲向宴会厅的顶端:“你爱的是顾家的仇人!顾繁华,你爱狗爱猫爱乞丐我都不会管你,就姓唐的——绝对不行!” “不行也得行!不管顾唐两家曾经有过什么破事儿,那也是老祖宗的事儿了,早就该烂在棺材里了。爸,请你们不要再像小孩子那样,无聊的闹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顾繁华的倔脾气,也是出了名的。脾气上来了,别说是她亲爹,就是玉皇大帝都没用。 “你——你太放肆了!顾繁华,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才让你……” “爸,这些话,我原本不该当着外人的面儿说的,但今天,很抱歉,我要以这种方式站出来说明。因为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后,会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问,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我和程泓慕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结婚,那只是两家父母之间,一厢情愿的约定,仅此而已。而今天,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才是我的丈夫——唐枫!” 顾繁华坚定的挽着唐枫的胳膊,立在人群之间,与父亲对峙。而站在顾修远身边的,面目威严的有些森然的男人,此刻算是丢尽了颜面。 程爱瑜微微皱着眉头,看着那男人。虽然她不知道,到底自己错过了什么,掀起战火的事儿,淡淡看见程谦和顾修远站在一起时,她的心里,就有了些许想法。 不过这时,她更佩服的是顾繁华的勇气! “顾老弟,听你女儿的意思,是我儿子,配不上了!” 眯着眼睛,不知何时来到的程谦威胁的看着顾修远。而站在程谦身侧,穿着一袭绯色晚礼服的罗皓皓则赶紧抓住了程谦的手腕,小手胡乱的抚摸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并乖巧的说着:“干爹,别动气儿,相信顾小姐也是一时糊涂……” 干爹? 看来,这就是罗皓皓和程谦对外的关系吧! 还真是……够讽刺的! 不过罗皓皓着话音一落,反倒更激怒了面上有点儿挂不住的顾修远,气得他,只管左右看了圈,然手顺手拿起了个什么东西,就扬起了手,朝顾繁华招呼而去:“我打死你个不孝女!” “爸,你就朝着而打,一棍子下去,你外孙就没了!”顾大小姐铿锵有力的声音,丝毫不输顾修远,让气急了的顾修远愣了下。 但这时,煽风点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娇柔尖锐,十分刺耳—— “哎呦,这孽种都有了啊!” 校园港 恋耽美 140:媳妇儿,蜜月打算去哪过?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满场宾客,瞧着眼前的闹剧,心思各异,但面上却都带着虚伪的假面具,或是沉静的立在一旁看戏,或是上前宽慰阻拦要教训女儿的,被伤透了心父亲,再或者就是像程爱瑜这样,紧握着拳头,等待着恰当的时机。 “妈,宾客都在呢,别说得那么难听吗!” 娇嗔的声音,微显绵长。 顾瑶瑶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走近,此刻正被唐枫紧紧揽在怀中的顾繁华,眼底闪过一抹妒恨。 她恨顾繁华的得天独厚,恨她从小到大,要什么就有什么——父爱,友情,长辈缘……还有眼前这个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的保护着她的男人。 而她顾瑶瑶呢? 除了一个顾家二小姐的身份,什么都没有! 越想越恨的顾瑶瑶,心中就像是喷涌着一团火,但在走近顾繁华的时候,她的嘴角却始终翘着,笑的娇滴滴的,朝顾繁华伸手:“姐姐,瞧你把咱爸气的。你说你也是,这种事儿干嘛非选今天说?诚心给爸添堵吧!哎,我们知道你爱唐……哦,我应该叫姐夫吧!我们知道,你是真心对姐夫的,你要和姐夫在一起。但你也用不着闹出那么大的阵仗吧,这种事儿找个时候,回家单独说说,不就好了嘛!如今,你闹的满城皆知,是故意和爸爸过不去,想让咱们顾家蒙羞吧!而且,这事儿唐家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得意呢——是不是啊,姐夫?” “顾瑶瑶,你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今儿为什么回来,你们心知肚明!我——” “够了!”顾修远扬声怒喝,他瞪视着顾繁华,双目赤红,仿佛一只随时会行凶的野兽。“顾繁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开姓唐的混蛋,留下来,我还认你这个女儿。不然——就带着唐家的混小子,滚出我的视线范围,永远都不要在进顾家的大门!我顾家,从此没有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顾繁华,我顾修远,说到,做到!” “爸,你消消气儿。姐姐啊,这是被唐家人下药迷了心智,要不就是因为肚子里的孽种,才迫不得已,和爸爸您顶着干的。归根到底,还是唐枫的错,整天没脸没皮的缠着姐姐,日子久了,弄得姐姐筋疲力尽,姐姐自然也就迷糊了,分不清楚到底是爱呢,还是习惯……” 顾瑶瑶挤出那娇娇柔柔的声音,可这视线却暗地里的扫向了一旁,投到被程资炎拉住的景灿身上,眼尾儿一扫,故意咬重了后半截话,明着是说唐枫,这暗地里,却字字句句都好像再说景灿。 指桑骂槐? 程爱瑜微扬眉梢,握着手包的手,却加重了几分。 视线扫过人群中有,情绪明显极为不稳定的顾繁华,着实让她揪心。 “顾二……小姐,你这话说的到挺有意思的!” 景姑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前几天去看医生的时候,医生就说过,这孕妇情绪是最不稳定的。偏巧这女人和她那没安好心的妈,刚刚还一唱二合的给顾繁华下套,小的明嘲暗讽,老的拿人家死了多年的妈说事儿,这不明摆着是要激怒顾繁华吗。 先不说顾繁华的脾气,就算这事儿,摆在普通人身上,都会气吧! “景小姐,我们在处理家事,请你——” “你的家事,我当然不感兴趣,但你这话夹枪带棒的,听得我恶心!顾瑶瑶,今儿下午见着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是谁家放出来的狗,那么嚣张。咬了人还挤着张包子脸,舔着脸,狗腿的往别人男人身边凑。弄了半天,这专门横刀夺爱的事儿,也会遗传啊!啧啧……基因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由此证明,以后女人找丈夫一定要找个靠谱的,男人找媳妇儿也得睁大眼睛,挑个基因优良的,对吧!” 景灿的笑脸灿烂明媚,怎么看怎么无辜。更何况,她身边还有程资炎这个没人敢惹的**oss罩着,就算这话说得再怎么冒犯,那也没人敢站出来指责。而且,景灿的性格,圈里认得她的都知道,这姑娘嫉恶如仇,而这个“恶”,还得是她个人定义的。就是说,她对她看不顺眼的人,绝对不会给好脸色,就算这人在外头是个声名远扬的慈善家,只要她不喜欢,那就是混蛋。而她要顺眼的,对胃口的,就算世人都说那人是魔头、恶鬼,在她眼里,也是挥着小翅膀飞啊飞的小天使。 而眼前这个顾瑶瑶,应该是开罪过景灿,惹得她不欢喜…… 就在众人还琢磨着到底是什么事儿的时候,就见景灿忽然抬眸,调转视线,看向一旁面色铁青的大伯父,转即又将是先调转到了顾修远的身上,乌溜溜的眼珠子灵动转了个圈儿,便开了口。 “对啦,顾二……小姐,怎么没瞧见你的男人啊?就今儿下午那个,气势汹汹的要来打我和瑜瑜的家伙!他当时,可是打着顾伯伯的名号,说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他当时好像威胁我们来着,说什么——老子女朋友的爸,是s市响当当的大人物,还说让咱们别浪费他时间,他还等着给岳父拜寿!怎么,没瞧见他来拜拜啊!” 闻言,程爱瑜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她明白,景灿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转移话题,给顾繁华整理情绪的时间。 按捺着自己,程爱瑜没有任何行动,只是从人群中走进了程资炎。微微偏头,踮着脚尖在他耳边说着话。 “哼,这和你无关!” “顾瑶瑶,你又给老子惹了什么事儿!” 这父女两的声音同时传来,一前一后,跟约好了似的。 顾修远这话音还没落,就把没泄出来的怒意,转嫁到了顾瑶瑶的身上,那视线如鹰,好似她就是捕食的猎物。但顾修远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血压又高,这会儿气的脸颊通红,双眼充血,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好似一口气提不上来,他今儿的生日宴估计也就到了头了。 “修远,咱们瑶瑶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孩儿心性,爱玩了点儿,心思又单纯,难免遇见个想要利用她往咱家攀的,不自量力的家伙。我为了这事儿,已经教训过她了,她也知道错了,这不,都和那个家伙分手了。你就别再训她了,这事儿都过去了,也就算了吧!再说——” 顾夫人扭着水蛇腰,贴近顾修远,一边柔声哄着他,一边拿眼睨景灿,不住陪着笑脸,继续道:“再说,这事儿程小姐也说了,不追究,您就别和瑶瑶为了这点儿小事置气,免得伤父女和气。倒是繁华这事儿,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解决了,不然……实在不好看啊!” 末了那句话,顾夫人是贴在顾修远耳边说的。不过,在说话间,她的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的朝程爱瑜他们的方向扫了一圈,转即抬头时,那视线的扩张范围就更大了点儿,几乎扫过了在场过半看戏的人。 垂眸间,眼底浮上一抹得逞的诡谲! “来人——” 向来好面子的顾修远,张嘴就像让人把顾繁华给带楼上去,怎么说都得把今儿这宴会给撑过去。可早就摸透他性子的顾夫人,那肯就这么算了,敢在顾修远前头,打断了他的话。 “哎呀,繁华,你也是的,不久说了你几句吗,你就跟我顶。这顶我不要紧,怎么说咱俩都隔着层肚皮,我再疼你,也比不上你亲妈,这个我明白。但你爸可是你亲爸,他对你那么好,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都给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竟然这样气他!到底是父女,本就不该有隔夜仇的,繁华,听阿姨一句,来,和你爸道声歉,这事儿……” “贱人,这儿轮不到你说话!”好容易平静下来的顾繁华,听着顾夫人这么一通酸溜溜的言语,好容易压下去的心气儿,就有蹿了上来。她恨死这女人了,如果不是她,妈妈压根就不会…… 想着,向来坚强的比铁人还铁的顾繁华,居然也有当众掉眼泪的时候,而她却还在拼命的忍着,咬着嘴唇,咬的唇瓣都破了。 顾繁华握紧了拳头,怒瞪着眼前所谓的家人,冷笑起来。 周围嘈嘈切切的议论声,不断传入耳中—— “哎呀,顾部怎么养了个这样的女儿啊!” “就是,一点儿也不体谅父母。看来,顾夫人也蛮可怜的,在家还要受女儿的气。” “人心隔肚皮,母女都如此,更何况还是替别人养的?” “可不,孩子啊,还得是亲生的好,贴心……” 层叠的议论声,宛如巨大的压力,一瞬向顾繁华袭来。她再怎么坚强,也只是个女人,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女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孕妇,正是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又敏感脆弱,稍稍不慎,很可能造成抑郁症,还会连带性的产生一系列的并症。 越想越觉得不舒服。 程爱瑜冷眼睨着眼前的那对母女,那叫一个惺惺作态! 顾瑶瑶这时候到唱了处母女情深,抱着顾夫人一个劲儿的安慰,两行眼泪汹涌澎湃的往外倒,哭的和泪人儿似的,弄不清楚的,还以为她眼珠子里装了个水管子呢!而那为顾夫人,则沉默不语,默默流泪,真把自己当作有苦难言的后妈中的慈母了。 得,这二位现在是把自己当格林童话了吧!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唐枫不落痕迹的做了个深呼吸,咬牙忍着背上的剧痛,揽着顾繁华,朝顾修远微微弯身。但还没等他抬起头,顾瑶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上抓起一个高脚杯,将杯中红酒尽数泼向了唐枫…… “顾瑶瑶——” “顾二,别太过分。”程爱瑜语调平淡的说了句,却仿佛在平地上扔下了一枚手雷,“嘭”的炸了,让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候在角落里的保镖,在这一刻全都涌上前。在为首的保镖指挥下,其中几人训练有素的挡在了顾繁华和唐枫左右,并警戒的保护着其他几位主子。 “我过分?程姐姐,这是我家的事儿,和你没关系吧!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搀和,免得惹了一身骚……” “只要不沾着骚狐狸,就不会有味儿了。”眯着眼睛,程爱瑜从手包里摸出手机,神色淡然的凝视着眼眸渐渐瞪圆了的顾瑶瑶,嘴角逐渐翘起。 “你——你什么意思!”顾瑶瑶上前一步,扬手指向她,手中还拿着刚才的酒杯。 程爱瑜像是躲避病毒一样,嫌弃的朝后退了一步,而这时,警戒在她身边的保镖,训练有素的挡在了前头,隔开顾瑶瑶。 “我的意思,就是我刚才说的话,不想沾着骚狐狸,惹了一身狐臭!”云淡风轻的说着,程爱瑜还伸手做扇,在面前扇了扇,微微耸了耸鼻尖。 “你——”指着程爱瑜的手指颤了颤,顾瑶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深吸了口气,压着性子,将手收了回来。转眼间,就又恢复了方才的淑女做派,只是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高脚杯,使劲的拧着杯脚置气:“程姐姐,我差点忘了,你和唐枫的关系,可比和我的好!不过,今儿到底是我顾家的宴会,你现在出来护短儿,未免也太……呵呵……” 末尾的话没说完,却留给众人一记耐人寻味的眼神,好似她程爱瑜和唐枫有什么奸情一般。 “这声姐姐就免了,你高攀了。”目光平静的看了眼顾瑶瑶,程爱瑜转眸朝身后低声唤她的顾繁华看了眼,朝她和唐枫微微颔首,递去一记安慰的眼神,接着将视线转向顾修远:“顾伯伯,唐枫和繁华都是我的朋友,而我并不是你们两家任何一边儿的人,所以我不会偏帮了谁,只是看不下去,站出来为我的朋友说句公道话。今儿,是您的寿宴,本来我们这些做晚辈的,都是高高兴兴的来给您道贺一声,也沾沾喜气,而那些扫兴的事儿,我也就不想再提了。但顾二小姐,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反倒是想给您添堵,不让你的生日宴好过。如此,我也就不必要再给她留面子了。哦,还有顾姨——您说得对,这人心的确隔肚皮,后妈就是没有亲妈好,至少从繁华这儿,我看得见!” “小瑜侄女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上一秒还抽抽嗒嗒,愁云惨淡的顾夫人,这一刻又来了精神头,微微拔高声调,与程爱瑜对持。即便她的声音依旧在尽量掩饰,但只要耳目聪明些的,都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到那份掩不去的威逼。 只可惜,程大小姐还真不吃这套! “我这话,自然有我的意思。在座的大多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叔叔伯伯,我们这些孩子,是什么性子,你们也都知道,所以那些亲妈,后妈,不孝……一类的字眼,或许你们应该收起了!我这儿,刚好,有段录音,听完了,你们或许更明白谁黑谁白!”程爱瑜从手袋里取出手机,又朝那对母女瞧了眼,目光深的很。 但没等她将录音调出来,就听程谦开口,声音极为严肃,犹如附了层薄冰:“程爱瑜,你这是越大越放肆了!这是长辈们的事儿,你别瞎搀和——小炎,带她回去!” “大伯父,您最近好像特别喜欢给人张罗婚事。一会儿是我的,一会儿是我大哥、二哥的。怎么,我们的都没如您的意,您这是想乘着我三哥不再,把算盘珠子又打在了他的头上?”微微扬眉,程爱瑜瞧着他身边笑容娇媚娴静的罗皓皓,意味深远的说:“我想,您更应该,给您的干女儿牵根红线儿,她的年纪,和二哥、三哥差不多大,再不嫁,可就是大龄剩女了,以后说不定害得是高龄产妇呢!” 流光潋滟的杏眼,缓缓眯起,程爱瑜没好气的看着程谦,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而众人并未来及揣测程爱瑜话中讥诮的深意,就被这录音给吸引住了。 而站在程爱瑜身后的程资炎,却好似明白妹妹这话中的意味,落在程谦暗青的脸上视线变换莫测。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中缓缓传出。 只是这声音虽然熟悉,但音调,口吻完全不同。略显老成的声音,比平时更为刺耳些,娇媚的笑声中,夹着一丝让人恶心的奸佞。而那相对稚嫩些的声音,则不阴不阳的,好像里头还夹带着几分讥讽,与阴霾。 而两人再商量的事儿,更是龌龊不已,让人群中那些听到“财产”这种敏感话题就皱眉的贵妇们,流露出鄙夷的视线。 这会儿,这些人翻到开始同情顾繁华了。 但对顾繁华来说,不论是质疑,还是同情,她从跳入陷阱的开场,就注定是画着白脸的小丑。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顾伯伯,该说的,该听的,咱们都听完了,繁华就先交给我吧!我奶奶昨儿就和我念叨了!”末了这句,其实是给顾修远一个台阶下,毕竟程家和顾家的交情还在那儿,程爱瑜一个做晚辈的,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绝。 顿了下,她关了录音,将手机放回手袋里,扭头朝泣不成声的顾繁华挤了挤眼睛,又看向顾修远,向他告辞,与兄长一起,带着繁华唐枫离开。 左右保镖护送,人群自觉劈开两半,给他们让道。 而这时,身后的顾瑶瑶突然叫了起来。但没等她喊出话来,就听一记响亮的耳光传来,打的顾瑶瑶叫的更惨。而顾修远的声音,则在宴会厅的门内回荡—— “还嫌不够丢人吗,滚回去!” 回去的路上,程爱瑜和景灿一左一右的陪坐在顾繁华身侧,唐枫则坐在副驾驶座上,而很少碰方向盘的程资炎,今天算是当足了司机,此刻正坐在驾驶座上,专注的开着车。 而再上车的时候,唐枫还被这一幕惊了一下,他可不敢做程**oss开的车,会折寿的!本想着先带繁华先离开,但最后迫于程**oss打小就非同一般的威慑力,屈服了,乖乖的坐上了车子。 车上极为安静,只有情绪失控的顾繁华在默默流泪,时不时的出几声抽噎。而程爱瑜和景灿,则接连着给她递纸巾,却也都保持着沉默,不去在这时候问。 但越是这样的安静,气氛就越是诡异。 最终,还是唐枫开口,打破这沉寂的僵局。 “我说似玉妹子,你今儿可真够哥们,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出来给哥们撑腰!不枉哥哥白疼你一场,回头,请你吃顿好的,给你压压惊!” 程爱瑜直接赏了他一白眼,低声道:“你以为有好玩啊!唐枫,我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不知道顾伯伯在气头上啊,还把繁华带到那种地方去,你这明摆着是要气死他啊!” 其实程爱瑜今儿出头,众人都是到是什么原因,唐枫也明白,只是没话找话而已。 那种时候,若一直降下去,对谁都不利。而程爱瑜站出来,则涉及了许多方面。第一,她没有利益冲突,又是从小和顾繁华、唐枫玩到大的,护短是应该的。第二,她没有地域关系,不像程资炎,在这里还有帝皇在国内的总公司,所以她出面总比程资炎站出来要好很多。至于这第三,是因为灿灿,她不能让景灿站在风浪尖上,毕竟她将来是程家的长孙媳,一言一行都关系到程家的声望——如此,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也只有她出去,给顾修远压力,同时再给他半个梯子,只要他顺着梯子爬下来,这事儿就算缓和了一半了! 而剩下的一半……就要看顾繁华和唐枫了。 “瑜瑜,这事儿不能怪唐枫,你那时候去洗手间了,没看到那女人的贱样儿!现在想想,都让人气的咬牙切齿。若这事儿换做在我家那边生的,哼,我早就上去,大耳瓜子的抽她们了!” 景姑娘也知道,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更何况,今儿还是顾修远的寿宴,而她又是代表着程家去的,所以景姑娘已经收敛,收敛,再收敛了,才忍住没在寿宴上动手。 挥舞着拳头,做咬牙切齿的状的景灿停顿了会儿,就将程爱瑜错过的那场好戏,又说了遍。说道气愤之际,她甚至一拳头砸在了驾驶座的椅背上,但没想到这玩意儿那么硬,砸的她手疼。疼得她哎呦呦的叫着,不停的甩着手腕。 这下,反倒冲淡了那股愤慨与恼怒,就连情绪化的顾繁华也破涕为笑。 对此,程爱瑜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伸手捏了下顾繁华的脸说:“嘻嘻,我干儿子的妈,总算是笑喽!” “是啊,繁华姐,总算见你笑了!说真的,瞧你哭,我都害怕。上次gee医师还说呢,孕妇特别容易情绪化,稍稍一点儿什么事儿,就会哭的个昏天黑地。你说,我以后不会也这么……” 景灿越说声音越小,还情不自禁的朝驾驶座的背影看了眼。 而这时,唐枫整个人别过身来,瞧着后座的三位美人,邪邪的笑着道:“哪能啊?景妹子,你还有咱们程大哥撑腰呢,有谁敢给你不快活!要有,咱程哥这边递个眼神,那边,那人就成块状的不明物体了。” “靠,唐枫,你能不能积点口德!”程爱瑜横了唐枫一眼,她虽然明白,唐枫这话是在帮景灿挤兑程资炎,但还是很不满的瞪了他一下,让他别说得太过火。转即,见顾繁华的心情总算放松下来,这才将目光调转过去,看着她道:“繁华,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反正我就没打算再回那个家。哼……顾家的财产,我也不屑!今儿,要不是那对母女给我使绊子,逼着我过去,我才不会去给自己添堵。原本也不想闹得老头过不好寿宴,在众人面前丢脸,但他——他既然当众说我妈的不是,那我就只好让他也常常这种被人说闲话的滋味喽!” 想到顾修远冷言冷语的骂妈妈的那样子,还有后妈那张小人得志的脸,顾繁华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让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居然还是她们眼里碍事儿的那一个! 敢情儿,她就不该来这世上,惹得人家一家三口,相亲相爱都要因为她而添堵…… 想到这儿,顾繁华的眼底又浮现了一层薄冰般的冷锐,暗暗的夹杂着点儿恨意的精光。可程爱瑜后头那么一招,出其不意的攻击,也算是戳到了老头的要害,把他面子里子全弄没了,而那对母女也会因此而不好过吧! “我不是说他们,是说你!他们怎么样,和我没多大关系,反正我和他们一没人情,二没来往的,压根不用放在心上。倒是你,真打算就这么和顾伯伯走顶头?他……毕竟还是你爸!”人言道,血浓于水,虽然程爱瑜没有这样的父母,也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但看看大伯程谦一家,瞧着程泓源对待程谦的那种态度,也就会明白着血浓于水的含义。 说到底,再讨厌,再痛恨,也改变不了他是父亲的事实。 而人情就是这样,很无奈! “他的确是我爸,但他爱的永远不是我,不是我妈妈,更不是这个家。他只爱面子,爱事业,爱名声……而他最爱的,是自己!这远远胜过一切,所以,这也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淡淡的语调,说的却好似有点儿凄凉,听的程爱瑜不觉有些揪心。就连一旁,一向欢脱的景灿,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宜开口的缄默着。 而这时,前座和程资炎说着话的唐枫,忽然转身,对程爱瑜和景灿说:“小鱼,景妹子,我和繁华要结婚了。大后天,你们来教堂,给繁华当伴娘吧!” “什么?!”程爱瑜一惊,不觉瞪圆了眼睛,转眸看向身侧面上淡淡的,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的顾繁华,微微张嘴。 但还没等程爱瑜开口问出,她和程泓慕的一纸婚书时,就听景灿在那边喝彩高呼:“哦——太好啦!赶在我嫁出去前,还能当一次伴娘,嘻嘻!不过瑜瑜,你要怎么办,听说伴娘必须未婚诶!” “那规矩是人订的,咱们破了不就成了!程爱瑜,咱俩可都说好的,不准耍赖,这回,你给我当伴娘,等几天,姐给你当伴娘去!咱们,要做最特别的伴娘,那些破规矩,扔一边吧!”顾繁华捉着程爱瑜的手,紧紧地握了下,接着飞快的贴近她的耳畔,低声说:“我和你哥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你不用挂心……” 闻言,程爱瑜更好奇了! 程泓慕那个执着的要命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改变了主意,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和繁华离婚了?他上次,不是还斩钉截铁的告诉她,这辈子,到死都要拴着顾繁华吗!是谁那么本事,居然让他改变了心思,还是说,这事儿另有隐情!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程爱瑜并没有多嘴问,毕竟这是顾繁华的**。 “好啊,你们打算在哪儿个教堂办?”掩去眼中多余的神色,程爱瑜顺着话题说下去,抬头又看了眼似乎一直专心开车的程资炎,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哥,别去宾馆了,回家吧!奶奶想繁华了!” “嗯。”程资炎的回应,只是声带震颤着的,连带着鼻腔出的简单音符,低沉的很,却足够证明,他一直在听。 一路上,除了程资炎这个听众,其余四人倒是聊得很起劲,从婚礼教堂选址,到天南海北的八卦,聊的甭提多欢实,尤其是景灿,俏皮话连连,小嘴儿就没停过,好像被谁给别在无人区里,几天没说过话似的。 不过,这几人倒是都很默契,没人再提起刚才宴会上的事儿,一个字都没有。 直到车子停下时,程爱瑜扶着顾繁华先下车,往院子里走了一节,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说吧,你和唐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前阵子看你们都没着急办事儿,这怎么就急急忙忙的定下来了!” “还能怎么着,唐家闹幺蛾子,又是内乱,又是外患的。唐叔的态度,和我爸一样,都巴不得我带这孽种一块死了才好!唐枫怕夜长梦多,总觉得唐家人在筹划什么,就像趁早把婚事给办了。嗯……大概就和你今儿带灿灿去宴会一个意思,告知天下!” 顾繁华笑的有点儿僵硬,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话语里更多的是讥诮。但在她转眸间,就敛了眼神,看向程爱瑜时,那眼神浸透着一点儿感激,却又染着几分伤怀,怎么看怎么深刻的体现出,这丫现在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孕妇。 “啧,别那么看着我,我头皮麻!”程爱瑜和顾繁华一起玩了那么多年,今年是她见过顾繁华最难过的一年,整个人儿都没了当初那份精气神。当然,摊上这些事儿,谁都没这精神头。 “小鱼,你又帮了我一次。”执着程爱瑜的手,顾繁华垂下眸,掩去眼底涌上的复杂,还有那别闷在心里太久的话。但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她怕—— “算啦,朋友之间,再说这些,就外道了!别忘了,咱俩是闺蜜,只要不是把天给弄塌了,捅个窟窿算什么,回头帮你一起给补上,就算完事儿了。倒是你……”程爱瑜犹豫了下,转眸看了眼正和程资炎呛声的,还没过来的景灿一行,凑近顾繁华耳边道:“你小心这点你那后妈和妹妹,我觉得她们这回特定要被顾伯伯扫地出门,而这笔账,不是算在我头上,就是你身上。还有……小心程谦!” …… 晚间,程爱瑜洗完澡,正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刚看到精彩之处,手上却忽然空了。 “你干嘛,我刚看到精彩的地方!”程爱瑜不满的抗议着,伸手就要把小说贼”手上给抢回来。 那“抢书贼”却字字铿锵有力的开口道:“不行,我儿子要休息了!他说,眼睛疼!” “拜托,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儿子的心思我比你了解,他明明在讲‘爸爸,爸爸,我还没看到凶案现场呢,你快把书还给妈’……” 话说一半,程爱瑜就在景煊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凝视中噤声。下一秒,她动作利落的直接滑入被子里,掀过被子,就把脑袋给蒙住了。 天啊,她刚刚再说什么胡话! 什么爸爸,妈妈……娘哦,她这不会也是孕妇的症状之一吧! 一定,一定是雌性荷尔蒙激素作祟,她才会那么反常! “媳妇儿,你刚才说,我儿子会叫爸爸了?来,让我听听。”景煊把书放在床头,没有急着掀开程爱瑜的被头,而是隔着被子,用手轻轻地压着她的小腹,感受着里头的生命。虽然,那个小生命还很小,但自打知道他的存在,景煊就觉得,好像每天都能感觉到这孩子在成长。 今儿程爱瑜还没回来的时候,程老爷子和他下棋时,对他说了当年他抱着程谦的感觉。 ——“煊子,别怪爷爷心软,没有帮你们,对程谦那臭小子下狠手……瑜儿是我的孙女,也是咱们成家唯一的女孩子,宝贝的很。爷爷忘不了第一次在育婴室里抱她,她就那么一丁点大的样子,她对我笑,笑的特别甜,把爷爷的心都给融喽!” ——“而同样程谦那混小子,再怎么混蛋,都是我儿子。只要他不罪大恶极,做父母的,都会原谅他。其实,他原来不是这样的,他积极向上,对自己的要求也特别严格。但人再高位上久了,就容易被诱惑,被改变……不过,身为人父的我,依旧记得第一次抱他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软,对与当时初为人父的我来说,就是一份上天恩赐的礼物。我就这么抱着他,看着你奶奶……我激动地哭了,对你奶奶说,老婆,谢谢你,谢谢……” 程老眼中的希望与愁绪,依旧留存在景煊的脑海中。他甚至记得,程老在说这话时,对他比划着小婴儿的大小,做的抱孩子的手势。 痴心父母。 孝顺儿孙。 这两个词,单开看,似乎没有什么深远的意义,但组合在一起,就会扯出家家那本难念的经。 想想自己家的那些糟心事儿,再想想程老今晚的那席话,景煊似乎这才体谅到为人父母的那份心情。 他爱怜的抚摸着爱人的小腹,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儿,深沉的很。 而程爱瑜因为他的静默,早就将被子拉开,端详着他,看他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就并没打扰。只是瞧见他此刻露出这种深邃难解的目光,她才微微讶异的咳了声,令他回神。 “你怎么了?”今天的景煊,好像和往日不一样。 那眼神…… 目光扫过,程爱瑜不自觉的颤了下,不知为什么,但她的眸光闯入他的眼底时,就像是被什么电了下一样,全身上下仿佛通过了电流,刺刺的酥麻着。 激动、欣喜、兴奋……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惴惴不安。他眼底的纷杂,任凭程爱瑜笔杆子在怎能能笔下生花,都无法用具体的形容词,精妙的字眼,来表达她所看到的那种情绪。 而这时,景煊的喉结微微滚动,极致性感的冲击着视觉感官。 接着,他的声音从喉间滚出,低沉,磁润,刚毅,富有张力,比大提琴的协奏曲,更沉,更重。 “媳妇儿,谢谢你!” 六个字,饱含着的又何止是一句简单的感谢? 只是他们之间,早已不需要言明,一声谢谢,一个眼神,足够让彼此明白,这话中更深层的含义。 程爱瑜微怔的看着他,像是中了魔怔。好半天,她却微微闭上了眼睛,抑制住眼中的湿热,努力的提起唇角,将心中一瞬迸的温暖,牵动在唇边。 她揽住俯下身来的景煊的脖颈,用笔尖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压抑这声音,闷闷的娇嗔——“景煊,你就是个大坏蛋!” “那么,大坏蛋告诉你这个小坏蛋一个好消息——婚礼定在下周末,媳妇儿,蜜月,你想去哪儿过?” 校园港 恋耽美 141:结婚证便宜,我请!(灿与炎)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当程爱瑜听见这个无法改变的消息时,彼端—— 程资炎的卧室里,比平常多了个人,一个女人! 不,或许该说,程资炎的卧室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女人! 而很荣幸的是,景灿就是这第一个,只可惜,她自己并不知道。 踏进卧室,景灿看着四周低调奢华的装饰,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这房间黑与白的色彩基调,让她觉得冰冷。就像程资炎的假面具一样,威严霸道,庄重冷漠,将黑与白这两个极端的色彩揉为一体,纠结的体现出来。 但这是她第一次踏入喜欢的男人的卧室,即便不喜欢这里的风格,却依旧怀揣着一份期待。没办法,谁让她就认准了他呢! “少夫人,这就是大少爷的房间,您慢慢收拾。”杨管家的声音平缓而又有力,打断了景灿的思绪。 她回头,甜甜一笑,微微朝着杨管家颔首,并下意识的我进了手中拉杆箱的拉杆:“杨爷爷,辛苦您了!” “少夫人客气了,为你带路,是我的荣幸。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我就在楼下。” 杨管家微微欠身,一手搭在胸口,举止做派都是英式管家的标准礼仪。且他为人温文尔雅,有礼有节,做事情又稳重得体,仅仅有条,也难怪能够在程家做那么多年的管家,还是备受程老爷子的信赖与器重。 景灿笑容依旧,眉眼儿弯弯的,好似两轮新月,纯粹而又无害。 “杨爷爷,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要有事儿,就叫梅姐上来帮我……” 还没等景灿话说完,原本还在心里感叹着,程家又多了个可爱的女娃娃,但这还没高兴得起来,听了景灿这话,赶紧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少夫人啊,咱家炎少爷是最讨厌女人踏进他房门的了!这房间啊,上上下下都是男人打扫的,平时,除了瑜小姐,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第一…… 杨管家离开后,蹲下身打开了行李箱的景灿,就带到的跪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却半晌都没回过味儿来。 她反复思量着杨管家之前的话,怎么都觉得,这老爷子说的是真的,可传闻中的程资炎不应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种冷峻却不枉风流的男人嘛!难不成,这话也是个噱头,就像她哥那样? 越想越糊涂,景灿伸手,使劲的敲了敲脑袋。 “笨死了,笨死了——” 她小声嘀咕着,但没说两句,就被那道突然插进的声音,给惊住了。 “你已经够笨了!再敲,小心连脑子都没了。” 面目冷峻的男人立在身前,包裹在修身西裤里的腿,引人遐思。举着手的景灿,仰头看着他,目光从下而上的慢慢扫过,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修劲有力的长腿,窄紧有力的腰,结实的背脊,精壮的胸膛,性感的锁骨…… 哦,还有人鱼线! 那地方才叫一个勾魂! 景灿眯着眼睛,嘴角徐徐裂开一弯弧度,笑的又贼,又坏。 程资炎却彻底漠视了她的存在,也不管她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又或者是馊到不行的主意,干脆长腿迈开,从她跟前的箱子上横跨过去。 走进衣柜,他伸手打开,从里头拿了套睡衣出来,就想动手解开衣扣。可当他打开了第一颗纽扣时,就又想起了这屋里现在还多了个人,不得不慢悠悠的垂下手,拿着睡衣往浴室走。 “哐当——” 浴室门在猛烈的撞击下被关上,但这震得景灿耳朵都有点儿疼的声音中,却夹杂着几分泄的意味。这让景灿很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刚才那点令她面红心跳的遐想,也因为这一声响动,“腾”地就收了回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本小姐喜欢你这屋子啊!不是黑,就是白,搞得跟殡仪馆似的——活该你一副棺材脸,大冰库!哼……” 景灿不满的嘟哝着,手上抓着件性感的蕾丝胸衣,拧了又拧,好似那玩意儿就是程资炎的脖颈。但不等她嘟哝完,那道她认为世上最美的男低音,就隔着浴室门传来。那音色纯正,不高不低,音域宽广,却沉的恰到好处,性感极了—— “景灿,说人坏话的时候,最好在心里讲!不然,就小心隔墙有耳。” “靠!这都能听……见?” 景灿一惊,微怔了下,赶紧伸手捂上嘴。 站在浴室门内的程资炎,听见了景灿的话,脑海中几乎第一时间浮现出了她瞪圆了眼睛,又惊又恼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扬起了绷直的嘴角,就连眼底都跟着泛起了一丝莫名的暖意。 但只一瞬,那神色就立刻收敛起来。 他摇了摇头,面上浮现出一丝嘲弄。 他这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无聊到以挑逗景灿那小丫头为乐! 疯了吧! “刺啦——” 拉上浴室中阻隔在按摩浴缸与花洒间的浴帘,程资炎打开花洒,任由那温热的水流洒落肌肤,顺延着他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蜿蜒流下。 水中,他整理这情绪,想着手头上的公事。可只要听见外头出现丝毫动静,就会让他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景灿。但他确定,这并不是什么爱不爱的,那些东西,都是妹妹这种小姑娘家家的才会考虑。而他一个大男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爱不爱的,早没这精力了! 可是景灿的事儿,不论谁对谁错,他都该有个男人的担当—— 捧了两捧水,狠狠地泼在脸上。 程资炎伸手抹去唇上的水珠,张嘴做了个深呼吸。可这气儿刚吸了半截,就听与室外传来一声惊呼。 “啊——” 水声击打着防滑砖面,出淅淅沥沥的声响。气儿刚提了一半的程资炎,好似被什么给噎了下,抓起挂在流理台上的浴巾,松垮垮的围在腰间,抬步就冲了出去,直奔房间。 “什么事情!” 浴室门再度打开,声音比之前带上时,还要大。但这次明显不是在宣泄不满的愤怒,而是满满的焦虑与担忧。 立在衣柜前的景灿,茫然转身,脸倏的红了,但两眼却冒着精光,贼贼的上下瞄着几乎光裸的程资炎。 这男人真够妖孽的! 此刻的程资炎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唯一一块松垮垮地系在腰间的白色浴巾,也在渐渐的被水珠打湿。而那晶莹的水珠,正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肌理,以最诱人的姿态向下滑动着。潮湿的黑,漆黑如墨,却柔软的贴在脖上,耳鬓,任凭水珠化错交错的晶莹线条,蜿蜒在麦色的肌肤上,好似手绘的性感而又魅惑的图腾,给她带来了最大的视觉冲击。 而卧室的冷气与浴室内的热流相互交错,就形成了一层氤氲,在男人周身腾起,模糊了她的视线,但这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令人血脉愤张! 靠,太要命了! 景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似下一秒就会因为这太过限制级的画面,而晕过去。这男人难道不知道,这么半裸,比全光着更引人犯罪吗!他难道不明白,丫自己就是个引人犯罪的活动教材吗! 越是不想看,景灿的目光,就越是情不自禁的朝着程资炎的方向看去,眸子盯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 但那仅存的理智,还给她要了点儿面子,让她在程资炎面前表现出她少得可怜的淑女气质。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清脆的声音叫得欢脱,带着几分娇羞,但咋一听上去,确有几分兴奋! 但被刚才那一声惊叫给吸引来的程资炎,可没心情分辨这个。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捉住景灿的手,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将她上下打量了遍。却见她没什么一样,不禁皱眉,用那低沉的声音,又问了一遍:“景灿,你确定你没事儿?”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近距离的光看着那冒着热气的光裸的胸膛,景灿原本微红的脸,此刻红的仿佛要灼烧起来一样。她抿了抿唇,连番吞咽口水,下意识的怔了下被程资炎紧紧握住的手,但他抓得太紧,让她无法动弹。 瞧着景灿那纯粹的,丝毫不掩饰的目光,就算是阅人无数的程资炎,都无法从这清澈的眸子里,看出一丝丝的做作。 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 “那你刚才,鬼吼鬼叫什么!” 微微俯身,程资炎一把将她还在挣扎的手腕举了起来,压在柜门上,低声喝问。 景灿愣了下,瞧着他眼中喷涌的薄怒,小心肝一颤,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还真叫了一嗓子,但那是因为,因为…… “我,我刚刚叫,是因为……因为我突然现,和我的小草莓bra配套的小内裤……拿错了……” 景灿压着声音,欲哭无泪的说着,却还满眼愤懑,好像这是一件顶天大的事儿。 而面前压着景灿胳膊的程资炎,终于绷不住那张冰山脸了,瞬间变了脸色。而那双犀利的凤眸,就从她微微颤抖着的,拎着个草莓印花的小bra上,缓缓飘向了被他压在了柜门上的手腕,接着目光就落在了她高举着的小内裤上。 纯白的内裤反面,还印着个小鸭子,嫩黄嫩黄的。 程资炎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他的脸黑了,眼眸更是黑的连底儿都照不到了。 他转眸,微微眯起了眼睛,凝视景灿。那暗无天日的眸子里,压抑着太多情绪,藏匿着的是尚未拍岸的,汹涌澎湃的波涛。 “景灿——”咬牙切齿的怒吼,伴随着某物的落下,戛然而止。 手被程资炎扣麻了的景灿,一不小心松了手。菲薄菲薄的小黄鸭裤裤,就那么飘啊飘的,不长眼的落在了程资炎的头顶。 完、蛋、了! 啊啊啊—— 景灿在心中尖叫,心悸之余,开始咒骂那只不长眼的小黄鸭,并且默默地为自己祈祷。同时,迅速的仰起头,努力的扬起狗腿的笑脸,朝程资炎努力的扑闪着眼睛,表示自己的无辜。还及时弥补,用拎着草莓bra的手,去够他头顶上的小黄鸭裤裤。 可这弥补,还不如不补的好。 当那可爱的小草莓bra,与程资炎冷峻的脸亲密接触的瞬间,就听咣当一声,景灿就被程资炎整个儿的按在了漆黑的衣柜门上。接着是程资炎的怒吼,中气十足,火药味更足—— “景灿,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 这话是实话,但明显底气不足。 因为——此刻,那可爱的小黄鸭软趴趴的窝在程资炎的头顶,至于那件小草莓的bra,正不知命运的挂在程资炎那金尊玉贵的耳朵上…… 景灿那叫一个尴尬啊,她还打算打今儿起,当个好老婆,和程资炎好好相处来着。可这才同住的第一天,就生了这事儿。而最让她悔的肠子都快搅到一起的是,在这时候,房门开了,程爱瑜刚好探头进来:“哥,灿灿,爷爷叫我们过……去……” 十分钟之后,当程家兄妹与景家兄妹分坐书房内的沙两边时,程爱瑜还是忍不住的偷笑。只要一想起闯进去时的经典场面,以及自家大哥前所未有过的窘样,她就忍不住勾动嘴角。 而坐在书桌前的程老,正和立在身侧的妻子说话,但目光几次都扫向了沙上的四个孩子,瞧着黑着脸的大孙子,还有那肩膀微微耸动,明摆着是在偷笑的宝贝孙女,这眉梢就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反观坐在这两孩子对面的景煊景灿,他就更是好奇的不得了,朝妻子递了个目光,转头唤了声孙女的名字。 “瑜丫头!” 程爱瑜立马收敛笑容,抬眸看向老爷子:“爷爷,您叫我?” “你打进门起,就乐呵呵的在哪儿笑什么,说出来,也让爷爷乐呵乐呵!”老爷子目光温和的瞧着自家的宝贝孙女,可那嘴角却微微瞧着,活像只盘算着陷阱怎么设的老狐狸。 “噗嗤,”程爱瑜一个没忍住,又喷笑出声。不过当她的余光“不经意”的从程资炎面上扫过,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暗中警告后,就立马收敛了那灿烂的笑意。转眼,她又向着,尴尬的恨不得立马去钻地洞的景灿面上扫了眼,就调转视线,重新将目光投向了爷爷,扬声道:“没什么,就刚才去叫大哥的时候,嫂子给说了个笑话,爷爷就别问了。倒是您和奶奶,这个点儿还不休息,把我们给招呼来干嘛?不会是您睡不着,让我们陪您搓麻将吧!” “你个小丫头,还和爷爷我捣糨糊!得,你们的小秘密,不让问爷爷就不问了。这麻将呢,咱们改天再打,先说正事儿。丫头,你明儿,没安排吧!” 程爱瑜想了想,语气轻松的说:“我能有什么事儿?最多找老朋友喝喝茶,逛逛街什么的……爷爷,有事儿,您就直说吧!小鱼儿保证,您老布置的任务,我绝对在第一时间内完成!” 老爷子听了这回答,似乎很高兴,转头看了眼妻子,笑眯眯的和她对视了眼,再转头看向程爱瑜,露出了他那最常见的温和而又精明的笑容,活像只吃过鸡解了馋的大狐狸。 “好,就冲你这句话,爷爷给你个任务。明儿,你和景煊,一人负责一个。下午五点,民政局下班之前,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都得让你哥和灿灿丫头把结婚证给我领回来!”话音落,老爷子豪气万千的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粉红色的钞票,往桌面上一拍,接着道:“现在结婚证九块钱一本,不贵,我请!至于什么拍照啊,影印相关证件的手续费,爷爷也都自掏腰包。剩下的——该怎么办,就看你了,丫头!” 一听这话,程爱瑜乐了,但眉宇间却也多了一抹愁容。 说真的,这任务,还真够艰巨的。景灿那关到好过,就是她大哥……难啊! “爷爷,您这是给我出难题啊!”程爱瑜苦着个小脸儿,皱着眉头,对老爷子老太太暗示这任务的难度系数太高,能不能讨个商量。 但老太太却仿佛十拿九稳,压根不给任何商量的机会,赶在老爷子之前,直接拍了板子。眼瞅着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厚重的译本,就直接砸在了桌面上,出“嘭”的闷响,效果不亚于惊堂木,令在做的四个小辈儿,瞬时绷紧了脊背,坐直身体,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接着,就听老太太字字铿锵有力的说:“囡囡,明儿你全程跟着你哥,我不论你用什么方法,迷药也好,打晕扛去也罢,你就算是折腾出点儿违法的禁药来,给你哥吃的晕晕乎乎的去了——都成!只要他签字,你就大功告成,功德圆满,奶奶自有奖赏。不过记住一点,必须让他在下午五点前,给那张红本儿领了!” 顿了下,老太太的目光转向沉默着抗议的程资炎,眸光斗转冷锐,说话间又扬手抬起那“惊堂木”啪地一声拍了下去,继续道:“至于程资炎——你小子给我听好喽,你只要还是咱程家的孙子,就必须像个男人一样的,把这事儿给扛起来,明白了吗!咱程家,不允许有不负责任的王八蛋存在!你要不敢认,打今儿以后,就别叫我这声奶奶!” ------题外话------ 每月总有那么几天,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可怜某妃大热天的抱着热水袋码字……今儿原本想万更的,但实在是不舒服,咱明儿好点就补上。今儿就像瞧瞧小二货和大冰山这对斗气冤家的,美好生活的开端吧~ 校园港 恋耽美 142:欢脱的保证书!(一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从书房出来,程资炎就迈开长腿往外走,边走边吩咐杨管家:“打电话让ken滚过来!” “不用打了,谁都不用叫——程资炎,你给我站住!”似乎比任何人都跟容易洞悉程资炎心情的程爱瑜,挣开景煊的手,扶着身侧的栏杆,叫住了他。转头又对景煊微微一笑,递去默契的眼神。随即又将视线移向刚要张嘴说话的景灿身上,朝她拍了拍胸脯,豪气万千的保证道:“嫂子,我和大哥好久都没单独坐下来说说话了,你不介意我把他借走一会儿吧?我誓!我哥有我看着,就算长十条腿,我也不会让他跑喽!回头,保准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程资炎!” 程爱瑜笑眯眯的和景灿打马虎,并往程资炎的身边靠近,抓住程资炎的衣摆,在景家兄妹显然各异的目光中,拐弯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而就在他们进门的刹那,景灿原本意味不明,甚至有点儿黯淡的眸光,突然间亮了。接着,就听景灿兴奋地惊呼:“天啊!哥,哥你看见没,他们居然是从画里走进去的!” “那是道暗门。”景煊走近了程爱瑜刚才进门的地方,看着隐藏在巨幅画中的一扇小门,又伸手摸了摸,眸子里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隐约藏着赞赏。“小灿,这应该就是咱们小时候,常听妈提起的那位名建筑师的杰作。结合了程伯母的工笔画,才让人误以为这边一整面都只是墙。” “这么神?”景灿也走进,伸手摸了摸了墙壁,似乎还能感受到油彩的不平整:“别说,还真是够神的。哥,你猜,这里头是什么?会不会是炎哥哥和瑜瑜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 景煊看了眼妹妹,伸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脑袋:“谁知道呢!走吧,爸妈应该还没睡,咱们过去看看……” 门后,程爱瑜趴在门上,听这外头的声音。 在确定了景煊带着景灿离开后,程爱瑜正想转身,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动静。 “啪嗒”,灯开了,程爱瑜的眼前忽然亮了。 她有点儿受不了这样的强光,不禁闭上了眼睛,用手去挡那光线。而这时,兄长的声音紧跟着传来:“程爱瑜,我不插手你的婚事,你不会还要插手我的吧!” “哥,你插手的还少吗?”适应了那光线,程爱瑜伸手擦了擦眼角在强光刺激下挤出的基地眼泪,朝程资炎扬眉,将他前阵子干的事儿,一一数落出来——“是谁在微博照片公布后的新闻布会上,对我吐槽说,乔狐狸是芝麻汤圆的?是谁在景煊出现后,伙同奶奶给我介绍男人,逼着我想让我去相亲的?是谁暗地不动,乱点鸳鸯谱的,撮合我和苏敏赫?是谁在我去意大利的事情上做了手脚,让我和乔疏狂同行的?又是谁利用国内的突事件,逼得我和乔疏狂现身媒体面前……哥,你敢说,你当时这么做,不是在插手我和景煊的婚事吗!” 程资炎沉默的看向她,冷峻的目光略染着几分猜不透的凉薄,就那么紧紧地盯着她。许久,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不落痕迹的掩饰去被她抓包的尴尬,牵动嘴角的淡淡一笑,便伸手拖过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 “对,都是我做的。但我那时,并不知道你和景煊之间是误会,也不知道他对你的好与坚决。所以我才会那么做,用我的方法,让你过得更好!”程资炎抬头,看向用玩味的目光逼视着自己的小妹,嘴角不自觉的斜着朝上挑了起来,缓和了面上的冷峻,减少了平日里的威严,多了抹人味儿。“程爱瑜,你是我妹妹。从小到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这个,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没错,我清楚。我也和你一样,不是在插手你的生活,而是在用我的方法,对你好!” 程姑娘把自家大哥的软肋掐的紧紧的。她居然在这个时候,用程资炎自己的话,反击了他,堵得程资炎微微一怔。见程资炎的目光便了,程爱瑜眯了眯眼睛,又加了把火。 “哥,灿灿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也许你觉得灿灿太欢腾,太闹,但那是因为她的真实。一个女孩子,愿意把她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你,这就是明摆着的对你说,她喜欢你!算作天作地,撒娇脾气,那也是真情流露。她是真心的想要你注视到她,感觉到她落在你身上的心意。” 程资炎仰头看着靠在门边的程爱瑜,伸手指了下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并淡声开口:“继续说!” “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喜欢千依百顺,娇媚动人的女孩子。但你自己看看,这些年,那些,在你面前晃荡的,清纯的说句脏话都会脸红的女人,哪个是宝贝?她们是毒蝎,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才对你百依百顺,任你蹂躏。不然,谁在你面前给你装仙女啊!反倒是真心爱你的,才会人前甘作陪衬,娴熟温柔,人后喜怒笑骂的,把你当做依靠的折腾你……” 彼端,景煊与景灿一同去了父母的房里。 景扬听见敲门声,过来开门时,瞧见这对似乎已经很久没和他们聚在一起的兄妹,不禁一愣。但很快将门拉开,招呼着两人:“小煊,灿灿,快进来!” 原本抱着画册,坐在床边翻看的女子,一听见丈夫叫儿女的名字,就立马放下了画册,拢了拢衣服,动作利索的翻身下床。 “你们怎么过来了?不是说,程老爷子找你们吗,怎么——唉,先不说这个,灿灿,过来坐下。你这孩子,别和没事儿人似的上蹿下跳,今时不同往日,小心点儿,别动了胎气!”景夫人赶紧扶了把女儿,让她在床上坐下。转脸又招呼丈夫,让他去给女儿端杯牛奶来,操心操的无微不至。 “妈,我没事儿,身体好着呢,没那么虚。爸,你也别去忙了,坐下嘛!我就是想你们了,所以拖着我哥过来,看看你们。嘻嘻,妈,你不会是不想见我吧!还是说,我和哥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个爸爸的……好事儿?” 景灿这张嘴,百无禁忌,什么话都敢说。这不,居然公然调戏爸妈,朝着二老眨眨眼睛,笑的那叫一个甜,甜的腻人。但做父母的,再怎么无良,和孩子还是有心意相通的地方。日子久了,有时候孩子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能让他们看出苗头。 “灿灿,老毛病又犯了是吧,说话也不——” 在景家景爸爸是权位,是严父。 瞧,一听见女儿说了些女孩家家不该说的话,就立刻开口训斥。但这位严父有个软肋,就是他的妻子,景家兄妹眼中的慈母。只要这位慈母微微扬扬眉梢,那位的气势,就立马弱了下来。 “扬,你闺女这是玩笑话。再说,这又没外人,你还凶个什么劲儿啊!”景妈妈打断了丈夫的话,横了他一眼,就让他乖乖的在一侧的沙上坐下,转头和儿子说话去了。而景妈妈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就将视线调转回了女儿身上,上下扫了遍道:“灿灿,妈知道你的心意,但归根究底,你和程资炎的差距太大了,妈担心……” “妈,你放心吧,他对我很好的!”皎皎一笑,景灿轻轻地回握母亲的手,凝视着母亲温柔的双眸,眼中闪过一抹自信,字字坚决的说:“而且,这条路原本就是我自己选的——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我谁也不要,不管他是喜欢我也好,被逼迫着娶我也罢。反正,只要以后,他躺在我的枕头边,当我的枕边人,这就够了。我啊,连king家的一二三四五都能调教的乖乖的,就不信治不服他!” 得意的扬着眉梢,景灿在母亲关切的注视中,转眼看向父亲,与父亲那严肃的目光刚好对了个正着,嘴角的那点儿小得意,就立马消失了,转而换上衣服狗腿的表情,笑的那叫一个腻歪。声音也软了下来,甜甜的唤着:“爸——” “去去,滚一边去!你爸我现在都后悔,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心没肺小东西,枉费我和你妈在这儿掏心掏肺的给你操心,你看你——老婆,你自己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压根就没想过后果!她就是一根筋,也不知道这到底像谁!” 无奈的吐了口气,景父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女儿,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转即又对儿子道:“你小子也一样,乘着现在,好好想想以后,别只顾着工作,而忽略了那么好的媳妇儿。鱼儿对你也算是情深意重了,换了平常人家的姑娘,谁会为了小时候的一句戏言,守着你那么多年,最后还因为……因为舒晚那丫头,被害的吃了那些苦头。你要想想该怎么补偿人家,加倍的补偿她!” “爸,我和她之间,不需要补偿。我会加倍疼她爱她,至于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我——绝不放过!” 简单的一句话,停在景父耳中,格外凌厉。他甚至似乎看到了,那冷锐的锋芒从儿子的眼中迸射,连他都仿佛被震住了,额前不由自主的渗出几滴冷汗来。 而这时,景灿的娇嗔,打断了他们父子间,好似暗中较劲的微妙气氛,拉着景妈妈的衣袖,摇啊摇的,指着父亲说:“妈,你看他,看他啊,就会给我泄气!这还是我亲爸嘛!” …… 程爱瑜悄无声息地带上了房门,将景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笑声掩住,转眼看向同样和她站在客房门口的兄长,微微挑眉,原本换在胸前的双手,在视线与之相对时,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换个地方说话。 “大哥,听见了吗?所有人都不看好你们的结合,只有景灿,只有她坚持着她的信念,要和你在一起。执着的,别说四匹马能不能追的上了,就是十头牛都不一定能拉的回来!而你呢,你又能回应她什么?不闻不问的离开吗,你不觉得,这种做法是一个懦夫的表现吗!这压根不是我那个顶天立地的,天塌下来都自个顶着哥哥,而是一个遇见问题只想逃窜的……” “程爱瑜!” 似乎是不想再听下去,程资炎冷声打断了妹妹的话。而这一声斥责的低吼,惹来楼下打扫的仆人的频频侧目,似乎都在琢磨着,这个平时对大小姐温言温语,从没说过一个不字的大少爷,今儿是不是吃错了药? “我听得见。”依靠着楼梯扶手,程爱瑜垂眸朝楼下正在打扫的梅姐招呼的点头,梅姐就立刻会意,带着其他几人快步离开了客厅。 一室安静,程爱瑜调转目光,平静的看着程资炎,眸光直直地闯入他的眼底,依旧很静。许久,她微启朱唇,淡声道:“哥,你现在有两个机会——要么,你下楼左转,出门离开,过了明儿都别回来,这事儿就那么算了,而作为补偿,我会让爷爷奶奶替灿灿张罗,给她找几个更好的男人。要么,就上楼休息,明天咱俩继续耗,反正我有的是办法,把你绑去签字!” 程资炎目光平静的看着妹妹,缄默着。可那冰冷中包裹着的灼热视线,却恍惚动摇了,又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程爱瑜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眼睛也眯了起来,看着像只正在等待猎物的小狐狸。 她主动凑近程资炎,一手挡在嘴边,圈成圆弧状,在程资炎耳边低语:“你是我亲哥,我不会害你的,但机会只有一次,是要自由还是要媳妇儿,就要看你自己选了!” 好嘛,这小妮子连亲情牌都打上了,分明就是在逼着他做决定。 程资炎原本也没打算跑路,他只是想找人出去喝杯酒,去去郁闷。但如今,听了妹妹这番话,再加上之前两人在客房门口听见的景家人的谈话,他这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其实景灿这小妮子也不算差,年轻,长得不赖,家世也很好,虽然有点儿欢脱有点儿二,但个性直爽不用他猜来猜去,也挺好的——最重要的是,这妮子从外到内都是他的,总体来说应该是他赚了! 程资炎是个生意人,这稳赚不赔的买卖,他不会不做。况且这小妮子不还说,要调教他吗,他道有了点儿兴趣,想要瞧瞧,回头到底是谁,调教了谁! 想着,程资炎深深地看了眼小妹,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揉了揉那手感熟悉的,用那低沉的略带几分戏谑的口吻说:“程爱瑜,你不应该去当记者,你应该继承咱爸的光荣传统。” 书我按,他就用行动回应了答案,转身往楼上走去。 程爱瑜见了,眼里不觉冒出一层喜意。 她赶紧追上去,从程资炎背后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点着脚尖的凑近兄长颊边,对着他的脸颊就附送了一记软软的香吻:“我就知道,我哥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一定不会丢了咱程家人的责任感!哥,你是最棒的!” 奉承话赶紧送上,精妙而又甜美的笑脸也紧跟着送上。程爱瑜对付程资炎的手法,是从小用到大,百试不爽,这次也依旧成了。 只不过,程资炎的反应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至少这厮没有笑,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把她拎开,并玩笑的说:“都快当妈妈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让我在呢么放心得下?可怜了景煊,回头得养两孩子,一大一小……” “呵呵,要说像小孩子,你家回头才是两闺女吧,嗯?”程爱瑜玩笑的眨了眨眼睛,暗中打量这程资炎的目光,估摸着着兄长的心情还算晴朗,就顶了回去。 “小鱼,”程资炎微微皱了下眉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唤了她一声,又用那略带狐疑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你知不知道,景灿刚才说的,‘king家的一二三四’是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小时候似乎听过king这个名字,但记的很模糊,早就忘了那是什么了。 而眼前,听兄长这么问的程爱瑜,眸中立马掀起了变化。但她尽力的让自己面上做到波澜不惊,眼眸中在一瞬的惊慌后,又浮现了一丝坏坏的玩味。接着,程爱瑜朝程资炎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然后在他耳畔用那低抑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地说—— “king……大概是咱们小时候见过的那只威风凛凛的松狮吧!那一二三四,估摸着就是灿灿挂在嘴边儿的,king的……宝宝,松狮宝宝!” 松狮——狗! 该死的景灿,居然把他和狗比! 眼瞅着程大少爷怒气冲冲上楼的背影,站在原处的程爱瑜,笑的更为神秘了。她想,也许大哥日后会变得更有人味儿吧——至少,有景灿在,他的生活一点儿也不乏味了! 次日上午。 十点,当程资炎开完会后,还没走出会议室,助理ken就拿着手机走了进来,“boss,小姐已经在楼下的停车场里等您了!” 程资炎抬眸看了眼ken,伸手接过手机,贴近耳边。 ken并不知道程爱瑜这个时候找程资炎有什么事儿,只听他断断续续的说,“小鱼,你找我?嗯……嗯,我知道了……这就下去。” 程资炎挂断电话,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ken急忙收起桌上的东西,紧跟在程资炎身后,报上他今天的行程。但程boss听完,只丢给ken一句指示:“全部推掉!之后,你也休假几天吧!” 闻声,ken愣了下。 他仔细回忆着,自己跟着程资炎的这十多年,别说休假了,就连吃饭的时间都得用挤的。可如今,程**oss居然让他放假,这不会是要开了他的前兆吧! 有点儿担心自己年薪不菲的饭碗,ken在电梯门关上之前,略带几分忧色的问了句:“boss,我是不是搞砸了什么事情?” 程资炎再度用那双冷峻却睿智的眼睛,朝他的方向瞥了眼,声音冷沉的吐出一句:“是我休婚假,与你无关。”顿了下,眼瞅着电梯门即将闭合,他又对着门外仿佛石化了的ken下达了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指示:“别忘通知谭唯一,让他回国,来总公司坐镇!” ken呆愣的看着关上的电梯门,抬头望着头顶那跳动着的红色数字,平静了几十年,仿佛再也想不起任何一丝波澜的心脏,突然紧缩。接着心底好似出现了一只怪兽,在咆哮着,呐喊着,彻底疯了—— “上帝,boss要结婚!那家姑娘那么倒霉啊!” 而就在ken惊叹的,在无人的会议室门前,半跪着感慨时,电梯抵达了地下停车场。停在比较靠近路口的程爱瑜,远远的看见了兄长,就将车子开了过去。 “哥,上车!” “你确定不需要我来开?”程资炎压低身子,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妹妹。 却瞧她一脸正色的看向他,以一种听了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十分不信任的口吻说:“嘁,你当我傻啊!让你开,半路上你跑了,我到哪儿交差去?” “小鱼,原来我在你心里,连点儿信任指数都没有。”程资炎倒也不恼,反笑着睨了她一眼,就坐进了车里。 程爱瑜努了努嘴,示意他系好安全带。调头开车时,就听“咔”的一声,四扇车门就都被扣死了。 转脸,程姑娘小得意的朝程资炎递了个眼色,微微仰着小下巴道:“哥,在结婚这件事儿上,我要保证百分之百的可以把你送过去。所以,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秉持着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做好万全准备!” 说着,她孩纸了下后座,“看见没,那些全都是给你准备的,但我希望,今儿我用不到这些东西……” 出乎意料的是,程爱瑜先前准备的那些东西,是真没用上。 不仅如此,程资炎这一路上还出奇的安静,直到下车时,都还摆着他那副冷峻的酷哥脸,却迷醉了不少前来领证的年轻女子的眼睛。 祸害,这么大一个祸害绝对不能留在外头! 程资炎抬腕看了看表,就带着他熟门熟路的绕到了民政局办公楼的后门,挽着他的手臂,没用多大力气的就拉着他进了门。程爱瑜这心里不禁犯嘀咕,程大少爷今儿怎么那么配合,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正左思右想着,程资炎会在盘算着什么时,景灿那欢脱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 “瑜瑜,瑜瑜——” 程爱瑜一手紧紧地挽着程资炎,一手朝景灿的方向打招呼。 而当景灿走近时,一眼就瞧见了程资炎,很是讶异。而眼底的灼灼,却是掩不住的喜悦。她长大了嘴巴,倒吸了口凉气,有点儿不敢置信的瞧着程爱瑜,有转眼看了看朝她勾着嘴角的程资炎。 说真的,四目相触的刹那,景灿这心里还真有点儿毛,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而惊愕之余,她指着程资炎,有点儿不敢相信的再度转头,看向程爱瑜,诧异的问道:“瑜瑜,我没看错吧!” “没有,这是真人,原装的。不信,你摸摸确认下!”程爱瑜这会儿到不担心程资炎林场逃脱了,可她不放心程资炎是不是还在打着什么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注意,所以依旧把他抓得很紧。以至于在看见景煊时,她只得朝他微微点头,表示自己走不开的无奈。 景灿还真动手摸了,但没等她的指尖触碰到他,就被程资炎伸手挡住。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仿佛突然间掀起了一丝波涛,但等景灿眨巴眨巴眼睛,再看去时,就好似又恢复了平静。 “真的是他!瑜瑜,真的是你哥诶!”她略带几分惊愕的扬起了眉梢,惊喜万分的对着程爱瑜高呼。顿了下,就伶俐的眼眸突然变了味儿,骨碌碌的转了几圈,就扭转视线,看向程爱瑜,并凑近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瑜瑜,你不会真给他用了什么禁药吧!会不会伤身啊?!” “景灿,你是不是一天不找干,就皮痒啊!”很不幸,她这悄悄地动静还是挺大的,至少在场的两位耳目聪明的男人都听见了。 不过听着程资炎这么一声低斥,景姑娘倒像是甚为满意的笑了,点了点头,笑的无比甜蜜的对着程资炎抛了个媚眼,狗腿的尽力讨好的瞧着他。 “这么说,你是自愿来的?” “哼!”程资炎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这少爷,就这脾气,打小就桀骜不驯又傲娇,长大了,这些脾气就被一度放大,升华为桀骜不驯的霸气,与清傲贵胄的精贵。也就是说,这种性格的人,没谁可以逼着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儿。就像今儿来着,虽说他嘴上没有明讲,但却是他——自愿的! 瞧着眼下的气氛,程爱瑜抿了抿嘴。 而这时,掐断电话的景煊,开口道:“老爷子交代的人,在楼上等着了,上去吧!” “别慌!我还有件事儿!”没等众人迈腿,景灿倒是急急忙忙的开口阻拦,但并不是想要临阵脱逃,而是低头在包里翻找着什么。找了好一气儿,她掏出了个印着小草莓图样的,散着淡淡香味的笔记本,翻开扉页,在众人的注视下,刷刷地写了几行字,然后将本子递到了程资炎的面前,抬着头,一脸期待的仰视着程资炎道:“不介意的话,签个字吧!” 程资炎低头扫了眼,青筋暴起。 程爱瑜因为靠的近,心里又好奇,就不经意的瞟了眼。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两行字上时,程爱瑜的视线就僵住了。 上头赫然的写着一个标题——保证书。 而内容只有一行字—— “本人,景灿承诺,将会深重而又郑重的接受程资炎先生,及其小资炎兄弟,竭尽所能的让他们幸福、性福……” ------题外话------ 等下送上二更,亲们先看一,如果等不及看二更,就明儿再看~谢谢支持~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143:哥们,你签的叫卖身契!(二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落款处,工整的写着,承诺人:景灿。 而受保人的后头,却是空着的。 程爱瑜勾了勾嘴角,看着眼前的这位活宝,突然间,她不再好奇景灿明显基因突变的大脑构造,转而有点儿钦佩着二货姑娘的胆识。眼瞅着她大哥那双贼黑贼黑的眼,程爱瑜都顿觉危险的想要朝后退,可景灿姑娘倒好,丝毫不退怯不说,居然还养着小脸儿,满怀期待的瞧着脸也开始黑了的程boss——这,简直找抽嘛! 短暂数秒间,程爱瑜决定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小二货被暴风雨给击垮了。但就在她微微启唇,刚准备说话岔开这事儿,缓解气氛,并琢磨着把景灿给从危险的未知的风暴中,给拽出来的时候。更加令人诧异的事情,生了! 眼前,一向喜欢绷直嘴唇,不苟言笑的大哥,就那么突然的,勾起了嘴角,露出那宛如撒旦般充满了危险的诱惑笑容,迷人眼的笑着。 同时,他缓缓地抬起手,朝胸口摸去。 程爱瑜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总觉得,这动作和往腰间摸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就在她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紧随着他的手指尖,没入胸口的衣带时,就见他抽出挂在西装口袋上的,装饰用的签字笔。 一愣。 程爱瑜原本半眯着的眸子,倏地睁开了。 因为睁的有点儿猛,甚至带动了耳朵,震得有点儿疼。 而就在下一秒,程资炎用一种快的惊人的速度,不给任何人阻拦或者反悔的机会,下手签字。 唰唰唰—— 笔尖游走在纸业上,龙飞凤舞的名字留在了受保人的后头。 他签了? 他签了…… 他签了! 程爱瑜几乎无法相信这件事儿! 她把眼睛瞪得溜溜圆,瞧着眼前好似如释重负,眉角眼梢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的景灿,再看看分明算计着什么,宛如一只诱捕猎物的巨型狐狸的程资炎,瞬时默了。 ——这个小二货,估摸着彻底把自己给坑惨了! 就在她正在心中给多灾多难的景灿,默默祷告时,程资炎忽然把本子和笔递到了她的面前。没等她在心里把那句“阿门”给念完,程资炎那副遗传了爷爷的好嗓子,就不疾不徐的飘出了诱人犯罪的声音。 “小鱼,来帮我们做个见证人。” 靠,这种事儿,她需要见证个鸟啊! 只是迫于程资炎那意味深长的压迫性的目光,身为妹妹的程爱瑜,只有认命的接过了程资炎递来的绷直,在景灿逐渐加深的笑容中,拿起了笔,低头看着紧接着程资炎落款下的那个多出的——见证人。 “这……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儿,我还是算了吧!” 哭笑不得的程爱瑜,是真的弄不清楚这对男女了。按理说,这玩意儿,应该不给别人看到才好吧!可现在,他们却如此高调的,高调的……这景灿也就算了,大哥又是在搞什么鬼,打了什么注意啊! 越想越不心安的程爱瑜,将目光从景灿身上,调转到程资炎伸手,频频地朝他递眼色。但程资炎始终朝她笑着,展露他那危险而又邪魅的笑容,并且缓缓地眯起了眼睛,冲着她微微点了点下巴,明示暗示的意思,都只有一个字——签! 硬着头皮,程爱瑜在短短瞬秒的眼神交战中,败下阵来。 她……签了。 而就在她落下笔时,程资炎完全跟换了个人似的,伸手从她的手里,把本子收了回去,并将那页纸撕下,说是应该有他这个受保人来保管。转即就伸手抓着景灿的手腕,笑眯眯的对她说:“走吧,景小姐,别让帮我们办证的人等急了。” 话音落,他居然主动带着景灿上楼了,留下近乎石化的程爱瑜站在门口逆光的地方,仰头望着离开的两人,陷入沉寂。 “你哥今儿早上出门,没被门给挤着头吧!”瞧着眼前的一幕,景煊也愕然了。他有些惊讶,转脸看向程爱瑜,尽量找着足够形容他此刻复杂而又纠结的心情的词句,斟酌着说:“还是说,你真给他用了什么违禁品?不然,这小子怎么跟鬼附身似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说,居然还笑……笑得那么……” “微妙是吧!”程爱瑜转眼看着景煊,眼神十分复杂,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思。 说实话,程资炎笑的有够微妙的,但这笑容,绝对是自内心的,很精美却暗藏危机,危险得很。只是身处其中,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景灿,并不清楚,但旁观者,尤其是了解程资炎的旁观者,都能在第一时间觉不妙。 而景煊会有这种感觉,或许并不是因为了解,而是男人之间的直觉。 “他今儿,太不正常了。”想了想,程爱瑜抿了抿嘴唇,微微咬了下,那刺痛证明了她此刻的清醒,而这也令她更为不安。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却又有些无奈。调转视线,她再度看向程资炎和景灿身影消失的地方,低抑着声音,轻悠悠的低声自语:“我宁可,他是被门给挤着了!” …… 彼端,迟阳带着迟夕来到机场。 在候机室里,一位服务人员上前询问了他们几句,就立刻带着两人走向贵宾候机室,最里头的单间儿。并体贴的为他们打开了门,毕恭毕敬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迟小姐请,罗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迟阳“嗯”了声,略略点头,就带着迟夕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明朗。 装修典雅,处处精致且尽显尊贵的贵宾候机休息室,简直堪比五星酒店。流线型的吧台,在阳光的折射下,尽浮现一层难得一见的波光粼粼的美感,好似有谁流光划过。环绕房间三面的玻璃幕墙,毫无死角的将房间的每一处都洒满了阳光,但这阳光经过玻璃上特殊的涂料处理,并不会让人觉得晒,反倒很舒服。至于那些供各类型的尊贵宾客,在候机时打时间的设备,更是应有尽有,人性化的自不必说…… 就在迟夕躲在迟阳身后,悄然的看着周围,这让他耳目一新,应接不暇的新鲜事物是,一直站在吧台后的罗皓皓,款款走来,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三杯浓香四溢的咖啡。 “迟小姐,你们来了。快请坐吧!”罗皓皓笑容温婉的走近沙,先弯腰将那三杯咖啡放下,又将托盘往茶几下的架子上卡去,这才撩起她那条浅绿色的百褶裙,优雅的坐下。 迟夕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温柔的像是一滩水,但那双眼睛明明清纯,却很妖媚,媚的让人提不起气儿来,好似骨头都酥软了。他悄悄地朝她多看了两眼,而这时,却与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迟夕一惊,感觉别开目光,脸却红了。 罗皓皓轻笑了声,瞧着紧紧抓着迟阳手的迟夕,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在心里赞了句:这孩子,可真俊啊!只可惜—— 可惜光有一副好皮相,却没什么实质。 “罗小姐,我愿意接受你开出的条件。我想……” 迟阳直接切入正题,但没等她话说完,就看罗皓皓抬起了手,制止了她的话。 罗皓皓端着面前的咖啡杯,抿了口咖啡,又朝迟家兄妹瞧了眼,淡声道:“怎么,掀起我技术不好?” “罗小姐,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喝咖啡的!”迟阳微微垂下眼眸,用余光瞥了眼弟弟,伸手按住了他想要去拿咖啡杯的手,随即有抬眼看向罗皓皓,目光依旧是那样的平缓,平缓的让人辨不出她的心思。 一向自负自己,最擅长的本事就是识人的罗皓皓,今儿似乎也败在了迟阳这儿。自打上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迟阳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更不会单单是程谦眼中,嫌贫爱富,就想着靠青春美貌来攀高枝的女人。她打第一眼看见迟阳起,就出于女人的只觉判断出,这女人的过往,绝不简单! 她有着不可告人的故事! 而那也许,是她一辈子都不想让人揭开的秘密。 不过,罗皓皓只是按照程谦的话办事儿,对这女人身上背负着什么并不感兴趣。 收敛打量的眼神,罗皓皓低头嫣然一笑,随即抬眸,看向迟阳,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说:“迟小姐,快人快语,我也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说真的,我没想到能够那么快和你再见面,尤其,在我开出的最诱人的条件,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时候……” “你想说什么。”迟阳紧紧地握了下弟弟的手,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随即松开,微微带着一丝戒备的,看着眼前女子,心中隐隐不安,怕她返回。 罗皓皓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优雅的弯起好看的弧度。 “迟小姐,你不必担心,我不是要返回。之前,答应你的,一样不差,全在这里。”她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打开后递给迟阳,示意她清点。而就在迟阳正认真地看着里头准备的那些东西时,她略带几分好奇的问道:“迟小姐,既然程爱瑜已经帮你,把你弟弟捞出来了,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要求?难道,嫁入程家,不是你的目标所在吗!” 迟阳沉默的抬眼,凝视着眼前女人,好一会儿才开口:“罗小姐,你的问题不在交易的范围之内。” “迟小姐,你的意思就是说,无法回答?”罗皓皓扬眉瞧着迟阳,是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这女人压根就没什么资本,但不知为什么,给她的感觉,似乎特别高傲。而罗皓皓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可以在她面前,完全忽视她存在办,桀骜的女子。顿时,有那么点儿感兴趣,想要挖开她心中极力掩藏的秘密! “很抱歉,我无法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只要做到离开这里,应该就足够回报,程谦先生给的报酬了吧!罗小姐!” “当然。”微微一怔,听着她那么别有深意的“罗小姐”三个字,罗皓皓的眸光稍稍闪了下,却很快平息。“不过,迟小姐,作为利息,我想你应该会给我透露一点儿吧!你的朋友,程小姐的软肋,是什么,嗯?” …… 程资炎和景灿办结婚证的速度,就跟上回景煊和程爱瑜办结婚证的速度一样,快的和打怪升级似的,按几个快捷键,唰唰唰的就直接秒杀了。 “咔——咔——” 两声盖章的动静传来,程资炎和景灿的小红本就到手了,而他们在电脑上录入资料的婚配栏里,就从未婚改入了已婚人士的行列。 下楼时,景灿乐呵呵的抱着两本子,左翻翻右翻翻,瞧那架势,恨不得把本子放嘴里舔舔,又或者回家直接摆在佛龛上供起来,早晚三炷香的拜了又拜。 而当景灿瞧见楼下正和景煊说着话的程爱瑜时,就那么激动的快步下楼,直直地朝程爱瑜冲去。 “瑜瑜——” 眼瞅着景灿那无比欢脱的俯冲姿势,宝贝媳妇儿、爱护儿子的景煊,一把捞过老婆拥在怀里,同时伸手抓住了冲过来的妹妹,制止了她会因惯性而造成的冲击,绷着脸轻责道:“你有那么猴急猴急的干什么!乐昏头了吧!” “嘻嘻,哥,我结婚了,瑜瑜,我结婚啦!快恭喜我,恭喜我嘛!”景灿毫不在意的笑着,抓着程爱瑜的手腕摇了摇,又晃了晃大哥的肩膀,用那双水灵灵的,仿佛狗宝宝似的,润泽着水光的眼眸瞧着两人,爱娇的嚷嚷着。 而这时,正在接电话的程资炎,在瞧见景煊拉住了景灿后,不由自主的吐了口气。而有那么一瞬,刚好视线落在他面上的程爱瑜,从他眼中现了一抹忧色。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看错了,那抹神色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深不可测的高深寒冷。 程爱瑜眨了眨眼睛,朝着大哥比了个恭喜的口型,转即笑着接过景灿手中的那个红本本,翻开。 “童尧,国外的所有业务,就辛苦你了。唯一我要调他回来,帮我盯着s市这边的一个项目,你没问题吧!”程资炎一边讲着电话,一边下楼。 而电话那头,却传来戏谑的声音,微微附着着一丝丝的促狭:“哥们,你真结婚了?和景家那位阳光灿烂的小姑娘?可以嘛,你老牛吃嫩草啊,啧啧,一点儿也不会塞牙,不错,挺会挑人的!不过,你这签的,不是结婚证——是卖身契吧!” 后半句话,牧童尧没说完,只在心中暗暗补了句:哥们,你签的这叫卖身契,你是债主! ------题外话------ 二更送上! 校园港 恋耽美 144:不好的预感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十一点十一分。 s市医院排行榜中,位列第一的顶级医院中,出了一张病危通知单,惊动了唐家子女,都第一时间朝着医院涌来。唐家老太太半条命都差点儿被吓没了,六神无主的坐在手术室门口的软椅上,看着那亮起的红灯,目光呆滞。 “妈,我爸这是怎么了!” “是啊,婆婆!公公现在怎么样了?接到电话,都把我吓坏了……” 首先赶到的,是唐家的长子长媳,也就是唐枫的父母。这两人一人掺着老太太一边,急忙忙的问着。但六神无主的老太太,两眼无光的抬眸,容色苍白,好似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她的眼瞳,仿佛没有聚焦,在儿子与媳妇之间游走了一圈,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听另一道比他们更为急切的声音传来,还十分响亮。 “妈,医生说爸怎么样了——” 嗒嗒嗒脚步声,伴随着唐建之的呼喊,几乎在同一时间靠近。 老太太瞧见了小儿子,看着他还乱糟糟的头,还有系歪了的领带,压抑着的情绪,仿佛才在这时爆。 “你爸他,他——”老太太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扣着儿子的手腕,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唐夫人瞧见小叔子火急火燎的样子,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暗地里轻哼了声,就从老太太身边让开,给小叔让了位置。 唐建之焦心父亲的安慰,根本顾不上大嫂是个什么眼神,直接就那么坐了下去,满眼关切而又焦灼的看着老太太,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好似有团火在灼烧着。 “妈,妈你快说句话啊——妈!”唐建之看着一个劲儿闷头抹眼泪的老太太,急的只抓脑袋。他是唐家最孝顺的一个,也是最见不得父母不好的哪一个,此时此刻,更是着急,憋了半天,见老太太还是不说话,他才焦躁的闷声闷气的甩出一句:“你这是想急死我啊!” “好了建之,你就别为难妈了!你难受,妈比你更难受!这事儿,先让妈缓缓神儿……”唐父伸手按了下幺弟的肩膀,制止了他焦躁的行动,同时,朝自己老婆递了个眼色,转脸道:“老婆,你去问问医生。爸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去问问情况!” 唐父的话微微顿了下,瞧见荣色憔悴的母亲,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但唐母和他多年夫妻了,对他的心思早就摸得透透的,只要这么一个眼神,她就立刻会意,娇笑着答应了下来,快步离开。 唐家兄弟陪着老太太坐在手术室门口,红色的手术灯一直亮着,殷红了半边墙面,给这周围静谧的苍白,蒙上了一层诡谲。 “你爸他……想见小枫……” 靠在小儿子肩上,好半天算是缓过劲儿来的老太太,闷闷的说了句。抬眼,就又将目光落在了紧紧闭合着的手术室的门上,期待着,祈祷着。 唐建之一听这话,眼眸亮了,转眼看向大哥,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阵高跟鞋踩着地面出的有节奏的动静。 “咚咚、咚咚——” 下意识的转头,唐建之看向赶来的女人,以及她身后垂着头的小男生,刚刚松开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又皱了起来。 “大哥,我爸这是怎么样了啊!”一连串的问题,重口问出,唐敏气喘吁吁的说着,并伸手将儿子抓过来,逼着他在唐建之身侧坐下。同时又将目光落在了被众人围坐在中央的老太太身上,眉眼眯起,用那娇娆甜腻的声音开口,拖着长音的唤了声,接着飞快的说:“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接到大嫂的电话,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这不,赶紧就带着小林子赶来了!妈?妈……” 唐敏怎么亲密的唤着老太太,老太太都好像没有看见这人似的,只拿眼紧盯着手术室的门扉。哪怕那双眼睛因为疲倦而充血充的通红,她也没将视线收回,就连眨眼似乎都省略了,好像是担心,会因为眨眼而错过什么。 “哥,我妈这是怎么了?”唐敏愣了下,疑惑的看向两个正在交换着眼神的兄长,眸光暗中微闪了下,心下就有了番盘算。 唐建之急着有话要对大哥说,便对妹妹摆摆手,微微拧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用郑重的口吻吩咐道:“唐敏,你在这儿看着妈,大嫂去医生那边了,等会儿就会过来。”顿了下,他抬头看向拧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唐父,朝他打了个请的手势道:“大哥,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我们去休息室那边吧!” 唐父转头看了眼眸中藏不住狐疑,暗自盘算着什么的妹妹,随即目光落在了安静的做在老太太身边的唐林身上,眸光意味深长的深深一敛,就有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 “嗯,我也正有事要找你。”了然的看了眼兄弟,唐父威严的一点下巴,就率先迈开了脚步离开。唐建之俯身低头,和呆坐着的母亲交代了声,就追了上去。 休息室里—— “大哥,你打个电话,让阿枫回来吧!我听说,他昨儿还和顾家那丫头,去闹了姓顾的生日宴。估计,那家伙这辈子都不再像过生日了!你看,阿枫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咱们把他给拉回来吧……” “不行!他只要还和顾家丫头在一起,就绝对不准踏进我唐家大门!” 唐父一口否决,转眼看向弟弟,眉头再度紧紧皱起。 “可是大哥,咱爸他——”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等唐建之把话说完,原本靠着窗户的唐父,倏然转身,狠狠地瞪了幺弟一眼。见唐建之微微一愣,不禁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转眼看向门的方向,伸手指了指,暗示他隔墙有耳。同时又虎着张脸,用那依旧严肃的声音,不近人情的口吻沉声道:“唐枫就算现在回来,咱爸见了,也得被他给气死!建之啊,这事儿,就别提了,到这为止。” 唐建之正犯愁呢,压根没有理会大哥的示意,还一个劲儿的拽着唐父说个不停。 “大哥——这虎毒不食子,阿枫再怎么样,也毕竟是你儿子,是老爷子的孙子。他那天,是一时糊涂,才做出了那样子的事儿。但我相信,阿枫也是个明白人,不是那种有情饮水饱的痴情种,只要给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会回心转意的。明儿,只要他不把顾家那小贱蹄子带来,老爷子看了自然……” 这话还没说完,唐建之忽绝臂上一阵酸痛,他咬紧牙关的咧了咧嘴,抬眼纳闷的看向掐了他尾巴的大哥,这才恍然觉了大哥的眼神有些而不对。而当他顺着那道目光敲过去时,瞬间就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情。 这…… 唐建之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想要上前拉开门把门后偷听的家伙揪出来,又觉得不合适。左右想了一番,唐建之抬眸朝兄长看了眼,微微颔首,表示了然。警惕的四下看了圈,就凑近了兄长耳边,低声说了连个字——“唐敏?” 再将实现转移到兄长面上,见兄长还是往日里的威严模样,唐建之原本还有点儿不确定的心思,就突然间定了下来。他想,这门外呆着的,十有**就是那个,净给他们唐家添麻烦的祸害精,几兄弟都不太喜欢的妹妹,唐敏。 这女人打小就掐强,性格又坏,特别不招人喜欢。他们兄弟几个,和她的关系也不算好,而前些年,她还干出过那种丑事儿,生下了唐林这个孽种。要不是看在她还是唐家骨肉的份上,他们早和这个成天惹是生非,心里算几个没完没了的唐敏断绝关系了。 越想越不舒服的唐建之,眼前忽然一亮,一个主意浮上心头。 只见他和唐父打了个眼色,转即面朝着门口的方向,掀起微厚的唇瓣,满眼嘲讽,声音却异常不屑的说:“咱们阿枫再不济,也是唐家正统血脉,是唐家的长孙。总好过,唐敏生的那野杂种……” 同一时间。 打民政局出来,完成任务的程爱瑜,打了个电话,给老爷子老太太报喜。 而打这通电话的时候,程家景家的两对老人家,正在家里搓麻将。一听见着消息,程老爷子摸了张牌,“啪”的拍在了桌上,高深笑道:“景老哥,咱们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局,我赢了!” “哧,老程啊,我说你……你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瞧着乐呵呵的程老爷子,景老垂下眼眸,微微摇了摇头,脑海中回想起的,却是多年前的程老。那在外交席上,温儒优雅,意气风的样子,和现在一比——这简直就是个老顽童嘛! “那好啊,年轻啊!哈哈……”一整朗笑,程老一边洗着牌,一边夹着手机,对那边还在静静地听话的程爱瑜说:“丫头,既然任务完成,就不当灯泡了,免得闪了你哥和你嫂子的眼睛。现在刚好快到中午了,我看啊,你就跟景煊一起出去吃顿饭,下午再让他陪你到处逛逛。你回来家,也是闷着,倒不如多走动走动,对胎儿也有好处!这样,不到晚上吃饭点,不许回来,听到没!” 电话那头,程爱瑜无奈的撇了撇嘴,在心里吐槽了句——老顽童! 转即她挂了电话,抬眼看向景煊,笑吟吟地,玩笑着说:“景先生,你不介意陪我吃顿饭,然后在逛逛街,约个会什么的吧!” “如果是媳妇儿的邀请,我当然乐意!” 景煊绅士的朝她做了个极为优雅的动作,但还没等他这腰肢起来,就听景灿在旁边喊:“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瑜瑜,昨儿可说好的,你还要带我去吃……啊!” 小二货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身体突然腾起,而亮开了嗓子。 “你去?干嘛,当灯泡啊!跟我走——”程资炎二话不说,扛起景灿,朝程爱瑜伸手。 愣了下,程爱瑜似乎搞明白了大哥的意图,赶紧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扬手扔了过去。她眼瞅着程资炎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把景灿给塞了进去,而在他关门时,说了句话。 不过她没怎么听清楚,好像是什么“保证”,什么“履行”的。 可还没等她琢磨过来,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程资炎就上了车,动作利索的动车子,扬尘而去。 眨眼功夫,车子就消失在视线里。 “媳妇儿,咱俩也能去约会了,上车吧!” 伸手揽着程爱瑜的腰,景煊将她带到了车旁,这边刚给她拉开车门,程爱瑜就一把按住了车门,抬头看向景煊,眼神迷茫。随即开口,这话语间更是夹杂着那么几分不确定的说:“阿煊……你有没有觉得,有那么点儿不安?我哥他……” “你哥他安不安我不知道,但你要是再不上车,我要不安了!”景煊再度拉开车门,朝程爱瑜递了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同时略带几分强制性的,示意她上车。等她坐稳后,他才轻轻带上车门,绕过车头,拉开了驾驶座的门。上车时,他又朝皱着眉头的程爱瑜瞧了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朗声道:“好了,你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儿了!怎么,难不成,你这个当嫂嫂的,要确保了景灿拿到结婚证,还要确保他们俩上床生孩子啊!” “呸,没个正型的,这话也能拿来当玩笑嘛!”程爱瑜红了脸,狠狠地瞪了景煊一眼,双手却绞着裙摆,拧了好一会儿也没放下。 “我这叫话糙理不糙。鱼儿,你尽力了,不论是作为小灿的嫂子,还是作为你哥哥的妹妹,你都已经做得很好了!”景煊动了车子,扭头看向爱人,那平静中夹杂着一丝温柔的目光,就那么直直地闯入了她的眼底,似乎在洞悉着她的心思。稍顿,他凑近程爱瑜,在她唇上轻啄了下,舌尖依恋的从她的唇珠上滚过,顺手又捏了下她微微烫的脸颊,轻叹着说:“小鱼,别对自己那么严苛,有时候适度的放过自己,你回过的更快乐!” …… 彼端,医院里,手术室的灯,总算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对围上来的家属,坦白的说出了唐老爷子的状况,并补充道:“唐老夫人,您不必要太过担心,唐老先生的手术很成功,只要渡过今晚,就会康复起来的。而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你们的陪伴,而是充足的空间来休息。我想,病房里只要留下一位就好。” “我,还是我留下来陪他!你们,统统给我滚回家等消息去!” 看着推出来的唐老爷子,老太太毫不留情面的当着应声的面儿,对这围绕周围的儿女媳妇下了命令。说完,她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就跟着推着唐老爷子的护士们离开。 被留下的唐敏等人,面面相觑着。 好一会儿,还是唐敏第一个开口,打破此刻的诡异气氛。 她倏然转头,看向还穿着手术服的医生,略显尖细的嗓音几乎在这一刻冲口而出:“医生,我爸他万一过不了今晚,会不会……” 医生被问了一怔。 他见过哭天呛地的,求着他,让他尽力保住病人性命的。也见过默默落泪,哀伤的,小声询问他病人的期限的。却还从来没见过,已经告知手术成功,还要问病人会不会当晚死了的! 但瞧着唐家其他人都没有反驳她的问题,这医生自然也很上道的,没有将不满的心思表露出来。他明白,他们这种家族中的乱七八糟的事儿太多了,而他只是个小医生,犯不着为了这点儿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和唐家为敌。 略略思付了几秒,这医生就立刻笑了起来,有礼有节的徐徐开口:“这一点,唐小姐大可放心。唐老爷子的身体底子好,我们的手术也很成功,所以老爷子过不了今晚的几率很小很小。当然——除非人为!” 医生的一番话,说的唐敏这颗悬着的心,有点儿七上八下的。 而在回去的路上,到了唐家家门口,她才恍然现,她儿子唐林,不见了! “唐林呢?你们谁看见小林子了!” 停好车,唐敏就火急火燎的从车上下来,抓着大嫂就问,见大嫂摇头,她转身又去巧唐建之的车窗……一个一个的问过来,她又打了电话去医院,几番确定后,依旧没有唐林的任何消息。 ——儿子,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 唐敏努力会想着,她先是带着唐林赶去医院,之后因为唐建之要和大哥单独谈话,她走不开,就拍了唐林过去偷听,再然后…… 对,偷听!她就是从那时候,再也没见到过唐林的! 有了点儿眉目,唐敏蓦地抬头,目光中闪过灼灼的火焰,但转瞬那火苗就熄灭了。不行,她不能问,要是问了那两家伙就知道她儿子当时在外头偷听了。可是不问,小林子又要怎么办? 左思右想,唐敏的心都快焦了。 但唐建之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轻哼了声道:“唐敏,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唐林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我看,指不定就是觉得医院太枯燥,跑出去玩了,过会儿应该就能回来了!” “是啊,小敏。你也别太着急,再等一会儿,如果没消息,就让人出去找找。”长在唐建之身边的女子,先一步走了过来,伸手挽住有些焦急的唐敏,伸手遮掩着日头,瞧着唐敏的面色,斟酌的说:“要不咱们还是先进屋吧,这外头怪热的,小心中暑!” …… 刚好中午十二点整。 程资炎载着笑的比花还灿烂的景灿,来到了parkhyatt酒店,在前台拿了套客房钥匙卡,就拽着景灿上了电梯…… ------题外话------ 某妃:今天是母亲节,祝天下间的妈妈们,节日快乐! 小二货:唔,同乐同乐!(脸红心跳的小二货,一脸yy的神情,纠结了许久,再度开口,凑近某妃耳边:娘亲,你说,炎哥哥带我去酒店干嘛?请我吃大餐?!) 某妃:菇凉……介个……应该是去吃大餐吧!(脑补:你就是大餐……) 校园港 恋耽美 145:从没栽在谁手上过!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阿炎,你把我到这儿,干什么?” 走近近乎奢华的总统套房,景灿笑的人比花娇,清亮的眉眼儿更是弯成了一条线,带着那么几分期盼,就好似在等待着一个惊喜。她四下瞧着,摸摸这儿,碰碰那儿,心却好似比往日里跳的更快了。 阿炎,阿炎…… 她在心里叫了好几遍,忽然觉,这么亲昵的称呼,真的有种更加拉近两人距离的感觉。难怪瑜瑜总是叫景煊阿煊,而不是向她叫程资炎这样,连名带姓的喊着。原来这样,真的会多出几分亲近,还很甜。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怀抱,就朝她压了过来。 “怦、怦——” 景灿虽然早已将熟悉了这个怀抱,但如今,在他们正式结婚的这一天,如此突然的感受到,还真有种极为为妙的感觉。 而这感觉……妙不可言! 脸上,很热。 身体,很软。 心里,很乱。 她整个人就要像飘到了云里,荡啊荡的,越飘越高,几乎要将她送到天边……而这时,男人低沉醉人的声音,正从她身后传来,但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这诱人的声音中,竟夹杂着一丝阴测测的复杂的邪佞。 “景灿,很开心吧!你的目标,达成了,现在……该换我了!” 心头不自觉的微微一紧,景灿怔了下,甚至连头都来不及回,就被程资炎给压倒在了厅里柔软的沙上,整个人一下子就好似陷了进去。 “啊——”景灿下意识的惊叫,但这叫声,在她的脸挨到沙时,就好似蒙住了一般,变得闷闷的。 但出于本能的反应,景灿还是在第一时间,伸手探向她微微拱起的腰际——好险,差点撞着孩子。 这平时她再怎么出格,也是很注意的,而且gee也说过,她体质很好,只要小心点儿就好。但他也提醒过,虽然不需要全没有那么夸张,但也不可以太过频繁。而她和程资炎这两天,可是一点儿也没消停…… 正想着,背上就是一阵清凉。 景灿下意识的抓紧被程资炎掀开的衣服,有些别扭的转过头,低声道:“别——阿炎,别……” “别什么?景灿,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程资炎手上用力,狠狠的一扯。景灿身上那件短袖衬衫的衣扣,就被挣了开,将她那娇嫩的肌肤,曝露在外。目光陡然转寒,原本微微上翘的嘴角,也在这通身环绕的阵阵寒意中,绷了起来。 随即,他随意的一翻,将景灿整个人儿转了过来,面朝着他。 “阿炎……程资炎,你——”看着他的眼神,景灿不觉战栗,心中却有种被羞辱的愤怒。 难道她在他的心里,就那么不堪?! “我怎么了?难道,给你你想要的,你也有意见?!”他一手压着景灿的手,一手缓缓地划过她曝露在外的肌肤,轻轻地游走过她的脖颈,落在她的下颌上,来回抚挲几次,就忽然地掀起她的下巴。 “呃……”意外的痛,惹得景灿轻哼。 抬眼,此刻的程资炎,好似一只了怒的豹子,又像是一只把玩老鼠的猫咪,逗弄着他想要捕捉,并吞入腹中的玩物。 双腿分跪两侧,程资炎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犹如帝王临幸,威严、高傲,不容反抗。凝视了会儿,他绷紧的嘴角,蓦地翘起一丝丝弧度,在慢慢地掀开,一字一顿的说:“景灿,我程资炎这辈子,还没栽在谁手上过!今儿,也一样——” 就算栽了,他也要让那人知道,谁才是最栽的哪一个! …… 唐家老宅今儿中午,格外冷清,即便这屋中的会客厅里,坐满了人,但却人人都是满面愁容。他们时而低头喝水,暗地思付,时而转眼对视,交换目光,时而侃侃而谈,交互意见——可这最后,都没能商量出个头绪来。 而就在众人沉默着,准备酝酿一场争执时,门铃忽然响了。 佣人去打开了门,将来的两人迎了进来。这走在最前头的,佣人们都认得。那是唐家的幺子,唐建之的那位刚刚新婚没多久的妻子。可走在这位夫人身后的女子,他们却都不认得,不过看上去娇娇娆娆的样子,多半是哪家哪府的千金名媛,精贵着呢! 众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将两人送进会客厅,就赶紧出去给她们准备茶点。却不知,这刚陷入沉静的会客厅,会因为这两人的突然到来,而炸开了锅。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还有小姑。我来晚了,抱歉!”朝丈夫眨了眨眼,温婉的女人缓声对众人打了声招呼,就转头向身后的女孩示意道:“放儿,还不快向各位伯伯婶婶问好?!” 那名娇娇娆娆的女孩,倒也乖巧,在得到女人的暗示后,反倒落落大方的站了出来,同众人打了声招呼。并且自报家门,报出了她那个挺特别的名字——夏放。 “夏放……这名字有意思!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夏老太太的孙女吧,瞧着模样也怪可人的,今年多大了?” 审视着眼前娇娇娆娆的女孩一番,最先开口的是唐夫人。她一向最爱做的事儿,就是在各种名媛贵妇的宴会上转悠,所以对这些算得上点儿门面的千金名媛,多多少少都能叫的上名来。 而这夏放,的确是他们口中夏老太太家的孙女,还是夏家的老幺,可以说是个得天独厚的宝贝疙瘩,也是最得夏老太太欢心的一个。 “大嫂,放儿是我外甥女,今年二十。但这女孩子大了,就有小心思了。这不,听说唐枫回来了,吵着嚷着让我带她去见他,说是,哪怕远远地瞧上一眼也好。我寻思了好久,琢磨着我才嫁进来没几天,又和枫儿不熟,就来托嫂子卖个面子,也好了了这丫头的心思。” 温婉的女人款款上前,凑近唐夫人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哦,还有这种缘分?”听了话,唐夫人转脸看向弟妹,微微扬眉,嘴角却始终勾着一抹及浅的笑容。而当她将目光调转到夏放身上时,这眼光中,就多了抹更深层的算计。 她朝夏放招招手:“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别瞧这夏放看上去娇娇娆娆的,但这行事作风,却丝毫不拖沓扭捏,甚至还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子伶俐劲儿,特别讨人喜欢。这也难怪,儿孙成群的夏老太太,放着那些个孩子不疼,独独疼爱这个小幺。 唐夫人和夏放说了几句话,连连夸赞,转眼又和丈夫交换了个眼神,但并未言明他们此刻的心思。而唐建之的老婆也不是个善茬,察言观色对她来说是小意思了,这一眼就能看出,夏放这丫头,算是入了他们的眼睛。 这不,在他们说话的空挡,唐建之就在媳妇儿的频频暗示下,先开了口。 “大哥,我突然有个主意——你说,咱们不如给小枫办一场订婚宴吧!择日不如撞日,就定在明天,咱们将社会上有头有脸的朋友们都请来,也算是做个见证。我不信,这都坐实了名分,小枫还敢不认账!” 说着,唐建之不落痕迹的朝媳妇儿打了个手势,并对瞧上去极为乖顺的夏放微微点了下下巴。 夏放见了,脸瞬间红了不说,头还适时地低了下去,将那羞赧的青涩做的恰到好处。 “建之,你的意思是……”唐父微微一怔,拧着眉头一脸严肃的抬头,目光威严却暗藏着几分不赞同的,略略审视眼前的娇娆。眸光稍稍停滞,随即抬头,又看向了弟弟:“你这是胡闹,别说一天的时间太过仓促,来不及去请那些人。就是人家夏小姐……总之,这法子不行!” “哎呦,我说唐建之啊唐建之,你这是给你大侄子造桥铺路呢,还是再给自己挖地道啊!”唐敏斜着眼睛看着唐建之,手上端着茶盏,阴阳怪气的说:“我说呢,你怎么会那么好心,左右都劝着大哥,把唐枫那逆子给弄回家来。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是因为知道自己生不出来孩子,就想借着给唐枫找媳妇儿的事情,让唐家和她们夏家蹿成一对儿——这样,你可不就是唐枫媳妇儿的……的什么来着?哦——姨夫啊!哈哈,好计策呐!” “唐敏!”瞧着眼前被唐敏这番话说的,紧握起拳头,却还在隐忍着的夏家姑娘,唐父猛地拍了下身边的桌案,转头恶狠狠地瞪了眼唐敏。但还没等她开口,这唐敏就有开了口。 “哎呦,哎呦呦——这就生气啦,大哥,你和三哥还真是兄弟情深啊!不过,我瞧着这事儿,也不像是我三哥那炮筒子能想出来的,这里头的弯弯折折,瞧这简单,实则细腻着呢!三哥那大老粗的性格,让他扛个枪杆子到有点儿可能,算计人,他这脑子还没育完全吧……”不屑的翘着嘴角,唐敏转眸朝着似乎已经被她点燃了怒火的唐建之瞧了眼,就轻蔑的移开了视线,转而将目光落在了坐在唐夫人身边的那个,温婉的女人身上,掩口噙笑,用那阴阳怪气的口吻道:“我猜今儿这事儿,十之有九,该问问咱们这位小嫂子!” 扬眉,唐敏笑的意味深长。 但这时,唐建之却是一盆冷水给她浇了下来—— “唐敏,不管今儿这事儿,是谁的主意,却也都是在为唐枫好,为咱们唐家正统血脉的未来好!不像你,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为的就是你那个杂种不如的儿子!” 同一时间,正在和景煊吃饭的程爱瑜,忽然接到了个电话。 她拿着手机,看着上头闪烁的大头贴,还有点儿纳闷的微微怔了下,眉梢扬了起来,似乎有点儿诧异。 给她夹菜的景煊,刚好瞧见了,随口问了句:“谁啊?” 顿了下,程爱瑜才闷闷的开口,用一种不太确定的口吻说:“好像是……景灿?!” ------题外话------ 亲们,妃妃今儿出去过生日了,又赶上家里小比熊拉肚子,折腾了一晚上,所以为了保证质量,妃妃今儿更新的少了。不过,明儿会给亲们万更~ 这里在剧透下,小二货会怎么收拾大冰山呢?让从没栽在谁手上的大冰山,也认栽一次?亲们猜一猜会是什么方法,友情提示,极为特别的方式~ 校园港 恋耽美 146:充血,充血,再充血!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灿这时候不应该正和程资炎,蜜里调油的欢庆新婚? 又或者,来点儿“打是亲,骂是爱”的小情趣! 最差……也就是她和景煊领证那会子了,先逃逸,再抓捕,以暴制暴的比试一番拳脚,末了直接放到剥光造人。那一天,是又动体力,又动闹,嘴皮子也没闲着,两人谁也不饶了谁的折腾,直到——她累歇菜了,缴械投降。 但其实,两个人的婚姻,不就是这样吗! 有点儿小打小闹的,反而还有情趣。若真都相敬如冰了,那感情,差不多也就都“病”了。 不过好奇心作祟,程爱瑜还是接听了电话。她琢磨着,小二货的欢乐多,就算不能让她有多大惊喜,但一定能从她嘴里听到不可思议的想法,又或者是探知点儿老哥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可当她听见景灿气喘吁吁,且略带几分兴奋的声音时,她算是明白了,小二货的这次给她带来了一个多大的“惊喜”,还真是——欢乐啊! “瑜瑜,快,快帮我弄几盘a片儿来!什么苍井空,小泽玛利亚的……哎呀,你去找个摊儿,随便拣几盘儿就行了!” 听着这么欢脱的中气十足的声音,程爱瑜愣了好半天,甚至因为景灿的声音太大,而下意识的将手机拿远,拉开它和耳朵的距离,等听筒里飘出的声音停了,这才缓缓凑近,狐疑的反问:“景灿,你要那东西干嘛啊?别和我说……你和我哥……和我哥现在还需要什么……咳——婚前教育!” 程爱瑜尴尬的说着,在景煊似笑非笑的注视中,脸腾地就热了起来。 “哎呀,瑜瑜姐姐,你就别问了!你就帮我这一回儿,我会对你感激不尽的。不过你要快点,阿炎他快醒了……”电话那头,裹着浴巾的景灿,有心急又害怕的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仿佛“睡”的很安详。心中升起一丝丝小邪恶,景灿此刻就沉浸在一种无比畅快的刺激中,但又仿佛怕惊扰了床上这个尚且安静的恶魔,只得压低了声音,“那个,我记得我的笔记本电脑被我扔在你车上了,你等下过来的时候,顺便去停车场给取一下——还有,这事儿千万别让我哥知道!” 紧紧抓着手机的程爱瑜,更加纳闷了。 这小二货究竟又怎么二了? 她这是要闹哪出啊! a片,快醒了…… 一个个敏感词汇,慢慢地在脑海中汇合。 程爱瑜左思右想,最后总算把思绪理清楚了,琢磨着,这小二货不会是重口味到把她亲爱的大哥给拍晕了,然后想大兽性吧! 但——不可能啊,大哥那么禽兽的人,怎么会被个有点儿犯二的小白兔给反倒? 除非…… 程爱瑜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打结了,这压根就不可能有除非啊,程资炎那家伙可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非人类的家伙! 这是程爱瑜个人对老哥的评价,也是众人所认同的。当然,此时此刻,如果程资炎知道,自家妹子是这么想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点儿……“高兴”。 而就在程姑娘还在纠结着各种问题时,景灿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似乎在催促着她,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但这时,程爱瑜就觉得手中一轻,手机就被坐在她对面,似笑非笑的抿着嘴角的景煊给抽了过去。 “景灿,我已经知道了,你最好老实交代……” 插科打诨也好,撒娇卖萌也罢,反正景灿姑娘就是可耻的一个字都没透露,嘴巴紧这一条倒是有点儿当“特务”的潜质。虽说,程爱瑜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特务! 带着墨镜,压低帽子,程爱瑜就差围个丝巾把脸给档上了。 而她在下车后,直奔大学城的某条路,一边询问着在这边的x大当副教的朋友,一边摸着朝那家店走。 “哥们,你确定这个地方有卖碟儿?”但程爱瑜看到眼前这被粉红色包围的,总给她一种粉嫩的快要冒出泡泡,少女系店面,掩藏在墨镜下的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泛起一层层狐疑。 这小子,不会再狂她吧! “嗨,你放心,一千个一万个的放心吧!记着,进去后对老板说暗号。就说你要找‘宇宙超级美少女的粉红心情日记’。”电话中的声音说的很是郑重,不过语速略微急促,似乎急着要做什么事儿,“要不是我这儿有事情走不开,我就给你送及碟子过去了。对了,小鱼儿,我还没问你呢,你这妮子,要那玩意儿干嘛?啊啊啊——你不会是要去暗访吧,别啊,那是我们学校男生们的福音啊……” 没等他的哀嚎结束,彼端,挺佩服那哥们散性联想的程爱瑜,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推了推墨镜,推门走进了,这个到处盛开着粉红色的房间。 而踏进后,她有那么一点儿后悔,自己居然会陪着景灿疯,半路扔下了景煊,跑到了这种稀奇古怪的鬼地方。如果要是景煊在,她一定会一脚把那家伙给踹进来,让他好好地被这里外两种极端的陈设,给狠狠地雷一把! 里头店面不大,程爱瑜这么眼神微微一转,就能将这阴森森的陈设给看一遍。在心里不禁感叹了一把——靠,这玩意儿店铺,搁淘宝,绝对是黑心的。典型性是用粉色少女系的外包装,吸引了一把一把的姑娘,结果一进来,就被吓的鬼吼鬼叫的往外跑。 黑色的基调,配备着骨架式的桌子,欧式烛台,还有烧了半截的白蜡烛…… 这地儿,简直就是一鬼屋! 单号在,程姑娘的心里素质比普通的小女生要坚强多了,不过,这例外的差别,还是着实的惊了她一下。但等着视觉上的反差习惯了后,程爱瑜就松了口气,随即走近那副“棺材板儿”。 嗯……也许,这里是吧台! “请问,你是老板吗?” 吧台前,正在榨着一杯红的和血浆似的果汁的男人,抬起头。陪衬着幽暗的光,他那张不知道擦了几层粉的脸,还是着实地把程爱瑜给吓了一跳。 心里咯噔一下,程爱瑜朝后退了半步,但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又再问了一遍原话。 而那男人,居然一句话不说,就那么怔怔地瞪着她。 说真的,程姑娘现在心里还真有点儿毛了。琢磨着,这店主也太重口味了,但创意不错。里外的视觉差,造就了心理上的恐慌,而此刻,瞧着这鬼似的白脸俊男配上杯殷红殷红的番茄汁,到别有一番风趣。尤其在这装饰的烘托下,更有意境! 就连她,乍一见都觉得有点儿恐怖了。 “哼,废话。” 这位老板够个性,半天儿的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程爱瑜眉梢一挑,也不和他废话了,干脆扔出一句:“好,不废话了。我要找‘宇宙……宇宙超级美少女的粉红心情日记’,你这有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接头暗号! 压着帽子,程爱瑜在心里犯着嘀咕,琢磨着这家伙不会是个变态吧……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程爱瑜下意识的伸手推了下眼睛,但那一直盯着她看的,面无表情的白脸男,却在这时又蹦了句话出来。 “你是瞎子吗!” 嘿,这人……? “你说谁是瞎子!”程姑娘不怒反笑,双手环胸,微微偏过脑袋的看着眼前男人,白乎乎的脸,依旧吓人。 “……” 那男人没说话,只伸手指了下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如此惜字如金的派头,到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来,若是把这两人作比较的话,明显,这人完胜! 程爱瑜摘下墨镜,噙着笑,斜睨着他,这还没开口,就听那惜字如金的男人说:“长的还不错。小姑娘,你成年了吗?” 我——c、a、o! 程姑娘郁闷了,她长得像未成年吗! “我要对社会负责任,小姑娘,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是不行的。不要总想着交男朋友,就算交了男朋友,也别那么火急火燎的献身。你不懂,这年头,世道险恶,人心不古,男人都靠不住,就像x大x院……” 上一刻,她还觉得这家伙是个惜字如金的。如今,一听这长篇大论的碎碎念,再配合上他那张依旧面无表情的脸,程姑娘骤然间懵了。不过转瞬,就有回过神来,眉梢微微一扬,伸手挡在了他的面前:“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献身?老娘都二十六了,老公都有了好不好!” 那人微微张着的嘴缓缓合上,就在程爱瑜以为,他是明白了的时候,那人却忽然朝她翻了个白眼,接着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吐槽道:“自称老娘的,一般都是小姑娘,这和神经病院里的病人,永远说自己没疯是一个道理。” 疯子?! 程爱瑜转身,打算出门,但这前脚还没迈出去,就听那声音悠悠哉的说:“这附近,就我一家有。” 敢情儿,这人还不是疯子! 程姑娘无奈的转身,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然后,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棺材板”上,气势汹汹的开口:“这位先生,你要不卖给我就直说,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你听清楚,你开门做生意,我来买东西,我就是顾客,你应该尽量满足我的要求,而不是来质疑我的年龄!” “身份证。”白脸男飘悠悠地瞧了她一眼,缓缓的说了句。 程爱瑜再度扬起了眉梢,眼眸也跟着眉梢抬起的高度,瞪圆了。 和着她刚才说的话,对他来说连个屁都不如。不过这人倒还真是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奇葩,居然找她要身份证! “你别告诉我,你还要送去公安部门进行查验,先生。” “身份证。”那人好像又不会说话了,翻来覆去,就重复这么三个字。 程爱瑜脑子转得快,要她身份证,那是绝技不行的,万一这人有所不轨怎么办。不过……想了圈儿,一个主意浮上心头,虽然有点儿损,但程姑娘觉得,这事儿最靠谱。 白脸男一眼不拉的瞧着她,看着她漂亮的眸子微微转了圈,像个再打坏主意的小狐狸似的。很快,那视线就有落向了他,眼前那张精致的看不出年纪的脸庞微微凑近,小巧的菱唇随即掀起,轻轻悠悠地说:“老板,我看你误会了,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只是受人之托,来帮他拿碟子的。那人你认得,是你这儿的常客,他是x大的副教……” 说着,程爱瑜压低了声音,语速飞快的将几分钟前,才通了电话的哥们的大名报了出去。这还不算完,她想了想,有把那家伙所在的院系,带的科目也给说明了。甚至在白脸男的一再追问下,还曲线救国的从别人那儿给他搞来了,那哥们的员工号,将这些统统抄在了一张纸上,这才笑眯眯的递过去。 “怎么样,这下材料够齐全了吧!快,把他订的东西给我!” 白脸男看着那张纸,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程爱瑜看见了,下意识的将资料“唰”的抽回来,瞧着他微微皱起了的眉头,不觉低笑道:“别啊,这做生意也要讲求一个公正公平的,你要的资料我都写给你了,你也得吧碟子先给我不是?” 白脸男认真的看了程爱瑜一眼,眼神深沉。 程爱瑜丝毫不在意的任由他看着,甚至还一直仰着嘴角,挂着一丝丝的笑靥。 最后还是白脸男先妥协了。 “说吧,你要那些碟子?” 瞧着白脸男顺手从旁边抽出来一个本子,有模有样的翻着,程姑娘又一次陷入了纠结中,她哪知道那些家伙演过什么片儿?她看过是看过,但也就混个脸熟,你要让她对上名字,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想想,之前竟然把那小子那碟片的事儿给蒙对了,哪干脆就继续用那小子的名头吧! 于是,程爱瑜很镇定的附送白脸男一白眼,说:“我刚才和你说过了吧,我是来给人家拿碟子的!你把他订的给我不就行了吗,哪来那么多废话啊!” 白脸男抬眸瞧着程爱瑜,好像是想从她的面上看出些什么,但程姑娘装腔作势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铁一般的面皮子是不那么容易被击破的。所以,白脸男半天也没从她的神色中读懂什么,只得干咳了声,低头继续翻这本子。而在他看见那个刚才才熟悉起来的名字后,眸光不自觉的闪了几下,嘴角也止不住的隐约抽搐。好一会儿功夫才琢磨清楚,随即开口道:“小,小姑娘……你这朋友,可够重口味的!一个女人,和七个男人的激情夜?幼童戏百女!还有——什么人兽!” 闻言,程姑娘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否则,她非把自己的下巴给笑掉了不可。原本以为自己只是瞎猫撞到死耗子,蒙对了那哥们也有某些生理冲动,需要看点儿片儿来安抚安抚,但听着这些仿佛“知音体”的标题后,她是彻底的想要吐槽这哥们了。得,下次见面,她非得好好损损他不可! 想着,程爱瑜倒是一副正儿八百的样子,手指尖轻轻地敲了敲棺材板道:“的确挺重口味,你给拿来吧,我还赶着给他送过去。” 这次,这古怪的白脸男到没说什么,只让她等一下,就掀了身后的帘子,去了后头的“仓库”。他进去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四盘碟子出来,拿了个袋子,麻溜的包好,就递给她:“拿着,一共三十,我再送你一盘。” 程爱瑜接过来看也没看,直接掏钱付账,并且将手中的那张纸递给了他。 那人垂眸看了眼,确认了下,这边再抬起眼帘,就眼瞅着程爱瑜已经走到了门口,想要离开。 见状,他赶紧叫了声:“唉,小姑娘!” “嗯?”推开门时,程爱瑜转脸,朝那人看了眼,微微偏过头,眸带狐疑:“还有事儿?” “给你朋友送过去,就赶紧回去上课。别小小年纪不学好,听到没!还有,这种……重口味的,爱好奇怪的朋友,还是不要的好,早点分了吧!” 那人说的语重心长,程姑娘听的心情缭乱。 等她摔门出来的时候,她还暗暗想着,若这话让哥们听见了,是只有九,是要给这家伙一棒子,把他彻底灭口吧! 走到停车的地方,程爱瑜这边刚拉开车门,就听见一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媳妇儿,这捉迷藏的游戏好玩吗!找到你,给我什么奖励,嗯?” 这话,很低沉,很柔和,到没有什么胁迫的意思,更不含有任何暴力倾向,但这末了的那个尾音,却是那样的意味深长。长的,让程爱瑜不觉后背汗毛直竖,有点儿又惊又冷的错觉。 程爱瑜干净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气定神闲,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景煊,立正站好,就差没给他敬个礼了。 “呵呵,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不愧是我老公,真聪明!”程爱瑜讨好的看着他,嘴上一口一个老公的叫着,笑的更叫一个甜。 “呵呵,你说我媳妇儿叫的怎么就那么好听呢?罢了,这半路上,给我卖萌撒娇还装吃撑着了,差使我下车买药的事儿,就不记过了。不过——”景煊伸手摸了摸程爱瑜的脸,指尖流连在她耳根道下巴的弧线上,反复摸索。而他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弧度,微微上翘,勾着醉人的诱惑。 那笑容挺妖孽,挺祸害的。 这不,打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几个小姑娘,一个撞着了前头的树干,一个撞着了撞着树干的人,还有一个转弯进小商品店的,结果忘了要开门,就那么一脑袋的也撞了上去。 啧啧,看着都觉得脑壳疼。 但程爱瑜可没功夫想这些,她只觉得,这妖孽的笑容,很危险。 如果她一句话没说好的话,指不定……她得受苦受累。而这些苦吧,还都是既不伤身,也不伤心的“高端”惩罚! 琢磨着,她还是选择了继续讨好。 瞧,这小脸美的,这笑容璨的,这幸福暖的——羡慕的撞了脑袋的小女生,晕了吧唧的在旁边扭手指头,更把路过的男生给嫉妒的眼珠子差点掉下了。当然,不论那些男人是嫉妒程爱瑜,还是嫉妒景煊。 而景煊最清楚,程爱瑜如此模样,其实用两个字最好概括。 ——心虚! “不过什么?” “不过,你最好老实交代,你要和景灿那丫头片子——到什么鬼!”末了四字,铿锵有力,凌驾超然的那股子威严气势,几乎在这一瞬,曝露无遗。 “这个……” 犹豫着,程爱瑜的笑容几乎是僵在了脸上。 她仰头看着景煊,伸手摸了摸鼻头。别说,这事儿,真是她理亏,所以她这心那叫一个“虚”啊! 想了好一会儿,程爱瑜末了还是没说出理由来,只是抬手将手里的那个装着颇为重口味的a片碟子的纸袋子,递到了他的面前。扑闪着浓密卷长的睫羽,无辜的眨了眨,朝他放着若有若无的电流,用尽量柔软的声音唤着他,说:“阿煊,你别在意吗,其实我也不知道灿灿要干什么。只是比较好奇,她说这次要收拾我哥诶!收拾诶,你说,这得多好的戏啊,不看太亏了,对吧!所以,身为嫂子的我,一定要帮她——还有,这次,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别插手——这戏,我一定要看!” 她被程资炎霸气的圈养了那么多年,小打小闹的事儿海多了去了,也没敢说自己收拾过他。而今,景大小姐居然用那中气十足,十分笃定的口吻垮下了海口,可见信心十足,把握万分。 如此,她就更要去看一看,景灿是怎么收拾她那个天下无敌的冰山大哥,程氏长孙程资炎先生的了。指不定,她这人生里,也就只能看见这么一回,不去太亏! 景煊微微扬眉,用两根手指,从她手中的纸袋子里,拎出一盘碟片的一角,看着上头那个肉色的画面,不自觉的,眉梢神经性的跳了跳。 “她就打算用这种东西收拾他?” “大概……是吧!”程爱瑜也不确定,她觉得,这世上什么人的心思都好猜测,就小二货的,最难懂。因为二货的世界,永远不在你想想的安宁里和谐着,它总是超脱,超脱,再超脱。 景煊松手,将碟子放回去,转即抬头,沉默的看着小妻子,刚想开口,就被她忽然伸手捂住了嘴。 接着,就听程爱瑜用一种略带暗示性的诱惑口吻,凑近他的耳边低语:“难道,你不想知道,景灿怎么收拾我哥?” 景煊平静的看着她,丝毫没有被她的话蛊惑,反倒笑的极为微妙的睨着她,好一会儿,缓声开口:“看来,你很像去看看一看,嗯?” “当然!” “好,媳妇儿,我们做笔交易。” 程爱瑜狐疑的凝神看着景煊,瞧着他这目光,就觉得这厮,没怎么安好心。尤其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特别的贼。 按理说,这家里有个精于算计的大哥,程爱瑜的商业头脑也不会差到哪去。此刻,她那双流光潋滟的杏眼,慢慢地微微眯了起来,掩饰着眸中略显锋锐的探究的目光,在景煊面上扫了圈,然后略带几分紧张且警惕的开口:“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答应我,婚纱选立领的。这件事儿,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还给你当司机,送你过去!” 这就是景煊的目的,很简单的一件事儿,但对想要展现身材的新娘子来说,就并不简单了。 昨儿晚上,老太太给两人看过他们的婚纱选册,上头基本上都是勾勒新娘子身材有多么婀娜,多么完美的——前胸后背,要么露前头,来个深v领子,彰显那丰盈的胸;要么露后头,来个镂空全空,凸显着莹白的背。甚至有些款式更为夸张,前胸后背都展示人前不说,就连香肩也是半裸着的。 这简直,就是再把自己媳妇儿当人体模特,摆在别人面前,给别人看个够本!好像那样,才能让所有的男人知道,新郎官有多么的幸福,且性福着。 但景煊的心思不同,他不需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媳妇儿的好,那些他自己留着欣赏就够了。他就是小气,不想让人看见,哪怕是一片性感香艳的肌肤,都不行! 可他不知道,程爱瑜压根没看上那些上半身特别省布料的婚纱、礼服,而景煊这个提议,到让她想起了上次alva给她的建议。也许,婚纱交给他设计也不错,立领什么的都无所谓,秋天站在门口迎宾的时候还保温,挺好。 所以程爱瑜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将景煊面上的变化,尽数收入眼底,而后笑着一口答应下来道:“成交!” 景煊不落痕迹的扬起一弯得逞的笑,但只有那么一瞬,太快了,没注意的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但他的心情显然比刚才好了很多,绅士的给程爱瑜拉开车门,把她安顿好了,就充当起了司机的角色,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座。 开着车一路朝parkhyatt酒店赶去。 停车场中,程爱瑜拿着车钥匙,找了一圈儿,才找到了被自家大哥开走的车子,并从上头去下了上次顺手丢在了这儿的,景灿的电脑,一并带了上去。 而景煊则遵守约定的在停车场里等着她,没有搀和这事儿。 当然,他大概对女人间的这种事儿,也没多大兴趣吧! 程爱瑜一边想着心事儿,一边乘着电梯上楼,当听见“叮”的一声响时,她才意识到,到了。 稳步走出电梯,程爱瑜到了这儿,倒是熟门熟路起来。她记得自家兄长在这里有一个长期订着的套房,就朝左边转了过去,很快就找到了那里,抬头看了眼号码,这和景灿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刚好吻合。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屋里的景灿听了这动静,赶紧往门口跑去。 一开门,看清楚了来人,就直冲冲地跳了起来,朝程爱瑜抱了过去。 “瑜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来的可真够快的!”她所谓的快,不是指表盘上走着的时间,而是指房里还没醒过来的程资炎的时间。对她了来说,现在的快,就是指,程资炎还没有清醒过来。 程爱瑜并不知道,只笑了笑,将手里的碟片递给她说:“呵呵,买这个耽误了点儿时间。给,你要的,听说还都是重口味的!” 程爱瑜将那精美的纸袋塞到景灿的手里,朝她扬了扬眉梢,眼睛却朝屋里看去。 不等她开口,裹着浴巾,头有点儿凌乱的景灿,就万分高兴接过程爱瑜手里的电脑包和纸袋,敞开着门让她进来不说,自己更是欢天喜地的往套间里头的卧室去。 程爱瑜也就跟着进屋了,谁知道,推开门,就撞见一幕令人血脉奋长的春色。 眼前—— 一向强势的程资炎,此刻正呈现半昏迷状态的被绑在床头。 不,具体点说,应该是,用手铐铐住的,而这种手铐并不是警察身上那种,明晃晃的,锃亮锃亮的专用手铐。而是一种内圈加了绒布包裹的,为了不擦伤使用者手腕的,情趣手铐。不过这手铐同样具有警署的之感,只是同事增加了一层**的味道,性趣十足。 而他上半身光裸着,因为侧卧时睡姿的优美,而形成一种流线的媚态。而这种媚态一直流连到他的腰腹,在关键位置,被一张深海蓝色的薄被盖住。但越是如此,半裸半露,就越是勾人的厉害。 程爱瑜是知道自家大哥身材好的,但还从来不知道,有那么好。可她这裸男裸女看的也不少,身材好的模特儿,更是在以前的采访中,见足了。而前阵子,顾繁华她们公司搞了一场t台秀,她还去帮过忙,刚好在后台大饱眼福。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习惯景煊光裸的样子了,程爱瑜竟然在心里下意识的将大哥和她男人进行比较。 脸不禁红了。 但就在程资炎微微蠕动,似乎想要翻身的时候,程爱瑜突然愣住了,看着正在拿领带,将程资炎另一只手绑在床头的艺术栏杆上的景灿,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这——这丫头不是想谋杀亲夫吧! 但走近时,程爱瑜看清了那个血印儿,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还好,不是打破了头,而是被咬破了脖颈。 不过,大哥是怎么会被搞成这样,任景灿欲予欲求的? 程爱瑜有点儿纳闷,目光却落在了床边倒了的一个小花瓶上,稍稍一顿,她这才恍然伸手,之间渐渐地朝着他的后劲贴近。 “瑜瑜,还不快帮我把电脑打开!靠之,手机内存太小了,照片满了!” 景灿的声音,打断了程爱瑜的思绪,也阻止了她的动作。 “啊?”她愣了下,润泽的嘴唇无声的蠕动着,呐呐地念着“照片”两个字,目光却在程资炎光裸的上半身上又走了一圈,脑海中升起了一个足够让程资炎一气升天,二气逆天的想法。 而当她的目光,再度会落在景灿身上时,她这才恍然现,乖乖,这姑娘身上是什么? 瞧着这胸口若隐若现的青紫,这脖颈,还有她那明显被粗暴地咬破了的嘴唇,不难想象得出,之前这两人的“互动”,得有多激烈。但到底是什么事儿,居然让景灿会有这样让她费解的作为?估摸着,十之有九,是大哥做了什么事儿,彻底的激了景灿这小二货的彪悍本质! 大概会——血本无归吧! “你们,生了什么事儿?” “这个回头再和你说,瑜瑜,内存我移空了,你帮我把他身上的被单给掀了吧!” 掀?! 程姑娘站在床边,看着正在关电脑的景灿,僵住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限多的旖旎春光,但左思右想,还是把手给缩了回来。这事儿,她干不出来,床上躺的可是她亲哥啊,这……太缺德了! “瑜瑜,快掀啊,我还等着拍果照呢!哎呀,没事儿的,你瞧他现在这昏昏沉沉的样子,再没个三五小时,绝对醒不了。” 程爱瑜低头看了看脚下,因为她不小心碰到,还滚了滚的花瓶,乃海中不由自主的联想出,景灿彪悍打晕程资炎的全过程。小心肝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也有点儿太刺激了吧! “你就是用这个东西把我哥给砸晕的?”程爱瑜有点儿不确定,但眼里出了担忧外,还浮现出一层——敬佩! 没有错,是敬佩,虽然面对把自己大哥给折腾成这样的小二货,她产生了这种敬佩的想法,是很不地道的,但对于印象中那个‘百无禁忌,万夫莫敌’的程资炎的光辉形象来说,这应该是他有史以来——栽的最狠的一次! 最狠! “哼哼,对啊,比其他做的事儿,我这只是点儿小教训!”景灿不忿的握紧了拳头,将手机的相机跳出来,抬头看着面上表情纠结的无法言说的程爱瑜,嘟起了小嘴儿,忿忿地说:“瑜瑜,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对我,对我……哎呀,总之就是特别过分,一点儿也没有顾及到孩子,还侮辱我!对了,他还特别欠揍的说什么,他这辈子就从来没有栽谁手上过,还用哪种特傲气的口吻威胁我,说什么,对我也一样!瞧吧,这就是惹我的下场,小样儿,还不是被我给拍晕了,躺在床上,任我欲予欲求?” 蓄意,袭击,伤人…… 光这几个字眼,就构成一刑事案了! 不过这罪名到是可重可轻的,看程资炎这似醒非醒的,好像在做梦的模样,应该只是暂时性昏迷,并没有上这脑子。不过,不论如何,在这时候,让她先被子,看自家大哥的命根子,这也太——没人格了! 于是,程爱瑜拿出少的可怜的“底线”,压下心中的那些邪恶想法,义正言辞的劝阻景灿,让她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但景灿姑娘压根也没意识到,让人家妹妹在这时候看亲大哥的裸照,是一件多么令人指得到邪恶事儿。她居然自己动手,直接掀开了那条营造朦胧春色气氛的被单,将程资炎整个完美呈现出来…… “啊——” 程爱瑜惊叫一声,但那声音很快就淹没在景灿咔嚓咔嚓的拍照声里了。 她下意识的捂着嘴,转头看向景灿,彻底笑不出来了。 这女人报复起来,得有多可怕啊! 眼前,程资炎并没有向她预先设想的那样,坦诚相见。而是穿着一条——一条蕾丝边的小裙子。 裙子啊! 程资炎同志,要是醒来后,不知道会不会气的直接吐血,然后,墓志铭上就会有那么一句—— “一身功绩卓著,却因新婚妻子的报复,被打晕穿上了裙子拍裸照,而羞愤归天……” 此时此刻的程爱瑜,一点儿也不想再看自家大哥的笑话了,她有点儿担心大哥的未来,当然,更让她担心的是——景灿能否活的过今天。 就当景灿还在十分快活的,欢腾的在程资炎身边上蹿下跳,给他摆姿势拍照,弄出各种**撩人的禁欲模样时,原本在卧室里的程爱瑜,出去给自己倒了杯冰水,边喝着边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看见了程资炎睁开了眼睛。 一惊之下,程姑娘被迫害的差不多的小心脏,是真心脆弱了。 她手上一滑,杯子就掉在了地上。 而这时,大哥的目光就朝她的方向梭巡而来。 程爱瑜想,她大概也被当做了“同谋”吧! 天知道,程爱瑜此刻有多想把自己给埋道地洞里,又或者是把穿成蜘蛛侠那样,让他以为自己是替天行道的超人也好! 但事与愿违,但程资炎低吼出声的时候,景灿笑的更为灿烂了。 他沙哑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可那双眼睛却幽黑的吓人,尤其是在那布满血丝的眼白的衬托,更为可怖,让人倍感危机。 “景灿,你个死女人!” 话音落,他也许是不适应闪光灯的光线,也许是因为被砸中的脑袋还有点儿晕眩。所以他着一时半会儿的,还是很不舒服。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嫂子是我的人,绝对站在女人的阵营里,不会帮你这种欠调教的,冰窟窿似的,没感情的混蛋!” 怎么捂都捂不热的家伙,不知道太冷了,真的会伤到她的心吗?哼,不给点儿教训,他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呢! 于是,景大小姐就那么火爆的和程资炎杠上了,顺便把有那么一丁点儿帮忙的程爱瑜,也给拉到了自己的阵营里,让程爱瑜想跑也跑不掉了。 程爱瑜想了想,算了,死就死吧! 反正大哥有时候对景灿的确过分了点儿,她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戏吧……至于景灿,她应该也下不了狠手对程资炎,毕竟,她那么的喜欢着。而那些恶趣味的裸照,她应该也就留着自己欣赏欣赏,或者作为以后的筹码,威胁程资炎——这,最多就小惩大诫吧! 程大小姐如此估算着,明显是已经将所为的公正,全数偏向了景灿。 而就在这时,程资炎倏然睁开眼睛,怒瞪着景灿,使劲的怔了下绑在手上的东西。程爱瑜清楚的看见,他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这应该是恼火大了吧! 可景灿却光着脚,爬上了床,凑近挣扎着起身的程资炎,诱惑性的挺着那傲然的事业线,朝他的面前凑去。双手则缓缓拂过系在他腕上的两样捆缚的东西,一手顺延着捆缚的趣味手铐,划过他肌肉绷紧了的手臂,一手则摇晃着结实的不能再结实的床撑,笑吟吟地朝他抛了个媚眼,那明眸皓齿立马呈现出诱人的模样,犹如三月的桃花,艳红中还带着点儿……过敏原。 而程资炎,大概就是被过敏的那一个。 如此令人想要喷鼻血的画面,呈现眼前。程爱瑜觉得,她看见的不再是景灿和程资炎,而是调教女王和被调教的……姑且,也算是个曾经的,人前威严高傲不容侵犯的王……吧! “别晃了,你挣不开的。这床撑特别结实,我连着踹了三脚都没事儿!哦,还有这手铐,说明书上说,和警方用的那个差不多。至于这个领带,是我胡乱扭的死结,除非剪开,否则——累死你都弄不断!” 末了那声,尤为响亮。 但在程爱瑜听来,这一句话的前头一句,和她之前那句“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一样有点儿小贱。但对此刻还晕乎乎的程资炎来说,却足够让他胸口腾起的火焰,在烧上两三把,烧的更旺起来。 “啪啪——” 景灿话音落,得意的伸手拍了拍程资炎的脸颊,转身翻下床去,接着倒腾床铺正前方的家庭影院。她打开程爱瑜拿来的碟子,拆开一个名字最为让人浮想联翩的,据说是人兽的重口味碟子。 这时,程爱瑜算是明白了,这女人到底要怎么收拾程资炎了。不禁为大哥捏了把汗,可当她的目光,再度触及大哥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时,她是真的哆嗦了下。 太可怕了,她居然在一天之内,两次看见程资炎笑! 这次的笑,比上次的更勾魂摄心。不,这简直就他妈日月同辉,都快普照大地了! 程爱瑜想,要不要提醒一下景灿,别用那么狠绝的手段,给自己留点儿后路。因为在记忆中,每当程资炎笑起来的时候,那绝对会生惨绝人寰的事情。她不想景灿遭殃,尤其是在景灿这么狠狠地整了程资炎一把之后,那代价,绝对是无法言喻的惨。 可上帝大概今儿放假了,没给程爱瑜这个机会,就在程爱瑜想要开口提醒一下景灿时,那响亮的音乐就传入了耳中。 应该是方才放进去的碟片,景灿把音乐声开到了最大,可在那娇喘叠叠之后,谁能解释为什么突然传来了孩子们耳熟能详的歌声? “葫芦娃,啊葫芦娃……”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那个,连蛇精都要打上马赛克的,坑爹a片!瑜瑜,你从哪儿买的碟子啊!” 程爱瑜傻了,她忽然有种被这隐约搞疯了的感觉,又想哭,又想笑的。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看见了程资炎的眉梢微微跳了跳,大概也被这突然而来的喜剧色彩,给折腾崩了。 不过景灿可没等程爱瑜回答,就有开了个碟子,名字很放荡,内容却再度出乎意料! “蜡笔小新?!瑜瑜,这都什么东西啊!”快进的看了一段,景灿挫败的瘪了瘪嘴,转眼看向已经把脸给捂上了的程爱瑜,心里想着,估摸着程姑娘也是被诓了的那一个,反正还有两盘呢,她就在开了一盘。 但当她将这盘碟子,放进碟片机后——当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穿着蓝色蓬蓬裙,公主袖的皮肤如雪,头似段的卡通女郎时,景灿崩溃了,硬生生地把手中的碟片掰成了两半! 原来,所谓的“一个女人和七个男人的一夜激情”,就是迪斯尼的儿童故事片儿,白、雪、公、主! “瑜瑜,你是在儿童音像店买的吧!这么极品的碟子,都能被你个挖出来,真够牛的!” 一瞬间,景灿的眼中闪烁着敬仰,她要佩服死那个买碟子的人了,愣是能把这种片儿给折腾出那么标题党的名字来。而当她看见,白雪公主的后妈,穿着那件性感的,挤着酥胸的衣服登场时,瞬间,又喷了! 程爱瑜转眸看了眼,嘴角忍不住的抖了又抖。 这——这也要打马赛克!难道理由是……后妈没有白雪公主漂亮,三观不正?! 但此刻,程爱瑜却忽然有种,悬着的心落下的感觉。但还没等她刚把心放下,就听一阵“r—o—o—m”的标准岛国式吟哦声传来。 而这个来自于那张明儿特别文艺的碟子,叫那年夏天…… “哈哈哈哈——程资炎,好好欣赏吧!”景灿得意的差点儿忘了形,她将家庭影院设置成了环绕声,并按下了重复键,将音量调到最大最震撼后,拖着程爱瑜,离开现场。 而再下楼的时候,程爱瑜依旧记得大哥几乎要喷火的眼神。 可怜大哥受了伤还得被迫看a片,而且还是一个人……不,这不是没人灭火的事儿,就连他自己都没法灭火! 这他娘的,也忒惨无人道了! 再想想当时,被他那眼神盯着走出房门的景灿,倒是笑得欢脱灿烂,一脸桃花,仿佛抖一抖都会往下掉花叶子。而就在这时候,裹着浴巾,款款地走到门口的景灿小姐优雅转身,露出漂亮的侧脸,看向景煊,然后用一种特别特别和谐美好的微笑,迎向他啐了毒的目光,嘴角甜腻,声音软糯,好像再说优雅的充满着法式浪漫风情的情话般的法语一样,一字一顿的说—— “程资炎,你就认栽吧!今儿,让你好好清心寡欲一下,尝一尝这欲火焚身的美妙滋味。你会一直的……充血,充血,再充血!直到——有人现了你。”甜腻的声音在这时,稍稍一顿,陡然扬起,音调略略转换,就变了一种感觉,很是铿锵笃定,内里还有层儿解恨的意味,十足深长。“不过,我想等有人现你的时候,你差不多,也该躺下了,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轻快的脚步。 景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大概是怕程爱瑜叛变吧,硬生生地给她拖了出去。 乘着电梯缓缓下降的功夫,景灿给程爱瑜说了一遍,他们离开后的事儿。听完后,程姑娘立马点头,说自己大哥活该遭罪。但她在没良心,骨肉亲情还是有的。 程爱瑜微微叹了口气,再转眼看向欢脱的小二货时,忽然觉得,有时候—— 这二的境界,很超然! 可再想想之前景灿手势程资炎的那一手,程爱瑜又觉得,“超然”这词用在她身上,太不和谐了。要知道,那一刻的景灿,看上去就像是一直——毒蝎。 和她一比,一直被大院里的孩子魔女魔女的较着的程爱瑜觉得,自己和顾繁华,简直就是小猫咪和金毛犬,弱爆了! ------题外话------ 万更送上,不知道大冰山被收拾了后的感觉肿么样捏~某妃网) 校园港 恋耽美 147:想让别人看得起,先别看轻自己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s市,唐家。 饭桌上,唐夫人对唐建之媳妇带来的这个女孩子,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舒心。反正左右都比那个事实针对她的顾繁华要顺眼,而且瞧着这孩子也没什么心计,对她有百依百顺的,特别乖巧,没有顾繁华那股子心高气傲的跋扈任性,就更加想要亲近她。 一口一个放儿的叫着,别提多亲切了。 而就在午饭快结束的时候,唐夫人终于将话题落到了整点儿上,却用玩味的,仿佛开玩笑一般的口吻问她。 “放儿,咱们那么投缘,要不,你给我做儿媳妇吧!” 没想到,这话音一落,夏放的脸红了,好半天的僵持沉默,弄得唐夫人都有点儿别扭,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而就在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改口时,却听夏放的声音传来,染着一层淡淡的娇羞,“这个……唐妈妈,我是很喜欢唐枫哥哥,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而且我还听说,他有一个青梅竹马长大的女朋友,我……” “哎呦,老公,你快瞧瞧,这丫头居然脸红了!”瞧着眼前的夏放,唐夫人是满心满眼的满意,转眸看向唐父,就频频地朝他使着眼色,并道:“放儿,你多心了。你唐枫哥哥就是爱玩了点儿,所以花边新闻比较多,不过越是这样的男人,一旦结婚了,收了心,就会全心全意的对一个人好。至于那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纯属子虚乌有的噱头,咱们唐家和顾家是多少年的仇人,世人皆知,那两人在一起啊,纯属就是为了气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宣泄不满!我瞧你是个好孩子,一定能管得住那小子,让那小子收收心的——是不是啊,建峰?” 转脸,唐妈妈看向了身边眸中带着点儿淡淡笑意的唐父,嘴角微微扬起一弯弧度,夹着些许明了,与他暗暗地交换着神色。 而夏放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唐枫和顾繁华的那点事儿?她此刻装作不知道,不过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反正这订不订婚,也不是她逼着唐家的。如果能订下来,一来全了她的心思,二来也能帮到她刚过门的姨妈,反正不管是以还是二,都兜不到的头上来,何乐不为?! 所以,她干脆娇羞颔首,暗示唐夫人。 唐夫人大喜,笑着和唐父交代了几句,就又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宝贝得不得了。 唐建之夫妇乐得如此,尤其是唐建之的媳妇儿,她之所以要把自己家的外甥女儿弄进来,还不就是冲着唐枫以后,是唐家家主这个名正言顺的名分来的? 她深深的明白着,自己嫁的是唐家幺子。虽说也是百般疼爱着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可那也只是眼前,若是放在日后,她要还想在唐家站稳脚跟,坐稳唐建之夫人的位子,就必须有唐家人的支持和帮衬。而能够帮衬她的,还不要背叛她的,只有可以信任的亲人了。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对唐枫的婚事,那么在意的缘故。若是能将自己的外甥女塞给唐枫,既满足了外甥女的心愿,又赢得大哥大嫂的欢喜,最主要的是促成了这段门当户对的姻缘,还能让夏家唐家都对她存着一份感念,这不就是一举三得了吗! 唐建之和媳妇儿的心里,都有一本账,把那如意算盘打的是啪啪响。 而一直在旁边冷眼瞧着的唐敏,却时不时地冷嘲热讽,挖苦唐枫。同时在夸赞夏放时,多多少少地透露出几句有意无意表达出的惋惜之情,这让一旁正在给夏家老太太打电话的唐父十分不满,不过夏放倒是应对的十分得体,硬是用她那绵里藏针的一番话,给唐敏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几番交锋后,唐敏默默地在心里做了个结论——这个夏放,不简单! “大哥,夏老太太怎么说?夏家……” 见唐父将手中电话刚刚递给管家,唐建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而坐在他身边的新媳妇儿,面上虽然是淡淡的,可这心里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不过,她是知道答案的,在她把夏放带来唐家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原以为做做样子,拿拿乔儿就算了的夏家老太太,会和唐父打那么久的电话,估计是想借此机会,好好地磨一磨唐家,给夏放奠定稳当了地位吧! “嗯,夏老太太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我再三保证,绝不亏待夏家,同时又承诺,明日的订婚全部由我们唐家来准备,夏老太太自然高兴的一口就答应了。”唐父威严的面目上,总算舒展出了一丝笑意,转脸看向好似舒了口气的唐建之,与朝他道贺的唐家老二及二媳妇,目光缓缓滑过,落在了满眼不屑的唐敏的脸上,沉沉地叹了口气。稍稍一顿,他就立刻开口,对能帮得上忙的几人吩咐道:“老婆,你带着夏小姐,和弟妹去选明天用的礼服吧!老二,酒店的事情,你来订。至于宾客方面,我来通知,再就是唐枫——” 众人陷入沉寂,这订婚宴订婚宴,未婚妻在,未婚夫总不能不在场吧! 这样的话,那哪还叫订婚啊,干脆叫冥婚算了! 而在短暂的沉默后,就有人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寂静。 “大哥,我看还是用我刚才说的那法子吧!阿枫是个孝顺孩子,我和他年岁最近,关系也好,就让我来和他说。我想,只有对他说,老爷子重病未醒,他才能乖乖过来!” “嗯,你说的也对。”唐父沉吟了一声,抬眸看向提出意见的唐建之,微微颔首。但没等他再开口,就听唐敏那刺刺的,讥诮的声线划了过来:“哟,还至孝?!唐建之,咱爸分明接受过手术,已经好的**不离十了,而这能不能过危险期,全在这一晚上。虽然说,事急从权,但你现在和唐枫那小子说,咱家老爷子要死了,这不是咒老爷子早早归天吗!说难听点,这话要是咱妈听见了,还不得被你给气死!你,呵呵,你安得是什么心啊……” 同一时间—— 从酒店出来,程爱瑜让景煊把车开到了她所熟悉的购物中心,在那边的停车场,程爱瑜和裹着浴巾的景灿交代了两句,就赶紧下车,去给她买件衣服,总不能让她穿着这个回家吧! 而程爱瑜之所以把景家兄妹留在这儿,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自打上车起,景煊看见景灿这副奇怪打扮,和那完全沉浸在自我得意中的神色,就暗了眸光,估计着他有不少话想要问景灿,而她可能并不适合夹在这对兄妹间,所以就选择了用这种方式,给他们腾出一个空间来。 不过,景灿显然是担心程爱瑜通风报信,居然把她的手机给扣押了。而这种简单的不顾全大局的思维,也刚巧让程爱瑜钻了个漏子。 “媳妇儿,快去快回,我就不陪你了!” 靠着副驾驶座的车门,景煊吻了吻程爱瑜的鼻尖儿,目送她离开。等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上时,就听景灿用一种略带着几分酸味儿的戏谑口吻道:“哟,瞧这小日子甜的!哥,你这是在拉仇恨值吗?典型的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景煊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只是伸手调整着后视镜,一边调整着,一边借由后视镜看着她,声音冷淡的开口:“三分钟,景灿,你最好老实交代,你——都干了些什么!” 乘着电梯上楼,程爱瑜按照景灿的尺码,在她经常去的几家店里穿梭了一圈,就将她一身的行头给配置齐全了。但因为她是拿着白金卡的vip用户,所以一向眼高于顶的旗舰店经理,今儿也成了一等一的狗腿子,跟在她后头帮她拎着包,在她签单后就要送她去楼下停车场。 而在上电梯时,程爱瑜特别客气的向那经理说自己忘带了手机,借了她的来用。那经理一听这话,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还用自己的制服袖子蹭了蹭手机屏,擦干净才递给她。而那双手奉上的架势,若是腰再弯一点儿,头再低一点儿,双腿再曲一点儿,他就够资格去影视城,应征太监总管的角色了。 程爱瑜朝她微微一笑,颔首点头,迅速的拨通了那个记忆中的号码,安静的等待着那边接电话。大概半分钟左右的功夫,她就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中传来:“你好,我是谭唯一。” “谭大哥,我是程爱瑜!你到s市了吗?”程爱瑜将电话打给了程资炎的好兄弟之一,也是帝皇集团的一份子,与程资炎、牧童尧并称三剑客。当然,程爱瑜觉得,有时候这个剑,需要改成“贱”。 “嗯,我刚下飞机。瑜,你换手机号了?”一直把程爱瑜当小妹妹看的谭唯一,在知道是她时,说话声音也放轻柔了些。 “没,我的手机没带身上,这是借别人的。谭大哥,时间不多,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去parkhyatt,我哥常用的那间房。记得,一定要是你亲自去!”话音落,抬头倒数着头顶跳动着的红色数字的程爱瑜,掐断了电话,同时熟练地消除通话记录后,就将手机递还给了那个经理。 “叮”电梯门打开,那经理恭敬的接过电话,倒也聪明的没多嘴去问,还一直陪着笑脸,将程爱瑜送到车旁。 程爱瑜站在车门外头,从钱包里抽出小费塞给经理,就伸手接过了包,让他离开。而等他乘着电梯离开后,程爱瑜转眸看了眼身后的车,嘴角微微一勾,就快步朝着前头的停车区走去。 但她拉开车门时,程爱瑜刚好听见了景煊对景灿说的结束词,就四个字,特别干脆——“你就作吧!” “给,赶紧把衣服换上,咱们也好找个地方坐坐。对了,你不是说你还饿着吗,去吃饭吧,我认得一家餐厅不错的。”程爱瑜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各色带子塞给景灿,转眸朝车里唯一的大男人打了个眼色,就让他出去,随后她伸手拍了拍景灿的肩膀,也拉开了车门。 留下进餐一个,在里头折腾着换衣服,程爱瑜倚着擦洗的锃亮的车头,并未开口,倒是景煊先问了她一句,“安排人去放程资炎了吧!” “嗯……你怎么知道?”程爱瑜微微扬眉,似乎很讶异,但这目光却好似非常平静。 “我要不知道,还能当你男人嘛!”他对她就是有着这样最够的了解,所以才能把她吃得死死的。而且,懂得分寸,一向是程爱瑜的众多优点之一。 之前程资炎所做的事儿的确可恶,但景灿玩的火却大了点儿。 先不说程资炎会不会因此而恼怒,若是真这么充血充血再充血的让程资炎充上个十多个小时,估摸着景灿下半辈子的性福也就废了。 所以,不论是站在程资炎的立场,还是景灿的立场上,都不会有好结果。所以,他猜测,程爱瑜一定会安排人去把程资炎给解救了,毕竟那是她哥,毕竟这种惩罚的度——对于男人来说,也够狠了!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希望,我哥乖乖的吸取教训?”程爱瑜微微偏过头,朝他笑了笑。 景煊伸手掠过垂在她眉眼上的一掠碎,撩过她的耳际。 “程资炎要是会乖,那就不是程资炎了,就像你一样……小野猫!”凝视着她,漆黑深邃的眸中泛起淡淡的一层宠溺的涟漪,景煊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稍稍一顿,就交出了那个别样的带着点儿醉人的暧昧情愫的昵称。随后又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脸颊说:“各人都有各人的福分,也许——” “靠,你两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是吧!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快上车,我快饿死了!” 就在两人情深几许的默默相望,低声说话时,景灿拔高了嗓门,探头从车窗里出来,出了很不和谐的声音。程爱瑜脸儿通红通红的,转脸看了眼伸着脑袋的景灿,抬眸朝已经收回手的景煊递了个步走回车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上车。 景煊同样快不上车,动了车子,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但,今儿这三人的运气似乎都不怎么好。 当景煊开着车,以最合理的速度,使出停车场时,一个瘦削的穿这套运动服的身影,就直直地朝他们的车子上撞了过来。 对,他们都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他们往那人身上撞的,而是那人自己朝着他们的车头上撞过来的。不过,好在景煊刹车及时,那身影只是和车头擦了下,应该并无大碍。可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程爱瑜,在惊诧之余,不禁瞪大了眼睛,直接呼出了那人影的名字—— “唐林?!” “唐林?什么唐林?谁是唐林!”双手紧紧地扒着车后座的景灿,被吓了一跳,人也因为刹车而整个地朝前闪了下,晃得有点儿眼晕。而她听见程爱瑜低呼的名字,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做出了连串的反问,还四下瞅了瞅,等那目光落向前方还趴在车头上的身影时,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扬着眉梢,有点儿纳闷的提高了几分声调,疑问的呢喃着那个听上去有点儿耳熟的名字,“唐……林?” “你认识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景煊拉开车门下车。 “嗯,我认识,他是唐敏的儿子,唐枫的表弟。”程爱瑜随后跟上,并且先景煊一步,伸手握住了趴在车头上的男孩的手腕,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头,低声唤他:“小林子?小林子……我是程爱瑜,你抬头看看我!” 想着刚才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程爱瑜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而这时,伏在车上的男孩忽然动了动。 景煊也在旁边帮了把手,想把他扶起来,送到医院做个检查什么的,但那男孩低声哭了起来。 “小……小林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撞伤了,快起来,和程姐姐说!”虽然不怎么喜欢唐敏,但对于唐林这小子,程爱瑜倒没什么反感。 “都不要我……没有人会爱我,呜呜……没有人会爱我……”唐林似乎极为伤心,居然趴在车头低声哭泣,但那尽量放道最低的声音,很明显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断断续的说着,哭着,却让程爱瑜跟闹不清楚了。 但他能哭,至少说明没被撞着,而他们占着个停车场的出口,也很不合适。于是,程爱瑜就又对景煊使了个眼色,一边拍抚着还趴在车头上的唐林的背,一边缓缓地说:“小林子乖,咱们先上车好吗?上车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你有什么委屈的,和程姐姐说,程姐姐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程姑娘拿出她采访时的那股子韧劲儿,压着耐性,低声说着。 不过没想到,这法子到挺奏效的,唐林居然因为她的话,而有了反应。只见他双手支撑着车头站了起来,甚至没有让景煊帮忙,就跟着程爱瑜乖乖上了车。不过这次,程爱瑜没有坐在景煊这车专属于她的那个位置,而是和唐林景灿挤到了后座去。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 程爱瑜在确定了唐林没有受任何伤后,总算舒了口气,在心里念了句感谢上苍的话,就转眸看向唐林。不过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景灿倒是打开了话匣子,小嘴儿吧嗒吧嗒的,和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话儿全说了。 “我说你小子,是有病还是嫌命长啊,没事儿你往车上撞个鸟啊!想找死,你也找个好地方,别往咱车上撞,撞坏了别说要给你赔命,就是钱咱也一毛不赔!刚才那地方,到处都是探头,一眼就能看见,你是自己往咱车上撞的了。刚刚要不是我哥及时刹住闸,你他妈现在早就是一具,索命都不知道往哪索的冤魂了,哼——” 景灿不喜欢这小男生,看上去也是个十六七岁的人了,居然还哭鼻子! 真丢人! 比比他那个表哥唐枫,这简直翻天覆地的前后两种落差,让景灿倍感狐疑。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么蛮横的唐家人,是怎么教出这么懦弱的孩子的? 景灿这一番话说的痛快了,可听了这话的唐林,却在这一刻,是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委屈,那眼泪就簌簌地夺眶而出,跟滑丝了的水龙头似的,怎么都关不上了。 “不许哭!”景灿大吼一声,抬眸间,却是一阵错愕。 程爱瑜为什么要瞪她? 她——她这可都是,为了这小伙儿好啊! 心里委屈的景灿,虽然闭上了嘴巴,但这情绪还是掩不住的低落着。即便程爱瑜稍后就给她补回了一眼抱歉,她也只是轻哼了声,把头扭了过去。 程爱瑜瞧着她别扭的模样,倒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并不知道唐家的情况,也不了解唐林的特殊身份,还有他在唐家夹缝求生的苦楚。 程爱瑜安抚了唐林一阵儿,在到达餐厅前,总算让唐林安定了下来。 等到了包厢用餐时,对唐家多多少少有点儿了解的景煊,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言简意赅的和景灿说了几句关于唐林的事儿。这话音一落,上一秒还对唐林充满了厌恶之情的景灿,这情绪马上就在她的心里产生了化学反应,冒起了咕嘟咕嘟的热气儿。 她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唐林对程爱瑜断断续续的说着,他离家出走的缘故。虽说这孩子把话说的颠三倒四,声音有特别的小,但景灿还是听懂了个大概。 原来,唐家对这孩子,是一千个不待见,一万个不待见。而这孩子的那个妈,对他也并不像外人看见的那么疼惜。她之所以总拽着他,只是想让他在唐家占有一席之地后,能帮她巩固稳当属于她的财产。 不过随着唐敏内心**的涨大,她想要的越来越多,这次唐老爷子重病,唐枫离家,她居然把算盘打到了儿子的身上,希望借此机会拉儿子一把,让他成为唐家的第一继承人,继承家业。如此,她唐敏不就和慈禧太后似的了吗! 而唐林之所以离家出走,就是因为在老爷子正手术时,唐敏看见唐父和唐叔两人单独去了休息室,心里有所警惕,就让唐林跟着去休息室,在外头偷听。不巧的是,里头的唐叔,说了些难听话,全落在了唐林的耳朵里。 这一气,所有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的唐林,就跑了出来。 “程姐姐,我是不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世界上?我妈说我是累赘,我爸……不,我压根就不知道我爸是谁!外头的人,天天骂我是狗杂种,爷爷奶奶,伯父伯母,还有叔叔婶婶们,见了我不是可怜我,就是唉声叹气,要不就阴阳怪气的说我是孽种,野种……我,我是不是真的不配有人爱!” “没有啊,小林子长的那么帅,一定有不少女生喜欢你,以后也一定有很多人会爱你!”程爱瑜知道,在这个时候顺着他的话说,只会让他更难过。所以,她插科打诨的引导开话题,想让唐林心里头好受一点儿。 但这时,景灿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瞧着唐林的眼神,那叫一个正义感十足,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靠,我说小子,你傻啊你——他们不爱你,你也不要爱他们不就行了吗!就为了这点儿事情,你就想着去死去撞车,有病吧!我和你说,要死要活,那是懦夫的作为,你要是个男人,是个男子汉,就别指望别人去爱你,而是要让自己变强,变得足够让他们害怕,让他们畏惧,他们就都顺杆爬的过来爱你了。而那些流言蜚语,也就不足为虑了……不信,你问我哥,问我嫂子,是不是这个理儿!” 景灿的肚肠子是直的,心眼也是直的,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但有时候,误打误撞,她这种莽撞却真挚的话,倒是可以引起一定的共鸣,甚至可以激人性所隐藏的一面。 “程姐姐,”吸了吸鼻子,说出了话,心里好受了很多的唐林,也不再哭了,只是对于景灿句句直戳他痛处的话,很是厌恶。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转眸看向程爱瑜,微微抿紧了嘴唇,似乎再做一个很艰难的判断。“程姐姐,那丫头说的是真的吗?” “嘿,我说你小子!瑜瑜都要叫我一声嫂子,你居然敢叫我丫头,看我不拨你一层皮!”景灿瞪圆了眼睛,扔下吃了一般的蒸饺,上来就掐唐林的耳朵。 唐林哎呦呦的叫着,却也不甘示弱的和她闹,两人掐架掐的凶,但到缓解了唐林心中的阴郁。只是在掐架的时候,一向看不惯唐家人要拆散唐枫和顾繁华的那种骄横做派的景灿,有说了很多唐家人的坏话,甚至恶狠狠的骂了唐敏两句。 “……那个唐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才不是好东西!我不要和你说话!” 母子亲情,是一种很生气很奇妙的东西。就像顾繁华,虽然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却也从来不允许别人说她母亲一个不字。而此刻的唐林也一样,即便自己母亲对自己的养育,参杂了太多复杂的、在他这个年龄段无法理解的东西,可说到底,她还是他母亲,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亲人”。 “嘿,你还护短了,我——” “景灿,回来吃你的饭吧!”一直沉默不语的看军事杂志的景煊,在这时放下了杂志,稳步走了过来,厉声打断了景灿的话,伸手拎着她的衣领,跟拎小鸡似的,把她给揪了过去。 威严、霸道的气势,从他的眉宇间漫散。 抹了抹眼泪的唐林,绷直了嘴角,仰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忽然有种**——他想变成他这样! 景煊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沉、很深,但那目光又好像只是轻飘飘的从他面上一晃而过,伴随着他颇具张力的,刚毅而有锐利的声线,划破此刻空气中的凝重—— “想让别人看得起你,就别看轻你自己!” “他说得对。小林子,你是个好孩子,我们生在谁家,并不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是上天的安排。神父们会对告解苦难的人说,上帝既然给你安排了坎坷的命运,就注定着为你打开了精彩的篇章,只要你跨得过坎坷,未来将是稳稳掌握在你手中的美好!” 程爱瑜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唐林,目光郑重的,神色认真的瞧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唐林,把眼泪擦了!你是个男人,有担当的男人,不要因为别人的几句轻蔑,就把腰板给折了!记住,你不是什么野杂种、孽障……你就是你,你是你自己,你的命不会因为姓唐还是姓林而改变,它在你自己的手里,由你来掌控。所以,以后不要那么轻易的了断自己,那样,只会让人更加的看不起你!” 唐林懵懵懂懂的握着接过纸巾,眸光凝定在程爱瑜的脸上。 他看着她的眸,眸光好似直直地闯入了她的眼底。 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郑重的看过程爱瑜,在之前的印象里,她只是程家的掌上明珠,宝贝的捧在手心里的那种,和自己这种卑微的见不得光的身份,简直是云泥之别。所以,他很自觉的跟在唐枫后头,听着他们调侃,说笑,亲昵的打闹,却从不会参与其中。他只是躲在角落里,尽量减少他和那群尊贵的,好似闪着光的男女们有任何的交集。 但如今,他似乎才现,这种耀眼的光并不可怕,而他之所以躲避,是因为他也想要拥有! 可是……可以吗? 手机铃声悠扬婉转,打断了唐林的思绪。 程爱瑜拿起手边的手机,垂眸看了眼,是繁华打来的。 她朝目光扫过来的景煊比了个口型,接通电话,余光却滑向了还在看着她的唐林。 “喂,繁华,你找我?” “我找你?我的小姑奶奶,你忘了,我跟唐枫约了你和景大首长今儿三点钟来试礼服的!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现在快三点半了,您,和您那位金尊玉贵的景大首长,到底是跑哪儿去潇洒了,啊!” 听着顾繁华那阴阳怪气的明显夹杂着一丝丝不爽的语调,程姑娘赶紧儿把手机拿远了点,远离雷区。等最近孕妇综合症特别厉害,脾气特别阴晴不定的顾大小姐把抱怨和吐槽的话一并说完了,她才将手机贴近了耳朵道:“繁华,我这边出了点事儿,就把这事儿给闹忘了。这样,我和景煊这就过去,嗯……你让唐枫接下电话,我想,有点事儿,要和他说一下!” …… 半个钟头后,景煊开车载着程爱瑜他们仨,赶往唐枫订礼服的旗舰店。 而这一路上,倒也不寂寞,孩子气的景灿,和姑且算是个孩子的唐林在后座吵嘴磨牙,闹得不可开交。若不是最后景大首长威慑力的一吼,这两人指不定能掐架掐的,把车顶都给掀个窟窿出来! 贵宾室试衣间里,顾繁华靠坐在软椅上,困倦的连连打着哈欠,等着程爱瑜的出现。而唐枫再接过刚才那通电话后,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似乎那邪肆的目光中,也多了抹沉重的阴郁。 顾繁华几次用余光看着握着手机的唐枫,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小鱼和你说的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没什么,就是家里的一点儿糟心事儿,让我早作提防。” 唐枫想起了刚才那通电话,程爱瑜简明扼要的和他说明了,他们是怎么碰巧的和唐林“撞上”的事儿,之后就听唐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哥……小叔如果让你回家,你千万别答应,千万别!我知道,我说着话,你一定不相信,但这是我亲耳听见的,小叔他打算把小婶婶的外甥女塞给你当媳妇,还打算近期给你订婚,所以你千万别回家——相信我!” 末了的三个字,特外沉重,像是刀子,硬生生地割在他的心窝上。 按理说,他和唐林的关系,还不如他和程爱瑜的关系亲厚。他并不喜欢这个表弟,胆小,懦弱,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印象中,这小子就只会跟在他身后缩着,好像天生就是副奴才骨头,软得很。但如今,他却从唐林这小子的话中,感觉到了这小子心底的矛盾,好似一种强烈的反差,令他有那么点儿的愧疚。 呵呵……说到底,他们都是唐家的棋子,只不过一颗备受重用,一颗任由丢弃,仅此而已! “阿枫,如果你——”顾繁华朝唐枫的方向靠近,缓缓地伸出手,深吸了口气,将顿在一半儿的话说完:“如果你觉得很为难,可以做最后的决定,毕竟我们都……” “你开什么玩笑!”唐枫同时伸手,紧紧地攥住顾繁华的,微扬眼尾,用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道:“繁华,咱两同甘共苦,这些年,难道不是为了今天吗?我好容易才打动了程叔,还让他瞒着小鱼儿,帮你和程泓慕解决了那张结婚证的事儿,你怎么会想要退缩!我告诉你,你可跑不掉了,咱两红本在手,新鲜出炉,还热着呢!” “哧,我只是觉得有点儿不真实,所以才——你当我会放过你啊!你这辈子都别想了!只不过……”犹豫了下,顾繁华抬起那妩媚的眼儿,朝唐枫看去,略带狐疑的凝视着他的眸:“只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打动程叔的。我认识程家,比你早,小鱼儿的父亲,可是圈里出了名的狐狸一样的家伙,不打没把握的官司,不送没益处的人情。你……你别告诉我,你是抱着他大腿哭,撒娇卖萌求来的。” “我在你眼里,就那点儿本事啊!”唐枫朝顾繁华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眯着眼睛,朝她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笑。转即,他偏移了话题,开口却是那样沉重而又铿锵的誓言—— “顾繁华,这一次,让我来牵着你的手!一起走过红地毯……一辈子,不论遇到什么事儿,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哐当——” 深情款款的对白,还没有得到回应,特别不和谐的门板撞击声,就打破了此时此刻的美好气氛。 景灿同学还在认真的和她口中的小屁孩唐林掐架,两手齐上,使劲儿的拧着他的脸颊,死活不松手。而唐林倒是挥了点儿男儿本性,没真动手掐景灿的脸,而是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手腕,和她暗中较劲。 而这门,就是被这“俩疯孩子”给撞开的。 程爱瑜瞧着眼前穿着婚礼礼服的死党,又看了眼正执着死党手的唐枫,忽然勾起了嘴角,伸手抓住景灿,狡黠的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没管教好这俩小疯子,打扰了,打扰了……” 顾繁华瞧着程爱瑜脸上那笑容,哼了声,却没甩开唐枫的手:“你得了吧你,我在不知道你的破个性,巴不得我闹笑话给你看呢!” “诶,你这话不讲良心啊!我接到电话,可是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不过看你们这边房门紧锁的,虽然有经理给的钥匙卡,但咱脸皮子薄,不好意思进来看限制级场面啊!可谁知道,这锁那么不解释,俩小疯子在外头闹腾,一撞——就开了。” 程爱瑜耸耸肩,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但那嘴角始终瞧着的一弯弧度,却将她骨子里的那点儿小邪恶给彻底的出卖了。 “呵,让你失望了,没见着奸情,是吧!”顾繁华凝视着眼前的死党,嘴上没好气的说着,但眸光却是异常的欣慰。她很欣慰,自己没有说出那些话来,很欣慰自己选择了隐藏,很欣慰她还没有失去这份友谊,而更加欣慰的是,她的挚交——也执手幸福了。 “没,但我看见了更有意思的一幕。”程爱瑜放开安定下来的景灿,却觉得自己空下的手忽然一紧。 她转眸,看向景煊,浅浅一笑,就将目光又转向了顾繁华,及用那双邪性十足的眸子斜睨着她的唐枫。流光潋滟的眸光在两人面上稍稍一滞,就滑向了他们交握的手,一字一顿的说—— “我看见了一位,即将走上红毯的,幸福的女人!繁华,祝福你!” ------题外话------ 妞儿们,因为今儿的剧情缘故,妃妃没写到婚礼。所以,婚礼移到了明天,让我们一起见证他们的幸福吧~希望,他们苦尽甘来~ 校园港 恋耽美 148:走上红毯的那一天(结婚)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如今唐家乱的跟锅粥似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当做的事儿,唯一一个闲着的,大概就是唐家那位,备受排挤的小姐唐敏了。 不过,她也没闲着。 虽说唐敏的算计没能成功,反倒让唐建之和他媳妇儿赶了个巧儿。但她绝对没有那两人想的那么美好,她和顾繁华交过手,也和唐枫对着干过。以前,唐枫碍着她这个做姑姑的身份,一直没有对她下重手,不过,站在顾繁华身后的人并不是死的,多多少少给过她警告,让她吃了点儿苦头。可这些都是丑事儿,她就没有说出来过。而今她不去阻止,反倒任由唐家人这么闹,最多挖苦两句的原因,也是因为顾繁华身后的那股子给她感觉并不小的势力。 ——她,想看戏! 她想看唐家的戏! 所以,她一个字的阻挠都没有说,只是冷笑着嘲讽几句,就看着大哥号施令,让众人行动起来。而她只要坐在这儿,坐等明天,看着唐家人各个沮丧的模样就好了,大概没有什么比让那么高傲的人,折了手腕子,更为令人开心的了吧! 越想越开心的唐敏,冷不丁的勾起了嘴角,可这心里,依旧还是有点儿犯嘀咕的犹豫着,琢磨着上回对她突然间下了手,狠狠地黑了她一把的人,到底是谁。而就在这时,手机铃想了,唐敏接起电话,听了对方说了几句话后,着脸立刻就白了起来。 随后,她挂断了电话,匆忙起身,交代也没交代一声的就冲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脸色还是煞白煞白的,那模样却好似丢了魂似的。 但整个唐家,众人都在忙,压根没有闲工夫理会她,唯一一个对她还算好的老管家,瞧见她这么横冲直撞的出去,赶紧栏了下,正想询问来着,但她的话,已经先一步地钻入了老管家的耳畔——“让开,索叔,我的小林子,我要去找他……” 贵宾室里。 唐敏此刻着急上火要找的小林子,正满嘴油光的坐在贵宾室的试衣间外,笑吟吟地眯着眼睛,打量着刚刚从正前方隔开的帘子缓缓打开。 聚光灯下,身着抹胸婚纱的顾繁华,正站在圆台上,面朝着身后的镜子,左右照着。由于有了身孕的缘故,她的月份又比程爱瑜她们的早,所以已经显怀了,这婚纱自然就不能挑选修身的,而在alva的建议下,选择了高腰的抹胸婚纱。 利用消瘦的肩头,丰满的上围,来填补不能勾勒出的腰肢。 且这婚纱也做了相应的改动,配合着顾繁华的时尚目光,将裙摆堆叠的纱改成了不规则的裁剪,露出修长莹白的小腿。再陪衬上嵌着水晶的高跟鞋,在灯光下更将她整个人的身形都拔高了一筹,更显出挑。 越看越惹眼! 就连负责现场该婚纱的老师傅,都差点儿呆了。 唐枫呢? 起先他倒是没什么表示,安静的坐在唐林身边,一直等着顾繁华出来。这西装笔挺的严肃装扮,却依旧掩不住他身上藏不住的金尊玉贵,以及好似打娘胎里就带来了的慵懒邪魅。 而当他瞧见了顾繁华是,睨着那背影,眸光中就浮现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灼辉。他看着那点缀着绢花的漂亮的裙摆,随着顾繁华的动作,转到她的身后去。同时,也在仔细的瞧着镜子中的她,看着那抹身影,慢慢地,慢慢地,转向他……将那足够令他惊艳窒息的美,完美呈现。 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想冲过去抱住她。 但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亲情绪,所以在唐林看来,此刻的唐枫似乎呆愣在原地,只是目光稍微**,眼神直勾勾的,投向了明日就将带着幸福走上礼堂的新娘。 倒是唐林,够直白。 他凑近了程爱瑜的身边,压低了声音的笑着夸赞顾繁华的惊艳,并悄悄地问:“程姐姐,你说我还有没有希望?” 瞧着唐林贼兮兮的模样,程爱瑜先是一愣,然后朝着显然听见了这话的唐枫微微扬眉,忍着笑问唐林:“你想干嘛?挖你哥哥的墙脚啊!” “啊,这……太难听了,我可没那意思,我就是羡慕!”似乎是怕人误会,唐林挠了挠脑袋,有些急躁的想要解释,“我,我是因为,我……” “我”了半天,唐林依旧没有“我”出个头绪来。 程爱瑜也不逗他了抽了张湿巾递给他,指了指嘴角,示意他先把吃的满嘴油光的嘴巴给擦干净。之后才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头,笑盈盈的说:“得,我还想看一场兄弟争妻的好戏呢!可惜啊……” “程爱瑜,你别教坏我弟!”唐枫横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开合的房门,朝着走近的人投去慵懒的略带几分控诉的目光,随即开口:“景少,你可得管管你家媳妇儿,她在这儿,怂恿唐林挖我墙脚,明显是要带坏小孩子!” 景煊刚才出去接了个电话,并不知道里头生了什么,但看着几人的神色,再加上这屋里的棋风,景煊也知道这几个人是在玩闹。所以,他压根也就没当真过,只是快步走进了程爱瑜,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就近在她身边坐下,对唐枫扬了扬下颌,随意的说:“墙脚是你的,地基打得牢靠,有谁能挖的走?除非,把整栋楼推到……唐少,你不会那么没本事吧!” “得,景大少爷,都是你的理,你说的全对。所以,把你老婆看看好,别等会儿,被耗子给挖走喽……” 两人在这边打着哑谜。 人小鬼大的唐林,虽然见多了阴谋诡计,家族斗争,却依旧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心思不见得有多细腻。他还是没有听明白这两人再说什么,只是有点儿纳闷的看着程爱瑜。 程爱瑜也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其实,程爱瑜不清楚的,不是他们彼此的话,而是唐枫末了的那句,“别让耗子给挖走了”,这儿又哪来的“耗子”呢? 得不到答案,唐林也不介意,招招手,凑近程爱瑜的耳边道:“程姐姐,你能不能让我哥,把他的新郎装借我试试?” 提着裙子走过来的顾繁华,刚好听见唐林的话,不觉莞尔,低头问他:“唐林,你这才十七吧!你离结婚的法定年龄,可还差五岁呢!” “没,我就是想……”吞下心中的小秘密,唐林看着眼前穿着礼服的顾繁华,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张青涩的脸。 而这时,另外一个试衣间的帘子也拉开了,穿着有点儿紧的小礼服裙的景灿,从里头走了出来,光脚踩着地毯,快步走近唐林,也过去凑趣道:“又,你小子还会脸红呢!我说,你不会是真看上咱们美艳大方的繁华姐,然后玩什么暗恋吧,小子——” 可这调侃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唐林鼓起了腮帮子,憋红了脸,好似在压抑着什么。但末了还是没把那股子气儿给压下去,好半天就听他用那完全可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气哼哼的吼了一嗓子。 “谁说的!繁华是我嫂子,我怎么会暗恋……她!我明明,明明就是喜欢……” 唐林瞧着所有的人都在看他,末了的半句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哼出来的,那声音细的更蚊子似的,好容易才能让人听了个清楚。好像是个名字,三个字,又好像是别的什么。 不过,管不管是什么,看着唐林这羞得通红的脸,程爱瑜也知道了,这小子十有**是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子,但也不排除这名字是个男孩子的。 “哈哈,你喜欢谁看,喜欢谁?男的女的……” 景灿欢脱的声音又冒了出来,不过这样问问题,估摸着是个直男都能被她给气弯了。程爱瑜和顾繁华,可没空和她闹,她站起身,看着穿着礼服的顾繁华,忽然想起一句话,说是——穿着婚纱的女人,是世界上最美,最璀璨的。因为那一刻的女人,在用自己的一生,证明自己的美好,炫耀自己的幸福。 以前,程爱瑜只是听到过,但并不明白。可现如今,当她这样看着死党穿上婚纱,站在聚光灯下时,即便没有走上礼堂,她都有种被她的美给吸引住了的感觉。那一刻,她的视线,好像都无法移开了。 毕竟,这段感情,太久,太长,太浓烈。即便里头参杂了很多的不愉快和坎坷,但作为一个见证这他们牵手一起走到如今的人,程爱瑜的感受,绝不亚于明天即将走上礼堂的两人。 而这一瞬,她好像也想明白了些什么,心里又有一块忽然明亮了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真的不容易,而这份不容易,却是上天的安排,要珍之,重之,才有幸福可寻…… “繁华,你真美!”程爱瑜由衷的说着,执着她的手,却眼泪婆娑了。 “诶诶诶,今儿是我的好日子,你怎么哭了?给我笑,保持着这个笑容,一直笑到明天婚礼结束,听到没!程爱瑜,你是我最好的死党、姐妹,你可不能在这时候给我掉链子,让别人看了,不但还以为我嫁的有多委屈呢!快——给我笑一个看看!”伸手抹着程爱瑜颊边的泪痕,顾繁华又何尝不明白程爱瑜心里的想法,而她越是这样,她的本就愧疚的心,就越是疼。 程爱瑜挤出一丝笑意,凝视着顾繁华。她有点儿后悔,前阵子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因为那些事儿,而疏远她?她怎么会忘了呢,她们是死党啊,虽然没有过命的交情,但好歹也是同甘共苦过的人,又是一起长大的,有什么事情可以真正的斩断他们之间的友谊呢? “还说我,你不也在掉眼泪!”指腹顺延着她的眼眶划过,程爱瑜嗔笑道:“喂喂喂,新娘子,你快别苦了,不然回头你家唐枫该给我小鞋穿了。万一,我在惹了他一个不开心,他还不要回头一个劲儿的给你吹枕边风,离间咱们啊!” “哎呦,似玉姑奶奶,这种没良心的话,你可千万别讲,我家小如花会当真的!似玉妹妹,咱们做人凭良心,我唐枫这些年,给过你小鞋穿了吗?至于枕边风,妹子,你见过那玩意儿有男人吹的嘛!” 善于调节气氛的唐枫,瞧着两人的神色,适时地站了起来,眸光灼灼地瞧着两人,微微弯起了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邪笑。眉梢却在程爱瑜转脸时,微微扬起,并朝着景煊的方向看去,稍带着瞥过,留下意味深长的遐想,有补了句:“还是说,某人给你吹过枕边风,嗯?” “我还以为这事儿,你比较有经验。”看了眼旁边等着谈礼服问题的老师傅,景煊一句话制止了三人的笑闹。 他的视线极为随意的,从唐枫和顾繁华的面上扫过,丢去暗示性的眼神,但也没管他们看没看得懂,就收回视线,转即揽着程爱瑜,对站在门口候着的经理打了个手势,让她把两人的伴郎伴娘礼服送来,然后带着程爱瑜进了试衣间。 …… 同一时间,parkhyatt酒店。 当提前赶过来,参加明天唐枫婚礼的牧童尧,匆匆赶到酒店,从前台拿了备份房卡,打开程资炎惯用的房间,瞧见宛如一只愤怒的狮子般,套着件浴袍,坐在沙上,大口大口的顺着气儿的程资炎时,他这对眼珠子差点没被他给瞪出眼眶来。 转眼,他又看见了谭唯一,不觉又是一愣。 他眼睛没出问题吧,是不是昨儿纵欲过度,导致今儿视觉神经紊乱出现了幻觉?不然,谭唯一那小子怎么会笑的那么贼! “哦,我要看医生,我的眼睛一定有问题——”牧童尧随手把放开给扔到了沙上,耍宝的捂着眼睛,直接摊到在了沙的另一侧,嘴里还不住的继续哼哼:“我的眼睛啊……上帝啊,这幻觉太可怕了,阿炎暴走了,唯一笑傻了,我是不是离失明不远了啊!” 瞧着这唉声叹气的模样,若是再配上着微微皱起的包子脸,还真是让人想火都不知该从何下手! 但等这厢还在耍宝的牧童尧,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没有继续取笑程资炎,而是第一时间冲进了客房,从地上找出了凌乱散落着的碟片,拿着那盘完整的塞了进去,等那熟悉的音乐声冒出来的时候,牧童尧整个人都差点儿要贴在了电视机上。 “哈哈,炎,你家小鱼儿也太牛了,从哪儿搞来这么极品的碟子?不行,我明儿要好好问问她,回头我买一打带走,等明年愚人节就好用了!” 牧童尧兴奋的说着,两眼冒光的看着电视,惹得原本就被那小二货给气得牙痒痒的程资炎,心中陡然深处一股子怨气,想要掐死这个还在火上浇油的“损友”。不过谭唯一倒是明白过来,很快的按了下程资炎的肩膀,朝他摇了摇头。 “阿炎,你冷静点。” 牧童尧的做法,不过是想让程资炎转移思绪,不要老是在那一块怨念上打算盘。但程资炎现在真的是一肚子的火气,还是充满了晦暗阴郁的怨念的那种,两边冷水都没给浇灭了,有这么会是牧童尧插科打诨的瞎闹能给转移了的呢? “牧童尧,你给我出来!” 一声低喝传来,原本还趴在电视前头的牧童尧,心下一怔,赶紧站了起来,脚下却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子,慢慢地走近了他。 凝神再瞧一眼程资炎,他倒是很快明白过来,这小子一脚恢复了往日里的镇定。所以,他也不再有所顾虑,双手抱在脑后,整个朝后仰坐在沙上,嘴角挑着一抹邪气的笑意,口吻却依旧带着几分不正经的油滑。 “我说,阿炎,你小子万花丛中过,今儿居然栽在了女人手上,还是个给你签了‘卖身契’的女人手上……啧啧,你这是被下了药,还是动了心,嗯?”顿了下,他斜了眼程资炎高深莫测的脸,加重猛料:“看来我早上的话说差了,咱们小嫂子,才是你的——债主!” “哼哼——栽?牧童尧,你见我认过栽吗?!” 凌厉的眸光闪过冷峭的眼底,男人刚毅的俊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阴霾,让人看了就觉得好似瞬间乌云密布。 而他的那双眼睛,更是黑的暗无天日,犹如永远看不见底的深潭,也是无法触及的威严。 很深,很深…… 深的令人惧怕,惊慌,却又仿佛是一种无形中的压力,叫人的心陡生寒意。 ——那,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 试礼服的时候,唐枫接到了唐建之的电话,但由于之前唐林已经给唐枫通风报信,唐家的情况唐枫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此刻唐建之让他回去的目的更是显而易见,他唐枫视觉及不会做这种傻事儿的。 “唐枫,你小子难道就一点也不顾及你爷爷的安危吗!” “唐建之,你们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又有谁估计过我呢?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小叔,但你这些天的动作,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也应该心知肚明,这里就不用我细细说明了吧!不过,你也大可放心,只要你不要在触及我的底线,我就既往不咎,但你若在干朝我的底线上踏进一步,抱歉——你就等着,去纪检给他们说明吧!”唐枫撂下狠话,明着推拒唐建之,暗着则是拿捏着唐建之的小尾巴,来威胁他。 但唐建之不是那么容易被威胁到的人,否则,这大唐炮筒子的称呼,也不是白来的了! “你威胁我?!小子,你好,好得很——长本事了,连你爷爷都不要了,是不是!” 唐枫依旧再打轻轻拍,他坚信,倚着唐枫的孝顺,不会放任老爷子不管的。而他不论是以哪种方法去看老爷子,都逃不出他已经补下的天罗地网。只要他人已出现在那个范围内,就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抓住,毫不含糊! “叔,这句话好像应该由我,送给你!不,应该是你们!”唐枫不屑的轻哼了声,眉眼间划过一抹说不清的讥讽。他换了个手握着电话,转眼看着落地窗外的川流不息的车与人,继续说:“我中午去看过老爷子,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正在观察中。而您们,早早地就回去了,只留下了奶奶照顾爷爷。试问,这样的你们,又如何来教育我?唐建之,我为你们愚蠢的行为,感到可笑——” 话音落,唐枫酒掐断了电话。 差不多到了晚上,离家快一天的唐林,总算想通了,最后又唐枫给送了回去。 他把车子停在了唐敏家的小区里,就放了唐林下车。 但等唐林回家后,就被迎上来的母亲一顿逼问,无奈之下,唐林只得把今天跟程爱瑜、顾繁华她们在一起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他本以为,唐敏会很生气,不打他一顿,少说也得骂一顿解解气。但没想到的是,唐敏非但没骂他,也没动手,而是一直坐在他对面的沙上,低着头拨弄着指甲盖上璀璨的水晶钻,陷入沉默,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朝她挥了挥手,语调冷漠:“好了,上楼做功课吧!” 唐林不知这样的结局时好时坏,提着的心却半点不敢放松,只是微微舒了口气,“哦”了声,就赶紧离开了。 看着儿子消失在二楼卧房里的身影,唐敏疲倦的闭了下眼睛,一番算计浮上脑海。 她觉着,这事儿还是不应该让任何人知道的好。尤其是唐家那些,现在正在急齁齁的帮着唐枫准备婚礼的家伙。她想,明儿就得要让唐家人出出丑才行!而最好的出丑方式,不就是办订婚酒没有新郎吗? 这样既能让唐家出丑,又能让夏家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尝一尝她的厉害。如此一来,还怕唐家不彻底断了,让唐枫回来继承家业的念头不成! 当晚,s市这圈子里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接到了唐家出的邀请。 而等到第二天早上,准备宴会的时候,急的一宿没睡的唐建之,此刻就处在一种紧张而又亢奋的状态。他不停的在外头走来走去,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似乎在等着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唐父在这时候走过去:“怎么样了,建之,唐枫还是不愿意过来吗!” “大哥,你别着急,我打听好了,他们今儿早上举行婚礼。唐枫那小子今儿,就算是不过来,我也给他邦来!”唐建之咬牙切齿的说着,他现在只要一想到昨儿那小子和他说的话,就恨不得不顾及身份的亲自过去,把那臭小子直接领到会场来。 要不是,要不是他早年受过伤,生不出孩子,他至于抓着那小子不放吗! 越想越觉得唐枫不知好歹,唐建之挥起一拳就狠狠地砸在了身边的墙壁上。 唐父将弟弟的神色看在眼里,伸手拍了拍他,却偏移了话题,用一种好像在叹息的口吻说:“好了,别那么着急,镇定点,等会儿宾客就要来了。只可惜……可惜今儿,程家一个人都不能来,可惜了……” 教堂仪式订在早上十一点三十四分,据说这有讲头得的。说是十一代表着一心一意,而三十四则是生和死,连在一起就是新人彼此的承诺,承诺对对方——“一心一意,不论生与死!” 不过,比起唐家正在举行的订婚仪式,顾繁华和唐枫的婚礼,倒显得十分的冷清。放眼看去,诺大的教堂里,只坐着零星几个人。而这零星人物,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除了景家、程家的两家长辈,其余的就是圈里面和他们玩的比较好的死党、朋友,还有小。 虽说,这阵容比不过唐家那边订婚宴上,满场一抓一把的政、商名流,也敌不过他们的明星阵容。但好在,此刻做在教堂里的人,都怀揣着一份真诚的祝福。这,也许比什么来的都更为重要! 因为着真诚的祝福,就和爱情一样,是无价的! 但此时,几乎所有的新闻视线,都被这场空前盛大的,云集着各界名流的订婚宴给吸引了过去。原本还有些耳目聪明的记者觉,一向和唐家交好的程家人,并没有来,就生出了许多狐疑的想法。但还没等这个想法成熟,穿着一袭笔挺军装的程谦,带这罗皑皑走进了会场…… “小狩,还不赶快去拍照!” 赶在仪式开始之前,昨晚上才接到程爱瑜电话的助理秦狩,就抱着单反坐了早上的第一班飞机赶了过来。这不,从的士上下来,就被程爱瑜给招呼了过去。 其实,秦狩也算是语气比较好的了,刚走马上任升职没两天,就赶上程爱瑜休婚嫁,连带着他也干脆一块休息了。而昨天晚上,他正玩着游戏的时候,忽然接到程爱瑜的一通电话,吓得差点把自己给秒了。等知道程爱瑜是要让他去抓新闻的时候,他有事不自觉的愣了下,还差点被惊得从凳子上翻过去。 虽说他人不再s市,但对那儿的情报还是了解的很准确的。也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才收到消息说,唐家明儿要办订婚宴,还是空前盛大的那种,怎么转脸程爱瑜却要让他去采访一场另一场听起来并不怎么显眼的婚礼呢? 等到了后,看着新郎新娘的那两张脸孔,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两位,都是上过《elite》的名人。而更值得挖掘的是,今儿的这位新郎,就是此刻唐家正在主板的那场订婚仪式的男主角!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秦狩看着有点儿糊涂了,不自觉的转头看向算自己半个师父的上司,正纳闷着,却还是暗示的问了句:“头儿,你是不是想要让别人知道,唐先生和唐家那边……” 程爱瑜瞪圆了眼睛,恶狠狠滴看了眼秦狩,让他止住这没谱的想法。 随后,她又将目光投向了已经入场的人们,低声道:“不该问的话,就不要多嘴!秦狩,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要做一个优秀的记者吗?那今天拿出你的敏锐的新闻触觉,还有你的业界良心,用这些去认真感受这场婚礼,再用你的手,在键盘上敲下你对这场婚礼的诠释,与对是这对新人的祝福。明白吗?” 看着她巍峨我i米奇的眼睛,秦狩很是不解的伸手抓了抓脑袋。 说真的,他还是搞不清楚,按理说,现在如果让他去蹲点唐家的订婚仪式,不应该更好吗!而且—— “头儿,你一向都不会选错信息的,可这次,我觉得你选择的方向是错的。你想想,这样一场冷冷清清的婚礼,有什么好报道的?倒是唐家那边,听说是和夏家联姻,我觉得应该会有很多有意思的消息传出来,比如……” “秦狩,你是一名记者,不是狗!唐家的订婚宴,是个肉骨头,但人人都想啃,报道多了,就成了大众新闻,很没意思。你要是想写那样的报道,和炒冷饭,又有什么区别?反观他们的婚礼,冷清是冷清了一点,但你站在这儿,好好看清楚来的是些什么人,再想想他们的社会地位,是不是觉得,这才是业界人们眼中最亮的焦点?!” 虽说,程爱瑜不能一呼百应的,帮唐枫和顾繁华,给s市各个报刊杂志社的记者都给拖来,但她却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与职权之便,将这场婚礼,变成各行各业的圈子中,顶尖的人群眼中备受瞩目的一条新闻。她要让她的死党,被更多的人羡慕、祝福! 这下,秦狩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儿不妥,“可是《elite》的陆编辑,要了两个整版,说是要等抓住了唐家的新闻放进去。头儿,你这样不是公然的和陆编辑他……” “老陆?没他什么事儿了!你当我把你叫来,苏敏赫会不知道?他既然知道了,没阻拦,就代表默许了我的做法,也看好这次的**版面。至于老陆,估计已经被他送到别的地方去办事儿了。”程爱瑜在这一行坐得太久了,对苏敏赫的了解更是面面俱到的透彻着,比初来乍到的秦狩知道的要多太多了。但明知道他生嫩,程爱瑜却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去办……她伸手轻轻地压了下他的肩膀,结束谈话:“好了!秦狩,这个新闻,你是大独家,我希望你可以一炮打红。好好干,我相信你!” 说完,程爱瑜就把他扔在了教堂二楼的走廊上,自己转身进了新娘子的休息室里。 “小鱼,我爸还是没来,是不是!”作为今天的主角,最漂亮的新娘此刻却咬着吸管,坐在靠窗位置横着的美人榻上,微微仰着头。 程爱瑜知道,顾繁华这是在忍着眼泪。但具体是因为倔强,还是因为怕泪水花了眼妆,就要问顾繁华自己了。 没有任何撒谎的必要,程爱瑜的目光投向了顾繁华,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嗯,顾伯伯没有来,大概是工作太忙了的缘故吧!” “忙?呵呵,小鱼,你就别给她打掩护了,他是我爸,我还能不知道他嘛!我和唐枫在一起,害得他里子面子全丢了,他要是能来,我才应该仔细想象,今儿是不是又得罪了哪路神仙,撞了鬼了!” 顾繁华自嘲的笑着,嘴唇因为刚才咬着吸管抿的过紧,而花了原本饱满的口红。一旁的设计师见了,赶紧过来给她补妆。顾繁华却扬了扬手,示意她们不需要,转眼,就又把目光投向了程爱瑜。 程爱瑜明白,顾繁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犹豫了一下,就对那名化妆师道:“lily,麻烦你去新郎休息室一趟,问他们几点中进场。对了,如果看见了景灿,叫她快点儿回来,哪有她那么疯的伴娘,到处跑!” “是,程小姐。”lily识趣的离开,体贴的将房门关严。 这是,程爱瑜垂眸看向顾繁华,并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完全被设计巧妙的婚纱给遮掩住的肚子,俯下身听了听道:“繁华,你说你家这小崽子,会不会在听到婚礼进行曲的时候,狠狠地踹你一脚,表示对你最诚挚的祝福啊!” 闻言,原本心里还有点儿不快活的纠结着的顾繁华,不禁转伤为喜,乐得够起了嘴角,抬手拍了下死党的头道:“那是祝福吗,我怎么听着,像是对我恨之入骨,才能干出的事儿啊!” “会吗?我不知道天下间有多少憎恨父母的儿女,但我敢确定,你顾繁华生的,绝对不会!” 程爱瑜说的随意,但这哪里是一句随便的话儿,分明就是在变着法儿的安慰她。 顾繁华微微一怔,抬眸看着程爱瑜,好一会儿她无声地不落痕迹地摇头叹息:“你不懂,我和我爸,面和心不合,早就是水火不容了。你知道吗,我妈当年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 说着,顾繁华突然哑住了声音。 程爱瑜眸光平静的看着她,伸手掠过她耳边垂下的一掠碎,随手从包里拿出化妆盒,打开,抽出唇蜜,一边调着色,一边用那云淡风轻的口吻道:“当年都过去了不是吗?繁华,顾伯母当年的事儿,咱们这些当小辈的知道的并不全面,所以并不做评论。但我相信你所说的,这句话,从来不会变动。如今也是。不过,你要记着,今儿是你的新的开始!咱们不要去管那些事儿了好吗?今天——你只要做好你,做天底下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 顾繁华同样静静地看着死党神色淡漠的脸,望着那精致的容颜,紧握的手指微微松开,却情难自禁的微微颤抖。 心底的愧疚,再度涌上心头。 其实,她一直想和程爱瑜说,想要告诉他,求她不要再对她那么的好,她受不起。她会因此而羞愧,会因此而无地自容……但她又害怕,怕说穿了,从此就会失去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 但今天,她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开了口。 “小鱼,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句对不起,八年前就该对你说了,是我……” “是你没把我看好,是吗?”程爱瑜眯着眼睛,浅浅地笑着,但她语速急促,明显是故意打断了她的话,好似并不愿意她继续说下去。 顾繁华微微一惊,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紧缩了下。她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事儿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仔细的想想,反倒也有了结论。 “你……”她诧异的微微张口,看向程爱瑜,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联想到前段时间,程爱瑜对她,的确有所疏远,而那应该并不是因为那人的死而引起的。对,她应该是知道了,而且十分清楚。可她为什么又要隐瞒着自己呢,难道是因为,她也揣着和自己同样的想法? 顾繁华有点儿糊涂了。 但这时,程爱瑜开口:“繁华,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管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要说了。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已经二十几年了,相信,就算是一种习惯,都已经不好去改变了,更何况是感情呢?朋友不是说散就散的,也不是一个错误就能分开的,只要没夸张到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气一气,就算了吧!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繁华,我不管你想说什么,我又知道什么,咱们过了今天,就算什么事儿都没有过,还像往常一样,好吗?” 她伸手,笑盈盈的看着顾繁华。 顾繁华的眼睛又湿润了,但她却硬生生地憋着眼泪,重重地点了下头,同时也伸出手,手心向她。 “啪——” 两人击掌为盟,在这一刻,释然的笑了。 而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就都散了吧! 又说了会儿话,这是,门口传来敲门声,伴随着景灿那欢脱的声音,程爱瑜笑着抓着顾繁华的手,让她起来:“好了,景灿过来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该下楼了!” 教堂外头,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绕过教堂的背面,驶向教堂的前门,却在路边停了下来,就再没了动静。 车里,坐在后座的中年男子,一直静默地看着教堂。他抬腕看了看表,十一点三十了,在过四分钟,就应该是女儿的结婚仪式了吧! 前头开车的男人,瞧见这一幕,不觉鼻酸。他是顾修远的秘书,鞍前马后的跟了他很多年,也清楚的看的道,顾修远对这个女儿的疼惜,只不过,这父女两的性子实在是太像了,加上顾家和唐家的往事,所以——谁都不愿退一步。 “顾部,要不,咱们下去看看吧!” 顾修远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虽然藏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渴望,但并没有回音秘书的话,只是双眸紧紧地凝视着窗外,远远地看着…… 校园港 恋耽美 149:两个幸福之人的婚礼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唱诗班稚嫩的童音唱响,庄重,圣洁。 慈祥的英籍神父,此刻正站在神圣的教坛上,手捧圣经,胸前挂着闪闪亮的十字架,眼神却格外严肃而又沉着的看向正前方。 红毯铺在教坛的正前方,延伸向门口。 两侧是一排排的座椅,靠近前排的位子上,坐着前来祝贺的亲友。 不多,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刚满四排,但对这场婚礼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而这场婚礼很特别,新娘新郎的父母长辈都不在场,而这对新娘来说,就缺少了一个过程。西式婚礼中,新娘进场是要由父亲领入的,如今却…… 红毯的尽头,身着匹配顾繁华婚纱的,同色系礼服的唐枫,身板挺直的站在花环心型门的前头,眼神邪魅而又温柔的看着她,目光却是那样的深沉,沉淀着太多太多的感情。 “繁华”,他唤她,朝她伸手。 在执起她递来的那只手时,他缓缓俯身,单膝跪地。 他捉住那只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柔荑,看着她中指上的银环,与自己手上的那个两相对应。他原本以为,这东西早就被她给弄丢了,但没想到,她还留着…… 其实这对指环,并不值钱,比起他后来送给她的那些,也许连个戒托的零头都没有,但这对指环,却承载着他们激情四溢的,曾经疯狂过的青春。 他低头,郑重地轻吻她的指环,抬头在众人的注视中,在她含着泪光的眸光中,用那醉人的性感而又邪魅的声音,说出他后半生都不会再说,却要用实践来证明的誓言:“很抱歉,今天的我,没能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也没有办法能够让你的父亲亲手送你进场。但我愿用我的性命作证,在上帝面前承诺,今生今世,我唐枫绝不会辜负你!” “阿枫……”一手紧紧地抓着,那代表着幸福的捧花,顾繁华紧紧抿住了嘴唇,只唤出了那个叫了许多年的亲昵的称呼。 唐枫再度勾起他那邪气十足的笑,可现在,这笑容落在跟在顾繁华身边的,充当伴娘角色的程爱瑜眼里,却不再是邪性而又危险的,反倒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深。 “繁华,请嫁给我,让我们从这一刻起,就彼此相依。今后的路,也这样相扶相持的一起走!” 顾繁华无言的笑着,被他执着的手,却忽然用力,微微曲蜷的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指。 这——就是她的回答! 唐枫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又似乎是激动之余的泪泽。他起身,抓着顾繁华的手,环过他的手臂,在众人的掌声中,与好哥们的呼哨中,伴随着身后小花童洒下的柔软的花瓣,相携着走向了教坛。紧随在他们身边的,是他们的好友,也是今天的伴郎伴娘。 不过,今儿的伴郎伴娘里,有几个比较特别,不是说他们各自显赫的身份,而是他们都盖过章,结过婚。 所以说,这两人的婚礼,今儿算是破天荒的奇了,为了曾经的一个承诺,还改了不少老祖宗的规矩。可转念想想,这规矩不也是人订的吗,既然是人订的,那当然也可以因为当时情况而有所变动吧! 只要——幸福就好! …… 彼端,唐家为了这场订婚宴,下的本钱那叫一个足! 虽说只是个订婚宴,可这排场,都快赶上高门大户的婚礼了,尤为盛大。光是包下了室内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而宴会厅上下两层,几百桌的酒席,居然也能坐得满满当当的。而酒店外,限量版的跑车停了一圈,外层还围着法拉利、兰博基尼,迈巴赫,奥迪a8,奔驰g系……各种名车停的是一溜一溜的,听说就连地下停车场也塞满了各色名车。 这看上去,的确有那么点儿《红楼梦》里说的那种,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繁盛。 华丽,奢靡,却又——**! “姨妈!这怎么回事儿,唐枫怎么还不来啊!” 宾客坐定,仪式开始前,穿着限量版小礼服的夏放,正坐在休息室里补妆,但她明显心思不在这已经擦了很多层粉,精心描绘过的妆容上。她时不时地抬头看了看始终,心思完全落在那个依旧没有出现的男人身上。实在等急了,这才转头对刚刚进门的小姨妈抱怨,眉头紧皱,满眼尽是焦急。 说起来,唐枫不出现,最丢人的是唐家不错,但她的面子上,也说不过去啊!可要让她现在就走,她又舍不得。 第一,她喜欢唐枫,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即便唐枫可能连她这个人都不知道,她依然喜欢这。 第二,唐家是个好归宿,家大业大,比他们夏家更盛一筹。而前些日子,他们夏家得罪了顾家,若此时,能够和唐家攀上亲戚,这顾家便会将那笔帐统统记到唐家头上,与他们夏家就无关了。 至于这第三嘛,那就是眼前的这场订婚典礼。若不是这场订婚宴,她还从来不知道,唐家的底子有多厚,在这s市,盘踞的有多深。所以,她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若是这场订婚宴成了,那她就是s市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她从早上等到了现在,化妆、补妆,再化,再补,来来回回不知折腾了多少遍,这都快开席了,他——还是没有来。 “怕什么,你姨夫说了,唐枫那小子敢不来,绑都给他绑来,你怕什么!”从手上褪下挑链子,女人走近夏放,挥挥手,让化妆师出去,左右端详着妆容精致的,将她脸上瑕疵全都掩盖了的夏放,满意的笑了笑,就低头执着她的手,将刚刚褪下的链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又瞧了瞧,这才眯起了眸子,抬头看着眼神微微变深了的小丫头,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子:“平日里见你多么的鬼灵精儿,今天怎么变笨了呢!你也不想想,唐家是多大的家业,就算今儿唐枫真的不来,他们有可能不认这门亲事吗?你要记着,唐家要脸面,永远比血脉更重要!别整天就知道傻呵呵的笑,远远看着唐枫的背影就痴,好好给我听着,今儿就算唐枫没来,你也要一个人撑完全场。到时候唐家自然会心疼你,补偿你,把你像祖宗似的供着,因为那是他们亏欠你的,也是他们亏欠夏家的,你懂吗!” 夏放的心思比一般的女孩子更沉。 她左右思考了一番,微微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 “还是姨妈想得周到!”她笑吟吟的说着,一手摸着手腕上刚刚被套上的手链。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tiffany的新款,上头点缀着三克拉的圆形主钻,旁边则有规则的点缀着梨形的侧钻,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璀璨夺目。 这次姨妈出售可真够大方的,看来就像父母说的那样,姨妈是想用她在唐家站稳地位。所以,出手自然不会小气了! 不过通过这个也看得出,像姨妈这么会算计,这么斤斤计较的人,都能那么大手笔,可见这东西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转念,她又想到了唐建之,这个姨夫除了年纪大了点,脾气爆了点,却也是样样都好的。尤其是他对姨妈的好,那是整个夏家的人,都看在眼里的。说起来,她还真有点羡慕姨妈,能找到那么疼她的一个好归宿。 “你啊,是被夏老太太宠惯了的,自然骄纵了点儿,遇上这样的事儿,难免心里不舒快!但你要知道,你要订婚的那个男人,也是唐家人的心头肉,自小就跟小祖宗似的供着养大的,比起骄纵来,你那点儿道行还还不够人家骄纵一回的呢!所以,万事都要忍,只要先让别人,让唐家人认定了你,那以后,害怕没机会把那男人的心一点一点儿的收入你这里!哎,说到底啊——谁让你喜欢人家呢?” 说起御夫之道,眼前容色娟丽,神色温柔的女人,倒说得头头是道。而这一字一句的都砸在了夏放的心坎里,倒也将她给安抚住了。 夏放终于又展颜笑了起来,抱着姨妈直撒娇。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撒娇!留着点儿精力吧,等回头晚上,对付你男人去!现在,咱们还是好好准备准备,来,姨妈再给你补补唇妆……” 女人转身去拿桌面上的唇蜜,刚才化妆师出去时没关严的梦,却被风给吹动了,门板微微晃了晃,开启一条小缝儿,不大,但足够让夏放看见一点儿外头那令她沉醉其中的繁华热闹。 随着门板的晃动,那景象时而出现,时而阻挡,看着看着,她就好似陷入了梦里。 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她一眼就深深记住的男人,身着纯手工制作的晚礼服,熨烫妥帖,配合着脚上的意大利皮鞋,尽显风流。而这男人本身,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魅,尤其是那双挑花眼,不经意的朝哪边儿飞过去一眼,只要对上谁的眼睛,就好像是接通了电源似的,刺刺的冒着酥麻的电火花。 而她就是被那么一眼,给沉迷了。 所以,当她听到父母说了姨妈的想法后,才会那么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即便,这订婚典礼,有可能成为泡影。 即便,他压根就不曾属于这个渺小的她。 但她就是想要一个名义,名以上的唐家人,名以上的唐枫的女人。因为她相信,只要她名正言顺,就总有一天能将他彻底折服…… 但这时,门外的窃窃私语打破了她的梦。 “哎,你说这半个订婚宴而已,有必要上这阵势吗!你看看,这一桌桌的,钱可就跟那大水趟过去似的,‘哗哗’的听个响,就没了!啧,真够**的!” “嘁,这点儿钱对他们这种有钱人,算什么?你没看到,小刘他们帮着在门口迎宾,那些来的人啊,压根把今儿这订婚宴当结婚了,居然还给礼金,厚的至少这个数,薄的里头也是一张金卡。哦,听说啊,还有人送金砖,沉甸甸的,可把小刘的眼珠子都给瞧晕了。那小子刚刚偷偷和我说啊,就今儿收的礼,几倍都能挣回来了!” 夏放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嘴角始终勾着,眼底隐约带着一丝骄傲的得意。 看,还不都是羡慕她的! 正给夏放描着唇妆的女子,起先听见这议论声,是想把门给关上的,但瞧着外甥女儿得意的眼神,她就知道了,这门不能关!就该让她多听听这些人的羡慕的冒着点儿酸味的言辞,到时候才能让这小妮子,对她更为感激。 “听说这男方家来头特别大,好像说就是那个唐氏集团的接班人。男方的母亲也挺有家底的,不过背景没有唐家硬,所以没打听着。不过,这女方家也不差啊,瞧见那个坐着林肯加长来的老太太了没?那是夏家老太太,以前是上头人的那什么,后来啊,把家里的人一个个的都安排好了,现在在s市是含饴弄孙的养老的。至于这女方的父母,也都是市里的高管,都还年轻,往后还能往上升呢!” “你这消息不太灵光,那男方的母亲,不是打听不到,而是这个是后妈!听说,他亲妈在他没多大点儿就死了,后妈又生不出来,才对他跟亲儿子似的。其实,他亲妈家里特别厉害,好像是什么……” 里头的两人竖着耳朵再听,她们倒是听说过,现任的唐夫人,是靠挖朋友墙角扶正的,但前任的唐夫人,却很少有人知道,即便知道也从没见过。 但这时,外头的声音忽然变了,似乎又来了个人,走过来时,插话进来,话语中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嘲弄:“厉害管什么用!唐家夏家临时起意,要换订婚的男人了!” “啊?怎么可能,你骗人的吧!” “就是,小灵通,我看你这次消息听差喽!没准就和那小灵通似的,伸着脖子到窗户外头听了半天,还差线儿了!哈哈……” 对与那两人的反唇相讥,那个被他们叫做“小灵通”的家伙,并不在意,反倒用比刚才更为嘲弄的口吻说:“你看,等了那么久,那传闻中的未婚夫都不来,唐家丢不起着脸,夏家也丢不起这人,换换人很正常嘛!我刚才在贵宾室那边服务,听唐家小姐和夏家老太太说的真真的。男方的父母开始不同意,但最后在压力面前,还不得低头啊!毕竟,这外头大大小小的的全是权贵,敢情儿要在没个男人出席,那不得是伸手打人家的脸面吗!” “我也听说了,这未婚夫的一方啊,有个女朋友,都谈婚论嫁了。但也不知道是这女的家庭不好,还是两家是死对头什么的,反正这唐家是死都不让她进门,所以这未婚夫才一直不出现……嗨,具体的什么玩意儿,咱们也闹不明白,反正他们有钱人家的少爷,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咱们有红包拿就成了!” “要我说啊,这种人家的孩子,外头随便玩都成,结了婚就一定要门当户对……有情饮水饱,那是屁话,他们讲求的,就是一个字——利!” 放下化妆刷,女人走过去重重地将门给推了上。 一切纷杂的声音,都隔绝在了门外,听不见了。 但此刻的夏放,却脸色煞白,若非涂了几层粉,又擦了胭脂,将肤色提的极为漂亮,那么此时看见的夏放,应该面色青白的和鬼一样。 “放儿,你别听他们胡扯,我去给你问问你姨夫,啊!你看,就算是他们说的那样,你奶奶都同意了的,绝对不会差。还有,今儿只是订婚,又不是打证结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能,变数自然多的很。你乖,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楼上的男宾休息室里,这原本是给唐枫设立的,此刻坐在里头的人,却是唐林。 他不情不愿的,被两个人按着,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拿着大堆的化妆工具,在他还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挥舞着。而一旁,坐在沙上的唐敏,则双手环胸,两眼直勾勾地等着唐林,好似是怕他跑了一样,看犯人似的坚守着他。 而在化妆师手中的化妆刷,被不断挣扎的唐林,第n次的碰落后,唐敏终于有了反应。 “你们都出去吧!” 化妆师如释重负,两个捆缚这唐林的人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在唐敏冰冷的目光中,同情的看了眼刚想要站起来,就被唐敏厉声叫住的唐林,低头离开。 房门被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这对母子。 “唐林……” “妈,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要唐家的家业,也不想要那个什么夏放,我喜欢的是,我喜欢的是……” 原本鼓起勇气打断母亲的话,可没等他说完,就感觉一股风从耳边擦过。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随后划过耳中。 唐林的头还由于惯性,微微偏向一旁,没转过来。 脸上火辣辣的疼,更是提醒了他,刚才那一幕的真实性。 “妈?”唐林捂着脸颊,缓缓转过头,怔怔地看着这个大小对他就冷漠刻薄的母亲。心,疼的就好像是被刀片割了又割,划破了脓包的感觉。 “不准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笨蛋儿子!”唐敏还是一贯的刻薄,对明明还是很疼爱的儿子,张嘴就是一番指责:“我儿子,不会蠢到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更不会蠢到和我谈你喜欢什么什么小姑娘。你听清楚,我这些年为了你隐忍至今,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我要扶你上位,让你成为唐家未来的家主!这,是我的愿望,你应该很荣幸你总算有机会报答我,而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再说,夏家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好?如果不是唐枫不要她,就凭你,你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好机会——唐林你听着,我不想再听到你这个蠢蛋说一个不字,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化妆,等下下楼,安安分分的和她订婚!别给我学唐枫,因为你,还学不起!” …… 订婚仪式开始,虽然没有彩排过,但早上,唐林就充当唐枫的角色,陪夏放走过一遍过场,现在做起来,自然还是熟练的很,没有出一点儿纰漏。 被母亲贬低的心灰意冷的唐林,在看见夏放的时候,其实也觉得挺奇怪的,这女孩子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唐枫吗,为什么会愿意和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唐家不入流的可怜虫、私生子订婚呢? 难道也是被逼迫? 可看她红光满面,精神奕奕,并不像啊! 但等他转过身,触及夏放微红的眼睛,他这心里,就瞬间也明白了。 这女人,也和他一样吧! 音乐声想起,唐林站在中央的铺满了红色花瓣的t型舞台末端,看着在漫天飞舞的彩纸、花瓣下走向自己的夏放。 唯美、梦幻。 这样的婚礼,应该是每个女孩的终极梦想。 但此刻,唐林只觉得虚假、可笑,甚至有那么点儿的可悲! 她的眼里,没有幸福,即便嘴角勾着,在微笑,唇边还漩着一个浅浅的梨窝,可他一点儿也看不见她眼中的情意,反倒有一些他看不清,甚至看不懂的东西,在灼烧着。 宴席上的人,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们来参加的订婚典礼,是否被换了个男人,依旧拍手祝福。 主持人更是激情万丈,好像比他亲闺女亲儿子的婚礼还要激动,掏心掏肺的说着那些所谓的“肺腑之言”,一遍遍的重复着祝福的话。直到礼仪小姐捧来戒盒,唐林从中取出订婚戒指,戴在夏放的手上,这才算结束。 他们被逼着拥吻。 没有感情的碰了碰嘴唇,而在低垂眼眸的瞬间,唐林看见了他刚刚才给夏放套在中指上的戒指。戒指上的钻光一闪而过,但对他来说,却足够刺痛了眼眸。 有生以来,唐林地一次露出讥诮的笑容。 脑海里却在反复的想着,唐枫今天的婚礼,应该比他的要幸福的多吧!至少,那是他和顾繁华的——两个人的婚礼! 相爱的…… 教堂里的婚礼,按部就班的举行着。 没有奢靡,没有铺张,更没有折腾的多么唯美浪漫,到处都冒着粉红色的小气泡。但听着神父的诵读,唱诗班的歌唱,还有观众席上众人的礼赞……这对好容易走到今天的顾繁华和唐枫来说,已经就是最大的奢侈与浪漫了! 神父用转眼的声音,引导着新郎新娘的誓,要对彼此的婚姻忠诚。 此刻,站在一旁的程爱瑜,却微微有点儿晃神。她忽然想起了上次在教堂里,景煊对她许下的誓词,眼眶不禁有点儿热。 而等婚礼完毕的时候,顾繁华领着裙角,原本想跑出去的,却被一旁的唐枫一把抱起,领着众人走出了教堂。 教堂外围爬满了蔷薇花藤蔓的栅栏外头,停在路边的轿车中,驾驶座上的人,猛然就看见了走出教堂的人们。而他眼见,清楚的瞧见了,站在最前头的,是唐家少爷,而他怀里抱着的正是顾修远的女儿——顾繁华。 “顾部,您快看,是繁华小姐!” 他回头时,目光刚好闯入了顾修远的眼底,他清楚的看见,一抹说不出的光影从他眼中闪过。 教堂外头的草地上,侍者推来了蛋糕,让唐枫和顾繁华一起起刀。一旁带着祝福而来的alva,更是不惜把自己私藏的那瓶粉色香槟给拿了出来,当场开了给自己的老板兼闺蜜庆祝。 一帮子年轻人,关系有贼瓷实,这时自然能够玩的一起去。 而程、景俩家的长辈,却在这时退到一旁,坐在阴凉下,边吃着东西,边看那群孩子闹腾。时不时地说上几句话,却也是满满地欣喜。 “对了,三儿,小炎和囡囡两对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几天,程家老太太忙来忙去,觉得自个儿的时间都不够用了,前几天尽在撮合那个不开窍的只会做生意的笨蛋孙子程资炎,跟老朋友家特别招人疼的小孙女了,居然把这正事儿给忘了。赶巧进而参加婚礼,想起来,这不,就赶紧问一问。 “妈,放心吧,我儿子女儿的婚礼,我还能会不上心?虽说这两孩子都要求尽量简单,但好歹,咱程家娶媳妇儿、嫁女儿,也不能太简单了。一切都按着我和萧瑜那会儿的婚礼比例,只会更好,不会差!” “我说,程三,这还叫小气?你那会儿结婚,差点没把我们给累死——你那场轰动全市的盛世婚礼,要还算简单啊,那我和景扬的婚礼,就得算是返璞归真喽!我跟你说,你那场婚礼,简直就和接待外宾似的,忙得我们脚跟都没来及着地……”一旁的景妈妈接茬说话,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连连摇头叹息,摆了摆手道:“不行不行,你要是这么办婚礼,我得给我家儿媳妇和灿灿多找几个伴娘,不然回头得把小鱼儿给累着!” “哧,阿致,你现在这样说,等你回头,带着他们小两口,去那边再办婚礼,你就知道了。我们做父母的啊,都想把最好的留给他们,让他们的婚礼热热闹闹,让所有人都羡慕,都祝福……”程妈妈拉着死党的手,微笑着说。可这目光却转向了在草坪上,举杯欢笑的年轻人们,眼中不觉闪过一丝酸涩,多少有点儿替眼下这两个孩子难过。 唐枫和顾繁华,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这两孩子打小跟仇人似的,吵过、打过,掐起架来,繁华有时候比唐枫还要狠。不过这打着打着,也不知怎么地就打出了份感情来。而他们两的感情路,似乎因为两家人的背景,也注定了坎坷。 若不是那天唐枫来求他们,让他们听了他和繁华的故事,她可能永远都无法想象,这对“现代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要打破名著的结局,走到一起居然有那么困难。但好在,他们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纵然这场婚礼很冷清,但看在她的眼中,却比唐家现在那场尴尬而有盛大的订婚宴,要美满多了! “这倒是……”目光顺延着看了过去,好一会儿,景妈妈才将眼神收回来,转即凑近死党耳边道:“瑜,那个伴郎,是乔氏企业的公子乔疏狂吧!我怎觉得,这小子来这儿没安好心,你瞧他那眼神儿,看着小煊就冒火,看着鱼儿就冒热气,不会是想要……” 踩着柔软的草坪,顾繁华和众多朋友干杯后,刚想举杯抿一口,她手中的酒杯就被唐枫给抽走了。 “这杯,我帮她代了!你们几个小子,谁想灌我老婆,就冲着我来吧,咱不能给孕妇喝酒是不是!”唐枫邪魅一笑,弯着嘴角,仰脖把那杯粉红色的香槟喝了个干净。 见状,众人一哄而上,争先恐后的要灌唐枫酒,各个都像把他给放倒了。而今儿,代表程资炎和谭唯一来的牧童尧,则在这时,终于将那玩味的目光,从抱着程爱瑜的胳膊,咱在一旁说着什么亲密话的景灿身上收回,转即拿着酒杯走进人群,确当在了那对新人的面前,说了句“公道”话。 ——“哎哎哎,你们不能这样,若是把咱们唐少爷灌醉了,这洞房花烛夜不就毁了?咱繁华嫂子肚里的小家伙,月份够了,你们可不能这么闹腾,回头坏了唐少的好事儿,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哦!” 这话,是玩笑话。 但作用到是挺大。 众人听了,就哄笑着散开了,还真没人在去为难唐枫,反倒将矛头转向,同样不让老婆喝酒,一个劲儿的管自己的景煊身上。不过今儿景煊的任务比较大,他不仅得管老婆的一份儿,还要管着妹妹的一份儿。所以别人敬一杯,他得还三杯,喝的那叫一个凶。 人家都说,新婚三天没大小,明知道这香槟酒对景煊来说,就跟喝可乐似的,但程爱瑜还是出言阻止了一句。可这话音还没落稳当,就遭到了那群平日里玩得好的哥们呢的一顿炮轰,就连alva都会来开两句玩笑。 程爱瑜笑着刚想开口回嘴,但景灿却先一步开口,把众人的话给顶了回去,且说的无所顾忌。这是景灿的好,但有时候,这种好还是要收敛收敛才为妙啊! “喝喝喝,今儿又不是我哥和我嫂子结婚,你们一个劲儿的灌我哥什么酒啊!你们给灌那么多,厕所那么远,我哥要去一趟,那就跟跑马拉松似的——哼,一个个的,都安得什么心儿啊!” 闻言,程爱瑜低头掩过笑意,却不自觉的舒了口气,而站在她身边的顾繁华看见了,不觉挑眉问她:“鱼儿,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我是担心灿灿,还好她没说‘这香槟酒和喝可乐似的,你不知道那玩意儿杀精啊!小心我告你们,谋杀咱老景家的后代’……” “噗嗤——” 顾繁华没忍住喷笑出声,一手搭在程爱瑜的肩膀上,肩膀颤颤的。笑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瞧着面容淡漠,嘴角牵着笑容的死党,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道:“小鱼儿,我服了你了!不过别说,你刚才学的还真像,尤其是后半句话,特有景灿的风格,呵呵……”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可抬眸的瞬间,却看见站在人群后头的乔疏狂,在对她笑。他的笑容依旧是她所熟悉的那种,痞痞的,却侵染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又有点儿邪乎与狡猾。尤其在他眯起眼的时候,就特别像一只,在谋算的狐狸。 他向她举杯,微微示意。 程爱瑜像是一怔,随后反倒表现的更为落落大方,举起酒杯,同样朝他示意。 而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顾繁华,适时开口,打破这种古怪的气氛,也是想给死党消减几分不必要的尴尬。 她开口招呼众人:“站好站好,都在我身后站好——我要抛捧花了,接到的,就是下一个请我们喝喜酒的!” 未婚的年轻男女,哄笑着赶紧在顾繁华身后站好。顾繁华看了看死党,有转眸瞧了眼景灿,扬手一指,再度挥她的女王风范。 “还愣着干嘛,你,带着你男人过去站着。灿灿,你也过去,听说,接到花球的人,会幸福一辈子的!” 一听这话,景灿立马赶过去凑热闹。 程爱瑜看着那些未婚男女,在瞧瞧顾繁华,她就知道这女人在打什么算盘。她转脸看了下身边的景煊,和他交换了个眼神,就任由他揽着腰,走了过去。 她站的比较远,没打算去和未婚男女枪花球,毕竟她有景煊已经够幸福了。而顾繁华,似乎铁了心的,要把花球扔给她,一下子就抛得老远,而那个弧度,其实可以直直地砸在她的怀里。 但这时,一个人影却从一旁闪了过来,伸手挡住了花球。 “接住了,接住了……” 众人转身,将目光投向那人。 原本被那人影子闪了一下的程爱瑜,也有点儿好奇的抬眸,看向前方。 拿着花束的乔疏狂,就站立他们不远的地方。 “诶,怎么是他拿到的!”顾繁华不自觉的扬起了眉梢,正想走过去时,却被唐枫一把拦住。 乔疏狂握着那捧绣球花,渐渐靠近。 走近程爱瑜和景煊时,他依旧眯着那双狐狸眼儿,朝景煊看了眼,然后无声地将花束塞到了程爱瑜的手里。 “乔狐狸,这是你拿到的!” 程爱瑜看了眼手中的绣球花,下意识的就将花束塞还给他。但乔疏狂却执意的将花束塞到了她的手上,随即开口:“小鱼,我好像从认识你开始,就总喜欢送你巧克力。你说,不会拒绝巧克力的朋友。那今天,作为你的朋友,我想把这捧希望,送给你!” 这…… 程爱瑜垂眸看着手中的捧花。这是一束以绣球花为主花的捧花,而绣球花的花语,就是希望。听说,按照时令的话,这绣球花,一向在严冬开放,粉红色的花蕾,与白色的花朵相间,就好似再告诉人们,春天的脚步近了。因此,绣球花的话语,叫做希望,而受到这话祝福的人,将会得到幸福。 不过,她手中的这把绣球花里,还有一半,是蓝色的。这代表着浪漫,与美满,象征着爱情的仲怔,与两情相悦的永恒,是唐枫特别给顾繁华精心挑选的。而此刻,乔疏狂却当着景煊的面,把这东西交到她手上,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小鱼,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借花献佛,祝福你和景煊。希望你可以幸福,也希望他——不要忘记,自己对我许下的承诺。”目光略含深意的转向景煊,乔疏狂倏然睁开眸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又眯了起来,再度将视线掉转向程爱瑜。转即再度走近半步,痞笑着说:“景煊,如果不介意,能不能把你的小鱼儿,借给我几分钟?小鱼,我想借一步,就说几句话!可以吗?” 这边,三个人在树荫下,好似在对峙。 而教堂外头的顾修远,在车里看见了女儿抛出花球的一幕,本想让秘书开车走人。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 “等一下!”顾修远迅速的从公文包里取出纸笔,拔开笔帽,在纸上飞快的写下几行字。随后就将纸张交给了前座的秘书,“你下车去,让教堂的门卫,把这个给繁华送去。” 秘书接过那张对着的纸,立刻去把事情给办了。 回来的时候,顾修远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冷硬的丢出两个字——“开车!” 教堂门卫收了秘书的跑腿费,当即也不敢怠慢,赶紧把这张只给送了进去。找到了草坪上的新娘子,就将这张纸片递给了她,并道:“小姐,刚才有个人,让我把这个送给你!” “哦?什么人!”顾繁华一边问着,一边打开纸条。但等她看清楚里头的那一串数字,还有龙飞凤舞的字时,原本明亮的眼睛,霎时间就朦胧了,转即渐渐湿润了。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繁华,怎么了?谁送的!”看着一向坚强的顾繁华,当众落泪,唐枫意识到这张字条不简单,赶紧凑了过去。 而顾繁华则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了他,低声说:“是……我爸。” 上头写着—— “繁华,祝贺你! 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该怎么走,就靠你了。不过,希望你记着,‘婚姻’这两个字的意义。它们不是一个简单的词,一个十一划,一个九划,象征着一生一世,天长地久的承诺,极为沉重。你选了,就不要后悔。 很抱歉,我不能出席你的婚礼,而这个礼物,却是你母亲早年为你准备的,密码你知道,按着这个库号去取。父字。” 校园港 恋耽美 150:婚姻如鞋,不合脚你会穿吗?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在景煊的默许中,程爱瑜微微颔首,朝乔疏狂做了个请的动作,就先一步离开。而走的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景煊狠狠地握了下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不落痕迹的说了句:“我等你。” 等她。 他会等她。 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句男女之间很随意的话,但对程爱瑜来说,转身的时候,能够再看到他,知道他还在原地等她,这就已经足够慰藉了。 她,不贪心…… “说吧,你找我,不会只是因为一捧花吧!乔狐狸,先生?”眉眼微扬,程爱瑜背靠着墙,站在教堂告解室的门外。因为今儿唐枫包了教堂办婚礼,所以,此刻不会有信徒来告解,这里也就没有人会经过,十分安静。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宝石蓝的伴郎礼服,裁剪合身,熨烫服帖,衬的他的身形十分完美。而他大概嫌那个领结太过束缚,给摘了,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还有微微滚动的漂亮的喉结。但最性感的,应该莫过于藏匿在衬衣衣领下,那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走进,带着股子说不出的危险,尤其是哪双美的有点儿泛贼光的狐狸眼,瞅着她扑闪扑闪的,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小鱼。”他唤她,并朝她的方向伸手。 程爱瑜下意识的往后一闪,躲开他几乎要戳到她脸上的手,朝他仰着嘴角,笑道:“乔……疏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找我不会仅仅是想拉我过来叙叙旧吧!还有,这花——谢谢你。” 说不要什么的,就太矫情了。 反正这束花的含义,是祝福,不论是他接到的再转送,还是原本就会直直地落到她的手里,追究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至于这声谢谢,其实也包含了很多东西,所以,她说的坦然。 “一句谢谢就想打了我?” 乔疏狂笑了,清俊的五官透着优雅的温儒,可这微微眯起的狐狸眼,却显出一股子妖娆的邪魅。尤其是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勾着半满的弧度,丰润的唇瓣,泛着醉人的红色,在程爱瑜的眼前微微抿了下,又松开。 ——这依旧是赤果果的男色诱惑! 他的笑,很贼。 阴悄悄的贼! 而这些都是程爱瑜最为熟悉的,从刚开始,他就一直在对她展现着自己最诱人的一面。不过程爱瑜好像天生就对他有免疫能力,还从未被他的男色给诱惑住。 这,也是他最遗憾和纳闷的地方,是他的魅力打折扣了吗?还是说,真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古话? 即便他再怎么优秀,程爱瑜的眼里,还是只能看见景煊,看不见他。 “当然不会。所以……”垂下眸子的程爱瑜,忽然仰起头,抬眼看向乔疏狂,浅笑着坚定的开口:“所以我才会同意,和你单独见面。我想听一听,你要对我说什么。” 乔疏狂眯着狐狸眼儿,凝视了她很久,眼神很深。似乎那眸光是从瞳孔里迸射的,落入程爱瑜的眼底,看了好一会儿,才不落痕迹的敛去了视线。随即微微抬手,却又好似在尽力克制的,缓缓放下。 “程爱瑜,我很欣赏你,你是个聪明人,从来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要什么。同样,我也是——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其实并不喜欢你,因为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一见钟情’这事儿,更愚蠢的。” 又看了她一眼,乔疏狂忽然转了个身,在她身边站定,学着她的模样,懒散的靠着身后的墙壁,双手抄在裤兜里,转眸又朝她的方向看了眼,轻哼了声,在她平静的目光中勾起嘴角,露出一弯染着点儿邪魅的讥讽。 随后,又将视线投向远处的窗户,不落痕迹的吐了口气,接着说:“在我眼里,一见钟情,是因为女人的相貌,但人总有老去的那一天,相貌不复存在了,感情什么的也就没了。所以,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程爱瑜,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只是觉得很新奇。你很有意思,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性子最怪,胆子最大的。你从我失控的车子前头,救回朋友一名,之后又在警局和拿枪指着你头顶的女警对峙……” 似乎想起了那一幕,乔疏狂的目光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几乎也就那么秒秒钟的事儿,就闪了过去。 敛去不该流露的情愫,乔疏狂调转目光,看着她迷人的侧脸,嘴角依旧翘着,勾着与眼底的邪气相呼应的痞笑,通身仍旧散着优雅的气派。 “呵呵,你知道吗?打从那一刻起,我就对你存有一份兴趣。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是吗?那我应该谢谢你的夸奖,如果,这是在夸我的话!”程爱瑜微微抿了抿唇,同样偏过脸,看了他一眼。但对上他贼兮兮的眸光时,程爱瑜还是将视线收了回来。 说实话,她不喜欢这家伙的目光,太深,太贼,太危险。 而从第一次看见他起,她就一直在提醒着自己,要提防这家伙! “你我之间,以后能不能不说谢谢?小鱼,我不喜欢你对我的客气,客气的让我总觉得你在有意的疏远我。”乔疏狂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转眸瞧了她一眼后,不落痕迹的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这些话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程爱瑜并不傻,她知道,这男人现在在对她说些什么。 “因为……”张张嘴,乔疏狂性感的喉结微微颤了下,随后就随着他唇瓣的张合而上下滚动,“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是等三年,还是三十年,都没机会了。所以,我才想和你说清楚,让你知道,我喜欢过你,甚至爱过你,但即便你最后没选择我,我还是不后悔!” “何必?”程爱瑜压抑着心底的情绪,眼神淡漠的凝视着他,用平静掩盖着瞳孔中渐渐深邃的沉淀。 “为我自己证明,至少我争取过,只是我的道行太浅,钱不过在你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那个男人!”乔疏狂缓声说着,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柔和,只在看向她时,嘴角又弯起熟悉的邪痞。 四目相触。 程爱瑜的视线猛然间就落入了他的眼底,而他毫无防备。 但她依旧看不懂他眼底璀璨的、泛着潋滟剥光的涟漪,她只得轻哼,摇了摇头,算是回应。 “你不信?!程爱瑜,其实感情大多数是从兴趣开始的。你让我惊艳,让我产生了兴趣,而在随后的相处之中,你在各方面的优秀表现,都足够吸引我的眼球,才会让我动了心……不过,有时候你这小妮子,容易犯迷糊,要真当了老婆,我估计得把你当女儿养着,才能和你好好的生活。又或许,我会因为渐渐地受不了你,和你争吵,三天两头的闹腾——” 他的声音忽然止住,有偏过了头。 眼神交织,程爱瑜微微蹙眉,心里却有点儿了然了。随后,他又开口问了句:“所以,咱们还是不走到一起的好,你也这么认为吧!” “所以,我觉得,还是做朋友吧。有你这样一个有意思的朋友,生活会很有趣。而且,我特别喜欢,我在你身边转悠时,景煊那小子泛着酸味的眼神!不过,小鱼儿——” 一瞬,他忽然收敛了眼中的痞态与邪魅,带着几分专注的看着她,用略显郑重地口吻道:“我说这话,并不代表我要放手。我只是换个方式,作为一个以后依旧送你不能拒绝的巧克力的朋友,呆在你的身边,有事儿没事儿的冒出来一趟,让景煊那小子有点儿紧张感。等他一旦有那么丝丝毫毫的不珍惜,我会立刻用我自己的方式,把你抢过来,到时候,不论你的心在谁哪儿,不论你爱着谁,我都——要定了你!” 一番豪言壮语,说的程爱瑜愣了下,随即又扬起了温暖的几乎能热了他心脾的真实的笑容,自信的说:“我想,你没有这个机会。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乔疏狂收敛正经八百的神情,嘴角上扬,又划出了那勾人的邪笑。 稍顿,他就站直了身体,随后又忽然转身,并伸出了手。他的指尖几乎是从她的颊边滑过,摩挲着肌肤,撩过一阵凉意,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支撑着身体的微微前倾。 接着,他整个人影朝她的方向压了下来…… s市近年来最盛大的一场订婚宴,莫过于唐夏两家的这一场。 但订婚宴上的繁华热闹,就如同午夜时分的昙花一现,又仿若旧时的光鲜艳影,从流逝的时光中,一划而过,静幽幽地,就晃了过去。等宾客散尽时,一切又好像回归了原位,唯一不同的是,此刻被送进酒店楼上特别准备的套房里的男女,不是原定的唐枫和夏放,而是唐林和夏放…… 订婚宴前家长们所担心的事儿,一件都没有生过,这大概也是他们所庆兴的。 一方面,十分识趣,早就明白家族婚姻对他们来说所具有的含义的夏放,没有因为临时换了另一半,而临场逃脱。 而另一方面,被母亲逼迫着走进会场的唐林,犹如佛祖当年拈花一笑的淡然,将这场彩排过的订婚宴,从头到尾的每一个地方,都表现的恰到好处,撑足了场面。他既没有像以往那样胆小怕事儿的自乱阵脚,也没有因为被母亲生生粉碎在摇篮里的,青葱的少年的梦幻的恋情而疯狂的抛下这里的一切。相反,他做得很好,好的让唐家人倍感诧异,就连唐敏在兴奋得意之余,都会因为儿子从未有过的深邃的有点儿叫人胆寒的眸光,而心虚。 午后休息套房,是酒店赠送的。 房间装饰豪华,四周密不透光的帘子,早已在他们进房间前拉上。这样当爱才能凸显餐桌上摆着的浪漫的烛光餐,但唐林对这个没兴趣,就像夏放一样,对他没兴趣。 夏放走近餐桌,拉开椅子,拿起刀叉就放开了胃口,也不故作姿态,干脆利索的动刀子直接开吃。即便那副吃相,简直有驳淑女教育的每一个条款,她也浑然不觉。甚至还会抬头看看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的唐林,在低头继续大狼吞虎咽。 看得出,她很饿。 由此推断,订婚宴也是个及其消耗体力的活儿。 “要不要坐下来吃点儿?”迅速的解决完自己的那份,从来都没那么放开过的夏放,摸了摸还有点儿空的肚子,转眼轻飘飘的看了眼木头桩子似的唐林,指了指对面的那份牛排,伸舌头舔去嘴角的酱汁问道:“不饿吗!” “不用了,你吃吧!我想休息。”这门,被长辈们锁了,唐林虽然对那些事情还懵懵懂懂,去也知道他们的意图。但和这女人订婚,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若在继续以唐枫的代替品执行长辈们接下来的命令,他会连自己都鄙视自己的。 没等夏放说话,唐林转身,逃一样的离开了餐厅,走近卧室。 “哐当——” 带上门,夏放的声音就此隔绝门外。 唐林疲惫的顺延着门板滑落在地上。他伸手抹去额头的汗珠,使劲儿的吸了口气,在悠悠吐出,这才抬起了头。 但落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超大size的圆床,上头用玫瑰花瓣,摆出了一个爱心的形状。昏暗的卧室中,只有床头的两盏台灯照明,灯光下,床头柜上的熏香灯上,还冒着缕缕青烟。他走近,闻着那股暖暖的,好似吸口气,都会让整个呼吸道暖起来的熏香,嘴角勾起一抹哂谑。他吹灭了熏香底的粉色蜡烛,伸手拿过床头的睡衣,就要往浴室走。 咳刚拿起睡衣,就听一声闷响。 他微微顿了下,低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玻璃瓶,顺延着厚实的地毯滚到了他的脚边。 弯下身,他捡起那个瓶子,看了眼上头的标签,眸光不自觉的颤了颤——印度神油? 顺手摸了摸睡衣口袋,居然被他掏出了,一盒草莓口味的……避孕套! “这……” “咔嚓——” 门开了。 吃的饱饱的夏放,走进房间。 当她看见唐林正拿着避孕套呆时,面上不自觉的露出讥诮的神情,张口说出的话,却不知是在讥讽他,还是在嘲笑自己。 “小弟弟,你不会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呵呵,也难怪,你又不是唐风这种正牌的公子哥,身份低微的可怜,做事儿自然畏首畏尾,名门闺秀也对你避退三尺,没碰过女人太正常了。”她走过去,伸手抢过他手中的那盒避孕套,在他面前晃了晃,就随手丢开:“枉费我精心准备,只可惜,今儿都浪费了——哎,要是换一个能解风情的,指不定……” “夏小姐,请自重点。”唐林紧握着手中的睡袍,看着眼前言语轻浮的女人,真恨不得掐死她。 “放心,我对未成年的小屁孩没兴趣!要献身,也要献一个有技术含量,且有价值可循的男人。像你这种……啧啧,除了这张脸还不错,和唐枫有那么两三分的相似,其他的要什么没什么,倒贴我都嫌弃!” 此刻的夏放,心中窝火的委屈着,所以说话很不好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解心头的不满。而她有着一种转移的心态,只有看着他痛苦,她才能心里舒坦点儿。 但她忘了,人都有尊严,即便是唐林也不例外。 “夏小姐——”一忍再忍,唐林紧抓着睡袍的手指的指节,泛起了青白的颜色。手背上的青筋,也因为用力过猛,而鼓了起来。他咬着牙,瞪的圆溜溜的眼睛,此刻好似要喷火一样的正对着夏放。低沉的声音,好似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一字一顿,却透着含恨的力量:“就你这样的女人,倒贴我哥,他都不会要你!” “你——” “夏小姐,你也不比我高贵到哪儿去!咱们——彼此、彼此!” 截断夏放的话,唐林冷笑着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浴室,一遍遍的洗刷着宴会带来的疲倦,又好像在洗刷他今天所受到的——屈辱。而水声与门外的叫叫嚣声,几乎连成一片,却又被水珠打落的声音模糊过去,断断续续的…… 同一时间。 教堂外绿油油的草坪上。 玩闹了好一阵儿的景灿,欢脱的跟一只小兔儿似的,在牧童尧玩味的目光中,凑近了站在树荫下,和身边的alva说着什么的大哥景煊。乌溜溜地眸珠,在眼眶里转了转,朝alva看了眼后,很随性的挥了挥手,示意alva离开,暗示他自己有话要和大哥说。 alva轻哼了声,捻着兰花指,扭着细腰杆,景煊身边离开,朝着他今儿刚刚瞧上的猎物秦狩那边走去。 景灿看了眼alva,奸笑着打趣自家兄长:“嘿,哥,alva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没看见,他刚才看你那喷火了。要不是我即使出现,拯救你于水火之中,小心他一个‘受’性大,就把你给办了!” 景煊斜了她一眼,没理会她,目光却从她的面上游移而过,投向远处的树林。 那树林后头,就是教堂的侧门。 景灿的脑瓜子还是贼灵光的,虽然这里头装着的东西,有时候很让人费解。 她顺着景灿的目光看了眼,倒也没开口问什么,而是用曲线的方式和他交谈,暗示着他的说:“诶,哥!嫂子和那个乔狐狸,进去有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出来?你,要不要去看看啊,会不会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之类的?” “不用。” 景煊的回答,铿锵有力,还很简单明了。这倒让景灿愣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有点儿出乎意料。 “嗯?为什么,你就不担心他们……”后半句话,景灿有点儿不确定,所以并没有说出口,但她相信,景煊是明白的。 “我相信她!” 这回答,更让景灿意外。乔疏狂那意图,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景煊怎么就能那么确定呢?就算他相信程爱瑜,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儿,可乔疏狂呢,难道他就不怕那厮会做出什么“禽兽”的事儿? 这,也是景灿最担心的。 此时此刻,她虽然知道,程爱瑜是决计不会红杏出墙的,但她却弄不明白,景煊凭什么不去怀疑一下乔疏狂…… “可是,姓乔的不靠谱啊,哥,你不能——” “乔疏狂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儿。”景煊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断了景灿的质疑。收回目光,她垂首看了眼景灿,继续道:“我相信他。景灿,感情这种事情,容不得质疑。疑虑越多,感情就越复杂,越薄弱。因为疑虑占据了你心里的太多地方,才让感情所占有的比率越来越小,最后,你整颗心,都被各种怀疑占据,那么,那份感情就变了味道!我爱你嫂子,所以,我相信她。而你……相信程资炎吗!” 景灿愣了下,嘴角灿灿的笑容忽然消失的了无踪迹。 她的视线随着景煊的,看向远处的树林,茫然、迷惑、不自知的…… ——她,相信他吗? 许久,她收敛了复杂的神色,随后又扬起了欢脱的笑容,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地望着景煊,哼了声道:“唉唉唉,我在说你的事儿,你干吗往我身上扯啊!再说,我和程资炎那事儿,不是简单的怀不怀疑就能说得过去的,还有好多问题,你弄不清的。倒是你,死鸭子嘴硬,明明想过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却死撑面子!哼,你俩又不是兄弟,就算是兄弟,这兄弟不就是为了两肋插刀吗?别回头,被人家捅了两刀,你还不知道,嘿嘿……” 她用笑容遮掩着心虚,大概是真的被程资炎戳到了痛楚。 “是不是,其实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景煊声音低沉冷峭,目光却十分锋锐的从她面上扫过,随后调转视线,缓缓地说:“婚是你非要结的,他是你死死抓住的,该主动去打开你们之间那个疙瘩的,就是你了。景灿,我早就说过,他不适合你,但你不听劝,依旧坚持。那么,你就要承担得起,坚持的后果。能不能走下去,全凭你自己要怎么打动他……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作为一个兄长,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不过,这妮子说的也对,兄弟嘛,两肋插刀的很多,在兄弟身上插两刀的更多,所以,他还是应该去看一看的。 不是怀疑谁,只是关心! 告解室外的走廊,乔疏狂保持着这个姿势,站了很久,甚至支撑着墙面的手都有点儿麻了,而她却脸不红气不喘的,仰着脖子看着他。迎上的目光,是那样的冷漠锐利,其中夹杂着一层淡淡的玩味,却完全没有半点儿让他心暖的温柔。 “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扬眉,十分自信的乔疏狂觉得呃,自己在她面前总是备受打击。 “你会吗?”程爱瑜没有正面回答,只给出一个反问。 乔疏狂愣了下,松开手站直了身体,倒退半步,与她保持着友好的距离,上下扫了她一眼道:“你有种!小鱼,我现,我对你的兴趣,一分没减,反倒增加了。” “但那也只是兴趣,不是吗?”面上淡然自若,仿佛泰山崩于前,都不会有半点儿波澜掀起的程爱瑜,其实心里头挺害怕的。就在刚才,他要是在靠近一点点儿,她不敢保证,会不会用尽全力的给他那么一下,直接废了他后半辈子的“性福”。 没有让他回答,顿了下,程爱瑜就继续开口,用尽量平缓的声音说:“乔疏狂,你是个聪明人,还极为理智。在你的眼里,你需要的婚姻,并不是爱情,而是一份可以帮到你的交易。你永远都是赢家……而我,只不过是在特定的时间里,突然闯入了你的生活,并且让你觉得,这女人还不错,挺合眼缘的,刚巧我的背景又对你有易,不论怎么做这笔买卖,对你来说都是个不错的交易。” 乔疏狂扬起眼尾,眼眸睁开,又缓缓眯了起来。 说实话,她说中了他的心思。再没遇见他之前,他的婚姻观,一直就是一份交易。只不过,他一直没有需要交易的理由,就一直单着,但床伴并不会少。 他是享乐派,从不亏待自己! “看来我说对了。” “呵呵,还是那句,你很聪明。其实有时候,在你眼前,我才觉得,自己是没穿衣服的那个。”收敛了面上的玩世不恭,但那只是一瞬,雅痞的神色就又浮现出来,浸透眼角眉梢。乔疏狂眯着狐狸眼儿,余光从走廊的尽头一晃而过,夹杂着一丝丝不怀好意的邪笑,落到了程爱瑜的面上,突然的问了句:“唉,小鱼,你说,要是如果你先遇到的不是景煊,而是我,你会选择我吗?” “不会!” 程爱瑜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回答了他,干脆利落。 乔疏狂的眸光微微颤了下,余光又朝那边瞥了一眼,他确定程爱瑜是没看见的,可她的回答,未免也太肯定了点儿吧!不禁,有点儿狐疑,他又问了句:“为什么?” 程爱瑜想了想,开口道:“鞋不合脚,你会穿吗!” 鞋? 乔疏狂愣了下,就明白了过来。这小女人是在拿鞋,比喻婚姻。 他记得,曾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样的比较,说婚姻就是鞋子,不同的结合,是不同种类的鞋——比如浪漫型的婚姻,是舞鞋,轻巧,灵活,雅致,但离开了光鲜亮丽平滑的舞台,就显得格格不入。而郎才女貌的婚姻是品牌鞋,看上去高贵冷艳,感觉上舒适大方,但它价格昂贵,禁不起泥泞,需要精心保养,时时珍惜…… 那他们,若在一起,又是什么样的鞋子呢? 程爱瑜的目光,从乔疏狂略带苦涩的眉眼间滑过,嘴角微微一扬,噙着一丝笑意道:“疏狂,谢谢你的如实告知,也谢谢你喜欢过我。矫情的话,就不多说了,这束花,我收着,改明儿等我抛捧花的时候,请你无比接住。作为朋友,我希望你是下一个等到幸福的人。” 话音落,程爱瑜就准备转身离开。 但乔疏狂却忽然叫住了她:“喂,小鱼,咱抛开追求者的身份,姑且也算是你的知己好友吧!既然这样,能不能答应我件事儿?我要做你婚礼上的伴郎,见证你的幸福!我保证,日后我会规行矩步,只和你做朋友!” 脚步声渐渐靠近。 程爱瑜猛然回头,就看见了沉默的走近的景煊。 “这事儿,你该问他!”程爱瑜朝景煊笑了笑,目光交织的刹那,交换了个眼神。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谈话。”伸手拦住程爱瑜的腰,景煊凑近她耳边说了声,“时间差不多了,你不是还要送唐枫他们去机场吗?怎么,聊的把时间都忘了,嗯?” 暗含宠溺的声音,明显的宣示着他的主权,景煊这边话音刚落,就将目光转移向乔疏狂,朝他伸手,淡淡的说了句:“能邀请你当我的伴郎,十分荣幸。” “是吗,那就好!我这些天都在s市,等你们试礼服的那天,记得通知我。”乔疏狂的回应同样很淡然,似乎并不精心,压根看不出刚才的一往情深来。对视数秒,他转移视线,看向程爱瑜,朝她递去意味深长的一瞥,略带深意的说:“小鱼,你的眼光,真的很好——呵呵,等下帮我给唐枫带声抱歉吧,我下午还有会,就不送他们去机场了。” “好的,我知道了。”程爱瑜点了点头,抓着景煊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看了眼表盘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嗯……” 乔疏狂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站在远处,目送他们离开视线。等他们走远时,这才转脸看向身侧的窗户,心中却漾起一个回应的念头。 ——我还是想要证明,我可以和你一起走进礼堂,即便只是以伴郎的身份。至少,让我看见,你的幸福,而他比我更能让你幸福…… 欢闹的午后,在众人的祝福与喧嚣的玩闹中度过。 等到傍晚时分,长辈们都先散了,只留下他们这一堆关系好的铁瓷实的哥们姐们,开着车护送着最前头的那对情侣,前往机场。 在机场里,程爱瑜帮顾繁华检查了一遍机票、护照等物品,之后就和景灿坐在休息室里,由景煊和唐枫他们去办理手续。 “小鱼,我第一站去意大利,去看一看廖城,和他说声抱歉……” “嗯,也帮我给他带个好吧!”程爱瑜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后从随身的包里,取出已给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顾繁华,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岔开话题:“过去的事儿,就翻过去吧!这个,是我特别给你准备的礼物,等到了再拆开。” 拿着程爱瑜递来的盒子,顾繁华看了看,目测着盒子的大小,和东西的轻重,猜测着这个东西是什么,但颠了颠她还是有点儿狐疑。不过,在这时候能够收到程爱瑜的礼物,到是一件可以让她彻底放宽心的事儿。 一直以来,廖城的事儿,就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每当午夜梦回时,她都会心惊胆战的。一方面,是她自己的愧疚,另一方面,是怕程爱瑜知道后,会彻底放弃她这个朋友。但如今,她才现…… “小鱼,容我再问一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你是说我上次的意大利之旅吗!”程爱瑜看似答非所问,却依旧讲明了答案,但却在暗示她,不要再说下去。 顾繁华也清楚这暗示的意味,就在这儿,掐断了话题。随即有开口,和景灿说了几句话,就有将话题牵引到了她们两的婚礼上。 “小鱼、灿灿,我这次出去的时间不长,过几天就能回来了,你们的婚礼我一定能够赶上的。”她伸手捉住两人的手,浅浅的笑靥始终挂在面上,紧紧一握,她看着程爱瑜的眼睛继续说:“我们很久以前就说好过的,要互相鉴证彼此的幸福。程爱瑜,你的婚礼我绝对不会错过,还有——谢谢你!” “好了,你也太客气了,一份小礼物,就是一大堆的感谢!别,千万别给我抹眼泪,我习惯了你女王大人的风采,你要是给我搞小家碧玉的哪一出,我可受不良昂!” “哧——”顾繁华瞧着程爱瑜故意瞪圆的杏眼儿,实心实意的笑了,她想,还能这样,这样真好! 又聊了会儿,唐枫他们回来时,顾繁华看了眼时间,就知道快要登机了。她抓着程爱瑜的手,有央求的交代了句:“还有个事儿,要麻烦你,这两天帮我顶个班儿。公司的事儿全都有alva帮我看着,但你要有空,还得帮他拿拿主意什么的……” “放心吧,玩两天你的公司倒不了的!财迷鬼!”程爱瑜微微嘟着嘴,调侃的叫了声很久都没叫过的昵称。 顾繁华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对,我财迷!整个公司,你是第二大股东,我财迷,你不得利啊!” “那倒是。”程爱瑜扬了扬眉梢,伸手搡了她一下,把她给推到唐枫的怀里,接着说:“好了好了,既然是蜜月,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玩才是第一位的!唐枫,我可把我最好的死党,还有我尚未出世的干儿子交给你了,你要敢伤着他们一根毛,我就把你的头毛全拔光,看你以后还怎么得瑟!” “似玉妹子,我的小姑奶奶,你说话也忒不凭良心了!我家小如花那是什么,那就是我家的女王大人,她肚里的,那就是哥哥家的太子爷,哥哥我就算拼了命也不可能让这俩祖宗有事儿啊!倒是你,和景煊,结婚了,该说的就赶紧说清楚吧,别在生事儿吓我们了!还有——” 唐枫的声音微微一涩,他忽然放开顾繁华,走近程爱瑜,一手挡着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妹子,谢谢你还把繁华和哥们当朋友。景煊是个好男人,好好珍惜……” 当程爱瑜走出机场时,她仰头看着一架飞机,从空中拖着长长的气流痕迹划过云端,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只留下一道白色的轨迹。 收回视线时,景煊已经给她拉开了车门,但还没等她上车,就听一声急刹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眸的瞬间,她就看见了那两排熟悉的保镖,齐刷刷地立在车门两侧,彼此面对着,让出一条道来。而这一场景,她曾经无数次吐槽过,若是再来个红毯铺地,效果就和动漫里的王子出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了! 车门被推开,程资炎出现眼前,气势汹汹的直奔他们这边而来,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她,更不会是景煊,而是滑的和小泥鳅似的,刺溜一下钻进车箱里的——景灿。 程资炎一把拉开车门,那力气大的,要不是这车比较结实牢靠,换个小奇瑞,小奥拓什么的,指不定车门现在就被摘掉了。 而这一幕,到让她想起了上次,程资炎一脚踹了她家门的情景,不堪回想啊! “啊啊啊啊——救命啊——” 自知上回玩火玩大了的景灿,死死地抱着门边儿,眼泪汪汪的朝程爱瑜卖萌求助。 程爱瑜看了眼大哥那要吃人的表情,只能替她默哀三秒钟,并递去一记让她自求多福的目光,默默地看着程资炎把她带走。 当车子和那票黑衣保镖消失眼前时,程爱瑜转脸看向身边的景煊,那副神色,让她诧异:“你就这样让他把灿灿带走?” “不带走怎么办?鱼儿,灿灿是他的妻子,相信我,程资炎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拉开车门,景煊扶着她上了车。 等他也上车的时候,程爱瑜转脸看着他,狐疑的又问了句:“我哥起火来的时候……” “男人的直觉!程资炎,不会对灿灿下手——要不要,我打个赌?”动车子时,景煊如是说着,尾音里带着点儿诱惑,但那目光,让程爱瑜女人的直觉觉得,这赌还是不打的好。 插科打诨的又说了会儿话,累了一天的程爱瑜,有点儿倦怠的打了个哈欠。景煊看着程爱瑜心疼,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睡一会儿吧,等到家了我叫你!” “唔,好!”程爱瑜也没客气,翻了个身,就想睡觉,但着眼睛刚刚闭上,就听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极度不想接电话,但它总是响的吵人,最后还是从包里摸了出来,看了眼上头的陌生号码,接听了电话。“你好,我是程……” 名字卡在喉间,说不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她皱起了眉头。 “程爱瑜,好久……不见了,呵呵……” 校园港 恋耽美 151:打是亲,骂是爱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声音……是柳眉? 怎么又是这死苍蝇,她怎么还有脸找来?难道这家伙的脸皮是用铁皮做的吗,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听着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程爱瑜想也没想的直接掐断了电话,并迅速的把那个号码,拉入黑名单里。 放下电话时,开着车的景煊在红灯处停下,转脸看向程爱瑜:“瞧你这满脸我很不高兴的小模样,是谁的电话,惹了我们的少夫人?” 带着讥讽调侃的称呼,缓解了程爱瑜的心情。她仰着嘴角,转眸看着景煊,随即敛起眸光,仿佛不经意的开口道:“还能有谁,柳家的屎壳郎呗,专门推着屎球往你身上凑,而且是哪儿干净就往哪儿凑的那种。” 其实,柳眉这种人的心态,若非本人应该很难理解。所以程爱瑜也觉得很奇怪,这姓柳的难道就没有自尊心吗?她上次说的已经够多了吧,可柳眉似乎压根就不觉得羞耻!不过该说的她都已经说明白了,程爱瑜扪心自问,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问心无愧了。至于那个还好意思舔着脸打电话找上门来的柳眉,程爱瑜暂时没有想到好法子处理,只是很单纯的不想理她,不想听见那人说话。 说真的,做人不能那么没底线的,这事儿若是若换做她程爱瑜身上,上回被羞辱的那么厉害,哪还可能活到现在?指不定就出门转个身的功夫,她就会一脑袋磕死在门梁柱上,以此来挽回尊严了! “媳妇儿,我看还是我……” “别,你什么都别插手,这事儿,我自己解决!”讨厌的死苍蝇,她这次非去弄个苍蝇拍,狠狠地一下子拍下去,打的她跟碾过的肉饼似的,让她再也爬不起来。不然,她这边刚回过神来,就有隔三差五的给她点儿生活上的‘小惊喜’! 打断了景煊没说完的话,程爱瑜朝他递去深深一瞥,略带暗示。可还没等她转过视线,就听那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瞧着那陌生的号码,程爱瑜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不会又是她吧!” 接通电话,程爱瑜一听见是她的声音,就重复上次的动作,再度挂断,并且将号码拉黑。如此反复,程爱瑜这一路上倒也不寂寞了,玩的不亦乐乎,就是和柳眉杠上了。只要她换个号码来电,她就直接挂电话。大概重复了六七次,柳眉恼了,在程爱瑜下一次刚接电话时,就大吼一声——“程爱瑜,有种你再挂我电话!挂了,我就直接杀你家去,把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全都抖落出来!” “柳眉,你都说是见不得光的事儿了,还不赶紧小声点儿?免得被人听了笑话!”程爱瑜轻飘飘的说了句,却在此刻,伸手拨弄拨弄被她吵闹的声音,震得有点儿刺痛的耳朵,并打了个哈欠说:“这应该是你最后一张卡了吧!” 不然,她不会那么沉不住气的。 “哼,你也有怕人笑话的时候!”柳眉拔尖了嗓音,嘶吼着。 程爱瑜略阳眉梢,嘴角的效益微微深了些:“呵呵,这话是送你的,我也是好心,怕你声音太大了,回头被人听了笑话。当然,如果你不觉得的话,我可以帮你开个外放,让后把手机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让你好好的交换!” “你——哼,牙尖嘴利,我不和你说这些。”柳眉声音微微一沉,好像喉头都在这一刻猛地缩了下,稍稍一顿,才有舒展开了嗓音,补充了后头半句:“程爱瑜,我们见个面吧!” 她要约她? 程爱瑜舒展开的眉峰,不自觉的又皱了了一下。她看着前头越来越近的军区大院的门,不落痕迹的吐了口气,讥诮的说:“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见面的必要了吧,柳小姐!再说,这黄鼠狼半年,是从来不安好心的,我要是去了,岂不是……” 话说半截,在哪最意蕴深远的位置,顿住,程爱瑜笑了笑,将那个度掌握的恰到好处,惹得柳眉这心里跟点着了火似的,撩心撩肺的烧的难受。 但这么几天不见,柳眉似乎也变了很多,至少她此刻并没有因为程爱瑜的讥讽而愤怒的跳起来。她只是重重地哼了几声,就迅速的报出了见面的地址,以及时间。而后微微提起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拔高声调,冷笑着说:“明天,我会准时恭候程小姐你的大驾光临的,不论你敢不敢来,我都只等你一小时,一小时后,我若见不到你——程爱瑜,在那之后,不论生了什么,就都是因为你,是你的责任!”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程爱瑜听着那嘟嘟的盲音,好一会儿,才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眼中略带几分惊讶的看着手里已经黑了屏幕的机子,轻嗤摇头:“神经病!” 回到家,程爱瑜拖着疲倦的身子,洗了个澡,倒头栽倒床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景煊盯着小妻子娇媚的睡颜,好一会儿,才从床边站起来,顺手拿起换洗衣物,去浴室里将自己整理了一番。 洗澡的时候,他在脑海中重新整理了一遍,刚才在路上时,程爱瑜接到的电话。当时,因为车内空间小,他和程爱瑜坐得又近,再加上柳眉的声音的确高的有点儿刺耳,所以他听的极为真切。 而让他纳闷的是,柳眉不是已经被柳师长给带回四九城了吗,怎么会还丢留在s市? 难道,是柳师长的意思?可柳师长那种老谋深算的家伙,在这时候,让那女人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若说按照这阵子,关于柳眉这件事儿的新闻事态的展,他应该极力压下这件事后,把她送到国外去避风头才对,而不是在这浪尖口上,再放任她闹事。除非——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景煊抓起流理台上安静躺着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不等那边的人出言调侃,就直接开口:“轩寅,帮我查件事儿!” …… 次日上午。 一缕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落床畔。 在酒店里住了一夜的唐林,似乎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与耀眼,转醒过来。 浓密的睫羽微微颤动,他眯着眼睛,缓缓睁开,却因为不适应这样的强光,而再度闭上眼睛,迅速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光线,这才睁开了眼睛。 睁开,眨眼,闭上,再睁开—— 当他看见睡在自己枕边的女人时,他惊得差点尖叫。 眸子倏然瞪大,唐林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双手抓着被子,遮挡的坐了起来,人却慌张的左顾右盼,将房间上下看了一遍,同时努力回想着昨天生的一切。他记得,昨天……昨天他和夏放生了争执,之后他进了浴室,洗完澡后就上床睡觉了。他敢对天誓,自己绝对每对夏放这女人做过那种事儿,一丝一毫都没碰过! 可她,她怎么会—— “小弟弟,你不会还没见过女人的裸身吧!”夏放鄙夷的看着眼前的身形瘦削的男孩,虽说这眉眼和唐枫有三分相似,可这气度却截然不同,并不是她所想要的那一个。 想到唐枫,夏放,就由不得一阵心痛。但昨晚上,母亲给她来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才让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坐实彼此的身份! 这举动,有一半是因为家庭,因为她身为夏家一份子的责任,有一半则是一种报复,报复唐林的不屑一顾,报复唐枫的毫不怜惜。 目光游走在唐林惊慌的脸上,夏放的嘴角不自觉的撇了下来,勾着一抹讥诮,眼中却全是轻蔑,又好似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 的确,她就好像忽视了他存在一样的,将视线调转,随后抓着被单,从床上坐起。 雪白的背光洁无瑕,在她起身时,从唐林的眼前划过。但很快就被那条皱巴巴的被单给裹住了,好似是要裹住这篇春光,但这却让唐林察觉到一丝令他不安的烦躁。他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夏放,她不会…… “喂!” 夏放正弯腰拾减地上的衣物时,忽然听见唐林开口。 她先是一愣,而后扭头看向他,漆黑的眸中,闪烁着打心底里升起的一种蔑视。 “小弟弟,你妈有没有教过你最起码的礼貌啊!” “礼貌这东西,是相互的,夏小姐!”咬着牙,唐林强忍着心中那股子莫名的躁动与委屈,绷着稚嫩的面孔,冷眼看着面目清秀的夏放,抑制着打从心底升起的冷笑,缓缓开口:“夏小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小弟弟,你是在和我说笑话吗?这种事儿,你们男人才应该解释吧!哦,我差点忘了,你应该还是个处……”夏放似笑非笑的嘲弄着唐林,大声的强调了那个“处”字,还故意把声音拖长。她将被单在胸口的位置打了个结,一手压着,另一只手则抬起掠过耳际,将有些凌乱的丝,拢向耳后。然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掩去眸底漾起的渐变锐利的讥诮,指了下被唐林完完全全掩盖在被子下的身板儿道:“就你这样的小身板儿,姐姐我还没兴趣呢!若不是因为有些特殊情况,你就算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陪你睡一晚上。哼——” “一百万?呵,夏小姐,就你这种,前看后看,都平的跟飞机场似的女人,倒贴我也不会要,就更别说一百万这种天价了。我让你解释,只是觉得,和你睡在一张床上,还这么光着,是对我的一种侮辱,让我觉得很恶心!” 大概是被夏放的话给刺激到了,一直以来性格温吞的唐林,今天居然也张口说出了这么刻薄的话,就连他自己都被惊了一跳。 以为唐林是个软柿子的夏放,也是一愣。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的坐在床头的唐林,眸光打从他身上,缓缓扫过,**而又专注,好似要确认这人是否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软弱无能的唐家私生子。而就在这关注的目光注视下,她看见唐林不自在的低下了头,眼尾儿情不自禁的上扬,一声极为不屑的轻哼从喉间滚出。 “哼,我还以为你吃错药了能,弄了半天,是虚张声势啊!” “……”唐林不语,藏匿在被子下的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见他沉默,夏放高傲的扬起了下巴,用一种施恩的目光看着他,嘴角微微抿着,神色倨傲。但不知为什么,脑海中,却忽然闪现出唐林昨晚与她争执时,说过的话——“夏小姐,你也不比我高贵到哪儿去!咱们——彼此、彼此!” 眸光猛地颤了下。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在他的身上,看见了唐枫的影子,同样也从他那句让她介怀的话里,感觉到了那种说不出的冷漠与嘲弄。 但她就是讨厌这样的他,明明自己就是个可怜虫,却还不愿屈服与命运。 她就是不想让他快活,似乎他越是痛苦,她的心里就越是高兴。所以,夏放毫不犹豫的开口挖苦他,嘲笑他,说的很是难听。 “哼!唐林,你不过就是唐家养着的一条狗而已,别以为你姓唐,就给我摆脸色,玩深沉,不说话的耍少爷脾气——比起唐枫这种正统血脉,你一个见不得光私生子,有什么脸面,在本小姐面前说话?你和你那个妈一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唐林默默地听完,许久才抬头看向了她。 他在笑,笑容勾的恰到好处,但却给人一种凄迷的感觉。他开口,嗓音微微有些干哑,但那声音就如同他的笑容一样,让人觉得寒冷而又凄凉:“是,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唐家人高兴了就逗弄逗弄,不高兴就扔在一边的狗都不如的可怜虫。我不能和我哥相提并论,但我至少不会心甘情愿的当一颗棋子——像你这样!夏放,我说过,你也高贵不到哪去,就算你不是私生子,但你也只是夏家的一颗棋子,夏老太太再疼你,你终究还是要为了利益、面子,和我订婚。所以——我们是一样的人,一样可怜,而又卑微……” 话说道这个地步唐林依旧不想在站在这里,和她有任何瓜葛了,他现在只想离开,离她远远地。披上昨晚不知什么时候,被谁给特意剥掉的睡袍,唐林从愣在一旁的夏放面前掠过,快步走向门口,伸手拧开锁扣住的房门—— “喀嚓——” 房门被拉开的刹那,无数闪光灯不停的闪动着,照的唐林眼睛都疼了。而他身后,裹着被单正对着门口的夏放,也被这突然涌入的记者,吓得不轻。她一时间没抓住,裹在身上的被单,就那么悠悠荡荡地,滑落在地…… 同一时间,程爱瑜伸了个懒腰,扶着旋转楼梯扶手,从二楼下来,和坐在客厅里说话的各位长辈打了圈招呼,随后就在景煊身边坐下了。而她这手上刚接过奶奶递来的一杯牛奶,就听老爷子开口:“瑜丫头,小繁华那边有消息了吗?” “唔,正想说来着。她刚刚才给我来了个电话,怕打扰到您们休息,就让我给带声平安。她今儿早上已经到意大利了,现在应该都在大哥靠海的那幢别墅里落脚了!” 程爱瑜喝着牛奶,慢慢的说着,但思绪却飘回了刚才的那个电话。繁华除了告诉她,他们已经抵达了意大利外,还告诉了她一件令她惊讶的事儿。她说——“对了,小鱼,你三哥是不是休探亲假出来旅行了?我下飞机的时候,在机场里,看见了他!我誓,我没看错,绝对是程泓慕,真的不能再真了!” 当时,程爱瑜特别想安慰繁华,是她看错了。但等她撂下电话,又打了个电话,去部队确认后,她原本仅存的那点儿侥幸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狐疑……程泓慕有假不回家,跟着繁华他们干吗? 陷入沉思中的程爱瑜,被老爷子连点三次名,都没反应过来。景煊伸手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腰,并顺势扶住她手中握着的牛奶杯,低声说:“爷爷叫你!” “啊,哦!爷爷,我刚刚在想——怎么,怎么没见着我哥和灿灿?他们昨儿没回来吗!” 程爱瑜随口找了个话题,但没想到,却让老爷子给噎了回来。 “这不正问你呢吗!瑜丫头,等下你吃完饭,打个电话问问去,这小子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不知轻重,带着灿灿出去,一夜未归,也不给我们报个备!” 话音落,老爷子的目光闪了闪,有些意味深长的瞅着程爱瑜手中紧握着的那杯牛奶。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在想什么心思,刚刚居然把牛奶杯的杯边儿搁在下巴上,嘴唇倒是一动一动的,好像在喝牛奶一样。若不是景煊在旁边扶了一把,估计着她方才回神的时候,会直接把牛奶往自己下巴上倒过去! “嗯,我知道了!”程爱瑜立马答应了下来,可这心里头还是有点儿担心。 老爷子又瞅了她一眼,就拿起报纸,整个儿的摊开,继续看着热点新闻。好一会儿,当他喝完手上那杯茶时,程老爷子抖了下报纸,用余光扫了眼正和父母说话的程爱瑜,清了清嗓子唤回众人的注意力,随即开口。 低沉温儒的声音,夹杂着岁月的沧桑,却依旧磁润动人。而程老爷子说话的语速向来是不快不慢的,就好似朗读诗歌一样,十分悦耳。如果这个时侯需要拍马屁的话,程爱瑜一定毫不犹豫的说:爷爷,弄了半天是您在说话啊!我还以为是早间新闻呢! “你也一样,都是结婚的人了,别在给我犯迷糊。等会儿吃完饭,跟煊子去你景爷爷景奶奶那边看看,听到没!” 景家人昨儿个晚上,搬去了景家在这边的老宅子。因为刚来那几天没打扫好,这边一打扫好,就立刻离开了程家大宅,大概也是怕拖家带口的住在程家,会有诸多麻烦。即便程家人并不觉得有哪儿不妥的,但在有心人眼中,却会延伸出无数的猜想和话题,而那些对两家来说,都将会是说不清的麻烦! 按理说,程爱瑜也该跟景煊过去住的,但景煊担心她认床,就陪着她住在了程家。这是他的体贴,程老爷子自然看在眼里,所以今儿一早上才特意点明了程爱瑜。 程爱瑜点头应下。 早饭后,就立刻跟着景煊,拎着奶奶准备好的东西,前往景家的宅子。 “这里……还有我们蛮多回忆的!” 跟景爷爷景奶奶寒暄了好一阵儿,这二老就齐齐说困了,回了屋,把空间腾出来让给了他们小两口。至于景父景母,今儿约了程爸程妈,去办双方儿女结婚要用的东西去了,所以也不在家。 程爱瑜站在回廊上,看着后院里的葡萄架,微微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就依稀浮现出,当时大概四五岁的自己。那些记忆断断续续的,并不多,但对她来说,弥足珍贵。 她在这儿,和景煊一起摘过葡萄,一起听景奶奶说牛郎织女星的故事,好像还玩过家家酒,但在争执着谁当爸爸,谁当妈妈中度过了大半时光…… “现在,你应该不会朝着,要当爸爸了吧!”景煊语带调侃的凑近程爱瑜的耳畔,伸手从背后将她圈入怀中。 景煊的手刚好抚在她的小腹上,以保护者的姿态,将他们娘两完完全全地拉入了自己的保护圈里。 “呵呵,你还笑我!那时候,咱两也够傻的,居然为了这事儿也能吵一架!”她扭了扭身子,顶轻轻地摩挲着他的面颊。 “这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嘛!”抚摸着她小腹的手,轻轻压了下,景煊温柔的笑着,和声说:“是不是啊,儿子?” 两人坐在回廊里,说了好一会儿话,知道程爱瑜猛然想起,老爷子之前还交代了个任务,这才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她先给景灿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再给程资炎打个电话,却是和景灿的结果一样。 “嘿,这两人……不会弄得两败俱伤吧!” “呸呸呸,童言无忌!”景煊伸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嘴巴,而余光朝她的手机上瞄了眼,看着那为数不多的联系人名单,就开口道:“问问牧童尧,或谭唯一,他们俩应该知道!” “你说得对。”程爱瑜犹豫了下,就先拨通了牧童尧的电话,等了很久,那少爷才接通了电话。 “哟,我这不是大早上的眼花了吧?咱们程家大小姐,居然有闲工夫给我打电话!是要约我喝茶叙旧呢,还是打算给我哭诉一番景煊的薄情寡义,然后准备转头我的羽翼之下,向我投怀送抱?!” 听着那还带着一丝丝睡意的玩世不恭的调侃,程爱瑜直接给他浇了盆冷水:“你不是眼花了,是昨晚纵欲过度,以至于精神失常,要不然,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认为,本姑娘会想你头怀上送抱!” “哧,你啊——程爱瑜,你这张嘴,比你哥那刻薄寡义的家伙,还要让人没办法!说罢,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儿?别给我说是来问候我的,我不行那一套!你这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找我,准没好事!”牧童尧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转手递给身边半裸的美人一杯,并朝她飞了个媚眼儿,示意她乖乖的别再吭声,就继续讲电话。 程爱瑜的耳朵其实还算蛮灵光的,刚才也听见了手机听筒里传来女人的娇笑声。不过她又不是牧童尧的谁谁谁,所以这种事儿,她没必要去点破,只装作没听见,直接将话题切入正道:“我找你,是想问下,你知不知道,我哥今儿在哪儿?” “在哪儿?安乐窝啊!”他笑的的意味深长,似乎让这话里话外,都浸透了一种别样的意蕴。 程爱瑜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话,更没回答一样吧! “具体点。” “具体不了,我一不是他肚里的会从,二不是他身上的跟踪定位器,你让我到哪儿给你找他的具体位置去!我只知道,你嫂子……就景灿那小妮子,前天玩火玩大了,惹怒了阿炎。所以,昨儿阿炎应该是把那小妮子给打包扛走了。至于会去哪儿,怎么消遣,这就是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儿了,嘿嘿……” 末了的一声笑,笑的程爱瑜不自觉的颤了下。 她怎么都觉得,牧童尧这厮说的话,靠不住。而她又变着法儿的,兜着圈儿的问了他一圈儿,但不论是威逼利诱,还是软磨硬泡,结果都还是会回到原点上。且每句话的末了,他都毫不吝啬的送上那意味深长的笑。 干脆掐断电话,程爱瑜抬头看了眼凝视着她的景煊,微微摇头,转即又拨通了谭唯一的电话。 谭唯一接到程爱瑜的电话时,刚好在s市的帝皇国内总公司主持会议。但瞧见手机屏幕上,跳出程爱瑜的名字时,他二话没说,直接中断会议,接通电话踏出会议室。 “喂,瑜,你找我!” “谭大哥,我爷爷让我问问,我哥是不是带着景灿出去玩了?你也知道,老人家上了岁数,就爱胡思乱想,景灿现在又怀着身孕,老人家们,就会比较担心。”与牧童尧不同,程爱瑜在和谭唯一说话时,就会不自觉的存着几分逻辑性,在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要随口解释一句,并且习惯性地对他打出亲情牌。 谭唯一最吃这一套。 听了这话后,他沉吟了声,就开口道:“景灿不是昨天,他当着你面,直接带走的吗?瑜,你和程爷爷说一声,让他不必担心,我相信,阿炎做事情绝对有分寸!” 他依靠着结实的落地窗,看着窗外。 楼下的人影、车流,就好似被哆啦a梦的缩小电筒给找过一样,变得特别的小,却也特别的密。而就在这川流不息的景物中,他的思绪渐渐沉淀下来,刚好听见听筒中传来那悦耳婉转的声音:“哦,是这样啊!那……谭大哥,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这个……”谭唯一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我不知道。不过,瑜,我还是那句话,你尽管让程爷爷他们放心,我相信阿炎自有分寸。其实,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绝对不会伤害景灿分毫。至于你要怎么对程爷爷他们说——要不这样,你就和他们说,阿炎和景灿提前度蜜月去了!” 绕着弯子问了半天,依旧没有结果。不过程爱瑜的确也相信程资炎,不会对景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至少不会有比景灿那天,更加出格的行为了,这也就放下心来。 两人在景家的后院里坐了半个多钟头,程爱瑜原先想和景煊出去走走,等下午直接过去会会柳眉的。可这还没等两人出门,alva就给她来了个电话,声音特别急促,好像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儿似的,和她说公司的账目出现了问题,让她无比抽时间过去看看。 程爱瑜看了看表,离中午还有挺漫长的一段时间,又征询的问了景煊一声,见他没异议,这才跟他一起去了和alva约好的咖啡厅里。 彼端,vip病房里早已苏醒过来的唐老爷子,原本正在病房里吃着早饭看着新闻。谁知却一眼瞧见了唐林和夏放的新闻,一口气没提起来,险些被粥给噎着。 “这……这怎么回事儿?!” 他醒来的时候,老伴和他说的是,要给宝贝孙子唐枫和夏家的小妮子夏放订婚。当时他还乐呵了好一会儿,连吃了两碗粥,可怎么就一晚上的功夫,这新闻上登出来的唐枫就变成了唐林呢? 更夸张的是,新闻中的唐林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而夏放则几乎光裸的立在唐林的身后…… “老婆,老婆去把咱家那三小子全叫来!老子倒要问问看,这好好的一桩婚事,怎么就成丑闻了!” 就在唐老爷子召集儿子们时,唯一的女儿唐敏,正坐在家中,看着新闻,喝着蜜茶,一脸春风得意的眯着眼睛,吹着杯中漂浮的一点茶叶末,抿了口茶水,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很享受此刻的光景。并用轻快的声音,好似自言自语的说:“嗯……原来心情舒畅了,就连茶,都变得特别的香啊!” 校园港 恋耽美 152:做人要有底线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鱼鱼宝贝儿,你看这里,还有这儿……这账目压根就对不上,分明被人做了手脚!” “繁华知道吗?” 翻看着眼前的账目表,程爱瑜忽然有点儿头疼。这账表面上干净的很,又做得特别整齐,若不是今儿alva碰巧了,压根就不会现问题。但若今儿没现,照这个事态的展来看,等现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巨额亏空,足够让公司垮台! 会是谁呢? “还不知道。她好容易能够放松的去度个蜜月了,我要是在这时候,给她说这个,那不诚心让她添堵吗!鱼鱼宝贝儿,我想,这事儿就咱俩合计合计,看看该怎么办。反正,这公司也有你的一份,你可别给我甩手不管啊!” 咖啡厅的包间里,被这堆账目搞得有点儿着急的alva,连着喝了三杯espresso,也没向平时那样叫苦,反倒自虐的又给自己要了一杯。 程爱瑜看在眼里,伸手拿着文件夹就朝alva的脑袋上砸了下,随后抬头,对进来的俊俏的waiter道:“给这位先生一杯雪梨汁,让他去去火。” 侍者用余光打量这面前的两人,一动一静,瞧着都觉得特别有趣,不觉在心中暗笑了声,就转身赶紧去办了。 而这侍者前脚刚走出包间,程爱瑜就朝此刻像个焦躁的小狮子似的alva,翻了个白眼。 “你淡定点好不好?这事儿又不是不能补救,把做手脚的人,查出来,不就成了吗!你这样干着急也没用,别说和三杯espresso,就是你喝三十杯,喝的鼻孔里都冒苦味儿,照样没用!” 说真的,她见惯了alva平日里阴柔娇娆的姿态,一时半会儿的,还有点儿适应不了他焦躁的模样。且他此时此刻的焦躁,特别容易让她想到上回在摄影棚里的事儿。听说是因为一个model,没有达到他的要求,而令他精神极度失常,举动诡异的最后连摄影师都被他给吓跑了。 用顾繁华绘声绘色的描述来总结的话,焦躁起来的alva,就像是个变了性的牛魔王……和铁扇公主的儿子,一不高兴就喷那三味真火,管你是唐僧还是孙猴子,烧焦了前者直接吃,烧着了后者的猴毛,他就叫痛快。若要用再高深点儿的话来说,alva一焦躁起来,就像个患有裸露怪癖的、从精神病院里穿着内裤逃出来的病人,逢人就扯裤子,证明自己有穿内裤! “啊啊啊——三杯!omg,鱼鱼宝贝儿,你快看看,我又没有变黑,我的脸有没有冒痘痘、出油……还是说,我的脸已经被我给毁了!哦——我觉得我的胃开始揪着疼了,怎么办,怎么办……” 被程爱瑜那句“连喝三杯”给吓着了的alva,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件多大的忌讳,直接伸手抓着程爱瑜的胳膊,又摇又晃的让她仔细看他的脸,鉴定他是否因为三杯浓缩黑咖啡,给染了肤色。 那激动的,若是刚巧来个扫毒的警察,不单以为他嗑了药,要抓他去局里验尿呢! 此刻,程爱瑜满脑子都是假账的事儿,哪有功夫陪他闹?再加上被他晃得头昏,压根就没法子开口回答他。 这样的沉寂,让alva的强迫症在那么一瞬之间,爆了! 他赶紧放开程爱瑜,从包里取出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上下照了一圈,左摸摸,右捏捏,不像是在检查肌肤问题,倒像是在曾经繁荣一时的古罗马的市场里挑牲口、或是奴隶。 最让程姑娘无语的是,当她好容易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在不怎么晕眩的时候睁开眼睛,却看见了这样一幕—— 眼前的alva,把他那个比哆啦a梦的百宝袋还要强大的包,给直接翻了过来,将里头那堆琳琅满目的、足够堆满半个柜台的护肤品给倒了出来。他飞快的翻找出精华素和面膜,然后撕开了面膜,一边敷脸,一边将精华素的瓶子打开,不停的压着泵头,挤压出透明的精华液,往自己裸露的肌肤上擦着。 一边擦,还一边碎碎念着:“不能黑,不能黑……” “alva先生,你已经够白了,不论是思想,还是肌肤。” 程爱瑜毫不吝啬的送了句“赞扬”给他,心里却有那么点儿惋惜,若是让景煊看见这一幕,或许他会被这可以封个美肌达人的alva,给惊住吧! “去你的,你的思想不白,是纯黑的!”相比账目,alva更注重他那张脸,这不,典型性的是已经忘了刚才还在焦虑的那茬事儿。 靠着沙靠背,他伸手摸到一张面膜,直接扔给了程爱瑜,斜了她一眼,哼道:“没事儿多学学我,保养每天都要做,来,先敷个面膜。这女人二十五,再不好好保养,青春的尾巴就抓不住喽!别怪我没提醒你,男人啊,嘴上说什么喜欢你的内涵,可这心里眼里,第一眼瞧见的,还是你那张脸。你啊,好好记着,虽说结了婚,但一定不能让自己变成黄脸婆,否则不管他有多掏心掏肺的爱你,等时间久了,生活淡了爱情,爱——就他妈扯淡!” “哧,听着你倒挺有经验的,怎么,又有新目标了?这次,是攻,还是受啊!”程爱瑜顺手拿起另一本文件夹,继续翻看。 “嘿,你还不信?程爱瑜,我问你,你家景煊是不是也和你说过什么,等咱两变成老公公老婆婆,然后……” “哧,这话要是随随便便把的就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得带他去看医生了。alva,别拿你那套书本上的什么婚姻啊、爱情啊的理论,往我们身上套。我和他的感情,已经不需要那些理论指导了……其实,你并没有真正的爱过谁,等你爱过了,就会明白,生活是会淡了爱情,但那只是换了个阶段,换了个方式,继续去爱那个人而已。说真的,当一个人重要到可以走进你的生命的时候,所谓的爱,就已经蜕变成了婚姻——不是枷锁,不是牢笼,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属于你的家!” 想着景煊,程爱瑜将心中的感受娓娓道来,等回神时,却现alva居然瞪着双眼睛,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在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毛毛的,跟长了草似的。而她,也倏然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下鼻子。 稍顿,她抬起眼眸,对上alva的,眼神却骤变锋锐。 “还看什么啊?赶紧起来,你不是要想办法吗!” 她扬手,将看完圈出问题的文件,再度丢给alva。没理会他忽然露出的,藏匿在白色面膜纸后的意味深长的,看上去甚至有点儿诡异的笑,就抬手从桌上拿起那杯淡黄色的鲜榨果汁,边喝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身在四九城的,一位长辈的号码,向那人求助。 “林叔?我是小瑜,我想麻烦您帮我查个事儿……” 同一时间—— 景煊把程爱瑜送到咖啡厅后,原本是想留在哪儿陪着她的,但他很意外的接到了齐默勋的来电。电话中,齐默勋说了些很奇怪的话,但末了的那句,却是他无法抗拒的诱惑,让他不得不答应了齐默勋的要求,瞒着程爱瑜去见齐默勋。 他们约定的地点,是一家老字号的私房菜馆,叫齐悦。 停好车,景煊走进那家私房菜餐厅,门口的迎来的大堂经理似乎认识他,见了他就赶紧领着他往楼上去。左绕右绕的,最后将他带到了一个极为别致的门前,恭敬的朝他点点头道:“景先生,齐少已经在里头等您了。” 说着话,他敲了敲门,就将门推开,在看着景煊进门后,这才将门关上,转身离开。而离开前,他走到楼梯转角,对立在楼梯扶手两侧的身材魁梧的waiter,低声吩咐:“齐少吩咐了,他和景先生有要事商谈,任何人不住打扰!” 听着背后的关门声,景煊的面上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眸珠略略转了一圈,将周围的环境看了个遍,就抬步朝着前头走去。 “呵呵,时间刚刚好,来,坐下尝尝我泡的茶。”齐默勋拿着闻香杯,放在鼻端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伸手,动作优雅而又自然的做了个请的动作。他抬头,看着景煊冷峻的脸,嘴角的笑容依旧温和优雅,似乎连一个细小的角度都算准了的上翘着。见景煊没有任何回应,齐默勋一点儿也不气馁,举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呷着茶水,目光幽幽地朝景煊的身上斜了一眼,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看来景首长是不太喜欢喝茶!也对,小鱼儿也不喜欢,说茶叶又苦又涩……不过没关系,这家私房菜馆还有很多美味,不妨我给景首长介绍介绍,嗯?” 景煊在落座时,不落痕迹的皱了下眉头,但因为拉动椅子时,他刚好低着头,所以并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整理好情绪,神色冷峻的景煊,抬起头,将视线落在了齐默勋的身上。威严的目光,暗藏冷锐,冷峻的面容散出一种迫人的气势,景煊以醇厚低沉的嗓音冷漠的开口:“齐默勋,我不是来和你喝茶叙旧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刚好,我很想知道,你那句——你可以掌握舒晚的一切,是什么意思!” 齐默勋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了下。 茶水不落痕迹的从杯子里溅出了一点儿,落在他虎口的肌肤上,微微灼痛。 但他却仿佛浑然不觉,抬眸看向景煊,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凝视着他。玩味的眸光,直直地闯入了景煊的眸中,但两人都藏的很深,彼此谁也看不清对方的想法。 “呵呵,景首长果然快人快语,我喜欢!”眸珠微微转了转,齐默勋上下扫了他一的收回视线,垂下了眸子,凝视着手中茶盏里色泽清冽的茶汤,思绪却在头脑中飞快的计较了一番,随后依旧用那淡淡的口吻,低笑着开口:“既然景首长如此爽快,那我也就直说了。我知道,景首长因为舒晚对小鱼儿做过的事儿,格外厌恶那女人,相信你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而今,有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需要景首长和我联手——我,要打垮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唐家的三个儿子,在第一时间赶到唐老爷子的病房时,耳边就重复着同一条新闻,那是唐老爷子让老伴给设置的,关于唐夏两家的订婚宴,以及唐林和夏放订婚之夜后的现场报道。 而此刻,在三个大男人面前,还分别摆着两垒报刊、杂志,及一本《elite》杂志。 相同的是,那两垒报纸的头条,或是重要版面,都刊登着唐夏两家喜结连理的订婚消息。虽说,因为这条消息,延伸出了不少猜想,但着重点都在于两家联姻的事实。 而相比两垒报纸杂志,《elite》这种热销杂志被单单摆在一旁,就显得孤独了很多。不过,也只有这一本,居然大肆地报道了唐枫和顾繁华的婚讯,最为显眼的封面就是两人穿着婚纱礼服的合影,而报道的侧边的图配,则充分的显示了这场婚礼的价值。倒不是想唐夏两家的配图,那么的奢华靡费,《elite》上的照片,更显清新典雅,被拍上去的人不多,但却各个都是圈子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令人看好的新生代,也有备受敬重的老一辈儿。 比较起来,铺天盖地的报道,其实比不过这么一本《elite》所能带来的新闻效应。听说,这本杂志今天早上已售,不出两钟头,就被抢购一空。相信,顾繁华和唐枫的这场低调的婚礼,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上流圈子,且会成为众人议论的话题! e》杂志的忠实读者,每刊必读。所以,他并没有错过,自己疼爱的孙子的婚礼。可当他看见这杂志上的照片时,心里一丝一毫的欣喜也没有,只有痛恨。他恨不得直接掐死唐枫那臭小子,但到底唐枫都是他家的骨肉血脉,所以他痛恨的还是那只狐狸精,勾引走了唐枫的那个! 病房里,一室寂静。 众人看着唐老爷子的眼神,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开口。 如此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唐老爷子用那还有些虚弱的嘶哑的嗓音,打破这凝重的,有些诡异的气氛。 “建邺,通知胡律师,我要和唐枫断绝祖孙关系,将他正式的从继承人的名单上剔除!另外,建之,你去把唐林叫来,我……要和他谈谈!” 唐老爷子的一句话,犹如一滴油落入沸水中,瞬间炸开了水花! “爸,你这是——”唐父微微一愣,惊诧间急忙开口,但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有了番计较,陡然哑住了嗓音。但还没等他话音落稳,素有唐家大炮筒子之称的唐建之,就立马开口,用那愤怒的言辞,表达了自己的强烈不满与控诉。 “爸,你怎么能和咱们唐家唯一的血脉断绝关系?难道,真的要便宜唐林那个野杂种吗!不行,绝对不行,若是唐家落到唐敏和那野杂种的手里,您这是让咱们唐家以后怎么做人?这要是出去,还不要被人给活活笑死!” 唐建之很是不满,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扶唐林那小子当继承人。这不是白白的把唐家几代人的心血,往外人手里塞吗! “混帐东西,唐林是你侄子,他姓唐,就是我们唐家的人。你——给我闭嘴,立刻去办!”病床上的唐老爷子,家长威严依旧,扬手朝唐建之一指,就惊得唐建之条件反射的挺直了脊背。随后,唐老爷子扬声令,唐建之也不得不服从指挥的去了。 可就在唐建之伸手拉开病房门时,唐老太太昂首阔步的走进房门,扬声扫过站在门口的小儿子,立刻声援:“建之说的对,唐林不能当这继承人。老头子,你不要犯糊涂,别忘了,唐林是你那好女儿,十六岁的时候和野男人私会,生下的野种。咱们家养着他,就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你不会还想吧这诺达一份家业给他吧!就算我孙子唐枫,和顾家丫头结婚了,又怎么样——唐家顾家斗了多少年了,时间久的,连是什么恩怨都已经说不清楚了,也是时候该……”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建邺,建之,就按我说的办……”不等唐老太太说完话,自有打算的唐老爷子高声呵斥,打断了老伴的话,同时转头看向三个儿子,下达指示:“老二,你和唐敏最能说得上话。这样,你去你妹妹家跑一趟,让她等会儿也过来!” “爸——” 唐建之赶在两位兄长之前开口,却被唐老那威严的目光给逼得吞回了肚子里。 而刚才还反对的唐老夫人,倒是像回过了神儿似的,转眼朝唐建之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顶撞唐老。同时朝大儿子不落痕迹的打了个手势,绷着张脸,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的开口:“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你爸才做完手术,不能动气儿,让他歇会儿。” 三人立马会意,都顺着老太太的意思出了门,将那固执的唐老头,留给了老太太。 房门刚刚掩上,就听唐老那边传来一声纸张落地的窸窣。老太太转头朝那边看了眼,瞧着满地的狼籍,不觉杨了眉梢,面上却没什么变化,依旧一脸平和的瞅着唐老,端着杯颜色各异的药片,走近唐老,顺手给她倒了杯水,连同装着药片的盒子,一起递给了他。 “好了,老头子,你也该吃药了。这些事儿,都等吃了药再说!”唐老太太和颜悦色的说着,出乎意料的收起了针对的矛头。 唐老看也没看手里的药盒子,直接把药片统统倒入口中,喝了口水,一扬脖子就将那一小把药片给吞下肚里。这又喝了几口水,才转脸看向老太太,尽显沧桑的眉眼中,略带几分无奈的抱歉:“哎,还不是这些记者闹的!老婆,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唐敏那丫头,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你看这事儿,怎么说都是咱家的错,唐林虽说有点儿上不了台面,但这刚订婚,被记者曝出了这样的事儿,夏放无论如何都得让唐林娶了,而咱们唐家也得给夏家一个交代。” 唐老向妻子解释着自己的用意,眼神有点儿烦躁,似乎是受那重复播报的新闻影响,伸手抓过遥控器,就将电视给关了,转脸又看向面色平缓的妻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唐老太太似乎也有自己的一番思量,到没正面的责怪割了她心头肉的唐老,而是委婉的说:“老唐,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做得对,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才说了那些话,你别介意啊!其实,我也是为了咱们唐家好,你想想,这种新闻本是**,不应该登出来的。他们小两口好好地在房里,怎么酒店的保安系统,就那么差劲儿,居然把那么一帮子记者给放了进去呢?要我说啊,咱们得找酒店,追究责任!” 把艳色绯闻,变成了酒店保安系统的错。 唐老太太这三两句话,却足够挑起唐老爷子心头的疑虑。其实,打从他看见这新闻起,就觉得奇怪,再加上刚才老三和他说了昨儿的情况,他就更纳闷了。这好好的人,派去绑唐枫来订婚,怎么就都跟断了风筝的线似的,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归根究底,是有人做了手脚,先是买通了那些人,组织了他们去绑唐枫回来。后又将记者放进酒店套房里去,想借此机会,坐实唐林和夏放的未婚夫妻关系,逼着唐家必须向夏家有所表示——而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唐林取代唐枫。 如此,最大的得益者不言而喻。而这得益者,应该就是那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人。 但这样想来,有一点又很奇怪。若这些事儿都是唐敏那丫头一手安排的话,她到底许了夏家什么条件,才让夏老太太把自己的心头肉塞给了唐林?又或者说,着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诱唐家三兄弟入局而已? 越想越糊涂的唐老爷子,正头疼时,小儿子唐建之就给他来了电话,说是唐林跑了。他原本还不相信,以为不待见唐敏母子两的幺子,是在诓他。但很快他就又接到二儿子的电话,这才知道,唐林是真的跑了,连唐敏都在到处找他! “反了,反了——” 这家里出一个唐枫还不够,难道还想出第二个不成! 唐老爷子这原本没多大的火气,在确认了唐林离家出走后,顿时怒了。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那本《elite》的杂志上,手指微微曲蜷,颤抖的狠劲一拧,就将那厚重精致的铜版纸封面,给握起了一团褶皱。 “啪——” 唐老随手一带,杂志摔在了地上。唐老阴沉着脸,压抑着几乎快要飙升到一百八的血压,对着手中握紧的手机,怒不可遏的呼呵:“抓回来,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把唐林给我抓回来!” …… “呼哧,呼哧……” 唐林拼命的跑着,甩开身后追上来的保镖,钻进一条巷子里。他安静的躲在巷子阴暗的拐角中,双手紧紧地握住嘴,稳住自己急促的呼吸,但手心触及的脸颊,却给他带来一片湿意。 他,哭了? 他以为,自己应该没有眼泪再流了,可如今…… 其实唐林自己也没想到,会被自己的母亲那样的算计着。一直以来,他知道母亲的贪婪,知道她想让自己成为人中龙凤的努力,更知道她那么委曲求全的不管丈夫如何劝她,都要让他姓唐的缘故。但今天早上,当他拉开房门的那一刻,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唐敏,他的母亲,为了唐家的财产,为了自己的名誉,真的是费劲了心思。如今,连他的人生,他的幸福,甚至是他几乎不敢想象的未来,都要完完全全的掌控在手里。 记者,是她送来的! 昨天前去绑唐枫的人,也是她给弄走的。 就连他今天早上看见的那些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呵呵,而这就是她口口声声的爱,母爱! 还真是伟大的——令人指! 她许诺夏家,只要唐林成了唐家的继承人,她就会将唐氏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给夏放做聘礼,而这百分之十,足够填补夏家前一段时间弄出的亏空。而这期间,她还会自己出资,帮助夏家旗下的老字号运转资金……这一切,全是夏放告诉他的,用哪种鄙夷轻蔑的口吻,带着几分同情与凄凉,就连眼神落在他身上时,都好似在同情,可怜他! 对,他就是个可怜虫,可怜的被他叫了十七年的妈,玩弄于鼓掌之中。像一枚棋子,一个傀儡娃娃一样,可怜,可悲,可笑—— 所以,他逃走了,在和夏放对峙之后,他逃走了,直奔学校。 他只是想去看一看自己喜欢的女孩,告诉她昨天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他自愿的,他有他的苦衷和无奈。他想要恳请她的原谅,想要让她听他说一说无法倾诉的心里话,可等他到了学校,他才知道,就连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被唐敏给剥夺了。 残忍,而又果决。 唐林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那份离别信,那是他刚才去学校的时候,那个女孩的朋友交给他的,上头是一行行娟秀的字,但字字透着力道,大概是因为伤心,又或者是恨他的缘故,才写的那么用力吧! 那力道,几乎将纸业划穿。 ——唐林,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和父母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大西洋便。说起来,我应该恨你,因为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和别的女人订婚了。也因为你,让我的父母蒙受屈辱,同时还要被迫接受你母亲“施舍的恩惠”,背井离乡。我离开了我的朋友,我的学校,我的家…… 信盏末尾,是四个字——珍重,不见。 她说……不见! 她,要和他彻底断绝。 唐林越想,心里就越痛,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那痛苦与绝望的阴霾给吞噬了,脑海中划过的却总是母亲叫骂时的狰狞,恨铁不成钢的鄙夷。他无声的哭着,看着从巷子口奔跑而过的黑衣人,呼吸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里去了。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心中却在默默地数着时间。 刚才在学校里,他不顾同学间的讥笑嘲讽,与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一路奔进校长室,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揪着校长的脖子,从他嘴里套问出了小女朋友要转学的地方。 他原本想打电话查班机去找她的,但没想到,都快被上天给抛弃了的他,居然被眷顾了一次。女友的闺蜜大概是看他着急的样子,有那么点儿感动,所以告诉了他女友乘坐的班机…… 就这样,他的心里再次燃起了希望。他想,无论如何,至少要对她亲口说一句——“对不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巷子口搜寻他的人,还是在来回的奔跑着。他抬腕看了看表,心中更是焦急了,他怕,怕来不及赶到机场,怕见不到喜欢的女孩子。 不能再等了! 要到了的唐林,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他看着外头还在晃的人影,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拿起脚边垃圾桶里的一根,有点儿朽了的拖把杆子,然后迈开脚步,直冲冲地朝巷子口冲去。 “啪——” 他狠狠地朝堵在巷子口的人后脑勺砸了一棍子,眼见着旁边那个在惊愕间开口,他也不知自己从哪儿来了股狠劲,上去又给那人来了一棍子。但那人的呼呵虽然急促,还是引来了“追兵”。 唐林看了眼身后,眼瞅着一群身着黑色制服的人,朝他的方向跑来。他左右看了一眼,抄起断的只剩下半根的棍子,狠狠地朝那群人的方向砸了过去,转身拔腿就跑。 他拼命地跑着,往闹市区的街道上窜,试图以瘦削的身形,灵活的穿梭在人群中,甩开那一堆“追兵”。 没命的奔跑着,他觉得此刻的自己,特别像是自己喜欢的一部电影里的男主角。但这追逐的戏码,光是看上去惊险刺激,实际上,在他尝试了这一次之后,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在体会这种被追的滋味了。 甩掉了大半“追兵”,他总算在一个路口拦到了辆车,及时赶往机场。 但等他一路冲进机场时,那班飞机已经开检了。他急匆匆地在机场大厅里横冲直撞,疯子一样的边朝那班飞机的登机口奔去,边呼喊着那女孩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却始终没有人回应他。 “和依……和依……” 他叫着,嗓音都嘶哑了,可回应他的只有身边嘈嘈切切的私语,众人指指点点的手势,还有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和笑意。 他站在登机口,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的高呼一声:“和依,我是唐林,和依……和依——对不起!” 人群中依旧没有那女孩清秀的倩影。 唐林颓然的跌坐在地,一手支撑着地面,一手压按着额头。心头似乎被揪了起来,他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分别,是这样的滋味。难怪,唐枫宁可和家里决裂,也不愿意在放弃顾繁华,原来这种感觉比让他去死,更难受! 他恨! 恨母亲的狠心,恨唐家的冷漠,更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紧握着拳头,唐林狠狠地朝地上捶去,似乎要将自己满心的恨意关注在拳头之上,砸向了地面。骨节撞击冰冷的地面,很痛,钝钝的痛着,好像骨头缝儿都要裂开了一般。但唐林似乎压根就没有感觉到那种痛,相反,他需要这种痛,来分担他内心压抑已久的痛苦。 ——棋子,唐林你只是个棋子! 对啊,一颗棋子,有什么资格去谈感情? 除非有一天,他这颗棋子有足够的资本,让自己自由。就像唐枫那样,可以傲然的姿态,和唐家那些老顽固对峙,和他们划清界限,却又让他们奈何不了他…… “唐枫!” 渐行渐远的思绪,被一声清冽的呼唤给唤回了神。唐枫冷不丁的惊了下,一回头,就看见了他期盼已久的倩影,虽然隔着透明的幕墙,但看见她,他就满足了。 “和依!和依对不起,和依——” 他拍打着面前的玻璃幕墙,叫喊着眼前的女孩。 记忆中,他一直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是她第一个和他开口说话,是她第一个让他知道他很优秀,也是她第一个对他说我喜欢你…… 她,是他第一个敞开心扉的人,也是第一个想去保护,去喜欢的人。 但现实,却将他们俩剥离,就像面前的这一面玻璃幕墙一样,即便他们能看到彼此,却怎么都翻不过这道屏障。 “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对她说的话。 和依摇了摇头,清秀的脸庞染着淡淡的笑意,但那笑容却无法掩盖她眼底的悲伤,与颊边的泪痕。 “唐林,我原谅你了!” 露齿一笑,她眼中分明含着泪,却用这样轻快的声音宽慰他。但没等唐林抬头,就听登机提示再次播报,女孩身后的人陆陆续续的朝里走去,而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女孩的父母,则在这时开口。 “依依,我们该走了,和……和你的朋友道别吧!” 唐林从她父母的眼中,看到了厌弃,还有少许无奈。 其实换做任何人,大概都会是这样的表情吧! 他们厌弃的,是他这个人,虽说不是他有意为之,却也是因为他,才让他们抛下在这边安逸舒适的生活,带着女儿被迫离家。至于无奈,多多少少是因为他背后那让人无法抗拒的权势。 唐林真正地体会到了自己的无能,一堵玻璃幕墙,一张机票,就硬生生的将他堵在了门外,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和依的父母,将和依带走。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 “找到了,小少爷在这里!” 唐林瘫倒在地,他冷眼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群,看着最终还是找到了他的唐家人,像拖狗一样的,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再将他拖向停车场。 一步,一步…… 同一时间,坐在咖啡厅里与alva商量对策的程爱瑜,终于接到了来自四九城的电话。 “喂,林叔,我是小瑜。” “丫头啊,你让我给你查的事儿,查到了。”听筒那段,传来低沉的男声:“这件事对你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林叔,你说吧,我听着……”程爱瑜皱了皱眉,清婉的嗓音略微沉了下来:“是唐敏吗?!” “这……”那边的声音明显僵了下,然后才缓缓说道:“你猜的对,是唐敏。向你们进货的那家公司,是个皮包公司,真正在背后操纵的人——是唐敏!” “哼,果然!” 程爱瑜冷笑了声,刚准备和对方道谢,就听对方急促的说:“小瑜,这事儿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牵扯进去的不止是一个唐敏,还有夏家。听说夏家前阵子抛售了一个百货公司,因为他们家二儿子一个投标案的失误,导致家族老字号企业亏损。现在夏家为了救活这个老字号企业,可以说是费劲了心思在弥补。我想,夏家之所以和唐敏走得那么近,应该是动上了唐家的心思,不论你这次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都要小心,再小心,明白吗?” “夏家……和唐敏?”程爱瑜有点儿糊涂了。 “你还不知道吗?唐敏的儿子,唐林,刚和夏家千金夏放订婚,估计这也是夏家拉拢唐家的一步棋。不过啊,这场订婚宴原本安排的是唐枫和夏放,可后来突然换了人,开始我还不明白,但今儿看了你的《elite》杂志,我才算是明白了,这唐家原本是打算给唐枫下套儿的,但没成想,被唐敏给算计了,呵呵……” 听完林叔的具体分析后,程爱瑜心中有了一番打算,“林叔,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音落,她挂断电话,转脸看着alva,想了想,又找人查了唐敏的电话,打了过去。 等了大约半分钟的样子,唐敏接通了电话,声音清冷,倨傲,还带着那么一点儿慵懒。这声音,对与一个并不知道唐敏的人来说,或许还谈得上性感,但对于了解了唐敏这人的程爱瑜来说,只觉得刺耳。 “喂,我是唐敏,请问你……” “唐阿姨,我是程爱瑜。很不好意思,在你最得意的时候,打电话给你。我只想来确认一下,现在的你,是不是特别的高兴!” 程爱瑜已有所指的说着,但唐敏却听得云里雾里,并且因为她这略带讥诮的语调,而很不高兴的哼了声。 “程家的教养,都被你给吃狗肚里去了吧!程爱瑜,你这丫头什么意思,打来电话,不说正事儿,就在那胡言乱语的说什么得意啊,高兴啊的,不会也被顾家那小贱人给传染了什么疯病吧!”唐敏这张嘴,是从来不饶人的,只要谁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惹到她,她一张嘴,就是一顿锋芒的还击,毫不留情。 “呵呵,程家的教养,从来没教过有教养的人,会骂人家女儿是小贱人。唐阿姨,我之所以确定,现在是不是你最得意的时候,是想给你泼盆冷水——”程爱瑜明显不卖她的账,嘴角勾起一丝讥诮道:“唐敏,做人要有底线的。我从来不知道,你做人那么贱,做生意也那么贱……连我的钱你也敢套!看来,不让你血本无归,你是不会知道,什么是底线的!” 校园港 恋耽美 153:婚姻——要靠自己来守护!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唐敏,顾繁华是我的朋友,你敢对她不利,就是对我不利!” “别拿整顾家当借口,顾唐两家祖宗结怨的那会儿,你还在九道轮回里转悠呢!” “呵,祖宗定的规矩?唐敏,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这辈子爱过谁啊!父母,还是唐林?不,你只爱你自己……” 挂断电话,程爱瑜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在心里飞快的计较了一番。抬眼时,无意间目光落在了alva面上,和他的转了个正着。 看着他惊诧的眼神,还有那微微张着的润泽的唇瓣,程爱瑜斜睨着他,显然被他这眼神给怔了下,不禁的扬眉,微微偏着头问:“怎么了?” “你——”alva差点儿没跳起来,他伸手飞快的探向程爱瑜的脑袋,手心敷在上头摸了摸温度,转即又贴向自己的额头,又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瞧着她,喃喃自语:“这没烧啊,怎么会……” “会什么?alva,你丫没事儿就想着我烧是吧!”程爱瑜一撇嘴,有点儿无力的靠向沙背,缓缓地吸了口气,但这一脑袋的烦心事儿,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让她消停。 “鱼鱼宝贝儿,你是不是怀孕怀傻了啊?刚刚你那么直接和那女人说,你就不怕,不怕她——哎呀,我说我的小姑奶奶,你也太大意了。这事儿咱不能摆在明面上,咱们得悄悄进行啊,你倒好,直接给她一通好骂,你是痛快了,却也给她通了风,报了信!哎……” alva有些担忧的说着,其实他倒也不是担心这笔生意会给公司带来的亏损,他这些年赚的不少,并不缺钱。说实话,他也很痛恨那个唐敏,这女人处处针对他们公司,而且上次还让人把他打的丢了半条命,害得他错过了时尚周的评选活动,丢了蝉联三届的完美设计师大奖,以至于自己在业界的名声一下子跌下去了不少。但他更担心程爱瑜的安危,怕她因此而激怒那个疯女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越想越着急的他,狠狠地跺了下脚,还没开口就被程爱瑜扔来的橙子给砸了个正着。 “哎呦——” “放心吧,我不是给他通风报信,那女人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我刚才那通电话,只是为了试探她,稍稍加了点儿激将的小心计,让她误以为我真的被她给气急了,想要对她展开报复。”看着alva在一旁揉脑袋,程爱瑜哧笑了声,看向落地窗的视线中,染上了一抹玩味的讥诮。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直到alva不解的问,她才回过神来,开口道:“现在的她,应该处处都在防备我了。” alva脑子转的也挺快的,听她这么说,立刻就有了想法,眼睛也亮了:“你是说——” 程爱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朝四周看了圈,对alva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alva瞧着她似笑非笑却信心十足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有着十足的把握,就立刻走了过去。 程爱瑜在他耳边将想法说了一遍,话音刚落,就听alva惊叫一声:“好法子!” “谢谢夸奖啦!”程爱瑜俏皮的眨眨眼,伸手端起杯子,悠悠地喝着果汁,眼神却从alva面上移开,落在了眼前的账簿上,流光溢彩的眸子似乎渐渐变暗,隐约一种锋芒从中暗暗流露。 “鱼鱼宝贝儿,你怎么就笃定,这事儿能成?你就不怕她……又像上次那样,把咱们公司搞得一团糟,会是干脆捐款跑路吗!”犹豫了下,alva说出了他的担忧。 “不会。”程爱瑜说的十分笃定:“唐敏这人,心思沉,又精于算计,手段也比较卑劣,正如唐老所言,这女人很像他,若是个男孩子,一定比他的那三个儿子强百倍。但她这人有一个缺点,就是像足了唐老爷子,性格倨傲的厉害,喜欢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控制欲极强。她对任何她认定了的事情,都有着一种撞了南墙也死不回头的执着,哪怕南墙后头是万丈悬崖,她也会跳。所以,我们压根不用考虑她的问题,只需要防范着点儿,在旁边看着她自己刨坑把自己埋进去就好了。” 平静地说着,听程爱瑜那语气,就好像在和他讨论,等下的甜点,是要一份双皮奶,还是杨枝甘露一样的随意。但alva却从她稍后的分析中,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难以言说的滋味,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冒冷气,暗暗想着——唐枫说的对……这女人啊,是决不能惹的! “基因果然很重要……” 谈话间,alva突然冒出一句明摆着不对题的话,这让正在喝果汁的程爱瑜怔了下,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一紧,随即有放松下来。她放下杯子,转眸看向alva,见他正用一种有点儿古怪的眼神瞧着她,不禁扬起眉梢。 “还有什么问题?”程爱瑜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有点儿不舒服的皱起眉头,压低了声音问:“这和基因有什么关联?还是说,你压根就没在听呐!” “呃,不是……”alva摇了摇头,收起视线,似乎有点儿尴尬的垂下头道:“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小繁华放弃了那么多的合伙人,偏偏要选你投资。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想让你这个活广告,给咱们品牌打广告。又或者是因为,你两是闺蜜,她就把这铁定能赚钱的好差事,分你一杯羹。但现在,我似乎明白了,她需要的不仅仅是我们这些扛枪打头阵的,还要由你这个背后军师!小生——佩服,佩服!” alva转身朝向程爱瑜,双手抱拳,滑稽的做了个拱手礼,并学着京剧里的唱腔,拖着长音的说了句。 闻言,程爱瑜也只是笑笑,并没多说话。 其实,事情也并不是像alva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当初繁华在创业的那段时期,的确有很多选择,但因为当时她和唐枫的恋情忽然曝光,一夜之间,她就受到了顾唐两家的双重打击,承诺好的合伙人,也都纷纷跑了。表面风光下,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大的运作,所以才会有了程爱瑜成为第二大股东的事儿。 当时,顾繁华不愿意要程爱瑜帮助,她的自尊心极强,不想让闺蜜知道自己过得并不如意。而那时候除了程爱瑜,根本没人会支援她的创业。且那笔运作的数目并不小,一般的投资者无法承担,圈里的人又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制约,无法伸手。就连平时玩的好的朋友,在这时候也都会因为怕得罪了唐家或顾家,只能对她一个劲儿的说抱歉,并且劝她回家对顾老低头。 顾繁华当时被压力逼得差点儿走投无路,实在看不下去的程爱瑜却在这时顶风作案,把自己的基金和所有的积蓄,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以合约的方式,帮了她一把,这才有了这家合伙的公司。说真的,程爱瑜这辈子没受过什么罪,但那阵子她也不好过,因为不想让家人知道这件事儿,甚至陪着顾繁华吃过半月的白水配白面包…… 好在公司最终上了轨道,在顾繁华的经营下,也有了不菲的成绩。且公司根基打的好,因为设计的**别致,又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与事故,被业界誉为“零绯闻”的新生代服装企业。在业界日渐闪烁,如今也有了不错的成就! “鱼鱼宝贝儿”,程爱瑜的思绪被alva给换了回来。 “嗯?”她意识到自己的失声,抬眸看向alva,抱歉一笑。 “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alva直问,本以为程爱瑜需要考虑考虑,没想到她居然挑着眼尾儿,对他笑了,笑的意味深长。 “怎么做?这个嘛,很简单,你只要——”程爱瑜略微顿了下,漂亮的杏眸中闪过一丝令人惊艳的流光,潋滟的宛若水上的波澜,落入他的眸中,微微晃了下,异常勾人。卷翘的睫羽微微扑扇,她抿了抿嘴角,噙着笑,缓缓掀动那勾着漂亮弧度的润泽的粉色唇瓣,轻轻悠悠地说出四个字:“引、贼、入、局!” 彼端,vip病房里。 唐老爷子神色威严的坐在病床上,那模样,像足了古代高高在上的帝王,睥睨着病床下跪着的男孩。看着他瘦削的身板,眼神肃穆而又庄重,微微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冰刀似的冒着寒气儿的冷漠,好似在审视犯人,而非再看女儿的孩子——自己的外孙。 “唐林,你再说一遍,你愿不愿意做我唐家的继承人,娶夏放为妻!” 男孩瘦弱的身板,在唐老爷子的眼里,不堪一击,似乎只要那么一巴掌扇过去,或是直接给他一脚,都能让他倒在地上。也许,在唐老,甚至整个唐家的眼里,他就只是个棋子,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一下,不需要的时候有多远踢多远,就算不踢走,纠葛在眼前,他的存在也足够让所有人忽视。 用最简单明了的词来概括,就两字——轻贱。 在唐家人的心里,他永远都只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他的分量,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体现。 呵呵,可悲吗? 唐林在心中鄙夷着自己,而想起唐家人以前对他的种种,再想想唐老爷子在他进门时的连番质问,和老太太听着温和关怀实则讥诮挖苦的言语,原本都凉透了的心,此刻就像是被人又泼了盆冷水似的,彻底结冰了。 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他还不就是一颗棋子,可悲的棋子。 再一想到刚才和女友分别的场面,冰凉的心脏好似连同全身的血脉都冷了下来。唐林干脆破罐子破摔,低着头,冷冷的回答道:“我不愿意!” “你说什么!”唐老爷子的声音陡然提高,显然他比任何人都诧异。 唐老没有想到,这个自小就不受待见,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孩子,居然会拒绝这样的原本做梦都没有的好条件——他这是疯了吗! 唐老太太也没想到,原本还想说点儿尖酸刻薄的场面话,结果那些话就都卡在了喉咙里,半天都吐不出来一个字。她只是纳闷的看着眼前的男孩,脑海中却都是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唐敏,两个已联系到一起,她又觉得古怪。会不会,这也是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唐家财产的唐敏的一种计策,以退为进?! “唐林,你不要太不知好歹!” “是啊,唐林,你不会是乐疯了吧!还是你妈又教了你什么坏点子?” “小林子,想好再回答,这关系到你的将来。只要你答应了,大哥会把你从你妈那里过继过来,到时候,你就是唐家名正言顺的少爷了。你要想想清楚,别为了一时意气,而惹恼了你爷爷,明白吗!” 三个舅舅,在听了他的回答后,给出了三个不同的回应。相比大舅唐枫的父亲,唐建邺诧异的多少有点儿气愤的低斥,三舅唐建之则是完全是一副直肠子,有什么不快和心思全都挂在了嘴上。唯独二舅,言语中没有挖苦讽刺,平和的像一个长辈一样的暗示着他,微带几分宽慰。 “你——”唐老爷子气血上涌,拿着根拐杖,直直地指着唐林,并用拐杖头挑着唐林的下巴,逼着他抬起了头,一脸阴沉的看着这个不肖子孙,用那低沉森冷的声音训斥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愿不愿意!” “我不!” 唐林倔强的,一字一顿的吐出回答。漆黑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浑身上下,似乎在这一瞬,迸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慑人的狠戾,微微染着恨意,又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嘲与轻蔑。 正对着他的唐老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惊变,尤其是他的眼神,几乎一下子就闯入了他的眼底,让他也为之一震。 唐老缓缓地眯起了眼睛,面上分明地写着不满。 “好,你很好!有点儿咱们唐家人的血性!”不怒反笑,唐老爷子依旧用拐杖支撑着,挑着唐林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种被睥睨的滋味,让唐林心中的自卑,无限放大,但同时也生出一种不愿屈服的倔强。 他讨厌这种感觉,卑微的,被逼迫的,屈辱的感觉。更讨厌此时此刻的唐老,用那分明施舍的目光,让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的渺小与无能。而就是这些让他讨厌的感觉,支撑着他,让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反抗他们所带来的屈辱,拒绝他们的施舍—— “不,我宁可饿死,也不会接受你们的条件,做你们的傀儡,当那个肮脏的继承人!” “肮脏?你这十七年来,吃的用的,全都是我们唐家,你嘴里的‘肮脏’的钱!唐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 冷笑间,唐老爷子扬起了手中的拐杖,双目中迸射出一股凌厉,冷冷的看着眼前倔强的男孩,似乎只要男孩的答案稍不如意,他就会毫不留情的一棍子敲下去。 “就算你问一百遍,我的答案也一样,我绝对不……” “唐林,你给我闭嘴!”尖锐的呵斥声,在门板撞击墙壁的声响中传来。一身珠光宝气,俨然可以打扮过的唐敏,在第一时间内冲了进来,好似慈母一般,挡在了唐林的面前,高举双手的握住唐老爷子挥过去的拐杖,尖叫着—— “爸,小林子是你孙子啊,你想打死他吗!除了他意外,你还有谁可以当继承人,我二哥不要孩子,三哥受过伤生不了孩子,唯一的唐枫背叛了咱们整个唐家,你要是现在把小林子也给打死了,咱们唐家,可就要绝后了啊!爸——” 母子情深? 此刻,唐敏还余留这风韵的背影,落入唐林的眼中,但他看见的只有利益,没有他所期望的温暖。他无声的看着唐敏,听着她说的那些明里暗里都带着一番深意的暗示,心中冷笑不觉,目光渐变森冷、昏暗。 ——冷的冰寒透骨,昏的暗无天日! 彼端,程爱瑜一边吃着令alva看着都觉得倒牙的酸梅枣糕,一边听他说着关于公司最近的一项大case。这是alva最兴奋的事儿,所以说起来都手舞足蹈的,深怕无法表达他对这个项目的极度热爱,与他那些犹如泉水般涌现的灵感。 但程爱瑜对这些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还是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地报以微笑,对alva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等这件case讨论的差不多的时候,程爱瑜干脆的撂挑子。 “alva,公司是繁华的心血,也同样是你的。我相信,繁华把它交给你,就是想让你放开手脚去做,不论结果如何,这都是她对你的一份信任。而我的专长不在这块儿,听不懂这些东西,不过对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我觉得光是这份热诚与冉冉信念,就足够让这个case成功。”拿起餐具,程爱瑜擦了擦嘴角,端起手中的酒杯,朝他的方向轻轻一点:“来,先提前祝贺你马到成功!等这个case真正成功之时,我再给你开个party,连小秦一起叫上,怎么样?” 一听到“小秦”这个称呼,alva的眼眸忽然亮了,亮的反贼光。好吧,那可能就是贼光,这人自打在顾繁华的婚礼上,见到程爱瑜的助理秦狩时,这两眼睛就一直更奥特曼缺电时一样,“哔哔”的闪着红光。 “真的!”他觊觎那小子的男色已久,就是一直没机会和他相处相处,如今听了程爱瑜这话,也顾不得碰杯了,连忙狗腿的凑过去。他白嫩的脸蛋泛起一丝丝红晕,含羞带怯的伸手捂着热的有点儿烫的脸颊,弄得更热恋中的小男人一样,用那尽量压低的声音开口道:“鱼鱼宝贝儿,你给我透露下,那小子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他有没有可能是个gay,如果是你猜他是攻还是受?还有还有,最主要的是——你说,他会不会喜欢我?” 一连串的问题丢了过来。 程姑娘有点儿应接不暇,或者说,她一见到alva这么一副命犯桃花的样子,就开始晕。倒不是说她不能理解gay,而是因为热恋中的alva,每回都让他身边的人恨不得把他的男伴闷死在水里,让他陷入失恋的痛苦,或无爱的空窗期里,恢复正常人的模样。 记得最近的那一次,他曾经大半夜的给她和顾繁华,连着打了二三十个电话,一边喝着酒一边诉说他苦逼的恋情,最后还把两人一起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陪他唉声叹气的坐在酒吧里,听他祥林嫂般的碎碎念,直到天明。 哦,再往前推的那一次,他刚和那人恋爱,非要把那家伙给叫出来,说是让顾繁华和程爱瑜这俩好姐们,给鉴定鉴定。结果到了那儿,程大小姐懵了,顾大小姐呆了,唯独面带桃花,笑的风骚无比alva,还镇定依旧。 当时,他捻着兰花指,娇羞的对她们俩介绍那位顶着张还算不赖的娃娃脸,但脑袋上的毛抹了至少半斤定型胶,且染得五颜六色的,十六七岁的非主流系小男生。 等回过神后,顾大小姐面带春风,笑的活像只阴坏阴坏的小母狼,一手搭在蔫了的祖国的花朵的肩膀上,勾着他圆润的小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他:“小弟弟,你这型不错,是在哪家寺院里开过光的啊!” 顾大小姐的形容一点儿也没错,那骚年的头造型弄得,远看像只五颜六色刺猬,近看像是钉着一溜儿的铆钉,打上光再一看——胶凝固了五颜六色的头,色彩鲜明,折射五彩,跟佛光似的,金灿灿,明晃晃。 而那小受骚年,在听了顾大小姐的话后,扭曲而又挣扎,痛苦而又委婉的表情,叫人难以忘怀。迄今程爱瑜都还记得,往后的日子里,谁在那骚年的面前,提起顾繁华这三个字,他就会面色惨白,双眸垂泪,小嘴一瘪,挥舞着衣袖的泪奔而去。 最后——一去不返! 想到这儿,程爱瑜冷不丁的笑出声来。一旁满眼期待的alva却愣了下,赶紧伸手戳戳程爱瑜的肩膀,试探的看着她,捻着兰花指,唤她的名字。 “啊?哦……我只知道他未婚,具体的,你回头见了,你自己问他不就结了。”回过神,程爱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敛情绪。话音落,却又好似想起了件要紧事儿,补了句:“对了,我婚礼当天,他回来。” “啊!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鱼鱼宝贝儿,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来亲一个——” alva得意的有点儿忘形了,噘着嘴儿就朝程大小姐的脸颊贴过来。好在程姑娘,及时挡住了他的嘴,朝他一瞪眼,立刻让这位gay蜜回魂。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略含歉意,但很快他就有找到了话题,随即开口:“对了,鱼鱼宝贝儿,我有件事儿,想求你来着!我上次看见你穿伴娘服,都快羡慕死了,要不,等你婚礼那天,我帮你——做伴娘吧!” “噗……咳咳咳——” 程爱瑜一口气果汁没咽下去,全喷了。 等顺了气儿,她一边擦嘴一边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她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在alva说话时喝水了,不然迟早被呛死! 没再继续这话题,程爱瑜突然接到一电话,是柳眉的…… 柳眉打电话来,是要提前见程爱瑜的时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答应了。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柳眉在挂断电话后,伸手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块,递给身边的小乞丐,随意的一挥手,撵他离开了。 按照她的盘算,这时候景煊不再,就更方便她下手了——程爱瑜,管她是什么千金小姐,宝贝疙瘩,和她抢男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眼中泛着戾气,柳眉斜斜地勾起嘴角,慵懒的伸手勾住桌上的咖啡杯杯耳,递到唇边抿了口浓香四溢的咖啡,抿着嘴唇,享受着余味的甘醇,缓缓地眯起了眼睛。 程爱瑜…… 景煊…… 柳眉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名字,嘴角残留的笑意,却越的诡谲。 她的手轻轻搭在桌边,侧着,用指尖轻叩杯壁,一下有以下的轻轻敲击。似乎随着那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儿,她的手突然停下,眸子也倏然睁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却给人一种有些不怀好意的感觉。随后,她拿起手边的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一遍不接,两遍。 两遍不接,三遍…… 她一次次的打着,直到听筒中传来的不再是盲音,而是人声,她那微微有些昏暗的眸子,瞬间就腾地亮了起来。 “大伯,你是不是在开会,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这会功夫,柳家伯父,柳师长大概最怕接到的,就是这侄女的电话了。 要知道,他现在正在关键时候,若是因为这丫头的影响,他这次的升职,可就得黄了。原本因为她的事儿,上头依旧很不高兴了,若非他这次上杆子的使了把力气,他努力了这些年的提升,恐怕真要完蛋了。 但眼看着喜事儿就近了,他却又接到了这侄女的电话,就算在疼她,柳首长这次都有点儿不高兴了。 “小柳儿,大伯这两天比较忙,你自己先在s市散散心,等大伯忙完了,再把你接回来啊!若是,你觉得s市没什么玩头了,就随便去别的地方逛逛,钱不够的话,打电话找你爸要,大伯和他说,好吧!”柳首长朝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微微点头致意,压低声音,像哄小孩似的,哄着电话那头的柳眉。 其实,这也算是种敷衍吧! 柳眉显然很不满应大伯给她的答复,气鼓鼓的哼了声,娇娇地,拖着软软地尾音儿的唤他:“大伯……” 又看见一名同僚走过,柳师长有那么点儿着急的开了口:“柳儿,伯父现在是真的没空。这样,你要多少钱,和伯父说一声,伯父等会儿让人给你打过去,你就别闹了,一个人好好散散心吧!还有,别在去招惹那些人,强龙您不过地头蛇,你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而那些有的没的,你也赶紧给我收敛着点儿,别再胡思乱想了!” 柳师长这会儿到说了句人话。 其实,他也是大上次去过程家后,领悟到的。 说句实在话,在程家的时候,他嘴上虽然说的强硬,但心里却已经打软了。开始他也想过帮自己的宝贝侄女儿一把,甚至都准备那么做了,可没等他开始筹谋,程老爷子的一通电话,让他彻底转变了想法。 程老给出的条件,确实诱人,他努力了这些年,都因为上头没人,而没能拜托现在这个身份,在往上跳一次。而这次的竞争对手,又是那么的强,若能有程老帮着提携一把,这次升迁就绝迹没问题了。 不过,程老是有条件的,他可以帮衬着提一两句,说说话,但他必须保证他家侄女不在搀和程家那小丫头的婚事儿,给那小丫头添堵。 这条件,换来一句关键性的提携,对急于想要升职的柳师长来说,简直是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了。虽说景煊也是个不错的侄女婿,很有前途,但别人的前途再怎么好,也比不过自己的前途重要。更何况,就像程老说的那样,人家景煊和程家丫头是打小定下的缘分,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分得开的,就算是分开了,那分开他们的人,也决计没有好果子吃。而且,程家也不会放过那么做的人! 如此,既然出力不讨好,倒还不如买个顺水人情。不管怎么样,也得等这次晋升的事儿过去! 可他家那个死心眼的糊涂侄女,却一点儿也不让他省心,这几天三天两头的和他闹。他若不接电话,就曲线救国的通过他老婆闹到他这里来,一丁点儿也不能理解他的难处,还净给他添麻烦。 越想越闹心的柳师长,急急忙忙的就想要短短电话。但柳眉是半点儿机会都没给他,扬高声调,直接开口:“大伯,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啊!不能不帮我!” “你这孩子,所什么话呢,伯父我有必要躲着你吗?”老脸一红,柳师长张嘴就说假话,说得那家一个声情并茂,顺溜极了。 “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帮我!你难道就要眼看着我的男人被抢走,然后要我孤苦伶仃的度过一生吗?大伯,我是你侄女,你就忍心看着我被人欺负,被人抢男人啊!那女人抢我男人也就算了,她还骂你,讽刺我能柳家——那天,那天的事儿,你也在场的,你又不是没听到,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生气,不为咱们家打抱不平吗!” 柳眉在这方面,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柳师长,完全颠倒黑白,却说的字字铿锵有力,好像真是被谁给欺辱了一样,将那委屈表达的叫一个淋漓尽致。硬生生的把自己给塑造成了个,被坏女人抢了男朋友的柔弱女子,还处处为家族颜面着想,努力维护着家族的尊严。 但她大概并没有注意到,她柳家的脸面,已经被她给丢的差不多了。 “柳儿,你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呢!大伯一家说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好了——”大概觉得刚刚的话说的有点儿强硬,柳师长又将声音放柔,安慰了她几句,这才开口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的说:“这事儿到此为止,我等会儿要开会,先挂了。” “大伯!”软的不行,柳眉决定用硬的。总之,她今儿好容易才拨通了这电话,决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此刻柳眉拔高声音,赢回大伯父的注意,在心底冷笑着,用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开口说道:“大伯,您可不能临阵退缩啊,别忘了,咱两是一条船上的人,万一我要是没能得到景煊,伤心过度,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咱两可就都玩完了!大伯,您看这事儿,您要不要在多考虑考虑?想一想,我的心情,还有……” 意味深长的话音,在最微妙的地方,陡然停住,柳眉信心十足的勾着嘴角,极为随意的打了个哈欠,并抬腕看了看表,估算着程爱瑜过来的时间。 短暂的沉默,大约也就半分钟左右,不出所料,大伯父果然动摇了。 虽然她看不见大伯父的脸色,却也从他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猜到了他此刻阴沉的面容。 “柳眉,你在威胁我!” “大伯,我也是出于无奈,谁让你总是推脱呢?其实,我的事情不难,只要你帮帮忙,说说话,吓唬吓唬她就好了。毕竟,如今的你,即将升任副司,到时候你可就是景煊的长官了。你要是告诉她,你会因为她而为难景煊,相信她保准会老老实实的把景太太的位子让出来的!毕竟……她那么爱他,不是吗?” 柳眉这次倒是换位思考了,只不过她的换位依旧抛不开自己的思维模式。她执着的认为,程爱瑜既然是爱景煊的,就不会让景煊受到胁迫,更不会让自己成为景煊日后的绊脚石。 但她说得简单,柳师长却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可转念一想,这丫头手上有他的把柄,若不按照她的方式做,估计她真的会走极端。而她开出来的条件,也没多难办,不过舌头上打个滚儿的事,且他相信,程爱瑜决计不会因此而放弃景煊,当然若是放弃了不更好吗?如此,他就答应了柳眉的要求,但他却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柳眉这只白眼两,是绝对不能在惯着纵容的养着了,否则早晚会被这狼崽子给反咬一口的! “好,我答应你。不过,柳眉,你给我记清楚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报你——绝对不会!” 掐断电话,心情烦躁的柳师长,重重地哼了声,一拳砸在了身边的墙上,暗暗的骂了句粗话。而这时,一声热情饱满的高呵,却将他的心思给换了回来,转头一看,居然是景煊的顶头上司,贺建军贺师长。 “唉,老贺,你也来了!” “哈哈,老柳我这是来恭喜你的啊!祝贺你——柳首长!”贺建军笑眯眯的和他握手,却对他换了个称呼。 一听这话,柳师长一扫方才的烦闷,心情顿时好了。他笑呵呵的跟贺建军握手,寒暄着说:“任命状还没下来呢,你可别瞎叫啊!指不定,这回升迁的人是贺老弟你呢!” 这恭维话说得好听,但明显,这声贺老弟里包含了太多的意义。比如他对这次升迁的笃定,比如信心十足的得意。而这画外音太过明显,贺建军当然听得懂,却也笑吟吟的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与他闲扯,并一边说着话,一边朝会议室里走去。 大概一个钟头后,alva开车送程爱瑜抵达,她和柳眉约定的地点。 得知是柳眉约她,alva又开始摆出那副忧伤的小媳妇神色,抓着程爱瑜的手腕,犹豫的开了口:“鱼鱼宝贝儿,我看还是通知景少一声吧,等他来了,你在和他一起去会那小贱人。在不,你让我跟着也好,总比你一个进去强多了!这不怕一万,咱得为那玩意着想,万一那小贱人……” “alva,我知道你害怕什么,别担心了,她伤不了我。而且,景煊今儿似乎有急事,我现在要为了这点儿小事,把他给叫回来,我未免也太没用了吧!” 不知是不是alva的错觉,程爱瑜的自信似乎并不是凭空的,尤其在她云淡风轻的说柳眉伤不到她的时候,她的视线就那么飘飘悠悠地,朝周围扫了一圈儿,好像在搜寻着什么。但她很快就将视线抽回,抬眸着看着他,嘴角又勾起了那浅浅的温暖,而那令人惊艳的潋滟眸光中,更是让着叫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自信,美的炫目。 alva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而这时,程爱瑜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并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道:“alva,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一向是了解我的,我不是菟丝花,知道什么事儿需要依靠男人,什么事儿不需要。眼前,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觊觎我的男人,我的丈夫,你认为,我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吗?或许以前会,因为那时候我和景煊没有结婚,还有着太多的变数,但如今,我们是婚姻关系,而婚姻——需要自己来守护!” 校园港 恋耽美 154:婚姻——保卫战!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从停车场到西餐厅,不过五分钟,但对此刻的程爱瑜来说,这段路却特外的长,似乎脚也变得沉重。但一想到景煊,想到腹中的孩子,她就好似被冲了电一样,来了精神。 说真的,她还有点儿小小的紧张。虽然这种老婆见小三的事儿,她见过,也听过许多同僚采访后的笑谈,但她这个不同。见的这号人物吧,既不是只谈情,明显缺爱的小三,也不是只谈钱,明显卖身的二奶,若非要有个归类,大概只能划到脑残粉的一类里。且这个粉景煊粉的执着的女人,还有点儿轻微的妄想症,总觉得她这个正牌老婆,是抢了她的…… 想到这儿,程大小姐忍不住笑了,她又好气又好笑的叹了口气,暗中做了个总结——这大概是她程爱瑜人生里的又一个第一次吧! “小姐,请问几位?” “我找人!” 餐厅门口的迎宾小伙儿,热情的给她拉开了门,彬彬有礼的出声询问。程爱瑜拿着手机,翻出柳眉来的短信,朝小伙儿的面前晃了下,那小伙儿到柜台前查了下,就立刻带着程爱瑜过去。 “程小姐,就是这里,请进。”迎宾小伙儿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落痕迹的皱了下眉头,又补充了句:“那位小姐已经在里头等您很久了!” 程爱瑜微微点头,算是致谢,转身就推门走近包间。 她原先想,柳眉有了那么好的一个机会,还不热情的用暴力来迎接她?可结果,差点惊得程大小姐把眼珠子给瞪出来,甚至有点儿怀疑,这餐厅里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吃,此刻柳眉的那股子热情劲儿,会不会是在这儿吃错了东西造成的。 比如——毒蘑菇?! 念头飞快的从脑海中闪过,程爱瑜笑了笑,就将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给甩开了,转而提高十二万分的戒备,抬眸神色淡然的看向柳眉。 “小鱼,你来了!来来来,快做,我都等你好久了!” 柳眉瞧见她进门,就赶忙站了起来,神色热络,动作更是热情不已的朝她的手臂抱了过来,作势就要拉她过去入座。 但程大小姐打小就被灌输这么一条信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所以,程爱瑜还是很果断的伸手,冷漠的拂开柳眉就快碰到她胳膊的双手,略略趔开些,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同时,她漠然的视线,就那么淡淡的,仿佛在不经意间的从柳眉神色相当热络的面上扫过,嘴角勾起一弯及浅的弧度,却是那样淡然而又从容。 “柳小姐,我们还没有那么熟络,请叫我程小姐,或是——景太太。”淡漠而又疏离的话语,略带几分挑衅,但用那婉转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出来,却叫有心人柳眉有种被人扇了两耳光的错觉。 她的神色显然一怔,却在下一秒,很好地将心中的那份说不出的感觉,给遏制住了。接着,又咧开嘴,勾起了那伪善的热络,再度向她贴了过来。 “哎呀,这一回生二回熟吗!你看,这程小姐,或是景太太的,叫起来多生疏,前者总是小姐,小姐的,惹人误会,后者平白的把你给叫老了,多不好。不如这样,你叫我眉儿,我叫你小鱼,嗯?” 改变战术的柳眉,暗暗想着,这伸手还不大笑脸人呢,她程爱瑜不会连番拒绝她吧! 但没想到的是,程大小姐还真不是一般人,更不可能遵循这一般人的规矩。这不,笑容明艳的她,在柳眉这一连串颇多暗中讥讽的画外音里,依旧气定神闲的用那双似笑非笑的清亮的杏眸,好整以暇的睨着她,好一会儿才浅笑着开口。 “柳小姐说话太有意思了,虽说这称呼不过在舌尖儿上打个滚,但也要打的顺才成。有些别扭的,让人叫了都觉得跟说脏话似的字眼儿,最好还是别从嘴上过,免得给自己找气生。所以,柳小姐还是叫我景太太,或是景夫人吧,我比介意被你给叫老了,反正年岁在哪,老不老看看这张脸就知道了!”话音落,程爱瑜稍稍顿了下,余光从柳眉的面上扫过,在她渐变黯淡的眸间稍稍停滞,随即眯起了眼睛,嘴上却说得一本正经:“至于这一回生二回熟吗,那也要和眼、投缘,这才能逐渐熟络。若要是不合眼、不投缘,一看生厌,再见生恶的,谁还要和她熟啊,那不是诚心给自己添堵吗!” “呵呵,程——小姐,果然是牙尖嘴利啊!” 紧紧地攥着拳头,柳眉看着在她面前优雅落座的程爱瑜,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暗示着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不要前功尽弃。她拼命的绷紧面上虚伪却标准的笑,尽力让自己更大度一些,更宽容一些的,向程爱瑜展示着自己。可她这一句称呼,就已经出卖了她难移的本性。 “我会把这句话,当做在夸我。”程爱瑜的神色,依旧平静的看着柳眉。但无形中,却让柳眉感到了一股被逼视的压力,从她淡然的眉宇间,隐隐散。 不要脸的贱女人!小母鸡! 柳眉在心里狠狠地骂这程爱瑜,快要被这酸意给腐蚀黑了的心肠,变得更加扭曲、狰狞。她是死都不会叫程爱瑜一声景夫人、景太太的,因为在她的心里,那位置,只能是她的,是程爱瑜这不要脸的小表子,用美色从她的手里给抢走了! 恨,妒火在心底燃烧着,越来越旺盛。 柳眉这次显然是学乖了,就连带着的假面具,也比平日里更为坚固一些。她拼命的维持着面上的热情,对好似再看她,又好像眼里压根没有她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伸出了手,并将面前的一份菜单递给了她。 “既然来了,也别干坐着,程……程妹妹,我这次找你呢,就是想和你叙叙旧,说说话。看,我光顾着招呼了,都快忘了,要给你点点儿东西。你瞧瞧,有什么喜欢的?这家的咖啡不错,有几种起司蛋糕,也是他们家的招牌。若是饿了,还可以叫份牛排,他家的莎朗牛排,味道相当的好,要不要我再给你推荐几个特色菜?”她殷勤的将菜单推到了程爱瑜的面前,很是豪爽的继续说:“你尽管点,别给我省钱!” 垂眸,程爱瑜不经意的瞟了眼面前的那份菜谱,嘴角微微一翘,轻哼了声,随即就将视线打菜谱上划过,落在了柳眉的脸上,心里一直觉得古怪,不知道这女人再打什么主意,但却依旧不想再和她在这么消磨时间,干脆直接进入主题,省得她回头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给自己添堵。 “柳小姐,这姐姐妹妹的那套,等你做梦穿越了,用在后院的女人身上吧!我,不屑这个。至于这什么特色菜,招牌小吃的,我就不要了。当然这不是在给你省钱,而是因为,我这人呢,是典型的享乐主义,对吃的要求很高,这家店的东西,没有一样和我的口味,所以,我不会去尝——” 眼神闪过一抹讥诮,程爱瑜嘴角的笑意依旧温雅,但直直地闯入柳眉眼中,却多了种说不出的轻蔑。稍顿,她双手交叠,姿态优雅的放在膝头,眸光明明是平视的看向柳眉,却叫微微仰着脖颈的柳眉,有种被俯视的错觉。那种感觉,让人觉得卑微、渺小,毫无存在感! “其实,这就和选男人,交朋友一样,不合适的,我从来不要!” 程爱瑜话里话外的暗示,就像是一把干柴,直接投在了她的胸间,让那原本闷闷地火苗,瞬间上传,烧的更加旺盛了。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原来程小姐还是那么奢侈的一个人啊,真不知道,煊子那点儿微薄的工资,和你的加在一起,够不够养得起你一个人的……”她话里有话,眼神更是意味深长,好似在感叹程爱瑜的败家,而眼底的那点儿不屑,若要解读出来,就是对程爱瑜赤果果的侮辱,好似在说程爱瑜非要被人包养此案过活一样。 “我没有必要和你汇报,我和我丈夫的经济状况。且我和你不同,我不需要靠男人来养活,更不需要觊觎别人的男人!” 程爱瑜一直坚持,女人要自力更生,要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才不会被时代给淘汰下去。而聪明女人向来不需要靠男人来养活,但她们会选择有能力养家的男人,她们的外表可以柔弱,但内心一定坚强! 微扬眉梢,程爱瑜冷漠的看着神色俨然变了的柳眉,嘴角的讥诮微微加深,心里却萌生了一个坏坏的想法——原来,看着柳眉被逼的撕裂了假面具,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 “程爱瑜,你别给脸不要脸!”无法再忍受她的冷嘲热讽,面皮绷紧的柳眉,最终还是没能战胜心中的妒火,崩了。 “脸不是靠人给的,是要靠自己的真本事争的!你只要有本事,别人不想给你脸,都不成。相反,你要没本事,就算舔着脸去求人家给你脸,人家还不一定愿意浪费时间去施舍。到头来指不定换来的,就两巴掌,哦,也许别人心情不好,还会多给你一鞋底,作为你惹人眼的——” 反唇相讥的程爱瑜,抬起那曲线优美的脖颈,微微扬起她高傲的下巴,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斜睨着面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柳眉,用鼻音嗤笑了声,陡然压低了声音,眼神也跟着变的锋锐无比:“怎么,不装清纯可爱粉嫩嫩的白莲花了,军中之鸡?可我还等着你,给我演琼瑶剧,一哭二闹三上吊,接着头晕目眩在病倒的博取同情呢!” “哼,我是军中之鸡,你也没比我好哪去,bitch!”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眉干脆卸下面具,不装了,鄙夷的斜了眼程爱瑜,就用那嘲弄的口吻挖苦道:“人家都说新婚燕尔,小夫妻都粘的和强力胶似的,形影不离。你呢?你和景煊才结婚几天啊,这就被他给抛下了,嗯?这还不如我呢,好歹,我当年和他一处工作的时候,还天天和他黏在一起……” “所以你们没走到一起,永远都抛不开‘革命同志’的关系。毕竟,这经常黏在一起的东西,就跟那小孩子手帕上脏兮兮的鼻涕似的,用久了就得立刻洗掉,洗不掉那就只有丢了。” 程爱瑜换了个姿势,舒服的窝在卡座里,瞅着撕破脸皮的柳眉,垂眸看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抚了抚,漫不经心的接着说:“看在柳小姐你那么‘关怀’的份上,我就再教你一招——这人人都知道,距离产生美,不是说什么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异地恋,而是人与人之间,要给彼此充足的**的空间,不要过分占用。那些整天黏在一起,恨不得把老公当钥匙扣,随身扣在裤腰带上的,迟早会因为过分的贴近而厌烦、疲惫。你若不信,可以试试一年四季洗澡吃饭、出门会客,无时无刻都穿着同一件衣服。你要是真喜欢这感觉啊,那只能说明,你是个重口味的,霉臭的家伙!” “你说谁霉臭,程爱瑜,你好歹也是有家教的,说话放尊重点!就像你这样,那点配得上他!”柳眉气势蛮横,眼睛瞪得贼溜圆,扬手指着程爱瑜就是一通呵斥。并不忘嘲笑道:“你那些破理论,我没兴趣听,反正——你就是个被煊子抛弃了的可怜虫。他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趣,男人嘛,偶尔是会偷食的,你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开胃点心,长的还算不错,又没穿着我们这身军皮,自然新鲜。等过了这新鲜期,你就等着被彻底换了吧!” “哈,换谁,你吗?我是不是该拍着心口说,人家好怕啊!” 程大小姐被柳眉没由来的自信给气乐了,仰头看着她,忍不住的笑了几声。但在柳眉渐变狰狞的神色中,她也很快的收敛,眉眼间渐渐浮起一层寒霜,隐藏的威严也缓缓流露,似乎在眼眸相处的刹那,迸射出一股子锐不可当的锋芒,让柳眉无意识的朝后趔了下。 “你……哼,别瞪我,我可不怕你!” “哧,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强调这种话。”收随意的搭在沙扶手上,程爱瑜微微一撇嘴,将带着手表的手,在柳眉面前晃了下,冷声开口:“题归正传吧,我不喜欢对没必要的人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说吧,你见我的的意图!” “请你离开他,我会帮你!” 闻言,程爱瑜半眯着的眸子,就那么悠悠地睁开,讥诮的看着眼前的柳眉,仿佛再看一个神经病人那样,有点儿意外,又有点儿无奈。 看着她眼中的坚定,程爱瑜睁开的眸子,有那么慢悠悠地眯了起来,眼帘垂下的刹那,眼中泛起一团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嘴角却勾起一弯冶魅的冷酷。稍顿,那婉转的声音从唇齿间划过,却好似附着着一层寒冰,冷的吓人。 “这青天白日的,柳小姐就开始说梦话了?看来,这十分钟,我是没必要浪费了!” 话音落,程爱瑜直接起身。 “站住!”柳眉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抓住程爱瑜的包带,眼中迸射出狠戾的情绪,仿佛要吃了她一样。高呵一声,脸色也变得阴冷阴冷的,在程爱瑜转眸间,用那种阴测测的口吻,威胁道:“程爱瑜,我今儿既然有把握让你来,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你走!你听着,你若敢不答应……” “不答应你又怎么样?柳眉,你好歹也曾经是一名军人,虽然我不知道你这种素质的人,是怎么通过政审的。但你不会无耻到,打算威胁我,或者给我一刀,了结了我吧!” 程爱瑜面不改色,似乎并没有被她突然狠而吓到,反而比刚才更为镇定。尤其是那双含着说不出的风韵,流光潋滟的眸子,深邃的更显莫测。 唇角翘着一丝弧度,似笑非笑,像只奸诈的狐狸,正等着猎物落入她早就设好的圈套。 但这有点儿诡异的笑,落入柳眉眼中,却让原本就有些疯癫了的她,彻底的无法判断这笑容里的虚虚实实,只觉得惊慌,感到惶恐。她无法察觉心底深处,因为那种不确定的胆怯,而渗出的寒意,纠缠着那心虚的慌的感觉,叫她不自觉的颤了下。 可她很快就稳住了自己。 心中坚定这一个信念,她想,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不如就拼一次吧!就算她什么都没了,也不会让这女人好过! “程爱瑜,别给我说什么大道理,现在的我,什么都没了,根本不怕你!还有,我提醒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知道你踏出大门后,会生什么事儿!但你记着,不论是什么,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责任,是你……是你逼我的!” 柳眉面目狰狞的嘶吼着,声音撕心裂肺,伴随着她满腔的恨意,在这一瞬,迸了! 同一时间。 齐悦私房菜管里。 景煊将手中的合同书扬了起来,抬眼看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的齐默勋,目光凝重。 “给我个理由,和你合作的理由!” 清冷的嗓音低沉性感,却难掩这人骨子里的高傲与威严。 对齐默勋来说,这样的人并不适合成为合伙人,但如今却是他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似笑非笑的看着景煊,齐默勋双手交错,十指交扣,手肘垫在餐桌上,交扣的十指则支撑着下颌,带动着身体微微前倾的平静的迎上景煊深不可测的目光,凝视着他深邃的眸中的那种说不清的复杂,嘴角缓缓翘起。 就那么专注的看了会儿,他忽然哼笑出声,妩媚的桃花眸也在这时眯了起来,眼角微微下垂,透着股子说不出的妖魅,与邪肆。 “因为恨,你有多爱程爱瑜,我就有多恨舒晚——恨之入骨!” 色泽柔润的红唇,微微掀起,齐默勋用那平静的带着几分哂谑的口吻,缓缓地说着。嘴角勾着的弧度中,带着些许说不出的坏,而这明明平缓的声音,却让人仿佛置身于海啸掀起的浪头里,惊恐、慌张,不敢靠近。仿似只要轻轻一触,便会被这汹涌澎湃的海浪,给打的尸骨无存。 危险。 邪佞。 这是如今的齐默勋,给景煊的感觉。和程爱瑜等人口中所说的那个,曾经的齐默勋,绝对是两个极端的对比版。而在景煊听了齐默勋的话后,心里也就多少明白了一些。虽说齐默勋没有开口表明他和舒晚的关系,但他刚才的那句话中,却暗含着一层更深的意思—— 有多爱,就有多恨! 景煊没有在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将实现有落在了手中的那册合同书上。目光微灼,好似想要将文件夹灼出个洞来一样,越的深邃且迷离。 沉默间,齐默勋的目光一直都凝注在景煊的身上,但思绪却依旧被当年那些陈旧的,不愿想起事儿牵动,逐渐抽离。 他想起几年前的晚上,他的父亲,把一身狼狈的舒晚带回了家,对他说:“默勋,这是我最重要的助手。”而三个月后,他的父亲拉着整日出双入对的,早已被金钱堆砌包裹的光鲜亮丽的舒晚,再次对他介绍:“默勋,我要结婚了。”接着又是三个月,三个月后,舒晚一脸无助的,哭着闯入了他的房间,抱着他,对他说:“勋,我怀孕了!怎么办,我们……我们一起逃吧!” 再之后—— 不,没有之后,他也不准自己的人生中再有人提起“之后的事儿”。因为那后头的事儿,肮脏龌龊,害得他几乎失去的一切,害得齐家差点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 好在,那些污点终究都已经洗干净了!而今,那女人既然重新回来,又站在了他的面前,那么,她曾经欠下的债,也是时候让他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不惜一切代价的,追讨回来! 想着父亲临终前绝望的眼神,想着怀中幼子躺在恒温箱里身上背插满了管子的模样,想着……他只要一想到那些,就恨不得立刻掐死那女人。但转念想想,他就立刻收起了那些太过便宜了她的念头,抬眸看向景煊:“景少,要不要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 看来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景煊不落痕迹的皱了下眉头,随即抬起眼帘,眼神淡淡的看了眼齐默勋,就将视线移开。但几乎在同一时刻,那冷漠而又威严的声音,就又钻入了他的耳中:“我没兴趣,但我答应和你合作。不过,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让小鱼解开心结,同时保证她的安全!” 齐默勋微微扬起了眉梢,凝视着他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令人讶异的精光。 稍顿,他收回那探究的视线,嘴角习惯性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并换上他惯用的玩世不恭的神情,低声笑了起来。过儿了会儿,他慵懒的眼帘微微抬起,半眯着那双桃花眼,凝神认真地看着景煊,坦言:“说真的,你眼光不错,找了个好女人。不过,我还是喜欢小鱼儿原来的性子,爽辣,跋扈,狡猾,活像一只横行霸道的小狮子,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人你是谁,她都不会放在眼里。我希望,等解决了那女人之后,你能把那时候的小鱼儿给找回来!” 景煊端起面前的茶杯,无声的回应着他。 可这茶杯刚刚送到唇边,还没贴近,就听齐默勋那邪气十足的笑声传入耳中。 “景少,看样子,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齐默勋睨着抬眼朝他这边看来的景煊,将预先准备好的一封文件袋,从身侧沙椅上的公文包里取了出来,随意的朝他这边认了过来:“作为合作伙伴,为了庆祝我们的合作,我送你一份礼物。你好好看看,是关于小鱼儿的。还有——” 看着一直都稳若泰山的景煊,在听到是有关程爱瑜的事儿时,眼中露出的一抹难以察觉的灼光,齐默勋熠熠的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好似在确认什么的专注的看了又看,然后拉开了椅子起身,抬步朝门口走去。 在经过景煊身边时,他一手轻轻地搭在了景煊的肩头,缓缓压低了身体,伏在他耳边低语道:“景煊,出了齐齐,我没有任何好在意的了。反倒是你——好好守着小鱼儿和你们未出世的孩子,别让柳眉那种苍蝇,有机可乘!那种人渣,不配有机会翻身,因为她们翻了身,只会反咬一口,却永远都不会觉悟。” 话音落,齐默勋搭在景煊肩头的手,轻轻抬起,在落下。 拍了两下,就抬步离开…… 文件袋里,出了一张记忆卡外,还有一只插着耳机的录音笔,和基本经济往来账目单与通话记录,上头记载着柳眉在这几天内的高额花费与同一个电话号码的平凡联系。而她在今天早上,匆匆地转了两笔不小的金额,这让景煊感觉到了一丝丝古怪的气氛。更令他诧异的是,齐默勋似乎在这张表单的最末尾处的那个账号上画了个圈,而旁边则标注着一行小字——舒晚的异名账户。 景煊的眸光猛地颤了下。他赶紧戴上耳机,打开那个录音笔,听到里头传来的女生时,他豁然站起。 “嘭——” 一声巨响在身后砸开,那是他动作太大,而带到的沙椅。 景煊顾不了这些,匆匆将文件及录音笔收入文件袋里,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赶紧离开。往停车场去的路上,景煊给程爱瑜打了个电话,可她的电话却在通话中,无法接听。这让本就着急的景煊大感不妙,又立刻给alva去了个电话。alva一听到景煊的声音,差点激动的昏了过去,但景煊现在那股得到他是站稳还是腿软,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说,鱼儿现在在哪儿!” alva被这一声吼给震懵了,顾不得意淫,就老老实实地说报了地址。 闻言,景煊火速的挂断电话,开车朝着那家餐厅赶去。而alva这边才刚回过神,讷讷地想问一声程爱瑜怎么了,才现那位首长大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嘁,这暴脾气怎么跟唐炮筒子一样一样儿的!当我是神马,秘书?!”alva拿着手机牢骚,可这心里还是隐约有点而不安,拿着电话又赶紧给程爱瑜去了个。可不论他拨几遍,听筒中都只是传出一个,只有单一音节的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此刻的程爱瑜,却是在通话中,在和柳眉的大伯,就是那个宠侄女宠的逆天,几次三番的想要撮合景煊和柳眉在一起,就差没把两人给直接按床上,看在一旁亲自上阵指点的自以为是的臭老头。 在刚才,柳眉撂完狠话的时候,这电话铃就响了。 程爱瑜从包里拿出来,看了眼号码,微微拧眉,但一旁显然也看见了的柳眉,却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当时看见她这表情,程爱瑜就立刻明白了,这电话一定是柳眉安排的人大的,不然若放在平常,她早就该叫起来了! 原本不想接电话的,可当程爱瑜的余光从柳眉面上扫过,不经意间瞧见她眸中划过的一抹得意时,她就立刻接通了电话。 也罢,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好玩的! 听筒中传来了说不上熟悉,却拜某人所赐,并不陌生的声音。 “程小姐是吗?我是柳眉的大伯,我们前几天才见过面的。” “哦,是柳首长啊,不知您今儿来电,又有什么要指教的?”秀气的眉毛微扬了下,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程爱瑜的眸中渐渐浮起轻蔑的冷意,抬头看向了跋扈的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去的柳眉,不屑的轻嗤了声,就转了语调:“话先说前头,柳首长,若你是为了喜帖的事儿,就别再提了。我没打算寄给你,不是嫌你们柳家在圈里的名声不好,而是因为某些人,太晦气!” 牙尖嘴利的程大小姐,早在接听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扬起了利爪。虽说她这语气并不合适用在长辈身上,但对于一些为老不尊的,诚信给她添堵的家伙,程爱瑜从不客气。 电话那头的柳首长,站在走廊的角落里,一直努力的在压制着自己的脾气。说真的,会议室里头的会,还在紧张的进行着,若不是因为侄女的缘故,他真是不想打这个电话,给自己找麻烦。但现在,打都打了,这小妮子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他想自己也不用在畏畏缩缩了,于是干脆心一横,就拿出他一贯的家长权威,又开始横行霸道。 “闭嘴,你是在和长辈说话吗!” “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也算长辈吗?”程爱瑜反唇相讥,几乎没有用任何思考的时间。话音落,她又冷笑着接了句:“瞧我这记性,忘了。这目中无人,唯我独尊,且自我感觉良好的毛病,就是你遗传给柳眉的吧!呵——” “你——哼,看来老程家的家教是越来越差了!这样吧,我有话直说,程爱瑜,你离开景煊吧,只要你点头,我立刻想办法让你们离婚。你不配他,你不仅仅在事业上帮不了他,还总是给他拖后腿,让他瞻前顾后,无法专心工作。但我家小柳儿不同,她也是一名军人,会理解景煊,而且我即将胜任副司,对景煊的未来也有帮助。”停了停,柳师长斟酌了下,换了个手握着手机,将声音压的更低:“程爱瑜,你是他未来的阻碍,只要你离开他,他才会过的更幸福!” 好吗,小的不行,就换老的来威胁。 还是用景煊的将来来威胁。 这一家子,难道正当她程家的招牌是个摆设?小的不长眼来惹她,老的几十年的盐也都是白吃的? 心底不由地牵起一阵冷笑,可程爱瑜很快又想了一遍,觉得不对劲儿。首先是柳师长说话的声音,在者是这通漏洞百出的话,总让她有种少点儿什么的感觉。 而等她将这些事儿,在脑海中迅速的过一遍后,心里又有了一个答案。难道说,这位柳师长,有什么把柄,被柳眉给抓着了? 转眸,余光扫过柳眉略显得意的脸,程爱瑜就更肯定了心里的这个答案,但却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声冷笑。不,也许应该说是嘲笑,嘲讽眼前这个脑子都让妒火给烧没了的柳眉,在这个时候扔掉了可以保住她的底牌。 这女人,一点儿也不聪明! 沉默半秒,有了自己的想法的程爱瑜,冷漠开口—— “柳首长,我劝你下次开口之前,一定要想好你的身份,有些人值得你帮忙,但有些不止不值得,还有可能害了你自己。” “我不知道,我爷爷之前和你许诺过什么,让你这么确定自己一定会成为副司。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就算你成了副司,也不会是我丈夫的上司,所以你想使什么坏心眼儿,完全用不到他身上!” “说到事业帮助,我倒想问你一句——你说,这军中之鸡,会对一位前途无量的年轻上校有什么帮助,嗯?” “最后一句,因为你是长辈,我才奉劝你。别拿自己辛苦了一辈子的前程,压在一个一无是处、厚颜无耻的女人身上,那不止会让你前程尽毁,还会让你——名、声、扫、地!” 话音落,她直接把电话挂断,抬头逼视着眼前急红了眼的柳眉,眉宇间的锋芒在她开口的瞬间,毕现眼前。 “怎么?怕了!柳眉,你可以用你们柳家的权威来压我,我为什么不能用我们程家的权势压回去?别忘了,要比权势,比地位,比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脉关系,我程家,绝不输你。不,也许该说,是远远胜过你!” 她的声音并不高,呼吸也很平静,眼角眉梢全是繁华的从容,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勾勒出的优美的曲线,与那微挑的眼尾间,在不经意间散出的傲气,就足够将她击垮。至于那眼中的锋芒,更是让柳眉情不自禁的朝后退了一步,好似被她逼迫一样的缩了下。 但柳眉很快就反映了过来,听着程爱瑜的话,就更怒了。 她怨恨,恨上天的不公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程爱瑜,而分给她的却是少得可怜的垂青。而此刻,她连最后一点儿垂青,都消耗殆尽。 她什么都没了——对,什么都没了! 而这一切,都拜眼前这女人所赐! 一时间,怒意攻心。 柳眉不顾一切的嘶吼着:“你凭什么拥有那么多!你凭什么在拥有了那么多东西后,还要来抢我的景煊!他是我的,贱人,那是我的东西!” “东西?原来在你眼里,景煊只是一件东西。”程爱瑜不屑的看着她,冷锐的眸光犹如利刃,随着话语,戳在柳眉心中流着脓的血管里:“柳眉,景煊从来不属于你,他不是一件东西,他是一个人,完整的有思想有头脑,可以自己判断的人。是他,他选择了我,选择了我们的将来,而你,根本不在这盘感情的棋局里!” “你个贱人,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一定会和我在一起!” “痴心妄想——柳眉,就算我不出现,他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因为你压根不爱他,你爱的只不过是你的虚荣心!”程爱瑜的低斥,似乎激怒了她,扬手一记狠拳,就朝程爱瑜的脸上招呼。而有所防备的程爱瑜,在第一时间抬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腕骨,眯起的杏眼倏然间瞪圆,冷漠的瞪着她,神色冷峻:“想打我?柳眉,收起你这副令人恶心的狰狞的嘴脸,上天不欠你的,我不欠你的,景煊也不欠你的!是你自己作孽太多,才把自己弄得如此悲惨!” “不,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对,没有你,景煊就会回来,我的生活也能回归正轨。程爱瑜,只要毁了你,只有让你死了,景煊才能死心,才会回到我的身边!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她飞快出拳,扬起没有被程爱瑜扣住的那只手,并迅速抬脚。而就在程爱瑜防备的躬身的刹那,她的眸中迸射出一种可怕的阴冷,阴鸷骇人。 “去死吧——” 嘭—— 开门声和柳眉的惨叫声,几乎是在一瞬传入了程爱瑜的耳中。 咱程大小姐拉开的架势还没用上,就觉身后一暖,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里。而萦绕鼻端的气息,不用她抬头去看,都能让她迅速的判断出,这人是谁。 “阿煊?你怎么来了!”程爱瑜抬头看着景煊,尚未收敛锋芒的冷星般的眸子里,燃起惊诧。 “你还有脸讲,出来之前,怎么交代你的?让你给我打的电话呢!”景煊微恼,眸中夹杂着继续无奈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虽然心有不满,却又不舍得大声斥责,甚至还有点儿担心。 “嘿嘿,我这不是有备而来吗!”程爱瑜赶紧讨好,转头看向门口,眉梢随即扬起。 只见门外数名穿着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稳如泰山的立在门外,而他们脚边则歪七扭八的躺着一堆叫不上来名字的,穿着便衣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人的肩上还扛着小红牌,一看就是个学员兵。 这些彪形大汉,是程资炎在她这次回来后,留在她身边的保镖,平时神龙不见首尾,一到关键时刻就立刻冒了出来。 而这,也就是她来见柳眉时的信心! “哼,算你还有点小聪明。”景煊横了她一眼,不忍则被的转过视线,将怒意撒在了柳眉的身上。 他下手极重的狠狠地拧了下柳眉的手腕,只听“喀嚓”一声闷响,伴随着柳眉紧咬牙关的,五官就在一起的表情,也能猜到她的腕骨脱臼了。但景首长是半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随手一甩,力气又是不小的把柳眉像丢垃圾似的,甩了出去。 垂眸俯视着她,此刻的景煊脸色黑的吓人,眸光更是冷峭的犹如一月里的料峭寒风,嗖嗖地刮过,冷的直钻骨缝儿:“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以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放你一马,但今儿,绝没有下一次!” “煊子,是她,她……”看着景煊阴鸷的眸光,柳眉心虚的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景煊会赶来,也没有料到明明一个人出现的程爱瑜,居然是有备而来,更没想到她花了那么多钱请来的地痞,却玩不过小小的一个程爱瑜。 她——还是不甘! “煊,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看了眼柳眉,程爱瑜伸手轻轻地拽了下景煊的衣角。 景煊垂眸,看着她:“你不会打算把我卖了吧!” “你胡说什么啊!爱可以让,婚姻绝对不可以!”大概是急于辩驳,程爱瑜几乎脱口而出。 “哦?我家媳妇儿开窍了嘛!”景煊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转即化为温柔。也许就像老人们常说的,这男人就像孩子,他宠你不错,但他却也需要你给与信任、依赖,还有肯定。那些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想讨要的糖果,比一万句我爱你,更加实际。 程大小姐无意中,给了他一颗糖。 见到景煊眼中闪过的喜悦,程爱瑜虽然有点儿窘,但倒也大方坦然,干脆承认:“我说错了吗,婚姻是我的,我当然要好好经营。而她三番两次的挑衅,阻挠我的婚姻,我的生活,给我添堵,还有事儿没事儿的对我下战书,我不收拾她,怎么对得起本小姐‘小魔女’的称号!” 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一场婚姻的保卫战,为自己而战! 所以,程爱瑜早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足了准备,先查了柳眉,在让保镖全部到位。不然,她也不会贸贸然的进来,那样太傻了! “呵呵,现在你应该叫‘魔女妈妈’了!”景煊忽视了柳眉的存在,紧紧地揽住程爱瑜的肩膀,自然而然的流露着两人的恩爱情意。 柳眉嫉妒的几乎擦火。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两人,紧握着拳头的高声呼呵,但那两人却充耳不闻,依旧在说着话。 “够了!” 她几乎用尽了全力的嘶吼一声,只见程爱瑜的目光朝她扫来。她哆嗦着嘴唇皮,忍着手腕的疼痛,想要说话。但还没来及叫嚣,程爱瑜的眼神就从她面上滑了过去。 接着,程爱瑜对门口的保镖下令,口吻铿锵有力:“把这女人绑走,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在我婚礼之间,绝对不要再见到她!” 眼下距离婚礼也没多久了,程爱瑜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至于怎么处理她,那也等婚礼后再说,现在还是先关着的好,免得她再出来碍眼。不过…… 程爱瑜的眸珠转了转,思付着什么。黑衣保镖上前,拧住了柳眉的手臂,而她的叫喊声是在吵人,令黑衣保镖有些烦躁,干脆直接那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就那么毫无顾忌的把她给拖走了。 耳根清净的程爱瑜,看了眼景煊,转眸又朝门口的方向看去,脑海中不禁浮现萧伯纳的名言——沉默是表示轻蔑的最完美方式。 “小鱼”,不知道小妻子在想着什么的景煊,伸手勾住她的下颌,微微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亲昵的蹭了下,却用一种微微有些颤的低沉的声音说:“最后说一次,下回有什么事儿,一定告诉我好吗?妮子,别再让我担心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程爱瑜束起三根手指,扑闪着漂亮的眼眸,信誓旦旦。 但显然,景煊压根都不信她这套,伸手拧了下她的鼻头,沉吟着叹了声,“你啊……”稍稍一顿,就偏移了话题,和她玩笑着说了句,“媳妇儿,她你准备怎么处理?你这——叫非法拘禁!” “非法拘禁算便宜她了!谁让她没长眼睛,在我程家的地盘上撒野,还欺负到我的头上,抢我的男人,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 话音未落,程爱瑜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闭嘴,但眼瞅着景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好半天才憋出了句话:“那个……你不回去报警吧!” “不会!”景煊回答的干脆,令程爱瑜不禁一怔,抬头仰视着他。却见他嘴角微微一弯,勾人的凤眸倏然眯起,掩去眸中暗藏的深邃,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瓣,缓缓开口。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上,一字一顿都好似落入了她的唇齿间,酥麻、旖旎。 他说:“不过,今晚我要把你也给拘谨喽!媳妇儿,这——是军令!” ------题外话------ 美人们,明儿小二货就要回来了,(*^__^*)嘻嘻……一起来欢迎她吧~你们猜她有木有给咱们的程boss给调教网) 校园港 恋耽美 155:调教!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155:调教! 阳光璀璨。i^ 程大小姐今儿又起晚了,还不是一般的完,而是三顿饭只凑一顿的那种。 休假嘛,睡睡懒觉不算什么。何况她又是孕妇,对吧! 可是,但咱们程大小姐,扶着腰杆儿,一步三晃悠的往楼下走。楼底下那群瞧见她的人,这眸光就开始不断的变换着。除了不怀好意的坏笑,意味深长的暧昧,还有一种——叫狼光! 对,就是狼光,贼亮贼亮的,亮的都有点儿泛绿的,好似只饿狼似的眸光。而这眸光的主人,有个比较少见的姓,现任b军区的第九师的副师,年轻有为,嗯还有个很不错的娇妻。 那人……叫景煊。 “啧啧啧——” 程爱瑜这刚在楼梯上站稳,就听那翻动报纸的细碎声音中,传来连续的轻啧。节奏感十足,且意味深长,活像在里头加了半斤老陈醋似的,飘着股儿酸溜溜的味道,酸的她这刚调理的好点儿的孕吐,又要犯了。 转头,垂眸,目光炯炯地犹如两支探照灯似的,朝沙上正反看着报纸的人身上扫去。但还没等她那目光触及,三步并作两步上来的景煊,就伸手揽住了她。 “怎么起来了?不是说不舒服吗!”看着她微显倦意的脸色,景煊俊朗的眉峰不自觉的蹙了蹙,眼中满是关心。 “可也不能老睡啊,再躺着,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偏着脸,程爱瑜缓声解释,微带几分娇气的对景煊嘟了嘟嘴,并伸手按了按纤细的腰肢,表示自己的不适。而这时,那促狭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说景少,你这晚上未免太用功了点吧!要节制,节制……咱鱼儿妹妹是个孕妇,你多担待,呵呵!” 闻声,众人一阵低笑,纷纷附和。 “哧,你这家伙也太损了,人家闺中乐事儿,你也敢拿到明面而上说,小心鱼儿妹子回头揍你!” “不,这话听起来有点儿道理。不然,倚着咱们程大小姐平日里的精神头,哪可能连着几天都这样?!” “可不是!上回这丫头去做专访,踩着十寸高跟鞋,爬着山就那么一路追了上去。惊得随行的保卫人员,都被她那尖细尖细的高跟鞋根儿给震撼了。可人家到好,如履平地,健步如飞,就差没给那受访的政要,当即打一套程家拳了!” …… 楼下,坐在会客沙上的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但话题明显已经从那引人遐想的方面给带偏离了。而那些人都是熟悉程爱瑜的,三句里有两句半是在宣扬程爱瑜曾经的“光荣事迹”,议论议论着,就开心的哄堂大笑起来。 好吗——集体吐槽! 而就在那一个个人笑的最得意的时候,程爱瑜出现了。 她很及时地走近人群,并在景煊刚才坐着的地方,就那么优雅地落座,双腿并拢的偏向一旁,动作自如而有得体。整个落座的过程,周围无比安静。而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男女们的嘴,就好像被人施了法术一样,突然间就僵住了,连声音也都卡在了喉咙间,全成了“哑巴”。 “呵呵——” 在众人最安静的时候,程爱瑜清冽的笑声,犹如静谧中砸落在地上的一根细小银针,在那么一瞬,无限放大,飘飘悠悠却极为清晰的回荡在众人的耳廓里。 众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刻挺直脊背,精神抖擞的瞅着程爱瑜。那姿势,就跟小干部列队欢迎上层领导莅临指导似的,贼精神! 不过也就半秒左右,这些损友就立刻化身慈禧太后身边,大太监李莲英的干儿子的手下的小狗腿子,左边一位捧着杯热茶份上,右边一位高举着盒巧克力递过去,再来一位绕过去给她揉肩,接着又凑近一位直接蹲下要给她捏腿……场面之和谐,若非因为景煊渐渐阴下来的脸色,估计远远看去,那就是一群面首环绕着一位——女王大人! “妹子,哥哥嘴贱,你多担待。要是不解气,来,打两下!”左边端茶的,忽然想起紫家老婆怀孕的时候,茶是禁忌。就立刻给倒了杯果汁来,双手奉上,一脸诚恳的向她赔不是。 “小鱼,姐我不是故意揭你老底的,只是……呵呵,一时兴奋,一时兴奋嘛!”右边递吃的姑娘,恨不得直接贴在程爱瑜身上,抱着她的胳膊,来请求原谅。说实在话,她实在不敢惹这小祖宗,若是让程资炎知道了,那简直比被十二号风球给吹到太平洋去还可怕! “咱鱼儿妹子脾气最好,哥们要是刚才说错了话,你直接指正,千万别让你哥知道,千万!”后头捏肩的那位,更是服务到家。话音刚落,就赶紧问她:重不重,哪边还需要用点儿力。 环绕在她身边的男女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着,话里话外都只有一个意思。唯独那位坐在程爱瑜正对面的那张沙上的,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没有过去献殷勤。他眯着眼睛瞧着眼前的一幕,手上没闲着的往嘴里递瓜子,再“噗噗”地吐着瓜子皮儿,嘴角的笑容藏着些许嘲讽。 两人的眼神似乎在半空中撞了下。 这时,男人将手中最后一刻瓜子送到嘴边,随意的把瓜子皮吐到果壳碟里,朝程爱瑜扬起眉梢:“你们这群没骨气的家伙,闹够了吧!献殷勤也要有个度,没瞧见人家正主就在旁边儿吗?在揉肩捏腿吃豆腐,小心鱼儿妹夫一个不高兴,拔枪崩了你们!哼,不是我说你们,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没改过来那破毛病,一个个的,见着她就腿软是吧!” 这人一语中的。 没错,这些男女虽说和程爱瑜他们是小。但他们是那种,打小就是被程家兄妹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惯了的小。以至于,当年的那些事儿,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直到现如今见了他们,还会因为那熟悉的,打坏主意的眼神儿“腿软”。 当然,还有一半是玩闹的意思。 “安公子别来无恙啊!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程爱瑜挥挥手,散开了玩闹的男女,瞥了眼坐在正对面的安公子,就转过头来,看向递了杯热牛奶给她的景煊,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弯幸福。 这幸福的,可真够眨眼的! 安公子不屑的一撇嘴:“哼,你以为我想见你们啊!要不是给程叔面子,爷才没那个空闲过来呢!” 对于他的话,程爱瑜眨下眼睛,就扭头又看向了景煊,眸中带着几许询问。%*”; 景煊微微侧着身,坐在她的沙扶手上,一手搭着她的肩膀,一手拂过她的嘴唇,抹去唇上的奶沫:“他们是爸妈请来的,给你还有你哥当伴郎伴娘的。刚好,今天不是约了下午去试礼服吗?就一起先请到家里来了。” 闻声,程爱瑜微微颔首。 但她这脑袋还没转过来,那安公子就又表了高见:“程爱瑜,你好歹也是个孕妇,该节制的时候就要节制,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有什么要节制的?”程大小姐扬眉,倒也不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暧昧,却故意装傻的反问回去。 安公子的脸黑了,他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啥,就算你家男人金枪不倒,你也不能夜夜**吧!是小才忠告你,会虚的……” “咕嘟——” 程爱瑜咽下口中牛奶的瞬间,听了安公子的话,异常庆幸最后一口牛奶被她给咽下去了。不然,这若是喷出来,那才叫邪恶吧! 擦着嘴,程爱瑜抬眼睨着一脸别扭的安公子,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了景灿的脸。她又仔细的看了几眼,这个变得都有点儿陌生的小,突然觉得——这小子和景灿一定能合得来! “多谢关怀。不过,安公子,你大概搞错了,我……”话说了一半,程爱瑜的声音就忽然遏在了喉间。她低头,抓起面前的报纸,看着上头硕大的标题,不觉一惊,眸中却泛起一丝茫然。“哎?唐林和夏放不是才订婚吗,怎么这就又要结婚了!”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订了婚就几乎是默认这桩婚事了,等于给长辈的吃了颗安心丸,也可以放任他们多玩几个月,并没有多少这么着急结婚的案例,除非奉子成婚。而且唐林和夏放之前的那个订婚宴,还颇多非议,准备的有极为仓促,按理说唐家不会在这个时候在给两人办婚礼,除非—— “听说,是有了吧!” “哪儿可能啊,人家夏放喜欢的是唐枫,和唐林在一起是被逼的。哦,我听我爷爷说的,唐家好像要扶持唐林当继承人了,那唐枫因为和顾繁华在一起,已经被剔除继承名列了。” 坐在程爱瑜右手边的两个女生,一听到这种可以八卦的消息,就和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立刻来了精神。不过八卦不止是女人的天性,也有男人乐于此道。这不,左手边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手从程爱瑜的手里抢过报纸,看了眼就开口道:“嗨,这新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儿还有更劲爆的呢!最近啊,有人在暗中收购唐家的股份,因为买的数额小,开始并没有被察觉到。但前几天,那人联系到了我家老头,想要一次性收购他手上的百分之十……” 瞧着程爱瑜眸光中闪过的惊讶,那人得意的笑了笑,旁边的那个则一脸高深莫测的朝众人扫了眼,又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收购股份算什么新鲜事儿?这婚礼啊,有别的说法。据说,唐林能当上继承人,那都是他妈唐敏在背后一手操纵的。这女人,一个人玩了两大家子的人,不仅把儿子扶上位,还给夏家直接拉下了水。不过奇怪的是,唐林好像并不满意这件事儿,中间还逃跑过,后来在机场被家里给抓了回去……估计唐敏是想趁热打铁,才会那么着急的给儿子媳妇办婚礼。” “靠,说起这个,我当想起来一件事儿!”之前透露股份消息的男人,好似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开口道:“我前两天,在个饭局上见到了唐林,我差点没认出来他,那眼神……啧啧,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背寒!” 程爱瑜沉默的听着众小八卦,虽说他们说的话都半真半假虚虚实实,但从这些碎片中,她却也整理出了一些头绪来。按照她的想法,唐林一定是被唐敏逼到了绝路,而人在绝望的时候,就好比浴火的凤凰,会重生、蜕变。而唐林,大概就是在一夜间成长、蜕变的那一个。至于这场婚礼,可能就是他成为唐家“傀儡”的第一个任务,当然,也有可能是唐家想要趁热打铁,给两人先办个仪式,作为他对夏家的交代。至于唐林或是夏放的意愿,没有人愿意知道。 他们只是棋子,还算有用的棋子。 而棋子的意愿,又有谁愿意花时间去了解呢?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等我出去了,有你们好看的!” “程爱瑜你个贱人,不要脸的烂货,该死的臭表子,我咒你全家——” 东郊,一间破败的仓库中,时不时地从铁门后头传来已整整的叫骂,字字凄厉,透着股子狠劲儿,即便那嗓音一间完全嘶哑,却依旧在嘶叫着。 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一个坐在地上靠着门抽烟,一个立在墙角打电话对上头报告情况。等那个打电话的掐断电话,坐着抽烟的男人转脸伸手敲了下门,仰头对兄弟压了下下巴说:“唉,兄弟,你说这里头,到底关的是谁啊!她是怎么得罪咱们大小姐的?我看着那小娘们长的挺水嫩的,送过来的时候模样还真他妈够娇,叫人看着直心疼……” “我呸——”推开他递过来的烟,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就又帽子扣在了头上,微微皱着眉头,警告的说:“赵四,这种歪心思你少动,别为了一个女人,把饭碗给弄丢了。再说,就这娘们,还娇滴滴?你听听她这几天骂的那些难听话,有些话,咱家婆娘都骂说不出口,娇个屁!” “嗨,我也就……我也就那么一说!”眼馋的男人伸手撸了把脸,就闷头抽烟,等那烟烧到了烟屁股,他将烟头扔地上,用鞋底捻了捻,却还是忍不住打听了句:“对了,兄弟,你知不知道这小娘们是因为什么,被大小姐给关进来的?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见过大小姐动那么大脾气!” “赵四!”站着的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虎他道:“大小姐的事儿,也是你胡乱打听的吗!老老实实在这儿给我站好,别让里头的人在婚礼前捣乱就行了!” 同一时间,新官上任的柳师长,现在正在得意的浪尖顶上。虽说现如今他还留在b军区整理交接任务,还没立刻去走马上任。可是,如今的他,也是走到哪儿,那儿就是一片赞美与恭维,乐得他心里直冒蜜糖,以至于他都快忘了柳眉这件事儿。 若不是刚才,弟弟柳振国打电话来询问,他还依旧沉静在喜悦之中呢。 不过,如今在风浪顶上的他,并不太想管那侄女的事儿,就随便说了几句话,敷衍过去。就连弟弟说侄女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也都没上心的扔了句,“她也许忙”,就直接将话题给转开了。 在别人眼里,柳振国或许并不怎么关心柳眉,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忽视了柳眉的存在,整天就埋头工作,压根儿不怎么问女儿的事。但事实上,他的不关心,是因为柳眉有一个优秀的让她可以炫耀的大伯父,刚巧,这位大伯父有几位宠爱她,所以他这个当弟弟的,就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了大哥,有什么事儿的时候,也就打电话通过大哥来了解。也因此,柳振国对这个大哥的话极为信任,就象现在,几句话就平息了心中的担忧,又说了几句恭贺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但电话这段的柳首长,却没有遵守电话里的约定,而是有了另一番盘算。 他想,应该暂时晾着柳眉那孩子,且先不追究这孩子威胁他的那件事情,他也要看在程家的面子上,让她消停一段时间。再加上他才刚刚升职,完全需要去一个全新的地方挂职锻炼,根本没有心情去管她。 这思前想后,他索性做了个决定——放弃柳眉! 傍晚的时候,程爱瑜接到大伯母温念慈的电话,说是让她过去试礼服。 程爱瑜一听这话,面上虽然没表态,但心里却依旧载满了期待。试问,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婚纱的魅力?毕竟,这东西,人一辈子,也就只想穿这一次! 驱车赶了过去,程爱瑜这一下车,远远地就瞧见了温念慈。 稍稍走近,她才现,温念慈正在和人说话。 “哎,这孩子可真禁不起念叨,说着说着,就来了!”笑的一团和气,温念慈声音温和的对身边背对着程爱瑜的女人说了句话,这才抬头朝他们招呼:“瑜儿,煊子,开过来!” 两人在十二名男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因为都认识温念慈,就都向她问好。但不等寒暄,程爱瑜一转脸就瞧见了夏老夫人,眸光微微扫过,很快就有落在了唐敏的身上。 顿了下,她朝两人颔首致意:“夏老夫人,好久不见,您这气色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唐阿姨也是。” 孰轻孰重,张耳朵的都能听得出来。而这明显的忽视,却让本就不怎么高兴程爱瑜的唐敏,冷下了原本还热乎的脸色。接着,就听她用那阴阳怪气的语调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程家大小姐!不过不好意思,我得失陪一会儿,你们也都知道,我们唐家有规矩,但凡和顾家有染的人,都是不要靠近的——嫌脏!” “唐阿姨,你这话说的恐怕不合适吧!如果你们唐家人嫌顾家人脏,那你就是把我当做了顾家的朋友。如此,我也遵循顾家的规矩,麻烦你离我远点,我对牲口过敏。” 程爱瑜神色从容的说着,幽幽地黑眸,仿佛秋夜的湖水,清澈而又静谧,但这平静的表面下,是神秘的深邃,藏匿着难懂复杂情绪。不过,这目光或许别人不懂,可景煊却明白,她眼底暗藏的危险。 夏家老太太听了这话,像是愣了下,看着程爱瑜的眼神,活像再看个怪物。但她知道程爱瑜和唐枫还有顾繁华颇有渊源,自然也就把她此刻的做法,归为护短的行为。在看看此刻气氛,她赶紧打了个圆场,就把话题给带了过去。捏了把汗的同时,又将视线调转到程爱瑜身上,笑眯眯的说:“程家小囡囡,你这次的礼服,怕是要轰动s市喽!居然能请动向来不给人做婚纱礼服的翟师傅,亲自给你设计操刀,这礼服,想不轰动都难。若不是因为这家里有点儿事情,现在就要走,夏奶奶我真想亲眼看看,你那件礼服是个什么模样!” “夏奶奶,距离我的婚礼也没几天了,到时候您来,我在您面前转三个圈儿,让您看到满意为止!”程爱瑜理解夏老夫人的好意,眯着眼睛朝她撒娇似的甜甜地说了句。 老太太伸手点了下她的鼻梁,操着一口地道的家乡话,又和她寒暄了几句,就让温念慈赶紧带他们进去。 告别了夏老太太,程爱瑜一行人就跟着温念慈,推门进店。门后头,早有人恭候一旁,等他们一来,就分别领着去了不同的试衣间。 由于这次的婚礼,想要让新郎官们都感受一下,第一眼看见妻子穿婚纱的惊艳,所以,这次试礼服并没有把他们放在一起,而是保密性的将景煊和程爱瑜给分开了。景煊由翟师傅的助理领着,去了走廊尽头的试衣间,而程爱瑜则被大伯母带去了,和景煊的方向完全相反的,最里头的那个休息室里。 “瑜儿,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你翟叔那边,把你的礼服拿过来!” 温念慈开门离开,程爱瑜站在门口,正打算关门的时候,却跟走错门的唐林撞了个正着。 说真的,当她看清唐林的眸光时,她也是一怔,差点儿没认出来唐林。就像她听到的那样,那眸光,让人看着直觉后背冷,微微僵硬。 “唐……林?” “程……爱瑜。”称呼变了,但那张脸没变,只是被命运硬生生地抹去了生嫩的棱角,逼着他迅速成长。他强迫自己蜕变,强迫自己变成一个,可能曾经的他最为憎恶的模样。 “看了报纸,知道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对了,你这——你也来这里选礼服啊!”程爱瑜和他握了下手,微笑寒暄。她以他想要进入的角色,和他说话,再也不是以大姐姐的口吻。 “嗯,谢谢。我是陪夏放来的,倒是你,怎么一个人?景少呢,他没陪你来吗!” “他来了,但设计师要给我们一个惊喜,今天试的所有礼服,都要等到婚礼那天才能看见。所以,我和他都被分开了,他在对面最里头的试衣间里!”程爱瑜伸手指了下,却见唐林的目光并没有随着她的手势划过,而是一只落在她身上,直勾勾地僵在她的面上。 似乎也意识到这样看着人很不妥当,唐林赶紧收回目光,转眼看向别的方向,并且岔开话题:“还没来及恭喜你,程爱瑜。” “恭喜的话,等婚礼那天再告诉我也来得及。”程爱瑜被他刚才的眼神,弄得有点儿不舒服,总觉得他是想要表达什么,但她并没看明白。不过算算时间,他们也说了会儿功夫的话了,就赶紧说:“好了,这话,咱们等你空下来再聊。唐林,快去陪夏放吧!让女士久等的,可不是个好绅士啊!” “程爱瑜。”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唐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用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唤了她一声。见程爱瑜抬头看向他,唐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陷入了一种艰难的选择中。他犹豫了会儿,在程爱瑜开口之前,飞快的扔下一句,“我妈干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要小心,切记!” 话音落,他转身离开,只留给程爱瑜一抹俊挺,却消瘦凄清的背影……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见着明儿就是婚礼了,可景灿和程资炎还是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不,别说人影了,就连句话都没给他们留下过! 这几天,程爱瑜忙里偷闲的还考虑过,各种想法都萌生过,可那些不靠谱的想法,让她突然有种,自己都快被小二货给同化了的错觉。于是,果断的甩掉那些年头,专心准备婚礼。 回想这几天,忙的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 定制婚纱,敲定礼服,拍婚纱照,选片、取片,确定喜帖,敲定婚礼流程……烦乱的章程,听得她至头晕,甚至让她有种错觉,自己到底是在准备婚礼,还是在准备研究生的面试! “繁华,我这辈子,就他妈只结这一次婚!我誓!”推门,走进房间的程爱瑜,甩掉拖鞋,直接仰躺在床上,长长地吐了口气。她紧握着手机,与电话那头刚下飞机的顾繁华聊着。 “哈,你不用誓,我相信。你丫就算想二婚,估摸着也得是同一个人,所以,还是消停点吧!”听筒中传来轻快的声音,听起来,感觉她这趟旅行还是很愉快的:“对了,alva和我说,要当你的伴娘!” “嗯,对。”程爱瑜一想到这事儿,就忍不住想要笑,脑海中更是冒出了alva穿着伴娘小礼服裙的模样,那一溜小白牙就热情的溜了出来。“景灿的伴娘不够,我和她互相匀了下。不过你放心,你和alva这两个首席的位子,我还是给你们留着的!” “够意思。不过,我可不想和alva穿同一件裙子!”顾繁华试图想想了一下,但一想到alva下巴底下那搓宁,死都不愿意剪了的,颇具艺术性的小山羊胡子,这脑子都跟被病毒侵袭了一样,瞬间当机了。 “放心,都不一样的。不过具体是个什么模样,我还真没见到,翟叔说,他这次要保持充分的神秘感。这几天啊,就光被这好奇心给吊着,都要把我给吊死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一听程爱瑜说这种话,顾繁华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瞪圆了眼睛,给这话掩了过去。接着就转移了话题:“小鱼,我都差点忘了问了。我听说景灿不见了?她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还是说——” 哐当—— 门开了。 正想开口的程爱瑜,惊得一下子猛地坐了起来,原本紧握在手中的电话,也以为内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给惊得直接掉在了地上。 景灿?! 不过,还没等程爱瑜高兴起来,就听刚刚被景灿给关上的门板,又出了一声巨响。 这次,门是被撞开的! 而撞门的那缺德鬼,居然是——程资炎! 程爱瑜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心中感叹着,这对冤家,总算归位了……但还没等感叹完,她就现,这两人的神情不大对。 “给我回房!” “你独守空房去吧,我要找我嫂子聊天!” 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出现,又一前一后的开口,不过前后顺序倒了一下,可在旁边看戏的程大小姐却糊涂了。她不是算命的,无法从两句话里领悟到什么玄机,不过这两人一阵眼神的交战后,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 于是,程爱瑜就硬着头皮上了,在两人之间那个“兵荒马乱,飞砂走石”的无形战场中,开口调解两人。但这两人压根就没点儿消停的时候,又开始说一些玄机深沉的话,随后渐渐演变成了“**”的争吵,吵得程大小姐彻底怒了,大吼一声:“要吵都给我滚出去,别把我这儿,弄得鸡飞狗跳的!要么——她留下,你走!” 拿出小魔女的风范,程爱瑜伸手指着程资炎,气势汹汹的喝令道。 别说,这范儿还真够管用的,程资炎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打错了,居然一反常态,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十分钟后—— 程爱瑜抱着一盒子干果儿,坐在浴室门口,边拨着果壳,边听景灿解说她和程资炎人间蒸这段时日的事儿。听的程爱瑜,在那么惊愕之余,直接把果壳塞到了嘴里。 他们跑的路线,是跨国的。 他们干的事儿,是跨界的。 期间路途之遥远,行程之艰难,艳遇之绮丽,故事只冗长,实在是超乎想象。尤其当景灿说到了兴头上时,腾地一下从浴缸里坐了起来,光裸着身子,一路滴着水的跑向了程爱瑜屋里的小书架,从上头摸出来一张世界地图,快速摊开。 她拿着个小地球仪,用她拿湿哒哒的手指,指着对比的世界地图,开始按照经纬度的分开两个半球,详细地说明了她和程资炎,一个跑一个追的国际路线! “在这儿!就是这儿,你哥把我给抓到了,把我给法办了。不过,我也没饶了他,从楼下花园里撬了两块砖板,趁着他洗澡的时候,直接给他放倒了!然后——” 瞧着景灿两眼冒光的兴奋模样,程爱瑜看着眼前个身体构造和自己一样,但大脑构造让她为之汗颜的欢脱的小二货,还算体贴的伸手拿了个毛毯,披在她身上,接着她忽然断开的话,反问道:“然后,你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整他吧!” “嗨,用过一次的招数,对他还能用第二回吗!我直接报警,就说他意图猥亵……”景灿亮晶晶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程爱瑜,眼中满是骄傲,折射在睫羽上凝着的水珠,都好像附着了一层说不出的精妙。不过程爱瑜对于她这个答案,很是纠结,下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领,听着她后半句话:“警察以为我是未成年人,把他给直接带警察局里,关了一晚上。我想想也蛮解气的了,第二天跑路之前,委托人寄了证明过去,把他给放了。” 景灿说的云淡风轻,好似这事儿是件小事。 但这事儿,对与程爱瑜来说,却依旧是她眼中,程资炎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教训”了。 “灿灿,你这手下的未免狠了点儿吧!” “嘿嘿,这算什么,更厉害的在后头!我说过,我要不把他给调教好了,我就不叫景灿!”景灿仰着小下巴,十分骄傲。转眸看了眼程爱瑜,有干劲拉开身边的椅子,朝他示意:“你坐下啊,我还要继续和你说呢!我还没告诉你,我怎么调教他的呢!” 校园港 恋耽美 156:这妞,好生猛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所谓调教,字典的解释是——调理管教;教养。 而在现代较多小说的h情节中,尤其是景灿超萌的bl小说中,则解释为——从生理上,更从心理上,以摧残对方的自尊,使其完全臣服为目的,一种行为全文阅读。 如今,小二货口中所说的调教,很显然,是后者。 景灿说的眉飞色舞,偶尔还会加入肢体语言,充分的想程爱瑜解说着,当时的激烈场面。程大小姐听的心惊肉跳,眉梢直颤,不过这不是被她所描述的惊险场面给吓着了,而是因为自家大哥和景灿这对夫妻档,居然在这斗智斗勇之间,都会活了下来,而暗自庆幸。 “等等!”就在景灿说的嗓子要冒烟时,程爱瑜忽然伸手,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她抬眸看着她,眼神复杂,凝视了好一会儿,用一种疑惑的口吻道:“你……不会真去裸跑了吧!” “嗨,我都说了是打赌,你怎么就觉得我会输?不过,瑜瑜,你倒是特别了解我!”景灿随意的伸手拍了下程爱瑜的肩膀,得意的一样下巴,漂亮妩媚的眼睛就眯了起来:“这事儿吧,还得从头说。虽然当时,我和他打这赌,就知道自己会输。但你也知道我的,就算是输,也要输得有志气。不过,还好我聪明,用肚里的宝宝使诈,扳回了一局。输的是他,要绕裸跑的——当然也是他!” 趾高气扬的昂着下巴,景灿朝程爱瑜点了点头,得意的用眼光向她示意,好像在说:怎么样,姐们我厉害吧! 程爱瑜听了这话,情不自禁的伸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总觉得这次她哥算是栽在火坑里了,而这坑她也挖了一锄头…… 他,不会真跑了吧! 程爱瑜是知道程资炎的性格的。虽说他这人在商场上,手段了得,杀阀果断,算计人的时候比被别人算计的要多得多,但他却是个信誉十足的人,只要是他答应的事儿,绝对都会信守到底。 所以,但程爱瑜听了景灿和程资炎的赌约,才会第一时间,又了那样的反应。 “灿灿,你……”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景灿那欢脱的,清脆的声音,就再度落入了程爱瑜的耳中。 “嘻嘻,我才不会二到,让他裸跑给别人饱眼福的程度。不过愿赌服输,病不厌诈,他既然输了,就要受罚!于是,我就让他脱光了,在我面前跑圈——”似乎想到了什么,景灿的话音忽然哑住,璀璨的眸子里,却好似蒙上了一层诡谲的氤氲,朦朦胧胧的,担忧夹杂着一抹说不出的撩人风情,带着几分淫邪的念头,勾着嘴角,笑的风骚而又诡异。 程爱瑜看着她的笑,心里明明已经知道了,这小二货的后半句话,最好是不要听的为妙。但她还是没有控制住心中的那点点儿好奇的渴望,抬眼看着她,微微启唇的问了句:“然后?” “然后……嘿嘿,然后他就宝剑出鞘,歃血而归!” 宝剑……出鞘? 歃血而——归! 短短八个字,精辟的概括了后半截儿所生的事情,程爱瑜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流露出一抹介于震惊和拜服之间的神色,瞪着眼睛瞧着眼前的小二货嫂子,突然有种想要一头磕死的冲动。 这姑娘,实在是——太生猛了! 不过小二货并没有注意到程爱瑜的心情变换,依旧回忆着他们这种另类的旅程,绘声绘色的对程爱瑜描述着各种过程,包括两人遇到的狂蜂浪蝶,以及无意之间,合力破获的一起国际走私案! 若不是她淋漓尽致的描述,与绘声绘色的讲解,听着都格外真实,程爱瑜会站在理性的角度,将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给理解成小说中的现代爽文。 两人就那么一个说,一个听,离近半个月之久的旅程,在景灿的描述下,都够写成一本极致yy的,丝毫不纯洁的,十万字追妻御夫小说了。而在她把故事说的差不多时,程爱瑜总算从这个故事里,回了神,转头看了眼桌上的钟——妈啊,仨钟头了! 这故事,她听了都仨钟头了! 而在之后的十分钟里,程爱瑜掰着手指头,估算着做了个总结。 半个月之内,景灿跑了十二个城市,很跨三个国家,程资炎就一路追过去,跑的地方只多不少。 其间,两人互相坑害五次,打赌三次,合作两次——景灿被放倒六次,程资炎被放倒三次;景灿次次被程资炎抓,程资炎次次被警察抓;景灿赌输一次,程资炎连输两回…… 当然,这放到过后的交锋,景灿还是很有保留的没有说出来,所以无法判断他们到底谁的魅力指数,和能动性更强悍一点。但综上所述,程资炎以稍稍优异的成绩,完胜景灿。 不过,在程爱瑜看来,每回倒霉的,都是程资炎,而这其中不乏有程资炎的忍让,与维护之心。要不然,以程资炎的个性,知道了这些事儿的人——早他妈在就到轮回里转悠了,那还能活着回来? 因此,这胜利的皇冠,还是属于景灿的。 抬眸,程爱瑜幽幽地看着景灿,眸光深邃,别有含义。稍稍一顿,这才牵动着嘴角,勾着漂亮的弧度,而后微启红唇,意味深长的朝她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是说,最后你被我哥英勇无比的,为了保护你的英姿。还有他伟岸宽广的,特别有质感、手感,且弹性十足的胸膛给折服了,决定不和他折腾了?这才回来。” “折是折了,但还要继续折腾!不对,是调教!”景灿字字铿锵而又坚决,抬头看着程爱瑜,那眼神更是坚定无比,认证而又专注地在她面上转了一圈,然后使劲的点了点头,表她热血的二货宣言—— “我要让他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地臣服于我!我要让他对我的感情,不再只存在于裤裆!总而言之,他只要一天不把咱两感情提升到心脏的位置,我就要折腾一天,直到他对我说,‘我爱你’为止!” 景灿攥着拳头,握与胸前,宛如热血沸腾的战士,准备上阵厮杀前是,践行表达决心一样,坚定无比,偶如磐石,人由谁都不能摧毁。 而程爱瑜看着眼前的景灿,却沉默了。 她想,也许真的没换有人能比景灿更爱程资炎了!只是不知道,这位铁汉的钢铁般的心,什时候此案被景灿这个火热而又宣言的小太阳,给彻底的融化了呢? 笑了笑,程爱瑜伸手压了下景灿还攥在胸前的拳头,微微摇头,笑着故意打趣道:“你啊!可真够能折腾的,那些个馊主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不过,说真的,这事儿要是放在别人上身上,恐怕早就没命了,你要庆幸——你还活着!” 闻声,景灿还没来及得意,就被她那后半截话,给弄懵了,不禁不解的挑眉,看着程爱瑜道:“为什吗?” “向他那种自尊心极强的,好似应该天下为他独尊的,极度大男子主义,霸道冷酷的家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么多丑态,就算不亲自动手做了那家伙,也会逼得让那家伙自己了结了自己的……”似乎想到了什么,程爱瑜的眸光中附着了一层深意,看向景灿的眼神也略微深了些。程爱瑜的目光在景灿的面上游离,与她的撞了个正着,见她有些懵懂,程爱瑜干脆的伸手抓住她,低声暗示:“灿灿,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当一个人,愿意抛开自己的面具,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真实时,就说明,这人已经不再放被对方,甚至——动了心! 景灿微微偏过头,想了想,眼神瞬间亮了。 她反手抓住程爱瑜,扬声道:“瑜瑜,你的意思是,是说程资炎他——” “我可什么都没说,这事儿,要凭你自己的感觉才成!”程爱瑜笑了笑抿了下嘴唇,转身走到茶几前,给她倒了杯水端过去。景灿也没客气,抢过去就是一通牛饮。而就在她喝水的空挡,程爱瑜的声音再度传来,平静而又婉转:“这次看在程资炎为了保护你,都负伤挂彩的份上,你就暂且先别和他计较了,什么调教的,至少也要等婚礼结束吧!”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景灿吐了吐舌头,伸手摸了摸嘴唇:“我这次回来,就是和他商量好了的。不过咱两只是暂时回来,举行婚礼,等婚礼这边一结束,咱俩继续跑……” 啊? 商量! 这,这还需要商量! 程爱瑜半眯着的眼眸瞬间瞪了起来,脚下一个不稳,滑了个趔趄的跌倒床上——心道:这两人太重口味了,这么也能玩上瘾! 不禁,程爱瑜又想到了刚才,景灿再说起他们的交锋大战时,那含蓄,委婉的,比“吃干抹尽”四个字,更为文艺、清新的字眼。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想法,这两人不会大玩**吧!就是那种,无情地蹂躏、摧残……糟蹋?简称,兽性大! “咚咚咚——” 礼貌的叩门声,拉回了程爱瑜的思绪。 回过神,程爱瑜朝还面色通红的,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澡还没洗完的景灿,打了个眼色,伸手指了下她只披着一张毛毯的身子,低声提醒她赶紧回浴室去把自己打理干净。自己则自径走向门口,问了声谁啊,就拧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面色红润有光泽,腆着肚子的顾繁华,及给她领箱子的“帅哥随从”唐枫最新章节。 “hi,鱼儿亲爱的!”顾繁华伸手热情的拥抱程爱瑜,声音听上去十分精神,并没有旅行的疲惫感,面上的神色瞧着也挺欢腾的,并无刻意的做作。 “唉,你怎么直接过来了?不是说,明儿早上spa会馆见吗!”请两人进来,程爱瑜眼看着唐枫把顾繁华的箱子放下就走,不落痕迹的又扬了下眉梢。 顾繁华显然是看见了她面上细微的小动作,大大咧咧的伸手把房门关上。 “他们男人,有男人的事儿,咱们女人也有女人的话题。”话音落,只见顾繁华漂亮的眼尾儿微微扬起,妩媚的笑着,好似迷惑人心的朝程爱瑜眨了眨眼,紧跟着玩笑的抱怨道:“哎,我说你这做主人的,我不求你给我端茶倒水热情招待,也总该给我张椅子,让我好好滴歇一歇吧!你不知道,这蜜月旅行,带着这个小家伙,可快累死我了!” 习惯性地揽着程爱瑜的肩膀,顾繁华朝沙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对了,我还没来及问你,你怎么和我打着打着电话,就把手机给摔了?吓得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就赶紧过来看看!” “嗨,我那是手滑——” 坐在沙上,程爱瑜给顾繁华倒了杯水,又将果盘往她面前推了推。不过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繁华嘴角牵起的古怪的笑容,给打断了。随后,她的目光也跟着顾繁华的眸光扫了过去,瞧着她脚下地毯上明显的水渍,瞬间明白了死党脸上那暧昧的古怪的笑意,到底是因为什么。 “手滑?你不会一路手滑,把水给洒了吧!”坏笑着,顾繁华朝死党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低笑几声,她凑近程爱瑜,一手搭在了程爱瑜的肩膀上压着,整人就朝她的方向倾斜,下巴支在胳膊肘上,唇则凑近了她的耳边,坏坏地吹了口气说:“妞儿,坦白从宽,这浴室里,还藏着景哥吧!难怪——你刚才那么完才给我开门,敢情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儿啊!” “景煊被景爷爷叫去了,不在我这儿。里头的,是正在洗澡的景灿!”甩给顾繁华一记白眼,程爱瑜拂开她的手,转头看向浴室。 顾繁华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随即有突然扬起,在程爱瑜扭头的时候丢出一句意味深远的话:“难怪,我说呢,刚才怎么瞧着程大少爷走路的姿势那么奇怪,跟被捅了菊花似的!敢情——是才运动完吧!” 捅……菊花! 这词儿,太生猛了! 程爱瑜一个没顶住,猛然抽出的嘴角,忽然弯起一个深深地弧度,不禁笑出声来,同时对着顾繁华竖起大拇指——顾繁华,算你狠! “你说我家男人被谁捅了菊花!”大概顾女王在背后说人的时候没烧香,结果被耳尖的和猫耳朵似的景灿给听见了。这不,景大小姐一把拉开了房门,探头出来,视线倏然间就张望过来,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不能消解的愤恨,表情纠结,似乎还有那么点儿痛心疾首的错觉——“靠,早知道我应该先占了的!他应该留给我才对啊!” 灯光朦胧,在景灿粉润的沾着水珠的脸颊上蒙上了一层薄薄地柔光,更显清媚,不过若是配上她这句中气十足的怒吼,这所有的已经,就在那么一瞬——崩了! 顾繁华愣了下,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跟吃了那种会让人疯笑的毒蘑菇似的,时不时地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程爱瑜却一丁点儿也笑不出来,只用一种万分无奈的目光,在死党与准嫂子兼小姑子的景灿面上,来回扫过,低声叹了口气。 而站在浴室门口的,好似并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儿事的景灿,却在这诡异的气氛与顾繁华的笑声中,血压飙升。眼瞅着那张原本白皙的脸,瞬地就变得通红通红地! 景灿心下一惊,赶紧转身,“砰”的带上门,缩回浴室。 但脸上依旧是热气腾腾的,落在雾蒙蒙地镜子中,却能够清晰的看见她宛如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红透了的脸颊、耳朵。在想着自己刚才无意识冲口而出的话,这血压,就跟航母动似的,“腾”地一下,就窜出几十海里。 天杀的,这种想法她怎么能摆在嘴边啊,要是让程资炎知道,她要怎么办啊! ——她又二了! …… 半个钟头后,躲在浴室里的景灿总算是出来了。 而这时候,门外头的两人已经换了话题。她走出来时,刚好听见两人在谈论唐敏,这让她想起了旅程中的一件事儿,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吹风机偏过脸道:“唐敏?对了,繁华姐,你的公司是不是要入一家什么什么世纪百货啊!” “诶,灿灿,你怎么知道这事儿?”这件事儿,她是在临走前和alva交代的,程爱瑜是代管的这几天,从alva那里得知的,也就是说,加上她自己只有三个人知道。可如今,她却从景灿口中听到,是否意味着,这事儿被泄密了? 但绝对不是他们三人之家泄的秘。且不说,她对程爱瑜和alva的信任有多深,就是这两人真的要泄密,想让景灿知道,那也得饶不小的圈子,至少要先把当时人间蒸的景灿给找出来才成! 那,既然不是这样,又会是谁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 正思附着,景灿就给她解惑了:“唐敏啊!我在米兰,撞见过她,还生了点儿不愉快的事情。哼,也都怪她,要不是那女人斤斤计较,我也不会被程资炎给抓着!想想就来气儿,下次有机会,我非把一摞钢镚绑起来,直接捅到那女人的菊花里去!” 说到这儿,景灿的眸中闪现一丝愤恨。 看来,唐敏这厮是真的把景灿给惹毛了。 程爱瑜和顾繁华面面相觑的交换了个眼神,就都转脸看向景灿,听她说了当时的情况,这才明白过来,唐敏这极品女人到底和景灿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儿,才让进成布了这种“费钱”的宣言。 “瑜瑜,繁华姐,你们都没看见,那女人当时,蛮横的跟女皇似的,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个丫头片子,知不知道弄坏了我的文件夹,害我丢了多大的生意!几个亿啊,是几个亿啊!我就靠这个竞入世纪百货呢——说,你怎么赔我的!’” 景灿捏着嗓子,学着唐敏的模样,绘声绘色的说着。不屑的一撇嘴,就立刻放下手,哼道:“我看着她那样子就来气儿,看着她文件夹的厚度,我扔给她一张纸币,让她自己在复印一份,就打算走,那娘们就偏偏和我杠上了,死活纠缠,非要我陪她钱。赔钱,她以为自己是印在钱上的头像啊,让我赔我就赔啊!我又不傻,但也不想理她,就想一走了之。可谁知道,她气焰嚣张,说什么要报警又是什么的,耽搁了我好长时间。最过分的是,当时人家警察叔叔都判定,双方都有责任,而我也给了钱,让她印文件,这事儿就算结了的时候,她居然侮辱我——拿了一堆钢蹦出来,噼里啪啦的扔了一地,说是找零,还让我捡!靠!” 越想越气愤,景灿一拳头捶在了沙扶手上。 程爱瑜听了这话,眸光闪了又闪,转眼看向顾繁华道:“你那个项目我听说了,这样看来,唐敏是想走外资投资商的路子,从而打压你的商品渠道。” “哼,怕什么,她有门路,我难道就没有吗?只不过那女人最近实在是太得意了,怕只怕她最后得意的忘了形,把自己原本的模样给忘了个干净,那时候她死的才惨呢!”顾繁华冷笑着,眼神中蒙了层复杂的光影,有些纠结。 程爱瑜了然于心,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抚了抚她的背,算是安慰。倒是正在吹头的景灿,听了顾繁华的话,心生快意,开口直言:“对!繁华姐,我支持你!姥姥的,让那娘们好好地吃吃苦头。你要是因为唐炮筒子不敢下手,我帮你,拿硬币砸死她,捅她菊花,戳她鼻孔!” 就着唐敏的事儿,程爱瑜又和顾繁华聊了几句公司的项目,算是做了个简单的交代。随后就将话题引入了明天的婚礼。 她将自己知道的婚礼流程,和程爱瑜详细的说了一遍,在抬腕看了看表,也是时候吃饭了,就打算招呼两人下楼。不过还没等两人出去,就有人在外头叫他们。 程爱瑜拉开门,和自家老哥撞了个正着。 “小鱼,景灿在里面吧!让她出来,妈让我们出去……出去一趟。” 四目相触的刹那,程爱瑜笑的微妙的别开了目光,转头揪着景灿的衣袖,直接把她给弄了出去。接着语调轻快的开口:“嘻嘻,婚纱照要拍的美美的哦,听说明儿要摆在酒店门口——接客!” 末尾两字,格外响亮。 而在话音落定的刹那,程爱瑜再度抬眸,眼神悠悠哉地从两人面上扫过,不自禁的闷笑起来,暗自感叹着:这两冤家,还真是绝配啊! 次日,婚礼。 如果说准备婚礼的那段时间,程爱瑜觉得那是一场硬仗,那现下的婚礼,估计着就是世纪末日前的战争了。而如果非要程爱瑜、程资炎两兄妹,给当天四个人的婚礼,下一个定义,他们绝对会心有灵犀的,毫不犹豫的用上这四个字——鸡飞狗跳! ------题外话------ 妃妃中暑了,喵滴!现在晕啊晕的,今儿的婚礼是写不到了,妞儿们,明儿看精彩婚礼吧……爱妃告退,是在支持不出了,爬床去! 校园港 恋耽美 001:盛世婚礼,有妻徒刑!上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与《盛宠军婚,霸爱小妻》相关的小说推荐阅读: 凉山文学l 娇妻撩人,总裁别猴急l 机长先生,外遇吧/24/24026/ 有实无名,豪门孽恋l 王妃桃花好多枝l 明朝好女婿l 拒生蛋,八夫皆妖l 医女难惹,寡情王爷抓逃妃l 黑色豪门,女人诱你成瘾l 红楼之林家景玉l 亡国帝妃不承宠/ 宣城文学/3/3723/ 沙海/0/862/ 总裁的绯闻前妻l 拒生蛋,八夫皆妖/3/3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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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女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化妆师lisa一撇嘴,又端起了杯子,给自己猛灌了两口。说真的,她这心里真替今儿的这辆新娘子操心,尤其是想到今儿早上,她带着化妆师,按照约好的时间,杀上楼的时候。她砸门砸的手掌都疼了,里头依旧是静悄悄的,半晌也没个反应儿。当时,她甚至在想,这里头的两新娘子,不会是因为怕结婚而溜之大吉了吧! 不过等她抄起化妆师随身携带的那个,砸人至少能把人给砸成重度脑震荡的噌亮噌亮的化妆箱,狠狠地砸向了门时——她后悔了!后悔自己耗费脑细胞的胡思乱想,后悔自己使用暴力砸开了房门! 她一进门,就瞧见那两人正蜷着身子,缩在床上,互相在睡梦里抢着被子,睡得那叫一个酣甜的! 而当时,紧跟在她身后的化妆师,被把她的化妆箱当**包似的,摆出革命先辈炸碉堡的姿势,狠狠砸过去的顾大小姐给吓了一跳,捂着嘴惊叫出声,下一秒却又扑了出去,拯救她还要靠着吃饭的“化妆箱”。不过,等扑在地上捡起化妆箱的lise抬头时,瞧见了眼前的一幕,顿时——傻了! lise当时的呆愣,不是因为看见眼前两位美人儿的睡姿有多诱惑,而是因为—— 了飙的顾女王,见床上的两个小懒猪还赖着不起,而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浴室,拿程爱瑜的面膜碗,装了一碗水,大吼一声:“睡睡睡,睡你妹——要睡等晚上和你家景姑爷好好睡去,现在丫赶紧给老娘起来!” 话音落,一碗凉水,就那么直接的泼了过去。 小二货惊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也不知道看不看清楚人,抓着枕头就朝顾繁华的方向砸了过去,并伴随着一声怒吼——“程资炎,你他妈再敢用冰棍子洗礼老娘的咪咪,老娘就把你兄弟塞冰箱里冻起来!” 吼完,她又倒头睡下,而旁边的程大小姐,则伸手抹了把脸,慢悠悠地揉着眼睛,拉扯这辈子缓缓坐起。真丝睡衣顺着领口,斜了过去,顺着肩头缓缓滑落,露出性感的香肩,纤细的锁骨,香艳且慵懒,看的顾繁华都不忍心再下手了。 尤物,这绝对是个尤物! 比起小二货被人打扰了睡梦的暴力演出,程爱瑜半梦半醒的慵懒姿态绝对是个撩人的尤物。但熟知她的顾繁华却知道,这是假象,这是前奏,而等她真正醒来的时候,危机顿时出现。 “哐当!” 揉了揉眼睛,程爱瑜俨然还没清醒过来,但却瞬间化作女暴君,操起手边床头柜上,能摸得到的东西,就直直地朝泼水的方向砸了过去,动作——“恨、准、稳”! 顾繁华像是早就估算好了角度似的,一闪身,躲开了。 不幸的lise还没来及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本厚重的原文书给砸了脑袋,当场给她砸的头晕目眩,甚至还伴随着耳鸣的症状,差点歇菜! …… 一番起床的闹剧下来,lise的脑袋上多了两个包,而回过神的程爱瑜,则一个劲儿的给她赔礼道歉,还硬塞了个大红包给她,弄得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这事儿也就不追究了。 不过,lise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年头,哪行都不好干啊!” 而在给程爱瑜做水疗spa的时候,她又暗暗思付,这新郎官日后,可有的受了!尤其是早上,别说“晨运”了,就是想亲近亲近新娘子,怕是也会被折腾了个内伤吧! 当然,这只是化妆师的想法,真实的要看他们日后的生活喽! 彼端,景家老宅—— 这一大早,当唐枫开车把景灿送到后,就有景妈妈和化妆师把还迷迷糊糊的卷着毯子的景姑娘给带到了楼上。 她们都觉得,这可能是孕妇嗜睡的缘故,才会让景灿如此困倦。可真实情况是,昨晚景灿兴奋的太久,怎么都睡不着觉,抱着程爱瑜死活不撒手的,赖着她聊了一晚上,以至于今儿早上,两人的精神——都不济! “嗨,唐少!” 换好了伴郎礼服,唐枫从房里出来,就撞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仔细一看,他的神色不落痕迹的僵了下,随即嘴角又勾起了那万恶的小邪笑,目光中染着玩味的瞧着那位穿着一身风骚的奶白色西装的乔疏狂,注视着他的狐狸眼儿,朝他伸手:“乔少,真没想到,你能不计前嫌,如此大度,给情敌当伴郎啊!” “哈,唐少说笑了。追求相同而已,大度谈不上,我这叫——甘于奉献!”乔疏狂一撇嘴,痞痞的笑着,浸透着邪气儿的小眼神,多多少少也夹杂着继续玩味,正瞅着唐枫脖颈上的领结,忽闪忽闪的,让人瞧不清他的心思。 “哪能啊!你这中甘于奉献,那就是大度的表现。要换了我,顾繁华给别人当新娘子,我不去砸场子抢婚就不错了。当伴郎?做梦吧!”唐枫似笑非笑的瞅着乔疏狂,话音落时哈哈一下,却将这一番暗示全都灌输给了乔狐狸。 而乔疏狂是什么家伙,那是狐狸,能听不懂他的话吗! 无非是在暗示他,既然甘于奉献,那就风险到底,别介给人婚礼上添麻烦,添堵。 闻言,乔疏狂眯了眯眼睛,原本一句话点破,或是点个头都成了。可他偏不,他痞笑着凑近唐枫,眼神玩味的凝视着他的眸,嘴角勾了又勾,划过诱人的弧度,线条优雅的下巴,也随着他的嘴唇蠕动,微微动了动。而那动人的声音,也从他的唇齿间划过,意味深长:“抢婚吗?这办法不错,可以考虑!” 话音落,乔狐狸眯起了那微圆的狐狸眼,扭头朝唐枫笑了下,就抬步朝着一旁的伴郎更衣室走去…… 唐枫在走廊里,站了会儿,看着那合上的门,心里总有点儿不是滋味。但很快,他想起了自个的事儿,赶紧出门。 这是,去接新娘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的都到了,而换好衣服的景煊,正站在花车前,和身形笔挺的,看上去却极为斯文的戴着架金边眼镜的男人说着话。 稍稍走近,唐枫才认出来,这男人是昨儿见过的伴郎之一,叫傅轩寅。 “傅首长!” “唐少来了啊!正好,你和咱们新郎官聊着,我去里头看看。老爷子刚刚,还让我过去一趟来着。”和唐枫打了声招呼,傅轩寅转头看了眼景煊,就往屋里走去。 唐枫立在花车前,一眼扫过,将着视线内的车子瞧了个边儿,伸手戳了下站在身边的景煊,开口笑道:“哥们,成啊你!这么大阵仗,比我当初接顾繁华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怎么样,老爷子安排的还满意吧!” “咱家老爷子那革命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安排的话,那得是一溜的解放大卡开道!”景煊伸手摸了下坐在车头花束中的那两只毛绒兔子,想起了程爱瑜在选这东西时,说的话—— 她当时,看婚庆公司给的选项上,一溜烟的不是芭比娃娃,就是泰迪熊,觉得特别没创意。于是大笔一挥,改了,写下俩字,兔子!婚庆公司的人倒没问,就觉得,这办婚礼的人家花钱,他们办事儿就成。 不过景煊却好其她的标新立异,问了句:“人家都用泰迪熊,你不也都很喜欢吗,干嘛要换?还要换成——兔子?!” 结果,程大小姐笑咪咪地转过那张俏生生的小脸蛋,瞧着景煊好半天,先狂了他个好处,这才在他耳畔说:“因为某人说好好的新婚之夜,都被个兔崽子给毁了啊!” 兔崽子? 对啊,兔崽子就是他们的孩子,那他们不就成了公兔子和母兔子! 想着,景煊忍俊不禁,无声地弯起嘴角——这小女人,不止会吃醋,还特能记仇啊! “大卡不好,我看我去和老爷子建议一下,咱换坦克和装甲车,打从大街上绕过去,围着外滩金融区转两圈,那牛逼烘烘的才带劲儿!对了,到时候咱在给坦克上弹,朝空中一打,就是‘嘭’的一声响,你们连礼炮都能深了!” 唐枫眯了下眼睛,没有追问此刻心情明显分外好的景煊在想着什么,而是岔开话题的开口调侃。不过稍稍一顿,他摸着下巴,砸吧砸吧嘴儿,微微拧了下眉头,似乎有点儿为难的说:“不好不好,我少考虑了一样。要是算上你们家今儿宴客的数目,没几辆大卡随心左右,开道护驾,还真不够!从经济学角度,和环保节能的新型社会展方向考虑,还是你家老爷子有经济头脑,持家有道……” “得,你那张嘴啊,就消停点吧!”松了松系的有点儿紧的领结,景煊白了眼唐枫:“敢情儿,我今儿的婚礼,不该让你当伴郎,应该叫你去给我当司仪的。” “你知足吧!我这辈子第一回给人当伴郎,开天辟地头一遭,御用的,你就偷着乐吧!不过……”尾音拖长,唐枫扬了扬眼尾儿,朝别墅大门的方向努了努嘴:“不过说真的,你们今儿的这场婚礼啊,光伴郎伴娘就是一大看点,且不说都是俊男美女,这——已婚人士当伴郎伴娘的事儿,我和繁华依旧破了例。不过,你们俩更厉害,一个让情敌当伴郎,一个让男人当伴娘……爷服了,真服了你们了!” 听见“情敌”二字时,景煊的目光微微亮了下。 他想起昨天傍晚的那场婚礼预演,作为伴郎的乔疏狂,在彩排结束后,找到了他,从他身边经过时,用只让两人听见的声音道:“景煊,伴郎也可以站在新娘的身边。你好好记着,如果你不能让她幸福,我随时回出现在她的身边,把她带走!”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当时,他冷声回答,字字坚定。 而乔疏狂那时已经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留给他的背影微微停顿了下,就听一声说不出意味的轻笑,伴随着那淡然却沉重的回答,散入空气。 ——“但愿如此!” 同一时间,程家的门前,也是一片热闹。 那接新娘子的车队,简直可以组成一队f1赛队了! 一眼望去,什么宾利、迈巴赫、兰博基尼,劳斯莱斯的那都是小意思,打头阵的几个限量版跑车,才叫一个炫眼。而在最前端的那辆,被作为花车的bugatti—veyron,上头却一朵花都没有。 不过,光是这车,就足够花头! “啧啧,哥们,你打这儿看过去,有没有种冷艳高贵而又华丽的感!小心景家老爷子送你两闷棍,把你直接从家门口给打出去。就跟打土豪分田地似的!”觊觎着脸bugatti—veyron已久的牧童尧,瞧着眼前这辆车,双手环胸的睨了好一会儿,抬手摸着下巴,斜了眼程资炎:“要不,咱两换换吧!为了你能顺利的进入老丈人家,不被列为土豪份子!” 牧童尧说的一套一套的,无非就一句话是实在的心声——换车。 “你那车,难道不够风骚的?瞧你上头那两翅膀支棱的,一眼就能认出来,你是土豪!”程资炎反唇相讥。 “嘿,阿炎,我这开玩笑的。对了,你还没和咱们坦白呢,这半月的,你和咱小嫂子跑哪儿去乐呵了?鱼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可都帮你圆过去了,唯一为了这个,还给你撒了个谎,和鱼儿妹子说,你俩提前去度蜜月了!不过事后,我查了你们的出入境,我靠,那蜜月度的,跟被鬼追了似的,跑路都没你们那赶的——哎呦!” 手刚刚勾到程资炎脖颈的牧童尧,在腹部的一阵闷痛中,弯下了腰。他疼的额头直冒汗,一手捂着,愤愤不平的抬头。“靠,程资炎,你他妈下首页忒狠了!” “管好你的嘴。”程资炎冷声回答,随后眼神往牧童尧铁青的脸上扫了圈,那刚刚张嘴的牧童尧,就识趣的闭了嘴,还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太他妈可怕了! 不过看他的神情,牧童尧还是猜出了些有意思的事儿,但具体内容的不详细,却足够勾的他心里难受的和猫爪一样,闹心挠肺的! 可现在绝对不是个问事儿的好时候,瞧着程资炎冷峻的脸,牧童尧也知道,这时候在火上浇油,他日后的日子就他妈要水深火热了。不过这一拳头的罪过好还,大不了等晚上闹洞房,往死里折腾这厮就好了。 想着他昨儿特别百度的“史上闹洞房最损招术”,他这嘴角就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悄么声息的奸笑不已。 “哎,对了,我刚刚上楼看了鱼儿妹子,她让我和你说一声,去接新娘子的时候,小心伺候着那帮子堵门的女同志们,她们怎么折腾,你就怎么小心着。以上,是小鱼儿妹妹对你的亲情提示。现在,要不要再来听听,你哥们我的友情提示?” 睨着牧童尧的娃娃脸,那贼巴巴的,不用卖萌都已经萌的人心都软了的小眼神,并没勾起早就习惯了这张脸的程资炎的半分怜悯。说真的,如果牧童尧这厮,这时候再说点儿什么臭损毒的话来,程资炎照样下得了手抽他。 “友情提示就不比了,有你这个自诩情圣的采花大盗在,那些女人不被你折腾,已经是你给我婚礼的面子了!”程资的回答,一阵见血。 “靠,你丫才采花大盗呢!”瞪圆了那双铜铃似的,水汪汪,乌溜溜地,随时随地都能激起女人母性的眼眸,牧童尧笑骂:“小爷那叫人不风流枉少年,哪像你,老白菜帮子了,才知道去找小嫩草……对了,依照我的推断,对女人啊,好话一定要有,一箩筐一箩筐的送上去,就不怕她不高兴。另外,你要笑,利用你着非比寻常的,霸气十足的男色,随便给那些小姑娘抛个媚眼什么的,再那实成的红包,直接砸过去,砸晕那些自诩刀枪不入的姑娘们!如此,在无理取闹的,都得消停了,各个捧着红包,留着哈喇子,回味着你那妩媚的小眼神,就那么直接的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臣服了!” 牧童尧的一的晃了晃脑袋,咧着嘴,露出八颗闪亮亮的小白牙,乐得肝颤! 反观程资炎,直接无视了牧童尧的存在,转身离开。 估计是背着靠不住的货的话,给弄得没脾气了吧! …… 吉时到,两家的车队,在第一时间,开动了。 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车队的车子一个挨着一个紧紧咬着前一个,前往对方家里,接新娘子。 不过,这路上却遇到了点儿小插曲,两家的车互相——堵了! 但经过一番疏通,最终的这互相都不愿意往后退的车队,以一边一辆先出去的方法,按顺序排着离开,驶向了对方来的路。 而前头,还一场“堵门”的活动,在等着他们! 但景煊带着六位伴郎,站在新娘子的房门口时,他才真正地体会到,“娘家门”比“高地”还难攻下!而接新娘这差事,不是一场战役,而是一场比脑子,比体力,甚至耐力的,摧枯拉朽的拉锯战! 用傅轩寅的经验之谈来说,那就是——红包不在多,重在要带着一颗宁死不屈,宁折不弯,宁为玉碎的,不屈不挠的坚强的心和信念! 眼下,程大小姐的姐妹团,太过强大,明显把门外的新郎官和六位伴郎给难倒了。别看这六位伴郎里,不乏精于算计的唐枫、乔疏狂、齐默勋,不缺精神力战斗力十足的军官哥哥,甚至连傅轩寅这位有经验之谈,又有政委之风的大校,都搞不定这里头的姑娘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里头的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儿。 光一个顾繁华就已经够难办的了,再加上个古灵精怪,早年被称为魔女的新娘子,这就和诸葛亮跟周瑜组队开外挂一样,不难死他们,也得给他们添堵添乱! 更何况,这里头还要再加上四个不是省油灯的小姐们,和一位——gay蜜。那就是一众左右护法,外带一位练了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 乖乖,这人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瞅着这里头的七个女人,她们才不屑那小戏台子草班子呢!人家那简直就是个娘子军团——都要成神了! 来之前,还妙语连珠的唐枫,没想到自个儿的婚礼没玩这一出,到头来却被自家老婆给堵了个实在,急的在外头团团转,却也答不出老婆大人给的难题。 而那两位兵哥哥,差点没给里头的伴娘们跪了,急的直抹脑门,最后实在没办法,都涌上软语哀求了,那声音,一个叫凄苦无奈,一个叫哀戚婉约。 ——“美女们,你们就行行好,开门吧!” ——“嫂子啊,别让咱首长等了,在等吉时过了不好的啊!” 瞧瞧,硬汉都被她们给逼得服软了,低头了,可见这里头的娘子军的功力有多强悍。不,应该用——彪悍! 可她们一句话,有给两人的哀求给噎也回去了。 “行行好,你们不好,我怎么能放任我姐妹嫁过去啊!至于吉时什么的,那都是迷信思想,你们作为新一代的好青年,居然还信这个,太可悲了!”里头的声音,言辞早早,清脆动人,而这末尾的一句,还带着几分痛心疾首的唾弃,说的那俩兵哥哥脸都红了。 两年轻军官,红着脸儿往后缩了缩,很对不起的,把这叫门的任务交给了新郎官自己。至于乔疏狂和齐默勋这两伴郎……说实话,他们就是看戏的。两人始终好似局外人一样,眯着眼睛,一个痞笑,一个邪笑的站在新郎官身后。远看,还以为是两大护法,实则就俩花瓶,中看不中用,不,是不能用。 “鱼儿!” 景煊这边刚开口唤了声,没等他说话,就被门里传来的那阴柔男声给打断了:“呦呦呦,新郎官终于亲自上场了!来,先给红包,给了红包就放人!记着,红包要有寓意,咱要看你有多诚心!限时三分钟,快点递!” 这次,门总算是开了条缝儿,穿着抹胸小礼服裙的alva,出现在伴郎门的眼前。 惊艳了! 肌肤白皙,胸肌达的alva,在垫了俩硅胶垫子后,忽然现,其实她扮女人,真的特别妩媚撩人。尤其配上他那张巴掌大的猫脸,和纤细的身材,再把腿毛刮刮干净,那简直就是一娇滴滴的美人儿。 只是——这美人儿的条件,建立在如果他肯把他下巴底下特意留着的,死都不愿意推掉的那搓小山羊胡子给剃掉的情况下! alva笑的阴测测地,将手中的网兜超外头伸出去,紧握着杆子在新郎面前晃了晃。 不过新郎还没动手,哪些伴郎到先开工了。 “1314是一生一世,希望新娘子能和咱们新郎官一生一世!”终于松了口气的傅轩寅,把手中的红包递了出去,眯着眼睛笑的儒雅。 这如沐春风的势头,到让alva的衍生在他面上多停留了片刻。但很快,alva就收回了目光,随手将网兜扔回了屋里,高声重复着傅轩寅刚才的话,随即有接过顾繁华递来的另一个网兜儿,再度伸了出去。 大概因为有了傅轩寅这个先例,唐枫更为大方,直接把新郎官的红包一把扔了出去:“一万,万中无一全文阅读!咱似玉妹妹是万中无一的姑娘,新郎官娶了她该偷着乐了!是不是啊,里头的娘子军们!” “哧,万中无一,两万个里头不就有第二个了吗!” alva很不客气的白了唐枫一眼,不过没和红包过不去的人,既然给了,就拿着,直接装兜。不过很快,又换了个网兜伸出来,而这次伴郎们却没有妄动。 半分钟的静谧后,倒是一旁看戏的齐默勋,站了出来,抵触一份9999的大红包,高呼天长地久的祝福话,并调侃了景煊两句。当然,那也是故意说给程爱瑜听的,想让她动容来着。可没想到,这里头的新娘子,还真淡定,又或者是伴娘团的姑娘们太能闹腾,依旧没有满足的扣押着新娘子。 “不够寓意,不够!来,乔少,还没见你开过口呢,要不来玩玩?”alva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网兜递到了他的面前。 乔疏狂神色未变,依旧似笑非笑的眯着那双狐狸眼,嘴角勾着痞痞的邪肆,垂眸看了眼网兜,又抬起眼帘,忽闪着睫羽,倏然间却加深了嘴角的笑意。然后,就看他递了个8888的红包,扔给了alva。“讨个好彩头,祝新娘子财源广进吧!” 所有人的祝福话,都是围绕着天长地久,夫妻和睦的唯独他,送了个财源广进,这里头有多少含义,知道他心意的,就都明白了。 “你们一个个的,可真够大方的!”alva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乔疏狂,网兜这边一缩回,就听“哐当”一声巨响—— 门,又关了! “我靠!有关!程爱瑜,顾繁华,alva——你们这不凭良心啊!咱们红包也给了,一生一世,长长久久,万中无一,最后都他妈财源广进了,你们还不满意啊!难道你们想让老天下红雨,太阳东斜西升,才觉得咱们诚心足够是吧!你当咱们是窦娥啊……姑娘们啊,做人不能这样的,你们……这堵门的活儿,玩玩就算了,嗨——你们听到没啊,当做做善事也好啊,开门吧!” “唐炮筒子,这堵门,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和闹洞房一样。如果说闹洞房是帮助新郎新娘研究怎么生孩子,那堵门活动就是在考研新郎官的真心。好事多磨,乖乖等着吧,哼一点儿耐心都没有的新郎官,咱们不要也罢!” 顾繁华在里头冲着紫家老公吼了句,吼完,就冷不丁的笑了声,然后好容易憋住笑,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这位伴郎同志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啊,你看咱们新郎官,那就是革命的斗士,明白革命胜利是要经过长期的艰苦奋斗的。若遇见这么点儿困难,就他妈临阵逃脱,畏畏缩缩,咱今儿还能在这闹腾着玩?造成亡国奴了!你丫好好学学,什么是兵哥哥的思想觉悟和正气做派——” 听了这话,唐枫顿觉自家媳妇儿不是在帮程爱瑜为难新郎官,而是在为难他! 若按照顾繁华的话,那兵哥哥娶媳妇儿,末了都得难得带着伴郎集体撞墙去! “我们新娘子说了,要听听看,新郎官给什么有寓意的开门费,寓意好,就开一般门。另外,咱还得听听齐少这位伴郎唱歌,不唱流行通俗曲目,也不用什么美声啊,男高音之类的,就听你平常充满父爱的,给齐齐唱的睡前曲就成!”屋里头alva的声音忽然传来,阴柔却也中气十足。 “啊?伴郎唱歌!嫂子,这应该找新郎,新郎啊!”俩兵哥哥糊涂了,互看一眼,其中一个挠挠头,对屋门喊了嗓子。但转即又想,她们要听童谣,会不会实在为难齐默勋,他该不会打小五音不全吧! “你不让他唱,那你唱!唱美声,不行来出歌剧也成!”一道清脆的女声打屋里传来,略带几分笑意。 而这外头的兵哥哥彻底懵了,他焦躁的挠着脑袋上已经被他揉成了鸡窝的头,憋得黑脸都红彤彤的了,最后无奈的说了句:“嫂子,我怕吓着你!咱首长说了,我唱军歌跟鬼嚎似的,要是给你们唱歌剧,那岂不变天涯论坛的鬼话连篇版块的真实再现了!不行,不行,要真吓着你,回头咱首长非把咱给劈了不可,您还是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 屋里的娘子军们笑作一团,闹了好一会儿,那清脆的女声再度传来:“咱还没听过鬼话连篇版本的歌剧呢!还有,咱新娘子说了,行走江湖多年,好人坏人贱人恶人都见过,唯独没见过鬼,你要真能把鬼给招来,咱还得谢谢你呢!” “哈哈,麻溜的,赶紧唱,不然刚才的红包可都白给了。接下来新郎官在给毛线,都没用了昂!”另一道声音接踵而至,还夹着笑声,大概都被那兵哥哥的话给逗乐了。 这兵哥哥压力大啊,他挠着脑袋琢磨了好明天,最后总算是回忆起了歌剧魅影里的一段,给他们唱了两句,唱的里头的人笑疯了,外头的人憋疯了,但这房门——还他妈一丁点儿都没动! 兵哥哥的脸彻底垮了下去——他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人当伴郎了,哪怕那新郎官是顶头上司,他也死都不会答应的! 姥姥的! 正苦着脸当苦瓜的兵哥哥,忽然现一件事儿,让他很是愤懑,但又不能说出来。眼前这位直立门口,纹丝不动的新郎官,不应该是比谁都着急的吗!怎么今儿倒过来了,正主而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的瞧着面前的们,眼角眉梢哪有半点儿火烧屁股的样子?眼瞅着伴郎一个个的不是吃瘪,就是吃苦,在不就被放倒了,他倒好,还能勾着嘴角笑,目光饶有兴致的瞧着身边统一战线“战友们”,见他们洋相出尽,也不帮一丁点儿的忙,这他妈好哥们! 不,这新郎官淡定的让人牙痒痒,作为伴郎的兵哥哥,此刻恨不得直接把新娘子的门板写下来,给这新郎官直接拍死。因为这样就可以让——婚礼提前结束了,他们也就可以解放了! 当然,这只限于……想象。 “新郎官,你好歹也给点儿意思啊!”听完了那完全可以打破五音常规的,嘶吼的,呐喊的,鬼哭狼嚎的限制级歌剧选段后,乐不可支的顾繁华,在屋里扣了扣门,对门外头乐得笑眯眯的景煊喊了句话。 而就在众人的注视中,景煊缓缓弯下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往里头放了一枚一元硬币,从低下的门缝里,递了进去。 “把这个给你们的新娘子。” 顾繁华摸到红包里的钢镚,当时还愣了一下,没弄明白这里头的意思,但还是交给了程爱瑜。她看着程爱瑜捏着硬币微笑,就更糊涂了。刚才的重金砸过来,都没见新娘子的表情变换,难道如今一枚硬币就把她给买通了? 又或许是因为,这枚硬币,是景煊亲自给的吧! 想着,顾繁华还没动口,就听alva喊了声:“靠,景少,我家鱼鱼宝贝儿都要嫁给你了,你这厮儿也忒小气了吧!难不成,咱家鱼鱼宝贝儿,在你心里就值一枚钢镚!” 门外沉默半秒,景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入,缓缓划过程爱瑜的耳畔。 “媳妇儿,这是一心一意,独一无二,万里挑一的硬币,你愿意收下吗?”顿了下,景煊继续说:“你看看这枚硬币的背面,它是老版的硬币,上头有国徽的。我愿意用国徽的名义誓,这一辈子,一心一意的对你。独一无二的你,万里挑一的你!” 这一番话,让屋里的女人都安静了下来。 顾繁华和alva几乎同一时间低头,看向程爱瑜手中的硬币。还真是一枚旧版的硬币,而国徽对与一名军人的意义是什么,她们这些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都明白! 屋外,唐枫惊讶的看着景煊,眼睛猛的亮了。 “我说,程大少,赶紧啊,乘胜追击!”顿了下,他又说了后半句,把外头的伴郎乐的差点憋出内伤来:“啧啧,这么深情的话,我怎么都没想到呢?我说哥们,你昨晚上不会忙着!这词句背起来挺麻烦吧,哈哈……” 景煊没理他,朝门口走近,低声道:“小鱼,你靠近门口,就贴在门缝这边,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你家男人今儿是卖了老命了!鱼儿,这歌咱得听,必须听!不过,你可不许叛变,绝对不准现在开门!”顾繁华揪着程爱瑜,招呼着另两个伴娘,帮她拎裙子,走近了门边。 大概在他们的眼里,这种柔情蜜意的情话,景煊从不会说吧!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程爱瑜自己知道也就够了! “鱼儿,你到门口了吗?” 听着脚步声,景煊的眼神儿微微变了,手一扬,做了个手势——“上!” “新郎官,你是要唱什么歌?情……歌……” 末尾那只因还没说完,站在墙边凑近门缝的程爱瑜,只听一声“嘭”的一声,门板就那么直直地朝里头砸了过来。 新郎官破门而入,踩着门板,踏入神秘领地,动作干脆利落的将还没回过神的程爱瑜给扯入了怀里! “媳妇儿!乖乖投向吧!” ------题外话------ 新的一卷开始啦,是婚后故事~明儿继续婚礼内容~推荐阅读: 重生的穿越女配/0/873/ 丞相的世族嫡妻/2/2126/ 早爱晚婚/7/7454/ 农家俏茶妇/2/2421/ 总裁通缉爱l 末世之黑暗召唤师/1/1117/ 绝世毒医:天才狂女/0/892/ 闷骚老公别耍酷 锦绣田园:医女嫁贤夫/0/980/ 调教妖孽暴君:军火狂后l 至尊废才狂小姐/0/904/ 首席的邪恶淑女l 总裁的私有宝贝l 泡妞之王/0/354/ 重生——毒眼魔医l 前妻有毒/7/7799/ 美女护士的贴身医仙l 哥哥,等我长大嫁给你l 总裁我要休了你 校园港 恋耽美 002:盛世婚礼,有妻徒刑!中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与《盛宠军婚,霸爱小妻》相关的小说推荐阅读: 凉山文学l 娇妻撩人,总裁别猴急l 机长先生,外遇吧/24/24026/ 有实无名,豪门孽恋l 王妃桃花好多枝l 明朝好女婿l 拒生蛋,八夫皆妖l 医女难惹,寡情王爷抓逃妃l 黑色豪门,女人诱你成瘾l 红楼之林家景玉l 亡国帝妃不承宠/ 宣城文学/3/3723/ 沙海/0/862/ 总裁的绯闻前妻l 拒生蛋,八夫皆妖/3/3457/ [综漫]征服世界吧,骚年/4/4239/ 天朝抢狗食l 恶魔boss,快滚开/3/3278/ 首长大人的小小妻l 婚后试爱l 豪门长媳,伤不起l 护花医生/3/3371/ 军妆/2/2968/ 浴火狂妃/ 炫体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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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军婚,霸爱小妻》小说(盛宠军婚,霸爱小妻002:盛世婚礼,有妻徒刑!中)正文,敬请欣赏!垂眸,景煊的眸中闪过一抹荡漾着旖旎的惊艳之色。 而这一瞬,回过神的程爱瑜,微微挣了下,就没再动。她有些恍惚,不确定的再度看向景煊,那潋滟的眸光就好似一瞬之间,窜入了他的眸,深深地探入了她的眸底—— 惊喜、感动、幸福…… 种种情绪,包藏在惊艳之中,一瞬涌上眼底,不言而喻。 她甚至好像在他的眼底,看见了一丁点儿的泪光。 “阿煊?”程爱瑜伸手,划过他的眼角。 她似乎明白了父母的用意,原来,新郎官第一次看见妻子穿婚纱的样子,真的是个很甜蜜的瞬间,一眼就好似可以记上一辈子。只可惜这次婚礼不能违背老爷子的家乡习俗,不然直接到教堂去,再让新郎官在婚礼上见到新娘子,那样应该更有意思了吧! 四目相对。 景煊按耐不住心中浮荡的情绪,好似有什么轻浮的羽毛,轻轻慢慢地撩拨着他的心弦。他不止一次的想象过,程爱瑜若为他披上嫁衣,会是个什么模样。但想象终归是想象,这会儿他真真切切的把目光投在程爱瑜身上时,他却忽然间忘了赞美,只是这么怔怔的看着,映在眼前的景物似乎有些模糊了,又好似飘乎乎的,蒙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 炫目,耀眼,璀璨! 对他来说,她的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似乎因为太过耀目,所以让他觉得不真实……美好的太不真实! 洁白的婚纱,衬得她肌肤如月,皎皎清透。宫廷式复古设计的婚纱,虽然没有那么多性感的暴露的外露,却因为那份紧致的贴合,将她的身形完美勾勒,呈现出另一种令人血脉愤长的纤柔,窈窕而又凹凸有致。而约定好的高领,在这儿引用了旗袍的小占领,领口是繁杂却十分漂亮的盘扣,贴合着颈部的线条,把她线条优雅的雪颈,完完全全地托显出来。而腰下的裙子,则是层层柔软的纱,层叠着,以不规则的裁剪,将裙摆的蓬松度整个提了起来,更为纤巧。而最外层的白纱,则在裙摆上手工镶嵌着一圈的玫瑰绢花,绢花的蕊心加以珍珠点缀,加重了裙摆,压住了下头一层层的纱,却随着新娘子的脚步,而微微摇曳,步步生姿。 真美! 不,也许这样的赞誉,根本不够! 景煊微微勾起绷紧的嘴角,深深地凝视着她清媚撩人的眸子,润泽的唇瓣犹如玫瑰花瓣,柔软娇嫩,莹白小巧的耳垂嵌着温润的珍珠耳钉,古典雅致。而那头海藻般的长,被悉数挽起,盘在脑后,几丝碎垂在颊边,曲蜷着,随风颤动。 “小鱼。” 扶着她纤细的肩膀,景煊郑重地唤了她一声,原本撩过她耳垂的手指,却顺延着脖颈,落在了她的锁骨间…… 程爱瑜的脸红了,被景煊这样的注视,给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但不知不觉中,却好似被他眼底的情深给勾住了心神,好像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她伸手,轻轻地压住了他的手指,按了下盘扣下一寸的地方。 景煊的眸子微微亮了下,指尖却不禁激动地有些颤抖。 即使隔着衣服,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刚刚触到的是程爱瑜随身带着的指环项链,是他送给她的tiffanyco。 程爱瑜看着他微微闪烁的眸光,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弯着娇美而又温暖的弧度。那是有心而生的笑容,绚烂的好似将这满屋子的环肥燕瘦的美人儿全都比了下去! tiffanyco——温柔的承诺。 是他对她的,也是她的回应! “小鱼!”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景煊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那么突然地,将程爱瑜紧紧地揽入怀里,毫无间隙地将她包入怀中,让两人紧密贴合。 怦、怦—— 隔着衣服,她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跳。 渐渐、渐渐,她的心跳就好像和他的慢慢融汇,以同意的步调,怦怦的跳着。 但这时,一道不和谐的低笑声飘入耳中,不过并非不怀好意的嘲笑、讥笑,而是带着祝福的调笑。不过,这却让程爱瑜瞬间回过了神儿,一抬头,耳根子上的燥热,都快一路烧着的红道脖颈了! “哎……哎……有人看着呢!快放,放开我啊!” 这时候,当新娘子的程大小姐,到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不痛不痒的推了景煊一把,让他赶紧放手。但景煊不但没放,还把她抱得更紧了。 “媳妇儿,我好不容易,把你给抓到了,让我放你可没那么容易。你身为新娘子,不给为夫来个里应外合,趁早放为夫进去也就算了,居然还伙同这些个‘同伙逆贼’给我叛变!怎么,媳妇儿,你这是是打算联合‘妇女委员们’造反起义啊!”景首长眼神邪乎乎地朝老婆的身上瞄了眼,性感刃薄的唇瓣从她的耳垂上扫过,撂的她本就火热的耳垂烫的麻酥酥的。“鱼儿,一至对内的事儿下次可不准干了啊!今儿若换做我的话,一定第一时间给你开门,就算撂倒千万个,只要是为你,我也在所不惜!” 这话,挺情深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景煊说出来后,程爱瑜明明感动的想哭,可那眼泪随着感觉涌上眼眶的时候,她却冷不丁的笑了出来。 “哧——” 程爱瑜往后退开一点儿,仰着头,伸手轻轻地捏了下景煊的脸颊,乐呵呵的说:“报告首长,要不咱俩等会去离个婚,然后过几天在办场婚礼,你在闺房里坐着,我带着娘子军们来拍门!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来个里应外合,然后……然后不用你撂倒千万,就眼前这六个,然后不贵一切的直接冲到我的怀里!姐——娶你!” “哈哈哈哈——好啊!哥们,赶紧去办手续,让咱们小鱼妹子娶你回家。”玩世不恭的齐默勋,摩挲着右手拇指上,家传宝石戒指的戒面,笑的尤为欠抽的说着。 这话音刚落,乔狐狸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邪痞却又悠扬:“不过,我可没那么好撂倒!”意味深长的话音刚落,乔疏狂悠悠然轻飘飘的斜了程爱瑜一眼,嘴角又勾起了那狐狸般狡猾的痞笑,笑的更邪乎了。 “我说齐少、乔少,你们不会还想来个内斗吧!好了好了,这大喜日子,咱们说笑话也得有个度,小鱼儿就是说句玩笑话,你们也跟着闹腾,这不成心添乱嘛!”闻到火药味儿的唐枫,第一时间站出来开口,缓和气氛,转眸朝程爱瑜递了个眼色:“似玉妹子,这门也开了,人也见着了,玩也玩够了,情也调上了,没调完,咱回头晚上洞房花烛夜在闹腾。现在啊,就别愣着了,赶紧下去拜别长辈们吧!” 刚刚还有点儿尴尬的程爱瑜,这时候有了台阶,当然第一时间顺杆子往下爬。 不过她这前脚还没跨出去,就觉的身子一轻。 “啊呀!” 程爱瑜低叫了声,却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景煊给抱了起来。 “爷爷说,新娘子的脚是不能落地的,不吉利。”景煊在她耳边提醒了句,就抱着她往楼下走,甩开身后伴郎伴娘一节的时候,忽然说了句:“离婚这个词,以后不准说,就算是玩笑,也不能提!听明白了吗!” 程爱瑜眨了眨眼睛,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却还是故意逗他的凑近他耳边调侃道:“那么,首长大人,如果我不依你,你是打算要军法处置我,还是要给我关禁闭,送小黑屋啊?” “你啊!捏准我的七寸了是吧!”景煊瞥她,在下楼梯最后一层的时候,轻轻颠了她一下,将她又往上拖了拖,虎了她一眼:“你个小妮子,敌我不分,立场不清,胳膊肘还给我朝外拐,不过念你初犯,又纯属无心,小惩大诫——就罚你,今晚……” 话音忽然顿住,景煊凑近程爱瑜的耳边,说了几个字,程爱瑜原本还笑眯眯的杏核眼,就倏然间瞠圆了,眸底还泛起一层说不出旖旎的光影,有点儿激荡。 接着,就在伴郎伴娘挤着楼梯纷纷下来的时候,他们忽然看见新娘子伸手构筑了新郎官的脖颈儿,然后突然的拱起身体,张嘴对着新郎官的下巴就是一口,上去,挺疼! 同一时间,彼端全文阅读。 景家的新娘子,可没这边那么刁难。 那新娘子倒好,用陪同左右的伴娘的话——投向新郎官怀抱的速度,绝对比当年汉奸举白旗的速度还要快! 当时,景灿一听伴郎叫门,就第一时间开门,冲了出去,像个树袋熊似的抱住了程资炎。弄得众伴郎伴娘,均是一怔,大为惊讶。 这里头的伴娘原本还想借这个机会,逗弄逗弄程boss。让他急的上蹿下跳,炸毛踹门来着。可她们当时拉都来不及拉住这新娘子,就看她直直地冲向了门口,打开门,第一时间扑向了新郎官,毁了众伴娘玩闹的机会。 而这外头的伴郎,不论是想借此机会,看一看新娘风姿,还是像牧童尧这样的,想瞧瞧好兄弟程资炎的狼狈模样,又或是纯属来帮忙凑数的谭唯一直流,也都被这么突然冲出来的新娘子给弄傻眼了,一时间还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不过好在伴娘伴郎里,有牧童尧这号不怕死的人物。沉静在这样的气氛中数秒,就听他开口说了句:“嫂子,您是我见过的,最利落,最干脆,最好叫出来的新娘子了。小弟佩服,佩服!” “那是!”景灿倨傲的扬起下巴,可爱的抹胸婚纱,凸显了她的事业线,却又将那份神秘紧紧包裹,恰到好处的隐藏了起来。但这若隐若现,落入男人的眼中,却是一种更为勾人的诱惑。盈盈美目微微扑扇这纤长的睫羽,景灿眯了眯眼睛,双手紧紧地勾着程资炎的脖颈,扫了眼说话的牧童尧,就开口表态:“不过,这门不是白开的——” “哦?难不成,小嫂子还有别的难题给咱们景哥?”牧童尧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景灿,圆溜溜的眼眸眯了起来,掩去眼底的一抹精光。“还望赐教!” “好说好说!” 景灿回答的几位好爽,清爽的中长编着很漂亮的辫子,盘在脑后,缀着璀璨的头花。耳边点缀着的一朵百合花,却好似和笑容娇俏的她,形成了一种极为鲜明的对比。如若凝脂的修长的脖颈上,只点缀这一条钻石项链,看着单调,却执拗的不肯再多加一条。但这种单调,配着她裁剪合身,略带几分可爱浪漫气息的粉白色婚纱,倒成了一种恰到好处的美。尤其,那颗最晃眼心形钻石,就点缀在形状漂亮的锁骨间,倒成了眼下最合适的饰物。 程资炎往后退了一步,靠着栏杆,眉头虽然微微皱着,但他却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屁股,确保她的安全,完全不会因为她的手滑,或是忘形而掉下去。 而这时,景大小姐再度开口,表了她的宣言,却也真真能把伴娘给起个吐血,伴郎给乐个实在。 ——“让你们敲门塞红包,让她们为难,那不是替她们赚钱吗!我家老公的钱,以后也就都是我的,那我要拿自己的钱,给她们赚,为难新郎官乐呵的还是你们,我岂不是很亏!所以啊,娱乐大众的事儿咱不干了,至于红包嘛,讨个吉利,亲亲老公,你还是直接给我吧!” 话音落,景大小姐抽出一只勾着程资炎脖颈的胳膊,朝他伸出手,掌心朝上。 满眼是暖暖的笑,满脸是灿灿的阳光。 小二货微微偏头,暴露了自己管家婆的本性,当然,也许她天生就是个小财迷鬼! 不过,就冲着这一心为老公着想的心,那就是个十佳好媳妇儿啊! 程资炎无奈的撇了下绷紧的嘴角。 一众被说得好像多贪钱似的伴娘,差点被这小二货给气晕了,而那些被点破了心思的伴郎,则讪讪地笑着。 而不懂这些习俗规矩的ken,则纳闷的歪着脑袋,眨着他深邃的碧蓝碧蓝的眼睛,看着面前的boss,突然现了一件让他忍不住想要尖叫的,倍感惊悚的事儿——boss笑了!真他妈笑了!还是真心实意的,自内心的,笑了! 显然,谭唯一也现了这一点,第一时间伸手,压住了ken的肩膀,侧目看了他一眼,暗中警告,这才让他紧紧地闭住了嘴,没叫出声。但也让ken很好的惊了下来,这才转眼,看向死党兼上司,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让他看上去僵硬而又俊美的脸,终于有了一点儿人的生气,同样炫目迷人。 唯独唯恐天下不乱的牧童尧,在瞧见了两位好友纷纷一反常态的笑了之后,还能没心没肺的笑着,伸手勾住程资炎的脖颈,朝新娘子养着下巴,开玩笑的说了同文绉绉的赞颂:“不错不错,景哥,恭喜啊!咱小嫂子不仅人漂亮,还持家有道,治家有方,日后你要是和她在一起啊,就不用愁没人管帐喽!如此好老婆,你怎么也得给个合适的数目,不如就九万八千七百六十三块一吧……” “又什么彩头吗?” 闻言,伴娘不解,开口问道。 “哦,这彩头好啊,你看,九是长长久久,八是财源广进,七是以妻为尊,六是顺顺利利,三是早生贵子,至于这一嘛,就是一生一世啊!” 伴娘听了这话,当机点头,“不错不错,这彩头好啊!” 景灿听了,也笑呵呵的点头,还没等她开口找程资炎要,就听程资炎道:“ken,给她开张支票,就用刚才的那个数字。” 等支票放在红包里,再由程资炎交到景灿手里时,景灿这乐得看不见了。但乐归乐,她还不忘再拿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契约,递给程资炎,并帮他放进了口袋里,凑近他的耳边说:“我也送你一份礼物,不过现在不要看,等婚礼后,再签了它吧!” “我要是看完不愿意签呢!” “山人……自有妙计!”回忆了下那句在武侠小说里看过的话,景灿得意的仰着下巴,摇头晃脑的朝程资炎做了个怪表情,自信冉冉。眸光落在程资炎眸底,她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会儿,然后转脸,小手一扬,就赶紧催促程资炎抱她下楼。“亲爱的,本老婆准你抱着下楼,驾——啊喂!” 听着她欢脱的言语,看着她完全照搬照抄侠女风姿的做派,伴娘们完全无奈了,只得跟着两人后头,缓缓地挨个下楼梯。楼上的伴郎,也随着ken一个个的往下走,唯独殿后的牧童尧,拽住了谭唯一,在他耳边低语—— “哎,有没有现,阿炎不一样了!” “嗯,是松动了很多。”谭唯一眯着眼睛,双手背在身后,像个老学究似的,稳步下楼。 “何止叫松动啊,这简直就是个落差嘛!这比以前,多了点儿人味了,嗯……以后要多蹿腾小嫂子,治一治他,让他好好改造,省得天天跟暴君似的,蹂躏我们——”说着,牧童尧就开始幻想,改造后的温和有礼的,犹如他爸程诺,他爷爷程家贺那样温儒优雅的,说话待人都透着股儿绅士作风的程资炎的模样。 但现实很无情。 谭唯一开口打断了他的遐想。 “要真能彻头彻尾的改变,那也不是程资炎了。不过你小子,哼……”谭唯一瞥他,“你小子刚才那彩头背的挺好的,看来准备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是百度、谷歌还是维基来的,嗯?” “维基……不,什么维基,那是老子自己想的!” 刹那,牧童尧化身小暴君,扬声高呵,怒瞪着淡定自若的谭唯一。 谭唯一瞥他,再度赏给他一记轻飘飘的眼神,就自径从他面前走过,下楼了。 牧童尧看着眼前空荡,赶紧一路追了过去,边走边喊:“谭唯一,不带你他妈这么瞧不起人的,老子是abc,但骨子里全是老祖宗的精髓啊!你这是歧视,歧视……” 下楼给景家长辈敬茶,改过口后,新娘子就被程资炎报上了那辆打头阵的,无比风骚的bugatti—veyron。 车队在bugatti—veyron的引领下,一辆跟着一辆的驶向程家大院儿。 而同一时间,程爱瑜则被景煊抱上花车,同样领着一后头的迎亲的车队,驶向景家。 两家车队,又一次在马路上碰上了。 旗鼓相当的豪华车队,阵势非凡,长度也是相当可观。当然,没古代什么十里红妆,百里嫁妆那么夸张,可也会遇见一个红灯路口,分三波走的情况。 放眼望去,公路上,两家交错而过的,如此牛逼哄哄的,气势如虹,声势浩大的强大阵容那就是不可多见的风景线,别说人生难得几回见了,这要碰上一回的几率,就跟你喝醉酒、上错床,并且清早起来现,被你上了的人是本市的青年才俊,从而就此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一样渺小。 道路两旁的行人们,是又羡慕又嫉妒,有的眼珠子都红了,一个个的谈论纷纷,话题三句里总有两句半,报出了车子上那显眼的标志,而懂行的人更是能把这限量版的版本号给爆出来。不仅如此,就连马路上来来去去的车辆中的人们,也在忍不住的议论。有些司机,在遇见红灯停下时,还不忘探头向窗外张望。眼珠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迎亲的车队的车子的标志,喉头微微滚动,大概在吞咽口水。 这他妈手笔也忒大了! 简直就是几个亿在路上跑来跑去啊! 眼下光车子就这样了,这里头的人,估摸着都得镀金镶钻了吧全文阅读! 当人们议论纷纷时,程爱瑜所乘坐的花车,和景灿的撞在了一起。而这时,景灿调皮的打开了敞篷,站起来朝程爱瑜的方向高呼:“嫂子!” 闻声,因为乘坐的是加长车的程大小姐,只能打开天窗,站起来朝那小二货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回头见,这就缩回了车里。 隔着头纱,程爱瑜转脸看向景煊,有点儿朦胧。 随后,她忽然问了个问题,是个让车里的人都不禁愣了下的问题:“景煊,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叫灿灿?也叫嫂子?还是有我哥的时候叫嫂子,换成你在场的时候,就叫灿灿——但是,你们俩一块出现的时候,我是叫她嫂子呢,还是叫她灿灿呢?又或者,我和灿灿就一块叫嫂子!” 副驾驶座上的顾繁华,抱着手指头在哪儿盘算这是个人的人际关系,结果晕了。 而景煊还真没遇见这个问题,紧紧地握着程爱瑜的手,半晌道:“这问题,咱们回头再研究。” 大概,他们还真的四个人坐下商讨下,否则,以后这称呼就得彻底混乱了。 可在前头开车的唐枫,倒是给两人送了个特别“好”的建议——“似玉妹子,这事儿好办。你没听古人云,女人出嫁从夫嘛!以后啊,你得跟着景煊喊,管程资炎还叫妹夫,至于这景灿的称呼可不就出来了吗!” “不对不对,按你这么说,景灿也得跟着我哥,我哥管我叫妹妹,景煊也就是妹夫了……” 开着车的唐枫,差点儿因为突然踩下的油门而直接撞到墙上去。好在他及时转弯,收敛心神,朝后视镜看了眼,瞧着景煊似笑非笑的样子,嘴角也勾起了邪肆,转眼往明显给他找茬的程爱瑜面上瞧了眼,哼了声说:“这不挺好,彻底没嫂子了!” 四人在车里说笑的议论着称呼问题,倒也缓解了有点儿紧张的心情,没多会儿功夫,就到了景家。 作为新媳妇儿进门的程爱瑜,跟着景煊一起给长辈们敬茶,而长辈们都笑眯眯的塞了个极大的红包给她。接着就是一番批评教育,与展望未来的生活指导,却全是冲着景煊一个人的。 一波话音落下的时候,景老太太满心欢喜的伸手抓着程爱瑜的手,硬是把自己腕上的手镯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推了过去,套在了程爱瑜的手腕上。 “奶奶,这……” “哎,孩子,这东西传媳不传女。我嫁过来的时候啊,景家的老夫人交给了我,如今,我交给你,希望你们夫妻俩日后守望相助,白头偕老,等你生个胖小子给他找了媳妇儿,在传给她!这就是希望,也是一代一代的传承……”景老太太紧紧地抓着程爱瑜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又说:“当然,咱们家不论是孙子,还是孙女,都一样疼爱,最好两个都有,孩子们就不寂寞了,呵呵……” “听到没,奶奶话了,咱们得努力了,媳妇儿!” 景煊凑近,在她耳畔说了句,惹得程爱瑜红了脸,长辈们却都笑了起来。 同一时间,程家别墅里,景灿和程资炎也向长辈敬茶改口,在说一番话后,就卡着时间,由风骚冷艳的花车打头阵,程boss的车队,和景首长麾下的车队又从两个方向浩浩荡荡的向当地最气派,最拉风,也最烧钱的酒店进。 而当路人路人再三看见这车队出现时,根据他们的方向判断——就纷纷估摸着,不知道是本市哪家二世祖办婚宴啊! 一路上,绵延不绝的议论声,赞美、羡慕、恭维极多,听的程爱瑜头疼不已。相反景灿倒是很高兴,笑的跟吃了半斤蜜一样甜。一张张笑脸,一个个喜气冲天的欢喜模样,弄得程爱瑜头晕眼花,虽说她早有心理准备,但习惯了安静的她,还是有点儿招架不住了。更何况,她今儿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半个苹果,加上昨晚睡眠不足,以至于此刻站在门口迎客的她,忽然意识到,对每个来宾“傻笑寒暄”,也是一件体力活儿。 秋天的风,已经有点儿冷了,即便程爱瑜的婚纱是高领的,却也依旧挡不住什么寒来。恰好一股冷风吹过,正和一位熟悉的夫人寒暄的程爱瑜,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景煊细心,扫了一眼就看见了她肌肤上的微微凸起,精致的凤眼微微上扬,在将这位夫人送进门后,就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并扬手招呼顾繁华和alva,以让程爱瑜去补妆为由,让她去休息室偷懒。 瞧见了这一幕的宾客,都和门口的程家长辈夸赞景煊,说程家的女儿,嫁了个好丈夫,日后啊,一定会很幸福。在对比门口的另一对,这两个可以说是表演系的天才,一个比一个笑的恰到好处,笑的精准无误。而对于打出生起就不在s市的景灿来说,这迎来送往的人,没一个是她认识的,但她却也能和那人说上十句八句的,嘴特别甜的跟着程资炎称呼那些人,不住赞美,也引得一片好评,听得她都有点儿飘乎乎的了! “谢谢杨阿姨!我们一定向您和杨先生靠拢,成为模范夫妇!”景灿微笑点头,回应着和程资炎外婆家颇有有渊源的一位夫人的恭贺。而在说这话的功夫,她一个不留神,被脚下的裙摆拌了个正着,踩着的高高跟鞋的鞋跟微微一崴,身形就晃了下。 眼瞅着她很有可能直接扑到眼前的杨夫人,要么就是朝后摔向大地母亲的怀抱时,程资炎蓦地伸手,略略一带,就把她的身形给稳住了,顺势将她稳稳地揽入怀中。 呵护备至的一幕,落入宾客眼中。 身周,伴郎伴娘忽然爆出一阵喝彩,牧童尧甚至还夸张的打了个呼哨,尤为响亮! “你也进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程资炎的嘴角依旧挂着交际式笑容,眼角眉梢都没有丝毫的变化,那股霸气也依旧隐藏在眉宇间,隐约环绕周身,可却让景灿看见了一丝丝的动容。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忍着那感动的眼泪,由伴娘陪着,朝休息室的方向去。而谭唯一在接到程资炎的眼神后,跟在了伴娘的后头,送她们前往楼上。 不过就在她们推开门时,谭唯一忽然听见里头传来程爱瑜的声音。 ——“你说什么?柳眉跑了!那赶紧去找……对,必须找回去,我不论你么用什么办法,总之……总之我今天的婚宴,不希望她来搅合!” 柳眉? 那女人,不是被小鱼儿让保镖给抓去公司废弃的仓库了吗! 怎么会……跑了? 谭唯一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正想敲门进去,问个究竟,也好帮忙解决时,大堂经理忽然捧着一个蛋糕盒子,走进了休息室。 “你干什么的!”伸手一拦,面色冷沉的谭唯一,伸手挡住了正要叩门的大堂经理,略带几分戒备警醒的眼神,却落在了他手中的蛋糕盒子上。 那名大堂经理,一看是程资炎的伴郎谭唯一,就立刻热情的笑了起来,并且将手中的蛋糕盒捧了过去。 “谭少,刚刚有个小姐,让我把这东西交给程小姐!说是,恭喜她得偿所愿,嫁了个……嫁了个如意郎君!” 谭唯一是什么人,眼神一瞥就知道这大堂经理的话有所保留。而他又听说是个女人,就伸手一把捉住了那人的衣领,紧紧地拽着他脖子上的领带,低声喝问:“你最好老实交代,那女人长什么样儿?还有,她让你带的话,全句——是什么!” 冰冷的眼神,渐变凛冽。 谭唯一勒着大堂经理的脖颈,冷声逼问。 大堂经理似乎被他给吓住了,微微哆嗦了一下,这才开口:“这,这……谭少,这真是一位小姐让我给送上来的,还给了我一打小费呢!那小姐穿的是意大利手工礼服,酒红色的,特别漂亮,人又白净,腿又长,看着不像坏人啊!而且,而且她真的只说了这些恭维话,就是我听着觉得有点儿阴阳怪气的,末了她还说了句奇怪的话,好像咱程小姐抢了她的老公一样,我怕你们不高兴,再猜没说的。” “是什么话!”想着意大利的手工礼服,光着一条线索,谭唯一就已经想到了一个人,眸光再度落向蛋糕盒子时,他做了个决定,这玩意儿绝对不能给程爱瑜看见,里头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是说,‘抢来的东西都特别号,让程小姐好好……好好珍惜,小心乐极生悲,过两天就易主了!’谭少,真,真的只有这些了,您要不信,我带你下楼看看那位小姐还在不在!”大堂经理被他吓得直哆嗦,却也不敢大声说话。 而谭唯一,在这一刻松开了他,伸手要来了蛋糕盒子,当场打开。 不过他只掀开了一条小缝儿,深沉的眸光好似在一瞬猛敛了下,就皱起了眉头,狠狠地盖上了那个蛋糕盒子。抬眸的刹那,他的眸中闪过一抹阴鸷:“走,带我去你们的监控室!” “啊,好!”大堂经理到是挺聪明,知道这时候什么都不该问,就赶紧的带着谭唯一赶了过去。 而谭唯一在看了监控确定了那人与心中的人选,完全吻合时,就立刻打了电话,联系手下能排的上用场的人。 ——“周,事情有变,你立刻去找我给你的照片上的女人!还有,通知保安部,加强对婚礼现场的监管,不论如何,无比要让boss和大小姐的婚礼顺利举行……”推荐阅读: 重生的穿越女配/0/873/ 丞相的世族嫡妻/2/2126/ 早爱晚婚/7/7454/ 农家俏茶妇/2/2421/ 总裁通缉爱l 末世之黑暗召唤师/1/1117/ 绝世毒医:天才狂女/0/892/ 闷骚老公别耍酷 锦绣田园:医女嫁贤夫/0/980/ 调教妖孽暴君:军火狂后l 至尊废才狂小姐/0/904/ 首席的邪恶淑女l 总裁的私有宝贝l 泡妞之王/0/354/ 重生——毒眼魔医l 前妻有毒/7/7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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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放不甘心,调转视线,将目光落在了程资炎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眼神一划,就有晃到了景煊身上,心中自然对着两位超一流的不凡男子,有了一番估量,但想到这两人的新娘子都没站出来,就不自觉的有了计较,嘴角一勾,软软的说:“景少、程少恭喜了。怎么没见着二位的新娘子呢?我早就听闻,程家大小姐才貌出众,人品极佳,更是备受公子哥们的追捧。唐……唐枫当年还开玩笑的说,程大小姐的追求者,绕着皇城根儿底下转四圈儿,都排不完呢!只可惜,我前些年一直在国外,没能见到这位传言中的程大小姐,今儿就是听说是她的婚礼,才特意来凑热闹的,怎么,她这是去洗手间了,还是……” 这话里话外的探究很深,估计在场之人都能听了个明白的。而唐枫原本并没在意这些,却也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在意了。不过听完这女人的话,唐枫的嘴角就不自觉的够了起来,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诮。 这个夏放,还真是被夏家宠坏了! “鱼儿在休息室里补妆。”景煊的余光飘向唐枫,绷紧的嘴角没有透露丝毫,而垂眸间缺盐去了眼中那抹,与唐枫嘴角的讥诮,几乎相差无几的冷笑。但等他在抬眸时,所有的情绪好像都在这么一瞬全部敛去,独留下那让人想要依靠的稳重,与不禁臣服的威严。 “是吗?看来景大小姐也在补妆,我来的可真不巧啊!不过,我太想见一见新娘子,沾沾喜气了……”说着,满脸期待的夏放,忽然眸光一转,期待更胜,但眼角眉梢却透露出一股子无法形容的娇羞:“程大哥,景大哥,你们也知道,我和唐林就快要结婚了,这作为预备的新娘子,自然是想见一见真正的新娘子的风采,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所以,还请二位,能让小妹进去瞧一瞧。你们放心,我不会打扰到她们的,不知道能不能让那位伴郎,给我带个路呢?” 夏放伸手一指,点的就是唐枫。 而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更是将程资炎和景煊,推到了浪尖顶上,叫他们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至少,不论他们平日里是个什么个性,在今天这种场合中,他们都不能说出什么难听话,就更别说作什么让人难堪的事儿了。 但让夏放没想到的是,自己算漏了一招—— “是谁哭着喊着要见我们啊?” 闻声,夏放惊了下,赶紧转头,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没等她回过神来,程爱瑜已经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景煊身边,伸手挽住了他,笑容甜美的看着眼前的夏放,温声和气的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夏宝贝孙女,夏放啊!你看,我人已经在这儿了,你就尽管瞧吧!若觉得光是看不够喜气,还可以摸摸。只不过,那些话以后别再说了,你也都说,那是传言和唐枫哥哥的玩笑,若再套用在我的身上,怕是我家这位醋坛子,要给我上纲上线上军法了……” 柔柔一笑,尽在不言中。 程爱瑜这笑里藏刀的功夫,也算是练到家了,瞧着温和灿烂,实则凌厉无比。尤其是那看似温柔若水的眼神,让人冷不丁的对上,闯入眼底,在回过神时,会不禁冷颤,暗自后悔。 “程……程小姐,我这说的可不是玩笑话,是真心夸赞。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讲了。今儿,我是代奶奶来道贺的,祝你们白头偕老!” 夏放倒是极为识趣,虽然没能给自己制造到和唐枫单独相处的机会,却也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位,被奶奶极力称赞的女孩子,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微光,隐约灼灼。 “那带我向夏奶奶说声谢谢。”程爱瑜有礼有节的点头回应,甜美的笑容悬挂脸上,即便她笑的已经有些肌肉僵疼,却也很好的维持着礼数,极尽周道。 四目相触,两人面上都和和气气的,但这暗地里却好像掀起了千层波浪,尤其是在夏放的目光从程爱瑜身边的顾繁华身上横扫而过后,那波涛——瞬间激! “令爱不愧是程家的掌上明珠,教养得当,颇有母之风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唐父第一时间开口,对程爱瑜的父母说话,打了了圆场:“萧瑜啊,这丫头取着你们夫妻俩的优点长的,没想到这性子也像极了你们。你瞧,这斯文优雅的风姿,分明就是她老子年轻时的翻版嘛!” 唐建邺这话,表面上是在夸赞程爱瑜,是个倍儿有家教的淑女、名媛。但谁不知道,她爸年轻那会儿的事情,当时圈子里的人都叫他什么,程狐狸、笑面虎!所以这话,还是摆明了在点着程爱瑜的不是! 不过程母并没点破,瞥了他一眼,就淡淡的说了句:“唐哥你说笑了。” 几位长辈又是一番寒暄,之后才由伴郎伴娘将他们引入大厅,入席。 不过整个过程,唐家人没和唐枫说过一句话,倒是朝着顾繁华翻了好几回白眼。而这些,长眼睛的人,都看在了眼里,却也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儿。 其实,他们这圈子也就是这个样子。 就像他唐建邺、唐建之,上回程爱瑜在唐家闹的动静也不小,这会儿他们还不是客客气气的来了?红包送上,人也到了,好听话一句接一句的说。说到头,还是不想断了和程家的来往,即便他们之间没有交清,但和他们父母之间的交情还是在的,且大有用处,自然不能断。 此刻,程爱瑜忽然有点儿后悔了,如果当时,她再闹狠点儿,给顾繁华狠狠出口恶气,也许更有意思! 送走了那一家子麻烦,程爱瑜就和景灿一样,留在门口,陪着自家老公——“接客”。 好吧,也许应该说叫迎客。 轻颦浅笑,程爱瑜适时地开口,附和着景煊,回应着来宾的问候和祝福。而这好容易得空的时候,景煊忽然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不是让你去休息吗,怎么来了?” “说好了,以后携手与共的,我怎么能自己去偷懒,把你扔在这儿供人欣赏呢?”程爱瑜微微仰头,望着景煊的脸,再度扬起那温暖的笑最新章节。 “是吗?我媳妇儿可真乖!”景煊垂眸,唇瓣几乎未动的,用只能让两人听见的声音,说了句暗含着几分暧昧的话:“那么,让我想想晚上怎么奖励你吧!” 晚上…… 程爱瑜的脸又热了起来,她羞恼的嗔了景煊一眼,就迅速地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心中却因为这一瞬的甜蜜,填满。 可就在她动着小心思的回味这份温存时,两道柔软的童音,一前一后的传了过来。 “干妈,干妈,有人冒充我干爸找上门了!快救命啊!” “呸呸呸,谁要你这样的干儿子!姑姑——你是我的新娘子,你不能和这男人结婚!” 闻声,程爱瑜先是一惊,低低的呢喃出了个名字,“齐齐?” 但很快,她却又因为后面那到柔软的童音,伸手把脸给捂上了。 靠,那小子今儿怎么也来了! 而那小子没喊够,喊打喊杀的往齐默勋儿子齐齐身边冲刺时,还不忘对着程爱瑜的方向,高呼一嗓子——“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结婚,那是换女人干的事儿!姑姑,你别忘了咱俩拜过堂的,你这是要抛弃我吗!这是抛夫弃子啊你!” 你妹! 这台词,这台词是从那个狗血的电视上学来的吧!还古今结合,中外贯通,嗯……外带几分武侠的基础。不过综合这彪悍的台词来说,这压根就是一出古代男女拜堂成亲时,突然冒出个苦大仇深的傻小子,要来横刀夺爱,血洗婚礼现场的戏码啊! 妹的,狗血又经典,还特他妈震撼! 撼的她都想要转身跑路了。 门口众人,不论主客,齐刷刷的调转视线,向声源处扫去,下一秒,就爆出一阵抑制不住的大笑,笑声朗朗。 眼前,被程爱瑜以威逼利诱的办法,给从齐默勋手中借来,当伴郎的齐齐,正穿着一声帅气的小西服,站在程爱瑜身边,伸手拽了拽她的裙摆,就指着面前胖嘟嘟的,手中还拿着个花童用的小花篮的小男孩,鼓起了腮帮子。 “就是他,就是他!干妈,他冒充我干爹,还要我给他磕头拜会!” “哼,你知道个屁,小爷我和姑姑自幼情投意合,前几天,她还和我拜过天地呢!你知不知道,拜天地,那就是娶老婆,天公作证,姑姑以是我妻了,我看有谁敢背着我去她!” 小胖墩儿扭着屁股,一晃一晃的走到程资炎面前,一边对程爱瑜表达着深深不满,横眉怒目的看着,一边儿又不忘朝程资炎身上“嗖嗖嗖——”地飞刀眼儿,小嘴嘟嘟的哼唧着:“我拿眼神杀死你,杀死你——” 这孩子的童声戏语,句句都问走走的,透着股儿古味,但却是古今结合的那种,同时还有点儿匪气,明显是武侠小说的痕迹。 不错,眼前这小胖墩儿,还就是个武侠迷,最近因为迷上了小龙女,就追着程爱瑜屁股后头,“姑姑,姑姑”的叫的甭提多欢实了。不过,这小胖墩儿可不是杨过,而是程家的第四代,程泓源的儿子,程泽律。 “程泽律,你给我——” “哎,鱼儿!”景煊伸手握住爱妻,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就缓缓顿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那小胖墩的脑袋道:“小朋友,跟你商量个事儿,把你姑姑借我一会儿,回头姑父给你切蛋糕的时候,分你块大的。嗯……再外加两盒喜糖,你呢,暂时去找别的漂亮姐姐当老婆,如何?” “真的?那我要最大块……呸呸呸,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小胖墩儿左右看了圈,鼓动着腮帮子,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很纠结的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斗争,这才憋着口气儿的拒绝:“我要姑姑!只要姑姑!” 被指出来的程爱瑜,快被着小侄子给气乐了! 有点儿无奈,她看了眼被这小子给逗得止不住笑的父母长辈,还有看着玩笑热闹的宾客们,干脆一撂裙子,弯下腰。 “程泽律,你爸呢?找他玩去,等姑姑婚礼结束,再陪你玩,好不好?” 程爱瑜很诚恳的看着眼前小胖墩黑溜溜的清澈见底的眼眸,陪着笑。 但那小胖墩儿,完全不领情。 “不好不好,你婚礼结束了,你就是别人的了!你是我姑姑,你只能是我的,咱俩还过誓的,你不能耍赖!”小胖墩拿出平时在家耍赖的技能,全开外搭开外挂,眨巴眨巴眼,就开始掉眼泪,同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呜呜……姑姑不要过儿了,姑姑不要过儿了……姑姑是骗子,呜呜……瞎话精,大坏蛋……” 过儿? 这哪家的活宝,也忒可爱了点儿吧! 不认识喆小胖墩的宾客们,见此情景,差点儿没笑的直接趴地上,乐得甭提多欢实了。 但很快就有人联想到了,这孩子叫程泽律,又管程爱瑜叫姑姑,那应该就是程家的小少爷了。不过这孩子应该特别喜欢武侠小说,要不然,这过儿是怎么来的,话里话外的那些中不中洋不洋的话又是怎么加进去的。 靠! 丢了大人的程爱瑜,在心里暗暗骂了声,微微握拳就打算给这小侄子上纲上线。但这时,景煊的声音忽然话入耳中,让原本还有点儿哭笑不得的程爱瑜,彻底乐了。 “媳妇儿,敢情儿,你还背着我勾搭了个小男宠?只是这年纪……”景煊压低嗓音,忍不住嗤笑道:“只是这年纪,已经突破了我心中的情敌黄金年龄段了!怎么,你不会是打算给我在各个年龄段儿,都弄几个情敌出来,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吧!” “噗嗤,这话你也信啊!那是他前几天生病了,又不肯吃药,我才哄他的。至于什么一拜天二拜地,那全是他从电视上看了,然后做梦里瞎嚷嚷的。估摸着,我就在他梦里,和他拜了吧……” 程爱瑜笑着解释了句,眼中在这几分无奈与顽皮。 “哈哈,似玉妹子,认了吧——你啊,天生桃花满天飞,咱程哥能把你这颗小桃花树给连根拔了,栽到自家院里可真不容易啊!” 适时,捂着肚子笑的唐枫,朝满地打滚儿的小胖墩挤了挤眼睛,玩笑着调侃程爱瑜。而这话音刚落,alva也恰起了兰花指,意味深长的朝乔狐狸递了个眼神,戏谑道:“瑜瑜宝贝儿,我说你也别愣着了,看在你这小追求者如此情深的份儿上,赶紧伸出你温暖的手,扶他起来吧!” 这两人插科打诨,逗得众人捧腹不已。 但就在那小胖墩儿闹的正欢的时候,一个严肃的透着寒意的声音,就那么直直地地劈了过来。 一句话,就让那小屁孩停止了滚动,老老实实的安定了下来,却还不经意的打了个嗝,格外响亮! “程泽律,闹够了就给我滚进去!” “嗝——”小胖墩儿愣住了,茫然抬头,却还抽抽嗒嗒的,有点儿瑟缩的将视线投在了程资炎的身上,大概被他冷峭的面色给吓着了,立马变成了乖乖牌,端坐在地上,还……还盘腿而坐,动作到挺标准的。可那张圆圆的肉呼呼的小脸儿,却因深深被他给皱成了个小包子,弄得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好半晌,才喃喃的唤出了句:“大伯伯……” 这话音刚落,众人就忍不住又喷了。 因为这孩子还小,口齿不清有点儿不利索,一声大伯伯叫出来,听着就像是——大! 程资炎的脸更黑了,他看着自己身边笑的花枝乱颤的娇妻,不动声色的朝一向比较有孩子缘的妹妹打了个眼色。转即冷声喝令:“ken,去把程泓源叫来,让他把他儿子带进去看看好!” 眼瞅着自家大哥是真动气了的程爱瑜,朝在地上滚得脏脏的小胖墩儿伸出手,哄他起来。但那小子来脾气了,死活不愿意,弄得程爱瑜只好当着众人的面儿,使出杀手锏。 “程泽律,你要再不起来,今儿的蛋糕我一块都不留给你,全给齐齐吃!还有,巧克力也不给你了,糖果也没你的份——最重要的是,打今而以后,我会把你的零食全部断了,统统打包送给齐齐……” 没等她说完话,两道清脆的童声又是同时传来。 不过这次,到挺异口同声的—— “我不要!” 两孩子也很惊奇,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开口。 “干妈,爸爸说吃零食会张蛀牙,会胖,以后就没人喜欢我了!” “姑姑,你最疼我了,你别拿我的零食做人情啊!大不了,大不了我让你结婚就是了——不过,有个条件!” 呵!这小子还和她谈条件?! 程爱瑜一扬眉,瞥了眼小胖墩儿:“说!” “唔——以后每月在多送我一套武侠小说!”小胖墩儿说的一本正经。 “成交!”程爱瑜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头,手还没离开他的头顶,众人就听那小孩子再度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表高见。 “不行,咱们要击掌为誓,这样你就不会在返反悔了!” “好,三击掌!”程爱瑜摊开手掌,手心朝他,和那小小的肉嘟嘟的手掌,啪啪啪的击了三次。“这下满足了吧!” “他当然满足了,”程泓源的声音由远及近,他穿过人群,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身边跑开,过来捣乱的儿子,伸手就朝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转眸又看向了景煊,嘴角一勾,促狭的调侃:“怎么样,这吨位的情敌还没见过吧!你可得把我小妹牢牢地抓住了,这排在你后头的青年才俊啊,多着呢……” “可不是,我家媳妇儿魅力四射,横扫千军啊!我能把她追到手,自然不会让别人再打算盘。”景煊前半句是玩笑,后半句却别有深意。 他看着把孩子直接扛上肩头的程泓源,微微一笑。 两人的目光相对,暗中较劲。 也就几秒钟,程泓源收回目光,扛着儿子转身离开…… 宾客落座,开席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司仪就位,工作人员也已经去男女宾休息室请人了。 重新整理了妆容和礼服的程爱瑜,在顾繁华和alva的催促后,就立刻出来了。可这人刚出门,忽然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肘,硬生生地把她给拽到了一旁。 是景煊。 “把这个吃了!”景煊递来一块草莓蛋糕,朝她扬了扬下巴:“你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婚礼估计还要很久,等会儿咱们还要一桌桌的敬酒,就算你不需要喝酒,可这胃里好歹也得有点儿东西垫垫。不然,你的胃病泛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程爱瑜愣了下,却听那熟悉的嗓音,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宛如再哄孩子一样——“乖!” 程爱瑜下意识的结果他手中的蛋糕,但脑海中却浮起了一幅幅的画面,有的朦胧,有的模糊,而那些都是属于童年的记忆。越往后,就越清晰,她甚至想起了再次和景煊相遇时的情形,从她甩了李暐一的那一晚开始…… 浸透在漫长的岁月里,类似的眼神、动作,关怀的词语,似乎早已烙印在她的心底,此刻回忆,她才恍然觉,原来自己也没曾意识到,这些其实在他们的想初见,早已重复过不下百回了。 原来,他早已把保护她、关心她的这件事儿,当做了一种本能! 这手,打小就喜欢牵着她。 这人,打小就喜欢把好吃的留给她。 这心,打小就喜欢将有趣的事儿和她分享。 这男人,其实从来都在她的心底,从未离开过! “哎呦,甜死喽!”顾繁华适时出声,将程爱瑜的思绪拉回,瞥她,示意她别不领情,赶紧吃东西。 而另一位新娘子,则在这时候装样吃醋,瘪了瘪嘴说:“哥——你不公平!有了老婆,就不要妹妹了!我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我也饿着呢,我待会儿也要去敬酒,最主要的是,我也是孕妇!” 显然,景煊身上没有多余的蛋糕了,程爱瑜不等景煊开口,就把蛋糕掰开,正想递给景灿时,一只手比她的更快,递了个不大不小的马卡龙过去。 “吃吧!”这声音很低缓,却让程爱瑜为之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的讶异。 是大哥! 程爱瑜抬眸,看向程资炎,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了弧度。 现在,程资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现,嘴上也不说,但他确实变了,尤其是在对待景灿的问题上,改变很大!而这种改变,在程爱瑜看来,有朝一日,也许会成为——爱。 还是很深很深的那种! 只是他自己现在,没有现。 “好了,别深情款款了,伴郎们,干劲儿把你们的新郎官给拖走!两位新娘子,原本为了婚纱好看,你们应该禁食禁水的,不过看在你们是孕妇的份儿上,新郎官有那么贴心——哎呀,人家什么都没看见,赶紧吃!”alva话了,捏着兰花指,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腰杆子,从程爱瑜身边走过。 景灿哪管得了什么身材不身材,衣服不衣服,早饿的眼珠子蓝了,就连孕吐都吐不出东西来了。可见,她这肚子里是一丁点而存货都没了。三下五除二的把马卡龙吞了,就眼睁睁的看着程爱瑜慢条斯理的吃着的蛋糕,那眼睛开始泛绿光了。 不过alva却在这时候拍拍手,挥他充分且专业的后台指导能力,毒舌的吐槽景灿再吃会有小肚子鼓出来,打击一通后,就让景灿的伴娘们,给景灿拖进了会场。 而这时,程爱瑜一块蛋糕刚吃到一半,却忽然停了下。 她似乎要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从嘴里吐出来,再一看,傻眼了。 这是块巧克力,但这巧克力比较特殊,并不会放在这种蛋糕里,而是来自于geispolsheim当地,巧克力博物馆中的参观纪念品。记得当时,乔疏狂第一次送她巧克力,送的就是这个! ——“不要拒绝我。” ——“我不会拒绝巧克力,朋友!” 那是的情景,似乎一瞬间浮上脑海。 程爱瑜猛地摇了摇头,眼中不知不觉的扶起一抹湿润。 吃了一半的蛋糕是吃不下去了,她就随手放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只把咬了一半的巧克力,吃掉,在心中安安地补了句——对不起。 “小鱼,该进场了!” 顾繁华催促了声,程爱瑜这才回过神来,任由alva过来给她补了口红,这就随着他们一同走进会场。 …… 灯光暗了下来。 柔和的追光灯,朝红毯尽头的拱形玫瑰花环门下打来。 程爱瑜和景灿,分别挽着她们的父亲,程诺和景扬,在他们的带领下,踏着铺满玫瑰花瓣的t台,走向尽头。 那里,有她们托付终身的人! 上一次,程爱瑜是站在伴娘的角度,看这样的婚礼。 而今天,当她成为主角的那一刻,才真正地意识到,婚礼的辛苦,其实是一种甜美。即便之前忙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却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福,人生难忘的,只有一次的幸福! 那一刻,鲜花满天。 柔软的花瓣,从空中洒落,偶尔几瓣划过肌肤,就好像丈夫的手指,摩挲而过…… 程爱瑜随着父亲的步伐,缓缓前行,在漫天飞舞的各色玫瑰花瓣下,走向景煊。 那一刻,唯美,浪漫,梦幻,却也格外真实! 她听到父亲的叮咛,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看着你的丈夫,记住这一颗!他……是你后半生的幸福,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孩子,婚姻要靠自己经营,相信你一定会像爸妈一样幸福!” 程爱瑜注视着渐渐近了的景煊。 他在微笑,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甚至连他唇边的浅浅梨涡,都显了出来。他目光灼灼,抛开那些她似懂非懂的情愫,还荡漾着一层淡淡的期待、信念与幸福。 站定。 父亲的声音和他的,相济划过耳畔。 “景煊,鱼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把她交给你了!” “爸,我会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还有,谢谢!” 程爱瑜的手,从父亲温热的手掌中被交托到景煊的手中,隔着手套,他手掌中熟悉的温度,却丝毫不模糊的钻透了手套的绸缎面儿,融入了她的手心,钻入了她的心坎儿里。 那一刻,程爱瑜哭了。 不是孕妇的多愁善感,不是虚假附和的眼泪,而是情难自禁的激动、与难以言说的幸福之泪。几乎,一瞬就从心中而,夺眶而出。 中西合璧的婚礼上,说着祝福话的司仪退下,换上了请来的牧师。 唱诵,牧师诵读着圣经,之后引导两人宣誓。 “我愿意!” 程爱瑜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就像景灿那样,脆生生的。 再度宣誓后,乔疏狂和alva捧着戒盒,一左一右的走来。 在众人的掌声中,景煊给她套上了戒指,戒面的主钻,在灯光下格外的璀璨。 程爱瑜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在判断自己是否清醒,而这一切又是否真实一样,轻轻地咬了下自己的唇瓣。转即,她偏过脸,潋滟的眸光却在这一刻投向了捧着戒指的乔疏狂的。一怔,程爱瑜点头微笑,笑的释然。她缓缓伸手,一点儿一点儿的靠近了那个已经打开了的戒盒,从中取出婚戒的男款对戒,迅速的别开目光,在众人的掌声与欢呼声中,将戒指套在了景煊的无名指上…… “……现在以主的名义,请新郎亲吻你们的新娘。” 牧师的祝福中,景煊和程资炎几乎同一时间,将各自的新娘拥入怀中,亲吻。 仪式举行完的时候,程爱瑜和景灿被众伴娘簇拥着走近休息室。景煊他们则走了反方向,各自更换敬酒用的礼服。 而这时,唐家人接到了几个电话,面色统统变了,唐建邺和唐建之几乎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大哥,到底是什么人收购了我们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现在居然还要重新召开董事会!”这边刚走到门口,唐建之就忍不住了,追问唐建邺。 “去看看就知道了!”唐建邺一样并不清楚,但心里还是有几个可疑对象的,咳在这时却一个都没有告诉唐建之。“对了,唐林那边——” 唐建邺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忽然止住了。 具体点儿应该说,是被两声不小的呼呵,给打断的。 “放我进去,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本小姐代表顾家来的,你怎么连顾修远的女儿也敢揽着,不想活了吧!” 唐建邺朝弟弟打了个眼色,就见目光掉转向那边被黑衣警卫拦在门外的两个女人。前一个看着眼熟,好似在报纸上见过。唐建邺想了下,就立刻认出,那女人是前阵子艳照满天飞的女军官柳眉。而后者则是他们冤家路窄的顾家,顾修远的小女儿,顾瑶瑶。 当然,对这个顾瑶瑶的传闻颇多,有人说,是顾家的拖油瓶,也有人说,是顾修远在外头的私生女,因为有了她,这才娶了她妈。不过,不管是哪一个传言,都坐实了这顾瑶瑶不受顾家待见的事实。 “哼,真晦气,出门就见这顾家的小贱蹄子!” 唐建之是见着顾家人就过敏的那个,一看这就立马更炸了毛的鸡一样,不管老的小的,强的弱的,估计就是他顾家为的一条狗,他看着都想骂两句,咬两口! 这不,见这顾瑶瑶也犯了毛病。 好在这时候,身边有个唐建邺提点这,这才没真闹起来。 “建之,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别和两个没用的女人啰嗦。程家的婚礼,既然不想让这两人出现,那必然又他们的缘故,我们就少关了,还是快点走吧!” 唐建之一听,是这个理儿,也不管顾瑶瑶开口说多难听的话了,干脆装作没听见的离开了。但谁也没想到,这时候那个柳眉却一个箭步的朝他们冲了过来,在唐建邺关上车门之计,忽然高声大叫:“唐叔叔,我有话要和您说!您应该知道,我大伯是谁吧?他的事儿,不论好坏我都知道,我想,你也应该很感兴趣,尤其是——账本!” 末位两字,她只比了个口型,却让唐建邺拧起了眉头,跟着也没说话,开门让她也上了车。 而就在柳眉上车离开之时,接到保镖通报的谭唯一刚好赶到门口,看见眼前这一幕,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儿? 柳眉怎么上了唐家的车! 酒店里,随处可以听到人对这场婚礼的赞叹,不止在称赞新郎新娘,更多则是在称赞婚礼的盛大繁华,在场宾客,更是一位比一位难得一见,因为程夫人娘家都是搞艺术的,所以,这光艺坛上的几桌人,就够让人目瞪口呆的了。毕竟,比起别桌那些在电视上,杂志上,报纸上看得见的人物,这些画坛、书法等名家,才叫只可耳闻,不可目见呢! 而对于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更是有不少接到消息的记者,想要来采访,但却被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为了个密不透风的警卫保镖给拦截了。 更换下繁复层叠的婚纱,程爱瑜又在一众伴娘们的陪伴下,走出了休息室。 挽着古典雅致的髻,别着纤巧的银色流苏簪的程爱瑜,心有灵犀的和刚巧出来的景煊转了个正着。 惊艳! 再度滑过眼底,浮现面庞。 眼前的程爱瑜,一改往日的洋派,穿着身贴合身体曲线的旗袍,且不说上头精致的绣工,如果美好曼妙,就光这贴合的裁剪,将那修颈、俏臀、长腿、细腰……无一不细致的点到了。那凹凸有致的模样,在这一身颇具艺术美感的旗袍的衬托下,可比宴会厅里那些珠光宝气,形色各异的晚礼服,要漂亮百倍! “啧啧,不愧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是好!”望着犹如江南烟雨中走出的程爱瑜,回过神的唐枫,砸吧着嘴儿,赞美了句,同时又顺道称赞:“鱼儿,回头把给你做这身衣裳的老师傅的名片给我一张!” “眼馋啊,回头让小鱼儿脱下来,借你穿穿?”扶着程爱瑜的顾繁华,嬉笑着同丈夫开了句玩笑。一转眼却又觉得不对劲儿,问了句,“诶?怎么没看见齐默勋和乔疏狂,他们溜号了啊!” “哎,对诶,你不说我还没现,那两人跑哪去了!”唐枫朝身后看了一眼,一眼望过去,那几个伴郎的脸他早就混熟了,又怎么会认岔得呢? “这样吧,我这边也去掉两个。”顾繁华伸手一指,让两个伴娘先去找那两人,然后就扶着程爱瑜道:“赶紧的,咱们也别耽误了,去敬酒吧!先说好,今儿的酒,alva说了,他全干!” “那是那是,人家这是为了鱼鱼宝贝儿晚上的幸福而牺牲!唐炮筒子、傅首长,回头麻烦你们二位,多喝点儿,明白吧!” alva坏笑着说着,话音落,还伸手推了把程爱瑜,将被景煊盯着看了老半天的程爱瑜,直接送到了景煊的怀里。 这——是个纯属意外的投怀送抱! 景煊伸手托了她一把,挑着她的小下巴,有上下看了几眼:“你穿旗袍也很美!” “那是,怎么说本小姐都一标志的……” “的小媳妇儿!”打断程爱瑜自恋的赞美,景煊紧跟着接了句。话音落就扳着她的脑后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叫一个恨情深啊! 程姑娘脸都快烧起来了,双手软弱无力的推了景煊,但怎么也推不开。 周围环绕的伴郎伴娘,各个“不安好心”的现场观摩。 而这时,一道特别不和谐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我靠!哥,你怎么现在就情了啊!这事儿晚上再办,留点儿力气应付敬酒的活儿吧……” 景灿,你可以在煞风景点儿吗! 二货,你可以在不靠谱点儿吗! …… 挨个敬酒,众位长辈似乎都知道了程爱瑜和景灿有孕在身,都没有为难他们,而是猛灌程爱瑜身边的伴娘alva。但更多大概因为好奇,毕竟还没谁大胆到,用男人当伴娘的。可后来知道,这男人是程爱瑜的好朋友,反倒都想了,还指着程爱瑜直摇头说:你这丫头,就是鬼灵精怪,什么事儿啊,都能让你给折腾出来! 一桌桌的走过去,眼瞅着敬到了大院里的那一桌,桌上坐的人,基本上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们。虽然很多从景煊离开后,就没再见过,但那感情依旧摆在那儿,上来也不生疏,拉着景煊就关了他三大杯。 “好吗,这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哦!” “哧,老狼,这酒量难道也要后生可畏啊!要我说,这丫头才叫后生可畏呢!” 某政委拍着一文工团大校团长的肩膀,用手指点了点程爱瑜,朗声笑着打趣道:“程爱瑜这小丫头片子,打小心气儿就高。景煊这小子呢,也是打小儿就没有一根儿软骨头刺头儿。可是这两孩子分开那么久了,没想到,这丫头硬是能把这小子给逮住,还直接判了个,有‘妻’徒刑!你说说,这……是不是才叫后生可畏啊!”推荐阅读: 重生的穿越女配/0/873/ 丞相的世族嫡妻/2/2126/ 早爱晚婚/7/7454/ 农家俏茶妇/2/2421/ 总裁通缉爱l 末世之黑暗召唤师/1/1117/ 绝世毒医:天才狂女/0/892/ 闷骚老公别耍酷 锦绣田园:医女嫁贤夫/0/980/ 调教妖孽暴君:军火狂后l 至尊废才狂小姐/0/904/ 首席的邪恶淑女l 总裁的私有宝贝l 泡妞之王/0/354/ 重生——毒眼魔医l 前妻有毒/7/7799/ 美女护士的贴身医仙l 哥哥,等我长大嫁给你l 总裁我要休了你 校园港 恋耽美 004:你俩出柜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04:你俩出柜了?! 酒过三巡,宾客们的玩笑开得就更热闹了。%*”; 不过今儿这婚礼,别看筹备的仓促,但办的却有声有色。 程爱瑜的舅舅,是娱乐圈里出了名儿的妖孽,那张脸还真是天公赏饭碗,爸妈给的,绝对没动过刀子——号称是老少通吃的头号巨星,影视歌三栖明星。他在圈里的名声极响,人缘又好,这不,今儿一听说他的宝贝儿外甥女结婚,这好朋友们除了档期推不开的,其他的只要能到的,也就都来了。 而在敬酒时,有几位早年出道的,现在已经红透了半边天的大明星,甚至还高兴的跟自己家嫁女儿似的,登台高歌一曲,送上祝福。 前来的画坛泰斗,更是当场作画,送给了今日喜结良缘的小夫妻。而宴会一结束,就有人暗中拉着程家人,悄悄的问他们,能不能买下那几幅墨宝。不过都被程家人婉言拒绝了,而那些人不死心,再出高价——毕竟今日赠画的几位名师的墨宝,是千金难求的东西。 不过,他们出的价再高,也比不上这书画中的一番祝福之意。更何况程景两家,谁也不缺那个钱,又怎么会卖画呢!弄到最后,那些人也只有怏怏离开。 送完最后一拨客人,穿着换上的第四套礼服的程爱瑜,挥手告别客人们的背影,总算是放松了下来,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就那么赤着脚的站在地毯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累! 那是真累! “好了,这客人也都送走了,咱们这把老骨头就不陪着你们这些孩子折腾了。楼上的房间都给你们订好了,晚上你们年轻人好好的聚一聚吧!”程老爷子和老朋友交换了个眼神,率先话。转眸他看了眼疲倦的靠在景煊怀里的孙女,那眼神微微一晃,就开口说:“鱼儿,灿灿,你们也都累了吧!景小子,小炎,你们先带他们上去休息,至于你们这些孩子,唐枫,繁华,就交给你们招呼着了,爷爷我啊,忙了这一整天,要回去睡觉喽!” 程老爷子背过手,捶了捶腰,眼神往老伴身上一投,没等老伴儿再开口,就伸手牵住了老伴的手说:“夫人啊,你也累了,咱们回去吧!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孩子们自己处理好了。” “这……”程老夫人瞥他,视线随即又转向了明显倦怠的孙女,和看上去极为欢脱,实际上也已经累了的孙媳妇儿,异常郑重的交代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才跟着老头子离开。 而携着程老夫人的手,紧跟着离开的景老夫人,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将程老夫人的“叮咛”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几个,晚上别闹腾的太过了,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什么叫晚上闹腾,这事儿不用挑明了说吧! 大家都懂的,懂得! 不过,相比景老夫人,景老先生则是一本正经的有交代了景煊几句,这才离开。%*”;至于双方父母,也没和孩子寒暄上几句,就都各自回家去了。 “得,两位大少爷,你们还不赶紧带着小娘子上楼亲热亲热去?别怪哥们没提醒你们啊,这晚上闹洞房的项目,你们可是跑不掉的。所以啊,哥们给你们个好建议,现在赶紧回去亲热亲热,还能顺道养精蓄锐的小歇片刻,不然晚上,哼哼哼……” 唐枫邪笑着,调侃着眼前新人。 身边众人,则跟着起哄。 而景灿侧大吼一嗓子:“唐炮筒子,不带你这么不厚道的!你和繁华姐姐结婚那会儿,咱们可没给你添过乱子!” “那是咱们跑得快。景家妹妹——哦不,咱们现在该叫嫂子了!”唐枫斜睨着景灿,眯了眯眼睛:“嫂子啊,你们订的机票,是明儿才走,今晚上的洞房花烛夜,那可不就是留给咱们闹腾的吗!哈哈,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随声附和,不遗余力的调侃着。但程大小姐,如今的景少夫人,是实在没精神和他们闹腾了,打了个哈欠,在景灿还十分有力的争辩中,轻飘飘的说了句:“其实,这闹洞房研究的不就是怎么生孩子吗!咱们孩子都有了,你们还研究个毛线啊——都散了吧,各回各房,养精蓄锐,冲完电了晚上再陪你们闹腾!” 话音落,倚着景煊怀里的程大小姐,朝前方伸了伸手,就要往前走。 而这时,景煊忽然弯下身,将程爱瑜蹬掉的鞋子拿起。抬手的时候,手臂轻轻地蹭过她的裙摆,在她腿弯处直接捞过,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背,将她抱了起来,抬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周围人群忽然回过神,一个个的都学着程景两家老夫人的口吻,戏谑的说—— “悠着点儿……” “别太折腾……” “日子还长呢!” 直到电梯门合上时,才将那起哄的调侃声,与笑声隔绝门外。 大厅里,拿了房卡的程资炎,转手将房卡塞给了景灿。正要带她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件事儿,朝四周有看了圈儿,问道:“ken,你看见唯一没?” “谭总在刚刚敬酒的时候,说有点儿事情,先离开了。具体的,他说确定后,晚上回来,再向您汇报。”ken不疾不徐的回答着,却明显感觉到,程资炎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什么。 “嗯。”应了声,程资炎却总感觉不妙,眸光在现场的众人之间有转了圈,这才现了另一件事儿。“乔疏狂和alva呢?” 难怪他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这两个人不见了! 和乔疏狂一样是景煊的伴郎的齐默勋,转眼在人堆儿里扫了圈,这也现了,那两人不再这里。不禁皱眉,凝神回想着刚才的事儿,似乎一抹记忆从脑海中闪过,他这才恍然的低叫了声。 “哦,”齐默勋抬头,在众人的注视中开口:“我想起来了,alva说是要去给爱瑜布置洞房来着。至于乔疏狂,好像是宴会结束的时候离开的,应该失去洗手间了!” …… 彼端,早在半个钟头前,拎着一盒巧克力的乔疏狂,其实是跟着alva一前一后的离开的。他知道alva是去给两对新人布置婚房,所以才一路尾随,等alva把程爱瑜和景煊的房间布置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这才敲门。 alva听见了声音,还挺惊讶,以为那对新人这个时候就上来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劲儿啊,他们应该有房卡才对,怎么会需要敲门?! 心怀戒备,胆子本来就不怎么大alva,那个花瓶,走进门口,从猫眼里看了下,瞧见是乔疏狂,这不光就不由自主的颤了。他有点儿弄不明白,这乔狐狸不再会场好好当他的伴郎,陪着新郎新娘送客,怎么就来这儿了呢? 难不成,他还想来客串一把新郎官的角色! alva狗血的想着,同时拉开了门。 “喂,我说……” 还没等他开口说出话来,乔疏狂就先开了口:“把这个,放在屋里。” 乔疏狂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一篮子巧克力,塞给了alva,转身就想走。而这时,alva却伸手拽住了他。 “哎哎哎,你别慌走!”alva低头看了眼小篮子中造型别致的巧克力,一看就知道是特别订做的,而他也知道,程爱瑜喜欢吃巧克力。不落痕迹的敛去眼底的意味深长,他抬眼,看向被自己抓住了衣摆的乔疏狂,望着他那双半眯着的眼睛,暗中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乔疏狂,你不会以为,两块巧克力,就能把程爱瑜的心给拧回来吧?如果是那样,我奉劝你赶紧拿走,这招对她没用!你不知道,我认识这小妮子的年头虽不长,但却比你更熟悉她的脾气,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儿,谁都拉不回来她。所以,你啊,还是就此忘了她吧,免得——” alva说不下去了,声音戛然而止的缘故,却是因为乔疏狂斜睨着他的眼神。 又深,又沉! “alva,从今以后,我和小鱼儿只是朋友。难道朋友送给朋友一份特别点儿的新婚贺礼,都不行吗!”乔疏狂似笑非笑的凝视着alva,刚才那眼神,早就收敛在他略带几分痞子味儿的优雅与从容之中。 alva惊了下,赶紧把巧克力收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才分明看见了乔疏狂眼中的锋芒,可就那么眨个眼儿的功夫,那种骇人的锋芒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往日的痞笑。 “我去放下,你要不要进来?”犹豫间,alva还是打开了门。 不知为什么,乔疏狂并没有离开,也没有下楼陪着送客,而是在alva打开门时,跟他走了进去。 站在套间的卧房门口,乔疏狂慵懒的斜倚着门框,安静的看着alva在床头忙活,布置着婚房。而整个过程中,乔疏狂没有开口,一个字都没有说过。直到alva弄完了房间的装饰,这才开口,说了句:“走吧,楼下应该也忙得差不多了!” “嗯,也该下去了!”抬腕看了看表,alva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儿的乔疏狂,特别危险! 推开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间。 alva转身关门的,但这门刚刚合上,alva就觉得肩膀一紧,就被人给紧紧地桎梏住了。接着,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被转了过来,而后是乔疏狂的脸—— 蓦地靠近! 柔软的唇就那么突允的贴了上来,毫无预兆。 alva大惊,惊得被他给瞪出来了。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乔疏狂,他,他——他居然吻了他! 啊啊啊啊——这少爷今天到底是哪根筋儿搭错了啊! 而就在alva近似乎崩溃的边缘时,咬着他嘴唇的乔疏狂的目光越阴沉,紧紧捏着alva肩膀的手指,则渐渐扣紧。 他们身后,一抹酒红色的身影,款款走过。 乔疏狂听着高跟鞋踩踏地毯,出的有点儿闷的“嗒嗒”声。 那声音好似伴随着他心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的,踩在了他心口的鼓点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滴——”的电子锁开门声中。 乔狐狸这才松了口气,可他刚准备放开显然已经被他给吓懵了的alva,却听电梯出“叮”的一声脆响。 电梯门打开。 伴随着一声惊讶的,倒抽冷气的低呼:“嘶,乔……疏狂?alva!你们,你们俩——难不成,你们俩这是出柜了?!” 今天跟的少,明儿万更~ 校园港 恋耽美 005:骚狐狸,激吻一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爱瑜打死都没想到,自个儿一下电梯,会看见这么重口味的一幕,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而抱着她的景煊,显然也被这样一出戏给弄懵了,深邃的眸光,暗含着几分探究的凝视着眼前的两人。 而就在程爱瑜话音刚落的刹那,只听alva出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 “啊——流氓——” alva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伸手就是重重地一把,狠狠地将乔疏狂那骚狐狸给推开了。 乔疏狂没有防备,不禁一个趔趄朝后扬去。 好在他及时回神,伸手撑着墙面,这才稳住了自己。不过alva的确是被他给吓恨了,连着倒退三步,末了一脑袋撞在了身后的墙上,这才算回过神来。不过,就在alva回神的刹那,他就仿佛一只受了惊吓后求保护的小兽,刺溜一下,冲到了程爱瑜那边,抓着程爱瑜的礼服裙摆,躲在了景煊的身后,那裙摆遮着脸蒙羞,时不时地还伸出点儿脑袋,朝乔疏狂的方向看去。 如今的乔疏狂,是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小鱼,”轻唤了声,整理好情绪的乔疏狂,抬起了头。他妩媚的微圆的狐狸眼儿,张开再微阖,眼底犹如纪录片中森林里的小狐狸一样,狡黠中带着几分妖魅,妖魅中带着几分戏谑,戏谑的略带几分奸邪,而这奸邪中却绵延着层层说不出的纯粹的邪恶,但并无恶意,不会让人胆战心惊。“小鱼,如果你觉得,我真的出柜了,你会很高兴的话,那就是真的!” 他声音轻缓,语调不疾不徐,只是这声线中夹杂着一丝沉重,隐隐覆盖着她听不出,也听不懂的复杂。 话音落,他微抿唇瓣,眼神幽深,从程爱瑜面上划过,犹如惊鸿掠过景煊的目光,就自径朝两人走去。 这没把程爱瑜和景煊吓着,到把alva下的不成样子。 “啊啊啊——” alva在景煊背后拖长了音调的叫着,那叫声还挺有节奏感的,时不时的惊叫中,偶尔参杂着几次间歇,并伴随短暂的倒抽气声,是他因为乔疏狂的渐渐靠近,而把程爱瑜的裙摆当了手帕,堵在了嘴边儿的缘故。 而就在乔疏狂在他们面前站定时,alva看着他那眼神,这心里比被猫抓了还要难受,一个不忍最终还是吼了出来—— “你,你不要过来,我有喜欢的人!” “你丫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你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咱两凑一对不会幸福的……” “哎!那啥,那啥——骚狐狸,我警告你不要坏我清誉,我还要……还要找男人呢!” 程爱瑜承认,她很不吼道,再听见缩进电梯里的alva,如同小兽般的受伤的嘶吼时,尤其是末了那句,她差点一个没忍住的笑了出来。虽说她现在还没搞清楚乔疏狂和alva到底是唱了那出戏,但她还有那个自知之明,知道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婚礼,而让乔疏狂受了刺激,从此喜欢了男人。 这不是她的自信,而是出于对乔疏狂这个男人的了解,如果因为这点儿小事,他就干脆改了个性子,拿着男人也就不是那个有抱负,有追求的乔疏狂了。 至于刚才的事儿,她估计,也是有什么不得以的原因,乔疏狂才要这样做的。至少,从他给她的那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里,她听到了调侃与玩笑的意味。 alva求保护的继续拉扯程爱瑜的裙摆,以此来阻挡乔疏狂投来的视线。 但那锐不可当的视线,可不是用一块衣料当上了就作罢的。 要知道,那种气场是不容忽视的,即便不用看,也会因为此刻的气氛,而倍感压力。 alva悄悄地从衣摆低下探头,目光不经意间就和乔疏狂直勾勾的衍生转了个正着,他怔了下,不知为什么,他莫名的有种被那目光所感染的错觉,原本慌乱而又紧张的心,好似在这一刻被紧紧地揪了起来,难受的他无法言喻。 指尖微微一颤,他松开了程爱瑜的裙摆。 而这时,耳边刚巧传来程爱瑜的声音:“只要你觉得幸福,我就会祝福你。哎,别忘了,晚上咱们还要抛花束呢,我记得,我还欠了你一束!” 程爱瑜朝他颔首,笑容真诚而又甜美。 “好。如果我运气好的话,你们俩的我也许都能接到——”乔疏狂偏过头,深深地看了眼程爱瑜。那一瞬,他深深压抑在心底的复杂情绪,浮上眼眸。四目相触,只一瞬他勾着优雅的略带几分痞气的招牌笑容,朝程爱瑜一点头,戏谑的调侃道:“啊,不过不知道,接两次花束,会不会意味着,我要结两次婚呢?” “哧,那回头试试!” 程爱瑜微扬眉梢,与乔疏狂玩笑,紧紧勾着景煊脖子的手,则不落痕迹的轻轻地拍了下景煊的背,像是一种默契的安抚与解释。稍顿,她的手略略朝后伸去,按住六神无主的alva,随即轻轻地拍了下,就很快的缩了回来。 “鱼儿,又胡说,这种事儿你怎么能蹿腾这人家去试呢!”并不想当“月老”的景煊,垂眸看了眼怀中的娇妻,轻责了声,就转向了乔疏狂:“乔少,若没什么事,我和鱼儿就不打扰了。晚上见!” 乔疏狂勾唇一笑,又眯起了那双邪性十足的狐狸眼儿,也没说话,点了下头就抬脚迈步,走入电梯。 景煊抱着程爱瑜,与他擦肩而过。 原本紧随在他们身后的alva,却被乔疏狂毫不客气的,直接伸手勾住了脖颈,狠狠地一带,拐入了电梯之中。 “走吧,alva!”乔疏狂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一手拽着alva的衣领,另一只手则在按下了电梯数字键后,随意的抄回了口袋里。 “啊啊啊啊——骚狐狸,别碰我!鱼鱼宝贝儿……快救我啊!” 此刻,一定认定了乔疏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淫贼”、“骚狐狸”的alva,那可能老老实实的跟他走?这不,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摆脱乔疏狂的桎梏,并且不断的吼叫着,手脚并用的想要往这即将封闭的空间外逃去,顺道想程爱瑜求救。 但下一秒,程爱瑜是想救他都难了! 电梯门——无声的合上了。 本以为自己完蛋了的alva,却在这时,又被乔疏狂给惊了一跳。 乔疏狂忽然松手,把他给放了! “骚,骚狐狸,你——” “你要再敢叫一声,我真把你给办了!信不信!”目光一凌,乔疏狂扬眉看着缩到电梯一角的,似乎很不得自己会缩骨功,可以顺着电梯缝儿钻出去的alva,不落痕迹的吸了口气,随即摆了摆手,敛起了袒露过多的情绪,有用那中浑然天成的雅痞气质掩盖住了本质,“今天的事,不准对任何人透露,一句都不准!至于刚才……那是不得已的。” 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解释。 乔疏狂看着依旧躲着他,眼神却倍显纠结的alva,心中焦躁的他也懒得再说什么,抬头看了眼跳动的红色数字,伸手又按向数字键盘。 “叮”,电梯门开了。 就在alva犹豫着要不要第一时间逃出去时,乔疏狂先一步跨出电梯。alva望着那俊挺的不逊于今日两位新郎官的背影,微微一愣,就的按下了关门键。并在电梯门合上之时,捏着个兰花指,一手插着小腰杆儿,对着已经出了门的乔疏狂,怒吼一声——“去你妹的!没节操的骚狐狸,你下回要再敢对人家那啥,我就——我就找人,轮了你的嫩菊花……” 花、花、花—— 末尾那个字,卡在了电梯门里。 乔疏狂在电梯门口站定,缓缓转身,嘴角牵起的弧度变幻出一丝有点儿勾人,又有点儿让人哀伤的无奈。 瞧瞧,他都做了些什么? 她,应该误会了吧! 不过,这丫头的心思,还有性子,他都看得明白。她当时不说什么,应该是想要顾全他的颜面,而这件事应该也就只有他们四个知道了,只要alva那张嘴能管得住,就永远不会透露出去! 乔疏狂痞气十足的微笑中,透出一抹凌厉,眼尾儿一扬,他看向电梯顶上,电子窗口的跳动着的数字,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找到了那个联系人,拨通电话。等那边的人接听时,他才开口:“我看见了舒晚,就住在小鱼儿房间的隔壁……” “隔壁?”电话里传来好听的男音,浑厚且平和,只是他接下来的反问,有点急促:“她应该认识你——她看见你了吗?” “我想,她应该没看见我,我掩盖过去了!”乔疏狂沉声回答,此刻的他很冷静。 “嗯……”对方迟疑,顿了下才说:“那女人应该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现在就在酒店里,她在婚礼前,给鱼儿送来了一份‘大礼’,之后就离开了酒店。她应该知道,我们看到了那个东西后,会去查她,所以,她装作离开,以闭路电视,故弄玄虚——” “之后,齐默勋在酒席上看到了她,但因为今天的人太多了,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乔疏狂冷声说着,眼底划过一抹精锐的灼色。 “哈,她回到酒店的事儿,必然不想让我们知道。乔少,她既然没看见你,你就干脆装作不知道吧!这事儿,还是让我和阿尧……” “这,我恐怕不能答应,就算是齐默勋,也不会同意。谭唯一,你们为什么要看着那女人,我不知道,但我要确保程爱瑜今天的婚礼,从头到尾都是最完美的!”他要她做最幸福的新娘,不是矫情,而是因为,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儿。 “这是当然,我和阿尧,也是为了确保……” 对方,谭唯一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乔疏狂给打断了,字字铿锵,且意味深长。 “我听齐默勋说,那份大礼——很血腥。谭唯一,你拦的下来一次,拦得住第二次吗?一个逃出来,没来闹事儿,就又跑了的柳眉,应该已经够程少操心的了吧!如今又多了个舒晚,你也要一人包揽吗?那好,就请你说一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吧……谭唯一!” 电梯里,alva站在靠门边的角落中,满脑子却都是刚才的那幅画面。 强吻,调侃,拉扯,转眼又变得冰冷。 那男人,好像是真的有说不出的苦衷,才会对他——不,不是的,乔疏狂的眼神,真的很,很…… 他说不出乔疏狂当时的眼神来,那种复杂,是他从未见过的,似乎沉淀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尤其在他抬头转眸看向程爱瑜的那一刻。刚才他没有看出来,但现在仔细回想,就觉得那眼神包含了太多的复杂感情,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无法释怀。如今,他好像也被那眼神的深幽给困住了,困入无法解开那眼神的谜团里,不能自拔的纠结着。 可转念,他又想起了乔疏狂走出电梯的背影。 ——潇洒却又孤独。 ——不羁却又凄寂。 那男人,到底在背负着什么,让他觉得,如此沉重? 似乎放下了,却又放不下的沉重…… “叮”,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划过耳际。 电梯门开了,alva从纷繁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抬眸看向大厅,眸光微微一闪,就立刻收敛情绪,整理好心情,挺直了脊背的深深地吸了口气,收紧块垒分明的精瘦的小腹,昂扬着线条优美的脖颈,与曲线优雅的下巴,让自己从外表到精气神儿都倍加自信的,踏出电梯,走近大厅中的人群里。 但还没等他靠过去,就听一道尖锐的声音,从人群环绕着的圈子里传了出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好好的代表顾家来参加婚礼,你们非但不以礼相待,还把我挡在门外头,这叫个什么理儿?!你……顾繁华,就是你,快去把程资炎叫下来,我要亲自问问,当面让他给我们顾家一个说法!” 那叫嚣声,alva认得,曾经很多次的在公司总裁办公室里听见过,且每次不是去闹事儿,就是讨要零花钱的。那人,是顾繁华的妹妹——顾瑶瑶! …… 楼上。 关上房门,程爱瑜和景煊的世界,安静了。 “媳妇儿!” “嗯?” 玄关处,程爱瑜依旧勾着景煊的脖子,偎依在他的怀里。听他唤她,她不觉抬头,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朝他投去疑问的视线。 但他并没说话,只是目光专注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又唤了声——“媳妇儿!” “……”程爱瑜扑闪着眼睛,眸光直直地闯入了他深邃的眼中,同样专注的凝视着他的眸,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这时,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划过,磁润,动情。 “媳妇儿……” 程爱瑜微启朱唇,还没开口,脑海中就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好像明白了,景煊只是想叫她。 “小鱼……媳妇儿——你总算是我的了!” 并不算动人的情话,落在程爱瑜的耳中,格外动听,听的心头都泛起了一丝丝的甜蜜,比今儿仪式开始时,他交到她手中的那块草莓蛋糕,还要甜。 “阿煊,唔——” 鼻尖轻触,错开。 他温热的唇,就那么突然的覆了上来。 温柔的触碰间,似乎可以感觉到对方沾染在唇瓣上的情绪,是恋爱,是颤栗,是激动,是甜蜜,又或者是其他更深,更重,更难以言喻的情意。 缠绵的吻着,这个**的动作,他们做过很多次,但这一次,却极为不同。至少,对程爱瑜来说,很不一样,倒不是说两人现在维持着每个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公主抱,而是因为今天的感觉格外清晰。 也许是因为情绪高涨的缘故,似乎每个细胞都被放开了,没有约束的深深地感觉着他所带来的刺激。 景煊轻含着她的双唇,舌尖慢慢地描绘着她的唇形,一边又一边的,一圈又一圈的,环绕着,搜寻着,带着比蛊毒更毒的诱惑。他的唇舌,挑逗着她的唇瓣,格外仔细,好像将他当作了一份美味的食物,一点一点儿的细细品尝着,不乐意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舌摩擦着柔嫩的唇瓣,大概因为他放满了动作,这样清晰的摩擦,激起了程爱瑜唇上每个细胞的敏感,牵动着引一阵战栗。 “嗯……唔……” 娇媚的低吟,溢出唇齿。 被他吻得脸红,身烫的程爱瑜,对这忽然放慢了速度的吻有点儿无措。她本能的回应着,似乎有点儿急切的,想要逃离数秒,偷几口新鲜空气,但景煊一分钟的空闲都没有给她,依旧紧紧地摄住她的唇舌,时不时地给她渡口气,确保她不会因为这一吻的绵长,而羞的背过气去。 他的动作,不换不满,闲适自信,犹如闲庭漫步般的舌,就那么一寸寸的将她的世界占领,同时将她领入了他的世界里。 景煊专注而又认真的吻着,至始至终都掌握着速度,控制着属于他的主动权,用那灵巧却又霸道的舌,划过她的贝齿,游历她的口腔,纠缠她的香舌——舔舐,追逐,挑逗…… 饱含**的文,仿佛一种宣誓,又好似一次膜拜,将她唇齿间的每一处都沾染上他的味道,留下他的痕迹。 随着体温的攀升,程爱瑜情不自禁地将景煊抱得更紧,身体微微拱起,仰着头,吮允着他的唇齿,轻咬他的舌尖,凭借本能的用这一吻,回应着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冗长的文,时而激烈缠绵,汹涌如海;时而温柔婉约,如若溪流。 “呼哧,呼哧……” 等景煊终于放开她时,红着脸的程爱瑜不住低喘,却觉得身后一片柔软,回过神才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景煊抱到了房内,压在了身下的床上…… ------题外话------ 妞儿们,先送上一更,二更会晚一点儿~ 校园港 恋耽美 006:这人,有点意思!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彼端—— 谭唯一开车尾随在唐建邺的车子之后,一路追到了唐家位于繁华地段的商场。他把车子停在了商场对面,看着唐建邺的车门打开,唐家兄弟下了车,跟着柳眉也下了车。 虽说他离得远,看不大清楚几个人的面色,却也能感觉的出来,这柳眉不急不躁,像是心情大好的样子。反观唐建邺和唐建之两兄弟,脚步有点儿浮,还有点儿急,这心情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眼瞅着几人相继走进商厦,谭唯一凝视着那边的目光,微微凝注,陷入沉思。而这时,口袋中震动的手机,打断了他的思绪。 “ken,boss和大小姐那边,都安顿好了吗?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看了眼手机屏幕,是ken的来电,谭唯一丝毫没有犹豫的接听了电话。 “都上楼休息了,其他人则由唐少安排着各自回房。”平缓的有些机械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中传出,ken缓声汇报着:“至于那件事情,我已经查到了。唐家内部的股份,被人大肆收购,只不过刚开始买的都是些小股、散股,并没有引起唐家人的重视。而今天,能让唐家兄弟自乱阵脚,匆忙离开,则是因为那个收购唐家股份的人,持股份要求召开股东大会!” “哦?”ken的调查结果,让谭唯一感上了点儿兴趣。 他暗暗思付着,前些日子,唐家人都在因为唐家下一代继承人的事儿操心操肺,操的差点掉了一层皮,有那可能有时间去管底下谁买了唐家那些几乎可以忽视的小股份?而如今,大概是这部分散股、小股,聚集到了一块儿,显得大了点儿,这才不得不注意到。只不过,这散股买的再多,汇聚起来,也打不到哪去,那持股人,又凭什么要召开股东大会呢?除非—— “谭总,听说那个持股人,要求召开股东大会,是因为要争夺财务总监这一职位。”ken好似猜透了谭唯一的心思,很快就将这一消息说了出来。 谭唯一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眸光中闪过一抹灿灿的精锐。 财务总监?! 这持股人,倒是很有抱负啊! 要知道,这一家公司的命脉,可都在财务上,若这人凭借手中的股份,顺利成为了财务总监,从而挤掉了原由的那个,则证明了两点—— 一,这人很有眼光,将来足够掌控大局,稳稳地抓住这家公司的命脉。二,这人很有手段,现在可以挤掉原由总监,那将来就一定可以稳坐江山,甚至爬的更高! 有点儿意思! 勾动嘴角,谭唯一笑的意味深长,眼神也是一样的深幽,宛如浩瀚长空中的一点星辰,微微一闪,划过一抹说不出的光影,随即又迅速收敛了神色,顿了下,开口道:“收购股份的人,是什么人?这个查的到吗!” “查到了,不过这人的背景很神秘,暂时只能知道,她是个英籍华裔,这些年一直住在香港,手中事业的根据地,也都在香港,家底丰厚。但——她并不像是想在s市投资的样子,因为她一出手就是针对唐家的产业,压根就没考虑过别的地方,也没有任何考察过的迹象,反倒是对唐家出手恨、准、稳,丝毫没有留情面的,就占了进去,直接占据了唐家的根据地。”ken娓娓道来,心底也带着一丝顾虑。 目前,谭唯一所在的商厦,就是ken口中的,唐家的根据地。 这个商厦,也算是唐家的祖产了,而唐家旗下各分公司,也都是因为这家商厦而诞生的,属于附属产业,并没有这家商厦这么兴隆。 “哦?是吗!” 如果不是投资,那像这种,有目的,有计划,且心动准确快捷的行径,又该怎么解释呢?一个词语,划过脑海,谭唯一的眸子微微紧缩,似乎被自己的想法,给震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的平静。 他不落痕迹的吸了口气,刚好听见ken的回答。 “是。而且,我们还查到了,这位购入股份的持股人,在昨天晚上从hq机场入境,今天早上,她在东面的高尔夫球场,约见了几位董事,似乎是想要让他们给与支持。” 这人,明显是算计好了的,有计划的执行着自己的事儿,一步步的按照这自己设定的方向进行。 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吞并唐家?! 这个不可能吧! 要么,是报复? 可是,唐家除了和顾家有仇,在圈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见他们家和谁家结过仇啊! 难道是他想多了吗,那人收购股份,此刻又召开股东大会,要夺取财务总监的位置,就只是为了坐稳股东的根基,完全是出于一个商人的纯粹目的吗? 细细的推敲着,左右想想,都觉得奇怪的谭唯一,微微提起低沉的音调,沉声问:“那人叫什么?” “phoenix—lu,是位女士!” “phoenix?”谭唯一无声的又念了几遍那名字,微微垂下了眼帘,嘴角勾起一弯似笑非笑的促狭,接着好似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有意思,phoenix,欲火重生的凤凰,这名儿起的可真有趣——” 看来唐家,注定要有一场好戏,给他们看了! …… 柳眉跟着唐家两兄弟,乘着商场的专用电梯,直接到达了高层办公的地方。这人刚从电梯上下来,她还没来及朝两边看看,就听唐建邺冷声吩咐一旁迎上来的小秘书:“小陶,把柳小姐带到我办公室去,好好招呼。” 话音落,唐建邺连眼神儿都没赏给柳眉一个,就转脸对弟弟打了个手势,兄弟两倒也默契,又回到了电梯里,乘着电梯,往楼上的会议室赶去。 秘书小陶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眼中透着傲气的柳眉,嘴角划过一抹不屑,但很快就用笑容给兜住了,并恭敬的朝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柳小姐,请!” 柳眉微微颔首,妩媚的眼睛随着眼尾儿的斜挑,将目光掉转向电梯,问了句:“唐叔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怎么慌慌张张的?” “哦,唐总他们这是要去主持股东大会!柳小姐,办公室在这边,请你随我来!”不再做多解释,陶秘书牵着职业化的微笑,朝柳眉笑着致意。话音落,就转身迈开脚步,朝前走去。 其实,她一眼就认出了柳眉是那个闹了一身绯闻的——军中之鸡。只不过出于面子上的工程,她才没有点破,甚至假装并没有认出她来,微笑迎接。 但她想不通,原本柳眉这种人,对唐建邺、唐建之那么要面子的人来说,应该避之不及才对啊,怎么会巴巴儿的把她给带回来?而且还让她带到办公室去,好好招呼!这分明就是对待贵客,才会有的啊! 难不成,这唐家,和柳家有交情? 暗中思付了一番,却怎么都想不透的小秘书,最终还是甩了甩头,抛开了那些奇怪的想法,在到达了总裁办公室门口时,伸手朝着柳眉做了个请的动作,语态恭敬的说:“柳小姐,到了,您先进去坐会儿吧!我去给您倒杯茶!” 这厢,柳眉刚走进办公室门口。 彼端,唐家两兄弟推门直直地闯入了会议室里。 而就在他们前脚踏入办公室,还没来及落座,素来脾气暴躁的唐建之就开了口:“是谁要召开的股东大会!” 坐下的股东们,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他们之中有早就知道的,做足了准备,也有刚刚接到通知的,和唐建之一样,也是一路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的。而还有一部分无法来参与会意的,都授意了自己留在这里的助手,替他们参与会议。 没有人回答。 唐建之染着一丝火气的目光扫过在座之人,也没有他不认得的,这也是他最为感到诧异的地方。 而此刻,刚刚坐下的唐建邺,也调转目光,将在场的人都看了个遍,的确也没觉,这儿的人有谁是陌生的。 他抬头,朝正要落座的唐建之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但还没等他眼神收回来,就听,一道清冷如霜的女声,从会议厅忽然打开的门的方向传来。 “是我!” 会议厅的门忽然开了,一股有别于会议厅中清冷的空气,卷入其间。 众人的视线,瞬间就那么齐刷刷地都朝着那个方向,投了过去。 一名女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媚眼遣倦,眼底却好似夹杂着一片说不出的复杂。那女人的脸,被妆容遮盖了真实的年龄,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可那通身的气度,与暗中隐约散的气场,却足够镇住在场的男人。 “嗒嗒、嗒嗒——” 踩着高跟鞋,女人一步步地走入会议厅,在唐建之对面的空位子,直接坐了下来。不等那些人开口说话,就见跟在她身后的面容严肃的助手,第一时间接过她脱下的外套,训练有素的将她的外套挂在了她的椅背上,并用防尘罩罩住。 整个过程,众人就好像看见了一名高傲的贵妇,都一言不的凝视着,好似呼吸都被这女人通身散的气场,给凝住了…… 同一时间。 酒店里,洗了个澡,倦意上来的程爱瑜,脑袋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景煊是看着她呼吸均匀的进入梦乡,这才走进浴室,换下这一身穿的他都有点儿僵的礼服。 等他洗完澡出来,程爱瑜还在睡。 他拿着毛巾,随意的擦拭着头,但因为不忍打扰她,所以没有用吹风机。 缓步走进床榻,他低头看着疲倦的小妻子,想着刚才的一幕旖旎,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无声低笑。 “笑什么?”没等他收住笑容,一双手忽然缠上了他的腰,毫无预兆。 景煊低头,看着依旧闭着眼睛,但那温软的唇瓣,却依旧勾起了一道漂亮弧度的小女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还没睡啊!” “刚醒。”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就是男人精壮的身躯。别看这背影瘦削,但那胸肌腹肌,该几块就几块,一块不少! 未着寸缕的上半身,此刻还挂着少许未干的水珠,随他微微一动,那水珠就一路滚下,划过一道水痕。 程爱瑜撑着床畔坐起,想也不想地直接朝他的怀里贴去,还轻轻磨蹭了下。她不让人察觉的吸了口气,闻着他身上那股子清爽的气息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程爱瑜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吧! 温热脸颊蹭了蹭他胸膛的肌肤,程爱瑜的手顺延着他的脖颈,划过,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怎么湿哒哒的,你也不怕病了啊!” “嗨,你老公耐磨耐踹,要是这么容易就倒了,我也活不到今天!”景煊伸手握住程爱瑜的手,安耐着身体中的那份躁动,将她不安分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中,垂眸凝视着她,半开玩笑半感叹的说:“我们受训那会儿,在山上,别说吹风筒了连电都没有,热水更是少之又少见。受训一天,要是能用冷水冲冲澡,已经算是天大的好事儿了!还有,我们拉练的时候,半拉月不——” 景煊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咙里,他说不下去了,因为程爱瑜的目光…… 腾—— 身体中压制着的那份躁动,好似在这一瞬,腾起! 景煊觉得,他刚刚洗澡消散了些酒意,在这一刻,又全都回来了,还是加倍的! 原先想着,她折腾了这大半天的,也累了,又怀有身孕,更是辛苦的份上,今儿就放过她的。但此刻,这小妮子又是神情凝视,又是在他怀里磨磨蹭蹭的点火,饶是景煊自制力再强,也敌不过这绕指缠绵的温柔。 眸光骤然紧敛,微微一滞。 景煊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弯了弯腰,将身子绷得更紧—— “媳妇儿!” “嗯?”闻声,程爱瑜扭转身子,抬头再度看向他,“怎么……” “你太惹火了!”揽着程爱瑜的要,景煊一面小心的保护着她的小腹,一面直接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女下男上。 程爱瑜仰视着景煊,低叫了声,就伸手推他:“小心点儿,孩子——” “知道,这不伤着宝宝的方法,有很多种,媳妇儿,咱们要不也试试?”顿了下,景煊坏笑着看向她,凑近她的耳边,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动手,或动口,你选一个!” 楼下,正在酒吧里和齐默勋斟酌的唐枫,耸了耸领口,却听齐默勋低笑着说:“你说,这舒晚既然来了,却没有捣乱婚礼,到底在想什么?” “我哪知道!不过谭唯一说,她送了个极为恶心的东西,做贺礼。好在,他给拦下来了,不然让小鱼儿看见,那得是多大的反应啊!”边想着程爱瑜若见到的样子,边冷哼了声伸了个懒腰的唐枫,随意的转了圈视线,就又将视线落回到了齐默勋的身上,淡声道:“先不说,咱们似玉妹子会不会怕那东西,就光见了估计也得添堵不少时候,今儿的婚礼,也就压根儿别想进行了。我猜,她是打的这个算盘,但没想到,那么巧的被人给挡了。所以,在婚礼上,她看小鱼儿面色依旧,应对自如,自己都很纳闷吧,这才迟迟未有接下来的行动!” 齐默勋似乎觉得有道理,凝神看着唐枫,好一会儿没说话。 但过了会儿,他忽然挑起了嘴角,莞尔一笑,沉声说:“也许,那女人早就知道,只是有别的打算——” 意味深长的眼神,从唐枫的面上划过。 唐枫的眼神微微一滞,还没来及开口反驳,就见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他拿起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谭唯一的,就接通了电话。 “喂,唯一啊,我是唐枫!怎么样,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嗯,唐枫……”对方的声音,稍作停顿,就继续道:“唐枫,你认不认识一个女人,英籍华裔,叫phoenix—lu!” 校园港 恋耽美 006:动手或动口,你选一个!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06:动手或动口,你选一个!(二更) 彼端—— 谭唯一开车尾随在唐建邺的车子之后,一路追到了唐家位于繁华地段的商场。i^他把车子停在了商场对面,看着唐建邺的车门打开,唐家兄弟下了车,跟着柳眉也下了车。 虽说他离得远,看不大清楚几个人的面色,却也能感觉的出来,这柳眉不急不躁,像是心情大好的样子。反观唐建邺和唐建之两兄弟,脚步有点儿浮,还有点儿急,这心情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眼瞅着几人相继走进商厦,谭唯一凝视着那边的目光,微微凝注,陷入沉思。而这时,口袋中震动的手机,打断了他的思绪。 “ken,boss和大小姐那边,都安顿好了吗?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看了眼手机屏幕,是ken的来电,谭唯一丝毫没有犹豫的接听了电话。 “都上楼休息了,其他人则由唐少安排着各自回房。”平缓的有些机械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中传出,ken缓声汇报着:“至于那件事情,我已经查到了。唐家内部的股份,被人大肆收购,只不过刚开始买的都是些小股、散股,并没有引起唐家人的重视。而今天,能让唐家兄弟自乱阵脚,匆忙离开,则是因为那个收购唐家股份的人,持股份要求召开股东大会!” “哦?”ken的调查结果,让谭唯一感上了点儿兴趣。 他暗暗思付着,前些日子,唐家人都在因为唐家下一代继承人的事儿操心操肺,操的差点掉了一层皮,有那可能有时间去管底下谁买了唐家那些几乎可以忽视的小股份?而如今,大概是这部分散股、小股,聚集到了一块儿,显得大了点儿,这才不得不注意到。只不过,这散股买的再多,汇聚起来,也打不到哪去,那持股人,又凭什么要召开股东大会呢?除非—— “谭总,听说那个持股人,要求召开股东大会,是因为要争夺财务总监这一职位。”ken好似猜透了谭唯一的心思,很快就将这一消息说了出来。 谭唯一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眸光中闪过一抹灿灿的精锐。 财务总监?! 这持股人,倒是很有抱负啊! 要知道,这一家公司的命脉,可都在财务上,若这人凭借手中的股份,顺利成为了财务总监,从而挤掉了原由的那个,则证明了两点—— 一,这人很有眼光,将来足够掌控大局,稳稳地抓住这家公司的命脉。二,这人很有手段,现在可以挤掉原由总监,那将来就一定可以稳坐江山,甚至爬的更高! 有点儿意思! 勾动嘴角,谭唯一笑的意味深长,眼神也是一样的深幽,宛如浩瀚长空中的一点星辰,微微一闪,划过一抹说不出的光影,随即又迅速收敛了神色,顿了下,开口道:“收购股份的人,是什么人?这个查的到吗!” “查到了,不过这人的背景很神秘,暂时只能知道,她是个英籍华裔,这些年一直住在香港,手中事业的根据地,也都在香港,家底丰厚。但——她并不像是想在s市投资的样子,因为她一出手就是针对唐家的产业,压根就没考虑过别的地方,也没有任何考察过的迹象,反倒是对唐家出手恨、准、稳,丝毫没有留情面的,就占了进去,直接占据了唐家的根据地。”ken娓娓道来,心底也带着一丝顾虑。 目前,谭唯一所在的商厦,就是ken口中的,唐家的根据地。 这个商厦,也算是唐家的祖产了,而唐家旗下各分公司,也都是因为这家商厦而诞生的,属于附属产业,并没有这家商厦这么兴隆。 “哦?是吗!” 如果不是投资,那像这种,有目的,有计划,且心动准确快捷的行径,又该怎么解释呢?一个词语,划过脑海,谭唯一的眸子微微紧缩,似乎被自己的想法,给震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的平静。i^ 他不落痕迹的吸了口气,刚好听见ken的回答。 “是。而且,我们还查到了,这位购入股份的持股人,在昨天晚上从hq机场入境,今天早上,她在东面的高尔夫球场,约见了几位董事,似乎是想要让他们给与支持。” 这人,明显是算计好了的,有计划的执行着自己的事儿,一步步的按照这自己设定的方向进行。 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吞并唐家?! 这个不可能吧! 要么,是报复? 可是,唐家除了和顾家有仇,在圈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见他们家和谁家结过仇啊! 难道是他想多了吗,那人收购股份,此刻又召开股东大会,要夺取财务总监的位置,就只是为了坐稳股东的根基,完全是出于一个商人的纯粹目的吗? 细细的推敲着,左右想想,都觉得奇怪的谭唯一,微微提起低沉的音调,沉声问:“那人叫什么?” “phoenix—lu,是位女士!” “phoenix?”谭唯一无声的又念了几遍那名字,微微垂下了眼帘,嘴角勾起一弯似笑非笑的促狭,接着好似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有意思,phoenix,欲火重生的凤凰,这名儿起的可真有趣——” 看来唐家,注定要有一场好戏,给他们看了! …… 柳眉跟着唐家两兄弟,乘着商场的专用电梯,直接到达了高层办公的地方。这人刚从电梯上下来,她还没来及朝两边看看,就听唐建邺冷声吩咐一旁迎上来的小秘书:“小陶,把柳小姐带到我办公室去,好好招呼。” 话音落,唐建邺连眼神儿都没赏给柳眉一个,就转脸对弟弟打了个手势,兄弟两倒也默契,又回到了电梯里,乘着电梯,往楼上的会议室赶去。 秘书小陶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眼中透着傲气的柳眉,嘴角划过一抹不屑,但很快就用笑容给兜住了,并恭敬的朝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柳小姐,请!” 柳眉微微颔首,妩媚的眼睛随着眼尾儿的斜挑,将目光掉转向电梯,问了句:“唐叔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怎么慌慌张张的?” “哦,唐总他们这是要去主持股东大会!柳小姐,办公室在这边,请你随我来!”不再做多解释,陶秘书牵着职业化的微笑,朝柳眉笑着致意。话音落,就转身迈开脚步,朝前走去。 其实,她一眼就认出了柳眉是那个闹了一身绯闻的——军中之鸡。只不过出于面子上的工程,她才没有点破,甚至假装并没有认出她来,微笑迎接。 但她想不通,原本柳眉这种人,对唐建邺、唐建之那么要面子的人来说,应该避之不及才对啊,怎么会巴巴儿的把她给带回来?而且还让她带到办公室去,好好招呼!这分明就是对待贵客,才会有的啊! 难不成,这唐家,和柳家有交情? 暗中思付了一番,却怎么都想不透的小秘书,最终还是甩了甩头,抛开了那些奇怪的想法,在到达了总裁办公室门口时,伸手朝着柳眉做了个请的动作,语态恭敬的说:“柳小姐,到了,您先进去坐会儿吧!我去给您倒杯茶!” 这厢,柳眉刚走进办公室门口。 彼端,唐家两兄弟推门直直地闯入了会议室里。 而就在他们前脚踏入办公室,还没来及落座,素来脾气暴躁的唐建之就开了口:“是谁要召开的股东大会!” 坐下的股东们,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他们之中有早就知道的,做足了准备,也有刚刚接到通知的,和唐建之一样,也是一路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的。而还有一部分无法来参与会意的,都授意了自己留在这里的助手,替他们参与会议。 没有人回答。 唐建之染着一丝火气的目光扫过在座之人,也没有他不认得的,这也是他最为感到诧异的地方。 而此刻,刚刚坐下的唐建邺,也调转目光,将在场的人都看了个遍,的确也没觉,这儿的人有谁是陌生的。 他抬头,朝正要落座的唐建之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但还没等他眼神收回来,就听,一道清冷如霜的女声,从会议厅忽然打开的门的方向传来。 “是我!” 会议厅的门忽然开了,一股有别于会议厅中清冷的空气,卷入其间。 众人的视线,瞬间就那么齐刷刷地都朝着那个方向,投了过去。 一名女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媚眼遣倦,眼底却好似夹杂着一片说不出的复杂。那女人的脸,被妆容遮盖了真实的年龄,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可那通身的气度,与暗中隐约散的气场,却足够镇住在场的男人。 “嗒嗒、嗒嗒——” 踩着高跟鞋,女人一步步地走入会议厅,在唐建之对面的空位子,直接坐了下来。不等那些人开口说话,就见跟在她身后的面容严肃的助手,第一时间接过她脱下的外套,训练有素的将她的外套挂在了她的椅背上,并用防尘罩罩住。 整个过程,众人就好像看见了一名高傲的贵妇,都一言不的凝视着,好似呼吸都被这女人通身散的气场,给凝住了…… 同一时间。 酒店里,洗了个澡,倦意上来的程爱瑜,脑袋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景煊是看着她呼吸均匀的进入梦乡,这才走进浴室,换下这一身穿的他都有点儿僵的礼服。 等他洗完澡出来,程爱瑜还在睡。 他拿着毛巾,随意的擦拭着头,但因为不忍打扰她,所以没有用吹风机。 缓步走进床榻,他低头看着疲倦的小妻子,想着刚才的一幕旖旎,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无声低笑。 “笑什么?”没等他收住笑容,一双手忽然缠上了他的腰,毫无预兆。 景煊低头,看着依旧闭着眼睛,但那温软的唇瓣,却依旧勾起了一道漂亮弧度的小女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还没睡啊!” “刚醒。”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就是男人精壮的身躯。别看这背影瘦削,但那胸肌腹肌,该几块就几块,一块不少! 未着寸缕的上半身,此刻还挂着少许未干的水珠,随他微微一动,那水珠就一路滚下,划过一道水痕。 程爱瑜撑着床畔坐起,想也不想地直接朝他的怀里贴去,还轻轻磨蹭了下。她不让人察觉的吸了口气,闻着他身上那股子清爽的气息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程爱瑜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吧! 温热脸颊蹭了蹭他胸膛的肌肤,程爱瑜的手顺延着他的脖颈,划过,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怎么湿哒哒的,你也不怕病了啊!” “嗨,你老公耐磨耐踹,要是这么容易就倒了,我也活不到今天!”景煊伸手握住程爱瑜的手,安耐着身体中的那份躁动,将她不安分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中,垂眸凝视着她,半开玩笑半感叹的说:“我们受训那会儿,在山上,别说吹风筒了连电都没有,热水更是少之又少见。受训一天,要是能用冷水冲冲澡,已经算是天大的好事儿了!还有,我们拉练的时候,半拉月不——” 景煊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咙里,他说不下去了,因为程爱瑜的目光…… 腾—— 身体中压制着的那份躁动,好似在这一瞬,腾起! 景煊觉得,他刚刚洗澡消散了些酒意,在这一刻,又全都回来了,还是加倍的! 原先想着,她折腾了这大半天的,也累了,又怀有身孕,更是辛苦的份上,今儿就放过她的。但此刻,这小妮子又是神情凝视,又是在他怀里磨磨蹭蹭的点火,饶是景煊自制力再强,也敌不过这绕指缠绵的温柔。 眸光骤然紧敛,微微一滞。 景煊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弯了弯腰,将身子绷得更紧—— “媳妇儿!” “嗯?”闻声,程爱瑜扭转身子,抬头再度看向他,“怎么……” “你太惹火了!”揽着程爱瑜的要,景煊一面小心的保护着她的小腹,一面直接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女下男上。 程爱瑜仰视着景煊,低叫了声,就伸手推他:“小心点儿,孩子——” “知道,这不伤着宝宝的方法,有很多种,媳妇儿,咱们要不也试试?”顿了下,景煊坏笑着看向她,凑近她的耳边,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动手,或动口,你选一个!” 楼下,正在酒吧里和齐默勋斟酌的唐枫,耸了耸领口,却听齐默勋低笑着说:“你说,这舒晚既然来了,却没有捣乱婚礼,到底在想什么?” “我哪知道!不过谭唯一说,她送了个极为恶心的东西,做贺礼。好在,他给拦下来了,不然让小鱼儿看见,那得是多大的反应啊!”边想着程爱瑜若见到的样子,边冷哼了声伸了个懒腰的唐枫,随意的转了圈视线,就又将视线落回到了齐默勋的身上,淡声道:“先不说,咱们似玉妹子会不会怕那东西,就光见了估计也得添堵不少时候,今儿的婚礼,也就压根儿别想进行了。我猜,她是打的这个算盘,但没想到,那么巧的被人给挡了。所以,在婚礼上,她看小鱼儿面色依旧,应对自如,自己都很纳闷吧,这才迟迟未有接下来的行动!” 齐默勋似乎觉得有道理,凝神看着唐枫,好一会儿没说话。 但过了会儿,他忽然挑起了嘴角,莞尔一笑,沉声说:“也许,那女人早就知道,只是有别的打算——” 意味深长的眼神,从唐枫的面上划过。 唐枫的眼神微微一滞,还没来及开口反驳,就见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他拿起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谭唯一的,就接通了电话。 “喂,唯一啊,我是唐枫!怎么样,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嗯,唐枫……”对方的声音,稍作停顿,就继续道:“唐枫,你认不认识一个女人,英籍华裔,叫phoenix—lu!” 二更送上~ 校园港 恋耽美 007:巧克力大战!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07:巧克力大战! 大好的下午,阳光洒在落地窗中,照亮了半边儿的卧室。%*”; 景灿犹如一只娇气的猫,爱娇的蜷缩在床中央,伸了个懒腰。 “嗯……”舒服的喟叹了声,景灿伸手抱住身边的男人,却报了个空。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使劲儿的揉了揉还有点儿模糊的眉眼,这才看清楚,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了。“诶?那挨千刀的混蛋,吃完就跑!” 忿忿不平,景灿哼了声,就伸手去抓枕边人的枕头,却听身后传来一丝丝戏谑的笑声,很低,很沉,却并无恶意。 心下一惊,景灿急忙回头,险些扭到了脖子。 但当她看见穿着贴身丝质睡衣的程资炎时,她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嘴也不由自主地张成了个“o”形状。 妹的,她上辈子一定做过太多缺德事儿了,以至于她这辈子绝对不能背后说人,说啥,应啥! 程资炎似笑非笑的挑着眉梢,高深莫测的俯视着姿势古怪而又别扭的躺在床上的景灿,轻哼了声,就踏着拖鞋,缓步走进床榻:“景灿,你说的那个吃完就跑的,挨千刀的混蛋,在哪儿,嗯?” “呃——” 景灿觉得,她这应该就算是所谓的现世现报了吧! “说啊,在哪儿?”程资炎在床边坐下,这边刚伸出手,正要捉住那小女人的手腕,她就直接来了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逃过了程资炎的掌握,随手拿过床边的蕾丝睡衣,披在身上。 “我……”原本想和程资炎一阵长短的景灿,忽然闭了嘴。她在心里反复的提醒着自己,今儿从形式主义上来说,算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一定要留下个好印象,扭转之前被自己给抹黑的“人品”。于是,赶紧偏移了话题,偶点儿含羞带却的柔声说:“那个,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在餐厅里,你——” 不等程资炎的话说完,红着脸的景灿,就跟一阵风儿似的,跑了。 程资炎看着那个挺对胃口的小女人,眼中泛起一抹不自知的温柔,即便犹如绚丽的烟火,稍纵即逝,但落在人心坎里,却也足够擦出火花了。 勾着绷紧的嘴角,程资炎不疾不徐的走出卧室,却像是有意安排了什么,数准了时间的走进门槛,就听一声尖叫,传入耳际。 “啊——” 看着餐桌上摆着的瓶瓶罐罐,景灿跟见了鬼似的,“腾”地离开老远,并朝着吧台的方向躲开。而这时,捂着嘴的她刚好抬眼,目光就那么直勾勾地撞上了程资炎的,并从他深邃的更显高深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不怀好意的浅笑。 惨了! 景灿暗自替自己捏了把汗,却没想到,她半月前犯下的事儿,会那么快的报应回自己身上。i^越想心情就越紧张的景灿,瞟了眼桌上的东西,不禁瑟缩了下,而那张小脸则褪下了欢脱的神色,变得有点儿苦哈哈的。 “老婆,你这是怎么了?” 程资炎改了称呼,但景灿好像更紧张了,因为每一次他这样唤她,都意味着她要吃苦头了! 这次也不例外,眼见着程资炎就那么稳步走来,脚步很慢,宛如闲庭漫步一般,优雅自如。走近时,他伸手要去扶瑟缩在墙角,乌溜溜地眼眸儿转啊转的想着鬼主意的景灿,却见景灿一个旋身,就要从他身侧逃走。 果然不死心! 程资炎似乎早就料到了,反手一捞,就把那小女人给捞到了怀里,再顺手一带,两人就一同靠近了餐桌。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见了我跑什么?就算跑得了一时,你跑的了一辈子吗!”程资炎伸手拉开椅子,顺势抱着她坐下。说话时,他垂着眼帘,并看不清他眼底的光影,但景灿却从他深邃而慑人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丝微灼的火花。 景灿心情紧张,并没有注意到程资炎的用词,也没有在意他随口的一句话间,说出的“一辈子”的承诺。她只是有点儿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但没想到,却被程资炎箍的更紧了,并朝着自己的怀里送,见她紧紧箍住。 “程资炎,咱今儿结婚,你能别玩了吗!我,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用那啥,那啥你……”脑海中划过极致香艳的一幕,景灿的脸倏然红了,眼神飘飘悠悠地掠过桌上的那杯奶昔,还有巧克力酱,心底撩起的一股热意,就顺延着通红的脸蛋,一路烧到了耳根。 自知理亏的景灿,越说声音越小,小的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而这时,程资炎的低笑声却划过了耳际,低沉、性感、磁性十足,很迷人。 景灿的思绪就像是被这笑声给缠绕住一样,一怔,她抬头,不期而遇的吻伴随着他的气息与体温,骤然间贴了上来。 程资炎熟练的挑逗着她,惹得她喘息粗重。 等她从那一阵阵颤栗中回神时,蕾丝睡衣的裙摆,已经被撩开,推到了腰上。而那双大手则狡猾的滑了进去,顺延着她华能的肌肤,一寸寸地摩挲着,点起动情的火花。 “嗯……阿炎,别……” 完全被动的景灿可怜的颤抖着,像个乖巧的小猫一样,跨坐在程资炎的腿上,身子又热又软的无法支撑,只能依附的靠着他。不得不说,程资炎的功夫不是盖的,三两下就让她彻底投降。而当他的唇,从她的唇瓣上一寸寸的划过下巴、脖颈、锁骨,细细地舔吻,留下一拳惹人怜爱的小吻痕时,景灿大概是彻底的无法控制自己了。 情难自禁! “老婆,上回你送我的大礼,我早就想还了!今儿,你好好享受……”低沉的意味深长的话语,伴随着煽情的吻声,迷晕了景灿。 早已散去了大半力气的景灿,此刻只能靠着残存的理智,低柔的反问一句:“什么?” 不过,她这话音还没落,胸口就是一阵冰凉,伴随着的还有浓浓地巧克力味儿…… 同一时间,在办公室里安静等待的柳眉,倒是一改往日的浮躁,十分沉得住气的等了将近两个钟头,咖啡都喝了三杯了,这才有些急躁的站了起来。 门口,正处理手上工作的陶秘书见她站了起来,就算心里头有一千个一万个的看不起,也还是恭敬的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微微欠身:“柳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是咖啡喝完了吗,我在给你续一杯!” 柳眉能说咖啡喝多了利尿吗? 如果能说出这句话来,那她也不是柳眉了! “不用了,我就是想问下,你们唐总什么时候能开完会?”摆了摆手,喝的满嘴苦味的柳眉,在听见续杯咖啡的时候,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这……因为是董事会,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要不您再等等?”陶秘书笑容清甜的瞅着柳眉,低头又看了眼桌上的钟,在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 不知不觉,竟然都两个钟头了! 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高估了这女人了。虽说这女人是唐建邺和唐建之亲自带回来的,但有谁见过,主人把重要的客人,晾在办公室里,一晾就几个钟头的?恐怕这位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吧! 一撇嘴,淡淡的讥诮在唇角衍生,随即泯灭。 见柳眉还在探头张望,她刚想在敷衍两句,就见正前方的电梯门忽然开了。唐建邺和唐建之两人踏出电梯,面色晦暗,并不好看。 “哼,什么phoenix—lu,我看她就是个来找事儿的婆娘!你看她那股子风韵犹存的妖娆劲儿,估计是靠美色,贴上了那个老头子,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现在,居然想来我们唐家,分一杯羹,做梦!”唐建之气哼哼的说着,嗓门很大。 而这时,本欲开口的唐建邺,在抬眸间,目光不经意的从办公室门口扫过,刚好看见了探头出来的柳眉。眸色一凛,他收敛了面上的不悦之色,冷声低斥:“建之——”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大哥,那女人今儿气势汹汹的来,摆明了是要给咱们下马威的,你不能——” 这是,唐建之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妥,抬头就看见了柳眉那丫头。 不屑的哼了声,唐建之转脸朝唐建邺看了眼,交换了个的找了个理由,告别了唐建邺,先回办公室去了。 走近,唐建邺又恢复了往日的和煦,声音虽沉,显的严肃,但脸色却缓和了很多。 她在办公室门前站定,朝柳眉点了点头,就转头对身边的小秘书吩咐了句:“小陶,我让你招待柳小姐,你怎么让人家在门口站着?还不快端两杯茶进来!”说着话,他便转过头,又朝柳眉做了给请的动作,笑的极为和蔼:“柳小姐,不好意思,零食有个董事会,让你久等了。来,咱们进屋谈!” 引着柳眉回到办公室里,唐建邺笑容可掬的看着柳眉,那嘴角的笑容,始终温儒。但这笑容,落在柳眉眼里,只有虚伪、冷漠、不屑! 陶秘书送了茶来,又将一叠文件交给了唐建邺,这才退出去。 唐建邺翻开文件,看了眼,就端着咖啡,从办公桌前绕了过来,走近会客区的沙,在柳眉对面的**沙上坐了下来,微微仰头,对正抿着咖啡的柳眉,呵呵一笑,随即开口:“柳小姐,我对你之前在车上说的合作,毫无兴趣。不说别的,程家与我们家素来姣好,小瑜那丫头又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绝对不会对她下手的。倒是你,哼哼——居然敢选择威胁我,就不怕这事儿,被我泄露给程家,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 睡意正浓的程爱瑜,被一阵拍门声给吵醒了。 她拥着被子,慵懒的坐起身,就听见了景灿在门口和景煊说话的声音。 “阿煊,是灿灿吗,让她进来吧!” 打了个哈欠,程爱瑜揉了揉眼睛,就看见景灿冲进屋来。还没在床边站稳,她就一咕噜的爬上了床,占据了景煊原本的位置。不仅如此,还伸手勾住了程爱瑜的脖子,无赖的看着拿眼瞪她的景煊,嬉笑着轰他出去。 “去去,哥你收拾收拾,就先出去一会儿嘛。你们晚上的时间长着呢,先把小嫂子姐我一会儿吧!” 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景灿转眸又朝程爱瑜求助。 程爱瑜看着拼命卖萌的景灿,伸手捏了下她幼嫩的脸颊,对景煊递了个无奈的眼神。景煊倒是很明白媳妇儿的意思,其实他也挺高兴,别人家的婆媳姑嫂的关系,总是僵硬的很,到了他们两家这儿,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只不过,他这二货妹妹,似乎有点儿太黏着她嫂子了——这是毛病,得治! 不过看在景灿似乎真有急事儿的份上,景煊倒也没多说什么,拿了套衣服,就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门关上,睡意也清醒了大半的程爱瑜,扭头面朝景灿,还没开口就闻到一股而浓浓的巧克力味。她垂眸,靠近景灿,鼻头微微松了下:“灿灿,你怎么一身上下都是巧克力味儿啊!是……香水?” “哪有,我……这……哎呀,是这样的啦!”犹豫着没好意思开口的景灿,最后还是一咬牙,一握拳,窝在程爱瑜身边,用染着几分抱怨的口吻,将她和程资炎刚才的那场巧克力大战的始末,说了个清楚。 当然,现场战况太过限制级与私隐,她是一个字都没有提的,不过光看她的脸色,程爱瑜也能猜到几分画面,忍不住还是翘起了嘴角。 “事情就是这样——你说,他是不是小心眼儿,都隔了半月了,还不忘报复回来!”被刚才的巧克力大战,弄得浑身酸疼的景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程爱瑜的身侧,脑海中,却不断的浮现着刚才激情四溢的香艳片段。 说真的,她刚刚就跟被下了药似的,迷迷糊糊的就上了钩,等她稍微有点儿清醒的意识时,周身就弥漫开了巧克力的味道,估摸着,从此之后,她就会对这种甜食,彻底的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巧克力这玩意儿,她再也不想吃了,尤其……是那种吃法! 明儿万更~ 校园港 恋耽美 008:制服的誘惑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008:制服的诱惑(一更) 听了景灿的细心描述,程爱瑜算是彻底凌乱了。 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家那位清心寡欲冷酷无情的大哥,居然好这口!而这口也就只有欢脱的胆子出奇的大的景灿,敢陪着他玩,还死活不服输的要和他都下去——不过,这大概也应了那句话,斗一斗其乐无穷嘛! 但说句老实话,这两人的日子,还真是有够丰富多彩的。且不说,前段时间他们你追我赶的“前度”蜜月,就是现下的巧克力酱式的邪恶报复,都足够刺激了。这往后……估摸着还得花样百出! 程爱瑜伸手拍拍心口,忍住憋闷在心底的无限笑意,瞥了眼景灿,本想附和着对大哥严厉谴责一番的,但末了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噗,哈哈哈……” 闻声,景灿的原本忿忿的脸色就变了,脑袋也耷拉了下来,不好意思的往程爱瑜怀里钻,语带羞恼,染着几分小女儿家的娇娆:“瑜瑜!人家当你是朋友,才和你说这些的,你怎么还——还笑话我啊!” “哎呦……”程爱瑜被这事儿笑的肚子疼,揉着肚子抬眼看向微恼的景灿,垂下了的敛去嘴角的笑意,“我这可不是看你的笑话,只不过,我这一想到我哥那模样,就想笑!灿灿,你真的是太有魅力了,居然能把我哥逼到这份儿上,啧啧……” “你,哼——还敢说不是笑话!”赌气的撅着嘴,景灿伸手就朝程爱瑜的腰上掐,这么一摸,居然空无一物,不觉又勾起了坏坏的笑意,凑近程爱瑜,意味深长的“哦”了声:“嫂子,说到魅力,你才是魅力四色的那个哦!咱们景大首长什么人物?那是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百炼成钢的钢铁侠。可以遇见你,啧啧,他就是倒进熔炉里的钢块儿,化成水喽!” 什么金戈铁马,还气吞山河? 程爱瑜被这怎么都对不上号的成语,给逗乐了。但这夫妻间的小秘密,突然被景灿给觉了,程爱瑜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一抬手就直接把正要张嘴的景灿的嘴给堵了起来。 而这时,浴室门刚好打开,整理干净自己的景煊,跨出浴室,就刚好看见了程爱瑜捂着景灿的嘴,而呜呜咽咽的想要说话的景灿,看向他的眼神却格外暧昧,好似在窥探着什么。 无声的挑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泯于嘴角:“别聊太久,有事儿叫我!” 咔嚓—— 景煊关门出去,留下景灿一脸坏笑的看着程爱瑜,伸手展开五指,在她的眼前晃了下,娇声地学着景煊的话,话音落,又是一通低笑,并在程爱瑜耳边道:“瑜瑜,我哥现在完全把我给忽略了,若是我在这么多霸占你几次,他大概真会给我打包扔出门去……哦,对了,咱们老祖宗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估摸着,我就是那杯水,被泼出去了,他就彻底的把我给忽略了,这以后啊,眼里心里也就只有你了!” “我闻着酸溜溜的,怎么,你还吃醋啊!” 程爱瑜伸手拍了下景灿的脑袋,嬉笑着又和景灿闹了会儿,这才从床上溜了下来。她松开头,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一下下的梳理着长,眼神游离在镜子上,从中观察着镜子里映着的人影儿,看着景灿那有些迷茫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小心思的样子,浅浅勾唇。 “灿灿,其实夫妻之间的相处有很多种,也许你和我哥的相处过程比较特殊,但在我眼里,你们都已经跨出了很大的一步了。所以,别再为这些事儿伤神了,你现在和他过的不也挺开心的嘛?至于——” 说着,程爱瑜看向镜中的人儿面色的变换,斟酌一二:“至于你觉得大哥小气……我想,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小气的,他越是记得住你们之间的点滴,就越是代表他心里有你。心才多大,要分给那么多事儿,那么多人,真正给爱情的又有多少,而彼此若都想牢牢地占据,你觉得,还大方的了吗?” 方才还有点儿闷闷不乐的景灿,在听了这句话后,就像是被谁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一样,猛地清醒了。 她抬眼,看向梳妆台前女子窈窕的背影,眸光猛地颤了下,闪过一丝灼灼…… 门外,景煊靠着艺术花架,举着手机,不知在和谁说话。只是一向沉着稳重的他,此刻却皱着眉头,眉心隐约浮上一抹深沉的思虑,凝重的挥之不去。 “煊子,现在事情可能有点儿麻烦了,我们虽然查清楚了柳眉的去向,却暂时搞不清楚她的意图,只能留着人继续追查监视。舒晚那边……也一样。”沉着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中传出,嗓音不疾不徐,十分冷静:“你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下楼到酒吧来——还有,程哥的意思是,暂时不要惊动两位新娘子。你看,这事儿?” “五分钟后见。”挂断电话,景煊凝视着窗外,目光深幽,陷入沉思。 他将刚才从电话里听来的信息,在脑海中迅速的整理了一遍,也就明白了,下午下电梯时,看见的那一幕。原来,乔疏狂应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数万看见,才会借强吻alva,来遮掩。刚巧那时候,alva穿着伴娘裙子,只要不看见他下巴上的那撮小胡子,任谁都会把他当做个“女人”。 不过,说起来,乔疏狂这牺牲,可真够大的! 微微闭了下眼睛,景煊收敛神色,伸手松了松领口,转身走向卧室,敲了敲门。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里头人的低语,程爱瑜坐过去给景煊开门。 她慵懒的倚在门边儿,媚眼脉脉含情,但看见他身上的外套,眼神就变了:“你是……要出去?” “嗯。”景煊牵起程爱瑜的手,一抹极浅的笑意,绽放嘴角:“唐枫他们在酒吧等着,说是要提前喝两杯助兴!” “你这是来跟我点卯?”程爱瑜微扬眉梢,眼中染着几分促狭。 “那媳妇儿准了吗!”噙着笑,景煊捉住她在整理着他衣领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啄。 程爱瑜听着身后飘来的一阵轻笑,赶紧缩回手,面上却浮起了做不了假的小女儿的娇态。这模样,平时很少见到,而此刻不经意的流露,却好似落入景煊眼中的美景,让他深深记住了。 “不准多喝!”程爱瑜的指尖,在他的肩头,画了个圈而,很快缩回。抬眸,眼神和他的撞了个正着,眸子情不自禁的颤了下,就很快敛住。 景煊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望着她难见的娇态,有意玩笑的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这还没开口调侃,就见那小女人瞪圆了杏眼儿,用那双乌亮的眸珠睨着他。漂亮的微微有点儿红肿的唇,缓缓掀起,娇柔却响亮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还不走!你不走我回去了,没看我忙着给新婚少妇,进行婚内指导嘛!” 话音落,两道笑声同时传来,逗乐了。 景煊压根忽略了景灿的存在,又或者故意当着景灿的面儿,低头啄了下刚才说出这话的双唇,并伸手刮了下那小妮子的鼻梁,凤眸半眯,眸光灼灼的睨着她:“得,新婚的小媳妇儿,赶紧去知道里头的少妇去——晚点儿我过来接你,嗯?” 末了那句,是景煊贴着她的唇说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她听见…… 同一时间。 柳眉扭着腰肢,有几分不忿的走出办公室,高跟鞋踩的哒哒响。而就在她刚走出办公室没几步,就和唐建之撞了个正着。 是真的撞了,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撞到了疾步走来的唐建之的怀里。 “哼!” 心情不佳的柳眉,拧着眉头,看了眼唐建之,连声道歉的话都懒得讲,就直接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重重地哼了一声,就打算走。但这时,唐建之却开了口。 “柳小姐刚才舌灿莲花的本事,都到哪里去了?”手,随意的超载口袋里,唐建之的目光中却闪过一抹略显猥琐的迷色。“怎么,撞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你们柳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啊!” 唐建之的余光,再度落在正止步在他身侧的柳眉身上。不得不承认,虽说这女人声名狼藉,但这身材,却比那些前阵子网上流出来的艳照,要好得多。而刚才那么一抱,他这种情场老手,几乎可以报的出她的三围。 也许是常年的训练,让她本就修长窈窕的好身段,显得更为健美。裸露在短裙下的双腿,看上去就修长有力,遮挡在小西服下的双臂,柔软又不失修劲。而刚刚圈入怀中的娇躯,在撞击下,能让他重复的感觉到她饱满的胸,丰圆的臀……脸颊摩擦之间,他还隐约闻到到了一股子属于女人的诱惑的气息。 身体某处,不安分的骚动了。 唐建之看了眼神色忿忿的柳眉,唇角一勾,没在为难她,而是从口袋中取出名片夹,抽出一张随意的塞到了她的胸口,并朝她微扬眉梢,垂首靠近她的耳畔:“我大哥对你的提议没兴趣,我有!欢迎你随时……联系我。” 话音落,唐建之又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数秒收敛,他就转身走入办公室去,只留给柳眉一抹难以琢磨的背影。 推门,唐建之从容的走进办公室,看着正低头沉思的兄长,眉梢不自觉的跳了起来,同时在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时,开口:“大哥,你找我!” “嗯,建之,你来了。”唐建邺猛然回神,在唐建之探头看向他手中的,那张有点儿泛黄的照片时,就迅速的用文件盖上了。接着,他抬头看向唐建之,眸光却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没来及敛去的凝重的痕迹。“坐吧!” “大哥,柳眉说的那事儿,你们……” “哼,不提那丫头,简直丢尽了他们柳家的脸面。也不知道,柳振国那么耿直正派的一人儿,是怎么教养出她这种不要脸的女儿!”他静了下,肃起了脸:“再者,程家的水太深了,咱们不能趟。你也别打她的主意,有时间,多花些心思在公司上吧!那个phoenix—lu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女人,倒还有几分风韵和手腕,不过说到底,她的势力完全不在国内,又是刚刚进入董事会的,一心想打我们商场财务总监这位子的主意,也不过是想渗透入我们公司罢了。大哥,你不必为这事儿费心思,她——” 看着唐建邺的脸色,唐建之的声音微微滞了下,很快又继续表着他的想法:“大哥,那女人在我们董事会压根站不稳脚跟,你瞧瞧,推举她的,是不是都是些小股东?成不了气候的!倒是你,有这功夫,不如多花心思想想,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控制得住唐林,顺道扳到唐敏那丫头,让唐林彻底失去背后的支柱……” 唐建之说的以为深长,看着唐建邺的眼神中,闪着灼灼光辉,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其实,他对唐敏一直不感冒,这次的事儿,若是成了,那就等于是一举几得,对他毫无利益损伤。只是大哥,怕是要做一次恶人喽! 彼端,酒吧的包间中—— 此时,景煊、唐枫、乔疏狂、齐默勋,及以程资炎为首的三剑客,正围坐在包间中的沙上,边斟酌,边听谭唯一说起婚礼时,阻挠下的事儿,并将舒晚匿名送来的那份“大礼”打开,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股腥味儿扑鼻而来。 没点儿心理准备的唐枫,看见那恶心的玩意儿,“噗”的一下,把还没来及咽下的酒,全都喷了出去。 “靠,这女人也太恶毒了点儿吧!这猫——” 看着那盒子里的东西,饶是唐枫,光看看可以,再让他用嘴形容一遍,那绝对足够让他把自个儿给恶心死! 并不了解数万这女人的乔疏狂,再看见这盒“大礼”时,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隽雅的脸上雅痞的神态几乎在一瞬收敛,狐狸般狡黠的眸中,泛起一抹深重的厌恶。 但相对来说,比较熟悉舒晚的景煊和程资炎他们三剑客,到并没有多惊讶,但也没说话,只沉静在静默之中,陷入沉思。 反观齐默勋,他凝视着那个精致的蛋糕盒子,伸手随意的勾了下上头系着的精美的丝带,在这时勾起了唇角。冷哼一声,复有垂眸看向手中的酒杯。齐默勋摇晃着杯柄,在灯光的折射下,杯中猩红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悠悠一荡,竟有几分摇曳,妩媚生姿,引人瞩目。 “哼,这女人……”齐默勋低声吐出几个字,但却及时收住,很快的转移了话题。“乔疏狂,你这次的牺牲,可够大的!怎么样,alva的味道如何——可口吗?” 齐默勋的话,明显带着几分调侃,缓解了此刻的气氛,却也并无恶意。 眯着狐狸眼,似笑非笑的乔疏狂,似乎并不怎么在乎的朝齐默勋的方向看了眼,随即伸手端起了酒杯,送到嘴边抿了口。透过水晶高脚杯看去,他的唇微微贴合着水晶杯边沿,被水晶杯的光泽,蒙上一层说不出的妩媚光晕,诱人的很。 “值得牺牲的人,就算是让我把alva放倒了,我也在所不惜。至于alva的味道嘛……”顿了顿,乔狐狸微微睁开眼睛,倏然间有眯了起来,仿佛一只半夜里爬起来偷鸡吃的狐狸,笑的意味深长的瞥向齐默勋,轻哼,意味深远的说:“我想,齐少可以自己去品尝一下,就知道,那口味儿,合不合自己的胃口了,呵呵!” 乔狐狸,那妮子果然没叫错! 齐默勋不落痕迹的拧了下眉头,噙着文质彬彬的浅笑,不动声色的那眼神和那只狐狸暗中较劲。接着,他冷不丁的笑了声,自嘲的调侃说:“听乔少这么一说,我回头还真得尝尝了!” 明显感觉此刻的气氛不对,谭唯一睨着眼前两人,陡然调转话题:“舒晚那女人,应该暂时不会出手,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最好还是告诉小瑜,毕竟让她自己知道后,也会小心防范些,就少一分危险。至于柳眉,我目前没有查到,她和唐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只知道她和唐建邺有过接触,但并不愉快。” “我同意唯一的看法,小鱼儿有权知道这件事。”收起他的玩世不恭,牧童尧伸手将杯子放下,就接着谭唯一的话开口。稍顿,他转脸看向神色冷峭的程资炎,微微提高声调:“炎,你应该知道,舒晚是小鱼儿的心结,若这心结不结,小鱼儿的心里就永远都有一块儿阴影。而如今,舒晚在暗,我们在明,保不齐哪天一个不周到,就让鱼儿又遭了暗算。再者,你看她送来的这种东西,今天是巧合,让唯一现,拦了下来。那下次呢?如果还有下次,我们又拦不住,小鱼儿会怎么样?我们又要怎么办?难道——你想八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吗!” “牧少脸长得像十八的,思想那是八十的,处处细致周到,掌控全局。”唐枫呵呵一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戳到了牧童尧的痛处,让他原本严肃的脸,瞬时变了脸色。唐枫不以为意,回瞪回去,随即抬眸,看向景煊:“煊子,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若这事儿生在我家繁华身上,我得疯了!不过,说真的,这事儿的确要告诉她,而且最好去告诉她的人,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并不知道,舒晚的行动是什么,但,她的目标绝对清楚,是程爱瑜!至于柳眉,这种小人物原本不足为虑,可现在想想,却有点儿堪忧了……” “和舒晚不一样,柳眉的目标,是你——景煊。”乔疏狂在这时开口,将视线投射在景煊身上,有一瞬,他似乎看见了一抹迸射的火光,凌厉,冷锐。 一场谈话,进行了大约半个多钟头,唐枫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他靠在门后,朝几人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斜挑着嘴角,有些意外的说:“看来我们都猜错了,phoenix—lu的突然出现,和舒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柳眉也一样。她的目标,是唐家!还有,在十分钟之前,有人看见柳眉,一个人进入了酒店,但她去的房间,是唐建之开的……” 楼上的客房里。 坐在沙上,听着爵士乐,自斟自饮的舒晚,一派悠然。倒是在沙后头来回走动的男人,与坐在她对面显得十分拘谨的女人,看上去焦躁的很。 一杯,两杯,三杯…… 到她给自己倒了第七杯酒时,在沙后头来回渡步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伸手紧紧地扣住了舒晚的手腕,蓦地收紧,双眸瞪视这她,射出一股子流氓混混面上常见的狠戾。 “舒晚,你最好别再耍我们!上一次,你把我们连累的够惨了,这次——” “哼,上次?你还好意思和我提上次?!”舒晚微微拔高音调,垂眸扫了眼被男人紧紧股在手中的雪白的手腕,嘴角勾起一弯诡魅的弧度,冷笑:“上次若不是你这蠢才办错了事儿,能落到那种地步吗!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性,若是没有这女人,你能活到现在?呵——现在还敢和我提条件!李暐一,你能活着被我捞出来,就应该知足的跪在我的脚边,磕头膜拜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现在居然敢和我狠,哈……” 鄙夷的眼神,与轻蔑的话语,宛如刀剑,字字句句都戳向了男人的胸口,让本想狠的她,不知怎么地,情不自禁的软了下来,在那讥诮的眸光中,放开了手。 而这时,坐在舒晚对面的的女人,紧紧地握了下拳头,随即开口:“舒小姐,你在我们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们一把的好意,我们知道。暐一他,他是太想报仇了,所以才一时口不择言的,您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计较。” “嗯……这还像句人话,呵呵。”舒晚笑了声,抬眼眼神依旧轻蔑的看着,还在沙后头来回徘徊的男人,嘴角噙着丝毫没有收敛的嘲笑:“不像有些蠢蛋,只会逞匹夫之勇,到头来什么都办不成,还得被人办了!” “你——” “暐一!”女人急切的叫了声,就赶紧调转视线,陪笑的看着舒晚,偏转话题:“舒小姐,你把我们叫来,不就是为了对付程爱瑜吗?为什么,刚刚婚礼那么好的机会,你不动手呢?是怕——” “怕?哈哈哈哈……我有什么好怕的!”舒晚挑眉,看向那满脸堆笑的女子,嘴角渐渐地勾起弧度,眼中却滑过一抹与笑容截然相反的冷色:“怕,是留给那些,拥有很多不想失去的东西的人的。我什么都没有,还会怕吗?!” “那你想怎么样?你要是有计划,倒是说说看,啊!”男人低吼,近似咆哮,憔悴的脸上遍布岁月沧桑留下的痕迹,而那双充血而赤红的眼里,则是说不出的恨全文阅读。但见舒晚依旧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对他除了唾弃,就是忽视,男人心中更是不满,不禁出言讥讽:“你不过是henry先生花钱养的暖床用的表子,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哼……” “我是给henry暖床的表子,但也总好过你这只henry养的狗腿子手下的一条狗,要高贵的多。”眸光一闪,舒晚灵巧的手腕稍稍变换方向,随即一扬,一杯红酒就尽数泼在了他的脸上。 接着,就听舒晚冷笑几声,藏在酒红色长裙下的修长的腿,缓缓抬起,翘在了沙扶手上。她慵懒的伸出捏着杯柄的手,坐在她对面的女子立马会意,又给她斟了杯酒。 收回手,舒晚朝她看了眼,满意的微微扬眉,随即有缓缓地眯起了眼睛,凝视着杯中猩红的液体,轻轻摇晃着,目光却仿佛穿过了杯子,看向了更深远的方向,喃喃的说:“我送了礼,就没了动静……现在的他们,估计该好奇死了吧!呵呵……” 中午的宴会,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有多半是看看着如今的新人长大的长辈,自然会手下留情。而和新人平辈的孩子们,则要看在两家长辈的面子上,规规矩矩的不多闹腾。可等到晚上这一聚,这同辈的熟人们,跟放在锅沸水里煮过一样,各个都热血沸腾的挠着。 这同辈人雀跃起来,程爱瑜才知道,下午的宝贵的休息时间,是多么的重要。 眼瞅着这一群疯子,变着法儿的折腾他们,劝酒更是花样百出,她和景灿不能喝,就全让景煊和程资炎代。而且还说什么,代酒罚三杯,老祖宗的规矩! 于是,四人就这么喝了小半圈,程爱瑜算了算,景煊和程资炎两个都快喝了三瓶酒了,这要在喝下去,非得酒精中毒不可! 不过程资炎是部队里练出来的老油子了,他喝酒不上脸,酒量也跟个无底洞似的,好像是酒仙托生,千杯不醉万杯子不倒。而如今,这同辈人们敬酒敬的疯了去了,一轮接一轮,一圈接一圈的,看的程爱瑜是心惊肉跳,百转千回。而他景大首长愣是脸不红气不喘,脚下步子走的是稳稳当当的,一杯又一杯的下肚,还能云淡风轻的回应那些人的调侃。 至于程资炎的酒量,程爱瑜是领教过的。他也是个酒罐子,从小爷爷就喜欢给他喝酒,大了又要参与到各种交际场合里,这酒量自然就没话说了!眼下,他的情况和景煊差不多,不过他到像是和景煊较量一样,他一杯,他也来一杯的喝着。 眼瞅着空瓶子垒了起来,程爱瑜皱了下眉头,伸手朝waiter招招手,让人给换成了香槟。但正在敬酒的那人不乐意了,瞥了她一眼,就坏笑着开口调侃道:“我说,程小姐,你今儿是新娘子不错,可也不带你这么维护新郎官儿的!这么多桌人了,你都让他们喝白的,怎么到我这儿,就换香槟了,是看不起我,还是怕我把你家新郎官给灌醉了,晚上没办法和你行礼啊!” 不等程爱瑜开口,景灿有点儿迷糊的拧着眉头,看着那人说:“大晚上的,行什么礼啊!你总不会说,让我哥对着鱼儿姐姐敬军礼吧!哈哈——” “噗——军礼?!景小姐,我说的是周公之礼!” “周公?也对,我哥喝那么多,回去铁定倒头就睡了,呵呵!”景灿对这文绉绉的周公之礼的理解,就是做梦。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倒也化解了此刻的尴尬,把说着话的人给气的嘴歪,可周围听懂了的人,却都纷纷朗笑出声。 “周少,你这就还没喝,就醉了吧!”景煊沉声开口,语调平缓,但不知为何,落在那人儿中,却让他莫名的打了个激灵。 那人道也识趣,看了眼站在景灿身边的程资炎,目光就迅速的掠过,又滑向了立在景煊身边的,始终勾着浅淡而又温和的微笑的程爱瑜,眸子猛地抖了下。他虽然不知道景家兄妹如何,但在这s市里,程家兄妹可不是省油的灯啊!看来今儿的玩笑,有点过了。 他赶紧调转话锋,说了些恭维话,就喝了酒。 等目送新人离开时,他还是忍不住的颤了下,伸手擦了擦额前沁出的冷汗。 几桌轮完后,两对新人回到位子上稍作休息。 而和他们玩的比较好的唐枫、顾繁华等人,一见他们落座,就都凑了过来,纷纷敬酒道贺,一杯一杯的灌两位新郎官。 “见好就收把你们!香槟喝不醉,但——利尿!”看着众人灌酒的疯狂劲儿,程爱瑜有点儿怒了,伸手啪的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冷声放话。话音落,众人一愣,她则在这时调转话锋,视线也跟着转向了景煊和程资炎,哼道:“你们也是。别逞能,难受就说,别往死里喝!” “哎呦,我没听错吧,我们家鱼儿妹子会心疼人了!啧啧……这结婚就是不一样,心都偏了。”唐枫被她那句利尿,着实给笑着了。但他话锋一转,就看向顾繁华,暗示的朝她眨了眨眼。 “可不是吗!这丫头原来可是连自己都不会心疼的,拼起酒来,那是玩命的喝,我怎么劝她都没用。如今,她到会劝别人了,真是不一样了啊!”意味深长的笑着,顾繁华符合这唐枫的话,大有夫妻同心的势头。 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看的齐默勋,扑闪着他那双电力十足的挑花眼,刺刺的放着电。倒是谭唯一及时开口,对众人抬起就被,微微一压:“好了,我们也有点过分了。今天虽说是大喜的日子,也不能这么闹。你看看,他们也喝了不少了,再喝下去,别介把两位不骂不醒神儿,权当自己是酒仙的新郎官给灌到医院洗胃去了!” 众人哈哈一笑,也就各自收敛了。 而这时,牧童尧忽然站了起来,将两个精致的盒子,分别交给两对新人,并朝两人扬扬下巴,略带几分得意的说:“打开看看吧,这是我们送你们的新婚贺礼。” “啊,那谢谢啦!”原本吃着水果沙拉的景灿,赶紧伸手来抢礼盒:“我来拆,我来拆——”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程资炎脸上的警戒,与尚未动手的程爱瑜眼底的狐疑。 刺啦—— 拆开丝带,景灿熟练地用餐刀划过内层的盒盖,打开了礼盒。没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窜出来,也没见到什么突然爆炸的彩带球,更没有听到什么奇怪动静的程爱瑜,微扬眉梢,抬眼有几分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盒子,愣了下。 程资炎的眉头微微一拧,虽说眼神依旧警戒,却也探头过去看了。 “哇靠,这——丁字裤?”景灿伸手把里头叠放整齐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一抖,那轻薄的让人羞涩且浮想联翩的“制服”,就展露眼前。 护士服,空姐服,学生服,猫咪装,职业装,女警装……甚至还有——城管?! “这礼物,好新颖啊!我还从来没试过呢,程资炎,你说我穿那个好看!”景灿的直肠子又一路到底了,张口就问,毫无顾忌。说着,还拿了个猫儿朝头上带去,右手握拳,在耳边轻轻地挠了下,娇声地学了声猫叫:“喵呜……” 程资炎的嘴角抖了抖,最终还是抑住了心底的翻涌,神淡然的伸手,将景灿头上的那个猫儿给摘了。同时,他冷眼扫过眯眯笑的看好戏的牧童尧,暗中威胁,并调转话题,将众人的视线迁移到了程爱瑜这边来。 “小妹,牧童尧这小兔崽子,送了你什么?” 程爱瑜深吸口气,心里还是很有准备的打开了盒子,但等她捧出里头的雕塑时,她惊叫一声:“钟——馗?!” 说真的,她被惊到了! “钟馗?牧大哥,这是什么说法啊!”景灿看了眼程爱瑜手中的雕像,伸手摸了摸,这好奇宝宝就问了。 “嘿嘿——驱鬼,驱小人!”话音落,他朝眸底闪过一丝了然的景煊看了眼,随即将视线调转向程爱瑜,朝她挤了挤眼睛,问道:“小鱼儿,知道哥哥我为什么不送你制服吗!” “为什么?”程爱瑜也有点好奇,虽说她也算是比较了解牧童尧这家伙的缺德指数了,不过此刻还是拗不过心里的一丝丝好奇,即便知道这有可能是这家伙给挖的一道坑,却还是开口问了。 “因为你家男人啊!”牧童尧回答的意味深长,转眸又朝正在给程爱瑜剥橘子的景煊看了眼,扬声说:“他是军人。” “军人怎么了?”这和送钟馗有关吗?人家不都说军人一身正气嘛,他又不需要驱鬼! 程爱瑜更不解了,求知的看向牧童尧。而这时,牧童尧得意的昂着笑下巴,睨了眼程爱瑜,笑吟吟地揭晓答案:“因为你家男人制服、配枪一应俱全啊,还用送什么特质的制服吗?你想想,这要玩起来制服诱惑,还得是原装的好,那多带劲儿啊!” “哈哈哈哈——” 闻言,众人笑成一团,就连景灿都跟着附和了两句。 “……”程爱瑜无声的瞪了眼牧童尧,伸手扶额,在众人的笑声中,朝牧童尧翻了个白眼,张口就损他:“那狱警还有手铐、电棍、老虎凳呢!配枪不知道有没有,但总算也是制服,玩起来不更带劲儿!你怎么不去玩的!” 牧童尧被噎的一愣,脑海中却闪过一个绝好的反击机会,正要开口,就听景煊先开了口,抢在他前头,声音低沉磁润,语调不疾不徐:“原来牧少好这口,好办,回头我给你接一套——从头到脚,原装配备!” 校园港 恋耽美 009:闹洞房,没节操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牧童尧的脸上一阵清白,好一会儿才找回了嘴边的笑,勾了勾,就用那双桃花眼,半迷半醉的看着景煊,半晌才闷出一句话来,打破此刻哄笑的尴尬气氛:“啧,鱼儿妹妹的伶牙俐齿,我是从小体会到大。但如今一看,小鱼儿,你这针尖白芒的不成啊,还是你家男人厉害,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却也一阵见血!” 闻言,端着杯果汁的程爱瑜,好笑的挑了挑眉梢,斜睨着牧童尧,手腕不自禁的轻轻晃动,几乎是习惯性的摇着手中的高脚杯:“我说牧小少爷,暂别四个字四个字的来,您就当妹妹我理解力差,给我说句人话吧!” 暗含调侃的话语,逗得众人哄笑。 牧童尧倒也大方,耸耸肩,任由众人附和着调侃。 可这话说着说着就偏了道,还是因为顾繁华一句无心的话,而引偏的。 “诶?”耸动鼻尖,最近闻到甜腻的味道,就浑身不自在的顾繁华,在走近景灿,递杯苏打水给她的时候,无意间闻到了一股子,香甜浓郁的味道。不觉皱了下眉头,就又往她身边凑近,仔细的闻了下说:“灿灿,你用的什么香水啊,怎么一股子巧克力酱的味道?” 吐了口气,顾繁华赶紧离远了点儿,在程爱瑜的身边坐下。 这女人谈论香水的话题,原本也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就像此刻,众人也只是侧耳听了下,就继续着各自的事情,或和谁继续交谈,或是与人拼酒。唯独牧童尧,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朝坐在身边的谭唯一,与对面的程资炎个瞧一眼,施施然的将目光掉转向景灿,眸珠微微一转,嘴角就又翘起了那诱人的纨绔公子的招牌笑容。 放下酒杯,杯底在桌上轻轻地顿了下,这才淡淡开口:“小嫂子很喜欢这种巧克力味儿的香水吧!我记得,大约十天前,就是你和阿炎在西西里岛度蜜月的时候,那天我给阿炎送机票,就闻到他一身上下都是那种味道。不过……” 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牧童尧眸光促狭的朝眸色暗沉的程资炎瞧了眼,微微启唇。但没等他说话,就被谭唯一出于好心的打断了。 “嫂子,我还没有机会敬你一杯呢!”端起酒杯,谭唯一平静的看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景灿,余光从她面上划过,将她颊边的意思红晕,与眼底的羞涩尽数收览。顿了下,他仰脖喝了杯里的酒,喝完,这才朝景灿比了个手势:“我干了,你随意。” 他静静地放下杯子,动作幅度极小的抿了下嘴唇,将沾染在唇瓣上的酒渍舔去,不动声色的对还欲挑起话题的死党,打了个让他收敛的眼色。 “豪爽!”见状,又有了个坏主意的牧童尧,饶有兴趣的看着景灿,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朝她微微举起,懒洋洋的笑着说:“小嫂子,我和唯一,还有炎,是圈里出了名儿的三剑客,那关系好的,已经不是穿一条裤子那么简单了。今儿阿炎结婚,我和唯一打今儿以后,就得叫你一声嫂子了。嫂子不嫌弃,喝了唯一敬的酒,就必须也喝了我的——从今以后,当兄弟的,任凭嫂子差遣!” “任凭差遣?那这杯就一定要喝了!”程爱瑜深深地看了眼牧童尧,干脆顺着他的话,又给景灿倒了杯果汁,并伏在她耳边说了句话。转眼,又将目光投向了牧童尧,嘴角一勾,牵动起的笑容就更深了些,更显意味深长。 牧童尧被程爱瑜这么一个眼神,给弄得有点儿晃神。但他好歹也是和程家这两兄妹一路长大的,对程爱瑜还算有点儿抵抗力,所以很快就收敛了恍惚,在众人说笑间,朝景灿举杯,和谭唯一刚才一样,仰脖喝了。 景灿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但她喝的是果汁,也就没在意,咕嘟咕嘟的又灌了一辈子下肚。但她刚刚将杯子拿离嘴边几寸,就听牧童尧用一种刻意压低了的声音,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小嫂子,我今儿的礼物,若配上巧克力酱,那绝对特别够劲儿!” 话音落,牧童尧就调转视线,和身边人侃侃而谈。 说了几句后,他抬头,目光刚好账上了程资炎冷锐的眼神,两厢相触一闪,随即扭转视线,惹了是非的牧童尧露出无比得体的笑容,与身边人即使说话。倒是坐在靠门的一名女子,低笑了声,就用暧昧的目光,在程资炎和景灿身上,扫来扫去。 这一来二去,众人心里明白的各个都压抑着,而不明白的,也被那女子的眼神给弄得缓过了神来。 这是,景灿的脸更红了。 反观程资炎,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早收敛了在看向牧童尧时,眼底一瞬迸的森然,并让唇边绽放着及浅的笑容,举杯微笑着与在座之人说笑。 又喝了几杯的功夫,在顾繁华的陪同下,换了身轻松的小礼服裙回来的程爱瑜,扫了眼眼神复杂的乔疏狂,眼神沉了沉,就转向顾繁华问了句,略带几分不落痕迹的担忧的问了句:“alva呢?怎么一晚上都没看见他!” “嗨,你没看见,今儿我们刚过来的时候,他一瞧见乔疏狂过来,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一路尖叫,抱着脑袋,捂着耳朵的一溜烟儿似的跑了。我打了几个电话,他也不接,找服务台问了,才知道他把自己蒙在房里。真不知道这是犯了什么病!哦——” 说着,顾繁华突然倒抽一口凉气,妩媚的眼眸也倏然瞪圆了,并挑起了眼尾儿,朝程爱瑜飞去一记似笑非笑的媚眼,凑近她耳边,眼神有意无意的朝对面正在和齐默勋说话的乔疏狂,瞟了眼,低声问道:“你说,alva不会是改了口味,喜欢上乔疏狂这型了吧!我看有点儿可能,保不齐,他今儿下午,还和他表白了,结果遭到了拒绝。要不然,你说他好好的,见了乔疏狂跑什么啊!” 程大小姐差点喷笑出来。 她一边儿佩服顾繁华的想象力,直想朝她束大拇指,一边儿脑海中又回想起,今儿下午看见的那惊人的一幕。 如果,现在告诉顾繁华,alva逃窜,不是因为自己改了口味,而是因为乔疏狂强吻了他,不知道顾繁华会是个什么表情。但这事儿毕竟是他们的**,的确不合适说出来,所以程爱瑜还是讲那股子好奇,给咽了下去。 淡然抬眸,她看着顾繁华,自然而然的抬手,将高脚杯送到唇边,抿了口果汁说:“怎么,你当红娘当上瘾了。这是还想给他们俩促成好事呢,还是想亲自把直男给掰弯了试试,嗯?” “噗——”愣了下,还没回过神的顾繁华,忍不住喷笑。“鱼儿,你也太损了!” “这就损了?我还当,你要拉我一起做‘好’事儿,学**小说里那狗血的情节,弄点药把这两号人给迷晕了,然后在剥光送上床去……” 喝着果汁,程爱瑜不以为然的,将自己脑海中那狗血淋漓的画面,活灵活现的描述出来,听的顾繁华是一愣一愣的。而他们俩说话的声音虽低,饭桌上也吵闹,但不知怎么地,这一桌子的人忽然静了下,只听此刻程爱瑜的声音格外晴朗的说了八个字—— “跃马提枪,冲杀而入……” 话音落,程爱瑜现了不对劲,赶紧闭嘴。 这一转脸,除了顾繁华,在场之人各异的目光中,都灼烧着一抹促狭的暧昧,凝视着她,深意十足。 “跃马提枪,啧啧——” 桃花眼里尽是玩味的齐默勋,笑的阴坏阴坏的睨着程爱瑜,眼神暧昧。转眸又看了眼目光沉着,但明显藏匿着一抹深邃的景煊,低笑了声,旋即朝他举杯:“景少,别的不说,在这儿我先恭祝你今晚上旗开得胜啦!”顿了下,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有点儿好笑的又接了句,“差点忘了,你已经旗开得胜了,呵呵。” 跃马提枪……旗开得胜。 这两词,在此刻分两次说出来,就是另一层意境了,尤其往歪处想的时候! 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明白了,也只有景灿一脸茫然,还求知若渴的抓着程爱瑜的衣袖,悄声的问了句:“瑜瑜,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程爱瑜囧了,这时候你让她怎么回答? 总不能给景灿上一场生理健康课程,告诉她这些男人脑子里想的都是小泽玛利亚的动作片,“跃马提枪”一词,在他们的字典里就是歪曲的带着几分暗喻解释吧!至于旗开得胜,倒是好解释……程爱瑜垂眸,伸手按了下尚且平坦的小腹,微红着脸,依旧说不出口。 心里纠结了好半天,程大小姐怒了,干脆耍赖,一拍桌板,抬眸横扫那些个笑的不怀好意的,就等着看她笑话的家伙们。这正准备开口,但脑筋一转,她的余光瞥向放在角落里的两束捧花,就赶紧开口,岔开话题—— “对了,咱们今儿还没抛花束呢!” …… 同一时间,微醉的舒晚,在挂断了henry的秘书打来,交代她事情的电话后,就一直靠着墙角,站在落地窗旁,静静地看着外头的灯火璀璨的夜色,眼神很深,微微有点儿诡异。 “新婚……” 呢喃着,她伸手在窗户上,一笔一划的写着那个熟悉的名字。但指尖划过窗光洁的窗子,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就和她一样吧,在那男人的生命中,没有留下定点的痕迹…… 想着,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而这时,只听一声开门声传来。 咔嚓—— 舒晚的手僵在了半空,而在她转头看向门口时,就自然而然的从另一支手上拿过酒杯,送到唇边,而那一只手则缓缓垂下。她转脸,早已收敛了神色,只用那双精妙的眼睛朝走进门的女人瞥去。 “有什么事儿吗?” “点了餐,舒小姐也出来一起吃吧!”如今有求于她,这女人自然比任何时候都乖顺的多。 “我不饿。”一挥手,舒晚再没给她多余的眼神,只将视线,掉转回窗外,继续看着窗外的江景。停了停,还是淡淡的问了句:“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立在门口的女人,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好一会儿才松口:“我刚刚下楼转了一圈。因为是包厅,我没有邀请卡,进不去,只能站在外头看看,所以……” “热闹吗?很热闹吧!”对那女人的解释没有丝毫兴趣的舒晚,淡淡的反问了句,又好似不是反问,而是知道答案的肯定的说辞。 这样的舒晚,还是一样的让人难以琢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的语调中,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失落与怅然。 门口的女人,脊背微微僵了下,又挺了挺,这才好像打足了气似的,点头回答:“很热闹!” 她的语气,很是笃定,字字铿锵有力。 “是吗?”森然一笑,舒晚撩过耳际的碎,别到耳后。她依旧没有转头,只是看着窗子上隐约投影出的自己的影子,冷笑了声,却又伸手抚向窗中的自己,语速不急不缓的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语:“现在能热闹,就热闹吧!让他们先高兴高兴,也不错——反正,他们的日子,也不多了……” 一大群同辈的年轻人,一闹起来,就闹到了深夜。 饭桌上除了调侃玩笑,互相恭维,还多了一项活动,作弄新娘新郎。不过,就和别人闹洞房一样,无非是蹿腾这新郎新娘拥吻,吃苹果,在彼此身上找巧克力豆什么的。倒也没什么比较过分的地方,景煊他们也就由得大家一起闹。 至于这花束嘛,程爱瑜特地抛给了乔疏狂,他接住了,转手却又还给了程爱瑜。说是这种幸福,最好由她自己好好守着,不要传递给了别人。而就在他把花束递到她手中时,程爱瑜的耳边,飘过一句话,声音低沉的醉人:“程爱瑜,比起花,我想要的是你!这束花的意义,你比我更清楚,如今你抛给了我,就等于让我放手……但我不会——至少,说好等你的三年,我不会!” …… 夜深人静。 洗好澡出去时,累了一天的程爱瑜,蜷缩在床上,睡得很沉。 景煊悄声走近,伸手按着墙上的控制板,将空调温度升高了些,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侧着脸,他支着脑袋,看着眼前熟睡着的小妻子,一向神色镇定的他,如今眼角眉梢也都透出了几分别人想看不见都不行的幸福。 指尖描绘着那张百看不厌的睡颜,景煊下意识的压低身子,凑近妻子那张精致的脸。 但唇瓣几乎就要触及她柔嫩的肌肤时,一道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只响了两声,就断了。 可这声音,却把程爱瑜给惊醒了。 漆黑的眸子,瞬地对上了景煊深不见底的星眸,却好似深深地看进了他的眼里…… 门外,唐枫等人就蹲在门口,分散在走廊上。他们没人手中都拿着个手机,低头看着,嘴角瞧着一抹猜不透的弧度。 唐枫在哪儿掐着时间,顾繁华则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眼里泛着贼光的看着紧闭的门板,转眼和唐枫对了眼儿,开口说:“哎,阿枫,时间也差不多了吧,估摸着咱景哥也该拿出点儿男人的雄风来,大操大干了!” “再等等。如花小娘子,五分钟后,你打个电话给你的好姐妹,给咱们打探下敌情。接着咱们也好掐算时间,好好地给他们闹一闹洞房!哼哼——”唐枫意味深长的笑着,转眼看向不知为何,也参与到他们特别为程爱瑜和景煊筹划的“洞房”惊喜中来的乔疏狂,微扬眉梢,朝他比了个口型。 乔疏狂痞痞的勾着嘴角,身形优雅的靠着走廊墙壁,垂眸想着唐枫等人的计划,抄在口袋中的手微微紧握,轻哼了声,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没节操!” ------题外话------ 明儿万更~ 校园港 恋耽美 010:洞房花烛夜(一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 灼热的呼吸,迷醉了睡眼朦胧的人儿的心。i^ 程爱瑜静静地仰望着半压着她的姿容俊逸的男人,她的男人——丈夫。 她的,她的…… 程爱瑜很喜欢这两个字,倒不是专横的占有欲在作祟,而是对眷属的期冀。如今,这份原本的期冀,也成了事实,不容置疑。 情不自禁,明明是被自己手机铃声给吵醒的程爱瑜,却好像压根把这回事儿给忘记了,只是那么专注的,深深的凝视着景煊,并朝他缓缓伸手……圈住那从此以后,都属于他的男人,程爱瑜的心口好似被什么给填满了,满的都快要溢了出来,一时间冲淡了曾经午夜梦回的那份寂寥。而在这寂寥中,那张略显稚嫩却染着半点儿张狂的,少年的面孔,就在其中。 如今,这些都该埋入记忆了吧! ——从他牵着她的手,对她说,“你的余生,我来守候”的那一刻,便开始了。 轻颦浅笑,眼中荡漾着情迷的程爱瑜,想也不想的就朝男人那令她心安的胸膛贴去,面颊也轻轻地磨蹭着他的脖颈。 “阿煊……阿煊……” 她低声唤着,声音很沉,染着鼻音,似醒非醒的,宛如是撒娇撒痴的梦呓,却足够迷醉。迷了景煊的眼,迷了景煊的魂,还有那颗钢铁般的心! “腾——”原本没醉的景煊,忽然有种酒意上头的感觉。 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儿,彼此相依,回应着她。念着这也折腾了一天的份上,而两人也耳际厮磨了一个下午的份上,这大晚上的他想要放过她的,但此刻,这小人儿压根是在点火! 有意无意的碰撞,程爱瑜酥软的微微炙热的小手,在他颈后的摩挲,撩着他绷紧的背脊。灼热的呼吸,似有似乎的钻入耳际,随之而来的是挑逗的吻,顺延着耳根,用舌尖描绘着耳廓,在慢慢地回到了耳垂。 景煊的耳朵极为敏感,而程爱瑜此刻的挑逗,更是惹火。在描绘了一圈儿后,她忽然张嘴,用那细密的贝齿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耳垂。 猛地刺痛,让景煊的心思抽回,但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耳垂被那温柔的双唇触碰,吮允,再轻柔包裹,小心的吮咬住——这样的挑逗,撩人却也能从她小心的动作里,感觉到她的生嫩。 难得是她挑的火,又是她主动逗弄。 若是此刻还想放过她,那景煊也可以去做太监了! “阿煊,”景煊最后一丝理智,在她放纵却又稍显青涩的挑逗中,渐渐消弭,泯在她拖带着一丝**与浓情的沉吟里,“我……爱你……” 这三个字,足够让人疯癫! 拥吻,抚弄,景煊轻车熟路的重新掌握主动权,完全不给程爱瑜反应的时间,就那么小心而又急切的——“跃马提枪”了。 “嗯……啊……”娇吟在喘息中迭起,微微战栗的小小反抗,在此刻就是欲拒还迎的绵绵情意。 景煊被这娇软的声音,刺激的腹火之上,几乎烧到了心窝,刃薄的唇瓣迫切的席卷着,他最为熟悉且幼滑的肌肤,手下的动作也越急切,寸寸占领…… 喜庆的床上,一对交颈鸳鸯,肆意缠绵。 但就在两人打的火热的时候,程爱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靠,谁啊,这么没眼力劲儿,在这个档口来电话! 犹豫了下,本想任由它响几声自己停了的程爱瑜,最后还是在这不屈不挠死活不停的电话铃声中,屈服了。 “喂……?”还有点儿迷迷瞪瞪的程爱瑜,伸手捞过电话,看也没看的直接接听了。 “小鱼,我是繁华,我问你个事儿,你们明天几点的飞机来着?”听筒中,传来程爱瑜最为熟悉的声音,是死党的。i^“喂?喂?小鱼,你是不是在休息啊,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先挂了,咱们明儿再说啊,再说!” 顾繁华听着那头的静谧,却从程爱瑜细微的呼吸中,听到了一丝可以压着的急促,坏笑着赶紧挂断了电话,并朝身边的唐枫打了个“ok”的手势。 众人接到这手势,纷纷准备。 而这时,唐枫还打了个电话给总台,让他们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送来。 屋里,程爱瑜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一阵盲音,就随手挂断了电话,看着那黑了的屏幕,又愣了一阵儿。她只觉得,这脑子里懵懵的,好像有一个念头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就任由它闪了过去。 “继续!” 就在程爱瑜呆愣的片刻,景煊伸手抽出她握在手中的手机,扬手给扔到了一边儿去,然后俯身再度摄住她的唇,将被打断的激情续上。 细密的吻,雨点似的落下,额前渗着细密汗珠的景煊,压抑着心中灼烧的火热,继续着似有似无的挑逗,熟练的勾起程爱瑜眼底的**。但谁也没想到,这火刚刚跳起来,床头的座机又响了。 靠! 今儿这是怎么了? 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啊! 缺德的电话铃声,跟催命符似的紧随耳畔,不断的响着,响的闹心。 景煊真的很想直接拔了电话线,但在程爱瑜的示意下,还是接了电话。 “是景先生吗?我们已经帮您叫了车,请问……” 总台话务小姐甜美的声音,穿过话筒,但不等她说完,景煊就冷声打断:“我没有让你们叫车。” 话音落,他二话不说,直接挂断电话。一转脸,精选搂着程爱瑜的要,继续着刚才没完成的重要步骤。但他这心里总觉得毛毛的,眉梢直跳,感觉着还有事儿要生。 结果,果不其然,这边还没“敲门”呢,程爱瑜的手机铃声就再度欢腾的唱了起来。 但这次,景首长大概是真被这铃声给刺激到了,没给程爱瑜任何接电话,甚至看一眼来电显示的机会,直接拿起手机,把电池板儿给抠了。刚一转头,又觉得不妥,就赶紧拿过自己的手机,拔了后盖,同样的将电池板给卸了。 这下,总算是能消停会儿了吧! “媳妇儿,我来了!”伸手压住正要欠身的程爱瑜的肩膀,压着她躺下的景煊,露出一抹贼笑,惊得程爱瑜一愣。但她还没从哪几乎没在他面上见过的,略带几分孩子气的神色里回过神儿,景煊的唇就落了下来,严丝合缝儿的压在了她的唇上。 “唔——”轻哼嘤宁,身子渐渐酥软的程爱瑜,迎合着他的热情,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缠了上去。 可下一刻,刚刚躺下的两人,被惊得几乎同一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房里,蓦地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此起彼伏的铃声。 那铃声从卧室、浴室、厅中的各个角落……甚至吧台的酒架上,响了起来。就好似一曲交响乐,震得好像整个套房里,都充满了这种声音。 回过神的程爱瑜,微微皱起眉头,和景煊对视一眼,眼中就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倒也默契,披上衣服起床,同时走向了客厅,直直的往门口走去。但还没等两人一起开门,去找那帮子损友算账,就听门铃又响了。 嘿?! 有意思! 他们这还没去兴师问罪呢,那堆损友就来自首了? 震怒中的景煊,连可视门铃都没按,就直接打开了门,气势汹汹。 “先生,客房服务。”门外除了推着餐车的waiter,两个鬼影子都没有。而那名waiter,再抬头的一瞬,差点儿被气势滔天的景煊给吓得尿裤子,干脆利落的直接扔了餐车,倒退三步,结结巴巴的说了句,“这,这……这是酒店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祝……祝你们新婚……快……乐!” 话音落,他跟见了警察的小毛贼似的,转个身儿,掉头就跑! 景煊的脸色更加沉郁,程爱瑜却有点儿哭笑不得的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又转头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的在四周看了圈,这才关上门。 “看来我们猜错了,那些家伙不在门外头等着看笑话。”说着,程爱瑜走近那辆餐车,有点好奇的看了眼:“这是什么啊!” 说着,她就准备动手掀开看个究竟。 但这时,景煊好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样,拉着程爱瑜倒退三步。 下一秒—— 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从那辆餐车盖着的白布低下窜了出来,端着个蛋糕,迎面朝着景煊脸上扣去,嘴里还高呵一声——“敢抢小爷的姑姑娘子,还不速速吃爷一……招!” 末尾那字,只在唇边了个爆破音,就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飞奔而来的小胖墩,脚下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啃泥。不,比狗啃泥好点儿,他啃到的是蛋糕,使原本准备砸向景煊面门的蛋糕…… 被景煊护在身后的程爱瑜,因为小侄子带来的搞笑表演,气消了,不觉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睛,就从景煊的保护范围里挣脱出来,上前想要拉起被摔懵了的侄子。可这手还没递过去,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得僵住了。 他姥姥的,这群龟孙子、王八蛋,是打算论个的来闹洞房啊! 程爱瑜也怒了,昂首阔步的走到门口,猛地打开了门。 走廊上,空无一物。 只有惊天动地的拍门声与哄笑声,此起彼伏。 活见鬼了! 一阵过道风拂过,程爱瑜看着空落落的走廊,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寻着声源看了过去,终于现了个不对劲儿的地方。她伸手,从门上扣下那块凸起的小扬声器,在手中紧紧一握,然后两手捏着,“啪嗒”一声,掰成两半,让它彻底安静了。 等在回到房里时,房间中那吵得惊天动地的音乐声,也终于消停了。 程爱瑜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站在景煊对面,满脸奶油只露出圆圆翘翘的鼻头,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的小侄子,无声的吐了口气。走近时,她看着半蹲在地上,和半大的侄子大眼瞪小眼的景煊,忍不住低笑了声。但在侄子抬头看过来的刹那,程爱瑜又迅速的收敛神色,冷眼看着他,重重的哼了声。 那小子倒也乖觉,一见程爱瑜说很气,就赶紧立正站好,双手五指并拢,终止指缝紧紧地贴着西装裤的裤缝儿,站姿笔挺笔挺的,跟个小战士似的,严肃紧张的看着程爱瑜,并朗声高呼:“报告姑姑,过儿是奉命而来压床兼捣蛋的!爸爸说,我不来,扣我零花钱。唐枫叔叔他们诱骗我,说只要我来,就给我买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全套,还是限量珍藏版!这是赤果果的诱骗,我是受害者,受害者!” 那小子说的一板一眼,原本被弄得一肚子火,和景煊一眼,恨不得把那帮子损友全体秒杀的程爱瑜,却在这会儿气乐了。她抽了张纸巾,给小侄子擦了擦脸,动作轻柔,但面上却依旧严肃的办这张脸,唬他:“说,他们还筹划了什么!” 小胖墩儿低着头,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犹豫着。双手紧紧地纠缠着衣摆,背在身后,使劲儿的绞着衣服边儿,哼哼唧唧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但当他再一抬头,看向没能拍上一脸蛋糕的景煊,就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全都招了—— “他们,唐枫叔叔他们说这叫闹洞房,不闹日子不红火的。” “叔叔还说,还说要在楼下……在楼下继续闹!” 说着,小胖墩儿干脆一闭眼,手一横,指向了阳台。 景煊垂眸和刚好仰起头的程爱瑜,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前一后的走向阳台。而这时,小胖墩飞快的跑向了室内,将一枚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同心结,放在了略显凌乱的床上,并顺势在床上滚了圈儿,就赶紧下床,逃窜似的跑出了房间,敲响了隔壁程资炎和景灿的婚房。 走进阳台的一瞬,只见九颗礼花齐齐飞上天空,炸开灿烂的花火,照亮了半边天空。而低头的刹那,她就看见楼下闪烁着亮光,整齐变换,组成一个有一个的字。 连起来,刚好是诗经中的一句耳熟能详的誓言。 ——“生死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次日早上,顶着两个微黑的眼圈的程爱瑜,在退房的时候,和兄长撞了个正着。 一抬眼,她看见了紧跟着程资炎的景灿,眼底也微微有点黑,似乎比她的还厉害,更画了个烟熏妆似的。再一垂眸,她又是一愣,不禁“咦”了声。 怎么景灿还牵着小侄子程泽律? “啊……”打了个哈欠,景灿略带几分促狭的看了眼程爱瑜,就赶紧缩回目光,有点尴尬的干咳几声,打开话匣子:“嘿,瑜瑜,昨晚睡得好吗?” “还成,除了上半夜的电话铃声闹了点。”的确是闹,不仅闹耳朵,还他妈闹心。以至于被闹完了洞房后的两人,再没心情折腾什么“良辰美景、洞房花烛”的必备功课了,双双倒床,睡死过去。回想着昨晚的凌乱场面,程爱瑜牵起嘴角,看着景灿,淡淡的反问了句:“你呢?” “挺好,除了下半夜折腾了点儿……”景灿嘻嘻一笑,说了句略显暧昧的话。 能不折腾吗? 下半夜,闹完了程爱瑜他们的那伙人,又来闹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两本边的方式是不是一样的,但景灿和程资炎这边的洞房闹腾一番后,还多出了个附属产品——程泽律! 这小子,美名其曰是来压床,但结果,负责压床的睡着了,连累该再婚床上躺着的两人各自占据一个沙睡了一会儿。等起来的时候,这小子又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拽着景灿的袖管,指着明明在另一张沙上睡了一夜的程资炎,对她告状,义正言辞还略带几分鄙夷的说:“他,尿床了!” 回想起早上起床时的鸡飞狗跳,景灿又忍不住的暗中偷笑,而程资炎却黑了脸。 看来,昨晚大家过的都很——“精彩”。 而这种精彩之夜,大概是会被他们记一辈子的,永生难忘的一晚了…… 程爱瑜将两人怪异的一幕,收入眼底,耸了耸肩,就绕开了话题:“对了,你们俩等下是准备去瑞士度蜜月吧!” “嗯,你和哥……?”眯着眼睛笑了笑,景灿抬眸扫了眼程爱瑜和景煊,有点儿犹豫的开了口。 “我们和你们一起去机场,不过我们得打道回府了。”程爱瑜并无遗憾的缓声说着,转眸眉眼微佻的看了眼景煊,随口解释道:“原订的蜜月旅行,大概要推后了。景煊前几天接到命令,要他提前结束休假归队,而我也该回去上班了,毕竟杂志那边不能没有主编主持啊!” …… 为了赶时间回去,程爱瑜把车子和行礼都托给了程资炎留在她身边的保镖,只简单的带着个随身手包,跟景煊坐中午的班机,回到四九城。 但从机场出来的时候,程爱瑜在大厅里和一个妆容精致,衣着不凡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是我走神了。”程爱瑜礼貌的开口道歉,就赶紧弯腰,捡起女人掉落在地上的手包和手机,交给她。并问了句:“您没事儿吧?” 那女人眼神冷漠且高傲的看了眼程爱瑜,微扬下巴,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手包,赶紧打开。看了眼还在里头的照片,长长地舒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照片没丢。”喃喃自语的念了句,她又恢复了那份倨傲的拒人千里的冷漠,顺手从程爱瑜的手中拿过自己的手机,掉头就走。 程爱瑜的余光无意识的瞄到了她拿出的那张,看得出她十分紧张的照片,眸光骤然间颤了下,并下意识的开口,叫住了女人。 “这位夫人,请等等!我……可以给我看一下,你刚才拿出的那张照吗?” 二更正在写,要晚点送上~ 校园港 恋耽美 011:意外的相遇!二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上个洗手间回来,景煊就听程爱瑜对着前头的女人叫了声。 他赶紧走了过去,伸手揽了下小妻子,转眸扫了眼前头顿住脚步的倨傲的女人,垂眸看向程爱瑜,低声问了句:“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刚才我和这位夫人撞了一下……”说着,程爱瑜的眼神微微变了变,就连话音也将停滞住了。她勾了下手指,示意景煊附耳过来,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真的?”狐疑的垂眸看向她,景煊倒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她说的话是在太让他感到意外了。也就半秒考量的时间,景煊迅速的敛去眼底流露的神色,随即扬起嘴角,轻轻地扣了下她的额头,笑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所以我想确定下。”程爱瑜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实在是因为她刚才看见了一张很重要的照片,那上头的人,让她倍感惊讶。这才会那么唐突的叫住那个女人,调转视线,声音坚定且字字铿锵的又说了遍:“夫人,我想你应该很珍惜这张照片吧!又或者,你在找这照片里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难道说——”停住脚步的女人,在程爱瑜话音刚落的刹那,飞快转身。她凝视着程爱瑜,深深地看了眼,望着那清亮却又幽深的眸子,拧住了眉头,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略带几分狐疑的问了句:“你……认得照片上的这孩子?” “这张照片微微泛黄,明显是张老照片,但你却随身带着,包包脱手后再捡起来,不是检查包里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而是直接去翻找这张照片,足够证明,你对这张照片的珍视。自然,这流露出的感情,也就泄露了你对照片上这个孩子的一种特殊的感情。由此推断,这孩子不在你身边,而因为这张照片的年份,连起来就更能准确的断定,你再找他!” 程爱瑜的一番推论,似乎说动了那女人。 只见,刚才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对她露出了一丁点优雅的笑,微微挑着嘴角,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又朝她身边始终和护着她的男人看了眼,朝她伸出了手:“这位小姐,你有一副伶牙俐齿,一个很善于思考的头脑,还有……还有一位疼爱你紧张你的男朋友。” “谢谢夸奖。不过——”程爱瑜同那女人握了握手,放开的刹那,她飞快的转头看了眼景煊,这才将视线回落在女人身上,缓声笑着开口:“这位是我丈夫,姑且算是曾经的男朋友吧!” 女人微扬眉头,显然有点儿诧异。 目光再度落在程爱瑜身上,转了圈,有点儿难以置信,大概也被她的这张脸给骗了吧。但很快就收敛了目光,略带抱歉的看了眼,随即板起略显严肃的脸,又将话题扯回正题:“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在找这个孩子。你确定,你真的见过他?” “就是因为不确定,才想再看看。也有可能,小孩子长的都很相似,我才会认错了。不过,我丈夫和我说的那位朋友,也是自幼相识……” 没等程爱瑜把话说完,那女人就再度打开手包,将那张很珍视的泛黄的老照片拿出来,递给了程爱瑜。“你看看吧!不过看完后,不论只是长得相似,还是完全一样,都请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程爱瑜没有回答,而是先身手拿过照片,看着上头那个小男孩,指尖都下意识的抖了下。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她有认真仔细的看了遍,转头和眼神越深沉的景煊对了眼,就听他先开了口:“冒昧的问一下,这小男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没有回答,女人伸手一把抢过程爱瑜捧在手上的照片,眼神冷的跟刀子似的,横了眼景煊,傲气十足的开口:“他和我什么关系,你没必要知道!我现在只问你们一句话,照片你们也看了,能告诉我他像谁嘛?” 她语气冷漠的很,却也急切。 冷是因为不信任,急则是因为照片上的这个孩子——她太急切的想要找到这个孩子了! “他像我们的一个小,简直是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张照片,应该是六七岁的时候拍的吧!”程爱瑜卖了个关子,没有把梗在胸口的名字说出来,而是又绕了个圈子的吧那个女人给绕了进去。 那女人明显因为程爱瑜的这句话,给弄得一愣,随后点头,冷漠而又高傲的眼神,略略收敛,并附着上一层疑惑的思虑。她上下打量着眼前两人,眼神尤为集中在程爱瑜的身上,好像在估量她话中的可信度,犹豫了片刻,这才缓缓点头,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的意味深长。 “是,这照片是在这孩子六七岁的时候拍的,如今只有这么一张了。”女人凝视着成下雨,眼神尤为的深重:“看来,我们会有很多话说,不如到咖啡厅里坐坐?” 闻言,程爱瑜反倒挑起了嘴角,并赶在景煊开口前,伸手轻轻地拍了下景煊的手背,随即抬眼,目光宁静中暗藏几缕玩味的瞧着那名珠光宝气的女士,浅笑着说:“在坐下来之前,我想,我们也许应该介绍一下吧,女士!” 有些事儿,男人并不好谈,反倒是女人和女人更好开口。 而程爱瑜的做法显然是对的呃,刚刚景煊问这女人,这女人就满身敌意的不回答,反倒是程爱瑜,两句未完的话,就问出了这女人的名字。但当这女人自我介绍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她明显感觉到了景煊的手臂,微微僵了下。 “phoenix—lu!你可以叫我phoenix……” 同一时间—— 陪了唐建之一晚,用尽了各种娇媚讨欢的手段,换来他格外青睐的柳眉,此刻算是彻底的抱上了这根浮木,在达成了那不可告人的共识后,就又恢复了小儿女的娇态,妩媚撩人的朝他飞着媚眼儿,将未着寸缕的身子往他身上贴的更近了些。 唐建之再没结婚前,那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情场浪子,可以说是老手中的老手了。对他来说,女人就是一件衣服,要有,还一定要穿着舒服,且漂亮的。而他本身的资本不够,所以对女人这种衣服,没有乔疏狂或者牧童尧他们那么苛责的要求,不一定要是原装的,也不一定要背景干净家境优良的,他只要合身的,经得起他玩弄的,这就够了。 毕竟,这种衣服,他没打算带出去! 娇媚的声音,钻入耳际。 女人温软的娇躯,几乎整个的贴在他的身上,尤其是那对惹火的隆起,在此刻正严丝合缝的贴紧在他的手臂上,随着她的压挤,就好似从两边环抱住了他的手臂一样,紧紧地将他的胳膊给圈在了怀里。 这,简直就是对男人最大的考验! 试问,几个男人,对面前这种身材姣好火热,且送上门尽极挑逗的尤物,会没半点儿反应? 答案只有两个——一,这男人对爱洁癖,所以对压根就不喜欢这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并不稀奇。二,但如果这男人对爱情没什么要求,对女人的要求除了脸蛋,就是身材的话,那他要是在这样的女人身边,还没有任何反应,那就只能说是……不举。 “建之,你真的会帮我对付那女人吗?对方可是程家诶,你大哥之前和我说,程唐两家,多年友好,上一辈儿就是世交,所以他绝对不会帮我这个忙。但你却答应了我,就不怕自己……”柳眉这女人,对付女人横眉竖眼的,对这种男人倒是很有办法,三两句话一哄,并虚意逢迎的说句关心那人的话,那人就迅速的心软了。 唐建之伸手压住柳眉的嘴唇,色眯眯的眼神,再看向她娇艳的脸蛋时,多了一抹嗤笑的冷意:“哼,程家我是惹不起,不过程家那小妮子倒是可以试一试。怪只怪,那丫头不识好歹,帮着顾家人欺负我们唐家,三番五次的和我们唐家作对不说,上回还敢对我不敬。这要不给她点儿苦头吃,他们程家还以为我们唐家人全都是吃素的兔子呢!哼,再说,这猫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只要程爱瑜一离开程家这保护圈子,我就有办法整治她……反正这种事儿,不用我们动手,在这儿动动脑子就好了!” 阴沉沉的笑了下,唐建之一字一句的说着,话音未落他忽然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忽然紧紧地握了下。随即松开,他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飞快的转开道:“对了,我听说你大伯父如今升任副司了,怎么,这事儿他不帮你吗?” 唐建之张嘴咬住柳眉递来的葡萄,只觉得一股子香气,伴随着葡萄的果香,划过鼻端。他低头,将葡萄有送回了柳眉的口中,狠狠地吻了下,腰杆却在唇瓣离开她的唇舌时,微微挺直的僵了下。 原来,柳眉这女人在唐建之吻落的刹那,手上就立刻轻车熟路的动了起来,几下撩拨,就撩的他心神荡漾。再看柳眉,红唇微张,唇角泛着一丝**的晶亮,而她更是媚眼如丝,娇媚风骚的好似想要让人继续蹂躏一般。 一丝隐约的激情,伴随着**,攀升回来,随着血液的急速上涌,好似充血一样的涨,胀的唐建之头晕晕的,眼茫茫的,情难自禁的就是一阵心猿意马的缭乱。没有回答她的话,柳眉聪明的在这时继续极尽所能的勾引他,顺势朝他的怀中一道,接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身体的触碰间,熟练的激起男人最原始的**。 亲吻,缠绵。 唐建之翻身压倒,再度与她纵情与声色之中…… 而在同一家酒店的舒晚,并没有因为程爱瑜他们的离开而离开,就连跟在她身边的那对那女,也没有走。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尤其是舒晚,一早上在楼下的餐厅里吃饭的功夫,那双眼睛就一直落在桌上摆着的手机屏上,眼神中泛着一丝丝期待,却又好像并不在意。 许久,坐在舒晚对面的女人,拧着眉头开口:“舒小姐,你确定他真的会来吗?你别忘了,那男人是程爱瑜的——” 声音戛然而止,正对面,一名身形修长俊挺的男人,直径朝他们走来。 …… 与此同时,在四九城某机场咖啡厅里的程爱瑜,正看着对面的女人,暗自出神。说真的,她并不明白,但这位女士,自报家门后,景煊的紧张,是从何而来。但在她开口介绍自己后,phoenix—lu却用一种略显尖锐的声调,瞪圆了眼睛,仿佛眼神里还参杂了的几丝怒意的看着她,扬声反问:“你是s市程家的女儿,程爱瑜?!” 难道说,这女人早就调查过她? 可景煊的惊慌是为什么? 他,不,也许该说他们到底瞒了她一些什么! 程爱瑜转眼看向丈夫,深深地看了一眼,没有再多言语,就将实现调转会了面前真优雅的搅动着咖啡勺的女人,phoenix—lu的身上。 沉默,依旧是沉默,彼此的沉默着。 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有phoenix—lu先沉不住气,打破了这份沉寂。 “程小姐……哦不,我也许该叫你一声景太太。我很抱歉,刚才的失态,现在我只想问一问,你认得照片上的男孩吗!” “认识。”程爱瑜回答的更为确定。但她还是不解的抬头,目光略有收敛的看了她一的收敛眼神,垂了眼眸说:“还是刚才的那句话,这个孩子对边你很重要,是吗?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调查我!” “因为——”停了停,这女人到爽快,没拐弯抹角的绕圈子,一挑眉梢,含笑道:“因为你们和唐家的继承人有接触。哦,也许现在,他只是个被唐家驱逐的不听话的棋子!” 淡笑,平静的话语中藏匿着一抹讥诮,与不屑。 程爱瑜却在这时下意识的扬眉,的闪过一丝惊诧与为难,但她掩饰的很好,没人看得出来。随后,她抬眼看向眼前那位眼神倨傲,其实不凡的女人,一字一顿的斟酌着说:“如果我告诉你,这照片上的小男孩,就是……唐枫呢,phoenix?” 校园港 恋耽美 012:夫妻同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 端坐在咖啡厅靠窗的卡座中的三人,静默着,宛如沉入湖底的石头,悄无声息。 程爱瑜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保养得宜的面庞,圆润的脸好似在听见唐枫名字的一霎,失去了血色。虽然她极力的遮掩着,保持着本该属于她的镇定与端庄,但依旧无法隐藏,那漆黑的眼底闪现的浮光,犹如斑斓的湖面,荡漾着说不出的情仇…… 对,是情仇,有绵延丝丝不断的情意,也有仿佛仇敌的深深恨意。两相交汇,一瞬,就有泯灭在了那双漆黑的眼底,藏在了紧缩的瞳孔中,让人无法辨识刚才看见的,是真实,还是幻觉。 程爱瑜优雅的坐着,除了打量对面女人探究的眼神,略略深了些,一切也都如常。 这些年,她在新闻界混得风生水起,靠的就是这份能很快制得住自己的冷静自持,以及那中察言观色,窥探人心的本事。所以,在这女人面前,就算她现在心里好奇的要死,跟猫爪子狠狠地挠过一样,她也还是把自己的情绪全都藏了个严实。虽说比起那些老一辈儿的人,她还生嫩,但至少能够在此刻已经慌了神的女人面前,做到不被看穿。 景煊也从phoenix—lu的神色上,察觉到了一些不能说出的东西,再加上他之前了解到的那些事情,前后一连,似乎就有点儿明白了,但也更糊涂了。 不过,这些东西,从来不是他需要关心的,即便是和唐枫有关,他也并不怎么上心。只是因为那有点儿梳理不清的信息,而感到好奇。 转脸,他看了眼程爱瑜,目光深邃,明显不同于刚才看着那女人时的目光。毕竟,对phoenix—lu他只是存有一份质疑与好奇,但坐在身边的女子,是他视若珠宝的,要共度一生的,最的人! 也许,今生今世,他的眼里,就只有这一个人了吧! 静默间,景煊在桌下的手,轻轻地覆在了程爱瑜的手上,紧紧握住,绷紧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只对她才有的温柔。 默默支持,也是在对她说:无论何时,我都会是你的依靠,与你共进退! 感到那种温柔,程爱瑜正转脸看去,却被一声急促而又尖锐的声音,给阻拦了。 “不可能!他早就死了——死了!” 一声尖叫,引来周围不少目光。 因为是机场的餐饮区,在这个咖啡厅里休息,候机的人还是很多的。所以此刻,周围的人,几乎都因为这么一声略显凄厉、愤慨,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尖锐叫声,而侧过脸来,朝phoenix—lu的面上看去。 程爱瑜在回神时,甚至听见身后,有几个外国人,或是用母语低声问着身边的翻译,或是用蹩脚的中文和身边的朋友交谈着,小声议论。 但这些议论,phoenix—lu听不见了。 她怒瞪着程爱瑜,好像程爱瑜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的瞪了良久,然后愤然转身离开,也不顾刚才起身时的太过仓促,而弄脏了的衣裙。 两边卡座的中央,是一条走道。走到尽头,就是一扇双开的玻璃门。 此刻,玻璃门因为刚刚被人用力地推开,靠右边儿的一扇,正在不住的晃动着,一下,又一下的在关何处摇曳,好像在提醒着众人,那人离开时的不可抑制的情绪,是有多糟糕。 而对于这个不告而别的人,程爱瑜纳闷的一挑眉梢,眼里尽是诧异和冷漠:“她……就这么走了?!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呐!” 垂眸沉思,复又很快的抬头。程爱瑜将目光转向了景 html/2/2829/”title=”逆界至尊王逆界至尊王 煊,带着几分疑惑的问他:“阿煊,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执手,景煊凝神片刻,开口问了句更让程爱瑜摸不着头脑的话——“小鱼,唐枫他……是唐夫人亲生的吗?” 同一时间,在环球新闻大厦总部的大楼上顶层会议室里,正上演着一幕大戏。 原来今儿一早上,环球传媒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苏家那位跺跺脚能让四九城震三震的老爷子苏冷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居然突然驾临总部,并召开紧急会议。 所有的股东,不论大小,几乎在第一时间,从各地赶了回来。实在回不来的,也推掉了一切事情,打开了视频电话,聆听由这位早就淡出集团,不问世事的老董事长亲自主持的会意。 而对于苏敏赫来说,这也是个令他惊诧的事儿。 即便他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一张脸别说一天,就他们一个月也都摆那一个表情。但今儿接到秘书eva通知时,他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冷淡的神色也在那一刹划过一丝僵硬,随后有绷紧收敛。 “老爷子说是什么事了吗?”他淡淡的问了声秘书,他记得,爷爷上次主持会议的时候,是在宣布他任职总裁的那一天。 “很抱歉,总裁,我也是刚刚才接到通知,至于为什么突然召开会议,苏老爷子并没有任何指示。”面容明媚姣好的eva,适时垂下眸子。 她并不知道这位位高权重的老爷子,忽然召开会议,到底是唱的哪出戏。但她的心里,却隐隐有点儿不安。她知道,苏老爷子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自家公司的隐形董事长,实权早就落在了苏敏赫的父亲手上,而众人对他尊称一声老董事长,是因为对这个老人的一种敬畏与尊重,同时也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而他这些年,除了宣布的任职外,几乎不曾过问过公司的事情,如今这样突然的召开会议,会不会是有谁要空降公司呢?还是…… 正揣测着,苏敏赫清冷肃杀的声音就划过耳际,依旧是那样的平静,但这种平静,仿佛冥冥中就存在着一种不可忽略的气势,让早已习惯的eva,还是不自觉的浑身冷。 “不用猜了,准备准备,去楼上会议室等老爷子吧!” eva应了声,抬头看苏敏赫。 原本坐在桌前的苏敏赫,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负手而立于落地窗厚重的窗帘旁边,静静地望着看着窗外。明明是外头是艳阳天,照的整个办公室都亮堂堂的,但eva还是有种错觉,恍惚间总觉得眼前那个被阳光包裹的身影,是那样的瘦削、阴郁,好像被厚重的窗帘,遮盖了所有的光影,落入阴影中,阴森森的,格外沉重。 而那里,就是他的世界,让人无法看透、摸透,就连走近都成为一种奢望的世界…… 望着那抹背影,出神很久。 这时苏敏赫忽然转身,抬眸浅淡的朝她的方向看了眼。eva就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第一时间收回不该有的心思,回过神来。不等苏敏赫开口,eva就赶紧找了个话题:“苏总,queen今天回来,您不是要去——” 背对着她的苏敏赫,微微抬手,并没有转头看她,却制止了她的话。他凝视着窗外景色,许久,才听那冷淡的身影,从他的唇齿间划过:“你派车过去,直接送她回家。告诉她,我没能去参加她的婚礼,很抱歉。” 人影,在阳光的包裹中,更显晃眼。 eva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就恭敬的开口,拿捏着将该说的话,说的恰到好处:“是,我会把苏总的祝福带到,并和她说,让她先休息几天,等缓过劲来,再回来工作也不迟。” 苏敏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没有再 html/0/603/”title=”武斗妄想武斗妄想 开口,只是在听完她的话时,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又将视线调转回去,望着窗外。但同一时间,他却伸出了手,朝着身后的方向,摆了两下,示意她没有事情,就可以离开办公室了。 在得到指示后,eva微微欠身,旋即转身,昂首阔步的离开。 而在踏出那间,让任何一个新上任的秘书都倍感压力的办公室后,eva没有像那些小秘书一样,长吁短叹的抱怨,或者是因为那一眼的贪恋,而议论纷纷。她只是骄傲而又矜持的扭着细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安分守己的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即便秘,都在这是为了过来,叽叽咋咋的想从她嘴里撬出点儿什么来,但结果大概只能让那些小秘书失望喽! 其实,一步步的做到今天首席秘书这个位置的eva,曾经也和这些小秘书一样,肖想过这位年轻的总裁。 高富帅吗,有那个女孩子,能抵抗得住,这种魅力呢? eva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她肖想过这个男人,而这份感情,随着每天的陪伴,愈演愈烈。她看到他的成功,看到他的闪光点,看到他的果断狠决……她似乎可以看得见他的一切,但独独看不见他的世界,看不到他的内心。直到前一段时间,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这男人不是没心肝,不是人情冷淡,而是没有遇见对的人。也就是当她意识到,这男人的世界,有人可以闯进去,有人能够洞悉到他的那颗心的时候,她清醒了,不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而是更为专注的为他办事儿。 但有些事儿,看得到开头,看不到结局。 和苏敏赫一样,她和他都是一样的人吧!至少在这件事儿上…… eva想着,不自觉的低笑了身——往往一厢情愿的真心,到头来就成了一场空梦的单相思,她是,他亦然! 半个小时的会议上,和苏敏赫并肩坐在长桌最前端,那个最尊贵的,象征着权位的位子上的苏老,缓缓站起。威严的目光染着几分儒色,掩盖其中的戾气。随着沧桑的眉眼,缓缓游移在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上,苏冷明苏老先生将正襟危坐在会议桌前,将会议桌环绕过来的众股东,扫了个遍。 转即,收回视线,不疾不徐的拖着慢半拍的声调,字字坚决的说出了他的决策:“我打算,把《elite》分出去,成立一个单独的杂志社,作为我们环球新闻集团的下属子公司,打造属于我们环球人的金品!不过,这杂志现任的主编程爱瑜小姐,我打算……” 这厢,被苏老爷子提起的程爱瑜,此刻正坐在咖啡厅的卡座里,听景煊将这两天婚礼前后被他们给挡下的那些,没有让她和景灿知道的事儿,和她说了个遍。当然,舒晚送来的那份,触目惊心的贺礼,他是绝对没有说出来的。只简单的说了句,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带了过去,以免她听着犯恶心,对孩子的成长育也不好。 而程爱瑜,在听了这些事儿后,才恍然觉得,她婚礼上的平静,原来都是他们的功劳。不过,也难为他们有心,不然她这已经够得上是鸡飞狗跳的婚礼现场,指不定能乱成一锅粥去! 景煊注意的看了程爱瑜面上神色的变换,并不落痕迹的将这些都收入了眼底。见她一直垂着眼帘,搅动着手中的勺子,玩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搅着杯中的牛奶,景煊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不过,却能从她另一只握着他手的手心中,感觉到一丝慌张。 程爱瑜的眸光暗了又暗,只要一想到舒晚,她的心情就不禁低落。尤其是想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想到手被敲断了骨头是锥心刺骨的痛,纵然再能掩饰情绪的她,都遮掩不住眼底浮现的一抹狠意。 指尖情不自禁的颤抖,十指连心的窒痛,她大概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了! 而越是如此,她抓景煊的手,就抓的越紧,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浮木那样,求得平衡 html/0/694/”title=”超级游戏分身超级游戏分身 的小心翼翼的抓紧了他。 “别怕,鱼儿,有我在,我不会再让那女人伤到你了!”景煊坚定的说着,眼神极为郑重。他伸手紧紧地揽住程爱瑜的腰,将她圈入怀中,反手搂过去。而原本停留在她腰际的手,则在这一刻,划了上去,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心中抑制不住的恐慌。 也许是他的安慰奏效了,也许是程爱瑜对舒晚积累的怨恨太深了,总之,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她很快就找回了自己心神,体温和心跳。她伸手抓着景煊的胳膊,抬头凝视的看了眼景煊,就偏过脸,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紧了又紧的抱住他,眼底却闪过一丝计较的灼光。 “我有你,就是对舒晚最大的报复了。不过,那女人如果再敢打我的主意,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景煊……原谅我!” 程爱瑜知道,舒晚再怎么说,也算是景煊家的亲戚,纵使景煊护着她,站在她这一边,但她要动手的话,就会牵一而动全身,虽然对景家无碍,却对另一个和景家有着千丝万缕瓜葛的家业有着牵连。 所以,这声对不起,她必须要说。不过不是对舒晚那女人,及舒晚的家人。而是对自己很可能给景煊带去的麻烦,而抱歉。 不过很快,她就得到了景煊的回答,字句间浸透着一份手不出的坚决,从容不迫:“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不会放过她的。媳妇儿,你是我的妻子,只要不伤天害理,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会站在你的角度去看一看。所以,不用对我说抱歉,你不亏欠我什么——我们是夫妻!” 凝视着静默的程爱瑜,景煊伸手掠过她颊边的一缕碎,威严的眉目中闪现宠溺的灼光:“别忘了,你对我说的话:‘夫妻本就是一体的,没有谁欠谁,谁对不起谁,只在乎信任与否’。小鱼,我们能走到一起,荣辱与共不容易。对我来说,伤害过你的人,就是我的敌人,想要拆散我们的人,就更不能容!” 四目相触,程爱瑜凝视着景煊,涟漪潋滟的目光,似乎在这一刻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阿煊,”她伸手去按住景煊的腰,旁若无人的依靠着他的怀抱,低声道谢。亲昵了会儿,她就有转移了话题,不再考虑那让人倒胃口的舒晚,也没把此刻恐怕又爬上了唐建之那花花公子的床的“军中之鸡”放在心上,而是考虑着phoenix—lu。微微皱眉,她有点儿想不透的开口。 “按理说,你的猜测是有可能的。但唐姨的确是唐枫的母亲,虽说我们都不怎么喜欢唐姨,但她撬朋友墙角最后才和唐叔走在一起的事儿,也是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和我们小辈儿没关系。再有,唐姨对唐枫真的是当作心肝宝贝儿的疼着,她极力反对唐枫和繁华来往,就是怕她唯一的这个儿子,丢了唐家的继承权。听说前几天,唐枫被赶出唐家的时候,唐姨冒着被唐老爷子打了一棍子的危险,给唐枫求情——你想想,如果她真是个后妈,犯的着吗?” “那这就奇怪了,phoenix—lu怎么会有唐枫小时候的照片呢?而且看那年岁的话,大概六七岁的样子了,那时候的唐枫……”景煊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停滞,转眸看向了程爱瑜。 程爱瑜道和他很有默契的想到一块去了,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几乎在同一时间,张口—— “在国外!” 那个年龄的时候,唐枫和程爱瑜一样,小时候跟着长辈四处奔波,被带到了国外去也很正常。而那张照片,很有可能就是在国外拍的,也就是说,这女人很可能曾经见过他一次,之后就一直都在找他。 但转念一想,程爱瑜有一点儿纳闷了:“也不对啊,如果在国外见过,她就应该知道,这孩子是唐家人。日后计算唐枫回国了,凭着照片,找到唐家,不久自然而然的找到了唐枫了吗! 还有,她刚刚激动地和我们吼,说唐 html/0/811/”title=”火影之信念火影之信念 枫死了! 你说,这女人如果要是唐枫的亲人的话,干嘛要对唐家下手呢?我想,如果我分析的没有错,她能那么不动声色的收购唐家股份,就证明着,她对唐家势在必得。而且一出手就命中目标,可见这女人有多可怕!所以说,她的目标依旧是唐家,至于她和唐枫的关系,估计只有她自己能给我们解答了……” 顿了下,程爱瑜犹豫着抬眼,凝视着景煊道:“阿煊,你说这事儿,我们要不要告诉唐枫?” 校园港 恋耽美 013:新婚第一餐,甜蜜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eva按照苏敏赫的吩咐,早早地派了车去接机,还特地安排了程爱瑜的助理秦狩跟着车过去,目的是不想让程爱瑜因为知道是苏敏赫的特意安排,而拒绝。舒殢殩獍 不过,eva自己也知道,这种小伎俩的掩饰,压根就瞒不过程爱瑜的眼睛。只不过表面上的意思尽到了,让程爱瑜也没办法拒绝而已。这应该,也是苏敏赫对那份压抑在心底的感情的抒吧,只可惜名花有主,还开花结果了,苏敏赫现在在做什么,也都于事无补喽! 秦狩在班级抵达机场时,就已经到了。 他在接机处等着,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从通道走过,有的自径离开,有的则跟着前来接机的人走远,唯独他还站在通道口,焦急的等待着,并伸着脑袋朝里头张望。 直到工作人员过来告诉他,这架航班上的乘客,已经尽数离开了,他才惺怏怏的离开。 他没接到程爱瑜! 走出机场,秦狩有点儿颓丧的垂下头,在心中暗暗的骂了自己几句。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连这点儿小任务都完不成,这要是换成采访,那新闻还不早就从他手里跑掉了?可他也没办法,他又不是gps,程爱瑜走到哪儿,他就能检测到哪儿的。此刻,程爱瑜的手机关机,他好半天都打不通,你让他还能到哪儿找人去! “秦助,程主编人呢?”停车场里,靠在黑色商务车跟前的司机,原本再低头玩手机,再一抬头看见面色不佳的秦狩走过来,就赶忙支起了腰杆,从车边迎过去,脸上堆满了笑。但他左右看了圈,忽然现,别说程爱瑜那个传闻中的丈夫了,就连程爱瑜都没个人影子。深谙世事的眼珠子转了圈,司机搓着手,笑了笑,就压低声音,试探的问了秦狩一句:“没接着?” 这不一目了然吗! 秦狩斜了他一眼,就有垂下了头,有点儿丧气。 “秦助,别垂头丧气的,不就没接着人嘛,回头和程主编赔个不是就好了。程主编这人很好说话的,只要不是工作上的问题,她都是笑一笑就过去了的,你就别担心了……” 这司机也是公司的老人物了,在这公司风风雨雨的干了大半辈子,和这些记者们混的是相当的熟。而他这两年经常开车跟进社会新闻部的工作,所以对程爱瑜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此刻才会说出这种宽慰人的话。但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狩给打断了。 “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要知道,我是来这儿的实习生,跟着程主编,就是为了学到更多的采访技巧方法。可如今,我连个人都接不到,若今儿要接的是个新闻人物,那我就等于放掉了一条大新闻不是?这事儿,简直就是一种耻辱——”走出校门没多久,又从没受过什么挫折的秦狩,第一遭就在这儿给折了自信心。 他当时答应eva的时候,还特兴高采烈,信誓旦旦的给了保证,说绝对会把程爱瑜给接回来。而让他真正颓丧沮丧的原因,是因为eva交代他这件事儿的时候,暗示了他,说只告诉他去接机的航空公司,而没有关于航班、具体时间的提示,是为了锻炼他,也算是一次内部测试,看他在有限的时间内,能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将程爱瑜给接过来。就当程爱瑜是他要拦截的一个受访人,把这当做一条需要抓的新闻……可他放跑了新闻! 这算不算是测试不合格? 想到这儿,秦狩冷不丁的又叹了口气,越来越多的担忧就用上了心头——程爱瑜会不会不用他了?他以后会不会有要回去做些端茶送水的工作?还有他梦寐以求的采访工作会不会有远离了他…… “没那么夸张吧。秦助,你想太多了!”司机宽慰的拍了下秦狩的肩膀,眼神温和的笑了笑,就朝他扭了扭头,“走,上车吧,先回公司。” 但愿是他想太多了。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的秦狩,深吸了口气,挺直脊背,紧跟在司机身后,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秦狩上车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从对面的停车区域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开车门的遥控声。 滴滴—— “……我不想听你的任何分析,听着,我要见唐枫,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把他给我约出来!你……什么?不行,必须要快!另外,你去调查,差唐枫,从他出生开始,从他出生的医院开始查,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 唐枫? 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唐枫? 秦狩微微皱起了眉头,在拉开车门上车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眼对面那个衣着华贵的贵妇,知道她开着车离开,他才回过神,上了车。 但在车上,他还在想着刚才的那番话,还有那个女人。隐约觉得这女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很眼熟…… 离开地下停车场,秦狩特意让司机开着绕到了机场正面,在出站口等出租车的地方停了下。就这么巧,好像上天特别眷顾了刚刚还在失望的秦狩一次,让他撞见了挽着景煊边走边说着什么的程爱瑜。 按下车窗,他探出半截身子,朝程爱瑜使劲的挥手,跟见了亲人似的,眼里差点没飙出泪来。 “头儿!” 秦狩这一嗓子喊得特别响亮,周围不少人都纷纷侧目,往这边看了过来。程爱瑜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和称呼,也是第一时间转脸看过去,瞧见秦狩时,难免有点儿惊讶,漂亮的眸,在哪惊鸿一瞥后,就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她认识那辆车,眼神似乎闪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的微笑着走了过去。 “你小子还挺有良心,知道我回来了,还来接我啊!” 打趣的说了句,程爱瑜又探头朝司机看了眼,微微点头:“王师傅,劳烦你了。” “哈哈,小程啊,我这是来讨喜糖喜烟,沾沾喜气的!恭喜了,二位!”和善的眼神,带着几分真诚的道贺,在程爱瑜和景煊面上来回晃了下,又补了句,“小伙子,一看你就是个疼老婆的,将来一定前途无量。知道吗,这年头打老婆的那叫孬种,只能在家里一展雄风,出去了都得装孙子。但这疼老婆就是好汉,在外头威风凛凛,回家不论老婆孩子都跟爹似的把他们哄着来,这样的一家子才幸福!对了,这小丫头上回和咱们那儿的老杨头辩论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打开话匣子就管不住的司机,抓了抓脑袋,认真的思考着,并递了个眼神给站在车外头的秦狩一眼,示意他提醒自己。但秦狩哪顾得上说什么话,赶紧的敢在司机说错话之前,回应了声程爱瑜一声:“头儿,我这也是刚巧,知道你临时决定今天回来,就紧赶慢赶的过来接你了。刚刚还在车上琢磨呢,怎么半天没见着你们人影子,会不会又改了主意,打算去度蜜月了,呵呵……” 这一番话都是真的,只不过都只说了一半而已。 程爱瑜又看了眼那辆车,调转视线落在有点心虚的秦狩身上,嘴角一勾,噙笑道:临“你有心了。刚才在机场里遇见了个人,有点事儿耽搁了。” 他们心照不宣。 程爱瑜知道这车是苏敏赫的,如果没有苏敏赫的指示,他秦狩就是有一万个胆子,那也不敢碰!而苏敏赫大概是顾忌到景煊,怕他误会了什么,才用这样的方式,安排成巧合吧。 岔开话题,程爱瑜又和秦狩调侃了几句,在秦狩的带着几分坏笑的玩味戏谑中,她笑着向两人介绍了景煊,大大方方的拉着景煊站在身边,对着两人朗声说:“这是我丈夫,景煊。” “头儿,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姐夫?还是头儿的男人!”坏笑着看着程爱瑜,和她已经混熟了的秦狩,越没了束缚的和她玩笑着,并拉开了车门。 程爱瑜面上一窘,倒是景煊,看了眼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红晕的小妻子,伸手仔细的给妻子挡了下车顶,让她再上车时不会撞着头。等程爱瑜上了车,他这才调转视线,含着凌厉的威慑力的眸光,用那看似和煦的灼光掩饰,直直地扫向了秦狩那张嫩白的小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他的同时,深处手,掀起那看似寡情的刃薄的唇,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差点让秦狩惊得跳起来的话—— “比起姐夫,我更喜欢后面那个称呼!” 车子稳稳的行驶在路上,被景煊富含着多层意思的一句话,给慑了个半死的秦狩,机械的和程爱瑜交代了一番上头的指示,让她在家在休息几天,再去销假上班。而不经意间,却提起了苏老爷子今儿忽然召集董事会议的事儿。 程爱瑜听了,似乎并不在意,但她的眼神却微微闪了下。 “哦?我还从来没见过苏老爷子主持会议呢,希望是好事吧!” 听着她的语气,隐约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秦狩,抬眼看向她,但没敢多做停留,就赶紧移开视线,随口说了句,“听说,是为了一个合作项目,要空降个人进来。不过这事儿,左右不是我这种小虾米该操心的……对了,头儿,我刚刚在机场的停车场,无意中听见一女人在打电话,说什么要见唐枫,还要彻底的查一查唐枫,从出生开始!你说,这个唐枫,不会是上次你让我写的专访稿里的那个吧!” 程爱瑜的眼眸猛地颤了颤,她转眸看向景煊,见他微微颔首,就掉转头,用尽量平缓的口吻问他:“那个女人是不是穿着一件杏色的外套,领口别着一颗玻璃球打小的珍珠领针?那个外套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今年新款,出自……” “对对,就是那个女人!”没等程爱瑜继续形容下去,秦狩抢着开口,猛点头说:“而且,我还觉得那女人特别眼熟,总觉得在我前阵子看的公司杂志的样书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具体的新闻了,哎!” 秦狩叹了口气。 程爱瑜垂下眼眸,低声念着:“phoenix……” “嗯?”秦狩狐疑的抬头,凝神看着程爱瑜,“什么?” “phoenix,那女人的名字。”抬头,程爱瑜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想着刚才景煊和唐枫的那通电话,总觉得这事儿真的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让他们没办法再猜下去。 “phoenix?”自言自语的念了几遍,秦狩倏然间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瞪圆了眼睛看向程爱瑜,万分惊喜的开口:“我想起来了!phoenix,浴火重生的凤凰!我看过关于她的报道,她是英籍华人,嫁了个富商,前几年得到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和她的丈夫一起接受了专访。是海外版,不在头儿的负责范围之内。我记得她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她说自己是浴火重生的凤凰,所以,他丈夫给了她这个名字——phoenix!” 谈话直到小区门口,才停了下来。 司机摇开车窗,接过保安递来的出入卡,这才进了小区。 站在新房楼下,程爱瑜和两人客气了一番,又由景煊递上早先备下的吸烟喜糖,就见司机猛地一拍脑袋,笑吟吟的看着景煊开口。 “想起来了,小程和一位老记者辩论的时候,说了句特别给女同胞长脸的话——不疼老婆的男人,不配让老婆累死累活的给他们给生孩子。所以啊,小伙子,想要留后,赶紧回家哄老婆去,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仿佛化解了心中的沉闷与疑惑。 景煊礼貌的朝司机点点头,旋即伸手勾住程爱瑜的腰,垂眸坏笑的看着她。等送走了那两人后,景煊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小腹上,温热的手心隔着衣服贴合着她的腹部,微微摩挲了下,垂首让唇瓣贴向了她的耳垂,故意朝里头呵着热气的说:“媳妇儿,看来你一早就感觉到,我很疼你了……是不是?” 轻佻的语调,磁润的声音,夹杂着少许的笑意。 程爱瑜面上一热,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伸手推开景煊,使劲儿的哼了声,装腔作势的板着张脸说:“好同志,革命的道路是长远的,你要向前看,嗯……才能走得更长远!” “长远的?那我要多多努力了,咱们回头再要一个。最好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以后孩子也不寂寞,对不对,孩子他妈!”揽着程爱瑜往家走,景煊嘴角噙着一抹温暖的笑,和她玩笑着。 “这一个还没出来呢,你还想着下一个,你……” 女人的娇声抗议,和男人的朗声舒笑,消失在关合的单元门内。 而这时,一直站在左右的男女,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男人的神情是说不出的阴鸷狠戾,一双眼珠子赤红赤红的,像是寻找猎物的野兽一样的盯着单元门,好久,他忽然冷声骂了句:“狗男女!” 听了这话,女人垂首掩饰唇瓣的讥诮,眸光却从男人青筋鼓起的手背上划过,眼中那暴起的青筋,就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舌,刺激着她的眼睛。咬牙,她声音冷森森的开口,讥诮的说:“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说到狗男女——那是咱俩!暐一,你就认了吧,她不可能会到你身边的,最终陪着你的,还是我。记着,程爱瑜是抛弃你,害惨了你的人,我希望你别忘了,咱们这次回来的……目的!” 次日清晨,景煊在一片霞光中醒来。 按照平常的习惯,他会先下楼晨练,但一摸身边——空的?! 眯了眯眼睛,景煊看着床边显然整理过的平整,枕畔似乎还萦绕着程爱瑜身上特有的那股不浓不淡的浅浅幽香,甚至枕头上还有两根属于她的长!可她人呢? 景煊伸手揉了揉脸,雷厉风行的起床,正要拿上半身睡衣时,一张字条落入深邃锋锐的眼眸中。 ——“晨起一杯水,我的习惯,今后也是你的!” 眸光一转,景煊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摆着的粉蓝色马克杯,上头是只带着领结的小兔子。这是程爱瑜和他一起逛街的时候选的,是对情侣杯,另一个是粉色的,图画上则是个穿着裙子的兔子。当时,他还笑称,日后给宝宝准备一个挂着奶嘴的小兔子,那就是一家人了! 嘴角微扬,景煊笑着将杯子送到唇边,一扬脖子,干了。 同时,他也记下了,这是她的习惯。 披上睡衣,景煊走进浴室。不是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看着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的漱口杯、牙刷、毛巾,总觉得这家里有个女人,好像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剃须刀、剃须泡沫、须后水摆放的位置有了些微小的变化,就连洗手液都和原先的位置变了下,变得更加触手可及。 转身,他看向与室外的架子,忽然找到了那种变化感的由来——成双成对! 他们共同生活的痕迹,让他明确的感觉到了那种,有别于从前单身汉的生活的不同。而这种改变,是他希望的。 景煊隐约猜到了程爱瑜在哪儿,他赶紧洗漱一番,将自己收拾妥当,打开门,就循着那清淡的香气,寻到了餐厅里去。 程爱瑜一转头,就看见了他。 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外头罩着一件卡其色的卡通围裙,头上还带着块遮挡油烟的小方巾,手里则拿着一支汤勺,正在往碗里盛着汤。 “起来啦?快坐下,等着开饭吧!” 她在笑,柔美精致的五官,因为那笑容的陪衬,更显妩媚妖娆。裸露在外的修长的双腿,在围裙下微微移动着脚步……而她好像就有种魔力,能将常见的一条围裙,都传出不一样的韵味。 而这种韵味,叫人妻! “哎?傻愣着干什么,快去坐下,要开饭了!”程爱瑜伸手拍了下景煊的肩膀,努努嘴,推着他往餐厅去,安顿他坐下,自己又回到了厨房。 脚步轻快,仿佛一只兴高采烈的小猫。 “叮——” 面包机的提示音一响,程爱瑜赶紧过去把面包装盘,却因为太过大意,直接用手碰了下,烫的她赶紧把手给缩了回来,往耳朵上捏着降温。 “开饭开饭,久等了!”几分钟后,程爱瑜端着餐盘走出来,将简单的早餐摆上了餐桌。还特意将一碗粥,放在了景煊的面前,眯着眼睛有几分抱歉的含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擅长做中餐,又怕你吃不惯西式早餐,所以——中西结合吧!” “洗手羹汤,果然还是有媳妇儿的人幸福!”景煊拿起唐少,饭叫着热气腾腾的奶粥,那香气在他的翻搅下,萦绕鼻端。浅浅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幸福的甜润的景煊,转头挑眉看向在身边落座的小妻子,眼中含着宠溺的凝视着她,调侃的开口:“新婚第一餐,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媳妇儿,谢谢!” “好不好,先吃了再说!”程爱瑜支着脸颊,瞥他一眼:“放心吧,鉴于你最近表现良好,我没给你的下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至于上回的盐变成糖的囧事儿也不会再重演了。安稳的吃吧,常常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话音落,她意味深长的笑着,并伸手帮景煊舀了勺白粥送到他的唇边。 看着她那笑容,景煊心里有点儿犯嘀咕,但他丝毫没有拒绝,因为是她做的。只要是她,他都全盘接受! 就着她的手,景煊尝了口,眉梢不经意的挑了下。 没问题,粥很想弄,口味恰到好处,就连肉末都很细腻润滑,肉香也熬到了米里,将食物间的香味全都引了出来。 “媳妇儿手艺精进了,和着,你还深藏不漏啊!”咂咂嘴,景煊斜了程爱瑜一眼,就拿过勺子,开始吃饭,那神色,跟吃了人间美味似的。 程爱瑜嘴角边绽放出一抹浅笑,她伸手挡了下景煊的动作,掩去眼中的那抹坏笑,递了个三明治过去:“别光喝粥,吃点儿三明治。我特意给你做的,你……一定喜欢!” “那我一定不负媳妇儿期望。”景煊大刀阔斧的咬了口三明治,几乎吞了一半。 但等他咬入口,他算是认栽了。 这小妮子,在里头加了什么料啊! 被呛得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的景煊,脸上一路红到了脖梗儿。再抬眼,看那小妮子,笑的别提多灿烂了。 “怎么样,特质的麻辣三明治,让你吃一回,就忘不了!”程爱瑜凝视着他,动容的眼神微微一闪,继续道:“我想,从今以后,你都不会忘了的,我们……婚后的第一餐。我正式的给你做的第一顿饭! 校园港 恋耽美 014:情场得意,职场失意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14:情场得意,职场失意 当天下午,顾繁华开着程爱瑜的车过来,敲响了程爱瑜婚后的家门。%*”; “景夫人,小女子特地来给你送车,顺道参观参观你的金丝窝!”探身进门,顾繁华伸着脑袋贼兮兮的笑着,左右的看了圈,打趣的问她:“我说首长夫人啊,大首长不在家,你怎么还脸红红的,笑盈盈的,就连这眼神啊,都荡漾着春色呢,啧啧——怎么,不会是在家想着想着他,还能做春梦吧!” “去你的春梦!”程爱瑜横了她一眼,把门打开示意她进来。“快进来,你要喝点什么,牛奶,酸奶,还是……” “得,我最近和这些玩意儿喝的快想要吐了,你要有胆子,给我来杯马提尼,我得爱死你!”信步走进,顾繁华环顾四周,嘴角始终勾着淡却精妙的笑意:“不错嘛,这儿的地段不错,房型也好,就连物业都是这个区里数一数二的。想不到你家那位大首长,对你是早有谋划,还是在必得。呵呵,你啊,也是如愿以偿,幸福哦!” 程爱瑜递了杯鲜榨果汁给死党,眸光朝她那隆起的肚子上瞧了眼,转身就在沙上坐了下来:“对对对,我很幸福。你赶紧给我坐下消停点,别上蹿下跳又蹦又叫的,这要是伤到了我干儿子,回头你家唐炮筒子还不得把我家房顶儿给掀了!” 接过果汁,正好有点儿渴的顾繁华,睨着程爱瑜边喝着边小声嘀咕,只不过那声音很小,又唔唔哝哝的,程爱瑜听不清楚。 眉梢一挑,程爱瑜把杯子放下,朝死党扬了扬下巴:“这样,等我家干儿子出生,你出了月子后,我请你去老地方。管你是要威士忌,还是马提尼,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真的啊,那我一定喝道你哭穷为止!”顾繁华仰着脸,得意的朝程爱瑜扬了扬眉梢,妩媚的眉眼随即一转,却又看见了桌上摆着的漱口水,微微一愣,眼神在梭巡回程爱瑜的身上,就变得极为暧昧了。“哦……” 意味深长的出了一个怪声儿,顾繁华坏笑着朝程爱瑜挤挤眼,目光就落在她微微有点儿红肿的唇上,打趣的伸手搡了下死党的肩膀,眯起了眼睛。 看着她那眼神,程爱瑜有点儿纳闷的同样看着她,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盯得有点慌,她有点而心虚的伸手摸了摸嘴唇。 而这时,就听顾繁华惊叫一声:“老实交代!婚礼后的第一个早上,是不是很甜蜜啊!啧啧——就是这早安吻……太激烈了!” 说完,顾繁华就捂着嘴笑,笑的特别乐呵。 程爱瑜刚想张嘴辩解,结果把舌尖给咬了,疼得她连忙捂起了嘴。 见状,顾繁华笑的更凶了,还打趣的逼着程爱瑜实话实说。不说,她就伸手去咯吱程爱瑜,两人又像各自都还单身的时候那样,闹了起来。末了闹的程爱瑜干脆直接仰躺在了沙上,笑的眼眶里蒙上了一层氤氲。 “好了好了,你就饶了我吧,我全招,全招!” 程爱瑜求饶了,顾繁华这才放开手,满眼打趣的看着她,用一副仿佛大慈悲的口吻说:“说吧,我洗耳恭听,咱们景少夫人尝到的婚后早安吻,是什么滋味啊?” 看着顾繁华神采飞扬略带戏谑的眸子,程爱瑜白了她一眼,但脑海中却浮现出今早的一幕温情。当时,景煊被她那个特别的麻辣三明治给辣的眼眶都红了,而在她说出自己的目的后,他的回应不是男人的花言巧语,也不是什么指天起誓,而是一个吻,一个深深的绵长的吻,让她尝到了自己那个麻辣三明治伴着他的气息的味道—— 醉人的火辣的,微带灼烧感的味道。 “同甘共苦,这一顿,不仅我要急着,你——也不准忘,永远!” 醇厚的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在耳畔回旋。 程爱瑜的舌尖在被麻辣刺激的有点木的口腔中回荡了圈儿,眸中的氤氲退下,显露出原本的潋滟温柔。收回神的时候,她凝视着面上带着三分期待的顾繁华,低笑着说:“是……麻辣味儿的!” “啊?”麻辣味儿?! 顾繁华不相信的挑起眉梢,凝视着程爱瑜,嗔了她一眼,随即摆摆手不再逼问她的开口岔开了话题:“算了算了,小丫头长大了,也会有小秘密了,我就不问了。不过,鱼儿我正有事儿要和你说呢!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phoenix—lu那女人再打唐家主意的事儿了吧!” “嗯哼?”程爱瑜端着玻璃杯,抿着杯里的果汁,漫不经心的看着顾繁华,仿佛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一样。%*”;稍稍停顿,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淡淡开口:“怎么了,你们也对唐家感兴趣了?” “不是,这女人特别奇怪,她昨儿居然亲自打电话来,说是要入股我们公司!跟稀奇的是,她居然还约了我周末出去坐一坐。你说这人不会因为唐枫被赶出了唐家,从而想利用我们,和唐家对着干吧!” 听了顾繁华这话,程爱瑜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顿时就变了,眼神中都透出了一股子专注与郑重。她霍然抬头看着死党,打探着死党眼底的那抹掩不去的忧虑,随即缓声开口:“她既然想见你,就去看看吧,反正对我们没坏处,小心点就好了。至于唐家……我还没收到什么风声。不过按理说,如果她之前想要入主唐氏的内部高层,完全是一种对商机的敏锐,那她如今要投资你这一行当,就应该去找更为财大气粗不折手段的唐敏,而不是你。所以,我觉得她的目的,并不是在于投资,而是——吞并!” “吞并?她难道想吞并我的公司!”顾繁华心中一急,这么一句不经心的话,就冲口而出了,但很快她就收住了口,将程爱瑜的话结合着和phoenix—lu有关的事情,在心里这么过一遍,她就立刻明白了过来。抬眸,她微笑着看向程爱瑜,伸手豪爽的直接勾上了程爱瑜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一巴掌道:“聪明啊!小鱼,别说,还是局外人看得清楚。phoenix—lu分明是想从而壮大我的公司,来对付唐敏的。哼哼,那我一定要去会一会她了,至少不能错过让唐敏吃吃苦头的机会!” 和顾繁华一起吃了午饭,回来的时候,程爱瑜接到了景煊的电话,说是军里的那帮子战友,晚上要喝喜酒。他正在征询程爱瑜意见的时候,电话那头就报出了一个极为洪亮的声音,扯着嗓子在嚎——“嫂子,您和咱首长的喜酒,咱们可都没喝呢!说什么,您今儿晚上可都得赏脸啊!” 接着,是众人的附和声,里头居然有人提议说:“嫂子要是不来,咱们就去请,请不来,那就用抬的。哪怕犯军纪,把您家大门儿给撞破了,咱都得把嫂子给抬出来——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嗓门比之前那个跟洪亮。 坐在程爱瑜身边的顾繁华听见了,忍不住捂着嘴儿偷笑,边笑着,还边打趣的朝程爱瑜身上瞧,那眼神别提多欠抽了。 程爱瑜到淡定自若,任由那些人调侃,但很快那声音就不见了,仿佛一瞬安静了下来。 电话那头的景煊走到了门外,站在走廊里微笑着看向窗外:“小鱼,你别介意,这些小子就这样儿……各个都恨娶,尤其一听说他们嫂子是个大美人,就跟忍不住要闹了。” “所以,你想让我见见你那帮兄弟是吧!”程爱瑜一点也没介意,反倒笑了起来:“他们挺有意思的,我也想见一见。而且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回来是要摆一桌的。这样吧,我等下就打电话去订位子,订好了就把地址你,回头晚上咱们酒店见?” 又聊了几句,程爱瑜挂了电话,但手还没从手机上离开,就听顾繁华用一种夹着丝丝邪气而的声音,对她说:“哟哟哟,小媳妇儿要见公婆啦!” “什么公婆,都是他战友。”随手拂开顾繁华的手,程爱瑜淡淡的说了句,就从一旁拿出名片夹,翻找了起来。 “呵呵,他要请战友,你是不是也该请同事啊!还有,那位对你极为上心的苏学长……”不只是有意无意的,顾繁华在这时提到了苏敏赫。 她凝视着程爱瑜,面上并无变化,但眼底却一片清明。 她看见程爱瑜翻看名片的手,微微顿了下。 苏敏赫……那个沉静如水,稳若泰山的男人! 这阵子的忙碌,几乎让她忘记了这个名字的存在。现在被顾繁华这么突然的提起,程爱瑜反倒有点儿懵了。她想了想,似乎从她和景煊领了证以来,就没再见过他吧,那他…… “嗯”,收敛心思,程爱瑜应了声,抬头瞧着顾繁华,眼神平静温婉,却好似两汪深潭吸引着别人的注视。唇角微勾,神色似乎平常,却更显高声的程爱瑜,朝死党微点下巴,“你倒提醒了我,是该请他。不过他是个出了名儿的大忙人,有没有空我不知道,所以还是我下周回公司上班的时候,见了面,再和他说这事儿,看他能不能空出时间来。” 声音婉转,语调平和,此刻的程爱瑜像是在说一件很随意的事儿,并不挂心。这让心下有点儿担忧的顾繁华,总算是上松了口气。她略略提气儿,松了口气,却没再在这个话题上接着兜圈子,而是在程爱瑜打电话订了晚餐聚会的地点,正在给景煊消息的时候,出言揶揄:“啧啧,瞧你这一副甜蜜的模样,我看着都觉得牙根酸!赶紧的,你赶紧的好消息确定了,咱们出门,给你置办一身行头,怎么的也不能让景哥在战友面前跌份儿不是?” “跌份儿他也娶了!” “哧,是是是,他娶了那是眼光好。不过,你也不能穿那些太正式的礼服去吧,好歹要配得上着场合,别让人家看着你把眼给闪着了。到时候——谁不别扭啊!”挽着程爱瑜的手臂,顾繁华拉她起来,拖着她去了卧室,打开她的衣柜说:“你自己看,职业装太呆板,晚宴服太奢华,休闲衫太随便……” 一个个的数落过来,程爱瑜忽然现,她还真没能出现的恰到好处的衣服。站在衣柜前停了会儿,程爱瑜干脆利落的拿了套衣服,去浴室换上,擦了层防晒霜就拖着顾繁华出门了。 几天后的周末,闲在家里休息的程爱瑜,因为景煊要加班,就又是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窝在家里看电影。正看到精彩的时候,顾繁华打了个电话过来,电话那头还有alva的声音。 “亲爱的,有空吗?咱们去逛街,顺道陪我去给宝宝订点儿东西吧!”顿了下,顾繁华又补了句,“alva也在!” “好啊,刚好我一个人在家,闲的慌。” 懒懒的关了电视,程爱瑜从床上坐了起来,正要下床,却听听筒中传来一声尖叫,惊得她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但很快一惊一乍的顾繁华就开了口,表着她的不满:“好嘛,我刚刚还做琢磨着会不会打扰到你和景煊那厮的二人世界呢!和着,你俩才新婚几天啊,丫就把你给丢在家里,擦,还不如我家唐枫!” “他又不是出去玩,是工作上的事。”起先被顾繁华吓了一跳的程爱瑜,听着死党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她没事儿,这才放心。她绕到衣柜,拿着衣服朝身上比了比,继续道:“你也知道,他的工作兴致。军令如山,上级一个指示下来,哪怕你有天大的事儿,都得先放着。我啊……怎么都改学着,做个军嫂该做的事儿了!” “军嫂……”停了停,顾繁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眸光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一闪,就赶紧笑了声,打趣的说:“哧,这称呼到让我想起句话来,这当政要的媳妇儿,叫太太;当总裁的媳妇儿,叫夫人;当教授的媳妇儿,叫师母;可一旦做了军人的老婆,那就统称——嫂子!” 闻言,正在选衣服的程爱瑜,乐了。 “就你嘴贫!” “我嘴贫,那也赶不上你上回接见的那帮子军官们。听说,他们那天吃了饭,还去闹洞房,结果被景大首长给直接撂门外头了。唐枫和我说,当时,他们差点把你家门板给卸了!末了惹得景大首长差点放技能秒杀他们,是吧是吧……” 两人邹了好一会儿,还是程爱瑜先开口打断道:“得了您嘞,干劲儿的,让alva麻溜的开车过来接我!” “半小时后见!” …… 午后,这仨闺蜜直接杀到了婴儿用品专柜,去给两人尚未出世的孩子,挑选东西。因为之前婴儿房留好了,所以顾繁华是按着自己的设计将所需要的东西全都定了个遍。咳程爱瑜她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出现的这么快,所以并没有计划,只是看着和眼缘的买了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像是婴儿车,浴盆一类的。 “哎呀,鱼鱼宝贝儿,你快来看,这小木马好可爱啊!”alva掐着兰花指,指着展示样品,兴奋的跟见了宝贝儿似的,巴不得自己骑上去看看。 程爱瑜慢慢地踱步过去,瞧着那个小木马,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的确很可爱。 “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就这个吧,不论男孩女孩都能用!”alva洋洋得意的自己夸赞自己,并朝导购招了招手,看了眼程爱瑜的眼神,就直接替她做主,订了。 顾繁华紧跟着也凑了过来,瞧见小木马可爱,也要了一个。扭头看着alva满眼的兴奋,不禁伸手用手肘戳了他一下,问了句:“我说,你小子怎么跟自己怀孩子似的,见着什么都两眼放光!” “去你的!找揍是吧!”横了顾繁华一眼,alva的眼神带着一丝愤怒的朝她装腔作势的挥挥他纤弱的细胳膊,头一拧,气哼哼的哼道:“小爷我这是替我未来的干儿子干女儿们选东西,能不尽心吗!好心被当驴肝肺,哼哼哼——” “且,还驴肝肺,你得有才行啊!”顾繁华故意给他添堵。 眼瞅着两人就要展开今儿出来一趟的第三次唇枪舌战,程爱瑜打断了两人的话题,绕了过去,顺道问了句phoenix—lu见顾繁华的事儿。 繁华摆摆手:“那是明儿的事儿,回头要见了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打电话说。” 话音落,她有看上了别的东西,就从休息的软沙上起来,招呼着导购小姐随行,朝那边走了过去。留下程爱瑜和alva坐在休息区那边,等着签单。 两人有一打没一搭的聊着,说了会儿话后,alva突然话锋一转,抬头看着程爱瑜,目光中染着几分怯色,有些犹豫的问了句让程爱瑜都有点儿措手不及的话:“鱼鱼宝贝儿,和你打听个事儿,就那个……那个乔疏狂乔总,他最近在干什么,你们有没有联系,他有没有和你提起什么?或者——他有交往的对象吗!” 哈?! 程爱瑜两眼一黑,转即一个差点让她失声大笑的念头,浮现脑海。 但没等这念头衍生,导购小姐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 “程小姐,那边有位小姐说,您和顾小姐要买的小木马,她签单了,说是要送给您,作为您们新婚的贺礼。” “谁?”顺着导购小姐眼神看向的方向,程爱瑜看见了一抹酒红色的倩影,冶艳,妖娆,魅色横生。 一瞬,程爱瑜的眸子猛滴颤了下。 舒晚! 她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冷不丁的握紧了拳头,却很快收敛面上差点流露出的神色,平静的扫了眼导购小姐递来的购物单,冷声道:“我不喜欢自作多情的礼物,退回去吧!至于这木马,还是从我和繁华的卡上扣,立刻!” “可那位小姐说,您不收,她就——” “她去跳楼都和我没关系。退了,我嫌脏!” “这……”看着程爱瑜的神色,极为会察言观色的导购员,也不敢在给舒晚当水客了,诺诺离开后,把程爱瑜的话原本原样的还给了舒晚。 舒晚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含着浅浅的媚笑,用那双媚眼如丝的眸子,看着程爱瑜的方向,嘴角勾着暗含邪佞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好一会儿,她从导购员手上结果收据,顺手在背后写了一行字,递给导购道:“那两个小木马就送你了,至于这张纸条,你帮我交给她,告诉她——很快,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离开专柜,舒晚的眼神瞬间变得冷鸷、狰狞。走到转角时,她回头看了眼专柜的休息处,瞧见那名导购小姐已经把字条递给了程爱瑜,嘴角的笑容就逐渐加深了许多,接着就听她哼笑了声,手指拂过耳际,声音寒凉的念了句:“就快了,程爱瑜,我一定让你栽在我的手里——生不如死!” …… 休息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周末过去了,程爱瑜也该回公司销假报道。 但一早上,她刚到办公室,还没来及给道贺的同事喜糖,就见eva亲自下楼,到了他们的办公层。 “eva,你这来的可真够快的。” “哈哈,你回来,我一定要来讨喜糖啊!这喜气我可不能错过,沾一沾,也能早点把自己给嫁出去嘛。”不客气的从程爱瑜手里抢了两包装精致的喜糖,原本说笑的脸再抬眼看向程爱瑜时,就变了:“还有件事儿,queen,楼上有请。不过——” “嗯?”见她为难,程爱瑜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眼看着她,示意她有话直说。 eva也不是扭捏的人,又因为欣赏的关系,所以和queen走得特别近,这时候也就没隐瞒什么的索性直说:“不过你要自己有个心理准备,我总觉得今儿的见面很不妙。不是苏总请你上去,而是……是董事长苏老爷子,让您上楼喝杯茶。他还带了两人来,说是今后要和你一起工作。而那两位里……有一个你可能不大想见到!” “是谁?”听到这儿,程爱瑜的目光渐渐凝重。 而等那两个名字,从eva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程爱瑜才知道,什么叫情场太得意,总有一方面要失意的。 原来她要失意的,是职场! eva深深地看了眼程爱瑜,抿了抿唇,就掀起那描绘的恰到好处的红唇,缓缓地吐出两个名字:“舒晚,罗皑皑……” 校园港 恋耽美 015:冷嘲热讽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顶楼,会议室。 eva带着程爱瑜走近会议室,敲敲门:“董事长,总裁,queen来了!” “进来吧!”苍劲的声音浸透着岁月洗礼后的沧桑,沉淀着一股子他们这个年纪还无法体会的余韵。 这声音,程爱瑜并不陌生,是四九城赫赫有名的苏老爷子苏冷明的。 传闻中的这位老人,简直就是个传奇故事的精简,版本多样,但程爱瑜对这些夸大的故事并不怎么太相信。好在,自己家爷爷和这位老爷子还有点儿交情,所以程爱瑜打小也在爷爷的嘴里,听到过不少关于这苏冷明的传闻。相对那些描画的堪比咸蛋超人的传奇故事,爷爷所说的就更为贴近现实,尤其是爷爷对苏冷明的评价,极为中肯。 ——能人儿! 这是爷爷对苏冷明苏老爷子的评价。 虽说程爱瑜并不太熟悉这个老爷子,但爷爷对他的评价并不低,尤其爷爷说起过这老爷子的棋艺,相当高明。不仅能够纵观全局,还是高手中的高手,能够猜到对方下一子落在哪儿的同时,诱导对手落入陷阱之中。 如此,这苏冷明应该不会不知道他们前一阵子闹出来的事儿,尤其这些事儿还涉及到了他的孙子。可现在,他为什么会把这两女人给弄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开门,程爱瑜亦步亦趋的跟在eva的身后走进去,短短十余秒的时间,她在脑中计较了一番,最终还是无法看透的回过神来。 这刚好,走到了苏冷明的面前。 “程家丫头,你来了!坐——”穿着一身杭绸唐装的苏老爷子,朝程爱瑜眯了眯眼睛,扬手示意她落座,并转眸看了眼eva,随意的挥挥手,示意她离开。不等程爱瑜开口,他就有打开了话匣子:“丫头,咱们寒暄的话就不多说了,苏爷爷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接和你说了。相信,你来的路上,eva也告诉你了,我打算把咱们的《eilte》杂志给分化出去,单独成立一个杂志社,作为咱们集团旗下的明星产品,倾力打造。” 他喝了口茶,抬眼看了看程爱瑜,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程爱瑜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进门后,看见苏老爷子,还有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女人时,原本翻腾的心里反倒静了下来。她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旋即开口:“苏董事长,这是个很好的想法。” “嗯,我就知道你也赞同。”苏老放下杯子,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凝视着她,好一会儿,他似乎收回了目光,随即笑着转头,朝身后的穿着一袭酒红色连裤装的舒晚指了下:“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留学回来的舒晚舒小姐,她身后的是她的助手,叫罗皑皑。舒小姐是我请来,替你分担工作的——丫头,苏爷爷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平时工作太忙了,如果要把《eilte》给分割出去,你的工作量将会变得更大。所以,我特地招来了舒小姐,作为副主编,和你一起,共同为《eilte》的未来创造更多的机会。你……不会拒绝我的吧!” 苏老爷子笑吟吟的凝视着程爱瑜,仿佛刚才的那席话,没有一个字从他嘴里蹦跶出来的一样轻松自如。 程爱瑜看着苏冷明,这老头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呢?拒绝走人,得意的只会是舒晚和罗皑皑,但要她答应,这以后的日子可有的闹心了! 计较一番,她缓声开口,微笑着翘着嘴角,眼神却是半点儿都没朝舒晚和罗皑皑那两家伙身上瞄,而是始终落在苏冷明苍老的面上,温和却也不失气势的凝视了好一会儿,这才缓声开口:“苏老,只要苏总没有意见,我就同意。” “那小子的意见不用问了,只要对公司有利的事情,他就必须同意。”拨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眯着眼睛的苏老,活像个笑面虎似的盯着程爱瑜,眼神意味深长的扫过她略略垂下眼帘的眸。随即,他转脸朝身后的两人打了个手势,有对程爱瑜说:“程家丫头,这舒副主编,和罗助理我就交给你了,你带他们去办公室吧!哦,在熟悉工作之前,你先带着她们赚一转,先让她们熟悉熟悉工作环境。” 程爱瑜心里都快纠成团了,但她知道,越是时候,她就越是要表现的镇定自若,否则让那两家伙知道她们能给她添堵,还不得乐死! “是,苏董事长,您就放心的把人交给我吧。” 礼貌的颔首,程爱瑜有礼有节,却又不卑不亢,进退得宜的应对着苏老爷子。 苏冷明沧桑的眼底,闪过一抹迅速的赞赏,从心底划过,他朝着已经从她身边走上前的舒晚,开口介绍:“舒小姐,程爱瑜是《eilte》的主编,之前她一直是《eilte》的首席记者,所以对《eilte》极为熟悉。这样,你先跟她出去转转,日后不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或是困难的地方,你尽管问她。” “多谢苏董,那我就不打扰了,还是和他们去熟悉一下这儿的环境吧。”舒晚的表现,依旧和程爱瑜上次在意大利时间的她一样,惺惺作态的,将一腔温柔表达的恰到好处。 很快,程爱瑜领着三人离开会议室。 而这时,一个面容并不太出挑,但身材比例极为匀称的男人,从门口和几人擦肩而过。而在程爱瑜丢开她转身么离开前,舒晚在门口站定,抬眼似笑非笑的凝视着程爱瑜,朝她伸出了手,意味深长的自我介绍倒:“queen,以后请叫我wendy,希望以后的工作我们能够一切顺利……” 屋内,后进去的男人,是看着程爱瑜他们离开,这才顺手,关掉了房间门,捧着一本文件夹,走了过去。 “老爷子。”男人将手中的文件夹,递了过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犹豫了下,这男人,才在这时候,再度开口。“老爷子,赎我头脑愚笨,我一点儿也弄不明白,您把这两人弄来公司,到底是为了什么。是,这程爱瑜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的拒绝了少爷,但她好歹也为公司立下过不少功劳,劳苦功高,咱们不应该……” “不应该?!你小子,想说的恐怕还有,这程家丫头,是程家老头的心头好。在你眼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针对她,给她难堪,是不是啊!”没有放开文件夹,老爷子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转头看着那男人,意味深长的笑着,在那人开口前,就继续说:“哎,先听我说完!你小子也跟了我不少年了,难道还看不出,我的用意吗?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嘛!就算,我真要因为她辜负了阿赫,那也要真是人家姑娘辜负了才行,又怎么可能因为阿赫的单相思迁怒于程爱瑜一小姑娘,嗯?” 苏老爷子凝视着那年轻男人,瞧着他窘迫的直擦额汗的样子,摆摆手:“你啊,做事情一板一眼,跟机器似的,非得上了条你才你才去做,旁的再怎么样你也看看不清楚。今儿这事儿,我就给你说说,让你请清楚,也好让你提前上一课!” “请老爷子赐教!”年轻人来了劲头,两眼微灼的看着他。 苏老爷子抿了口茶,转眸看了眼手中的文件夹,目光微动,却没有打开它,而是淡声开口:“成不成,就在这一回了。你小子,应该知道我的难处,henry要和咱们集团合作,把他女人wendy送来,不会只是因为要来谈合作事宜那么简单。他明明知道,这女人和程家那小丫头有过节,却还想给她在咱们这儿讨个差事,说是有益于合作促谈,其实就是暗中纵容自己的女人,和程家丫头过招。至于那个被咱们公司开除过的罗皑皑,她就是个多余的闲人,并不在我的棋盘上,不过有人明着暗着的在后头支持她,咱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的把她留住!” “可这两女人,恐怕会对程小姐不利。到时候,怕是小少爷知道了,对老爷子和少爷的关系,会有影响。而且,要真是闹起来,我们公司的利益……” 年轻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收住了。他有点犹豫的看着眼前的老者,却从他那双深知世事险恶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从容不迫的笃定。 苏老放下茶盏,眯起了眼睛,神闲气宁的瞧着男子,转手将手中还没看的文件夹,递给了他,并示意他看。“我就是要让他们斗!如今这个时候,只有程爱瑜,足够和wendy背后的势力比肩,能够和她争上一争。而如果,程爱瑜要连这点儿场面上的事儿都禁不住,那她也就不配被我所期待,就是一个废棋——永远不能从主编,变成我想要要栽培的人。” 粗略的扫了眼文件夹,那人的眼眸,瞬间睁大,眼中却是一片了然。 再抬头,他看着苏老沉淀的目光,心底却陡然升起了一丝凉意,视线不自觉的有投向了门口的方向,清明的眼底闪过被阴霾所覆盖的恐惧。 而此刻门外,罗皑皑真得意的对程爱瑜冷嘲热讽:“哟,这不是我们风头鼎盛的程记者吗?你还记得吧,上回,是你说的,让我有的出,没得进。怎么样,我又回来了!这回——出去的,应该是你了,程爱瑜!” ------题外话------ 亲们,妃妃去挂水了,晚上回来睡了一觉,起来清醒点儿才码字的。数量很少,还请见谅。等这两天舒服点,就继续万更,争取早日完结,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016:兽性法则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对与罗皑皑这种角色,程爱瑜压根不予理会,就想听了个笑话一样,微扬眉梢的看了她一眼。 “哦,是吗?”程爱瑜在笑,低笑,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亦如她的眸,猛地看上去极为清亮,但要仔细深入的研究,却现那双眸子特别特别的深沉,好似以往看不见底的黑炭,将投来的目光猛地收入眼底,把对方看穿。“那么,就要看你有没有长点儿本事了!” 轻蔑的笑,刺痛了罗皑皑的记忆。 “你——”肩头一重,罗皑皑微微咧了咧嘴,转眸看向右肩。只见那只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皙的手,搭在她的肩头,就好似扣在了她的喉咙上,让她立马噤声回神。 舒晚满意的眨了下眼睛,就缩回了手。转脸,她又朝程爱瑜看去,笑的极为微妙:“程主编,我的助手不是很懂事儿,还需要你多多调教啊!啊,话说回来,说到调教人,您是此种翘楚。不然,怎么会连像景少那样的人,都对你俯首帖耳、听之任之的?听说,前几天还有人看见,他给你打伞呢……啧啧,这感情好的啊,真是羡煞旁人!” “我们是夫妻,相爱自然感情好。你若真羡慕,自己也去找一个,不就不用眼红别人的了?”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程爱瑜微扬眉梢,慵懒的靠着墙壁,朝舒晚看了眼:“至于这助手不懂事儿,该好好去调教的人,还是你。不过,能不能调教的好,也看运数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睁着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舒晚暗中紧紧地钻起了拳头,咬紧牙关,忍了。 “多谢程小姐的提醒,日后我一定会好好调教皑皑,以防向程小姐那样,弄出个alisa,不惜出卖上司求荣!” 舒晚话里有话,分明是在用alisa的事儿,将程爱瑜的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给骂回去。但程爱瑜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只是“呵呵”的笑了声,以隐含讥讽意味的语气说:“不错,我身边确实不能再有第二个alisa。不过,alisa的结局,应该也提醒了诸位,这出卖上司求荣华的,可以得到一时的富贵,但最后都没有好下场。要知道,这人啊,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不然养到一定时候,成了精儿,她铁定上来就给你一爪子,第一个灭——就是你!” 意有所指的目光,从罗皑皑的面上扫过,程爱瑜淡然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罗皑皑心里比谁都清楚,程爱瑜说的人是她,但她不服气就这样被这女人看穿了,好似想要证明什么的大吼一声:“程爱瑜,你个贱人,你指桑骂槐的说什么玩儿呢!你——” 话说到一半,这正心虚着的罗皑皑,就被舒晚狠狠地剜了眼,这才窘迫的收住口。但这眼神,还是那么飘忽的朝着四周转了圈,有点儿不知所措。 而这时,只见剜她的舒晚气哼哼的跺了下脚,声音冷沉的对她说:“你给我小心点说话!还不快走!” 这么一天班上下来,程爱瑜感觉比平时工作一周还累。 当她打着哈欠,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时,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嘚嘚”的震动起来。 程爱瑜扔下手中的包,整个人像是瘫了似的往皮椅里靠了回去,转手接听电话。 “媳妇儿,下班了吗?” “怎么,老公大人今儿居然有空,想要来我下班?”听着景煊威严却犹如春风般磁润的嗓音,程爱瑜的倦怠好像被这股暖暖的春风给吹走了大半,身心瞬间轻松了很多。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吸了口气,看着桌面上的相框,故意为难的开口说:“可是怎么办呢,我要加班诶!”话音落,脸不红气不喘的程爱瑜,还故意喊了声——“小秦,给我倒杯薄荷茶……” “是吗?”景煊站在电梯里,抬腕看了看手表。转眼,他又将目光落在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皮相白净的男人身上,眉梢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随即嘴角也扬起了一弯促狭。小秦?秦狩就站在他对面,她到哪儿找小秦去! “是,当然是!”程爱瑜压着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这小妮子! 景煊想了想,没有点破她,而是低笑着说:“妮儿,小骗子是要受惩罚的。” “叮”,电梯门打开,空荡荡的办公室就在眼前。 景煊朝电梯里的秦狩微微颔首,在电梯门再度关上前,转身朝挂着《eilte》杂志编辑部牌子的门前走去。 “什么……什么小骗子,你哪只眼睛看我说谎了!” 底气十足,程爱瑜继续诓他,还顺手把办公桌上的加湿器给关了,一转头又继续去整理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夹。可景煊那边还没回答,程爱瑜就听见外头空荡荡的大办公室里,传来一阵皮鞋摩擦地板出的“笃笃”声,渐渐低朝她的方向靠近。 不知为什么,程爱瑜莫名的有些心慌。 她把手机拿离耳边,低头看了眼屏幕,还在通话中。可她这心里还是毛毛的,总有一个感觉,外头的人,好像是…… 站起,程爱瑜过去打开了房门—— “景煊?!” 门外,一身军装笔挺的景煊,极为扎眼。 “嗨,媳妇儿?”微笑,景煊微微扬起那双深邃而又勾魂的凤眸,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握着电话,垂眸看向她,缓缓掀起那刃薄的唇:“你的助理小秦难道会分身术?一半儿在电梯里,一半儿留在这里给你冲薄荷茶?啧,真是个好助理啊!” 他,他怎么来了,还这大摇大摆的经公司? 并且……没人通知她! “你来怎么……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啊!”刚刚撒谎撒的脸不红气不喘的程爱瑜,这会儿不禁脸红了,还结巴了。 “哦?我来见老婆,还要预约吗?那好,这次就算了,下次,我提前预约。媳妇儿,明天我还是这个点儿,过来接你下班!”景煊很郑重的说了句,顿了下:“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呃……你进来坐会儿,我收拾好,咱们就回家!”见景煊并没有计较她刚才的恶作剧,程爱瑜总算松了口气,赶紧朝旁边让了让,待他进门后就立刻关上了门,自径走向了对面的办公桌前,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夹。 景煊在她的办公室里转了圈,就凑近了她身边,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媳妇儿。” 低唤了她一声,景煊的下巴轻轻地搁在了她的肩头,低声问:“累吗?” “还成!就是休假结束后,工作量比以前大了点儿。你看,这对文件,都是这几天要解决的事儿。我今儿一进门啊,差点被这两堆给吓着,瞧瞧——都快被堆成两座大山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程爱瑜微微闭上眼睛,亲昵的蹭了蹭景煊的脸颊,不由自主的问了句:“想我了?” “嗯,想了。除开工作的时间,就数想你的时间多,你打算怎么补偿我!”环抱着程爱瑜的腰,景煊的手习惯性的覆上了她的小腹。 孩子才两个多月,还没有显怀,不过这里头的小家伙却把她折腾的够呛。前段时间,她是吃什么吐什么,偶尔喝口水都反胃,眼看着人就瘦了下来。若不是最近吃了中药调理,她这小下巴估计都要变锥子了! “我也多想你,算不算补偿啊!”偏过脸,程爱瑜轻松地玩笑的开口。她柔软的唇瓣蹭过了他的脸颊,温热的呼吸,随着她每个字的音,落在他的肌肤上,划过若有若无的酥麻。 “有多想?这样吗……” 灼热的呼吸,落在唇畔。 景煊的唇渐渐贴近,正要吻上时,一整敲门声唐突的打断了情人间的缠绵。 “程主编,是我,wendy!”舒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话音落,景煊的眼中闪过一丝那怒,转即被惊诧取代。他看向从他怀中挣脱的程爱瑜,用眼神询问她。而她只是耸耸肩,摊摊手,朝门口翻了个白眼,就走去开了门。 穿着酒红色长裙的舒晚,手里抱着一叠文件夹,站在门口,目光却从程爱瑜身边的空余插过去,别有目的的超里头看着。 “现在是下班时间,舒副主编,有何指教?”舒晚那意思太明白了,她程爱瑜又不是瞎子,只不过不去点破而已。眸中闪过一丝讥诮,程爱瑜扶着门把手,斜斜的倚着门框,声音冷淡的说:“忘了提醒舒副主编一句话,不必要的加班,公司是不会给你任何一分钱的加班费的。你,明白的话,就请立刻出去,有什么事儿明天上班再说。” “啊,我不是要加班,只是我才来这儿工作,有好多地方不明白的,想要向你请教。不过,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我想我还是明天再来吧!”说着,舒晚有些不甘心的,又朝里头看了眼,但程爱瑜的办公桌,被吧台给挡住了,所以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见到了景煊的半个轮廓。 “那太好了,我正要下班。”淡淡的扫了舒晚一眼,似不精心的掠过,程爱瑜就调转视线,看向身后,换上那温柔的语调,唤道:“老公,把我的包拿一下,可以回家了!” 回家! 或许就是这个两个字,两个让舒晚无数次期望过的字眼,刺痛了她。在程爱瑜砖头的瞬间,并没有错过舒晚急忙收敛的神色,更没有忽略到她眼底那抹深深的刺痛。 程爱瑜这心里头,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暗爽。 她今儿明里暗里,和这俩女人不知道交锋多少回合了。这一整天过的,就跟他妈打了鸡血似的,亢奋的昂着小下巴,雄赳赳气昂昂的,和这俩女人叫板。如今倒好,景煊一出现,舒晚的面具就自己裂了! “唉,别啊!”舒晚压抑着心口的痛意,朝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景煊瞧了眼,眼神很深,划过一抹依恋。但她似乎怕被人看见了,迅速收敛,就又转向了程爱瑜的面上。“小程,我今儿刚来,什么都不懂,以后还想和你共同展《eilte》呢!要不,你就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顿饭?叫上煊子,我和他也有好多年没见了——是不是,煊子!” 在景煊走到门口时,舒晚露出那迷人的笑容,倏然间调转目光,投向了景煊,看的是那样的专注真挚。但她的炙热,换来的只有冷漠。 景煊冷眼看着她,威严冷傲的眉宇间撒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抵触。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丝毫没有理会,反倒自然而然的拦住了程爱瑜,转头看着她,满眼温柔:“媳妇儿,回家吧!今儿换我下厨,你洗完,想吃什么,咱们等下去超市买点儿新鲜的食材……” “好啊!我想吃醋溜鱼,盐酥虾球……”说话的功夫,程爱瑜反手将办公室的门锁上,倒也没注意舒晚面上的神色。只在话音落时,转头对舒晚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舒副主编,我已经下班了,有事儿每天再说吧!你也早点离开吧,这浪费你的时间不要紧,浪费了公司的电,可就罪过喽!” 一双珠联璧合的人影,穿过大办公室的走廊,消失在那扇玻璃门后。 紧紧捏着手中文件夹的舒晚,在这一刻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恼怒不已的狠狠地将手中的一叠文件扔了出去,抑着声音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的说:“程爱瑜,我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电梯里,景煊垂眸看着偎依在怀中的娇妻,微微皱眉:“小鱼,辞职吧!我养你!” 程爱瑜愣了下,她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头顶跳动的红色层数,许久,才轻声唤他。 “喂……”唯一在景煊的怀中,程爱瑜促狭的笑着,微微抬起了下巴,掀起眼帘朝他扫了眼:“你这是打算圈养动物?” “你啊!遇到这个麻烦,居然也不和我说一声。刚刚看到她的时候,我——” “怎么,遇到了你的好妹妹,心疼她,怕我欺负她了?”程爱瑜调侃的说着,嘴角的笑容十分轻松,分外真实。 “什么好妹妹!你个没良心的小妮儿,我是怕她欺负你!”景煊紧紧地握着程爱瑜的手,垂眸凝视着她笑靥如花的脸,沉沉地吐了口气:“小鱼,你现在是个孕妇,孕妇每天都要有个好心情,你现在要天天和她呆在一起,就不怕宝宝在你肚子里给你抗议啊!” “如果她就能给我添堵的话,我早该被气死了。这么和你说吧,不止她一个,苏老不知想干什么,居然把她和罗皑皑都弄回来了。现在舒晚是我的们《eilte》的副主编,罗皑皑是她的助理。”收敛笑容,程爱瑜如实回答:“说实话,我也不想见到她们,但我不想辞职,那和临阵脱逃的逃兵有什么两样?再说,在这儿,轮根基,她们也欺负不到我。倒是我,不欺负她们,她们俩就该烧高香了!” “你说的简单,你就一个人,能有多少准备去应付那两个人!”景煊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眼底看清了她的心思,明白她对这奇怪的安排,也是不清楚的,就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暗中记下,决定等会儿就让人去查查看,这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猫腻儿。 “你放心吧,如果没有完全的准备,我也不敢这么做的。阿煊,我明白你心意,我和你保证,不会让自己有事,更不会让我们的还真有事。但有一点,我觉得这种事儿,我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好好看看——有些亏,吃一次,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罗皑皑的存在,不足为虑。至于舒晚……”抚摸着小腹,满眼慈爱的程爱瑜蓦地抬头,眼神就变了:“我先和你打个招呼,若她逼得我出手,这辈子,她就别想在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景煊深深地看着怀中的妻子,看得出她眼中的坚定,也了解她的倔强,就不在劝她。刚好这时,电梯门开了,景煊揽着程爱瑜朝门口走去,没想到迎面撞见了苏敏赫。 “爱瑜,下班了!”今儿一天都在外头开会的苏敏赫,也没想到这时候,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她见面。转念,他又想起了从助理口中听到的,关于爷爷的哪些做法,才到嘴边的话,也就都被涌上心头的抱歉给压住了,从而化作一句清淡的寒暄。 程爱瑜微微点头:“嗯,下班了。苏总,听说您今天在外头开会,我还没来及和您销假。” “那我,岂不是还欠你一句:新婚快乐?”苏敏赫冷漠的声线,没有丝毫变化。在停顿间,他转头对景煊微微一颔首:“恭喜。” “谢谢,改天请你喝我和鱼儿的喜酒。”景煊同样一颔首,扣在程爱瑜腰际的手,也微微紧了紧。 “好,这杯酒我无论如何都该喝!”停了下,苏敏赫转眼又将目光落在了程爱瑜的脸上,缓声开口:“爱瑜,你不介意的吧。” “怎么会?苏总若能来,那真的是蓬荜生辉了!” 笑了又笑,直到程爱瑜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要僵了的时候,苏敏赫总算是将目光从她面上移开,旋即转眼看向身侧的eva,用那仿佛不含丝毫情绪的声音道:“eva,记下,回头去给爱瑜准备一份结婚礼物。另外,明天记得提醒她,上楼开会!” “是,总裁。”话音落,eva抬眸看了眼程爱瑜,暗中朝她打着眼色。 程爱瑜浅浅一笑,没说话,就听景煊和苏敏赫暗中针锋相对的,都用那种平静的似乎没有半分感情的口吻寒暄了一阵子。 离开的时候,是苏敏赫亲自送两人出的大厦,当时看的两边门童和保卫,都差点傻眼了。他们还没见过楼顶这位神龙不见首尾的总裁大人,亲自送过谁,就连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那些权贵,也没享受过这待遇。不禁,就多朝这被送出来的两人身上扫了几眼,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保安,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程爱瑜,程主编! 上车,当景煊动车子时,程爱瑜忽然转脸,凝神看着他好一阵子,直到景煊腾出一只手,朝自己脸上抹去,询问她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她这才笑着开口:“老公……刚刚你那是吃醋的表现吗?” “吃醋?” “哦?不是吃醋,那你是在示威吧!”程爱瑜坏坏一笑,眨了眨眼。 “嗯……怎么说?”景煊挑眉,飞快的侧目,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笑容满面的小妻子。但等她说了后半句时,他后悔问这话了。 “听没听说过兽性法则?说雄性的野兽,在划分领地的时候啊,会通过撒尿,来警告对方,不要入侵他的领地,否则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眯着眼睛,程爱瑜微挑眉梢,笑的意味深长的有点儿欠揍! 闻言,景煊的眸子猛地颤了下,但很快他紧绷的嘴角浮起一抹促狭的温柔。在红灯处停下是,他转眸看向程爱瑜,语带几分调侃的说:“媳妇儿,你可够狠的,不仅对我,还对你自己。不错,如你所言,我是雄性的野兽,不过示威算不上,顶多……” “顶多什么?”知道自己把自己也给绕进去的程爱瑜,正羞恼这,却听景煊那磁性十足的声音传来,不禁在他语滞的时候开口反问。 “顶多算是护食吧!” 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笑意。话音落,景煊抬头看着红灯,踩下油门。 程爱瑜却因为这句话而愣了下。 “哈?”她侧过脸,看着景煊,想着他刚刚的话,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子。 护食,护食……这男人敢情儿把她当肉骨头了,一番暗喻稍稍想想就心跳怦然。 丫果然是野兽!赤果果的! 同一时间,滞留在公司的舒晚,也离开了公司。但在乘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时,她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喂,你小子,有活干了!我给你个机会,见她的机会……明天早上,十点钟开会前我会给你打通关节,让人放你进来。你就拿出你的本事,好好的在办公室里给我闹一闹吧!闹得越热闹约好,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脸和我斗!” 校园港 恋耽美 017:你还可以再賤点儿吗?!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17:你还可以再賤点儿吗?! 大清早的,程爱瑜正坐在饭桌前吃着景煊给她留下的爱心餐,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嗡嗡的在沙上震个没完。i^ 这一大清早的,谁来找她? 叼着块面包,程爱瑜从餐厅慢悠悠的走到客厅,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的拧了下。 是他?! 短暂的犹豫后,她接听了电话。 “您好,我是程爱瑜。” “爱瑜,出来一起吃顿早饭怎么样?”听筒中传来好听的声音,明明是问句,却丝毫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就坚定的说:“你在家吧,我现在去接你!” “我在家,但不是原来的那个家了。”想了想,程爱瑜没有矫情的拒绝,而是换了句委婉的话,提醒来电的男人,今天的他们,早已今非昔比。“至于早餐……我刚刚吃完。如果,苏学长找我,并不是吃一顿单纯的早餐,我想我可以过去坐一会。” 对方停顿了很久,久的若非听筒中还时不时的传来一声细微的呼吸,程爱瑜都要以为对方没打招呼的挂了电话呢! 忽然,听筒中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接着那悦耳的声音,就再度划过耳畔:“我有事情想和你提前说一说。爱瑜,我希望不要因为你结了婚,而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咱们依旧是……是朋友。” 朋友。 这两个字在无形间,其实已经拉开了他们的距离。而曾经的希望,在这一刻,也因为这两个字而断绝了——是时候,该结束了! “嗯。”程爱瑜安静的笑了笑,但心里比谁都清楚,朋友两字代表着的是无法回头的交情,她真心的珍惜过这个亦师亦友的朋友,但如今,他们注定要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甚至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起了。手中捏着的面包却被她掐出了一个深深的指印,程爱瑜无声的吸了口气,用尽量轻松的口吻说:“好,你把餐厅的地址给我,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苏敏赫调转方向盘,穿过一条街道后,停在一家特别有意境的餐厅门前。他低头,拿过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从联系人里找到程爱瑜的名字,了条消息给他。 他比谁都明白,程爱瑜坚持自己过来,而不要他过去接的原因是什么。转念一想,也罢,他不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吗,专情,执着,有时候那股儿劲头甚至有点偏执,似乎在认定了一个人之后,她的眼里,她的世界里,好男人就只有那么一个了! 而他,不是那个好男人,只是她的朋友,学长,上司…… 街道地址后,程爱瑜开着车出,一路稳稳的驶向那家餐厅。 停下来时,她看着那间餐厅的招牌,眼底忽然划过一抹惊愕——怎么会是这个名儿?这家店,这……这不是他们原先大学城里的那家吗! 推门走近,一阵暖风袭来。 程爱瑜松了松领口,就见一名穿着制服的店员,迎了过来:“小姐,请问几位?” “我找人。是苏敏赫,苏先生约了我。” 程爱瑜话音刚落,就见那满脸笑意的店员,转手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苏先生已经到了,您请跟我来!” 穿过走廊,一路上,店员几次侧目,用余光在暗中悄悄地打量着程爱瑜。但正走神的程爱瑜,并没有注意到店员目光中的暗色,只是缓步跟着他往前走着,连着转了两个玩,有穿过一个设计别样的镂空门洞,这才到了最里间的一个房间。 店员赶紧上前,打开了门。 “小姐,到了——您请进!” 含笑致意,程爱瑜看了眼眼前极有特色的竹帘,伸手掀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茶点香气,夹杂着一丝丝竹叶的清新。房间内的布置朴实无华,但这靠近桌边的一瓶竹子,却有一番特别的情调。尤其这竹子,高矮参差的被装在一个乳白色的瓷瓶里,将这碧绿衬托的犹如滴翠,格外扎眼。 “你来了。”桌边,苏敏赫安静的捡着茶叶,似乎听见了关门声,这才从刚才的那份投入中分神,转眸看向了她,程爱瑜也没有想到的刹那,勾起了唇角。只有一瞬,那笑容就又泯灭在了嘴角。他招招手,唤她:“过来坐!” “你是怎么找到的?”走近,程爱瑜正要坐下时,忽然这样问了句。 在别人看来,这话,挺摸不着头脑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心,有什么是找不到的呢?只可惜,有些事,就算有心有力,但那人没心,也不给机会,就算我拼破了脑袋,也不行了。” 他递了个瓷杯过来,是正宗的英国骨瓷,特别的轻薄剔透,犹如白玉。似乎透过这瓷杯的杯壁,还能看见里头摇曳的液体。 扬了扬下巴,苏敏赫示意她打开。%*”; 程爱瑜垂眸,掀开杯盖,眼前一亮:“红枣茶?谢谢,苏学长。” 暗色的红汤,盛在透亮的骨瓷杯里,宛如堆在雪上一样出彩。而这红枣茶住的恰到好处,细细的闻了闻,和几年前记忆中的那家早茶铺子,是一个味道。但对他们来说,还有青春和回忆的味道。 程爱瑜记得,那时候的她,刚刚从一段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起来的经历中,走出来。而顾繁华,则在一场揪心的热恋中,挥洒着自己的热情与泪水……每到周末的时候,他们就会去那家店里坐坐。上班后,一个偶然,程爱瑜和苏敏赫在那家店里碰到,但不久后,那家店就因为拆迁而关了门。 没想到,今天还没见到同样的点名,喝到同样味道的早茶。 而今天的苏敏赫,似乎特备贴心,给她点的是红枣茶。大概是已经知道了,她是个孕妇的缘故吧! 一室寂静。 右手边的小炉上,咕嘟咕嘟的煮着泉水,苏敏赫拿筷子夹了几块可口的糕点,放在程爱瑜面前的瓷盘上,而程爱瑜则在慢悠悠地品着手中的那杯红枣茶。她眼眸微垂,偶尔有余光扫过他拿着筷子,朝她这边伸来的手,眸光却渐渐被一团雾色蒙住,蒙在杯中悠悠荡荡的漾起的奶白色的氤氲中。 “你辞职吧!” 苏敏赫的话,打破沉寂。 程爱瑜一愣,手中捏着的杯柄差点脱手。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敏赫,眼底闪烁着一丝狐疑,低声反问:“什么?” “辞职吧!你应该知道,如果是公司遣退,你将来再想会这个行业,就举步维艰了。而现在,在你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你以要回家安胎为理由辞职,我想猎头公司一定会保留着你的资料,将来你一定会有更好的展。至于你的工资,我不会少你一分,还会再给你加半年的离职费,就算是我给我手下最优秀的一员大将的,这些年的加班费吧!” 苏敏赫的声音依旧冷沉,目光悠远而平静的看着她,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但这眼底却是万丈波涛,汹涌迭起。 “苏总,是因为舒晚和罗皑皑加入《eilte》的缘故吧!”程爱瑜扬眉,口吻中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情绪波动。“你……在可怜我?” “爱瑜,因为是你,我才会和你说这些话。说句心里话,我并不希望你离开,不仅仅因为你可以给公司打来极大收益、名利、人际网,更因为我难以启齿的那点儿私心。但我爷爷现如今打着henry的主意,想利用你,让你和henry手中掌握着的舒晚斗下去,从而牵制henry在国内的控制力。他是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离开的,也只有你利用眼下这个机会,辞职是最好的选择,不会伤害你分毫!” 今儿这太阳,似乎是打西边出来了,平日里少言寡语的苏敏赫,在此刻却长篇累累,倒是程爱瑜,变得惜字如金。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希望自己成为逃兵。”放下瓷杯,程爱瑜看着他微微一笑,自嘲的那种。 “这不是逃不逃的问题!程爱瑜,这关乎于你的人身安全,henry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而那舒晚——那舒晚我查过,她似乎,和你还有……” “看来你都知道了。”打断了苏敏赫的话,程爱瑜的眼神微微变了,波光潋滟的涟漪下,藏着一抹暗涌。“呵呵……” 她低笑着,又端起了茶杯,还没送到嘴边,苏敏赫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每个员工,都会有一份详细的档案,爱瑜,你也不例外,这个你应该明白。”苏敏赫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话说到这儿,就忽然偏转了话题:“爱瑜,我言尽于此,希望你听我一句劝,辞职离开。等有朝一日,你若想回来,我必定重金聘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在我处理掉一些垃圾之前,是不会离开的。至于苏老,他要想利用我,就让他尽情利用吧!也许等有些人从眼前消失的时候,以为自己在下棋的人,才会恍然现,其实他自己才是在棋盘上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程爱瑜缓缓起身,又深深的看了眼苏敏赫:“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舒晚是henry送进来的,我理解,但罗皑皑为什么还能稳坐钓鱼台?她是一个被环球新闻开除的员工,如今又聘进来……难道苏老爷子不怕这事儿传出去,让别人笑话吗!” 水开了,煮滚了的清泉水,在壶中翻滚。 呜—— 水壶出细微的鸣叫。 苏敏赫关了火,抬头看着程爱瑜,良久,这才掀起那饱满的唇,字句间顿的说:“是你大伯的干女儿罗皓皓,暗示爷爷,让他同意罗皑皑也进来的。这些事儿,我是后来知道的,但听着爷爷的意思,这事儿是你大伯默许的……” “原来如此。”程爱瑜笃定的笑着,她看着正在洗茶的苏敏赫,抬腕看了到上班的时间了,苏总,我先走了。” 转身离开,程爱瑜刚走到门口,就又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叫住。 “爱瑜——”这次,苏敏赫微微提高了音调,唤她的名字。程爱瑜一怔,停住了脚步,一手还搭在门把上,但并没有回头看去。她似乎又听见了苏敏赫无声的叹息,接着他郑重的叹出了那两个字,饱含着千言万语的两个字,“小心!” …… 每个人,都又要维护的东西,苏敏赫要维护苏家,维护公司,维护名誉,维护利益,还要维护自己。至于她,他能维护的,都已经维护到了。所以,不论今天谈话的结果是什么,她是否会听,苏敏赫都不会在说第二遍,而程爱瑜大概也不会再想听第二次吧! 开着车,程爱瑜一路是想公司,打开上班。 和以往一样,她乘着电梯到了杂志社的专用办公层,和大办公室里的记者编辑们打了圈招呼,就走近了办公室。 而她前脚刚进办公室,作为助手的秦狩就捧着一叠文件进来,让她签字。 “这是什么?”连着签了几本文件,程爱瑜扫了眼最底下那个厚重的文件夹,太阳穴不禁突突跳了几下,有点儿抽痛。 e》杂志创刊五周年的活动计划。企划部搞出来的,想让凝先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在让他们去做修改。”秦狩低声回答着,余光却在程爱瑜的面上转了圈。他心里觉得有点儿不妙,今儿的程爱瑜,这心情似乎有点儿不好! “这么久了啊,转眼都五周年了?”面色微动,程爱瑜垂眸窝这笔的手指,轻轻地扣了下文件夹说:“放下吧,我想你应该看过了,先和我简单的说说,他们的企划。” “是,头儿!”干脆利落的答应了声,面容白净清秀的秦狩,却非要板着张脸装严肃的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夹,在程爱瑜办公桌对面坐下,开始幻神讲解企划部的企划案。并时不时的打开文件,翻到扉页,指给程爱瑜看一看。 两人在办公室里讨论了将近一个钟头,直到程爱瑜桌上的商务电话响起,才结束了关于这个项目的话题。 程爱瑜按下接听键,商务机中传来eva悦耳动听的声音:“queen,记得等下上来开会。今儿有关于你们《eilte》创刊五周年庆典活动的事项,你先做个准备,别被wendy和姓罗的那种心机女给抢了先机!哎——对了,你说我家苏总,不会被那女人给顶上的吧,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我得去保护他!。” “哧,去吧去吧,赶紧而去,抱着苏敏赫就别撒手了,和他说——‘苏总,由于外头的女人如狼似虎,我怕您被外力或是内功给伤着阴着,故而请您让我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维护您的人身安全!’”程爱瑜打趣的说着,故意用一种刻意装作平缓的语调,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些玩笑话。 “你个死丫头,我好心好意通知你,让你造作准备,就是为了不让你的主编头衔被后来的那俩女人盖过去。你倒好,尽挖苦我!”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eva瞪圆了眼睛。没想到的是,这说话的功夫,苏敏赫忽然推门进来。eva赶紧和程爱瑜说了句再见,就把电话给撩了,并急忙站起,稳稳当当的朝苏敏赫鞠了一躬:“早上好,苏总!” 一场会议开了将近两个钟头,等程爱瑜带着秦狩走出会议室时,头昏脑涨的她只想赶紧回办公室里休息一下。但余光扫见身边,同样带着助理的舒晚时,她就不得不强打精神,保持着会议中的十二万分警惕,防备着这两斗鸡眼似的女人。 “我说程主编,您还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有耳朵的人,都会觉得,在那么舒主编的建议最好,又符合全民活动这种健康向上的主题,而你的什么活动,就一个字——俗。可也不知怎么了,这总裁啊,就是一双眼珠子长你身上,什么都是你的最好,你的最棒,你的呱呱叫!啧啧……”罗皑皑阴阳怪气的说着,并凑近程爱瑜,一手捂着嘴怪笑着说:“你说,他想称赞的是不是你在某方面的伺候人的功夫啊!” 她故意压低了笑声,听上去又尖又细,怪瘆人的。但她说话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小,好似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楚,可这话就是精准无误的落入了身旁众多有心人的耳中,瞬的赚来不少暧昧不清的眼神,以及夹杂着几分讥诮的笑容。 程爱瑜不急不躁,垂眸看着他,好一会儿开口道:“比起哪方面的功夫,我想罗助理和舒副主编,比我更有说服力。毕竟,你们的枕边人,比我换衣服的速度还快吧!至于你所褒奖的那种全名活动,积极向上的健康主题,咱我眼里,在总裁眼里,永远都只是小儿科的玩意儿,在学校里弄弄就算了,赚赚人气吗。但若在商场上,谁家要是真的花这种大价钱为此造势,可就真真是把棺材本都要赔进去喽!” 话音落,周围等电梯的同事,用略显低沉的讥诮的笑,证明了程爱瑜这话的力度。他们之中,不少人都知道罗皑皑的那些勾当,不耻的笑着,并随声附和着,话里话外都夹杂着几分讥诮、讽刺。 这要按着罗皑皑以前的性格,早就跳起来了,但如今的她学乖了,只是怒瞪着程爱瑜,并扫了眼中人,却紧紧的抿着嘴,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她稳住了心思时,只觉手肘被人轻轻地碰了下,她一抬眸就看向了舒晚那张始终挂着淡淡笑意的娇媚的脸上,这才看清了她眼中意味深长分的暗示,就趾高气扬的昂起了下巴,掉转头张口就指责程爱瑜,挑起战火。 “程主编,请你说话注意点,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算什么本事!” “本事?如果你认为这就算是本事的话,我想罗助理,你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程爱瑜悲哀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表情就好像在感叹罗皑皑有多没用。无疑,这简直就是无形中的两巴掌,重重地扇了过去。而她,丝毫没有给罗皑皑还击的机会,轻蔑的瞥了罗皑皑一眼,继续道:“不过也对,罗助理打从当三流小记者的时候,就只会写一点儿歌功颂德的三流报到,职称每年都考,却没有一年能过,真叫一个可怜啊!也难怪,你一见着舒小姐的提案,就立马赞同……什么全名马拉松大赛,呵呵,浪费那种人力物力,到了最后报名的人多,参赛的人除了零星几个老爷爷老奶奶,还会有谁?两岁不到,还没上托儿所的孩子吗!还是让逃课的学生来,陪你跑啊!” “哼,至少新颖,至少积极向上!总比你那个什么特刊计划,要好很多!”罗皑皑不明要害,据理力争。 程爱瑜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将她彻底打压:“我们集团养你这种闲人是要花钱的,你那种搞噱头的活动,即没意思,又没内涵,还一毛钱赚不到,这是做生意,还是搞慈善啊!我的特刊计划,是不够新颖,但贵在我敢保证,等特刊一出,我们的新老读者都会争相购买。钻石版的特刊,还会变成拍卖品,用竞价的方式,让高层次的读者,在这个平台上一较高低。之后再把钻石版得到的全部收益,捐出——这样一来,不论是人气噱头,还是公司利益,就统统保住了。” “谈钱,俗!程爱瑜,你要真缺钱,干脆出去卖得了,就你这姿色,保不齐还有好几个小老头,争先恐后的包养你呢,哈哈哈……” “罗助理当过小三的,当然认为钱俗气。这俗话说吗,这年头二奶缺钱,小三缺爱,那么罗助理大概就是缺爱了。怪不得,你一说卖就两眼放光,看来,你在赚钱养给你爱的那位的时候,特别的有经验。” 程爱瑜反唇相讥,丝毫不落下风。 “程爱瑜,你他妈嘴里放干净点!” “罗助理,难道‘你他妈’是我爱你的意思吗?啧啧,你这满嘴喷粪的嘴,可真是干净啊!”讥诮的一笑泯灭唇角,程爱瑜的眼神一凛,横扫了眼始终不说话,总蹿腾着罗皑皑着傻缺货来当枪子儿的舒晚一眼,冷声道:“罗皑皑,你之所以当了这么多年的三流货色,就是因为你这双眼睛,永远只能盯着三流的目标,眼界和品味也都是三流的。由此可证,和你呆在一起的人,也很三流。不过,你应该多向你现在的上司学习,学学她,怎么以三流之姿,爬到一流的位子上……” 话没说完,“叮——”,电梯的声音打断了程爱瑜的话。 电梯来了。 程爱瑜刚转眸,眸子就在那个瞬间倏然瞠起。 ——他! 这王八羔子怎么会在这儿?! 看见许久不见的李暐一的那一刻,程爱瑜转眼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舒晚,似乎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好嘛,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原本那堆渣渣,如今到都凑到了一起去。 李暐一狞笑着,双手抄在口袋里,从电梯上下来,一步步的朝她的方向走来。一旁的同事,大多都上了电梯,靠近门口的,则招呼着程爱瑜过去。 程爱瑜早就收敛了眼中的诧异,目光笃定自信,脚步轻快沉稳的朝电梯那边走去。但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刹那,那贱品男就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程爱瑜的胳膊。 “小鱼。” “别碰我,滚!”凌厉的字眼,从她的唇齿间滚落,一字一顿的砸向李暐一。她抬眸,眼神轻蔑的扫过李暐一明显比以前更据棱角的脸庞,嘴角的鄙夷就更深了些。 但她激烈的反应,落在旁人的眼里,却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臆想,让人不由自主的向往更深处探究。同时,也把同事们给惊了下,站在电梯数字键盘旁,正按着开门键,等她上电梯的人,被她这么一声尖锐的呵斥,惊得猛地松了手,旋即被人推了下,这才又按住了。不过这次不是等她,而是——看戏! “小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交往了八年的男朋友啊!”猛地扯住程爱瑜的胳膊,贱品男李暐一,用余光扫了眼双手抱臂,在一旁看戏的舒晚一眼,心里有了底子的估量了下,接着使劲儿的一带,就将程爱瑜往怀里扯。 秦狩见了这一幕,惊了一跳,赶紧伸手一挡,抓住了李暐一的手,帮着程爱瑜用力一推,将他推开,冷声斥责道:“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自重?呵呵呵,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赶来让我自重!你知不知道,这女人,程爱瑜,她和我交往了八年,八年啊!可她回报我的是什么?分手,结婚——她和我分手,和姓景的同居了,结婚了,而我什么都没捞着!” 他入戏了,或许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一场戏,而是一种耻辱,一种被人生生折断了尊严的傲骨的耻辱,刻骨铭心!当然,还有后悔,后悔自己当年没有抓住程爱瑜这个,可以让他一步登天的快捷阶梯。 他依旧不死心,还抱着一丝期待。却不知,自己早已出局,如今也在了别人的棋盘上,被操控,被利用,接着再被吃掉或抛弃…… “是啊,八年的时间,我养条狗,都该喂熟了!只有你这种畜生不如的玩意儿,和罗小姐倒是极为般配的凑在了一起,应该——有四五年了吧!啧啧……真不知道,你的脸皮是有多厚,好意思把这么丢人的事儿拿出来炫耀。”程爱瑜冷眼看着他,口吻淡的就像是天边飘过的云,但其中的轻蔑讥讽,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李暐一,你还可以再贱点儿吗!” 校园港 恋耽美 018:惹了我,就别怪我狠!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18:惹了我,就别怪我狠! 贱?! 她说他贱?! 李暐一的脸都被气得扭曲了,他面色铁青的怒等着程爱瑜,眸光猥琐的在她身上扫了圈,随即一转,又落在了一旁有点儿怯弱却丝毫不退后的护着她的秦狩身上,嘴角就那么满满的提了起来,笑的讥诮而又轻佻。i^ “我下贱?对,我是下贱,下贱的喜欢你,下贱的被你这个贱女人害得,从一个大好青年,落到如今这种看人脸色寄人篱下的田地——”捶胸顿足,入戏甚深的李暐一,还真把自己当作被无情女人给抛弃的苦逼男了,双眸怒瞪着程爱瑜,一字一顿的怒斥着她:“我贱,我最贱的就是这双眼,当初没看清楚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人!不过,我倒是很想问问你,程爱瑜,咱俩交往八年,你转头能和姓景的上床结婚生孩子,怎么,我就只碰你一下,你就那么大反应?说到底,咱俩,到底谁更贱啊!” 李暐一的表现,赚足了眼球,随着电梯出的警报低鸣,众人的视线才从他们身上收了回来。不好事的,都纷纷下了楼,各自忙各自的工作去了。也只有零星几位,或许是出于较好的同事关系而担心程爱瑜,又或许是出于别的念头这才留下来看看热闹。 但周围的人的反应,并没有让程爱瑜有任何为难。 她斜眼睨着李暐一,眸光深邃,漾着不屑的鄙夷,与浓的化不开的怒色。 见她不说话,李暐一得意的扬起了下巴,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赢了一步,更放大了胆子,上前一步就要对程爱瑜动手脚。但秦狩却伸手挡开了他,比一般男人纤细许多的手腕,此刻就被李暐一抓在手里。 “你滚开!”他狠狠地搡了秦狩一把,上去就要抓程爱瑜,口中还放肆的喊着:“贱人,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吗?他能来硬的,老子也不软!来啊,要不要试试,我不止可以暴力,惹急了,我还能强暴!八年来,我尊重你,善待你,小心翼翼的,连个吻我都不敢想你索要——现在呢,你倒好,长本事了啊!上床,同居,结婚,连孩子都搞上了……怎么样,他技术如何?有多好?有多爽?哦,忘了,你还没有比较过,要不,让我给你当个比较,让你看看,我和你男人,谁的更——”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响彻耳际。 挨了个耳光的李暐一愣愣的站在原地,抬眼看着眼前不知何时直直的朝他冲过来的彪形大汉,有点儿晃神的眨眨眼睛,又看了眼好想掐准了时间,在这大汉闪过来时就已经退到一旁去的程爱瑜,刚才还十分得意的嘴脸,立马蒙上了一层薄怒。 “你他妈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老子——” 啪、啪—— 左右开弓连着两巴掌,打断了李暐一的叫嚣。李暐一有点儿懵,被这莫名其妙的巴掌,给打的耳朵嗡嗡响,却也看见那大汉忽然转身,对着程爱瑜深深的鞠了一躬。 “抱歉,大小姐,刚刚电梯出了问题,我是爬楼梯上来的。耽误了点时间,请你原谅!” 余光掠过眼神微变的舒晚,和不忿的罗皑皑,程爱瑜微微勾唇,朝面前的彪形大汉点了点下巴,“没关系,你来的正好。这家伙你把他带走,交给我哥,他知道怎么处理。” “是,大小姐。”直起腰板儿,大汉上前正要擒住那个出言不逊的男人,却见一只嫩白的柔荑伸了过来,挡住了他的手。 “慢着!”一见程爱瑜让人带走李暐一,罗皑皑就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挡在了李暐一的面前,并傲然的挺起了胸膛,冷眼看着程爱瑜,嘴角勾着一抹含着恨意的讥诮:“我说程小姐,你是大小姐,难道大小姐就没有王法了吗?咱们这儿可有的是记者,你就那么公然的纵容你家养的狗腿子,把他带走,不怕被人告得倾家荡产啊!” “罗小姐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程爱瑜摸了摸脖颈上的项链,伸手轻轻一扯,将项链扯了下来,伸手递给了保镖说:“王轲,麻烦你把这个一同交给我哥,让他收拾好这人后,就把这证据交给律师团的首席顾问,我要告他诽谤公民、诋毁军人,还意图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要让他倾家荡产,赔的连条内裤都没有的穿!” “大小姐的意思,我会一字不落的转告给boss的。”彪形大汉再度伸手去擒满头冷汗,正在暗暗的想着办法的李暐一,没有在理会阻挡在前头的罗皑皑,拎小鸡似的拎着罗皑皑的脖颈儿,把她给撂倒了一边,直接伸手抓李暐一。 但刚才还和木头桩子似的李暐一,在这时却忽然动了起来。 他身形一晃,一把抓住了身子闪了下的罗皑皑,直接给她来了个锁喉,掐住了罗皑皑的脖颈,一边儿往后拖着,一边儿威胁程爱瑜:“你敢让人抓我?程爱瑜,你要敢让那人再往前来一步,我就掐死她!哈哈哈哈——程爱瑜,算我瞎了眼了,居然一点儿也看不穿你这女人,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念及旧情吗?我有多爱你,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李暐一嘶吼着质问着,换来的只有程爱瑜的一记冷眼。 “旧情?李暐一,你劈腿的时候,念过情吗?”微微挑眉,程爱瑜冷笑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没有‘你他妈’动听。i^今儿,你以为你还能跑得掉?我既然能猜到你们今儿要和我找茬,难道会没有任何准备?王轲——去抓他,他要真有胆子,你就等他掐死了罗皑皑,在抓他去警局。反正这么多双眼睛都在这儿看着,只要他有种掐,他这辈子是别想在走出号子了!” 说着话,程爱瑜转眸,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围观的众人,最后将那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舒晚的头上。 围观的众人,只觉背后一阵冷寒,心里各自计较着,却都不敢作声。到是舒晚站了出来,笑吟吟的看着程爱瑜说:“程主编说的是,这种男人啊,要不得!你甩了他,换了个人,是你眼光好。只不过,这人啊,一定要看看清楚,吃一堑长一智,不知道如今的这位……” 目光紧紧地黏在程爱瑜这边的李暐一,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一手狠狠地掐着罗皑皑的雪肩头,狞笑着,似乎接到了暗示,又好似真心问,就那么突然的冒出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是姓景的!我查过他,他上过的女人,多的数都数不过来,无国界,无种族,就连类型都没有偏爱的——这种男人,你不嫌脏吗?你以为他真带你吗,一个以享受你身体,得到你背后势力为目的的男人,你居然也会相信他有真爱,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点吧!程爱瑜,他不会让你好过的,他……” “原来,有人把我诋毁的那么不堪!”电梯门再度打开,身后紧跟着两名警卫员的景煊,从里头走了出来。一身松枝绿的笔挺军装,将他整个人衬得更为英俊潇洒。如墨般的眸子,更是将他眉眼间的遣倦之色勾勒出来,却依旧抑不住他眉宇间的威严冷傲。 “你怎么也来了?” 在众人的视线,扫向景煊,细细打量时,程爱瑜快步走上前。 “有人欺负我家媳妇儿,我能坐视不管吗?”景煊伸手将程爱瑜揽入怀中,垂眸看着她,嘴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宠溺,伸手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头,又道:“你啊,真真儿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妮子!” “你以为我不想让你省心啊!若不是你太优秀,遭人妒忌,有那会有那么多渣男贱女,狂蜂浪蝶,前仆后继的往我身边飞,各个想把身上的毒粉往我身边扑扇点儿。”娇嗔着,程爱瑜抬头看着景煊,只一眼,那柔情似水的深重,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这两人的感情,可不是几句话能破的开的! 围观的人群里,不少人从这两人的眼神间,读懂了彼此的情意,在转眼看向周围闹事的那几人时,眼神中多了抹嘲弄,就好似再看跳梁小丑。但也有些人,心里正计较着,要不要乘着这个机会,把程爱瑜拉下马。 “那你叫声好听的,老公就帮你把狂蜂浪蝶全拍死好不好?”嘴角翘着,他像是在哄孩子那样的哄着怀中的小妻子,又好像是个在邀功的孩子,在向程爱瑜讨赏。但这半点儿也不会影响他的威严气势,反倒凭添了一抹人性的美好。 但此刻,舒晚没有向别人一样,慧心的笑。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用指甲尖儿掐着掌心的肉,寸寸深入。 她心中悲凉。 她从不知道,一向严肃冰冷的景煊,居然还会有这种孩子气的,甚至还有点儿不正经的时候。 还有,他在笑……对程爱瑜,笑的无限美好,仿佛天都暖了! 而这些,她从未拥有过,从未—— “嗤嗤”,跟在景煊身边的警卫员小孙,一个没忍住,绷紧的面皮松了,一声嗤笑从唇齿间溢出。他抬眼看着景煊,似有意,又仿佛无心的瞥了眼舒晚旋即开口:“嫂子,咱首长啊,一听说有人为难你,就直接扔下师长,朝你这边赶来了。只是没想到,咱们还没下电梯,就听见那些眼睛长的和绿豆似的王八羔子,口上无德的肆意诋毁咱首长!正不知道他这种人渣,还留在世上苟延残喘有个什么意思,眼神不好也就算了,嘴巴也臭,人又没品没德,简直就是社会的败类,蛀虫!” “所以啊,这种蛀虫,留不得!”程爱瑜打了个响指,保镖立马会意,与另一名警卫员,来了个左右合击。 闪身,虚晃一招,旋即一个漂亮的擒拿侧摔出手,就听李暐一哀嚎一声,就被身形比他整整大了一号的保镖,擒住了双手,反剪着。而被李暐一狠狠甩出去的罗皑皑,则滚落墙角,瑟缩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 被抓到的那一刻,李暐一这才好像忽然会意了什么呢,怕了。 他忍不住的颤抖,却还强撑着,拼命挣扎着对景煊冷嗤:“她跟了我八年,最后还是把我给甩了,你以为自己能是长久的哪一个吗?向她这种人家的女儿,能有多少耐得住寂寞啊!看清楚,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总有一天,你会比我更可怜!” 景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将程爱瑜圈在怀里,稳稳的护着。同时,他锋锐凌厉的视线一转,横扫还在叫嚣的李暐一,鄙夷的看了眼,就又将目光投向了怀中的娇妻,淡声道:“我们之间的事儿,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她的好只有我知道……至于你的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哈哈哈哈……要不是这女人心里始终有你,你能和她走到今天吗!姓景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就不怕有一天也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吗!”余光朝着舒晚看了眼,李暐一像是收到了鼓励一样,高声狂笑,大放厥词。 景煊完全不理会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微微一挑眉梢,依旧眸光深锁在程爱瑜的眉间,沉声道:“我为什么要怕?那一天根本不会来!就算回来,我也会过好如今的每一天,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做个有担当的男人。” 字字铿锵,情深意重。 他话中的深意,不用更多言语,就能让围观的众人对此深信不疑。 反倒是李暐一的话,漏洞百出,让人由不得的怀疑那话里话外的真假,到底有几分可信。 “哈哈……程爱瑜,你给他吃了什么**汤?居然——”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劳你操心。李暐一,我上次放你一马,是因为穷寇莫追,现在看来,我到小看了你。既然你并不想好过,那我也没必要网开一面,就旧账新帐一起算吧!”说着,程爱瑜喊了保镖一声,“王轲,把他带走!” 朝保镖打了个眼色,保镖立马会意,应了声就扭着李暐一的胳膊,强行扯着他往电梯里送。 急红眼的李暐一,在这时大喊一声:“程爱瑜,你别得意,敢动我,你他妈就等着遭殃吧!我背后可是有人撑腰的,那人,说出来吓死你——” “喂!你这家伙,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侮辱我们程主编?你们几个,还冷着干什么,赶紧报警啊!像这种不要脸的家伙,就是要交给警察处置,也好还我们程主编一个清白!还有保安部,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把这种人也给放进来,没长眼睛啊……” 就在李暐一差点儿要说出什么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舒晚,终于沉下了眼神。她深深的剜了眼李暐一,唇边忽然掠过一抹夹杂惊慌的凉笑,举步就走了过去,卡在了电梯门口,扬声指责着那边看热闹的几人。 她这话里话外,全是对程爱瑜的维护,但若有心,就会情不自禁的顺着她的话,往深处想去。 自以为聪明的舒晚,却不知这时候已经着了程爱瑜的道儿了。 天知道,程资炎现在和景灿那小二货到哪儿逍遥去了,反正她程爱瑜是不知道。而刚才说什么扭送给程资炎,不过是做戏给想看戏的人看的,如今有人报了警,反倒让这场戏演的更像了。 程爱瑜脸色微变,转眸看了眼舒晚,在她的注视中,忽然够起了嘴角,微微一笑。也没说话,程爱瑜的目光短暂停滞,就转向了景煊,眸光陡然变得温柔,凝视着他漆黑的深邃,旋即淡声开口:“既然来了,就陪我吃了午饭再走吧!刚好,我正在为特刊的专访愁,会议上就想到你了,现在正巧可以和你谈谈这事儿。” 突如其来的笑,弄得舒晚心中麻,她半张着嘴,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只觉得这心冰凉冰凉的。 景煊一点头,抬眸又看了眼身后的俩电灯泡,还没说话,就见那俩精的和猴儿似的男人齐刷刷的立正站好。小孙绷紧了面皮,却还是顽皮的朝程爱瑜吐了下舌头:“嫂子,您甭管我们了,和咱首长甜蜜去吧!至于我们——哎,就那小哥儿,是咱嫂子的助理吧,叫啥来着?呃……小受,对小受也没吃饭吧。走走,咱们一起去!” 不由分说,小孙两步上前,抓住正在揉着被摔疼了的胳膊的秦狩,转身就要走。 那阵仗,敢情儿人家秦狩今儿要不跟他们走,他们就用枪盯着他走了! 秦狩那张小白脸,到现在还没回过血色来,看上去楚楚可怜的。他抬头,却是满眼担忧的看向程爱瑜,余光扫过还站在原地的众人,小声提醒程爱瑜:“头儿,您不要解释下吗?那人之前,那么说你……” “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种漏洞百出的话,若是也有人相信的话,他也不用在这行混了!解释什么的,只会越描越黑,反倒中了某些人的计——”停了停,程爱瑜伸手轻轻地拍了下秦狩的肩膀,“抱歉,今天让你受牵连了。刚才谢谢你……这样吧,下午我给你半天假,去看医生,别摔伤了胳膊,伤筋动骨可就不好了!” 话音落,程爱瑜有转眼扫向保镖,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微微点了点下巴:“王轲,这人就交给你了。等会儿警察来了,你陪他去警局……随时向我汇报!” 交代完事情,程爱瑜这才跟着景煊离开这个是非地。 众人觉得没意思,也散了。 而缩在角落里的罗皑皑,则不甘心的看了眼保镖,满眼泪痕的瞧着那满眼恨意,却连挣扎的力气都不够的李暐一,咬了咬嘴唇,恨恨的别过脸去,转向舒晚。 走到走廊的尽头,舒晚看着罗皑皑啊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人都走光了,你巴巴儿的看着我干嘛!” “你说,今儿这事儿,会不会真把暐一牵扯进去?他——” “他什么他,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想着他啊!你怎么就怎么贱啊!”瞧着罗皑皑那副畏首畏尾的模样,舒晚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声,朝罗皑皑翻了个白眼:“放心吧,他该做的都做完了,只要在那些人心里留个疑团,程爱瑜以后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至于你那男人,他只要去了警察局,就一切好办。过几天,我就会帮你把他保出来的!” 这厢,罗皑皑对舒晚那叫一个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带着还感恩戴德。 而那厢,在楼上的办公室里,早就接到通知的苏敏赫,正负着手,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站在办公桌正前方的eva。许久,他忽然开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心里疑云早就散开的eva,在听了这句话后,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抬眸,看着那抹看上似乎都有点儿冷漠的背影,用眼神描绘着他的轮廓,沉吟了声问道:“苏总,我不明白,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还把这种机会,留给景首长?你完全可以下楼帮她解围,为她担保,相信,她并不是铁石心肠,她会因此而感动的!” 话音落,回答eva的是一阵沉默,沉默的她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她不安的想着,是不是她问错了什么。 而就在空气似乎都因为此刻的沉默,而变得凝重的时候,苏敏赫的声音就从落地窗旁划了过来,划过她的耳际,飘入耳中。 “她不是铁石心肠,只不过情比金坚而已。eva,给她解围,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但你应该清楚的知道,如果是我去的话,结果会和现在的背道而驰。如果说景煊和她之间的感情,是证明他们之间感情纯粹的最好的证据,足够打破李暐一胡言乱语的诽谤,让设计这个局的人,自己结结实实的打自己一巴掌的话。那我的出现、维护、辩解,只会让这个局,变得更加真实——”他转身,堪称完美的侧脸线条,清晰的落入eva的眼中,但最让她迷醉的还是那双眼睛,专注认真,还很勾魂! eva为之一怔,转即就明白了,不禁讶异的说:“您的意思是,有人连着您也一起算计了进去!” 苏敏赫没有开口,只是眨了下眼睛。 不禁倒抽一口凉气,eva微微攥紧了拳头,她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做这样的事儿。而且这人还真是功力不浅,能用这么简单的一个计谋,就把这些人都算计在了这里头。可转念一想,程爱瑜也很不简单,早早的就做好了防备——若是今儿,她没有任何防范,那么,就算她撑得到景煊赶过来,恐怕也要中了别人的全套吧! 如此看来,这些人还真都算得上是——高手! 因此,也应了那句话,高手间的较量,从来没有硝烟。 “但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从中……” eva的意思很明确,她暗示苏敏赫,可以从警署下手,帮程爱瑜报复李暐一一把,出出气。但苏敏赫却摇了摇头,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有将视线调转会窗外,弄得她更是莫名其妙。 “不用。爱瑜她,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弱不禁风。谁要是敢和她耍手段,惹了她,就有的好果子吃喽!”仿佛赞叹的说了句,苏敏赫随意的挥了挥手,令eva压下了心中还没说完的话,示意她离开了办公室。 …… 俗话说的好,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程爱瑜今儿会后的那场热闹,不过一顿午饭的时间,就被传的沸沸扬扬。现如今,整个该公司的写字楼里,连食堂烧开水的大爷,都能对这事儿表几句见解。不过好坏参半,但大多数都是支持程爱瑜和景煊的,对那个不要脸的渣男,则是扁了又扁。只有少部分人,对于此事冷嘲热讽,尤其在看见程爱瑜的时候,这话里头就数醋酸和火药放的最多了! 但让人觉得诧异的是,舒晚一反常态,一直再给程爱瑜说好话,不遗余力的奉承着她。 对与这些,程爱瑜都是一笑置之。 她在办公室里忙碌着,企划案和前些日子预留的工作,几乎两手抓! 不过等到了下班的点,程爱瑜今儿也没多留,反倒比外头大办公室里的编辑们走的还要早。 打开下班。 地下停车场中,保镖早早的在车旁等候,见程爱瑜来了,也不多话,赶紧去给她拉开了车门,请她上车。 “大小姐,警局那边的人,已经打好了关节。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着。”动车子,保镖抬头,从后视镜中看着程爱瑜,一板一眼的说:“您是现在去警局,还是等景先生来了再去?” “不必等了,我们直接去,他开完会,会从市政直接过去。”程爱瑜用手绞着包上装饰着的流苏坠儿,眼底闪过一抹锋锐的冷色,无声的念出那个名字。稍顿,她的嘴角随即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声音陡然转冷——“李暐一,惹了我,就别怪我狠!” 最近该收拾的人,就一个个的收拾了~ 校园港 恋耽美 019:求求你,放过我!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保镖稳稳的开着车,朝着警局驶去。路上,他接了个电话,听着对方的说法,眼底闪过一抹为难,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了句:“好,我帮你请示一下。” 话音落,他刚好在前方的红绿灯路口停下,就转头看向程爱瑜,恭敬的开口:“大小姐,上头有人要保释李暐一,似乎听着意思,来头不小!” 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的程爱瑜,在听了这话时,慵懒的掀开了眼帘,掀起一条缝儿的看向保镖。深邃的黑眸,透过那一丝丝的细缝儿,凝定在他耳边挂着的闪烁着淡蓝色光影的蓝牙耳机上。清亮深远的瞳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在想些什么,而瞬的收敛,仿佛迸射出骇人的精光。接着,她缓缓伸手,姿态优雅的将那只素白的柔荑递到了他的面前,掌心向上,指尖微微一勾。 “给我。”清悦婉转的声音,从那妩媚的红唇间滑过。 保镖愣了下,赶紧将手边的电话,递了过去,同时将蓝牙掐断。 程爱瑜看了眼屏幕,直接接起电话:“不许保释!我不论你说得上边儿是谁,只要不是和我程家有关的人,就都不吮许!”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声微微颤了下,程爱瑜清楚地听见那人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在给自己壮胆似的,又缓缓地吐匀了气,这才压低了声音的开口,飞快的说了句:“可是,程小姐,这保李暐一的人,还真和你们程家有关系,有大关系!” 程爱瑜的眉梢一挑,眉心似乎被什么针扎了一下似的,微微有些疼。就在对方的话音刚落,心中一惊有了计较的程爱瑜,用那尽量平静却很沉重的口吻问:“那人是谁!” 不是反问,而是掷地有声的低呵,分明是已经有了答案的。 “是……您的大伯父,程谦派的人。” 果然是他! 程爱瑜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勾唇的刹那,一丝讥诮泯灭嘴角。 “告诉罗皓皓,说程爱瑜已经灾区的路上了,等会儿要和嫌疑犯李暐一当面对峙,所以不能保释!还有,你再给罗皓皓小姐带句话,转告她——本小姐这次要旧账新账一起算,识相的,安分点……不然,别怪我辣手摧‘花’!” 挂断电话,程爱瑜将手机递还给了前头开着车的保镖,转眸又看向了窗外…… 电话那头,站在警局审讯室旁走廊上的警察,此刻正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手机,垂眸看着那早已黑了的屏幕,陷入一阵纠结的思绪中。 他很诧异,这程爱瑜难道有千里眼不成,怎么会那么清楚的知道,她大伯父派来的人,会是罗皓皓小姐?是蒙的? 不对,她笃定的口吻,听起来并不像是作假,十分肯定。但转念想想,她之前似乎也并不知道,她大伯父会派人来啊! “啊啊啊——” 他该怎么办? 抓着头,警察懊恼的垂着头,有些丧气。 说真的,在这件事里,他简直就是个被两面夹击的倒霉蛋儿,左边是程大首长,右边是程大小姐,无论他偏向哪一边都要倒霉,但要让他一个人将这么多人持平,却又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儿,让她无从选择,陷入迷茫。 十分钟后,在办公室里等得有点儿着急的罗皓皓,终于在第三次看表后,从椅子上豁然站起,转身就朝办公室门口走去。可她这手才刚刚搭在门把手上,就听咔嚓一声,门开了,接着—— 门板朝她猛的撞了过来。 罗皓皓连躲都来不及躲,就那么个眨眼的功夫,门板就和她的脸来了个无比亲密的热吻! “啊——” 一声惨叫,罗皓皓原本护着胸的手,在门板反弹回去的刹那,就那么忽然的抬了起来,往她那俏挺挺的鼻子上摸了下。 还好,鼻子没事儿,就是…… 罗皓皓看着自己雪白的手上,染上的一抹浓重的血红,呆愣数秒,转即出一阵尖锐的叫声,活像是被谁按在了门板上强奸了一样凄惨。 “啊啊啊……我的鼻子……” 这么接连几声惨叫,把那名警察哥哥的魂儿给吓得差点儿飞没了,但这末了的四个字,却让他迅速回神,转脸一看就瞧见了弯腰站在门后头,双手捂着鼻子的罗皓皓,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却还是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罗小姐,您这嘛地儿不好呆,非蹲门后头干嘛啊!赶紧个儿的,去洗手间止血吧!”心里虽然想笑,但警察哥哥的面上装的倒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又紧张又担心的瞅着她,还好心的地去了几张餐巾纸。 捏着鼻子的罗皓皓却没有因此而感动,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一反常态的结果纸巾,捂住了鼻子。同时,她又朝那名警察哥哥递去一抹柔柔娇娇的眼神,抑制住心底几乎要嘶吼出的抱怨愤慨,缓声问道:“我现在可以带李暐一走了吗?” “很抱歉,不可以。程小姐要追究这件事,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等下还要和李暐一先生当面对峙,以还程小姐一个清白!”警察哥哥斜了眼路过的警员,赶紧招呼了一声,让他叫医务室的人过来一趟,旋即又调转视线,对罗皓皓说:“罗小姐,程小姐还有些话让我带给你。” 凑近罗皓皓的耳畔,看着有点儿腼腆,但长得十分俊俏的警察哥哥,一本正经的将程爱瑜刚才的话,一字一句都不拉的传达给了罗皓皓。说完,正赶上之前离开的那名警员,带着医务室的护士过来,他就赶忙说了几句告辞的话,把人塞给护士,回到了审讯室。 之前那位警员跟着进来,看了眼恹恹的趴在桌上手上还带着个明晃晃的铐子的男人一样,目光轻蔑的划过,就有落在了帅哥警察的身上。他伸手狠狠地拍了下同僚的肩膀,样了扬下巴说:“哎,我说你怎么把人家的鼻子给撞成那样?铁板砸的啊!” 帅哥警察苦笑了下,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可不就是!” 警员一愣,还没来及笑出的声音,硬生生的被他给憋回去了,只留下了一丝说不出意味的笑意,挂在嘴角,显得有些僵硬。他惊愕的等着同僚那张帅脸,随即朝他扬了扬眉梢,笑的意味深长的说:“嗨,哥们儿,说实话,那小女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想对你动手动脚的,所以你就抄起铁板,抄人家脸上砸过去了?不过,你怎么能砸人家脸呢,这万一她鼻子做过整形的,你这么一铁板儿下去,可就是一条人命了!” “去你的人命官司!我那是开门的时候,她挤在门后头,我有没长透视眼,这不就直接砸到她脸上去了吗!”斜睨警员一眼,帅哥警察没好气的回答着,转眸又扫向面前自打进了审讯室,就他妈保持沉默装哑巴的李暐一一眼,眉头不由自主的就拧到了一起去。 “哈哈哈哈……哎呦,老弟,你是要笑死我啊!我说,你怎么不看准点儿,往人家胸上再狠狠地砸一下?啧啧,也好替哥们检验一下,那女人的胸是真是假!”在旁边说着风凉话的警员,被同僚的静默弄得有点儿尴尬,一低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同僚,岔开话题:“对了,忘了问你,那女人是来干什么的?” 头疼的要命的帅哥警察,现在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他不耐烦的朝对面的李暐一努了努嘴,示意同僚道:“外头的那位罗小姐,你就别肖想了,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而她过来,就是为了咱们眼前这位!” 目光无神的李暐一,在听见“罗小姐”这三个字时,就忽然有了反应,猛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倏然出手,用那双还带着手铐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距离他最近的帅哥警察的手腕,急切的问:“是不是罗皑皑来保释我?我可以走了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是,你说的那人并没有来,但是,这外头倒是有一位,也姓罗。她不是来保释你的,只是来问问你的情况!” 帅哥警察之所以没有实话实说,倒不是受了谁的指示,而是这种事儿,既然办不到,就不要让被关在里头的人知道,否者存着一份念想,反倒更让他难受。但他并不知道,李暐一会因此而对本就存有芥蒂的罗皓皓,更恨上几分,同时也对在关键时刻没有来救他的罗皑皑,心存了几分疑虑。 会不会姓罗的两姐妹,想要借此机会,彻底的除了他? 呆滞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狠戾。 越想越不是滋味的李暐一,忽然扬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办公桌上,砸的怦怦响,喉咙间还在不断的出嘶叫声,夹杂着细碎的怨念。 “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贱人,都是不管我死活的贱人——” “哎,你干什么!小吴,快来帮忙啊!”见状,帅哥警察赶紧招呼同僚,一左一右的将不知怎么的,突然起疯来的李暐一制住。 哐当—— 就在两名警察同时制住李暐一时,审讯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程爱瑜在刑警队周大队长的陪同下,走进屋中。 而这时,李暐一好像了疯一样的挣脱两名警察的钳制,朝程爱瑜的方向,直直的冲了过去。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出乎意料的一幕,再度呈现眼前—— 李暐一“噗通”一声,在程爱瑜面前跪了下来,用乞求的口吻,不住哀求:“救救我,小鱼,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放过我吧!我不能坐牢,绝对不能……” ------题外话------ 亲爱的们,假期快乐,预祝亲们端午节快乐! 端午那天妃妃会万更,多更~ 校园港 恋耽美 020:渣男,不想死就安分点!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拿开你的脏手!” 被李暐一这么一跪,丝毫没有准备的程爱瑜还愣了下,但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裤腿时,程爱瑜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飞起一脚,鞋尖精准无误的踢中了他的下巴,疼得他整个人往前一扑,嗷的叫了出来。 “滚开!大小姐也是你能碰的吗!” 见状,保镖几乎是第一时间从程爱瑜身后闪了出来,快拳快脚,恨准稳的将李暐一给踹的侧倒过去,这才没让他扑到程爱瑜的腿上。而一旁引着程爱瑜进来的周大队,则快速抬头,横了眼还愣在一旁的两位警员,递了个眼神过去,示意他们赶紧儿的把李暐一给制住。 帅哥警察朝周队微微颔首,这就赶紧绕过柱子去抓李暐一。 李暐一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捧着下巴,侧身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个没完,整个脸也因疼痛而扭曲,但乍一看上去,还是会让人忍不住想要笑。 “小鱼……哎呦,哎呦……我求你——”横躺在地上的李暐一,拉开了捧着微微红肿的下巴的手,伸向了程爱瑜,用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程爱瑜,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十分虚弱的哀求着她。 他匍匐着,想要往程爱瑜身边凑得更近一点,但很不凑巧,这时帅哥警察已经飞快出手,将他擒住。另一名警察,跟玩三步跨栏似的,噌地直接从地上跳到了椅子上,再一蹦,就上了桌子,接着一跃而下,落在了李暐一的背上,双腿刚好跨坐在李暐一身侧,紧紧地将他给压在身下,骑着。 “嗨美女,我已经把这家伙给制服了。你放心,他要再敢对你动手动脚,我就……我就——就把他手脚全捆上!哦,对了,还没来及问你贵姓芳龄,能不能留个联系电话啊!”说着话,他突然猛地拍了下脑门儿,惊叫一声:“看我这记性,应该是我先向你做个自我介绍,我是……” “高赋帅,出去!”周队严肃的声音,打断了眼前这个耍宝的警员的话,看着他时,那眉梢却冷不丁的跳了又跳。 这种搭讪见了太多的程爱瑜,原本并没在意,倒是因为周队这么一嗓子吼得,冷不丁的喷笑出声。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的闭上了嘴,绷起脸来。 一旁面容严肃的保镖,也在艰难的绷着脸皮,保持着一贯的警惕严肃,可当他的木刚扫向那个从李暐一身上站起的,穿着制服的男人时,就又想起了这人的名字——高富帅! 这爹妈,可真够会起名儿的。 一丝浅笑,最终还是没忍住的浮上嘴角,但在那人还想上来和程爱瑜搭讪时,就赶紧收敛神色,恰到好处的站出来挡住了那个警员,把他给请了出去。 “程小姐,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这个高赋帅啊,他就是个刚出校门的小孩子,来这儿实习的,还不太懂事儿,但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所以,这事儿……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吧!”打了个圆场,周队有点儿尴尬的看了眼程爱瑜,见她面上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这心里稍稍安稳了点儿,就赶紧调转话题,伸手指了下还趴在地上的李暐一,压低了声音对程爱瑜说:“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事儿吧!程小姐,我这权利有限,你……” “我知道分寸。还有,以你的才干,我想很快你的权利限度,就不止是你今儿帮到我的这些了,周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程爱瑜朝周队微微点了点头,转了个身就在保镖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听了这话,周队这心反倒突突跳个不停,却不知道是因为突然而来的释然,还是因为程爱瑜话中的那份暗示。但怎么说,周队这人也是个老油条了,面上的神色倒是半点儿也没有显山露水的。他只是回应的点了下头,又和程爱瑜说了几句话,这就带着之前和程爱瑜通过电话的帅哥警察,走了。 出了门,周队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转头又看向了那扇已经被帅哥警察给关上的审讯室的门,长长地吐了口气,就嘱咐道:“你在这看着,如果程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就去办公室通知我。” “是,大队!”帅哥警察目送周队离开,眼神却落在周队背在身后,反复揉搓的的手指,这跟明镜儿似的心,就更亮了。 其实周队在警队这个大染缸里,算是个特例了。他为人清廉,又特别敢闯敢拼,一些字上头压着的事儿,他也敢去查。但这几年,渐渐的也就不行了,毕竟他年纪也大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像当年,没有任何会让他牵挂的事儿,就算豁出条命去,他也不过是眨个眼儿! 不过即便是这样,出阁的事儿,他也一样不会做。 而今儿程爱瑜这事儿,其实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儿,只不过需要动用点儿规则,有点儿风险而已。所以,他也就卖个面子,帮了! 听说前段时间,周队的弟弟在s市晋升的事儿,也是程家帮的忙。而眼下,也要到提拔的时候,而对于周队来说,这应该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 这应该,也是周队答应帮程爱瑜的一个缘故吧! 正想着,一记掌风从耳边闪过,落在他的肩头,让他彻底的回过神来,再一抬眼,他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峰,不觉舒展,绷紧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你小子,想吓死我啊!” “嗤,你的胆子要是只有这么丁点大,也不用在警局混了。直接混回你妈的怀里,做你的乖乖公子哥,过两年接任你爸的位子得了。那还用在这儿拼死拼活,起早贪黑的干?”男人斜了他一眼,一伸就吊着他的肩膀,凑近了他的耳边:“你小子,就他妈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我啊,正应了这名字,是个高富帅,也不用在这儿混日子了。只可惜啊,咱爹妈给我起了个好名儿,我去没你的好命,名字再怎么帅,到头来,还他妈矮矬穷的**丝一枚——哎,我问你,里头那美女,你认得吗!” 吐槽一番,这人话锋一转,总算是说出了目的所在。 帅哥警察瞥他:“里头那位,你就别打主意了。她是咱们这圈子里的这个,前阵子才结了婚,我爸妈还去参加了她的婚礼……” 看着同僚翘起的大拇指,这询问的警员,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的挠了挠头说:“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你们的老大啊!” “老大?她要是愿意收我,我家那两位非得了的昏过去不可!她是上头那个圈子里的翘楚,这翘楚里啊,有公主有千金,而她这种,应该算得上是女王了。在咱们这个圈儿里的,还真没几个人敢和她较劲的。若真较上了,那也是没长眼珠子的,就算长了,那不是白长,也是眼珠子出了问题,跟对鱼目一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帅哥警察神秘兮兮的凑近了同僚的耳边,低声说着。 “靠,这么有来头!那我刚才……”想着自己刚才的胆大,男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可转念一想,他垂眸瞥向眼前帅哥警察那张白嫩细腻的小脸蛋,玩笑的伸手勾起他的脸,嬉笑着说:“哎,哥们,要不你就用你这张脸蛋儿,帮我和里头那为求求情?我不能没这份工作啊,大不了,大不了我保证,以后我绝对不勾搭——” “得了吧你!人家程大小姐才没空和你计较呢!”一巴掌拍开男人的手,帅哥警察冷哼了声,正准备继续下文时,却听里头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惊得隔壁审讯室里的警员,都开门探出了头来,朝他们询问…… “程爱瑜,我他妈好好和你说话,是不是不顶用啊,非得给你来硬的是吧,你他妈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你说,你麻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把我抓来,就那么看着我,连个屁也不放的干坐着,怎么着,想拿眼神吓唬我啊,还是——得,我不和你说这些,你给个痛快话,你要干嘛!” 双手被反掰在身后,靠在椅背上的李暐一,终于不耐烦的露出了本来面目。他想在气势上胜过程爱瑜,让她害怕,就一脚踹向了单薄的审讯桌,但结果换来的只是程爱瑜嘴角的一丝笑意,微妙而又浅淡的笑。 “你麻痹,程爱瑜,你——” “你们想对我干什么,我就打算对你们做什么。”轻柔的声音,婉转清灵,打断了李暐一的叫嚣。程爱瑜抬眸,瞥了眼李暐一,嘴角勾着的似有似无的弧度,却漾起了几分讥诮。“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知道什么啊?程爱瑜,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想对你干什么吗?!成,我这就告诉你,我想干——你!”话音落,李暐一得意的大笑起来。可这笑,终究有点而心虚,若仔细听,好几处都是破碎的声音,甚至有点儿打颤。 “李暐一,你还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死活。看来,你这几个月,在外头混的胆子到混大了很多,呵呵。”低笑,程爱瑜的目光淡然的犹如云烟,似乎能看得透,却又好似蒙着层雾,飘悠悠的扫过来,又很快的敛起,让人无法不做,察觉。 红唇微启,婉转低沉的声音,是醉人的诱惑,但这时,却像是一根根软绵绵的利刺,朝着李暐一的胸口捅了过来,扎下去的时候没多大感觉,可一旦深入,那软绵绵的刺就变成了钢针,好似活活把人心口给扎出个窟窿来。 “你进号子里这么久了,他们谁都没来捞你吧!说起来,舒晚不来保你倒也能说得过去,毕竟你和人家没什么该瓜葛,最多也就是彼此利用的关系。可那另一个人不一样,你和她同感共苦,偶尔她还要出卖色相,靠卖肉来养活你。啧啧——如此情深的渣男贱女,倒也绝配,只可惜,她似乎也要放弃你了……” 一抹怜悯之色,荡漾在眼底,但那怜悯的背后,是更深的唾弃与嘲弄。 程爱瑜就像是一个看客,冷眼旁观,看着李暐一这个跳梁小丑的独自表演。 李暐一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些,不得不承认,程爱瑜所说的话,也是他此刻心中信念摇摆的缘故。若是他能够确定的知道,背后的那个人可以保他,他绝对会坚定不移的和程爱瑜斗到底,但如今她们似乎想把他当做一枚弃子,给扔出去,让他自生自灭……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得不给自己再多留条退路。但他看着程爱瑜这眼神,心里就没有来的升起一股子怨气,冷不丁的大叫出声。 “哼,这事儿和她们没关系!程爱瑜,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想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那就一个——干你,干你,干死你!” 越说越起劲的李暐一,豁然站起,就连身后的板凳都被他给带了起来,似乎想要朝程爱瑜这边撞过来。但他才迈了一步就不动了,只是面目狰狞的笑着,眯着眼睛看着程爱瑜,格似乎外得意。 看不过眼的保镖,扬手指着李暐一,张口就要骂回去。但他刚开口说了个“你”字,就被程爱瑜给打断了。 笑的意味深长的程爱瑜,眯着眼睛,掩饰着眼中的锋芒,在李暐一得意的笑声中,缓缓抬手,制止了保镖的话。而保镖不等反驳,李暐一越张狂得意的笑了起来,肆意的谩骂也在这一刻,扑面而来。 对此,程爱瑜不气不恼,她淡定从容的看了眼李暐一,眼神深得有点儿诡异。稍顿,她垂首从包里拿出包餐巾纸,打开包装,将所有纸巾抽了出来,团成团的递给身边急的恨不得上前左右开弓赏李暐一几大耳刮子的保镖,缓声开口。 “打!王轲,他既然皮痒,你就好好给他止止痒吧!狠狠的打,留口气儿,让他能说话就成!”缓缓睁开眼睛,漂亮的杏眸流光潋滟,却掩不住眼中的冷锐,犹刀似剑,泛着让人不敢侵犯的锋芒,直叫人胆寒心颤。眸光从李暐一笑容僵住的脸上扫过,程爱瑜嘴角噙笑的扬起眼尾,睨着站在身侧的保镖,轻描淡写的说:“拿这个把他嘴堵上,我怕吵。” “是,大小姐。”彪形大汉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带着几分解恨的快意。 他赶紧接过纸团,雷厉风行的行动起来,不给李暐一任何反抗或出声叫嚣的机会,就直接把李暐一的嘴给堵了。接着,他扬起一脚,直直地踢在了李暐一的心窝上,听着他痛苦的闷哼,原本绷紧的嘴角划过一完笑,扬手又是一拳,砸在了李暐一的颈侧……一套拳脚很精准的打下来,每一下的力道都控制的刚刚好,既不会把李暐一给打死,却又让他吃足了苦头。 其实,他们这些保镖,各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又在程资炎身边调教了那么久,本事自然不会弱。而王轲又是这批保镖中的翘楚,本事更是了得,不然也不会被程资炎特特的安排在程爱瑜身边了。 眼看着程爱瑜再次抬手,示意暂停。 收住拳脚的保镖立马会意,伸手抽掉了他嘴里塞的那团纸巾,目光森然的瞪着他,低吼:“说!把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全都说出来!” “我呸!程爱瑜,原来你就这点儿本事,而你身边的这条狗——呵呵,还不如我养的狗呢!至少,我养的那只,上去一口,就能把这家伙的胳膊给卸下来!”被打成这样,李暐一的气焰反而嚣张了起来,而这全是因为他点儿被罗皑皑给惯出来的,大男人的自大,还有他少得可怜的自尊。 程爱瑜扬眉,轻飘飘的对眼神冷厉的保镖下达指示:“满足他的愿望,把他胳膊卸了。” 一折,一托,再一拧…… 一声惨叫,响彻审讯室。 “啊——程爱瑜,你他妈就是个,唔唔……”疼的面无人色的李暐一,这声叫骂还没落音,就被突然而来的一团纸给塞住了嘴,只能出呜呜的哀鸣。 但他那双赤红眼睛里,却有着太多的情绪,一划而过。有愤慨,有惊慌,有难以忍耐的疼痛,还有想要爆却无法爆的怒火! “唔……唔唔唔唔……” 他拼命的叫着,挣扎着,最后原本立着的板凳,“嘭”的倒在了地上,他脱臼的手肘被压在了地上,疼得他面部肌肉抽搐,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止痛。 而更倒霉的是,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因为攥成拳头,指节直接磕在了冰凉的地面上,钻心的窒痛几乎在那一瞬让他崩溃。 “继续!”睨了眼双腿蜷缩,跟只想要翻身的大王八似的哆嗦着的李暐一,程爱瑜拨弄着指甲,轻描淡写的下达命令。 王轲这次比上一次的下手更重,而且专挑一些外人看不到,且肌肉组织柔软的地方打下去,招招狠辣,拳拳都能听见肉搏的闷响。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等王轲收手的时候,程爱瑜没让他拿开堵着李暐一嘴的纸团,只是垂眸看了眼李暐一,触及那眼神的瞬间,程爱瑜又移开了视线,噙着笑缓缓的说:“继续打——李暐一,不想死的话,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唔——唔——” 李暐一痛苦的申吟着,嘴角一丝血迹,映衬着他还算白皙的脸,特别显眼。 瞥了眼,程爱瑜轻蔑的嗤笑了身,冷冷的说:“只是个开始,你就受不了了?啧,怎么办呢,如果你不乖乖配合,我也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不过你放心,我还能用到你,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只要留着你一口气在,就成。这门外面,我连特医都给你备下了,随时替你治疗吊命!哦,在提醒你一句——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乖乖配合,老实回话,不然,下一次我备的就不是特医,而是寿衣了!” 校园港 恋耽美 021:收拾渣男,片甲不留!(万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b市,军部。 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景煊,正在收拾着东西,就听一阵略微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出了什么事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景煊条件反射的绷紧了神经,眉梢也冷不丁的抖了下。但他还是很好的稳住了情绪,声音威严而又平静。 “进来!” “报告,首长!”门从外头被推开,警卫员小孙铿锵有力的喊了声报告,但他的眉宇间满是焦虑,就连眼神都变得让人觉得很是不安。而这并不是恶作剧能够装出来的,更何况,今儿也不是什么愚人节。 “怎么回事儿?瞧你那火急火燎的样儿,被什么玩意儿蹿腾的屁股着火了,还是——” “首长,出事儿了,这事儿比火烧屁股还急呢!师长让您赶紧给家里去个电话,这几天有的忙了!”小孙倒是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三步两步的跨到景煊的办公桌前,一手捂着嘴,扩成一个扩音的手势,弯腰贴近景煊的耳际,悄声的说了几句话。 景煊的面色渐渐变得阴沉,眉宇间的威严中平添一抹肃杀的森然,而那本就幽深的眸子,在此刻显得更加深邃,深的压根看不见底儿,显得异常高深莫测。 小孙跟着景煊也有不断时间了,虽说这上司平日里很好相处,但一遇见事儿,那绝对是个不能惹的主儿。如果要具体描述的话,他还真表达不出那种感觉来,反正看见他,也就能让人心安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男人就是个光体,不论是在平日里,还是在危难中。不过平时胜在气质,而危难之时,他就伟大了,那里亮光点就被无限扩大,成了一种气势,从容不迫,却又一场压抑,有点儿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的味道! 简言之,那种气质叫……叫日月同辉! 正琢磨着的时候,小孙的脑袋上突然挨了一记板栗儿,疼得他下意识的“哎呦”了一声,回过神就看见扣紧了风纪扣的景煊,夹着帽子往门外走。 “知道急还不快走,想什么心思呢?”撂下句话的功夫,景煊的人影儿已经走到了门外头,“赶紧出来,记得带门!” “哎、哎——”小孙连着哎了好几声儿,可人家连回个头的功夫都不给他,他也就不叫了,赶紧儿的从桌上抄起景煊拉下的公文包,追了上去。走到景煊身后的时候,他压低声音的问了句:“首长,您真不给嫂子去个电话啊!您不是答应嫂子,回头要去接她的吗?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前头原本稳步疾走的景煊,像是按了沃尔沃的刹车系统似的,刺溜,站住了。 小孙一个没当心,整个人直辘辘的撞在了他的背上。 那感觉,小孙想了想,大概就跟撞上一块外头包了层软料子的钢板没差别。 摸着脑门儿,小孙正想问怎么回事儿呢,就看见景煊从裤袋里摸出个“嘚嘚”的震动着的手机,手指划过屏幕,接通后就朝走廊的角落走去。 他们在工作中一般是不用自己的电话的,今儿景煊估摸着是准备离开了,才开了机,而仓促中忘了这么回事儿。不过这会儿打电话的,会是谁呢?估摸着是嫂子吧! 小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低着头偷笑。他在原地傻站着,耳朵却竖的直直的,想要偷听偷听自家那位铁汉首长和老婆**时的绵绵情意。毕竟,首长在他心目中实在是太刚强了,难得的柔软大概也只有在这位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来的老婆身上了。 不过,他一想到首长今儿不能信守承诺的去接老婆,铁定要被老婆给臭骂一顿,他就由不得的想要笑。毕竟,这么长时间,他还从来没见过首长吃瘪的样子。这光是想想,都让他忍不住想要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略显粗豪的声音:“喂,煊子,你丫可真成啊,放任你老婆在号子里折腾。这他妈要是折腾出人命来了,你赔我赔啊!还不赶紧儿个的过来,也好随时应变!” 景煊微微挑眉,和着那小妮子已经过去了? 稍稍一顿,景煊淡声说:“具体说说。” “嘿!你别告诉我,你还特自豪!你媳妇儿,也不知道在审讯室里搞什么,弄得轰隆隆的,打雷也没这阵势。外头那些个不知道的,还他们以为咱们在审讯室里搞什么生物实验呢!”沙哑的男声将他所见到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就连时间都也是个准确的点儿。话音落,他又好笑又好气的说:“……我和你说昂,你丫给我赶紧个过来,我怕我回头罩不住!” “过不去了。”景煊声音很淡的说了句,仿佛是解释,又像是在说明原因:“小鱼做事情,一向有分寸。那人既然惹了她,就该付出代价!” “靠,什么叫过不来啊!大哥,这他妈不是你一句有分寸就能罩得住的,你知不知道,你家媳妇儿可本事了,居然请了个总医院的特医来,这也太他妈有恃无恐了——乖乖,还好我是在暗处没出去,这要是出去了,我得管这特医叫大爷!” “既然要叫大爷,那他医术看来还不错。”顿了下,景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身后的窗子,当他看清楼下那抹人影是,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微微一凛,但声音依旧收放自如的很是平和:“看来该要有大事儿生了……” “喂?喂,煊子,你是在和我说话吗,什么大事儿,要在哪儿生啊!喂,喂……”电话那头,躲在阴影中的男人,伸手扒拉扒拉脑袋,低头看着手中那个已经被人挂断了电话,显示着时钟的手机,咬牙切齿的捏紧了手机,狠狠地甩了下手,愤愤道:“他姥姥的,臭小子,居然挂老子电话!操——” 远处,小孙站在靠近的地方,努力的认真地听着首长的谈话,但从这破碎的言语和他的神情间,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出,这是在和嫂子说电话。那种淡淡的,板板的,虽然时不时的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调侃,但却极有分寸的语调,压根就不是什么情意绵绵的情话吗! 他纳闷的看着正在往窗外看的景煊,心里更是觉得奇怪。这刚才不还急忙忙的要往办公室赶吗,怎么打完电话反倒不着急了呢?难道刚才的电话,是师长的警卫员打的?也不对啊,警卫员应该打他们上班用的电话,或者自己赶过来通知——像这样的情况,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 正皱着眉头,在心中计较着时,远处的景煊,忽然将手机缓缓举起,贴近了耳边。愣了下,小孙眼睛一亮,这下应该是和嫂子通话了吧! 他琢磨了下,心说:首长铁定是知道他在偷听,所以刚刚才故意放了个烟雾弹! 但他忽略了一点,景煊不会那么无聊,至少不会像他这么无聊和三八。当然,军里本来纪律就要,小孙这年纪的男人,也真是对婚姻、家庭、女人这种事儿,特别想望的时候,所以三八点儿也是情有可原的。说到底,也可以把这种“三八”,解释为对需求的一种渴求,嗯……姑且算做一个求学的精神。 景煊拨了个电话,给b市刑警队大队长。 “周哥,鱼儿的事儿,麻烦你帮着盯着点儿。还有,这小妮子估计电话没点了,等会儿你见者她,帮我给她带声抱歉。我不能去接她了,军里临时有点儿事情要处理,紧急的,她会理解。”那边一接通电话,景煊就不疾不徐的说了一通话。 电话那边先是安静了下,接着就传来了一声低沉朗厚的声音:“煊子,你媳妇儿的性格,你应该最了解的。如果她毫无防备,你这时候提点这我,让我在旁边照顾着点儿,我绝对义不容辞。但这件事儿,她绝对从前到后都盘算好了的,身边那位保镖,一个抵两个我。而且前前后后的关节,她也让人全都打通了,我根本插不了手!说真的,如果不是我认识她,我差点要以为,这个程爱瑜,变了个人——” 说到这儿,周队忽然噤声,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景煊顿了下,嘴角勾起一抹略带三分骄傲,一分玩味,一分深远,一分淡然,还有几分让人难解的复杂的笑,转即掀动红唇,淡声道:“她……是个下棋的高手!” 别人或许没听懂这话,但知道点儿里头这事儿的周队,倒是第一时间明白了过来。沉思数秒,他哼笑了身,随口回了句:“那她和你,大概就是——棋逢对手遇知己吧!” 景煊低笑了声,没再说话。倒是周队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好了,这事儿我帮你看着。那小子干的事儿,我也看不上,你家媳妇儿的要求呢,也不过分,都在‘合情合理’的范畴里。加上她之前帮过我,我以后又有地方需要仰仗着她,我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到底。”顿了下,他的声音忽然放缓了些:“你放心——有事儿,我一定给你说!你现在啊,是我的首长啦!” “周哥,麻烦你了。”道了声谢,景煊就没声没息的忽然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朝回兜里。并转脸看了眼直辘辘的站在不远处的小孙,瞧那小腰板儿挺得,真好像恨不得给腰板儿挺成树干似的。而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此刻却贼溜溜的,有几分心虚的转悠着,景煊倒也没点破他,只是横了他一眼,淡声说了句:“还不快走!” 话音落,他就率先迈开了步子,往不远处那部有点儿年头的电梯走去…… 审讯室里,凄惨的哀鸣变得微弱。 最后,李暐一连哼唧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只剩进气儿,没出气儿了。 也是,他本来就是个没多大胆儿的人,能坚持到现在,纯属是因为程爱瑜眼中的种种鄙夷,才刺激到了他。但他压根没想道,他认识的那个程爱瑜,再被刺激到后,根本不像舒晚说的那样——她的反击,让他严重怀疑,眼前这女人到底还是不是程爱瑜,或者是谁把程爱瑜变成了现如今这样,这样……恐怖! 他斟酌了好几次,最终只有这个词能够形容他此刻的恐惧。 因为内心的恐惧,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像筛子一样。 但他每每颤抖、战栗,全身上下似乎每根骨头,每个关节,就都在隐隐做痛。那种痛,无法形容,什么钻心刺骨,那都是小清新的屁话!换谁被这明显是训练过的保镖,这么一顿一顿的反复揍,虽说揍的不是那种皮开肉绽的可怖,但这他妈内伤比外伤可要严重太多了。尤其是他的胳膊和腿,四处大关节,全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是憨厚的保镖给卸了,动一动就他妈一阵阵的让他恨不得一脑袋磕地上把自己给活活磕死的剧痛。渐渐的,这痛俨然麻木了他的每根神经,让他只剩下时不时的抽搐、痉挛,活像个癫痫病人。 “我说,李暐一,今儿的你,是我见过的你最英勇的一面了!”唇角扬起一抹妩媚而又明艳的有点儿眨眼的笑意,程爱瑜慵懒的眯着眼睛,“啪啪啪”的连着拍了几下手,就从椅子上缓缓站起。 她动作优雅,朝立在他身边的保镖打了个手势,那保镖就立刻会意,伸手将他嘴里塞着的已经全部被口水给浸湿了的,几乎快要堵在他嗓子眼里的湿哒哒的纸团,给扣了出来。 好容易喘匀了气的李暐一,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把气给顺匀了的,长长的舒了口气,却忍不住又是一整猛咳,咳出了不少污血来。 但程爱瑜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狼狈模样,也好似看不到他喉头一热,就直接从嗓子眼里喷出的一股子热血来。 她嘴角含笑,至始至终挂着那意思若有若无的冶艳笑容,美的让人窒息。这若是在从前,他一定会倍感惊艳,甚至会惊叹的叫出声来,打个呼哨。但此刻,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儿,因为那笑容,让他蓦然间产生一种说不出的错觉,似乎她不笑的时候,他才是最安全的。她这笑容,总给他带来一种不详的预感,就像她刚进来的时候,也像这样笑了一声,然后对保镖轻飘飘的下达了打他的命令一样,让他胆寒心颤。 如果要有个具体的描述,这种妖冶的笑容,或许应该用个文艺小清新的词汇形容,叫地狱中的彼岸花,妖冶美好,却也是致命的东西——碰不得! “笃、笃、笃——” 三寸高的高跟鞋,踩踏着地面,出的声音很轻,没有那种十公分的高跟鞋踩踏地面时的回响那么激烈。但在此刻这个安静的只剩下李暐一自己粗喘的声音的审讯室里,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四面环绕的围墙,宛如一个巨大的铁牢笼,没有窗户,探头从内关闭,别说求救了,就算是他扯着嗓子鬼嚎,大概都不会有人听得见,即便听见,看程爱瑜这种有恃无恐的笃定模样,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完全栽在这女人手上了。 身体的痛,其实完全比不过内心的恐惧。 因为身体的通知时短暂的,而内心的恐惧则来源于把这个恐惧加之给你的人。不过,在他面前的这位,并不是他能够掌握得住的,所以她会给她带来的恐惧,永远都让他无法掌控,这才是他越恐惧,斗得越来越厉害的缘故。 他怕了,因为他永远也不知道,她的底线,还有她所为的下一步,到底在哪儿,又是什么! 啪—— 面前的一小滩血迹,被程爱瑜踩在了脚下。 雪白的皮鞋落下时,那汪血迹,似乎在他的眼前溅起了一朵朵小小的血花,暗红色的妖艳,宛如醉人的红酒,乘着那抹白色,就更为扎眼了。 小血花溅起,落下,几滴还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脸上,似乎在提示着苟延残喘的他的可悲。 “程爱瑜,算你狠!”咬着牙根儿,他卑微的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一步也无法动弹的仰望着面前宛如女王的女人! 他以为自己很熟悉的女人,不过,是曾经。而今,这现实好似在**裸的告诉她,曾经的那个熟悉的程爱瑜,就他妈一幻影,一转脸的功夫,而眼前的魔女,才是真正的她。 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的可怜与卑微,明明只是一个扑腾不动了的呃,苟延残喘着的小虾米,却一直要妄想着,找程爱瑜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报复——以卵击石——这大概就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吧! “呵、呵……”破碎的笑声,从喉间滚出,颤抖的在唇齿间荡漾了几下,划出。瑟缩的又抖了下,他认命的垂下了眼帘,低声对淡笑不语的程爱瑜说:“你赢了,收吧,你想让我怎么配合你。” “配合谈不上,毕竟我不是要请你替我做事儿,而是现在你的这条烂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不得不做!”微微弯身,程爱瑜喜怒不形于色的面上,没有半点儿多余的情绪,好像她压根就不会因为他突然的软弱,而有多得意,似乎这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并不为奇。 相反,比李暐一个更加熟悉程爱瑜的保镖王轲,甚至还从程爱瑜的安定从容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一丝丝很难以形容的的失落。而在程爱瑜接下来的一句话里,王轲总算是明白了,那种失落是源于什么。 “哎,好可惜啊!我还以为,你还能再撑几个来回,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缴枪投降了。啧啧,原本还想夸你,这几个月的历练,让你多多少少收获了一些坚韧。但现在看来,光是有耐力远远不够啊,没种,你这种玩意儿还一样只是个社会的蛀虫!” 翘起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签字笔,程爱瑜勾着李暐一的下巴,清澈的眸里甚至还印着他隐忍着怒气的脸。 抬起,在忽然放下。 程爱瑜嘴角的笑意几乎是在一瞬间忽然泯灭,接着就听她那动人婉转的声音,从声带的颤动中滚出,划过唇齿,慢慢地在空气中漾开,轻蔑而有讥诮:“就你这样儿,指望什么和我斗?你身后的那些流氓痞子吗!呵,你开始是不是还做着梦,指望我给你磕头求饶,还是想让我抱着你的大腿,叫你一声‘暐哥’!” 一声“暐哥”,她说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而这声音稍稍一顿,就听她低笑了声,漂亮的眉梢微微一挑,就连眼尾儿也跟着扬了起来,扫过,就是一种说不出的风情,极为别致,又特别勾人。 “果然,还真是……‘伟哥’啊!”程爱瑜低声说着。 迅速蓬勃而起,又很快软下去,不是伟哥,又是什么呢? 而就在她不知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还是自言自语的说着话的空当,李暐一有种想要一把戳瞎自己这双拙眼的冲动。他现在想想,觉得自己长的这对就他妈不是眼珠子,而是石头蛋子,贼没用的! 八年啊,交往了八年的女人,他怎么就是没有现过,她会有这么诱人而又恐怖的一面呢?着眼珠子不是白长了是什么!这么一次错过不要紧,他捡了人尽可夫的垃圾,扔了个可以让他一步登天的宝贝不说,还被那垃圾蹿腾的,整天就想着报复她,现在,他几乎搭了半条命去——贱人! 一想到罗皑皑,李暐一的心里,就只剩下这么一句叫骂! 他恨极了那女人,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说什么十拿九稳,他又怎么会用这种笨办法去激怒程爱瑜,听信舒晚的那些屁话,把自己搞到如斯天地? 恨—— 那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强烈的让他浑身的神经充分敏感,同样也让那浑身上下的剧痛感更加清晰。 痛,痛,痛—— 撕心裂肺! 火烧火燎! 无法形容的痛,似乎四肢空落的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无法动弹,却又拨筋逆骨的痛着,痛得他几乎倒抽凉气而,却也没了力气在动。 眼下就差个脖子了。 若是加上,这大概就汇聚成了另一种滋味——五马分尸! 虽说,这种滋味他没体会过,但他想应该也差不多了,都是关节脱离,扭曲。只不过那种感觉来的快去得快,而此刻的他,才叫百般折磨。 李暐一哑声嘶吼着,但那时候在此刻听来已经气若游丝了。 没叫两声,那声音就断了。 见状,程爱瑜微微皱了下眉头,伸脚踹了他两下:“喂,喂……” 保镖见状,赶紧弯下身来,伸手摸了摸他的人中,狠劲掐了下,见李暐一稍稍有了点儿反应,这才舒展开了眉头,抬头对程爱瑜说:“大小姐,他只是疼晕过去了。” 靠,这就晕了? 程爱瑜想起了当年自己被舒晚一根根的砸断手指骨头的情景,那种痛她至今还记得。 十指连心,应不必他的还厉害! “要怎么做大小姐?是叫醒他,继续问,还是……” 白了眼地上躺着的宛如一滩烂泥的李暐一,程爱瑜没轻蔑的哼了声,无意识的转着手上的戒指道:“泼水!凉水不行,就换开水!” 忽然意识到什么的保镖,抬头看想程爱瑜,眉梢不由自主的忽然挑了下,转即会意的笑着回应了声“是”,应得十分响亮。 而就在保镖泼了一杯冷水后,正在折返回饮水机接开水的空当里,李暐一跟诈尸了似的,直接来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刚想伸手去抱程爱瑜求饶,一阵猛烈传来的窒痛,却在这时提醒了他,现在自己是连最后一丝反抗的希望都没了。 颓然见,他只得到底,狼狈的自嘲的笑了几声,哑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那还是自己的嗓音的声音,颓丧的对程爱瑜说:“问吧,你想问我什么,又要让我去做什么事。” 不是疑问,俨然,他已经认清了当前形势。 “畜生就是这样,欠管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程爱瑜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冷眼睨着他,很久忽然低低的笑了声,甩开他的下巴。 她转身回到无力唯一还立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悠闲轻松的翘起了腿,自然而然的摆出淑女且舒服的坐姿,上身微微倾斜的靠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似乎在闭目养神,而保镖王轲,则走近程爱瑜身边,从身上摸出一袋**包装的湿巾递给她,同时矮下身在她身边说了些什么,这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双手递向程爱瑜。 十足寂静。 王轲弯着腰,态度恭敬的和那伺候太后老佛爷的李莲英没啥差别。唯一一点不同,就是保镖的眼神,虽然尊敬,敬重,却不卑不亢的眼神。 而李暐一也学乖了,心里虽然恨得冒火,但现下也服了,只能强撑着,靠在翻倒了的桌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却一句话也没敢冒出来。 许久,程爱瑜悠悠哉在的张开眼睛,转眸看了眼王轲,伸手接过湿巾,慢条斯理的撕开外包装,抽出带着淡淡香味儿的湿巾纸,极为认真的擦拭着刚才碰过李暐一的手指,仿佛他是什么恶心的病毒,比如梅毒。 她擦得很细致,从指间,指节,到指根,几乎是一点儿一点儿的撸下来的。她的指甲修剪的很漂亮,干净整齐,指尖圆润饱满,指节匀称,肌肤白皙。整体看上去,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这样的手指,在黑白键上飞舞,游走,是怎样赏心悦目的一种事情。只可惜,她末尾的那根手指,就连最基础的曲蜷都做不到了,就跟别说弹琴。 程爱瑜看着自己的手,眼神落在带着琴弦戒指的尾指,心中陡然划过一抹说不出的火苗。 “大小姐,这些……”保镖示意的扫了眼手中还捧着的文件,抬头有看了眼程爱瑜。只见程爱瑜忽然扬手,将那一叠文件,狠狠地砸了出去。 毫无防备的李暐一,被迎面扑来的文件砸了个正着。 面门上迎着飞来几本文件,砸的他鼻子的底下涌出殷红的血。 程爱瑜嫌恶的看了眼,就别开视线,声音冷淡的说:“这些,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王轲,去把他的胳膊接上,让他自己看。” 相比前一句夹杂着的几分厌恶,后一句则相对平淡,甚至有点儿轻描淡写,就跟让保镖去接根耳机线一样的轻松自如,悠闲的让人头皮都忍不住麻。 但李暐一还是满眼喜色,原本绝望的眼底,总算多了一丝生气的看向程爱瑜,张张嘴,原本想说句感谢的话,却被接关节时,那扭动胳膊在猛然一接的剧痛,给疼的差点儿又厥过去。 这他妈不需要感谢! 这绝对不是再帮他,而是继续着刚才的那种非人的折磨! 疼的眼角都跟着抽搐的李暐一,嘴唇皮哆嗦着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王轲,稍稍活动了下手,就赶紧低下了头,翻开手中的文件夹。 而当这文件夹翻开第一页时,他就呆住了。 眼前,这是一份个人资料—— 姓名:李暐一 年龄:26岁 家庭成员:父,母,弟弟 …… 再往下连续着翻下去,几乎所有和他有着定点关系的人,都记录在册了。 而最可怕的一件事儿是,程爱瑜居然连他这几个月做过些什么,在哪些场子混的事情都能查得出来。这些,明明都是最隐蔽的,可她却是这样的清楚,甚至连他的老大是谁,家底如何,在道上混的怎么样,都写得一清二楚。 这种东西,如果递给警察,这他妈绝对是一等功啊! “这……这……”这了半天,嘴唇哆嗦的连他还算强健的心脏都开始哆嗦的李暐一,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是仰视着程爱瑜,瑟缩着,不住哆嗦,哆嗦的特别可怜。 “这只是你们的基础资料。李暐一,我本来还想给你留条活路的,没想到你却自己自找死路。怎么,你以为自己找了个道上混的老大,给你做靠山,就能罩得住你了?你就能肆无忌惮的来找我的麻烦了?呵呵——就那个什么什么龙的老大,啧啧,在本小姐眼里,他两个小混混都不如。”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程爱瑜继续说:“给你提个醒儿,在想要报复别人的时候,首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再去调查清楚,对方的轻重。否则贸贸然的下手,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的。哦,对了,你再看看下头那本,我想比上头的,更精彩!” 上头的基本,是在提醒他,她对他的家人了如指掌,同时也是在提醒他,那几本他为道上大哥做的事儿,只要随便送出去一本都可以让他和他的那些老大们,被关在一间号子里关上个大几年的。 想想啊,这一起关着,只要随便的放句话,让那老大知道是他李暐一害得他们被牵连,他李暐一估计连出狱的命都没了吧! 无形中,这上头的基本资料,已经给了他一种,足够把他逼疯的压力。那程爱瑜所谓的底下的更精彩的一本,又会是什么呢? 李暐一忽然有些胆怯,他不敢翻开下头的那本东西,手抖得几乎都抓不住东西,就更别说去捏眼下的纸张了。 他抬头看了看程爱瑜,她还是那样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的睨着他,在迎上他目光的一瞬,微微挑眉,一记意味深长的,夹杂着说不出意味的笑容,就那么落入眼中。 猛地打了个机灵,李暐一低头,强忍着心下的那种惧怕,翻开了手中的文件。 入眼的一行标题,差点把他吓得小便失禁。 ——“帝皇集团曾任区域经理,挪用帝皇千万资产账目记录。” 颤抖着手,李暐一好几次才稳住自己,捏着a4纸,再翻过一页,那硕大的标题,就引入眼帘。 ——“李暐一与勾结柳眉的财务往来。” 再翻过一页,依旧是一些财务往来的账目表,而最后一页,则是他在澳门豪赌输的钱,还有欠的巨额债务的列表,一项项名目都极为清楚。 “怎么样,这是个很不错的精彩的礼物吧!”斜睨着李暐一面无人色的嘴脸,程爱瑜嘴角噙笑,缓缓倾身向前,语调轻慢的说:“在我送出更精彩的礼物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你和柳眉,还有罗皑皑、罗皓皓,以及舒晚的勾当,自己说得一清二楚!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否则——下一个,成你现在这这种糟糕摸样的人,就不是你,而是……你最亲密的人!” 漂亮的指尖,在空中随意的一路划过,并轻轻地点了几下,就像在挑选东西是拿不定主意的那样。而这几下,落在李暐一眼中,就是一种莫名的巨大的压力。 她在挑选的,不是牲口,而是他的家人! 这种威胁,比什么来的都厉害,除非,他真的是人性完全泯灭了。 “可我告诉了你,她们也一样会这样对我。”李暐一颓然的倒在地上,嘴角的弧度,与眼中的苍凉,极为相称。 “呵呵,那就要看你的选择喽!”低笑,程爱瑜又靠向了一杯,淡声开口:“说起来,你还真是个孝顺孩子,就光看在这一点上,你只要乖乖说实话,我也不会动你的父母家人,那样的话——我和你们这帮子人渣应该没什么区别了。我只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而已!” 脊背莫名的寒,想了想,李暐一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 “好,我说!程爱瑜,程大小姐,我只求你一件事,别对我的家人下手,并且帮我保住他们的安危。” “你在和我谈条件?”程爱瑜扬眉,讥讽的笑着:“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吧!别的,全看我心情!” 李暐一紧紧地攥了下拳头,他认了。 虽然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有那么点儿了不敢相信程爱瑜的话,但最后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说了一遍。 李暐一抽着气儿,仔仔细细的说了大概三十几分钟,程爱瑜听的说不上认真,但他觉得她是都记了下来的。 听完这些,程爱瑜又问了几个问题,就对身侧保镖说:“把他重新拷上,之后出去,让外头的特医进来给他看看,并且和外头留守的警员说一声。” 保镖迅速的将事情办完,特医进来,看见伤的几乎不成人形的李暐一,倒也没表露出什么,只是简单的给他检查了一遍,伸手给他脱臼的腿给接上了,有伏在程爱瑜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又保镖送出了门。 一开门,本该下班的周大队,和特医点点头,擦肩而过的走近审讯室。他瞥了眼俨然跟一滩烂泥似的李暐一,就转眸看向了程爱瑜:“程小姐,这……”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对我而言,他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不死,就行了。”慵懒的扬了下眉梢,程爱瑜淡漠而又轻松的说:“我想拘留室比较适合他,先让他进去呆几天吧,等我哪天心情好,指不定还会派人把他当做精神病给保释出去,来个——保外就医!” 这好好的人送精神病院,恐怕比呆在牢里恐怖千万倍吧! 周大队微微瞪了下就敛住了惊愕的声色,点了点头,就让门外的人给李暐一带了出去,并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送到自己之前特别关照过的一间关着好几个有案底的嫌疑犯的拘留室里。 等送走了李暐一后,他转脸看向站起身的程爱瑜,一面陪笑,一面套近乎的改了口,叫了声“弟妹”,接着说:“弟妹啊,还有件事儿。煊子说你手机没电了,就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和你说一声,他们军里突然有急事儿要处理,就不能过来接你了,你多担待。” 程爱瑜的眼底闪过一抹小小的失落,但她却极为理解景煊的工作性质,点了点头,同样也和周大队一样,改了口,按着景煊的叫,喊了声“周哥”,接着说:“我理解的。周哥,今天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这几天,他在拘留室的日子,你也多关照关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让人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至于这些——” 顿了下,程爱瑜朝以及从门外回来的保镖打了个手势,保镖立马会意,将刚收拾好的那叠给李暐一看过的资料,一把交给了周大队。 周大队手上一重,不觉愣了下说:“这是……” “是让你升职的好东西。你好好收着,等到了时候,你自然会现,这东西的妙处!”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程爱瑜又和有点儿呆懵懵的周队说了几句话,继而带着保镖转身离开…… ------题外话------ 万更送上,二更再写,十二点前,能写多少就跟多少了~ 校园港 恋耽美 022:绝配!(二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22:绝配!(二更) 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寡言的王轲,几次看向后视镜。%*”;他看着满脸倦容的程爱瑜,虽然光鲜亮丽,但他太知道这种光鲜背后的东西了。所以每当自己的妹妹说什么羡慕富二代官二代的时候,他就会特别无奈。 那个小丫头,哪知道这些人背后的无奈? 机关算尽……不,对他们来说,不算一算,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比如雇用他的老板。 他原以为保镖这工作,就是保护老板出行安全的,用来拉风耍酷的,但等到他真正到刚上任了,这才知道,他在老板简直就是个危机四伏随时引爆的炸弹。只要一引爆,那就连他们都得被牵连的炸的连根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不过,他掉进去了,也就走不出来了! 而眼前这个女孩子……这话也许不对,应该说,他从她还是个女孩子的时候,就经常被老板派来,在她身边保护了。他也算是看着她,从那个几年前还很生嫩的女孩子,直到今天的。 这一路走来的蜕变,艰辛,几乎是一般生活在温室里的花儿朵儿的,无法想象的。 程家对孩子的教育,在他的眼里,应该算得上是苛责了。至少他的父母,对自己和妹妹从来没有过这些要求。而程家的要求,简直多的令人指。偶尔,他也很想知道,这程家一不缺钱,而不却权,干嘛还对孩子那么苛责,但后来,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才明白——程家之所以可以一直在s市里屹立不倒,占据翘楚的地位,就是出于他们对下一代的教育。 程家的宗旨,你所拥有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父母长辈只能依靠一时,他们可以助你减少更多攀登的路途,但越是往上走,就越是陡峭,要时刻保持着战战兢兢的警戒防备,如履薄冰的往前走,才能保持得住自己的高度! 那么摔下来的呢? 那就是弱者!不适合这个环境的弱者,不需要可怜同情的弱者! “大小姐,”试探的唤了程爱瑜一声,回过神的王轲,稳稳的开着车,哑着嗓子问了句:“为什么不直接处理了李暐一?反正,他的死活,对我们没有多大的用处,而且现在,咱们可以借助舒晚、柳眉,甚至……甚至你大伯父的手,去除掉他!” 舒晚和柳眉,都和李暐一有过账目上的来往,都是一些非法资金交易,所以,只要放出风声去,不论是舒晚还是柳眉,都不会再留着李暐一,必然会想尽办法的除了他。i^至于她大伯父程谦,则是因为罗皓皓。不管怎么说,他对罗皓皓着个床伴还是相当满意的,若是罗皓皓有求于他,吹吹枕边风,程谦应该也会变着法儿的,借着别人的手,把碍着罗皓皓的这个家伙给处理干净! 这样一来,根本用不到程爱瑜动手,只要放放风声就好了。 干脆又利落。 “王轲,我问你,一了百了后,人还有感觉吗?”闭着眼睛,程爱瑜淡声说。 “这……”保镖犹豫了一下,缓声道:“我想应该什么感觉都没有吧!大小姐,我不信宗教的!” “所以啊,还是活着才会更痛苦吧!”程爱瑜忽然扬起了嘴角,眼帘掀起了一丝细细的小缝儿,将视线投向驾驶座上的人的侧影:“李暐一虽然可恶,但我犯不着动手让他死,那样只会脏了我自己的手。而且,我若真的借刀杀人,那我和柳眉、舒晚这些肮脏的家伙,又有什么不同呢?把他关起来,是应有的报复,他会每天活在忐忑之中,罪恶之中,而且我已经特别关照过了,他会被关在那种拘留室里,自然会有人好好的继续修理他,不用我们操心。而等那些资料用上,给他盼了刑后,我稍稍做了点儿手脚,会让他以精神病患者为由,保外就医,送到精神病院里服刑的——这,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的报复吧!” 缜密的手法,让王轲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有那么点儿汗毛直竖的感觉。 你说,这好好的人要是被关到精神病院里,每天和那些疯子呆在一起,还要吃那些精神病治疗的药物,打镇定针,吃镇定剂,抗忧郁药物,这好好一人,也该变疯子了吧! 不寒而栗的保镖,使劲的眨了眨眼睛,颔首回了句话,就赶紧调整心情,专注的开着车。 …… 处理完事情,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景煊没有留在军里,而是紧赶慢赶的开着车回了家去。就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件事儿来,这一打开手机,就看见了一条消息——未接来电(11)。 十一个未接来电? 打开一看,有十个全来自同一个人,还有一个则是帮他保护者程爱瑜安危的好友。 他看了眼时间,犹豫了下,还是回拨了过去,给那个连续来了十个电话的人等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样子,那边人接通了电话,声音听起来很是倦怠,有点儿似睡非睡的感觉。 “周哥,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电话。” “哦,不晚不晚,煊子,我真有事儿找你呢!你——”一听景煊的身影,电话那头的人打了激灵,立刻来了精神。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但很快又意识到什么,就侧目看了眼身边睡得迷迷瞪瞪的问他是谁来电话的妻子。他捂着话筒,随口应付了两句,在妻子抱怨之前,拿着电话出了房门:“煊子,我那时候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给你替程小姐报个平安的。你放心,程小姐毫无损,早早的离开了警局。不过那个李暐一就惨喽,不是行家看不明白,我当时看他那德行,是一眼就敲了个清楚,伤的不轻,属于那种活的痛苦,又死不了的范畴。” “所以我说,小鱼她有分寸的,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景煊淡声回了句,没再说话,而是身后摸着口袋里的钥匙。 “这哪里是什么麻烦啊!程小姐不仅没给我添麻烦,还给我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我得感谢她,才是真的。她给了我一份犯罪记录的调查资料,记载的十分详细,随时都能把李暐一那东西给送进去!”揉了揉眼睛,谈起这关于犯罪分子的事儿,周队似乎特别的兴奋。不过说着说着,他还是抽了口气,带着几分疑惑的说:“不过我不太明白,这证据充足了,程小姐为什么还要我等?” “就光是那些东西,有些人是送不进去的。”景煊看过那份资料,说起来,这上头的功劳,也有他的一半,只不过,他并不说而已,都是暗中在帮着程爱瑜的。毕竟,这小妮子说过,不想让他看到她狠辣的一面。“周哥,你听鱼儿的,她会让这件事儿有个漂亮的落幕,是时候,我也会在背后帮一把。不过你放心,把他们送进监牢的功劳,还是你的!” “哎呀,我们就不要说什么功劳不功劳了,你这是要臊红我这老脸啊!”坐在厕所的马桶上,周队朗声一笑,搓了把脸,又继续和景煊寒暄了几句,算是半开玩笑半“汇报”了今儿的事情。 就在他觉得差不多可以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边的景煊忽然说了句:“可以的话,改天给我介绍几位信得过的法医吧!” 周队心头一紧,疑惑的问了句:“这倒是没问题,只不过,煊子,你要认识法医作什么?” “自然有用处。”顿了下,电话那头的景煊,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我想咨询一下,精神病保外就医的治疗状况……” 挂断电话的时候,坐在马桶上的周队,打心眼里的怵。他原本对景煊这个年轻人,就带着一种手不出的敬畏,如今听了这话,再加上之前从程爱瑜那儿听到的几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话,他这心头真是说不出是该笑,还是该哭。 垂着头的坐了好半天,末了他憋出一句:“这两个,真真儿是一对夫妻,绝配啊!” 心有灵犀? 不,他想到的不是这种美妙的词,而是另一种描述——内心一样腹黑,手段一样老辣! 而且那种狠辣,不是快刀快剑,一步到位的,而是一种精神**的双重打压和折磨,简言之,若不是因为他知道那些事儿,光是单纯听到这么个决定的话,他估摸着准会把这两人当成变态吧! 不过,说到底,他们所做的也不过分,毕竟没有要他们的性命,也没有累及他人。 想着,心安了许多的周队,又看了眼手中的手机,在老婆敲门的催促下,回去睡了。 彼端,挂断电话的景煊,又给另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他依靠着门板,等了将近一分钟,那边人才接听了电话,并伴随着一阵哼哼唧唧的暧昧的声音。不用问,他也知道,那家伙到在干什么! “我靠,煊子,大少爷,你丫就不会换个时间啊!哥们我这正忙着呢!你等等……”话音落,他对身下的美人来了句:“小美人,咱们再来一炮呗?” “三分钟,给我三分钟,不耽误你的下一炮。你去洗手间听电话,我有事情交代你去做,关于——舒晚!” 听着电话的景煊,抬腕看了看表指针渐渐靠向十二点的手表,声音冷锐的扔下了一句话。 二更送上~ 校园港 恋耽美 023:报复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当景煊开锁进家门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视还在响,但程爱瑜已经倒在了沙上,以一种看上去很优美,将女性柔软的线条完完全全体现出来的姿态,躺在沙上,睡着了。 她,在等他? 沙正对面的茶几上,堆着的一摞书。强迫症似的,被摆放的十分整齐,整体按照顺序大小垒起来的,似乎连边边角角都没有错开分毫的痕迹。不用说,景煊也知道,这是程爱瑜的杰作。 扫了眼第一本封面上的标题,景煊的嘴角勾起一丝温柔,微微弯腰,他调转视线朝着书脊上的名字一一扫过,唇边的笑意中又多了几分温暖。这个小女人啊,嘴上不在意,其实自己比谁都在意! 这一摞,全是育婴的书籍。 扯开风纪扣,刚才在门外头说了半天话的景煊是真的渴了,他伸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后,就顺道端起了程爱瑜的杯子,把杯里剩下的大半杯水,全灌了下去。但在和第一口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这水的味道……是蜂蜜水? 难道是她特意给自己留的! 一丝绵滑游过心头,缠绕着心脏的血脉,丝丝滑滑的缠绵了他原本坚硬的心。景煊抿了抿嘴角,他看了眼沙上熟睡着的小妻子,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望着她睫羽随着呼吸时的细微闪动,恬静安然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忍打扰。索性,他就在一旁的沙上坐下,解开军装扣,抹了把略带倦意的脸,闭目养神似的靠在了沙背上,回想着今天生的事儿。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只要一涉及到调回b市的程谦,他就知道,这往后的日子,他恐怕要更小心喽! 无声的舒了口气,景煊就这样让自己休息了一会儿,就忽然从沙上坐了起来,并伸手捡起程爱瑜掉在了地上的一个笔记本,翻开后,瞧见那一行娟秀的字,不自觉的又扬起了眉梢。 哟,这小妮儿还真认真啊! 不错,好学生! 快速的翻着笔记,景煊浏览着程爱瑜看那些育婴书做的笔记,摸了摸下巴,偏着脸有些出神的看着熟睡的小妻子好一段时间,心中隐隐冒出一个小念头,就悄悄地从程爱瑜微微曲蜷的手指间,抽出她松松握着的签字笔,在笔记空白的地方写下一行字,除了夫妻间的小**,其实还有点儿孩子气的顽皮。 ——鉴于媳妇儿的良好表现,特奖励小红花一朵,以资鼓励! 景煊在惊叹号之后,花了一朵简笔梅花,用红色记号笔涂满了颜色,就顺手合上了本子,放回桌面上。但等他的目光再度落在程爱瑜身上时,他忽然觉得,刚才的自己,有那么点点的幼稚。 不过,那又如何?就算是幼稚,应该也只会对这小妮子表现吧! 抛开那些烦躁的思绪,景煊站起身走近程爱瑜躺的那张沙,接着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让双手尽量从她腰际和腿弯勾过,目的就是不想吵醒她的。但程爱瑜睡得还挺精的,在景煊揽过她腰际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她闻道那熟悉的气息,紧挨着那温暖的胸膛,几乎只要几秒钟就能判断出眼前抱着她的人是景煊不是别人儿。所以,她故意装作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只是微微蠕动嘴唇,微微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只是,继续睡了。 景煊也没有察觉,只是在她忽然挪动的时候,有点儿倒抽气的感觉,像是怕把她惊醒一样。 他一步步的稳稳的走进了卧室,动作极轻的将程爱瑜放了下来。 被贴近床的刹那,程爱瑜忽然伸手,抱住了景煊的胳膊,在景煊仲怔的刹那,睁开了眼睛。扑闪着睫羽,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景煊一愣,还以为这妮子是梦游呢。但再仔细一看她的眼神——好嘛,这摆明了是逗他玩呢。这小妮子应该早就清醒了的,不然这眼神哪能那么清那么亮啊,还亮的贼光! “醒了?”微微挑眉,景煊伸手摸了摸妻子的小脸蛋,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是早醒了吧!” 而这时,程爱瑜换了个方式抱他,整个人从他的背后贴了过来,双手环抱着他的腰际,亲昵的磨蹭着,缓缓坐起。她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并用嘴唇贴近他的耳畔,嗓音微哑的透着股子似醒非醒的朦胧。 “嗯……早醒了。不过,我想试试坐轿子的感觉。” “嗤,还好是坐轿子的感觉,而不是搬货!”景煊打趣着,转过身抱住她说:“怎么样,感觉好吗,我这个轿夫,夫人还满意吗?” “四平八稳,技术不错。”扬眉,程爱瑜笑的特别得意的看着他,露出一排八颗雪白的小米牙。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柔软贴近他肩头的军衔,接着用夸赞的口吻说:“我以前看过本书,上头说男人抱女人的技术,一定要在没结婚的时候练练好,将来娶老婆的时候准有用。现在想想,你这抱女人的技术倒是练得不错,嗯……现在看来也挺有用的!” 程爱瑜说着话的时候,眼神特真挚,但这话到底是她打书上看的,还是她临场邹的就不得而知了。 景煊伸手掠过她颊边的碎,凝视着她透着股子真挚的眸子,眼神也见变深邃。好一会儿,他笑着开口:“那改天,我抱着你去楼下绕三圈,让你好好的感受下?” “不要!”眼神一晃,程爱瑜飞快的说了句。而景煊压根就来不及去看程爱瑜眼中的情绪,就被她忽然而来的拥抱,给勾住了脖子,紧紧拥住。他只能凭借听力,判断她此刻的情绪,但她的声音却很平静,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情绪,但却能感觉到这话语中沉淀的分量,很重、很重。“我不要一时的繁华锦簇,也不要生生世世的虚无缥缈。景煊,我们约定十年,如果这十年,我们能彼此相依,就在结束的那一天,约定下一个十年……我决定了!我再也不会徘徊,不会被事情左右,我要爱你——作为你的妻子,好好爱你!” 她的呼吸,喷洒在景煊的耳边,撩的他心痒。 但不知为什么,景煊听到这话的一瞬,突然涌上心头的不是感动,而是惊慌。 一丝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萌生。 “小鱼儿?”景煊见两人稍稍分开,他凝视着程爱瑜的眸子,低声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李暐一那家伙对你——” 程爱瑜摇了摇头,伸手压住了景煊的嘴,止住了他担忧的话。 “不是,都不是,李暐一被我修理的挺惨的,而且有王轲在,他也没那本事能对我怎么样。我只是经过今天的事儿,听了他们的那些计划后,忽然有点感触。我不想有一天我们变成他们那样,所以,我想和你来个约定——” 停顿间,程爱瑜缓缓放下了压着景煊嘴唇的手,低着头,垂着眸子,用手指在床榻边沿画着圈儿,一圈又一圈的画了好一会儿,这才忽然抬头,目光深渊的闯入他漆黑而又高深莫测的眸里。然后,她蓦然地勾起唇角,扬起灿烂而又自信的笑容,淡声开口:“我相信你,我们从小的约定就实现了,那现在的约定,也一定会实现的!但应我……好吗?” 十年,再十年,这样一段一段的时间点,远远比那虚无缥缈的换永生永世,和根本看不到尽头的一生要强得多。 而对程爱瑜来说,只要他们两现如今的感情坚定如一,那么那些人的算计,阴谋再怎么猛烈,也就都不会分得开他们了。 景煊凝视了他很久,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许久这才颔首,用那郑重恳切的口吻,铿锵有力的回答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要告诉我,今天到底生了什么,好吗?” “没问题!我等你,就是想和你商量的。”出乎意料的爽快,程爱瑜对景煊眨眨眼,扫了眼景煊这一身的风尘仆仆的,就搡了他一下:“再说事情之前,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瞧你,一身灰,我说怎么闻着都有股子灰味呢。”说着,程爱瑜伸手着了下鼻子,另一只手则反过来,朝他扬了扬,“赶紧个儿,麻溜的去,我咳不习惯和泥猴子说事儿!” 被老婆嫌弃了的而景煊,斜了鬼心眼儿一肚子的程爱瑜,微扬眉梢,半认真半玩笑的说:“我是泥猴儿?那你刚刚还抱,还摸,还特起劲的……” “啪——”一个抱枕直面的飞了过来,程爱瑜低叫一声:“你丫到底去还是不去!” “得,得,媳妇儿,我去!”景煊赶紧站起身来,弯腰捡起抱枕递给程爱瑜时,动作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下,转身就朝浴室冲去。 …… 程爱瑜觉得,最近的时间特别不够用。尤其赶上《eilte》杂志创刊五周年,为了这个周年庆,上头批了程爱瑜的企划案,同一办一个特刊,与原本的这一期《eilte》同期行。而这一指令下达下去后,上到高层管理,下到各部门的各个负责《eilte》的新闻报道的记者,都禁不住的傻眼了。 有人甚至在电话会议上,大爆粗口,骂爹骂娘,骂老板祖宗的笔笔皆是。当然,一听到办完这期特刊他们可以拿到的奖金,奈尔骂声就该哪儿消停哪儿去了。 不过,这特刊,真的是实打实的特别。 ——页面特大,书本特厚,内容特富,还……价格特贵! 面对如此繁重的工作量,同时又有丰厚的奖金在身后加持,那就更大游戏的时候要带个医生在后头给你加血一样,人虽然疲惫,但精神上的劲头还是很十足的。上头的人几次下来巡视,每次看见众员工们意志坚定的,一致加班加点的赶稿赶工,那眼睛就都眯成了一条线,仿佛看见了即将飞过来的奖金一样,有些老董事的那张脸,都快笑的挤出一朵老菊花了。 当然,这特刊的附带效果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程爱瑜的精神状态——特累,特困! 连续喝了三杯提神醒脑的薄荷茶,程爱瑜一边写着稿子,一边强打精神。说真的,这花草茶没有她一向喜欢喝的特浓咖啡灵光,普通的睡意都顶不住,就更别说她这个总是想睡觉的孕妇了。 而在她的脑袋第三次撞在桌子上时,桌上的商务电话忽然响了,倒是让程爱瑜猛地打了个机灵,醒了。 她接听电话,就听舒晚的声音传来。 “程主编,我这儿遇到点儿问题,你能来接我吗?咱们顺便一起吃个晚饭,聊天叙旧——” 舒晚的声音顿了下,在程爱瑜看不见的地方,她朝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就用那娇滴滴的声音继续说:“你看,咱们分开也有不少年了吧!也是时候该一起坐坐了,刚好我约了阿煊的,不过,他说不太方便叫上你。可我想了想,你是他老婆,不叫你也不大好吧!我看,咱们还是……” “我没空。”程爱瑜会觉得干净利索。 “别啊!程主编,我怕被误会!” 舒晚意味深长的话,就算是个傻缺孩子,也听出她的意图所在了。 无声的冷笑着,程爱瑜抬眸看向桌面上的相框,眼底泛起一丝温柔,但声音还是那样的冷漠,甚至由于工作中的原因,听上去还有点儿刻板、严肃:“还有,舒副主编,下次在工作的时候,不要和我说这种套近乎的话。工作外的时间,我不会管你和谁老公在一起吃饭的,只要你别被噎死就行。当然,你若是有那么高的觉悟,觉得自己自己一个海归精英,做小三遭报应吃饭噎死的新闻,还能给咱们杂志带来一点儿意想不到的经济效益,我也不介意在工作外的时间里,听到你遭殃的消息!” 闻声,舒晚一愣,下一秒这姣好的面庞就变了,染上了一抹恼怒的狞色,同时她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如果程爱瑜此时此刻就在她的面前,估摸着,她真的会扬起一拳狠狠地砸上去,接着再像当年那样,把她所有的光环都剥离头顶,一下一下的敲得粉碎! 但现在,她不能那么做,只能咬紧牙关的忍着心中的那股子恨意,放柔了声音缓缓的说:“呵呵,没想到你那么大度啊!可是,这女人不能那么大度的,不好,会让男人以为,你一点儿也不爱他。” “舒副主编,这种话,还是等你把自己嫁出去了,再来和我说吧!”话音落,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的程爱瑜,直接掐断了电话,抬头朝着门外扬声喊道:“小秦,你进来下!” 彼端,听着盲音的舒晚,满眼都是恼怒。 她现,渐渐的,她一点儿也掌握不住程爱瑜这女人了。难道说之前的调查,都是假的吗?不可能啊,她有这个自信,那些调查,大部分都是她亲自去做的,绝对没有出入。虽说如今的程爱瑜是变了很多,但她是人,有弱点的人,不可能会对她刚才的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除非—— 程爱瑜是装的! 对,一定是这样! 舒晚得出一个结论,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而这时,坐在车后座的人,缓缓开口:“晚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好好把握,景家的将来,必须在你的手里——明白吗!” …… 一听到程爱瑜的传唤,秦狩几乎是第一时间冲进去的。 程爱瑜抬头看向他,眼眸冷不丁的颤了下。 眼前的秦狩一改往日极为注重仪表的sao包模样,身上穿着还有点儿皱巴巴的休闲夹克,和皱的几乎都快窝成团的……短裤?!嗯,至少他还穿了! 而他的头,才叫一个颠覆。用鸡窝这个词来形容,绝不为过,但更精准的话,应该是鸟巢。对,就是那个纵横交错的鸟巢体育馆的外形,而他头上这坨,简直就是个缩小版。至于他那张原本白白净净的小脸,现在是又抹黄泥又抹绿油的,乍一看,程爱瑜还以为这小子去体验特种兵的野外生活了呢! “我说,秦狩,你丫的是滚到禽兽窝里去了吧!看看你这是什么德性!你今儿就这么来上班的?咱们楼下的保安,没给你一巴掌轰出去啊——”惊叹之余,程爱瑜扬手将一面化妆镜扔给了他。 秦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却摸到了一片树叶子。他瞪了眼手指间夹着的那片枯萎的曲卷着的枯黄枯黄的树叶子,愣了几秒,这才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打开了镜子。 这么一照,他就立刻明白了,为什么今儿上班的时候,原来特别喜欢围着他的美女们,都离他远远地,还时不时的出一阵窃笑。原来,是他今儿这拉风的造型! “这……我……”秦狩紧张的斟酌着该说什么。他抬头看着程爱瑜,哼哼唧唧的好半天也没憋出一个自来。 只是看着她,一直看着,眼圈儿都红了。 说起来,这也是秦狩最近压力太大才造成的。作为一个新近破例被启用,且重用的新人记者,还是菜鸟级别的秦狩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简直就是张果老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只毛驴身上背着的两字竹篓子那么重。而他知道这次的提拔很不容易,程爱瑜背负的无形中的压力也很大,所以他不论是出于对程爱瑜提拔的感激,还是处于对工作的认真劲儿,对这短时间的工作都极为专注,这几天他更是夸张到,干脆把办公室当作了自己的第二住所。现如今他这副惨样儿,其实就是因为昨晚的工作…… “算了算了,你赶紧去休息室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在慢慢说吧!”看着秦狩那副委屈样儿,程爱瑜不用问也能猜到,铁定是昨儿给秦狩派的新闻任务,把他给害成这幅模样的。当下也就没多说什么,朝办公室里休息室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进去。至于她之前想吩咐的事儿,也就暂且搁置了。 秦狩感激的望着程爱瑜,道了声谢,正打算进去,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秦狩好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赶紧扭开了休息室的门锁,一猫腰,钻了进去,随即带上了门深怕被人在见到自己现在这个鬼模样。 程爱瑜又好气又好下的看了就收起了笑脸,将视线转向门口。 “进来吧!”她知道这个节奏的敲门声,是王轲。看着门开了,就站起身来,往会客的沙角走去。“王轲,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要求,已经办妥了,大小姐。”王轲在程爱瑜的是一种,在对面的沙上坐下,却听见休息室里传来一阵水声,就意识到了这办公室里有别人在,赶紧压低了声音。“拘留室的李暐一被修理的够惨的,我去让他配合打电话的时候,才现他被拘留室里的几个嫌疑犯给打的门牙都掉了两颗,说话还有点儿漏风。不过,他到一点儿也没含糊,在听完您交代的话后,立刻乖乖的打了电话给罗皑皑,把她推给了别人,丝毫没有愧疚感!” “哼,他到爽快。”递了杯茶给王轲,程爱瑜抱歉的笑了下,耸耸肩:“不好意思,你凑合着喝点儿吧,我这只有这些花草茶。” “大小姐,你太客气了。”王轲接过程爱瑜递来的那杯暖暖的飘着薄荷清香的茶水时,心里都跟着暖和起来了。他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跟着程资炎的保镖,都会对程爱瑜那么俯首帖耳。原因就在于,她总是在不经意之间,送来的一丁点儿男人的粗豪无法估计的细节的温暖上,这也是收买人心的一种方式。 “你替我办事,我给你倒杯茶,应该的。”捏了捏眉心,程爱瑜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什么,但很快就拉回了话题。“对了,贱品男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 贱品男,是程爱瑜对李暐一的最新称呼。 “有,他求你给他的痛快的。” “哧,痛快的?下次再去的时候,告诉他,让他好好活,慢慢拖,等着那些渣子们,一个一个的进去陪他!”指尖摩挲着杯子边沿,程爱瑜微笑着在心中盘算了会儿,转眸看向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却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保镖,扬了扬下巴:“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被看穿了心思的王轲,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虽然知道有些话不该问,不合规矩,但最后还是开了口:“大小姐,我觉得您这步棋走的不大好。你完全可以让李暐一咬住罗皑皑,一起给关起来就算了。就算不咬出来,也可以向对付李暐一那样的对付她,何必让李暐一给她指一条明路,把她推到关董事哪里呢?这不是,给了她和你叫板的能力吗!” “不,她已经没能力了!”意味深长的笑着,程爱瑜眯着眼睛凝视着手中冒着氤氲的花草茶,望着那清冽的茶汤,略显诡异却也妖魅的笑容在嘴角泯灭。她抬头,看向满脸疑惑的王轲,忽然说了句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王轲,你说这女人要是被一个实心实意的用尽全力的去爱着的男人,转手无情的推给一个老变态,她会是什么感觉?” 王轲打了个激灵,脑子里仿佛有一道闪电劈了进来。他呆愣的看着程爱瑜,又想起了李暐一所说的话,整个人就颤抖了起来,就连眉梢都忍不住的抖动着。 绕了个圈子,他想明白了,程爱瑜接李暐一的手,把罗皑皑推给了关董那个老变态。先不说罗皑皑会在那位欢玩sm的关董那里吃多少苦头,就光是李暐一的翻脸无情,就足够让罗皑皑痛得体无完肤。 而就这么一个小手腕,程爱瑜压根不费一兵一组,就能让罗皑皑身心受创,且是巨创! 这种惩罚,大概比打罗皑皑一顿,或者是派人把她给做了,所带来的伤害更重,也跟大快人心。 不过,这似乎也是个警醒,让王轲情不自禁的赶紧收敛自己,并不断的暗示自己,不要在好奇的问东问西,绝对不能了! 保镖的沉默,程爱瑜看在眼里。但她也没矫情的给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微扬了下眉梢,就有放松下来,朝他笑了笑说:“罗皑皑那边,有人盯着,你也出去休息会儿吧!等晚上,咱们还有场好戏要唱呢!” 程爱瑜的笑,似乎无心,却也撩人。 而这种笑容落在王轲的眼里,就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揪心,让他倍感惊慌,升值有点儿无措。但他好歹也是接受过精英训练的,很快就找回了自己,一扬脖子喝了手里的那杯水,也不再多话,赶紧告辞的退了出去。 保镖出去没多会儿,收拾好自己的秦狩穿着一套员工制服,并抱着他的那一叠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走了出来,看上去比刚才的“犀利哥”装扮,可要清爽多了。 “头儿,谢谢你啊!”秦狩接过程爱瑜砸过来的购物袋,把脏衣服装起来后,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说:“今儿要不是你,我要是这么样子待一天,非得被人给笑死不可。” “别谢我,我是怕你刚才那样子,吓着我家宝宝。”程爱瑜打趣的看了他一眼,并下意识的抚向小腹,垂下眼眸。 一抹温柔的光晕,似乎在她身边漾开。 如果此刻秦狩手里有相机的话,一定会把这镜头给捕捉下来的。 他呆愣的看了眼,焦躁的揉了揉头,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带着点儿不知所措的说:“对不起,头儿,您昨儿交代我一定要抓到的新闻,我没抓到。不过我誓,我真的是进去了,还拍到了照片,但后来一不小心翻墙的时候掉下去,被现了,还被人给……给扒了裤子,扔出来……” 越说声音越小的秦狩,憋得那张小白脸儿通红通红的。 程爱瑜因为他的话,差点给自己憋出内伤来。 不同的是——秦狩憋得是委屈和愧疚,而程爱瑜憋得是笑! 不行,再听下去,她非得把自己给憋死不可! 强忍着笑,程爱瑜打断了秦狩的话,绷着脸,正色道:“算了,只要你人没事就好,少一条新闻没什么,大不了,我在派给你个任务——放心,没有昨天的那么危险,你只要今晚去这个地方守着,绝对能收获到一条比昨儿有趣很多的新闻!” 程爱瑜递了个名片给他,其实是一家酒店的预约卡。 “这里会有什么新闻?”看了眼名片,秦狩纳闷的抬头看着程爱瑜:“头儿,你不是说,咱们《eilte》绝对不接受三流但性花边新闻吗!” “放心,够不上档次的新闻,我怎么可能往《eilte》上放?你早点出,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去酒店后,会有人接应你,让你扮作服务生进去。至于那条新闻,我不能透露太多,只能告诉你,是前阵子很红的那位‘军中之鸡’的后续——当然,买点在她身边的那个人身上!” 看正程爱瑜嘴角边挂着的意味深长的效益,秦狩这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不安着。但他一听说有大绯闻,还是挺来劲儿的,和程爱瑜讨论了不短时间,才离开了办公室。 不过,他清楚的听见,在他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程爱瑜的声音轻飘飘的划过空中。 她说:“主动出击的时候……终于到了!” …… 当晚九点多钟,舒晚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公寓。 她并没有像电话里说的那样,和景煊在一起,而是喝的醉醺醺的回到那个暂居的“家”里。 家——这种东西,她从来没有过吧!哦,也许有过,只不过又被她亲手葬送了! 勾着自嘲的笑,半醉半醒的舒晚打开门,顺手开了灯。 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丢了手中的包,就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但没走几步,她就猛地停住了脚步,并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 “啊——” 几乎就那么一瞬,她的酒就全醒了。 舒晚难以置信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沙,上头,上头竟然坐着一个人! 校园港 恋耽美 024:正面交锋!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24:正面交锋! 接到景煊电话的时候,齐默勋正喝着红酒,慵懒的依靠在床头,看着面前那名姿容绝艳的女子,在自己身上忙活。k”;但不论那名女子有多卖力,他却邪恶的不露分毫,始终勾着恰到好处的透着邪性的笑,眯着眼睛打量着女子,偶尔出一丝丝舒服的喟叹。可对那女子而言,齐默勋此刻的眼神,和嘴角的笑,都甚为讥讽,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嘲弄,刺得她心口瑟缩的疼着。 即便这样,她还是要卖力的做自己该做的事儿,谁让自己——卖给了他呢! “景少,这样的程爱瑜,不才是你所了解的那个吗?其实,小鱼那丫头的个性,一直都是这个鸟样子。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平时对谁都笑眯眯的,没脾气。这脾气要真上来,一股狠劲儿就直接把她逼成了女变形金刚,谁想控制得住她,绝不可能!” 青丝缭乱,几根微微卷在颊边,混着颊上的汗水,黏在颊上。女人在齐默勋讲电话的档口,努力的露出媚笑,讨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并努力的让自己做出忘我的样子,媚眼如丝的凑近,试图去听一听程爱瑜的身边到底生了什么事儿。 只不过,她失败了,丝毫没有意乱情迷的齐默勋,伸手一挡,推开了她送上的香吻,而他端在手上的红酒,则在这一刻尽数泼在了她半裸的胸口,顺延着黑色蕾丝边的性感bra,滑入那深邃的事业线里。 性感,诱人…… 但这些对他来说,丝毫不起作用。 讪笑,自嘲的那种。 女人在看了眼齐默勋后,就立刻乖顺的收回了视线,继续着之前的动作,卖力的移动着。并逼迫着自己,不再去听他的对话,不再去想她此刻所受的屈辱,就当是还债吧。 谁让她,欠了他呢? “呵呵……程爱瑜打小就和国手博弈,这棋盘上的东西,她闭着眼睛光靠报坐标都能下,关键在于,她想与不想罢了。我和你现在,就是顺着她的棋路,在关键时候推一把。但想要赢,代价一定不小!” 稍顿,齐默勋伸手抚摸女人纤细的脖颈,修长匀称的手指,在她的颈骨上玩弄着,指尖有意无意的触及她的敏感点,撩拨的画着圈儿。轻啧,缓叹,让她如何都看不透的男人,带着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挑起她的下巴,噙着笑的沉声说:“我会做完我该做的事儿,而你——保护好她的同时,也小心点儿自己的命吧!别让咱们棋盘上自以为可以支配所有人的棋子,反将一军。哈!别把我的话不当回事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程谦的威胁是什么……” 挂断电话前,齐默勋说了最后一句话:“好好利用……他的软肋!” 或许在别人听来,这话平淡无奇,甚至会觉得,这只是一句可有可无的废话,但卖力办事儿的女人,却清楚,他这句话的分量。因为他丢开了纨绔的神色,眼中浮现了一丝难以捕捉的凌厉,与精明。 一闪即使。 “听完了?有你想要的消息吗!”放下电话,齐默勋的眼中闪过一抹厌弃。他看着眼前这个妆容浓艳的女人,不落痕迹的皱了下眉头,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儿怀念她将面上精致描绘的妆容,全都卸下来后的冷清模样。嗤笑,他怎么会想这个?甩开那可笑的想法,齐默勋冷眼推开女人,从床头拿起睡衣披上,就下了床,转手却又丢给她一张支票:“滚吧,我今儿不需要你了。” 冷漠,轻蔑,不屑…… 他的眼神,脸色,声音,无一不再告诉她,她的卑微。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和街边撩开裙摆招揽生意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同样可悲! 推开浴室门,齐默勋听背后没动静,转即回身,斜睨着还趴在床头的女人,嗤笑道:“怎么,舍不得走了?还是嫌,我给你的钱不够你弟弟吸那玩意儿的开销?哼,迟阳,这做人要有底线的,如今的你,看看你自己,还有底线这玩意儿吗!如果小鱼知道,你所选择的美好生活,却沦落到现在这模样,估计她都不会在同情你——” 关门声,清脆明朗,而这重重的撞击声,却让迟阳有种被人把关了衣服吊在大街上供人参观的耻辱感。 但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拿起床头的衣服,迟阳一件件的床上。她听着浴室中的水声暂歇的时候,走近浴室,敲了敲门,然后说:“别把我的事,和她讲。齐默勋,我求你,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为了你的……需要。k”;” 对,是需要。 就像她今儿被他招来一样。 当时,齐默勋在电里问她:“你在哪?” 生硬冰冷,而又凉薄。 迟阳麻木的看着手中的酒杯,勾起嘴角的媚笑,用淘气的语调,绕着弯子和他较劲,“你想知道我在哪儿?我偏不告诉你,你自己来找!”在今天之前,她依旧还觉得,若即若离的方法,对齐默勋也许还是有效的。但今天齐默勋则用他的行动,赤果果的给她上了那么“生动”的一课,告诉她,现在的她,不值得任何人来救赎,她只是个卑微而又可怜的女人。 迟阳苦笑,她想着自己那句话给她带来的后果……三分钟,不,也许更短。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齐默勋就出现在了她的勉强,摔了她的酒杯,把她塞进了车里。而在上车的那一刻,他说:“迟阳,我希望你记得咱们之间的合约。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第一时间出现,没有理由,不能说不——因为,我的需要!” 需要? 呵呵,她的人身真的很讥讽,在她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却从来都只是——需要她,仅此而已! 离开酒店的时候,迟阳的思绪依旧停留在,她离开的那个明明温暖却让她浑身冰冷难受的房间里。耳边,是齐默勋凉薄的略带技讥诮的声音,夹杂着水花洒落在地面、墙壁、玻璃还有身体上的各种细微的轻响:“如今的你,还有尊严?迟阳,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过你放心,你的事儿,我半句都不会讲,不为你,为了我的朋友。也许,哪位朋友,曾经还是你的朋友。她现在危机四伏,自己要掌控全局都已经很累了,若在把你的这些破事儿,和她说,是想让她死得快点儿吗!” 危机四伏,小鱼那种优越的生活里,到底遇见了什么危机? 之前他的电话里,好像说着什么谋划,什么狠劲儿,难道说……小鱼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儿?会不会,八年前的事情,又重演了呢? 程爱瑜……其实你比我也没幸福多少,不是吗! 冷笑,有点嘲弄,但不知谁对程爱瑜,还是对自己。 而这时,迟阳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从口袋里摸出来,看了眼上头的短信,眼中闪过一抹说不出的哀愁,夹杂着恨意,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恨。她紧紧地捏着手机,好一会儿还是松开了神,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咬着牙走进了吹着寒风的街道…… 同一时间,舒晚站在房门口,等着背对着她的不速之客,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而那人,似乎一直在闭目养神,以一种很舒服的姿势,靠在沙上。直到头顶的灯亮了,她才睁开了眼,缓缓转过脸来。 “怎么……怎么会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当舒晚看清楚那张脸时,她捂着嘴的双手就放了下来,但她却还是忍不住的哆嗦,是惊恐,也是诧异。 那表情,仿佛见了鬼。 转过脸,趴在沙背上,朝舒晚看过来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虽然说不上姿容绝丽的绝色倾国又倾城,但至少也是个天生的美人儿,若按三六九等分化,那她应该是上品中的上品了。 从她扭转的方向,也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很好,身体也很柔软,极富女性的娇柔特征,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最重要的是,她的品味很好,生活品质也相当优越,穿戴整齐,且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比如她领口的领针,千金难求。 她,就是程爱瑜。 “你能给我送大礼,我怎么能不来回访呢?这不是平白的让人说我程家人没教养吗!”勾着浅淡的笑容,程爱瑜缓缓的说着,仿佛说笑,但看起来却很认真。她招招手,让舒晚过来,眼神很淡,很静,让人抓不住任何情绪。“过来坐——” 如果绕过去,往茶几上看一看,就会现,这桌上摆着两杯茶,还冒着热气。不知道是她自己带来的,还是用舒晚厨房的设备冲泡的。 “你——给我滚出去!”程爱瑜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舒晚所有的布局,让她迷茫的同时,倍感惊恐。 而就在她被惊恐的感觉灌满时,程爱瑜却用一种特别淡定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她见过,是很浅,很微妙的,意味深长的微笑。打上次见了,她就一直没弄明白,每每想到还会觉得背后阵阵寒,如今再次见到,她竟然由不得的有点儿抖,腿不受控制的往后退,而等她退得快到后备楼梯时,干脆一个转身,就朝后跑去。 但她才跑了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电梯提示音。 “叮——” 等电梯的时候,这声音是提示你可以上电梯了,但这时,她却仿佛听见了救世主的声音。停住脚步,她看向电梯,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向往那边冲去,向电梯里不论上来的是谁的人求助,这样怎么也能给程爱瑜坐实个私闯民宅的罪过吧! 但等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心中充满了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几个身形魁梧的黑衣人从中走出,挡在了电梯门口,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她,似乎他们只是要封去电梯这条去路。 电梯不能走,不是还有楼梯吗? 想要赌一把的舒晚,在这无法让她冷静下来的惊慌中,就那么贸然转身,光着脚冲下楼梯。 一步,两步,三步…… 她绝对没有走下超过十个台阶,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舒小姐,你的脚应该是受伤了吧!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太合适再出去了,还是回家休息吧!”黑衣人声音温和,垂眸间看向她流血的脚,大概因为她的不查,嘴角勾起一弯说不出含义的笑。 这个黑衣人,她见过,因为他这张脸长的还不赖,所以她记得住。他是程爱瑜身边的保镖,在《eilte》周年庆的讨论会结束那天,他们在走廊上见过,好像叫……叫王轲。 她清楚,她逃不掉。 舒晚深吸了口气,转头看了眼身后,下意识的抓紧了裙摆,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王轲非常淡定的看着她,下一秒,他做了个请的动作,绅士的让她觉得难以理解。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给我滚开!” 舒晚嚣张的瞪了王轲一眼,但王轲的从容不迫,与一般的保镖不同,让她一眼就看出了他与其他黑衣人的区别。不,也许应该说,他高于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一票黑衣人,兴许他是这些人的头儿,小头领之类的。 那她就更没有办法从他这里击破了。 “舒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他在她抗争的时候,对她说过的唯一的一句话。 话音落,王轲看也没看她一眼,就直接越过了她,往楼上走去。而他的这个做法,落在舒晚的眼里,就让她越的糊涂了。不禁挑起眉梢,舒晚又中被程爱瑜当猴子耍了个感觉。因为在王轲越过自己离开的一瞬,她忽然有种可以逃脱的惊觉,但还没等她往下走一步时,另一个念头就取代了这个不经思考的本能动作——不对,程爱瑜既然让人围堵她,没道理回放她走。这楼下说不定还有更穷凶极恶的保镖,在等着她…… 再三犹豫,舒晚总算是在这突然事件中平静了下来,她紧握着拳头,打算好了,她要去会一会程爱瑜,大不了,和她拼了! “程爱瑜,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冷声质问,重新回到房间的舒晚,故意把声音扬的很高。而她在重重地踩踏地面时,一阵钻心的痛,让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 向后翘起脚,她惊愕的看着脚心扎着的一枚按钉,稍稍一动脚心,似乎拉扯到了筋脉,疼得她腿肚子都好似抽出了起来。 脸色青白的舒晚,扶着墙壁,怒瞪着坐在沙上背对着她的程爱瑜,看着她的动作,似乎在喝茶,即便不去看她的神情,也能从她的举止间感觉到那份淡然从容的舒缓与悠然。 ——这女人,不应该啊! 不应该突然出现,不应该如此从容,不应该…… 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纠缠着舒晚的心,让她越迷糊了,但脚底板的刺痛,却让她保持住了那份清醒。 咬着牙走过去,舒晚垂眸看了眼茶几上显然是留给她的一盏茶,一股子无名的怒火就从胸口蹭蹭蹭的冒了起来。下一秒,她拿起了桌上的那杯水,压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扬手就朝程爱瑜泼了过去。 程爱瑜没躲。 当那杯茶迎面泼来的时候,程爱瑜始终保持着浅淡的笑容,看着她。而那杯茶,则被忽然扑过来的某个保镖,用一本杂志,给挡住,反手一漾,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手腕用了把巧劲儿,又把水给泼了回去。 瞬间被弄得一头一脸都是水的舒晚,尖叫了一声,但也被这杯茶给泼醒了。 她忽然明白,程爱瑜的做法,其实是在试探她,当然也有可能是程爱瑜已经洞悉了她的事情,想要打乱她所布下的局。换言之,就是一种障眼法。 “程爱瑜,你——” “清醒了?”程爱瑜忽然开口,打断了舒晚原本想说的话。她抬眼看她,清亮的眸子漾着流光溢彩的光影,她勾唇浅笑,优雅的用食指勾住手中的骨瓷茶杯,浅酌一口,就有将视线扫向双眸赤红的舒晚,轻描淡写的说:“清醒了就好,我不太喜欢和脑子不够用的人说话。舒小姐,别那么紧张,也别在累着嗓子的死命的吼了,就算你今儿吼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若果你还算是个聪明人的话,就安安分分的坐下来!” 话音落,程爱瑜投给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接着又将茶杯松香唇边。但她的视线,却在不经意间,扫了眼腕上的表,看了眼时间。 这个时侯,那边的行动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敛起嘴角稍稍流露的情绪,程爱瑜在放杯子时,舒晚已经坐了下来,不过刚坐下的刹那,她就一巴掌拍在了有些凌乱的茶几上。 这气势,倒还挺足的,看来她还是没有察觉如今的时局啊! 一抹微带满意的笑意,在程爱瑜的嘴角泯灭。 而在她抬头的瞬间,舒晚的声音就劈头盖脸的传了过来,很尖锐,略略有些刺耳,但尾音里却夹杂着一丝不确定。 看来,她今儿的突然到访,是起到了效果的。 “程爱瑜,你现在这是私闯民宅,我随时可以报警告你!” “报吧!”程爱瑜的回答,很冷静,不只是她的声音,就连她眼神此时此刻看上去都极为沉稳镇定,好像私闯民宅这种罪名对她来说,就和开车闯了个红灯一样,轻描淡写。不,也许是她有本事可以把闯红灯的处罚给消掉,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话音落,在舒晚凝眉打量时,程爱瑜抬眼,朝身边的保镖头子王轲递了个眼色:“把手机给舒小姐,如果她不愿意打,你帮她拨通!” 王轲心领神会,立刻掏出手机,朝舒晚递去。 舒晚脑子里嗡嗡乱,现在的她,压根弄不清楚程爱瑜此行的目的,即便是高度紧张的状态,也还是没有办法将这些种种可能删减。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防备,但这电话,她是绝对不会打的,毕竟她还搞不清楚,程爱瑜是不是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 越想越不是滋味的舒晚,剜了眼笑容恭敬的保镖,开口道:“不必了,大家都是同事,就算你今天是来参观的,我不追究。不过……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程主编你也该参观的也参观好了,我这寒舍简陋,不方便招待客人,尤其还是你们这些尊贵的客人,所以,还是请回去吧!”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啧,舒晚,你之前给我电话,不是还想约我聊聊天,叙叙旧吗,怎么我来了,你反到不想见我了呢?”挑眉,程爱瑜说的很是随意。稍稍一顿,她陡然调转话题:“我今儿可不是来参观的,就你这种小鸡窝,我也没兴趣踏足。不过,有件事儿,特别有意思,我得向你请教请教。” 程爱瑜的神色从容温和,但不知怎么回事儿,她越是这样的从容,舒晚就越是浑身冒冷汗。 即便强装正经,舒晚耳髻落下的汗珠,还是让她无法掩饰此刻紧张的心情。 “你很热?”程爱瑜斜了她一眼,似乎早有准备,但又好似无心的一个动作,很自如的递去一张纸巾,“擦擦吧!” “哼——”接过纸巾,步调被程爱瑜完全打乱了的舒晚,此刻只能跟着程爱瑜的步子走,但嘴上却还是丝毫不落人后的说:“程爱瑜,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不太喜欢,和人绕弯子!” “不喜欢吗?呵呵,我还以为,这是舒小姐最拿手的呢!上次你送我的礼物,真的是太令人惊喜了,只可惜,没有打乱我的婚礼,我想舒小姐一定很失望吧。不过没关系,我这人一向都很知礼数,过了今晚十二点,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就应该抵达了,兴许你明晚上班前,就能收到这份还礼了。”程爱瑜抬腕看了眼手表,嘴角的笑意始终如一,但落在舒晚的眼中,却是一种无尽的折磨,折磨着她的神经。 “程小姐,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舒晚瞥了眼程爱瑜:“还是说正题吧,你的来意——” 校园港 恋耽美 025:八宝山的半山‘别墅’,谁敢要?!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楼上那对喜欢半夜k歌的夫妻,今晚很安静。邻居家那只总喜欢对着她家阳台狂吠的狗,没有也没有叫……渐渐的开始注意到一些细小细节的舒晚,忽然现,程爱瑜的来意虽然不明显,但她的准备一定很充实! 斟酌间,舒晚压下了气焰,换上有些刻意的笑容,但余光却始终没有从程爱瑜的面上离开过。 “我的来意?”就在舒晚想着心事时,程爱瑜忽然用疑问的口吻,说了句话,转即扬眉浅笑的看着舒晚,眯着弯弯的杏眼儿,凝神看着她,看得她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躁动了起来。但程爱瑜好像并不把这当回事儿,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再看她,却在舒晚投来凝重的视线时,悠悠荡荡的扫过,犹如云烟。拇指摩挲着其它四指的指甲盖儿,好一会儿,程爱瑜徐徐睁开眼睛,神态慵懒的靠在沙上,好似闲谈的说:“舒小姐,李暐一这人,你应该认识吧子不言吾不语全文阅读!” 是这事儿? 一瞬,舒晚的心就忽然间放了下来,好似一块悬了很久的石头,“咚”的落地了。但转瞬间,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这刚放下的重石,就在少适放松的下一秒,忽然提起。 程爱瑜她是什意思? 在这个时候提起李暐一,难不成是李暐一那家伙,咬出了自己! 不,不可能,她明明有罗皑皑这个筹码在手,李暐一就算不顾及别的,也不会把罗皑皑给卖了的。毕竟,罗皑皑在他最苦的时候都没有离开她半步,这种患难中见真情的女人,他要是都不在乎,那简直连最起码的人性都没了。更何况,他背后的那些人,若是没有她罩着——李暐一?哼哼,连个屁都不如! 半分钟的思考,舒晚拿起面前的空杯,往嘴边凑了下,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她现自己无法跟上程爱瑜的步调,又或许是因为,她压根无法掌握的住,程爱瑜的节奏,更无法洞悉这句话的意图。 但她没有理由再拖延下去! 咬了咬牙,舒晚勉励的勾起媚人明艳的笑容,看着程爱瑜,动作极为自然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用那尽力做到轻描淡写的口吻说:“我只知道,他是我助理的男朋友。这人感觉上不是个好东西,我没怎么了解过,也就在他去接小罗的时候,见过几次,点头之交。对了,他不是被程小姐你给送到局子里去了吗,听说还是你的前男友,怎么这种问题不问问自己,反到来考我了?” “这人吧,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这脑子呢,远远不及某些人厉害。就像上次那种事儿,光靠他那点儿破背景,没胆儿做的,若不是背后有谁支持者,就算给他换个豹子胆,他也还是个怂货!”轻蔑的眸光一闪而过,程爱瑜转眸斜挑了眼舒晚,轻描淡写道:“舒小姐,你说,这样的怂货,怎么忽然间,跟换了个脑子似的,变聪明了呢?还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嗯?” 扬眉,程爱瑜笑的微妙。 舒晚的目光不自觉的一凛,她凝眉,努力的稳住了情绪,并在心中暗暗计较了一番。 说实话,她隐隐有点儿担忧了。 若说李暐一平日里对罗皑皑的态度,尤其是在他落魄的时候,那简直比对一条狗还不如。不过也不知道罗皑皑是天生的受虐狂,还是上辈子掀了李暐一家的祖坟,对他做尽了缺德事儿,反正这辈子就是正贴、倒贴的对他俯首帖耳,冷人不计的贴到底了。而李暐一似乎一直想要摆脱大,大概一是掀起罗皑皑给他带了无数顶绿帽子,嫌罗皑皑脏,二是因为罗皑皑看过他的太多丑态,知道他的太多秘密,以至于让他一见着罗皑皑,就想起了自己不堪的种种。 所以,由此可证,这李暐一要是真恨起来,说不定会把她给咬出来,从而借她的手,把罗皑皑往死里整。但舒晚还是觉得,患难中的感情很珍贵,如果李暐一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人性,都不应该这样对待罗皑皑。 但转念一想,若是李暐一真的这么做了,那程爱瑜今儿的来意,就很明显了——兴师问罪! 不过,李暐一和她之间的交易,是口头的,没有立下字据,所以,就算是她在背后主使的,李暐一把她给咬出来,程爱瑜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她怎么地。在这,她背后还有henry,程爱瑜要顾及家族事业,也不敢拿她怎么样。至于她与李暐一之前的那些交易往来,李暐一应该没胆子咬出来,若是咬了,遭殃的可不单单是她,还有他自己。而且那些事儿都是他出手办的,若是一层层的查下来,他受的罪是最大的!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这是程爱瑜放出来的虚招,不然她完全可以直接撂话,而不是用这种含沙射影的方式,来迷惑她。 思前想后,数万觉得,她的思维从来没有这么凌乱过,但今儿,却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想什么都觉得胆寒心颤的鬼影新娘。尤其,在她想着事儿的时候,眼前就好似总浮起程爱瑜嘴角边的情愫,似笑非笑的,看得她心里直毛,有种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的耻辱感。 停顿了一分钟左右,最后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稳住自己已经乱的跟一锅沸腾的粥水一样的心情,干干的笑了笑说:“程小姐,你这就难倒我了。我又不是警察,也没去见过他,那可能知道他被什么人指点过?不过我想,这种事儿,你倒是可以问一问小罗,她跟了李暐一这么些年了,应该比我跟清楚。呵呵……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情,毕竟里头关着的是你的前男友,就算没了感情,但你怎么的也都要担心一点儿的。而你这担心呢,又说不出口——我看到不如这样!我帮你问问小罗吧,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毕竟她和李暐一的感情那样的好,这都四五年了,呵呵……” 末尾那句,舒晚说的意味深长,眸光暗含几分说不出的复杂与诡异,在程爱瑜抬眸间,扫向了她,别有深意的深幽着。 在旁边听到这话的王轲,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女人的最可够贱的,简直找抽! 傻子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明嘲暗讽,有其她还故意强调“前男友”三个字,摆明了是在那程爱瑜和李暐一的八年说事儿。任是那对情侣,八年恋爱,男友劈腿四五年,这事儿也会在心里成为一个不可逾越的坎儿吧! 不,也许这不算是什么难过的坎儿,但至少也够程爱瑜添堵的了。 而她话中还隐含着另一层深意,是在说程爱瑜的不专一,心里还在想着前男友,但在程爱瑜身边的每个人都知道,程姑娘对景煊和对李暐一的态度,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不,应该是宇宙银河系,和银河系外的小行星周围的星带里的某颗小星星周围的细小灰尘那么远。 简言之,自打失恋那天喝醉后,程爱瑜对李暐一的那点儿零星星的感情,就跟皇城根底下的一抹灰似的,风一吹,全没了! “舒小姐不用说这种话来试探我,没必要。你放心,别说李暐一和罗皑皑交往四五年,就算是十五年,二十五年,甚至他们打从娘胎里就谈情说爱,你侬我侬,也和我没关系。当然,你要是和他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的话,就和我有关了,我啊,好久没看出办公室恋情,上司下属共抢一个男人的大戏了,尤其是舒小姐的,一定十分精彩!” 噙着笑,程爱瑜仿佛玩笑的说着,眸光玩味的从舒晚僵硬的笑脸上扫过,旋即话风陡然一转,她拨弄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精致的几乎刺痛了舒晚眸子的婚戒,换上凉薄的口吻再度开口:“不过,听了舒小姐的话,我心里算是有底了。看来,舒小姐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程小姐说笑了,我怎么会和罗皑皑抢那种男人呢!呵呵……”陪着笑,舒晚咬了咬牙根儿,盯着程爱瑜的眼神掩不住的泛起一抹夹杂着恨意的血丝,但她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故作懵懂的斜挑眉梢与眼尾儿,朝程爱瑜斜了眼,故作惊讶的说:“不知道程小姐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程爱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陡然收住了声音,随即笑了声拿起了包说:“算了,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天色也晚了,我就不打扰了,王轲,收拾好杯子,送我回去。不然阿煊该在家里等急了!” 提及景煊的一瞬,程爱瑜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一闪即使。 但这难以捕捉的,几乎是秒秒钟的情绪,落在了舒晚的眼中,就成了另一幅光景,令她眼底跳脱出一抹说不清的怒色,怒不可歇。不过,舒晚似乎是自控学毕业的,即便心里嫉妒的狂,恨不得还像八年前那样,有恃无恐的将程爱瑜绑走,敲断她的手指头,打碎她的光环,但她还是表现出一副很和善的样子,笑着看着保镖收拾好东西,将程爱瑜一行送出门去。 而在关门的刹那,她清楚的听程爱瑜说:“对了,提醒你的助理,如果下周一再不回来上班,依旧就别再来了。而且在这个行业里,没有人会在聘用她情人重生一百天全文阅读!” 话音落,电梯门合上,程爱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而她今夜却因此彻底难免了。 就这样走了? 她想不通,程爱瑜的来意不明确,离开时说的也是和她无关紧要的话,是不是这话里有什么弯弯绕儿呢?她仔细回想这程爱瑜的话,就差没把这些话全都写在一张纸上,再来个排列组合,重新排排看,这里头有没有暗藏着什么机关密钥之类的东西。 但很快她就觉得,这一切都是今天的突允所致。再加上,程爱瑜没有一样事儿是说的明确的,所以她笃定的认为,程爱瑜的来意,只是为了晃她,是一出迷乱心思的计谋。而在这一计谋中的李暐一,也不用做考虑,她武断的认为,李暐一对程爱瑜的那份嫉妒与气氛摆在那儿,他是绝对会配合自己,而不敢咬出什么的! 对一定是这样! 舒晚自我催眠者,却不知,这样的自我催眠,已经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了。更不知道,此刻电梯中,戴着手套的王轲,正将舒晚用过的纸巾,和那个精致的茶盏一起放入了一个透明的塑封袋里,封装好。 “小姐,这些明天送给沐院长吗?” “嗯,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明天早上你不用跟着我,一早就给送过去。但记着,别告诉沐华这东西是谁的,只让他和昨儿我给你的另一份东西,进行dna亲子鉴定的比对。等结果出来,就立刻送给我!”走出电梯,程爱瑜踩着轻快而又平稳的脚步,从大厅空无一人的前台走过,转眸又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另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那保镖立刻会意,朝她点了点头,就赶紧推开,绕过了前台,往配电室走去。 走出大厅时,程爱瑜想起了件事儿,转脸问王轲:“差点忘了,我下午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闻声,王轲的眼神略略暗了些,眼底多了抹谨慎。他看了眼身后稍稍远离些的保镖,随着程爱瑜快步走下阶梯,在程爱瑜停下脚步时,他弯身靠近程爱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完那话,程爱瑜的面上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嘴角多了一抹说不出深意的弧度。接着就听她低笑了声,用略带几分质疑的口吻说:“这个消息准确吗?” “是那边人送来的消息,准确度,无法考证。”王轲有点儿尴尬的回答着,说真的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若是告诉程资炎这位**oss,他指不定就要被炒鱿鱼了。 程爱瑜的眉头微微紧了下,她站在阶梯下,看着那辆在身前停下的车,转眸看了给她拉开车门的王轲,随即开口,用哪种不紧不慢的语调,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仿佛啐了毒的话语:“告诉他,这消息若是准确,欠我的帐,就从此一笔勾销。若是不准确,哼哼……我送他一套半山别墅,环境优雅,景色宜人,还很是安静。就是房间小了点,在八宝山!” 王轲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听着前半句的时候,他还琢磨着,这笔买卖明摆着不对账啊,会不会是大小姐被气糊涂了,怎么消息不准反倒比准了得到的报酬还要好?可的呢过他听完整句话,这心就更被挖了两大窟窿似的,凉飕飕的直刮寒风。 乖乖,八宝山的半山别墅,这玩意儿,她就算是送给最顶级的,也没人敢要啊! 这不摆明了再说,消息不准,玩死他吗! 魔女! 这下,王轲才骤然明白了,程爱瑜打小那外号,到底是怎么来的…… 车子是到家门口的时候,程爱瑜眼见的看见楼道下头,一个身形笔挺的男人,穿着一声休闲装,站在门口抽烟地府临时工全文阅读。 仔细一看,是景煊。 他,好像在和谁打电话。 下车,程爱瑜迎面走过去,就听他对这电话说了句,“轩寅,这事儿你甭管,还有让底下人管好嘴,我不想让这事儿传到别人耳朵里,免得让我家人知道了,担心不说,还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弄得一大家子都不愉快。” 程爱瑜微扬眉梢,心中反倒划过一丝疑惑,心道:阿煊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儿? 一抬头,景煊刚好看见了程爱瑜,他漆黑的眼中泛起一层光亮,宛如夜色般的星眸中染上了一抹温柔。他笑着,朝程爱瑜颔首,比了个手势,和电话那头的傅轩寅又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随即,他抬眼看向程爱瑜,对送她回来的保镖王轲递去一瞥浅浅的感激,同时伸手揽过程爱瑜道:“小淘气,今儿又跑哪去玩了?弄得这么晚,吃晚饭了吗?” “吃了。就算我不想吃啊,你家那位,也不会放我的胃!”程爱瑜瘪了瘪嘴,娇嗔的说着。 她倚在景煊怀里,跟着他上楼,似乎在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放松自己,卸下所有的包袱,想做个小女人,窝在他的怀里,软弱一会儿。 布局,撒网,戒备,猜忌…… 这些实在太累了,而这也是程爱瑜不太喜欢和人玩阴谋诡计的缘由。只是,时局所迫,就像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一句话,人总有一天可能会变成自己以前最厌恶的模样。 那么她最厌恶什么样的自己呢? 或许就是那个,工于心计,手段很辣的自己吧! 回到家,程爱瑜试探的问了景煊几句,但并没有点破自己刚刚听到他说的话。景煊似乎并不想让她担心,含糊了两句,就过去了。心中划过一抹失落,但程爱瑜并没有穷追不舍的追问下去,而是打了个马虎眼,绕了过去,换了个话题,和他聊了点儿轻松的事情,并说明了明儿想去他们部队,再给他们做个访谈。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我会尽量安排的。”景煊犹豫了下,如此说道。 程爱瑜微微一愣,扬眉:“是不是你明天有什么事儿,不方便采访?” “不是。这不前阵子上头有些军事变动吗,贺师长上头的那位,是刚刚调来的,分管我们。你也知道,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最近的工作量全被这位新官诶拔高了。若是这时候,再来个访谈,他还不得借题挥?” 景煊轻松的说着,语气很淡,尽量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把这位所为的“新官”放在什么重量级的位子上,以此让程爱瑜觉得,他的工作依旧如前,没有什么磕磕绊绊的地方。 靠坐在沙上,啃着苹果的程爱瑜,对景煊的了解还是比较深的。她看了眼景煊,就知道,这新上任的那位,必定为难了他。而那位,其实不用景煊瞒着,她也知道,是她的大伯父,程谦。 “对不起,阿煊,因为我的事儿,让你受牵连了。看来,我大伯他是把对我的怨气,都撒在你身上了。”稍稍停顿,程爱瑜继续道:“你放心,明儿我就去找他算账!就算把他的办公桌给掀了,我也给你找回个公道来!” 作势,程爱瑜拍了下桌子,摆出一副黑道大姐大的姿态,眼神狠辣,气势充足,一看就是去和谁叫板的。但景煊却因为妻子对自己耍宝的模样,而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着他笑的舒展眉梢,很是开怀的样子,程爱瑜心里轻松了些,却还故意瞪了他一眼,唬他:“你笑什么!” 景煊伸手挑起程爱瑜的下颌,上下看了她一圈,打量着她,啧了声的评价说:“嗯……媳妇儿,你这么威武的跑去大闹副司,恐怕不出半小时,全军都知道,我媳妇儿有多爱我了荣耀法师全文阅读!” 血气上扬,程爱瑜的脸红了。 她的视线好像被景煊的眸子给深深滴吸住了,无法摆脱。 稍顿,她深吸口气,赶紧别开视线,低声道:“我知道,我的说法很不切实际。但景煊,如果真的有麻烦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而且,这事儿的确是我大伯父做得出格了,即便他对我再有什么不满,也不该因此而牵累到你。对不起——哎呦!” 没等程爱瑜再继续说下去,景煊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换来她一声叫唤。 “你打我干什么啊!”程爱瑜揉着脑门,委屈的看着景煊。 “你欠揍!” 景煊的回答,更加直白,直白的程姑娘愣了下,呐呐开口:“凭毛啊!我怎么欠揍了!” “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谁?你不觉得,和我说对不起,太见外了吗!”景煊瞪了她一眼,眼神融入了一丝温和,接着就听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小鱼,我知道,你到现在还是抛不开一些东西,但你记着,我已经是你的丈夫,我们的荣辱已然一体。若是我连大伯父的这点儿小小计量都支持不住,要靠你去掀桌子解决,那我还配站在你身边,狂妄自大的说要保护你吗!” ——你是我的丈夫。 ——我是你的妻子。 清晰明了的答案浮现心头。 程爱瑜俏红的脸上染上了一抹幸福,眼去了原由的那份不安。她明白,景煊的难处,却更加明白景煊的那份坚定。罢了,想来程谦也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儿,她太过参与进去,对景煊来说,也未尝是件好事。不如乘着这段时间,安心的解决自己这边的问题…… 他有他需要面对的问题,而她,亦然! “我明白,以后我如果想说对不起,就像这样……”说着,程爱瑜将唇凑近了景煊,浅浅一吻落下,她依恋的离开那熟悉的唇瓣,扑闪着卷长的睫羽,看着景煊,勾勒出最暖的笑容。 是幸福的笑容,暖入心坎。 “不行,还不够!这样的对不起也太轻了!”话音落,景煊的脸朝她压了过来,唇瓣紧贴,辗转而至的缠绵,不可言传。 同一时间,依旧在家中辗转难安的舒晚,开启了一瓶伏特加,往加了冰的杯子里到了不少,然后猛地灌进口中。 辛辣的酒在冰镇后是一种说不出的微妙,仿佛是冰与火的两重夹击,刺激着味蕾,与炙热的喉咙。入口的冰爽与辛辣,同时冲向喉咙与胃粘膜,刺激着她还空空如也的胃,不住收缩。但她一点儿也感觉不到难受,心里还在因为程爱瑜的突然到访而忐忑,纠结不停。 不对,程爱瑜的来意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再灌了第三杯酒的时候,她忽然想起程爱瑜最早对她说的一些话,想起一件事儿。对了,程爱瑜说有东西要送给她,是还礼,还说今夜十二点就能运达本市,最晚明天早上就能送到她手上。 会是什么东西?值得她为此而跑一趟,如此郑重的通知她! 难不成,会是—— 想到这儿,她冷不丁的哆嗦了下。不,不会的,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样! 害怕的颤栗时,她又猛的灌了几杯就,接着拿起了手边的电话,拨了出去求魔灭神全文阅读。 此刻,她需要的不是清醒,而是另一个人来帮她分担。哪怕这个人在没用也好,只还要她能陪着她,哪怕陪她说说话,也好过她一个人纠结的熬过这漫漫长夜。 舒晚拨的是罗皑皑的号码。 一遍,两遍…… 电话一直在响,但电话那头没人接听,一直没有! “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需要她的时候,她从来不在,不需要的时候就尽给她添麻烦! 愤怒的甩开手机,舒晚又连着灌了两瓶酒,最后也不只是烦躁,还是因为不安,她干脆抱起了酒瓶子,朝着嘴里猛灌。她需要醉,哪怕让她忘记这一时的不快,也好过这种精神上的无尽的折磨。 但一瓶酒喝完了,她依旧没醉。心底的不安到好似形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洞,渐渐地吞噬着她,直至黑暗。只是有一瞬,她的眼前仿佛闪过一张英俊的容颜,那个男人,会温柔的笑,阴柔的脸庞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纯粹,笑得美极。而且,男那人的眼里,也只有她的影子,唯一……可以转脸,那人影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那张脸极为肖像的一张面孔,冰冷、阴沉,嘴角还挂着一丝阴坏阴坏的讥诮,甚为轻蔑戏谑的看着她,挥之不去。 “没有退路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伏在桌子上,她失态的痛哭流涕,哭的惨极了。 舒晚拨出的电话,其实是通了的,罗皑皑也听到了,只是没有办法去接听。 她并不知道,此刻的罗皑皑不是在享受这什么美男美酒的奢靡生活,而是在一个比自己大至少两轮的老变态的身下,辗转承欢。 不,也许这根本不配用“承欢”这种美妙的词语,这是一种苦难,说不清道不明的苦难,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道这种滋味。 此刻,罗皑皑躺在size超大号的圆床上。 这床很精美,不论是艺术栏杆,还是整张床的构架,无一不是大师级人物的手笔。而床上的床单,枕头,被子也都是上品,就连床头的台灯也是价值超过六位数的奢侈品。 这些本是罗皑皑毕生的追求,但若此刻她不是被人以大字型绑在这张床上,又或者色眯眯的眯着眼睛,用那种猥琐**的眼神看着她的不是个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好像皱在一起的变态老头子的话,她或许会很享受。 第几天了? 这样被绑在床上,任由变态老头亵玩,已经是第几天了? 对于日期,罗皑皑已经无法判断了,她只觉得,这一天一天的过的,比她这半辈子都要久。 空洞的眼里,只有恨。 她恨李暐一,比恨程爱瑜还要恨。 她的一片芳心错付了这些年,她用尽了法子让他周全,用尽了全力的去爱他……可她换来的是什么,是一句:“皑皑,我们没可能了,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归宿,那人挺有钱的,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你不需要再跟着我过苦日子了,和他在一起吧!还有,就算你不肯,也不可能了,我欠了他一千万,条件是用你的身体来换。” 呵呵,多好听的前半句,但这后半句却明确的告诉了她,前头的那些话,都是借口。他狠心的白斩鸡,推向了这个老男人,在她落入这变态老头的手上时,她才知道,这老男人也许两个男人都不如。他不能人道,但他爱玩女人,他看上了她的体态和年轻,用着一些不知道他从哪里查来的东西,胁迫着她顺从。 而那些东西,知道的人,除了那些当事人,就只有舒晚和李暐一了异世墨莲最新章节。 在不堪的一夜度过后,罗皑皑根据自己的分析,就将所有的一切推到了李暐一的身上。 她恨,恨透了他! 恨不得吃他的肉,剥他的皮,再让他也来尝尝这种非人的折磨,用他的——菊花! “皑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乖乖配合,你会觉得很快乐的!”拿着高尔夫球杆的老头,淫笑着看着床上被他装点过的,宛如翩翩蝴蝶的罗皑皑,嘴角渗出一丝**的液体,而他的眼中闪烁的精光却是那样的阴寒,让罗皑皑为她即将要尝道的事儿,倍感惊恐。 高尔夫球,在身下滚动。 老男人站在床边,拿起高尔夫球杆,猛地挥杆—— “啊——” 惨叫几乎响彻整个房间。 不堪重负的罗皑皑几乎要昏阙,但老头却因此倍感快慰的笑着。不留任何停歇,他又拿了个高尔夫球杆,放在刚才的那个地方,再度瞄准…… 负责监视各处撒网进度的王轲,在听到关于罗皑皑的报告后,没有因为她所受的折磨,而可怜她,反倒轻蔑一笑,冷冷的吐出两字。 ——“活该!” “的确是活该,谁让她居然想把大小姐给送到那些王八蛋手上,活该让她尝尝,圈里出了名的变态老关头那家伙的高阶**!哼,不过,听说老关头对她还蛮阔绰的,一颗高尔夫,五百万,不知道今晚,他能打几杆……” 把玩着琉璃球,靠在躺椅上的另一个保镖冷哼了声,冷笑着说着。 这位保镖口中的这个变态老关头,其实是上流圈里出了名的一老变态。那人很有钱,对女人出手也很阔绰,就连罗皑皑也不例外,听说一晚上就是几千万的给法儿。但就算是这样,也没几个女人敢在他身边呆着,就算有,不出三天,竖着进去的人,铁定横着出来。 这老家伙,有怪癖,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爱好特别不正常。他疯狂的喜欢**这种**的游戏,但犹如皮鞭、蜡油、小火柴之类的东西,早就不在他的阶层之内了,他玩的都是一些你想也想不到的高阶,变态程度可见一斑。 而这种人,送给爱钱又爱男人的罗皑皑,刚刚好! “有命赚就怕她没命花哦!”王轲噙着笑感叹了句,并从随手中的那本文件夹上,随手私下一张罗列着一串人名的一页纸,递给坐在躺椅上的保镖说:“这票人解决了吗?如果他们解决的不干净,就你出手办,记得要干净利落,boss交代了,咱们这次配合大小姐,但有些事儿不能手软,就像这些人,不能留!还有——设法嫁祸给李暐一,不用让警方知道,只要让罗家两姐妹知道就行。” 躺椅上的保镖,翘着二郎腿,接过那张纸条看了眼,点了点头,随手将纸团窝成一团,精准的扔到了对面的垃圾桶里。转眸,他在看向保镖头子王轲,眯着眼睛笑吟吟的说:“王哥,其实你不必要那么紧张的。咱们大小姐除了咱们看着,这外头还留着不少双眼睛呢!就算咱们不让别人有机会献殷勤,但咱们怎么地,也得给景少一个面子,让他插手保护大小姐一下下,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然后,咱们在来个顺水推舟,让大小姐知道,指不定还能顺道增进增进他们的夫妻感情!嘿嘿——” ------题外话------ 注:小鱼所说的八宝山的半山别墅,指公墓。 推荐朋友的文:《太子有喜了》木槿西玥 校园港 恋耽美 026:亲子鉴定结果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 英雄救美? 给个机会? 王轲斜了眼还在眯着眼睛嘿嘿傻笑的,看上去很是精明的兄弟,扬起一本文件夹,就直直地砸了过去,正中那人脑门芯儿! “哎呦,我说王哥,你砸我干嘛啊!”揉揉脑门,原本靠在躺椅上的保镖,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个鲤鱼打挺的翻了起来。k”; 他有点儿不服气,但却很疑惑的看向一向对待下属很好很温和的王轲,心想:这厮今儿是中了什么邪了,不会是说到了什么痛处吧!难不成,王哥对大小姐还有那么点儿意思?再不……再不总不会是剩下的那种,王哥他对景少有意思吧! “你小子,别一天到晚的尽想着这种偏门事儿,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做事儿,升职加薪都是迟早的。”见他不明白,王轲算是好心,也是提点的说了句:“你以为景少会袖手旁观?这事儿,关注的人多了去了,boss放任大小姐,一是他在和夫人度蜜月,二是他相信大小姐的能力。而景少——” 停顿间,低头看着电脑上突然跳出的邮件的王轲,微微皱了下眉头。而这时,坐在躺椅上的保镖,欠了欠身,快速的插了句嘴道:“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景少也放心大小姐,所以知道这事儿,也不插手去办,是吧!哈哈,说起来,还是咱们boss疼大小姐,啧啧,这要让不知道这两人关系的人知道了,保不齐还以为咱们boss和大小姐是那种,那种——哎呦,王哥,你今儿怎么老抽我啊!疼……” 按着头上鼓起的包,一股热流顺延着指缝溢出,散开淡淡的血腥味。一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的呃保镖,抱着脑袋在那儿直哼哼,心里却狠狠地骂了句:妈的,这狗娘养的东西,下手也太他妈狠了! 要不是他稍微多了下,估摸着这脑袋上的窟窿,还不知道要有多大呢! 余光恶狠狠地瞪了眼王轲,他有点不服。但王轲专注于电脑屏幕上跳出的邮件,根本没有心情去管他的死活,只是用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却又好似极为平和冷静的语气说:“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小子,好好地管好你的嘴,不知道的东西就不要乱说——” 听到那人小声嘀咕,王轲终于将实现从电脑上移开,瞥向那人,冷嗤的看着他还在流血的额头,语调冷沉:“你以为咱们到这一步,都是自己的功劳?除了大小姐的谋划、人脉,领导及其应用方式正确外,还有多少外力支持着,你知道吗!很明显,周队那儿,景少帮着打过招呼,而我们如今的每一步棋,之所以走得那么顺利,多多少少景少都在暗中出过力气。他的身份不便明说是一点,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很疼爱大小姐,而这种疼爱并不比boss对妹妹的疼爱少。” 程爱瑜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即便她表面上温柔娇弱,但她的内心却坚韧刚强。她并不是菟丝花,依附男人不是她的做派,即便是丈夫,在依靠这个词语上,她也会有别于许多女人对这个词的理解。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了解她的景煊,选择了默默的支持,既放手给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又在这份自由的基础上,确保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i^ 这种默默的爱,让站在圈外看着一切的王轲,有种的拜服景煊这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站在躺椅跟前的保镖,似懂非懂的偏过脸,看着王轲,默默地拧起了眉头。但他倒也识趣,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再说,说下去也讨不到巧儿,道了声歉,就干脆闭嘴不再说话。 收回心思,王轲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深深地看了兄弟一眼,将脚边的药箱猛地踢了过去:“去收拾收拾伤口吧!最近可没有时间给你养伤,刚收到的消息,看来……咱们啊,又有的事儿要忙喽!” 话音落,王轲转脸又看向了电脑屏幕,眼神里闪烁着说不出的怪异。 这一夜,程爱瑜躺在景煊的怀里,说得极为安稳。 这一夜,迟阳被叛逆的弟弟气急,躲在被窝里痛哭。 这一夜,齐默勋请来了操盘神手,华尔街的传奇人物。 这一夜,一张密不透风的弥天大网,从各个角落,猛地撒了下去,无声无息,却在不久之后,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次日一早起来,程爱瑜打了景煊的顺风车,前往公司。 而远在首都机场的某个咖啡厅门前,一名带着墨镜的女子,从容不迫的拖着贴满了各国标签的小皮箱,推开门,走了进去。在找到位置坐下时,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清甜可人的脸。 她正点餐的时候,咖啡厅的门再度推开,玻璃门牵动了门上挂着的风铃,出清脆悠扬的响声。门口,穿着空姐制服的几名女子,成群结队的走了进来。而在经过女子跟前时,一名空姐忽然转身,又仔细的看了眼那名女子,然后惊讶的唤出一个名字—— “景灿!是你……” 环球新闻集团的大厦门口,程爱瑜调皮的给景煊来了个kiss—goodbye!而这一幕,好巧不巧被秦狩给瞧见了。 “哎哟哟,甜蜜哦!”秦狩一直躲在一边儿,等程爱瑜目送景煊的车子离开视线,他才从隐蔽处闪了出来,悄没声息的走到程爱瑜身边,拖着暧昧的长音,带着几分羡慕的调侃她。“怎么,还依依不舍呢,头儿?” 程爱瑜倒霉被这突然袭击给吓着,反倒转身冲他扬眉一笑,毫不吝啬的将自己此刻的幸福张扬的表现出来。但这些,仅限于神传,程爱瑜没大张旗鼓的说什么酸的倒牙的话,而是大大咧咧的,用公文包直接朝着身板瘦削文弱的秦狩脑袋上,来了个盖帽:“小子,少八卦,打卡开工去!对了,我昨儿布置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拍到了吗!” “拍到了,全在这儿!”秦狩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记忆卡,在程爱瑜眼前晃了下,笑的极为兴奋的说:“头儿,如果不是你的可靠消息,我还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拍到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哎呦,我和你说,你不知道,昨晚上他们玩的有多香艳——我当时就在想,还好我平时吃得清淡,不然准得流鼻血!” “哧,瞧你那点出息!”程爱瑜瞄了秦狩一眼,也没有去要他的记忆卡,不过玩味一笑,随即就有肃起了面孔,走近专用电梯,按了下电钮,转眼又朝秦狩看去:“这篇报道好好写,我给你两页专版。这次,一定要——轰动全城!” 话音落,电梯门开了,程爱瑜稳步走了进去,在电梯合上之前,那微妙却也恬静的笑容,就一直挂在她的嘴角。而那眼底漾起的一丝深意,则久久地挥之不散…… 周年庆的工作量,压得程爱瑜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不,打从早上打卡进办公室,程爱瑜这桌上堆着的文件夹,又一直有增无减。那文件堆得跟两座山似的,而程爱瑜觉得,她自己现在一定就是那个移山的愚公,将看过的文件一本一本的移到另一边。 眼看着就到了中午的午休时间,但程爱瑜好似压根就忘记了时间,依旧再忙碌着。而就在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差点儿就成西游记里的龟丞相被翻过来的那样时,忽然有人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 “程大主编,门外有人等候哦!” 这声音明显带着揶揄的成分,轻松自在,让她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还是在几个月前,作为一个红牌记者,和一办公室的同僚们,侃天侃地,偶尔还吐槽老头主编几句。 听着有点儿别扭的程爱瑜,蓦地抬头,眼神顺势朝眼前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eva看了眼,就迅速的调转视线,抬眸朝门外瞟了眼,眸光不经意的一敛,微微染上了一层讶异。 怎么是他? 门口依靠着秦狩空空如也的办公桌,正用他那双邪魅的勾魂眼放电的男人,是唐枫! “唉唉,queen,这男人可是极品啊,你得介绍我认识!”eva朝程爱瑜眨了眨眼,并抛出诱惑的条件:“你答应我,我请你吃楼下那家泰式料理去!” 程爱瑜收回视线,斜了eva一眼,淡淡的说:“eva,做人要一底线,这男人在怎极品,丫也是个已婚男人。你要保持距离,距离明白不?” “切,姐知道他已婚,婚的那个还是你朋友。你放心,姐要认识他绝对不是想搞他,你要知道,姐既不缺钱也不缺爱,所以对给人当小三二奶这种事绝对没兴趣。不过,我对着男人周边的未婚男士倒是很有兴趣——哎,别那么小气嘛,给介绍下,回头让他给我介绍几个精英男人呗!”eva动作勾人的撩拨了下耳际的碎,朝程爱瑜透过一瞥若有若无的妩媚眼神,低笑着说:“你不知道,我最近被工作压得,都快出喘不过气来了。好歹也要放松一下,呵呵……不过,你就不一样了,先是乔疏狂,再是你家景煊,现在又加了这位极品男人,我怕你今儿一出去,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喽!” eva说的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八卦消息,尤其还是儿女情长的那种,一向都是被人津津乐道的。而且,打从程爱瑜上次,被人从办公室扛办证结婚后,程姑娘就变成了整个系统的新老员工们的茶余饭后的最热门话题。不出格的说一句,就连食堂烧开水的大爷,现如今都知道程爱瑜的名字了。 不过程爱瑜并不在乎这些,扫了眼眼前还没完成的事儿,就动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了几行字,“啪”的合上文件夹,豁然站起。 但她刚站起来,就想起了件事儿,抬眼看向eva:“你来找我,是不是苏总又下达了什么新的指示?” “只是算不上,就让我来传达一句,我没听大懂的话。他让我告诉你——‘狐狸把猎物惹急的时候,猎物总会又一次拼尽全力的绝地反击。你要小心啊!’”话音落,eva也转过身来,就打算往门外走。 程爱瑜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者苏敏赫让人传来的话,心道:这男人应该也知道她在做什么,就是暂时看不透她的这个局而已,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不过,也是关心,她应该道谢的。 想了想,程爱瑜对eva说了句道谢的话,让eva代为传回去。转即她随意的理了理垂在肩头有些乱的长,就走出了办公室,直径超被几名留守的小记者给围在中央的唐枫走了过去。 “唐大少爷,”程爱瑜朝他挑眉,再看见唐枫那说不清的邪魅的眼神时,她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她伸手压着太阳穴,凝神看了他开口:“什么风儿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 “我有事找你说。小鱼妹子,给我点时间,成吗!”唐枫一开口,这语气就让程爱瑜心底一阵凉。 坏菜了,听他这口气,铁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凝眉,程爱瑜伸手捏了捏眉心,转头看了眼身边还乐颠颠的eva,又想着自己桌子上那一堆没处理完的公务,那叫一个惆怅啊!但转念一想,她记得前几天拜托过唐枫一件事儿,会不会就是那件事儿? 赶紧移开话题,程爱瑜给圆了eva的心愿,帮她介绍给了唐枫。而唐枫这点儿表面功夫还是没忘的,友好的和eva打了个招呼,寒暄几句,到把eva给哄得即为乐呵。以至于不出第四句话,eva就叛变了,要了程爱瑜的员工卡,说是回头如果程爱瑜在下班的时候,还没回来,就帮她打卡。 程爱瑜也没多想,应了声就更唐枫离开了。 在停车场上了车后,程爱瑜开口打破了两人从离开时就一直延伸的沉默:“唐枫,是不是我的猜测错了?齐齐和迟阳的dna检测结果,是什么?” “非亲自关系。他们不是母子,你猜得没错!”唐枫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刚才的那种沉重,但他的眼神却异常的古怪,让程爱瑜越看越觉得不安。 她想,既然上次拜托的事儿,没出漏子,那唐枫到底是在为什么事儿愁呢?不,这眼神不仅仅是愁绪,还有着更多更多,复杂的晦涩的情绪,让她无法看透。 而就在程爱瑜还在琢磨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不要开口问时,唐枫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 “小鱼,我三天前把你给我的东西送去检验时,顺道弄了phoenix—lu用过的杯子去检验,检验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校园港 恋耽美 027:舒苍蝇,就该送到精神病院去!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爱瑜愣了一下,有点儿懵。 但她的思绪俨然已经从一个话题,跳脱到了另一个问题上,不过有一点是相通的,都和亲子鉴定这个冰冷的科学标准有关。 程爱瑜没有说话,只是压抑着情绪的转眼看向唐枫大唐医神最新章节。他专注的开着车,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的车屁股,脚下的油门猜的也很精准,将速度控制的极为平稳。但这一切的平稳,并不足够掩饰他此刻内心的激荡,就算他极力让自己表现的很镇定,但程爱瑜和这个炮筒子认识多少年了,这小子一个眼神就出卖了他内心的澎湃。如果够不上澎湃,那至少也得是个激流湍急的份儿。 眼前,唐枫那张樱花粉色的双唇,一改往日那总喜欢勾起弯漂亮弧度的邪魅,微微掀起,用那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句让程爱瑜更加糊涂的话来。 “非亲关系,她并不是我妈。” 他的声音很低,低的让人产生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压抑,但却字字清晰。而程爱瑜却因此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可这刚传了一口气,一个奇怪的念头又飞上了心头——若phoenix—lu不是唐枫的母亲,那又会是什么人呢? 她想起phoenix—lu当时是多么的紧张那张照片,那表情,那神色,绝对骗不了人的,就算她是影后,也没这个可能。当然,不排除另一个可能性,除非,phoenix—lu是个疯子,一个人格扭曲的家伙,连自己都可以骗得过去,那样才能将这一切说的做的那么逼真。 微微眯起眼睛,程爱瑜再次吐了口气,好似在突出心中淤积的东西,但也只是转个念头的功夫,程爱瑜的脑海里就闪过了一声惊呼,整个人忽然挺直的坐了起来。若不是身上还带着个安全带,她这么猛然的动作,看起来绝对比诈尸有过之无不及。 ——“不可能,他早就死了!死了!” phoenix—lu咆哮声,仿佛还在耳边,尖锐而又急促的勾动着她心中的某一处。而她那一刻的眼神,程爱瑜绝对不会忘记,是仇恨的,难以置信的,充血的红着。 下意识的,程爱瑜伸手紧紧地抓住了领口,忽然转身,看向神比昂依旧好似没事人似得,谨慎而又专注的开着车的唐枫。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程爱瑜压制住了心中的那份说不出的情绪,吞了口口水,用低抑的声音,唤了唐枫一声,眼神掩饰着古怪的看向他:“不对,还有下文。你们之间的关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她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你的仇人,不,也许是整个唐家的仇人!” 不知道是那句话,或者是那个字触动了唐枫,一个急刹车,唐枫在路口的红绿灯处停下,微微偏转脑袋,看向程爱瑜,静默的扬起了眉梢,勾着嘴角说:“恭喜你,你猜对了!她仇恨唐家,无比仇恨——” “比顾家如何?”程爱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种话,就好像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样,不由自主的就问了句。 唐枫听了,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奇怪的情绪,只是咂咂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并朝着程爱瑜送了耸肩:“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似就这样将那份所为的仇恨高给盖了过去。程爱瑜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唐枫,洞悉着唐枫的心思,好一会儿才收起目光,淡淡的吐了口气,就转移了话题:“那她是你什么人?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不然,她不会那么在意你。至少我这么认为!” 这绝对不是程爱瑜八卦,唐枫既然来找她,就一定会把这种事儿告诉她。所以程爱瑜也无需在意什么,直接脱口而出。 “我也想知道,她是谁。”唐枫转脸看向程爱瑜,眼中忽然闪过了什么,但他转过了头,程爱瑜并没有看清楚。他抬眼看向窗外的红绿灯,眼见着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稳稳的开车驶向下一个路口。而在路上,唐风继续对程爱瑜说道:“其实,说起来你也可能会不相信。不,也许我自己都不太想相信这件事儿!事实上,我们虽然非亲子关系,但却有血缘。也就是说,她很可能是我父母的兄弟姐妹。不过奇怪的是,我送去了我父母的头,对他们的dna也进行了比,结果全都不匹配——他们和phoenix—lu是压根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的人。” 听完,程爱瑜原本的判断,就全部被否定了。 她看向唐枫,忽然有种奇怪的错觉,觉得唐枫现在像是一个找不到家人的孩子,很无助重生带个神空间。 “这事儿,繁华知道吗?”沉默了很久,程爱瑜问了他一句。 唐枫在下一个路口的红绿灯前慢慢地减速,跟在前一辆车子后,转弯。 程爱瑜看了眼窗外,她认识这条路,在路口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家店,是她经常和顾繁华喝茶的地方,很幽静,而且只接待她们这种女性会员。 看着那家店越来越近,程爱瑜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心里很乱。而这时,唐枫的声音传来:“她知道一些,今儿phoenix—lu约了她,就在你们经常喝茶的地方,同时,phoenix—lu也约了你。只不过,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才专程去接你的。小鱼——” 唐枫忽然唤了她一声,很郑重,不是平时那种吊儿郎当的玩味,也不是漾着层说不出的暧昧的邪肆。 程爱瑜转过脸来,“嗯”了声。 “小鱼,她约在这里,就是不想让我过去的。而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dna也和我父母的做一个比对——小鱼……小鱼算我求你了好吗?帮帮我,帮帮我证明,她是个骗子!” 唐枫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他在刻意的掩饰着自己的心思,掩饰那种不用语言来表达,也能让人感觉到的痛苦,略略有些绝望和萧索。 好像,他忽然间被所有人给抛弃了那样,无法言喻的痛着。 程爱瑜定神看着他,默许的眨了眨眼睛,但却并没有在问他别的,只是转移了话题,在他把车停在那家茶居门前,在她下车的时候,沉声说道:“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你们的关系,只是,你不敢承认。是吧,唐哥!” 唐枫怔了下,不是因为程爱瑜如此郑重的一声“唐哥”,而是因为程爱瑜戳到了他的痛楚,戳到了一个他无法揭开的创伤。短暂的怔忪,他的眼中泛起说不出的苍凉,是痛苦,是沉重,是惊诧,是嘲讽,是讥诮…… 无数情绪,几乎在这一瞬涌上,沉重而又压抑。 但这足够证明,程爱瑜的猜测,她没再多问,也没再多说话,直接关上了车门,朝那熟悉的茶居走去。 唐枫,phoenix—lu—— 这两者之间似乎找不到联系,但那为妙的遐想,结合着种种,程爱瑜几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唐枫不是唐母亲生的。 之所以是唐母,而不是唐父,完全因为唐家。唐家可以让唐枫做继承人,而且那样用力的栽培,就足够证明,唐家对唐枫的重视。而像唐家那种家庭,如果不是唐家的亲生骨肉,别说让他继承唐家,就是让他在唐家呆着也绝对不可能,更别说那么的疼爱和栽培了。 至于她说唐枫其实应该早就知道,则是因为唐母。唐母对唐枫的感情很微妙,原来是年纪小,程爱瑜并没有太多这种感受,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见到唐母的次数虽然少,但也能从唐母对唐枫的种种,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她依赖着唐枫,但依赖着的,只是唐枫的身份,而在唐枫拒绝了唐家继承人这种足够诱惑的权威时,她就像压根没有过唐枫这个儿子一样,转脸又对唐林好了。 这若是亲妈,才叫奇怪! 不过,之前程爱瑜也没有这么武断的判断过,毕竟没有什么事实根据,但如今想想,这些似乎已经足够证明了,甚至不需要唐枫在去把自己的dna和父母的比较。 算了,权当除了喝杯茶,踩踩新闻吧! 不作多想,程爱瑜推门走进那家茶居魔导联盟最新章节。今天,那个平日里不怎买说话的,总是喜欢坐在角落里靠窗的那个位子上,看书喝茶的店主,似乎一直在等她,在她走近点门的那一时间,就从老位置站了起来,朝她走来。 “你来了。”他似乎知道,程爱瑜要做什么,比了个手势说:“跟我来吧,她们在二楼包间,来了有一会儿了。” 没有多说话,程爱瑜点了点头,就跟着他上了楼。只有店里的几位漂亮店员,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两人,眼神古怪的都能冒蓝光了。 沉默的踏着带着几分古韵的楼梯上楼,吱呀吱呀的木板摩擦的声音,这次没给程爱瑜带去洗涤心灵的清新古朴,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仿佛这条道,很长很长。 而就在两人走到楼梯口时,寡言的店主忽然开口,对程爱瑜说:“你又瘦了,总操心不好,不如活得洒脱点儿,别想太多才快活。” 闻声,程爱瑜一愣,转机回过味儿来,耸耸肩说:“可是命这东西,得掌握在自己手上。而我这人吧,今年估摸着流年不利,总会招惹一些麻烦事儿到自己身上来,稍不留神,小命就被别人给抓着了。所以,我不得不谨慎一点,才能有机会洒脱和快活。” “的确……”店主惜字如金,上下打量程爱瑜一边,转手朝一旁程爱瑜她们经常去的那个包间指了下,朝她颔首说:“这顿我请,但希望下次,来喝茶的是你们两,就像以前一样!” “谢了。”程爱瑜看了他一眼,这人也算是个古怪的朋友,但有些事儿,并不方便多言,程爱瑜也就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就转身进屋了。 同一时间,机场走出咖啡厅的景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估摸着这个点儿程爱瑜应该在休息,就打了个电话给她。但奇怪的是,想了很久没人接听。景灿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嘟哝了句:“人家好容易回来一趟,居然给我告诉神秘,玩失踪!” 嘟哝着,她又拨了遍电话电话,响了几声,这次到有人接听了,不过接听的是个男人,而那声音,她还挺熟悉的,是程爱瑜的那个助理,叫禽兽的那个!不过这名字,怎么叫她都觉得侧别扭,就给这白面书生似的,看上去文质彬彬,瘦弱娇柔的男生起了个绰号——小受。 “喂,小受,是我,景灿!我找我嫂子,她是不是在忙工作,没空接我电话啊!” 秦狩在那边欲哭无泪的闷哼一声,心里那叫一个郁卒,但在郁卒也没办法,爹妈给的名字,还不准改,说是什么能镇得住他的八字,还能帮他找到个天定的佳偶。当然,秦狩不在乎什么佳偶不佳偶的,只想怎么能让这位总能让人疯的姑娘,不再叫他“小受”。 “那个……景小姐,我不叫小受,我——” 可惜,景灿压根没心思听他说这些废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撩了撩头,很是随意的说:“哎呀,你叫秦狩,我叫你小受,不挺好吗?总比禽兽好听多了,对吧!再说,这名字不就一代号麻,咱不纠结,你先让嫂子接电话,回头别说小受,你让我叫你宇宙无敌超级好禽兽,我都答应你!” 只要,他愿意。 景灿眯了眯眼睛,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涡,自然的流露出一丝丝小邪恶。 “头儿不在,被唐少给接走了。”秦狩颓然的垂下眼帘,不过他也没在纠结这个听起来并无恶意的玩笑,好心的问了句:“景小姐,如果你有什么事儿,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等头儿回来,我帮你转达!” “唔……被唐少接走了,那个唐少?”景灿自娱自乐的笑了声,因为刚刚再听见“唐少”二字时,她的脑海中自动过滤成了汤勺。 “是唐枫,顾小姐的丈夫。”秦狩倒挺诚恳的,还给解释了句,并尽职尽责的又问了一遍她需不需要转达什么事儿男色后宫太妖娆。 景灿犹豫了下,飞快的问了句:“那你知道她被唐枫带去哪儿了吗,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从程资炎那里听来的一些事儿,心中隐隐有了计较。不过还没等秦狩那边回答,就听一声刺耳的撞击声,从电话里传来,接着是一道尖锐的女声,与有些不受控制的摔砸打闹,可见现场该有多混乱。 景灿抓紧电话,连着“喂”了好几声,可那边还是没有回应。稍顿,就连电话也停住了,呱噪而又混乱的声音,在此刻戛然而止,耳边只剩下“滴——”的一声提示音。 “我靠,会见鬼了!” 景灿拿着手机,看着上头的提示字幕,微微皱眉。但心中油然而生的一种**,却催动了她——“还是,去看看吧!” 电话那头,《eilte》编辑办公室,随着摔门的“嘭”的一声巨响,引来众人目光,全都聚集了过去。 正在通着话的秦狩也不例外,转脸看向办公室的玻璃门,透过玻璃门看向了外面的大办公室。 一瞬,他愣了下,今儿副主编的气焰未免也太大了点儿吧! 或许是和程爱瑜待在一起久了,他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脑子里总有一个定义,会胡乱的思考着这件事生的原因,猜测、推断,从各个方面着手去思考,判定这件事情的价值。当然,这只是一个思考模式的本能反应,就向现在——他甚至在想,副主编是不是被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抢了男人,又或者是大姨妈驾到导致内分泌紊乱失调? 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档口,就听一声掀翻了办公桌或者是办公椅的动静,从半开着的办公室门外传来,接着是副主编舒晚气焰嚣张的略带几分亢奋的尖叫——“程爱瑜,程爱瑜你他妈给我出来!有种的别当缩头乌龟,给我出来!” 她嘶吼的叫着程爱瑜的名字,那种咬牙切齿的仿佛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声音,却给秦狩一种错觉,总觉得头儿一定做了什么,让舒晚怒道一个临界点的事儿。 第一时间,秦狩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想要出去拦住在外头大闹编辑部舒晚,但还没等他过去,那女人就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办公室,并一巴掌拍在了玻璃门板上! 当然,这是防弹玻璃,挺结实的,除非她这一掌是降龙十八掌,或者是堪比冲锋枪子弹的力道,否则绝对不会动摇玻璃分毫。 “程爱瑜,你个贱人,给我出来!有本事咱们面对面的,别在背后搞这一手,装神弄鬼的算什么本事,快给我出来!” 秦狩紧张的一头冷汗,却还是尽职尽责的迎上去,硬着头皮保持着冷静的情绪对上来就踢办公室里的风水瓶的舒晚说:“舒副主编,咱们头儿出去了,不在办公室。” “出去?她去哪儿了,你让她给我立刻回来,立刻,马上!”舒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秦狩,却让秦狩冷不丁的滑下几滴冷汗。 他不觉在心中吐槽,这女人今儿早上是吃了枪炮来的吧,那么嚣张,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办公室里,都是那能力说话的,没本事,即便身份最贵大家都不敢说你什么的,但背后里,还不都是瞧不起的?秦狩也不例外,他并不怕舒晚,尤其以他这种“空降”的身份。 “舒副主编,这恐怕不可能。程主编既没有交代她去了哪里,也没有带手机,所以暂时我们谁都联系不到她。”秦狩反正也不待见舒晚,他斜了眼傲气的舒晚,冷淡的说着,并扬起了手中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但他这话音还没落下,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儿生了。从进办公室开始,只是踢踢打打的舒晚,就跟着了魔瘴似的,劈手夺过秦狩手中的手机,扬手狠狠地砸了出去曲江春。 “啪——” 一声脆响,程爱瑜的手机瞬间就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连电池板和记忆卡都被甩了出来。 没怕过什么人的秦狩,几乎第一时间扑了过去,将手机装回原样开机,想要看看还能不能修复。但等他开机的一瞬,这才突然现,手机屏幕裂了,裂的跟蜘蛛网似的,报废了。 “啊啊啊——”秦狩屈膝单腿跪在地上,双手抓着头,惊恐的睁着眼睛,大喊一声,“完了,头儿的手机啊——” 听说,这还是景首长送给头儿的,这玩意儿算是有点儿纪念意义的定情物吧,就这么给弄成这鸟样子,头儿回来不会再给他一个看护不周的罪名,直接把他给灭了吧! 就在秦狩胡思乱想之时,舒晚早已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前去,扬手一扫,把程爱瑜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都给推倒了,在左右开弓的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到时瞬间清楚明了了,因为——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东西全被推到了地上,不少文件中夹着的a4纸纷纷掉落在地上,这无疑又加大了工作量,要区分清楚这些东西,也是一个挺辛苦的活计。而这一地的狼籍里,有手提电脑,有马克杯,还有一个程爱瑜看的特别重要的相框…… 背后噼里啪啦的声音,足够让秦狩回神的,不过等他回头想要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看见这满地跟被什么新型号的导弹给轰炸过的现场,眼珠子都差点给瞪出眼眶来。 奇怪的是,舒晚不动了,她的目光完全被那个碎了的镜框给吸引住了,镜框中的照片,被上头碎玻璃的蜘蛛网形碎裂,好似硬生生的分割成了很多片,但上头的男孩和女孩,还有他们背后的夕阳,依旧是那样的美好。 舒晚凝视着那张照片,一直就那么瞪着眼睛,越瞪越大,仿佛随时随地的眼珠子都会从眼眶里跳出来。 她双眼血红,似乎还再充血中,又好像是因为怒气才导致的。 一旁的秦狩看的傻眼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动,但多在门外头看这里头混战的人群,则在这个静谧的瞬间,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不过,这种静谧没有持续多久,就听舒晚一声低吼:“贱人!都是贱人——贱人!” 接着,她扬起了脚,狠狠地朝那个照片才过去,摸样活似给疯婆子。 秦狩愣了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他觉得,自己当时不是分了的话,就一定是被谁给控制住了意识,居然不受控制的,第一时间扑向了那个相框…… 彼端—— 当程爱瑜推开茶居的雅间,就看见了那个圆桌的两边,顾繁华和一个打扮的珠光宝气,却也看得出是一个对与外表和着装,都一丝不苟且十分严谨的女人相对而坐。 不同的是,顾繁华一直在看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极为疲倦的睡着了。 那个女人,程爱瑜见过,就是phoenix—lu。 “程小姐,你终于来了。”似乎听见了开门声,phoenix—lu缓缓睁开眼睛,朝程爱瑜的方向转过脸来。接着,她说了一句,让程爱瑜难以回答的话来:“说真的,相比我对面的这位,我更希望和你谈。” 不落痕迹的勾起唇角,程爱瑜没有理会phoenix—lu,只是朝顾繁华看了眼,对她比了个死党之间最默契的手势。 转即,她绕了个圈子,从必经的phoenix—lu身边漠然走过,就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样的直线忽略,走近了死党身边,拉开椅子坐下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最新章节。短暂的寂静后,她在转脸看向了那位端庄而又华丽的女人,就勾起了交际式的笑容,淡声开口:“phoenix,你这话我听不大明白,但有一点,我希望你清楚,我最近已经够麻烦的了,工作也很忙,不喜欢和人兜圈子,更不喜欢有人给我添麻烦!” “呵呵,程小姐……也许,我还是应该叫你景太太比较合适。首先,我想你应该和繁华小姐一样,很好奇我的身份。如今你们都来了,那我就遵守约定,和你们直说了。”phoenix—lu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顾繁华,“其实我是——” 正要开口说出那个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时,却被程爱瑜伸手打断:“慢着!” “景太太?” phoenix—lu一愣,硬生生的把没说出口的几个字给憋了回去。而这时,程爱瑜的声音在空气中漾开,极为随和,又透着一股子清冷。 “我对你是谁,一点也不感兴趣!千里寻亲这种事儿,我见得太多了,phoenix,我觉得看,你直接告诉我,你约我来的目的,更切实际一点儿。我,繁华——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耗着。” 含笑说着,程爱瑜的手微微曲蜷,指尖叩击着桌面,出清脆的响声,一下又一下。而她的眼神,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只是始终保持着一种说不出的高深看着phoenix—lu。 不过熟悉她的顾繁华,则一眼就看穿了程爱瑜,知道她正在故布迷阵,也就淡笑不语的跟着她,抬眸迎上了phoenix—lu或质疑,或探究的眼神,微微勾唇,露出让人疑惑不解的笑意。 “景太太,想和我谈条件,你还嫩了点。” 半晌,phoenix—lu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程爱瑜好不和她客气,也没留情面,干脆利索的拿着包,挽着顾繁华,就要站起来。 “你没诚意,我也就不需要在和你说下去了。phoenix—lu,我祝愿你,把你想说的秘密,憋在心里别一辈子。你放心,就算你说你是王母下凡,我都对你没兴趣。毕竟,所有的人提到王母,最感兴趣的还是她带来的蟠桃!”意味深长的笑了下,程爱瑜就站了起来,转身迈腿就要走。 而这时,phoenix—lu也跟着站了起来,可能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一下子带到了身后的凳子。“等等——景太太,我需要你的帮助!” “唉,对了,这才像个求人办事儿的样子。”程爱瑜朝顾繁华眨了眨眼睛,转眸再看向phoenix—lu时,眼中夹着一份笑意,但行动上却稍稍停留了一下,这才坐回去。 她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喝了口就听phoenix—lu说:“景太太,你是个谈判专家。” 将人心摸得很透彻,也抓得很稳。 “不,我只是比正常人,更了解一点儿心理学的知识。久病成医吗!”程爱瑜耸耸肩,末了那句,绝对是自嘲。她放下杯子,抬眼看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phoenix—lu,也不再玩下去,干脆的摊了摊手:“时间有限,phoenix,麻烦你言简意赅的阐述一下,你和唐枫的关系,接着在说明一下,你找我的意图。” phoenix—lu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抬头看了眼程爱瑜,没有开始正题,而是感叹了句:“景太太你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听说唐枫和繁华也帮到了你不少,知恩图报这一点,你应该不会忘得。当然,我很佩服景太太的魄力,这么多年了,敢正面和我叫板谈条件的,你是第一个!哦,还要算上一个……繁华。” 程爱瑜不知道之前生过什么,但依照着顾繁华的性格,程爱瑜也清楚,什么事儿都有可能生的武神空间最新章节。她转眸看了眼死党,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就将视线调转回phoenix—lu身上。勾唇浅笑,程爱瑜拉开交际战。 “phoenix,你过誉了。不是我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魄力,敢和你叫板,而是我这个人比较不喜欢被人利用,什么都要谈一个交易。至于繁华,我想她现在之所以如此,应该是出于对你的一份敬重,给你三分颜面。不过,若你这个长辈,想要在我们这些小辈面前倚老卖老的话,我想不只是我们,就连唐枫都不会再给你面子!呵呵……至于知恩图报这事儿,不用你提醒,当然,我也只报该报的,你的事儿,我一件都不会报,毕竟你我无恩怨瓜葛。” 程爱瑜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将这事儿撇的个干干津津,不过这到越的让phoenix—lu对程爱瑜感兴趣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phoenix—lu就将证件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这是一个关于唐家的家族式,程爱瑜和顾繁华从头到尾的听了一遍后,程爱瑜就简明扼要的将整个事情的重点,给挖了出来。 第一,唐枫的妈,真的不是现在的这个,而是phoenix—lu的姐姐。如此说来,phoenix—lu就是唐枫的小姨妈。 第二,唐家和phoenix—lu家颇有渊源,但后来,这也成为害得phoenix家破人亡的一个关键点。当然,当年的事情,phoenix也说的不是很详细,而程爱瑜泽中那些不详细的故事里,敏锐的听到了一些恍惚的模棱两可的故事情节,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至于这第三点,则让程爱瑜反倒按下了心。phoenix—lu的目的,在于唐家,而不是唐枫,她想要报复的,是唐家,而她想要和程爱瑜联手。 “你选择了我,理由是什么?”听完故事,程爱瑜抬眼看向phoenix—lu,笑了笑,拿起杯子,往唇边送时,又补了句,“还不错,故事挺生动的,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狗血淋漓,也不是八点档的热播剧。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传闻中,唐家现任的这位唐夫人,是撬朋友墙角的,这么说,你的姐姐,是唐夫人的朋友?” “哼,那个贱女人!”phoenix—lu咬了咬牙,抓紧了手中的餐巾纸,眼底泛起一抹弄黄总的狠戾,仿佛浸透着杀气:“那女人就是看上了姐姐的身份,才来和她做朋友的,可怜我姐姐,对着这些一点儿也不知道。姐姐她,她……太善良了!” 看着她自怜自哀的模样,程爱瑜拧了下眉头,似乎有点儿像不同的说:“但说真的,唐夫人也挺不容易的,明知道唐枫是别人的孩子,还从小拉扯到大,处处都给他争最好的,最优的……” “不,她就是个贱人!”phoenix—lu没等程爱瑜说完,就吼了出来:“你以为,她有多爱阿枫?那女人,不过是看在姓唐的疼爱阿枫的缘故,不过是因为阿枫是唐家的继承人,不过——因为唐枫可以帮她得到许多,她仅凭一己之力,无法得到的东西!说白了,你看看现在的她,难道还不明白吗!程爱瑜,你是阿枫的朋友,答应我,和我联手,帮他也是在帮你自己……我想,唐建之和那位柳小姐的事情,一直很困扰你吧……” 末了那句,意味深长。 程爱瑜抬眼打量着phoenix—lu,嘴角挂着浅淡而有微妙的笑,眼神却深的很。 …… 景灿在抵达程爱瑜的办公室前,给唐枫还有景煊都打过电话,不过这两人有够奇怪的,前一个是电话不在服务区内,后一个干脆关机,弄得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找谁分享这一肚子的事儿。 而等她乘坐电梯,抵达《eilte》编辑部的大办公室时,就见一左一右两名提醒彪悍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反手钳着身上罩着防护服的舒晚,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她伸头往里头瞄了眼,一片狼藉,还有黑压压的一群人,有急救医生护士跟着出来,但里头还留着不少警察在查问办公室里头的人化神戒。 景灿眼尖,一推开门,就现了那个长的特别像弱受的秦狩。他似乎受了点伤,衬衫袖子撩到了手肘处,上头包裹着一层层的纱布。而他的脑袋上,也绷着纱布,瞧着脑后勺用绑过去的系成蝴蝶结的纱布结,她冷不丁的笑了起来。走近时,她就指着他的脑袋,没心没肺的问了句,“我靠,小受,谁给你绑的啊,着都快可以参加cosplay了!” 秦狩眼神闪烁的朝她瞄了眼,没多话,赶紧和询问他的警察解释了几句。那警察也做了记录,再看一眼现场,就准备离开,却别景灿一把抓住了。 “嗨,这位警察叔叔,劳烦问一下,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还有,刚才被抓出去的那个舒晚舒小姐,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她说话的口气很自如,又报出了舒晚的名字,再加上这张可爱中透着股子说不出的成熟韵味的漂亮脸蛋,原本想走的警察站住了脚跟,问了句:“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哦,和这位舒小姐,是熟识!”特别熟,熟到见了她,就像煮了她的那种。 警察收敛狐疑的眼神,咪咪笑的松了口道:“哦,是这样啊,那你得好好开解开解她了。我看,她应该是因为早上受到的刺激,所以才会引某些负面情绪,变得那么疯癫。不过,现在打了镇定剂好多了,等会儿我们会派专人护送她去医院,做个精神鉴定的检查。” “哦,到底生了什么事儿啊!她早上收到了什么东西,能把自己给弄成疯子!”扫了眼满屋子的狼籍,这破坏性,敢情儿要放在早几年,都能算上暴动徒给办了。 不过,舒晚这只苍蝇,就该送到精神病院去!若是因为这件事儿,真能让她呆在那儿别出来,她景灿绝对买鞭炮……不,买礼炮庆祝去! “嗨,能有什么事儿啊!不瞒你说,这事儿也算不上秘密,今儿早上,我就接到了她的报案,她说,她收到了一具——棺材……” 就在小警察还微微到来的,绘声绘色的和景灿描述今儿早上的精彩经历时,程爱瑜搭着phoenix—lu的顺风车,回到了公司。 下车的时候,她和phoenix—lu握了握手,简单的寒暄两句,就在phoenix—lu比了个电话的手势,说出那句,“我等你的回电,你一定会答应我的”话,而结束了对话。 不过,当程爱瑜转身进入集团大厦时,居然和被两白大褂架着走出来的舒晚撞了个正着。但舒晚显然被注射了镇定药物,目光呆滞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的就那么宛如行尸走肉的离开了。 擦肩而过之时,程爱瑜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涟漪潋滟的眼底,却漾着了一丝说不出的高深。但这种神色并没有维持多久,最多也就几步路的功夫。 程爱瑜这边走到电梯门口,还没按下电钮,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略带几分小心的声音:“嫂子?” 一怔,程爱瑜转头,看见一个有点儿面熟的脸,想了想这才记起来,是景煊身边的某个警卫员。可一时半会儿,程爱瑜又想不起他的具体名字,赶紧换上一抹温和的笑容,朝他颔首:“是你!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阿煊……” “是,是首长让我来接你……接你去做……做产检的——”他说话磕磕绊绊,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出于什么缘故,但程爱瑜总从这人有些飘忽的眼神里,察觉到一些什么。 产检吗? 勾唇,程爱瑜笑的微妙的再度看向那个警卫员,脑海里却划过景煊的一句嘱咐:“除了小孙,这些警卫员里,没一个能够完全信任!” 看来,这警卫员,又是谁的一招了。就是不知道,这招——高,还是不高! 校园港 恋耽美 028:绑架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摸着手上的腕表,程爱瑜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悄没声息的挑开了表盖上好似封死了的水晶面,轻轻地拨了下表盘上的秒针。 整个过程,她一直都微笑着盯着眼前的警卫员,盯得他有些心虚的时候,就见他忽然伸手摸了摸鼻子,扬起一丝略显苦涩而又僵硬的笑容,对程爱瑜还算恭敬的说:“嫂子,您看要不咱们这就去吧!那个专家的预约挺难……挺难弄的,这要是去晚了,可不大好啊!” 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觉得带程爱瑜去做产检这差事有点儿为难,还是因为心虚被程爱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给盯得为难了。 但就在他提心吊胆的时候,程爱瑜婉转的声音缓缓划过他的耳际,声音很……很空灵,听不出这里头到底有着什么意味,但却让人莫名的感到异常难安。“走吧,去看看她到底给我约了个,什么样的专家。” 呃? 出乎意料的顺利,反倒让警卫员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安的情绪。虽然这情绪很快收敛住了,却依旧让他懵了下,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但他也没多想,赶紧朝程爱瑜扬起笑容,却不知道,这笑容中参杂了一丝得意,而这得意刚好落入了程爱瑜的眼中,证明了她的猜测。 出了门,程爱瑜和站在门口执勤的保安点了点头,转身就跟着引路的警卫员,朝门外走去。 这保安也是个聪明人,看着程爱瑜今儿来回进出就觉得不对劲。更何况,程爱瑜这才刚回来,怎么扭个头,又走了呢? 不觉狐疑的保安,眯了眯眼睛,看着远离的两人的背影,就赶忙拿起了对讲机…… e》编辑部里,抓着警察了解情况的景灿,正津津有味的听着警察说关于舒晚受到惊吓的事儿召唤英雄联盟。但她余光扫过,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人高马大的身影,转身打着手势,招呼着身后几名尾随着他的魁梧的黑衣人,兵分两路,一路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一路则从朝着安全通道的方向进。 景灿情不自禁的眯了下眼睛,倏然间又猛地睁开——是保镖,是阿炎留在瑜瑜身边的保镖! 他们在干什么? 难道是瑜瑜有什么危险! 意识到有些不妙的景灿,突然变了脸色,但眼神却尤为的亮,好似闪过什么兴奋的光影。这不,她很快的调转视线,看着还在掀动嘴唇,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自己调查那口被送到了舒晚家里的棺材时,如何英勇的警察,就噙着笑敷衍了几句,然后抬腕看了下手表,直接的转移话题:“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这样,你把故事留着,我回头去局里听你说,谢谢啦,警察叔叔!” 说完,景灿俏皮的敬了个礼,转身就溜了。 追出大办公室,景灿冲着已经踏入电梯的保镖头目叫了声:“王轲——等等我!” 王轲的手已经按下了电钮,但听到这么一声有点熟悉的声音时,他赶紧切换按钮,伸头朝外头看来。但他看清快步走进的女子时,不自觉的扬起了眉梢:“总裁夫人!” “哎,你们跑这么急干什么,是不是瑜瑜她出了什么状况?”跨入电梯,景灿急急忙忙的脱口而出。 “来不及了,总裁夫人,我……” “我也要求!”不等王轲说完话,景灿的按下按钮,转眼看向正要开口的王轲,瞪他一眼,恶狠狠的说:“必须答应我,否则——否则我就和你们boss说,你们各个都欺负我!” 如果你还在为小说中,耳熟能详的虎躯一震,感到诧异,那不妨看看眼前一幕,就会豁然开朗。当你看见这么五六个身形魁梧的保镖,忽然瑟缩一下,那情形应该和传说中的虎躯一震差不多。 嗯……那身板也可能是熊躯?狮躯?还是豹躯? 当景灿天马星空的脑补着各种生动形象的形体时,缓缓下降的电梯中,几名保镖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背后全都紧张的汗涔涔的,心说:这位总裁夫人,比大小姐还难伺候! 为首的王珂,认真地看着景灿,好一会儿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但是,夫人你要保证,绝对以你的人身安全为第一准则,什么事情都交给我们做,你看着就好。这样的安排,可以吗?” 低头看着电子腕表上,gps的定位追中点渐渐远离大楼,王轲心中还真有点儿着急了。原本他并不知道程爱瑜遇到了什么事儿,已经够忧心的了,如今要是再加上个总裁夫人,他这责任是够重大的,但脖子上的这个东西也就跟难保了。所以他必须小心再小心的将所有问题,都考虑到,这才好部署任务。 电梯门打开的刹那,景灿清脆的声音传来:“好,我答应你。但等下你必须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我也好对程资炎说明!不为别的,你就权当是在证明,你为这件事儿尽了全力吧!” 这事儿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程爱瑜在没有提前通气儿的情况下,起了紧急呼救,足够证明她遇见了不小的麻烦,而最大的麻烦是,他们仅仅能够跟着gps追踪器走,却始终无法判断,程爱瑜到底遇见了件什么事儿。 追着定位器上的那个小红点,四辆车行驶在公路上。 王轲一边盯着渐渐靠近的小红点,一边对景灿说着这几天生的事儿,不过都是言简意赅的说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甚至听上去有点儿不可思议,无论是跳跃性,还是从分布上来说,都让景灿觉得难以理解墨门飞甲全文阅读。 “这些事儿,我多多少少都有听到一点儿风声。但我始终弄不明白,瑜瑜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完全可以叫人直接把那票贱人给抓楼,然后找上峰批个条儿,直接用直升机运到哪个鸟不拉屎的野人部落,再把那票贱人忍下来,就都解了,何必在去做这些麻烦的手脚? “都是大小姐的意思。她说,以权压人的报复,对那些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真正的制裁,是让他们从心里恐惧、拜服,刻骨铭心——”王轲一字一顿的复述着,但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稍顿,他稳住心神,转眸刚好对上了景灿的那双眸子,愣了下,就赶紧收敛情绪,接着又说:“大小姐今儿被唐少带走了,不过听保安说,刚刚大小姐回来了,但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跟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男人又离开了。但大小姐应该意识到了什么,或者她跟上去就是一步棋,所以她给我们了紧急的行动信号,让我们跟着过去。” 景灿没由来的有些揪心。 她似乎明白程爱瑜对那些人的痛恨,也知道既然这些局是程爱瑜布下的,每一步就应该都有本身的用处,只不过她看不明白而已。可转念一想,她似乎又有些明白了——如果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不明白这个迷局,那身在局中的渣滓们,不就如同待宰的迷失的羔羊一样吗? 但是,在精妙的布局,也会有失算的地方吧! 景灿压着胸口的闷意,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低声呢喃:“那瑜瑜她会不会有危险?她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命,当做儿戏呢!” 就在这时,前头的开车的保镖,忽然说:“王哥,大小姐在前头的那辆车上!” 闻声,王轲抬头看了眼前头的车子,眉头一皱,立刻下令:“更紧点,看看车牌号是多少,但小心点,别让人现了。” “好嘞!” 车子渐渐靠近,觉得这事儿无比刺激的景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两手抱着驾驶座的车靠背,瞪圆了眼睛的瞅着前头车子的车牌。她敢用她那双绝对二点五的眼睛誓,自己清楚的看见了那个车牌号码,脱口报了出来。 王轲又确定了一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等那边接通后,就立刻请求对方帮忙查证车牌号。等说完了电话后,他又通知了其他四辆车上的保镖,让他们先跟着看情况,不要轻举妄动。 景灿的想法,和他们不一样。 她觉得,这个时候冲上去,包抄才是王道。可邮箱了下,她觉得这个法子简直蠢到家了,蠢的可以直接抽她两巴掌也不为过。且不说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程爱瑜是否安全,就是她现在在不在前头这辆车上,也是一个让人困惑的事儿呢!如果冒冒失失的闯过去拦截,指不定会让好事变坏事。 景灿在心里买了自己一句,但理智却让她从包里摸出手机,从联系人的名单里,找出大哥景煊的名字,按下了通话键。 几乎同一时间,正低头思索着什么的王轲,手中紧握着的手机,突然响了。王轲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打起了精神,紧张的接通了电话。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低沉的有些骇人的声音也随之从他的唇齿间划出——“你说什么?车是套牌的!这么说,大小姐很可能被绑架了!” ------题外话------ 妃妃中暑了,为保证质量,只能更新三千。 明天万更补上,希望亲们可以谅解,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029:賤人就是矫情!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你见过哪个肉票是心甘情愿跟着绑匪走的? 答案当然是——没见过。 所以,程爱瑜给这件事了一个定义,叫诱骗。 那么,既然是诱骗,这件事儿背后操控的人,就有了很多个可能。但,能够出动眼前这个警卫员的人,就少之又少了,至少向罗皑皑这种家伙是没可能的。而她平日里又没得罪过什么人,那么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舒晚、柳眉。 当这两个名字,从脑中划过时,背靠在车座上的程爱瑜,不得不重新审视正开着车的警卫员,心道:看来阿煊身边,也不比我的安全多少啊至尊杀手妃:凤破九霄! 无声的感叹着,程爱瑜缓缓睁开眼睛,余光朝前头的后视镜瞥了眼,熟悉的车子或远或近的跟着,她原本还有点儿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看样子,今儿有热闹看喽! 凝视着驾驶座上的人,程爱瑜静默的笑着,好半天开口叫了他一声:“同志……” “呃,嫂子,你还是叫小周吧!”驾驶座上的小周,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程爱瑜。透过后视镜,他的眼睛一直在程爱瑜的面上来回荡漾着,暗暗腹诽:这么漂亮的女人,若是送去遭那份罪,也太可惜了。但谁让她是首长的女人呢?对方又给了他那么丰厚的报酬,就算这事儿是在缺德,但也比不过他缺钱来的更现实了。 就在他有点儿恍惚的时候,他使劲的咬咬牙根,暗中命令自己:“不准心软!你丫老婆孩子都快保不住了,还有心思同情别人?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利用那份回报吧!” 但就在他努力的想着那份回报时,后视镜中的程爱瑜忽然睁开了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不得不说,她的眼睛很漂亮,但那眼神却让他打心眼里的打冷颤。尤其是她嘴角勾着的似笑非笑的一弯浅淡笑容,直叫他心中燃起一种如坠冰窟的恐慌产生,由不得的上下牙齿都打了下颤,开口阻拦程爱瑜的话茬时,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尖儿给咬下来。 “呵呵,那好。小周,看你的年纪,应该也结了婚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年纪明明比景煊小,但面上却似乎染上了一层风霜的沧桑感,看上去比景煊还要大上好几岁的男人,程爱瑜缓缓地眯起了眼睛,朦胧的眼神中藏着一丝让人不自觉的就像放下戒备的友好。 她语调悠闲的说着,就好像在和他聊天一样,还是没话找话的那种。 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他们从除了上车前还有几局交集外,程爱瑜就没再说过话,怎么如今好像是她自己来找他搭话的呢? 可是,这人人都说,大院里长大的小姐特别骄纵又极为骄傲。像是他们军里家属区里的女孩子,就都对他爱理不理的。唯一一个搭理他的,最后与家中人极力抗争,才让他进了她家门,成了上门女婿的女孩子,长的平淡,工作平淡,家境也平平,趣味更是平常——整个就一无是处! 而这一无是处的人当了他的老婆,配他,人家都觉得是他高攀了。 但在比较眼前的程爱瑜,他忽然觉得,他百般奉承的,就差没捧在头顶上的那位,简直就是流星——是流星滑落下后,砸在地球表面上的陨石坑里的……一粒灰。 复杂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好似受宠若惊的惊愕,他抬眼看向程爱瑜,赶紧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的回答道:“嫂子,我结婚快三年了,孩子正是要上幼儿园的时候。” “哦……都要上幼儿园了啊,那可够你夫妻俩忙的。”程爱瑜不动声色的又朝前头看了眼,眼瞧着熟悉的那辆车,抄到了前头,在宽敞的大道上缓缓的行驶着,却始终和这车保持着适度的距离,程爱瑜嘴角的笑意里,就浮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但随着她的视线巡回,很快泯灭嘴角。再看向那名警卫员时,她似乎抓到了什么,语气依旧淡然的说:“听小孙说过,你自景煊调来,就一直跟着,关系还算不错。” 小周心间一颤,嘴唇皮微微动了动,赶紧说:“是,是首长体恤下属,对我们都很好!” 话音落,他心里还是有些颤抖。 说真的,他还没从这句话里回过味儿来。 虽说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一种闲聊的关心,但他却总觉得,这种话里好像加着几分试探的程度,所以他想也不敢多想的赶紧答了句官腔。但却忽略了程爱瑜的眼神,更没有注意到她时不时拨动表盘的手指。 “是吗?那也要他慧眼识英才,才行啊未来游戏空间最新章节!”又是那种看上去极为微妙的笑,仿佛意味深长,又好似平淡无奇。 而这时,瞄了眼后视镜的警卫员,又是一声冷汗。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用还算争气的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就再度将视线悄悄地扫向了后视镜,看向后座的程爱瑜。 她依旧娴静慵懒,举手投足间散着一种大家闺秀的优雅端庄,而那眉宇间则由一种说不出的东西隐藏其中。 连连应了两声,他就看见程爱瑜抬起了头。 优雅的扬起下巴,倨傲而又优美的线条暴露无遗。可这漂亮的流线,却给人以说不出的妩媚。清媚潋滟的眸子,夹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瞥向窗外。纤长的睫羽,犹如倾听薄如蝉翼的羽翼,扑闪着,温雅而又沉静。 但她还在和他闲聊:“对了,孩子准备上哪所幼儿园?” “谁不想给孩子上最好的幼儿园呢,但我家的情况……哎!”惆怅的叹了口气,警卫员似乎立刻意识到什么,赶紧收敛心神,绷紧了那张脸,急急忙忙的就改口道:“嫂子,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是想——” “机关附属的几所学校,也是市里顶尖的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虽然不是官场上的人,但市里多数名校的校长校董,都因为过去的一期教育精英报道,和我有点儿交情。” “真的!”小周下意识的转头,但意识到自己失态,又飞快的转回视线,安安稳稳的开着车,掩饰着心底漾起的激动之情。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翻翻看去年的《eilte》,上头有关于他们的相关报道而采访人都是queen—g。” “不是不相信……只是,是没想到,您会愿意帮我这种小角色。”只不过,现在可能有些迟了,他早就联系好了能够帮到他的人。 闭了闭眼睛,小周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还是将这份心思给掩藏下去。 既然已经决定了,也做了,就没办法回头了。他不会傻到半路刹车的,若是真那样做的话,不仅仅得罪了那边的人,程爱瑜和景煊也会彻底得罪了个干净。到头来,恐怕会连这份工作也一起丢掉,还搞个身败名裂。 但他这样做,良心那观真的过得去吗? 抿了抿嘴唇,他微微闭了下眼睛,只一瞬,脑海中就好似充斥着妻子的吵闹,和妻子家人的鄙夷、讥讽…… 而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划过耳际——“良心这种东西,自己过得去就好!” 顿了下,那声音又来了,这次带着一丝轻蔑:“对了,那东西你还有吗?!” 良心那东西……大概在他决定这么做的那一刻起,就没了吧! “能力之内,值得我帮一把的人,我都会帮。当然,对于那些满肚子坏水儿,对我和我的家人,极尽算计的家伙——我就算是掉到地狱,都会给他一块扯进去!”声音一顿,程爱瑜忽然挑唇笑了下,用一种有些怪异的口吻,低声反问了句:“小周,你说是吧!” 听着程爱瑜的话,警卫员整个人僵了下,半晌才机械的点了点头,陪着笑脸连声答道:“是,是——”心下却有些怀疑,程爱瑜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但他暗中打量程爱瑜即便,都觉得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也就放下了戒心,又继续和她东拉西扯。 这话不知道说了多久,眼看着车子驶向了一处较为偏僻的道上,程爱瑜忽然话锋一转,用略带几分抱怨的口吻,看着窗外说:“阿煊到底约的是什么医生啊!我记得再往前去就是工业区了,难不成,这医生还是个神医,就跟武侠小说里的那种,大隐隐于市——哦,还会杀人不败战神!” ——杀! 听见这个字的时候,警卫员的脊背凉了大半截,腿肚子一软,差点连油门都没踩住。 不过还好,他很快稳住了情绪,僵硬的笑着朝后视镜看了眼说:“嫂子,你可真会说笑,难怪人家都说,记者的嘴和笔头子都是一等一的了得。” “是吗?可是现在科技达了,烂笔头早就被键盘给取代了。”程爱瑜耸耸肩,煞是轻松的看着警卫员的背影。声音微微一顿,她整个人忽然往前倾,手从后头攀过去,没征兆的忽然拍向了他的肩膀,低笑了声说:“哎,你还别说,这藏在工业区的医生啊,如果不是个害死了好几条人命,最后连饭碗都没了的赤脚医生。那大概就只剩下医术精良,但癖好独特的连环杀手案的变态杀手医师了——你猜,是哪个?” 程爱瑜的声音压得很低,低的几乎变了调。而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虽然是排在他肩膀上的,却让他有种三魂七魄被拍掉了一半的感觉,有点心慌。 但他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干笑着说:“嫂子,别开玩笑了,你看,这前头咱们再拐几个弯,就该到了……” 话音没落,刚刚还说笑的程爱瑜,忽然伸手捂住嘴—— “呕……呕……” 连着干呕了几声,程爱瑜缓缓抬头,上一刻还红润润的小脸蛋,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额上还渗出豆大的汗珠,似乎极为痛苦的皱着眉头。 “嫂子……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心下一惊,小周看着程爱瑜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妙。但抬眼看了下前头的路,他摇摆的心情,最终还是狠了起来。赶紧安抚了句,“你先忍忍,这就快到了!” “我没事,就是想吐,妊娠反应而已,你——继续开!” 这条路不宽,就够走一辆车的。 前头的车,见程爱瑜坐的这辆车,渐渐慢了下来,他也不落痕迹的放慢了速度,在这条羊肠小道上,慢慢的晃悠着。 悠悠荡荡的跑了半截,又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停住了。 接着,前头车里的人下来,骂骂咧咧的抄车上踹了几脚,就拿出电话,要打。而后头的车能,紧随在后,也没一辆往后退的,反倒是几个司机走了出来,和为首的那辆吵了起来。 看这情形,警卫员急了。 但程爱瑜还是挥汗如雨,似乎极为不舒服的按着胸口,不住干呕,却好似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吐在车上。 “嫂子,嫂子要不你就直接吐出来吧!我老婆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特别难受……”话才说到一半,他就看到程爱瑜伸手拉车门。 看那意思,是不愿意吐在车上。 警卫员急了,他好容易才把程爱瑜给弄上车,哪敢这时候给她放下去啊,万一跑了,算谁的?可这一路上,她都满信任他的,若是这时候要是不放她下车,之前的那些话也就没了可信度。 该怎么办才好? 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警卫员心一横——放!反正有他在旁边跟着,不信她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当然,他之所以做这个决定,不止因为退路的问题,更因为他想起了自己老婆怀孕那会儿的事情,这才按下了空间,并下车给程爱瑜拉开了门。 程爱瑜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下车,趴在墙根,背着身子就是一阵干呕龙骑战机。 可怜她今儿忙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末了憋得脸红不说,练嗓子都被她给呕得快冒烟了。 警卫员就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着,前后几辆车上的车主,还在争吵着。而坐在车里的王轲,早就看见了从车里冲出来,此刻正蹲在墙角的程爱瑜,原本紧张的心情,陡然间就放了下来,但太阳穴还是冷不丁的突突跳这。 不过,他很好的稳住了情绪,在看见程爱瑜悄悄递来的手势时,就立刻按开了蓝牙耳机,冷静的沉声吐出两字:“行动!”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几乎在第一时间,纷纷做了自己的事儿。在警卫员旁争吵的几人,飞速的冲了过去,一人将车门迅速合上,另两人则在同一时间动作迅猛的将警卫员擒住,然后齐刷刷的叫朝程爱瑜恭敬的唤了声:“大小姐!” “做得好。”程爱瑜回头,激赞的看了眼保镖,微启红唇勾着淡淡的笑。转即,她的目光有落在了被保镖按住了头,却拼命的往上扬的周警卫员,眼底扬起一丝无奈,眼神却依旧不骄不躁,亦没有什么得意之色。 “大小姐,你没事吧!”紧跟其后的那辆车的车门开了,王轲率先出来,直接冲向了程爱瑜。他上下打量了程爱瑜一圈,甚至来不及去看被抓住的那人一样,赶紧递了张湿巾纸给她。 “我没事儿。王轲,这多亏你的随机应变!”笑着接过纸巾,程爱瑜擦去脸上的水珠,以及情急之下扑上的粉。余光扫过车跟前时,却愣了下。她看着那抹秀挺的身影,渐渐走近,不禁讶异的叫了声:“灿灿!” “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明媚的脸庞染着一丝焦虑,还带着几分紧张。她拉着程爱瑜上下打量了一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绑走程爱瑜的罪魁祸首,扬起手袋,狠狠地朝他脑袋上砸了过去,“我靠,你小子但挺肥的,连我嫂子都敢绑架!卧槽,我叫你绑,叫你绑,叫你绑……” 说一句,打一下。 说一句,再打一下。 程爱瑜气定神闲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听着包包撞击警卫员脑袋的声音,嘴角竟然还勾起一丝笑。尤其是在警卫员每挨一次打,还要硬挺挺的抬起头的时候,就止不住的乐了。 “操,你小子骨头还挺硬啊!我打你,你还敢给我犟这抬头?哼,本小姐还就不信邪了,治不好你,我还当他妈什么兽医啊!来人,那个——那个王轲,给本小姐换棍子,要粗的……” 说着,气愤中的景灿又是狠狠的一包甩了下去。 这下甩的那叫一个狠啊! 只听被揍的周警卫员出“嗷呜”一声惨叫,也不敢再抬头了。而这时,程爱瑜走了过去,朝王轲递了个眼神,就伸手抓住景灿的手臂:“好了,灿灿,别打了。” “嫂子,我知道你心软,但他是绑架你,想对你意图不轨的人,咱不能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你要是一时心软放了他,那就和放虎归山一样,指不定他那天就冲出来,在反咬你一口,到时候,你哭都没眼泪!”景灿不依,小嘴儿巴巴的又说了一通大道理,而那双漂亮的眼睛则瞪得圆溜溜的,又气又急的瞪着程爱瑜,替她担心。 “哧——”看着眼前的景灿,程爱瑜情不自禁的笑了声,眉梢玩玩的眯着眼睛看着她渐渐扬起的英气十足的眉,语调轻缓且字字清晰的说:“你误会了,灿灿,我的意思是,大人这种力气活,不适合咱们。还是交给男人来做吧!” 说着,程爱瑜转眼看向王轲。 收到眼神指示的王轲,微微一怔,转即扬起唇角,笑呵呵的走向低着头的周警卫员,一拳头直直地朝他的腹上掏了过去。 程爱瑜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她几乎听见了拳头与肉撞击的声音——可真疼啊狂妃重生—傻王的专宠! “说,谁指使你的!” 王轲冷喝,冰冷的声音,与刀锋似的眸光,犹如地狱中的修罗,让人望而生畏。 “没,没人指示,是——景首长……是首长让我接嫂子去做产检的!”闷哼了声,周警卫员倒还挺镇静的扬声解释了一句。 “有人产检在这种偏僻的鬼地方做的吗!说给鬼听,鬼他妈都不信!”王轲轻蔑的冷眼睨着眼前之人,这刚刚抬起脚,就听程爱瑜的声音传来。 “周警卫员,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认了吧,不然等我把你交给景煊,结果只会更差!老实说,你们的骗局并不高明,下次再给人做这种事儿的时候,你最好先调查清楚。我的产检,全部是由gee医师名下的一家妇幼私人诊所的首席医师坐诊的,怎么可能会突然给我换医生呢?就算换,也是带着精密仪器上门检查的,从没有让谁接我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再者,这种事儿,就算景煊没时间,他也会抽时间,绝对不会加以他人只手。最后,你也是个过来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产检不是有事儿没事儿你想去就去查查看的,那都是有时间规则的。而我距离下一次产检,还有半个月……”顿了下,程爱瑜瞥他,惋惜一笑:“很可惜,你不是一个好骗子,也没这方面的天赋。所以——王轲,交给你了,好好问问!” 说完,程爱瑜看了眼王轲,就抓着景灿上了车。 关上车门的刹那,她又听见了拳头与肉撞击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一星半点的**与厚重的金属车门碰撞时,所出的闷响。 “嘭,嘭嘭——” 车上,刚上车的景灿,这边关上车门就迫不及待的看想程爱瑜,开口问道:“嫂子,他真是我哥的警卫员吗?你是怎么让他放下戒心的,还是说,这人天生没长那个脑子啊!” “他是阿煊的警卫员,我见过他几次。不过你哥说过,警卫员中,除了小孙,没人可以相信,所以当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他了。而看见他的车之后,就跟笃定了这份怀疑。不过也算这小子还有点脑子,上了车就带着我在内环兜圈子,市中心被咱们转悠了好几圈,这才往这边绕着小道过来,他还和我解释,说是要绕小道。愚蠢啊——” 轻嗤,程爱瑜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不在意的说:“我想让他放下戒心,不逼着他直接绑架我,才跟他上了车。当然,也是为了想看看,他着脑子里到底打着什么注意,他背后的人,相对我做什么,又给了他什么承诺。所以我就一直没有撕破脸皮,和他搭话,聊一些可以让人放松精神,取得信任,攻克这人内心里比较柔软的容易触动的话题……你别那么看着我,这是gee教我的,算是谈判心理学的一点小技巧吧!” “那后来,你是看时机差不多了,就把自己抹成这个鬼样子,装鬼吓他?!”景灿从包里拿了面镜子递给程爱瑜,眼神却往车窗外看了眼。 不得不说,这条道平时走的人不多,而且他这么进来之后,这道就等于被他们几辆车给堵了个严实。 “去你的装鬼!我这是装病!”程爱瑜打开镜子,接过景灿接着递来的湿巾纸,擦着脸上的残粉,忽然愤愤的骂了句:“他姥姥的,这盒粉花了我半月工资,等会儿我非问那王八羔子要回来不可!” “嫂子,人没事儿就不错了,你还想着那玩意儿。得,我明儿给你买,买一箱送你!你赶紧诶我说说,你把自己搞成这样之后,他能看不出来吗?又不是瞎子!” 景灿以为,自己的思维已经够跳脱得了,没想到程爱瑜在关键收,比她还会跳戏,跳的她都有些无奈了。 “逆光,他看不清楚,再加上我之前说了些话,让他的心情变得十分紧张,根本无暇顾及我脸色的苍白是不是有点儿不匀称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就更别提,这脸上的汗珠子到底是汗液还是保湿水了!”想着之前自己把那小子给唬的一愣一愣的事儿,程爱瑜就忍不住想要笑。 “你和他说了什么,把他给下成那个鬼样子?哎呀,快说说啦!” 景灿抓着程爱瑜的手,非要她细细解说。 程爱瑜拗不过她的粘人神功,想着反正外头的查问估摸着还要有段时间,就和景灿细细说明了。 景灿听的到津津有味,听完后程爱瑜没多大反应,她到气得不轻,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这种人,就该往死里抽!不,光抽不过瘾,改明儿我让人找几个鸭子,把他给轮j喽,那才解气!” “犯不着和这种小人计较。机会我给过他,他错过了,那我只好按着我的办法办事了。”意味深长的一笑,程爱瑜的视线投向窗外,悠悠然的说:“上回我和林叔通话,听他说需要找一些合适的人,送到驻外的那个鸟不拉屎的古老部落里去——听说,那部落的人,还会吃人。” 程爱瑜的声音很低,很沉,也很平静。但景灿敢誓说,她刚刚看见程爱瑜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笑得特他妈让人心里怵。心里也就清楚了,程爱瑜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把这外头的那个警卫员,看做了那个“合适”的人! “倒也不错,遍览外国古老部落的古雅风情,还能顺道学习学习人家古老文明的文化,虽然不算是什么光明大道,但理论上来说,比被鸭子轮了要好多了。”至少,男人最在乎的尊严,没被鸭子们给折了。不过,到了那个部落,先不说活不活的下来,会不会被**,也是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四目相触,景灿贼贼的笑着,灵活的脑瓜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还没来及开口,就被急促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她看了眼号码显示,赶紧接听了电话,连着嗯了几声,挂断电话,这才转头看向程爱瑜,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凝重:“瑜瑜,你老实说,你到底再实施什么计划?我刚接到消息,据说,舒晚被henry的人,给接走了!” “接走了?”闻言,程爱瑜压根没有一丁点紧张的意思,甚至连一个惊愕,或是惋惜的眼神都没有。反倒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淡淡的说:“接走了刚刚好,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你真放她走?!” “假的。我没那么大度!”程爱瑜瞥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和她顺口解释了句:“放心吧,事情不会那么结束的。灿灿,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现在的这盘棋,就是一盘残局,很乱,但只要这一步,就能把这盘棋给走活过来!” “活过来?瑜瑜,我越来越弄不清楚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略有耳闻,但在我看来,根本无法理解!就算你想像逗弄猫儿狗儿似的逗着他们玩,这功夫耗费的也太大了……” 景灿不理解的皱着眉头,但程爱瑜并没有解释更多。毕竟这局棋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程爱瑜想要达到最终的结果,就不能让不属于这盘棋里的人,走近棋盘。 “不是所有事儿都要一眼看得明白的,想要得到结果,就必须下大功夫。灿灿,我要的不光光是他们身败名裂,我还要他们背后的东西——比如柳家和henry的势力。”这些东西,只要她愿意,在这盘棋里,都会成为赌局的筹码。 “你的意思是……”景灿依旧在试探她。 程爱瑜诡诡地笑了下,凝视着玻璃窗外的有些血腥粗暴的情景,意味深长的说:“他们背后各有人在支撑,我不会轻易的去拿程家做赌注。不过,要让他们自己打起来,我是不是就更轻松些了?” 让他们打起来? 景灿似乎明白了程爱瑜的意思,了然的“哦”了声,紧跟着说:“我知道了,瑜瑜,你是要让他们鹬蚌相争鸳鸯错:出墙太子妃全文阅读!你故意跟那小子过来,让人以为他们计谋得逞了,但这计谋一旦破坏,就会引起猜忌。至于舒晚,你放她走,也是对另一些人的暗示,让他们以为舒晚抛弃他们退出了,从而成为众矢之的?” “不错嘛,不愧是我嫂子,一点就通!”程爱瑜调侃的换了个称呼,朝景灿扬了扬下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即开口说:“换个话题,说说你吧!坦白从宽,你这次回来,不会有事偷跑回来的吧!别告诉我,你和我哥,还在玩什么抓捕游戏,一个追一个跑得,久了你也不嫌累。” “坦白说,是还在玩,不过我们换了个甜蜜的新玩法。可惜玩着玩着,你哥——跑了!我这次是追着他回来的……”垂眸,景灿顿了下,就抬起眼睛看想程爱瑜,摆了摆手似乎满不在乎的说:“哎呀,我的事儿没什么好玩的,倒是你。瑜瑜,你可够损的!我听去你们公司抓去闹事的舒晚的警察说——今儿早上,舒晚收到了一具棺材,打开后是一具‘干尸’。这玩意儿把她吓得六神无主,抓起电话就直接报警了!但在报警的时候,她不小心碰了下棺材板儿,那玩意儿自己出来了,就在她身后站着,吓得她当场就尿了,哈哈哈哈……” 结果警察一到,看了眼所谓的“干尸”,就现了破绽。伸手摸了摸,那特效化妆的硅胶就从原本的东西时掉了下来。警察大手一挥,轻轻松松的揭掉一层,看这里头原本的东西,差点儿没笑出来。 那是个充气娃娃,只不过充气娃娃的背部,和所谓的棺材盒子做了个机关,而舒晚再打开棺材后,碰到了棺材的那下,触碰了机关,所以那玩意儿就从里头出来了,而且一个不稳,朝着数万身上栽了过去。 而在棺材板子最里头,还有一张纸条,明确的写着:“舒小姐,生日快乐。”而末尾的标注则是——地狱,你即将步入之地的祝福。 这东西让警察看到后,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并没有把这件事儿当作恐吓处理,反倒将印着骷髅的贺卡,递给舒晚,略带几分安抚意思的说:“舒小姐,你的朋友可真有意思,挺幽默的。我想这事儿不是恐吓,也没人贩运违禁品,就不必要再浪费警力了。下次仔细的查看清楚在报警,这次就算了,并祝你生日快乐。” 警察走后,才有舒晚横冲直撞的去找程爱瑜闹事的事儿。 不过当时,景灿听警察说了一遍,就知道这事儿是程爱瑜干的。但说真的,她打心眼里的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估摸着舒晚被这么一下吓的,将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就在两人说说笑笑的时候,王轲敲响了车门。 程爱瑜按下键钮,车窗缓缓下移。 “大小姐,问出来了。”王轲恭敬的向车中的两人点了点头,就压着嗓子,不卑不亢的说:“我想,大小姐您猜的是对的。” “说来听听,都问出了点儿什么!”程爱瑜看了眼王轲,转眼又往周警卫员的方向看了眼,心下暗道:袭警是罪,有条文规定的,那么打警卫员呢? 王轲又朝景灿看了眼,见程爱瑜没有任何异议,就开口缓缓道来。 原来,这件事儿还真不是舒晚指使的,而是柳眉干的。她知道周警卫员最近家庭不和,儿子要上幼儿园,却因为家里没地位,压根没法进学校。家里的家长,因为看不起这个女婿,压根不帮忙。而这时候,他老婆则因为这件事儿,要跟他闹离婚,还要抢孩子……一系列的压力,全部系在了两个字上——权、钱。 有人说过,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加上点儿权,让磨推鬼都成! 而他偏偏少了这两样,再加上自己没本事,就更是寸步难行。而这时候,柳眉就偏偏拿这两样来利诱他,是在无路可走的他,就答应了。但他说,他只是答应柳眉,把程爱瑜给骗到那个地方去,并不知道柳眉要对她作什么,不过他看柳眉当时的那种表情,觉得并不是好事儿。 听完后,程爱瑜缓缓睁开眼睛,只说了一句:“他,没说全实话帝宠一谋妃天下。” 她本能的认为,就算他不知道柳眉的全部计划,至少也会了解一些,不然他不会连翻几次露出那样的声色。 不过现在对她来说,那些东西不重要了。 “大小姐,要不要我再去问问?”这“问问”二字说得轻巧,但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所为的问一问,又怎么可能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呢? 低笑了声,程爱瑜摆了摆手说:“不必了,那些废话,咱们不必要听。问清楚地址,就直接过去吧!对了,王轲,你跟他说,我能让他家孩子去最好的学校,赞助费也可以免了,但有一条,让他替我做件事儿!” 乌溜溜的眸珠,在眼眶里转了转,程爱瑜笑的别有深意的朝王轲招了招手。王轲会意,附耳过去,就听程爱瑜的声音低低的钻入耳中。 好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站直身子,王轲看着程爱瑜使劲的点了点头说:“是,我这就去让他办!” 这厢王轲才离开,那边没说着话的景灿就不乐意了。她抓着程爱瑜的手,扬声说:“瑜瑜,你傻啊,好容易逮着这个机会了,你还不好好治治柳眉那贱人!这种军中之鸡,就应该先奸再杀,然后杀完再奸,奸完再杀!” 程爱瑜挑眉,笑道:“按你这说法,除非柳眉是九命猫妖。不过,灿灿,你又怎么会知道,她不是想这么对我的呢?” 景灿眼睛一亮,看着程爱瑜,狐疑的问:“你的意思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自食恶果!” 话音落,车窗再度敲响。 程爱瑜移下车窗,看向外头,蓦地瞧见那个鼻青脸肿的人,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大小姐,他非要见你。” 程爱瑜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转眼又朝周警卫员看了眼,示意他有什么话快说。 “嫂……程小姐,你要我做的是,我一定会完成的非常漂亮。如今,我也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别为难我的家人——”深吸一口气,周警卫员颤抖着手,递来一只染着点儿血的手机,接着刚才的话说:“但现在,请你配合一下。柳副团说,再快把你送到的时候,给她个短信,然后她会打过来,让你接。短信我刚刚已经过了,现在是她的来电。” “临了还想找你叙叙旧?瑜瑜,这军中之鸡的脑子全是用精一液兑的吧!” 闻言,周围的保镖们虽然面色肃然,但这眼中都闪过了一丝尴尬。程爱瑜无奈的白了她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接听了电话。 里头传来柳眉娇滴滴的有些刺耳的声音:“程爱瑜小姐,还记得我是谁吧!” “当然,军中之鸡嘛,看报纸看新闻的,有谁不认识?”程爱瑜反唇相讥,冷嗤:“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小姐时间紧张得很。” “你——临死都不知道悔改的鬼!哼,好,你现在嘴硬,等会儿,你想软,估计都软不了了!”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的柳眉,在程爱瑜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接着又嗲声嗲气的说:“程爱瑜,你也别得意,人啊,有时候就不能不信命。你信命吗?!” “命这东西,你去问个为什么,不觉得矫情吗?”程爱瑜是拿着纸巾包着手机的,有点滑,就伸手又抽了下,拖上去,接着讥笑道:“还是说,真应了那句话,贱人——就是矫情!” 校园港 恋耽美 030:收拾柳眉,自食恶果!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30:收拾柳眉,自食恶果! 自从程谦新官上任后,景煊明显得到了“重用”,但这个“重用”见仁见智,至少景煊不觉得这样的重用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反倒连锁的坏处带出一堆来。k”; “才下达的任务,怎么又是他去”,“景副师的风头,都快赶上贺师了,真不知道是该说年轻有为,还是后台了得”,“去去,这话儿别乱说。知道吗,听说咱们军新上任的程副司,是人家景副师家媳妇儿的大伯父”,“哎,会挑媳妇儿也是人家的本事”…… 或嘲讽,或鄙夷,或阴阳怪气的谈论,这些天里,景煊算是听了个够本。如今,那些人的眼睛都盯着景煊身上,不论他办的事儿有多好,军功章拿了多少个,演习站胜了多少次,拉练的团体奖项多了多少冠,但只要程谦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夸奖他两句,在“好心好意”的,顺道“关心”程爱瑜一句,这好事儿也都变成了坏事儿。 但谁也不知道,程谦这做法,其实并不是为了景煊好。本来嘛,他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坐到了这个位子,一句是个很难让人相信的事儿。再加上他只在稍稍偏远的地方历练了半年,就被直接调回,还跟空降兵似的下到了b军区的第九师里,这就跟皇帝的儿子外放一圈做做样子,在直接回去封官进爵一样,惹人眼红。尤其,前段时间,贺师长还向上头推荐了景煊,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倍加看好,掉到醋缸里的人海了去了! 不过,了解景煊的的人却都知道,景煊的曾祖父和程家的老将军是同级得到老哥们,他的爷爷也承袭了老一辈的传统,地位不低,到了父母这一代更不用提。所以按理说,这位含着镶着钻石出生的景煊,家庭背景应该是最有利的靠山。再加上他原本就不是个孬种熊包,又有老一辈的人撑腰,升职提干这种事儿必定顺风顺水的不在话下。但优秀如他,心中自然有着几分心高气傲,最不屑的就是仗着老一辈的地位往上攀爬,而且,老一辈的军功章再怎么炫目,那也是老一辈的真枪实弹的换回来的,若是让他因为老一诶的人,沾亲带故,顺便借点儿东风——这事儿,他干不出来,更过不了自己的这么一关!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景煊会独自到b军区闯荡。 但军中许多许多人,对景煊的身份并不知道多少,不过这许多人并不代表高层人士。毕竟,对于这种身份的孩子,到了那儿,那都是金光闪闪的。而说到底,军营在怎么**,那也是社会,既然是社会,景煊从不炫耀,甚至低调的有点儿过分的身份也不是个摆设,那明了的比珍珠还真的血缘关系摆在那儿呢,有多少知情人能够真正地把自己当作瞎子? 所以,如今的流言蜚语都是在下头传的,而高层则一直讳莫高深,以至于下头的埋怨声也就越来越多,听说昨儿九师的某人,还和另一师里的谁谁谁,干了一架! 才从部队回来的景煊,翻看着最近密密麻麻的被排满了的行程,疲倦的伸手揉了揉眉心。恐怕接下来的几天,他又得冷落自己的新婚妻子…… “首长”,副驾驶座上的小孙,转过头,看了眼景煊,递了瓶薄荷精油给他:“擦擦这个!” 景煊接过,看了眼就把瓶盖子打开了,放在鼻端闻了下:“精油”,“你小子,什么时候用这么娘炮的东西了!”说着他将精油滴在手上,朝太阳穴揉去。 小孙见他用了,嘻嘻一笑,赶紧说:“是你今儿上班的时候嫂子悄悄塞给我的,说是让把你的清凉油都给换喽!用这个,提神醒脑,还不回刺激皮肤……呃,后头的解释我忘了,嘿嘿。” 小鱼? 警卫员小孙看得真真的,他看见景煊揉着太阳穴的手忽然顿了下,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温柔,也从眼底划过,仿佛今儿的天都变得格外明媚。 看来,嫂子的力量,永远比他们这群皮猴子管用。 车里,飘散着淡淡的薄荷精油的清香,但这提神醒脑的味道,却让景煊还有点儿醉了。时不时的翻动纸页,出“沙沙”的摩挲声。景煊仔细的看着文件,脑海中却浮现出程爱瑜的模样,由不得想,她现在在干什么? 想着,他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了私人电话,想打一个给她。但这边一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浮现眼帘,有不少个都是妹妹景灿打来的。 景煊愣了下,那小丫头片子不该和程资炎在国外蜜着吗,怎么有空找他。而当他点开那条妹妹来的短信,景煊的眸光瞬间凝住了,眸子似乎在一瞬颤了下,瞳孔猛然收敛,又忽然放大,像是被什么给惊倒了。顿了下,他忽然抬头,对前头开车的警卫员吼道:“去工业区,快!” 话音落,他打开手机里的某个软件,看着上头跳跃的小红点,渐渐移动,手不觉用力,狠狠地抓住了手机,青筋暴起。|i^ “可是……首长,你等下还得回师部开会呢!今天的会议是程——” “如来佛来主持会议,老子都不去!追着这个红点,快去!”景煊将手机往小孙手里一撂,顺势从小孙手中抢过他的手机,并熟练的按下了一串数字。 小孙看着那个往工业区渐渐靠近的小红点,调整了下车上的手机架,将手机放上去,给被惊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开着车的警卫员,递了个眼色。而这时,他听到在车后座打电话的景煊,对着电话用那低沉的声音,冷冷的说了句:“齐默勋,你的条件我答应!”蹲了改下,他又说:“小鱼——被绑架了!” …… 今儿的天,雾蒙蒙的。 用程爱瑜的话说,叫多事之秋。但按着景灿的口气,那就是最适合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于是,当车子缓缓地停靠在工业区时,程爱瑜配合着被揍的内伤不轻的周警卫员,走近他和柳眉说好的“交货”的地方。 寂静,一片寂静。 交货的地方,是工业区中的一个荒废了的工业圆,上头一直说要改建,但连着两三年都没动静。久而久之的,这个工业园,就成了摄影爱好者的颓废系踩景区。不过,这摄影爱好者也不可能天天来,所以这儿还是个杀人作案的好地方。 程爱瑜的手,被王轲用绳子技巧性的捆着,只要轻轻一挣就能脱掉。而已经被打成内伤的周警卫员,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配合的演着戏,小心的戒备着周围,送程爱瑜走近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 叩门。 门开。 一股酸腐的锈味机油味,夹杂着灰尘的气息,直直地扑鼻而来。 程爱瑜下意识的想伸手捂鼻子,但轻轻移动感觉到了手上的绳子,就忍下了。 周警卫员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动作都不敢太大,不过只是做了个样子,低吼一声:“还不快走!” 程爱瑜瞥了他一眼,故作脚下不稳的身形一晃,然后站住脚,倨傲的仰着下巴,像是带刺的玫瑰,傲然挺胸的朝前走去。 “哟,咱们的程大小姐,还真是傲气啊,都成落水狗了,还给我摆脸色!啧啧——程爱瑜,刚才不是说命运这东西矫情吗,那现在,你该信了吧!”穿着新一季parda时装的柳眉,傲然的挺了挺似乎比以前丰满了很多的胸脯,轻蔑的看了眼程爱瑜,朝她扬起了秀眉。她伸手想要去碰程爱瑜,去被程爱瑜冷锐的眼神给逼的收住了手。嘴角的笑容一僵,她想着那人之前的话,忍住了,转眼看向周警卫员,伸手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不错不错,小周,回头我和我大伯说一声,一定让你连跳三级!” “呵呵,谢谢柳团,谢谢……”干干的挤出一丝笑意,本就内伤的周警卫员,被柳眉这么一拍,差点吐出口血来,好在她没连着多拍几下,不然他今儿铁定要废了。 陪着笑,周警卫员谄媚的看着柳眉,连那个“副”字都省了的,直呼柳团,倒真取悦到了柳眉,乐的她扬起了嘴角,眉飞色舞的笑作一团。但那笑容,让程爱瑜作呕,不,她刚刚逼着自己做戏的呕了那么多下,这次反倒——真的呕了。 柳眉一见,面色铁青的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厌恶而又怨毒的看着程爱瑜,叫道:“贱人,你他妈知不知道,我身上这条裙子,要十几万呢!” “假的。”冷眼瞥她,程爱瑜上下打量了柳眉一样,冷漠的吐出一句:“不过,廉价的冒牌货最配你。” “你——”直直地冲了过去,扬手,柳眉做了个虚晃的动作,就忽然放下了手,面色不佳的凝视着程爱瑜,哼了声道:“算你运气好,我今儿不想打人,怕脏了手。不过,等下你的运气可没那么好,看到后面这些了没,统统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回头他们会像野兽一样,把你撂倒在地上……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看看你,过了今儿,到底你和我谁更廉价,谁更脏!” 柳眉紧握着拳头,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把眼前的女人给撕成碎片。但一想到某人的话,就生生忍住了。对,她不能懂,不能给这女人留下任何抓住她的机会。又退后两步,她冷眼睨着程爱瑜,仔细的打量着程爱瑜,想要看看她的反应。原以为她会恐慌,会紧张,甚至会失态的求饶,又或者是破口大骂。但她……她的脸上除了冷漠,她的眼中除了鄙夷,什么都没有——是不怕,还是吓傻了? “和你这种人站在一处说话,我都觉得空气是脏的。柳眉,既然你那么信命,那就该认命。而这种缺德事儿,做多了,会有天谴的。你——就不怕这事儿报应到自己身上吗!嗯?” 她还是那么的冷静,冷静而又淡漠的,让柳眉愤怒不已。她恨不得撕碎了程爱瑜的那张脸,再挖开程爱瑜的心看看,那里头是不是块石头! 气急,又很快压下,柳眉冷笑着拍手,讥笑的看着程爱瑜说:“果然是程家的大小姐,有派头,够气势,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悔改!好,那我也给你个机会,说罢,你有什么遗愿?以免回头被男人折腾疯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哈哈哈哈——” 尖锐的犹如老巫婆般的笑声,在程爱瑜的冷嗤中,被打断。 柳眉就好像在吃鸡蛋的时候,被人给扇了一巴掌似的,一下子噎住了,那尾音的笑声,变成了一声母鸡的叫声,咯咯的。 “柳眉,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还是,你被男人给上疯了,满脑子装的都是精虫?”嗤笑,程爱瑜微扬眉梢,不屑的睨向柳眉,沉声说:“遗愿这种东西,还是让给你吧!王轲,好好招呼柳小姐,以及她的——朋友们!” 轻轻一挣,程爱瑜解放双手,打了个响指。 怔忪间,训练有素的保镖,跟天兵似的,突然出现在报废的工厂内,三下五除二的将跟在柳眉身后的那些目光猥琐的汉子们给反倒了。紧跟着王轲和力求表现的周警卫员同时朝柳眉出手—— “周斌,你阴我,你等着,我要你家务宁日!”还算有点脑子的柳眉,恶狠狠的用那充满恨意的衍生,看向周警卫员,怒吼一声,同时抬脚踹向了他的心口。转即又忽然转了方向,朝程爱瑜袭击而来。 程爱瑜一个侧身,灵巧的躲过。 同一时间,王轲也不知道用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漂亮的一击飞踢,就把柳眉给撂地上趴着了。 地上厚厚的一层灰,夹杂着铁屑,染灰了她的黑裙子,弄得东一块西一块,活像得了皮肤病的灰老鼠,还是掉毛烂皮的那种,看着怪恶心人的。 柳眉不甘示弱,站起来又朝程爱瑜冲去。程爱瑜根本不理会她的挑衅,就看着她和王轲对仗。虽说程爱瑜知道柳眉的路数,打起架来不落人后,但说句实话,柳眉的拳脚功夫还是不错的,不过要和练家子的王轲比,那就只正规军里的小喽啰,遇见了野路子的狠角色,云泥之别,分分钟就见了真招。 王轲出手快狠准,招式没什么花架子,一招是一招的,即便对方是女人也不留情面。也就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当尘土落定的时候,柳眉就被王轲给擒住了,用膝盖顶着她的背,狠狠地按倒在地。 “啊——” 高亢的叫声,几乎穿透了耳膜。 程爱瑜微皱眉头,转眼就看见慢悠悠的带着两个保镖晃进来的景灿,用她那双不算高但尖细尖细的高跟鞋鞋跟,一脚踹到了柳眉的嘴里。 “别叫了,等会儿有的你好叫的!”景灿冷哧了声,掸掸裙摆上的灰尘,把鞋跟儿从柳眉的嘴里拔出来,仿佛闲庭漫步似的走到了程爱瑜身边,凑近她的耳畔悄声说了几句话。 “阿煊来了?” “可不!他刚刚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了,我就实话实说了。”景灿无辜的眨眨眼睛,但颊边的小酒窝还是浮现了出来。 程爱瑜微挑眉梢:“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嘿嘿一笑,景灿瞥了眼地上趴着的,满头满脸都是灰,头凌乱地和疯婆子似的柳眉,高声说:“我说有个长了对斗鸡眼的鸡,给他的亲亲老婆绑架了,我们在救驾的路上……结果,我话还没讲完,他就把电话给撂了。但我听那边……诶对,就大哥那个叫孙什么的警卫员,在那边劝大哥,让他把这事儿交给他,赶紧回去开会——我觉得吧,那会好像挺重要的。不过嫂子,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大哥他抛下了重要会议,也要冲过来就你,嘻嘻,情比金坚哦!” 景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但程爱瑜的眸子却因为她末尾的话,而猛然颤了下。 很重要的会意,今天的……程爱瑜猛然想起景煊无意间提起的那个会,如果没记错,主持会议的人,是程谦。 糟糕! 程爱瑜抓着景灿,也顾不得别的事儿了,急忙说道:“快给阿煊去电话,告诉他我一切都好,让他赶紧回去开会!” “啊?”景灿愣了下,难道大哥在乎她反而不对吗! “灿灿,赶紧打给他啊!不然他会有麻烦的!” 瞧着程爱瑜面上紧张的声色,景灿心里虽然纳闷,但也不敢怠慢,转过身赶紧就打电话去了。而这时,柳眉的声音传来,很刺耳:“呵呵,程爱瑜,我看你是怕煊子看见你这副恶心的嘴脸吧!一向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小姐,也会有那么毒的一面啊!阴我?算什么本事,有种你也设计我啊!” “无论我是个什么嘴脸,我都不怕那个男人看到。因为……我有这个自信,我相信他!至于你——不要着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从开头就被人设计的感觉,有多刺激了!”低笑,程爱瑜眯着眼睛看着被王轲按在地上的柳眉,眉眼间迸射出一丝说不清的寒光,冷锐的让人如若冬日淋水,寒彻心扉。 “大小姐,这几个人的身份,已经全部查清楚了。”拿着个平板电脑过来的保镖,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电脑。 程爱瑜看了眼上头的资料,眉头微微拧了下,就很快松开,冷笑道:“我还以为你跟了唐建之后会长点本事,结果还是个有脑子从不去用的蠢货。” 寒光迸射的刹那,程爱瑜的指尖从手中的资料上划过,目光落在某个人的病史上,“hiv阳性”的报告单,格外显眼。好嘛,柳眉不只想让她被人轮,还想让她感染上艾滋啊!这女人的心,也忒毒了点! 既然如此——就都还给他吧! 浅笑,程爱瑜冷锐的目光飞快的扫过被按趴在地的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柳眉的身上,随即勾起唇角,加深那个璀璨的笑容,朗声开口:“柳眉,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吧,人啊,你既然信命,就别做坏事儿,多行不义必自毙,不然,早晚有一天全都报应到你自个儿的身上!今儿,既然你都准备好了,就不能让他们不干活就离开,不然你这钱不是白给了,嗯?” “哼,程爱瑜,你要干什么就痛快点,别和我绕弯子!我柳眉既然栽在了你的手上,就绝不会缩头,但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唐建之的人,我大伯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爸见了也得给他几分颜面。就连我,军里尚且也还没给我明确的惩处,我还算是个军官,你没有权利动我一根毫毛,动了的后果,你承受不起!”咬紧牙关,柳眉狠狠的撂下狠话。她再赌,赌程爱瑜不敢动她。 但她没想到的是—— “哈,原来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军官?不,我忘了提醒你,最近大家都送了个你个新称呼——军中之鸡!”轻蔑的瞥她一眼,程爱瑜玩味的笑的戏谑,手指绕着头,低声说:“挺贴切的。” “程爱瑜,就算我现在骂声一片,你又敢对我怎么样?对,你的后台是比我的硬,但我那点儿你看不上眼的后台,也不是谁能随便碰的。别忘了,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小主编——程、大、小、姐!” 咬牙切齿,柳眉讥诮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上去有些森然。但程爱瑜好似不以为然,又仿佛是被她的话给说动了,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垂眸眯着眼睛的凝视着她,目光复杂而有深邃。 好一会儿,程爱瑜呼痛扬唇一笑。 “呵呵。”低笑声极为婉转,却让柳眉心中莫名一颤。 接着,就见程爱瑜低头拨弄着之家,红唇微启,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极为随意的话:“你都说了,我要是不做,岂不孬种?你们听着,柳小姐今儿怎么吩咐你们对付我的,就这么给我好好的伺候柳小姐。办得好,我出两倍的价格,还放你们一条生路,办得不好——道上的宗政先生你们应该也都听过名号,回头自己去报到,拎颗子弹等死吧!” 话音落,程爱瑜挽着还要说话的景灿,一起离开了废旧的工厂。 出门没多会儿,王轲带着其余的保镖,也退了出来。 关门的保镖,一脚踹向了想要从门里冲出来的柳眉,合上了厚重的锈迹板板的铁门,并转身朝着王轲打了个默契的手势。 王轲会意,转身正要和程爱瑜汇报,就听铁门里传来一声极为高亢的尖叫,凄惨、尖锐,似乎受了极大的刑法一样,痛苦的哀鸣着…… 校园港 恋耽美 031:铁汉绕指的柔情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周斌,老子他妈一枪崩了你!” 拉风的越野车直冲冲地停在了众人之前,扬起尘土无数。殢殩獍晓 电光火石见,门开了。 军装笔挺的男人,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在众人眼花缭乱的瞬间,男人依旧停在了周警卫员跟前,乌洞洞的抢口,直直的对着被反绑着的周斌的脑袋。 “首长,冷静,冷静——先看看嫂子好不好,这小子咱们回军里在处置!” 小孙吓的一脑门子冷汗,却死命的抱着景煊举着枪的胳膊,捏着那枪杆子,连连朝被这一幕给弄得有点儿懵的程爱瑜打眼色。而再看见军车过来,就知道自己期限到了的周警卫员,早就被这乌洞洞的枪杆子,给吓傻了眼,再加上景大首长阴森森的黑脸,腿一哆嗦,整个人就直接栽在了地上。 “阿煊,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 话音未落,程爱瑜整个人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充满了熟悉气息的怀抱,男人的怀抱,一个可以让她随时依靠的坚实的安全的胸膛。 胸膛起伏的呼吸犹在耳畔,无声的拥抱,几乎让两人密实的紧紧贴合。 “小鱼,小鱼……” 低沉磁性的呼唤,随着那呼吸声,缓缓钻入耳畔。景煊不求她回应,不要她解释,只要她一切安好。 他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怀中小妻子的体温,就像他们年幼时那样,就像他们彻夜疯狂时那样,只要抱着她,只要她安安稳稳的呆在他的怀里,就够了。 “我很好,真的!” 程爱瑜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原本挺的笔挺笔挺的腰杆,此刻也呈现出一份别样的柔软,有几分小鸟依人的味道。她依偎着那个男人,一瞬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软软的靠着他,将全部的体重都压给了他。而这时,她的乃海中忽然长生一个念头——有人如此挂念着,关心着……真好! 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 四周,一片寂静。 众人将这铁汉绕指的柔情,全都看在眼里。 此刻,他们看见的男人,不再是高高在上霸气威严的年轻上校,只是一个深深的爱着妻子的丈夫。而他们看见的女人,也不再骄傲高贵年轻有为的红牌记者,而是一个被丈夫宠爱着的小女人。 他们彼此相依,尤其是男人,仿佛深怕一松手她就会被放跑了似的,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系在裤腰带上,随时放在眼前看着,才肯罢休。 众人倒也识趣,全都保持着静默,而大多数人甚至连眼神都飘乎乎的朝着旁边扫去,不再眼前这对男女的圈子边缘流连,最多几个大胆的,也只是用余光瞄两眼。只有景灿,瞪着一双不怀好意的,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眸子,盯着今儿有些失态的大哥,不禁捂着嘴偷笑。 看来,她刚刚那通添油加醋的电话,还是很有效果的嘛! 这不,一试就知道了什么叫真爱啊! 不过这抱得时间也太久了,她站着都觉得有点累,所以景灿不得不出声打断这对鸳鸯。 “嗯哼!”清了清嗓子,景灿朝着在景煊怀里转过红彤彤的小脸,看着她的程爱瑜,勾着鬼鬼的笑容,坏笑着朝两人扬了扬眉梢,戏谑的调侃道:“哎呦,王轲,快给我弄个渔网来,我要抓鸳鸯!” “呃……夫人,车里只有鱼竿。”王轲为难的抓了抓脑袋,笑的有点儿尴尬。一旁的小孙,一个没忍住,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你话多!” “你就损吧!” 景煊和程爱瑜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横了眼景灿,就松开了那让人几乎窒息的拥抱。不过景煊只是放松,并没有放开,依旧还将她拥在怀里,转眸却冷下了目光,扫向被小孙压着的周警卫员。 “首长,我……”周警卫员胆战心惊的看了眼景煊,嘴唇皮蠕动了半天,才慑喏出这么三个字,那声音就仿佛卡在了喉咙里,怎么用力都说不出话来了。 景煊眸光冰冷的扫过,那目光又深又沉,看一眼就让人有种掉到了冰窟窿里的错觉。而那神色,更不用说,冷峭如霜,比寒冬腊月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那是一种威慑力产生的压力,逼得周警卫员连自个儿的声音都找不到了,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景煊,背后早就湿了一片。 “连我的女人都敢绑?小孙,你知道该怎么办!” 冰冷冷的撂下句话,景煊转眸看了眼时不时传来一种怪异到了极点的叫声的铁门,不禁皱了下眉头,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朝小孙比了个手势,对妹妹喊了声:“还愣着干什么,跟着回去!”说完,就揽着程爱瑜上了车。 王轲对身后留下等待清理现场的几名保镖,交代了几句话,就充当了司机的角色,赶紧上了车。没等开车,小孙却急了,对另一个警卫员打了个眼色,把周警卫员往那人身边一人,就朝那辆刚刚动的车子冲了过去,顾不得什么礼貌的使劲瞧着车窗,大喊着:“首长,你还有会呢,会啊——” 车里的景煊,对小孙的话,压根充耳未闻,对驾驶座的王轲淡淡的说出两字:“开车!” 犹如王者的号令,那声音,那眼神,那语气,就连表情和动作,都让王轲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他之所以不陌生,正是因为这种气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也有所体现,是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拜服的感觉——王轲想,这大概是常在高位的男人的一种魅力,不可言传。 踩油门,拉杆,打方向盘……王轲动作一气合成,加油的瞬间,眼看着车身惊险万分的从小孙身侧擦过,扬起一阵尘土,就那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彼端—— 唐建之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来回走着。 今儿,他一改进了酒店房间,就用下半身思考的习惯,满脑子想的都是事儿,而这事儿,关系到他的下半生。 他安静不下来,跟得了多动症的患儿似的,走了一圈又一圈,好像一停下来腿就会断一样,根本不能止步。而他眉眼间的那种焦躁,一眼就能看透,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活着,怎么可能还活着……还活着……” 他反复念叨着,手中紧紧地握着手机,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好似在恐慌着什么。其间服务生进来给他送餐,听着他的念叨,还以为他中邪了呢,吓得忙不迭的夺门而逃。 “不行,这事儿还得和大哥说!”似乎终于做了个决定,唐建之紧握着电话的手,猛地一用力,复又松开,赶紧拨通了兄长的电话。 “建之啊,让你去b市办事办得怎么样了?你可别告诉我,这都日上三竿了,你还在床上躺着,流连什么温柔乡!” 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唐家老大威严的责问声,其间还充斥着一丝丝的调侃。但唐建之现在可没心思体会这些,匆匆开口,语速快的和放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的就砸了过去。 “哥,我遇见了个奇怪的事儿,不过,不太好说,你先告诉我——唐枫他妈,你确定……” 没等唐建之把话说完,听筒里就传来了一道厉声呵斥:“你嫂子能有什么事儿,她好好的呢!” “不是大哥,我说的是那个……那个女人!”唐建之似乎很忌讳这事儿,连名字都不愿意提一下的,虚虚掩掩的说着。顿了下,又问:“你确定她是……死了吗?” 末了那句,却将他这份小心的气氛,给全盘否决了。看来,他所忌讳的,只是那个女人,那件不为人知的事儿,而不是她的生死。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滞了会儿,转即低沉的散开:“确定”,“你问这个干什么?唐建之,我警告你,唐枫是我和你嫂子的儿子,这种话,不要再乱说了!”连着冒出两句话,电话那头就有陷入了一种沉寂之中,沉得吓人。若不是电话那头还有呼吸声,唐建之都要以为对面的人突然消失了。 “不是,不是——大哥!”叠声叫了两声,慌张的舌头都好像要打结的唐建之,低呼了口气,无奈的唤了声大哥,就急忙忙的解释说:“大哥,你听我说,我今儿收到一份快递,署名是那个女人的。里头的东西,也都是那个女人的!我认得,我看得真真的,里头放着的那件小婴儿的衣服,就是当时咱爸把唐枫抢过来的时候,孩子身上穿的!” 短暂的沉默,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低的爆了:“唐建之——你脑子进水了吗,这种东西也能相信!阿枫被带回家的时候,穿的衣服怎么可能在被人给寄给你?自己也不动脑子想想,就慌慌张张的胡扯,不怪人人都叫你唐炮筒子,你是该改改你的脾气,收收性子了!” 唐建之愣了下,对啊,孩子穿过去的衣服,那女人怎么会有? 冷静下来想了想,唐建之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他刚刚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症,就老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现在这么一想,反倒就通了,原来刚刚自己老是觉得奇怪,却又抓不着的东西,就是这个啊! 可是—— “难道是家里人干的?!” 唐建之反问了句,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快答道:“别神神叨叨的了,当年那些佣人、保姆,早就被辞退了。如今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几个,就只有老管家了。他不可能会寄给你那些无聊的东西,估计就是个恶作剧,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赶紧按着我吩咐的,去把该办的事儿办了。整天把心思用在这种事情上,哼,家业迟早要被你们给败光喽!” “大哥,我这也是关心你!我——”被责备了的唐建之,不服气的说着。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撂了电话。 看着断开通话的手机屏渐渐黑下去,唐建之的目光中燃起了一丝恼怒,但又无从泄,只得一扬手,狠狠地吧手机给甩出去泄愤。并怒气哼哼的低吼了句:“老子他妈掏心掏肺的到底是为了谁啊!不识好歹的老顽固!” 砸了电话,又骂了两句的唐建之,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儿。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微微皱眉,嘟哝了句:“柳眉怎么还不来?” 算了,不等了! 着急了一早上的唐建之,现在满肚子就剩怒气了。刚好也饿了,他一转身,直接去了餐厅,看着餐桌上早就摆好的银色餐盘,他转身去吧台给自己开了瓶好酒,倒了一杯缓缓走近餐桌,边坐下,变掀开了餐盘上的银色的罩子。 而就在罩子拿起的刹那,没有意料之中的美味佳肴,入眼的只是一个信封,上头的署名是他所熟悉的娟秀的字体。而此刻,这字迹对他来说,没有赏心悦目,只有一种感觉宛如鬼魅如影随形的恐惧。 “哐当——” 餐盘罩子脱手滑落在地,出刺耳的撞击声。 唐建之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似的,整个人朝后缩去。 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雪白的餐盘上,放着的暗红色的,犹如血色一样的信封,捏着酒杯的手指头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酒杯里的液体在摇晃,完全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的唐建之,连着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稳住了情绪。他拼命的告诉自己,这是某些人的恶作剧,只是恶作剧。仰脖喝完杯中残余的酒水,镇定着他那颗本就不安,此刻更为慌乱的心。然后,他用左手握住颤抖着的右手的手腕,好似尽全力的捏起盘中的那个信封,拆开,飞快的扫了眼信盏上同样的出自一人之手的娟秀字迹,呆住了。 他跌坐在柔软奢华的沙凳上,脸上血色褪尽,惨白的吓人,反倒和他手中的那盏信纸有着几分鲜明的对比。 而那殷红的信纸上写着—— “我回来了,就在你们的身边,等待着你们的赎罪!” …… 半个小时,却犹如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那扇铁门被打开的时候,衣不蔽体的柳眉,目光空洞的看着门外阴霾的天空。满身的粘稠,男人的气味,地上的灰尘,机器上的锈迹与油垢,夹杂着空气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统统萦绕在她的身边,肮脏的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 校园港 恋耽美 032:离间计,狗咬狗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 柳眉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个笑话。|i^ 她找来对付程爱瑜,结果全报应在了她身上的男人,对她就好像是一件任务一样,完成后立马提上裤子朝门外冲去,争先恐后的,好像谁慢了一步,就会死一样。其中有一个,忙不迭的跑去邀功,甚至一脚踩在了她裸露的脚踝上,而不自知。 而她,也没有觉得痛,或者说,她已经痛的麻木了。 但又能说什么呢?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 翻身,她趴在地上,抠着喉咙疯狂的呕吐着,可耳边依旧充斥着男人的淫笑,怒骂,而空空荡荡的脑海中,似乎只残留着程爱瑜的冷淡与漠然。 她恨—— 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一个程爱瑜,为什么程爱瑜偏偏要和她作对,为什么她想要的一切,不论如何努力,程爱瑜都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全部夺走! 挣扎着起身,却又跌倒。 腿软脚软的柳眉,无力的咬紧牙关,她一手揪着被撕裂了的衣领,一手支持着地面,努力的想从地上爬起。 而就在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时,门外传来一道刻板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赞同的情感色彩,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大小姐,难道真的要放了她吗?这种女人留不得,万一她……大小姐,这次如果没有舒小姐透露消息,着了道的人就是你啊!还请大小姐三思……” 是舒晚透露的消息?! 闻声,堵在喉间的怒火,直冲头顶。 柳眉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看着地面,手指蜷着,指甲摩擦着地面,出“吱吱”的令人头皮麻的摩擦声,充斥着说不出的恨! “舒——晚!”咬牙切齿的念着那个名字,柳眉双目充血的等着地面锈迹板板的地砖,忽然疯似得笑了起来,随即仰头,狂的大叫着舒晚的名字,嘶吼起来。 “舒晚,啊——舒晚,你个贱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穿透了手机的听筒。 彼端,握着手机的程爱瑜,露出一抹微妙而有狡黠的笑容。似乎是因为这撕心裂肺的吼声,她忽然有种通体舒畅的快感,但她依旧将情绪控制的恰到好处,不动声色的对着话筒低声吩咐:“办得很好,记着,等下按照约定,给那些人两倍的酬金后,就放他们走。柳眉那女人的话,你们不用问,把现场清理干净,把她一个人扔在哪儿就可以了。不要有任何的同情心,办完事情后直接离开,半个钟头后会有人去那个片区清场,至于放走的那些喽啰,哼哼,宗政先生已经派了人,会去处理的,你们不用操心!” 电话那头的人,答应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i^ 程爱瑜将手机拿开的时候,就听副驾驶座上的景灿扬声叫道:“瑜瑜,你确定这法子行吗?柳眉和舒晚要是一碰头,这事儿可就破了啊!” “就是要让这事儿破了!”程爱瑜淡声回答,她扫了眼景灿,看着景灿投来狐疑的目光,就开口解答道:“柳眉现在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所以,她现在连半点儿理智都不存在,而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必然会怒火中烧,从而恨极了舒晚。而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从今往后,她都会永远记得这一刻的耻辱,包括她所听到的这些事儿,在她的心里也就形成了一团疑云。” 转眸看了眼揽着她的景煊,程爱瑜似乎刻意的瞄了眼他此刻的神情,这才继续道:“再加上舒晚如今被henry的人给接走了,免了牢狱之灾,而我也让警局那边的人放出话去,说是我受到了上头的压力,从而无奈的不再追究舒晚去办公室打闹的事儿。如此,即便是舒晚和柳眉两人撞在一起,事情破了,柳眉也都会理解为,舒晚是出卖了她,才换取了平安。” 简言之,这就是一出离间计,让她们紧密结合的内部,从而彻底瓦解,开始狗咬狗的好戏! “哇靠,这办法我怎么没想到!瑜瑜,你太坏了,这是逼着这两一肚子坏水的苍蝇同盟反目成仇啊!”景灿坏笑着挤了挤眼睛,感叹的长舒一口气,转眸又看向了大哥景煊,低笑着说:“大哥,你可要小心啊!这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别一不小心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嫂的事儿。比如包个二奶啊,小三啊一类的——到时候我一定站在嫂子这一边,你可别怪我这个当妹妹的不够意思,我怕嫂子一怒之下把我给剁了,送你……” 话音未落,景灿忽然一缩脑袋,一手抱着头,疾呼:“哎呦,你打我干嘛啊!” “你欠揍。”景煊冷冰冰的回了句,缓缓地眯起了眼睛。 “我——”景灿还没来及反抗,就被景煊的眼神给瞪得噎住了,干笑两声赶忙摆手:“我开玩笑,开玩笑的,哈哈!” 程爱瑜安静的看着眼前这对兄妹笑闹,脑海中却浮现出了自家大哥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不禁勾的更深了些,看向景煊的目光也更沉了。 笑闹声停下的瞬间,程爱瑜并未察觉,依旧是那样的看着他。而也是在这一刹,景煊的目光突然的扫了过来,和她的视线直直地撞在了一起,似乎猛地闯入了她的眼底。 深不见底的眸子,让程爱瑜的心中燃起一丝恐慌,一不留神,她张嘴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这样的我,机关算尽,是不是让你觉得很陌生,也很……讨厌?” 她说的并不确定,甚至可以说,她的这个反问,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话音落,她也愣了下,眼神一闪,微微有点暗淡,似乎自己也有点儿后悔问出这种话来。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找了什么魔怔,看着景煊的眼,就情不自禁的说了。不过好在,景煊的回答,并没有让她尴尬,甚至让她有点儿庆幸,自己一时失神,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然,她可能会失去这样一个让她心动的瞬间。 他说:“我认识的小魔女,难道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吗?如果,你没有这样的筹划,那么今天被关在里头的人,就是你——小鱼,那种结果,我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专注的凝视着她,顿了下:“小鱼,今天,你的决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是他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而今后,我希望你明白,不论你做了什么,你都还是你!我只希望你幸福、平安,别的我都不在乎,你懂吗?” 他眼底的深邃,宛如一潭秋水,只肖一眼,就好似将她卷入了潭底。而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在他说着那番假设时,冷不丁的查了下,却又紧了紧,好似要将她就此抓住,再也不放开一样的紧张着。 神情,惶恐……无数复杂的情绪,在他眼底交汇、涌动。 程爱瑜安静的望着他,无声颔首,不争气的眼泪却好像不受控制似的,从眼眶滑落脸庞。 她拼命的笑着,最后还是哭了。 又笑又哭,看上去还有几分傻气。 “小傻瓜。”揉了揉小妻子的脑袋,景煊干脆直接把程爱瑜揽到怀里,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被,对前头那两人完全熟视无睹。亲昵的揽着媳妇儿,低声宽慰道:“媳妇儿,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莫名其妙的招惹了这些狂蜂浪蝶,现在还得要你来收拾……” “你一个莫名其妙倒是推得干净!”程爱瑜从景煊怀里抬起头,哼了声,皱了皱鼻子说:“知不知道,为了整治这两女人,我花了多少功夫!前前后后,我把能动用的人脉关系,全动用了,就连宗政——” 说到这,程爱瑜忽然哑声。 副驾驶座上,听得津津有味的景灿,眼一斜,反问:“瑜瑜,你说的什么宗政先生,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人说过?” “他……他是我妈妈的舅舅,不过,因为他的年纪和我爸爸差不多大,所以他不让我叫他舅公,就称他一声先生。”程爱瑜简单的介绍了句,转眸看了眼目光了然的景煊,淡淡一笑,没再往深里说。不过她相信,用不了多久,景灿就会彻底的见识到,这个所谓的宗政先生了。 “唔?他是做什么的,听你之前在废厂房里说的话,感觉这人来头不小啊!哎哎,是不是什么黑道大哥,威风八面的那种?”突然来了兴趣,景灿冲着她扬了扬眉梢。 闻言,程爱瑜的目光稍稍停滞了下,就赶紧勾起了嘴角,神秘兮兮的掩饰着转移话题:“呵呵,这个问题,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有了答案的。对了,景煊,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还是赶紧会军里去吧!” “不急,我已经请了假了,你的我也帮你请好了。今天就回家歇着吧,我陪你!” 张了张嘴,程爱瑜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因为景煊眼神中的专注与郑重,顿住了。而这时,景灿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惋惜的说:“哎,原本还想和嫂子来场私密谈话的来着,现在看来,大哥你是要霸占嫂子了。不过看在你俩情意绵绵的份儿,和我未出世的大侄子的份上,就原谅你俩了。好吧,今天嫂子归你!” 说着,她还豪气万千的挥挥手,像是在说:本小姐勉为其难,大慈悲的,让你们这对鸳鸯来个鹊桥会,以解相思之苦。 而她这番话,果断的遭到了炮轰。 这不,景煊夫妻俩倒也默契,几乎是同一时间伸手,叩响了景灿的脑瓜子—— “哎呦,你轻点!” 坐在沙上的唐建之,低头看着替他包扎的大哥,在大哥用绷带打结的时候,那一阵锥刺的窒痛,令他扭曲了无关,又叫了声:“哥,轻点啊!疼!” “哼,现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看着餐厅里的满地狼藉,唐建之又被唐父恶狠狠的瞥了一眼。接着,就看唐父猛地扯了下绷带,然后忽然系紧。几乎就是一瞬的功夫,那绷带收紧的一刻,仿佛是要将他好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再度扯开一样,疼的锥心刺骨。 “嗷呜——”唐建之抱着大腿,微微曲蜷着的冒出一声狼嚎来。眼瞅着腿上包扎好了,他看着唐父唐建邺坐起,这次到毫不犹豫,直接将那封信递给了他说:“大哥,你看看,这是不是那个女人的笔记。” “唐建邺看了眼本子,原本绷着的脸,立刻浮现出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色。”微微皱眉,他紧紧地捏着手中的信盏,手上的力气,越下越重。“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事儿说来话长。不过,哥,你怎么来b市了?” “开会。”放下信,唐建邺看了眼幺弟,就逼着自己将余光也从那封信上移开,冷声开口:“你老实交代,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了!” 唐建之简单的将今儿遇见的事儿,和唐建邺说了一通,却识趣的忽略了关于他和柳眉谋划的那些事儿。但没想到,他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兄长冒出了句:“唐建之,你还想瞒我瞒到什么时候?!别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飞出去我就不知道,你坦白的说,你和姓柳的那女人,除了上床外,有没有做什么别的事儿?说——我要一字不落的!” 他都知道了? 看着唐建邺的眼神,唐建之后背上的汗涔涔的,额头上也沁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子。 这唐建之脾气是暴了点,但在唐建邺的面前,那就是只病猫。尤其此刻,唐建邺那笃定的眼神,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让他倍感恐慌。思量了一番,因为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最后还是坦白的交代了。 闻言,唐建邺暴怒,一巴掌狠狠地就甩了过去:“蠢货——愚不可及!” “哥?!”捂着脸,唐建之讷讷的看着面前的兄长,眼神很是受伤。 “哼,糊涂!”狠狠地剜了眼幺弟,唐建邺指着他冷声道:“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和程家叫板吗?唐建之,且不说,程爱瑜这丫头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你身为长辈,不该对她下手。就算你真的要对付,你也应该光明正大的去对付,而不是操控柳眉这种不堪一击的破棋子——你……唐建之,你这次输惨了!你听好了,我绝对不会去救你,如果程家来讨公道,我就把你送上门,让你给那丫头磕头谢罪去!” 明儿尽量万更~ 校园港 恋耽美 033:杀鸡儆猴,有场好戏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我给那丫头片子谢罪?!哥——这事儿哪有你说的那夸张啊,我有把握的。”唐建之很是不屑的哼了声,看了眼兄长,目光微微有些闪烁的躲了下,就打横躺在沙上,满不在乎的说:“我敢给你誓,就算这事儿败了,量柳眉那女人,也不敢把这事儿给抖露出去,毕竟,她柳家的根还在我手上拽着呢!” 耸耸肩,唐建之笑的得意。 反观唐建邺可没什么好脸色,阴沉沉的,活像这弟弟是他几百年的仇人。但那眉宇间的担忧,却是浓的化不开兄弟之间的一点情分,让人怎么都能连想到那个词——血浓于水。 “但愿如此!”没好气的扔下句话,可这话音还没落稳当,就听两道电话铃声,咋咋呼呼的响了起来,若陪衬上此刻的气氛,还真称得上算是微妙的。 两人对视一眼,唐建之一个鲤鱼打挺的从沙生翻了起来,伸手从茶几上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他挑起了眉梢,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并拿着手机朝兄长摇了摇,眉飞色舞的吐出两字:“成了!” 闻声,唐建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但不尽又有些担忧零级大神。而这只是对程家会不会秋后算账的担忧,并没有因为这事儿的后果,实打实的担心过程爱瑜这个“受害人”。 看了眼接听电话的弟弟,唐建邺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眉头微皱了下,按下了通话键,将手机贴近耳际。 数秒钟的时间,犹如漫长的岁月,眼见着唐建邺的脸色越来越沉,好像被阉了很久的老黄瓜,眉头皱的活生生的能夹死只苍蝇,而那脸色更是灰黢黢的,难看极了。反观唐建之,绝对比唐建邺也好不到哪去,那脸色就和突然听闻自己换了绝症的病人一样,退尽血色,变得灰白灰白的。 而在挂断电话后,唐建之还傻愣愣的坐在床上,就见唐建邺拿起了外套,并将唐建之的衣服也一并扔了过去,紧咬着牙根儿的冷声说:“穿上衣服跟我走,家里那边出事儿了!股东因为最近唐家的负面新闻,以及股市波动,再度召开股东大会,推选新一任的董事长,刘特助的汇报说,他们有意推选……”话说到一半,唐建邺愣了下,看着被衣服砸到了脸,也无动于衷,还是呆愣愣的坐着的幺弟,骤然扬眉:“你小子,犯什么傻呢!还不快跟我走,再不走,咱唐家就要变天了!” “哥”,似乎因为唐建邺的厉声斥责,唐建之找回了一丝自我,稍顿,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冷色的阴鸷。抬头,几乎是一瞬的功夫,那张脸就陡然涨红了,接着就见他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暴躁的大呵一声:“妈的,死贱人居然反摆我一道!哥,你要帮我啊——” 如此,牵动的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整个唐家…… 当晚,景煊第三次把想要鸠占鹊巢的妹妹,给踹到了书房,关上卧室门时,娇娇嫩嫩的媳妇儿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脸儿红红的,好似浑身上下都还冒着股儿热气,让人心猿意马。好在景煊怎么也算是打从“自控系”毕业了的,很好的压制住了心底的那股子仿佛要掀起巨浪般的**,温柔的看着妻子,走了过去。 双臂环住程爱瑜,她颈间的沐浴香波,混杂着丝间的清香与女子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十足醉人。 深吸口气,景煊微微弯下腰,将下巴搁在程爱瑜的肩膀上,转眸顺着程爱瑜目光的方向,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色。 好一会儿,他低声开口:“鱼儿,答应我——最后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让我担心!” 也许,担心并不足够形容,他在那个刹那间的心情。担惊受怕,心惊肉跳,也许更合适些。 “嘿,你不会生气了吧!”程爱瑜伸手轻轻地握住景煊的手,指尖扣住他的指缝,一点点的嵌进去,与他十指相扣着,偏过脸浅浅地笑着说:“别啊,就算要生气,你也要考虑考虑咱们的宝宝。” “程爱瑜!”景煊有些无奈的唤了她一声,却感觉到那柔软的手,带着他的轻轻地抚向了她的小腹。 即便是隔着衣服,他也一样能够感觉得到,那种柔软与温热。说真的,若不是他现如今的理智始终占据上风,若然让时间在倒退那么一个多月,他铁定要把这小妮子反倒,就地正法了! “嘿”,低笑,程爱瑜干脆把景煊的手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还煞有介事地低着头说:“宝宝,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爸爸和蔼可亲的样子啊!来,咱们让爸爸给你笑一个好不好?” 景煊被这小妮子弄得,企业不是,不气也不是,末了忍俊不禁的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妮子! “哎,景宝宝,将来你可别像你妈妈似的,这么调皮,还会专拣好听的说,让爸爸都没法子说她。不过你不一样,你要敢给爸爸叫板,爸爸铁定打你屁屁,你信不信!”说着,景煊还真动了手,轻轻的打了下程爱瑜的小腹。不,与其说是打,还不如用另一个动词——摸,抚摸! 可程爱瑜的脸却红了,到不是因为这样的温性对话,而是因为景煊深度罪恶最新章节。此刻,就在景煊动手的时候,他笔挺的腰板儿也动了下,往前,狠狠地撞了下。同时在她耳边低语,“以后,再好好治你!” 程爱瑜扭过脸,却从窗子里看见了景煊的侧影。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而他的侧脸,是那样的干净俊朗,一如脑海中的记忆。即便褪去了少年轻狂的隽逸,却依旧帅的让她难以移开视线。而他嘴角的一丝坏笑,和眼中的闪烁,则无疑透露了他脑海中的坏主意,再加上耳边暧昧的低语,让她脸红心跳的几乎忘了呼吸。 顿了下,程爱瑜红着脸干咳了一声,就有赶紧别开了目光,怔了下,不服气的扬眉:“哼,也不知道,咱们回头是谁修理谁呢!” 都说结婚后的情侣,就像踏入坟墓一样,开始争吵,闹腾,无法包容彼此。而此刻的程爱瑜想了想两人之前的种种,却觉得好像结了婚后的他们,就像在谈恋爱一样,即便是拌嘴也是甜的。 大概,因为他们都没有经过恋爱期吧! 这是程爱瑜给出的结论,而就在她想着这念头时,景煊伸手一勾,就将她瞬时收入怀中,并将她抱起,一把放在了落地窗旁的竹藤吊椅上。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房间里悄无人声,只有两人相对望着。 “啪——” 程爱瑜伸手关了房间的大灯,只留下床头的台灯还亮着,照出奶黄色的光晕。而竹藤吊椅这边,只有浅淡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借着这月光,程爱瑜抬起左手,顺延着他的胳膊,缓缓地抚向了他的脖颈,游走在他的耳际,在一寸寸地划过他的脸颊。 景煊亦垂眸,凝视着面前仿佛被月色笼罩的妻子,久久对视,似乎怎么都不会嫌腻。 “阿煊,我答应你,以后遇见事儿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程爱瑜伸手握着他的,好一会儿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顿了下,她转生看向星光黯淡的窗外,低声问:“明天会下雨,是吧!” “嗯”,景煊随着她的目光,朝窗外望去,嘴唇动了动:“听说,是场暴风雨。” “是啊,暴风雨。”程爱瑜转过脸来,看向景煊,微微一笑:“也许,这场暴风雨来的会特别猛烈!” 景煊听懂了她话里的暗示,微扬眉梢:“你是说……” “我答应了phoenix—lu,协助她,帮唐枫把唐家给夺回来。”顿了下,她缓声替景煊解惑:“phoenix—lu是唐枫的姨妈,我是今天才知道的。而且,刚刚得到了消息,王轲派人跟踪柳眉,查到了今天的事情,其实背后支持的人,是唐建之!” “是他?!”凝眉,景煊的眸光暗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这个答案太过意外了吧! “嗯,我也想不到,唐建之会那么对我。至少,看在两家世交的面儿上,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但他动了,动静还不小。不过,现在暂时还没有查到,他之所以这样做的理由,可我不会按兵不动!”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景煊,程爱瑜把手曲蜷成弧状的凑近了他的耳际,低声说了几句话,接着,在稍稍离开时缓缓呼了口气,微妙的笑着说:“过了今晚,唐家恐怕又有的闹了!或许不久,一场意想不到的暴风雨,就会因为这件事儿,而彻底摧毁那些意图不轨的家伙了……” 接连着几天,出奇的平静,而就在周末后上班的第一天,预料之内的事生了—— 作为出版界新闻界龙头老大的环球新闻集团,旗下多种杂志报刊,几乎在这一天都同时出了一条头版报道。号称屹立不倒的百年家族企业唐氏,一朝风云巨变,差点改了姓食足良缘。 被誉为无绯闻的商之子的唐建邺,忽然传出绯闻照片,大多是二十几年前的老照片,而公布这件事儿的人,将当年唐家夺去照片上女子家中产业的丑行,也一并公布,被同行及民众所不耻。而就在唐家表示,要追究布人的法律责任时,布人又出了第二波攻击,公布了唐建之和被众人唾弃的“军中之鸡”的不雅照片,让那个曾经因为艳照门红极一时的“军中之鸡”,又红了一把。 对此,有记者笑讽,种马配种鸡,一对好“鸡友”,天生绝配! 几乎是同一时间,唐夫人挖朋友墙角上位的丑闻,与唐家新媳妇夏放在夜店的放荡举止,也统统被记者狗仔们挖了出来。 接二连三的丑闻,一举登上新闻界这个闪闪亮的舞台,令唐家本就一举下滑的股市,出现了大幅震荡,几近跌至停板。而为此,唐家甚至还没来及召开一场记者招待会解释,就又被董事们逼上了谈判桌,要求推举新的董事。 不过,董事会上唐老爷子在投票的时候,突然昏倒,暂停了这场会议,这才没让唐氏集团的权利,落在了别人的手上。但接到采访的phoenix—lu到十万分自信的站在镜头前,冷声谴责唐氏集团的种种弊端,不急不缓的将利弊分析清楚,似乎已经稳操胜券了。 “据报道,唐氏集团,陷入经济危机,现任总裁唐建邺打算卸任,放权给唐家备受争议的新任继承人唐林。这一举动,似乎已经默认了之前关于唐家的种种不堪入目的绯闻……” 程爱瑜拿起遥控器,关掉了led显示屏,播音员优美动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爱瑜,对这件事,你怎么看。”小会议室里,苏敏赫侧目看着侧身坐在沙椅上,动作慵懒的一手支着额角的程爱瑜,微微矮下身,略带关心的问了句:“你不舒服?” “没有,只是这几天再赶工,有点累。”含笑的朝那男人看了眼,程爱瑜转脸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回归话题,淡声道:“既然已经全民报道了,我想《elite》无论如何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再往里头插一脚。不过,如果是在即将面世的周年特刊上,我想我们倒是可以挖一点特别的内幕放上。” 程爱瑜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说真的,今天看到的这一系列的新闻,突然砸过来,并不会让程爱瑜感到意外。她只是没想到phoenix—lu的手段,和操控的势力,居然有那么庞大,仅仅几天而已,就打通了这些渠道和关节,将这些事儿悄没声息的散播了出去,在今天一举爆。 如此一来,别说是唐家,就算是换了成家,估计也受不了这种雷霆打击! “你的意思是?”看着有些出声的程爱瑜,苏敏赫冷声清了清嗓子,唤回她的注意力。 而这时,几乎全场开会的,参与这期周年特刊策划的重要人士,都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程爱瑜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收敛心思,扫了眼在场众人,微微翘起了嘴角:“按兵不动,后制人!相信,比起那些报刊杂志的模式报道,以及大相径庭的报道消息,读者会更希望看到我们《elite》的报道。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现在即将售的一起,不随波逐流,会让大众更为信服我们的杂志。而等《elite》的周年特刊,与《elite—life》同期上市时,我希望将这件事还原本来面目,挖出最深邃的内幕,一起呈现给大众。这样一来,即能打向《elite》的名号,延续《elite》的宗旨,同时又能让《elite—life》一举给大众读者留下一鸣惊人的好影响。” “程主编,我不赞同你的说法!” 就在程爱瑜话音落定的瞬间,有个负责民生这一块的女编辑,忽然叫出声来。 跟着,她身后坐着的一名男记者,也忽然站了起来,冷声质问:“程主编,你这话只是说得好听而已嫡女很忙全文阅读。距离《elite》周年特刊上市还有一周的时间,你从哪儿去挖唐家的辛密?难不成,你是如来佛,念念咒,这事儿就能自个儿跑到你面前了!再说,《elite—life》不过是面向大众的附属刊物,远不及《elite》可以带来的收益高。那些愚民,想看的不过是一些八卦消息,小花边,黄色桃色的种种绯闻而已,你又何必花力气,刨根究底的将这些事情报到给他们看?倒不如省点心思,胡乱凑齐了《elite—life》的新闻刊,还是将重点放在《elite》的周年特刊上,毕竟《elite》是品牌,大众版,大家都会掏钱买,买的那叫品牌效应!” “就是!” “程主编,我也赞同小何的说法。” “……” 议论声陡然四起。 程爱瑜却恍若未闻,始终微笑着斜睨着那个敢于站起来,说真的振振有词的男人,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说不出意味的笑容,好似褒奖,又仿佛在讥讽着那个男人。 “我认识你,和我同期进公司的,不过我这人一向不怎么喜欢记没本事的人的名字。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不过,光看你这一身特卖会的衬衫、西服,我就敢肯定,你是你自己口中的那个,只看八卦消息、小花边,黄色桃色种种绯闻的‘愚民’!” 抬眸,程爱瑜的目光微微变了,她似笑非笑的瞥了眼那个脸色顿时转红,一路红到耳根的男人。嗤笑了声,她毫不在乎的调转目光,看向了坐在自己侧面的,面色冷沉的苏敏赫。不知是不是错觉,一瞬,她好像从苏敏赫冷漠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促狭的微光。 “程主编,我不是那个意思。”男记者咬着牙根,略带几分羞愧,又好似有点儿不甘的看着程爱瑜,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何碧奇,我的名字。” “bitch,是你的英文名?”一向不苟言笑的苏敏赫,双手交叉,呈现一种极为轻松又不失严谨的状态,端正的坐在首位上,声音冷漠的说出这句话。而那生人勿近的严肃的眼神,却让人有种空间错位的感觉,好似这人与这话根本就无法重合,格格不入。 bitch和碧奇这名字的音,的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尤其从苏敏赫的嘴里说出来,这话就更微妙了。 而众人却没几个敢笑的,似乎都陷入一种胆战心惊的局域中,小心翼翼的揣测着此刻苏敏赫的心思。倒是身为首席秘书的eva,一改往日的识趣,在苏敏赫的目光投过是,嗤笑出声。 这一笑,好几个人也都跟着笑了出来,最后连坐在那个叫碧奇的男记者身边的女编辑,都干笑了起来。 程爱瑜始终挂着一抹标准的浅笑,抬眸看着整张脸紫红紫红的涨成了猪肝色的男记者,眉梢微扬,随即漫不经心的用签字笔的尾端,摩擦着面前的本子,有以下没一下的划着。 “苏总说笑了。” 淡淡的声音,婉转动听,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就将这事儿给抚了过去,却也将重人的视线,都引了去。尤其是那个男记者,用一种极为诧异的目光,看着程爱瑜,垂眸间,他的眼神凝视在程爱瑜手中的montblanc签字笔上,随着笔杆儿的游走,上下游移。 众人不动声色,男记者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上头的那位是终极boss,他不论说什么话顶撞了他,结果都只会让自己倒霉,丝毫沾不到人家身上。 程爱瑜莞尔一笑,挑眉看着那个男记者,心中暗说:这小子,倒也识趣。 “何碧奇,其实做我们这行的,没有一点儿敢拼敢闯的劲头,我劝你还不如该行,会家开个小卖铺,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安安稳稳的了此一生得了极品都市太子。但如今,你既然站在这里,就请你搞清楚,公司请你来,是做什么的!” 目光一凛,程爱瑜抬眸看向那个有意寻衅的记者,嘴角的笑意几乎在那一瞬泯灭。 那记者一愣,目光就随着程爱瑜手中的签字笔,停了。 但他着这脸色,并不好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整个一变色龙! 半晌,他讷讷的吐出一句:“程主编,漂亮话谁都会说,我也是……是为公司的大局着想。” “你是应该为《elite—life》写稿子的民生记者,在其位,谋其职,公司的大局还不劳动你来想。至于,我们刚才在讨论的问题,也不是你应该搀和的,我希望你日后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开会的时候浪费大家的时间,说出这种让大家都想要笑的话来,耽误会议进度……” 话音未落,那男人的上司有点儿不服气的开口,明显有护下属的势头:“哼,咱们没有您的那份事,程主编,你要让小何不说话也成啊,那你先拿出个能让大家信服的方案来,别在这儿给我们摆高姿态,说漂亮话!就像你说的,在其位谋其职,这种重要的新闻,当然是由主编您来写啦——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看着程爱瑜,又看了看苏敏赫,哪敢在出声,倒是eva说了句:“你这话说的未免有点而太过了吧!queen在公司的成绩,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又不是瞎子,这种不要脸的话你怎么能说的出口啊!” 那人脸一红,哼道:“到底谁不要脸啊?别以为把舒主编给挤走了,你就能独大一方!程主编,要想让我们信服,你要拿出实际的行动来。凭什么之前一直属于舒主编的case就这么突然的转到了你的手上,你倒是给我们一个——” “eva,叫保安,让她收拾行李,滚!”不等那女人把话说完,苏敏赫冷漠开口。 但不等eva回答,程爱瑜就转过了视线,朝苏敏赫做了个手势道:“苏总,我不反对你开出企图掀起内讧的下属,但在这之前,我希望让她明白一些事儿。” 苏敏赫没开口,淡淡的看了她三秒,微微点头。 程爱瑜会意,转眸看了眼那个明显有点儿不安的女编辑,嘴角一勾,缓声道:“看来,有些是很有必要让你清楚。就像你反复强调的,在其位谋其职,我相信,我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长眼睛的都知道,我这四年来,给公司带来的效益。这次的,《elite—life》提案,也是我在结婚前提出的,所以,这个case原本就是我的,不存在是我从某人手中抢来这么一说。当然,你要红口白牙的胡扯,我也没办法,毕竟嘴长你身上,我除了把它撕了外,没有别的方法能够阻止你诽谤我的行为——言论自由嘛!” 看着那女编辑一哆嗦,程爱瑜转眸扫向周围沉默不语的众人,而那目光别有深意的在之前符合的几人身上停了停,嘴角再度浮现似笑非笑的弧度。稍顿,她用笔杆儿轻轻地敲着桌面,不疾不徐的再度开口:“我因为要准备,《elite》的周年特刊,就将《elite—life》上市的事情,全权交给了舒副主编处理。但很不幸,舒副主编前几天向总裁请辞了,原因虽然不明,但我敢说,她的请辞对我来说绝对是个负担,她的举动让我的工作量变得更大了!我相信,在做的都知道我刚结婚不久,新婚燕尔的时候,加大我的工作量,这应该是每个新嫁娘都不太想看见的事儿,如果你非要说成我用了什么卑鄙手段从她手上抢来这份工作,那我若不是有病,就是疯子!” “舒主编人都走了,你现在当然是说什么都可以的。”脸色苍白的女编辑,据理力争,死犟的说着牵强的解释,看来是怎么都要把程爱瑜给抹黑了。 但程爱瑜却满不在乎的冷笑了声,转眸看向eva,还没说话,就听身边的助理秦狩一阵抢白:“喂,你好歹是我们的前辈,怎么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口口声声的舒主编,舒主编,叫的还蛮顺溜的。别忘了,她这个主编上,还有个‘副’字呢魂系宫帷最新章节!” 那女人脸一红,横了眼秦狩,听着身边嘈嘈切切的讥笑声,抬眼看向苏敏赫,壮着胆子,双手紧紧地捏着西服摆,冷哼道:“苏总,如果程主编说的是真的,那你敢把舒主……副主编请辞的理由,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嘛!” “有何不敢?”苏敏赫冷漠的眼神里,迸射出一丝暗喻的讥诮。他冷眼看着那个明显为人出头挑衅的小编辑,沉声开口,字字清晰:“舒晚并没有亲自请辞,来替她请辞的人,只送了份辞职信给我。按理说这事儿不应该公开,但为了,《elite》日后的和睦与展,有些话必须公开的告诉你们。替舒晚递交辞职信的人,是henry的人。我想这个名字,在业界大家应该并不陌生。henry的人表示,他不喜欢自己的情妇,在外头和男人——打交道!” 闻声众人一愣,皆露出一种微妙的神色来。 但他们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议论,只是互相交换着眼神。一方面在互相表达着,对眼前这位从来都是惜字如金的总裁,今儿突然冒出长篇大论的错愕。另一方面,则是对舒晚是大名鼎鼎的henry先生的情妇的一种惊诧,以及尾韵中的不屑和鄙夷。 而就在这么诡异的安静的时刻里,苏敏赫再度开口,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打了那个女编辑:“eva,叫保安!” 该说清楚的都清楚了,那么之后的会议,也就不需要这人的参与了。 “是。”eva拨通了电话,让保安进来,转身看向苏敏赫,又请示了句:“boss,食堂缺个打扫的,是让她去哪儿吗。” 明明是问句,eva却用一种雷打不动的平板的口吻说了出来,转眸间朝程爱瑜递了个眼色。再调转视线的刹那,就见苏敏赫颔首,语调依旧冷漠:“正常的人事调动,如果她不乐意做,就让她辞职。但合同的违约金,她必须补偿,一个字儿,都不能少!” 话音落的瞬间,众人大概是第一次领略到苏敏赫内心的那种强大。腹黑?no,这货大概是纯天然的,天然黑! 套用一句俗话,boss是普通人能惹得吗?有胆子惹了,他们还会给你留条活路? ——做梦吧! “我立刻通知人事部去办理手续!从这个月开始执行。”微妙的一笑,eva转脸看向好似瘫在了座位上,睁大了眼睛的编辑,眼中闪过一抹讥诮,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清洁阿姨!” 一声称呼,彻底的将距离划开。 而这时,保安进来,在eva的指挥下,见那个几乎瘫倒的女编辑,给带了出去。 会议室的门打开,再关上。 室内依旧一片寂静,沉寂的寂静。 知道自己之前站错队,说错了话的人,各个都战战兢兢的坐在那儿,学木头桩子,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程爱瑜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 “接着开会吧,我不希望以后我们的团队里,再出现刚才的那种人。不论你们现在在为谁工作,我想经过今天的事儿,你们应该把该断的念想都给断了,看清楚眼前,搞明白你们自己的衣食父母到底是谁。当然,我很欢迎有人对我们的企划提出质疑,有质疑才有讨论,才有更好的方案。” 淡漠的声音,很柔软,却好似字字都带着刺儿,扎在了众人的心坎上。 心中有鬼的人冷不丁的颤了下,总觉得,这话里话外的都是在说他们自己,而这一对比,就跟为恐慌,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步上那位女编辑的后尘祸乱修真最新章节。 “程主编……” “何碧奇,题外之话就别说了。”程爱瑜伸手做了个禁止的手势,勒令那名记者闭上了嘴。转眸,她淡淡的扫了眼那人,低声道:“你自视甚高,我们《elite—life》用不起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回原来的组里吧,职位不会有变动,这个我会和你以前的编辑交流。毕竟,《elite—life》这本杂志办刊的宗旨,并不是为了愚弄你所谓的‘愚民’。对于我来说,只要翻开这本杂志的人,都是尊贵的读者!不论他们会意什么样的眼光去审视这本杂志,我都希望参与进来的人,可以用心做好这本杂志,而不是去愚弄读者。这样,只会让读者用看待三流杂志的眼光,去看待我们。”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透着股子坚定。但字里行间的深意,更是渗透到了每个人的心里,让他们不敢再有什么歪念,就更别说是妄动了。 把何碧奇也请出去后,会意转由程爱瑜接受。她让秦狩交代了一遍关于周年庆相关活动的筹备,以及周年特刊的准备情况,又向众人说明了《elite—life》的筹备情况后,让众人做了讨论的互动。 但这些和人似乎畏惧苏敏赫,都没几个敢说话的,又或者真的是无可挑剔了。 扫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众人,程爱瑜也不指望他们说什么了,转脸看向苏敏赫道:“苏总,唐家的新闻,还是交给我去挖吧!” 闻言,众人的眼睛都亮了。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程爱瑜和唐家的大少爷唐枫有交情。不过唐枫都已经被唐家除名了,这份交情不论有多深厚,大概也搞不到什么辛密内幕了吧!再说,就算是有内幕,这内幕恐怕也不好挖,就算她是唐枫他老婆,都不见起会知道,更何况是他了! 众人都沉默着,部分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看着程爱瑜,更有一部分人,则是出于对程爱瑜这个不可多得的主编的一种忧心。就连秦狩,都朝她投来一抹凝重的目光,似乎在担心她是不是因为那两人接二连三的刺激,才说出这种夸海口的话来。如果要是海口垮下了,回头再填不上,这不就玩完儿了吗! 吸气,呼气…… 一瞬,整个会场就好像在考量众人的呼吸系统是否健全! 而程爱瑜不以为然,熟悉她的人,只消一眼,就能看得明白,她有着完全的把握。 “呵呵”,一声动听的笑声,从苏敏赫丰满的唇间溢出。稍顿,苏敏赫沉声道:“爱瑜,看来你真是属如来佛的,念念咒,再麻烦的事儿都得自个儿剥繁从简的跑到你跟前去。好吧,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不过我希望你给我透个底儿,你打算怎么做?” 想来不苟言笑的苏敏赫一笑,那简直是春风三月杨柳垂地的美景,不可多得。 众人的瞪得眼都直了,同时也把耳朵各个都直挺挺的竖了起来。 而程爱瑜的回答,只有意味深长的一句短促的话:“我打算……给回国不久的华裔,phoenix—lu女士做个专访。” …… 会议结束后,程爱瑜带着秦狩回办公室。 而她前脚刚进办公室,王轲后脚就来了,手中还拿着个文件袋。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你来了,先坐会儿。”指了下休息区的沙,程爱瑜示意王轲坐下,转身又对捧着一叠文件的秦狩继续交代工作。等两人谈得差不多了,秦狩下意识的朝身姿笔挺的坐在沙上的王轲看了眼,退了出去,并把门给带上。 而在关上门的一查,他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传了出来:“查的怎么样,会议上被赶出去的两人的底细,干净吗?” 端了杯水,程爱瑜走近休息区坐下除魔小财迷。 转手递给王轲,就听他说:“大小姐,那两人的底细到还干净。不过那个编辑,确实被舒晚给收买了。几分钟前,她还和舒晚通过话,这是她单方面的通话记录。而在两人通话后,我们的人就查到,女编辑的银行卡上,出现一笔进账。我怀疑,这女人和舒晚还有什么计划——” 说到这,王轲的嗓音陡然变了,有点儿走音。他尴尬的笑了笑,低头喝水。 程爱瑜摸着下巴,暗中思索着。接着反问了句:“那个姓何的记者呢?” “他底细倒还挺干净的,不过,这人一直被上头压着,又没关系没门路,四年了还只是个二流记者,总有点儿郁郁不得志的感觉。他今天之所以会说这种话,一来可能是因为大小姐你和他同期,如今却得到重用,人在高位,让他看着多少有点儿触动,单方面的挑衅找茬。二来也可能是受到了那位编辑的指示或暗示,才说出了这些话。”顿了下,王轲认真地看了程爱瑜一眼,继续道:“总的来说,我觉得,他没有任何问题。眼下我们应该提防的,还是舒晚,我想,她不会就这样罢休的!不过,大小姐今天杀鸡儆猴,把《elite》内部的垃圾给清除出去,倒也自己的立场变得更安全。至少段时间之内,不会有人敢把主意搭在《elite》内部。” “哧,清楚内部人心不古的人,是早就计划好的。只不过舒晚的离开,和她的沉不住气,让我不得不提早这个计划。至于unry,他接舒晚走,其实也是保她的一种方式。什么不想他的女人和男人打交道,那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当时把那女人放在这儿,虽然不是主要矛头指向我的,但也是要往苏家内部打探的。如今,她做的事情太过了,把算盘达到了我的头上,henry见她也拿不到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不想和程家撕破脸皮,只得将她先撤出去。”端起手边的杯子,程爱瑜呷了口,眼神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看向远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缓声叹了口气说:“不过,也不能这么简单的揣测他,毕竟——他是henry啊!” 王轲的脸色稍稍一变,似乎也意识到这个henry的分量。 但很快,他又收回心思,将手中的一份密封报告递了过去:“这是上次送去的dna亲子鉴定报告单。舒晚和送去比对的那份dna样本的检测结果,吻合,证明他们是——亲子关系。” 程爱瑜拿在手上,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就放下了。 抬眸淡笑,随即开口:“柳眉那边有什么消息?” “柳眉小姐这几天一直在医院,估计是在查hiv的事儿。不过,她的小动作到一直都没停下,据汇报,她反摆了唐建之一把,似乎——”声音戛然而止,王轲抬眼看向门口,就站了起来,走到程爱瑜身边,服下药在程爱瑜耳边低语一阵。 程爱瑜愕然抬眸,挑眉说:“真的?那咱么有戏看了!我倒要看看,舒晚要怎么处理柳眉这条疯狗。” 又谈了会儿公事,王轲正起身想要出去时,程爱瑜的手机在桌上“嘚嘚”的震了起来。 “灿灿?”拿起手机,程爱瑜看了眼屏幕,赶忙接起电话。还没“喂”一声,就听景灿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兴奋:“瑜瑜,快,快来皇宫会所,记得带dv!” 话音落,景灿就挂断了电话,一刻也不停留。 程爱瑜纳闷的看了眼手机,心下还有点儿担心,赶紧招呼已经走到门口的王轲:“备车,去皇宫会所!” 就在程爱瑜乘着电梯往停车场去时,一双眼睛早就盯上了她。 一场未知的危机,也在这时,一步步的走来……^^(.)——^^ 校园港 恋耽美 034:车毁人亡!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34:车毁人亡! 角落里,身着浅蓝色小短裙的女人,将自己用宝蓝色的风衣紧紧包裹着,并将风衣衣领束起。最全的电子书下载80txtk”;面上罩着个口罩,头上还带着一顶看着挺可笑的粉蓝粉蓝的鸭舌帽,而她的脚上还穿着一双忧郁的深蓝色的翻皮高跟鞋,衬得她整个人就像是个刷了蓝色油漆的柱子,还是那种色彩层次分明的柱子,格外明显。 她站在电梯口,探头探脑的张望着,并对着手中的电话,报出了一个楼层号。 刚巧,这是电梯门开了。 抱着一个文件袋的秦狩,从电梯里出来,匆匆从走廊走过时,刚好听见那女人用低抑的声音说:“白痴,我雇你当然是要把那贱人给撞死,难道还要留着给你当老婆啊!”顿了下,那声音似乎变得很气愤,骂骂咧咧的接着说:“妈的,你好歹是道上混过的人,怎么那么没种?你要不敢,钱还我,车子放回原位,我自己去撞!大不了——车、毁、人、亡!” 那女人的声音,特别尖锐,虽然压得很低,但依旧能够从咬牙切齿的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阴森森的语调中,听到一种说不出的恨意,仿佛是透彻骨髓的恨着什么人。而这也是吸引了秦狩注意力的缘故,让他情不自禁的放满了脚步,即便是手上的工作还很着急的要让他去做,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脚,就那么一点一点儿的不落痕迹的慢了下来,可这心却猛地一惊—— 刚刚,头儿似乎出去了! 余光瞥向那个打扮的几位怪异的女人,秦狩皱了皱眉头,虽然看不清这女人的长相,但这女人的衣着颜色,应该是她个人的一种癖好,而这癖好像极了他认得的一个人,一个不太讨喜的人。 凝眸深深地看了那女人一眼,秦狩到也没多做停留,就赶紧的抬步离开。不过他跟着程爱瑜也有不断的时间了,而他似乎也天生是做新闻的好料子,前不久,程爱瑜还曾夸赞过他,说他有一双敏锐的新闻触角,如果有人精心雕琢,再给他机会让他好好历练一番,将来亦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大将! 刚巧,如今他的新闻处决,与每次遇到不安的事情时都极为准确的第六感,在这一刻触了。 越想越不对劲儿的秦狩,再转了个弯后,走到那条走廊尽头的窗台前。扫了眼四下无人,他把文件放在窗台上,拿起手机给程爱瑜打了个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手机听筒里传来了程爱瑜的声音。秦狩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了,不等程爱瑜习惯性的打完招呼,他就低呼一声:“头儿,赶快回来,别出门!” 才刚刚上车的程爱瑜,听着秦狩的话,愣了下,面上的神情有点儿讷讷的,泛着丝丝狐疑。要知道,秦狩在工作上还是比较有条理的,人也规矩,这种冒冒失失的行为,很少见到。而今他不止是冒失,听着声音,似乎还有点儿颤,并不相识一个玩笑那么简单。 程爱瑜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王轲,朝他打了个手势,转眸看向窗外,四周环顾了一圈,沉声道:“我还没出门。秦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让你那么着急的通知我,不要出去。” 程爱瑜的声音很平静,静如温水,很好的平息了秦狩心中不安的波澜。 深吸口气,秦狩将刚才看见的听见的事儿都说了一遍,并用微带怀疑的口吻说:“我猜,那个人是罗皑皑。但我不是光凭她的衣着判断的,而是她……我想她的工作卡还没消掉,所以,她可以进公司,能够上到这层楼上来。” “呵,小子,你快出师了!”听完秦狩的话,程爱瑜似真似假的调侃了句,眸光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却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凌厉。 而她的淡然回应,却让本就担心她的秦狩,更为着急,开口疾呼:“头儿,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她……她说要杀你啊,你还是别出门,赶紧上楼吧!”说着,秦狩还回头朝身后看了看,确定那个蓝油漆杆子不在这儿,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程爱瑜心中划过一抹慰藉的暖意,还好,她没有看错人,至少现在的秦狩,不会成为第二个alisa。 “小秦,你听着。别动声色,你现在深呼吸,整理好情绪,之后抱着你的文件去批条,之后回办公室,去我那儿报到!” 眼睛一亮,秦狩的心思好像平稳了很多,随即咧开唇角,换了个手拿着手机说:“头儿,我这就去办,你赶紧回办公室去。等晚上,晚上我想办法,护送你从后门出去!” “哧,我有你说的那么娇弱吗?后门就不比了,你小子该干嘛干嘛去,最好趁有空打个盹儿,不然今晚的通宵稿子,有你写得!” 程爱瑜心中自有一番计较,话里有话的说了句,但秦狩听不明白,挠了挠头纳闷的说:“头儿,我今晚没稿子要赶了啊……” “有的,还是头版!”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话,程爱瑜就立马挂断了电话。抬眼看了下刚好转脸看向后座的王轲:“比我们预料的要早,罗皑皑已经沉不住气了。王轲,你打个电话,让人调保安部的记录,看看有没有一个穿的和蓝色油漆杆子一样的女人,进了公司。再看她使用的是谁的员工卡……” 王轲深深的看着程爱瑜,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凝视着她,点了点头就赶紧拿起了手机,拨通电话。 很快王珂这边就确定了情况,转身对程爱瑜汇报:“大小姐,那女人用的员工卡是今天早上被扫地出门的那个记者的,不过据说那位记者刚刚向人事部领了原部门的新卡,想要交还旧卡的时候,现自己的旧卡不在身边了,正在楼上着急的到处找呢!还有,那个女人虽然把自己包的的很严实,但她在电梯里去掉过一次口罩和墨镜补妆,被我们的人认出来,可以确定就是罗皑皑。不过,我们的人觉得有点奇怪,那女人走路的姿势好像变得有些奇怪,并提出猜测,这人会不会是罗皑皑的双胞胎姐妹,罗皓皓。毕竟,罗皑皑现在应该还被关董当金丝雀养着,不可能逃得出来……” 程爱瑜一手支着下巴,陷入沉思,视线就好似黏在窗外一样,许久都没有调转回来。k”;她的指尖习惯性的扣动着窗棱,出“叩叩”的声响,很沉,却也很脆。好一会儿,那张微抿着的红唇轻启,一句极为轻描淡写的话,从唇齿间溢出:“不会,是罗皑皑!罗皓皓和罗皑皑不同,她要对付我的话,绝对不会蠢到出现在现场,更不会直面的和买通的凶手通话。她最擅长的是隐藏自己,这样的对手,绝对比罗皑皑这种要高无数个阶。” 闻言,王轲想了下,觉得似乎有点儿道理,忙道:“那么,要不要我去——” “什么都不用做,跟我回办公室。不过再回去之前,我要打个电话,把李暐一从牢里捞出来!”意味不明的目光极为深远的看向窗户,程爱瑜淡淡一笑,拿起手机从联系人里调出那个人的名字,并拨通电话。 也就七八秒的样子,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沙哑的带着几分沧桑感的男低音,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蒋律师,麻烦你件事儿,让人以保外就医的名义,把还没有过堂的李暐一给保释出来……对,你只要确保他出来,随便往那家医院送都成,后头的事儿,我会安排!” 十多分钟后,停车场中盯着他们的那双眼睛,瞪得眼珠子都浮上一层血丝了,但程爱瑜所乘坐的车子,愣是连一米都没朝前开过。而就在他等得有点二不耐烦的时候,忽然看见,程爱瑜打开车门,又下车了! 诶,这是怎么回事儿? 见程爱瑜从车里出来,带着保镖一前一后的又上了电梯,那人一愣,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回神时,他赶紧拿起手机,给还在等他消息的女人打了个电话,语速飞快的说:“皑皑,你他妈耍我玩那是吧!我这惊得都一身冷汗了,你说的那个还挺俊俏的小表子又带着保镖上楼了!哎,你猜他俩不会是在车里偷情的吧?不过也不对啊,我在这儿盯了半晌了,眼珠子都没敢动一下的看着,也没见那车子动一动……” “什么,又回来了?!”几乎一声,罗皑皑的眼底划过一抹意外。 她紧握着手机,耳边似乎还是那男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但她并没有太在意男那人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她只是伸手紧了紧领口,有些吃力的站直了身体,靠在门口,心中暗道:怎么会又回来了呢?难道是她现了什么! 转念一想,不可能啊,她做的已经很隐蔽了,怎么会被程爱瑜给现呢?一定是那女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回来处理,所以才没有离开。但她只要这样守着,那女人就一定会出去!只要会出去,那就逃不过今日这一劫! 冷笑,罗皑皑的目光中浮现晦暗的阴霾,令眸色变得更为昏暗阴沉。接着,就听她用命令的口吻,对着话筒说:“你在停车场等着,我这就下楼。咱们就来个守株待兔,只要这贱蹄子不打算在公司里建窝,就一定跑不掉!” …… 彼端,s市某医院的vip病房里。 心脏监控仪嗒嗒的响着,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特医与护士,就在隔壁。而此刻,外头传言中就剩下半条命的唐老,正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旁守着他的妻子,趴在床边,哭的早已泣不成声。 反观那群平日里老爷子平安时,总是喜欢围在他身边的儿女,此刻那有一个守在床边的?各个都在病房中那个隔音效果良好的休息室里,若是推看门看看,就会现里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大哥,你身为大哥,就该有个当大哥的样子!人前说什么卸任,把位子让给我们小林子,那不是摆明了要把唐家现在这个烂摊子交给我儿子嘛!哼——” 冷眼瞪视着唐建邺,唐敏哼了声,转眸看向比以前更为沉默的,有时候沉默的都让她觉得害怕的儿子,眼中多了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怒意。稍纵,她调转视线,横扫而过,又将目光落在坐在角落中的媳妇夏放的身上,冷冷的讥笑了声,用唇形无声的骂了句:贱人! 夏放将那抹讥诮看在眼里,但她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举动,只是翘着唇角,用一种看戏的眼神,看着围坐在茶几前的众人。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唐家人看她的眼神,甚至可以说,她压根没有把自己当做唐家的媳妇,也没感觉自己在夜店放荡买醉的丑闻,会给唐家抹黑。 一笑,耸肩,这是她在此刻唯一的举动。 “这叫权宜之计,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唐建邺冷声回答,但这口吻明显是在敷衍唐敏。显然,一向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唐建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怪事儿,和让他毫无防备,直接杀了他个措手不及的传媒效应,给弄得有点儿无法淡定了。 “对,我一个妇道人家是不懂,但我也没傻到任由你们欺负我儿子!怎么,唐家玩完了,你们就打算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儿子身上?若不是你们一个个的逼着我儿子,去夏放这么个贱蹄子,我儿子也不会背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让外人嘲笑!”唐敏冷言冷语的呛声,丝毫没有觉得,当时逼着唐林去夏放的人,就有她唐敏一个。如今,遇见事儿了,她倒是撇得快,把所有的事儿都瞥了个干干净净。 唐建之冷眼看着她,哼了声,没说话。 不是着唐炮筒子被人毒哑了,更不是他转了性子。而是,这次的丑闻里,他的那则新闻,比夏放给唐家带来的冲击力,小不了多少。甚至可以说,他的那则新闻,让他几乎丧失了所有——如今,刚结婚不久的老婆要和他闹离婚,就在刚刚已经摔门离开,回了娘家。而原先那些与他交好的公子哥,就跟打好了招呼一样,一个个的避着他,和避瘟疫似的。好像只要他唐建之黏上谁,谁就要跟着到大霉! “哼?我说三哥,你怎么还好意思哼哼啊!这次咱们唐家出名,功劳最大的,也莫过于三哥你了。呵呵,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你和姓柳的那娘们叫种马配种鸡——天生绝配!”唐敏的笑,依旧是那种森冷森冷的,怎么看都让人深觉不适的假笑。她瞥了眼平日里从她火比吃饭还勤快的唐建之,微扬眉梢,讥讽道:“不过,说真的,像那种货色,也只有你能看得上,也不怕有病!” “唐敏,你他妈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信不信,我把你和野男人未婚生子的事情抖露出来,让你和你的宝贝儿子,一起出出名!”额角青筋凸起的唐建之,恶狠狠的瞪了眼唐敏,夹着烟蒂的手猛地一用力,却险些被烧到了烟屁股的火星给烫着,惊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没把后面一句话,给一块说出来,硬生生地压进了喉咙里。 此刻,唐建之也知道,唐家不能再有乱七八糟的事儿传出去了,若再来几条,唐家就真的该倒了。 “都少说两句吧!”一直沉默的唐家老二,忽然开口打了个圆场。转即又闷声不吭的低头抽烟,直到指间夹着的烟头烫到了指节,这才坐直了身子,墨墨的将手中夹着的而烟蒂放在了烟灰缸里,按灭了。再一抬头,他恍然现,无数道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有点儿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压着嗓音说:“我出去看看爸……” 他不想掺合到这种事情里,但已经身在这个乌糟糟的你池子里了,又有几个人能说自己是真的干净的呢?就算是真干净,恐怕有些人,也不会放过你,认为你和他们对立的一方是一伙的。 “哎呦哟,二哥,平时可没看出你是个孝子,怎么今儿咱们谈着正事儿,你到跑去看爸了?不会是想邀功,等着爸第一个醒来,看见了你多给你一点儿封赏吧?”唐敏阴阳怪气的说着,转眼又朝沉默不语的儿子横了眼,原本想示意他帮衬两句,但瞧着那小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她这一肚子的火气,就有上来了。“我说,你就别做梦了,老头子现在半死不活的躺着呢。就算是来个回光返照,活过来了,那以咱们唐家现在的情况看,不倒贴钱就不错了,呵呵!” 看着老二的脸色越来越差,唐建邺到时拿出了家长风范,瞥了眼唐敏冷哼了声:“唐敏,你说够了没!” “没!”唐敏今儿就跟犯了狂犬病似的,逮谁咬谁。这不,又和唐建邺杠上了:“大哥,唐家没事儿的时候,你什么都只想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唐家出了事儿,你就把责任全推我儿子头上。说真的,你现在倒不如直接把唐枫那小兔崽子找回来,让他对咱们唐家也尽点孝道,负负责任,我敢给你打包票,没人反对。但你如果在想那我儿子做文章,不好意思,我立刻就去找唐枫,我要告诉他——告诉他,他父亲骗了他二十几年!告诉他,他的亲妈是被他叫了二十几年妈的贱表子给撬了男人的可怜女人!告诉他,咱唐家有多对不起他母亲一家!告诉他,他爸就是那个无耻下贱不要脸的,抢了人家家房子、地、公司,还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最后还把唯一的一点念想也给夺走,并无情的抛弃了人家女儿的天下第一大贱男!” “啪——”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直接摔在了唐敏的脸上。 唐敏的头整个别了过去,身子一软,倒在沙上。而她坐的位子,刚好在沙的边缘,靠近扶手的地方。倒下时,她的额角,就那么重重地撞在了雪白的雕花扶手上,出闷闷的响声。 唐敏懵了,只觉天旋地转。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唐建邺,张了张嘴,但额角牵扯到伤口的痛意,却让她无法开口。 “妈!” 唐林看着那殷红的血,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从沙上弹跳起来。他伸手,想要帮唐敏捂住头,却被唐敏一巴掌狠狠的给打开。 “唐建邺,你——”恨恨的瞪着眼前神色冷漠的男人,唐敏用力的无助额角,眼中却充满了血丝,显得极为可怖。再加上她颊边的血红,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狰狞。 “哎呀,夏放,还不赶紧去给你婆婆处理伤口!”这时,一直阴沉着脸的唐夫人,眼中划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得意。转眸,她看向在角落里看戏的夏放,用褐色的眉笔画的细细的眉梢微微一挑,轻蔑的看着唐敏继续,用那说着风凉话:“小姑子,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你大哥拌嘴?你要真有胆子,别在咱面前穷得瑟,赶紧上杆子的去,把这些事儿全抖搂给记者听。当然,你最好直接和唐枫说,看看回头啊,是你倒霉,还是我们更惨一点!” 夏放不理会的耸耸肩,好似对唐夫人的话充耳未闻,站起身,开门走了。 她**裸的鄙夷的举动,让唐敏怒极攻心,伴随的症状好似还有一条,叫血气上涌。眼下,她头上的伤口一点也没有止血的趋势,那血流着簌簌的,即便是唐敏用力按着,猩红的妖冶之色,还是会不断地从指缝里渗出,可怖极了。 “你,你们——” 急火攻心的唐敏,努力的瞪着眼睛,怒瞪着眼前之人。只可惜,那卡在嗓子眼里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就见她整个人往旁边一歪,昏了过去…… 乱成一锅粥的唐家,并不在意料之外,远在b市的程爱瑜,可没心思理会这些。她一回到办公室,就立刻拨了个电话给景灿,见她没接,不禁整颗心都被掉了起来,总觉得有点儿不安。 想了想,她立刻叫王轲进来:“王轲,我哥他是不是也在四九城里?” 之前,她拨了程资炎的电话,可没有拨通。但她知道,程资炎一直在和她身边的保镖们保持着联系,从而得知她的消息。所以,她干脆叫了负责联系的保镖,直接问他程资炎的情况。 王轲有点为难,没有直接告诉程爱瑜,而是留有余地的说:“那个……大小姐,boss的命令,我是不能违抗的,不过如果你有什么事儿,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转——” 不等他说完话,程爱瑜直接开口,“我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告诉程资炎,他老婆在皇宫会所,恐怕有麻烦,让他是个男人就立刻过去!” 闻言,王轲抬头打量着程爱瑜,似乎在猜测这话有几分可信。也就几秒钟的功夫,他看着程爱瑜眼底越深邃的光影,意识到这事儿不是空口白牙的开玩笑,大小姐这话,是认真的! 于是王轲连顿儿都没打一下,赶紧出了办公室,通过专线大给了程资炎,将程爱瑜电话原封不动的汇报了。而电话那头,留给他的只有一声冰冷的命令,还不是给他的,而是对特助ken的:“备车,去皇宫会所!” 挂断电话,王轲看着办公室的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中感慨——这对兄妹,还真是一样的性子啊! 半个钟头后,当王轲再度敲门,走近程爱瑜的办公室。 “大小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您看……” “带他进来!”程爱瑜头也没抬,手上笔走游龙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得令,王轲拉开门,很快就见两名保镖将一个穿着打扮的极为邋遢的男人,带进了办公室。 程爱瑜抬眼看向那男人,嘴角一勾,讥诮地笑了笑,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李暐一。” “呵呵,程……大小姐,你把我弄出来,难道就是想看我落魄的模样吗?”李暐一自嘲的笑着,朝程爱瑜挑眉,半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半晌都说不出句话来。 “不,我看到你就觉得眼睛难受,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儿要交代你,我绝对不会再见你。”程爱瑜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戏谑的说了句,转眸又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轻轻地拍了拍手:“李暐一,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在某些问题上,你的果决,超乎常人。就好比,你在你的命和罗皑皑之间,没有丝毫的摇摆,直接把她塞给那个老变态的那份果断!” “程大小姐与其说我决定果敢,不如说我这人不要脸,没人性。”很有自知之明的李暐一,嘲弄的苦笑着瞥她,随即站直了身子,用那哑的不成样的声音说:“说吧,这次你费了那么大功夫,绕了一圈儿的让人把我保持出来往医院送,又弄人半路劫持我,目的不会只是想这样聊聊天,不是吗?那就请直说——” “很好,我想和你做笔交易。交易成功,我不仅不会不会起诉你,还会放你一条生路。”放下手中的钢笔,程爱瑜爽快开口。 “程大小姐要和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人做交易?”扬眉,停了下,李暐一仿佛想起了什么,嘲弄的勾着嘴角哂笑道:“哦,我差点忘了,我还有烂命一条。” “对,就是你这条烂命还有点用处。”程爱瑜优雅的站起,理了理头,并绕过办公桌,慢条斯理的说:“跟我乘专梯下楼,去停车场,之后,你从车库开着我的车出去。” “理由,我需要一个理由。” 垂眸,李暐一认真地看着她,揣测着她此刻的想法。 程爱瑜不以为然的扬眉,斜睨着他,轻描淡写的说:“理由很简单,我有个尾巴跟着我,虽然我可以甩了她,但我更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而你,是个诱饵。” 这话,是实话——不过只说了一半。 闻言,李暐一还是有点不相信的挑着眉梢,打量着程爱瑜。 “就这样?” “就是这样。” 程爱瑜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由他打量,甚为坦然。 好半天,李暐一最终还是在利益的面前动摇了,颔首答应了这件事。随后,他又在两位保镖的压制啊,一同前往专用车库。她的车,早在李暐一过来之前,就已经让保镖开了过来,存放进去…… 罗皑皑在车里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而她身边,原本陪着她一起等的那人,几分钟前刚刚离开,说是去买包烟。 “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那孙子,不会是跑了吧!”抬腕看了看表,在车里还带着个墨镜,遮掩脸上乌青的罗皑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而就在她抬头的刹那,眼睛猛地亮了—— 她看见程爱瑜半个钟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而特意存放到车库里的车子,从那个专用车库里开了出来。远远看去,一名保镖从副驾驶座上开门下来,似乎在和车内的人说着什么话,然后关上车门,转身朝车库走去。 眉梢一扬,罗皑皑在心中惊呼:好机会! 于是,她赶紧换到了驾驶座上,在程爱瑜的那辆车子飞快的开出去时,自己也拉杆,打着方向盘踩油门,紧追其后的开了出去—— 车库里,程爱瑜靠在门边,看着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的离开,程爱瑜上了另一辆车,朝驾驶座的王轲微微抬手:“开车,跟上去!” …… 李暐一开着车出了停车场,就立刻察觉到了身后尾随的车子。因为彼此的车子,都对车窗贴膜处理过,所以从后视镜里看过去,也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并看不清样子。但不知为什么,他这心里就是老觉得不安稳,而这种情况,哪怕是以前坏事做尽,也从没有过。 算了,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不如撑着个机会,甩掉后头的尾巴! 转念,另一个念头划入脑海,李暐一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又估计了下现在的路面状况,就在下一个路口,猛地转了个方向,加足油门的朝另一个路口驶了过去。 但一切都来得太快。 就在他刚刚想要得意,自己凭借着好车技,甩掉了那位尾巴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 猛烈的撞击,让他忘记了刹车,头由于惯性直接撞在了侧面的玻璃上,冲力之大令玻璃都出现了蜘蛛网的裂纹。 而就是在这一刻,他的意识渐渐涣散,但耳边似乎只剩下“嘭嘭”的巨响。 路面上,众人的视线都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路中央,一辆没挂牌子的半旧不新的宝马,在疯狂的朝着一辆全黑的沃尔沃上猛撞。而且,那明显不是刹车失灵,而是有意为之的,撞一下倒车,再撞过去。 看那架势,似乎要让沃尔沃车毁人亡,才肯罢休!^^(.)——^^ 校园港 恋耽美 035:招惹魔女的代价!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章节名:035:招惹魔女的代价! 哐当,哐当—— 车子的撞击声,与汽车动的引擎声,几乎占领了在场之人的听觉。k”;周围的车子,各个自觉避让,唯恐一个不小心被眼前疯了的宝马车擦碰。 过马路的新人,也不敢为在这儿看热闹,赶紧加快了脚步,到了对面的安全区域,这才转过身来,探头探脑的张望着。而不少年轻人,则在这时拿出了手机,将眼前的一幕,拍下来,各自分享给好友。一时间,这件事儿就在网上也疯狂的扩散开了。当然,也有一些人,在震惊之余,极为遵纪守法的拨通了报警电话,同时,交警也从就近的地方,快速赶来。 “这是拍片还是寻仇啊!” “我靠,有谁会这么寻仇啊,自己也不想活了吧!铁定是拍片的,不然谁那么疯啊,玩命撞豪车……” “你傻啊你,长眼睛了自己看看,周围哪有拍摄的东西?别说那些咱见都没见过的高科器材了,就是一台小dv都没见到吧!” 路边围观的人,低声议论。 程爱瑜的车子被堵在了路上,她好似在看电影一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后座里,微微眯着眼睛,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那一幕,眼神……深的很。 “大小姐,都已经这样了,李暐一应该活不了了,要不我们先离开吧。不然,照着这女人那么疯下去,铁定会把那车给弄炸了的!”王轲看着眼前这一幕,专转眸从后视镜里看向程爱瑜,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是因为恐惧。 程爱瑜不以为然的挑眉,微扬下巴,眉梢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一动,就很快收敛了嘴角的一丝笑意,淡声道:“放心吧,那台车虽然不到我的那辆,但也经得起这么折腾。而且——亏本生意,我从不会做,她弄坏了我的车,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只是可怜罗皑皑,这女人恐怕连自己的那点皮肉钱,最终都落不到自己的口袋里了。 王轲吞了口唾沫,干笑了声。 说真的,他忽然有种错觉,好像以前的那个被人们称作魔女的大小姐,又回来了! “王轲,把那部电话给我。”程爱瑜的吩咐,收回了王轲的心思。 “给,大小姐。”王轲回神,赶紧递过去一部崭新的手机。 从常理来说,这手机没什么特别之处,它既不能实现人类和动物通话的热切希望,也不能变成超级电话,加根天线和外太空的生物对话。从科学角度分析,这手机最多算是一部新品,还是给孕妇用的,低辐射的产品,此外再无特别。而程爱瑜之所以要这部手机,并不是因为手机本身,而是因为这个手机的手机卡,是刚刚才撞上去的,原本属于李暐一的手机卡。 拿过电话,程爱瑜拨通了罗皑皑的手机号…… 疯了一样的罗皑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有些变态的光芒。如果非要用一个标准的概念概括的话,那种闪烁的贼光,就像是这段日子,每晚在罗皑皑身上,寻找着各种乐趣的,老变态关董的眼神,如出一辙。|i^ 而此刻,罗皑皑并不知道,自己也会露出这么让人作呕的神态。她甚至觉得,自己此刻做的,是一件极为正义的事儿,替天行道的事儿。 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并没有打扰到她的忘我境界。只是,这手机铃一直在吵,才让她早被变态的快一感取代的理智,收回了一丁点儿。 她扫了眼手机屏,与李暐一之间的亲密的昵称落在了眼中。罗皑皑愣了下,目光闪了又闪,竟然泛起了一丝泪光的水痕,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又有那满腔委屈,一时间伴随着泪珠夺眶而出。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罗皑皑脚下的动作顿了下,掐在方向盘皮套上的指甲,也渐渐松开。接着,她接听了电话,指尖似乎因为激动而颤抖着的按下了蓝牙的接听键,接通电话。 “暐一,暐一,是你吗?你还是想我的对不对,你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暐一,你是不是出狱了,你是不是可以带我回去了?哈哈,那个老变态果然没骗我,果然没——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不是不爱我,才把我塞给那个老变态的,你不是只需要我去换钱,才和我继续在一起的。暐一,暐一我相信你!你是爱我的,我懂你,我最懂你了!” 罗皑皑声音颤抖的说着,鼻音里拖着浓重的哭腔。但她似乎极为害怕这时候有人来和她抢话,压根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就又打开了话匣子。不过,她的声音却变了,变得有些黯哑,而那口吻,则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让人窒息的低抑,听起来阴测测的,让人头皮麻—— “暐一,你知道吗?我好爱你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啊,为了我们两将来的幸福,刚刚才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儿——我,杀了程爱瑜那个贱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完完整整的,属于我的了……暐一,现在那女人没了,我也有钱了,可以让我们两富足的过完下半辈子了。暐一,暐一我好想见你,你在哪儿?你告诉我,不,你等着我,我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我们……” 半新不旧的撞得已经不成样子的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弄得路旁围观之人,很是纳闷。但大多数人都不敢上前,深怕这是猛兽的暂且休息,一旦再度狂,那后果就更加的不堪设想了。不过众人还是挥余热的猜想着,此刻这车突然停了下来,是为什么。 有人说是累了,有人说疯子回过神来了,有人说这铁定是情杀——后悔了……一对不靠谱的猜测里,唯独有一个还算不叫靠谱的,问了句:“哎哎,你没说,这宝马车里的人,不会把自己也给撞死了吧!” 闻声,围在那人周围的众人,有人惊叫,有人诧异低呼,还有人倒抽了口凉气,转即,又聊开了。 程爱瑜听着话筒里的声音,嘴角的浅笑,越为妙。 “呵呵”,最终,程爱瑜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嘲笑,带着几分玩味与奚落的那种。 电话那头,正娓娓诉说着自己对李暐一那种坚若磐石的爱意的罗皑皑,猛地一下呆住了。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都不出来,脸色陡然暗了,布满阴鸷,而她的那双眼睛,惊恐的瞬间瞪圆了,加上本就充血的泛着红光,在一瞪,就更为狰狞了。 “你是谁!”她有点不敢执行的,厉声质问。 “我是你想要撞死的那个啊!”程爱瑜缓缓的说着,语调轻松,就好像和英国人见面,聊着天气一样。 “其实,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只是想问问你——罗皑皑,你说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干嘛那么拼死拼活的要整我?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机会,你又何必……” “因为我恨你!我恨你什么都比我好,什么拥有的都比我多——我羡慕,我嫉妒,我恨!程爱瑜,如果这世上没有你,李暐一他就是我一个人的,完完整整的属于我一个人的!你明不明白!” 罗皑皑奋力的嘶吼着,似乎她此刻的所有的情绪,都被这种爆点给占据了,压根没有脑子再去想自己撞得到底是谁。 “你以为,你不要他了,你把他让给了我,我就应该感激你,对你感恩戴德的吗?我告诉你,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恨你,因为你把我心爱的人,弃之如敝屣,让我每次想到你,就更加恨你。我恨,我恨他每次那你来和我比,你配吗,你根本不配!因为,因为你对他的心,还没有我的指甲盖那么大!” “原来如此”,噙着笑,程爱瑜抚摸着手腕上的银色手链,勾着嘴角目光却落向了窗外的那辆俨然停下的车,半眯着的眸中,划过一抹浅浅的狡黠,有点像狐狸。数秒的停顿后,她接着说:“看来,这次你的行动,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 “对,是我,我要撞死你!哈哈哈哈哈——” “可惜,我没那么容易死。大概是因为,我的人品恰好就比你们好那么一点点,所以这次,又让我侥幸的化险为夷了。至于你……哼哼,罗皑皑,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你不应该一次又一次的招惹我,算计我,那样的代价,我早就告诉过你么——你付不起!”紧握了下电话,程爱瑜缓缓闭上眼睛,朝后靠在了真皮座椅中养神。 理智被疯狂占据的罗皑皑,又是一阵大笑,高声道:“程爱瑜,我招惹你又怎么样,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光脚的,害怕你这个穿鞋的吗!我——” 声音哑住,罗皑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茫然的转脸,看向了对面被她撞得不成样子的车子,心头猛地跳了几下,仿佛突然间狂的吼出声来:“不可能,你是鬼,是鬼——你一定是来报复我的,我,我……” “我要是你,就会下车看一看,车上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你最爱的那一位。”程爱瑜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随即缓缓睁开眼睛,又看向了窗外,浅笑着说:“恭喜你,亲手杀了你所谓的真爱!而从此以后,他是你一个人的,毕竟——骨灰这玩意儿,也只有你这个口口声声爱他的人,才会要吧!” 话音落,程爱瑜直接掐断电话,丝毫不给罗皑皑反驳的机会。 她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和众人一样,在半分钟后,看见穿着一身蓝的罗皑皑,披头散的从撞得气囊都起来了的宝马车里下来,直奔变了形的沃尔沃。 而这时,警笛响起—— 一辆辆警车,在四周陆续停下,将这片区域围起。 救护车随后而至。 拼命的拍打着车名,双眼猩红的罗皑皑,拼命的嘶吼着,呼唤着李暐一的名字。 她的脸几乎贴在了车窗上,叫声凄厉的像是一只被人杀了配偶的母熊,悲戚,暴力,凶残——对每一个靠近她的,试图将她扣住的警察,或是交警,都像是见了啥父仇人似的,拳打脚踢,招招阴狠。 好在,此刻的罗皑皑虽然还有着那么一股子狠劲,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很快就被两名警察制服了。 “队长,车里还有一个呢!” “赶紧的,开车门!”闻声,那警察朝着另一边勘测、清理现场,和疏通群众的同僚招手:“拿千斤顶,扳钳——啊啊啊!” 还没等那警察说完话,就听他闷闷的叫出声来。 程爱瑜不知道外头的人在说什么,但却可以看到,罗皑皑低头咬了那个警察的手,看那警察的神色,估计这一口咬的可不轻。 按了个关机键,程爱瑜取出那张卡,掰断,随手扔进了包里,打算回去近一步销毁。随后对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的王轲,打个手势说:“走吧,去皇宫会所。” 王轲一愣,转眼看向程爱瑜:“大小姐,您不等周队……”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等消息吧。”程爱瑜淡淡的说着,转眼有看了眼窗外。她看了眼一直在对车子打手势的交警,微微扬起下巴,继续道:“你看,你不走,已经有人催了。多呆无益,反正,她蓄意谋杀的罪名,是落定了的。而以她的头脑,余生还是呆在监牢里,更适合她……” 王轲背脊猛地打了个激灵,情不自禁的端正的坐直了。短暂的停滞,他开窗朝着执勤的交警点了点头,再关上窗子的一刻,打着方向盘,掉头相反方向驶去。 耳边,似乎还有警车、救护车的鸣叫声。 而不知开过了几个路口后,她忽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再回头,只远远看见一个着火点,忽明忽暗…… 一次扳倒两人,程爱瑜并没有丝毫的愉悦,心里也没有什么释然的轻松感,反倒觉得很沉重。而这时,唯一支持她的力量,是她脑海中浮现出的面孔——她爱的人。 伸手,程爱瑜轻轻地压着小腹,无声呢喃:“宝宝,妈妈没办法,不这样做,死的人,可能是我,可能是你爸爸,还有我们的家人……” 王轲从倒车镜里看着程爱瑜,似乎看得出她的心思,也明白她此刻眼中的低落。所以,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一路无言。直到,车子转弯,行驶到快到皇宫会所的那个路口时,他才斟酌着开口,说了句安慰程爱瑜的话:“大小姐,boss说过,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很残酷。如果今天,你哪怕有一念之仁,都会给自己,给程家带来无穷后患,所以,你做的是对的——” “当然是对的,而且我不后悔!因为……”打断王轲斟酌的话,程爱瑜抬头看向他,倨傲的仰着下巴,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是程爱瑜!” 转弯,车子在皇宫会所门口停下。 程爱瑜下车时,就看见一名警察在和站在门口的程资炎握手。走近时,警察已经从她身边走过,上了警车,离开了。 “哥?嫂子……”程爱瑜握紧手袋,目光从朝她打眼色的景灿面上划过,就落在了程资炎身上,有点儿纳闷的问:“这是——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ps:觀看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無彈窗閱讀! 校园港 恋耽美 036:彻头彻尾的输家!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瞧见程爱瑜,上一秒还跟犯了错的卖萌求原谅的小宠物似的景灿,立马就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的盯着程爱瑜,下一秒就跟金毛狗狗看见肉骨头似的,流着口水好像找到了宝贝一样,眼瞅着就要扑过去咬了。 “瑜瑜,有人欺负我!”景灿抱屈的喊着,朝她直接铺了过去。 好在程姑娘手脚灵敏,一闪,躲开了。 而程资炎更是速度快上一步,一伸手,一把捞住了景灿的腰,往怀里拢过去,旋即还伸手抓住了她的后领,将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保护范围里。 不管景灿怎么挣扎,都跑不掉了。 但景大小姐不服输,一个点子浮现脑海,立刻就行动了起来,手一缩,就准备脱衣服。 可程资炎要是会给她这个机会,还是程资炎吗?轻轻巧巧的一抓,一扣,再来个探戈滑步的转身,就有把她给拢在了身边。 程爱瑜看着两人在皇宫会所大门口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眉梢微微跳了跳,嘴角也抽搐了几下,才敛住了心中差点喷涌而出的效益,稳住了神色,咳了声道:“我说,你们谁能告诉我,刚刚生了什么事儿?” “哼,还不是舒家那个没脸没皮的臭老头,居然——” “景灿!” 景灿口没遮拦的话还没说出一半,就被程资炎给打断了,并赏了一记堪比冰刀利刃的冷锐的眸光,冻得景大小姐一哆嗦,立马就变成了顺毛的小猫咪,偎依在程资炎的怀里,就差没喵喵叫两声撒娇了。 见状,程爱瑜要笑不笑的表情险些没绷住,这刚想笑呢,就听程资炎冷冰冰却极为霸道威严,让人想要臣服的声音在一个不经意间,就钻入了耳际。 “瑜儿,这不是说话的地儿,有事上楼说。” “啊?”愣了下,程爱瑜乖乖的点头,“哦鬼妻当道!” 应声,程爱瑜看了眼不乐意的景灿,压着心下的好奇,跟着程资炎就走了。 其实说真的,程大小姐小时候虽然无法无天,但还是比较听这个哥哥的话的。久而久之,有些习惯,就成了条件反射。比如,但她看见程资炎露出那种凝重的声色,她就由不得的紧张起来,倒不是觉得自己犯了错,而是因为,那个眼神,似乎在冥冥中暗示着她,刚才生的一定是一件不大好的事儿。 门口的门童,陪同左右的侍应生、经理,各个都是一等一的人精。他们见着程资炎的脸色,全体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闷声不吭的交换了个眼神,就把刚才不该看见的,不该听到的事儿,全都吞到肚子里,当作废物等会透光给排出去。现下一个个的跟着这位不能得罪的**oss,回到了会所中。 经理点头哈腰的把他们带到一个新的vip房间里,并当着众人的面,用仪器扫了一遍房间,包括每个角落,确定没有监听、微型摄像一类的电子器材后,这才带着侍应生们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王轲则陪着特助ken,和几个保镖,留守门前。 ken和走过来的保安交涉了几句,之后命令众保镖将两旁侧门也严密把手,分布好人员后,就走向了在正门口站着的,正在把玩着手中香烟盒子,时不时的打开放在鼻端闻一闻,但始终没有抽出一支来的王轲。伸手从王轲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放在嘴边,就往口袋里摸打火机。但摸了半天,他也没找见打火机的影子,就抬起头来,看着k王轲道:“王哥,借个火。” 王轲无奈的耸耸肩,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我现在是负责大小姐安全的,她是个孕妇,以boss对妹妹宝贝的不行的态度,他怎么可能还准我带打火机?要是被他知道,我身上还带着包烟啊,非得灭了我不可!” “哎,”叹了口气,ken和王轲对了眼,递了个同样无奈的眼神,伸手抓了抓头。修长却略微有点粗糙的手指,从那头漂亮的金色间抄过,ken耸耸肩,玩笑的说:“都是程家人,大小姐和boss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这里,还会痛,咱们boss啊,早没感觉了!不过——” 做了个捧心的动作,ken调侃的说着,顿了下,就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妙的勾动唇瓣,转眼看向王轲。 这么一个大喘气儿,反倒把王轲的兴趣给勾起来了,眉梢一挑,憨憨的问:“怎么?” “boss心动了!” “哈?!”王轲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猛地一张嘴,就听“咔嚓”一声错骨的脆响划过耳际。接着是王轲皱着眉头的呼痛,他伸手托着下巴,轻轻的揉了揉,但眼神还是那样惊愕的看着嘴角勾着一丝丝玩味的ken,讶异的忙说:“我说兄弟,你别忽悠我玩啊,这事儿有谱吗?咱们boss对……对那位来真的了?!” ken的父母是意大利人,虽说他这十多年一直跟在程资炎身边,但他的骨子里依旧有着股儿西方的浪漫主义色彩。这不,努努嘴,做了个滑稽的表情,摆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接着话锋一转,说:“知道吗,刚刚你通知boss,夫人可能出事儿了的时候,他扔下了环绕左右的市委领导,直奔这边就过来了。连车都是他自己开的,我敢说,他是把马路当成障碍赛的跑道了!” 闻言,王轲立马想到的是八年前的一幕,在脑海中犹如走马灯的放映了一遍,而那些明明时日久远的影像,如今在脑海中走过,却还一如从前,那样的让他无奈,却又战战兢兢…… 低哑的哭声,仿佛还在耳际,蒙在被子里的惊叫,至今无法忘怀。 而如今,曾经被直接或间接伤到的两人,似乎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这大概也是他最想看到的,不负当年的栽培之恩! “那么,程少夫人,到底遇见了什么麻烦?刚刚,为什么会有警察来女配风华!”收回心思,王轲如是问,眼神中带着几分试探,但心里是真的在担忧。 ken看得出,他的打探,出于关怀。 拿着烟,他放在鼻端深深的吸了口气,却想起了上次他在背地里叼烟,结果被boss现的情形。当场,他就被boss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下手那叫一个狠,拍的他吐了烟不说,还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而在那之后,不超过五分钟的功夫,他身上、办公室,甚至距离公司不愿的家里,都被搜查了一番,缴获的香烟和打火机藏品足足装了一个收纳箱。而这箱子被程资炎下令封了,塞到一个保险箱里,就放在ken的办公室里,并说从今之后,公司禁烟,他身边的人——戒烟! 这命令,比法院的禁止令还要有用,而且是雷霆之势的席卷而过。 于是乎,打那以后,他就被强制戒烟了,不过程资炎对他还算好点的,至少给他送了一盒戒烟糖。 想着,他慧心一笑,转眼扫了眼看他看的都有点儿出神了的王轲,笑着开口:“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少夫人被舒家的人给抓了进去,一推门,烟熏雾绕。boss顿时红了眼,把舒家抽烟的那几个人狠收拾了一顿。之后了解到是舒家的人,乐子就更大了……” 房间里,程爱瑜双手抱着一杯温热的果汁,在手中暖着有点儿凉的手,转眼看向似乎有点儿憋屈的景灿,也不指望从她嘴里听到什么精简信息,就转脸看向了保持沉默的背着手站在沙后头的落地窗前,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窗外景色的兄长程资炎,静静地凝视了好一会儿,她开口,打破沉寂。 “哥,到底为了什么事儿?还有灿灿,你之前,让我带着dv来,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 “景灿!”程资炎好像想要隐瞒这件事儿,低声一呵,又打断了景灿的话。 转身时,刚好对上景灿不服气的眼睛,就就见景灿不满的的嘟着嘴,似乎又生气有委屈的说:“程资炎,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啊!小鱼是你妹妹,不是你圈养的小宠物。她有权利知道这些!” “她不需要知道。”程资炎的声音,低沉的有些阴冷。程爱瑜虽然看不见他的目光,但却能从中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骇人的冷意,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八年前。 那时候,他也曾说过——“她不需要知道这一切,如果能忘了更好,因为我,会保护她,一辈子!” “不,她需要!她必须要知道,她必须要自己站起来,要自己走出那个画地为牢的圈子!程资炎,你太霸道了,她是你妹妹,她的个性你能不了解吗?你以为,你什么都替她做好了,她就能开心吗?难道你不知道,她的痛苦,还有一部分,是来自于必须让家人开心、放心,才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感情,在你们面前对你们强颜欢笑吗!你——你压根不懂她,若是明白,你就该知道,为什么她逃避回家,逃避——” “景灿……”程爱瑜抬头,看着眼前两人,微微扑闪着眼帘,缓声吐了口气道:“你们能不要自说自话吗?双簧就不要唱了,我人都活生生的在这儿坐着呢,又不是个玩偶,你真当我听不懂你们说的是哪国话啊!有什么事儿就快说,别瞒着我了,不然,我的好奇心,会让我自己去亲自查证的。” 景灿一怔,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捂了嘴,眼中却闪过一抹得逞的皎洁,悄悄地吐了吐舌头。 程爱瑜的目光刚好落在景灿身上,看见了她那调皮的声色,知道她是故意逼着程资炎,用了激将法,让他不论存着什么样的心思,都必须把他想要掩盖的事实,如实说出来。因为程姑娘全听见了,要少说一句什么,她都会忍不去自己查证。 程资炎转身,抬眼淡淡的看了程爱瑜一眼,似乎不经意的扫过,但那眼神却极为深沉尖锐,仿佛一瞬就戳到了她目光中最深的地方,探查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亘古长存。 不过,以他们彼此的了解来说,这一眼,已经够了。 “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程爱瑜,舒家的人想要学舒家的那个老畜生,用亲情来控制景煊、景灿,从而掌握景家,方便他们继续当寄生虫。不过,舒家的儿子,比他老子更贪婪,想要的不止是那么一点赡养的补贴,还想要进入景家的核心。而在这个条件之前,他们必须先把你处理了——”声音一哑,程资炎转眸深深的专注的看着程爱瑜,笃定的眸光中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复杂与茫然。好一会儿,他似乎意识到自己透露太多,这才收敛神色,无声的叹了口气,微微眯起了那双上挑的凤眸,淡声唤道:“瑜儿,如果,八年前的事情还会再重演一遍,你会把舒家人怎么样?” 程资炎的声音很淡,口吻很平静,但那平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静的的可怕连只海鸟都不会在海面上游动,也沉得骇人,比暴风雨时的海浪颜色更深。而就在这时,程爱瑜轻柔的声音传来,字字清晰,说的却极为不以为然,甚至有点儿轻描淡写—— “我会让他们知道,只有蠢蛋,才会在一个坑里跌两次。而第二次,管他是景家的什么人,我都绝不会饶了他们!我程家不是吃素的活菩萨,他们若是落在我手上,我会让他们自己把自己逼近绝境里,生不如死——最后,一、个、不、留!” 恨,深重的恨! 自肺腑,从心底最阴暗的一处,慢慢地弥散开来。 程爱瑜记得,自己早在八年前就过誓,只要姓舒的那些狗杂种在想兴风作浪,她就算凭着和景家决裂,也要将那些东西拖下地狱,让他们尝尝,从高处摔下去丧失了一切的感觉,是个什么样子! 咬唇,程爱瑜紧紧地握着拳头,任凭指甲潜入肉里,也无动于衷。而她左手的小拇指却始终无法合拢的握住,仿佛是特意让她记住,八年前的所有仇恨,关于舒晚,关于黑暗,关于舒家在背后的暗示…… 景灿因为就坐在程爱瑜的对面,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她可以很清晰的看见,程爱瑜微微颤抖,似乎再用力,却如何都合不起来,曲蜷不了的手指。一时间,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此刻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她只是很害怕,怕这样的程爱瑜,怕她的眼神,怕她通身的晦暗的有些阴鸷的气场,跟怕她仿佛看一眼就顿觉暗无天日的悲哀。 这完全颠覆了她在她心中的形象,那个端庄大方的,傲然的犹如白天鹅似的女子,俨然和此刻的女子无法重合。 微微闭上眼睛,景灿猛地又睁开眼,努力的让自己的视线清楚。她的目光从程资炎的身上,在扫到程爱瑜的身上,这兄妹两的对持,让她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个局外人,一个被踢出老远老远的局外人。至少在这件事上,她无法走进,更无法打开他们彼此的心结。 那么,她想要彻底打开瑜瑜心结的想法,到底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来不及想清楚,她的心动已经代替了她的思想。 “瑜瑜,瑜瑜你清醒点,你别这样!”扑过去,她紧紧地抓住了程爱瑜的手,使劲儿的摊开她的掌心,呼呼的朝她被掐出血痕的手心吹着气儿。也不知道是真的怕了,还是背着诡异的气氛所渲染的,眼泪止不住的簌簌的流了下来,滴在了她的手心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提起你的伤心事,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让你彻底放下,我不想看你难过!瑜瑜,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 程爱瑜僵直的坐着,目光却似乎因为这柔软甜糯的声音而动容,变得柔软了。 渐渐的,她敛起心中藏匿的情绪,转眸看向趴在她身上的景灿,伸手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温声道:“抱歉,灿灿,吓着你了。” “瑜瑜,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我们……” “是,你是你,舒家是舒家,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法海你不懂爱全文阅读。而且,八年前的事故,我绝对不会让它重演。至少,这次的我有所防备,绝对不会在受人鱼肉了!”拍抚着景灿的后背,程爱瑜转眸,温柔的笑着,眼底的温暖,好似一瞬间就驱散了房间里的阴霾气氛。她转像程资炎,弯起唇角,勾起最温和的效益,掀起眼帘,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又垂下了眼眸,嘴角噙着笑意的低声说:“哥,谢谢你给我找了个好嫂子。也许过了这次,我们就都能放下了!你说,是吧?” 程资炎垂眸瞥她,好一会儿地吐了口气,就又调转视线,看向窗外,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单纯的在看风景。喉间轻轻地滚出一声低沉的应答:“嗯,瑜儿,如果你刚才所说的话,出自你的本意,是你下定了的决心,我——绝对你。当然,如果你的选择,依旧是看在景家的面子上,把这件事儿掩过去,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绝对干净的解决了他们。你不必要有负担,一切后果,有大哥负责!” “大哥,这件事儿,还是交给我吧!你的那些手段,虽然干净快捷,但脏手。而我的方式,虽然需要点儿时候,可是时间一到,他们会自己去悲哀的生活面前报到的——我倒要看看,他们是舒家,还是——彻头彻尾的‘输家’!”停了停,程爱瑜缓缓地吐了口气,微微摇头,甩开那满心的沉重,就调转了视线,看着又是哭又是笑的景灿,有点儿无奈的说:“好了,这下没人拦着你了。嫂子,能把刚刚生了什么,告诉我吗?从你为什么那么兴奋的,让我拿dv过来开始,在说啥,这事儿为什么又和舒家人的勾当,扯在一起的。因为我现在觉得有点儿头昏,依旧闹不清楚,你们到底在唱哪出剧……” 低笑,程爱瑜轻轻地拍了下景灿的手,转眸朝程资炎的背影看了眼,并朝景灿努了努嘴。 见状,景灿也朝那昭思暮念的男人的背影看了眼,眼中划过一抹温柔。转眸,再喝程爱瑜对视一眼,两人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彼端—— 按着程爱瑜的要求,接到线人的电话,就第一时间带着人赶到现场的秦狩,在现场生大爆炸的一瞬,端起了照相机,拍下了那一瞬火花四溅的惊魂一刻。而放下单反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手指头都在不停的打着哆嗦,压根都直不起来。 而他身后跟着的两个,跑过不少新闻的记者,也没有见过这种事儿,一时间也有点儿无从应对,都晃得各自捂着脑袋趴在了地上,等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他们诧异的现,刚才还吓得抖的秦狩,已经认认真真的开始了工作,究竟采访那些被疏散的围观的人群。 其实秦狩自己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自己和程爱瑜呆在一起太久了,还是说自己真的就是这么一个冷血的,承受能力强大的有些可怕的家伙。要不然,他怎么能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就反应的那么淡定? 但他觉得,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反应。 尾随其后的两名记者,不甘落于秦狩这个新手记者,也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展开了采访工作。 消防车来了,各大电视台也紧跟而来。 负责指挥的领导,这次露了脸,在播音员甜美而略显急促的询问声中,回答着问题,一板一眼的守着当时的情况。秦狩也从那些负责押解的警员,那边了解到,刚刚拉着警笛护送着一路离开的伤者的大概情况。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这里是爆炸现场。就在刚刚生的一起,由于撞车事件,引的爆炸案中,撞车的蓝衣女子,如今已经被警察押解回警局,进行进一步调查。而被撞的男子,生命迹象微弱,现已由医护人员送往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救治。至于现场,据排查,无一伤者,这应该全部归功于我们的疏散人员,将疏散工作,做的……” 播音员还拿着话筒,继续报道着。秦狩远远地看了眼,垂眸看着被两道水柱淋灭了的,烧的焦糊的已经无法辨认了的车子。目光一凝,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录音笔,分心的听着面前人的介绍神者玄才。直到那人说完了话,他放下录音笔,捧着相机抬头道:“大队,能给你拍张照吗?” 闻声,那人犹豫了下,就立刻答应了。 拍完照片,这才放也就差不多快结束了。 秦狩紧握着手中的录音笔,保持着几近完美的笑容道,和面前人握手,寒暄了一番,就和两个记者打了个招呼,一起离开了。 而上了采访车的秦狩,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一直斜靠在窗边,闷声不吭的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反观两个老记者,倒像是遇见了十年九不遇的大新闻一样,高兴地不得了,积极的一上车就开始讨论这篇报道该怎么下手了。 而这两人激烈的论辩,最终没有答案,这才想到了那个因为跟对的人,一下子就得到重用的小青年。他们抱着一颗想要试探,又或许是想让他打不上来出丑的心态,伸手推了推还在出神的秦狩,叫醒了他,问道:“哎,小子,你觉得,这东西应该从哪方面着手去写比较好?视角,我们要看的是视角,让大众接受的,让看管扫一眼就恋恋不舍的视角!我们……” “为什么?” “啊?”被秦狩给打断了话的人,诧异的看了眼秦狩。稍顿,他看着秦狩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满,下一秒,扬手就朝秦狩的脑后勺打了过去:“你小子,别以为跟了程主编,就可以目无尊长了!我和老杨比你先进的公司,按辈分排,咱们是你前辈——不对,咱们是你那位主编的前辈!居然敢不听我说话,你迟早……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为什么?说说看,你是不是现了什么,或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告诉我们,别私藏着,听到没!” 那人说得理直气壮,话音落,还望身边的同僚身上看了眼。同僚会意,也跟着他的话,接茬符合。于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边得瑟变教训秦狩这个后辈,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程爱瑜的身上。其实这两人平时这些话绝对是不敢说的,也就今儿,突然接到了个大新闻,底气足了,自然也敢说一些比拼的话了。而这,也正好让秦狩找到了个突破口—— “程主编真的什么消息都能挖到第一手的?”一直闷声不吭的秦狩,忽然开口,打破了这有那两人在车上自说自话的僵局。 闻声,那两人像是看神经病,或者是土包子那样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放声大笑了一阵儿,这才开口。 “你傻啊你,queen是咱们环球新闻集团的首席记者,小红牌知道不?她那么年纪轻轻的,如果不能拿到那么多第一手的消息,怎么可能上得那么快啊!”顿了下,那人不屑的瞥了眼秦狩,嗤笑道:“咱们这行不同别的,就算是陪睡,你没真本事,最多也就光占个名头,永远达不到大家眼里首席记者的位子。” “就是,就是——不过啊,小秦啊,你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别看程爱瑜那丫头年纪轻轻的,脸蛋也漂亮,可这手腕绝对不是一般人玩的住的。她啊,在咱们这个圈子里,那就是实打实的queen,女王!咱们这些老骨头啊,全都服她,不服气,没办法,谁让人家就是消息灵通,什么大新闻都跟上天故意要送给她似的,直接往她头上砸呢!”意味深长的一笑,而这眼神里,略略带着几分苦涩。 说着,那人又喊了声秦狩,但秦狩整个人,就像是完全石化了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嘿,这小子,吓傻了吧!”那人微微摇头,轻轻的拍了拍秦狩瘦弱的小肩膀,就有转过脸来,和朋友说话,徒留秦狩一个人,在哪儿卖呆犯楞。 医院里,手术室外墙上的红灯,依旧闪烁不停,衬得整条走廊都好似忽明忽暗的,成绩在一种生与死的徘徊边缘。 脑科专家从医学院一路赶过来,做着除菌工作的时候,就站在除菌室里,变换着衣服,便从大屏幕上监控着手术室中的手术情况,并通过无干扰的通话器,和手术室中进行对话缚爱为牢。 在手术室中的医生,紧张的好像随时都要断了呼吸的时候,那名大牌的非常难请的脑科专家,总算是走进了手术室里。 手术室的气氛一下子从凝重的僵直状态,进入略显放松却十分紧张待命的紧紧状态中。 众人眼看着那专家一步步的走进来,转眸扫了眼精密仪器上的数据,就听他下令——“开颅!”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皇宫会所vip包间里,景灿绘声绘色的对程爱瑜说着,自己当时看见的情景,与之后生的事儿,听的程爱瑜眉梢直跳。说到**的时候,人家还手脚并用的,给她来了点儿形体展示,描述着那一刻的惊险,声情并茂,让程爱瑜终于弄明白了一点——景灿小姐不应该去当空姐,而该改行去主持脱口秀。 而就当景灿说道尾声的时候,一直陪在房间里的程资炎,忽然接到了个电话,就打断了两人,示意了下,拿着电话快不出门。 在门开合间,景灿用最老土的话,做了总结——“于是,代表正义的我们,战胜了邪恶的混蛋们,叫了警察来,把他们一车拉走。当然,用了点儿小手段,给他们安了个罪名,聚众吸毒,嘿嘿,够他们顿一阵子的了!” 瞧着景灿时而握拳的愤恨,时而眉飞色舞的得意,程爱瑜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的情绪,也被她给同化了。 “也就是说,你撞破了他们的丑事儿,之后,不小心落在了他们的手上,他们反过来想要利用你,将军。结果,那群笨蛋的智商退化的还不如舒晚,没将好,被咱们的终极boss程资炎同志,用他强大的神佛惧之的气场,给放技能秒杀了?!”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做了个总结,程爱瑜朝景灿扬了扬眉梢,低头喝着果汁,掩饰垂眸间眼底浮现的一丝暗沉的情绪。 “嗯哼,差不多吧,不过,你这是搞笑版的,我那个是写实版的!嗯,我敢誓,一字不差,绝对写实。”景灿举着三根手指头,特别郑重的看着程爱瑜,那眼神,诚恳的换了谁,谁都会忍不住相信了吧。 但程爱瑜只是随意的瞥了眼,笑着摇摇头,有点无奈:“哎,你眼里啊,我哥都开成擎天柱大黄蜂了,恨不得把他说成内裤外穿拯救世界的超人。不过排除这一点的夸大,别的我都信。” 低头,她继续呷着有点儿凉了的果汁。 “别介啊,你怎么老揭我的短啊!”景灿斜了程爱瑜一眼,哼道:“我就不信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哥不是咸蛋超人?” “不是。”程爱瑜回答的利索,稍顿,她抬眸,噙着笑看着景灿一字一句的轻轻悠悠的说,“他是——我男人!” 景灿先是一愣,转即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相识,一个笑的张狂,一个笑的婉约,就好比两人看起来给人的那种感觉一样。而就这么相视了许久,景灿忽然敛住嘴角的笑意,直接偏移了话题,认真的问道:“小鱼,能跟我说实话吗,八年前,到底生了什么!” “你不都听到了吗?和他们说的差不多,他们策划的绑架,和当年的那场绑架,意义贴近。嗯……也许,比那时候的还稍微高明一点儿,毕竟都做过一次了,应该吸取上次的教训了!呵呵……” 轻笑,染着一点儿嘲讽。 景灿听在耳中,疼在心上。 她安静的凝视着程爱瑜,缓声道:“是吗?可我觉得,上一次,没有你所说的那么简单。瑜瑜,我不能说像哥那么了解你,但我是个女人,我也懂得女人的心。我能感觉得到,你对舒家的那份说不出来的情感,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仇恨了公主嫁到:冷面驸马落入怀。毕竟,仇恨这东西可以化解,而你——” 话音戛然而止,忽然变得有点儿多愁善感,嘴上说的都是些正经话的景灿,还真让人有点儿接受不了。但她所说的,都是她最真实的感受,而她却无法形容那种感受,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形容的词。 但程爱瑜似乎不想提起的垂下了眼帘,眸光就落在杯中的果汁上,越来越沉,越来越深,好像透过果汁可以看到杯底的沉淀一样的沉寂着。 尴尬—— 一室寂静,这气氛甚至有点儿僵持。 而这种僵持,在数分钟后,被开门走进的程资炎打断:“小妹,有三个消息告诉你,第一,舒晚消失了,henry正派人到处的找她。第二,我不知道你和唐枫繁华他们密谋了什么,但唐家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唐家老二舔着脸去了老爷子那儿求助。第三——我想你最好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你在过来这儿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程爱瑜从思绪中抽离,回神。 她转身,看了眼兄长,眉梢微扬,笑道:“你已经知道了?那两个人怎么样,现场没有人员伤亡吧!” “程爱瑜,你可真敢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资炎冷冰冰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景灿一转脸,居然从他的冰块脸上,看见了一丝笑意。而他的眼中,似乎还划过一抹——激赞! 对,是激赞,像是妹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需要表扬的事儿,才有的那种略带几分得意的骄傲赞扬。 这让景灿不由得更为在意,转眸期待的望着程爱瑜,等待答案。 而程爱瑜也只是笑着,朝他扬眉:“车,是他自己愿意开的。车,也是她自己撞的。我所做的,只是远远地看戏,仅此而已。” “是啊,你是在看戏,还是一场好戏。就在刚才,警署署长亲自致电老爷子,向他道歉,说是因为险些让你被奸人所害!”握着手机,把玩着,程资炎意味深长的看瞥她,嘴角一斜,沉声哼道:“不过,算你长本事了,这次没招了人家得到,还把那两人修理成那副德行。但这次,你只是凭运气,如不是有人看见,绝对没有那么好运!” “哥,可你也说过,运气也是人的一种本事。再说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人不犯我,人若犯我,十倍还之。就他们那两人渣对我的算计,让他们死个十七八次都够了,我这么做,算是仁慈了!”顽皮的眨眨眼,程爱瑜,瞥了眼被两人打哑谜弄得迷迷糊糊的景灿,对自己大哥笑的微妙的扬了扬下巴,继续问:“还没告诉我,那两人怎么样?” “男的再进行开颅手术,不过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不死,变成植物人,已经是个奇迹了。至于女的,听说是疯了,在警局里审问的时候,差点勒死一个审问的小警员逃出去。现在被打了镇定剂,由精神科的医生暂时监管。至于路人,因为疏通及时,没有伤亡。” “哼,这就叫报应,天都看不下去喽!”低头程爱瑜拨弄着指甲。 “嗯……” 还没等程资炎再开口,脑袋左右转来转去的,朝两人看了又看的景灿,终于爆了,在两人之间忽然站起,冲着两人高呼一声:“我靠,你们俩当我是活人吧!咱不打哑谜会死哇?快告诉我,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儿啊!” 程家兄妹看了眼景灿,对视一眼,转即朗笑起来…… 同一时间,程爱瑜放在包里的手机闪烁起来,一条短信在这时存入了她的手机。没有号码,只有一句话—— “明天下午三点,《elite》周年庆新闻布会见!我,要和你有个了解,彻彻底底的了解——期待吧,程爱瑜!”ps:觀看本書最新章節請搜索.無彈窗閱讀! 校园港 恋耽美 037:别拿你和我夫人比,你不配!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s市,市立医院。 “抱歉,我拒绝!” 哐当—— 剧烈摔门声,几乎让在场的众人,能够感觉到门板的震动。 站在病房外的众人,眼神各异的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板,但他们心里不论参杂了多少种情绪,可这眼中,俨然有一抹,抹不开的惊愕。 他们谁也没想到,原本是唐家任人欺负的野杂种唐林,如今竟然敢公然的和他们叫板。瞧,刚才他看他们的那眼神,还有……还有那小子,那小子刚刚居然拒绝了他们的提议,而且还摔门! 这—— “这……他这简直是要反了!” 唐建邺一甩手,转身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墙上。唐建之更是火冒三丈,一见大哥气成这样,立马气不打一处来的和那扇被摔上的门卯上了,一边捶门,一边高声大吼:“唐林,你他妈吃错药了吧,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听到没,是个爷们,就给我滚出来……” 唐建之的吵闹,很快惹来了医护人员的不满,但这一层楼的病人都不好惹,再加上这边病房门的隔音效果良好,他们就算是在走廊上大吼大叫,也惊扰不到别的病人,所以也就没人赶上前去提醒一句。更何况,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管不着,就互相递了个眼色,继续装聋作哑的坐在护士站里做着各自的事儿。 而唐建邺出乎众人意料的,没有上前阻止唐建之。他始终微微低头,面对着墙壁,若有所思的垂着眼眸,凝神看着自己的鞋尖,看得出神。一旁的唐夫人,却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思,居然还火上浇油。 “哎,老公,我倒觉得,这事儿不是唐林的主意。你想想啊,唐林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才几岁啊,说句不夸张的,这小子吃的饭,还没咱们吃的盐多呢,怎么可能敢跟咱们这些当长辈的叫板?要我说啊,铁定是这小杂种那个杂种妈,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平时也看不出来她有多护着唐林,这时候到出头帮衬,活脱脱的把唐林当作被自己宠着长大的小少爷似的,又是这儿不能拿她儿子说事儿,又是哪儿不能让她儿子受亏的,啧啧……” 媚眼一斜,唐夫人自以为曼妙的做了个风情万种的动作,转即嘴角翘起,笑的讳莫高深的朝刚刚还在拍门现在却停下来的唐建之看了一眼,嘴角的弧度微变,眼中的声音更是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得逞与算计的阴狠修真位面商铺最新章节。 咂咂嘴,她转眸又见视线调转到了自己的丈夫身上,伸手轻轻地搭在了丈夫握着拳头抵着墙壁的手上,轻轻一握,煞有介事的做出一份义愤填膺的模样,咬了咬牙,狠狠的记者刚才的话说:“唐林多好一个孩子,都被唐敏那野杂种给教坏了!我看,不如这样,老公,咱们还是让爸爸做主,把唐林弄倒自己的名下,将来好好教养,迟早能拧过来的。至于唐敏,她是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了,早就不是咱们唐家的人了,还管她作什么?现在,她可破头的医药费咱们也给她服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之后的事儿,就交给她夫家的人吧!” 话音落,她嘴角翘起一抹适度的温柔,眼神中却好似浮现出了一种,让人看不清摸不着的氤氲。一眼望去,像是却是是那么回事儿,可是细细斟酌一番,倒是叫人越的有点儿不是滋味,怎么都觉得,这女人所说所做的打算,都并不是什么好事儿,还好像另有企图似的。 不过她有没有企图,要交给别人去判断了——至少,唐建之这个一点就着的炮筒子,在听了关于唐敏的坏话,加上之前唐敏有那么讥讽了他一番的就恨,这么一合计,他就算原本心气平静,现在也平静不了了。 一怒之下,他扬起一脚,就踹开了房门,三步两步的走了进去,抓着看上去很是瘦弱,但却坚毅的不屈不挠的少年。 “走,跟我走!” “我不!”唐林冷眼看着抓着他的唐建之,哼了声,横臂一挡,翻转,侧踢,一连串防身的简单动作,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倒也顺利的逃脱了唐建之的桎梏。 见状,唐建之火了。 他揉了揉被唐林给撞得生疼的手腕,龇牙咧嘴的哧了声,接着勃然大怒的上来就是一脚,狠狠地朝唐林柔软的腹部踹去。 唐建之毕竟是被唐老送去军营里历练过的人,这招式虽然没有武术表演里的那么多花架子,可这没一下都足够狠辣。尤其,他懂得人的哪些地方最柔软,打上去不会造成重伤,却足够让那人疼的下不了床。 但就这么忙过了一两招之后,他忽然现一个问题——唐林压根不会打架! 这小子刚才的几招耍得漂亮,也够狠的,但那只是基本的防身招数,算不得什么战斗力。即便是他又战斗力,也只是蛮力,如果碰上个流氓痞子,还有可能对付对付,但这小子今儿不走运,遇见的是他。 不过,很快出于上风,却好似还在逗弄着唐林玩似的,和他对着拳脚,教训唐林的唐建之,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在想——唐林是怎么会防身术的?这小子想防的人,又会是谁? “你小子,就会这两招,还敢和我打?活该成这德性!”狠狠一掌劈过,唐建之将心理的怒火,全撒在了唐林的身上。 这一下也够狠的,唐林几乎站不稳的,单膝跪倒在地上。他捂着肩膀,疼的面色青白,却依旧咬着牙,用那双满含怒意的眸子,冷冰冰的凝视着唐建之,不像在看舅舅,反倒像是再看一个杀父仇人,恨不得下一秒就扑过去杀了他的狠戾。 唐建之倒是不以为然,他垂眸,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噙着带着几分鄙夷的讥笑,凝视着半蹲在地上的毛头小子,嘴角一撇,冷嗤:“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有本事,就起来,把我打倒?怎么,不想保护你妈了!呵呵,也对,这种女人啊,不认也罢——如果不是她不检点,和乱七八糟的男人做哪些有辱门风的事儿,咱唐家也不会有你这种小王八羔子邪魅君王潜逃妃。所以呢……你乖乖听话,答应我们的要求,去做你该做的事儿。我可以帮你去求你爷爷奶奶,让他们同意,登报公开你已经过继到了唐家长子唐建邺的名下,从今以后,你就是唐家名正言顺的孙子了。怎么样,这个交易如何?” “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当?”抹了把唇边的血痕,唐林坚持着想要站起来,但却牵动了肩膀,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面色青,额上还不断的沁出细细的汗珠。 真狠啊,唐建之下手可真够狠的! 刚才那一刹那,他似乎都听见了骨裂的声音。 挥汗如雨的唐林,在心中暗暗的骂了句:死变态! 随即,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程爱瑜和他说过的话,所以,他才一直撑着。并给自己鼓劲:对,就应该这样,你不能输给他,即便是输了,但在气势上也不能输。否则,那才是真正的失败!而你一个人的失败不要紧,只是若要因为你一个人的失败,毁了别人精心布好的棋局,那你这人就连一枚棋子都不如了,又怎么谈去掌握自己的人身?唐林,坚持住! 抬眸,唐林的倔强似乎刺到了唐建之的眼睛。只见他冷笑一声,就立刻扬起了手,轮圆了巴掌,朝唐林的脸上甩了过去。 惯力下,唐林的头随着巴掌的方向,狠狠地偏转过去,殷红的血印儿立刻就浮现在了他尚且娇嫩的肌肤上。但唐林既不诧异惊慌,也不怀恨报复,他只是摸了摸疼的火烧火燎的脸颊,好一会儿,像是才从怔忪中回过神,转头看向了气的眼睛都红了的唐建之,嘴角适时地勾起了恰到好处的微妙的笑,笑的讥诮,尤为刺眼。 “你笑什么,狗杂种!” “笑你,很快连狗杂种都不如。”唐林扶着脸颊,眸光却好似透过唐建之,看向门外多出来的那两个人影,眼中浮起一丝冷峭。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尽着自己的本能,将自己的情绪尽可能的藏起来,然后慢慢地掀起有些苍白的嘴唇,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们,悠悠荡荡的说:“对了,前几天碰见一个阿姨,就是报纸照片上的那位,传言中的被大舅妈挖墙脚的女子。她让我给你们带一句话,谢谢你们二十几年前的‘特别关照’,如今,是时候让她来‘报答’你们了。不过,这个报答,是报应的报,你们的报应。而答,是你们对这报应应有的答谢……” 话音落,三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唐建之,简直跟见了鬼似的,怒瞪着唐林好一会儿,末了一个差点儿没控制住火气,扬起拳头就要朝唐林的面门砸去。口中还大叫着难听话,简直侮辱耳朵,粗鄙的让人不敢相信想,他会是个良好教育的富家公子。 “唐建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门口的唐建邺很快回过神,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几近狂的唐建之,转眸深深地看了眼唐林,微微一点头说:“你好好照顾你母亲。”话音落,他就拖着唐建之,转身走了。 而离开病房的唐建之,在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地朝那位躺在病床上,头上绷着一层层雪白的绷带,在靠近额角的那块绷带上,还映着一抹绯红的血迹的唐敏,嘴里止不住的又是一阵骂骂咧咧的难听话。 唐家那几个糟心家伙前脚离开,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就立刻过来,打扫了病房,并拿过急救箱,替唐林处理伤口。这些护士好似都明白刚刚生了什么一样,没有一个会好奇的想要八卦一两句,这边收拾好,就离开了,只有负责给唐林上药的小护士,红着脸蛋儿,用那还算柔软的带着股子药水味的手,细心的给唐林包扎着。 唐林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小护士的脸上,总觉得这女人长的有点眼熟,仔细看看,他才现,她长的特别向被迫离开了自己的那个初恋女友。 一时间,他忍不住,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 当晚,景灿没有回程爱瑜家,而是抓着送上门的程资炎,说是准备回去大战一场大魔吞天全文阅读。 当然,程爱瑜觉得,这个“战”有代考成其深处的内涵意义。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情考虑这个,毕竟,她已经被一肚子的心事给烦的想要疯了。 好容易到了家,程爱瑜开门进去。 家里还是冷冰冰的。 关门,她靠在门板上,仰望着头顶的白芒,一个很荒唐的想法,忽然闪现脑海——如果,她和景煊没有再碰到,她不需要触及那些仿佛刻在内心深处,抹杀不掉的东西,她还会想如今这样烦吗?如果,她就像大哥说的那样,嫁给乔疏狂,或者是苏敏赫…… 不,不对! 程爱瑜摇了摇头,甩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爱景煊,不知道有多爱,但她知道只要让她知道景煊活着一天,她就绝对接受不了其他的男人。即便是乔疏狂、苏敏赫那么优秀的男人,她也依旧没办法接受。似乎他们永远走近不了,她给自己全起的那块狭小的空间。换句话说,这里的门钥匙,也只有景煊一个人,打得开。 只是,景煊最近忙的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程爱瑜的心里并不怎么太是滋味儿,总觉得,她的生活好像又回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是今晚,她格外的怕一个人呆着,怕…… 电话铃声忽然想了,打断了程爱瑜的思绪。 她接通了电话,里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小鱼,是我。” “嗯。”程爱瑜扶着墙,站了起来,换上一双柔软的拖鞋,顺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灯,轻声说:“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景煊,是不是又要加班,不能回来吃了!没关系的,工作要紧,我理解。而且,我刚刚跟大哥大嫂吃过饭了,你就放心吧,你老婆饿不死的!” “说什么呢,今天不加班,我正打算开车回去。刚好前面路口要经过全聚德,我想问你要不要吃烤鸭。”听着她刚才的那番话,景煊更加确定了程爱瑜的心思,但一想到接下来的工作,他就由不得的又握紧了拳头。但他,无从选择,要知道军令如山,对他对她也都是一种无奈。 不过今晚,他会好好陪陪她。 程爱瑜迟疑了一下,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往唇边递去:“不用了,我刚刚吃的挺饱的。不过,你要是路过超市,给我买点蓝莓、乌梅什么的吧!” “酸儿辣女,媳妇儿想吃,一定是那小子给闹的。不过,这些东西终究败胃,你还是少吃点的好,别回头连正餐都不想吃了。”景煊转眼看向玻璃窗外的霓虹,淡声道:“媳妇儿,景宝宝今儿有没有欺负你啊?” “你……你回头自己问他吧!”程爱瑜脸上一热,找了个蛮好用的借口就给搪塞了过去,可话音这边刚刚落下,她就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缓声叮嘱:“好了,在车上别打电话,你路上小心。” “知道。”景煊的声音忽然变得极为温柔,温柔的像是躺在平静的没有波澜的湖面上一样,让她所有躁动不安的心,都安定了下来…… 女人走近时,景煊刚好挂上电话,虽然没有听见他们的温柔情话,但却被景煊满脸的幸福与满足给刺痛了。她微微眯了下眼睛,转眸看向随心而来的侍者,要了杯蓝山,接着就在景煊对面坐下,也不打招呼,只是盯着他看。 直到她的咖啡被送来,她低头抿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伴随着向缓存,在舌尖打了个滚,微微还有点儿烫。但她感觉不到往日悠闲时对咖啡的那种热爱,只觉得,这东西比她这几天吃的药还苦,仿佛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心坎上,灼烧着。 “你还想怎么样网游之诡影盗贼全文阅读!”开门见山,景煊抬腕看了看时间,转眸扫向面前的女人,冷冰冰的眼神,和声音,无一不是对她的一种厌恶。 这女人,是柳眉。 柳眉撩了下耳边的碎,放下咖啡杯,看着他,深深凝视,依旧一语不。 “柳眉,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如果你回答不出来,那也不要紧,我会亲自办了你,包括你的家人。请你自己掂量好重量,再想想有些事儿,是不是你该做的吧!” 话音落,景煊起身就要离开,柳眉“呯”的一下,将杯子砸在了走道上,拿起了一片瓷片,就朝自己的手腕上刺去,并大叫着:“你敢走!你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割脉放血!我告诉你,我已经染上hiv了,我不怕死的,不过,如果溅到哪个人的伤口上,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柳眉,你已经穷途末路到,那这种事儿来威胁我了?”转眸,景煊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下时间,似乎有些不耐烦。 周围人士纷纷避让左右,还有人拿出了电话,就要报警。 而柳眉居然丝毫不在意众人看她的眼神,甚至还大大方方的站在路口,一手拿着尖锐的瓷片,一手微微举起,在齐胸的位置,两眼却仿佛望穿秋水的看着景灿。说真的,不过就是几日的功夫,柳眉居然已经憔悴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浓妆艳抹已经盖不住她面孔原本的苍老倦态了,即便是烟熏妆,也盖不住她眼角被拉扯出的细纹。 她往前走了一步,又后退一步,看着景煊的衍生矛盾而留恋,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半晌才咬着牙说:“我很感激你能出来,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然,你也不回来见我,不是吗?煊子,我没有比的要求,就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其实,程爱瑜收到的短信,景煊同样也受到了。不过,比程爱瑜的那条,多几个字——“如果你肯来见我一面,我会考虑,不殃及无辜。”而景煊之所以过来,不是怕柳眉会殃及无辜,而是担心已经一无所有的柳眉,会做出比之前的那件事儿,更疯狂的事情来。毕竟,这老祖宗都说,疯狗是惹不得的,亡命徒都是不要命的主儿。 “你的感激就免了,我来见你并不是同情你,也不是怕你,而是因为我爱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她再被你们这种人烦扰。她是个孕妇,需要充足的休息,而不是勾心斗角,夜不安枕!” 景煊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充斥着男人对妻子倍加呵护的温柔与那份爱的坚定。倒也不负誓言中,那最简单,却包含了一辈子的——“我愿意”。稍顿,景煊威严的目光扫过柳眉略显委屈的脸庞,淡淡的轻哼了声,旋即抬手道:“在你问问题之前,我也有一句要问你——明天三点,你是不是要去新闻布会捣乱?” “不,我不会去新闻布会,我也进不去。不过,我的确要和她有个了结,至于是什么……呵呵,你不是一直都在幕后帮她吗?既然你能查得出,短信是我的,怎么不拿出你神通广大的本事,再查查看,猜猜看,我要做什么呢?煊子,知道吗,我能让你挂在心上,这是对我来说是一件多美妙的事儿啊!”说着,柳眉侧过脸,满脸温柔遣倦的抱着臂膀,贴在自己的手臂上,仿佛沉入了一种梦里。 见状,景煊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心中却浮现一丝隐匿的冷笑,带着点儿嘲讽。暗暗估算着,小孙那边,应该已经办好了吧!哪也不枉费他来见这女人,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掐准时间,景煊随意的收起视线,转身就走。 沉浸在不知名的梦里的女人,好像终于回过了神来,箭步直冲的朝景煊追了过去。两边人群,飞快的往旁边缩,好像谁要被这女人碰到那么一下下,那就和碰了硫酸一样,会被腐蚀掉似的,避退不急。 “煊子,煊子你等等!我想问你,你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如果,如果是我先遇见了你,你会不会像对你老婆那样对我——” 她话音未落,景煊忽然转身,一趔,散开让柳眉扑了个空噬天全文阅读。 接着,他冰冷威严的声音,就钻入了柳眉的耳际,好似又顺着耳中的末梢神经,直冲脑顶。 “别拿你和我夫人比,你不配!” “那她就配吗?是因为她的身份吧,她比我幸运,她有个当将军的曾祖父,有个外交官的爷爷,有个家大业大的奶奶,有个律政界的常胜将军当爹,还有个画坛常青的女人当妈,就连她那个哥哥都是无法无天的厉害——而我,我就只是个小人物的女儿,什么都没有,我没她的本事可以无法无天,但我问心无愧,我的一切,我所想要的任何东西,全都是我自己凭本事,一丁一点的挣回来的!我,我……” “挣回来?应该是睡回来,更合适一些吧!”景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嘴角浮现一丝哂谑:“柳眉,你追求物质没关系,至少那东西没有思想感情,只要你付够了钱交换,它就属于你。但人不同,他有思想有感情,不是你能左右,你想要就一定能要得到的。就算你和鱼儿的身份互换,你依旧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不,也许会更惨!所以,请你收回你刚才的话,还有你的不切实际。到此为止吧,再继续下去,你仅剩的年华,将会无比凄惨……” “那我就要她比我过得更惨,我要让她和我一样——” “永远不会!”打断柳眉的厉声嘶吼,景煊冷眼瞥她,字字坚定的撂下句话,转身走了:“我永远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不信,你试试看!” 留下柳眉一人,无力的跌坐在地,哪怕是按着碎瓷片的手,早已被划破了无数道口子,也好似毫无感觉。她只是在笑,笑的凄厉,笑的可悲,那笑声直叫人头皮麻的阴冷着,让咖啡厅里的人活像见了鬼似的,纷纷逃窜…… 随即,一丝阴冷浮上眼角,接着,是她咬牙切齿的宣言,响彻空了半间房的咖啡厅:“程爱瑜、景煊——你们给我等着!” 下了车,景煊把车锁到车库里,正要上楼时,就接到了警卫员小孙的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 “放心,我办事,肯定ok!”小孙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还不忘耍宝的做了个很俏皮的动作,接着就把他暗中查证的事儿,对景煊说了一遍,末了还八卦的压低了声音,左右换过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这才说:“首长,我跟你说,我还现,这事儿和咱们新来的程副司的干女儿有关系。哎对,他那干女儿,你知道吧,就是那个长的和罗皑皑特别想的,就连名字都想,叫什么,什么……哦,叫罗皓皓!我告诉你,你还不知道吧,他们俩表面上是干爹干女儿的关系,实际上啊,好像就是那种——那种关系!” 嘿,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也应了那句话,儿子是坑亲爹的,女儿是坑干爹的! 如果,罗皓皓真的和这件事儿有着推不开的关系,估计她这次坑干爹是坑定了的! “还有什么特别的?”眼看着电梯到了,景煊缓步走出门,并伸手摸出钥匙。 这还没忘钥匙孔里填,就听电话那头的小孙,犹犹豫豫的支吾了半晌,才说:“首长,还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我也是今儿办事的时候,偶然间听见的,虽然违反纪律,但事情关于你,我觉得吧……” 景煊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刚想递向钥匙孔的钥匙,也缓缓地放了下来,紧握在了拳头里。“有什么话,直说!” “是!”小孙条件反射的进了个军礼,恍然想起自己再说电话,赶紧放下手,并抓了抓脑袋,这才说:“是这样的,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副司打断让你代替傅首长,去y市,为期最少也要两月才能回来了……他,他这摆明了是针对你,你这要是一去,就等同于拆开你和嫂子啊,首长!” 校园港 恋耽美 请假六天码大结局!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与《盛宠军婚,霸爱小妻》相关的小说推荐阅读: 凉山文学l 娇妻撩人,总裁别猴急l 机长先生,外遇吧/24/24026/ 有实无名,豪门孽恋l 王妃桃花好多枝l 明朝好女婿l 拒生蛋,八夫皆妖l 医女难惹,寡情王爷抓逃妃l 黑色豪门,女人诱你成瘾l 红楼之林家景玉l 亡国帝妃不承宠/ 宣城文学/3/3723/ 沙海/0/862/ 总裁的绯闻前妻l 拒生蛋,八夫皆妖/3/3457/ [综漫]征服世界吧,骚年/4/4239/ 天朝抢狗食l 恶魔boss,快滚开/3/3278/ 首长大人的小小妻l 婚后试爱l 豪门长媳,伤不起l 护花医生/3/3371/ 军妆/2/2968/ 浴火狂妃/ 炫体/ 爱尚l 无良宝宝天才妃l 教主,夫人喊你去种田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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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木火琴从来是不在乎被人的眼光的,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了。 男子听罢端木火琴的话,身子一怔,心中,荡起了莫名的涟漪和情愫。 想不到,她竟然会这样认为,还是只是安慰他? 她说,银,若不是因为中毒,就是跟血统有关,或者,是上天指示着你什么。 他是从一出声便是银,中毒是不可能的,可是血统,也不可能啊!父母都是正常人。 难道,莫不是上天指示着你什么? 虽然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都是却莫名的认为,也许,真的是上天指示着什么呢!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沉默着。 端木火琴以为他认为她这是在安慰他,说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以前的我(好吧!是以前的端木火琴)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你除了银紫瞳外,其他都是正常的。 而我,自出生娘就死,被冠上煞星扫把星之名,爹不待见,姨娘妹妹欺负虐待,世人的羞辱和唾弃。一遭死里逃生,还早到杀手追杀,你有我命苦吗?看你气质不凡,想必身份也不俗吧!所以,你比我好多了。” 男子听端木火琴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而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所以并没有相信。 不过也是,这本来也不是她的故事,只是继承了这原身的故事罢了。 但是说不受到影响那是假的,只不过欺负过“她”的人都受到了惩罚,虽然都没有死,但是也算是报了仇,她才会如此云淡风轻的。 “那边有个池塘,里面有鱼,想吃就自己抓自己烤,吃好了就离开。”冰山男淡淡说罢,不再理会端木火琴,转过眼去。 小雪貂趴在冰山男腿上,看着端木火琴,也不吱出声了。 “切,自己烤就自己烤,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以为我想呆在这里啊!吃好了老娘就离开。”端木火琴没好气嘀咕道,说罢,转身就向前方的池塘走去。 冰山男听罢,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老娘,她一个姑娘家竟然自称老娘。 池塘不大,长宽都在两米左右,水不深,而且很清澈,里面鱼不多,只有七八只。 端木火琴拿起旁树杈,对准里面的鱼便叉下去,而且一叉即中,拿着战胜品走到旁边的柴堆旁,开始捣鼓起来了。 有了现成的柴火和火石,很快,端木火琴便烧起火。因为这里没有其他调料,只能拿起树枝直接将鱼穿好,就开始烤了。 眼角余光看到端木火琴这一熟练麻利的动作,冰山男有些惊讶,她竟然能够一叉即中。 校园港 恋耽美 039:大结局(下)(完)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老立威】 临近十二月,处于南方地区的s市,温度比北方还是要高一些的。 一早,程老照规矩出去遛弯散步,回来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大概九点多钟的时候,管家老杨进来送了杯红茶,而一直在书桌前练字的程老爷子,这时放下了笔,结果老杨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才把脸上的眼睛给摘下来,呷着红茶,淡声道:“这外头,怎么那么吵啊!” “是景家的亲戚,您认识,姓……舒。” 犹豫着吐出那个姓,老杨微垂眉梢,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而这温和恭谦的语速,到和平日里一样,不疾不徐且有板有眼,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受到影响。 “是老头,还是他儿子?”微微眯着眼睛,程老爷子泰然的品着茶,似乎沉浸在这茶香之中,并没有因为姓舒的老鼠,而坏了品茗的好兴致。 “两个,两个都在,说是要来做客,但因为您今儿的时间都安排满了,我就让小鹏把这事儿给拒绝了!” 老管家跟在程老爷子身边时间救了,不用程老爷子交代,有些事儿他也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办的漂亮,办的让人挑不出个错儿来寻事儿。只不过,今儿遇见的这对父子太难缠,那脸皮厚的跟地壳似的,好说歹说,还死皮赖脸的不走。尤其是那个小的,一个劲儿的蹿腾着那个老的,说什么要来给妹妹讨公道,还说程家欺人太甚……没办法,老管家虽然也不喜欢这家人,但这事儿必须要让主人家开口才能哄人滚蛋。所以,只有让儿子杨鹏先拦住舒家的一老一少,在这事儿进来给程老送杯茶。 程老很是了解,拿着杯子,微微转了转,目光凝视着杯子晶莹剔透的瓷骨,嘴角翘起一丝笑纹,缓缓开口:“原来,这杯茶是这个意思啊!” 不紧不慢的语速,浸透温儒,亦如老者通身气派,优雅高贵,仿佛西方绅士那样,让人连心气都跟着平和了。他抬眸,放下杯子,深深地看向老管家,嘴角勾着一抹狐狸似的狡黠。随即勾了勾手指,让老杨把耳朵凑了过来,并在他耳畔低语一阵。 老杨听后,浑浊沧桑的眸子,闪过一抹光影,亮了起来。 他深深地看了眼面前优雅温儒的老人,立刻点头:“是,我这就去办!” 很快,老管家带着颗略显激动的心情,从书房出来,并让随行的佣人,准备了快牌子,在上头提了行字,这才带着那名佣人,快步走近门口。 门前,一老一少都穿的一身名牌,腕上带着名表,但那骨子里的气质,愣是一眼就能感觉到,这两人与这大院的格格不入。 “你就是程老爷子?”方才还在闹腾的中年男子,忽然两眼冒光的朝着老杨身边凑了过来,眼神略带鄙夷的凑向阻拦他们的警卫员杨鹏身上,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些不知高低的话:“哎呦,我说程伯父啊,你家佣人怎么这么招呼客人啊,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可要好好管管他们,怎么说我们也都是有身份的人……” “劳驾,让让!”老管家面上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舒老头的儿子,就从神色倨傲的舒儿子的身边走过,伸手轻轻的掸了下被他碰过的袖管。随即,老杨抬眼,朝自己儿子身上看了眼,再度开口却是对身边的佣人:“把牌子挂上,大门关了,再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轰出去。若不走,小鹏,去后院把狗全放了!” “是!”两人一点头,立刻去办。 舒家的一老一少,却还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大概都没想到面前这老头会丝毫不给情面吧! 而当他们看清门旁挂上的牌子后,舒儿子忍不住了,两眼怒视着那个牌子,眼珠子瞪得老大,仿佛要把那块牌子给吃了似的。一滞,他的的落在了那老人的身上,眼神中扬起了一抹怒不可解的火光。 “嘿,我说程老头,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好歹我们是客人——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到了程家的地盘上,就要按程家的规矩来。”老杨轻蔑的瞥向眼前这对父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声音却依旧平缓,但那平缓中总是流露出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势:“不好意思,程老先生没空理会你们,即便你们在这儿等上一天,他也不会见你们。当然,如果你们死赖着不走,我也奈何不了你们。只不过,程家八年前定了个规矩,畜生与舒少琼全家人——禁止入内!不过,若是你们非要往里再踏一步,那么抱歉,我只有把你们当作是贼或抢到,放狗处理你们了。” 平静的笑了笑,老管家伸手敲了下门边挂起的木牌,上头清楚的写着——舒少琼全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舒儿子盯着老管家,原本就有些僵硬的面部,在他愤然的怒焰下,变得更为狰狞。 “你——” “住口!”舒老头倒是识时务,适时地拦住了儿子。他深深地看了眼与他对峙的老管家,心下暗道:这人在程家的地位,一定不低,不能得罪。指不定是程老头的心腹,若是得罪了,铁定没好果子。看来,这计划要暂且搁一搁,从长计议。 “爸,他们程家人明摆着欺负咱们,你还装哑巴吃哑巴亏不成!” 舒儿子不服气的大叫一声,而这时,一阵犬吠赛过一声的从远处传了过来。而眼前的舒老头不但没有被儿子挑起怒气,反而还转脸横了眼不成器的儿子,就有转向了老管家,陪了声不是,并道:“这位先生,我知道我们来的唐突,实属不该。这就不打扰了,但还烦请先生,代为转告程老爷子,就说舒少琼打扰了,实在对不起,他日必定会登门谢罪——” “谢罪就免了,程家没有人想见你,舒先生以后别自讨没趣就是了。请吧,不要再程家大宅跟前儿逗留,以免被人见了误会,那可就不太好了!”话里有话的暗示了一番,管家老杨朝牵着狗站在门口的儿子递了个眼色,就带着佣人转身离开了。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还从没说过这种脸色的舒儿子,特别不是滋味,张口就要骂。但他老子比他聪明多了,一巴掌拍在了舒儿子的后背上,拿一下重的别说说话了,差点没咳出口血来,就不错了! “咳咳咳——”拍着胸口顺着气儿,不明道理的舒家儿子,还是一脸的要找人寻仇的样子,张嘴就冲他爸喊:“爸,你怎么这时候打退堂鼓啊!不就几条狗吗,冲进去不就成了?我倒要看看,他程家那个老不死的,是有多傲气,连亲家都要往门外面赶!” 他这话,明摆着是讲给牵着几条血统优良的猎犬,站在大门口,和他对峙的杨鹏听的。但杨鹏始终不为所动,别说流露出定点的怯意,不给他摆脸色看,已经算是对得住他的了! 而相比儿子要沉稳,也更有城府的舒老头舒少琼,就那么深深地看了眼杨鹏,朝他微微颔首,转即抓住了儿子就拖着他离开。 “给我走!” “爸,咱不怕他!爸,你忘了我们……唔唔——” 不等儿子把话说完,舒老伸手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拖着他上了车。 等车子开出去一节后,他才放开了儿子的嘴,气哼哼的骂了句:“不成气候的东西!” “爸,我又哪里不成器了?这次是你装孙子跑了的,我可是要往上冲的,是你拦着我……”舒儿子不服,还要争辩,却被老子直接打断了话茬。 “往上冲?”舒老头冷眼看着儿子,几欲焚火的眼中,染着一层薄薄的怒气,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而这一刻,他终于可以将刚才满腔的怒火,都给泄出来了,于是一股脑的道:“你以为我不气吗?但凡是,都像你这样横着来是没用的。你知不知道,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早被那几条狗给撕了——到时候,人家扣你个倒去机密的帽子,让你死了都还要往你身上补上几个窟窿,再扣盆子屎在你头上,你信不信!” “不可能,他们程家……” “就因为人家是程家,你惹不起,我才要提醒你,不要和程家硬碰硬。你倒好,一上来就给我耍横的,这下好了,把程家人给彻底得罪光了,我看你以后还能怎么办!”咬紧牙关,一想到程家老头子把他舒少琼和畜生相提并论,他这怒气就不打一处来,但理智却咬紧了那根弦,让自己不去妄动的分析着每个步骤。 “那又怎么样,他们程家祖上可是出过盖国旗的,不可能那么无法无天吧!难不成,他们手眼通天?!”舒儿子明显不屑,觉得老子顾虑的太多,又喜欢揽权,把他限制在一个小圈子里,让他活在他的阴影和监视下,很痛苦。但他明显没有他老子的那股子精明,虽说有股子冲劲,却全然不知到,外界盘根错节的危险。 通俗点来说,这娃就是个养在金丝罐子里的土鳖。 “哼,愚蠢!我和你说过多少遍,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程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光一个盖国旗的将军的荣耀,支撑不了他百年的基业,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众多世家对他恭恭敬敬——”瞥了眼儿子,舒老头皱了下眉头,寻思着说:“就说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景煊的媳妇,她本身到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家人。她的三个兄长,你都知道,本事可是一个赛过一个。而她母亲家里更是了得,黑道白道,政、军、商,甚至娱乐圈和艺术界,都有所涉猎。如此,就算不是不是手眼通天,但也差不离了吧!” “哦?爸,你怎么现在才把这事儿告诉我啊!” “和你说有用吗?!我们连第一步的行动都没走得通,就更别提程爱瑜了!我看啊,我还是一次性找景扬那小子多要点儿,你呢,老实本分的学着做点儿生意,以后要是我不在了,你好歹也能吃顿饱饭,不会被饿死。” 舒老头有点泄气的说了沮丧气话,但这话对舒家这种靠景家生存的寄生虫来说,算是“励志”的了! 但养尊处优,靠别人接济惯了的舒儿子,怎么舍得景家这块大肉?立刻跳起来反对道:“爸,你说什么丧气话呢!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咱不能让程家人那么羞辱了,还不挖他们点肉下来。就那个什么程什么鱼的小妮子,若真像你了解的那样,那就很好搞定了。咱们这就过去找她,亮出咱们的身份来——我还不信了,她一个在温室里,被程家人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的孩子,能见过什么世面。你不也说过吗,八年前,咱们那么对待她,她屁都没吭一个?现在,指不定,还是那么软弱无能的任由欺负,出了事儿就让哥哥出面解决的娇娇女呢!” 拍着胸脯作担保的舒家儿子,仰着下巴,大大咧咧的说着自己的设想,全然没有注意到,前座开车的司机,在这时,微微压了下帽檐,掩去眼眸中闪过的一抹轻蔑与嘲弄。 心道:程爱瑜是娇,但却是天之骄女的骄。至于软弱无能任由欺负,这些词语,应该是形容外太空的程爱瑜的吧,反正和他家大小姐,绝无瓜葛! 正是靠着儿子的话的舒老头,也没有注意到前座的司机。他只是摸了摸下巴,垂眸看着自己的膝盖暗暗梳理着自己的思绪。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他忽然开口,转向儿子:“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准备怎么办?” “改变计划,把巴结程家改为针对程爱瑜!”没给父亲思考的机会,这次舒儿子话音刚落,就对正开着车,送他们去宾馆的司机说:“喂,开车的,改变路线,去b市!”转身,他在父亲犹豫不决的档口,又怂恿道:“爸,你就别犹豫了,这机会千载难逢,不去白不去。对了,我记得程家那丫头是在那儿办公的来着?哦,和晚妹一个地儿,叫什么,什么环球新闻——对,就就去哪儿!” …… 车子一路疾驰,从s市赶往四九城。 等抵达的时候,正赶上四九城霓虹闪烁,散出夜生活的暧昧的气息。 下了班的程爱瑜,在接到守在印刷厂的秦狩,打来的电话后,总算是可以放心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而在这时,她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是管家老杨打来的,照例的一同寒暄后,进入正题。 老管家将今儿早上生的事儿,和程爱瑜说了遍。因为程爱瑜事先知道,倒也不觉得诧异,只是有点好奇,这齐默勋到底和舒家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他这样帮着她,索求的又是什么呢? “丫头啊,你现在是两个人,不比从前,千万别大意,出门万事都带着保镖。我寻思着,舒家的人都不是善茬,别回头在我们这边撞了墙,就找你报复!” 程爱瑜娇笑道:“杨爷爷,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对了,如果这些话是爷爷让你跟我说的,你就在帮我带句给他,就说,他孙女啊,刚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打算请假休息一段时间。这不,碰巧了,闲来无事,到可以那他们这些小老鼠开开刀,逗弄逗弄——听说孕妇多动脑,还能给宝宝提前开智力呢,比胎教还管用!” “哧,你这丫头啊,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老头子放心。不过孩子,还是那句话,不论你要做什么,都要给自己的安全处理好。我们不要别的,只要你平安。相信,你自己也不想在经历一次八年前的事情了!” 老管家的声音落定,那边却是一阵寂静,静的骇人。 程爱瑜紧握着电话,微微闭起了眼睛,稍顿,缓缓睁开,眼中划过一抹璀璨,正如她嘴角边的微笑。她语调沉着,一字一顿的说:“八年前的事情,我不会再让他在我身上重演,不过有个人,我倒很想让她尝一尝。” 从云端跌落,把她的前程,和梦想一同摔得粉碎的绝望,她一定会让那个人,好好品尝一次的!绝对,锥心刺骨,让那人此生难忘! 放下电话,程爱瑜顺手拿了包,开门招呼着王轲等保镖下楼。上了车后,就听王轲对她汇报各方事情的进展情况,而根据这些情况,她在做一些简单调整,让王轲代为传达给执行着。接着话锋一转,程爱瑜又问:“对了,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景煊那边,有消息吗!” “很抱歉,大小姐,姑爷那边没有消息,但我顺着上次留下的那条线查了过去,还真有了重大现……” * 按理说,这正常人,被打了左脸,铁定想着怎么打回去,不会伸右脸再来让人打一巴掌。但有些人,没有估计好对方的实力,太过异想天开,所以被人打了一巴掌后,换了对手,结果被揍得比上次还要惨烈! 次日上午,当程爱瑜在办公室里,和各栏目的主要负责人开会,密切关注着周年特刊的销售率攀升曲线时,楼下的前台,忽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喘着粗气一叠声的对程爱瑜大叫着:“不好了,程主编,不好了——” “marry,说了多少次了,别慌慌张张的在办公楼里跑来跑去,下次再这样,我真调你去销售,让你天天来回找客户,跑个够本!”被漂亮的前台小姐给撞着的人事部的负责任,很不高兴的开口。 程爱瑜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转眸看向marry,朝秦狩使了个眼色,就问道:“marry,什么事儿,你那么慌慌张张的。你喘口气再说,是谁不好了?” “你不好了!程主编,你快出去看看吧,楼下有两人,一老一少,在大厅里嚷嚷着要见你。我和他们说了,你在开会,暂时不能见客,让他们等,但没等几分钟,他就不耐烦了,死活要进门。还有那个小的,居然……居然公然的在大厅里,调戏我!你可一定要管管啊,我不能,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人那么笑话啊——”说着说着,声音压了的marry居然哭了起来,还真动手抹了眼泪。 见状,程爱瑜也有点犯愁的皱起眉头道:“marry,你先别哭,说说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预约。” “预约是没有,但他们说,他们是你婆家人。那年轻点的还说,自己是你公公的弟弟,而那个老头则是你公公的……的父亲。”瞧着程爱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marry越说底气越不足,末了都有点儿不太确定,不敢说下去了。 “没有预约的人,又何必让他们等呢?”意味深长的看了眼marry,程爱瑜没有追究她的别的目的,只淡淡的问了句,“对了,他们姓什么!” marry松了口气,但神色还是难掩慌张的说:“舒,他们说姓舒!” “冒牌的,让他们滚蛋!我丈夫姓景,怎么会和姓舒的沾亲带故?marry,不论你存了什么样的侥幸,这种心思,以后不能再有了。”说着,程爱瑜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下去吧!” 话音还没落稳,外头一阵嘈杂,让在场之人都皱起了眉头,就连marry都难掩厌烦的皱眉。但身为前台,对付这种事儿是必须的。她抬头看了眼程爱瑜,多少存着点儿将功补过的心情,向她说了几句话,就赶紧出去应付。 会议室里,众人低声议论。 程爱瑜横眼冷冷扫过,哼了声,指节轻轻地敲了下桌面:“继续开会!” 这么四个字,比噤声符咒来的还要灵。只听程爱瑜轻呵一声,众人就立刻闭嘴,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着会议…… 昨儿被程家老头侮辱,今儿又被个黄毛丫头给赏了顿闭门羹的舒家父子,心情十分不悦,尤其是舒儿子,那脸黑的不化妆都快能直接去演包晴天了! 于是,心一横,就是有一身蛮狠劲儿的舒儿子,直闯程爱瑜办公的地方。而他身边的舒老头,大概因为今儿对付的是小辈的关系,所以他本就看低了一眼,这才没有多少顾虑的,随着儿子一块儿,闯了进来,并未阻拦。 当然,这里多多少少,还有着另一层缘故——面子。 舒老头想在这儿,讨回昨儿在程家老宅丢了的面子。但他没想到,接下来的事儿,别说面子了,就连里子,都被他给丢了个干净! 在大办公室里生事儿的舒儿子,比昨儿嚣张百倍,有恃无恐。就连保安都拿他们没办法,而保安这因为程爱瑜的缘故,一个都没有上来帮忙。 好在外头的大办公室,是给记者用的,而由过半的记者,都出去跑新闻了,所以这场闹剧并不是太严重,可也影响了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的会议。就连最激动人心的数据曲线攀升,都没能再让程爱瑜提起兴趣,直到听见外头传来舒儿子对marry略显**的调戏之词,本就不悦的程爱瑜,扬手摔了文件夹,豁然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会议桌上的人,面面相觑,这心里虽然想出去看戏,但他们这些人,各个都知道程爱瑜即将擢升,也就都按捺下了那颗好奇心,没有出去。 门外,但那一老一少见着程爱瑜时,就立马绷紧了面庞,尤其那少的,也不耍无赖了,而是拿出一副家长风范,甚至斜着眼睛看着程爱瑜,气势汹汹,还冷哼一声,神色讥诮的和程爱瑜打招呼,出口就是趾高气扬的一句:“这不是出来了吗?我还以为,你比总统还忙呢,长辈来了,都见不到个人影儿!还不赶紧请我们去办公室,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也都大度,不和你计较……” “不要脸。”不等舒家儿子说完,程爱瑜就冷了的吐出了句话,眉眼间含着三分讥诮,十分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正眼也不瞧他们,转眸对门口有些为难的保安说:“公司请你们来,是让你们吃闲饭的吗!这种冒充亲戚,来公司搅局捣乱的人,你们难道不会处理?” “什么,我们冒充亲戚?!程爱瑜,我看在你是舒家孙媳妇的份上,才对你忍让——” “你们是火星来的,听不懂人话啊!这饭可以乱吃,但亲戚可不能乱扔。我姓程,我丈夫姓景,就算翻了半边天过去,我也是景家的儿媳妇,什么时候轮到什么输家,鼠家的在这儿叫着孙媳妇的大放厥词!”眸光锋锐,内敛的锋芒若以若现,似乎在眉宇间淡出许多,让人望而生畏。转眼,程爱瑜对还站在门口收手收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保安低斥:“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办事儿!怎么对付这种人,难道还需要我来教吗!” 闻声,几个保安可不敢怠慢了眼前这位祖宗。虽说上头的话还没撂下来,但低下却已经都传开了,传言各种各样,但有一个并非空穴来风的共同点,就是眼前这位姑奶奶,其实是公司的董事。 得罪她,那着饭碗儿还能拿得住吗? 几人几乎同时行动,上去就爪那来捣乱的一老一少。但这时,那满脸难以置信的舒家儿子,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暴吼一声—— “放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爷爷!你公公的亲爹!” 指着舒老头,舒家儿子据理力争,似乎想用身份压倒程爱瑜的“大小姐的气焰”。只可惜,他估错了形式,并不知道,程爱瑜并非他所认为的那样,柔弱的不堪一击。 嗯……也许,他现在还不敢相信的原因,是被程爱瑜的外表给诓了吧!让他,还抱有一丝幻想的余地。 “呵呵?”凝视着那不动声色,始终绷着张脸,装深沉的老头。程爱瑜的目光中浮现一抹淡淡的轻蔑,而掩藏在那深邃眸中的,却是让人猜不透的复杂。她深深地看了眼那老头,目光对上的刹那,那老头好像是怕被看穿了什么,居然有点心虚的别开了脸。程爱瑜挑起嘴角,微妙一笑,并连续拍了几下手,用那冷漠的声音道:“这位老先生,你也老大不小了,若这为是你儿子的话,我可真为你失败的教育,或是劣质的基因,感到可悲啊!他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脑残的话来?” 那老头皱眉沉思,似乎因为刚才的对视,而有了些想法。但他还来不及细想,他那个一向只会逞凶斗狠,被他宠的无法无天的儿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彻底把自己给逼上了绝路。 “你说谁脑残呢!我可是你公公的亲弟弟,舒晚的——” 耀武扬威的气势,在程爱瑜的目光陡然扫过时,就泄了。冰冷的声音,旋即从耳畔划过,冰寒蚀骨。 “舒晚?原来你们是她的亲戚啊!难怪,蛇鼠一窝,一个想要盗取商业机密,没能成功,就又来一波乱认亲戚,往我家人身上倒稀泥的。不过很可惜,希望你们下次编故事,来点儿实际的,比如,弄个亲子鉴定的报告单,放在我面前,不然的话,就不要来我这儿张牙舞爪,胡言乱语,小心我告你们诽谤他人名誉,告得你们倾家荡产,连开裆裤都穿不起!”冷锐的声音,宛如夹着尖锐的碎冰,迎面朝两人拍了过去。 程爱瑜气势冷然的立在两人面前,从容不迫的淡漠,与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着,都让两人大感意外。而那眼神,虽说是鄙夷,可比儿子吃盐吃得多的舒老头,却好似看到了她眼底的一丝警告,立刻就了悟了。但心下还是有些糊涂,垂眸去想时,只听身后的门出“滴”的一声响,一行黑衣人随即走来。 为首的那个,朝程爱瑜一点头,毕恭毕敬的打了个招呼,转头再看向那一老一少时,眼神尤为让他们觉得自己很不堪,就像……不,也许在这行黑衣人的眼里,他们连垃圾都不如。 自视甚高的舒家儿子,哪里受过这等气,当场就怒了,正要作,却见一抹高挑娇媚的身影,从黑衣人身后走了出来,四下看着,狐疑的拧起眉头,就走向了程爱瑜。 “queen,听说楼下有人乱认亲戚,把你这儿搅得鸡犬不宁,boss让我来看看!嗯……这两个到挺像暴户的,穿的人模狗样,但没气质,一身好衣服,全糟蹋了。” 一听这话,又见着美人,舒儿子张口就要争辩,程爱瑜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冷眼横扫而过,抢先开口,语调依旧冷漠的不近人情:“刚才在开会,可现在被这两头货搅得毫无心情。不过,真的很抱歉,因为这件事儿,居然惊扰到了苏总。” “那会啊,他巴不得你这功臣惊扰他呢!告诉你个好消息,因为你那个周年特刊的计划,咱们《elite》的销量,直线上扬,连带着今天的大众版《elite—life》也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全面售罄,现在正通知印刷厂加印呢!哦,对了,boss让我来请你上去,说是想和你讨论一下,《elite》周年特刊的超豪华纪念版的出版计划……”话音一滞,eva冷冷的瞥了那边面色不佳的一老一少,似乎怕他们听见商业机密,贴近程爱瑜的耳际,悄声说了几句话。随即离开程爱瑜耳畔时,她伸手撩过耳边碎,妩媚的眼神一瞥,明明姿态风情万种,却说了句和这形象似乎无法搭界的话来。 “和这种人不必说理,虽然我看见他们就觉得面目可憎的让人恶心,恨不得直接拎着腿扔出大门去——不过,算了,和这种小人物计较,有损颜面!” “呵呵,如果灿灿在,估摸着会直接让人拎着他们,从楼顶撂下去。”程爱瑜玩笑的说了句,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转眼看向一旁面色沉稳的保镖,朝王轲打了个响指:“这两人麻烦你处理一下。” 话音落,她就转身要往会议室去。 eva伸手拉了她一下:“哎,你还回去干吗啊!” “收拾资料,解散会议。刚好,我也要去找苏总,有些事情要和他商量。” 收拾资料? 一个短促的信息,让eva想起件事儿,赶紧跟上程爱瑜,并恭贺道:“对了,queen,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刚刚boss还和我说,要我在楼上给你整理办公室,以后啊,我也该改口了,你说,是叫程总呢,还是程董事好听些?” 会议室的门,再度合上。 eva的声音也被门给掩住了,但那几句话,却透露了一个强有力的信息量,让舒老头不由愣住,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暗暗嘀咕:这程爱瑜不只是个小主编吗,怎么会一跃成为董事了?难道说,程家的触角那么长,居然连苏家这块根深蒂固的地盘,都被他们给占据了?! 越想越不对的舒老头,不敢作声,决定要要重新计较,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和程爱瑜,以及程家硬碰硬。可就在他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撤退时,那个叫王轲的黑衣保镖,就忽然闪了过来和,另几个保镖配合,行动迅捷的将他和儿子绑了起来。 舒儿子被吓傻了,但见这阵势,还不忘大声吼叫,说着一些威胁的话。这可惜,他再怎么横,也不懂这江湖规矩,不知道有些时候应该低头。即便是对那些主子的狗,都要把头压的低了再低…… 目送一行人远去,保安从怔忪中回过神,都在秦狩的安抚与警示下回到工作岗位,而那些记者们,匆匆收拾好东西,也都离开了。仿佛刚才的一场闹剧,就如同过眼云烟,飘过,散开,就那么飘飘悠悠的去了脑后,无人再提。 而带走舒家父子的王轲,既没有把他们给扔出门,也没有直接来顿胖揍,而是把他们带上了天台。 高楼之上,天台的风很大,大的几乎是要把他们从楼上吹下去。尤其这深秋里,那风就和刀子似的,还很凛冽,吹得人脸皮子都生疼生疼的。 “你,你们要干什么——” 舒家儿子被吓坏了,但平日里耀武扬威管了,这说话的时候即便颤,却还带着一股子让人平白无故就像狠抽他一顿的贱性儿。 而舒家老头,似乎也有些怕了,怕这些保镖对他的独苗儿,做出什么狠事儿,就赶紧挡在了儿子身前,将他护住。转脸,那阴鸷的有些狰狞的眸光,狠的投向步步紧逼的王轲,冷声质问:“你们先想要干什么,这青天白日的,难不成还想当街行凶!就算你们敢,你们的主子也不敢纵容,到头来,倒霉的还是她——” 闻言,王轲和身侧的几名保镖,面面相觑,交换眼神的刹那,几人放声朗笑,笑的极为嘲弄。 “哈哈哈哈,我说,你们舒家人还真是可怕,蠢的可怕!让我杀你?我还怕被你们这肮脏的血,弄脏了手呢!” 一顿,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转即,在王轲抬手的瞬间,保镖们连笑声都仿佛在同一时间,有序止住。接着,就看王轲走近,俯身蹲下——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不然,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舒家儿子躲在自己父亲的背后,惨叫不跌,可这狠话却说的比谁都顺溜。 王轲不屑轻嗤,伸手就像是在撕扯破布一样,将挡在儿子身前的老头给揭开,随手朝旁边一扔。那边就立刻来了两名保安,将舒家老头紧紧地扣住。 舒家老头满脸惊恐而又愤怒的看着伸手拍儿子脸颊的王轲,正想张嘴叫骂阻止,就见王轲忽然站了起来,拎小鸡似的拎着儿子的腿,拖着他朝天台边缘走去。 “啊——唔、唔——”舒老头还没叫出声来,就被另一名保镖,拿了个网球,直接填到了他的嘴里,任由他如何叫嚷,也只能出呜呜的哀鸣。 越来越靠近天台,舒家儿子早就被吓的面无人色了。而就在他们停下的刹那,他还没来及喘口气,就被人忽然拎着腿甩了出去—— 啊——啊啊—— 尖叫,几乎撕破了喉咙。 半个身子被按在天台,仰面倒挂在天台边缘的舒家儿子,早已吓得面色灰白,六神无主。他拼命的尖叫,头顶的血液似乎都从腹部灌了过来,紧跟着,那黄白之物也在这时,湿了裤子…… 【情敌互助】 顶楼办公室。 程爱瑜无数次走进这个办公室,尤其最近,进出频繁。但即便是这样,程爱瑜对这层楼,还是存在这一种说不出的“障碍”,一到这儿,就由不得的,紧张起来,挺胸抬头翘屁股,让自己以最好的精神状态,面对里头最难对付的**oss。 尤其今儿,她还伸手拨了拨头,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绝对弄瓶定型水来,把长盘起来,梳成八级台风都吹不乱的样子。 “queen,够美了,不用再照了。”捂嘴偷笑,eva看着背朝着电梯门,对着电梯壁上的镜子整理自己的程爱瑜,打趣的说了句。随即轻轻戳了下程爱瑜的胳膊,朝她挑了挑眉梢:“哎,我现,你每次来见总裁,都跟小学生报到似的。反倒看你每次和你家那位相处,到随意的很,好像丝毫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 “因为……我可以给我家那位,看到我最狼狈,最丢人的一面。而苏总——对我来说,上班的时候,他是挑剔、苛责,且龟毛的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上司,极富挑战力。下了班后,他是我的学长,是我的有些怪癖的朋友。”整理了下领口,程爱瑜在电梯门打开的前一刻,转过身来,嘴角牵起适度的笑容,朝eva耸肩:“这就是我对他的定义,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可以这么回复他。” eva面色讪讪,眸光中的一个闪光点,似乎微微暗了下,复又闪烁的跳动着,略显尴尬。她掠过耳边的碎,低声道:“程爱瑜,有时候你聪明的有点过头了,好歹也要给我留点面子吧,至少boss交代的是让我在你不察觉的情况下,探探你的口风。”电梯门打开,程爱瑜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eva在旁边跟着,踩着七寸高跟鞋,边走边稳住声音问她:“其实,queen,你选择你男人的时候想没想过,别人会说你是为了权,为了钱?毕竟,这豪门的媳妇不好当啊……” “豪门?我自己也是!再说,钱和权有哪儿不好了,那也是要张嘴就能来的,我们也要靠自己奋斗——”转眸,程爱瑜声音微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别开目光,抱着文件夹继续朝前走去。但那冷淡的声音,却在这时飘进了eva的耳朵里。“eva,我们共事有四年了,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但我希望,你最终的决定,不要让我失望啊!” 走廊上的暖光,找的人眼晕。 eva止步与那扇厚重的门前,就那么静静地望着那抹消失在门口的声音,攥着档案袋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又紧。而那深之又深的目光,则在那仿佛凝注了的时间中,渐渐暗淡……许久,许久,她就那么站着,像是在一个艰难的抉择中徘徊,好一会儿,她紧握着拳头的手,这才缓缓放开,终于在心中给出了一个答案! 而这时,办公室内。 当程爱瑜进了门,才现,这办公室里原来不止苏敏赫一个人。 “乔……疏狂?”走近,程爱瑜惊讶的看着坐在苏敏赫对面,悠哉悠哉的喝着红茶的男人,目光中多少染着一抹震惊,在两人之间来回飘荡,“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能来吗!”乔疏狂眯着半圆的狐狸眼,朝程爱瑜扬起眼尾儿。随即垂眸,他眼角的卧蚕,仿佛随着眉眼的神韵,染上一抹狡黠。接着,他磁性十足的声音,在空气中荡开,犹如杯中的红茶一样,温暖的微微有些涩:“还是说,你觉得咱们俩情敌不可能那么平心静气的坐在一块儿?” 闻言,程爱瑜这才缓过劲来,伸手接过苏敏赫递来的茶盏,在正对这两人中间线的那张单人沙上坐下,双脚自然的倾斜,一派优雅。 端起茶杯,程爱瑜呷了口果茶,借着喝茶的功夫,掩饰眼底的神情,并给自己留出充足的思考时间,让自己考虑清楚心中计较的狐疑。这才抬头,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哧,要说你们两是情敌,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们办法一个最佳友好情敌奖?”说着,她抬手扶了下茶盏,垂眸间微微一笑说:“还是回归正传吧,苏总,你找我不会只是因为他来了吧!” 程爱瑜没有装傻充愣的卖萌,而是打了个马虎眼,话里有话的晃了过去,转即又将话题引回正题。 “看来,你还是不太愿意和我们说话啊,哎,怎么办呢,小苏苏,我被嫌弃了,要不,以后咱们凑一对,凑合着过吧!”乔疏狂语调轻佻的调侃苏敏赫,眼神却意味深长的投向了程爱瑜。那一眼,犹如万里桃花倾泄,枝头乱颤,而又那么一瞬,程爱瑜觉得,自己眼前有点儿缭乱。但这时,很不和谐的一幕生了,乔疏狂被一如既往的冷这张脸,冷的老沉老沉的苏敏赫给拍了一巴掌,拍的他原本架着他下颌的手,都不得不松开了。 “嘶——”倒抽凉气,乔疏狂略略活动了下手腕,却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痞态,举止中浸透着浑然天成的优雅,目光却始终落在程爱瑜的面上。嘴角一勾,就是一抹勾魂摄心的雅痞的笑意,开口用那轻缓的语调说:“在开门见山的说话前,我提醒你一句——小鱼,小人不能得罪,尤其是像舒家这种寄生虫,一旦惹上了,恐怕日后,他们又有的闹了!” 闻声,程爱瑜的脑海中跳脱出的,却是舒家那一老一少,现如今被王轲修理的惨样,光是想想都觉得舒坦。 而这时,苏敏赫清冷的声音,从另一边,灌入耳中:“这次,乔董说的对。爱瑜,你太大意了,对付小人不能硬碰硬的。” “那可不一定。”勾动唇角,程爱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眸看向苏敏赫,随即有端起了茶盏,送到唇边:“我就是要让他们闹,不闹,我要怎么还击?他们要就此真的歇着了,消停了,那么我的这出戏,可就没办法唱下去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拧着眉头,苏敏赫淡声问她,声音冷冽。 不等程爱瑜回答,乔疏狂起身倒了半杯白水,送到程爱瑜勉强,并弯身从程爱瑜手中抢过那杯还未喝完的果茶,斜着嘴角眯着那双邪恶的狐狸眼,一扬手,在对视间,将她未喝完的那半杯果茶,尽数导入了端来的半杯白水中。 清澈的白水,几乎在一瞬染上了果茶的浊色,果片和果肉跟着在热水中沉沉浮浮,好一阵儿才恢复平静的落了下来,沉入杯底。 “我想,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乔疏狂将掺了水的果茶,摆在茶几正中央,又绕过茶几,回到原来的位子上。他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眯着眼睛凝视着程爱瑜,动作优雅的落座。同时,他转眸看向苏敏赫,轻佻的挑眉,缓声带着几分感叹的说着略染自嘲的话:“哎,想不到啊!你说,咱俩本该成为情敌的人,此刻居然平心静气的和小鱼坐在一块喝茶?而原因,还是因为另一个情敌——”说着,他调转视线,用那充满痞气的眼神看向程爱瑜,随即掀动红唇,口吻郑重:“那个情敌,还是你男人!” 程爱瑜一惊,虽然心里已经做足了准备,但被他这么一搅和,原本升起的那点儿紧张感,似乎又全散开了,怎么抓都抓不住重点。 而这时,乔疏狂戏谑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些许调侃,又好似感叹:“喂,苏敏赫,你说这年头,居然要让我当老好人……啧啧,这角色可真的一点儿都不适合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啊!哎哎哎——你别瞪我,你这面瘫脸也一样,不适合,不适合……” 苏敏赫冷眼瞥他,嫌恶道:“乔董,麻烦你自怜自哀的时候,别带上我。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啊!小苏苏,咱两同命相连……” 一句小苏苏,叫的特别亲切,亲切的程爱瑜冷不丁的哆嗦了下。 “你们俩唱双簧啊!还是说你俩打算从此之后,就凑合着一起过了?”挑眉,程爱瑜受不了的拂了拂胳膊,似笑非笑的扫了两人一眼,再开口:“不过吧,你俩要真出柜的话,非把gay都比上绝路去!但是,请容我说一句,要出柜的话,千万别告诉我。我可不想被uncle—qiao和苏老爷子给灭了,在抛尸荒野。” 玩笑了句,原本还拿苏敏赫逗趣开玩笑的乔疏狂,是想借此缓解气氛的,却被程爱瑜反调侃,不禁诧异的朝她看了过去。就连苏敏赫也冷着脸,转眸朝她扫来。 但就在三人目光交织的那一瞬,程爱瑜的目光渐渐严肃,神色也更为庄重,接着她话锋一转,淡声问道:“二位,实话告诉我吧,是不是景煊——出事儿了!” …… 【假设、如果】 e》的同事闹着要聚会,为周年庆特刊的成功大卖而喝彩。程爱瑜作为主编,自然是要请客买单的那个,而她本就不是个小气的人,又懂得赏罚分明的道理,自然不会拒绝同事们的要求,立马让秦狩订了位置,一下班就一块儿去了。 好容易轻松得从匆忙的工作中解脱的众人,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疯了。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又两个半小时都是在闹腾,而实打实吃饭的,估摸着就只有程爱瑜——哦,还有她身边这位在他们出前加入进来的终极boss,苏敏赫。 说实在的,苏敏赫不适合这种场合,因为……因为他只要一抬头,冷冽的搜搜往外冒着寒气儿的衍生,随便的往哪儿一瞟,那就无异是一桶冷水浇在了谁的脑袋上,瞬间就让那人安静了下来。而这冷冽的气场,就他妈有种特别邪乎的魔力,让人看一眼情不自禁的全都乖乖闭嘴,就跟传染上了某种情绪病毒一眼,仿佛一张嘴舌头就会不见了! 而就在苏敏赫冷冽而又静谧的强大负荷气压层的控制中,这场热闹的庆祝,才会在晚上九点前结束。不过,众人看时间还早,应该是平日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哪有人肯放过这好容易能玩闹的一天?就接二连三的有人冒出来,提议说要去ktv吼歌。很快大多数人都赞同了,程爱瑜抬腕看看表,时间也还挺早的,加上景煊不在家,她回家一个人也没意思,就同意了。可当众人的目光同时扫向沉默的苏敏赫时,都沉默了。 许久,有个人讪笑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寂:“那个……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吧,程主编是孕妇,要休息的。” 这人已找到借口,立马,众人也跟着找借口。 末了,有人连刮风了,要回家收衣服这种接口都拿了出来时,苏敏赫终于开口,语调却依旧冷静,却透着股儿寒气,冷飕飕的。 “既然今儿休息,想到哪儿玩,就都吧!”顿了下,他转眼看向程爱瑜,又说:“你们主编请客吃饭,我也不能吃白食,所以想请各位去唱k,不知道各位赏不赏脸……” 话音落,又是一阵静默。 但相比众人吞鸡蛋的诧异表情,程爱瑜则是被鸡蛋给噎着的样子。她抬眼扬眉的睨着苏敏赫,原本睁着的眼睛就那么慢慢地眯了起来,似乎在打量这什么。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炸开,“谢谢boss,boss万岁!”接着,许多个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来,直到一伙儿的上了车,才算是安静下来。 于是,一行人又打酒店转移到了ktv。 但在众人一首歌接着一首歌的吼起时,时不时地睨眼苏敏赫的程爱瑜,悄无声息的裂开嘴角,偷偷地笑了起来。 其实,在来ktv之前,程爱瑜就在想,一向讨厌声音嘈杂的闹事,与同不必要的人交流的苏敏赫,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要把自己这座时时刻刻置身于安静的海洋中的孤岛,搬到热闹的街道上?若不是他现在这副死撑着的,好像受到了某种虐待或是极刑的要死不活的模样,她非被他给骗了不可! 脍炙人口的情歌被点的差不多了,这各种神曲也跟着大显神通。 眼见着苏敏赫仿佛胃疼的扭曲神色,嘴里叼着水果片的程爱瑜差点憋笑憋出内伤来。而在那首被誉为,仿佛一只情的母鹿,在草原上奔跑着撒欢的神曲忐忑,被某位年轻的实习记者唱响的时候,苏敏赫不淡定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小年轻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麦克风都掉了,好巧不巧,刚好砸在脚上,疼得他抱着脚,一只腿在哪儿跳啊跳,更斗鸡似的。 而另一个拿着麦克风的人,则用一种胆战心惊的,微带颤音的声音,憋闷而又痛苦的继续唱着“哎咿呀……哦,哎咿呀……喂……” 乐得眼睛早就眯成一条线,露出八颗整齐的小门牙和众人打招呼的程爱瑜,歪在沙桌上,捂着肚子,笑得不行。但她还是很快收敛神色,站起来面色坦然的给那个唱完了整首歌的小弟弟鼓了鼓掌,神色从容的张嘴就诌:“那什么,都继续玩,继续玩!苏总是因为你唱的太想原声了,有点激动,想要给你喝彩以下的来着,没想到,到把你给吓着了,呵呵……” 陪笑,程爱瑜转脸对苏敏赫使眼色,并拉着他又坐了下来。而在众人有热闹的玩起时,程爱瑜朝秦狩招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砖面朝苏敏赫伸手。 心下痛苦的也快内伤的苏敏赫,诧异的看着她,不解的挑起眉梢,示意询问。 “信用卡,不是说你请客吗!” 闻言,苏敏赫赶紧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来,递给程爱瑜。一转脸,程爱瑜把卡交给秦狩:“等下你帮苏总买单,我累了,想想回去休息。对了,明儿放你半天假,好好玩!” 话音落,她站起来,看了眼如火大赦,写了个数字条递给秦狩,又和他说了句什么的苏敏赫,沉声笑道:“苏总,不介意送我一节吧!” 数分钟后,程爱瑜和苏敏赫总算敢在那群人开唱“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要倒下来”之前,溜了出来。而本来只是找个借口,把苏敏赫给弄出来的程爱瑜,现如今,却因为苏敏赫的要求,上了他的车。始终跟在她身边的保镖,虽然没有同乘一车,却也紧随其后的咬住,寸步不离的保护着。 苏敏赫破天荒的没有用司机,而是自己开车,一车开到了护城河边儿,停下。 “下车,陪我走走吧!” 程爱瑜这几天,莫名的很难睡得安稳,想着心虚走走有助于睡眠,就同意了,点头下车。 两人沿着护城河畔,慢慢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也轻松自在。而这让他们想起,似乎在半年前,他们也经常会在河边这样走走,聊聊心事,谈谈八卦,但绝对不了工作,也算是他们的一种放松的方式吧! “爱瑜,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句,有没有想过,如果选择我,我们的生活会怎么样?”程爱瑜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他,苏敏赫倒是知道自己的失态,摆摆手淡淡的解释了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至少知道如果是咱们,会是什么结局吧!” …… 同一时间,酒店奢华的套房里,一老一少正靠在桑拿间里汗,同时也是再压惊。而两人的筹划声,则断断续续的从里头传出来,尤其是那个年轻一些的声音,特别刺耳。 “爸,这事儿没完!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去——我不甘心!”舒家儿子俨然忘了,今儿是谁在天台上拉尿了一裤子的,现下危机已过,反倒气焰更胜的叫嚣道:“那个程爱瑜,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什么手段本事,若不是有那些个保镖,她敢那么嚣张吗!对,你说得对,她家里是有底子,但难以掌控,远远不如晚妹妹好控制。干脆——我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就让我,把晚妹八年前没办妥的事儿,给办了吧!不然,看程家这架势,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而我们若是先下手,指不定还能狠狠地捞程家一笔呢,到时候再让晚妹取代那丫头的位子,不就结了?” “蠢货,异想天开!如今的程爱瑜,你动的了吗?别说程家了,就是小小的一个程爱瑜,你都碰不得。更何况,景煊比这丫头还难掌握,你还想从他身上捞油水?没捞到枪子儿,就算你命大了!为今之计,只有全部压倒舒晚那丫头身上了,咱们不能动手,谁都不能得罪——”略显苍老的声音微微一滞,接着话锋一转,命令道:“你,明儿跟我回去!不准在这儿再逗留了。听到没有!” …… 【齐舒往事】 接连几天,熟悉新工作的程爱瑜,总有种心里毛的,不好的预感。但她却始终找不到,在自己身边,到底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儿,所以这心里,就更加的牵挂景煊,似乎半月不见,俨然已经到了一种相思病的程度。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程爱瑜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头儿,最后一批文件整理好了,我帮您搁在那儿?” 秦狩的声音,从资料架子那边传来,程爱瑜回过神来,一转头,伸手指了下靠墙的位置:“就放那儿吧!放下后,你就可以下班回去了。” “那您……?” “我这手头上的工作,还有点儿,结束后我就走。” 闻言,秦狩放心的松了口气,嘱咐了句别太晚,就按着她的吩咐,把手头上的事儿办完了,悄声的带上办公室门,离开。 可秦狩前脚刚走,就有人后脚到了她的办公室前,并伸手敲了敲门。 程爱瑜以为是秦狩,张口就说:“不是和你说了吗,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办完了就回去吧!” “叩叩——” 敲门声再度响起,程爱瑜一抬头,只见门打开了。 “程爱瑜小姐,你敬岗爱业未免也过了头了。来,爱心便当,齐氏出品,只此一份哦!”戏谑的邪笑着,妩媚的桃花眼朝程爱瑜的方向看来,眼眸深沉。本该在国外的齐默勋,此刻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手上还拿着个有点儿眼熟的便当盒,递到她的面前:“快吃吧,尝尝齐齐的手艺。” “齐齐?!”猛然想起,这便当盒还是她给齐齐买的。 程爱瑜打开盒盖,扑鼻而来的香味刺激着她的嗅觉,可这盒子里的东西,却长得千奇百怪……嗯,看外形,好像是饼干,又好像是——烤糊了的黑炭。 一向嘴叼的程爱瑜,瞅着这一盒子明显烤坏了的饼干,彻底无语了。但她还是在齐默勋满眼得意的充满期待的眼神中,拿了一块,刚要往嘴边送,却最终还是分放下了手,转眼瞥向齐默勋,双手交叠:“说罢,拿这东西来贿赂我,是什么意思!” “嗯……让你尝尝你干儿子第一次做的饼干,顺便求你件事儿。” 难得听见他求人的程爱瑜,扬起眉梢:“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你干儿子呢,笃信上帝,他觉得,上帝会把他做坏了的饼干,变成一块块漂亮的小饼干。所以为了满足儿子的心愿,又不想扼杀他的想象力,我琢磨了一圈儿,似乎只有你最擅长西餐啊,甜点啊什么的……”声音稍顿,双手支撑着办公桌边沿的齐默勋,整个人朝前压了过来,倾身态度诚恳的做了个总结:“so,给你个机会,让你当一次你干儿子的上帝!” “走吧!”在文件夹末尾签了个名,程爱瑜整理好桌上的东西,关了电脑后,抬头对满脸兴奋,一双桃花眼中还带着几分感激的齐默勋道:“不过,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儿上,而是因为齐齐。所以我决定,亲自教你烤饼干,之后由你去教齐齐。你要让他知道,圣诞老人只在圣诞节会出现,其他的日子,则要靠自己的能力来证明给圣诞老人看,他只得圣诞老人给他最好的礼物!” 回去的路上,经过超市,程爱瑜给他列了张单子,让他负责采购,自己则去了苏家,接好久没见的干儿子齐齐。 等齐默勋买了材料到程爱瑜家的时候,程爱瑜和齐齐正窝在沙上坐着看动漫。见他来了,程爱瑜起身打了个手势,留下王轲陪齐齐玩,自己则往厨房走去。 齐默勋紧跟而至。 准备妥当后,程爱瑜开始着手教他做饼干,而在这一等待的过程中,两人除了沉默,就是互相找话题的聊天。而聊了几句后,程爱瑜忽然问了句:“勋,你和阿煊有过什么交易吧!” 齐默勋一愣,挑眉问她:“他告诉你的?” 程爱瑜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感觉。感觉上,你一直对舒晚的行动特别关注,当然,我知道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才这样做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说得更直接点,我想我已经知道了,齐齐——是谁的孩子!” 抓着面团的齐默勋微微一怔,好一会儿,他又挑起那若有若无的邪笑,扬着眉梢,朝程爱瑜的方向看来,嘴角隐藏着一抹让人说不出韵味的效益,接着就听他说:“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小鱼儿,今儿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儿——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去管舒晚这事儿。我相信你可以理解,我想要请手动收,捏住舒晚的咽喉,让她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的那种,痛恨的心情!” 咬牙切齿,锥心刺骨。 不,这些词语似乎都不足够表达,此刻齐默勋眼中弥漫的那股暗无天日的晦暗与阴冷。 端着烤盘的程爱瑜,凝视着齐默勋,稍稍看了眼,却就收回了视线,转手将烤盘填进烤箱,一边调整着数据,一边儿仿佛漫不经心的问他:“能给我个理由吗?如果可以,我想听听,你和舒晚的故事。” 其实,这也是程爱瑜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按照程资炎的意思,当年,他对舒晚虽然没有下死手,但也足够让舒晚无法翻身。可时隔多年,舒晚却那样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若不是有人在背后帮助,又是怎么爬起来的呢?而眼下,那个曾经让她迷惑的地方,终于有了可以解释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齐默勋。 程爱瑜原本以为,这件事儿齐默勋绝对不会答应,但没想到的是,他说了,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 而在整个过程里,把玩着面团的齐默勋,就像是跌入了回忆的漩涡中,沉沉浮浮,却难以从那回忆中苏醒过来—— “我第一次遇见舒晚,是在七年前。那时候,我父亲还在世,有一天,他会然带了个女人回家,说那是他的未婚妻,还隆重的介绍给了我,并表示,打算在和我交接完工作,彻底卸任职位后,就要和她结婚,且准备开始他们的环球之旅。那个女人,就是舒晚!” 其实,齐默勋也不知道,当年父亲到底是怎么认识舒晚的,只知道她很可怜,而这可怜是指她的身世,而现在看来,那身世或许应该算作是编造的,而且骗了他的父亲,也骗了他。 略带几分唯美的开始之后,是个你不想相信,也要相信的,很狗血的故事。但也许,这种狗血放在不同的剧目中,还会带有几分励志的激昂。 而整个过程太过冗长,这里就不一一细说,只用作为精略简介的版本表达就是,舒晚不安于室,或者说她另有居心。在和齐默勋的父亲准备结婚的那段日子里,某天给那时候还算是很温柔体贴的,个性与现在完全颠倒的齐默勋,下了药,并成功的勾引了他,和他上了床。就此,两人开始有了**关系,却始终隐瞒着齐默勋的父亲。直到,她要和他父亲结婚的那天,舒晚怕他和自己一刀两断,索性向他求欢,希望他继续和自己保持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正当初的齐默勋,很是惆怅。他依旧想和舒晚断绝关系,可这时,舒晚却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怀揣着痛苦的煎熬,和希望的期待,齐齐降生。但还没等齐默勋来得及高兴一下下,这时,拿到了她想要得到的财产的舒晚,抛夫弃子,反过头来还陷害了齐默勋一把,转身就跑,从此消失在她么的视野里。 这么一次陷害,险些害得齐默勋把牢底坐穿,而后来他的父亲把他从牢里捞出来,却已经知道了他和舒晚的那些事儿,被气得脑溢血,入了院。 “……最终,我父亲没有坚持得住,离开了我。而没过多久,金融危机袭击全球,资金短缺捉襟见肘的齐家,因为这次的打击,几乎要关门倒闭。好在这时,我外公支持了我一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那暗无天日的日子,我该怎么过下去!”转眸,齐默勋认真地看着她。她敢誓,那时候齐默勋的眼神,是她这辈子都不曾见过的专注、郑重,隐约含着痛苦的挣扎,与抑怒的咆哮。拳头紧紧地握着,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我对她的很,不比你少,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达成共识,不要再管她的任何事,我会——会完完全全的,帮你报复她……程爱瑜,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这个目标,应该也是你和景煊的交易吧!”程爱瑜偏过脸,朝他眯起了眼睛,淡淡一笑的问道:“那他……想从你这儿得到些什么?” “你——”齐默勋伸手朝她的方向一指,然后斩钉截铁的告诉她:“那小子,只要我抱你平安无事,在背后帮你推波助澜,仅此而已!” …… 那一天后,程爱瑜和齐默勋也达成了一个共识。但她并不能完全的赞同他的意见,将整件事而完全地交给他,只不过答应了,要怎么处置舒晚,全由他而已。 很快,舒晚收到一封亲子鉴定报告。 而在同一天,alva进入决赛,终于可以和fiona这位名设计师,来一次正面的公正的对决。但下午的时候,程爱瑜接到警方的通知,说罗皑皑恢复甚至,却要求再见她一面。 程爱瑜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去了。不过在和罗皑皑见面前,她顺道先去探望了依旧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成为了植物人的李暐一。 站在门外看了会儿,知道负责给那植物人换衣服的护工进去,程爱瑜这才离开了医院,乘着车前往警局与罗皑皑见面。 其实,再见面之前,她总觉得,今儿的这次见面,恐怕不会很愉快,但意料之外的是,知道程爱瑜走出了警局,才意识到,这恐怕是她和罗皑皑最平静的一次见面,就连说的话,也是那样的心平气和。 而就在程爱瑜前脚离开,一个和罗皑皑从头到脚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女人,走进了警署,并见到了罗皑皑,那人是罗皓皓,是生活比罗皑皑优越很多,所以显得更年轻一些的双胞胎姐妹。 “姐,听说你见了她!”一见面,罗皓皓就急切的问了句:“你对她说了什么,我的事儿,她有知道多少?!” 罗皓皓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而罗皓皓似乎想要证实什么,双手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焦急的等待着答案。 “皓皓,我没有告诉她那些,只是问了她一些,关于我们之间的问题。” 落得如此田地的罗皑皑,其实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而她也知道,依着程爱瑜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以德报怨,所以,她见她,绝对不是向她求情,或者是利用某些事儿来牵制她,从而让自己烧受几年罪。 无奈的撇了撇嘴,她伸手抚摸罗皓皓的头,像是丝绸一样,又黑又亮。 但罗皓皓压根没给她机会,就在她的指尖差点儿要碰上她乌亮的秀时,一扬手,就一把将她的手打了过去,让她扑了个空。紧跟着,就急匆匆的抓着她的领口说:“姐,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呵呵,”罗皑皑低声笑着,笑的有些悲哀与凄然。好一会儿,他抬头,看向她,淡声道:“皓皓,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上帝对我很不公平,他给了我美貌,却没给我良好的背景。我没有程爱瑜那么荣幸,可今儿,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耽误了那么多的幸福,还一个劲儿的想让别人不幸,也难怪自己回落的这般田地——” “姐,你胡说什么呢,你——她到底和你谈了什么!” “谈感情。”罗皑皑的回答,让罗皓皓十分意外。而这时,罗皑皑接着说:“她告诉我,衡量一个人的高低贵贱,不是血统,而是思想。她还说,如果有机会,如果我从新做人,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她只是在安慰你而已,说不得心里有多恨你!反正你人已经在这里头蹲着了,她说几句安慰你的话,不过也就是作作秀,骗你的——”罗皓皓停止了摇晃,只是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不成气候的罗皑皑,气的心里直哆嗦,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还在迷恋李暐一那男人什么!于是,开口刺激她道:“别忘了,她是你家李暐一的最爱,比你重要多了!” “恨?皓皓,我们这种女人,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一粒沙子,不值一提。别说恨了,若不是我一再找她麻烦,指不定她转个脸,就能把我给忘了。所以,即便是李暐一再怎么爱她,也是不可能的。”说着,罗皑皑突然抓住了罗皓皓的手,轻轻紧握,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的说:“皓皓,停手吧!别去破坏人家的家庭,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变得比我还要悲惨——那个位置太高了,咱们爬不动,就算是爬上去,也翻不过去,如此,摔下来那就只剩下了粉身碎骨。皓皓,姐姐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姐姐不想你,不想你……” “好了,罗皑皑,谁是你的亲人啊!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姐姐!”甩开罗皑皑的手,罗皓皓自己站了起来,冷眼看着罗皑皑道:“你给我听清楚,我罗皓皓和你毫无瓜葛,从前是,今后也是。所以,往后你吃你的牢饭,我吃我的珍馐,只要你乖乖的不要乱说话,我兴许还能保你早点出狱。但如果,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牢里也不差你这么一个冤魂!” 话音落,罗皓皓就踩着高跟鞋,带着她的坚持与骄傲,离开了警局…… 【针锋相对】 隔天,罗皑皑的案子过了堂,最终以罗皑皑被叛八年有期徒刑而告一段落。而同一天,程爱瑜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景家的老夫人和老爷子,因为知道舒家人来找她麻烦,都紧跟紧的飞了过去,所以家里也让她请假回家一趟。 而就在程爱瑜请假的当口,和程资炎不知道有到哪儿甜蜜的,小日子滋润的小脸儿都微微有点二圆润了的景灿,拿着两张机票过来找她。 就这样,当天办完,两人就平稳降落在了s市的机场。哦,忘了说,随行的还有王轲——一个现如今已经从保镖,朝全职保姆的方向展的“超级保镖”! 当然,这后面半句的定义,是景灿给的。 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两人打机场通道出去时,居然会那么晦气的,和阴魂不散的罗皓皓撞在了一起。哦,走在罗皓皓身侧的,是不容忽略的,程爱瑜的大伯父,程谦。 “这,应该算是冤家路窄吧!”对罗皓皓的印象,早就定义成绿茶婊型号的小三的景灿,开口就是一通讥讽:“不好意思,我是abc,对咱们老祖宗的文化,不是很了解。请问罗小姐,除了冤家路窄能形容我们,还有什么词可以?嗯,我记得,前几天阿炎教我的,叫——狭路相逢!” 说完,景灿特别自傲的扬了下小下巴,那姿态,简直就是个骄傲的小孔雀。 而相对于景灿的冷嘲热讽,程爱瑜则是玩味的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大伯父好,大伯父的……干女儿,也好!” 意味深长的一笑,微妙的一声称呼,就叫两人立马变了脸色。 而对于程爱瑜不给面子的做法,程谦十分气恼,但在人堆儿里,又不好作,只哼了声说:“越没有教养!” “我的教养,是留给有教养,有德行的人的。如果是大伯父你这样的,或者是您干女儿这种,我想,就算我给你们教养,你们也要不起吧!”冷笑,程爱瑜勾起嘴角,转眼深深地看了眼程谦,却也不和他正面对峙,而是缓声开腔,健美个字都说的恰到好处的清晰着:“大伯父,我记得你教我的,人在做,天在看——我劝你,违背道德的事儿,还是少做点儿吧,不为别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为自己的儿孙积点德吧!” 说完,程爱瑜拉着景灿就要走。 而这时,气的面色铁青的程谦,忽然高声呵斥。 ——“站住,谁准你们走了!” “腿长在我什么,我为什么不能走啊,大伯父!”因为从程资炎那儿,隐隐约约得知自己哥哥突然被调离嫂子那么远,全是这家伙的功劳的景灿,见了他也就没好气儿。而若非因为她不想生事,又想着这家伙是程资炎和程爱瑜的大伯父的话,早就脱鞋子那高跟鞋跟往他屁股后头的那朵老菊花里戳了。没好气儿的冷嗤,景灿斜眼看着程谦,嘴角一斜,讥讽道:“你不会听不懂人话吧,还是说,如果我惹了你,你也打算把我给弄得远远地,让我和阿炎分开?呵呵,真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你手底下的人,你动不了!”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啊!”不等盛怒中的程谦开口,面上露出淡淡焦急与不忿的罗皓皓就站了出来,原本扬起手来就想要教训景灿,但却好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收住了手,转身满面紧张温柔的,目光关切的聚焦到了程谦的身上,并且伸手按住他的胸口,轻轻地抚着,“谦,你犯不着为了两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子生气,小心伤了身子。”顿了下,她转眸横了景灿和程爱瑜一眼,打着眼色,用那娇柔的听上去有些嗲,却很中听受用的急促的口吻道:“还不快和你们的大伯父道歉!” “我没错,不需要道歉!”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管不着。” 景灿和程爱瑜几乎同一时间开口,话音落,就转身离开,丝毫不给程谦面子,着实把程谦气得够呛,差点儿没直接倒在地上。好在身边有罗皓皓扶着,这才让他稳住了脚步。 柔软的,总是撩拨得心绪不宁的小手,此刻正在他胸口乱搔着,但他现在完全没那兴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和想法。他只是气哼哼的等着那两道背影,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他们几句,怒道:“看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规矩了!” 闻声,原本没有神表情的罗皓皓,似乎突然对他的话来了兴趣,扑闪着眼睛,小心的问他,“谦,你不会是想……” “总要给他们点苦头吃吃,他们才会知道,这个世界是谁说了算!”又粗重的喘了口气,程谦伸手拍了下罗皓皓的手,低声吩咐:“晚上给那本去个电话,就说,我要见他们,关于程丫头!” 心下了然的罗皓皓乖巧的点了点头,转眸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看似温柔如水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深不见底的阴鸷,阴沉的骇人。 彼端,s市唐氏企业总部的会议厅里,生了一件对唐家来说算得上是巨变的事儿了——唐氏企业,彻底被phoenix—lu给吞并了。 因为唐家人的经营不善,惹来众股东的不满,不少股东在phoenix—lu的利诱下,在这次的唐家老爷子没有突然晕倒的董事会上,都站了出来,支持phoenix—lu,并将自己的股权交给phoenix—lu代为执掌。如此一来,phoenix—lu以百分之二的股权险胜唐董事长,成为唐家百年企业中,第一个让唐氏企业改了姓的董事。哦不,打从这一刻起之后,phoenix—lu就该成为陆董事长了!至于所谓的唐氏企业,大概从今晚后,也换了个姓,叫陆氏了。 而原本在这场会议中,可以救唐家的,手中握有百分之三的股权的唐枫,到最后也没出现,就被视为弃权。才让唐家少了百分之三的股权,只得将这明明稳握手中的家业,白白地交给了一个“外人”。 但就在phoenix—lu接受众人恭贺的时候,唐枫出现了。 见她进来,唐建邺几乎是颤抖着站了起来,怒瞪着儿子,张口就骂:“你他妈的现在还来干什么?给老子滚出去,看见你这个整天和顾家那个小贱人鬼混在一起的东西,老子就一头一脑的都是火——滚,既然滚出了唐家,就不要再回来,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不会胳膊肘朝外拐,把唐家拱手让人!滚——” 一顿痛骂,心情不佳的唐建邺甚至夹枪带棒的连着顾繁华一起骂,这更加勾起了唐枫心底的寒意。他站在门口,不觉冷笑,语调嘲弄的开腔,眼神更是极为鄙夷的落在唐建邺身上,接着他开口取笑的质问道:“你现在说我是你儿子了?那么,当年,你霸占我母亲家家业,病害的外祖父一家家破人亡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她是你的女人呢?!如今,又凭什么让我去想,我是你的儿子,我该做什么!告诉你,现在,唐家不是易主,而是物归原主!” 这本来,就不该是他们唐家所有的,原本就不是…… 【媳妇儿,是用来疼的】 彼端,程家。 刚进家门的程爱瑜和景灿,还没来及喘口气儿,就被几个家长轮番轰炸了一遍。尤其是景家的那位老太太,简直把程爱瑜当作卧龙的大熊猫了,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大概对自己家的孙女都没那么小心过。 嘘寒问暖,问长问短,说到动情之处,还掉掉眼泪,抽抽噎噎的,哭的跟丢了洋娃娃的小女孩似的,特别伤心,抱着她一句“心肝肉”,一句“宝宝乖”的疼着,弄得早就脱离了在奶奶怀里撒娇的年纪的程姑娘,脸都红了。 到是景灿,大概是瞧出程爱瑜的不适应,随即开口,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奶奶,你这是偏心!也不怪哥哥说,你已有了孙媳妇儿,我们这些个亲孙子孙女,就都得退居二线了。得,现在别说什么退居二线,我这整个是从前线,被您给直接打到游击队的行列里去了。你根本当我是空气,正眼都不敲一下,就更别说什么地位下降了。我啊,连个过程都没感觉到,是直摔——直摔啊!” 景灿砸吧砸吧嘴,按中朝程爱瑜使了个眼色,面上却依旧撅个小嘴儿,表示自己醋劲儿大着呢,酸的胃都疼了。 见状,程老太太赶紧搂住孙媳妇儿,安抚道:“好了好了,咱不吃醋昂!乖灿灿,这要是直摔啊,还有奶奶接着呢,奶奶疼你!” 景灿孩子气的朝景家老太太一扬脖子,随后扬起了嘴角,笑的还挺得瑟。程爱瑜看在眼中,倒也缓解了刚才有些不适应的亲热的尴尬,冷不丁的笑出声来。 “就爱撒娇耍宝!”太了解她的景老太太,伸手点了点孙女的脑袋,随后道:“你啊,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前疼你宠你,什么事儿都把你当作中心,那是为了让你的丈夫知道,你是我们家的宝贝,有多重要。而如今,你有了你丈夫的疼爱,婆家的宠爱,怎么掉过头来,还和你嫂子争宠?” “哦——”景灿意味深长的笑着,拖了个常音,伸手捧着脸颊,看着程爱瑜说:“瑜瑜,听见没,我奶奶说了,媳妇儿啊,是用来疼的!” 说了会儿话,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饭桌上,程家二老和景家二老,虽然是亲家,但却并不生疏,反倒像是一家人一样亲厚。再加上有程爱瑜和景煊作陪,一个能说会道,舌灿莲花,一个善于耍宝,卖萌犯二,到让这顿饭将两家关系变得更为热络。 而席间闲聊中,景家二老也提起了舒家和往事,多多少少的透露出一些,对与当年往事的抱歉。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程家要追究早就追究了,何必等到现在,打了个晃儿,也就被程家二老,给话题晃了过去。 接着,景家老太太一高兴,就提起了景煊。而说起景煊,就不得不说起,他离开的时日。但估计到程爱瑜的情绪,原先想要抹眼泪的老太太,愣是忍住了说:“瑜儿,奶奶谢谢你的理解。煊子能娶到你这么通情达理的媳妇儿,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奶奶知道你心里憋屈,如果换做是奶奶,新婚没多久就要和丈夫分开,是很难受,但奶奶相信,你是个有后福的孩子,等景煊回来,你们俩一定会拨开云雾见晴天的!” 对此,程爱瑜倒也没多说什么,也许,她除了表示自己理解外,实在想不到什么可以说的话了。而之后,老太太又和她聊了些什么,她断断续续的听的,既不全面,但也可能是刚下飞机没多久的缘故,她总觉得特别类,想休息,于是再聊了会儿,就推说累,先回房休息了。 景灿倒是没跟着,她看着程爱瑜离去的背影,知道那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转脸,对自家奶奶道:“奶奶,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瑜瑜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大哥可是牵挂的很呢!前几天,她打碎了个碗,都觉得不吉利,你现在又说什么新婚分开,什么后福前福的,提这些,不就是给她添堵吗!” 景家老太太哪知道这些,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却也从景灿的言语中,感觉到了她对这个嫂子的维护,以及程爱瑜对景煊的那份浓的化不开的情意。看来,这两对孩子的感情,以及不需要她在掺合了,只是舒家—— “对了灿灿,那个舒少琼带儿子去找你瑜瑜嫂子的麻烦,你知道详细的情况吗?” 景老太太这问题,还真是问对人了,天生就是个八卦的好材料的景灿,将自己从别处听来的小道消息,有添油加醋的,细细描绘了一遍给老太太听,末了还拧着眉头,愤愤不平的攥着拳头骂道:“这个舒家,简直就是一窝老鼠——太不要脸了!” 楼上,房间里,洗澡出来的程爱瑜,听到电话响了,就一边擦着头,一边拿过手机,打开一看,接连好几个未接电话,在屏幕上闪现。而这时,一个熟悉的手机号码,正好打了进来。 程爱瑜接听电话,phoenix—lu的声音徐徐传入耳际。 “程小姐吗?告诉你个好消息,alva在决赛中,一举夺冠,打败了fiona,成功入选新新设计师,还有机会跟随大师学艺。这样一来,就洗脱了他抄袭fiona的嫌疑,我们也真是决定,起诉fiona!” 那边话音刚落,程爱瑜低声一笑,缓缓道:“还没来及恭贺你,phoenix,祝你终于得偿所愿,将唐家收入口袋。” “不,还不够,我要看到他们凄惨的下场,才足够满足!不然,我填补我故去的姐姐所失落的灵魂!”稍顿,phoenix—lu微带诱惑的声音,再度钻入耳际,声音微扬:“程小姐,作为盟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些人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如果,你选这和我合作,我会祝你一臂之力。但有条件,我希望你帮我……” 放下电话,程爱瑜没有一一逐个地回复未接来电,而是调出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出同一条消息——抛饵,等待收网的季节,就要到了! 静静地靠在床头,程爱瑜微微合上眼,掩去眼底的莫落,但那消瘦的身影,在那张大到极度夸张的床上,显得格外孤零! 【欲问归期】 在s市玩了几天,程爱瑜就回去了。 而眼下,唐敏的公司,因为失去了唐家这个后盾,加上负债,以及关于抄袭案的起诉,让公司不堪重负,面临关门倒闭的境地。而唐家人的地位,不论是在s市,还是在外头,都可谓一落千丈。曾经曲意奉承的人,如今恨不得昭告天下,说自己不认识什么唐家,糖家的。让一度高傲的唐家人,此刻则被死对头顾家,奚落的不成样子。不过他们是在没力气和顾家斗了。 然后这时,更离奇的事儿生了,听说,唐敏因为难忍巨变,性情越阴晴不定,前儿个,还传出了要离婚的消息。但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唐林收到了一个男人的来信,落款著名,是他的父亲,找寻了他很多年的父亲…… 一早,程爱瑜来到市政办公厅,亲切可人的秘书小姐,领着她去了办公室。“林叔,你找我。”走近,程爱瑜甜甜地唤了声,正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的中年男士。无意间,她的目光扫过那份文件,上头隐约看见几个字,似乎写着:程谦政审调查…… 那男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手中的文件合上,一抬头,朝她笑的温和慈祥:“你来了,快坐,我给你倒杯水。” 领着程爱瑜在一旁的沙上坐下,林叔递了杯水给她,聊了几句后,步入正题。 他从茶几低下,摸出一个被加了密封条的文件袋给她,转眼看了一圈后道:“这东西,是要低上去,被我半路给拦下来了的。你自己看看吧,和你大伯父有关。” 闻声,程爱瑜赶紧打开,来回扫了几眼,就弄清楚了个大概。而放下时,她的收益就捏着那东西的一角。说真的,这玩意儿就是她大伯父的催命符,不用全部交上去,一半,一般就够要他的命了! “我想,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若是这东西一旦被揭,对你大伯父代表着什么。其实,我的意思并不是你大伯父会受到什么影响,而是怕程家会因此而……”声音收住,林叔看着坐在对面,双手紧紧地握着茶杯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不忍,却任然无奈的说:“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你心思细腻,且和你大伯父没有任何过往瓜葛。小瑜,我希望你知道后,能够明白我的无奈。我职责所在,不可能不把这份文件交上去,而我之所以压下来,是想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劝你大伯父,让他和程家断绝一切关系,不然,他真的会害了你们一家子,包括景煊!” 程爱瑜放下文件夹,转眸看向林叔,再度确定:“林叔,这些事儿,都是真的吗?你们有专案组,调查过吗?” “还没。”林叔沉吟了一声:“不过专案组已经成立了,如今很快就会进入调查,做多也就个月,程谦必定落马!而他的情妇,如今将会成为我们的着手点……” 围绕着这个话题,谈论了会儿,林叔大概是看出程爱瑜并不想再说下去,就转移话题,和她谈及景煊的事儿,还问她要不要动用关系,让景煊提早回来,和她团聚。 说真的,自打景煊离开后,程爱瑜这心里就空落落的。而以前,景煊没少出去拉练、训练、演习什么的,可当初的她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大概是当初的她还没让自己完全陷进去的缘故吧。而现如今的自己,也许是因为最近的事儿太多,太累,才会那么的紧张,依恋,想要景煊这个依靠回来。但转念一想,她还是回绝了林叔,给了他一句:“我愿意等,等他回来!” 林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很是明白,这丫头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伸手拍了下程爱瑜的肩膀:“好孩子,你比以前更为成熟了。” “可我还想像以前一样,当个孩子。”笑了笑,程爱瑜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苏敏赫催她回去,说是今儿要建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她这才不得不和林叔告辞离去。 而在程爱瑜离开没多久,林叔自作主张的打了个电话:“喂,老钱啊,给我通融一下,我有个侄儿在你们那边带队执行任务,但我想让他今年圣诞节回来一趟,你看行吗?嗯……嗯对……他叫景煊!” 【收网重创】 有人说过,成功就是一场赌局,你想得到多少,就要先付出多少,而付出和得到往往不成正比。但如果你想得到,那就必须要经得起这场赌局的输赢,先学会的不是赢,而是云淡风轻的笑着面对结果。 这个世界很公平,你想要最好的,就一定会给你最痛的,能闯过去,那你就是赢家,闯不过去,那就证明,这成功,你要不起! 如今,程爱瑜大胆的设想了个计划,而这个计划,则由一个跟大胆的人来实施了。 程资炎放血投资,不仅投入了三分之一的身家,还联合了商荻和乔疏狂,在这个买卖上分一杯羹,而最终,连苏敏赫这个盟友,都加入了。于是,这就形成了一个极大的鱼儿,远远低抛了出去,一下子吸引来了大群的鱼群来。 而程爱瑜当初的设想是,想要引舒晚这只狡猾阴险的美人蛇出洞,那就必须让她先失去洞府的保护。很巧,保护她的洞府,是henry,一个并非善类的,与他们几家都分别作对过的,尤其前不久还想从苏家这儿分一杯羹出去的家伙。 于是,针对这个家伙,程爱瑜等人设了个陷阱,一个看上去很复杂,其实很简单的经济陷阱。且经过反顾推敲演算,都觉得并无漏洞,这才将这个饵抛了出去,将之前henry对他们的算计,一笔还清! 而在抛饵之后,整整三天三夜,被分别凭请来的极为金牌操盘手,除了上厕所擦屁股和端杯子喝水的时间,就几乎没有让自己的眼睛离开过电脑屏幕,手指离开过键盘,以至于三天之后的倾尘,他们差点没猝死电脑前。但最终在他们的欢呼声里,程爱瑜说,她几乎听见了henry先生损失惨重的咆哮。 这人热都说,华尔街的金融,就像一场暴风雨,风卷残云,就立马现了原形。而如今,henry大概就是被这场人为的金融风暴,给席卷了的落魄大亨,几乎在一夜之间,从天堂跌进了地狱,还差那么一丁点儿,就万劫不复了。 不过还好,为了达到金融风暴的真实效果,程资炎给henry这个长辈留了点余地,如果他不再往下继续读,那么清算后他能够剩下的资产,应该够他开家餐厅,解决他将来的温饱问题的。 要知道,他们这些同盟军,那一个还生嫩的时候,没受过henry这家伙的“指教”,如今,他们也只是把他当年,对他们的“指点、栽培”,化作实际操作,再度换回去——以答谢施恩! 当晚,狠赚一笔的四位同盟军,在皇宫会所举杯同庆。 被这次的意外惊喜,给弄得到现在还有点儿懵的商荻,端着酒杯道:“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咱们居然赢了老谋深算的大亨henry!而且,赢得那么快……” 话音落,乔疏狂笑的邪性的轻轻摇晃着酒杯,没有接茬,苏敏赫亦然。 显然,挑眉对这次突然的胜利,多多少少都有些想法,尤其是乔疏狂,从那神色上来看,他似乎已经有了什么笃定的想法。而这想法,在程资炎开口时,被证实了。 ——“不是我们赢得突然,而是有个人,一直在暗中出力。” “谁?”商荻挑眉,显然有些诧异。 “景煊!” …… 而在得知henry已经无法保护舒晚了的程爱瑜,也在这一晚,从早就在舒家人身边买下的定时炸弹那里,得到了临一个讯息——舒家儿子,和舒晚联系上了,似乎有所筹备。 果不其然,从航空公司那里查到,第二天中午,舒少琼的儿子就乘飞机,飞到了四九城。下飞机时,是早一点儿抵达国际机场的舒晚,去接的机。好在程爱瑜早作防范,在机场那边布下了不少人,不过不是为了抓他们,而是想要知道他们的预谋。 不过,得知这预谋,他们倒是废了不少功夫。这两人倒挺聪明的,知道约见在闹市,并且密谈的时候,挑了个最吵闹的地方,若在平时,那不对着喊话,估摸着都听不见!而他们泽在这儿,用笔交流,就更难以让人察觉了。但好在,这两人里,有一个还有弱点。就是舒少琼的儿子,他有个死都改不了的毛病,喜欢漂亮女人! 这样一来,之前留下的那名女子,就有了用武之地。她扮招待女郎,成功的从那里得到了信息,知道他们计划绑架程爱瑜,利用程爱瑜的心理障碍,将八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 “想重演旧事?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吧!”依着沙靠背,程爱瑜舒展身体,双腿交叠的伸直,就那样躺在长沙上,手中拿着杯葡萄汁,慢慢地喝着。 “大概,咱们这次真的把他们闭上了绝了,他们也只有铤而走险的赌一把了。”望着若有所思的程爱瑜,顾繁华慢条斯理的拨着柚子,一边吃,一边说:“不过,小鱼,眼见着胜利在望,你也不能大意啊!” “那有什么,我最不怕的,就是赌!”翻过书页,程爱瑜推了下鼻梁上的防辐射眼睛,随即用一种并不在意的玩笑的口吻说:“可能,我这人天生rp指数比较高,总能化险为夷。嗯,用我奶奶的话说——‘你打小有个大师给你看过命相,说你在花骨朵儿似的年级里,必定有一大劫,劫数一过,一生泰然,且总有贵人相助,若嫁仁德之人,还有旺夫之相!’” 又翻过一页,程爱瑜摇头晃脑的学着程老太太的口吻,还故意压低了嗓音,学着每次老太太说这话时的模样,和顾繁华凑趣。 顾繁华伸手就戳她脑门子,媚眼一横:“就你个小妮子,还有心情在这儿给我胡乱开玩笑!” “及时行乐嘛!再说,gee医师早就说过,孕妇啊,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过,这样生出来的宝宝才又白又胖有健康!”话音落,程爱瑜一抬眼,伸手就去抹顾繁华隆起的肚子,翻了个身,她还故意轻轻地将耳朵贴近她的肚皮,一边抚摸着,一边说:“宝宝啊,是不是因为你妈妈顾虑太多,所以你不是很开心啊?没关系,又瑜姨姨罩着你妈呢,没事儿!等你长大后,咱要当魔女,恣意横行,看谁不如意就狠狠地踹一脚,知道不……” “靠,程爱瑜,我闺女还没出生呢,你丫就想教坏她啊!小心我揍你——”顿了下,抚着肚子的顾繁华,话锋一转,对尚未出世的宝宝说:“闺女,踹她!狠狠地,别留情面!” 就在顾繁华耀武扬威的教育尚未出世的闺女时,程爱瑜忽然惊叫了声:“哎呦,她真踢我诶!” 也感觉到了孩子动作的顾繁华,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丝温柔的遣倦,她抚摸着肚子,嘴上却坏,对程爱瑜哧道:“她果然看你不如意……” 又是一阵玩笑后,两人忽然都静了下来,而这时,顾繁华开口,目光略带几分试探的看着程爱瑜,淡淡道:“听说……柳眉自杀了。” “死了没?”继续喝这东西,翻看手中书籍的程爱瑜,仰面躺在沙上,问的极为淡然。那语调,那口气,仿佛在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只蝼蚁。 一怔,顾繁华的嘴角露出一抹诡笑,眼尾垂下,扫过,在扬起,敛去一抹淡淡的倦怠。 “没,失败了。” “哧,看来,她做人做的可真够失败的。连阎王都懒得收她啊!” “的确。”撇嘴,顾繁华把玩着卷,若有所思的垂眸。 作为知情人之一的顾繁华,似乎能够理解程爱瑜下重手,痛打落水狗的缘故。且不论是八年前,舒晚的重重恶行,还是八年后的今天,她故技重施的一连串的打击。若非早就防范,和他们这圈人里向来灵通的消息,估计早就出事儿了。 说起来,不论是李暐一、罗皑皑,还是柳眉,他们的结局几乎都是咎由自取。而在她眼中,程爱瑜从来没有还过他们,是他们步步紧逼,才让一向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为人生准则的程爱瑜,彻底恼了,而这恼怒的火焰,则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那么这一次,踩到程爱瑜最不能动的底线的舒家,大概不知道,在他们预谋之时,一场暴风雨,正在向他们席卷而去吧! 而这场暴风雨的雷霆之势,足够让舒家,成为连老鼠都不如的输家! …… 舒晚的行动够快,周一一早,她就在环球新闻集团的大厦门前,等着前来上班的程爱瑜,挡住她的去路。 “小鱼,我们谈谈好吗?” 又是这句话?程爱瑜斜挑眉梢,看着眼前眼神憔悴倦怠,但妆容却一丝不苟的舒晚,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掩去深层藏匿着的讥诮,冷傲开口,语调一如八年前,倨傲、矜持,而又冷漠:“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还有,请不要叫得那么亲昵,小鱼这个称呼,并不是你改叫的。” 听着那几乎是相同的言辞,舒晚心头一震,一抹浓重的恨意浮上眼底,随即掩去,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隐隐藏着一抹阴毒。她想,看来程爱瑜是真的没有忘记八年前的事儿,若是如此,那么他们的计划,也就更好利用了! 吸气,舒晚故意试探,顺眉顺眼的低声问:“那我叫你什么?像原来一样,叫你——缘、缘!” 闻声,程爱瑜扬眉,面上神色微变,但心中却有了一份笃定的打算:舒晚,上钩了! “舒小姐,我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陪你闲聊,请你让开!” “那如果我非请不可呢?”舒晚忽然高声何止住程爱瑜的脚步,但随后,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没有控制得住情绪,就干净软下声来补救,忙道:“不是这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小鱼,我是来求你的,你也知道,我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但景煊他……他……” 又是这种破烂理由? 利用她对景煊的重视,又想故技重施的引诱,再绑架——天啊,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个什么构造?难道她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和她一眼,会在一个坑里摔两次吗! 但转念一想,也许只有这个法子,是最高明的,若不是程爱瑜事先已经知道了她们回来这手,她大概也会被舒晚这楚楚可怜的精准表演,以及话语中对景煊的那份深深地担忧和惆怅,而不顾一切的跟她去吧!所以不得不说,舒晚有这种本事,她可以将人心把握的紧紧地,就如同她利用齐家父子,从地狱里爬起来,在利用henry寻求保护一样。 不过这种时候,程爱瑜不能点破这件事儿,毕竟她前前后后推理了那么久,一遍遍的在心中演算的棋局,眼看着就要到了大获全胜的时候,她又怎么能让自己这颗令对手散了整盘棋的棋子,退缩呢? “你说景煊他怎么了?!”狐疑,焦虑,担忧,紧张…… 情绪在程爱瑜的眼中,眉梢,交替变幻,而她的神色,则甚为清冷,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并不想被人各给轻易看穿。 舒晚眯起了眼睛,一瞬,就又瞠圆了眸子,眼中含泪的似乎六神无主的模样,伸手及来抓程爱瑜,急的好像都要哭出来了一般的,急促的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小……程小姐,我求你了,景煊他,他真的出事儿了!” 这演技还和当年一样逼真,但只可惜,如今的程爱瑜并不再天真了。不像单年,那么满头满脑的都是冲劲儿,一听到关于景煊的事儿,就不顾一切的往前冲。而如今,即便不似今天这样,知道这是个陷阱,她至少也会想到去验证一下真假。不过,想来这验证的一步,舒晚挑眉应该也做好了手脚,所以,程爱瑜为了让这一个计划进行得更逼真,让舒晚这只自以为是的鱼,无疑为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紧紧咬钩。在这时,程爱瑜做了个狐疑的举止,摸出手机,确认消息。 而就在她结束通话的下一秒,只见程爱瑜手指微颤,连手机都摔在了地上。口中还不住的念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程小姐?程小姐,这下你相信我的了吧!我求你——” 泪如雨的落下,舒晚紧紧地抓着程爱瑜的胳膊,那力道那里是想要人来支持住她的重量,这完全是想要把程爱瑜给掐死一样。但此刻“悲伤而又惊慌”的程爱瑜,就好似压根没有痛觉一眼,几乎是一瞬的事儿,就整个人沉沉朝地上坠,好像是没了力气。 王轲看了,赶紧伸手扶她。 “大小姐!” 众保镖几乎在同一时间围了过来,而脸色苍白的程爱瑜,哽咽着,神色凝重而又悲戚的紧紧地抓着王轲的胳膊,支撑着自己的力气。而她单薄的身体,似乎根本不负重荷,又好似在强撑着,努力的大口大口的艰难的呼吸着,支持着自己的最后一丝精神,转身看向身后泪痕斑斑的舒晚,指尖颤抖的朝她伸手:“带我过去!” 傲气,没错,在那一刻舒晚还是在她的身上看见了那种,让人见一次就难忘的傲气。而这傲气,曾一度让舒晚觉得很讨厌,而这讨厌来自于嫉妒,自内心最深处的妒恨。但在此刻,舒晚虽说面上不动,可这心里,却无比舒坦,大概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吧! ——程爱瑜,别怪我。要怪,只能怪命! 舒晚努力的掩饰眼底因为得逞而闪烁的光点,她赶紧扶着渐渐恢复镇定的程爱瑜,警惕地瞥了眼众多保镖,在程爱瑜耳边低声道:“程小姐,这事儿关系慎密,我只能和你一个人说……” 只能一个人? 这不摆明了是要让她单刀赴会的鸿门宴吗! 但入戏了的程爱瑜,随即挥手,交代了众保镖留下,自己跟着舒晚上了车……而这件事,多年后想起,程爱瑜还会有点儿心惊胆战,但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和八年前没多大差别,还是那么的——“胆儿肥”! “你要带我去哪儿,总要有个地方吧!”上了车,在车子开出众人的视线范围后,程爱瑜忽然这样问了句,让舒晚有点儿措手不及。 不经意的眸光瞥过,她清楚的看见,舒晚在垂眸掩饰慌张神色的刹那,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绷紧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程爱瑜放开手,悄无声息的将刚才从王轲手中拿过的无干扰追踪器,抛在了车座低下。 一抬眸,她渐变冷锐的视线,扫向前方。同一时间,带着鸭舌帽的司机,也抬起了头,看向了后视镜。两人的眼神,在镜中交错,划过,再敛去。 而这时,舒晚开口,语气明显不如她上车前的那么富有渲染力,只是贫乏的淡淡的说了句:“等你到了,可不就知道了吗?” “哦?也对……”程爱瑜深深地看了眼舒晚,垂眸掩去意味深长的目光,随即伸手摸向晚上精致的手表,用尾指挑开了漂亮的表盘,用极小的动作去触碰表盘下藏匿的一个按钮,触了gps跟踪导航系统。 滴滴——滴滴—— 一阵清楚的警报声传来,程爱瑜愣了下,握在手表上的手指微微一动,就立刻松开。而舒晚在这时绷起了立案,朝她摊开手—— “把你身上,所有的追踪器材,全都交出来!”舒晚的眼中划过一抹不同寻常的幽冷,随即那冷冰冰的夹杂着灼热的恨意的声音,几乎从牙缝儿里蹦出来:“别给我耍花招,程爱瑜!” 这车上有干扰器! 程爱瑜神色惊慌的看着舒晚,但她的心里,却在暗自笑,为自己,也为舒晚——果然,她没有猜错,这车上铁定撞了干扰器,为的就是防止她被那些不放心的人跟踪。 如此看来,八年过后的舒晚,倒还真比当年,多了几分能耐! “交出来!”舒晚瞪着她,伸手就去抢她手中的表。 程爱瑜在这时才仿佛恍然大悟,躲闪着开口:“舒晚,你果然没安好心!” “好心又怎么样?好心能当饭吃吗,好心能让我过上富足的生活吗!程爱瑜,在我改变主意,想杀了你在抛尸荒野前,把表交给我。我还能保你一命,不然——你所受的,绝对不是八年前,那么简简单单的断几个骨头了……”声音微微一滞,短暂停歇,舒晚扬起眉梢,伸手按了按眼角,森然的邪笑着,看向她,一字一顿的说:“程爱瑜——想清楚!” “八年前的事儿,我已经不追究了,可你为什么还要一连串的来害我?舒晚,你就不怕遭报应吗!”程爱瑜抗拒的低吼,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腕表,保护着,就像是攥着自己的命一样。 而这时,还不知道自己走入了另一个局里的舒晚,则在自以为赢面全都倒戈向她的时候,大小起来,笑的极为刺耳却也万分得意。 “报应?程爱瑜,如果有报应,你哥怎么不死——他把我害得那么惨,将我整的几乎不成人形,他怎么不死!”话音落,她忽然伸手,“刺啦”一声,扯开衣襟。衬衣领口的扣子,崩在了车窗上,出清脆的响声。她胸前,一道被刺青掩盖的疤痕,在哪刺青下若隐若现,更显狰狞:“你看清楚,你自己看清楚,这就是你大哥,你那个得天独厚,不可一世的大哥送给我的礼物。那么我,是不是该好好的,报答他,让他知道,我的回礼绝对比他的,更、为、贵、重!” 紧紧地住这末尾的那四个字,舒晚冷笑着,掠起裙子,撩开袖口,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显露眼前。但这明显是新伤,总不能说,这也是程资炎给她的吧! 程爱瑜挑眉,看向舒晚,沉默不语。 而舒晚倒像是了疯似地,挥舞着伤痕累累的胳膊,一再贴近程爱瑜,想是想让她看得更加清楚的说:“你看到了吗?程爱瑜,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些——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我的!” 程爱瑜纳闷的扬眉,扑闪着被氤氲掩盖了锋锐光芒的幽深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舒晚,许久才沉声开口:“舒晚,你的计划,目标不是我吧!” “哈,程爱瑜,算你有点小聪明,但你不照样上了我的当?好,实话告诉你,我的目标不是你,我要报复的人,是你大哥。不过我这身伤,全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离间计,就凭柳眉那二两不到的本事,你那可能的一道现在!不过,这件事儿,是我不对在先,柳眉也得到了报应,我不和你追究了,只要你乖乖配合,把你大哥引来,我和你的账——就一笔勾销!”说着,舒晚几乎是扑身过去,抢了程爱瑜手中的腕表,看也不看地扬手扔了出去。接着关上窗户,转脸,她有用那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冷笑道:“不过,只是我和你的账清了,可有些被你教训过的人,却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你啊,好自为之吧!” 话音落,舒晚按着临行前,某人交给她的方法,扬手、落下,动作干脆利落的,一记刀手,劈在了程爱瑜的后颈,让她昏厥过去…… 彼端,用追踪器追着程爱瑜,一路疾驰的,隐蔽的追踪着程爱瑜下落的王轲等人,在半路上,忽然停下了车。 “糟糕!”他下车,在地上见到了程爱瑜的手表,转头看向车里的人说:“快,开启追踪器,大小姐可能会出事儿了!” 再上车,心中总有些不安的王轲,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一刻都不敢停留的,紧追着追踪器上的小红点走去。而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喊叫:大小姐,千万别出事儿! 路上,他打电话向正密切关注着电脑上红红绿绿的曲线图的程资炎,对他报告了这边的情况:“……boss,恐怕大小姐的预料正确,对方准备充实,大小姐的腕表被他们现了,扔了出来。不过,好在上车前大小姐拿了一枚防干扰的监视器,现在,他们正在往城东郊外的方向去,请您指示!” 电话那头稍稍景致,接着一道沉稳的声音,铿锵有力的落下:“追!不论里头是谁,一缕拿下!” * 雷声滚滚,一朵雨云飘过,瞬间灰暗了天地的颜色。 阴云密布,雨水的味道,与**的霉味,钻入鼻中。 湿粘的感觉,遍布全身,头似乎被雨水淋湿,贴在耳际,很不舒服。 程爱瑜皱起眉头,一种阴暗的惊恐,在这一瞬,涌上心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助的,暗无天日的仓库里。黑暗中,她虚弱的求救,无人理会。只有几声老鼠在齿啃着东西,出的细碎的摩擦,管入耳中,让她更为胆战心惊。 她记得,记得万分清楚。 那时候,她几乎绝望了,原本还有着尖锐的,揪心的痛觉的手指,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变麻木。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来救她,也许,也许就这样死了,也没人知道吧…… 不,她不能死! 梦靥中,景煊冷峻的脸庞,浮现眼前,他眉眼间的温柔依稀清楚的只在她眼前绽放。挣扎着,程爱瑜和记忆中过去的那个自己,不断抗争,最终,她甩开了那个阴暗而又恐惧的包袱,缓缓地掀起眼帘,露出一条细长的缝儿,眯着观望着四周。 她悄悄的动了动手脚,现在,自己是被人给绑了起来。 一抹讥诮,滑过嘴角。 有些苦涩。 回忆的味道,就在周围。程爱瑜第一次想相信命运这东西,倒不是说老太太找人给她算命算得准了,而是说,她和舒晚这段孽缘,看来连上天都觉得,最终应该在最初的那个起点结束。 同样的骤降暴雨的一天,同样的潮湿阴冷充满霉味儿的废弃仓库,就连不远处那个瞪着她的小耗子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相似…… 嗤笑,程爱瑜无声的叹了口气,轻轻地怔了下手上捆绑的绳子,却现,这绳子系的绳结都如出一辙。 而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声音,又似乎是争吵—— “晚妹,你什么疯!说好了的,咱们要利用程爱瑜,狠狠地敲程家一笔,你怎么又改了主意?”这声音有些狂躁,但听上去有点耳熟,似乎就在前不久,她还听过。 程爱瑜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猛然惊觉,难怪这声音那么耳熟,原来是他啊! 程爱瑜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只知道,他是舒少琼的儿子。但他不是已经受到了教训,被舒少琼给抓回去了吗,难不成,那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舒头子的缓兵之计?又或者,只是舒家儿子的不甘心,悄悄跑了回来,并和舒晚沆瀣一气! 不用程爱瑜再费神的猜忌,这是,只听舒晚用那不阴不阳的口吻说:“怎么,你怕了?” “不是怕,而是——你有什么怒气,只向程爱瑜报复就好了,别牵扯上程家,他们家可不是我们能随便动的。还有,爸说过,程家手眼通天,你如果这么做,恐怕咱家都会被你给连累了!” “那又如何,你们家又把我当人看过吗?在舒老头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利用随时抛弃的棋子,美名其曰养女,但你们谁把我当做那个家的女儿看过,谁又问过我的意见!”稍顿,那声音继续道:“你以为敲程家一笔,在把程爱瑜做掉,程家就会放过你?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取代程爱瑜,从而入主景煊身边,帮你们掌控景家这个隐形富豪?醒醒吧——别做梦了,你的幼稚和蠢钝,让我都觉得羞愧!也难怪舒老头一天骂你三回,若不是你是他家的独苗,你哪里还能过的那么安逸?哼……你不过是想要钱,那么听我的,等下把程爱瑜弄醒,你狠狠地修理她一顿,也算是报了她让人把你吊在大厦顶上的仇了,至于别的,全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好你个舒晚,居然阴我!”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嘴角的讥诮更深了。 看来这两人,还外头人还没打起来呢,他们就闹起内讧来了! 一点儿也不担心明明落于败势的自己,程爱瑜垂眸盯着手腕上系着的绳结,眼神闪过一抹潋滟精光,接着就看她轻轻地扭动手腕…… 哐当—— 半掩的们,被撞开,眼眶乌青的舒儿子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个锤子,脸色更是难看极了。而他看见已经坐起来的程爱瑜,眼神中迸射出一抹仇恨的敌意,气恼不已,紧跟着,那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冷笑,传来:“呵呵呵呵,程爱瑜,你也有今天啊!”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只败家老鼠!”眸光冷冽,程爱瑜冷眼逼视着舒儿子,那眼神,那神情,依旧是那样的倨傲,仿佛高高在上的凤凰,天生就是让顶礼膜拜的。 而气势这东西,真的是一种无法掌控的学问。比方说此刻吧,明明程爱瑜时出于下风的,可这气势上,却俨然胜了两人一筹,拘于上风,平白的让人有种,好像被绑架的,此刻像阶下囚一样的,被人捆缚这双手双脚的人,是他和舒晚! 一阵,莫名心慌的舒儿子,却不想在舒晚面前,丢了自己的自尊,连忙收拾好心情,扬起锤子就上来要砸程爱瑜。 程爱瑜轻巧易躲,那张啐了毒的嘴再度讥讽:“好样的,原来舒家的人,除了会绑架女人,就剩下行凶打女人了。难怪你那么没本事,和你那个爹,不,你全家都一样——是最卑微的寄生虫。我要是你们,早就没脸活了,那么窝囊,还不如一头撞死好呢!” “呵呵,临了还耍大小姐的威风?程爱瑜,这次可没有保镖帮你了,我倒要看看你,你有什么办法,不让自己,被我这种下贱的,卑微的寄生虫一样的人——侮、辱!”舒儿子笑得狰狞,他看着程爱瑜的脸,眼中却浮现出一抹让人恶心的猥琐,一个修理她的好办法,就那么浮现脑海…… “哼,就凭你们,还想对付我哥?做梦吧!” “做梦?程爱瑜,你哥有多宝贝你,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我们告诉他,他家宝贝妹妹,被绑架了,不给钱,就撕票,你猜,他会给我多少?我可以从你这儿,捞到多少油水,嗯?”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程爱瑜瞪了他一眼,富有慢慢眯起,眼中闪现一抹不耻的嗤笑。“白痴——” “你他妈说谁白痴呢!我告诉你,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不止你程家的财产,他景家的人,我也要!我要控制他们,就用你就可以了,哈哈哈哈……” 得意的舒儿子,张狂的放声大笑,但在此刻,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夹杂在雨击打着铁门的节奏中,传了过来。 程爱瑜微垂的眸子中,上一抹快意。 潋滟的眸子,几乎在这一刻张开,刃薄的红唇,吐出清冷的讥诮,一字一顿:“痴、心、妄、想!来人,给我好好教训这个脑残的,侮辱我们程家人智商的白痴——” 话音未落,仓库厚重的铁门被撞开,那剧烈的声音,到让程爱瑜有种莫名的心安。似乎,八年前,也是这样,当沉重的铁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火光灭了,她被救了…… 哦,对了,她终于想起来,这和八年前有什么不同了。 八年前的那场大雨,浇灭了火,而八年后但今天,这雨下的有点早! 王轲摔人冲进去的时候,才现警卫员小孙,带着穿着便衣的警员,就埋伏在铁门不远的地方。而见到他后,小孙朝他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了笑,就让他们先进去了,大概是放心的意思吧! 很快,外间的舒晚,被人按在了桌子上擒住,而里间的舒家儿子,反应过来的一瞬,就想挟持程爱瑜。但没想到的是,程爱瑜手上的身子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脱了,接着他刚刚脱手的锤子,就落在了程爱瑜的手上—— “啊呦——” 剧烈的痛,从脑壳震荡到整个头部,再沿着经脉血管,漫散全身。 血腥味,充斥鼻端,从额头上簌簌地流下,滚热的划过眉骨、鼻翼,再顺着法令纹,从唇角划过,蜿蜒的游走颊边,顺延着下颌,低落在地上。 血红的颜色,映衬着他青白的脸,令他整张脸,倍加狰狞丑陋。 舒家儿子曲卷这身体,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呼痛不已。 程爱瑜紧紧地握着锤子,眼看着王轲进来。 “大小姐,你还好吗?”王轲快步走上前,原本想从她手中接过锤子,但见她紧紧抓着,也不好掰,就没有去夺。而是担忧的问了句,上下审视了一番,确定她只是淋了雨,身上有些潮外,倒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这才松了口气。紧跟着就把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大小姐,这里是郊外,寒气重。你别嫌弃,好歹先穿着暖暖……” “我没事儿,计划都还在掌控中。不过,这两人好似另有目的,他就交给你了,好好审一审,别耽搁了正事。”别开视线,程爱瑜转向他,淡声问:“对了,舒晚呢?” “在外面,我们的人已经把她制服了。”毕恭毕敬的一点头,王轲淡声说了句,紧跟着却好似想起了什么,看着正要走的程爱瑜,叫住的她:“大小姐!” 程爱瑜转头,无神的看着他。 王轲吞了口唾沫,淡声道:“大小姐,姑爷的人埋伏在门外,比我们早到一步。但在听见您没事儿的时候,就先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轲就是觉得,这事儿一定要让程爱瑜知道。大概是被景煊这种默默地,在身后保护她的举动,给着实打动了吧! 不久前,景煊托大哥带给她的话,似乎就在耳畔——“我和你……并肩而战!” 程爱瑜严肃的面容间浮现一丝醉人的温柔,但她眼中的坚决,不容任何人质疑。 “我知道了。”转身,程爱瑜她着稳健的步伐,宛如要上战场的斗志昂扬的战士。而就在她走近那扇门的时候,用极轻的声音说了句:“还有,王轲,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话音落,程爱瑜离开了里间,而手上的锤子,到越握越紧。 “真是个命运的逆转啊!舒晚,刚刚你在车上,和我说了那么多,如今我也陪你聊聊天吧——比如,咱们算算八年前的账,我想,你把仇恨都算在了我的头上,却没有记住,你受到的惩罚,不过是罪有应得。知道吗,八年前你虽然没啥了我,但我却过了两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左手尾指的末梢神经坏死,你知道,这对一个弹钢琴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吧!不,你也许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不知道,从光环四溢的天堂,一下子跌到地狱里,再也爬不起来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程爱瑜明明在笑,那恰到好处的笑容,绽放在她的唇角,是那样的妩媚,而又娇媚,但落入舒晚的眼中,却让她浑身冷,不由清颤。她总觉得,程爱瑜把玩在手中的那支沾着血迹的锤子,像极了八年前,自己拿在手中的那个…… 难道说,她,她—— “程爱瑜,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聊天啊,我还没说完呢!你觉得,你胸口的这一刀伤痕,就是对你的最恨的报应了吗?呵呵,在我看来,远远不够——但当初,我哥念及程景两家的世交关系,又因为景爷爷去求了我的爷爷,八年前的事儿,才不了了之。现如今,你好容易爬了上来,有了活下去的机会,可为什么还不要命的找来呢!”程爱瑜垂眸,盯着被保镖架在地上,紧紧地压着的女人,似笑非笑:“报复?哼……舒晚,你知不知道,你好可笑,也好可怜。不过,像你这种,害完这家,害那家的女人,应该只有死了阎王过堂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给别人带去的伤害!而我说你可怜,是因为……齐齐。但说起来,真应该感谢你,你抛弃了齐齐,不然,若换做是我,我想齐齐也会为有你这样的亲妈,感到羞耻!” “哼,什么天堂跌到地狱,不就是不能弹钢琴了吗?程爱瑜,你有那么多人疼你,少了一个成名的机会,你又有本事在另一个领域里崛起,你觉得相比起来,是你可怜,还是我更可悲!”舒晚嘶吼着:“我想要什么,都要去抢。我天生就是舒家的一枚棋子,他们养我,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通过我,去控制景煊,得到景家更多的财富。而景煊,眼里只有你,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过我一丁点的位置,从来没有!” “抢也要光明正大,像你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说你有多可怜?!舒晚,我是可以在一个领域里摔倒,再在另一个领域里站起来,但你知道,我在这这段时间里,吃过的苦,受过得罪,有多痛,有多重,有多难忘吗!”伸手,情绪有些激动的程爱瑜一把抓住了舒晚的领口,紧紧勒着她,朝自己的身前猛地一拽,声音冰冷的说:“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站得那么能高过,就更不可能知道摔下来有多疼——不过今儿,我也想让你尝尝,另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舒晚没想到一向最注重礼节的程爱瑜,会突然这样,惊得她眼皮直眨巴,张了张嘴,却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而这时,程爱瑜松开了手,她摸着左手小指上的尾戒,嘴角勾着讥诮的有些诡异的笑:“还记得吧,我说过的,总有一天,那种痛,我会十倍的还给你,十倍!” 话音落,她朝压着舒晚的两名保镖打了个眼色,就扬起了手中的锤子。 扬起,落下——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穿透房顶。 而程爱瑜仿佛未曾听闻,就那么一下,又一下的朝舒晚的手上敲过去。 每个指头,每个骨节,都不曾错过。 整个过程,舒晚昏了过去,而程爱瑜却在默默的流泪…… 一刻钟后。 当程爱瑜走出仓库,那弥漫的血腥味,在鼻端消散,只有雨水的清新,还留存在空气中。 雨过天晴,程爱瑜抬头看着阴云消散的天空,长长地出了口气。 心中某些阴暗的东西,也随着这绵长的气息,泯灭在她原本纯粹心里。 王轲带着保镖紧随而来,并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她,“大小姐,是boss的电话。” 程爱瑜朝他颔首,接听了电话,说了几句就挂断了,又将手机递还给王轲,转眸看向犹如一滩烂泥似的瘫软的被拖出来的舒晚和舒家儿子。而这时,舒儿子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上来就朝程爱瑜腿上扑,程爱瑜的眸中划过一抹嫌恶,抬脚踹开了他,目光如刀的剜向他,冷声道:“舒先生,春秋大梦该醒了,我程家不会供养寄生虫一样的废物,景家从此之后业余你们再无瓜葛。而你们原先从景家得到的一切,其实在法律上来说,只属于‘托管’,并非你们所有。而就在刚才,你们试图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控制一切的时候,景家已经让代理律师,收回层级让你们‘托管’的东西。现在,你们舒家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过——一无所有,大概就是对你们最好的惩罚!” 话音落,程爱瑜又看了眼瘫软的舒晚,转眸看向王轲:“这个人交给齐默勋吧!怎么处置随意他,这也算是履行我和他的约定……”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一个人要崛起,可能需要很多天,但一个人一点败落了,恐怕最短的只要一瞬。 十二月,临近圣诞节的热闹的日子里,一个接一个的消息,紧跟着传来—— 舒儿子被运回原籍,而他们舒家,已经没了以前安逸的生活,日后恐怕只能在贫民窟里努力挣扎着往上爬了。 舒晚被齐默勋亲手送进了监狱,而这次,没有人能救她,等待她的,不是审判,而是齐默勋给她设计好的——地狱的直通车。 柳眉以多项罪名最终获罪,被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监禁…… 几乎所有人都认命了,舒晚却不知道从那儿来的勇气,恳求前去探监的齐默勋,以孩子为借口,求齐默勋帮她请律师,让她早点出去。出乎意料的是,齐默勋答应了,答应得很干脆,第二天就把律师给她请来了。 而为了这件事儿,程资炎差点没当场毙了齐默勋,但两人在房里不知谈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表情都很古怪。但程爱瑜始终没有过问关于舒晚的任何事情,依旧一边工作,一边想你按着景煊。她刚刚还得到了好消息,林叔告诉她,景煊会在生日那天回来,他们一家很快就能团聚了。 当晚,心情甚好的程爱瑜哼着小调,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去和前来找她的齐默勋转了个正着。她原本以为齐默勋是想让她帮着照顾齐齐,但没想到,他把她带到了精神病院。 “齐默勋,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下车的时候,程爱瑜看着远处朝他们打招呼的医护人员,微微拧起了眉头。 “带你看看,某个人的结局。” 齐默勋淡淡的声音中,夹杂着惆怅与释然。他转身,那一瞥桃花满天的眸子,闪烁着极为诡异的潋滟流光。 或许是他的神情,又或许是他的眼神,让程爱瑜来不及多想的就跟了过去。 医护人员将他们带进住院部,他们穿过走廊,在拐弯处,走近一间病房。 齐默勋在那间病房门口只住了脚步,看着医护人员进门,自己则拉着程爱瑜,伸手指了下门扉:“小鱼,你看着里面!” 程爱瑜抬头,微微踮起脚尖,透过那扇小的不能再小的窗户,看向里头。 只见一个穿着捆缚式病号服的女病人,披头散的躺在床上,似乎在挣扎,在痉挛,在躲避针头,和药物。她打翻了药瓶,撞到了医生,疯狂的尖叫着,叫声凄厉:“我没有病,我没有病——” 但她的尖叫没有用,她的行为只会让医生认为,她病得更重了而已。镇定剂最终还是扎入她的血管,让她在抗争中不情愿的安静下来,默默的接受着那些所谓的治疗。 程爱瑜认得出来,里头那个被强制灌药打针的人,是舒晚! “小鱼,这就是我给你的交代,也是给自己,给齐齐。她求我给她请律师,我找了,最后让律师以精神病为由,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监禁,而她要想好,恐怕——这辈子是不成了!” 转眸,齐默勋看向程爱瑜,满眼……桃花倾泻,而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说不出的邪性的微笑…… 【真的有圣诞老人】 有种定律,叫墨菲定律,如果你担心某种事情会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会生了。 十二月二十三号,平安夜的前一天,程爱瑜还欢欢喜喜的开着车往家里赶。她想提前准备好,和景煊一起过她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圣诞节,也是他的生日。 可刚进家门,她就觉得气氛不对,而见她回来了一个劲儿的撵着她上楼休息的兄长,则让她的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恐慌。 难道说—— 不敢想象下去。 程爱瑜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目光转向脸色阴沉的三哥。连他都从部队上回来了,难道,正是她想的那样吗? 程爱瑜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但她的神色却倍加镇定。 “哥哥,生了什么——我求你们告诉我实话,到底生了什么!” 众人调转视线,都看向了她。而这时,一家之主的程老爷子,缓缓开口:“泓慕,告诉你妹妹吧,她有权知道!” “小妹……”欲言又止,程泓慕的眼神在程爱瑜的面上转了一圈,随即开口:“瑜儿,我刚才接到大伯父的电话……说是在y市执行任务的景煊,恐怕遇上了麻烦……” 程泓慕的目光,无不担忧,程爱瑜却只是看着他,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林叔、苏老,还有贺首长那边都确定了,听说当时情况紧急,没有人注意到。但等回过神的时候,景煊他……他失踪了!” 呼吸一滞,程爱瑜的心都悬了起来。 因为是秘密任务,所以具体情况,程爱瑜不知道,相关人员也都三缄其口。但程爱瑜死也不相信,这事儿是真的。她在听了这事儿后,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往屋外冲,想要开车飞奔去y市,追出来的程泓慕,一掌劈晕了她—— “你需要休息。” 这是她在昏迷前,听见的唯一一句话,而后,她就陷入一场梦里,一场不想醒来的梦里。可那终归是梦,梦醒的时候,哭的跟泪人儿似的景灿,就那么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一步不离的坐在她身边。 “瑜瑜,你醒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程爱瑜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转身就要下床。 “瑜瑜,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景灿无声的流泪,好似六神无主的呃除了重复这句话,就只剩下抓着她不放了。 “灿灿,不会的,他上个月还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我不信,我不信!灿灿,我和他有过约定的,他不可以在那么不负责任的抛下我了,绝对不可以!”转眸,程爱瑜瞪圆了那双清澈黑亮,此刻却充满悲伤的杏眼儿,幽幽地看着景灿,气势凛然的低声呵斥,命令道:“不许哭!他还没死呢,你哭个什么劲儿啊!我告诉你,一天没见到他的尸首,我一天都不会认命的——绝对不会!” 乘着景灿仲怔,程爱瑜一下子就从她的桎梏中逃了出来,起身就朝门口冲去,但门却被人反锁着。 她拍打,叫嚷,甚至放下一切的乞求,求人给她开门,放她出去。 但没有人同意。 她也曾试图乘着送饭进来的空当逃窜,但连着失败了两次后,程爱瑜又改了主意。 这回,她连窗户都打算要跳了,可最后,她看着那原本不在话下的楼层,脑海中就又浮现出了景煊的面容,略微带着几分不满的凝视着她……连续两天,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的程爱瑜,最终靠着窗户的墙壁,滑落在地上,双手环抱膝头,失声痛哭—— 圣诞夜,带了个惊喜回来的程爱瑜,只能在房间里,默默地分享着那个“惊喜的礼物”了。 而这个圣诞节,恐怕是她这辈子度过的唯一一个,最难过的节日。 安静的程爱瑜,靠着床边,伸手抚摸着肚子,低声说:“灿灿,你说,到了咱们这个年纪,还会相信这世上有圣诞老人?” “有,只要相信,就一定有!”景灿坐在程爱瑜对面,搭着程资炎送进来的姜糖饼屋。说着,她抬头看向程爱瑜,声音坚决:“瑜瑜姐姐,我和你一样,相信我哥还在!你看,他们到现在都没搜索到他的人影儿,而且我大哥那么本事的一个人呢,怎么可能……” 越说,声音越小,景灿明显有些底气不足,看来她说客,还真是当得太差了点儿。 “是啊,我要相信,有圣诞老人。”程爱瑜微微一笑,忽然坐了起来,在梳妆台前,收拾着自己。 见状,景灿吓了一跳,赶紧开门出去,想要和家人说这个状况。而就在她刚打开门的那一刻,景灿好似撞了鬼一般的惊叫一声,随即连着倒退好几步,走近程爱瑜,伸手抓着她的肩膀,激动地说:“瑜瑜,瑜瑜真的有圣诞老人!你快看,快看是谁来了啊——” 程爱瑜转眸,漆黑的眸子瞬间泛起仿佛足够照亮整个房间的明耀的光亮,她正在原地,手上的梳子“啪”的掉在了地上。 静静地凝望——是在做梦吗,那如果是梦,她希望这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媳妇儿……” 低沉是声音,磁性十足的划过耳际。 程爱瑜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身边的一切都好似成了形同虚设的虚影,满眸,满眼,满心,满脑——全身心的,都只映着对面那一个人的影子。 绰约的暖光下,身形前戏单薄的,仿佛像一缕薄烟似的程爱瑜,缓缓站起,她伸手,触摸那个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温热的手感,惊得她指尖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从小到大,景煊见过程爱瑜的闪耀,知道她的低落,了解她的恣意,偶尔也觉得她随性的时候很让头疼。但不论是那种她,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过——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她,但这样的她,这样漆黑的纯澈的,却又紧紧地粘着他的眉眼与视线,令他刻骨铭心的烙印在了心头,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脚步轻动,景煊刚想走过去将那个消瘦的人儿揽入怀中,谁知道程爱瑜先她一步,朝她的方向,直直地扑了过来,不夸张的说,是一个猛子救扎进了他坚实的胸膛里,像是要确定他的存在一样,紧紧地抱着他精瘦有力的腰身,不愿放手。 紧密拥抱,景煊的声音划过耳际:“媳妇儿,我回来了!” “阿煊……生日快乐!”用尽全身力气的拥抱着他,程爱瑜踮起脚尖,用只让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生日礼物——我们的孩子,是双胞胎……”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圣诞老人,至少她遇见了——让她在这个圣诞节的午夜前,拥抱了她爱的人,并和他一同分享了那个圣诞礼物。 但还有一句话,即便不说出口,他们彼此也都能心领神会,很简单,只有个三个字——我、爱、他(她)! 【后记:】 两年后的夏天,原本打算抓完新闻,就和家人汇合,去八宝山给大伯父扫墓的程爱瑜,好巧不巧让扫黄组的,给抓到了警局里。 从而,她来了人生中的——三进宫! 而当景煊把她从警局里拎出来的时候,在警局里还挺伶牙俐齿的程爱瑜,瞬间又变成了小乖猫,笑眯眯的缠着景煊的臂弯,和他撒娇。 但景煊不吃她这套,在她开溜之前,一把把她扛在肩上,就往车那边走。 而跟在他们身侧的警卫员小孙,则清楚的听见了程爱瑜不满的申辩。但这远远抵不过已为人父的,现在接了老首长班的景师长的低吼来得有趣—— “程爱瑜,你是记者,不是他妈特工!给老子辞职,不然,打今儿起,你就别指望天天还有力气下床抓新闻!” 【end】 ------题外话------ 正文到这里,就告一段落。 感谢亲们陪伴妃妃一起走过了这半年,这里也要谢谢各位亲们对本文的支持,让今儿能有一个完美的落幕。 从明天开始,妃妃会送上番外哦~ 校园港 恋耽美 001:不许动,把裤子提上!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灿名言——如果二,请深二。 景灿,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九十二斤,人美声甜,盘正条顺,一张笑脸粉嫩嫩的,带这几分女子的娇憨,是标准的娃娃脸,虽说身高有点超出东方娃娃的浓缩精华版本,但随着时代的变迁,嗯,也算是个典型的东方瓷娃娃,简称——美妞。 且这位资深美妞,有个极大的,极其鲜明的特点——二! 为什么? 嗯,因为她和二似乎有着不解之缘,不论是身高体重、血压拉力,还是存款房产,工资绩效,甚至连她的员工证,或是她出门吃顿饭付账,结果都离不开个数字——2。再加上她偶尔脱线的言行举动,久而久之,资深美妞从此沦落“二”道,和“二”矫情的腻歪上了。 更有口头禅一句——如果二,请深二。 当然,这句口头禅,很有高度借鉴“如果爱,请深爱”的,原版创作权的可能性。 所以,总结一句:景灿这个阳光明媚,生在红旗下,长在普罗旺斯的花田里的姑娘,就是个不开口温柔淑女,一开口绝对二货的,**自主,有追求有目标有梦想的美妞! 而当这么一个美妞,一头撞见了爱情的时候…… * 婚宴开始前一刻钟,穿着白纱的景灿,在洗手间里,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整日一头扎在实验室里的,女……博士,尤婷。另一个,是在隔壁厕所间里的温柔闺蜜,慕嘉颜。 嗯,顺带一提,慕嘉颜在女厕。 唔,再顺带一提,已经被划分出女人和男人的行列里的女博士尤婷,还有哥哥,叫……尤雾。 “景灿,你丫脑子进水了是吧,找灭不用挑战那么大难度,到实验室里来找我,氰化物要多少我给你多少,让你喝个饱!”这是尤婷的开场白,那声音和亭亭玉立的姑娘沾不上边,但又和粗俗粗鄙的翘着脚扣个不停的大老爷们挂不上钩,若真要给个定义,大概应该称一声——冷艳高贵。 简称,御姐! 景灿把电话拿的稍稍远离耳朵,咧了咧嘴,满不在乎的回答:“游艇博士,你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说你姐姐我也算是好容易痛下决心,想要把自己给交代出去,你丫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 尤婷这位女博士,高贵冷艳,绝对够得上御姐风范。小女人的小情小爱在她眼里,还不如她手中的试管有用呢!至于男人,她更看不上眼,不,也许她连看都看不上一眼。 而曾几何时,但景灿兴高采烈的把她抓去,悄没声息的潜入自己喜欢的男人进出的酒吧,并将那男人指给尤婷看的时候。尤婷当时推了推鼻梁上那幅高贵冷艳的金丝边眼镜,眼角上挑,眸光谨慎的仿佛在检查实验数据一样,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暗暗的将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在景灿幸福的都快昏过去的满眼冒着红心泡泡的时候,开口下了个结论。那就跟一盆冷水,从头到尾的泼下去,一个样,冷得要命! ——根据他的身高体重,基本健康状况,以及身材比例,初步估计他能给你带来性福的工具,应该有十八厘米以上,属基本达标。但综合他的生活状态,工作业绩,我奉劝你别在对这种男人痴迷,不然会毁了你的下半生性福。要知道,男人这玩意儿,不在长短,而在功能! 想当初,还天真烂漫的景灿姑娘,被尤婷这番言论给惊得,差点让自己曝光人前。好在自己反应快,一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抓着已经超脱男女范畴的尤婷女博士,以游艇在水上行驶的那股冲力,一溜烟的跑了。 但从此之后,景灿在也没让尤婷参与过她的感情生活。直到前不久,她找尤婷要了点儿特殊的“料儿”,而当时已经在实验室里,蹲了足足有近三十天的尤婷,忙的都快把脚也当手用了,也就顾不上问,直接把东西扔给景灿,打她走了。 而就在半钟头前,完成论文报告后足足睡了三天才算回过神的尤婷,突然想起了这茬事儿,就打了个电话来追问,得知缘由和用途后,尤婷那张高贵冷艳的脸就变了颜色,眉头也皱了起来,却说不出到底是怒还是愁。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最多就用鼻音轻蔑的哼了声,和景灿呛声:“你就作吧,死心塌地的对男人,你早晚死在那男人身上!” “要能死在他身上,我做梦都会偷笑——老处女!”叉腰,景灿气势汹汹的吼了声。这是杀手锏,对付对男人还不如实验数据来的有真爱的尤婷,真的很管用。 尤婷沉默了,死沉死沉的,好像连呼吸声都没了。 景灿沉不住气,叫了她一声。 尤婷继续沉默,沉默到景灿开始怀疑,自己的手机会不会因为这过高的话费,就此被停机?而就在她打算再开口的时候,尤婷笃定铿锵的,宛如数据化格式的声音,就那么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两排米牙缝里蹦出来了:“景灿,你他妈迟早要后悔!” 话音落,也不管景灿还有话没话,尤婷就直接掐断了电话。 嘿,这就挂了? 说她会后悔?这叫什么话啊! 看着电话,景灿这心里还是有点儿气呼呼的,怎么她追求真爱,到搞得和跳火坑似的?不祝贺支持就算了,这还咒她,咒她! “我靠,你个硬邦邦的臭游艇,算你狠!” 游艇是尤婷的外号,听说因为她是在游艇上出生的,又是个女孩子,就叫尤婷了。而根据尤婷父母的浪漫基因,以及取名字的随性程度,目测她哥之所以叫尤雾,很可能是因为,她哥出生那天下雾了,于是乎他就悲剧的叫了尤雾。猛一,挺像尤物的,而见了真人才知道,这他妈绝对是上帝和他们尤家开了个大玩笑,把他妹妹的小**按在了他的身上…… 平静心情,景灿勒令收敛情绪,转眸看向镜中妆容精妙的自己,正准备放下手机再补个妆,另一名闺蜜的电话就又打来了。 这次这位,和上面一个比,绝对是个颠覆。 如果说上一个是空有女人的躯壳,和生理器官,但心里上早已超出五行之外,不在男女之间的女博士。那么,这位就是个典型的,居家必备贤妻良母,出的厅堂入得厨房的美娇娘,温柔可人,娇美恬静,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妹纸了。 但,别对她有什么企窥,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灿灿,你在哪儿啊?我刚才,我刚才看到你家程先生了!你快过来,到大厅来啊……” 瞧,这声音多水嫩,多温柔,多腼腆,多娇媚……比尤婷那女精英的动听多了! “程资炎来了?你在哪儿!”听着那边有水声,还是抽水声,景灿的嘴角打了个颤儿,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墙壁,琢磨着,不会就在隔壁吧! “我在洗手间啊!”顿了下,那声音忽然转柔,娇娇地,有点儿着急,像是小猫在喵喵叫一样。而那中微微有些颤抖的感觉,则想是一个落水者,在抓住浮木时的欣喜与担忧,而她的浮木就是景灿:“怎么办,灿灿,我好紧张啊,我……我……” “姑娘,你要搞清楚咱们国家的国情,你和新郎官上周都扯过证了,今儿就一婚礼,走走过场,搞搞形式主义的调调,你丫还紧张个鸟啊!我和你说,回头你才这红地毯,就别往回缩了,看着你家男人那正经八百的脸,提着裙边儿就给我飞奔过去,然后行礼入洞房。”景灿把浪漫的婚礼,整个说成了打劫不说,话音一转,语调也随之下沉,还带着几分感叹的,仿佛再教育紫家要出嫁的姑娘一样,语重心长的说:“嘉颜姐,你没退路了。如今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你还真以为新娘子一矫情,就习惯性地不顾一切地在婚宴上悔婚啊!别开玩笑了,那都是手欠的直抽抽的编剧,一早上去花鸟市场买金鱼,现没带缸儿,就把鱼塞脑子里养的结果,你可千万别学。你要知道,你丫现在在公安局那儿存档的公民资料上,俨然已经是一枚已婚妇女了,你他妈就算坐着游艇从红旗下直奔太平洋中心的某个孤岛,都没用了……” 慕嘉颜一句话,被景灿的千万句话给堵了回去。不过,别小看景灿的二货宣言,听着挺糙的,可这道理却摆在那儿,着实让人信服。 所以,刚刚还有点紧张的慕嘉颜,此刻已经淡定了,甚至压住了那份激动而又紧张的心情,不矫情了,干脆利落的开门就出来了,还说:“灿灿,那我回休息室,你也赶快过来啊,我让老公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还有,还有你喜欢的那个程——” 没等慕嘉颜把话说完,她一抬头,刚好看见新郎官的身影,而在他身侧那个英俊霸气,宛如高高在上的神邸一样的男人,刚巧也是她所熟悉的,不过只限于对照片的熟悉,她只知道,他叫程资炎,是景灿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男人。 但说真的,见了真人,慕嘉颜也总算知道景灿为什么放着那么多人不喜欢,偏偏要喜欢他了。光是那身与生俱来的气派,就足够说明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嘉颜?你怎么在这儿……”新郎官快步走了过来,温柔的捉住爱妻的手,目光交织的刹那,他忽然意识到身边还有贵客,赶紧对新娘子介绍说:“对了,给你介绍。嘉颜,这位是我大学同学,帝皇集团的ceo,程资炎。炎少,这是我老婆,慕嘉颜。” 慕嘉颜将拿着手机的手背到身后,礼貌的和程资炎打招呼。 隔着一扇门,就在男厕所里蹲点的景灿,听着电话里的人声,渐渐翘起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小瓶,紧紧攥紧——她,改主意了。 一记上心,景灿拉开隔壁厕所间的房门,接着挂断手机。 她趴在隔间门板上,听着脚步声。 近了,近了…… 真是天都在帮她,那厮居然就蹲在她隔壁。 景灿扬起嘴角,在胜利在望的刹那,眼中闪过一抹的得逞的璀璨,光影绰绰。 听着隔壁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景灿似乎确定了什么,伸手拧开了门,随后她快步的走出厕所隔间,几乎是一个箭步的拐了个弯就到了隔壁隔间的门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的疯狂速度,扬脚踹向了门板。 “轰——” 本来就形同虚设的门锁,在高跟鞋的作用力施加下,显得格外可怜的断了。 里头的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见一名身形高挑,长着一张娃娃脸的漂亮女子,以诡异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双手还交叠着做出小时候玩警察游戏的“枪”的姿势,指着他,扬着下巴,冷眼睨着他,好似女王。 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微带颤音,却难掩兴奋的低吼。 ——“不许动,把裤子提上!” ------题外话------ 景灿和程资炎的番外,从今天开始更新!亲们,久等了~ 校园港 恋耽美 002:小子,从了姐姐呗!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资炎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刻,大概就在今天这场婚宴上。 哦不,从时间上来说,婚姻还没开始,而且从语法上来说,他们所处的地点,只是在xx酒店的男士洗手间的厕所隔间里,而非婚宴上。所以,他最丢人的时间地点,都是不准确的。但这一刹那,的确是程资炎这三十年里,最坑爹的一次际遇了! 眼前,洋娃娃似的高挑女孩,正用一种色眯眯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在那种注视中,她漂亮的眼睛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线,最终,将那目光定格在他的腰间——具体说,应该是六块腹肌下的,“第七区域”。 接着,就在程资炎目光冷峭的好似接触到空气,都要滋滋的冒出阵阵白烟的刹那,景灿姑娘来了做出了一个与她外形极为不符合的,狂野的举动。只见她收回了一只手,放在唇边,就吹出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咻哟——” 景灿一扬眉梢,朝他抛了个媚眼,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笑,十分灿烂:“身材不错,比尤婷那幺蛾子的数据结果还要好,就是不知道功能键不健全。不过,初审通过,炎哥哥,恭喜啦!” 伸手,景灿的目光,就那么赤果果的直勾勾的凝视着眼前面目冷峻的,几乎能把任何直视他的人给冻成冰块的男人,丝毫不畏惧他的冰冷,大概因为她的名字比较灿烂,心情比较明媚,性格更是灿烂,整个人就像个小太阳似的,所以,遇见了这个大冰块也不觉得冷吧! “景灿!”冷然低沉的嗓音,流动着一种让人迷醉的魅力,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丝毫没有因为洗手间淡黄色的暖光而柔软,反倒衬得眉宇间更显果敢冷绝,令他本就俊美无俦的面容透出了份内敛的霸气。 这是常在高位的人,特有的气质,而他则更像是与生俱来。 “有!”景灿笑眯眯的举起手,就好像小学老师提问,小学生会争先恐后的举手回答,表现自我那样的积极。 “想看的都看了吧,要是没看够,我再脱两件,让你看到够为止!”目光一凛,程资炎说着话,手就往领口伸去…… 这下,轮到景灿惊愕了,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景煊,讷讷地“啊”了一声。而这时,程资炎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讥诮的传来:“不敢?你没机会了!” 话音落,程资炎就迅速的整理好衣服。而景灿回过神时,程资炎已经整理好了衣裤,恢复了起初的光鲜。 景灿郁闷了,她好容易逮到的机会,怎么就这么从指间溜走了呢?再抬头看向程资炎,她总觉得,这大冰块刚刚好像是笑了一下,就像是猫逗老鼠一样,有点儿作弄的意思。 越想越不对味的景灿,微微皱起了眉头。稍顿,她扬起下巴:“是不是我现在要看,你就脱?” “机会只有一次,你没要。” “这不公平!”景灿大叫一声,眼中浮现一抹愤然:“你骗我,你上次说的,凭本事看到就让我看个够!我现在还没看够呢,我——”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争辩什么的景灿,猛地闭上了嘴,脸上跟着浮现一抹,难得一见的红晕。 这里需要提及一下,程资炎是景灿这辈子认定了的男人,打小的一次宴会上,景灿就看上了这男人,从此堕入情网,上天入地的欢脱的和他较上劲了—— 他第一次收情书,是她偷走的;他第一次约会,是她捣蛋的;他第一次接吻,是她抢了的;他第一次开房……咳,这个过程太艰辛,结果很悲催,严重影响小二货仅存的一点儿淑女气质,这儿咱就不提了。 题归正传,就在半年前,扬言一定要看到程资炎**的景灿,为了实现这个“梦想”,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而就在一个月前,再度失败的景灿,从程资炎那儿得到了一句简直可以称为“终极梦想通行卷”的承诺,他说:你要有本事看到,我就让你看个够! 于是乎,景灿姑娘就为了这个终极梦想,蛰伏着,准备着,直到今天。 当然,她的原计划不是这样的,她手中握有的终极武器还没用上呢! “各凭本事。”低沉的声音划过,磁润的,微带讥诮。 景灿瞬时瞪圆了眼睛,撅着小嘴儿看着他,好一会儿,那乌溜溜的眸珠忽然转了下,接着,她耍赖的一伸手,整个人挡在了隔间门口,得意洋洋的朝他飞了个媚眼:“好,就各凭本事!想出去,你就先脱光光,连内裤,不,连袜子都不许留——程资炎,你小子今儿算是栽我手上了,我今儿要不把你看光了,我就不姓景!” “要是我不脱呢?”几乎不可察觉的挑眉,程资炎冷冷的说。 “那就别想出去!”景灿回答的坚决,话音落还扎稳了马步的守在了隔间门口。 隔间内外,两人对持着。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景灿渐渐的有些狐疑,眼前这位平时走动都带着保镖的程boss,今儿怎么在坑里顿了那么久,却连一个人都没进来?难不成是…… 还没等她想清楚,只听洗手间大门出“轰”的一声巨响,那块看起来十分结实的门板,就那么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对,她没看错,那门板儿是砸在了地面上的! 景灿被惊了一跳,一转眼就看见闺蜜之一的尤婷气势汹汹的踩着门板走进来。 说起来,这种气势对景灿来说还挺司空见惯的,不论是自家大哥,还是眼前这男人,都绝对能干的出来。可现在换做看起来很是瘦弱的尤婷博士,就特他妈震撼。 “我靠,我就知道你丫在这儿!” 尤婷爆了句粗口,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走近时忽然听景灿说:“姐姐,你能爱惜点公物吗?!还有,你怎么找到我的,难不成你有狗鼻子?” “哧,找你还需要劳师动众的用狗吗?那不是劳民伤财的事儿吗!”轻蔑的瞥了眼景灿,在她身侧站定的尤婷,侧脸淡淡的看了眼稳如泰山的程资炎,眼底划过一抹精锐,随即讥诮的勾起嘴角,抬起纤纤素指朝程资炎的方向指了下:“有你的地方不一定有他,但有他的地方绝对有你——门外头都是他的保镖,看一眼就知道你铁定在这儿!” “那保镖们……” “解决了。”掸掸衣袖,尤婷这话说得云淡风轻。 “游艇,我太爱你了!打今儿起,谁要说你不是人,我就拍死丫的,这不挺有人性的嘛!”一巴掌拍在尤婷的肩膀上,景灿如果不是估计着在这男人面前,存留的一点儿淑女风范,估摸着早就乐的扑上去,给尤婷一个熊抱了。 但这话音未落,她就被尤婷给推开了,接着那个满嘴毒牙的尤婷就又开始喷毒液了:“景灿,你丫别逼得我连最后的人性都没了。如果不是我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我来,你当我愿意啊!赶紧的,有事儿就麻利的干完了,我任务完成好会实验室,至于你什么时候后悔,不管我的事儿,只要别找我哭就成。事先声明,等你后悔闹情绪的那一天,我一定把你带到实验室顶楼,顺带在你丫背后,给你一脚,咱从此两清!” 这……女博士,果然够狠! “咳,其实,我吧,改主意——”讪笑着,景灿转头的刹那,声音顿住,倏然睁大了眼睛:“诶?人呢!” 尤婷一侧身,指了下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的男人。不禁,对他有点肃然起敬,总觉得这男人不简单,遇见景灿这欢脱的小二货,还能平静如斯,不是面瘫,就是心理素质极其强大。 而很显然,这冰山……两者兼备! 忽略斗嘴的两疯女人,仿佛身无旁物的程资炎迈着矫健的步伐朝门外走去,并打算着将这批连个女人都能轻易搞定的保镖,给撤换了。 而这时,景灿的惊呼从身后传来:“哎,程资炎,你他妈怎么跑了啊!” 程资炎并不理会,走的那叫一个潇洒,但他前脚还没跨出洗手间,就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程资炎打小就是个练家子的,这立马警觉,转身就是一记飞踢。出手那人似乎早有防备,身子一缩就把景灿给推了过来。而程资炎几乎是下意识的收住拳脚,伸手想要接住景灿。但他错了—— 一阵像风袭来。 程资炎闻到立刻觉得不对劲,赶紧捂住口鼻,但那时已经来不及了。 晕眩感充斥在感官神经,程资炎脚步不稳的晃了下,身子一软靠向门口。而这时,笑容恣意的景灿,迈着胜利的步伐,朝他走近,晃动着手中的小喷雾瓶,满眼得意:“哼,中招了吧!小子,不要小瞧女人,各凭本事,女人的本事可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嘿嘿……从了姐姐吧!只要满足了姐姐,会让你好过的。但如果没满足我的要求,哼哼哼哼——” 奸笑着,景灿凑近了程资炎的耳畔,说了句话。 闻声,程资炎眸光陡转,落在景灿身上,漆黑的瞳仁微缩,充斥着危险之色…… 校园港 恋耽美 003:扒光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楼下宴会厅,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过插曲也有点儿,还是两个大点儿——先是今儿道场的某位贵宾,在男厕里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再是首席伴娘随着某位贵宾的失踪,也不见了踪影。 这两人的失踪,看起来好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当有人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找到了那个伴娘的手机后,这事儿就立马变得微妙的不能再微妙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股jq的味道,瞬间涌入鼻端,犹如潮水,绵延不绝!” 不过,这种插曲,虽然也给这场原本排好的婚礼,带来了些许的骚动,但好在新娘的另一位闺蜜尤婷,这时候犹如天生一般的出现在哭的梨花带雨的新娘面前,非常靠谱的顶起了首席伴娘的位子,帮着让婚礼走回了原来的轨道。 只不过,这位伴娘的在敬酒的时候,实在是给整场婚礼,闹了个绝对大的乌龙,还让敬酒的宾客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因为这位伴娘…… 这位女博士伴娘,总是用专业的眼光,用那双宛如x光、伽马射线的眸光审视那些宾客,并冷着张比机器还数据化的脸,字字铿锵有力的例举那人要把这杯酒喝下去之后的后果。凭借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差没把天宫捅破,地府踩烂的上蹿下跳的看上一番的知识层面,铿锵笃定的语言这人的寿命,最惨的那个被她说的面皮灰白,差点当场吐血。而最羞涩的那个,恐怕是那个脸红的恨不得把头钻裤裆里充大个儿的“唇膏男”了。 就当新郎新娘的脸面都快挂不住的时候,这位皮肤白皙,面容姣好,骨子冷傲的女博士,依旧面色从容的用那毒辣的眼睛,审视着面前这桌子唯一两个没倒下的宾客,微启红唇,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一刻不停的喷着毒液。 而这唯二的没倒下的宾客,再被这位伴娘从白脸说成红脸,最后摆出副如丧考妣的姿态,转脸逃窜的时候,扶额的伴郎总算是拉来了救星——伴娘的哥哥尤雾,一个比伴娘还要美上三分的男人——很快就将伴娘从“一线”给拉了下来。 “婷婷,你搞什么鬼,在你好朋友的婚宴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啊!你这不是成心给人家新郎新娘难看吗,你让人家以后要怎么和这些宾客见面,嗯?!” 尤雾横了眼这个性格和自己天差地别的妹妹,无奈他这张脸生的实在是太尤物了,原本是气势汹汹的一个含着斥责意味的衍生,却因眉眼间的妩媚而顿显撩人姿态,流光潋滟,美的惊艳。 “哼,我说错了吗?就像刚刚那唇膏男,就那么丁点儿短,还好意思问我婚否,愿不愿意和他促成一段孽缘!我呸,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就算我同意,他能行吗?!我这不过是让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看清楚自己的本质。有病治病,没病天生残缺的,那就取长补短,找个搭配的……” 斜了眼尤雾那张俊美的让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脸,原本抱着双臂的尤婷,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转即抬头又看了眼兄长,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你别给我摆这种脸色,我受不起。你刚刚也看见了,我就是个伴娘而已,他们各个贼眉鼠眼的朝我身上瞄,还用言语侮辱调戏,我不过就是摆事实,警告他们,让他们认清眼前状况,不要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而已,又不是犯了多大事儿。哼,如果不是看在今儿是嘉颜的婚礼,我早就掀桌子,给他们一人一瓶氰化钠了!” “婷婷!” 听着妹妹撂下的狠话,多有无奈的尤雾,叹了口气。他们兄妹脸,就因为这张爹生娘给的脸面,暗地里不知道吞下多少苦头。尤其是尤婷,因为那些人,那些事儿,才变成今儿这样,整日一头扎在实验室里,别说男朋友了,就连女性朋友,她也只有打小玩大的那两个。 用别人的话怎么说来着——这年头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女博士…… 于是,他这个妹子算是超脱五行之外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在这儿碍眼了,我走,总成了吧!”抓过兄长的手,尤婷蛮横的将他的袖口抽起一节,拉到自己跟前,看了眼时间,眉头一皱小声嘀咕:“都这么晚了,我得赶快回去,今儿研究所合作的学校,邀请了生物学的泰斗,我得过去——” 话音未落,刚准备开溜的尤婷,就一把被尤雾给抓住了手脖子:“婷婷,你知道小灿在那儿,是吧?” 尤雾问得很严肃,只可惜,这双翦水秋瞳,随着他眼神的转变,与眉眼间契合的调转,反倒掩盖了原本的严肃,显得格外清媚无边,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几眼,为之尖叫。 而大多数人则忍不住朝他裤裆看一眼,感叹:浪费了啊,这应该是个女人! 当然,那小部分不感叹的,同样是男人,不过是另一种…… “她?”尤婷挑起眉梢,精致的眉眼其实与兄长尤雾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可惜被那个显得古板刻薄的金丝边眼镜儿给遮住了原有的风采,让她的容色比尤雾的要矮了三分。推了下镜框,尤婷将手腕从尤雾的手中抽出,瞥了他一眼,抬手朝头顶指了下,嘴角勾起一弯意味深长的弧度,说出的话更是藏着太多微妙的jq的味道:“她今儿是得偿所愿了,现在应该在楼上验货呢!怎么,你也要上去插一脚,我不介意你问问看,他们愿不愿意玩3p……” * 楼上,酒店客房。 等到今天,景灿觉得,她这辈子没白过。或者说,之前的二十年,都太平淡了。而今天她干的这事儿,大概是她这二十年来,开天辟地头一遭干的一件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事儿……贼大,贼大的。 她……她把盖红旗的程老将军的曾长孙,前任外交部长的长孙,含着镶着钻石的金汤匙出生的帝皇集团的掌舵人程资炎,给成功的绑到了床上。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是用“绑”的,而东西就地取材,帮着双手的是他的领带,帮着双脚的是他的皮带,至于他……咳,如果你邪恶的想到了美男子光溜溜的模样,那么就请尽情的yy吧,因为他的确是被她给——扒、光、了! 当程资炎醒来的时候,首先觉得自己身上凉嗖嗖的,被空调风吹的很不舒服,在一动,立马感觉到了手腕和脚踝的束缚,心底的那抹怒火就蹭蹭蹭的蹿了上来! 倏然睁眼,凌厉的眸光猛地投向了趴在床边的女人身上,而就在视线交织的刹那,程资炎眸中滚烫灼热的,几乎能把万事万物一瞬之间烧成灰炭的怒火,似乎在某个瞬间,稍稍减退了点儿—— 当时,景灿就趴在床边,衣冠整齐,绝对不是个“禽兽”的样子。就连他的衣服,都被跌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整齐的让人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而她就那么气定神闲的,双手捧着下巴,眯着那双清冽干净的很纯粹的眸子,凝视着他,似乎在审视,又好像在欣赏。而在他们对视的刹那,她还叹了口气,但这就不知道是被打扰了雅兴,还是在感叹着什么。 她这是在干什么! 头一回儿被个女人,从头到脚拨了个干净后,还要供她观赏的程资炎。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古罗马贩卖的奴隶,被奴隶主肆意打量,也有点儿像是再跳牲口,总之——很侮辱! 不,应该说是耻辱,是他有生之年遇见的奇耻大辱! “景——灿!” 瞳仁微颤,紧缩,程资炎攥紧了拳头,用牙缝儿挤出那冰冷的声音,然后问了句连他自己都觉得特别没必要的屁话:“你他妈这是在干什么!” 干你啊! 不对。 “看你啊!”差点口误的景灿立马纠正,将那位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埋藏心底。说真的,那是她的真心话,只可惜——有贼心,没贼胆。于是乎,那个微妙的字眼,就被她给安耐住了,藏在心里,不想被人给看见。“你自己承诺过我的,各凭本事,现在我看到了。不过我还没看够,你可不许耍赖啊!” “景——灿——”程资炎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转眸,那深不见底的霸道的眸,充斥着危险的以为,犹如一把啐了毒的利刃,一瞬直勾勾地捅入了她的心窝。 危险! 很危险! 这个男人着实危险! 那一瞬,景灿的第六感起了安全预警。如果在这时候撤离的话,她指不定还能全身而退,可景灿小童鞋就是有一种不怕死的精神,丝毫不畏惧的回瞪回去,好似是要誓死守卫她的福利了。 她勇敢地站了起来,张口就是和程资炎对抗的命令:“你丫给我躺下,姐姐我还没看够呢!躺平!” 这得是多么粗神经的人,才能在这男人通身散着危险气息的时候,干出这样的事儿啊! 只见景灿上前就要推倒程资炎,让他躺平来着。但很显然,上帝在这时候都选择了全身而退,没有留给景灿一丁点的眷顾。于是乎,在景灿双手伸直的往前迈出一脚时,这一觉没迈好,脚上的酒店拖鞋俨然也没有她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再加上膝盖往床边儿一磕,紧跟着就是“啪嗒”一声…… 景灿趴下了。 值得庆贺的是,她没趴地上,而是趴在了床上。 但悲催的是,她的手正按在某个不该按的地儿,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腿根儿,姿态旖旎,令人想入非非…… 校园港 恋耽美 004:咬了他!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那一天,阳光明媚。 那一天,风和日丽。 那一天…… 话说,那一天就是慕嘉颜婚礼的次日,景灿和尤婷送亲亲闺蜜上了飞机,之后—— 向研究所请了半天假的尤婷,就被景灿用美食给诱骗了,诱骗去了某家川菜馆儿。尤婷是一点儿也没对景灿的荷包客气,上来就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玉食珍馐,绝对够景灿半月工资的。 对此,景灿倒霉说什么,反倒是站在旁边帮忙点餐的服务生,用一副活像见了吃霸王餐的客人,才会露出的凶猛的眼神,足足瞪了眼前的漂亮姑娘尤婷,少说一分半,这才在尤婷不满意的敲桌子的声音中回过神。 一回神就问:“小姐,现在提倡光盘心动,浪费可耻。要不,您少来点儿吧,这么多,您吃的掉吗?” 他问的挺委婉,声音却还有点哆嗦,似乎怕得罪客人。 尤婷一听,眉梢一扬,下的那小服务生,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你跑什么啊,我还没点完呢!再给我加一份白汁菜心,都是荤的太腻了,也得见点儿菜叶子。”尤婷咂咂嘴,好像在回味着什么。 那个刚刚提议的服务生一听这话,脸哭的差点没往尤婷手上的筷子上撞。苍天啊,大地啊,谁能告诉他,白汁菜心叫清淡的?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所为的菜叶子,是用干贝、冬笋、鲜菇、鸽蛋兑上好的高汤,煮出来的…… “哎哎,你动作麻溜点,让后厨也快点儿,我四天没吃饭了,快点!”话音落,尤婷转脸看向递了杯水给她的景灿,媚眼一横,哼道:“都怨你,我昨儿本来该吃大餐的,结果被你那事儿一折腾,鸟毛都没吃到一根,饿得半死还得去什么研讨会。今儿,我不吃回本来,你丫别打算跑!这一顿,全算你的。” “我还没穷到被你个吃垮。不过,吃了我的饭,就得听我——” 还没等景灿说完话,尤婷一扬手,让她停住,手上还抓这个筷子,转头看向还没走的服务生:“哎,还好你还没跑。来,再加个麻辣小龙虾,这阵子实验室呆的,都快淡出鸟味来了。”声音一顿,她瞟了眼景灿,又说:“再说,等下还不知道要听到什么糟心事儿呢,既然让耳朵受伤了,我就不能对不起我的胃!” 说完,尤婷特别霸气的挥挥手,就像老佛爷对小李子似的,示意服务生下去。 景灿是习惯了尤婷,也见怪不怪了,但那服务生可不是,他在这店工作以来,就没见过一个比这姑娘气场更强大更彪悍更让他迈不动腿的,所以由不得的就有点儿懵。好在景灿这时候转头,朝他递去灿灿的笑容,并和气的用那清脆的声音,朗声送去慰藉:“你放心,这丫头不是疯人院出来的,不过她是实验狂人,呵呵……再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浪费,有这头猪在,你不愁她把桌子给啃了,就成!” 这宽慰的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那小李子……哦不,那服务生差点没给这两姑娘跪喽!直到离开前,他那满眼,满脑都还是那位一口气报出半本儿菜谱的姑娘的倩影,那么窄的身条儿,半点儿赘肉都没有的纤细人儿,真的能吃掉那么一桌子,还不胖? 很显然,等这服务生上菜时,就领教了自己的担心,那绝对是多余的。 他亲眼见证了尤婷以横扫千军的姿态,席卷餐桌,从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淡定,再到末了,他估计已经麻木了,也不再探究那个担忧的问题,而是在老板的授意下,婉言让两人先结账。 对此,景灿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金卡递了出去,顺道抽出一张红票票当小费,以安抚他受创的小心灵。 就在服务生走远时,景灿坏笑着瞄了眼尤婷:“游艇,你丫去一家餐馆,就能吓趴下一家。瞧,又一个以为咱们吃霸王餐的!” “你丫别给姐扯偏门的,说正题——” 大巴掌抽过来,丝毫没有点儿妹纸气质的尤婷,在消灭了第三只螃蟹后,把手伸向了景灿的盘子,一点儿也不客气的直接抢过来,熟练地剥壳剃肉,那手法利落的足够让景家的厨师汗颜。 “尤婷,你丫还算个女人嘛?女博士,那也有个女字,你就算没软妹子的命,好歹也要对得起你这张脸,至少当个有女人味儿的女汉子吧!但你瞧你,别说女汉子了,就他妈真汉子见了你,都要退避三舍!” 伸手递了张使劲给尤婷,景灿一改常态,没和尤婷抢螃蟹,大方的让尤婷不觉抬头,用那双被眼镜儿掩盖的,秋水般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眼神,深得很。 “你有女人味儿?如果按你说的这个理儿,那么,你哪位什么什么炎的家伙,就不是男人。要么他生理有问题,要么就心理有问题。不然,是个正常男人被你来那么一口,都会把你给就地正法喽!” “那是因为他刚正不阿!” “屁!他丫和那些明星嫩模出双入对的时候,你怎么就没见他刚正不阿啊!”尤婷啪的一声,把螃蟹壳给甩了,惊得过来送还信用卡和票的服务生,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去。 “也许,他是……逢场作戏。”垂眸,景灿给她喜欢的人争辩。 顿了下,她赶在尤婷开口前,伸手接过服务生颤抖着手递来的账单和信用卡。再一抬头,就看那服务生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尤婷,眨个眼的功夫,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脚底板儿似的,跳起来,跑了—— 尤婷瞥了那人一眼,没在意,却还是等他离开了,才开口教训景灿。 “逢场作戏?如果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还是个处男,哧……那就算你要死磕到底,末了真和他结婚了,那我也会在第一时间把你从这王八羔子身边拉过来。管他是xx的孙子,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叱咤风云的ceo,在我眼里,那就是个不能给你幸福的性无能,会害你一辈子!”扯过纸巾,尤婷抹了抹嘴,斜眼看她:“说,你给我说实话,你丫昨儿把他给咬了之后,到底生了什么。要是你两生了什么,你不好意思说,不要紧,眨眨眼,姐给你买验孕棒去,但要是真啥事儿没有,你连眼睛都别给我眨一下的,从此断了这年头吧。不然,到外头别说你是我姐们!” “其实……”景灿紧紧地握起拳头,似乎费了好大的精神,才把那些处男不处男的事儿,给她小心灵里带来的小疙瘩,给抚平了。接着,她深吸口气,抬头看向面前的尤婷,瞧着她又往嘴里拼命塞东西,刚刚才云集的带着点儿愁思的小心情,都被这吃货不和谐的大快朵颐,给扫了个干净。 “其实什么?”满嘴油光的尤婷,一刻也没忘了八卦:“你丫能不能痛快点儿?拿出你那二货的精神来,别在关键时候给我玩深沉。说罢,你两到底生了什么,搞得你更便秘三天似的……” 便秘…… 尤婷自己明明还在海吃猛吃,怎么就能说得那么百无禁忌?! 真不愧是跳脱外物的,怎一个彪悍了得! 在心里整了把文艺小清新的景灿,在不到的的吊足了胃口后,也不再和她兜圈子的说什么少女怀春了,干脆利落的将昨儿在酒店客房里生的事儿,和盘托出。 那晚,她就那么直直的,一下子趴了上去,吻上了他的裤裆…… 这里顺带一提,他的裤子早被她给扒了。 咳,再顺带坦白一句,她之前所为的吻,其实是一个未完的说辞,就和女神的照片需要美图拍拍一个道理。 具体点,当时,她那么一个大马趴的摔下去,爪子……哦不,是手,她的手好死不好的压在了他的大腿上,另一只则按在了她的臀侧。对,你没看错,是臀侧,因为她当时想借力阻挡自己的冲刺来着,结果阻挡后她觉得,还不如直接趴下去——那样,不论是把他压出内伤来,还是把她磕的头破血流,都比眼下这种好。 可那时候,她还有点蒙,就轻轻地,捏了下。 她紧贴在他臀侧的手,就轻轻地捏了下……说实话,手感,还真不错。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摔下去的时候,是微微启唇的。于是乎,她亲爱的门牙,就那么亲密的,和他的那啥那啥,打了个招呼,特别热情! “然后呢?你心猿意马了,还是他金枪崛起了!”尤婷插了嘴,擦擦手,开始啃小龙虾。 景灿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卖关子,要摇头苦笑:“屁,要是那样,还好了能!我张那么大,都没那么尴尬过,我当时……我当时就抬头了,朝他看过去想和他道歉来着。谁知道,丫居然问我,他问我‘好吃吗?’” 学着程资炎当时的眼神,和语气,景灿再度扶额。 “那是好事儿啊!证明他也有感觉。”尤婷给她下了个结论,顿了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啃了半截的小龙虾都停下了,转头看向景灿,神色郑重的开口:“景灿,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景灿犹豫了一下,就用那视死如归的口吻,一鼓作气的把自己干的二事儿,全都漏出来了:“我一低头——咬了他!” 校园港 恋耽美 098至少,她只和我有一腿交易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那一天,阳光明媚。 那一天,风和日丽。 那一天…… 话说,那一天就是慕嘉颜婚礼的次日,景灿和尤婷送亲亲闺蜜上了飞机,之后—— 向研究所请了半天假的尤婷,就被景灿用美食给诱骗了,诱骗去了某家川菜馆儿。尤婷是一点儿也没对景灿的荷包客气,上来就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玉食珍馐,绝对够景灿半月工资的。 对此,景灿倒霉说什么,反倒是站在旁边帮忙点餐的服务生,用一副活像见了吃霸王餐的客人,才会露出的凶猛的眼神,足足瞪了眼前的漂亮姑娘尤婷,少说一分半,这才在尤婷不满意的敲桌子的声音中回过神。 一回神就问:“小姐,现在提倡光盘心动,浪费可耻。要不,您少来点儿吧,这么多,您吃的掉吗?” 他问的挺委婉,声音却还有点哆嗦,似乎怕得罪客人。 尤婷一听,眉梢一扬,下的那小服务生,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你跑什么啊,我还没点完呢!再给我加一份白汁菜心,都是荤的太腻了,也得见点儿菜叶子。”尤婷咂咂嘴,好像在回味着什么。 那个刚刚提议的服务生一听这话,脸哭的差点没往尤婷手上的筷子上撞。苍天啊,大地啊,谁能告诉他,白汁菜心叫清淡的?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所为的菜叶子,是用干贝、冬笋、鲜菇、鸽蛋兑上好的高汤,煮出来的…… “哎哎,你动作麻溜点,让后厨也快点儿,我四天没吃饭了,快点!”话音落,尤婷转脸看向递了杯水给她的景灿,媚眼一横,哼道:“都怨你,我昨儿本来该吃大餐的,结果被你那事儿一折腾,鸟毛都没吃到一根,饿得半死还得去什么研讨会。今儿,我不吃回本来,你丫别打算跑!这一顿,全算你的。” “我还没穷到被你个吃垮。不过,吃了我的饭,就得听我——” 还没等景灿说完话,尤婷一扬手,让她停住,手上还抓这个筷子,转头看向还没走的服务生:“哎,还好你还没跑。来,再加个麻辣小龙虾,这阵子实验室呆的,都快淡出鸟味来了。”声音一顿,她瞟了眼景灿,又说:“再说,等下还不知道要听到什么糟心事儿呢,既然让耳朵受伤了,我就不能对不起我的胃!” 说完,尤婷特别霸气的挥挥手,就像老佛爷对小李子似的,示意服务生下去。 景灿是习惯了尤婷,也见怪不怪了,但那服务生可不是,他在这店工作以来,就没见过一个比这姑娘气场更强大更彪悍更让他迈不动腿的,所以由不得的就有点儿懵。好在景灿这时候转头,朝他递去灿灿的笑容,并和气的用那清脆的声音,朗声送去慰藉:“你放心,这丫头不是疯人院出来的,不过她是实验狂人,呵呵……再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浪费,有这头猪在,你不愁她把桌子给啃了,就成!” 这宽慰的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那小李子……哦不,那服务生差点没给这两姑娘跪喽!直到离开前,他那满眼,满脑都还是那位一口气报出半本儿菜谱的姑娘的倩影,那么窄的身条儿,半点儿赘肉都没有的纤细人儿,真的能吃掉那么一桌子,还不胖? 很显然,等这服务生上菜时,就领教了自己的担心,那绝对是多余的。 他亲眼见证了尤婷以横扫千军的礀态,席卷餐桌,从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淡定,再到末了,他估计已经麻木了,也不再探究那个担忧的问题,而是在老板的授意下,婉言让两人先结账。 对此,景灿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金卡递了出去,顺道抽出一张红票票当小费,以安抚他受创的小心灵。 就在服务生走远时,景灿坏笑着瞄了眼尤婷:“游艇,你丫去一家餐馆,就能吓趴下一家。瞧,又一个以为咱们吃霸王餐的!” “你丫别给姐扯偏门的,说正题——” 大巴掌抽过来,丝毫没有点儿妹纸气质的尤婷,在消灭了第三只螃蟹后,把手伸向了景灿的盘子,一点儿也不客气的直接抢过来,熟练地剥壳剃肉,那手法利落的足够让景家的厨师汗颜。 “尤婷,你丫还算个女人嘛?女博士,那也有个女字,你就算没软妹子的命,好歹也要对得起你这张脸,至少当个有女人味儿的女汉子吧!但你瞧你,别说女汉子了,就他妈真汉子见了你,都要退避三舍!” 伸手递了张使劲给尤婷,景灿一改常态,没和尤婷抢螃蟹,大方的让尤婷不觉抬头,用那双被眼镜儿掩盖的,秋水般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眼神,深得很。 “你有女人味儿?如果按你说的这个理儿,那么,你哪位什么什么炎的家伙,就不是男人。要么他生理有问题,要么就心理有问题。不然,是个正常男人被你来那么一口,都会把你给就地正法喽!” “那是因为他刚正不阿!” “屁!他丫和那些明星嫩模出双入对的时候,你怎么就没见他刚正不阿啊!”尤婷啪的一声,把螃蟹壳给甩了,惊得过来送还信用卡和票的服务生,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去。 “也许,他是……逢场作戏。”垂眸,景灿给她喜欢的人争辩。 顿了下,她赶在尤婷开口前,伸手接过服务生颤抖着手递来的账单和信用卡。再一抬头,就看那服务生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尤婷,眨个眼的功夫,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脚底板儿似的,跳起来,跑了—— 尤婷瞥了那人一眼,没在意,却还是等他离开了,才开口教训景灿。 “逢场作戏?如果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还是个处男,哧……那就算你要死磕到底,末了真和他结婚了,那我也会在第一时间把你从这王八羔子身边拉过来。管他是xx的孙子,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叱咤风云的ceo,在我眼里,那就是个不能给你幸福的性无能,会害你一辈子!”扯过纸巾,尤婷抹了抹嘴,斜眼看她:“说,你给我说实话,你丫昨儿把他给咬了之后,到底生了什么。要是你两生了什么,你不好意思说,不要紧,眨眨眼,姐给你买验孕棒去,但要是真啥事儿没有,你连眼睛都别给我眨一下的,从此断了这年头吧。不然,到外头别说你是我姐们!” “其实……”景灿紧紧地握起拳头,似乎费了好大的精神,才把那些处男不处男的事儿,给她小心灵里带来的小疙瘩,给抚平了。接着,她深吸口气,抬头看向面前的尤婷,瞧着她又往嘴里拼命塞东西,刚刚才云集的带着点儿愁思的小心情,都被这吃货不和谐的大快朵颐,给扫了个干净。 “其实什么?”满嘴油光的尤婷,一刻也没忘了八卦:“你丫能不能痛快点儿?舀出你那二货的精神来,别在关键时候给我玩深沉。说罢,你两到底生了什么,搞得你更便秘三天似的……” 便秘…… 尤婷自己明明还在海吃猛吃,怎么就能说得那么百无禁忌?! 真不愧是跳脱外物的,怎一个彪悍了得! 在心里整了把文艺小清新的景灿,在不到的的吊足了胃口后,也不再和她兜圈子的说什么少女怀春了,干脆利落的将昨儿在酒店客房里生的事儿,和盘托出。 那晚,她就那么直直的,一下子趴了上去,吻上了他的裤裆…… 这里顺带一提,他的裤子早被她给扒了。 咳,再顺带坦白一句,她之前所为的吻,其实是一个未完的说辞,就和女神的照片需要美图拍拍一个道理。 具体点,当时,她那么一个大马趴的摔下去,爪子……哦不,是手,她的手好死不好的压在了他的大腿上,另一只则按在了她的臀侧。对,你没看错,是臀侧,因为她当时想借力阻挡自己的冲刺来着,结果阻挡后她觉得,还不如直接趴下去——那样,不论是把他压出内伤来,还是把她磕的头破血流,都比眼下这种好。 可那时候,她还有点蒙,就轻轻地,捏了下。 她紧贴在他臀侧的手,就轻轻地捏了下……说实话,手感,还真不错。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摔下去的时候,是微微启唇的。于是乎,她亲爱的门牙,就那么亲密的,和他的那啥那啥,打了个招呼,特别热情! “然后呢?你心猿意马了,还是他金枪崛起了!”尤婷插了嘴,擦擦手,开始啃小龙虾。 景灿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卖关子,要摇头苦笑:“屁,要是那样,还好了能!我张那么大,都没那么尴尬过,我当时……我当时就抬头了,朝他看过去想和他道歉来着。谁知道,丫居然问我,他问我‘好吃吗?’” 学着程资炎当时的眼神,和语气,景灿再度扶额。 “那是好事儿啊!证明他也有感觉。”尤婷给她下了个结论,顿了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啃了半截的小龙虾都停下了,转头看向景灿,神色郑重的开口:“景灿,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景灿犹豫了一下,就用那视死如归的口吻,一鼓作气的把自己干的二事儿,全都漏出来了:“我一低头——咬了他!” 校园港 恋耽美 005:扑倒后,就地正法?!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咬了他? 咬了他! 咬……了……他…… 剥了半截壳儿的麻辣小龙虾,掉在了堆积着龙虾壳的盘子里,尤婷露出了这辈子除了谈恋爱那会儿以外的,最傻的表情。她就那么呆愣愣的半张着嘴,看着离那儿红彤彤的,一脸懊恼的景灿,眼神充满了意外的惊诧与惊恐,甚至渐渐的变得有点儿惊悚。 而在她回神的那一瞬,尤婷差点没直接跳桌子上去,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就吼:“二——货!” 小二货郁闷了。 她低下头,悄没声息的朝四周看了圈,就赶忙伸手拽尤婷,示意她淡定。 还好他们这顿饭吃得早,又是卡座,周围没什么人。不然,就凭她刚刚这么平地一声吼,她景灿的大名就得远洋喽! “喂,你不要那么夸张,会让别人以为,咱两是打精神病院偷跑来的!” “嘿,你还好意思说?我看你现在就像是精神病院里出来的,你傻不傻啊,费了那么老大劲儿,到头来就是为了咬他一口?!还不赶紧儿趁机会,把他原地正法,检测他的能动性,如果行,你就想折腾,如果不行,不如早早放弃,免得你后半辈子青灯古佛……” 拢了拢龙虾壳子,恢复如常的尤婷,有面无表情的继续啃龙虾。 若不是她的吃相还有那么点儿萌点,看上去津津有味的,估摸着是个人都要以为,景灿这姑娘面前坐着的,是个机器人,没心肝的那种。 “呸呸呸,就知道你这女人嘴损,越说越不上道。凭毛说我跟了他就一辈子青灯古佛啊,他又不是和尚,我又不要当尼姑!我——” 不等景灿把话说完,尤婷就挥舞着龙虾爪子,直接打断了。还拽了句文绉绉的话:“都说,一夜情未了,豺狼正苏醒!” “人家程资炎不是豺狼!” 尤婷一挑眉? 遮掩在金丝边眼镜下的媚眼,就那么轻飘飘地朝景灿瞅了眼,然后继续优哉游哉的用醋浇着龙虾肉,悠悠荡荡的吐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人家?景灿,做人啊,该有的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我的修真夫婿。我说的豺狼,可不是人家程资炎,而是——你!” 目光猛地扫过来,摆弄着筷子玩深沉的景灿,滞了下,随即就有些不舒坦的别开目光。但心里却小小的嘀咕了一句:豺狼又怎么了,谁没点儿獠牙呢? 其实,尤婷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一眼就看出来了,面前这情的小母狼,在经过昨天么邪恶的一口后,已经置身红尘,再都滚不出去了。换句通俗的话来说,这条母豺狼,动情了,动凡心了。顺道例句一个可能性,如果——如果现在要把程资炎给绑来,景灿这动了凡心的母豺狼,只不定张嘴就流哈喇子,两眼露的直接朝他扑过去! 脑补了下那个状况,尤婷不自觉的抿起了嘴角。 “唔……别扯这些了,游艇,你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也该动动脑子给我点儿回报了。你说,这事儿,我该怎么办啊!”要不,去给他道个歉? 要怎么说——对不起,我咬了你?还是,哥们,不好意思啊,我本能反应的给了你一口。但我保证,就是很纯粹的当成午餐肉了,没别的意思…… 咳,这似乎比有意思还有意思……有意思大了! 景灿抓耳挠腮,内心焦躁的开始冒充孙猴子了。越想越头疼的她,末了使劲儿的摇了摇头,甩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 可还没等她稍稍清醒点儿,尤婷又开始满嘴喷毒了:“景灿,你丫别告诉我,你还想去找他旧事重提。我可告诉你,比说是那男人了,但凡换个算是男人的家伙,要听了你重提这事儿,不管你想表示什么,不把你踢腿扔出去,就算是客气的了!记住,男人的自尊心,伤不起的。你啊——哎,我问你,你丫的昨儿,除了兽性大的咬了人家一口,还干嘛了?或者,换句话说,咬完了之后,你俩怎么样了!” 尤婷拿起一杯啤酒,仰头咕嘟咕嘟的就干了个彻底。 这姑娘,邪的很,天生长了个收纳能力超群的胃,对一切爱漂亮的姑娘的禁忌呯,她都百无禁忌。比如说这啤酒吧,愣是她在所有酒中的最爱,记得上学那会儿,她一个人搞定了一箱子,最后喝的歇菜了,景灿和慕嘉颜可扛不动她,还是打电话让她哥那尤物给扛回去的。 而最让人深恨的是,这货怎么吃都吃不胖,不胖啊! 心底小小地明晃晃地羡慕了一把,景灿就撅着个小嘴儿开口,表情还挺郁闷的,眉眼间夹杂着点儿淡淡的小忧郁,一眼看过去就是副伤春悲秋忧心忡忡的小模样,怪可怜的。 “其实,后来也没生什么了。我那时候不是咬了他么,结果——” 结果,当时程资炎的脸色就不一样了。他忽明忽暗的眼神,比冰窟隆里的幽光还冷,就更别提他的脸色了。若说之前还是冰窖,那他在那一瞬之后,就成了冰窟,还是万年不化的冰窟,冷的她小心肝一颤。 而还没等景灿反应过来,就见他一个鹞子翻身—— 一瞬,他手上的领带被挣开了,脚上的皮带也从扣袢儿断开了。而景灿就眨了下眼睛的功夫,眼前一晕,整个人就被他给反压了。 再一抬眼皮,就直勾勾的对上了那双高深莫测的,冷的她背后只冒冷汗的眸子,说不出的情绪全都藏在那霸气而又冷峭的眉眼之后,似乎随时即将爆。 他的双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肩膀,似乎轻轻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肩膀给捏碎了,但进餐觉得,程资炎的目标不是她的肩膀,而是她的脖子。 不过——他的手掌可真宽,真热啊! 请允许小二货的脑部结构比较特殊,所以在那种时候,她还能想到这些…… 正娓娓道来时,扫光盘里最后一只小龙虾的尤婷,又斜了她一眼,亮开还沾着片儿小辣椒籽的小门牙,吐槽道:“景灿同志,请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露出那一脸奸淫掳掠的邪恶表情,影响食欲重生天后巨星。还有,我真的很怀疑,景姨怀你的时候,是不是喝了咱国内的三聚氰胺奶粉,不然,你和你哥的智商怎么能成反比的呢?” “吃你的饭吧!”抓起一只螃蟹,景灿直接朝尤婷的面门上砸去。 尤婷的接住,道了声谢,就拿起工具,熟练的撬开蟹壳,抬眸朝她瞄了眼,仿佛不经意的淡淡的问:“他把你压到后,是就地正法,还是……” 就地正法?她倒想呢,但他—— 景灿无奈的闭了闭眼睛,捧着脸颊,幽幽地吐了口气,接着眼尾儿朝上一条,扫了眼尤婷,幽怨的说:“我估计他当时特想掐死我,但想着两家关系,没下得去手。于是乎,朝我脖颈后头的那个那个穴位吧,就按了下,然后……我就晕了。醒过来的时候,衣服好好的,被子好好的,被头儿掖的紧紧的,就连被角都没有一丝褶皱,唯独少了他——” “浴室呢?”不等景灿感叹完,尤婷有插了句嘴。 景灿一愣:“浴室,什么浴室?!游艇,你丫正当这是你家私人游艇啊,吃饱喝足了还能让你泡个澡去!” “不是,我是说,你当时没检查一下,酒店的浴室情况吗?如果有水,说明他还有点儿正常男人的反应,可以继续考虑,如果一片干爽——姑娘……听姐姐一句吧,趁早走人!” 男人对与尤婷而言,就一个功能。 而她评定男人,也只看哪方面的功能! 所以,在这儿,她才多次提起这茬话儿。 闻言,脑子转过来弯儿了的景灿,眼睛一亮,伸出那只油爪子,就抓住了尤婷,激动不已的摇晃着她说:“婷啊,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啊!好姐们,赶紧吃,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吃完了,姐带你去spa会所,好好泡泡,让你泡个够去!” 这话一说,尤婷心里就明白了,看来,程资炎对着小妮子还是有点儿反应的,那么,就提点她一下吧! 放下蟹壳,尤婷恶趣味的将剔干净了蟹肉的蟹壳,有一点一点儿的重新拼接回去,放在盘子里,抬头看向景灿,朝她伸手一点:“二货,恭喜你。虽说,这次你没把自己给卖出去,不过,只要你坚持,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被你给摆平的。不过,说真的,你这么一张热脸,老往人家冷屁股上贴,难道就没有丁点儿的难过吗?” “难过啊,但笑一笑就好了啦!”景灿摆弄着面前的筷子,抬眼看向尤婷,眼神格外纯粹,隐隐漾着一丝坚定:“你不总说吗,我是二货,但也是骄阳啊。老娘我就不信这邪了,尤婷,我誓,他丫就算是个冰山,我也把他给捂化喽!” 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的坚决,景灿手上一用劲儿,只听一声清脆的折断声传来,她手中的那双筷子,就断了。而这时,一个念头涌上脑海……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而又有些小邪恶的笑容,景灿朝面前吃的正欢的尤婷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我有个好主意!” 尤婷犹豫了一下,最终虽然有点儿小嫌弃的皱着眉头,但还是把头凑了过去。 听完景灿的话,尤婷转眸看着她,眉梢一扬,冷淡开口:“这主意不错,如果我是程资炎,不一巴掌把你拍会娘胎里重造,至少也要向法庭申请限制令,让你以后在他出现的地方的方圆三百里内,荡然无存——灿啊,不是不够朋友,这事儿我可不帮你,我嫌命短,还想多活几年呢!” 校园港 恋耽美 006:那就把她的世界染黑!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相比温柔闺蜜慕嘉颜那千回百转的柔肠,和那玻璃水晶似的玲珑心肝儿,尤婷**的肠子,就是一条盘山公路,弯弯绕儿虽然多,但却是直的,除非生山体滑坡泥石流,有可能堵塞一下它的畅通无阻。至于她的心肝…… 你见过她有心肝儿吗? 有——那也是黑的! 景灿瞪了眼死党,两眼亮,一伸手,筷子就直直地戳在了她的筷子之间,卡住,手指一转,别了过去。接着,插住一颗肉丸子,直接塞进了嘴里,露出胜利的笑容。 但胜利的得意是一时的,这不,景灿的小脸儿紧跟着就皱了起来,小嘴儿跟着撅了起来,嘟成个“o”形,在哪儿呼呼的吐着气儿。 一时间被这热气,和辣的要命的口感,给弄得涕泪横流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呼呼——” 在心里直呼“辣死了”的景灿,以手做扇,不停的在嘴边忽闪着。原本没抢过她的尤婷,气焰尤盛,用那双藏在镜面儿下的妩媚的眸子,清媚撩人的朝她的方向瞥了眼,丰润的菱唇紧接着勾起漂亮的弧度,尤带这几分胜利的得意。 似乎在说:小样儿,跟姐抢,烫不死你! 景灿呼呼的吹着气儿,眼瞅着面前的尤婷嘴巴没闲着的风卷残云,将她最喜欢的那碟子菜给吃饿了个干净不说,紧接着有趣扫除那盆汤。而那优哉游哉的姿态,高贵冷艳,让人见了,一百个人里至少有有九十九个半都会觉得她应该在西式宴席上,优雅的摇着酒杯,吃着餐后甜点。而唯一那半个理智的,大概会清楚的认识到,这姑娘——牛掰! 看着来收拾桌子的服务生,你就会瞬间明白,那半个是个什么念想,什么表情。 当尤婷悠闲的慢悠悠的喝完最后一勺汤后,她不优雅的打了个饱嗝,伸手摸了摸吃的圆鼓鼓的小肚子,朝景灿飞了个媚眼:“走吧,送我回实验室,我还赶着写论文总结呢回到唐朝当王爷全文阅读!” 一听这话,景灿赶紧站起来,她可不想听尤婷满嘴乱飞学术语句,让她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文盲”。 而就在这时,服务生过来收拾桌子,转身从包里拿车钥匙的景灿正和尤婷说着话,而一转眸,就看见了服务生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兴许也可以说那是抽筋,因为这一桌就俩身材一窄溜儿的姑娘,而这两姑娘……少说吃了四分之一了的满汉全席,而这盘子更是一个比一个亮,就跟舔过似的。 这……得饿了多久啊! 早已习惯了的景灿,现在最多朝尤婷递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就踩着高跟鞋走了。但以前,最开始遇见这事儿时,她绝对会想挖个坑,先把自己给埋了再说。 “这家私房菜还不错,下次可以常来。”穿着三季前版本的七寸高跟鞋的尤婷,迈着高贵冷艳的步伐,踩着略显油腻的地毯,拿牙线儿一边清洁着牙齿,一边朝前走去。那架势,和慈禧受宠那会儿,驾临圆明园听戏差不多,高傲,专横,目中无人……甚至有点目空一切的感觉,二旁人还真学不来。 而这人靠衣服马靠鞍的这种话,用在她身上,还真不靠谱。 在景灿眼里,彪悍如尤婷这厮,恐怕就算让她光溜溜的裸奔,她也能毫不羞涩的正步前行,走的依旧是高端的高贵冷艳的女皇路线,无人能及。 “欢迎您的再次光临。”在迎宾小姐笑容僵硬的恭送声中,景灿机灵的耳朵,很清楚的听见后头送他们出来的那个服务生,悄声对迎宾小姐说:这两小姑娘太牛逼了,我在这儿端盘子送菜快一年了,就算光盘行动,也没见谁把盘儿吃的空空荡荡,连根土豆丝儿都没给留下。哦,除了配菜装饰,那盘儿干净的跟舔过似的,拿后厨,洗碗工还以为咱欺负他们…… 景灿乐了,冷不丁的笑出声来。 不禁,也想起了第一次见着尤婷吃饭的样子,是在瑞士,她家庄园里。那时候尤叔叔带儿女来家里做客,吃饭的时候,景灿姑娘闹小姐脾气,为了减肥啊,保持身材啊什么的,死活不愿意吃饭。而当时,尤婷就用那鄙视的小眼神,冷飕飕的看了她少说三分钟,接着站起来,在家长错愕的眼神中,爬上餐桌,抢了景灿的餐盘,接着把她盘子里的七分熟的牛排嚼了个干净…… 从那之后,小景灿和小尤婷只要在饭桌上狭路相逢,那就跟护食的狗崽子似的,眼神警告,汗毛竖起,双手紧紧地抓着面前属于自己的那份,死都不撒手! 如果尤婷真放抢,那她绝对是死磕到底的那位。而且,两人只要一上饭桌,就会抢个昏天黑地,你死我活,什么身材,什么减肥大计都被景灿抛在脑子后头了。那一刻,她就只剩下一个宗旨——不吃,哪有力气和她抢! 不过,还好尤婷只和她抢饭,饭碗啊,男人啊,这些东西尤婷是绝对不会要的。不仅如此,丫还嫌弃! 想到这儿,景灿的脑海中,就有顺带的回忆起一场乌龙。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尤雾,也是那个时候。她和哥哥站在门口,欢天喜地的迎接前来做客的小客人时,瞧见尤雾,就很happy的迎了,还甜腻腻的叫了声“漂亮姐姐”。但这声还没落,尤雾原本笑容满面的笑脸,顿时就阴云密布了,不过说真的,他阴云密布的时候,也特别美,美的让女人都记恨了。 但是,记忆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尤婷,唯独怕尤雾,那是真怕,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一样的…… 站在车门前傻乐的景灿,被尤婷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 “喂,还走不走了?不走把车钥匙给我,你自己个儿在这儿晒太阳浴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太阳晒多了,容易引起皮肤纤维组织断裂,肌肤老化,衰老的特别快……” “得了您嘞,饶了我吧,我可不懂这些什么组织,什么断裂的网游之逍遥神偷最新章节。在您跟前儿,姐们就一文盲,你就别踩我了,咱走,走还不成吗!”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的景灿,拉开车门,上车。 同一时间,在高楼林立的金融中心,帝皇大厦的坐标性建筑物的高层会客厅中,程资炎和一位面容堪称绝色的……男人,正相对而坐。 那长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的男人,不是别个,真是被上帝抢了原本属于尤婷的小**,先按在了他身上的尤雾。 不过,别看这两男人坐一起,你就往歪理想。这尤雾吧,还真不是个当尤物的料儿,丫天生喜欢女人,是个正的不能再正,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虽说这脸面娘炮的厉害,可这内心却是实打实的——汉子。 但别误会,这里的汉子,不是抠脚大汉那种,也不是尤婷超脱外物的那种,而是斯文儒雅的那一路线。可是,拜着张脸蛋所赐,即便他表现的再温柔绅士,还是会被某些人误会,所以长年以来,日积月累,尤雾就走上了那条邪恶的不规律,接手了他爸的天下,并逐步开阔,成为一代心黑手狠的“黑老大”。 他和程资炎一直有所往来,倒不是生意上的,而是交情上的。 虽说程家在这方面,不缺人庇佑,但程资炎是个生意人,有些时候必须用到一些不光明的手段。而他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不太想动用外婆家的势力,更宁愿和尤雾达成共识,在某些事情上,互助一把,也算是相互扶持了。 “你就一点儿也不动心?”捏着水晶高脚杯的底部,尤雾垂眸看着杯子中猩红的液体。他翘着脚,微微朝后靠,在身后的阳光的包容下,倒更像一个慵懒的贵族,一点儿也瞧不出那坏到骨子里的狠辣。 抬眸,他看向半晌无声的程资炎,略带几分羡慕的瞧着他那张俊美无俦棱角分明的脸庞,心里不自觉的大起了算盘,想着,如果这张脸和他的换换,该多好啊! 程资炎冷锐的视线,和他被那双迷惑人的妩媚的眸光掩盖住狠辣的视线的眸子,对了下,自然而然的别开,他又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手托着矮脚杯,送向唇边,一饮而尽。 接连三杯,直到尤雾伸出那双保养得宜,除了握枪的指腹指节略带一些涩意的茧子的手,按住了程资炎刚刚拿起的酒杯,低声道:“好了,再喝也改变不了,你被景灿那丫头看光光的事实。不过,阿炎,我该和你说声抱歉的,我没想到,我家婷婷居然会给你下药,还把你给绑景灿床上去……” 如果知道,就算程资炎愿意,他还不乐意呢! “哼,”冷哼一声,程资炎横了他一眼,与他对持数秒,干脆放下酒杯。 尤雾眼带玩味的挑眉,又道:“那两丫头,可真够疯的,回头我会好好教训婷婷的,你就大人不计小女人的过儿,成吗?” “不管尤婷的事儿!”一想到昨儿的事儿,程资炎就恨得牙根儿痒痒。他一狠劲儿,捏紧酒杯,但很不幸,水晶杯依旧没逃脱粉身碎骨的命运,就在他的指尖,出一声迸裂的轻响,裂了。辛辣的白兰地,随之流出,溅的周围到处都是。 “那是景灿的事儿喽?”笑了笑,眼神深远的尤雾,略带几分探究的轻描淡写的问了句:“不过,阿炎,我很好奇,小灿那女孩儿挺不错的,你为什么会不喜欢?即便不喜欢,你也好歹给人家一次机会,毕竟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爱是可以做出来的!” “她不适合。”程资炎回答的斩钉截铁,但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什么,太快,快得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接着,那铿锵有力的深沉的声音,又从耳畔,娓娓而过,很沉,很重:“而且,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太干净了!” “那就把她的世界染黑,你们不就是一对了?!” 校园港 恋耽美 007:姐们,够义气吧!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灿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儿,就是玩深沉。但偏偏程资炎就是个深沉的货,还是那种比海深,比风雨难测的深沉的不能在深沉的闷**。说话留半句,喝口小酒也要留有余韵的迷醉一下,这和肚子里就剩一根职场的景灿,绝对是个对立性的存在。 如果要用通俗的话来比喻这两人,那么景灿应该是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当然不是咱四九城那块儿的,踩油门都只敢用捏死蚂蚁的力气的高速,而真正意义上的,敢于飙车的高速路。而程资炎……应该是迷宫,倒不是说这人有多神秘,只是这人从来不给人看到自己,他把心给藏起来了,藏在他那满肚子比迷宫还让人愁的弯弯绕的路线深处。 也就是说,如果要得到程资炎的心,那么,首先要走近他的迷宫,再到迷宫里找到他藏起来的不愿意展现人前的自我,最终——直到你完全的看穿了他,他才能看得见你。 用句矫情的话来说,是踏过千山万水,拨开层层人群,穿越在狭小的缝隙里,最终走到了他的面前,用你最骄傲的姿态,和他说,你爱他! 趴在天台的栏杆上,景灿听完身边人的那通谬论,目光深渊的看向楼下的人群,了那边固定的打了个寒颤,伸手摸了摸膀子。 乖乖,这天儿还真是比男人的心思更难琢磨,说变就变啊! “冷?”背对着栏杆的男人,脱下身上的西服,转身套在了景灿的身上,动作温柔有礼,亲密却从不越界:“穿上吧!” “谢谢。”中午吃的有点多的景灿,伸手抓住肩上的西服,紧了紧,同时不落痕迹的揉了揉有点儿撑的肚子。 转脸,再一抬头,目光中就映入了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那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俊美两个字,就能形容完了的,毫不夸张的说,堪称绝色。而那人,就是一个多钟头前,还在办公室里,和程资炎密会的神秘的男人——尤雾。 “听说,你中午和婷婷一起,又扫荡了一家餐厅。”换了个话题,尤雾淡然一笑,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将手从她的肩上移开,妩媚性感眉眼却朝着景灿的方向瞟去,那眼神,**了。 景灿耸肩表示认同,随后开口:“只可惜啊,当时时间太早了,不然我一定拉她去吃自助餐!”眨眨眼睛,景灿低声轻笑,嘴角噙着一抹暖暖的明媚。 尤雾悠远的小眼神,打从栏杆外飘回来,又扫向了景灿,深深地看了眼,随即轻声道:“我相信,只要是她到过的自助餐餐厅,绝对不会让她再进去第二次。除非……经营着想倒闭!” “哈哈……”景灿捧腹大笑,随即眯着那贼坏贼坏的溜溜亮的眼眸,指着尤雾说:“哎,有你这样说妹妹的吗?小心被她知道了,在你饭碗里放氰化钠!” “放心,她知道利害关系的。如果她真把我给堵死了,那她的实验经费也就全都停了。”轻松玩笑的说着,尤雾再度调回视线,转眸看向她,眼神很深。仔细的凝视,好一会儿他忽然急转话锋,再度开口:“灿灿,其实阿炎他……” “不用安慰我了,也不用在劝我。雾哥,谢谢你抽空陪我出来透透气说说话,说真的,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干嘛那么拼命的追着他跑,但我停不下来,说我二也好,痴也罢,我就是喜欢他!所以,这次失败的计划,就当是成功之母,翻过去了,反正成功的妈妈们,都已经聚集了那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个。你说对吧?”偏过脸,她语气郑重,但眼神却很轻松悠闲,甚至还朝他眨了眨眼,眼神撩人。 尤雾耸肩:“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真的不接受你呢?” “即便……即便有那么一天,他要真不接受我,还伤了我,那么——我就上了他!”景灿紧握拳头,如是说着。 这话,也许在当时来说,很可能只是景灿一时兴起的玩笑,但没想到,不久之后,这话,成了现实。她,真的上了他,还……带了个种! 当然,那是后话。 * 一个月后。 自打那次尴尬事件后,程资炎再度见到景灿,而这次,依旧是个意外,就仿佛冥冥中注定的,他就是要和这二货,在这种场合下——碰面。 那天,景灿刚下航班,正赶着回家带她那只据说是生了病的乌龟,去宠物医院看看。可偏偏在机场被慕嘉颜和她那个有点儿小清新的老公,给拦截了。 “灿灿,去啦去啦,你就陪我去啦!”小女人的慕嘉颜,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卖乖的缠着景灿,抱着她的胳膊,央求着。“你也知道,他们男人一参加酒会,就是谈生意,谈金融,谈贸易的,我什么都不懂,就只能干坐着傻笑,很没意思诶。你就当行行好,陪我去嘛!对了,我连男伴都帮你找好了——” “谁?!”景灿眼神戒备的看着慕嘉颜,还有她那个笑的格外“受”的老公,嘴角抽搐。 而当她听见答案的时候,她抽的更狠了。 因为她清儿听见慕嘉颜说除了那个名字——程、资、炎! “你确定?是他!可是……”景灿犹豫了一下,看着面前两人。她清楚的读懂了死党藏匿在那温柔的眼波中的一丝狡黠,分明在说:怎么样,姐们够义气吧! “可是什么啊!你也知道的,我家老公和那个程先生的死党牧童尧很熟悉的,刚好今儿这个酒会,牧童尧拜托给了一向不怎么喜欢参与社交活动的程先生。这不,更巧的是,牧童尧知道我老公也要去,就让他给程先生找个女伴。姐妹,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所以就问了婷婷,知道你今儿交班,这不,就来堵你啦!”说完,慕嘉颜还朝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暗示她什么。 景灿虽然有时候有点儿犯二,可脑袋瓜子绝对聪明,转一下就知道,这慕嘉颜家的男人,铁定不知道,自己和程资炎的那些“爱恨纠葛”,所以才给慕嘉颜钻了空子。要不然,这种冒着被程资炎修理的,在阎王胡子上点火的差事儿,谁会干啊! 见景灿不说话,慕嘉颜的男人,还以为她不同意,正想开口说别为难人家景灿。而这时候,自家老婆却无缘无故的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那力道狠的,简直比那啥的时候拿指甲挠他后背还要狠。疼得他想龇牙,可碍于景灿在跟前儿,他不好表露,只得僵笑着使劲儿的清了清嗓子,揣摩着老婆的心思说:“景灿,你就卖我个面子,帮帮忙,去给程总当一下女伴儿,就跳支舞而已,并不会耽误你很久的。就算,你不看我的面子……那么,当是去陪颜颜好吗?你对应酬很有一套,可颜颜什么都不会,有你在帮衬帮衬,教教她,我也放心,她不会被那些女人欺负……” 慕嘉颜的男人,也算是个三从四德的新好男人了,对老婆那叫一个疼爱啊,疼的就差没捧天上了。这不,心里琢磨着老婆是怕一个人去,就立刻好言好语的邀请景灿,让她也一块儿去。开始,他这声音还很平和,可说到末了啊,这声音竟然都带着几分谄媚了,可见他是有多期望着景灿去“陪”慕嘉颜。 于是,原本在心里盘算的景灿,也不推诿了,顺坡就下,“勉为其难”的打着哈欠答应了。 慕嘉颜的丈夫乐颠颠的瞧着老婆,赶紧从景灿手中抢过她的小拖箱,唯恐她临时变卦的拎着就往停车场走。而在上车前,他还不落痕迹的凑近了老婆身边,在她颊边落下一吻,并低声说了句邀宠的话,这才拉开车门,恭敬的更大太监似的,恭请两位太后娘娘上车。 一行三人直奔礼服店,因为是有事儿拜托景灿的慕嘉颜的男人,连景灿的一身行头都包了,爽快的递了张附属卡给慕嘉颜,把给景灿挑礼服的事儿交给了她。而他则走近对面的手工男士礼服专柜,试他前几天定下的衣服。 “哎,嘉颜,你男人好像特别注重这个酒会。”试穿礼服的景灿,在试衣镜前转了圈,打量着自己的同时,抬头看向正在调整束胸衣的闺蜜。见她双手被在后头有些累,就从这边儿的展示台上走了过去,伸手帮她绑着束胸衣后头的带子,边绑边说:“今儿,除了程资炎,还有谁啊!” “蛮多的,像婷婷的那个尤物大哥,商氏刚刚接手ceo工作的商家独子……唔,好像还有个复姓的,据说这场宴会的重头戏,有他一份,叫宗政……宗政什么来着,我给忘了!”一拍脑门,慕嘉颜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转头看向景灿时,却现了一些不对劲儿,但很快就被礼服腰间的紧绷感,给取代了。只听她低叫一声:“哎呀,完蛋了,我又长肉了……” 宗政?这个姓听起来好耳熟啊! 景灿皱了下眉头,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眸子。她有预感,今晚的这场宴会,绝不平凡。 校园港 恋耽美 008:扑倒!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晚上七点半。舒咣玒児 衣着光鲜的男人,任由珠光宝气、气质婉约的妻子挽着,款款走近会场。而紧随其后的,是景灿。 引路的侍者,特别朝景灿的方向想看了眼,那眼神悠悠荡荡的,有点儿飘忽,说不上来是因为在悄没声息的打量景灿这个瓷娃娃似的大美人,还是在狐疑为什么景灿没有男伴儿的孤零零的一个前来,当然,更有可能是在猜测着这三人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三角关系! “景灿,你在这边等一下,我带颜颜去和主办方打个招呼,很快就回来。”整了整领结,男人转眸看了眼妻子慕嘉颜,就又微笑着略带几分严肃的看向了景灿,靠近微微压低了声音说:“也许等下程先生的助理回来接你,和程先生一起进场。若是我们没回来,你能应付得了吗?” “of_course!” 扬眉,景灿朗声回答,语调依旧那样的自信高傲。话音落,她转眸看向闺蜜,朝她眨了眨眼看,并悄悄地打了个加油的手势。 目送眼前那对璧人离开,坐在休息区沙上的景灿,这屁股还没把沙给捂热呢,就被一巴掌给打回神了。 “哎呦,哪孙子啊,连老娘也敢打!”一抬头,景灿孙子了:“嘿,游艇。” “你丫嘴又欠了吧!婷,第二声,不会读就别乱叫,别老恶心我,故意操着带着股儿椒盐花生米味的普通话,念叨姐的名儿!”面色不佳的尤婷,显然心情不是很漂亮。她伸手推了推景灿,就在她身边坐下了,顺手还从路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下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朝景灿的方向送去:“呐,拿着。说说吧,你丫怎么也来了?你不是一向最讨厌这些应酬的吗,怎么,也是被逼上梁山的?” “哼哼,咱两不一样。”景灿的一的瞥了眼尤婷,那小眼神阴坏阴坏的,还小小地鄙视了她一通。随即道:“一看你这一脸便秘的样子,就知道你丫是实验没做完,就被你哥给拖来充数了。嘿,别瞪我,咱两的确不一样,好带劲儿,姐姐我不是被逼上梁山,而是又计划有目的的,接近我家那位神一般的存在,哦呵呵——” 捂着嘴,景灿故意学白鸟丽子的奸笑。 但好在声音不高,再加上会场上一派好热闹,否则铁定会被众人逼视的,不把她当疯子,少说也得当成傻子了。 “大白天的就做梦,你丫没烧吧!”瞧着景灿春风得意的模样,尤婷煞有介事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咦?不烫啊,可怎么老说疯话呢!” “你丫才数疯话呢,我这是被请来的好不好,有帖子的。”说着,景灿凑近死党,小声的将今儿的事儿和盘托出。 可这边话音还没落,就见尤婷一脸无奈的上下打量她,还惋惜的直摇头,好半天才叹了句:“哎,可惜啊可惜,慕嘉颜这次可把她家男人害苦喽。如果让程资炎知道,他丫给他就找了你这么个二货舞伴,不把他老婆抢去蹂躏,少说也要把你给蹂躏了。哦——顺嘴说一句,我说的蹂躏,是贬义!” 景灿恶狠狠滴瞪了她一眼:“喂,你丫嘴上一天不积德,就嘴唇皮痒痒是吧!要不,姐大慈悲,帮你抽几巴掌试试看?” “滚犊子吧你!”尤婷拍开景灿跃跃欲试的手,骂了句。这刚一抬头,却又看见了自家大哥那张绝美的脸,霎时亮了人眼。“大哥?你和他们打好招呼了?” “乖。”没多废话,甚至连回答都省了的尤雾,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顶,转眸目光中含着几分探究与温柔的看着景灿,淡声道:“刚刚和嘉颜小姐撞在一起了,听说你也来了,就过来看看。还有,小丫头,恭喜啦!” “恭喜?” “二货,我哥恭喜你,终于达成所愿,有了接近程资炎的大好机会啊!二货,好好把握,这指不定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尤婷不屑的撇嘴,冷声说着。 转眸看向大哥,就站了起来,挽着他的手臂,在他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 闻言,尤雾微调眉梢,看着小妹轻轻地拍了下她挽着他手臂的手,淡声道:“知道你不喜欢,就留在这儿吧!” 尤婷做了个剪刀手的“v”姿势,朝尤雾挥了挥,就目送他离开了。 接着,她猛然转身,伸手拉起景灿:“走!” 尤婷是个风风火火的行动派,比景灿还要有冲劲儿,尤其是她想做的事儿,那必须是说干就干的。即便是用蛮力,她也在所不惜! 被拽的一个趔得,险些朝尤婷扑过去的景灿,刚回过神,哈欠打到一半儿,就惊愕的练嘴形都没来得及收回去的低叫了声:“游艇,你丫有病啊——疯了吧!” “去你妹的,老娘这是尿急!” 景灿凌乱了。 尿急?! 厕所间里传来洪水浪打浪的释放声,哗啦啦的,差点没把景灿姑娘给气笑了。她靠在门板上,伸手拍了下说:“喂,你丫憋了多少天了啊,我怎么听着跟开闸放水是的,呵,好家伙,这气势——” “滚你丫的,一刻钟不骂你,你就皮痒痒是吧!” 哗啦啦完了的尤婷,从厕所隔间里出来,瞧那气色清爽,脸颊酡红的样子,啧,瞧着都觉得浑身舒畅了。 景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人靠在洗手池边儿上,背对着正在吸收的尤婷,目光则更先警惕的望着从门外进来的女人。 对着镜子洗手的尤婷,似乎也看到了那人,眉梢冷不丁的朝上一条,目光就从镜子中扫了过去。稍顿,她那本就炯炯有神的眸子,暮地就亮了,整个人似乎出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腰腿挺直的绷紧了背脊,就随意的甩了甩手,连擦都没擦,头也没回的对程爱瑜扔下句:“那啥,我先出去了。”然后,转身就走…… “嗨?这女人,是你拉我来厕所的,怎么自己到跟见了初恋情人似的,溜烟儿的跑了啊!”顿了下,景灿的手刚巧摸到旁边的手包,拿起来一看,是尤婷的,就赶紧叫着:“喂,游艇,你丫被鬼追了吧,连包都忘了——” 含着,她就从台子上跳了下来,快步追了出去。 但她前脚还没走出洗手间的大门,路,就被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给挡住了。 当然,他高度够了,宽度也不够哈,这里所谓的挡住啊,不是他动手当得,而是这人往她面前一站,她的腿就不由自主的——刹闸了。 景灿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垂眸,看着眼前和他相比就显得娇小许多的景灿。 两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持续了少说够尤婷再放一次水的时间。而景灿这有种内伤的感觉,不是憋尿憋得,而是因为这男人的眼神,太……冰冷了,冷的她都宫寒了! 最后,还是景灿先开口,打破沉寂:“那个,程资炎,好巧啊!你也来,上……厕所,呵呵呵呵……” 这话一出口,景灿就有种恨不得一口咬断自己舌头的念头。她又二了,哪有问男人是不是来女厕所嘘嘘的啊! 心虚的景灿,有点儿不敢看沉默不语,但目光却极为诡异的程资炎,末了憋了好半天才壮了胆儿的,开口急忙道:“那个……男厕所,在隔壁。我有事,先走了,不送!” 侧身,猫腰,压身。 景灿正想从她和程资炎之间的那个空挡逃跑时,程资炎忽然朝后移了一步,她的脑袋很自觉地就撞在了他的小腹上。一瞬,她清楚的感觉到了,那笔挺的礼服下藏匿着的身躯,富有弹力而结实的小腹,足够让所有女人为之尖叫! “哎呦!”捂着头,她小声的叫了下。 而这时,程资炎朝她伸出了手,做出了她曾经在心里默默地期盼了几千万次的动作,就那么轻轻地,慢慢地,牵起了她的手。然后,猛地朝自己怀里一送,旋即转身,顺手关上了门。 “咔嚓——” 干脆的落锁声,将她和外面的世界隔绝。 说是在的,这样的独处,应该是景灿以前最期盼的事儿,但就在上次那事儿生之后,她还真不希望,和他在这种尴尬的地方碰到。毕竟,小说上酒店的洗手间里,是最容易生奸情的地方。当然,景灿往了一点,这儿,也最容易生殴斗。 “咳……”越想心里越慌张的景灿,使劲儿的甩了下手,想要甩开程资炎的束缚。但程资炎抓的死紧,她只得拼命的压制着心中涌起的那种慌乱,朝后退两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她大概太紧张了,连自己的手再抖都没察觉到,只是抬头看着程资炎那双似笑非笑的上翘的凤眸。目光触及他凌厉的目光,眼睛就像是被人戳了几把刀子似的疼着。 “怎么?你好像不大想见到我,景灿。可是,你这样畏首畏尾的,可怎么当我的女伴呢!” 一直沉默的程资炎,忽然开口,那气势,那姿态,那股儿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的气派,直逼她扑了过来。 “怎么,怎么会!我哪有畏首畏尾的了,我这是——啊!” 气运丹田,景灿刚想让程资炎领教下她那势不可挡的杀伤力时,却一不小心踩到了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洒在地上的水,就那么脚底打滑的直接朝他的方向扑了过去…… 校园港 恋耽美 009:再压,姐34c的胸就要缩水啦!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灿丫的这一下扑的够热情,而程资炎完全可以转个身,在景灿扑过来的那一刻把景灿变成垫背的。又或者显示他那矫健的身手,闪身直接躲开。但他在勾着她转了个圈后,却猛地腰上一用力,自己倒在了地上,给她当了垫背的。 噗通—— 被程资炎圈在怀里的景灿,跟着那股子惯性,也倒了下去。 整个人就扑在了他身上,压了个正着。 从远处看过去,那就是两个构造不同,曲线不同的身体,去在这么莫名的一个趔趄后,紧密贴合,贴的严丝合缝。 景灿可怜的脑门,刚好磕在了程资炎的下巴上,那个疼啊,跟脑震荡似的。 她一手撑着自己,一手扶着脑袋,眯着眼睛,龇牙咧嘴的忍着那整整晕眩,与撞击的疼痛。揉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听见一声闷哼,“嗯……” 别说,还挺**的。 性感十足啊! 但这一低头,景灿傻了。她想跳河,想跳楼,想跳十米跳台,想—— 总之,只要不让她低头就看见程资炎那张让她想要尖叫的俊美无俦的脸,叫她去死她都愿意! 因为……这时候的她,太糗了。 “哪个,我……”哆嗦了一下,脸红的跟红鸡蛋似的景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程资炎。一双刚刚好按在程资炎胸口的小手,压根就不知道往哪儿摆,左移右晃的,好一会儿都没淡定下来。 而这时,程资炎低沉的声音,飘入耳中,很沉,凉飕飕的。 “摸够了就把你的手放下,从我身上爬起来。立刻——马上!” 冷锐的眸光,犹如锋利的刀剑,对焦景灿无措的略显慌张的目光,就那么直勾勾地探入了她的眼底。 景灿莫名的一激灵,刚想要站起来,可无奈她头太晕了,腿一软,身子一晃,就又坐了下去。眼瞅着她着落位置不对,好在程资炎的托住了她的臀,在她即将要贴向他时,后腰使劲儿,来了个鲤鱼打挺,直接翻了过来,将景灿压了个结实。 而景灿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居然晕晕乎乎的想,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反扑? 但很快,景灿意识到,两人间的气氛,很不对劲儿。可具体那儿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背后的地砖冰凉冰凉的,拔得肌肤生疼。而他灼热的男性气息,却是那样的浓厚,滚烫,包裹着她,将他紧密的围住。 一时间,她有些飘飘然,似乎在这个怀抱中,醉了。 程资炎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那诱人的小模样,的确招人垂怜,而这幅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浅紫色礼服的衬托下,更显窈窕多姿,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猿意马。 但一想到上次见面的情景,程资炎忽然有点儿想小小地报复她一下,就算不是给她一个小教训,至少也要让她知道,有些事儿,不能惹男人,否则后果是她没办法承受的。 深沉的目光忽然浮现一丝灼热的闪光,程资炎一手握着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则攀向了她的脸颊,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颌。看着她含羞带怯的容色,与眉眼间的倔强,程资炎微扬眉梢,冰山似的面庞总算有了一丝抛开冷峭外的神色。 但景灿无法形容这一眼望去的诱惑,只觉得好似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给收走了,身体就更别说了,动也不能动的僵硬着,就那么凝视着他,任由他摆布的抬起了头,望向他…… 深邃的眸,看得她猛然回神,景灿几乎是尖叫出来:“你——你想干什么!” 身体上的重量,远远比不过程资炎这厮儿身上那股子无比强大的气势,让她倍感负荷,似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胸口起伏,几乎每一吸气,都会紧紧地压向他的胸膛,再在呼气的时候,缓缓落下。起伏间,好似形成了一种节奏,而那种撩拨,则是若即若离的,蛊惑着男人。 而她,浑然不知,只是惊恐的看着他,但眼底却漾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期待。 有人说过,洗手间里是奸情圣地,那刺客的他们,算不算是和这该死的圣地有缘? “干什么?景灿,你一次又一次的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干这事儿吗!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咱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吧,就算……我成全你!” 带着茧子的微显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宛如婴儿般吹可弹破的肌肤,点燃了她心底生涩却也狂野的火苗,宛如火花,瞬间引爆了她…… 景灿呆住了,不,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双手无力的抵着程资炎的胸口,却被他轻轻巧巧地抓住,压在了她的头顶。 酥麻的吻,落在颈间,很轻,犹如两片玫瑰花瓣儿,拂过脖颈一样,酥酥痒痒的,却带给她一种从未领教过的奇妙。 景灿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指尖游走肌肤的流连,与那专属于唇瓣的温度的游走。他的吻力道轻柔,唇齿间总是溢出柔软的暖意,令她整个身体都像是被灼烧了一样,似乎每个细胞都燃起了一份,耐不住的渴望。情不自禁的轻哼,景灿迷醉的眸子中,闪着一丝尚存的理智,不甘心的扭摆着小腰儿,哼哼唧唧,却半天也没说清楚一句话来。 洁白的地砖,映衬着她柔软漆黑的长。程资炎深深地看着眼前妖媚勾人的小女人,眸光随着她轻咛的娇声,不觉一颤,就连背脊也绷紧了。 心中的某处掀起一阵说不出的怪异,犹如他那无法控制的冲动,来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他自控力了得,到了这儿就知道,自己这玩笑恐怕是开大了点儿,随有些恋恋不舍的停下了手,压着那还在挣扎的小人儿,敛去眼底不该有的情绪,就那么垂下了眼帘,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她,半晌不语。 那眼神,让景灿莫名的心慌。 “你——程资炎,你不会是想对我,对我……” “我要是想对你用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躺在这儿?”没有正面回答她,但这一句反问,倒是让还在意乱情迷中的景灿,骤然清醒。 “你什么意思!”景灿的眸光忽然变得锐利,原本因为**而红彤彤的小脸,在此刻看来更显俏色,反倒遮掩了几分薄怒,“难不成,你丫刚才都是在逗我玩吗?”凝视着程资炎的眸子,景灿认真的审视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就忽然大吼一声:“程资炎,你他妈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耍我玩,践踏我的感情,很有意思吗!” “那你的人身,除了追着我跑,难道就没有别的更有意义的事儿了吗?”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他口腔中漱口水的薄荷清新,划入她的鼻端。来不及沉醉,他那迷人的声音忽然转了语调,用一种微显凉薄的声音道:“景灿,够了——就算你有心情在这样追逐下去,我也没精力陪你玩。你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是感情,等有一天你明白了,很可能会突然现,我只是你追逐不到的一个目标而已。所以,别在追着我跑,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话音落,程资炎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而这时景灿突然出手,一把构筑了程资炎的脖颈,扯着他颈间那枚昂贵的足足有她半辈子工资的领结,将刚爬起来的程资炎,又猛的扯向了自己:“别自以为是的随便决定我的人生。本小姐是要追你,还是要转身离开,全凭我高兴,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程资炎,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认真的,一直以来,我都很认真很认真的再喜欢着你,所以,不要再把我当做一个小女孩,一个犯花痴的只会追逐着你跑的女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可以和你并肩而立,我可以成为你这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一番誓言,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而这话对程资炎,虽说算不上震撼,却也悄然无声的落在了他的心坎里,在无意识间,记下了她那一刻专注的眸光,是那样的灼灼生辉。 静。 很静。 整个洗手间里安静的,恐怕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四目相触。 彼此的视线在粘稠的空气中,交织,变换,碰撞,分离…… 别开脸,景灿又停滞了好一会儿,微垂眼眸,似乎在安安地盘算着什么。而这时,她忽然听到一声意味不明的干咳,就猛地现,自己的手还紧紧地揪着他的领结。 瞥了眼,景灿不好意思的赶紧松开手,不经意的眸光扫过他的嘴角,却不小心看见他嘴角略略翘起的弧度,不禁愣了下。 仲怔间,程资炎低沉的声音,宛如演奏中的大提琴,张力合度的琴音随着琴弦与琴弓的摩擦,格外迷人。 “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证明,你有这个能力。”说着,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依旧用那种倨傲的,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帝王的垂怜:“希望,你不是只会说说大话!” 景灿不服气的斜眼看他,忿忿立誓。 程资炎大概对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没怎么上心,只是瞥唇轻嗤,旋即就想站起来,可后背的一阵刺痛,却令他几乎直不起腰来,就有跌了回去。 这次,景灿又成了肉垫。 “哎呦——”还没意识到程资炎生了什么的景灿,轻叫一声,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瞅着眼前男人,低吼:“程资炎,你大爷的,赶紧给姐起来……再压,姐34c的胸就要缩水啦!” 校园港 恋耽美 010:白莲花?欠踢!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洗手间里的闹剧,最终在景灿这十足二货的霸气的斥责声中结束。 她愤然站起,伸手揉了揉压闷的胸口,差点没学林妹妹咳出口血来。不过好在景灿这小二货的身体一直很好,虽然有点疼,但活动活动也就缓过劲儿来了。 可是,她长在洗手池前时,心里还总想着程资炎这厮,在他站起时嘴角勾起的似有似无的,别有深意的笑容,心中无限愤怒。冷不丁的回头就扔给了那男人一记“凶猛”的眼神,然后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手,随即扔掉,理了下礼服裙,就挺直背脊,踩着七寸高跟鞋,趾高气昂的从程资炎的面前走过。 过去时,还抬脚,孩子气的狠狠地踩了下他的脚背。 因为景灿搞得是突然袭击,程资炎不禁闷哼一声。 “嗯……” 这么一声轻哼,就那么轻飘飘的从他的唇齿间溢出,**极了。 说实在的,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再来点儿轻柔舒缓的音乐,和香醇的红酒,景灿一定二话不说,抱着红酒瓶,先给自己灌倒,然后借着酒劲儿,拿着酒瓶把程资炎撂倒,再拖床上,接着——为所欲为! 但现在…… 甩甩头,景灿赶走那些奇怪的想法,红着脸儿,打开洗手间被反锁的门,就直冲出去。但她清楚的听见,在她出门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悠悠地飘入耳中:“两清了?那么,履行你今晚该做的事儿吧!出去等我。” 两清? 他们,什么时候两清过?! 景灿心里虽然挺生气的,但想想刚才自己那一脚也挺重,再加上,上次她那么对待程资炎,而他除了把她给打晕了外,都没见他有过别的举动……总体来说,这男人还挺男人的,至少他对她足够宽容。 越想心里越乱的景灿,不只不觉中已经走进了会场,而这时,好友慕嘉颜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到让她瞬地回神。 “灿灿,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久!”顿了下,慕嘉颜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穿梭在衣香鬓影间,并飞快的说:“快来,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认识……” * 景灿前脚刚离开,守在门外的助理ken就走了进来。 “boss,关于景小姐——”话还没说出口,ken的声音突然哑住,目光从程资炎容色未变,但却略显苍白的面孔上扫过。随即眼神从程资炎身上扫了下,就立刻看见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一伸手就拉住了程资炎的手,看着上头殷红的血迹,眸子冷不丁的颤了下,疾呼:“boss,你受伤了,我立马让人备车,送你去医院。” “不必了,小伤。”程资炎看了眼地面,将手中捏着的一颗暗钉交给ken,目光微沉的看着他手中的暗钉,淡声吩咐:“去查清楚,这颗钉子,是谁放的。” 如果个再别的地方,他也许会想,一枚钉子而已,有什么好调查的?但这是五星级酒店的洗手间,每块砖,每个角落,就连砖缝儿都有专人擦拭的一层不染。所以,这枚暗盯压根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即便有也会被人即使清理,除非有人故意摆放。 ken明白其中原由,抬眼看了眼程资炎,就立马垂下眸子,将钉子收起就开口道:“boss,你的衣服脏了,还是先去休息室换一套吧!” 洁净,是社交礼仪中的基本,而ken此刻要求程资炎去换衣服的真正目的,恐怕是要检查伤口,再行包扎。他大概也意识到,隔墙有耳的可能性,就将这话说的更为圆滑了些。 ken作为一个助理,的确可圈可点。 程资炎看了他一眼,点头,算是应允了。随即,在ken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就收敛了眼底的那抹淡淡的情绪,迈着稳健的,让人压根瞧不出他收了半点儿伤的步伐,走了出去…… 景灿并不知道,之前明明是可以及时闪开,甚至可以翻转一下,就将她给按在地上当垫背的程资炎,就是为了帮她挡那个钉子,才在已经转过身的瞬间,又突然间转了个方向,任由她把他给扑倒在地的。不然,他程资炎那会随便给人当垫背?!大概也只有这小妮子了吧,一个让他本能的远离,但总是离不开的,总让人提心吊胆的小妮子…… * 慕嘉颜拉着景灿穿过人群,远远的就看见了尤婷。 “婷婷!”她挥手,朝尤婷打招呼,接着也不顾及什么贵妇形象了,拉着景灿就朝那边跑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景灿想多了,还没走近,她就闻到一股子火药味儿,尤其是尤婷,她总觉得这货儿今儿特别的剑拔弩张,更个榴莲似的,满身是刺。再看一眼站在尤婷正对免得女人,她不由自主的拧了下眉头,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而走近时,她就听见了围观人的议论,很低却刺耳—— “哎呦,要命哦,那白莲花可真够可怜的,惹了尤家大小姐,这不是找抽嘛!”某贵妇斜着眼儿,略带几分怜惜的瞧着站在尤婷对面的,穿着粉色蓬蓬裙刚小礼服的卷女子。大概是瞧着她双手紧紧抓着裙摆的拘谨模样,有些心疼了。 而那贵妇身边的某家名媛,也是个准贵妇的高挑女人,则用一种看好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那个女子,瞧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还有那双精妙的饱含泪水的几乎马上就要哭的眸,不禁扬起了眉梢,低声耳语:“可不,尤家可是黑道起家,那都是踩着白骨走路的。惹了他们,那不就跟撞枪口上一样吗?保住命就不错了!” 这话音刚落,另一人就开口抢白,声音微带警告,还有几分凉薄的笑意:“哎哎哎,你们长点眼睛好伐?别看这那小娘们娇娇弱弱的,就同情的乱说话。知道她是谁吗,宋元松家的便宜女儿,前几天才认祖归宗回宋家的。” 话音落,那人掩口一笑,身边那个刚好当着景灿道儿的人,就稍稍轻声朝那女人,用手包掩着嘴,不屑的嗤笑着说:“这算什么,要我说她是活该。你们是不知道,就着跟白莲花似的‘金凤凰’啊,和她那个野麻雀的妈一样,就喜欢抢别人的男人。” 说着,她的肩膀还微微耸动了几下,应该是在笑吧! …… 景灿站在圈外,听了几句闲话,大概弄清楚了那女人的身份,但这两人的矛盾,景灿还是不清楚,可又不能抓着面前的贵妇们问问,只能压着嗓子,轻轻地咳了声。 那些个贵妇们,一八卦起来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赶紧紧张起来,回头一看见景灿,都不禁凝神打量,大概都在猜测着景灿的身份。 其实,只要提一句景家,但凡和上层有关的人,都会清楚的很。但景灿今儿过来压根没有表明身份,加上景家早已隐退,平日里又极为低调,所以除了那些和景家交好的家族,并不会有什么人认得出她来。 “景灿,嘉颜。”被围在里头的尤婷,也朝着她们的方向看了过来。在两人走进时,轻轻地唤了声,并伸手朝景灿的肩膀上拍了下,微扬下颌,向对面那女人一抬:“这小娘们,当着姐们的面儿,勾搭姐们的……的老同学。哦,就刚才,丫还对我哥撒娇嗲的,想让他给介绍你男人!” 听了这话,景灿的眉头先是一条,随即眉心微微皱起,富有展开,嘴角也跟着勾起一抹略带几分讥诮的笑意。转眸,她看向了面上终于不再是数据化模式的死党尤婷,反手狠狠地在她肩膀上一拍,然后摆着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对她挤眉弄眼的说:“姐们,你看上你哪个老同学了?他可真够……艳福不浅的。” 微妙的一笑,景灿坏坏的眨眨眼睛,凑近死党耳际,用只让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哎,我说姐们,那人男的女的?身上有几块腱子肉啊,骨骼构造怎么样,还有那块儿,能被你认可,为你所用吗?噢噢,最主要的是……姐们,别说妹妹我忒损,是你丫真的忒彪悍了。如果不是今儿清儿听见你说这话,妹妹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这么和数据接轨,再结婚了呢!不过——回头给我和颜颜介绍下啊,那个被你用数据眼光看上的,身体各项指标,包括胆固醇都刚刚达标的,倒、霉、货!” 之前没变脸的尤婷,被景灿这一通调侃的话给说的小脸儿就变了颜色。 但那只是一瞬,毕竟咱尤博士境界超脱,不和她一般见识,伸手在景灿的腰上报复性的,力度精准的拧一把后,就冷声开口:“景灿,正经点好伐?我在和你说正事儿,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找抽啊!” “嘿,你可别抽我,留着点力气。” 景灿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就收敛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转眼看向面前那个活像是被她们给欺负的,小童养媳似的“白莲花”,在转头看向紧抓着她手臂的,真正温柔贤良的闺蜜慕嘉颜。她顿时觉得,她们仨现下就像是“白莲花”恶毒的后妈。 但她对这种矫情的女人一向没好脾气,看向那女人的眼神也衍生出一丝鄙夷,轻嗤,不咸不淡的目光又顺延着周围围观的女人们扫了圈,不屑道:“游艇同志,我深信我看人的眼光,程资炎要是对这种女人感兴趣,我宁愿把眼珠子抠下来给你当炮踩!至于这多白莲花嘛,我是没兴趣,不过,丫这模样看着挺……欠踢!” 校园港 恋耽美 011:赶紧的,上了他去!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话一出口,周围原本还看热闹的人,都惊了下。 虽说那朵白莲花是宋家的私生女,但这明面上还真没人敢这么冲的招惹宋家,可眼前这位姑娘,却好似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宋家松家的。而听着她和尤家千金的谈话,似乎这姑娘背后的靠山很硬啊,好像还提及了程资炎那活阎王,难不成这女孩子是程少的女人? 可这市面上,也没谁听说程少有个女朋友啊!那么,会不会是…… 床伴。 这个总让人觉得很暧昧的字眼,浮现种人的脑海,连带着在头像那边的目光,也变得极为微妙。 而景灿是压根不管那些人的面子里子的,斜眼看了那女人一眼,就伸手抓住慕嘉颜:“颜颜,不是要给我介绍新朋友吗,走吧!”说着,她朝眼神冷冽的跟两冰窟窿里刮出的阵阵阴风似的尤婷做了个手势,就率先迈开了步子。 一向不得罪人的慕嘉颜也没说什么话,跟着走了。 倨傲的尤婷则横了眼“白莲花”,转眸跟上死党,并用闲聊的口吻,对死党淡淡的说:“倒也是啊,如果程资炎那混蛋喜欢这样的女人,也不会单到现在了。不过——对了灿灿,你怎没和程资炎在一块儿?他刚刚找你来着,我还特意给他指了路……不会是,你两走丢了吧!” 那语调不疾不徐,音量也恰到好处,足够让那些人都听清楚。 “丢?我说游艇姐姐,你可真会说笑话。要按你那话说,我和他也忒四六部分了!”眉梢微弯,景灿低笑着,眼里却泛起一层淡淡幽光,似乎想起了坏主意一样的微闪了下。接着就听她说:“按你这说法,我应该去总务一趟,让前台给我条通知,通告整个酒店,让他们把‘程资炎小朋友’送到他的‘景灿妈妈’这儿来!” 说完,她俏皮的眨了眨眼,却被尤婷狠狠地敲了下脑袋。 “就作吧!”瞧着死党眼中的那么得意,尤婷暗含探究的目光,微微闪了下,就练去了原有的灼辉。她爷们的勾着景灿,下巴一扬:“你丫要干这么办,我敢保证不出半个钟头,你必定会被打包送回去,且永远别想踏进程资炎所在的区域里。不过,你丫给我老实交代,跟程资炎那大尾巴狼撞上没?” “撞了。” 何止撞了,他俩撞得应该还算得上是挺激烈的,带着点儿肉搏的意思。先是她扑向她,而在凌空变换两回合后,她就那么汹涌的,把他给“撞”倒了。之后,他又抱着她滚了圈,应该算是把她给反扑的“撞”倒了吧! 满脑子跑火车的景灿,依旧在盘算着自己和程资炎到底“撞”了几回。而这时,尤婷突然问了句:“结果呢?”景灿就无意识的,实成的把真话给说了—— “我把他给丢厕所了。” 丢…… 丢厕所?! 这话听上去,倒有几分悬疑片的味道。 一般来说,厕所也是个杀人越货,并且弃尸的好地方。 但相对于在一旁听谈话的慕嘉颜面上的惊慌,相当了解景灿这小二货对程资炎的那份小心思的尤婷,更为淡定自若些。显然,她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但她脑子里的思想也没多正派,早就歪倒黄赌毒的行列里了,不愧是黑道世家的姑娘啊,什么都不离老本行。 “哇靠,厕所里的本垒打?”啧啧嘴,想歪了的尤婷,眯着那双惑人的,妖精似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景灿,眉梢随即轻佻的挑起,眼神到略带几分郑重的凝色:“不过,这世间算起来,好像还是有点快了。如果再来电前戏神马的,就和秒射差不多了……灿灿,我说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咱们别——” “去你丫的,本垒打你妹啊!丫是来和我秋后算账的,我没死在里头,已经算是命大了。”景灿扔了白眼给尤婷,顺道送上狠狠地一小巴掌,打的忒响亮。 尤婷后背一震,疼的微微咧嘴,手上毫不客气的也换了一巴掌回去。还没开口,倒是慕嘉颜抢了个先。 “灿灿,我觉得程先生对你还是蛮……蛮有兴趣的。你看,别的女人,他立案看都懒得看一眼,倒是你,他看了可不只一眼。所以,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用一些更为女人的方法,去靠近他?”慕嘉颜这位美人儿,是出了名的小女人,而她家的男人,就是被她这小女人的气质,给驯服的。所以,她决定为了死党的幸福,要将死党调教成一温柔多情,水嫩嫩的小人儿。 闻言,尤婷倒是认真的想了下。可当脑海中浮现出,摆弄花草,温柔娇笑,煞是贤惠婉约的慕嘉颜版本的景灿时,她这平日里紧绷的嘴角,就冷不丁的朝上抽抽。 这两人要是互相换个灵魂什么的,那非得把老天爷都给笑抽抽了不可! “就他这样的,你还想让她女人点儿?颜颜,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厮儿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就是一女野人。你指望野人变淑女,那和改造金刚有什么区别!” 尤婷的点评,相当毒辣。 景灿不以为然,朝着尤婷骄傲的扬起小下巴,笑脸宜人,媚眼婉转:“我谢谢你啊,姐姐!好歹你丫说的是女野人,不是野女人……” 笑闹着,两人一路斗嘴,偶尔遇见个打招呼的,两人也会微笑致意,顺道寒暄几句。不过等那人一走开,两人一对眼儿就又能掐起来,而那脸变得,还真比翻书快! 慕嘉颜是知道这两人的脾气,一见面如果不对着损的说话,那才叫大有问题呢。所以她还和以前一样,静静地听着,淡淡的笑着,偶尔凑趣一两句,已经成为了她们相处的模式。 “哎,差点被你给逃过去了!快老实坦白,游艇,谁这么倒霉被你给看上了?!”说着说着,景灿忽然想起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就将话题又转到了尤婷的身上。而这问题,引起了慕嘉颜的共鸣,不约而同的都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尤婷被两人这么一盯,有点儿尴尬,可她的性格摆在那儿,让她低头来点儿小娇羞,除非她被天打雷劈穿越重生了,否则……绝无可能! 这不,尤婷下巴一抬,眼尾儿一扬,轻嗤的用那复读机似的口吻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看上我老同学的腱子肉,还有他那满身的内涵了,不像你俩,外貌派,他们又不是牛郎,脸蛋儿能当饭吃吗!” 很不巧,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干咳。 慕嘉颜一转身,直接扑了过去。 “老公!”亲昵的叫唤着,慕嘉颜跟个小宠物似的,在她男人怀里,扭阿扭得,完全是把旁人当空气,陷入温柔乡里。那男人却很享受,满眼温柔的揽着妻子,声音温和的哄着她。 别看这点儿小举动不起眼,或者并不能让人感觉到,这男人有多宠着慕嘉颜,但若是知道,这个男人曾经在澳门的一场豪赌局上,因为对方末了加了筹码,要求若是自己赢了,就要加上慕嘉颜的一个lucky_kiss,而他居然在这时放弃了赌局,拉着慕嘉颜就跑了,大概也就会明白,这男人有多爱慕嘉颜了吧! 即便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胜算,却也不能因为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失败的概率,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赔上一个礼貌的颊吻。而就因为这个,他放弃的可能是赢来的几亿的筹码…… 说真的,在这点上,景灿有时候挺羡慕慕嘉颜的。 “景灿,不好意思啊,刚刚忙着应酬,耽搁你了。对了,听说你已经和程少见过面了,那么……” “我很满意这个男伴儿,今天的事儿我会帮忙帮到底的。”不等慕嘉颜的男人把话说完,程爱瑜就打断了他的话茬儿,转眸又朝闺蜜看去,眨了眨眼儿说:“即便不看僧面,我也要看佛面嘛!” “哧——”一道嗤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景灿刚抬头,就不自觉的往死党尤婷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这厮好像把她的手当成了实验室培养皿中常见的琼脂,捏的死紧,疼得她差点叫出来。而当她瞧见尤婷那小眼神的时候,嘴角就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心里也跟着乐了,并下了个定论—— 嘿,她们姐几个里,最超脱外物的女博士……情了! 话糙理不糙,且看尤婷这厮儿,虽说这脸上神色淡定的,和她上台表论文时一个样子,但是她那小眼神,却和她们实验室里见了食物的小白鼠,如出一辙,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差点儿没直接往外头冒爱心泡泡。 这不是情是什么? “呵呵,权,嫂子,不为我介绍下这位小姐?”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景灿,淡声说了句,转即目光扫向握着她手的尤婷,眸中闪过一抹什么,很快难以捕捉。随即,就又挑起了嘴角,朝尤婷颔首,像是老熟人一样的打了个招呼。 不难判断,这男人应该就是尤婷眼里的腱子肉、内涵哥。虽然景灿没有激光眼,但一眼扫下来,却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身材,的确挺好的,将这套dior的西装,衬得恰到好处。 但相比他的腱子肉,景灿更注重于这男人在看向尤婷时,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而就这么看了十多秒,景灿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眉眼也明媚了些的转向死党,并一把勾住尤婷,背过身去悄声在她耳边说:“唉,姐们这腱子肉不错啊,似乎对你很有意思。听我的,心动不如行动,他不动,你动——赶紧的,别这么好的浪费资源,睡了他去!” 校园港 恋耽美 012:小样,你丫就在厕所里蹲一晚吧!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转身,景灿倒是落落大方的朝男那人伸手。 “你好,腱子肉先生,我叫景灿,是尤婷和嘉颜的闺蜜,在航空公司就职,以后要是需要订机票,可以找我哦,我给你内部价!”话音落,她朝腱子肉挤了挤眼睛,又伸手捅了下死党,朝他扬了下下颌,嬉笑着开口:“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我想很快,我们就会在婚礼的场合见面了。腱子肉先生,你说是吧!” 这话还没说完呢,景灿就上去直接给了尤婷一脚,把她给踹到了腱子肉的怀里。腱子肉倒挺识时务的,张开双臂,来了个英雄救美,把她给稳稳抱住。 当然,若换了别的时候,尤婷这厮早跳起来,先踹飞“吃豆腐”的龟儿子,再痛扁给她“临门一脚”的景灿。但此时此刻,尤婷稳稳的落在了她看上的腱子肉上,那小爪子,不落痕迹的就捏了过去。所以,正在测量手感的尤婷,压根就没工夫管景灿,但这一反常态的举止,却足够让慕嘉颜夫妻两大跌眼镜。 “嘿。”瞧着尤婷,景灿偷笑了声。 再一抬头,刚巧对上腱子肉的眸子,那目光,只是浅淡的一瞥,却让景灿捕捉到了一丝难掩喜悦的温柔。看来她猜对了,这块腱子肉和尤婷这厮,以前铁定有那么一腿,两腿的。而腱子肉没因为她叫他腱子肉而疑惑,就更说明了,这两人的jq! 相视一笑,两人就各自别开视线。 而开口缓解略显尴尬气氛的,还是慕嘉颜的男人:“哦,对了。景灿,程少找你,说是在他楼上的休息室等你,你……”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身边一阵风拂过……回过神来再定神一看,那还有景灿的影子?不觉摇头,这姑娘还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主,连这事儿都火急火燎的,跟赶着投胎似的。还好自己老婆性格和这姑娘是反着的,不然,他哪能受得了啊! 揽着老婆的某男,低头看着怀中的佳人,心里那个庆幸啊,得意啊,就连那小眼神,都好似要开出多芙蓉花来了,而这时,刚刚一溜烟跑了的景灿,已经乘上了电梯。 就在电梯快要关门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外头传来:“等一下,景小姐等等我!” 景灿拿眼一瞧,嘿,又是那朵白莲花! 可这白莲花来找她干嘛,还要她等? 做梦吧! 等你才有鬼! 心里如是想着,景姑娘伸手快速的按了几下电梯的闭合键,从渐渐闭合的门缝里,看着那朵香汗淋漓的白莲花,嘴角不禁翘起一弯得意,朝她扬起眉梢,挥挥手,举止间一派悠闲,但落在白莲花的眼里,却是唾弃、蔑视。 这女人! 白莲花紧握着拳头,咬紧牙关,努力的控制或则自己的情绪,但心里笃定的暗暗想着——这个叫景灿的女人,一定是觉得自己比她好,所以嫉妒她,怕她抢了自己的风头,抢了在程资炎这种优质的男人,所以才会那么排挤她,挤兑她。一定是这样! 可是……没有男人可以抵挡的了,她的诱惑。 那个程资炎也是个男人,一定也抵挡不住她的温柔与单纯。至少和景灿这样的女人比,她更有胜算! 看着头顶视窗上的红色数字的节节攀升,等另一电梯的白莲花,在心里盘算很久,打定了主意——程资炎这男人,她要定了! * “叩叩——” 这大概是景灿活到现在,做过的最讲文明懂礼貌的事儿了。不过,说句老实话,如果休息室门口没有那么两行保镖列队,各个壮的都跟打手似的看在左右两侧,她敢用自己的小命儿誓,自己绝对会扬起一脚,踹开门,直接闯进去。 好久,门内传来很低的声音:“进来。” 接着,没等景灿伸手推门,那扇门,就开了。 门口,金碧眼的帅气十足的助理,推了推面上的眼镜片,朝景灿友好的一点头,声音却还跟个复读机似的,一板一眼的说:“景小姐,您好。boss在里面更衣,让你进去。” 原本还想有好点,对这个叫什么……好像叫ken的助理打个招呼来着,咳一听见程资炎在更衣,景灿姑娘的眼珠子就亮的绿光了。 更衣? 更衣啊! 那岂不是说,她能对程资炎那完美的和大卫雕像似的身材一览无余了? 那还愣愣的杵在这儿干嘛,赶紧行动啊! 说动就动的景灿,几乎使用上动车加速的理念了,后脚一蹬,“蹭——”,跑了。 但当她一个箭步跨进休息室里的房间时,她看见了,看见了—— 看见了,刚刚穿上衬衣的程资炎…… 一瞬,失落涌上眼底。 “把嘴上的口水擦干净。”程资炎转身,瞥了她一眼,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下,手上依旧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贵气与优雅,简直就是天生留祸人用的。“景灿,叫你来,是希望和你约法三章。很不幸,我今晚的舞伴是你,但我希望你能给我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惹麻烦添堵。还有,就算是为了你们景家,别和今儿的主角犯忌讳,惹恼了是小事,搅黄了他和景家一向的生意往来,就是大事了。你,明白吗?” 吞了口口水,景灿伸手抹了抹嘴角,凝视着程资炎的目光倏然间变了。接着,之间景灿小姑娘,化身小母狼,对着程资炎就是一声低呼:“程资炎,你他妈又骗我!信不信我——”话音未落,她的视线从程资炎的衣领处划过,眉头冷不丁的就拧了起来。随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快步走了过去,扯着他的衣服就说:“给我看看。” 不等她拽开衣领,程资炎的手已经紧紧地捏住了她想要造反的小手,箍着她的手骨,眼神又深又冷,而那眉头更是能成了一团,看得她那个坚强的免疫性能超强的小心脏,也忍不住,“怦怦”的跳了起来。 “景灿,我警告过你,不要做让我误会的事儿,否则那代价你不付不起!” “你受伤了?”没有理会程资炎那冰冷的声音,景灿略显焦急的低呼出声,并扭动着手腕,想要逃脱他的桎梏。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看一看,那好似绷带的东西低下的伤口,想要知道他的痛,走近他的生活。 或许很贪心,但她就是想知道,直到他不愿意对别人说的全部…… “我要和你说的话,都说完了。时间也差不多该出场了——”没有接着话题,程资炎深深地看了眼景灿,声音冷沉:“景灿,我希望你识时务!” 冷硬的话语,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捅入了景灿的心里。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有点儿自作多情了。但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的景灿,倒也没说什么,缓缓地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手,放下。收敛情绪,再抬头,她勾着妩媚而又明艳的笑,看着他,掀动红唇:“放心,我很识时务的,刚才只是想看一下,是谁这么有本事,能把你给折腾伤了。不过,既然你那么小气,我就不看了吧!” 话音落,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做了个手势,就抬步往门外走,打算出去等他。而就在转身的刹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底,划过一抹微微的刺痛,很隐晦,难以察觉。 站在她身后的程资炎,看着那一向欢脱的小二货,略显寥落的背影,心底的某处忽然颤动了下,也意识到了自己,话说中了。这扣好礼服扣子,就稳步走了过去,在景灿开门出去之前,朝她伸出了臂弯。 “挽着我。” 他的声音依旧冷沉,语调声音,好像不是在邀请女伴,而是在命令他的女秘书。 不过,这一句不经意的邀请,却让景灿犹如吃了蜜糖一样,甜的不行。 她抬眸,用那双水汪汪的,被天真无邪遮掩了小腹黑的大眼睛瞧着他,好一会儿才重重地点头,用力的答应了声。 “嗯!” 程资炎看着她的眼神更深了些,却很快收敛,淡淡的说了声,“走吧”,就在ken压抑着惊诧,极力表现的平和的眼波下,领着她快不出门。 而还没等两人从左右两边恭谨的弯腰,列队恭送两人的保镖之间走出去,就见那朵白莲花忽然间的迎了过来。 “程少!” 娇柔,深情款款的一声呼唤,差点没把景灿给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转眼再看程资炎,目不斜视,完全忽略了这个情的白莲花型号的小母猪,带着景灿就从她跟前掠过去了。但那朵白莲花可没打算就这么放弃,再度款款呼唤:“程少,你怎么不理人家了,人家是……” “程资炎,你在这等我。”景灿松开手,转头用那“如沐春光”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局促的白莲花,一伸手朝尽头洗手间的方向指了下,然后很有礼貌的说:“这位小姐,不如咱们去那边谈谈?” 话音落,景灿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了,彪悍的拎着白莲花胸口的那搓蝴蝶结,抬脚就走。 白莲花被惊了一跳,刚想开就尖叫,就有人了下来——不行,她不能在程资炎的面前,丢了美好形象。 于是她就踩着林乱的小碎花步,任由景灿给拖进了洗手间。 “啪——” 关上门的瞬间,白莲花就切换了面孔,紧握着拳头,朝景灿扬起得意的笑,冷声道:“景小姐,你想谈什么?不会是打算拿正室那套,对付我吧!” “正室?阿姨,你还活在古代啊,三宫六院的思想可是不被毛爷爷看好地,要不得哦!”啧啧嘴,景灿的目光飘乎乎的朝旁边转了圈,看着距离他们最近的厕所间隔板,嘴角勾起了一抹略显诡异的笑。接着,她一迅雷不仅掩耳盗雷之速,飞起一脚,直踹白莲花胸口,将她踢进了隔间里:“现在流行飞速解决!小样儿,哼哼——你丫就给我在厕所里蹲一夜吧!” 话音落,她飞快关门,就近拿了个拖把,直直地从隔板门的门把手上穿了过去,连带穿到隔壁的门把手上,把门堵了个结实…… 完事儿,景灿看了眼身后锁了的们,满意的拍拍手,走了! ------题外话------ 亲爱的们,妃妃明儿个,也就是7月18日请假一天,19日再为大家就送上小二货的番外~ 现在送上今儿的更新,亲们,久等了~ 校园港 恋耽美 013:打今儿以后,你是我男人!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离开时,景灿还不忘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了个严实,并将从里头拿出来的牌子,立在了旁边——“检修中。” 动作利索的将一系列事儿昨晚,景灿从收手包里,摸了包消毒湿巾出来,撕开,抽出那张白色的丝绵湿巾,慢条斯理的将手从手腕到手指尖儿,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个遍。而洗手间的门板,隔音效果还真不错,愣是不论在里头听到的小白莲花那揭底斯里有多凄惨,在外头一丁点儿都听不到。 擦完手,景灿抬头看向站在自己不远处,悠闲自若一派泰然的男人就扬起了那明艳的笑容,顺手将握成团的湿巾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边戴着手套,边朝他身边跑去。 “炎哥哥,垃圾处理完了,我们走吧!” 好似没事人似得景灿,悠悠哉的伸手挽住程资炎的手腕,那种悠然,让一旁的ken,瞧得不禁一愣。稍顿,他就调转视线,看向被景灿挽住的程资炎,将两人面容在心中掂量了下,一个有些让他惊讶的念头,不由自主的就闪进了脑海——这两人,还真配啊! ken是听见了白莲花在里头的揭底斯里的,当然,完全有理由可以相信,当时只要在走廊上的人,没一个是没听见的,除非是聋子。而能来这场宴会的人,没有一个是聋子,做他们这行的人,更没有一个是耳目不聪慧的。只不过,他们更懂得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提起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罢了。 想着,ken不自觉的又将视线掉转向了boss程资炎,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微微变换,睫羽就那么轻轻地扑扇了下的功夫,他看见了程资炎的嘴角忽然挑了起来,翘起一弯迷人眼的笑容,虽然冷,但那笑容却让他感到格外不安。而他接下来的话,则让ken差点儿跌破眼镜—— “我下周三晚上有空,来我家一趟吧!” 话音落,程资炎就敛去了面上多余的神色,换上一副淡的不能再淡的交际式笑容,伸手带领着懵了的景灿,抬步就往电梯里去。 ken也被这句仿佛暧昧的约炮的话,给弄得愣了下。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抬眼一瞧,保镖都在看他,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走神有多失态,赶紧跟进去,并帮两人按下电钮。 电梯随着数字窗口的变换,缓缓下降。 自打程资炎这句话脱口而出,就呆愣愣的景灿,好容易在这仲怔间,回过了神来。她猛地一转脸,目光就又直直地掉转向了程资炎。说真的,她现在自己都不好形容自己的心情,是乐得找不着北了呢,还是因为无法理解他的突然邀请,而忐忑难安? 抿着嘴唇,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鼓足了勇气,张口就是一句略显激动的反问,带着几分兴奋,又略显局促:“真的?你确定要让我去……” 不等她说完话,程资炎忽然转眸,看向她,目光深的很。 景灿猛地一怔,下意识的就想往电梯壁那边后退。可是自己腿脚不争气的打了个软,鞋跟伴着了拖地长裙的裙摆,她整个人就那么重心不稳的朝后仰去。 好在这时,程资炎及时出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几乎是同一时间。 “哗……” 电梯门开了—— 灯火辉煌的大厅中,放着舒缓的音乐。 衣香鬓影,珠光宝气的女人们,大概天生都比男人更为敏感一些,所以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将视线掉转向了这架仅仅供今日几位贵宾乘坐的电梯,目光不一的都含着点儿什么,想电梯中投去。 很不巧的是,他们看见的,是一对男女,一对看上去极为亲密的男女,像是在跳探戈的做了个下腰动作一样。 男人坚定深情的目光,就那么落在女人的面上,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揽着女子纤细的腰肢。而那女人温柔如水的仰视着男人,深深凝眸,浅浅淡笑,略显几分惊讶。腰弯着漂亮的弧度,柔软纤巧,一袭长比黑色的绸缎更漂亮,随着簪的掉落,而滑落肩头,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又好似波浪一样的抖了几下。跟引人注目的,是她藏在礼服裙下,若隐若现的洁白的退,此刻正勾在男人的腰间……若是,她的手在能摆个pose,那么,这个探戈舞的开场或落幕就算是极为完美了。 但很显然,没有什么人会在电梯里跳探戈。 所以,众人的思绪,就会朝着另一方面遐想而去。 “当然。”低沉的声音,从景灿耳边划过,程资炎扶着她的腰,让她站了起来,微皱的眉头随即舒展。接着,又是那淡淡的声音,从耳畔掠过:“别毛手毛脚的,自己小心点。” 一霎那,景灿差点激动的没哭出来。 说真的,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这样关心她吧! 心,像个小鹿似的,不安的蹦跶着。 激动了,幸福了,甜蜜了——疯了! 想也没想,就在那么一瞬,景灿突然的冲了上去,伸手紧紧地保住了程资炎的脖颈,像个树袋熊一样,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的,将他盘抱了个结实。跟着,撅着嘴儿捧着他的脸,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毫不犹豫的直接贴了上去。 香吻缠绵,紧密贴合。 香舌游戏,紧追不舍。 已经备受瞩目的景灿,在众人的注视中,就那么忘我的,用上全身力气的稳住了程资炎,使劲而的吮允着他的唇,抱紧他,不让自己和他分开,更不允许他逃走。 她无视众人的目光,只想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但不知道为什么,程资炎没有在意料之中的推开她,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惊愕间,她错愕的睁开眸子,目光与他的不小心对了下。 ——小妮儿,我从不做亏本生意! 她似乎在他的眼中读到了这条信息,不觉眉梢一扬,稍稍分神,就被他给捉住了舌尖。但很快,就在那么一下下令人窒息的痛楚中,结束了这个极致缠绵,**蚀骨的热吻。 他丫居然咬她舌头尖儿! 捂着嘴,景灿恶狠狠地瞪了程资炎一眼,却见那厮忽然间扬起了唇角,朝她扬眉。而在一个不经意间,她却清楚的看见那厮对她比了个口型——活该! 靠! 瞬间,明明开始做恶人“欺负”程资炎的景灿,在落于败式后,怒了。 稍顿,她一开口,那清脆动听的声音,就从唇齿间溢出,特别清晰,就连字与字间的间隔好似都能听得出来,但却极为流畅,宛如一手抑扬顿挫的乐曲,或高或低的婉转而过,足够让全场注视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程资炎,打今儿起,你就是我男人了。谁要是对你有不轨之心,我就送丫一无轨电车车票,让他高速度的滚蛋儿!当然,方法很简单,男人对你有想法,我就让他下半辈子不举,女人要对你有意思,我就咒丫这辈子没**……” 小二货的宣言,几乎震慑了全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景灿那二货的宣言的关系,程资炎身边,还真安静了几天,至少没有什么狂蜂浪蝶的“媒婆”了,毕竟谁家父母,也不会抢着冒犯景家的小祖宗,更不会为了这事儿得罪景家那小祖宗,让自己儿子不举,女儿无**对吧! 可这番言论,也给程资炎带来了不少头疼事儿。 先是家里人轮番“慰问”,再是死党轮番“吐槽”,外加走出门去,那些人千奇百怪的“诡异”目光,弄得他连着几天都没法出门。就连记者都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不知道从谁的嘴里,接到了这个消息,第二天就登上了头版。但最后还是被他的强力手段,镇压了,这才没让这则消息风靡起来,成为脍炙人口的饭后闲谈。 至于景灿那小二货…… “boss,景小姐又送了东西来。” 敲门进入,ken有些腿软的一步一步的朝着面色阴沉的程资炎走去,手中还捧着一个快递包裹。等他这边靠近了那张办公桌,就立马恭恭敬敬的将那个快递包裹,放到程资炎偌大的办公桌上。 但还没等他放下,就听程资炎冷声命令:“拿出去,扔掉!” 挥挥手,程资炎的话虽然很冷酷,但那神情却像是在躲避什么瘟神一样的家伙,避之不及。 说真的,换了谁连续几天收到一些名为“爱意”,其实却和“恐吓”差不多的玩意儿后,大概也没有心情再来拆包裹了吧!更何况,景灿这二货,大脑构造非同一般,不知道又弄了什么亲手做的足够吓死鬼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来刺激他。 ken也知道,这包裹吧,最好还是不要打开的好,可这毕竟是景灿送来的,又是人家小姑娘对他们boss的一番心意,若是不打开,就直接扔掉,与情与理似乎都特别的不地道。但想到昨天那个炸了的水煮鸡蛋和烤的焦糊的肉肠,前天那只散着奇怪气味的黑乎乎的名为烤鸭却更像是“炭”的东西,还有大前天的那个因为天气热而在路上就馊了的水果蛋糕……他实在无法想象今儿的是什么“爱心餐”。 不过,说句实话,他也挺好奇的。 纠结在三,就在他打算谏言一句时,就见程资炎忽然招招手,皱着眉头说了句:“算了,打开看看吧,反正又不是炸弹……” 校园港 恋耽美 014:倒霉蛋!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掀开盒盖,那媲美臭水沟的味儿,瞬间充填了办公室清新的空气,弥漫在每个角落里,熏得程资炎脸都快青了。 ken开始还想伸脑袋看一下来着,但瞧着总裁那脸色,他就算有这心,也没这胆了。想了想,怎么说也是个追求程资炎的名媛淑女,就算是顾及程资炎的脸面,他也不能看啊,更不能笑,绝对不能! 紧绷面皮,ken很有良心的递了张纸巾给程资炎,并在第一时间,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语调却还是那种特别平稳的,抑扬顿挫的说:“boss,办公室的空气不太好,需要时间做个清洁,还请你暂且移至旁边的会议厅,小坐片刻。我这就去找负责楼层清洁的人来。” 坐不下去的程资炎,紧握着拳头,瞪了眼那盒子,冷冷的“嗯”了声,就憋着呼吸大跨步的离开办公室。 外头,正拿着一份文件,出了电梯的高管,还没走到跟前,就瞧见总裁办的门开了。 嘿,巧了! 想着,高管就想往前走呢,但这时一股子说不上来是放了几天的臭味儿,直接朝她的面门儿扑了过来,熏得她差点没呕出来。而闻到的那一刻,她真的恨不得自己的鼻子是坏了的。 哦,娘哦! 受不了的高管,使劲儿的捂着鼻子,拼了命的拿着手上的文件使劲的忽闪着,在心里将这股气味的来源,骂了个底朝天。而这时,不经意的抬眼,她那带着高度美瞳的眼珠子就瞅准了全帝皇女人心目中的“钻石程老大”,程资炎boss。 瞧这身板,一定很强健。 瞧这腰身,一定很有力。 瞧这俊脸,一定很迷人。 瞧这凤眸,一定很勾人。 瞧这…… 瞧着他似乎不太高兴,眉头紧皱,眉宇间暗藏阴霾,而他此刻的脸色,更是说不出的阴鸷。 出了什么事儿? 捂着鼻子的高管,手上原本扇风的动作不自觉的,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程资炎,上下打量,目光极为放肆。 好巧不巧,这是程资炎的目光刚好也转过来,和她的就那么毫无准备的撞在了一起。不过相比程资炎的无所谓,那位高管就不同了,跟打了鸡血似的,瞬间脸儿通红通红的,还娇羞的低下了头。若非她双目含情,双手抠着文件夹,难保别人会以为她是高烧了! 不过,只是短暂的仲怔,这高管就回过了神来,转眸看了眼关上了门的总裁办,鼻头不自觉的松动了下。想着刚才那股子让人作呕的气味,这心里头也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明朗了—— 那气味是从总裁办传来的,难不成是清洁的人办事不利,没有把垃圾及时清除?但对啊,这清洁的人就算是和总裁有仇,也不可能用这种蠢得要死的方法,对付总裁吧!那么…… 啊! 高管惊了一下,一个念头闪入脑海——会不会是总裁休息室洗手间的下水管爆了?才会漫天弥漫着这种要命的气味?那这岂不是她出头的好机会,让总裁另眼相看,不求爬上龙床,好歹也能得到个升职的机会吧! 心中计较一番,高管再一抬头,总裁早就转身,进了一旁的休息室。高管瞧着那个即将消失在门后的背影,赶紧未遂追上,也顾不得走廊里漫散的奇怪气味了,自告奋勇的说:“boss,让我来处理你办公室里的问题吧!” 门还没关上,程资炎听到这句话,又是个女生说的,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转身。 他看了眼那个女人。 他并不认识她,但她眼中的那份情绪,却是他最为熟悉的。 他很讨厌这种眼神,好像他是一个待价而沽的东西,一个想要征服的高峰,一个为**买单的atm机。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并不讨厌景灿看他是那贼亮贼亮的眼睛,虽说那小妮子总是闯祸,而且一遇见她就准没好事,可她……大概是因为她的眼睛吧,就像自家小妹说的,景灿对他的眼神,是很纯澈的喜欢、爱慕,不含功利,不见贪婪。 怎么又想起那个给他惹了一堆麻烦的小妮子了? 程资炎甩开脑海中莫名其妙钻出来的笑脸,抬眼扫向那个女人,定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眉梢一扬,淡声道:“既然你想,那么,就去把那盒快递处理了吧。”看着那高管脸上扬起的激动地,好似除了了那东西,就可以立即升职加薪,又或者是与众不同了的神色,程资炎在心中暗笑了下,不觉邪恶,又朝她投去一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大约十秒,沉声又补了句极为轻描淡写的“嘉奖”。 ——“谢了!” 一声谢了,醉了美貌如花的高管,却也把这家伙坑惨了。 而ken其实很想提醒一下高管,但瞧着她乐呵呵的傻模样,还有那双眉飞色舞的眼睛,这话也就噎下去了。等程资炎进了休息室继续办公时,他转脸看了眼昂首阔步的从他面前走过,还好似以后可以高人一等的,目光含着三分轻蔑的瞥了他一眼的高管,不觉摇了摇头…… 心中暗叹:可怜啊,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倒霉蛋儿…… “啊——” ken心里的嘀咕还没落话儿呢,一声惊叫,就从总裁办公室里传了出来,来自那个高管。而这声惊叫后,办公室里半晌没有动静,神机妙算的ken寻思着,别回头在出事儿了,就赶紧的迈开步子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不过,他这脚步还没迈开呢,就见对面的电梯门开了,美的宛如天人的尤雾,将一套普通的t恤加牛仔裤,愣是穿出了巨星的范儿。而面对迎面而来的难闻气味儿,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更是为那张绝美的脸蛋,平添一抹惹人心碎的忧色。 其实,他很暴躁。 其实,他真心不是个文艺小清新的,多愁多思的黛玉妹妹…… “我靠,程资炎丫在办公室搞生化试验呢吧!这味儿……”看见ken,正吐槽尤雾捂着鼻子,跟见了亲人似的,三步并作两步的朝他垮了过去。 但就在他经过总裁办大门的,那个电光火石的瞬间—— “啪——” 裂开口子的捂馊了的榴莲,直直地朝他的方向飞了过来。 它脱离了快递盒子,脱离了包装袋,就那么热情四溢的,朝着他直勾勾地飞了过来…… 凶器。 这玩意儿绝对是凶器! 在尤雾那张漂亮脸蛋,被榴莲溅出来果肉给亲密的“污染”过后,差点被臭的晕死过去的尤雾,在倒下的前一秒,产生了一个很明智的意识。同时,他也誓……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吃榴莲了! ken脸黑了,赶紧过去把尤雾给扛起来,转头再看一眼从里头火速奔出来的高管,只是冷眼看了半秒,瞧着她傻愣愣的模样,冷声道:“文件留下,你可以下班了,但你明天还有没有可能来公司,我就不清楚了。”顿了下,他又用那毫无感情模式的声音,冷冰冰的机械生硬的补了句:“麻烦你离开前通知相关的负责清洁的员工,让他们上楼对总裁办进行彻底消毒处理。” 话音落,ken就扛着尤雾走进了旁边的会议室。 两个钟头后,当尤雾穿着程资炎的睡袍,从会议室隔壁的小休息室里走出来时,他还一个劲儿的抬着手臂,左闻闻,右闻闻,似乎在确定什么,而他的眉头,始终皱着没有舒展开,末了他走到程资炎面前,一抬手,将手臂送到他跟前,眉梢一扬,开口道:“哎,炎,你帮我闻闻,我的鼻子是不是坏掉了,洗了四遍了,还觉得身上有榴莲味儿!”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榴莲这东西吧,还挺清甜可口的。但今儿,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原来还有可以臭成这样的榴莲,活脱脱就是…… 越想越恶心的尤雾,很不舒服的捂着喉头,硬生生的让自己憋住那股子说不出的感觉,伸手顺了顺裸露在真丝睡衣下的,光洁的胸口。 “没味了。”程资炎淡淡的应付了声,直接伸手把尤雾的胳膊给拍到一边去了,转身朝旁边挪了个位子,离贴上来尤雾又远了点说:“离我远点,我没特殊癖好。” “切,老子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好不好!”不屑轻嗤,尤雾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用那妩媚的比娘们还妖娆的小眼神,朝程资炎的方向瞅了眼,上下打量,恶毒的点评:“就算老子是弯的,但就你这身板儿?我还看不上呢!” 别说,尤物就是尤物,即便是他如此懒怠随意的瘫在沙上,动作举止十分不雅,活脱脱的像个流氓,但在他做来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显慵懒华贵,像个刚刚睡醒的绅士…… 程资炎斜了他一眼,没工夫和他废话,直奔主题。 “我看你是挨了一个榴莲没够,改明我让景灿也给你多寄几个。”程资炎的手边,有张很可爱的diy手信,上头贴着景灿灿烂的小脸,而她身后是泰国的充满异域风情的榴莲节现场。那几个坏了的,差点没给他的办公室弄成生化试验的榴莲,就是她打泰国寄来的。不过,这不是正题,从手信上收回视线,程资炎转眸,微调眉梢的看向替他遭罪的尤雾,声音多了份公事公办的郑重:“说吧,你来找我,是什么事儿?” 校园港 恋耽美 015:外围女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你说这东西,是灿灿那丫头给你的?!” 尤雾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失落,快的惊人。但他掩饰得很好,没让任何人看见。 话音落,他伸手挑起程资炎手边的那个看上去很可爱的手信,眼眸微微眯起,瞧着手信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不禁微微翘起了唇角,似乎是在赞扬。不过说句老实话,若比美艳,尤雾这一笑,可把手信上的佳人结结实实的比了下去,那档次简直就是蹭蹭蹭的直线下滑,完全不是在一个高度水平线上了。 “怎么,知道是那丫头送你,你还打算抱回去供着?”程资炎冷眼看着尤雾那张要笑不笑的脸,看着他眉眼间妩媚的风情,心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跟着窜进脑海中。但很快,那个念头就随着那股说不出的奇怪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摄政王的邪医魔妃。他抢回手信,随意的瞥了眼,就伸手将他直接塞到了一旁的文件夹中,转脸又对上尤雾那双打量的眼睛,冷硬的扬起俊眉:“好了,这事儿待会再说。我们先谈正事儿,你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 “嗨,当然是我起先看上的那块地儿了的事儿。”不经意的轻笑,尤雾用他那双比他妹妹生的还动人,还曼妙的眼睛,随意的朝程资炎的方向瞥了眼,就双腿交叠的靠向身后的沙,将那在别人做来有些粗俗的姿态,展示出一种格外慵懒的媚态,并朝他抛了个媚眼儿,将原本藏匿在眼中心中的全部秘密,都隐藏收敛,接着又缓缓开口:“过几天就是那片地的拍卖会了,我来就是和你知会一声,回头别和我抢一号地,那儿虽然偏僻,但对我要做的事儿有利。至于你看上的那块,我是绝对不和你抢的,这个你放心。不过,你别忘了回头帮我和主办方说一声,让他们把重头戏的那块提前,我可不想被放在开头或结尾,被那些人活脱脱的多叫出一层价来!” “放心,都办好了。不过,我听说你最近两天,好像有意对宋家透露了,你看重的地。顺带着,连我看上的,也说了出去。怎么,就不怕宋家回头搀和一脚,让你多付一倍的价格,去买这到嘴的鸭子?”端着杯子,程资炎在杯边儿轻轻地抿了一口,接着,不急不缓的说:“不会是因为宋家的那位刚认祖归宗的小姐,得罪了你家小妹吧?尤雾,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儿,可都不像你啊!” 根据他前些天收到的消息,似乎宋家最近再找一块地扩张机械电子工程厂房的,但可惜没有足够大的地皮。而如今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宋家必然会势在必得。而他们这些天,是一点儿也没闲着,到处都在找关系,托门道,还找了专业分析师,去给他们分析那些地皮的使用率啊,价值啊,升值空间啊什么的。 但很可惜,宋家似乎得罪了尤雾。不然,尤雾这个自称是做大事业的男人,应该不会干出这种给宋家人下套儿,安排送家人和“有关负责人”及其分析师见面会谈的事儿吧! 不过,事实上就是事实。 尤雾点头承认了,放话的人是他,诱导姓宋的的那位分析师,也是他派去送家的。而他做着一切,只是为了故布迷阵,扰乱宋家人的思绪,并且用来误导送家人,让宋家知难而退。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就和他宝贝的不能在宝贝的妹妹有关系了。 “哼,我整他,那是我看得起他家!”尤雾倨傲的仰着下巴,优美的颈部曲线,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个高贵的不能在高贵的优雅的天人,随着阳光的招摇,而缓缓的不适的迷起眼睛。“至于他家那个刚刚回去的私生女,哧——人家的目标啊,可不是我,而是你!” 尤雾眯着眼睛,直起身,转头仔细的看着程资炎,眼中闪烁着一丝看不清的危险的灼光。 正抿着杯边而的程资炎,听了这话,倒也淡定,就好似家常便饭一样随意。 他放下杯子,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手边拿起一本文件,就那么闲适的翻着,安静的听他将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原来,那个宋家刚进门的,被景灿直接塞进洗手间里的,被他们戏称为“白莲花”的姑娘,在被解救出来之后,就一直被宋家给禁足在家里,半步都不准走出去,大概是怕这多“白莲花”不长眼睛,和隐形富豪的景家的闺女抢男人吧! 别说人家男未婚女未嫁,抢到了也是各凭本事这种话,他们宋家是最爱面子的家族,可是最受不了这种排挤非议的。更何况,景灿都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宣布了自己对程资炎的爱意,还有谁在敢和景家的宝贝疙瘩抢啊! 再说,这时候,他们家的那个无关紧要的“闺女”,要是这么一放风,再不长脑子一次,那他们家恐怕才是真正被打落地狱了吧! 不过,你说这门吧,关着人出不来,但别人可以进去啊! 那白莲花还挺有本事,耳朵好使唤,眼睛也不差,居然能在尤雾来到宋家做客之前,收到消息,并在她父亲极为热情的接待尤雾时,硬闯其父书房,找尤雾,还一脸可怜兮兮的求他,那声音软的,简直比尤雾学女人的声音还要柔软真婚厚爱全文阅读。当然,如果非要找一个可以类比的,大概和av女叫一床的声音差不多吧! 尤雾当时眼看着宋老爷子的脸色,就变难看了,也没多想,只是看了眼那个女孩子,挑眉对宋老爷子道:“宋老此言差矣。其实,我也很好奇,您这位刚刚到福利来的女儿的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一段秘密……” 意味深长的一笑,当时,尤雾就站了起来,在宋老爷子又惊又喜的明显想歪了的目光的掩护下,领着小白莲花走了出去。 “于是你就桃花病又犯了,饥不择食的带着朵白莲花,去了她的闺房,然后把她这个待价而沽的花儿,采了?” 戏谑的说着,程资炎的视线终于从文件上,朝尤雾的方向移去,这边刚看了一眼,就见尤雾怒目瞪了过来,接着是尤雾低抑的反击:“你开什么玩笑,我就算是召鸡,也不会去找她那样的女人。你知道吗,那女人,居然抱着洋娃娃,坐在床边哭,哭的那叫一个作啊。要说起来啊,那下三流的演员哭的都比她好看啊!” “难得你那么正人君子,原来是不好看,你吃不下去。”程资炎轻嗤,继续反动手中的文件,听着死党尤雾的话。 “什么叫我正人君子啊?哥们我今儿聊话在这儿了,我这辈子要是找不到一个当我捧着鲜花就想要誓,爱她一辈子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安定下来的。”顿了下,尤雾一抬眼,就想起来自己这话题偏了个,赶紧纠正道:“说正事儿,那朵白莲花,见哭求没用,也就不服软了,居然扯开胸口的扣子,扭着个小蛮腰的和我说,说什么,只要我帮她速速上位,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还说了,是无论什么,都会付出。” “你要她付了?”程资炎继续追问,口吻淡定自若。 “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尤雾冷哼一声,剜了程资炎一眼,继续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那女人的目标是你。她乘机接近我,并不是因为她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而是她打听到了,前几天的那个时候,也只有我到访。不过,还好是我……” 尤雾的声音顿了下,视线再度朝着程资炎投去。 程资炎微扬眉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 “因为我定力好啊!我没有被那个青瓜小菜给迷失了,不过你没看到真可惜,在我拒绝了她的请求,以及后来她要明码标价练出来的底牌后,那个什么白莲花,居然直接变身放荡不羁的外围女,还丫给老子下……” 尤雾自觉,自己还算是个很open的人,但当他看着白莲花当面变脸,就像上杆子爬的行为后,就怒了,直接离开。 “下什么?下药!”程资炎接了句,似乎来了兴趣,顺手合上了文件夹,接着道:“那她的目标,又怎么会是我,应该是你了。不过,这朵白莲花,大概没想到,你对联一头非洲大象都能被放到的麻药,就跟喝开水似的,更何况是她拿得到的那种不上道的药?”稍顿,他冷淡的看着尤雾略显愤怒的眉眼,淡淡的问:“后来呢?” “后来?你还想听后来!”尤雾摊摊手:“没有后来了,我效仿景灿,用了点儿法子,把她彻底踹出去了。所以,你安全了——现在,该和我谈谈了吧,我想知道,你对灿灿,是个什么想法!人家姑娘一门心思的喜欢你,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千万别耽误人家青春,早早的说清楚,比什么都好!” 闻声,程资炎抬眸,直勾勾的看着尤雾,盯了他足足半分钟,反问:“那你呢?你对她又是什么心思!” 这微妙的反问,还没说完,程资炎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而屏幕上则是那张娇俏的笑脸。 是景灿…… 校园港 恋耽美 016:你就是口“井”,横竖都二!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下了飞机,穿着制服的景灿,拖着个高级定制的下皮箱,哼着小调儿,迈着轻快的步伐,微笑着穿过人群,走出来机场,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心里那人的电话,语调轻快的,张嘴就甜腻腻的唤他。 “炎哥哥!” 说是在的,此刻听见景灿声音的程资炎,这脸色还真不太好看,不夸张的说,有点青。而他眼底的那份警惕,大概一句升级到了三级警报,甚至还下意识的朝左右看了眼,警戒这周围,好似那小妮子都变成鬼了,说从哪儿钻出来立马能麻溜儿的钻出来。 “咳……”咳了声,程资炎转进手中的电话,鹰一样锐利的眸光,就那么随即飘向了一边儿的竖着耳朵朝他的方向贴近,两眼还贼溜溜的转来转去的尤雾,然手伸手直接把那小子推开,这才压了压嗓子,缓声道:“是你啊,有事儿吗?” 诶? 听着,心情还不错! 难不成,是最近给他记得东西,他都很喜欢? 景灿在心里暗自喜悦了一把,那小脸俏红俏红的,远远瞅着就跟个新婚中的新娘子似的,美的跟朵儿花一样。大概是沉溺在那种喜上眉梢的幸福里吧,她总觉得,程资炎收到了她第一次,亲手做的早餐后,一定特别感动。 毕竟,那是她的处女早餐。 景灿表示,敢用她养的那只乌龟的生命誓,那是她这辈子,第一回为男人洗手羹汤的杰作,也是失败了无数次后,唯一一个没煎成锅灰的……糊蛋,焦肠。 好吧,她承认,她在这方面,没什么特长,也没程资炎的那位宝贝妹妹能做的一手不错的西餐。但她觉得吧,那一句是她在失败的子子子孙孙中,唯一找到的一个可以算得上是嫡系的成功娃子了。 而她最近也改了,既然做的不好吃,那么,就换送别的吧! 于是,只要她飞到哪儿,一下飞机就立刻奔过去,给他买一份自己觉得特别好吃的,立刻快递过去。 哦,这里顺带说一句,景灿姑娘除了是个二货外,还是个小吃货,一个可爱的漂亮的,小吃货! “咦……炎哥哥,你好冷漠哦,我给你寄了那么多好吃的,你怎么也不能对我热情点啊。就算不热情,好歹也要给我个热情的大么么吗,欢迎我成功落地!” 景灿个小二货哪知道,自己快递去的东西,送到程资炎跟前,都快成了恐怖袭击事件里的道具了。她只是觉得,自己一心一意的给程资炎送去最爱的,就一定会打动他,让他看见自己的努力。 于是,她就信誓旦旦的……踩了雷区。 “景灿……”这丫头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程资炎的眉梢就冷不丁的朝上扬了又扬,嘴角也不淡定的抽抽了几下。但他心里还是强迫着自己,稳住想要掐着她脖子使劲晃悠她的念头,并紧握起拳头,足足半分钟才缓缓放开,这才慢慢的缓和了自己,道:“东西我都收到了,心意也受到了,谢谢。但我麻烦你,以后不要往我办公室寄东西,会影响工作。” 何止是影响工作? 谁闻到那生化武器的味儿,估计都会连工作的情绪都没了吧! “哈,我就知道你喜欢,你放心,以后我不往你办公室寄了,我给你送回家好了!”话音落,景灿压根就不给他任何机会说话,直接来了句:“对了,你现在在办公室吧,哈哈,我出机场了,等会儿就到你那儿去。过几天不就是你的生日了吗?我有个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你,不准拒绝我,不然就是看不起我——等我哦,拜!” 几顶重的能压死人的帽子戴下去,掐准了作为兄长还是很合格的程资炎的景灿,甜甜一笑,连忙掐断电话。但即便是她已经把手机揣到包里去了,可这脸上的笑容啊,依旧是难掩得意的精光,看上去,贼得很。 景灿不自觉的朝手边的拖箱看了眼,嘴角又勾起了一抹说不出的微妙。而这时,肩头忽然一重,她愣了下,赶紧回头—— “嗨,美女!打车吗?”身上还穿着机长制服的俊朗男人,扬起那张蜜色的轮廓刚毅的脸,朝景灿挤了挤眼睛,话语间还配合着语调,染上了三分轻佻,似乎是再学那些毁三观的土鳖搭讪法。 但很显然,景灿和这人还挺熟的。 不然,就瞅着他这眼抽抽的劲儿,估摸着她早就飞起一巴掌扇过去了。 “陆墨远,你眼睛抽抽了吧!赶紧的,给我回正形去。”一巴掌拍开陆墨远搭上来的手,景灿哼了声,转身看向他。那神色、那举止,特哥们。稍顿,景灿一踮脚尖,接着就那么直接的勾住了他的脖颈,让他不得不弯下身来。而这时,景灿的嘴唇刚好够到他的耳朵,那轻飘飘脆生生的声音,就落入了他的耳畔:“哎,我说你小子,今儿怎么有空来膈应我啊?这好容易落地了,今儿不去会你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不会是又有那位你不喜欢像甩了,然后来求我帮你吧!我可警告你昂,这种缺德事儿,哥们不干了,坚定的不干了!” 景灿一松手,就有瞪了他一眼,坚定的拒绝了他还没提出,但有可能提出的任何要求。 忘了介绍,陆墨远呢,算是景灿的哥们,虽然是她自己那么认为的。这家伙,别看现在吊儿郎当的,其实是个不得了的人,是他们航空公司花重金挖来的活招牌——年仅二十四岁的金牌机长,技术一流,那飞机开的比汽车还熟。 当然,这只是被众人所知道的一面,而不为人知的一面吧,还挺灰暗,至少他们这样认为。 陆墨远,其实是个标准的富n代,老爸老妈是“空中飞人”,当然这个空中飞人不是说机长或空服,更不是鸟人。而是,经常忙碌的在国与国之间转悠的那种,坐着飞机今儿飞过自由女神像,明儿绕到普罗旺斯坐在薰衣草花海里吃顿早餐,在顺路谈谈生意的,空中飞人。 他是家中的小儿子,对爹妈衣钵继承一说,是绝无压力,所以就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事儿,开飞机。而他这家伙吧,为人低调,在工作单位里好不显露,把自己的身份蛮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也只有景灿这种,早就认识他的,才会了解的那么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低调,也只在工作中,在生活上,这小子,算得上是一个十足十的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了,身边女朋友换得速度,比他换内裤的速度还快。有时候,你前十分钟见到他搂着的一个,后十分钟就换成了另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 听说,他最高纪录,是同时和十个女人谈恋爱。但结果,十个女人成功接头,来了一处反卧底,然后逮着个机会,狠狠地,把他给揍了一顿,在全体分手……而景灿在他的生活里,除了哥们,同事外,还扮演者一个特别的角色,就是当他要甩那个女人的时候,充当他那个恶毒的未婚妻的角色。 当然,景灿很不情愿,总觉得,特缺德——毕竟,同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 但……这些只是景灿眼中的的陆墨远,而在外人眼里,这小子对景灿的意思,可以说是除了天上的太阳,也就剩月亮光,足够和他那明透的不能在明透的心思比亮度了。而他自己更是清楚,自己那么一个一个的换女朋友,就是想博得景灿的一点注意,让她多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哪怕就分给他一丁点的注意力,偶尔来点儿小酸意,他就满足了。 甚至,他觉得,哪天景灿要是有良心的对他说一句,陆墨远,你丫就不能别再玩了吗!他都会立马甩开所有人,过他单身贵族的小日子,等她想起自己的时候。 他不知道,这种深情是从那时候来的,可他就是喜欢这女人。哪怕有时候,她就像口井,横竖都二,他还是会觉得——这女人,二的可爱! “景灿,我有你说的那么缺德吗!”陆墨远深深地看了眼景灿亮晶晶的眼睛,就在她关注前,立马收敛了眼底的那么深情。随后,他朝远处看了眼,就又扬起了那有点想让人抽一巴掌的贱贱的,邪恶的,惑人的笑容,伸手轻佻的挑起景灿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随即扬眉,特随意的问:“哎,你还是那么喜欢程冰块?” 程冰块,是陆墨远对程资炎的简称。 说真的,他和程资炎是标准的仇敌,还是见了面,连架都不用掐,就直接冲上去揍他几拳的那种。当然,每次都是他先挑衅,但接着被程资炎胖揍一顿的,也是他——每次都是! 说起来都是血泪啊…… 敛眉,陆墨远在听见景灿的回答时,放下手,淡淡一笑的垂下落寞的眸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说:“去哪儿,我送你吧!” 其实答案,每次都一样,都是那样甜美的声音,那样坚定的眼神,那样郑重的斩钉截铁的回答——“对啊,我一直都喜欢他,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 校园港 恋耽美 017:只要你不是个gay!(一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电话里传来机械的语音提示,程资炎神色僵硬的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移开手,将手机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下意识的看了眼早就黑了的屏幕,眉眼间滑过一丝说不出意味的闪烁,却也很快收敛。舒残璨睵 而这时,尤雾的笑声,却从耳边不经意的传来。 “呵呵。”很轻,但他的笑声很动人,并非哂笑,冷笑,嘲笑,讥笑,而是一种自肺腑的笑意,只是略略染上了一层,让人难以察觉的愁绪。 而在程资炎的目光斜过来时,明显看到了的尤雾,微微耸肩,笑着伸手直接勾住了程资炎的肩膀,乐呵呵的笑道:“我说哥们,你这艳福,可真不浅啊!想我们景妹妹,那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小美人,人美嘴甜,小模样长得特讨喜,我家老太太一见着她,那是恨不得立刻把她给灌倒了,再扔孙子床上,好促成一桩好事儿,顺利把咱们景妹妹给招进门去。上次,咱老太太还放话了,允许孙子入赘,哈,入赘她都要那丫头……也就你,人家前仆后继的追了你多少年了,你都无动于衷,怎么,是享受这种被追逐的乐趣,还是真心对她没感觉?你,就给哥们我一句痛快话吧,也好让哥们我舒坦。” 瞧这小词儿用的——前仆后继,哧,他当景灿是孙猴子啊,七十二变,外加分身术的。不过想想,前一个景灿倒下了,后面无数个景灿又站起来的场景,还真有那么边儿刺激大脑中枢神经的作用。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脑子里开始跑火车的程资炎,不由自主的勾了下他一直紧绷的嘴角,隐隐露出一丝又好笑又无奈的表情。兴许是因为他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吧,至少,对他来说,景灿那丫头和孙猴子还真差不多,不论你上一次对她说过什么不好听的话,摆多冷的脸色,下一次见面,她就是总能忘记,还会笑呵呵甜腻腻的围着你转,一口一个炎哥哥叫的甭提多干脆了。 说真的,程资炎自打景灿向他挑明,展开追击后,都已经不知道拒绝过她多少次了,各种地方,各种场合,甚至最尴尬的是在他家的浴缸里。而这丫头却和他说,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只要他一天不当gay,她就一天追下去。还用宣言和行动,表明了程资炎这辈子,只能是她景灿的。 仔细一想……别说,那英勇壮烈的宣言,雷霆之势的手段,还真符合前仆后继的衍生意义。 正想着,只觉得一道火辣目光追随着自己的程资炎,不禁回神,转眸刚还对上了尤雾那似笑非笑的探究目光,不由微皱眉头。接着,以及冷的都掉渣渣的眼神就那么毫不客气的投了过去,让遍体生寒的尤雾略显尴尬的收回探究的目光。 “哧——”不屑冷嗤,程资炎没有接茬,也将实现扭转,落向手边的杯子。 “得了吧哥们,你就别装作漠不关心了,那样儿,忒讨厌!”尤雾伸手狠狠地朝程资炎的肩上拍了下,接着朝他一眨眼,妩媚流盼:“咱两同床共枕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不过说实在的,我以前挺讨厌你的——” 以前讨厌,那么现在…… 尤雾也说不上来,现在和程资炎这关系,到底算什么。哥们,盟友,死党,还是偶尔可以合作一下的,合作伙伴? 不过不管是什么,他觉得还不错就成。 声音微顿的尤雾,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就闭上了嘴,缓缓地靠向沙背,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唉……” 尤雾算不多的几个,敢和程资炎这么说话的人了。归根究底,除了两人身份旗鼓相当外,还有个原由,就是两人相识的渊源。 他们并不是通过世家认识的,而是因为小时候被送进过同一所特别培训营,受过各种训练和教育的洗礼足足四年。而这四年里,这俩同窗,不仅仅是真正意义上的“同窗”,还同房,同床……咳,补充一下,是高低床。 两人在任何一个科目里,都是对手,一二两名那是轮流做的。就连校园风云榜上的榜首与no。2的位子,那也是两人并肩挨着排的。但说真的,他两一个是从上将世家出来的红四代,一个是打小就被灌输了不少黑道的义薄云天的“道德规范”思想的黑二代,这本来就不对盘,再加上着身份背景一出来,一正一邪,无疑就是天雷勾动地火的激情四溢了。 尤雾还记得,刚进那个什么特别训练营的第一天,他就看程资炎那小家伙贼拉不爽快,但他当时年纪也小,肚里的肠子就跟幼犬没育好的尿道一样,直得有那么一丁点不爽快,就憋不住了。 于是,两人的第一仗,就在那天,被他给引爆了。 当然,既然是引爆,也就必须是尤雾先动的手,挑的事儿…… 说起来,那完全是一个现在想想都会觉得自己傻到了极点的,年少轻狂的“二青春”。大概因为荷尔蒙分泌过旺,又或者因为同为雄性的本能,再见到比自己更优秀的雄性时,就立马狂躁的雄起,想要证明自己。 而那天,他就是怀着那么一股子狂躁的冲劲儿,仗着自己打小打架的根基底子,和坚持运动练出来的好身体,向他起了狂热的格斗战书。但结果——程资炎那厮,顶着一张冷的比冰窟还要阴寒讥讽的清俊脸蛋,用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冷嗤一声,作为回绝。 这可把年轻气盛的尤雾给气到了,只差没吐血。但当时的尤雾,压根就没有现在深入了解过程资炎,也根本没有很清楚的询问过程资炎这厮的德行。就那么一怒之下,尤雾被怒火给控制了,按耐不住的直接蹿腾的冲了过去,扬起拳头,就狠狠地朝程资炎那厮的面门上招呼,但结果——总是出人意料之外的。 有着打架基础,和健康身体的尤雾,居然还没挨到他,就被这丫的一个漂亮的驴弹蹄,给招呼了。顺嘴解释一句,那个驴弹蹄啊,其实是尤雾但是对那个招数的领会,而真正意义上来说,那一招,叫边腿侧踢——正规的,华丽丽的那种。 其实,这尤雾虽然尤物了些,但也不是个吃素的饶人茬儿,快速的躲了过去。但这事儿,办的特别不漂亮。如果搁在现在,他一定不回去躲,而是正面还击,至少那样还能占到一拳的优势,而当时他那么一躲,却成了被程资炎那小子撂倒的绝好时机。 而在那一脚之后的之后……尤雾就被程资炎这黑心黑肠黑肝黑肾的顶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的少年郎,有条不紊的狠捶一顿。 当然,这事儿不算完。 打完架后,没事人似的程资炎,和已经被揍得从尤物变成了一身青紫,外加顶了个黑眼圈的惹人怜爱的尤雾,被特别训练营的教官给抓去了办公室,仇大苦深的深刻教养了两人足足三小时。而他两,估计话没听进去一句,但唾沫星子却挨了一脸的。之后,两人写了万字检查,外加打扫厕所一个月。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吧,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不过,离开训练营的那一天,两人在当初的那个地儿,又大干了一场。说是在的,当时两人的势力绝对都已经升级了一个档次,而这一次的实战,打的特别的畅快淋漓,不过结局也出人意料,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离开那个监狱式的特别训练营。 不过,从那时候起,两人到成了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的好哥们。虽然见面掐架,时时斗嘴,但两人吧,在关键时刻,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他们的阵营里的。 这叫什么? 嗯……姑且算是打出来的感情吧! 从回忆中抽离,尤雾一抬眼,就看见沉默的程资炎,正在把玩着那张手信,流光溢彩的眼波里,就在那么不经意间,划过一道说不出的灼灼微光。瞬间收敛,他嘴角的一星半点的落寞,又迅速扬起浅淡的笑纹,修长的手指沿着杯沿抚过,垂眸间,他静默开口:“程资炎,有没有现,我的眼光比你好,只是机遇差了点……”顿了好久,他抬头,看着朝他投来视线的程资炎,微微一笑,又说:“我喜欢景灿,喜欢很久了。你最好别辜负她,否则,我们很可能还要再打一架!” 闻言,程资炎投去的目光,变得更为深长,而一句淡漠的话,却从唇齿间溢出,很冷,却十分笃定…… 楼下,陆墨远将车子停在大厦门口,叫住了正要下车的景灿,伸手递给她一根尺长的乌黑乌黑的棍子,若不是上头有几个按钮,和调节档,景灿差点以为,这是根没有节的甘蔗。 “电棍?” “拿着,防身用的。万一那家伙兽性大,你好歹也能应付一下!”陆墨远嬉笑着说,嘴角谢谢勾着,用邪肆的痞笑,遮掩心中的晦暗。 景灿乐了,拿着那玩意儿颠了颠,一点头,朝他道了声谢,转身就走。 而当她通知了ken,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接来到顶楼,穿过萦绕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推门走进会议室,就被眼前看见的一幕,惊呆了。整个人僵在门口,半晌采纳那的吐出一句—— “炎?尤……尤雾……你们俩,在,在搞——基?” -- 校园港 恋耽美 018:你有没有一丁点的感动?二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从景灿的角度看过去,眼前,媚眼如丝的尤雾,眼中略含薄怒的单腿半跪在沙上,伸手紧紧地嵌着程资炎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搭在程资炎的肩膀上。舒残璨睵似喜含嗔的眸子,随即一瞥,就好似会说话一样,灵动的,活生生的,将那幽怨的深宫怨妇的形象,深刻刻画了,活了! 最关键的是—— 最关键的是尤雾那条半跪着的腿,微微弯曲,膝盖就那么好巧不巧的抵在程资炎的……两腿之间。 这,这简直就是一副赤果果的,充满了视觉冲击的,朝限制级画面。 而若非,景灿看见的时候,两人还穿着完好无损的衣服,估摸着早就鞠个躬,向两人道声喜,顺便道歉说自己看了不该看的,指不定会长针眼的东西,然后贴心的关门,转身离开。 但他们这不是没脱吗? 所以,景灿用的疑问句,来表示此刻自己心中的诧异。 偏头,一双水汪汪的圆眼儿,瞪的溜圆溜圆的。景灿愣了足足半分钟,握着门把手的手,才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动作,冷不丁的轻轻地颤了下,然后飞快的收回那无比火辣的,直勾勾的盯着尤雾那藏在睡袍下的膝盖的,好似要把他膝盖骨给灼烧了的,火辣视线,勉强的努力提起嘴角有些尴尬的笑,垂下头。 漂亮的雪颈,弯下一个好看的弧度。 “小灿……” “什么都别说了。”垂首的景灿,忽然幽幽地这么说了一句,打断了尤雾还未出口的法眼。接着,她一抬头,到把纹丝未动的尤雾,给吓了一跳,只见那丫头的眼神,忽然变得冷飕飕的。但还没等他回过味儿来,就看她忽然扬起了手,朝着一个黑乎乎,乌溜溜的,尺长的棍子,朝着他们的方向,直直地冲了过来,高喊一声:“尤雾,让你抢老娘的男人——” 抢她……男人?! 一头雾水的尤雾,惊愕间,还是能够飞快的认识到景灿这丫头手里拿的那根棍子,它不是根普通铁棍,而是——防狼电棍。 乖乖,看上去还是前阵子刚出的新品种,听说,开到最大电流,连只狮子都能给电晕了去,就更别提他这么一个大活人了。 于是,尤雾也不管教训程资炎了,原本掐在程资炎下巴上的手,下意识的朝着程资炎另一边的肩头猛地一压,在那么平地一跃,就直接从程资炎这厮的身上,来了个凌空翻转三周半,跳过去了。 “哎,我说景灿,你丫那只眼睛看见我抢你男人了?老子是直男,对你家这种货色,没兴趣!”尤雾若是出手,景灿时铁定不如他的。若非要来个比较,那么,尤雾童鞋的战斗指数,应该在金刚的范畴里,而景灿呢……和金刚有点关系,但当然不是女金刚,而是金刚在丛林中荡来荡去时,手中握着的那个树藤…… 左躲右闪的尤雾,在听着那电棍和会议室里无数东西互相敲击,摩擦出的脆响时,耳朵微微动了下,人顺势一滚,逗着景灿玩儿似的绕了会议室一圈。 当时,尤雾绝对是怀揣着报复心理的,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景灿姑娘,将程资炎的会议室里的不少东西,敲得不是留个坑,就是四分五裂的分了家。而在砸的差不多的时候,人家来了个漂亮的回跃,就那么直接的落在了程资炎身后。 而左躲右闪间,他听见景灿的咆哮—— “你说我那只眼看到了,我两只眼都看到了!” “你丫是直男,你还勾搭我男人,挑着我男人的下巴,膝盖还抵在人家……人家那什么之间?你这不是流氓,是什么!” “靠——老娘的男人,怎么了,那不好了,你还敢看不上,还敢看不上!” “我叫你给我没兴趣!没兴趣……” 这话,明显叫一个前后矛盾。 前一秒,她还在为自己看到的程资炎和尤雾那种特别动作,带来的暧昧到骨子里的视觉冲击做质问。而后一秒,她就抓住了尤雾的错处,十分护短的将他错口说出的话,全都忍了回去。 显然,她不准别人说程资炎一个不字,哪怕只有一个。 “天哪,大小姐,你听我解释,我给你解释!”尤雾在程资炎身后躲着,虽然看上去吧,窝囊了点儿,但这总好过和这小妮子闹着玩儿的上蹿下跳,在弄一声臭汗要好。 哦,忘了补一句,此刻的尤雾,身上还穿着程资炎的睡袍,胸膛半裸,矫健的肌理分明的纤长双腿更是裸露在外,随着动作幅度,勾勒出更为勾人的画面…… 想想都觉得脸红的景灿,那可能那么快能消气? 手中电棍一扬,手指不知道案上了什么,瞬间就出了电流的刺刺声。 “给你一分钟,你丫给我老老实实的解释清楚!” 素白的指节紧握着黢黑的电棍,景灿怒瞪着眼睛,耀武扬威的挥舞着,电棍的另一端,几乎都要贴上了尤雾的鼻子。 不知道这么下去,会不会毁容啊! 尤雾如是想着,但瞧着她俏红的小脸蛋,心坎里莫名的就飘过一整暖流。 但现在不是搞暗恋的时候,尤雾伸手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犹豫间还是决定,不要将程资炎说的话,对景灿说,直接开口:“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拜我?”景灿反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尖儿,眼神满是惊诧:“拜托,尤雾,你丫说胡话的时候,也给我眨眨眼睛好不好!怎么这事儿就成了拜我所赐?我,我又没逼着你衣衫不整的,趴在我男人身上,和他玩贴烧饼的游戏……” “景灿!”尤雾张口惊叫一声,打断景灿未说完的话。但与其说是惊叫,不如说只是他这张俊脸当时的表情刚给人的错觉,实际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一声景灿,微带斥责。所以,景灿才会那么快的闭上了嘴。 景灿不服气,反瞪回去。 尤雾目光冷沉,似乎隐忍着什么的,深深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收敛神色,淡淡的吐了口气,转眸又看了眼靠在沙上,手上捧着份似乎是什么重要文件的文件夹的程资炎,眉头微微一拧。而这时程资炎转身,将目光投向两人,可那眼中神色,格外冷漠,分明……在看戏! 这男人,还是那么的——欠揍啊! 金握了下拳头,又缓缓放开,短暂数秒间,尤雾就又将视线调转回景灿身上。 吸气,停顿几秒,尤雾接着缓声开口,将他是如何被坏了的榴莲迫害,接着又如何来到这会议室,和程资炎这是吵架的事儿,娓娓道来。 话音落,他横扫了程资炎一眼,有些无奈却又有几分淡淡忧色的看着景灿,用那语重心长的口吻,沉声道:“小灿,这次的事儿就算了,下次可别那么激动。万一,你遇见的人,不是我呢,你不就吃大亏了?” 被打了还温声教育那个打人的,这种事儿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但做到了的尤雾也不是对谁都这样,至少迄今为止,只有景灿和他那个超脱世俗的妹妹两个。 景灿愣了下,脸红了。 “啊,原来榴莲坏了啊!”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景灿转脸看向嘴角勾着一丝复杂笑容的程资炎。但在目光撞上的一刹那,就又赶紧低下头,瓮声瓮气的说了句“对不起”。转即,她又抬起头来,看向被她给平白就冤枉了的尤雾,吐吐舌头,换上较为和煦的笑容:“尤雾哥,对不起啊,我为榴莲给你带来的困扰向你道歉,为我刚才不理智的冲动,向你赔不是。对不起,是我莽撞了,对不起……” 眼瞅着景灿就要给他来个拜祖宗时常见的三鞠躬,尤雾就赶紧伸手,制止了她。“算了算了,哥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子,偶尔犯二嘛!” 伸手抹去额上沁出的薄汗,尤雾伸手抖了抖衣襟,却下意识的看向一直默不作声,仿佛摆设一样,把自己当作不存在的家伙,在心里暗骂一句:装酷的孙子!瞧好吧,早晚有一天,让你哭! 又和景灿玩笑了两句,知道景灿找程资炎有事儿的尤雾,就不在给两人做灯泡,找了个借口,说追了一身汗味儿,要在洗个澡,就一溜烟的跑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会议厅里,只剩下坐在沙椅里,翻着文件的程资炎。 “哗哗——” 文件纸张摩擦,速度很快,但翻动的那人却看得仔细。 景灿就站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凝视着他的的背影。 一室宁静。 这种诡异的气氛,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左右,还是景灿打破了沉寂。 “对不起……”垂头,景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字一顿的小声说:“程资炎,对不起,我没考虑到榴莲保鲜的冰盒会坚持不到这里,给你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但……但你不要否决我好不好?下次,我一定给冰盒换成冰袋!” 话音落,又陷入了寂静。 但这次的寂静,只有短暂的几秒。 接着,就见翻看稳健的程资炎,抬起了头,看向她。然后,缓声开口:“景灿,我希望你——” “啊,对了!”不等程资炎把话说完,景灿就扬高声音,大声的打断了他的话,似乎极为害怕听到他说什么。而她自觉掩藏得很好,却不知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已经或多或少的将她的心思透露了出来。 慌张,惶恐…… 景灿无法表露自己此刻的心里,只是极力的克制着。 “对了,我想来想去,没想好送你什么,但我遇见一个老奶奶,很会织毛衣,我就跟她学了一晚,织了这个给你。我这是初学,你……你别介意——快,试给我看看!”转身,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旅行箱打开,从里头拿出来一样手织毛衣,展开,递到程资炎面前,清亮的目光中,还染着一丝讨好的,邀宠的娇娆。 一秒,两秒…… 时间流逝。 一分钟后,程资炎还是没动,也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手中的毛衣。而他眼帘低垂,卷密的睫毛,更是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让人无法摸清。 景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说真的,这时候她无比的慌张,可又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缓解此刻的尴尬。 所以,她只能等。 但等待太过煎熬,对与景灿这种天生没有坐定筋的姑娘来说,那简直是要了她的命。所以,末了景灿还是没忍住,抬眼凝视着让她心里十分没底的男人,深深地看着他那俊美无俦的脸庞,悄悄声儿的,小心翼翼的开口,仿佛试探的问—— “那个——程资炎……你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感动?” 校园港 恋耽美 019:我的喜欢,你不配作践!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静。舒麺菚鄢 很静。 静的不夸张的说,连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而这会议室原本就十分空旷,空调冷气很足,但配合上此刻的静谧,到让这房间里充足的空气,变得更为凝重粘稠,让身处房间里的景灿,有些呼吸困难。 细密的呼吸着,景灿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毛衣,修剪整齐的指甲,就那么捏着毛衣的肩胛部位,攥的紧紧的,几乎掐的手心都有些涩涩的疼,估计毛衣的织纹也印在了上面。 说是在的,她的手艺真的是很差很差,和她做饭的手艺一样差。但这件毛衣,真的是她用心织的,一针一线,都完完全全是她满满的喜欢。而那个教她织毛衣的老太太告诉她,不论她的毛衣值得有多差,若那人也喜欢她,哪怕只是一丁点,都会因为这件包涵爱意的毛衣,而软下心来,接受她的。即便不接受,也会动摇,也会感动。当然,也有例外,除非,那人是石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景灿深吸了口气,不落痕迹的抬眼,用一种可以压制着激动的复杂情愫的眼神,就那么凝神瞧着他,悄悄地,打量着他,揣测着沉默的男人的心思。 目光交织,一瞬,她愣了下—— 景灿的毛衣有多差? 在程资炎眼里,她手上拿着的那个东西,还真无法被称之为毛衣。当然,个人的观点不同吧,如果你觉得,毛衣就是用毛线织出来的,有俩袖口,一个套脖的地儿,就算毛衣的话,那么便是了。但程资炎看见的,是一个漏洞百出,有的地儿松松垮垮,有的地儿针脚细密紧致,整个前片儿,就像是爬行的毛虫一样,针脚紧致的地儿,就是毛虫的头尾,而针脚松垮的地儿,则是毛虫爬行时拱起的躯干。 当然,这躯干,还弄得更网眼儿似的,东边一个洞,西边冒个线头儿。而那衣领和一边的袖口等宽,且两边袖口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一高一低。而这件衣服从整体上来说,更是肥大的无法穿,就像一个被剪的层次不齐的抹布片儿,若是硬要套在他身上……想想都觉得滑稽。 自打他参加入社交场合以来,算是阅女无数的程资炎,也遇见了不少痴情人。每天想着法儿的接近他,有的用尽办法加入他的公司,有的借助家中的合作项目成为项目负责人,更有人利用家里的长辈,三天两头的找各种借口出现在他的面前,又是送爱心便当,又是送爱心汤料的,更有大秀春色的,但送这种……手织毛衣的,倒是第一人。 但——这种毛衣,拿出来也需要勇气吧! 不过,他不能收! 他不能给她机会,给她念想,那样,只会害了她,也会害了自己…… “景灿,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扰乱我的规则。这种东西,我不需要,也不想要,麻烦你以后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你应该由你自己的生活,去追求……追求你应该追求的人,追求一个爱你的,疼你的,包容你的人。但在你找到那人之前,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那、个、人!” 谁说程资炎是个冰窟窿? 别说,这评价用的真真儿是刚刚好,他的确是块冰,说这番话的时候,那脸上不动半分声色,就连眼神都是一成不变的漠然,看上去犹如料峭寒冬的冰霜,冷的青白。 但熟知他的人,应该从他微微偏过的眼神中看出一丝不忍。 兴许,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也…… 敛起眼中神色,程资炎转眸看向景灿,眸光冷然,犹如两柄尖锐的刀子,直勾勾的朝她的心窝子里戳去。 一字一顿的铿锵的六个字,就将她划在了遥不可及的地方。 紧紧地攥着毛衣的景灿,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牵强的牵着让看着都觉得心酸的,有些尴尬的僵硬的笑容。而那笑容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保养得宜的,漂亮白皙的手,手背上鼓起了青筋,而紧紧曲蜷的手指节,更是泛起让人心痛的青白之色。 景灿努力的瞪大眼睛,看着程资炎。 她记得,有人说过——绝对不要在拒绝你的人面前流泪,绝对不要在拒绝你的人面前挫败。要看他,深深的看他,让他记住你,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 那么,此刻的她,足够让他记一辈子吗?即便记住了,也是紧迫的,可怜的吧! 心中暗暗嗤笑,景灿微微拧起的眉头,缓缓舒展。随即,她松开贝齿,终于放过了那被她咬的都咬出牙印儿来的略略有些泛白的嘴唇,微微扬声,沉沉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她尽量用轻松的口吻,将这简单的几个字,说的一派悠闲。 但她即便是做得到那种怡然,也没法子让自己表现的那么淡定自若,不论是眼神中那深深的失落感,还是嘴角边的无奈与落寞,都出卖了她的心思。 若没猜错,她在哭,在心底偷偷的,悄悄地哭。 “景灿!”压在文件上的手,微微收紧。程资炎猛地抬头,目光中略带几分居高临下的威严,随即一瞥的看向景灿,目光有些深沉的盯了她大约半秒,就在打断了她的话后,再度冷声开口,将那拒她于千里的话,说的更为明确:“你还要让我拒绝你多少次才能清醒?你以为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我的感情生活,追着我跑,送一些莫名其妙甚至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的东西,就是喜欢我吗?看看你自己,你都变成什么样儿了!你把你自己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就算了,又何苦来祸害我的人生!” “我喜欢……” “这不是喜欢,没有人会扔掉尊严来喜欢一个人。景灿,你记住,我不喜欢没有尊严的女人!”冷眼看着景灿,程资炎面色阴沉的出警告:“景灿——我再一次的警告你,若非看着景家和我程家世交的关系上,我绝对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纵容你!听着,你送来的所有的东西,都在隔壁的储物间,我会让ken收拾好,让他帮你全部送回去的。现在,麻烦你拿着你的东西,立刻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们没有可能,一丁点都不可能!” 情绪微微有些激动的程资炎,又想起了小妹的经历,想起了和景家密切相关的那个人,不觉更恨,竟然一不留神将怒意转嫁到了景灿的身上,话也说得过头了。但他想,应该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她彻底失望地离开吧! 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让她越陷越深,不如早早说清楚,就像尤雾所说的那样,不爱她,就不要成为她的牵绊,早早断了她的念头,让她好看见身边那些真正爱她的人…… 比如尤雾,比如姓陆的那小子! “呵,尊严?程资炎,我不是没尊严,只是因为喜欢你,才允许你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的尊严!你听好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会用我的方法把你追到手。我现在很冷静,我很清楚自己是因为喜欢你,才要追逐你,而不是一场无聊的追逐的游戏,我没这癖好——” 微微一顿,景灿目光晶亮的看着程资炎,英气十足的眉梢扬起一抹说不出的精神气儿,英朗无比,用京话说,叫飒! “我不需要你的警告,我们两家虽然是世交,但我从未想要利用过这一点。我景灿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觉不参杂虚的东西。所以,你不必要用两家关系来压我,我不怕!不过,允许我问一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刻薄,是因为当年瑜儿姐姐的事故吗?” 那一年的事儿,景灿也不是很清楚,只依稀知道,程家捧在手掌心里的掌上明珠,被那个不讨喜的在景家大宅里住过一段时间的,好像叫舒晚的畏首畏尾的女人,给绑架了,还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但具体这伤害是什么,她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自从那之后,景家和程家的关系,就一直很微妙。 而这件事,虽然被两家长辈给压了下来,她还是从父母那里偷听到了,而她知道这事儿不能对外说,就一直噎在心里。 如今,看着程资炎面上声色细微的变换,她算是清楚了! “看来,真是这件事。”淡淡苦笑,景灿缓声说了句,紧跟着又抬头,逼视着他,冷冷开口:“你对我太不公平了——程资炎,我不要求你全心全意的对我,只求你仔仔细细的看看我,感受一下,我毫无保留的感情。但你,从来没给过我机会,你除了拒绝还是拒绝,就连那些所为的应允、机会,也不过是用来拒绝我的有一种方式!你对我太残忍了,残忍到,激起我的斗志。我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别还给我了,矫情。还有——” 景灿忽然扬高声调,不等程资炎回应,就扬起了小下巴,倨傲的看这个他,沉声开口:“程资炎,我的喜欢,你不配作践!不过,你应该庆幸,你终于伤害到我了,逼着我,想要动真格了……我景灿在这誓,这辈子要不把你给强了,你就等着当一辈子的老处男吧!” 目光交织,犹如闪电,激起千层电波。 数秒后,景灿仰着微妙的笑容,转手将毛衣狠狠地砸向了程资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校园港 恋耽美 020:黑心肝的混蛋!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里头换衣服的尤雾,其实是最清楚这两人的事儿。舒麺菚鄢按理说,他既然喜欢景灿,就应由着她去,即便她现在痛的要死,也别管她。等她大彻大悟的时候,在去她身边安慰她,然后不厚道的来个趁虚而入什么的。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在听见景灿那掷地有声的话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黑道公子哥,就跟被宝玉附体了似的,顿时——怒了,心疼了,怜惜了…… 拧开门锁,推门。 尤雾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出休息室,几乎是在一个眨眼的瞬间,他就站在了程资炎的面前。看不清的还以为他有什么特异功能,比如瞬间移动什么的呢! “程资炎——你他妈真是个黑心黑肝的混蛋!” 扬起拳头,一手紧紧地攥着程资炎领口的尤雾,用那双此刻正喷射着灼热怒火的目光,瞪着那男人。在旁人看来,他绝美的容颜为他遮掩了怒意,不像是盛怒,到有几分嗔怨的娇媚。而再熟悉他的程资炎眼中,此刻的尤雾,就是一头了狂的狮子,暴动的恨不得上来把他扑倒撕咬。但程资炎丝毫没有反抗,就那么平静如常的,用那张淡漠的脸,冷峭的眼,凝视着眼前亦敌亦友的兄弟尤雾,沉默着。 本想狠狠的捶他一顿的尤雾,在拳头飞快落下时,半道却忽然守住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程资炎冷峭的眸中,好似可以的隐藏了什么。隐约间,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错觉,竟然从那幽深的眼底,看见了一抹郁色,隐隐有些失落的那种。 一怔。 收手。 尤雾紧握着拳头,微微颤了颤。 俏红的嘴唇,也在这时随着紧皱的剑眉眉峰,抿了起来。 大约僵持了三五秒钟的样子,尤雾这才放松了眉头和嘴唇,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微微颤动的紧握成拳的手,伸出食指,指着程资炎,冷冷的丢下一句—— “你小子啊……够狠啊!你对一个女孩子,你——你——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话音落,他转身离开,追着景灿离去的脚步去了。 门开了又关。 门外,浓重的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顺着开合的门扉,钻入室内。 程资炎不太舒服的皱了下鼻子,嘴角随即微微牵起,笑得有些讥讽的轻嗤:这算什么能事儿?和着,她打扰了他的生活,闯入他的生命,逼着他手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对的,而他不论是强硬还是婉转的,只要是拒绝,就都是不厚道,不人道,不像个男人的错的事儿! 天啊,这还有理可讲吗? 勾着嘴角,微哂。 程资炎伸手整理了下刚刚被尤物紧抓的领口,有些躁动的松了松领带。而就在那个空档间,她的视线不自觉的从门扉移向地面,扫过那件被景灿丢下来的毛衣。 神差鬼使的,他竟然纡尊降贵的弯下了腰,捡起了那个在他眼中本来应该来那个破烂儿都不值的东西,然后做出了一个令他自己都应该觉得诧异的举动—— 他伸手掸了掸毛衣,然后往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下。 很不巧,这是ken急急忙忙的开门闯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居然连敲门请示的过程都省略了。而他面露焦躁,推门只是就说:“不好了,boss,大小姐她……” 声音在他看见了程资炎怪异的举动时,戛然而止。 ken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怔忪的,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程资炎。一瞬,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念头——这是他们帝皇集团的终极boss,程资炎吗?是景灿那个二货小姐附体了,还是被雷劈了,皮没换馅儿给换了?不然,这……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bo……bo……boss?你,你,你这是……” “说人话!”没想到ken会突然闯入的程资炎,明显自己也僵了下。但程资炎就是程资炎,再怎么诡异,他只要没来一出穿越重生、娘胎重造,就永远不会丢掉他的本来面目。这不,就大概几秒钟的功夫,程资炎已经神色如常,稳如泰山了。一双永远那么深不可测的睿智的眸子,此刻正用那让人永远无法揣度的目光,看着ken。而他原本拿在手中比划的毛衣,现如今,也被他用一种极为缓慢,却十分从容的动作,一点儿一点儿的窝折起来。然后,就见他淡定自若的将毛衣放在了沙椅上,同时掀动那刃薄的显得十分无情,却很漂亮的唇瓣:“ken,你刚刚说什么不好了?” …… 门外,尤雾追出去的时候,景灿已经搭乘电梯啊去了。 由于这层楼是专梯直达,没有第二部。所以,尤雾以最快的速度,顺着安全通道下了一层,然后直直的冲向了楼下的电梯处。他抬头看了眼专梯的楼层数,急忙忙的按着电梯的按钮键。 赶巧了,正好又不电梯到了,里头就一人。 那人刚好认识尤雾,张嘴就咬和他打招呼来着,却被他直接忽略,一阵风儿似的上了电梯,迅速关闭电梯门,下楼。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就差一步! 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景灿到了大厅的旋转门口。而等他追出门时,景灿已经上了一辆银灰色的infiniti,扬长而去。 那车……他认识。 是陆家小儿子,陆墨远的。 “这小子!妈的——” 外表倾国倾城,内心风骚无比的尤雾,在众人瞩目中,吩咐不平的爆了粗口。 被人捷足先登的尤雾,此刻正处在一种极度暴躁的,肾上腺素飙升的极端时间段。而他肺叶被气得扩张,但脑子没变成浆糊,依旧转的很快。其实想要找到景灿很简单,只要给妹妹或是慕嘉颜去个电话,让她们两个钟的任何一个,给景灿再去个电话,就能够立刻知道她在哪儿了。 正想着,尤雾就伸手去摸口袋。这一摸,他忽然现,自个儿的手机,给落在程资炎的办公室了。 回去拿? 哎……只能回去拿了! 拎着西服外套,尤雾伸手使劲的扯了下领口中规中矩的扣子,但力气过猛,一不小心,连带着领口的领针也被他给扯掉了,落在地上。 转身走近旋转门,就打算会程资炎办公室的尤雾,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领针丢了。而一个刚巧路过的,个子娇小的女子,正抱着一垒文件,急匆匆的走上台阶,脚下高跟鞋不知道踩了什么一扭,就摔在了地上。但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却现了脚下刚才绊着她的那没领针,正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钻石最原始的光辉…… 进门,有无没走几步,就和沉着脸的程资炎撞上了。 一愣。 尤雾的眸光在不经意间闪了下,脑海中也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难不成,这小子转性儿了,后悔了,想去追灿灿回来了?但……这阵仗看起来,可不像是去追景灿,反倒更像是去打群架什么的。 但不管是什么,他只想拿回他的手机。 “程资炎,你等一下,我手机落在你的会议室里了,要上去拿——”顶楼设计比较特殊,尤其是门锁,在程资炎或是ken不再的情况下,楼顶各间都会自动封锁。而此刻,程资炎是带着ken和保镖一同离开的,顶楼连只鬼都飞不进去! 不过,尤雾的话还没说完,面色不佳的程资炎就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从她身边跃了过去。 嘿?! 程大少爷今儿犯什么病啊,失聪了吧! 微拧眉头,几乎没人敢忽略的尤雾,也拉下了脸,上去就驱车程资炎的后领。但程资炎没空和他过招,侧身一晃,再来个虚招制人,化解了尤雾的袭击。 “ken,你带他去一趟,随后跟上就成。”冰冷的话语,是机械的命令,没有半点儿人情味。话音落,他清淡的瞥了眼尤雾,就直接从他跟前走了过去,脚步虽沉稳,却比之前的更为急促了。 “哎,程资炎,程资炎你***死小子——”怒了的尤雾,接连再三的爆了粗口,听上去挺man的,但说起来极度悲剧,配上他这张脸,这神情……他骂起人来都妩媚撩人的要命! “尤少。”打断尤雾的叫骂,ken做了个请的动作,迅速带着尤雾离开。 而就在两人上电梯的时候,ken在尤雾的追问下,淡淡的答了句:“尤少,我们大小姐在采访任务中出事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难怪,他去得那么急。 尤雾朝电梯门外看了眼,心道:程资炎不是无情,至少,对程爱瑜一点都不。不过,说真的,这二十四孝大哥的形象,和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搭啊! 同一时间—— 陆墨远开着车子,行驶在拥堵的公路上。 走走停停。 他时不时的侧过脸来,观察景灿。而就在他自打上车后的地十次转头时,刚巧,和景灿那小妮子的目光,转了个正着。 瞳孔冷不丁的一颤。 陆墨远的嘴角僵硬了下,随即翘起一弯痞态。但他还是拿出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模样,轻佻的朝景灿飞了个媚眼,极力掩藏着尴尬的低笑着反问:“怎么着?灿啊,你丫告白又失败了吧!” 这问,是肯定句,还带点儿祈使的成分…… 推荐阅网) 校园港 恋耽美 021:要不,以身相许呗!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咱老祖宗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叫虱子多了不嫌痒。 若用科学的解释方法,就是但凡一个人,对某件事,某种药物,形成了某种接受能力,或是某种抗体的时候,那么这件事,这种药物,对这个人也就没了作用。 而运用在景灿身上,光是从刚刚那句带着点祈使成分的肯定句里,就可以判定,景灿一句失败了太多回合,早就对这事儿形成了生理抗体,多少在失败一次,就跟在多个跳蚤一样,没有第一回合挫败时的那种癫狂了。 不过,她还是冷着个小脸,暗下狠手,狠狠地拧了陆墨远那货一把—— “哎呦!你个死妮子,还真敢下手!” 一声惨叫,几乎贯穿景灿的耳膜。不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了,但听着他的惨叫声,她这心里头的确稍稍好了点,连带着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于是,傲娇的景姑娘瞥了龇牙咧嘴作怪表情的陆墨远一眼,小下巴一扬,“哼”了声,紧跟着就有转头看向窗子,不去理他,可那嘴角的一丝丝小弧度,却透露了她此刻的心思。 摸了摸被掐疼的胳膊,将那细微的笑痕收入眼底的陆墨远,不禁也跟着翘起了嘴角,但很快有收敛去,在后面的车子鸣笛催促前,转头看向挡风玻璃,稳稳的握着方向盘,并打了个响指,仿佛自言自语,却是明确的对景灿说了声:“别不开心了小妮儿,哥们今儿刚好开工资,带你吃大餐去!坐稳昂——” 话音落,他一脚油门踩下去…… 事实证明。 陆墨远是个开飞机的,他是个有职业病的开飞机的—— “你他妈当开飞机啊!” 下了车,差点没吐出半斤胆汁的景灿,一手压着澎湃胸脯,一手支撑着墙面,弯着腰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喘匀了,还不忘回头骂他一句。 不过,说真的,刚刚陆墨远在拥堵的公路上,把车当快乐的小耗子,在车与车之间钻来钻去的玩着漂移的架势,把速度直线提升,噌噌的上升为一公路小飞机。但是,这公路小飞机吧,它性能绝对没飞机妥当,若非驾驶技术高超,那就是一不用颁证书的超级无敌马路杀,飞一下,就能把这一车人的小命给飞上天去,指不定还能附送两个陪葬的。 当然,她这不是在称赞陆墨远的车技好,把车子当飞机开也能开的妥妥的,而是站在审视的角度,彻头彻尾的,赤果果的,鄙视他! 孙子! 在心里又骂了他一句的景灿,翻了个身,靠在墙上,一抬眼,正对上陆墨远那双邪恶的幽深幽深的勾魂眼,这胃里冷不丁的又是一阵翻腾。 好容易压下去时,就听陆墨远那小子,用阴阳怪气的口吻,幽幽地冒出一句:“小灿,你丫不是怀孕了吧!我可告诉你,我不会隔空打炮,但你要是硬说那是我的娃,我也会勉为其难的接收你两的,谁让咱们是好哥们……呢……” 末了的助声词还没说出来,就迎头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不轻,就连陆墨远这脑壳邦邦硬的家伙,都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外带耳鸣,仿佛一群黄色的小鸟,在脑袋顶上一边唱着“哈利路亚”,一边绕着圈子没命的飞。 总结,就是晕。 “去你丫的,你当本小姐是雌雄同体啊!” “雌雄同体?那个太高端了,你顶多就一……一单细胞生物繁殖体系的,软体动物。” 论嘴上功夫,陆墨远不输她,甚至有时候,景灿觉得,他还是对她太客气了,如果拿出他的真本事来,指不定尤婷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说真的,她是不是应该推一把力,把尤婷那祸害,绑了送给这货? 哦不,说反了,她应该是把这货绑了送到尤婷那祸害的床上去。 因为……她掐指一算,自己的武力值,顶多就只能对付眼前这只,对付尤婷的话,她估计自己的头会被那祸害给拔个精光的。 想着,不觉胆寒一颤。 而这时,一只手忽然搭上了她的肩头,猛地一勾,将她撤了过去。 如果不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还有这孙子邪恶的欠抽的,却好听的让人不忍下手的声音传入耳际,她早给他来一侧摔了。 “走吧,妮儿!”连拖带拉的给她拉近餐厅,眼瞅着旋转门就在眼前,两侧门童的微笑灿烂的有些刺眼。可就在这档口,那厮儿勾着她的脖颈,猛地将她往自己身边再度拉近,嘴唇就凑近了她的耳际,轻轻滑过,那低沉的声音就那么沉甸甸的滑向耳廓,幽幽飘入。“哎,妮儿,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你丫连单细胞的软体动物都算不上。毕竟,软体动物还知道趋利避害呢!但你能?你连谁对你好,谁对你坏都分不清楚,压根就是一个没头没脑就会横冲直撞的——啊!” 话还没说完,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壮烈的吼叫! 眼前,两边门童呆愣住了,就那么瞪着溜溜圆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位看上去窈窕婉约,浑身散着一种势不可挡的高贵气息的漂亮女子,在挥拳扬腿,用一记招式快很准,但动作连贯流畅的漂亮的“花拳绣腿”行凶后,踩着七寸高跟鞋,仰着漂亮的小下巴,趾高气扬的走近酒店。 而这刚一回神,再一转头,刚刚还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按着肚子躺地上装死的男人,哪还有半点奄奄一息的样子?也不哀嚎了,也不捂这儿捂那儿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动作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优雅的伸手,淡定自若的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转眸,陆墨远再度看向旋转门后的窈窕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而那双勾人的眼睛,更是荡漾着一层叫人难以察觉的,温暖的春色。 他想,他还是有机会的…… 景灿和尤婷一样,属于亏什么都不亏嘴的那种。如果不相信,咱们可以举个例子,比如说,这平常谁家姑娘,个热,烧到个三十七八度,就别说吃饭了,大概连口粥都喝不下去了吧。可人家景灿和尤婷,就属于那种,烧到四十度,只要还没傻到连碗都不会段了,绝对照吃不误,而且,饿极了还能给碗边儿咬掉一块。 于是,景灿今儿丝毫没跟陆墨远的钱包客气,却又好似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自己面前满桌子的佳肴上,拿着刀叉就磨着小白牙上了,那模样,就跟恶狗见到上次踹它屁股的王八似的,上去就咬。 不过一个钟头,景灿一个人,扫光了大半桌子的美食,终于酒足饭饱。她伸手揉了揉肚子,接着拿起手边的消毒毛巾,抹了抹嘴。再一抬头,却对上了陆墨远那幽深幽深的,甚至有点儿幽怨的小眼神。 “嘿……” 她干笑了声,心情因为美食而变好。可对面的陆墨远,并没有她这份欢愉。 当然,这也拜她所赐。如果她可以不要以欺负他为舒缓心情的办法,不要再他每次动刀叉的时候,就直接横过来一叉子,把他盘子里的那份抢走,他应该也没现在这么郁闷,饿得郁闷。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带她来,不也就是为了让她高兴吗? 盯着她好半天,盯得她都不好意思的陆墨远,忽然扬起了嘴唇。 这一笑,不需要倾国倾城,却也把景灿给惊得一愣。 嘴角边的一抹尴尬尚未收起,就见陆墨远忽然抬手,捏着一块湿巾朝僵住的她递了过来—— 柔软的湿巾纸,蹭过脸颊。 湿漉漉的纸面下,是他指腹的温度。 “瞧你,吃个饭能把酱汁吃到眉毛上,都快分不清楚,你丫使用嘴吃的,还是用眼皮了!”温柔的擦拭,指尖顺延着眉梢划过,反复摸索。这原本应该是暧昧的让人难以寻味的时刻,就连景灿这面皮相当坚实的姑娘,都因为他的触碰而红了脸。但这时,也不知道陆墨远是天生就没有浪漫细胞,还是故意而为,竟然有扬起声调,用那似笑非笑的语调,取笑道:“你说,就你这样儿的,如狼似虎的,谁敢娶你?我看,不如还是跟我凑合凑合吧!” 这话,说的忒不是时候。 但景灿的脑海中,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程资炎。 也许是因为有了陆墨远这个对比,她深深地望着陆墨远,眼睛里是他,但脑子里,却是程资炎。 她和许多女孩子一样,对自己喜欢的人都保存着一份,纯真的幻想。 她曾经也无数次的幻想过,如今——如今程资炎,可以对她如此的温柔,那么她真的是…… 想着想着,从来在避而面前流血不流泪的景灿,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会不会是被慕嘉颜那小女人给附体了,竟然留下了两行眼泪,不自觉的,情不自禁的,就那么簌簌地往下淌。 而她的眼泪,从来都被尤婷称为——“鳄鱼的眼泪”。 “嘿,我说你丫一顿饭就给你感动成这样?” 瞧着她哭,自己也有点儿心慌了的陆墨远,赶紧给她擦眼泪,动作又细心又小心的,好似轻轻一碰都能给她弄碎了一样。但他这小子,嘴上依旧不留情面,噙着三分笑意的戏谑:“哭什么?不就是他不要你嘛……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我——嗯,我勉为其难的收下你。你啊,要真那么恨嫁,咱们明儿就去打结婚证去。但今儿不成,太晚了,民政局关门!” ------题外话------ 亲们,我胡三汉又回来啦~ 咳,正常版——亲们,妃妃回来了!更重要的是,小二货回来啦~ 推荐阅网) 校园港 恋耽美 022:谁欺负你,就欺负回去!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陆墨远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但他敢誓,后半句绝对是真心话。如果她现在前脚说句要嫁给他。哦,别说嫁给他了,就是娶他,他都会乐颠颠的一口答应,绝不含糊。 但关键是,她不会愿意。 垂眸,擦拭着她面上泪珠的手微微一怔,僵了下。 只是一瞬的停顿,很快,陆墨远收敛心思。再抬头,就又扬起了那副欠抽的痞笑,笑吟吟的瞧着微微仲怔的景灿,瞧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俏模样,忍不住的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 如若琼脂的肌肤,从指下划过。高挺的鼻梁骨的漂亮笔挺的线条,也顺延着他指节的划过,增加了一份肌肤之亲的真实的触感。 心下荡漾,陆墨远的手在景灿的鼻尖儿跟前停顿了下,很快就迅速收回,并迅速的紧握,好似在努力的压抑着什么。随即仰头,同时缓缓松开收,扬起了嘴角:“妮儿,怎么,感动的都傻了?我说,你这两行眼泪,不会是事先点的眼药水,骗我以身相许的吧!我可告诉你,咱是爷们,不能玩这些虚的——” 这还有半句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刚刚还柔弱的宛如林妹妹似的景灿,就瞬间变身内裤外穿的女超人,飞起一拳,就捶在了陆墨远的肩上。同时,她脚下狠,扬起那七寸尖尖细细的鞋跟儿,一脚踩在了陆墨远的脚背上。 陆墨远的脸,瞬间白了。 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大狐狸,一惊一乍的险些从卡座的软座上跳起来。 “哎呦妈啊——景灿你个男人婆,你他妈什么疯啊,又打又踹的……活该你找不到男人嫁!” 一声呵斥,刚落。 一声哀嚎,再起。 同样来源于陆墨远。 而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景灿,低头看了眼鞋子,又抬手随意的互相掸了掸,微扬指尖的在面前轻轻地吹了下,像是在拂去指尖的灰尘那样随意。之后,再抬头,意味深长的目光就和陆墨远微亮的眸对了个正着,没有火花,只有一点得意的挑衅。 数秒。 红唇微启。 两个字脆生生的从她的唇齿间蹦出——“活、该!” 这两字,特有节奏感。 话音落,景灿拿着包就站了起来,并用包包朝着陆墨远扬了下,“赶紧结账出来,本小姐今儿征用你当司机,陪我去兜兜风吧!” 说完,景灿至今走出,留下额上因为刚刚那一脚疼的渗出冷汗的陆墨远。而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居然看着那扇关合的门,咧开了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悠远,却又好似特别单纯的——诡异的傻笑。 陆墨远觉得,自己有时候就是景灿太后的小路子,那个狗腿啊,狗腿的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至少,能让她觉得开心,他就会倍感快乐。用通俗点煽情点的说法是,只要她幸福,他就觉得全天下都是美好的。 当然,有些人会觉得这个想法很傻很天真,但他就是——甘之如饴! 结了帐,陆墨远脚步轻快的走进景灿,一把勾住她的肩膀,就带着她往外停车场走。说实在的,这么勾肩搭背是他们现在之间最为亲密,且并不被她排斥的接触了。但他们都清楚,这种亲密接触,叫哥们,叫友谊,无关爱恨。 一路玩笑,推推搡搡。 走进车子时,陆墨远似乎凑近景灿耳边说了句什么。接着他就松开了手,打开车门,朝景灿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并绅士的弯腰,递上一只手:“景大小姐,请吧!” 若放在平常,景灿一定配合的故作女王状,骄傲仰着小下巴,趾高气昂的上车。但今儿,她的眼神,一别往常的盯着陆墨远的侧脸,看了足足十秒钟,这才把手递给了他,动作优雅的上车。 而在他关上车门的前一刻,那低柔的有些哑的声音,从她的唇齿间溢出,很轻,很轻。 “谢谢。陆墨远,谢谢……” 闻声,陆墨远几乎是在一瞬,“哐当”关上了车门。 他站在车门外,愣了半秒,然后在机械的转身,迈着有些别扭但并不足够让人察觉的步伐,绕过车头。他故意放慢脚步,将刚才的一幕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也许,这个时侯应该做点什么煽情的事儿,说点什么煽情的话,但他太了解景灿对那男人的执着了,所以,那些煽情对她来说就是“肉麻加恶心”,连提起的必要都没有。 于是,当他在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的时候,就有扬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对景灿一扬眉梢,张嘴就损她:“我说,景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和我这么客气了?不会是被气坏了脑子吧!赶紧的,咱们也别去都疯了,直接上医院吧,别回头闹出什么后遗症来,我可赔不起——哎呦喂,你打上瘾了吧!” 又挨了一巴掌的陆墨远,觉得自己今儿就是个受虐狂,怎么越是被景灿打,他就越开心呢?但转念一想,不是有句古话,叫打是情骂是爱嘛! 当然,这种iq的精神,并没给他缓解肩膀上的疼痛。 咧了咧嘴,他伸手揉了揉肩膀,转眼又看了眼正横眉怒目的瞪他的美人儿,不等她说话,就举手做了个投向的动作,丢下句不服气的“老子不和你这小女人计较”的话,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一路开出内环,正琢磨着要不要转个方向上高架,然后去海滩转转,吹吹海风,搞搞小浪漫的陆墨远,刚想开口问景灿,就听景灿的手机铃声响了。 景灿伸手关了车里的音响,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接听了电话。 而她这边刚刚把手机往耳边靠近,就听里头传来了压抑的近乎咆哮的女声:“景灿你个死丫头,死哪儿去了?你赶紧给我滚犊子的出来!慕嘉颜这死女人烦死我了,哭哭啼啼的,折磨了我的耳朵接近三个多小时,害得我脸最关键的实验数据都给搞错了!你丫赶紧的,不关你是在床上翻腾,还是在浴缸里打滚,都给我麻溜的出来,帮我顶着点儿——十分钟,老地方,迟到你请!” 这声音熟悉,是尤婷的。 而陆墨远不靠声音,都能从这粗野的风格里感觉到,那超脱外物的女博士的召唤。 电话那头的尤婷,压根没给景灿拒绝的机会,直接掐断电话。 将手机离开耳朵一节距离的景灿,在尤婷说完话后,就将手机又靠近了耳朵,听到的却是手机的提示音,情不自禁的扬起了眉梢。数秒后,又悄悄声地嘀咕了句:“这游艇火气挺大啊,不会是嘉颜出什么事儿了吧……” 身为特瓷实的铁三角之一的景灿,自己琢磨琢磨,就觉得不对劲儿,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转脸看向陆墨远,用一种特别郑重的口吻拜托道:“陆墨远,咱们掉头回去吧!拜托啦……” 报了个地址,在得到陆墨远的首肯后,两人再度出,一路赶往她们铁三角经常约会的地儿。 …… 紧赶慢赶,景灿还是迟了。 但迟到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还没坐下就注意到了坐在尤婷对面的亲亲闺蜜,此刻正双眼红肿的跟桃儿似的,而眼帘掀开的话,则会现她的泪眼婆娑的眸布满血丝,再加上这柔弱的外表,让她活像只可怜的红眼睛的小白兔。 “我擦,这谁干的!”景灿转脸看向尤婷。 被她盯着的尤婷,原本在埋头消灭面前的甜点,但似乎感觉到背后那异样灼热的目光,不禁回头,瞪她:“你自己问,反正不是我!” 说完,本着民以食为天的原则的尤婷,又低头,继续扫荡桌上的甜点。而景灿则拉开椅子坐下,盘问慕嘉颜。 有人说过,景灿,尤婷,慕嘉颜这个铁三角,应该叫三贱客,一聚在一起,绝美好事儿。不过,这个“贱”,也是见仁见智的,至少大多数时候,它可以作为一个逆袭的褒义的存在。 而今儿的这次聚首,则在慕嘉颜抽泣的哭诉中,渐渐演变。 当慕嘉颜这边刚说完,也不知道是谁顺嘴提了一句,就变成了景灿大吐苦水,最后,进餐和慕嘉颜干脆抱在一起哭,哭的原本吃的真高兴的尤婷,都没了胃口。 天啊,这得是多么让人震惊的一件事儿啊? 要知道,号称到死都忘得不掉吃的尤婷,可是一位能守在开膛破肚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旁边,大快朵颐的主儿。如今却因为面前两死党的相拥痛哭,搞得没了食欲,这简直就是在刷新她的记录底线啊! “好了,都不许哭!难看死了!” 扔下叉子,金属撞击瓷盘的声音,特别清脆,甚至有点刺耳。不过,这声儿足够让两人回过神来,同时转头看她,然后放开彼此。 停顿间,慕嘉颜甚至还倒抽了几口气儿,更显可怜楚楚,好似被尤婷给欺负了一样。 尤婷烦躁的皱了皱眉头,抄起叉子,点了点桌面,抬眼看向慕嘉颜。 “你,结婚前我就和你说过,你会后悔的,光男人爱你有个鸟用,就他那个妈,不把你生吞活剥了,你就该偷笑了,现在和我哭哭哭,不如想法子,把她欺负你的,全还回去。还有你——” 话锋一转,扬起叉子的尤婷,转头看向身侧的景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直接把话题挑明:“拜托,小姐,你脑子能在正道儿上转一转吗?有你那么征服男人的吗,我要是被你看上的男人,我都想给你来杯氰化钠了!现在知道哭了?早先和你说,不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送的时候,你怎么不听啊?啊!” 校园港 恋耽美 023:征服男人,从最硬的地方开始!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这俗话说人怕恶,鬼怕厉。 所以此刻横起来的尤婷,才能小小的镇住眼前这两个为情所困的,不争气的姐们。但,这话应前脚刚落地,比她还横的恶人景灿大小姐,会回过了神来,“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拿着咖啡勺给托盘敲的梆梆响。 “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喜欢他,就和你喜欢你那个腱子肉学长一样,是没有任何错的。而他——” “现在抱怨他对你不公平,带着有色眼镜看你,甚至践踏你的尊严,让你彻底的感觉到被狠狠地羞辱了?呵呵,景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打断死党景灿激动的言辞,尤婷抬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弯着微妙的弧度。 就这么睨了她好一会儿功夫,直到景灿微微垂下眼帘,扑扇睫羽,她才收回视线,微垂眼帘的伸手拿起面前的咖啡杯,送到唇边呷了口。而这时,原本在一旁抽噎的慕嘉颜,插话进来。 “算了。婷婷,你就别火上浇油了,灿灿心里也不好受,她……” “你哪只眼睛看我往火上浇油了?我这分明是在伤口上撒盐,让你们两个不争气的痴情种,早点清醒过来!”很不爽的放下茶杯,尤婷拿话噎住了慕嘉颜,一转脸,抬头又瞅向了景灿,那眼神火辣极了。 “景灿,我求你了,清醒点吧,他不适合你,不值得你这么拼命折腾。你看看你周围,瞎子都知道陆墨远那小子对你有意思,而且,那小子身板儿也不错,年纪和你又相仿,不论是沟通问题,还是生理以及心理的需求问题,你们都处在一种可以持平的水准,何苦去追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初恋跑?再说了,你见过有几个人初恋能成事儿的!你哥,对,就拿你哥说事儿,他不是非程家女儿不娶吗?但现在,还不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告诉你,我的宗旨很清楚,信猪信狗都不能信男人,你要真以为你可以用真诚打动他,你就……天真了!” 一通讥讽过后,尤婷又低头喝了口苦咖啡,这才转眼看向使劲朝她打眼色,让她闭嘴的慕嘉颜。她好似压根看不见慕嘉颜的眼色,嘴角一斜,就又是一通讥讽。 但她这厢正给慕嘉颜这个新婚少妇,做着防卫性思想规划工作呢,那厢,似乎从思索中脱出的景灿,就开了口。 可景大小姐这一开口,不是说话申辩,不是痛哭流涕,而是—— “啊!” 景灿一头磕在了桌面上,张嘴就是一阵干嚎,嚎的游艇差点被口水给呛着,可她大小姐好,双手环抱,用手臂垫着额头,将自己圈在那个小圈子里,就是一阵没由头的干嚎。 这一嚎,少说持续了半分钟。 中气十足。 直挑眉梢的尤婷,也没见景灿什时候露出这阵仗,少说也呆愣了又半分钟,这才回过味儿来,却是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景灿肩上:“你疯了啊!景小灿,你这娘们能不能拿出点儿平日里的爽利劲儿来,别介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不就一男人吗,我不信,没了他你还要死要活去?魔怔了吧!” “我就是不能没有他!游艇,你丫还记得吧,我过誓的,这辈子,老子要不把程资炎这只脱缰的野马给驯服了,那就,那就……我就把他先奸后杀,权当这世上没这个人!” 多么豪气万千的豪言壮语,只可惜,能说出这话的人,十成十的不是英雄好汉,但至少也不是狗熊,十有*——是个为情所困的疯婆子。 “可真够邪门的。”尤婷斜眼看着景灿,没好气的哼了声。 原本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慕嘉颜,却被景灿的后半句给吓白了脸,赶忙伸手抓住她的衣袖,紧收,并乘机拉着她,让她坐下。随即开口劝慰:“灿灿,这气话还是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而且,你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起他的时候,就又是磨牙又是磨刀的,恨不得剁了他,过两天,脾气过了,又屁颠屁颠儿的追上去了。如此,又何苦说这些让人误会添堵的话?” 说着,情不自禁的慕嘉颜,伸手拍了拍景灿的手背,却又垂下眼帘。 说是在的,她是在感伤自己。她和景灿,就像是身处两个极端,虽说她的丈夫叶权很爱她,很疼她,一点儿小磕碰都不想让她受,但爱情完美了,婆婆那关却过不去了。相反,景灿是世家子弟,听尤婷说过,这景家和程家又是世家之交,程资炎的父母长辈都很是喜欢景灿,所以景灿根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她只愁程资炎。如此,若是她们彼此能综合一下,可就天下太平喽! 想着,不禁又叹了口气。 而这时,景灿也安静了下来,只是她手中依旧紧紧握着一把银勺。 尤婷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她接着喝咖啡的空挡,拿视线悄无声息的打量着面前两死党,心下琢磨,自己上辈子是挖了她们两祖坟,还是抢过他们男人,怎么感觉,自己自打认识这两姑娘,就没一天消停过呢? 真是欠她们的! 哎—— 在心中长叹一口气的尤婷,将咖啡杯放下,复又一本正经的抬头,横扫了眼神色落寞的景灿,忽然伸出段誉他爹那个能所谓一阳指神功的指头,朝着景灿的额头就狠狠地戳了过去。 “你啊——” “哎呦!” 尤婷恨铁不成钢的长叹,和景灿的呼痛声,几乎是同一时间传了出来。 吃痛,景灿伸手捂着额头,使劲儿的揉了揉,在一抬眼,就凶光毕露的瞪着尤婷:“你丫抽风啊,下手那么狠,真当本小姐是你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啊!” “你应该庆幸,你姐们我没练过铁砂掌,不然,我真想给你脑门芯儿上打个窟窿,好钻进去看看,你这二货脑子里的一根情筋,什么时候才能拨乱反正,让你清醒点儿。”白了她一眼,尤婷缩回手,撇了撇嘴,微扬了下下巴,朝她示意道:“哎,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得到他不死心啊?” “什么叫得到?你当我只是玩玩啊,我那是认真的,比珍珠还真!”的确,景灿对程资炎的认真,可以说是天地可鉴,日月蒙羞。 天地可鉴,因为她的心,真的很真。 日月蒙羞,则因为她做的事儿,二的无人能敌。 “认真,对认真。那么,现在说点儿认真点的事儿。这张爱丽说过,男人通往女人灵魂的路,是阴dao……不,是女人最柔软的地方。那么,征服男人,就应该从……” 不等绷着脸的尤婷把话说完,景灿扑闪着闪亮亮的眼睛,像个小学生似的举手抢答:“我知道我知道——征服男人,应该和征服女人的方法相反,要从最硬的地方开始,对吧!” 瞧她兴高采烈,一本正经的模样,尤婷还以为她上道了呢。 但等这话说出口,尤婷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你还想再多活几年,请不要在和二货有所纠缠。这不是笑一笑十年少的问题,而是呛一呛气短十年的大问题! 在心里赤果果的鄙视了景灿一把,尤婷开口损她。 “屁,张爱玲要听了你这话,非得气的从土里蹦出来不可!”冷眼斜她,尤婷目光很深的看了景灿少说又是十秒钟,这才别开视线,呼了口气,没好气的摆摆手,就有开了口:“算了算了,我还是和你直说了吧。说完我也好快点回实验室去,否则,我真能被你给气的吐血身亡。你记好了——征服男人,是从胃,从男人的胃开始,不是负责勃起的那玩意儿!” 慕嘉颜在旁边特别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但一听这言论,景灿就立马不乐意的柳眉倒竖:“胃你妹!我几天前上家政课的时候,那破老师就这么和我说的。结果呢?尼玛,结果本小姐给他做的早餐,人家还原封不动的用密封盒给封起来放着呢!就差没放在神龛上,早晚三炷香的给供起来了。可见,胃理论对他来说,没效果!” 尤婷嘴角抽搐,差点有被气乐了。 再联想一下,之前景灿兴高采烈的在微博上的照片,不禁摇头,甚至还有点同情起程资炎那个倒霉蛋了。 不是吗?被景灿这二货看上,不倒霉,怕是也倒了大霉了吧! 轻嗤,尤婷不屑的再度白眼她,摇头叹息道:“你丫做的爱心早餐,的确能让人早晚三炷香的供着。不过,不是供饭,而是供钟馗——驱鬼的……” “……” 她说什么?驱鬼! 被死党的话给噎着的景灿,瞪着眼珠子瞅了她好一会儿。但想想自己做的饭的卖相,最终还是咽下了反驳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声,便想转移话题。但这时,尤婷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先开了口,对慕嘉颜:“嘉颜,关于你那极品婆婆的事儿,我看,你还是找机会和你家叶权说一声吧!这又不是古代,什么大家族的父母,要跟着长子住。就光凭你加叶权对你的关爱,要知道这事儿,绝对会和你搬出来的。” “搬出来管什么用。”景灿看了眼尤婷,眼神多多少少带着几分挑衅。“嘉颜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她就是不想让叶权那小子夹在中间烦心,才自己定住的。依我看,这事儿,要这么办……” 说着,景灿找招手,示意两人附耳过来。 慕嘉颜毫无意义,尤婷则知道什么事儿人被景灿一搀和,就特别不靠谱,所以有点儿半信半疑的附耳过去。但听完景灿的话后,两人同时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瞅着景灿,不同的是,这次,慕嘉颜有些犹豫了,而尤婷则是赞同的,却也有些不确定。 “稳妥?” “绝对!” 尤婷和景灿一问一答,配合的跟唱双簧一样默契。 话音落,景灿朝她挤挤眼,还比了个ok的手势。转即,她再抬头,看向慕嘉颜,伸手按住了慕嘉颜的手背,轻轻拍了下道:“你放心,对付叶权妈这种女人,我最拿手。我打小,跟着我奶奶妈妈,见过多少这种女人了,所以,你尽管回家按着我说的做,回头,姐们给你出气,还能不费一兵一卒的,让那位人前好婆婆,人后恶毒晚娘的婆娘原形毕露!” 瞧着景灿信心十足,慕嘉颜犹豫担心的话,也就不好开口了。而这时,一旁事不关己,旁若无事的悠闲自在的喝着咖啡的尤婷,则在斜了眼慕嘉颜后,一语点破了她的心思:“嘉颜,这二货虽然有点不靠谱,但她做的不靠谱的事儿,结果都还挺好。再说,反正在这事儿已经这样了,也没更惨的结果了,不如就按照她说的试试看——你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好了,指不定,歪打正着,活了。再者,就算叶家人不看二货面子,好歹也要看看程家面子,不敢怎么样的……” 慕嘉颜习惯性的选择相信尤婷,但这心,依旧悬着,却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三人好不容易聚首,就有谈论了一阵子,等慕嘉颜在抬腕看看表,才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又想到在家里的婆婆,这才赶紧起身离开。 而这前脚送走慕嘉颜,留下来相对而坐的尤婷就打开了话匣子,对正在翻看短信的景灿开了口:“嘉颜的事儿就这么办了,现在,该说说你了。既然,你已经决定非君不嫁,那么,你有什么打算,让他对你敞开心扉?总不会,真用你那破理论,从男人最硬的地儿,征服他吧!我告诉你,男女有别,你可别随便玩火,否则,有你哭的日子——当然,如果你真的已经决定了,直接强了他去。我也不介意,为你提供点儿特效药,免费的。” 挑眉,尤婷合上绯红的唇瓣,微微一抿,就伸出舌尖,从唇间舔去一抹咖啡渍。副浅笑着朝景灿眯起了眼睛,丢去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 校园港 恋耽美 024:追男十六字诀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慕嘉颜不会开车,原本说好了要来接她的叶权,因为临时有事儿,也不能来了。所以慕嘉颜只得打车回家,但这路上,她这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忐忑难安。 她慕嘉颜虽说家世比不上两个死党,可也并不是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主儿,更不是任谁都能揉捏欺负的软包子。可麻烦就麻烦在,这欺负她的人吧,是她心爱的人的极品妈…… 这俗话说的好,老妈就一个,老婆可以再找。即便,叶权再怎爱她,大概也不会想看到自己老婆骑在老妈的头上吧!所以,慕嘉颜之前也就都忍气吞声的,将叶夫人对她做的事儿,全都忍了下来,可人的容忍度那是有限度的,忍久了,她也会受不了。 如今,也算是扛不住了,才来找闺蜜们哭诉商量。而如今也有了对策,但她却依旧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算不算得上是对丈夫的一种……一种…… 正想着,车忽然听了,前头的司机操着浓重的口音说了句:“小姐,到地儿了。” 猛然回神的慕嘉颜,抬头看了眼四周,目光微微颤了下,可不是,就走了会儿神的功夫,居然都到家了。 慕嘉颜从钱包里抽出纸币递过去,并道了声谢。 这厢正准备伸手开门,就见司机捏着张零钱回过头来,递向慕嘉颜的时候,憨憨地摸了摸头,略带几分试探,却又好似关怀的问了句:“小姐,你是不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啊?怎么看着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连回家都闷闷不乐的,一定是吵架了吧!” 慕嘉颜微扬眉梢,张了张嘴,还没出声音,就见那司机师傅变了脸色,略显凝重的看着她,继续用他那操着口音的普通话,语重心长的说:“小姐,不是我倚老卖老,只是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吧,遇到点儿小摩擦,就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哎,你们是不知道咱们这么老一辈的苦,没事儿还是多体谅体谅父母家人,要知道,这天底下,父母儿女是最没有隔夜仇的,若是你做错了,回家陪个不是,笑笑,就过去了……” 司机说的头头是道,那例子举的一个比一个鲜明,而作为听众的慕嘉颜则是一脑袋的糊涂账,更是尴尬。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拿出往日里的良好教养,听完了司机的话,朝他点头含笑道:“你说得对,父母是没有隔夜仇,但婆媳却是天生的仇人。” 话音落,慕嘉颜打开了车门,直径下车,走近那扇艺术栏杆的院门。 按下门铃的那一刹,她冷不丁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 想想她婆婆的种种举动,可能令人指四个字已经无法表达了。什么侮辱谩骂,冷言冷语,刻薄言辞……这都是小case。而在电影电视剧里能看见的那种坏婆婆的坏、恨,倒也并不完全在这位婆婆身上体现出来。这位真真阴毒的是,在儿子面前百般示好,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当亲闺女那么疼。但她儿子前脚出门,她就立刻变了脸色,变着法儿的,从精神上到身体,甚至生理上的各种折腾你,让你身心俱疲。 让慕嘉颜记忆最深的事儿,莫过于昨天,她婆婆非拖着她去医院做检查,检查完了后,医生说她一切正常,很快就会有孩子,并对她婆婆说,你这儿子媳妇新婚燕尔,怎么当婆婆的就急着抱孙子了? 她婆婆的回答,倒也客客气气,却惊呆了医生—— 她说:“医生啊,我可不想那么早抱孙子。我带她来检查,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给她弄点儿什么不能生育的药啊!” …… 门开了,记忆抽回。 慕嘉颜微微闭了下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些糟心事儿,并努力的勾起唇角,走了进去。 “少夫人回来了!” “嗯。”一进门就看见了穿着围裙的家政助理李姐,慕嘉颜将外套和包递给她,抬眼微微扫视了圈,开口随意的问了句:“夫人呢?” 一听夫人这两个字,家政助理的眉头不禁一紧,感觉好像听到有人说地震了一样,紧张极了。但她很快就舒展开眉头,低头搓了搓手,闷声闷气的回答道:“夫人,在楼上等您……” 话音未落,李姐看着慕嘉颜平静的面孔,心下有些担忧的凑近,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的说:“少夫人,你小心些,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恐怕……” “我知道了。李姐,你忙吧!”挥挥手,善解人意的慕嘉颜感谢的看了眼家政助理,并朝她微微颔首示意。 等目送李姐进了厨房,慕嘉颜又抬眼看向旋转楼梯,面上的表情未变,但眼底却是波涛暗涌。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和叶权结婚,是自己选的,那么这些附带的糟心事儿,她就得受着。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她家里更是闹的不可开交,自己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在往新闻上,添上一笔,让自己也跟着变成丑闻。 唯一的办法——忍! 紧握拳头,慕嘉颜再度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昂首阔步的走上了楼去。 叩门前,她在脑海中谨慎小心的将之前和死党商议的方法,以及对过的口风都又过了一遍,这才叩响了门。 但迎接她的不是询问声,而是开门后的一杯滚烫的茶水,夹杂着侮辱性的谩骂:“不要脸的贱狐狸,说,你又把我儿子骗哪儿去了……” 同一时间,从茶餐厅出来的景灿,正开着车,送尤婷回研究所。 路上,一直闲聊的绕着话题,将最近的八卦新闻八了六七成的景灿和尤婷,到一改之前低落的心情,甚至偶尔能传出两声朗笑。 可这一阵朗笑,却在尤婷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中,沉寂了—— “灿,说真的,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了程资炎什么。是不是因为他一直在跑,你一直在追,所以你就觉得,得不到手的东西,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不过反过来想,你一直在倒贴,那么,唾手可得的东西,对人来说,毫无吸引力,不是吗!” 尤婷转眸,看向景灿。 目光直直地落在挡风玻璃外,几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外头移动的车子和景物的景灿,不自觉的颤了下。她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指尖,不自觉的战栗,随后又随着紧握方向盘的动作,猛地收紧。 细微的小动作,很难察觉,但了解死党,且对死党足够关心,观察的细致入微的尤婷,却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但她并未点破,只是看着死党,紧紧地等着。 好一会儿,沉默的景灿突然开口:“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游艇,你是知道我的,不喜欢绕弯子……” “嗯哼!”清了清嗓子,尤婷冷这张脸,又一次打量死党。她知道,每一次谈及关于程资炎的话题,景灿都不会有什么好情绪。如此,她也不像平时说话那样,张嘴就往外喷毒液,反倒贴心的斟酌了一下,酌情减了点儿锐气,略带几分试探,却偏偏用着和往常一样的口吻,打开了话匣子:“直白点说,我认为,你应该改变一下战略方针,重点不是告诉他,你有多爱他,而是,先想想怎么得到他。也许,等你抓到手里后,现他其实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你也好死心了不是?” “尤婷,你丫别逼我带你去撞车!”尤婷这边刚讲完话,景灿就没好气的开口撂下狠话,甚至威胁的故意将车开出了“s”型漂移的走势。几乎就那么短短几秒的功夫,就从马路正中央,溜到了边儿去,和旁边的路滑带生了些许摩擦。 不夸张的说一句,尤婷甚至在车窗上看见了紧贴着车窗划过的树叶上头的毛毛虫,在这样的摩擦中,被挤成了毛虫饼。 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尤婷转脸那眼瞧着脸色阴沉的景灿,就知道这小妮子又犯了程资炎综合症,赶紧安抚:“得我错了,我知道你是个忠贞不二的主,不过,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总这样追着跑,指不定哪天给他惹毛了,你就成功的成为了——英烈。所以,我想问问,你有什么盘算。” “盘算我没有,算盘到是打过,只不过前阵子的事儿,让我彻底打乱了计划。眼下想想,还是应该拿出来用用的好。”话音落,景灿转眸看向尤婷,见她眸中带着几许询问,神秘一笑,便说:“其实方法很简单,前段时间,我翻遍了兵法,最终决定运用咱们老一辈的革命战术,在这场敌强我弱的战争里,去的阶级层面的胜利。我要好好运用毛爷爷的游击作战十六字诀,在敌强我弱的条件下,广泛开展游击作战的战略性方针政策,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完美运用在实践中。然后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彻底歼灭程资炎那个大混蛋!还有——我决定,命名这次的行动为,‘追男,十六字诀’!” ------题外话------ 亲们,等下有二更哦! 校园港 恋耽美 025:你丫不是暗恋我吧!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追男十六字诀? 尤婷看着信心笃定的死党,嘴角不自觉的又抽搐了下。 看来,自己是白操心了。 眼下,景灿完全是把程资炎这厮当作了阶级敌人,看着咬牙切齿的阵势,更是恨不得要直接把那家伙,扑倒压下,反复蹂躏,才能解开心头的一口郁气。如此,她再怎么掏心掏肺,估计这小丫头也不乐意听,大概,也就只有默默祈祷,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往坑里跳,这一条路喽! 心下无奈的尤婷,不落痕迹的摇头,随即轻嗤:“得了吧,就你还什么追男十六字诀?不是我不相信你,姐姐我丑话说前头,到时候,要是失败了,别哭鼻子来求我!你啊,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人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丫追了他多少年?结果,追到现在,还是个处!说出来,我都替你害臊,知道的人,明白你那是艰难险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丫是个壁虎,那层膜还会自动长合的呢……” “去你丫的,是个处很丢人吗?本小姐这叫自爱,这叫高洁,和你不是一个思想境界的,你不会明白。”不等死党嘴损的吧缺的话给说尽了,景灿不乐意的反驳了句,但这语气,明显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尤婷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在纠绕下去,反正个人有个人的命运,她也不是救世主,玛利亚,更不需要普度众生什么的。她也是年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时时刻刻的提点几句,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反正已经说过了,她的责任尽到了,这也就不再提了。于是,直接岔开话题,像往常一样,轻慢的说一些逗趣的话。 “对对对,你就高洁吧——二货!”轻哼了声,尤婷双手环胸,斜眼看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心里有多恨不得一步到位,成功破处。只可惜,你有心有力,人家不给力啊!还有,小二货,你那思想境界太高,姐姐我可不敢高攀,我还是低端点,正常点的好。” 被戳到痛处的景灿,在公路上来了个急刹车。但她开车的技术自诩还不错,没等把后头车上的司机吓出一身冷汗,就有一脚油门踩下去,窜向下一个红路灯路口。嘴上还不忘反讽回去—— “哼,彼此彼此!” 同为单身的尤婷,其实还这么没资格这么说景灿,至少,景灿她有目标,还很执着的目标,而尤婷,只认得腱子肉和脉络清晰的血管。 “共勉。” “不必!”景灿在尤婷回答的时候,刚好把车开进了研究所的大院里。急刹车的停下,她侧目,斜眼看向尤婷,小下巴骄傲的一扬,就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口吻对她说:“喂,我说游艇,其实有个事儿吧,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你老实说,你丫是不是暗恋我啊——” “滚犊子吧你,老娘要是暗恋你,天地不容!”尤婷扬手就是暴力的一巴掌,狠狠地往景灿的脑门进。 好在景灿就是在她的魔掌下练出来的,轻松一躲,就闪开了。甚至还能嬉皮笑脸的给尤婷例举冲她有此想法的种种缘故。 “哦?是吗?那我就奇了怪了,为毛我单着,你也单着,我一想着程资炎的炮火挺进,你就两眼晕印堂黑,好像跟要给我送终似的!你说,你这都为我不思嫁娶了,我还不得……” 玩笑间,勾肩搭背的景灿,坏笑着朝尤婷靠近。 “滚——” 不等景灿再凑近些,尤婷开口就是一道雷霆霹雳般的声响,惊得景灿还真老老实实的往后退了,并松开了手。 尤婷白眼她,伸手掸了掸衣袖,没好气的哼了几声。在一抬眼,却又对上景灿那二货欠抽的无比欢脱的眼神,这叫她又是满肚子的火,又不知道该从哪儿撒了的好。而就在她刚打算开口,直接用淬毒的话毒死景灿那丫头时,一向不怎么有动静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尤婷心中一激动,还以为是自己的实验数据有了新动向,想也没想的直接把手机打从包里摸出来,但一看上头的来电显示,那闪亮亮的目光,就变黯淡了,甚至还有点儿烦躁。 可不论如何,自家大哥的来电,即便是她有一千万个不乐意,她还是要接听的。毕竟,大哥资助着她所在的实验室,支撑着她的实验项目,若是惹了他不快活,这实验项目就算是半道儿废了,而后期所有的实验经费,也就都成泡影了。 于是乎,尤婷收敛了霸气冷艳的耀眼气质,跟孙子似的,和她大哥讲着电话,那声音甜的,差点没把人给活活腻死。 “大哥,你找小妹有何贵干啊?有事儿说事儿,我保证,只要你吩咐一声,我立刻,马上,就帮你全部办了!” 没办法,昨儿,他才用实验经费威胁过她,所以眼下是她力求表现和学乖的好时候。 但她尤大小姐,什么时候都是高贵冷艳的,哪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 这么突然来一出,倒还真把景灿吓得一愣,用一种仿佛看怪物的眼神,看向了尤婷。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看着她那张漂亮娇俏的脸蛋,一点儿一点儿的变得阴郁,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变得晦暗。可打她嘴里蹦跶出的话,则是依据比一句温婉柔软,好似软的都能拧出水来。 纵观全程,景灿觉得有两种可能,要么,她疯了,要么,她抽风了…… 数分钟后,景灿战战兢兢的看着死党挂断电话,瞧着她都快憋的略带几分狰狞的脸庞,又变回平日里高贵冷艳的模样时,这才算松了口气。 说起来,有点受虐倾向。 “尤婷,你丫今儿不正常吧!还是说,你被你大哥抓住把柄,或是……欠他钱了!”乖乖,那可是高利贷啊,这要还起来,还不得剥掉一层血皮?! 景灿满脑子跑火车的胡思乱想,尤婷却没她那个精神头,反倒是用一种一本正经的不能在正经的神色,冷脸看着她。好一会儿功夫,这才开口,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来,一字一顿都很清楚,却叫人莫名的觉得古怪,有些寒意都仿佛透着骨子里钻了出来—— “我哥说,程家大小姐出事儿了,程资炎现在在那边的医院里守着,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程景两家,往前数四代,那都是特瓷实的铁哥们的关系,说是世家之交,绝不为过。但近几年,两家却渐渐疏远,好似因为那年的一个转正点之后,就有人有意无意的把两家的孩子分开,让他们从真正意义上的断开联系。 而原因,几乎没人知道。 至于景灿和程资炎,这绝对是个例外,一个斩不断,理还乱的例外。 而此刻,听到这个消息的景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口答应,而是,拿起手机,拨通自家兄长的号码。可就在电话刚拨出去时,尤婷好似一个反恐女战士,一把抢过她的电话,随即迅速挂断。 “啊——你干吗啊!” 景灿一抬头,刚好对上尤婷那双冷漠的眸子,只见她的眸光中似乎燃起微微灼光,闪过一抹什么。接着,就听她用她那独特的口吻,斩钉截铁的开口道:“不能打给你大哥景煊!我哥千叮万嘱的说了,你去,程资炎还会买你程家一个面子,说不定还会对你另眼相看,但若是你把你大哥招惹去了,程资炎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了!你明白吗——” 尤婷几乎是在瞪她,景灿却有些糊涂了。 不是说,景灿听不懂尤婷的话,而是尤婷这话中的深意,着实让她有些犯晕。但联系着自己所知道的那丁点事儿,前思后想一番,她就渐渐的又有些明白了。 可她,最终还是做了个决定,摊开手,从尤婷手中抢回了自己的手机,再度拨出自己大哥的电话,将自己受到的这个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家兄长。 挂断电话时,尤婷用那双说不出的冷漠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即沉声开口:“景灿,你这是上杆子让程资炎讨厌你啊!” “那又怎样?”耸肩,景灿说的很无所谓:“反正他已经够讨厌我了,我不介意让他再讨厌一点。但总有一天,我相信,我会让他到追着我跑!” 哪天,分开的时候,尤婷就送了景灿六个字,说完就下车走了。而景灿,似乎并不在意,勾着浅笑,在车上坐了会儿,又低头看了眼闪烁的手机屏,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烦躁,随即扬手丢了手机,就加足油门,开车一路疾驰的驶向了机场。 当景灿坐上飞机的时候,慕嘉颜正面对着家中婆婆的三堂会审,甚至还挨了一巴掌。而因为叶权不在家,恶婆婆今儿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更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的对付她,好像,真把她当做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了。 而慕嘉颜始终记得景灿和尤婷的交代,所以一直咬着牙,冷眼看着面前的婆婆,将这一切无人作证的苦水,全都咽下肚子,并竭尽所能的让自己更为委曲求全,在恶婆婆的面前示弱。然后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自己是和景灿尤婷在一起。 不出死党所料,这话一说,恶婆婆立马眉开眼笑,那嘴角咧的,差点儿就靠近耳根了! “哎呦,你叫我怎么说你好?这么重要的事儿,现在才说。要说你啊,什么都不行,也就这两朋友,能给你壮壮面子了。不过,也别只想着自己的脸面,改明儿请两人来家里坐坐,也好……” 心里自有一番盘算的恶婆婆,伸手轻轻地拍了下慕嘉颜的脸庞,用一种很是技巧的口吻说:“只要你尽本分,别去畜生窝里鬼混,把我儿子给带坏了,我还是能容忍你的,呵呵!” ------题外话------ 答应过某妞儿的二更送上,并祝妞儿生日快乐~ 校园港 恋耽美 026:绑个程冰块,来场鸳鸯浴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如果说,慕嘉颜是个绝对的包子脾气,好揉捏,其实那只能说把慕嘉颜当成包子的人,是个瞎子。但慕嘉颜在慕家那个家庭,生长了二十年,能顺顺利利的到如今,就不会只是个性格问题,而是涵养的问题了。 面对婆婆的恶言恶语,慕嘉颜不咸不淡的伸手,把婆婆的手从自己脸颊上拂开,就那么定气凝神的看着她,眼神亦如既往的婉约,随即开口,就连话语也是那样的柔和温婉,只是那种气势,叫人冷不丁的有些怔忪,就连恶婆婆都不禁朝回头了半步。 “妈,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上楼休息了。”话音落,她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眸,就那么随意的清清淡淡的朝着婆婆的面上扫了下,旋即收回,转身离开了婆婆的房间。 可在她昂首离开时,背影的傲气,却与嘴角斜挑的一抹讥诮,形成一种鲜明的不能在鲜明的对比。 对,是不屑,不屑与这个有严重恋子情节的婆婆斗,不屑与这种肮脏的家伙理论,不屑——不,也许如果可以的话,她连站都不乐意和婆婆站在一起。因为那样,空气都不新鲜了! 身后,恶婆婆瞧着她的背影,半晌没缓过劲来,等她上了楼,这才满头冒火,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那身手,一点儿也不像个五六十的人。扬手指着媳妇儿的背影,这婆婆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还没更完,竟然张嘴就骂,什么“小表子,毒娼妇,骗了她的儿子”的昏话,是一句接着一句的从她那个粪坑嘴里蹦出来。 而这时,文件忘在家里又着急用的小姑子,回来了。一上楼就听见母亲的骂声,赶紧过去问了原有。听完了,不是劝慰这无礼的“贵妇”,而是帮腔说:“妈,那女人真这么顶你?哼,没教养的垃圾,不哭,回头我帮你!” 母女间的对话,到这儿,在“嘭”的一声关门声中,戛然而止…… 看,这就是她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幸福。 楼梯口转角的慕嘉颜,逼着自己站的更直。 她不让自己逃走,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强迫自己听着,并记下这些恶毒的言语,自言自语的笑的更是嘲弄:“呵……自诩高贵的人,骂起人来,那词儿,比我这个没教养的垃圾,懂得可多了去了!” 冷笑着,她觉得自己身上都开始冷了。 她伸手,环抱自己。 这时,楼下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少夫人,少爷让人给您送了东西来……” 在这个家里,大概除了丈夫,就只有佣人对她还算客气了吧! 仰头,慕嘉颜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痕,并命令着自己,不能再哭。整理好自己,她强迫自己露出笑模样,扶着楼梯扶手,稳步下楼……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稳稳落地,抵达异国机场。 景灿这次来的很急,并没有通知人来接她,只等下了飞机后,这才订了酒店,打车过去休息了一晚,算是给自己充足了电,精神满满的准备去医院里探个虚实。 不过,就在她刚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手机就在包里震了起来。 “谁这么没眼色,这个时侯来打扰我!”不悦皱眉,景灿恼这通电话打破了她紧张的心情,以及身边好容易才凝聚起来的一种,近乎凝重的气息,摸出电话。 看着上头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冷艳照片,用脚趾头去看都知道那是她家的——尤博士! 按下通话键,进餐几乎是连喘息的功夫都不给对方,竹筒倒豆子的就是一通女霸王的霸道言论:“我靠,尤婷,这个点儿你不是应该抱着枕头做春梦吗,怎么有功夫给姐姐我打电话了?不会是半夜梦见我,百般思念,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所以就给我打个电话,和我谈天谈地,谈星星谈月亮,顺道在聊聊诗词歌赋人生哲理吧!别,你可给我消停点,姐姐我不是紫薇花,没空!” 话音落,景灿这就要掐断电话,但那边却好像来了个大喘气儿,接着就听尤婷用一种烦躁的,仿佛被人打断了美梦的,略带几分倦意的口吻,拨了拨头,语速飞快地说:“你丫要干掐断老娘电话,老娘回头带着王水去机场接你!” 靠……这么狠?! 景灿当然知道,尤婷这话,绝对是开玩笑的,可尤博士的气场太过冷艳强大,还是让她冷不丁的情不自禁的,肝颤了下。 这不,她又把手机贴回了耳朵边儿:“那个……尤婷啊,咱们又是好商量对吧!你想想,那王水是禁品,指不定你还没到机场门口呢,就被警察叔叔给抓了。从此你这一良好市民,就被标榜成恐怖分子了,不值当啊!呵呵……” “别跟我打哈哈,我不吃你那套!你丫给我听清楚了,三分钟之内,咱们说完,完事儿老娘要继续睡觉!”工作起来不要命的尤婷,睡起来,一样不要命! 三分钟? 景灿抬腕看看表,眼眸中划过一抹视死如归的沉重,压低了声音蔫蔫的说:“成,你是我大爷,三分钟,赶紧说。现在已经过去二十五秒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寂,大约十多秒钟的样子,沉寂的景灿都以为尤婷别是太困了就这么睡过去了。正琢磨着,要不要挂了电话,给尤婷那厮省点儿电话费时,电话那头的人,打了个哈欠! 对,没听错,她敢誓,自己绝对没听错。 尤大小姐,打了个哈欠……然后,就用她那气场强大,且足够冷艳的声音,几乎是那么一瞬的,拿下了景灿。 “景灿,我不知道你和我哥做个什么交易,或是达成了什么条约,让他这么帮着你上杆子的和别的男人好,但我觉得,他这事儿做的特别脑抽,当然,你别以为我骂他,你就没事儿,你也比他好不了多少——题归正传……”顿了下,电话那头冷艳的声音继续着,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纸张摩擦的声音,“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程资炎现在在医院里陪着程大小姐,听说,程小姐依旧昏迷不醒,看来伤的不轻。而你大哥景煊,这个点儿刚下飞机,但你如果要和他一起去看望程小姐,我估计这你和你哥还没进到病房,就会被打包扔出去。所以,你要是真想让程小姐和你哥见面,并且自己还能和程资炎独处的话,就按照我接下来说的去做,一步都不要错!” 接下来的一分半钟,景灿始终沉默,听着电话。而电话那头的尤婷,则用她冷艳平静的语调,将尤雾交代给她的步骤,一一说清。同时,让景灿拿出纸笔,记下了几个联系方式。 整个过程交代完后,听得一愣一愣的景灿,第一回合了解到尤雾的强大! 难怪尤家能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这尤雾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什么古惑仔行动,也不如他这么一个小策划。不,也许,这还算不上策划,最多就是陪她胡闹,弄得一个调虎离山的小游戏。 心中不觉感叹:“这尤物,真可怕!” 手表的秒针,徐徐移动。 还有最后二十秒的时候,尤婷再度开口:“据说程资炎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这时候他武力值最低,毫无反抗能力,可以说任你蹂躏,为所欲为。所以——提前恭喜你了,梦想成真!” “感情好,谢……了。” 末了那个字,还没出口,尤婷已经挂断了电话,扔开手机,再度陷入梦乡,徒留景灿一人,站在医院门口的蔷薇栏杆旁,握着手机,无奈摇头。 这个尤婷,阴晴不定的脾气,真不知道谁能改变的了她。 但这时候不是感慨尤婷的时候,景灿看了看表,按着班机的时间推算了下,确定自家兄长,已经下了飞机,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刚巧这时候,兄长景煊正打算给她来电话,两人的时间赶了个巧,景灿知道自家哥哥对程家姑娘的那个心思,也不寒暄打趣儿了,赶紧报了医院的地址,并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下,等着他。 而在等大哥过来的功夫,景灿在咖啡厅里看见了程资炎的特别助理,那个金碧眼身材高大的异国男人,ken。他过来买了两杯咖啡,都是按着程资炎的口味,不加奶不加糖的苦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景灿低着头,背对着ken,拿着化妆镜假装补粉,悄无声息的观察着他。心里却想着,这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用什么样的人,看着这ken,总感觉着,这厮身上有点儿程资炎的影子,是潜移默化中形成的那种。 镜子的折射光,忽然朝射灯上打了下,亮光一下子折射到了ken的身上。 ken一眯眼,倏然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来。 好在景灿时背对着他的,动作自然的继续补粉,并未让ken察觉到什么异常。而就在ken拎着两杯咖啡出门的时候,却和赶来的景煊,撞了个正着。 ken看着那男人,心里一惊,这不是,不是……景家的大公子吗? 是不是自己认错了? 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看见那男人抬手朝谁招了下,接着轻呼:“小妹……” 门开了,又合上。 ken几乎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认错了人,但却还是习惯性的,警惕的回头,朝咖啡厅里看了眼。但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那窗口的男女,分明是一对亲密的情侣,正吻得火热,那是景家的那对兄妹啊! 看来,自己也是因为大小姐的事儿,弄得有点紧张过头了。 摇摇头,ken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抬步往医院走去。 拉着大哥,趴沙侧面暗处的景灿,见ken离开,长长地舒了口气,赶紧放开了大哥起来。而这时,周围有不少异样的眼光朝他们投来,倒不单单是因为两人刚刚那么“暧昧”的动作,更是因为两人方才一连串反应的突允,还有两人相貌身形的出众,当然,应该还有一些原因,是因为他们俩的肤色与他们不同吧! “哦,吓死我了!”景灿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她觉得,这比她上次,给程资炎剥光还要紧张。抬头,她的视线一下子就对上了自家大哥那深不可测的眸,心下冷不丁的一颤,就赶紧撒娇的环住大哥的手臂,有些心虚的岔开话题说:“哥,那个……你来的可够快的!” “刚才那人是谁。” 大哥的声音很冷,也很有力,比程资炎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不怕天不怕地的景灿,连程资炎都不怎么怕,就独独怕家里这个兄长。可都到了这份儿上了,她也不能说原地撤离,于是就胡编乱侃,半真半假的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儿给说了,而说道程家大小姐还躺在监护病房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很清楚的看见,大哥眼底的晦暗。 挑挑拣拣的说完,景灿没有把自己对程资炎意图不轨的事儿给说出来,只道需要来个调虎离山,才能让大哥和程家姐姐单独相处,并把马屁拍了个通透,举着三根手指头誓,自己是有多热爱大哥,为大哥着想。还一连串的列举自己看过的八点档电视剧,信誓旦旦的说:“哥,这是常识好不好。什么脑震荡啊,昏迷啊,回光返照啊……不不不,瞧我这嘴,说顺了,是暂时失去意识这一类的毛病啊,只要有喜欢的人,在旁边加油鼓起,真情呼唤,那就必须,三秒钟,睁开眼睛的!刚好,你不是打断申请调令了吗?称这次机会,赶紧先和瑜瑜姐姐表个白什么的,好吧她先给订下来,对吧!” 总结,景灿这一番话,其实就是为了让大哥上自己的贼船。 而她以为大哥并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却不知道她大哥那个腹黑心的老谋深算的一肚子坏水的大尾巴狐狸,早就把这小妮子的心思看了个透透的,只是不点破而已。而且,他的确需要景灿的帮忙,把程资炎给弄出去,才好和这些年都没见到过的小妮子,单独相处一会儿。 各怀心事的兄妹两,在结账后,一前一后的朝医院走去。 路上,景灿给计划第一步的关键人物,打了个电话,而挂断电话的时候,她这一刻都闲不下来的脑子,又开始跑火车了。左右琢磨着,这次绑了那个大冰块干嘛呢? 上一次,她只给那厮剥了,特后悔没来个全套服务,亏死她了。这次—— 脑补无数场景,自己给自己找乐的景灿,忽然嘿嘿一声,笑了出来。不知为什么,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自己压着臭着脸的程冰块鸳鸯戏水的场景。 于是,她决定了——绑个冰块鸳鸯浴——她要让那厮瞧瞧,只要是她想要做到的事儿,就没有办不到的! 校园港 恋耽美 027:程资炎,快到我碗里来!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事实证明,绑架这事儿,听着容易,看着精彩,但要真做起来—— 啧,不是她景灿自大不懂的谦虚,撂倒眼前这只迷迷糊糊精神紧绷,且武力值削弱到临界点的程狮子,还是很简单的,只要先让人解决了外头的那票高大威猛的保镖们,然后在放点儿小障眼法,只消程资炎一出,她就一跃而起,兴奋的那么一掌劈过! 任凭他程狮子,大冰块,平日里怎么威风凛凛,英姿飒飒,此刻也就一软绵绵的小羊羔,身子跟煮软了的意大利面似的,直接倒在了碗里……哦不,是她的怀里。 而那一刻,她激动地甚至想喊一声:程资炎,快到我碗里来! 景灿满脑子鬼主意,各种黄赌毒的不良思想。就连看着程资炎那无比俊美,却因熬夜熬出的青黑眼圈而略显憔悴的俊脸,都忍不住的想要流口水。 “灿灿,他就交给你了。”一旁的大哥,突然开口,但他这完全是有异性没人性,和她说话两眼睛都不往她这儿瞄一下,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病房门。 那眼神,深的很。 日思夜想,大概足够形容他此刻的那份骚动的干涸了许久的内心吧! 嗯……应该叫滋润。 景灿抬头,瞥他。 目光旖旎,波光潋滟。 她笑,弯唇,一抹软糯的甜腻,映衬嘴角。 但这笑,绝非有什么深刻含义,更不是在祝福她大哥得偿所愿,也不是在为自己的阴谋得逞而窃喜。她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快要流出来的口水,然后一扬脖子,咕嘟,咽了下去。 随后,她又开始撒娇卖乖,对大哥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放心吧,你就好好地去和瑜瑜姐姐相亲相爱,互诉衷肠吧!至于程资炎……嗯,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保证在你离开上飞机前,这厮不会再回来搅和你的事儿!” 她誓,她会特别好好地,好好地照顾他! 而这个好好地,若落在熟知她内心邪恶的人的耳朵里,可以直接翻译为——蹂躏。 达成目的,景灿这小二货,就那么欢脱的,欢欢喜喜的,让人扛着程资炎,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出了医院。出病房门的时候,她还不忘抬脚踩一下刚刚阻拦她的保镖的屁股。 …… 彼端,仰头靠在沙以上的尤雾,望着落地窗外霓虹闪烁的夜色,看着那仿佛不熄的灯海,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景灿那娇嫩的略显稚气的脸庞。那丫头,和他见过的女人都不同,她不成熟,也不够稳重,就更别提什么温柔娴淑,端雅大方的闺秀典范了。 论厨艺,她的厨艺如果能算作初一的话,倒也可以和人比较一下,看看能不能够得上吊尾车。论持家,她应该也没有那些心思和手腕。论交际,他承认她长了一张很讨人喜欢的脸,为人处世也相当的爽气,但心肠太耿直,不喜欢的对她来说就是不喜欢,所以在交际上,她永远都无法做到向他们这样的……虚伪。论…… 论有点,找不到,轮缺点,倒是一大堆。 景灿是个不折不扣的稚气未脱的孩子,既没有成熟女人的韵味,也没有轻熟女做人处事的方式方法。她就是个任性洒脱,不讲道理,脾气有点儿小坏,而且还随心所欲的小丫头。一个被大家宠着,惯着,捧着长大的,不知世事险恶的孩子。 如此一条条的排下来,尤雾忽然觉,这小妮子,压根就不应该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对于他的事业毫无帮助,一无是处。而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喜欢她! 很喜欢很喜欢,甚至他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了…… 这些年,他在家长的安排下,认识过女朋友,也试着和她之外的女人交往,但他寻寻觅觅,却依旧无法让自己安定下来。他可以确定的告诉自己,自己的心里藏着的那个,压根不应该成为结婚考虑对象的,也不是什么最佳妻子的人选的人,会是她——景灿。 只是,上帝和她们开了一场玩笑。 他喜欢的人,整天追着另一个男人跑。而他不知道是脑子坏了,还是心血回流,居然回一次又一次的帮她,甚至在她无助落泪,受伤后露出可怜模样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帮她排忧解难,听她诉说衷肠。又一次,那丫头还和他说:“尤雾,你简直就是我的教父,每次我落魄的时候,都可以在你这儿告解……” 教父! 呵,多讽刺的一个词。 尤雾抬手,伸向一旁的桌面。 修长的手指,触碰高脚杯颈,指尖摩挲,轻轻捏住,微微摇晃,然后缓缓地收回手臂,将红酒杯递向唇瓣。 猩红的液体,在水晶高脚杯中倾斜。 那就像是一个唯美的慢镜头,格外优雅迷人。 芬芳的红酒始终醇香的,让人在清醒中迷醉的液体。它触碰他丰润的红唇,仿佛撩拨,就那么姿态撩人的顺延着他的唇瓣与水晶杯口刃薄的润滑,落入他的口中,醉了唇齿,可舌尖触及的,却还是一片苦涩。 一股无名的光火,突然从胸口窜出。 “呯——” 他大力的将手中高脚杯,狠狠地砸向了落地窗。 “该死的教父,见鬼!” 低吼。 红酒随着酒杯的飞跃,与厚重结实的落地窗,来了个亲密接触,出清脆的迸裂声。 酒杯碎裂。 红酒溅了一地。 一抹残留的猩红,粘黏在透亮的落地窗上。红酒顺延着玻璃,缓缓滑下,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好似蜗牛爬过那样,拖着长长的线。但蜗牛的线是晶莹的,红酒划过的痕迹,则在窗外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妖异,好似在嘲讽他的…… “哥,别喝了!” 身后,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一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影落入视线前,钻入他的耳朵里。尤雾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自家妹妹,尤婷。因为,他房间门的指纹锁里,只储存了三个人的,除了自己,就只剩下小妹尤婷,和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小二货了。 尤婷和尤雾是兄妹,虽说她这人性格冷淡,但她对自己这个表面俊美的足够倾国倾城,内心却阴险狡诈黑的一塌糊涂的兄长,还是十分了解的。 要不,也就不是兄妹了! 走近,尤婷蹲下身,帮尤雾收拾脚边的高脚杯“尸体”。一抬眼,冷不丁的又和兄长那让人猜不透,且叫人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透不过气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 嘴角一斜,原本想来盘问尤雾和景灿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的尤婷,还是情不自禁的讥讽了句:“如果我是景灿,我也不会喜欢你。你除了以一个大哥哥的身份,在她身边转悠,还会什么?有本事,去抢啊,别在这儿自怜自伤,跟谁看啊,你当演电视剧八点档啊!靠——我要是你,我就……” 妩媚的眼尾扫过,眼神触及的瞬间,却叫尤婷不禁打了个哆嗦。 心底,一股寒意就那么蹿了上来。 别看尤雾这张脸够妖孽,但当他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即便再怎么美,再怎么媚,在怎撩人,都只会让人感到一种冰冷冷的危机感,正顺延着血脉,攀向骨头缝里。 冷,冷的钻心。 这世上,能让尤婷怕的事儿不多,但这时候的尤雾,绝对算一个。 手一抖,酒杯碎片滑落。 尤婷识相的闭了嘴,而这时,却听尤雾开了口,声音依旧低沉的醉人,宛如低音提琴适时的插入的伴奏:“婷婷,你说得对,是该摊牌的时候了。而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让她可以放开程资炎的时机……” 闻言,尤婷诧异的看向面前目光妖异的大哥,嘴角不自在的勾起,有些僵硬。但她却从他的目光中,读到了一份不同寻常的专注。 ——他,是认真的! …… 同一时间。 苏醒的程资炎,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后颈酸痛的要命,就连头也闷闷的疼得厉害。 他伸手,想要揉一揉太阳穴,却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给捆缚住了,动也动不了。而这系绳子的方法,也是他出乎预料的,最难解的一种。 确定这不是梦靥的程资炎,微微动了下脚,现不止是手脚,就连腿都被捆了个结实。而此刻,更清醒了一些的他,也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被人在一个浴缸里,湿哒哒的衬衫,就那么贴在皮肤上,有种让人不舒服的粘黏感。 而他耳边,有水流声,似乎离他很近很近。 更让他觉得意外的是,他甚至听见有人在哼歌,很轻快的调子,却让人分辨不出是个什么曲子。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声音,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 连着前头的事儿,前后一想——程资炎想了起来,自己刚刚在病房里听见外头有动静,但叫ken,和留守门外的那个保镖都没回应,所以他就开门看了下,然后就…… 该死,又是景灿那个死妮子! 程资炎几乎恨得咬牙,难道那天他说了那么重的话,这小妮子还没死心?还是说,这小妮子是打定了主意,要来执行她当天信誓旦旦撂下的狠话……就是那个——上了他! 校园港 恋耽美 028:男人味儿!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若是换了旁人,或是别的时候,程资炎一定早早地从这个该死的浴缸里跳出来,然后就地制服把他弄得如此狼狈的家伙,在把那家伙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断——不论男女! 但当他确定,那人是景灿的时候,他几乎想也不想的没了任何动作。 说句实话,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不是在顾及景灿是个女孩子,更不是在顾及两家的交情,却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在冒出那个念头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 程资炎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句,可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好奇,这个二货这次又会给他带来什么奇特的事儿? 于是,程资炎难得放下自己那强大到了极点的控制力,让自己顺其自然的躺着,就当给自己放松一下的静静地等着,等着即将有可能会上演的事儿。 而就在他这边刚刚放下思绪,身边不远处的水声就停了,接着是浴帘拉开的声音,夹杂着她断断续续的哼唱。 一股暖意随着悦耳的哼唱声渐渐靠近,也渐渐地暖了他。 那是和浸泡着他周身的冷水,不一样的温暖,带着女子隐约而有独特的芳香。 逼近,一处温软,忽然抚上他的脸颊。 他很清楚,那是景灿的手,掌心柔嫩,指尖细滑,轻轻滑过,顺延着他的眼角眉梢,慢慢地,滑向他的脖颈,游走向锁骨间,最终落在领口,停了下—— 只是稍稍一顿,那手指就摩挲着他被水浸透了的衬衫,一颗一颗地解开了扣子。 指尖隔着衣衫,轻触他的胸口,沿着衣扣的那条线,一点一点儿的游走而过。 景灿打量着她上次已经仔细看过的胸膛,精壮,宽阔,劲修的腰腹,看上去就是那样的强健,有力,整个就是一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百看不厌。只是……暂时还不是她的。 眉梢微挑,正想着心事,眼神有点儿落寞的景灿,忽然微微摇了下头,接着又拧起了眉头,停下了手,然后拿起了放在洗漱台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间,疑惑的小声嘀咕:“咦?不对劲儿啊!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醒?难不成,那孙子给我的药有问题?靠,不会中毒了吧,我还指着他陪我——” 正自言自语的景灿,只觉手下压着的男人的胸膛,微微绷紧了点儿。 一惊,她把未出口的话噎住,低头看向程资炎。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确是个超优质的男人——他有俊挺的眉毛,狭长的睑缘,高挺的鼻梁,刃薄的嘴唇。而这些嵌在这张被岁月打磨过,却几乎没有留下过什么痕迹的,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就更显出一股子……男人味儿! 尤其是那双眼睛。 景灿看着他狭长的睑缘,伸手轻轻地撩拨他细密的睫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深不见底的,鹰一样冷锐的眸子。 指尖一僵,景灿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颤了下,转即又是一挑唇,笑的有那么点儿的痞,但这笑,不同以往,是孝敬了眼睛里去的。 “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更好看!”景灿伸手刮了下程资炎的鼻梁,指节划过,感受着他鼻梁骨的挺拔的同时,她忽然生出一丝恶作剧的心情,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紧紧地,狠狠地,然后,拧了下。下手的同时,还不忘做出一个顽皮的表情,吐吐舌头:“哼,叫你欺负我!看,今儿动不了了吧,任我为所欲为了吧——活、该!” 说真的,这做法挺大胆,不,应该叫贼大胆! 但她觉得,还挺过瘾的。 当然,这也只有在确定程资炎毫无武力值的情况下,她才敢下手。 而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景灿玩上瘾了,对着程资炎是上下一体化动手,捏捏这儿,掐掐那儿,似乎把自己因为他而带来的所有的郁闷,都泄在了他的身上,一笔还清。 景灿这一通掐弄,其实并不算什么,毕竟对与挨过刀枪,打起架来完全不要命的程资炎来说,就是泡在亲亲鱼的温泉池里一样。当然,也可以用更粗俗的一个词解释,叫——皮厚。但那种仿佛钻入骨髓中的酥酥麻麻的酥痒,却让他有些无法忍受,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而大概也只有天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耐着性子,陪着这个不知和谁串通好了,绑了她的小丫头一起疯! 也许,他真的疯了! “靠,不会真出问题了吧?怎么掐,都没反应啊!” 停手,纳闷的景灿,微微皱起了眉头,有点儿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依旧靠在按摩浴缸里沉睡的男人,并伸手压住裹在胸口的浴巾,稍稍拉高了些,然后慢慢地,俯下身去。 此刻,景灿几乎是半个身子都搭在了按摩浴缸的边缘,而她手边不远处就是一盏精油灯,散着淡淡的特调熏香。景灿对着个香味并不了解,所以也说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香味儿,只觉得挺好味道。而在这种香味的熏陶下,在浴室中久久不散的氤氲气息的萦绕中,情不自禁的景灿,目光几乎都落在了程资炎微微抿着的,刃薄的唇上。 他的唇,很漂亮,不单单是色泽,还有唇形也非常的好看,而且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那种,让人有种会被迷惑、吸引的错觉…… 也许,那根本不是错觉,因为她,已然被吸引了。 一股热意,渐渐靠了过来。 程资炎感觉到那萦绕鼻端的熟悉的女子馨香,也清晰的感觉到那似乎要钻入毛孔中的热气,还有浴巾若有若无的划过胸口的那种磨蹭。 唇,贴了上去。 景灿悄无声息的,偷偷地,吻了他。 灵巧的舌尖,生涩的描绘着他的唇瓣,但因为她早就向小泽玛利亚的“教育片”学习过,倒也学了个三分型在里头,仿的有声有色,就是第一次实践,加上又是偷吻,所以更有那么一点儿小紧张和小刺激在里头,也就显得有点儿慌乱了。 她想加深这个吻,舌尖争执已经钻进了他的唇齿间,而这时,被吻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错愕见,景灿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 深邃的无法描述的鹰一样的眸子,泛着冷锐的光,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但眼底,似乎跳跃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灼光。她猜,应该是怒火吧! 毕竟,这对他来说,是种羞辱。 但让她料想不到的是,那男人竟然吻了她,而且是缠绵的舌吻。 唇齿摩挲,舌尖纠缠。 他仿佛在带领着她的舌,在彼此的口腔里跳着舞。 并算不上什么温柔,但对她来说,却是最温柔的惊喜,也刺激的有些意外。 程资炎应该是中了她的什么魔障。 他压根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本能反应的吻她,而且在这个缠绵的吻中,他竟然因为她低吟的可怜楚楚的呜咽,而变得温柔。他伸手,带着点儿惩罚意味,却又仿佛是在将她估入怀抱一样,将她套入怀中,再来个翻身,就直接把她压在了浴缸里。 “哗哗——” 水声不断,急速拍打,溅起无数,落在浴缸外。 程资炎因为双手被捆绑,只能张开双臂的将景灿套在怀里,而几乎是一瞬的翻身,则把那个刚刚还在报复他的小妮子,彻底压倒。 不给她尖叫的机会,他蚕食着她的吻,将她的惊慌失措,压回她的喉咙深处,变成一怔低迷醉人的娇吟。 热,若不是他还跑在冷水里,那种几乎在上窜下跳的热意,几乎就要化作一股子不能控制的疯狂了。但要感谢这一池子的冷水,让他瞬间清醒,病房开了景灿。而在放开她双唇的刹那,还不忘在他的唇上咬上一口。 那是惩罚,不轻不重,却技巧的见了点儿血腥。 “啊——”脸儿通红的景灿,再被程资炎这么一咬后,也从那一阵眩晕中回过神来。她抬头看着程资炎的眸子,似乎从他的眸中读到了什么。脸更红了,而她的眼中,多了一抹羞愤:“程资炎,你他妈早醒了是吧!” “我警告过你,不要对我纠缠不清,是你不听话,所以——” “所以你打算把自己的贞操献给我?”景灿一扬眉梢,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如常,眼底甚至带着那么点儿兴奋与得意。而就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双手,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他往外推。 如今,她有那么点儿后悔,没连他的上半身也一起捆起来。 贞操?! 听见这个词的时候,程资炎的眼眸瞬间就暗了下来,如果用个词概括的话,形象点儿,大概可以说是暗无天日的那种了。 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贞操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侮辱。但看着身下小女人眼中的闪亮,他忽然勾起了嘴角,眼中浮现出少有的不正经的邪恶。 俯身,即便他现在没什么攻击力,但男人的力气对与女人来说,还是不同的。至少他只要轻轻的下压,就可以让她紧紧拖着他胸口的手,脱力。 而就在两人靠近的时候,程资炎的唇凑近了她的耳畔,那邪魅低沉的足够让人陷入魔怔中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就缓缓地划入了耳畔:“景灿,你确定,你要得起吗?!” 校园港 恋耽美 029:日租男友,爱我哪怕只有一天!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灿早就领教过程资炎的气场,让人肝颤的气场。但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看着他的眼睛,并没有害怕,恐惧,而是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那眼神……是好让人沉醉的深沉,沉得好似一汪让人无法遗忘的深邃的潭,想要探究,却又不敢往更深处探究的深潭。 呼,吸—— 彼此温热的气息,萦绕左右。 浴室氤氲的空气中,荡漾着一抹旖旎。 淡淡的香薰是暖暖的暧昧,暖暖的射灯是浅浅的撩拨。 胸口起伏,四目相触。 景灿从来没有觉得,他们俩是这样的近过,近的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他,触碰到她一直以来的那个遥不可及的追求,无法达成的梦幻…… 如果时间,能够在这一刻停止,该有多好! 如是想着的景灿,脸儿渐渐俏红,却不知是因为浴室热腾腾的暖流,还是因为脑海中那羞人的思绪。 而这时,程资炎先回过神来。 “咳咳——” 和所有人一样,面对尴尬,他们都选择用一生干咳,提醒彼此,从此略过。 景灿猛的回神,几乎是下意识的豁然坐起。 但她这不动还好,一动没给自己带来什么滑到见血的危难来,倒是用她那个硬脑壳子,狠狠地撞上了程资炎的头。 “哎呦——” 这一撞,程资炎只是微微拧眉,她却疼的抱着头又倒回了浴缸里,晕眩的满眼星光。 “程资炎,你是铁头啊!”倒抽凉气,打破了刚才尴尬局面的景灿,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但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缘故,就一眼,她居然打心眼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怯意,别开了视线,像鱼儿一样的一猫腰,从程资炎的怀里挣脱,转即要往浴缸外爬。 可这时,程资炎却突然开口,而且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朝她狠狠地泼了壶凉水,冰凉冰凉的——“这就打算逃了?你不是很大胆吗,怎么,不打算照单全收,嗯?”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冷峭,只是口吻中除了那冰凉凉的感觉,更多了一丝玩味的挑衅,难以察觉,却着实添了几分柔软,不再那么强硬。 但显然,景灿并没有觉那份柔软,只觉得程资炎这完全是在挑衅她,讥讽她。心中一怔,怒意不觉染上心头! “程资炎!”她转头,大叫着程资炎的名字,想要和她理论,但戏剧化的一幕生了,谁也没想到接下来的是一声尖叫,特别尖锐的那种—— “啊——” 脚下一滑,景灿整个人朝后仰了过去。 但她,伸手往旁边一撑,想要将自己稳住。可没想到的是,她手下按到的是一片滚烫。接着,她打翻了熏香灯,踢倒了物品架,然后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再度跌进了浴缸里,浴巾也随着着人仰马翻的一幕,不知何时从身上滑落,露出那洁白无瑕的娇嫩的身子…… 二十分钟后。 景灿满脸委屈的老实坐在贵妃榻上,任由程资炎从急救药箱中取出治疗烫伤的急救药物,替她处理手心上的水泡。 而二十分钟前的那一幕,大概用人仰马翻四个字,都不够形容当时的那混乱场面。不过,有一点倒是和她之前设想的一眼,他们俩真的“戏水”了,“鸳鸯浴”了。只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原本打算来个女王版的鸳鸯浴,结果却被她折腾成了二货版的落汤鸡。 但真正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她没想到,程资炎居然会出手帮她,会露出一丝焦急的,难以察觉的担忧的神情。 在她跌在浴缸里,压着他的那一刻,她听见绷带撕裂的声音。 慌乱中,她觉得有一双手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并带她离开了浴缸,走出了浴室……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能挣脱逃开的,是不是?”上药中的景灿,抬眼悄悄地打量着面前面上没什么太大变化,但上药的动作明显温柔许多的程资炎,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但也就间隔一两秒的时间,她突然话锋一转,拖着几分自嘲的口吻,又问了句:“你是故意的,故意不挣脱,故意想要看我出丑,是吧!” 程资炎的回答,并不是正面的。 他放下药膏,转身从药箱中取出绷带,抬眸淡淡的瞥了眼景灿:“如果真想困住我,下次我建议你选铁链手铐之类的,比较靠谱。” 如果他连那种绳子都弄不断,那么按照他的生活,他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 嘴角斜挑,程资炎将绷带一层层的缠在了景灿的手掌上,并在侧面打了个还算漂亮的结,就又一声不响的转身去收拾药箱。 景灿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感触。 她低头凝视着单膝跪蹲在地上的程资炎,她的视线,刚好落在他的顶上,但心中的波澜,却在不断的翻涌。 他应该是担心她的吧,他心里应该还是有她的吗? 如果不担心,他为什么要救她? 如果没有她,他为什么要给她包扎? 对,他救了她,他居然会伸手救她! 是,他给她包扎伤口,他居然会给她包扎伤口…… 无数的思绪,纷乱的涌上脑海。 景灿想:那么,这能不能代表着,自己在他的心里,还是占有着一席之地的呢? 她不贪心的,一点点,只要有一点点就好! 因为,只要有她的地方,她就有办法,蚕食,侵占,让他的心给他留出更大的空间。 “伤口不要沾水,回去后去医院开点儿药,按时涂抹。烫伤并不严重,你应该庆幸,你按着的是香薰烛,不是火罐儿!”轻嗤,程资炎斜了她一眼,淡声交代。 话音落,他拎起合上盖子的急救箱,想要归放原处。但这时,景灿忽然伸手,抓住了他湿透了的衬衫衣摆。 “别走!”景灿的声音很低,但若仔细听的话,能够感觉到,她,在请求。“陪陪我——” 不得不承认,景灿只要不剑拔驽长,还是很具备温柔淑女的气质的。 程资炎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身,看向她。 俯视,高度的差距,让他倍感景灿的瘦弱。 纤细的锁骨,肩膀……一览无余。 她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但这时,她似乎感觉到了程资炎的转身,抬起了头,仰视着他,眼中氤氲萦绕,潋滟撩人。而她的目光,并不复杂,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余的干净,清澈,清澈的让人不忍心让她看见肮脏的东西。 她在乞求,目光殷切而又诚恳。而就是这目光,让程资炎的心难以察觉的漏跳了一拍。 微僵,他似乎不能控制自己,但转即他就恢复如常。 “放开。” 冰冷的两个字,从程资炎的口中轻描淡写的吐出,语气十分随意,好似压根不知道,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刺痛。 “不!”景灿倔劲儿上来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改变她的主意,除非你凭空变出把剪刀来,把她捏在手中的衣摆给剪了,不然就只能脱了。当然,他要敢脱,她就往他肉上掐,看他敢不敢切肉!打定了主意的景灿,抬起头,扬起骄傲的小下巴,用那倔强的不屈服、不甘心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程资炎,微启红唇:“我不要放开你,我不甘心!” “景灿……”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程资炎稳定心绪,漠然转头,瞥她:“我该说的,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别让我重复第二遍。还有,我希望你下次耍小孩子脾气前,先分分场合。我的妹妹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没有闲情逸致陪你在这里玩感情游戏,你明白吗!” “对,我就是小孩子脾气,我任性刁蛮,我荒唐可笑,但我爱你!程资炎,瑜瑜姐姐在医院里,有医生,有看护,又背着监控,即便是你不守在旁边,她也不会有任何事。而我——”抽噎,景灿背过脸去,吸了吸鼻子,勉强的勾着嘴角,扬起有些僵硬的笑容,但那眼神却仿佛在哭:“你是不是又想说,这次看在家长的面子上,放过我,不和我计较?我讨厌听到这种话,我讨厌你的冷漠!你不是不解风情,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更了解你,我知道你喜欢的不喜欢的,即便我现在一直在做你不喜欢的事儿,但我希望,你可以因此而注意到我,只是,我现在突然现,你真的注意到了,而且,一直注意者,所以……” “自己把头吹干,换件衣服,半个钟头后,我的人会过来接我们。”程资炎声音严肃的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景灿不让他挣脱,干脆牛皮糖似的贴了上去,整个人铺了过去,搂住了他的腰:“你并不讨厌我,程资炎,你并不讨厌我,可你为什么要一直拒绝我!为什么?” 程资炎沉默了。 他低头,看着缠绕在腰间的那双手臂,沉沉地压低了声音:“景灿,你值得更好的……” “这么俗的一句话,就想打我?程资炎,你——”景灿的声音忽然一顿,像是噎住了。沉默了半分钟左右,她忽然又笑了声,接着开口:“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保证我会安分。” 程资炎静默地递给她一个默许的眼神,让她说。 景灿忽然放开她,抓着胸口的浴巾,缓缓站起,并凝视着他的眸,一字一顿的说:“当我一天的男友,爱我,哪怕……只有一天!” 校园港 恋耽美 030:我想要的浪漫,只有你给得起!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对景灿来说,今儿也许将会成为她人生中抛开生日外的,一个特别的纪念日。 今天,是她和程资炎的恋爱日,也许……只有今天。 走出酒店的时候,景灿还是觉得十分的不真实。她看着身边的程资炎,快步跟上他的脚程之余,还不忘伸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好似她一松手,程资炎就会向她往日夜半梦回的美梦一样,睁开眼,就什么都没了。 “炎,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这话中,浸透着一丝窃喜的温柔,却更多的是浓重的惊慌的胆怯。 她怕,很怕很怕。 这不符合她留给所有人的印象,按独独对程资炎来说,这样的她,还真是令人意外。 程资炎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垂眸,瞥她,高大的他,和高挑的她,还是有十多公分的身高差距,但就是这样微妙的恰到好处的高度差,既让他们显得格外登对,也能令他不费力儿的就能饱览她的脸,她的眼,她的眉……还有那颗几乎是捧在他面前的,火热的心。 “你要问多少遍才够!你——”略微带着一份尖锐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很快,程资炎就收住了口,目光微微颤了下,好似陷入一种挣扎中,沉沉浮浮。他定定地看着她,将她眼底的那份柔软,尽收眼底。 拳头,不自觉的握紧,程资炎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好似在抑制什么感情。再三吸气,他凝定心绪,再度睁开眼睛,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看向她,接着开口,用一种让景灿受宠若惊的口吻,并尽可能的放缓声音,让尖锐收起,变得温和了些:“景灿,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是真的,我答应了,但……我希望二十四小时之后,你可以信守承诺。好了,不谈这些扫兴的事儿,既然今天我是你的男友,那么,让我们尽兴的享受这一天吧!” 话音落,程资炎差点想咬舌自尽。 这……这压根不是他的风格! 他是不是疯了,居然会答应这小妮子开出来的鬼条件,陪她一起疯,甚至还……还很入戏?! 难道说,“二”也是会传染的? 凝眉,程资炎看着面前差点儿没跳起来的景灿,有些头疼的伸手压向自己的太阳穴。说真的,他已经开始头疼了。可是,话都说出去了,现在要真收回来,那他就彻底成了个不守信的混蛋了。 “哇——太好了!炎炎炎……我真是太幸福了!” 景灿自顾自的高兴着,围着程资炎赚了五六圈。她欢快的唤着“炎”,但她唤的太快,吐字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所以听起来有点儿像“羊羊羊”,令他不自禁的黑了脸。 不过,她就这么一闹,原本满心担忧,几乎提心吊胆的守在妹妹病床前程资炎,此刻竟然生出一种松了口气的轻松感。 好似,是受了景灿的感染。 但周围的人都在看,指指点点的议论着,程资炎不得不伸出手,抓住了面前欢脱的家伙,转向众人,微微颔首致歉,接着拉着景灿就快步走出了酒店…… 彼端,医院病房外。 负责程大小姐的主治医生,在十几分钟前,接到程资炎托他好好照顾程小姐,并且再出现任何状况时,都要和他随时联系的电话。但此刻,他站在门外,望着门内的一幕,却不知该不该把这个突状况告诉程资炎了。 “叩叩——” 敲门,主治医生打断了病房中男人低沉的呼唤声,在那个男人转头看过来时,走了进去。 他翻开病历看了看,接着又查了一遍监控数据,这才抬眼,目光带着几许探究仔细的观察了面前这位面生的男子一会儿,缓声开口。 “你是病人的家属?病人之前受过创伤吧,还有,她一直在叫一个……词。”主治医生是当地的法国人,开口说的也是一口流畅的法文,可这却难不到面前的男人。但他并不知道,面前这男人也生活在法国一段不断的时间,好似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恍然的瞠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掠了掠头,又换上了英语:“你听得懂英语吗?” 显然,主治医生的英语并没有他的母语那么流畅。 男人看了他一眼,转眸又看向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眉宇间凝注了一团凝重。 “还是用法语吧,我听得懂。”在主治医生略显惊讶的目光中,男人开口,用和当地人不相上下的熟练的法文,与主治医生交谈:“刚才你说,她之前受过创伤,是什么创伤?还有,她一直在叫什么词?” “抱歉,先生,我想你更应该先告诉我,你是程小姐的什么人。”主治医生言辞恳切,却字字凿凿,不容置疑。 男人抬头又看了他一会儿,接着道:“我是她的……她的朋友。” “哇哦……”听见朋友这个词,主治医生的目光变得暧昧,“这是法国,爱她,可以说出来,没有人会嘲笑你。”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微变冷锐。 主治医生的笑声,在这儿突然断了,嘴角咧开的弧度也显得极为滑稽和尴尬。他低头看着病床上的人儿,放下病历夹,走过去替她将送了的监控夹,夹回了她的中指上。再抬头,他的目光就又和男人冷锐切凝重的眸,撞了个正着。 而这时,主治医生好似确定了什么,再度开口:“程小姐的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所说的创伤,也只是她以前的伤口,你不要太担心。其实,她不行来的关键,在于她自己愿不愿意醒过来。而我有个建议,我想,你们若想让她尽早醒来,应该去找她喊得那个东西。” “东西?”男人微微蹙眉,表示狐疑。 “对!”主治医生十分笃定的点头,接着就学着程爱瑜的音,说出了那奇怪的词。“我几次查房,都听见她叫‘阿……煊’!” 这个称呼,被他学的荒腔走板,若不仔细听,大概压根就认不出来吧。 但他,听明白了。 “你确定?!” 阿煊,阿煊……不就是他吗? 男人难以置信的望着病床上的小女人,反问主治医生。 医生自顾自的将例行检查结束,转眸看向那男人,送了耸肩:“当然,我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不会错的。之前我也把这个提议和程小姐的大哥提过,但他的反应很不好,所以我希望如果你真的是她的朋友,就帮帮她吧……” 景灿是个天然疯,尤其是今儿,见简直就是疯魔了。 她整个上午,都在游荡,拉着程资炎穿梭在街头巷尾。而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没有真实感,只是满心的兴奋,兴奋的好似一鼓作气打了无数支强心针,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喂,程资炎,快看,看那边!”景灿指着租赁马车的地方,拖着程资炎直奔而去:“我要坐马车,你陪我!” 脆生生的声音,从她红润的唇齿间划出。景灿欢快的几乎将要跳起来,灿烂的笑容,更是一点儿也不辜负她的名字,绚烂无比。 勾着程资炎的手臂,景灿微微偏着头,扑闪着那双清澈却也黝黑的深邃的眸,看着他,宛如撒娇的轻轻摇晃他的手臂,并微微凑近,小声的说:“答应我好吗?程资炎,你今儿是我男朋友,难道说,男朋友不该满足一下女朋友的心愿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说服的力量,她的眼神是最好的蛊惑,她的话语更是充满了感染力,让人不受控制的就被她给吸引了,感染了,同化了…… 也许是神差鬼使,也许是他自我放逐。 程资炎最终点头,付钱雇用了马车,并和景灿先后上车。 靠在柔软的马车车座上,景灿依旧没有安静下来,却也不是那种小女生叽叽喳喳的呱噪。她目光个闪烁着不能平息的兴奋,将脑袋探出了马车,左右观望着熟悉的街道。和早上一样,即便只是看见一个普通的景物,一丁点儿好笑的乐子,她就能让自己笑的前仰后合。 程资炎无声地看着她的背影,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觉,更弄不清楚藏匿在他心底深处的那一份复杂的需要抑制的负面情绪到底是从何而来。他只是觉得自己被二货给感染的有点儿不正常,他会因为她的举动,而情不自禁的笑,他会因为她的开怀,而不由自主地翘起唇角,他还会…… 还会像现在这样,担心她的安慰,伸手抓住她,将半个身子探在外头的景灿给抓回来:“小心点,就算是观光区,你这样也是很危险的!” 厉声低斥。 程资炎*的板着张脸,将心情兴奋到了极点,也愉悦到了极点的景灿,给按坐在了沙软垫上。诞下一秒,他就像触电一样的缩回了手,看着她的目光也不再那么明目张胆,而是悄没声息的看一眼,就收回了。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隐隐约约地有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越烦躁,无法整理清楚心底隐约的那份复杂的程资炎,拧起眉头。而这时,老老实实坐在他对面的景灿,却始终捧着脸,看着他。直到他抬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时,她才开口,语调温缓却染着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满足感。 “炎,你知道吗?我曾经幻想过多少次,和你坐在一辆马车里,就这样无拘无束的,游荡在大街上……而今天,你帮我实现了我的梦,实现了我所想要的浪漫——而这浪漫,只有你给得起!” ------题外话------ 明儿送上更甜蜜的约会游荡哦~ 校园港 恋耽美 031:温馨,一起制造浪漫的回忆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但景灿知道,这马车是接灰姑娘的南瓜车,过了十二点,魔法就消失了,她依旧还是那个在他身后给他搞破坏,不断的给他添麻烦,才能让他多看上几眼的……小妹妹。 对,就是那个三个字,她恨死了那三个字! ——小妹妹。 去他的小妹妹,见鬼的小妹妹! 他们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辈分阶层,为什么他们之间就偏偏有那么一层怎么戳都戳不透的牛皮呢? 一想起这些,景灿这心里就有点儿不好受,连带着面上,也浮上了一层薄薄的失落感。但她好像是怕程资炎看出什么,慌忙垂眸,掩去眸底的情绪。 而这时,程资炎的声音,就那么悠扬的传入耳中。虽然,他的声音依旧属于那种特别“冻人”的一类,可话语中明显温和许多:“你还有多少个梦,想要多少浪漫,我今儿都可以一下给你。但是——前提条件是,不能越界,而你应该明白,我所谓的界线,是什么!” 闻言,景灿愣了下。 这后半句着实不好听,但前半句多多少少是一句话戳中了她的心事儿。 她不管今儿他是施舍也好,是可怜也罢,反正她很有自知之明,觉得这绝对不是他的真心。 抬眸,她很快收敛自己的心思,望着他,清澈的眼波纯如一汪秋水,波光潋滟,似乎带着一层激动的泪泽,潋滟明媚。 “你说的是真的?”扑闪着那亮了的充满了惊喜的漂亮眸子,景灿抓住程资炎的手臂,手指紧了又紧,却孩子气的嘟着嘴,似喜还嗔的绷紧那几乎快要绷不住的喜悦,匆匆地补了句——“你可不许反悔!若反悔,我就地把你扑倒,为所欲为!” 若换做别人说这句话,程资炎大概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直接一脚把那“流氓”踹飞。但这话,换做从景灿嘴里蹦跶出来,程资炎的眉梢还真抖了下,但那嘴角却因为她娇嗔的举止与那和文雅绝对考不上边儿的言辞,给气的翘起一丝弧度。 这个景灿的不同,大概不能用简单的与众不同四个字来概括了。 她啊,她的存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对女色并不上心的程资炎,如今才突然惊觉,自己似乎对景灿关注的太多了,多到他甚至可以随口说出她的喜好,挑出她所犯过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二”事儿。 可他并没有对她有过什么特殊的感情啊,也——不应该有! 想到这儿,程资炎不落痕迹的吸了口气,就移开视线,看向马车窗外的景物,车马,和众多游客。 但,他的视线虽然是落在了窗户外头,心里却不知又想了些什么。 一番计较后,他忽然转头。 程资炎的目光再度落在景灿的身上,而景灿这时刚好抬眸,两人的眼神就那么不期而遇的撞上了。 “景灿……” “程资炎……”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交出了彼此的名字。 一怔。 相视的两人,不禁笑了声,再度开口,却又同时说——“你先说!” 同样的谦让,换来的是数秒静谧。接着,就见景灿做了个十分淑女的“请”的手势,转即就掀起那微微抿着的粉润的唇道:“你看你看,被你打个岔儿,我倒把我要说的话给忘了。还是你先说吧!” 景灿这是客套话,虽说她在人堆里摸爬滚打这些年,也算是个小人精儿了,但在程资炎这大人精儿面前,她那点儿小心思,早就被挖空了看了个透彻。 不过,程资炎倒也没点破,并不推辞的干脆开腔。 “景灿”,他再度唤景灿的名字,垂眸看她,唤回她的注意力。接着,就斟酌着拿捏着话说道:“景灿,若是你没安排,那就听我的安排吧!相信,今儿会让你不虚此行的。” “唔……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没什么安排。一来,是我很贪心,想让你陪我做的事儿太多了,二来你所谓的底线,只要是我所想,恐怕都会触及。所以——程资炎,既然你今儿是我的男朋友,那么,就拿出你的程氏男友风范,只要别卖了我,我会乖乖的跟着你走的。”景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但那眸光里却藏着一抹让人心疼的涩意。 这样的她,在一次落入了程资炎的目光中。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程资炎微微颔首,转即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对高坐在玻璃车厢外的车夫报了个地址,这才坐回原位,靠在沙靠垫上,转头再度看向窗外,欣赏风景。 其实,程资炎比谁都清楚。他知道,自己该排斥景灿,该拒绝景灿,但他越是疏远她,忽略她,他这心里头就是有意想要靠近,再靠近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她。说句实在话,她真的很特别,特别到无法不让人去注意,但他…… 正想着,一种柔软的触感,忽然覆在了他的手背上。程资炎下意识的想要抽开手,但这时,那柔软就好似细腻的绸缎一样,轻轻地握紧,仿佛缠在了他的手上。 程资炎转头,目光清浅的从手背扫过,就看见了景灿细白的柔荑,再一抬头眼神刚好再度与景灿的眸光撞了个正着,原本想要甩开她的心思,竟然不知不觉的消磨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动作,也在这时绷住。 他最终是没有甩开她。 景灿松了口气,朝他微微颔首一笑,用那细的几乎不能再细的声音,对他说:“谢谢你,没放开我……炎哥哥……”而在那之后,她的目光从他的侧脸上移开,也望向了窗外,并在心中呢喃着补了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一辈子都别放开我,只这一辈子…… ken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接到了程资炎的电话。虽说,电话那头的程boss只用他惯用的命令口吻,吩咐了两三句,却让他冷不丁的颤了下,险些连手机都给扔出去了。好在他跟着程资炎时间最久,深知程资炎的性格,知道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有缘故,自然也不会多嘴多舌的废话,这边打断,那边就立刻去办了。 而ken的效率极高,即便这是在异乡,也能够很快的调动起一切能够动用的人脉,在程资炎要求的时间内,高效率的完成。 当钟楼上的钟声响起,ken抬腕看表,刚好十二点整。 他立刻召来酒店经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就转身去和负责接待的侍者说话。而就在他刚和最后一名侍者交代完事情后,就见一门童,急匆匆地快步跑了过来,连气儿都没喘匀,就神色慌忙的对ken说:“来了,程总和景小姐来了!” ken不见慌乱,朝那门童瞥了眼,打了个手势就从他身边越了过去,直径走到酒店经理身侧,递了个眼色,就领着他迎了出去…… 景家算是隐形富豪,并不比程家差多少,这样的阵势自然也见过,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不以为然。但今儿却有些不同,不过当这些人恭迎时,她还没有感觉到,那所谓的不同,到底是什么,可等她走入大厅,她才恍然—— “boss,一切都安排好了。” ken其实接到电话后,就很诧异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他家总裁居然,居然交代他包下整个酒店,还是为景灿这个麻烦精儿包下的。而当此刻,他亲眼看见了挽着程资炎手臂出现的景灿时,若不是长久养成的镇定支撑着自己,他估计能惊得下巴都脱臼了。 训练有素的保镖,从ken的身后排开,齐齐鞠躬,列队迎接程资炎携着景灿走近酒店大厅。而一旁的酒店经理,更是一步步落的跟着,为两人介绍酒店餐饮特色,并亲自引两人入座。 而在两人落座后,他又恭维的说了一番表示欢迎之类的客套话。等抬头时,他目光猛地扫过来末尾那个慢了半拍的侍者,抬了抬下颌,做了个他们之间谁的手势,示意他赶紧把菜谱送上来…… 从点餐时,程资炎就看出景灿的种种不自在,所以很体贴的在点餐后,就让酒店经理和ken各自带着侍者与保镖退下。等那两行人连末尾的影子都看不见时,这一向欢脱活跃的景灿,才算是活了过来。 “哎呦,可把我给憋死了!”活动了下小腰杆儿,景灿撅着个小嘴儿,朝程资炎嗔怨:“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身边人跟进跟出的了,看着就烦。当然……我也没什么仇人,嘿嘿!” 程资炎挑眉,看着她并未接话,而是给她倒了杯酒,递过去。 景灿恍惚间有些受宠若惊的结果酒,喝了口,吐吐舌头:“程资炎,我们来的是不是太早了,这餐厅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诶!” 其实,她想过,会不会是程资炎报了全场,但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包下这里的费用还是很高的,而她应该不值这个价。所以她压根就没往这方面在想,也不敢想,怕想多了,就真的是想太多了。 但这时,程资炎开口,声音很轻,口吻依旧的冷淡,只是这话语中夹杂着一份清浅的笑意:“是挺巧的,刚好我也想借这巧合,尽一尽男朋友的责任,和你一起制造点儿浪漫的回忆来。比如——” 打了个响指,餐厅里的灯光忽然间暗了下来,而景灿则望着那唯一的光影,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题外话------ 约会日,明儿继续~ 校园港 恋耽美 032:小二货的浪漫,非同一般!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灯光照亮了距离他们座位不远处的地方,悠扬的音乐声也从那儿传了过来。 景灿看着,不禁呆住。 灯光聚焦下,留名演奏者依次或站或坐的十分整齐。音质清脆的长笛,混着小提琴的悠扬灵动,中提琴的柔和深沉,以及大提琴的浑厚丰满,层次分明的演奏者景灿最喜欢的曲目,而站在中间的金女子,则边唱着那首歌,边走上前,将一束玫瑰,送到座位前。 景灿看了眼,没有去接,只是转眸那眼看程资炎,打量着他嘴角似笑非笑的一抹弧度,心下就更加没了底儿。 说不上来是个什么理,她就是心理毛毛的,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难受极了。而这时,程资炎到先有了动作。 只见他伸手从那一束玫瑰里抽出一支,对吟唱的女子用地道的法文道谢,并微微抬手示意,那女子就会意的退回。但在退开的时候,景灿清楚的听见那女人用蹩脚的中文说:“景小姐,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景灿眉梢一挑,抬头看过去时,就见那女子笑意盈盈的退回了小舞台,继续唱着她喜欢哼唱的歌曲。 “你叫她说的?”景灿当然不会以为,一个能把一句中文说的如此荒腔走板的人,是会说中文的。她转眸,目光落在程资炎面上的时候,眸珠不经意的颤了下,拳头也下意识的握紧,似乎再给自己鼓励。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再度开口试探:“你……为我包下了全场?还是说……说你对女人都是这样!” 面对景灿的突然质问,拿着一支玫瑰的程资炎,也挑起了眉梢,侧目定神看着她。那邪肆的凤眸微微上挑,带着半抹惑人的风流,而只是那随便的一瞥更是让景灿心肝一颤。这倒不是被他素日里的冷眼给吓到,而是他眼波中流转的一抹柔和,才是真正让她害怕的。 定神看了大约半分钟的样子,程资炎忽然挑起刃薄的嘴唇,露出一丝笑模样。 但有人说,嘴唇薄的人,大多生性也是凉薄的…… “呵呵……”没有回答她的话,程资炎忽然一笑,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随她去想了。同时,他也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她,岔开话题:“一束玫瑰,的确俗套了些。但这一只较为独特,若是我送给你,作为邀请你跳一支舞的信物,你——愿意吗?” 程资炎觉得,自己特别不适合说这种话,说起来浑身都不自在,但今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中邪了,居然说得极为流畅自如,两个顿儿都没打一下。而他这边话音刚落,有人比他更为担忧,竟然伸出了手,压在了他的额头上。 “没烧啊?”景灿觉得这样的程资炎,特别不正常,惊愕之余赶紧探查一下。转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较之下,觉得程资炎没病,可这再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那深冷的不能再深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张嘴,不经大脑的话就有冒了出来:“程……程资炎,你就那么想让我离你远远的吗?所以,你才硬着头皮上阵,陪我疯,给我制造浪漫,让我自我陶醉一下,好骗自己你好歹还爱过我一天是吧!真是——煞费苦心啊……” 低头,景灿伸手抽过程资炎捏在手中的那支香槟色玫瑰,放在鼻端嗅了下。 正因为她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见,程资炎眼底的波澜。而等她再抬头时,那目光刚好扫过他掀起的刃薄的唇瓣,却好似看见那唇角的弧度中,染上了一丝凉薄的讥诮。 “的确,是种浪费。”顿了下,脸上又恢复了往日冷清的程资炎,横了眼不解风情的景灿,轻嗤了声,就将视线调转向另一边,不再看景灿。 可程资炎这心里就是不爽快,往外冒着一股子怨气。 他今儿大概就不该一时出神,答应了这小丫头片子,更不应该因为一时的怜悯,竟然想给她一个特别的一天,当作不枉此行的日后的回忆。只是,现在看来,他所做的安排全都是白费了。 索性,程资炎也扒了那层温和,但还是很好的掩盖住心中的烦躁,只是冷冷的又斜了眼景灿,无声地在心里嘀咕了句:程资炎,你纵横商场多少年了,居然被个小二货捉弄到如今这田地!真是—— “哎,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浪费一毛钱的。回头,有多少东西,我都能帮你给吃了,一点儿也不留下!”还没回过味儿来的景灿,大概还沉溺在程资炎给她带来的一种莫名的虚荣中,只是在手中把玩着香槟玫瑰,拍着小胸脯的信誓旦旦的打下包票。却不知,这话音一落,程资炎的脸,更黑了。 看来,她的浪漫细胞,还真是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去思考! 正想着,有点儿烦躁与无奈的程资炎,拿起面前的酒杯,一扬脖子将里头的红酒一饮而尽。这就伸手打算在给自己倒一杯,可这时,面前忽然横过来了刚刚被他地给了景灿的香槟玫瑰。 那玫瑰几乎送到了他的鼻尖低下,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景灿的声音,也钻入了他的耳中:“我要的浪漫,不是浪费钱。即便你再能赚,这种不切实际的虚荣,也不是我想要的。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和你眼中的那些女人一样,我想让你更深切的记住我,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娇小姐的矫情模样……” 说到这儿,面色郑重的景灿,忽然扬起笑脸,笑容依旧灿灿的看着他,然后起身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并将捏着玫瑰的手朝上递了出去,脆生生的邀请他:“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只能说下不为例。不过,和你共舞也是一种我期盼已久的浪漫,但我希望,这次是我邀请了你——能和我共舞一曲吗,程资炎……先生!” 她的确与众不同。 至少和他认识的大多女人不同。 不过,程资炎怎么也算是被景灿缠了这些年,若把这小妮子比作毒药的话,那他已经百毒不侵了。但他现在还不知道,景灿其实是慢性毒药,早早地就慢慢渗入了他的生活,他的骨子,他的生命离去,不是断绝就能除掉的…… 百毒不侵的程资炎,倒也没多意外,瞧了她一眼,就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弯下了身。 “呀!” 景灿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手中的玫瑰却被程资炎给咬了去。 而他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他从她的手中叼住玫瑰枝干时,那温润刃薄的唇瓣,轻轻地贴上了她的手心,接着是那柔软的舌尖,似有似无的从她灼热的掌心迅速勾过,似调戏,又似撩拨,可更多的仿佛是无意而为。 景灿伸手捂住嘴,憋住惊叫,但松手时,却又是一愣。 她好像是拿被他给亲吻了的手掌心捂着嘴的,这上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那他们两这岂不是……间接接吻了?! 而且,好像还是舌吻! 脸腾地红了,景灿抬眼望着眼前虽叼着玫瑰,却依旧掩不住威严霸道的气势的,器宇轩昂的男人,小心肝儿特别怂的又抖了抖。而程资炎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脸色,就连嘴角的笑容也是若有如无的,只有那眼神很专注,却也是在探究她吧! 总觉得那眼神不怀好意的景灿,被看得有些不舒服,别开脸去。 这时,程资炎却伸手抓住了景灿刚刚从唇边放下的手掌,紧紧一握,就拉着她,朝旁边垮了一步,走入那特特空处的做小舞池的区域。 “我接受你的邀请。”程资炎的话,是景灿一直以来的期待,甚至让她有点儿受宠若惊。要知道,程资炎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难伺候,想接近他的女人,都他妈快有一个师了,但能邀请的动他的人,除开他那个宝贝妹妹,大约景灿算是第一人吧! 景灿抬头,凝定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大约在揣度这他的心意,到底是可怜她,是敷衍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心意。 但她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的眼神和他的心一样,都太深,太沉了。 放弃了窥探,景灿却在起舞前,再度开口:“能换首曲子吗?我想要every_breath_you_take!” 在程资炎的默许下,小型乐队还是满足了景灿的心愿的,走向了那支曲子。而在这悠扬深远的曲调中,在哪动人的唱词里,景灿望着程资炎的眉,望着他的眼,望着他高挺的鼻梁,望着他凉薄的唇,随着他的领舞,翩然起舞。 直到一支舞结束,她和程资炎坐回餐桌前,面对着桌面上的美酒佳肴,却依旧是晕晕的,仿佛还在舞池中旋转,耳边仍是那美妙的唱词。 ——“我四处寻找但你无可替代。 我感到心寒所以渴望你的拥抱。 我一直在哭泣……” 走出餐厅,景灿满心都是话,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觉得,也许今儿中午这一顿,是虚浮奢华了点儿,但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件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儿,属于她梦里萦回的浪漫情趣。而今儿,他帮她实现了,哪怕只有一次,她也很满足。 转眸,她悄悄地抬眼,看着程资炎。见他低头看表,心里不禁又犯起嘀咕,有些自嘲的勾起嘴角。 ——看吧,短短几个小时,他大概就已经不耐烦了,刚才的一切又怎么会是真实的呢! 但景灿很识趣,她很快掩去了嘴角透露过多的情绪,抬起下巴,仰头看着程资炎,声音清脆的问:“下午,有什么安排?又或者,你又要给我什么惊喜——男、朋、友!” 她刻意强调末尾的三个字,模样俏皮。 可程资炎还没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咆哮的低吼,不是母语,而是地地道道的纯正的法语:“是程资炎!给我上,往死里打——” 校园港 恋耽美 033:原来约会能如此疯狂!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灿就是实打实在这地儿长大的,用尤婷当年鄙视她的话说,丫法语说的比母语还顺溜,反倒是母语说起来像是饶舌。而这时候,突然那么平地一声吼,景灿自然是听懂了的,且条件反射的转过头去,朝声源看去。 眼前,领头的是个法国小帅哥,金碧眼,啧啧,长的到挺水灵的。可他身后那票,就属于多样化的了,黑的白的样样都有,有的精瘦精瘦,目光猥琐,有的人高马大,眼神凶悍,标标准准的打手模样。 不过,现在不是欣赏他们的长相的时候,而是—— “他们,他们是你……” 景灿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程资炎的特助ken从餐厅里冲了出来,那群怪各个彪悍,精挑细选出来的保镖,也在这时候如同雨后春笋的新芽一样,不知道从哪儿就冒了出来,一拥而上,将那个法国小帅哥率领的一帮子打手,团团围住。 这是要…… 打群架?! 景灿瞬间激动了,眼睛闪亮亮的,连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前方人群。 开始,ken领着保镖有条不紊的胖揍法国小帅哥的狗腿子,那训练有素的动作,拳脚,啧啧,看的景灿是心神荡漾,高兴的时候还猛拍程资炎的手臂,就差点儿没给ken他们摇旗呐喊助阵加油了。 但她忽视了程资炎拧起的眉头,自然也没注意到他眼底深处的幽暗情绪,直到她忽然现,对方居然还有候补的大量人群赶到,她才惊觉不妙。 “程,程资炎,你叫人来了吗?要不……咱们报警吧!” 景灿即便是认识像尤雾之流的黑道分子,却依旧是个家世清白的良好市民,有困难找警察叔叔,则是她心中永恒不变的真理。但就在这姑娘正打算摸手机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上忽然多了股力道,将她的手紧紧地箍住。 “走!” 景灿连头都没来及低一下,就被那忽然间紧握的力道,猛地拉扯。 一个趔趄,她整个人往前一撞,几乎快要摔倒。这时,程资炎那修劲有力的手臂,就忽然揽了过来,搂住她的后腰,轻轻一提稳住她。转即,他也没放手,干脆将景灿直接夹在臂弯处,迈开步子,就朝街对面冲了过去。 身后,打斗声,尖叫声,嘈嘈切切的议论声,都在眼前退后的景物中,渐渐远去。 景灿还没缓过劲来,只知道自己是被程资炎给夹着走的,一路颠簸,晃得她头晕眼花,光想吐。不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抽筋,还是被晃出个什么脑积水了,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一丝一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尚且处于一种危机中。 但…… 这么被抱着是种幸福的事儿,可幸福的想吐,这种说法听起来就怎么都让人想要犯恶心了。 “喂……喂——” 第一声,不顶用。第二声,程资炎倒是有了反应。 而就在他垂眸的时候,景灿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大吼一声:“把我放下来,不然,你会后悔的!” 话音落,她就赶紧伸手捂住了嘴。 见这症状,程资炎赶紧把她放下来,并警惕的看了眼左右,确定那些人没追上来,这才看向她,拿眼打量了一通:“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才怪!”蹲墙角,景灿干呕了几下。但说真的,她现在很不得扣喉,把胃里翻滚的玩意儿都给滚出来。可是,虽说她身处隐蔽的地儿,但终究不文雅,尤其当着程资炎的面儿,她就打定了主意,宁可咽下去,也不能呕出来的自毁形象。 “还有力气对我大吼大叫,说明你没事儿了。”程资炎垂眸看她,眉梢一挑,很随意,但那骨子里的凌厉劲儿,却无法掩盖,就更别说他眉宇间不见半分的冷厉霸道了。 不过,瞧着景灿脸色绯红,又大口喘息的样子,程资炎还是有些不忍心的,弯下了身,并从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景灿瞧着那个英伦风的格子手帕,愣了足足半分钟,这才伸手去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却在移到鼻端时,不由自主的说了句:“没想到你还是个环保主义者,出门会带张手帕。还是说,你总是遇见女人哭,所以会准备一张,以备不时之需?”说着,她做了个夸张的深呼吸的动作,闻着手帕上属于他的那种淡淡的气息,一抬头,扑闪着睫羽,笑的促狭:“别说,还挺香!” 程资炎的脸色微沉,但一开口,语气却不见半分低沉,反倒带着几分讥诮的戏谑,就连眼神也染着三分玩味与探究:“我没有给女人擦眼泪的习惯,倒是你,更特殊一点儿,不是在哭的泣不成声的时候,接过男士递去的手帕,而是在狼狈的弄得满身臭汗的时候。” 拿着手帕胡乱擦着颊边汗珠的景灿一愣,一抬眼,满目怒焰。 说她狼狈? 说她满身臭汗? 靠,这些还不都是他害的! “去你妹!要不是你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还拉着我一起跑,我能被搞成这幅德行吗?啊,你说啊——啊!”叉腰,愤然站起的景灿,高傲的挺着小胸脯,仰着小下巴,看着同样站起来的程资炎,目光如炬,毫不畏缩。但即便她这样气焰嚣张,却依旧觉得,自己在程资炎的强大小宇宙气压下,似乎还是矮了不止一两截啊! 对视,不足十秒。 景灿就垂下了眼帘,不去看他,但却孩子气的跺了跺脚,用手指头拧着手中的手帕,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郁闷啊! 好半天,闷闷的别处句小小声的嘀咕:也不知道你惹了什么风流债,不然人家怎么会那么想要你的命……果然,都是雄性动物!禽兽!爱斗! “说什么呢,你!”程资炎那妖娆的凤眼眼尾一挑,斜斜上翘的惑人邪肆,就好似无形中张开了一张大网,朝景灿扑了过来。 景灿心肝一颤,赶紧换上笑脸,摆着手使劲儿的说自己,给自己洗清。但就在她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谁要说坏话,谁就是小狗的时候,程资炎的嘴角忽然挑起一抹极深的弧度,看的景灿春心大动,同时肝胆皆颤了起来。 她忽然有种像转头跑的冲动,因为……他的笑。 “站住!”程资炎声音平静的下了命令,同时,伸手拽住了景灿的衣领,猛地一收,竟将她拉向了自己的放下。 背上,忽然一热。 景灿和他撞了个满怀,跌倒他的胸膛上。 程资炎倒也不在意,就那么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揽住她,唇瓣则轻慢地从她的耳际滑过,若即若离的轻触,几乎贴上了她的脸颊,让她本就已经够烫的脸颊,变得跟火烧似的,烫的惊人。 “哎——” 她开口,想叫他。 但程资炎的手却在这时,落在了她的脖颈,轻轻拂过,像情人间亲密的调戏那样,并逼着她侧脸向他。 心,怦然狂跳。 景灿几乎又要掉进他温柔的漩涡中,但这时,耳畔传来那低沉的,甚至有点儿冰冷的声音,微带戏谑:“雄性动物都是禽兽,天生爱斗。而我的风流债……大概就只剩你了。如此,景灿,你是在暗示我,你想要我的命吗?!” 这明明是句警告,但不知怎么了,被他这样说出口,景灿竟然心里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欢喜,甚至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在他的心中,是有地位的。而对于自己的这份感情,他是在回应。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转念一想,她就想到自己不是在和他逃亡天涯,而是在和他进行一场好容易争取来的“约会”来着。那么,他此刻忽然显露出的一丁点儿少得可怜的温柔遣倦,恐怕也是陪她演的“约会”的一场戏吧。 是她,太入戏了! 一抹落寞,划过眼底。 不过,还没等她来得及伤春悲秋一下,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与不知什么人的惊叫,还有路人高声的职责,从远处的转角就传了过来。 闻声,景灿一惊,从程资炎怀里跳出来,程资炎则皱起了眉头,略带几分警醒的看向景灿,开口:“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而ken他们也挡不住了。你留在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先——” “我想走了”这话还没说完,景灿就狠狠地瞪向他,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冷声断了他的念头:“要走一起走,别忘了,今儿你是和我约会的,我可不能让你跑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不够24小时之内跑了,本小姐缠你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丫都别想跑掉了!” “景灿——”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程资炎想让她明白,自己带着穿着七寸高跟鞋的景灿逃命,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可景灿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让他臣服了。 “算了……”压制着心中的莫名躁动,程资炎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反手握住被景灿紧抓着的手,目光却从她委屈的小脸上别开,看了眼身后过来的人,低声道:“抓紧我,不能放手!” 话音落,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迈开步子,狂奔而去。 不过这次,他们显然没有上次有ken等人帮忙阻拦,那么幸运了。那票人两头堵截,即便程资炎带着景灿逃过了身后的人,却最终还是撞上了前头的那一票人。 逼进。 紧紧地攥着程资炎手的景灿,紧张的心脏都快爆出来了。 她忐忑难安的临时抱佛脚,在心中祈祷,并跟着程资炎,不断的朝后退。 那些打手是专业的。 为首的那个法国小帅哥,虽然此刻有只眼睛的眼圈,被打成了青黑色,可他这气焰,绝和嚣张画的上等号。 那人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难听话,末尾那句,则是调戏程资炎身后的景灿的。 景姑娘打小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如今被那小子这么说,就怒了,张嘴就要骂回去,但这第一个音节还没出来,就觉得忽然有一股子很大的力气,将她推开。 景灿一个趔趄的朝后摔去,好在后头是面墙,很好地稳住了她。但眼前,推开她的程资炎,却直接冲了上去,扬起一拳,就那么狠狠地朝着法国小帅哥的鼻梁骨上砸了过去,动作狠准稳,且带着股子杀伐之气。 一个动作,几乎多久压倒性的将那小帅哥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了。 而那小子被打了,铁定不甘心,一声命令,众多职业打手就不要命的冲了上去。 一、二、三……七! 双拳难敌四脚,眼前却有七个人! 难道说,程资炎决定要以一敌七了吗? 有点儿不安的景灿,看着但在她身前的程资炎,突然举得,这男人,是那样的高大,且亲近。不再是以前那种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遥远了……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春的时候。 景灿揪心的看着程资炎挥动拳脚,每招每式都挥洒自如,但终究还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且都是专业级别的,而落于下风。 程资炎也知道,这样打下去不是个事儿,而且他不仅仅要打对方,还要保护景灿,所以就更加不能放得开拳脚。眼下,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继续逃! 边逃边等救兵,他相信,ken的办事效率。 不过,眼下要怎么逃呢? 正有些为难的时候,景灿忽然在他身后,大叫一声——“程资炎,小心!” 对方的一名打手,居然拎着个木棍子,朝他身前扫过。 程资炎一记上心,几乎是在那么一瞬,他忽然伸手,抓住景灿的手,猛地将她一推,一松,在突允的那么一收手,就将侧面的几个打手给撞了出去。而景灿,也在他收手的刹那,稳稳当当的撞在了他的怀里,被他接住,揽着腰。 景灿刚刚看他打架,虽说心中担忧,却也热血沸腾的厉害。如今自己也加入其中,那眼睛就跟千瓦灯泡似的,亮的厉害。 不过,瞧着这样的景灿,程资炎还真有点头疼。 他从没见过,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的。 真是——二货! “哇哇哇,再来再来!”景灿一激动,原形毕露。 程资炎看着那群被两人的突然配合,而吓得微微倒退几步的打手,目光在落向景灿满眼的兴奋,嘴角不禁再度勾起,露出一个诡异极了的撩人笑容,淡声应到:“好,我们可以来一支……探戈!” 话音落,程资炎出其不意的忽然抱起景灿,就在她挥舞拳头的档口,来了个优雅的旋转,姿态动人,倒真像是探戈起舞的动作。 而就在对方还没回过味儿来,弄清楚眼前两人到底在唱哪出时,那法国小帅哥就又结结实实的挨了程资炎一脚,并伴随着景灿力度不轻的一拳。 疼得他一张嘴,吐出颗牙来…… 校园港 恋耽美 034:耍流氓,水底强吻!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打架对景灿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先不说小时候的骄横,就是认识了尤婷和慕嘉颜后,原本女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就升华为“殴斗”了。 但说到底,那还是小时候的事儿,而且那时候的打架,完全和现在是两回事儿。 那时候,真动拳头,也都是些赔礼道歉就能完了的小事儿。而如今这个,倒不是说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就被牵累进来,而是因为这种惊险刺激,和实打实的拳脚功夫,招招式式都是下了死命的真实感,让她分外激动。 尤其,再看见对面那法国小帅哥被踹出一颗牙来的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取笑,拍手轻嗤:“哼,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她说着话的时候,眉眼亦是一片明媚,眼眸更是玩玩如新月的眯成了一条缝儿,怎么看怎么灵动。 而她这耀武扬威的小模样,更是流露出一股子无法言说的可爱,让此刻警惕的程资炎,都不禁多看了眼。 败在下风的法国小帅哥,可不是个随便就能认输的主儿。毕竟,他人多势众,而且仰仗着自己的身份,更是不客气。一挥手,他捂着脸颊,冷眼撇着程资炎,张嘴就骂,话语之糙,让景灿都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居然朝那小帅哥伸出手,竖起大拇指:“小子,你成啊,可真够能骂的,词汇量不错,我都甘拜下风!”美目流转着一派风流的景灿,扑闪着卷翘的睫羽,朝那小帅哥斜了下眼尾儿,随即就在小帅哥带着几分探究的怔忪目光中,微扬眉梢,嘴角紧跟着勾勒出一抹讥诮的诡异,原本竖着的大拇指,更是在这时候忽然掉了个方向,直接朝下转去,并用力下压两下,以示鄙夷。 小帅哥瞬间怒了,瞪她。 一张嘴,又是一串流畅的法文划过,并伸手就朝景灿打来。 景灿倒也不怕,反正她就是个小女子,又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没理由不躲啊。但她刚想侧身躲开来着,忽觉什么从耳边擦过,等她反应过来时,就看见那法国小帅哥的拳头,被程资炎赤手空拳的挡了下来—— 收紧劲修有力的手指,程资炎目光森然的看着那个面色潮红,眸珠却冷不丁颤抖的法国小帅哥,刃薄的嘴角随即勾起一抹冷冽的带着几丝儿寒气的笑意。 咔嚓—— 错骨的响声近在耳边。 白面小帅哥的脸,更白了。 尖叫声几乎在众人倒抽气的瞬间传来。 那小帅哥估计也是个宝贝疙瘩的主儿,大概活了这小半辈子,都没收过这种罪的。而今,在他自己的地盘上,突然被程资炎来了这么一吓,他更是觉得被人羞辱了,气的差点没七窍生烟,瞪着程资炎就对身边的打手吼叫:“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杀我?哧,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已经送你去见了上帝!”冷嗤,程资炎不屑的说了句,同时一个漂亮的飞踢,就把从侧面突然扑过来的人,给踹飞了半米。 “废物!都给我上,一起上!”怒极的小帅哥恶狠狠的叫嚷着。 众多狗腿大手,仗着人多势众,几乎在一瞬都冲了上来。 景灿原本沉静在程资炎的英雄救美中,还没回过味儿来呢,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竟然被程资炎给抱了起来。而她几乎是惯性的蹬腿挣扎,却不想脚刚巧踹在了什么人的身上,换来一个有一个的哀嚎。 景灿这才醒过神来,但只觉得眼前一花,禁不住的叫了声。 “啊——” 连串的惊叫中,被拦腰抱起的景灿,倒是和程资炎配合的刚刚好,一连串的蹬腿动作,被他的旋转,推送,化作了无意识的“连环飞踢”。刚好她脚上穿的又是一双酒杯跟的高跟鞋,所以,被她踹中的人,无一幸免,各个蹲地上,捂着被尖细鞋跟踹的差点儿没弄出内伤的胸口,喘不上气儿。 偏巧这时,最边上的人有了防备,上来就朝景灿面门来了一拳。 好在程资炎反应够快,一脚就给那人给踹开了。 “我靠,程资炎,你他妈要托举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打声招呼啊!”这种“探戈”,还真不是一半二般的人敢跳的。心有余悸的景灿,拍拍心口,嗔骂程资炎:“你这是想我死得快点吧!” 若是以往,程资炎铁定不理她。但没想到,今儿他居然破天荒的对她露出一丝连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到的暖笑,不是嘴角勾起的,而是笑在眼中的。 接着,他开口调侃,声音虽冷,分明取笑,但若有心还是能察觉一丝促狭的:“你放心,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啊——命大着呢!” “去你大爷!”景姑娘也不是个吃素的,张嘴就咬。 程资炎躲开,拳脚上游刃有余的应付着那些人,却不枉和她斗嘴:“不是你挥舞着拳头,要加入的吗?怎么,这时候知道怕了。可是,我分明记得,有人嚷嚷着,要走进我的世界……” 话音落,程资炎接连几个漂亮的动作,打的伤的趴地上动不了,领头的喽啰也不敢上前。 就这么僵持着大概有数十秒的样子,程资炎先制人,身影一晃,做了个虚掩的动作,在那领头人刚想退后的时候,飞快的放下景灿抬脚又是一记漂亮的飞踢,爆力极强,几乎把为首的人给踹到了两米开外的地方。 “天啊!” 景灿惊呼,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飞出去的身影,嘴角不住的抽搐了下,心道:这阎王对她还真是足够客气了,不然…… 没等她细想,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猛地抓住。 接着,那熟悉的让她倍感安慰的声音,就在一片打斗的声音中,骤然响起——“走!” 程资炎拽着她跑,景灿腿脚也不慢,紧跟着一溜烟的跑没了。 他们当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眼瞅着法国小帅哥后头支援的人都赶了上来,他们要在那儿接着殴斗,才叫傻呢! 原地趴着的法国小帅哥,此刻已经不是能用轻伤来概括的了,这浑身上下,估计也就沾了灰的脸蛋,和血色全无的嘴唇还算白净了,其他地儿,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就脸眼睛,都被定出两黑眼圈来,活脱脱就是国宝那水灵灵的眼睛的翻版吗。 他愤懑的不行,咬着牙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横扫了眼周围横七竖八趴着的家伙们,直骂没用。 而这时,支援的人赶来,扶他起来。为首的人还没来及开口询问,就见小帅哥咳出一口污血来,这让那人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开车过来,送小帅哥去医院。但他们哪知道,这一口血是被气出来的。 “去什么鬼医院,都给我追!今儿不把程资炎那兔崽子的手脚打断了,本少爷就当他孙子去!” 小帅哥颐指气使的撂下狠话,自己就先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 跑的比兔子还快的程资炎,在拉着景灿穿过两条街时,就稍稍放慢了些速度,让景灿休息一下。但景灿那是消停的主儿? 好在她平时锻炼身体,偶尔来个奔跑逃窜的“马拉松拉力赛”,倒也没什么。只是她本来就是个好奇宝宝,免不得问程资炎和那些人的纠葛。末了,还不忘讥诮的说一句:“……我以为你以一敌十呢,怎么,刚刚到当缩头乌龟,不打了?” “和疯子耗费体力,值得吗!”程资炎斜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却紧了三分。不过,大概因为今儿的事情牵连到了景灿,即便不该让人知道,他还是简单的对她作了解释:“刚刚你看见的为首的那个男人,是这儿的一个大家族家中独子,前阵子,因为商场上的事儿,亏了点儿,所以看见我就……” “噗,你说的一点儿,恐怕是很大的一点儿吧!不过,这家伙可真够没水准的,商场吗,本来就有赚有赔,自己没本事,还来找你闹。典型找打!”但景灿总觉得,这事儿恐怕不止这一点儿,她一向敏感,特别对于那风花雪月的奸情,鼻子耸耸就能闻到,所以打趣的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儿和他跑,一边取笑:“但有些人怕是没说实话,这里头啊,铁定还有奸情,还是赤果果的那种!不然,程阎王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哧,别告诉我他还是你的风流债啊!” 程资炎的眸光一闪,瞥她,淡淡的吐出一句:“你想多了。我没有放过他们,只不过支援我们的人,还没来,而我也没有把握可以在保护你的同时,把他们全都解决了。” 这是实话,天大的实话,但这时候说出来,却让景灿莫名的心间一动。 他,在保护她! 真的,是在保护她! 嘴角勾起,心上涌起一丝甜蜜。 景灿转头看向他,不知是因为那内心的激荡,还是因为这一路的飞奔而红了的脸儿,更显几分娇俏的羞涩。张了张口,她正想说话,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高呵。 ——“快追,他们在那儿!” 靠之,这些尾巴跟的还真紧! 景灿闷闷不乐的皱起眉头,心里也明白,程资炎必定有所准备,但要她原地等那些人来支援,不知道还要多久,而和这希尔硬拼硬来也不是个事儿,尤其她在这儿,并不能帮到什么忙,反而是个拖累。 所以,当她和想法一致的程资炎交换了个眼神后,就觉得自己被抓着的手有紧了些。 一点头,她就放开了步伐,一步步落的跟上程资炎。 “呼哧,呼哧……” 狂奔而去,景灿被程资炎拉着跑了几条街,跑的一向自诩体力甚好的景灿,都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了。 更何况她还穿着一双高跟鞋,跑起来要保持平衡,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哎呦——” 刚跑出一个路口,景灿身子一晃,一个不稳就把脚给扭了,疼得她差点儿哭出来。 好在程资炎及时现,收住步伐的同时,将她稳稳地收入怀中,稳住了她。 “怎么了?” “脚……扭了。”景灿难得见程资炎紧张他,一时间有点儿仲怔,讷讷地开了口。 “我看看!”程资炎正想蹲下身来检查,却眼尖的看见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 有些头疼的皱眉,这些癞皮狗还真难甩,简直跟牛皮糖一样。看来,今儿又是诸事不宜的一天啊!如今若要在跑,景灿铁定不行了,可若是不跑,和他们硬拼,万一伤到了景灿…… 一瞬的犹豫,程资炎的目光一转,刚好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许愿喷水池,再抬头超不远处看了眼,他索性做了个决定,干脆利索的抱起景灿,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并从人群中穿梭而过,虚晃之后绕到了背阴面儿,直接跳上了喷水池的边缘,接着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哗啦—— 水花四溅。 毫无防备的景灿,就在那个温暖的怀抱的拥揽下,直接沉入冰冷的水里。 水好似一下子灌进了鼻子里,呛得她想咳嗽,却又不敢张嘴,只能憋着气。好在这水虽然深,却也很干净。若是换个什么臭水沟之类的,她是宁死都不会跳下去的。 不过,有这么一段奇遇,尤其还被程资炎抱在怀里卷进这许愿的喷水池里,景灿到还欢脱的觉得,这是一份难得的惊喜。既惊了,也喜了,甚至还在惊险之余,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甜蜜,微染着幸福的醺醉,流转在心底。 但就在她这小心肝刚颤完,还没醉完的时候,她这胸口就憋不住了。 说是在的,她的水性可没有程资炎这么厉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觉得自己的胸肺都要被压挤的炸开了。可以张嘴,就是咕嘟咕嘟的冒泡泡,由不得就灌了几口水进去。 紧攥着拳头,景灿知道不能功亏一篑,就咬牙停住。可到了这会儿,她是实在憋不住了,就使劲的蹬着腿想往上窜,哪怕出去透口气儿也好。可程资炎压根不让她动,拿手使劲儿的压着她,并朝她摆手,暗示她再忍忍。 忍!忍!忍! 忍你妹啊,忍无可忍了! 景灿觉得自己再憋下去,非得死在这许愿池了,于是也不管不顾了,抬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往程资炎胸口捶下去。只可惜,在这水底打人,比挠痒痒还不如,人家程boss纹丝不动,毫无感觉。 景灿急了,扭着身子,挣脱程资炎的桎梏。 她需要空气,一口就好,一口! 拼着这个想法,想来不同别人的欢脱的小二货景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不能在大胆,霸道的不能再霸道的举动。 她犹如女霸王一样的,在这水底耍起流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的像个猴儿一样的扑向了程资炎,张嘴咬上他的唇,狠狠地——吻上去。 唇齿纠缠间,篡夺他口中的空气…… 校园港 恋耽美 035:愿望,嫁给他,一辈子!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水波潋滟,水温清凉。 唇与唇的温度,却还是那样的滚烫,十分清晰。 柔软的双唇贴近,一连串的泡泡翻滚而过。 程资炎灼热的气息,灌入景灿润红的唇齿间,犹如甘泉,让她瞬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顿时滋润,胸肺间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也被这股灼热的暖流所取代,蔓延向好似要停顿流动的全身血液。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焕如新生。 四唇相贴。 景灿的马尾散开,宛如曲卷的海藻那样,飘荡水中,有几缕纠缠着程资炎,撩拨着他的面颊,脖颈,竟然还调皮的顺着水流钻入他的领口,挠着他的肌肤。 突然而来的吻,倒是把程资炎惊了一跳。可他抛开生性的冷淡,久光是这些年历练出的性子,也足够让他在这种突事件面前,表现得处变不惊。 他明白了景灿的意思,也知道她在这水里呆着不会换气,恐怕正能给自己憋死。 索性,他就大方的吻住她的唇,渡气给她。 但景灿却好似得到了一种暗示,情不自禁的用舌尖划过他的牙齿,轻而生涩的舔舐着,仿佛是一种顶礼膜拜,却在不经意间倾注了她满心的,比两人唇齿间交换的氧气还要灼热的*。 她想要宣示众人,程资炎是她的,每一寸都是她的。 伸出手,景灿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的,紧紧地拥著他。 胸口相贴,挤压。 身在水中的身体,轻入浮毛,并没有压迫感,但她越是如此就越要紧紧抱住,想让自己感觉到那属于她深爱的男人的体温。 咕嘟,咕嘟—— 气泡从两人唇齿贴近的地方,时不时的划出几个。 程资炎本能的想要推开景灿,但无奈这小妮子竟然比海藻缠的还要紧,不用力气根本无法摆脱。可他偏偏无法对她下狠手的推出去,只能任由她纠缠的吻着。开始,他还想退后,避让,可这小妮子就好似下了狠心的要和他纠缠下去,甚至在他要结束这个吻时,还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尖,伴随疼痛而至的,更是一股子血腥味儿。 这无疑是激怒男人的最好的办法! 程资炎一怒之下,擒住那不知好歹的小家伙,箍着她的后脑勺,反被动为主动的勾缠住了她灵巧却略显生涩笨拙的丁香小舌,追逐,纠缠,仿佛灵蛇一样的不断的曲蜷着,挑逗着,撩拨着…… 水中,冰冷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 紧拥,唇齿纠缠的两人,在这宁静的水中,忘乎所以的吻着。他们似乎在这深深一吻中拼杀,想要让对方丢盔弃甲的臣服。又仿佛在这水中的纠缠攀附中,为这一次难得的深吻,拼尽一生的力量。 ——消魂! 这是景灿在浮出水面时,体会到的最为深切的感情。 呼哧,呼哧—— 她粗重的喘着气儿,青丝披在身后,梢随着水面上的波纹缓缓摇曳,在水中浮动。她脸儿通红,湿透的衣服下的胸口,更是上下起伏的厉害,但那半抹酥胸的风流妩媚,落在他人眼中,就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勾魂媚态。 美极了! “安全了,他们走了。” 这是程资炎顺了气后,和她说的第一句话。而此时,他已经将她带到了许愿池边,一翻身就出了水池,并向她伸出了手,示意她,要把她拉出去。 但景灿—— “啪!” 狠狠的一巴掌,夹杂着水珠飞溅的晶莹闪烁,落向程资炎的掌心。 只见脸颊绯红的景灿,却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嘟着嘴儿看着他,扬声低叫:“程资炎,我差点被你闷死在里面!还有,这是我的新衣服,都是因为你,全弄坏了,你陪我,我要你陪我!” 闻声,程资炎不禁扬眉。 这小妮的神经到底是怎么长的啊,好似她并不是因为刚才的危机而惊慌恼怒,而是因为此刻的狼狈,刚才落水的憋闷,还有……她的新衣服…… 不禁摇头,他探究的看着那妮儿,嘴角冷不丁地噙着一抹戏谑,口吻中却带着三分自嘲的说:“只是为了一套衣服?景灿,我真不知道,要不要佩服你!” 景灿不乐意了,瞪圆了眼睛凝视着他。一双眼睛因为蒙了水雾,清亮无比。三两点水珠沾染睫羽,随着睫羽的上下掀动,折射着阳光,更显闪耀。 这明明就是个楚楚可怜的出水美人,可她却用手拉扯着自己那几乎贴在胸口的衣服,气势汹汹的开了口:“什么一套衣服,连内衣,内衣都湿透了!” 呃…… 程资炎差点儿被她这句话,给惊得背过气去。 当然,是憋笑憋的。 这叫语不惊人死不休吗? 景灿看着程资炎眼底的一点儿晶亮,以及他绷直的唇角翘起的小小弧度,心里“咯噔”一下,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羞的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干脆又沉进了水里。 心下,她更是狠狠的骂自己——二货,二货,景灿你丫就是个十足十的二货!好好的气氛都被你这糊涂蛋二货给破坏了,呜呜…… “景灿,景灿……”程资炎在水池边唤她,见她没动静,心下却因那一抹不知何时融入淡淡的温柔,而柔和了言语,沉声道:“小灿,你要再不上来,我可就走了。” 一听他要走,景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浮出水面,伸手就拉住他的胳膊,双目炯炯地染着点儿灼灼光华,瞪着他,用命令的口吻喝道:“不许走!程资炎,咱们还有大半天没过呢,你不能爽约!” 又被她给淋了不少水的程资炎,此刻看她的眼神,多了抹什么。景灿没有察觉,程资炎也没有,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僵硬,也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甚至还多了份儿说不出的张力,将两人拉近了些。 “我程资炎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挑眉,程资炎垂眸凝视着水中的小妮子,瞧着她那气鼓鼓却又着急上火的样子,不觉好笑道:“不过,你不会想让咱们接下来的约会时间,都在水里度过吧!当然,我不介意……” “做梦!”景灿毫不客气的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唇边,猛地咬了上去。 她这一口,咬得特别狠,狠得自己都能感觉到口中漾起了血腥味儿。而程资炎,除了被她猛的咬伤去的一刹,僵了下外,愣是纹丝不动的任由她撒气儿,就连面上也依旧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儿多余表情。 景灿放开他的手,划了划水,趴在水池的石砌边缘,扬着还挂着水珠的眉梢,没好气的说:“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冰块——冷血无情!” “对,我冷血无情,但似乎有个人和我说过,就喜欢我的冷血无情。而且,我一再地告诉过她,不要靠近我,较近我的生活,因为我的生活糟糕透了,简直和她那个平静温暖而又欢脱的世界,是两个概念,并不适合她。可她偏偏不听话,非要搅进来看个究竟。现在……”声音顿了下,程资炎伸手把她拉出水来,并弯腰检查了下她之前扭到的脚踝,淡淡的吐出末了的几个字。很轻,却有着一种难以描绘的坚毅,与无奈:“后悔了吧!但怎么办呢?景灿,这——就是我的世界!” 真实的,随时充满危机的写照。 而今天这个,还不算什么,比那些他曾经经历过的,简直就是冰山一角。 “不!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景灿蹲下身,目光平静的凝视着程资炎,十分郑重的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接着,缓声开口,语调朗朗,字字铿锵,异常坚定:“我不后悔走近你的世界,相反你的世界很刺激,很有意思,我喜欢。还有——程资炎,正式通知你,我改主意了,今儿的约会就到这儿了,剩下的时间,先欠着吧,总有一天会让你还回来的!” 当然,还的,还是要加倍的时间,不然怎么能弥补她追了他的小十年? 欠着?! 那岂不是说,他们以后还要有所纠葛? 这丫头,完全是犯规啊! “景灿!”程资炎一把拉住要走的景灿,目光冷锐的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还没等再开口,就被她抢了话去。 “怎么,想赖账?是谁说自己一言九鼎的,我可记得,你答应我的是二十四小时,现在……”她抬腕看了看手表,不怀好意的嬉笑着,扬起眉梢,将手表在他面前晃了下,随即掩去眸中的闪烁:“看,你还有十六个小时,是属于我的。” “这不合约定。” “可我们的约定,又没说不能分期付款,对吧!”景灿狡辩,顿了下,她回头看了眼许愿喷泉池,抬眸看向程资炎,转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对他说:“对了,忘了告诉你,这许愿池很灵的,我们刚刚又掉了进去,估计连上帝都会看见咱们在水底的拥吻,指不定还会误会咱们天生一对什么的。所以,赶紧许个愿望吧!” 话音落,她转手将硬币抛了进去。 而几乎是在硬币落水的刹那,景灿冲向了程资炎,几乎是跳起来抱住了他的脖子,高声对着许愿池喊出了愿望:“许愿池,我希望嫁给程资炎,和他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校园港 恋耽美 036:表白!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灿当天就离开了,虽说到进场的时候,她的狼狈模样被众人指指点点,可她依旧记得,在许愿池边,围观人群艳羡的目光,带着祝福的掌声、呼哨,以及一个老太太的赞美。 那老太太说:“你真是个浪漫的东方娃娃,上帝一定会听见你的愿望的!” …… “哧”,坐在丝绒的咖啡座前,景灿捏着烧的极为光润的陶瓷咖啡杯杯柄,嘴唇贴在咖啡杯边儿,眼神却极为深远的盯着杯边四十五度角的地方。 而她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就情不自禁的够起了嘴角,露出两颗细碎的小虎牙来,映衬着裸粉色的唇膏,更显洁白如玉。 “在想什么?”坐在她正对面的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一双比女人还要妩媚三分的勾魂眼,随着他的目光流盼,熠熠生辉。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尤婷的大哥,尤雾。 景灿猛然回神,手指一晃,瓷杯边缘就和她的小虎牙磕了个正着,几滴咖啡溅了出来,好在咖啡已经不怎么烫了,而她也很快的放下杯子,这才没闹个咖啡乌龙出来。 而她一向毛手毛脚,面前的尤雾也是见怪不怪了的,她倒也没腼腆害羞不好意思,还很是大方的挑起眼尾儿,看向了他,嘴角勾着灿烂的笑,既精致,又温暖的那种。 “没什么,在想一点儿小心思,倒是你,怎么有空约我出来和咖啡?”眸光一闪,一丝俏皮划过:“啊,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知道了游艇和腱子肉谈恋爱,所以嫉妒了,吃醋了,觉得自己家妹妹被人抢了吧,哈哈……” 慧黠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 景灿动作幅度很夸张的和尤雾说着话,随意洒脱,好不拘束。 可正对面的人,除了斜着嘴角,用那高贵冷艳,分外妩媚勾魂的眸子盯着她外,半点儿神色都没有改变。但这种笑容中的深意,景灿太明白了,明白的现在就已经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冒寒气儿了。 “咳——” 不动声色,小二货还是很会看眼色的,极为乖觉的收敛了那副欢脱的,带着点儿看热闹的姿态,干咳了声,就低头喝咖啡,借着这个空当,收拾整理自己的思绪,同时掩饰她想要掩盖掉的,划过眼底的一抹神色。 “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 不是单纯的喝咖啡,而原因,她谙熟于心,只是她不想提起。 而他,并不想再等下去! 尤雾深深地看了景灿一眼,别开目光,落在身边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外。朝远处看了眼,就有迅速的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一丝诡异,但陪衬着他好看到了极点的脸庞,却怎么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曼妙的美感,而不是意味不明的森冷的诡谲。 “我……” “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在景灿抬起头,为难的看着他时,尤雾再度开口,打断她的话。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那不容置疑的霸道,却早已渗透到了骨子里。他其实和程资炎属于一类,只不过程资炎刚毅的脸庞和尤雾的阴柔,会给人造成错觉而已。 景灿不落痕迹的深吸了口气,抬头挺胸,绷紧腰背的看着面前处变不惊的尤雾。他仿佛中古世纪的王子,此刻正悠闲的坐在自家的后花园里,用食指优雅的勾着面前的咖啡杯,边喝着咖啡,回味着唇齿间香浓的醇厚,边赏着美景,享受这难得悠闲的下午茶时光。 他给人的错觉,就是如此……嗯,妖娆! 景灿不接话,静静地等他开口。 尤雾似乎在心里组织语言,停顿数秒,微微一笑,掀起那色泽诱人的唇瓣。 “我是来要答案的,景灿,我给你提供了他所有的信息,你也尝试着争取过这最后一次了,结果如何,嗯?” 尤雾的目光很笃定,似乎,他早就已经知道的答案。 景灿看着他,目光不复往日清亮,很模糊,让人有种雾里看花的晕眩。她一改往日的呱噪,没开口,只是嘴角勾起的一抹苦涩,透露了她的心思。 尤雾并不在意她的沉默,接着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失败了,又一次的失败了,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程资炎就是个刀枪不入的主。尤其,还是你这把刀,根本无法杀出重围,和他单枪匹马的对着干不是!” 他眼尾一斜,勾人的小眼神就落到了她的面上。 景灿小心脏“咯噔”一跳,说实在的,她无数次被尤雾这双勾魂的眼睛看过,但惟独这一次,让她无比的不自在。感觉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毛毛的,像是背猫抓一样,绷直的脊背上,渗出丝丝冷寒,感觉阵阵阴风刮过,凉飕飕的。 但她是谁,她是无所不能的欢脱的小二货啊! 怎么可能屈居于某些“淫威”之下? 收敛心思,景灿咬了咬嘴唇,端起面前的咖啡,咕嘟咕嘟的连着灌了好几大口。喝了个底朝天,人也镇定了很多,这才放下了杯子,抬眼,鼓足全部气势,硬着头皮的盛气凌人的看向他,冰冷冷的开口,恶狠狠地丢下四个字:“那、又、怎、样!” 嘲笑? 讽刺? 看笑话! 景灿知道,有无不是这样的人,但此刻,她的自尊心,以及她的确败给了程资炎的事实,都让她心中没底,感觉无法再尤雾的窥探下挺起胸膛,抬起下巴来。 “不怎么样。”尤雾淡声开口,口吻冷淡,但声音却比尤婷的更加温润,温润的好似都能拧出水来。 他依旧盯着景灿,凝视叙旧,忽然勾唇浅笑,露出那妩媚到了点子上的笑容,转即伸手递了张纸巾给她,示意她擦去嘴角的咖啡渍,斟酌着用那将温润与铿锵全部糅合的语调,打开了话匣子:“我不是来看笑话的,也不是来安慰你的,更不需要你向我祷告,忏悔。景灿,我今天叫你出来,不是以一个世交兄长的身份,也不是‘神父’,更不是什么拯救你的骑士,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叫你出来……以一个喜欢你的男人的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我——” “不要说了!”景灿没有听完他的话,就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着头:“我不听,我不想听,我一点都不想听!” 她在逃避,即便早在她去往法国的时候,就和尤雾有了约定,她依旧在逃避这个揭露眼前的事实。 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被眼前这男人喜欢,也不是因为他的喜欢让他感觉到负担,更不是矫情的说什么“我只拿你当哥哥啊”一类的废话。她赞同,每个女孩子都有被爱的权利,她们各自都有着无法磨灭的优点,只要爱她的人看得见她身上的闪光点,就会被吸引。所以,她并不会因为有人喜欢她,而苦恼,相反,她会很骄傲。只是,她此刻不想听的原因是——她不想让自己动摇! 她坚信,自己爱程资炎,已经爱到了一个不可以被估计的分量,她觉得应该没什么人可以取代程资炎在她心中的地位和分量了。毕竟,那个男人是她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的,旧到她已经忘了时间,旧到她已经追了他十年…… 而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在她很可能从此以后都要断了这份念想的时候,尤雾出现,那么她会不会因为累了倦了,而放下那遥不可及的追求,去寻求一份宁静的温柔呢? 她,怕动摇! 说实在话,这两个男人,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若要放在一起比较,两人不论是脸蛋身材,家世背景,自身素质,工作能力……这些,他们绝对都是不相上下,旗鼓相当的。且论年纪,尤雾和自己的还更近一点,是更适合做丈夫的人选。 相信,若是让和她同龄的人来选,大多数都会选择眼前这位,和自己足够亲近的男人。而不是那个难度系数十成十的,铁面阎王,程资炎。 但她偏偏就是一根筋儿,打小看中了程资炎,就一眼万年了。即便受过多少挫折,被程资炎打磨了多少锐气,挥霍了多少爱和尊严,她依旧爱他,无法自拔。 所以,在这种她脑袋都没转清楚的时候,她不能…… “景灿,我是认真的。你应该记得,你在去法国前,你和我说过的话。你说过,这次去会整理清楚你和他之间的所有关系,你不会再伤心的回来,即便失败,你也会理清所有伤痕。而如今的你,似乎并没有做到——” 尤雾忽然站起,沙椅被他退出去十厘米的样子。他绕过咖啡桌,走近景灿,伸手抓着她捂着耳朵的手。指尖划过她的手腕,箍住,并拉开她的手腕,直视着她的眸子,神色无比郑重:“小灿,你看着我,听我说。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对的时机,但如果你觉得我不是趁人之危,也不是在你心烦意乱的时候,给你放糖衣炮弹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忘了他,试着和我在一起,试着放开心胸,让我走近你的生活,试着让我来疼惜你,保护你。即便,他把你的心伤的千疮百孔,那么,也请接收我这个良医,让我来给你看看,你的心病……景灿,相信我,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一样不差的全都给你——所以,能给我这个机会吗?我可以带你走,带你去没有程资炎的地方,带你远离他,远离伤害,远离……” “远离?呵呵——珍爱生命,远离梅毒!” 就在尤雾把煽情的气氛,烘托到一个高度的时候,景灿忽然嬉皮一笑,用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他,嘴角掀起一条细缝儿,在那个不经意间,她不落痕迹的深吸了口气,忽然开口,来了那么不着调的天外一笔,将所有煽情的气氛给敲碎了,就连此间的空气,都好似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变得生硬、尴尬、凝重…… 她笑,笑得灿烂,但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苦。 她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尤雾,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眸子,看着他眸中的光点渐渐变得冷凝,嘴角却依旧勾着那绚烂的笑意。可那笑并不温暖,因为,它进不到她的眼睛里去。 “景灿。”望着她,尤雾有些烦躁的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盒,修长的指尖挑开烟盒上的一个小凸起,倒着磕了磕,从中抽出一支烟,刚想递到唇边,却在不经意间瞄到了她眼中的不赞同,就把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夹在手中把玩,并未点燃。 尤雾在打量景灿,景灿也在打量他。 听见他唤她,她也是轻轻的应了声:“嗯?” “非要这样吗,把我们十几年的关系都撕破?” 温和的声音渐渐沉了。 景灿看着尤雾手中的烟,目光就好似凝在了他修长的指节上。不得不说,他的手指很漂亮,若不是命运注定他要拿刀拿枪拼命厮杀的话,他说不定可以用这双手,去弹弹钢琴,玩箫弄笛,又或者执手画笔狼毫,挥毫万卷…… 凝视间,她的思绪飞远,脑海中就又浮现出程资炎的眉眼,想起他那双好看的修劲的手,想起他紧紧握住自己手的感觉,想起他们在水底的那个由浅入深的吻。 “我……依旧爱他,非他不可!” 一个没留神,景灿把自己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等她收住口时,一抬头,才恍然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吐露了自己未曾对他人吐露过的心声。 但景灿没有再去掩饰什么,她眼底一片纯澈,目光凝重,也越深远。凝望,她仰着下巴,微微浅笑的与尤雾对视许久,嘴角的笑纹渐深,沉默许久却忽然开口:“雾哥,我已经陷进去了,陷得很深。如此,你还有什么办法,救我呢?即便你能带我离开,去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可他,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指着心口,景灿的笑容与那坚定的声音,也在那一天,刻入了俯视着她的男人的心中,无法忘却,甚至有些嫉妒,嫉妒程资炎那家伙可以得到她这样一份完完全全的,毫不参杂其他的纯粹的感情。 那天的对话,最终以尤雾的离开而告终。 而他这一走,就是两年。 两年后,机场—— 校园港 恋耽美 037:你跟个畜生较什么劲儿啊!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两年后,机场—— 穿着一身空服装束的景灿,拖着小皮箱,扯开脖颈上系着的丝巾,以手做扇的扇了扇风,左顾右盼的走近靠近路口的一家西点屋,迎面就看见了早早来了的尤婷。见她挥手,便直径走了过去,利索的坐下,伸手就从她面前抢过瓷杯儿,仰着脖子也不管里头的是个什么味儿,就往嘴里灌。 “哎呦,妈啊……”一口苦的涩的咖啡,尽数喷了出来的景灿,也顾不得什么个人形象了,伸手抽了张纸巾,使劲抹嘴,呸呸的吐了满嘴的苦涩,转眸恶狠狠地瞪坐在原位,纹丝不动,一派悠闲的用手指划过ipad的尤婷,气闷的哼道:“你想谋杀闺蜜啊,我这都快要累歇菜了,你怎么好意思毒害我啊!” 说着,又抹了抹嘴,心道:游艇这厮不会在咖啡里放盐了吧,怎么舌尖上都是海水的涩味儿? 呸呸呸—— 好恶心的味道! 又苦又涩的咖啡味儿,似乎还回荡在唇齿间,有一些已经蔓延到了嗓子里。尤其那涩涩的味道,包裹住了味蕾,好像糊住了舌头似的,弄的舌根都有些麻了。 不过,这小妮子还算有点良心,招招手,让服务生过来,给她送了杯猕猴桃汁。 “是你自己抢的,和我无关。”等猕猴桃汁送来的时候,尤婷才放下了手中的ipad,抬眼朝脸红红的景灿看去,目光很淡,很冷,但那冷淡之间藏着的,却是一丝与她高贵冷艳的气质极为不符的孩子气的顽皮促狭。 尤婷看她连杯子都不敢动一下,不觉挑眉,开口嘲笑:“怎么,怕我下毒?放心,我的味蕾没问题,只是最近爱上了加盐的咖啡,觉得那种味道接近于海水,别有一番滋味。但猕猴桃汁我可不敢那么尝试,又甜又咸,再带点儿酸涩味,我就算是味觉全无,估计也受不了。” “谁不知道你,这天底下有什么事儿是你不敢干的!”听她怎么说,景灿嘴上虽然不饶人,但还是很放心的拿过杯子,咬着吸管儿,使劲的吮了几口,改了嘴里的味道,这才懒懒地抬起眼皮,再度看向尤婷。 没曾想,她还没开口,就见尤婷女王掀起了那凉薄的唇瓣,眼底更是一片冷艳之色:“有,还很多,至少在你跟前一比,我这胆子,可小了一半。尤其,在我哥尤雾的问题上,我啊——可没你英雄!” 两年前,景灿拒绝了尤雾的事情,曾一度让她和尤婷闹了些不愉快来。尤其是尤婷,知道这消息后,特别震怒,当场和景灿干了一仗。当然,两人都挂了彩,也没分出个高低胜负来。 而后来,这位尤婷小姐,更是出了奇招,居然利用职权之便,研出了个什么稀奇古怪的,无色无味的药物,悄没声息的下在了大哥的酒里,还特意找了人把景灿给绑了去,锁在一个屋里。要不是尤雾自制力极佳,估摸着,现如今他景灿早就被押上礼堂了,那还用隔个太平洋? 当时,挺惊险的。 但景灿仍然记得,尤雾同志在理智快要泯灭的那一瞬,一脑袋撞在门上的壮烈举动,以及他救治醒来后,猛烈地往尤婷脸蛋上招呼的那一大耳刮子,几乎把尤婷的脸都能给抽歪了,当时就肿了起来。也是因为这个,略带几分抱歉之心的景灿,没和尤婷计较。但她和尤雾之间,到底还是因为那天的事儿,隔了一层什么,特别别扭,不过后来,尤雾离开,也有两年没在她面前出现过了。 是啊,都两年了…… 两年了,尤婷心里的疙瘩还在那搁着。不过,她能体会尤婷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前不久,她听说自己大哥一心喜欢的程家的掌上明珠,对她大哥格外不待见一样。心里特别不服气,尤其他们的哥哥都格外的优秀。 而尤婷自打那以后,就经常拿这种话来损她,大概在她心里,没有谁可以拒绝她高贵冷艳威风八面的大哥——谁都不成! 两年,不长也不短,但变化却每天都在生着。 这两年来,其实大大小小的生了不少事儿,比如,慕嘉颜和丈夫叶权,就移民去了新西兰,小日子过得无比甜蜜。而之所以这样,大概还要多亏了她家的三只狗,和尤婷导演的一场戏,让慕嘉颜家的那位恶毒婆婆,在叶家儿子面前现了原形。 她记得,当初她才从法国回来没多久,就被慕嘉颜的婆婆邀请去叶家做客。恶婆婆是千百讨好,极尽巴结,还总拿捏着慕嘉颜烘托叶家门楣如何高,如何好,还左一句若能娶到景家女儿做媳妇有多好,又一句尤家女儿才配得上叶家门楣,差点儿没把景灿和尤婷给恶心吐了。而恶婆婆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还一个劲儿的蹿腾着景灿尤婷,和自己家儿子多接触什么什么的。那嘴脸,说是谄媚大概都在侮辱谄媚两个字的底线了。 而那一天,恰巧叶权不在家,恶婆婆刚好耍大家威风,给慕嘉颜下马威,还当着景灿和尤婷面前,一点儿也不给慕嘉颜面子。并且打电话叫回了慕嘉颜的小姑子,而那小姑子还在电话里驱使慕嘉颜,让嘉颜去给她排队买电影票。 天知道,那天是有多热的高温天,不派车子给慕嘉颜,让她自己坐公车去,这简直就是个天才。但这个女“天才”绝对是她自以为是的自封,她想着这样把慕嘉颜给弄出去,和她妈一样,打着算盘珠子的想要和景、尤两家的大小姐多多接触。 当时,景灿和尤婷对了个眼,就想作。可慕嘉颜的一个眼神,却让她们又坐了回去。并且,收拾妆容,就出了门,留下两人在叶家客厅里坐着。也就她前脚出门没多久,那个尖酸刻薄的小姑子就回来了。但景灿和尤婷敢对天下人保证,这位小姑子的智商,比恶婆婆还不如,迎上来的甜言蜜语,周到周旋,话不出三句,就问到了门道上。她还是单身,正在挑选合适的男人相亲,所以看上了景灿和尤婷背后的家世,还有她们的兄长。 闻言,一向脾气古怪的不能被外人接受的尤婷,就先冷笑了一声。而景灿当时,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不过依旧顾忌着叶权的颜面,淡淡的笑着绕过去了。可这个小姑子吧,出了一个劲儿的刺探尤雾和景煊的事儿之外,还不断地自吹自擂,也不怕牛皮撑破的那种吹法儿,使了劲儿的鼓吹自己。吹完了,还不忘贬损慕嘉颜,一口一个白捡的女儿,一口一个绿帽子、私生女,说的不要太难听。末了,还唉声叹气,怨声载道,如泣如诉的抓着景灿的手,眯着眼线过重的眼睛,拧着眉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听说你家是开律师行的,你说,这应该算骗婚吧,哎——改明儿还得请伯父帮个忙,让那女人净身出户才好,省的看见眼烦!还有你们,也别被她的柔弱劲儿给骗了,我告诉你,她啊,就是个肮脏的不能再肮脏的……” “啪——”巴掌声特别清脆,是尤婷打的,也是景灿打的,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同时出手,一左一右,特别默契的扇在了那唧唧歪歪的小姑子的脸上。接着,两人异口同声的骂道:“你们家叶权才是骗婚吧,婚前,要是知道有你们娘两个极品在,让你家叶权去死也不会让嘉颜嫁过来!靠,肮脏,你也配提这个字?你——才是那个肮脏的不能再肮脏的娘们,晦气!” 恶婆婆那里是个饶人的主?见女儿吃了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变了脸,打算上战场了。 景灿、尤婷也不多留,转身就走。而在景灿开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陆墨远笑靥如花的放开了三只松狮。 那是他们串通好的,只要夺门而出,陆墨远童鞋就放狗。 因为事先尤婷下功夫的在大狗身上做了点儿手脚,所以,大狗一闻见恶婆婆就直接扑了上去,没咬,是去亲昵的蹭上了。而两只看上去体型小点儿的松狮,则红了眼睛对着恶婆婆和哭的梨花带雨,此刻则惊得呆愣一旁,完全下傻掉的小姑子狂吠。这可叫恶婆婆吓的腿软,一边叫骂,一边躲开扑在她身上的大狗的湿漉漉的舌头,脸色苍白中泛着红润,可能随时会爆血管。 唯独景灿,板着张脸的教训狗,训了几句后,就有转眸,笑颜如花的瞧着慕嘉颜的小姑子:“你别介意啊,这是我们景家的传统,但凡进我们景家的人,都要爱这些狗,而且,要让这些狗认同,不然,想进我家门,先问我家狗!论辈分,你,改叫他们叔叔阿姨才对。哈哈,不过看来你也不用叫了,我家狗最嫉恶如仇,对恶人,从来没好脸色的,所以,以后别打我景家的主意,还有你前些日子,想利用嘉颜,做的事儿,以后也别再做了,我们景家人眼睛亮着呢,不会只考虑眼前,而不看长久打算的。至于你妈——” 景灿转眼,目光对上面色潮红,显然血色上涌,气冲脑顶,恨得牙根痒痒,七窍生烟的叶家恶婆,眉梢一挑,三分讥诮,七分嘲弄的打开了话匣子:“阿姨,不好意思啊,您别和畜生一般见识是吧!我家这只大狗吧,最近情了,但家里还没给它挑好配它的种狗,所以吧,它最近能,就特排挤这只小的母松狮。哦,忘了介绍,这两只小的,公的是它儿子,母的是它媳妇儿。这大的吧,嘴角出现恋子情节,前段时间特别去精神科给看过,哎哟,可了不得了,说是病——得治!” 顿了下,景灿打量着恶婆婆眼神中的一点幽光,与那几乎想要泛绿的狠戾,嘴角噙着一抹更深的戏谑,想着替温柔闺蜜慕嘉颜解气,加重了力度的继续说:“你啊,可不知道,这货有多缺德,它欺负儿媳妇,又抢东西,又抢食,连人家吃到嘴里的,都要死命的给抠出来,再咽自己肚子里。而且,最近更是过分,不让人家小两口过二人世界,人家小两口一躺窝里她就叫得挠心挠肺。前儿个,她还撒丫子跑到小两口中间挤着睡,夜里居然抱着儿子又亲又骑!你说,这事儿吧,也就只有畜生才能干得出来了,对吧!” 恶婆婆哪能听不出来,这是再说她? 当场气的脸颊通红,浑身颤,几乎要背过气去。而那个小姑子,面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不过她倒是不知道这其中的事儿,只是觉得,景灿这话,是对她们的一种侮辱。一怒之下,也不顾她妈三番四次的交代,让她如何讨好了,就气冲冲的开了口,指着景灿和尤婷就骂。 那话骂的,真不知道叶家的教养都跑到哪儿去了,一句句的都是“三字经”,“五绝七律”,谁听了都觉得耳朵被污染了。 不过,尤婷又不是摆设,对付她绰绰有余。或者说,尤婷就在找这个时机,让叶家母女都说话不经大脑的,一鼓作气把他们如何欺负慕嘉颜的事儿,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跟不巧的是,就在叶家母女上蹿下跳的讲述着自己对慕嘉颜怎么欺负,怎么折腾,怎么羞辱的种种事迹的时候,早早接到陆墨远电话的叶权,赶了回来,听到了那些来自母亲和妹妹的自白,再加上进门没多久,他就接到了医院的来电,说在电影院排队买票的慕嘉颜突然昏倒,并流产的事儿,一时间怒气冲天,摔门而去。 而经过这件事儿,没几天,叶权就和自家母亲妹妹摊牌,带了慕嘉颜移民新西兰,和那边的叶父相聚,过自己的小日子了。连同事业重心,也一并转了过去。 这两年里,慕嘉颜也有了一双儿女,儿子一岁半,女儿刚出生三个月。每每来电,那话语间都是满满当当的幸福,甜的景灿各种羡慕。 总算,她们三个里,也有一对是幸福的。 至于尤婷,她倒也不是那个无人敢遥望的女博士了,和腱子肉先生倒也谈了段时间的恋爱,但前阵子分手了。而那个腱子肉先生,则在两天前,和尤婷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私生女妹子结了婚。婚礼,景灿和尤婷都去了,那个妹子在婚礼上得瑟的和什么似的,想要炫耀自己比尤婷更幸福来着。可惜,有景灿这个小二货在,一句便宜没占到,还被贬的一文不值,丢了大人了…… “还在恼火我拒绝当你嫂子的事儿?”思绪抽回,景灿转眼看向尤婷,但这时候在谈及这个话题,就没有两年前那么小心了。 或者说,如今的她们,都已经心照不宣的理解彼此,只不过不去点破而已。 “哧,那点儿小事,本小姐可不往心里放。再说了,没有你这二货当我嫂子,我应该先去烧香拜佛,再去教堂告解一番,以此向上天表达我对她们滔滔不绝的感激之情!” 尤婷一张嘴,比刀子还利,损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拐弯磨脚,都是直面的揭疮疤捅人痛处的。当然,对面儿的是景灿时,她还会稍稍收敛点儿,并不算多损的事儿。 可这时候,她话锋一转,眉梢也随着她抬起的眼帘,带着几分妩媚与淡淡的黯色,转向死党,声音中,浸透着些许寥落:“景灿……我要结婚了,对方你认识,是宗政家的小儿子。” “噗——” 尤婷这惊天消息一出来,景灿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猕猴桃汁就被她给碰了个满天花,还有些顺着气管流下去,呛得她又连连咳嗽,憋红了脸。 好容易顺过气来,景灿伸手指着尤婷,一双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你——卧槽,你缺钱啊!宗政家的小儿子,那是我们叔叔辈的人啊,我如果没记错,他都四十了吧!” “你记错了,他三十九。”这声音,够冷艳。 尤婷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报出自己结婚对象的年岁,还特意咬重了末尾那个数字的音,像是争辩。 景灿被气乐了,这三十九,和四十岁有区别吗,又不是十四! “我说的是虚岁,成吗!”景灿对尤婷翻了个白眼,眉头一拧,顿了下,又有了新的觉悟,也不和她打马虎眼,张口就说:“不对啊,你要缺钱,完全可以去找个老头啊,死的快,遗产都是你的,何必去找个中年的?尤婷,你丫不会是脑袋被游艇给撞了吧!你不追求腱子肉了,不追求那些生猛的生理条件了?着完全不符合你一向的择男标准啊!” “标准是我定的,我自然也能改。”尤婷的眼神,和声音一样冷艳,只是这次,景灿却在那对视的闪啊,感觉到了她眼中参杂的一丁点儿忧色的困惑。 但景灿并没有在意,只是掰着指头,用她一向特立独行的小脑瓜子,给这个一向冷静的比智能冰箱还有主张的死党,苦口婆心的分析了起来:“喂,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吧,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现如今才二十多,可他都四十了,等你到如狼似虎的年纪,他就半百了,别说雄风一展了,到时候,就是狗熊的熊,他都不一定能算得上了,你图个什么?!可别告诉我,你丫缺少父爱,或者意图以此报复那个给你平白无故弄了个私生女妹妹的爸昂,这不划算,对自己——忒狠了……” “说完了?”尤婷放下咖啡杯,慵懒抬眼,用眼白瞥她,随即收回视线,就用她冷艳到骨子里的声音说:“补充一点,他三十九,不算四十。还有一点,我想告诉你,也是我最近两天才弄明白的——其实,狗熊又如何?狗熊也比狼心狗肺的东西好,至少,他信我,懂我,宠我……如此,嫁他不亏,何乐不为!” 前半句强调年岁的话,纯属和景灿车垫,而她那后半句,才是她想要说的重点,尤其在这时候,她的眼神就已经告诉了景灿,她有多认真! 相视,良久。 景灿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话。大概能说的劝告,全被尤婷的话,给堵在了嗓子眼里,而她觉得,自己的感情生活如今都是一团乱,也没自个和她说什么吧! 而这时,尤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我哥今儿回来。” 这话落入景灿耳中,并没有往日的拘束,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轻地应了声。 “嗯。” “接机吗?”尤婷淡淡的问她,可眼神中却充满了探究。 “接,怎么不接。等他回来了,还要给他接风洗尘呢!”景灿回答的轻快,眼中满是笑意,却在不经意间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那么……有答案了吗?”尤婷这一问,到把景灿给问住了。 好半天,景灿才讷讷地自语:“答……案?” “看来,你的答案,还是我哥最不想听见的。不过算了,感情这东西,谁也玩不过它,全凭缘分。不过,我最近也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有些事儿,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太强求也不好。所以,景灿……”尤婷抬眸,专注地凝视着她,一双慧黠深邃的眸子,深深地锁住了她的目光,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深处,探寻其中的奥秘。但她看不穿,这才敛起视线,沉吟着问她:“你还要继续和程资炎较劲吗?” 这两年来,虽说景灿是消停了,没有在给程资炎带来多少意外惊喜,但她从未淡出过程资炎的视线,不论是程资炎乘坐航班、专机,还是出席某某知名酒会、宴会,就连他的生日,她也去了,还在家长的极力促成下,跳了第一支舞。可她终究没有像两年前那么火热的追着他屁股后头,到处跑,像个尾巴,又像个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仪一样,黏住他,掌握他身边的一切动态。 所以,这么说起来,她的确是消停了。 对景灿来说,这种消停,也是她对程资炎当初的一种承诺。不过,这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若是让她再退一步,她怕是自己会受不了,先挑破了这层关系。 垂眸,景灿用吸管搅着猕猴桃汁里的沉淀杯底的果肉,似乎陷入沉思之中。许久,忽然抬头,用那双看似清明,却也深远的眸子,望着尤婷,仿佛再看眼前人,却又好似穿透她再看这两年来的回忆。接着微启朱唇,给了个模棱两可,却叫尤婷皱眉的,又好气又好笑的回答。 ——“我,还爱他!” “于是?”尤婷并未曾感觉到意外,舒展眉梢,扬起下巴:“你打算就这么蹉跎下去,最后弄个‘剩’者为王的冕冠加冕?” 似乎,程资炎这男人,就是景灿心中的成长,只有谈及他的时候,景灿是既成熟却又青涩的。那是她唯一爱过的人,从心底里的爱着他,并且渐渐融入骨血。大概,对她来说,爱他,是一种生活的必需品,不可缺少。 “不!”景灿回答的特别响亮,但话音落,又现身边人都朝她看过来,不禁压低声音:“其实,这两年,我曾尝试着走出他的生活,也试着将目光移转向其他人,可结果我现,我就是走不出有他的生活,移不开落在他身上的注视。景灿,你也喜欢过一个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种感觉。所以,我决定了,勇往直前,先上了他去,再说别的!” 这是她熟悉的景灿。 眉梢一扬,尤婷抿唇,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邪肆的妩媚:“不错,勇气可嘉,但……需要我送花圈的时候说一声。” “好,我要最好的,最好给我买个名牌,你知道,我这次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景灿半真半假的说了句,话音落,就垂下头,伸手绕着耳边的丝,转着圈圈玩。边玩,边说:“尤婷,你和慕嘉颜都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宿了,我也想在努力看看。” “你的努力,就是上了他?景灿,你这思想,可真够绝的,不过到印证了嘉颜的话,说煽情点就是——你是为他而生的!” 命中注定? 上辈子欠他的吧! “哈,你看吧,还是嘉颜说话好听。”景灿一撇嘴,横了尤婷一眼,目光玩味。 “好听,好听能当饭吃吗!你就是欠抽,欠骂,不然,怎么会看上程资炎这个活阎王!”微怒,尤婷忍不住责备了死党几句,可话音刚落,心中又有些不忍,还是收住了口。 眉尾微垂,一种说不出的风情韵味,划过眉梢,尤婷用那双像极了尤雾的眸子,朝景灿的方向投来一瞥暗藏锋芒的探究,随即开口也是探问:“听说,程家老爷子,老太太,有意给程资炎找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现如今正在物色人选,你……打算怎么办,去破坏,还是毛遂自荐?” 闻言,景灿眸光一闪,微微泛起灼光,嘴角勾起,露出可爱的虎牙。接着她铿锵的声音,在空气中荡漾开,最终落入尤婷耳中:“都不是,我打算在那之前,把他变成我的——唯一,专属,谁都不能动用!” 校园港 恋耽美 038:你好,手机的主人在嘘嘘!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读.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读.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网) 校园港 恋耽美 039:童子身,很补的!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读.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读.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网) 校园港 恋耽美 040:招蜂引蝶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读.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读.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网) 校园港 恋耽美 041:重逢意大利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读.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读.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网) 校园港 恋耽美 042:我们这一对,是荒谬的绝配!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程资炎不愧是程资炎。 但他走近,看见她时,只是眸光微微闪了下,绷紧的嘴角和神色沉稳的脸庞,压根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看了她一眼,转眸向妹妹程爱瑜打了声招呼,转眸才在看向景灿,只是这次,他的嘴角出现了变化,勾起一弯标准的浅笑:“好久不见,景小姐。” “不久吧,前几天,咱们刚刚在飞机上邂逅过。”景灿收敛神色,朝他扬起笑脸,并伸出手,与他交握,暗暗较劲。 一旁的程爱瑜,将两人目光中互相掩盖的某种东西,看的实实在在。 眉梢不觉扬起,程爱瑜总觉得,这两人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剑拔弩张了,甚至有种极为微妙的感情,在两人之间,慢慢地变化着,犹如藤蔓,无形中附着其间,纠缠着,攀爬着,缓缓延伸…… 景灿时真的在和程资炎较劲,虽说她媚眼如丝,璨笑美好,可她暗地里却咬牙切齿,眼神中压抑着一抹火光和隐忍,心中暗骂:擦他大爷的程禽兽! 这程禽兽,是真禽兽,对她一个“弱女子”,居然也能下重手的狠劲儿的握手。 好在他最终还是先松了手,不然,景灿估摸着,自己都能听见骨裂的声音了。 而就在两人放开手的那一刻,一直像樽花瓶一样,站在程资炎身边的女伴,忽然笑着开口,眉目间柔情似水,活脱脱就是一只无辜的可爱的小兔子,用那细声细语的声音,那娇弱无比的眼神瞥向景灿,然后转身,看向程资炎,好奇宝宝似的低声问他:“炎,是你的朋友吗,不介绍一下?” 景灿眉梢一扬,和身侧的程爱瑜对了眼,就笑呵呵的将目光扫向程资炎,目光饶是笑意:“介绍就免了吧,我还没那么孤陋寡闻,对什么千人骑万人压的小茉莉,还是知道一点儿的。” 程资炎今儿的女伴,就是因为一部戏而迅速火起来的,新晋红人女明星,号称——清纯玉女小茉莉。 当然,这影视圈里有多黑,人人皆知,尤其小茉莉的出生并不怎么好,而她的后台,美名其曰干爹。所以,是玉女,还是**,就见仁见智了。 而她们这个圈子里,最不屑的,还是这些靠青春靠脸蛋的,花瓶小明星。搁在以前叫什么,叫戏子。即便现在受人追捧,却依旧脱不去“戏子”在他们这个靠权力世家说话的圈子里,留下的根深蒂固的定义——玩物。 景灿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在周围的,只要不是个聋子,都能听得见。而这话,说的又极为露骨,明里暗里浸满讽刺,让众人由不得的倒抽一口冷气,却没一个人敢在这时候声援今儿宴会主人的女伴。毕竟宴会主人都没说话,他们也没搞清楚这个景小姐的来头,就更不敢开口说什么了,万一马匹没拍好,拍在了马腿上,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尤其,景灿和程资炎的神情,极为耐人寻味。 另外,还有程家大小姐在场,而且程大小姐也只是嘴角勾笑,眉眼间露着三分暖意,七分玩味的在景灿和程资炎两人之间打转,众人这心里就有了一番计较。 众人不动声色,小茉莉却涨红了脸。 但想她能爬到如今这个地位,也算是有点儿头脑的,自然不敢拿自己的“钱途”开玩笑,被如此讥讽也只是红着脸娇嗔的怒瞪景灿,转眸又似乎有些委屈的看向程资炎,双手紧紧地挽住程资炎的手臂,暗中向他求救。 可程资炎好似半点儿也没看见她的求救信号,对景灿一扬眉梢,回以冰冷而又浅淡的一笑,就有转向程爱瑜及其男伴乔疏狂,与之寒暄。 而最后,打破这个僵局,算是给小茉莉一个台阶下的人,还是程资炎的特别助理,ken。 是ken及实地拿来了致辞,在程资炎耳边低语几句,就走下了台…… 宴会致辞,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精美的设计,程资炎就那么站在致辞台前,深邃的目光横扫台下众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与威严,就从他俊朗的眉宇间漫散开来。他是天子骄子,身上有着天生受人瞩目的光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此刻也一样,他站在台上,神色如常冷漠,但那通身气派与那令人生畏的气势,就叫人不敢逼视,甚至会隐约的生出一种有心而的敬佩,自觉自愿的站在台下,仰视着他,对他俯首称臣。 “有没有觉得,他很帅!” 朝程爱瑜眨了眨眼睛,景灿凝神看着聚光灯下的程资炎。 俊美无俦的脸,气势非凡的眉宇,不觉赞叹。 特别是他的眸子,深邃,悠远,让人永远猜不透。而他的目光,虽然平静,仿佛静的古井无波,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那平静下暗藏的浩瀚与汹涌,即便他想要用冷漠来掩饰,却怎么也掩盖不掉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不是傲视群雄,而是目空一切。 自信,狂傲,但不狂妄。 “那是。”程爱瑜微微颔首,眉眼间浮现一丝赞同的笑意,略略还带着几分骄傲。 “所以,我更想得到他!”景灿小声嘀咕了句,而这声音被掩盖在轰然掀起的掌声之下,掩去了她想要隐藏却早已昭然若揭的心意,她的爱…… 程资炎朝众人微笑,浅浅颔首。 那一笑,犹使星辉黯淡,却与日月同辉。 即便,那只是勾勒出的一道弧线,但落在景灿的眼中,就变了味道。 景姑娘痴了,疯魔了。 看着他嘴角的弧线,眼睛就慢慢滴眯了起来,目光却更为深远,似乎陷入一种思绪里。而这时,负责宴会的人递了一支玫瑰上前,交给了程资炎。 “程先生,请你开舞。” 作为宴会的主人,应该邀请自己的女伴,跳第一支舞。而今儿,就冲着这个目的,使劲浑身解数,才击破脑袋的成为程资炎的女伴,并出席这个宴会的新晋红人小茉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或者说,她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所以,但小茉莉听见负责任说出这句话,并看见程资炎拿起那支玫瑰时,等候在一旁的小茉莉,眼睛就泛起了激动的光影,微微灼灼,仿佛一池春水都在她眼底荡漾了,极为闪亮。但这闪亮中,却透着一股子不难看出的计较,想必是早有算计了。 但对于程资炎这种镶金嵌银,通身闪着钻石光亮的头号丈夫人选的男人来说,他就是快香喷喷的小牛排,而那些个未嫁的名媛淑女,更不会放过今儿这个机会,早明里暗里的争先恐后的较过一番儿劲了,为的就是这个开舞的机会,想以此求得程资炎的一眼青睐。所以,不论她们在人前是有多清高自傲,多优雅端庄,在此时都暗地里的做起了坏事儿,扯头,装洒酒,踩脚背,甚至——摸屁股、掐胸脯。 程爱瑜端着酒杯,站在舞池边儿的暗处,看着身边的,仿佛陷入沉思中的景灿,若有所思。 而这时,程资炎走下台。 原本激动地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的小茉莉,眼睁睁地看着程资炎,压根好似忘记了她这个女伴的存在,突然走下台的时候,冷不丁的从嗓子里滚出一声呼喊:“哎,炎……” 但她飞快的收住声音,收敛神色,使劲的抿着嘴唇,用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垂眸悄悄地在暗中看着程资炎拨开人群,走向景灿的放下,手不禁紧握成拳,暗中抓紧了手包,漂亮的水晶指甲,紧紧地扣着包上闪烁的亮片,几乎恰的包都变形了。 但那包再怎么能变形,都算不上狰狞,而她眼底的一抹阴毒,才是真正的狰狞。 众人让开了一条道。 或许众多未嫁女青年们都恨得想跺脚,但她们好歹是名媛淑女,面子上的工程是不能过不去的,也就一个个的都忍着。但那一双眼睛,跟两个小火把似的,未遂这程资炎的背影,看着他从她们之间走过,最终落在他邀舞的对象身上。那目光灼热,若是真的化成火焰,活脱脱能把人给烧的骨头渣儿都不剩下一点儿,且还指不定能化出颗舍利子呢! “鱼儿,我们很久没一起跳舞了。” 最终,程资炎停在了程爱瑜的面前。 他动作优雅娴熟的做了个邀舞的动作,一气呵成,极为迷人。 但程爱瑜却拒绝了他的邀请,虽说只是俏皮的说一句,“哥,我先排队”。可她的目光,却从那群俨然对她充满敌意的名媛,以及跟在程资炎身后不远处的,程资炎带来的女伴小茉莉身上。 稍顿,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翘起和煦而又温暖的笑容,而她的眸光却在那一刹那间,迅速的转向了身边的景灿,笑容中凭添一抹微妙的诡异。 而这时,程资炎却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即使目光冷峻,但其中的宠溺却是藏不住的。 “淘气——” 这样轻柔的言语,宠溺的目光,温抚的动作,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但却只属于他们兄妹,真是让人嫉妒的甜蜜。 但这是众所周知的,程资炎对这个妹妹可以说是捧上天,宠入地,所以即便程爱瑜答应了他的邀请,众人也没话说。不过,在听见程爱瑜拒绝的刹那,众女却松了口气,心里还小小的雀跃了下,都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只有景灿,她知道,除非程资炎昏了头,或者上苍怜悯,否则她绝没有可能选择她。 可……上帝和她开了个玩笑。 在她眼神落寞的移开,正和程爱瑜身侧的乔疏狂打眼色时,程资炎朝她伸出手,递去邀舞的玫瑰。 “景灿,我们跳一曲。” 这是陈述句,却又像是命令。 尤其从他口中说出。 一瞬,景灿降至了身子,有些机械的转过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程资炎,猛眨眼睛的看着眼前倾身邀请的程资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玩笑开口:“这是我的荣幸。但说真的,我还有点儿——受宠若惊!” 景灿找到了合适的四个字,目光却依旧没有从程资炎的身上离开。 程资炎握住她的手,直起身,转手将玫瑰别在了她的肩带上,朝她露出一抹足够迷惑,却让熟悉她的景灿,冷不丁的又紧张起来的笑容,携手,走向舞池。 一时间,酸味涌动,随着舞曲的奏响,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暗潮,浓的够开一个醋业公司了。 追光灯由上而至,落在偌大的舞池中。 灯光下,人影绰约,舞曲悠扬。 两人舞步和谐,而又默契,就好似排练过一样。但外行热闹,内行看门道,只要专注他们舞步的人,都能看得出,两人的彼此前就…… “为什么来!” 旋转,相拥,程资炎动作自如的将景灿拉入怀中,贴近她,用那低沉冰冷的,仿佛能渗出冰渣的声音,在景灿耳边低语。 景灿一怔,倒也没多惊讶,脑海里过了一遍,就明白了他邀舞的缘故,不觉挑唇一笑,声音淡淡,略染着一丝戏谑的讥诮。 “想你啊!你没听过咱们老祖宗的一句话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有几天没见到你了吧,嗯……好歹几个春秋了。” “不错,会用成语了。”程资炎低声挖苦,但他的声音依旧冷峭,亦如他的脸色,压根听不出来他的情绪,但景灿却知道,此刻的他应该是愤怒的。 “谢谢夸奖。” “哼哼……”滑步,旋身,下腰,一连串优美的高难度的花式舞步,在灯光下展现的更为曼妙。而在两人再度贴近时,程资炎冰冰冷的,依旧不沾染个人感情的声音,再度钻入景灿的耳朵里:“现在看到了,解了你的相思之意了吗?是不是没看够,还要在摸摸,没摸够,就在——” “哧”,景灿的嗤笑,打断程资炎的话。她抬眸,美目流转着一丝清艳撩人的妩媚,嘴角则缓缓勾起恰如其分的弧度,并压着嗓子,用那听上去更为媚人的声音,在程资炎耳边吹着热气儿的轻言细语,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字字浸透这一份叫人骨头都酥了的柔媚:“都、不、够!” “你想干什么!” 托举,勾腰。 在音乐滑向**时,程资炎将景灿稳稳地放下,在紧紧相拥贴近的一连串的滑步的滑步中,继续和她“咬耳朵”。 “你!我想要的,只有你。”温热的唇,从程资炎的颊边似有似无的拂过,接着,是她低柔的声音,夹杂着音乐轻快的节奏,传入他的耳中:“我啊,是来讨债的!” 讨债? 程资炎不觉得自己欠了她什么,眼神微显暗沉。 那目光,十分危险。 “讨债?我欠你什么!”稍顿,他又压低声音,低斥:“不管我欠你什么——景灿,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样,至少在宴会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安分点。” 他让她安分,依旧是这个词——安分! 看来,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他到底欠了她什么。 眉眼弯起,景灿巧笑嫣然的看着程资炎,丝毫不惧的与他对持。 红唇微启,她灼热而平稳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颊边,声音很低,却极为清透—— “忘了吗,你还欠我十四个小时呢! 校园港 恋耽美 043:二货其实很专情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第一支舞的劫数,意味着宴会正式开场。 而作为宴会主人的程资炎,在离开舞池后,就带着自家小妹,穿梭在衣香鬓影之间,把妹妹介绍给一个又一个业界精英。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他从容不迫的周旋在众人之间,而刚刚在舞池中的那些事儿,没有在他的面上留下过丝毫痕迹,就更别说心里会留下点儿什么了。 被程爱瑜抓着的景灿,一直在旁边悄没声息的打量着那个男人,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极为微妙。 当她收回视线,转眼,再看向舞池的方向。暗色中,伴随着柔美缓和的音乐,舞池里的双双人影,宛如醉在这一支舞曲中,但他们谈笑的模样,以及彼此眼中显而易见的精明,就透露出了他们的本意。 这舞池里,应运而生的暧昧的暖色,也就不再单纯了…… 想着,景灿转动眸珠,目光却又和立在程资炎身边,正努力的巴结讨好各种男人的小茉莉,撞了个正着。她不屑,也最讨厌这样的女人,所以景灿的目光连停留都没停留,冷冷的“哼”了声,就别过脸去。 小茉莉看得出景灿眼中的厌弃,而她有种癖好,特别是在女人方面,别的女人越是对她不屑,她就越高兴。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嫉妒你,才会流露出这种深情。但她并没有现,景灿对她不是嫉妒,而是不屑,自内心的——鄙夷。 并不知道的小茉莉,以为自己的行为,让景灿心里眼里都生刺儿了。所以,她反而更来劲儿了,卖萌嗲,撒娇撅嘴,周旋在与程资炎谈话的男人之间,活脱脱就一公关小姐,游刃有余啊! 时不时的,她还会朝景灿这边看一眼,小下巴一扬,要多骄傲有多骄傲的给景灿飞过去一记意味深长的挑衅。转即,她又大胆的勾住程资炎的手臂,用那被挤得快要哭泣的咪咪贴向了程资炎,并炫耀的朝景灿扬眉。 殊不知,她的大胆,犯了程资炎的规则。 还没等她炫耀的引什么连锁反应,她就被程资炎给直接甩开了。 小茉莉心里委屈,一抬头,就用那双湿漉漉的,惹人怜爱的眼眸看向了程资炎。谁知道,换来的却是一记比冰块还要都冰冷的眼神,看得她由不得的打了个哆嗦。 太可怕了! 景灿捏着高脚杯,小口地抿着杯里的香槟,掩去嘴角勾起的一抹看戏的戏谑。而这时,程爱瑜终于找到了机会,凑了个空儿,接尿遁离开人群。本就心不在此的景灿,也没心思听他们谈生意经,所以干脆从另一条路过去,道洗手间里找程爱瑜。 小茉莉原本要跟上去的,可眼尖的乔疏狂,却在这时抓住了她,和她叹气了娱乐圈的事情。当然,乔疏狂这么做是有目的地,一来,小茉莉是影视圈的新晋红人,如果能拉到自己的娱乐公司旗下,好歹也能为自己带来收益不是。二来,虽说他不知道小茉莉要跟上去是做什么,但他知道,程爱瑜是绝对不希望和她有所纠缠,所以也算是为了她,拦下了她。 宴会的主题,离不开生意和女人。 但程资炎从中抽身时,他在人群看不见的地方,暗中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刚巧,这时一杯果汁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喝点吧!”递给他果汁的人,是牧童尧。“空着肚子喝了一晚上的酒,就算你是铁打的胃,也受不了。好歹喝点,缓一缓,别让你家大小姐知道了,回头还不要和我闹别扭啊!” 程资炎伸手接过,面上不动声色,但目光中却闪过一抹浅淡的痕迹,随后就听他那略略压低的充满了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谢了。”顿了下,他抬眸扫视周围,不觉皱眉,又问:“爱瑜呢?” “瑜儿妹子……我刚刚还看见她,坐在餐区和景家小妹子聊天呢!别说,这两小妮子感情挺好,以后就算是做了姑嫂,也不会有矛盾。”牧童尧话有所指的,说的意味深长。目光却在话音落的刹那,横扫而过,落在了程资炎的身上,微微一滞,就有收敛起来,并未曾让人现。 “牧童尧,开玩笑要分场合!” “我可不是开玩笑。”牧童尧可不是程资炎的什么下属,所以对他并没有任何惧怕,反倒似笑非笑的挑起眼尾,目光深沉的凝视着程资炎,不等他变脸,就再度开口:“啊,对了,我刚刚还看见小茉莉横冲直撞的往餐区去了,不知道是去找小妹子攀关系呢,还是去找程大小姐的麻烦……” 闻言,开始不为所动的程资炎,忽然放下酒杯,一个眼神逼退了刚刚想上前来和他攀谈的某人,直径走向餐区。 见状,顶着张娃娃脸的牧童尧,露出饶为得意的笑容,抬眼看着程资炎离开的背影,一扬脖子,把杯里剩下的酒灌入喉中,就紧跟其后,去看热闹了。 不过,这两人显然来晚了。 只瞧见了,小茉莉红着眼睛离开餐区,再反观窝在沙上的两位,到好似没事人那样,笑谈依旧。 “和玉女小茉莉接洽的感觉如何?有没有被洗涤心灵啊!” “你当她是心灵鸡汤啊!我这颗心,赤红赤红的,别说什么小茉莉,你就是弄个白芍来,它都不能被洗白喽!倒是你,吃醋啦?” “哼,她这种身份的,我还放不到眼里去,就是不知道,炎哥哥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居然把这种女人带来,真是品味越来越差了!你瞅瞅,刚才有记者闯进来的时候,她贴的多上啊,还故意站在童尧和炎哥哥之间,眉来眼去的,谁不知道她想要和他们搞上啊!还玉女呢,我看**还差不多!” …… 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落入程资炎和牧童尧的耳朵里。 程资炎依旧沉默,到时牧童尧,在听了这话后,不禁嗤笑,转眼看向程资炎,压低了嗓子道:“我说呢,怎么酸溜溜的,原来是景家小妹子吃醋了。啧啧,炎,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艳福? 如果折算艳福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景灿这话的话,程资炎的心里隐约流动着一丝无法察觉的奇怪的感受,宛如温润的流水,又好似冰冷的碎冰,顺延着血管,缓缓而过。似有似无的留下了一丝痕迹,但仔细去找,却又好似雁过无痕,丝毫都抓不到那种有些近似乎虚无的感觉。 皱眉,程资炎压下那种奇怪的感受,朝牧童尧横了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被他那么一瞪,之前还笑盈盈的牧童尧,也情不自禁的收敛笑容。可这时,他却忽然看见景灿振臂一挥,娇呼一声:“哇靠,这种货色,绝对不能让炎哥哥上!” 这……这姑娘是在宣言,要保护程资炎的生殖系统安全吗?! 没忍住,牧童尧喷笑出声。 好在他和程资炎在暗处,并没有什么人看见,不然铁定会被景灿那丫头抓包的。 没良心的牧童尧,伸手捂着嘴,并偷偷地打量着程资炎。瞧他那张俊脸,似乎除了比刚才更冷了点儿,倒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到时他的眉目间,多了抹阴沉,而这阴沉之下隐藏着的,是一抹他不想被人察觉复杂。 心底透亮的牧童尧,作为一个旁观者,别这几个当事人看的可清楚多了。这两年,虽说景灿没有在搞出什么大动静的折腾程资炎,但他却明显的感觉到,程资炎的变化。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他想要隐藏什么本身就不该产生的感情,但有一点可以很确定,这两年,他的身边,没有女人……任何女人都没有! 那么,一个男人,一个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的男人,又是因为什么缘故,会这样清心寡欲的生活呢? 牧童尧正琢磨着,却没注意到,程资炎的目光几乎是横扫而过,极为凌厉。 一惊,牧童尧心虚的讪笑,不等程资炎给冷脸色看,就赶紧收回了视线,胡乱朝四周看了一圈,就有落在了不远。 因为刚才走神,他没有注意到景灿和程爱瑜说了什么,而再次看过来时,欢脱的小二货,笑眯眯的将手中的空餐盘递给了程爱瑜,然后做了个狠狠地砸下去的动作,悄声说:“回头,你就拿着这个,朝炎哥哥的后脑勺砸过去,把他打晕,然后送我床上……” 牧童尧震了,惊了,转即在也忍不住的笑了。 他突然现,这景家的小二货,才是程资炎真真的克星啊! 不然,谁能想出这种馊点子,谁又敢用这种馊点子,去折腾程资炎? 好容易憋住笑,牧童尧还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拿眼睨着程资炎那深不见底,却充斥着寒气的眼眸,慢慢地眯起了眼睛,笑容促狭的也抬手做了个动作,说:“哥们,多少年了,这小二货还没放弃你啊!看不出来,她还挺专情的。” “哼!”程资炎冷哼一声,没理他,只是那黏在依旧手舞足蹈的景灿身上的目光,渐渐浮起了一层意味不明的灼光。 “呵呵,炎,看来你日后的生活,又有的热闹闹喽!”玩味的笑着,牧童尧的目光饶有兴味的在景灿和程资炎之间徘徊,随即再度开口,声音却比刚刚的更显沉重、绵远:“不过,我倒是现,景灿也有景灿的好处。擦亮眼睛好好看着吧!别让幸福从你手中溜走——毕竟,像我们这种人,能有一个女人,毫无目的,不求他物的,只单纯的爱你……太难了!” ------题外话------ 下一章,就吃啦~ 妃妃请假两天,周一尽量多更~ 一起来期待兽性大的小二货吧,偷笑ing~ 校园港 恋耽美 044:荤前荤后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聊了会儿,景灿被乔疏狂邀去跳舞。 倦与周旋的程爱瑜,就坐在餐区那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小酌一口香槟,吃一口起司蛋糕,安慰着她饿了大半天的肚子,小脑袋瓜儿却在盘算着工作上的事情。 而就在她的注意力渐渐飞远时,忽然觉得身边的沙陷下去了一些。 一惊,陡然转身,却见一只手端着一个精美的骨瓷碗朝她递了过来。拖着碟子的手,更是修长有力,指甲修剪的恰到好处,好似浑然天成的完美,就连每个骨节都浸透着一种美感。而那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上面刻着的,是她所熟悉的图腾,和她脖子上项链坠儿,是一个模样的。 “我觉得,你会需要一碗汤,而不是一杯香槟。”低沉的声音,在耳畔漾开。 “哥!”程爱瑜眯起了眼睛,笑眼弯弯的瞧着程资炎,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汤碗:“你怎么来了?牧童尧那些家伙怎么会放过你的,我刚刚可是听他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今儿要是不把你灌晕了,是绝不撒手的!” “看你一个人坐着,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程资炎有递了个银色汤勺过来,满眼宠溺的伸手掠过妹妹耳边的碎,又顺手整理了下她耳垂上那枚,和丝纠缠到一起的流苏耳坠。再抬眼,看着微笑不语的小妹,也勾起了嘴角,爱怜的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讨厌应酬,也就不强迫你去做这些事儿。但,丫头,有两件事儿,我要和你说清楚。一,别亏待自己的胃,二,别做危险的事儿。” 说着,程资炎就伸手拿起了她的手包,熟门熟路的取出一片记忆卡,不等程爱瑜去抢,就直接撞到了口袋里,接着又变魔术似的,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一枚同样的记忆卡,放倒了她的手包里。 程爱瑜的手僵在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而这时,程资炎再度开口:“这里面的东西,不能公布,我收回。而我给你的这个,也是条新闻,虽说没有你挖到的这个震撼,但放出来也绝对够得上头条了。” “哥,我那是——” “别和我说什么新闻自由、言论自由的,程爱瑜,我不要你处处拔尖儿,我只希望你……平安!”末了的两个字,很沉很成。它承载着太多的东西,有关爱,又无奈,还有一抹挥之不去的痛。 “哥……”看明白他眼中情愫的程爱瑜,心中亦是一沉。她知道,这一眼里,倾注了太多的东西。但如果可以,她宁愿,那一切从没生过,这样也许他就会试着接受景灿。 程爱瑜姑且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而她不敢说自己了解景灿,却也能将她看个七八分的通透。在她眼里,景灿不同于她,不同于顾繁华,不同于她认识的所有的女人。她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她身上虽然有大院子弟的傲气,却没有娇贵千金的矜骄,她灿如阳光,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都伴随着阵阵笑声。但你要说她二,却也不能完全这么下定论,因为,所谓的二,或许只是她比较爱捣蛋,爱标新立异,爱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儿,但这并不能说她的心智不够成熟。若论机敏,景灿不亚于她,而且,她坏主意一大堆,整人的把戏更是一出接着一出的,让人应接不暇噬火修真全文阅读。 更重要的是,她爱他! 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青春,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都压在程资炎一个男人身上,守着他,陪着他,伴着他。 专一,情深…… 景灿就是这样的一个无比欢脱,阳光灿烂的开心果,一个淘气捣蛋,却不掩睿智机敏的小女人,一个真心诚意想要走近她爱慕的男人的心胸的真性情的女子。 她就像一团火,包容着阳光的魅力,随时随地的更随着程资炎。 或许,就是这样一团火,一种阳光,终有一日会照进他的心中,融化他心底埋葬的冰棱吧! “哥……如果那一年什么都没生,如果……我会和景煊走到一起。你——”程爱瑜顿了下,下意识的吐出后半句话:“你可以接受灿灿吗?” 程资炎压在小妹肩头的手,微微僵了下,目光也好似深沉了许多。但那不仅以的一瞥,程爱瑜却仿佛从中看到了一抹苦涩,夹杂着有些复杂的她还无法领会的东西。 一片沉寂,沉淀在这歌舞升平,谈笑风生的世界里。 程资炎两兄妹,就好似被这种沉寂埋没,包裹,笼罩。他们置身在喧闹中,却又一点儿也无法感知这种喧闹,只是沉默。 “哥?”许久,程爱瑜打破沉寂,很小声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叫了声兄长。 而这时,程资炎好似回过神,抬眸看向她,勾唇浅笑,那清冷的眉目一如往昔,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话题,而浸染。就仿佛,闻所未闻一样的淡漠。 “小妹,这些事儿和你没有关系,不要胡思乱想。你啊……也不想想看,你哥我都多大了,那小丫头才多大点儿。而且,她心思单纯,压根不适合我。”程资炎再度拍了拍小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沉沉地说:“这种事儿以后不要再提了。” 程爱瑜敢誓,就她对程资炎的了解来说,他此刻所说的,和心理所想的,绝对有着很大的差异。但要想探究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却是一个很难办的事儿。 微微蹙眉,程爱瑜抬头,仰望着程资炎,想要看个究竟。但还不等她的目光再加深一些,就觉得程资炎压在她肩头的手,忽然顺着她的肩膀手臂滑下,落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握,接着开口:“好了,先不陪你了,我约了宗政舅公谈事情,等下下来找你。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如果累了,就去找经理拿房卡,上楼休息。这里的客人交给阿尧招呼,我已经和他们实现说过了。” 说完,又紧紧地握了下她的手,朝她笑了笑,这才松开手,起身离开。 程爱瑜看着兄长挺拔的背影,却依稀觉得,他连背影给人的感觉都是冷的,是一种浸透在浑然天成的霸气之中的森冷,寒凉……彻骨。但偏偏这种应该更显寥落的背影,却置身在这衣香鬓影、灯火辉煌的热闹之中,穿梭在珠光宝气、暗香流转的人群里,让折磨背影凭添了一份孤独感,至高无上的……孤寂。 ——帝王! 这样一个词藻落入脑海。 程爱瑜无声地垂眸,轻轻摇了摇头。 但来不及胡思乱想,一道清脆婉转的声音,就浮现脑海,仿佛在耳畔流转,字字清晰,句句铿锵——“瑜瑜,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喜欢炎哥哥,我只是跟着自己的心走。我很想得到他,想珍藏他,想随时随地的看着他,想让他有一个温暖的依靠和避风港。哪怕……哪怕他距离我还很遥远,很遥远,我都会不敢不顾,拨开人群,穿越千山万水的去寻找他,找到他,然后告诉他,你不是寂寞的,你有我,我会陪你,我会爱你武法无天!这,应该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愿望,但对我来说,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我想要他一转身就能看见我,想要他知道,他还有一个我在一直陪着他……” 程爱瑜垂下眸子,嘴角扯动笑容,无声呢喃:“他真幸福啊!” 有这样一个活宝陪着他,伴着他,也许总有一天她可以用她最炙热的心,去融化他心底一层层包裹的冰层吧! 就像—— 程爱瑜又想到了中午试礼服时遇见的奇怪的事儿,当时,她很好奇的追了过去,不过是想弄清楚,接连几天景灿的奇遇,是不是和这些奇怪的人有关系。 她是一个优秀的记者,一个有着良好的信息系统,和明锐直觉的记者。一般来说,她提出异议的事儿,就绝对没错,更别说这接连几天,景灿遇见的那些丝毫不正常的“烂桃花”了。她没有像景灿那么大条的觉得那是自己的魅力,毕竟,那魅力来得太急促,太多了。而如果都解释为一见钟情的话,用一句玩笑的俏皮腔说,那景灿上辈子嘛事儿没干,就光顾着回头回头再回头了! 所以,一直狐疑在心的程爱瑜,在蒙混过景灿后,就追着去了。 她在意大利的时候,也经常去那家店订制礼服,对这里比较重要的房间,和整个店铺的格局,都比较了解。因此,她很轻易的就找了过去,不过,追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消失了,只是在转过几个弯儿只是,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的一个很精致的小房间里走出来,身上俨然换了一套和之前不同的衣服,但看那衣服的面料,她可以粗略的判断出,这套衣服的价值不菲。 果然有猫腻! 悄悄潜伏的程爱瑜,是最擅长蹲点抓新闻的,所以,蹲个壁脚偷听什么的,也算是她的专长了,很难被人现。 但这次,程爱瑜露马蹄子了。她刚找好位置,把手包里随身携带的纽扣窃听器,从门缝里扔进去,就听门里传来一个极为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沉沉的唤了声:“程家的小丫头,进来吧,门没锁!” 程爱瑜的小心脏,当时就“咯噔”一声,寻思着,怎么着,还能遇见熟人了不成?这事儿要是给家里的那些长辈知道,还不要把她活活笑死! 不过,程爱瑜好歹也是历练过的,听着这声音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就在心里掂量了一番,然后下了个决定,心一横,拧开门锁,进了门—— 看见门口立着的,朝她淡淡微笑的两人,程爱瑜傻眼了。可她的心里素质算是不错的,并没露出什么傻兮兮的表情,当即整理神色,淡定自若的勾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朝那十分钟前还对这景灿指天誓,说什么对她一见钟情,一往情深,现在却又向她抛起了媚眼的萌物正太微微颔首,并非快的收回视线,往另一人指的方向走去。 而那仗着一张萌物脸的小正太,却因她这么公式化的一笑,还有那压根似乎就不想从他连上过的衍生,呆了。 心里那个不爽啊,小嘴儿一斜,就出一个鼻音——哼! 走在前头的程爱瑜,听见了。 但她不是母爱泛滥的娃,因此对这等尤雾般的萌货,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小屁孩! 那小正太的耳朵还挺尖,听见了,并且也因为这三个字,被戳到了痛楚,当场龇牙,差点儿没跳起来胖揍程爱瑜一顿。还好,旁边个高的那个中年人,伸手拦住了小正太,揪着他的衣服领子,对他耳语几句,就拖着他出了门。 程爱瑜穿过垂下的珠帘,走近里面的房间。 入眼便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容貌艳丽绝伦,却通身散着一种说不出的寒气的女子三国听风录。那女子的鼻梁上架着衣服金丝边的眼镜儿,转身间,她轻轻推了下镜框,也看见了程爱瑜,就朝她微微颔首。 目光碰撞。 程爱瑜也是一惊,但神色却极为淡然的朝她颔首微笑。 “宗政,她就是程家的那位?”显然,那女人知道她的身份,转头看向沙上懒懒靠着的男人,拿着一本砖头厚的书,顺势就在沙扶手上坐了下来。 而那面目俊朗,但眼底俨然呈现出一丝沧桑感的男人,则伸手勾住了女人的细腰,紧紧揽住,朝自己的腿上拢过来。 瞧着两人如此亲密的大秀恩爱的一幕,程爱瑜不觉挑眉。但不得不承认,这女人通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不同寻常的美。她的艳丽,但那种艳丽中浸透着冷清,是一种被傲气包裹着的,冷艳,艳而不俗。而她骨子里,也有着和她们这种世家子弟一样的贵气与高傲,不过,这种高傲并不令人讨厌,反而衬托出了她冷艳的气质。而在对视的那个瞬间,程爱瑜却好似从她的身上,找到了一种和死党顾繁华,极为相符的特质——简单点说,那种特质,是种风范,叫女王范儿! 再看那男人,那好似见过的轮廓,眉眼,那慵懒却透着股子凌厉劲儿的气质,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天生贵胄的通身气派,都和印象中的一个人,极为相似,再加上刚刚这女人叫他……宗政。 程爱瑜陡然想起一个人来,不觉瞧着他,有眯了眯眼睛,在男人玩味探究的目光中,缓声开口:“宗政舅舅,拿我朋友开玩笑,未免有些不好吧!这事儿,如果穿出去,谁都不会说我朋友,反倒不利于你的名声。还当你是没事儿闲的,找人家小姑娘找乐子呢……” 眉眼弯弯,浅笑淡淡。 程爱瑜的声音极为柔和,说起来还带着三分笑意,可这话里却充满了另一番旋即,让听的人先是一怔,转即朗笑出声。 那男人不是别个儿,而是程爱瑜母亲的娘家的表弟,但年纪比程资炎大不了几岁,和程资炎的关系倒是很好,与程爱瑜却一直因为巧合而错开了见面的机会,并没有过什么太多的交集。所以,此刻的程爱瑜,也并不是多卖他面子。 “呵,你这小丫头的一张嘴,比你妈还厉啊!”收敛笑声,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掩去目光中的深邃,却紧紧地盯着程爱瑜。好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微调眉梢,含笑问道:“你怎么确定,就是我?” “这还不简单,谁让你长的那么复合宗政家的特色?再说了,你耳朵上带着的这个东西,可不是糊弄人的西贝货,它独一无二,无论是色泽还是品质,都不是任由人能仿制得出的。当然,你要是抵死不认也成,反正我并不在意你是谁,只想来听听,你们那么作弄我朋友,是什么意图!”程爱瑜斜了眼男人,转眸又看向那名女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眉间微蹙,好一会儿才舒展眉头,眼中亦呈现出一抹了然的清明:“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尤博士吧!” 尤婷一阵,这女人居然认识她?可她不记得,她们之间有过什么交集啊,除了……景灿这个唯一的交集。 疑惑着的尤婷,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容貌精致的清艳佳人,心中暗叹一声,就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尤婷。” “百闻不如一见,尤家还真是专出美人的地方。”程爱瑜玩笑的说了句,随即与她握手,复又坐下。 倒是尤婷,愣了下:“你认识我哥!” “采访过他。”程爱瑜淡淡一笑,就不再和她说话,而是将视线转向那男人。“宗政舅舅,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你应该是知道的。虽然我们并没见过,而今天这种见面的状况,而不是我所想的,但如今,恐怕还真有不得我们了……我呢,带着二十万分的诚恳,想要想你请教一件事儿,这几天,那些所谓的仰慕者,是不是你们派去的,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大导演1984!” 程爱瑜自打进门到现在的表现,都让尤婷有些迷了眼睛。而此刻,她却扬起了唇角,心里还有那么一些些的欢喜。原本,她还想着,自己不能陪在景灿身边,按着景灿的个性,指不定又要折腾出很多麻烦事儿。但如今看来,景灿的运气不赖,好歹她还有个真心对她好的程爱瑜。 而程爱瑜的做派性格,也都颇为和尤婷胃口,不自觉得,也就有那么点儿喜欢上了她。 “人是我派去的!” “不,是我求他的。”尤婷轻轻地握了下把所有问题都揽向自己的男人的手,转眸看了他一眼,就转向程爱瑜:“是我求他这么做的,程小姐。” 程爱瑜挑眉,不语,等她的答案。 尤婷微微拧眉,稍顿,才缓声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想来程小姐应该都已经知道了,不然不会一口就断定我是尤婷的。其实,我让他派那么多人过去,追求景灿,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想来你也知道,景灿那个一根经的家伙,有多喜欢你大哥程资炎,喜欢的都让人觉得她是入了魔障,但她就好似天生就是一根经的傻丫头,偏偏爱上了程资炎那个刀枪不入,冷血无情的,绝情怪物。所以,我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看看她对程资炎是不是真的那么非他不可……” 缓了口气,尤婷用最快的时间,最简短有力的叙述,将她眼中两年前景灿是如何热烈的追求程资炎的,和两年中又是怎样安静的默默地的守候一旁的事儿,全都说给了程爱瑜听。最后才下了结论—— “两年的时间不短了,足够忘记一个人。但她,似乎一点儿也没忘记过。我央求宗政派去的所有人,都是一流的人才,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就连家世背景我都力求找到最完美的,但她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心里始终都念念不忘的,还是程资炎。所真的,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程资炎有哪里好,且不说年纪,就说他这臭脾气,还有他一再的拒绝,要放在我身上,我早八辈儿转头找别人去了,又何苦……” “因为你不懂,忘记一个人,不是一两年就能忘记的。若当真能忘记,不是爱得不够深,就是压根没有情爱可言。而当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深深地爱上他的时候,可能……你这辈子,就都得认栽了。”程爱瑜冷淡的说着。话音落,她幽幽的眼神,就从尤婷微微怔忪的面上划过,落在了拥着她的男人身上。嘴角一勾,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可那笑容中,却浸染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暖意:“看来,有人明白我的话——那么,请你们不要再做出这种无聊的试探,若是真的被景灿现了,她恐怕再也不会理会你这个朋友的。” 收回视线,程爱瑜再度朝两人颔首,不等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开口,就撂下话来:“我真诚的祝福你们,同时也请你们在新婚燕尔的蜜月期里,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儿,而不是来搀和别人的感情。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好吗,宗政舅舅……舅妈!” 说完,程爱瑜就礼貌的告辞,转身走了。 行动间流露出一种军人子孙的气质,雷厉风行,没有丝毫拖沓。 而在她刚刚走出门口,正想关上门的时候,却听力头传来一声喟叹:“婷儿,景灿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都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莫强求…… 程爱瑜垂眸看着碗里的浓汤,下意识的用银勺搅动着,满脑子的火车乱跑。 但这时,一声惊雷炸响,惊得程爱瑜手里的银勺都打翻在地,带出几点汤汁。她赶紧低头看了下,还好没落在裙子上,不然可就要失礼了。可远处压抑的低呼声,却让程爱瑜赶紧站了起来,循声走去。 她本来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但她似乎在嘈杂的声音中,听见了景灿的声音,这才不得不紧张起来。 而她的到来,令两旁围观的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道坐拥江山男色。 人群拨开,程爱瑜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靠,这是个什么情况! 眼前,景灿撩着裙子缓缓放下,正拨着裙子的褶皱。而她脚边,却躺着一中年男人,正捂着裤裆,哎呦哎呦的叫,一张油光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可见伤的不轻。至于景灿,看上去能跑能跳,面色红润有光泽,应该是毫未损的那一位。 不过吧,在这种场合,生这种事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猜想到点儿什么。但总的说来,名媛淑女在这种场合动粗,传出去还是不好听的。可是,这次有一点比较幸运,就是,眼下躺着哎呦哎呦乱叫的男人,是众人皆知的老色狼,尤其是喝了酒,一上头,就酒后无德了。 听说,他曾经在一次宴会上,因为酒后失德,强了下属的老婆。当时那事情弄得轰轰烈烈的,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加上那事情也不怎么光彩,也就很快被他动用钱财,加点儿权利给摆平了。 如今,看来他又犯了老毛病,想占景灿姑娘的便宜。 可他有哪里知道,像景灿、程爱瑜之流的大院千金,打小就是在一群混孩子里掐架掐出来的。那都是院里的小霸王,除非特别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一般般的小流氓啊,老色狼啊,她们也都不放在眼里的。 “敢沾本小姐便宜?哼,也不瞅瞅自己什么德行!”景灿拢了拢耳边的丝,斜了老色狼一眼,冷笑道:“就你这德性,还好意思借酒撒泼,说什么跟着你吃香喝辣……我呸,下次在猎艳的时候,放聪明点,先打听清楚对方的身份,就凭你——哼,给本小姐提鞋,本小姐还嫌你手脏呢!” “你——”被气得脸色紫红紫红的,已经超越了新鲜猪肝,往馊坏猪肝色展的老男人,被景灿盛气凌人的气焰和讥讽的话语,给弄得半晌也蹦跶不出个字来。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捂着裤裆,继续哎呦哎呦的怪叫,且一声高过一声,活像是一头即将送上屠宰台的猪! “我,我怎么了?我告诉你,你丫最好别让本小姐再看见,否则——”景灿朝他扬了扬拳头,扬起英气的眉梢,冷冷的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出警告:“否则,见一次,踹一次!不,下次再见,本小姐非把你的子孙根给踢断了不可!” 景灿这话刚脱口而出,程爱瑜就抬头扫了圈周围的男人,却现,那一个个的脸色都变了,有的甚至像霜打了茄子丝的蔫了。 如果顾繁华在的话,她大概会很happy的告诉自己,瞧见没,那些个儿雄性动物,一听到要踹弟弟,就他妈一个个的缩菊了。形象点的说法是——菊花一紧! “噗嗤,”程爱瑜冷不丁的笑了声,自己先乐了。 转眼在看向程爱瑜,景灿抿了抿嘴唇,脸微微有些红了,眼神也有些躲闪,大概她也没想到,原本想给程爱瑜留下最好印象的她,却把那么粗暴的一面展示了。但见这程爱瑜嘴角勾着的笑容,还有那眼底闪烁的微微灼光,似乎很乐呵,心里就有稍稍安然了些。 她回头,怒瞪了一眼,怪叫的男人,本想再补一脚的,但一想着程爱瑜在,就及实地收住脚,改往程爱瑜的放下走去。 “咳,瑜瑜,让你见笑了。” “是挺好笑的。”程爱瑜要笑不笑的看着她,眼眸中藏匿着一抹探究。好一会儿,她在一勾唇,居然伸手构筑了景灿的臂膀,凑近她的耳边说:“想不到,这些年没见,你战斗力不减啊!看来,也不用我帮你挟制大哥了,如果他不从,你就打到他从了好了!” 说完,她又是一阵轻笑。 景灿的脸烧了起来,一回头,又怨怒的看向那边已经散开的人群,瞧着被服务生抬起往门口走的那个老色狼的背影,目光阴冷的宛如利刀,似乎不再他背上开个口子放血喂猪,她都觉得不过瘾花都酒剑仙。 而谁又知道,她此刻的心思呢? ——王八蛋,别让老娘再碰见你!居然让老娘当众出丑,哼……碰见了,老娘让你好看!揍得你媳妇儿都认不出你来! “瑜瑜,你还笑话我,你不知道,刚才那老色狼他,他摸我……” “那人你还不认识吧!这里啊,确有不少都认识他。他啊,是出了名的老色狼,你今儿的这么一顿教训,那百分之百的是为民除害!”程爱瑜看着她,目光很是认真。说着,她轻轻地拍了拍景灿的手,示意她放松,随即有勾唇浅笑着,和她玩笑说:“只可惜,我刚刚没看见你的招数,不过,想来也是女子防身术里的男人必杀技——” “插眼,锁喉,踹小弟!”一眯眼,景灿笑嘻嘻的说出必杀技的精髓要领。话音落,她嘴一撅,好似很不乐意,同时握紧了拳头,低哼了声,骂道:“靠,你不知道,那死变态,老色狼,我从洗手间出来,他居然装样很不经意的撞上,摸我屁股,还捏了下!他大爷的,程资炎还没摸过呢……” 前半句程爱瑜听了还同仇敌忾来着,但后半句一从她嘴里划拉出来,程姑娘瞬间满头黑线。 艾玛,这后半句整个就是来提拉气氛的吧,刚刚才酝酿出的那么一丁点儿的愠怒,就全在这一瞬间,消声觅迹了。转而袭来的,是无尽的欢喜,带着点儿淡淡的笑意,让程爱瑜差点儿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好在,程爱瑜的自控力也不算差,还是很给面子的压制住了心中的颤动,只瞧着她,好一会儿冒出一句:“这么说,应该剁了他的手才对。” “可不是,我真想剁了他的咸猪手!” …… 程资炎闻讯从楼上的会议厅下来的时候,那人依旧被牧童尧指挥着丢出宴会厅了,同时也给下了禁令,日后帝皇集团的宴会,这人甭想染指。 但就在牧童尧拍拍手,掸掸衣服,打算往回走的时候,程资炎就和幽灵似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无声无息的“飘”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具体说说。”漠然的声音淡淡萦绕、漫散。 牧童尧一愣,转即就笑了起来。他拍拍手上的灰尘,斜睨着面色冷峭的程资炎,干脆利索,并且添油加醋的将刚刚生的事儿,绘声绘色的从头到尾的描述了一遍。就连程爱瑜和景灿的对话,都一并说了出来,并且特意强调了那句,让他差点儿笑岔气儿的“程资炎都没摸过”。 话音落,他抬头,看着程资炎阴沉沉的脸,眉梢微扬,眯着眼睛嘻笑着问道:“怎么样,你要不要满足景大小姐的心愿,摸摸去!” 程资炎眉头紧走,目光森然的盯着外头那个,早就吓得酒气醒了一半,正扶着墙坐在地上,腿软的无法动弹的男人。一双眸子森森地冒着寒气儿地从他面上扫了过去,接着就听他说:“那只手摸得?” “啊?!” 牧童尧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就见程资炎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用那盛气凌人的透着寒气的目光睨着眼前哆哆嗦嗦,满身酒气的,吓得都不成样子的男人。声音冷沉,语速却一如既往:“说,你是哪只手抹的!” 那男人吓得差点儿没尿裤子,半天才哆嗦着举起右手,想了想不对,又举起左手。最后一愣之下,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该举那边才好了。 程资炎眉梢一扬,也不看他了,转过身,朝牧童尧走去,伸手拍了下牧童尧的肩膀:“左右手都剁了独战九天!”顿了下,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惊叫一声就瘫倒在地上的男人,阴测测的一笑道:“忘了,顺道阉了……之后,是驱逐,还是丢到荒山野岭,你就看着办吧。” …… 彼端,看上去心情大好的景灿,端着一碟子吃的,提着裙摆儿,一溜烟的跑向了程爱瑜,目光闪烁,宛若天上星子,灿烂而又绚丽。 “瑜瑜!” 绕着自己头,似乎在呆的程爱瑜,因为这么一声包含着一丝丝兴奋的低呼,乍惊,回神。 一抬头,却又对上景灿那双流光潋滟,看上去清透无比却又处处妩媚至极的眸子,一怔,遂勾起唇角,挑起一弯精致的恰到好处的浅笑:“怎么,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儿?瞧你笑得,和偷鸡的狐狸似的,贼溜贼溜的。” 低柔清爽的声音,宛如明铛奏响,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莫名的低落,听上去略略有些寂寥,又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有些叹惋的样子。 “嘻嘻,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了?” 眨眨眼,景灿故作神秘。 程爱瑜有些好奇,她景大小姐就去餐区找点儿吃的,难不成就遇见了什么神秘事件?如果是这样……那这姑娘的磁场和顾繁华的jq磁场一定有的一拼了! “什么?”程爱瑜挑眉,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景灿诡异一笑,凑近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听完,程爱瑜猛然抬头,温和如玉的眼眸深处,浮现了一抹惊讶,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真的,你说她对我哥下……” “嘘!”景灿忙不迭的放下餐盘,一伸手,直接捂住了程爱瑜的嘴,瞪了她一眼,嘴角一勾笑的却更贼了点儿:“未来嫂子,你不会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我另有预谋吧!” “啊?”等景灿放开了手,听了后半句话的程爱瑜,冷不丁的又是一怔。但再看看景灿的目光,程爱瑜算是彻底的明白过来了。好嘛,这妮子,居然打着那样的主意。不过,她喜欢! 瞧着程爱瑜平静而又清明的眸光,景灿知道她铁定懂了,就干脆直接扑向她,撒娇似的在她肩头蹭了又蹭:“瑜瑜姐姐,你一定会帮我的吧!” “你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还需要我帮忙?” “多个人,多份保障吗!”吐吐舌头,景灿俏皮的说:“其实,我没别的意图啦,就是不想让那个女人得逞。所以……”景灿顿了下,笑容忽然有些阴暗,看着冷飕飕的:“所以我做了点儿手脚。你也知道,我有个死党是搞生物科学研究的,她给了我一瓶药,我乘其不意,全都倒在了那女人的杯子里。只等她今晚孤枕难眠的时候,就……嘿嘿嘿嘿……” 奸笑的景灿,正满脑子大胆设想某女吃了尤婷给她的那种,指给小白鼠尝试过的药物时,会出现什么反应。而程爱瑜却是满脑门子的官司,有些头疼的伸手压了压太阳穴,转眸又看了眼还自己乐呵着的小二货,不觉头更疼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六感失控了。因为她的第六感一直很准,而这一次,她觉得,这小丫头,实在不靠谱啊! …… “小鱼,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送你上楼休息。”应酬完的乔疏狂,终于找到了一丝休息的空间。他原本想来请程爱瑜跳支舞的,却见她在按压太阳穴,似乎很辛苦的样子,心下漾起淡淡的忧色,就赶紧走了过去。 “我没事儿,可能这几天赶稿子,没休息好错惹采花贼全文阅读。”程爱瑜抬头,仰面看着乔疏狂,忽然笑了下,站起来,微微活动了下脖颈说:“还是站起来看你比较舒服,刚刚仰脖子仰的,脖颈儿似乎都要断了。” 乔疏狂不觉莞尔,伸手刚想撩开她额前的碎,就听景灿的声音横插过来:“喂,我警告你,不要对我家瑜瑜有任何不良企图!否则……”景灿顿了下,上下扫了眼乔疏狂,然后扬起拳头,恶狠狠的瞪他:“否则,我揍你!” “噗嗤,”瞧着景灿那横样儿,乔疏狂虽然不满她似乎吧程爱瑜当作了自家的所有物,但念及景家的关系,还是玩笑的调侃了句:“领教过了,还是免了吧。” 景灿扬眉,神色得意:“知道就好!不过,你也不用拐弯磨脚的损我,我是二,但不是傻子,好坏话还是听得懂的。”说完,她看向程爱瑜,脸上有点儿热,但还不忘叮咛几句,“瑜瑜,少和这种人接触。老人家常说,黄鼠狼给鸡拜年,铁定没安好心。更何况,他还是只骚狐狸——” 话还没说完,景灿忽然咬着嘴唇,将剩下的吐槽,全都吞回了肚子里。要死了,她刚刚说黄鼠狼给鸡拜年,那她岂不是说瑜瑜是……语文成绩最多小六水准的景灿姑娘,囧了,但她偏偏不服输,胸一挺,下巴一扬,伸手端起了桌上几乎没动几口的餐盘,慌慌张张的扔下一句,“那个,我再去加点儿生鱼片”,说完拔腿就跑了,留下面上挂着疏离浅笑的程爱瑜,和似笑非笑的乔疏狂。 而在她离开后没几步,那两人一握手,互相调侃—— “你好啊,黄鼠狼小姐!” “彼此彼此,骚狐狸……先生!” …… 景灿这辈子都没想过,这场宴会会成为她人生里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此刻,她在众多视美食为公敌,目光略带鄙夷的看着她,就仿佛看见了一只活似几年没吃过肉的饿狼一样的女人面前,精神振奋的夹起她最离不开的“肉”。什么小羊排,嫩煎小牛肉,鸡腿鸡翅,香酥肉饼……这些几乎没怎么被女性来宾临幸过的肉类,全都被景灿不客气的夹了起来,足足在餐盘上堆了个小山包。而她却恍惚未见,依旧在不停的往盘子里夹。 直到,那淡然熟悉的男性麝香气息,若有若无的飘入鼻端,擦肩而过之时,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仿佛化作汹涌滚烫的热流,钻入耳中——“抱歉,今天的晚宴让你受委屈了。” 抱歉? 抱歉…… 抱歉! 景灿惊得差点儿泪奔,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冷脸冷面,不管她做什么事儿,都第一时间责备她,且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看的程资炎,居然会对她说出那么温和的道歉的话来,这简直是——天下奇观! 在景灿的思想里,她现如今见到的事儿,若非天塌,也得是地陷的时候才能遇见了。但如今天没塌,地没陷,那么……是他疯了吧,要么就是喝多了酒,醉了。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机械的点了点头,景灿肯定这自己心里的想法,刚要转身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但未曾想到,她这一转头,却撞上了他的肩膀。 手中端着盘子的景灿,朝后退了半步,按着身后的餐桌稳住自己。 周边传来嘈嘈切切的议论声,但他们再说什么,景灿听不见,她此刻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彼此的呼吸。 更要死的事情来了。 就在景灿觉得,程资炎已经病得或醉的不轻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住超级保镖。 这—— 景灿陷入不可思议的凌乱中,脑海里甚至浮现一个要不得的念头。 他,不会是脑震荡了吧! “谢,谢谢。”虽然窘迫,但好在景灿受过良好的修养训练,基本的条件反射,让她飞快道歉。可一抬眼帘,他深邃的眸子,就闯入了她的眼底,一抹似笑非笑的涟漪,就荡漾在那沉寂的眸底深处,随贴近,却又难掩天生的贵胄清傲与王者的霸气。 “景灿,”这时的景灿,完全从一种慌张的状态里逃出来,心底却生出了一丁点儿的激荡。说是在的,这是她这八年来,第一次感觉到程资炎的真实存在,感觉到他的温度,感觉到他离自己其实还挺近的。但就在她刚刚有那么点儿飘飘然,和受宠若惊的时候,还没来及应声,就听他的声音,伴随着那邪恶的勾人春心荡漾的不安全气息,划入耳中:“你——就那么想让我……摸屁股?” 说完,程资炎松开手离开,留下景灿,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石化当场。 哦,忘了说。 那一刻,石化中的景灿觉得,仿佛还有一股寒风迎面袭来,飘落两片文艺的小树叶,旋转而过,坠落…… 午夜时分,曲终人散。 但景灿慵懒的打了第n个哈欠时,陪同送客的程爱瑜,伸着懒腰的走了过来。头一偏,看向正要收回手的景灿,眉梢一挑:“事情搞定了?” 她这话问的让不知情的人糊里糊涂,而景灿却很清楚,她所指的是什么,立马点头,俏皮的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又笑嘻嘻的抓着程爱瑜的手,让她坐下,在她耳边悄声说:“偷梁换柱,我把她给炎哥哥的那杯换给了她,同时在里面又加了一份,嘿嘿——双倍!”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击掌。 门口走过来的程资炎一行,却被两人贼贼的神情弄得有点儿糊涂。但这几人倒也没追问,大概以为她们再说一些女生之间的小秘密吧! 牧童尧嬉笑着过来,伸手一掷,将房卡扔向两人:“小妹子,接着,你们的房间安排好了,上楼休息吧。这美女的美容觉可是很重要的哈……” 似乎也察觉到气氛的诡异,牧童尧干笑一声,就看见景灿接住了房卡。但几人都很有默契,没在这时候说什么,而是往后退几步的侃着各种废话,好方便他们兄妹谈话。当然,如果他们兄妹的谈话,不是那么冷硬而又简短的话,可能他们还可能连这件宴会厅顶上的吊灯都拿来评头论足一番了。 不过,程家兄妹的谈话,一点儿也不温情脉脉。尤其是那个当哥的,简直把妹妹当他手底下的各地区负责人了,都是强硬的命令口吻,就跟他们家里的老爷子训兵一样,生硬生硬的。末了,程资炎还冷淡的让好友牧童尧,把自家小妹送上楼去休息,这简直就是泯灭人生自由权的混蛋事儿,太没人性了。 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兄妹两的事儿,还真不是他们外人能插手管的。 而原本,这种得罪人的差事,也没人会乐意办,但牧童尧不同,他和程爱瑜兄妹都一块儿长大的,自然也没什么意义,就打算照办了。但这时,景灿却出头了,巴巴儿的结下了差事,使劲儿的对程爱瑜使眼色,拉着她欢快的跑上楼,可这心里,却打着另一番主意。 电梯里,景灿依旧沉浸在离开时的一瞥温柔,还有程资炎连带着她一块儿问候到的那句“好好休息”。而电梯外—— “炎,魅力不减嘛!一朵嫩桃花,偏附老枝丫……就冲这不离不弃的追求精神,你也得考虑一下了,不然等哪天小桃花儿找到嫩芽儿了,可就没你的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一身轻的牧童尧,邪笑着走过去,伸手刚要拍程资炎的肩膀,就被他肃着张脸,出手挡住了无神岁月全文阅读。牧童尧不以为然,一耸肩,意味深长的笑着朝电梯门看了眼,淡淡的说:“其实,景家小妹子也不错,身材特别好,嗯……尤其是屁股,够翘!” 牧童尧敢誓,他完全是站在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最纯粹的艺术欣赏的角度,来评价的。毕竟,咱们老祖宗有句老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嘛! 更何况,他和程资炎还是好兄弟,就更不会欺了。 而且……那么欢脱的姑娘,他也受用不起啊! 玩味的摸着下巴,牧童尧饶有兴趣的打量面上不见喜乐的程资炎。但还没等他想要戏谑一番,就感觉一个柔软的身体,一下子瘫在了他的胸前。 向来分工明确的程资炎,将作为女伴邀请而来的小茉莉,丢给了一向对女人来者不拒的牧童尧处理。动作简单粗暴,显然没把小茉莉当个人物,而是一个花钱“租借”来的“用品”,仅此而已。 接着,程资炎公式化的交代了大量工作,让牧童尧去做。说完,就那么酷酷的,掉头走了。 留下牧童尧,揽着面颊红润,目光却淬着一丝不甘与落寞的小茉莉,站在远处,目光深渊的瞧着程资炎消失在电梯中的身影,低声笑了。 有意思! 程资炎好像景灿十分的不一样啊,不然,他就评价了一下小桃花的翘屁股,怎么他就“蓄意报复”了呢? 还是说,他……醋了…… 专用电梯门这边一合上,原本背脊绷得笔挺笔挺的程资炎,就忽然弯下了腰,一手扯开领口的领结,低重地喘了几口粗气。 一股灼热,涌上小腹,在胸口翻腾。 血气上涌! 这种感觉,难以遏制,就算他自控力量好,也无法抵抗着突入起来的火热。 一波接着一波。 灼烧的痛苦,蚕食着他的理智。 他拼命克制,双目不只是因为被暗算而愤怒的赤红,还是因为这阵阵难以忍受的灼烧感,而让眼眸充血。 一层,又一层…… 程资炎一手紧紧地抓着栏杆,一手死死地扯着衣领,强忍着。 心下残存的理智,却松了口气——好险,好在刚刚在门口送客,吹着冷风,压制住了。不然,若然小鱼儿瞧见自己现在这模样,还不知道她得难过成什么样子。 不过,会是谁干的? 程资炎拧着眉头,压制着胸腔几乎要着火的**,粗重的喘息着,却又不断的让自己的思维扩散,去想着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他努力的回忆着今晚的宴会,毫无疏漏的安检工作,连食物酒水都会经过层层检查,就更别说送到他手上的了。那么,是谁能在着一层层的检查中,做下手脚呢? …… 彼端,景灿把程爱瑜送到房间里,就借口累了要休息,先回房去。当然,她这个回房,只是个幌子。 景灿悄没声息的用早就搞到手的房卡,进入了程资炎的房间,并从包里摸出慕嘉颜给她寄来的,传说中情侣圣品,家居旅行,培养感情“激”调的必备产品——xx香薰无双枭雄全文阅读。 这玩意儿被慕嘉颜给吹的神乎其乎,感觉上比那xx神油还要牛叉,当然前者是闻气味儿的,后者据说是涂抹的。 当时,慕嘉颜贼兮兮的扔给她一句:“谁用谁知道!” 听的都快要晕乎的景灿,就凭着这一句话,突然觉得,慕嘉颜应该代替某大爷去做xx感冒胶囊的代言,那台词,可比那大爷顺流多了。 当然,虽然心里打鼓没谱,景灿还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个奸淫掳掠,勾搭帅哥,强上正太必不可少的,八星八钻、金光闪闪、牛掰哄哄的史上无敌**圣品。并在进入了程资炎的酒店房间后,从浴室火速的捣鼓了个香薰灯,点上。 一股奇怪的香味冲入鼻端,味儿蛮淡的,但吸入肺腑,却好似心胸间升起了一股子说不出的暖意。 唔…… 看来,一向靠谱的慕嘉颜,还真没有推荐错,这东西的确让人情迷意乱啊。 只是不知道,自控力强大的宛如自控系专业毕业的程资炎同志,会不会被着股暖人心脾的暖香,给勾搭的四肢酸软,两脚无力呢? 想着,景灿就忍不住贼贼的笑了起来。 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跑火车,天南地北的幻想着等程资炎同志软绵绵的倒在她怀里,那脸儿红红,眉眼温柔的宛如小绵羊一样的“可爱”模样,不觉摩拳擦掌,奸笑起来。 配合上她那张很纯真温婉的脸庞,这笑容让她看上去不想邪恶的调戏小帅哥的淫贼,倒是更像个——二货! 砸吧砸吧嘴。 景灿伸手抹抹嘴角,嗯,还好,没流口水! 重整精神的景灿同志,再度检查香薰灯,确定它的安全系数至少百分之百后,就忙不迭的冲进了房间,在床上用玫瑰花瓣儿洒出一个心形的圈儿,做着她所想要的浪漫的准备。 其实,她完全不用费那么多周折,只要把小茉莉给程资炎喝的东西,让程资炎喝了,在守在房间门口,只等小茉莉上楼,就直接那个棒球棍给那小娘们一闷棍子,然后饿狼扑虎的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扑上中招后“柔弱”无比的程资炎“大姑娘”就大功告成了。但,虽说结果都一样,可那并不是她所想要的——毕竟,每个女孩都会幻想过,如何和自己最爱的男人,渡过一个美好的第一夜。 而此刻,景灿也不例外。 她希望把自己一最完美的姿态,呈献给那个她深深喜欢着的男人。她想看见男人眼中的赞美,想对他得意的笑…… 大功告成! 脸色红晕的景灿,双手叉腰的看着床上的杰作,差点儿没仰天大笑的赞扬自己这个“天才”。但她没忘正事儿,算了算时间,自己也在这房间里蘑菇了很久了,估摸着程资炎没多久而也应该过来了吧。 于是,景灿转身去关灯。 但她的手指还没碰到开关,就听门外突然传来“滴——”的一声电子提示音。 景灿呆了。 不会吧,这么快! 正要关灯,景灿却听到“咣当”一声。 心一惊,难道程资炎他出事儿了! 管不了其他,景灿三步并作两步的出了房门,却见程资炎弯着腰,靠在玄关处末世重生之纵横天下全文阅读。那隐忍神色,那满额的汗珠,还有他紧紧握着门把,力道大的几乎都要把门把手给拧断的手……无一不昭示着他此刻的痛苦,似乎正在和什么对抗,强忍着。 “炎,你——” “不要过来!”程资炎微微抬起眼帘,掀起一条缝儿,眯着眼睛看向她,喘着粗气的喝止景灿的脚步。汗水顺延着他轮廓分明的眉骨,划过睫毛,朦胧了眼睛。额角,一处青筋暴起,突突的跳了几下。程资炎看着她的眼神,却陡然一变,染上一抹蔑意:“是你——呵,居然是你!” “我?当然是我啊,不然你以为是谁,那个小母鸡小茉莉啊!”景灿眉梢一挑,瞪了眼程资炎,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伤呢,赶紧过去抓住他压着心口的手,检查。显然,她不明所以:“喂,你到底那儿受伤了!” 若有若无的女子馨香,钻入鼻端。 如若一片鹅毛,撩过心扉,很轻的拂过,却一瞬激起千层浪,令他心神荡漾的难以自控。一时间,一种宛如虫蚂噬心的难以忍受的感觉,涌上胸口,翻腾着,咆哮着,汹涌澎湃。 不,他不能! 强忍煎熬,程资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但房间中若有若无的暖香,配合着胸中澎湃的火烧火燎的热意,与景灿间的馨香,令他无法在控制住自己心中的那只汹涌的巨兽。 一股邪念,涌上。 程资炎一把抓住景灿的手,一个急翻身,将她按在了门板上。 毫无预兆的吻,迅猛的压了下来,又疾又狠,似乎要把她生生吃了一样。几乎负距离的接触,唇齿火热的纠缠,让景灿一时间呆愣住了。 她诧异,这xx香薰有那么大的力量吗? 不对,这绝对不是香薰的作用! 那么,会是什么,难道是…… 是哪一步出了错呢?她明明把那杯酒给换了啊,难道说还有人在背后捣鬼? 无解的一个有一个谜题,涌现脑海,景灿却因为唇齿纠缠间的疯狂,思绪渐渐地漫散了。 她缺氧,她无法思考,她—— “唔唔!”景灿抗争的呜咽着,但她却有种变态的想法,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欲罢不能! 这,这…… 思想走神的功夫,景灿忽然觉得眼前的世界,就在那么一个瞬间,上下颠倒,天翻地覆。景灿本能反应的尖叫了一声,而这娇软无力的声音,却埋葬在了门扉急速的关合中。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程资炎已经一路把她从玄关扛到了那**暖暖的客房中。 “看来,你都准备好了。”飞快的扫了眼床头的香薰灯,和床单上极为显眼的玫瑰花瓣,程资炎直接将景灿扔在了床上,霎时倾身而下,压住她,将她禁锢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他漆黑的暗藏**以及一抹看出头的复杂情绪的眸,就那么直勾勾地投向景灿,并掀动那微微红肿的殷红的唇,声音极为阴冷低沉,却又参杂着**的沙哑:“就这么想被我上?那好——我……成全你!” ------题外话------ 似乎这样的万更,亲们看的更过瘾一点。所以,下一章,妃妃定在周五更新! 校园港 恋耽美 045:是我上了你,你不认我认!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夜,一片幽暗。 唯有床头黯淡的暖色灯光,投影着床上交叠的人影。 景灿怔怔地抬头看着眼前呼吸急促,额角青筋紧绷,突突直跳的男人。他眼中压抑着**,他的嘴唇泛着异常妖艳的红润,就连一向冰冷的宛如纸人的脸庞,也染上了一抹不同寻常的红晕。 “呼哧,呼哧——” 他粗重的喘息着,似乎极为贪婪,却又在拼命的克制着自己。 他的鬓沾染着汗水,滴答而下,顺延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蜿蜒,滑落下颌。 滴答—— 汗水落在景灿的唇边,滑入她刚刚掀开的唇齿间。 无声,但景灿觉得,她似乎能够听得到,那汗水低落的声响。宛如明珠翠玉,碎成几瓣儿的落入唇齿,有恍惚是砸在了她的心底,漫散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味,微咸。 似乎融合着鼻端,那属于他的男性麝香的清醒,包含着他的隐忍与那种错综复杂的无法言说的情愫—— 他在煎熬,无比煎熬! 景灿虽然没有尝试过那些诡异的药物的滋味,但也听尤婷那个趣味严重恶劣的邪恶小娘们提过很多次,所以她只要一想到程资炎是中招了,就满心的难过,可不觉又有些狐疑,她分明已经做得完美无缺了,可有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他…… 程资炎的手指从她肩头滑落,死死地扣住她肩膀两侧的床单。那力道不小,虽说抓着的不是她,但她可以分明的感觉到,她背后的床单被抓得绷直,咯着她的脖颈,划过微微有些**。 他还不动手? 从他眼底幽暗的深渊中抽回心思的景灿,望着他眸中属于他的倒影不觉诧异。 但转瞬间,她就明白了,他眼中虽然几欲喷火,但他却依旧还在隐忍,大概是想要给自己逃走的机会。这个男人…… 有时候,景灿也挺弄不明白这个男人的。 此刻的他不是已经误会了她吗,那么,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问的直接把她给强了啊,那还用顾虑其他?难道说,是怕她真的就这么缠上他,一辈子都不放开吗! 景灿的笑容中勾起了一抹自怜自哀的自嘲,同时对上他视线的双眸,也划过一丝古怪的痕迹。不过,在她迅速的想清楚后,景灿做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来不及反应到的举动。 她本能的伸手,勾住程资炎的脖子,慢慢地抬起有些僵硬的身板,让自己缓缓地靠向他,生涩的,却有着几分妩媚撩拨意味的,用她微微红肿酥麻的唇瓣,轻轻地摩挲着程资炎的脸颊。若有如无的吻着,直至耳畔,这才低声言语,声音虽低且柔,却字字清明,撩人心魂—— “炎,今晚你是我的!” 你永远都只是我的…… 狡黠的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 景灿直说了前半句,可后半句却在心中默默地又念了一遍。 她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子觉得最幸福的一件事儿了,把自己完整的献给她所爱的人。虽然,现在这男人似乎还不爱他,但她有信心,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还怕他程阎王训不成小狼崽? 就算训不成,他们造一个总成吧! 热情的贴了上去,景灿决定,今晚她要放纵,要抛开所有的是是非非,放纵的和眼前这个追随了小半辈子的男人,来个一夜情什么的。 用二货景灿的话来说,今晚算是犒劳她往日里追着程资炎那么辛苦的飞来飞去,却要看着那么大块鲜嫩的肉,在眼前扭着俏俏地小屁股扭来扭去,就是不扭到自己碗里来,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流口水的……饥渴。 如狼似虎! 绝对称得上这个等级了。 她引诱的一吻,结结实实地落了上去。 不管技术如何,就但凭那火热的热情,就足够把程资炎体内那股子不知道是什么药物导致的热血与**,一下子给吊了起来。 一股脑的涌上来的血流,冲击的他头脑麻,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很快,他克制住的理智,就在景灿并不怎么高明,却也算得上是好学生认真“学习”过的挑逗下,分崩离析。 唇齿纠缠,原本占据上风的景灿,很快落于下风。 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全是属于那个男人身上散的气息,还有他唇齿间流转的夹杂着柠檬鲜味的红酒的纯浓厚重,唇齿间的辗转厮磨,竟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都狠狠地啃噬入腹一般。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凉薄的,对谁都是面目冷峭森寒的那人吗? 被吻得几乎无法思考的景灿,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出于一种僵硬状态,却又软软的无法动弹,只本能的任凭他的引导,配合的动作着。 激烈的吻,让二人的呼吸渐变急促。 不消一会儿,她就觉得身上一阵清凉,唯有与他紧密相拥的肌肤,烫得吓人。 他修长的手指,化为最有利的武器,极尽撩拨,挑逗,引领着未经人事的她。 她的指甲,也给今晚的大好时光,添上了一抹极具**的暧昧之色,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颇为引人遐想的抓痕。 低抑的喘息,顺延着她的喉底传出。 粗重的呼吸,突破了他的唇齿流转。 白皙的长腿盘踞,微微颤抖。 那人修劲的背影,更宛如御马驰骋一般…… 激烈的带着些狠决意味的强烈感受,宛如潮水,几乎将二人湮没。 那种感觉—— 几近灭顶。 不可言传。 厮磨间,双手紧紧抓着程资炎后背的景灿,终于体会到了,她从未体会过的属于这个男人的凶猛的热情…… 这事儿,若换做别的姑娘,一定以为自己是吃可亏。但景灿这小二货却不同,她此刻,心中暗爽,觉得自己今儿真是走了桃花运了!并还在心里稍稍地感激了一下那个对程资炎下药的家伙,给了她这么一次机会。 而不久之后,这一晚,这一次机会,也让两人的关系变得一不可收拾…… 清晨的阳光,温暖,皎洁。 程爱瑜习惯性的泡了个澡,梳理好自己出来后,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就准备下楼吃早餐。但前脚还没走出去,就接到了乔疏狂的电话。她下意识的顿了下,便接通了电话,可好半天,那边没有任何声音。 难道是信号有问题? 程爱瑜又转头往回走,顺手打开了阳台门。 白纱被风吹的鼓动起来,飞舞而出。 宛如立在窗边的精灵,随风摇曳,步步生姿。 当然,程爱瑜没心情欣赏这婉约派窗帘纱有多漂亮,就握着电话自径走出去,“疏狂,你听得见吗?喂?疏狂,你……” 目光左右转了一圈的程爱瑜,边打着电话,边活动腰肢,但她这话说到一半,腰也刚扭到一半,就猛然间傻眼了—— 咔吧! 她听着骨头错开的声响,差点以为自己把腰给扭了。 那叫一个疼啊! “啊——” 咳,别误会,这么高亢且high的一声,绝非出自程爱瑜此刻半张着的嘴巴。她敢誓,她从看见这一幕到现在为止,一句话都没说,更别说骂脏话了! 不过,大清早的就看见住在旁边客房的人,上演春宫图,还真是一件可以补到流鼻血的事情啊! 程爱瑜童鞋很无辜,但这也不能怪旁边那对,毕竟阳台嘛,也是可以物尽其用的。于是,在程爱瑜同志,第三次抽搐嘴角,好容易才翘起一弯弧线时,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并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怀揣着党的节操德育品质,尽量从容不迫的,朝两人举起没有拿手机的手,挥了挥:“hi!” 觉得这个招呼似乎打得太轻描淡写,于是,程爱瑜又立刻加了一句:“那个,你们继续,我没看见,哈哈,没看见……” 说完,程爱瑜转身回房。 留下旁边的在阳台上嘿咻的两位,傻愣愣的看着这边,脸上一个红的滴血一个黑的乌,综合一下估计就是一种染料佳品——朱砂色! 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程家兄妹打闹着长大的牧童尧牧少爷,以及昨晚上先是被程资炎当做花瓶租了做女伴,之后又推给死党牧童尧处置的影视圈新晋红人,小茉莉姑娘。 至于这两人怎么想着大清早的跑到阳台上沐浴阳光的嘿咻嘿咻,就和程爱瑜同志无关了。不过,即便是生长在红旗下的好姑娘,但好歹也是红尘中人,一没生理毛病,二没心理毛病,更没有去那个山那座庙隔壁的那个庵剃度出家,所以看见这种事儿心里不免还是会联想到一些。 比如……昨儿“自食其果”的小茉莉,碰撞上干柴牧童尧,还有没有擦出点儿什么什么的火花呢?还是说,小茉莉的演技,已经能把牧童尧这只混迹情场多年,穿梭红花绿叶之间,却片叶不沾身的家伙给折服了,才闹出早上这么没节操的一幕? 思前想后,末了程爱瑜都觉得自己有些疯了,赶紧甩甩头,把这些事儿忘了。可一回神,却想起自己手里的手机,不觉又是一愣,赶紧点开屏幕,却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咦?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打给自己,又不说话,末了还挂了? 不觉皱眉,但程爱瑜没多想,在屋里停了一会儿,又回拨了个电话,见转接语音信箱,就干脆不再管这事儿,直接开门出去。 不过,如果上帝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会勇敢地表示,自己宁可窝在房里长万秒蘑菇,也不要在这个时候打开这扇门。 因为……她和黑着脸的牧童尧撞上了,而且撞了个正着。 程爱瑜的目光陡然闪过一丝讶异,而这讶异下沉沉浮浮的,却是一丝微妙的,难以言传的暧昧,耐人寻味。 说真的,当时程爱瑜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我靠,秒射吗?这速度,也忒快捷了吧!她就在房间里墨迹了十多分钟而已,这两人就搞定了! 嘴角不禁抽搐,程爱瑜裂开嘴角,想要笑来着,可这笑看上去却十分僵硬,有点像被放在冷冻室里储存久了,没来及化冻的那种僵硬质感。但她回过神时,不觉脸红,赶紧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扫开,并朝两人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牧童尧何其敏锐的一人,光看着程爱瑜那眼神中飘忽的神采,还有她难得一红的脸,就明白过来,这小妮子刚刚铁定满脑子跑火车的质疑他是不是太没用了。不过吧,这如果换成别的姑娘,他保准第一时间直接把她掠进房里,然后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特别厉害,可如今换成魔女在跟前,就算是把程资炎的胆子也借给他,他也不敢身体力行的磨“枪”霍霍啊! 于是,他还是蹲墙角画圈圈,诅咒程爱瑜姑娘被从部队回来后,铁定欲求不满的景煊,给xx复oo,oo再oo…… 而就在这时,小茉莉扭着小腰,从门后面探着头悄悄打量了一下,红这张俏生生的脸,一步三慌,偶尔还要扶个墙,证明自己此刻是如何的腰膝酸软,浑身无力,把女子的柔美娇弱表达了个彻底。而就在她走近程爱瑜时,还特别热络的打招呼,并且热情四溢的,伸手就去勾程爱瑜的手臂。那热乎劲儿,整的要多姐妹情深,就多姐妹情深,谈话间偶尔虾腰挤胸,故意露出胸口那枚深紫色的吻痕给程爱瑜展示一下。 “哎呀,羞死人了,程小姐,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都忘了吧!”除了得瑟她和牧童尧的奸情暴露在不止温暖的露天阳台,还有程爱瑜的眼前这事儿,小茉莉还不忘明里暗里的刺探程爱瑜的心思,并且处处小心防范,好似怕爱瑜抢她的男人。当然,也许她只是把那男人当做猎物:“这事儿说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好,你说,虽然现在不是旧时代了,但女孩子看到这种事儿,张扬开了,没得被人说我们不懂事儿,是吧……所以,就当看见我们在阳台喝牛奶吧!” “咳——” 程爱瑜差点被自己刚吸进气管的一口气给呛着。 哎妈呀,喝……牛奶,这形容的,还真恰如其分。不过,不管小茉莉是故意的想让程爱瑜想歪,还是无意的想找个符合她可爱玉女形象的饮品,程爱瑜却都是想歪了的,而且歪的很厉害。甚至在心底暗自嘀咕,这牛奶喝没喝到,应该还是个未知数吧! 诡异的一抹笑浮现嘴角。 程爱瑜收起满脑子的“黄赌毒”思想,赶紧做五好青年状,满眼笑意,却一本正经的看着眼神闪烁来去的小茉莉,笑的无比纯良,信誓旦旦的作保证,并说:“那啥,我是属兔子的,不吃窝边草。就算吃,我也找个嫩点的,太老的太豪放的都不是我的菜,容易塞牙!哦,对了,友情提示,下次嘿咻别在阳台,这个天吧,早上还挺亮的,容易着凉伤风不说,还可能会曝光。你也知道,我是做记者的。” 这话对小茉莉来说,或许是个友情提示,但末了那几个字,却是警醒。 话音落,小茉莉本来还笑得十分可爱的脸庞,渐变苍白,脸色也越难看起来。而蹲墙角划圈圈诅咒的牧童尧,脸色本来就阴沉沉的,听了这话,跟好不到哪儿去,仔细一眼就,乖乖,比刚才的更黑了,和包黑炭应该可以拼一拼了。不过,他眼底夹杂的一丝淡淡的略显嘲讽的笑意,却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思。 应该是赞同吧! 小茉莉站在那儿僵了足足半分多钟,最后,实在是无法消化末了那句话,僵硬的表示自己还要赶通告,转身麻溜的就跑了。 程爱瑜看着她做贼似的,低着头,一溜烟的迈开小碎步,从身边跑过,飞奔的上了转角的电梯时,不觉好笑的低笑了几声,转头朝牧童尧扬起那骄傲地小下巴,转即从他身边走过。 她本想沉着另一边的电梯下楼来着,结果刚好经过的原本是大哥程资炎住的房门,忽然间—— 开了! “咔嚓——” 门锁拧动的声音,让程爱瑜的脚步顿了下。 但来不及打招呼,就听一道欢脱的声音,紧跟着门锁拧动的声音,从里头钻了出来:“对,昨儿就是我对你下了药,我睡了你,你不认账我认总成了吧!” 卧槽? 这么没节操! 这么没节操的事儿,也只有景灿这欢脱的小二货能干的出来了吧! 程爱瑜僵在门口,以为自己是幻听的转眸,却刚好看见了穿着程资炎衬衫的景灿。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她的大腿根,却把那修长的双腿衬得更为纤细均匀,一览无余。 而当她的目光再往里探究的一扫,就对上了大哥那双冷的能冻死人,深的仿佛无底洞一般的眼眸。 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程爱瑜倒是没被吓死,而是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是在的,她程爱瑜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瞧见自家大哥冷酷的眼神中透露出那么一丝郁卒。虽然,稍纵即逝,但她敢誓,她绝对没看错,绝对! 不过,除了那吃瘪的郁卒,大哥现在裹个被单在腰间的模样,更是让她忍俊不禁。 要知道,她记忆中的程资炎,永远是一副金刚模样,难以打垮的。但如今,却搞得好似受气的小媳妇儿……咳,不对,是傲娇女王模样,实在是太令人不为之一乐了。 背对着程爱瑜的景灿,并没有现异样。但她却感觉到了程资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看向身后。 景灿不禁心下一横,哼道:“看什么看,再看,也变不出个人来救你!你啊,就认命吧,人都是我的了,还想干嘛!” 程爱瑜差点没憋笑憋出内伤来,总觉得这台词听起来虽然耳熟,但是……这说话的人,似乎搞颠倒了! 不过,景灿很快也察觉到了怪异之处,下意识的一回头,就看见了朝她悄悄竖起大拇指的程爱瑜。瞧着她嘴角含着的意味深长的笑,任凭景灿是个什么二货,都抵挡不住了,由不得的红了脸。 但程爱瑜似乎根本没有阻拦或规劝的意图,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把景灿推进屋子,并带上门,顺便拖着还想要看热闹的明天,直接清场走人。 屋里,脸上烧得一片火热的景灿,看着面前的眼睛里似乎都能喷火的程资炎,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就怕这厮被自己给热闹了,然后直接来个饿狼扑虎,把她撕了报复她昨晚的一番勾搭。 不过,想到早上醒来时,程资炎阴沉沉的脸,和那冷声的质问,心里憋屈的景灿,就干脆小心一横,扬起下巴,勇敢地对上他那双森冷森冷的冒着寒气的眼眸,视线尤为倔强。 不错,她很想得到这男人,想得疯,想要他这辈子只属于她一个。但她绝对不会做那种缺德事儿,给他下药的。可这男人一觉醒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把下药的事儿,冤枉到她身上不说,还打开了支票夹,要给她钱! 搞搞清楚,她景灿,又不是卖的! 一怒之下,她不管不顾的将所有罪状都大包大揽的揽到自己的身上,并且干脆利说的承认了,还特别嚣张的说自己嫖了他,为此,赚了一把。 至少,不能让他们老景家丢门楣吃亏啊! 而就在她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肩上吃痛,背就猛地被撞在了门板上。 “嘶——” 景灿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根本来不及伸手去摸摸被撞疼的后背和后脑勺,就听耳边传来程资炎邪魅而又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温热流转着些许暧昧的气息,钻入耳中:“景灿,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吃亏。既然,你上了我,那么,现在轮到我了……” 昨晚的一幕幕,隐隐约约的还记得些许。 程资炎知道,这小妮子所为的上了他,不过是翻身压倒,但最终还是被自己给压了。可他一半是因为不喜欢她的桀骜不驯,总想把她驯服贴了,让她安分一点,乖一点。另一半则是,他被这小妮子的挑衅,给激怒了,打算用男人的本能将她彻底制服! 门板压的背疼。 冰凉冰凉的温度,几乎钻过了薄透的衣衫,钻入她渐渐火热的肌肤。 男人的吻,凶猛中浸透着一抹连他自己恐怕都难以察觉到温柔,啃噬着她的唇齿,用灼热的舌作灵巧的武器,划入她的唇齿间,卷入她的口腔内,攻城掠地,描绘柔嫩的牙龈,凹凸不平的上颚,再卷住她淘气的想要逃窜躲避的丁香小舌,纠缠,挑逗,似乎两兵相交的杀阀,又似交颈鸳鸯的缠绵。 一吻良久。 景灿脑袋空空,几乎无法呼吸。 只在舌尖窒痛,传过一丝血腥味的瞬间,才稍稍找回了一丝理智。 但很快,那理智在他粗暴的扯掉遮挡的小鸭裤裤时,泯灭。 男人解开浴巾,拖着她的腰,任由她的腿盘踞着,将她抵在门板上,攻城掠地…… 都说男人是肉食动物。 开始景灿还不相信,但如今,她明白了,的确是纯天然的——“肉”食动物。 而她自己,就是那块肉! 当然,这是她在自己被吃了一次又一次后,领悟的。 同时,她还悟出了,什么是——如狼似虎。 比如,程资炎! 高强度的激战结束时,景灿几乎是昏了过去。而等她醒来时,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一惊,就猛地坐了起来。 可这分筋错骨般的酸痛倦乏,却让她连简单的坐起,都不禁龇牙咧嘴。 疼啊! 造孽啊! 感叹间,她伸手摸了摸身侧空落落的床榻,枕头上似乎还有温度。 她低头,把脸埋在那枕头上,深吸口气。 上面是他的味道,令她沉醉的味道。 但此刻,并不是她沉醉的时候。 景灿重新做起,靠在床头,脑海中却走马灯似的,将刚才那张激战重新回房了一遍,而当她裹着被单站起来时,从卧室到客厅,一路激战过后的混乱场面,都足够让她回去买条面线吊死n回了。 而程资炎—— 他似乎还在浴室里洗澡,并没有现她已经醒来了吧! 如是想着,景灿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最终还是做出了个决定,就飞快的捞起被压在礼服裙下的包,换上自己平日里的休闲装扮,拢拢头,干脆开门,逃了…… 两个小时后,中午。 但景灿拖着小皮箱,走进机场。 远远地就看见大厅门口,一英俊潇洒的男人,穿着一身机长制服,朝她挥手。 “小灿!” “hi,陆墨远。”景灿的眼睛亮了亮,她努力收起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思绪,朝算是她半个死党的陆墨远打个招呼。并且使劲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嬉笑道:“嘿,不错嘛,几天不见,你又变帅了!” “怎么,改变主意,爱上我了?”陆墨远和景灿,永远是处在一种,友人之上,恋爱未满的状态。而他们两都知道,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满。 不过,爱情这种事儿,还真是身不由己。 或许就像传了那么多年的神话一样,缘分天定,全凭月老的一根红线,系上谁,谁就再也跑不掉了吧! 那么,景灿这根,是不是已经牢牢地系在了程资炎的身上呢? 想着,又不自觉的一笑,景灿下意识的摇摇头,眼神中划过一抹落寞。不过她收放自如,很快的敛去那让人误解的目光,赶紧扬起笑容对目光深邃的凝望着她,似乎渐变深沉,并升起一丝狐疑的陆墨远扬起眉梢,伸手就给了他不轻的一手肘,冷声道:“哼,你想的美!本小姐是很专一的,已经非程资炎不嫁了,你啊,还是快去寻找你的真命天女去吧,别在我跟前瞎晃悠。” “哧,你非他不嫁,他可不一定非你不娶。至于我嘛……”陆墨远低声一笑,哥们的勾着她的肩膀,凑近她耳边道:“上次带你见过的那小妞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是你要讨老婆,又不是我!” 景灿故意等他,扬手重重地打开他的手。 陆墨远不以为然,痞笑着勾着她边走边说:“可是,我老婆,以后要当你嫂子啊,重要让你也喜欢才行吧!” “去去去,我哥可只有一个,你……”景灿得意扬起眉梢,笑道:“过来,乖乖地,叫姐姐!” “滚你丫的,皮痒了是吧!”陆墨远作势唬她,扬手怒目瞅着她。 景灿一缩脖子,赶紧拱拱手:“得,您老大,我还得靠你吃饭呢!那啥,千万别生气昂,回头开飞机稳着点,别一不留神,英勇了,到时候,我也得跟着英勇了……咳,咱们那么一头栽下去,绝对不是烈士,最多就一飞行事故,别回头不赔钱,还倒扣抚恤金……” 景灿越说声越小,就看陆墨远的眼眸渐渐眯了起来。 他清楚的看见,她颈间被衬衫领子裹住的,若隐若现的吻痕,很显眼,似乎是才弄上的。 “你……和他……” “嗯。” 陆墨远的话还没说完,只是斟酌的刚说了三个字,景灿就低声的应下了。 陆墨远的指尖微微颤了下,眼神幽幽地落在景灿垂下的头顶上,就那么凝定的看着。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指尖好一会儿才稳住了,并轻轻地握住成拳,继而不落痕迹的深深地呼了口气,接着就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都没生过一样,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小皮箱,握住她的手,淡声道:“好了,走吧。哥们我今儿开工资,请你吃一顿,就该集合上飞机了!” 他体贴的拉着小皮箱,步伐稳健而又从容的的走在她前面,昂首阔步。 这男人,似乎永远都是这样,远远看上去,就像女孩子儿时梦中的王子,气宇轩昂,充满了阳光的温暖气息,又融汇着海洋般的淡淡馨香。不过,即使是梦中的,陆墨远对她来说,却格外真实,看得见,摸得着,触手可得。 但,景灿想,她应该就属于那种没事儿找虐型的吧,不然,怎么会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而去喜欢程资炎这样,永远都好似远远地挺立在天地之间的,无法追求到的,梦一样不现实的男人呢? 可能,就像那句话一样,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吧! 景灿心中感慨,再想想自己,不觉勾起嘴角,浮现一丝讥诮。 她不知道自己今儿是怎么想的,事前英雄,事后狗熊。 大刀阔斧的勾搭程资炎,并把他就地放到……嗯,夸张说法,夸张说法。事实上,她就是起了贼心,并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她这边的时候,顺势,任由他放倒了而已。时候,她也翻过来压了一次,但,结局还是被压倒了。至于事后狗熊,就是今儿早上,她不知道自己是真么了,居然连再见程资炎一趟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连靠近浴室都觉得心惊胆战。所以,景灿童鞋,乘着程资炎洗澡没出来的功夫,迅速的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拿出百米冲刺的飞毛腿速度,“刺溜”,不见了踪影。 而等她出了酒店门后,就在琢磨,自己该往哪儿跑。 想来想去吧,最后,她还是先去拿了自己的行礼,然后垂头丧气的折返机场。而就在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抱着碰运气的心思,给陆墨远打个电话时,这厮儿打了个电话来,张口就说:“喂,灿灿,你现在在意大利吧,快来机场,江湖救急,小敏忽然病了,被送去急诊了,你来代替她一班!” 景灿当时一愣,顿觉眼前一片开朗,这简直是天助、神助啊! 于是乎,景灿毫不犹豫,连忙点头称好的答应下来,紧跟着就打车来了机场。 说真的,她之所以会想到给陆墨远打电话,是慎重而又慎重的决定。第一,程爱瑜她绝对不敢打,毕竟她早上和程资炎的奸情,被程大小姐不小心撞破了。虽然她知道程爱瑜不会为难她,但她好歹也是有点儿妹子的思想的,突允的请求她说不出口。第二,正甜蜜着的慕嘉颜离得太远,尤婷又是个要命的家伙,且似乎在度蜜月中,于是这个雌、雄性荷尔蒙不稳定的关键时候,景灿还是坚定的决定了,不告诉尤婷。至于第三,她为毛不去求助尤雾,那是个猪都能想得明白的问题,于是她直接先排出了第三种可能性,选择了最安全的第四个选择,陆墨远。 不过,陆墨远这边儿她都还没来及通知,上帝就给她安排好了后门。 如此说来,她这个星期,是不是应该回去陪老太太跑堂教堂? 正在门边想的出神的景灿,被突然出现在眼前摇晃的一只手,吓得“啊”的打叫了声,紧跟着就往后跳了一步。 而这时,陆墨远的脸,在眼前跟着放大。 “呃,你不是——” 他不是走了吗? “喂,景大小姐,别那么大谱儿好不好,哥们我请你吃饭,很有诚意的,那好歹也该拿出你的一丁点儿诚意,嗯?”瞪了她一眼,陆墨远伸手轻轻地弹了下她的鼻头,嗤笑一声,紧跟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赶紧的,麻溜跟上,不然,中午你就等着上机吃机餐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依旧和刚才一样,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保留着她仅有的尊严和……虚荣。 彼端,从浴室出来的程资炎,并没有见到景灿。但看着床头的那张纸,却又不得的咬紧了牙关。 ——**! 他在心底暗暗咒骂。 握拳,将手心中的纸,捏的皱巴巴的,就剩一小条儿了。 可见,这满心的火气,依旧没有出去啊! ——这小东西,以后,抓到一次,修理一次! 抛开被自己握折的不像样子的纸团,程资炎伸手拿过手机,拨通ken的号码。 “ken,去调昨天的安检监控tv,看看昨晚谁对我下了药。” ken一愣,他不是没睡醒,而是很清醒。只是,他猛然听见这句话,不觉心肝一颤,是谁那么大单子,敢对程资炎动手啊!这到地狱冒犯真阎王,也没几个人敢对程阎王下手啊。前者,好歹还能让你知道,你最后是怎么死的,可后者,连理由都不会给你一个,就悄没声息的用最恶劣的方法,把你给弄死了…… 当然,这些话ken可不会傻到对程资炎讲。 他只是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就打开了话匣子,用他那平静无波的,和他面上表情几乎毫无差别的冷静沉稳的声音,淡淡的应答:“是,boss,一个小时之后我会上楼向您汇报!” 程资炎的目光依旧冰冷,但比和景灿厮混的时候,少了一抹人色,看上去冷的就像个之人一样,无欲无情的。 他转眸,看着窗外的艳阳,脑海中却不经意的浮现了景灿娇媚的容颜。记忆中,似乎无法忘记她吃痛时凝眉的样子,但却深深的记住了她猫儿般晶亮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深深地,落入他的眼底,刻入他的心底。甚至,连她呼痛时娇喘连连的妩媚撩人,与那瞳孔瞬间的收敛在扩散,都记了下来。 一惊,他怎么会在想这些? 捏了捏眉心,程资炎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用那命令的口吻到:“不必了,给我订一张去法国的机票,立刻。”顿了下,他又补了句,“查到,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至于牧童尧,你通知他,我去法国谈业务扩展的事情,让他和唯一照顾好这边。” “是。”ken应了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就挂断了电话,转即执行boss的命令。不过,他也是人,也会好奇,听着boss的声音有那么一丝丝的倦怠,甚至还有点儿愤怒的懊恼,难道说,昨晚boss被人下了手之后,做出了点儿…… 这之后的事儿,就不是ken该想的了,所以,他赶紧收敛心神,并没有再想下去。 ken的效率,不愧连谭唯一和牧童尧的第一秘书,都自叹不如。十分钟后,他订好了班机,就给程资炎去了电话,同时亲自去了趟监控室,取到了tv回来。顺手将u盘插笔记本上,ken掀开笔记本,声音依旧平稳的说:“boss,机票已经办好了,下午三点的。另外……刚刚大小姐打电话给我,问……问景灿小姐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嗯……”程资炎冷冷的应了声,放下手中的烟蒂,压在烟灰缸里灭了,停了会儿,又开口:“你怎么回答。” 呃? 难道说,boss昨晚是和景……景灿那个欢脱的二货小姐在一起! ken差点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得惊叫一声。好在他即使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接着按压着心口,呼了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稳:“boss,我据实和大小姐说了。景小姐去了机场,和……和陆家小少爷,陆墨远一起离开了。” 陆墨远? 程资炎压着烟蒂的话手,下意识的用力。 瞧那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把烟灰缸给压出个窟窿呢! 而他却在听见烟灰缸碎裂的声音时,倏然回神,一低头,就看见被自己指头压着的烟灰缸底部,随着那个点儿,蔓延开几条细细的裂纹。 ken敢誓,他再提起陆墨远的时候,他听见了程资炎喉底压抑的呼吸,接着传来的,又是一声极细微的,好似什么碎裂的声音。不过,他大气儿都没敢喘一下,直到等到程资炎挂断电话,他这才敢把电话挂断。 而那一瞬,他伸手摸了下额头。 手指上就浮上了一层淡淡的薄汗。 呼……都说伴君如伴虎,其实,呆在程阎王身边,更是一件危险的事儿啊! * 重整旗鼓,作为空服的景灿,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并将领口的丝巾系了又系,确定不会露出什么让人遐思的暧昧印记,这才松了口气,扬起标准的微笑,走了出去。 其实,在中午的时候,陆墨远无声安慰她的那顿饭,已经把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给丢掉了百分之**十,剩下的那点儿,其实是她在担心,程资炎会不会追杀她来着。 而这点儿忐忑,也在机舱里解决了。 因为,她在这儿撞见了程爱瑜。 看见程大小姐的时候,景灿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就更见了亲人似的,抓住了景灿的手,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只求程爱瑜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她一把,收留一晚。当然,以上都是景灿童鞋自己脑补的,其实,她当时和程爱瑜根本没法坐下长谈,两人除开打招呼和寒暄的对话外,只有两句—— “瑜瑜,我先忙了,等下了飞机,你收留我一晚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好,不用管我,你先忙吧!有事儿,回头说!” 事实证明,未来嫂子是真的很好,特别好,至少景灿是这么觉得的。当然,她私心作祟没把未来嫂子介绍给见了美女就两眼直腿软的陆二少,陆墨远小盆友。所以,当她交代完工作后,挥挥衣袖,留给陆墨远小盆友一个漂亮的潇洒的背影,直奔停车场,找程爱瑜。 而景灿虽然满心苦恼,却依旧不忘开导自家的未来嫂子,帮自己那个严肃的大哥给嫂子洗脑。当然,这所谓的洗脑,可不是不断地灌输自己大哥的好,把自己大哥说成蜘蛛侠、蝙蝠侠,内裤外穿的性感超人什么的。那些啊,都是小女孩子才会闹的事儿,她可不屑。 不过,景灿的法子,的确高明,可有并不算高明。她的切入点,往往是顺着程爱瑜的话,顺着眼前的事儿,用站在一个盘观者的角度,将这件事儿,从头到尾的捋清楚。然后摆事实,讲道理,当然也不是什么以为深刻的,有着哲学思想的大道理,而是一些,作为小女生认为的理所当然的道理。虽说言语间浸透着一股子天真,但却很有灵气,尤其是字句间的那种铿锵,带着些许的渲染力,让人似乎也跟着她的话,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去想了。 其实,法子不在高低,只要有效就好。 而景灿的的法子,似乎真的见效了,而她原本只是想在程爱瑜家住一晚上的,可后来程爱瑜帮忙探听了一下,ken的口风,景灿有变小狗熊了,直接那个抱枕把自己给埋了起来,装作挺尸的模样,表示自己是个魂,有事儿就烧纸应答。 程爱瑜拿她没办法,当然也奈何不过她搞怪,见她最后端了个泡面的卡通面碗放地上,自己又趴在碗后面,伸着舌头,并用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说:“好瑜瑜,好姐姐,你就多收留我几天吧!不然,你哥要是真怒了,铁定会抓我泄愤的。这万一……万一要把我大卸八块,装麻袋暴走,或者——抛尸填海!” 越说越不靠谱的景灿,眼瞅着都能挤出几滴眼泪来了,程爱瑜忍俊不禁,挥挥手让她别演了。 “瑜瑜,我看你是暴力血腥的电视剧看多了,要么就是侦探小说瞄多了。还什么抛尸填海,嗤,亏你能想得出来!” 程爱瑜好笑的摇摇头,不说话了。 转眸,就又看向手中的文件。 而这时,景灿从地上起来,一步三窜的直接蹭到程爱瑜身边,勾着程爱瑜的脖颈儿,使了劲儿的蹭了蹭:“我就知道,瑜瑜姐姐最好了!嘻嘻——”话锋一转,她又正了面色道:“不过,我刚刚说的那些事儿,也不是不可能的好不好!你想想啊,如果,你大哥一个心情不好,真的把我给剁了,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有你在,他绝对不敢对我怎么样,嘻嘻,我这叫背靠大树好乘凉,安心啊安心……” 说着,就有抱起桌上的一袋薯片,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程爱瑜无奈的勾着唇角,脑海中却浮现出景灿昨晚对她说的话。 刚一回家,景灿就哭了,两行眼泪,吧嗒吧嗒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紧跟着,景灿就忽然伸手抱住了她,呜呜咽咽的,却用一种肯定的口吻说:“瑜瑜,我把你哥给睡了,是真的睡了!” 这睡了,还有假的谁法儿吗? 程姑娘被她这么一抱,再看她的眼泪,却忽然见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抱着她,安慰她。但景灿姑娘面对挫折的恢复能力,绝对是空前绝后的超出你的想象力。这眼泪吧,最多也就掉了不到三分钟,刚刚还哭的很是起劲儿,远看近看都像个泪人儿似的景灿,忽然开口:“瑜瑜,我饿了!” …… 不过,景灿入住程爱瑜的窝里,有个好处,就是,她紧跟着又做了件好事儿。因为她是最为接近程爱瑜的,于是她就在最短的时间内,有事儿没事儿就帮程爱瑜洗洗脑,最终终于把程姑娘心底对自家老哥的抵触,给消磨得差不多了,以至于她还算是当了次小红娘,做了件儿功德无量的事儿,帮程爱瑜和自家老哥牵上线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 大哥这边求婚成功,那边……嫂子跑了! “什么,瑜瑜跑了!” 惊叫中,景灿挂断电话,飞速的拨通另一个号码:“帮我查查,三天后,环球新闻集团的程爱瑜小姐是几点回来,航班号也给我?” 那边的姐们速度够快,知道景灿要的着急,很快就查到程爱瑜的心中。向来以家人为重的景灿,其实不比她大哥想把程爱瑜变成家人的念头轻多少。于是乎,在两者之间,进餐姑娘,彻底叛变了,她很快拨通电话,给大哥,通知景煊,程爱瑜带着采访团,三天后回来。 而景煊更是掐算好了时间,在程爱瑜这边刚回国,就直接扛走她,去敲章,办证结婚。 景灿心里那叫一个暗爽,但却还是诡笑着压下头顶的帽子,遮挡着清秀迷人的脸庞,暗暗地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v”。 间谍当了个过瘾的景灿,几乎把程资炎的事儿抛之脑后,最近到时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甚至为此休了个年假,干脆在家轻轻松松地玩了个痛快。 但其实—— 她也在等,等程资炎。 她的手机,几乎二十四小时全时间段开机,就连充电都是开机充电的,全天无休。 可程资炎,别说一声责问了,就是连个电话也没打过! 但是……她为什么会希望等到责问呢? 景灿伸手捶了下脑袋,此刻,她头疼得厉害,心里还是很乱,半点儿也没有理清楚头绪。就像,她当时一个冲动,和程资炎滚了床单,之后却又一个脑热,跑了。 现在她又陷入了这种自己给自己困住的牢笼里,无法逃脱。 其实,说真的,她挺羡慕程爱瑜的。倒不是羡慕程资炎有多疼爱程爱瑜,而是因为景煊和程爱瑜的那段感情,到如今应该算是圆满了吧。 今儿,他们正是成为法律上承认的夫妻,而她呢,她和程资炎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画上一个算完美的结局? 答案…… 不在她这里,在他那里! 沉入水中,景灿把自己沉在浴缸里,想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可即便是浸泡在水中,她依旧还在回味着当时,差点儿让自己迷失了方向的欢愉。 得到他。 是不是人都很贪心呢? 还是说只是因为爱,而贪心? 如果只是想要得到,那么,她依旧得到了,可她并不满足,她还想得到的更多,更多,甚至,她有个念头,想要永远的拥有。 就像当时,她贪婪的看着他,想要他永远的记住她。同时,也默默地向上帝祈祷着,可不可以让时间停滞,停滞在他们相拥同眠的那个夜里…… “啊啊啊——” 心烦意乱的景灿,大神的嚎叫着,扑腾着浴缸里的水,直接坐起。而这时,手机铃响了,景灿正觉得心烦,没处潵火呢,如今有人自投罗网,嘿,上天还真是特别厚爱她啊! 景灿抽过浴巾,裹在身上,转身出了浴室门,从梳妆台上拿过那只手机,低头看了眼,压着嗓子嘀咕了句,这才接听电话。 “hi,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尤婷小妞儿,你丫不沉睡在你家大叔的温暖怀抱里,给我这个孤家寡人打什么电话啊!”收回心里那堆乱七八糟的念想,景灿拔高音调,故意用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和尤婷说着话,边说,还边打个哈欠,似乎一副困倦的样子。 “景小姐,请你动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现在你那边是几点,我这边又是什么时候!”尤婷的声音和婚前一样,浸透着冷艳的质感。而这让景灿的脑海中,浮现出强烈的画面感,比如能把白大褂穿出电视剧里救死扶伤的医学界英雄们的风范的窈窕身材,还有她即便不浓妆艳抹,也足够冷艳的脸庞,以及那高贵的难以攀谈的气场。心下一怔,哈欠打了一半的景灿,不觉好笑的收回手,拿起床头的始终看了眼,估算了下她那边的时间说:“不好意思啊,我这正困着呢,忘了你现在已经被你家大叔拐带到了异国他乡的恶魔城堡里。怎么样,大叔恶魔有没有如狼似虎的把你给拆皮抽骨?还是……他不行。” 景灿死都没想到,她末尾那意味深长的三个字,被端了杯黑咖啡回到尤婷身边的某男听到了。 尤婷瞧这男人眼底意味不明的闪烁,再看看他微微勾着的嘴角,小心脏凉了半截儿。再想想那少儿不宜的场面,冷艳如尤婷,科学如尤婷,以前能够秉持着专业的态度,站在演讲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谈论三四个小时性……嗯,理论,在某种超水平的,科学领域里的任何问题的尤婷,如今居然红着脸儿,讪讪地,看了眼男人,连咖啡还滚烫这事儿都忘了,就往嘴边送。 不过,还没等她嘴唇挨到咖啡,就被男人给拿开了。 尤婷看着那人那张让人想要犯罪的眼神,感觉稳住心神,没让自己荡漾起来,只是晒着太阳,缓缓地眯着眼睛,赶紧把话题岔开。 “你丫别太缺德,少说两句,我不抽你!”顿了下,尤婷继续道:“对了,听说,你得逞了?” “嗯,什么得逞?”景灿还有点纳闷,反问了句,并把自己扔在床上,舒展手臂和腿脚的让自己以尽量舒服的状态,躺在榻上,在常常地舒了口气。 “嘁,你别给我装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个小九九。老实交代——”尤婷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故意瞪眼睛,声音中充满了促狭的胁迫之意。话音未落,就又紧跟着悄声的不了两个词,作为提示:“意大利,晚宴后……” 景灿脑袋里亮起了一个硕大的灯泡,瓦数超强,非同一般的闪耀着。 她倏然间就明白了,嘴角不自觉的又抽搐了下——好嘛,她自己个儿好容易才给这茬事儿忘了,这小娘们又提起来了,诚心添堵是吧! 景灿姑娘再度陷入哀怨状态,垂下眼帘,无声的叹了口气。 但她太了解尤婷的脾气了,如今要是不说出来,非被她给肢解了不可! 仔细又琢磨了一圈,景灿认命的“嗯”了声,就没了下文。可这脑子里吧,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这事儿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呢? 程爱瑜? 不可能,她绝对不会说! 景灿相信她,所以才如此肯定,那么还会有谁呢? 正疑惑这,景灿没闲工夫关尤婷那几乎要笑背过气的抽气声,烦躁的有哼了声,脑海中却闪过一抹人影——牧童尧。 对,一定是这厮! 景灿本能的判断,绝对是牧童尧这个太豪放派的家伙,把自己和程资炎赤果果的奸情,给公众了。可是,这公众的到底到了种什么成分呢? 景灿有迷茫了。而这时,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倒是安抚了她心中的一丝焦急。 “放心吧,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尤婷淡淡的说了句,转即,又道:“这事儿,除了我和我家宗政,就只有谭唯一清楚了。哦,当然在场的人有哪些,我就不一一点名了,你自己知道就好。” 景灿的眼睛倏然瞪圆了,没好气的给尤婷飞过去一句:“你丫说话能不能下次一口气喘完啊,诚心想吓死我是吧!”顿了下,她又说,“对了,尤婷小姐,如果你觉得和你家大叔玩的太无聊呢,就请穿上你的白大褂,去实验室里,继续和小白鼠们玩过家家吧,千万别来打扰我的美容觉时间,我困!” 话音落,景灿就打算挂电话,料尤婷那小妮子也就只是想打个电话来笑话笑话她,没别的正事儿。可她这边还没把电话掐断,尤婷那冷艳的声音,就穿透了话筒,霸气无限的传了过来—— “景灿,你他妈要敢挂老娘电话,老娘立刻公布你小时候的裸照,全裸,流鼻涕,没马赛克!” 这招……真灵了。 景灿一个激灵,耳边似乎回响的都是她话里后面几个抑扬顿挫的关键词。 姥姥的,居然用这威胁,太没水准了。 不过,景灿姑娘的水准,似乎就在这儿。她还真没挂断电话,老老实实的又把手机贴回耳朵边儿,垂着头,做小李子状,点头哈腰的赶紧巴结:“老佛爷,您老人家别和我……别和小人执起对吧,以免伤及玉体,宗政叔叔怪罪!” 尤婷女王很受用的眯着眼睛,喝了口老公送到唇边的咖啡,即便是黑咖啡,到嘴里也带着股香甜的气息。 嗯,美味! 尤婷听了好半天景灿姑娘的的巴结,之后,话锋一转:“好吧,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大慈悲的告诉你。你小妮子,可真有福了,居然让程资炎为你大动干戈……” 当景灿姑娘听完尤婷的解说后,彻底明白了,程资炎他居然—— · 校园港 恋耽美 046:把程资炎嫁给我吧!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灿长这么大,疯狂的事儿,没少干过,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没见过一个,比她更疯的姑娘。当然,最后那句的评定,是她那位一直想要把她打造成名门闺秀的奶奶,在摇头叹气只是给予的。 晚上,六点四十二分,班机抵达机场。 戴着墨镜,顶着鸭舌帽的景灿,从专用通道出来,就那么悄没声息的消失在了伦敦灿烂的夜色中。 跟在她身后的一抹黑影,有些迷茫的看着前方,不觉皱眉,眼中闪过一抹焦虑。 糟糕! 那人暗叫不妙。 但主子交代让他跟好的人,却是被他给弄不见了,几经寻找也确实没能在看见那抹打扮的恨不得把自己全部裹起来的倩影,他也值得停下了搜寻的脚步与目光,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在街道转角的暗处,拨通了那个专机。 提示铃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响了好久。 足足有一分钟的功夫,那男人觉得,自己只有呼吸没有进气儿,气顶的肺都快成了个鼓胀的圆球,就连心脏似乎都要从喉咙里,逆着呼进去的气流,直接蹦出来的前一刻——那段,终于有人接听了。 “呼——” 男人悄没声息的呼了口气,伸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一抹,满脸是汗。 “事情没办成?”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的好似鬼魅,却又平静的好像是机器录音一样,全由一个音节,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那应该属于是机械的音质,但此刻,落在胆战心惊的男人的耳朵里,却成了一种午夜的诡异来电,似乎是一条索命的绳子,向他靠近。 “我……对,对不起——” 那人牙齿打颤,说话丝毫不连贯,就连表达也是断断续续的,词不达意。 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压根没有想听他说什么的意思,一口打断:“boss的命令,你可以回来了。” 男人显然诧异,一愣,讷讷地出一个有些傻的音节:“啊?” “留着你在外面逛荡也没用,你可以滚回来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意在戏弄他,听着他倒抽气的声音,感觉着他的胆怯,甚至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那人惊恐的面目。可他就是不把那后半句话说出来,直到男人吓得腿软求饶。 “大哥,求……求您给求个情儿,别,别让boss——” 不等他把话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极细极低的笑,有些阴沉。 “呵呵”,接着,那声音又传出,随意道:“boss说了,你能跟到这儿,已经算你本事了,那位大小姐,可比你想象中的精明多了!不过——你也别指望就这么过关,回来后,把大小姐下榻的酒店找出来,及时汇报。” 这次,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再给他任何“惊喜,或是惊吓”,直接挂断了电话。 彼端,躲在墙角处的男人,却是又惊又怕,手里拿着的那支手机,依旧紧紧地贴在耳畔,好半天都没放下来。 直到一阵阵凉风,吹散了他身上的燥汗,这才总算是找回了一点儿心神。 他赶忙抬手,抹了把脸,搓揉了几下脸颊,提醒着自己刚刚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锦医夜行全文阅读。 ——这关总算过去了! 在心中悄没声息的念叨了句,男人又重重地呼了口气,这才放开还紧紧地贴在耳边的手机,低头又看了眼,嘴角咧起一丝苦笑,暗自腹诽:可真够倒霉的,他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儿? 不过,这上级,尤其还是那位祖宗交代的事儿,他这个小虾米可不敢怠慢,即便现在腿还有点软的站不起来,可声音已经找了回来,这边飞快的拨通烂熟于心的号码,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开口:“卢,帮我把今天各大酒店的客户名单调出来——” 同一时间。 景灿漫步在伦敦繁华的街道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抬头仰望这天空,一步三晃的慢慢走着,走在这个曾经被称为雾都,如今却是一片晴朗的天空下。 她步伐悠闲,心却有些乱糟糟的,说不上来原因。 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又或许是因为她忽然听到的,给了她一线希望的事儿。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既然来了,那么就先找到那个家伙吧! 伸手推了下眼睛,景灿拽了鸭舌帽。 一头青丝倾泻而下。 景灿甩了甩头,任由丝在风中摇曳,让风鼓动着丝,清爽到根深处。并且,她用帽子当扇子,拿在手中,扇了又扇的让自己凉快下来。 她左右顾盼,看着四周熟悉却也陌生的环境,想让自己的思绪分散开来。同时也是在观察周围,直到确定,之前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并没有追上来,这才安心的迈开了脚步,朝她提前预定好的落脚点奔去。 可她却不知,这时候她所谓的,那个安全的,绝对保密的落脚点,已经被某个有心人,全权掌握了…… 半个钟头后—— 之前负责跟踪景灿的男人,又拨通了之前的电话,向对方报告:“已经查到了,大小姐下榻的酒店是……” 电话那头,安静了大约十几秒钟,淡淡的回应了句:“嗯,知道了。”话音落,那人就挂断了电话,转身看向背靠着落地窗,透着没有拉上窗帘的那一角,看着窗外的男人。 男人遗世独立,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毫不相关,唯一有联系的,应该就是他手中那个盛着猩红液体的高脚杯。那个杯子,是用纯净的一整块白水晶打磨而成的,做工相当耗费,可以说就光这一个整块的制裁,就已经价值不菲了。更不用加上工匠的名誉,做工,以及这杯子所谓的意义了。 “boss,大小姐的行程已经查到了。” 冷淡的声音,似乎和这个房间的气氛一样——静,安静、平静,静的有些诡异。 男人不语,转头,看向他。 比女人还要妖魅三分,灵动三分的眼眸随即一瞥,却有一种莫名的冷意,顺着他顾盼的神采,流露出来,冷中透着丝丝阴狠。那种阴狠不是怒意的,而是张扬跋扈的,渗透到了这个人骨子里的阴狠。只需一眼,就能知道,他——是个狠角色! 不说话,男人递了个眼神过去,示意那人继续。 那人,是这男人的助理,跟在他身边的日子也有不少时候了。可即便如此,每当被这男人这样看着的时候,他表面上虽然能平静依旧,但这心底还是冷不丁的打寒颤。 无声的吞了吞口水,他稳定住自己有些慌的心绪,开口傲天狂尊。用拿捏的恰到好处的声音和语速,不急不缓的说:“大小姐住在景家投资的酒店里……这是房间号。” 顿了下,他赶紧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偌大的办公桌前,将手中的便签条递了过去,收回手时,他的手指头还是没把持住的抖了下。 拿着酒杯的那人,低头看了眼上头的房间号,嘴角一勾,划过一抹讥诮。 “这数字,看着眼熟啊!”和某个男人的生日,不谋而合。 “听,听说,是大小姐的专用房间。”助理看准时机,赶紧补充。 “哦?是这样啊……”眉梢一扬,男人放下便签条,眼尾微挑的扫过极为恭敬的助理,看着他微微低垂的头顶,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敛,指尖却轻慢的敲着桌子,出“叩叩”的声响。 一下下的,虽然是叩在桌子上,但那助理的心跳都已经跟着这节奏加速跳动了,似乎他要是再敲快点,助理的心脏都能跟着从嘴里跳出来! “啪——” 水晶杯摔在了地上。 打磨的极为光润细致的杯柄,从中间断裂成两半儿。 助理心头一惊,嗓子眼也跟着紧了起来,半张着嘴说不出话,可早已形成的条件反射神经,到让他的身体行动,比嘴更快一步的蹲了下来,动作熟练的拾捡着残破的杯子。 而这时,男人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三分蛊惑的钻入耳中:“看来……我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啊!可怎么办呢?如果不搞点儿破坏,我还真不甘心啊——” “boss?!” 听着脚步声,总算找到声音的助理,及时抬头。 “备车,去酒店!” 男人丢下这样一句极为简短,且意味不明的话,就昂首阔步的离开了办公室。双手抄兜,步伐稳健,加上他矫健的笔挺身形,为他行动间平添一份潇洒,只是那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索、孤独…… 哼着歌,景灿在酒店门前下了车。 门童早早地站在一旁,帮她领着行李,领着她朝里走。 没走几步,站在门口的尽力,也赶忙迎了上去。 “大小姐,您来了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让我好有个准备啊!”经理伸手接过景灿的行礼,对着门童猛打眼色,接着穿过旋转门,又跟在景灿后头,继续溜须拍马的献殷勤。 景灿眉头一皱,有点儿不乐意了。 小嘴一撅,她推了下太阳镜:“怎么,你们是不欢迎我啊!那好,我和爷爷说一声,不住自己家的酒店了,我去别家住着,省的看你们脸色!” “哎,唉大小姐,千万别!我们哪敢不欢迎啊,我们就是太欢迎了,所以就想着,如果大小姐您能提前通知的话,我们这才好把您的房间布置得更舒服不是吗?” 那经理只是听说过这位大小姐,还没真正的招待过,莫不清楚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不过,以前那几位调任离开的都说过,这位大小姐是最好伺候的,怎么到他这儿,才说了第一句话就错了呢? 有些急的经理,把自己刚刚的话又想了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但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来,如此,即便现在后悔了,他也没得转换的余地,于是赶紧开口,给自己开脱的同时,继续拍马屁:“您别介意,我这人嘴笨,不太会说话,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您一定要话,多多教训,也多多提携,哈哈……” 景灿一向不喜欢拍马屁的家伙,不觉再皱眉头,看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自径走向电梯大明地师。可那经理却惊呼一声:“大小姐,这部,这部是您的专梯!” 什么时候,还给她一个丝毫不参与景家经营的小姑娘搞特权了? 景灿一挑眉,看先拿个竖着块禁止客人通行的牌子的电梯,抬脚就踹了过去,脸色也冷了下来。 “把这个给我立刻拿走,我不需要!”顿了下,景灿看着倒下的牌子,又转眸看了圈儿周围,确定没什么人,这才冷哼道:“记住,在我们酒店,客人是最尊贵的,这些都属于他们的享受范围,不是你可以随便扣除的,明白吗!明白的话,立刻去办,我需要的是最好的员工,而不是——溜须拍马的跳梁小丑!” 话音落,景灿一把抢过自己的行李箱及房卡,步入一旁的电梯,消失在那经理的视线之中…… 当景灿打开房间门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她吸了吸鼻子,总觉得这味道很熟悉。 但她来不及想着熟悉的味道是谁的,第一给念头就是在心里骂刚刚那个似乎不怎么情愿她入住的经理:龟孙子,铁定是把我的房间给别人住,从而赚外快了,才那么心虚的!哼! “咔嚓——” “咦?”半开着房门,景灿将房卡插上,就伸手摸索这开灯。可过了好半晌,她摸到了开关,却怎么也打不开房间的灯:“卧槽,不会是坏了吧!” 该不会又是刚刚那个秃瓢经理干的好事儿吧! 好嘛,这王八孙子不想活了吧,把她的房间给别人住不说,还把她房间的照明系统给弄坏了!难怪刚刚一脸快要死了的模样,原来自己干了坏事儿,心虚了。不然,借他个胆子,他也不应该那么对自己说话吧? 飞快的整理好思绪,景灿将前后事情一连,就串上了,心里的火,也窜上了! “姥姥的,证据却在,我看他今儿还敢怎么抵赖!”怒了,景灿一跺脚,门也不管了,转身就打算去找那个惹了她的王八羔子。 可她这前脚才出门,就听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又魔魅的低唤:“小灿……”顿了下,又轻描淡写的吐出后两个字,“是我!” 景灿打了个激灵。 她下意识的转头,因为扭的快,她甚至听见了脖子关节“咔咔”的声音。 但她丝毫没有觉得不对劲儿,只是瞪圆了眼睛,寻着那声源,朝黑暗的深处看去。 “你……”景灿下意识的朝里面走了一步,有些难以置信,并试探的问:“你是尤雾?!” 景灿扶着玄关的墙,朝里面又走了一步,一只手却将皮包抓的死紧,随时警惕。 而这时,玄关的灯忽然亮了。 景灿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远远地就看见尤雾正坐在厅里的沙上,手中端着一个冒着热气儿的咖啡杯。 真的是他! 景灿下意识的又朝后退了一步,皮包袋子在手中捏的更是紧了又紧。 “怎么?见到我,你似乎并不高兴。还是,我来得太唐突了,让你有些意外?如果吓着你了,我和抱歉,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的,惊喜万古永恒最新章节。”尤雾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眼看向她,眼底一片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绪。 “的确是个惊……惊喜。”景灿放松了些,不落痕迹的松了口气,可那眼底依旧藏着一抹深深地戒备。 尤雾似乎看出来了,但他并不在意,反倒微微一笑。 他嘴角勾起让女人都为之嫉妒的妩媚,动作优雅的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朝她出邀请:“来,坐下,一起喝杯咖啡。我要了你最喜欢的卡布奇诺,按照你的口味,双倍奶,双倍糖,对吗?” 她的习惯,他从来都记着,而有些人,恐怕这辈子都记不住吧! 想着,那个人冷峻的面目浮现脑海,令她不禁苦笑。 “雾……雾哥。”收敛心思,景灿赶紧整理情绪,将满心的低落掩藏,朝他笑了笑,放松了紧绷的脊背,迈开优雅的步子,朝他走近。“我是没想到,你居然回来,而且一来就给我那么一个惊喜。说真的,挺意外的!” 耸耸肩,她在一旁的沙上坐下,并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咖啡杯,往嘴边送去。 “小心烫!” 尤雾看着她,温和的眼波中,带着三分暖意,三分宠溺,但剩下的复杂,却充斥着探究、阴冷等她完全看不明白的情愫。 “不会,味道刚刚好,还是雾哥了解我!”舌尖滚着甜腻的咖啡醇香,景灿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但她却借此巧妙的掩去眼底的一抹失落,可那抹失落,却被同样失落过的尤雾,收入眼底。 是啊,他一直都是最了解她的那个,甚至了解她喜欢一个男人的决心,知道她喜欢了那个男人多少天,还有她还愿意在追着那个男人跑多久……也正因此,他明白,自己完全没有机会,没有机会插在这连个人之间,没有机会成为她的什么人,就更不要说有没有机会去做点儿破坏两人感情的事儿,当个名正言顺的“小三”之后再扶正了。 他,在努力,也就是她生命中的一个看客,仅此而已。 四目相触,淡淡一笑。 彼此间无声的触动,却比任何言语来的都让人心惊。 景灿捏着杯柄的指尖,微微收紧。 顿了下,她放下杯子,同时收回注视的目光,随意的勾着嘴角,手臂轻轻地搭在沙扶手上,慵懒的斜靠着,正想着怎么开口,却听他用那不同于两年前的温润嗓音,沉沉地唤她。 “景灿。” 他的声音很郑重,嗓音依旧温润,却不同两年前的那种,仔细寻味,仿佛多了种沧桑感。又或者应该说,他的声音变得厚重了许多,夹杂了些岁月的洗礼,比以前更多了一种锋芒,令人闻之生畏。 “嗯?” 不知为什么,虽然景灿很确定自己并不怕他,可被他这么沉沉的一唤,就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抬头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份专注和严肃。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来吃你的,只是觉得有些话,应该在这时候和你说清楚了,算是给我一个完全的了断吧!”他说的很随意,甚至还端着咖啡送到唇瓣呷了口。转眸,他的目光从景灿的眸底深处扫过,恍然间现了她眸底深处的一丝闪烁,就立马明白了她的想法,随即开口,微微一笑继续道:“景灿,还记得吧,以前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喜欢过一个女孩,但她心里没有我,而她喜欢的那个人,也不见起愿意回头看她一眼。所以,我一直在等她……” 景灿咽了口干沫,嗓子有些紧。 她知道,尤雾嘴里的那个女孩……是自己综漫之星夜辉煌。 无措间,她抬头,看向尤雾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张张嘴,却现自己压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即便找得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可她……” “听我说完。”尤雾打了个手势,止住了景灿,而那深邃的目光却从她的面前划过,扫向沙后背对着的,临街落地窗。接着缓声开口,声音却略略压低,多了份无奈:“我以前不逼迫她接受我,是在给她放假。我想让她自己看清楚她所要努力的那条道路,有多难走,也想让她自己现我在用一颗真心,守着她,护着她,并且随时准备包容她,呵护她,宠爱她……只可惜,她的眼里只有那一道光亮,从来没有我。” 尤雾转过身,似笑非笑的凝视着景灿,动作极为自如的耸了耸肩,随即放下咖啡杯,半垂着眼眸,低声继续道:“我——不喜欢身上留存着关于别的男人的记忆的女人。这和我一向不喜欢,属于我的东西上,留存着别人的味道,是一个样子的。” 景灿心中一顿,似乎听明白了,却又好似被尤雾此刻的这股子认真劲儿给闹糊涂了。她睁大了眼睛,扑闪着睫羽,微微偏着头看着他,半张着嘴,却依旧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讷讷的看着他。 而这时,他的声音继续传来,在耳畔回荡,在一字一句的钻入耳中—— “我放弃了……”尤雾朝她靠近,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我放弃你了,但景灿,答应我,你要过的比任何女人都幸福!”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肩膀滑落,转即握住了她的手,神色郑重,目光严肃的盯着她,瞬也不瞬。 景灿心中一动,却也松了口气,随即勾起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我会的。”稍顿,她压抑着心中漾起的波澜,沉声低语:“还有……尤雾哥,谢谢你!” 谢谢你的放手,也谢谢你的成全。 “哧,傻丫头,我可不是成全你,我实在成全我自己!”追着一个永远都抓不住的人,太累了,他没有这个精力耗下去,也学不来她对程资炎的那股子坚韧。也许是他对什么都要计算一个利益的关系,又有可能是像小妹说的那样,他的放手,许是因为爱的还不够深吧! 不够吗? 也许是! 但对他来说,这些年,接触的女人中,最特别的,能吸引着他目光的,只有她了。 对他来说,她是个特别的存在,而以后,不会了…… * 那天晚上,景灿一夜未眠。 脑海里反复重现的,是尤雾专注的目光,还有他的那一席话——“还回到以前吧,抛开你是我曾经喜欢的人这一条,你家依旧还是我们尤家世交,你也还是那个第一次见到我,就叫‘漂亮姐姐’的小妮子!” 景灿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有些好笑的翘起了嘴角。 说真的,她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按理说,尤雾真的是个足够好,足够优秀的男人。若和程资炎相比,他绝对是个最强劲的对手,还是不相上下的那种,但她对他就是打心眼里的提不起来感觉。同样是触碰,程资炎会让她脸红心跳,会让她呼吸急促,而尤雾他…… 想到这,景灿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脸颊,苦笑着呢喃:“或许……我就没把他当做男人看过吧!”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她和尤雾之间的尴尬,算是消除了,这也总算让她松了口气无上封神。 可是解决了这件事儿,她就又开始头疼程资炎。 她这次纯属脑子热,什么都不顾的,直接买了张机票,就那么飞奔而来了。可是,等她到了这儿,下了飞机,她依旧没有搞清楚,自己到这里,是要干什么。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去找他,也不知道,自己去找他要做些什么。是要向他大胆求证,还是想和他谈一谈那一晚的事儿? “啊啊啊——” 好烦! 景灿有些焦躁的蹬着被子,怀里还抱着个抱枕,就那么靠在床头。 心,烦乱依旧。 怎么理,都理不清楚的乱成了一团。 最后,景灿干脆直接把抱枕扔了出去,干脆不想了。可又睡不着,只好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看起午夜剧场。 次日中午,阳光透过奶白色的窗帘,照入屋中。 景灿被一阵吵闹的电话铃给叫了起来,她伸手胡乱摸索着,不经意间似乎把什么东西给推到了地上,出“嘭”的一声响动。 一惊,景灿揉着眼睛趴在床边,看向摔在地上的电话,伸手拿起,就听电话听筒里传来一声惊呼:“景灿,你个死丫头,手机居然给我关机,害得我担心的要命,还以为你一个想不开打算跳海了呢!别怪我做朋友的不够意思,友情提示,什么跳海跳江的事儿别干,不然葬礼上不好看,还有,记得写遗书,方便我们帮你达成未了的心愿。” 尤婷的声音,可比闹钟管用多了。 景灿这下总算清醒了,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并趴在床边,把摔在地上的复古电话机给捞起来。 “我手机应该是没电了……啊哈……”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的景灿,左右活动着脖子,接着似真似假的又补了句:“还有,姐们,我的遗愿就一个——把程资炎嫁给我吧!” “哈?!”尤婷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转眸看向坐在对面,真悠闲的喝着咖啡,并和她的丈夫谈着生意上的事儿的大哥尤雾,嘴角有情不自禁的划过一抹苦笑。 其实,她知道昨儿尤雾去找过景灿的事儿,也知道他这次算是彻底的放开了,而她更清楚,尤雾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些,所以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景灿瞎侃。 几句话的功夫,她总觉得景灿童鞋明显的气力不足,就试探性的,用略带暧昧的口吻调侃道:“喂,你昨儿出去偷腥了吧,说话都有气无力的,看来把人榨干了不少啊!” “是啊是啊,我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看人在午夜小剧场里疯狂偷腥,瞧着男主被女主榨干,并且揣测,这一场戏下来,那人会不会因此精尽而亡!”景灿又打了个哈欠,接着把昨晚上看电视的心得说给了尤婷听。 尤婷开始还想,这姑娘不会真半夜三更爬起来,去哪儿偷窥了吧!可听玩她这一席话,她把没咽下去的奶茶,喷了丈夫一身。 景姑娘昨晚上所研究的小剧场,的确是真人版的,但是在电视里播放的午夜剧场。而景姑娘昨儿刚好心烦气躁,一看见人家亲亲热热,就想到了自己和程资炎,然后这头顶就冒火,眼睛就喷火。再接着……再接着她没砸电视,而是不死心的继续换台。但是,一个台一个台的换下来,她总结出一个规律,这酒店绝对他妹的符合各种情侣的口味,连av小电影和各种口味的gv片儿都在不同的频道播放着,就是没找到一个能让她静下心来看的。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后来她终于找到一个米有**裸滴活塞运动的片儿,心里还小得意了一把。可这还没看两分钟,只见一张无比丑陋的鬼脸,就那么忽然在镜头前放大,并张开了血盆大口,出动物版的嘶吼混沌之穿越异界。 “嗷呜——” 就那么一嗓子,景姑娘吓得差点儿心血逆行,手一哆嗦,赶紧把电视给关了,然后整个人就缩在了被窝里,然后就那么迷迷糊糊的躺了一晚上,直到窗外透过蒙蒙亮的晨光,她才总算安然的闭上眼睛,睡了。 “噗,景灿,瞧你这怂样,不就一女鬼吗,你连阎王都见过,还怕个鸟啊!”说这话的时候,尤婷故意朝尤雾看了一眼,见他和宗政谈笑依旧,半点儿情绪都没透露出来,这心里就清楚了,暗暗地又叹了口气。 “姥姥的,尤博士,你当人人都是你啊,抛开三界五行,置身凡尘之外的。我昨儿可是孤寡一个,孤枕难眠。不像你,春光无限,寒帐乍暖,有人给你安乐窝,有人给你暖怀抱。如此,你摸着你那个明显少缺的良心说,半夜三更的,电视机里突然冒出那么一玩意儿来,你怕不怕啊!” 尤婷想了想,还真没什么感觉:“不怕。行的正坐得端,应该是鬼怕我才对吧!” 景灿气短,但想了想,曾经在读医科的时候,就双手紧握银晃晃的解刨刀,对着尸体笑的阴气森森的尤婷大小姐,要是能怕鬼,还真邪气儿了。 如此说来……鬼,的确该怕她。 “成,你就是一镇宅兽,你家大叔娶了你,真是福气无限啊!” “怎么,羡慕嫉妒恨了?”扬着眉梢,尤婷这口气似乎还挺得意。她不理会景灿的调侃,估计岔开话题道:“对了,有好事儿照顾你!” “好事儿?尤婷小姐,你每次对我说好事儿,就绝对不会有好事儿,这是个真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敢在红旗下,对党誓!”景灿说的极为坚定。 她犹记得,上一次尤婷说有好事儿照顾她的时候,是让她陪着去参加一场由尤婷的师母举行的“相亲联谊”。因为是师母弄得,尤婷通知居然和她说,这抹不开面子,不好推开。当时,她就质疑过,你说,尤婷是什么人啊,居然还会给人面子?而等她到场后,才知道,那群被搞来联谊的男生里,有个人手中握着一个尤婷极为感兴趣的誓言。 如此,她就因为那场“相亲联谊”,被那个瞎了眼的给看上了。而尤婷这小不要脸的,居然顺水推舟的把她给卖了。当然,尤婷同志半点儿都没吃亏,卖了她,换来了她所想要的实验数据。却苦了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个瞎眼的家伙,给甩了。 之后,她直接冲到了尤婷的实验室,抓着丫的头,给她塞到了盛着福尔马林的长方体的玻璃缸里。 再上一次…… “这次不一样,你绝对喜欢!”不等景灿在追忆那不堪回首的往昔,尤婷冷艳的声音,透着一丝丝魅惑的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哦?”景灿有那么点儿好奇,但归结于往日的那些经历,她可不敢确定,这次能是什么好事儿。 “嘻嘻,是这样的,下周呢,要在海滨举办一场party。我有两张贵宾券,但是吧……宗政有点事儿,需要我跟他回国一趟,所以,我不能陪我哥去了,刚巧你又来了,就麻烦你陪我哥去一趟。”不等景灿拒绝,尤婷又飞快的补了句:“听说,你想见的那个人也在,何不借此机会,刺激刺激他?毕竟……男人对女人有种强烈的占有,只要他觉得你是他的了,再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块儿谈笑风生,他就会酸气四溢。” 这逻辑,景灿听过,但从未在自己身上实践过。 而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听尤婷的,去试探他。毕竟,他们俩之间连最基础的感情都没有,试探的结果,只怕是一场空。 尤婷听她那边没动静,就再度鼓励道:“景灿,你连上他都敢,怎么就试探一下他的反应,都不敢了呢?”顿了下,她又出蛊惑的邀约,笑容冷眼而又低沉:“你不是怕了吧极恶男子!你怕他的反应,不是你想看见的,就像你现在,来都来了,却不敢去找他,去证实一下他的心意。景灿,平日的你灿烂极了,让人炫目不已,可在他面前,你怎么就……” “够了尤婷——我去!”景灿不想再听下去,飞快的吐出一句决定,就挂断了电话。 知道她晚上,再打开手机时,才现里头跳出了不少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短信。其中一条,是尤婷来的,上头有海滨party的具体时间,及地点。 景灿看着那条短信呆,手指就放在删除的那个触摸点上,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一晃,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party的举办日。 当天下午,景灿收到一个礼盒,里头是叠放整齐的小礼服裙,还配了双同色系的奶黄色雪纺缎带高跟鞋。而但她拿起礼服裙时,从中掉出两张纸卡,一张看上去很精致纸卡,是海滨party的vip入场券。另一张折起的精美纸卡,却是一份短小的信,上头的笔记是景灿所熟悉的。 是尤雾写得。 景灿打开卡片,入眼是这样一行字。 ——整理好心情,好好梳洗一番,再换上礼服,拿着入场券下楼,我在停车场a12区等你。雾字。 他,还是那么细心。 景灿合上卡片,目光有落在礼服裙上。 她伸手抚摸裙子,不论是颜色、材质,甚至裁剪做工,都是她所喜欢的。 而这一切,那个男人一点儿也不上心…… 不去多想,景灿洗漱换衣,弄好头,带上适合今儿场合的配饰,又到穿衣镜前左右照了照。确定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了,这才拿起手包,离开了房间,去地下停车场找他。 今儿的尤雾,一身休闲打扮,并非往日西服革履的盛装。但不论是衣服的颜色,还是样式,都和她身上的这款看上去俏皮可爱的小礼服裙,多多少少有些搭配的意思。 “很漂亮!”尤雾给她打开车门的时候,赞了一声。但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就随口解释了句:“衣服是婷婷选的,而且今晚你是我的女伴,服装上比较搭配,也很合理。” “是吗?那怪那么合身。”顿了下,景灿看着尤雾上车,偏过脸,眯着眼睛看向他,微微一笑,又补充了句:“不过,我总觉得,今天的你比平日里更帅气!” “心动了?可惜,没机会咯!” “嘁,不稀罕!” 一撇嘴,景灿转过头去。 尤雾浅笑着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开车使出停车场。 往海滨去的路上,尤雾给景灿介绍了一下海滨party的主办内容。 “……哦,对了,听说这场party里会添加一场古董拍卖会。但我想,你不会有什么兴趣,不过,夜场的活动,就比较有意思了,但具体的操作流程,主办方并没透露,听上去有点儿神秘兮兮的。” “我最喜欢神秘的事儿……”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也没见着冷场的时候,尤其尤雾比程资炎那个冷血动物更会哄女孩子,和她说了不少这两年在外的趣闻,逗得景灿时而紧张聆听,时而捧腹大笑网游三国之大汉雄风。直到车子抵达目的地,闻到了那股子夹杂着海水的咸涩味道的空气,这才止住了笑声。 下了车,景灿看着眼前布置的相当漂亮的会场,环视眼前早已倒了的男男女女,这才觉,这场宴会似乎是个年轻人办得,场上到处可见俊男美女。 “尤少,景小姐,请往这边走。”迎接宾客的waiter,在司仪小姐核对过他们的入场券和邀请卡后,就立刻领着两人朝休息室走去,并在玄关处,从另一名司仪的手中接过两本图册,交给两人:“这是活动时间的安排表……” 前后解说一遍,司仪小姐彬彬有礼的按照流程,微笑的祝福两人今晚愉快后,这才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两人。 景灿坐在一旁,边喝咖啡,边翻看手中的那本册子,意兴阑珊。 她对这场party并不在意,所以即便有什么引人注意的活动,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所在意的,只是那个男人而已! 环顾四周,景灿又灌了杯冰咖啡,转眸看向好似很认真的在看着图册的尤雾,忽然站起,转身道:“那个……我想先出去走走,透透气。” “我陪你?”尤雾抬头看她,腿并没有动。 “不用不用!”景灿连连摆手,“你在这等我好了,我过会儿就回来!” 话音落,景灿不等尤雾起来,就赶紧离开这间让她不知怎么就是闷得难受的房间,逃脱那种无形中形成的低气压流,一路从楼上的休息室,跑向了楼下大厅。 可等她到了大厅里,却又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出去吧……外面热闹的喧嚣,似乎不符合自己此刻乱糟糟的心情。 回去吧……休息室里的安静,真的让她从头到脚都深深地不自在。 左右都觉得不是滋味的景灿,最终在大厅的休息区坐下,并伸手拿了本杂志,无意的翻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听到周围传来嘈嘈切切的言语,还有三两只春的小猫,捂着脸儿,低声呢喃着什么。 景灿抬头,顺着那三两只小春猫的视线,朝门口瞧去—— 只见,一位面目冷峻,衣装笔挺的男人,目不斜视的从众人之间走过。他是天生的望着,步履之间带着种让人不敢阻拦的威仪,所到之处,无人不立刻让道。即便没有被那种为以震慑,也会估计他前前后后簇拥着的,十来名保镖,乖乖让开。 心,怦然。 景灿下意识的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杂志,站了起来。 大厅里的水晶灯,折射出灿烂的绚色,勾画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描绘他眉宇间的果敢与冷绝,令她本就俊美无俦的脸庞,更平添了一份内敛的霸气。那是一份常在高位的人,特有的气质,是王者的风范! 让她未知迷眩,无法移开视线…… ------题外话------ 抱歉啊,亲爱的们,妃妃上次忘了通知了,所以今儿早早送上。 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了,妃妃不能保证每天更新,就积攒起来,一下子上去,还望亲们能够理解。 下章更新定在九月八日,就是星期天,欢迎亲们捧场~ 校园港 恋耽美 047:我男人的身体,绝不外借!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那一瞬,她似乎体会到了嫂子对心爱的人的形容——当他站在你面前,你感觉到的不仅仅是急促的心跳,而是仿佛世界上一切的闪耀,都抵不过他出现是,所带来的光明。那一刻,即便星光璀璨,也敌不过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即使灯光辉煌,也不会让他通身的气派黯淡一分。 简而言之就是——日月同辉! 景灿握住拳头,望着他,和周围的人一样,用满满的注视迎接他的到来圣剑系统。 不同往日,今天的他,身边没有任何女人,只有那一叠形如鬼魅的保镖陪同。如此,周围的女人就更为蠢蠢欲动了,各个摩拳擦掌,似有拼破头也要挤到他身边,来个毛遂自荐的意思。 不同于众人眼神中的复杂期待,景灿的目光一片清明,只藏着一抹热诚,以及被热诚掩盖着的悸动的心。 她,是纯粹的喜欢。 只是喜欢。 但程资炎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从她面前缓缓走过。 他的脸上是从未破冰的虚假面具,不论是扯动嘴角的笑,还是微扬眉梢的质疑,都不会在那面具上留下丝毫痕迹。 大概,她也一样吧,即便睡过一夜,也没法子在他冰冷的心理,留下一抹痕迹。 但,若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帮她去…… 景灿紧紧地抓着手包,指尖微微颤动。 脑海纷乱的她,正想着,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温润的,略显急促的声音,朗朗划过气氛古怪的大厅—— “灿灿,你怎么跑这儿也不和我说一声。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会担心吗,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快步走来的尤雾,伸手拦住景灿单薄的肩膀,支撑着她几乎脱力的身子,满眼宠溺的注视着她,勾着那惑人的笑容,用指尖温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接着又换上略带责备的口吻,一开口,这话里却带着三分暧昧:“不乖,回头再收拾你!” 话音落,尤雾拂过她额前有些遮眼睛的细碎留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头,像是突然恍然一样的,和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程资炎打了声招呼。 “hi,阿炎,好久不见了!” 程资炎顿住脚步,从容转身。 他扫了眼面前比女人还美艳三分的女人,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了尤雾揽着景灿肩膀的手上。不经意间,谁也诶有注意到,他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生了一丝颤动。但很快,他就收住了心底泛起的异样,一如往常的勾起嘴角,露出交际式的标准笑容,朝尤雾伸手。 “很久不见,听说你最近在跟进xx项目……” 男人之间的谈话,离不开生意。 即便是寒暄,都透着股子公式化的味道。 尤雾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就那么随意的揽着景灿,和程资炎寒暄。好一阵子,等推门结束了这个话题,尤雾话锋一转,一抹浅淡的邪肆在嘴角绽放。 他瞥了程资炎一眼,转即将似乎无措,却已然明白过来尤雾的好意,调整好自己的景灿,稍稍地往两人之间推进一些,垂眸与景灿对视,微微一笑,在对程资炎低声开口:“忘了介绍,这位是我……” “不必了,我们认识。”程资炎淡淡的看了眼景灿,嘴角的笑容稍稍松动,浮现一抹若以若现的意味深长。旋即,他抬手,朝景灿递去:“景小姐,又见面了。似乎每次见到你,都是灾难。但这一次,你意外的让我看见了些许不同。” 顿了下,礼貌的握手。 程资炎不等景灿松开,就自行松了手,不急不缓的又说了句:“你的眼光可真不错,尤其……在男人上!” 他什么意思! 景灿心中一颤,一抹酸楚涌上心头。 是挖苦吗? 难道,她把自己的纯真给了他后,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羞辱? 眼光不错—— 哈,真不错啊大桃源! 紧握着拳头,景灿紧紧地瞪着他,溜圆的灵动的眸珠,在眼眶中打了个转儿,强行押下那委屈的泪水。景灿不落痕迹的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颤动,缓缓地松开拳头,眉梢一扬,一股子英气浮现眉宇,将她甜美姣好的脸庞,承托的更为美好,叫人一眼就想要深深牢记。 “炎哥哥,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的眼光还真不怎么好,尤其在男人身上,估计不是深度近视,也离瞎不远了!”忽然靠近,景灿扑闪着睫羽,嘴角勾着的笑容藏着淡淡的深意,更为耐人寻味。朱唇微启,唇瓣张合,她用只让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家伙?一个彻头彻尾的,毫无担当的——混、蛋!” 末了的那两个字,她说的慢条斯理。 在外人看来,两人如此靠近,像极了情人间的亲昵细语。可耳力好的尤雾,却将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面上虽然没表现,可这心里却像是烧开水一样,翻滚了起来。 说真的,他对程资炎这家伙,是又羡慕嫉妒,又愤怒不已。 羡慕,是因为程资炎得到了景灿的青睐,而她只把自己当朋友,兄长,抛开这连个身份,就什么都不是了。 嫉妒,是因为他喜欢景灿的心,虽然比不过景灿喜欢程资炎的那么强烈,但至少,他可以确定自己比程资炎要喜欢她,且他和程资炎同样优秀,几乎不相上下。可她却连半点机会都不给他,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依旧如此。可见,她对程资炎的那份心思,实在是无法用时间和人力来逆转的。如此,他又怎么能不嫉妒程资炎这家伙呢? 至于愤怒,则是因为程资炎!因为程资炎的不珍惜,因为程资炎将他心心念念喜欢着、呵护着的女孩儿,视为无物,还一次有一次的伤害她,挥霍她的感情,她的爱,她的热诚…… 尤雾微微攥紧了拳头,脑海中浮现出前几天他和妹妹见面时的谈话。 那天,从来不需要人操心的小妹尤婷问他:“你还要在她身边守多久?你明明已经知道,她永远都不会是你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守着她?你是白痴,还是傻子!还是说,你觉得,只有这样做,你才更像个情圣?!” 尤婷的那张嘴,一向狠毒,但她的狠毒,很少朝自家人开炮。 可那天,她说了很多难听话,很难听很难听的那种。 而他……他丝毫不在乎,听完那一堆喋喋不休的追问,神色依旧平静,仿佛没有半点儿被惊起波澜。只是淡淡的笑着,缓声说了句:“我已经放弃她了,一个身上心上永远放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我不需要。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饶过程资炎那混蛋小子,所以,我打算陪他玩一玩,检验、刺激他的同时,也算是给灿灿报仇了!”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韩剧里的男配角。什么不论女主是身心残破,还是女主身还完整,心却被背的男人占据,他都不能接受。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记忆,都不能有。 所以,他放手的决绝。 可对于情敌这种东西,他不会手软!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们两家是世交。”顿了顿,尤雾的唇有勾画出一抹足以颠倒众生的微笑,转眸扫向程资炎,握在景灿肩头的手却紧了紧,并稍稍用了股子巧劲儿,小心地抓住她,支撑着她。“对了,怎么没见你的女伴儿?” 尤雾这话一出口,就明显感觉到景灿肩膀微微晃了下痞子英雄之噬魂。 程资炎转眸看向尤雾,眼神疏离淡漠,透着高傲与威严。 四目相触,短暂的对视,程资炎却好似在审视尤雾,一眼深入对方眼底,锋芒毕露。但却转瞬收敛,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尤雾倒也不在乎,任他打量,同时却也在打量他。 两人的目光,犹如刀剑,在短暂的瞬间,激烈交战,厮杀、拼搏,却在下一秒,回归平静。 之间程资炎微微启唇,但还未开口,就听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道娇娆的声音,随之而来。 “程少……程少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迟到的,因为路上……” 穿过众人自动让开的一条路,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名身形瘦削,腰细胸大的波霸级美女。一张笑脸透着古典美人的风韵,一眼看去略带娇羞,可那眼中藏着的三分怯意与七分精明,却将她原本的气质,给消减了不少。 而这名美人,大家都认识——年度影后,骆风华。 这女人相当不简单,十六岁出道,一部电视剧红透大江南北,接着又被包装,成为了歌手,凭借着一副还算好点儿的嗓子,加上原由的皮囊,又唱又跳的开着演唱会蹦跶了半个中国。这今年,她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却因外表上的古典美,与出演的片子中的角色,一直都被划分在清纯玉女的行列里。 最难得的是,她几乎没有绯闻,别说和男人了,就连和闺蜜一起疯玩的照片都没被传出来过一张。即便偶尔传出几条花边新闻,说她和什么新戏的男猪脚心中生情,也几乎都是因为工作需要,才放出来的假消息。且是那种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的,或者是没过几天,就会公开布会,解释清楚的。 而最近,她凭借着最近一部热卖的电视剧,一跃成为影后。 听说,还是最年轻的影后! 当然,她的整个故事听上去,就像是一出运气格外好的升职记。可落在在场的这些人精的眼中,她这出故事,也就只是一个被编写好的,有人在背后操作的闹剧而已。不过博个噱头,哗众取宠罢了! 至于骆风华这女人,光看那双眼睛就知道,不是个什么省事儿的人。 楚楚可怜的女人,小口小口的喘息着。起伏的胸口,像两座小山包似的,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耸动。 在场不少男人的眼光,被这抹胸裙下颤动的小东西给引了过去,像x光一样的扫过,应该已经有不少人在肖像那原本的曼妙了。有一两个定力不足的,微微弯身,掩去自己忽然鼓起的小山包,灰溜溜地去了洗手间。又或者拉着自己的女伴,为自己遮掩,等会儿干脆就地解决。 骆风华微微抿唇,垂眸掩去眼底的一抹得意。再抬头,她一手压着胸口,不落痕迹的挤了挤自己引以为傲的胸,含羞带怯,却露着几分急切的看向程资炎,微微掀起粉嫩的薄唇。 “程……” 没等那个“少”字说出口,一旁收到程资炎眼神暗示的ken,已经早一步挡在了程资炎的面前,对那一眼看过去,就能激起无数男人的保护欲的风韵美人开了口:“骆小姐,你已经来晚了,还是让我先带你去换衣服吧,等会儿在向程少赔罪也不迟。” 顿了下,ken下意识的看了眼景灿,目光中飞快的划过一抹什么,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赞同。但很快,那抹奇怪的视线,就从他的眼底敛去。转即就又将视线投向骆风华,做了个请的动作。 骆风华显然因为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而有些犹豫,但看着程资炎的脸色,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在停留了迷婚计,御用俏佳人。这遍又扮起了那个听话的乖乖宝宝,乖巧地点头,礼貌的说了句“有劳”,就一步不错的跟着ken离开。 但没走几步,骆风华忽然回头,朝正对着程资炎站着的景灿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雾哥,我有点儿累了,想休息。”景灿收回目光,温婉浅笑,转头朝尤雾看去。她伸手掠过耳边滑下的碎,垂眸的瞬间掩去眼底的计较。 “好,我陪你上楼……” “不必了!”不等尤雾把话说完,景灿忽然扬声制止。但话语刚落,她就顿住了,嘴儿还微微张着。似乎她自己也意识到了方才的失态,嘴角一挑,勾起一抹略显尴尬的笑意,转即又伸手掠了掠头,缓下声来,淡淡的说:“那个……雾哥,我自己上楼就行,你还是留下吧,不能耽误你的事儿。” 这话,显然就比刚刚那低呵的口吻要柔软了许多。 尤雾的眼神微微一变,恢复往日泰然,嘴角跟着勾起一抹邪肆。顿了下,他的手轻轻地拍了下景灿的肩膀,松开她道:“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小心点?! 意味深长的三个字,让众人不觉展开臆想。 景灿却明白,抬头看向尤雾,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来,还是尤雾了解她,知道以她的性格,这时候退场,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而他……景灿悄悄的看了眼程资炎,见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就冒出一股无名怒火。 干脆的给了他一记白眼,景灿伸手,直接搡开了程资炎,火气十足的低吼一声:“让开!不长眼的东西——” 围观的众人,倒抽凉气。 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女人,被自己所想象到的结果,给吓得哽住了嗓子,差点儿没提起气来的厥过去。 要知道程资炎这程阎王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平日里,别说是没人敢推搡他了,就是那么轻轻地摸一下他,估计不是断手,就是和这辈子说再见了。这姑娘倒好,不仅推了,吼了,还骂他不长眼! 这,这…… 这结果,会不会惨的跟古代酷刑似的? 比如……人彘? 打了个寒颤,有个明显宫斗言情看多的女人,已经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心到了,伸手捂住了嘴。但还不等她干呕,就见眼前那位身子笔挺,面色冷峻的程阎王迈开了脚步。 对,他迈开了脚步,什么都没做,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生过。这简直比什么七大奇迹,还要让她难以理解! 女人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的眨了眨,确信眼前留下的,只是程资炎俊朗不凡的背影。哦,还有瞧着他背影的那个比恶魔还要恶魔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足够让她惊出一声冷汗的,微妙而又诡异的微笑。 这里补充声明,那个恶魔男人,是尤雾。 …… 这厢,作为重头戏主角的几人一散开,那边众人就凑在一块议论了起来。话题从程资炎今儿带来的女伴,居然是影后骆风华,直接过渡到了那个嚣张的,推开程资炎的美人儿是谁的问题上。 而以上两个问题,都是男人所关心的,至于女人,视觉的重心永远在于男人身上。比如程资炎对骆风华的冷漠态度,比如他怎么会突然转性了,再比如尤雾和推搡程资炎的女人的关系酷总裁的躲爱小娇妻全文阅读。 就在众人议论的热火朝天时,一人在外围淡淡开口,口气很不以为然:“那位小祖宗你们都不认识?哧,真是孤陋寡闻的,没见识的土鳖!” 这话,明显嘲讽。 自诩上流的众人不乐意了,纷纷转眸,将目光投向慵懒的靠坐在沙里的妩媚美人。红裙红鞋,甚是夺人眼球—— * “嗒、嗒、嗒、嗒……” 尖细的高跟鞋踩着地板,出清晰明脆的声响,穿透走廊,却又好似在走廊里回荡着,一下一下的,好似心脏的敲击,富有节奏感。 化妆间里,骆风华一面补粉,一面对着镜子摆出各种诱人的姿态、抛着媚眼,仿佛在做着勾引人的练习。 一旁的经纪人急匆匆地拿着一件礼服裙走了过来,在只穿着塑身衣的骆风华面前比了比,认真的点了点头,就赶紧把衣服塞到她怀里:“我的小祖宗,快去把衣服换上!咱可不能让程少等着,那是金主,你可要给我牢牢抓紧了。这次,要是把事儿给办砸了,你那玉女的身份,也就别指望保住了,上头已经说了,大众看腻了你纯情的一面,如果没有人在这时候支持你一把,你就等着明儿脱光了让人拍绯闻吧!” 骆风华显然不喜欢听经纪人唠叨,眉头一皱,烦躁的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每天都是这几句,烦不烦。” 轻哼,骆风华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玉女,还是**。 其实,她心里也挺烦被包装成“玉女”的自己,对谁都要装的和小兔子似的,穿着打扮还都不能按照她喜欢的风格来。而这些,在那些尊贵的家伙眼里,她压根就是个披着衣服的小丑,可笑之极。 撇嘴,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礼服裙,是条白色的粉嫩嫩的抹胸小礼服,胸口处理的很保守,害得她回头穿上,害得往下拽,才能露出那诱人的事业线。至于裙摆……骆风华看着上面还点缀着的蝴蝶结,脸就黑了,恨不得立刻动手把上头的蝴蝶结给扣下来。 可看着经纪人的脸,骆风华又不得不把一肚子的牢骚给咽下去。 算了吧,程资炎既然选择她做女伴,不就是看上她的清纯气质了吗?如果这时候她换一身艳压全场的衣服,估计会直接被他给丢大街上去。 打定主意要稳住程资炎这做靠山的骆风华,深吸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粉刷,起身去换衣服。 但她这屁股刚刚离开化妆凳,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哐当——” 门板摇摇晃晃的忽闪了两下,紧跟着就听见什么金属砸在了地上出的脆响,然后那扇本还正着的门,倏然间就到了下来,直直地砸向屋内,掀翻了一张板凳,门板角儿重重地砸在了茶几上,连带着茶几也碎了,玻璃渣儿落了一地。 骆风华心下一惊,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瞋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倒塌的门板,眨了眨眼睛,又看向门口那名标志的美人儿,傻眼了。 这,这门板是她踹下来的? 太不可思议了吧! 她……还是个女人吗! 一连串的质疑,堵在嗓子眼里,让又惊又怒的骆风华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倒是一旁被惊得打了个哆嗦的经纪人,先回过了神来,张口就骂:“哪来的野女人,居然敢对我们风华不敬,作死哦纸贵金迷!” 死? 景灿冷声嗤笑,向程资炎学习,一记冷飕飕地刀眼直接飞了过去,眉梢一扬,张口就是丝毫不掩高傲的讥讽:“死?!好主意,就光凭你刚刚那一句话,就足够让我弄死你好几回了——野、女、人!” “你……你什么人,想……想干什么!”瞧着景灿通身气势,经纪人下的缩了缩脖子,但想着骆风华这棵摇钱树,就赶紧张开双臂,像是老母鸡护小鸡那样,挡在风华的前面,拦住景灿。 其实,她这做法也只是个虚招。 要知道,就她这整日吃喝,被酒席给喂出三高的身子骨,哪能惊得起景灿那么一踹啊。不说别的,就拿出她刚刚飞腿踹门的三分之一的力道,她这条小命也别想保住了。现在这样,不过是为了做个样子,让骆风华更感恩戴德些。当然,如果没挡住,她既不会丢了工作,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何乐不为呢? “我是什么人,你没资格知道。”轻蔑的瞥了缩到脖梗里的女人,景灿扬眉,挑衅的看向骆风华,目光中浮现一层浅浅的涟漪,顾盼间染着自有的风情,那是一种渗透在骨子里的美,不需要浮华的陪衬,也能随着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缓缓流露。 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媚态流露的恰到好处,景灿轻哼一声,意味深长的说:“至于干什么,你们大可放心……反正我对你们俩是没‘性’趣的,完全没有!” 那经纪人被景灿的目光逼视着,老脸一红,不禁低下了头。 但很快,她回过神来。 一想就觉得不对,她凭什么要低头啊,这女人明明是擅闯别人的私人化妆间,应该出去的而是她啊! 底气一回来,那经纪人高昂着短短粗的脖颈,大吼一声:“你这女人,赶快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可就叫保安了!” “保安?”景灿呵呵一笑,看着眼前那突然来了脾气的女人,就好像在看外星人一样。好一会儿,她微微摇头,轻嗤:“原来,整天装的和二百五一样,除了卖萌就只会挤胸的不止骆风华小姐一个啊!连带你身边打杂的,也是这样。啧啧……这是不是就是在那么老祖宗的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嗯?” 末尾的那个音节,微微一扬。 经纪人原本挺得直挺挺的腿,不觉一软,肚子上一叠肉,也上下翻滚了一下,看起来极为滑稽。 一直躲在经纪人身后的骆风华,微微探出脑袋,看向景灿。作为女人,作为一个成功的“戏子”,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很明白自己面前这女人把她当成了什么。不过,她也不需要解释,因为她的确有此打算,如今说开了也好。所以,她及时开口,想要支开经纪人,但却没想到,景灿一扬手,打断了她还没说完的话—— “不必麻烦了!”景灿垂眸,逼视眼前那位端坐在化妆凳上,通身上下只穿着塑身衣的女人,缓缓开口:“我来找骆小姐,要说的话不多,就一句,说完就走。” 经纪人转过头,看向骆风华平静的脸庞,有转眸看向景灿,不知道这两人要唱哪出,只是担心。 骆风华到时见惯了风浪的,此刻不过把景灿当做一个拈酸吃醋的小女孩,并没有在意。微微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她有什么说什么,以示大方。 但当景灿的话字字铿锵的从耳边划过时,骆风华的脸色,立马变了。 ——“程资炎是我的男人,而我男人的身体,一秒钟都不会借给你!” 景灿话音刚落,经纪人就接到了总部的电话契约娘子,智擒铁公鸡全文阅读。 三两句话挂上电话后,经纪人贴近满眼不以为然的骆风华,低声耳语几句,骆风华的脸色就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最后连一丝血色都看不见了。 景灿却全然不好奇他们说了什么,好似早就知道一样,嘴角始终扬着那似有似无的骄傲,双手环胸的斜睨着他们,冷笑道:“骆小姐,我这人一向喜欢听话的人,如今我说的这句,我希望你记好喽,记一辈子。不然,那后果,我保证你无法承担——” 转身,景灿踩着七寸高跟鞋,潇洒离去,只留下一个冷漠而又高傲的背影给屋里那两人。 “这……这是哪儿来的祖宗啊!”望着远去的背影,经纪人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转身看向面色惨白的骆风华。 风华摇头,苦笑着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小礼服裙丢出去,懒懒道:“真应了那句话,不该望向高攀的人,这辈子都不该去想。呵呵……算了,容姐,收拾好回总部,那里还有一堆祖宗要应付!” …… 景灿已经忘了,这是自己第几次斩掉想要留在程资炎身边的女人。有时候,她也想要退却,但事到如今,她依旧没办法再让自己往后退了,只能冲过去,哪怕鲜血淋漓,她也要把这男人抓住了,征服了——因为,她已经为他损失了太多太多,不把成本赚回来,那不是她景家人的作风! 追寻着那抹身影,景灿瞅准时间,追了过去。 “炎,和我谈谈!” 阴暗的转角,程资炎从她身边走过,看不清面色,但他的声音却极为清晰,冷淡极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不!我要和你谈谈!”景灿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程资炎的衣角,大喊一声:“你要敢跑,我就大叫,说你强上我!” 说着,景灿姑娘直接扯开了自己的肩带,抬头目光挑衅的逼视着程资炎。 程资炎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怎么会遇见景灿这无赖丫头! 但一想到她今儿和尤雾在一起的种种,这心里就有一团异样的火,蹿了上来。一时没控制住情绪,他微微弯身,在她耳畔低语:“你可以再大声点,让所有人知道,我有多么的——饥不择食!” ------题外话------ 最近太忙了,番外都没怎么写,先送上更新。下周六(9月14日)妃妃再来送上万更,以及题外的小剧场(免费的)。 【幸福小剧场】 从前,有只哈士奇宝宝,叫小灿。 有一天,她happy的奔跑在草原上,忽然看上一只叫小炎的优秀的小狼。于是,小哈宝宝一眼万年,钟情小狼。 灿宝宝想要小炎,很想很想。 但小炎不怎么搭理她,还特傲娇的说:“我们不是一个种族的!” 种族是什么? 灿宝宝趴在窗口,眼神忧郁。 而就在她正在思索小狼的话,出第二百五次叹息时,听烦了的哥哥小煊,终于来了。她哥哥是只漂亮的狮子,在她眼里威武无比,和……和小狼有的一拼。 于是,灿宝宝就问哥哥:“哥哥我想得到一只小狼,很想很想,我要怎么办?” 【待续】 校园港 恋耽美 048:拿你自己赔我吧!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事实证明,景灿耍起赖皮来,功夫比程爱瑜的要厉害好几倍! 因为,至少程资炎觉得,自家那个小妹子,任性的让人头疼的时候,好歹他还能强势压制,而眼前这小妮子,绝对不是他能压制得住的。 甚至,他的压制只会让她反弹的更为变本加厉。 就象现在,他转身离开,那妮子居然和树袋熊似的,直接从后头扑了过来,一双小白腿勾在他的腰间,要命的磨蹭着。双手更是环抱着他的脖颈,将他紧紧地扼住,根本不让他动弹分毫。 “疯子!” 程资炎停住了脚步,看着面前的墙壁,冷冷地对景灿下了个定义。 景灿无所谓的一耸肩,张嘴就含住了他的耳垂,报复性地狠狠地咬了口,磨着尖细的虎牙,朝他的耳廓里吐着热气儿,幽幽地坏笑着说:“对,我就是疯子,喜欢你喜欢的疯的疯子!所以……你最好别和疯子斗,否则,我让全世界都知道……” 末尾那句,她说的极为小声,但程资炎听得很清楚。 她说——“让全世界都知道,是我,帮你破了处!” 欠揍的小混蛋! 程资炎深吸了口气,若不是家教良好,恐怕依照着他那比魔鬼还可怕三分的阎王个性,早把这妮子剁了打包沉海去。 “好,你要谈什么?”放下脾气,程资炎再度深吸口气,压制着心底翻腾的情绪,伸手去掰景灿紧紧揽住他脖颈的手,沉声说:“你先下来,我带你去会议室!” “会议室?”闻言,景灿的眼睛亮了下,转即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夸张,夸张的程资炎几次被她的额头撞到后脑勺,磕的有点儿蒙。 疯子! 程资炎更加确信地在心里又骂了这小妮子一句。 景灿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收敛那张狂的笑意,抿着嘴角,绷紧面皮,让自己安静下来。偏过脸,她凑近程资炎的脸庞,唇瓣若即若离的轻触他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舌尖更是从他的颊边划过,湿漉漉的,带着几分勾人的艳色。 轻佻的眉眼,闪烁着淡淡的促狭。 低柔的声音,顺着她的喉咙,婉转而出。 语调有些低哑,却更显风情,无比撩人。 “原来你喜欢办公室的那种啊!啧,不过我比较喜欢软软的床,但你要是真的喜欢办公室的那种刺激,我可以配合的。就当……谈、公、事!” 末了的那三个字,景灿是含着他的耳垂,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听起来依旧动听,可配上那暧昧的动作,这淡淡的声音,就多了一层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旖旎。 “景灿,如果我真把你当公事,你现在就不会在这儿,而是……” 程资炎的声音,戛然而止末世进化之路最新章节。 景灿的惊呼声,却在这时传来。 “啊——痛死啦!” 从程资炎身上跌落的景灿,一手扶着身后的栏杆,一手却被程资炎紧紧地握着。而她的腰,也被程资炎托着,这才没让她落个摔的鼻青脸肿的下场。 这么说,他乎还有那么点儿人情味不是? 轻嗤。 景灿对自己产生的这种想法,并没有抱有期待,而是撇了撇嘴,努力的将这完全不可能的想法,给抛开了。 抬头,嗔怪的目光掩盖了眸底的深邃,景灿瞪着直视着她却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男人,冷冷的哼了声,目光依旧无畏。 “你说啊,如果是公事,我会怎么样!” 景灿不屑,微带挑衅。 程资炎冷冷的目光,仿佛一道寒冰划过,冒着森森寒气儿,从她的眼底转移,扫向栏杆外的会场,眉梢微微一扬,仿佛指示。 景灿不经意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投去,心,猛地一跳。 胆寒心颤! 这男人,可真够狠的。 “你应该庆幸,还没有碰到我的底线。”松开手,程资炎绷紧的嘴角微微耸动,勾起一抹难得一见的笑,似淡漠,似无奈。“还有,那天的事,是个错误。如果你需要我负责,想好要什么,就来找我。当然,你应该知道,我所承担的,只会是我能够承担的范畴,至于那些我无法满足的要求,就不要再提了……” 目光陡转,程资炎就那么定神的看了她数秒,优雅转身,步伐沉稳,身姿潇洒的从她的视线中离开。 景灿微微仲怔,整理着有些混乱的思绪,陷入沉默。 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放下,步伐却加紧跟了上去。 “程资炎!程资炎……程资炎,你给我站住!” 转角处,景灿追上了程资炎。 但程资炎步伐依旧。 脚与脚之间的距离,步伐的宽度,脚跟落地的节奏,甚至每一步的轻重都是相同的,没有丝毫变化的朝前走着。 仿佛压根没有听见景灿急促的呼吸,与追喊。 景灿长这么大,什么时候不是被人众星拱月的捧着的?也就程资炎这小子,一次又一次的忽略她,奚落她,偶尔来落井下石,似乎不把她践踏在脚下肆意蹂躏,他心里就不快活! 但景灿是真的被他的这种态度给激怒了,紧要牙根,脚一跺,伸手指着他,停下脚步,高呵一声:“程资炎,你给我站住!我景灿不是你‘呼之则来,喝之则去’的小宠物,既然来了,我就要对你负责到底!” 程资炎还在走,不理她。 “站住!” 呼和没用,景灿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去,一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我命令你站住,程资炎,你听到没有!” 程资炎这次没有甩开她,而是转过脸,平静的看着她,目光幽幽美女宿舍男宿管。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说来听听!”程资炎觉得,自己大概是气糊涂了,居然和这个爱耍赖皮,蛮横不讲理的小二货认真起来。 景灿粗喘着气,红润的小脸蛋一眼看上去漂亮极了。 她按着心口,可那小手却遮掩不住“v”领礼服裸露的一片春色。如今她的胸口因为呼吸而剧烈起伏,看上去白嫩嫩的一片,微微晃动,更是勾人的要命。 “我……”喘顺了气,景灿抬头望着程资炎戏谑的眸子,一字一顿的说:“你相信我能负责就对了!至于怎么负责,那是我的事儿,你没必要知道!” “那也要我愿意接受才成。” 冷冷的瞥她,程资炎不再和她废话,转身拿出房卡开门。 景灿不依不饶,抓着他的手,就是不让他开门。 程资炎任由她闹,轻轻一挣,就把手从她的桎梏中抽开,并将房卡靠近休息室的电子门。 “滴——” 景灿想过,如果自己要知道,这扇门打开之后,就仿佛潘多拉的魔盒,开启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灾难的话,她宁可拼了老命的,当场把程资炎给推到,然后xx复oo的驯服一番。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而且,等事生了之后,并且一步步戏剧化的走到了她不想看到的那一幕时,就算有后悔药,那时候在吃,也晚了。 毕竟,这药效据说都是半个钟头之后才能有效果的! 楼下茶座。 景灿静静地坐在桌旁,等着去点餐的程爱瑜,回想着刚刚生的事儿。 她没想到,那扇门打开之后,居然遇见了同样来受邀而来的大哥景煊,还有她那位刚刚走马上任的嫂子——也就是程资炎的妹妹,程爱瑜。 程爱瑜其实还想躲一躲来着,可惜,她的演技在高超,也比不过亲人之间的那种心有灵犀的熟悉。她还是被程资炎给认出来了,并且当场揪住,扔进休息室,接受“再教育”。 但,这次并没有像往日那样不欢而散,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而就在景灿站门外面等的心脏都差点停跳的时候,程资炎推开门出来,暗示的看向自家大哥景煊。温柔一笑,然后伸手握住他的手。如果不是那眼神看上去有些沉重的话,此刻的一幕,应该是说不出的温暖和谐才对。 嗯,还很恩爱…… 恩爱。 景灿又想到了这两个字,不禁抽抽鼻子。 心中无限感叹,如今,大哥大嫂应算是苦尽甘来了,可她呢,她和程资炎到底站在那个地方,哪条轨道上? 景灿垂下眼眸,无解。 可脑海中依旧回荡着程家兄妹谈话时,大哥问她的话。 “你确定了吗?就是他了!” 景灿无比清楚,当时自己心里的答案。 对,就是他了——绝对不变,就是他了! 她依旧在他身上用了太多的心思,花了太多的时间,甚至连自己能给的都给了他,就算他不要,也已经费尽心机的给了。而如今,她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所以,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拿到,不论是偷是抢,即便不择手段,她也要把她等待了这些年的那样宝贝儿,给弄倒无限英灵战姬最新章节! 说她执着也好,傻也罢,她一颗心的大半都已经落到他身上了,她依旧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再退回了。 这世上,有些人爱一个人可以潇洒的放手,可是……她做不到,她觉得,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自私的,放得开手的,不是爱得不够深,就是心胸宽广的祝福着对方的同时,自己还要心疼的要死要活的难受上好久,甚至一辈子。而景灿本来就是个任性自私的小女人,没有必要死撑着让自己难受,所以呢,她决定了,还是让程资炎那家伙难受吧! 至少,那样还能让他记住她的存在。 即便,这样很可能会耗上一辈子,但她觉得——值! “在想什么?” 端了两杯果茶过来,程爱瑜伸手递给她一杯,朝她微调眉梢,缓缓坐下。 “没什么。”景灿赶紧收起天马行空的思绪,朝她笑了笑。她看着程爱瑜优雅得体的坐姿,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流露的大家闺秀的千金做派,以及嘴角始终挂着的温婉甜美的微笑,尤令她想起了程资炎。 这对兄妹不愧是一起长大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浸透着一种“规矩”。 而他,应该喜欢的是程爱瑜这样的女孩吧,而不是她这么任性妄为,偶尔还耍赖的小二货…… 心里有些酸,景灿微微撇嘴,脑海中却浮现出程资炎面对程爱瑜时,眼底浸透的温柔。而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他可以大方一点,把这种温柔,分给她一些,她就……就满足了吧! 其实,这么说来,她也不贪心是不吗? “灿灿?灿灿!”程爱瑜拉着景灿的衣袖,使劲的晃了她几下,又疾呼了一声:“景灿!” “啊,有!”景灿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差点儿直接站起来,给程爱瑜敬个礼。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这里是茶餐厅,这才松了口气。 “你又走神了。” 瞧着景灿的模样,程爱瑜有些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 景灿下意识的辩白:“哪有啊!” “还说没有?”程爱瑜朝她里拿的糖夹努努嘴,戏谑道:“再多丢几块进去,可就要满出来了!还是说,你喜欢果茶齁死人的甜腻口味?” “我……呵呵……”景灿尴尬一笑,赶紧丢了糖夹,拿着习惯搅动着果茶,想要凑近嘴边,但一想到刚刚丢下去了好多糖,心里就止不住的有些犯恶心。 “别想了,没事儿的。”程爱瑜似乎明白她的心思,打了个手势,让服务生过来,又给景灿重新换了杯果茶过来。等服务生离开,她转眼将目光投向景灿微微拧起的眉头,浅笑着说:“我们愁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毕竟,那是男人们之间的事儿,和我们没有关系不是!” 顿了下,她看着有些怔忪的景灿,继续道:“再者,我相信我大哥和景煊,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在这种场合,绝对不会生你想的那些事儿。即便有,至少面儿上也要过得去,等聚会结束才会再闹开的。所以,你啊,就放一百个心吧,打不起来的!倒是你——” 话锋一转,景灿微调眉梢,看向她。可不知怎么了,这心脏居然突突地挑着,一时之间很难安稳。 程爱瑜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略带几分试探,语调却不急不缓的说:“灿灿,我其实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看得出,你是真的很喜欢程资炎,只是……我大哥他有点怪癖,一直不找女人结婚六道邪帝。你明白的,我哥他的身世比较特殊,他,他是……” 犹豫了一下,程爱瑜还是把没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接着用并不巧妙的方法,把这个话题给带了过去。“啊,对了,你恐怕不知道,我哥相亲失败了很多次,奶奶已经决定,这次送给男人过来给他,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话音落,程爱瑜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景灿一愣,原本的低压情绪被程爱瑜突然说出的八卦消息一扫而空,当然不存。 冷不丁的轻嗤,接着,景灿就笑了起来,笑的极为夸张。 程爱瑜借着喝茶的功夫,悄悄地观察她,见她笑得开怀,这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两人就此展开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越聊越欢,等两人想起来的时候,都已经聊了小半个钟头了。 “呀,时间不早了,也差不多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嗯,先去等他们好了。” 景灿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可不知怎么了,她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晕眩。 转手,她猛地按住椅背,支撑着自己站稳。 程爱瑜再付钱,并没有注意到景灿的异样,等她再转过头时,景灿那阵突然而来的晕眩已经过去了,只是心里依旧有点儿恶心。 压着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景灿挽着程爱瑜有说有笑的坐电梯下楼。 可是,当电梯门打开,两人路径一间咖啡屋时,景灿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并伴随着一阵阵的恶心反胃,令她有些无力的一手捂着嘴干呕,一手扶着墙壁朝前走。 “小灿,你怎么了啊!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 站在洗手台旁边,程爱瑜看着不断干呕好似十分痛苦的景灿,一边帮她拍抚着背,一边焦急的询问。 景灿连连摆手,刚想回头,一阵恶心又用了上来。 “呕——呕——” 程爱瑜有些着急,急促询问:“灿灿,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我看这样不行啊,要不,我还是陪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不用去!”景灿顺了口气,赶紧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想吐,从刚刚在茶座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在想,是不是茶水的问题,可是看看程爱瑜,这姑娘的身体估计还不如自己能,和她喝的是一样的东西,也不见她有什么不良反应啊! 可她自己最近有吃过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吗? 唔…… 景灿还没想一会儿,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就用了上来。一转身,她又趴在了洗手台上,卯足劲而的呕着。那架势,恨不得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这样不行,我看还是去医院吧!,吃坏肚子,可大可小的……” 程爱瑜不问她同不同意了,直接打开手包,翻找手机。可还没等她把手机拿出来,就听一道温柔的声音,很轻很轻的从身后传来。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这几天都会想要吐,尤其是早上,吐得更厉害被校花逆推之后。而且吃东西的口味也变了,以前很喜欢的食物,现在闻着就觉得恶心呢?” 好容易止住吐的景灿,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见了那个站在隔间门口的孕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讯息,翁地一下,就仿佛要炸开一样,乱了—— 她,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这,这概率也忒小了吧! 景灿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儿,可还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而镜子中的那位孕妇,则特别温柔的朝她微笑点头,垂眸却又看向了自己隆起的肚子,轻轻地抚摸着,满眼慈爱温柔,动作更是轻柔,就连说话声音也不疾不徐的洋溢着一抹柔和,仿佛怕吵到自己腹中的宝宝。 “小姐,我想你需要的不是去医院,而是一只验孕棒。”顿了下,那孕妇抬眼看向她,淡淡的笑容极为甜美:“也许,我改恭喜你,你怀孕了!” 怀孕? 怀孕…… 怀孕! 疑惑,茫然,震惊,三种情绪飞快的在心中转了一遭。 景灿登时呆住了,脖子似乎都僵住了。 她怀孕了?! 这也忒不可思议了吧,明明她和程资炎就,就那么……那么一夜而已! 一个令她震惊的念头,再度浮上脑海,慢慢地化作四个大字,在脑海中来回反复的回放着,久久不散。 ——一、枪、中、弹! * 从楼下回去,心情在程爱瑜的一番安慰下俨然转好,可心中还是埋着谜团的景灿,终于从那种难以遏制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站在电梯前,她捧着香气四溢的热牛奶,脑海中天马行空的想这事儿,嘴角冷不丁地微微上翘。 “叮——” 电梯清脆的提示音传来,景灿的思绪拉回。 “到了。”提醒了程爱瑜一句,景灿转眸看向缓缓打开的电梯门,无意识的捧起牛奶杯,送上唇边。 唇瓣刚刚碰上杯边,微微触极。 景灿就情不自禁的倒抽一口凉气,目光凝定在打开的电梯门,看着从中款款走出的一抹妖娆的身影。衣裙如火,如墨,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将她衬托的更为高挑,却又给人一种奇怪的错觉,总觉得,她像是踩在一汪鲜红的血上…… 这女人,挺漂亮的。 景灿对着女人的第一映像,就是漂亮。 可当她感觉到程爱瑜的异样,以及那女人暗藏锋芒的温柔神色时,一丝不安浮现心头,同时也有些奇怪的几次看向那个女人,眉头微微拧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女人还点儿熟悉,很熟悉,似乎她以前见过,而且还是经常见的那种。 可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她,好像这种感觉蔓延了很久很久。 疑惑的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女人,听着那女人和程爱瑜指甲绵里藏针的对话,眼底的一点儿疑惑,就更深沉了幽灵教师全文阅读。 不对,非常不对! 景灿不是傻子,她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敏锐,对与那种细小的感觉,也捕捉的很清楚。只不过,很多时候,她不会去在意这些事儿而已。 可如今,她对这个女人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似的,悄悄打量的同时,绞尽脑汁的回忆着。而就在她几乎翻找了记忆中她所有讨厌的女人时,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庞,就那么在脑海中定格住了。 是她! 是舒晚! 一个名字划过脑海,伴随着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 景灿再次看向那个女人,她挑衅的目光横扫而过,针对程爱瑜的。而在那目光不经意的碰撞间,景灿清楚的看见,她的眸光陡然转变,微微染上一层让人说不出的含义,并朝着景灿的方向,不落痕迹的点头。 然后,勾起嘴角。 本就妩媚的微笑,在她那么一点头的瞬间,更多添了几分诡谲。 景灿心底打了个寒颤。 那个念头,就更加深刻了。 可是…… 这—— 这不可能! 景灿目光微微闪烁,她难以相信,自己居然看见了,看见了那个女人! “嘭——” 景灿一伸手,狠狠地朝前面明晃晃的东西拍了下。 手心的酸麻让她猛然回神。 转眼一看,她才现,自己居然无意识的上了电梯。而她刚刚拍的,居然是电梯门,难怪震得虎口都疼啊! 但景灿顾不了那许多,一转头,看向程爱瑜,神色有点儿不安,又好似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一惊一乍的疾呼:“瑜瑜,我想起来了,我想起刚刚看见的那个女人像谁了!我,我还以为我自己见了鬼,吓死我了!” 说着,景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可她的目光还是不禁颤了一下,总觉得程爱瑜此刻的衍生有些诡异,嘴角的笑也是。但又好像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叫人难以辨认她此刻的情绪。 心下的疑惑更多了,景灿有点儿按耐不住的靠近,小心翼翼地试探:“瑜瑜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像一个女人?就是那个,我们都认识的那个……很像那个女人!” 程爱瑜没有回答,只是转眸看她,目光凝定。 景灿一怔,伸手抓住领口,抿了抿嘴春,吸了口气,再度问道:“瑜瑜,是不是我多心了?还是说,我猜测的是——事实?!” 末了的那两个字,格外沉重。 景灿绝对呃,她几乎可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这时,程爱瑜的声音,婉转而至,格外淡定:“她是舒晚。” “啊——”景灿一愣,惊叫一声,下一秒赶紧抬手捂住嘴。但脚下一个没注意,整个人猛地朝后倒退,鞋跟一绊,令她摔在了墙角里。 好在她反应够快,放下捂着嘴的手,支撑着墙角两边冷冰冰地电梯壁。 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景灿看着程爱瑜镇定自若的神色,逼着自己也镇定下来,并用尽可能平和的目光看着程资炎,许久,再度开口问:“那么,她……还活着?抗战侦察兵!” 她不该在半年前就死了吗! 怎么如今她又瞧见了她? 这感觉可真让人恶心,就像看见了——诈尸! 景灿伸手环抱着自己,摸了摸膀子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翻滚,想着就觉得有点恶心。 “叮——” 电梯门再度打开,电梯里的两人和电梯外的那两位不期而遇。 因为景灿此刻的模样,电梯外的人免不了要一番询问。而程爱瑜却回答的淡定自若,好像那人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就像陌生人一样,并不在意。可景灿却做不到把自己讨厌的人看做透明人,还表现的浑然不在意,她飞快的将遇见那讨厌的家伙的过程说了一遍,并不遗余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惊讶。 而这时,程资炎冷淡的是恨意,从耳边飘过,口吻甚为无所谓:“不就是个没死透的人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景灿一怔,她忽然觉,这样的程家这两兄妹在某些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相像啊! 比如这方面——淡定。 抬头,景灿的目光刚好对上程资炎的,而他却抄着口袋,甚为随意的从她身边走过,目光也从她身上掠过,而那冷冷的声音,却如影随形:“景灿,你要是连这点儿‘惊喜’都见不得的话,趁早离我远一点。趁着你还没有看清我的生活的时候,远离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又是这种话! 景灿气不打一处来的鼓了鼓脸颊,吹胡子瞪眼的瞪着程资炎,心里气哼哼的想着——好嘛,这孙子就那么想把她给一脚踢飞啊!做梦吧,她就是当鬼都缠着他,缠死他! 怒气一过丹田,直冲头顶,景灿一张嘴,向学习唐炮筒子学习,直接吼道:“我连你都敢上,还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以前,程资炎绝对不会有任何反应,或者直接丢给她一记鄙夷的白眼。可这次,让就拿出半天回不过沈的事生了,他居然挑起了那好看的眉梢,微微转脸,目光落在她的眸间,声音平缓的突出四个字,却意味深长:“最好如此。” 景灿一愣,几乎沉寂在刚刚听见的回答中,还没回过味来。 而这时,程资炎已经收回视线,转眼朝沉默不语,却始终站在程爱瑜身边,揽着她的景煊看了眼,交换了道视线,就转对程爱瑜问道:“henry那老东西也来了?” “没有henry撑腰,舒晚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哥,他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你看上的东西,他同样有兴趣,今晚,他还要同你较量一场!” 景灿的话,众人都明白,不必做任何解释。 程资炎到并不在意这种较量,瞧着嘴角笑的格外邪恶的和程爱瑜交换眼神,微微暗示,接着不疾不徐的说了句话,语调甚为淡然,可那口吻却愈的笃定自信,自然而然的将他身上的那种帝王之气带了出来。 他们兄妹俩倒是出奇的默契,言语之间都透着一股子让人羡慕的亲昵。 尤其,可以从中感觉到程资炎对她的一种关爱,是一种呵护备至的,哪怕是擦破一点皮都会心痛的小心。 “小鱼,有男女人在的地方,我不放心。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的条件,不要参与这场竞拍,现在就和景煊离开这里,等拍卖会结束,我会把你要的那件展品亲自送到你手上网游之弹痕最新章节。” “那……麻烦哥啦!”程爱瑜答应的爽快,面上带笑,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我回家吃饭那么简单的事儿。“我也没打算在这儿多留,如此——祝你们有个愉快的晚上。”促狭一笑,眨眨眼,程爱瑜转头仰望着景煊,伸手按下电梯上的数字键,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低声说:“阿煊,我们先回去吧!” 景煊垂眸,凝视着她。 四目相触,两人之间恩爱的柔情蜜意,似乎在他们周身荡漾开来。接着,景煊那性感美人的声音,在电梯门合上的刹那,从门缝里传来:“好,都听你的!” …… 目送两人乘着电梯离开。 程资炎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又回到了一旁的休息室里。 可他还没走到休息室门口,就忽然顿住了脚步。 景灿一个没留神,脑门就和他的后背来了个亲密接触,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哎呦!” 景灿轻叫一声,伸手揉了揉额头。 程资炎倏然转身,垂眸看着她嘟着嘴揉着额头的小模样,面上依旧冰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可却忽然弯下了腰,身子朝她压近。 景灿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直接跳了下。可她没长后眼,没想到高跟鞋跟会被地毯的褶皱给绊住。 “啊——” 脚步一滑,景灿整个人往后仰去。 程资炎的动作更快,一把拦住她的腰,带着她转了半个圈,猛地将她扶了起来,一转手将她放稳,令她的背靠在墙上,不至于再因为不精心而摔一跤。 呼,好险! 景灿稳住自己,心思却下意识的放倒了那个还不完全确定到底存不存在的baby身上。她稳住自己,确定自己真的没有闪着哪儿时,这才抬头。 眼帘一挑,就和程资炎的眸子撞上了。 黝黑黝黑的,深邃之间还放着一抹难解的深意。 景灿不觉扬眉,小声的呢喃:“你——” “景灿。” “嗯?”景灿一怔,被程资炎略减几分寒意的声音更惊了下,再看他的目光,十分认真,并不像以往或是警告,或是愤怒,又或是无奈的样子。而是……认真,专注,还亮晶晶的闪着什么。 “景灿,听说,你把我的女伴给吓走了,嗯?”程资炎一扬眉梢,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仪从眉宇间流露。 景灿僵硬的试着挑起嘴角。 可扯了半天,还只是一抹尴尬的讪笑。 他都知道了? 景灿再度抬眸试探的看向他的眸子,确定他不是猜测后,干脆一咬牙,认了。 她就是把那女人给赶跑了,用她自己的方式解决的,程资炎又能拿她怎么样?反正,她也是受邀的宾客,他好歹也还得看在家里的面子上,一不能把她给轰出去,二不能痛扁她一顿。 于是,景灿的胆子也就更大了,毫不畏惧的逼视着他,甚至还略带几分挑衅的一扬眉梢:“是我赶跑的行脚商人的奇闻异录最新章节!我讨厌她,我不喜欢她挽着你,我不喜欢她站在你身边,我就是——” “我不管你对她是喜欢还是讨厌,我只知道,我今晚的女伴是你解决掉的,那么,你就再帮我找一个。”说着,程资炎煞有介事的抬腕看了看表,“离开场也就几分钟了,我想你也没那么多时间,找到一个素质差不多的。那我,勉为其难,就换你吧!当然,你可以回答‘不’,不过,我并不太想听到这个字。还有,你的那位男伴,也请你一并解决掉,我的女伴不需要有多余的男人围着转。” 原本还有点儿心跳突突的景灿,在听完程资炎的话时,差点儿了的没跳起来。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喜羊羊啊! 景灿一高兴,脸上就全显示出来了。 程资炎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角,哼笑一声,就立刻换上晚娘脸,指挥她去换礼服。 景灿并没有注意到,可她总觉得,程资炎让她解决尤雾时的口吻,让她有种输不上来的奇怪的感觉。可那感觉只是恍惚了下,就消失了,没抓住。 不过,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用任何手段的成为他的女伴,倒是头一次。 景灿心里还挺乐呵,一时之间什么烦恼啊忧愁啊都抛之脑后了,颠颠的立马去换了身衣服。 而就在她边换衣服边想自己该怎么和尤雾解释时,程资炎这边已经把事情办完了,他让ken打了个电话,以很简单的公事把尤雾调开。而这边电话刚挂断,那边景灿也就接到了尤雾的来电。 电话那头,尤雾飞快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在几次反复的抱歉后,离开现场。 景灿倒是能装,连坑带骗的拐了两顿许诺下的美食后,和尤雾说了再见。而再挂断电话的瞬间,她差点儿想对尤雾来个千恩万谢…… 不过,说起来,尤雾的确是这个性格,任何事情都比不过他的工作重要。 景灿换好衣服,打开门。 门外,程资炎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立于一抹暗色的灯影下。 恍惚的灯影将他的身影勾勒的更为颀长,却也用暗色调的阴影烘托出了他立体的五官,为她凭添一种勾人的邪气。 “换好了?”程资炎转眸看她,眼尾一挑,“还不错,浓淡相宜。” 走近,景灿没在乎他的话到底是赞美还是讽刺,只是望着他微微掀动的唇。瑰色的唇,泛着珍珠的光泽,润润的,让她很想靠近,靠近,再靠近…… 伸过手,踮起脚尖。 一瞬,景灿做出了一个决定。 而在那个决定闪现脑海的刹那,她就跟着行动了。 她做了件,自己一直以来很想做的事儿,一件以前只敢想象,却总来没有行动过的事儿。 在那一个刹那,她——动了! 只见,景灿一个猛虎扑兔的蹦了上去,接着一把勾住了程资炎的脖颈,狠狠地用唇瓣压向了他的,强吻了上去,辗转厮磨,堵住了他没出口的话—— ------题外话------ 通知番外的第四十九章,中秋节送上,即九月十九日。 校园港 恋耽美 049:交锋!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景灿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小时候嘲笑过的花花公子。 而她现在正做的事儿,则是那些个打小培养起花花公子特质的毛头小子,在学校里,仗着那张帅的带点儿坏意的脸,脸颊微垂,嘴角微勾,眼睛半眯,吱吱放电的钓美眉。并且向日韩偶像剧学习,依仗着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拼劲儿,一手挡住学校里最高傲的校花的身子,不等她受惊的湿了眼睛,或是野蛮的劈手打过来,就用另一只手唾弃笑话尖尖的下巴,然后问下去。 一吻**,最多也就挣扎几下,对方就缴械投降。 如果她是那个坏小子,那么,程资炎就是最难搞的“校花”。 景灿越蛮横的吻着,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儿,嘴唇还有点疼,但她却因为脑海中浮现出的,穿着水手裙、白衬衫的程资炎,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松开程资炎,景灿蹲在地上笑的张扬。 程资炎微微皱眉,从口袋中抽出一方洁净的手帕,随意的一抹嘴,目光却一直落在景灿的身上。 疯女人! 景灿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得偿夙愿了,可眼泪却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她明明不是个爱哭的人,怎么一在这厮跟前儿,她反倒成了水做的呢? 伸手抹了把泪,景灿刚想抬头,一方宝蓝色的手帕落入眼帘。托着手帕的手指,修长均匀,骨节分明,是她所熟悉的。 “擦了!”程资炎在她抬头,接住手帕的刹那,又蹦出连个字来:“难看。” 景灿无声一笑。 嘴里除了腥味,还有点苦。 不过她还是接过手帕,收回手,按在眼角轻轻地擦了下,脑海中却浮现出很多年前的一幕。似乎,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程资炎,也是她第一次觉得,世上还真有男人,比她父亲、哥哥更有味! 那一天,程景两家聚会,一起过除夕。 闹了一晚,大人都累了,就更别提他们这些孩子。 程资炎因为是这群孩子中年纪最大的,所以负责照顾他们。 景灿记得,那天,那个冷酷的小哥哥靠在沙上,头微微仰着,安静地熟睡的模样。 他的脸庞,隐在夜色之中。窗外烟花璀璨,穿透玻璃窗,照映着他的脸庞。但那璀璨的五颜六色的烟花,却掩不住他的无线风华,甚至连月色的宁静,都无法与他相比。她记得,他脸部的轮廓,每一条弧度,每个棱角,都仿佛形成了一股反转的疾速漩涡,令她沉沦。 他的睫羽,浓密卷翘,和扇子似的,随着他的呼吸,均匀颤动,却与他白净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眼线,很长,微微上翘,有点像狐狸,一眼看上去就很勾人。但那却是一双标准的凤眼,狭长,深邃,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锐利的好似能够洞悉世间万物。好在,他当时是睡着了,没有睁开眼睛,不然,估计她的魂,早就没了。 他的鼻梁,笔挺秀气,却处处透着股子英朗的俊逸。 鼻翼随着呼吸微微翕动,抿抿地刃薄的唇,看似无情,却很柔软润泽,有点像她最爱吃的樱桃的颜色,让人想要一亲芳泽,极致诱惑。 景灿当时就趴在他的身侧,望着他柔软的唇瓣,就像在看她爱极了的樱桃,不觉吞了吞口水,眼睛都直了。小小的影子,在窗外绚丽的烟花闪烁的瞬息间,落在他身上,与他的重叠,形成一片阴影,而她,就站在他身前,看着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要他! ——这种优质的男人,会成为她的! 当年,一个幼稚的想法,却在日后的接触中,渐渐改变,但唯一不变的是——她还是想要他,很想,很想…… “喂,利息我拿过了。今晚我陪你!”景灿摸了摸脸,无所谓的说着,并没觉得后半句落在别人耳中,有多暧昧。而她偏偏毫无怯色,面不改色,顿了下,抬头直视着程资炎冷漠的眸子,继续道:“不过,我也有条件。虽说你的女伴被我弄跑了是我不对,但我并没有主动要求当你的女伴,是你邀请的。所以,请你放下对我的成见,不要再那‘阶级敌人’的目光看我,彼此抛开恩恩怨怨——愿我们……合作愉快!” 微微一笑,景灿朝他伸手。 程资炎低头看了眼,没说话,只是稍稍停顿,就抬手与她的交握。 “合作愉快……女伴!” * 二十分钟后,重新换装的两人,出现在楼下大厅里,和henry以及他的“小甜心”撞了个正着。 “炎侄子,你也来了啊!”henry笑容和善的看着程资炎,朝他颔首,眼底却闪过一抹精明。不过他很好的掩饰过去,和程资炎寒暄了几句,就转眼看向景灿的方向,略带三分疑惑的问:“这位小姐是……” “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女伴,景灿。”顿了下,他伸手拦住景灿的腰,另一只手随意的朝henry做了个极为绅士,透着优雅之气的动作,语速不急不慢的说“unry,我和你提起过的。” 景灿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勾的恰到好处,看上去既甜美,又不失灵气,还有几分乖巧,十分惹人喜欢。 “unry,久仰大名。”景灿微微屈膝,一手领着裙边,行了个标准的西方礼节。 henry见状,眼神微微一闪,就笑眯了眼睛,俯身执起景灿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碰了下,笑说:“我刚刚还想,这是谁家的小丫头,长的既水灵又面善。现在总算知道了,竟然是景扬的千金。如此说来,我也是——久仰芳名啊!” henry调侃的说着,还不忘眨眨眼睛。 景灿等人附和的笑着,唯独抿着嘴唇站在henry身侧,仿佛菟丝花一样,紧紧地揽住henry手臂的女人没有笑,也没有跟着调侃,或是随着henry的意思,去询问景灿父母家人的情况。她始终拿眼悄悄地打量景灿,目光中染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意,像是在窥探什么,又像是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个人…… 很久,直到henry都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正准备抬头,却听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靡靡的微醺,从身边传来:“怎么没有见到程小姐?刚刚我们可还是撞见了的,这会儿功夫,是贪玩在海边流连,还是遇见了什么不喜欢的事儿,去楼上休息了!” 呦呵,这小样什么意思啊! 敢情,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景灿无声冷笑,眼中划过一抹厌弃,可嘴角却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转眼看向那明艳的女人,上下打量一番。 多年未见,舒晚变了很多,当然,变得不仅仅是这张脸,还有,她的品味。比以前的蕾丝小公主稍有进步。只不过,全身上下都是酒红色,虽然夺目,却未免单调,显得太过艳丽。且,这种颜色需要气质的承托,不认识的人可能还会多看她两眼,但最后目光总会落在她隆起的胸,挺翘的臀,还有她隐藏在裙叉下的,若隐若现的白皙的长腿。 可景灿不是别人,更不是看着美女就走不动路的男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舒晚曾经的为人。如此,在她眼里,酒红色衣裙的舒晚,陪衬着她那颗早就龌龊的心,根本不会有什么惊艳不已的感觉,反倒让她觉得恶心,感到艳俗,有些……反胃! “wendy小姐,你多心了。我……我家瑜瑜姐姐那里可能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儿?除非,是有人不长眼睛,明知道自己做多了亏心事儿,不招人待见,还得瑟的出来到处招摇,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往人跟前贴——这不不知死活的,没事儿找揍吗!谁,会那么傻啊!” 顿了下,景灿又补了句:“瑜瑜是被她男人接走的,不劳费心。至于,她有没有贪玩的去海边流连,这个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儿,更不劳wendy小姐费心操劳!” 景灿本想得瑟一下程爱瑜已经是自己嫂子的事实,让舒晚死心的。可转念一想,她就立刻吞下了那即将出口的称呼,硬生生地转了个弯,先是明里暗里的损想要挖苦程爱瑜,并暗中打探的舒晚。接着,她又胡编了个理由,把刚的说辞给圆过去。虽然,她这话里的那男人被隐藏了起来,听着模棱两可,但她却说得煞有介事。 舒晚的脸色微微一僵,面上那层比面具还要坚实的东西,差点出现裂缝。 好在她的控制力比较强,不动声色的收敛眼底的一抹沉郁,转即又扬起了笑容,面不改色的瞧着景灿,仿佛丝毫没有因为她刚刚口吻冷硬的话语而刺痛。 甚至,舒晚还养着三分虚假,却完好的笑容,向景灿表达自己对程爱瑜幸福的那种羡慕和祝福:“哦?程小姐已经谈恋爱了啊!真幸福啊……看来那些八卦都是真的,对方是乔氏集团的二少爷,听说很优秀,我想程小姐也配得上他。” 舒晚满眼的羡慕,软下语调,带着三分乖巧的姿态,看着目光中染上一层不悦的景灿,甚是诚恳。但她却没有注意到,某些人的脸色,因为她末尾的那句话,让这表面上的和谐,彻底破裂。 “wendy小姐,舍妹虽不才,却也不需要配得上谁。毕竟,咱们老祖宗有句俗话,叫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顿了下,程资炎看着舒晚的眼神微微一闪,绷紧的嘴角忽然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深意,随即调转视线看向henry。 “unry,我还要带灿灿去见几个朋友,失陪了。” “小炎,客气了!” 笑着和程资炎我了个手,henry转眸横了眼wendy,摆在她腰间的手,更是下狠劲的掐了她一下。但他冰冷的目光,却让wendy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只能默默地咬牙忍下这惩罚。 对于她的表现,henry显然很满意,只是嘴上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微带责备的话:“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也该改改。不会说话就不要说,程家千金是什么人,也是你能乱说的吗!” 很明显,henry此番作为,就是在做给程资炎看的,毕竟两家还没有到撕破表面和谐的时候。 但程资炎对他的做戏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转身直接离开。 可景灿却好似故意和henry作对,在离开没两步的地方,她故意用足够让后头人听见的声音,问程资炎:“炎,你刚刚说的那句什么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有没有下一句?”听见程资炎说没有,景灿就立刻接了一句:“我知道下一句,叫——作恶的表子没人疼!” 闻言,程资炎转眸扫了眼景灿,看着她弯弯的眉毛,半眯的好似一轮新月的,仿佛会笑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挑起了嘴角。 可景灿并没有注意到程资炎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诡诡地笑着,低声说:“不对,我说错了,不是没人疼,怕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疼过了!” 弄疼,也是疼吧! 程资炎微微一顿,抬手往她额头上就敲了下,轻斥:“谬论!” 话音落,两人就穿过侧面的通道,朝外面沙滩的贵宾区走去。 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henry及wendy的耳中,相比henry嘴角的嘲弄,以及那毫不在意的目光,wendy却掐紧了指甲,将指甲尖都戳到了肉里,也没觉得疼。大概,那种疼痛比之她心中的那种刺痛,远不及其半分。 她恨—— 但未等那种恨意蔓延,henry嘶哑阴鸷的声音,就传入了耳中:“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wendy,我再次警告你,你想做什么我不为你,后果我不是我负责。但,记住,你是我的什么,你今天的职责又是什么……” ------题外话------ 一更,二更稍后送上。 校园港 恋耽美 7月23日番外断更一天,24日补上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公告—— 亲们,临时公告一下,妃妃今儿感冒了,很不舒服,吃了感冒药后就一个劲儿的用脑袋撞键盘,于是…… 于是,为了确保番外质量,今天关于小二货的番外,就暂停一天,明儿会补上的! 也就是说,明儿妃妃更新六千番外。 望亲见谅,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番外停更至八月一日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 亲们,很抱歉,妃妃有了个停更公告。 一直以来,谢谢大家的支持,妃妃很想坚持着把番外写完在休息几天的,但现在看来,实在是坚持不了,必须得停下来几天了。 近期,妃妃因为在准备考试,所以白天在看书,晚上在码字,眼睛特别的不舒服。今儿眼睛疼得要命,去看了,这才确认是用眼过度,需要放个假,离开电脑手机书本,休息一段时间。 妃妃本想把今儿的更新写完的,但越写越疼,实在坚持不了,所以才来这个公告。 真的很抱歉,亲爱的们,小二货的番外,又要延迟了。但妃妃希望亲们可以谅解,等妃妃眼睛缓过劲儿来了,在给亲们送上饕餮盛宴。 请相信,妃妃是绝对不会丢弃小二货的! 再度感谢亲们的支持和谅解,一如既往的爱你们…… 校园港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