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 上部》 分卷阅读1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狗官 上部》作者:衫户 文案 本文又骚又浪狗官受vs老实好欺负屠夫攻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凌,屈现 ┃ 其它:官是买的 第1章 如此狗官 春寒料峭。 地牢森气阴冷,犹如九尺寒潭。 屈现双眸紧闭,浑身上下衣不蔽体,胸前背后鞭痕累累,纵横交错,皮开肉绽,近乎无一处完整。 “噗——” 一盆冷咸水忽地凶猛滋来,猝不及防,令伤口阵阵涩痛难忍。 屈现颤身如触雷般抖起,震动圈住他四肢的锁链,发出好一阵刺耳的脆响。 猛一仰起蓬头垢面,屈现扼喉般痛乎出声,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圆睁,怒视前方。 眼前二人。 一个是这牢中的狱卒,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凶神恶煞,也是方才泼水之人。 另一个则是太阳县县令刘凌,一袭锦袍白净,长得是面若冠玉,明眸皓齿,好不俊朗非凡。 刘凌负手立在丈步之远,颔首间扬眉一挑:“这鞭刑的滋味如何,你是招与不招?” 屈现张口呸了一声唾沫,不卑不亢:“啊呸,招个屁。狗官,屈打成招你此乃知法犯法,我告诉你,严刑逼供于我是无用的,你若要我招认,便拿出堂堂正正的证据来!” 说来屈现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近日一武功高强的采花大盗猖獗四方,自母胎指腹为婚,从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一日夜里被强掳,他一路从家乡和平县翻山越岭追来这太阳县。 哪知太阳县县令身怀绝技,长得也是人模狗样,衣冠楚楚,却是个是非不分的狗官,昨夜一言不合误将他当作采花大盗给捕了去,为了逼他招认子虚乌有的罪名,还对他动了私刑。 “你要证据?”刘凌负手漫步走到他面前,淡红的薄唇一勾,发出一声冷笑,“小子,你被本官亲手捕来这狱中备受皮肉之苦,难道不算堂堂正正的证据?” 这般无中生有,强词夺理,简直无理取闹,屈现险些服了,没忍住骂道:“你娘的放屁!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女干瘾掳掠,你凭什么抓我?” 刘凌冷眼望他,一字一顿:“张口闭口狗官来狗官去的,就凭你三番两次辱骂朝廷命官,有损圣颜。” 这弯绕得屈现有些措手不及,咬牙切齿:“狗官,这一码归一码,你莫要混为一谈!我说了,我是冤枉的,那采花大盗另有其人,只要你快些放了我,我便不与你计较对我严刑逼供一事。” “放肆,你算老几,你说放便放,那本官颜面何存?” “……”好气哦,这狗官真该拖出去碎尸万段,好祭天喂狗! “你说那采花大盗另有其人,便是你被本官冤枉的,那也得捉到真凶方可盖棺定论。”顿了一下,刘凌眯了眯眼。 “……” 微俯身伸指捏起屈现的下颚,刘凌又道:“况且,你昨日三更半夜擅闯女子闺房欲图谋不轨,可是被本官当场捉拿,你说你冤枉,你到底何来冤枉一说?” “图谋不轨狗官你个屁!”屈现对此诽谤不认。是,他是三更半夜擅闯女子闺房,但那是采花大盗欲对闺中女子图谋不轨,他是去坏人好事,抓真凶啊! 哪知你个狗官突然闯进,不分青红皂白将他活捉当了替罪之羊哦! 刘凌拧眉,手下用了点力:“好好说话,莫要胡扯,本官何时说你对本官的屁图谋不轨了?” 这话牛头不对马嘴,不知是否狗官故意为之,说得屈现真真无言以对,有种秀才遇到狗,有理说不清的无力之感。 奈何清白要紧,屈现振作精神,没空与狗官闲扯犊子:“滚你娘的屁!狗官,我真是冤枉的,我说了我不过一介乡野屠夫,未婚妻于一月前夜里被那采花大盗所掳,我一路追踪至此,昨夜擅闯女子闺房并非欲行苟且之事,只是为了擒他好问出我未婚妻的下落!” 结果狗官听罢神色诧异,竟对他来了一句:“你已有未婚妻?” 怎的,自古男大当婚,这很惊讶吗? 屈现不解,想必狗官的乌纱帽定是花钱买的,觉着和这狗官沟通无能:“我有无未婚妻,这与你何干?话说狗官你听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清了两声嗓子,刘凌扬手便甩了屈现一耳瓜子,干脆利落的很:“放肆,本官问话何须你指手画脚?” “……” 这一掌,狗官力道其实并不重,但屈现还是撅了去。毕竟自昨夜起他被狗官刑审了一日,没吃没喝,身体根本吃不消,若非长年宰杀牲畜练就一身好体力,怕是早已驾鹤西去。 “大人,如此可还需再审?”一旁冷眼旁观已久的狱卒见机请示。 刘凌打量屈现那一身饱满的腱子肉,若有所思之间,一扬手:“不必,拖他下去命人好好沐浴更衣一番,上完药搁我房里。” “呃,是。” 第2章 强上狗官 屈现醒来时,感觉浑身格外神清气爽。 咋一睁眼坐起,身下是一张雕工精致的木床,眼前帐幔如烟,随风轻拂。 镂空的雕花窗桕,耀眼的缕缕白光映入,灿亮整个昏色的卧房。 可见内室碧石桌上,玲珑青鼎烟袅袅,西壁一幅山水画栩栩,笔触极尽柔致,直欲凸现娟面来,满屋的雍容珍品。 空气中,一股沁鼻清心的檀香隐约闻来,提神醒脑。 但这幕景地,屈现视之却觉自己像是在梦中未醒,直至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捕快手端热乎的饭菜走了进来:“哟呵,还挺能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睡啊你,到这会儿都日上三竿了才醒。” 那捕快的嗓门够大,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跟震天雷似的,响彻整个屋子,愣是将屈现勾回了神:“那什么,我,我睡了多久?” 捕快竖起两指。 “什么?两日?”屈现愕然。确实挺久的,也不知这两日他吃喝拉撒睡是咋整的。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啊。 屈现闻到饭菜香,一下便忘了身上的伤痛不适之感,起身大跨几步坐到桌边,抄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一口接着一口也不带喘气的。 但吃了没几口,屈现想起什么,口嚼着来不及咽下的饭菜,扭头问那捕快,含糊不清的:“对了,这哪儿啊,忒吓人了,我之前不在大牢刑架上的么?” 那捕快解释:“这是咱刘大人的卧室。” 一听是狗官的卧室,屈现刚准备咽下的饭菜吓得噎在了嗓子眼,呛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堪比毁容,险些窒息身亡。 “瞧你个鼠胆给吓的,真出息。”那捕快揶揄他,“这不知道全太阳县上百来号人,有多少人千方百计,做梦都想爬大人的床还睡不着呢。” “你也想啊,现在门正好开着,那你咋不进去睡呢?”屈现喘顺了气便反唇相讥。 那捕快嗤道:“不,我并不想,话说你以为咱刘大人的床谁都能睡啊?” “那他这啥意思啊?”屈现忽然没什么胃口了,有种不详之感涌上心头。 那捕快二道横眉同时向上一挑,意味深长地笑:“我猜十成,大人是看上你了呗。” “看,看上我了?”屈现是个老实的乡野草莽没听明白,但光听字面上的意思他好像又有点明白,“你说的啥呢,啥叫他看上我了?” 那捕快笑得更深了,但只嘿嘿笑了两声却不语,笑容过后催促屈现赶快吃饭,吃完他好交差。 那笑容过于邪恶,不得不令人想入非非,屈现看懂了,不禁心下发慌,背脊一阵发凉,菊花紧了又紧,默默吃完了饭,只觉胃中直犯恶心。 那捕快转身离开后不久,不论狗官居心何在,屈现本就惦记他那被掳走多日而凶多吉少的未婚妻,是一刻也不敢多待,胡乱套上衣服拔腿就跑。 哪知刘凌下了公堂直奔卧房而来,恰好与他打了个照面。 二人隔着前堂一座流水潺潺的假山对视一眼,屈现刚踮起脚尖欲走,谁料刘凌蹬脚就是纵身一个飞跃,越过假山,抢先四平八稳地落在他跟前。 “这才伤愈,吃饱喝足你便想跑?”刘凌悻悻地眯起眼。 屈现怕怕地倒退一步:“我没跑,狗官,你既然都把我放了,想必事情是查明白了,我这是正大光明地走。” “谁说本官把你放了?”刘凌上前一步。 屈现又后退两步,一脸狐疑但:“骗你爹还是骗傻子呢,你没把我放了,干吗让我从牢里出来,还睡你房间。” “那是因为本官想睡了你。”刘凌说着两步跟上。屈现继续后退,他步步紧逼,直将人逼到墙角。 那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毕竟屈现身高八尺,刘凌虽身材挺拔,但便是踮起脚尖发顶也只够到屈现的鼻子 “你,你他娘的啥意思?”听到这话,屈现整个人僵硬了,脸色绿了又绿。 虽说方才那捕快暗示过他,但他不敢相信,怀揣狗官今早出门很可能脑子被驴过的侥幸心思。 刘凌哼笑一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话音刚落,屈现抬手便向刘凌的面门挥拳而去。 可惜细胳膊瘦腿的刘凌一身武艺,一招之下,轻而易举地将他拿下,反身用膝盖将他顶在墙面上,力道大得简直超乎寻常,令他根本无法动弹反抗。 “狗官,有病速去医,晚了可要命!”他只能逞口舌之快。 只听身后的刘凌对他阴声冷笑道:“是啊,你说的对极了,本官这不找你救命来了么。” 第3章 真是狗官 门外朗朗乾坤,风和日丽。 屋内轻纱幔帐之下,两道长短不一的身影上下交叠,远望观之叫人是想入非非。 但近看却非然—— 只见屈现被刘凌压在身下,挣扎又扭动的,扭得可比带刺的毛毛虫还来劲:“狗,哦不,刘……刘大人,你千万冷静,冷静啊,先前是小的不对,是小的该死,小的同你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行行好,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但即便屈现想是扭成了麻花,也挣脱不开狗官的压制,只好改口谄媚求饶。 然而,这刘大人的口味甚为独特清奇,根本不吃这套。 “饶了你?”刘大人揪起他那一头散发将人扯近自己,附耳低声且□□地吹气道,“小子,这箭在弦上,本官若饶了你,那谁来饶了本官,嗯?” “……” 刘大人的话说得颇有深意,污的没边,但头一遭出远门的屈现没见过城里的世面,没听懂:“什么狗屁?” 刺啦一声,刘凌突然撕下屈现的上衣:“听不懂?嗯,没关系,本官这便言传身教于你,必让你知道的明明白白,好不爽快。” 然后三下五除二,眨眼的功夫,屈现连反抗的机会也无,便被扒了个一干二净,露出那满身的累累鞭痕,还被翻了个身,正面对上刘凌那张好看的脸。 眼见软的不行,还让狗官变本加厉的对他使坏,打他娘的又打不过,屈现情急之下,慌乱之中,活像即将被强了的黄花闺女,只好破罐子破摔,来硬的:“狗官,你他娘的今日若敢动我一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我便咬舌自尽!” “啧,你做什么像个女子那般三贞九烈,这年头,可没人给你个男子立什么贞洁牌坊的。”刘凌并不以为意地哼笑一声,说着,开始脱起自己端庄的大红官袍。 “你以为我不敢?” “呵,你那未婚妻你不管不顾了?” 不愧是狗官,一针见血,屈现沉默了:那怎么可以! “对了,本官有个好消息,是关于那采花大盗的,你是听与不听?” 屈现没吭声,但俩眼直瞅狗官不紧不慢地脱掉外袍再脱里衣,咽了口唾沫,自是想听得不得了。 “当然,在本官说之前,你得配合本官做一件事。”刘凌言罢不待屈现开口问些什么,一手便握住软趴趴的小屈现。 这一手来得措手不及,屈现毫无防备,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气血上涌,面色羞红不已,怒目瞪向刘凌:“狗官,你干什么!快放手!” 结果刘凌指下却狠捏了他一把。 捏得他浑身一颤,只见狗官唇角勾笑:“啧,都是大男人,你害什么臊?” 害臊你个七舅姥爷!不是这个问题好么! 屈现又是倒吸一口凉气,伸手做势要打开握住小屈现的手。 可是他刚伸出手便被刘凌的另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箍住了手腕,双手固定一抬,被稳稳的摁在头顶之上,他怎么也使不上劲。 “狗官,你,你难道已饥饿到男女不分的境地了?”屈现有种天塌的感觉。他真信了那捕快的邪,这狗官当真看上他了,简直不是个东西。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小屈现长得够壮,刘凌是爱不释手,忍不住百般抚弄起来,眯着一双狐狸眼,大有一副要把小屈现弄粗了不可:“是啊,这眼下你这不恰好能解本官的燃眉之急么。” 狗官的玩弄技术非同一般,屈现未尝开过荤,自有偶尔自给自足过,但没这刺激,根本招架不住,喘得甚是厉害,跟害了心疾似的,没被弄几下,小屈现便在狗官的手中逐渐变粗变大变石更。 “啧啧啧,哦呀,果真是大得不得了呢。”刘凌揶揄地夸了一声,继而抬起腾空的下盘,趁屈现喘的说不上话的空挡,猛得又是沉沉一坐,迫不及待地直坐在笔直的小屈现上。 一干进洞。 “啊~”二人同时发出一道情不自禁的旖旎之声。 当然,屈现是一声猝不及防却也舒爽的惊叫,而刘凌则是一时被填满之后风骚的喟叹。 “狗官,你,你……”屈现从未见过有如此自行断袖的狗官,更是受不了这等有背人伦之事,急忙欲将身上的刘凌推搡开。 哪知他根本不是刘凌的对手,怎么推也推开,只觉小屈现被那柔软滑嫩的入口包裹得他血气喷胀,色令智昏。 “你明明舒服着,倒是痛快的一起动啊,别假正经,你个死相。”由于没做前戏的缘故,对头又是个没半点操男经验的老处男,刘凌上下艰难地吞吐神采奕奕的小屈现,满头是汗,本是白皙的脸添白了几分。 “我,我没有……!” “没有个屁。” 许是色谷欠攻心,又是头一遭干这种不知廉耻之事,屈现一边觉着这数年来的操守与三观逐渐崩塌,一边又被一种奇妙的感觉引诱得新鲜又刺激,于是在本能的谷欠望唆使之下,很快,他听话得配合刘凌的动作甚是粗暴又疾快地操了起来。 刘凌被这般鲁莽捅得忍不住骂道:“啊嗯你个杀猪的,先慢点,我受不住……”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尽量日更,嘻嘻 第4章 确实狗官 不多久,一阵由缓至急的清脆的皮肉相击声和激烈的呻口今充斥整个房间,令门外一干偷听的糙汉子们啧然感慨,唏嘘不已。 “你们猜猜,这谁上谁下啊?” “虽说咱大人那小身板比不得那屈现,但武功了得,我猜是大人在上。” “我看未必,听听咱大人叫得多浪多骚,定是□□的。” “得了吧,那屈现啊啊叫得也是欢得紧,我觉得是两个人你干我,我ganni,轮着来……” …… 屋内,好一顿耳鬓厮磨,干柴烈火,犹似小别胜新婚。 “如何,啊,嗯……可是爽翻天了?”刘凌在屈现身上不断上下浮动,摇得身下的床榻是嘎吱嘎吱作响不休。 是啊,这床笫之事,屈现迄今为止是第一次开荤,自是爽得不行,但又因羞耻之心,努力强打的理智濒临崩溃边缘疯狂试探,让他的身体欲拒还迎起来:“啊不,不,不要,我天……你个狗官,啊舒服,我不行了,要……要啊你,你慢点,慢点,太快了啊,不行……” 这嘴上说不行,可这身下却拼命来回捅得那粉嫩的媚处好生起劲,一下又一下的,连带出晶莹的□□。 “放屁,好你个……口是心非的狗东西……” …… 一场荒唐的床笫之事过后,已是午时,被吃干抹净的屈现,一大老爷们趴在床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嘶声哭得像极了死了爹妈那般痛心疾首。 屈现这辈子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和一个男子行那等苟且龌龊之事。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丧尽了天良。 屈现觉得自己脏了,很脏,他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无颜也愧对他的未婚妻啊琼。 如若啊琼还未被采花大盗所玷污。 “行了,你别嚎了,这从始至终,可是你一个劲儿干的本官爽得死去活来,这会儿你哭哭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啼啼个什么劲?”吃饱喝足的刘大人弓着身穿衣,一边穿衣一边听得是心烦意乱,眉头拧得老紧。 话说其实若非屈现下面那玩意儿大,体力也是棒棒的,刘大人觉着屈现现下该是在断头台上欲哭无泪。 不知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他太过仁慈了。 哭声闻言顿时戛然而止,屈现从床上跳下,瞪红着一双兔子,揪起刘凌穿好的官服领子,活像是被强了的少妇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个不知廉耻的狗官,说的是人话吗?啊?” “那你想如何?难不成让本官将你好一顿插回去?”刘凌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屈现。 “我……”插个鬼啊,真是三句不离羞耻,屈现被问得一时不知如何做答,我了个半晌只骂了声娘,松开领子的手扬起便狠狠砸向狗官近在咫尺的俊脸。 可只见刘凌偏头一躲,屈现拳头落空,抬脚又是一个顶膝直蹬在屈现的腹部,疼得屈现嗷嗷叫唤,捂腹就地好一阵打滚。 待屈现舒缓腹痛后神情不少,忽地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先前狗官承诺干一炮后会告诉他关于采花大盗的消息,而刘凌早已不见踪影。 只因门外有人喊冤,击冤鼓被敲得震天响。 于是,屈现暂且先不管被迫上了狗官的苟且之事,再者还就如狗官所言,他确实挺爽并没吃什么大亏,除了他保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就那么意外没了,从狗官的房里翻箱倒柜一阵搜出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的衣裳胡乱套上就冲出了门。 屈现赶到公堂时,本欲要那狗官兑现承诺的,但眼下他来得似乎不是时候,只好乖乖侯着——狗官面无表情地坐在堂上的案台后早已升堂,堂外站了一群听审看热闹的百姓。 而堂下,跪了两个白发苍苍的老汉,他们二人中间还蹲着一条黑狗。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刘凌垂眸眼望堂下,手下一声惊木堂。 “草民张德子,叩见大人。” “草民牛贵,叩见大人。” “汪汪汪!” 刘凌问:“不知二老所谓何事击鼓鸣冤?” 张德子一手摸狗头,一手指着牛贵,吹胡子瞪眼的抢先说道:“大人,你要替草民做主啊,这个老不死的,他偷我家的狗!” “你才老不死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分明是我家的狗,你少胡说八道,含血喷人!”那牛贵一把搂过狗子,护在怀里,视若珍宝。 结果张德子气呼呼的反手又把狗子拐到自己怀里,指着牛贵的鼻子刚想反驳,只听刘凌又是一声惊堂木,喝道:“肃静,公堂之上莫要争吵。” 二老顿时没了声,一人各自扯了一条狗腿。 刘凌视线在二老之间徘徊片刻,末了,看向张德子,问:“张老汉,你刚才说这是你的狗,你有何证据?” 张德子哼着气,将狗蹄子抱得死死的,答道:“这就是我的狗!” 狗子:“……” 刘凌又看向牛贵:“那牛老汉,你有何证据?” 牛贵却扭头瞪那张德子:“你放屁,这是我的狗!” 刘凌揉了揉眉,一声令下:“来人,将这只狗给本官拖出去斩了。” 狗子:“……”无辜啊大人! “大人,这千万使不得啊!此乃草菅狗命!”牛张二老闻言大惊失色,异口同声。 “那你们倒是快说,这到底是谁家的狗?” 二老面面相觑一眼,相互对指:“他的。” 刘凌:“来人,将这只狗拖出去……” 二老:“大人,使不得啊!” “说,谁家的狗?” 二老谁也没吭声,忽地只听堂外冲进一人,喊着:“大人,那是我的狗!” 那是个年轻人,衣衫褴褛,不修边幅如乞丐,手握一卷不知名的书籍,约莫象舞之年。 刘凌看向那人,扬眉一挑:“来者何人?” “草民陈大宝。”那人报上姓名后,指着那狗道,“大人,这是我的狗。” 刘凌问:“你的狗?这狗脸上写你名字了?” 那人摇头。 “那这狗叫你爹了?” 那人又摇头。 刘凌又问:“既然都没有,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这是你的狗?” 那人答:“大人,这就是我的狗。” 话音刚落,刘凌突然拍案起身:“放屁,这分明就是本官的狗!” 顿时,牛张二老和那年轻人也是懵了一脸。 堂下众人窃窃私语:所以这到底是谁家的狗? 有人道:“说的什么废话,没听方才大人说,那是大人的狗啊。” “放屁,那狗脸上咱写大人名字了?” “……” “来人啊,将这三人给本官通通押进大牢,听候发落!退堂!”刘凌随即扬声补上一句命令,一甩长袖便转身,扶着后腰快步扬长离去。 这案子武断至极啊,又看似笑话,但几句问话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审得一清二楚——这狗谁家的都不是,明摆着是只流浪狗,只是不知为何那么多人抢着要,瞧得屈现是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这狗官,果然狗官。 第5章 你个狗官 迈离案台没几步,刘凌似是忽略了什么,倏地脚下一顿,啧了声,扶腰又返身回头,拧眉看向那条仍蹲着岿然不动的黑狗。 思索须臾,他才对身后的师爷吩咐道:“老孙,命人将那狗子拖就近的河道好生清洗干净了再放衙门后院栓好。” 这是为何?莫非大人对此狗“一见钟情”,欲收了这黑狗占为己有? “……”师爷不明所以,扭头瞅了两眼那黑狗。 他觉着这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黑狗大腹便便,明明半分姿色也无,琢磨着便问:“大人,这只黑狗来历不明,且又是蔫了巴几、脏兮兮的,您要它来作甚?莫不是要它来看门?可大人,咱衙门内已有您的爱犬日夜看家护院,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大人,这怕是您的爱犬不会同意啊?” “本官做事还需一条狗同意?” “呃,那倒不是。可大人,便是您的爱犬不介意,您若是收了这只狗也不妥啊。您就不怕您的爱犬(藏獒)醋性大发活吞了它?” “……” “还是……莫非大人欲拿它同您的爱犬做婚配生子?可……可这只黑狗是公的啊。” “老孙,你想太多了。此事本大人自有定夺,你莫要多问。”这师爷上了年纪就爱瞎操心个没完,连条狗都不放过,这话不投机半句多,刘凌身体不适,也懒得跟老人家多言,迈步往偏堂走去。 才掀开公堂出口的遮帘布,刘凌就见屈现不知何时侯在门外,掀唇一声淡笑:“本官还以为你趁机跑了呢。不曾想,你倒是真老实。” “放屁,你以为我不想跑啊。若不是……”屈现冷声把话说的很委屈,跟被人欠了百万银钱似的。他本欲开门见山,哪知刘凌身体突然晃了晃,像是要晕倒,他话到嘴边不由又含了回去。 “还傻站着那儿作甚,你倒是过来扶本官一下。”刘凌扶了手边的墙一把勉强稳住身体。 没法子,之前被屈现插得太久,午膳也没来得及吃,之后也没歇会儿就上了公堂又坐了一番,后方委实疼得厉害,浑身也无力。 屈现可记仇了,立在原地纹丝不动,一副翻脸无情的姿态:“你个狗官,这关我屁事,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干吗要过去扶你?咱们很熟吗?并没有。” “对,咱们是不熟,不过,你那未婚妻不管不顾了?”刘凌冷哼一声。 这真是神转折,扭头不对马嘴。 “你,算你狠!”但屈现心系他那下落不明的未婚妻,眼下又只有狗官有其消息,很吃这套,两眼一瞪,握拳咬唇走了过去,甚是粗暴地将人扶住。 刚扶上那堪比水蛇般的细腰,狗官身体突然一软,双腿瑟瑟发抖地就倒在他怀里,颤声痛乎:“疼。” “疼?哪儿疼?”屈现顺口接下话。 刘凌冲他翻了大白眼:“你说哪儿疼?” “狗官,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又不是你腹中蛔虫,你哪儿疼不说,我怎知?” 这驴生的傻货,刘凌骂了声,伸手狠狠掐了一把屈现那□□饱满的后丘,咬牙又瞪眼的:“这儿疼,明白了吗你个没脑子的二愣子。” 宰杀惯了牛羊鸡狗猪,三大五粗的屈现根本不懂怜香惜玉,何况狗官是个带把的男子,那儿也是狗官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冷笑道:“你才二愣子,那关我屁事。” 又是关你屁事,甚是不解风情至极,恨铁不成钢,刘凌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人,冷着脸连说了几声好字:“行,很好,哼,想来你那未婚妻的事,怕也是关你屁事了。” 又拿这个威胁人,还能不能好! 真真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狗官,你他娘的到底想怎样?”屈现对此事忍太久太辛苦了,简直是快要憋屈死他,不愿再窝囊的忍了,“你先前允诺我的,那档子事做完,你便告诉我那采花大盗的消息,还我清白的。” 显然,刘大人屡试不爽。 刘大人天生小肚鸡肠,也是个睚眦必报之人,闻言回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方才你这般不识好歹,本官现下反悔了,你可以滚了。” “你他娘的此乃过河拆桥!” “那又如何?你咬我啊?” “……你!” 刘凌大喝一声:“来人啊,将这个狗东西给本官关押收监,大刑伺候!” 屈现:“……”还有没有王法了! 被俩从天而降的捕快架起来的那刻,屈现一想到那令他生不如死的大牢,一下子就怂了,大呼求饶道:“大人,大人不要啊,小的知错了,小的罪该万死,小的同你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你让小的往东,小的决不往西,任凭你差遣!” “此话当真?” “如假包换!比珍珠还真!” “好,放人。”刘凌听罢勾唇一笑,顿时心情由阴转晴。 双脚一落地,屈现一屁股便坐倒,真真是唾弃自己竟为了“五斗米折腰”,可悲,可笑,更可怜。 刘凌走到他跟前,双手兜腰,居高临下地看他:“滚起来背本官回房。” “你个狗官,你他娘……” “嗯?你骂谁?” “行,我背你。”屈现一字一顿,甚为不情愿地背过身,等狗官上身。 俩捕快看那二人远去的背影,皆是一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表情—— “大人可真是好福气,相了这么个能屈能伸的好男人,好不羡煞了旁人啊。” “嘁,我瞧是大人搞事一时爽,到时追妻火葬场,看上这么个有妇之夫的熊玩意。” “是吗?话说你觉得咱大人到底看上那熊玩意哪儿了?我觉着我这一脸麻花长得也比他仙女。” “大人心,海底针,我哪儿知道,我也觉着我一脸痤疮也比那熊玩意俊多了。” …… 回到房,刘凌二话不说开始脱衣裳。 这可把屈现险些吓坏:“慢着!你干啥呢,怎的一进门的脱什么衣服!” 刘凌不咸不淡嘁了一声,继续脱他的:“本官方才说了,本官那儿疼。” “那你那儿疼就疼,到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底脱什么衣服?” 第6章 来啊狗官 “不脱衣服,难不成你隔空给本官上药啊?”刘凌脱完衣从柜子里翻出一药瓶子扔给屈现,还用一种暧昧的眼神打量屈现那两腿之间。 “……”屈现无言以对。他可没那神乎其神的本事。 …… 相识不过短短数日,这刘凌看在屈现眼里,那张俊脸的面皮似乎是铁焊的,天生比墙还厚,也丝毫无半点羞耻之心,像极了一只禽兽多穿了一件人面衣,龌龊至极。 看着仰卧在床双腿自行掰开的狗官一身洁白无瑕如瓷如玉,屈现脑中就是这般形容,但同时也鬼使神差地咽了口唾沫——身为一个男子,怎生得这般肤白貌美如女子之身,莫非女娲娘娘造人时醉酒昏了头,给狗官塑错了身? 有可能。 “我说傻大个,你傻杵着那儿在想什么呢?还不快些过来给本官上药?”刘凌眯了眯那双狡黠的狐狸眼,催促道。 屈现回过神,一脸不情愿:“……我想吃饭。” “先上药。” “狗官,你四肢健全,为何要我给你上药?” “为何?怎么,你一看到本官的身体,害臊得一下便忘了方才答应过本官什么了?嗯?” “……” “啪!”瞧自己这张嘴贱的,屈现抬手便抽了自己一耳刮子。 “一个大老爷们你磨叽什么,本官又没让你脱裤子用那处来抹。”刘凌等着有些不耐烦。 虽说这盛夏时节屋子里闷热得慌,不穿衣服并不觉得冷到哪里去,但即便是再不要脸,对着一个男子一直双腿大开也不是个事。 这话说的吓人,吓得让屈现手一抖,赶紧起步过去:“我替大人你抹便是。” 屈现怕这会儿不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搞不好等会儿狗官一个不高兴,即兴发作,真就要他用那处抹了! 刘凌那处粉嫩的□□略红肿,一缩一放的,嗷嗷待哺。 跪在刘凌身下前,屈现心中欲哭无泪,无以言表。暗暗咽了口水,他哆哆嗦嗦地打开瓶塞,指尖扣出点墨绿色的药膏,颤巍巍伸向那处。 当指腹轻碰到那处红肿的边缘时,屈现明显感觉到狗官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说来屈现从前是真的未曾想过,也难以想象,这男子与男子亦可行床笫之事,且还要把那粗大的玩意儿捅进这么小的肠孔内。 但一想到早上发生的事,那般羞人不堪,经历过之后,屈现倒觉得这其实应与女子行房事时无差的。这一想,他面上莫名忽地一热,红了后耳根,下腹随即一股热流涌上漫遍四肢百骸,感觉一阵口干舌燥得厉害。 感觉一来,春思难抑,屈现深吸了一口气,鬼使神差的,手指在那边缘处摩了摩,末了终于一鼓作气,趁那空穴放开时,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啊!”突然来这么一下,猝不及防,刘凌无可抑制娇吟一声,似痛非痛,似爽非爽,令人难以言喻。 而屈现感觉那嫩处在狗官那一声吟浪呼出时紧紧咬住了他的手指,不让他有所举动。 “让你抹,你……你插进来作甚?”刘凌缓了口气,嗔目问道。 屈现没吭声解释,见狗官如此反应之大,他心中不禁燃起一个戏谑又玩味的念头——他突然好想用手指狠狠插进那个地方,弄得狗官谷欠罢不能,也向他求饶一次。 仅在一念之间,屈现不过略微迟疑一下,手指猛得一勾,再勾,在那温热湿润的内处狠狠翻搅起来,搅得水声滋滋作响,不堪入耳。 “嗯啊你,你别动!”有点舒服也有点痛,这种感觉熟悉的酸爽,刘凌口上虽拒绝,却没有一脚踹开屈现,反而像是下意识地并拢双脚,更夹紧了那处的手指。 “我不。”屈现像个孩童闹了脾气似的,又插进一根手指,心下暗自得意道,哼,让你个狗官在牢里打老子,让你趾高气扬地威胁老子,现在老子就要搞得你死去活来! 刘凌气得笑骂道:“狗东西,你个混账!” “你个狗官,到底谁混账?”屈现两根手指就搅了半晌折腾得狗官够呛,喘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却愣是没动脚踹开他,显是欲拒还迎、口是心非的表现。 再捅进一根手指,屈现快速地抽弄着,惹得狗官从哼哼唧唧直奔啊啊大叫出声,鄙夷地冷笑道:“你让我给你上药,不就是想我□□么,啊?你才是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对,嗯嗯……我是狗东西,好哥哥,别磨叽,那你倒是痛快地把你那玩意给本官插进来啊。” “插就插,怕你啊狗官!” “呃啊……” 这美人计勾的,这激将法激的,简直是法力无边,被机智如狐的刘大人灵活运用得恰当好处。 于是,二人从抹药顺理成章地直接成了合女干。而后的二个时辰里,伴着刘大人卖力的呻口今声不绝如缕,双方情绪高涨,使得满屋旖旎之光,春景盎然。 第7章 狗官疑金 这一番翻云覆雨,比前次折腾凶猛得多。 由于一整日没怎么吃饭,以致屈现体力不支,刘凌也被上得撅去好几回,二人折腾到半宿,双双昏睡而去。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屈现发现除了床褥凌乱不堪之外,枕边空落落的,一片冰凉,刘凌不知去向。 抱头在床上干坐了会儿,屈现回忆昨日发生的种种,不堪回首。这思来想去,他想跳护城河的心都有了,懊恼自己昨日一时丧心病狂,太过冲动,又被那狗官坑了一回。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前日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给他送早饭的捕快又来了。 “呦呵,再这么下去,看来改明个儿我得改口叫你一声夫人了哥们。”那捕快见他一面便揶揄他一回。 “夫人你妹妹。”屈现气头上,没好气的就骂了声,捡了身屏风上事先挂好的干净衣裳往身上利索一套,闻着饭香大步流星朝桌边过去。 那捕快哎呀一声叹,啧然摇头道:“我倒是想啊。啧,可惜我那妹妹忒不争气,二百多斤的魔鬼身材,大人他死活瞧不上眼,没你这贱命福气。” 屈现啃着白馒头乐了:“活该,那二百多斤你送要送我也不稀罕,何况你家细胳膊瘦腿的大人,便是不嫌腰疼,也嫌娶了命不够长。” “说什么呢你,说的是人话么,赶紧吃完滚后院杀狗去。”那捕快瞪他一眼。 一听要杀狗,屈现才想起来道:“昨日那条黑狗? “对。” “干啥杀它啊?” “去了你便知道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呢。” “……”一口气喝完粥,屈现很是听话地抿袖一抹嘴,撂下筷子便走人。 屋外头晴空万里,衙门后院那边,早已准备就绪,就欠屈现这道东风了。 屈现踏入后院时,刘凌正慵坐在一张漆红的木椅上抿着茶水。 不远处,一条黑狗缚卧于地,狗的身旁立着一排刀具整齐的刀架,还有一大缸清水和干净的几块抹布。 “来了啊,来了就开始干事吧。”刘凌见他来,翘着晃来晃去的二郎腿,下巴朝那地上的黑狗抬了抬,一副理所应当的做派。 杀狗于屈现而言不过小事一桩,但他没急着动手,他有话要说:“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这好好的,你没事杀它干啥?还能不能行了?它吃你狗粮怎么着了?” 刘凌瞥了一眼黑狗那跟塞了皮球似的肚子,不紧不慢道:“你个杀猪的哪来的良心?再说本官爱杀便杀,反正它也是命不久矣,本官只是行了桩好事,早些送它上西天,脱离苦海罢了。” “放屁,杀猪的也是人,怎的就没良心了?”屈现不认同这般以偏概全的污蔑,“而且子非狗,焉知狗之乐不乐?我瞧你个狗官的良心才被狗吃了呢。” “你到底杀与不杀?” “杀什么杀,你没瞧见那狗还着孕呢。” “那是只公的。” “……” “你说它太胖本官还愿相信,你说它怀孕,那你倒是怀个给本官看看?” “……”凭啥我啊,你咋不自己怀个试试? “行了,你自己去摸摸看吧,看它到底一夜之间公成母的是怀孕,还是怀了个哪吒。”刘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既然是公的定不会怀孕的,屈现瞧那狗子除了肚子圆滚,其他身体部位骨瘦如柴,以他宰杀牲畜多年的经验,怀疑腹中八成是生了什么恶瘤子,于是走去摸了一把。 这一摸之下,屈现给愣了。 不是瘤子,还真被刘凌个狗官给说对了,这狗子可能怀了个哪吒——这狗肚子凹凸不平,很石更,且石更得有棱有角,像是四四方方的小板砖,显然里头有猫腻。 见屈现神色有异,刘凌笃定他当初在公堂上看到狗子的第一眼便觉得事有蹊跷,果然是毋庸置疑的:“如何,可摸出什么门道了?” 回应刘凌的是一句“拿刀来”。 不过,给狗子开膛破肚之前,屈现提了个要求:“狗官,在此之前,你先告诉我那采花大盗的下落。” 这回刘凌很爽快,像是事前备好了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封鼓鼓囊囊的信,挑了挑眉:“这是你那未婚妻托本官给你的信。你先杀后看。” 听是啊琼的信,屈现本欲摔刀伸手去抢。但付之行动前,他想了想,感觉哪里不对,忍住冲动的念头:“狗官,你莫不是在诓我?” “本官诓你作甚?” “那啊琼人呢?还有那采花大盗怎未缉拿归案?” “本官目前还只收到她的信,至今仍下落不明。至于那采花大盗过于狡猾,捉他归案绳之于法,不过迟早之事。” “……” 刘凌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又道:“再说,衙门捕快众多,哪个没动过刀子杀过人,咳,杀过生,本官这是给你让本官兑现承诺的机会。” “大人,我!我没杀过生!”一新来的捕快大喊一声,举手出列。 众人:“……”这怕不是个傻子。 刘凌朝傻乎乎的捕快瞥去一个冷刀子。 吓得傻乎乎的捕快立即归位:大人,小的错了! “那好,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不论真假与否,屈现宁可信其有,姑且信这狗官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在锁张的边缘疯狂试探,以失败告终…… 第8章 黄金条子 手起刀落,狗腹被剖开后的瞬间,众人见之皆是一声惊呼,唏嘘不已。 当然,众人并非惊嘘那黑狗流血过多而当场去世。 而是从狗胃中翻出一堆约莫一寸长的带血稀物——他们万是没想到,这狗腹之中竟藏有金条。 屈现一看到那金条,两眼放光,心中感慨不已:原来这狗怀的真是哪吒! 怪不得狗官昨日在公堂之上说狗是他的狗,原是早就看出这狗是公的。 是的没错,先前公堂之上那三人力争黑狗一事言行举止怪异,刘凌本就察觉此案非明面上的口角之争——普通的家常民事。 而后他眼尖又发现狗有叽叽且狗腹异样,不料果不其然,此案非同小可。 常言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话说刘凌确实如屈现口中常骂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狗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官,因为且不说这头上的乌纱帽本就是花钱买的,主要是刘凌觉得两袖清风的清官难做,在穷乡僻壤的太阳县做清官吃力不讨好,很可能会被饿死。 所以啊,这既是事关金钱案子,刘凌看这狗怀的也确是“哪吒”,果断吩咐道:“来人啊,将那些个金条洗净了充公。” 这话一出,简直振奋人心,几个手脚麻利的捕快连同师爷不约而同地应了声,二话不说埋头徒手为他们大人积极销赃。 屈现:“……” 世人皆爱财,屈现也不例外,但看狗官这般贪财也没谁了,心中愤慨之余,没忍住指责刘凌不厚道:“狗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此乃不义之财,你身为朝廷命官,该是查明真相,物归原主,替狗申冤,怎可占为己用,说充公便充公了?” 刘凌却反问他,且振振有辞:“君子?呵,本官何时说过我是君子?替狗申冤?你怕不是看上那条狗了吧。再说,本官这一没偷,二没抢的,你何来不义之财一说?” “……”确非君子,简直是衣冠禽兽。 “说的是如此浩然正气,怎的,莫非见者有份,你也想分一杯羹?” 屈现确实有点想,但他一身正气,是不会和狗官同流合污的:“放屁,你信不信我赶明个儿便上京狠狠参你一本,摘了你那乌纱帽?” “哦,本官好怕怕。” “……” “如若那信你不愿看,大胆上京便是。” 刘凌不提此事,屈现还险些给忘了,又生怕刘凌不给,连忙伸手讨要:“你快把信给我。” “猴急什么,答应你的,又不是不给你。” “防火防狼防狗官。” …… 这厢屈现看信的空挡,刘凌带上师爷便往地牢过去。 真是清官难当,狗官难为啊,这便是屈现不上京参他一本,这案子万一牵扯到上头或是传出去让上头知道,保不准他的乌纱帽一样得削了去。 到了地牢,刘凌先是提审最先争狗的二老。 一见到青天大老爷,二老俯首双膝便跪,窜通好似的双双满面老泪纵横,齐声道:“大人,冤枉啊!” 刘凌像是铁石心肠,多年来看惯了花样戏场压根不吃这套,轻描淡写哦了一声:“冤哪儿了?你们可知本官为何要将你们收监么?张老汉你且先说。” 张德子老眼低转一圈:“是草民一时贪狗。” “一时贪狗?”这回答清奇,刘凌还是头一遭闻之,脸上皮笑肉不笑,“哦,你这都一把年纪了,到底贪狗什么?贪那长狗嘴,还是贪那小狗菊啊? 刘大人这话污得一般人听不懂,张德子便是其中之一,啊了一声:“大人,还请说人话。” 刘凌清了两声嗓子:“本官是问你图那狗子什么?” “哦,也没什么。” “没什么又是什么?” “回大人的话,草民嘴馋就是想吃狗肉罢了。” “放屁。”刘凌闻言骂了声,故意透出案情,假以试探,“张老汉,这话说出来谁信呢,您老也不瞅瞅那狗子除了一肚的黄金条子,几斤几两你活了大半辈子心里没点数啊。” 提到黄金条子,张德子一脸震惊,险些背过气去:“啊?那狗肚子里竟有黄金?” 瞧这张德子给戏精的,不去唱戏,刘凌看了觉着还真是埋没了人才,撩了一下眼皮:“啊什么啊,你啊个屁,张老汉,本官给你提个醒,莫要在本官面前卖弄风骚。再不从实招来,本官便治你的罪!” “大人饶命,草民这就招,这就招!草民就是为了那一狗肚子的黄金条子!”张德子禁不住吓,连忙招认。 “好,很好。”刘凌看向牛贵。 牛贵比张老汉识趣多了,心知青天大老爷是有备而来,也不多说废话一道演个戏,举双手投降,干脆利落地也招了,招也是图的那黄金条子。 刘凌若有所思片刻,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得知,这狗肚子藏有黄金条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上午二更哈 第9章 大人英明 关于他们是如何得知这狗腹中藏有黄金条子,二老面面相觑一眼,老脸皆略显尬色。 互相你谦我让了一番,末了,还是张德子开了腔,说是那狗子自己说的。 牲畜能开口,这话说的跟天方夜谭无差,刘凌是根本不信。 刘凌悻眼盯着张德子,冷声一笑道:“哦?我说张老汉,你确定你没老糊涂给记错了,确是那狗子自己告诉你它腹中藏有黄金条子的?张老汉,你莫要胡言乱语,本官念你是初犯,最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不识好歹。” “大人,草民说的是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否则出狱便被狗咬!”张德子字句铿锵,举四根手指对天发誓。 刘凌见之,心中有所动摇与猜疑,便道:“好,很好,那你倒给本官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个属实之法?” 像是约定好的,话尽了义务,张德子用胳膊肘子抡了一下一旁待命的牛贵。 牛贵心领神会,斟酌须臾,才接上话茬,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回大人,其实是这样的,昨日上午草民和张老汉于归家途中在三里岔遇见,意外发现那狗子趴在路边,狗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显著的牌子,牌子上画了一幅画,就画着那狗腹中藏有金条的图案……” 一口气说到这里,牛贵一把年纪累得些许气喘,于是,刘凌替他连猜带揣的继续道:“所以你们就见钱眼开,信以为真,为了将黄金条子占为己有而争吵了一番,但吵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所以便上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衙门?” “大人天资聪慧,果然英明!”二老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张德子还对刘凌还竖起大拇指。 刘凌白眼一翻,却是头疼道:“英明个屁。不是本官说你们,你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神之鬼不觉的,来个见者有份,一同将那狗子剖腹取金给分了赃?” “呃……”二老沉默一下,同声同气道,“大人,这样不太好吧。” 这有何不好? 刘凌看二老装得倒是颇有君子之范,但实则说到底,无非说好听点的,这二老是拾金不昧。 而说难听些,可不就是他们肥水不愿流去外人田,上了衙门明白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 “那狗牌子呢?”刘凌揉了揉眉,心中不快,道他还真吃饱了撑的没事,怕他个鸟,管这叫人费神用脑之事。 不过,趁未把事情捅出去,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白花当初那一千两银钱。 张德子眨眨眼,看向牛贵。 牛贵想了想,但上了年纪容易忘事,根本记不清了:“那狗牌子……应该,大概,也许,可能还在三里岔那儿躺着吧。” “师爷,你即刻带几个人去趟三里岔找找。”刘凌扭头对一旁做笔录的师爷吩咐了声,转身离开二老所关押的牢房去找隔壁的隔壁牢房陈大宝。 “大人,那我俩还得在这儿呆多久,啥时候能出去溜达啊?”张德子在后头扒着铁条子喊道。 刘凌扬手冲身后招了招,回了声:“莫急,待本官找到那狗牌子再说。” …… 走到陈大宝所在的牢房,才到牢门口,本还在翘着二郎腿剔牙的陈大宝立即贴了过来:“大人,你来了,可是来亲自放我出去的?” “这事咱不急啊,本……” “咋不急了,可急死我了!”这刘凌还未把话说完,陈大宝就截断他的话。 “你急个什么啊?” 陈大宝顿时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大人,实不相瞒,我本乃京城首富陈家大少,日日挥金如雨,奈何家父十年前不幸暴毙身亡,因此家道中落,如今我为生计出门要饭,这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个恶毒的后娘……” “得了吧你就,少废话,本官今日来可不是来听你说书的。”这回换刘凌打断他,心道这年头,连个要饭的也这般如此二百五,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 “本官就问你一句,只要你如实回答,马上便能出去继续要饭。” “真的?” “要假的,你是不是想立马一刀宰了本官好祭天?” 陈大宝用力一点头:“是的大人。所以,你还是快问吧,早死早超生。” “啪!” 刘凌深呼吸两口气,抬手隔着牢门甩了陈大宝一脸后,颇为舒坦地问道:“本官也不问别的,你就告诉本官那狗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呜呜……不是。” “既然不是,那在先前公堂之上,本官问话时,你为何睁眼说瞎话,说是你的狗?” 陈大宝哭声戛然而止,神情陡转严肃:“想必大人已知,那狗子腹中有黄金哦!” 这叫花子虽二百五了些,但为人倒是爽快不扭捏,刘凌心平气和不少:“你怎知那狗腹中藏有黄金?” 答案没什么创新,与那二老如出一辙,皆是财迷心窍,见钱眼开,宁可信其有,信以为真。 刘凌接着问:“那狗牌子呢? 陈大宝扒眼左右看了看,用气声道:“大人,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我趁那二老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相约走后,我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那狗牌子给埋了。” “你埋哪儿了?” “也没埋哪儿,就埋在三里岔狗子躺的那地方。” 第10章 龌龊之事 若这三人所言非虚,也非事先窜好口供,那这整件事从头到尾,可谓是荒唐、可笑。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竟将一堆黄金条子塞入狗腹,目的何为,黄金条子又出之何处,对方到底是家境过富,闲来无事欲单纯虐狗,还是另有所图呢。 如是单纯想虐狗,这人怕是脑子被门夹过,是个疯子;但若是另有所图,那对方图的又是什么呢? 这诸多问题虽一头雾水,但刘凌问完话,甚觉其中定有蹊跷,心中也已有了盘算,目前还得先得寻到那狗牌子再说。 刘凌琢磨着刚想离开,陈大宝眼疾手快,一把将他官袍的袖子扯住,还发誓:“大人,我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若是骗你,天打五雷轰。所以大人,能放我出去了吗?” “不能。”刘凌回以君子微微一笑,甩袖便走,头也不回,还命人好好看守地牢。 陈大宝觉着自己被坑无疑,心中甚是怒意难平,没忍住在后头破口大骂,整座地牢为他抖三抖:“狗官,你个言而无信的狗官,出尔反尔,小心出门遭雷劈啊混蛋!我诅咒你断子绝孙,夜夜被人压,永世不得翻身!” 听这骂的真是难听得要命,不过刘凌一声哼笑云淡风轻,左耳进,右耳出,对此并不以为意,因为这报应除了出门遭雷劈之外,早打他娘胎出来起就注定了。 阴暗的地牢外,日光薄弱偏黄,已是日暮时。 刘凌前脚才踏出地牢,一捕快后脚噔噔赶来告诉他,屈现看完未婚妻的信后,竟在后院哭了整一个下午。 “这傻帽,至于么。”刘凌不懂乡下人的传统与保守,摇头一叹,顾不上吃口热饭以补腹中饥饿便前往后院而去。 衙门偌大的后院,平时无人闲逛本就空旷凄凉。 刘凌到时,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一眼望去发现孤零零的屈现手拽着信纸,蹲在中央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哭得刘凌都有种自以为他是个去世多年的孤魂野鬼于头七之日返魂归家的错觉,愣是给后院更添了一抹悲情。 走过去,一步步走到屈现身后,刘凌立定站了须臾,听清了除了哭声以外的悲词:“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 但除了三个字为什么一声比一声高亢上火之外,刘凌不知屈现是没念过书词穷,还是那封从头到尾鬼画符的信对屈现而言,委实打击太大,也便没其他好说的。 刘凌期待的耐着性子多听了会儿,结果听来听去就只有为什么,于是他选择放弃,抬腿踹了屈现一脚:“哭的什么玩意,别嚎了。” “你懂个球!”屈现哭着头也不回地骂了一句。 不待刘凌张口怼回去,只听屈现又自哭自道:“想我屈现自小身强体壮,器大活好,又能吃苦耐劳,除了长得丑了点,到底比那龌龊的采花大盗差哪儿了呜呜呜……” 总算是听到点别的了,不过刘凌听这话的意思,貌似屈现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是跟那采花大盗好上了。 但屈现下一句话,让刘凌深表无语。 屈现前言不搭后语地嚎道:“可是呜呜……可是为什么从小到大,你怎的都不告诉我你是个男娃子嘛呜呜呜……” 刘凌理了理屈现话中颇为微妙的关系,理顺了,走转到屈现跟前蹲下,拍肩劝道:“他是个男的,又跟别的男子跑了,那不是好事么,你又哭哭啼啼个什么劲儿?” “我高兴的,不行吗?”屈现站起身,跟个小孩似的抹两把袖子湿漉漉的眼泪。 “行,既然如此,那你此后便跟着本官吧,本官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刘凌“趁火打劫”,见缝就插针。 屈现肿着俩眼泡,吸了吸鼻涕,呸了一声:“老子就算没男人要,也不会跟你个狗官凑合胡操下半辈子!” “嘁,你真以为本官看上你了?” “你难道没有?” “本官看起来很有吗?” “不是,那你没有为啥要跟我干那种龌龊事?” 刘凌淡淡道:“那种你情我愿的龌龊事,难道非得本官看上你才能干?” 屈现:“……”这该死的狗官,死不足惜! 第11章 大物难寻 男欢女爱,花前夜月下,榻上赤诚相待,便如兵家常事,乃常道也。 而谈及这男子与男子之间的龌龊之事,本身苟且而不雅,于常人眼中更是有违天伦之理,该浸猪笼也不为过。 说实在,若非天生后生的断袖郎儿,定是不愿甘受那等□□之辱,百般受罪,亦或君为上之献身。 对于天生便好龙阳之癖的刘凌刘大人而言,花钱入仕为官之后一度仗势阅叽无数,迄今为止,还属屈现两腿间那物最大,不甚满意欢喜。 除了那一言难尽的操功略不尽人意之外。 不过这也无妨,毕竟凡事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此事也只需如驴磨沫,循循渐进,勤加操练便可,方能一捅他臀舒爽焉。 而屈现呢,从当初头一遭如女子那般三贞九烈,抵死不从,但自同他合女干二次后逐渐坦言面对,虽还囊中略羞涩,刘凌可谓煞费苦心,功不可没,只要再接再厉便可马到成功,将屈现彻底拖下海。 说来这大物委实难寻,为了相住屈现这根来之不易的擎天大柱,刘凌早先便已决定无所不用其极。 清了清嗓子,刘凌就顺着这话头开了腔:“罢了罢了,不说此事了。本官听手下人说你在院中哭了一下午,想必也饿极了,可要与本官一同享用晚膳?” 一听吃饭,一声像极了虎啸般的肠鸣顿响,尤其应景,屈现下意识摸向平坦的小腹,揉了揉,以缓饥饿之感。 也确是,他已饿得近乎前胸贴后背,毕竟痛哭流涕可比哈哈大笑来得累多了,不过方才伤心过度之下一时给忘了。 人是铁,饭是钢。踌躇须臾,屈现左右再三思量,决定暂且不与刘凌斤斤计较,同时先将被甩一事抛之脑后,还是点下头应了声,随刘凌带路前去用膳。 路上穿廊越桥,屈现边走边四处打量刘凌这九品芝麻官的府邸。 他发现,路尽雕栏陈旧的长廊,启开一扇不怎么起眼的小门后豁然开朗,门外别有洞天。 眼前青山绿水,环境清雅,好不琳琅气派,根本不应是一个穷乡僻壤下的一座普通小官府邸该能承受的庞大资源。 屈现见之心中不免感慨万分,道这狗官到底是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得这番天地景象? 而后饭桌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更是让屈现惊诧不已,坐下后愣是没狼吞虎咽地动筷下饭充饥。 因为他压根不敢吃啊。 这可比先前那捕快给他送去的早饭,那些个白面馒头可奢侈多得多,他娘的感觉光吃一口他都觉得糊了一脸猪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是我说啊,你,你他娘的真是这太阳县县令,刘凌?”屈现没忍住颤声问。 他很有一种身旁坐着的不是一个卑劣小人,而是当今圣上的错觉。 这厢刘凌起筷吃得是慢条斯理,文质彬彬,还一副吃多了腻歪的模样,佯装没看见邻座屈现那一脸“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的表情,淡声道:“你说的什么废话,本官一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是这太阳县的唯一父母官。不然,你有何高见?” 不应该啊,屈现扬手拍案起身,震得杯几菜盘一阵溅跳乱飞,另一手指刘凌那小挺的鼻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子质问:“你不过一个小小官拜九品县令,便是这头上这顶乌纱帽花钱买来的,你哪来那么多银钱置办此等阔错大方的宅院?” “……”这傻货,也不傻么。 屈现大胆猜道:“莫非,你前身是哪个山头一方为非作歹的恶霸土匪还是怎么着?” 刘凌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参茶,眼看屈现,坦然接受,还理直气壮地反问:“山头恶霸?呵,你个傻货,本官貌比潘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华绝代,浑身上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不论言行举止,还是睡觉的姿势,皆无不透着风度翩翩的绝好气质,你是瞎了哪知狗眼才觉着本官像个土匪?” 听听这话把自己夸得多是厚颜无耻至极,压根驴唇不对马嘴,还强词夺理。 “你少打马虎眼,别东扯西扯,此乃两码事,何况就你还风度翩翩,我呸,那外头满大街的不各个皆是天仙了?你根本就是个斯文败类!”屈现是被坑怕了,他才不信狗官的信口胡诌之词,完全鬼话连篇。 “我说这顿饭,你到底是吃与不吃?若不想吃,便赶紧给本官滚蛋!” “……”瞧这人脸翻得比变天还勤快。 “赶明个儿搬去家住海边呢,管那么宽!”屈现张口欲驳辩,哪知刘凌下句言语间抄起一个杯子摔向他的脚边,吓得他及时蹦跳一脚躲开。 虽说刘凌是为了那大物自觉着牺牲点脸面无事,但屈现草莽一个,口无遮拦,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头上动土,公然挑衅他的耐心和底线,那是没门的。 哼,若非他打从一开始存心惯着,屈现敢同他这般说话,怕是早已魂命归西不知几百回。 第12章 狗官下药 自相识以来,屈现还是头次见刘凌发这么大火,心猜难道是被他说中了?此乃狗急跳墙之举,欲以此掩饰? 还别说,且不论满桌不合理的山珍海味和那外头的高墙大院,光凭刘凌一身绝技,完全能胜任武官之职,沦做小小太阳县县令这文官一职真是有些屈才。 再者除了外在俊貌,浑身毫无身为文官那般知书达理的书卷气,反而一身戾气,这便不是山匪头子下山,怕也是山匪头子手下生的“猴子猴孙”哦。 思及至此,屈现愈看刘凌愈觉着像个土匪,又想起他曾和这人有过那等苟且之事,心下后怕,一种兔崽子错进了狼窝的微妙之感涌上心头。 另一边,屈现觉着,反正啊琼是个男子,与那采花大盗双宿双飞了,怕是不会再回来。 不过,这便是啊琼还会回来,但他也不可能与他个男子共结连理。 至于抓与不抓那采花大盗,以及是否替狗申冤二事,全凭狗官自断,他不过一介草莽,心有余而力不足,管那些个去死。 所以啊,屈现打算不再与狗官纠缠不清,从此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先前那几档子事没发生过,趁早离开太阳县这个是非之地,免得日后后悔。 心中这么一番盘算下来,屈现毫不迟疑,饿着肚子,闷声拔腿便走,头也不回,生怕哪根筋打错没忍住一回眸,刘凌便会将他拖出去碎尸万段。 “站住!”身后刘凌突然一声制止。 “干吗?”屈现像是被触了雷,顿脚猛一回身。刚扭头,他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刮子。 瞧这奴性的恶习! 刘凌定眸看他,脸色略青:“本官让你走,你便走,你何时变得这般听话?磕错药了,还是饿昏了头?” “自然是饿昏了头,不想吃了,所以你突然大发善心让我走,我干吗不走?” “那本官现在让你留下呢?” “你有病啊?”屈现没好气,“当我狗呢,呼之来喝之去的?我告你狗官,今日我是走定了,还有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跟你计较那么多,那档子事反正你也说是你情我愿,那就你情我愿,咱俩谁都不吃亏,我也就当没发生过。” 桥归桥,路归路? 呵,此话说得当真是拔吊无情,伤人心,刘凌沉默片刻,随后倒了杯酒,递给屈现,脸上同时挂起“和善”的笑容:“你想走可以,干了这杯酒。” 屈现早想跑了,果断答应:“行,没问题,这可你说的,喝完这杯酒,咱们以后出门碰着就当不认识。” “好。” 生怕阴晴不定的刘凌反悔,说话出尔反尔,屈现也一时脑热接过酒杯,仰头便豪爽地一饮而尽,丝毫没发觉刘凌脸上笑里藏刀,狐眸之中流转的目光那叫一个十足的腹黑又禽兽。 刘凌从来不是什么好鸟,见过他且上过他当之人皆知他说话从不作数,他说过的话只能当屁放,听听便好,可千万别信得太认真。 屈现是头一遭认识刘凌,压根不知刘凌的为人如何狡诈龌龊,更不知他喝的那杯酒是刘凌加过猛料的,一旦下腹,没人知晓中料之人会干出什么出格之事,除了刘凌。 吞酒后刚捻袖子抹完嘴,屈现交还酒杯时还未发现身体何处不适,直至他前脚才踏出门外,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热流从他的小腹直窜上脑门,让他突然好想找个人那啥啥。 这感觉明显不对,屈现原地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骂了声娘,黑沉着一张脸,立即缩脚返身,几步走到刘凌面前,揪起刘凌的领子,面红脖子粗的:“狗官,你给他娘的刚给我喝的是什么玩意?” 刘凌一耸肩,摆出一脸无辜相,好象他才是受害者:“你自己喝的什么,自己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双休加更哈,依旧文笔渣渣,厚脸皮卖萌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求推荐! 第13章 一醉千金 其实,屈现心里甚是清楚。 他方才喝的是酒无疑,那醇香的口感令人回味无穷,还是上等的陈年女儿红,但觉这凶猛的后劲儿,怕是并非什么正儿八经的假酒。 果不其然,两行鲜红滚烫的水条,于刘凌言语间从容自他鼻尖下哗啦流淌涌出,且来势汹汹。 屈现还以为突如其来的鼻涕呢,结果皱皱鼻翼,顿然嗅进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下意识抬手一抹,屈现再是低头一看,发现竟是异常醒目的鼻血,俩眼瞬瞪圆了看向刘凌。 这狗官,简直当真无耻至极! 是了,无耻的刘大人就是在那杯女儿红里掺了一整包的“醉千金”。 这“醉千金”,是刘大人偶然一次闲来无事逛窑子时,机缘巧合之下从一青楼老鸨手中花大手笔买来的。 说是此药无色无味,运用渠道广泛,能燃能闻,亦易水溶,且起效快,药效之猛而持久,可谓世间难得的绝好魅药。 刘凌先前已给屈现下过二回,确实如此,便是搁在他房中那座玲珑青鼎内燃烧炊烟,不易察觉,才轻易使得屈现鬼使神差那般上了他的身,与他颠龙倒凤,行那等龌龊之事。 屈现如此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刘凌一边为他的粗枝大叶不甚堪忧的同时窃喜,一边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帕,像是事先备好那般替他温柔擦拭,唇角挽着一抹得意的吟吟自笑。 那笑容,赏心悦目,笑得屈现小腹一紧,一根笔直的大物在不经意间凸出裆外,顶入刘凌的双腿之间。 “别擦了!”药效猛得一言难尽,惹得屈现圈红着一双欲哭出来的眸子,口冲刘凌压喉低吼一声,沙哑得像极了一只按捺不住施暴发疯的野兽。 刘凌很听话,打住手,不擦便不擦,随手将手帕弃之,好整以暇,眯眼就等屈现何时能扒光了他一身碍事的衣裳好一番愉快地泄谷欠。 “醉千金”还有一加持特效,那便是尝过一次,一次会比一次起效快而猛,一般人,纵是拥有再强悍的体质和制止力,也是扛不住刺激,无用的——它能将人的理智瞬间自行崩断,从而化身只有谷欠望的下流胚。 忽地一通噼里啪啦的碗盘碎落在地,四分五裂。 “狗官,这你他娘的自找的,看我今日不弄死你!”屈现一声咬牙切齿的狠话吼出,随即将刘凌整个人抱坐上除了洋洋洒洒的汤汁便空无一物的饭桌,举身压下,紧接着疯狂一阵布帛撕碎的声音…… 师爷奉命遣人在三里岔四处一番千辛万苦的刨土挖坑,终是找着了那块画了一狗一金的狗牌子后,回衙门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去交差。 结果,他在衙门各地寻了半晌也没见着他家大人半根头发,最后还是一后厨大爷告诉了他,他家大人正同夫人在“隔世堂”用膳。 许是没料到他家大人生性过于开放浪荡,师爷来到“隔世堂”敞开的门口时,一幕绮丽的画面不要太美,顿时映入眼帘来,令他愣是不敢出声惊扰。 师爷一双老眼瞪大,看着甚为惊慌无措,整个人无风凌乱,浑身几乎石化成一座轻轻一碰便能碎裂的雕塑。 ——“隔世堂”内,一片狼藉混乱,嘟嘟的碰撞声和此起彼伏的旖旎之声交错,扑耳而来。 只见一张玉石圆桌上,刘凌浑身上下衣衫褴褛,白月般的身躯若隐若现,被衣冠完整的屈现欺压趴在桌上,圆润的臀微微翘起,迎合着身后一根不断快速猛烈吞吐的庞然大物。 “是不是爽?啊?” “是,嗯,好哥哥,爽得不要不要的呢……” “瞧你这贱样给贱的,说,前头有过几个?” 刘凌口中满是支离破碎的浪声浪语,一边身上承受着快活的滋味。,一边腾出一根手指举起做时回答。 “十个?” 刘凌摇头。 “一百个?” 刘凌又摇头。 往后猜去的数值过于庞大不敢想象,屈现脸面一黑,堪比锅底之色,不再问了,身下加快吞吐的动作,动作大得像是要把刘大人的后丘给撞烂了不可。 看到这里,师爷心中大骂一声他家大人百日宣氵,不知廉耻,毫不矜持,真是太过风流下作,丧尽天良,没敢继续听那令人臊得慌的墙角,转身夹紧双腿,拔腿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羞羞,偷空先来一章,下午再来 第14章 有完没完 虽说师爷那是仓惶一身,拔腿便跑,但毕竟上了年纪的孱弱之人,腿脚不利索,这停停顿顿的,又气喘吁吁半晌才跑出“隔世堂”与外头长廊衔接的那扇小门。 哪知师爷手扶门框才探出个头来,还未待他喘匀了气,长廊对头迎面跑来衙门新来的捕快郑小穷,同他一道跑得是吭哧作响,上气不接下气的。 “哎哟我的亲爹呀,好家伙,原来你在这喘着呢,害我到处找你找得险些疯癫,真是好些苦啊。”郑小穷一路跑到师爷跟前,弯腰双手撑膝,口水都来不及咽下就喘声道。 师爷听罢顿时气就不喘了,弹手便赏了郑小穷一个脑瓜崩:“说的什么呢臭小子你这是,大半夜胡言乱语的,师爷我都这一把岁数了,可生不出你这样的傻儿子哦。” “嗷疼疼疼,我的亲爷爷哦,以后可别弹了,再弹下去估计能给弹穿都……”郑小穷一声吃疼,使劲揉他的脑门。 孺子可教,这一声爷爷可算是叫对了,师爷这才想起来问道:“对了,你小子不好好在衙门口值班当差,这慌里慌张的找爷爷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我是有啥事啊?” 郑小穷一拍大腿,大呼道:“哦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大事不好了爷爷,京师第一美男子追风侯来了!正在前厅侯着呢!” “什么?”师爷一听从京师那边来了个追风侯,吓得这耳朵突然就跟失聪了似的。 “哎呀,您老耳背这毛病咋关键时刻老掉链子呢。”郑小穷很是无奈地扯起大嗓门,对准师爷的耳朵就是一遍重申,“我说,大事不好了爷爷,京师第一美男子追风侯来了,正在衙门前厅侯着,指名要见咱们大人!” “嚎什么嚎,爷爷耳朵好着呢,你个混小子。”师爷被吼得脑子一嗡,扬手便扇了郑小穷一巴掌,打得郑小穷是晕头转向一时找不着北。 待他转稳了,由于事情紧急耽搁不起,郑小穷也不再跟师爷废话,他觉这师爷这一把老骨头就是个坑,委实难以沟通,抬脚便直奔“隔世堂”。 谁料他前脚刚迈进小门门槛,后头师爷又将他扯了回去,还道:“哎哎哎,你个小娃娃别进去,里头正少儿不宜!” “哎呀我的亲爹呀……” “说多少次了我都,又差辈分了!” “是是是,我的亲爷爷啊,爷爷,那追风侯还在前厅侯着咱们大人呢!” 师爷一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副场景,老脸蓦地一红,踌躇片刻,长叹了一声:“得了,不管啥事,你快些回去先和那追风侯周旋会儿,爷爷我替你再回去找大人来。” “哎,好,那爷爷你快点啊!”郑小穷心领神会,一扭头便往回跑。 话说自打郑小穷进了衙门当捕快,一通好心的前辈们平日里闲聊时跟他普及了不少他家大人那些个的风流韵事,眼下若进去了,怕是这辈子他得戳瞎了双眼好过日子。 师爷清了两声嗓子,颤着小心肝返回“隔世堂”。 此时的“隔世堂”,仍旧春景四溢,师爷蹦着一张紫红的老脸立在门外远远就能看到他家大人刘凌和那屈现纠缠不清,纠缠得如日中天,貌似还愈演愈烈的趋势—— 只见刘凌大半侧肤白的身子光露在门外,双手紧紧扒着门框,满面潮红,红唇微张着吐息,风情万种的目光失焦失神。 而屈现下衫半褪,高抬刘凌的一条腿抗上自己的肩,双手托起刘凌的双丘面向自己身下之处,那狰狞粗狂的大物在刘凌柔软的后处拼命吞吐,肆意地一下又一下狠狠撞进刘凌的身体,又一下接着一下抽出体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师爷死死拧着眉,在离里门一丈外远的地方背手焦急地来回踱步,徘徊不前,期间用袖子抹了一头又一头的热汗,心急如焚啊,心道还有完没完了,这他娘的都快一个时辰了,咋还没完事啊! 第15章 侯爷驾到 师爷丝毫不知,他家大人心太狠,屈现可是磕了一整包的“醉千金”,想来这二人没做个一宿不死不休,怕是不会轻易完事的。 果然,二人淋漓尽致地在门口搞完一场,转身屈现抱起刘凌又摁在地上,掰开刘凌的双长腿圈在腰间,重重挺身又是一段绵长的来回吞吐,皮肉相搏之声啪啪作响,清脆刺耳,不绝如缕,绕梁三尺。 这不谙世事的架势,师爷操的那份太监之心被浇了个透心凉,果断选择放弃。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刻,身后突然传来刘凌一声极为沙哑的呼唤:“师爷,且慢——” 与此同时,那边,快步返身前厅时,郑小穷并没急着进去,而是猫身躲在门外往里头时不时伸个脑袋,做贼似的toukui。 他toukui的,正是前厅里,明烛下,高椅上坐着的那位京师第一美男子追风侯。 郑小穷曾听衙门内前辈们八卦各方新鲜事,其中便有“京师第一美男子追风侯”这一路人皆知之事之说。 当时郑小穷初来乍到,听那几个前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同他形容那追风侯长得是如何如何俊美绝尘,就如那谪仙下凡般不食人间烟火。 说得是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直喷他满脸,就好象一个个昨个儿刚亲眼见过追风侯似的。 先前数匹高大巍峨的骏马大半夜奔腾太阳显,来得委实突然,郑小穷那时又恰好腹痛刚从茅房出来,逮瞎似的看不真切哪个是哪个。 而后一随从自马背上翻身下来,面无表情地出示御赐腰牌亮明身份,指名要见他家大人,他便在同僚一惊一乍的催促之下赶忙去寻他家大人。 所以从头到尾,郑小穷是一面也未好生睹上一眼那京师第一美男子的真容芳华啊。 双眸直盯着那追风侯看了半晌,郑小穷啧声一叹,鼓起腮帮子又从怀里摸出一面玲珑镜子往自己眼前照了照。 一张纤眉大眼的娃娃脸皱成包子脸。 郑小穷摇头又叹,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声:“瞧那张脸,这同样大伙儿都是人,咋的区别就这么大呢?” 话音未落,门内突然传来泠然一声大喝:“什么人,快给我滚出来!” 吓得郑小穷浑身一激灵,脚下一个没站稳,左脚绊右脸给从侧门摔了出去。 一柄冰冷的长刀同时抵上他的颈窝:“说,你是何人?” 郑小穷脖子一哆嗦,抖唇张嘴刚欲开口表明身份,就听一道清朗悦耳的声音,不冷不淡地先他一步说道:“坤子,收收你的小心眼,看清人了再问,别一出手就动刀动枪的,这样不好,委实有儒斯文,得改改。而且这小孩,本侯看着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坤子收刀入鞘,扶额道:“侯爷,卑职记得这一路来说过很多次,卑职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武仕,您的贴身侍卫,为了您的安全只会动手动脚,没法改。” “是啊侯爷,而且从来只要稍微长得可爱些的,您都像是在哪里见过呢。”另一贴身随从补上一句。 追风侯听罢觉着有失尊严仪态,一人一个冷眼挨个瞥去,清咳两声之后,弟控omao病说来就来,对郑小穷招了招手,敞开怀抱,笑得那是一脸千树万树梨花开,人畜无害:“小弟弟别怕,快,快到哥哥怀里来。” …… 此话一出,二位随从默契地搓了搓双臂,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看脚,双方同是一脸“这人谁啊,我不认识,我家侯爷不长这样的”。 而趴在地上的郑小穷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愣是动也没敢动,心道一声哎哟我的姥姥,这侯爷怕不是个二百五吧,和那张漂亮的脸蛋根本对不上号啊。 作者有话要说:  抽了么是密码老错 第16章 侯爷的狗 前厅内,只因追风侯的怪异言行,无声一片,气氛静如停尸房。 片刻后—— 许是地上趴太久,郑小穷觉着压了叽叽膈得慌,不舒适,便爬起身。 圆溜溜的大眼几张脸上转了一圈,徘徊不决,末了,郑小穷咽了口唾沫,又挠挠头,终还是将目光挪向笑容渐敛的追风侯面上,俯身拱手一声问安,打破违和的寂静:“小的郑小穷,是这衙门新来的捕快,见过侯爷!方才是小的唐突,还请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侯爷恕罪!” 追风侯闻言再度笑容:“无事,你家大人呢?” “大人他,他……”被问及刘凌此时身在何处,郑小穷眉眼瞅容,难以启齿,显得十足欲言又止。 他怎的好意思开口,他家大人眼下正与他人行那等苟且之事。 太丢脸了。 结果,追风侯一双桃花眼盯着他微微一眯,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你家大人可是在同别人这样来,那样去?” “侯爷,你怎知?”郑小穷惊呼一声,意外至极。 追风侯脸上笑吟吟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紧不慢道:“你家大人的事,本侯知道的多了去。” 这追风侯与大人很熟吗? 还是说大人的风流韵事,已是天下皆知? 郑小穷心中疑惑不解,他家大人窝在太阳县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十多年,极少出过远门,何时攀上追风侯此等大人物? 就在郑小穷满头问号之时,满面倦色的刘凌携身旁的师爷一瘸一拐地联袂而来。 那走路的姿势,双腿给敞的活像是合不拢的河蚌。 “瞧这刘大人满面春意的,可真是好兴致呢。”追风侯一见刘凌来,脸上笑容骤散,立即换了副“和善”的嘴脸。 而刘凌见那追风侯,就跟吃多了苍蝇似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皮一撩,尽睁眼说瞎话:“侯爷真爱说笑。不知侯爷此番三更半夜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侯爷见谅,莫怪才好。” “刘大人严重,那是自然,谁让本侯来时也没先给刘大人捎封口信。”追风侯说着扫了一眼前厅里的人,“本侯与刘大人有要事详谈,其他人都下去吧。” 潜退众人后,追风侯从坐椅上起身,几步走到刘凌跟前,戏谑地假意嘘寒问暖道:“气色不错呀,看来,你在这太阳县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刘凌哼了一声,不冷不热道:“侯爷今日亲自登门,莫非只是来取笑下官的?” “怎会,喏,给你。”追风侯从怀里掏出一锦盒递过去。 接过锦盒,刘凌并没急着打开,因为他知道里头放的是什么玩意,蹙眉道:“侯爷近来可是呆在侯府闲得慌,竟亲自给下官送药来。下官真是受宠若惊。” “刘凌,你少得了便宜也不卖个乖。” “岂敢。不知侯爷到底所为何事?” 追风侯叹了声:“此事说来一言难尽啊。本侯侯府饲养多年的一只看门爱犬于数月前一日夜里突然丢失,本侯痛心不已。” 听到爱犬二字,刘凌扬眉一挑,脑中情不自已想起今早刚被屈现宰了的那条狗子。 “侯爷可是抢它狗粮了?” “怎会。” “那是侯爷外面有别的狗了?” “没有。” 追风侯负手绕他身侧踱步了一圈,又道:“然后就在前些日子,本侯听闻你得了一只黑狗,所以顺道便来看看。” “侯爷怀疑那只黑狗,是你走丢的爱犬?” “没错。不过,本侯的爱犬是被盗狗贼所偷去,并非它自己离家出走。” “何方盗狗贼如此猖狂,连侯爷的狗子都敢下黑手?” 追风侯又叹了声:“此事本侯尚在侦查,还未得知。对了,不知你所得的那条狗现下身在何处?本侯想去看看。” 真真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可千万别是那只狗哦。 刘凌下意识看了一眼天色:“侯爷莫急,你一路劳累奔波,这时辰不早,不如就在下官府上歇息一夜,明日再看也不迟。 第17章 空章无内容 第18章 侯爷吃狗 确实,从京师一路马不停蹄赶到太阳县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追风侯活动了一下浑身酸疼的筋骨,是有些累,便听从刘凌的安排在这府上歇息,反正白住白不住,且出了衙门大半夜也难寻客栈去住。 追风侯走后,刘凌也没急着回房去睡。他杵在前厅门口,原地望着追风侯等人那远去的背影琢磨许久。 拧眉思来想去,刘凌总感觉哪里不对,觉着这追风侯此番前来极有可能并非只是给他送药和寻狗如此简单—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 传闻京师第一美男子追风侯长得是国色天香,但有个怪癖,那便是自小爱狗,愈长大愈是嗜狗如命,府中豢养来着各种千奇百怪的狗子。 眼下追风侯千里迢迢,半夜赶来这太阳县寻狗,可见传闻非虚,想必这追风侯与狗有着不为人知的孽缘。 但刘凌奇怪的是,这京师至太阳县,可谓是山高皇帝远的,追风侯又怎知他捡了一条来历不明的狗子? 几乎是他前脚刚将那狗子宰了,后脚这追风侯便快马加鞭而来,堪称神速。 衙门各人一向团结有爱,刘凌自狗腹取金之后即刻封锁了消息,半点风声也没透出去——大街小巷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人知晓,便是这追风侯耳目极为灵通,也不可能在短短三日之内赶到。 除非,刘凌想,除非他这衙门内有吃里扒外的奸细通风报信,而这起狗腹藏金案远没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追风侯来得过于巧合,这其中定有什么内情瞒着他。 思及至此,刘凌眯起了那双一向狡黠如狐的眸子,转而便招来师爷,问起那白日里狗尸埋哪儿了。 听师爷一说是就埋在府上后院的一棵柳树下,刘凌含笑吩咐道:“这春寒料峭的,趁那狗尸还新鲜着,师爷,你赶紧让人给刨出来拿去后给厨炖了。” 这又唱的哪出啊,师爷二丈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大人,您这是意欲何为啊?” 刘凌打了呵欠,回道:“吩咐那厨子将那狗肉做得美味些,明日你便知,不必多问。” 师爷似懂非懂,刚一转身,刘凌又叫住他,幽声道:“等等,师爷,此事,可千万别让侯爷知道。” 师爷:“……” 翌日,吃过早饭,追风侯一早便迫不及待地寻刘凌去认狗,但刘凌千方百计将人给忽悠去了街上逛了一番。 吃午膳时,刘凌特意吩咐人将昨日连夜赶炖的狗肉汤给端上了桌。 只见那狗肉汤珍料繁多,色香味俱全,闻着飘香四溢,直叫能醉倒一片人。 说来追风侯一向养尊处优,虽养狗多年,但他从未吃过见过狗肉,嗅着鼻子便问刘凌:“刘大人,不知这是什么肉,闻着可真香啊。” 刘凌吟吟一笑,夹起一块狗肉送到追风侯碗里,睁眼说瞎话道:“侯爷,此乃太阳县特产,侯爷不妨吃了猜猜看?” 太阳县特产?有意思。追风侯将信将疑,哦了一声,举筷尝了一口之后眼神一亮,连声夸赞道:“好吃,好吃,真真此肉只应天上有,人间那么几回闻啊,本侯还从未吃过这等美味,猜不来,不知这到底是什么肉?” 待亲眼见证追风侯咽下狗肉之后,刘凌才悠悠开口,毫无人性道:“侯爷,此乃狗肉也。” 一听是狗肉,追风侯脸色陡然一变,捂嘴作呕起来:“你,你说什么?” 刘凌轻描淡写:“侯爷,你没听错,是狗肉,本官前些日子捡到的那只狗。” 闻言侯爷大呕了一声,像极了害喜的孕妇,拔腿便冲出门外歇斯底里地一通狂吐,吐得是浑身发软,脸色惨白,连青绿苦涩的胆水也给吐了出来。 吐完大口大口漱水之后,追风侯满腔怒火,气得指鼻便骂道:“刘凌,你个狗东西,畜生啊你,怎可如此丧心病狂,如此浑球!!” 第19章 富贵丞相 在不知情之下,无辜爱犬被主人所吃下腹,实乃惨无人道。 追风侯刚骂了两句,没过瘾,接着是一通胡乱破口大骂,将刘凌全家问候了一遍。 那唾沫横飞的模样,委实令在场下人叹为观止啊。 尤其躲在门外toukui的郑小穷大惊失色:哎哟我了个去,啧啧,大人委实是个人才,牛啊,竟能将看似斯文儒雅的追风侯给逼得骂起来人活像是那大街上买菜的泼妇似的。 不过,追风侯这骂来骂去,千篇一律的秽词没半点新鲜感。 刘凌为狗官十多年来听惯了也听腻了,雷打不动,压根不以为然。 这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好像追风侯骂的不是他,骂的,的的确确是不知哪头没开过灵智的牲畜。 趁追风侯骂的如日中天之时,刘凌也吃饱喝足了,掐准时机,中途插了一句:“侯爷,气大伤身呐,莫气才好,人间不值得,且这影响也不好,实乃有损您皇身贵族的气质。” “……”追风侯被说得梗了一脖子的污言秽语,气也随之压进了肺腔。 下意识扭头一看周遭,众人皆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在看他,追风侯那肤白如玉的脸上顿时染起一抹嫣红之色。 刘凌用帕子抹了抹嘴,又道:“何况那狗子万一不过一只普通的流浪狗,也未必是侯爷您的爱犬呢。” 提起狗子,追风侯那满胸的气是呼之欲出。 不过,再次开骂前,多亏刘凌的提醒,追风侯学聪明了,扬声先将在场服侍的下人通通挥退,再把门关起来,才对刘凌撒气:“先前都说好了本侯要认狗归主,可你竟暗搓搓将它给炖了!炖了也便炖了,你还炖了让本侯吃,刘凌,你居心何在!别以为你身份特殊,本侯便敢动你!” “我居心何在?”刘凌被训了一脸,拍案而起,瞪眸反问道,“侯爷派人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又是哪门子居心?” “什么安插眼线,你莫要无中声有,胡言乱语。”追风侯狡辩。因为他心虚。 刘凌就知道追风侯不会轻易承认似的,冷哼一声:“行,暂先不说侯爷是如何得知我得了您的爱犬。那不知侯爷,此番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可千万别说真是为了那只狗,下官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狗官 上部 作者:衫户 是一个词儿也不信。” “管你信不信,本侯确实为了狗而来,但也不全是。” “那侯爷还为了什么?” “自然是狗腹中的黄金条子。” 刘凌沉默一下,眯起悻悻然的狐眸:“敢问侯爷,不知此事到底是谁同与您说的?” “刘凌,你如此贪赃枉法,竟敢私吞黄金欲充公,倒是有胆子不怕吃不了兜着走。”追风侯故意转移话题,回了个驴唇不对马嘴。 “这不有侯爷替下官兜着么。”刘凌顿了顿,又道,“侯爷,明人不说暗话,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如此藏着掖着,不妨直说便是。” 听刘凌这么说,追风侯踌躇须臾,觉着也确是如此,他跟刘凌谁跟谁啊,才坦言道:“真不瞒你说,本侯此番确是为了那狗子和黄金条子。但想你目前应尚并不知,那狗腹中的黄金条子是来自何处。” “那黄金条子莫非出自侯爷之手?” “怎会,本侯哪里来那么多的黄金?那是丞相魏国中的。”追风侯刻意压了下嗓子。 听是当朝丞相魏国中,刘凌有种不详之感,他很可能要摊上大事了——狗腹藏金案,果然不简单,其中大有玄机奥妙。 话说这丞相魏国中,乃是朝中第一贪官污吏,家缠万贯,富甲全京城,富到若是抄一次家便可喂饱天下难民之说。 这般富足显然有诡。 当今圣上年老体衰,命不久矣,如此波及朝堂当下局势动荡不已,心怀鬼胎的大臣们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觊觎皇位的各路皇子早已展开激烈的明争暗斗。 第20章 侯爷等狗 追风侯乃当今七皇子旗下第一参谋,说白了,就是不要脸的走狗一只,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卑劣手段拉了爱财如命的丞相做帮手,为七皇子效忠,敛兵收财,做谋朝篡位之未雨绸缪之计。 所以,丞相魏国中一边老谋深算藏着掖着太好,一边又有七皇子和追风侯替他撑腰悠着,此贪污之事朝堂之中鲜为人知。 但便是知了,也无人敢壮胆子向皇帝上奏,不是敢上奏的只有一个死字下场,就是没有证据。 如今魏国中莫名其妙丢了黄金条子,还丢得如此奇葩,这都惊动了追风侯亲自出马,想必事态严重,岌岌可危。 毕竟魏国中这棵参天歪脖子大树若是就这么垮台倒了,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七皇子为了争夺那皇位,敢于铤而走险,还真是心大的可以啊。 刘凌想,追风侯千里迢迢寻到他这儿,他怕是已骑虎难下,真怪自己当时怀揣侥幸,一时同那三人鬼迷了心窍,自己往火坑里活该跳了去。 不过,既事已如此,躲是不可能躲不掉了。 刘凌心中哀叹一声,问道:“侯爷,这事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您昨夜怎么不先告诉我?” “怎么回事本侯不正在调查的么。”追风侯先回答了前个问题,随即转身咕噜咕噜喝了一壶茶以解口干舌燥。 “那不知侯爷查得如何了?” 追风侯大袖抹了一把嘴,道:“我跟你说,我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得紧,我没急着告诉你,是因为我在等。” “这都快火烧眉毛了,侯爷是在等什么?等死么?” “自然不是!” 其实在追风侯追来之前,刘凌早觉着此事蹊跷,令他疑惑不解的地方太多。 眼下得知那黄金条子是丞相魏国中的,那疑惑便迎刃而解。 但解释有三种,刘凌不知是哪种。 第一种,也是最简单的一种,有人欲掰倒七皇子,以此含蓄的手段使得七皇子方寸大乱,自露狐狸尾巴; 二是,很容易想到的,有人心术不正,虽想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但手段太残忍; 三是最可怕的,有人使了一手伎俩——栽赃嫁祸,鹬蚌相争,想坐收渔翁之利。 但不管是哪一种,欲销金,便不可能只会一只狗出门闹事,自是多多益善了。 “侯爷等的,莫非是在等另一只狗出现?”刘凌猜得十拿九稳。但他心里还有个疑惑之处,令他费解——这狗为何偏偏就跑到了太阳县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闹事? 追风侯听罢,啪啪鼓掌,笑赞道:“刘大人果然聪明绝顶,不枉本侯当年慧眼识才,对你手下留情。” “那还真是多谢侯爷当年不杀之恩。” “客气。” 刘凌哼了声,这就开始谢恩了:“侯爷的时间还真是宽裕,可真等得起,就不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你身后那位大人一时狗急跳墙,破罐子破摔,来个鱼死网破?” 侯爷悠声道:“那自然是不能干等。” “哦,侯爷已有打算?” “没有。” “……” 刘凌拍着追风侯的肩,好心提醒一句:“侯爷,这世上可没有不漏风的墙。你在明,他在暗,莫要一时疏忽大意,被人牵着鼻子走,可别过了奈何桥还浑然不知。” 追风侯叹了声气:“你一向老谋深算,所以,本侯这不找你出注意了吗?” “侯爷可真看得起下官。” “不管怎样,刘凌,你若还想好生过这逍遥日子,这趟浑水你是趟定了。” “侯爷好算计。” “哪里哪里。” 面上看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刘凌心里的确还不想到时死不瞑目,说道:“那侯爷,可已准备好丞相大人随时会被皇上抄家的觉悟? “你问的是什么废话,觉什么悟,皇上他老人家要抄早抄了,何必等这节骨眼上凑热闹。” 也是,后宫之首,那位才高八斗的皇后娘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