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的金牌宠后》 第一章 重伤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淮南淮北两国交界处的丰都,黄沙遍地,沙子被狂风一扫,随风起舞,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高大的城墙下,是列队整齐的十万兵马,而城墙上悬挂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伤口渗出的血迹如同一朵朵妖冶的曼珠沙华盛开在她的白裙之上。沈蘅芜的四肢被捆绑的死死的,她被人用绳子吊在城墙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俯视着城下的景象。而她的夫君,此时正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坐在高头大马上,睥睨天下的目光一秒也没在她的身上停留。 “秦玄戈,你若是答应退兵,我就放了你的王妃。”一个长相粗蛮,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站在城墙的正中央,朝城下的男人喊道。 马上的男人嗤笑一声:“王妃?在本王眼中,一颗棋子远远没有这座军事重地重要,你想要挟本王,也要拿出值得本王出手的东西,这么低贱的女人,还真是浪费时间。” 络腮胡子似乎没有想到秦玄戈竟会这般不待见他的妻,听见他这样不屑一顾的语气,心中只道他是做做样子,于是衣袖轻抬,一枚黑色的暗器瞬间便飞向了空中那抹白影。众人只听噗嗤一声,那枚暗器直中沈蘅芜的后背,喉咙里的腥甜再也止不住,她一口血喷了出来。 “哈哈,这样还不心疼吗?秦王,你再不答应,你的王妃可就要一命呜呼了。”络腮胡子嗜血的笑着。 “本王说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既然你一直拿她做文章,那么本王就给你一个了断。”说着,秦玄戈一把夺过身旁暗卫的弓,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拉弓开箭,而那目标,竟然直指悬在空中的沈蘅芜。 “秦玄戈,你连你妻也不顾了吗?”看着这明显超出自己预期的一幕,络腮胡子不是不震惊的。 秦玄戈轻蔑的回道:“妻?不过是个低贱的女人而已,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况且,若我今天破了城,她也算死得其所。” 空气中隐隐传来弓拉开的声音,沈蘅芜看着那直直指着自己的肩头,带血的唇角弯了起来,当着十万将士的面,她笑得妩媚至极:“秦玄戈,我很庆幸,没有爱上你。” 白皙的面容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呈一种透明的苍白,可她依旧浅淡的笑着,仿佛即将死去的人不是自己。 “快,将人拉回来。”敏锐的络腮胡子就在这时突然朝手下吩咐道。 可是人的速度终究是慢了一步,那支羽箭带着凌厉的杀气极速的朝沈蘅芜飞去,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溅开鲜血,没入她的左胸。 眸子在那一刻微微闭上,长长的睫毛落下,没有一丝紧张的颤抖。 鲜血不止的从口中流出,身子依旧被吊在空中,疼痛已经麻木了沈蘅芜的意识,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干戈声,应该是开战了吧,她这颗棋子,终于到了死去的时候。绑住她的绳子好像被人弄断了,她的身子轻飘飘的落了下去,那样无情的战场,她的尸体应该会被践踏成肉泥吧?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也不知是最后的幻觉还是怎的?她竟然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温柔至极:“阿芜……” …… 络腮胡子已经忘记了如何反应,他呆呆的看着站在城墙之上,抱着沈蘅芜的黑衣男人,能说会道的他变得口吃起来:“王……王上?” 绣着金边的黑色锦袍带着无比压抑的气息震慑着城楼上的人,没有人敢抬头看他,自然,也没有人看得见他脸上的怒气。 “黑鹰,把人解决掉。”扔下一句话后,被称作王上的男人抱着沈蘅芜转瞬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而被唤作黑鹰的面具男也在这时将剑指向了络腮胡子。 “主人命令,杀。”生冷的话语就像他的剑一样,泛着冷光。人们还没看清,络腮胡子的人头已经落地。 城外的事情似乎也有了转机,本来被围困的城中突然涌出了一大批生龙活虎般的救兵,就要到口的肥肉就这样被抢夺,秦玄戈岂能不气。手中的剑直指苍天,他朝身后的一众将士喊道:“攻入城者,赏千金!” 战马奔腾,城下的景象已经被一片黄沙遮掩,黑鹰站在城墙之上,银白的面具覆在面庞之上,他瞅着漫天的黄沙,喃喃道:“变天了……” 天,的确要变了… ------题外话------ 新文开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章 王者归来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三个月后。淮南王宫,梧桐殿中。 “主子,您不能光脚坐在上面。”一个身着青衣的俏丽侍女提着一双鞋朝秋千架上的白衣女子跑了过去。 那伏在秋千上的女子听到石榴的吆喝,揉了揉眉心,睁开惺忪的睡眼,小声的咕哝道:“又不是没穿衣服,你不用那么大声。” 刚刚还一脸焦急的石榴听到女子的话,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错愕起来。这时,一直蹲在一边修剪花枝的花容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朝石榴说道:“亏你还说我泼皮,我瞧着这淮南王宫里没有比主子更泼皮的人了。” “花容,你上辈子一定是哑巴,这辈子才这么爱说话。”白衣女子赤脚从秋千上走下来,光洁小巧的脚丫踩着绿油油的小草朝石榴迈了过来。 “她也就是现在能说,以前在御书房伺候的时候,王上一来,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哪还有现在的伶牙俐齿。”石榴嗤笑一声,见女子慢悠悠的过来,立马蹲下身子,伺候她穿鞋。 花容反驳道:“王上这不是在外出征吗?听说也就是这两天的功夫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见到主子醒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真好奇啊,进宫这么多年,我都没见王上笑过!” “再说我就让人撕破你的嘴。”白衣女子瞪了花容一眼,提着裙子就窝到了院子的躺椅上。 两个丫头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无奈的摇头。这主子真是个好玩儿的人。想当初,王上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匆匆放进这梧桐殿,又将两人从御书房调了过来伺候,这女主子的地位可见一斑。之前瞅着主子冷清的面庞,两人还以为她是个不好相处的人,谁知道醒来后就是个活宝。 …… 这石榴和花容口中的活宝呢,正是三个月前大难不死的沈蘅芜。胸口的伤因为良药的缘故恢复的很快,只不过,她很好奇,那个淮南王到底是谁,为何会这般的救她,以她对药的熟识度,那起死回生的药草可不是凡物。沈蘅芜翻遍自己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淮南王。 “主子,快,快,城外传来急报,王上的军队提前回来了,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外面的大街上百姓正在欢迎呢!”石榴一身红色的宫装,急匆匆的跑进来。 蘅芜抬头,茫然的问道:“石榴,咱们能出宫吗?” 石榴神情一滞,摇了摇头。 蘅芜起身,抚了抚洁白的衣袖,懒洋洋的道:“那不就行了?” “嗯?主子,王上要回来了,你不高兴吗?”石榴瞪着大眼,表情愈的好奇。 蘅芜转身,及腰的长如黑色的瀑布般垂下,黑白衣的她刚要说话,就被身后突然传来的闷响惊到了。她转回头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带刀男人单膝跪在自己的面前,一张银白色的面具覆在他的脸上,神秘而又冰冷。 “姑娘,主人现在要见你。”黑鹰语气虽然冷漠至极,但是言语之间如同对待王上一样的尊敬让石榴大吃一惊。 “他不是在城外吗?”蘅芜的表现很是平静。 黑鹰并没有答话,而是从地上一跃而起,抓住蘅芜就飞了起来,蘅芜还来不及表现惊讶,就听黑鹰冷冰冰的说了句:“姑娘,得罪了。”然后拽着人就飞没了影儿。直到连个小白点也看不到,石榴这才惊慌失措的朝殿内跑去。 沈蘅芜从小被沈丞相扔在忘忧谷跟随师父学医,医术倒是一流,这武功吗可就不好意思说了。所以被黑影抱着一路飞到宫墙外的塔楼时,她是切实的享受到了凌波仙子的待遇。 “姑娘,请到里面换装。”黑鹰安稳的将蘅芜放到地下,然后推开门朝蘅芜做了个请的手势。 蘅芜有些怔愣,刚想问句什么,黑鹰依旧是冷冰冰的道:“姑娘,时间紧迫,请你配合。” “你们王上难道是想在杀我之前让我穿件好看的衣裳?”她忽然出声问道。 黑鹰瘫了二十几年的脸突然绷不住了,嘴角微微的抽搐,随后才答道:“主人不会伤害你。” “好吧。”蘅芜半信半疑的走了进去,走到一半又倒回来,朝面具男又问了句:“真不是要砍头吧?” 嘴角又抽筋,黑鹰无语的嗯了一声。 黑鹰一直守在外面,目光看着城门的方向。京城大街的两旁已经围满了前来欢迎的平民百姓,酒楼上,茶馆里的二楼处处挤满了人,就在这群人的欢呼声中,唔的一声,城门伴随着低沉的闷响打了开来,一匹纯白色的骏马缓缓的走进人们的视线。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章 我的王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蘅芜一身华服出来的时候,黑鹰背对着她抱着剑笔直的立在一旁,耳边传来城墙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沉重至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蘅芜的眼睛几乎是愣在了那里。天气虽然有些阴,但是沈蘅芜却觉得亮得耀眼,只因为那个骑在马上一眼就能让人看见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的绣金铠甲坐在马上,玄色带金的战靴,腰间佩戴的亮剑,视线上移,在看到那张藏在头盔之中的面庞时,沈蘅芜的呼吸彻底混乱。浓浓的剑眉仿佛是被刀尖削过一般凌厉,而比眉毛更加英气凌厉的是他的眼睛。沈蘅芜见过无数的眼睛,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自带磁场,虽是远远看着,但也觉得要被他的眸光给引了过去。如此出色的剑眉星目再加上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美男子中的美男子。 街道两旁的人群因为男人及他身后的军队的出现而出了热烈的欢呼声,人群中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到最后,所有的人竟然跪了下去,齐声高呼:“王上,王上。”那呼声势比天高。 “姑娘,得罪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黑鹰突然在沈蘅芜耳边说了句。沈蘅芜有了之前的经验,速度极快的转头问道:“你又要做什么?” “黑鹰只听命于主子。”嘴很硬,看来是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了。 沈蘅芜就这样想着的时候,黑鹰的手已经抓了过来,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 “哎,你又要带我去哪里?”沈蘅芜大声的叫了起来,结果黑鹰不但没有把她带到哪里,反而是一把将她扔了下去。 “啊……”沈蘅芜刚叫出来,整个人就被揽进了一个怀里。 “有我接着你,你害怕什么?”耳边忽然传来温热的呼吸,低沉的声线也随之而起。 沈蘅芜转头,鼻尖就擦着慕非止的脸颊而过,她长大嘴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怔愣之后,她视线往下,自己正同他一起坐在马上,而亲密的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乍然就是他的。 “女人,抱紧我。”男人突然而起的急迫声音,气场大的让沈蘅芜下意识的就环住了男人的腰,男人眉毛一挑,对于她的反应显然是很满意,嘴角一勾,揽住她就从马上飞了起来。 万民跪拜的时刻,身着铠甲的王上抱着一个华服女子从马上直接飞到了宫殿前方的高台之上。袖袍翩飞,两人落地,缓冲的进度还没有过,所以沈蘅芜现在保持着贴在男人身上的模样,一只纤手还贴在他的胸前。男人依旧紧紧的揽着沈蘅芜,大手一挥,低沉而又豪迈的喊道:“平身。” 至此,沈蘅芜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淮南之王慕非止。 …… “你要带我去哪里?”从高台上下来,慕非止一直牵着沈蘅芜的手往宫殿里,一路上碰到的宫人越来越少,越的给人一种神秘之感。 “今天你同我一起接受众人的朝拜你可知意味着什么?”慕非止的战盔摘了下来,俊美的面容愈耀眼,他歪头瞅了沈蘅芜一眼,脚步却是一停不停。 “让我长长见识?”沈蘅芜白了他一眼,完全不自知她同他说话的语气自然至极。 慕非止笑,“你还是同以前一样有趣,刚刚的动作意味着,我在整个淮南子民的面前承认了你,承认了你是我的王后。”说到最后,慕非止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沈蘅芜原本还想问问慕非止说的以前是什么意思,可是根本来不及细想,就被他的后半句话给炸飞了。王后?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是什么吗?”沈蘅芜停下脚步,死活不往前走了。 慕非止先是看了看两人依旧牵着的手,视线随即又上移,直直的看向她的脸。 “看来是你没明白我刚才的话,我的王后,你从前是什么身份我不管,我只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作为聘礼,整个淮南都是你的后盾。”慕非止拍了拍她的脸,道:“怎么瞧着倒是傻了?” 沈蘅芜仰起头,几乎不敢直视男人的脸,那太过专注的目光照的人脸上热热的。 “脸都红了,想必是明白了。”慕非止笑,扯了扯她的手,在他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她又不自觉的跟了上去。可走出没几步,又反应过来,刚嚷嚷了一声,就被前方传来的一个女声给打断了。 “这就是你相中的女人,人长得丑你有胸也行,结果连胸也没有,胸大无脑用在她身上都是浪费。” 极其毒舌的话传来,沈蘅芜抬眼望去,只见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极其华丽却也安静至极的宫殿,一个身着白色绣金长裙的漂亮女人站在宫殿门口,凤眸微扬,目光泛冷的打量着沈蘅芜。 “放在你身上恐怕也是浪费。”沈蘅芜收敛起所有因为慕非止引起的不适,她做出一副最擅长的优雅模样,视线从女人的身上划过,微笑着说道。 “倒是牙尖嘴利的很。”那女人乜了一眼,这才嫌弃的朝慕非止说道:“别只顾着情情爱爱,赶紧将衣服换了。” “是。”慕非止微微笑了起来,跟着老嬷嬷走了进去,沈蘅芜刚要叫住他,就被那女人又阻止了:“喊破喉咙也没用,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可是带我过来他貌似已经往西走了,长公主。”沈蘅芜悠悠然的回道。 女人听到最后那个称呼似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她突然掩面笑了起来:“看来也不是胸小没脑,倒是还有点小脑。” 沈蘅芜在心中暗骂了几声,早就听闻淮南的长公主是个狠角色,如今瞧着,狠不狠倒是不知道,毒舌是肯定的。 “人你也见到了,好奇心也满足了,我们先走了。”玄色的龙袍穿在身上,慕非止很是自然的揽住沈蘅芜,头也不回的朝慕栖凰说道。 “小脑,明日见。”妖娆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一声低喃浸入茶水,甜到了心里。 ------题外话------ 开始更新了……求收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章 侍寝?!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非止带着沈蘅芜一直走到了自己的寝宫太极殿。沈蘅芜一直被慕非止拉着,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一众宫人们立刻匍匐在了地上,齐齐的行跪拜礼。 “福海,御膳都准备好了吗?”慕非止放开沈蘅芜朝身边的老奴总管福海问道。 福海恭敬的点头:“回王上,御膳房已经按照王上的吩咐做好了菜,就等王上和……” “王后。”慕非止提醒道。 “是,就等王上和王后用膳了。”福海弓着身子退下,像一只操劳过度的老虾。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你不饿?”慕非止转身看着呆呆的沈蘅芜,退后几步在众人的目光中牵过她的手就朝里走。 沈蘅芜觉得自己以淮南王后的身份和淮南王吃饭已经够惊悚的,没想到更惊悚的还在后面。 她刚落座,慕非止就朝福海招了招手,福海立马上前听着吩咐,一会儿的功夫,一盘酒酿蛋就被端到了沈蘅芜的面前。 沈蘅芜疑惑的抬眼看向对面吃得极其优雅的男人,慕非止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细嚼慢咽的吃着,见沈蘅芜盯着自己,这才抬头,唇角上扬,目光中闪着星星:“特意给你做的,对身体有好处。”说着,目光还若有似无的从她的身前划过。 沈蘅芜的脸顿时爆红,她低下头,恨不得将脸埋进那酒酿蛋中。她自小从医,这酒酿蛋丰胸的效用她怎会不知?这个男人分明是在嘲笑她胸小。 除了这点小插曲,慕非止倒没有再说什么,他挺直的坐在沈蘅芜对面,一举一动尽显王室风范,只是偶尔给她夹菜这事让沈蘅芜有些不习惯。 两人吃完饭已然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慕非止挥退众人将沈蘅芜带进内殿,指了指里面无比宽敞的房间道:“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趟御书房。” 沈蘅芜赶忙摆手:“我要回梧桐殿,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说着,她提着裙摆就要往外走。 脚甚至都没来得及迈出一步,一只力气极大的手臂瞬间就按住了沈蘅芜的,一眨眼的功夫她整个人就被慕非止带到了怀里,左右动弹不得。 “分房睡?你当我死了?”慕非止擒住沈蘅芜的下巴,动作轻轻的摩挲着。 “我绝对没有挑战你权威的意思。”沈蘅芜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真乖,等我批完奏折回来再和你好好的建立一下感情。”慕非止笑得阴险至极,手指很是宠溺的摸了摸沈蘅芜的长,这才撩起龙袍,跨过门槛,霸气至极的朝外走去。 慕非止的身影刚刚消失,沈蘅芜就开始琢磨怎么回去。看了看正门那里守着的宫人,她眼珠子一转,将主意打到了窗上,心里这样想着,脚下也立刻的行动。她脚步轻轻的走到窗前,小心的推开窗,尽量不出太大的声音。窗户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可她却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踮起脚尖,刚要探头往外看,眼前一黑,只听嘭的一声,黑鹰已经极其轻巧的落在了沈蘅芜的面前,沈蘅芜惊得后退一步,看着窗外冷冰冰的男人,满头黑汗。 “娘娘,主子说今晚您不能走,要侍寝!”黑鹰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完,身影一闪,又没了影子。 沈蘅芜讪讪的关上窗,自己翻了个白眼儿,在内殿转了了一圈后,这才无聊至极的在软榻上坐下,几个手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只是这手指下的触感怎么不太对。她连头也没转,伸手就抓住拿东西抽了过来。 将那东西抓到手里,沈蘅芜这才现那是一本书,她正闲的无聊,随即就翻了开来。她才翻开第一页,脸上顿时又染上了红晕,蘅芜不敢置信的又将书皮翻了回去,在看清那纸上的三个字时,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 “你在看什么?”耳边传来慕非止低沉性感的声音,沈蘅芜手足无措的放下书,刚要解释,只是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又想吐血了。偌大的内殿中已经没有一个宫人,慕非止如入无人之境,从进门起就镇定自若的解开了外袍,然后又是腰带,中衣,一边走一边脱,走到沈蘅芜面前的时候只剩下一身纯白的亵衣了。黑鹰说的那句话顿时冲上了沈蘅芜的脑子,她讶然的指着慕非止,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的道:“你这是做什么?” 慕非止压根就没有理她,径直的走到她身边,一把夺过她身后的书,随口问道:“你这是藏着什么呢?” 沈蘅芜没有武功,那东西轻而易举的就落到了慕非止的手中,他掀了掀眼皮瞅了几眼,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夫妻之间的情趣,你何必要藏着掖着,有时间你可以好好鉴赏一下。” 沈蘅芜低头翻了翻白眼:有病,鬼才鉴赏春宫图。 “鉴赏?这么说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要鉴赏了?”沈蘅芜忽然抬头,出口顶了慕非止一句。 “自然,我要是不鉴赏怎么给你幸福?”慕非止笑得邪魅,他指了指后面的浴池看向蘅芜已经红透的脸颊,淡定的道:“我的王后,要不要一起洗?” “滚!” …… 半个时辰后,慕非止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从后面慵懒的走了出来,他擦了擦头,朝僵直的坐在软榻上的沈蘅芜走去,声音中透着丝丝的笑意:“时间不早了,王后,该歇息了。” “你……我……你到底要做什么?”沈蘅芜现自己在慕非止面前真是一点冷静也没有了,她支支吾吾的如同结巴一样。 “做什么?”慕非止嘴角一勾,将手中擦头的帕子一甩,膝盖贴上软榻,身子压低,顿时就将沈蘅芜压到了身下。一手擒住她两只乱动的手摁在头顶上方,他的头缓缓的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很是暧昧的道:“当然是圆房!我可没有和你盖着被子聊天的癖好。”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收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章 睡都睡过了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非止的头落在沈蘅芜的脖子上,痒痒的,而他又用那种姿势压着自己,沈蘅芜一张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时间差不多了,该就寝了,女人。”慕非止瞅了瞅她红扑扑的脸颊,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膝盖弯儿,打横就将她抱了起来。 沈蘅芜挣扎不得,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被慕非止扔到床上后,慕非止就躺了上来,堵住了出路。沈蘅芜坐在这能躺五六个人的大床上,扶额看着已经躺下的男人,那人是反应迟钝还是有暴露癖?黑色的袍子已经快要从肩上滑落,男人的锁骨长得那么好看真是没有天理。 “既然喜欢我长得好看,为什么不愿意躺过来?”慕非止蓦地睁开了眼,似一汪深潭般深邃,仿佛要将沈蘅芜给吸进去。 “自恋。”沈蘅芜嫌弃的又往里面挪了挪,双手抱膝坐在角落里,长长的头从肩头散落了下来。 慕非止哼的一声笑了出来:“既然你害羞,那我过来就是。”说着,慕非止就懒洋洋的坐了起来,往里面靠了几分,然后大手一伸就将沈蘅芜又控制在怀里。擒住没有武功的沈蘅芜对慕非止来说比走个路还简单,沈蘅芜因为身体失衡,手从膝盖上收了起来,就在这个空当,慕非止一动,整个人又压在了下面。 “你不要乱来,你……唔。”话还没说完,慕非止的唇就贴了上来,下唇被他狠的咬住,趁着沈蘅芜呼疼的时候舌头灵巧的钻了进去。沈蘅芜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对待,她越的不服气,伸手就朝慕非止的脖子处砍去,脚也往他身上踹,结果慕非止就像已经看透了她一样,伸手敏捷的将她制服住,然后唇齿又亲密的贴了上来,温柔而又细密的啃着她的唇,最后终于抬起头,看了看沈蘅芜已经红肿的唇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很是满意的道:“唔,好甜。原来接吻是这般滋味。” “……你放开我。”沈蘅芜恼怒的喊叫着。 慕非止趴在她身上,黑袍已经从肩上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他没有理会沈蘅芜,反而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这才开始动作,伸手就要解沈蘅芜的腰带。 沈蘅芜现在被他摁住不能动弹,她恼羞成怒,憋红着一张脸冷声道:“堂堂的淮南王竟然这么无耻?” “我没穿衣服,你却穿着,况且,大晚上穿着外袍睡觉你不难受吗?”他的手好像会变戏法一样,说话的功夫沈蘅芜的衣服就被他脱了下来,只剩下了亵衣。慕非止瞧着,很是满意这结果,翻身而下,随后就将沈蘅芜抱进了怀里。 “抱着我。”慕非止的手紧紧的扣住沈蘅芜的腰,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口。态度强硬的朝沈蘅芜说道。 沈蘅芜枕着慕非止的手臂,被他紧紧的扣着腰,左右动弹不得。她难受的很,皱着眉头道:“难受死了,你放开我。” “抱着我。”慕非止依旧禁锢住她。 “你不讲理。”沈蘅芜心里骂道:什么淮南王,简直就是个无赖。 “你听谁说过男人会在床上讲理,嗯?”慕非止的脸低下,极其暧昧的贴着沈蘅芜的,语气邪魅的道,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 沈蘅芜被他搂得都喘不过气了,最后为了自己能稍稍动弹一些,她的手指动了动,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一闭眼,将手指轻轻的搭上了慕非止的腰,隔着他已经滑落腰间的袍子,蘅芜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灼热的温度。 “真乖。”慕非止见她环住自己的腰,这才满意的放松自己的力度,揽着她,让她舒服的窝在自己的怀里。 “你真奇怪。”沈蘅芜稍微动了动身体,小声的哼哼了句,但不得不承认,被他这么抱着睡觉还是挺舒服的。 “抱自己的男人睡觉奇怪?难不成你还想抱别人的?”慕非止冷哼一声。 “……算我没说。”被这个男人惊吓了一天,懒得理他,自己睡觉最要紧。 这一睡,好眠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 慕非止向来很有自制的起床时间竟然比平常晚了一刻,福海着急的跪在殿外朝里面喊道:“王上,该更衣上朝了。” 刚喊完两声,慕非止就警惕的睁开了眼,他低头,只见那女人正老实的窝在自己怀里。他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起来,绕过帐子朝外面走去。 “快,都进来伺候王上洗漱更衣。”一看到慕非止从里面出来,福海立刻吩咐身后的宫女太监们端着东西上来。 “今天的漱口水怎么又加了薄荷?孤王不是说不能加薄荷的吗?”慕非止的脸紧绷紧绷的,浑身散着寒气,他一闻那漱口水,就开始朝宫人们大脾气。 “磨磨蹭蹭的,是想掉脑袋吗?快把龙袍给孤王拿过来。”他张开双臂,朝伺候更衣的小太监们骂道。 “吃什么吃,上朝!”慕非止的暴躁脾气在今天早晨尽显无疑。 “吵什么吵,要吵出去吵!”内殿里忽然传出一道烦躁至极的女声。原本还想大脾气的慕非止突然噤声了,朝里面看了一眼,竟然自己接过腰带系了起来,这一幕看得众人都快惊掉了下巴。 …… 沈蘅芜这一觉就睡到了慕非止快下早朝,用早膳的时候,慕非止让人将梧桐殿的花容和石榴给带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道:“以后你们就留在这太极殿伺候王后。” “王后这个词你可别乱叫。”沈蘅芜撇了撇嘴,什么狗屁淮南王后。 “乱叫?我们的大婚典礼礼部已经着手准备,再者,昨晚睡都一起睡过了……” “慕非止,你住口!”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收藏,男女主身心干净哦!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章 鬼医杜仲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福海,传令给清平候和杜仲,就说半个时辰后在湖心亭见。”慕非止一边优雅的擦着嘴,一边朝身后的福海吩咐道。 “是。”福海应声退出,沈蘅芜却在这时抬起头看向了慕非止。 慕非止见她终于动弹,含笑的问道:“不害羞了?” 沈蘅芜却没有理他,而是带着惊异的眼神问道:“杜仲?可是神医杜仲?”惊讶的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激动。 “神医,他倒是更喜欢别人喊他鬼医。”慕非止很是不爽的说道,这女人怎么对那个鬼男人这么感兴趣? …… 此刻,就在慕非止谈论着鬼医杜仲的时候,福海正带着小太监们朝太医院赶去。 “大总管,小的可不可以不去啊?”一个小太监跟在福海的身后心惊胆战的看着有些荒凉的太医院后院,哆哆嗦嗦的问道。 “闭嘴,要是被鬼医听到了,非得割掉你的舌头。”福海很是严厉的瞥了小太监一眼,接着往前走。 “这鬼医怎么住在这么诡异的地方。”小太监跟在福海的身后四处张望着,只见这后院之中处处都是蜘蛛网,没有一颗活的植物,全都是枯树干,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几乎要把小太监给吓哭。 “鬼医大人,太极殿福海有旨要传。”福海在殿门前站定,朝里面喊道。小太监则一脸哆嗦的站在他身后跟着。 许久,里面都没有声音,福海不敢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于是又大声说了一遍。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两人面前的殿门忽然吱呀的打开了。 小太监瞪大眼睛朝里看去,大殿中的摆设都很陈旧。大殿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白玉棺材,丝丝寒气从里面冒了出来,而棺材中此时正砰砰的响着。 “慕非止找我有什么事?”棺材在寂静无比的殿中缓缓的打开,一个身着暗红色袍子的男人散落着一头银慵懒无比的趴在玉石盖子上,额前的遮住了他的面容,但是从他那懒懒的声音中福海依旧能够辨别出,这位大人恐怕还没睡醒。 “回大人,王上着大人半个时辰后在湖心亭面圣。”福海收回视线恭敬的答道。 “我记住了,滚吧。”冷硬的一句话刚说完,那人的身影又消失了,只听得棺材盖子闷闷的回返的声音。 福海的后背毛毛的,那位大人的脾气可真是冷暴。 …… 半个时辰后,沈蘅芜和慕非止走到了王宫中心湖的湖边,旁边已经停好了船,沈蘅芜正要迈过去,腰却被慕非止一揽,身子随即就飞了起来。 乍然这般,沈蘅芜预料不及,为了不掉下去,只能死死的抓着慕非止的腰。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安稳的落在了湖心亭中,那里有早就备好的软榻,只不过沈蘅芜此时连脱身也不得,因为慕非止的手依旧紧紧的扶在他的腰间。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坐下,难不成要一直站着。”沈蘅芜头微微一侧,长长的头顺势划过慕非止的手臂。 “你可以坐,坐在我的怀里。”说着,慕非止的龙袍一撩,整个人威严的坐在了软榻上,当然,沈蘅芜就被他理所当然的抱坐在怀里。 臀下是他的腿,这个认知让沈蘅芜很是不适应。她挣扎着要起来,可是慕非止越搂越紧,到最后干脆两只手都环着她。 “慕非止,你这是什么意思?”沈蘅芜僵直着身体被他抱坐在怀里,浑身不自在。 “男人占有女人的意思。”慕非止拍了拍她的脸,带着不解的疑惑:“我身上不比那榻子上暖和?” “这不是暖不暖和的意思。”若不是被他抱着,沈蘅芜现在可能已经去撞墙了。 “你不要同我说什么礼法,在这淮南,我就是王法。更何况我只是抱自己的女人,唔,阿芜,你该胖些才好,这样抱着才会舒服。”说到最后慕非止竟然将话题引到了抱着舒不舒服的问题上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三艘船正以不同的速度朝湖心亭赶来。排在最前面的那艘船中,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男人站在船前,手中拿着一柄玉扇,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他刚上岸,蘅芜就听耳边传来一阵仿若珠落玉盘清脆的声音:“可惜不是冬日,若是雪天,在这湖心亭赏雪最妙不过了。”清平候慕少卿走到那抱坐的两人面前,挥开扇子,悠闲的道。只是在他看见被慕非止抱坐的沈蘅芜时,眼里闪过那么一丝丝很明显的惊讶。 “一天不拽文会死?”慕非止嫌弃的瞅了瞅他,然后又摘下一枚葡萄递到了沈蘅芜的嘴边,沈蘅芜恶狠狠的一口咬住了。 “怎的这样不仔细?还要我给你擦嘴巴?”慕非止突然笑了起来,干燥的指肚忽然就抚在了蘅芜的唇上,不轻不重的一抹,将残留在蘅芜嘴边的那滴葡萄汁给抹了去。 “我今天没带补肾良方,真是该死。”一声阴阳怪调的话语乍然间冒了出来,沈蘅芜歪头,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倚在柱子旁,他一身暗红色的长袍,她瞅着,后背竟觉得麻,那暗红色好像有种魔力,给人一种漫天都是血色的错觉,那人一头让人惊艳的银色长在风中飘舞,低着头,看不清长相,整个人显得神秘至极。 “那你下次可别忘了。”慕非止轻笑一声。 “你就是杜仲?”沈蘅芜情绪很是激动,她抓着慕非止的胳膊,上半身微微的抬了起来,朝银男人问道。 “呵呵,你认识我?”男人又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 “我要同你比试。”沈蘅芜趴在慕非止的身上,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亭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慕少卿和慕非止都将目光看向了蘅芜,就连一直低着头的杜仲也将头转了过来,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头一次正经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那张白皙而又精致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透明。他忽的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咯咯的笑道:“你要同我比试什么?” 他的话让沈蘅芜从怔愣中清醒过来,她看着那张丝毫不比师父逊色的面容,也笑了起来:“比医。” ------题外话------ 此处有伏笔哦!为什么杜仲的袍子是暗红色的,头是白的(那可不是天生的啊!),为什么不睡床,睡在棺材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章 撒个娇吧!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我为什么要和你比试?咯咯。”静静的瞅了沈蘅芜一眼,杜仲随即又低下头去,整个人依旧倚在柱子旁边,一头银忽的垂落,遮住了惊为天人的容颜。 “我十岁的时候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十二岁的时候有人第一次将我同你比较,至此之后,直到我师父去世,你的存在就像一个阴影一样,即使我有什么突破,师父从来也不会夸我一句,只会说:若是你师叔,定会做的比你更好。师叔,你倒是说说,今天你是比还是不比?”说这话的时候,沈蘅芜仍旧被慕非止抱坐在怀里,但是她整个人却散出不一样的精气神儿,整个人显得十分灵气。 “师叔?你说杜仲是你的师叔?”慕少卿一直摇动的扇子忽然停了,他第一次表现出这么直白的惊讶表情,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一样:“真是想不到,我以为你这怪胎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想到你还有师门。” “我从来不和人比试医术。”杜仲依旧低着头,对于沈蘅芜叫自己师叔这件事并不在意。 “喂,你不是王法吗?我要同他比试,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因为亲眼看见杜仲,所以沈蘅芜显得很是激动。 “今天天儿不错,我只是介绍你们认识,可没有让你们比试。”慕非止扣住沈蘅芜的腰,不让她乱动。 “杜仲你这个娘们儿,人家小姑娘都开口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扭捏什么,真是外也窝囊,内也窝囊。”四人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犀利至极的声音,那人上来就唤杜仲娘们儿,这狠劲儿,沈蘅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位毒舌长公主慕栖凰来了。 几人回过头去的时候,慕栖凰正从湖面上飞过来,她身姿卓越的落在亭子中,矫健轻盈的让沈蘅芜羡慕。 “长公主刚刚不是还说小生是娘们儿,娘们儿怎么能做出大男人做的事?”杜仲转了转身子,终于正常的抬起了头,一双泛着紫色的眸子仿若无意的盯着慕栖凰。 “本宫说你是娘们儿你就是娘们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宫里已经许久没有什么乐子了,你这个人妖今天要是扰了本宫的兴致,我就把你的棺材铺给端了。”慕栖凰自顾自的在桌子上坐下,语气恶狠狠的。 “我不是女人,长公主恐怕也不是。”杜仲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比试医术,自然需要伤患,现在去哪里找伤患,你不会要找两个人砍了吧?”慕少卿在一边看着,不由得感叹道:“这么好的天气,赛诗都比赛医来的有情趣。” “我不管,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手,我一定要和他比试一番。”沈蘅芜拽着慕非止的胳膊,一个劲儿的要从他怀里下来,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和杜仲好好比试一番。 慕非止的眼睛扫过沈蘅芜拽着自己的手臂,忽的又将她揽紧,一双魅眸含笑的看着她,声音却是正经的很:“撒个娇吧!” “啥?”不仅是沈蘅芜,其他人也都跟见鬼似得看着慕非止,这有了女人以后,说话果然更直接了。 “需要我再说一遍?”慕非止斜瞟了那几人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到了沈蘅芜稍显惊讶的脸上。 “撒娇这事现在我估计干不出来,不过,你要是不答应我,今天晚上休想抱着我睡觉。”沈蘅芜的反应极快,她伸出双手揽着男人的脖子,很是严肃的道。 “噗!”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慕栖凰讥讽般的看着沈蘅芜。 “呵,羞耻心?羞耻心值几钱?”沈蘅芜冷哼。 “杜仲,我最近从淮北得了几床天然蚕丝被,放在你棺材里正好暖和。”慕非止悠悠的开口道。 谁知道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让杜仲有咯咯的笑了起来:“好极好极!” …… 一行五人最后去了军机营,因为杜仲和沈蘅芜的比试需要伤员,若说这京城中哪里有容易找到的伤员,就属这军机营了。各种探子,各种伤处。 黑鹰的动作很快,在几人秘密到达军机营以后,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刚刚受伤归来的探子,那两个人被抬进来的时候,沈蘅芜和杜仲已经准备就绪了。 两个伤员并排摆在军营中的床上,沈蘅芜和杜仲各站在一边,两人的身后是自己的小药箱。杜仲的药箱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人的,他的药箱用上好的楠木做成,可是偏偏给雕成了一个小型的棺材模样,这男人,真是对棺材爱之深。而沈蘅芜的药箱是特地从梧桐殿收拾来的,是她苏醒以后重新配置的。 “这要怎么比?比谁的病人康复的时间快?”慕少卿跟在后面不解的问道。 “不是单纯的时间就能决定的,只是身为医者,手法如何,技巧如何,才是我们看重的。”沈蘅芜在准备的时候不禁解释道。 慕栖凰女王一般站在两人中间,还很有兴趣的说了句开始! 两人同时给受伤的士兵喂下了麻药,但是接下来,两人之间的异同一眼就分辨了出来。 “啧啧,我真是爱死了这具身体。”刀口在那人的伤口处深深的划上一道,那场景残忍至极,可就在这时,杜仲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他将那人的伤口又割上几分,然后就将磨好的蜈蚣和蝎子的毒液滴了进去,然后就穿针引线开始缝合,他这么直接的治人方法真是让人有些看不下去。 反观沈蘅芜这边,她没有再割伤口,而是直接在伤口处覆了一堆草药,然后就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几个小瓶子混合着倒进了碗里,又添了些水,最后混成一碗花花绿绿的东西,直接让人扶着那士兵给他喂了下去。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当两人完全住手时,他们俩竟然相视一笑,沈蘅芜声,看向慕非止:“我想,在这军机营中我们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章 有必要熟悉一下彼此的身体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什么事情?”慕栖凰最先开了口,因为沈蘅芜和杜仲的嘴角都泛着诡异的笑容,贱兮兮的让人想要撬开他们的嘴角赶紧将那后话给掏出来。 “慢性毒药。”沈蘅芜最先开口,目光含笑看向杜仲。 “长期服用会造成身体羸弱,敏感度迟钝。”杜仲倚在柱子上,懒散的开口。 沈蘅芜刚要开口说话,慕非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他走到她的对面,伸手将她的脸掰过来,这才道:“不准对着别的男人笑。” “你别闹。”沈蘅芜推开慕非止,接着道:“不会危及性命。” “无色无味不易察觉。”杜仲的视线迅速的从那并排躺着的两人身上滑过。 “两人中毒均有三个月以上。”沈蘅芜接着对上。 “四个月,呵呵”杜仲笑了起来,被银微微遮住的紫色眸子隐隐的透出了光。 “你们的意思是这两人身上中了能让人身体羸弱的慢性毒药?”慕少卿一把甩开扇子,遮在自己的鼻端前方,脚步明显往后退了一步。 “恐怕不止这两人。”沈蘅芜摇头。 “呵,当你的棺材中现了一个蟑螂的时候,你的蚕丝被下有可能已经爬满了蟑螂,啧啧,睡在那种地方,想想都让人不舒服。”杜仲跟说笑话一般说着,可是在场几人的脸色明显已经沉了下来。 虽然每个国家都设有军机营用来查探各种消息,可是因为它独特的保密属性,沈蘅芜还是决定闭嘴不言。 “少卿,你怎么看?”慕非止转头看向慕少卿。 “杜仲的意思是这两人中毒均是四个月,可是这些人常常在外,在营中的时间根本不固定,所以如果真的是大范围中毒的话,水井是最不可能的。”水井的水三天会一换,当然,这件事慕少卿并为安全起见,并没有说出来。 “是衣着。如果你们之前的猜测正确的话,那么毒药只可能被放在衣着上。”慕栖凰一身华衣站在那里,果断的说道。 “饮食不可能,水源也不可能,所以能让他们一次性在同一个时间中毒的只有衣着,如果我没记错,几个月前,军机营的确是放了一套衣着。”见几个人都抬头看她,她解释道,但是那语气中却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意味。 “少卿,三天后给我答复。”慕非止脸上有些不耐,他上前拉过沈蘅芜的手就走,完全身后的一大帮子人。 这么短的相处时间,沈蘅芜已经了解了慕非止的脾气,偏执,直接外加流氓。 …… 回到宫里后,慕非止让沈蘅芜先进去,他站在大殿前方,只是轻声喊了句:“黑鹰。”一抹黑色的身影立刻就单膝跪在了他的身前。此刻的慕非止脸上哪还有一丝的不耐:“把这事交给天机楼。” “是。”黑鹰来去如风,那话音刚落下,人就没了影子。 …… 原本美好的一天就这么给劳累过去了,晚饭后,沈蘅芜看了会儿书,待到有稍许困意的时候这才起身,将袜子脱掉,赤脚踩在地上,双手一动,开始练着五禽戏。 花容和石榴已经被她打出去,她此时只着一件白色亵衣,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因为两个丫鬟被支了出去,所以慕非止回来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人通报,而她这很是怪异的动作恰好被慕非止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进来,就坐在软榻上看着沈蘅芜,眼睛一动不动,但里面的光芒却越来越灼热。 沈蘅芜原本并没有现,最后被他盯得紧了,这才察觉他已经回来了。不过那又如何?五禽戏是师父自小教她练的,这么多年了,要放弃这习惯也难得很。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做完了一整套,她静静的喘了几口气,这才当慕非止是透明人一样,直接越过他朝另一个房间走去,花容大概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 沈蘅芜前脚刚走,慕非止后脚就跟了上去,但是走到房间前的时候他又止住了脚步,直到听见了里面的水声,他这才推开门。 “你进来之前能敲一下门吗?”沈蘅芜一见慕非止出现在房门口,立即将自己的身子沉了下去,只露出一个头看着他。 “我敲了又如何,你又不能给我开门。况且,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熟悉一下彼此的身体。”说着,慕非止又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 ------题外话------ 求收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章 舒服的姿势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就像两人第一天相处时一样,慕非止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沈蘅芜还光着肩膀沉在水里,他却将自己扒得只剩下一身薄薄的亵衣,然后只听啪的一声,浴桶中的水四溅开来,转瞬的功夫,慕非止已经抱住了沈蘅芜*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滑到她的蝴蝶骨上,一寸寸的描绘着那骨头的形状。 沈蘅芜就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她被慕非止抱着,浴桶因为慕非止的挤入而变得拥挤不堪。慕非止就是个粗鲁的人,粗暴的揽住沈蘅芜就不让她动弹,沈蘅芜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的嚷嚷着:“你抱这么紧,我怎么洗澡啊!”吵吵的同时,她的眼睛瞥向了搭在浴桶上的衣服,身子朝那里越蹭越近,终于在慕非止收紧胳膊的时候成功将针刺了出去。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这个男人会一心两用,在禁锢住她的同时,还灵巧的将她隐在水中的银针给拿了出来。 “阿芜,你只用一根沾了迷药的银针是挡不住我的。呵,我可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慕非止的手灵活一转,那一阵就朝外面飞了出去,透过窗户,只听得一声隐隐的闷响。 “外面有人?”沈蘅芜突然安静了下来,可是她明明什么也听不见啊,如果外面有人,那岂不是将她的身子也给看了去? “我的女人怎么会让别人看了去。”慕非止松开了沈蘅芜,将两只手臂搭在浴桶边缘上,他背对着门外的方向,视线紧紧的盯住沈蘅芜,声音好像带着一丝安抚的味道:“黑鹰虽然不在,但是我的护卫也绝对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想来,该是我那好奇的姐姐派人来查看我们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我为什么要担心那些无所谓的,说什么外面有贼,这里面不就有一个大贼吗?慕非止,你行动之前可不可以给我打个招呼?”沈蘅芜拿起衣服,一手挡在自己的身前,一手在水中扯着那布料,不让自己被人看了去。 “那好,我要吻你了。”慕非止嘴角一扯,伸手又将沈蘅芜给抱了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他的吻有些糟糕,不仅没有什么浪漫可言,反而像啃人一样,果然,粗鲁的人,连吻都是粗鲁的。他啃着沈蘅芜不肯放,沈蘅芜被他憋得喘不上气来,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嘴唇稍稍的长了开来,结果慕非止就得寸进尺的跟了进来,这时候的他不似先前那般粗暴,而是变得缓和许多了。既然已经被吻了,沈蘅芜干脆也不反抗了,而是跟没骨头似得将双手环在慕非止的脖子上,开始找寻自己的呼吸。 “哗啦”一声,慕非止从浴桶中飞了出来,用内力抓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披到自己身上,然后就朝窗户外面飞了去。 沈蘅芜看着他飞出去的身影,不由得骂了一声:“有病。” 慕非止一路上有些仓皇的飞回太极殿,换衣服的时候,他将右手扣到胸口处,掌心传来他急速不寻常的心跳,脑海中不禁又想到刚才那一幕,如果不是及时离开,他很怕自己把持不住,第一次生在那种地方,真是不太美好。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沈蘅芜回来的时候慕非止正披着一件龙袍坐在灯下批阅奏章。听见沈蘅芜的动静,他立刻放下朱笔,自顾自的朝床边走去,然后自顾自的脱衣服。 见沈蘅芜站在自己身后不动,他忽的转过身,朝她说道:“阿芜,过来睡觉。” “我可以回梧桐殿吗?”沈蘅芜有些打怵,抱着这男人睡觉的确很舒服,可是……可是乍然间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这真是让人不习惯。 “不可以。”慕非止说的很是果断:“即使你搬回去,再过几天,大婚后你还是得搬回来,既然早晚都要般,为什么不舒服一天是一天?” “你舒服不代表别人舒服。”沈蘅芜拽着衣服小声咕哝道。 “唔,抱着我睡你不舒服?”慕非止转过身表情很是无辜的问道,他的表情看在沈蘅芜的眼里好似在说:我身材这么匀称你竟然觉得不满意? “……”沈蘅芜没有说话。 “来吧,今天晚上我们找个让你舒服的睡姿。”说话间,慕非止扯过沈蘅芜又在一瞬间将她抱到了床上。 看着头顶摇晃的床幔,沈蘅芜想,她和这个男人着实没有办法沟通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章 这女人,耐性真差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少卿在三天后准时来和慕非止报告军机营中毒的事件。下朝后他跟随慕非止来到了御书房,刚要开口汇报,福海那尖细的声音就在御书房外响了起来:“王上,王后娘娘催老奴来问一声,今天的早膳您还用不用了。” 福海在外面恭敬的弯腰站着,说这话的时候口气都颤颤的,因为那位王后娘娘可不止说了这一句话。 “福海,她还说了什么?”慕非止朝慕少卿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将福海招了进来。 福海一见清平候也在,顿时觉得那话更说不出口来了。 “孤王让你说你就说。”慕非止看福海这样的反应,料得那女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王后娘娘说,您要吃就赶紧回去,要是不吃,以后就……就都别吃了。”福海照着那位主子的话说完,这才偷偷的抬起眼皮,看着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男人。 慕少卿已经被那话给惊住了,除了彪悍的长公主,他想象不到那沈蘅芜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同这堂堂的淮南王说话。 “这女人,耐性真差,少卿,你现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用完早膳我们再接着说。”慕非止起身,挥退身后的宫人,只带着福海朝无极殿赶去。 到了无极殿的时候,沈蘅芜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花容被她打在外面张望着,一瞧见慕非止带着福海走了过来,立刻朝内殿跑去:“主子,王上回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慕非止朝殿中的一众宫人们说道。 “你可真是一点耐心也没有。”打掉那些宫女太监,慕非止在沈蘅芜身边坐了下来,亲自为她盛了一碗汤。 “这么多年,打破我饮食规律的你还是第一个。”沈蘅芜接过碗,开始慢条细理的吃了起来。 “那我还真是荣幸。”慕非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沈蘅芜白了一眼后,这才安静下来。 宁静的早晨,两人靠在一起,没有多余人的打扰,两人的筷子偶尔还会碰到一起,慕非止在心中感叹,他真是爱死了这感觉。 …… 从沈蘅芜那里偷了一个早安吻,走出太极殿的时候,慕非止又开启了冷漠君王的模式,到了御书房以后,这才让等待许久的慕少卿接着说。 “我已经派人仔细的勘察过了,军机营中中毒的人大概有八百多人,而在他们统一放的夜行衣上的确现了杜仲所说的慢性毒药,不过,那些人体内的毒并没有清,是不是要让杜仲去解一下。”慕少卿将情况报告给慕非止。 慕非止的手一直在桌子上敲着,良久,他才道:“这件事情有些诡异,先让我好好想想,再走下一步。少卿,你先回去,盯着军机营里的情况,一旦有变,立即告诉我。” “好,那臣告退了。”慕少卿退了出去。 慕少卿刚走不久,黑鹰就从里面的房梁上飞了下来。 “主子,侯爷说的情况同天机楼调查的基本符合,但是那些夜行衣上的毒是后来被下的,我们已经将从那上面搜集的毒药送给了鬼医,他证明,那些毒的确是刚刚被放上去的。所以,真正的中毒源头并非是那些衣物。”黑鹰的脸上那银色的面具在晨光下散着清冷的光芒。 “不是衣物?那么那些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呢?”慕非止一直点着桌子的手突然停住了。 ------题外话------ 今天更新少,是因为旧文完结,一整天的时间都忙活那个了,一直到现在才更新这个。 慕非止对于那些亲近的人是用我,对外人还是用孤王。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一章 解毒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据慕少卿报,军机营内中毒的探子大约有八百人,数目不小,但是对于庞大的军机营来说也不过是边边角角而已,可想而知,这收集情报的军机营到底有多大。 因为那慢性毒药有些刁,所以最终杜仲还是被派去军机营解毒,只不过同行的人还有沈蘅芜。 这天一大早,两人就从宫中出朝军机营赶去,沈蘅芜不坐轿子,所以慕非止直接从御马坊牵了一匹汗血宝马给她。沈蘅芜见到那汗血马比见到慕非止还亲,熟练的跨上去,她一挥皮鞭,甚至连个招呼都没和慕非止打,直接就去宫门那里等着杜仲。 沈蘅芜在宫门处等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一辆超大号的轿子才缓缓出现在她视线中,一见到那轿子,沈蘅芜骑着马就跑了过去。马鞭一伸,将那轿子窗户处的布帘给掀了开来。 “师叔,大白天的你捂在这里面是有多见不得人?”果真和长公主说的一样,娘娘们们儿的,大老爷们儿坐轿子真是。 “王后殿下,鬼医正在睡觉,昨晚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奴才们,不到军机营不准叫醒他。”抬轿子的一个侍卫恭敬的朝马上的沈蘅芜回道。 “昨晚?难道你们刚才是把他从床上拉下来的?”沈蘅芜看着躺在里面睡得跟猪似得男人嫌弃的问道。 “额……是从棺材里挖出来的。”那人嘴角抽搐,心中还在慌,那白玉棺材里可真是冷啊。 “……” 御书房,慕非止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一池红莲,朝身后的黑鹰问道:“保护她的人已经派去了吗?” “已经安排妥了。”黑鹰道。 “不要让她掉一根头。”慕非止说得极其认真,不亚于他上朝时的严肃。 “是!” …… 沈蘅芜和杜仲晃晃悠悠到了军机营的时候,军机营统领余少平早就等在外面了。 “微臣余少平叩见主子。”王上早就下了圣旨,这女子就是淮南的王后,谁敢不尊。 “平身。”沈蘅芜利落的从马上下来,然后一脚就朝那轿子踹了过去。几个抬轿的侍卫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都被她惊得呆在那里。 “师叔,你可真是属鬼的啊!”沈蘅芜连踹了两脚这才停住。 “这轿子着实没有我的棺材舒服。”轿子里面传出两声阴笑,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余少平一震,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见鬼医。 暗红色的人影慢吞吞的从里面出来,他抬起头,一张让人惊艳不已的白皙脸庞从面前几人的身上滑过,最终落在沈蘅芜的身上:“啧啧,午时了,该干活了。” 余少平亲自带着两人进了军机营的大院,然后指着一排排房子道:“按照鬼医的检验方法,八百多人已经赶了回来,配药的院子已经给你们准备好,如果有需要你们直接摇铃就行。” 沈蘅芜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到了那些统一穿着黑色夜行衣,带着黑色面罩的探子们,军机营这样安排想必是为了保密,毕竟这些探子都是单独行事,各有上线。 院子里的药材都已经准备好了,杜仲从头走到尾将药材给闻了一遍,然后又呵呵的笑了起来:“没问题。” “你写方子我配药。”杜仲做完检查工作就在一边坐了下来,端着小茶壶就往嘴里倒茶水。 “你这么信任我?”沈蘅芜想,这不像杜仲的作风啊。 “我只是信任那已经深埋黄土的师姐。”头一次,杜仲的语气没有那么阴阳怪调。 “……” 就在沈蘅芜斟酌着写药方的时候,杜仲站在几味药材的边上,将藏在袖子中的东西抖了进去。 ------题外话------ 这些天家里事儿多,昨天我旧文又更了两万五,累的不行,今天还没缓过来,我得缓缓才能将更新稳定下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二章 军机营怪事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蘅芜的动作很快,如实的将自己的药方写了下来,然后递给了杜仲,两人一起抓药。 “柴胡两钱,郁金四钱,赤芍四钱,当归三钱,川穹三钱,玄胡四钱……,你竟然将解药同这些疏肝理气,活络筋血的方子用在一起,很少见,倒也有用。”杜仲拿着方子一边走一边用手掂掇着分量,按比例往木盆里装。 “那些人风里来雨里去,多加几味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沈蘅芜搬着木盆走到院子中熬药,为防有人在药中动手脚,她只能亲自上手。 …… 一个时辰后,药已经熬好了,沈蘅芜正要将药倒成两份,两人分头去喂药,这样效率更高一些,毕竟人数有八百人之多。可是杜仲却阻止了,他站在院中,瞅着那已经熬好的黑乎乎的药,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提着药跟在我后面,送药的过程中保不齐会遇到什么。”说着,杜仲就跟大爷似得走在前面,剩下沈蘅芜和那一桶沉得要死的药水。 走到那些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人备好了检查过的瓷碗,杜仲让沈蘅芜走在前面给那些人倒药,他在后面跟着。 沈蘅芜知道杜仲行事有些怪,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行着本分去救治那些人,他将药从桶里舀出来然后盛到那些人的瓷碗中。 杜仲跟在沈蘅芜的后面,仔细的看着那些几乎将全身蒙住的人,他走着走着,突然在一人的面前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子,看向那全身裹住的人,突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阴阳怪气的道:“幸会。” 那人出一声闷响,然后全身就开始麻麻的,直至最后倒了下去。 沈蘅芜在前面听到异样,转过头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倒下了,她看向杜仲,只见他依旧跟没事人一样走着,她这才转回头,可是刹那间脑中就形成了一个猜想,杜仲之所以跟在后面那样缓慢的走着,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在查询什么,这些人都蒙着面,穿着一样的衣服,有什么外人混进来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沈蘅芜没有声,依旧超前舀出药来。 两人谁也没有打扰谁,可是因为人手少,所以两人到了晚上才忙活完,杜仲刚开始还有耐性跟人说句幸会,到最后干脆连招呼也不打,一根根银针就朝那些人的脖子上下,几乎是一招制敌。 从院子中走出来的时候,沈蘅芜朝他问道:“那些人是混进来的?” “没错,呵呵。”杜仲伸了个懒腰,天一黑,他就开始怀念自己的棺材。 “小时候师父将几十种药草和花朵的香味让我闻,为的就是让我拥有敏感的嗅觉。起初我并没有现你这样做的依据,但当我经过的人越来越多,我就现了嗅觉上的破口,大部分的身上时没有味道的,可是有些人的身上带着些淡淡的泥土气,我想那些带着泥土气的就是混进来的,作为探子,身上有任何能让人分辨出来的气味都是危险至极的,师叔,我说的可对?”沈蘅芜将自己的现说给杜仲听。 杜仲打了个哈欠,没有什么精神的说了句:“不错。”然后就朝沈蘅芜摆了摆手,朝余少平给自己准备的房间走去,因为明天早晨还要喂一次药,所以两人要在这里住一晚。 见杜仲没有精神,沈蘅芜突然觉得自己也困了,她也不管那人看不看得见,摆摆手之后飕飕的跑去了对面自己的房间。 “啊!”刚进去,沈蘅芜突然叫了起来,因为有人正直挺挺的侧躺在床上,虽然穿着侍卫的衣服,可是那妖孽的面容,不是慕非止还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沈蘅芜拍了拍自己胸口,简直要被他吓死,堂堂的淮南王大晚上的还穿成这样,想必是偷着进来的。 “晚上不抱着你我睡不着。”慕非止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沈蘅芜坐到他的身边。 “那你以前的二十几年都失眠吗?”沈蘅芜翻了翻白眼,这男人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是啊,所以那些年我才生不如死。”慕非止笑吟吟的说道,深邃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沈蘅芜的身上离开过。 “少来。”累了一整天,沈蘅芜直接无视掉慕非止,脱了靴子就爬上了床,扯过被子滚到最里面就要睡过去。 慕非止乐意之至,掀起被子,自己也滚了过去,很是熟练的将沈蘅芜抱进了怀里。 “别闹。”沈蘅芜正要推开他,手脚却都被慕非止包了起来。 “乖乖睡,明早还有好戏要看呢!”这是沈蘅芜沉沉睡去之前,隐约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第二天一大早,沈蘅芜就被外面的一阵阵砰砰声吵醒了,她整个人还被慕非止抱在怀里,想要动弹都动弹不得。 “抱紧我。”慕非止突然在她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她就感觉身子往右边一歪,床板竟然动了起来,两人都顺着那暗道口滚了下去,沈蘅芜下意识的就抱住了慕非止。 “外面怎么了。”原来这床板下面还有个暗室。两人滚落在下面铺好的软榻上,沈蘅芜稍稍退开一点,朝慕非止道。 慕非止朝她嘘了一声:“别说话,好戏开演了。” 就在两人躲进床板下的暗室时,对面房间的杜仲还在他的暗室中呼呼大睡着。 原来他昨晚回屋以后就将机关按了下去,一整晚都谁在暗室中,所以当早晨,他的屋子被一群死士围住,疯狂的往里射箭时,即使房间里的椅子都被射成了刺猬,他还是安安稳稳的睡着。 那群死士的动静还是引来了军机营的守卫,守卫们从外面将那群死士围困了起来,拉弓射箭又开始大战,只可惜那群死士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竟然一个个歪脖子死去了。 杜仲和沈蘅芜这院子成功的将军机营的守卫引来了一大半,所以没有人察觉,就在那安排八百多人的大院外,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有人鬼鬼祟祟的站了起来,试了试风向,然后就从将一堆生柴火露天点了起来,火烧起来的时候,他将许多药末撒了上去,那生柴火本就不易燃,所以即使被点起来也不冒火苗,而是一个劲儿的冒浓烟,那药末就混在浓烟中顺着风向飘去了住着八百人伤员的院子中。 一刻钟后,余少平收到了消息,大院中的八百多人全部死亡,七窍流血,身重剧毒,无一活口。 ------题外话------ 打滚儿卖萌求收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三章 演技真好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蘅芜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院子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多具死士的尸体左左右右的躺在院子中,猩红的血液从他们的嘴中流了出来。 手指轻轻的抵在鼻尖,沈蘅芜迈过那些尸体走到了对面杜仲的房间中。杜仲的房间显然就是那群死士的射击的目标,门窗上尽是箭头。打开屋门,地上,桌子上椅子上也全都排满了箭。 “师叔,你在哪里?活着就吭一声。”沈蘅芜径直的朝床边走去,走近一看,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都消失不见了,她心中明白了过来,伸手在床板上敲了敲,朝里喊道。 许久,下面才传来一阵呵呵声,床板被打开,杜仲从里面爬了出来,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身上,很是不喜的道:“这暗室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用了,尽是一股子霉味,我真怀疑,是不是这军机营中的人都不知道这里面有暗室。” 沈蘅芜经他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她一直被慕非止抱在怀里,鼻尖尽是慕非止的味道,如果真和杜仲说的这样,机关已经迟钝,里面又霉,这暗室恐怕还真没被人用过,这军机营倒也有点意思。 杜仲从里面爬出来,暗红色的袍子已经被灰尘沾染了好多,看着屋里的一地狼藉,一点惊讶也没有,他指了指外面,朝沈蘅芜道:“我要换件衣服,你回避。” “鬼医的衣服恐怕是换不了了,两位昨天救治的八百多人无一活口,全都七窍流血而死,我已经派人上传王上,在圣旨没出来之前,两位只能委屈一下了,来人。”余少平的话刚说完,就有侍卫上前要将两人带下去。 沈蘅芜和杜仲的脸上都有小小的错愕,余少平的目光从两人的脸上划过,有些恼意的朝他们说道:“八百人虽然不多,但是这八百人一旦失去,整个情报网就会断链子。下官身为军机营总管,不会坐视不理。” “余将军,我想去看一下,你能否通融一下。”沈蘅芜排斥的摆脱侍卫的触碰,倔强的朝余少平说道。 “恩恩,我也想去看一下,这事情总是有些蹊跷。”杜仲赞同沈蘅芜的话。 “余城,在前面带路。”余少平只是稍稍一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杜仲和沈蘅芜都没有说话,两人到了那排客房的时候,正有一群群的人往外运尸体,两人往里走,在躺倒的那些人身边蹲下,杜仲洁癖很重,只是盯着那些人的五官看,沈蘅芜不是那么讲究,竟然去翻那些人的眼皮。 “好生奇怪,我竟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昨天的方子是我开的,我不可能开错药啊!师叔,你看出问题来了吗?”沈蘅芜很是惊讶的目光看向杜仲。 杜仲见沈蘅芜惊讶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摇了摇头,又出一阵怪笑:“好奇怪的毒。” “会不会是你们配的方子中有相冲的药?”余少平朝两人问道。 “不可能。” “不可能。”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余少平看着两人这神色,隐隐的松了口气,道:“王上马上就要来了,两位随我到前厅吧,这件事,两位要给军机营一个交代。”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瞧不出来。”沈蘅芜暴躁的叫道。 “将军,王上已经到了。”恰巧在这时,有人前来禀报。 “两位,得罪了。”余少平一声令下,就有人将沈蘅芜和杜仲押了起来,跟在余少平的身后朝前厅走去。 …… “阿芜,你……这是怎么回事?”慕非止一见沈蘅芜被人押着,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步就朝沈蘅芜这边走。 “那些人无缘无故中毒死了,我们俩脱不了干系。”沈蘅芜被人松开胳膊,她拉搭着脸,在见到慕非止的那一刻,立即低下了头,肩膀隐隐的耸动着,好像在抽泣一样。 慕非止见此,立即上前将她抱进怀里。他用手扣住她的头,语气有些冷硬的朝余少平问道:“余总管,事情还没有查出来,你就想先动私刑?”慕非止的一只手在沈蘅芜的手腕上摩挲着,那是她刚刚被人碰过的地方。 “王上,军机营八百多个兄弟的性命下官不敢罔顾,能接触那些兄弟的只有鬼医和王后两人。”余少平的态度不卑不亢。 “那余爱卿的意思是要如何?”慕非止护短的目光看向余少平。 “未免再出事端,应该先将这两位关起来,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做决定。”余少平道。 “折损了八百名兄弟,的确该好好地查一查,只是,孤王的王后怎么能被关进大牢那种地方。这样吧,先将王后和杜仲扣押在山城别院,由宫中的侍卫看守,至于中毒事件,交由大理寺监管,如何?”慕非止下了决定。 “王上,这……这于理不合。”余少平看着被慕非止抱在怀中的女人,和一旁面无表情的杜仲,心中有些不忿:“淮南王法,杀人偿命,更何况是八百条人命。” “的确是杀人偿命,可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他们两人所为?”慕非止的气场愈的强大,最后竟让余少平说不出话来。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来人,带鬼医和王后下去。”慕非止将沈蘅芜从怀中扯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吻了吻她的额头,抚着她的,柔声道:“别怕,我很快就会去接你。” 在场的众人都被慕非止的动作给惊住了,他们英名的王上竟然公众袒护一个女人,并且……并且还在那女人面前自称我。好惊悚。 正当侍卫们带着杜仲要走的时候,杜仲经过余少平身边的时候突然问了句:“余将军,这军机营附近可有什么暗藏的妓院或声色之地?” 余少平浑身一震,回看杜仲的目光带着几分震惊,但随即他就摇了摇头:“鬼医想多了。” “是吗?”杜仲咯咯笑了两声,跟着侍卫走远了。 …… “慕非止,你演技还真是好,你知不知道今天在前厅看到你的时候我差点要笑场。”沈蘅芜坐在桌前,朝身后躺在床上的男人道:“不过你速度可真够快的,竟然还来得及换上一身龙袍。” “还好我看出来了,上前抱住你,要不然,今天这场戏可真要砸到你手里。”慕非止倚在床边,掐起一粒粒葡萄朝口中送。 “喂,你说,今天晚上真的会有人来刺杀杜仲?”沈蘅芜转过身子朝他问道。 “阿芜,该睡觉了。”慕非止答非所问。 “你还没回答我。” “上来我就告诉你。”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四章 余少平之死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山城别院坐落于京郊,依山傍水。此时,正是临近子时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中,一个伸手敏捷的影子朝别院飞了过来。 整个别院中只有杜仲的屋子亮着灯,杜仲懒懒的躺在床上,伸手把玩着自己的银。忽然,屋子中的蜡烛全都灭了,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啧啧,看来是有客人来访呢!”杜仲阴森森的笑出声,那声音渗人至极,让人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长剑倏地就朝床上的方向刺去。 “我可是等了好久了,真是麻烦,还要活捉。”那人只听得屋中有咯咯的笑声,可是一点摸不着杜仲人在哪里。 飕飕的风从身后掠过,提剑的男人感觉不妙,身子飞起,就要朝窗户那里出去,结果后背就好像僵了一样,一点也不能动弹,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我生来命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杀的。余大人,你今天可真是冒险啊!”杜仲的话刚说完,屋子中的蜡烛就全部亮了起来。余少平的身体僵直着不能动弹,杜仲倚在屋中的栏杆上,朝外面的人道:“王上,你可以进来了。” “呵,不错。余少平,孤王的这个安排你可还满意。”慕非止一身常服拉着沈蘅芜从外面走了进来,黑鹰跟在身后,立刻将门给关上了。 余少平不能动弹,但是眼睛已经睁得老大,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明明,王上不该知道的,明明,杜仲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 别院的暗室中,余少平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暗室的墙上,慕非止,杜仲等人直直的坐在他的对面。 “鬼医,今天的那句话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余少平皱眉,很是懊悔的朝杜仲说道。杜仲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妓院的事情,所以才让他乱了阵脚。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余将军是不是也是知情人。”杜仲悠闲的道。 “你……你们是故意设的局?”余少平突然反映了过来,如果杜仲是故意引他来刺杀,那么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又有几分是真? “八百人丧命,余将军当我是吃屎的吗?那些人体内的毒药除了能让人反应迟钝之外,还有一味极其隐秘的药,一旦和特制的桂皮粉相遇,就是能让人七窍流血的毒药。配药的时候,我已经将解药偷偷的放进了柴胡之中。”杜仲跟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看着余少平,语气更是不屑的很:“没想到,你们这群白痴完全是按照我的本子来走。” “你那时候在柴胡里加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沈蘅芜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出,杜仲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没有味道,你又不是狗,自然闻不出来。”杜仲话还没说完就被慕非止给吼住了。 “杜仲,你给孤王再说一遍。”慕非止斜眼看过去,冷飕飕的。 “我只是就事论事。”杜仲耸耸肩,立在一边,紫色的眸子放着阴森森的光,看的余少平后背又是一凉。 “王上,您是不是早就盯上了军机营?”余少平看着闲散坐在那里,一身安然的黑衣男人,一种莫名的恐惧从骨头里向四肢百骸蔓延。 “如果不是孤王的女人任性,这件事孤王原本会拖上一段时间再来解决,只可惜,你们也任性的很。”慕非止似笑非笑的看着余少平,跟看一个棋子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 “你说谁任性?”沈蘅芜一手捏在慕非止的肩膀处,恶狠狠地模样好似要将慕非止给剁了。 “乖,我先处理完再跟你道歉。”慕非止在她背上安抚性的拍了拍,这才将目光看向余少平:“余爱卿,问了孤王好几个问题,是不是也要回答孤王的问题了。” 余少平不说话,紧闭牙关,两片嘴唇还没靠在一起,慕非止的身形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手指朝他身上的两个大穴一点,一手狠狠地擒住了他的下巴,声音中的寒度几乎要渗入余少平的骨髓:“套完孤王的话再去咬舌自尽,余爱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手下的力度加重,只听咔嚓一声,余少平的下颌骨竟然被慕非止给捏裂了。 “军机营的探子大部分是来自无父无母的孤儿,军法规定,探子们每月可自行休息一天,地处京郊,周围只有一个算得上大的城镇,并没有什么繁华之处,这些人正值青年,又无家无妻,余爱卿,你说会不会有人趁这一天流连声色之地?”慕非止说完,在看到余少平蓦然瞪大的眼眸时,不由得轻笑出声:“果然,年轻气盛。余爱卿,你该不会用这种法子笼络了一大群人吧?这军机营真得好好改改了。” “现在,你有两种死法。一,说完再死。二,闭嘴不言,孤王亲自送你上路。”慕非止笑:“你选哪种。” 余少平不说话,眼睛略显慌张。 “宫里人都知道,孤王脾气暴躁,最受不了磨叽,既然爱卿有意寻死,那么孤王就成全你。”修长的手嗖的一下子就扣到了余少平的天灵盖上,沈蘅芜亲耳听到沉闷的一声,然后那鲜血就从余少平的七窍中流了下来。面对这血腥的场景,在场还喘气的三人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胆怯,就连沈蘅芜,也只是冷眼旁观。 “杜仲,待会儿你易容,事情解决之前,你就是余少平。”慕非止朝杜仲扔下一句话就朝沈蘅芜走来。 “你为什么不再套一些话,就这样直接将他杀了。”沈蘅芜有些不解。 “难道你以为没了余少平我就解决不了?余少平今天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线索。早就过了子时了,现在回去,我们还能睡两个时辰。”慕非止揽着沈蘅芜就朝外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五章 观摩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这天晚上杜仲的确将自己易容成了余少平的样子,只是那银色的头和紫色的眸子有些麻烦,头太麻烦,杜仲直接用官帽将头都掩饰了起来,至于那最容易暴露的眸子,杜仲本来是打算喝一种药,能暂时的抑制住眸色,但是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慕非止制止了杜仲:“既然于少平今天晚上盯着被识破的危险来刺杀你,想必对于那幕后人来说,他已经是一颗弃子,你只要老实呆着,就不会有什么事,我不会让你久等。阿芜,这次我们真的该回去睡觉了。”慕非止说着,也不再揽着沈蘅芜,而是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从窗户中飞了出去。 第二天,慕非止带着沈蘅芜和黑鹰两人去距离军机营最近的镇子上,沈蘅芜给自己和慕非止都易了容,虽然还是富家少爷俊朗的模样,但是样子已经变了很多,而且沈蘅芜自己也换了男装,只有黑鹰没有易容,他的面貌不是让人看,为了掩人耳目,他只是带了个塞外人常常用的黑斗篷,将银色面具给揭了去。 “喂,慕非止,我们真的要去妓院?”沈蘅芜朝慕非止问道,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们两个人保护你,你不用担心。”慕非止只当她害怕,毕竟在这淮南国,去过妓院的女人简直是少之又少,那里迎来送往的都是留恋声色之地的男人。 “太好了,以前出来的行医的时候,我总想进去转转,里面的病者也不少,可是师父总是不许,后来去了太子府,那些皇子们更是三天两头就出去吃花酒,哎,忍了这么久我总得进去瞅瞅。”沈蘅芜的音调突然提高,兴奋的心情止不住的就流淌了出来。 黑鹰在一旁嘴角抽搐,幸好那斗篷遮住了他的表情,否则,保不齐被慕非止看见,会一刀砍了他。 慕非止的脸色铁青铁青的,他一把抓住沈蘅芜的手腕,不顾沈蘅芜喊疼,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声音中带着几分警告:“老实跟在我身边。”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这里的妓院春香阁,远远的看着,只见一个抹着厚厚的胭脂的女人站在那春香阁门口,她倚在门框上,无聊的嗑着瓜子,招摇的红帕子被她塞在腰带里,沈蘅芜瞅着这门前冷落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春香阁的生意这么不好,里面的姑娘岂不是要饿死? “几位爷,咱们春香阁是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啊,进来瞧瞧?”那老鸨一瞅见慕非止他们,瓜子皮往外面一吐,从腰中抽出红帕子就朝慕非止他们走了过来。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浓重的脂粉味也传到了几人的鼻尖。 “还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闻。”慕非止突然歪头,附耳朝沈蘅芜说道。沈蘅芜一把就掐在了他的胳膊上。 “两位爷,你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花娘活了这么长,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养眼的断袖。”花娘的目光落到那两人的身上,心中暗暗赞叹道:虽不是貌若潘安,但也自成一色。只是,这卿卿我我的模样,放在这春香阁门前,着实有些讽刺。 “他来寻欢,我们来观摩,怎么?花娘可是不准?我爹可是临城有名的地主,都是来图个乐呵,花娘不会扫了我的兴吧?”慕非止将沈蘅芜往怀里一抱,一锭银子就扔到了花娘的手里,完全不看黑鹰和沈蘅芜同时黑下来的脸,只是用表情在昭示着:爷是地主的儿子,有钱,任性! “哪里,哪里。这位爷,是从塞外来的吧?比较喜欢狂放一点的姑娘吗?”花娘见了银子自然喜笑颜开,砖头就朝黑鹰问道。 黑鹰忍无可忍,恨不得立刻就将眼前的老女人劈成两半。 “对。”慕非止直接替黑鹰答了。 “花娘当年也是狂放一枝花,若不是年纪大了,伺候伺候这位爷也是可以的。”花娘将银票又塞到腰带里,拧着腰带着三人走了进去。 沈蘅芜的手一直被慕非止牵着,三人进去的时候,里面的萧条模样果真和门外一样,或许是主观思维在作祟,沈蘅芜看着那些趴在栏杆边无聊磕着瓜子的姑娘们,总觉得她们也灰头土脸的很,完全不像想象中那么艳丽。 或许是太久没有什么人来了。慕非止他们一进去,立刻有姑娘们看了过来。 “哟,好生俊俏。”有人忍不住喊道。 “梅花,下来接客。”花娘朝楼上一位红衣姑娘喊道。 楼上那人立刻回头,见三个男人站在楼下看着自己,她的眼中立刻一亮,挺着那傲人的身材下了楼。 “好生伺候着,这三位爷可是贵客。”花娘朝梅花叮嘱道。 梅花娇俏的一笑,点了点头。伸手就拽住了黑鹰的袖子,将他往楼上扯。 黑鹰十分的不对劲,可砖头看去,自家主子根本不管,哎! 到了房间,梅花还不待将香炉点燃,后脖子就被人砍了一手刀。人晕了以后,黑鹰立即跳出好远,跟见鬼似的。 “黑鹰,你出去打探一下,阿芜,你把那人的外袍换上。”慕非止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铺在塌子上,这才坐下来。 一刻钟后, 黑鹰已经回来了,四处探查,没有隐秘的地方,这个妓院就是如它表面那个荒凉。 沈蘅芜也将梅花的外袍给脱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慕非止的袍子上。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她问道。 “出去。”慕非止答道。 三人从后窗户飞出去,落在后门的时候,正巧从里面出来一个壮汉,那人好似喝醉了,嘟嘟囔囔道:“什么破地方,还不如小村里的勾栏院!” “勾栏院!”沈蘅芜眼睛一亮,同慕非止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难道,这勾栏院才是重点,那些军机营的探子们该不会就是在那种地方消遣,因此被设计中了毒。只是,这军机营怎么会和勾栏院扯上关系,这背后的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六章 勾栏院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听到勾栏院三个字的时候沈蘅芜脑子里最先想到的就是小时候跟着师父出来行医时,总能在一些巷子口见到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招揽着客人。虽然听起来有些不齿,但这何尝不是众生的一种。 慕非止听到这三个字时,想到的却是能不能让沈蘅芜去,带她来妓院已经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是真的要带她去那种地方,慕非止着实有些拿不准。 “那勾栏院里肯定有猫腻。”沈蘅芜道。她已经感觉到有一条线索显露了出来。 “你确定要去?”慕非止面无表情的问道。 “当然。”沈蘅芜回答的很是理所当然。 “也罢。”慕非止沉吟了一会儿,忽地笑了起来:“我慕非止的女人自然是非同凡响。”说完,就紧紧的牵住沈蘅芜的手,一行三人朝旁边的小路拐去,那里直通城镇边上的村子。 真好奇,接下来看见的是怎样的一副画面。 走了不到一刻钟,一个村落就出现在几人的面前,沈蘅芜看着那些高高矮矮的屋子,一种悲凉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或许是情绪太过浓重,被慕非止察觉到了,他低头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慕非止,你说,咱们前面的这个村子是什么样的情况?假设,那里果真有许多勾栏院,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情况造成了那里的女人做这种营生?”沈蘅芜转头看向慕非止,眼睛里带着带着厚重的情绪。 “这是京城远郊,女人如此的拼命,问题应该出在男人身上。”慕非止道。 “我想,或许是这个村子的男人们都被征去服兵役,也或许,这里土壤贫瘠,年轻的男人们都外出打长工短工,以至于家中的女人要做出这样的牺牲,慕非止,你的子民这般,你也有责任。”沈蘅芜其实很少将慕非止当成一个帝王来看待,她从小在山野之间长大,对于身份地位不是不知,只是从来不看重,她不想自己活得畏畏缩缩,究其原因,还是她这个人太冷血,当初被身为宰相的父亲嫁给淮北太子秦玄戈的时候,她在太子府中各种高冷,讨人嫌,直至最后设计逃出那可恶的牢笼,这一切,沈蘅芜从来没有将沈宰相的安危算进来,假设自己的计谋被识破,牵连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各种庶出兄弟姐妹,她也不心疼。那些人从未将她认真的看待过,她何必要去珍惜那些人的狗命,这就是沈蘅芜的三观。 “我知道,这话在淮南王面前说出来有些大逆不道,可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可能,有些政策并非你所为,但保不准是你的臣子所为,不管朝代如何的更替,下层的子民总是最受害的。”沈蘅芜动了动自己 被慕非止牵住的手,朝他说道。 慕非止一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沈蘅芜,眼中迸出惊人的闪亮,过了许久,他才将沈蘅芜更加拉近自己的身旁,在她不解的眼神中,吻上了她的额头,喃喃道:“有你这般的王后,我们的子民以后定然不会受苦。” …… 刚走到村口,沈蘅芜就已经确定了,这村子里果然有勾栏院,先不说那已经能看见的穿着粗糙花布的女人,就连村头的那条小河里都散着一股胭脂的味道。 三人进去的时候,那一座座低矮的平房前面都系着一条红布,很少有不是的,三人沿着村子走,刚要找人看一看,就听见旁边的房子门突然打开了,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男人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外走,看见沈蘅芜这个小白脸的时候还下流的吹了个口哨,用轻佻的语气说道:“好生俊俏的后生。”生字刚落,那人的一条胳膊已经血淋淋的躺在了地上,沈蘅芜的身子被慕非止拉着往后一躲,慕非止一边箍住沈蘅芜的身子,一手拿着还沾着血的软剑。他从高处俯视着那男人,眼里放射着所有物被侵占的光芒,冷漠至极的道:“别用你的脏眼看我的女人。” “谁?”就在慕非止处置那猥琐男人的时候,沈蘅芜突然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眼前划过,她刚出声,黑鹰已经动手将那人给抓了过来。 “你是……这里的主人?”沈蘅芜打量着这个女人,质地很是粗糙的花布,头散乱,脸色也不是太好,乍然一看,有些营养不良,这女人应该不过双十的年纪,可面色着实难看了些。 “是,你们不要杀我,我还有爹娘要养活。”那女人情绪太过激动,竟然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你起来。”沈蘅芜挣脱慕非止的手刚要靠近那女人,黑鹰已经得了慕非止的眼色,将那女人的穴位给点住了。沈蘅芜感激的朝慕非止看了一眼,这才上前,素手搭在女人的手腕上,手指在上面跳了几下,她就收回了手,回头朝慕非止道:“她体内有毒。” 后来,黑鹰又按照这种方法,找了好几个女人来,结果这些人的身上都有毒。 “我想,那些探子身上的毒可能是从这些女人的身上得来的,我甚至在想,这些女人们是不是同军机营有什么交易。”沈蘅芜看向慕非止。 “如果同时让这些女人染病,你觉得水井有没有可能?”慕非止如此问道,语气中甚至有些笃定。 “水井中有没有问题,就看那些老人孩子身上有没有毒了,黑鹰你去找几个老弱来。”沈蘅芜朝黑鹰吩咐道,黑鹰看了眼慕非止,慕非止点了点头。 黑鹰这般,还是让沈蘅芜有些尴尬,她忘了,这面具男只听慕非止一人的话。 “等我们成亲,我的所有都是你的,阿芜,这江山以及我,都是你的。”慕非止说的很是向往。 “我要江山有什么用。”沈蘅芜小声的哼哼了一句。 “护你无忧。” …… 经过沈蘅芜的查验,老人小孩的身上也带了那种毒,所以,三人就朝村口的水井赶去,那里是全村人唯一能共同接触到的地方。 刚到水井那儿,黑鹰瞬间就飞了出去,然后又瞬间揪回了一个人。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沈蘅芜在那人面前站定,慕非止的那把软剑已经被她拿在手里,落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饶命啊,饶命啊,各位爷,我知道你们走到这里一定是看穿了那件事,我知道,我全知道,求你们饶了小的一命。”那人被脖子上的剑吓破了胆,慌慌张张的说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沈蘅芜的剑又蹭了蹭那中年男人的脖子。 “是余将军,是余将军干得。”那人失声喊了出来。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收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七章 夫君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就在慕非止他们从村里回来以后,他立即下令将余少平揪了出来,这余少平自然就是杜仲易容的。堂堂的军机营总管竟然被五花大绑押出来,在军机营中服役的探子和士兵们都大吃一惊,奈何大理寺的人们太过铁面无私,只要出现在名单上的人,就算他权利滔天,也没有松口的打算。 “王上命令,军机营,封。”大理寺丞江成业手拿圣旨,站在大厅处朝众人宣布道。 军机营的人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张皇失措,有的镇定不语,江成业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却没再说一句话,带着人就走了出去。 …… 次日,军机营总管余少平懈怠军事,聚众*的消息已经泛滥的传了出去。 而此时,大理寺内,江成业坐在审判堂的首位,刚要宣布开堂,外面就传来福海尖细的声音:“王上驾到,王后驾到!” 江成业一听,想了一瞬,这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朝已经走到门口的男女跪拜了下去。 慕非止同沈蘅芜都是一身华服,他们俩相携走进来,金贵的袍子跨过门槛,落在江成业的眼前。 “平身吧。”慕非止声音低沉而又霸气的说了声,然后就拉着沈蘅芜在一阿宾坐了下来,朝江成业道:“江爱卿继续,孤王和王后只是想听听里面的真相,毕竟,余将军以前可是右丞相提拔上来的,是孤王看重的人。” 江成业又将头重重的一磕,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的道:“谢王上。”这么重的一个案子交给他一个大理寺丞,江成业如何能不激动。 “开堂,带犯人余少平。”惊堂木一拍,江成业朝侍卫们喊道,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身穿囚服的“余少平”就被带了上来。 “余少平”双手被绑跪在堂下,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一派平静的模样。 “余少平,军机营的探子身上现致使人反应迟钝的毒药,你要作何解释?有人状告你,联合清河村的村长逼迫村妇们行不齿之事,这件事你又要作何解释?”江成业朝余少平问道。 余少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抬起头,却是没有睁开眼睛,接着说道:“在牢里呆了一天,江大人,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强烈的阳光,可否先将大堂内的帘子拉上,或者给我一块黑布遮住眼睛,然后再来定我的罪?” 江成业一想,又转头朝慕非止看了看,慕非止点了点头,江成业这才命人找了一块黑布遮住了“余少平”的眼睛。 “刚才我说的罪状,你有什么解释的?”江成业见他打点好,这才又问了一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大人,你说我犯得这些罪过,可有什么证据?”“余少平”的态度显得十分傲慢,昂着头朝江成业问道。 “带清河村村长上来。”江成业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即刻就将已经等在外面的人带了进来,只见那人一身暗红色的锦缎袍子,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已经白了不少,眼睛很小,因为衰老的原因,就如同两粒豆子挂在上面。此人,正是昨天沈蘅芜他们在水井边捉到的那鬼鬼祟祟的男人。 江成业打量的目光从村长身上有些落灰的锦缎袍子上转移到他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上,盯着他那两颗绿豆眼,严肃至极的问道:“村长,你这衣服料子不错嘛?五品官的衣服都不如你呢?据我所知,清河村每年的税负都交不起,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滋润。村长,将你昨天的供词再说一遍吧!” “白痴。”旁边遮着眼的“余少平”突然朝村长骂了一句。 “都是他,是余总管。”村长也顾不得解释身上的衣服是多少皮肉钱换来的,贼眉鼠眼的看向余少平,伸手就指责道:“都是余总管,每个排班日都会让我载着村妇们去军机营的后院,什么国家栋梁,都是色胚。” 沈蘅芜听到这里,心中一震,她原本以为是那些探子们趁着轮班的那天假期外出寻花问柳,没有想到竟是村长带着去,她不敢想象,那些村妇们是什么样的心情。 “没用的东西,你今天就是来出卖我的?哈哈,看来是已经成了弃子是吧?”“余少平”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就像中元节晚上的阴风一样,飕飕的往人骨子里钻,惊得村长身子往后缩了缩,然后才低着头,唇角带起笑,心中道:“不错,你就是弃子。” “余总管,这些事儿你是认还不认?”江成业问道。 “你这个废物!竟然拿我当垫脚石。”被绑住的“余少平”突然飞了起来,眼看一脚就要踢到了村长,慕非止身后的黑影顿时上前制止了他。 “来人,明日午时,将这两人拖出午门斩首。”慕非止在黑鹰将“余少平”擒住的时候站了起来,下令道,然后又转头朝江成业道:“今天将斩首的告示贴出去,方便人们来围观。” “死罪?”村长好似不相信一样,开始大声的嚷嚷了起来:“王上,罪不至死啊,罪不至死。”他顶多就是个从犯,为什么也要被斩首,按淮南律令,不应该是流放吗?主子可是把流放那些事都给打点好了。 “孤王就是王法,孤要你死,你没资格活。”说着,慕非止就牵着一言不的沈蘅芜走了出去。 …… “杜仲今天的行为是你要求的吧?”走出大理寺后,沈蘅芜朝他问道。 “不如此,他这个假冒的余少平一定会露出破绽。”慕非止叹了句。 “慕非止,你有没有想过,村长和余少平都属于一个什么组织?他们身后的人定然不可撼动。”沈蘅芜突然有些担心起来,这盘根错节的关系一环接一环,让人看不透后面执绳的人到底是谁。 “不可撼动?那就拦腰砍断,黑鹰,找两个死刑犯让杜仲易容成余少平和村长的样子,然后,将村长交给天机楼,给我往死里审。”慕非止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是。”黑鹰得令,瞬间又没了影子。 “慕非止,你……”两人已经走到了御撵的前面,沈蘅芜刚要问话,身子就被慕非止抱了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向来以暴躁,冷=冷漠著称的淮南王竟然温柔的抱着一个女人上了御撵。 “阿芜,以后你要改个称呼?”慕非止抱着她上了车,然后就将她抱坐在自己的怀里。 “嗯?”沈蘅芜还没有从刚才的案子中反应过来。 “以后你要唤我夫君,来,叫句听听。”慕非止的脸凑近沈蘅芜,鼻尖抵着她的,亲昵的问道。 沈蘅芜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老脸竟然可耻的红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慕非止,这案子……”沈蘅芜就是这个毛病,一旦遇到没法聊下去的事情就换话题。 “阿芜,你要是不叫,我现在就拉开外面的帘子,让街上的子民好好瞧一瞧这御撵里的风景。”慕非止更加的凑近沈蘅芜,他身上淡淡的男人气息几乎要将沈蘅芜给窒息。 沈蘅芜低头,瞅着两人这亲密的姿态,她正坐在慕非止的大腿上,慕非止一手紧紧的环住她往自己身上贴,一只手亲昵的在她下巴上留恋,两人靠的无比近,如果这样子被人看到,啊啊啊,光是想想,她的脸就热得不行了。抬头,慕非止正满眼宠溺的看着自己,被那样温柔的目光瞅着,沈蘅芜放在慕非止胸前的手突然揪住了他的外袍,小声的,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唤了句:“夫君。” 慕非止心中一激荡,前所未有的畅怀,他低头就攫住了她诱人的红唇,脑中无比精明的想到:“这不吃软不吃硬的女人难道受不了美男计吗?” 唇齿纠缠间,慕非止的大手穿过沈蘅芜的,只听他小声的道:“阿芜,我们成亲。” ------题外话------ 亲妈:劳资快要首推了,你给我出来拉客…。 慕非止:滚,孤王要成亲。 啊啊啊,今天是肥章啊,阴谋什么的都往后放,慕非止大爷就要大婚了…求收藏啊求收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八章 别撒娇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两人坐在御撵中,慕非止亲昵的将沈蘅芜抱在腿上,面对这位大爷霸道的脾性,沈蘅芜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反正也舒服的很,她干脆就抓着慕非止的外袍,舒适的窝在他的怀里,若有所思的道:“沿着余少平这条线肯定能揪出大鱼来。” 慕非止将小女人的头给掰了过来,一只手将她往怀里一扣,沈蘅芜的额头就狠狠的撞上了慕非止的胸口,他用手指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这这一强制性的动作顿时引来沈蘅芜的布满,她一把拍掉慕非止的手,没好气的问道:“干嘛?” “看着我。”慕非止的声音并不是多么的震耳欲聋,但里面总是含着一股让人仰望的气息,不自主的就会吸引人看向他。 “看你干嘛?”沈蘅芜瞅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 “阿芜,再过半个月,我就是你真正的夫君,在那之前,所有的事情都给我抛到脑后,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多长点肉,免得我晚上抱着硌得慌。”慕非止将她的头抬起来,摩挲着她嫩的要滴出来水来的脸蛋,表情暧昧的道:“阿芜,你期不期待,我们的新婚之夜。” “色胚。”沈蘅芜白了他一眼,在心里哼哼道:喊你一句你就上天了?要是喊你爷爷,你还不得长出尾巴来? “乖。”慕非止被这件即将成为事实的事情给逗乐了,出了低低的笑声,只不过,这开怀的笑声可是把御撵外面的宫人们吓了一跳,王上这是吃错药了吗?多少年没听见他笑了,当然,除了冷笑。 …… 两人的大婚定在半个月后,虽说礼部准备的时间不长,但是拖进来忙活的人可是不少,就拿现在,沈蘅芜正在试穿的这件凤袍来说,这可是整整两百个蜀绣高手用了十天的时间绣制而成。 太极殿,沈蘅芜正抬着双臂,让石榴给她穿着,大红色的袍子翩然覆到她的身上,那绣金的凤凰栩栩如生的落在上面,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而飞。 “主子,这衣服,实在是……实在是太漂亮了。”花容站在远处,用手扶着那长长的裙摆。 “废话,这一寸寸布可都是用金子织出来的,能丑吗?”石榴俯身将沈蘅芜的内袍给系好,一边打笑着花容,一边转身去拿托盘里的红色腰带。 慕非止就在这时从殿外走了进来。石榴见他来了,立刻恭敬的行礼:“王上。” 慕非止并没有让人起来,那专注的目光早已被身着红色凤袍的沈蘅芜给抢夺了过去。沈蘅芜显然也看到了他,两人注视的时候,彼此的眼中都闪过惊艳的神色。 慕非止此时穿的也是内务府送来的大婚用的新服,只是慕非止并没有穿外面的红色袍子,只穿了里面的玄色内袍,绣金的龙盘旋在他的袖口和领口上,恰到好处的衣服再加上慕非止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着实将沈蘅芜给惊艳了一把。 而慕非止又何尝不是惊艳,沈蘅芜此时已经将双臂放了下来,里面的内袍妥帖的包裹着她的身材,外面大气精致的袍子披在身上,殿外吹来一阵清风,那袍子竟然被吹得翩飞起来,宛若仙人也。 “我来。”慕非止瞅了一会儿,这才含笑制止了石榴的动作,亲自将那条绣着凤凰的腰带给拿了过来。,他修长而又干净的手指轻轻的触着那金线的刺感,仿佛在触摸着自己的幸福一样。带着能迷死所有人的笑容,慕非止走到沈蘅芜的面前,声音也柔了下来:“阿芜,张开手臂。” 糟糕,被他那样温柔的眼神瞅着,沈蘅芜又觉得自己四肢僵硬,心跳加速了。她瞪着眼睛,用前所未有的温顺态度张开了手臂。 慕非止的唇角一直抿着笑,他俯下身,亲自将腰带环过沈蘅芜的纤腰,亲自系了起来。沈蘅芜僵直的站在那里,只能瞧见他黑乎乎的头顶。 “勉强还可以。”慕非止抬起头后,自己退开了几步,又细密的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来。 “阿芜,走几步给我看看。”慕非止依旧笑着,那冷峻的面容顿时柔和了下来,他站在远处,双手朝沈蘅芜张开。 “啊!”结果沈蘅芜刚走出一步,就被那繁复的裙摆给绊住了,她制止不及,眼看脑袋就要去亲吻大地了。 慕非止的身影很快,几步上前就将沈蘅芜抱进了怀里,轻笑声在沈蘅芜的耳边响起:“这么着急?唔,看来,大婚的时候我非得要抱着你了,要不然十里长街还没走完你就……哈哈。”慕非止这次是爽朗的哈哈笑了起来,而窝在他怀里的沈蘅芜早就一脸酡红了。 心机狡诈的男人,美男计还使上瘾了! …… 除了衣着之外,在这半个月的准备时间中,宫里的教习嬷嬷也开始教导沈蘅芜一些大婚当天所需要的礼仪。两人的婚礼毕竟要经过祭坛,所以各种繁琐的规矩肯定是少不了。 第一天教习结束的时候,晚上沈蘅芜连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慕非止将她抱了上去,将她疲惫的身子抱进怀里,她也不再反抗,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教习回来后,慕非止正在太极殿等着她,沈蘅芜一见到慕非止,脸上就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她拖沓着步子,挥退伺候的石榴和花容,直接朝慕非止身边走去了。 “慕非止,可不可以别教习了。”沈蘅芜坐在慕非止的身边小声的囔囔道,走个路还要丈量一下此存,那么些毛病,简直是苛刻到极点。 “明天继续。”对于这件事,慕非止一点不松口。 “今天晚上你别抱着我睡了。”自从上次在湖心亭用过以后,沈蘅芜现这招很好用。 “反抗无效。”慕非止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第三天教习回来的时候,太极殿里的宫人都还在,福海正在给慕非止倒茶。沈蘅芜也不管面子了,腿都跟断了一样,一看见慕非止就软着声音糯糯的道:“慕非止,人家不想学了。”那娇柔的音色差点让沈蘅芜自己呕吐出来。 福海倒茶的手也颤了颤,差点洒到那些奏折上。 “别撒娇,祭坛上的规矩必须要学会,只要过了那天,以后你不穿鞋在宫里跑我也不管你。”慕非止头也没抬,依旧手执朱笔批改着奏折。 只是,话刚说完,他就抬起了头,朝一脸不愿的女人义正言辞的道:“以后不准不穿鞋在宫里乱跑。”会着凉的… ------题外话------ 今天首推了,希望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收藏,点击对于亲妈君都很重要,以后这几天的更新时间大概都是晚上21点55整,快要过年了,看在我裸更的份上,求收藏啊(づ ̄3 ̄)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十九章 十里红妆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半个月的时间就在沈蘅芜吵吵嚷嚷不想教习中飞快的穿了过去,半个月后,大婚的前一天,慕非止带着一大队人护送着沈蘅芜到了慕少卿的清平侯府。 沈蘅芜住在王宫中,可是她要嫁的男人是这王宫中的主子,所以她总不能从宫中出嫁,于是慕非止同慕栖凰商量以后,这才答应让沈蘅芜从清平候府出阁。指令下达到慕少卿那里后,慕少卿立即打扫出一方院子,供沈蘅芜使用。所以才有了慕非止在大婚前夜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相送的这一幕。 慕少卿没有娶妻,父母也已经过世,所以府里安静的很,从轿子上下来,慕非止一直拉着沈蘅芜的手朝里走。 “王上,你来了。”慕少卿在门口候着。 “少卿,你吩咐厨房做点饭食端过来,油腻一些的。”慕非止点了点头,又朝慕少卿吩咐道。 “好。”慕少卿随即就让人安排。 “你们都下去吧。”慕非止拉着沈蘅芜进了房间,就让随从们都退了下去。 “阿芜。”随从们一走,慕非止很突然的就将沈蘅芜推到了软榻上,然后抱住沈蘅芜的腰就激烈的吻了起来,沈蘅芜有些奇怪,但更奇怪的是,她竟然感受到了慕非止身上所传达过来的那种紧张,对她的紧张。慕非止的吻很热烈,甚至有些强硬。沈蘅芜的心砰砰的跳着,一时竟忘了喘气了。 “傻瓜,你要憋死?”慕非止留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然后靠在软榻上,依着自己的习惯,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你怎么了?”沈蘅芜看着慕非止,眼睛中的担心却不由自主的泄露了出来。 慕非止自然没有忽略她那带着关心的目光,将她又紧紧的抱了抱,这才开口解释道:“阿芜,这京城,哪里都不安全。”慕非止的胳膊仍旧有些颤意。 “你是担心我今天晚上有危险?”沈蘅芜总算明白了过来,慕非止是在担心这个,只是,又担心的必要吗?,慕少卿的府上貌似不是什么土匪窝吧! “如果不是从宫中出嫁再回宫中不合礼法,我一定不会答应!”慕非止的紧张都写在脸上了,这一点让沈蘅芜小小的震撼了一把。许多年后,沈蘅芜回想起两人大婚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迟来的疑问:在淮北,她处心积虑的逃脱太子府,那时候怎么又会那么轻易的着了慕非止的道,让他给娶了回去。 “淮南王殿下,既然四处都这么危险,那你说说,哪里才安全?”沈蘅芜有些无奈,这男人,怎么这时候别别扭扭了。 “我怀里。”唇上又落下软软的触感,慕非止面不改色的道。 “少来。”沈蘅芜原本是想嫌弃来着,可是说出口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娇俏。 “黑鹰今晚会留在这里,明日大婚,宫里还有事情要安排,呵,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失眠。”慕非止依旧将沈蘅芜抱坐在腿上,没有任何的干扰,只有他清冷性感的声音:“饭已经让慕少卿给你备好了,安心睡觉,明早我来接你,我的王后。”慕非止说到最后,声音中竟有些微哑。 “主子,饭菜好了。”石榴端着盘子站在房外,恭敬的说道。 “我回宫了,乖。”又在她唇上肆虐了一会儿,慕非止这才离开。 “主子,你嘴唇怎么了?”石榴朝慕非止行了个礼,将饭菜端了进来,结果一看见沈蘅芜,就瞧见了她红肿的唇。 “试了一味药,就这样了。”沈蘅芜暗暗骂了慕非止一声,这才拿起丝帕掩住了唇。 …… 这一夜,太平长安。只是刚到寅时,沈蘅芜就被石榴给叫了起来,因为大婚这天的头饰之厚重,衣服之繁复,实在是耽搁不得。 一大屋子人早早的就开始忙活了,沈蘅芜刚开始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坐在那里,到后来因为头被人拽来拽去,不想清醒也只得清醒了过来。 凤簪耳饰,内袍外袍,两个时辰后,沈蘅芜这一身打扮才收拾好。 又过了半个时辰,福海尖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上驾到。” 盖头覆上头顶,她的手突然抖了抖,沈蘅芜觉得自己的反应着实奇怪。 “王上万岁!”慕非止身着一袭红色的喜袍,他一撩袍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入眼的就是安静站在那儿,同样一身凤袍的沈蘅芜。 “阿芜,我来接你了。”低沉的声音愈来愈近,沈蘅芜只觉得身子忽的一轻,就被慕非止抱了起来。 就这样,沈蘅芜一直被慕非止抱出了清平侯府,一直抱到了外面的御撵上。 就在沈蘅芜稳稳的坐在里面的时候,一个重重的东西从慕非止的袖子里滑到了沈蘅芜的裙子上,她的手指也被那大手轻轻的握住。 “饿了就先吃点。”早晨势必要起很早,她可能饿了。 帘子放下,慕非止一身龙袍霸气的跨上了骏马,冷峻的眉眼间漾开淡淡的笑意。 沈蘅芜披着盖头浑浑噩噩的坐在轿中,所以并没有现外面盛大的,足以让后世都赞叹的排场。 十里长街两旁都是围观的淮南子民,而迎亲的架势之大,巧巧的绵延了八里,取四平八稳之意。沈蘅芜坐的那顶御撵四周都是满满的簇开的红色牡丹,跟着的喜婆,侍女身上穿的无一不是精品,这是一场让后来人都睁大眼睛,合不上嘴的盛世大婚。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祭坛进,沈蘅芜坐在御撵中,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她忽然想起慕非止塞给她的东西,于是将那东西捞了过来,盖头稍稍的掀了一点,只见那东西使用牛皮纸包着的桂花糕。唇角轻笑出了声,沈蘅芜素手轻轻的捏起一块,笑着放进了嘴里。 这一路慕非止骑着马走的很慢,将近午时这才到达祭坛。祭坛在九十九层台阶之上。在大部队停下来的时候,慕非止一步跨下了马,脚步有些飞快的掀开了御撵的帘子。 “阿芜,下来了。”慕非止将手放到沈蘅芜的手边,沈蘅芜的手好似受到一种吸引力,就覆了上去。 就在沈蘅芜要下来的时候,慕非止的动作惊呆了在场的所有宫人和子民。他根本就没让沈蘅芜着地,一把将沈蘅芜抱在怀里,朝那九十九层台阶上走了去。 红毯朝上蔓延,祭坛下的所有的子民都仰着头看着那个抱着怀里女人渐渐踏上九十九层台阶的男人。 “老生这辈子看见过三场淮南王的大婚,唯有这一个,竟是抱着王后上去的……” ------题外话------ 慕非止紧张女主是有原因的,他的话不假,对于女主来说,最安全的莫过于他的怀抱了。 因为没有置顶评论,所以再解释一句,最近这些天大概都是晚上九点五十五更新,文还在首推,希望大家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啦,群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章 娶你为妻,三生有幸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九十九层汉白玉台阶上,慕非止打横抱着沈蘅芜一步步的往上走,石榴跟在后面,帮忙拖着那长长的裙摆。 “桂花糕吃了吗?”慕非止语气自然的朝沈蘅芜问道,对于身后子民们传来的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是一点也不在乎。 虽是隔着盖头,可是沈蘅芜依旧感觉到了慕非止强烈的心跳,她窝在慕非止的怀里,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烫,手指紧紧的揪着慕非止的袍子,她小声的嗯了一声。”甜不甜?“慕非止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听见沈蘅芜的回答,他又问了一句。”甜。“沈蘅芜的声音小小的,完全不似她平常的样子。”阿芜,现在我的心里也很甜。石榴,你下去吧。”慕非止转头朝石榴命令道。 石榴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叫,总觉得后背凉凉的,她知道慕非止的命令向来不可违背,于是就松开了手退到了一边,沈蘅芜那长长的裙摆顿时落到了地上,同慕非止龙袍的后摆一样,随着两人的移动慢慢的台阶上滑过。 “从四岁起,这条路我已经走了二十年。应付朝臣,解决贪官*,实行新政,每天回到太极殿几乎是倒头就睡。以前我从未想过可以和一个我真心喜欢的女子一起踏上这汉白玉台阶,只是觉得坐上了这王位,一辈子就搭在了上面,我可以娶许多大臣的女儿,将她们安置在后宫中,借此来平衡各种权利,然后就这样度过一生。直到后来,有人将主意打到了王姐的身上,我才开始全面的利用王位的权利,保护我的家人,我开始厌烦朝臣对我的束缚,开始回击淮北和塞北对淮南的侵略,也因此才有了现在安定繁荣的淮南和外界所传的铁血帝王。阿芜,我知道将你这样禁锢在我身边很自私,可是比起失去你,我更受不了。当我是个无知孩童时我还能忍受以后和我不爱的人生儿育女,可是当我心里住下了你,就再也容不得其他。”慕非止慢慢的走着,也慢慢的说着,沈蘅芜抓在他胸前的手紧紧松松。 “好巧,我们都是被父母抛弃的人,不同的是,你的父母时不得不舍你而去,而我呢,就因为不是愿想中的儿子,所以从生下来就被扔到了荒山野岭,待到需要我去博取利益时这才将我找回去。所以可想而知,我有多么痛恨被丢下。慕非止,你放我下来。”沈蘅芜的语气很低,好似勾起了她伤心的过往。 慕非止停住脚步,看着剩下的几节台阶,就将沈蘅芜放了下来。 脚步站稳,沈蘅芜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将头上的盖头给扬了出去,那张精致中带着妖娆的脸庞就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慕非止的眼前。 石榴和花容仰头远远看着那一幕,只当是沈蘅芜和慕非止吵架了,两人还急的不行。”事实上,我并不排斥你,虽然对我来说,你的感情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有心,能体会到你是真的对我好,慕非止,看着我,你是真心想要对我好,还是头脑一热……唔。“慕非止就是这么霸道,沈蘅芜的话还没说完,他龙靴上前一步,两只手捧住沈蘅芜的脸就亲了上去。 众人仰望的祭坛之上,慕非止就那样紧紧的抱住沈蘅芜,霸道的吻了起来。”感受到了吗?阿芜?”慕非止好不容易才放开沈蘅芜的唇,他拉过沈蘅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眼睛紧紧地盯着沈蘅芜的眼睛,深邃的可怕:“感受到了吗?这是你的!” “以后没有六宫群芳,我不大度,即使是为了你的江山,枕榻之旁我也容不得别人酣睡。你,从头到脚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确定?沈蘅芜微微仰着头,声音中带着几分骄傲。”我慕非止今日起誓,一生一世只得沈蘅芜一人,如若有违,甘愿受天谴,遁入永不超生之地。“慕非止是看着沈蘅芜的眼睛说完这一段话的,然后他便将自己的宽阔的手伸了出来。 看着他冷峻的眉眼,两人的唇角都绽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素手搭上了男人宽阔的手掌,随即就被紧紧的握住。 身子再次被打横抱起,慕非止抱着她走完了剩余的台阶,这才将她放下,揽着她的腰。两人转过身,面对祭坛下已经欢呼的子民们,他笑着道:”阿芜,娶你为妻,三生有幸。“ …… 盛大的婚典过后,沈蘅芜被慕非止抱回了太极殿,慕非止将沈蘅芜放到床上,亲自为她盖上被子,这才转身要出去。”你去哪里?“沈蘅芜扯住了他的袖子,疑惑的问道。”晚上还要大宴群臣,我去安排一下,你先歇息一会儿,要不然受不住。“慕非止拉了拉沈蘅芜的手,突然伏低身子,在沈蘅芜耳边很是直接的道:”养好精神,今晚的洞房花烛我可不想一个人度过。“ 沈蘅芜两眼一闭,干脆不去理他了。 慕非止想到那让人遐想的洞房花烛,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今晚,定然无眠。 ------题外话------ 亲妈(斜眼):慕大爷,你每章都有吻戏啊! 慕非止:我的女人,我不亲难道你亲? 亲妈:那我考虑一下以后要不要给你福利。 慕非止:劳资罢工 亲妈:年三十了,有木有话和各位读者姑娘们说? 慕非止:我有什么好处? 亲妈:下一章让你吃肉。 慕非止(笑):祝姑娘们新年快乐,洋洋得意。 亲妈:你能再多说一句吗? 慕非止:对了,点击收藏,助我亲妈首推一臂之力 …… 姑娘们,新年快乐啊o(∩_∩)o~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一章 塞北摄政王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晚宴定在太元殿中,除了朝中的众位臣子,还有塞北的来使,至于淮北,因为几个月前的那场战争,两国正处于冰冻期,如果今天派来使者,保不齐会被淮南子民给活剥了。 太极殿, 慕非止揽着沈蘅芜的腰,看着她一身浅红色的便袍和已经散下来的头,低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沈蘅芜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走在前面,穿过弯弯曲曲的回廊,在流光灯火中到达了太元殿。 “王上,王后驾到。”福海的声音一响起,太极殿中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甚至是大气都不敢出,刚才热闹的景象仿佛是梦中。 众位朝臣携着家眷在跪下去的同时都不自主的将目光看去了跨过门槛走进来的一双人。对于慕非止,他们自然是熟悉的,陌生的不过是沈蘅芜罢了。一直听说宫里来了位跟仙女一样漂亮的女人,如今瞧着,她一头黑色长只是随意的挽了个髻,身上穿着精致的浅红色宫袍,纤腰被慕非止揽着,脸上并未有他们期待中的高兴的合不拢嘴的笑颜,相反,她的表情甚至可以用冷静来形容,她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淡淡的掠去,竟有一种耀眼而又高贵的感觉。 右丞相之女季存此时也跪在那里,一双圆圆的眼睛片刻不离沈蘅芜,自然也瞧见了慕非止对沈蘅芜那亲昵的样子,她低下头,不由得小声嘀咕道:“花瓶一个。”看起来不咸不淡,说不定就是个光有脸蛋的女人,想到花瓶这两个字,季存很快就联想到了左丞相权贤的女儿权小满,那女人也是个只有脸蛋的人,除了那张娇弱的脸,简直是手不能提物,真真是娇贵的很。她抬眼朝对面看去,果然,权小满正在用一种痴缠爱慕的目光看着慕非止。 慕非止拉着沈蘅芜一路走到上位,已经等候的慕少卿和慕栖凰早就站了起来。 “我真是怀疑你看女人的眼光,小脑,你是不是该唤本宫一声王姐。”慕栖凰站在慕少卿身边,用一种睥睨的目光看着慕非止怀里的女人。 “王姐。”沈蘅芜福了福身,竟然真的开口叫了一声。 慕栖凰顿时噎住了,她原本想依着沈蘅芜那脾性,伏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沈蘅芜还是叫了出来。 “姐,非止以前多得你护佑。”慕非止松开沈蘅芜,上前抱住了慕栖凰,在她耳边又加了一句:“姐的年纪也不小了。” 慕栖凰本就是是个弟控,如今听着弟弟的前一句话,她眼眶里的泪珠就转啊转,眼见就要落下来了,结果硬生生被后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她一本推开慕非止,音调突然拔高:“给我滚一边儿去。” “平身,都落座吧!”慕非止的表情转变就是这样快,在亲近的人面前还比较正常,结果到了朝臣那里,顿时又是那冷血帝王的模样。 慕少卿和慕栖凰分别坐在慕非止和沈蘅芜的下座两边,慕非止先是照顾着沈蘅芜落座,这才坐下。 “王上,塞北的使者还没到。”福海俯身在慕非止耳边说道。 福海的话刚说完,大殿外面就传来小公公的声音:“塞北摄政王到!” 殿中的知情者都被这位来使的人给惊讶到了,原以为来的是个使臣,结果竟然是塞北的摄政王。 殿里小声讨论的时候,塞北摄政王一主一仆已经走了进来,那个走在前面的紫衣男人,一进入大家的视线,众人,尤其是女眷们都已经沸腾了起来。那人虽是塞北人,但并没有塞北人那样黑,而且他穿着汉族的衣服,那模样儿,好像是磁铁一样,生生的要将那些贵族小姐们的眼珠子给吸进去。 “好冷的眼睛。”坐在上位上的沈蘅芜朝慕非止说了句。 “害死了自己的王妃,你觉得他会暖到哪里?”慕非止冷笑了一声,这叫自作孽。 “杀了自己的王妃?”沈蘅芜吃惊的问,这塞北的摄政王远远瞧着,虽是笑着,可是那眼底的确是没有笑意的,冷冰冰的一片。 “拓跋绍元拜见淮南王。恭祝淮南王新婚大喜。”拓跋绍元在殿中站定,朝淮南王俯了俯身。 “替孤王多谢塞北皇的好意。”慕非止慵懒的道。 “淮南王,此次绍元此来除了恭祝您大婚还想见一个人。”拓跋绍元说到这句,眼里才有了稍许的波动。 “谁?”慕非止心中其实已经有数。 “鬼医。” “福海,鬼医呢?”慕非止转头朝福海问道。 福海有些纠结:“回王上,鬼医,鬼医他还在睡觉。” “去跟他说,有人找他。”慕非止朝福海扬了扬手。 “谢淮南王。”拓跋绍元谢了句就落了座,带着众位女眷们的流连的目光。 …… 无聊的坐在那里,沈蘅芜只得时不时的夹几口菜来消磨,就在她再次要下筷的时候,大殿上突然传来一铿锵的声音,只见一个身着深蓝色骑马装的女人手拿两把长剑在一群舞女的中间舞着剑。她的头利落的梳成了一个髻,一张带着英气的脸是不是朝上位这里看来。那眼中的情绪让沈蘅芜眉头一皱,她看了看身边懒懒散散的男人,刚要转回头,桌下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怎么了?”慕非止眼睛中的慵懒顿时一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沈蘅芜。 “啊!”一声惊呼打断了两人的话,转过头来的时候,一把剑竟然直直的朝沈蘅芜飞了过来,那个舞剑的女子此时正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慕少卿,就在下座将那剑接了过来。 “季存,这脑袋你是不想要了吗?”嘭的一声,慕非止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上,他霸气十足的站了起来,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烧掉整个太元殿。 ------题外话------ 谢谢未暮将朝的月票,很激动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二章 这辈子,只跳给他看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王上,是有人将我的剑柄弄松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对了,一定是权小满陷害我,一定是她。”跪在地上的季存突然抬头,伸手指着坐在大殿左侧一个身着素色袍子的女人,沈蘅芜将视线移过去,只见那人生得面部娇弱,很有弱柳扶风之势。 “存姐姐,你不能血口喷人,小满连剑都拿不了,怎么会去偷换你的剑柄,倒是你,自己出了错,咳咳,不先向王后娘娘道歉,真是失了礼。”权小满用手帕掩住唇,声音也娇娇弱弱的,只是那说出口的话差点要将季存给气死。季存是右丞相季远山的爱女,右丞相一族是武将提拔上来的,所以家族很是重视后代的武术教育,因此,季存从小熟知各种兵器兵法,当然,在那种吟诗作赋上要比文人出身的左丞相之女弱一些。此时被权小满这样的反驳,季存心里很是上火,转头就朝自己老爹喊道:“爹爹,你看,权小满她又咬我。” 季远山粗嗓子吼了一声:“存存,王上在此,你大吼大叫成什么体统?” “咳咳。”对面权小满又遮住嘴唇轻轻的咳了起来,远远的看起来,好一副西子心痛。 “我……”季存见自己老爹也不说话,干脆将手中剩余的另一把剑扔到了地上,倔强的仰着头,很不服气的说道:“王上,这罪名无论如何我也不认,这么蠢的事情怎么会是我做的!定是权小满无疑。” “王上,小满更是不服,我从小身子娇弱,哪里碰过这些东西,况且,我又有什么动机来陷害存姐姐,她一直对我有偏见,我若是这样做岂不是让我们的关系雪上加霜,古语有云……”季存见权小满又要开始“古语有云”了,顿时打断了她:“动机?你就是看不得我在王上的面前表演,这种场合,念首诗可上不了大台面。” “存姐姐,你又冤枉我了,我本就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怎么会嫉妒你?”权小满眼眶中的泪水滴溜溜的在打转呀,可就是不往下落,直看得人挠心尖儿的痒。 “王上面前,你可是比谁都爱出风头。”季存随即就回口。 “今日是王上同王后的大婚,小满想,没有人会夺得了王后的风采,如果王后娘娘能舞上一曲,你这剑舞又算得上什么?”权小满字字不让人。 这话说完,季存倒是停住了嘴,完全不看自家老爹已经黑下来的脸,竟然抬头直直的看着上座的沈蘅芜,张口问道:“王后娘娘,你可会舞一曲?” 不仅是季存,就连权小满,以及许多贵妇人都将目光投到了沈蘅芜的身上,带着好奇的目光,毕竟这位王后是何等人物她们还没有见识一番。 瞧着那些渐渐围拢过来的目光,沈蘅芜不由得笑了起来,她放下酒杯,泛着微红的脸庞转头,盈盈的看着旁边的慕非止,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娇媚的道:“这辈子,我只跳舞给他一个人看。”一句话落,那眉目间流露出来的风情竟生生的闪瞎了慕非止的眼。他面上维持着很镇定的帝王形象,可是那只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将啥呢蘅芜的手给拉了过去。 下面的人都被沈蘅芜的话给惊住了,一是,沈蘅芜跟她们想象中的要站出来争一口气背离,二是,竟然真的有这样直接的女人,一点也不顾忌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是堂堂的淮南王,很是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面对如此的回答,众人竟然无言以对。 “说完了吗?”慕非止一边紧紧的握住沈蘅芜的手,一边冷着脸朝季存和权小满问道:“你们将这宫宴当成了什么?行刺未遂在先,刁难王后在后,这两样罪名足以孤王割了你们的脑袋!”筷子嘭的一声被甩出好远,慕非止的气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 看着慕非止的“超常挥”沈蘅芜虽然想笑,但心中更多的是对他的感激。既然他演戏了,要做白脸,她怎么能不遂了他的意,于是语气也柔声的道:“王上,两位小姐都不是故意的,你瞧那剑,说不定就是铸剑师的失误,你这样脾气对待两位姑娘,可是有些不妥啊!”沈蘅芜开始扮演红脸。 “那依王后的意思,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慕非止的眼睛转到沈蘅芜的身上,里面如同带着星星一般。 “无过,自然无罪。”沈蘅芜娇笑道。 “还不谢恩?”慕非止一旦怒起来,声音也是够有震撼力的,简直要将人吓死,他一声吼出来,那两人立刻朝沈蘅芜拜了拜,齐声道:“谢王后娘娘开恩。” 好好的一出宫宴,就这么啼笑皆非的过去了。 散会后,第一个走出去的就是那位落座后不言不语的摄政王,他带着仆人脚步匆匆的朝太医院赶去,刚才仆人打听到,鬼医正是住在那里。 沿着路线走到太医院的后院,大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荒凉的院子顿时展现在两人的面前。 拓跋绍元的脚步很是匆忙,他有些急切,对于院子里的打扮也没什么在意,一撩袍子,立刻就要推开房间的门。 手还没触到那门,门就自己开了,里面的棺材口也缓缓的打了开来,拓跋绍元和身后的仆人都被这变故一惊,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两位就是今晚要见我的那两人?扰我好眠,死也不救。”棺材口露出一头银色的长,那沙哑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拓跋绍元一看这场景,心知这必是鬼医无疑,于是语气和缓的道:“本王有一事想求鬼医。” “死也不救,你耳朵是聋了吗?”杜仲的身子又缩回棺材,棺材盖子嘭的一声就扣了上去。 “鬼医,本王想问……” “嘭”屋子的门被一阵妖风给关了去,拓跋绍元吃了闭门羹,后来他又请求了几次,甚至动了武,可是依旧没能靠近那棺材半分。 从太医院出来以后,拓跋绍元突然想起一件事:鬼医的头为何是白色的?听他的声音并不是耄耋老人,这世间,除了自然生长的,若要生白,唯有两种可能:其一,这人是隐居世外的巫族;其二,这人曾中了源自于巫族王室的毒。 鬼医的白,到底属于哪一种? ------题外话------ 呜呜呜,春节期间新文推荐我也是醉了,姑娘们的收藏关乎着这文以后的命运呢,求收藏(づ ̄3 ̄)づ╭?~以后的更新时间大概就稳定在早晨八点五十五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三章 洞房花烛夜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蘅芜被慕非止抱着朝太极殿走去,她很是舒服的窝着,心想,这几天着实轻松了不少,连路都不用走,每次都是被这个男人抱来抱去。 “你在想什么?”慕非止低头,见怀中的女人直直的瞅着一个方向,好似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沈蘅芜下意识的回道。 “我在想你。”某男很是直接的说道:“在想我们的洞房花烛。” “慕非止,你一直都这么直接吗?淮北京都中的女子都传你是个冷酷不苟言笑的男人,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传言有误。”沈蘅芜咯咯的笑了起来,但是在朦胧夜色的掩盖下,她的脸上还是浮上了一层红晕。 “你是例外,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慕非止说着,脚下的步伐加快,身后的宫人们已经被他赶了出去,只剩下这新婚燕尔的两人了。 快要到达太极殿的时候,慕非止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不走路了,抱着沈蘅芜直接从走廊上飞了起来,窝在她怀中的沈蘅芜只感觉一阵清风拂过,然后耳边就传来太极殿大门吱呀的响声。 “今夜,你终于是我的了。”慕非止身后的门刚关上,他就将沈蘅芜抵在了内殿的门上,灼热的吻随即就落了下来。那鲜嫩的唇如同甜美的蜂蜜一般吸引着慕非止一步步的上前,他低头,双手捧住沈蘅芜的脸,迅速的凑近沈蘅芜的唇瓣,一寸寸的吮着,仿佛要将沈蘅芜给吞下肚去。沈蘅芜的手原本是抵在慕非止的胸前,唇齿纠缠间,两人的呼吸已经凌乱,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蘅芜的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慕非止的脖颈,手一寸寸的收紧,慕非止嘴上的动作不止,双手下移将沈蘅芜抱了起来,直直的床上走去。 好像是天翻地转的感觉,下一秒,沈蘅芜就被慕非止压在了床上,他摸了摸她的脸,那手似乎带着灼热的魔力,竟连她也烧红了。 “慕非止……”沈蘅芜刚要说话,慕非止的手就放到她的唇前,摩挲着不要她说话。 “你不要说什么时机不到的话,都已经成亲了,我可不想做柳下惠。”这箭在弦上,不得不,慕非止生怕她说出什么拖延的话来。 脖子上忽然受到一股很大的压迫力,沈蘅芜揽着慕非止的脖子忽然一使力,让他更加贴近自己,她让人惊艳的娇笑就绽放在她的眼前,语气也柔柔的,好似有人拿着鸡毛掸子在挠慕非止的心。 “过了这夜,你就真的成了我的男人,属于我的东西,别人就连肖想,我都不准,这也是我的原则,今晚我说的话,你可明白?”两人几乎要面贴面了,沈蘅芜再次将自己的原则说了一遍。 “我明白。”慕非止高兴的笑了起来,头一低,又吻到了沈蘅芜的唇上。 红烛滴泪,纱帐翩飞,遮住了一室春光。 …… 王上大婚,第二日也因此而罢朝一天。沈蘅芜醒来的时候,慕非止头一次还是闭着眼的,以往他总喜欢抱着她睡觉,每每到了早晨,总是早早的就醒了,然后面色冷硬的在一众宫人们的伺候下开始上朝。如今,瞧着他安静的容颜,倒是感到稍稍的诧异。他本就生得好,如今再掠去那些冷酷的,邪笑的表情,这样安静的,干净的脸庞真真是吸引人的很。 “这么早就醒了?”也不知看了多久,慕非止醒来的时候就见身旁的女人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出神的看着自己,他大手一揽,将她再次扯进怀里,咕哝了一句:“难得不上朝,没有那些人的打扰,再睡一会儿。”他其实还没睡醒,有些迷迷糊糊的,将沈蘅芜揽到自己怀里后,还用手有节奏的拍着沈蘅芜的后背,跟哄孩子似得。 沈蘅芜向来嗜睡,在这样安静温暖的氛围下,竟一头又睡了过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四章 是狼就别装羊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蘅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卷着被子躺在那里,眼睛还没有睁开,伸出手在旁边摸了摸,那位置已经空了下来,她这才缓缓的睁眼,好似费了很大的力气般。 “主子,奴婢伺候你更衣。”花容上前,脸色有些绯红的朝沈蘅芜问道。 沈蘅芜还有些迷蒙,她将头拱出来,朝花容问道:“花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一刻。”花容低着头答道,然后有些犹豫的问道:“主子,要起床吗?”王上走之前可是吩咐过,主子想要什么时辰起就什么时候起。 “中午了啊,嗯,我起床。”沈蘅芜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浑身很不对劲儿的从床上爬起来,脚还没有落地,就听见外面大殿传来慕非止低沉的声音:“你们出去吧,孤王来。” 慕非止一身玄色的龙袍,意气风的内殿外走了进来,身后是午间暖暖的阳光,慕非止的嘴角噙着笑,好似要将人吸了进去。 花容和石榴一听王上话,立刻往外面走,只留下坐在床上,懒洋洋的沈蘅芜。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慕非止走过去,坐在床边,就将沈蘅芜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嗯。”沈蘅芜抓着慕非止的脖子,就跟没骨头似得,慵懒的很。 “我帮你穿衣服。”慕非止一手环着她,一手开始给她穿衣服,他低着头,一心一意的给沈蘅芜系腰带,直到将她打理好了,慕非止这才将她又放到床上,蹲下身子,亲自给她穿鞋。 将她从床上拉下来,坐在铜镜前面,沈蘅芜的黑色长散了一肩,慕非止的喉咙一紧,昨晚那妖娆的记忆似乎又被唤醒,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想,而是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沈蘅芜的。 “你还会挽?”沈蘅芜原本以为慕非止只是梳一梳,结果慕非止竟然还动手给她挽起了,这年代,男人会挽真是不容易。 “小时候跟王姐学的。”慕非止笑着道,手指翻飞,虽不是什么花哨的髻,倒也简单大方。 …… 沈蘅芜被慕非止拉着手往外走的时候,她有些疑惑的扯住慕非止:“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父王母后都已经不在,所以这大婚的第二日一定要去拜见王姐,如今午时都快过了,她怕是已经等不及了。”慕非止转头解释道。 沈蘅芜听了只是哦了一声。 两人去到长公主的宫殿时,长公主正悠闲的躺在院子中的藤椅上,身边放着一杯清茶,听见两个人的声音,她打趣的说道:“*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阿芜,给王姐行个礼。”慕非止朝沈蘅芜说道。 “蘅芜拜见王姐。”沈蘅芜朝慕栖凰福了福身。 “行了,是狼就别装羊。”慕栖凰从躺椅上坐起来,朝身后的侍女说道:“海棠,把东西拿出来。” 那侍女应声而去,很快就拿着一个盒交给了慕栖凰。慕栖凰起身,朝沈蘅芜招了招手:“小脑,过来。” 沈蘅芜嘴角抽搐,她咬咬牙,走到了慕栖凰的身边。 慕栖凰将盒子打开,把里面一只雕工卓绝的玉镯子戴到了沈蘅芜的手腕上,那翠玉的镯子上雕琢的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凤凰,看起来栩栩如飞。 “这是小时候我母后送给我的,以后你随了非止,这镯子我就交给你。”慕栖凰说完又悠悠闲的坐下了。 沈蘅芜转头看了慕非止一眼,慕非止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 “值钱东西我有的是,你不要不好意思收下。”慕栖凰又说了句。 值钱的东西她自然有的是,可是真正看重的却少之又少。 “姐,要不要将封将军召回来。”慕非止拉着沈蘅芜在慕栖凰身边坐下,语气淡淡的说道。 “随他便,有骨气就一辈子别回来。”慕栖凰朝慕非止摆摆手:“你们走吧,别妨碍我思考人生。” “噗。”沈蘅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赶紧走,别在我眼前碍眼。”慕栖凰白了她一眼。 …… 两人还没走出多远,太极殿的总管就急匆匆的跑了来,大口喘着气道:“王上,塞北的摄政王求见。现在正在太极殿候着。” “知道了。”慕非止揽着沈蘅芜往后走。 “杜仲估计没有见他。”沈蘅芜很是肯定的说道。 “杜仲可不是谁都见的。” …… 男人一身紫衣站在太极殿中,他环顾着四周的摆设和布置,眸色一时比一时深,这殿中虽有身为帝王所该享有的奢华,可是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很温馨的地方,比如那些桌椅上,靠窗的窗台上全都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小草和花儿,这些设计他熟悉的很,定然是出自女主人之手,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是一痛。 “不知摄政王找孤王有何事?”慕非止和沈蘅芜站在拓跋绍元的身后,看着他稍显孤寂的身影冷淡的问道。 “淮南王,本王有急事想求鬼医见一面,奈何,奈何他总是避而不见。”拓跋绍元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你有何事?”慕非止问道,杜仲那人的脾气的确是怪得很,当初既然答应不会以权压他,这次的事慕非止并没有打算帮拓跋绍元的意思。 “我……”一急之下,竟连自称都忘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想请他救一个人。” “你想救谁?”沈蘅芜就在这时开了口,说完后以后,她明显感觉到慕非止抓着她的手紧了紧。 “你……”拓跋绍元有些犹豫,他该怎么开口。 “我是医者,你问我也无妨。”沈蘅芜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锐利,带着切割般的透视。 “我想救我的王妃,王后殿下,若是一个人呼吸微弱,却永远也不醒来,这样可有救?”拓跋绍元捂着心脏的位置,在千万根针扎的痛楚中终于说出了实情。 “她可还有生长现象?”沈蘅芜突然想起慕非止曾经说拓跋绍元亲手杀了自己的王妃,如果他的王妃死了,那么现在这个又是谁呢? “王后什么意思?”拓跋绍元有些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她的指甲随着时间可有变长,她的头可有变长?”沈蘅芜又仔细的解释了一遍。 “有,我常常给她剪指甲的。”拓跋绍元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一种控制不住的悲伤情绪正在他身上蔓延。 “那就是她自己不想醒来了,这种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即使是天上的神仙也没有办法,是她把自己困住了,想必她是受到了什么大的打击,以至于连活着都成为一种艰难。”沈蘅芜的语气渐渐的变冷,她想她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不过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将事情解释完后,也不再想理会拓跋绍元,拉着慕非止就朝内殿走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五章 微服出宫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非止大婚以后,不,应该说自从沈蘅芜到了宫里以后,宫里所有人都瞧出了他们的王上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在太极殿外伺候的人可能了解的要少一些,可是在殿内伺候的宫人们,对于他们至高无上,向来令人敬仰的王的印象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以前慕非止是让人敬仰的,那么现在,又有了让慕非止“敬仰”的人,那位主子虽然行事懒散,没有什么架子,但是偏偏是慕非止的命门,慕非止对她,那可真是,放在手里怕摔着,放在嘴里怕化了。 大婚以后,慕非止每天勤快的很,起床的时候虽然也有起床气,但是显然安静了许多,因为他不想吵醒那个人。早朝上,他处理事情的效率更是快得惊人,刚下完朝就匆匆的赶回太极殿,伺候那人吃早膳。 回去的时候,宫人们都已经打下去了,沈蘅芜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很像睡着的样子,慕非止站在门口挪不动脚步了,这种有人等着的感觉真是好极了,这趟路他来了无数次,以往迎接他的从来都是满脸战战兢兢的太监宫女们,如今,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在等待着自己,心窝子顿时暖了。 “王上?”福海站在慕非止身后,弯着跟老虾一样的身子。 “退下吧。对了,福海,给我备两身便服。”慕非止对福海摆了摆手。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将沈蘅芜给吵醒了,她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眼睛稍显迷蒙的看着慕非止,慕非止以为她要说一句什么温柔的话,结果沈蘅芜的目光只瞅了她一眼,还带着不耐,然后就咕哝了一句:“终于回来了,饿死了。” “马上就吃,吃完我带你出宫。”慕非止在她身边坐下,为她盛粥。 “出宫……出宫!”沈蘅芜的眼顿时瞪大了,她咧开了嘴,笑得很是开心,一手抓着慕非止的胳膊,哈哈的很没形象的笑了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自然。”慕非止也不知觉的被她传染了,哈哈的笑了起来。 福海很快就将便服送了过来,慕非止将沈蘅芜扯进内殿,道:“今天是微服出访,要穿的低调些。”然后他就一边拖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将一堆衣服扔给了沈蘅芜。 沈蘅芜将头上的衣服扯了下来,仔细的瞅了瞅,没什么好气的道:“这算什么低调。”料子极好,只不过这样式不是那么花哨罢了。 两人换装完毕,慕非止将沈蘅芜扯到自己身边,慢慢的朝她凑近,沈蘅芜一把拍在他的胸口:“大白天的你做什么?” “你想什么呢?”慕非止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的道:“别动,杜仲给了我两张人皮面具,我帮你戴上。” 慕非止的话让沈蘅芜一惊,以杜仲的医术水平,他制造出来的面具该是一顶一的相像,而巧的是,易容术是沈蘅芜的弱项,她上次只是在杜仲装扮余少平的时候见过一次,如今用到自己脸上,总觉得这滋味复杂啊。 …… 两人都装扮成了富家公子的模样,只不过那模样可是平凡的人,看了一眼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两人走在京都第一繁华大街上,沈蘅芜的心情还是有些激动,她左瞧瞧,右看看,好动的很。慕非止相比来说就安静的多,他只是跟在沈蘅芜的后面,紧紧的护着她。 “狗子哥,你给我买串糖葫芦好不好?”人群后方传来一个女孩子娇嫩的喊声。 “好啊,今天的饼很快就卖完了,狗子哥给你买糖葫芦吃。”一个憨憨的男人满脸憨笑的拉着身边的女孩子,呵呵的笑了两声,就拉着她朝那吆喝卖糖葫芦的地方走。 慕非止恰巧是瞧见了这一幕,他掏出一块碎银子,喊住了另一边的一个小贩,直接将他手中整个糖葫芦杆子给买了过来。 “阿芜,你要不要吃?”沈蘅芜转过头去的时候,慕非止就那样擎着一竿子糖葫芦看着沈蘅芜。 沈蘅芜瞅了瞅四周围过来的目光,笑盈盈的从上面取下一支,压低嗓子道:“谢谢大哥。” 后来,那杆子糖球终于还是送了人,慕非止将沈蘅芜带到了一家看似还不错的酒楼面前。 “小二,来个雅间,给我们兄弟俩来几个招牌菜。”慕非止和沈蘅芜并排走进去,很是熟稔的朝小二吆喝道。 “得嘞!地字一号,两位请。”酒楼里的生意不错,小二来来往往的喊着,沈蘅芜听见有吃得,两眼又开始放光。 两人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地字一号,刚进去,黑鹰就跟鬼似得,蹭的就落在两人的面前。 “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黑鹰半跪在地上,朝慕非止报告道。 “好,你安排两个人在这里假扮着,阿芜,我们下去。”慕非止拉着沈蘅芜朝屏风后面走。 瓷瓶轻轻一扭,那古董架就转了过去,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展现在两人的面前,沈蘅芜知道自己这时候除了跟着他走没有别的应该做,于是牵着慕非止的手一步步的朝里面走去。 “阿芜,带你到了这里,我的所有都毫无遮掩的展现在眼前了,若是有一日你要毁灭我,我一定输得一败涂地!”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六章 一双红绣鞋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我不会让你输得。”沈蘅芜白了他一眼:“除非你让我输给了你的天下,输给了其他的女人。” “我也不会让你输。”慕非止牵起两人交握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一段稍显黑暗的通道过后,转过弯就是一处灯火通明的阶梯,两人沿着阶梯下去,又走了一会儿,这才看见隐藏在地下的这处秘密基地。 “天机楼副总管白雀拜见两位主子。”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站在大堂中朝两人跪了下去。 “平身。”慕非止回道。 “主子,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您进去就行。”那位白雀一身白衣,面容瞧起来也虚弱的很,给人一种很孱弱的感觉。 “带我们去吧!”慕非止拉着沈蘅芜跟在后面,他转头看着沈蘅芜平静的脸,心中有些痒痒的,邪魅的笑着问道:“这么能忍,就不问问我这是哪里?我们要去做什么?” “这么期待我开口?”沈蘅芜掀掀眼皮,看着慕非止一双耀眼的眸子,冷不丁的问道。 “是。”慕非止答得很直接。 “好吧,英明霸道的淮南王殿下,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做什么吗?”沈蘅芜无奈的道。 “不告诉你。”慕非止的声音本就很好听,如今含笑的声线更是迷人得很。 “幼稚至极!”沈蘅芜切了一声。 走在前面的白雀有些忍不住笑,肩膀一颤一颤的。 “白雀,别憋死。”慕非止冷冷的来了一句。 “主子,王后娘娘真是个有趣的人,跟着您这么多年,除了长公主,属下还没见谁敢对您这样。”这个叫白雀的人跟黑鹰一点也不像,黑鹰完全就是块又冷又硬的石头,而这位孱弱的白雀,倒是敢说啊! “你也很有趣,老虎头上拔毛我也很少见。”沈蘅芜悠悠的感叹了句,表达了一下自己对白雀的欣赏。 “磨磨唧唧做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慕非止很是不满意二比一的局面,紧紧扯住沈蘅芜手的同时开始朝白雀威。 “主子,到了,那位村长大人已经等在里面了。”说着话间,几人已经到了一间暗室,好似大理寺中的那些小型审讯室一样,白雀打开了门,一股暖风随即扑面而来,在这风中,沈蘅芜还闻出了丝丝烧焦的味道。 两人在位子上坐下,白雀跟在两人身边,指挥着一群手下将关在牢中的人带了出来。 “你……你是……王,王上,小民是冤枉的啊!”村长的头虽然有些散乱,但是身上倒没有什么伤,他一看到慕非止,立即跪着匍匐了过来。 “退回去。”抓着他的侍卫立即将他拖了回去。 “王上,小民冤枉啊!”村长一直叨叨不停。 “焦五,你有一次机会,说出你背后的人。”慕非止的眸子嗖嗖的向村长射着冷箭,那冰冷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冻僵。 “王上,小民是冤枉的啊,我已经招认了,全都是余少平所为,我也是被逼无奈啊!”焦五开始痛哭流涕,大声的哭喊道。 “好好地机会不珍惜,白雀,开始吧。”慕非止先是朝白雀吩咐了句,然后才朝沈蘅芜说道:“阿芜,你要不要到我怀里,待会儿的场面可能会有些惊悚。”天机楼里整人的法子要多少有多少,都极其残忍,慕非止怕沈蘅芜受不住。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她见过许多濒死之人,况且,她胆子原本就大。虽然本质上是富家大小姐,可她毕竟是在山野之间长大的,没有那么多娇气。 白雀朝属下吩咐道:“上”红绣鞋“” “红绣鞋”这三个字一出,村长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没有想到这里竟会有这种酷刑。 那些不言不语的属下接到白雀的命令,速度很快的将两个铁块扔到了火炉中。 慕非止此时又瞧了一眼沈蘅芜,笑着问:“还能坚持住?”他想,沈蘅芜大抵是明白红绣鞋是什么含义的。 所谓的“红绣鞋”就是将铁做的鞋放到火炉中烧红,然后给犯人穿上,因为铁被烧得通红,所以才有这“红绣鞋”的名字。 火炉里的火旺旺的,村长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愈红了起来的铁鞋,心中的恐惧也开始一丝丝的往上蔓延,眼看就要到喉咙口了,他脑中忽的想起那被囚禁起来的一大家子老小,又生生的将自己的恐惧给逼迫了下去。 也就过了没多长时间,沈蘅芜就瞧见白雀将那鞋子拿了出来,几个属下摁住了村长的腿,白雀用铁棍拎起那烧得红透透的铁鞋,在村长眼前晃了晃,咦了一声,感叹道:“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脚。” “王上,小民是无辜的,小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鞋子还没穿到身上,村长已经感受到了那灼热的温度,他心中的恐惧和理智开始来回拉扯,每当恐惧要战胜理智的时候,一家老小的模样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你是无辜的,那你告诉孤王,清河村那些老弱妇孺无不无辜?”慕非止见他一个劲儿的哭诉,朝白雀使了个眼色,白雀得令,铁钩子上的“红绣鞋”直接套到了村长的脚上。 “啊……”的一声在暗室中回荡着,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慕非止看了沈蘅芜一眼,见她无动于衷,这才放心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那双鞋已经牢牢的套在了村长的身上,皮肉烧焦的味道顿时传了出来,白雀拿着铁棍在那双着暗红色光芒的铁鞋上敲了敲,又一次问道:“你还是不说吗?哎,那我得想想,待会儿要用什么刑。说实话,红绣鞋这种最低级的你都受不过,我怕待会上来其他的,你更是生不如死了,村长大人,死可是很容易的事情,生不如死才最折磨人,你说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村长一边嗷嗷的叫着,一边大声的吆喝,双腿颤抖的很激烈。 白雀见他依旧不说,从旁边的桶里舀出一勺子水朝他的脚上泼了上去。那水里面掺了盐,原本村长的脚已经烧焦,露出皮肉,如今被冰凉的盐水一浇,更是疼得入骨三分。 “既然村长大人这么不配合,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人,将刑具室那张小鱼网给我拿过来,大渔网太大,一千多刀,小鱼网只要剜五十刀就够了,村长大人,这可是我自己独家设计的剐刑,你很幸运,将会是第一个尝试的人!”白雀站在村长的面前,说这些话的时候白雀的脸上依旧是从容淡定的表情,好似跟说今天中午吃什么饭一样轻松。 “是右丞相。!” ------题外话------ 红绣鞋这事在历史上有记载,魏忠贤用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七章 缠发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后来,村长的确是受了剐刑,只不过才剐了十几刀他就受不住了,终于开口回答了慕非止刚刚的问题,慕非止让人将他口中顶住的东西(以防他咬舌自尽)拿出来的时候,他的口齿才变得同以前一样清晰:“是右丞相,右丞相将小民的一家老小都抓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家里人去了哪里,为保他们安全,我只得听命。王上,我犯的罪是我的错,求您帮我救回我的一家老小。”话断断续续的说完,村长的嘴巴一闭,鲜血就顺着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白雀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手中突然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那人的心窝,是不是假死,只有自己捅上去才会知道,既然进了天机楼,即使是死人也不能传递出一丝消息去。做完这一切后,白雀才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又擦了擦,这才朝慕非止道:“主子,完事儿了。” “白雀,你做事真是愈的周密。”慕非止带着沈蘅芜起身,留给了白雀一句评价。 白雀在后面笑:“若不是顾忌着王后,我只怕会做出更残忍的事情,您知道,我从小对这些东西了若指掌。” 走出暗室的时候,黑鹰已经守在了那里,白雀一见黑鹰,顿时嘿嘿的笑了起来:“老大,好久不见啊!” “滚!”黑鹰冷冰冰的只说了一个字。 “真是没有情趣。”白雀嘟囔了一句,这才朝慕非止告别:“主子,昨晚我没睡觉,现在要上去睡个觉了。” 黑鹰和慕非止对他这种有些不太规矩的话语都不怎么在意,白雀“翩翩”的走了上去,慕非止这三人开始也沿着原路返回。 “你怎么看?”慕非止走着走着就朝沈蘅芜问道。 沈蘅芜啧了一声,摇了摇头:“亦真亦假,如果背后有条大鱼,那么我相信,这只是个开始,你之前说过,余少平是右丞相一手提拔起来的,如今村长的线索也直指右丞相,这个结论,恐怕要看以后。” “毛病都是一步步膨胀出来的。曾经如同长者一般陪着我定江山,打天下,如今早就物是人非。”慕非止少有的感性的感叹了一句。 “饿了吗?带你上去吃饭。”慕非止所有的话最终还是归于一声轻叹,沈蘅芜将这声叹气看作是他对往昔,对人情世故的感叹。 …… 两人回到地字一号的时候,原本做戏模仿两人在吃饭的下属们已经撤走,黑鹰也瞬间没了人影儿,桌子上已经布好了菜,沈蘅芜也的确是有些饿了,坐下就开吃。 “吃完我就带你回宫。”慕非止也拿起碗筷,开吃前说了这样一句话。 沈蘅芜吃饭的动作立刻顿住了,她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也没看慕非止,自己感叹了一句:“说什么陪我出来,原来就是让我看一场死刑吗,哎!” 慕非止嗤嗤的笑了起来,放下筷子,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完全忘记他现在还是个男装打扮,声音含笑的道:“回去好好歇歇,过几天王公贵族们会聚在一起出去狩猎,到时候我再带你玩儿个开心。” “真的?”沈蘅芜歪着脸瞧他。 “阿芜,你知道质疑我的后果。”慕非止又开始吃起来,而沈蘅芜的脸已经红透了一片。 …… 下午回到宫里的时候,慕非止将福海叫来,问了一下御书房有没有什么事,福海摇了摇头,慕非止就又将太极殿的一众宫人们打了出去。 石榴和花容在太极殿外的御花园里打着瞌睡,花容倚着假山,迷迷糊糊的道:“咱俩能来太极殿伺候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瞧瞧,王上都快要把咱俩给顶替了。” “可不是,穿衣吃饭无一不包,有一次我夜里在殿外值守,王上竟然大半夜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一惊,问他有什么吩咐,他只是冷冷的让我去端一盘热茶来。我端了茶要亲自送进去,结果被王上给接了去,第二天早晨进去收拾的时候,主子坐在床边一个劲儿的拉着王上问昨晚端的是什么茶,怎么那么好喝。我这才知道,原来王上是大晚上的起来伺候主子喝水。”石榴讲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世间的东西,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午后的天,外面的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着,而太极殿里,慕非止正抱着沈蘅芜躺在软榻上,用手把玩着她的头,她被他闹得慌,就去揪慕非止的头,两人跟个孩子似得打打闹闹,直至最后两人的丝都缠在了一起,沈蘅芜童心一起,干脆就着两人的头编了一个辫子,慕非止侧躺着,一手支着头,看着两人的头渐渐的列在一起。 “阿芜?” “嗯?”沈蘅芜抬头。 慕非止就着这个角度吻了上去,就像怎么戒也戒不掉的瘾,慕非止总是有事没事就喜欢“啃”她,弄得沈蘅芜的嘴唇总是肿肿的。沈蘅芜被他吻得手脚软,到最后干脆连手也抬不起来了。 慕非止就在这时候睁开眼,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皮之上,他的心又开始砰砰的跳着,他想:这颗心真的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题外话------ 事情肯定是亦真亦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八章 妖精!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太极殿里,石榴抱着一大堆衣服朝内殿走去,正在给沈蘅芜收拾桌子的花容见到了,不由得泼皮的打趣道:“又到了说媒日了。” 正在看书的沈蘅芜有些不解,朝她们俩问道:“怎么说?” 性子比较活泼的花容一边笑一边解释道:“眼瞅着这一年一度的狩猎不就要来了吗?狩猎这个习俗在淮南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淮南王室有御用的狩猎场,所谓狩猎,其实不过是一次联欢而已,贵族的女儿们可以借这个机会多多的认识一些贵族王孙,而那些贵族少爷们则可以凭借狩猎场的风采来俘获一众小姐们的芳心,所以在狩猎来临之前,京城之中所有厉害的裁缝都忙不过来了,衣服一套一套的做着,赚的盆满钵满。而在狩猎之后呢,京城里有名的媒婆们就开始忙活起说媒来,因为每年狩猎大会上,看对眼儿的男女们可真不是少数。” “未成亲的女儿们也可以去参加狩猎吗?”沈蘅芜惊奇的问道:“在淮北,贵族小姐们参加宫宴都要家中好一顿安排,有些家教比较严厉的家族甚至要让未出阁的女子们戴上纱巾,可是在淮南,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可以公然的去骑马,去观战,瞧瞧,这就是国家之间,文化之间的差异。”当然可以,不过前提是那位小姐必须会骑马,要是娇娇弱弱的去了,伺候的人还要跟一堆,总是有些煞风景。“花容说道:”右丞相家的两个女儿,大小姐季存是一等一的好手,很多时候连男人们都比不上她,但是二小姐季在就是个柔弱的姑娘,所以机大小姐此次都风光的去,风光的回,而二小姐几乎是不露面的。“ ‘你们知道的还挺多。”沈蘅芜听得津津有味,大家族里本就有些很可笑却又很隐秘的事情,就如同八卦一样,真是吸引人得很。 “主子,不是我们知道的多,是那位季大小姐名声太盛,这京城中流传着两句话,文不如满,武不如存,这”满“说的就是学富五车的权左相之女权小满,而这存说的就是右相之女季存,不过,权相家的门槛都快被求亲的人踩烂了,可是这季大小姐却是位二十岁的老姑娘了。”石榴兴致勃勃的凑过来,接着讲。 二十岁是老姑娘这一点沈蘅芜很清楚,在淮北,十三四就有成亲的了,二十岁着实有些大,虽然转过年去她也要二十岁了,可是,她现在好歹也是有夫君的人了。 “主子,这是内务府送来的衣服,供您狩猎时用的。”花容将那些衣服抱到沈蘅芜的面前,沈蘅芜摆了摆手:“先搁那儿吧!”华丽至极的衣服,这是要出风头的,她可不想去抢那些风头,毕竟,这淮南最尊贵的男人已经在她身边了 …… 去狩猎场那天,慕非止和沈蘅芜坐在马车里,两人都是一身白衣,登对的很,窝在慕非止的怀里,沈蘅芜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从旁边的盘子中捏出一块核桃仁来。 “我来吧。”慕非止见她有些忙不过来,就给她擦了擦手,让她双手认真的瞧着那书,然后自己伸手亲自喂她吃。 “眼睛花不花?”慕非止问,虽然马车很稳,可毕竟是在行进中。 “还没瞎。”沈蘅芜正看得起劲儿,被慕非止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走神了。 “怎么说话呢?一天没收拾你,你就上房揭瓦!”慕非止干脆将她的书强硬的抽了出来,然后两只胳膊夹着她往上一拖,慕非止身子往后一仰,沈蘅芜就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趴在慕非止的身上。 “你把书还我。”沈蘅芜只想要回那本笑林广记,可是慕非止也不应声,将书塞到屁股底下坐着,然后就直直的瞅着沈蘅芜。 沈蘅芜叹了一口气,她最受不了慕非止那种专注的眼神,好像要将人吞进去一样,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慕非止看了好久,也不准沈蘅芜动,到最后,沈蘅芜还是可耻的脸红了。 “看够了没有?”沈蘅芜的手被他摁着,也没办法动,只能在他身上蹭啊蹭,眼瞅着慕非止这火就被蹭了起来。 “你老实点。”慕非止抓住沈蘅芜的胳膊,让她不要再动。 “你要是把书给我我就不乱动!”沈蘅芜趴在他身上,眨着狡黠的眼睛说道。 “还给你?你什么时候见我妥协过!”慕非止直直的坐了起来,干脆将沈蘅芜抱坐在怀里,沈蘅芜的手得到自由,心里坏坏的一笑,就将手摸上了慕非止的脸,戏谑的说道:“那我今天就让你妥协一次。” 两人抱坐的姿势让慕非止的喉咙更加干燥,他一边控制着沈蘅芜乱动的身子,一边想要去亲沈蘅芜来缓解心中的火苗。可是沈蘅芜看透了他的想法,偏偏不如他的愿,还故意趴在慕非止的耳边呼着气,笑眯眯的道:“刚才看笑林广记得了个笑话,我将给你听。哈哈,这一个女子到了要出嫁的年纪,他的父亲跟她说,眼下你有两个选择,东家的儿子有钱但是长得丑,西家的儿子没钱但是长得俊,你要嫁给哪个?你知道那个女子怎么回答的吗?” 沈蘅芜现在就像一条蛇一样在慕非止怀里扭动着,慕非止突然现自己真的是没有办法妥协了,这时候两人还在马车上,他想要做什么都没有办法。 “猜呀?”沈蘅芜揪着慕非止的前襟笑眯眯的问道。 “你说。”慕非止掐着沈蘅芜的胳膊几乎想要掐死他。 “那个女子说:我可不可以去东家吃饭,去西家睡觉!哈哈”说到最后,沈蘅芜就笑倒在慕非止的怀里。 “妖精!”慕非止黑着脸骂了句。 马车外面跟着的随从们听着里面隐约传出来的笑声,有些见怪不怪了。 到达狩猎场的时候,慕非止先下了车,白衣翩翩的模样立在马车边,修长的手指穿过马车的帘子伸了进去,沈蘅芜抓着那极具安全感的手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下面已经有奴才恭候好了,沈蘅芜却不想踩着人下,直接就要跳下来,可慕非止却直接将她抱了下来,两人都是一身白色的天蚕锦,微风扬起两人的丝,真真是一副好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二十九章 是公是母?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狩猎场里,一匹匹马都已经跑了进来,这个时候,身份的概念其实已经淡化了,年轻人居多,年长的人大多都骑着马在周围遛一遛。慕非止站在营帐前面,一眼就在人群中瞧见了一身蓝色骑马装的季存,季存的头跟男人一样扎在了脑后,骑在马上,果真是有些威风凛凛的。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呼了一声,很多年轻的公子小姐们都骑着马飞奔了出去,沈蘅芜眼中闪过诧异之色,淮南风气开放,女子都可以驰骋猎场,这比淮北好多了。 “来。”耳边传来慕非止亲切的声音,沈蘅芜回神,抬头,只见慕非止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白色的靴子踩在挂上,他俯身朝沈蘅芜伸出手,黑色的长因为身子的倾斜落到了襟前。 沈蘅芜有一瞬间的怔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心中有些懊恼:为什么每次都要被这个男人蛊惑。她伸出手,那手掌随即就被慕非止握住,一股大力顿时将她带到了他的怀中。 说实话,坐在马上的感觉同站在地上的确是有些不一样,两人并骑,没有带随从,沈蘅芜被慕非止环在怀里,这种感觉真是很不错。 “你不是要打猎吗?怎么这么悠闲。”沈蘅芜有时候总是看不透慕非止脑子里在想什么,青年才俊们不都是着急出去打猎吗? “我们去玩儿,打猎的事黑鹰会派人去办!”慕非止淡淡的说着。 “你要作弊?”沈蘅芜瞪大了眼睛,这男人是要做什么?自己出去逛游,然后将下属们打来的猎物凑数吗? “这怎么叫作弊?只是物尽其用而已。走吧,我带你去逛逛。”说着,马鞭一扬,马儿就飞快的奔驰起来,朝远处的山林跑去。 走到那林子里的时候,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两人坐在马上,慢慢的看着周围的景象,红色的枫林渐渐的展现在眼前,沈蘅芜惊呼了一声,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景色。天气已经进入了深秋,许多树叶都已经掉落,如今两人正处在两片森林的交界处,前方是火红的枫林,后面是黄色的树林,这样自然的大范围的过渡让人惊异。 “好看吗?”慕非止低头看着怀中满脸惊奇的女人。 “真好看。”沈蘅芜忍不住的惊叹。 “还有更好看的。”慕非止双手搂住沈蘅芜的腰,然后就带着她飞到了一棵树上:“站在这里,会更好看。” “难不成以前每次狩猎,你都是让黑鹰捕猎,然后你就在这里闲逛?”沈蘅芜几乎能想象出慕非止那种慵懒的神态。 “我从来不屑用这种手段来吸引女人。”慕非止淡淡的解释道:“该是我的总归是我的。” 在上面站了一阵,慕非止怕沈蘅芜出什么意外,又将她揽进怀里,抱着飞了下去。将马系在树上,两人就手牵手在深深浅浅的树丛中走着。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沈蘅芜走得有些累了,慕非止扶着她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沈蘅芜就听见身后传来呜呜的声音,她和慕非止对看了一眼,两人就循着那声音找了去。 走到一处颤抖的草丛的时候,两人停住了脚步,不远处的草丛中正躺着一只雪白的,有着胖乎乎的脑袋的白色动物,样子不像狐狸倒像是一只狗,只不过这只神秘动物的身上沾满了血。听见有声音靠近,它微微的睁开了眼,刚睁开眼睛,沈蘅芜心道不好,从它涣散的瞳孔中可以看出,它的寿命怕是要到头了,它身上没有箭怒,恐怕也不是被狩猎的人所害,只是那浑身的血色有些惊人。 “呜呜。”它出的声音越来越大,沈蘅芜脚步轻轻的在它身边蹲了下去,撕开身上的一块布给它擦着身体上的血。这只大动物微微动了动爪子,沈蘅芜这才看见它怀里还有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幼崽,也就有一只大巴掌那么大。 沈蘅芜一直想要看看它身上的伤口在哪里,它似乎是中了什么毒,爪子上的小指甲已经变黑,而且沾染着大量泥土,恐怕是为了怀里的小宝宝才长途跋涉跑过来的。 那只大白在沈蘅芜的翻动下终于找到了伤口,是在毛皮下面白白的肚皮上,一颗带着奇怪图案的五角星飞镖上,沈蘅芜用布裹着将那东西拿了下来,刚放到身上,就听见慕非止蹲了下来,在她耳边道:“它不行了。” 沈蘅芜一惊,转过头一看,那大白圆圆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她,里面好似还带着泪水,它一直呜咽着,最后用头抵了抵怀里的小东西,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沈蘅芜。 “你要让我照顾它吗?”沈蘅芜轻声问道。 “呜呜……”大白呜咽了几声,眼睛就缓缓的闭上了,眼角还余留晶莹的泪水。 “好有灵性。”沈蘅芜用布将大白怀里毛茸茸的小东西裹住抱了起来。 “慕非止,我们回去吧,这小家伙需要好好的洗一洗。”沈蘅芜亲昵的将还没睁眼的小东西抱在怀里。 “等一下。”慕非止突然制止了沈蘅芜。 沈蘅芜瞧着他面色严肃,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这小东西是公是母?”慕非止冷着脸问道。 “……”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章 吃醋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天气十分好,花容和石榴两个人将营帐中收拾好,就坐在帐子旁边的一块草地上,两人东拉西扯着。两人聊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一阵阵马蹄的声音,石榴问道:“我怎么听着朝咱们的方向的来了,该不会是主子她们回来了吧!” “那么郎情妾意,王上怎么舍得那么早……哎,石榴,真是主子回来了。”花容转过头,瞧着那愈靠近的骏马还有马上那两个出色的身影,不是慕非止和沈蘅芜又是谁? 两人赶忙起身,朝两位主子赶去。 白色的骏马之上,沈蘅芜怀里用布抱着一团白白的东西,慕非止则抱着沈蘅芜,花容看着这副画面,以及慕非止不算好看的脸色,忍不住想要笑。 沈蘅芜现在一心都扑在那白白的小家伙儿身上,她一下子从马上跃下来然后就朝花容招呼手:“花容石榴,快去给我弄桶热水来,我要给这小家伙好好的洗一洗。” 吩咐完沈蘅芜就急急的走了进去,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一个黑着脸的男人。慕非止男人的尊严怎么能被一个还没睁眼的小东西给挑战,想到这里,他心里倒是有几分不痛快,怎么这么容易就吃味了。 “你就这么忽略你的夫君?”进去帐子里,见沈蘅芜将包着布的小东西放在床上,慕非止气得跳脚,他上前一把从身后将沈蘅芜给抱住,张嘴就朝她的耳朵上咬。 “你做什么?怎么就知道啃人?”沈蘅芜转过身子就要打他。 慕非止站在原地享受着沈蘅芜的“投怀送抱”,在沈蘅芜转过身子的时候一把将沈蘅芜扑倒在床上,差点将小家伙给压死。 “主子,水……”石榴掀开帐子,看见里面这一幕,脸上刷的红了,她放下水,嗫嚅了句:“来了。”然后就跟见鬼似得跑了出去。 沈蘅芜推开慕非止抱起小家伙就在水盆边蹲了下来。 慕非止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心中一股酸火,冷冷的哼了一声,撩开帐子竟然走了出去。 沈蘅芜想:先把这小东西洗干净再去找那个小气的男人。 慕非止刚走,花容和石榴就溜进来帮忙。石榴摁着小东西,沈蘅芜和花容一起清洗着小家伙身上的血迹。 “主子,这小家伙是什么呀?这圆圆的脸,可不像狐狸。”石榴摁着小家伙的小爪子,捏了捏。 “狗。”沈蘅芜心里其实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啥,不过倒是真的像狗。 “哎哎哎,它睁眼儿了!”花容突然停住了动作,十分激动的凑上前,看着小东西那溜溜的黑乎乎眼珠子,只觉得可爱得紧。 沈蘅芜也听住手,脑袋里坏心眼一起,突然就朝着小家伙那白白的肚皮上挠了挠,小家伙原本还迷蒙的瞅着三个往自己身上泼水的女人,如今被沈蘅芜一挠,嘴里开始呜呜的叫着,眼珠子里竟开始漫上一层水雾。 “好了,我不挠你了。”嘴上这样说着,沈蘅芜还是在它肚皮上又挠了一次,这才拿过干净的布给它擦了擦身子,然后放进了边上的窝里。 “好可爱的小东西,主子,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我听说淮北的好多贵妇人都爱养猫,也要给它们取名字,咱也给它取个?”花容摸了摸小东西,被它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着,觉得心都软了。 “的确。”沈蘅芜擦了擦手,朝两个丫鬟说道:“淮北的大家族里几乎都有猫,因为在淮北人看来,猫是有灵性的。至于贵妇人们养猫,不过是消遣罢了。”深宅中,女人极多,争不过宠只能自己消遣时光。 “主子,这……”石榴指了指睁着眼儿的小家伙。 “长得跟球似得,就叫球球吧!”沈蘅芜看了眼小家伙,又朝两人吩咐道:“去让福海找些羊奶来,我出去趟,你们看好它。” 沈蘅芜出了帐子就去找慕非止,结果转了一圈儿连个影子也没找见,最后无奈又回了帐子。 就在沈蘅芜四处找慕非止的时候,某男正骑着马奔驰在猎场之上,他身影矫健,白衣翩翩,拉弓射箭,箭箭瞄准的不是地上奔跑的猎物,而是一片片树叶,箭法精准,说是百步穿杨都有些怠慢。 黑鹰跟着慕非止的身后,虽然摸不准他为何这样,但是他也明白,慕非止心中肯定是上了一点小火。 话再说回这边,沈蘅芜没有找到慕非止,回来以后就躺在榻子上休息,可是休息着休息着既睡着了,中午的时候花容端来饭菜,她只是问了句:“慕非止回来没有?”,花容摇摇头,她这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晚上。 晚上的狩猎场比白天还要热闹,一堆堆篝火将场子里照的灯火通明,男男女女围在篝火旁边烧烤着白天的猎物,沈蘅芜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人声鼎沸处,她扶着营帐,远远的就瞧见了一身白衣的慕非止,他站在那些人的热闹之外,冷清的眼睛不知道望向什么方向。 沈蘅芜回帐子里披了件衣服,正要朝慕非止那个方向走去,却见慕非止的身边站了一个女人,娇笑着将一串烤好的肉递到他的面前。 沈蘅芜原本还在想,慕非止今天一下午都没回来是不是在吃味了,如今瞧着这场景,她倒是悠悠然的踱步走了过去,站在不远处看好戏。 石榴从外面打水回来,见沈蘅芜没在,心中着急,要出去找,结果这一幕也被她瞧见了,一个女人站在王上的面前献殷勤,结果她家主子就站在不远处抿着唇笑着。糟糕!石榴一拍自己的脑袋,今天下午主子睡觉的时候王上回来看过好几回,呀呀,这下该闹出误会了。 “王上,这是刚烤好的兔肉,你要不要尝一尝?”那个贵族小姐将手中的肉串递了出去。 慕非止根本就没有回答,他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转过身去,沈蘅芜果然站在不远处。不搭理身后已经呆愣的女人,慕非止走到沈蘅芜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不是生气不理我了吗?”沈蘅芜抓住他的衣服。 “一路上抱着狗比我还亲的人不是你吗?”慕非止冷哼。 “哎,你带我去哪儿,咱们的帐子不是在这里。”沈蘅芜依稀瞧着慕非止走得这路不对。 “后面有个安静的帐子。”慕非止很是随意的道。 “你……” “阿芜,我要你!” “……” ------题外话------ 球球的模样,大家想象成萨摩幼犬就可以,哎,明天滚蛋了,大家一定要多多收藏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一章 血书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安静的帐子中,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慕非止宽衣解带的动作很是优雅缓慢,而他瞧着沈蘅芜的眼神,要将人吞了进去,看得沈蘅芜后背直毛。 “咱们还是回去吧。”沈蘅芜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可是慕非止怎么会依着她,他将她拽了回来,狠狠地压在身下,很是戏谑的道:“有黑鹰看护着,没人能近的了这个帐子。更何况,箭在弦上不得不,阿芜,你脑子里面是不是长草了?”慕非止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脑子里才长草了,哎,你别咬我。”沈蘅芜翻白眼儿,这男人属狗的啊! “我属狗的。”慕非止在她耳边暧昧一笑,眉眼因为欢笑都舒张开来,他看着她嗔痴笑骂,满眼都是欢喜。 长夜漫漫,因为黑鹰在远处守着,所以没有一个闲杂人等来打扰两个人的夜晚。 第二天,沈蘅芜想要骑马出去打猎,硬是被慕非止以危险为名给拦下了,她气,只得跑回原来的帐子,去逗弄球球。 因为闲着无事,慕非止出去和福海什么交代了一点事情就来寻沈蘅芜,想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二人时光,结果刚进来,石榴就说主子出去了,慕非止心里这个气啊,不是说好让她乖乖等他的吗?怎么一转眼又跑没了影,这该死的女人,真是得用腰带拴紧了才是。 沈蘅芜此时正和花容在远处的小河边,她抱着球球很是享受的躺在草地上,耳边传来的是小河里哗哗的声音。 “主子,这样不和体统。”花容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不远处就是那些贵族的小姐公子,主子这般随意,那些人若是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这就是他们的王后,用石榴的话来说,那群崽子非得闹腾不可。 “花容,你放松些,这里是下坡没人会看到的,况且,慕非止是我男人!”沈蘅芜懒洋洋的支起头。 “谁准你躺在这里的?沈蘅芜你给我起来!”一声高呼很是突然的在沈蘅芜身后响起,沈蘅芜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双洁净的白色靴子就走到了沈蘅芜的面前,他的嘴角严肃的抿着,下一刻就将沈蘅芜给拉了起来。 “我躺这里又没犯王法。”沈蘅芜皱眉。 “这里之前下过雨,你躺在这里要找病上门吗?”慕非止不算温柔的扯过沈蘅芜,将她身后沾上的杂草给拿了下来,只是言语间仍是很严肃,一张俊脸也绷得紧紧的。 “……”沈蘅芜没有想到慕非止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她刚才试过了呀,根本没有湿湿的感觉呀,慕非止是不是记错了。想到这里,她开口问道:“慕非止,这里什么时候下过月。” “半个月以前吧!”慕非止歪了歪嘴角。 “……”沈蘅芜噗的一声,差点吐出一口血。 花容这个时候早已经迈着小碎步悄无声息的退到了好远之外。 慕非止看着一脸讶异的女人,叹了口气,就要将她抱进怀里,可显然,两人之间还有一尊大佛。 “呜呜。”球球适时的出了呜呜的声音,圆溜溜的大眼倒没有打量着慕非止,而是四处张望,好像是要跳下去。 “你怎么把这东西给带了进来?”慕非止揪住球球的两只小短耳朵,一把拎了起来。 球球很是无辜的蹬着四条小短腿儿,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沈蘅芜。 “你做什么,它才刚睁眼!”沈蘅芜没好气儿的将球球抱进怀里,见它挣扎,想要下去,又将他放在离慕非止有点远的地下。 慕非止瞧着她有些防备的神色,很是哭笑不得,他有这么可怕吗? “慕非止,你看,那是什么?”沈蘅芜刚将球球放到地上,那小家伙儿立刻呜呜的叫着朝河边走去,沈蘅芜也不由得将目光放了过去,这一看可就看出了问题。 慕非止眉心微皱,看着河中不知什么时候漂流下来的东西,加快步伐,将沈蘅芜挡在自己身后,两人这才朝河边走去。 “呜呜。”球球好似嗅到了什么味道一样,一直站在河边看着那随流水飘下来的纸张嗅着。 “别动。”慕非止阻止了沈蘅芜伸手要去捉住那些纸的动作。沈蘅芜朝他微微笑着:“我可是学医的,你不要小瞧我。” “我没有小瞧你,只是不敢冒险。”慕非止将沈蘅芜推到一边,然后拿过沈蘅芜手里的棍子,将其中一张纸小心的给捞了过来,然后又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这才隔着布将那纸张取了下来。 那张纸张刚取过来被放到草地上,球球摇着小屁股又缓缓的跑了过来,然后在那张纸旁边大声的叫了起来。 “让我瞅瞅。”沈蘅芜的表情不再是那种嬉笑模样,她拿过慕非止手里的布,点了点纸张上面已经湿了的红色字迹,一抹红色顿时就沾到了那布上。 “没有毒,这是上等的放水朱砂掺了人血,所以即使被水冲走也不会变色,妨碍字迹的认识度。”沈蘅芜放下布条,把球球抱了起来:“这小家伙的嗅觉可真是好。” “非止,瞧瞧这字迹。”沈蘅芜拉着他蹲下,指着那纸上的字迹问道。 “民女有冤,夫君姓郑名武,南阳人氏,于五月进京考取武状元,然暴毙于武生客栈,求天不灵,求地不应,望贵人相助,慰藉亡魂!” 沈蘅芜将纸上的字迹念完,转头看向慕非止:“如果记得不错,半月之后不就是武状元的宫试了!” “黑鹰,去上流查一查,务必找到放此书的人,无论死活。”慕非止朝身后喊了句,黑鹰立即飞了出来,跪在他的身后。 听着慕非止的最后一句,沈蘅芜回望着她,原来,他们想的一样,如果此事是真,那么上流有的恐怕只是一具尸体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二章 谜案追踪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黑鹰回来的时候,慕非止和沈蘅芜两个人其实还没走回帐子。沈蘅芜几乎是没有听到声音,黑鹰就以很快的速度窜进了帐子,看着这一幕,慕非止只是拉着沈蘅芜的手,解释道:“黑鹰的身份很少公开。” 两人进去的时候,黑鹰已经老老实实的单膝跪在了那里,见两位主子进来,他这才将刚才看到的场景说了出来:“女人已经死了,是被人用箭射死的,伤口在脖颈处。” “好残忍的手法。”沈蘅芜坐下,脑子却是灵光一闪,又朝黑鹰问道:“如果是用箭射死,是不是也就说明,杀手其实隔着那女人有一段距离,否则他就会近身刺杀。” 黑鹰点了点头:“伤口很小,说明杀手用箭又快又准,并且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才会保证有强劲的动力。” 慕非止一直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在两人讨论完后,这才朝黑鹰淡淡的道:“传信给白雀,让他调查武状元比赛的事情,你还是留在这里,暗地里保护着。” “是。”黑鹰应了一声,连走都没走,直接穿过帐子飞了出去。 “科举舞弊是常有的事情,至少在淮北是这样,我依稀还记得我爹刚把我接回府的时候,那一阵子恰巧是淮北的科举前期,丞相府里常常来人,都是给我爹送礼,有的人甚至为了一个小小的进士之名愿意花十万两白银,你瞧,这是不是很有猫腻!这世上最便宜的就是人名和银子。”沈蘅芜一下一下的抚着怀中球球软软的皮毛,慢慢的说着。 “淮南的科举改革不过十年,看来我要揪出的耗子还是不少啊,古语说得好,人来人往皆为利往。”慕非止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怀里的小东西給揪了出来扔到了一边的榻子上。 “你对它温柔些,它很小呢!再说,你和一只小狗吃什么味,你是我男人,又不是他!”沈蘅芜很是无语的又将球球给捞回来,一副没出息的眼神瞧着慕非止。 “也是,要不是看着它是母的,你以为我会让它呆在你怀里?”慕非止冷哼一声。 “……”“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沈蘅芜瞧着慕非止,忍不住开口道:“我才来了不到半年,这暗线就揪出了一条又一条,你这王位想必是被许多人眼瞧着的。” “你是瞧不起为夫?事事提前筹谋的确不错,但也不是万无一失,这朝政虽然是我的责任,却不是我的全部,所以我可不喜欢为了这江山早早的熬掉我的命,我还想以后和你儿孙满堂呢!”慕非止捏着沈蘅芜的下巴。 “我是担心你啊!我可不想当寡妇。”沈蘅芜一把推开他。 “阿芜,这些事情,都是串成一条线的,只要这线上的一点露出头了,揪出其他就很容易了。”慕非止见沈蘅芜依旧瞪大眼看着自己,不由得又讲解了起来。 “你可别纸上谈兵。”沈蘅芜被他揽着,只得闷闷的吱了一声。 “别急啊,娘子,这好戏才刚刚开始!” …… 狩猎的三天并没有因为突然生的这件事而提前结束,一切调查活动事实上都是白雀和天机楼的人一起暗地里调查的。沈蘅芜和慕非止都是在两天以后回京的。 马车里,花容和两个丫鬟坐的离主子远远地,几乎就是靠在门帘的地方。再瞅瞅那里边呢,慕非止一身白袍懒洋洋的倚在那里,怀里躺着的同样是懒洋洋的沈蘅芜,而沈蘅芜怀里的是那白白的团子。 回京的路程也不远,走了也就两个时辰,他们就到达了王宫。两人回到宫里的时候,慕非止这懒洋洋的模样才开始收拾了起来,将已经睡着的沈蘅芜安排好以后,这才去了天机楼。 白雀收到黑鹰的消息已经等在那里了,见慕非止来了,他这才开口笑了起来:“王上,我就猜您今天才会回来。” “事情如何?”慕非止并没有和他调笑,反而很严肃的问着。 “鬼医就在里面,一天的时间,我们验了尸,调查了郑武和王氏的资料,至于科考的事情,我们也有一点点的线索。”白雀也恢复了认真地模样,将这一天的调查资料说给慕非止听。 慕非止同他进了房间,刚进门,杜仲那暗红色的一坨就出现在眼前,杜仲背对着他们,用左手飞快的写着什么。 “啧啧,一千朵盛开的鲜花才能研磨出的一钱朱砂,我可真是佩服这郑家娘子的财力。”杜仲趴在桌子上背对着慕非止他们,先是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修长的透着苍白的手指将自己刚刚写好的纸拎了起来,朝身后的人摇了摇,咯咯的笑道:“真是好方子,竟然搀着人血来使用,啧啧!”杜仲只剩下一片赞叹之声。 “淮南规矩,在武科考的时候,入选的武生都住无声客栈,由兵部派人统一监管,鬼医昨晚潜入停尸房验过尸,找不出一点的破绽,至于这王氏放的血书上,唯一值得探讨的就是那昂贵的朱砂。郑武这个人,为人低调,不张扬,从武生客栈里的那些人嘴中得知,他是最被看好的一个人,身体壮实,武艺超强,而且勤奋至极,每天寅时都会去大街上跑步,事那天,他是在吃饭的时候晕倒在客栈中,本来要找大夫,结果已经咽气儿了!”白雀背着双手,一条条的说出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三章 长公主?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那郑武的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伤口,没有中毒,所以问题肯定不会出现在他身上,至于他为何而死,这就要看他晨跑的时候遇到什么了。”杜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琢磨了一个时辰才琢磨出来的朱砂方子收了起来,然后打了个哈欠朝那两人摆了摆手,就辞别回去睡觉了。 “主子,楼里的人继续在查,白雀忙活了一天,也要睡觉去了。”别看白雀一脸柔弱书生样,整个天机楼只有他敢这样和慕非止说话。 “很好。”慕非止对他们的调查结果似乎很满意,他挥了挥手让白雀下去,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一直严肃着的唇角忽的弯了起来:“真好奇,这跟绳子背后揪出来的是哪只狐狸。” …… “兵部上报的原因是什么?”沈蘅芜伏在慕非止的身上,揪着他的一缕长把玩。 “急病身亡。”慕非止扣住她的腰,懒懒的道。 “倒是如实。”沈蘅芜轻笑了一声,忽的摁着慕非止的肩膀,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一头长全都铺散在慕非止的胸膛上,她仰着一张小脸,在慕非止的胸膛上一圈又一圈的划着,语气十分的软糯:“说说,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我可没有什么法子。”慕非止装傻充愣。 “是吗?”沈蘅芜没有忽略慕非止嘴角那隐隐的笑意,她双手环上慕非止的胳膊,神色很是诡异的说道:“夫君,你觉得那武生客栈里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 慕非止浑身一僵,只一瞬,他就欢喜的笑了起来,揽下沈蘅芜的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如愿的听到她的抽气声,这才笑着道:“又想出宫了?” “夫君也知道,我对什么都好奇。”沈蘅芜依旧在慕非止的胸膛上划着圈圈,眼睛很是灵动的瞅着慕非止,时不时的还往外放电,惹得慕非止很是“上火。”他收起懒散的模样,捉住沈蘅芜的手,一把就将她压到了身下,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唇,声音中带着戏谑的笑意:“今晚这嘴这么这么甜,果然,求人的时候最乖。”说刚说完,冰凉的唇就贴了上来,慕非止扣住沈蘅芜的后脑勺在沈蘅芜呜呜的声音中加深这个吻。 第二天早晨,京都的大街上多了两个穿着朴素的兄弟,而这两人,正是慕非止和沈蘅芜。两人晃晃悠悠的朝武生客栈走去。 “抱歉,客官,临近宫考,我们客栈不招待除了武生以外的人。”老板娘瞧见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很是客气的说道。 沈蘅芜道是不在乎两人已经挡住了出路,而是一脸热切的拉住老板娘,指了指身边一直没吭声的男人说道:“老板娘,我兄长明年也想来参加会考,所以我们提前来看一下,好让我兄长心里有个底。” “明年还早呢!”老板娘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要走。 沈蘅芜听见这话,竟然真的扯着慕非止的袖子走开了。走到拐角的时候,慕非止好笑的看着沈蘅芜,含笑的道:“不是要混进去吗、怎么临阵脱逃了?” “你是把别人当傻子,还是把我当傻子啊,要是在纠缠下去,非要打草惊蛇不行,我看了白雀交上来的资料,这武生客栈里住着一位叫刘知礼的人,据说是文武双全,是唯一可以和郑武打平手的人。”沈蘅芜解释道。 “然后呢?”慕非止很是悠闲的看着一脸思索意味的沈蘅芜。 “跟我来。”沈蘅芜没有回答慕非止的话,而是拉着慕非止到了武生客栈对面的楼上,两人在二楼的窗户边坐下,从窗户看去,对面正巧是武生客栈的二楼。 “你认真点行不行?”沈蘅芜将视线收回来,就见慕非止双臂环胸倚在椅子上,眼睛微微阖上,长长的睫毛可见一斑。 “你几时见我不认真了?”慕非止倏地睁开眼,懒洋洋的道:“只不过我不喜欢你这种暗地里观察的手法,凡事我都喜欢主动出击。” “怎么出击?”随意的磕起瓜子来,沈蘅芜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阿芜,你瞧瞧,楼下的人是谁?”慕非止笑。 沈蘅芜疑惑,难道是有人跟踪他们,可是她们并没有感觉出来啊。她趴到窗口往下一瞅,站在武生客栈门口的那人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长公主!”沈蘅芜大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四章 招驸马?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站在武生客栈的门口的一主一仆的确就是换了男装的慕栖凰和她的一等侍女海棠。海棠悄悄地朝老板娘露出一块金牌,那老板娘立刻恢复了常态,很是恭敬的道:“请进。” 慕栖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在客栈里一群人打量的目光中走了进去。 “老板娘,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海棠朝老板娘说道。 那老板娘赶紧点头去了后厨。 慕栖凰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边坐下,扇子在手中摇啊摇,那些坐在她周围的男人们也渐渐地将目光收回,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客栈不是不接待客人的吗?怎么今天奇了?”有人小声的议论道。 “说不定是哪家的贵公子,瞧他那一身装扮,该是有钱人家。” “依我说啊,可能是某家的有钱公子给自己的姐姐妹妹找人呢,前几天咱们窗边不是还站着几个女人吗?”有人嘿嘿的笑着,这就跟那些文状元一样,那一年不是?状元探花榜眼出来的时候,那些贵族不都是争抢着要一个状元女婿? “哎,也对。” 慕栖凰听着那些小声叽咕的话语,唇角仍是那般闲散的抿着,笑意不明。 “这是你要的茶水,后厨出了些事情,所以让我端过来。”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就在这时候提着一壶茶会走了过来,他将茶水放了下来,说了这么一句话,原本刚要迈出去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慕栖凰的神情依旧没变,她看着眼前长相很是秀气的男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唇角弯弯的说道:“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兄台是偏爱晏几道的小词吗?” “你是这里的武生?”慕栖凰抬头看了眼,眼中带着揶揄:“瞧你这样子,倒像是个文弱书生。” “兄台说笑了,在下武生刘知礼,不是书生。”这个叫刘知礼的男人朝慕栖凰抱了抱拳,然后就走开了。 慕栖凰的目光一直瞧着他,虽是身着普通的灰色袍子,但是举手投足也有一股书生之气,再加上那柔美的面貌,果然是非同一般。 “公子,喝茶。”海棠时不时的给慕栖凰倒茶,而慕栖凰呢就眯着眼四处瞧着,毫不顾忌的打量着四周的男人,那架势真的跟要挑选女婿一样。 半个时辰后,她很是闲散的站了起来,摇晃着手中的扇子又悠悠的走了出去。 回到宫中以后,慕栖凰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这身男装,慕非止就带着沈蘅芜晃晃悠悠的来了。 “呦,你们俩这是去哪里逍遥了。”慕栖凰朝海棠做了个出去的姿势,然后她就很没姿态的倚在软榻上,拿起身旁的一杯茶,轻轻的抿着。 “即使你加了假喉结,可是女子的身份还是会暴露出去,你去武生客栈那么明目张胆,我可不认为你是真的去选驸马。”慕非止在慕栖凰身边坐下,然后又拉着慕非止坐在自己的怀里。 “的确,白雀已经将事情同我说了,我这么做是一箭双雕,第一,我想我今天已经引起了刘知礼的注意;第二,非止,你知道的。”慕栖凰忽的笑了起来,那明艳的目光几乎到耀眼,她看着面前亲昵的两人,很是感叹的道:“我要将他给逼回来,我就不信,直到如今,他依旧不肯面对我。” “我马上拟旨,真期待,封大将军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慕非止笑得很是阴险。 “赶紧滚蛋,腻腻歪歪的别在我眼前碍眼。”慕栖凰白了两人一眼。 慕非止呵呵的笑着,轻轻的拍了拍沈蘅芜的背,沈蘅芜迅速的从他腿上下来,然后又很快的跨到一边。慕非止歪着嘴角深深的瞅了她一眼,这才起身,一伸胳膊又不动声色的将她给扯了回来,然后就紧紧的禁锢在自己身边揽着走了出去。 两人回到太极殿时,石榴和花容正和几个小太监一起带着球球在大殿门前玩儿,球球本来跑的正欢,动作在一瞬间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就在一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调转小屁股直直的朝沈蘅芜跑去。 沈蘅芜笑出了声,从慕非止身边蹲下来,就将那小家伙儿抱在了怀里,或许是刚刚被捡回来时是沈蘅芜抱得它,所以它对沈蘅芜特别的亲热。 “你们下去吧。石榴去将茶端出来。”沈蘅芜拉着慕非止在前面的石凳上坐下,然后朝宫人们吩咐道。 待到一众人都走了的时候,沈蘅芜将球放到自己脚边,然后才看向一旁喝茶的男子,很是直接的问道“你真的要拟旨为长公主挑选驸马?” ------题外话------ 求收藏呜呜,给银家一点动力嘛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五章 心疼你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非止笑了笑:“自然。” “我隐约能猜到你们说的是什么计划,可是你不怕搭上她的名誉吗?”沈蘅芜还是有些担心,虽然捉摸不透,但听到要挑选驸马的时候心中还是明白了几分。 “阿芜,这世上有一个男人爱她就跟我爱你一样,他是不会容忍王姐嫁给任何人,在他看来,王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慕非止的话勾起了沈蘅芜的好奇心。 “就是你说的那个封誉?”沈蘅芜听上了瘾,总是好奇慕栖凰那样张扬放肆的人会倾心什么样的男人。 “你又要我给你讲故事?”慕非止挑眉看着沈蘅芜。 “怎样?你有意见?”沈蘅芜很是心烦,关键的时候卡链子,有这么捉弄人的吗? “过来,让我抱抱。”慕非止朝沈蘅芜伸开手。 为了那好听的故事,沈蘅芜只得跑去他的怀里。沈蘅芜一走动,球球也跟在她的脚边。 走到慕非止身边的时候,慕非止将她抱坐在腿上,沈蘅芜现,慕非止特别喜欢这样抱着她,虽然跟抱着小孩子一样。 “说吧。”沈蘅芜捏了捏慕非止的下巴,解恨似得有拧了拧。 “我和你说过的吧,我父王母后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没了,那时候真的是四面楚歌,可是那时候挑起担子的却是王姐。她只比我大三岁,当年也就是七岁,封誉是父王配给王姐的侍卫,当时也不过十岁。就在那年,王姐接管了天机楼,一个七岁的孩子就成了天机楼楼主。很惊讶是不是?”慕非止将沈蘅芜往上抱了抱,然后将她乱动的脑袋扣在自己的怀里这才接着说道:“王姐一面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一边将我扔到天机楼里磨练,到我十二岁真正的掌有大权,那八年里全是我们三人相互扶持。我还小,时不时的又被扔进天机楼,所以陪在王姐身边的一直是封誉,你该明白,自小一起长大,所以两人之间就产生了感情,可是封誉是个极其死脑筋的人,有一次宴会上,有人要给王姐许亲,王姐还没有说什么,封誉就站不住了,差点将那人给打死,后来就有人说封誉配不上公主诸如此类的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封誉才会在那一年离开京都,去沙场上摸爬滚打,每年除了一封信带回来就再也没有音讯,王姐又是很骄傲的人,从来不会主动出击,所以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慕非止缓缓地说着。 “那封誉现在是什么职位?”沈蘅芜问道,其实她觉得封誉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对,若是想要娶到慕栖凰这个长公主,一个侍卫的身份怎么能行呢,至少要让自己再强大一点,配得上那个女人才是。 “护国大将军。”说到封誉,慕非止似乎总是停不住笑:“那个人脑子虽然一根筋,但是带兵打仗倒是有一套。” “这样年轻就成了护国大将军,时机也差不多了。”沈蘅芜趴在慕非止的身上,语气很是正经的说道:“让他回来吧。” “王姐这不是忍不住了吗?这两个人都是能忍的,若是我,一定要……”说到一半,慕非止忽然卡住了。 “若是你,你会怎样?”沈蘅芜问道。 慕非止笑得有些暧昧,他舒展双眉,低头先是在沈蘅芜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这才轻声的在她耳边道:“若是我,一定要先让那人成为我的,我才会放心的去打仗赢取功名。” “你就不怕我被人拐了去?世事难料,你哪里来的信心?”沈蘅芜对他的做法实在是不能苟同:“若是你打仗时恰好被敌方的公主看上,再跟着人家去当驸马,你是要我为你守一辈子吗?慕非止,你真的很能祸害人呀!” “那些事情下辈子你再担心吧,反正这辈子你已经被我套牢了,说不定这里已经有宝宝了。”慕非止的手不怀好意的在沈蘅芜的肚子上摩挲着。 “别得寸进尺啊,我自由日子还没过够,现在还不想当娘。”沈蘅芜现在的确是还没做好当娘的准备,事实上给慕非止当老婆这事都自然的过分,怎么就答应他了呢。 “我也不想。”慕非止端着茶给沈蘅芜喂了一口,这才放下杯子,语气酸酸的道:“已经有一只狗争宠了,我可不想来一个儿子。” “……” “要是那小子提前来了,我只好早早的训练他,等他十岁的时候咱们就出去游历天下,让他守家。” “……” “阿芜,你觉得这想法很残忍吗?可是我四岁的时候就已经顶着那重重的王冠坐上去了。”慕非止说得很是轻松。 沈蘅芜突然大力的抱住了他,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因为身体贴着,所以沈蘅芜能深切的感受到慕非止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头上就传来他依旧温柔的触摸。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冲动,就像不明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快的接纳慕非止一样,听到他的话,她脑子就能浮现出自己小时候背着篓子在山上爬呀爬,把手掌都磨破了。 “怎么了?”没有调笑的语气,慕非止的声音倒是有些喑哑。 “只是有点心疼。”心疼我,更心疼你。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六章 螳螂捕蝉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第二天,长公主慕栖凰要招驸马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而且指明了要在武生的宫试中找寻,明眼人一看这消息就知道,公主找男人,一定要那顶尖的,所以这也就暗示着一群武生,谁夺得武状元,谁就是驸马了,长公主的驸马,那可比当大臣们的女婿好多了,更何况这长公主还是一等一的美人,怎么说这都是一门好亲事啊。 武生客栈中的一群武生们也因为这个消息而兴奋了起来,虽说男儿吃软饭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但是有长公主这种软饭吃也是不错的啊,因为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所有的人都开始摩拳擦掌,只有刘知礼仍旧很自然的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准备宫考。 长公主招驸马的消息传出两天后,武生客栈再一次迎来了慕栖凰,她依旧是前几天的那副男装打扮,进去之后还是坐在那天坐的位置上,海棠跟在她的身后,是随从的模样。 刘知礼从楼上下来,看到慕栖凰的时候,眼中有一瞬的惊诧和什么,但随即他就恢复了平静,很是稳重的走下楼梯,在靠近柜台的地方坐了下来。 慕栖凰见刘知礼并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她竟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端着桌子上的一盘花生米就走到了刘知礼的身边坐下,然后朝刘知礼说道:“这位兄台,我能否再次叨扰一下。” 刘知礼并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慕栖凰一眼。 慕栖凰就当他默认了,然后就在刘知礼的身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吃着花生米,海棠在后面瞧着这一幕,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期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刘知礼一直安静的吃着饭,只是慕栖凰表现的太过明显了些,因为她时不时的就要抬眼瞅一瞅刘知礼,那表情,那眼中放散出来的光芒,如同刚刚有了心上人的少女一般,几乎是吃一粒花生米就抬头瞧一眼,真真是演技好到爆。反观刘知礼,一直是那样安静,直到后来,他吃完饭,要起身出去,慕栖凰突然一把抓住了刘知礼的袖子,然后使劲儿的往下拽。 刘知礼皱眉看着慕栖凰,慕栖凰朝他勾了勾手:“兄台,我有话要和你讲。” 刘知礼踌躇的一瞬间,慕栖凰已经在心里有了谱,这个男人不是天然呆就是心中有鬼。 后来,迫于许多人的目光都瞧了过来,刘知礼才慢吞吞的坐下,语气没有什么情绪的问道:“你要说什么?” “我很中意你,希望你好好表现。”短短的一句话之后,慕栖凰再也没有说什么,就带着海棠悠悠然的走了出去。 “公主,咱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海棠这阵子几乎是没有反应过来。 “有时候,冒险也比固步自封好。”慕栖凰抬头看了看京城那蓝蓝的天,轻轻的感叹了一句。 这天下午,一个消息迅速的从京城的大街小巷中传了出来,说是长公主心仪的人就在武生客栈中,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公子。再后来,这传言就变成了,长公主心仪的武生是刘知礼,因为只有他身上还带着一股书生气儿,长得也是很标致。 …… 京城的晚上也总是熙熙攘攘,所以此处的安静倒是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氛围,让人感觉背后毛毛的。这是一个深邃的巷子,只见两个身影站在里面,黑黑的,看不清面貌,只听得有人说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是什么时候同长公主勾搭上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做出多少努力,你要是敢负我,我绝对饶不了你。”一个女声低低的哭诉着,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委屈。 “别听他们乱说,我怎么会辜负你,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怎么会去喜欢别的女人。”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从那身影可以看得出来,男人似乎是将那女人抱住了。 “可是如果长公主真的看上你了该怎么办?那我为你做的一切岂不是都成空了?”女人依旧低声的哭着。 “我不会辜负你的,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好了,别哭了,赶紧回去吧,客栈的门禁也快到了,你也赶紧回丞相府,万一被你爹抓住了就不好了。”男人低头吻了吻她,这才松开她,毫不留恋的朝巷子口走去。 黑暗中,男人的步子很大,几步就走出了巷子,就着暗淡的月光,他回头瞅了一眼巷子,嘴角漫上一丝轻蔑的笑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七章 陈世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十日后,王宫南宫门前已经搭好了台子,侍卫们已经在台子的四周站好岗,许多来观看的平民们也被侍卫们圈禁在台子外三米的地方。 沈蘅芜今天原本不应该出场,所以这天早晨她也就埋在被子里安心的睡懒觉。 “阿芜,醒醒。”慕非止将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了沈蘅芜的小脸,他凉凉的手指将沈蘅芜惊得一哆嗦,一巴掌就将他给拍了出去。 “昨晚都不让我睡觉,大早晨的你又嚷嚷什么?”沈蘅芜真是烦死了慕非止。 慕非止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正在嘟囔的人,因为挣扎,她白皙的脖颈从被子中露了出来,那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看的慕非止心头又是一热。 “今天去看王姐的好戏。”慕非止将沈蘅芜从被窝里捞出来,拍了拍她的脸,轻声的哄道。 “不去。”昨天晚上沈蘅芜原本在做五禽戏,结果慕非止从御书房回来后抱着她就将她压到了床上,一夜都在折腾,直到他上朝以后沈蘅芜这才迷糊了一会儿,如今就是天上飘红雨了她也不想看。 “真的不去吗?”慕非止想到前几天白雀收到的消息,心中想,今天必然是一场好戏,他做这个王上无聊之极,平常乐子不多,不过看大臣们的丑事倒算是一桩。 “不去。”沈蘅芜推开慕非止,从他怀里滚到床上,卷着被子就滚了进去。 “福海,把前殿那只白毛狗交给御膳房,孤王今天中午要吃炖狗肉。”慕非止故意将声音提大了,朝福海吩咐道。 话刚说完,如他所料,床上的那人身子绷紧,慕非止原本以为事情会有转机,他长手一伸,就要将沈蘅芜往怀里捞,结果沈蘅芜却突然飙了。她忽的从床上爬起来,两只手拼命的拍打着慕非止的胸口:“你逼我,都是你逼我,你这个暴君,拿一只狗出什么气!” 慕非止心里嘿了一声,暴君?这女人胆子是愈的大了。 “呜呜……”沈蘅芜似乎并不想给慕非止反应的时间,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然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慕非止身上抹,这可吓坏了慕非止,赶忙搂住她,他想要擦去泪水,可是越擦越多,到最后他只得将沈蘅芜抱到自己身上,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他几乎没有看见过沈蘅芜哭过,所以这次是真的慌了。可是慕非止显然忽略了一件他经常忽略的事情,那就是他对沈蘅芜的自制力,本来是去吻泪水的,结果吻着吻着就变味了,而沈蘅芜今天也不知道动了哪根筋,一下子又哭不停了,慕非止又是心疼又是安慰,等到把小姑奶奶安顿好的时候,外面的宫考都已经开始了,慕少卿和慕栖凰两人瞧着那空着的主位和一脸欲哭无泪的福海,心中多少有些猜测。 …… 慕非止带着沈蘅芜到达现场的时候三个人已经被淘汰了。他牵着沈蘅芜的手表情很是冷酷的走到主位上,冰冷的目光先是朝四周那些打量的目光瞧了一眼,这才落座。 台上还有两人在打,慕栖凰歪着头看了眼慕非止,很是不耐的道:“虽是新婚燕尔,但是也要节制一些。” “若是以后王姐真的嫁给了封誉,我允许封誉早晨可以不用上朝。”慕非止的脸上换上奸笑。 “哼。”一听到那个名字,慕栖凰就将头转了过去,不再同他讲话。 这边,沈蘅芜的眼睛虽然是落在台上那些对打的人身上,可是她心里却在想今天中午的午膳,刚刚她之所答应慕非止出来,是因为慕非止说今天中午他会亲自做好吃的给她吃。她就这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把今天的大事都给忘了。最后,还是周围的叫好声将她给惊回了神,她朝台子上一看,只见刘知礼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一个壮汉摔到了地上。 “好!”慕栖凰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刘知礼的方向拍了拍手,她这一拍手,沈蘅芜才彻底的清醒,这虽然是一场武状元选拔,可是,这也是一场戏,周围的人无一不是在演戏。 就在慕栖凰起身鼓掌的时候,人群中还有两道炽热的目光看向了慕栖凰。 台子下不断的响起一阵阵叫好声,当最后一个人也被刘知礼撂倒的时候,检察官慕少卿也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台子上走去,他站在上面,开口说话的时候:“今天的比试想必大家都瞧得很清楚,我宣布,新一届的武状元人选是:刘知礼,同时,依据长公主的意思,刘知礼也是驸马人选。”慕少卿温润的朝刘知礼笑着,然后又说道:“刘知礼,还不朝王上谢恩。” 那刘知礼反应很快,立即就朝慕非止的方向跪拜了下去,叩头谢恩。 “不可以!” “不可以!” 就在这时,两道声音同时从台下传来,一道粗犷,一道清细。 “刘知礼,你怎么可以当驸马?你说过不会辜负我的。”一个少女不顾身边丫鬟的阻拦一个劲儿的往侍卫那边闯。 刘知礼漠然的回头,那眼神中的陌生根本就是不认识这少女。 少女被那目光吓了一跳,她的叫声愈的大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负我,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这句话说出来,可是将场上的人给吓了一大跳,淮南民风开放,未婚先孕的事情也常有,只不过并不在明面上说出来,如今这少女大声的嚷嚷,怕是要惹出事来。 “这不是右丞相家的二小姐吗?”福海站在慕非止的身后,吃惊的说道。 “刘知礼,本宫问你,季小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慕栖凰起身,朝依旧跪着的刘知礼问道。 刘知礼抬头,一眼都不瞧季在(季二小姐),很是冷静淡漠的道:“回公主,我并不认识这位小姐,至于怀孕一事,纯属构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八章 谁是黄雀?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刘知礼,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如今攀上高枝了你竟然不认人了?我是眼瞎了才会跟了你。”季在的一张小脸都被气的白,若不是被周围的侍卫拦着,恐怕她现在已经走上台子,将刘知礼给撕了。 “这位小姐,我并没有央求你做任何事情,我也并不认识你。”刘知礼一言一行很是谨慎,说的也很是诚恳。 “你没有央求我任何事情?那是谁诱哄说,一个武生的身份不足以让我爹认可你,所以要我给你铺平道路,好让你得到武状元之位。你敢说那个郑武的死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季在是个弱女子,说起话来,即使愤怒至极,声音也是娇弱的,沈蘅芜不由得想起来,当初去狩猎的时候,花容曾经说过,这位季在小姐因为身子柔弱,所以并不能和季存一起去参加狩猎。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郑大哥的死同我没有任何关系,若是你能找出我是杀人凶手的证据,那么我就认罪,只可惜,人不是我杀的,所以我想,这纯粹是诬陷。”刘知礼毫不胆怯的说道。 “大胆季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栖凰朝前又走了一步,目光很是凌厉的看着挤在人群的娇弱姑娘,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般柔弱,只能是炮灰了。“来人,将季在给本宫扣下。” “来人,给孤王将刘知礼扣下,长公主的驸马不允许有一丝的污垢。”慕非止在这时也朝侍卫们下令,出乎众人的意料,刘知礼竟然没有再反抗,所以,当季在和刘知礼都被扣押下去的时候,围观的一众平民们有些纳闷儿了,好好的一场武状元选拔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封誉,刚才说话阻止的人不是还有你吗?怎么?现在……”慕栖凰站在台子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台子下的某一点,她的头依旧抬得高高的,高傲的像一只黑天鹅。只是,那男人并没有如她预想的那般,而是从人群中飞了起来,一把就将慕栖凰抱在了怀里,那样紧,差点让慕栖凰喘不过气来,也因此,慕栖凰的话并没有说完,到最后,她这才有些失神的道:“你回来了!” 沈蘅芜站在慕非止的身边,看着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朝慕非止问道:“这就是封誉?长得很好看啊,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拿不上台面。”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慕非止显然不想打扰两人,于是带着沈蘅芜就往回走。路上,沈蘅芜突然朝慕非止道:“咱们是不是进了别人的圈套?” “哦?怎么说?”慕非止笑了起来,牵着她手的力道忽轻忽重。 “假如刘知礼真的是季在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么也就是说郑武的确是季在找人杀害,刚刚季在虽然在否认,但是那话还是很苍白。你看,季在找人杀人,那么这目标就指向了右丞相,因为季在是右丞相的女儿,为了女儿的幸福,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还有,军机营那件事,余少平是右丞相提拔起来的,显然这一切都指向右丞相。这会不会是有人将我们的视线引到右丞相的身上?”沈蘅芜拉着慕非止的手,低着头,一边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说道。 “不错。”慕非止点了点头:“不过,这条线还要再拽长一些。” “慕非止?”沈蘅芜突然蹦到慕非止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嗯?”慕非止被她身上的孩子气给感染到了,他摸了摸她的头,扬起下巴问道:“怎么?” “没什么?别忘了今天中午要下厨。”她咯咯的笑着。 “……”某人的脸却已经黑了下去。 …… 御膳房里。一众宫人们都站在外面,瞧不见里面的光景,只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糊了糊了。慕非止,你会做菜吗?你是坑我的吧!” “你不加水吗?” “算了,还是我来吧。” 福海站在外面,听着里面出来的动静,心中很是感慨:王上果然是只老狐狸,在外行军打仗,他什么不会?这样能装,十有*是想尝尝王后的手艺! ------题外话------ 作者君最近疲惫又劳累,状态不是很好,呜呜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三十九章 为你画眉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自从慕非止开荤以后,对于沈蘅芜的执念越来越深,每次下完早朝都赶紧回太极殿,生怕错过他女人海棠春睡初醒的模样,但是也因为如此,两人经常擦枪走火。 这天早晨,他上早朝的时候,沈蘅芜竟然还很清醒的起来给他穿了衣服,所以在整个上朝的时间他总觉得那只纤手一直晃在眼前,处理完朝堂上的事情以后,他就扔下福海,挥退太极殿的人,匆匆的朝内殿走去。 沈蘅芜已经起了好久,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她一身素色的薄纱穿在身上,长长的头几乎要落地。她正对着铜镜画眉,而慕非止就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她从镜子中瞧见了慕非止,一边描眉一边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快?” “事情摊到了右丞相的身上,朝堂上今天也安静的很。”慕非止在镜中朝她笑笑,然后才上前,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将眉笔拿了过来,然后抚着她的脸道:“转过来。” 沈蘅芜明了,笑得很是闪亮,眼睛里好像堆了一簇星星似得:“你要为我画眉?” “难不成我是拿来吃吗?”慕非止好笑的回道,然后就扶着她的脸,很是认真的描摹着她的眉形。她甜甜的呼吸就喷在他的脸上,让人很是舒服。沈蘅芜此时直直的瞧着他精致的面孔,忽然嗤笑一声:“我怎么觉得你长得比我还好看?” “那以后我们生个女儿一定会很美。”慕非止突然将话题扯到了女儿身上:“慕家的女儿大多随爹。” “是吗”沈蘅芜坐在那里,双手抓住慕非止腰带,仰头看着慕非止。慕非止画的动作很快,他要将眉墨放下的时候,忽的瞧见她仰头的姿势,那样纤细白皙的脖颈完美的就像老天的杰作,还有她身上那层薄薄的纱,以至于能看的出那高低起伏之处。 “你好美。”他不由得喟叹了一声,俯身,就着沈蘅芜仰头的姿势,吻住了她的红唇,牙齿在她下唇上轻轻一咬,灵巧的舌就顺势滑了进去,同她唇齿交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沈蘅芜已经习惯了慕非止时不时的索吻,只是她这般疲累的仰着头着实有些累,只得双手圈住慕非止的身体。 “唔,好甜。”慕非止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边走边吻,眼瞅着这战火就要蔓延到床上,福海尖细的嗓音就在这时候很是煞风景的响了起来:“王上,长公主那边出事了!” 慕非止原本蹙着的眉头蹙的更深了,这么好的气氛就被人打扰了,而且还是慕栖凰那边。他现在还趴在沈蘅芜的身上,沈蘅芜自然也听到福海的话,她伸出双手抚平了慕非止双眉间的折子,语气很是温柔的道:“别皱眉,去看看吧。” “等我回来。”慕非止又在她唇上肆虐了一番,这才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 刚走进那宫殿,慕非止就听得慕栖凰大声的嚷嚷:“封誉,昨天是谁说的,要回来娶我,可是现在你又要去边关?你当我是猴子耍吗?” 慕非止听见声音,脚步不由得加快,他走进内殿的时候,就见慕栖凰同封誉相对而立。封誉一身玄色的袍子,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只是紧紧的盯着慕栖凰,一刻也不肯放松。而这边,慕栖凰也是紧紧的看着封誉,只是她显然是动了火,所以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狰狞。 “封誉,既然你不肯娶王姐,那我就趁早给王姐许一门亲事。”慕非止挥退福海,自己倚在柱子上,似笑非笑的朝那个冷硬男人说道。 “非止,不可以。”封誉也算看着慕非止长大,对他的脾性多少也了解一些,别看他语气懒懒散散,其实他毫不怀疑,慕非止真的能做出那种事来。 “不可以?封誉,你有资格和我说不可以吗?”慕非止飞快的走到封誉面前,一拳就打到了他的脸上,封誉不敢还手,只得任慕非止这样来。慕非止一边打一边说道:“王姐等了你多少年,你说走就走,如今既然答应了她,你还想去哪里?她的好时光全浪费在了等待你上,你倒好,长本事了啊!” “非止,住手。”慕栖凰没有想到慕非止真的会动手,而且每一拳下手都不轻,封誉擦着嘴角的血从地上爬起来,朝慕栖凰摆了摆手:“我没事。” “封誉,我给你两条路,第一,娶了王姐,第二,放手。你自己看着办。”慕非止看着眼前的封誉,一点退路也不给他留。 “我不会放手。”站了好久,封誉才缓缓的开口,他的声音很是粗犷,说出来却也无比的坚定。 “很好,那就安心在宫中住下,让钦天监挑个日子,你们择日完婚。”慕非止摊开手,这事情不是很容易吗? “非止,边关还有事等我处理。”封誉有些为难,这次听到长公主选驸马他是真的着急了,撇开事情从边关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王姐嫁给别人,可你现在也不能娶王姐,你的意思是她还要等你八年吗?”慕非止说到最后火气又上来了,脸上的表情很是吓人。 “我可以成亲,但是成完亲我要赶回边关。那里……” “我可以跟你去边关啊。”慕栖凰抢着说道。 “不行,那里条件太苦,不是你能去的。”封誉否定很是果决。 “王姐,你是真的想要跟他走?”慕非止的声音忽然平静了下来,他转头看着慕栖凰。 慕栖凰低下头,然后走到慕非止的面前,双手握住他的手,轻声的道:“非止,我已经没多少个八年了,如今,江山稳定,天机楼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管了,而你,我的弟弟,也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所以,答应我好不好?” “你确定?”慕非止的喉咙有些干涩,他松开慕栖凰的手,在慕栖凰惊诧的眼神中一把抱住了她,这是他的姐姐啊,从小护在他的左右,帮助他坐稳江山。 “是,我确定。等待边关安稳下来,我们再班师回朝,好不好?”慕栖凰也抱住慕非止,早已经不会流泪的眼里却开始闪动着水光。 “好!”过了好久好久,慕非止才应了一声,他放开慕栖凰,背对着封誉,冷淡的说了句:“若是我王姐受一丝委屈,我就亲自杀了你!”然后,他一撩袍子大步的走出了宫殿,再也没有回头。 沈蘅芜这时候正在太极殿外面晒太阳,球球在她脚边窜来窜去,圆圆的脑袋时不时的蹭着她的腿。她远远的就瞧见了慕非止走来的身影,慕非止也直奔着她来了,他紧紧地抱住她,像在洪流中抓住一块浮木那般,那样紧,好似要融到自己的身上。沈蘅芜有些纳闷儿,将手放到他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阿芜,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章 故技重施?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蘅芜被慕非止抱着,那种悲伤的情绪很是自然的从他的身上转到了她的身上。她想应该是慕栖凰那边的事情,他们姐弟的事情,她似乎也说不上话,能做的只是安慰面前这个男人。 “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离开你。”沈蘅芜拍着他的后背,很是轻柔的说道,不过这话说出口时,她其实是有些惊讶的,稀里糊涂的和他成亲,成为他的人,这一切都再顺其自然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慕非止,也下意识的就将慕非止纳在自己的所有物中,两人总是默契的人,如今连情绪都已经能够相通了。 慕非止的真实情绪也就在沈蘅芜面前显露一下,当这阵子过去之后,他又是那位冷酷邪魅的帝王。 …… 这天,宫里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就是慕非止下令,给护国大将军封誉和长公主赐婚。这第二件,就是眼下福海正在报告的,右丞相之女季在于大理寺招供,武生郑武极其妻子都是她找人杀害的。 “石榴,将你主子的披风拿出来。”慕非止在接到福海的消息以后,就让石榴去把沈蘅芜的衣服找出来。 “是。”石榴应声,很快就将衣服找了来。 慕非止接过衣服,又将沈蘅芜拉起来,亲自给她系上,这才牵着她的手道:“你不是好奇郑武是如何死的吗?咱们去大理寺瞧瞧。” 沈蘅芜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戏谑的说道:“大理寺丞恐怕都要识得我了,好好地王后不做,天天往大理寺跑什么?” “我在哪里你就要在哪里,这是夫唱妇随。”慕非止将她头上的帽子给扣住,这才带着她出去。 花容和石榴被要求留在太极殿,两人瞧着那携手出去的一对男女,嘴角都带着笑意。花容向来敢说,她蹭了蹭石榴的肩膀,掩唇笑道:“我瞧着啊,咱们王上哪是主子的夫君啊,分明就是主子的爹,吃饭要喂,还要帮着穿衣,咱俩好似一下子都没有活儿做了。” “赶紧做事儿吧,要不然有你好看的。”石榴胆子比较小,即使福海大总管不在,可还是不敢偷懒。 …… 这边,慕非止带着沈蘅芜直接去了大理寺的监狱,到达以后,大理寺丞将一份证状交给了慕非止。慕非止稍微瞅了一眼,就将东西递给了沈蘅芜。他将沈蘅芜披风上的帽子摘下来,然后将她摁在椅子上,这才在一边坐下。 “又是熏烟?郑武晨跑的时候正是千家万户做早饭,炊烟袅袅的时候,你们将断肠草点燃,然后郑武呼吸时就吸了进去,等到吃饭的时候和茶水混合,就造成了极其自然的昏厥死亡。季二小姐,我想问一下,你这是找的谁行凶?”沈蘅芜倚在椅子上,将手中的东西一放,目光很是凌厉的看着季在。季在虽是跪在那里,但是身上穿的还是上好的衣料而不是囚服,看得出,家里应该是给她打点过得。 就在沈蘅芜打量沈蘅芜的时候,季在也抬头看向沈蘅芜,因为在家中她时常听大姐季存说起这位王后,可是如今瞧着,这位王后并不是如传言中的那般无用,那目光反倒是凌厉的很。 “季小姐,王后问你话你没听到吗?”慕非止的声音冷酷异常,一出口,就将季在吓得一哆嗦。 “我……是小红帮我找的父亲的一位手下。”季在有些哆哆嗦嗦的说道。 “小红是谁?”沈蘅芜问道。 “侍……侍女。”季在也不过是一个弱小女子,被慕非止那么冷酷的表情和沈蘅芜那样凌厉的眼神一看,心情已经忐忑到极点。 “寺丞,这位侍女现在在何处?”沈蘅芜看向一边的大理寺丞。 寺丞摇摇头:“正在抓捕中。” “跑的还挺快。”沈蘅芜笑着道,好似并没有什么担心,然后她就将话题转到了刘知礼的身上:“刘知礼呢?有没有招供?” “原本没有招,但是季小姐说如果不信,可以将她腹中的孩子生下来,然后滴血验亲。刘知礼也因此招供了,那孩子的父亲的确是他。”寺丞解释道。 “夫君,我想了解的都了解了。”“夫君”这两字,沈蘅芜叫得十分顺口,她将证状拿在手里,歪头朝慕非止说道。 “好。”慕非止虽然依旧抿着嘴,但是牵着沈蘅芜的手暴露了他现在内心的激动。 “王上,要先扣押吗?”寺丞询问道。 “先扣押,这件事情孤王还要找右丞相问个清楚。”慕非止回了句。 “王上,宫里传出话来,说右相在御书房前守着。”福海悄悄地附耳说道。 “孤王没空。明天早晨再说吧。”慕非止显然不想私了这件事。 “阿芜,我们回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一章 有人欺负我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第二天早朝,福海站在大殿之上,每天都会出现的尖细嗓音在大殿中回荡:“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福海的声音刚落地,户部尚书就出列,朝慕非止行了个礼,声音很是大声的道:“启禀王上,微臣有事要启奏。” “准。”慕非止的唇角带着邪魅的笑容,丝毫看不透他的情绪,他朝户部尚书应了声,然后就在那里静观。 “启禀王上,微臣得知,右丞相之女因陷害武生而被捉入狱,如今民间已经传播各种谣言,说什么为官不仁,草菅人命,诸如此类,因此下官想请问,右相对此有什么看法,下官该如何平息民愤?”户部尚书很是义正言辞的说道。 慕非止懒洋洋的转头,看向一直淡定至极的右相,声音中也听不出什么态度:“右相,此事你作何解释?” 右相被点到名字,很是稳重的出列,然后就在众位大臣看戏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臣有罪!” “哦?你有什么罪?说来给孤王听听。”慕非止依旧歪着头,看起来好像心不在焉一般。 “老臣管教不严,使得小女为了一时男女之情,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昨日老臣已经召集了季家的族长,将小女季在剔除族籍,从此,老臣就当没有这个女儿。”右相说的很动容。只不过他的这一番话却让那些看戏的大臣们吃了一惊: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竟然将自己的女儿也不要了,急于脱离父女关系。 “这么说,季小姐如今和丞相府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慕非止看了看右相那张已经要低到土里的脸,冷哼了一声。 能坐到这个位置,右相自然是只老狐狸,他一听慕非止言语中的那句冷哼,心中一震,忙抬起头,眼睛显得无比真诚的道:“是,老臣没有这种不孝女,未经我允许就去威胁我以前的老属下,这才做出这般……哎!”右相痛心疾首的道。 “右相的一片苦心,孤王能够体会,既然季小姐也是无心之过,那就将季小姐和刘知礼一起配边疆,贬为庶民,自此以后,是生是死都和右相无关,右相,这样的处理你可满意?”慕非止从王座上直起身子,朝右相说道。 右相慌张的抬起头,几乎不敢去直视慕非止的眼睛,他根本没有想到慕非止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一直以为慕非止定然会将那两人在菜市场处决,可是为什么慕非止会这样决定呢? “右相不说话可是还有什么意见?”慕非止见右相一直没有说话,不由得问道。 “不不……”右相慌张至极,赶忙磕头:“老臣谢王上不杀之恩。” “呵,都已经没有父女关系了,你又何必来谢?好了,众位爱卿还有什么意见吗?”慕非止冷冷的一笑,眼睛如同利刃一般看着大殿上的众人。 没有一个人出声。 “很好。”慕非止起身,朝福海使了个眼色,福海立即尖着嗓子道:“退朝。” 当慕非止的身影消失以后,大殿上这才又开始小声的沸腾起来,今天的事情可真是出乎众人的预料,一个要同女儿断绝父女关系,一个竟然要饶了死罪,真是一出看不透的戏剧啊。 左相走到右相的身边,笑得很是谦逊:“右相这般深明大义,真是天地可鉴,我自问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小满这样大逆不道,我这个做父亲的即使是死也要担着。” “左相说笑了。”右相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在左相的眼中真是好看至极。 那些官位较低的大臣就跟在两人的身后看着两只老狐狸唇枪舌战,虽然没有硝烟,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战火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 …… 从朝堂上下来,慕非止的步伐开始匆匆起来,他直奔太极殿而去,走到大殿里面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看到沈蘅芜的身影。 “王后呢?”慕非止朝值班的小太监问道。 “回王上,王后说梧桐殿的药草该长出来了,就带着两位姐姐去了。”小太监的声音哆哆嗦嗦,几乎要吓破胆。 “福海,去梧桐殿。”慕非止心中暗叹了一声:“这女人,大早晨露水那么重,她又跑去那么远做什么?” …… 沈蘅芜的确是在梧桐殿,之前养伤的时候曾经在梧桐殿里种了一些药草,如今已经到了季节,她今天突然才想起来,于是就带着石榴和花容来采摘,可事实上,药草还没收完,有人就直奔梧桐殿来了。 圆滚滚的球球蹲在梧桐殿的门口等着主人,可是沈蘅芜她们刚进来不久,就听见球球在门口呜呜的叫着。 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黑亮的惹人喜爱,季存一大早进宫,刚到太极殿就听说沈蘅芜来了梧桐殿,她这才找到了这里。刚进去,就看见院子外守着这么一只肥嘟嘟的东西,而且,这只像狗一样的动物显然是不想让她进去,总是在她脚边打转,不能让她移动一分。 “好狗不挡路你不知道吗?”季存根本没有想到这东西是沈蘅芜心头的最爱,被烦的不行,一脚就朝球球踹了过去。这一踹可就糟糕了。球球是个很有灵性的动物,她眼里蕴着一抹泪,泪汪汪的就朝沈蘅芜跑了过去,就像撒娇的小孩子一样要抱抱。 沈蘅芜看到的时候,球球已经朝她跑了过来,花容在一边睁大眼睛的看着门口愈走愈近的季存,然后就歪头看着已经被沈蘅芜抱进怀里的球球,赶紧上前摸着球球的毛道:“傻瓜,她踹你你不会咬她吗?”这季大小姐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这只小白狗,整个太极殿上下都拿它当宝贝一样宠着,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球球,听见了吗?下次有人打你,你可以咬回来的,不要嫌脏。”沈蘅芜摸着球球的毛,看着它泪汪汪的大眼,很是乐观的说道。 “季小姐,你踹了本宫的狗,可是有哪里看不惯本宫?”沈蘅芜抱着球球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狗。”季存狡辩:“我今天来,是想求,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沈蘅芜答应的很痛快,她在茶杯里倒了一杯水,然后喂到球球的面前,球球就乖乖的喝起水来。 “我想请你在王上面前说几句话,希望王上饶过我小妹的死罪。”季存是真的很着急,他知道父亲今天上朝一定会把和小妹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给说出来,所以她只能趁这个时间来找一下沈蘅芜,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是这个女人对王上来说的确是很特别。 “首先,季小姐应该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再者,你妹妹杀了武生在先,你又踹了我的狗再后,于情于理,我都没有帮你说话的必要。”沈蘅芜笑眯眯的道。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季存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阿芜,你又做了什么事情?”一道低沉的嗓音就在这时候响起来。 沈蘅芜一听,嘴角的笑意更甚,她转过头,朝那抹玄色的身影招了招手,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夫君,有人欺负我!”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二章 一世悲凉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夫君,有人欺负我。”软糯的声音说出口,震得慕非止停住了脚步,看着那张仰着的笑脸,他很是自然的走过去,将她从石凳上拉起来,然后朝她身后的花容斥责道:“下次给你们主子带个垫子。”说完就像以前许多次那般,将沈蘅芜拉到自己的怀里坐下,握住她的小手,搓了搓,笑着道:“谁欺负你了?” 沈蘅芜摸了摸怀里的小白狗,又朝季存抬了抬眼:“踹了我的狗,还说我公报私仇。” “怎么公报私仇了?”慕非止低声问着,好似也不怎么在意,他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瞧过季存。 沈蘅芜将球球交给花容抱着,然后也不管有人看着,揽着慕非止的脖子道:“夫君,季小姐想让我帮她小妹求情,我说我不能干政,然后人家就说我公报私仇。” “你……”季存没有想到沈蘅芜还有这样一面,这简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呀。 “今天的早膳吃了吗?”慕非止对于刚才沈蘅芜说的话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而是转换话题,询问沈蘅芜吃早饭了没有。 沈蘅芜摇了摇头,干脆双手环在慕非止肩上,将头趴在他的怀里,一点也不想看见季存。 “季小姐,这小狗可是娇贵的很,连我都不敢踹一脚,你胆子倒是挺大!”慕非止一手环着沈蘅芜,一手在石桌上轻轻的敲打着。 季存脸上一白,顿时跪了下去,低着头,脸上的肌肉紧绷。 “你妹妹已经配边疆,你可以回去了。”慕非止也不想再多说,现在,后宫对他而言,是他和沈蘅芜的家,所有朝堂上的事情他不想在家中讨论。 说完这话,慕非止就直接将沈蘅芜打横抱了起来,边走边柔声说道:“回去用膳,我已经饿了。” “好。”趴在他的怀里,沈蘅芜看着依旧跪在地上,满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季存,她的心里就很高兴。 …… 季存进宫一番,回到丞相府才知道,小妹和那刘知礼都没有被杀头,而是被送边疆小镇,那里的生活条件极其的恶劣,季存想象不到她那一点武功也不会,娇滴滴的小妹要如何生活。 “存儿,你去哪里了?”季存还没有来得及回房,季远山就站在大堂中间,高声喝住了季存。 “爹。”季存听见自己老爹的语气不是很好,只得站住,步履匆匆的朝季远山走去。 “爹,小妹的事情……”季存还是不忍心,她同季在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是因为两人的母亲都早亡,所以两姐妹的感情很好,跟亲生的没有什么两样。 “我说了,我同她已经断绝父女关系,如今虽然能保住一条命,但是这些事情都和我们季家无关了。”季远山在这一点上很是冷血,一点也不留情面:“她闯出的祸还不够大吗?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去买凶杀人,还听信侍女的话,自己一点主见没有,这样的女儿我要来做什么?”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果今天犯错的是我,你是不是也要同我断绝父女关系?”季存忽然大声的吼了一声。 季远山一掌拍在桌子上,声音也怒急:“你们俩不一样,你娘死的早,你是你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如果今天犯错的是你,就算拼了我的老命也不会让你有一分的危险!” 季存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她找不到任何的语言来形容自己心中的滋味,那种又惊又凉的情绪就像海水一样,几乎要没到她的脖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良久,她才抬起头,看向从小疼爱她的爹,语气艰涩的问道:“既然爹能如此待我,为何不能救小妹一次?” “你和她不一样,如果不是她娘给我下药,你以为这世上会有她的存在吗?你以为你娘年纪轻轻是怎么死的?她这个人容易多想,可那时候我偏偏忙于政务,这一忙就忽略了她。所以,在儿出生以后,我就亲生解决了她娘,对她,我也不想看到,这么多年之所以留着她,爹是要让她给你做踏脚石,你是我和你娘之间唯一的联系了,爹不希望你受一丝委屈。”季远山一句句清晰的说着,可是听着这些话,季存却一站不住了,一下子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不想多说了。”季远山抚了抚额,朝内堂走了进去。 季存却坐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 一个月后,季在和刘知礼终于被押送到了边疆的一个小城,天上洋洋洒洒的下着白色的雪花,萧条的路上行人很少。这里的荒凉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知礼,我肚子疼。”季在是个娇弱的姑娘,这一个月艰苦的行走已经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开始黄,头也毛躁起来,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刘知礼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目光又看向这四周荒凉的小城,一个客栈的老板娘穿着红色的花布倚在门前,四处打量着。 押送他们的士兵早就跑没了影儿,这里的环境糟糕至极,因为位于三国的边界处,时不时的还有流寇。 “知礼。”季在实在是受不住了,已经干裂的小手紧紧的抓住刘知礼的胳膊,谁料,刘知礼竟然一脚将她踹开了。她小小的身躯躺在地上,季在捂着肚子,满脸泪水,下腹的疼痛已经开始阵阵的蔓延,一股湿热的液体正从她的身体里流出,季在的头也开始晕,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方向。鲜艳的血色就那样缓缓的流在了薄薄的雪地上,躺在地上的人早就失去了知觉,这一世的委屈也好,荣华也罢,终究是结束了! 不远处的客栈二楼,刘知礼看着站在窗口的女人,踱步走了过去。 那人听到他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呵呵笑了两声,指着外面雪地上躺在血泊中的那人,讥笑道:“利用完了你就踹走,可真是狠心的呀。” “呵,你还不照样狠心,小红,这可是你伺候了多年的主子。”刘知礼讽刺的回道。 “这次原本已经将火引到了右相的身上,没想到这老狐狸竟然来这么一招,断绝父女关系!”这说话的女人可不就是季在那失踪已久的丫鬟小红吗? “这件事情,回去再同主子商议吧!”刘知礼摆摆手。 “怎么?你还要回去?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刘知礼。”小红皱眉道。 “刘知礼?戴上这面具我是刘知礼,摘下这面具,我可就变成了另一个人。”话刚说完,一张人品面具就从刘知礼的脸上摘了下来。 “雪又大了,既然要回去,那就一起吧!”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三章 爱你,甚于江山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黑鹰进来的时候,球球正摇着尾巴朝他跑过去,向来冷酷的黑鹰倒是被这个小东西给难住了,因为球球就站在他的脚边,一直咬着他的袍子。慕非止抱着沈蘅芜坐在软榻上,看着这一幕,很是好笑的朝怀里的人说道:“让它过来吧,再咬下去,我这天机楼的大总管就该被人笑死了。” 沈蘅芜嗤笑了一声,看着僵直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也不敢脾气的男人,这场景实在是诡异到好笑。 “球球,过来。”沈蘅芜笑够了以后这才朝球球唤道,球球很有灵性,并且只听沈蘅芜的话,一听到沈蘅芜叫她,赶紧松开黑鹰,蹭蹭的跑了过来,就围在软榻下面转啊转。 球球跑了,黑鹰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恭敬的将一封信递给了慕非止。 慕非止的双手环着沈蘅芜,他打开信封,拿出信来,以极快的速度看完之后,唇边出一声冷笑。 “怎么了?”沈蘅芜捏了捏慕非止的手背:“这封信我能不能看?” “有何不可?”慕非止被沈蘅芜的话给逗笑了,这女人今天的胆子怎么小了。 沈蘅芜从他怀里起来,很是正经的看着半躺在软榻上的男人,咕哝道:“我可不想干政。” “傻瓜!”许久之后,慕非止才坐起身,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很是无语的说道:“我表现的又那么不明显?” “什么?”沈蘅芜被他说得很是迷糊。 “我爱你,甚于江山。”慕非止温柔而又暧昧的话语落在她的耳畔,下一秒,她的耳垂上就传来痒痒的触感,那是他在咬她。 “你以后说话能委婉一些吗?”沈蘅芜锤了捶他的胸口,很是抹不开面子,这男人能不这么直接吗? “为什么要委婉,我又不是那些文人,明明一句欢喜,却硬要说出一朵花来!”慕非止很不屑的说道。 “拿来。”沈蘅芜懒得同他讲道理,干脆将手伸了出来,眼睛瞅了瞅他手上的信。 慕非止将沈蘅芜抱在怀里,这才将信递给她。 沈蘅芜接过信,一字一字的读着,眼里却不见一丝波动。只是读完这信后,她才完全的依向身后男人的胸膛,感叹道:“季小姐为了那刘知礼杀人犯法,最终却落得这般惨绝的下场。” “识人不清,遇人不淑,怪不得别人。”慕非止将那封信抽了过来,手掌轻轻一握,就变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 “希望我没有遇人不淑。”沈蘅芜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可就在她刚说完这句话,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慕非止压在了下面。慕非止一手扣住她的双臂,一手动作挑逗的在她光洁的脖颈处留恋,声音中带着几分危险:“你竟然将我同他比?” “你们不都是男人吗?况且,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你骗了来,我怎么知道你这里面长什么样?”沈蘅芜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眼中闪动着狡黠的目光。 “你不是摸过许多次吗?你倒是说一说,我这里到底长什么样?”慕非止很是淡定的握住沈蘅芜的手,然后覆在自己的心脏上面,眼角一挑,目光有些挑衅。 “不安好心。”沈蘅芜哼了一句,脸上稍稍有些绯红。 …… 武生案最终以季在的死亡而告终,鉴于这种特殊情况,淮南今年的武状元考试作废。 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慕栖凰同封誉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封誉如今正带着人在他的护国将军府中操办,而慕栖凰这边,就是沈蘅芜和慕非止带着一群老嬷嬷帮她置办东西。 这天慕非止带着沈蘅芜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瞧见了封誉和慕栖凰两人站在大殿中,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吵吵一样。 沈蘅芜和慕非止同时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瞧着里面的动静。 “我都说了不必大肆操办,我想见的,想嫁的是你啊,可是现在整天瞧不见你的人影儿,你是要气死我吗?”慕栖凰那急脾气,大嗓门儿远远的就能听见。 “不想委屈你。”封誉一看话就很少,他个子很高,如今穿着一身黑色的便袍更显身材的修长。他满眼心疼的看着慕栖凰,可是说出口,就只剩这五个字。 “委屈,委屈,要说委屈,这些年我受的委屈还少吗?以前我不介意,你觉得现在我还会介意吗?”慕栖凰一拳打到了封誉的身上。 封誉一动也不动,就任慕栖凰将拳头打到自己的身上。面对慕栖凰这样脾气,他只是回了句:“以前给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你边疆不是还有事吗?婚礼置办一个月,你那些兄弟都不要了?”慕栖凰气得要跳脚,她怎么瞧上了这木讷男人。 “边疆我已经派了人去,等到你们大婚的时候,封誉的兄弟们自然也会来参加,王姐只要安心的出嫁就行,我怎么舍得王姐受委屈?”慕非止拉着沈蘅芜的手适时的走了进去,说道。 “你们两个,可真是别扭。”沈蘅芜站在慕非止的身边,瞧着那两个怔愣的人笑着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四章 慕非止的担心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栖凰听见声音转过头,只见沈蘅芜站在慕非止的身边,嘴角边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他们。 “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迟了这么多年,没有理由不隆重一些。”慕非止揽过沈蘅芜,语气丝毫不容商量。 “非止,人都已经安排好了,突然调令,恐怕不太合适!”慕栖凰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慕非止没有多说的打算,只是将目光看向封誉,似警惕又似告诫:“好好待她。” “我明白。”封誉瞅了慕栖凰一眼,点了点头。 …… 慕栖凰的大婚就这样被礼部大手笔的着办起来,沈蘅芜也时不时的跑去慕栖凰那里,带着石榴和花容帮一下忙,而慕非止也乐见她们和睦相处的样子。 这天,沈蘅芜又带着两个丫鬟一条狗出了太极殿,慕非止坐在桌前批改奏折。 窗外刮进一股轻轻的风,桌上的宣纸也轻轻的飘了起来。 慕非止眉毛微微一皱,头也没抬的问道:“有什么事?” 那不知不觉的就矗立在桌前的黑色身影听见慕非止的声音,立刻恭敬的行礼,道:“主子,淮北太子爷到了京城?” 朱笔啪的一声断成了两半,慕非止抬头,也不顾那毛笔上的朱砂已经将自己修长的手指给染脏,他语气极快的问道:“什么时候?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今天凌晨,有两队人,一队进入了驿站,声称是前来祝贺长公主大婚的,另一行就扮作了商人,混进了客栈之中。”黑鹰对于慕非止的“激动”表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声音依旧平稳的回道。 “他们现在在哪家客栈落脚?”慕非止追问道。 “他们现在庆丰客栈落脚,可是待到我们去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在,天机楼的人正在严密的排查。”黑鹰道。 “盯紧这件事,找到以后一定要及时禀报。”慕非止朝黑鹰挥了挥手,黑鹰一眨眼就消失了。 黑鹰走后,慕非止后仰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沾染了朱色的白色奏折,心中的情绪也开始起起伏伏。因为,他还是摸不透,他的女人对于秦玄戈是什么态度。 ……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向来以英名果断自诩的淮南王就因为这个小问题,脑袋放空了一上午,沈蘅芜回来的时候,他还捏着断了一半的朱笔,眼睛放空,目光涣散,找不到焦点,这情景着实将沈蘅芜给吓了一大跳。 “慕非止,你这是怎么了?”沈蘅芜朝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俩个人知趣的退下,独留两个主子在大殿中。 “阿芜。”慕非止许久才回神,他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人,手指轻轻的朝她招了招:“过来。” 大多时候慕非止这样温柔说话的时候,都是要抱抱她,所以沈蘅芜这次也当成这样,乖乖的走到他跟前,刚要朝他伸手,一股大力就将她扯了过去。慕非止扯住沈蘅芜的胳膊,将她拖到面前,抵着那张桌子,把她禁锢在里面。 “阿芜,我是你的谁?”慕非止大手紧紧的扣住沈蘅芜的腰,那力道有些生疼,沈蘅芜难受的蹙了蹙眉。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唔。”沈蘅芜的话刚说完,慕非止的吻就狠狠地落到了她的唇上,好像肆虐的冬风一般,一点也不温柔,他制住沈蘅芜,好似狂一般吮着她的唇,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他这才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清冷中带着些炙热:“说错了,这是惩罚,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你的谁?说不出来我就一直亲下去。” “我要考量一下答对了有什么好处?”沈蘅芜直直的站在那儿,忽略腰间被他箍的疼痛,瞪大那双水灵的眼睛,十分有神的看着慕非止。 “好处很多,阿芜,你先回答我。”慕非止似乎是很着急,他内心很急迫,非要沈蘅芜说出来不可,可是看在沈蘅芜的眼中,却是慕非止比较敷衍。 “夫君,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的腰被你箍的好疼啊!”沈蘅芜动了动被他箍住的身子,很是委屈的朝慕非止道。 “嘭”的一声,沈蘅芜的身子被推到了身后的桌子上,慕非止松开一手擒住沈蘅芜的下巴,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他诱哄她说道:“阿芜,你刚才唤我什么,就要当我是什么,明白了吗?” “慕非止,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哪只眼看见我没有把你当回事了?”沈蘅芜皱着眉头,空出一只手狠狠的朝慕非止的胸口砸去:“混蛋混蛋。” 慕非止扯住她的手又将她抱住,心却依旧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他不过是担心,任何能危及他在她心中地位的人都要扫清。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五章 哦,夫君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太极殿中,沈蘅芜坐在软榻上看书,球球蜷缩成一团靠在她的腿边。沈蘅芜这几天觉得特别奇怪,因为慕非止盯她盯得很紧,昨天她不过是自己一人去了梧桐殿将之前种好的药材给收了起来,结果慕非止以为她丢了,竟然惊动了一堆御林军四处在宫中找寻。最后,当慕非止带着一群人来到梧桐殿的时候,在看到角落里满手是土的沈蘅芜时,他反倒按住了耐性,将她的手擦干了以后这才将她抱回了宫里,因为这样的“不告而别。”昨天晚上,慕非止就像一头饕餮不足的猛兽,一直将沈蘅芜折腾到天亮这才善罢甘休,而现在,沈蘅芜用余光分明瞧见,那男人虽然是在批奏折,可是眼睛却时不时的瞅一瞅她,生怕她变成蝴蝶飞走了。 “慕非止,其实你可以去御书房批奏折的。沈蘅芜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没过一会儿这男人就要盯着她看一会儿,这节奏也真是让人抓狂,她转过头,语气恨不经意的说道,她可不想让慕非止以为她是故意赶他走的,虽然她的确想要赶他走。 “阿芜,你叫错了。”慕非止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她,带着几分严肃的意味。 沈蘅芜的脸顿时爆红,脑袋里不禁想起昨晚他逼迫她喊了一晚上的夫君。 “哦,夫君。”沈蘅芜摆摆手,指了指外面:“既然你爱在这里批奏折,那我出去走走。”你不走,我走还不成吗?沈蘅芜这样想道。”我改的差不多了,也要出去走一走。“慕非止放下笔,大步朝沈蘅芜走了过来,沈蘅芜有些无语的指了指他桌上那厚厚的一摞,咬着牙道:”那是什么?你不用管了吗?“”那些无关紧要,你不是要出去走走?还在这里磨蹭什么?“慕非止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沈蘅芜现,即使大婚以后,在某些方面,她依旧不是慕非止的对手。 从殿中出来,慕非止就让石榴去拿衣服,已经进入深秋,天气也开始变凉,瞅着殿前那些已经黄的树叶,沈蘅芜突然觉得有些萧条之意。”你若是喜欢,不妨将太元殿那里的梅花移栽一些过来,也不至于到了冬天,这里一点颜色也没有。“好似看透了沈蘅芜的想法一样,慕非止朝沈蘅芜劝慰道。”嗯,栽一些梅花,再种一些竹子。“沈蘅芜先是狐疑的朝慕非止看了一眼,然后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刚把衣服给沈蘅芜披上去,慕非止朝沈蘅芜低声道了句:“我有急事去趟御书房,你不要在外面呆太久,会着凉。” 沈蘅芜巴不得他现在有事忙,整天黏在一起,他这个王上都不要当了吗? 慕非止的身影刚刚沿着回廊走出太极殿,花容和石榴就小心翼翼的从殿内出来了,看着裹得很暖和的沈蘅芜,花容打趣道:”现在主子就是掉一根头,王上估计都得心疼半天。“ “他以前也这么悠闲吗?怎么我觉得他这个淮南王当得这么轻松呢!”沈蘅芜将球球抱进怀里,朝两个侍女问道。 花容嘴快,立马应道:“那倒不是,王上每天都见不到人影儿,自从四年前那次血案以后,在这宫里,除了长公主我从未瞧见过另一位女主子。所以啊……” “血案?”花容还没有来得及做个总结,沈蘅芜就疑惑的开口。 石榴捅了捅花容的胳膊,花容吐了吐舌头,朝石榴辩驳道:“这个说说也没有什么……吧?” “可是……” “说吧,有什么后果我担着.”沈蘅芜很是好奇,每年的宫宴,朝廷命妇进宫都是常有的事情,况且,有些得势的富家小姐也是可以进宫的。 “四年前正值王上双十生辰宴,有几位朝中重臣向王上举荐,说王上要充裕后宫,而那几位富家小姐也趁机朝王上献媚,结果,七八位小姐都被王上所杀,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提这件事,王上的婚事也就一拖再拖。”花容跟讲故事一样手舞足蹈的说完,完全不顾石榴担心的眼神。 “七八个人啊!“沈蘅芜啧啧了两声,这男人真不懂怜香惜玉,不过,转过头一想,要是他对别的女人怜香惜玉,她现在就应该跳脚了吧! …… 御书房, 黑鹰将几张纸交到了慕非止的手上,慕非止抬眼用目光询问道。 “昨天我们在几家药店找到了他们的踪迹,后来同药店打听,他们是去询问头疼的方子,以及,寻找鬼医的下落。” “这就是那方子?”慕非止扬了扬手中的纸。 “是。”黑鹰点头。 “退下吧,继续跟着。这不是一群简单的对手。“慕非止扶额。 秦玄戈,既然来了,就别想舒服的回去!那一箭之仇还没还给你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六章 我的死穴是你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金银花五钱,全蝎一钱,连翘两钱,蒲公英两钱,黄岑两钱,薄荷两钱……放水连煎两次,混合后分三次服用,每日一副,连服三天。“沈蘅芜将这张从慕非止的衣服中掉落的纸捡起来,瞅了瞅上面的字,认真的一瞧,这不是治头疼的方子吗?”慕非止,哦。不,夫君。“沈蘅芜将手中的纸朝刚进来的慕非止扬了扬,蹙着眉问道:”你头疼?可是我之前给你把过脉,你并无此疾啊!“ 慕非止冷不丁的听她问头疼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在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就全部都明白了。”黑鹰昨天来报,淮北有人以商人为掩饰,四处打听头疼的药方子。”慕非止决定,还是不要对沈蘅芜说谎的好,不过,秦玄戈那个人他还是不想提到。 “淮北?“沈蘅芜嗤笑了一声:”这么着急的来求方子,莫不是他们的皇上撑不下去了?“”秦楚河有头疼病?”慕非止对于秦玄戈倒是了解的很,对这位已近暮年的皇帝并没有费力去调查。 “其实,秦皇的头疼病一年也不过作几次而已,只可惜,每次作起来都要人命,淮北最好的名医都被请去了太医院,不过,效果显然不太显著。秦玄戈为了拉拢他皇帝老爹的心,也从民间请来了许多高人,可还是没有办法。哎,慕……夫君,依我看,这前来打探的十有*是秦玄戈的人。”沈蘅芜将自己的所知道的讲给了慕非止听,说完之后,没待慕非止反应过来,她就歪着头,很是打量的瞅着慕非止,神秘兮兮的问道:“这也是我无意间听到的,头疼就是秦皇的死穴,喂,你有没有什么死穴被人抓在手里啊?” 慕非止抿唇一笑,上前几步将她扯进怀里,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轻声的道:“我的死穴就在我怀里。” “说起甜蜜话来一套一套的。”沈蘅芜扯了扯他衣服,嗔了他一句。 “来,尝一尝,甜不甜?“慕非止说着就要往沈蘅芜脸上蹭,结果被沈蘅芜一巴掌给隔开了。 “秦玄戈这个人处处以利字为先,你要小心应对。”沈蘅芜抓住慕非止的领口,使得那个男人被迫要弯下腰。 “我明白。”慕非止将她环住,心中的担心开始一点点被吹散。 …… 就在沈蘅芜叮嘱慕非止的这天晚上,鬼医那里又出了事。就在慕非止温香软玉在怀的时候,福海尖着嗓子在外面吼道:“大人,王上已经歇下了,你不能随便乱闯。” 一身暗红色袍子的银男人一脚就将福海给踹了开去,然后就要进太极殿,这时候一群侍卫们又过来阻拦,将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围在中间。 慕非止睡眠浅,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他支起手臂,揉了揉眉心,这才掀开被子。一直纤手就在这时从他身后缠了上来,随即那人朦胧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几更天了?” “还早,你先睡会儿!”慕非止给她掖好被子,这才穿着袍子走了出去。 哐当一声,太极殿的门被打开,慕非止懒洋洋的倚在里面,瞅着外面的一团凌乱,杜仲站在一群侍卫的中央,银散乱,暗红色的袍子下面还有烧焦的痕迹,他皱了皱眉,冷声道:”退下吧,让鬼医留下。“ 当四周的人都散了的时候,慕非止才抬眼看向杜仲,讥讽的语气道:“你不是一向最爱干净吗?怎么搞得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的棺材被弄碎了。“杜仲的语气很是低沉,情绪中隐约透露出悲哀的味道。他低垂着头,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 刚要爬起来的福海听到这句话又再次的被吓晕了过去,这宫里的人谁人不知啊,鬼医是离了棺材不能活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睡床啊。”慕非止答得很是干脆。 “你知不知道那棺材对我意味着什么?”想起那被箭怒插得四分五裂的白玉棺材,杜仲心里的火就飕飕的往上扬,他飞身上前,一把揪住慕非止的衣襟,眼看一拳就要打到他的脸上,那毫无血色的手却突然被慕非止给制止住了。右手一勾拳,慕非止一拳打到了杜仲的脸上,他冷笑着道:“我怎么不知道,杜仲,你就是个懦夫,那人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你还是不敢从棺材里爬出来吗?没了棺材你就不能活是不是?“”没了,都没了。“杜仲嘴角带血,喃喃道。 福海趴在地上,看着已经进入大殿的两人,眼中尽是惊讶之色,什么时候,鬼医大人也有这样落魄的模样。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七章 慕非止,你敢!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夜风习习,杜仲和慕非止两人就那样僵直在太极殿的前面,福海刚才被杜仲踹了一脚,现在也没有爬起来,他艰难的抬头,看着面前这诡异的场景。 “福海,命人去把太医院的后院给我烧了,全都烧了。”慕非止朝缓慢爬起来的福海吩咐道。 “慕非止,你敢!”福海还没有接旨,杜仲一声怒吼就传了过来,他身上暗红色的袍子翩飞,像要吞噬什么的恶魔的嘴一样在风中鼓鼓动着。此时的杜仲脸上,以前那种阴阳怪气的表情全都一扫而光,有的只剩下那狠绝的目光和怒气冲冲的面庞。 “你看我敢不敢?福海,还不接旨?”慕非止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冷静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明知道那里对我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还要毁了?”杜仲一掌就击了过来。 慕非止丝毫没有怯意,他挥掌迎上去,薄唇微微的勾起,冷笑着道:“那是你的龟壳,你想继续当孙子,我还不想看见呢!” “你要是敢烧,我就把那个女人弄死。”杜仲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他捋了捋自己的头,一只苍白的手穿过那银指着慕非止身后的方向。 “你要是敢动她,我就将你的身份公布于众,淮南安稳了这么久,我不介意这江山乱一些。”慕非止没有回头,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似笑非笑,让人看不穿。 “你疯了!”杜仲的笑僵在嘴角,那一瞬间,他脸色煞白,皮肤几乎要变得透明起来。 “别触动我的底线。”慕非止虽是悠悠的说道,可是那语气里的阴鸷足够让杜仲猛地一惊。 “福海,还站着干嘛?将后院给我烧了。”也不管杜仲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慕非止站在一旁很是自在的朝福海吩咐道。 走出几步后,他忽的停住了脚步,朝那暗红色的身影道:“离园那里一直空着,你搬过去吧。” 慕非止走到大殿的时候,沈蘅芜身上披了件大氅站在门口看着她。他皱皱眉,拉过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他心上也跟着一凉。将她的双手握在手中,自己低头哈了口气,搓了搓,问道:“出来做什么?” “看你打架!”沈蘅芜低着头,一头撞进了慕非止的怀里,然后就扯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了。慕非止无奈,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又将她送到被窝里,他随后就躺了进去,身边的女人似乎是感觉到了温暖,自动的就往他怀里缩,他笑得满意,大手将女人往怀里一捞,然后就是一夜好眠。 …… 第二天一早,太医院后院着火的消息就开始传的沸沸扬扬,这边的消息还没平静下来,杜仲的新住处离园那边又传来很大的动静,福海回来禀报说,杜仲将那里弄得人仰马翻,说是要将院子里的树砍了做副棺材。 “咳咳。”沈蘅芜正在用膳,被这话给呛住了。慕非止先前还在优雅的吃饭,听见沈蘅芜呛着了,立即放下碗筷,一边拍着沈蘅芜的后背,一边拿着帕子帮她擦了擦唇角的东西。 “传我的话,如果再闹幺蛾子,我就把离园也给烧了。”慕非止朝福海下了死令。 福海将这话告诉杜仲的时候,杜仲顿时安静了下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离园里的宫人们都被他打了出来,他关上门,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刻也不能安稳。最后,他扶额站在那张床前,俯身瞅了瞅,这床下也没有机关,再看看四周,干净的要命,一想到要*裸的暴露在空气中,杜仲就开始怀念自己的棺材,从小养成的毛病,怎么能改得过来。 他站在床前,动作有些踟蹰,已经多年不睡床,这时他倒是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伸出手摸了摸床上的被子,又拿起枕头拍了拍,他一步步的靠近,徘徊了许久,终于忐忑不安的坐了下去。 “啧啧,这么几床被子是想硌死我吗?”摸着身下的被子,杜仲啧啧的感叹道,可是如果有人在场的话,一定想要拍死杜仲,因为那八床天蚕丝的被子已经都被福海搬了过来…… …… 太极殿 沈蘅芜支着头看着认真批奏折的男人,犹豫了好久,还是张口问道:“杜仲为什么一直睡在棺材里?难不成他是在棺材里出生的?” “他是差一点死在棺材里,所以才会整日拿棺材当宝贝,离了棺材就没有安全感。”慕非止回道。 “真是稀奇。他竟然害怕棺材。对了,那些打探头疼药方的人有消息了吗?”沈蘅芜心中其实有一个想法,虽然有些稀奇,但是也不无可能,她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正在思索要不要讲出来。 “明里,有人求药方,寻找鬼医的下落。暗里,有人刺杀杜仲。阿芜,你怎么看?”朱笔划下最后一笔,慕非止抬起头,目光中的暖意渐渐地将沈蘅芜笼罩。 “夫君,你有没有想过,这两件事是同一伙人所为?你有没有想过,秦玄戈来了京都?” “啪”的一声,朱笔再次被折断。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八章 有内贼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非止没有想到沈蘅芜的脑袋里会有这种想法,他握着已经折断的毛笔,心情复杂的如同那摊开的字迹一般,凌乱不清。 “夫君,假设秦玄戈真的来了淮南,并且在寻找头疼的方子,如果他是为了他老爹秦楚河而来,那么以他狡诈的性子,这件事肯定会让秦楚河知道,如此,在秦楚河的眼中,他这个儿子的形象就更加高大了,不顾自己的安危,偷偷的潜入淮南为他寻找头疼的方子。”沈蘅芜将球球放到地上,一手撑着脑袋和慕非止说道。 在她的话落下的时候,慕非止的声音很是自然的接了上去:“那杜仲被杀呢?” “你先看看这个东西。”沈蘅芜从袖子中掏出一条帕子里,只不过那帕子里还包裹着别的东西。她走到慕非止的面前,将那帕子打开,只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银色的箭头。比寻常用的要大要尖细,光是这么看着,都能想象出那种带着戾气飕飕的朝目标前进的场景。 “这种箭头的威力要比寻常所用的大许多,杜仲并不是睡在床上,反而是睡在棺材中,而那些人用这种箭头来刺杀,显然是知道他的脾性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沈蘅芜瞅了慕非止一下,然后说道:“太医院虽然位于王宫的西端,而杜仲所在的院落也比较偏僻,那么刺客们竟然能安然无恙的逃出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绝密高手。二是……” “有内贼。”慕非止接上话,眼神沉沉的,仿佛要浸透所有的秘密。 …… 就在沈蘅芜同慕非止说话的时候,在距离王宫五十里外的某家客栈中。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人坐在软榻旁边,他唇角一勾,将手中那封已经看完的信轻轻的放到了蜡烛之上,火苗顺势高涨,白纸瞬间化为乌有。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好似是一个下属的声音。 “鬼医还没解决,我们怎么回去?”男人轻笑了一声。 身在离园的杜仲就在这时候打了一个喷嚏,但随即他又咧开嘴笑了起来。因为被刺杀的那晚,他其实还有一个重大现,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慕非止,看着别人躲猫猫最有趣不过了!“咯咯。”想到那有趣的场景,杜仲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 “你睡不着?”慕非止虽然没有翻身,但是听着他的胸口的跳动,沈蘅芜一只手就抓到了他的脉上:“心浮气躁,最近动火了吗?” “没有,别乱想。”慕非止的手握住沈蘅芜的,闭上眼睛,心中依旧在思索着刚才的问题。 “我听说清平府中有一所禅院,空气很是清新,你要是疲惫,咱们也出去走走。”沈蘅芜突然记起和杜仲聊天时听到的事情,想不到慕少卿竟然会在府中建一所禅院。 “我去佛堂做什么?少卿信佛,我可不信。只要你老实呆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疲惫。”慕非止捏了捏眉心,又将沈蘅芜往怀中抱了抱。 “夫君,你可有想过谁是内奸?”沈蘅芜现,这淮南处处隐藏着谜题,一个接一个,好像串在一起般,层出不穷,而这最后的目的,除了当事人应该没人得知。 “不能妄下定论,宫中每年都会有宫宴,有人趁机进来探路也未必不可能。”说到这里,慕非止突然笑了起来:“不过我喜欢过这种突状况,有挑战才有趣。” “你这是什么心理?”沈蘅芜白了他一眼:“万一内贼还没找出来,你就……” “嗯?我就怎么了?”慕非止的声音忽的提高,很是动听的朝沈蘅芜越靠越近,暧昧的气息顿时扑了一脸。他握住沈蘅芜的手一把将沈蘅芜捉到了他的身上,两人就那样的大眼瞪小眼,很是搞笑。 沈蘅芜被迫趴在慕非止的身上,腰还被慕非止抱着,手下是他健壮的胸膛,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可是那温度还是灼热的要命,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要将眼睛放到哪里。 青丝散落一肩,落到了慕非止的脸上,脖子上,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赧,手无措的抓着他的胳膊,白皙的脸上泛着迷人的红晕,慕非止只觉口干舌燥,下一秒,他就握住沈蘅芜的腰坐了起来,沈蘅芜也因为这个动作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到了他的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慕非止的手轻轻的在她衣服上一动,一边的香肩就露了出来。他哑着声开口:“别动。”然后就将那散乱的头撩开,然后就凑了上去,一寸一寸的吻了上去。 一场燎原之火顿时催生。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四十九章 胭脂味檀香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第二天早晨,慕非止早早的去上早朝,只剩下沈蘅芜躺在床上,她懒得不想动弹,拂开衣服,只见身上处处布满着青紫的吻痕,想到昨晚慕非止的粗鲁,她不禁在心中骂着,这男人,越来越没有节制,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用完早膳,沈蘅芜故意没给慕非止好脸色看,带着两个丫鬟,拿了本医术就去找杜仲了。杜仲自从搬去离园后,更是没有音讯,过得日子同鬼没有什么区别。 “天呐,这是鬼医住的地方吗?听说以前是个妃嫔的院子,没想到这么旧,不过还是挺有韵味的。”走到离园正门的时候,花容一声惊呼了出来,面前的院子带着古朴的味道,应该是王宫中的老房子了,古老的墙壁上爬满了植物,绿油油的,即使在秋后也这样萧条的季节也不败,好看的紧。穿过那古朴的门,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就出现在三人的面前。沈蘅芜朝两个侍女摆手,示意她们留在原地,然后一个人悄悄的往前走,还没走几步,主屋的大门就嘭的一声打开了,声音很大,门几乎要被人从里面踢出来的,很是粗暴。 又是一身的暗红,银飘扬在其中,杜仲倚在门边,身上不着一丝灰尘,他低头揉了揉脖颈,嘎嘣一声,将后面的石榴和花容吓了个半死。 “你们出去,我不想见生人。”一阵强劲的风朝石榴和花容刮去,事实上两人刚刚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还没有合拢,身子就被那股强劲的风给扔了出去。 听见外面那两声哭号,沈蘅芜转回头,很是无奈的看了杜仲一眼,很是坦诚的道:“抱歉,忘了你不爱见生人。” “那你是不是也要出去?咯咯”杜仲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倚在门框上,看着院子中的沈蘅芜,脸上带着讥笑。 “我觉得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是生人,我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师叔!”沈蘅芜很是自在的坐下,目光挑衅般的看着杜仲。 “你找我做什么?”杜仲一边朝沈蘅芜走去,一边扭动着脖子,最近这几天睡床,真是难受的很。 “慕非止这几天一直睡不好。”沈蘅芜话题一转,悠悠的来了一句。 “浮小麦十钱,干草五钱,大枣四钱,酸枣仁六钱,混合,水煎服,一天一次,半月治愈。”杜仲很快的将方子说完,然后用看笑话的眼神抬头看着沈蘅芜,嘴角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这么简单的东西,不需要我再教你吧!”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沈蘅芜同样直视着杜仲,语气很是委婉的道:“师叔被刺杀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谁是凶手?” “那你去查吧,查出来告诉我。”杜仲一口堵了回去。 “我在查啊,可是我需要师叔的配合。”沈蘅芜一脸认真地看着杜仲:“我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自然需要师叔来提供一下,你回想一下,那天晚上生了什么,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人家都来杀我了,你觉得我还会有功夫四处乱窜吗?”杜仲嗤笑了一声:“我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 “师叔,这院子可比你以前的整洁多了,瞧那株老槐树,王宫里出现槐树真是不多见,况且还是这么大的树龄。”沈蘅芜将目光转开,落在这幽静的小院子里,带着赞美和感叹。 杜仲随着她的目光转过去,那一瞬间,他眼里刚要漫上什么情绪,就迅速的被沈蘅芜捕捉到,那一刹那,杜仲忽的明白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师叔,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不过,这院子我着实喜欢,回头我就告诉夫君,让他许了我这个愿望。”沈蘅芜透过杜仲的眼神,就知道这院子一定有什么意义,所以她才做出这种要挟人的事情,非要说她以权压人,她也不能辩驳什么,谁叫她的夫君是这王宫的主人,而他偏偏又将她放在心尖上。 “你怎么知道我瞒了什么?”杜仲心中小小的惊讶了一番,心道,以后一定不能小看了这人。 “直觉,女人的直觉。”沈蘅芜笑得精明。 “师姐那么木讷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花花肠子的徒弟。我问你,如果一个人在你十米之外,他身上染了淮北的檀香,你能不能闻出来?”杜仲问道。 沈蘅芜脑中迅速的捕捉着信息,她摇了摇头:“十米做不到,况且,淮北的檀香那么多种类,被贩卖到淮南的也数不胜数,你这话不靠谱。”而且,十米之外,她的确闻不到。 “闻不到也不怨你,毕竟,我是付出了代价才有的这本事。那天晚上我还闻见了一股夹杂着胭脂味的檀香,味道很淡,想来那人也只是沾染了一点。”说完这些,杜仲突然起身走回了屋子,怎么叫叶不听。 “沾染了胭脂味的檀香,这又是什么香?”沈蘅芜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弹,那些字眼一直在脑子中转个不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章 爱!(二更,三更晚上)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从离园回来的路上,沈蘅芜一直在想刚才杜仲说的那个带着胭脂味的檀香,她想不到,胭脂和檀香这两样东西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若说这胭脂味,估计最浓的地方就是那种烟花柳巷了吧,可是这檀香,一般用来宁神,许多地方都在用,就这么一点证据,要如何找到出处呢? “王后娘娘,您可回来了?王上正在里面大脾气呢?东西都摔了一地了!”福海焦躁的站在太极殿前,一看到沈蘅芜的身影,立即小跑了过来,一脸着急的指着大殿,语气断断续续,看起来事情闹得不小。 “谁惹着他了?”沈蘅芜知道慕非止有时候脾气不是太好,可是摔东西这种事情还是很少见。 “哎呦,娘娘哦,关键是没人惹啊!王上对您最是宽容,您赶紧进去瞧瞧吧!”福海感觉头都大了,里面那位主子起脾气来几乎要将房子给顶着跑了,哪有人敢进去找死啊! “石榴,花容,你们现在外面呆着,我进去瞧瞧。”沈蘅芜原本还在疑惑,可是转头一想,这些天,慕非止对她看得很严,会不会是今天回来又没看见她,所以火了?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她的步子就快了许多,到最后干脆提着裙摆跑进了大殿。 大殿里面的氛围要比外面冷多了,内殿的外面跪了一地的宫人,他们都哆嗦着身子。 “嘭”的一声,沈蘅芜还没有进去,里面又想起一声撞击的声音,听那清脆的声响,应该是瓷器撞到地上,打碎了的声音。她叹了口气,在一众宫人们屏气凝神的气氛中推开了内殿的门。 “大早晨的你又是什么火?”关上门,她安静的站在那里,嘴上还带着微笑,完全无视屋内的一片混乱,当做什么也没有生过。 慕非止背对着沈蘅芜靠在柱子上,一听到沈蘅芜的脚步声,他整个后背都僵直了。伫立了良久,他才转过身子,那张笑脸就那样轻易的入驻了他的心间。 “你去哪里了?”慕非止红着眼,好似受伤的猛兽一般:“我派人去找你,结果都没有找到。” “你觉得我会去哪里?离开你吗?”沈蘅芜一步步走到慕非止的面前,伸出右手抚上慕非止的脸庞,皮肤相触,那种温暖的感觉顿时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阿芜,我已经要疯了!”慕非止扯住沈蘅芜的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像是找回一件丢失已久的宝物一样珍惜,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声音中还带着颤抖:“我回来没看到你,周围的宫人又没有一个知道,我不敢再大张旗鼓的去找你,生怕你有压力,可是我又怕,又怕你突然走了。” 他这受伤的语气让沈蘅芜听了委实难受,她抱住这个男人,用调笑的语气回道:“我能去哪里?左右不过是你的地盘,你又要让我去哪里?” “我怕秦玄戈到了京都,怕你随他回了淮北,怕失去你。”慕非止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可就在他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沈蘅芜从慕非止怀里抬起头,一把推开了两人的距离,皱眉看着慕非止道:“你在试探我?” 慕非止看着她没有说话。 “秦玄戈已经来了京都是不是?这件事你早就知道,所以你不敢让我看那张方子,也不想让我知晓,甚至每天看我看得很紧,生怕我飞走了。慕非止,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水性杨花?玩转于男人之间?”就在秦玄戈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沈蘅芜的脑袋中的时候,她突然想明白了这些天的事情。 “对,秦玄戈的确来了京都,我瞒着你,看着你,就是不想你再回去,你不知道,我的占有欲有多强,任何能威胁到我在你心中地位的人我都要除去。”慕非止突然淡定了下来,他直视着沈蘅芜将心里的担心全都说了出来。 “真傻。”沈蘅芜又叹了一句,她握住慕非止的手,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仰着头朝他说道:“我和他之间有的是两年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可是和你呢?我把能给的都给了你,你觉得秦玄戈有什么资格和你比?” “娘子,为夫明白了!”慕非止的眼里渐渐地盛满笑意,得到了她这么直白的答案,他想,这出闹剧也该收尾了。 “夫君,你明白就好。”沈蘅芜笑着贴到了他的怀里,歪头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啧啧了两声道:“只此一次,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把戏来确定我爱不爱你!” “最后一次问,你爱我吗?”慕非止拉开她的脑袋,两人对视着。 “爱。”沈蘅芜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直直的将唇落到了他的唇上。 ------题外话------ 姑娘们,不要养文了,这文快要养死了,呜呜,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乃们要是再养文,我就只有扑掉的命了,哎,好友桑。今天晚上还会有三更,呜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一章 三王嫂?(三更求追文)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杜仲被刺杀的事情刚刚过去,沈蘅芜还没有解开那个味道的秘密,又一拨事情就找上了门。 这天早晨,沈蘅芜用完膳就带着两个侍女去遛狗了,慕非止见她不在,也就让福海搬着奏折去了御书房,结果,还没批几本折子,黑鹰就窜了出来,带来的消息也很突然:“主子,淮北四殿下就在宫门口。” 慕非止停下笔,抬起头,虽是小小的惊讶,但是也不至于乱了阵脚,他询问道:“几个人?” “两个,还有一个贴身侍卫!”黑鹰回道。 “我知道了。”慕非止点了点头。 果然,黑鹰走后不久,福海就从外面匆匆的走了进来:“王上,淮北四殿下非要进宫,正在宫门口嚷嚷着呢!眼瞅着就要打人了。” “让他进来吧,去太元殿候着,我这就过去。”慕非止头也没抬的说道。 福海领命,很快就跑了出去。福海走后不久,慕非止又将黑鹰给唤了出来,让他跟着。 一刻钟后,慕非止刚走到太元殿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大声的吵嚷声,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太监从里面飞了出来,摔到了地上,随后又跑出一个青色的身影,慕非止定睛一看,只见这人一身青色的锦袍,偏黑色的皮肤,生得很是壮实,面容也算不上英俊,让人很难将他同淮北的皇室联系在一起,可是一想到淮北盛传的“丑王”,他也就了然,想必这就是淮北的四皇子了! “你们主子呢?我要见淮南王!”这四殿下秦征远分明就是个暴力狂,这时他正拎着福海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眼瞅着就要将人扔了出去。那人的力气十分大,福海瞪大了眼睛,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 “上去救人!”慕非止朝身后的侍卫总管说道。 侍卫总管领命,飞身而出,眼看就要近那人的身了,那人转头看见了站在殿前的慕非止,只打量了一眼,就嫌弃的将福海给扔了出去,若不是侍卫总管接的快,福海这身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淮南王,我有事要求你。”秦征远拍了拍手,带着身边的贴身侍卫一步步朝慕非止走来。 “哦?你伤了孤王这么多人,孤王凭什么要答应你?”慕非止抬眼,很是慵懒的瞅了他一眼,嘴角还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样子,看在秦征远的眼里,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咱俩打一架,你要是赢得了我,我就回去,否则,你就答应我,这条件公平吧!”秦征远很是豪气的说道,说完还拍了拍胸脯,示意慕非止要相信他。 慕非止双手环胸,哼笑了一声:“四王爷貌似还没搞清楚状况吧,是你要求我,我为什么要同你打架?孤王今天心情好,可不想动手动脚。” “那你要如何才会让我见鬼医?”秦征远大声的嚷嚷道,一张脸也拉了下来,眼瞅着又要动手,慕非止身后的一众护卫一见他这种架势,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福海也站在一边愤恨的瞪着秦征远,心中暗骂:莽夫也! “原来你是要见鬼医!”慕非止了然。 “淮南王,我家主子为了秦皇的头疼病,特地赶来淮南,希望淮南王答应我主子的要求。”这时候,一直站在秦征远身边的侍卫开口了。 慕非止转头看了看这张着一张正义凛然的脸的侍卫,冷笑道:“你们怎么知道鬼医在这宫中?” “淮南王,你就当做件好事,李蒙说了,鬼医就在这宫中!”秦征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行事作风的确就像一个莽夫一样,有勇无谋。 “李蒙是谁?”慕非止将视线转到秦征远的身上。 “嘿,李蒙你都不知道啊?”秦征远嘿嘿笑了两声,倒是憨态可掬,他笑着挠了挠头,指了指身边的贴身侍卫,很是骄傲的说道:“李蒙就是我身边的这位一等贴身侍卫啊!” 慕非止冷笑一声,不知道他的这种骄傲感从何而来。 “鬼医时常云游,你这侍卫的消息恐怕是错了。”掩住眼中的异色,慕非止没有再瞧那个侍卫一眼。 “怎么会,李蒙说了就在这里啊,淮南王,你要多少银子才让我见鬼医啊?我父皇的病等不了多久了,我三哥也来了淮南,我必须在他之前将方子拿到手!”秦征远跺脚,对于慕非止的磨磨唧唧很是着急。 “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跟孤王无关,不过,孤王倒是想见见这淮北的太子,毕竟,我们之间还有点私仇,上次他带兵攻打边关的事情孤王还没有找他算账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慕非止的嘴角依旧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点也看不出狠绝,可偏偏让人觉得后背凉。 “我三哥的事情我不管,淮南王,这鬼医我是见定了!”秦征远对于秦玄戈好似有仇似得,一听到秦玄戈的名字,就更想要尽快见鬼医了! “来人,送客!”慕非止捏了捏眉心,不想再同他说下去,这主仆俩诡异的很,没一个好鸟。 “淮南王,我……”秦征远伸手就要拉住慕非止。 “王后娘娘……”福海突然瞥见那抹慵懒的身影,一人一狗走得很是悠闲。 其他人的目光也被福海的这句话给引了过去。秦征远将目光转过去的时候,嘴巴突然张大了起来,他伸手指着那越走越近的人,吃惊的,颤抖的道:“三……三王嫂?” ------题外话------ 求追文啊,再养文银家就扑了,呜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二章 引蛇出洞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蘅芜遛狗遛了一圈,正巧走到太元殿前,她刚把花容和石榴打了去把把晒好的药材给收起来,可是没想到眼下又碰到了这档子事,随着越走越近的,她怎么会不认识伫立在那里的那个人,鼎鼎有名的爱动粗手的淮北四王爷,秦玄戈的弟弟。只是站在秦征远身边的那个人怎么瞧着那么眼熟呢?对了,她想起那个侍卫是谁了,视线瞟过有些皱着眉头的慕非止,沈蘅芜在心里啧啧了两声,这男人,怎么又皱眉头,虽然很好看,可是,这表情实在是不好。她慢慢的踱步到几人的面前,在慕非止的身边站定。 “你们退下。”慕非止朝福海以及一众侍卫们说道。 沈蘅芜刚走到慕非止的身边,就很是乖巧的拉住他的手,声音柔柔的道:“夫君,你不是在批折子吗?怎么到太元殿了?” 慕非止眉毛抽了抽,心道,这女人又要演戏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看到她这么温柔的一面。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可是慕非止还是很乐意,他反握住沈蘅芜的手,将她揽到怀里,扶着她的,柔声道:“你怎的穿的这样少?” “夫君,这位大人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沈蘅芜很是“胆怯”的指了指对面依旧没有合拢上嘴的秦征远,又往慕非止的怀里缩了缩。 “三……三王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在边关了吗?当日你为国捐躯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京城里的一众贵族女子都高兴的活蹦乱跳呢,都扬言要嫁入三哥的府中,就连三哥府里的女人们也高兴的很,可是你,你怎么会成了淮南王的王后?”秦征远磕磕绊绊的才将话给说完,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非止怀里的女人,同他的那位三王嫂果真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性子差池的很,以前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太子妃是位跋扈嚣张,无法无天的人,惹人嫌的很。当初她虽是以太子妃的名义嫁入太子府,可是她受宠的程度远远不及她的庶妹,身为太子侧妃之一的沈兰芷。 “夫君,他说的是什么?我为何听不懂呢?”沈蘅芜一个劲儿的胡搅蛮缠,她虽然不怕自己以前的身份被识破,可现在并非是好时机。 “四王爷,你恐怕认错人了,长得像的人多的是。”慕非止懒得解释太多,他的态度全凭怀中女人的态度,她若是不想别人知晓,那么他就依着她,她若是解决不了,他也不怕,他娶得女人,这世间没有一人有资格品评对错! “会吗?模样的确像,不过这性子,的确差的太远。”秦征远喃喃自语道,这三王嫂怎么会有这种小鸟依人的性子,他转过头,询问身边的侍卫:“李蒙,你怎么看?” 李蒙将视线望过去,沈蘅芜对他的这种审视的目光很觉得恶心,一想到两人这组合,她心中忽生一计。 “像的很!”那侍卫这般答道。 “四王爷对护卫倒是信任的很。”慕非止悠悠的来了一句,同时凌厉的目光一闪,惊得那人收回了目光。 “嘿嘿,李蒙是我的军师!”秦征远嘿嘿笑了两声,那笑声听起来很是憨憨的。 沈蘅芜一听这回答,不禁开始怀疑眼前这位不像王爷的王爷,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就算是一个正常的护卫,他这般信任也有些过火,更何况还是一个不正常的! “淮南王,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咱们一定要来一场比试,赢了就让我见鬼医好不好?”秦征远依旧是不甘心,一定要见鬼医。 沈蘅芜拽了拽慕非止的衣服,软软的道:“夫君,有点冷,我们回去吧!”她现在可是明白了,搞了半天原来目标是杜仲啊,这回子要是不好好的处理一下,恐怕杜仲真的会有危险。 “淮南王,你不能走!”秦征远一听慕非止要走,立刻就要阻止,好不容易找到他,不把事情办了怎么能行? “好吵啊,夫君,不如先让他们住下吧,鬼医今晚就会回来了,明天再让他们走就是了!”沈蘅芜趴在慕非止的怀里,声音软糯,虽是做戏,可是说得慕非止的心都要化了,他低头直直的看着她,笑着回了句:“好!”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询问,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还冷吗?”安排了两个人带着秦征远和李蒙下去,慕非止一把将沈蘅芜抱进了怀里,关切的询问道。 沈蘅芜咯咯的笑着,她紧紧的勾住慕非止的脖子,将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声音依旧和刚才那般软糯:“有你抱着我,我怎么会冷?” “你把他们留下,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捉弄人的法子?”慕非止抱着沈蘅芜步伐稳重的朝太极殿走去。 “我最见不得秦玄戈好,这般做,也是断他的路,夫君,你就没有现,这两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沈蘅芜朝慕非止问道。 “自然有,那个侍卫的嫌疑最大,不过这般听任她人的话,那秦征远的嫌疑也是大的很。”慕非止笑着道,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先不说秦征远,他是盛名在外,粗鲁的很,我们先看看,今天晚上会捉到哪只。”沈蘅芜说完这话就安静的窝在慕非止的怀里,享受着这温暖的怀抱。 毕竟,今天晚上还有好戏!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三章 布网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福海带着人给秦征远和李蒙安排了住处,然后朝两人道:“四王爷先在这里歇着,有什么需要吩咐宫人就行。” “哎,你别走。”秦征远见福海要出去,立马上前拉住他,语气很是低声的问道:“这位总管,你们王上到底让不让我见鬼医?别把我们扣在这里,然后明天再赶我们走。” “王上的决定老奴也没办法揣摩。”福海一脸为难的样子。 “那鬼医真的是云游去了吗?今天晚上真的会回来吗?”秦征远在这边拉着福海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福海一直敷衍的回着。原本一直站在秦征远身后的李蒙忽然拉住秦征远,然后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从袖子中掏出几张银票,递到福海的手中,表情很是祈求的道:“总管,你一定要帮帮我们主子,我们是走投无路了,一定要见到鬼医,要不然,我们千里迢迢的赶来是为了什么?” “你们这是做什么?”福海虽然推拒着,可是眼神已经开始变化,尤其是李蒙又开始往外掏银票的时候。 “公公,这些权当我们的问路费,你只要告诉我们鬼医住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万一明天淮南王不让我们见,我们也好寻个办法。这种事,怎么也烧不到你的身上。”李蒙一边说着,一边给福海塞银票。 福海见到那些额数那么大的票子,要瞪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没有伸手,虽然眼睛里的灼热都已经可以烧开水了。 秦征远见福海没有动弹,蹭了蹭身后的李蒙,李蒙见福海已经动心了,心道,这老东西的胃口可真是大。 李蒙又掏出一张,亲自递到了福海的手上,又安抚道:“总管,反正明日王后娘娘也会应允我们去找鬼医,你只是告诉我们个地方,如果明天我们见到了鬼医,这笔银子就是白赚的了,总管您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养老也用得上不是?” 福海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被压扁,他哆嗦着手接过了那堆银票,又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了眼,确定没有人看到以后这才将票子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小心又小心的勘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福海附耳朝两人道:“鬼医就住在太医院后院,前几天有人来刺杀过,后来王上又让他搬了回去,说是兵不厌诈!” “太医院后院?哎,那是在哪里?”秦征远有些不明白,这王宫这么大,他怎么知道太医院在哪里呀,可是没等他问完,福海就拿着票子走了。 福海走后,秦征远就像一个撒了气儿的皮球一样,瘪瘪的坐在椅子上,朝一直站着,往外望着的李蒙说道:“李蒙,咱们这银子可别白费了,那老东西的话能信吗?” 李蒙冷笑了一声:“一千两银子买一个地点,再值不过了,王爷不要担心。” “哎,我就怕被三哥抢了先,万一他再杀个措手不及,那咱们这趟就白来了。算了,我不管了,反正你说来王宫一定能找得到,我就跟着你走吧!”秦征远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然后又给李蒙倒了杯。 “对了,李蒙,你说,今天咱们见到的那位王后,是不是太子妃啊?我怎么瞧着那么像啊,就是性格很不一样了,这个王后的性子看起来要温顺许多,也做作许多,虽说三王嫂也很作!可是总有些东西不一样了。”秦征远自顾自的说着。 李蒙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目光虽是透过窗子望向窗外,可是秦征远的话他没有错过一句。他很是肯定的回道:“是太子妃无疑。” “可三哥不是说三王嫂为国捐躯了,三王嫂又怎么会成为淮南王后,这太惊悚了。”秦征远一想到慕非止看那女人的眼神,就知道,那女人在慕非止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这恐怕只有太子妃自己知道了!”李蒙淡淡的回道,目光深暗。 “李蒙啊,今天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要去歇着了,你也早点歇着。”秦征远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就朝里面的床走去,这时候,李蒙才转过身,嘴角上挂着的,是极其诡异的笑。 …… 话说,福海抱着一堆银票回了太极殿,刚走到内殿的门口,就听到沈蘅芜含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福海,你回来了?” “是,老奴回来了。”福海可一点不敢怠慢这位主子,立马弓着腰走了进去,然后就在两位主子的面前跪了下去。 “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沈蘅芜一边嗑瓜子,一边问道。 “按照王后的吩咐,老奴已经将话传达到了。”福海点头,然后就开始往外掏银票。 “瞧这模样,倒是得了不少钱。”慕非止看着那一堆银票,满脸宠溺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行了,你不用往外掏了,等捉到人以后,你们将这银子分一分,权当俸禄了。”沈蘅芜看到这些银票,心中几乎已经十分确定了。 ------题外话------ 累死了,呜呜,你们一定要追文啊,一边复习考试一边写文我也是拼了,要是再扑了,哎,我也没话说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四章 唯女子难养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古语有云,兵不厌诈,这话放在一个人身上是真,更何况是在不同的人身上呢?这天晚上,慕非止和沈蘅芜一开始就没打算早早的歇息,晚膳用过之后两个人就坐在软榻上,命人摆了棋盘,开始下棋。 沈蘅芜下棋的兴趣不大,因为慕非止的棋艺实在是太厉害,根本没有她蹦跶的余地,她一只手撑着头倚在棋盘上,另一只手拿着那晶莹透明的白子,嘟着嘴朝慕非止嚷嚷道:“好无聊,你就不会让让我?” 慕非止哼笑了一声,伸过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很是好笑的回道:“好,我让你五子。” “这么多?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沈蘅芜明显的感觉慕非止轻视了她,又开始不满意的嚷嚷,一定要自己争一口气不行。 慕非止看着她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的样子,很是头疼的扶额道:“我总算是明白,为何书中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果真是不好养!” “你有意见啊?有意见也给我憋回去,你要是不愿意养,多得是人愿意养我!”沈蘅芜朝慕非止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说道。 “我只是说难养,可没说养不起。”慕非止干脆将棋子扔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朝沈蘅芜招了招手。 沈蘅芜痛快的扔掉棋子,将棋盘往边上一靠,就朝慕非止的怀里拱去。 “说说话吧,恐怕用不了我们等很久。”慕非止将她揽进怀里,把玩着她的一缕秀,柔柔的说道。 “四王爷将这么一个大内贼放在身边,还对他言听计从,也难免总是斗不过秦玄戈了,在我的印象中,但凡是两个人相斗,四王爷就没有胜过一回。”沈蘅芜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朝慕非止的怀里挪了挪,悠悠的说道。 “你确定你曾经看到过他?”慕非止问道。 “是啊,那时虽然我表现的很是嚣张跋扈,没有人敢惹我,但是我还是明白,太子府上的人,尤其是秦玄戈的亲信,大多都防备着我。因为我那个丞相爹将我们姐妹嫁过去原本就没安好心,当初若不是我那个妹妹死活要嫁给秦玄戈,我爹恐怕就将她嫁给了四王爷。”沈蘅芜说着话的同时,思绪又飞回了当初在太子府的那两年。 “我当初回去找过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等我再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嫁进了太子府,那时候我一直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同你在一起,我以为……”慕非止的声音忽的变小了,那喑哑的,带着低沉的声线让沈蘅芜一愣。 “我们之前见过面是不是?”沈蘅芜突然凑够他怀里坐了起来,一把拽住慕非止的袖子,回道:“我就记得,当初我们大婚之前,你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说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意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我!” “我是该说你记性好,还是不好!”慕非止微微叹了一句,然后又将沈蘅芜的脑袋给按了过来,他凑过头,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啄着。 自从两人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沈蘅芜对慕非止的美男计是愈的没有没法,她原本想将事情给问个清楚,可是慕非止这样温柔的吻着,她只觉得头嗡嗡的又开始响,浑身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就那么柔柔的躺在了他的怀里。 慕非止抓着沈蘅芜的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掰着她的头,细细的吻着,从眼睛到嘴唇,从嘴唇到她最敏感的耳朵,他吻到她小巧而又厚实的耳垂的时候,沈蘅芜浑身一震,然后就听到慕非止的低笑,她刚要伸手推他,结果就听慕非止在她耳边说道:“我以为他会要了你的人,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机会。”慕非止一想到沈蘅芜呆在秦玄戈身边的那两年,他心里一直慌,直到现在说起这个话题还是有些颤抖,他没有办法想象,如果那两年里,沈蘅芜真的成了秦玄戈的人,甚至已经为他孕育了孩子,一想到这种后果,慕非止就疯的要命。 “哎,你……你不要亲那里。”沈蘅芜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只能一边推开他的头,一边嚷嚷道:“那两年我身上臭的很,他怎么会动我,再说,我又不得我丞相爹的喜爱,他自然是要我那个得爹爹喜爱的妹妹了!哎,你别啃人啊!”沈蘅芜说到这些话的时候,慕非止已经动静动口咬她了,沈蘅芜疼的慌,一巴掌就朝慕非止的后背甩了上去。 慕非止这才转过身,紧紧的抱住她:“幸好,我们还有以后。”是啊,幸好,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她已经成为自己的妻子,以后还会有两个人的孩子,这一辈子,她都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哎,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我怎么不记得了?”沈蘅芜还是很好奇,虽说跟着师父行医那几年见过许多人,也走过不少地方,可是她是真的想不起来见过慕非止这么好看的人。 慕非止握住她的手,摸了摸自己右脸靠近的耳朵的地方。可沈蘅芜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她只当慕非止是拉着她的手,因为慕非止常常做这个动作。 见她反应这么迟钝,慕非止不由得叹了句:“以后我就会告诉你。” 沈蘅芜刚刚撅起嘴,福海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沈蘅芜一听,浑身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她看着已经走进来的福海,很是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人抓住了吗?” “回两位主子,人已经抓到了,是四王爷的贴身侍卫李蒙无疑。”福海尖着嗓子回道。 慕非止同沈蘅芜对视了一眼,沈蘅芜很是激动的就要下地:“很好,你去给四王爷吱一声,我们随后就到。” “你慢些。”沈蘅芜太过着急,鞋子都还没有穿上,慕非止先将脚落地,小声的斥责了她一声,亲自给她穿上鞋,又找了件衣服给她披上,这才拉着她往外走。 福海走在两人的后头,看着那位只给王后穿上厚衣服,却没顾得上自己的主子,心中微微叹了一句。 以前他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可是遇上对的人,不用学都会照顾别人了。 ------题外话------ 明天考试,呜呜,也不造有木有二更,先更上这个,姑娘们一定要追文哦,最后这几天,全靠乃们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五章 身份暴露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一模一样的计谋,同刚开始,沈蘅芜设计捉余少平的时候一样,先将鬼医的住处透露给他,然后就等他上网,事实上这法子再普通不过,要不是这些人心急,怎么会这么容易上当呢? 慕非止和沈蘅芜赶到太医院后院的时候,杜仲已经到了,他嘴里叼着一根草药,正斜斜的倚在门框上,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时,他呸的一声将那根草药吐了出来,啧啧了两声道:“怎么整天那么多要杀我的人?师侄,这回子这人又是你设计的吧?” 沈蘅芜瘪嘴道了句:“人家是想杀了你,怕你被人找到带回去将秦皇的头疼病给治好,你要是没这身本事,还惹不来这杀身之祸。” “这话说得可不对,我可不擅长治头疼,脑袋疼那就笨死算了,何必要找人医治,果然是没脑子。”杜仲啧啧的说了两句,这才跟在两人的身后走了进去。 原本破旧的大殿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了,一群侍卫将李蒙团团的围了起来,李蒙身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整个人显得很是颓废,听见有脚步声走来,他嗖的一声抬起了头,朝沈蘅芜看来,那眼神里包含的东西太多了。 “太子妃,果然是您。”李蒙见沈蘅芜的身影完全的走出来以后,很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我料得,当初在太子府你肯定是看到了我,要不然你不会这么果断的就抓人。” “你料得又如何,我可没有闲心管你如何预料。”福海已经将椅子搬了过来,慕非止和沈蘅芜坐在远处,看着气得牙痒痒的李蒙。 “福海,四王爷到了没有?”沈蘅芜朝身后的福海问道, 福海朝外头看了眼,已经有小太监给他打招呼,他点了点头,恭敬的朝前面的人回道:“回娘娘,人马上就到。” 果然,两人没有等多久,秦征远就来了,只是,他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你们要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的侍卫不见了!” 听着他的大声嚷嚷,沈蘅芜和慕非止都笑了起来,要是他们猜想的正确,这四王爷也是个演戏高手呢! “四王爷,你来瞧瞧,这个人是谁?”沈蘅芜站起来,指了指前面跪着,被五花大绑的人,朝秦征远指着道。 “什么?”秦征远走进来,一看那跪着的人,立刻来了脾气,大声的嚷嚷道:“淮南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不睡觉把我的侍卫给抓起来做什么?” 沈蘅芜靠着椅子,懒洋洋的道:“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你的人不老实我何必不睡觉出来看这场烂戏?” 沈蘅芜瞅着秦征远一脸疑惑的模样,心中冷笑了一声,朝他道:“瞧瞧吧,问问你的人做了什么好事。”说完,沈蘅芜看见有一个侍卫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就朝那人说道:“来人,将凶器拿给四王爷看看。” 那侍卫顿时转身,将手中的匕首交给了秦征远。 秦征远面露惊讶之色,拿起匕首刚要打开,被沈蘅芜给制止住了:“小心,有毒。” “我不明白,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杀人了?为什么要杀人啊?”秦征远粗暴脾气,容不得一丝的疑问。 “他是想杀人,不过没杀死而已。福海,将事情同四王爷说道一下。”慕非止朝福海下令。 福海一听,觉得脑袋都大了,他走向前去,朝秦征远道:“今天晚上,李蒙蒙面赶到这里,刺杀鬼医未遂,被御林军给捉了个正着。”福海很是淡定的说完,没有多说,因为当初毕竟是他奉王后娘娘的命令去下套,还因此拿了人家的一千两银子。 “什么?刺杀鬼医?”秦征远一听李蒙要刺杀鬼医,立刻来气了,他走上前去,刚要朝李蒙踹一脚,就被侍卫们给拦下了。 “四王爷,鬼医刚刚云游回来就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这侍卫惹的祸真是不小啊,你们口口声声来寻找鬼医,难不成是打着幌子来刺杀的?”慕非止懒洋洋的起身,目光慵懒却又凌厉万分的看向秦征远。 秦征远一个劲儿的摆手,甚至又着急的跺起脚来,很是豪放的道:“淮南王,你别乱想,我们是真的要找鬼医。” “是吗?”沈蘅芜哼笑了一声,心中道,这一招恐怕正遂了你的愿。 “当然,淮南王,既然鬼医已经回来了,可否让他给我写一张头疼的方子,我父王的头疼病不能耽搁了。”秦征远很是着急的道。 “不可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秦征远的身后响起,他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听见这阴凉的语调顿时跳到了一边,满脸惊讶的看着身后的人。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谁?”秦征远惊疑的看向杜仲。这男人一身暗红色的袍子,一头耀眼的白,虽是低着头,但是浑身冒着邪气。 杜仲打了个哈欠,悠悠的道:“好困啊,师侄,你先处理着,我要睡觉去了。”他也不搭理秦征远,抬脚就往外走。 “你是不是鬼医!”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秦征远就要去追,可是被一堆侍卫拦着。 “是又怎样,我又不不是赤脚郎中,不会治头疼!”因为侍卫的阻拦,杜仲在秦征远反应之前就跑没了影儿,只留下一句很是不屑的话,久久的回荡在秦征远的耳中。 “淮南王,你一定要帮帮我,你要多少银子都行,我要是拿不到方子,我三哥肯定会找那些无名的郎中给我父皇治病,说不定哪天就治死了。”这秦征远说话也是直接,治死这种词也随便乱用。 “我又不缺钱。”慕非止冷哼了一声。 秦征远这话虽说没有用财把慕非止打动,但是倒给了他一点提示,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女人,沈蘅芜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只听她小声的朝他道:“夫君,给他找个麻烦未尝不可。” 慕非止点头,自然,给秦玄戈找麻烦简直是太好了。 沈蘅芜见慕非止点头,就朝秦征远道:“四王爷,你先好好想想这人怎么处置,那方子我替你求便是。” “出卖我,杀了便是,这等废人还留在身边做什么!”秦征远目光冰冷的瞅着李蒙,一点也不留情。 “四王爷,你不要听太子妃诬陷我!”李蒙忽然大声喊了一句,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脸色同时变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六章 担心我就直说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非止下意识的就将沈蘅芜朝自己身边拉,秦玄戈的脸上也有一瞬间的怔愣,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气鼓鼓的走到李蒙的面前,一脚就朝他的胸口踹去:“狗奴才,竟然敢出卖我,我拿你当心腹,你却拿我当傻子,你不知道我四处寻找鬼医有多么的艰难,却想在这时候将鬼医给刺杀,李蒙,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本王是不是该将你千刀万剐?”秦征远的暴脾气上来了,眼瞅着就要李蒙给踹死了。 慕非止站在一边,目光一点没有停留在这一幕上,反而是将沈蘅芜的手紧紧的拉着,生怕她跑离自己的身边,沈蘅芜知道慕非止心中的烦恼,她朝慕非止身边凑了凑,紧紧的回握住她的手。 “王爷,她是太子妃,为了杀人灭口才设计的我。”李蒙的嘴角被秦征远打得出了血,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一口咬定沈蘅芜就是淮北的太子妃。 “你说什么彪话,三王嫂早就在丰城之战中殉国,哪里来的太子妃,李蒙,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说,你是不是三哥派来的?”秦征远很是不解气的朝李蒙踢打着,下手重的惊人。 “四王爷,你先住手,我想同他说几句话。”沈蘅芜拉着慕非止走到秦征远的身后,朝他说道。 秦征远并没有因为沈蘅芜的话而住手,反而更加的大力起来,直到沈蘅芜说第二遍的时候,他这才不甘心的退回来。 “李侍卫,你说我是太子妃?淮北的太子妃?你一个四王府的家臣,怎么会那么清楚的记得宫中女眷的模样?”沈蘅芜脸上带着不屑的讥笑,看着一脸狰狞的男人。 李蒙原本还很嚣张的气焰因为沈蘅芜问的这句话,立刻唰的变白了,他还没有出口辩驳,一旁秦征远的脚已经飞了过来,伴着他的暴脾气:“我道是你怎么肯定,你怎么不说话了,回答呀,是不是经常出入东宫,所以才对三王嫂的长相这么了解,我还真是白痴啊,留着你这么个内贼在身边,说什么到王宫中来寻找鬼医,我看你是带我来这宫中以方便你找到鬼医的所在,然后再进行刺杀,好让父皇的头疼病没法治,然后让三哥顺利登基是不是?” 事情被秦征远完全的分解了开来,李蒙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牙齿中的毒药已经被剔除,如今就是想要自杀也没有法子了,只能任秦征远的脚一下下的踢上来,嘴巴里不断的冒着血珠。 “四王爷,这里你先处理着吧,我们先回去了,明早你让福海带你来太极殿,我将方子交给你。”沈蘅芜乏了,拉着慕非止就朝外面走,慕非止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沈蘅芜开口,一把就将沈蘅芜给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 回到太极殿的时候已经快要子时了,慕非止抱着沈蘅芜去洗了个澡,结果没有把持住,就在沐浴的时候将她给折腾了一回,沈蘅芜疲惫了一天,就算骂人都没有力气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两人真正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 第二日早晨,沈蘅芜刚刚醒来,花容就小声的在她耳边道:“主子,后院里的那人昨晚被打死了。” 沈蘅芜看了看身边空下的位置,知道慕非止已经去上早朝了,她应了花容一声,就起身穿衣服,然后从一边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朝花容招了招手,道:“花容,过来,帮我写点东西。” 花容为人很是机灵,知道沈蘅芜要她这样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所以并没有多问,就在那边坐了下来,拿过毛笔,铺好宣纸,等着沈蘅芜话。 沈蘅芜站在她身边,依次将几十种药材的名字按照分量给念了出来,花容就刷刷的在纸上写着,写到最后,手腕都有些疼了,终于要停下来的时候,花容将写好的东西拿了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朝沈蘅芜道:“主子,好了。” 沈蘅芜接过方子,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朝她说道:“待会儿要是四王爷来拿,你就将这东西交给他,然后告诉他,信不信由他,反正,这方子我是给他求来了,别说是我让你写的” 花容点头,很快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石榴端着水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沈蘅芜光着脚站在地上,她下意识的就道:“主子,您。”她指了指沈蘅芜的脚。 沈蘅芜回神,顺着她的手看了看自己的脚,这才坐到床上,接过石榴递的水,仰头喝了一口,这才朝石榴说道:“留个人在这儿,待会儿王上回来了,让他直接去梧桐殿找我。” …… 慕非止找到梧桐殿的时候,沈蘅芜正坐在那棵梧桐树下面,黄的叶子从上面落了下来,远远的看着,好一副晚秋之景。他手里抱着一件女式的披风,脚步缓缓的踩在梧桐叶子上,一步步的踱到了沈蘅芜的身边,他展开披风,温柔的给沈蘅芜披上,然后伏低身子,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伤秋呢?” 沈蘅芜听见慕非止的声音,突然转身紧紧的贴到慕非止的怀里,闷闷的道:“没什么,就是被那些烂事情给烦的,想到这里来散散心。” “烦什么?那秦征远已经拿着方子走了,这一下恐怕会给秦玄戈带来不少的麻烦,也算是好事一桩。你该高兴才是。”慕非止干脆坐下,将沈蘅芜抱坐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长。 “夫君。”沈蘅芜闷闷的问道。 “嗯?”慕非止笑着摇头,这女人今天着实有些怪异。 “以前我从不担心身份暴露,可是现在,我却有些担心,若是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淮南王的王后曾经是秦玄戈的太子妃,这可如何是好,我恐怕会将你置于左右为难之地。”沈蘅芜叹了口气,将头埋在慕非止的怀里。 慕非止的表情很是诡异,他先是静止了一会儿,然后嘴角慢慢的弯起来,将沈蘅芜的头扒拉出来,然后钳住她的下巴,柔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你以前不担心,现在反倒担心。” “以前觉得这事捅出来也是你担着,可是现在,你既是我夫君,又是淮南王,我同你是一体的,自然不想给你找麻烦,我……唔。”这是慕非止一贯的作风,沈蘅芜的话都没有说完,慕非止缠绵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许久之后,在沈蘅芜的唇都肿了以后,慕非止很是直接的笑道:“我们当然是一体的,担心我就直说,不用绕弯子。” 听了这话,沈蘅芜的脸竟然可耻的红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七章 闺中情趣(含上架公告)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沈蘅芜红着脸朝慕非止的胸口拍了一下,慕非止哪里都是,就是有时候说话特别直接。 “羞什么?”慕非止抱着沈蘅芜,自己反倒是先笑了出来,他低头咬住沈蘅芜的耳朵,很是暧昧的道:“更羞人的事情我们都做过,怎么现在容不得我说一句话。” “你说什么呢!”沈蘅芜是彻底的败给慕非止了,她像一只红红的大虾蜷在慕非止的怀里,脸上虽然臊热的不行,可她脑子里还是不能抑制的想起了那些让人脸红耳热的画面,尤其是慕非止总是逼着她一个劲儿的喊夫君,直到最后都没有力气了。 “怎么瞧着脸越来越红了,你想什么呢?难道在想那些羞人的事情,嗯?”慕非止将沈蘅芜的头给抬起来,摸着她的脸,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你又欺负人!”沈蘅芜将头埋得更深,一点也不想理他。 “阿芜,你总是这样,脸皮薄,听不得一句甜蜜的话。”慕非止抚着沈蘅芜的长,一个个吻在她的上落下。 沈蘅芜暗地里拧了一下他的腰,愤愤的道:“你这叫甜蜜的话吗?”分明就是让人难堪好不好。 “闺中原本就该多些情趣,你总是这样爱脸红。”慕非止语气很是无辜的道。 “别说了。”沈蘅芜一口咬在慕非止的肩膀上。 “乖。”慕非止一点也不疼,所以也任着沈蘅芜来,他摸了摸沈蘅芜的头,语气很是宠溺的道。 “秦征远什么时候走的?”闹腾了一阵子,沈蘅芜掰着慕非止的手指问道。 “我来之前,那方子你是让侍女写的吧?”慕非止朝沈蘅芜问道。 “是啊,那张方子的命运如何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让人认出我的字迹。”沈蘅芜想的很周全,万一那方子被有心人看去,识破她的身份也未必没有可能。 “就算认出来又如何,我既然敢娶你,自然能担得起你的以后,你只要安心的站在我身边就好。”慕非止捏住她的下巴,就跟着迷似得,又朝她的唇上亲了上去。牙齿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咬,然后顺势进入,唇齿交缠,缠绵不休。 …… 话在回到这边,秦征远从沈蘅芜这里拿了方子后,一点也没有怀疑,就命人偷偷的快马加鞭,将方子带回了淮北,他自己则做衣服慵懒的公子哥儿模样,整天在淮南京都里晃荡。 秦玄戈没有收到李蒙的消息,又听见手下说秦征远整日在京都里寻欢作乐,对于李蒙的去处,他是深知一二的,想必是被人识破了,又见秦征远如此,他想,既然还在淮南,又没有他手下的消息,肯定是还没有什么收获。秦玄戈因为这个想法稍稍的放低了戒心。 这天晚上,秦玄戈正在客栈的房间中喝茶,房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他知道是那人来了,于是开了门,只见那人一身黑色的斗篷,斗篷的帽子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模样。 “你怎么来了?”秦玄戈朝他问道,虽然是私底下见面,可是难保不被人看去,这人这步棋走得是不是有些危险? “我是来同你说一件事。”男人在他对面坐下,先是低低的笑了一声,这才朝秦玄戈问道:“你可还记得你的太子妃?” “我的太子妃好好地住在淮北,你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多余。”秦玄戈冷笑了一声,手里拿着茶杯,慢悠悠的晃着。 “我记得你现在这位太子妃是后来提上来的,我说的可是你以前那位太子妃。”那男人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然后低笑着抿了口茶。 “你问这个做什么?”秦玄戈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 “不为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男人很是不屑的回道,听他的口气,又好似不在意一般。 “那日被我一箭射中,后来又被慕非止给救走,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秦玄戈对于那个女人的死活根本不关心。 “是吗?”男人好笑的答了句,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万一还活着呢,你就不想将人给要回来?”男人笑了几声,又开口朝秦玄戈道。 “呵,你同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玄戈对这个问题一点耐性也没有,他根本就不想关注那个女人的死活,可是面前这男人一口一个那人,倒是引起了他的警觉。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三日后,长公主的大婚,有时间你可一定得来。”男人说完这句话就不再逗留,直直的走了出去。 屋里的蜡烛还在烧着,秦玄戈低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 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慕栖凰和封誉的大婚也逐渐提上了日程,沈蘅芜原本是想要在最后的这几天里去帮忙的,结果每次去封誉都在,那么一个木讷的男人,倒是把什么事情都想到了,看到这样的场景,沈蘅芜觉得自己的存在一点意义也没有,干脆就安心的回太极殿呆着了,而这正是慕非止巴不得的。 三天后,终于到了慕栖凰同封誉大婚的时候,这是京都的街道上时隔半年之后再次被铺上了十里红毯,街上的姑娘们满脸心痛的看着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满心的爱慕之情不知道同谁诉说。 封誉从将军府出迎亲,然后去宫中接慕栖凰。沈蘅芜上一次作为当事人没有看到这种恢宏的场面,这次倒已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好好地看了一场婚礼。 就在一众嬷嬷给慕栖凰打扮的时候,沈蘅芜带着慕非止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朝身后的两个丫鬟吩咐道:“给我看紧了门,新郎官来了以后也不准让他进。” “你这是做什么?”慕非止好笑的看着她,目光中尽是宠溺,也罢,全随她来吧,只要她开心就好,慕非止在心中想道。 “亏你是淮南王,你们淮南的风俗都不知道吗?”沈蘅芜朝慕非止的腰上掐了掐,然后嘟着嘴道:“新郎官要想娶到新娘子一定要要有人堵门的,真是的,当初我嫁你的时候白白让你得了个大便宜。”沈蘅芜说到最后还可惜的感叹了一句。 “是是是,我捡了你这么个大便宜。”慕非止忍住笑,拥著她。 “得了便宜还卖乖,哼。”沈蘅芜推开慕非止,也不管他了,直直的朝内殿走去,刚走进去,她就哇的一声喊了出来。 都说大婚的这日是女子最漂亮的一天,这话说的果真不假,当沈蘅芜看到安然坐在那里的慕栖凰的时候,心中很是震撼了一把,慕栖凰长得本就好看,一打扮,简直是恍若仙子下凡。 “小脑,你莫不是找人堵门了吧、你堵不住的。”慕栖凰刚刚就听到了沈蘅芜同慕非止在外面说的话,她好笑的说道。 沈蘅芜原本还不信这话,可是真的等到封誉带着人来接的时候,沈蘅芜嘴角抽搐的看着他以及身后的几个壮汉,那几个堵门的小丫头哪是他们的对手,这封誉虽是木讷之人,不过还是给几个丫头塞了红包。看到自己的设计轻而易举的就被人破解了,沈蘅芜趴在慕非止的怀里,很是伤心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封誉那样的莽夫,你怎么玩儿得过他?”慕非止拍了拍沈蘅芜的背,很是随意的安抚道。 “……” …… 观礼的时候,沈蘅芜和慕非止是以帝后的身份坐在上位,封誉和慕栖凰刚刚拜完天地,沈蘅芜就趴在慕非止耳边,小声的道了句:“夫君,我去如厕。” 慕非止慵懒的点了点头,叮嘱了几句,这才放开她。 沈蘅芜刚走,这事情就来了。就在将军府一片喜气洋洋,大家嚷嚷着要将新人送入洞房的时候,忽闻一声清冽的声线在大堂中响起:“淮南王,你准备何时将本王的王妃送还?” ------题外话------ 昨天接到编编的通知,这文25号上架,也就是明天上午。煎熬了两个月,终于熬到了这一天,因为v后的推荐同明天的首订息息相关,所以请大家一定要来捧场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八章 红颜祸水(首订求支持)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众人听见声音,都循着声音的来源瞅了过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色的绣金袍子,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白衣黑,倒真真是公子人如玉,他一路从大门口走进来,随着他的走动,衣服也跟着翻动,这么美丽的一幕看在众多女眷的眼里,真真是一副好景。 慕非止坐在上座上,盯着来人,眯了眯眼睛,秦玄戈! “淮南王,上次你抢了本王的王妃,准备什么时候归还呢?还是说,你准备占为己有?堂堂的淮南王,抢别人的妻子,似乎是不太好吧!”秦玄戈一路走过来,就在慕非止的正前方站定,他的话一出口,顿时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来参加喜宴的人都伸长了耳朵,生怕错过什么东西,这个陌生男人说什么?说他们的王上抢了别人的女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玄戈,如果本王记得不错,在丰城一战的时候,你可是亲自将你自己的王妃给射杀了,如今你打着这个幌子来扰乱喜宴,本王还没追究你安得是什么心?”慕非止说话向来慵懒至极,如今秦玄戈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慕非止这话刚说完,大堂中顿时又沸腾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陌生男人竟然将自己的妻子给射杀?一群人都用看好戏的目光看着秦玄戈。 “听说你的王后今天也来了,为何不露面呢?难不成是看见我在这里,不敢露头了?若是被这天下人知道,你淮南王的王后曾经是我秦玄戈的正妃,你说,你的子民们会不会笑掉大牙?”秦玄戈很是干脆的拖了把椅子就在大堂中间坐下了,因为封誉已经去送慕栖凰到新房,所以这大堂之上倒也空荡的很,除了一堆看客。 “啊。”因为秦玄戈的话,有的人惊呼出声,直接将王后同秦玄戈所说的联系了起来,在场有不少的富贵权门,他们再了解不过,如今的王后虽说同清平候有些渊源,但是她并非淮南大户出身,甚至可以说,这位王后的出身的确是个谜,难道,果真如他所说,他们的王后是这个男人的妻子吗?那他们的王上,这是做了什么事啊! 慕非止精明的眸光一闪,他懒懒的坐在那里,动作很是随意的拿起一杯茶抿了抿,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冷哼了一声:“你也配和我的女人相提并论?” 秦玄戈原本就是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人,所以这时候虽然受了慕非止的冷对待,可是依旧笑着脸回道:“既然你不怕,那就让王后同我见一面,以便洗脱这误会。” “夫君,有人喊我吗?”慕非止还没有开口,沈蘅芜的身影就已经从后堂走了出来,她今天身着一身紫色的宫袍,绣花的裙摆长长的落在地上,上好的质地,所以在她走动的时候,裙摆都会跟着摇曳,好似步步生花一般好看。她的饰没有多么的繁复,只是简单的用一根白玉簪子给挽了起来,长长的秀将她那张精致的小脸给衬托的更加的白皙,眉间落了一点朱砂,看起来更加的魅惑。她在秦玄戈刺人的目光中一步步的走到慕非止的身边,声音软软的,她拽着慕非止的袖子,却顺势被慕非止抱坐在怀里。 “夫君,你们刚刚是在说我吗?”沈蘅芜定下心神,软下声音,要多软就有多软,她伏在慕非止的身上,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同慕非止的气场要多搭就有多搭。 “嗯,”慕非止嗯了一声,没有什么情绪。 沈蘅芜转过头,将视线紧紧的定在秦玄戈身上,当两人的目光相撞的时候,秦玄戈的心里倒是被吓了一跳,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点。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和自己的太子妃长了一张很像的脸,但是从说话到打扮简直是颠覆性的不同。以前沈蘅芜在太子府的时候,每天都穿的花枝招展,而且巴不得把所有的头饰都戴到头上,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打扮的很是淡雅,尤其那头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装饰。还有说话,沈蘅芜在太子府是最招人烦不过了,每每都会以权压人,嚣张跋扈的性子同眼前这人也不像。 就在秦玄戈思考的时候,沈蘅芜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她从慕非止的怀里站起来,一步步的朝秦玄戈走去,带着满眼的冷气。众人都疑惑的坐在那儿,看这位王后娘娘要说什么。 “这位公子,听我夫君刚才的话,你的王妃似乎是在丰城之战的时候就没了,人已经没了半年了,你才来找,这貌似有些可笑啊!”沈蘅芜的语调软软的,可是这话让人听着,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啊。 “王后娘娘说得很对啊,人没了半年才来找,还偏偏挑这种时候,这人纯粹是来找事儿的吧!” “找茬的啊,绝对的!” “……” 一时之间,众位看客们又开始挥他们的想象力,开始对着秦玄戈指指点点。 秦玄戈的眼睛带着愠怒微微的一转,朝席上的一人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就在秦玄戈沉默的空隙,一抹大红色的身影从后面走了出来,细看之下,正是刚刚护送新娘了归来的封誉。他也没管慕非止,直直的走到秦玄戈身边,朝身后的两个下属挥了挥手:“送客。” 那两人听到封誉的命令立即迈着壮汉的步伐走到秦玄戈的身边,眼瞅着就要动粗架着人出去了,沈蘅芜看着这简单粗暴的法子,心中着实给封誉竖了个大拇指,这法子好,不费口舌。 秦玄戈刚刚的确被沈蘅芜给堵得没有说上话来,不过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今天来,按照那人的说法,就是给来观礼的大臣们埋下一个疑问,这淮南王后是淮北的人,甚至还和淮北的皇室牵扯上关系,这样一来,以后的事情做起来就方便多了。秦玄戈这样想着,也没有反抗,只不过是隔离开那两个壮汉的触碰,自己很是潇洒英俊的走了出去。 见秦玄戈人已经走了,封誉这才走到慕非止的身边来,声音冷峻的道:“去喝酒。”言语间似乎并没有多么大的尊卑之分,那语气自然的就好像兄弟间的谈话一样。 慕非止抬头,先是朝自家女人看了一眼,这才朝封誉摇了摇头:“我得回去处理家事,这酒先留着。”说完就悠悠然起身,搂着沈蘅芜就往外走。 封誉的眉毛抽搐了抽搐,然后就面无表情的转身就应付场子去了。 …… 从将军府回去的时候,两人是坐着御撵回的。刚坐进去的时候,沈蘅芜就知道身边那个男人的醋坛子估计又打翻了,见他浑身散着冷气,刚刚还一脸要回宫处理家事的样子,联想到这些,沈蘅芜很是为自己的今天担心。 “坐那么远做什么?过来些。”沈蘅芜原本想掀开帘子看看外面,也正好透透气儿,因为慕非止这人散起气场来实在是太大了。可她屁股刚挪窝儿,慕非止的话就砸了过来,她歪头,一脸疑惑的瞅着慕非止。 慕非止拍了拍自己的腿,面无表情的道:“坐这里。” 沈蘅芜的嘴角咧了咧,交警挣扎还是坐了过去,这种时候,她可不想去惹慕非止。她提着裙摆挪到慕非止的身边,双手忽然圈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咕哝了一句:“夫君,你又吃醋了?” “你说什么?嗯?”慕非止的声音忽的提高了一个档次,他将沈蘅芜的头给扒拉出来,捏着她的下巴,目光恶狠狠的问道。 “那你在生我的气?”沈蘅芜无辜的瞪大双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闷闷的道。 慕非止一手揽着她,一手扶额,天,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上哪门子火,只不过每次看见秦玄戈那男人就想将他撕成两半。 “以后不要和他见面。”安静了许久,慕非止才淡淡的开口,他将沈蘅芜抱得很紧,在心里也是如此,他想将沈蘅芜给霸占,绝不让别的男人靠近半分。 “今天在后堂听见那些话时我原本想易容,可是转过头来一想,许多大臣家眷见过我,我要是易容反倒是容易让人嚼舌根,所以干脆还是直直的走了出来。”沈蘅芜抓着慕非止的衣服,将事情一一同他讲道:“我没想到他会来,而且是带着这样的问题。” “但这也恰巧证明,他今天并不是一时兴起,这背后应该又有什么筹划才是。”慕非止想起今天在大堂捕捉到的那一幕,眸色顿时又暗了暗。 “那,后面?”沈蘅芜指了指御撵的后面,示意他会不会有人跟踪。 “放心。”慕非止抱着她在她唇上吻了吻,这才笑着道:“黑鹰会找人解决的。” 两人一路上就这么闲聊着,可是这将军府到王宫委实是远了些,再加上沈蘅芜一大早就起来跟着慕栖凰那边的人忙活,这会子倒是困了过去。 就在沈蘅芜睡得正香的时候,御撵驶进了王宫,回到太极殿,慕非止刚将沈蘅芜给安顿好,黑鹰的身影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外面。 “事情都办好了吗?”慕非止给沈蘅芜掖好被子,头也没抬的朝黑鹰问道。 “跟着的六个人全都解决了。”黑鹰简练的回道。 “告诉天机楼的人,盯紧秦玄戈。” “是!” …… 沈蘅芜是被脖子和脸上痒痒的触感给挠醒的,她迷糊的睁开眼,这一眼,就撞进了慕非止那深邃的眸子中,那种要将人吸进去的晕眩感让她更加的迷糊。她试图推开他,可是因为睡久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只得小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起开啦,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慕非止就像贪吃的小孩子一样,一个劲儿的在她的唇上流连,听到沈蘅芜问话,他很是敷衍的回了句:“傍晚了。” “傍晚了……”沈蘅芜一想,她这是睡了一下午啊。 “慕非止你起开,我饿了。”睡了一下午,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更何况中午在封誉的将军府都没怎么吃东西,她现在可真是提不起气力来。 “我也饿了。”慕非止控制住沈蘅芜乱动的双手,低头就朝她敏感的耳垂上咬去。 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沈蘅芜的声音还带着一种浓浓的鼻音,她软软的哼了一声,听在慕非止的耳朵里,更像是鼓励一般,他一边解她的腰带,一边在她面颊和脖颈处流连往下,声音带着浓浓的魅惑:“乖,别咬嘴唇。” 这一晚,慕非止是将沈蘅芜里外给吃了个透,不过在他饕餮足以后,他还不忘自己的娘子正饿着肚子,于是乎精气神儿十足的命人去御膳房做了几道沈蘅芜爱吃的菜专门送过来。沈蘅芜被折腾的浑身跟散架一般,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慕非止就乐呵呵的将她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亲自喂她,柔声的哄着她吃几口。 “夫君,你以后可以节制些吗?”跟着慕非止时间久了,沈蘅芜说话也愈的直白了,不过,她的直白程度当然不及已经成神的慕某人,所以,说完这句话后,沈蘅芜的脸又无耻的红了。 “阿芜,我不老。”慕非止突然悠悠然的来了这么一句。 “嗯?”沈蘅芜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如果这时我节制的话反倒证明我老了,再说,难道你不享受吗?”慕非止挑挑眉,带着洗礼后的慵懒。 “享受个鬼。”沈蘅芜刚要朝慕非止挥拳头,可是一动弹,浑身就酸溜溜的,思及此,她干脆整个人滑进被窝里,不再去看那罪魁祸首一眼。 瞧着她又红起来的脸,慕非止摇头失笑。 …… 封誉和慕栖凰大婚后的第三天,两人就要启程去边关了,这天一大早,慕非止就将沈蘅芜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喂她吃了几口饭,又将她裹了好几层,这才带着她飞奔上马直直的朝城外奔去。 天气已经开始变得冷肃,此时两抹身影正站在城外,两匹马儿悠闲的在主人后面走着,封誉亲自上前将慕栖凰的披风带子给系了系,然后又一言不的握住她的手。 两人依偎在一起,对视了一眼,也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急切的马蹄声,两人转过身,只见一匹白色的马正从城墙下飞速的跑过来。 “吁!”慕非止拉住马在两人的面前停了下来,飞身将沈蘅芜抱了下来。 “王姐,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慕非止揽着沈蘅芜,朝慕栖凰说道。 慕栖凰笑了笑,转头看向正看着自己的封誉,摇了摇头,声音前所未有的缓了下来,往日的犀利全都不见:“天机楼的令牌我已经交给了黑鹰,这担子以后我就没必要担着了。在宫里呆久了,我也想去感受一下外面的生活。” 沈蘅芜站在旁边看着此时的慕栖凰,她一身素色的衣裙,简单的髻,言语间尽是女人的娇媚,身上的所有刺全都收敛了起来。 “边关那些恶劣的天气,若是脸上晒破皮了,可以考虑回来养养,封誉,好好照顾她。”慕非止从马背上拿下两个酒囊,扔给封誉一个,自己留了一个,两人如同豪放的塞北汉子,一壶酒就那样喝了下去。 封誉擦了擦唇边的酒,朝慕非止道:“放心。”他这人说话向来如此少。 “非止,少卿的事……”慕栖凰欲言又止。 “我明白分寸。”慕非止点头。 “保重。”到最后,所有的话都凝为这两个字,慕栖凰上前几步抱了抱慕非止。 “我当然会保重,要是死在阿芜前头,她还要守寡。”慕非止不正经的笑道。 “说什么呢!”沈蘅芜瞪了他一眼。 “小脑,你也保重,淮南王的女人不是那么好当的。”慕栖凰转过身又抱了抱沈蘅芜,这动作让沈蘅芜有些受宠若惊,可是在听到慕栖凰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忽的就软了下来。回以同样紧紧的拥抱,沈蘅芜面对这个长姐,轻声的道了句:“珍重。” 雪花飘飘,这漫天飞舞的白雪为这离别增添了几抹愁色,封誉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多远,慕非止就抱着沈蘅芜飞到了城墙之上,两人并肩站在城墙头,看着那渐走渐远的人影慢慢的消失在两人的视野当中。 当那一行人的影子完全看不到的时候,沈蘅芜这才将视线转到慕非止的身上。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刚刚在城楼下面送别时的表情全都抹去了,只剩下一张平静,面无表情的脸庞。 “黯然*者,唯别而已。”沈蘅芜伸手握住慕非止的手,轻声的道。 “阿芜,我只有你了。”慕非止忽的将沈蘅芜抱进怀里,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 “我也只有你了。”沈蘅芜贴着他的胸膛,喃喃的道。 就在两人小小的伤感时刻,秦玄戈那边已经闹开了锅,起因是,从淮北传来消息,四王爷从鬼医那里得了一张方子,已经被快马加鞭带回了淮北,此时那方子已经交到了秦皇的手中。秦玄戈听着手下传来的信息,肺都快要气炸了,敢情那废物每天在京都逛窑子,逛酒楼,懒懒散散的,原来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他怎么就一时大意,上了秦征远的当呢! “太子爷,我们该怎么办?”下属朝秦玄戈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杀!”秦玄戈冷笑一声,这个草莽废物,要坏他大事。 “得令。”那人终于听到了决杀令,嗜血的嘴角顿时上扬了起来,满意的离去。 都说四王爷秦征远是个粗暴的人,可他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这不,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秦玄戈要对他下杀手的消息,他一改往日寻欢作乐,优哉游哉的样子,开始在京都城里乱窜起来。先是故意的将大街上那些小贩的东西给踢碎,然后又故意打人,总之,短短的半天时间内,好好的一条商业繁荣的主街道就被秦征远一个人搞得乌烟瘴气,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京都尹派人来了,瞧着那愈走愈近的京都尹侍卫,他的嘴角毫不掩饰的咧了起来,一口大白牙锃亮锃亮的,耀人眼。 “给我抓起来,带回京都府衙。”来人朝秦征远大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一堆侍卫将秦征远围得水泄不通。 秦征远被抓的时候很老实,可是被带回京都府衙以后就开始不老实了,将粗暴的本性完全的展露了出来。 一群侍卫押着他还没有将他送进大牢,他就开始反抗起来,一顿捶打,边打边粗着嗓子嚷嚷:“老子要见淮南王。” 这些普通的侍卫怎么会是秦征远的对手,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将四周的人全都打趴下了,拍了拍手上的灰,他挑挑那粗粗的眉毛,朝外面值班的侍卫道:“告诉你们京都尹,我要见淮南王。” 两个时辰后,太元殿中,慕非止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上,目光很是不屑的看着站在下面的男人,冷声的讥讽道:“四王爷脑子转的倒是快,秦玄戈要杀你,躲不过你就找孤王当挡箭牌,这可真是一步好棋。” “他日淮南王要是有用得上本王的地方,我自然也倾力相助。”秦征远很是正经的说完这一句话,然后语气一转,又变成那种带着粗野气息的祈求模样:“淮南王,你一定要派人护送我回去,要不然我会死在半路上的。” “四王爷,孤王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慕非止忽然来了兴趣,他修长的手指没有规律的敲击着龙椅,眼睛里的锐光一闪而过。 “什么?”秦征远一脸讶异的看着慕非止。 “我确保你安全无虞的回去,但是你回到淮北以后必须想法子将秦玄戈给引回去,如何?”慕非止笑得很是奸诈,尤其在看到秦征远一脸无语的模样时。 “淮南王太高看我了,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嘿嘿。”秦征远挠了挠头,憨憨的笑道,一脸无害的模样,可这一切看在慕非止的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明人不说暗话,从你带着李蒙来王宫的时候,你就在打孤王的主意,你明明早就知道李蒙是内线,却偏偏将他带到王宫里,孤王的王后已经帮你铲除了这个人,没有费你一丝一毫的人力,如今,你又存心往宫中跑,不是要同我合作又是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活泼撒还是软柿子?四王爷!”慕非止将一切话都挑明了来:“外人只道你粗暴野蛮,可就是这粗暴野蛮的外表迷惑了所有人。” 秦征远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直到慕非止又懒洋洋的快要闭上眼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卸去一切伪装,黝黑的脸上带着坚定,只听他道:“成交。” “很好,虽然我敢断定,凭你自己的人手你也能安然无恙的回去,不过那些善后的事情我会给你办了,至于我的小小要求,还请四王爷记住了。” “自然。”秦征远应道。 等秦征远走出太元殿以后,慕非止忽然朝身后说了句:“出来吧。” “你们好能说。”一双素手环上了慕非止的脖子,她趴在慕非止的后背上,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这怨不得我,是秦征远这人太虚伪。”慕非止直击要害。 “人人都有面具,只不过有的人戴的时间长,有的人戴的时间短,像秦征远这种,生在皇族,母族又强大的人,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沈蘅芜感叹道。 “陪我出去走走,批了半天的折子,又说了那么长的话,有些乏了。”慕非止起身,拉着沈蘅芜的手就往外走。 “夫君,听福海说海城那边大旱是吗?”沈蘅芜朝慕非止问道。 “是,所以。”慕非止的脚步一顿,然后就转过头,双手捧着沈蘅芜的脸,想了好久才说道:“所以,过几天我可能会去下面走一趟。” “这样啊……”心里的不安和失落兹兹的往外冒着,虽然还没到离别,但是她却已经开始思念。 五日后, 秦征远顺利回到淮北,又隔了五天,天机楼的人来报,秦玄戈已经带着他的人着急的回了国。当沈蘅芜以为这一切都开始风平浪静的时候,一场她所不知的风暴正从朝堂上开始席卷。 “王上,您大婚半载,王后娘娘却无喜讯传出,老臣以为,王上应大选秀女,进充后宫,为我淮南王室开枝散叶。” “王上,臣以为,李大人说的对。” 这天早朝,两个元老级的老臣一唱一和,很是直接的向慕非止挑明了,您不能只有一个老婆,您该充实后宫了。 福海站在慕非止的身边,头也没抬,但是头上冷汗倒是出了一把,这两位老太爷是做什么?专门往死路上走吗? 慕非止没有说话,先是静静的听两人讲完,然后又看了分立两边的左右丞相一眼,右相因为前阵子季在的事情,现在还没缓过气儿来,自然是大气不敢哼一声。左相那个人向来精明的很,很少打没把握的仗。 “众位爱卿觉得呢?”慕非止抬头在一群大臣中扫视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满和阴鸷,也就是这样的表情,给了一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们错误的引导。 起初,好几个臣子纷纷站出来赞同李大人的建议,希望慕非止兴建后宫,大选秀女。 后来人更甚,竟然已经开始吹捧起哪家的女子贤良淑德,应该纳入后宫。 “嘭。”一个上好的白玉笔筒突然朝下面砸了过去,慕非止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脸上的玩味和淡笑全都消失,阴鸷取代了所有,一众大臣被他脸上的表情惊吓的全都跪了下去。 “孤王看你们真是闲出毛病来了,既然都这么闲,为何海城旱灾没有及时上奏,是不是要孤王砍了你们的脑袋,你们才会长记性?”慕非止说完这些,语气缓了下来,一边瞅着那几个老东西,一边悠悠的道:“鬼医那里最近缺几个试药的,你们要是有合适的女子,可以送进宫来,免得孤王还要派人去找。好了,退朝。” …… “你今天在朝堂上动怒了?”慕非止下了早朝,刚回到太极殿,就见沈蘅芜坐在桌子前,一边剥着蛋,头也不抬的朝他问道。 “嗯?”慕非止装作不懂,可是眼神却在四周的宫人身上瞄了一圈,是哪个嘴巴漏风的。 “你们都下去吧。”人多嘴杂,趁着慕非止还没有火,沈蘅芜先将身边的人都打了下去,然后将自己手里剥好的蛋递给慕非止。 沈蘅芜给慕非止剥蛋这事情是第一回,所以慕非止很是讶异的扬了扬眉,然后才接过那碗,他一边放下,一边问道:“今天怎么这么贴心。” 沈蘅芜拿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的粥,乜了慕非止一眼,淡淡的道:“这是奖励,奖励你不受别人的诱惑。” 话刚说完,慕非止的身子就贴了上来,他从后面抱着她,朝她耳边吹着气:“就这么点奖励?” “你老实些啦,你看,咱们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人敢进来了。”沈蘅芜一个劲儿的推着慕非止,这男人真是要命的很,腻起人来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以至于这太极殿中最先忍受不了的竟然那些宫人,每天看着两人蜜里调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眼睛长在别的的脸上,难不成你还能剜了不成。”慕非止从来就没把那些事情放在眼里。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海城?”沈蘅芜岔开话题,情绪也因此而降了下来。 “三天后,我在等杜仲将药材配备齐全,那里旱灾严重,各种疾病自然也会滋生。”慕非止的声音也低沉下来,不似原来那般调笑。 “你确定不要带上我?”沈蘅芜第二次朝慕非止询问,她依稀记得,前天晚上朝慕非止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慕非止连想都没想,一口就回绝了。 “阿芜,你不要存任何希望,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美人计也不管用,知道吗?”慕非止将沈蘅芜松开,自己重新坐到她的对面,慢悠悠的吃起饭来。 事情总是充满着各种转机,就在沈蘅芜还在为离别小小的哀愁了一把的时候,一个流言开始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 太极殿, 花容推搡着石榴,小声的道:“你先说。” 石榴后退一步,摇了摇头,指了指花容,轻声的道:“你胆子大,你先说。” 就在两人小声的叽叽喳喳的时候,沈蘅芜的声音从内殿里传了出来:“你们俩站在外面嘀咕什么呢?” 两人一听沈蘅芜的声音,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顶着头皮走了进去。 球球跟在沈蘅芜的脚边滴溜溜的转着,沈蘅芜反而是没有什么精神,只是拿着一本书倚在软榻上。 “主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为人老实的石榴最先开了口,她朝沈蘅芜指了指那本拿反了的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沈蘅芜低头看了看,这才觉自己刚刚出神到什么地步了,她轻轻咳了一声,朝两人问道:“说吧,你们俩刚刚在外面说什么呢?” “这个……”两人一阵无语。 “这太极殿,你们俩算是我的心腹,若是连你们都同我吱一声,那我跟活在井里有什么区别。”沈蘅芜朝两人委屈的眨眼。 “主子,我……”石榴最见不得沈蘅芜这种小眼神儿,她瞅了瞅身边的花容,只见花容一个劲儿的朝她使眼色,她本就是老实性子,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索性就将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和花容刚刚去内务府拿料子,结果就听见刚刚探亲的宫人们在说,在说……” “你不要吞吞吐吐,直说就是。”沈蘅芜这好奇心被她撩的老高,石榴越是吞吞吐吐,就越证明这事情不小。 “那些宫人们说,京都里已经传遍了,说,说主子您是祸水,说,说海城这次的旱灾同您有关,还有人传您是淮北的探子,说您要害整个淮南。”石榴见沈蘅芜眼中也漫过小小的吃惊,越说就越想割了自己的舌头。 “这是宫外传的?”沈蘅芜自然是吃惊的,她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诶嚷嚷着要进宫呢,闹半天这传的是她自己的流言啊。 “是,听紫英她们说,现在京都城里已经传遍了,有的歌坊甚至已经将这事情变成了词,开始传唱。”花容的五官都快纠结到一起了,她边说边看沈蘅芜的反应。 除却刚开始小小的惊讶,沈蘅芜几乎就是没反应,在两个丫头心惊胆战的说完之后,沈蘅芜竟然很是淡定的朝两人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歇会儿。” 两个人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得又硬顶着头皮出去。 当偌大的内殿只剩下球球和她自己的时候,沈蘅芜这才正儿八经的坐起来,一手捞过球球,一边理着它的毛,一边在想,这个损招要怎样解。如今正值海城大旱,她这个“祸水”恰巧被推了出来,在这种时候,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许多人原本就比较信奉神明,这种天灾面前,但凡有冲撞神明,祸国殃民的事物出现,一定是找死。到底要怎么化解呢? “阿芜?”过了没多会儿,沈蘅芜就听见慕非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只不过这声音有点怪,带着点小心翼翼,又好像刻意的压抑着什么。 “我在这里。”她随口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福海尖细的嗓音哎呦了一声,只听他道:“王上,老奴说了娘娘肯定在这里。” “把那些嘴杂的人给我砍了。”慕非止忽然恶狠狠的来了一句,吓得福海立刻跪了下去,连球球都嗖的一下子窜到了沈蘅芜的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别动不动就砍人。”沈蘅芜起身,抱着球球走到慕非止的身边,从表情到动作没有一丝异样,可就是这样淡定的表现被慕非止看在眼里才更加的心惊胆战。 “这件事我会处理。”慕非止双手扣住沈蘅芜的肩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福海,你先下去。”沈蘅芜朝跪在地上颤抖的福海说了声,待他走后,这才转过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她微微叹了口气,道:“真糟糕,我好像又给你惹麻烦了。” “我说了,这件事我会解决。”慕非止顺势将沈蘅芜抱进怀里。 “原本就是因我而起,由我出面解决不是更好?那些人已经拿我当祸水说事,若是我仍旧躲在你的身后,于你于我都不好,所以,我方才已经想过了,海城一行,我跟定了!”沈蘅芜语气很是坚定的道。 “不准。”慕非止拉开两人的距离,脸上跟浸了一层寒霜似得,他一用力,就将沈蘅芜推到了身后的柱子上“我不准你去冒险。” “难道夫君保护不了我吗?”沈蘅芜仰着头,眨着一双大眼睛,盈盈的看向慕非止。 “……” “夫君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既然夫君连我都保护不了,那么我以后还是自力更生好了。”沈蘅芜不顾慕非止渐渐暗下去的眸色,很是干脆的说道。 “阿芜,别逼我。”慕非止眉头微皱,深沉的目光紧紧的覆住沈蘅芜的脸颊。 “我不想躲在你身后,将所有的事都交给你承担!”沈蘅芜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上了慕非止的唇。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五十九章 慕非止,你混蛋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非止绝对是一个很偏执的人,沈蘅芜装可怜,耍无辜,甚至真的连美人计都用上了,但是他依旧不肯同意带她去海城。眼瞅着出去海城的日子就要到了,沈蘅芜却依旧没有拿到慕非止的承诺,这个现实让沈蘅芜很是头疼。 出前的前一天早晨,沈蘅芜在慕非止上朝以后就一直趴在桌子上呆,连饭也没有吃,慕非止回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的脚步忽的停了下来,就那样站在桌子边看着呆愣的沈蘅芜。或许是感受到了气氛中的诡异,沈蘅芜抬头,只见慕非止那一双黝黑的眸子中已经开始泛滥着熊熊的火苗。 “你连饭也不吃了吗?”慕非止见沈蘅芜抬头看他,他张口道,声音中的冷意比外面宫梁上的冰碴子还要冻人。 沈蘅芜先是一愣,然后就没有什么气力的点点头,脸上尽是一片委屈的道:“若是以后你不在我身边看着,我可能一天都不会吃一点东西,反正你也看不见。”沈蘅芜心想,将计就计吧,既然他以为自己是要拿吃饭来威胁,那她就威胁一把试试吧。 “阿芜,去海城,有时候一天应该也吃不上一顿饭。”灾区的事情那么多,哪能三餐顿顿好吃的,而且,以那里的食材做饭,恐怕是难以下咽。 “夫君,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喜欢一个人留在王宫里,即使四周都是保护我的武林高手,即使三餐顿顿大鱼大肉,可是我在乎的不是这些啊,我今天就问你,你让不让我去,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吃饭,你要是不同意,那我还是回房好了。”沈蘅芜直接拿自己来要挟,他到底能不能明白啊。 “阿芜,如果去了旱灾区,我们有可能真的会一天吃不上一顿饭,甚至还会有感染疫病的危险。”伫立了良久,慕非止这才开口,他眼中的怒火渐渐的熄灭下去,只是又变得深邃无边。 “你看,我胃口本来就小,至于感染疫病,我本身就是学医的啊,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治病救人啊,况且,杜仲一个人也应该忙不过来吧。”经过这一段日子的了解,沈蘅芜对慕非止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听他方才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松动了,她站起来,跑到慕非止的面前,像她惯常做的那样,拽住慕非止的袖子,仰头看着他。 “乖,先吃饭。”慕非止拉过她的手,一起迈过高高的门槛,将她摁在椅子上,他这才跟着落座。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答应了没有啊?”沈蘅芜对面前的饭是一点也不上心,她只关心慕非止到底要不要点头。 “你得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慕非止修长的手指拿过勺子,亲自给她盛了一碗汤,然后用小勺子舀了一口递到她的嘴边,淡淡的道。 “当然。”沈蘅芜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她一边欢喜的笑着,一边握着慕非止的手,就着他的手将已经喂到嘴边的粥喝了下去。 …… “主子,您真的不带个人去吗?”晚上沈蘅芜收拾行李的时候,花容和石榴一前一后的跟着,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 “又不是去享福,你们俩上赶着去做什么?”沈蘅芜动作很是麻利的收拾着,对两人的问题只是时不时的回应一句。 “既然不是享福,那您为何一副欢天喜地的表情。”花容小声的咕哝着。 “跟着你们王上,我哪天不是欢天喜地的。”沈蘅芜下意识的就顺出这么一句话来。 而这句话恰巧被刚进内殿的男人给听到了,他站在原地,好似惊愣一般,待到回神的时候,原本还在捂嘴笑的两个丫鬟已经惶恐的看了过来,他朝两人摆了摆手,那两人很是默契的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沈蘅芜背对着内殿的门,一个劲儿的在橱子中翻找着什么,找了一会儿才觉刚才叽叽喳喳的两人怎么没动静了,她于是喊了声:“石榴,我那件白色的麻布裙子呢?” 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她忽的转头,偌大的宫殿中,灯火阑珊,唯有一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风景一般的模样在暖暖的灯光下也柔了下来。他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这么快就回来了。”沈蘅芜将手中的包袱收拾好,然后笑着走到慕非止的身边,缩进他的怀里。 “嗯。”慕非止抱着她点了点头。 “我们明天什么时辰出?”沈蘅芜现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赶去那里呢,或许是在宫中呆久了,也或许,她已经好久没有外出行医了,感觉脑子都要迟钝了。 “阿芜,你还可以后悔。”慕非止补了一句,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几时做过后悔的事情。”沈蘅芜立马顶回去,这男人估计到现在也还巴望她留下吧。 “时间不早了,我们歇下吧。”慕非止一如往常,朝沈蘅芜说完,然后伸手就要去脱她的外袍。 “哎,别。”沈蘅芜做出护住自己的模样,一张小脸也跟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彤彤的。 这着实不能怪沈蘅芜自己想歪,是慕非止,每次要做坏事之前都要来这么一句,所以才使沈蘅芜形成了惯性思维。 “想什么呢!”慕非止朝沈蘅芜的脑袋弹了一下,语气也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邪魅起来,刚才那般的深沉全然不见:“我倒是想,可是明天卯时就要出。”慕非止将沈蘅芜扒得只剩下中衣,然后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塞进被窝里,这才有条不紊的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 沈蘅芜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她看着身上衣服越来越少的慕非止,脸又开始烧了起来,到最后,她懊恼的啊了一声,转身就将自己的脑袋给埋了进去,天呐,没脸见人了,现在对慕非止已经一点抵抗了也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沈蘅芜的脑袋还是被掏了出来,她的身体被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习惯的抱住他,又往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才安心的闭上眼。 慕非止低头看着安然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半年前,她还死活不愿意同自己一张床,现在却已经能在自己怀里变得安心,甚至会主动抱着他的腰,他低声一笑,伸长胳膊又将怀里的人紧了紧。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沈蘅芜就跟打了鸡血似得,她换了一身相当朴素的衣服,头也随意的挽了一下,然后就大大咧咧的在桌边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杜仲是不是还在睡觉,上次去军机营,他竟然是被那群侍卫从棺材里挖出来的。现在他睡床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好一些。”沈蘅芜吃得很急,一边吃一边嘟囔着,好似有人在后面追赶她似得。 “吃慢点,杜仲送走押送药材的车,会过来和我们汇合。”慕非止拍了拍沈蘅芜的背,示意她不要吃得那么急。 “海城距离京都不算远,这次的旱灾会不会直接影响到京都的粮行米市?”沈蘅芜看着面前的粥突然朝慕非止问道。 “影响不会太大,朝中有专门的监管部门。”慕非止简单的跟她解释道。 “我们微服出访,朝廷里没有人真的行吗?”沈蘅芜突然现,临行前,自己的疑问越来越多了,突然好害怕走得不安心。 “当然,左右丞相都在,况且,少卿也会留下。”慕非止没有什么表情的道。 “嗯,那就好。”沈蘅芜心中的石头落地,又开始使劲儿的扒饭,她可不想第一天去就饿倒在那里。 过了不到一刻,福海就步伐匆匆的走了进来,声音有些颤抖的道:“王上,鬼医求见。” 慕非止听着福海颤颤的音色,心中有些了然,道:“让他进来吧。” “你终于肯让她去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分离,我当初就劝你带着她,可你却对我动手,啧啧,真是。”杜仲的暗红色身影还没到,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已经传了进来。 慕非止擦了擦嘴,瞟了他一眼,冷哼道:“睡床睡久了,你话也多了不少。” 沈蘅芜听着两人的对话,貌似是又和自己牵扯上了,不过这其中的细节她也不想追究了,从里面拿了自己的包袱就要动身。 “你就这么走,不怕朝堂被那些虫子给钻了空。”杜仲贴在门框上,抚着自己衣袖上的暗红色花纹朝慕非止问道。 “咱们这次不就是去捉虫子吗?”慕非止冷静十足的回道。 “呀呀,可真好奇,这一根绳上最后会扯出哪些人来。”杜仲勾唇一笑,见两人已经收拾妥当,跟在两人的身后就走了出去。 海城在京都南100里地,慕非止他们这次没带多少人,明面上是这样,但是沈蘅芜知道,背地里,天机楼的人肯定在暗中保护着。杜仲原来是提议做马车去的,因为做马车舒服,可后来三人还是改骑马,一是因为马车的速度较慢,到达海城大概要傍晚了,二是,沈蘅芜极力推荐用马,在慕非止的眼里,自己女人的话自然比杜仲的话管用。 因为是上等的千里马,所以在午时的时候,三人就已经到了海城的范围,又往前走了大概十里地,眼瞅着就要到了,慕非止却突然停下来,见他停住,沈蘅芜和杜仲也下了马。 “怎么了?”沈蘅芜不解的问道。 “阿芜,你在这里等一会儿,不要乱跑,我们马上回来。”慕非止瞅着不远处的玉米地好久,忽然回头朝沈蘅芜道。 “你们要去哪里?”沈蘅芜心中十分的疑惑,这是生了什么事? “后面有点生了点事情,我和杜仲去去就回。”说完这话,慕非止拉着杜仲就朝小路边的林子里飞了去。 沈蘅芜将马系好,她不能一个人走,只好听慕非止的话,乖乖的留在这里,只不过,这周围一股子什么味儿?有点像烧焦东西的味道。 这边,杜仲跟着慕非止到了林子里,却并没有走远,他看着视野中的那个蹲坐在树干旁边的女人,朝一旁的慕非止道:“你倒是够狠心啊,亏他还以为你有事。” 慕非止没有回答杜仲的问题,而是朝身后做了个手势,黑鹰的身影瞬间就落在他的身边。 “人手都安排好了吗?”慕非止冷声问道。 “回主子,白雀就跟在王后身边,至于护送王后回宫的人手也全都安排好了。”黑鹰答道。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要送她回去?”杜仲跟看戏一般在旁边看着,听着这主仆两人的对话,他才明白慕非止是要做什么。 “我这次出宫已经将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都引了过来,这个时候,跟在我身边远远没有在宫中安全,我不能赌那万一。”慕非止看着那个素色的身影从树干旁站了起来,四处晃悠着。 “那你打算怎么办?瞧她那样子,对这件事很是执着,估计是软硬不吃。”杜仲啧啧了两声。 “她怕了,自然就会回去。”慕非止道。 “怕,你觉得她会怕什……” “嘭”很是突然的一声响,打断了杜仲的话,转回头,只见不远处的那片玉米地里往外钻着什么,黄黄的玉米杆子早就没了生气,只听见因为摩擦出的呲呲的响声。 杜仲再细看,只见那些从玉米地里窜出来的是人,好几个人。他转头看了看慕非止,见慕非止并没有动弹的意思,他这才又勾起唇角看着这一幕。 沈蘅芜在见到面前的场景时,先是惊讶的长大了嘴,然后一股深深的悲凉就开始漫上心底。 刚刚从玉米地里涌出来的人已经在她面前站了一排,这些人全都披头散,没有穿鞋,眼神里充满了饥饿,该是好久没有吃饭的。刚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进了玉米地,所以才将他们给惊了出来。 “哇哇……”就在这安静的时刻,沈蘅芜突然听见那群人中传来了一声小小的哽咽声,像是刚出生的孩子的叫声,她转着目光,看向这群人,只见有两个人怀里都抱着一个婴孩。 “不是咽气儿了吗?怎么又哭了?刚刚不是让你掐死吗?”不止沈蘅芜,那群人也听见了那婴孩小小的哭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转过头,朝左边抱孩子的那个女人问道。 “族长,我,我下不去手啊,求求你,让她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好不好?”那个身着褴褛的女人突然抱着还在小声啼哭的婴孩朝那个说话的男人跪了下去,她一边哭诉着一边指着右边那个抱孩子的妇女道:“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也不要吃你的孩子,求求你们放过她好不好?” “她已经咽气儿了。”右边抱孩子的那个女人将头低得很低。 “我的孩子!”跪着的女人哭红了一双眼睛,看着对面妇女抱在怀里的婴孩,久久不能平静。 “这怨不得谁,你看看这树皮都被人给扒光了,现在哪里还有吃的。”被称为族长的男人指了指沈蘅芜的背后,那棵树的树皮的确已经被扒光了,已经变得光溜溜的。 沈蘅芜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脑子中浮现出四个大字:易子而食。不是说赈灾的粮食已经下拨了吗?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咳咳,族长,马,这里有马,我们把马杀了,这样鱼娘就不用罪过了。”站在族长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朝族长指了指系在树干旁边的那三匹马,语气中带着惊喜。 沈蘅芜看到,那族长在看到马的时候,眼里也放出了亮光,但是继而他又很警惕的瞅了眼沈蘅芜。 沈蘅芜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锦囊,那是临行前石榴给她准备的碎银子,她拿着碎银子朝面前的这些人道:“马我们还要用,这里有些银子,你们去前面的集市上买些粮食回来,也……也不用做出这种易子而食的事。” “银子!”那族长见了银子跟见了什么笑话似得,他拄着一根滑溜溜的木棍,很是鄙夷的道:“银子管什么用,现在千金难买一斗米。” “朝廷不是下拨了粮食救济吗?你们为什么不去领?”沈蘅芜记得前些天海城旱灾的消息刚传来的时候,慕非止就已经批了下拨的折子。 “朝廷那些狗官,一路上克扣下来,还有多少给我们老百姓。”族长很是嫌恶的说道,沈蘅芜看的出来,她对于朝廷官员似乎是很厌恶。 “族长,把她也抓了吧,这样,我们就不用吃孩子了!”一群人都有气无力的将吃人挂在嘴边。 那位族长又朝沈蘅芜瞅了一眼,自己又想了想,刚点头,那些人就一瘸一拐的一拥而上,好像现在就要把沈蘅芜和她的马活吞了一样,他们眼神中的饥渴感,强烈的吓人。 沈蘅芜往四周看了看,见根本没有慕非止的影子,那群人离她越来越近,她忽的大声喊道:“慕非止,你死哪里去了?” 她刚喊完,身体就落入了一个怀抱,慕非止从背后抱住她,用力将她往后一扯,沈蘅芜怔愣间,一股无形的气力已经将那群衣衫褴褛的人给震了出去。 “阿芜,你现在还可以后悔。”慕非止双手环住她的肩,紧贴着她的后背说道。 “后悔个头啊!”沈蘅芜一把推开他,蹭蹭的就朝那个抱着婴孩的女人那边走去。这些人吃不饱饭,又被慕非止那么一震,如今都瘫在了地上,沈蘅芜在那个女人身边蹲下,先是伸手探了探那孩子的鼻息,又拨了拨孩子的眼皮,没救了!她摇了摇头,已经断气了。 “赤脚大夫说,这孩子活不长久。”女人见沈蘅芜惋惜般的摇了摇头,她开口说道。 “那你的孩子呢?”沈蘅芜看了看对面那个依旧抱着孩子尸体的女人,朝这人问道:“她的孩子生下来活不长久,你的孩子也是吗?所以你们才将孩子交换,用作充饥?” “是,我现在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何况去养活一个孩子。”那个女人无力的坐起来,忽然像疯癫一般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不怕?”杜仲走到沈蘅芜的身后,在她起身的时候问道:“这么恶心的事情你就不想吐,不害怕?” “上次你在军机营割人肚皮,你害怕吗?”沈蘅芜烦死了杜仲,她停住脚步反问他。 “不,我以此为乐。”杜仲阴笑了几声。 “我可没你这么变态。”沈蘅芜拍了拍手,刚要走回去,却忽然听见杜仲朝慕非止道:“你看,我就说这吓不倒她,不就是易子而食吗?” “你们什么意思?”沈蘅芜看了看身后那群已经躺倒的人,又瞅了瞅面前这两个怪怪的男人。 “你猜。”杜仲咯咯笑个不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夫君。”沈蘅芜突然朝慕非止甜甜的叫了声,这一叫,慕非止和杜仲的嘴角都在抽搐,这女人知道被骗了难道不该火吗? “夫君,找人善一下后,我们该启程了。”沈蘅芜贴近慕非止,面上这样甜甜的说完,那只伸在背后的手却狠狠的掐了慕非止一把,然后贴近他耳边,恶狠狠的道:“先给你个面子,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杜仲你留下善后。”慕非止暗地里将那只手给捉住,拉着她就上马,朝杜仲吩咐完后他这才转过头看着一脸怒色的小女人,心平气和的问道:“真的不怕?” “怕,我怕某人半夜把我打晕了将我运回去。”沈蘅芜歪头,懒得去看他。 “……” 看着两人上马跑没了影儿,一个黑影在杜仲的身边冒了出来:“鬼医大人,老大说让我协助你善后。” “嗯?”杜仲先是冷眼瞅了这面生的人一眼,然后很是满意并且夸张的点了点头:“好极了,那我把这里都交给你了,我得赶路,最好傍晚前能到达前面的城镇。” “你要去前面的……城镇?那里都没人了。”躺在地上的族长浑身无力的朝杜仲问道。 “为什么?”杜仲的目光因为族长的这句话变得晦暗起来。 “死光了,没有饿死,病死也被活埋了。”族长指了指周围的人,没有劲儿的道:“我们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有意思,看来有的官员又谎报军情了。”杜仲虽是笑着说完这话,可那眼中有的分敏就是杀气。 …… “说,你刚才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里面有吃小孩儿的?说什么你有事情,屁都没有,你就是想吓唬我是不是?亏我还老实的等在那里,我今天要是被吓哭了,你是不是就找人把我绑回去了?慕非止,你这个混蛋。”沈蘅芜一边骑马一边骂。 “是。”慕非止嗯了声,“我之前就闻见里面有烧火的味道,而且也听到了一些声音。” “混蛋,混蛋。要不是我胆子大,今天真要被你吓死了。”沈蘅芜一气之下,马鞭一抽,也不管慕非止了,骏马立即飞奔了出去。 慕非止听见骏马的嘶鸣,这下子着急了,他用力一击马肚,就朝沈蘅芜赶去,结果沈蘅芜赶得太急,无奈之下,慕非止只得飞身从马上跃了起来,趁着两匹马之间的差距拉到最小的时候,他飞身一跃,就安然的落到了沈蘅芜的背后,他从背后抱住他,大手将马绳一夺,只听“吁”的一声,马儿就从急速奔跑的状态中慢慢的停了下来。 “你混蛋!”沈蘅芜转过头骂他,结果正好被慕非止掰过脸狠狠的吻了起来。 后面一直在暗中保护沈蘅芜的白雀当然没有错过这非礼勿视的一幕,他瞧着这场景,不由得感叹出声:“啊,原来主子是这样哄女人的!” 杜仲赶上来的时候,慕非止和沈蘅芜已经快要到达前方的镇子了,只要越过这个城镇,前面就是海城的县城,所有的赈灾活动都会聚集在那里。 “直接去县城。”要走近那镇子的时候,慕非止说道。那意思也就是说,今天不在这个县城落脚了。 “依我看你还是停一下比较好。”杜仲的马并排到慕非止的左侧,怪笑着道:“咱们今天骑马,走的速度要比预想中的快,所以有些事情还来的及看。” “这是镇子吗?怎么这么荒凉?”沈蘅芜看着眼前比刚才玉米地还荒凉的景象,好似跟打过仗一般的场景,下意识的就朝慕非止看去。 “进去看看。”慕非止的耳边隐隐传来哭号的声音,他的马跑在最前面,循着声音的来源而去。 当三人最终到达声音源头的时候,那场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题外话------ 昨天中奖的名单在评论区置顶,看见自己名字的姑娘记得在书评区留言,记得要说明自己是领奖的哦!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章 环环相扣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一群官兵在镇子外围站了一圈,而他们的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土坑。沈蘅芜他们落地的时候,那些官兵正将面前的一排排人给推了进去。那些人跪在坑边,双手被人绑在后面,身上几乎没穿什么东西,当那些官兵将人们给推下去的时候,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被放大了好几倍,虽然那些人的嘴巴被布堵住了,可是那呜咽的声音仍让沈蘅芜胆战心惊,她下意识的往慕非止的怀里凑了凑,然后朝那群人出声制止道:“住手。” 站在最中间的县官抬起头来在,看到沈蘅芜的时候,原本还想横着的一张脸突然笑成了一朵花,他一手捋着自己那一撮胡子,一边朝沈蘅芜色眯眯的道:“你得病了没?如果得了的话,现在就把你埋进去,可惜是有点可惜,不过有祸害也不能留着。你要是没得病的话,本官就收你做我的第十一房小妾,师爷,咱们县里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大美人了?” 这县官的本性确实是好色无疑,因为站在沈蘅芜身后的两个男人长得也是出色至极,可是这位大人偏偏只瞧得见女色,对于后面某位脸色愈来愈黑的男人是完全也不顾忌,所以他没有现,当自己说到要娶沈蘅芜做第十一房小妾的时候,那男人的脸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你们愣着干嘛?本官收小妾干你们什么事,赶紧把这些人给我埋了。”或许是三个陌生面孔的吸引了许多官兵的视线,所以他们都停手转过头来生了什么,也因此耽误了事情,所以小胡子县官一声吼了过去。 “中气不足,明显的纵欲过度。”杜仲笑嘻嘻的站在慕非止身边,咯咯的笑道。 “你到底有没有病?本官问你话呢?”县官见沈蘅芜转过了头,不由得有些着急的问道,他看了看正要埋坑的官兵,又看了看转过头和身后男人说话的沈蘅芜,似乎是在考量要不要过来。 沈蘅芜转过头去,不为别的,是因为她现在手里正攒着慕非止的手,刚刚如果不是她阻止,慕非止的一刀估计已经砍了出去。 “夫君,你不要随便砍人。”沈蘅芜抬头警告慕非止:“这里明显有疫情,官员自然得惩治,但是也要问明白以后才能惩治。”沈蘅芜说道。 “活埋这么多人,单单凭这一条他这一条命就不够用的。”慕非止拉着沈蘅芜,向前走了几步,朝身后打了个响指,一排黑衣人顿时整齐的出现在他的身后。荒凉的县城空地上,因为这队人的出现而扬起了一层沙尘,他们全都是黑衣加身,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看不清真实的容貌,因为他们的到来,那些官兵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了过来。 “全都绑起来。”慕非止冷冷的下令,目光却静止在一个点上。他嫌恶的看着那县官的一撮小胡子,再次开口:“这个人阉了。” 沈蘅芜站在一边,看着那十几个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飕飕的就将一群群官兵给绑了起来,三五个人一捆,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县官看着这场景,腿已经软了,他呆呆的站在那儿,手指无力的朝慕非止指去:“你们……你们是……啊啊啊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阉了一刀。 也就是在这时,慕非止的一只手轻轻的覆上了沈蘅芜的眼睛,不想让她看见这有些血腥的场景。 沈蘅芜双手抚在慕非止的那只手上,耳朵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而一旁,杜仲比她速度更快的说了出来:“呀,大队人马,这群人的消息真是灵通,已经听风来了。” 杜仲的声音刚落不久,一阵阵马蹄声就传了过来,慕非止的手还没有撤回去,沈蘅芜就听见有不少人的朝这里靠近了。 “微臣救驾来迟,请王上,王后恕罪。”海城知府姜大海率领着身后的一种下属朝慕非止的方向跪了下来。 “啊,她……她是王后?”时至此刻,小胡子县官的眼里依旧只瞧得见沈蘅芜,完全忘记了那位坐拥整片淮南的男人。 “废物,见了王上王后还不下跪!”姜大海一脚就朝小胡子县官踹去,结果正好揣在他伤口处,他疼的又晕了过去。 “废物,有眼不识泰山,留着你有何用!”见小胡子县官晕了过去,姜大海从腰间拔出剑,一剑就要刺上去了。 “嘭”的一声,杜仲将一颗小石子打了过去,正好将剑的角度给歪转,这才使得那位色胆包天的县官没有在梦中一命呜呼。 “姜大海,在孤王的面前杀人,你胆子不小啊!”慕非止冷哼一声,冷冽的目光从下到上扫视着跪在眼前的海城知府。 “微臣不敢。”姜大海赶紧扔掉剑,双手向前,又跪了下去。 “不敢?孤王看你敢得很?你上报的奏折怎么说的!说疫病只集中在海城城中心,那这里的事情你如何解释?朝廷拨给你们的银子你们都擦屁股了吗?有了疫情就将人活埋?赶紧给我落实,否则,明日孤王就将你全家也给埋了!”慕非止今天着实气得不轻,这一条条不是人命吗? “是,微臣领命,微臣知罪!”姜大海一个劲儿的朝慕非止磕头。 “别朝孤王磕头,朝这些你管辖的子民磕头,身为父母官,你都做了些什么?”慕非止又吼了一句。那姜大海顿时调转方向,朝还在坑中站着的那群虚弱无力的人磕起了头。 …… 这天下午,沈蘅芜他们就在这个小县城驻扎了下来,姜大海带着人将那群坑里的人集中到了一起,又开始往这里输送粮食和药材,一时之间,倒也聚集了不少人。 沈蘅芜和杜仲坐在营帐里配药,几个士兵在外面用罐子煮药。 “那些人的病情怎么样?”慕非止坐在两人的对面,开口问道。 “鼠疫,不容乐观。要不然这镇子上也不会只剩下这点儿人了。”沈蘅芜熟练的将药材从袋子中抓起来,小时候练就的本事,没有称的情况下,用手一掂大概就知道分量。 “待会儿出去喂药的时候戴上纱巾。”慕非止将一条丝帕递给沈蘅芜,解释道:“你身子弱,别被传染。” “夫君,你又忘了,我从小吃百草长大,一般的病症奈何不了我。”沈蘅芜朝他笑笑,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转头朝杜仲问道:“师叔,你呢?” “我吃过的东西可就恶心多了。”杜仲咯咯的阴笑了两声。 “夫君,你帮我把前面的几个筐子挪开。”沈蘅芜抱起一大堆草药包起身,结果却被周围的草药筐子和袋子围在了里面,她起身朝慕非止努了努嘴。 慕非止拎起两个筐子就很轻松的放到了一边。 因为是刚开始驻扎,人手根本不够用,所以就在沈蘅芜抱出药材后不久,她就从帐子外跑进来,拉着慕非止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夫君,人手不够了,你去帮我把这两个桶灌满水。” 这下子,慕非止彻底的愣在那里了,他还没转过弯儿来,这大爷从小就被人伺候着长大,虽说也过了不少艰难日子,但是日常生活上从来没有他亲自打水烧火的份儿。 “怎么了?井就在那里,你打上来然后再拎过来就行,对了,这袖口要挽一下。”沈蘅芜走过来叮咛了几句,然后亲自将他的袖口给利落的挽了上去,同她自己的一样。慕非止转身的时候,她又不放心的拉住他:“离那些病人远些,你不是大夫。”她心里还是担心,她和杜仲两人没事,但是慕非止是普通人,虽说练武之人的体质要高于常人,但毕竟不是铁做的。 所以,就在慕非止将水拎回来以后,沈蘅芜趁着熬药的功夫将慕非止拉进了帐子里面,杜仲刚刚出去,所以里面就只剩他们两个人,沈蘅芜拿着一把切药的小匕首很是冷静的朝自己手心划了下去,然后就要将血滴到碗里。这一系列的动作快的连慕非止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在看到沈蘅芜的血以后,大脑就已经开始反应迟钝了,他紧紧的握住沈蘅芜的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就要给她包扎。 “夫君,喝掉它。”沈蘅芜反握住慕非止的手,眼睛一直盯着慕非止的眼睛。 见慕非止没有说话,她的语气又缓了下来:“这里太多的病患,我担心你有什么万一,我的血能治病哦!” 慕非止还不动弹。 沈蘅芜怒了,一手摁住自己那只手的脉,一边朝慕非止吼道:“慕非止,你再不喝,我的血就要流光了。” 慕非止这才抬起她的手,轻轻的吻向她的手心,他很了解人身上的脉向,一边紧紧的按住一条脉不让它继续的出血,一边轻轻的吮着还留在她手心里的血。可是不管他做什么动作,他的眼睛一直是深沉的看着沈蘅芜的。 “阿芜,这是你第二次喂我你的血。”慕非止轻声的说道:“下一次你若是敢割伤,这辈子我都不允你再出宫,你明白了吗?”他安静的看着沈蘅芜,等着她的点头。 “第二次,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沈蘅芜知道慕非止恐怕又在说以前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从头至尾她都不记得她曾经遇见过慕非止,更不记得自己曾经喂过他血,今天她也是忽然想到这法子的,所以根本都没有思考,就将慕非止给拉了进来。 “一点印象也没有?”慕非止喃喃的说着,眼里也闪过一抹考量的光。 “王后娘娘,鬼医在外面找你。”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站在营帐外面,弓着腰朝沈蘅芜说道。 沈蘅芜应了一声,就要出去。慕非止拉住了她,亲自将她的伤口缠上。 “不用包了,刚刚你已经摁住我的血脉给我止血,到你嘴里的估计也就那么一点儿。”沈蘅芜刚要摆手,慕非止的手已经缠了上来,很是迅速的包扎完,他这才拉着她另一只手道:“我和你一起出去。” …… 这天晚上,姜大海恭敬的站在帐子里听着沈蘅芜一条条的说,他亲自拿着毛笔一条条的写。 “把方圆十里的人都找出来集中在这里,周围的水井里全部投放药材,每天定时开放煮粥,煮药。但凡是死去的人,尸体必须火化……”沈蘅芜一条条说着,说完最后一条,她朝姜大海问道:“听说那位县官今天死了?” “是,自己上吊了。”姜大海低着头道:“微臣有罪,不知他竟敢戏弄与娘娘您,这般去了,也算是赎罪。” “明天启程去海城知府,恐怕要叨扰姜大人一阵子,我和王上商量好了,未免兴师动众,就住在知府衙门好了。”沈蘅芜同慕非止对视了一眼,很是随性的朝姜大海说道。 “是。”姜大海应了声,就弓着腰退了出去。 他走后不久,慕非止将视线转向杜仲,问道:“傍晚的时候,你听到了什么?” “那小胡子分明就是被人勒死以后才做成上吊的样子的,我恐吓过他,他说,是姜大海下达的命令,让海城下属的各个县城将患疫病的人尽快处理掉,所以他不过就是一只替罪羊。”杜仲后仰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这人胆子果真不小,在我们眼皮底下也敢动手。”沈蘅芜叹了口气,虽说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可终归是人命一条 “好巧不巧,这姜大海应该是右丞相的门生吧!”杜仲忽然插了这样一句话。 沈蘅芜一听不由得将这件事同以前的余少平,以及武生馆的事情联系了起来,前两次的事情矛头都直指右丞相,可是这次的事情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天灾。但若是真的查到了什么东西,右丞相这乌纱帽估计也快做到头了。 “一切到了海城再加定夺。”慕非止握着沈蘅芜的手,眼里精光尽现。 第二天早晨,三人很早的就在镇子口汇合,姜大海派来的人在前面领路,这里距离海城城中心不过短短的距离,所以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 到达海城的时候,这里的景象要比沈蘅芜想象的荒凉的多,许多衣衫褴褛的人都拄着木棍拿着碗没有什么气力的朝粥铺那里走去,经过一个粥铺的时候,慕非止下马,拿过那勺子在木桶里舀出一些来,结果全是白汤,没有一粒米。 “难怪他们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沈蘅芜看着那全是汤水的“粥”,小声的感叹了一句。 三人一行最终在姜大海的府邸面前停了下来,他们刚到,姜大海就穿着一身灰色的官袍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的出来,那袍子似乎是穿久了的。 “两位主子,鬼医大人,请进请进。”姜大海恭敬的弯着腰带着人往里走。 慕非止和杜仲走在前面,沈蘅芜走在最后,她边走边打量这知府,最后她下了两个字的定论:有鬼。这府里的布置可以用朴素两个字来形容,但是当她经过长廊拐角的时候,她恰巧瞄到了角落里那盆绿叶植物后的一个花盆,虽然蒙着不少的灰尘,但是在阳光的映衬下竟然折射出了好几种光,她想也没想,就将自己裙子上的一个草药包给扔了过去,又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住,着急的朝慕非止道:“夫君,我香囊掉了,就是你送的那个。” 慕非止顿时停住脚步,回头看她,脸色虽然是面无表情,但那眸子中映出的分明就是关切,他看着她,轻声道:“好好找找。” 沈蘅芜于是调转回头,朝后面走去。 姜大海看到沈蘅芜转回去的影子,放在一侧的手指顿时握紧,看向沈蘅芜的目光也变得嗜血起来。 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慕非止的视线扫过去,他却又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 沈蘅芜没走几步,就大声的欢呼起来,她蹲在那花盆旁边,捡起那小香囊,笑着朝慕非止挥了挥手,高兴的道:“我还以为丢了呢,原来就在我后头。” 慕非止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沈蘅芜拿着东西飞快的跑了过去。 姜大海最后将他们带到一个四方的小院子里,道:“这是家母以前住的地方,府上其他的地方都用来安排灾民了,只有这里还空着,昨晚我已经命人打扫过了,被褥什么的都换了新的。” “你先下去吧,待会儿带我们去安排灾民住的营帐。”慕非止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三个人安顿下来的时候,杜仲的嘴角一直噙着笑,一边喝着茶一边朝沈蘅芜问道:“上次见你丢了钱都没捡过,这次的捡香囊你又在搞什么鬼?” 沈蘅芜将那香囊掏了出来,然后抽出一块帕子,就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你不会就为了挖一把土?”杜仲啧啧了两声。 沈蘅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这府里有鬼,刚刚咱们经过那长廊的时候,我瞧见那个劣质大花盆的后面露出一个鎏金彩盆的一角,被光一照,竟然还能有颜色,只是那里面只有土没有花。然后我就趁着捡香囊的时候,挖了一把土,你们看这土,松松软软,还带着点湿润,而且土质呈黑色,这分明就是被精心打理过的,那湿润证明,这盆里近期一定养过花。” “你的意思是姜大海一夜之间将他的府邸给打扮成了这样子?”杜仲问道。 “一夜之间应该不可能,不过时间应该也不会太长,咱们骑马来的,速度本就快,再加上前几天消息是封锁的,所以姜大海才会出这种纰漏。”沈蘅芜说道。 “还有一个地方,我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每顿饭吃完以后都会有人将剩菜弄走,有的是去喂猪,有的直接给下人吃,所以我们也可以去找一下这里的柴房之类,看一看剩菜剩饭就知道他们的日子如何了。我明明记得昨天姜大海是穿着崭新的官服来的,怎么今天就换成那旧的不像样子了,是真节俭还是装模作样?”沈蘅芜道。 “黑鹰。”一直没有说话的慕非止忽然喊了一声,窗户外立马飘进一阵风,风听,人也落了下来。 “刚刚王后的话听清了吗?暗地里去找找看。”慕非止道。 “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万一姜大海没有那么蠢呢?”杜仲看着这个唯妻是从的男人,很是嫌恶的说道。 “师叔,你忘了,昨晚姜大海可是在小县城吃得晚饭,他没有那么蠢,不代表他的家眷想得到,过惯了富贵日子突然让他们吃野菜你觉得可能吗?”沈蘅芜堵了杜仲一句。 “那我们拭目以待。”杜仲依旧笑嘻嘻的,暗红色的袍子扬起,他起身站在窗边,不再说话。 黑鹰就是黑鹰,姜大海还没有来叫人,他就回来了。 “怎么样?找到喂猪场了吗?”杜仲调笑的问道。 黑鹰点了点头。 “什么?”这回轮到杜仲惊掉下巴了。 “后院里偏僻的草堆后面养着几头小猪崽,那里的确有剩菜剩饭,很丰盛。”黑鹰嘴角接连不断的抽搐,他堂堂的天机楼主竟然去找猪,想想都好笑。 “竟然真的被我猜中了。”沈蘅芜也有种被砸晕的感觉。 “有人来了。”慕非止朝黑鹰使了个眼色,黑鹰顿时悄无声息的隐入了后面的内室。 “王上,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了。”姜大海站在门外朝里面喊道。 “孤王知道了。”慕非止答道。 …… 集中营里的人也要比沈蘅芜他们想象的要少,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些青壮年,但是现在身体也孱弱的不行,沈蘅芜很好奇,人怎么会这么少,她趁着煮药的时候朝帐子边躺倒晒太阳的男人问道:“这位大哥,这集中营里的人怎么这么少?你们的家眷呢?”大部分都是男人,那女人和小孩儿呢? “都死了。”那人没有什么气力的朝沈蘅芜说道:“老人和女人的身体不好,结果没挨过几天就断气儿了。” “天灾难躲,这次的旱灾太严重了。”沈蘅芜感叹的说了句,刚要起身,却听那人道:“什么天灾,根本就是人灾。” “你说什么?”沈蘅芜止住脚步,重新又蹲了下来。 那人披头散窝在帐子边上,面色饥黄,枯瘦的不像样子的手费劲儿的抬了抬,指了指东面的方向道:“我家里都没人了,也不怕死了,那东面的大坝原本能存水,结果一次大雨就给冲垮了,别说水了,连根草都没存住。” “蓄水的大坝一点作用没起?那不是朝廷督造的吗?”沈蘅芜被这个消息给震撼了,她一直以为这是七分天灾,三分*,结果现在貌似成了九分*,一分天灾。 “银子都被吞了,建的大坝就是纸老虎。”男人瘪着嘴摇了摇头,他又将慢慢的转回来,指着那些穿着官兵服装的人道:“都是吸血虫。” “你在说什么?”距离最近的一个官兵恰巧看见男人指着自己,于是走过来朝男人吼了一句,手中的棒子眼瞅着就要打到男人身上。 “滚。”沈蘅芜抬起头,朝来人吼了一声。 “姑娘你不必救我,我得去找我老婆儿子,他们还在地底下等着我呢!”男人对于官兵打人的事情似乎一点也不诧异,这样的态度不禁让沈蘅芜怀疑,在他们到来之前,这里到底有过怎样的曾经,还有那个大坝,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将银子给私吞了进去。 “蹲在这里做什么?”慕非止从外面探查回来,就见沈蘅芜对着一个人影蹲在帐子边上,慕非止记得刚刚回头看的时候,沈蘅芜也是这个姿势,他怕她蹲久了会晕,就抱着她将她给扶了起来。 “夫君,让黑鹰传消息给天机楼的人,即刻去查海城的蓄水大坝。”沈蘅芜回神,抓着慕非止的袖子道。 “大坝有问题?”慕非止的脑子如何的缜密,他一听沈蘅芜说起大坝,脑子立即联想到了所有的可能,他点了点头,道:“好。” 熬药煎药的事情需要火候的掌握,沈蘅芜不敢假手他人,所以和慕非止说了几句话就又跑到了药棚子那里。所以她和慕非止都没有现,在他们走了之后,蹲在不远处的一个灾民很是有活力的起身,先是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就拖着刚才那个同沈蘅芜说话的男人往外走。 “你是来杀我的?”男人瞅着这个活力无比,劲儿无比大的人,忽然无力的喃喃了句:“你不是知府家的园丁,哈哈。” “你找死……”强劲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掰开男人的嘴就喂了进去,然后才拍了拍手,冷笑着道:“下辈子记住,舌头不要长得太长,免得跟长舌妇一样。” 又过去很久,男人朝已经咽气儿的那人踢了一脚,又朝四周看了看,这才走开。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他的一切虽然没有落进慕非止和沈蘅芜的眼里,可是却被黑鹰捕捉了正着。 此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也! ------题外话------ 首订了的姑娘一定要去看看书评区的置顶评论,还有几位亲没有领奖哦!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一章 怀疑你夫君的能力?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这天晚上的晚饭一直拖到半夜才吃,沈蘅芜忙起来就没个头了,慕非止和杜仲两人也没有歇着,三人一直在集中营中忙活,姜大海见几位主子还没有歇工,自己哪敢先吃饭,即使家里的小儿子已经饿得哭了,他还是没敢下命令让他吃饭。 “老爷,定儿才三岁,受不了饿啊!”姜夫人抱着这个老来子,很是心疼的朝姜大海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那几位现在就在外面忙活呢,我一个当人下官的,怎么松口?再说,还不是你不懂事,昨天晚上竟然给定儿吃猪肉,这件事情要是被捅出去,我这乌纱帽都要被你害的不保。”姜大海朝着姜夫人就是一顿吼。 “你也知道,定儿离不了肉。”姜夫人很是委屈的道。 “哎,忍忍吧,等送走这几位大神,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姜大海朝自己夫人摆摆手,看见管家在外面招手,赶忙小跑着出去。 管家站在正屋的门口,扬了扬火把,姜大海跑过去的时候,管家将火把朝外移了移,指了指外面道:“那几位大人回来了。”其实他们都是知道慕非止的身份的,只是慕非止并不喜欢这么多人在这个时候依旧称呼他王上,所以知府里的下人都称呼他们几个叫大人,姑娘。 姜大海一听管家的话,立即快步迎了出去,只见一行三人正从外面走进来,姜大海一撩官袍,单膝下跪道:“下官拜见王上,王后,鬼医大人。” “平身吧。”慕非止牵着沈蘅芜的手走在前面,现在姜大海的带领下去洗了洗手,换了件衣服,这才出来吃饭。 饭桌上没有其他人,只有姜大海夫妇,三岁小儿一个,然后就是沈蘅芜他们了。虽然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但是因为忙了一下午,饿极的缘故,沈蘅芜倒也没有多少拘谨,很是大快朵颐的吃着,虽然菜色都是普通的一些家常菜还有窝窝头。 相比较她,慕非止倒是优雅多了,这个人不管多饿,都是一副优雅慵懒的模样,他细条慢咽的吃着,甚至还时不时的给沈蘅芜夹一些菜,沈蘅芜扒饭的间隙抬了抬头瞅了他一眼,只见他半垂着眼,很是有条理的吃着。 “娘亲,我要吃肉肉。”就在大家静心吃饭的时候,一个奶声奶气的呼喊忽然从姜夫人怀里传了出来,沈蘅芜抬头,只见一个小娃娃在姜夫人怀里扭动着,十分的不耐,伸着手好像要乱抓什么。姜夫人和姜大海的脸色因为小娃娃的这句话而变得煞白煞白的,姜夫人下意识的就朝姜大海看去,姜大海腆着一张脸一个劲儿的朝姜夫人使眼色,姜夫人转回视线,只得很小心的抱着姜定,轻声哄道:“定儿乖,等你牙齿长全了再吃肉肉好不好?” “定儿要吃肉肉。”那小娃娃不依不挠的,姜夫人往他嘴里喂野菜,他也很不留情的给吐了出来,沈蘅芜看了慕非止一眼,只见慕非止仍然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饭,对于这一幕似乎是视而不见。 “真巧,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府里的后花园里养了几头小猪崽,如果这梦是真的就好了,这小公子现在兴许还能吃上嫩嫩的猪肉。”杜仲吃得很快,此时他已经吃完,手里把玩着一双筷子,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嘭。”的一声,姜夫人的筷子就在杜仲的话刚说完后,就掉了下去,杜仲只瞧了一眼,就朝慕非止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慕非止转头看了看沈蘅芜已经见底的米汤和空空如也的手里,低声问道:“吃饱了?” 沈蘅芜点了点头,知道他也有了去意,于是朝姜大海道:“姜大人,或许是生人在这里,小孩子认生,我们用完了,你们慢用。”说着,就跟在慕非止的身后走了出去。 三人走回那个小院子,刚回屋,黑鹰就跟了进来,将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讲给了慕非止听。 “你说什么?那个人死了?”沈蘅芜听完消息以后最吃惊不过了,他还记得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靠在帐子边,很是无畏的讲到那无用的大坝,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是,我探查过,集中营中有不少知府里的下人,男男女女包括在内有一百多人,有园丁,还有厨子,下人,老妈子等等。”黑鹰回道。 “看来,姜大海的府上下人还不少。”慕非止冷哼了一句:“单单是好吃好喝养活这一百人,他三年的俸禄都不够,看来这背后敛财的手段还不少。” “恐怕是为了不被我们看出什么蹊跷的地方,所以才将府中多余的下人安排到了集中营中,这样既有益于分散注意力,又能探听我们的动向,一石二鸟,果真是好计。”沈蘅芜跟着说道。 …… 这海城的灾情之前之所以严重,一是因为国库下放的粮食补助被一层层克扣的太多,以至于供应不足,造成了大范围的人们饿死。再者,因为旱灾,各种疫病也开始流行,这些人本来就吃不饱,抵抗力弱,再加上疾病的侵袭,生命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慕非止亲自来了以后,粮食供应迅速的跟上了,疫病这方面,沈蘅芜和杜仲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所以不过六七天的时间,海城的灾区就得到了不小的控制,姜大海的嘴也因此咧的更开。人得意忘形的时候往往容易犯错,姜大海也没能避免。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沈蘅芜语气有些轻松的朝慕非止道:“经过这几天的努力,海城的情况已经好转很多了,终于可以安心的吃一顿饭了。” 慕非止点了点头,连杜仲也很是赞同的道:“或许今天晚上可以睡个舒服的懒觉了。” 姜夫人抱着姜定坐在对面,满眼期待的看着说话的三人,一旁的姜大海终于也没有忍住,朝沈蘅芜说道:“如果没有这场旱灾,海城这里的景色还是很好的,王后娘娘要是有空闲时间可以到处走走。”言语间,感觉沈蘅芜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了。 沈蘅芜笑着点头,道:“有时间的话自然。” 这一顿饭应该是他们来了这七八天中,姜大海吃得最顺心的一顿饭,当三人很早的吃完走了以后,大堂中只剩下姜大海夫妻俩的时候,姜夫人终于舒了一口气道:“这下子总该走了吧!” 姜大海也跟着放松了,他点了点头:“王上离朝这么多天,自然该早早的回去了,咱们的任务也就到头了,定儿想吃多少小猪肉就可以吃多少了。” “总算雨过天晴了。”姜大海此时在心中这样想到,可是他完全不知道,情形落到沈蘅芜他们这边,又是另一种。 晚上沈蘅芜睡不着,窝在慕非止的怀里,一手撑头,一手把玩着慕非止的黑,咕哝道:“黑鹰说,白雀已经带着天机楼的人先去了大坝,夫君,你说若这大坝真的检查出问题,万一背后牵扯出一堆贪官,影响了朝廷的正常运行怎么办?” “你在怀疑你夫君的能力?”慕非止突然抓住沈蘅芜的一只手,然后以极其快的速度将沈蘅芜压到了身下,他反手抓住沈蘅芜的一缕头,语气低沉而又魅惑,是他一贯在床笫间的作风。 “你在说什么?我哪有怀疑?”沈蘅芜一拳锤在慕非止的胸口,可是那对于慕非止来说就跟挠痒痒没有什么两样。 “阿芜,我已经憋了好几天了。”慕非止忽的下倾,身子紧贴沈蘅芜,连也几乎要凑到她的脸上,他在她的鼻尖吻了吻,带着无比的魅惑嘶哑。 “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前几天不是正经的很嘛?”沈蘅芜头都大了。 “前几天你累的倒头就睡,我怕你累着,自然不敢央求你。”慕非止说到这儿,话锋忽然一转,唇角一勾,眼睛带着摄人的温度,几乎要将沈蘅芜给烫伤,见沈蘅芜痴呆而又无语一般的看着自己,他很是得意的又道:“明天咱们就走,自然有马车,所以,今天晚上你累些也没关系。”话刚说完,他就朝沈蘅芜的唇上吻去。 在自己的腰带被慕非止抽去的时候,沈蘅芜想,今天晚上她都不得安生了。 而最终,慕非止也没有令她“失望”。 …… 第二天上午,当马车已经离开姜府好远的时候,沈蘅芜依旧记得刚才杜仲和姜大海说要准备马车离开的时候,姜大海眼中无法抑制的激动之情。 “姜大海肯定在想,终于送走我们三个瘟神了。”沈蘅芜枕着慕非止的腿,调笑一般的说道。 谁知杜仲从马车外面掀开帘子,朝躺着的沈蘅芜淡定的道:“不不,姜大海肯定在想,他儿子这下终于可以吃到小猪崽的肉了。” “噗。”沈蘅芜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当场笑喷了。 因为有马车的缘故,所以他们的行程并没有来的时候那样赶,而是不紧不慢的朝大坝的方向赶去,他们明面上虽然朝姜大海说了要回京,但是在回去之前,慕非止和沈蘅芜还是决定先来这里看一下。 大坝距离海城城中心不算太远,如果赶过去的话,不到半个时辰,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刻钟还没有过去,就出事情了。 就在马车平稳行进的时候,前一秒,沈蘅芜还和慕非止有说有笑,结果下一秒,车子先是大声的晃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杜仲在马车外咯咯的阴笑了一声:“好浓的雌性的味道。” 沈蘅芜的武功虽然不值得一提,但是她有脑子啊,一听杜仲那阴阳怪调的语气,再加上马车晃动的越来越激烈,她已然明白,这外面一定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砰砰砰”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在马车上方响起,到最后,慕非止还没有带着沈蘅芜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想必是黑鹰和杜仲已经同他们交手了。脑子中一想到黑鹰,沈蘅芜突然反应过一个问题来,那就是,白雀已经带着人去了大坝,跟在他们身边暗中保护的似乎只有黑鹰一个人,万一来者很是凶残,敌对不过怎么办? “抱着我。”就在沈蘅芜胡思乱想的时候,慕非止的声音从耳边传了过来,沈蘅芜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从车上跃出来的时候,她小声的朝他道:“小心。” 外面状况已经打斗的很激烈,被慕非止抱着飞出来的时候,沈蘅芜才看清,来了一堆戴着面纱的人,或许是医者的本能,沈蘅芜只瞧了一眼身形,就明白了刚刚杜仲所说的那句:好浓的雌性的味道,因为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女性。 “师侄,好好闻一闻这些人身上的味道。”杜仲见他们俩从车中出来,立刻趁着周围没有人围上来的时刻护在了沈蘅芜的背后,朝她提醒道。 沈蘅芜听见杜仲提醒,一边被慕非止揽着,一边开始沉心去闻荡漾在四周空气中味道。 就在慕非止和杜仲将沈蘅芜护在身后的时候,有两个黑衣人正朝这里飞了过来,出乎沈蘅芜的意料,他们不是采取远身,而是近身作战,有一个人甚至直接贴到了杜仲的身边,只不过因为没搞清楚状况,在距离杜仲只有一尺的地方就被杜仲手中的银针给悄无声息的击中了,身体直直的就在他们身边倒了下去,就在她倒下的时候,因为靠的近,沈蘅芜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对于平常人来说,几乎是闻不到的味道:带着檀香的胭脂味。 “又是这个味道。”沈蘅芜忽然想起来杜仲之前和她提过的,那次晚上刺杀杜仲,还毁了他棺材的就是身上带着暗含檀香的胭脂味的人,而这次,凭这味道,应该就是那一拨人无疑,不同的地方,相同的人手,这根本不是巧合,该是有意图谋才是。 “阿芜,小心。”沈蘅芜的思绪很容易的就被这香味带了出去,所以当慕非止的声音想起的时候,她浑身一震,可转过头来,面前的场景几乎让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一根冷箭正直直的朝慕非止飞了过来。 ------题外话------ 你们都抛弃我了吗?没扑在首推,结果扑在了首订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二章 受伤昏迷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蘅芜的心已经要跳出嗓子眼儿了,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就在慕非止喊她小心的时候,有两支箭同时从后面朝他们两个人射了过来,可慕非止此时正背对着沈蘅芜击打外围的黑衣人,而黑鹰和杜仲也在回击着数量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沈蘅芜几乎是没有思考的时间,她只要倾身一躲,就能躲过那支射向自己的箭,可是那样的话,原本射向慕非止的,还有射向自己的那两支箭都会同时的射向慕非止的后背,一想到他的背上会插上那冷冰冰的箭,沈蘅芜毫不犹豫的就贴了上去。 “噗噗。”两声,就在沈蘅芜抱住慕非止后背的时候,两支箭同时插到了她的后背上,她原本就没有武功,只能来得及店主自己胸口处的两个大穴,然后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正好喷在慕非止那雪白的袍子上,这一切生的都太突然,等慕非止杀掉前面的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沈蘅芜的嘴角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睛慢慢的阖上都没有来得及看慕非止一眼。 萧条的空地上,只听得慕非止撕心裂肺的的嘶吼:“阿芜。” 这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的嘶吼让正在打斗的黑鹰和杜仲一惊,他们转过头,在看到被慕非止抱着的浑身是血的沈蘅芜的时候,眼里全是一惊,可更让他们惊诧的是慕非止的眼睛,那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杜仲丝毫不怀疑,假如那火能灼烧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漫天火苗了。 周围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只靠他们三个人,对付对方的人海战术,还是有些吃力,可是就在沈蘅芜受伤以后,场上的气场顿时变了,三个人杀起人来几乎是不眨眼,尤其是慕非止,一边抱着沈蘅芜,一边挥剑,剑剑致命,到最后,他一边嘶吼一边杀人,连那把剑都带着嗜血的本性,所到之处,剑走人头落。 半个时辰后,杜仲一口血也吐了出来,他砰砰的点住自己的穴道,然后平复了几口气,就跑过去看已经中箭的沈蘅芜。 黑鹰已经站到了慕非止的身后,慕非止没有什么精气神的坐在地上,怀里是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沈蘅芜。 “好傻,当时我即使挡不住那支箭,你为什么又要往上贴?你难道不知道,伤了你,我会比你更疼啊!”慕非止颓废的摸着她的脸,眼里的猩红还没有来得及消退。 “黑鹰,修修马车,我们即刻启程回宫。”杜仲这时候应该算是最清醒的一个人了,他先是朝黑鹰这般吩咐道,然后就跟慕非止道:“你先放开她,我来看看她的伤势,这两支箭要尽快的拔出来,要不然毒素会越积越深。” 慕非止先一愣,然后就小心翼翼的将沈蘅芜的背扶了起来。 杜仲将沈蘅芜后背的衣服划了一个口子,然后就要将她的衣服给撕开。 “你做什么?”慕非止下意识的就要阻止,他不允许除他以外的男人看沈蘅芜的身体。 “大爷,这块衣服不撕开,怎么拔箭,难道你想她流血过多而死翘翘吗?”杜仲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手上的动作不停,很快就将她后背的衣服给撕了开来,然后从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小棺材里抽出一个小瓶子。从慕非止的身上撕了一块干净的布,然后就将那小瓶子中的白粉倒了一些上去,朝那两支箭伤处摁了上去,摁上去的同时,他用手握着两支箭使力拔了出来,他也不管沈蘅芜因为这拔箭的力度浑身一震,而且又吐了一口血出来,只是朝慕非止道:“摁住。” 慕非止见沈蘅芜又吐了一口血出来,心疼的不行,他依言摁住她的伤口。然后目光也追随到了那两支拔出来的箭上,他十分的担心,声音也很是沙哑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毒?” 杜仲嫌弃的头也没抬的回道:“白痴,能没有毒吗?没有毒人家会连射你们俩啊!”他将箭头上的血又擦到一块白布上,然后看了看那白布上很是鲜艳,只是稍微有些黑的血,松了一口气的又说道:“真是神奇,我原以为她只是一般的抗毒,没想到,这么烈的毒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真的?”慕非止现在就像一个什么都懵懂的孩子一样,只能无助的看着杜仲,因为他一点也不了解医术。 “你瞧,这血只是带一点黑色,其他的还是鲜艳无比,你觉得这样像是中了剧毒的样子吗?想来,她应该是吃着药草长大的,所以身体不是一般的抗毒。”杜仲将手中沾着血迹的白布交给慕非止看。 “黑鹰,马车修好了吗?”杜仲将沈蘅芜交给慕非止抱着,然后起身朝黑鹰问道。 黑鹰点了点头,从车轱辘那里怕了出来,朝他点了点头。 “要不想她死,你最好赶紧收起那副表情,将她抱过来。”杜仲站在车子边,朝依旧颓废坐在那里的慕非止说道。 几乎是刚说完,杜仲就见眼前闪过一阵影子,马车的帘子一飘,然后就再不见什么动静。 杜仲朝黑鹰指了指马鞭,示意他驾车,然后他也掀开马车,直接坐了进去。 马车里,慕非止紧紧的抱住沈蘅芜,眼里是一片灰暗。 “这些人应该不是姜大海的。”杜仲说道。 “姜大海的消息没有这么快。”慕非止回道。他们刚刚出不到一刻钟,这么短的时间,姜大海不可能了解到他们换了方向,没有回宫而是朝大坝的方向赶去,也不可能在了解到这些东西以后又迅速的找了三四百人来搞突击。 “不过,姜大海我并不打算放过,这些人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那大坝的确是有问题。”慕非止的脑子已经迅速的清醒了过来,他喃喃自语般的道:“他们伤了我最重要的人,这是他们承担不起的后果,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不可挽回的代价。”说这话的时候,杜仲都感觉自己的后背毛毛的,慕非止的眼神简直不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那样嗜血的温度,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了。 一路颠簸,虽然是坐着马车,可是慕非止和杜仲他们还是在这天晚上到达了王宫,当慕非止抱着浑身是血的沈蘅芜回到太极殿的时候,花容和石榴已经惊呆了,石榴呆呆的许久没有反应过来,花容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看着慕非止将沈蘅芜放到床上,然后就黑着脸朝福海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全都给我封锁,不准透露一丝的消息听到了没有。”然后他就转过头朝还站在外面的杜仲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给她上药?阿芜要是出一点的事情,我就把离园给毁了。连你也毁了。”他是真的着急了,对着杜仲一阵恐吓。 杜仲倚着门框翻了个白眼儿,然后就朝已经呆住的石榴说道:“去,给我找笔找纸来。” “鬼医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花容一把抓住杜仲的袖子,红着一双眼道:“出的时候还有说有笑,怎么现在就跟半年前一样了,浑身是血被王上抱了回来。” “行了,赶紧的。”杜仲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袖子给抽回来,朝他们俩吩咐道。 两人很大声的的应了一声,办事的速度的也很快,很快就将纸笔给拿了过来。杜仲坐下,飞快的写了一张方子,然后就递给石榴,语速很快的道:“去太医院,让人直接按照方子抓药,他们若是问起什么,你就说你们王上的贴身侍卫被人袭击了。找个理由推脱过去就行。” “呜呜呜呜。”就在杜仲拿着朝床边走去的时候,一只白团子突然呜呜的出声来,然后后腿一蹦,身子就飞到了床上,它朝沈蘅芜的头那里拱去,伸出舌头朝沈蘅芜的脸舔啊舔。 慕非止坐在床头,看见球球蹭蹭的挪了过来,原本是要拎着它的尾巴放到一边去的,可是脑子里突然想起沈蘅芜就爱亲昵的抱着这白团子窝在软榻上躺着,想到这里,他也就没有动手,任球球呜呜的在沈蘅芜身上蹭着。 “这是什么东西?”杜仲好奇的上前将球球给抱了起来,在他将球球的身子转过来时,他啊了一声,竟然失手将球球摔了下去,差点摔到沈蘅芜的脸上。 “怎么了?”慕非止皱着眉将球球给挪过来,生怕它惊到沈蘅芜。他抬头很是不满的朝杜仲问道:“你怎么了?” 杜仲指了指球球那双变成紫色的眸子,问道:“这小东西是巫族的圣物,这丫头怎么会有。” 慕非止倒从来没有现球球的眼睛还会变色,听见杜仲这样说,它就拎起球球的后腿,在它扑腾的时候,果然瞧见,球球的眸子已经变成了紫色。 慕非止又抬头,看了眼杜仲同样紫色的眸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上次狩猎的时候,我们在林子中遇到的,那只大的浑身是血,已经断气儿了,但是怀里还抱着这只小的,阿芜舍不得让它自生自灭,就抱了回来。你确定这是巫族的东西?” “当然,我娘同我说过。”杜仲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将这话给说了出来,但是说出口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语气顿时变得没有那么昂扬了。 “鬼医大人,药材给带来了,要怎么煎药?”石榴拎着两个纸袋子回来,很是急切的朝杜仲问道。 “不用了,你带下去吧,给我守住内殿的门口,谁也不准放进来。”杜仲朝她们吩咐道。 慕非止在这是冷冷的抬起头,用眼神询问杜仲这是要做什么。 “有了它,什么药材都比不过。”杜仲将小东西给拎了起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把小小的匕首。他还没有动手,球球就开始在他手里拧巴着,呜呜的叫声,叫得很惨。 “你不要伤害它,阿芜醒来会不高兴的。”慕非止伸手就要阻止。 “你放心,我是取一点血而已。”杜仲将球球的身子掰了过来,用自己那双紫色的眸子看着它那双已经变成紫色的眸子,球球果然不闹腾了,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杜仲的手。 杜仲今天格外的有耐心,他摸了摸球球的脑袋,像是哄着小孩一般的道:“乖啊,就放一点血,我动作很快的,绝对不会太疼。”话刚说完,一只小匕首就朝球球的小爪子上割了去,就在球球呜呜的哭了出来时,他用一只白色的小瓷瓶将那血给接了过来。 “将这血喂给她。”放完血后,杜仲将小瓷瓶递给慕非止,然后将球球抱到一边,亲自给它包扎,球球一直呜呜的叫着,胡乱的折腾,到最后干脆四只爪子全都攀到了杜仲的身上,那呜咽声才渐渐的停住。 “这东西真的管用?”慕非止轻轻的托着沈蘅芜的脑袋,掰开她的嘴,将那瓶子中的血给喂了进去,然后又将她放下,盖好了被子,这才朝杜仲问道。 杜仲抚着球球的毛,点了点头,道:“自然,巫族的人本就擅长医术,别瞧着小东西,从娘胎里开始,巫族的人就会将整个巫族最有价值的药材喂给她们,因此她们生出的宝宝都是最有药力的,只不过这只运气差了些,没有交配的雄性,以后生出具有同样药力的后代怕是难得很,不过有它这一只也足够了。”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它救了阿芜。”慕非止将球球接过去,亲自送到了沈蘅芜的床边。他的视线不舍的胶着在沈蘅芜的脸上,身子不由自主的随着自己的心轻轻的俯身下去,在她苍白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你一定要快些的好起来。”慕非止吻了吻她的唇,然后轻声的对着她说了一句。 “时间不早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天早晨她就会醒,不过这身体恐怕要养上一个月,你派个人看着些就好,我先回去了。”先是打了那么长时间的架,然后又连续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杜仲有些熬不住了,同慕非止叮嘱了几句,就回离园去了。 慕非止应了一声,在杜仲走后,他让石榴抱着球球下去,然后又将内殿里的宫人们都赶了出去,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安静的坐在床边,一点疲惫也感觉不到,沈蘅芜的伤压倒了他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她一天不醒过来,他就感觉自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他的世界好像瞬间没了颜色,没了味道,什么都没有了。 整整一个晚上,慕非止都没有合眼,只是趴在床边紧紧的握着沈蘅芜的手。 快要天亮的时候,他抓着沈蘅芜的手,终于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他想,若是待会儿睁眼的时候,阿芜已经醒来了那该多好,怀着这最美好的愿望,慕非止笑着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当福海在内殿外面提醒慕非止该去早朝的时候,慕非止蓦地惊醒,可是入眼的依旧是沈蘅芜的睡颜,她没有醒。 心中难免有些小失望,慕非止将石榴和花容唤进来,语气十分冰冷的道:“好好照顾你们主子,若是出了一点差池,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说完就环上朝服跟着福海走了出去。 整个早朝的时候,慕非止虽然精神很集中,但是心思还是有些涣散,而难得的,今天早朝大臣们都是在吹捧慕非止如何的圣明,将海城的旱灾治理的如何好,甚至还有大臣提到了沈蘅芜,说海城的灾民们正在自己新建的佳园里安置了两尊石像,一尊是鬼医杜仲的,而另一尊就是慕非止同沈蘅芜相拥在一起。如果放在平常,慕非止对这件事肯定会很高兴,因为当初沈蘅芜嚷嚷着要跟着去海城,就是因为京都中有人在传言,说这旱灾完全就是沈蘅芜这个来历不明的王后所引起的,说她是红颜祸水,慕非止相信,经此一事,京都中的所有流言都会毁于无形,他的女人很能干,可是,一想到她为了平息这留言,为了不给他造成困扰,她现在却不死不活的躺在太极殿,慕非止这心里就跟针扎的一样难受,所有的恭维的话都听不进去,在大臣们没有事情要上奏的时候,他就匆匆的回了太极殿,脚步刚迈进去,他就朝里面的人喊道:“王后醒了没有?” 石榴和花容站在床边低垂着头摇了摇。 “全都给我滚出去。”慕非止火爆脾气上来了,直接朝着众人火。 “阿芜,不要睡了,你昏迷了一个晚上我就已经受不了了。”慕非止蹲在床边,伸手握住沈蘅芜的手放在嘴边不断的亲吻着。 “主子。”黑鹰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慕非止回头,语气淡淡的问道:“进来。” 蹭的一声,黑鹰就从窗子外面飞了进来,就在慕非止的身后单膝跪了下去。 “白雀回来了,那大坝的确有问题。”黑鹰道:“银两被严重贪污,所以大坝根本就不存水。” “抄了。”慕非止声音中的冷意几乎要将整个空间给冻住:“传令给福海,让大理寺直接去海城,把姜大海的家给我抄了。” ------题外话------ 谢谢三喜以及给我各位给我投月票的姑娘,致敬,周末快乐哦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三章 乖点,会疼。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三天了,沈蘅芜还是没有醒,慕非止急的差点将杜仲给撕碎了,他拎着杜仲的衣领很是狠的问道:“你不是说她第二天就会醒吗?现在都已经第三天了,说什么是巫族的圣物?”慕非止的耐性差到了极点,不,应该说他忍受不了沈蘅芜人就躺在那里,却一点意识也没有,他受够了那种被放在热锅上被煎熬的感觉,他要她下一秒就要醒过来。 “这种情况我也预见不了,常理说,她第二天就会醒,如今这样,也有可能是她身体内有什么同这小家伙的血相冲的东西,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杜仲向来淡定的很,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没有什么好慌乱的。 慕非止忽的将杜仲给松开,然后身影一转,就将桌子上的所有奏章都给挥了下去,他一拳锤在墙上,眼中是*裸的受伤,他想,他要疯了。 “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如今你将姜大海给关了起来,又将右相也给吊了起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再正常不过,可是对于一个君主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杜仲斜斜的倚在柱子上,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语气很是严肃的说道。 “江山算什么?大不了交给你就是。”慕非止冷哼了一声,果然,这话刚说完,杜仲就不吭声了,他咳了一声,就故作悠闲的走了出去。 杜仲走了之后,内殿中又只剩下他一个能动弹的了,慕非止走到床边坐下,习惯性的将沈蘅芜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开始缓慢的说着话,如同沈蘅芜就在他眼前笑着一样。 “阿芜,前天我派人将姜大海的家给抄了,你知道我抄出多少银子吗?”慕非止握着沈蘅芜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静静的接着说道:“一千万两白银,还不算那些价值千金的字画和瓷器。我原本想这件事再往后拖拖,可是一看到你这样没有生气的躺在这里,我就一点理智也没有了,你起来好不好,回应我一声好不好?”慕非止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他太想念她软软的声音,还有那弯弯的笑眼。 沈蘅芜没有回应,一如这几天她的常态。宫殿外面已经漫上了夜色,慕非止并不打算批奏折了,他脱了外衣,只着一件中衣就上了床,就像以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他将沈蘅芜揽到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鼻间荡漾着她的气息,这时候他才能安心的闭上眼,他的女人还在他的怀里。 …… 沈蘅芜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乎乎的,她难受的动弹了一下身子,胳膊还没有知觉,身上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给覆住了,她嗓子干的很,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她还没惊呼的时候,她已经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是他的。她习惯性的朝那已经僵硬的身子蹭了蹭,声音沙哑到至极的道:“好……重。” 慕非止根本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扣住了沈蘅芜的后脑勺,就在这沉寂的黑夜里狠狠的吻着她。 沈蘅芜刚刚醒来,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甚至连手抖抬不起来,慕非止这样压住她,她有些吃力的喘不过气。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有些不自然,慕非止抱着她翻了个身子,就让沈蘅芜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然后他就像上瘾的孩子一样,锲而不舍的吻着沈蘅芜的唇,直到将她那苍白的唇吻得红艳起来他这才放开她。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疯了。”慕非止抚着沈蘅芜的长,抵着她的额头,语气很喘的道。 沈蘅芜刚刚醒来,又被慕非止吻得晕头转向,她无力的趴在慕非止的身上,无力的伸手贴在慕非止的胸膛上,好久才轻声的道:“夫君,我想喝水。” “好。”慕非止听见沈蘅芜那如同蚊子叫一般虚弱的声音,这才恍然,她还是个病人。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沈蘅芜平躺放下,自己亲自下床去端水。他端着水杯走到床边,将沈蘅芜的后背抬起来,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沈蘅芜昏睡了这几天,嘴巴里干渴的不行,一口劲儿喝了三杯水这才完事,慕非止心疼的瞧着她,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在她唇上一边啄着一边问道:“伤口还疼不疼?” “你有没有事?”沈蘅芜反抓着慕非止的手问道。 慕非止摇了摇头,锲而不舍的问道:“疼不疼?回答我?” “还好。”沈蘅芜微微的摇了摇头,歪头看了看身边的位置,朝慕非止道:“上来,抱抱我好不好?”她是真的累极了,睡了这几天,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睡懒散了,一点也不想动弹。 慕非止将她小心的放下,这才上床钻进被窝里,将沈蘅芜抱到怀里。 沈蘅芜就是醒了那么一阵子,待到慕非止又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又昏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晨,朝堂上的众位大臣吃惊的现慕非止今天的嘴角竟然向上弯着的,前几天一直是紧绷着,差点将他们给吓死,而如今他的脸上竟然出现这么诡异的表情,大家不由得猜测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 “王上,臣有事启奏。”慕少卿很是从容的从队伍中迈出来,朝慕非止道:“海城如今正处在重建的时候,大理寺从姜大海的家中抄出了一千万两白银和一百万两黄金,国库是不是可以将这些银子收归国有,然后用于海城的重建,毕竟海城是淮南的农业大省。” “准奏。”慕非止没有什么异议。 慕少卿得了答案又低调的退了回去,完全无视周围看过来的目光。 “大理寺看好姜大海,五天之后,孤王亲自提审。”慕非止说完这话就宣布退朝了,然后就脚步匆匆的朝太极殿走去。 慕非止回到太极殿的时候,花容和石榴正急切的站在床前一脸着急的看着沈蘅芜。沈蘅芜背靠着枕头坐在床上,此时她正处于哭笑不得的状态,她动弹不得,因为自己的怀里正蹭着一只白团子。球球跟撒娇似得正窝在她的怀里,很是亲昵的蹭着,拱着,好似好久没有看见沈蘅芜一般,见沈蘅芜不动弹,她就朝沈蘅芜的手心舔着,直到沈蘅芜将自己的手软软的抚摸在它的身上它这才满意的朝着沈蘅芜晃动着自己的小尾巴。 “花容,你把它揪出来,主子还没洗脸呢,它这样耍赖赖在主子的怀里,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石榴一个劲儿的朝花容说道,一边说一边嫌弃的看着沈蘅芜怀里的小东西。 沈蘅芜很是无奈的朝石榴安抚道:“没事,我离开宫中这么多天,一回来又躺了好几天,它怕是也着急了。”沈蘅芜朝两个丫鬟摇了摇头,伸手刚要摸上球球光滑的毛,外面就伸进一只大手来,拎着球球的耳朵就将它给拎了出去,三人朝着那只手看去,只见慕非止拎着球球就要往外走。 “夫君,你要带它去哪儿。”沈蘅芜有些着急的开口,她是一点也不怀疑慕非止会将小家伙扔到御膳房给炖了的。 “福海,将这小东西扔到鬼医那里呆几天,我没答应回来不准带回来。”慕非止将球球往福海的怀里一扔,然后就转回身子将沈蘅芜从床上抱到了软榻上,然后朝石榴道:“把水端过来。” 沈蘅芜双手环着慕非止的脖子,懒懒的看着慕非止将拧完水的毛巾擦到自己的脸上,她很享受的任慕非止将自己的脸和一双手都擦干净。 “饿不饿,我抱你出去用膳。”给她收拾完脸,慕非止又在一众丫鬟吃惊的眼神中拿了梳子给沈蘅芜的头梳了梳,然后又熟练的挽了一个简单的髻,这才要抱她去外殿。 “天啊,王上竟然会梳头。”花容很是吃惊的惊呼出声。 慕非止并没有理会,反而是沈蘅芜,她在慕非止的怀里笑着,朝满脸惊讶的石榴说道:“他其实也就会挽这么一个。” “……” “听福海说,你把姜大海的家给抄了?”用早膳的时候,沈蘅芜朝慕非止问道。 “嗯。”慕非止漫不经心的应着,所有的精力几乎都放在自己的手上,他亲自将那鸡腿肉给撕成细细的一条条,然后亲自将这些软软的鸡肉喂到沈蘅芜的嘴里。 “我不想吃了。”沈蘅芜觉得自己的伤口虽然没有那么疼了,但是胃里还是盛不了多少东西,她被慕非止喂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可是慕非止显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一手擒住沈蘅芜的下巴,一边哄着道:“乖,张口。” “夫君,真的吃不进去了。”沈蘅芜摇头,面对慕非止递过来的筷子有些躲闪。 “你确定?”慕非止眉毛一挑,唇角一抿,声音上挑,带着莫名的危险。 沈蘅芜定定的瞧了他几眼,然后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她甚至擦了擦嘴想要起身。结果,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身子一倒,就被慕非止握着她的手将她扯到了他的怀里,在她呼痛的时候,慕非止的吻就已经落了上来,她刚要推拒,突然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淡淡的鸡肉味开始在两个人的嘴里蔓延,慕非止紧紧的扣住沈蘅芜的后脑勺,就像老鹰哺育自己的孩子一样,他将食物已这样的方式喂到了她的口里。 沈蘅芜恼的看着他,朝他的胸口锤了一拳,慕非止握住她的手,哑着声道:“乖点,会疼。” 沈蘅芜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结果下巴又被他擒住给转了回去,他无比的贴近她的唇,轻声问:“要不要再吃一些了。” “不要啦!”沈蘅芜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脖颈,死活不肯再吃东西。 慕非止擦了擦自己的手,这才抱着她起身,男女的力气本就悬殊,此时,他就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将沈蘅芜抱在怀里。 “出去晒晒太阳好不好?”慕非止现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询问一下沈蘅芜,但沈蘅芜却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要是他认为是好的,就一定要她做才是。 冬天的太阳暖暖的,慕非止将沈蘅芜抱了出来,又命石榴去抱了两床被子出来,扑在走廊上的座位上,这才将沈蘅芜抱着坐上去。 “睡了那么长时间,这么美的景象都没有看到过。”沈蘅芜后面背靠着慕非止宽阔的胸膛,她伸手指着太极殿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再过来的繁茂的梅花,眉眼弯弯的朝慕非止说道。 慕非止握住她的手放到被子上,吻了吻她的顶道:“我期盼着你能早些醒来,然后陪你赏梅,以前你总是说太元殿的梅花好,我就让他们将那梅花给移栽了过来。” “谢谢夫君。”沈蘅芜回过身,很是艰难的在慕非止唇上落下一吻。 沈蘅芜的苏醒让整个淮南王宫里的宫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沈蘅芜醒了,他们就再也不用过得胆战心惊了,只要那位主子轻声说几句,他们的王上,上一秒即使再怒火滔天,下一秒也会温柔的同沈蘅芜讲话。 都说冬去春来,如今冬天眼瞅着就要过去了,可是她们觉得,淮南王宫里的春天已经来了,沈蘅芜醒来后的那些天,他们每次经过太极殿的时候,都会看见慕非止抱着沈蘅芜坐在走廊上的座位上,两人有时候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安静的靠在一起。短暂的相依偎,却也给人一种地久天长的感觉,每每看到这幅场景,大家都会会心的一笑,宫闱之中,难得的痴情郎,难得的长相守。 五天后,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从王宫中缓缓的驶出,直直的朝大理寺驶去。 石榴坐在宽敞的马车中,看着右边那位被慕非止包裹的如同粽子一样圆滚滚的主子,嘴角不住的抽搐。她还记得,刚刚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沈蘅芜坚持不要穿那么多的衣服,结果慕非止一点也不答应,扯住衣服就往她身上套,最后沈蘅芜开始不满的嚷嚷,那么多衣服让她显得很是笨重,她的伤口好得很快,根本就不用这么在意,可是慕非止根本不听,她要是反抗,慕非止就摁住她,一直要将她的嘴唇给吻肿了,然后接着给她穿衣服。 “夫君,马车里面有些热,我把这件披风脱了好不好。”沈蘅芜艰难的动了动臃肿的身子,朝慕非止嘟了嘟嘴。 “不行。”慕非止的两只眼依旧瞅着手中的奏折,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欺负人?”沈蘅芜皱眉,伸手就朝慕非止的脸上捏去。 石榴吃惊的看着,就差没有捂住的自己的小心脏了,天呐,那可是淮南的王啊,主子就这样不着章法的挠吗?那样美得一张脸,万一在上面挠出印子来,该是多么有喜感的一件事情。想到那个场面,石榴不禁有些想笑。 “要挠要捏我们晚上回去再做,现在给我老实些。”慕非止终于开始动手了,他抱住沈蘅芜的后背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在她耳朵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咬,很是暧昧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沈蘅芜嗔了慕非止一眼,却也老实了下来,安静的窝在慕非止的怀里。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在大理寺门口停了下来,对这个地方沈蘅芜已经不陌生了。慕非止先跳下了车,然后朝沈蘅芜伸出双手,像抱一个小孩子一样。沈蘅芜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放心的将自己交到他的手上。 大理寺丞江成业已经等在外面了,看着那一起走过来的一双风采出色的男女,他不禁在心中感叹道:这天下早晚是他们的。 “王上,烦人已经到位了。”江成业朝慕非止道。 慕非止握着沈蘅芜的手,点了点头,回道:“带我们进去。” 江成业点头,带着两人进了大堂,刚进去,沈蘅芜就看到了跪在那里的身影,颓废的模样,不是姜大海是谁。 “姜大海,孤王问你,在大坝前行刺孤王的刺客是否是你指使的?”慕非止朝跪着的姜大海问道。 “臣冤枉啊!”姜大海苦着一张脸朝慕非止说道:“王上,臣没有指使任何人行刺呀!” “是吗?那你可认得那幕后指使之人?”慕非止语气很是随意的问道。 沈蘅芜现,姜大海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有一瞬间的一窒,虽然很短,但是没有逃过她的视线,自然也逃不过慕非止的视线。 “孤王再问你,当初建设大坝时下拨的五百万两白银你到底贪污了多少?供状上说是一百万两,这个数字连江爱卿都不信,姜大海,你觉得孤王是白痴吗?”慕非止说到最后声音忽的提高了起来,一个响板就朝姜大海挥了下去,正好砸在姜大海的头上,疼的他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臣冤枉啊。”姜大海一个劲儿的磕头,可是对于真相,他是闭口不言。 “很好,嘴硬的很,姜大海,你家中的六位夫人和一位稚儿都不打算要了是吧?”慕非止的语气依旧那样漫不经心,可是沈蘅芜知道,他认真起来有时候也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千万不要惹火他,他会笑着杀人的。 “臣……”姜大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自从家被抄了以后,他就不知道家里人的情况如何了,想到那年幼的姜定,他一个劲儿的磕头说道:“求王上开恩,饶小儿一命。” “这很简单,只要你说出你背后站着的人,孤王就饶了你那三岁的儿子一命。”慕非止将沈蘅芜的手拉到自己的手里,亲自给她搓着保暖。 “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吧?”慕非止眯着眼睛,嘴边溢出一声冷哼。 “臣……臣说。”姜大海想了一会儿,忽的又朝慕非止大力的磕着头,等他抬起头的时候,额头中心已经红了,开始溢出血丝。 “很好。”慕非止听见他松口,扬眉问道。 “是右相。”姜大海叹了一口气,语气很是哀怜的道。 “很好。”慕非止又说了这两个字。 …… 从大理寺出来,慕非止朝身边的大理寺丞江成业说道:“明日午时,将姜家满门抄斩。将姜大海留到最后。” “王上,姜家全家要满门抄斩吗?”江成业不免有些惊讶,因为刚刚在大堂上的场景,王上分明就有放过姜大海家里人的样子。 “江爱卿,你觉得姜大海招供了吗?”慕非止朝江成业问道。 “这……”江成业摇了摇头:“姜大海答得太果断,而且他说完右相之后,明显的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话虽如此,不过江爱卿,明天还得麻烦你去右相府走一趟。”慕非止说的这话将江成业又迷住了。 “谨听王上吩咐。”江成业不知自己要去右相府中传达什么消息。 “你派人拿着我的圣旨请右相到大理寺来坐坐。”慕非止笑得神秘。 “什么?”江成业很是吃惊的问道,听慕非止这意思,是要将右相给扣起来啊。 “话我就说到这里,王后体弱,就不多留了。”说着,慕非止弯腰就将沈蘅芜给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朝马车上走去。 石榴见慕非止抱着沈蘅芜走了过来,立刻将各种毯子准备好,等沈蘅芜一落座,她就开始往她身上收拾各种毯子,主子的身子可是娇贵的很,不能出一点差错的,石榴在心中如此想到。 “好困,原本以为会有什么新鲜的事情,结果到头来又是这招。”沈蘅芜朝慕非止怀里蹭了蹭,懒懒的闭上了眼。 “中午的时候再困,现在不要睡。”慕非止怕沈蘅芜睡太多对身体不好,就捏了捏她的脸,不让她睡过去。 “我是病人我最大。”沈蘅芜开始耍无赖。 慕非止轻笑:“你不是病人也最大。” ------题外话------ mimimi73,冉冉丫丫,以及zhenxinxiner看到公告记得留言领奖啊!么么找了你们好多天了,呜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四章 不过来哄哄我?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从大理寺回来以后,慕非止带着福海去了御书房,沈蘅芜终于松了一口气,从太极殿外殿就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囔囔道:“穿这么多步子都挪不动了,想要我变成大狗熊吗?” 石榴站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她上前将沈蘅芜扔在地上的几件披风给捡了起来,然后气势弱弱的朝沈蘅芜说道:“主子,这要是被王上知道,会惩罚奴才的!” “有我担着,你们担心什么?”沈蘅芜终于将几件厚重的衣服给卸了下来。她刚要去内殿,忽的想起来了那小家伙,所以转回头朝花容说道:“花容,去鬼医那里将球球给我抱回来,也不知道鬼医那人有没有将它饿着。” “主子,可王上说,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将球球给抱回来的。”花容一脸为难的瞅着沈蘅芜。 “让你去你就去,磨蹭什么。”沈蘅芜朝花容摆了摆手,然后就一身轻松的进了内殿。她熟练的在软榻上坐下,手朝自己肩膀的位置摸了摸,心中其实是带着几分好奇的,因为醒来以后,慕非止一直将她当大爷伺候着,所以她都没有机会问,到底是用了什么药,为什么就四五天的功夫,她的伤口竟然已经没有什么受伤的感觉了,这药效似乎也太快了吧! 她想着的时候,花容已经大喘气的跑了进来,她将怀里的小白团子塞进沈蘅芜的怀里,然后大喘着气说道:“以后打死我我也不要去鬼医那里了!” “怎么了?他又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沈蘅芜好奇的问道。 “他拿着那种黑乎乎的药汁往小兔子的眼睛上抹。”花容一想到小兔子那可怜的眼神,她心里就将杜仲的祖宗十八辈都给骂了,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残忍了,小兔子叫得实在是很惨。 “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不能指望他善待一切,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死。”沈蘅芜平淡的说着,言谈间对于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心软的迹象。 花容张着嘴看着沈蘅芜,好似不相信沈蘅芜也会是这样冷血的人。 “花容,小兔子的眼睛是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可以说,用它们的眼睛试药是最好的法子。”沈蘅芜说完,也没再看花容那已经可以塞下鸡蛋的嘴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开始看手里的书。 沈蘅芜喜静,看书的时候喜欢独处,况且刚刚她的一番话似乎又把花容给吓得不轻,所以她就就将花容和石榴给打了出去,自己窝在软榻上看书。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沈蘅芜有些口干了,她连想都没想,赤着脚就走下软榻去不远处的桌子上倒水喝,结果水还没倒进茶杯里,内殿的门就被慕非止打开了,慕非止的脸原本是微笑着的,可是在他看到沈蘅芜身上那么少,而且还光着脚站在地上的时候,那张脸顿时紧绷了起来,他几步走上前,声音大的吓人,朝沈蘅芜怒吼道:“沈蘅芜,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沈蘅芜从未听他对她说过多重的话,如今被他这么一吼,她端着茶杯的手不禁抖了抖。 慕非止就那样淡定的站在她的面前,冷着脸,房间里的温度顿时因为他的冰冷情绪而低了下去,几乎可以同窗外那冰冷的寒冬媲美。 “你不知道自己的病刚刚好?你不知道这样光着脚会着凉吗?”慕非止的声音因为自己怒的情绪不由得就提了上去,他冷着一张脸将沈蘅芜给抱到了床上,扯过一条被子不算温柔的将她给裹了起来。 整个过程沈蘅芜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慕非止,但是慕非止现在火气真是很大,他强行的抑制住自己不对沈蘅芜火,可是出口的话,音量还是特别的大,一时之间竟然也将沈蘅芜给震住了。 “你听清我的话了吗?以后不准再这样听见没有?”慕非止给她盖了几层被子,结果现自己心中的火气还是没有降下去,他又转回身,伸手钳住沈蘅芜的下巴,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狠绝说道。 “啪嗒。”一声,沈蘅芜睁大眼睛看着慕非止,一滴眼泪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落到了慕非止的手背上。 慕非止的手因为这眼泪而颤抖了一下,他浑身忽的僵硬起来,刚刚脸上所拥有的各种冰冷情绪瞬间瓦解的一消而散。那眼泪就像滚烫的热水一样,灼烧了他的皮肤和心脏,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渐渐的回神,将捏住她下巴的手收了回来,刚要伸手将沈蘅芜抱进自己的怀里,沈蘅芜忽的掀开被子朝外面跑了去。 慕非止的神智已经被刚刚那滴眼泪给灼烧的不清明了,在沈蘅芜光着脚跑出去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映了过来,然互就跑着追了出去。等他跑出去的时候,沈蘅芜就坐在太极殿院子里的石凳上,两眼没有什么焦距的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红梅,慕非止就浑身僵直的站在那里,一种名为慌张的情绪开始在他心里蔓延,他在想,刚刚的态度是不是真的太强硬了,他是一直将她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平日里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这次这样态度狠绝的朝她火,可是他是真的气急了呀,他害怕她因为受凉身上的病再复,她昏睡时的那种寂寞已经要将他给折磨疯了,所以他不允许再出现这种事情,难道是他将她给吼住了吗?是他太严厉了吗? 两人就这样无言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良久以后,慕非止的脚步微微一动,刚要上前,沈蘅芜突然转回了头,嘟着嘴朝慕非止问道:“不过来哄哄我?”因为带着浓浓的鼻音,所以沈蘅芜出这声音的时候,声线很低,再加上她那一汪水盈盈的大眼,慕非止只觉得心里满满的,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沈蘅芜给抱在怀里,他一边抚着她的,一边低声而又急切的说道:“哄,对不起,我的语气有些重。可那种痛苦我已经承受不了第二次了,虽然只有三天,可是阿芜,那对我来说,比三十年还漫长。”慕非止说完,就一个劲儿的吻着沈蘅芜的,声音也渐渐的低哑起来。 “你刚才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沈蘅芜从慕非止的怀里抬起头,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捏住了他的下巴,语气很是嫌弃的咕哝道:“慕非止,你已经将我宠坏了,我已经习惯了,你突然朝我脾气,语气还那么冷,我也会害怕的好不好?那感觉就像,我之前很有信心,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可是你突然这样脾气,我就开始不确定了。是你先招惹我的呀!”沈蘅芜说得很是委屈,刚刚她的确被慕非止那要吃人的表情给吓住了,吃多了太多糖的小孩是受不了一点点苦的。 “我说过不准你光着脚在宫里走的,你的病还没有全好,我能不担心吗?”慕非止捏了捏沈蘅芜的鼻子,心里真是又气又好笑,这女人,一点火也让人不出来,刚才她朝自己张开手,软软的喊让他哄她的时候,慕非止无比深刻的觉得,这辈子就是她了,能这样牵动他心思的人,只有她了,当他软软的说出那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就无比的柔软了。 “我是个大活人啊,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你将我养娇贵了,以后我要是弱不禁风可怎么办?”沈蘅芜朝他身上锤了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了,不生气了嗯?下次我一定会温柔一点。”慕非止将她的手握紧,揉了揉,然后就将她给抱了起来,朝太极殿的内殿走去。 当内殿的门被关上以后,石榴和花容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一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慕非止将沈蘅芜抱到床上后,好哄一顿这才让她老实的躺在里面。然后他就让福海将奏折给搬了过来,自己坐在桌子边上,批着奏折,只是眼睛没过一段时间就会朝床上扫几眼,带着无比的眷恋和缠绵,等到沈蘅芜最后睡过去的时候,他又坐到了床边,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唇角微微一勾,带起迷人的弧度。 …… 故事的镜头再拉回右相这边,因为姜大海在大理寺说出右相是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所以慕非止就顺水推舟,直接让人将右相给软禁了起来,大理寺的人刚刚从右相府里出来,右相被软禁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京都,所有的大臣都被这个消息搞得惶惶不安,只有左相府依旧安然。 这天晚上,右相坐在家中院子里的石凳上喝着茶,忽觉得背后一阵冷风,等他警戒的转回头的时候,只见身后站着两个黑色的身影,他忽的从石凳上跪了下去,带着无比的惊恐朝慕非止磕了个头,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老臣不知王上驾到,有失远迎。” “黑鹰。”慕非止朝黑鹰使了个颜色,黑鹰随即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开始在外围做起保密工作,以防止有人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季爱卿请起。”慕非止先落座,然后朝左相说道。 除了刚开始的慌乱,右相现在的表现完全可以用淡定来形容,他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空的茶杯,给慕非止倒上一杯热茶后,这才朝慕非止问道:“不知王上前来,有何吩咐?” “右相就不好奇,孤王为何要将你给软禁起来?”慕非止拿起茶,并没有喝,而是慢慢的晃着,只是,那茶水却没有溢出一滴。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陷害老臣,至于是谁,老臣想,王上应该是知道一二的。老臣知道,当初军机营的余少平所指的人就是老臣,而武生馆的事情又毁掉了老臣的一个女儿,如今,王上既然将老臣给软禁了起来,那就证明,这姜大海招供的一定也是老臣,可巧的是,这余少平和姜大海当年都是我从新科状元和进士中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万夫所指,老臣似乎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这么缜密的计划,分明就有人在老臣背后布了一张大网,老臣被网住,只能怪自己不力。怨不得别人。”右相一口气将话说完,这才松了一口气,很是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朝慕非止看去。 “孤王自然知道你说的是谁,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揭开真相的时候,他面前现在还站着一个人。”慕非止说话就跟猜谜一样,用他自己的方式同右相说着话。 “他的目标无非就是六皇子,他想重立王权,只有找一位名正言顺,拥有王家血脉,能帮助他做他傀儡和幌子的人。鉴于这个原因,六皇子作为先皇的弟弟,自然是最佳的人选。”右相解释道。 “既然爱卿想的如此明白,这阵日子还要委屈你了。”慕非止起身,声音不咸不淡的朝右相说道。 “老臣不敢。”右相被慕非止说得这句话给震住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慕非止正一脸平静的瞧着他。 “时候不早了,爱卿早点歇息。”慕非止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话点到即止,两个人明白了就好,其他的他也不想多说了。 夜凉如水,越接近除夕,这晚上的温度就越低,直到慕非止消失了很久,右相这才披着衣服进了屋子,无人之时,他轻轻的叹道:“得此明君,淮南兴矣!” …… 慕非止回到宫里的时候,沈蘅芜正倚在床边,厚厚的被子盖了好几层,她手里拿着一本书,很是起劲儿的看着,瞧着她脸上的神情,明显就是看得津津有味。 “看什么呢?”慕非止坐在床边揽着沈蘅芜,先是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肆虐了一番,这才摩挲着她的肩头朝她问道。 “你回来了呀,快去换件衣服,好凉啊。”因为刚刚从外头回来,所以慕非止的身上带着一股冷气,沈蘅芜嫌弃的朝里面靠靠,不想去吸收他身上的冰冷。 “不用换了,脱了就是,毕竟,我身上的温度可是比这高多了。”慕非止说完,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掀开被子就朝里面钻了进去。沈蘅芜手中的书几乎是在同时被慕非止给扔了出去,沈蘅芜见此,厌烦的道:“你做什么呀?” “过来,让我抱抱。”慕非止一手支着头,懒洋洋的朝沈蘅芜道。 沈蘅芜看着他露出一片皮肤的胸膛,暗暗的咽了一口口水,她摇了摇头道:“夫君,我身上还有伤,你可别乱来。”自从两人大婚以后,慕非止对那方面的爱好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每次沈蘅芜被他折腾的烦的要死的时候,她总是爱朝他的肩膀咬一口,然后闷闷的说道:“慕非止,你能不能节制一些啊!”这个时候,慕非止总会很理直气壮的道:“禁欲二十四年的男人,你让我怎么节制?”那无赖的口气,浑象无耻之徒。 “你想到哪里去了,虽然有些忍不住,但我还不至于弃你的伤不顾。”慕非止哑着嗓子朝里挪了挪,将沈蘅芜抱到了怀里,将她的头摁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就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这半年来,沈蘅芜早已经适应了慕非止的怀抱,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朝慕非止的怀里蹭了蹭,这才舒服的闭上眼,双手已经习惯性的搂住了慕非止精瘦的腰,两人的温度紧紧的想贴,那美好的触感差点让慕非止没有把持住。 “阿芜,你最近有些嗜睡啊!”慕非止听着怀里很快就响起的清浅的呼吸声,无奈而又宠溺的说了句。 “嗯。”沈蘅芜睡得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她只是迷糊的嗯了一声,然后在他怀里舒服的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五章 你儿子同你说的(片段一)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蘅芜生病的那些天里,慕非止不止一次的扬言要把杜仲的老窝给端了,到最后饶是杜仲那么天不怕地不怕,脸皮厚的要死的人也被慕非止给吓到了,所以这阵子他都不在慕非止面前露面,老实的呆在自己的离园中研究着各种毒药。沈蘅芜也因为这个原因,许久没有见到他,因此,这次在太极殿看到杜仲的身影,她还是挺诧异的。 “你怎么来了?”沈蘅芜正坐在外殿的椅子上逗弄着腿上的球球,球球贼精,一看见杜仲,就跟见鬼似得蹭蹭的朝沈蘅芜的怀里拱着。 “慕非止呢?”杜仲就跟没有骨头一样,倚在柱子上,一头银飘逸的散在身后,俊美至极。 “你不在离园老实呆着,到这里作甚?”说话间,慕非止已经走到沈蘅芜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她。 “有件事要同你说说。”杜仲的声音虽是懒散至极,但是沈蘅芜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瞧出了一丝不一样,而慕非止自然也看了出来。 “呀,外面又下雪了,我也学文人们出去赏一把雪,你们俩慢聊。”沈蘅芜知道两个人需要时间,所以抱着球球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刚起身,手腕就被慕非止紧紧的抓住了,因为沈蘅芜喜静的原因,所以大殿外面只留了石榴一个人,就连福海都遣了出去,慕非止朝石榴吩咐道:“将你主子的几件大衣都拿出来。” 石榴深知慕非止爱妻心切,于是速度很快的抱出一大堆让杜仲都咋舌的衣服,慕非止亲自动手,一件件的给沈蘅芜穿上,最后又将她披风的帽子给扣上,这才朝石榴嘱咐道:“她身子弱,你们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知道啦。”沈蘅芜捏了捏慕非止的手,示意他放心,然后就抱着球球一身臃肿的走了出去。 慕非止的眼睛随着沈蘅芜的动作移动着,直到沈蘅芜走出了太极殿,他这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给收回来,而他收回来的目光正好和杜仲暗有深意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了。”慕非止朝杜仲挑挑眉,在他印象中,杜仲不像是抱着秘密多么谨慎的人。 “有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尤其是你拿你家这位这么要紧的情况下。”杜仲的身子终于直了起来,他长身玉立站在那里,从言语到眼神都充满着诡异的味道。 “你要说什么?”慕非止又朝外面瞅了一眼,这才拿起手边的茶杯,自己抿了一口茶,很是优雅的朝杜仲问道。 “带着胭脂味儿的檀香,那天在海城遇刺的时候,你有没有闻到?”杜仲唇角斜斜的弯了上去,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慕非止脸上的一举一动。 “当初我在太医院被刺杀的时候,我曾经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是我想,让你猜猜,给你找点麻烦也不错,可是现在,事情似乎已经朝着很糟糕的方向展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要将这事情告诉你,以便你多加防备,毕竟,我们俩之间也算是……”最后那两个字杜仲咬字特别的轻,根本听不清。 “你是要我小心他?”慕非止冷笑了一声,用手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方才抬头看向杜仲。 “你竟然知道?”杜仲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你知道我和阿芜大婚的前一晚我派了多少人暗中守在她的身边吗?”慕非止朝杜仲反问道。 “那时候你就知道了?”杜仲听完慕非止的话完全将自己那副懒散的鬼样子给收了起来,他上前坐在慕非止的旁边,开始用手习惯性的敲着桌子。 “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把整个天机楼的人都出动吗?”慕非止轻哼了一声。 “真是疯子。”杜仲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道。 “阿芜的身上,我不敢冒一点险。”慕非止的手指轻轻的在那两个水字划了几笔,那名字顿时就化成了一片水渍,再也看不清。 “这些事你不用同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小心就是,哪天你要是动手了,一定要和我说一声,被刺杀的那件事,我心里可还窝着火呢,啧啧,真是好期待呀,兄弟残杀。”杜仲临走前,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哼。”慕非止从鼻子里出一句冷哼,等杜仲走出去以后,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步伐稳重的朝太极殿外面迈去。还没有走出去,他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欢笑声,那亲近无比的声音,只是这么单纯的被他听着都已经能勾起他唇边的笑意,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太极殿外面的阶梯上,隔着栏杆看着院子里一身白色披风的女人遗世独立般的站在院子中,四周是飘飘洒洒的鹅毛般的大雪。她就那样欢笑的张着嘴看着身边不远处在雪地里蹦蹦哒哒的白团子。球球蹬着四条小短腿在追着雪花,那副憨憨的模样将沈蘅芜给逗笑了,她双手都缩在披风中,那双灵动的眼睛在丝丝的寒风中散着吸引人的力量。 或许是玩儿累了,球球很快又懒懒的跑到沈蘅芜的脚边,围着她的脚打着转,想要回到她的怀抱里好好的睡一觉,石榴和花容看着这有趣儿的一幕,不由得打笑道:“好一只懒团子。” 沈蘅芜笑得很开心,这漫天的大雪给了她美妙的心情,她咧着嘴呼出一口热气,然后就蹲下身子,球球以为沈蘅芜要将自己给抱起来了,它前面的两只小爪子甚至已经翘了起来,就等沈蘅芜的怀抱了,结果沈蘅芜忽的抓了一把雪朝球球身上埋过去,球球愣了愣,然后十分嫌弃的将身上的雪花一抖擞,弯着身子就要往沈蘅芜身上跳,沈蘅芜往后迈了一步,然后又抓了一把雪要将球球给埋起来,花容和石榴此时也已经蹲了下去,准备帮沈蘅芜完成这项埋狗大业。三个人挥着已经冻红的手在雪地里追着小白团子。 “咦?”沈蘅芜跑着跑着,忽然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抬起头,见来人是慕非止,也没在意,嘴边的笑容依旧灿烂的挂在嘴边,她推了推慕非止的身子,刚要将他给推过去,因为他着实挡住了她的路,可慕非止霸道的一把就将沈蘅芜给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沈蘅芜就这么被慕非止给抱了起来,剩下两个目瞪口呆却又习以为常的丫鬟还有一只呆愣愣的白狗站在雪地里。 “手都已经冻红了,没有感觉吗?”慕非止叹了口气,故意瞪着一双俊眼朝沈蘅芜道。 “夫君,你是不是将我看得太娇贵了,碰着雪手怎么会不红呢?你这样做,总会让我有种错觉。”沈蘅芜好似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她伸手揽着慕非止的脖子,趴在他的怀里咯咯的笑着。 “什么错觉。”慕非止嘴上虽然这样淡定的问着,可他心里还是很好奇的,因为他无比的在意自己在沈蘅芜眼里,心里的形象。 “你是我爹。”沈蘅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慕非止的脸顿时黑了,或许是久居高位,从小又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所以慕非止的身上自带着一股压迫人的气息,如今被沈蘅芜这么一说,那种气场已经无比的被放大。 沈蘅芜也不怕他,而是朝他怀里蹭了蹭,很是开心的笑道:“我说得不对吗?分明就是找了个爹呀?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这天儿太热,出去会热着,这天儿太冷,出去会冻着,夫君,你是不是觉得把我栓你腰带上这样你才会放心?”沈蘅芜打趣儿的说道,完全不顾慕非止越来越黑的脸色。 “沈蘅芜。”慕非止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三个字的,他很少这样叫她,因为这样的全名会让人感觉有些生分。 “夫君大人,我很高兴,你这样待我。”被心爱的男人宠得如同女儿一般,沈蘅芜很满足的。 “夫君,你的脸怎么红了?”沈蘅芜抬头,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瞅着慕非止的脸,埋头低笑道。 “沈蘅芜!”慕非止抱着她大步朝内殿走了进去。 慕非止气冲冲的时候,沈蘅芜已经笑倒在他的怀中,难得,慕非止这么直接的人也有脸红的时候。 …… 两人的日子一直这么蜜里调油的过着,可是偏偏总是会有人出来捣乱,这天早朝的时候,某位地位很老的大人又顶着风头走了出来,先是朝慕非止深深的一拜,然后很是严肃的说道:“王上,如今海城的旱灾已经平息,王后娘娘也已经正名,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王嗣的事情了?毕竟,王后娘娘嫁入宫中已经达半年之久,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慕非止一个奏折就扔到了那位老臣子的脚边,出哐的一声响,将那老臣子给吓了一大跳。 “钱老,孤王记得,你那孙子到现在都没有子嗣,自己家的事情都没有管好你就来管孤王的事情,你哪里来的胆子?”慕非止嘭的一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带着压迫人的气场,一脸冷冰冰的瞧着钱大人。 原来这钱老家世代单传,可是传到孙子这一代,偏偏就生不出儿子来,他孙子的正妻生了几胎皆是女儿,几房小妾也是如此,外人都传他们这一代被诅咒了,生不出儿子来。慕非止将这件事拿出来立即就将钱大人给拿捏住了,逼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件事孤王不想再听到第二遍,当然,若是有人找死,孤王也不介意,毕竟,这几年吃闲粮的人有些多,清一清也好。”慕非止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带着福海出了大殿,刚走出大殿,慕非止就朝福海吩咐道:“今天的事情不要传到王后的耳朵里。”从始至终,他都将她保护的周密至极,他不想两个人之间被掺和进别的东西。 “是,老奴遵命。”福海对于这两位主子之间的关系再清楚明白不过。 回到太极殿,慕非止并没有看到沈蘅芜的影子,他冷着脸朝石榴看去,石榴赶忙低头,吓得半死的回道:“回王上,主子还在歇息。” 慕非止听着这回答不禁有些担心,沈蘅芜最近几天睡得有些多,没受伤之前,沈蘅芜爱睡倒也罢了,因为原因的确出在慕非止的身上,慕非止自从开荤以后,对于沈蘅芜几乎是夜夜都不放过,沈蘅芜常常半途中晕了过去。可是自从她最近受伤后,即使快憋出内伤来了,慕非止都没有动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沈蘅芜还能起的这么晚,慕非止不由得开始担心,是不是用了球球的血,沈蘅芜的身上生了什么不良反应,所以才这样,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就匆匆的走上前,坐在床边,拍了拍沈蘅芜的脸,轻声的唤着:“阿芜,醒醒。” 沈蘅芜原本睡得正香,结果就被慕非止给拍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很是不满的朝慕非止道:“做什么?” “身上有没有不对劲儿?”慕非止就怕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夫君,我还想再睡会儿。”沈蘅芜摇了摇头,卷着被子就朝里面滚去。 看她那疲惫的样子,慕非止完全没有多想,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没有再去吵她。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十几天,慕非止只当临近年关,宫里事情有些多,她有些疲乏,完全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几天后,沈蘅芜终于迎来了她在淮南度过的第一个除夕,按照淮南宫里的风俗,这每年的除夕节宫里都要举办宫宴,宴请这一年中为国家出了不少力的大臣和商人的,可今年,海城的旱灾刚刚过去,慕非止并不像铺张浪费,于是只保留了贵妇人们进宫拜见王后的礼道,至于宫宴,就取消了,等到来年再办。 沈蘅芜不知晓这个规矩,除夕这天一大早就带着石榴和花容去梧桐殿翻找药材,因为她存了好多药材在这里,这里就相当于她的一个私密空间一样,可是这东西还没找完,沈蘅芜就开始晕乎了,因为这梧桐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贵夫人们,她们穿的很是亮丽,带着新年的气息。只不过,对于沈蘅芜的态度上,这些贵夫人们的确有待提高。 “礼数到了就可以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你们自便就好。”坐在上位接受完朝拜,沈蘅芜也不想同这些人多费口舌。 可谁知,这些贵夫人们完全不懂沈蘅芜的身份在这宫中已经高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她们甚至已经将各自丈夫们的告诫忘到了脑后,因为这么多女人凑到一起,沈蘅芜在她们眼里完全成了一个没有出身还霸占着她们女儿机会的人,所以也就生了下面的对话。 “王后娘娘,母仪天下该有凤尊的风范,要雨露均沾,我淮南一国才能振兴。” “君臣的关系需要裙带关系的帮助,王后这般识大体,一定明白老妇的话。” “王后娘娘……” …… 沈蘅芜完全没有想到,会生这样一档子事,搞了半天,原来人家是来劝说她要“深明大义”的。 耳边听着那些人吵吵嚷嚷,石榴贴心的朝沈蘅芜道:“主子,咱们回吧。”这群人简直聒噪的要死。 “当然要回,不过回去之前,我还要送些东西给她们。”沈蘅芜远远的就瞧见了那个已经迈步子走进来的男人,她朝他妩媚的一笑,那笑容顿时照亮了整个宫殿。 “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回去吗?”慕非止无奈的朝沈蘅芜问道,他见她离开他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于是就忍不住跑过来看看,结果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瞧着她眉间微微的皱起,慕非止完全视那些聒噪的人为无物。 “好吵。”沈蘅芜嘟了嘟嘴,朝慕非止的怀里贴去。 “平时对付我的手段哪里去了,还是你懒得张嘴,等我回来赶人?”慕非止毫不避讳的在众人面前和她咬耳朵。 一群贵夫人此时已经跪倒了一地,可是看着慕非止对待沈蘅芜的亲昵,她们的眼中还是充满了不甘和瞧不起。 不过以色侍人而已!此时,她们在心里是这样评价的。 “慕非止,刚才那句话是你儿子同你说的。”窝在男人的怀里,沈蘅芜握着慕非止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慕非止整个人一愣,感觉有千万朵烟花在自己的眼前绽放,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手在沈蘅芜的小腹上又摸了摸,然后瞬间就将沈蘅芜打横给抱了起来,语气极冷的朝身后的福海吩咐道:“给我把她们的舌头全割了。” “……” “每家再送去十名姬妾。”既然他们有胆子做,那就让他们尝尝后院失火的滋味。 “王上恕罪啊!”一群贵夫人吓得跪倒一片。 男人抱着女人停住脚步,想了想,就在众人以为有转机的时候,他忽然道:“吵吵闹闹会扰了王后和小王子的清静,算了,全斩了吧!” “……”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六章 准爹爹综合症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太极殿内殿的墙上,慕非止摁住沈蘅芜,一边在她唇上啄着,一边贴着她的唇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嗯?” 沈蘅芜的双手都被他控制着,唇上还时不时的传来一股酥麻感,她朝慕非止低头蹭了蹭,笑嘻嘻的道:“前几天比较嗜睡,我就瞧着不对劲儿,自己把了把脉,果然是喜脉,一个多月了,想必是咱们去海城之前怀上的。” 慕非止没有办法形容此时心中的感觉,他抱着沈蘅芜,将脸凑近她,哑着声道:“我那么努力,怀上也是早晚的事。”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沈蘅芜因为双手被缚住,所以没办法朝慕非止动手,只能羞红着一张脸,恼怒的看着慕非止。 “有什么好害羞的?宝宝都要生出来了。”慕非止摩挲着沈蘅芜的小腹,脸上带着迷人的笑意,他松开沈蘅芜的双臂,伸手轻轻的抬起沈蘅芜的下巴,然后轻轻的朝她的唇上吻去,他吮吸着她的唇瓣,如同着魔一样,然后又在她的下唇轻轻一咬,趁机进去邀她共舞。沈蘅芜原本就被他吻得没有什么力气,如今他又这般纠缠着,她只能将自己都依靠在他的身上,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好了,嘴巴都肿了。”沈蘅芜伸手朝慕非止拍了拍,可是对慕非止来说,那也如同挠痒痒一样,他看了看沈蘅芜已经亮的红唇,唇边溢出一声轻笑,打横就将沈蘅芜给抱了起来。 “你又要去哪儿?”除夕这天,沈蘅芜不知道慕非止还要去处理什么政务,难道就不能歇一天。 “福海,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孤王找来。”慕非止朝福海吩咐道。 “是。”福海点头,领旨出去办事。 沈蘅芜听到这话以后,坐在床上,扶额朝站在门口的男人道:“这个时候人家都在家中与亲人团聚,你这又是倒腾什么?” “吃公粮,就得办事儿。”慕非止返回来,在床边坐下,然后摸了摸沈蘅芜的脸,道:“你安心养胎,以后老实的呆着,不能让我找不到人影听到没有?” “夫君,才一个月,接下来的九个月我总不能跟猪一样只呆在床上吧?”沈蘅芜无语的看着慕非止,很是无奈的道。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给我乱跑。”慕非止做出一副无赖的模样,气得沈蘅芜伸手就要朝他的脸上捏去。 不到半个时辰,福海就带着一堆太医匆匆忙忙的朝太极殿赶来,一进来,慕非止就火急火燎的朝一众人道:”给王后把脉。“ 主子都已经这样话了,太医们都老老实实的在床边坐下,隔着几层纱帐,扯住那条红线,然后,几秒钟后,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是惊诧的,收起红线,一众太医就朝慕非止跪了下去,异口同声的道:”恭喜王上,王后娘娘有喜了。“ 慕非止面上很是淡定的点了点头,朝地上跪着的一众人说道:“都给我开张养胎的方子。” 沈蘅芜隔着纱帐,看着长身玉立的男人,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直动,她能理解他初为人父的激动心情,可是这般大动作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再说,她本就会医,难不成还不知道保胎吗? 一大帮子人哄哄的来了,又动静很大的走了,只留下一地的方子,慕非止朝福海抬了抬下巴,道:“将这些方子交给鬼医,查查有没有问题。” 福海一听沈蘅芜有孕了,作为一个从小看着慕非止长大的老公公,他心里也是十分欢喜的,于是也乐呵呵的朝鬼医的离园走去,而花容和石榴也兴奋的在讨论以后这太极殿要热闹了。慕非止听见她们小声的说话,心中虽然也兴奋至极,但还是将人都给赶了出去,他可不想让这些人吵了沈蘅芜。 当太极殿又恢复了安静以后,慕非止坐到床边,将沈蘅芜揽到自己的怀里很是感叹的问道:”阿芜,你说,宝宝是男是女?“”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沈蘅芜将问题抛给他。 “第一胎生个男孩儿最好,这样我可以尽快的培养他,然后等他十几岁的时候,咱们就卸担子云游天下去,让这小子自己担着吧。”慕非止呵呵的笑着,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有你这么狠心的爹爹吗?”沈蘅芜翻了个白眼儿,很是嫌弃的道:“你就不怕他长大以后恨你。” “这有什么,我四岁就登基了。”慕非止冷哼了一声。 “慕非止,敢情我生了儿子就是为了帮你减轻负担的是不?”沈蘅芜歪着头,很是正经的瞧着慕非止。 “可以这么说,要不然我为什要容忍一个臭小子和我抢夺你?”慕非止冷哼了一声,一想到以后会有个混小子和他抢老婆,慕非止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如果生了个女儿呢?”沈蘅芜摸着自己都还没有隆起的小腹,眼里带着柔柔的光芒。 “那我就把整个天下都捧到她的面前。”慕非止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骄傲。 “哼,也没见你对我这么殷勤。”沈蘅芜撅着嘴摇了摇头。 慕非止这次是真的没有话说了,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着里面传出来的阵阵笑声,花容一边捡着眼前的药材,一边很是感慨的朝石榴道:“短短半年的时间,事情竟然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放在以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主子是个神奇的人。”向来老实的石榴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可见她对沈蘅芜的佩服。 由于慕非止的大动静,几乎是一天的时间都不到,沈蘅芜怀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宫。被这个消息直接冲击的应该数御膳房和太医院了。慕非止下了命令,御膳房要顿顿安排合理的膳食,不能太过油腻也不能太过素淡,而太医院呢,被慕非止揪着整天给沈蘅芜把脉,一点也不能疏忽。 沈蘅芜看着大殿中突然多出来的那些忙活的宫人,很是无奈的朝石榴道:“都遣走了吧,我身边只留你们两个就够了。”表面上这样说着,但是她心里已经将慕非止给骂了一千遍,这男人,才刚刚一个月就这样大动静,这宝宝要是真生出来了,他还不得疯了? “主子,王上有命,我们不敢违背。”石榴和花容立场坚定的很,因为那些宫人都是慕非止任命来给沈蘅芜安排一日三餐,合理搭配的人,是去不得的,这对沈蘅芜,对她肚子里的宝宝都很好。 “算了,随你们吧。”沈蘅芜进内殿换了件厚衣服,这才抱着球球朝外面走去,她想要多晒晒阳光。 除夕节的这天晚上,慕非止将殿中的所有宫人都遣散了,只剩下他和沈蘅芜两个人还有满大殿的灯火。 “阿芜,你欢不欢喜?”吃完饭,慕非止将沈蘅芜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伸手紧紧的圈住她,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自然是欢喜的。”沈蘅芜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身子贴近他,叹了口气:“慕非止,你常说是我给了你一个家,但是你又何尝不是给了我一个家。” “当初我在秦玄戈府中的时候打算过,等我离开太子府以后,就回绝情谷,虽然师父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沈蘅芜语气淡淡的说道:“但是这一年里的事情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没有想到离开秦玄戈会付出那样大的代价,也没有想到,你会这样霸道的圈紧我,我们成亲,然后有了宝宝。” “阿芜,你对我果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慕非止朝沈蘅芜问道,他心里是一直有疑问的,因为那时他在绝情谷滞留了有一个月,也就是那一个月,他和沈蘅芜朝夕相处,这样长的时间他不相信沈蘅芜会没有印象。 “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沈蘅芜摇了摇头。”三年前,我受伤跌入绝情谷下,将我救起的人是你啊!“慕非止抵着她的头,时不时的在她唇上啄几口。”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沈蘅芜扶额,想破脑袋也记不起来。”我在绝情谷呆了一个月,你都不记得吗?“慕非止好奇的很,为什么沈蘅芜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夫君,你确定没有认错人?“沈蘅芜捧着慕非止的脸,眼里很是陌生的表情不像是在同慕非止开玩笑。 慕非止将手覆在沈蘅芜的手上,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深沉,他扣住沈蘅芜的头,将她抱进怀里。就在她看不到的视线中,慕非止的眼中顿时漫上一层疑虑之色,他丝毫不怀疑,有人动了手脚,沈蘅芜记得她以前的所有事,为什么会独独的忘记了他?这背后又是谁在搞鬼? “夫君,你怎么了?”三年前,绝情谷到底生了什么事?“沈蘅芜的心中不知为何浮上一丝不安的情绪,每当这种时候,她总喜欢揪住慕非止的衣服,仰着头看他。”这件事有些长,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的告诉你。“慕非止抱着沈蘅芜起身。”咱们现在不就有时间吗?“沈蘅芜揪着他的衣服,眼中尽是疑惑。”阿芜,我们好长时间没有共浴了。“慕非止堂而皇之的转换话题,而且还是这么的露骨。”你要做什么?“沈蘅芜警惕的看着他。”给你洗澡。“慕非止笑得很是得意,果然,他成功的转移了沈蘅芜的注意力。”我自己可以。”沈蘅芜挣扎着要从慕非止的身上下来。 其实这也怨不得沈蘅芜害怕和慕非止一起共浴,自从两人大婚以后,哪一次两人共浴不得闹到浴池里的水都凉了才安生,对于沈蘅芜来说,那记忆着实有些不美好,她可不想上当。 “你现在是两个人。”慕非止抱着她朝后面的大殿后面的浴池走去。 “慕非止,你不能乱来。”远远的,依稀能听到沈蘅芜恼怒的声音。 “我哪敢?你是不是想歪了?”慕非止十分留恋的咬了咬沈蘅芜的耳朵,语气含笑的道。 “……” …… 正月十五的时候,京都的主街道上举办元宵灯会,这是沈蘅芜第一次在淮南过元宵节,所以正月十四这天,她百般的缠着慕非止,想要同他出去看花灯。 “夫君,你昨天不是还说什么事情都依我,怎么今天就变卦了?”沈蘅芜转身抱住慕非止,朝他怀里蹭啊蹭。 “外面人太多,万一挤着你们娘俩就不好了。”慕非止抚了抚沈蘅芜的,对于她的投怀送抱很是满意,只不过,对于她提的要求嘛,他还是不肯松口,原本就有很大世家大族想要将自己的女儿们推上慕非止的床,如今沈蘅芜又怀了孕,这暗地里想要打她主意的人肯定不少,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带着她去冒险。 “你前几天都去了妓院,为什么明日不准我上街看花灯?“沈蘅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慕非止大惊,脸上各种色彩交杂,很是吃惊的道:”你竟然知道?“ ------题外话------ 明天开始处理人了,前几天埋了几个伏笔,应该很容易猜得到下一个要处理的人是谁。以后我更新的时间大概都要是晚上了,每天裸更,还要实习,望你们体谅一下,呜呜呜/(ㄒoㄒ)/~另外,谢谢晴晴的大钻钻和琉璃月姑娘的大花花,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七章 寻花问柳,初探青楼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非止这人向来是操纵情绪的好手,于别人而言,他能迅速的捕捉到别人不易被察觉的情绪,于他自己而言,他又是那种不太容易被看穿情绪的人,所以即使现在他面上展现出惊讶的表情,但是沈蘅芜肯定,他是早就知道,她已经知道那件事情的。 “我的嗅觉虽然没有师叔那般好用,可是也不是泛泛之辈,你这样张狂的诳我,夫君,你说,你是不是又小瞧我了?”沈蘅芜心想,既然你要这样演下去,那我也顺势推过去。 “是,前几天我的确去过青楼,和杜仲一起。”慕非止将沈蘅芜揽到怀里坐下,然后如实的将事情相告。 沈蘅芜虽然也有好奇心,但是她并不想多加关心,只是拿捏住这件事情,要慕非止答应她的条件,只听她声音柔柔的道:“你这样欺瞒我,背着我去烟花柳巷之地,我都没有说什么,如今我不过想在元宵节的时候出去看看花灯,你却这样阻拦,夫君,这样并不公平。” 慕非止扶着她的腰,眼睛与她平视,带着炽热的温度和低沉的声线:“你可以询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为什么去青楼我是不感兴趣,但是明日的花灯我一定要去看,你别同我说你会在宫中置办许多花灯,然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看的这种鬼话,我已经许久没有出宫了,那种熙熙攘攘的气氛才是我想要的。”沈蘅芜也豁出去了,一来,她的确想要出去看花灯,二来,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明天出宫这件事是必须要定下来的。 “你现在怀着孕,不是普通人。”慕非止扶额,不知道该如何的反驳,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不过一个月,我又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你不要这样紧张兮兮的。”沈蘅芜双手捧住慕非止的脸,态度很是认真的同慕非止道。 “易容,男装。”被沈蘅芜磨叽了许久,慕非止最终还是得承认,对于沈蘅芜的美人计他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沈蘅芜见他终于点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然后就兴高采烈的从他腿上跑了下来,抱着球球就朝大殿外面跑去。 看着那瞬间就跑没影儿的人,慕非止刚才面上的微笑渐渐的沉寂了下来,他抚着手中依旧余有的残温,自言自语的道:“阿芜,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 第二天,正月十五元宵节,一辆马车很是高调的从宫门口驶了出来,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架马车不过是幌子罢了,沈蘅芜和慕非止已经易了容,换了男装从侧门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两个人皆是一副平凡男子的模样,样貌没有一丝出彩的地方,只是,气质这东西是掩盖不住的,所以即使变装易容了,两个“男人”身上带的气息仍是别具一格的。 虽然换上了男装,可沈蘅芜还是会时不时的揽住慕非止的胳膊,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男装的打扮,而他们相互挽着手的这幅场面看在别人的眼里分明就是一对断袖啊!好在淮南的民风相对来说比较开放,所以不至于闹出多么大的动静,慕非止更是懒得去理别人的看法,只要沈蘅芜在他身边就好。 沈蘅芜很是好奇的左瞧瞧,又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身边走过,那种繁华的场景顿时映入了她的眼帘,也间接的挑起了气氛,她迫不及待的拉着慕非止的手朝一边猜灯谜的地方走去。 这种灯谜场子处处可见,沈蘅芜拉着慕非止走过来瞧的这家,老板在空中挂起了一个个小红灯笼,而在灯笼下方则摆放着各种有趣儿的小玩意儿,有什么兔儿爷,绣花毽子等等。 “一两银子三个灯谜,猜对就将下面的小玩意儿送给你。”老板见沈蘅芜很感兴趣的走了过来,就上前介绍自家规矩,沈蘅芜很是手痒,她朝慕非止看了看,示意他交银子。 慕非止将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老板的手中,老板一见,两眼立即放光,他喜滋滋的朝沈蘅芜问道:“这位公子,你要猜哪一个?我帮你拿。” 沈蘅芜指了指兔爷儿上面的那个灯笼,老板立即将上面挂的灯谜拿了过来,只见上面写道:“自顾不简单,有人也有山,山倒人挺立,能顶半边天。猜一字。” 沈蘅芜见了字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瞧了慕非止一眼,只见慕非止正挑眉看着她。 “妇人的妇。”她轻轻松松的就将答案说了出来,然后在将兔爷儿抱到怀里的同时又将目标对准了下一个。 “一钩新月挂西楼,猜一字。”沈蘅芜的答案就在念出字谜的同时也念了出来:“禾,禾苗的禾。” “一入西川水势平。猜一字。” “酬,酬谢的酬。” “孤帆一片日边来,猜一字。” “旧,陈旧的旧。” “风吹草低见牛羊。猜一字。” “蓄。” …… “公子,您再猜下去我这场子就没法儿办下去了。”老板看着慕非止怀里抱着的一堆小玩意儿,很是委屈的朝两人说道。 慕非止笑着摇了摇头,朝沈蘅芜问道:“还要接着玩儿?” 沈蘅芜也同样摇了摇头:“太简单了,没有挑战力。”然后就扯着慕非止朝前面继续走去。 因为是元宵佳节,所以街上尤其的热闹,不仅有猜灯谜的,还有各种套圈儿的,沈蘅芜生在淮北,又时常同师父出去救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套圈儿这种事情,所谓套圈,就是在地上圈出一块范围,然后摆放上各种花瓶,瓷器,还有好玩儿的东西,用银两买来多少木头圈儿,能套住便可以将东西带走,本质上来说,同猜灯谜没有什么区别。 沈蘅芜一见这游戏就被吸引了,她一眼就相中了那里面的一个青花瓷笔洗,慕非止自是瞧得出她的心思,于是在一边递银子给老板,可是沈蘅芜这次却并没有猜字谜那般的好运,她每次都将木圈朝笔洗的方向扔,可是一次也没有扔中,眼瞅着手中的圈子越来越少,沈蘅芜气得跺了跺脚,这玩意儿怎么就这么难。 “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个男人。”慕非止抱着刚才的小玩意儿站在沈蘅芜的身边,悠悠的来了一句。沈蘅芜原本并不想让慕非止插手,可奈何她的技术着实是不好,所以最后只得垂丧着脸朝慕非止求助。 慕非止有武艺在身,况且他做事又是一等一的好,一个青花瓷笔洗,自然是手到擒来的,只不过在套中这个笔洗以后,慕非止没有再套别的,而是将笔洗带上,然后就扯着沈蘅芜继续往前逛。 沈蘅芜的目光被四周的各种新鲜事物给吸引着,时不时的还会惊呼几声,这可就苦了慕非止,她有孕在身,慕非止总担心她太过激动会伤了孩子伤了自己,所以每一次沈蘅芜很激动的要跳起来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听说啊,这桃夭姑娘美得跟天仙似得,如今是出阁之日,也不知道这价钱会飙到多高。” “但是瞧一眼就已经够颠倒神魂的了,要是真的娶到了家中,也不知是何种好光景。” “我觉得,低于一万两银子下不来。” 就在沈蘅芜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四处张望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这样的对话,她大眼儿瞧过去,只见几个打扮很是光鲜亮丽的男人脚步匆匆的朝前方走着,沈蘅芜随着他们走去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物很是花哨的坐落在前方,她忽的停住脚步,转头用很是诡异的目光瞧着慕非止。 “阿芜,我是不会允许你进去的。”慕非止瞧出了沈蘅芜心中的所想,他很是坚决的反对,不准沈蘅芜进妓院。 “你都可以进,为什么我不可以?”沈蘅芜拧眉朝慕非止道。 “就是不可以。”慕非止的霸道在这时候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管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沈蘅芜白了慕非止一眼,唇角溢出一声轻笑,她将慕非止怀里的小玩意儿接过一部分,然后就抱着它们朝妓院里走去。 “这位爷哟,楼上请,咱们桃夭姑娘的出阁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妓院的门口涌进一堆堆的男人,沈蘅芜夹杂在其中,身材稍显娇小的她倒也灵活的很,一边听着老鸨的吆喝,一边朝楼上雅座走去,慕非止虽是反对,可是人已经进来了,只得跟在她身后小心的护住她,其实,他也不知她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 “非止,这些东西你先拿着,只是,这个我得好好带着,说不准会用得上呢!”沈蘅芜将刚刚猜字谜赢来的所有东西又交还给慕非止拿着,她的手中只剩下一把精巧的小匕首。 “阿芜,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不要给我冒险。”慕非止的脸黑得不像话。 “非止。”因为是男人的打扮,所以沈蘅芜直接呼慕非止其名:“刚刚在老鸨身上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慕非止眼睛很是微妙的眨了眨,语气很是沉稳的朝沈蘅芜问道。 “檀香味胭脂。” ------题外话------ 呜呜呜呜,上架以来第一次九点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今天下午班里突然决定去远足,徒步行走五个小时,最后某人很丢人的在大马路边吐了起来…我是晕乎着码完这三千字的/(ㄒoㄒ)/~ 哦,还有一件事,有姑娘问道,男主喜欢女主有些莫名其妙,女主答应男主也有些快,这个,从上一章你们可以瞧得出,男主三年前就认识女主的,但是女主没有印象(至于为什么没有印象,就如同维尼姑娘说的,这是女主被咋滴了!)三年的时间,男主不是无缘无故喜欢上的。这些事会慢慢揭晓的,好了,终于写完了题外话,我要去碎觉了,腿已断,群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八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两人在小厮的带领下去了二楼的雅间坐着,沈蘅芜刚落座,慕非止就将两边的帘子给拉了下来,只剩下前面的视线。 “夫君,对面有熟人呢!”沈蘅芜朝慕非止附耳过去,眼睛望向斜对面的地方,因为这妓院是圆形的结构,所以二楼是环状的,而一楼下面是个圆形的台子,三百六十度的观光视线角度。 慕非止朝对面看去,只见一个温润公子正身姿端正的坐在那里,眼睛很是认真的看着下面的台子。或许是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视线,那人忽的转过头来,只是因着沈蘅芜和慕非止两人易了容的原因,所以那人并没有瞧出他们的真容。 “清平候怎么会在这里?”沈蘅芜朝慕非止问道,语气中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惊讶,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谁知道呢?少卿原本就爱留恋红楼歌馆。”慕非止表情也淡淡的,眸子深邃而又暗沉。 “你手里拿着这把匕首做什么?”慕非止低头间瞧见沈蘅芜怀里不动声色的握着一把匕首,正是刚刚猜灯谜的时候赢得,他刚刚已经将她手中的小玩意儿全都拿到了自己的怀里,只是沈蘅芜还留了一把小匕首在身上。 “瞧着好玩儿,况且,你瞧,它这么小,若是用来防身,一定好用的很。”沈蘅芜笑了笑,很是随意的将它放到了袖子里。 “阿芜,今天咱们只是来看光景的,你莫要捣乱。”慕非止被沈蘅芜那个意味不明的笑意给震住了,他很是怕她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毕竟,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捣乱?”沈蘅芜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将目光放到了一楼的台子上。 那台子的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浅色的罗帐,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一众看客们也因为这小小的变化从刚才的喧闹状态逐渐变得安静起来,目光都灼灼的看向楼下。 “得一女子,这青楼今晚必定赚翻,你瞧瞧楼下那些人,银票都已经露出来了。”沈蘅芜嘴角含笑的看向楼下一众目露色光的男人们,啧啧了两声。 “单单为了人品或者样貌而分文不取的红尘女子向来也不少。”慕非止的言下之意就是,这青楼今晚也有可能赚不到钱,因为那女子一旦看谁看顺了眼,分文不取的事情也是可能的。 “你觉得那些人都是眼瞎吗?”沈蘅芜丝毫不相信有这样纯粹的交易,即使那卖身的女子同意,可是老鸨呢?她可是拥有着这些姑娘们的卖身契,对于她们来说,这些女子都是摇钱树,更何况是噱头如此之大的花魁。 “离我近一些。”慕非止没有回答沈蘅芜的话,而是将沈蘅芜朝自己又拉近了一些。 沈蘅芜有些扭捏的道:“慕非止,别忘了,咱们俩现在是男装,会被人看做是断袖的。” “你现在才想起自己是男装,我可记得,刚刚你还在街上拉着我的手撒娇,刚才街上那么多人你都没有避讳,现在又讲究什么?”慕非止轻笑一声,却还是将手伸到了她的身后,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嘘,开始了。”沈蘅芜朝他身上拧了一把,然后就听到四周传来一声惊呼,等她抬眼看过去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缭乱了。刚刚围在台子周围的轻纱罗帐嘭的一声落了下去,然后就见各种颜色的花瓣如同雨滴一样从四周落到了台子上,就在这花瓣雨中,一个俏丽的人影凌空而起,在一众男人们的欢呼声中,那人影就如同轻盈的蝴蝶一般,从台子上缓缓的飞起,那五颜六色的花瓣雨在她的身边簌簌而落,她身着一袭白色的衣裙,长挽了一个简单的髻,一张白纱遮面,身体轻盈的不可思议,而她的身形也美得动人至极,一众男人们的眼珠子顿时被这动人的画面给吸引住了,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这桃夭姑娘倒是个妙人。”沈蘅芜感叹了一句,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想要知道他看到如此动人的女人是什么反应,结果刚转过头,就见慕非止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似在防备着什么东西。 “夫君,你说这女子好看不?”沈蘅芜笑眯眯的朝慕非止问道。 “没你好看。”慕非止的目光一边不动声色的梭巡着,一边朝沈蘅芜道。 沈蘅芜瞧他那不算敷衍的表情,呵呵一笑,又转回头去,那女子已经静止在了空中,沈蘅芜从她那身形上隐约瞧得出来,这姑娘该是会武功的。 就在沈蘅芜思考的时候,那姑娘忽然挥动水袖,竟然在空中自如的舞动了起来,那曼妙的身姿再加上不知何时从四周飘出来的箫声。真真是一副好景。 那箫声低沉至极。却带着一种魔力,好似将人拉进了它所营造的氛围之中,所有的情绪都被迟缓了,沈蘅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摇了摇头,心中冷笑。 大厅中的气氛就被这静谧的箫声和缓缓的舞蹈拉慢了,大家似乎都愈的沉浸在这动人的场景之中,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了。就在这静谧的时候,忽的一阵风朝慕非止的方向吹了来,等沈蘅芜看仔细的时候,一个人影提着剑已经飞到了慕非止的面前,慕非止的反应稍显慵懒,他侧身躲过,也就在慕非止躲过那人的剑时,原本在空中起舞的女子趁着慕非止分神之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朝沈蘅芜急速的飞了过来。 大厅的人几乎都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以至于他们连惊呼都忘了喊出来。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瞧向二楼的一个包间,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目光冷硬的将一具尸体抛下了楼,而他身边的身材较矮的男人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对面的桃夭姑娘,桃夭姑娘还维持着刚才拿剑的姿势,只不过那剑并未伤了男人一丝一毫,反而有血顺着桃夭姑娘的身体朝一楼滴落了下去。 沈蘅芜用力将手中的刀子朝桃夭的身体里捅了捅,虽是杀人的场面,可沈蘅芜满脸带笑,没有一丝的恐惧,她看着对面桃夭姑娘露在外面惊诧的眼睛还有顺着面纱从嘴角露出的血,她声音爽朗的朝身边的慕非止笑道:“夫君,你看,原来这刀子是能放长,看起来是个匕首,实际上却是一把好剑。”沈蘅芜捏着匕首的前端在桃夭的身上转了了圈,刀刃磨着血肉的声音顿时响起,沈蘅芜冷笑一声,看着四周以及楼下望上来的,依旧还沉浸在惊诧中的人们,嘿嘿一笑,朝已经奄奄一息的桃夭道:“姑娘,千万不要小瞧我,因为我会让你永远记住,自己是怎么死的。”沈蘅芜在众人后知后觉的尖叫声中将那匕首给抽了出来,桃夭一口血吐了出来,连人带剑都落到了一楼。虽是短短的一层距离,却足够她死去的了。 “回宫。”老鸨带人已经冲上了二楼,慕非止朝身后的空气说了一句,然后就揽住沈蘅芜的腰朝外面的窗户飞了出去,被慕非止揽过去的那一刻,沈蘅芜竟然朝着对面的人微微的咧嘴,目光中带着精明的算计。 能在京都中立足,并且还人来人往的大规模青楼,沈蘅芜自然不能低估了它的分量,这背后一定有撑腰的人,所以她也不认为他们会一路安然的回宫,因为既然有人在这么“偶然”的情况下都能进行刺杀,自然是识破了他们的身份,所以他们回宫的路上肯定不会太平顺,不过沈蘅芜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回不去。 “娘娘,您可是一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给属下。”白雀一身白衣跟在慕非止和沈蘅芜的身后,似埋怨,却又带着戏谑般的笑意朝沈蘅芜说道。 沈蘅芜此时被慕非止抱在怀里在屋顶上飞奔,可听见白雀那语气,她笑道:“今天手痒,突然想杀人了。” 这句话出来,她身后的白雀和黑鹰顿时一脸黑汗。 “沈蘅芜,我说的话你都给我当耳旁风了是不是?”慕非止黑着一张脸朝沈蘅芜呵斥了一句。 “夫君……”沈蘅芜刚要开口,慕非止脚下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起来,移动间,沈蘅芜只听得慕非止道:“回去我们再算账。” 跟在后面追杀的人似乎是有点多,黑鹰和白雀手脚麻利的在后面善后,慕非止就抱着沈蘅芜在屋顶上穿梭,就在他要带着沈蘅芜朝王宫正门方向跑去的时候,一辆马车就跟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几人的面前,一个红色的灯笼挂在马车头上,沈蘅芜看不清那坐在马车前面的人影,可却是认得那一头银的,那人应是杜仲无疑。 “怎么这么慢,我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慕非止抱着沈蘅芜直接窜进了那马车之中,杜仲速度很快的扬了扬马鞭,就朝身后的两人念叨了句。 “我们进去也不过半个时辰。”沈蘅芜嘟囔了一句。 “你们串成一通?”慕非止将沈蘅芜拉到自己腿上,双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腰,整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阵阵怒气,沈蘅芜撒娇般的朝背后的胸膛蹭了蹭,声音也软了下来:“夫君,我……” “别给我来这一招,我倒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慕非止现在怒气冲冲,怎么看这件事都是提前计划好的,包括原本应该好好呆在天机楼的白雀,还有呆在离园的杜仲,他们两个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早有安排的,敢情这女人是独独瞒了他一个人。 “夫君。”沈蘅芜转过身子,搂住慕非止的颈项,很是乖巧的蹭了蹭,然后道:“我承认,看花灯是真,打着名号逛妓院也是真,我是想看一看,自己猜的对不对。白雀和师叔的确是我喊来帮忙的,我也只是以防万一。” “你以为他没想到?”车子外突然响起杜仲的声音:“慕非止,即使我和白雀今天不来,你也早有自己的打算是不是?我可不信,除了黑鹰你就一个人都没安排?咱们的马车后面一定有不少暗中保护的人,以你对这丫头的重视程度,即使不把整个天机楼给喊来,也差不多了。” “给我闭嘴。”慕非止一阵掌风就劈了出去,所幸杜仲给巧巧的躲了过去。 “下次不会啦。下次你要去青楼记得带上我,不要一声不吭。”沈蘅芜窝进慕非止的怀里,对于慕非止的脾气,她拿捏的非常好,她知道,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带着宝宝有你这么胡闹的吗?”慕非止想起刚刚在青楼那一幕,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出手,沈蘅芜就已经先制人,甚至那桃夭的身体刚刚飞到她的面前,她就将手中能变长的匕首给伸了出去,隔空杀人,若不是有栏杆挡着,那桃夭的身体恐怕早已经跌落下去。慕非止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沈蘅芜以及她眼中所散出的光芒,令他着迷不已,这是他的女人,他一直想护在身后,却不甘愿当娇柔花朵的女人。 慕非止一开口“斥责”就停不下来,沈蘅芜只得将脸凑向前,直接以吻封缄,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 慕非止对于她的主动向来没有招架之力,他将所有的“愤怒”全都化为了越来越激烈的吻,变被动为主动,马车之中顿时只剩下了浓浓的喘息之声。 就在两人吻得缠绵之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慕非止怒火冲冲的眼睛隔着帘子朝驾车的杜仲看去,杜仲对于身后如芒在背的目光丝毫不在意,反而咯咯阴笑了两声,道:“路不稳,有石头,你们可得坐好。” “夫君,这清平候为何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原以为你们是好兄弟的。”马车已经缓缓的驶进王宫,沈蘅芜抱着慕非止,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最是无情帝王家。”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六十九章 双生弟弟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事情的确如同杜仲所说的那般,慕非止在这次出宫前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考虑到了所有的可能,他们从妓院回到宫中的路上,天机楼的人暗中解决了不少前来刺杀的人,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保驾护航,杜仲才得以驾着马车载着两人安全的回到了宫中。 从马车上下来,慕非止就黑着脸将沈蘅芜抱到了怀里,然后脚步匆匆的朝太极殿走去,杜仲站在两人的身后,很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自己乐呵呵的朝离园走去。 回到太极殿,花容和石榴立马迎了上来,谁料慕非止将眼一抬,两人顿时被吓住了,瞧着她们僵的身影,福海赶忙朝两人挥了挥手,随后自己也识趣的退了出去,整个大殿又成为两个人独处的地方。 “夫君,你说……”沈蘅芜的话还没有说完,慕非止就将她抱到了软榻上,然后在她脚边蹲了下来,亲自将她脚上的靴子给脱了下来,然后一边冷着脸,一边却又温柔至极的给她揉着脚。 “有话待会儿再说。”慕非止给她揉完脚又起身,带着浑身的压迫力,上前将沈蘅芜的下巴给抬了起来,然后就小心翼翼的将她脸上粘着的易容面具给揭了下来,又去处理了自己,这才在沈蘅芜的身边坐下。 “夫君,那日王姐出关之前,同你说的就是为了清平候?”沈蘅芜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背后的一切,她依稀记得,慕栖凰跟着封誉出关前,慕栖凰曾经很是犹豫的朝慕非止说了句:“非止,少卿他……”原来,那个时候慕栖凰就已经知道了慕少卿在背后不老实,可是,明明,慕少卿看起来是那么一个温润的人,为什么真相会是这样的呢? “是,天机楼是王姐一手接管起来的,所以天机楼的所接收的第一手消息大部分她都是知道的。”慕非止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眼睛微微闭着,他揽着沈蘅芜在软榻上躺了下来,长臂一伸,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带着温柔的触感。 “之前,师叔被刺杀的时候,他曾经和我说过有些刺客的身上带着檀香味的胭脂,可当初正是秦玄戈派人刺杀他,若是清平候是主使,那么他一定和淮北和秦玄戈有联络。”直到现在沈蘅芜还是没有办法将那个素日温润如玉的男人同这背后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说说,你是如何怀疑到少卿的身上的?”慕非止将沈蘅芜揽到怀里,让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自己的怀里躺下来,然后习惯性的捋着她的长,语气悠悠的问道。 “不过就是将一切事情串起来罢了,师叔曾经同我强调过檀香味的胭脂,我记得你之前曾经无意间说过,这淮南最好的禅院在清平侯府,所以那里定然有上好的檀香,再者,前几天你们暗探妓院,我忽的想起,在淮北的时候,有些皇子,或者大官会在暗地里将某家妓院收为己有,然后利用那些迎来送往的青楼姑娘来收集情报,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想通这两件事,我就猜,这背后之人会不会就是清平候呢,我还在想,或许那禅院并非是信佛用的,而是用来召集下属的秘密集合之地,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种檀香味道本就清淡,落在常人的鼻子中自然闻不出来,可要是落在我们这种从医的鼻子中,还是能看出蛛丝马迹的。夫君,你刚才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他只是亲王的儿子,并非你的亲兄弟,即使想谋夺这淮南的江山,他也缺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呀。”沈蘅芜想不通这一点,自古以来,有些篡位的皇子为了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出身,就让史官将自己写成是皇后的儿子,这样,他就拥有了嫡子的身份,篡起位来,名声会好听一些。可是,那些自古喜欢篡位的都是皇帝的儿子,哪有皇帝的侄子的。 “阿芜,他是我的弟弟,亲生弟弟。”慕非止在沈蘅芜的唇边落下一吻,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清冽,并没有因为说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而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仿佛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什么?他不是你的堂弟吗?”沈蘅芜翻了翻身,几乎是趴在慕非止的身上,慕非止将她抱住,摇了摇头:“表面上,他是清平候,是我二叔的嫡子,可事实上,他是我的同胞弟弟,二叔不能育子,偏偏又是个死脑筋的人,觉得没有儿子就没有脸面见地下的祖宗,最后父王没有办法,只得将刚刚出生的我留下,将少卿送到了二叔的府上,而对外也只是宣称,母后生的只有一个王子,并非双生子。” “你不是说父王母后他们去得早,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沈蘅芜的言下之意是,你怎么能确定,慕少卿就是你的双生弟弟呢?虽然你们长得挺像。 “王姐当初听到了母后宫里的一个老嬷嬷的话,后来便将这话告诉了我。”慕非止解释道。 “那母后就没有告诉你什么?”沈蘅芜心想,舍弃自己的儿子定然很难过吧! “母后她……”沈蘅芜很惊讶,因为她现,向来淡定的慕非止在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有些怪,这很能勾起她的好奇心,她熊抱着慕非止,非要打听一下。 “从我记事起,父王待我们姐弟极好,只是,母后她有些冷淡罢了。”慕非止将那些儿时的事情一笔带过,沈蘅芜也没将他的话放到心上,毕竟,他的父母去世时,他也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娃娃,人情冷暖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话说回去,清平候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想要暗地里杀掉你,然后正名,登上王位?”沈蘅芜想来想去,只有权力这一条,能诱使慕少卿做出这样的设计来。 “大概是的,对于父王将他送到二叔府上,他大概是有怨言的。阿芜,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歇着吧。”话刚说完,慕非止就抱着沈蘅芜起身,将她抱到床边,然后跟哄小孩子一样,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亲自给她脱衣服。 “你要不要去别的宫殿睡?”沈蘅芜任由慕非止将自己的外衣给脱了下来,看着这个淡定自如的男人,她的坏心眼儿突然又窜了上来。 “嗯?”慕非止抬眼,一双深沉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盯着沈蘅芜。 “前三个月我们是不能行房的。”沈蘅芜睁着一双大眼睛,很是天真无辜的说道。 “你常说我说话直接,可我瞧着,你也直接的很。”慕非止停住手中的动作,伸手就扣住沈蘅芜的后脑勺来了一个深吻,然后抵着她的鼻尖,有些气喘吁吁的道。 “嘿嘿。”沈蘅芜被这一幕给逗笑了,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见慕非止面上终于带上笑意,她终于满意的窜进被窝里,很是舒服的翻了个身,在慕非止也进来的时候,她很是自动的朝他的怀里滚了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慕非止,你说我怎么就被你骗到了手呢。”迷迷糊糊间,半梦似醒间,沈蘅芜被慕非止抱得紧紧的,她忽然呢喃了一声。 …… “夫君,既然知晓清平候有谋反的意图,你为何不动手?” “他的情报网布得太大,必须有十分的把握才能完全铲除。” “夫君,你们明明都已经知晓对方的意图,可表面上还是装的这么和谐,真是难为了。” “阿芜,乖乖吃饭,用膳的时候不要说太多话。”某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 “宝宝,我现在怀着你,你父王都开始嫌弃我了。”沈蘅芜的声音委屈至极。 “……”某人嘴角抽搐,竟是无言以对。 三日后, 沈蘅芜正煨着暖炉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就看见花容脚步匆匆的朝这里走来。跟在沈蘅芜身后的石榴呀了一声,很是疑惑的道:“花容不是去内务府领东西了吗?怎么东西没拿就回来了?” 花容气喘吁吁的走到两人的面前,将地上的白团子抱了起来,很是惊讶的朝沈蘅芜说道:“主子,我今天听说了一件稀奇的事情。” “说来听听。”沈蘅芜将暖炉放下,伸手将球球给抱到了怀里,抚着它乖顺的毛,笑着问道。 “听内务府的人说,这淮北的一位公主要来咱淮南选位驸马。”花容语速极快的道。 “这和亲的事情倒是不少,但是上赶着来的公主倒是头一位。”石榴疑惑的摇了摇头,这事咋这么诡异呢? “重点来了,你们猜那位公主是冲着谁来的?”花容脸上的表情生动至极,她拥着秘密,看着沈蘅芜和石榴露出猜不透的表情来,不由得瞪大眼睛朝两人道:“清平候啊!自从王上大婚以后,清平候长就成了这京都中最炙手可热的俊男子,京都里的女子都快疯魔了,如今又来了一位淮北公主,这京都还不得炸开锅啊!”花容啧啧了两声,很是感叹的道。 “石榴,你可知那位公主是什么来头?姓甚名谁?”沈蘅芜变得沉默起来,淮北有三位公主,最出名的一位是皇后所出,也就是秦玄戈的亲妹妹,跋扈至极的秦霓裳,另两位是两位宫妃所生,她并没有见过。 “这个倒没有听说,不过听说是极美的一位。”花容嘟囔道。 沈蘅芜再次陷入沉默,和亲偏偏要生在这种时候,而且还牵扯上慕少卿,恐怕是另有玄机,她抚着球球的毛,心想,待会儿慕非止回来,一定要好好地询问一番。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章 本宫乐意,你能奈我何?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非止从御书房回来的时候,就见沈蘅芜抱着球球在大殿中转啊转,最后正好撞进自己的怀里,他揽住她,拎着球球的后腿将他扔到一旁石榴的怀里,这才朝沈蘅芜问道:“什么呆呢?” “夫君,我有事要问你。”沈蘅芜一直在想淮北来了位公主死活要联姻的事情,于是便将今天听到的事情说给慕非止听。 慕非止将一众奴才给打了下去,然后将沈蘅芜抱坐在自己的怀里,想了想,这才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淮北的动作很快,通关文书传上来的时候那位公主已经到了淮南了,按这个速度,大概明天就能到达京都了。” “淮北这又是搞什么鬼?”沈蘅芜一边把玩着慕非止的手指,一边轻声低喃道。她想了一会儿,声音忽的提高了起来:“对了,夫君,你可知那来人是谁?”沈蘅想,若是那两位宫妃所生的公主,倒是好解决一些,若是那位霓裳公主,万一真的哪天将她给杀了,或许会给淮南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虽然,这位公主是人家送上门来的。 “通关文书上写得是霓裳公主。”慕非止说道。 “果真是她?”沈蘅芜不由得想起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秦霓裳,那位公主,真真是刁蛮至极,长得极美,但是性子太糟糕,身边的丫鬟没有活过一年的,所以宫中的宫人们对于这位公主向来是敬而远之。 “表面上是霓裳公主,不过据我查看,这恐怕是李代桃僵。”慕非止摇了摇头:“被扔到淮南来和亲,这已经是一颗弃子,那位皇后娘娘该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做这等苦差事的。” “如果是其他两位公主中的一位,倒好办的多了。”沈蘅芜接着道:“毕竟,我不想自己的身份给你,给淮南带来任何的不利,那两位宫妃所生的公主我从未见过面,所以也可以免去身份的遮掩。” “说是看中了清平候,你觉得这件事有没有蹊跷?”沈蘅芜忽的想起,听花容那话,来人倒是盯准了慕少卿。 “不管有没有蹊跷,这都是一次好机会。”慕非止呵呵笑了两声,倒是让沈蘅芜很是不解。 “少卿这辈子最不甘心的就是屈居于人下,若是将这婚姻强加于他,只要稍微一利用,就可以刺激的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慕非止现在并不怕慕非止闹事,反而是怕他安静的蹲着。 “以前怎么没有现,你这么有脑子。”沈蘅芜戏谑了一句。 “所以,宝宝的脑子一定要随我,至于容貌,是查不到哪里去了。”慕非止心情很好的反过来“嘲笑”了沈蘅芜一句。 “宝宝,你父王又嫌弃我脑子小。”沈蘅芜抚着小腹,朝慕非止冷哼了一声。 “你倒是找了一个好盾牌。”慕非止扶额,这女人,自从带了球以后,是愈的会算计人了。 “有点累了,你抱我进去睡觉好不好?”虽然怀孕才一个月多一点,但是沈蘅芜嗜睡的紧,单凭这点,就跟她没有怀孕时天差地别。 这些事情慕非止自然是懂得,他曾经在批改奏章的间隙,让福海抱了一堆医药书来看,对于孕妇的禁忌他也是相当了解的,此时见沈蘅芜想要睡觉了,他忙抱起她朝内殿走去。单单是这十几步的距离,慕非止走得幸福至极,他想,他抱住的就是他的江山。 …… 事情的展果然如慕非止所预料的那般,第二天,王宫门口的守卫就上报说,淮北的公主到了。 慕非止听到消息的时候眉头不禁一皱,这公主不住在驿站,为何要往宫中跑。他刚要下令,让人将来者带去驿站歇息,就被沈蘅芜给拦下了,沈蘅芜趴在他桌子的对面,一手捏着一块桂花糕,一边囔囔道:“夫君,既然人家要进来,让她进来就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要是将人给赶了出去,我们怎么知晓她的目的。” “听你的便是。”慕非止随口朝福海应了句,然后就拿起一边的帕子隔着桌子,伸手将沈蘅芜嘴角沾上的白粉给擦去。 沈蘅芜乐得他这般伺候着,她仰着头,很是享受的眯着眼,等到那滑滑的触感消失,她这才笑眯眯的趴回去,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夫君,都说酸儿辣女,你说我这么爱吃甜,会不会生个小怪物出来。” “只要是你生的,小怪物我也养。”慕非止跟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沈蘅芜的头。 “难道不是因为你是大怪物,所以我才会生出个小怪物吗?”沈蘅芜在吞掉那块桂花糕之前又咕哝了一句。 慕非止抿嘴一笑,不再言语,两人原本就腻在一起,沈蘅芜怀孕以后,更是得空就呆在一块儿,这几天慕非止有些忙,整天呆在御书房批奏折,怕沈蘅芜无聊,就将沈蘅芜给拉了过来,在桌子的对面给她加了一张软软的椅子,旁边放上一堆吃食,还有香喷喷的茶,就这样守着她,他觉得再枯燥的时光也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暖暖的阳光透过御书房的窗子照了进来,慕非止歪头朝外面看了一眼,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半个时辰后,慕非止牵着沈蘅芜的手到了太元殿,刚走进大殿,沈蘅芜就瞅见了那位站在大殿中央的女子的背影,袅娜的身姿,漆黑的长,沈蘅芜想,从背影看,倒是有弱柳扶风之姿,就是不知这面容如何。 其实慕非止和沈蘅芜两人是故意迟到了半个时辰,因为迟到,这个女子仍旧这般淡定,沈蘅芜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低估了这位公主。 “霓裳见过淮南王。”那人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朝慕非止行了个礼。 沈蘅芜站在一边,现这位公主脸上戴着一块面纱,只不过,虽然长得弱柳扶风,但是说起话来还是带着一股刚劲儿,与她的气质倒是不符。 那位女子依旧做出行礼的动作,并没有起身,是因为慕非止并没有喊她起身,沈蘅芜歪头朝慕非止看去,只见慕非止眉目间带着几分戾气,她握了握慕非止的手,然后就听慕非止的声音冷得入骨的道:“公主是不长眼睛吗?” 沈蘅芜并不是良善之人,从她被自己的丞相老爹当做棋子嫁给秦玄戈开始,这一路走来,她见识过了太多的肮脏和丑陋,她的同情心很少,仅有的爱也全都给了慕非止。慕非止对着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沈蘅芜并没有什么心软,他的丈夫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谋一次尊重,这无可厚非。 “孤王的王后就站在孤的身边,你是没有长眼还是说,你们淮北的规矩就是这般无礼。”慕非止原本就极少同女人说话,如今同这假冒的秦霓裳说了这么些,无非就是因为她刚刚行礼的时候只是对着慕非止一个人,完全无视掉了沈蘅芜,这一点让慕非止尤其的不爽。 “霓裳见过王后娘娘。”到底是一个女子,即使心机再如何的强大,被一个男子这般的说道,还是有些不自然。“秦霓裳”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她又朝沈蘅芜拜了拜。 沈蘅芜正经起来的时候声音中也会透着一股高冷,她看向那人一眼,很是正经的说了句:“平身吧。” 慕非止这时候才没有再说什么,拉着沈蘅芜直接朝上位走去。 “王上他向来不管后宫的事情,所以公主这次来淮南,都由本宫来安排,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待会儿让石榴带你去就是。”沈蘅芜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的威严,她端坐在慕非止的旁边,两人正是一副帝后的模样。 “霓裳远道而来,谢娘娘厚爱。”那女子又朝两人盈盈一拜,行为间没有任何的错漏。 整个谈话的过程,沈蘅芜并没有问她为何不住驿站而是直接奔向王宫,也没有问有关淮北的事情,只是叮嘱了几句饮食,直到最后慕非止有些不耐的时候,沈蘅芜才不知有意无意的朝慕非止问了句:“晚上要不要将少卿叫来?也好见见霓裳公主。”淮南民风原本就比较开放,这样直接的话放到淮北定然是让女子害羞的,沈蘅芜故意这样开放的说出来,说话间,她很是仔细的盯着那公主,只见那人的眼神中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欢喜和情绪波动,沈蘅芜见过真正的秦霓裳,单从眉眼来看,这个女子的确不俗,但是并没有秦霓裳那么美艳,所以这人定然不是秦霓裳,或许是位宫妃所生的不受宠的公主,也或许,是个长相漂亮的宫女也不一定。 “你安排就好。”好似没有耐心再和这样的人说话,慕非止拉着沈蘅芜就要走。 沈蘅芜笑笑,从那女子身边走过的时候,她觉得背后一凉,紧接着心也跟着凉了起来,看来,她是真的低估了这女子了,往往是咬人的狗不叫。 半个时辰后生的一件事再次证实了沈蘅芜的想法,之前从太元殿出来的时候,沈蘅芜让石榴留下,带着那公主到已经收拾好的宫殿中入住,可是半个时辰后,石榴已经没有回来,花容有些着急了,拉着沈蘅芜道:“主子,石榴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那宫殿刚打扫好,根本就没有什么宫人,我怕……” “福海,王上回来通知他一声,就说让他去莫园找我。”沈蘅芜朝福海叮嘱了一句,然后就带着花容和几个宫女去了莫园。 结果她们一行人刚到莫园,就看见了石榴的身影,那场面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石榴跌倒在莫园外面,脚腕处还渗着血,沈蘅芜眼睛一凉,立即上前将她扶住,声音已经冷到不行:“谁伤的你。” 老实的石榴摇了摇头,她紧咬着唇,应该是疼得不行,因此牵动着声音也变得弱弱的:“不知道,我刚才要出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脚腕一疼,然后整个身子就跌了下去,没有人理我,我只能拖着身子出来。” 沈蘅芜在石榴的脚腕处按了按,然后让后面的侍卫将花容护送到太极殿,然后才起身,目光冰冷的看向里面安静的院子,自己的丫鬟就这样倒在外面,里面那一主一仆竟然连理都没有理,沈蘅芜可不是傻子,在这样戒备森严的王宫里面,她可不认为会有刺客来暗中袭击一个丫鬟的脚踝,既然是生在这莫园里,这里面住的人该是脱不了关系的,她朝身后的奴才们说了句:“去将霓裳公主给本宫请出来,本宫有事要问一问她。” 王后的命令哪敢不从,沈蘅芜刚说完话,就有小太监领命朝莫园里面走了进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秦霓裳带着自己的丫鬟踩着小碎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盈盈的走到沈蘅芜的面前,很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这才道:“不知王后找霓裳有什么事情。” “霓裳公主,本宫的侍女在你这里出了问题,你是不是该给本宫一个交代。”沈蘅芜一脸冷色站在那里,浑身突然迸出一种强大的气场,那双向来慵懒的眼睛里已经不见慵懒之色,只剩下鹰隼般的凌厉。 “娘娘说得是石榴姑娘吗?我们主仆俩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见她扭了脚,也不知道要作何打算,再者,这里也稍显偏僻,因此只能寄希望于她自己。”秦霓裳这一番话说下来,生生将一旁的花容给气得半死,她差点就要骂起来,不过最后还是被沈蘅芜给制止了。 沈蘅芜忽的笑了起来,看向那个站在秦霓裳身后的丫鬟,那丫鬟被沈蘅芜这么一看,脚步稍稍的朝后挪动了一下,这是明显的回避姿态,沈蘅芜仔细的盯着这侍女的眼睛,那里面有来不及遮掩的警惕神色。 “来人,将霓裳公主的侍女给本宫抓起来。”沈蘅芜朝身后的侍卫们一声令下,那些人立即上前就要将那位侍女给捉起来。 “你凭什么抓我。”那个侍女竟然毫无礼节的大声嚷嚷了起来。 “本宫乐意,你能奈我何?”沈蘅芜冷笑。 ------题外话------ 谢谢martina1220姑娘的月票,这几天脑子不好使,一直记得要感谢的,可是总是忘(汗哒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一章 阴谋之前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被几个侍卫给扣了起来,那个侍女很是闹腾,一边扭着身子,一边朝沈蘅芜说道:“你凭什么抓我?” 沈蘅芜很是悠闲的看了对面秦霓裳一眼,然后笑道:”这样的奴才,只会给主子抹黑。本宫的侍女在这莫园给伤着了,知道的人以为她不小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被你家主子给伤着了呢,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家主子走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也将淮南和淮北的和气给伤着了,,你说,本宫是不是应该抓起你来呢?“”王后娘娘,明月是我用惯了的侍女,你若是将她给扣起来,恐怕多有不便。“看了这么久的戏,秦霓裳终于开口了,她朝着沈蘅芜盈盈一拜,可谓是风情万种,只可惜,沈蘅芜一点也不搭理她,扶着花容的手就走。 慕非止赶过来的时候,沈蘅芜已经走到了太极殿的门口。慕非止见她身后很是正经的跟着一众侍卫,那侍卫还押着一个人,慕非止上前几步,牵住她的手,问道:“没有受伤吧?” “怎么会?”沈蘅芜朝他笑笑,然后回过头看向那位嚣张的侍女的时候,眼神蓦地变暗,她安抚了几下身边正气得冒烟的花容,朝福海道:“福海,将这位侍女带去慎刑司好好的审问一番,为何伤了本宫的侍女,为何给自家主子抹面子,都给我审得一清二楚。” 慕非止很少见沈蘅芜这般色厉内荏的模样,如今见她这样说,也只是笑看着她,任她来,他想,他的女人向来不是一个善意妄为的人,她这样做必然有她的道理,他所要做的,就是站在她的背后好好的护住她,不让她受一丝的伤害。 “主子,花容也想跟去看看。”花容心里挂念着腿脚不便的石榴,石榴在莫园受了伤,必定和这意图不明的两位淮北人有牵扯,她现在心中是恨极了那两人的,所以竟也斗着胆子和沈蘅芜请求。 “你去便是,正好给本宫瞧着,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就好。”言下之意就是,任你来,别太过分就行。 花容动作很是激动的朝沈蘅芜行了个礼,然后就快步跟在福海的身后,押着那人朝慎刑司走去。 “做什么又动这么大的肝火?”慕非止揽着沈蘅芜,两人沿着长廊慢慢的朝前走。 “石榴被人连脚腕的筋都快挑出来了,偏偏那人是在暗中下的手,我的丫鬟岂能任由别人欺负。”沈蘅芜哼了一声,眼中尽是护短之色。 “今晚的宴会你要好好的跟在我身边。”慕非止想到今天晚上要在宫中举办的宴会,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你放心便是,既然是撮合清平候和这位假冒公主的,我有分寸,时时跟在你身边便是,你莫要担心。”沈蘅芜安抚着慕非止。 …… 时间眨眼就过,终于到了晚上,太元殿中又是一片热闹之景,许多大臣都忍不住开始围成堆叽叽喳喳的说着。 “听说这霓裳公主专门是为清平候而来,但是依我之见,淮南淮北自丰都之战以来,向来是不和平的,这一婚事,十有*得泡汤。” “话也不能这么说,听说那位霓裳公主是少有的美人,清平候又是一表人才,擦出火花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 沈蘅芜和慕非止一路走来,各种言论都开始往耳朵里钻,他们两人携着手,唇边都带着淡淡的微笑,所到之处,无不噤声。 “清平候到。”刚落座,姗姗来迟的慕少卿就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的紫袍,器宇轩昂,真真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只是,和平常不同的是,慕非止的身边竟然带着一位漂亮的女子,柔柔弱弱,却也气质超群,大殿之上的气氛因为这位女子的出现而开始了另一阵的叽叽喳喳。 沈蘅芜眯了眯眼,眼中带着几分深意,慕少卿向来不带任何女子出席任何公开的场合,如今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他为霓裳公主的到来所做的准备呢? 那位假的秦霓裳就坐在沈蘅芜的下位,慕少卿坐上来以后,两个人算是对面而坐,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有看过对方一眼,这样的场景看在众人的眼里倒是透着几分诡异。不是说这位公主因为无意间见过慕少卿一眼就死活要跑来淮南求和亲的吗?怎么如今见着了,那张面纱遮掩下的面孔却没有一丝的慌乱和炙热,如果不是故意而为,那么这位公主来淮南的目的就有待考量了。 “今日宫宴是为霓裳公主洗尘,众位爱卿随意就好。”这是慕非止全场说得唯一一句话,说完话后,他就开始照顾起身边的沈蘅芜来,大家见王上都这般随意了,也都借着这机会,开怀畅饮起来。 慕非止将沈蘅芜看得很紧,一门心思也全都扑在她的身上,对于大殿之上人们私底下的议论是丝毫不闻,只是帮沈蘅芜擦手的间隙,他抬头看了眼坐在下位的慕少卿,慕少卿正一脸笑意的同身边的女人说着话。 “那女人你见过吗?”沈蘅芜朝慕非止问道。 “没有。”慕非止摇了摇头,不过却解释了句:“应该是从哪里拉来的,他平日素来不同女子来往,之上表面上是这样,如今这般高调,恐怕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若不是亲自验证过,我真的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的,他看起来这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怎么会怀揣着那么大的野心。”其实到现在沈蘅芜也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慕少卿那种人无论如何也和阴谋家联系到一起。 “每个人所站的位置不同罢了,他有他的出点,我有我的立场,站在相对的立场上,我们没有任何的余地,只能为了自己的位置去拼杀,而结果,无非就是你死我活。”慕非止同沈蘅芜说着。 “有些闷,你陪我出去走走可好?”沈蘅芜感受到一道很是厌烦的目光朝自己这边看来,她拉了拉慕非止的袖子,朝他努努嘴。 慕非止见慕少卿依旧和身旁的女子把酒言欢,于是就扔下一众臣子带着沈蘅芜穿过后殿朝外面走了出去。 众位大臣非但没有吃惊,反而是大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王上虽然年纪并不大,但是那手段,那气场,每每的盯着一个人都要让人压迫到死,如今慕非止走了出去,她们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沈蘅芜和慕非止相携走出去,没走多远,花容就匆匆的跑了过来,朝沈蘅芜道:“主子,不好了,石榴又开始冒冷汗了。” “下午不是上过药吗?”沈蘅芜稍显吃惊的问道。 “奴婢也不知,可是她现在昏迷不醒,整个人还说着胡话。”花容很是着急,今天下午虽然给那位侍女动了刑,奈何那人死活不张口,最后已经奄奄一息也闭口不言,那晚宴眼看就要开始,沈蘅芜就重新调度了一位侍女去伺候那公主。 “带我去看看。”沈蘅芜转过头看向慕非止,问道:“夫君,你要不要一起去。” “自然。”慕非止不敢离开沈蘅芜身边一步,因为她现在不止是一个人。 慕非止心中是这样打算的,可是人还没到太极殿,就被福海的一句上报给叫了回去,说是边关急奏,正在御书房候着,鉴于这种突状况,慕非止只得去趟御书房,临行前还是好好地叮嘱了沈蘅芜一番。 沈蘅芜进了太极殿,去了石榴的房间,只见她脸色白的躺在那里,下午刚刚处理过的脚腕处已经青,好厉害的毒,明明下午才处理过,可现在竟然重复复了,沈蘅芜不由得怀疑这毒药的来处。她探了探石榴的脉,最后只得兵行险招,她朝花容道:”找几个人来,将石榴的身子给压住,嘴巴也给堵上,我怕待会儿她承受不住会疯。“ 花容听沈蘅芜这话的意思,感觉后背阵阵凉,她朝沈蘅芜问道:”主子,你要做什么?’难不成是开膛破肚?为什么说得那般吓人。 “这毒厉害的很,我原本以为会药到病除,结果石榴的脚腕还是青成这个样子,我只得效仿前人的方法,刮骨疗毒了。”沈蘅芜说完话就朝已经吓呆的花容吩咐道:“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整个刮骨的过程将花容给吓到了半死,那刀子割在骨头上的声响听在人的耳朵里真是渗人至极,花容捂住嘴差点吐了出来,这样血腥的场面,主子是怎样做到这般淡定的。 等到这一切过去以后,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沈蘅芜擦了擦脸上的汗,随即才惊觉,这晚宴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吧。 此时沈蘅芜是没有想到慕非止在后殿遇到了什么事情。 话说回来,就在沈蘅芜给石榴刮骨的时候,慕非止从御书房忙完,要朝太极殿走去,结果半路就被人拦了下来,他眉头一皱,只瞧了一眼就要继续走,结果那人却硬生生的走到了他的对面,很是潇洒的扯掉了自己脸上的纱巾,睁着一双明眸,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弱的道:“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题外话------ 教案,作业都没写完,写完这个我得马不停蹄的去赶了,martina姑娘的叮嘱我记得了,忙过这阵子会多更的,因为还在实习,所以忙得有些不可开交/(ㄒo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二章 别脏了孤王的鞋子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无可奉陪。”慕非止脸上覆上了一层生人勿近的冰冷,他越过秦霓裳,眼看就要擦肩而过了,结果只听嗖的一声,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冷箭的声音,那划风而过的气流,就直直的朝秦霓裳直奔了过来。 “咔嚓”一声,秦霓裳身子跌下去的时候,跟在暗处保护慕非止的黑鹰已经出手用一块小石子将那箭的方向给打偏,整个过程,慕非止并没有出手,只是给了黑鹰一个眼色,黑鹰循着目标,立即飞身而去。事实上是这样,可秦霓裳并不知道,她被那凌厉的箭风吓呆在那里,所以当危险被解除,那根羽箭落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抱住了慕非止的腿,浑身哆哆嗦嗦的,谅她在冷宫中如何的有心计,可是到了这性命攸关的时刻,祈求生命的本能还是爆了出来。 “滚开,别脏了孤王的鞋子。”慕非止根本就没有存怜香惜玉的念头,他一脚将秦霓裳给踹了开来,眼中还闪动着浓浓的深意,刚才那突然出现的刺客分明就是朝着这假冒公主来的,若是这公主在淮南王宫里被刺杀,那么淮北又有借口,借着这事来挑起没必要的战争了。想到这里,慕非止对于淮北这次和亲的事情不禁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福海,派人护送她回去。”慕非止停顿了一会儿,终于朝目瞪口呆,已经腿软的福海说道。福海领命,立即将身后的一大堆侍卫给招了过来,围在秦霓裳的周围,要将她护送回去。 “把你的鞋子扔了。”就在那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以后,慕非止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前面传来一个糯软的声音,他抬头,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中突然泛起了丝丝的涟漪。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他上前,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又伸手将女人揽到自己怀里,将自己的大氅敞开环住她。 “这桃花竟然招到宫里来了,夫君,你本事可不小啊?”沈蘅芜被慕非止揽着,趴在慕非止的身边,眸光流转间,她低低的说着,丝丝的醋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既然娘子都开口了,这鞋我脱了便是。”说罢,慕非止竟然真的将自己的鞋子给脱了下去,而且动作飞快,等沈蘅芜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赤脚走在了鹅卵石的小路上。 “你……”沈蘅芜有些无语,只是就在她踟蹰的时候,身子竟然一轻,他已经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耳边也传来他低沉清冽的声音:“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刚刚给石榴治好伤,有些担心你,就出来找找,结果让我碰到了那样的一幕。”沈蘅芜故作生气的道。 “不会再有下次。”慕非止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初春的晚上,这个称霸淮南的男人就赤着脚抱着自己妻子一步步的踩在鹅卵石上,声音低沉而又温柔。 “王宫内戒备森严,刚才的刺客必定是因为宫宴出的疏漏。”沈蘅芜环住慕非止的脖颈,一步步的被他抱着朝太元殿走去,那种喧闹的声音愈的近起来。 “只要人死在淮南,那淮北就有了理由。”慕非止说到这里眉毛一挑:“这么卑鄙却又没脑子的主意只有秦玄戈那个白痴才会想得出来。” “的确,有心和亲竟然送了个假公主过来,我们还是先下手为强比较好。”宫殿就在前方了,沈蘅芜蹭了蹭慕非止,示意他将她给放下来,慕非止却没有听,反而轻轻弯起嘴角,笑道:“无妨,你抱着就是。”然后就在众人突然噤声的气氛中将沈蘅芜给抱到了上位上,期间,沈蘅芜现一道目光从自己进门起就一直跟随着自己,她也不想去探究,只是在慕非止将她放下的时候,小声的说了句:“你这样做,那祸水红颜的名头又该落到我的身上了。” “你脑子还没有灵透到能颠覆江山的份上。”某人很是淡定的坐下,瞟了沈蘅芜一眼,面无表情的接着道:“不过,你倒是有能让我颠覆江山的本事。” “说到底你还不是自夸吗?”沈蘅芜抬起酒杯,白了慕非止一眼。 这一场晚宴,之前因为没有慕非止的在场,所以气氛轻松了很多,如今,醉醺醺的人也不少,唯有慕少卿依旧安然淡定的坐在那里,怀里依旧搂抱着那个不知来历的姑娘,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润尔雅的味道。 再看左边被福海护送回来的秦霓裳,她整个人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的眼睛,白色的面纱挂在脸上,让她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神秘的感觉。 宴会因为慕非止的再次回归而进入了尾声,就在大家以为今天晚上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沈蘅芜突然开口了,她起身,仪态很是大方的朝秦霓裳道:“霓裳公主,本宫看了眼你的通关文书,知晓你此次是为了清平候而来。既然如此,今晚你就不妨随侯爷回去,相信侯爷的府上定然会有地方招待。” 这一句话就像醒酒汤一样,吹醒了大家的脑子,人们都将视线挪到了慕少卿和秦霓裳的身上。 “王后娘娘,霓裳是为和亲而来,如今既无名分,又无礼节,娘娘这般,着实让霓裳为难。”秦霓裳微微俯身,眼中的坚定却是执着的很,她看向沈蘅芜,一双黑瞳中带着看不透的漩涡。 沈蘅芜唇角微微一笑,透过那眼瞳她就已经能辨认出来这女子绝非是真正的刁蛮公主秦霓裳,秦霓裳空有一副好皮相,却没有一个好脑子,可是瞧着这人的眼神,绝非是一个刁蛮公主所能拥有的。 “清平候,你意下如何?”沈蘅芜将头转向慕少卿,慕少卿起身,摇了摇手中的白玉骨扇,笑道:“但凭娘娘做主便是。” “既然如此,霓裳公主就随了清平候去吧。”沈蘅芜故意抬手揉了揉额头,众人见她这般,又联想到前些日子传出来的她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也不敢多加流连,在得到慕非止的允许后,竟然全都退了出去。 “公主的行李我已经命人给你收拾好了,这一路上也都会有人好好的保护你。”沈蘅芜故意在保护那两个字上咬得很重,她朝福海使了个眼色,然后转头就朝慕非止已经伸出的手拉去,对于秦霓裳的话语一概不听。 …… 清平侯府,慕少卿将头探出窗外,在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时候,这才将窗子关上,他自顾自的坐在软榻上,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先闻了闻,又抿了一口,这才缓缓的朝着坐在桌边的女人开口道:“今天在宫中失手了,我会尽快找机会再带你进宫。” 女人的面纱并没有拿下来,她只是定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漫上一股似为忧伤的神色。 “你既然被送来,就证明你的太子哥哥已经放弃了你,你若是不好好配合,我可以将你送到更好的去处?军妓如何?”慕非止很是优雅的品着茶,一袭白袍胜雪,若不是那口中说出的狠绝的话,几乎没有人能相信,他竟是这般的人。 秦霓裳的眸子一动,眼看就要漫上泪光。 慕少卿此时并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并非是真正的霓裳公主,见她要哭,他也只是摆摆手道:“本侯向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你在府中我会派人保护你,但是相应的,你也要为我,为你的太子哥哥付出生命的代价。” 镜头再转回宫中,晚宴结束以后,慕非止和沈蘅芜慢悠悠的散步走回太极殿,途中,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跟在他们的身后,等到快要进大殿了,沈蘅芜这才转过身子,朝身后的白雀说道:“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早晨我要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此次前来和亲的公主是假的。” “属下领命。”白雀点头,一瞬间又没了影儿。 “若不是我之前见过秦霓裳,这次恐怕也认不出来呢!”沈蘅芜环着慕非止的胳膊朝里走去。 “娘子,你确定闺房之中一定要谈论这种问题?”慕非止将沈蘅芜抱到床上,如同以前一般,亲自给她脱鞋子,然后才抬头问道。 “要不然呢?”沈蘅芜吸了吸鼻子,抓住被子就滚了进去。 被她那偶尔露出来的憨憨的样子给逗笑了,慕非止无奈的摇头。 …… 第二天一大早,当京都里的第一户人家的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一个劲爆的消息也开始以超快的速度传播了起来,等到下完早朝的时候,全京都里的人都知道了,那位住在清平候家的霓裳公主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 慕少卿是带着风回到府上的,但是他向来是能忍之人,即使心中怒火滔天,他依旧很淡定的挥退身后的一众属下,然后朝秦霓裳的院子走去。 “说,你到底是谁?”慕少卿站在门口,朝坐在里面背对着他的女人问道。 那人没有说话。 慕少卿眸光一闪,鼻子微微的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他手腕一动,身上的一粒扣子竟然就顺势飞了出去,带着极大的气力打在秦霓裳的身上。 秦霓裳的身体“弱不禁风”,被慕少卿的扣子击中以后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而慕少卿分明瞧见,她倒下去的那张脸上,面纱下的血已经凝固成了黑色! ------题外话------ 谢谢martina1220姑娘的评价票和月票(づ ̄3 ̄)づ╭?~我下去喝药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三章 我可不想当寡妇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淮北远道而来的和亲公主竟然是个冒牌货,这个消息着实把京都中的人给吓了一跳,可事情远远不止这一件,就在这个消息在京都中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冒牌公主死在了清平候府上的消息又将众人给吓了一跳,这都是些什么事?一时之间,慕少卿也被推到了舆论的顶端上,有人质疑,说他同那个假冒公主有什么牵扯,也有人同情,这么温润如玉的一个美男子,怎么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当外面的世界被舆论掌控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某位男人正心情不错的躺在床上,怀中抱着沈蘅芜,手一下又一下的勾起她的头,很是玩味的笑着。 “是你派人将假的秦霓裳给杀了?”沈蘅芜不疑有他,在慕少卿府中那重重的守卫之下,还能夺取人命的人,他的手下的确有几个好手。 “那日杜仲被刺,就凭那檀香味胭脂就可以辨别,少卿其实是同秦玄戈牵扯在一起的,如今派人来和亲,定是秦玄戈在想什么损招,所以这个时候让那人死在少卿的府上,并且让少卿知道那辛辛苦苦安排好的计划中,派来的竟然是个假公主,这两人之间必定心生嫌隙,再者,同为利益场上的过客,你觉得他们之间的信任又有几分?”慕非止歪头在她人额头吻了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打得是这个主意吧!“沈蘅芜抱住他,心想,这江山可真不是那么容易坐稳的。”是,我要逼得他无路可走。“慕非止收敛起笑容,眸光中带着几分阴狠。”如果他真的落到了你的手上,你可会念手足之情饶他一命?“沈蘅芜伏在他身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很是平静的问道。”不会。“慕非止只淡淡的回了这两个字,而那语气中的坚定已经让沈蘅芜知道了他最后的选择。”怕了?“见沈蘅芜不说话,慕非止轻轻的抬起沈蘅芜的下巴,声音低沉婉转。”他若是不死,死得就是你,我可不想当寡妇。“沈蘅芜冷哼一声,抱着被子从他怀里滚了出去。”阿芜,这王宫教会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弱肉强食。“慕非止平躺下,眼睛看着床顶的纱幔,声音悠悠的来了句。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有大臣站了出来,同慕非止上报了霓裳公主死在清平侯府的事情,言辞间,似乎是要慕少卿给一个解释。 “清平候,你解释一下吧?先不论这公主是真是假,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死在你的府里,你是不是也该说几句。”慕非止向站在一边的慕少卿问道。 殿上的一众大臣都看向慕少卿,等待他如何回答,结果令众人瞠目结舌的是,慕少卿竟然双膝跪了下去,扑通一声他就跪在慕非止的面前,很是正经的道:“回禀王上,臣有罪。” “哦?何罪之有?你倒是说来听听。”慕非止正了正身子,眼睛慵懒的眯了眯。 两个人,一个坐在龙位之上,一个跪在龙位之下,一个极具压迫性,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个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两方对垒,单凭眼神就已经足够。 “那位假冒公主是臣派人处决的,臣原本并不知她是假冒的,但是她却派侍女在臣的书房周围转悠,臣才开始怀疑,这女子是不是淮北派来的奸细,虽然有些莽撞,但臣不想姑息养奸,以至于做出对淮南不利的事情来。”慕少卿虽是跪着,但这一番话说完都禁不住要给慕少卿给跪了,这样解释的也真是少见,这种人命之事也能牵扯到国家大事上,这理由倒是好得很,滴水不漏。 :既然你也承认了有莽撞之处,那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慕非止不轻不重的来了句,然后就朝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下朝。 慕少卿下朝回到清平侯府后,就将自己关到了书房中,临近中午的时候,管家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已经响了两个时辰的噼里啪啦声,额头上的汗滴越来越大,他的身后跟着一众仆人,可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太阳已经照到头顶了,书房门的终于打开了,寂静的空气中忽闻几声松了口气的喘息,门打开来,那个温润如玉的侯爷又安静恬然的站在门口,好似刚刚在书房中大脾气的人并不是他一样,他看着管家身后的人端着的饭,语气很是自然的朝她们道:“拿去厨房热热,我可不想吃凉饭。” “是,是。”一群仆人们赶紧端着饭往外走,只有管家依旧站在门前,很是担忧的看着慕少卿。 慕少卿仿佛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情绪一样,朝他道:“将书房稍微收拾下。” “是,主子。”管家看着慕少卿走出去的淡然身影,忽然觉得胸口上好像被什么给压住了一般,闷闷的。 与此同时,在淮北也有一个人大脾气,不是别人,正是淮北太子秦玄戈,他站在皇后的寝殿中,指着坐在皇后身边哭哭啼啼的一个女子,很是大声的吼道:“秦霓裳,你胆子不小啊?我让你去和亲,你倒好,竟然让那个冷宫里的野丫头来代替你,还学会要挟人了,不代你去,你就要把人给砍了,我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大本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哥哥,你这样怨我,可是你竟然让我去淮南和亲,那种地方我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你竟然这么狠心让我去当你的棋子,既然你都不把我当妹妹看,我为什么要拿你当哥哥看?”这位朝着秦玄戈大脾气的人正是真正的刁蛮公主秦霓裳,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秦玄戈,脸上丝毫没有胆怯之色。 “好了,你们兄妹俩别闹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倒不如想想法子,怎么解决老四,最近你父皇对他是愈加的重视,你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非得功亏一篑不成。”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朝两人道。 “母后,你不能这么娇惯着她。你知不知道这次因为她,我在淮南损失了多少情报网?这不是儿戏!我看这机会不是毁在我的手上,而是毁在你女儿的手上。”秦玄戈的确是被气得不轻,当假冒公主在清平候府被杀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的确将他给吓了一大跳,他从没有想过,向来只是刁蛮的妹妹能够做出这种事来,如今来母后宫中一看,果然,虽然是一副丫鬟的打扮,但那漂亮的脸蛋不是他那妹妹又是谁?脑子中又想到今天早晨刚刚收到的慕少卿的八百里加急的信,言辞之间尽是怒意,两人谁也没有想到,之前的一步好棋竟然就这么毁在了一个女人身上,他不知道慕少卿的心里有何打算,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慕少卿对于他派一个假冒公主去很是上火,而且还是一个很快就被人识破的假冒公主。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秦玄戈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快得他根本就抓不住。他只觉得,这次的事故对于两人之间关系的打击太大,这么好的一步棋被自己的疏漏给破坏了,他想,慕少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玄戈,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和霓裳一个女儿,你们之间我不能失去任何一个,我自然支持你登上皇位,但并不是以牺牲你妹妹为前提。”王皇后出身于富贵大家,所以即使火也保持着一种优雅,她将秦霓裳护在身后,朝秦玄戈道:“事已至此,你还是想办法补救为好,别让老四钻了空子。” “那个匹夫,是我小瞧他了。”提到那个长相比较彪悍的四皇子秦征远,秦玄戈就很是上火,上次竟然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头疼方子送到了自己父皇的手中,随之而来的就是秦玄戈的计划的泡汤,这笔账,他可一直给秦征远记着呢! “宫中长大的孩子有几个是单纯的,你要记住,这世间同你血脉相连的只有霓裳一个而已,所以不管到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拿她的命做赌注。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回来了。”王皇后说得很是累了,说完这话也不管秦玄戈听进了几分,扶着秦霓裳的手就走进了内殿。 而站在大殿中央的秦玄戈,此时满眼闪烁的都是不甘心,他向来是个极其能忍耐的人,可是今天还是忍不住爆了,什么骨肉亲情,在他眼里,只要能助他一臂之力,婚姻也好,妹妹也罢,都是能牺牲的,此时的他万万想不到,在最初他选择了抛弃一切人,到最后,所有的人也都会抛弃他。 话说回淮南,自从假冒的秦霓裳死了以后,京都中一时之间对于淮北的印象更加恶劣,有些从淮北到淮南来经商的人甚至被一些激进的淮南子民给赶了出去,淮南子民对于淮北人的厌恶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是从大范围上来看得,小范围的来说,秦玄戈和慕少卿这对暗中的伙伴也开始闹僵,而这正好是慕非止乐见其成的。 慕少卿显然对于秦玄戈派个冒牌货来,还因此被人抓住把柄而很不爽,一想到一母同胞的两个人,他能高高的坐在上位,他却要双膝下跪,慕少卿压抑了多少年的愤怒就开始蠢蠢欲动。人在愤怒的情况下往往会做出冲动的事情,虽然慕少卿的自制力向来很强大,可是架不住外力一次次的侵袭。先是早朝的时候,他同慕非止之间的那种巨大的权力落差,再者,自己暗中经营的青楼,里面安插的探子一次次的被清除,最后,还有同秦玄戈快要撕破脸皮的消息,这些事重叠在一起,谅慕少卿再有忍耐力,终究还是爆了。 五天后, 太极殿中,慕非止倚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一张张名单,似笑非笑的讥讽道:”想不到,京都里的四大名妓竟然都是他的人。“”天机楼最近没少进烟花柳巷吧?“沈蘅芜步伐缓慢的走着,一双素手拿起茶壶,茶水就从壶口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到了两只晶莹剔透的白玉茶杯里,放下茶壶,她端着茶放到慕非止手边一只,然后自己握着另一只,放在嘴边轻轻的抿着,热气萦绕的时候,她同慕非止开玩笑。”他倒是会另辟蹊径,所有的情报网竟都是一众娘子军。“慕非止将那名单放到长明灯上面,转眼间的功夫,那几张写着密密麻麻的纸便化为了乌有。”听说他已经称病好几天没有上朝了?”沈蘅芜爬上软榻,虽是没有显怀,但她还是小心的很,这种对于宝宝的保护让慕非止很是高兴,这证明,她是怜惜这个孩子的,他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揽了揽,然后伸手抚上她的小腹,话题一转,喃喃开口道:“不管儿子女儿,我必定要给ta一个最安稳的天下。” “天下再大,也抵不过一家温暖长安。”沈蘅芜叹了口气,朝他身上偎了偎。 “阿芜,明天晚上,乖乖的呆在天机楼,我没去接你之前不要出来知不知道?”慕非止好似上瘾一般抚着沈蘅芜并未凸起的小腹,他的声线也因此而低沉了几分,他沉了沉声,继而又看向她,出了嗯?的一声。 “你确定要?”要手足相残?这种事情眼睁睁的就要生在自己的面前,沈蘅芜还是有些不能相信,他不敢想象,当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手刃另一个人的时候,心中会是何种感想。 慕非止没有回答,但是那眼神分明就是坚定不移,动了杀机的。 “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和宝宝等着你。”沈蘅芜叹了一口气,不再多问,而是老实的窝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暴风雨前的最后一丝宁静。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四章 阿芜,抱抱(万更)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初春的晚上,天气有些凉,如同前些日子一模一样,被软禁许久的季右相等候在重兵把守的书房中,当那人披着一身黑色的披风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立即跪了下去,很是恭敬的叫道:“老臣拜见王上。” “季爱卿平身。”慕非止给身后的黑鹰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把守着,以防止两人的谈话被别人听到。 “王上,明天不是?”右相季远山在慕非止的对面坐下,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 “这段日子委屈季爱卿了。”慕非止并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而是先和季远山说了这样一句话。 “王上折煞老臣了,老臣名义上虽被软禁,但是并不妨碍老臣处理朝中的事务,能为王上清君侧出一份力,老臣死也甘愿。”季远山看着这位少年帝王,年纪虽小,但是心智远远胜于所有人,他不禁在心中感叹道:淮南得此一人,定当繁荣无限。 “孤王让你物色的人你找到了吗?”慕非止一直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左右丞相向来是均衡朝中权力,孤王不想等左相落了马还没找到一个能担此重任的人。“最后这句话,慕非止说得很是意味深长。”臣明白,臣已经拟了几个名单,都留作重点的培养对象。“说话间,季远山已经将一张纸交到了慕非止的手上,慕非止接过,大体的浏览了一番,见跟自己心中所想所差无几,于是起身,拍了拍披风上的灰尘,朝季远山道:”若我父王还在世,年纪大约也同你一般吧!“ 季远山听了这句话,眼睛中漫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已经被时间覆上沧桑印记的眼睛竟然也红了起来,他声音有些哽咽的点了点头,道:”先王比老臣长一岁,当年若不是先王提拔……只可惜,先王去得匆忙。“这好像揭起了他的什么伤心事,慕非止看着跪倒在自己脚边的老臣,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待左相落网,孤王会还爱卿一个清白。” “谢主隆恩。”季远山连磕了好几个头,直到房间中已经没有人了,他的头仍旧磕在那里,久久没有抬起来。 慕非止悄无声息的从左相府中出来以后,先到御书房,换回了刚才的衣服,然后又装成刚刚批完奏折的样子朝太极殿走去。 回到太极殿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他进去的时候,沈蘅芜与已经将一堆宫人都打了出去,她一手支着脑袋坐在软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回来了?‘听见内殿的门被关上,她知晓是慕非止回来了,于是闷闷的说了句。”夫君,你今天晚上难道不该送走我吗?“沈蘅芜仰头看着慕非止,很是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要明日双方都打起来的时候再走吧,到时候恐怕他已经顾不上她了吧。”明早就走,明早内务府同时会有好几辆车子外出采购,你就打扮成宫人的样子,白雀会一直跟在你身后,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应你。“慕非止上前习惯性的将她抱住,大大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道:”总之,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留在宫里。“等双方一对阵,这宫里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慕非止也想趁这次机会,将宫中暗藏的一些人给揪出来,如此乱的情况下,他是肯定不能让沈蘅芜留下的。”后殿有一暗路通御书房,明早你就从那里走。“慕非止将沈蘅芜抱起来,然后亲自从橱子中去找东西。”你找什么?“沈蘅芜眼瞅着慕非止要去动那些衣服,她不禁有些头大,踩着鞋子就朝慕非止道:”你从未碰过这些东西,怎么今天……咦,慕非止,你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连这些东西也捣腾了?“ 沈蘅芜看着慕非止从里面抱出的几件毛茸茸的披风,扶额看着面前一身玄色的男人,这么高大的男人,手里抓着一把女人的衣服,这画面还真是违和得很。”这是前几天我让内务府给你做得,明天记得带上。“慕非止将几件披风放到一边,这才又重新将沈蘅芜抱到床上。 就像要离别的小夫妻一样,虽说沈蘅芜知道慕非止明天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但是她现,她还是担心的要命,这或许就是牵挂吧,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丈夫了,还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这样的牵扯已经足够缠乱一生了。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慕非止就将包袱很是笨拙的包好,将两人床榻下的机关打开,顺着原有的地道将沈蘅芜送到了御书房,两人出现的时候,白雀同黑鹰已经守候在那里了,黑鹰向来是没有表情的,只是看见两人以后行了个礼,而站在一边的白雀看见沈蘅芜身上的太监服装时竟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好好保护她,我没去之前,哪里也不准去。”慕非止面色冷峻的朝白雀说了几句,然后就在那两人的目光中将沈蘅芜的头给掰了过来,狠狠的落下一吻,然后就让白雀带着沈蘅芜出去。 沈蘅芜和伪装好的白雀跟着内务府的车子一路出宫,直到宫门口,沈蘅芜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白雀倚在马车边上,唇角仍旧带着笑意。”这不是去天机楼的路。“隔着帘子,沈蘅芜瞧瞧的朝外看了一眼,现这路完全是和去客栈的路不一样的。”有人逼宫,谁也不敢保证天机楼就是最好的去处,况且,娘娘您还怀着小王子,天机楼里杀气重重,怕是不妥。“白雀为她解释道。”是慕非止的主意?“沈蘅芜问道。”自然,王上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白雀点头。”那就走吧!“普通的马车弯弯绕绕,一路向前。 …… 经过了一个白天的等待,傍晚的夜色终于将整个王宫给笼罩了起来,慕非止从太元殿走出来,看着下面的六十六道白玉阶梯,眸中暗沉,看不清颜色。 与此同时,几队大军正从清平候府悄悄的出,朝王宫行进,慕少卿从自己的禅院里出来,看着站在身边的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道:“左相不会临阵倒戈吧?””我已经将左家军交到了侯爷的手上,侯爷还担心什么呢?“左相眯着两只眼,活像一只老狐狸,慕少卿听了这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就一身银白色铠甲走了出去,看着那个走出去的身影,左相心中也不可自抑的冷笑了一声,各人自有各人的打算,这一切,都得看命。 当夜色铺天盖地落下来的时候,王宫的四周却灯火通明一般亮,慕非止站在太元殿之上,久久没有动弹,黑鹰站在他身后,低声报了一句:“主子,人来了。” “可有左相的人?”慕非止问道。 “有左家军。”黑鹰简练的答道。 “少卿啊少卿,说到底,不知是你骗了那老狐狸,还是老狐狸骗了你。”慕非止的呢喃终归在喊声滔天的军号中安静散去,城门被关上,那呜呜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悲鸣。 慕少卿今晚本就是破釜沉舟,前些日子他因为霓裳公主的事竟和秦玄戈越闹越僵,直到最后竟然黑了脸,而自己精心布置多年的青楼暗线也在短短的几日间被尽数铲除,慕少卿没有想到,忍耐了这么多年,到最后竟然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也没有想到,慕非止竟然有那般可怕的力量会这么迅速。他明白,两人早晚都要有这样面对的一天,如果今天他不逼宫,那么慕非止也不会放过他,他没有忘记,慕非止在看到沈蘅芜倒在自己怀里时,眼中那嗜血的光芒。 慕非止这次除了动用御林军的亲队,然后作为主力的就是天机楼的一众杀手了,这些人全都是黑衣加身,黑纱蒙面,手起刀落,根本来不及看清模样,甚至连举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生生的断了性命,这天晚上,天机楼里的人就像一个个死神一般,速度之快,手段之利落,就连慕少卿都咋舌,原本以为至少会拖上两个时辰的逼宫,现在反倒成了为时半个时辰的剿灭行动。 王宫的城门只开了一个,这不是慕少卿的手下打开的,而是慕非止故意让人开得,因为这道宫门直通太元殿,慕少卿现在就站在宫门内,左边是自己驯养的手下,右边是从左相那里借来的左家军,如今的形势让他向来温润的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笑容,他银白色的铠甲上已经沾满了血迹,在看到面前故意打开的大门时,他眼中的怒火顿时又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他瞧不起他,慕非止竟然这般瞧不起他,难道在他眼里他这个清平候一直是一个笑话吗?那种自卑夹杂着不忿的情绪在慕少卿的心中滚动着,一怒之下,他举起剑,大喊了一声,带着人就沿着眼前的直路直接冲到了太元殿门口。 “慕非止,你欺人太甚。”当慕少卿终于走到太元殿面前的时候,他心中苦笑一声,那人正站在六十六介白玉阶梯之上,直到这最后的时候,慕少卿还要仰头看向他,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身居高位的人不是自己,为什么!他在心中不止一遍的问着上天。 “左爱卿,你是不是要出来解释一下,为何你的左家军会出现在这逼宫的路上。”慕非止一句话刚开口,慕少卿的眼睛就蓦地瞪大,他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被两个侍卫押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王上明鉴,老臣是察觉到了清平候的谋反之心,所以才设了个圈套,最后的时刻,兵力不足,清平候自然会不假思索的任用老臣的左家军。”即使被人扣押着,左相的一张巧嘴仍然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慕少卿听着,眼睛越来越红,他看见左相眼中的狡诈之色,看到了身边左家军眼中的退避光芒,看到了慕非止正一步步的走下来,朝自己越走越近。 这人天生就带着强大的气场,他走近的时候,四周的散兵竟然都后退了好几十步,然后就听见一声声整齐的小跑脚步声,一时之间,所有的散兵身后都被御林军包围住了,一声声兵器落地的声音意味着他们甘愿跪下投降,就在四周跪倒一片的时候,慕非止走到了慕少卿的面前,他脸上竟然还带着邪肆的笑容,看见慕少卿铠甲上的血迹,慕非止笑道:“少卿,我记得以前曾经同你说过,战场上是最历练人的地方,你一个从未带过兵的人就敢逼宫,这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 “是我低估了你,我从未想过你会在几天的时间内就将我的探子们尽数清除。”好似是苦笑一般,慕少卿勾了勾嘴角。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刻,慕少卿的眼里就散放出仇恨的光芒,他一反常态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就是咬紧牙关,眼神阴鸷的看着慕非止,那张相似的脸庞也因为这表情有些狰狞:“如果不是你,天机楼就会落在我的手上。” “为人隐忍却没主见,少卿,这是你最大的毛病。”慕非止仍旧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他一边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一边朝慕少卿道:“你虽然布了一张情报大网,也培养了一些武功高超的女杀手,可这竟是你十几年所干的事,如果换成我,我不用十年就能颠覆整个淮南。” “你早就知道?”慕少卿诧异,当十几年那三个字从慕非止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在想,这是不是恰巧证明,他已经在慕非止的眼皮子底下当了十几年的小丑。 “我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我没有办法相信,从小到大一路相扶走到如今的人竟然是暗藏祸心的,而这个人还是我的亲弟弟,少卿,你说,我是信还是不信?”慕非止慵懒的目光转回到慕少卿的身上,而慕少卿整个人已经惊讶得不能动弹了。 “你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慕少卿喃喃了一句,身子朝后退了一步,有些踉跄。”要不然你以为我会留你到今天?“慕非止哼哼了一声:”我给过你机会,但你从未想过要放手,既然如此,今晚我们就一决胜负。”慕非止看着慕少卿,声音中的慵懒之意全都收敛起:”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被你占去,为什么当初送走的不是你?为什么如今称王的不是我?“慕少卿跟疯了一样挥剑就朝慕非止砍去,黑鹰一直在暗中盯着四周的动向,他答应过慕非止绝对不插手两个人的战争,但是要为主子保驾护航,以防暗中的箭弩。 左相此时已经被人拉了下去,四周的侍卫们也被清场,夜色中,两个人相对而立,夜风将两个人的黑给吹了起来,慕少卿最先出手,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恨不得将此生所积攒的怒气都泄到慕非止的身上,他下手又快又狠,每一剑都朝着他的要害击去。慕非止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慕少卿现在的思想太过混乱,行为很是野蛮,但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就能看出他的破绽之处,于是在斗了几个回合之后,慕非止一剑就朝慕少卿的肩胛骨刺去,剑刃刺入他血肉的时候,慕少卿只听得慕非止道:”这一剑,是你欠阿芜的。“ 肩胛骨连动着右臂,所以在慕非止的连连逼迫下,慕少卿有些力不从心起来,这时,慕非止又刺出了第二剑,他冷声道:”这一剑,还是你欠她的。“ 两人击打的速度极快,远远的看着,只见黑白两个混作一团,根本分不清哪个在哪里。”呵呵,你想不到吧?我还留了最后一招,只要我今天活着走不出去,我就会让你失去你最爱的人,那种痛苦一定会是蚀心痛骨的吧!“最后的一刻,当慕少卿浑身是血的躺下的时候,他弯着唇角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 慕非止冷冷的瞧了一眼,眉眼间因为想起那人而微微的舒张了一下,只听他淡淡的道:”我们俩之间,胜得总是我。“ 当这场“逼宫”最终落幕的时候,慕非止抬眼朝上面望去,只见杜仲一袭暗红色的袍子由远及近,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生在帝王家就是这么悲哀。”杜仲蹲下身子,翻了翻慕少卿的眼皮,很是感叹的说道。 “让天机楼的人在一个时辰之内将宫中的石板全都清洗安静,我不想让她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慕非止转身,心道,自己也该回去换身衣服了,要不然浑身血腥气的去接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吐出来。 “我很好奇,那丫头到底哪里吸引你,咯咯。”杜仲站在一边,银丝飘扬,声音阴冷。 “有时候,心是控制不了的!”慕非止说完这话就没再回头,径直朝太极殿走去,他想,离开不到一天他的思念又开始泛滥成灾了。 一个时辰后,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同时从宫门口出,朝两个方向赶去,马车一路行驶,暗地里跟着的天机楼的人就在背后清扫障碍,看有没有人在背地里跟踪,于是这一路行走下去倒也安全。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辆马车又同时从巷子口驶了出来,在京都的大街上汇合,夜风不小心将马车的窗帘给吹了开来,露出一张闭着眼安静沉睡的脸,那脸不是沈蘅芜又是谁?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几个黑衣人,拉弓射箭,动作很是利索,只听嗖嗖的几声,那马车已经快变成了一个马蜂窝,当然,他们蹦跶的时间没有多长,因为这些人很快就被天机楼的人给杀了。当四周重新恢复一片沉寂的时候,那马车又载着箭弩咕咕的超前行进了去。 慕非止收到这个报告的时候,他正抱着已经要睁不开眼的沈蘅芜坐在右相别院里的床榻上。”有人埋伏要偷袭?“沈蘅芜眯了眯眼,有些困意的咕哝道。”是,那两辆马车都被射成了马蜂窝。让我失去最爱的人,这大概就是少卿留得最后一手,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我根本没有将你送去天机楼,而马车中的尸体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慕非止虽是坐在其中一辆马车中出去的,但是他却留在了那里,并没有回来,因此即使有埋伏,也不过是他故意引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罢了。”还好,你脑子比较好使。“现在已经接近子时了,沈蘅芜已经困得不行了,她又咕哝了几句,然后就不吱声了,慕非止将人给抱起来,结果她已经香甜的睡了过去。将她往里抱了抱,手上的重量并没有因为她怀孕而变得多重,他想,回宫以后一定要将她再养得肥一些。 第二天, 王宫中的石板路被洗刷的一新,闻不到一丝血腥的气味,甚至也看不出来这竟然是昨晚被逼宫的战场,王宫似乎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改变,慕非止早朝的时候让福海宣读了一条圣旨:”清平候慕少卿,以兴建禅院之名,暗中驯养杀手并置之青楼,借以收敛消息,买卖官职,昨日更大肆逼宫,以谋反之名处以极刑……“一条圣旨着实将众人给惊吓了一大跳,慕非止将众人的脸色看在眼里,他目光一转,看向左边站在最前排的稍显颓败之色的左相问道:”左相为了淮南,深入清平侯府,也着实可嘉。“这半讽刺半冷笑的语气让左相后背一凉,只不过多年的为官经验还是让他镇定了下来,他只是朝慕非止拜了拜,慕非止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轻笑了一声:”平身,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左相自己掂量就好。“”臣知罪。“ …… 在沈蘅芜看来,慕少卿的死对他们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因为从始至终,慕非止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将她置于危险的地步,也因此,从右相的别院回来以后,沈蘅芜对于朝廷上的事情一点也不再过问,安心的养胎,小日子也过得挺滋润。 孩子现在还不到两个月,甚至都没有显怀,可慕非止对待ta却像那孩子已经出生了一样,他闲下来的时候,常常趴在沈蘅芜的肚子上,对着那还未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的说着,每当这种时候,沈蘅芜都会笑着拍开他,捂着嘴笑道:”现在才多大?“ …… 要问这世间什么杀伤力最大,流言绝对是其中之一,就在处决慕少卿的圣旨下达后没有几天,新一波的流言又开始在京都中翻滚起来,这次所带来的影响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大,因为这次的主人公不再是右相家的女儿,也不再是神秘的王后,而是被万民敬仰的年轻帝王慕非止以及那位已经被处决的清平候慕少卿。 流言的出处没有办法追寻,只是大街小巷都在传着王上弑弟的说法,说清平候实际上是先王所出,结果被没有子嗣的老清平候收养,当今王上也就是慕非止为了以绝后患,亲自将慕少卿给灭了口,瞧瞧,经过一众人的添油加醋,这故事已经演变成了这样。 这一天上朝的时候,所有大臣都仔细的瞧着慕非止的神色,可是慕非止脸上依旧是那慵懒却不带温度的笑意,他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的大臣们,开口问道:”众位爱卿,今天有没有什么事禀报啊?” 众位大臣都支支吾吾的,有的甚至事小声的在那叽叽喳喳的说着,福海站在一旁,瞧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额,看情况着实不妙,王上每次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似乎都在算计人,这是他伺候了二十几年所得出的结论。 “回王上,老臣有话要说。”元老级的钱大人又开始话了,他每次总是仗着自己年纪大来当出头鸟,只见他从队列中迈了出来,然后朝慕非止恭敬一拜,语气听起来很是刚正不阿的道:“王上,今日京都中流传着一则谣言,说,”钱大人一咬牙,接着道:“说清平候是王上您的胞弟,您是为了有人来争夺您的王位,所以找了个谋反的由头将清平候给杀了。” 这话一出,众位大臣都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人将他们不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钱大人自己都有些心慌,他现在虽是很端正的站着,可是没人知道,那被官服遮挡下的腿已经开始打颤了,他低着头,不敢去看慕非止的脸色,但是又很好奇,慕非止听完这些话到底是什么表情。 “左相,你觉得这事是谁在背后搞鬼?”慕非止将问题抛给了权左相,而且言语间分明就是挑明了,谁在背后搞鬼,一群人精们又开始陷入思考之中。 “定是有心之人在背后捣鬼。”左相站出来,很是坚定的道。 “那你觉得谁最可能是这个有心之人?”慕非止依旧懒洋洋的模样。 “这件事臣不敢妄断。”左相倒是打太极的好手。 “既然这样,追查背后人的重担就交到左爱卿的肩上了,你们可还有本奏?”慕非止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一众低下头的大臣。 “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说完,慕非止就带着福海走了出去。 “福海,这件事你觉得是谁搞的鬼?”慕非止将刚刚在朝上问的话又跟福海问了一遍,福海摇了摇头,声称不敢乱说。 “你说就是,我不会治你罪。”慕非止让他大胆说。 “那日了解真相的人除了一众御林军就是左相,所以若是左相能出面,那事情一定能解决。”福海还是弯着回答了,只不过他说的是要如何解决。 “出面?“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慕非止大声的笑了起来,这可让福海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根绳上的蚂蚱终于要揪到最后了。“走近太极殿的时候,慕非止轻声低喃了一句,声音极轻。”听说你也流言缠身了?“慕非止刚走进大殿,就听见沈蘅芜戏谑的声音传来。”不是说要安心养胎吗?怎么又操心这些事情?“慕非止见到沈蘅芜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见惯了他们腻歪的下人们立刻全部走光,给两个人留下独处的时间,沈蘅芜将手中的针线活放下,啧啧了两句道:”即使我不想听,可有些话还是往耳朵里钻。夫君,这次恐怕是有人要将你陷于不仁不义之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简单的道理阿芜都不懂吗?“慕非止唇角一咧也跟着笑了起来。 沈蘅芜拍了拍他的胸口,很是懊恼的道:”看来我白担心了。“”等收拾了这老狐狸,我就可以安稳的等宝宝出生了。”慕非止将头靠在她的小腹上,话语中所描绘的幸福生活让人十分羡慕。 “你别伤到自己就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沈蘅芜只是担心他出什么事。 “放心吧。”慕非止抱住她的腰,将自己埋进她的怀里,那里有温暖的味道。 …… 从慕非止将任务交给左相的时候开始,最初先是几个人的奏折,到最后竟然出现大范围的弹劾右相的奏折,声称右相是为了报复自己被软禁之仇,然后就命人四处散播谣言,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场面。 刚开始慕非止表现得还算平静,到最后,他竟然在上朝得时候当着一众群臣的面,将桌子上的所有奏折都挥了下去,然后面上很是愤怒的朝大理寺卿道:“大理寺听命,即刻封锁右相府,再增派一倍的兵力,孤王倒要看看,他们还能闹什么幺蛾子。” 左相看着慕非止的表现,心中虽是有些疑惑,但还是放心居多,下完早朝回到相府以后,他就钻进了书房,然后在一个青花瓷瓶上稍稍一转,那书橱后面就出现一个门高的洞,他沿着洞往里走,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就在地下的一个房间中停了下来,因为是地下,所以里面全点着蜡烛,暖暖的烛光将人的影子给拉得修长,左相在那个背影身后跪了下来,回道:“主子,已经按您的指示做好,王上现在虽然没有动杀机,但是相信过不了多久,季远山的人头就会不保。” 那人一头长倾泻而下,好像九天玄女一般的莹莹独立,她围着一张面纱,看不清那面纱下的面容,只听她缓缓的回道:”慕少卿这个筹码我们已经没有了,接下来你要谨慎行事。“”属下明白,只是六皇子迟迟不肯现身,属下也没办法。“左相有些为难的说道。”六皇子也不过是个名头,既然他不出来,你逼他出来就是,我这次来淮南待得时间不长,你好自斟酌。“ …… 右相府被重重士兵们把守着,这在众人的眼中,显然右相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朝中向来不缺墙头草,在他们看来,右相这棵大树马上就要坍塌了,所以能撇清关系就在撇清关系,能落井下石的就落井下石,一时之间,弹劾右相的折子已经摞成了小山。这天,沈蘅芜心情很好的熬了一碗汤给慕非止送过来,因为他这几天实在是疲惫的很,她就想挥一下自己贤妻的潜力,她故意示意福海不要上报,然后轻轻推门进去,结果刚走进御书房,她竟然愣住了,因为她压根没有找到慕非止在那里,究其原因就是放在桌子上那一摞高高的奏章已经将慕非止的头给挡住了,等看清这背后的缘故后,沈蘅芜就吃吃的笑了起来,怪不得他这几天都回来的好晚,原来是被这些奏章给拖住了后腿。”送给我的?你终于开始体贴你夫君了?“沈蘅芜接过石榴手中的托盘,然后示意她出去,等石榴笑眯眯的关上门以后,慕非止倏地抬起头,眼中的疲惫一扫而光,他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容朝沈蘅芜说道。”我什么时候没有体贴你了?“沈蘅芜将他面前的朱笔什么的都拿开,收拾出一小块空地儿来,然后才将那碗亲手熬得汤端到他的面前,亲自给他盛了一小碗儿,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评价。 慕非止很是优雅的接过勺子,然后在她期盼的眼神中,伸出舌头很具有杀伤力的尝了一口。 就在沈蘅芜两眼冒光,等待着他的评价的时候,慕非止突然来了句:”怎么比王姐做得还难喝?“”……“沈蘅芜白眼儿一翻,顺手拿起旁边的奏折就要往慕非止的头上砸,不过到最后还是没舍得砸下去,看着他怏怏不乐的脸蛋,慕非止很欢喜的捏了捏,笑道:”骗你的,很好喝。“ “有的喝就不错了,哪来的那么多毛病。”沈蘅芜小声的嘟囔了一声,然后刚要动脚,慕非止就很警惕的抬起头,目光精准的盯着她问道:“你要去哪儿?” “出去转转。”沈蘅芜有气无力的道。 “陪我。”慕非止只说了两个字,但是那其中蕴含的霸道意味啊,真真是挡不住。 “瞧瞧这些折子,有意思的很。”慕非止忙着喝东西,于是朝沈蘅芜指了指桌上那摞跟小山似得奏折道。 “这又是什么?选秀女的?”沈蘅芜故意将最后几个字拉得好长,她偷偷瞄了眼慕非止,见慕非止仍专心的低头喝汤,这才抽出一本奏折。她刚要翻开,刚才没说话的某人突然开口了:“选秀女的折子根本到不了我这里?“”为什么?“沈蘅芜下意识的就问。”我告诉福海了,以后但凡有这种折子,将名字记下来,然后把折子扔到御膳房烧火便是。“慕非止很是悠闲的喝着汤,虽然味道有些淡,但是他怎么觉得这么对他的胃口呢!”这些都是弹劾右相的?“沈蘅芜娇嗔的看了慕非止一眼,然后就被这些很是雷同的折子给吸引了,这一帮子人是串通好了一起落井下石吗?”是!“慕非止点了点头。”左右相向来是平衡权力的所在,缺一不可,一旦有任何一方独占鳌头,这都不是好现象。“沈蘅芜还是忍不住说道。 “自然,所有的后事我都已经安排好,只等老狐狸上钩了。”慕非止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将盘子往一边一推,沈蘅芜吃惊的看着那跟被擦过的空碗,眉毛一抖,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阿芜,抱抱。”慕非止朝沈蘅芜伸出手。 沈蘅芜对于慕非止的此举动已经见惯不惯,她上前坐到他的腿上,双手很是自然的环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乐悠悠的眯着眼。 “阿芜,你有什么愿望?在你没进宫之前?”慕非止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沈蘅芜就赖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的道:“找个男人,浪迹天涯,然后找处幽静的地方隐居,做一对神仙眷侣。” “还真是你的作风。”慕非止抱紧她,心中在暗暗的数着,还有多少年能圆了她的这个梦,她能来到他的身边,已经成全了他所有的幻想,妻子,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仿佛整个王宫都因为她的到来而覆上了一层暖暖的颜色,而他的余生,也想圆了她的梦。” ------题外话------ 请叫我勤劳的小蜜蜂,累死我了,终于码完了,刚刚打开后台看了看,谢谢蓝斯煜姑娘的五分评价票和月票,致敬(づ ̄3 ̄)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五章 杜仲的身份(万更)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真是惊讶,没想到竟然是右相大人在暗中勾结清平候,想要逼宫,自己称王。” “今日午时将会在菜市场处决右相,到时候我们可以去看看。” “……” 这一天,京都里的人注定要开始沸腾,因为经过半个月的处理,已经贴出告示,声称是右相勾结清平候意图谋反,将于今日在菜市场处决,告示一出,京都里的人们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朝堂上的事情他们不太明白,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扳倒右相呢,大家想到这个结果不禁一阵唏嘘,伴君如伴虎,位高权重,这下场也往往不太好过。 宫中,福海将外面的情况如实的说给慕非止听,慕非止听完,合上折子,朝福海问道:“大理寺那边都处理好了吗?” “回王上,处理好了。”福海也不知慕非止要做什么,只是依照他的吩咐去办事,至于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还得到时候才能知道。 午时, 一群身着官兵服的士兵将菜市场中间的台子围得水泄不通,然后围观的众人就见一辆囚车拉着一个人缓缓的朝这里驶了过来,那人披散着头,脸上,身上都是鸡蛋和碎菜叶子,走近台子的时候,官兵们将他押了下来,那人无意间抬了一眼,那稍显颓败的面容,不是右相季远山又是谁? 他被人押着在台子上跪好,可还是有人往他身上抛鸡蛋和生菜叶子,因为在这些淮南子民看来,慕非止就是他们的神,并不是夸大,而是自从慕非止亲政以来,淮南的展变化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如今,京都城里繁华至极,甚至处处可见从淮北和塞北慕名而来的商人们,这样的繁华是前所未有的一种高度,而如今忽然出现了一个逼宫甚至想要篡权的联盟,对于淮南子民来说,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责,所以他们对右相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事情很有戏剧性,照那公告上说,今天被处决的是右相,可是今天的监斩官却是左相,向来水火不相容的两人以这种姿态面对,右相在看到左相缓缓而来的身影时,脸色霎时间就黑了下去。 “季大人,你现在感觉如何?”左相在右相的面前蹲了下来,细长的眼睛中带着几分得意。 “狗贼,都是你在暗算我。”季远山原本就是武将出身,所以说出话来自然不如左相这个文人出身的,他朝左相猝了一口,很是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狰狞。 “右相这话可不能乱说,毕竟,今天处决你的圣旨可不是本相下得,要怪,你也得怪王上。”左相起身,拍了拍自己官袍上的灰尘,然后就在监斩台上坐定,很是淡定的等着慕非止的处决圣旨。 就在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左相不知道的是,他的家中已经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支御林军奉了慕非止的命令,悄然无声的就将左相府给围了起来,然后就开始抄家,而左相此时正坐在监斩台上,看着那位拿着明黄色圣旨的人骑马愈来愈近,等到那人落到台子上的时候,此时的时辰正好是午时整。那人将手中的圣旨给展了出来,然后就见周围的一众人全都跪了下去。 “王上圣旨,身为丞相却与清平候勾结,意图谋反,今特赐,左相,斩立决。”左相伸手要接过圣旨的姿势因为这句话而停顿了一秒,而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就见十几个黑衣人从外围的人群中直直的朝左相飞奔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嘭。”的一声,原本跪着的右相身后捆绑着两只手的绳索也被崩断,他撩开那散乱的头,即使上面还带着蛋清,但是丝毫遮掩不住他脸上的强烈目光:“左相,你觉得这出戏演得如何?” 周围的看客们已经要晕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处决右相吗?怎么一眨眼间就成了处决左相呢? 天机楼的人速度很快,就在左相听到圣旨后怔愣的一瞬就开始下手,又快又狠,不过左相这边似乎也不是不无准备的,就在他们将左相围攻起来的时候,人群中又窜出几个人上来帮助左相突围,而另几个人竟然开始攻击右相,似乎一定要将右相置于死地。 慕非止既然设了今天的计谋,就一定会找天机楼中高手中的高手,所以虽然左相暗中也有保护的人,但是终究还是落到了天机楼的手中,不过令众人吃惊的是,向来以文有所长的左相竟然也是会武功的,当他的一众随从都被处决的时候,天机楼的人迅速撤退,取而代之的是大理寺的一众官兵,他们将左相扣押在台上,先是朝浑身破烂的右相行了一个礼,这才恭恭敬敬的看向外围的方向,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在人们的视线中,一双修长的手指将马车的帘子给挑了起来,然后就看见一身白衣的慕非止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一步步的,带着万千风华朝台子上走去,恭敬的跟在他身边的福海只听得周围人群中一阵阵的抽气声。 “权爱卿,你这左相可真是要当到头了!”慕非止冷哼了一声,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他环着手中的扳指,看着满脸不服的左相,缓缓的道。 “臣有何错?王上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冤枉了臣才是。”左相嫌恶的抬头看了眼立在一边的右相,每次看到季远山那张脸,左相就恨得牙痒痒,先不说别的,就从两人为官几十年,右相是事事都同他对着干,这个老匹夫他就看不顺眼了。 “你有何错?右相,你来说给左相听听,要不然他会死不瞑目的。慕非止慵懒的朝右相抬了眼,右相抹了一把脸上的蛋清,声音很是雄厚的说道:”先说军机营,王上扣押了军机营统领余少平,经审问得知,余少平指认的幕后指使者是老臣,因为我曾经提拔过他,可事实上是,余少平早就是你左相的人,是你给他误导,让他指认幕后主使是我。再者,武生馆的事情,老臣的小女的确不懂事,做出了有违礼道的事情,可据我查证,真正的刘知礼早就被你们的人害死,勾引小女的那刘知礼分明就是你们找人假扮的,老臣因为小女的事被牵扯了进去,还有海城的大旱,那姜大海年轻时的确是个人才,但就因为我曾经的欣赏,你们又将矛头指向了我,想来,这姜大海死之前说出的口供必然也是我,一件件事全都暗指我,左相这计谋真是不错,明明是你连同清平候逼宫,到最后竟然也能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将黑说成白,我承认,这一点我永远比不过你。“”清平候谋反,孤王知道理由,那么权爱卿,你告诉孤王,你要谋反的理由是什么?“慕非止朝右相挥了挥手,右相自动退到他的身边站好,慕非止弯了弯腰,看着跪在地上的左相,声音虽是慵懒的,但语气中带着巨大的压迫力。”呵呵,良禽择木而栖,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王上你亲手弑弟,怎么能说是一个好王上?“左相忽的咯咯大笑了起来,他要让整个淮南的人都知道,慕非止是个亲手杀死自己弟弟的人。”良禽择木而栖?你不过就是想找了名头,为你谋反安一个正大光明的由头?权爱卿,你之所以勾结清平候是一直在利用他吧?一个侯爷篡位远远不如一个王子篡位来得名正言顺是不是?“慕非止似笑非笑的看着左相,眼中尽是一片精光。”没错,先王当年还有一位六弟,若不是因为年纪小,王位被兄长所夺,此时说不定已经是称霸淮南的王上,这王位哪里还轮得到你来做?“当所有的事情都被挑开,左相也懒得掩饰下去了,他出口狂妄。”那我这位六王叔,权爱卿你可找到了?“慕非止冷笑了一声,一双眼睛如鹰隼般盯着左相的眼睛。”六王子是死是活这件事不是应该问王上您吗?您连亲生弟弟都能杀,一个叔叔又算得了什么?“左相这般恨绝的说着,可是一听就知道,他是没有找到那位神秘的六王子的,只是想借六王子的名头来推翻慕非止的政权罢了。”咯咯。“台子上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一声阴笑就像冰凉的水浇透了左相的后背,他只觉得后背阴森森的凉。”左相这是在咒本王英年早逝?“一声带着阴笑的话顿时引爆了所有人的思维,除了那个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人。 众人抬眼看去,就连左相也吃惊的歪过头,看着不知何时落在台子上的银男人,他一身暗红色的锦袍,银少有的竟然簪了起来,那张比女子还美的绝世面庞引了周围一声声尖叫,他抬起眼,那双紫色的眸子流转间,左相只觉得咯噔一声。 “你……你是……”左相的瞳孔登时涨大,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就连站在慕非止身边的福海也惊得不成样子,原来,原来那位主子还活着,而且竟然还是这位鬼医大人。 “左相大人,你觉得本王的眼睛能造假吗?“杜仲在左相的身边蹲下,咯咯的阴笑着,听得左相一阵麻。 左相瞪大眼睛,那双紫色的眼睛的确是巫族后代所有,而慕非止的爷爷,也就是前前任淮南王,在五十多岁的时候的确是娶过一位来历不明的拥有紫色眸子的女人,只不过那女人没活过几年就莫名的死了,那天以后,宫中再也没有小王子的消息,世人都以为他也死于那场意外,同他母亲一般。”管理天下这种事,本王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于杀人,本王倒是精通的很,既然左相刚才诅咒本王英年早逝,不如本王就拿左相的身体来个痛快怎么样?”不知什么时候杜仲已经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就像看着一只死物一样看着左相,那锋利的刀刃就在左相的脸上划啊划,加之他人本就长得妖魅,声音更是让人后背生寒,所以在一连串的惊吓下,左相的头上也开始冒冷汗了。 “玩儿够了吗?”慕非止起身,朝那暗红色的身影挑眉问道。 “还好。”杜仲又咯咯阴笑了两声,走上前站在慕非止的身边,慕非止面朝众人,脸色很是严肃的道:“传我口谕,左相意图谋反,即日处斩。” 这一日的菜市场,最终被处斩的是左相,在左相人头落地的那一刻,右相府周围的官兵全都解禁,慕非止也颁了一道圣旨给右相洗冤,只不过,这件事在以后的几天中仍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不仅仅是因为左右丞相命运的大反转,还因为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容貌俊美的银王爷。最高兴的就属京都中的一众女子了,他们想,没了一个清平候,结果出来一个比清平候更好看的男人,而且还是个王爷,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在未来的一年中,杜仲会成为多少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 外面闹翻了天,宫中何尝不是闹翻了天,也难怪,慕非止将这消息瞒得很紧,就连慕栖凰都不知道杜仲的真实身份,如今杜仲的真实身份一曝光,自然会引得宫中掀起滔天巨浪,以前对杜仲又怕又惊的人如今看着他的目光中还多了几分敬畏,总之,杜仲仍旧是他们不敢靠近的一个人。 沈蘅芜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可是当杜仲真的人模人样的跟在慕非止的身边朝太极殿走来的时候,沈蘅芜忽然有一瞬明白了过来,他一直以为慕非止同杜仲是那种联系不太密切,但是关系真正好的朋友,因为对着慕少卿,慕非止向来有所保留,但是对于杜仲,他似乎总是放心的将事情交给他,甚至还带他去天机楼,况且,杜仲身为鬼医却常常呆在王宫里,原来,两人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师叔这样将头扎起来很好看。”沈蘅芜想着的功夫,那两人已经到了眼前,她抬眼,看了看杜仲整齐的簪着的头,微微一笑说道。 “要不是为了救场,我才不会整这么多幺蛾子。”杜仲听沈蘅芜这么说,倒伸手将那紫色的簪子给拿了下来,一头银就那样毫不遮掩的披散了下来,就在那些头飘扬下来的那一瞬,沈蘅芜现,她这妖孽师叔长得真是好看,就是皮肤太白,活像鬼一样。 “都听说了?”慕非止环住沈蘅芜的肩膀,挥退下人,整个大殿中只剩下三人。 “嗯。”沈蘅芜点了点头,杜仲则在一边懒散的后仰着。 “什么感觉?”慕非止紧接着问道。 “有点惊讶。“沈蘅芜如实相告。”要不,等宝宝生下来我就退位给他,咱们找个地方逍遥去。“慕非止抱住沈蘅芜,哈哈的大声笑了起来。”那我就让你的孩子永远生不下来。“杜仲转过头来,恶狠狠的朝慕非止道。”你们是怎么相认的?“沈蘅芜很好奇,杜仲怎么会习得一身好医术,又是如何同慕非止碰头的呢。”故事还要从我父王那时候说起。“慕非止拉过沈蘅芜的手,低沉清冽的声音缓缓的将整个故事给叙述了出来。 原来,慕非止的爷爷四十多岁的时候打猎的时候遇到了茫然无助,一个人在树林中流浪的一位女子,那位女子的头上没有一点装饰,黑黑的长就那样直直的顺着后背披散了下来,一个是茫然无知的少女,一个是人到中年却也魅力无边的王上,两个人的好事就这样成了,淮南王将女子带回宫以后,安顿在离园好生的保护着,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她,就这样,年纪差距这样大的两人竟也在深宫之中过了一段算得上美满的几年,只不过,后来事生的突然,原本被禁兵重重包围的离园竟然被外人悄悄闯入,那一晚,整个离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那女子察觉到不对,先将自己的儿子放到了床边盛衣服的柜子里躲着,然后就开始奋力的同那些不知名的刺客厮杀,他年仅四岁的儿子就透过柜子的缝隙看着母亲身上的血越来越多,颜色逐渐由鲜红变成暗红,年纪太小的他最后还是没忍住,一声”母妃“竟然唤了出来,那些人见到这奶娃娃显然也大吃一惊,不过他们可没有因为他年纪小就放过他,最后,即使是母亲将她扑倒,可是他还是被那强劲的掌风给击中了后背,就在那一瞬间,小娃娃满头光亮的黑竟然就在瞬间变成了银色。当那利刃将要刺透她们母子身体的时候,淮南王赶到了。 淮南王带着亲信赶到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断了气,暗红的血液浸透了小娃娃的衣裳,小娃娃因为被掌风击中,所以头变白,而且也不省人事,淮南王伤心之余,命人一把火将离园给烧了,对外声称母子两人皆已亡故。”那师叔后来怎么样了?“沈蘅芜拉着慕非止的袖子,看着一脸沉静的杜仲,有些急切的问道。”后来,爷爷他重病不起,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过世了,过世之前,他将那孩子交给了我父王,他反复叮嘱我父王,不准那孩子踏入仕途,一世长安便好。那孩子一直呆在天机楼,后来,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是头已经没有办法变成原来的颜色,再后来,那孩子就外出学医,直到许多年后我们才在天机楼中会面。“慕非止缓缓的将故事说完,然后抬头看着沈蘅芜。”夫君,父王不是在你四岁的时候就没了吗?“沈蘅芜想,这些故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父王和母后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头绪,看起来父王应该是走得仓促,可是他偏偏在天机楼给我留了一封信,托上一任楼主交给了我。“慕非止摇摇头,父母亲的死是他心口最大的石头。”那……刺杀师叔母亲的凶手?“沈蘅芜说到这里是有些纠结的,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你也觉得是父王派人刺杀的她们?“慕非止看着沈蘅芜,唇角竟然还带着笑意。”是。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沈蘅芜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点头认同。”不是。”杜仲突然在这时候开口:“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很显然,不对,首先,你父王已经是铁定的太子了,况且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将淮南交到他的手上显然要比交给一个小娃娃靠谱的多,再者,我后来外出行医,偶然得知巫族,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同我讲过一些巫族的事情,因此我一看见那只白团子便知晓那是巫族的圣物。” “那你母亲岂不是巫族的人?”沈蘅芜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道。 “相传巫族的王室皆是天生银,可我母亲是黑,所以我一直在想,那些刺杀我母亲的人有可能是巫族的人,巫族的人大部分都生活在深山,很少在世间晃荡,像我母亲这种嫁人生子的定然是少之又少,且违反族规的。”杜仲说着,那双紫色的眸子内始终带着淡淡的忧伤。 “师叔,你不喜欢在床上睡觉反而喜欢在棺材里,在床底下,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才开始的?”还有你喜欢穿暗红色的袍子是不是因为,你当初视线中最后看到的只剩下那一片片暗红色的血?当然,这最后一句话沈蘅芜没有问出来。 “对我而言,那里面才有安全感。”杜仲沉思了良久,这才抬起头,眸色低沉的回道。 “好复杂。”沈蘅芜突然觉得这宫中的秘密一时之间竟然多了起来。 “身份暴露了,我就更不能出去了,离园我要待一阵子再走。”或许是三人的谈话勾起了杜仲的伤心事,他嗖的一下子起身,语气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阴冷诡异,当那袭暗红色的袍子消失在太极殿门口的时候,沈蘅芜抬手抚了抚额,轻声叹道:“没想到师叔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别担心,以后我们的孩子定然不会受这种苦。”慕非止很习惯的将沈蘅芜抱坐在腿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嗯。”沈蘅芜抓着他的衣服,狠狠的点了点头。 …… 左相被处斩的同时,黑鹰带着天机楼的人正在抄家,这一抄,现了两个问题。 “回主子,属下有两件事要回禀。”黑鹰在御书房中站定,朝一脸懒散正后仰在椅子上晒太阳的慕非止道。 “说。”慕非止眼也没睁,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左相之女权小满不见踪影,再者,我们在左相的书房中现了一个地道,里面没有人,但是我们现了这个。”黑鹰说完就将一个东西递到了慕非止的面前。 那敞开的白布上安静的躺着一枚飞镖,慕非止直起身,用毛笔将那飞镖转了个圈儿,只见那飞镖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清龙会” “权小满的事情派人盯着,至于这清龙会,你也派人去查一查。”慕非止揉了揉眉心,稍显疲惫的朝黑鹰道。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慕非止的脸上,他脑袋中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枚飞镖,眼中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从当初的军机营到如今清除右相,原以为这已经到了绳子的末端,可结果似乎另有玄机。他拿起朱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清龙会这三个字,清龙清龙,清,扫清,颠覆。看来有人打得主意更加长远呢! 左相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淮南的朝堂上也生了一次大换血,左相党被尽数清除,就在众人以为右相要东山再起的时候,右相却突然提出要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并且在临走之前推荐了几个人选,对于这件事,慕非止自然是准的,或者说,这本就是他和右相两个人安排好的,树大招风,想必右相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趁此提出要还乡。 当两个老东西一死一隐以后,淮南朝堂上的活力明显要比以前多了许多,现在虽未安排左右丞相的人选,但是一大批新任的年轻人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着,这是慕非止甚至是整个淮南愿意看见的。 当身边的威胁一个个被扫除,慕非止也就将清龙会的事情暂且压下了,他想,终于有一段安稳日子可以用来陪沈蘅芜了。 而沈蘅芜看着慕非止渐渐又恢复到了以前无赖且直接的要命的样子,她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虽是淮南王,可也是自己的丈夫,她可不想看他在奏折中变得愈的疲惫。 而某位引起了京都女子轰动的鬼医,一安静的呆在离园中捯饬着各种毒药伤药。一时之间,竟真的是柳暗花明。 日子就这样徜徉的过着,御花园里的花草一天比一天繁茂,沈蘅芜的肚子也开始有了小小的变化,起初,那平坦的小腹上根本看不出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生命,可是就随着春去夏来。一转眼,这日子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沈蘅芜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了。 沈蘅芜觉得自己怀孕着实奇怪,起初她嗜睡的很,不过除了嗜睡她并没有其他不太正常的反应。两个月过后,她突然变得浅眠起来,活力也比以前充沛很多,晚上总是拉着慕非止陪她去散步,回到寝殿以后还要慕非止给他讲故事,慕非止为了应付这差事,已经将笑林广记都给背了下来。除了好动,她还开始变得爱吃酸,每天石榴都得给她备一大盘子酸梅什么的,每每这个时候,花容笑着朝沈蘅芜道:“主子这胎定然是个小王子,瞧您吃得这股子酸劲儿,我看着都觉得酸得牙疼。” 都说酸儿辣女,沈蘅芜想,要是生个儿子也不错的。 当四个月就这么折腾着过去的时候,沈蘅芜的肚子开始显怀了,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经将她的身材给微微的凸了出来。沈蘅芜这时候又开始变得嗜睡起来。 最近,朝廷上的事情并不怎么忙,所以慕非止有大把的时间陪着沈蘅芜,只不过,两人的相处状态从以前的他批折子她看,她窝在他怀里睡觉。 慕非止曾经为了这件事特地去找过杜仲,结果杜仲翻白眼儿朝他道:“那丫头从怀孕开始就跟一般女人不一样。” 后来,慕非止也习惯了,天气越来越热,可是她偏偏又爱往他身上蹭,毕竟是禁欲了好几个月的男人,自己的妻子就在怀里蹭啊蹭,不闹出事来才怪。 这天晚上,慕非止给沈蘅芜洗好身子,用大毯子将她给裹了起来,然后就抱到了床上,她的长飘散在枕头之上,面颊因为怀孕休养而变得更加白皙水嫩,还有那娇艳的红唇,这一切都如同致命的毒药一般吸引着慕非止,而当事人浑不自知,还懒懒的抱着肚子翻了个身。 慕非止被这一幕看得喉咙干,他将沈蘅芜给抱起来,声音低沉暗哑的道:“阿芜,起来把梢擦干。” 沈蘅芜着急睡觉,听见慕非止的声音也只是嘟囔了一声。那娇憨可爱的模样顿时烧没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 第二天一大早,沈蘅芜刚醒来就朝着慕非止大脾气,她一边护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朝慕非止道:“你……你……” “我怎样?”慕非止衣衫半解的倚在床边,他伸出一只手在沈蘅芜那布满了深色吻痕的脖颈上缠绵流连,指尖划过皮肤所带来的炽热的温度,让沈蘅芜又是一愣。 听他这般无耻的反问,沈蘅芜的一张脸都羞红了,她赶忙扯过中衣将自己给遮住,却不知手刚伸出去,一条厚被子就将她给裹了个严严实实。慕非止看着那仅仅露出的一个头,嘴角一挑,很是挑衅的笑道:“昨晚劳烦娘子了,为夫要去上朝,待下完朝再回来陪你用膳。””滚,无耻之徒。“沈蘅芜抱起一个玉枕就要朝慕非止扔过去,慕非止赶忙将她制止,一边摸摸她的头,一边摸了摸她的肚子道:”宝宝不怕,你母后是在同我玩耍呢!“”……“对着这人的厚脸皮,沈蘅芜彻底没有话说了。 沈蘅芜五个月的时候,她已经能够感受到宝宝在她的肚子里面动弹了,自从现这件事以后,慕非止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下完朝便跑到沈蘅芜的身边,摸摸她的肚子,或者将头伏在她的肚子上,自言自语的同里面的孩子说着话。 医者不能自医,所以为沈蘅芜安胎这种事就落到了杜仲的头上,这天,杜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顶着大太阳走到了太极殿,他直接无视掉了站在大殿门口一脸喜色的男人,而是冷着一张脸朝石榴吩咐道:”给我拿些冰镇的水果来。“”是。“石榴哪敢不听话啊,人家现在不仅是鬼医,还是六王爷呢,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呀!”你不要这样紧张,不过就是例行检查,随着孩子的长大,一些问题也能够及时的暴露出来。“杜仲朝慕非止瞟了一眼,很是淡定的说道。”什么问题?“慕非止被他那话中的字眼给吓到了了。”有没有要瞧过才知道。“杜仲摇了摇头,孩子还没生呢,就这样紧张,若是真生了,还不得紧张死。 内殿里,杜仲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给沈蘅芜把脉,因为这次把脉的时间比上几次要稍稍的长一些,再加上刚刚杜仲在外面说的话,对于慕非止来说,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丫头,你以前可有服用过镇定草一类的药?”杜仲把着脉朝沈蘅芜问道。 沈蘅芜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啊,那种东西我向来是避着的,如果服用过多,会造成失忆的。” 慕非止听到这里,手已经变得冰凉了。 “的确,行医之人自然不会轻易服用,可是你今天的脉似乎有些奇怪,你好好想想,以前有没有用过这种药?”杜仲既然这样说了,沈蘅芜就已经开始明白,事情必然是有些不简单了。 “阿芜,你还记得吗?”慕非止的声音颤颤的,在他们耳边响起,不仅手,他觉得浑身都开始冰冷了。他朝沈蘅芜说道:“你还记得吗?我同你说过的,你在无情谷底照顾了我一个月,可是我问你的时候,你却一点也不记得了。” “说清楚些?”杜仲有些怔愣,这是怎么回事,选择性失忆?谁都没有忘,偏偏忘了慕非止? 慕非止极力克制让自己不要去想别的东西,他将事情给杜仲重复了一遍。”怕是有人做过手脚,丫头,你师父过世以后你还接触过什么人?“杜仲朝沈蘅芜问道。”我师父过世没多久,我就被那丞相老爹接回了淮北,然后就嫁到了东宫。“沈蘅芜的心也开始微微的坠落。”只是一个月,只忘记了一个人,好生刁钻的毒。“杜仲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说着,可是心里着实激动的很,因为他又碰到了一样极具挑战的东西。”会对宝宝有什么危害?“慕非止像是不敢出声一般朝杜仲问道。”这样的脉象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直到五个月了才出现,这说明,之前所隐藏的不良反应会全部转接到孩子的身上,等你生下孩子的时候就是你解毒的时候,只是,这孩子会怎样就不得而知了。“杜仲如实将事情说出来,因为沈蘅芜也懂医术,有些事情他是瞒不了的。”怎么会这样?“沈蘅芜捂住嘴,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生的事情,自己身体内隐藏的毒能解,可是却要以孩子有可能不健全为代价,怎么会这样,她朝杜仲问道:”可是我的身体是抗毒的啊,并且还喝过球球的血,难道这样也解不了?” “时间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三年。”杜仲的言下之意就是已经有些晚了。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找出解药。”慕非止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红,沈蘅芜知道这是他怒急了的表现,她伸出一只手覆上慕非止的手,安抚般的道:“夫君,别着急,我们还有五个月的时间。” “五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吧?师叔?”沈蘅芜将期冀的目光看向杜仲。 杜仲点了点头:“尽力而为。” 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沈蘅芜有一瞬是头昏脑涨的,他明白杜仲的性格,向来只有他不肯医,没有他医不了的,如今他连回答都是尽力而为,这药究竟有多难? 慕非止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心中五味交杂,他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孩子他舍不得,可她,他更舍不得。若是二选一,他宁愿要一健康的她,若是没了她,他这一辈子都将活在阴暗之中。 可这只是想想罢了,两者,他都不想失去,他怕,没了那孩子,她会哭! ------题外话------ 周末我也是拼了,下面是感谢时间,十分以及无比的谢谢晴晴投的一张金光闪闪的五分评价票,谢谢martina姑娘投的月票(我是不是勤快了一点),晴晴啊,天天看文,你丫小心你手机被没收o(∩_∩)o哈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六章 我如何舍得?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虽然那天杜仲说了那样的话,但是沈蘅芜也只是伤心了一会儿,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她已经像原来一样,依旧是懒懒的起床,然后在太极殿周围溜一圈儿,等慕非止下了早朝以后再和他一起用早膳,然后就是闲逛,摸着自己会动的肚子,轻声说着什么。 可对于慕非止来说,他没办法做到像沈蘅芜这样,可以当做没事人一样,这天上午,陪沈蘅芜用完早膳以后他就说去御书房批折子,可是这折子没有批多久,他忽然现自己心里还是堵得慌,对于三年前无情谷生的事情他一直摸不透,派人去查过,可即使有线索也保留不到现在了,当初到底是谁给沈蘅芜下的药,没有要她的性命,只是单单的抹去了她脑海中有关他的记忆,难道是针对他的?他想不透,所有的情绪一交缠,他就开始大脾气,朱笔一扔,直接将明黄的帘子给弄脏了,然后大手一挥,将桌上的奏折全都挥到了地上,一边研磨的小太监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就连福海,也只是躬着身子站在一边,像一只佝偻的大虾一样,他低着头,不敢去看慕非止的眼睛,因为这时候的慕非止,眼睛是最嗜血的。 一时之间,御书房内殿里,奏折零散的铺满了一地,各种瓷器的碎片也很狼狈的躺在那里,等他泄完以后,整个内殿都不能看了。 就在这样凌乱的时刻,御书房外响起一阵小跑的声音,福海知道那是值班小太监的,于是赶紧出去,只一瞬的功夫,他就匆匆的跑了过来,然后朝慕非止小声道:”王上,娘娘正朝这边来呢!“ 这句话就像救火的冷水一般,将慕非止眼中赤红的眸色给清洗一净,他看着四周凌乱的场景,心知现在收拾一净来不及了,既然值班小太监都已经看见了,沈蘅芜肯定转眼的功夫就来了,他不想她看到这么糟糕的场面,眼睛忽然瞟到那内外殿之间的明黄色幔帐,他给福海使了个眼色,福海立即明白,手脚利索的将那帐子给放了下来,然后里面的糟糕场景就被这样遮挡了起来,看到这样,他才放心的出去,还没走到门口,沈蘅芜笑意盈盈的脸就映入了眼帘。 “你怎么出来了?折子批完了吗?”沈蘅芜没有想到慕非止竟然会在门口迎接她,她笑着将手放到慕非止已经伸过来的手掌之上,很是高兴的同他说着话。 慕非止想,这辈子他果然离不了她了,刚刚还阴呼呼的心境,如今见着她的笑脸,全都消散不见了。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揽了住,然后跟她提议道:“我们出去走走?”慕非止为人就是这样,明明是为了遮掩里面的狼狈,想要拉着沈蘅芜出去,可是他说出这话来,依旧是慵懒至极的,不带一丝的慌张。 沈蘅芜摇了摇头,倒是往里走,她一边走一边道:“刚刚石榴和花容一直陪着我走到御书房,我觉得累了就想进来看看你。” “那我陪你坐坐。”慕非止看到了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先将将她揽到椅子旁边坐下,然后亲手拿过那帕子将她额头上的汗给擦干净。 “累吗?“慕非止问道,手依旧抓着她的手,目光柔柔的问道。”不累。“沈蘅芜坐在那里,忽然她拉着他的手覆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很是激动的朝慕非止道:”夫君,你摸摸,宝宝又动了。“五个月的时候,宝宝就会动了,只是这宝宝乖巧异常,除了翻身之外,几乎不会影响到沈蘅芜本身。 慕非止感受着手下那神奇的动静,眼眸中的温度感觉又高了许多,他见沈蘅芜因为这跳动兴奋异常,为人父的喜悦再次冲刷着他的心。”非止?“沈蘅芜抬头。”嗯?“慕非止依旧将手覆在那里,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摸着。”我们随缘好吗?昨天我想了很多,不管生下来的宝宝如何,我们一直在努力不是吗?师叔一直在努力钻研,这种时候若是我郁郁寡欢,我怕不仅宝宝,连我自己都会危险,所以,作为我现在最大的陪伴,你也要放宽心,不要让这件事影响我们期待宝宝降生的心好不好?“沈蘅芜忽然朝慕非止伸出双手,声音温柔的道,眼里更是弥漫了一层泪光,慕非止向来怕她哭,如今瞧见她又要哭的模样,他赶忙起身伸手将她抱住。大手轻轻的抚着她柔顺的,声音低沉喑哑的道:”好,我答应你,我会陪你开开心心的迎接宝宝的到来,阿芜,你这么好,老天怎么会不厚待你生出来的孩子呢?“ 那天,直到从御书房离开,沈蘅芜也没有揭穿慕非止故意隐瞒的那些,她知道,那帐子后恐怕又是他大脾气的证据,只是她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再给他添加压力,他已经为她承担了太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杜仲现在每天几乎睡在草药堆里,时不时的跑来给沈蘅芜把把脉,问几句话然后再回去钻研,如此以往。慕非止也竭尽所能的去搜寻所能用到的一切珍稀药材,以确保能够满足杜仲的需要。在这些天中,球球却遭了秧,因为沈蘅芜的身体原因,杜仲考虑到球球是巫族的圣物,所以每隔一个月就会给球球放一次血,因为球球的血能治病,所以他在想,这样是不是会缓和一下沈蘅芜体内那霸道而又诡异的毒。杜仲第一次扯住球球要在它腿上割一条伤口的时候,球球扑腾着两条小短腿直踢杜仲,结果还是被杜仲给割了,虽然最后杜仲好心的帮它上了药,但从此以后它见了杜仲就不爱搭理,不过,能被巫族奉为圣物,自然是灵性极高的,当它闻到自己的血同那些药草混合到一起被端到沈蘅芜面前的时候,它好像就明白了什么,杜仲第二次割得时候,它虽然不搭理杜仲,却也不再扑腾。 沈蘅芜怀胎七个月的时候,宫中又迎来了一件大喜事,慕栖凰和封誉班师回朝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沈蘅芜让人早早的就将慕栖凰的宫殿给打扫好了,虽然慕栖凰现在已经是护国大将军的夫人,但是回宫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慕非止回太极殿的时候就看见沈蘅芜挺着大肚子被石榴搀着在同一些宫人说什么。 石榴见慕非止来了,在慕非止的手接过沈蘅芜的手的时候,她就悄悄的招呼一群宫人退了出去。 因为天气有些热的原因,沈蘅芜的头上又开始冒小汗珠,慕非止见此,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边走边感叹道:“也没有重多少?怎么总是养不肥呢?” “当你养猪呢!”沈蘅芜嗔了他一眼,慕非止现,自己的一颗心又因为沈蘅芜的一个眼神而骚动了,自从她怀孕以来,慕非止现她身上的风情不增反减,或许是要当娘亲的原因,所以身上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这让慕非止比以前更加的着迷。 “刚才在说什么呢?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慕非止将她放到软榻上,找了个软枕头给她靠着,然后他亲自将沈蘅芜脚上的绣花鞋给脱了下来,揉了揉她有些肿的脚,眼中闪过心疼,只是这话说出口便变成了:“瞧,这是猪蹄。” 若不是有身子,沈蘅芜真想一脚将慕非止给踹出去,她面上冷哼了一声,事实上却是非常享受慕非止的服务的。 两人现在的心态都比一个月之前好多了,或许是真的看开了,也或许是不想让对方担心,总之两人现在的状态就是,慕非止的脸皮越来越厚,沈蘅芜对他的抵抗力却越来越弱。 听了慕非止的话,沈蘅芜扬眉:”嫌弃我就离我远一些。“”我怎么舍得?“慕非止邪魅的一笑,嘴角微微上挑,一双眸子中尽是耀眼的星光。”王姐和封将军要回来了,听说大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候,京都城里都会很热闹,我……“”打住。“慕非止打断了沈蘅芜的话,态度立刻强硬的道:”我不会带你出宫,也不会让任何人带你出宫。“自从杜仲下了那结论以后,慕非止在王宫周围又加派了好多守卫,在太极殿周围更是有许多天机楼的高手跟着,简直将沈蘅芜给保护的密不透风,所以他听到沈蘅芜谈到外面的时候,下意识的就要阻挠。”不是啊,我只是突然想吃外面天香阁的糯米糕了,你出宫的时候一定要帮我带一些。“沈蘅芜捂住唇低低的笑了出来,看着慕非止的表情由刚才的邪魅忽然转变到僵冷,这变化看着着实有趣。”这倒好办,我记得就是。“慕非止点头。 …… 终于到了慕栖凰和封誉班师回朝的这一日,就如当年慕非止回京都的时候一样,当城门在众人瞩目中缓缓的打开时,两匹黑色的骏马并排走了进来。一白一黑的两身铠甲,却是穿在一对夫妻的身上。慕栖凰和封誉坐在马上,面对着身边欢呼的子民,一个笑得美艳,一个面无表情,虽说是两个极端,但是看着却很搭配。 当两人一路走到王宫面前的时候,慕非止一身紫袍俊朗的站在那里,身后跟着的前来相迎的文武百官。 见到慕非止,两人下马,虽说是王上的姐姐,姐夫,但是在天子面前还是要行君臣大礼。”平身。“慕非止几步上前,先是朝封誉的肩膀锤了一拳,这才转回眼神,看着肤色有些晒黑的慕栖凰,啧啧了两声道:”外面的水土果然不如京都,真是白脸去,黑脸回。“”比不得你,几个月不见,孩子都快出来了。“沈蘅芜当初刚怀孕的时候,慕非止就派人给慕栖凰捎了信,至于后面生的事情,倒是没有告诉。 听到慕栖凰说孩子,慕非止只是挑眉一笑,看向面前的两人,哼哼道:“那是,你虽是长姐,可样样都落在我后头。” 有说有笑,除却那最初的一拜,走在前面的三人之间的气氛已经跟当初一样了。 快要走进城门的时候,福海脚步匆匆的从一群官员中穿梭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慕非止跑来,等他气喘吁吁的站在慕非止面前的时候,慕非止连同封誉夫妇已经将疑惑的目光看向福海。”事情办完了?“慕非止最先开口朝福海问道,想来是吩咐他做了什么事。 福海满脸急色,他朝慕非止走近,附耳说了几句话,然后慕栖凰就见慕非止的眉头一皱,唇角一抿,刚要问怎么回事,就听慕非止朝福海道:”送公主驸马入宫,我去去就来。“ 在慕非止的身影走远以后,慕栖凰朝福海问道:“生了什么事情。” 福海一脸为难之色,但并没有开口,封誉拍了拍慕栖凰的手,慕栖凰和他对视了一眼,也不再多问什么,在迈进宫门的时候,她的脚步忽然匆匆起来,封誉将她拽住,只蹦出两个字:“慢些。” “我弟媳有了孩子,我以前经常骂得鬼人成了我小叔叔,你说我能不急吗?”慕栖凰的脾气本就火爆,这都已经到自家地盘了,哪里还管得那些礼仪。 “会出汗。”封誉将她扯到自己身边,看架势是一定要阻挠慕栖凰快走了。 福海跟在一边,瞅着这一对璧人,开口问道:“公主,不妨叫一顶轿子?” “不用。”封誉直接摇头,走路最健康,生命在于运动。 就在封誉这种走走更健康的理论的指导下,两人到达太极殿的时候,花容已经出来探看过无数回了。 “你们主子呢?”慕栖凰一进太极殿,先是大喘了一口气,这才坐下,朝石榴问道。 “在内殿,马上就出来呢!”石榴笑着朝慕栖凰道。 慕栖凰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这才朝四周打量着,忽然她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夫君,你瞧瞧,这里同咱们小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慕栖凰转过头朝封誉问道。这太极殿自小就是慕非止住得地方,所以小时候他们三没少来这里。 “瓷器都没了,桌角也被包了。”封誉仍是很简短的答道。 “二十几年都没见这里大幅度的动过,如今那些尖锐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桌子和椅子的边角也被用上好的绸子给包了起来,这其中原因,定是因为那还没出生的孩子,以及出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王姐,封将军。”沈蘅芜挺着大肚子先是朝两人叫了一声,然后才疑惑的打量着大殿。 “不用看了,非止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先出去了。石榴,还不快扶你家主子坐下。”慕栖凰朝石榴道。 “哦,这样啊。“沈蘅芜应了一声,然后就在他们旁边坐定。”按日子算,有七个月了吧!“如今的慕栖凰虽然还是一身骄傲,但是因为嫁做人妻的缘故,说话已经比原来平和许多,这倒是让沈蘅芜很是吃惊。”嗯。“沈蘅芜点头:”七个月了。“”干嘛用这种见鬼的眼神看着我?“慕栖凰怎么会没有瞧见沈蘅芜眼睛中闪过的小小的惊讶之色。”王姐突然这样温柔,我有些不习惯。“沈蘅芜吃吃的笑了起来。”哼。“慕栖凰哼了一声,端起茶就大大喝了一口,竟然说她温柔了,糟糕,这样的话她接不下去了。”对了,我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叔叔呢?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叔叔呢?“慕栖凰突然想起还有杜仲那一茬,于是就朝她问道。 听到这话,沈蘅芜垂了垂眼,然后笑着道:”他在离园住着呢,听夫君说,那是师叔母妃以前住得地方。“”骂了那么多年,只比你大几岁,竟然比我高一辈。“慕栖凰想到这点就很来火。”你先好好养着,我们去离园瞅瞅。“慕栖凰朝沈蘅芜叮嘱完,然后就像一阵风一样拉着一言不的封誉就跑了出去。沈蘅芜看着那两人无比协调的身影,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娘娘,王上嘱咐奴才,要奴才告诉您,他很快就会回来。“福海在这时朝正在甜笑的女子回了一句,沈蘅芜摸着自己高挺的肚子点了点头,没有计较什么。 这边,慕栖凰脚步匆匆的拉着封誉朝离园跑,结果刚跑到一个小御花园,她突然觉得浑身一震,然后就觉得身子一转,被抵到了什么东西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封誉已经将她抵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他控制着他的双手,眼睛里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可被他这样盯着,慕栖凰却觉得后背直凉,她皱了皱眉,朝封誉嘟囔道:”你这是做什么?大白天的。“”你出了一脑袋汗。“封誉面无表情的冒出一句话。”可我不想以这种方式乘凉。“慕栖凰好看的凤眼使劲儿的瞪着封誉。”……“ 两人还没到离园,就远远的闻到了一股子药味,还看到一股股白烟从里面冒了出来。等到进去的时候,慕栖凰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只见那院子中的两棵大树之间挂了几根绳子,繁茂的树叶在上面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乘凉屏障,而那几根绳子上,正躺着一个翘二郎腿的人,银白色的长从绳子上垂泻到底,而在那树干地下,一排排小锅正咕噜噜的冒着白烟,而那缠密的药味显然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阴人,你在这里做什么?“慕栖凰一时还没接受杜仲是自己小叔叔这件事情,所以很是随性的就朝杜仲吼了出来。”咯咯,你又不懂,跟你说也没用。“杜仲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眼都没睁,只是阴笑了两声。”你说了我不就懂了?王叔?“慕栖凰坏脑筋一起,突然想捉弄杜仲一番。”别叫我王叔,我只是偶尔的一善心才伸了一次手。“这次杜仲倒是从几根麻绳上坐了起来,他面朝着两人,以一个慵懒的姿势,那双紫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慕栖凰,里面冒出来的寒气似乎在严重的警告慕栖凰记住他刚才说得话。”哐当。“一声,一声剑要出鞘却又被硬硬的阻挡回去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你倒是找了个好男人。“杜仲朝刚刚要动剑的封誉瞅了一眼,然后又接着躺下,语气阴森的回了句。”你熬这些药做什么?“慕栖凰给了封誉一个没事的眼神,然后就拉着他朝那些药罐子看去,以慕栖凰对杜仲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做这么劳累自己的事情的,可为什么现在在这里大肆的熬药呢?除了慕非止他想象不出杜仲在这个王宫中愿意上心的理由。他们之间虽说是叔侄的血缘关系,可事实上用兄弟两字会更贴切。”小心碰到了慕非止找你拼命。“杜仲好心的提醒道。”他怎么了?“这次是慕栖凰和封誉两个人一起问得。 …… 慕非止从宫门口找了匹马,先是到天机楼换了身衣服,又贴上一张面具,这才带着黑鹰朝天香楼走去。”这位客官,您要些什么?“天香楼是京都中最有名的点心坊,里面的小二总是迎来送往,如今瞧着眼前走进来的这客人,人长得虽然不咋地,但是浑身却散着一种贵气,他当小二已经许多年,迎来送往这么多人,也算练出了一点眼力劲儿,于是将腰一弯,立即朝慕非止问道。”我要见你们老板。“慕非止直接将两枚金锭放到了小二的手上,语气很是果断的说道。”……“小二先是惊诧了一阵,然后又抬起头用敬畏的目光重新打量了慕非止一眼,这才连连点头,小跑着朝后台走去。 倒不是很快,相反,是过了一刻钟以后慕非止才被请到了楼上的雅间,又在里面坐了一刻钟,这才见到了老板。 这老板虽是经商,身上倒是带着一股子书生气,他开门见慕非止过了半个时辰,依旧很淡定的等在那里,于是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事情太多走不开,劳烦这位公子等了这么久,请问公子找在下所为何事?“”我此行来只为一件事,我想要这天香楼中最会做糯米糕的人。“ ------题外话------ 今天事多,抱歉,更晚了,~(_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七章 生子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公子这是在砸我们的招牌吗?”天香楼的老板一听,敢情这人是来挖墙脚的,但是因为自身修养的原因,他的态度倒也没有多么恶劣,只是明显没有之前那般了。 “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人?”慕非止做事向来直接,见这老板有些抵触,他直接开口说钱。 那老板将刚刚小二递过来的两锭金子放到了桌上,然后朝慕非止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时候,他的语气已经不复当初那般的平和了,而是带上了几分厉色:“这位公子,糯米糕师傅是我们店的招牌,师傅不在,即使有再好的方子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既然公子无意买点心,那就请公子移步吧!” 慕非止瞅了瞅刚才那放出去的两锭金子,眉头稍稍的一皱,他依旧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只是语气微微一转,说道:“我夫人特别想吃糯米糕,我想让她以后每一天都能吃得到最新鲜的。” 站在慕非止身后的黑鹰嘴角一抽,原来主子出来是打这个主意,原本还以为是来这里谈什么秘密的事情呢! 老板一听到慕非止说出口的理由,又看向他眼中因为说到自己夫人而带上的暖色,神色稍稍有些缓和,但还是摇了摇头:“公子可以请家丁赶早来买就是。” “太麻烦……”慕非止摇头否决。这糯米糕刚出锅的时候最好吃,可是从京都闹市到王宫,还要耽误上一刻钟,慕非止脑袋里其实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陪了,两位请便。”老板着实无话可说了,这个古怪的男人,真是难伺候的很,有金子也不伺候了!说罢,老板转身就要走。 慕非止还是头一次被别人甩脸子,他还没有什么动作,身后的黑鹰已经出动了,雅间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老板听见那巨大的声响,整个人后背都僵直了,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移动,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利刃,刀尖很是巧妙的贴着他的皮肤,只要稍微一动,那刀刃能立即割破脖子上的皮肤。 虽说无商不奸,可天香楼的老字号能在京都屹立这么多年,这老板为人必然是可圈可点的。如今命在别人的手上,他只能暂时顺从别人的意思来。 “你们要做什么?”老板哆哆嗦嗦的说出一句话,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就来绑架的。 “带我去后厨。”慕非止起身,拍了拍长袍,缓缓的走到老板的身后,沉着声音道:“果然,还是暴力直接些比较好。” 于是乎,这天在天香楼中,一众客人就看到老板脚步有些奇怪的带着两个长相平平的男人去了后厨。说是后厨,其实是在天香楼后的一所小园子内,还没靠近,一股股淡淡的食物香气就传了过来。 “王师傅。”老板推开门,看着里面正扎着围裙,在面板上飞速忙活着的肥胖男人说道。 “吆,老板,今天什么风将您刮过来了?是今天做得糯米糕不好吃吗?”王师傅头也没抬,手指很是利索的揉搓着手中的糯米团子。 “有位公子想要见见你……”老板的话刚说完,这院子的门又被黑鹰那强劲的掌风给震得关上了。 这时候,那王师傅才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景象。老板站在最前面,他身后跟着一主一仆模样的两个男人。 “两位找我有何贵干?”王师傅将手中的活停下来,看着王老板身后的人,这房间中诡异的气氛已经让他意识到事情恐怕不是太妙。 “我给你高于这里十倍的价钱……” “呵呵,又是个有病的。”慕非止的话被王师傅哈哈的大笑给打断,向来淡定的慕非止也被这意外给小小的惊诧了一下。 “你知道做点心最讲究什么吗?”王师傅拍了拍身上的面粉,走到慕非止面前,和老板并排站在一起,朝慕非止问道。 “方子,人。”慕非止没有说话,倒是黑鹰冷冰冰的开了口。 “方子和人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人的心情,老子今天的心情就很不爽,先是一个阴人拿着一堆臭钱让我做两锅最新鲜的糯米糕,然后又是你们要让我走,我可以给你们做,但是这糯米糕的味道我可是一点也保证不了。”王师傅很横的朝慕非止道,一旁的老板惊诧的看着他,就连慕非止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你要如何才肯做?”良久,慕非止抬眼,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力看向王师傅。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麻烦的多,原本以为让福海直接来带人,可是人家死活不卖,福海还被一群人给骂道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现在他亲自来揪人,却被人给“教训”了一顿,原本是想将人直接带回宫里的,可是现在瞅着,估计阿芜连一块正常的糯米糕都吃不上了。 “我不会离开天香楼,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但是我可以让你带走一锅最新鲜的糯米糕。”王师傅见黑鹰转头看向外面,呵呵了两声道:“你不用瞅外面,先到先得,那么多人等着吃糯米糕,我可不能因为几个钱就破例。” “你说条件。”慕非止感觉脑袋都要大了,怎么一脚就踩进了这么大的坑里来,可是一想到沈蘅芜早晨那软软的声音,他一狠心,朝王师傅问道。 …… 说回宫里这头,慕栖凰从离园里出来的时候,话明显变得少了,他没有想到,在沈蘅芜身上还生了那样的事情,这种事情慕非止竟然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这两个人真是…… “会没事的。”封誉向来话少,见慕栖凰有些心不在焉,知道她是在想刚刚杜仲说得那些话,于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的说道。 “嗯。”少有的,慕栖凰安安静静的被封誉牵着手朝太极殿走去。 他们回到太极殿的时候,慕非止还没有回来,沈蘅芜正倚在软榻上,一边探头看着旁边石榴的针线活,一边也自己琢磨着。 “这是做给小宝宝的吗?”慕栖凰走过去,从石榴身边拿起一件做工和质地都很精良的小肚兜问道。 “回公主,是。”石榴慌忙就要行礼,慕栖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接着做就行。 “你现在大着肚子就不要做这些事情了。”慕栖凰瞅了瞅沈蘅芜手里那件不想要评价的布料,摇了摇头,很是戏谑的道:“以后这衣服要是真的穿到了你儿子的身上,他不恨死你才怪。”说着,慕栖凰拿起那件针脚无比大的小衣服,啧啧了两声,然后就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人,竟是一点针线活也不会做的。 沈蘅芜眯了眯眼,又瞧了瞧身边石榴做得,很是有自信的道:“没你说得这样难看吧?” 慕栖凰和封誉虽说知道了沈蘅芜身体的情况,但是都不约而同的闭嘴不言,尤其是慕栖凰,只是主动的和沈蘅芜讲着他们在边疆一些有趣的事情。 “呜呜呜。”说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慕栖凰突然听到一阵呜呜的声音,她歪头看去,只见球球那只白团子正咬住一人的袍子,小腿扑腾着往里面拉。 等看到那袍子的主人时,慕栖凰笑道:“半路扔下我们不管,也不知道你是有多忙。” “哪里,不过是件小事罢了。”慕非止抿唇笑得收敛。 球球一直咬着他的袍子不松口,他想踢又不能踢,虽然他讨厌死了这小白狗,但是谁让人家是阿芜的宠物呢,想了想,他还是斯文一些的,少用了一些力气将白团子给踢到了一边。然后就就从福海手上接过一个食盒,将那食盒跟献宝一样的放到了沈蘅芜的面前。 沈蘅芜刚从他手上接过食盒,就听见慕非止很是夸张的叫了一声,把她惊了一下子,她赶忙将食盒放下,目光一扫,一把就将慕非止的手给抓了过来,慕非止又在那里龇牙咧嘴的叫,沈蘅芜皱眉,看着他那修长的手指上留下的红痕,沉着目光抬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见沈蘅芜眼中流露出不自知的心疼,慕非止这才将手给抽回去,指了指旁边的食盒道:“刚出锅的,你尝尝。” 慕栖凰看着两人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场景,就悄悄的拉着封誉到了外殿,等到一众人都撤出内殿的时候,沈蘅芜这才扶着肚子依偎进慕非止的怀里,轻声问道:“是你亲自去的天香楼吧?” “这么聪明,我倒是不用担心万一生出个小傻蛋了。”慕非止打趣道。 沈蘅芜将慕非止那只受伤的手圈过来,与自己十指交缠,她摸着那块红肿的地方,眼圈红着,脸上却依旧笑着道:“你是第一次进那种地方吧?” “嗯?”慕非止明知故问。 “你身上还有面粉的味道。”沈蘅芜说着,又打开旁边的食盒,从里面捏出一块糯米糕,在慕非止眼前晃了晃:“虽然形状不错,但还是难看的很。” “傻瓜,去买不就行了。”沈蘅芜将那块糯米糕亲手喂进慕非止的嘴里。 慕非止没有说话,心中却在腹诽道:那厨子是块硬木头,软硬不吃,还死活瞧不起钱,说什么家财万贯也得老实的出去排队。等排到他糕都凉了。 “甜吗?”沈蘅芜也拿出一块,轻轻咬了一口,朝慕非止问道。 慕非止点了点头,回味着口齿中余留的糯米香味,声音清冽的道:“很甜。” …… 因为慕栖凰和封誉回京都,慕非止为两人接风,但并没有大宴群臣,而是叫了杜仲,几个人凑在一起吃了顿饭,从这方面说,这淮南王宫较其他皇室来说的确是多了几分家庭的暖意。 席间,慕非止也没说上几句话,全程都是在伺候着沈蘅芜,因为肚子越来越大,沈蘅芜坐久了都有些不舒服,所以被慕非止给喂了一些,她就饱了,被石榴和花容搀着回去休息了。 沈蘅芜走后,席间的气氛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慕栖凰朝慕非止问道:“眼瞅着再过两三个月孩子就要落地了,解药还没找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如何,阿芜没事就好。”慕非止仰头喝了一口酒,语气缓缓的道。 慕栖凰和封誉对视了一眼,慕非止说的话她怎么会不明白,分娩的那一天,最需要担心的其实是孩子,因为母体里的毒素会随着生产而转移到孩子的身上,当分娩过后,娘亲身上将不会残存一丝毒素,倒是不知在孩子身上会有什么反应。 “江山也罢,孩子也罢,都不及阿芜。”慕非止今天喝得不少,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放空的状态中,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倒酒,只是细细看去,他的眼中竟没有一丝醉意。那些都是虚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陪自己走过一生华年,死后能同穴而葬的还是他的妻子。若是没了她,江山便不再是江山,孩子也不再有牵连。 “你不是很能吗?怎么连解药都弄不出来?”慕栖凰转而将矛头对准阴人杜仲,她满脸嫌弃的看着杜仲,语气中一点也没有对于小叔叔的尊重。 “一种药,只为消除这人的片段记忆,但是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只有在生产或者换血的时候才会接住另一样事物排出体外,这样刁钻的毒,除了巫族我不做它想,现在我只能给她喂食白团子的血,如果白团子真的是巫族圣物,可能会有抵消的作用。”杜仲看了眼旁边千杯不醉的慕非止一眼,将之前说过的话又给解释了一遍。 “一切只能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才能说了。”慕栖凰垂头丧气的倚在封誉的肩上,看着慕非止这样难受,她心里也不好过。 …… 淮南现在的朝政很是太平,加之各种青年才俊都通过文考武考给群臣队伍灌入了新鲜的血液,所以慕非止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沈蘅芜的身上,每日早晨喊她起床,然后出去溜一圈,回来用早膳。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他都亲自为沈蘅芜揉揉已经肿的脚。每天叮嘱她喝药,多吃饭,两个月下来,沈蘅芜是一点肉没长,慕非止倒是瘦了不少。 两个月后,正是沈蘅芜怀孕九月的时候,她现在行动已经相当的不便,慕非止早早的就请好了王室专用的产婆待命。因为孩子用不了多久就要出生了,毒素会给孩子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也很快就会知道了,所以这段日子以来,慕非止每天提心吊胆的要命。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会那样快。 这天早晨,沈蘅芜抱着被子仰躺在软榻上,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已经开始簌簌掉落的叶子,她心里忽然也涌上一股悲秋之感,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她来到淮南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成亲,生子,这一系列的人生大事都在这一年半之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了。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向来对世间男子没有什么情绪的她,偏偏栽在慕非止的手里,而反过来想,慕非止又何尝不是栽在她的手里。 清新的空气转眼就被挡在窗外,慕非止将窗子阖上,转过身来搓了搓她的手,笑着问:“怎么了?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呢?” “夫君,咱们好像还没有给宝宝起名字呢?”沈蘅芜回神,一双亮亮的眼睛瞅着慕非止,一眼便望到了他的心里。 起名字这事的确被慕非止给忽略了,为人父的喜悦还没来得及享受够,便听到了那个消息,而他又将所有的心力放在了沈蘅芜的身上,这茬子事真的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想……” “啊……” 事生得就是这样突然,慕非止的话还没说完,那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沈蘅芜只觉得下身有什么液体流出,她一手紧紧的抓住慕非止的胳膊,疼痛出声喊道:“夫君,怕是要生了。” 慕非止红了眼,大声的朝外殿嘶吼道:“快,宣产婆,御医。” 花容和石榴本就守在门口,听见慕非止那失控的声音,两人赶忙有条理的忙活起来。 慕非止将沈蘅芜抱到床上,手上那黏腻的触感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惊恐,一瞬间,他多么想抱住她大声的喊停,不要生了,为什么生孩子是这样恐怖的一件事情。 沈蘅芜虽然觉得腹部疼痛无比,可是意识还在,她紧紧的揪住慕非止的胳膊,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喘息着道:“不……要……担……心。” 产婆来得速度特别快,几乎是转眼间的功夫,两个产婆一到,慕非止立刻让开位置,自己站在床边,看着沈蘅芜吃痛的叫着。 一个产婆在让沈蘅芜调整呼吸,另一个则是在有序的指示着石榴花容准备热水等各种东西。 一时之间,向来安静的太极殿变得闹哄哄的,慕非止站在一边,看着这些人来来往往,耳边听着妻子撕心裂肺的叫喊,他一时之间有些混乱了,过往的记忆同现在的场面在他眼前交杂着。 “你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杜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慕非止的身边,他拍了拍慕非止的背,结果却现慕非止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我不要出去。”慕非止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似恐惧又似可怕,淮南王身上所有的形容词他全抛开了,此刻他就像一个被命运遗弃的可怜之人一样,虔诚的祈求着上天不要带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杜仲没办法将他劝出去,最后只得命人将里面的帘子给拉了起来,他就陪他一起坐在外面等着。 帐子里面的人影错杂,可慕非止只能分辨的出沈蘅芜一声声的呜咽和痛吟。 慕非止原本是僵直的坐在那里,可是她再也忍不住,在产婆一声声的“快了”的时候,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杜仲刚扯住他,他就回过头,一双眼睛中泛着赤红的颜色,好像在地狱里沉沦一般,他声音无比低哑的道:“听到了吗?她在喊疼。” 杜仲心知拦不住他,况且也不知这次分娩过程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他只得放手。 慕非止就那样大步的迈了进去,直直的朝床头走去。 产婆们已经顾忌不上慕非止了,只是在努力的帮助沈蘅芜,慕非止在床边坐下,已经泛红的眸子在触及到沈蘅芜已经咬出血的嘴唇时,心不可自抑的泛着尖锐的疼痛,他根本没有考虑,直接将自己的胳膊递到了沈蘅芜的面前,哑着声音轻声哄道:“别咬自己。” 沈蘅芜已经处于意识涣散的阶段了,哪里还能分辨,只是凭着本能一口就朝慕非止的胳膊上咬去。明明已经咬出了血,可是慕非止一点也不觉得疼,他一直用柔柔的目光看着沈蘅芜,心口好像被人撕裂了好几半。 这种状态持续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当一声响亮的啼哭响起来的时候,沈蘅芜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跌了回去,口也松了开来,一点意识也没有就昏睡了过去。 “王上莫要担心,娘娘睡一觉就好了。”一个产婆在将孩子给包起来,另一个产婆朝慕非止解释道。 慕非止看着头都被汗水湿透的沈蘅芜,一颗心刚要落下来,突然产婆又在他耳边大声喊了句:“不好,为什么这血是黑色的。” 慕非止腾的站了起来,大声的朝产婆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王上,奴婢不知啊,娘娘忽然开始出血,而且这血是黑色的。”产婆嘭的一声跪了下去。 “给孤王宣太医,王后今天要是有一丝不妥,你们全部给我灭九族。”慕非止喊了一声,气力很大,可一颗心又被悬了起来,他眼前一黑,身子竟然有些不稳,晃荡了一下。 杜仲听见动静小跑过去,站在帘子外,问道:“怎么了?” “出血了,黑色的血。”产婆失声喊道。 这下子杜仲连礼节也顾不上了,他冲进帘子内,拿了旁边干净的一块布,沾了沾床上沾染的黑血,然后拿到面前。 慕非止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表情的一丝变化。 杜仲几乎只看了一眼,就松了一口气,他先是转身朝石榴和花容道:“将白团子给我捉来,放一小碗血,然后给我备一盆干药草草。” “她,怎么样?”慕非止觉得自己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这句话给说完整。 “无碍,不过是排毒罢了。睡几天就好了。”杜仲朝慕非止说了句话,然后就给沈蘅芜施针。 慕非止一听这话,心稍稍的放下了一点,可还是有些担忧,因为上次沈蘅芜中箭的时候,杜仲说睡一天就好了,可是到头来沈蘅芜也是睡了三天才醒。如今杜仲说沈蘅芜睡几天就好了,那万一她睡了一个月怎么办?慕非止就在心里这样的盘算着,完全没有顾及自己那刚出生的儿子,直到产婆将包好的孩子抱到慕非止的面前,慕非止先是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沈蘅芜,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孩子给抱住,只是那抱孩子的姿势连产婆也看不下去了。 慕非止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手中的孩子,因为刚出生的缘故,他浑身还有些皱皱的,小小的眉眼堆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像他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些。 “将血给她喂下去,然后将干药草放到香炉中熏着。”杜仲跟两个侍女吩咐完,就走过来很是顺手的要抱走慕非止手里的孩子。 “我看看孩子。”杜仲说完这话,目光直直的看向慕非止。 慕非止很是担心,因为一旦将孩子交到杜仲手上,也就到了“判刑”的时刻了,那些毒素到底会在孩子身上产生怎么样的反应。 杜仲将孩子抱了过来,他现在才刚出生,把脉这种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所以杜仲最首先做的就是看一下孩子的皮肤,若是毒素大的话,孩子的皮肤会呈现一种从内透出来的孩子,不过这孩子虽然皱巴巴的,但是白净的不像话。他又拍了拍他的背,宝宝立刻大声的嚎了起来。嗯,看起来说话也没有问题。慕非止站在杜仲旁边,看着杜仲一下下的动作,他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如今阿芜还在昏睡,宝宝又处在这样的状态下…… “他现在太小,不能把脉探看内在,不过,庆幸的是,这孩子现在除了眼睛还没睁开以外,没有什么意外。”杜仲朝慕非止说道。 “看来白团子的血后来调补的药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杜仲感叹道。 “你也不能确定不是?”慕非止将皱巴巴的小娃娃抱过来,坐在沈蘅芜的床边,声音低沉的道。 “我不是神仙。”杜仲摇头。 “让我静一静。”慕非止伸手摸了摸沈蘅芜苍白的脸颊,朝身后的人说道。 当屋子里的人全都清空的时候,慕非止抱着大声哭着的孩子,摸着沈蘅芜的心脉的地方,轻喃道:“阿芜,你听到了吗?这是宝宝的哭声。” ------题外话------ 谢谢martina姑娘的月票和五分评价票,虽然订阅惨淡,但是有你们在也知足了o(∩_∩)o~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八章 宝宝的不完整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这次杜仲并没有骗慕非止,因为沈蘅芜流了许多黑血以后昏睡了三天,这三天中,慕非止就让乳母将宝宝抱在沈蘅芜的身边放着,他在旁边守着三天没有上朝,但凡是吃饭也是守着两人,花容和石榴在旁边看着,甚至都要抹眼泪。因为沈蘅芜刚生产完,而且又流了那么多血,所以整个人即使被杜仲宣告了无碍,可面容也是苍白至极的,整个人睡在那里无声无息,一时之间,太极殿之间都少了人气。听到沈蘅芜早产的消息后,慕栖凰也和封誉从护国将军府赶了过来,他们来的时候,乳母刚喂完奶,宝宝就满足的睡在沈蘅芜的旁边,而慕非止就一脸颓败的坐在床边。慕栖凰一看到慕非止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人从小就爱干净,甚至达到了洁癖额地步,可是坐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那个爱干净的弟弟吗?头只是随意的簪着,衣服也没换,甚至下颌上的胡茬都冒了出来,那种颓废的气息在他全身游荡着。 “你莫要担心,既然杜仲已经说没事了,你就安心些吧,要不然累坏了你自己,等阿芜醒过来的时候你要如何有力气照顾她。”慕栖凰心想,只怕这人是在这里守了三天。 “我不敢睡,我怕我醒来就见不到她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就像是被悬在空中,没有安全感,没有着落一样,沈蘅芜是他最后的底线,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既然已经娶了她,他们两的这一辈子都是要纠缠在一起的,离了谁都不可以。 “不要劝了。”封誉阻止了慕栖凰的行为,他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心中倒是十分理解慕非止的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当初他在边关看到四处张贴的公主选驸马的告示时,向来刚硬的他一度要崩溃过去,他是想过等自己建功立业,有了能给她幸福生活的实力以后再回去找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成为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的妻子。当初他快马加鞭的往京都赶,总是想快些,再快些,要不然,真的就抓不住了。 就这样,屏蔽掉外界所有的干扰,慕非止在床前守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清晨,慕非止眯了眯眼,习惯性的抚开沈蘅芜的头,在她额头上,鼻尖上,嘴唇上依次落下他缠绵的吻。 “阿芜,你已经睡得够久了,起来看看宝宝,看看我好不好?”慕非止伏低身子,嘴唇贴着沈蘅芜的唇轻喃道。 可是回应他的除了那平稳的气息,并无其他,他失落的坐回去,将手伸出握住了她的。 这沉默已经要将他凌迟而死了,该死的,杜仲不是说三天以后就会醒吗?他腾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就要朝外走,他想要去找杜仲算账,结果刚转过身,还没有迈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叫声,他是习武之人,听力要比常人好太多,当那道声线落进他耳朵的时候,他后背忽的僵直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动身,直到那声音第二次响起来的时候,慕非止这才缓缓的转身,眼中的不敢置信在看到那人歪头望过来的眼神的时候,瞬间就变成了狂喜,他想,那两声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天籁了。 她叫道:“夫君。” 几乎是瞬间转移到他她的床边,慕非止一手抚着沈蘅芜的脸,一边低下头,很是温柔的吮住她的唇,试图找到一种方法来验证,她是真的醒了。 沈蘅芜觉得浑身懒懒的,并没有什么力气,她刚刚醒来,慕非止又这般的吻着她,她甚至连抬起手去抱住他的力道都没有,只能努力的动动唇,轻轻的回应他,她太知道,他一定又跟上次中箭时一样,吓得半死,因为他扶住她脸的那只手颤抖的不行。 慕非止一直用力的吮着她的唇瓣,直到那唇瓣已经由原来的苍白到现在的鲜红欲滴。沈蘅芜想要伸手推开他,她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啪嗒一声,就是这落在脸上异样的触感,让沈蘅芜浑身僵住,几乎忘记了呼吸。慕非止察觉到她屏住了气息,抬起头来,就那样痴痴的看着她。 “你……哭……了?”因为没有气力,沈蘅芜说出话来也是软软弱弱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 慕非止的眼眶红着,里面的眼泪润湿着他的眸子,对上沈蘅芜担忧的目光,慕非止摇了摇头,哑着嗓子开口道:“傻瓜,你睡了三天。” “嗯,头……有些……疼。”沈蘅芜费力的扯出一个微笑,想要暖暖慕非止的心。 “能动吗?我抱你起来。”慕非止再次伏低身子,将沈蘅芜轻轻的抱住,抬高枕头让她倚着床坐了起来。 “嘶。”就在慕非止刚刚安置好她的时候,沈蘅芜没有控制住,出了小小的声音,慕非止立即抬头,朝她急切的问道:“怎么了,哪里疼?” 沈蘅芜摇了摇头,不过是睡得太久,感官迟钝,而刚刚又碰到了生宝宝时的伤口,等等!宝宝呢? 沈蘅芜忽的蹭了蹭慕非止的手,声音很是虚弱的问道:“宝宝呢?” 慕非止这才记起还有个小家伙,于是大胳膊一伸,从床榻里面将宝宝给抱了出来,他将还没有睁眼的宝宝抱在怀里,靠在沈蘅芜的身边,怕压到她,所以将宝宝蹭到她的面前,心疼的道:“以后都不要生了好不好?” 他是真怕了,即使没有中毒这回事,慕非止也难以忘记她生产时,汗水浸透全身,那样嘶喊的模样。 “宝宝的……身体?”沈蘅芜看着浑身已经洗净,白白嫩嫩还未睁眼的宝宝朝慕非止问道。 “无碍,过些天杜仲会再次检查一遍。”慕非止朝沈蘅芜道。 “是吗?”沈蘅芜总觉得心里还是慌慌的,她想抬手触触宝宝的脸蛋,可是手根本没有力气。 慕非止见此,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握住沈蘅芜的手放在宝宝的脸上。 在触到宝宝脸颊的那一刻,饶是沈蘅芜这种骨子里冷情的人,那眼泪也是落了下来。她微微抬头,朝慕非止道:“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话还未说完,慕非止就将她抱在了怀里,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沈蘅芜有些难以控制的哭了出来,原本还是落泪,到最后她已经控制不住的在慕非止的怀里抽泣了起来。听到沈蘅芜的动静,慕非止立即将宝宝放到一旁,双手扶住沈蘅芜的脸,鼻尖贴着她的,很是心疼的道:“别哭,别哭……”后来,那呢喃都被慕非止吞进了口中,他扶着沈蘅芜的脸,先是寸寸的将她脸上的泪痕给吻了去,然后才回到她那鲜红的唇上,肆意的吮着,沈蘅芜的指尖没有什么力气的揪住慕非止胸前的衣服,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回应着他,他杂乱的胡茬扎着她的皮肤,可她仍是欢喜而努力的回应着他。 良久,当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慕非止将她放回去,然后大步朝外面走了几步,朝外殿的石榴吩咐道去喊杜仲过来。 当杜仲过来的时候,慕非止仍旧同沈蘅芜腻在一起,杜仲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的咳了一声,阴笑道:“生产完一个月后不能同房。” 一句话顿时让沈蘅芜的脸炸红,她靠在慕非止的怀里,有点不能见人的意思。 “感觉如何,师侄?我来把把脉。”说着,杜仲就将三根手指放在沈蘅芜的脉上,那手指在她的脉上跳动着。 慕非止面上虽然很淡定,但是心中很是着急,他不知道,那诡异的毒会不会给沈蘅芜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很好,果然是没有了。”杜仲察觉到她原本脉象中的不安稳跳动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收回手指,朝慕非止道。 “只是……”杜仲的目光看了看床上那个还未睁眼的小家伙,说话竟也卡壳了。 沈蘅芜向来是个观察入微的人,他看着杜仲这般与平时很是不一样的表情,心咯噔一下又沉了下去。慕非止全心都注在沈蘅芜的身上,所以沈蘅芜的情绪一有波动,他就察觉了。 “师叔,宝宝如何?”沈蘅芜依偎在慕非止的怀里,朝杜仲问道。 “我怀疑,他是看不见的。”杜仲一点思考时间也没有给沈蘅芜和慕非止留,很直接的就将话给说了出来。 “什么?”沈蘅芜失声喊了出来,她只觉得嗓子都冒火了。 “他的心脉我昨天探过,没有问题。”杜仲的言下之意就是宝宝全身完好,除了眼睛。 “可是他现在还没有睁眼。”慕非止皱眉说道。 “正常的孩子两天就会睁眼了,可现在是他出生第四天了。”杜仲一句话就击中要害。 “怎么会这样!”眼前一阵黑暗,沈蘅芜一下子无力的跌到在慕非止的怀里。 “是与不是,都要等她睁眼再说。”慕非止将沈蘅芜紧紧的抱住,用眼神阻止杜仲继续说下去。 杜仲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慕非止抱住沈蘅芜,眼睛看向那个在襁褓中睡得很香的孩子,心头一阵的抽痛,为什么他们的孩子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阿芜,我们要庆幸孩子没有生命危险,如若真的如杜仲所说,我会将世上最好的药都找来,只要你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呆在我的身边。”慕非止抱住沈蘅芜,声音泛着沙哑。 “我怎么会允许他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之中?”寂静的大殿中,慕非止抱紧沈蘅芜,落下一句轻叹。 沈蘅芜安然无恙的醒来以后,太极殿中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许多贵夫人都想要进宫探看,不过为了保护她们母子,慕非止只允许慕栖凰时不时的进宫来,其他人一律阻止。 沈蘅芜坐在床上,怀里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宝宝,宝宝的已经睁开了眼,大大的眼瞳很是漆黑,那漂亮的弧线,像极了慕非止,虽然这孩子是沈蘅芜生得,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随着他一天天的张开,他的样子越来越像慕非止,那张俊俏的小脸几乎继承了慕非止所有的优点,那天晚上,慕非止抱着他的两个宝贝疙瘩睡觉的时候,沈蘅芜和他说到这件事时,慕非止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上挑,稍有嫌弃的道:“我小时候有他这么丑吗?”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慕非止现在一想到这孩子,就会想到他刚出生时那皱巴巴的样子。 第二天,沈蘅芜将这话讲给慕栖凰的时候,慕栖凰瘪了瘪嘴,抱着怀里的小娃娃,很是反驳的道:“别听他胡说,这娃娃分明同他小时候一样,甚至比他还要好看些。” “哎。”慕非止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得朝坐在一边批奏折的慕非止问道:“我说,这几天忙活的,这孩子你们取名字了吗?整天宝宝的叫,难不成这娃小名就叫宝宝?要是他以后长大了,有人喊他宝宝,这不得让别人笑死咱们慕家?” 慕非止抬起头,很是淡定的道:“慕阅宸,乳名就唤宸儿!”说完这话,慕非止将目光看向坐在床上一脸恬笑的女人。 慕栖凰念了念:“阅宸,不错,这是谁取得?”她将视线看向两人。 沈蘅芜鬼精的笑了笑,朝慕非止挑了挑眉,道:“是我。” “怎么了?非止你不乐意吗?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慕栖凰不解的看着慕非止脸上那很是复杂的表情,好似还带着一种挣扎和反对。 “是我。”沈蘅芜叹了口气道:“我昨天同他讲的时候,也同他提了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你还想生个女儿?可是他不高兴。”慕栖凰一下子就明白了沈蘅芜的意思。 沈蘅芜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不高兴的?既然有了个大胖小子,再来一个女儿不是正好凑了一个”好“字!”慕栖凰不解的看向慕非止。 “他不喜欢孩子。”沈蘅芜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故意低下了头,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慕非止见此,不由得扶额。 “为什么?非止?难不成你还是重男轻女之人?”慕栖凰皱眉看着慕非止。 “我只是不想再经历那种折磨。”慕非止叹了口气,放下朱笔,走过来将沈蘅芜的头给抬了起来,然后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倚着。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你看,哥哥叫阅宸,妹妹叫阅微,这不是很好吗?”沈蘅芜撒娇般的朝她怀里蹭了蹭,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 “你就不想要一个和我长得一样可爱的女儿吗?”沈蘅芜从他怀里出来,很是一板正经的朝慕非止道。 慕栖凰的眉毛颤了颤,甩给两人一个够了的眼神,然后很是嫌弃的道:“没见过你们俩这么腻歪的。” “姐同封将军不是也很腻歪吗?”沈蘅芜戏谑的眼神看向慕栖凰。 “得了,我在这里也碍眼,走了。”慕栖凰脸颊一红,竟然起身走了出去。 慕栖凰走了以后,沈蘅芜这才很放开的圈住了慕非止的脖子,笑盈盈的道:“我刚才的提议如何?” 慕非止瞧了眼那个刚刚被慕栖凰放在床边的儿子,眉毛颤了颤,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会不喜欢呢,他其实一直想要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的,在娶了她以后,他甚至想要生一屋子的孩子,可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天她撕心裂肺的模样。 “夫君,你在害怕想什么?”沈蘅芜双手抚上慕非止的脸,认真的问道。 “宸儿虽然看不见,可是她的娘亲会医术啊,他的叔爷爷又是鬼医,你不是已经在派人寻找血灵芝了吗?”沈蘅芜将自己依偎到慕非止的怀里,蹭了蹭:“我不想让他活在一个整天沉闷的家里,作为他的爹爹和娘亲,如果连我们都撑不起来,还怎么让他撑住?” “是,我不会再沉着脸。有你们在身边,我已经满足了。”慕非止抱住她的头,闭上了眼睛。…… 天机楼中,白雀摇晃着一把白色的羽扇,一双丹凤眼上挑,悠悠的道:“主子的意思,是要我去一趟塞北?” “是。”慕非止点头:“塞北的环境比较寒冷,比较利于血灵芝的生长。你带着我的书信去找塞北王。当初他继位的时候还欠我一个人情,若是能找到最好,即使找不到也要带回线索来。” “主子,天机楼的兄弟们都很关心,小主子的情形如何?”白雀摇着扇子,很是期待的问道。 “不错,有了血灵芝会更好。”慕非止倒是很大方的说到了自己的儿子。 “明白,属下明日就出。”白雀笑着点头,那张苍白的脸上更是泛着点点笑意。 从天机楼回来以后,慕非止没有直接回太极殿,直接去了离园。他去的时候,杜仲正躺在床上睡大觉,听见脚步声,知晓是慕非止,所以也没有起身,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很是香甜的闭着眼。 “嘭。”慕非止一阵脚风就踢了过去。杜仲起身不及,只得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今天太阳不错,王叔的兴致也不错,看来还真是睡床睡习惯了。”慕非止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目光冷飕飕的朝杜仲放着冷箭。 杜仲睁开眼,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将双臂枕在脑后,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银铺了一床,他眯了眯眼,很是装柔弱的道:“为了宸儿那小子,我一个月没有睡好了,怎么?还不能让我这个老人家睡一觉?”一想到那慕阅宸那小子以后要喊自己叔爷爷,杜仲这小心肝啊,就疼得慌。 “咯咯。”杜仲见慕非止板着一张脸,倒是阴笑了两声,他伸出那只苍白的不像样子的手指了指窗户外面的草棚子道:“外面晒了一堆药,足够那小子吃一年了。” “血灵芝是药到病除之药,不过这些药也是滋养之药,你放心就是。”杜仲懒得和慕非止解释那么多,说完这些,他放下腿,一歪头又睡了过去。 慕非止悄无声息的走出屋子,走到那个杜仲自己搭得草棚面前,看着里面摆的各种各样的草药,心里更踏实了一点。 回到太极殿的时候,花容正带着奶娘将宸儿给抱走,沈蘅芜闲得无事坐在床上翻着书,听见慕非止的脚步声,她转过头,拉搭着脸有气无力的朝他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不这样和猪一样这样躺着。” “还有几天,你安分坐着就是。”慕非止跟摸小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嘴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怎么办?我突然现你长大了好多。”沈蘅芜突然很是深沉的朝慕非止说了句。 “……”慕非止难得的被她的话给噎住了,难道我以前很幼稚吗?慕非止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 “你以前既幼稚又无赖又无耻,如今瞧着倒是有几分为人父王的模样了。”沈蘅芜嘴上这样说笑着,其实心里心疼得不行,因为他们母子俩,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等你好了,我不介意更无耻。”慕非止上前,轻轻的擒住她的下巴,俯身,很是缠绵的吮住她的唇,在她满脸俏红的时候,贴着她的唇很是暧昧的道。 “你能别这么断章取义吗?”沈蘅芜一手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显然,他们俩的心态都已经好了许多,既然宸儿的事情还未解决,那么就开心的看着他长大,给他最好的呵护,直到将解药拿到手。 他们的儿子,他们怎么舍得他拥有不完整的人生? ------题外话------ 417690820这是作者君建的群,晴晴你就来这里找我吧/(ㄒoㄒ)/~有愿意来的姑娘也可以进来溜溜o(∩_∩)o~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七十九章 父王,饭饭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一个月后,天机楼,白雀一脸平静的朝慕非止说道:“主子,这是塞北王让属下交给您的信。” 慕非止接过信,稍显急切的打了开来,抽出信纸,只瞟了一眼,白雀就已经感觉到了他浑身出来的强大压迫感。 原来白雀到了塞北以后,将慕非止的亲笔信交给了塞北王,奈何塞北王看后很是遗憾的朝白雀道:“塞北这些年只找到了两个血灵芝,其中之一现在在我的王弟,也就是摄政王的手里,那只血灵芝正滋养着她的王妃。而另一个就在前几天才被淮北秦皇派人来取走。” “淮北竟然用了两座城池来换一个血灵芝。”慕非止一捏手,那封信就在他手中化成了碎屑,他冷哼了一声,对于这个结果似是很不满意。 “听塞北王的意思是,秦皇貌似觉得那血灵芝能除他的头疼病根,所以才舍了两座城池。”白雀将塞北王的话告诉了他。 “我知道了。”慕非止点了点头,又吩咐了白雀几句,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王宫以后,沈蘅芜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她几乎整个人要攀在慕非止的身上,眼睛急切的朝他看着,眼里那急切的目光似乎在询问着。 “抱歉,阿芜。”慕非止身上将沈蘅芜抱着,直接抱到了软榻上,然后将她抱坐在腿上,语气很是低沉的道,他将头麦道沈蘅芜那黑直的头中,嗅着她那温柔的气息,他身体里暴动的暴戾分子似乎才安稳了一些。 “没有关系,我们再找就是。”沈蘅芜伸手抱住慕非止的头,很是安抚的说道。 …… 沈蘅芜身体里的毒因为生产已经排了出去,而小阅宸的身体也在一天天的强壮,他的眼睛虽然还未治愈,但是在杜仲和沈蘅芜的调理下,倒也健康强壮的很。虽然看不见,但是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出彩的很,慕栖凰每次进宫都要抱着小阅宸好久,每次看着小阅宸的眼睛,她都一次次的感叹道:“这般好看的眼睛,真是要将人给吸进去,等找到血灵芝,这孩子,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风华。” “宸儿,不要咬指头。”深秋的天,沈蘅芜抱着宸儿坐在太极殿中,看着襁褓中的宝贝儿子眯着眼睛咬着自己的指头,沈蘅芜不由得出声制止道。 宸儿现在才有几个月大,还不会说话,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的原因,所以这孩子的耳朵尤其的好用,沈蘅芜一说话,他竟然将指头给收了回来,沈蘅芜对于儿子的这种超常的表现已经不是那么吃惊了,除了眼睛看不到以外,宸儿其他的行为都要比平常的宝宝好太多,这在最开始将沈蘅芜吓了一大跳,可是后来这种事生得越多,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宸儿此时安静的呆在沈蘅芜的怀里,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沈蘅芜,这让沈蘅芜有种错觉,宸儿其实是能看见的,可是在她将手放在那双眸子黝黑,比慕非止还漂亮的眼睛面前时,宸儿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我来,你歇歇。”不知道什么时候,慕非止已经走了进来,他将宸儿从沈蘅芜的怀里接了过来,虽是男人,抱孩子的姿势却是相当的稳重。 “夫君,宸儿重病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沈蘅芜起身,将头靠在慕非止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腰道。 “是。”慕非止点头,很是依赖的感受着背上的温度,接着说道:“你中毒的事情我查不出头绪,既然已经将宸儿封为了太子,我这样做,是为了迷惑在暗中的人的视线。虽然男孩子我并不打算娇养,但是我同样不想他受到伤害。” “依你就是。”沈蘅芜抱住他点了点头。 …… 宸儿一天天的长大,果然是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八个月的时候就会开口说话了,只不过,他第一开口叫得并不是娘亲,而是父王,这倒是奇了,慕非止没事的时候一直喜欢抱着宸儿,一遍遍的教他娘亲这两个字,可是这小子最后开口却叫了一句父王,彼时,一家三口正在吃饭,他原本坐在沈蘅芜的腿上,慕非止怕压坏了自己的老婆,赶紧将宸儿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端住为他特制的小碗,一勺一勺的喂着他。 宸儿穿着沈蘅芜亲自为他做得小袄坐在慕非止的腿上,小手紧紧的抓在慕非止抱着他的那只手上,当慕非止拿着勺子放到他的唇边时,他先歪歪头,仿佛是看看慕非止一眼,可是他们谁都知道,宸儿是看不见的。他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然后张开小嘴,一口一口的吮着里面的汤,乖巧的不得了。 慕非止自己几乎不吃了,一心伺候小家伙,时不时的给他擦擦嘴角上的汤,沈蘅芜看着这一幕,端着碗不由得笑出了声:“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习惯照顾他了。” “照顾他就是照顾你。”慕非止抬头,懒懒的一笑。 虽说毒素随着生产排了出来,但是沈蘅芜的身子还是有些虚,毕竟算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之劫,所以慕非止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沈蘅芜还记得有一次她去御书房找他,没有让福海通知,自己直接就进去了,结果就看到了那暖洋洋的一幕,慕非止正将宸儿放在腿上,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拿着朱笔在批改着奏折,沈蘅芜站在外头看了好久,直到他怀中的小宝宝忽的打了个喷嚏,慕非止这才从高度集中的境界中回神,一抬头就看到了满脸笑意的沈蘅芜。那个场景,即使她现在想起来,心头也依旧是暖暖的。 “父王,要。”就在两人安静而又缠绵的对视的时候,宸儿忽然伸手抓了抓慕非止的手背,奶声奶气的喊了句。 “啪嗒。”一声,沈蘅芜手里的碗忽的掉到了地上,她愣了愣,看向同样有些愣神的慕非止,不敢置信的问道:“夫君,刚才是宸儿开口了吗?” “宸儿,你刚刚叫什么?”沈蘅芜蹲下身子,双手抚着宸儿的脸,急切而又兴奋的问道。 宸儿撅了撅小嘴,接着挠了挠慕非止的手背,有些委屈的又说了句:“父王,要,饭饭。” 慕非止低头与沈蘅芜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将宸儿抱着,让他在他的腿上站了起来,他双手抱着他的小身子,很是诱哄的道:“宸儿,喊一声母后,我就喂你饭饭。” “母后,饭饭。”宸儿伸着小手朝慕非止比划着,那软软的触感,打到他的脸上,慕非止转头将宸儿放到沈蘅芜的怀里,满脸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沈蘅芜被那奶声奶气的声音给震出了神,直到慕非止将宸儿放到了她的腿上,她这才回神,一手揽着乖巧的娃娃,一手接过慕非止递过来的小饭碗,用勺子继续慕非止刚才的动作,一口一口的喂着他。 “夫君,他竟然开口说话了。”沈蘅芜一边喂着宝宝,一边激动的朝慕非止说道。 “我们的日子,定然不是凡人。”慕非止伸手摸了摸儿子毛茸茸的头,爽朗的笑了起来。 “饱饱。”吮了一会儿,宸儿将头给挪了开头,脑袋在沈蘅芜的怀里蹭了蹭,沈蘅芜看着自己儿子那还带着油渍的嘴在自己怀里蹭着,只觉得心里满满的。 “不吃了?”沈蘅芜将他的头給揪了出来,接过帕子擦了擦他的小嘴,低着头问道。 “睡觉觉。”他不安分的又朝沈蘅芜的怀里蹭去,可就在这时慕非止却将他给接了过去,沈蘅芜疑惑的看着慕非止,白了他一眼。 慕非止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道:“宸儿这么沉,你都不累吗?” 小孩子或许就是这样,吃饱了就睡,慕非止还没起身,这娃就已经睡倒在他的怀里,看着那张无比肖似自己的小脸,慕非止起身,一手揽过沈蘅芜的腰,一家三口朝内殿走去。 因为刚开口的原因,所以宸儿大多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冒,这天晚上,慕非止刚要将他放到床边的小摇篮中,结果这娃突然朝慕非止怀里蹭着,死活不肯挪窝儿,一定要赖在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抓着慕非止的龙袍,像一只无赖的小猴子一样挂在上面。 慕非止拍了拍宸儿的小屁股,很是嫌弃的道:“乖儿子,父王要抱你母后睡觉,没空搭理你,你不要坏父王好事好不好?”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正在梳妆的沈蘅芜嗔了他一句。 慕非止力气大,硬是将宸儿从自己怀里给拽了起来,然后就将他放进了摇篮,伸手很是仔细的给他掖了掖小被子,然后就大松了一口气一般,转身很是急切的朝坐在梳妆台上的女人走过去。他俯身环住她,忍不住的在她耳垂上吻了吻,很是暧昧的道:“娘子,该就寝了。” “别胡闹,你昨晚折腾的还不够吗?”沈蘅芜推搡着他,结果慕非止反而得寸进尺的很,他双手擒住沈蘅芜的腰,灼热的唇舌一路向下,沈蘅芜不由自主的出一声嘤咛。 “阿芜,你好甜……” ------题外话------ 今天回来的晚,结果又耽误了,死活更出这些来,呜呜呜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章 抓周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宸儿已经一周岁了,按照宫中的老规矩,宸儿周岁的这天是要抓周的。就在宸儿生日的前几天,宸儿吃了早饭就撅着小屁股趴在沈蘅芜的身上,跟小猴子一样蹭蹭着,沈蘅芜手里拿着一本书,一边看一边朝无所事事的男人问道:“夫君,万一宸儿抓周的时候抓到胭脂怎么办?” 慕非止嘴角抽搐了抽搐,随即就打趣的笑道:“这还不容易?咱们到时候不放胭脂上去不就行了吗?“”好聪明。“沈蘅芜点了点头,抚着宸儿毛茸茸的头道:”好主意。“ 慕非止听了这话,表情却忽的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沈蘅芜,目不转睛的。沈蘅芜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于是开口问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阿芜。“慕非止低低叫了她一声,然后很是一板正经的道:”都说一孕傻三年。“然后,他还很当回事的走过来,很是同情的摸了摸沈蘅芜的头。”慕非止!“沈蘅芜突然吼了一句。 就是这一句,让原本趴在她腿上睡得正香的小娃娃给吵醒了,宸儿滚滚的身体坐了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奶声奶气的道:”母后,尿尿。“ 沈蘅芜看着自家儿子呆萌的样子,白了慕非止一眼,然后就朝他道:”还不带你儿子去尿尿?“ 慕非止抿唇笑了起来,走过去,一把将宸儿给抱到了怀里,看着那一大一小走出了内殿,沈蘅芜大大的松了口气,一下子就躺倒在软榻上,她扯过被子,懒懒的趴在里面,舒服得想要感叹,自从宸儿出生这一年来,淮南风调雨顺,他们一家三口过得也是蜜里调油,除了宸儿的眼睛,一切都在往很美好的方向展。 …… 宸儿的抓周礼终于在两天后被慕非止大肆的操办起来,这次盛宴是继慕非止和沈蘅芜大婚后第一次同规模的大型宫宴,但凡是朝中贵臣全部都来了。 当群臣都落座以后,福海扯着嗓子喊了声:”王上驾到,王后驾到。“这一声刚出来,席间所有的人都走了出来,很是恭敬的跪了下去。 在红地毯的尽头,慕非止一身紫色的袍子,衬得他愈的俊朗,他一手抱着自家还在吮手指的儿子,一手揽着身边的妻子,一家三口均是一身紫色,带着万千风华朝上座走去。”宸儿乖乖,姑母抱抱。“慕栖凰见宸儿被慕非止抱着走了上来,她激动的赶忙伸手将宸儿抱了过来。宸儿对于慕栖凰并不生疏,他乖巧的放下圈着慕非止脖子的双手转而圈到慕栖凰的脖子上,当那软软的小手触到自己的时候,慕栖凰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宸儿想不想姑母啊?“慕栖凰笑眯眯的朝宸儿问道。 宸儿的大眼骨碌碌的转着,然后就见他扬起小脸,软着嗓子,乖乖的应了声:”想呀!“”好乖,比你父王小时候乖多了。“慕栖凰感动的简直要落泪。”原来你小时候皮得很啊?“沈蘅芜听着慕栖凰的话,伸手捂住嘴朝慕非止道。 慕非止冷哼了一声,伸手就将宸儿从慕栖凰的怀里给抱了出来,对上慕栖凰那不乐意的眼神,慕非止朝她身边的封誉挑了挑眉道:”想要抱孩子自己生一个就是。“ 封誉见慕非止露出这样的眼神,向来低调内敛的他竟然也扬了扬眉,心中哼哼了声。 唯有夹在两人中间的慕栖凰,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又没有好日子过了。”父王,渴,渴。“宸儿坐在慕非止的怀里,小手扒着慕非止的衣襟,仰着头,嘟着小嘴,软软的道。 慕非止早知这小子一到这时辰就要喝水,所以早就让人备了蜂蜜水,他将宸儿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拿着勺子放到他的唇边。 慕非止喂孩子的这一幕,将下面的大臣都给惊住了,以前,慕非止将这样的温柔送给沈蘅芜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以为,慕非止只是好色,喜欢上了沈蘅芜的皮相,可后来事实证明,沈蘅芜绝地不是一个空有美貌的人。如今,对待她生下的孩子,慕非止在大众面前都这样情不自禁的流露出自己的喜爱,若是私底下又该是怎样的疼爱,难怪,这孩子一出生,慕非止就将他封为太子,这份荣宠,是三世也修不来的。只不过,那孩子的精神头似乎并不大,只是软软的依靠着慕非止,脸色也有些苍白,之前宫中流出传言说这孩子天生孱弱,眼睛失明,若传言是真,这孩子的以后恐怕也有待商榷。 孱弱也罢,强壮也罢,不管如何,没有人会怀疑,这孩子是整个王室放在手心里疼得宝。 瞧着下面那些大臣们的神色,沈蘅芜在心里笑了笑,不由得想起了今天下午时候的情景。 原来,因为之前慕非止让人将小王子身体孱弱的消息给传了出去,所以,作为小王子第一次亮相的抓周礼,慕非止不想让人抓到小尾巴,怕有人看出宸儿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孱弱,从而引起不必要的危险,所以今天整整一下午,慕非止都抱着自家儿子一遍遍的重复道:“乖儿子,今天晚上不准站着,只准趴在父王的怀里,要装成没睡醒的样子听到没?” “噗。”听到他这话,沈蘅芜一口水给喷了出来。 正是因为慕非止教育的“睡不醒”理论,所以乖宸儿今天一直都懒懒的窝在慕非止的怀里,眼睛也懒懒的眯着,那神态,像极了慕非止。这事情虽说有些搞笑,但是也的确为了保护他的安危。 宫宴没过一会儿,福海就朝慕非止说道,吉时已到。 一听到吉时已到,慕非止就低了低头,在宸儿的耳边道:”接着装昏,听到没?“”听到了,父王。“宸儿说话软软糯糯,他朝慕非止怀里蹭了蹭,两只小手因为慕非止的起身就抓到了他的脖子上。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慕非止抱着宸儿走到了那张宽大的桌子面前,桌子上铺了一层红布,而那红布之上摆的,应有尽有,三字经,铜钱,毛笔,布条,药草,银针,各种各样,这些东西中最令人咋舌的大概就属那个金黄金黄的物件了。 沈蘅芜瞟了瞟身边的男人,小声的道:”这玩意儿你也拿出来?“ 慕非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宸儿今天上午还拿着砸核桃,我想了想,就让人给放了上去。“ 福海站在一边,嘴角直抽搐,不过主子说的话可着实不假,今天早晨,小主子的确搬着这玉玺砸过核桃的。”……“沈蘅芜现自己也说不出话了。”乖儿子,想要什么就去抓什么。“慕非止俯身将一身紫色小袄的宸儿放到了那桌子之上,拍了拍宸儿的小屁股,语气很是轻快的道。 沈蘅芜看着儿子在上面慢吞吞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给儿子的演技竖了一个大拇指,这孩子,说让他装没睡醒,他果然眯着眼在上面懒懒的爬着,碰到不喜欢的东西,并非无视,而是一脚给蹬了出去,宸儿就这样一边摸着一边踢到了中间,他看不见,只得用手抓着来找感觉,看着他那萌萌的可爱样子,沈蘅芜倚在慕非止的怀里吃吃的笑了起来。 忽的,围观的人群中出了一声声惊叹,等到人们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这孩子的动作完全把众人给惊呆了。宸儿已经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他撅着小屁股,小手拖住玉玺,将玉玺放到了算盘上,然后利用算珠的滚动,就推着算盘上的玉玺转过了身,然后奶声奶气的喊了句:”父王,抱抱。“ 慕非止知道这是儿子看不见方向跟自己说得暗语,他站在桌前,正对着宸儿,伸手拍了拍桌子,朝宸儿伸出手,道:”宸儿,到父王这里来。“ 其实慕非止并没有和宸儿强调,一定要把你选中的东西给拿过来,可是这孩子对那两样东西是相当重视,一边撅着屁股,一边推着算盘往前,循着声音的方向,朝慕非止走去。 当最后,宸儿扑到慕非止怀里的时候,慕非止一把抱住这个小团子,朝身边的妻子笑了笑。 慕栖凰哭笑不得看着那算盘上摞着的玉玺,不禁爽朗的笑出声来:“好,宸儿好志气,到时候肯定能一手抓钱一手抓权。” 慕栖凰的话一出,周围的大臣们立即附和的说了起来,这其中定然有讨好的成分,但是,惊讶也是很大的,但凡是孩子抓周的,大多是抓一样的,可是这小太子竟然抓了两样,而且还是代表性很强的两样东西,那金算盘总是让人将其和经商联系到一起,而那玉玺,这其中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而这一切生在一个身体孱弱,虽有一副好皮相,但是看起来没有精神的小孩子身上,大臣们都在仔细的看着慕非止的表情,试图从中来判断自己以后的方向。 这天晚上,沈蘅芜在宸儿临睡前,朝宸儿问为何今晚会抓那两样东西。”父王说什么上面有蜂蜜味就摸什么。“宸儿瞪着大眼,撅着小嘴道。”……“ ------题外话------ 慕大爷,有你这么作弊的吗? 【推好文】【疯狂夫妇也治愈——站在边缘的蜗牛】 悬疑中带着治愈,文笔绝佳,事实上我也在看,如果大家感兴趣,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吧。 片段三: 某男生气,背对着她捂着耳,蹲在地上,各种委屈怨恨痛…… “我错了~”某女蹲在他身后,用手指戳他,“从今天起我要做好人,扶老奶奶过马路,捡到钱要交给警察叔叔,再也不偷窥别的男人洗澡……” “……”某男默。 “再也不夜不归宿。”补充。 “……”继续默。 “再也不动手……老公,老公公,你就原谅伦家嘛……要怎么做你才不气了……” 某男起身,“知道菠萝野结衣么?” “……”某女,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一章 淮北之行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自自从抓周仪式完成以后,慕非止夫妇就将宸儿给保护的很严实,这小家伙最经常活动的地点就是太极殿和御书房,因为他是宫中最娇贵的小娃娃,并没有同龄人,所以,白团子球球就成了经常陪伴他的玩伴。 沈蘅芜的身体已经渐渐的恢复了过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她要不然就呆在小厨房中给那父子俩熬个汤,要不然就安静的坐在那里,认真地研究着古籍药书,帮助宸儿调理身体。 已经是冬日了,这天,慕非止很早的就要去上早朝,为了不吵醒沈蘅芜,他全程的动作都静悄悄的,只是在最后要走的时候,他弯下腰,刚要按照惯例吻一吻沈蘅芜的额头,就看见沈蘅芜早就睁开了眼,透亮的眸子中透出丝丝的温暖,将他的一颗心给缠的紧紧的。”有些冷,你再多睡一些。“慕非止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谁知,他刚要起身,沈蘅芜就伸出光滑的双臂抱住了慕非止的头,鼻尖相互抵着,温存了好一阵,这才放开他。”乖。“慕非止摸了摸她的头,用跟宸儿说话的语气同她说着,然后才嘴角带笑的走了出去。 当慕非止的身影走出去以后,一旁的小床中突然蹭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见自己父王已经走了出去,他身着一身单薄的衣服,从小床中翻了出来,蹭蹭蹭的朝床上跑去,撅着小屁股费劲儿的爬上床,然后一掀被子就钻了进去。”宸儿?”沈蘅芜只觉得身边一凉,然后就见自己儿子跟个小猴子一样朝自己这里蹭着。 “冷吗?”沈蘅芜将宸儿抱到怀里,语气柔柔的道。 “母后,睡觉觉。”宸儿将自己缩成一团,趴在沈蘅芜的怀里,一转眼的功夫就睡了过去,沈蘅芜哭笑不得看着怀里的一团,嘴角微微上翘,抱着他暖暖的小身子就睡了过去。 慕非止下朝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很是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目光齐齐的看向自己。 “怎么样?英俊不英俊?”慕非止上前一把将宸儿给抱了起来,然后当着一群人的面亲了亲沈蘅芜的唇,沈蘅芜的脸一红,而宸儿则用一双小胖手捂着自己的脸,软软的道:“羞羞。” “臭小子,让你背诗你不背,让你说胡话你倒是一个顶俩。”慕非止捏了捏儿子的小肥脸,然后就将他放到自己腿上坐着,他回退了身边所有的宫人,然后朝沈蘅芜道:“阿芜,血灵芝有消息了。” “淮北那血灵芝不是被秦皇给用药了吗?”沈蘅芜不明白。 “白雀回来说,秦皇身边的那个道士虽然出主意让他用两座城池买了血灵芝,但事实上,那道士研制的可以用来治头疼的长生不老药中根本就没有血灵芝。”慕非止将今天早晨,白雀交上来的消息跟沈蘅芜解释道。 “那血灵芝在谁的手里,我想,这个道士的背后一定有人。”沈蘅芜觉得事情的展正开始沿着一个诡异的方向,不可预测。 “的确有人。”慕非止夹了一块煮的很烂的肉块放到了宸儿的嘴里,然后就听他道:”秦玄戈。“”他竟然还不死心?“沈蘅芜冷笑了一声,有些很讽刺的道:”千般算尽,总有一天会自食苦果。“”母后,苦果是什么呀啊?好吃吗?“宸儿鼓着腮帮子,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朝沈蘅芜看去。 看着儿子没有焦点的眼神,沈蘅芜刚要说话,慕非止一手就将宸儿的头给转了过来,他擦了擦宸儿的嘴,很是严肃的道:“吃着东西别说话。” “宸儿,你想不想看看父王和母后是什么样子?”沈蘅芜伸手摸着宸儿毛茸茸的头,神色很是平静的问。宸儿已经一岁多了,可是这个问题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的问出来。 “宸儿看不见,母后和父王就不爱宸儿了吗?”宸儿嘟着嘴问道。 这问题一出,沈蘅芜倒是无话可说了,她忽的笑了笑,摸着宸儿的小脸,良久才说道:”怎么会?你永远都是母后的好孩子。“”阿芜,礼部昨天收到了淮北的帖子,今天早朝的时候呈了上来。“慕非止将宸儿的身子转了过去,将勺子递到他的手中,让他自己凭着感觉去挖碗里的肉肉。”缘何?“沈蘅芜平静的问着,可是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她目光有些急切的看着慕非止,好想慕非止赶紧说出来,以便验证,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秦皇的五十大寿。“慕非止淡淡的道。”夫君,你的意思是?“沈蘅芜接着问,自从两人成亲以来,这后宫除了沈蘅芜再无一个女主人,所以这里对于慕非止来说已经成了家一样的存在,因此,以往慕非止很少会在这里谈朝政上的事情,如今他这样说出来,以她对慕非止的了解,沈蘅芜直觉他心中有什么打算,只是不敢相信罢了。”我要亲自去一趟。“两人的心意似乎相通,他的目光忽的温暖起来,安抚着沈蘅芜道:”况且,你被下药的事情我也需要查清楚。” “我不同意。”沈蘅芜直接开口反对道。 “阿芜,你知道的,没有人能阻止我的决定。”慕非止转回头,看着跟小鸡啄食一般吃饭的儿子,目光变得更加柔和。 “如果你去了,淮南怎么办?我怎么办?宸儿怎么办?”说出这话来,沈蘅芜的情绪已经开始波动了起来,连她自己也讶异,短短两年的时间,原来,她对慕非止已经依赖到了如此的地步,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在慕非止的怀里安睡,第二天早晨在他的怀里睡醒,每一天都有他的参与。 “朝政我会交给杜仲和封誉,至于你和宸儿,我可以让王姐时常到宫中来陪你们。白雀也会跟在你们的身边。“短短的一个早朝,慕非止已经将所有的布置都想好了。”不可以。“沈蘅芜摇头,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好似在沉思什么,也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将刚才所有展现她脆弱的情绪都给收敛了起来,然后定定的看着慕非止,语气决绝的道:”你必须带上我。“”阿芜!“慕非止用强硬的语气阻止了沈蘅芜的念头。”非止,这世上只有你才能保护得了我。“沈蘅芜抓住慕非止的胳膊,声音很是果断的道:”况且,淮北明争暗斗那么乱,找寻血灵芝必然不是一天两日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忍心让我提心吊胆等你一年半载?“沈蘅芜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有些软。”你让我想想。“慕非止道。”父王要出去吗?“宸儿适时的抬起了头,小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肉汁,嘟嘟着嘴道:”宸儿也要出去玩可以吗?“ 慕非止头都大了,大的不老实,小的也不安分的很,他扶额,这事情可着实有些难办。 “夫君。”沈蘅芜抓着慕非止的胳膊摇晃了起来。 母子连心的缘故,听到沈蘅芜那软软的声音,原本坐在慕非止腿上的宸儿,也揪着慕非止的衣服转回了头,先是将自己的小嘴在慕非止的身上蹭了蹭,然后才笑眯眯的仰头望去慕非止的方向,学着沈蘅芜的样子,抓着慕非止的衣服,甜甜的道:“父王,父王……” 慕非止:“……” …… “你要我监国,你就不怕淮南死在我的手里?“他咯咯笑了两声,懒懒的倚着柱子,目光恶狠狠地看向慕非止。”你不用装,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况且,有封誉和左右相辅助你,你少给我装柔弱。“慕非止扶额,很是烦气的哼了哼。 “然后你就拖家带口的去淮北?”杜仲目光看向一边目光齐齐瞅过来的一大一小。 “没办法,惧内。”慕非止很是坦然的道。 “母后,惧内是什么?好吃吗?”宸儿又来了这么一句。 沈蘅芜没有说话,反而是杜仲说了句:“好吃的很,你父王可是乐在其中。” “这样啊。”宸儿若有所思的歪着头,抱住沈蘅芜的腰。 “这小子,才一岁多说话就说得这样溜,是个好苗子。”杜仲啧啧了两声,感叹道。 “我儿子是谁?”慕非止冷哼。 “话别说得太满,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杜仲转身,扔下一句话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夫君,这么说,你答应了是不是?”沈蘅芜很是兴奋的看着慕非止。 慕非止冷着一张脸,在沈蘅芜不解的目光中走了过来,将宸儿抱住就朝外面走了去,走到大殿外的时候,慕非止朝石榴道:“看住他。” 石榴应声,赶忙将小主子给接住。 慕非止安顿好儿子,这才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甩手将内殿的大门一关,脸上又带着那疏懒且不算正经的笑容,走到沈蘅芜的面前,伸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无比暧昧的贴着她的唇道:“娘子,我已经答应了你,那你这几天晚上可要好好的补偿一下为夫。” “说什么呢?”沈蘅芜一把就要推开慕非止,结果慕非止反倒伸手将沈蘅芜扯住给提了起来,他一双手在沈蘅芜的背后暧昧的游走,呼出的热气喷到了沈蘅芜的脸上,他嘿嘿一笑,对着那红唇就缠绵的吻了上去。 ------题外话------【推好文】【疯狂夫妇也治愈——站在边缘的蜗牛】 悬疑中带着治愈,文笔绝佳,事实上我也在看,如果大家感兴趣,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吧。 片段三: 某男生气,背对着她捂着耳,蹲在地上,各种委屈怨恨痛…… “我错了~”某女蹲在他身后,用手指戳他,“从今天起我要做好人,扶老奶奶过马路,捡到钱要交给警察叔叔,再也不偷窥别的男人洗澡……” “……”某男默。 “再也不夜不归宿。”补充。 “……”继续默。 “再也不动手……老公,老公公,你就原谅伦家嘛……要怎么做你才不气了……” 某男起身,“知道菠萝野结衣么?” “……”某女,默。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二章 姐妹相见,分外眼红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父王,宸儿想球球。”在驶往淮北的马车中,宸儿趴在慕非止的怀里,对着手指头,委屈的道。 “你叔爷爷会看好它的。”慕非止不以为意的道。 “可是我听到叔爷爷说,他要将球球扔到御膳房给炖了。”自从离开京都前往淮北开始,宸儿已经念叨了一路。 “你父王不说话,没有人敢动它的。”沈蘅芜被儿子吵得有些头疼了,她下意识的捏了捏眉心,刚要把宸儿给抱过来,慕非止一眼就瞧见了她的变化,直接将宸儿拎到一边,将沈蘅芜抱坐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冷着脸朝一边的小娃娃道:“你再不听话,我就下令让人将那团子给炖了。” 宸儿毕竟还小,被慕非止这么一吓,简直是大气都不敢出,憋得一张小脸都通红了。 沈蘅芜摸了摸儿子的脸,声音温柔:“宸儿乖,还有两个时辰咱就到京城了,到了京城给你买肉肉吃好不好?” 一听肉肉,宸儿的身子一僵,随即就老老实实的爬到了沈蘅芜的身边,用手摸索着,又窝到了沈蘅芜的怀里,声音奶声奶气的道:“宸儿乖乖,母后给宸儿买肉肉。” “好乖,睡一觉吧。”沈蘅芜倚着慕非止的胸口,伸手摸着儿子已经逐渐长长的头。 “京城的住处已经打点好了吗?”有了美梦,宸儿很快就睡了过去,沈蘅芜见儿子睡着,这才和身后的男人说道。 “自然是打点好了,只不过,依我看,咱们恐怕是没机会住在那里了。”慕非止从身后的靠背处抽出一张毯子,盖在宸儿和沈蘅芜的身上。 “你是说秦玄戈会耍花样?”沈蘅芜若有所思的道。 “明面上是不会的,毕竟,咱们这次出使淮北,是声势浩大,若是有了个三长两短,在淮北的地盘上,他们也交代不过去。”慕非止摇摇头,呵呵一笑道:“等着瞧吧,秦玄戈,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两个时辰过得很快,转眼间,慕非止的车队就已经到达了淮北京城,而此时正值下午,刚到京城的城门口,慕非止的马车就停了下来,白雀从外面掀开帘子,很是兴奋的朝慕非止道:“主子,迎接的架势果然很大。” “白雀,招呼后面的人停下。”慕非止朝他吩咐了一句,然后就拍了拍宸儿肥嘟嘟的小脸,示意他醒来。 宸儿原本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拍醒,他迷蒙着眼,软软的道:“母后,肉肉来了吗?” “……”沈蘅芜一脸黑线的看着身后的男人,满嘴抽搐。 白雀之所以说迎接的阵势很大,是因为这京城的主街道两旁却被官兵给禁了起来,只留下一条宽阔无比的大道,而这城门口整整齐齐站着的,除了有淮北不少的官员,最主要的是站在首位的那一男一女,男人自然不用说,定了是淮北的太子秦玄戈无疑,而那女人,说来也巧,正是沈蘅芜同父异母的庶妹,那个在沈蘅芜“殉国”以后被扶上太子妃之位的沈梦柔。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三辆豪华的马车缓缓的在城门口停下,当那车轮咕噜咕噜的声音终于停止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这一跳,竟是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只见那男子长身玉立,翩翩得体,他就站在那里,单单是一个侧脸就足够让人神魂颠倒,在场众位中,但凡是见过上一任淮南王的臣子都在暗地里感叹,这淮南王族的基因怎么这么强大。 黑衣男人在众人的目光中站定,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着水绿色小袍子的小娃娃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马车边上,他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眼睛好似没有睁开一般眯着,由于个子太小,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也就一岁多点的模样,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慕非止的跟前,伸出两只小肥手。 那男人微微一笑,带着无懈可击的魅力,单手就将已经要睡过去的小娃娃给抱到了怀里,然后他依旧站在马车边上,眼神愈的温柔。 秦玄戈看到这一幕,眸子不禁眯了眯,好似有感应一般,他紧紧的盯着马车里将要出来的人,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好似也加快了许多。 一只纤手就在这时掀开了帘子,随即马车上就露出一个窈窕的身影,等那张面目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那些人不禁大吃一惊,这众多惊讶声中,有些是因为这女子长得着实好看,一身红色的宫袍,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关键是那张脸,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而另一些惊讶的人中,就属太子妃和沈丞相两人的声音最大了。 “姐姐!” “蘅芜?” 沈丞相和沈梦柔都吃惊的喊了出来,众所周知,这两人都是笑面虎,向来是镇定自若,如今这般的不可自制,倒也是奇了。 沈蘅芜根本就没有搭理那两人吃惊的声音,她刚要踩着箱子下来,结果腰被慕非止一揽,整个人就被他安全的带了下来。 “谢谢夫君。‘沈蘅芜仰头,甜甜的朝慕非止道。”应该的。“慕非止不顾周围的看客们,大庭广众的就亲了亲沈蘅芜的唇。 宸儿趴在慕非止的肩上,虽然看不见,但还是用小肥爪子捂着自己的脸,软软的道:”羞羞,父王羞羞。“”不是让你装昏吗?“慕非止接着沈蘅芜的遮挡,摸了摸儿子的头,在宸儿的耳边道。”父王,宸儿的头好昏啊!“宸儿随即就叫了出来。 慕非止:”……“ 这一家三口的甜蜜画面最终还是被秦玄戈给打破了,他带着沈梦柔和沈丞相迎了上去,脸上海带着笑,问道:”淮南王远道而来,我淮北真是荣幸之至。“”孤王也是。“慕非止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揽着娇妻,一张被上天宠爱的脸就这样正面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沈梦柔的眼睛依旧紧紧的盯在沈蘅芜的脸上,沈蘅芜好似不认识一样的看过去,两年不见,沈梦柔依旧是那般的娇柔,弱柳扶风,风一吹感觉就要倒了。只是,明明看起来柔弱的很,偏偏又顶了一个很高的髻,上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富贵倒是富贵的很,不过也缺了几分清丽,看来,即使向往已久的太子妃之位到手了,她还是有压力的很。”殿下,这位是?“沈梦柔忍不住问道,一直以来所坚守的内敛全被冲击掉了,从小,沈蘅芜就是她的噩梦,如今,当这个已经“死了”两年的噩梦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怎么能安稳。 “这位自然是淮南王后。”秦玄戈眯了眯眼,看着面前很是漂亮的女人,自从上次从淮南回来,虽然派出去打探的人都被杀光了,但是他已经能肯定,这女人必定是沈蘅芜无疑。 “可是她长得跟姐姐十分像。”沈梦柔又看了眼身边的沈丞相一眼,只见沈丞相正一副打量的目光看着沈蘅芜。 “很像吗?难怪上次四殿下和太子殿下都对本宫的容貌惊讶了,既然那位姑娘同本宫长得这样像,为何不让她出来同我见一见呢,说不定,我们还能做个朋友,夫君,你说是不是?”沈蘅芜一脸娇笑的看着慕非止。 慕非止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听到沈蘅芜的话,他只是淡淡的道:“乖,人家的伤心事就不要提了。” “也是。”沈蘅芜看了看沈梦柔并不算好的样子,心中倒是高兴的很,她想,以后会更有趣的。 “今天多谢太子的相迎,只不过,孤王的儿子实在是困得很。”慕非止抱着宸儿,转头就要走,沈蘅芜跟着转身。 “一,二,三。”沈蘅芜在心里其实还没有数完三,秦玄戈突然说话了。 背对着他们,夫妻俩很有默契的微微一笑,一起转过身来。 “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告知?”沈蘅芜先出口。 秦玄戈朝沈梦柔使了个眼色,沈梦柔的脸立即温柔的朝两人道:“既然小王子已经疲累了,不如先到东宫歇息吧,听说淮南王要来,臣妾早已经将院子给打扫好了。” 沈蘅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摸了摸宸儿的头,声音不大不小的问道:“宝宝,要不要去睡觉?” 慕非止的小拇指在宸儿的背上点了两下,宸儿立即装昏昏的答道:“母后,宸儿要睡觉觉。” “哈哈,既然小王子已经出口答应了,就请两位移驾吧!”秦玄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沈梦柔站在一边,眼睛的余光又看了看沈蘅芜,最后在秦玄戈的带领下,心事重重的跟了上去。 到了东宫的时候,很意外,因为那个给慕非止他们准备的院子就是沈蘅芜以前住的那个,所以,当静轩斋三个字出现在沈蘅芜面前的时候,她有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而对于沈梦柔来说,她根本没有想到,即将住在这里的人竟然是一个几乎跟自己的嫡姐一模一样的人。 “父王,宸儿要吃肉肉。”一路颠簸,宸儿抓着慕非止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叫道。 “财叔,吩咐下去,让人准备膳食。”秦玄戈转过身朝财叔吩咐道,但嘴角也随之扬起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题外话------ 今天学校补课,下午还去监考,所以导致晚上这么晚才更新,~(_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三章 预谋失败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距离晚饭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在秦玄戈等人走后,沈蘅芜就开始在院子中转悠着,检查完院子又去里面卧室查看了一番,直到确认安全她这才放心下来。 相比较沈蘅芜的小心谨慎,慕非止显然就淡定了许多,他很是安然的坐在凳子上,腿伸开,膝盖上坐着小娃娃,小娃娃手里也捧着一个暖乎乎的茶杯。 看着慕非止那般悠闲的模样,刚刚忙完的沈蘅芜玩心儿一起,忽然朝慕非止道:”夫君,我以前就是住在这里。“”我知道。“出乎沈蘅芜的预料,慕非止依旧很是淡定的道。”你派人调查过我?“沈蘅芜嘟着嘴,走过去,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 慕非止的喉咙一堵,想了一会儿,才有些涩的道:”当初从无情谷回来以后我就一直在找你,结果找了两个月才知道你已经嫁给了秦玄戈。“闻见身后传来的她身上好闻的气息,他忽的大喘了一口气,很是害怕的道:”当初你已经嫁为人妻,这内里的阴谋诡计我又看不清,你知道的,在你身上我总容易失了理智。那时候我安慰自己,你可以落得一个好归宿,总有一天,秦玄戈会现你的好,如今,我倒是庆幸,幸亏秦玄戈瞎了眼,我才没有真正的失去你。“ 慕非止的话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沈蘅芜才歪过头,唇齿贴着慕非止的脸颊,轻轻的啃咬着,混合着湿湿的泪水。”烂人,你为何不早点找到我?“沈蘅芜越说语气越哽咽,她抱着慕非止的后背,将自己埋在他的肩窝里:”在这里的那两年,没有一天我不是提心吊胆的,我时时刻刻的将自己伪装成嚣张跋扈的样子,我不能漏一点马脚,只能让秦玄戈逐渐的讨厌我。其实这情爱简单的很,一个人爱不爱我,我体会的真真切切,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宸儿仰着头,凭借感觉感受着父王和母后身上的情绪,只是,那种复杂的情绪是他根本不能理解的。 “好了,不生气了,生气会变丑的。”慕非止抱着儿子起身,摸了摸沈蘅芜的头,让后又将她揽到怀里。或许是感受到母亲的气味,宸儿也伸出手抱住沈蘅芜,语气甜糯的道:“母后,抱抱。” …… 一个时辰后,太子府的晚宴终于准备好了,当丫鬟来告知的时候,原本抱着一袋子核桃仁已经在慕非止怀里睡着的宸儿一听要吃饭,蹭的一下子就爬了起来,核桃仁也因此撒了慕非止一身。”这小子一天到底要吃几顿饭。“慕非止将一堆核桃仁收拾起来,给自家儿子装到那个沈蘅芜特地给他缝的小袋子中。”宸儿,过来。“沈蘅芜将宸儿抱了出来,朝慕非止努努嘴,示意他去换一身衣服,然后自己抱着宸儿,亲自给他擦去嘴边的核桃屑。”宸儿,待会吃饭的时候,母后跟你说吃的时候你才能吃,知道吗?别人给你夹得你不能动,知道了吗?”沈蘅芜一边给儿子整理着小袍子,一边朝宸儿嘱咐道。 “宸儿知道了。”宸儿点了点头。 秦玄戈那个人,沈蘅芜再了解不过,他太卑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好在,他并不知她精通医术,如此一来,也可以好好地保护丈夫和儿子。 慕非止换完衣服,就很自然的将小娃娃抱到怀里,这才揽着沈蘅芜朝外面的水榭楼台走去。 从静轩斋到水榭的这段小路,但凡是见到一家三口的下人,无不处于震惊的状态,第一,必然是因为一家三口出众的外貌,简直是如天人。另一方面,自然就是沈蘅芜的长相了,真是和前王妃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看着她温顺的模样,想必要比前王妃温柔了许多。 那些目光沈蘅芜不是没有感受到,不过她已经无所谓了,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淮南王妃,她的男人是淮南王。”臣妾特地命人准备了淮南的菜色,希望你们喜欢。“沈梦柔一身水蓝色的裙子温顺的站在秦玄戈的身边,低头间,头上的配饰叮当作响。”劳烦了。“沈蘅芜疏远而又客气的说道。 等落座的时候,慕非止依旧让宸儿坐在自己的腿上,而沈蘅芜端着一个小碗将一些青菜同几块小的肉放到了里面,然后端到了宸儿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道:“慢点吃。” 宸儿听见母后的声音,就开始拿着勺子笨拙的吃着。 沈梦柔坐在一边,看了看身边的秦玄戈,她突然笑了起来,端着一个小盘子递到了宸儿的面前,朝沈蘅芜道:“听说小王子来了,我命厨房备了一份甜食,是我还未出嫁时,丞相府中常常做得一道,很是得小孩子喜欢,小王子不如尝一尝。” 一听到这话,宸儿吃饭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慕非止适时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他这才继续的啃起肉肉来,母后没说话,多好的甜食也不能吃。 沈蘅芜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那盘甜食,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用筷子夹了一些,放在鼻尖,随即抬眼朝沈梦柔道:“豆腐和蜂蜜。” “没错,是豆腐和蜂蜜。”沈梦柔点了点头,很是夸赞的道:“尝起来非常的可口,若不是我有孕在身,我真想好好的吃一顿,虽然很可能长胖。” “太子妃的听力恐怕是没有问题吧?”沈蘅芜放下筷子,并没有动那甜点,也没有给宸儿吃,而是抬起头朝沈梦柔问道。 “嗯?”沈梦柔被这个问题给问愣了。 “当初怀宸儿的时候,本宫翻了不少养生秘笈,我记得,这豆腐同蜂蜜是不能一起食用的,若是用上了,恐怕十有*会聋。”沈蘅芜跟很惊讶的似得接着朝脸色已经微变的沈梦柔道:“太子妃一定要注意,如今既然有孕在身,可别做出对孩子不利的事情才好。” “怎么回事?”秦玄戈的反应很快,立即朝沈梦柔义正言辞的说道:“不是说不让你忙活了吗?既然怀孕了就好好地呆着,你看,若是今天闹出什么事,可怎么和淮南王交代?” 沈蘅芜在心里冷笑,秦玄戈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好听。 沈梦柔拿起手绢,好似哭了一般,在擦着眼泪,一边擦一边柔柔的道:“殿下,是臣妾不好,臣妾哪里料到这甜品中的食物会相冲,原来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出事真是万幸。” 慕非止在桌下的一只手捏了捏沈蘅芜的,沈蘅芜朝他一笑,然后就开始下筷子,下筷子的时候,他左手在慕非止的手背上点了点,夫妻两人之间总是有些默契的,慕非止暗暗地记住沈蘅芜夹得菜,每次沈蘅芜吃完什么他就跟着下筷子。”没想到王后对药理还有研究,甜品的事情是我们的疏忽,不知这菜色有没有不合你们口味的地方。“秦玄戈眯了眯眼,目光一直盯着沈蘅芜,这一点,让慕非止和沈梦柔都很不爽。”太子客气了,除了甜品,我们都很满意。“沈蘅芜面上笑道,可是心里却将秦玄戈的祖宗十八辈给问候了个遍,满意个屁?若不是自己精通药理,恐怕今天真的要交待在这里,瞧瞧这一桌子菜,除了刚刚那盘给宸儿准备的相冲的甜点,再看看,这席间还有两道内含相冲的菜色。其一,那海鲈鱼汤离她最近,可那散的味道重分明就有大枣的味儿,所以这鲈鱼汤在制作的过程中定然是加了大枣的。寻常人或许不知,但是学过药理的人都知道,这两样东西是不能混吃的,对人的腰腹尤其不利,轻者,腰腹疼痛,重者,后果不堪设想。其二,甲鱼汤中飘着银杏的味儿,大人还好说,小孩是不能多食银杏的,像宸儿这么大的孩子,吃了十颗以上就会致命,沈蘅芜心里冷冷的道,虽说淮南沿海的地方不少,而今天的宴席上海鲜也不少,只是这做法着实是狠毒,稍有不慎,就会不明不白的着了他们的道。 秦玄戈,沈梦柔,你们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慕非止见沈蘅芜的眼神越来越冷,他拍了拍她的手,低头问道:“饱了?” “恩恩,舟车劳顿,吃不下去。”沈蘅芜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将声音放大,好让对面的人听得明白。 “儿子,吃饱了没?”慕非止摸了摸宸儿的头问道。 宸儿转过头,对准慕非止的袖口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又砸吧了几下,这才甜甜的应道:“吃饱了,父王。” “太子慢用,孤王先告辞了。”慕非止真是懒得同秦玄戈说太多话,他起身拉着老婆和儿子就走,沈梦柔还想说什么,可是那两人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当那一家三口走了以后,沈梦柔眉眼低顺的朝秦玄戈道:“殿下,是柔儿没有做好,柔儿没有想到,那位王后竟然知晓这其中的相冲。” “不仅是你,我也没有想到。”秦玄戈的眼睛在那三道菜上看了眼,眼中浮上了几丝思考的神色。 就在沈梦柔要收拾的时候,秦玄戈忽然道:“柔儿,明天有空要多去静轩斋走走才是,毕竟,东宫里已经好久没有戏看了。” ------题外话------ 谢谢晴晴的花花和打赏,捂脸逃走,又做了一回九点党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四章 反陷害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在秦玄戈提议他们住到东宫的时候,沈蘅芜就有预感,住在这里一定没有什么好事,经历了刚刚的那场晚宴,沈蘅芜更加肯定了这一想法。 “哼。“慕非止冷冷的哼了一声,将格外精神的宸儿放到了地上。 宸儿在地上很快的挪动着,沈蘅芜的两眼一直看着儿子的身影,同样冷笑着朝慕非止道:”既然他们胆子这么大,想要害宸儿,我也就不用顾忌什么了。“”玩儿可以,不准伤了自己。“慕非止长手一伸,将沈蘅芜圈到了自己的怀里。 沈蘅芜笑得狡诈,她锤了捶慕非止的胸口,笑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伤过自己?“”哼,你没少伤着。“慕非止圈紧,声音很是戏谑的道:”你倒是玩儿的欢了,让我跟在后面担惊受怕。“”少来,别装可怜。“沈蘅芜咕哝道:”哪次我捉弄人你不是跟在后面捅刀子,你敢说那次封将军的春药不是你给下的?“”哪有?“慕非止死不认账。”得了,那次我只是想小小的整一下王姐,结果你直接将春药放到了封将军的酒水里,你少耍赖。“沈蘅芜一脸嫌弃的道。”那个木头疙瘩。“说到封誉,慕非止的语气中也有些嫌弃的意味。”依我看,就是这样的男人最可靠。“沈蘅芜一屁股坐在慕非止的腿上,开始伸手剥着桌上的瓜子吃。”你再说一遍。“慕非止掐住沈蘅芜的腰,声音中泛着丝丝的冷气儿,他一边拽住沈蘅芜,让她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一边将手伸到了她的衣襟里,满意的听到了沈蘅芜哼唧了一声,慕非止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试音带着温热的湿度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可靠?“”唔,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沈蘅芜被慕非止逗弄的腿有些软,不过今天晚上都没有好好吃饭,于是她依旧伸手捞着瓜子剥开来吃。”个人对各口,王姐那样的火爆脾气,的确该找个木头疙瘩。“慕非止接着转头看了看跟小老鼠吃东西一般的沈蘅芜,眯了眯眼,很是意味深长的道:”若是你这般,明明害羞的要死,却还死鸭子嘴硬装镇定自如的,就该找我这种有趣的。“”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沈蘅芜拧了拧慕非止的胳膊,声音放低的道。 果不其然,沈蘅芜刚刚说完,宸儿就摇摇晃晃的转过头来,歪着头,笑眯眯的道:“母后,死鸭子是什么?” “你看,都是你做的好事。”沈蘅芜瞥了一眼慕非止,趴在他的身上,气呼呼的道。 慕非止哼哼一笑,朝地上的小娃娃道:“宸儿,白雀叔叔给你买了肉包子,你去外面找他。” “真的吗?宸儿要吃肉包子。”宸儿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站在外面守岗的白雀看见小主子跑了出来,他赶忙上前将他抱了起来,因为他眼睛不好,所以白雀总担心他会磕着自己。 “白雀叔叔,你有肉包子吗?”宸儿抓着白雀的衣服,将头朝他身上拱了拱。 “你要吃肉包子吗?我带你去买。”白雀面对宸儿的时候脾气总是好得不得了,听见宸儿这样问,只怕是他刚才宴会上没有吃饱,于是关切的问道。 ‘哼,我就知道父王又在骗我。“宸儿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然后他又奶声奶气的朝白雀道:“白雀叔叔,你放我下来。” 白雀松开手,宸儿从他身上滑了下去,然后白雀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肥肥的小身子圆溜溜的滚到门口,小手很是用力的拍着门道:“母后,母后,宸儿肚肚痛痛。” 白雀看到沈蘅芜几乎是飞快的冲了出来,她蹲在宸儿的面前,抚着他的小脸蛋,心疼的问道:“告诉母后,肚肚怎么疼了?” 慕非止黑着脸站在母子俩的身后,看着那小兔崽子装病,他抬头朝白雀扫了一眼,白雀只觉得那目光中有无数的刀子飕飕的朝自己刺来,他立即跑开,不想引火烧身。 “慕阅宸,你再给我装。“慕非止一把拎住宸儿的后衣领将他拎到一边,然后一把将沈蘅芜给抱了起来。 沈蘅芜看着这一大一小,只觉得头疼的不行。”母后,宸儿肚肚痛痛。“宸儿嘟着小嘴依旧在喊痛,而慕非止则霸道的禁锢着她的身子,很是直接的道:”娘子,我也痛。“”你哪里痛?“沈蘅芜真想踹他一脚。 慕非止拉着沈蘅芜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很是装可怜的道:”这里痛。“”滚。“沈蘅芜拍拍手,干脆不理这两人了,一大一小,没一个省心的。 …… 下午的时候,慕非止跟着天机楼的手下出去了,不过,有白雀在暗中保护着,沈蘅芜倒也没有什么顾虑。那静轩斋中有个秋千,沈蘅芜在上面垫了个垫子,然后就抱着宸儿悠然的坐在上面。 “臣妾拜见王后娘娘。”沈梦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子的门口,看向那个酷似“姐姐”的人,俯首温柔的道。 “哟,哪阵风将太子妃给吹来了?”沈蘅芜心里开始盘算着,嘴上却笑嘻嘻的道。 “王后娘娘远道而来,我让厨房做了一些淮南的点心,希望王后不要见笑。”沈梦柔笑得腼腆,她命人将点心放在石桌上,然后一脸欲说还休的样子。 “谢谢。”只有这两个字,除此之外,别无表示。沈蘅芜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宸儿的背,这小家伙又睡了过去。 “还有什么事吗?”见沈梦柔一直不走,沈蘅芜的目光冷冷的瞧过去,结果沈梦柔依旧笑得甜甜的,沈蘅芜心中冷笑了一声:这女人还是这么能装,即使别人冷眼以对,她也能装出太欢喜的表情。 “王后娘娘,柔儿有个不情之请。”沈梦柔的双手绞着帕子,好似很难为情的样子。”既然不情,那就别说了。“沈蘅芜直接堵了她的话,这话一出,着实是把沈梦柔给惊住了,她好似没有想到沈蘅芜会这样的直接,甚至连愿意搭理她的功夫都没有。”小莲,你先下去,王后娘娘长得很像我的姐姐,我想同她说几句姐妹之间的话。“说着,沈梦柔竟然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看起来很是忧伤的说道。 那丫鬟对于沈梦柔的反应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她反而安慰的道:”主子,您莫要太伤心,要不然会对小主子不利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候着就是。”沈梦柔低垂着头朝小莲摆了摆手。 沈蘅芜一点也不怀疑沈梦柔是要故意支开那丫鬟的,她这次来必然是要耍花招的。”王后娘娘可能有所不知。这里原本是我姐姐住的地方,您现在坐的这个秋千还是她央求着殿下给做的,您后面的这个小花园也是她自己打理的,以前这里种了一片白牡丹。“沈梦柔很是伤感的说着,好似在回忆着什么伤心的事情。 沈蘅芜面无表情的看着,心中却在冷笑,沈梦柔你就这点本事吗?故意用话来打探?这秋千可不是沈蘅芜央求秦玄戈做的,而是本来就有的,再说,那个小院子根本没有种白牡丹,而是让沈蘅芜种了一堆俗气的大红花。”太子妃现在有闲情在我面前说这些伤感的事情,还不如去你姐姐的坟上上几次香。”沈蘅芜挑眉看着沈梦柔,心道,就是要气死你,只有把你气到了,你才能自乱阵脚。 “王后娘娘,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偏见,为何说话这般,这般……”沈梦柔眼瞅着又要哭出来。 沈蘅芜却很大方的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对比我漂亮的人都有偏见。“ 这话说出来,沈梦柔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看我,光顾着拉您聊天,这点心都没有给您尝尝呢。“说着,沈梦柔就亲自端着盘子走了过来,要将东西放到沈蘅芜左边的小石凳上,她一切行为都表现的很好,唯独在看向宸儿的时候,沈蘅芜现这个女人的眼神有些复杂,有憎恨,也有丝丝的心疼。”劳烦了。“沈蘅芜眸光一敛,声音愈的冷起来。”王后娘娘,这点心很好吃,您尝一尝就是了。“沈梦柔站在沈蘅芜的身边,似乎一定要让沈蘅芜将东西给吃下去。”没胃口,想吃你自己吃就是。“沈蘅芜说话越来越不给面子,她抱着宸儿站了起来。 两人眼瞅着就要吵吵起来了,沈蘅芜弯下腰将宸儿给抱起来的时候余光瞥到了一抹黄色,她唇边漫过一丝冷笑,看来看戏的人到了。 “啊……”就在这时,沈梦柔喊了一声,身子一歪,眼瞅着就要撞到了石凳上,这旁边又没有证人,若是真的磕了上去,那腹中的孩子定然会真的没有了。 “啊……”沈蘅芜声音更大的叫了出来,只是,在她叫声的遮掩下,她手里的银针神不知鬼不觉的朝沈梦柔捅了一下,高强度的麻醉让沈梦柔一时之间有些僵硬,趁她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沈蘅芜暗暗扶了她一把,然后自己就抱着宸儿朝身后小菜园倒了下去。 “乖儿子,使劲儿哭。”在后背接触到那软软的菜叶子的时候,沈蘅芜朝宸儿的耳边道。 “哇哇哇……”宸儿入戏相当快,那哭声,让暗中的白雀差点笑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当宸儿和沈蘅芜都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恰巧从院子外走了进来,那人看了眼面前的景象,声音有些怒气的道:“老三,这是怎么回事?“”回禀父皇,儿臣也不知。“秦玄戈看着面前这一出戏,心道,果然是小瞧了沈蘅芜了,那么短的时间她竟然还能做出这般反应,虽说是苦肉计,可是他再清楚不过,那院子里的泥土松软的很,根本不会伤到人,跟躺在毯子上差不了多少。”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还不快将王后给扶起来。“秦皇看着倒在那里的一大一小,只觉得头都大了,淮南淮北的关系本就不算很好,他早就听说,淮南王宠妻如命,如今这般,要是被他知道,可怎么办?”不必了,孤王的妻儿孤王自己会扶,只不过,秦皇是不是该给孤王一个交代,孤王总不会傻到,以为我的妻儿自己朝那里摔。“慕非止带着一身冷气从外面走了进啦,冷着脸将沈蘅芜和宸儿拉了起来,然后让宸儿趴在自己的背上,一点也没嫌弃这小家伙将自己的衣服给弄脏了。”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秦皇朝沈梦柔吼了一句。 沈梦柔立即跪了下去,她吃惊的看着怒气汹汹的两个男人,想要开口,可是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柔儿,这是怎么回事?王后怎么会摔到地上。“秦玄戈上前走了几步,将沈梦柔给拉了起来。 沈梦柔委屈的摇摇头,眼里有存了一泡眼泪,看起来真是让人心疼。”我,我只是要给王后娘娘送淮南的点心,结果,结果……“”结果她就自己摔倒了?“慕非止接着道。 看着慕非止的那双眼睛,沈梦柔直觉自己遇到魔鬼了,她只能不断的摇着头。”不是……不是……“沈梦柔一个劲儿的摇头。”孤王现在要检查王后的伤势了,至于太子妃的所作所为,恐怕秦皇还缺一个交代给孤王,孤王是来给秦皇祝寿的,可不是来受气的。“说罢,慕非止就抱着沈蘅芜和宸儿走了进去,而院中的三人,听到慕非止的话,那是太直接的逐客令,气场之大,直让人以为,这里是他的地盘。 …… “女人,你还真是不长记性。”慕非止将宸儿交给白雀,很是果断的道:“给这小子洗洗澡。”然后就拉着沈蘅芜走到了里面。 “夫君,你信不信,沈梦柔一定是听了秦玄戈的指使才来的。”沈蘅芜抓住慕非止的手,很讨好的笑道。 “你当我是白痴?”秦玄戈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嫌弃的看着她背后的一身泥土。 “我没当你是白痴,我当你是男人啊。”沈蘅芜笑嘿嘿的道。 “……” ------题外话------ 谢谢竺尘雪的评价票和月票,谢谢panpan2011,随心所欲why的月票,谢谢lilifang的评价票,好开森,码完字我去赶教案了,五千字手写也真是醉了,~(_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五章 你父王引了花蝴蝶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殿下,是柔儿不好,柔儿不知道那位王后娘娘是这样厉害的角色。”沈梦柔趴在秦玄戈的怀里,很是委屈的说道。 “柔儿别哭,我最怕柔儿哭了。”秦玄戈将沈梦柔抱到怀里,很是柔声的安抚道。 沈梦柔听见秦玄戈这样说,哭得愈的大声起来。秦玄戈抱着她,却也不再说话。 从梦华阁出来,管家很是适时的走了出来,静悄悄的站在秦玄戈的身后。 秦玄戈看了眼身后的梦华阁,朝长相精明的管家问道:“你怎么看今天的事情。” 那管家伏低身子,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属下觉得,太子妃娘娘是故意的。” “哦,从何可见?”秦玄戈的唇角一直带着笑,里面的精明和算计在这静谧的夜中丝毫不掩的展露了出来。 “对于太子妃,对于沈家来说,她腹中的儿子绝对要比除掉那位王后有吸引力。”管家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哼,沈家的女儿永远不会是我的子女的母亲。”秦玄戈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了去,只是,在动脚前,他朝管家扔下了一句话:“好好想一下,怎么让我睡个安稳觉。” “是。”管家低着头,一直许久这才起身,凉凉的夜,他的额头上却已经冒了一层汗。 …… 夜凉如水,慕非止将夹在两人中间的小人儿给抱开,然后习惯性的将沈蘅芜给抱了过来。 “阿芜,你在想什么?”慕非止吻了吻她的额头,支起头来看着她。 “明天就是秦皇的晚宴了,我在想要怎么做。”沈蘅芜的眼睛直直的瞅着床顶,脑袋里在回旋着一条条线索。 “你有什么好主意?”慕非止问。 “恩恩。”沈蘅芜忽的转过身来,眼睛亮亮的瞅着慕非止,好像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同刚才沉闷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她双手环着慕非止的脖子,笑嘻嘻的道:“临行前,我从师叔那里学了一个方子,保准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用毒。?”慕非止反复的想着,心中也在琢磨哪种方法更好一些。 “是啊,要不然呢?”沈蘅芜反问道。 “让我想想。”慕非止沉思。 “宸儿一天天长大,我忍受不了他再看不见。”沈蘅芜浑身忽然软了下来,她趴在慕非止的怀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那个被他们谈论的小人儿此时正肚皮朝上,四肢短短的从被子中露了出来,嫩白的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 第二日晚上,是秦皇寿辰夜宴,慕非止一家作为今天晚上最重要的客人,还没到,席间就充满了谈论他们的声音。 而此时,一家三口正慢悠悠的在御花园中逛着。 “谁在那里?”事生的太过突然,慕非止吼了一声,突然飞了出去,沈蘅芜没有武功,所以也只能看见一个暗色的身影飞了去。就在慕非止飞出去后,白雀忽的落在了沈蘅芜和宸儿的身边,警惕性很高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将两人护在身后,轻声道:“两位主子不要动。” “白雀,你可看清了那是什么人?”沈蘅芜朝白雀问道。 白雀摇了摇头。 慕非止没有去多么长时间,在慕非止回来的时候,白雀又隐入了暗处,沈蘅芜看着慕非止并不是太好看的脸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蹲下身子,拍了拍宸儿的后背,宸儿自动的将手环到了沈蘅芜的脖子上,沈蘅芜抱着他起来,然后柔柔的朝慕非止道:“走吧?” “我来抱。”慕非止怕宸儿太沉压着沈蘅芜,一把将宸儿给抱了过来,两人都自觉地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快走出御花园的时候,还是慕非止先忍不住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女人,然后才轻声道:“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要告诉我吗?”沈蘅芜嬉皮笑脸的转头看着慕非止,说道:“难不成你要告诉我,刚才你之所以追出去是因为看到了你以前的意中人?”沈蘅芜眨着眼,笑的很欢。 “阿芜,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我母后。”慕非止和沈蘅芜道。 “什么?”沈蘅芜大吃一惊。 “晚上我再同你细讲。”眼瞅着离大殿越来越近,慕非止微微叹了口气。 沈蘅芜很吃惊,不仅仅是因为慕非止说看到了他母亲,更是因为,慕非止这个人除了每次对她无可奈何的叹气,从未叹气过,自负也罢,自信也罢,他从未这样过。 “不管怎样,我永远都陪在你身边。”沈蘅芜将头靠向慕非止,声音软软的道。 “嗯。”慕非止环住她腰的手紧了紧,一家三口这才迅速的调整好状态,朝早就等不及的大殿上走去。 “淮南王到,王后到。”守职太监一看到一家三口的身影,顿时朝大殿里面喊道,这一喊,众人都不吱声了,只是静悄悄的将头转过去,看着大殿门口的方向,瞧瞧,这传言中的淮南王到底是何等的风采,瞧瞧那位被宠在手心里的王后娘娘到底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慕非止和沈蘅芜对于向来是很有品味,此时,慕非止一身玄色的袍子,袖口露出一抹红色,衣襟处的暗纹华贵而又低调,而沈蘅芜也是红黑两色的打扮,只不过和慕非止不同的是,她身上的红色更多一些。被慕非止抱在怀里的宸儿则是一身鲜红色的小袍子,腰间挂了一块黑色的小玉佩,他趴在慕非止的肩上,背对着众人,当慕非止走过去的时候,众人这才从他的背后看到了小娃娃的面容。 “这位王后娘娘好像之前的太子妃哦。”沈蘅芜他们刚刚落座,就听见不知道哪家小姐嘀咕了一声。 这话一出,秦玄戈和沈梦柔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那位女子的母亲赶忙捂住自己女儿的嘴,小声道:“不过是相像罢了,你大声吵吵什么?” 那位女子碍于母亲的阻挠,但还是不甘心的朝沈蘅芜看了几眼,然后才低下头去,闷闷的看着桌面。 坐下来以后,秦皇按照礼仪朝慕非止寒暄了几句,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皇上对于慕非止还是很忌惮。 慕非止点了点头,只是应了声,然后就安静的坐了下来。沈蘅芜坐在他的旁边,感受着四周那些围过来的女子的目光,她抿唇笑了笑,引来了慕非止的注意。 “笑什么?”慕非止摘了个葡萄放进她的嘴里,又拿出她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葡萄汁,眯着眼,笑着问道。 那样宠溺的温柔落在众人的眼里,尤其这宠溺的动作还是一位比他们太子还要英俊几分的男人做出来的时候,在场的女人们都沸腾了,就连沈梦柔,看向慕非止的目光也有些微微一变。 “以前你常说,想要把我藏起来,现在我倒觉得,该把你藏起来才是。”沈蘅芜捏了颗葡萄放进已经捂着肚肚皱眉的小子嘴里。 “我喜欢你吃醋的模样。”慕非止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是说出口的话又是让沈蘅芜的脸一红。 接下来无非就是朝臣们的跪拜以及各种无聊的歌舞表演,不过在歌舞表演的时候还生了一个小插曲。 事实上,历史上都是这般,但凡有女人们表演的地方,这里必然会有战争,这天来表演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宫女,站在中间那位,一身妖艳红色的暴露衣服,一边甩着水袖,一边朝四周眨着媚眼的正是秦皇的爱女,真正的霓裳公主。 她原本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展现一下自己,结果刚转了几圈儿,目光就被坐在上位的慕非止给吸引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慕非止,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画一样,美得不可思议,他拿起杯子,那双修长的手顿时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多么有力细长的一双手啊,目光再上移,那双黑眸,虽然并没有看向她,但是秦霓裳觉得,就算是死在里面也无憾了。 一曲即将结束的时候,秦霓裳忽的甩着袖子朝慕非止这边移动了过来,她努力的将自己最妩媚的一面展现出来,妖媚的面容和身姿,再加上故意而为的诱惑力,霓裳公主的确看呆了一众公子哥儿,她身姿摇曳的走到慕非止的面前,用手端起那杯他刚刚喝过的酒,手指抚在他的唇落下的位置,媚笑道:“霓裳敬……” 霓裳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酒杯被一股大力给弹了出去,等她惊吓的回头的时候,只见那酒杯正被一根筷子给插在地上,力道之大让人咋舌。 “父王,瞅瞅,熏死宸儿了。”宸儿从慕非止的腿上爬起来,拽着慕非止的胳膊,奶声奶气的道。 “儿子,你父王可不臭。”沈蘅芜掩唇笑道。 “不是父王臭臭啦,是香味臭臭。”宸儿这话一说出口,霓裳公主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她看着那个小奶娃在众人看过去的目光中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软软的嚷嚷着。 “什么香味臭臭,是你父王引了花蝴蝶过来。”沈蘅芜摸了摸宸儿的头,宸儿就从慕非止的腿上坐起来,朝沈蘅芜的方向伸了伸手。 沈蘅芜将这小胖娃娃给接过来,好笑的看着满脸黑乎乎的慕非止,咯咯的笑了起来。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六章 夫君,他的身材没你好看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霓裳公主被这一变故给吓了一大跳,坐在上面的秦皇怎么会不明白慕非止的用意,他赶忙给自己女儿找台阶下,冷着脸说道:“霓裳,还不回去坐好。” 霓裳公主还处在怔愣之中,她怎么也想不到,如此俊美的男人竟然会是这般的冷漠的性子,不过,她心里还是不甘心,只是这么多人看着,她也只得乖乖的回去,不要再闹出什么乱子。 “母后,花蝴蝶走了吗?”当霓裳走开之后,那股萦绕在她身上的香味也散了开来,宸儿抓着沈蘅芜的手,很是认真的问道。 “飞走了飞走了。”沈蘅芜捂着嘴笑着点了点头。 “花蝴蝶飞走了,父王高兴吗?”宸儿软着嗓子嘟着嘴道。 “再说,我就把你扔在这儿。”慕非止忽的开口,他将小娃娃抱到自己腿上,双手箍着他的身子,恶狠狠的道。 “父王是恼羞成怒了吗?母后,宸儿用的词对吗?太傅总是说宸儿反应快。”宸儿自顾自的把玩儿着自己的小手,完全不知道自己刚说完的话已经让慕非止的脸都黑了下去,已经和煤炭有一拼了。 “咯咯。‘沈蘅芜再也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声,因为她在笑,也带动着宸儿也笑了起来,母子俩咯咯的笑着,慕非止瞅着自己腿上的小腹黑,心道:”回到淮南,就再给你请三个太傅,每天把你累到没有力气说话才好。“ 宸儿哪知道自己老爹心里想什么,他只是抱着沈蘅芜扔给他的一串葡萄,眯着眼,笑嘻嘻的吃着。”父皇,今日是您五十大寿,木石道长有东西要送给您呢!“秦玄戈在这时候起身,朝秦皇拜了拜,然后恭敬的开口道。”哦,木石道长有什么要送给朕?“秦皇原本平静的眸子顿时掀起了波澜,慕非止和沈蘅芜捕捉到这变化,两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心道,这老道士终于出场了。 当这位木石道长出现在大殿上的时候,倒是让沈蘅芜小小的吃了一惊,她原本以为这位整日修炼长生不老药的道士只不过是个无耻之徒,如今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看来,还是有几把刷子。 这位木石道长一身白色的道袍,白色的头和胡须,再加上那几分道家的气质,倒是真够迷惑人的。只见他端着一个木头盒子,站在大殿中间,恭敬的朝秦皇拜下去,然后双手将那盒子举过头顶,声音不大不小的道:”贫道有东西献给皇上,祝皇上寿与天齐。“ 秦皇两眼放光的看着木石道长手中的盒子,那样炙热的光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忽视。在场有不少大臣,有的人跟看戏一般看着这一幕,而有的人则是很鄙视的看着那个老道士,心中在咒骂着什么。”来人,呈上来。“秦皇朝自己身边的太监开口,那老太监立即下去,将那盒子给端了上来。”道长,这次又炼出了什么好药?“秦皇打开盒子,很迷恋的闻了闻,这才开口朝木石道长闻到。”回皇上,贫道用了九九八十一种药材炼了一味能驻守青春的良药。“道长起身,目光中隐约透着几分得意。”夫君,这道士是个太监。“沈蘅芜突然趴在慕非止的耳朵边上,轻声说了一句。 慕非止因为沈蘅芜的这句话给呛住了,他稳住被子,双手将宸儿的耳朵给捂住,然后小声的回道:“那人有胡子。”言下之意就是,既然有胡子,必然不是太监。 “至于胡子,应该是他之前服用了某种药物,不过,我敢保证他是个太监,不信,咱们今晚瞧瞧就是了。”沈蘅芜眯着眼,那副样子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这一幕恰巧落在了对面秦玄戈的眼里,他看着沈蘅芜亲昵的贴在慕非止的身边,脸上的表情生动活泼至极,虽说两人已经生了儿子,可秦玄戈觉得,沈蘅芜的身上并没有一丝衰老的气息,反而更像一个少女,还有她那双透亮的眼睛,这一切落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新奇,并且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前所未有。 就在秦玄戈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慕非止的目光像冷箭异样嗖的射了出去,慕非止的手也将沈蘅芜的手握得更紧。沈蘅芜不解的看着他,慕非止黑着脸道:“娘子,看来你魅力不减。” 沈蘅芜刚刚并没有注意到秦玄戈的眼神,如今听着慕非止的这句话,只当他又在开玩笑,于是哼哼了一句,笑道:“你就偷着乐吧,我这样魅力不减的人跟了你,你是不是睡觉都会笑醒。” “唔,我瞧瞧,脸皮是不是又厚了些。”慕非止刚刚的闷气因为沈蘅芜的话顿时一扫而空,他捏了捏沈蘅芜的脸皮,唇边咧出一抹微笑,迷人至极。坐在远处的霓裳公主,看着那个笑容,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扔了出去,再也找不回来了,这男人,真是极品。 一个时辰过后,这充斥着奉承与讨好的宴会就要结束了,结束之前,秦皇朝坐在一边,悠然自得的一家三口问道:“淮南王在宫中小住几日可好,有些事情,咱们还需要商讨一下。” 慕非止的目光沉了沉,很是随意抬眼道:“有何不可?” 沈蘅芜放在下面的手握住慕非止的,两人都会心的一笑,他们知道,秦皇之所以留下他们,的确是想要商讨事情,因为现在淮南淮北两地,处于上位的正是淮南。而这一留,恰好了合了两人的意,他们也需要住在皇宫中的契机来捉住那个老道士,想到这里,慕非止忽的就开了口:”秦皇,孤王想要见一见那位木石道长,不瞒秦皇,孤王这次来,一为秦皇祝寿,这二吗,就是为了孤王的儿子。“慕非止说到这里的时候,宸儿又开始装起虚弱来,软软的趴在慕非止的腿上,眼睛眯着,一点精神气儿也没有。 秦皇想了想,然后才有些犹豫的朝身边的老太监吩咐道:”让木石道长去淮南王那里一趟。“”是。“老太监应声,立马就去办。 秦皇看着慕非止笑了笑:”木石道长是朕的御用药师,淮南王要按时送还才是。“”自然,秦皇与孤王行方便,这点孤王自然不会忘记。“慕非止说得隐晦至极。”哈哈,淮南王记住就好。“这句话似乎取悦了秦皇,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就在宫人们的护卫之下走了出去。 慕非止也跟着退席,只不过在众人都看过来的时候,沈蘅芜的脸上带上了一抹愁色,她拍着看似已经睡去的宸儿的背,脸上尽是一个母亲应有的担心的表情,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不由得更加相信那位小王子天生看不见的传言。 走出人们的视线,两人在宫人们的带领下到了一处很是好看的宫殿,进去以后,慕非止就将那些伺候的人给挥退了,然后打了个响指,白雀就从窗子外面飞了进来,三个大人将宫殿好好地查看了一番,这才坐下来。”好好的守着外面。“慕非止一想到晚上来时看见的那个肖似母后的人影,不由得有些不安。 慕非止的话音刚落,沈蘅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王上,木石道长到。“ 沈蘅芜立即给了白雀一个眼神,白雀随即躲进了里面的幔帐之中,然后慕非止和沈蘅芜对视了一眼,沈蘅芜从袖子中掏着什么。”进来吧。“慕非止起身,声音不大不小的回了句。 那太监开了门,然后就见木石道长走了进来。”孤王有事要同道长说,你们都退下吧。“见木石走了进来,慕非止抱着宸儿很是淡定的朝宫人们挥了挥手。 当大殿的门都被关上的时候,后面的幔帐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如鸟雀般灵动,一下子就将木石道长的穴位给点住了。沈蘅芜在旁边趁机扣住那人的嘴巴,将几颗药丸给喂了进去,又卡了卡他的脖子,让他吞咽下去,整个过程,很短很短,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位木石道长没有想到自己一进门就会受到这样的攻击,整个人如坠寒冰一般呆在那里。 “母后,又有花蝴蝶来了吗?”刚才还奄奄的宸儿忽的睁开了眼,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好似能看见一般,沈蘅芜看着儿子那可爱的模样,不由得笑道:“这次可不是花蝴蝶,这次是臭大姐。” “臭臭。”宸儿一听臭大姐,立马将身子背了过去,趴在慕非止的背上。 “道长,你什么时候也兼职做太监了?”沈蘅芜捂着嘴好笑的笑了起来。 因为被点了穴道的关系,所以木石道长并不能说话,隐藏许久的秘密忽然被道破,他蓦地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胡子是从哪里弄出来的,只不过看看你的喉结,再看看你这白里透红的气色,我一眼便能猜到,道长该是个……呵呵。“沈蘅芜笑完,朝白雀抬了抬眼,白雀领命,上前立即将这人的衣服领子给扯了开。 木石道长没有想到沈蘅芜会来这一招,他大惊失色,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狰狞两个字来形容。”啧啧,道长,你身上这些吻痕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被蚊子给咬得?“沈蘅芜咯咯的笑了起来。”娘子?“慕非止站在她的身后,咬牙说了句。 沈蘅芜似乎已经听到了慕非止磨牙的声音,她吃吃的笑道:”夫君,他的身材没你好看。“ ------题外话------ 看到姑娘们的评论了,我今天更的是不是很早/(ㄒo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七章 道长原来是美男(二更)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没我好看你还看?”慕非止一把将沈蘅芜给扯了过来。 “白雀,让他说话。”沈蘅芜被慕非止抱着,朝白雀吩咐道。 白雀一听,立即在木石的身上点了点。木石道长咳了咳,满脸惊悚的看着沈蘅芜,声音有些沙哑:“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沈蘅芜咕哝道:“给你吃了这么一颗,费了我好多药材。” “你们要毒死我?”木石道长难受的扭了扭身子,结果身子就跟被定住了一样,一点也不能动弹。 沈蘅芜忽的咦了一声,她走上前,看着这道长有些花白的头和胡须,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转身看着沈蘅芜和白雀,笑嘻嘻的道:“好奇怪,若是长了这么长的胡子,那他的皮肤为什么还这么紧致?跟年轻小伙子一样。”话刚说完,木石道长就浑身一震,也就在这个空档,沈蘅芜忽然转过身子,一把揪住木石的胡子,狠狠的给拽了下来。 “还以为你吃了什么药,原来是给粘上去的。”沈蘅芜瘪瘪嘴,只觉得自己想多了,原来人家只是用了药力比较好的东西而已。 “这样一看,倒是年轻了许多。”白雀在旁边不住的点头,那厚重的胡子一去掉,立即露出了他光滑的下巴还有偏书生气的下半张脸,干净也英俊了许多。 “你以为秦皇会随便让一个糟老头子爬上他的床?”沈蘅芜将胡子扔给白雀,很是感叹的道。 “啊?”不禁白雀,就连木石自己都出惊恐的声音。 “主子,你给我这么恶心的东西做什么?”白雀嫌弃的想要将那把白胡子给扔掉。 “你可别扔,待会儿留着有用呢。”沈蘅芜朝白雀扔了句,然后就朝木石抬了抬下巴,道:“三天之内,你必死无疑。” “我不信。”木石摇摇头,愤愤的目光看着沈蘅芜。 “这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小伙子,对你来说,我就是你的阎王,我说你三天之内死,你必定会死,当然,如果你不相信,现在让你死也是可以的。”沈蘅芜在木石的周围转着圈,很是嚣张的道。 “你的条件是什么?”木石想了想,又瞅了这女人几眼,然后才说道。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沈蘅芜在他对面站定,又往后退了几步,目光瞬间的变冷,刚才的活泼劲儿全都消失不见,她看着木石,一字一句的问道:“血灵芝是不是在你主子秦玄戈手里?” 木石的瞳孔先是瞪大,然后就十分警惕的看着沈蘅芜,因为沈蘅芜这话里其实是问了两个问题,其一,秦玄戈是不是木石的主子。其二,就是血灵芝是不是在秦玄戈的手里。 “这……”木石犹豫着,不作声。 “一,二,三。”三刚数完,木石忽然吐了一口血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腹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灼烧着,要炸开了一般。 “你……你放了什么?”木石的身子被定住,只觉得四肢八脉都被堵住了,剧烈的疼痛没有地方伸展,只是愈强烈的灼烧着她的胃。 “虫子,被剧毒方子喂大的虫子,你吐得每一口血都是它在你胃里啃噬的结果,半个时辰吐一次,你看,我就给你放了一只小的,所以,你能活三天呢!”沈蘅芜啧啧道。 “你……”木石心里是有些慌的,他没有想到沈蘅芜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动手,而且一动手就是这么狠绝的方式。 “怎么样?还是不说吗?”沈蘅芜看着木石纠结的表情,心中快速的盘算着要如何的应对,忽的,她又瞅见了那些吻痕,于是她的语气缓了下来,先是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向已经坐下的慕非止那里,一屁股就坐在了慕非止的腿上。 “木石道长,我猜,是秦玄戈安排你进的宫,只是,你为什么要为了他连自己的身子也搭进去呢?秦皇今年五十岁了,跟着他,荣华富贵也只是一时,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和秦皇断袖的消息,哦,不,你顶多算是他的玩物,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你觉得那些大臣们会怎么处置你呢?等秦皇死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在世上吗?当然,也或许,秦玄戈和你说,让你趁机给秦皇下药,可是,等秦皇真的死了,秦玄戈会直接拿你当替罪羊。呀,不管哪种结果,你都是必死无疑,啧啧。”沈蘅芜一边逗弄着宸儿,一边淡淡的说道。 “呵呵呵……”木石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也就这时候,沈蘅芜现,他才像一个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除了那已经斑白的头。 “王后娘娘,你用过的这个招数,太子爷早就用过了。”木石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呵呵的笑着。 慕非止皱眉,看着木石,只觉得那张脸诡异的很,而那笑声也苍凉的很。 “哦,你是说,他也给你下了毒?”沈蘅芜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朝轻抬袖子,一根红线嗖的就朝木石的手腕飞了去。 慕非止瞧见这一幕,抬了抬眼,沈蘅芜立即回过头来,笑眯眯的道:“夫君,你瞧,我没有碰他的皮肤。”跟小丫头邀赏一般,表情灵动至极。 “嗯,表现很好。”沈蘅芜刚要转过头去给木石把脉,结果慕非止就掰住了她的头,奖赏一般的吻了吻她的红唇。 这一吻,沈蘅芜跟炸毛的团子似得,一把推开慕非止,转过头去,仔细的把着那根红绳。 在她把脉的过程中,木石先用好奇的目光瞅了眼,然后又好似冷哼一样,似乎是嘲笑沈蘅芜的技艺。 “断肠草这玩意儿也给人乱下。”啪的一声,沈蘅芜松了那红绳,然后很一板正经的朝木石道:“断肠草加蛊虫,很好,你=恐怕你只有两天时间了。” “父王,宸儿要睡觉觉。”宸儿趴在慕非止的怀里哼唧着。 沈蘅芜听见儿子的叫声,拍了拍手,朝木石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提前祝你黄泉路上,一路好走了。”说着,她就朝白雀道:“白雀,你站到木石道长的旁边,我瞧着你们的身高差不多。” 白雀听完沈蘅芜的话,只觉得后背一阵凉。 “好巧哦,你们竟然一样高。”沈蘅芜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主子,你不会是想要我代替他吧?”白雀有些恐惧的看着沈蘅芜。 “没用的,有一条,你的人永远代替不了。”木石在这时突然开口。 “什么?”沈蘅芜似乎很满意他在这时候开口。 “我每天晚上都会去秦皇的宫殿,你能做到吗?”木石说这话的时候突然看向一边的白雀。 接收到他的目光,白雀立即跳到一边,很是惊恐的看着木石道:“这么说,秦皇不是病死也是纵欲过度而亡。” “呵呵。”木石只是高挑着眉,对这个问题似是不屑。 沈蘅芜低下头想了想,然后问道:“他能辨识出你来?” “王后娘娘和王上在一起那么久,难道突然换一个人在你身边,你会辨认不……” “放肆!”慕非止一声冷斥立马将木石的话给打断了。 “我的确是秦玄戈的人,血灵芝的确是经过我的手送到了他那里,你们可以易容成我的样子,但是每日与秦皇的接触是避免不了的,只要我没去,秦玄戈就会知道我出了事,只要你们换了人,秦皇也会知道出了问题,所以……” “好,我放你走。”沈蘅芜打断木石的话,直接让白雀给他开门。 木石倒是没有想到沈蘅芜会这样做。 “白雀,松开他,让他出去。”沈蘅芜朝白雀下命令。 白雀看了看沈蘅芜,见慕非止也没有说话,于是很痛快的回道:“是。” 当木石走出去以后,白雀这才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为何?” “难不成你要去侍寝?”沈蘅芜白了他一眼,然后咕哝了一句:“这秦皇可真够恶心的,老牛啃嫩草。” “最华贵的地方,往往有着最肮脏。”慕非止开口道。 “那咱们就这么放了他?”白雀觉得这种刚抓到人却又被他逃脱的感觉着实不好。 “山人自有妙计。”沈蘅芜笑了句:“既不是为名为利,又不是和秦皇有仇,所以,只有一点,他有东西落在秦玄戈的手里,并且,那东西对他而言,为了守护是可以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 暗黑的夜,木石沿着走廊慢慢的走着,虽然两边都挂着灯笼,但是他觉得这条路好似没有尽头一样,一直暗暗的,就像他的人生一样。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想着那个窈窕的身影,终于觉得冰冷的身体里注入了一道暖流。 …… 沈蘅芜今天总是睡不着,她翻了个身,整个头埋进慕非止的怀里。长长的被抚摸着,然后耳边就传来慕非止低沉性感的声音:“睡不着?” “夫君,今天的事情你还没有同我说。”沈蘅芜忽然想起来,慕非止还没有说今天他在御花园到底生了什么。 “阿芜,我和你说过吧,小时候觉得母后对我有些冷淡。”慕非止将沈蘅芜抱紧,开口说道。 “嗯,我记得。”沈蘅芜隐约记得慕非止以前说过这话,只是,四岁的小孩子又能懂多少呢?说不定是因为父母亲逝去的年岁太过长久,所以记忆生了偏颇也未必。 “除了父王,她对谁似乎都是淡淡的。”慕非止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他接着道:“今天走到御花园的时候,我觉得有人在窥探我们,等我转过去的时候,那一撇,我现那人的样貌像极了我母后。”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沈蘅芜总觉得这事情哪里不对。 “没有,那人站在水塘边,池水被岸上的灯笼一照,反射出的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然后她就飞了出去。”慕非止道。 “夫君,如果是窥探,那人为何不戴面纱或者黑布呢?”沈蘅芜提出了最大的疑点:“还是说,她是故意让你看见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八章 过来有肉吃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你和我想的一样。”慕非止抱着沈蘅芜道:“只不过,我母后已经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有相像的人存在呢?” “夫君,母后她,有没有什么姐妹?”沈蘅芜问道。有的姐妹之间其实是很相像的。 “母后有个姐姐,但是我姨娘在我出生后不久就死于疟疾,所以这世上不会再有这个人的存在。”慕非止回忆道。 “这就奇了。”沈蘅芜在他怀里蹭了蹭,道:“要同母后长得相像,并且还会武功,这有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故意为之。” “好了,不想了,好不容易这小子能老实的不霸占着你,今天晚上我可要睡一个好觉。”慕非止打断沈蘅芜的思路,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即就将沈蘅芜往怀里拉了拉,抱得更紧一些。 这一天下来,沈蘅芜也累的不行,她想,走一步算一步就是,明天还要让白雀赶紧去查查,这木石道长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落在秦玄戈的手里,所以他才会这般给秦玄戈卖命。 两人就在这安谧的环境中逐渐的睡去,一夜好眠。 …… 第二天一大早,沈蘅芜醒来的时候,慕非止已经带着宸儿出去溜了一圈儿。沈蘅芜懒懒的走到大殿门口,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朝自己走来,宸儿走路刚刚利索,慕非止也不抱着他,就让他跟在自己的腿边,小小的挪着步。 “直着走,没有石头。”慕非止在旁边引着路,或许是走得时间太长,宸儿实在是不想动弹了,他瘪着小嘴,停下步子,朝慕非止伸开双手,奶声奶气的道:“父王抱。” “都多大了,还要抱?”慕非止并不打算管宸儿,就让宸儿自己走。 宸儿瘪瘪嘴,要哭不哭的样子,虽然很不情愿,可还是萌萌的迈着步子跟在慕非止的身边,不过他学精了,伸出小胖手抓住了慕非止的袍子。 看着两个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沈蘅芜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两个人的脾气很像,不过,宸儿要比慕非止内敛一点点,好神奇,这一大一小,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他的儿子,他们中间,是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 “起了?”慕非止原本还平静的脸,在看到沈蘅芜的时候就变得生动多了,声音也柔了下来。宸儿小腹黑怎么会没有现这个事情,她一听自己老爹的语气变温柔了,赶忙气呼呼的道:“母后,母后,宸儿腿腿痛。”说着,还站在原地指了指自己的小短腿。 “宸儿,不要拽你父王的袍子,听着母后的声音走过来。”沈蘅芜蹲下身子,给宸儿声音的指示,让他循着声音走过来。 “腿腿痛。”宸儿瘪着嘴,眼里窝着一汪泪。 “宸儿乖,过来有肉肉吃。”沈蘅芜使出杀手锏,食诱。 宸儿一听,先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就乖乖的循着声音走了过来。看着他摇摆的小模样,沈蘅芜心里是百感交集,这种游戏自从他会走路开始,一家人常常做,为的就是锻炼他的方向感,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夫妻俩决定要好好地训练他。对于儿子的教育方面,两人还是很一致的,该宠的时候宠,该严苛的时候绝对不能放松。 “母后,吃完饭饭咱们还要出去吗?”当宸儿终于摇摇晃晃的走到沈蘅芜的怀里的时候,宸儿抓着沈蘅芜的脖子,浑身散着一股奶香味朝沈蘅芜问道。 沈蘅芜摇了摇头,捏了捏儿子的鼻子,笑道:“不用,今天白雀叔叔出去就行。’ 慕非止听到这话,问道:”事情有眉目了?“”没有,不过,让白雀查一查就知道了。“沈蘅芜对于这个似乎很有信心。”那我们静观其变就好,我看他不爽很久了。“慕非止显然对于秦玄戈的成见很深。”这世上最不该玩弄的就是人心。“沈蘅芜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了这件事情的模子,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 沈蘅芜和慕非止这天就安然的在淮北皇宫中继续住着,不过,他们没有动静可不代表这风卷残涌的皇宫中就没有动静。这天早晨,就在沈蘅芜一家正在乐滋滋的吃着早饭的时候,沈梦柔已经乘了轿子到了王皇后的宫门口。每天来给王皇后请安是必修课,只不过,很大的一个好处是,王皇后整日吃斋念佛,相处起来倒也不是那么难,并且,每天来请安还会落一个有孝心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轿子打开,沈梦柔一袭水蓝色的绣花长裙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脚刚落地,身边的丫鬟就赶忙紧张的拖住她,深怕她又一点点的闪失。 走进那宁静的宫殿,沈梦柔很是熟悉的朝左边的偏殿看去,果然,王皇后正坐在那软榻之上,手里握着一本经书,而霓裳公主就坐在她的身边。 一看到沈梦柔的身影,霓裳公主眼睛一亮,蹭的起身,上前拉住沈梦柔的手道:”嫂嫂,你来了?“ 沈梦柔很是温柔的点了点头。 霓裳公主瞅了正在安静看书的王皇后一眼,然后将沈梦柔拉到了一边,很是急切的问道:”嫂嫂,你上次弄得那种衣服料子还在吗?我想做一身好看的衣服。“ “等我回去帮你问问,霓裳是有心上人了吗?”沈梦柔娇笑着问道。 “嫂嫂别取笑我了。记得啊,明儿我派人去东宫取。”霓裳说完就蹦跶着走了出去。 看着那招摇的身影,沈梦柔只是敛去目光,一句话也没说就朝偏殿走了去,然后朝王皇后福了福身,恭敬的道:“柔儿给母后请安。” “来了?”王皇后是秦皇的结妻子,如今也有四十多岁,虽说面容仍然姣好,但是岁月的痕迹还是很明显。听见沈梦柔的声音,她抬起了头,淡淡的回了句,然后朝身后的老嬷嬷吩咐道:“福嬷嬷,上茶。” 福嬷嬷应声而去,王皇后自从吃斋念佛以后,在外人眼中性子也愈的淡然起来。每次沈梦柔来请安,她都会同她喝茶。 抿着那淡淡的茶香,王皇后先喝了一口,然后问道:“最近怎么样?腹中孩子如何?” 说到孩子,沈梦柔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喜悦,她抚着还未突出的肚子,道:“多得上天保佑。”沈梦柔一边喝茶一边想着上一次流掉的孩子,心道,这次一定要将这护身符给生下来才好。 王皇后并没有沈梦柔多长时间,两人只是谈了一会儿就让沈梦柔走了,沈梦柔见王皇后一脸淡然的样子,于是欣然告辞。 …… 这边,木石道长正在皇宫里的藏,结果就听见远远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原本是想不动弹的,结果那个太监说出来的话却让他脚步轻轻的躲到了一边。 原来,就在木石道长的不远处,一个老太监正迈着步子缓缓地朝一个书架走去,一个小太监就在这时匆匆的跑来了,那小太监瞅瞅四处没人,就压低声音朝老太监道:”公公,福嬷嬷传来话说,太子妃已经将掺了药的茶水给喝下去了,相信这时候已经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身后的架子挡住,木石差点就倒了下去,他们,他们这是在说什么?福嬷嬷?皇后宫里的那个老宫女?太子妃?柔儿? 过了一会儿,当藏书阁重新恢复了平静以后,木石才从里面出来,他安静了两秒钟,然后就脚步匆匆的奔回了自己的住处,然后拿到了那块皇上钦赐的腰牌,找了一匹马,就急匆匆的就朝东宫的方向赶去。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到了东宫的门口,只是那景象,让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就在东宫的门口,沈梦柔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身边是丫鬟们的大喊大叫。 木石感觉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整个人都跟在冰天雪地里冻僵了一般,眼睛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整个人都被那漫天的血色给冲昏了头脑。 “柔……”木石刚要从马上跳下来,向前飞奔而去,身子忽然被一个人给拉住了,白雀隐在他的身后,一句话就将他给定住了:“太子妃今天已经没了孩子,你还想她落上一个红杏出墙的罪名?” 这话果然很有威力,木石在原地僵直的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去,朝白雀看了眼,白雀现,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眼睛中好像一点生气也没有了。 “我要见淮南王。”没有多余的话,就是这简单的五个字,木石定定的看着白雀。 …… 宫中,王皇后看着坐在对面的秦玄戈,淡淡的道:“这个时候孩子约莫已经没了,你就不回去看看。”她端着茶杯,身上散出的贵气同早晨那个吃斋念佛的人根本就是两个人。”呵呵,母后又开玩笑了,若不是你今天早晨的那杯茶,我怎么能这么容易的就解决掉一个麻烦?“秦玄戈冷冷的笑道。”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明明让你喂药,为何还是让她怀上了?”王皇后说到这里,目光有一丝严厉。 “母后不觉得,得到之后再失去是一出好戏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八十九章 反将一军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哦,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我原本还以为这木石的父母或亲友的性命被秦玄戈握在手里,原来他竟是为了沈梦柔。”宫殿之中,沈蘅芜躺在软榻上,头枕在慕非止的腿上,长长的头倾泻而下,整个人就像一个慵懒的猫儿一样。 慕非止一边抚着沈蘅芜的,一边捏着葡萄填进沈蘅芜的嘴里,沈蘅芜就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朝慕非止道。 “情理之中。”慕非止想到她生宸儿时,自己也想随了去的那种想法,心中再明白不过,一个男人是真的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去死的。 “唔,这淮北的葡萄怎么格外的好吃。”沈蘅芜一边说着,还不忘感叹人家淮北的葡萄好吃。 “日光照射的时间长,自然甜。”慕非止又捏了一颗,不过并没有填进沈蘅芜的嘴里,而是扔到了自己的嘴里。 沈蘅芜左等右等没有看见葡萄的影子,不禁咦了一声,她半伏着身子,长因为身体的带动轻轻的擦过慕非止的胳膊。慕非止捉弄的低下头,原本想戏弄她一番,结果看着她妩媚的样子,一时竟又红了眼。 “不准你这么看我。”在一起这么久,沈蘅芜再明白不过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赶忙伏低身子,想要重新枕在他的腿上。结果,她还没有来得及动弹,慕非止的双手就从她的腋下穿了过来,然后一把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面对面的看着。慕非止又捏起一颗葡萄,在沈蘅芜警惕的眼神中放进了沈蘅芜的嘴里。 沈蘅芜很是不确定的咬住了那葡萄,牙齿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后脑勺忽的就被慕非止给扣住了。糟糕!这是沈蘅芜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只是,慕非止的动作只是更快一步,他压着她的唇,葡萄清甜的味道立刻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到后来,这吻就愈的缠绵起身,由于坐在慕非止的腿上,沈蘅芜到最后只得无力的攀着慕非止的肩膀。 在屋里热吻的这两人好像完全忽略了屋外的那两大一小。宸儿趴在白雀的怀里,不老实额拱着,让白雀冒了一头冷汗。 “白雀叔叔,父王和母后在屋子里做什么?”宸儿挠了挠自己的小鼻子,懒懒的问道。 “宸儿困了就先睡一会儿。”白雀现,自己唯独对这个小不点儿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旁边这个怪叔叔是做什么的?他的表情好恐怖哦!”宸儿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很是垂丧着脸的男人,朝白雀问道。 “这个叔叔,一看就是个道长啊。”白雀咯咯的笑道。 “这位大人,淮南王要何时才能见我?”木石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结果里面一点消息也没有,听见那个奶娃娃说话,他这才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眼睛让人看着麻。 “我代你去问问就是。”白雀正好要将宸儿这小包袱给甩了,他走到殿门前,敲了敲,问道:“主子,白雀有事求见。” 此时屋子里,沈蘅芜正被慕非止抱着喘着大气,结果就听见白雀的声音,慕非止的反应是很淡定,还很淡然自若的将沈蘅芜的前襟给系上,而沈蘅芜则朝慕非止的怀里锤了几下这才解恨,一想到刚才差点擦枪走火,她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进来吧。”等两人收拾妥当以后,慕非止这才应了白雀一声。 “母后。”白雀一抱着宸儿进来,宸儿就朝空中伸出两只小胖手。这一幕,让在场的三个大人心里都有些难受。沈蘅芜将宸儿接过去,然后看着白雀问道:“怎么样?还在外面吗?” “是,还在外面候着。”白雀笑着问道:“主子,要不要再让他等一个时辰。” “夫君,我们出去瞧瞧吧,宸儿的病等不了太久了。”沈蘅芜抱着宸儿起身朝身边的慕非止说道。 “嗯。”慕非止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将宸儿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要知道,这小子现在可是越来越沉。 沈蘅芜走到外殿,看着站在窗边低着头的木石道长,上前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这么长时间了,木石道长可有平静下来?若是你现在反悔也是可以的。” “你们将我晾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担心我会反悔?”木石有些气愤,表情很是狰狞的看着沈蘅芜。 “有何不可?”慕非止上前将沈蘅芜挡在自己身后,然后用那能冻死人的目光直直的瞅着木石,那眼神,几乎要将木石给剐了一样。 木石被他看得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低头想了想,才道:“你们可以相信我,他明明,明明答应过的……”木石一想到白天生的那些场面,他心里就难受极了,恨不得立刻将秦玄戈给杀了。 “道长,你要明白,假若事情因为你而出了一丝纰漏,你的性命我会立即取了,包括你最爱的沈梦柔,所以,本宫再告诫你一遍,你这次押注的是两条命。”沈蘅芜最后一次朝他解释道。 “我明白。”木石无力的坐了下去,浑身好似被抽尽力气一样,他缓缓的开口道:“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带柔儿走。” “成交。”沈蘅芜和慕非止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血灵芝在东宫的冰窖中,秦玄戈当初让我用普通的灵芝换了血灵芝,不过,当初四殿下拿回来的方子不错,所以这段时间其实一直是四殿下的方子管事儿。”烛火时不时的跳动着,灯光下的木石就将这血灵芝的来龙去脉同沈蘅芜讲清楚。 …… 东宫, 静僻的书房中,四周都被侍卫们看守着,管家伏低身子,看了眼正在悠闲的喝着茶的秦玄戈,然后很是细致的道:“主子,冰窖那边已经安排好人了,而且今天咱们的探子的确现了木石道长的影子,据宫中的探子回报,木石从宫中回来后的确去了淮南王那里,如今,万事俱备,只是怕……”管家说到后面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是想说,怕慕非止不会动手来抢是不是?”秦玄戈放下茶杯,悠悠的笑道。 “是。”管家很肯定的答道:“老奴就是这个意思。” “管家,你知道慕非止夫妇为什么一定要将血灵芝拿到手吗?”秦玄戈朝管家问道。 “听说是为了给小王子治病。”管家很是模糊的回答道。 “慕非止拿那个女人当宝,听说那女人为了生孩子,几乎要把性命给赔上,所以,只要是一线希望,他们都不会错过的。”秦玄戈似乎很有把握的说道:“慕非止那人,看似无情,事实上,遇到妻儿,还是心软的要命。记住,今天晚上若是有人来东宫,一定给我狠狠的应招。”秦玄戈越想越开心,当管家领命走出去之后,他竟然大声的笑了出来,心道:“就等你阴沟里翻船了,还有那个死女人。” 这天晚上,深夜里,王府的确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很有方向性的找着冰窖的位置。 第二天一大早,秦玄戈要去上朝的时候,管家将这个情况说给了他听。 秦玄戈面色平静的问道:“杀了几个?” “回殿下,只是伤了,并没有灭掉。”管家解释道:“那些黑衣人的武功很高。” “我想也是这样,好了,我先去上朝,回来以后咱们再布置一下,或许今天晚上鱼儿就会上钩了。” 秦玄戈就是带着这样愉悦的心情去上的朝,结果朝上生的事情却让他始料未及。 处理完几件无关紧要的政事,秦皇突然朝秦玄戈问道:“听说太子又找寻了一枚血灵芝要进献,不知此事是否当真?” 秦玄戈一下子就愣在那里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后招等着自己,他不明白,慕非止为何要将血灵芝的事情暴露给秦皇,即使是说又得了一枚新的,可是以秦皇对头疼病急于解决的心态,这血灵芝落到了秦皇的手里,应该说完全就没有希望去救治他的小太子了,他不相信,慕非止会走这么愚蠢的一步棋。 “儿臣原本想给父皇一个惊喜,没想到父王竟然知道了。”怔愣也就那么短短的一瞬,多年的摸爬滚打和察言观色让秦玄戈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他一咬牙,愣是扯出一个很孝子的笑容,朝秦皇恭敬的道。 “很好,不愧是太子,为孝道表范,想必你为了这血灵芝也付出了不少,朕一定重重有赏。”秦皇也是昨晚听木石说起,说太子又千辛万苦找到了一个血灵芝,准备给他一个惊喜。然后木石又说了许多他的头疼有了这灵芝会更早的治好之类的话,他原本没想这么早就说出来的,结果一想到自己的头疼有得治,他就忍不住今天早晨提了出来。 秦玄戈低下头,遮住自己阴狠狠的目光,他心想,你们这样做,就更别想拿到血灵芝了,因为秦皇是不会轻易撒手的。 就在秦玄戈要气疯了的时候,沈蘅芜正舒服的窝在慕非止怀里睡懒觉,梦中竟然笑出了声。而慕非止一直支着头沉迷的看着她的睡容,就在这时,宸儿的声音很大煞风景的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 “父王,母后是病了吗?为什么睡觉还在笑出声?” “……”儿子,你母后没病好吗?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章 淮北安家(良心更)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慕非止暗中派人去太子府打探,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为了做戏给秦玄戈看,为的就是让秦玄戈不对他们起疑。结果,秦玄戈果然以为守着自己家的冰窖就能让慕非止和沈蘅芜落网,可惜,反而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被将了一军。 因为有秦皇的命令,所以秦玄戈只得在下朝以后就亲自将血灵芝给送来了,并且还说了一堆有孝心的话,明明心里疼的要死,偏偏还要做出一副高兴至极的样子,这就是秦玄戈心里的算盘。事实上,他原本想在那血灵芝上动点手脚,不过被人给阻止了,这样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就在秦玄戈将血灵芝给进献上来以后,秦皇很是火急火燎的就将木石给招了去。 “木石,过来过来,看看,朕将这血灵芝拿到手了,你看看,再给我配一副药。我觉得自从服用了上次的药,我这头疼的毛病就好多了。”秦皇一边急切的说着,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同时也在打量着木石。 “皇上,容我回去思虑一番,毕竟,这血灵芝不是寻常珍品,要好好对待才是。”木石恭敬的低头道。 “那好,这血灵芝就先放到朕的这里,等你弄好方子以后,朕要亲自看着这救命的药丸是如何炼出来的。”秦皇说着,就很宝贝的将血灵芝给收了起来。 木石瞧着这情形,竟与沈蘅芜预料的一份不错,他点头应是,随后就走了出去。 木石虽然有秦皇的金牌在身,但是在宫中还是十分小心谨慎,他得了消息以后,就趁着外人看不见的时候,将消息传到了白雀的手中,让白雀去告诉慕非止和沈蘅芜。 沈蘅芜得了木石的信后,就顺手将信放在烛火之上给烧了,烧完以后,她并没有立即提到这件事,而是舒服的朝身后窝了窝,然后才和慕非止道:“夫君,咱们离家已经有半月之久了,也不知道师叔有没有将淮南给治乱了。”杜仲那个人,弄毒是一等一的好,可是轮到治国大事,也不知道情景怎样。 “这干活儿的,不用白不用。”慕非止抓起她的一缕头放在鼻尖前端闻着,声音中尽是低沉喑哑。 “尽快将血灵芝拿到手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对了,不是说还有一枚在塞北吗?塞北的摄政王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蘅芜又想起了当初两人大婚的时候,慕非止无意间提到的一句,说塞北的摄政王亲自将自己的王妃给杀了。 “不过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吧。”慕非止脸上倒并没有什么凝重的神色,他将沈蘅芜抱紧,吻了吻她的耳垂,这才道:“这么忧伤的故事,以后再讲给你听。” “木石的信你刚刚也看了,你有什么感想?”沈蘅芜在他的怀里转过身,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闷闷的问道。 “秦皇继位这么些年,心中的防备心自然很重,而且,身为太子的秦玄戈又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所以他多疑也是自然的。这也说明,他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慕非止分析道。 “我总觉得秦玄戈不会这么轻易的罢手,我有一计,说出来给你听听。”沈蘅芜说完这话就趴到慕非止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 临近黄昏,天昏昏沉沉的,一个灰色的身影从木石的屋子里走出来,他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旁边偶尔有宫人经过,那些小宫女都会停下来,喊一句:“道长好。” 那人也只是闷闷的应一声,然后依旧低着头想着事情,只不过他倒是记得自己是朝秦皇的宫殿去的。 “噗。”就在他刚走出回廊,要朝御书房走去的时候,暗地里突然冒出一支箭来,就着这黯然的天色,直直的射向了他。那箭霸道的很,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就在这黄昏之中,他的身体如残叶一般向后倒了下去,映着那微弱的光芒,躲在暗处的人终于看清躺在地上的那人的面孔,俨然就是木石道长。他们松了一口气,立即转身回去复命。远处,御林军的声音已经渐渐的传了过来…… …… 晚上,东宫密室。 一个身着黑色袍子的女人面对着秦玄戈,她脸上遮着一块面纱,浑身也都是黑纱裹着,见秦玄戈的目光看了过来,她终于出声,只不过那声音却是像老母鸡一般沙哑,让人听了不舒服的很。 “死了吗?”那女人问道。 “死了。”秦玄戈抿了口茶道。 “这样的蠢货也没必要留着,为了一个女人甘心去当被老男人玩弄的对象,如今又能为了这个女人去当慕非止那小子的走狗。”女人用沙哑的声音越说越气愤,到最后,竟然是带着火气大声嚷嚷了起来。 “黑娘,你的反应是不是大了一些?”秦玄戈原本很平静,看到黑娘这般的大反应,他倒是好奇了起来,难得,会有什么事情这样刺激她的情绪。 “说到底,还不都是你那个贱女人,留着她也始终是个祸害,反正,沈丞相手下的门生也被你搜罗的差不多了,干脆就将那女人杀了得了,这样的女人,就凭着一张臭皮相诱惑男人为她付出生命,真真是可恨至极。”说到最后,那名叫黑娘的女子竟然一掌将桌子给拍烂了。 秦玄戈突然悠悠来了一句:“黑娘莫非受过什么委屈?”看她这样子很像一个怨妇。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听到秦玄戈的话,黑鹰一记冷眼看了过去,只不过,这对秦玄戈来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他只是哼哼的笑道:“这世间万物,唯有自己是最重要的,弱肉强食,被人利用也是活该。” “够了,如今沈清(木石的原名)被除去了,说说你的下一步计划。”黑娘就像一个主导者一样,在询问着秦玄戈,而这恰巧是秦玄戈最不喜欢的被对待方式。 “黑娘,我想,有一点我要说清楚。”秦玄戈突然阴着脸站了起来,他双手摁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蒙面女人,很是阴沉的道:“我保护你的清龙会在淮北安营扎寨,你帮我出去登基的一切障碍,咱们之间是利益伙伴,我不是你能指使的人,明白吗?”活了这么长时间,秦玄戈最不爽的就是有人踩在他的头上,即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哼。”黑娘低低的鼻子里出一声冷哼。 “接下来你不会让清龙会的人去杀慕非止吗?”黑娘朝秦玄戈问道。 “清龙会?你之所以在淮南能那样兴风作浪,陷害左右相,不过是占了悄无声息的便宜。”秦玄戈说到这里一顿,然后又接着道:“若论起暗杀,你的清龙会和天机楼还有一段差距。” “你知道天机楼?”黑娘对此似乎大吃一惊。 “难道,黑娘也知道天机楼?”秦玄戈似不以为意的一笑。 “不知道。”黑娘那双乌黑的瞳孔中飞过什么,快的让人看不清。 “你再去帮我找一个人,木石死后,必须要有一个人代替他,父皇的身边必须要有探子。”秦玄戈这才严肃的朝黑娘道。 “嗯,这路子不错,我这就派人去找。”黑娘应道。 从密室里出来,秦玄戈又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冷笑一声。 …… 木石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想象不到,如果刚刚沈蘅芜给那个死刑犯易了容,那么被射死的人就是自己,看来,秦玄戈的确是存了要灭口的心的。他有些僵直的站在那里,心神到现在还游移在外,很是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宸儿正撅着小屁股在扯慕非止靴子上的暗纹,沈蘅芜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才看向木石道:“秦玄戈现在一定觉得你死了,明天咱们就再吓他一回,等到事情结束以后,我们会将沈梦柔给你运出来,到时候,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沈青代柔儿多谢王上,王后救命之恩。”沈青朝两人行了一个礼。 “沈青,和秦皇洽谈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三人又攀谈了一阵,然后沈蘅芜才朝沈青说道。 “明白。”沈青点头。 …… 第二日下朝后,又是一出好戏。秦玄戈气色很是不错的带着一个陌生的清秀男子,那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的年纪,很老实的跟在秦玄戈的后面。 “待会儿进去以后就按我说的做听见没有?”临近御书房的时候,秦玄戈转过头朝年轻男子吩咐道。 “是。”那人应了一声,只不过那声音有些偏柔。 御书房中,秦皇刚刚坐定,秦玄戈就带了男子走了进去。 秦皇面色平静的看着秦玄戈,还很有兴趣的问道:“老三,你这是做什么?” “回父皇,儿子前几天去普陀山,老道长推荐了一个人,儿子找人考证了几天,确认这小道长的确是精通药理,所以特地带来给父王看看。”秦玄戈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好似一个完全为父亲着想的儿子。 “木石,上茶。”秦皇放下朱笔,打量了这年轻男子一眼,然后才很悠闲的朝后面说了声。 秦玄戈的整个身子因为听到那个名字而僵直了起来,他瞪大眼睛,使劲儿的瞅着那个从后面幔帐中走出来的人,一身灰色的精致袍子,长长的头散在身后,除却胡子后那精致的容貌,不是木石是谁。 秦玄戈差点就要跳脚了,他好想大声的质问:为何,你为何没有死? 木石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走到秦玄戈面前的时候,他甚至还和秦玄戈打了个招呼,只是,秦玄戈的脸色太过苍白,如果说,昨天血灵芝的事情是一个惊吓,那么很明显,今天木石没有死的事情似乎是个“大惊喜”。 木石将茶放到桌子上,然后很是恭敬的站在桌子边,低着头。 秦玄戈转头,见秦皇目光凌厉的看着自己,心知自己刚刚失态了,于是又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最佳状态。 秦皇转回头,很是随意的朝木石说道:“木石,这个小道长就先交给你带着。你比他长几岁,有些事情也教教他。” “是。”木石低眉顺眼的答应。 “老三还有事情吗?”秦皇揉了揉额头,朝秦玄戈问道。 “父皇注意身体,儿子先回去了。”秦玄戈知道秦皇这是赶人的意思了,于是也不做多留,他还想着回去好好盘算盘算呢,昨天那几个人不是说亲眼看见他倒下去了吗?而且是木石无疑。 “退下吧。”秦皇摆了摆手。 秦玄戈走出去后,木石就站在桌子边给秦皇研墨,那个年轻男子就一直安静的站在原地,良久,在木石手都酸了的时候,秦皇突然将自己随侍的老太监叫到了身前,说道:“把这个处理了。” “是。”敬才公公很是痛快的点头,小眼神往那里一瞅,立刻将那年轻小伙子给吓了一大跳。 “说什么小道长,不过是安插个探子罢了,还真当我白痴了?”秦皇一边说着,手下却是一手峻峭的小楷。 “皇上饶命。”这个时候,那年轻小道长总算明白刚刚秦皇说要解决的人是谁了,他普通一声跪了下去,很是惊慌的求饶。 “别装了,既然要安排到我的身边,定了不是这么胆小的人,木石,你说是不是?”秦皇停笔,看向一旁安静的木石。 木石只是微微一笑。 “啪啪。”敬才公公拍了拍手掌,然后一群武艺高强的侍卫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敬才公公的眼神朝那小道长一瞄,那些侍卫动作迅速,不待小道长动弹,就将他给抓了起来。 当敬才跟在一众侍卫的身后走出去以后,木石也突然跪了下来。 秦皇好似料到早有这种事一样,他一点也不惊讶的看着木石,笑着道:“木石,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 木石的话还没有说完,慕非止一手抱着沉睡的宸儿,一手揽着沈蘅芜直接走了进来。 见慕非止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进来,秦皇的脸色十分差,他刚要怒,慕非止就宠溺的看了眼身上的小团子,很是理所当然的道:“孤王的儿子正在睡觉,我不想让太监尖细的声音扰了他。” 宸儿也是够配合的,慕非止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他哼唧了几声,不满的在慕非止的肩头蹭了蹭,好似一副好梦被人吵醒的样子。 沈蘅芜无语的看着这父子俩,又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木石,然后就率先开了口。 “木石道长,能劳烦你出去并且把门关上吗?”沈蘅芜借着机会让木石起身。 木石抬头看了看秦皇,秦皇狐疑的看了沈蘅芜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当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宁静以后,慕非止很是自在的拉着沈蘅芜坐下,然后自己又抱着胖嘟嘟的宸儿坐下,这才朝秦皇说道:“秦皇,孤王有个交易要同你做。” “哦?正巧朕也想知道,淮南王在我淮北皇宫逗留这么久是什么用意。”秦皇冷哼一声,看着坐在面前的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慕非止,心中憋着一股闷火。 “秦皇,我们想要那枚血灵芝。”沈蘅芜在这时候接上话。 “朕之前可是用了两座城池才换来一枚,如今,淮南王准备用几座城池换?”秦皇上来就很强势。 慕非止没有说话,只是懒散的抱着宸儿,是不是捋一捋宸儿的小头。 “我们不用城池换,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会治好你的头疼病。”沈蘅芜看着秦皇很是肯定的道。 “你说什么?”秦皇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秦皇,孤王护短的很,对我的王后客气些。”慕大爷在旁边悠悠的来了一句。 听了刚才的话,秦皇才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沈蘅芜来。淮南王宠后的事情他也有听闻,但是作为一个王者,他一点也不认同将一个女人宠得和自己的江山相平等,甚至更高的位置,所以,秦皇对于沈蘅芜下意识是不喜欢,甚至是有些鄙夷的。但是刚刚这个女人竟然说,可以治好自己的头疼顽疾,他不相信,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有那么高超的医术,明明看起来……等等,这小女子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你可是淮北人氏?”秦皇问道,他好像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人。 沈蘅芜嘿嘿一笑,很是狡黠的道:“人人都说我像已故的太子妃,难道秦皇也觉得我像吗?”沈蘅芜心道,这秦皇,之前也就是她和秦玄戈成亲那一天见过一面,而且还是隔着那么多的台阶,自此以后那两年,宫中的宴会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参加,所以秦皇根本就不是那么肯定。 “不像。”秦皇只能这么说,如果真的说淮南王后和一个已死去的淮北太子妃相像,这话传出去都不太好听。 “在孤王的心中,孤王的王后总是最美的。”慕大爷又适时的开口说道。 坐在他腿上,摇晃着两条小短腿儿的宸儿也拽着自己老爹的衣襟,很是赞同的点头道:“宸儿也觉得母后是最漂亮的。” “这孩子……”秦皇听见宸儿那个小不点儿开口,又吃了一惊,他看着那小娃娃,语气倒是缓了下来,看向慕非止,问道:“这小太子不是才一岁多吗?怎么说话这么溜?” 宸儿一听人家说到了自己,于是不待慕非止和沈蘅芜说话,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奶声奶气的道:“因为宸儿看不见啊,我觉得,看不见的人,听力和说话总是要好一些。” 在宸儿说出这话来的时候,沈蘅芜觉得眼眶有些热,他们的孩子明明才那么小。 这一幕其实也触动了秦皇,秦皇目前只有秦玄戈和秦征远两个儿子,秦玄戈成亲多年,侧妃也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能生下一个小皇孙,而老四秦征远,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寻常的儿孙之乐秦皇是没有享受到的。而眼前的慕非止明明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年纪,他怀里的孩子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很是顺溜儿,再加上那一张嫩嫩的脸蛋,看着真是可爱的紧,若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小孙子,哎!只是,这孩子的眼睛果真是看不见的。 沈蘅芜没有忽略秦皇眼中那微微的动容之色,她继续道,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宸儿的眼疾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普天之下只有血灵芝才能救他,可是,普天之下,能救秦皇头疾的却不止血灵芝一种。” 秦皇将目光收回来,看向沈蘅芜,目光又变得凌厉起来:“那你拿什么证明?” “能证明的人马上就到。”沈蘅芜说完这话就看向门外。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敬才尖细的声音:“四殿下求见。” “宣。”秦皇狐疑的看着沈蘅芜。 “儿臣叩见父皇。”秦征远一进来先朝秦皇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才看向慕非止和沈蘅芜道:“两位,好久不见。” “老四给你作证?”秦皇不想废话,很直接的朝沈蘅芜问道。 “对,四殿下能给我作证明。”沈蘅芜的唇角微微上扬。 秦征远适时的插进嘴来,朝秦皇问道:“父皇,你还记得那张我从淮南鬼医那里带回来的方子吗?” “自然,那方子很不错,用了以后头疼的次数少多了。”一说到那方子,秦皇的脾气似乎又缓和了些。 “原本我以为那方子是鬼医开的,结果,后来我才知道,那方子其实就是王后开的。”秦征远说话粗声粗气的道。 “你说得可是真的?”秦皇有些不信的看了看秦征远,又看了看沈蘅芜。 “千真万确。”秦征远看着秦皇吃惊的神色,心中倒是十分的理解,其实昨天他刚刚得知这一真相的时候,他也很吃惊,只不过,当初既然欠了人家的人情,而且又是和秦玄戈作对,这种事他真是乐意做得很。 “如果治不好该如何?”秦皇问道。 “不会有这种情况,当然,秦皇最首先要做的是把你周围随侍的人给清理一遍,药材的煎熬也必须找信得过的人。”沈蘅芜善意的提醒道。 “好歹朕也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有些事情不用你一个丫头提醒。”秦皇冷哼了一声。 “娘子,人家不领情,你还不如省口力气。”慕非止不屑的看了秦皇一眼,抱着宸儿换了个坐姿。 “三个月为期,时间过一半的时候我希望秦皇能将一半的血灵芝给我,等三个月一满,就将血灵芝完全给我,如何?”沈蘅芜心中也不是十分的有底。 “三个月?”秦皇想了想,道:“可以。” 得到这个结果,沈蘅芜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和一个五十岁的老狐狸谈话,她心里也不是完全那么淡定。当秦皇答应以后,她这才看向慕非止,甜甜的笑了起来。 “秦皇可要说话算话的才好,别在背后搞什么猫腻。至于这三个月,孤王就住在你这皇宫里了,就算歇个假。”慕非止眯了眯眼,一只手伸过来将沈蘅芜的手握进自己的手里。 “父王,太傅和我说,做人要有诚信,要不然下辈子会变成猪头的。如果这个爷爷不讲信用的话,是不是下辈子就会变成猪头啊?”宸儿奶声奶气的趴在慕非止的怀里说道。 此话一出,四周静谧,除了慕非止。慕非止摸了摸宸儿的头,很是赞同的点头道:“当然。” “你……”秦皇伸手指着慕非止,感觉自己有一刻是被气得喘不上气来的。 “既然四殿下也在场,就请你做个见证,如果事生一点差池,我想,事情就另当别论了。”沈蘅芜起身,被慕非止揽着往外走,完全没有理会后面御书房里那爷俩儿。 走到门口的时候,慕非止朝守门的敬才道:“你是宫中的总管大太监?” “回淮南王,是。”敬才恭敬的答道。 “嗯,我听说塞北新进了两筐葡萄,给孤王抬一筐来。”慕非止很是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敬才还凌乱在风中的时候,慕非止已经揽着沈蘅芜走开了,开满牡丹的路上,慕非止很是淡定的道:“塞北的阳光更充足些,想必那葡萄更甜才是,你不是爱吃吗?这次可以吃个够。” “他们真的能给?”沈蘅芜有些不太相信,很明显,一共才两小筐子,宫里这么多人,怎么能分得过来。 “你等着瞧便是。”慕非止倒是很肯定。 …… 根本都不到半个时辰,果然有两个小太监很是谨慎的将一小筐子葡萄给送了过来,因为慕非止和沈蘅芜独占了一个院子,而且院子门口的把守都是淮南的人,所以两个小太监只得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下,等人进去通报后这才将东西放了进去。 “呀,果然来了。”沈蘅芜听见动静,立马走了出去,果然见那紫晶晶的葡萄还带着叶子放在小筐子中,她笑着招呼了一个手下,吩咐道:“给我打一盆干净的水来。” 慕非止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沈蘅芜蹲在那里,笑得像个小姑娘,那般灿烂的笑容,真是美极了。 “夫君,你快看,真的来了。”沈蘅芜朝慕非止招了招手。 慕非止抿唇笑着,然后就蹲下身子,一把将站在门槛里面,刚刚比门槛高出一个头的宸儿给抱了起来。 沈蘅芜又让人去找了些面粉,这才将葡萄一起放进去,认真的洗着。 “主子,这里面会不会……”一个手下有些疑虑的朝沈蘅芜问道。 沈蘅芜嘿嘿一笑:“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里面要是有毒,我能瞧不出来吗?” “宸儿,张嘴。”洗了几个,沈蘅芜将已经被慕非止放下的宸儿叫到身边。 宸儿听话的张开小嘴,沈蘅芜将葡萄塞了进去,宸儿噗嗤一咬,然后就乐呵呵的眯着眼道:“母后,好吃。” “为夫也要。”慕非止弯下腰,一脸不乐意的瞧着沈蘅芜。 沈蘅芜捏了一颗放到他的嘴边,结果慕非止却连沈蘅芜的手指也吮了去。 沈蘅芜脸一红,可是宸儿又是看不见的,手下们也自动回避了,慕非止就凭借着这一点,有些肆意妄为起来。 “好甜。”最后还是将沈蘅芜给放开了,慕非止这才喜滋滋的吃着葡萄,很是正经的表了一下评论。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宸儿已经撅着小屁股,凭着自己的摸索,找到了盛葡萄的大盆,伸出小肥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将自己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吃得快了时还不忘自己给自己擦擦嘴巴,吃饱了以后,他转了转身,朝着空中伸开双手喊了句:“父王,抱抱。” “臭小子,倒是会享受。”慕非止看着宸儿自己抚着圆滚滚的肚皮,一把将他扛到肩上,走了几步将他放在几步之外的躺椅上。 一接触到躺椅上软软的被褥,宸儿就将自己的小肚皮朝上,然后乐滋滋的晒着太阳,脸上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慕非止见他躺下来,就将白雀给叫了出来,让他好好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主子,你不怕我打扰你们吗?”白雀守着宸儿呵呵的笑道。 “完全不介意,因为我知道,阿芜是不会看你一眼的。”慕非止说完,就很拽的朝正在洗葡萄的沈蘅芜走了去。 白雀:“……” “白雀叔叔,你能往左边站站吗?”就在白雀唉声叹气的时候,宸儿忽然咕哝着出声。 “为何?”白雀不解。 “白雀叔叔往左一些就可以给宸儿挡阳光了啊。”宸儿伸伸小短腿儿,咯咯的笑道。 白雀:“……” …… 秦皇答应了那件事,沈蘅芜也开始着手准备起药材来,第二天,她带着银针去御书房的时候,很是敏锐的现,有些守卫竟然换了,而且幅度很大,与昨天相比太明显。她朝身边的慕非止道:“看来昨天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进去吧。”慕非止将她护在怀里,揽着她朝里走。 他们进去的时候,王皇后正带着一个宫女从里面出来,沈蘅芜只觉得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一道刺眼的目光朝他们这边看来,可是细细看回去的时候,不过是两个普通的人影罢了,等一下,那个侍女的身影似乎有些僵硬。看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将慕非止的脖子给拉了下来,在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这才放手。 “我让人去查查。”慕非止明了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来了。”秦皇正在练字,见慕非止和沈蘅芜走了进来,口气倒是比昨天缓和了许多,他站在桌边,将宣纸上的最后一个字写完,这才接过敬才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让人将纸收了起来,看向慕非止和沈蘅芜。 “我需要给你下针。”沈蘅芜看着秦皇,直接切入主题。 “好。”秦皇欣然答应,然后朝敬才道:“你留在旁边给王后打个下手。” 慕非止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站在沈蘅芜的身后,看着沈蘅芜将银针拿了出来。 就在沈蘅芜给秦皇下针的时候,一顶轿子又到了东宫门前,管家上前来迎,表面上看,是皇后娘娘派人来瞧太子妃的,因为太子妃前几天刚刚小产,而事实上,这完全是为了遮掩而进行的把戏。 密室中,秦玄戈看着对面的黑娘,声音上挑,问道:“黑娘不是从来不摘面纱的吗?今天怎么会扮作侍女进宫?” “世间还有易容术这一说,虽说并不是那么逼真,但是骗骗常人还是足够了。”黑娘喘了一口气,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感叹了一句:“想不到那丫头最后还是跟了他。” “你在说谁?”秦玄戈这个人太多疑,听到黑娘在自顾自的感叹,他的警惕心顿时又爆满起来。 “不关你事。”黑娘直接回绝。 “说正事吧,今天你去宫中查探的如何?”秦玄戈忍住心中的不快,朝黑娘问道。 “御书房的看守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来,那些侍卫该是大换水的。”黑娘将今天查看的情况说给合作伙伴听。 “既然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他们有没有现你的气息,我记得,黑娘的武功似乎也不差。”秦玄戈道。 “无事。”黑娘摇头。 “秦玄戈,记住我们的交易。”今天黑娘的心情明显不太好,她朝秦玄戈又提醒了一句,然后就顺着密室的另一条路走了出去。 看着那个稍显孤寂的背景,秦玄戈只是冷冷的一笑,喃喃开口道:“成大事者,需练就铁石心肠,否则,被人找到软肋就是必死无疑。” …… 秦征远天生爱和秦玄戈作对,所以近来在宫中,秦征远也总是帮衬着沈蘅芜,煎药,施针什么的都跟着,一边是为了保护秦皇的药不被别人动手脚,一边也算是保护着沈蘅芜的安危的意思。不过,慕大爷显然对此很不乐意。这天,宸儿又撅着小屁股在地上刨坑,秦征远就迈着大八字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将宸儿给扛到了肩上,动作很是粗野。 “父王,救救宸儿。”宸儿趴在秦征远的背上大声的叫着。 “臭小子,昨天不是才送你一筐子鲜桃子吗?怎么一眨眼就忘了?”秦征远将小白眼儿狼放下,白雀立即上前将宸儿抱了起来。 “你那嗓门儿能不能小点儿,听得孤王耳朵疼。”慕非止很是嫌弃的道。 “阿芜呢?”秦征远一看没有沈蘅芜的影子,不由得问道。 “阿芜是你能叫得吗?”慕非止一记冷眼飞过来,目光也阴森森的看着他。 “嘿,我也就在这里叫叫,放心,她的秘密我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秦征远表面总是这样一个莽夫形象,以至于从小到大蒙骗了不少人,也给自己减了不少杀身之祸。 “在哪里你都没有资格叫她。”慕非止伸手将旁边的茶水给拿过来,很是厌烦的朝秦征远道。 “不就一个名字吗?”秦征远很是粗野的坐下,腿盘在一起,一点王爷的样子也没有。 慕非止冷冷的抬眼,说出来的话也够冻人骨髓的:“秦征远,在我面前不用装。” “装久了,自然就成真了。”秦征远抿了口茶,不过倒是把腿放了下来,人也挺直了些,看起来,比刚才斯文许多。 “既然羽翼已经丰满,再做缩头乌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慕非止嘲笑般的语气道。 “母后。”就在两个大男人明里暗里针锋相对的时候,宸儿甜甜的叫了一声,等到两个人看过去的时候,沈蘅芜已经抱着宸儿走了进来。 看见秦征远在那里坐着,沈蘅芜并没有太吃惊,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就笑着朝慕非止道:“石榴和花容今天下午就会到,依我看,这宫殿都快成了咱们的了。” “你若是喜欢,我就取来。”慕非止似笑非笑的道。 就这样一句话可是将秦征远的真脾性给逼了出来,他也冷冷一笑,刚才的粗野全部不见,反而像一只看护自己东西的守护兽一样,冷声道:“那你也要有那个本事。” “等你站在最高处,再来同我说。”慕非止见自己娘子抱着儿子走了进来,就懒得理秦征远,很是殷勤的揽着沈蘅芜朝内殿走去。 秦征远看着两人恩爱的情景,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才起身走了出去。 这天下午,石榴和花容一来,偌大的大殿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好似以前的太极殿一般,花容和石榴刚被白雀接来的时候,花容对着白雀了好大一顿花痴。 “这个美男以前我怎么没看见你?你叫什么呀?”从两人坐上进宫的马车开始,花容就一直重复这个问题,直到进了大殿,她还是追着白雀询问。 石榴看着这场景,摇头失笑。她刚要进去拜见主子,结果就觉得自己的袍子被什么给拽住了,她低下头去,就见一只嫩黄色的小团子在你腿上蹭啊蹭,貌似是感受到了石榴的心情,小娃娃仰起头,一双眼睛虽然没有焦点,但是仍旧很有神的眨着,他拽住石榴的裙子,先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甜甜的道:“石榴姑姑!” 石榴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看见宸儿了,此时听见他奶声奶气的喊自己,只觉得心都化了,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宸儿有些长长的头,哽着声音道:“小主子又胖了些呢!” “嘿嘿,这里的东西好好吃呢!”宸儿扑进石榴的怀里,结果却眉头一皱,然后嘟着嘴道:“石榴姑姑,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还会动呢?” “呜呜。”石榴的怀里突然出呜呜的声音,宸儿安静了一秒,然后就以很大的嗓门儿朝大殿里面喊道:“母后,球球来了,球球来了。” 白团子球球从石榴的怀里钻出来,很是亲热的扑到了宸儿的身上,宸儿身板儿小,怎么禁得住球球那么大力,而且,球球的力气明显比以前大了,恐怕是长了些。 沈蘅芜早就听见动静了,她出来的时候,花容正追着白雀跑,而石榴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球球亲昵的扑在宸儿的身上。 “主子。”石榴一见沈蘅芜的身影,立即起身,先行了一个礼。 “白雀已经把房间给收拾好了,咱们独占了一个宫殿,你们先安置好,然后再来同我说话。”沈蘅芜朝石榴道。 “这小白狗长个儿了啊!”慕非止倚在主子上,看着扑倒儿子的狗,很是乐呵的道。 “夫君,你觉不觉得现在好像我们在太极殿的时候。”沈蘅芜转回头,一脸缱绻的看着慕非止。 “有你在,哪里都是家。”慕非止快步上前,将沈蘅芜抱到了怀里。 …… 石榴和花容收拾好以后,两人很是恭敬的走了进来。 “宫里的情况如何?”沈蘅芜问道。 “额……”花容第一句话上来就卡住了,沈蘅芜又瞧了一眼石榴,石榴也有些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难道闹翻天了?”沈蘅芜瞅了瞅慕非止,慕非止只是抱着儿子玩儿,并不想参与女人们之间的讨论。 “额,主子,这不是闹翻天三个字就能形容的,简直是太闹翻天了,你知道吗?鬼医大人差点将王宫捯饬成他的大药坊了。”花容见石榴也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干脆把心一横,直接说了出来:“鬼医他在梧桐殿养了是什么珍贵的九尾狐,可是那些白狐狸只有一根尾巴,还把里面的药草给吃了个净,我们去找鬼医,结果他说,那些狐狸只有吃了那些药草才能和球球一样管用。这倒还好,鬼医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条鱼,宠得要死,竟然养在太极殿里,还要我们时时照看,一天换三次水,每天我们俩就拿那几条鱼当亲娘养着。” “长公主就没有什么动作?”沈蘅芜好奇的道:“这两人向来是死对头,哪一次见面不得吵个不可开交。” “两个人刚碰面的时候的确会吵,不过很快就会打起来,封将军在的时候,事情还好些,封将军不在,没人敢上去拉架,所以,近来,宫中损了不少好东西,就连你最爱的那白瓷瓶,也给摔了。”石榴越说,头就越低。 “他不过是气我将淮南扔给他。”沉默许久的慕非止终于开口。 听慕非止这么说,沈蘅芜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为了宸儿才将师叔拉进了这政治的潮流中,扰了他的清闲生活。 “那咱们回去可以补偿一下他。”沈蘅芜心软了。 “补偿?”慕非止点了点头,很是认同的道:“自然该补偿,你们两个把损坏的值钱东西都给我记下来,回去以后让他用等价的药材赔偿。” “……”沈蘅芜默,夫君,有咱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人的吗? “主子,小主子的眼睛怎么样?”花容见宸儿气色不错,不由得开口问道。 “不错,如果没有差错,一个月之后就可以有效果了。”沈蘅芜说到这里,忽的想到一件事,然后朝两人问道:“让你们带的那些书都带到了吗?” “记着呢。”花容点了点头。 “那就好,有些医书我得再翻翻看看。”沈蘅芜轻声道。 …… 就这样,石榴和花容也住了进来,开始照顾起沈蘅芜和宸儿来,这大殿的气氛愈的温暖起来,这个独立的宫殿在外人眼中俨然已经成了淮南王在淮北的小行宫,而里面也时不时的传来欢声笑语,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大家都期待着宸儿赶紧好起来。 ------题外话------ 谢谢晴晴的钻钻,么么。谢谢竺尘雪的评价票和月票,么么。现在我可以和你说,我敢了!我是不是很勤快,自上架以来更的最多的一天,/(ㄒo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一章 治病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一个月以后,沈蘅芜拿到了一半的血灵芝,在这一个月中,除了天机楼的人,她觉得帮忙最多的就要属秦征远了。秦征远现在看秦玄戈看得特别紧,一旦东宫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立刻的想方法应对,总之,秦玄戈烦什么,他就来什么。 这天下午,给秦皇下完针,在收拾针灸的时候,慕非止坐在后面朝秦皇问道:“秦皇的感觉怎么样?” “不错,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头疼过。”秦皇倚在软榻上,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一个半月的时间已经到了,希望秦皇遵守约定,将一半血灵芝交给我。”沈蘅芜将东西收拾好后,就朝秦皇提出了这个要求。 “可以。”秦皇这次倒没有让人拿,反而是亲自走到了幔帐后面,将一半的血灵芝拿了出来,交到了沈蘅芜的手上。 沈蘅芜打开盒子,闻了闻,又用手感触了一下,然后和慕非止点了点头。 慕非止慵懒的起身,走上前,胳膊一拽,就将沈蘅芜抱到怀里,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既然东西没问题,咱们也该回去了。” “嗯。”沈蘅芜应了声,又朝秦皇道了个别,这才随着慕非止走了出去。 “皇上,那两位会不会诓咱们?”当慕非止和沈蘅芜走出大殿以后,敬才公公从后面走了出来,朝秦皇问道。 秦皇没有回答这个,只是轻声感叹了句:“老淮南王死得早,不过,倒是留下了一个好儿子,比朕的每一个都强。如今瞧着那个小的,以后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说完,秦皇转身就去了内殿,独留敬才公公站在那里。 从大殿回来以后,沈蘅芜的脚步就有些匆忙,她怀抱着那血灵芝,和命根一样,巴不得立即飞回自己住得宫殿。因为早晨走的时候,沈蘅芜同石榴说过,今天会取了血灵芝回来,所以,两人刚走进院子的时候,就见石榴和白雀等在外面。 “主子,拿到了吗?”石榴一看见沈蘅芜的身影,立即走上前,很是急切的问道。 “拿到了。”沈蘅芜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就朝石榴吩咐道:“我写张单子给你,你帮我找来这些药材。白雀,你保护石榴。” 说完这话,沈蘅芜就抱着盒子走了进去,花容正抱着宸儿坐在软榻上,宸儿窝在花容的怀里,小肥手一个劲儿的朝旁边的盘子里伸着,想要抓里面的提子。 “母后。”听见沈蘅芜的声音,宸儿先是一愣,然后就将提子咽了下去,朝着沈蘅芜的方向伸出了手,正在地上伏着的球球听见动静也跑到沈蘅芜的裙摆下面,亲昵的蹭啊蹭。 “夫君,取一点球球的血,我先处理一下这血灵芝。”沈蘅芜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激动的心脏似乎已经要跳出喉咙眼儿了。 …… 石榴和白雀是去宫外面找的药材,太医院总归是秦皇的地盘,他们生怕有什么不测。两人坐着马车从宫里出来,这一路上,石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药方。白雀坐在她的对面,目光却从未她的身上离开过。 石榴原本就是个喜静的人,不似花容那般叽叽喳喳的活泼好动,如今虽是低着头,但是她依旧能感受到那人看过来的目光,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你为何不敢抬头看我?”白雀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石榴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意味。 石榴的手腕被白雀攥出了红痕,她躲不过,终于还是抬起了头,一张清秀的脸上,水盈盈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白雀。 白雀被这眼神一瞅,气场忽然弱了下来。 “请你,离我远一些。”石榴看着对面这个肤色接近苍白的男人,心头间尽是愁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了她,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花容并不是想要粘着你,她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你若是不喜欢她,没有必要拿我当挡箭牌,我……”石榴叹了口气,说话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她其实是小心翼翼惯了。 “我拿你当挡箭牌?”白雀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来,他抓着石榴的手一使劲儿,凭借自己的武功,白雀硬是将石榴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就是这么想的?她只是花痴,我何必为了她拿你当挡箭牌?”白雀气急了,一手钳住石榴的腰,一手控制住她的手,直接朝她狠狠的吻了上去。 石榴自小留在宫中,并没有识得太多人,性子又内敛,如今被白雀抱坐在腿上,还被他强吻着,石榴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她想要推阻却连力气都使不出来,到最后,只能任白雀为所欲为。 唇上甜蜜的味道似一味毒药一般引诱着白雀,他现在终于明白,慕非止和沈蘅芜为何那般喜欢秀恩爱了。其实根本不是炫耀,是时时都想要看见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向全天下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已经不满足于那唇齿上的柔软,白雀吻着吻着竟然将手伸到了她的衣襟里。石榴大惊,想要喊,嘴巴却又被白雀给堵住了。 到了药铺的时候,白雀点住了石榴的穴道,先是抱着她去了一家客栈,然后就将她绑在了那里,随即就拿了药方出去,以极快的速度将药给抓完,就弄了匹马,直接将东西带回了皇宫,整个过程,连一刻钟都没有用上。 沈蘅芜看着白雀提着药材匆匆的进来,却不见石榴的影子,不由得问道:“石榴呢?” 白雀忽的朝沈蘅芜单膝跪地道:“属下跟主子求了这个人。” “嗯?”沈蘅芜还有些怔愣,这些日子,她全都在忙活秦皇的头疾和宸儿的事情,对于身边的人生了什么似乎是有些迟钝。 “她已经是我的人。”白雀脸红心不跳的说道。 “什么?”沈蘅芜大吃一惊,心想,自己这不是迟钝,而是太迟钝了吧,两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呀,白雀大人,我就猜你看中了石榴,只是,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花容在一旁啧啧了两声,不过,心里却是咯咯的笑着,她们刚来的时候,她对白雀的样子还是很迷恋的,只是,女子的心总是敏感一些,她应该是最早察觉到白雀心思的人,所以也时常的给两个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只不过,这白雀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属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白雀起身就走,好像刚才的话只是通知沈蘅芜一声,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沈蘅芜接过那些药材,一边细细的查看着,一边朝身后的慕非止道:“你的人将我的人给拐跑了。” “只要你没被人拐跑就好。”慕非止悠悠的来了一句。 “可是,石榴那个闷闷的性子,我怕她吃亏。”沈蘅芜感叹了一句,白雀那个人太过灵活,如果是黑鹰倒是还好,黑鹰那人虽然冷冰冰不爱说话,不过看起来倒像是专一的人,这白雀就跟条滑鱼似的,看起来没有定性。 “别人自有别人路,总之,我是不会让娘子吃亏的。”慕非止笑得灿烂。 “是吗?稀里糊涂的被你骗到手已经很吃亏了好吗?你还说咱们之前就认识,别是你诓我,可能我真的没有丢掉那段记忆,是你诱哄我的。”沈蘅芜将查看好的药材放在一边,又拿出臼子开始捣药材。 “反正已经骗到手了,儿子都生下来了,你现在想反悔也没用了。”慕非止乐呵呵的道。 “哼。”沈蘅芜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儿。 话说回来,白雀给沈蘅芜送完药材以后,就急匆匆的回到了客栈,他回到客栈的时候,石榴依旧被她绑在床上,身上的穴道还没有解开,所以石榴依旧不能说话。 “我回来了。”白雀将屋子里的门和窗全都关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石榴的眼睛蓦地瞪大,使劲儿的摇晃着,可是身上的绳子一点也弄不开,看着白雀只着一件中衣站在床前,吓得要死。 “既然你太迟钝,那我就表现的再直接一些。”白雀几近苍白的脸颊上此时竟透出一丝丝红晕,他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女人,手一伸,一道掌风飞过去,那绳子顿时应声而断,看到绳子断了,石榴挣扎的更加剧烈,可是身上被点了穴道,根本无法动弹,她的眼神愈恐惧起来。 白雀坐上去,伸手就将浑身僵硬的石榴给揽到了怀里,隔着距离瞅了一个多月,如今,这女人终于被他抱在怀里,白雀的心蓦地软了下来,他伸手抚上石榴的面颊,很是轻柔,带起阵阵的酥麻感。当他的唇印到石榴的唇上时,石榴身上的穴道也被他解了开来。 男女的力气终究相差太大,石榴还是被白雀压到了身下。 …… 沈蘅芜一心在这里忙活血灵芝的事情,一大堆药材摆在她的面前,她时而拿着小称称一下有几钱,时而拿着臼子捣着药材,总之没有闲着的时候,花容抱着宸儿在一边儿玩儿,慕非止就站在沈蘅芜的身边给她擦汗,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夫君,你去将球球的血端过来。”沈蘅芜整理好一切,朝慕非止说道。 一想到球球那小身板儿,沈蘅芜心里就有些愧疚,他们这一家子,得了球球太多的恩惠,而那小家伙儿又是个蠢萌的二货,每天除了吃的圆滚滚的就是打滚儿卖萌,好像那些血都不是从它身上下来的。 沈蘅芜看着蜷在自己脚边的小团子,心里软软的,他是何其有幸,很快,她的儿子也将看见光明。 慕非止依言将那小酒杯给拿了过来,沈蘅芜就将臼子拿了过来,各种药材往里面倒,然后又时不时的滴几滴血进去。 忙活了一上午,她都没来得吃饭,慕非止见她不动弹,自己也无所谓,就安静的站在一边时不时的给她擦擦汗。 “一半的血灵芝已经很难得,况且,之前怀孕的时候,师叔又开了那么多调养的药,宸儿吃了这药,定然会有不小的用处。”沈蘅芜越来越兴奋,她亮闪闪的眸子看着慕非止,几乎要笑开了花。 就在沈蘅芜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动静,她转过头,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朝旁边的房间跑了过去,而紧随那个身影跑过去的,却是白雀。 “花容,去看看石榴怎么了?”沈蘅芜挪不开空,就让花容过去看看。 花容其实也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了,她心中一惊,顿时应了声就朝石榴的房间跑去,结果她刚跑出去,就看见白雀扯住石榴的衣服站在外面的走廊上。 “你又要缩回去,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白雀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石榴,声音泛冷的说道。 “我要回去歇着了。”石榴根本不想搭理白雀,甩开白雀的手就要进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花容的犟脾气又上来了,此刻她也顾不上白雀有个好皮囊了,直接就开骂了。 “做了什么?你自己看就是。”白雀忽的冷笑一声,直接将石榴扯了过来,刺啦一声,就将石榴的领口给扯了开来。 花容吃惊的捂着嘴巴,看着石榴脖颈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啪嗒”一声,白雀只觉得一滴水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灼烧的皮肤生疼。他蓦地抬头,石榴的眼里已经满了水光。她眼底的平静深深的灼痛了白雀,白雀一惊,赶忙将手收了回去。 石榴很是平静的将自己的衣服给整理好,然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进去了。 “石榴。”花容想要跟进去,结果石榴将屋子从里面锁住了,她根本进不去。 看着对面有些痴呆的男人,花容恶狠狠地扔下两个字:“禽兽。” …… 这边内殿里,沈蘅芜端着一个小药碗走到宸儿的身边,朝他哄道:“宸儿,母后给你熬了药,你乖乖吃好不好?” 宸儿很是乖巧的点头,奶声奶气的道:“好。” 沈蘅芜那碗黑乎乎的药端到宸儿的面前,然后轻声道:“宸儿,这是母后亲自熬得,你一定要喝光知道吗?喝光以后,你的眼睛就会慢慢的好起来了。” 宸儿点了点头,双手扶着小碗,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沈蘅芜很是谨慎的看着宸儿的反应,因为这药实在是苦的要命,他好怕儿子一口吐了出来,这药可是极难得的,一口也很浪费的。 出乎沈蘅芜和慕非止的预料,宸儿喝了一口以后,虽然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吐出来,反而咕咚咕咚的一口气给喝光了。 慕非止接过空碗,沈蘅芜则给宸儿擦着小嘴巴。 宸儿两只小肥手立即抓住沈蘅芜的胳膊,很是开心的道:“母后,宸儿乖乖喝了药,真的能看见你和父王了吗?” “嗯,会的,今天晚上再喝一次,用不了多久,宸儿就会看见了。”沈蘅芜心疼的将宸儿抱到怀里,眼睛里带着泪花儿,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不心疼。 宸儿喝了药以后,敌不住睡意,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沈蘅芜这才空闲下来,慕非止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夫君?”沈蘅芜惊呼。 “嘘。”慕非止看了看正仰着小肚皮睡觉的宸儿,然后将沈蘅芜抱到了桌子边,同样心疼的道:“吃饭。” 听见慕非止说吃饭,沈蘅芜这才记起,原来忙活到这个时候都还没吃饭呢! 慕非止将一些她爱吃的小菜都弄到了沈蘅芜前面的小碟子里,然后自己才吃起来。 “淮南的厨子?”沈蘅芜只吃了一口,就很吃惊的朝慕非止问道。 “嗯,特意让秦征远找的。”慕非止点头。 正说着秦征远,可巧秦征远就来了。 慕非止一见这个人,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很是嫌弃的道:“你怎么又来了?” “这里好歹也算是我家的地盘,我为何不能来啊?”秦征远靠着沈蘅芜坐下,眼瞅着一桌子小菜,这种带着异域风味的菜将他的食虫给勾了起来。 “你家的地盘?你当这里是你家,别人可不当你是主人。”慕非止将沈蘅芜直接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满脸厌恶的看着秦征远。 “在你们这里我最自在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们也看穿我的伪装,脱掉这些,咱们是最真的人。”秦征远直接忽视慕非止,转而朝沈蘅芜道。 沈蘅芜忙活了一个上午,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只得让慕非止抱着,不过,即使是维持着这样的暧昧,还是不会影响她的食欲,她也不管那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峙,直接无视。 “怎么?又碰到棘手的事情了?还是又被秦玄戈摆了一道。”慕非止专挑秦征远的痛处下手。 “什么叫又被摆了一道,我现在一直占据上风好不好?”秦征远朝外面的花容喊了句,让他再去拿一双筷子,然后就很是乐呵的感叹道:“我现在倒是现,相比较那皇位,还是捉弄人比较好玩儿。” “废话。”慕非止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秦征远。 秦征远懒得和慕非止说话,慕非止总是呛他,他干脆一边吃一边和沈蘅芜唠:“听说你今天得了半边血灵芝。” “四殿下,有话你不妨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沈蘅芜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催促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秦征远一脸很有兴趣的看着沈蘅芜。 “直觉。”沈蘅芜很直截了当的回道。 “嗯,我的确有事,不过,等我吃完饭再说。”秦征远嘿嘿笑了两声,突然现这淮南菜真是好吃的很。 …… 好不容易饭吃完了,秦征远很是悠闲的擦了擦嘴,道:“太子妃在我手里。” “你什么时候有劫人的癖好了。”沈蘅芜抬眼,慵懒的朝慕非止怀里缩了缩。 “这次你可想错了,不是劫人,是救人,秦玄戈那人要杀人灭口,但是人恰巧被我救下来了。现在那人还昏昏沉沉的躺在我的别院呢!”秦征远道。 “白痴。”慕非止不屑的道。 “你什么时候救得?”沈蘅芜面色依旧很平静。 “今天上午,我去普陀寺,恰巧看见三哥的人将太子妃摁到后院的井里,之前因为流产,三哥就让太子妃去普陀寺静养,原来是想趁着这功夫去杀人,然后我就救下了她。”秦征远将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番。 “依我看,你家的别院现在恐怕已经遭围困了,闹不好,明天这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就都知道了你对你的嫂嫂不敬。”沈蘅芜小小的给提示了一句。 “是吗?”秦征远蹭的站了起来,然后招呼也没打就匆匆走了出去。 当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慕非止和沈蘅芜相视一笑,两人异口同声的笑道:“这人真会装。” 沈蘅芜之前猜得一点没错,就在秦征远进宫后不久,他的别院就被秦玄戈的人给围住了,动静之大,也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你们主子将太子妃绑来了好几天,是不是也该将人给交出来了?”秦玄戈站在别院的门前,声音很是大。 周围的看客们虽然被侍卫们给挡住了,但是秦玄戈的声音还是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对于习惯了呆在下层的他们来说,这是多么爆炸性的消息啊,难道这四殿下和太子妃还有一腿,啧啧,这皇家的事情真是够乱的,大家在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秦征远回来的时候,围观的人们已经自的编出了一个八卦版本 ,说这四殿下一直迷恋太子妃,好不容易等到了太子妃失宠,被送到普陀寺休养,可是太子妃心情郁闷,想要跳井,结果就被四殿下英雄救美,然后两人就看对了眼儿,于是乎,这四殿下就金屋藏娇,将太子妃弄到了这别院好生的伺候着。 “这是怎么回事?”秦征远匆匆赶来,脸上还带着稍显急切的心情,这一切看在秦玄戈的眼里,明显是一场好景,他咋心中冷笑了几声,心道,老四,这次看你怎么办。 秦征远眯了眯眼,然后又装出那副粗鲁的样子,他上前几步,竟然一把将秦玄戈给推开了。 “你闹这么大故意的是不是,明明就是你想杀沈梦柔,你还好意思冤枉我?”秦征远大脾气,很是暴戾。 秦征远的脾气越大,秦玄戈心里就笑得越开心。但是这种情景落在围观人的眼里,只觉得秦玄戈才是那个被戴绿帽子的人,所以他们都将同情的目光放到了秦玄戈的身上,当今的台子被自己的亲弟弟戴绿帽子,这是多么可怜的事情。 “四弟,将太子妃放出来吧,不要将这件事情闹到父皇那里去才好。”秦玄戈一脸受伤的表情朝秦征远说道。 “狗屁,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父皇能不知道吗?好啊,你不是要人吗?管家,将太子妃给带出来吧,赶紧走,别污了本王的眼。”秦征远很是厌烦的朝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接到命令,立即去院子里接沈梦柔出来。 经历了小产,被暗杀,沈梦柔现在的样子有些苍白,浑身散出的气质也不如以前那么娇柔靓丽,感觉颓败了许多。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目光似怨恨,似迷恋的看着秦玄戈,所有的情绪都堆积在眼睛里,说也说不出来。 外面的人群因为沈梦柔的出现而出现一阵阵喧闹声,可是没有人现,在沈梦柔经过秦征远的时候两人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神。 ------题外话------ 谢谢冉冉丫丫的月票,谢谢2221267813的评价票(不过,银家收到四分票还是有些小伤心,嗯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竺尘雪的钻钻,鲜花,月票,评价票,谢谢璀璨人生路的花花(嗯,你看,我昨天万更了呢!)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二章 我就是你母后一个人的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梦柔被秦玄戈带回东宫以后,就被冷落了起来。而秦征远与自己嫂嫂勾搭不清的事情最终传到了秦皇的耳朵里,这天早晨上朝的时候,秦皇当着所有大臣的面,不仅将秦征远大声训斥了一遍,将他关禁闭一个月,还将沈丞相也给训了一顿。自从秦玄戈开始将沈梦柔算计进去开始,沈丞相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也因此,沈丞相的权力逐渐被架空,如今又被秦皇骂了一遭,更是被人看了大笑话。反观秦征远,除了瞪了秦玄戈几眼,他倒并没有做出什么粗鲁的举动,敬才刚刚宣布下朝,他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但是当他进到轿子里面以后,外面所有的目光都被挡开的时候,他忽然笑了起来,心道:“沈梦柔,接下来就看你了。” 沈梦柔此时正坐在东宫的院子中,如今东宫的所有人都知道沈梦柔已经失势了,没有孩子,自己的丞相老爹也岌岌可危,所以她背地里也受了不少冷眼。 不过,即使情况如此艰难,也不见沈梦柔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自从她回到东宫以后,秦玄戈从来没有进过这个院子,不少人等着看她好戏呢,只不过,她的耐性是出乎意料的好。 就在秦征远被罚禁闭的这一天,沈梦柔坐在院子中,头甚至都没怎么挽,身上也只披了一件单薄的衣服,看起来比平常更加的柔弱。贴身丫鬟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很是担心的朝沈梦柔说道:“小姐,您要多穿些衣服。” 沈梦柔只是将衣服拿了过来,然后语气很是虚弱的朝她道:“去看看太子爷回来了没,若是回来了的话,回来和我说一声。” “是。”侍女赶紧去前院打听,如今主子不受宠,做丫鬟的也跟着受白眼儿。 风柔柔的吹在脸上,沈梦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 秦玄戈,欠我的,我要你全部都还回来。 …… 宫中,宸儿坐在慕非止的腿上晃着小腿,这已经是他服用完血灵芝的第三天了,三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时间,沈蘅芜蹲在慕非止的身边,摸着儿子的两只小肥手问道:”宸儿,告诉母后,你眼睛现在有什么感觉?“ 宸儿摸摸覆在眼睛上的白绫,呜呜的道:”母后,很凉,凉凉的呀。“ 沈蘅芜听到宸儿这样说,心里忽的松了一口气,她起身,面上带着笑看了慕非止一眼,慕非止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母后,宸儿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东西给摘掉啊,睡觉带着好难受。”宸儿嘟囔的抱怨着,因为眼睛上带了药,所以他这几天睡觉都只能仰着头,而且还被父皇抱到了小床了,不能乱动弹。 沈蘅芜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很快,再过三天,母后就给你摘下来。“她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因为宸儿目前正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展,如果效果好的话,三天后宸儿可能就会看见东西了。 处理完宸儿的事情,沈蘅芜看着脸上一直没有笑容的花容,于是就将她拉到了身边,看了看四周没人,这才朝她问道;”说吧,石榴和白雀的事情怎么样了?“她有些担心,因为已经三天没有看到石榴的影子了。”不好。“花容摇了摇头,这几天我一直给石榴送饭,但是她都是只吃了几小口,问她她也不说话。”花容将这些小细节讲给沈蘅芜听。 “白雀呢?有没有找过石榴?”沈蘅芜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每天晚上都守在我们的外面,不过,石榴并没有见过他一面。”花容也跟着有气无力的道。 “我记得到处追着白雀跑的不是你吗?”沈蘅芜忽然转变方向,视线看向花容:“花容,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你对白雀真的有感觉,那么这件事我们恐怕要好好思量了。”说这话的时候,沈蘅芜的语气很是严肃,毕竟,花容和石榴都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说是侍女,其实同姐妹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花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仰起头,很是委屈的道:“主子,人家就是喜好皮相好看的人,要不是鬼医整天阴森森的笑,我也整天追着他跑啊。” “如果你喜欢白雀,这件事我可以重新考量,但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我就要你好好地照顾石榴知道吗?我不想你们因为一个男人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沈蘅芜朝她叮嘱道。 “我知道了。”花容点头,但随即就瘪着嘴朝沈蘅芜道:”主子,你去看看石榴吧,哎,我都没有法子了。“有些事情,花容不方便直说,只能让沈蘅芜亲自去看。 沈蘅芜记得上一次去看石榴的时候,石榴闭嘴不言。看见花容这样无奈的表情,她想,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这丫头第一次接触感情,恐怕是手足无措的很。 只不过沈蘅芜没有想到,她们走到石榴房间的时候,却看见一个颓废的身影倚在外面,背靠着门,他低垂着头,那种颓废的气息从他浑身都散了出来。”白雀?“沈蘅芜尝试着叫了一声。 那人毫无表情转过头,沈蘅芜心中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爱干净的白衣公子吗?脸上的胡茬有些邋遢,甚至,眼圈黑,好似好久都没有睡觉一样,身上的袍子也起了不少皱褶。”主子。“白雀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白雀,你进来吧。“沈蘅芜制止了花容阻止的动作,朝白雀说了一句,就推门而进。 白雀好似很恐惧一般,根本不能迈腿。沈蘅芜转回身子,目光中泛着冷色,语气很是浅淡的道:”我想,你该给我个交代,也该给石榴一个交代。“ 房间里很整洁,是石榴一贯的风格,沈蘅芜下意识的朝床上看去,但是床上并没有人,歪过头,这才看见石榴坐在窗前,窗户朝外开着,她背对着三个人,背影孤单而又寂寥。 看着石榴坐在那里,白雀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他武功一起,伸手抓过旁边的一件衣服就朝石榴走了过去,那么短的距离,到达她的身边,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他将那衣服披到了石榴的身上,然后瞬间又退了回来,刚刚还很颓废的脸上此时的表情尽是紧张,他生怕自己再惹恼她。 石榴缓缓的起身,然后转了过来,朝沈蘅芜施了个礼,然后很平心静气的道:”主子,你找石榴有什么事?“ 沈蘅芜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上前几步,拉着她在软榻上坐着,然后朝白雀招了招手道:”白雀,你也过来。“”花容,你出去守着,谁也不准进来。“沈蘅芜朝花容吩咐道。 等到花容出去以后,沈蘅芜起身,朝石榴说道:“石榴,宸儿已经念叨你好几天了。” 石榴完全没有想到沈蘅芜开口会说这句话,她先是愣了愣,然后才低声道:”我也想他。“”白雀,石榴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自从我到了淮南以后,多亏她和花容陪在我身边,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如果你能定下心来,你就守着她,如果不能,你立马消失在她眼前。“”不,我绝对不会放手。“白雀的眼睛散放出很是固执的光芒,仿佛原先的气场全都回来了,他垂眼看着坐在软榻上的人,语气很是受伤的道:”为何,你总是不相信。“”我同你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你就将我绑了去,还做出那种事情,你要我如何相信,如何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平静的石榴也终于爆了,她对于前几天白雀的所作所为一直耿耿于怀,每当想到那种被人逼迫的滋味她心里就难受的很,虽然白雀最后刹住了车。”这根本不是我能控制住的事情,我能控制我自己在一面以内就会喜欢上你吗?我控制不了,甚至连你逃避我都控制不了,我只能逼迫你接受。“白雀的性子也被挑了上来,他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有些抓狂的意思。可是在他吼完以后,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他直接忽视掉沈蘅芜了,走上前,声音又很没有底气,有些喃喃的道:”对不起,刚才是我……“”白雀,记得给我答案,二选一。“沈蘅芜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在心底摇了摇头,心道,还是回去找孩子他爹吧。 从里面走出来,沈蘅芜看见花容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沈蘅芜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自己朝主殿走了去。 沈蘅芜回去的时候,慕非止刚把宸儿给洗干净,由于他的眼睛不能沾水,可小家伙儿又爱干净的很,所以这个澡慕非止是废了好大的力气。 “回来了?”慕非止抬眼。 “嗯。”沈蘅芜一屁股坐下,然后突然跟想起什么似得,朝慕非止道:”非止,我当初答应嫁给你这个决定实在是做得仓促。“”何以见得?“慕非止挑眉。”唔,成亲久了都没有当初的感觉了。“沈蘅芜咕哝了一声。”宸儿,你母后在嫌弃你了。“慕非止忽然低头朝宸儿道。”为什么呀?“宸儿抓着慕非止的衣襟。”没有你的话,我就是你母后一个人的。“慕非止笑出了声。 宸儿:“……” 沈蘅芜:“……” ------题外话------ 啊啊啊,更新到这么晚,字数这么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雪,看到你评论了/(ㄒoㄒ)/~)我刚折腾完五千字的调查报告/(ㄒo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三章 终于能看见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东宫, 秦玄戈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小侍女,很是冷漠的回道:“我没空,你先回去吧。” “太子殿下,小姐她,小姐……”这侍女就是沈梦柔身边的大丫鬟,主子失宠,秦玄戈摆出这样的表情,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看着秦玄戈脸上越来越厌烦的表情,这侍女还是决定回去,一下。 当那丫鬟出去以后,正在研墨的下属开口问道:“那位主子一直安静的很,如今打丫头来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一脚踹掉就好,不要在做什么无用之事。”秦玄戈头也不抬,冷冷的道。 “是,属下明白了。”那人低下头,继续研墨。 从书房回来,小蝶看到沈梦柔依旧坐在原地,身上的毯子已经将她的脖子给盖住了,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这才上前回话。 “小姐……” “不来是吗?”沈梦柔的声音平静至极,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一样,表情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有什么波动。 “是。”小蝶点了点头,然后就委屈的和沈梦柔道:“小姐,咱们可以回丞相府啊。现在所有的人都看我们白眼儿,咱们回到家里,一定不会再这样难过了。” “我们会回去的。”沈梦柔的声音小小的。 小蝶看着她这平静的不像样子,心中很是悲伤,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沈梦柔又开口了:“小蝶,扶我进去吧。” 小蝶所有的话都被噎住了,她赶忙上前将沈梦柔给扶起来,然后搀着她朝里面走去。两人萧条的背影看起来很是苍凉。 自从秦玄戈上次讲沈梦柔的侍女给赶出来以后,她们院子中的生活更加的难过起来,不过,沈梦柔仍旧担着王妃的名字,所以,敢明面上挑战她的人也没有几个。出乎东宫里的人的预料,沈梦柔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平静的连秦玄戈都有些吃惊。 只不过,风平浪静时间久了,终究还会出事的,这天秦玄戈刚下朝回来,管家就匆匆的迎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秦玄戈眉头微皱看着管家焦急的模样。 “王妃割腕了,殿下,沈丞相现在虽然失势,但是还没有完全倒下,我们还不能放任不管。”管家一边引着秦玄戈朝沈梦柔住的院子走去,秦玄戈有些厌烦,自从上次利用沈梦柔将秦征远关了一个月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进过沈梦柔的院子。 或许是许久没来了,秦玄戈觉得有些陌生的感觉,不过,这念头就在脑子里闪过一次,然后他就面目表情的走了进去,进去的时候,太医刚刚走,沈梦柔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搭在床边的手上绑着厚厚的白布,隐隐的渗出了红色的血迹,两个侍女站在床边抹眼泪。 “殿下,你来了。”或许是听到了动静,沈梦柔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歪过头,满脸委屈的看着秦玄戈。 “殿下,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沈梦柔朝秦玄戈说道。 秦玄戈的眉头越皱越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管家和两个侍女一见他点头,立即退了出去。 “殿下,你已经许久没有理柔儿了,柔儿好想你。”在房间的门关上的一刹那,沈梦柔咳嗽了一声,这才慢慢的道。 秦玄戈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一步,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沈梦柔。 “殿下,柔儿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名声也没有了,甚至,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残废的一条命。”沈梦柔接着说道:“柔儿知道,殿下已经要放弃了柔儿了,但是再过几天就是柔儿的生日了,殿下,咳咳,殿下可不可以陪柔儿一天。”沈梦柔吃力的道。 秦玄戈终于上前走了几步,指着她的胳膊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殿下不知道吗?”沈梦柔的一双眼睛里已经泛满了泪水,真真是一副令人动容的样子。 “好。”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秦玄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说出来的这个字,不过,看着沈梦柔因为这个字最终露出了惨白的微笑,他的心安定了一瞬,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看着秦玄戈的身影走了出去,沈梦柔无声的笑了起来,一张看不清的网好似正在朝某人张罗去。 …… 如今,距离沈蘅芜给秦皇治病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距离宸儿服用血灵芝也已经过了半个月,当初,在宸儿要摘掉覆在眼睛上的白布的时候,令他们稍感失望的是,宸儿的眼睛并没有看见,在他的视线中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于是这半个月以来,沈蘅芜更加的上心,时不时的也会给宸儿扎几根,没事儿的时候就给宸儿的眼睛周围按摩一下,直到他沉沉的睡去。 “母后,宸儿的眼睛是不是永远不会好了啊?”这天沈蘅芜给宸儿按摩的时候,宸儿突然扑到沈蘅芜的怀里,呜呜的哭道。 “怎么会呢?宸儿会看到的。”沈蘅芜摸着宸儿的头,将他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很是柔声的问道:“宸儿不相信母后会将你治好吗?” “没有,宸儿没有不相信母后。”宸儿用沈蘅芜的衣服擦了擦眼泪,然后像球球一样,朝沈蘅芜的怀里拱了拱,嘟着小嘴道:“母后,你一定会把宸儿的眼睛治好的是不是?” “是的,所以宸儿要相信母后好不好。”沈蘅芜将宸儿抱到对面的小床上,恰巧看见慕非止从外面走了过来。 “奏折处理完了吗?”沈蘅芜朝他问道。 “父王抱抱。”宸儿一听沈蘅芜的话,知道是慕非止回来了,于是在沈蘅芜的怀里朝慕非止张开小手,很是急切的想要让慕非止抱。 慕非止单手抱起儿子,然后愤恨的磨牙道:“杜仲这个死人,竟然让人八百里加急将几封无关紧要的奏折给送了过来,真是无聊之极。” “咱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月,别说师叔了,就是淮北的大臣们都上奏表示了异议,昨天咱们去大殿的时候,你不是听到了,秦皇说大臣们谈论这事的不少呢。”沈蘅芜上前靠在他的身边,有些疲惫的道:“我也想家了,等拿到那另一半药,我们就回去。” “嗯。”慕非止用另一只手将沈蘅芜抱到了怀里。 就在沈蘅芜和慕非止说话的时候,石榴和花容端着茶走了进来,结果,白雀也跟在石榴的后面,沈蘅芜抬眼,看着精神焕的白雀,以及前面一言不的石榴,唇边溢出了一声微笑。 “坐父王腿上。”慕非止习惯性的将宸儿抱在腿上,让宸儿自己抓着他的衣服,他这才空出手来,先给沈蘅芜倒了一杯茶,然后又倒了一小杯温水放在宸儿的手里,道:“抱着。” “父王,为什么宸儿的不是茶水?”宸儿靠在慕非止的怀里,双手抱着小杯子,很是疑惑的道。 “臭小子,现在鼻子都这么灵了。”慕非止只当这小子是闻味道闻出来的,根本没有想到有另外一种可能。 “哪有白色的茶啊?宸儿也要喝茶。”宸儿嫌弃的摇摇头道:“宸儿不要喝白开水。” “啪。” “啪。” 两声杯子破碎的声音顿时在房间里响起来,慕非止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接过宸儿手里的杯子,然后让宸儿站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宸儿那双有神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乖儿子,告诉父王,你看到了什么?” 宸儿眨了眨眼,然后才伸出小肥手摸了摸慕非止的脸,道:“父王好美,宸儿也和父王一样美吗?” 若是放在平日,宸儿要是说这样的话肯定会被慕非止给说一顿,可是如今,慕非止是一点吓唬他的话也没说,他心口所荡漾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当初第一次抱到这小团子的时候,就好像第一次听到他喊父王时的感觉一样,软软的,甚至想要落泪。 坐在父子俩身边的沈蘅芜已经捂着嘴哭了出来,那泪珠大大的沿着她的面颊而下,看着那个站在他爹爹腿上小身影,她觉得心里柔软的不行。 “宸儿,告诉父王,你母后长得漂不漂亮?”慕非止抱着宸儿转过身子,虽然他极力的抑制,但是早已经围过来的两个侍女还有白雀都看得出来,他其实是激动无比的。 宸儿坐在慕非止的怀里,转过头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沈蘅芜,他也伸出小手,朝沈蘅芜张开。 沈蘅芜将宸儿抱了过来,鼻尖都是他身上的奶香味。宸儿费力的仰起头,看着沈蘅芜满是泪水的双眼,忽的伸出小手擦了擦沈蘅芜的眼泪,很是奶声奶气的道:“母后好漂亮,不过,好像还是父王好看一些。母后,宸儿是像父王多一些,还是像母后多一些?” “噗。”宸儿这话刚说完,白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石榴和花容也微微的咧开了嘴。 “宸儿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沈蘅芜的眼里还含着泪,双手抱着这小小软软的身子,看着慕非止那宠溺的目光,她终于呜咽出声。 ------题外话------ 谢谢晴晴的花花,谢谢13788493042的月票,谢谢18507078399的月票和评价票(呜呜,如果有下次的话,可不可以给银家五分的票/(ㄒo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四章 这小子,朕喜欢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宸儿能看见的事情让整个宫殿里的人都很高兴,石榴捂着嘴唇看着那小奶娃娃,激动的差点要哭出来,白雀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伸手将她给抱住了,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人的身体在触碰到他的胸膛时的僵硬,不过,到最后石榴也没有推开他。 花容听见宸儿想要自己照照镜子,赶忙去拿了一面大铜镜过来,塞到了宸儿的怀里。 这是宸儿第一次摸到镜子这么神奇的东西,他小小的,先将镜子放在了沈蘅芜的腿上,然后就从慕非止的腿上滑了下来,这才趴到沈蘅芜的身边,很是好奇的看着镜中的小人儿。只见那小人儿一身紫色的小袍子,袍子的袖口还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他头顶扎了一个小髻子,圆润的脸庞,一双黑得透亮的眼睛很是有神,脸蛋虽然小小的,但是那样子就跟父王一样好看。想到父王那张脸,宸儿忽的又转回头,打量了一眼慕非止,这才仰头朝沈蘅芜道:“母后,宸儿长大了以后是不是也会像父王一样好看。” “小主子还没长大就这么爱美了。”花容在一边打趣道。 沈蘅芜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将宸儿抱到自己怀里,一边理着他的小袍子,一边笑眼盈盈的看着对面的慕非止道:“宸儿长大了会比你父王更好看。” “噢噢!”宸儿欢呼的拍起手来,一双眸子因为视力恢复而变得熠熠生辉。 “阿芜,你知道宸儿哪里最像你吗?”慕非止满眼温柔的看着沈蘅芜问道。 “明明是我生的,可是哪里都像你一样。”沈蘅芜瘪瘪嘴,闷声道:“王姐那时候还说,宸儿和你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们先出去吧。”慕非止朝那三人说了句,话刚说完,他们就跑没了影儿。 “宸儿,过来。”慕非止脸上的表情都收敛了起来,他有些严肃的朝宸儿道。 宸儿还咧着嘴笑,他笑咯咯的朝慕非止走过去,然后小腿儿一抬,就朝慕非止的腿上爬去。 “父王,你要和我说什么呀?”眼睛能看到东西了,宸儿是无比的惊喜,他抓着慕非止的衣服,很是欢喜的看着慕非止那张俊脸,想象着自己以后的样子。 “宸儿,看着你母后。”慕非止伸手将他肥滚滚的小身子给定住,然后朝宸儿道:“你母后生你的时候差点死去,所以,你这一辈子都得对她好,记得了吗?” 一句话,又轻易的让沈蘅芜的眼圈红了,她看着对面教导儿子的男人,心里满满的,这一天,这一大一小给了自己太多的感动。 “混蛋,就会让我哭。”沈蘅芜起身,刚要动弹,先她一步起身的慕非止已经将她连同宸儿给抱了起来,她将头埋在他的肩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泄也有,高兴也有,总之,她就是想要好好地躲在慕非止的怀里哭上一哭,真是奇怪,以前她从不知道哭是何物,自从嫁给慕非止以后,竟是哭了好几次。 …… 宸儿的眼睛并不是像沈蘅芜预料的那般,而是恢复的很好,从那一次能看见以后,就再也美誉出现任何的不适,因着视力的恢复,所以宸儿的话也比以前多了不少,宫殿里整天都能听见他叽叽喳喳的声音。 距离三月之期已经越来越近,这天沈蘅芜去给秦皇下针的时候,慕非止一把抱起正在叽叽喳喳的同球球自言自语的宸儿,跟在沈蘅芜的身边。 到了御书房,秦皇刚刚将奏折批完,他放下朱笔,刚要同沈蘅芜说话,结果就瞅见了慕非止怀里抱着的小娃娃。 “这小子今天怎么跟来了。”因为头疼的感觉越来越少,所以秦皇近来的心情都很不错,虽然是用一枚血灵芝换来的,但是他对于沈蘅芜还是很感激,若不是沈蘅芜,他这缠绵了几十年的老毛病也不会痊愈,再加上,他原本就很欣赏慕非止,所以对他们的态度很是好。 “皇帝爷爷好。”宸儿窝在慕非止的怀里,笑眯眯的朝秦皇说道。 秦皇被宸儿那软软的声音给震住了,慕非止也在这时将宸儿给放了下来,宸儿溜溜的跑到沈蘅芜的身边,拽着沈蘅芜的裙子,躲在她的身后,咯咯的朝秦皇笑着。 “皇帝爷爷,宸儿能看见了哦!”宸儿现在就像炫耀自己的宝贝一样,总是朝人说他眼睛能看见了。 “这小子,朕喜欢。”秦皇看着宸儿那肥肥的小身子,听着他奶声奶气的话语,哈哈大笑了起来,很是满意的道。 “秦皇若是喜欢,也让你儿子生一些就是。”慕非止朝宸儿招招手,宸儿又欢喜的跑了过来。 “我倒是想。”秦皇瞪了他一眼。 “乖儿子,以后不准随便喊爷爷,听见没有。”慕非止摸了摸宸儿的头。 宸儿有些不明白,他伸出小肥手指着秦皇道:“父王,那我该喊他什么?” 慕非止挑眉道:“就当没看见。” “……”沈蘅芜默然,夫君,难道你忘了你儿子已经能看见了吗? 秦皇冷哼了一声,安静的坐下,让沈蘅芜给他扎针。沈蘅芜打开袋子,慕非止就站在一旁,满眼都是她。 宸儿就乐滋滋的在御书房中四处窜着,一点也不老实。 就在沈蘅芜刚刚将针扎到秦皇的额头上的时候,御书房外突然响起敬才的声音,只听敬才道:“皇上,四殿下求见。” “宣。”秦皇闭着眼,中气十足的朝外面道。 “儿臣拜见父皇。”秦征远先是和秦皇打了个招呼,然后这才和慕非止道:“宫中的人都说你们俩寸步不离,如今,就连给我父皇下针,你也要跟着,果然,传言不假。” “听说四殿下已近而立之年,也没有娶亲。”慕非止脸上说得很淡定,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可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秦征远还没反应过来慕非止为什么要提出这个问题来,秦皇就已经给他答案了。 “老四,你什么时候给朕生个孙子,这宫中已经许多年没有小孩子的气息了。”秦皇眯着眼朝秦征远道。 “额。”秦征远有些为难的道:“父皇,儿子不是女子,不能生孩子。” “咯咯。”沈蘅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宸儿也咯咯的笑出了声。 秦征远听见宸儿的声音,脑子里断了的两根筋突然就连了起来,不过,他好不容易提前从禁闭中出了来,一想到秦玄戈那人,秦征远眸子一转,道:“若是论后嗣问题,也该三哥最先。不过,三王嫂的孩子流了倒真是可惜。” “哼,看来把你关的少了,你倒是什么也知道。”秦皇冷哼了一声。 沈蘅芜依旧仔细的下着针,秦征远就陪秦皇在一旁唠嗑。慕非止则很安逸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蘅芜。 沈蘅芜感受到慕非止那灼热的目光,她只是回以一个微微的笑容。 扎针是个技术活儿,宸儿在地上玩儿的久了,就攀着慕非止的腿,开始往他怀里爬。 慕非止也不帮忙,就任小团子费力的爬上来,在他怀里窝好。宸儿坐好以后,仰头见慕非止目不转睛的盯着沈蘅芜,他也学着慕非止一样,盯着沈蘅芜。 今天貌似是个很凑巧的日子,秦征远来了没有多长时间,外面就传来了秦玄戈要来的消息,秦征远坐在软榻上,咦了一声,故作讶异的道:“三哥怎的来了?” 秦玄戈也没有想到,这御书房中会有这么多人。 “老三,你来有什么事情?”秦皇闭着眼道。 “回父皇,儿臣想要来同您商讨一下,礼部的人选是谁。”秦玄戈将打量的目光收了回来,很是恭恭敬敬的朝秦皇说道。 “这个待会儿再说。”秦皇觉得脑袋上的感觉越来越舒服。 “想不到王后还有这样的手艺。”秦玄戈看着全神贯注的给秦皇下针的沈蘅芜,心中有些许闷气的道。 “让太子见笑了。”沈蘅芜表现的完全如一个大家闺秀一般,只是抿唇一笑,然后就继续扎针。 慕非止冷哼了一声,将儿子抱得更紧,眼睛总是打量着秦玄戈,生怕这个变态做出什么伤害沈蘅芜的事情。 “敬才,备一桌菜,朕今天中午要请王后吃饭,老三,老四,你们也留下。”当沈蘅芜将最后一根针拿下来的时候,秦皇朝两个人道。 沈蘅芜看了看慕非止,见他并未有什么举止异常的地方,他朝沈蘅芜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也捏了捏,示意她平静。 在秦征远,秦玄戈以及慕非止三个大男人坐在外殿的时候,秦皇将那小块血灵芝交到了沈蘅芜的手上。 “虽然很不像朕的行事作风,不过,也不差这几天了。那小子,朕的确很喜欢。”秦皇将东西交给沈蘅芜。 沈蘅芜先是微微一惊,然后笑着接过,道:“谢谢。” “两不相欠罢了。”秦皇下意识的要揉揉自己的头,可是瞬间这才又记起来,自己的头疼已经许久不犯了。 ------题外话------ 谢谢阿雪的五张评价票o(∩_∩)o~,谢谢冬思语和tlxmjg的月票,谢谢璀璨人生路的评价票,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五章 太子有隐疾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这应该是第一次,大家这样围在一起吃饭,就算是秦征远和秦玄戈这两个皇子,自小也几乎没有这样,如同寻常家中一样,父子坐在一起吃饭。 慕非止和沈蘅芜倒是没有什么诧异的地方,两人在家中就是这般,淮南王宫中的关系相对淮北秦皇这里要简单许多,平常大家的相处关系也都是和普通家中一样,围在一起。 宸儿现在正是闹腾的时候,他窝在慕非止的怀里,瞪着一双大眼骨碌碌的朝秦玄戈和秦征远看着,那目光中带着丝丝的好奇。 秦征远时常的朝他们的住处跑,所以相比较秦玄戈来说,他和宸儿的关系还是要亲密一些的,此时见宸儿这样看着自己,秦征远斜了一眼秦玄戈,将面前的一小盘葡萄放到了宸儿的面前,他知晓,宸儿喜欢葡萄喜欢的紧。 宸儿见那盘绿莹莹的葡萄推到了自己的面前,很是开心的抓着慕非止的胳膊,奶声奶气的嚷嚷道:”父王,宸儿今天很乖,给宸儿剥颗葡萄好不好?“说着,就仰着头,小肥手开始朝慕非止的下巴抓着。 慕非止也不吱声,却开始动起手来,修长的手指捏起一粒葡萄,然后转过身子朝沈蘅芜道:”张嘴。“”谢谢夫君。“沈蘅芜笑眯着眼,张开嘴,一口咬住了那已经将皮给剥掉的葡萄,清凉的滋味顿时在自己的口中弥漫开来。”皇帝爷爷,你给宸儿剥颗葡萄好不好?“宸儿骨碌碌的转着眼睛,忽然朝正对面的秦皇问道。 秦征远咽了咽,很是吃惊的看着这小不点,哼哼道:”你这小子,胆子倒是大。“”皇帝爷爷。“宸儿叫得这个亲呀,简直把秦皇当成自己亲爷爷了。”哼,我就知道父王不爱听我叫那老人皇帝爷爷,既然不给我剥葡萄,我偏偏要叫。“宸儿自己在心里算计着自己的小算盘。 秦皇看着那窝在慕非止怀里的小娃娃,心忽的一软,不过,剥葡萄皮这细致活儿,他还是不擅长得很。 秦征远和秦玄戈都在看着秦皇的表情,很显然,秦皇并没有给宸儿剥葡萄的打算。秦征远又转头看了眼那个伺候娇妻很是乐呵的男人,心中摇头,好想看自己老爹火的样子。 “老四什么时候让朕也抱个孙子?“秦皇突然朝秦征远难道:”老三忙于政事这我能理解,你这闲散王爷一个,有什么好忙的。” 秦征远没有想到秦皇会将箭头指向自己,赶紧朝秦皇摆手:“别,父皇,儿子还小。” “不小了,算来,孤王同四王爷这样大的时候,已经娶了阿芜了。”慕非止朝沈蘅芜的嘴里又塞了一颗葡萄,这才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更是火上浇油了,慕非止在这里煽风点火,宸儿又坐在那里,一口一个皇帝爷爷的喊着,让秦征远处在很是为难的境地,他只得恶狠狠地咬牙,很想将慕非止给劈了。 秦征远被卷进成亲生子的大事中,秦玄戈却一直将目光放在沈蘅芜和慕非止的身上,这两人,好像完全将他们这些人给隔绝了一样,并不像做做样子,好像他们平常已经习惯了如此亲昵一般。慕非止就像一个爹一样在尽心的照顾着自己的女儿,他时不时的拿帕子给沈蘅芜擦着嘴唇,沈蘅芜则露出一副娇柔的小女人模样,甜甜的笑着,秦玄戈看着那笑容不禁有一时的怔愣,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纯真的笑容了。 就在他不经意的盯着两人的时候,沈蘅芜捏了一块小糕点喂到了慕非止的唇边,慕非止依旧是老把戏,竟然将沈蘅芜的手指给含住了,沈蘅芜的脸果然顿时爆红,一把就朝慕非止的腰上给拧去,慕非止低声呵呵的笑了起来。这样的熟稔根本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沈蘅芜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落到了别人的眼里,因为她现在满眼都是慕非止。 慕非止却将余光一瞟,扫了秦玄戈一眼,而后也不再管其他。 当饭菜陆续上来以后,被那无良父母忽视的小宸儿就坐在慕非止的腿上,闷着头,拿着勺子哼了一声,就拿着勺子在小碗里戳着。 “要不是你慕非止的儿子,这小子我还真是满意的很。”秦皇看着那不断晃动的小脑袋,很是看好这小子。 “秦皇还是指望自己的孙子吧。”慕非止很是傲慢的道:“按照年纪,宸儿喊你一声已经足够有礼了。” “淮南王说话一向这样毒吗?”秦征远嘿嘿笑道。 “四殿下需不需要孤王在淮南为你物色一位王妃?”慕非止一记冷眼朝秦征远看去。 秦征远顿时埋头不说话了。 这顿饭的气氛果真同家常饭一般,偶尔秦征远还是会不服的挑战慕非止,可是慕非止总能让他觉得自己吞了一个苍蝇一样。 秦皇则和秦玄戈时不时的讨论一下朝中的事情,总是,这顿饭是吃得相当和平。沈蘅芜看着几个男人说话,就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宸儿,看到好吃的菜也会给慕非止夹菜,这个时候,不管慕非止是在说什么,他都会停下来,在众人的目光中,先亲亲沈蘅芜,然后再将她给夹得菜全部吃光。 “宸儿也要亲亲。”宸儿看着两个大人玩亲亲,自己也嚷着要参与。 秦玄戈看着这些情景,心中突然弥生一种小小的期盼。 …… 没几天的功夫,沈梦柔的生辰也到了,前些天她割腕自杀时曾经朝秦玄戈许了一个条件,就是让秦玄戈在她生辰的时候陪她一天,如今这天,正是她的生辰。 这天临傍晚的时候,沈梦柔故意差小蝶提前的去给秦玄戈通信,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秦玄戈想到自己当初应了承诺,而政务也处理的差不多,就慢悠悠的走到了沈梦柔的院子。 秦玄戈刚走进那院子,就闻到了一股香气,等他走进去的时候才现,这香气好似是饭菜的香。 院子中的人很少,只有小蝶在外面忙活着,秦玄戈循着香气走过去,便看见沈梦柔正站在小厨房中,头全都挽了起来,只有几丝调皮的落在颈项上,她身上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衫,背对着秦玄戈正在炒菜。 这个背影蓦地打中了秦玄戈的心,他忽的想起来前些天在宫中吃得那顿饭,沈蘅芜和慕非止只见那种亲情般的亲昵,两人互相喂饭,那般自然,眼前瞅着沈梦柔一个大家小姐亲自下厨房,没有一点感动是不可能的,秦玄戈站在门口,不过声音还是那般淡定,他朝沈梦柔道:”怎么自己动手?“ 沈梦柔道:”难得殿下来这里一次,既然是柔儿的生辰,柔儿自然要精心准备一番才是,不过,第一次下厨,很害怕做得不好。“说到这里,沈梦柔还吐了吐舌头,像一个小女孩儿一般。 秦玄戈笑了笑道:”无碍,我在外面等你。“ 看着秦玄戈的背影转出去的时候,沈梦柔轻笑了一声。 将自己亲手做的几个小菜给端了出来,自己又去将身上的那身带满油烟味的衣服给脱下来,她这才朝秦玄戈拜了拜,然后才坐下,亲自给秦玄戈的碗里夹了几块肉,然后笑着道:”这个味道很不错,殿下尝尝。“ 秦玄戈竟然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而且还给沈梦柔也夹了一块,沈梦柔眼中闪过小小的惊诧,随即她就低下了头,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惊讶。 或许是前几天一起吃饭的影响后遗症,再加上今天这暖暖的气氛使然,秦玄戈竟然对这顿饭很是满意,对于沈梦柔这副娇弱的样子也越看越满意,当小蝶将饭菜收拾起来以后,他很自然便将沈梦柔抱到了里面的正室。 院子里的仆人们都很识趣的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幔帐缓缓的落下,两人的衣衫渐渐的落了一地,床笫缠绵间,秦玄戈只觉得自己的精力比以往都要旺盛许多,一夜缠绵,直到天明。 早晨,因着上朝秦玄戈很快就走了。过了不久,沈梦柔也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她终于笑出了声,心道:殿下,这是柔儿走之前送你的一份大礼。 秦玄戈这天带着很不错的心情去上朝,结果却在朝上被秦征远给横了一道,秦征远弹劾了秦玄戈一折子,原来东宫中的一个小总管狐假虎威强抢民女,这件小事让秦征远给渲染的五颜六色,秦玄戈看着秦征远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想要作却又无可奈何。 秦皇因着这件事,对秦玄戈有些小意见,正好有个外出的活儿,直接让他给填了上去,需要外出七八天,将京城下面一个郡县的水灾给治一下。 被秦征远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给制住了,秦玄戈只得顶着头皮答应,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下完朝以后,秦玄戈回到东宫,命人小小的收拾一番,然后就带着细软坐着马车走了出去。 …… 沈蘅芜怕夜长梦多,带着血灵芝上路恐有不慎,所以在秦皇将血灵芝交给她以后,就迅速的准备,让宸儿再将这药给吃下去,虽然他现在已经恢复视力了,但还是要保险一些比较好。 沈蘅芜这天正在准备药材,秦征远就很是悠闲的走了进来。”宸儿那小子呢?“秦征远站在沈蘅芜的身边,笑嘻嘻的朝沈蘅芜问道。 沈蘅芜也不回答,只是反问道:”怎么?又来问我要药?“”哈哈,哪里哪里。“秦征远听到这药好似很兴奋的样子,他笑道:”这种药一次就够用了。“”看样子,你这是对哪个仇人这么恨,竟然让人不能……咳,不能接触女人。“沈蘅芜现在还记得,当初秦征远来找她求药,听到这药的奇用时,脸上那兴奋的表情。”说到底还是你的药好,世间竟会有这么奇妙的药,药由女子吞服,只要男女生关系,这药便可以过渡到男人的身上,然后这男人就会不能人道,哈哈,也不知道三哥现在感觉到了没有,哦,不对,三哥现在正在治睡患,一时半会儿估计接近不了女人。“秦征远哈哈大笑道。”你竟然将那药用到了秦玄戈的身上?“沈蘅芜问道。”当然,这么金贵的药怎么能随便浪费。“秦征远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很是遗憾的朝沈蘅芜道:”可惜,你们后天就要走了,来不及看这有趣的一幕了。“”木石和沈梦柔的已经走了?“沈蘅芜料到秦玄戈这场被弹劾就是秦征远故意为之,为的就是为木石和沈梦柔挪出时间逃走。”还没有,今晚我会安排。“秦征远对于这一仗似乎很满意。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慕非止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慢慢挪步的小宸儿。 一看到秦征远那张脸,慕非止就厌烦的很,他冷冷的朝秦征远看了眼,随即道:”你倒是闲的很。看来媒婆还没有踏破你家的门,哦不对,孤王忘了,四殿下长得稍显粗糙,恐怕……“ 慕非止上来就讽刺秦征远长得丑,很是破坏他的大好心情,他冷嗤了一声,同样厌烦的道:“这三个月淮南王都要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弄得跟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似得,好似他们这些姓秦的才是客人,瞧瞧,慕非止身上就是有这种诡异的气场。 “事情忙完了?”沈蘅芜看见慕非止,声音不由得也柔了下来,她有些担忧的看着慕非止,这样的眼神让一旁的秦征远很是疑惑,难道慕非止遇到了什么事?”嗯。“慕非止点了点头,看了眼围在自己身边转圈圈的小娃娃,好似安抚一般的朝沈蘅芜道:”无碍。“”那就好。“沈蘅芜继续捣药。 …… 秦玄戈在闹洪灾的郡县呆的时间要比想象中的久很多,时间长了,有些会看眼色的人就找了个清白的姑娘送到了秦玄戈的房间中,反正这小郡县也没有什么看见的人。秦玄戈本来还要推辞,可是自己出来的时间的确不短了,于是就将那女子留了下来。 这天晚上,美人在怀,自然是香闺添香,结果,就在那关键时刻,那女子一汪水灵的眼睛诧异的瞅着上方的秦玄戈。 “滚!”良久无果后,秦玄戈终于吼了出来。 那女子被他的气势所吓,赶忙慌慌张张的穿着衣服,很是麻利的就要朝外面走,结果还没有走到门口,她的背后就飞来一把剑,直直的将她钉在了门框上。 那女子的血还在缓缓的流着,秦玄戈怔愣的坐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竟然还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穿上衣服,走到外面招来自己的下属,让他们带几个清白的姑娘回来。 那些下属都有些小小的诧异,因为他们自知自家主子从来没有过这么好色的行为,只是,主子终究还是主子,主子的命令不敢不从,他们应了一声,就匆匆的赶了出去,不到半个时辰,那些人就带了三四个战战兢兢的女子回来。 秦玄戈一个个的试,结果现,他就跟一个废物一样,竟然不能行房了。 窝在床角的女人,很是吃惊的看着面前这位俊俏的男人,不由得在心中唏嘘道,自然而然,她们心中的可惜也表现在了她们的脸上,她们看向秦玄戈的目光也有些同情。 秦玄戈生来就是高高在上,几时被人这般看低过,再加上心中的闷气,他一时竟然连情绪都没有控制住,刀光闪过,只听几声凄惨的叫声,这些女子全都断送了性命。 从血腥弥漫的房间中走出来,秦玄戈坐在院子中,疯狂的思考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题外话------ 谢谢晨夕微风的五张月票,明天就是五一了,提前祝大家五一快乐。呜呜,实习刚结束,课程几乎全满,谢谢你们对我龟速的包容/(ㄒoㄒ)/~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六章 回家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俗话说得好,当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很难以置信,那也是最后的答案。这天晚上,秦玄戈将这几天生的事情全都梳理了一遍,事实上,他对宫中吃得那顿饭比较怀疑,可是那顿饭大家都是吃得一样的东西,还是说,有人将毒药抹在了杯子上,转而细想,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因为他到御书房是很突然的事情,况且,在吃饭前,这几个人中没有人离开过,要是找人传信也是不可能的,那么剩下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沈梦柔那里吃的饭了,如今回想起来,那天他的确是放松了自己的戒备心,他心中其实是向往那种家庭的温暖的,向往身边有一个不为你的权财,单纯就是因为你这个人,就像沈蘅芜对慕非止那样,体贴的照顾着,所以那天看到沈梦柔亲自给他做饭的时候,他心中的警戒更是达到了最低点,因为沈梦柔的这个动作成功的捕捉到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沈梦柔这个贱人。”当天微亮的时候,秦玄戈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就起身回屋,屋子中已经被属下们清理干净了。 “来人。”秦玄戈披了件袍子,朝已经跪在地上的暗卫说道:“传我的命令,回去告诉管家,立即将王妃处死,然后对外宣称急病身亡。” “是。”那属下接到这般令人惊诧的命令,很快就走了出去。 屋子中的血腥味已经一点也没有了,秦玄戈想了想,甚至连早饭都没有吃,让人去找了个大夫回来。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一个身着朴素的大夫就提着箱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带他来的人只是说这位主子不是凡人,如今这老中医一看秦玄戈的打扮,心中已然明白,这位定然是个贵公子,所以心想,做事一定要谨慎一些。 “你们全都退下吧。”秦玄戈挥退一众下属,然后将老大夫叫到了跟前,伸出自己的手道:“给我把脉。” 老大夫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到了秦玄戈的手臂上,然后细细的把着脉,结果,老大夫的眼睛的眼睛忽的睁大,随即抬眼,见秦玄戈用一种渗人的目光盯着自己,他这才恍然,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了,毕竟是老大夫了,他表现的还是比较镇定,很快就将那种诧异的神色给掩饰住了。 “如何?”当老大夫将手拿下来以后,秦玄戈面色冷的问道。 “敢问这位公子,近日……近日可有吃什么可疑的食物,或者……或者是否行房过?”老大夫见着秦玄戈的眼神,着实怕的慌,他故作镇定的朝秦玄戈问道。 “我是中毒了?”秦玄戈心中其实早有答案,如今只不过是再肯定一些。 “是。”老大夫认真地回道:“只不过,我现在还不敢肯定您是通过什么方式被人下毒的。依老夫的看法,公子恐怕是中了某些诡异的毒。” “哦,何种诡异?”秦玄戈面上虽然这样淡定的问,但事实上他已经想要现在立刻马上亲手将沈梦柔掐死了,这老大夫的话更是间接地证明了,问题就是出在她的身上,在来这里之前,他就是在沈梦柔那里缠绵过一夜。 “您的脉象很是混乱,并且,病症极其的突出,这种药若是通过食物进入口中,您必然会有所察觉,所以,老夫认为,通过女子体内所接触到毒药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老大夫见秦玄戈似乎是在回想什么,一颗悬着的心似乎稍稍的放了些。 “接着说。”见老大夫停止了猜测,秦玄戈开口催促道,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不尴尬了。 “敢问公子,在行房的时候,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老大夫的老脸委实有些挂不住了,两个男人讨论这样的事情,真是诡异的很。 老大夫的话就像一道明光顿时击中了秦玄戈的回忆,他思考了良久,就在老大夫的心重新吊起来的时候,秦玄戈忽然道:“有,那种感觉就像吃了春药一样。” 老大夫预料般的松了口气,然后起身朝秦玄戈拜了拜,道:“老夫家中有一古方,因为公子体内的毒实在是过于毒辣,所以老夫想要好好地研究一番,一天之内就给公子答复,可好。” 秦玄戈的目光在这老头子的脸上梭巡了一番,然后才道:“管好你的嘴,若是被我听到一丝的闲言碎语,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是。”老大夫惶恐至极,头上直冒冷汗。 当老大夫被下属带下去的时候,秦玄戈一掌用力,就将整个桌子给劈成了两半。 这老大夫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先是用笔写了一张遗嘱,放在家中的秘密处,然后才抚着心口,一边平静的自己的心跳,一边想道:“幸好老婆子半个月前已经带着小孙子回了乡下,如今自己摊上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后果如何,他叹了口气,拿着方子开始去后院抓药。 …… 就在秦玄戈大脾气的时候,沈蘅芜和慕非止已经带着所有的东西走在了回淮南的路上,这一路上,他们的马车相当低调的走在路上,而且暗处还有无数的天机楼的人保护着,这一路可以说走得是相当的顺畅。 这天晚上,一家人在客栈中歇息,花容和石榴伺候完沈蘅芜以后就住在了旁边的房间,屋子中只剩下一家三口还有球球那只白团子。 沈蘅芜窝在慕非止的怀里,两人坐在软榻上,沈蘅芜的手中拿着一封信,她看完后吃吃的笑了起来。 慕非止环住她的腰,在她头顶吻了吻,然后问道:”怎么了?“”木石已经带着沈梦柔走了,而秦玄戈,哈哈哈,秦玄戈竟然中了那毒,从此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沈蘅芜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原来,秦征远真的将那药用到了秦玄戈的身上。 “哼。自取其辱。”慕非止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满意的很,这男人活该。 “母后,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啊?”宸儿将球球放下,踩着小凳子,费劲儿的爬上软榻,一下子扑进沈蘅芜的怀里,很是好奇的问道。 “快到家了,宸儿高不高兴啊?”沈蘅芜捏了捏儿子肥肥的脸颊,笑着问道。 “高兴啊,宸儿想姑姑了,也想叔爷爷了。”宸儿奶声奶气的道。 “姐姐的孩子也快生了吧。”沈蘅芜朝慕非止问道。 慕非止抚了抚她的头点头道:“嗯,怕是快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沈蘅芜不由得感叹道。 “谁要生宝宝了呀?”宸儿瞪着一双大眼,骨碌碌的转着,抓着慕非止的衣袖,不甘心的问道。 沈蘅芜干脆要从慕非止的怀里起身,可是慕非止使劲儿的环着她的腰,根本不让她动弹。 沈蘅芜没有办法,只得将宸儿抱过来,摸着他嫩滑的笑脸,笑眯眯的问道:“你姑母很快就会给你生个小弟弟和小妹妹了,宸儿高不高兴啊?” “母后,你什么时候给宸儿生个小弟弟和小妹妹啊?”宸儿这脑子转的很快,他眼巴巴的瞅着沈蘅芜的肚子,很是期盼的问道。 沈蘅芜很是无语的瞅了瞅慕非止,又看了看面前这小肉团,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有了弟弟,宸儿就不能独占父王和母后了,父王母后要去照顾另一个,宸儿真的愿意?”慕非止摸了摸宸儿的头,很是一板正经的道。 “夫君。”沈蘅芜朝慕非止阻止道。 慕非止哼哼了一声:“反正我是不会再让你生孩子的,那种痛苦我感受一次就可以了,我不想失去你,阿芜,你明不明白?”慕非止现在甚至都不敢回想她生产时候的场景,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觉得自己又掉入了地狱之中,没有了她的照耀,他如何也爬不上来,只能一个人在地狱中沉沦。他不顾宸儿还在旁边看着,直接将沈蘅芜的头给掰了过来,很是强势的吻住了她的唇,然后轻轻的啃咬她的下唇,直到两人的唇齿交缠,他这才扣住她的后脑勺,缠绵的吻住她。 宸儿见父王母后又在玩儿亲亲,不由得瘪瘪嘴,爬啊爬,直接顺着小凳子爬到了下面,一把抱住球球,蹭了蹭他软绵绵的毛。 良久,当慕非止终于放开沈蘅芜的时候,沈蘅芜没有气力的依偎在慕非止的怀里,伸手在他的中衣上画着圈圈,仰起头,那眼中因为刚才的热吻,还有没褪去的水光,那样盈盈的眼睛看着慕非止,慕非止觉得自己又要把持不住了。 “瞧,生不生可是把握在我的手里。”沈蘅芜在将慕非止的*给挑起来的时候,突然从他怀里逃了出来,很是骄傲的朝他道。 “我们不可能陪在宸儿身边一辈子,我希望这世上还有同他血脉相连的人,他以后必定要接替你的位子,高处不胜寒,我不想他一个人承担。”沈蘅芜坐在一边,看着静默的慕非止,很是正经严肃的道。 慕非止许久没有动弹,沈蘅芜觉得这场景很是诡异,于是朝慕非止的眼前挥了挥手,结果手还没有放下,那手就被慕非止捉住,然后顺着胳膊一扯,就将她重新抱到了怀里。 “你做什么?”当慕非止的手暧昧的爬上她的后背的时候,沈蘅芜大喊出声:“宸儿还在呢!” “娘子不是想生个孩子吗?我现在就努力可好?”慕非止呵呵的笑了起来,眼中尽是戏谑之色。 沈蘅芜看着原本蹲在地上的儿子已经将目光看了过来,一把就将手拧向了慕非止的腰上。 “父王,宸儿要尿尿。”宸儿突然起身,张开小肥手朝慕非止道。 “儿子不能憋尿,你快下去。”沈蘅芜赶紧推着慕非止。 慕非止白了地上那个小子一眼,只得下去将他抱起来,宸儿趴在慕非止的肩上,忽的朝沈蘅芜比了个手势,沈蘅芜看着儿子这样解救自己,不由得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明天就要回去了,离开了三个多月,真是怀念太极殿里的感觉,想来,梧桐殿的那些药材也都该长大了吧。 …… 第二天,老大夫还没有来得及起床,整个人就被秦玄戈的手下给带了过去,走之前,他急匆匆的将晒在后院的药材带上了。 “一天的时间已经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已经做到?”秦玄戈坐在椅子上,面上一副淡定,只不过,若是细看的话,定然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夜未睡的烦躁感。 老大夫跪在地上,将自己走之前带来的布包带来了,然后朝秦玄戈道:“这是老夫根据家中祖传秘方,改良以后下的药,公子需长期服用,一月的时间足矣。” “哦,你昨日不是还说这药比较诡异吗?”秦玄戈的眼中利光一闪,朝老大夫问道。 老大夫将身子跪得更低,生怕自己又惹祸上身,他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公子,这是老夫根据祖传方子得来的,若是寻常的这种病症,只需三天就可以恢复,但是公子的,时间需要长一些。” “来人,煎药。”秦玄戈让人将药拿下去,然后就让老大夫在一边候着。 这药煎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当下属将药给端上来的时候,秦玄戈先是朝老大夫抬了抬眼道:“给我尝一尝。” 老大夫知道,这是一种验毒的手段,于是毫不犹豫的就将小碗里的药全都喝了。 秦玄戈见老大夫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将那大碗中的药全都给喝了下去。 这天中午,当老大夫从秦玄戈的住处出来的时候,他的腿都软了,这人看着并没有什么暴戾的地方,可是每当他的眼神看过来,这老大夫都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捅了一把刀一样。 自此以后,秦玄戈每天都服用这药,直到水患解决,他要离开的时候,他派人去找那老大夫,结果他的下属赶去的时候,那老大夫已经被勒死在床上。 下属回来上报的时候,秦玄戈一把就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个挥了下去,秦征远,是你做的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大夫,你就给我杀了。 所幸,方子还在我这里。秦玄戈冷笑道。 带着这糟糕的心情回府的时候,秦玄戈刚进东宫,管家就带着一众下属跪在御书房中。 “管家你这是做什么?”秦玄戈让人带上门,看着面前跪着的这一群亲近下属问道。 “回主子,王妃,王妃不见了。”管家满脸惶恐的看着秦玄戈。 “那你为何不提前来报?”秦玄戈眼底的怒气越来越重,他大脾气的朝管家问道。 “回主子。”管家同样很是愤恨的道:“在主子命令下达的时候,我就带着人准备去完结王妃的性命,结果我们去的时候王妃已经消失了,您也知道,东宫的四周有许多暗卫,可是没有一个人看到王妃出去了。由于您的命令很急,所以我就让人出去找,可是……可是四殿下处处为难,这消息根本就传不出去。” “你说四殿下处处为难?”秦玄戈咬牙问道。 “是的。”管家答道:“自从主子到了郡县以后,咱们东宫周围也多了不少身份不明的人,只是没想到,明里暗里,终究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秦玄戈冷笑了几声,随即就很冷静的朝管家道:“今天晚上,你们来书房一趟,有些事情我觉得需要好好地算计算计。” “是。”管家应声,正要带着一群下属回去,谁知秦玄戈突然问道:“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回主子,除了前几天淮南王一家离京,再没有什么重要消息。”管家道。 “回去了是吗?”秦玄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中竟然自的出现了沈蘅芜的模样,他抚了抚额头,试图将那个影像给抹去。 …… 今天,淮南京都的城外被御林军给遮挡的水泄不通,杜仲一身大红色的袍子同封誉立在一起,看着那两辆越来越近的马车,两人面上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杜仲一脸嫌弃的样子,明明身上穿的明亮至极,偏偏一张脸臭的要命,而封誉,除了眼中一丝的着急,倒是淡定的很,一如往昔。 当白雀终于驾车停止的时候,帘子掀开,第一个下来的倒不是慕非止,反而是一只白团子,蹭蹭的从里面蹦了出来,然后就爬出一个奶娃娃,他坐在马车上面,一眼瞅到了不远处立着的那两人,挥着自己的小胖手,很是兴奋的朝两人喊道:“叔爷爷,姑父。” “看见了?”封誉问道。 “看来是好了。”杜仲见到这小子倒是高兴的很,他看着宸儿肥嘟嘟的趴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父王,你踹到宸儿的屁股了。”原本还乐呵呵的朝封誉和杜仲打招呼的宸儿忽然转回头去,委屈的嘟着小嘴,朝帘子里面的人说道。 “白雀叔叔抱。”宸儿没有得到回应,眼里包着一包泪,委屈的朝白雀伸出手道。 白雀一把将宸儿给抱了下来,球球也跟着跳下了马车。 “慕非止,你又凶宸儿。”此时,马车中传出一声娇嗔。 “是他长得胖,又不是我故意的踹他。”慕非止很是有理的说道。 白雀抱着宸儿走到封誉和杜仲的面前,朝两人行了个礼,这才将宸儿放下来,然后他就踱着步子朝后面的那辆马车走去。 宸儿一落地,就一把抱住杜仲的腿,很是亲昵的蹭了蹭,然后抬头,朝两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叔爷爷,你长得也很俊呢,宸儿能看见了呢!” 杜仲被这小子软糯的声音和闪闪的大眼睛给软了下,他弯下身子,将宸儿抱了起来。 宸儿像只小动物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瘪着嘴道:“叔爷爷身上一股子草药的味道。” “嗯,你父王身上肯定一股子胭脂味儿。”杜仲咯咯的笑了起来。 宸儿的小手抓着杜仲的衣服,看着慕非止将沈蘅芜抱了下来,缓缓的朝这边走来。 “王姐怎么样?”慕非止走近时,开口朝封誉问道。 封誉点了点头,声音中夹杂了一丝丝起伏,他微微一笑道:“很好,已经等你好久了。” 慕非止笑着看了怀中的沈蘅芜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沈蘅芜朝封誉道:“姐夫,我们想去一趟护国将军府,这次去淮北,还给你们带了些东西。” 沈蘅芜这一声姐夫叫得极其顺口,只不过慕非止脸色有些黑,听到沈蘅芜这样叫,他立马道:“对他不用这个客气。” “王上说的是。”封誉虽然点头,但是唇角还是破天荒的带着笑。 “得了便宜还卖乖。哼。”慕非止抱着沈蘅芜就走了进去,里面城墙处已经安排了一辆新的马车。 “叔爷爷也好漂亮,姑丈也好漂亮,父王也好漂亮。”马车里,宸儿坐在封誉的怀里,伸出小指头数着,一脸很认真的样子。 “父王好看,母后也好看,所以,生出的宸儿也很好看,姑丈好看,姑姑也好看,所以姑姑生出的小娃娃也会和宸儿一样好看,叔爷爷好看,咦,没有叔奶奶哎。”数到这里,宸儿终于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他蹭蹭蹭又爬到杜仲的腿上,朝杜仲问道:“叔爷爷,父王和姑丈都有伴儿,为什么你没有?叔爷爷没有叔奶奶,怎么生小娃娃。”宸儿一脸认真地道。 “臭小子,这是谁教你的。”杜仲一把揪住宸儿的耳朵,一手抓住他的后背将他拎了起来,宸儿蹬着四条小短腿踢蹬着,边伸手乱抓,边嚷嚷道:“秦征远,秦征远啦。” ------题外话------ 谢谢卞传勤的月票,阿雪的6张评价票,mua,谢谢两江之间的评价票,谢谢yxd21mmo的月票,今天是五一,祝大家五一快乐,刚才瞅了瞅字数,貌似都快要三十万字了,我向来不擅长写长文,最长的一本也只是40万字。上个月一共收到了四十多张月票,还有不少评价票,这些都是自我写文这一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谢谢你们愿意支持,在意我。致敬。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七章 小王叔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宸儿对于护国将军府还是有些陌生,如今,他站在将军府的门槛前,身子也就比那门槛多那么一点,想要迈腿,也迈不过去,只得转回身去,朝慕非止张开手,软糯的道:“父王,抱抱。” 慕非止只是弯下腰,将手放在他的双腋下面,直接将他给提溜了过去。 慕栖凰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身子着实有些不方便,封誉走在最前面,样子竟是少有的急切,杜仲走在慕非止的身边,咯咯的笑道:“这几个月,封誉没有吓死真是命大。” “怎么了?姐姐的身体不好吗?”沈蘅芜朝杜仲问道。 “大龄产妇。”杜仲啧啧的道。”姑姑。“宸儿撒开小腿儿蹭蹭蹭的朝里面跑去。 沈蘅芜和慕非止相视一笑,慕非止的大手将沈蘅芜的小手给裹了起来。”宸儿能看见姑母了,姑母好漂亮。“两人刚进门,就听见宸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沈蘅芜脚步一顿,朝慕非止问道:”你儿子这句话对好多人说过吧!“”这也是你儿子。“慕非止笑了笑,拉着她走了进去。”这小嘴甜的,比你父王小时候好多了。“慕栖凰坐在床上,满脸微笑的摸着宸儿的头。 宸儿仰着头,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朝慕栖凰问道:”姑姑,父王小时候是什么样啊?“”嗯,闷得要死。“慕栖凰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了慕非止的身影,果然,她这句话刚说完,就听到慕非止没有什么情绪的道:“是,可是比不得你,从小就趴在封誉的背上,死活不肯下来。” 慕栖凰脸色泛着微红,一个枕头就朝慕非止扔了过来。 慕非止一把将那个枕头给抓住,然后笑着看了眼身旁的人,接着朝慕栖凰道:“阿芜怀孕的时候好乖,王姐的表现就有些……啧啧了。” “既然你回来了,我先替封誉请假。”慕栖凰很是坚决的道。 “自然。”慕非止笑笑:“孩子最大。” “师叔,你要不要也请产假?”沈蘅芜朝杜仲戏谑道。 杜仲哼了一声,阴里阴气的道:”当然要请,养了几只兔崽子,也该生产了。“ …… 从慕栖凰那里出来之前,趁着四周没有人的时候,慕非止面无表情的朝慕栖凰道:”王姐,母后的母族还有人吗?“”母后?“慕栖凰显然很惊讶慕非止会提出这个问题,她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自从姨娘去了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了。“”嗯,我知道了。“慕非止笑笑,揽着沈蘅芜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慕非止背对着慕栖凰,声音含笑的道:”告诉封誉,准他三个月不用上朝。“ …… 沈蘅芜从轿子里出来时,觉得空气都比淮北新鲜了许多,她就站在宫门口,扬起双袖,像个小孩子一般,眯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感受清风从自己的脸上吹过去。”怎么了?“慕非止扔下那个小不点,从背后将她的腰给揽住,将头枕在她的脖颈处,很是亲昵的吻了吻她的耳垂。”这才是我的家。’沈蘅芜声音低柔的道。 慕非止抱着沈蘅芜呵呵的笑了起来,两人的身影,一黑一白,看在宫人们的眼里,就像是罗刹古寺中的漫漫香烟,洗涤去了心中所有的杂念,只是徒留温暖。 “叔爷爷,父王为什么那么喜欢黏着母后。”宸儿站在杜仲的脚边,很是不高兴的朝杜仲问道。 “那是因为你父王脸皮厚。”杜仲很是认真的朝宸儿说道。 “那宸儿的脸皮是不是该薄一些?”宸儿朝杜仲说道。 “不,宸儿要比你父王的脸皮更厚,所以,你现在应该从你父王的手里将你母后给抢过来。”杜仲朝宸儿眨了眨眼。 宸儿貌似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仰起头朝杜仲道:“叔爷爷,虽然你在撺掇我,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说罢,宸儿竟然真的蹭蹭的朝沈蘅芜跑去,很是委屈的拽着沈蘅芜的裙子。 看着那小不点,杜仲有一时的怔愣,他想,这娃娃真的是不到两岁吗?怎么这心智这么成熟啊。 就在宸儿成功的将沈蘅芜给霸占的时候,慕非止朝杜仲使了个眼神。 一刻钟后,两个人在御书房中汇合,当福海将门关上的时候,慕非止立即问道:”我问你,关于我母后的事情你知晓多少?“ 杜仲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为何这样问,你母后去了好多年了。“ 慕非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将自己在淮北遇见的事情同杜仲讲了讲。”你是说,有个女人同你母后很像,而且还和清龙会有些粘连?”杜仲觉得,他有好些东西需要消化。“清龙会就是你上次在左相家里现的那枚旗子?” “嗯。”慕非止点了点头:“母后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四岁,但是后来我曾经在藏书阁内看到父王留下的一张母后的画像,我认错的可能非常小。” “你是说,这里面有猫腻?”杜仲现,这事情好似又乱了。 “让天机楼秘密去查看一下。”杜仲见慕非止不说话,很直接的就让他找天机楼。 “不,他们似乎知道天机楼的事情,这件事我会让黑鹰单独带几个新人去。”慕非止后仰在椅子上,随即又坐了起来,好似刚刚所有的疑虑都消失不见了,他朝杜仲笑笑,那笑容,让杜仲都有一种后背凉的感觉。 “小王叔,你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该交点房租了。”慕非止笑着朝杜仲道。 这是慕非止第一次喊杜仲王叔,顿时让杜仲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过,即使这样,杜仲还是翘着二郎腿,很是悠闲的看着慕非止,嗯哼了一声。”说吧,你要做什么?“表面上说的这样轻松,其实杜仲心里已经做好了要来一场恶战的准备。 慕非止嘿嘿笑了两声,附耳朝杜仲说了句。 “就这样?”杜仲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非止。 “对,就这样。”慕非止坐回去,抿了一口茶道。 “你这是要撂担子给你儿子?你儿子是不同寻常,可这是不是为时过早了。“杜仲说的很是正经。”不早,他总该要适应。“慕非止口气很是轻松的道:”我要他以后稳稳当当的做好这个位置。“”嗯。“杜仲很是随意的应了一声。”身为王者,如果不能将绝对的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么,他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不住。“说到这里,慕非止站了起来,带着讽刺的语气道:”若我是个傀儡皇帝,这辈子我都不能娶了阿芜。“”得了,说着说着又说到了那丫头。“杜仲摆摆手,一脸嫌弃的模样。 …… 第二天一大早,宸儿刚从自己的小床里爬起来,刚刚穿好衣服准备去上朝的慕非止就将宸儿从里面拎了出来。 宸儿蹬着小短腿,双手抓着慕非止的胳膊,声音软软的道:“父王,宝宝还没睡够呢!” “别给我装,都睁眼了。”慕非止也不管他软软的哀求,直接将宸儿扔给福海,声音很是坚决的朝福海道:“给他穿衣服。” 将宸儿扔下以后,慕非止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宸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好几没有说话。 福海亲自给宸儿穿好衣服,杜仲已经出现在大殿的门口,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小人儿,杜仲上前将宸儿抱到怀里,朝上朝的太元殿走去。 从这天起,以后的十几天里,杜仲每天早晨都将宸儿给早早的领了出去,然后下完朝后,放他回来吃一顿饭,就带着又没了影儿。 沈蘅芜起初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疑问,只是觉得,杜仲可能要抓宸儿去学医,反正学医对自己很有好处,况且,能得到鬼医的真传,这也很不错啊。 但是有一天,沈蘅芜去梧桐殿,正巧碰见宸儿的太傅之一,那老状元见到沈蘅芜立刻拜了拜,然后有些疑惑的道:”王后娘娘,有件事关于小太子的,老臣不知当说不当说。“”大人是宸儿的太傅,有何不能说的。“沈蘅芜端庄大气的朝老太傅回道。”小太子最近课上有些乏困,不知道是何原因,不过,老臣从没认过这么小的学生。“太傅的潜台词就是,小太子还不到两岁,放在寻常人家,怕是还不会识字,可是王上这样安排他上课,是不是让小太子精力不足了。”太傅的事情本宫记住了,以后宸儿的事情还需太傅多费心了。“沈蘅芜又朝太傅虚拜了拜。”王后折煞老臣了。“太傅很是惶恐。 当沈蘅芜的身影离开以后,太傅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小太子接触的时候,这小子和自己讲了一大堆话,里面不乏很多很有见解却不符合他的年纪的。太傅记得,他当时曾问,这些话是从哪里得来的。那小太子很是疑惑的反问道:”这些话还用得吗?我母后整天挂在嘴上,都可以写书了。“ 两岁不到就已经足够有天赋,再加上一双非凡的父母,这个小太子,将来必定不凡。 ------题外话------ 谢谢云白碧天的花花,谢谢多多的15颗钻石(我被你的钻钻砸晕了,好久没看到你的消息了/(ㄒoㄒ)/~)今天出去晃荡了一天,穿了双搁置一年的鞋,把脚给磨破了,果然,我跟淑女的东西不沾边…。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八章 父子上朝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自从慕非止从淮北回来以后,杜仲这摄政王的重担就卸了下来,这天早晨,众位大臣已经整齐的站在太元殿上,只是,接下来生的一幕让他们很不能理解。 福海尖细的声音照例在大殿外响了起来,然后众位大臣就很是惶恐的跪了下去,不过,今天早晨朝堂上的氛围着实有些诡异,因为那些低着头的大臣们除了看见慕非止那身玄色的龙袍和靴子,还有一双小小的脚丫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那小脚丫走路似乎有些不稳当,小小的靴子跟在那双大靴子的旁边。 跟在两位主子身后的福海,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朝龙椅上走去,他的心里忽生感慨,若是再过个十几年,淮南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高峰。 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那双小靴子了,可是,即使心底的好奇心已经想要冲破喉咙了,还是没有人敢大胆的抬起头,他们谁都明白,他们的王上有的是手段,他的权力不容人挑战。 慕非止走向龙椅,看了眼身边还在吮手指的小不点,朝下面的众臣回了句:“平身。” 这两个字就像救生符一样,他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抬起头来了,只是,这头刚抬起来,目光触及到那个翘着腿坐在慕非止身边的小身影时,有些大臣已经站不住了。 “王上,老臣有事启奏。”礼部尚书上前一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慕非止拜了拜,这才看着上面那位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主子道:“太子年纪这般小,登上朝堂实属不合礼制。” “哦,你们也都这样认为的?”慕非止面无表情的在众人中梭巡一番,声音中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情绪。 没有人回答,只有礼部尚书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即使隔着那么远,站在一边的福海想,这位大人恐怕已经流了不少汗了吧。 “既然没有人有异议,那么众位爱卿,有事就上奏吧!”慕非止低头朝宸儿瞪了一眼,宸儿立即乖乖的挺直小脊背坐在龙椅上,只是那眼里的笑意是遮不住的。 慕非止安排好身边的小东西,这才看向大臣。 宸儿就一直乖乖的坐在慕非止的身边,眼睛骨碌碌的看向下面的大臣,毫不畏惧那些人看过来的目光。 这天的早朝可真是上得惊心动魄,那些大臣们看着慕非止,可是眼神总是忍不住的看向旁边那个翘着小腿的小娃娃,有些大臣自然也在心中鄙视道,这么小的娃娃坐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这天的早朝就这么过去了,下朝的时候,慕非止起身,宸儿依旧坐在那里,他伸出小手拽了拽慕非止的衣服。 “饿了?”慕非止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 宸儿摇了摇头,然后乖乖的跳下龙椅,很是板正的站在慕非止的身边,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朝外面走了去。 当两人离开众人视线以后,宸儿突然停住了脚步,朝慕非止伸开双手,还没等他咕哝,慕非止就将他给抱了起来。 两人回去的时候,沈蘅芜正从院子中走出来,慕非止让人在太极殿前面弄了个小院子,专门给沈蘅芜来种药材。 看见慕非止怀里的宸儿,沈蘅芜洗了洗手,朝慕非止问道:“如何?那群大臣没有把宸儿给吃了吧?” 慕非止将宸儿放下,兀自在石凳上坐下,朝沈蘅芜招了招手。 沈蘅芜上前,径直坐在他的腿上,慕非止将她环住,伸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冷哼道:“谁敢有异议。” “夫君,这么早就让宸儿上朝堂是不是太快了。”宸儿靠在沈蘅芜的腿边,沈蘅芜摸了摸宸儿的头,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 “无碍,只是带他去玩玩。”慕非止安抚道。 慕非止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第二天,他依旧带着宸儿去上朝,只不过福海跟在宸儿后面,拎了个小竹篮子。当慕非止将宸儿抱到龙椅上的时候,福海就在宸儿的身边坐着,手里拎着篮子,宸儿一边听着父王和下面的大臣讲话,一边伸出小肥手朝篮子里拿东西吃。 站在前面,淮南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右相,看着宸儿鼓着腮帮子在静静的吃东西,目光里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 那人在笑自己,宸儿自然也对上了他的目光,他回之一个甜甜的笑,然后在心中咕哝道:“唔,母后找的这葡萄的确好吃。” 第二天上朝吃葡萄,第三天上朝吃萝卜,总之,最近这些天,但凡慕非止带着宸儿上朝,宸儿总是不住嘴的听着,看起来的真的跟玩儿一样。 就这样持续了好多天,终于有一天,几个老臣爆了,这天,慕非止正在听着兵部尚书的报告,宸儿坐在他的身边啃着桂花糕,小家伙吃相极好,沈蘅芜在他脖子上挂了跟小手帕,宸儿时常擦擦自己的嘴,以防止有什么碎屑站在上面。 “王上,小太子这个年纪实在不适合在朝堂之上,朝堂本是决议 国家大事的地方,怎么可以容许一个无知小童坐在这里。”几个年纪比较大的臣子实在是忍不住,齐齐的跪在了慕非止的面前。 慕非止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上,慵懒的目光朝自己身边的小团子看了一眼。 接收到慕非止的目光,宸儿的小肥手蹭了蹭前面的手绢,将自己擦擦干净,然后拉着慕非止的袍子就跳下了龙椅,两岁的小娃娃拍了拍手,很是挺直的站在大殿之上,朝那个说话的老臣,声音软糯的道:“候大人,本太子要纠正你几个问题。” 宸儿这话一出,就连那新上任的丞相都不由得对他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第一,我不是无知小童,我是父王和母后爱的结晶。”小家伙说到这里,脸不红心不跳。 “第二,宸儿天生体质较弱,早晨不吃饭饭会晕倒的,再说,我吃东西也没有出动静啊。”宸儿此时的表情很是委屈,那包着泪的目光硬是让那几个老臣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这小子吃相极好,受沈蘅芜和慕非止的影响,宸儿的吃相极其的优雅,一点声音都没有。 “第三,整整半个月,你一个有用的建议也没有提出,反倒是注意本太子的存在,还有你,张大人,身为户部侍郎,你每天这么闲,跟在一群老爷爷后面,有意思吗?”宸儿伸出小肥手指着那些人,竟然将那些人的名字给叫了出来,这显然让在场的大臣们大吃一惊,两岁的小孩子是如何将人给认全的。 …… “不错,竟然将那些人都认全了。”下朝的时候,父子俩一边朝太极殿走,慕非止很是满意的朝宸儿赞了句。 宸儿瘪瘪嘴,将头趴在慕非止的身上,囔囔道:“叔爷爷每天早晨带我去太元殿外面认人,我怎么能认不全。” “宸儿,要永远记住这些人的长处和短处,拿捏住分寸,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慕非止时不时的提醒儿子。 “我知道了,父王。”宸儿眯着眼睛。 就这样,慕非止去上朝的时候,总是时时的带着宸儿,让宸儿从大小事中去琢磨为政之道。 …… “主子,老王后久居淮南,有一个妹妹,但是在您出生后不久,她的妹妹就死于疟疾,在您四岁的时候,王上同王后死于暖玉殿的火灾。不过,属下此次有一个收获。”黑鹰顿了顿,接着朝慕非止道:“在您出生前夕,老王后的妹妹曾经进过宫,而她从宫中出来后才去世的。” 黑鹰将暗中调查的东西都说给了慕非止听。 慕非止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事情中有些诡异,心道,这件事还是得继续查下去。 黑鹰走了后,慕非止静立许久,这才缓缓地走向一旁的书架,将里面的暗格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幅画,在桌子上徐徐展开。 画中的女子倚窗而立,一头黑披在肩上,她身着一身浅绿色的宫群,眉眼倾城,笑得美极。就在这画像的旁边,有一行强劲的小楷写道:吾爱卿卿。 慕非止摸着自己父亲留下来的画像,良久才轻叹道:“母后。” …… 沈蘅芜现,慕非止这些天很是深沉,当然,除了床上。这晚,慕非止抱着沈蘅芜,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相拥,沈蘅芜突然开口,朝慕非止问道:“夫君,当初害死父王和母后的凶手找到没有?”凭着慕非止的本事,沈蘅芜觉得不可能找不到。 “没有。”慕非止摇了摇头:“那两具尸体抬出来的时候,都已经看不清面目了,所有的线索都被火给烧掉了。” “夫君,你可有见过那两具尸体?”沈蘅芜起身,趴在慕非止的身上,神色认真的问道。 “嗯,见过。”慕非止回道:“我站在暖玉殿前,亲眼看着他们的尸体被抬出来。” “那你可有注意,他们的尸体是舒展的还是蜷缩的?”沈蘅芜一个个疑问朝慕非止问道。 一道亮光在慕非止的脑子中闪过,他快速的答道:“一个舒展,一个蜷缩!” ------题外话------ 关于慕非止的父王母后,这算是最后的疑问了。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九十九章 玄机初现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回到淮南以后,沈蘅芜和慕非止的小日子明显过得比在淮北的时候更甜蜜了,每天早晨,慕非止起床的时候就将宸儿从小床里拎了出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上朝,回到太极殿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洋溢着暖暖味道的饭食,沈蘅芜就站在院子中给药草浇水。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着,平淡却又幸福,而淮南在慕非止的治理下,也愈的繁荣起来。 就在这愈加繁荣的京都,生了一件很惊异的事情。这天早晨,京都尹接到了某家青楼的报案,带着侍卫们赶去的时候,青楼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一堆人,老鸨着急的站在外面,当看到京都尹的时候,就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样,赶忙上前朝京都尹道:“大老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不知道谁做出的这样缺德的事情。” “不是说有命案吗?带本官去。”京都尹冷着脸朝老鸨道。 “是,是,鬼奴,赶紧带大人去后院。”老鸨听见京都尹那样说,赶忙招呼过一堆鬼奴来。 鬼奴在前面带路,一大群侍卫就跟在京都尹的后面走了进去。 当鬼奴惊吓般的将二楼一家房间的门推开的时候,不仅仅是后面的那些侍卫,就连京都尹也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有这么残忍而又血腥的杀人手法。 房间中,淡淡的香气和血腥的气味交杂,京都尹站在门口,朝身后的人挥挥手道:“把仵作给我叫过来。” 因为今天早晨是有人去的京都府衙报的案,说这里生了命案,所以京都尹来的时候就将仵作给带上了,只不过看着眼前的场景,京都尹想,一个仵作恐怕有些忙不过来。 仵作听到京都尹的命令,就从队伍的后面背着箱子走了进来,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六具女人的尸体,这些女人均是披头散,面部朝下,背部的衣服被人撕裂了下来,每个人的背后都被刀剑刻了一些字。 仵作先是小心翼翼的将那些人背后的字给印了下来,然后才招呼过去几个侍卫,帮助他小心翼翼的查看那些尸体。 …… 仅仅半天的功夫,青楼六个歌女的案子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不过,鉴于京都尹一向高效的办事效率,所以,虽然轰动一时,但是在京都尹亲自贴出公告以后,人民们也都对京都尹表达了高度的赞扬和信任,他们相信这位父母官会早日给出一个解释。 这天下午,京都尹就带着一位仵作匆匆的进了宫,在总管大太监福海的带领下很是低调的带去了御书房。 “说吧。”京都尹和仵作进去的时候,慕非止正抱着宸儿,亲自教他练字。 看到宸儿的身影,京都尹显然是见怪不怪了,现在他们这些大臣被整的,以至于哪天上朝没有见到这位小太子都会觉得今天的早朝不圆满,可是这还是将仵作给吓了一大跳。幸好慕非止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两人一样,声音不冷不热的道。 “王上,这是仵作从六位妓女背上提取的被刺的图案。”京都尹说到这些图案的时候,语气有些凝重,他上前将一张大白纸交到了慕非止的手上。 慕非止接过那纸,看着上面很是杂乱的一团,眼中闪过什么。 “把你们的意见说给孤王听听。”慕非止在宸儿的一边坐下,宸儿仍然踩在椅子上,认真地练着字,大人们说的话似乎一点也不影响他。 “启禀王上,小民认为,这些图案中应该隐藏着某种语言,但是我用过好几种方法,都没有丛中探究出什么。其次,从杀人的手段来说,这六个女人均是被人用剑直接击穿喉咙,失血过多而死,从刀口可以看出,杀人者可能会武功,因为下手又快又准,最后,我们在一个妓女的身下现了这个。”仵作跪着,双手上呈一样东西。 慕非止看着那面小旗子,眸光终于有了变化,他将东西接过,然后朝京都尹问道:“妓院里的人怎么说?” “回王上,老鸨说,昨天晚上有几位公子哥儿点了那几位花魁,那个房间凌晨还传出过歌声,可是今天早晨,小丫鬟去喊几个人起床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如今,我们正在四处搜捕那几个公子哥。”京都尹上报道。 “那个丫鬟呢?”慕非止突然出声。 “正在查问,现在还在京都府衙。”京都尹回道。 “京都尹,这样白痴的错误下次不要再犯了。”慕非止起身,将宸儿给抱了起来,语气有些偏冷的道。 直到回到京都府衙,听说了那个丫鬟已经自杀的消息,京都尹才知道自己漏了一个多大的疏忽,众人只知那丫鬟是第一个现的人,可是,这个丫鬟同样可能是清龙会安插在里面的内应。 …… 京都尹走后,慕非止抱着宸儿回了太极殿,回去的时候,沈蘅芜正懒懒的倚在软榻上,慕非止将宸儿放下,让他自己去洗手,这才上前拥住沈蘅芜,很是迷恋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然后才问道:“怎么这么懒?” “还不都是你害的?”沈蘅芜瞪了慕非止一眼,很是娇嗔的道。 慕非止好笑的揽住她,咬了咬她的唇角,很是正经的道:“嗯,今天晚上我会节制些。” “色狼。”沈蘅芜一把将慕非止给推开。 “阿芜,我这里有一张纸,你看看,能不能瞧出什么猫腻。”慕非止将刚才仵作交上来的那张纸给拿了出来。 沈蘅芜对于血很是敏感,慕非止刚把纸拿出来,沈蘅芜就已经闻到了那上面血的味道。 沈蘅芜一把将纸给拿了过来,查看了一番这才放在一边,然后在慕非止平静的眼神中伸出双手捧住慕非止的脸,现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这才说道:“等我给你配一个香囊,这种带血的东西,是最容易沾染上毒药的。” “有娘子保护我,我还怕什么?”慕非止似乎好一阵子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眼中已经盛满了狂喜,他忍不住,一把扣住沈蘅芜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等到风平浪静以后,慕非止突然转头,只见宸儿咬着手指,站在软榻下面呆呆的看着两人,沈蘅芜见此,脸蛋一红,就将头埋到了慕非止的怀里。 “母后,宸儿也要亲亲。”宸儿忽的朝沈蘅芜张开手,不过,眼神倒是很睥睨的瞅着慕非止。 “福海。”沈蘅芜的腰被慕非止紧紧的箍住,根本动弹不得,慕非止一边将沈蘅芜紧紧的揽住,一边朝外面的福海喊道。 福海一进来,就见宸儿委委屈屈的瞅着自己。 “时间到了,带他去见太傅。”慕非止朝福海吩咐道。 “父王,太傅今天家中有事,今天不能来教宸儿了。”宸儿跑向软榻,使劲儿的要往上爬,吃力的爬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解释道:“我昨天同母后说过的。” “啊!”沈蘅芜扶额,这一大一小又开始了。 “嗯,去把右相给我叫来,就说,太子麻烦他带一天。”慕非止朝福海扔刀子。 福海赶忙应了一声,只得上前将宸儿给抱了起来。 宸儿今天一反既往的竟然没有反抗,只是被福海抱出去的时候,他揽着福海的脖子,很是平静的道:“宸儿今天上午被父王吓到了,晚上一定会睡不着,母后一定会过来陪我的。”言下之意就是,父王,母后今天晚上归我了。 “……”福海有些无语,这小太子装委屈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总是睡不着,硬是要沈蘅芜去陪她,就是慕非止也阻拦不得,这一点总是让慕非止恨得牙根痒痒。 送走宸儿这个小麻烦,慕非止这才将今天上午生的事情同沈蘅芜说起来。 “这么说,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这六个人身上的这些被人刻下的痕迹?”沈蘅芜拿起那张纸,看着那些混乱的图形,若有所思的说道。 “京都府衙里的仵作没有想出办法,娘子医术高超,是不是有什么高见?”慕非止贴近沈蘅芜的后背,将头枕在她的肩上,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嗯,有一点。”看了一会儿,沈蘅芜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朝慕非止道:“这很简单,你让人去找坛女儿红来。” 慕非止很是相信沈蘅芜的话,随即就找人去弄女儿红。 十年的女儿红刚从地里被挖出来,沈蘅芜下去打开,闻着那醇香的滋味,她不由得瞄了慕非止一眼,故意道:“这么好的酒你都藏着,从来没有给我喝过。” 慕非止扶额:“你喝了酒总是醉,我怎么敢让你喝。” “哼,借口。”沈蘅芜哼哼了声,然后就像挥毫泼墨一样,将一碗上好的女儿红洒在了那块白纸上。 酒接触到白纸,白纸立刻被浸湿,那些呈混乱形状的血迹也是一样,只不过,一刻钟以后,那上面的所剩下的痕迹已经足够他们了解这图形背后的真相了。 原来,那些妓女背后的血痕上都被撒了药,所以仵作将这些血迹印下来的时候,那药已经混在了血液之中,沈蘅芜将它们同酒一混合,药立即显效,有些血迹渐渐的淡去,只剩下一行大字。 “初十午时,静心湖边。” ------题外话------ 谢谢阿雪的五分评价票和月票,么么(* ̄3)(ε ̄*)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章 面具男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这人好似料定了你一定会猜出来。”沈蘅芜将纸扔在一旁,转了个身,又趴进了慕非止的怀里。 “阿芜,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嗜睡?”慕非止完全将那张纸的事情给扔到了一边,他将沈蘅芜抱在怀里,声音中有些小小的疑问。 沈蘅芜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闷声道:“春困秋乏,你没听说过吗?” “唔,我还以为我这么努力,已经有消息了呢!”慕非止唔了一声,随即就扯过旁边的毯子给沈蘅芜披到了身上。 沈蘅芜现,这男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反倒是她,脸皮越来越薄,几句话的事情就能让慕非止给说得脸红。 “初十,今天初八,还有一天。”沈蘅芜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哈欠。 慕非止心头仍是有些疑问,不过,见她不说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 初九这天,慕非止带着黑鹰去了一趟天机阁,在走之前,他看了眼窝在沈蘅芜怀里的小娃娃,很是慈悲的说了声:“今天不用去上课了。” “噢噢噢。”宸儿原本还没有精气神儿的趴在沈蘅芜的膝盖上,听到慕非止的话以后,立即抬起了头,仿佛刚才那个颓废的团子不是他。 “福海,带太子去鬼医那里,就说,让他在那里住两日。”慕非止朝福海吩咐完,这才朝外走去。 当宸儿被福海抱着朝鬼医的离园走去的时候,宸儿一路上都包着泪,呜呜的道:“坏蛋父王,又要独自霸占母后,呜呜。” 福海听着耳边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因为这整个淮南国,敢这么说慕非止的估计只有这位小主子。 沈蘅芜知道慕非止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所以,宸儿被送走后,她一直守在太极殿中,等着慕非止回来给她一个交代。 “主子,这是内务府送进来的荔枝。”石榴端着一盘还冒着水珠的荔枝走了进来,看见沈蘅芜坐在那里,她就将盘子给静悄悄的放下了。 “石榴,白雀待你怎样?”沈蘅芜听见石榴的声音,看着她安静的容颜,不由得想起这几日似乎没怎么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同白雀之间怎么样了。 石榴似乎有些说不出口,她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沈蘅芜将她拉到跟前,双手握住她的,像一个长姐一样问道:“你们的事情我总该知道一些,若是你不愿意,我……” “我……”石榴出口的声音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适时的打断了沈蘅芜的话。 沈蘅芜听见她这样的回答,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她握着石榴的手,带着暖暖的温度,让石榴也跟着笑着起来。 “好好把握,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沈蘅芜的这句话,让石榴红了眼眶。 石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点头间,那双泛红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石榴走了之后,内殿之中只剩下沈蘅芜一个人,她剥开荔枝,白白的荔枝肉让人很有食欲,她吃了一个,只觉得那特殊的味道在唇齿中蔓延,她想,这两年多来,淮南的王宫似乎越来越多的人情味儿了,又想着慕栖凰快要落地的孩子,还有……还有那个给他生辰准备的惊喜。 慕非止出去没有多长时间就回来了,沈蘅芜听见声响,转头间就看到了慕非止硬挺的身影,他总是这样,不管如何,总会让人一眼瞧见,那种气场,让人甘拜下风。 “瞧傻了?”慕非止见沈蘅芜那种呆呆的带着一些痴迷的目光,唇角不由得溢出了笑声。他上前,看见了那荔枝,亲自剥了一颗,喂到了沈蘅芜的嘴里。 “甜吗?”慕非止朝沈蘅芜问道。 “嗯。”慕非止微笑点了点头,一丝调皮的头也随着她的动弹给掉落了下来。 伸手抚上那张脸,慕非止很是正经的道:“哦,那我尝尝。”说着,就将唇印到了沈蘅芜的唇上。 成婚已经两年多,慕非止却不得不承认,沈蘅芜对他的吸引力非但没有减,反而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而且,就像致命的吸引力一样,一旦碰到了,就再也不想停止,想要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两人的吻往往都是这样,缠绵的淋漓尽致,每次结束后沈蘅芜都要喘好久。 “夫君,十八就是你的生日了,咱们不大肆操办了可以吗?”由于还没缓过气儿来,沈蘅芜的眼里还带着一层水雾,她倚在慕非止的怀里,仰头看着慕非止。 慕非止刮了刮她的鼻子,点了点头,带着笑意道:“悉听娘子尊便。” 沈蘅芜咯咯的笑了起来。 …… 初十这天,下完早朝,慕非止就去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袍,头也束了起来,相比较平常的慵懒,这身衣服更显利落。 “阿芜,今天,恐怕你得给我一起去。”慕非止走到铜镜前,双手搭在沈蘅芜的肩膀上,朝沈蘅芜道:“宸儿已经交给杜仲看着,你,要跟在我身边才好。” “好。”沈蘅芜点头,一点犹豫也没有。 慕非止忽然问道:“你就不怕跟在我身边有危险?” “你总是会保护我的。”沈蘅芜悠闲的梳着自己的头,朝慕非止看道。 “糟糕。”慕非止扶额:“这辈子都要被你吃定了。” “咦,夫君是嫌弃我吗?那我不吃定你就是了,我虽然已为人妇,不过,看起来还是蛮年轻的啊!”沈蘅芜看着镜子中那张年轻的脸,很是俏皮的道。 慕非止一手摁住沈蘅芜的肩,一手使劲儿,就将沈蘅芜给带了起来,眨眼间的功夫,沈蘅芜就踩着慕非止的脚,被慕非止抱在了怀里。 “这就是你不让我碰你的原因?”慕非止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委屈,两人的感情,最开始虽然是慕非止半强迫性质的,但是后来也算水到渠成,而且,沈蘅芜这个人面对慕非止总是会心软,或者说,是慕非止总会耍赖皮,所以床笫间的事情,沈蘅芜向来是顺着慕非止的,只不过昨晚沈蘅芜死活也不要慕非止碰,让慕非止很是挫败。 “说什么呢?”沈蘅芜娇嗔的瞪了慕非止一眼道:“特殊时期。” “哪有,明明还不到日子。”慕非止低下头埋在她的颈间,很是不甘心的道。 沈蘅芜抿唇没敢笑出声来,抱了他一会儿,她就要推开他,道:“不是还要准备去静心湖吗?别缠着我了。” “嗯,看来是为夫的色相不够英俊了,所以娘子嫌弃了。”最后,慕非止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一个时辰后,一辆很是平凡的马车缓缓的驶向了静心湖。静心湖位于京都的郊外,这里春天最适合游玩,不过现在这个季节,叶子都已经掉落了,没有生机,而且来游玩的人极少,看着窗外的情景,沈蘅芜倒觉得有种萧条之意。 “怕不怕?”慕非止握着沈蘅芜的手,抚着她的脸问道。 沈蘅芜蹭了蹭他的手,摇了摇头。 “还记得你第一次在宫中看到我时,总是恨不得离我十里远。”慕非止想到那时候两人的相处模式,不由得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总是耍流氓,当着我的面就脱衣服。”沈蘅芜很是愤愤的道。 “呵呵。”慕非止很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黑鹰在外面驾车,用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到了静心湖,果然,和想象的一样,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黑鹰从马车上下来,帮着慕非止拉开了帘子,慕非止直接抱着沈蘅芜下了车。 “那边有个亭子,咱们进去坐一下。”沈蘅芜从马车里掏出一个盒子,这才由慕非止揽着走了过去。 “你要烧茶给我喝?”慕非止看见沈蘅芜捯饬着那盒子里的一套茶具。 沈蘅芜点了点头,道:“是啊,也不知道咱们要等多久,听说这里的泉水不错,烧茶最好不过了。” 黑鹰负责取水,不一会儿的功夫,沈蘅芜就在亭子中烧开了水,她又将茶叶从竹筒中取了出来,细细的洗茶。 “王上王后真是好兴致。”就在沈蘅芜忙活的时候,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沈蘅芜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将一个小紫砂壶递给慕非止,努努嘴道:“有些烫。” “嗯,娘子皮肤娇嫩,烫不得。”慕非止也完全忽视那个说话得人,很是贴心的将紫砂壶接了过来,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换着缠绵的眼神。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亭子外的面具男似乎有些诧异,面前的这景象着实诡异的很。那一对男女跟看不见他似得,自顾自的乐呵着。 “这位兄台,这是本宫新研制的茉莉花茶,你要不要也尝一尝。”沈蘅芜说完,就将一个盛有茶水的杯子朝面具男给扔了过来,好似料到了面具男会接到一样。 在那茶杯快要到了跟前的时候,面具男一把将茶杯给挥了出去。 慕非止好像并不意外,这个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啧啧了两声,有些可惜的朝阿芜道:“阿芜,平白浪费了一个杯子。” “唔,反正那上面抹了剧毒,收回来也用不了了。”沈蘅芜撅撅嘴道。 ------题外话------ 我这龟速……唔,大约这个月会完结。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一章 阴谋揭开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雕虫小技。”面具男人将杯子给接了过来,然后就顺手甩了出去,对于这种小把戏似乎很是瞧不起。 沈蘅芜呵呵一笑,将小茶杯里的水倒了出来,然后将手给洗了洗,然后才轻挑唇角,很是讽刺的朝面具男道:”轻敌,是你犯得第一个错。“ 沈蘅芜的话刚说完,面具男忽然觉得自己的手火烧一般的疼痛,他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上越来越多的黑色形状,头兀的抬了起来,朝沈蘅芜厉声问道:”你在茶杯上动了什么手脚?“”我不是提醒过你了吗?“沈蘅芜兀自笑笑。”解药在哪里?“男人看着那越来越黑的手,刚刚还淡定的模样如今已经开始变得慌乱,沈蘅芜看着他那丰富的眼神变化,朝慕非止笑了笑。 慕非止无奈而又宠溺的看着沈蘅芜,摸了摸她的手,然后很是淡定的问道:”嗯,娘子烧得茶很好喝。“”心情好,自然什么都好。“沈蘅芜俏皮的笑了笑,完全忽视了神色挣扎的面具男。”说,解药在哪里。“面具男似乎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手上的黑色还有那疼痛感给烧痛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伤口逐渐的变化成让人控制不住的样子,心情愈加的烦躁起来,而此时偏偏沈蘅芜和慕非止还有说有笑的,这无疑更加的刺激了他,腾的一声,他抽出腰间的剑,竟然朝沈蘅芜刺了过来。 只可惜,那剑刚刚滑出剑鞘,就被人挡了回来,一颗小小的棋子带着无比大的气力硬是将那剑的方向给扭曲了过去。 沈蘅芜看着慕非止那刚刚放下的修长的手,很是讶异的道:”咦,你这是从哪里带出来的棋子?“”唔,约莫是宸儿塞到了我的身上,看来,咱们回去得换一副棋子了。“慕非止就跟唠家常一样同沈蘅芜说着话。”奢侈,再找一颗棋子不就行了吗?“沈蘅芜有些娇嗔的朝慕非止道,那神色活生生的就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妇人。 慕非止抿唇笑:”悉听娘子尊便。“ 听见慕非止这样说,沈蘅芜才露出欢喜的笑容。”阁下,看了这么久的戏,还不现身吗?“慕非止拉着沈蘅芜起身,面向亭子外面的一片稍显颓败的杨柳说道。 面具男的恐惧终于到达了顶点,他看着慕非止和沈蘅芜,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很不甘心的退到了一边,一阵秋风吹过,一个身戴银色面具的男人从杨柳后面飞了出来。 那人在夫妻两人面前停下,双手击了击掌,沙哑的声音道:”果然是淮南王。“”阁下是清龙会的人?“慕非止眯了眯眼,那种杀人的眼神又从他的眸子中透露了出来。沈蘅芜依偎在他的身边,身上的气场同样不容忽视。 那人没有想到慕非止会这样简单的点出自己的身份,随即就呵呵一笑,朝着湖面拍了拍手,然后就见湖面上飘来一艘小船,上面好像站着几个人。”我约淮南王到这里来,是要做一个交易。“银色面具男看着自己的几个属下将一个蒙面的女人带了上来,眉毛上挑朝慕非止道:”这个女人,淮南王应该不会陌生吧。“ 慕非止很是慵懒的抬了抬眼,然后道:”既然是交易,这么不实诚,本王为什么要答应你。“说着,慕非止就要揽着沈蘅芜朝后面走去。”且慢。“面具男不知道慕非止竟然能一眼看出这其中的隐秘,他好奇心也被抬了上来,然后就朝慕非止问道:”你是从那里看出来的?“ 慕非止笑:”我父王曾经说,母后是个一眼就能瞧见的女人。“”看来,淮南王是知道我这次带来的人是谁了,不错,老王后不仅没有死,而且现在就在我手上。“银色面具男如此说道。”在我没有见到真人以前,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的。“慕非止很是强硬的朝面具男说道。”先是毒害了我的下属,然后又这么强硬,淮南王真是名不虚传。”面具男看了看身边的那个下属,然后有些不甘心的吹了个哨子。 沈蘅芜这时候在旁边悠悠的来了一句:“又不是什么剧毒,大男人何必如此娇弱?“ 刚才被沈蘅芜下毒的男人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三个时辰后就没事了。“沈蘅芜朝慕非止贴了贴,然后补充了一句。 当另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从小船上带上来的时候,面具男现慕非止的眼神有些变了,看到慕非止眼神中的变化,面具男似乎很是满意,可面具男不知道的是,沈蘅芜正窝在慕非止的怀里用余光瞥了一眼面具男,透过那冰冷的面具,沈蘅芜自然也瞧见了他眼神中的光,这正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况且,这蝉还不是真正的蝉呢。 那个女人身着一袭黑色的素衫,头优雅的挽起,除了眉角间的的皱纹,一切仿佛还是慕非止小时候见过的样子。 老王后在面具男的身边站定,眼睛中含着泪水,失声道:“非止。” 慕非止的脚步往前迈了迈,眼睛中复杂的情绪一再的闪过,然后才转头看向银色面具男,冷声问道:“你要如何才肯将我母后放回来。” “好,爽快,我们要丰都。”面具男一点也遮掩自己的意图,同样很爽快的朝慕非止说道。 慕非止转头看了眼沈蘅芜,两人平静的眼神互相交换,就在慕非止思考的时候,老王后又低声朝慕非止叫了几声,那声音中似是透着沧桑的悲哀。 丰都是淮南的重镇,就像一道门一样,一旦丰都让了出去,淮南的缺口也会被打开,这样一来,淮南就危险了许多,可想而知,如果让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不可能。“沈蘅芜率先开口,然后看向身旁的慕非止,眼神中的警告再明显不过。 面具男唇角勾起,看着这场好戏。 慕非止依旧将沈蘅芜揽着,但是眼神中的东西明显变了,他有些艰涩的开口,朝老王后问道:”母后,既然你没有死,为何会落在清龙会的手里,为何不回来找我们。“ 老王后的眼里含着泪,声音也哽咽起来,柔柔的道:”是你父王,找了个丫鬟,把我推到了地道里,我原本想找你和凰儿,可是,你父王已经死了,我当时也想一死了断,只是,三转两转,却被他们给抓住了。“”母后,你一定受了不少苦。“慕非止喃喃的说了句。 眼看母子情深的戏码再次上演,面具男在旁边提醒道:”如何,淮南王,这笔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 看得出慕非止有犹豫之意,沈蘅芜抓住慕非止的袖子,很是吃惊的道:“夫君,你疯了吗?” “好,我答应,但是,你要先放我母后过来。”慕非止又上前一步,几乎和面具男面对面了。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面具男冷嗤一声。 “哼,这便宜我偏偏就要占了。”慕非止冷哼一声,忽的出力,竟然要将老王后朝自己这边拉过来。 面具男一见慕非止动手,很是迅速的拔剑,直接朝老王后刺去,就在两人动手的时候,两拨人也在外围打了起来。 慕非止近身同面具男作战,所以沈蘅芜就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令人惊异的是,明明身边没有保护的人,但是她表现的却淡定至极,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和面具男打斗的慕非止。 “主子,退后。’就在沈蘅芜安静的看着慕非止打斗的时候,黑鹰将沈蘅芜护在了身后,这是来之前慕非止交给他最重要的任务,保护好沈蘅芜,至于慕非止自己,只有亲身上场,这戏才能演得逼真不是?”看来淮南王是早有准备。”面具男招招致命,下手很是狠绝。 慕非止笑:“自从你们在淮北皇宫耍了一场把戏,你以为我今天还会单独来赴约吗?” “很好,不过,我倒要看看,堂堂的淮南王是不是要把自己的母亲置于危险之下。”说时迟那时快,面具男的左手忽然又冒出一把小匕首直接朝老王后的肩膀上捅了过去。 “呵呵,不比王后娘娘的戏耍之毒,这次的可是真的剧毒。”面具男将刀子狠狠的刺进老王后的肩膀处,然后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找死。”慕非止将老王后的身子扯到一边,然后就费力的朝那人击打而去。 或许是敌不过慕非止的爆力,况且,外围的手下已经快被天机楼的人给消灭殆尽,所以面具男最终还是仓皇落跑。 那人逃走以后,慕非止并没有去追,而是最先看向黑鹰身后的沈蘅芜,在确定沈蘅芜没事以后,这才朝黑鹰使了个眼色,黑鹰立即朝老王后道:“娘娘,请随属下来。” “非止,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老王后有些狐疑的看着慕非止。 “你的毒必须现在诊治,我带你去见鬼医。”慕非止说着,就唤来一辆马车,先让老王后坐了上去,然后才抱着慕非止坐了上去。 老王后的肩膀被狠狠地扎了一刀,上车以后,慕非止将沈蘅芜和老王后隔离开来,只是,趴在慕非止的怀里,沈蘅芜还是朝老王后的伤口看了眼,然后小声的咕哝了一句:“师叔应该会治。” 到王宫,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只不过,老王后有些不解,不是说好去见鬼医吗?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 暖玉殿三个大字在阳光下显得很是扎眼,慕非止和沈蘅芜将老王后带进来以后,周围迅速窜进几个人,直接将老王后制服在地上,老王后眼中闪过惊诧,只是,甚至来思考都来不及,就被人控制住了四肢。 “非止,你这是做什么?”老王后忍着疼痛朝慕非止说道。 慕非止冷声道:“给我绑起来。” “非止,母后的毒还没解啊!”老王后心中咯噔一下子,心中没有一点惊慌是不可能的。 “呵,毒自然得解。”慕非止的目光已经变成了冰川下的坚冰一样,无比的仇恨在他眼中累积,只听他道:“如果就让你这么简单的死了,我怎么对得起已经死了的父王和母后,姨娘,你说是也不是?” ------题外话------ 谢谢云白碧天的钻钻,么么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二章 晨光(大结局上)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在听到姨娘那两个字的时候,老女人的瞳孔紧缩,她蓦地抬头,就见那张同老淮南王一模一样的阴冷的盯着自己。 沈蘅芜依偎在慕非止的怀里,没有错过老女人眼中表情的错综复杂。 “非止,你在说什么?”“老王后”面色委屈的朝慕非止问道。 慕非止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朝后面说了句:”杜仲,出来。“”咯咯咯咯,真是一场好戏,我原本还以为你会拖些日子才会解决,没想到你竟然一举就将人给抓到了。“杜仲摇晃了一个破扇子从大殿后面走了出来,讥笑的目光落在老女人的身上。”你,你是?“老女人吃惊的看着杜仲的身形,再看他面貌中同慕非止有些许相同之处,心中的结越来越多。”你不要装了,演了太多的戏,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开口的是沈蘅芜,她走到老女人的跟前,伸手就将一颗丹丸扔到了她的嘴里。 可是老女人死活不咽下去,沈蘅芜忽的使力,一把就捏住了老女人的脖子,迫使她将那药丸给吞了下去。 看着老女人眸中闪过的恶狠狠地目光,沈蘅芜声音轻柔的道:“当年在无情谷中,你也是这样逼我吞下了那丧失记忆的药是不是?” “哈哈。”老女人忽的大声笑了起来,有些狂的模样,慕非止见此一把将沈蘅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声音冷冰冰的朝她问道:“你不必再装作我母后的样子,让我看着恶心。”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既然已经被他们识破,老女人干脆也不再掩饰,而是抬起头,刚刚眼中的柔弱全都消失不见了。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父王看出来的。”慕非止从福海的手中接过一幅画,但是他并没有打开,而是缓缓的开口说道:“当年我母后生完我以后,是你偷偷的将我母后害死,然后凭借和我母后一模一样的长相,代替了我母后的位置,当时传闻身患疟疾而死的人其实是我母后,我原本一直怀疑,为何小时候,母后对我总是有些冷淡,如今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母后,怎么会有温暖一说。” 老女人没有反驳,只是腹中突然有些难受,她下意识的就想到刚刚沈蘅芜喂给她的药,心中不由得一凛,反应很是迅速的看了沈蘅芜一眼。 沈蘅芜见老女人瞅着自己,回之以一个很温婉的笑容。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沉思了一会儿,老女人终于朝慕非止开口:“什么叫你父王看穿了我?” 慕非止冷笑一声,将画打开,朝老女人问道:”这幅画里的人你不陌生吧!“ 老女人的目光在触到那画中人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笑道:”是我姐姐,那又如何?“虽然表面上如此淡定,但是老女人的内心现在焦躁的很,她很惊诧,慕非止刚才说老淮南王看穿了自己,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她学的姐姐可是十分的像,怎么会露出破绽。”这是父王留在藏书阁的画,父王一生画了无数张母后的画,可是如今只寻得这一张,想来,那些画大抵都是在二十二年前的那场火灾中燃烧殆尽了。“慕非止将画转过来,伸手轻轻触上拿女子的脸,手下特殊的质感让他心里十分堵得慌。 “父王独留了这一副画,当我触上去的时候我才现,原来这里面另有玄机,这张薄纸上,被人刻下了一行小字,你也很好奇是不是?”慕非止笑:“吾爱已逝,可落款明明是我出生那年,你以为你瞒过了父王,事实上,父王爱母后至深,怎么会认不出来。“”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暖玉殿那场大火是他自己放的,为的就是要让我们同归于尽,只可惜,他没有想到,我会拉了一个垫背的,自己逃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了她你竟然连死也不顾。原来,你早就识穿我。“说到最后,老女人似乎在和老淮南王在说话,那眼神中的悲伤倒是让沈蘅芜有些吃惊,看来,有些感情也不完全是假的。 “如果我们猜得不错,清龙会的头目就是你的吧,难为你为了除去我这么枉费心机,甚至,五年前竟然对阿芜下毒,让她失了对我的记忆,你是想让我求而不得吧!”慕非止将自己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而这些,无疑导致了老女人的怒火沸腾。 “对,就是我,我恨,为什么我没有孩子,而她的孩子就能称霸淮南,为什么,她的孩子就同他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我没有?我没有的我都要毁了。”老女人越说越疯狂,那模样让沈蘅芜有些厌恶。她开口问道:“母后是你的亲姐姐,非止也算是你的外甥,是你最爱的男人的儿子,你就这样摧毁他的最爱和江山?”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老女人仰头哈哈的笑了起来:“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世上没有那个人,什么都比我好,明明我们长得一样,为什么,那个男人独独钟情于她,就连这天下,也是被她的儿子所得,为什么?” “虽然不清楚你进宫来是做什么,可是,你已经没有活路了,刚才喂你吃得药能让你维持十天的生命,但是每一天,你都要经历万千的折磨,抱歉,对于长期的折磨你,我实在是没有兴趣,不过,我会让你以最难受的方式死去,当然,你的清龙会都会为你陪葬。”沈蘅芜趴在慕非止的怀里,心中有些堵得慌,她淡淡的说完这些话,朝黑鹰说道:”黑鹰,关到密室,好好看着。“ 见沈蘅芜有些难受,慕非止也没有再多做停留,直接抱着沈蘅芜走了出去。 秋日的阳光透过走廊照了进来,即使温暖但还是稍显萧条,慕非止抱着沈蘅芜,心情有些沉重。 沈蘅芜双手环在慕非止的脖子上,将头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他的下巴,语气柔柔的道:”都解开了,以后,我会陪在你的身边,还有,我们的孩子。” 慕非止低着头吻了吻她的顶,声音有些干涩的道:“如若没了你们,江山与我,又有什么意思?“ 秋日的午后,所有的阴谋都被遮掩在身后,慕非止静静的抱着他的世界,直至走出镜头的视线。 五日后,失去首脑的清龙会被天机楼剿灭了一半,十日后,老女人,也就是慕非止的亲姨娘,七窍流血,终于以一种狰狞而又痛苦的方式死去,当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慕非止只开口说了四个字:”挫骨扬灰。“也就是在老女人死去的这天,天机楼又寻到了青龙会的巢穴,并一举围剿,据说,这一天,青龙会的老巢里血流成河,据说,天机楼的人回来后,都直挺挺的歇了半个月,仅仅用了十天,他们就跟不吃不睡一样,愣是出动了所有的人,将清龙会一举歼灭。 这天,封誉急急的进宫,找到慕非止和沈蘅芜,脸上不复平静的道:”凰儿要见你们。“ 就在慕非止和沈蘅芜赶到将军府的时候,正看见管家牵着马正从里面出来,见到封誉,管家连马也顾不得了,赶紧上前叩头道:”主子,公主正在生呢!“ 这着实将三人吓了一大跳,封誉一听,立马跳了脚,急匆匆的就朝后院赶去,慕非止和沈蘅芜也匆匆的跟在后面。 走到后堂,封誉愣是不顾产婆们的阻止,硬是闯了进去,慕非止和沈蘅芜坐在大堂中,沈蘅芜握了握慕非止的手,微微一笑道:”不要担心,没事的。“ 听着里面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喊,慕非止仿佛回到了沈蘅芜生产的那一日,他将沈蘅芜紧紧的揽到怀里,面上虽然淡定,可是心中还是紧张无比,这世上,慕栖凰是他唯一的姐姐了,她不能出一点意外的,这一点,慕非止和沈蘅芜都深知。”她小时候就是这样的风风火火脾性,有时候我也在想,倘若父王和母后都健在,我们的性子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到最后,慕非止干脆将沈蘅芜抱坐在腿上,将头埋在她的间,声音闷闷的道。 沈蘅芜抱着慕非止,心中不是一点点的心疼,这个男人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得知了二十几年前的真相,从自己亲姨娘的口中得知了亲生母亲的悲惨过世,这些他从未开口喊过伤痛,都是自己隐忍,晚上睡觉的时候,恨不得将沈蘅芜扯进自己的身体里,既担负着天下,又隐忍着情绪,想到这些,沈蘅芜不由得拍着他的后背,轻声的道:”明天就是你的生辰,这孩子大抵和你有缘分,非止,你能包容我的一切小脾气,我也期冀你能将烦闷痛楚同我说一说,有些事情,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扛着好。“”好,以后我会同你讲。“慕非止抱紧她,只有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他的心才能平静。”哇哇……“就在这时,里面忽然传来孩子响亮的哭声,相拥的两个人皆是一愣,然后就听见里面传来产婆高亢的声音:”恭喜公主,恭喜驸马爷,是个小郡王!“ …… 慕栖凰生了个儿子,生日就在慕非止的前一天,慕栖凰的身子极好,生完孩子以后也不觉多么的疲累,她将慕非止叫到跟前,拉着他的手问道:“母后的事情是真的?” 慕非止点了点头。”怪不得,她对我们那么疏离,原来,根本不是母后。“或许是生了孩子的原因,慕栖凰轻声叹了口气,里面隐隐有着伤痛之意。 良久,慕栖凰才朝慕非止道:”非止,择日寻了母后的尸骨,同父王葬在一起吧!既然当年父王已经知晓这件事,想必,父王也在天机楼留下了有关母后安身之地的线索。我想,父王也一定希望我们这么做。“”好。’慕非止淡淡道。 ------题外话------ 这算是尾声了,如无意外,明天就会结局了,至于番外,我也不造呢! 推文:好基友君夏者的【绑个总裁去种田】正在首推中,希望大家去支持一下啊! 校园港 恋耽美 第一百零三章 圆满(大结局下)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这天,慕非止的生日,正巧昨日慕栖凰家得了一个大胖小子,所以慕非止的这次生辰办得很是隆重,只不过,这地点就选在了封誉的将军府上,封誉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将军府里的布置完全都是礼部的人加上沈蘅芜分派的一些人,用了一天的时间,匆忙安排出来的。王上的生辰放在大臣家中举行,虽说没有前例,但是因为封誉是当朝长公主的驸马,且战功无数,是王上从小到大的伙伴,再加上,慕非止那般的权威,任谁能忤逆他的决定。 从王宫到将军府的路上,杜仲的车子在前面,慕非止同沈蘅芜坐在后面的车上。宸儿怀里抓着球球那软软的长毛,球球那紫色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好似很享受小主人的摸索。 沈蘅芜看着儿子萌萌的样子,心中的幸福感更加溢出了心口,她继而转头看向慕非止,那如同上天创造的完人一样的俊脸,单单是看着,就已经足够赏心悦目,更何况,这还是他的男人。 “成亲两年了,为夫是不是愈的俊朗了。”慕非止突然转头,沈蘅芜打量的目光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被他给撞见了,慕非止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抬起了沈蘅芜的下巴,眼眸里带着星星一样问道。 沈蘅芜瞅了瞅专心抚摸球球的儿子,很是嫌弃的拍开了慕非止的手,轻声咕哝了句:“你别动手动脚。” 慕非止根本没有将小团子放在眼里,听了沈蘅芜的话他的动作反而越加的过火起来,一把就将沈蘅芜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双手紧紧的环着她。这马车上只有一家三口,可是沈蘅芜还是不想在自己儿子面前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于是对慕非止这般亲昵的,甚至是有些过火的动作很是嫌弃,因为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后背上。 慕非止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那趴在地毯上的小宸儿奶声奶气的道:“父王羞羞,无耻。”这前半句还好,最后这两个字着实让慕非止的脸给黑了下来。 慕非止一把揪住宸儿的后背将他给拎了起来,看着他扑腾着四肢,他冷哼了一声道:“你父王我要不是无耻,能生出你来?” 沈蘅芜的脸唰的变红了,她将宸儿抱了下来,然后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无耻。” “我不介意今天晚上更无耻一些。”慕非止嫌弃的将宸儿从沈蘅芜的怀里给扔了出去,然后重新将沈蘅芜给纳进怀里,嘴唇很是不规矩的吻着沈蘅芜的耳垂,大有点火之势。 沈蘅芜只是闭着嘴不说话,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娘子,你的小日子也去了,你已经饿了为夫好几天了。”慕非止对于这件事情很是不满,明明温香软玉在怀,但是却只能看不能吃,他很是烦躁。 沈蘅芜在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嗔了句:“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 慕非止在她脸上偷了个香:“你。” “少来,要不是今天是你生辰,我才懒得和你贫嘴。”沈蘅芜哼哼了一声。 ’既然是生辰,你是不是该给我个礼物?“慕非止重新贴近沈蘅芜,很是暧昧的,锲而不舍的道:”今天晚上,我们早些回宫好不好?“ 沈蘅芜的媚眼一挑,笑得妩媚至极,她转过头,在慕非止的唇上落上一吻,然后不怀好意的道:”好啊,全凭夫君做主。“只要,你还做得出来的话!”妖精!“慕非止掐着她的腰,恶狠狠地说了句。 宸儿依旧乖乖的坐在地毯上,像个老夫子一样,很是感叹的在心里道:”父王和娘亲真是腻歪的很。“ 现在的宸儿远远不知道,他的父王母后不仅仅是现在腻歪,以后在他成长过程中还有更多腻歪的事情,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两人到达将军府的时候,先去看了看慕栖凰和刚出生的小娃娃。 看见慕栖凰怀里的小娃娃,宸儿的眼睛都直了,他一下子松了手,将怀里的球球直直的摔到了地上,然后翘着小腿蹭蹭的朝床上爬去,很是费力,最后还是封誉看不过了,直接将他拎了上去。 刚坐在慕栖凰的身边,宸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可是半路又给收了回来,最后才看向慕栖凰,问道:”姑姑,宸儿可以摸摸小弟弟吗?“ 慕栖凰看了眼旁边黏在一起的那两人,心中不由得想戏弄慕非止和沈蘅芜一番,她看着宸儿伸出小胖手摸了摸自家儿子,于是朝宸儿问道:”宸儿,喜不喜欢小弟弟啊?“ 宸儿走了神儿般的点了点头道:”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要是以后有个小垫背的,他简直是高兴的要死。”那你央求一下你父王,让你父王努努力,你就有小弟弟了。“慕栖凰很是认真地朝宸儿说道。 宸儿毕竟还是小孩子,听见慕栖凰这样说,再加上,他心里着实想要个小垫背的,于是很是欢喜的朝慕非止道:”父王,你再努努力,也给宸儿生一个像小修缅这样的弟弟好不好?“ 慕非止倒是淡定的很,他走上前一把将儿子给抱到怀里,然后无比认真的指着沈蘅芜,朝自家儿子道:”儿子,小弟弟的事情父王会努力,但是,你母后不答应,父王也没有办法不是?“言下之意就是,你爹我也想生,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慕栖凰和封誉嘴角抽搐,慕非止这是拿儿子当枪使呢! 沈蘅芜的脸已经红了,可偏偏这时候,宸儿已经开口道:”母后,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母后,你也给宸儿生个小弟弟好不好?” “咦。”慕非止忽然咦了一声,宸儿转过头,抓着慕非止肩膀上的衣服,嘟着小嘴道:“父王,你要反悔吗?” “咯咯,你父王高兴还来不及呢!”杜仲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蘅芜一眼。 沈蘅芜回了他一个白眼儿。 “宸儿,咱们要个妹妹吧!”慕非止诱导着儿子道。 宸儿做若有所思状,然后在众人的眼光中很是勉强的点了点头道:“嗯,也不是不可以。””你有什么意见?“慕非止见儿子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心道:臭小子,生不生还在你老子呢!”父王,要是生出小妹妹来,你能让她代替我去上朝吗?“宸儿很是鬼灵精的道。 慕非止扬眉:”可以。“ 慕非止说出这两字的时候,宸儿觉得后背麻,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一样。 果然,慕非止随即说道:”既然你不想跟着我上朝,那就跟着你叔爷爷去山里学医术吧,正好,瞧着你现在胖了不少,到了山上,没有葡萄,没有肉,兴许你能瘦下来也不错。“ 一旁的杜仲适时的咯咯笑了起来。 宸儿被吓得目瞪口呆,没有葡萄,没有肉,住在山里,没有母后,那还叫日子吗?还不如跟着去上朝捉弄那些大臣们呢!”有你这么诓儿子的吗?“慕栖凰啧啧了两声。”他没少诓。“沈蘅芜在旁边无语的道了句,总感觉慕非止不是拿宸儿当儿子,而是当小替班整,整天变着花样耍,偏偏宸儿也不把他当老爹,一大一小,整天互相恶整。”对了,这孩子取名字了吗?“沈蘅芜这才想起,昨天因为慕栖凰生孩子,整个将军府都沸腾了,以至于半夜她和慕非止离开的时候,这个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有。”原本以为是个女孩子。“封誉淡淡的道:”所以,名字要重新娶。“”噗嗤。“沈蘅芜笑了出来,瞧了眼慕非止道:”怎么你们都觉得第一胎会生个女儿?“”女儿是爹爹的小棉袄。“慕非止冷哼了一声。 宸儿就在这时候趴在慕非止的肩上,很是委屈的道:”宸儿就不是父王的小棉袄了吗?“”嗯,是。“慕非止很是敷衍的道:”不过,你这小棉袄忒冻人了些。“一身肥膘,虽然抱起来软软的。”呜呜,父王嫌弃宸儿。“宸儿忽的趴在慕非止的身上哇哇的哭了起来。”不错,有自知之明。“慕非止哈哈的笑了起来。 沈蘅芜无语扶额。”王上,外面的大人,家眷们都到的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该出去了。“福海尖细的嗓音打断了慕非止的笑容,慕非止想了想,这次抱着宸儿将沈蘅芜给揽了过来,然后朝封誉道:”好好照顾她。“ …… 这天晚上,慕非止和沈蘅芜回宫的时候,已经有点微微的醉了,沈蘅芜抚着腿上宸儿的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慕非止那张脸,唇角微微的笑了笑,他醉了尤其安静,不会多说话,也不会耍酒疯,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就好。 “看痴了?”慕非止倏地睁开眼,望进沈蘅芜那一汪水汪汪的眸子中,他心中压抑许久的火顿时被那小眼神给挑了上来,他一伸手,就将她揽进了怀里,也不顾自己儿子很不乐意的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直接就朝沈蘅芜的嘴上吻去,含糊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暧昧:“娘子,可还记得答应为夫的礼物?” “自然记得,只是,就看夫君敢不敢收。”沈蘅芜的眼睛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哦?说来听听,反正今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慕非止冷哼哼了一声。 沈蘅芜倚在慕非止的怀里,在他暧昧的眼神中,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眼神蓦地一变,很是委屈的道:“这里有了人,恐就算我有心,只怕夫君是折腾不成了。” “沈蘅芜!”慕非止忽然起身,眼睛中冒着火,他掐住她的腰,恶狠狠地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前些天她竟然带着孩子和他一起去捉人,幸好没出事,要不然,他只怕会后悔一辈子。 “你竟然凶我,生孩子好痛的。”转眼的功夫,沈蘅芜就成了一个委屈至极的小姑娘,盈盈的水光指责着慕非止的大声音。 “乖,乖。”慕非止的心早已经软得不行,他赶紧将沈蘅芜抱到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不让她的金豆子给掉下来,他总是将她放在心尖尖上,哪舍得她流一滴泪。 “唔,父王又在欺负母后。”被两人的动静吵醒的宸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奶声奶气的道。 “……“慕非止使劲儿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直到将他的小头揉成了一堆鸡窝状,这才咧着嘴道:”宸儿要有小跟班了,高不高兴啊?“”嗯,哪里来的?“宸儿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么快!!?下午刚答应的,晚上就有了?父王母后的效率也忒快了吧。 “哈哈。“慕非止懒得跟这臭小子解释,只是很欢喜的抱着沈蘅芜,一直到了宫里,这嘴还是咧不上。 到了太极殿,宸儿被慕非止抱在怀里,他趴在慕非止的颈窝处,朝慕非止咕哝了一声:”晚安,父王。“”晚安,儿子。“慕非止亲了亲宸儿的额头,将他放进了小床中。 转身抬眼的时候,慕非止已经站在了床前,一身洁白的衣衫,仿若天外飞仙,她朝他盈盈一笑,笑容甜的渗入他的心底,烛光摇曳间,只听她缓缓的道:”非止,我好幸福。“ 慕非止同她对视,目光一直胶着在她的脸上,回以一个宠溺的笑容,声音如清风拂面,吹暖了她的一声:”我也是。“ ------题外话------ 唔,只是正文完了,其余的我准备分类放在番外中,所以接下来就是番外了。完结公告等番外完结以后我再写,最后,感谢时间,谢谢三喜的月票,谢谢阿雪的8张评价票和19朵花花,番外可以happy点,突然想到了,你们有木有要来客串下,嗯,我已经想好了几个要客串的人,所以要是在番外里看到了你们的名字,不要太惊吓,番外了嘛,作者君也想蛇精病一回。 校园港 恋耽美 兄弟二三事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我爹爹是淮南王慕非止,我娘亲是淮南王后沈蘅芜,我姑姑是淮南长公主,我姑父是护国大将军,我叔爷爷是鬼医外加闲散老王爷,嗯,我想想哈,我还有什么显赫的“出生证明”,哦,对了,小爷是淮南太子爷。 ——慕阅宸 清晨的朝阳刚刚露出一个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在一群太监的簇拥下朝太元殿走去,小不点也就三岁的样子,他半睡半醒的跟在慕非止的身后,小手拽着慕非止的龙袍,嘴里还打着哈欠。 福海跟在身后,很是心疼这三岁的小家伙。 “父王,宸儿走不动了。”宸儿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意图,很是直接的朝慕非止开口道。 慕非止连理他也不搭理,依旧步伐稳重的朝前走。 见自家老爹不理自己,宸儿瘪瘪嘴,只得拽着慕非止的衣服接着往前走,恨不得能直接趴在慕非止的身上。 慕非止虽然没有说话,但福海还是看得出来,主子走路的速度慢了许多,这是为了迁就这小娃娃吧。 一如往日,一大一小一起去上朝,宸儿现在越来越适应这样的日子,事实上,除了上朝以外,他的日子还是滋润的很,因为他亲爱的母后亲自去跟父王提议,要宸儿每天只学半个时辰就好,其他的时间让他自己分配。 不过,这日却也是不一样的,因为早朝还没有上完,石榴就匆匆的跑到了太元殿的后殿,很是火急火燎的要将福海给招过来。 福海摇头,小姑奶奶,这么多朝廷重臣,我一个老奴怎么敢肆意妄为呢。 石榴最后实在是急的没有办法了,直接亲自上了台阶,走到慕非止的身边,小声的说了句,然后,众位大臣们就见慕非止大声而又急切的朝一个丫鬟吼道:“怎么不早说?”说罢,一手将宸儿抱到了怀里,然后就匆匆不见了影子。这上朝,王上都跑没了影子,众位大臣不由得朝那位新官上任才两年不到的竺丞相问道:“丞相,这是何故?” “想必,是王后娘娘要诞下龙嗣了吧!”丞相抿唇,微微一笑,转而就走了出去。 众人看着他一身温润风华在朝阳中越走越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出了太元殿。 慕非止抱着宸儿回到太极殿的时候,沈蘅芜已经在里面疼的叫了起来,慕非止看向一边匆匆赶来的杜仲,不由得问道:“不是说生过一回就不疼了吗?” “傻子才会觉得不疼,从你身上割块肉你不疼啊!”杜仲嗤笑了一声。 不说还好,杜仲一这么生动的描述,慕非止更加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吊到嗓子眼儿了,他将宸儿往杜仲怀里一塞,急匆匆的就跑了进去,也不顾产婆的阻止。 宸儿双手环在杜仲的脖颈上,很是疑惑的问道:“叔爷爷,你什么时候也给宸儿生个小叔叔玩玩儿啊?” 杜仲咯咯一笑,很是淡定的道:“男人不会生孩子。” “……” …… 沈蘅芜在里面的叫喊没有超过一刻钟,就听到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响了起来,杜仲听见这声音咯咯的笑了起来,道:“看来,你父王的念想落空了。” 宸儿的小脑瓜迅速的转了起来,很是机灵的反应道:“难道母后生了个弟弟?” “你有什么感想?”杜仲抱着他问道, “嗯哼,高兴至极。”宸儿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终于盼来了小跟班儿,呵呵,以后就怪不得他捉弄人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慕非止正坐在床上,心疼的给沈蘅芜擦着汗, 沈蘅芜抓着慕非止的胳膊,浑身好像泄了气一样,无力的躺在慕非止的身边。 “王上,是位小王子。”产婆抱着已经包好的小娃娃,满脸笑意的朝慕非止禀报道。又是个大胖小子,估计这次的赏钱不会少吧,产婆在心中这样想到。 慕非止瞅了瞅那根小猴子一样丑丑的小娃娃,嘴角抽搐,明明盼着女儿,偏偏来了个小子,真是!只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沈蘅芜,她已然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终究,最累的还是她。 慕栖凰抱着孩子匆匆赶来的时候,沈蘅芜已经睡过去了,她听说生了个小子,又看了眼自己怀里吐泡泡的小子,很是疑惑的道:“难道咱们家不是生女儿的料?” 慕非止一听,咳了一声,道:“怎么会,你不就是女儿吗?” “哎,也对。”慕栖凰有点嘲笑自己了。 杜仲在一旁摇头道:“啧啧,一孕傻三年。” “呸。”听见杜仲的嘲笑,慕栖凰呸了一声,狠狠地瞪了杜仲一眼。 “你帮我抱抱逸轩,我去抱抱小娃娃。”慕栖凰自家儿子往慕非止的怀里一塞,然后就将那小猴子一样的小娃娃给抱了起来,然后将撅着嘴坐在床边的宸儿给唤了过来,一手捏了捏宸儿的小脸蛋道:“宸儿,你姑父命人从淮北带回一箱子极好的葡萄,你看,姑姑首先就想到了你,给你带来了。” 听见姑姑这样关切自己,宸儿撅着的小嘴立马松了下来,甚至还心情很不错的瞅了那小猴子一眼。 慕栖凰看着他的小脸渐渐的笑了起来,这才放下心中的担心,要知道,老二生出来了,难保老大心中会不会有什么失落。 “谢谢姑姑。”宸儿掰过慕栖凰的头,在她脸上吧唧一下,这才跑到慕非止身边,爬上他的膝盖,也在慕非止脸上吧唧一下,然后指着慕栖凰怀里的小猴子朝慕非止问道:“父王,这个小猴子是你的小棉袄吗?” 慕非止很是严肃的摇了摇头:“貌似不是。”显然不是,因为是个带把的。 “嗯哼。”宸儿哼哼了一声,心道:那小子怎么会这么丑。 这个一出生就被慕非止和慕阅宸嫌弃的小猴子,正是淮南的二王子,慕阅葑。原本是以为会生个女儿,所以准备的都是女儿家的名字,只是,生了个儿子,所以名字就换了这个。 阅微从出生起就是个怪娃娃,身上的毛病比他老爹和老哥加起来还多。 一年后, 宸儿窝在御书房的椅子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伸着小指头朝慕非止抱怨道:“第一,不爱吃乳母的奶,每天总是赖着母后。” 正在批阅奏折的慕非止顿了顿,然后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道:“继续。” “第二,比父王还洁癖,小破床都不准人碰,碰碰他,他要嚷嚷着去洗澡澡。” “第三,嘴刁还懒,什么都要母后亲自喂。” 宸儿说到这里,捧着小盘子,很是悠然的扬扬眉,那神情同慕非止如出一辙,随即,就听他悠然的道:“不过,我不放在眼里。” “哦?”慕非止挑挑眉。 宸儿只是软糯的笑了一声,然后就拍了拍手朝太极殿跑去。 宸儿进去的时候,沈蘅芜正坐在院子里,身边的小摇篮里爬着一个小娃娃,已经能软软的说话了。 “母后。”宸儿眼里包着泪,很是委屈的凑近沈蘅芜,声音软糯的道:“母后,你是不是不爱宸儿了。” 吧嗒一声,一滴小眼泪从宸儿的眼睛里滑落了出来。 沈蘅芜看着儿子委屈的小模样,将他圈到自己的跟前,抹了抹他的泪,声音温柔至极的道:“怎么了。” 宸儿调整了调整自己的方向,很是巧妙的挡住了背后那小娃娃已经站立起来的目光,然后才嘟着嘴,很是委屈的道:“母后,你好久都没有亲亲宸儿了!” 沈蘅芜被宸儿那小眼神看得很是心软,虽然,她昨天晚上才亲过小家伙,可小家伙显然是选择性忘记了。 宸儿十分眼尖的看透了沈蘅芜的情绪,他撒着娇朝沈蘅芜的身上蹭着,肥滚滚的身子将身后那小子的目光给遮得严严实实的。 “哼。”阅葑趴在小摇篮里,微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朝宸儿翻了个白眼儿然后就懒洋洋的转过了身子。 沈蘅芜好笑的看着两个儿子,有些忍不住笑意。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宸儿已经四岁了,连葑儿也已经两岁。 随着时间的推移,慕非止对沈蘅芜是愈的体贴,简直到了让人指的地步,这些日子,慕非止一直忙于前线同淮北的战事,沈蘅芜也在太医院帮助杜仲调制一些战事所需的药材,没了两个大人的看护,这俩小娃娃之间的“明争暗斗”就开始了。 宸儿从小就腹黑,每天早晨跟着父王去上朝前,一定要先去葑儿的小房间走一遭,大冷的冬天,非要在葑儿的被窝里塞个大柚子才乐呵呵的跑出去,淮南的柚子个头大,一塞进暖烘烘的被窝,顿时将葑儿给凉到了,对于起床气极大的葑儿来说,这个杠子可是结下了。 可是宸儿机灵的很,非但没有被葑儿暗算,反倒是时不时的往人家被窝里塞东西,有一次,甚至抱着球球将它埋了进去。 葑儿年纪毕竟要小一些,有些事情的确斗不过宸儿,不过他可有一个杀手锏,因为这小娃娃天生乖戾,而且对药材很有天分,甚至杜仲都动了心要收他当徒弟。所以,这天他就眯着眼趴在福海的背上趁着杜仲歇着的功夫要去找他要一味药。 “叔爷爷,给我一包特制拉三天的巴豆。”葑儿很是直接的朝杜仲道。 “唔,刚被你哥要去。”杜仲抬抬眼。 “……”葑儿晕倒,这烂人怎么动作这么快。 “葑儿啊,今天的东西你最好别吃了,那小子指不定给你下在哪里呢!”葑儿走之前,杜仲好心的提醒道。 葑儿整整一天都没有吃饭,但是,还是拉了三天三夜,差点虚脱。 听着隔壁葑儿一趟趟往外跑,宸儿捂着嘴咯咯的笑道,心道:小样儿,什么对药材有天分,这特制巴豆研成沫,放在书房中的熏香中照样能让你拉三天。 ------题外话------ 唔,阿雪的“爹”出来了,有喜欢客串的人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哦,另外,谢谢冬思雨的票票和颜颜的花花。 校园港 恋耽美 当时年少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自从葑儿能走动以后,整个淮南王宫中没有不知道这二王子很难照顾的,就拿现在来说吧,得益于他父王的大长腿,葑儿现在即使只有两岁,腿也很长了,早就能下地跑了,可是他偏偏不爱动弹,但凡出门都要让宫女抱着,从来不下地走路。时间一久,沈蘅芜也觉这样着实有些不好,整天趴在别人的身上,先不说别的,单单是这身体,长期不运动,以后身体底子定然是好不了哪里去。 这天晚上,欢好过后,沈蘅芜趴在慕非止的身上,若有所思的道:“夫君,我寻思着要将葑儿这个毛病给改过来。” “怎样做?”慕非止一手揽着沈蘅芜的纤腰,一手抚着她长长的,温温的笑道。 “白雀不是正在教宸儿练武吗?这样,每天也让葑儿跟着,怎样?”沈蘅芜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慕非止。 慕非止心头的火顿时又被挑了起来,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然后就抱着沈蘅芜一转身,再次将她压入身下。 …… 第二天,宸儿跟着慕非止上完朝,吃饭的时候,沈蘅芜看着懒懒的坐在小软垫上的宸儿道:“宸儿,待会练功的时候带上你弟弟。” 宸儿一听,跟炸毛一样,就连蹲在他身边的球球也被他吓到了。他嘟嘟嘴,朝沈蘅芜撒娇道:“母后,为什么要带弟弟啊,刀剑无眼,会伤到弟弟的。” 沈蘅芜同样很是温柔的道:“你弟弟出门总是要人抱着,自己从不下地走路,该是锻炼一下才好。” 一听沈蘅芜的话,宸儿精明的目光立刻扫了扫坐在父王腿上,很是挑剔的捡着菜吃的小子,心中满意的哼哼了一声,话出口却是软糯了许多,他朝沈蘅芜软软的道:“母后,宸儿知道了,待会带葑儿去就是。” 就在沈蘅芜伸手摸着宸儿毛茸茸的头的时候,葑儿正努力的将面前小碗里的青菜一根根的挑出来,只留下几颗虾仁在里面,看着自家儿子挑食的样子,沈蘅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慕非止就将腿上的小家伙放到了地上,而后严肃的道:“如果不想吃青菜,今天的饭也都别吃了。” 两岁的小娃娃,虽然比宸儿安静,但实际上却乖戾的多,骨子里总是不太好管,慕非止原本觉得他小,没什么,可是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毛病越来越多,这就好比小树,如果小时候不掰直,以后真的会长残。 葑儿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小衣服,倔强的抿着嘴,一张像极了沈蘅芜的脸蛋很是委屈的看着慕非止,金豆子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慕非止叹了口气,直接将小娃娃拎了起来,然后一大一小连饭也没吃完,就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慕非止在石凳上坐下,他将葑儿放到地上,让这小子看着自己,然后问道:“告诉父王,你现在很委屈?” “嗯。”葑儿看着慕非止那好看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 “葑儿,你知道你母后生下你后吃了多少苦吗?”慕非止突然转换话题,声音因为提到沈蘅芜也软了下来:“你觉得不吃一顿饭很委屈,可你刚出生的时候,每天不让乳母抱,你母后就每天抱着你,刚生完你,她身体本就不好,可你偏偏只肯她抱,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她常常连饭都吃不上。” 说到那些日子,慕非止到现在都觉得亏欠的很,那阵子,秦玄戈刚刚篡位成功,就来淮南找事,所以他忙于政务,陪她的时间总是不多,看着她消瘦的样子,即使到现在他的心依旧会抽疼。 “你们兄弟俩懂事都很早,父王知道,这些话你能听懂。”说完这些,慕非止才将葑儿给抱到怀里,语气又恢复了寻常的调笑:“你若是再挑食,我就让你哥亲自喂你。” 葑儿小小的身子趴在慕非止的身上,慕非止见他不说话,心中已然明白他了进去,这才将他又抱了进去,依旧将他抱在自己腿上,葑儿看了眼沈蘅芜,这才开始乖乖的吃饭,那专心的表情,就连宸儿都很惊讶。 吃完饭后,葑儿也很乖的跟在宸儿的身后去找白雀。 如今,石榴已经许了白雀,石榴现在仍旧呆在宫中,白雀也将工作的中心转移到了王宫,慕非止就顺便让他教导宸儿练功。 宸儿带着葑儿到了院子的时候,白雀还是吃了一惊的,因为慕非止提前没有跟他打过一个招呼,看着那站在地上,圆滚滚的小可爱,白雀朝宸儿使了个眼神。 宸儿见了白雀倒是很尊敬,他先给白雀行了一个礼,然后笑嘻嘻的道:“师父,父王让葑儿来学扎马步。葑儿,来拜见师父。” 葑儿慢吞吞的抬了抬眼,然后朝白雀弯了弯腰,歪着头叫了声:“师父。” 四岁的那个,鬼精的要死,一肚子小算盘,小的这个,看起来慢吞吞,却是宫中最不好伺候的主儿,白雀在心里摇摇头,以后的日子估计会不错啊。 …… 两年后,宫中的学堂中,一个身着墨绿色小锦袍的小团子正认真地听着师傅讲课,突然从外面窜进来一个大的身影。花白胡子的老头儿还没看清人模样,二王子就被拉了出去,他刚要追出去,结果就听见一个童声急切的道:“快,母后要生了。” 葑儿一听母后要生了,飕飕的倒是跑在了宸儿的前面,宸儿看着前面的小屁孩,翻了个白眼儿,继续追上去,等到两兄弟赶到太极殿的时候,慕非止已经抱着孩子坐在了床边。 嗯,果然是第三胎,生得真快,宸儿这样想道。 “父王,母后生了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啊。”已经四岁的葑儿抱着慕非止的大腿,仰着头,萌萌的问道。 宸儿也因为这个问题而安静了下来,他趴在沈蘅芜的身边,看着自家父王问道。 “咳咳。”慕非止咳了声,故作淡定的道:“弟弟。” “哦哦,是弟弟,葑儿,快,把父王给你扎得风筝给我。”宸儿一听又是个弟弟,简直是高兴极了。 “你们打赌?”慕非止的脸顿时黑了下去。 葑儿转身,蹭蹭蹭爬上床,看着满脸笑意的沈蘅芜,问道:“母后,你累不累啊?” 沈蘅芜听着儿子暖心的问候,笑着摇了摇头,她将身子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朝葑儿道:“葑儿到这里好不好?” 葑儿完全无视背后那两人冷飕飕的目光,直接朝被窝里钻了进去,很是乖巧的窝在沈蘅芜的身边。 宸儿心里不爽了,明明是你小子打赌赌输了,现在装乖了。 其实倒也不是像宸儿想的这样,葑儿这个娃娃天生是闲散性子,什么事都任自己来,但是两岁那年,慕非止同他讲得话倒真是管了用,再加上,慕家的男人偏偏都是护短至极,所以,在家里,葑儿也是乖巧的,虽然怪想法多了些,甚至某些喜好越来越像杜仲,鬼的很。 看着两个小子霸占了自己的位置,慕非止将宝宝放在一边,一手拎起一个全都扔了出去。 “亏你都是当爹的人了。”沈蘅芜躺在床上,嘲笑着慕非止。 慕非止哼了句:“谁也不准同我抢,你是我的。” 沈蘅芜拉过慕非止的手道:“将孩子拿过来同我看看,不知道是像谁多一些。”宸儿像慕非止多一些,葑儿反倒是像沈蘅芜多一些。 慕非止先将沈蘅芜扶了起来,然后才将三儿子抱到她面前,指着又跟小猴子一样的孩子道:“嗯,长得倒是很秀气。” “看来我是没有生女儿的命。”沈蘅芜吃吃的笑了起来。 “唔,等你恢复了,为夫再加把劲儿。”慕非止在沈蘅芜的唇上落下缠绵的一吻。 “慕阅珩吧。”当沈蘅芜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慕非止抵着她的额头道。 …… 两年后, 三个儿子已经足够将慕非止的王宫给顶跑了,宸儿现在是老大,在爹娘面前乖巧至极,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同慕非止一般腹黑。 这天,慕栖凰拉着封誉出去游玩,就将两个孩子放到了王宫里,封逸轩只比宸儿小一岁多,性子随了封誉,实打实的安静,封诺晴是封家的小公主,比葑儿小一岁,性子是十足十的随了慕栖凰,虽只有三岁的年纪,却已经会不少拳脚功夫。 五个孩子就在御花园嬉戏打闹着,宸儿坐在石凳上,看着四个小猴子叽叽喳喳的笑着,他转了转头,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窈窕的身影带着一个小女娃朝太极殿走去。 宸儿的目光一直胶着在那个小女娃的脸上,风轻轻的吹过,小娃娃一头的长被扬了起来,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小裙子,侧脸肥嘟嘟的,看起来,也就和葑儿差不多大,两岁的样子,走起来慢慢的,萌得要死。 “咦,小雪?”晴晴眼睛一亮,突然扯着嗓子朝那小娃娃喊道。 小娃娃面无表情的转过头,风正好拂起她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了眼晴晴,微微点了点头就跟着她娘上了台阶。 宸儿呆愣在原地,脑海中依旧是刚才那张肥嘟嘟的小脸,真是,真是可爱极了! ------题外话------ 谢谢晴晴的钻钻(づ ̄3 ̄)づ╭?~唔,明天继续。 校园港 恋耽美 圆满谢幕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狂帝的金牌宠后 作者:一笔年华 沈蘅芜看着面前温柔的妇人,朝身后的花容吩咐道:“给丞相夫人看座。” 竺夫人恭敬的谢礼,这才抱着小娃娃在沈蘅芜下座坐下。 “小雪也有两岁了吧!”沈蘅芜看着竺夫人腿上那萌萌哒的小女孩儿,心中无比的柔软。 竺夫人轻轻的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朝她道:“跟王后娘娘说说你几岁了。” “两岁了。”小女孩朝沈蘅芜甜甜一笑,嘴边还带着浅浅的梨涡。 “母后。”就在这时,宸儿从外面跑了进来,先是朝竺夫人很有礼貌的笑笑,下一秒就窜进了沈蘅芜的怀里。 沈蘅芜拿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好笑的道:“弟弟妹妹们呢?” 宸儿朝沈蘅芜怀里蹭了蹭,虽然已经六岁了,但还是改不了这爱撒娇的脾性,他指了指大殿外面,道:“逸轩在看着他们呢!” 说话的空隙,宸儿拿眼睛盯着下面坐在母亲怀里的小娃娃,然后很直接的朝沈蘅芜问道:“母后,她是谁?””竺丞相家的千金,她满月的时候我还带你去过。“沈蘅芜摸了摸儿子的头。 宸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竺尘雪,可是竺尘雪只是淡淡的一瞥他,然后就转回头,埋进了母亲的怀里。 这天晚上,慕非止将沈蘅芜抱坐在怀里,他圈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笑嘻嘻的道:”今天孩子有没有不乖?“ 沈蘅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很乖。“ 没错,沈蘅芜的确又怀孕了。”前线的事情如何了?“沈蘅芜伸手抚上慕非止的脸颊,有些心疼的问道。”已经告捷。“慕非止轻轻的抬起沈蘅芜的下巴,对着那张红唇就吻了上去,好像上瘾一般沉迷。”母后,母后。“就在两人缠绵的时候,珩儿在外面嚷嚷着。”臭小子,又在嚷嚷什么?“沈蘅芜推开慕非止,慕非止依旧环着她的腰,很是嫌弃的道。”福海,带珩儿进来。“沈蘅芜朝外面说道。 福海打开门的时候,慕非止扶额,好小子,三个人都来了。 宸儿一走进来就贴到了沈蘅芜的身边,葑儿则是很淡定的坐到了小椅子上,只有珩儿,委屈的抹着眼泪,萌萌哒的看着沈蘅芜和慕非止。”老三,你哭什么?“慕非止看着这个打扰了自己好事的儿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冷肃。 珩儿指了指那边淡定坐着的葑儿道:”父王,二哥往我被窝里塞冻了一宿的柚子。“ 沈蘅芜看着儿子那张憋得通红的小脸,不由得笑了起来,老大老二都不是善茬,老三就是太过温润了。”母后。“珩儿走到慕非止的另一边,费劲儿的将宸儿挤到一边,抱着沈蘅芜的腿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慕非止看着老大和老二,脸立马拉了下来,沉声道:”不知道你母后怀孕了吗?你们这样惹她着急,对她身体不好。“ 宸儿立马警醒,一看慕非止要火,嗖的一下子,拎着葑儿和珩儿就往外跑。 看着窜的比兔子还快的三个兔崽子,慕非止朝福海使了个眼色,福海顿时出去并关上了门。”这三个皮猴儿我已经管不住了。“沈蘅芜扶额笑道。”还不错,老二已经拜了杜仲为师,看不出来,倒是对行医这么感兴趣,老三脾性虽然看起来温润,事实上也不是个软柿子。“虽然平常总是恨不得将他们拎出去,但是说起三个有着她和他血脉的孩子,慕非止还是欢喜的很。 八个月后,沈蘅芜在太极殿生下了一个公主,取名慕阅微,慕非止大喜,下令大赦天下。 …… 十年后, 天下安定,淮北已经无力兴风作浪,淮南繁荣,蒸蒸日上。 恰逢微微十岁的生日,慕非止在宫中大宴群臣,他同沈蘅芜坐在上位,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裙的小姑娘坐在两人的中间,眼里闪着狡黠的笑容,一张小脸蛋上已经能看出日后的倾城倾国之貌,再看沈蘅芜身边排排坐的三个少年,底下的女眷们不由得惊叹,这王室的基因为何这般好,单单是那三个少年,已经足够惊艳了。”大哥,雪姐姐来了哦。“微微突然将头瞥向阅宸,用唇语说道。 宸儿的心漏了一拍,等他转回头的时候,果然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跟着竺丞相夫妇坐在下面,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容貌,可即使是这样,宸儿的目光还是止不住的朝她看去。”啧啧,大哥又在看小雪了。“封诺晴用肩膀挤了挤身边的封逸轩,啧啧了两声。 封逸轩温温的笑着,随口笑道:”又不是看了一年两年了。“”乖女儿,你们在说什么呢?“慕栖凰好笑的看着一双儿女,眼里闪动着八卦的目光。”没说什么。“晴晴嘿嘿一笑,将目光收了回来。 作为慕非止的掌上明珠,微微就是把王宫掀了,估计慕非止也不会说什么,由此可见,这个女儿在慕非止心中的分量,儿女绕膝,这是他想到的最圆满的生活了。 葑儿吃了几口,就跑回药房继续去收拾他的瓶瓶罐罐,珩儿见二哥溜了,也跟着跑回了寝殿,接着写自己的话本,只有宸儿坐在原位,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那个少女。 …… 第二天一大早,封诺晴就从后院里牵出一匹马,然后很是潇洒的朝丞相府飞奔而去。 “宋管家,你家小姐呢?”将马交给门卫,晴晴直接朝管家问道。 管家很是恭敬的朝小郡主回道:“回郡主,小姐刚刚出去。” 封诺晴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道:“不是晚上才有元宵灯会嘛?” “额,小姐向来特立独行。”管家嘴角抽搐道。 此时,管家和晴晴嘴里的主人公,正带着一个*岁的小丫鬟在京都的大街上晃悠,竺尘雪的老爹派的一些暗卫正跟在后面悄悄地保护她。今天她穿的很是低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十二三的年纪,却是水灵的很。 “小姐,你走慢些,雀儿跟不上了。”小丫鬟大喘着气跟在竺尘雪的后面。 竺尘雪走路极快,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听见身后小丫鬟的话,她想了想,还是放慢了脚步,就在转头的时候,她向来沉寂的眸子忽然一亮,就瞅见了旁边小铺子里的一支银簪。图案是双生花的样式,虽然质地不是太好,但是胜在精巧。 雀儿看见主子在这家铺子面前停下,赶紧做好准备掏银子。 就在小丫鬟要掏银子的时候,一个小偷忽然的将雀儿手上的钱袋给抢了过去,雀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竺尘雪的眉头一皱,拽住雀儿就要跑的身子,很是平静的道:“有人会追回来的。”后面那些暗卫都是吃屎的吗? 看着自家小姐霸气的样子,雀儿有些为难的道:“可是小姐,这簪子怎么办?” “这簪子多少钱,本小姐要了。”雀儿的话刚说完,一个衣着靓丽的少女将那簪子拿了起来,斜瞟了竺尘雪一眼,然后朝老板问道。 老板伸出一个手指头,道:“一两。” “哟,才一两,我还以为有多贵呢!哎,你们买不起,站在这里挡路做什么?“那个人一脸凶相,小小年纪便是嚣张的很。 竺尘雪不着痕迹的退开,并且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袖子,雀儿心道:”小姐的洁癖又犯了。” “一个白痴在这里嚣张什么。”竺尘雪还没来得及走开,一根红色的鞭子已经落到了她和那个嚣张少女的中间。 竺尘雪抬眼,见晴晴坐在马上,红鞭子妥妥的落在那少女的身边,惊得那少女抬起了头。 “你……你……“见了晴晴,那少女似乎很吃惊。 晴晴收回鞭子,看着那少女花容失色的脸,不由得啧啧了两声道:”咦,这不是贾大户家的小姐吗?怎么,仗着有个有钱的爹就出来欺负人?” 晴晴下马,将竺尘雪挡在身后,一双好看的凤眼盯着那少女,语气很是张狂的道:“记住,以后嘴巴给本郡主放干净些。”说着,又扬起鞭子在空地上甩了甩。 “小雪,你没事吧。”将那少女给吓跑,晴晴这才转回头,看着竺尘雪淡定的面容,稍显关心的问道。 “嗯,没事。”竺尘雪摇了摇头。 “你刚才为什么不用银子砸她。”晴晴气呼呼的道。 竺尘雪笑了起来,就连雀儿也捂着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晴晴揽住小雪的胳膊问道。”嗯,没笑。“小雪打住,随即淡淡的道:”就是想起了前几年你用银子将刘尚书的儿子砸破头的事。“”哼,嘴巴那么臭,他活该。“晴晴不屑一顾。 晴晴将马交给了暗卫,就揽着小雪的手在大街上逛游着,今儿是正月十五,大街上一片喜气洋洋的样子,两个绝色的少女有说有笑。 不远处的酒楼上,葑儿将目光收回来,重新放到医术上,但是话却是朝着那个站在窗口边上的少年道:”嗯,是个特别的丫头。只是没想到,晴晴那小兔崽子竟然和她关系不错。” 站在窗边的少年回头,带着绝世的风华,眸子一睁一闭间,所有的情绪都被他遮掩了过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十二岁的珩儿拿着一本话本,瞥了一眼宸儿,随即就吟了句。 “大哥,若是雪姐姐被许了亲,你要如……“微微支着头,随意的朝宸儿说了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宸儿给打断了。 他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那模样,隐隐约约中已经有了慕非止般的算计,他果断的打断了微微的话:”不可能,她这辈子,注定是我的。“ 后记: 半年年后,慕非止退位,十六岁的慕阅宸正式登基,同年,立竺丞相的独女竺尘雪为后,自此,开辟淮南淮北统一大业的少年帝后正式合并,而慕阅宸的养妻之路也已经开启。 慕阅葑师从杜仲,出师后,杜仲神出鬼没找不到踪迹,他便接替了鬼医之位,江湖中时时传出一位翩然少年带着一只白狐的鬼医传说。 慕阅珩好文,自从搬到珩王府以后,挂了个闲散王爷的名头,日日沉浸在修书造著之中。 微微呢,则跟着慕非止和沈蘅芜游历天下去了。 至于封家的两位,哥哥依旧沉稳的在军营中立着军工,而那位小郡主,俨然已经成了京都城中维护正义的一位活招牌。 十年后,年仅二十六岁的慕阅宸带着自己的娇妻入主淮北皇宫,十年的时间,一位冷血帝王就此铸成,淮南淮北一统,塞北来贺,自此,大一统的格局形成,王朝的巅峰时代正在形成,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 作为史上最负盛名的淮南王慕非止的儿子,慕阅宸统一了淮南淮北,除却那令人骄傲的皇家业绩,最令后人称赞的还是同他父亲一般的专情,慕阅宸在位的几十年间,一生只得竺尘雪一人,两人育有五子一女,后宫空设,俨然是温馨家庭的模样。 皇权绝对在手,所以并不需要联姻来巩固朝政,慕家男人只娶一妻的规矩就这样延续了下去。 天下再大,只有你能给我一个家。当所有的繁华落去,我的心愿不过是,每每转头,都能看见你站在我身边。 ------题外话------ 番外就到此结束了,这本书也就此完结了,晚些可能会出完结公告,唔,还有,谢谢晴晴的打赏,么么。那,咱们完结公告见。 校园港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