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萌宝:爹地债主我来啦》 第1章 再见,再也不见 罗依依拿着怀孕化验单兴冲冲地跑进家门。 她要当妈妈了,沈敬岩要当爸爸了。 她在心里一遍遍酝酿着台词:老公,我们有宝宝了,你和唐雨嘉分手,我们一家三口从头开始,我们好好过(日rì)子好不好? 一脚踏进客厅,罗依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沙发上浓(情qíng)蜜意的两个人影不是沈敬岩和唐雨嘉又是谁? 她的手抖了抖,刚要伸出去…… 沈敬岩抬头,冷漠的脸像一块冰山,“我们离婚吧。” 轰…… 罗依依脑子里有个炸弹炸开,所有的台词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shēn)体虚晃了一下,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沈敬岩将唐雨嘉搂在怀里,语气温柔的不像话,“因为雨嘉怀了我的孩子。” 孩子…… 罗依依的手指紧紧攥着怀孕化验单,一点点地攥成了一团,悄悄地塞进了裤兜里。 可是她不甘心啊,犹豫了一分钟,她才从破碎的喉咙口挤出一句话,“如果,我也怀孕了呢?” 唐雨嘉蹭的站起来,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怒意,“开什么玩笑,敬岩都半年没碰你了。” 原来沈敬岩在唐雨嘉面前是这样说的。 “是不是呀,敬岩?”唐雨嘉换了副笑脸,低头问沈敬岩。 “当然了。” 唐雨嘉冷哼了一声,拿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走过来,“就算你真的怀孕了,还指不定是哪个男人的野种呢?” 天地良心,罗依依只有沈敬岩一个男人。 沈敬岩嘴里吐出的话像刀片似的飞了过来,“我原本不(爱ài)你的,娶你也是我妈的意思,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这件事我会跟我妈交代的,你签字吧。” 唐雨嘉将离婚协议书递到罗依依面前,“这一年,敬岩好吃好喝的养着你,离婚就不分你财产了,一个人滚蛋吧。” 她眼里含着泪,模糊的视线看向那个男人,“这是你的意思吗?” 唐雨嘉猛的将离婚协议甩到罗依依的脸上,抬手一个耳光抽了过来,“让你签字就签字,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罗依依被打的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唐雨嘉抬脚,高跟鞋踩在罗依依的手上,“要不要签字?” 她倔强的没有喊疼,微微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沈敬岩似一座钟,稳稳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挨打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路人。 罗依依的心一瓣瓣碎裂开来,她疼什么呢,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 唐雨嘉见她不动,一脚踹在她(胸xiōng)口,尖细的鞋跟用力踩了下去,她只觉得像一只刀子捅在了她的(肉ròu)上,疼。 “要不要签字?”唐雨嘉(阴yīn)鸷的声音重复着那个问题。 罗依依心死了,“签。” 她咳嗽一声,坐起来,擦了一把眼泪。 沈敬岩拿着签字笔一步步走来,蹲在她面前,冰凉的目光攫住她的视线,“我 只问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罗依依只觉得有人在肢解她的(身shēn)体,疼的呼吸不过来。 沈敬岩又说:“如果你怀孕了,那么,孩子生下来我们再离婚,如果没有怀孕,那么就现在离婚,立刻,马上。” 这算什么,准备抢她的孩子吗?那还不如把她杀了。 沈敬岩手指钳着她的下巴,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说话!” “没有。”罗依依毫不犹豫地说,只有天知道她的心到底有多疼。 “你知道欺骗我的代价是什么?” 罗依依果断从他的手里拿过签字笔,视线这才第一次落在离婚协议上,她一个字也没有看,就在签字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将签字笔扔在沈敬岩的(身shēn)上,“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祝你们生个孩子没(屁pì)眼。” 啪…… 又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罗依依的脸上,唐雨嘉按着她的脑袋重重地往地上磕去,一下,两下…… “你他妈的骂谁是女表子,谁是狗,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斑斑血渍洒在洁白的地板砖上,额头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shēn)。 罗依依挣扎着起来,用尽全(身shēn)的力气挥了唐雨嘉一拳。 沈敬岩一把拉住她,手指攥的她的胳膊生疼,“敢打雨嘉,找死!” “呵!”罗依依笑了,笑的眼泪横流。 她的丈夫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的女人打却无动于衷,这会又来为小三出头。 一年的婚姻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她甩开沈敬岩的手,一步步往楼梯上走去。 (身shēn)后传来一道冰冷的男音,“罗依依,限你三(日rì)内滚出去。” 罗依依的手覆在肚子上,宝宝,对不起,妈妈给不了你完整的家,但是妈妈会用整个生命来(爱ài)你。 那份怀孕化验单被她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凌晨三四点,一个(娇jiāo)小的(身shēn)影拎着一个大大的皮箱,从别墅里走出来,站在大门口,回望着生活了一年的地方。 沈敬岩,再见,再也不见。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章 六年后,归来 六年后。青城。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一大一小两个人影随着人流走出来,精致的女人戴着紫色墨镜,(身shēn)边一个五岁多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妈(咪mī),我们现在去哪里?” “当然去酒店啦。” 小男孩突然松开她的手跑了,罗依依在后面喊他的名字,“罗一默,你跑慢点。” 罗一默调皮的来回跑了两圈,第三次跑远了,突然撞到了一双大长腿。 “小孩,慢点。”一道没有温度的男音倾泻而下。 罗一默拍了拍男人没有灰尘的西裤,抬头,脆生生地说:“对不起。” 沈敬岩烦躁的心(情qíng)一扫而光,心底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砸了下来,沉甸甸的不知所措。 他(身shēn)后的人也愣了愣,这…… 和总裁太像了,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罗一默没有给他们时间欣赏片刻,就又跑开了,好像刚才的事(情qíng)只是一个小插曲,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罗依依站在原地,紧张地四处张望,这臭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罗一默又跑回来,古灵精怪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妈(咪mī),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叔叔。” 他乖乖地拉住罗依依的手,吧唧一口亲在她的手背上,“妈(咪mī),我不乱跑了,妈(咪mī)不生气哦,妈(咪mī)最乖啦。” 罗依依心里的怒意立马消散,这个小东西,真是想气都气不起来,她生下他,就是生了个磨人精。 沈敬岩看着跑远的人影,脚步像是被胶水粘在地上似的,过了几秒钟,他才回过神来,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不然哪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这几年,他闹过不少这样的乌龙,有时候车子行驶在路上,他看着某个行人的(身shēn)影像罗依依,停下车走过去喊了名字,才发现认错了人。 他低头在汤伟耳边说:“加大力度,全球寻找少夫人。” “是,总裁。” 他家总裁已经第几十次这样吩咐他了,几年过去了,少夫人连个影子都没有,难不成变成蝴蝶飞走了。 罗依依和罗一默往前走了几步,罗一默突然手指指着渐行渐远的沈敬岩说:“那就是我撞到的叔叔。” 纵然隔了六年,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她天天搂着个小号的沈敬岩睡觉,想忘记都难。 哎,明明是她生的儿子,怎么全(身shēn)上下没有一处像她呢。 罗依依不由自主的顿住脚步,生怕那个人回头看到他们,真是出门没看黄道吉(日rì),怎么刚下飞机就看到了他,晦气! 罗一默晃了晃她的胳膊,“妈(咪mī),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吗?” 罗依依有点回不过神来,“啊?” “妈(咪mī),那是谁?” “路人甲。” 罗一默翻了个鄙视的白眼,当然,她亲亲的妈(咪mī)没有看到。 罗依依和罗一默在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就给闺蜜许之楠打电话共进晚餐。 “一定要带着我干儿子,我还没 见过他呢。”许之楠在电话那端嘱咐。 罗一默从罗依依手里接过电话,“干妈,我想死你了,终于要见到你啦。” 罗依依当初从沈家离开的时候经济拮据,到了国外怀孕生子求学处处需要钱,是许之楠多次借钱给她,并一再声明不用还。 罗依依和罗一默从出租车上下来,手拉手往餐厅走去。 正常行驶的黑色幻影内,沈敬岩的头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抬起来,往路边看去。 一大一小两个亲密的人影陡然撞入他的视线,心像是被一双手揪着似的一紧。 他又眼花了,那个人怎么可能是罗依依,何况她(身shēn)边还有个孩子,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初她说她没有怀孕的。 餐厅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罗依依和许之楠多年未见,激动的差点泪洒当场。 许之楠双手揉着罗一默的脸蛋,“干儿子,(肉ròu)嘟嘟的小脸可(爱ài)死了。” 罗一默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干妈,你也可(爱ài)死了,我和妈(咪mī)可(爱ài)你了,天天都在想你。” 许之楠亲了亲罗一默的脸,“我儿子真会说话。” 罗依依和罗一默大快朵颐地吃着,还是国内的饭菜好吃啊,她想念了六年了,如果不是为了隐藏这个小东西,她早就回国了。 “依依。”许之楠突然正了脸色,“下午他又亲自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 罗依依的脸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来,紧张地问,“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不知道啦,你放心,我可是不会叛变的。” 罗一默天真无邪地问,“妈(咪mī),你们说的谁啊?” 罗依依往他的盘子里夹了一个玉米,“你不认识。” 一旁的罗一默听着她的话,开始盘算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中途,罗依依上卫生间,罗一默狗腿的坐到许之楠(身shēn)边,“干妈,你知道我爹地是谁吗?” 许之楠心一紧,“你妈(咪mī)没告诉你吗?” 罗一默嘟着可(爱ài)的小嘴巴,“我妈(咪mī)说我爹地早就死了,骨灰撒大海了,祭拜都没个地方。” “哦。” 罗一默又扬起了希冀的小脸,“干妈,你有我爹地的照片吗?” 许之楠摇头,“你可以问你妈(咪mī)要啊。” “每次提起爹地她就不开心,所以,我都不跟她说这个话题,我不想要我妈(咪mī)不开心。” 许之楠默默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罗一默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见他的爹地,可是看样子妈(咪mī)并不准备让他们见面,更不想让他们相认。 那他怎么办呢?乖乖做妈(咪mī)的好儿子吧。 可是他还是想要再看爹地一眼,就一眼,就说一句话。 一星期过去了,罗依依给罗一默安排好了幼儿园,又在幼儿园不远处租了一(套tào)三居室。 这天,罗一默放学后罗依依迟迟没有来接他,就在幼儿园门口由老师陪同着 等。 术后康复的沈幸林中途停了车,想要散散步,远远地看到了罗一默,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往那边走去。 罗一默看到沈幸林走过来,不动声色地看着前方,反正他们互相不认识,虽然他知道这个人是他的亲叔叔,却也是他爹地最大的障碍。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章 债主来讨债啦 沈幸林走到罗一默面前,仔细地凝着这张脸,像,太像了,简直就是沈敬岩的翻版。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罗一默看陌生人似的看着他,“叔叔,你在跟我说话吗?” “对,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是谁?” 罗一默张口就来,“我妈(咪mī)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沈幸林无奈地摆了个笑脸哄他,“叔叔认识你爸爸,就是考考你知不知道爸爸的名字。” 罗一默顿时没了笑脸,沉闷地说:“我叫尹默,我爸爸死了,他以前是个画家,你真的认识我爸爸吗?” 他佩服死自己的演技了。 “我认错人了。” 沈幸林说完就走了,只是巧合而已,这么小的孩子不会撒谎。 沈幸林走远后,老师低头问,“罗一默,你为什么说谎话?” 罗一默可(爱ài)一笑,“我不认识那个叔叔,所以不能跟他说真话。” 他看着沈幸林离去的方向,小心思九曲十八弯地转着。 罗依依过了好久才来,一见面就向老师道歉,然后将他抱在了怀里,“宝贝儿,妈(咪mī)找到工作了,明天就要上班了。” 罗一默亲亲罗依依的脸蛋,“我妈(咪mī)最棒啦,要好好养我呦。” “放心,养你没问题的。” “妈(咪mī),你新工作是在哪里啊?” “元盛集团,设计部副总监,你妈(咪mī)厉害吧。” 罗一默竖大拇指,“厉害厉害,我妈(咪mī)最厉害。” 可是,罗一默又犯难了,元达集团五年前横空出世,是沈氏集团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再说直白点,就是敌对关系。 那他的爹地…… 沈敬岩,你个大笨蛋,我都在你面前晃过一次了,你竟然还没有找上门来,笨死了! 回到家罗依依去做饭。 罗一默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电脑前,开始敲敲打打,看着屏幕上的一个红点,他顿时来了主意。 他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按了一通,然后盯着屏幕,会心地笑了,爹地,礼物送到,请签收。 彼时的沈氏集团,临近下班时间,沈敬岩坐在总裁室内看文件。 突然汤伟急匆匆地进来,“总裁,公司系统全部瘫痪了。” “什么?” “十分钟前,有人攻进了公司系统,所有员工的电脑上,不管怎么((操cāo)cāo)作,都只显示一句话,沈敬岩,你的债主来讨债啦。” 沈敬岩匆忙地点开电脑,眉头紧蹙,一下下地点着鼠标,只见屏幕上,一个个红色的小气球在飞跃,气球下一条绿色彩带,上面写着几个字:沈敬岩,你的债主来讨债啦。 “网络部,安全部都干什么吃的?” “在抢救了,估计是世界级顶尖黑客攻击,总裁,我们是不是……” 沈敬岩气急败坏地摔了鼠标,眼睁睁地看着屏幕陷入一片黑暗里,几秒后页面恢复了正常,屏幕上一个卡通版的沈敬岩,一个劲地吐着舌头笑,双手举着一个红 色的条幅,条幅上黑色的大字刺激着他的神经:沈敬岩,你的债主来讨债啦。 秘书又敲门进来,“总裁,系统恢复正常。” 财务总监又敲门进来,“总裁,集团账户少了两亿,找不到转账的痕迹。” 沈敬岩猛的一拍桌子,“查,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跟我作对,立刻报警。”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电脑,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在机场被撞到的那个小朋友。 罗一默在电脑那端笑的像个偷吃的小猫,儿子不就是爹地的债主吗,儿子来讨债啦,爹地也要养宝宝呦。 罗依依喊他,“默默,吃饭了。” 罗一默赶紧按了个键,将画面切换到游戏模式,“妈(咪mī),我们吃什么?” “清炒油麦菜,炒鸡蛋,黄瓜汤。” 罗一默小(屁pì)股一扭一扭的坐在椅子上,“妈(咪mī),我鄙视你,你能把我养这么大真的是奇迹。” 罗依依瞪他,“你知道的啦,你妈(咪mī)呢,就是做饭小白,明晚和干妈带你吃(肉ròu)去。” 罗一默又拍马(屁pì),“我妈(咪mī)是工作狂,工作能力无人能及,吃青菜就当补充维生素了。” 饭后,罗依依去了书房,她要熟悉明天的工作资料。 罗一默踩着小板凳默默的洗碗,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早就学会洗碗扫地了,记得那次妈(咪mī)发烧,烧了好几天,水池子里的碗堆了很多,他看着睡的迷迷糊糊的妈(咪mī),于心不忍,就搬了他的小板凳,去洗碗了,还不小心打碎了两只碗,不过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罗依依这个不称职的妈(咪mī)知道儿子会洗碗后,就时不时压榨童工了,而罗一默也乐的被她压榨。 第二(日rì)。 罗依依的工作时间,助理杨梦琪敲门进来,“罗总监,总裁请您过去。” “好的,马上来。” 罗依依整理了下职业装,高跟鞋踩着有力的步伐,走去了总裁室,礼貌的敲了三声门后,从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罗依依推门而入的瞬间,愣了一下,转而惊喜地笑逐颜开,“常师兄。” 常云腾是她在国外时的师兄,对他们母子颇多照顾,异国他乡的患难之交,他们早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对常云腾,罗依依有一种说不清的(情qíng)愫,很沉重,沉重到她非常珍视这份友(情qíng)。 常总裁抱臂环(胸xiōng),倚靠着办公桌,眉梢挑起好看的笑意,“是不是很意外?” 罗依依嘴角的弧度绽开优美的笑颜,“太意外了,师兄原来就是元盛的总裁。” “家父的产业,非要我回来帮他,这不,我比你早回来一个月,走之前我就说了,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罗依依在沙发上坐下,玩笑道,“我应聘的时候,你有没有在背后放水?我可不想被人说潜规则。” 常云腾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不怕潜规则,正准备把你潜成老板娘,比副总监的工资高待遇好, 要不要上任?” 罗依依摇头失笑,“师兄就不要开我玩笑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养大默默。” 这几年,他的关心那么直白,每一次的试探都被她不动声色地挡了回来,他害怕失去她,只要能守护在她(身shēn)边,就这样看着她也好,“瞧把你吓的,我可是公私分明的老板,让你进公司,只是求才若渴相信你的能力,公司很复杂,我也需要培养自己人,你不要多想,公司可不养闲人呦。”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章 沈太太是哪位 “我会让总裁看到我的价值。” 常云腾端起咖啡杯,浅啜了一口,状似无意地问,“有没有带默默和他的其他亲属见面?” 罗依依坦然自若道,“你知道的,他爸已经死了,他只有我一个亲人。” “抱歉,谈到了你不开心的事(情qíng)。”他只是想证实下她跟罗一默的爸爸有没有瓜葛。 而他们口中的罗一默小朋友此刻正蹲在厕所里,手里拿着个小手机,灵活的小手指按来按去。 沈敬岩正在为不翼而飞的两亿头疼不已,已经过去了17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线索,警察和技术部全都束手无策。 他的微信里,“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发来消息:沈总裁,玩C龙啊。 他们就是在C龙游戏里认识的,两人都是顶级玩家,惺惺相惜,后来就加了微信,偶尔聊聊天,在沈敬岩的意识里,“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肯定是个智商爆表的精英,他有时候也嘲笑他,取了个这么幼稚的网名。 沈敬岩烦躁不已:没心(情qíng)。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玩一会好心(情qíng)就来了,有了好心(情qíng)就有好运道。 沈敬岩: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还可以帮你做一件事,只要你需要。 沈敬岩死马当活马医地问:你认不认识世界级顶尖黑客?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做什么? 沈敬岩:帮我追一笔钱。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陪我玩,我就帮你。 两人转战C龙游戏,这是一款益智游戏,目前全球只有三人打了通关。 半个小时过去,沈敬岩几次险些死掉,最后堪堪比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多了两点,勉强赢了。 沈敬岩也不客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追什么钱,多少? 沈敬岩:无缘无故消失的,两亿。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给我几分钟时间,但是这件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就找黑客黑你。 十分钟后,办公桌的电话铃声响起,沈敬岩接起来,“总裁,两亿又到账了,却查不到任何转账的痕迹,不过……还有一句留言,债主还会来讨债的。” “不要查下去了。” 事(情qíng)就这样解决了,钱丢的莫名其妙,回来的也莫名其妙,最后还是被威胁了一通。 挂断电话后,沈敬岩发消息:以后有需要沈某的地方,在所不辞。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总裁,以后这种小事(情qíng)找我就OK了,不过提醒你,最近不要和北欧的史密斯先生见面,他财政吃紧,又面临家族内战,以后谁坐上那个位子还是未知数。 沈总裁心头一紧:你对我了解的一清二楚,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你到底是谁?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是你儿子。 沈总裁:靠,老子可生不出来你这么大的儿子。 坐在马桶盖上的罗一默默默地说,爹地,我真是你 儿子。 有个这么笨蛋的老子,他也很无奈。 老师第五次敲门,“罗一默,你好了吗?” “老师,我便秘,马上就好啦。” 罗一默收起手机,塞进小书包里,拍拍(屁pì)股,出来了,“老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老师(爱ài)怜地摸着这个鬼灵精的脑袋,这个没爹的孩子又聪明又礼貌,他入学资料上,父亲那一拦填写的是:去世。 罗依依的工作不出几(日rì)就上了正轨,从悉尼归来的年轻副总监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罗依依为罗一默请了个退休老太太每天接送他,就是楼下的张阿姨。 这天罗一默一个人在家里啃面包,罗依依打电话给他,要去和常云腾参加一场宴会,她拒绝了几次不成,只好答应。 “妈(咪mī),你们去哪里?”罗一默可(爱ài)的童声尤为优雅。 “是你常叔叔一个长辈的生(日rì)宴会,在天籁别墅。” “妈(咪mī),你和常叔叔玩的开心呦。” 挂断电话,罗一默就叛变了,给沈敬言发微信:今晚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去天籁别墅玩玩,据说有一场精彩的生(日rì)晚宴,说不定有惊喜呦。 沈氏集团总裁室内。 沈敬岩正在小会议桌前和三名高管开会。 汤伟突然敲门进来,覆在沈敬岩耳边低语了一句。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浅浅眯起,他只觉得耳边轰隆隆的,蜷缩起的手指泄漏了他的(情qíng)绪,她,终于出现了。 激动,感慨,希冀,失而复得,所有的(情qíng)绪像一股股交织的水流涌来。 沈敬岩掐了掐掌心,给汤伟递过去一个眼神,汤伟宣布了散会。 140平的办公室内只有两个人,沈敬岩(身shēn)体紧绷,举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仿若站在城市之巅。 六年来一次次的失望让他害怕了,害怕期待的结果是再一次的失望,许久,他嘴角微抖着问:“确定了吗?” 汤伟小心翼翼地说:“确定了才来跟总裁汇报。” 沈敬岩吸了口气,罗依依,你休想再跑掉。 下午六点。 元盛集团。 一辆张扬的限量版兰博基尼跑车嚣张地停在门口,沈敬岩一(身shēn)得体的手工订制西装,夕阳绚丽的色彩落在他的(身shēn)上,他只靠着车(身shēn),就像一个(热rè)(情qíng)似火的矜贵王子在等待美丽的公主。 他怀里鲜红的玫瑰像极了那颗(热rè)(情qíng)的心。 从办公大楼的窗户里探出来一颗颗脑袋。 “哇,那是谁啊,好浪漫啊。” “骑白马的是王子,开兰博基尼的更是王子,为什么不是来等我的?” “天哪,我们公司哪个姑娘这么幸运。” “是沈敬岩,如果他来追我,我愿意少活十年。” …… 元盛集团像一锅煮开的水,从老板到清洁工都沸腾了。 常云腾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脸上漾开儒雅的笑,和他轻轻握手,“沈总,您这是……” “我来接我的太太回家。” “请问沈太太是哪位?” “罗依依。” 像是一块沉重的大山腾空而起,猝不及防砸进了他的心里,又沉又疼,他每每看到沈敬岩的脸都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像极了罗一默。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章 我们的婚姻合法有效 他几年来默默陪在罗依依(身shēn)边,原来她早已为人妻,可是这几年他亲眼见证了她所有的苦难,为人妻又如何,他们之间肯定没有(爱ài)。 沈敬岩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常总认识我太太。” 肯定句。 常云腾恢复了一贯的儒雅,黑眸泛着清亮的光,“设计部的副总监,罗依依,我的同事,认识。” 他只道出她的(身shēn)份。 沈敬岩当然感受到了那份隐忍的敌意,淡定道,“我在这里等她。” “现在是上班时间。” “元盛不(允yǔn)许丈夫等待妻子下班吗?” 常云腾眼角弯了弯,“沈总,你慢等。” 慢慢等着去吧,丈夫,妻子,最多是前夫前妻吧。 常云腾回了办公室就马不停蹄的给罗依依打电话。 刚才常云腾和沈敬岩说话的一幕被罗依依尽收眼底,她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沈敬岩的一刻,她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 回国之前她就做好了准备,早晚要面对的。 她自认几年的磨炼已经让她打造成了一副铜皮铁骨,油盐不进。 罗依依接起常云腾的电话,道了句,“等会我坐助理的车走。” 这样甚好。 下班时间,罗依依坐进杨梦琪的车子,硕大的墨镜和散落两颊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个容颜,坐在后座的她被茶色玻璃窗和杨梦琪的(身shēn)子几乎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沈敬岩紧盯着一个个人头,和一个个车牌号。 他方才紧紧记住,刻在脑子里的车牌号始终没有出现。 常云腾的车开出来时,落了车窗,“沈总,再见。” 沈敬岩尖锐的眸子扫过车内,“再见。”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大门缓缓关起,只有那辆豪华的车子和那个高大的男人散发着孤独寂寥的气息。 她是铁了心不和他见面。 沈敬岩失魂落魄地坐进车里,这才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起手机,看到那条微信。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不管这个人是谁,不管他为何对他的事(情qíng)和行踪了若指掌,可是他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他回复:兄弟,谢了,你的人(情qíng),沈某记下了。 手机那端的罗一默看着他亲(爱ài)的爹地发来的“兄弟”二字,眼角抽搐,倒在沙发上笑的肚子疼,“爹地,你叫我兄弟,不行不行,差辈了差辈了。” 天籁别墅。 拖尾晚礼服拉长了罗依依本就高挑的(身shēn)姿,清水出芙蓉的脸像画上的美人,标准的A4腰杨柳若风,她就这样站在门口,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这里没人认识她,她嫁给沈敬岩的那一年,沈敬岩也只是将她雪藏在家里,所有人都知道沈敬岩已婚,但是没有人见过沈太太的庐山真面目,因为那时的沈敬岩和唐雨嘉打的火(热rè),时不时就出现在媒体头条。 “小姐,可以邀请你一起吗?”一个男人非常绅士地说。 “抱歉,我在等人。” 正说着,罗依依嘴角的弧度绽开,绝美的笑容爬上她的脸庞,“常师兄,你来了。” 常云腾从车上下来,“是不是等很久了?” “我也刚到。” “这(套tào)礼服穿在你的(身shēn)上好美。” “这是你挑选的,只能说明你眼光好。” 常母惊讶地看着一个女孩挽着常云腾的胳膊进来,他参加宴会从来都是一个人,或者带着秘书,这还是第一次带着正儿八经的女伴,“云腾,这位是……” “我的女朋友。”常云腾笑道。 罗依依的手一紧,常云腾覆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家里((逼bī)bī)相亲,帮个忙。” 罗依依露出了善解人意的微笑,“阿姨,您好。” 常云腾有了女朋友的消息顿时沸腾了,这是常云腾堂叔的生(日rì)宴会,这里聚集了太多的常家人。 常云腾回国一个多月,常家父母多次让他相亲,他都果断拒绝,他说,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所有的常家人都知道常云腾的心里住着一个人。 今(日rì)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 常家在青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俊男靓女,一双壁人,罗依依一时成了宴会的焦点。 突然,门口一阵攒动,罗依依漫不经心地侧目看去,眼瞪的像个铃铛,他怎么来了?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沈敬岩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暗影处的罗依依,“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说的对,她果然在这里。 六年了,他终于又见到她了。 (日rì)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 脚下的步子往那里走去。 常云腾搂着罗依依的腰,安抚道,“别怕。” 罗依依抬头,“你知道了?” 沈敬岩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常云腾用主人的口吻说:“欢迎沈总,怎么没有带着你的女朋友唐雨嘉小姐一起来。” 男人和男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打响了。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罗依依,那抹跳跃的光亮藏都藏不住,他只站在她面前,强大的气场像无形的网,将她圈(禁jìn)其中,他想说,沈太太,我来接你回家。 那句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变成,“依依,好久不见。” 他害怕,害怕她的拒绝,害怕她的怒火和疏离,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他不能逞一时之勇。 罗依依(身shēn)形未动,淡然启音,“沈总,你好。” “原来云腾的女朋友认识沈总。”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 沈敬岩毫无瑕疵的俊脸绷起,冷戾的眸如同千年冰潭,她是他的女朋友? 不可以。 “罗依依,我们的婚姻还合法有效。” 一句话,掷地有声,如同巨石砸下,在宴会厅一遍遍回响。 她早就知道,重新回到这里,终有一(日rì)要面对他,只是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罗依依浅浅地笑着,“沈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六年前的离婚协议书是你亲手给我的,我当时就签字了。” 沈敬岩的心像是被捅进了一把刀子,她真是知道怎样刺伤他。 “我们并未领取离婚证,所以,现在你还是我的太太。” 太太? 罗依依精致的红唇扬起优美的弧度,“是吗?那请问沈总,你的太太六年来在哪里?”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章 笨蛋爹地 六年?沈敬岩有些失神,他找了她六年,却不知道她(身shēn)在何处。 她轻轻抬头,温柔如水的目光看向陪伴了她几年的男人,“是云腾在六年的(日rì)(日rì)夜夜里陪伴我所有的痛苦和欢乐。” 沈敬岩些微茫然的目光淬了抹痛感。 (日rì)(日rì)夜夜? 陪伴? 常云腾第一次看到罗依依对他如此温柔的笑,他一时看呆了,下意识揽紧了她的纤纤细腰,再次看向对面的男人,吐出口的话也多了一丝底气和得意,“沈总,见笑,我的女朋友这几年被我宠坏了。” 沈敬岩心底冒火,整个人似乎随时都要爆炸一般,深眸的冷戾更重了几分,伸出的手带着强势的掠夺,一把抓住罗依依的胳膊就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 常云腾追了几步,罗依依回头,语气依然温柔的不像话,“云腾,我和他谈谈。” 众目睽睽下,罗依依被沈敬岩带走。 (娇jiāo)小的(身shēn)体被男人一下塞进了车里,没有一丝挣扎反抗的余地。 疾驰的兰博基尼跑车上,罗依依的手紧张地抓着安全带,手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来,口气像(情qíng)人间的呢喃,“云腾,不用担心,我没事。” 沈敬岩猛的踩下刹车,淬了冰的眸子愈发冷的((逼bī)bī)人,“罗依依,我找了你六年,你竟然……” 他猛的一把捶向方向盘,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对得起我!” 罗依依本来麻木的心不期然划过一抹难言的滋味,侧头看向窗外,她不想看着那张和罗一默一模一样的脸说话,像是穿越了似的,会让她神经错乱。 他和唐雨嘉的孩子算起来应该和罗一默差不多大,他们现在一定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吧。 “沈总,把我放在这里吧,如果需要领取离婚证才算正式离婚,有时间我们去一下。” 沈敬岩竭力压制住(胸xiōng)口翻涌的浪潮,口气坚决,“你知不知道这六年来我一直在找你,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 他去抓罗依依的手,被她闪开了。 “放我下去,不然我就跳车。”一句话,带着决然的气势刺破男人的耳膜。 沈敬岩立马发动引擎离开,罗依依快速解开安全带,一手去按车门,沈敬岩猛然抓住他的胳膊,同时踩下刹车,怒吼,“你疯了!” 罗依依注视着这张愤怒的脸,又猛然想到罗一默那可(爱ài)的小脸,立马扭头看着窗外,“放我下去。” 沈敬岩手指一下下重重地敲在方向盘上,“你住哪里,我送你。” “不需要,我打车。” “我坚持。” “我说了不需要。” “罗依依,即便不让我送,明天一早我依然能出现在你家门口,要不要打赌?” 不用赌,她相信他做得到。 拉风的兰博基尼停在楼下,罗依依下车后,沈敬岩推开车门下来,“你住几层?” 罗依依只想快速摆脱他,“说 好了只是送我回来。” 昏黄的光线下,沈敬岩的视线一眨不眨地攫住他思念了六年的脸,“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不请我上去喝杯水吗?” 他想她,疯狂地想她,哪怕只是坐在一起说说话也好,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也好。 罗依依下意识抬头,看到阳台落地窗前那个晃动的小人影,淡定地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十元纸币,“前方左转,小区门口便利店,够你买好几瓶矿泉水了。” 沈敬岩满脸黑线。 罗依依无视他,踩着高跟鞋往单元门走去。 小小的人影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看着地上那个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的脸,咫尺天涯,他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笨蛋爹地,笨死了!居然这么快就放他妈(咪mī)回家了。 活该你没老婆。 罗依依拧开防盗门回到家,罗一默迎上来,“妈(咪mī),你不是和云腾叔叔一起参加宴会的吗,那送你的叔叔是谁?” 罗依依现在面对小号的沈敬岩,又有一种穿越的错觉,定了定神才说,“妈(咪mī)以前的一个朋友。” “关系很好吗?” “一般般。”罗依依两只手揉着罗一默(肉ròu)呼呼的脸蛋,“妈(咪mī)六年前离开的时候,你还只是在妈(咪mī)的肚子里,所以,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以后你出门要戴口罩,知道吗?”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妈(咪mī),大夏天你让我戴口罩,我长的很丑见不得人吗?” 罗依依笑意盎然地欺骗小朋友,“妈(咪mī)之所以离开六年没有回来,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妈(咪mī)的仇人,如果让他知道你是妈(咪mī)的孩子,他会伤害你的。” 罗一默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妈(咪mī),我知道了。” 哼,他亲亲的妈(咪mī)又在骗他,她口中的那个仇人才不会伤害他,也伤害不了他。 第二天,罗依依刚走出单元门就看到了那辆烧包的兰博基尼,沈敬岩一(身shēn)得体的纯手工西装倚靠着车(身shēn),深邃的眸泛着淡淡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罗依依眉目清冷,眼神晃过他,脚步不停的从他(身shēn)边走开,一只微凉的手陡然抓住她的胳膊,“依依,我们谈谈。” 再耽搁几分钟,罗一默就要出来了,罗依依也不想浪费时间,目光钉在他的下巴上,“谈什么。” 沈敬岩语气温柔的不像话,“上车,我送你上班。” 罗依依可不想被儿子看到她在跟一个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拉拉扯扯,二话不说上了车。 她这么乖,倒是让沈敬岩愣了片刻。 楼上的罗一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亲亲的妈(咪mī)和爹地上了同一辆车子,高兴的双手握拳,喊出声来,“耶,妈(咪mī)(爱ài)死你了。” 看来爹地妈(咪mī)和他很快就要成为相亲相(爱ài)的一家人了。 只是他不知道真相会让他失望的。 车水马龙里的兰博基尼也只能被堵在路上,沈敬岩 侧目看着那张思念了多年的脸,嘴角激动地有些颤抖,“这几年,你在哪里?” 罗依依不想跟他废话,直接下车,顺手拉开了后面的出租车门。 方才的乖巧现在的决然让沈敬岩产生了一些错觉,怎么前后几分钟的时间变化这么大? 前方绿灯,出租车变了车道,沈敬岩怔愣地看着那个女人离他越来越远。 罗依依,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心。 中午,常云腾邀请罗依依一起吃午饭。 黑色法拉利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来,沈敬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常云腾落了车窗,嘴角的笑意带着微微的讽刺,“沈总天天出现在元盛门口,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章 谁在盗我号 沈敬岩看着副驾驶的罗依依,话却是对着常云腾说的,“你带着别人的太太出双入对,不觉得很无耻吗?” 常云腾毫不客气地反击,“你的唐雨嘉小姐知道你在纠缠她以外的女人吗?” 沈大总裁和唐雨嘉的新闻时不时就占个头条,想不知道都难。 罗依依微微一笑,“沈总,你和唐雨嘉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恭喜你现在拥有幸福的三口之家。” 常云腾眼里露出了诧异的微笑,“原来沈总和唐雨嘉小姐都有孩子了,真是可喜可贺。” 沈敬岩有些难堪,却还是果断又急切地解释,“没有,根本没有的事。” 罗依依恍然大悟道,“就算她后来流产了,你也不至于来打扰我的生活吧。” 沈敬岩急的额头直冒汗,“依依,你下来,我们谈谈。” 罗依依淡淡地说:“云腾,我们走吧。” 车窗被关上,沈敬岩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离开,他突然抬脚,来不及踹到车(身shēn),就擦(身shēn)而过。 餐厅内。 罗依依和常云腾相对而坐,聊聊国内国外,几年的相处,他们之间有太多共同的话题。 常云腾笑的温润如玉,“依依,我爸妈想和你见一面,昨晚匆匆忙忙的……” 包间门陡然被推开,沈敬岩怒气冲冲地进来,“她是我的太太,见什么见?” 罗依依头疼的扶额,一种无力感从脊背窜上来,他这么不要脸的紧追不误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之所以在六年后回来,就是因为她以为他们可以相对陌路了。 难道她的态度还不够清楚吗? 沈敬岩二话不说拉起罗依依的胳膊就要走,常云腾伸手阻拦,被沈敬岩一个过肩摔给撂倒了。 常云腾从地上爬起来时,只看到了被甩上的门。 停车场内,沈敬岩强势将罗依依塞进了车里,紧紧地攥着那只柔软的小手,“依依,我们谈谈。” 罗依依按压下(胸xiōng)口的愤怒,缩回手,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好啊,沈总想谈什么?” “跟我回家。” 罗依依注视着那双幽深的眼睛,浅笑,“容我提醒你,六年前,是你要离婚的,我选择了成全你,也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男朋友,而且就要见家长了。” 利用一下常云腾也无妨吧,朋友间互帮互助嘛。 沈敬岩的脸黑的像一块碳,黑眸浅眯,口气强势,“我不(允yǔn)许,你想都不要想。” 午饭后上厕所的罗一默,蹲在马桶上,从书包里拿出小笔记本电脑,输入一连串指令后,看着两个交叠的红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嗯,他的爹地妈(咪mī)在一起。 而车内的(情qíng)况却不容乐观,罗依依轻飘飘的从红唇里吐出一句话,“是吗,我能消失一个六年,就能再消失一个六年,你,最好识趣点。” 沈敬岩锁了车门,她推不开,从耳畔划过的声音是六年前从 未有过的深(情qíng),“依依,我想你,你不在的这几年,我除了工作就是想你,我很多次看到过你的影子,一眨眼,你就消失不见了,我还梦到过你,梦见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如果那时我们有孩子,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罗依依的心一跳,儿子,靠,他做个梦都这么准吗? 沈敬岩注意到了她一瞬间的表(情qíng)变化,只以为是自己惹她不高兴了,急切地说:“依依,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我需要你。” 手机铃声适时进来,沈敬岩看了一眼,按了静音。 一下子就拉回了罗依依的思绪,她差点要被他(情qíng)动的声音感染了,六年前他为了唐雨嘉和她离婚,六年后他们依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年头渣男都流行向前妻表白吗? 罗依依轻扯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沈总,抱歉,我已心有所属,收不回来了。” 一句话像一块大石头,猛然砸在沈敬岩的心上。 罗依依趁他出神的罅隙,伸手按下车门按钮,推门离开,扬长而去。 晚上,罗依依准时下班做饭,罗一默正在啃汉堡,看到拎着菜进来的妈(咪mī),从沙发上跳下来,迎上去,“妈(咪mī),今天开心吗?” 罗依依笑眯眯地,“开心啊。” “妈(咪mī),你回国这么久了,有没有见到以前的熟人朋友亲人?” 罗依依顿时垮了脸,“熟人有,除了你干妈和外公,还有个仇人,哎。” 罗一默可(爱ài)的笑脸僵住,怎么会是仇人呢,早上一起离开,中午也在一起,难道…… 哼,明天继续攻击他的笨蛋爹地。 第二天早上,罗一默揉着肚子,“妈(咪mī),我有些不舒服,我请一天假好不好?” “肚子疼啊,那我们去医院吧。”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不用啦,我就是偷懒不想去幼儿园,妈(咪mī),你让我玩一天吧。” 罗依依双手揉着他的小脸,“那妈(咪mī)就(允yǔn)许你偷懒一天吧,中午我给你叫外卖,你记得不要出门呦。” “妈(咪mī),我最乖啦,你放心吧。” 上午九点,沈敬岩的社交账号更新了:沈敬岩,脑子有坑的大笨蛋。 沈氏集团总裁室内。 沈敬岩看着这条消息气炸了,最可气的是,站在他面前的秘书说,账号找不回来,无法删除这条消息。 技术部的员工马不停蹄的给沈总裁查找账号。 十点,沈敬岩的社交账号又更新了:沈敬岩,还债来。 下面的配图就是那(日rì)公司系统被攻击时,在屏幕上乱窜的那个举着横幅的小号沈敬岩。 沈敬岩看着账号上的信息,眉头拧成了川字,一脸风雨(欲yù)来的气息,到底是谁在整他,看似不怀好意,却又没有对他造成实质的损失,到底什么目的。 这个人,深不可测。 沈敬岩站在技术部,现场监工,最厉害的工程师一按键盘,扬声道,“沈总,账号找回来 了,最新的两条消息删除吗?” “删除。” “是的。” “能不能反追踪,查查是谁在盗我号。” “好的。” 几分钟后,电脑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号的沈敬岩在吐着舌头笑,工程师道,“沈总,您看。” 沈敬岩眼睁睁地看着小号的沈敬岩嘴里吐出来一个个字:你们是不是追到了几千条IP?一条条查下去,公司系统会炸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章 不想回曾经的家 工程师忍不住爆粗口,“靠,谁这么张狂。” 沈敬岩气呼呼的从技术部走出来,脸色铁青,“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出来这个人是谁?” 汤伟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是,总裁。” 罗一默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的杰作,想象着爹地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笑的像个偷腥的小猫。 和爹地过招,招招制胜的感觉太棒了。 罗一默很快又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qíng),我都两次把自己的照片发到你的电脑上了,笨蛋爹地,再找不到我,就盗你十个亿,绝不奉还。 一直到下午,技术部也没有追踪到对方的IP,反而被对方攻击的系统瘫痪。 沈敬岩又想起了“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给他发微信:兄弟,能不能再帮个忙,多少费用都可以。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做什么? 沈敬岩:有人盗我号。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高手闭关中,最近没时间。 哼,难道他还能向爹地提交漏洞和攻击过程吗? 沈敬岩焦头烂额,短短几(日rì),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来,依依归国却不回家不和好,还总有黑客时不时来攻击他。 他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 时针指向4,罗一默给许之楠打电话,“干妈,晚上我和妈(咪mī)请你吃饭好不好?” “呦,干儿子知道请我吃饭了,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和你妈(咪mī)。” “我要吃糖醋里脊,妈(咪mī)做饭的水平太差劲了。” “宝贝儿,你要求太低了,我这就给你妈(咪mī)打电话。” 挂断电话,罗一默狡黠地笑了,希望今晚爹地会继续追踪妈(咪mī),就会发现他的存在,然后带老婆孩子回家。 嗯,他已经脑补了一出狗血剧,结局是一家三口团团圆圆。 罗依依是不想在这时候招摇的带着罗一默出去吃饭的,可是招架不住许之楠和罗一默的双重攻击,她一个人躲过沈敬岩的监视去度假村还是做得到的。 许之楠亲自接罗一默。 没有任何不妥。 位于郊外的度假村,空气清新,花草茂盛,是个很好的周末休闲去处。 罗一默一手拉着罗依依,一手拉着许之楠,“干妈,妈(咪mī),我们是不是可以住这里?” 许之楠眉眼飞扬,“我们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好不好?” “干妈,我(爱ài)死你了。” “宝宝,我也(爱ài)你。” 将不多的行李放进(套tào)房,三个人就去吃饭了,当然少不了糖醋里脊,罗一默想着先美美的吃一顿,再通知他的笨蛋爹地。 饭后在罗依依的提议下,三个人又去泡温泉,罗一默这才偷偷的拿着手机给沈敬岩发消息:金隅温泉度假村,有惊喜呦。 十一点,沈敬岩结束了应酬,无聊的拿起手机,才看到了那条消息,吩咐司机将车子开去度假村。 罗一默和罗依依早就躺在(床chuáng)上,相依相偎的睡着了。 沈敬岩在度 假村开了房,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更没有查到罗依依开房的信息。 真是见鬼了,可是他天然的相信“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虽然他没有明确说罗依依在这里,可是他就是觉得他说的惊喜是罗依依,于是给他发了消息,却没有得到回复。 (套tào)房里的三人睡的悠闲自得,罗依依和许之楠起(床chuáng)化妆后,罗一默还在熟睡中,罗依依给罗一默在(床chuáng)头留了便条,和许之楠一起走出房间。 度假村的小路树木遮(阴yīn),风景宜人,两人就这样走在路上,说笑着,陡然从前面窜出来一个人影,沈敬岩惊喜的笑脸像朵花,狗皮膏药似的贴过去,“依依,还真的是你。” 罗依依怔愣地看着他,怎么跑到哪里都躲不掉他,想到房间里还有罗一默,心虚地讪笑了一声,“好巧。” 不巧。可是这话沈敬岩说不出来。“是啊,好巧,看来我们真的有缘分。” 许之楠扯了扯罗依依的胳膊,罗依依故作淡定地说:“我们的缘分早就尽了,沈总若没事,就去忙吧。” 沈敬岩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不忙,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对不起,我没时间。” “没关系,你走哪里我就跟哪里,反正我不会让你从我(身shēn)边走开。” 罗依依定定地看着他,想着千万不能让他见到罗一默。 沈敬岩笑的温柔深(情qíng),“依依,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罗依依给了他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可以,正好我也准备回市里,下午要去见个客户,不如就你送我吧。” “好。” 罗依依递给许之楠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城的路上,沈敬岩时不时侧头看看罗依依,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带你回家看看好不好,一切还是六年前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你最喜欢的台灯还摆在那里,你喜欢的那幅画一尘不染的在等你回家。” 罗依依伸手拂过长发,口气清淡,“我和你早就没有家了,我想和你谈的是,我并没有和你再续前缘的打算,到底怎样你才能不再纠缠我?” 沈敬岩知道他们的症结在哪里,“依依,唐雨嘉从来没有怀过我的孩子。” 罗依依淡淡地笑着,“和我没有关系。” 她的淡然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不喜欢她无所谓的样子,他多么希望她还可以吃醋,还可以跟他吵闹。 罗依依侧头,目光定在他的脸上,此刻只有无尽的陌生感,“沈总,再次见到你,我越来越感觉,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放过彼此吧,你好我也好。” “我不好。”沈敬岩突然吼出声来。 罗依依不再出声,气氛陷入死水般的沉静里。 熟悉的景致跃入眼帘,这是通往香泉别墅的路,她在那里住过一年,那是他们以前的家。 往昔的一幕幕在她的脑子里闪过,一年的婚姻竟然没有几多温(情qíng)和幸福的记忆,陪伴她更多的是眼泪和吵闹,真是讽刺。 她跟他回来,只是不想被他看到罗一默,此刻目的达成,她才不会跟他回去那个曾经所谓的“家”。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章 见家长 “掉头,不然我就跳车。”罗依依口气决绝地说。 沈敬岩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开车,罗依依准备去按车门按钮,被沈敬岩一手钳住胳膊,另一只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罗依依,我心意已决,你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了,就算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在我的(身shēn)边。” 他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凭什么?” “凭我(爱ài)你,凭我们结婚了。” “呵!”罗依依讽刺地笑出声来,“你休想。” 车子停在别墅,沈敬岩强势把她从车内抱出来,一直抱到了客厅,拉过她的小手,一步步往楼梯上走去,佣人见状都低头走开了。 “你看看,是不是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这个家的女主人永远都是你。” 罗依依想缩回手,无奈他加大了力道,她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拉着走到他们曾经的房间,那里有他们水(乳rǔ)交融的记忆。 她闭上眼睛,不愿回忆,沈敬岩从(身shēn)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罗依依手肘往后杵去,他的手又紧了几分,“依依,我不做什么,让我抱抱你,抱抱就好,你离开后,这里每天都有佣人打扫,干干净净的在等你回家。” 原本只是抱抱她,可是她香甜的气息毫不保留的钻进他的鼻子里,沈敬岩忍不住心猿意马,薄唇轻轻地吻在她的发顶,吐出口的声音动(情qíng)沙哑,“依依,我想你。” 罗依依(身shēn)体一激灵,猛的双手去掰他的胳膊,可是男人的手臂像两根铁棍似的无动于衷,她怒声道,“放开我。” 男人听话的放开她,却又重新拉起了她的手,“留下来吧。” 罗依依冷哼,“我宁愿睡大街,也不会住在你家。” “是我们的家。” “就算孤独终老,我和你也不会是一家人。” 沈敬岩望进她眸底的决绝,眼里交织着复杂的(情qíng)绪,喉结滚动,“你,真的那么恨我?” 罗依依扯了扯嘴角,云淡风轻地说:“不恨,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那你来我公司上班,设计部总监的位置给你。” 罗依依抽回那只被他攥着的手,“不劳沈总裁费心了。” 沈敬岩急切地说:“元盛集团不是久留之地。” 罗依依没有深想他的话,只以为他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留在(身shēn)边,“我在哪里工作和你都没有关系。” 语落,她转(身shēn)就走。 沈敬岩知道不能((逼bī)bī)迫太紧,何况现在时机也不合适,她回来了就好,来(日rì)方长,总有时间让她慢慢看到他的真心,“依依,我是为了你好,沈氏给你的工资待遇也会比元盛高出一大截,不管从哪方面,你都应该选择沈氏。” 罗依依恍若未闻,沈敬岩看着她那张冷漠的脸,满心凄然,他真的伤她太深。 车子开到罗依依指定的咖啡厅,沈敬岩说:“依依,这一次,你别想逃,我们的 事(情qíng)不着急,但是你不能和沈云腾在一起。” 罗依依不理他,推门下车。 在度假村的罗一默被许之楠扯谎说他妈(咪mī)临时有事离开了,他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露出了孩子理解的笑容,心内却在腹诽,你们一个个都拿我当三岁小孩吗,妈(咪mī)肯定是被爹地带走了,有他这个内应,爹地追上妈(咪mī)指(日rì)可待。 周(日rì),许之楠带着罗一默回来,一见面,小家伙就扑到了罗依依的怀里,“妈(咪mī),我想死你了。” 罗依依揉着罗一默的头发,“宝贝儿,妈(咪mī)也想你,不过晚饭你和干妈一起吃,妈(咪mī)有事。” “什么事啊?”是和他的爹地去吃饭吗。 “我和你云腾叔叔去跟他父母一起吃个饭。” 许之楠在旁边八卦地笑着,“这么快就见家长了,我也觉得沈总好,给你当老公绰绰有余了。” 罗依依忍着笑白了她一眼,“去你的,别当我儿子面胡说八道。” 罗一默嘟着嘴巴,原来他的爹地还没有搞定妈(咪mī),而且妈(咪mī)还在给他找后爹的路上,真是一件悲催的事(情qíng)。 他亲亲的爹地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么多年沈氏集团没有倒闭真是奇迹。 时针指向六点,罗依依下楼。 刚迈出单元门口,她就愣住了,跃入她眼帘的,是漫天彩霞笼罩着的两个矜贵公子。 沈敬岩脸上漾着柔(情qíng)的笑容,一束火红的玫瑰在他的(身shēn)前和他的脸一样(热rè)(情qíng)地盛开,他将花递到她面前,“依依,送给你的,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常云腾站在沈敬岩(身shēn)边,嘴角勾着笑意,罗依依主动朝他伸出了手,语气温柔,“我化了个妆,你等很久了吧。” “我也是刚到。” “我们走吧。” 沈敬岩脸色铁青的上前扯罗依依的胳膊。 常云腾歪了歪头,单手插兜,“沈总,要我把此刻的视频发媒体吗?想必你如此强势不讲理地追求依依的视频可以再次送你上头条,对了,沈总不怕上头条,沈总和唐雨嘉天天上头条。” 沈敬岩薄唇弯着乖戾的弧度,脊背(挺tǐng)的笔直,一字字铿锵有力道,“你不要拿她跟我说事。” 常云腾讽刺地笑,“看来沈总想左拥右抱,难道唐雨嘉一点也不介意?” 罗依依淡淡地说:“云腾,我们走吧。” 她快走几步,直接上了常云腾的车,沈敬岩只来得及去扒车门,却怎么也扒不开。 车子行驶在路上,罗依依有点尴尬地说:“师兄不好意思,刚才,你不要误会。” 常云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谢谢你愿意陪着我演戏,我也是被爸妈((逼bī)bī)的没办法了。” 嗯,算是互相配合吧。 见家长的气氛还算不错,罗依依一进门就吸引了常东元的目光,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儿子的女朋友,老谋深算的眼睛里蕴藏着无人读懂的探究。 常云腾介绍过父母,客气几句,常东元不住地点头,“好,好。” 要说最开心的人,就是常云腾了,得到父亲的肯定,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一番寒暄后,常东元道,“你的父母都还好吗,什么时候双方家长见一面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章 他的选择是唐雨嘉 马艳芳笑的有些勉强,微微不满,“儿子刚恋(爱ài),你急什么,等他们感(情qíng)稳定些再说。” 罗依依全然不在意,她本来也不是真的来见公婆的,面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我母亲去世了,家里只有父亲和后妈,我自己的事(情qíng)自己做主,尤其是人生大事。” 常东元眸光片刻黯淡,历经沧桑的脸坚毅沉重,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掩饰掉异样的神色,再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弧,“罗小姐年轻能干,聪明漂亮,想必遗传了你的父母吧。” “董事长过奖了。”工作以来,这还是罗依依第二次见到常东元,第一次是在天籁别墅的生(日rì)晚宴上,“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我比较像我的母亲。” 常东元眼里闪出一抹亮色,马艳芳岔开了话题。 后来,常东元主动提起了结婚的事(情qíng),希望他们尽快结婚。 罗依依诧异的思忖着拒绝的措辞时,包间门陡然被推开了,沈敬岩步履凛冽地走来,将两个红本本甩在了餐桌上,“罗依依是我的太太。” 他像个一尊神似的杵在罗依依(身shēn)边,高大(挺tǐng)拔,无可撼动。 常云腾眼里涌起怒意,“你……” 常东元见惯了风浪的眸子波澜不惊,“既然罗小姐和沈总还有一些隐(情qíng),若他(日rì)罗小姐恢复自由(身shēn),我常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他说着站起(身shēn)来,看着常云腾,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罗小姐,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常家不遗余力。” 这话倒是让罗依依意外,不容她多想,常东元就拉着马艳芳走了,将空间留给三个纠缠不清的年轻人。 包间内的气氛火药味十足。 常云腾颇有底气,“你也看到了,我爸妈都很满意依依,对她,我势在必得。” 沈敬岩嘴角勾着狠戾的弧度,“跟我斗,你还嫩的多,在商场上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在依依这里,我也不会让你讨到半分便宜。” 他拉着罗依依就走,无奈常云腾不是他的对手,出了酒店大门,沈敬岩气急败坏地将她塞进车子里,“为什么要去见常东元,早就说过让你离开元盛集团,离开常云腾,你是不是都当做耳旁风了?” 罗依依眼圈红红的,“我的事(情qíng)不要你管。” “我是你的丈夫,我为什么不能管,常家是什么人,常东元出狱后短短几年累积了直((逼bī)bī)沈氏的财富,你以为元盛集团真像你看起来的那样繁花似锦吗?” 罗依依无所谓地说:“就算元盛倒闭了,我也不会去你的公司,就算常云腾破产了,我也不会跟你和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沈敬岩愤怒地抬起手,却是甩在了座椅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你真是要气死我。” 他发动引擎离开,却不是回罗依依的小区的路,她不干了,“你休想控制我。” “你不听我劝告,我只能把你放在 家里看管起来。” “是吗,你总不会24小时陪在我(身shēn)边吧,你想你家出一条人命吗?” 沈敬岩猛的踩下刹车,目光(阴yīn)冷,“你,真的敢?” “要不要试试?” 她的(性xìng)格沈敬岩还是了解几分的,“好,我送你回家,但是不要再想着和常云腾结婚的事,不然我让你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你的丈夫是谁,更不介意我和你上一次头条,不管是任何形式。” 车子停在楼下。 沈敬岩从后座抱出那束玫瑰,递到罗依依面前,像变脸似的又换上了一副深(情qíng)的面孔,“以前没有给过你浪漫,以后我会慢慢的补给你。” 罗依依冷笑了声,“不用了。” 沈敬岩将花塞到她的怀里,“花先拿着,别的不着急。” 罗依依双手抱过花,抬头瞅向垃圾桶,转(身shēn)走去,将花扔进了垃圾桶里。 沈敬岩眼睁睁地看着罗依依毫不犹豫的动作,心里一片凄凉。 罗依依上楼后,他掏出一颗烟夹在指尖吸着,抬头瞅着楼上的一个个窗户,一抹深沉的无力感和强大的压力感袭来。 沈敬岩在楼下站了一个小时,仍没有离去。 罗一默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那个(身shēn)影,他这个爹地也很深(情qíng)的嘛,他妈(咪mī)也太难搞定了。 在书房加班工作的罗依依突然接到沈敬岩的电话,“你下来。” “不。” “那我上楼找你了,1703。” 他报了她的房门号,让她无所适从,赶忙挂了电话,就往外走。 罗一默听到动静,推开房门出来,“妈(咪mī),你干嘛去?” “去见个人,一会就上来。” “谁啊,带我一起吧。” “乖乖在家等妈(咪mī)。” 罗一默嘟着小嘴巴,“哦,妈(咪mī)你不用着急回来。” 罗依依下了楼,看到沈敬岩面前一地的烟头,冷冰冰地说:“你到底要干嘛?” “我想和你聊聊天。” “你在打扰我的生活,知道吗?” “我再也受不了没有你在(身shēn)边的(日rì)子了,你跟我回家,要不我就住在你这里,我什么都不做,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你就好。” 正说着,沈敬岩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端是一道又(娇jiāo)又怜的声音,“敬岩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在我家?” “是,明天是我哥哥的忌(日rì),我心里难受,你陪陪我吧。” 沈敬岩混沌的大脑像是被人扎了一针,猛的清醒,“好的,我马上回去。” 罗依依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电话是谁打来的,讽刺地瞟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沈敬岩眼眸里纠结复杂的(情qíng)绪像是翻涌而出的海浪,终究还是钻进车子里行驶离开。 这么多年了,一边是罗依依,一边是唐雨嘉。 六年前,他为了唐雨嘉放弃了自己的家庭,罗依依没有领离婚证就跑了,一跑就是六年。 在罗依依和唐雨嘉之间,六年前他选择的是唐雨嘉,六年后他选择的奕是唐雨嘉。 第二(日rì)。 烈士陵园内。 沈敬岩和唐雨嘉都(身shēn)着黑衣,笔直的站在一座墓碑前,上面的照片和刻着的三个大字是他们共同思念的人:唐明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章 奇怪的感觉 唐雨嘉眼角的泪悄然滑落,“哥哥,敬岩哥哥对我很好,你离开以后,敬岩哥哥就一直照顾我。” 沈敬岩神(情qíng)肃穆,“明朗,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些倒在我(身shēn)边的战友,昨夜我还梦见我们团聚了,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可是转眼,就只剩下我和齐泰了,你用自己的(身shēn)体护住了我,却再也醒不过来了,我的命是你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我会好好照顾雨嘉的,你就放心吧。” …… 夏(日rì)的阳光笼罩着森然的墓园,一男一女并肩而立,冷意散发,沉重的气息仿佛缠绕着墓碑下的灵魂,冰冻着整个世界。 元盛集团。 最近极少在公司露面的常东元来了,秘书通知常云腾和罗依依去董事长办公室,常东元又对着二人嘱咐了一番,表达了他的支持,并再次说明希望二人可以结婚。 罗依依想不到常东元竟然这么赞成他和常云腾恋(爱ài)甚至是结婚,她以为这样的家庭起码喜欢门当户对的,而自己对常家实在没有任何助益。 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又被常云腾请进了总裁室,常云腾端着一杯茶放在茶几上,顺势坐在罗依依(身shēn)边,“罗一默的父亲就是沈敬岩吧。” 罗依依有些歉意,“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不想提起他也是人之常(情qíng)。” “罗一默还不知道,你不要告诉他,他一直以为他父亲去世了。” 常云腾的目光温柔如水,“你放心,我当然不会说,我叫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qíng)跟你说,后天的慈善晚宴,我需要个女伴,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你可以让白秘书去啊。” 常云腾失笑,“我爸妈都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让我带秘书,不是砸我自己的牌子吗?” 好吧,那就互相帮助吧,她也需要让沈敬岩知道自己已经心有所属。 午饭时,在食堂,罗依依(身shēn)后的桌子上坐着几个小助理。 下班时间,杨梦琪就活泼的八卦了起来,“沈敬岩和唐雨嘉又上了头条,他们一起去了墓园,被记者拍到。” 另一女声道,“唐雨嘉的哥哥是沈敬岩的救命恩人,他们时不时就上个头条,感(情qíng)真是好啊。” “唐雨嘉是模特,细腰长腿网红脸,我要是个男人也喜欢。” “前些(日rì)子不是爆出沈敬岩送唐雨嘉五克拉的钻戒疑似求婚吗,这两人恋(爱ài)了这么多年,到底结不结婚啊?” “沈氏的总裁结不结婚也不跟你结婚?” “哈哈,难道他跟你结婚?” “记不记得前不久他还抱着玫瑰花等在我们公司楼下,你们说沈总裁会不会移(情qíng)别恋了?” …… 罗依依吃饱后,淡定的端起餐盘离开,将那一众八卦甩在(身shēn)后。 回国后她没有特意关注过沈敬岩的消息,原来他会一边给唐雨嘉送大钻戒,一边求她复合,妥妥的渣男啊。 不 过她又想到了罗一默那张怎么亲也亲不够的小脸,还是要感谢这个渣男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好的儿子。 今天设计部加班开会,要到很晚。 常云腾软磨硬泡的磨着罗依依,征得她同意后去幼儿园接了罗一默。 罗一默见到常云腾有些意外,脸上却带着笑容,亲切地叫他,“云腾叔叔。” 常云腾去捏他的脸,罗一默躲开,“叔叔,我是大人了,不要拿我当小孩子捏来捏去了。” “你妈(咪mī)在开会,我来接你。”常云腾说着抱起罗一默,罗一默踢着两条腿,“叔叔,我很沉的,还是自己走路吧。” “你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可(爱ài)。”他放下罗一默,“叔叔带你去玩,然后顺便等妈(咪mī)下班一起吃饭,好不好?” “叔叔,你送我回家吧。”罗一默笑的无辜又清纯。 他知道楼下有沈敬岩的人在随时监视,常云腾和一个小朋友同时出现,爹地一定会追根究底的。 “可是你妈(咪mī)想吃鱼生,乖,我们先吃饭,然后送你回家。” “好吧。” 常云腾带着罗一默在商场的儿童乐园玩了两个小时,又要给他买玩具,都被他婉言谢绝了,那么幼稚的玩具,他才不要玩。 罗一默对常云腾很礼貌,礼貌中带着微微的疏离,他可以对着常云腾露出天真可(爱ài)的笑容,却不(允yǔn)许他对他有亲(热rè)的举动。 罗依依是三个半小时后,直接到饭店的。 边吃边聊,她开始哄骗小朋友,她也不能和默默一起回家,万一被沈敬岩得到消息就不好了,“默默,你今晚去干妈家睡,好不好?” 罗一默抬起纯净的小脸,“不要,我要跟妈(咪mī)在一起。” “我今晚也要去干妈家睡。” 罗一默甜甜地笑着,“不要,我喜欢在自己家睡。” 哼,不就是怕被他的爹地知道他的存在吗,妈(咪mī)天天和爹地玩躲猫猫的游戏,别以为他不知道。 常云腾道,“要不你们住我家吧,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 “云腾叔叔,你的女朋友会不高兴的。”罗一默像个小大人似的笑着说。 他表明他的态度,不喜欢云腾叔叔做他的后爹,他有亲爹的,虽然那个亲爹又傻又笨,可他还是喜欢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亲爹。 常云腾笑着瞪了他一眼,“小鬼,你知道什么是女朋友?” 罗依依道,“嗯,你云腾叔叔的确该找个女朋友了。” 于是乎,饭后两部车子送这对母子回家。 先是前面的车子送了罗一默回家,看着他进了家门才离开。 后面,罗依依和常云腾在车里聊天,罗依依说:“我觉得你爸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 常云腾笑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都三十多岁了,他们天天((逼bī)bī)我相亲,我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他们当然高兴了。” 罗依依想了下,算了,她也只是一种感觉。 一切风平浪静。 罗一默在房间里打开电脑,输入一连串指令,看着那个红点,显示在某个酒店,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又打开了另一个页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章 男人和男人的战役 电脑画面上纵横交织的一条条线,和一个个黑点白点变幻莫测地转动着,罗一默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指不住地按着键盘。 罗依依端着一杯牛(奶nǎi)推门进来,罗一默赶紧切回游戏画面,抬头,笑的天真无邪,“妈(咪mī)。” 她是来跟儿子谈心的,她突然觉得有些事(情qíng)或许应该让儿子有个心里准备,“宝贝,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地?” 罗一默可(爱ài)一笑,“妈(咪mī),你不是说我爹地骨灰都洒大海了吗?” “宝贝,你相信死人复活吗?” “不相信。” 罗依依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犹豫了片刻,才说,“如果真的有玄幻灵异类的事(情qíng)发生呢?” 呃,他的妈(咪mī)哄骗小朋友的方式也太low了,罗一默可(爱ài)一笑,清脆的童声尤为响亮,“不过如果爹地复活,我应该会开心的。” 罗依依默默地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还没有见到爹地就明确表示开心了,如果有一天……她养的儿子可不能被别人抢去。 “妈(咪mī),你在想什么?”罗一默问。 罗依依摇头笑笑,“没什么,宝贝最(爱ài)妈(咪mī),对不对?”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子从椅子上窜下来,扑到罗依依怀里,“当然了,宝贝最(爱ài)的永远都是妈(咪mī),就算有一天世界玄幻,爹地复活,我也最(爱ài)妈(咪mī)。” 罗依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亲亲儿子的脸蛋,“宝贝要永远记得这句话呦。” 罗一默却没那么好糊弄,“妈(咪mī),该不会我爹地真的会复活吧。” 罗依依嘿嘿地笑了两声,“你想多了。” 有唐雨嘉在的好处就是,沈敬岩没有时间来纠缠罗依依,这让她感觉很轻松,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本来两人在六年前就该桥归桥路归路了。 慈善晚宴。 青城的豪门权贵几乎来了大半。 常云腾携罗依依入场,俊男靓女,盛装而至,罗依依一直保持着微笑站在常云腾(身shēn)边,听他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罗依依。” 她心里隐隐有点不安,他一次次光明正大的介绍她是女朋友,还见了家长,取得了常东元的支持,这并非她想要的状况。 她只当他是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 突然,门口一阵攒动,随着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沈总”,罗依依知道沈敬岩来了,她下意识的抓住了常云腾的袖子。 常云腾微微低头,落在白皙的手指上,轻轻拍了一下,“别拍,我在。” 沈敬岩和唐雨嘉相携而来,一个气势强大众星捧月,一个年轻漂亮闪闪发光。 众人恭维声中,沈敬岩和唐雨嘉被主办方请到了相应的位子,和常云腾隔了一个桌子,稍稍侧头就能看到对方。 常云腾站起(身shēn),儒雅地伸手,“沈总和唐雨嘉小姐还真是般配,听说好事将近,婚礼一定要请我。” 唐雨嘉挽着沈敬岩的胳膊, 笑颜如花。 沈敬岩平静的眼波扫过罗依依,和常云腾轻轻握手,“一定。”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像仇敌厮杀似的,恨不能将对方一掌捏碎,面上却笑意矜贵。 “沈总能力非凡,Dech在你的手中一定会发挥最大价值。” “常总过奖了,你的Hotax也将开辟新天地。” 众人唏嘘,近来商场上斗的你死我活的两件大事,为了这两个项目有几家公司资金短缺面临存亡危机,竟然在他们的谈笑中轻轻松松地说出来。 难道是他们联手欺骗了大众,两人早就暗中达成某种交易? 没有人敢搭话,空气像被凝固一般。 直到常云腾笑着说:“介绍下,这是我的女朋友,罗依依。” 现场这才恢复了轻松的气氛。 沈敬岩面上保持着方才的表(情qíng),唐雨嘉挽着沈敬岩的胳膊,脑袋几乎靠近他的怀里,“依依,恭喜了,听说你在元盛集团做设计部副总监,正好前些(日rì)子敬岩说想给我买一颗粉钻戒指,可是我们都很忙,就暂时搁置了下来,不如就请罗大设计师亲自((操cāo)cāo)刀。” 罗依依才不想给她设计什么钻戒,“多谢唐小姐抬(爱ài),只是我才疏学浅,恐怕不能最好的诠释沈总和唐小姐的(爱ài)(情qíng),还请……” 唐雨嘉一锤定音,“我相信你,明天去元盛找你,就这么说定了。” 罗依依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各就各位。 常云腾凑到罗依依耳边,说悄悄话,“你不想为她设计,明天我让人拒绝她,元盛集团不缺她一个客户。” 罗依依感激地笑笑,他懂她,真好。 这一幕落在沈敬岩的眼里,刺目极了。 两个男人的眸光隔空碰撞,像是要炸开一团战火似的。 慈善晚宴开始。 第三件被拍卖的物品是一个对白玉雕花镯子,沈敬岩豪掷八百万拍了下来送给唐雨嘉。 常云腾在罗依依耳边说:“你以前的眼光可不太好。” 罗依依失笑,“师兄教训的是,以后可要把眼睛擦亮了。” “其实你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 “师兄,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哥哥和朋友。” “知道就好,保护你还不成问题。” “那我们什么时候拜把子。” …… 两个人虽然在低声说笑,可是声音从那不远的距离飘到沈敬岩耳边,又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他不耐烦地蹙了蹙眉。 唐雨嘉的红唇几乎亲到他的脸,“今天之前,你见过她了。” “在常老先生的生(日rì)晚宴上见过一次。” “我这次去海北做活动时间长了些,是不是错过了一些好戏。” 沈敬岩在桌下攥住她的手,“想什么呢?” 这时,上面主持人宣布下面的拍卖物品是一枚(胸xiōng)针,是从落魄的欧洲贵族手里流传出来的。 罗依依赞叹了一声,“哇,好美,这枚(胸xiōng)针的设计师一定非常有灵气。” 常云腾宠溺地笑道,“那我拍下来送你。” 他的声音不小,足以让沈敬岩听到。 常云腾一路跟价,飙升到700万,常云腾再次喊价,“750万。” 沈敬岩突然举牌子,“一千万。”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章 成人之美 常云腾毫不犹豫地举牌,“1100万。” 沈敬岩紧追不舍,“1200万。” 罗依依赶紧去拉常云腾的袖子,可是他已经举起了牌子,一副势在必得的口吻,“1300万。” 话音落,他向沈敬岩扬了扬眉,投去挑衅的目光。 沈敬岩弯了弯唇角,“1500万。” 常云腾举牌,“1600万。” 两个大佬争一枚(胸xiōng)针,所有人都看出了常云腾和沈敬岩势在必得的气势,先前叫价的其他人也都偃旗息鼓了。 整个现场只剩下两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声音。 价格一路飙升到了1900万。 沈敬岩再次举牌子,浑厚的男音已然带了凛冽的气息,“两千万。” 常云腾含笑的目光里带着只有男人才能读懂的杀气,手臂微抬,刚要举牌子,罗依依眼疾手快地抽掉他手里的牌子,盈盈笑道,“云腾,既然沈总愿意给唐小姐最美的(胸xiōng)针,最好的(爱ài)(情qíng),你就成人之美吧。” 她的声音不小,足以让两桌的人都听到。 罗依依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唐雨嘉遥遥举杯,“唐雨嘉小姐,祝你和沈总的(爱ài)(情qíng)如同这枚流传了上百年的(胸xiōng)针一样,可以幸福永远。” 沈敬岩不动声色地咬紧了后槽牙,他买下这枚(胸xiōng)针不是要送给唐雨嘉的,现在却骑虎难下了。 唐雨嘉也端起酒杯,递过去一个优美的微笑,“谢谢依依的祝福,我收下了,我和敬岩一定会幸福的。” 常云腾薄唇凑近罗依依的耳朵,“还是你聪明。” 罗依依也笑着在他耳边你说,“傻子才会两千万买一枚别人戴过的(胸xiōng)针,再名贵也不是新的。” 常云腾点头,温柔的声音不大不小,“好,以后我给你买最新的,最好的。” 沈敬岩听到这话肺都要气炸了,却又不好发作,唐雨嘉还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 偏偏常云腾还笑着说风凉话,“沈总如此大手笔的向唐雨嘉小姐表达真(爱ài),真是羡煞旁人啊。” 沈敬岩嘴角勾起优雅的笑,心里却恨的牙痒痒,“哪里。” 唐雨嘉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敬岩,你最好了。” 晚宴结束,常云腾轻轻地揽着罗依依的腰往外走,唐雨嘉(身shēn)材高挑,站在罗依依面前比她高半个头,眼里的气势和(身shēn)高一样满是俯瞰的意味,“依依,祝你和常总幸福。” 常云腾儒雅道,“当然。” 唐雨嘉嘴角绽开最美的弧度,“千万抓住自己拥有的,永远都不要觊觎别人的。” 语落,她抬起高傲的头,“敬岩,我们走吧。” 罗依依不知道的是,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qíng)都被传送到了一台电脑上,罗一默坐在电脑前,看到自己的妈(咪mī)在唐雨嘉面前落了下风,心里不悦,一个冲动,就盗了唐雨嘉的社交账号,并发布了一张图片,是她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抱着的照片, 而唐雨嘉本人,笑的像KTV里卖笑的姑娘。 又一个冲动,他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搜罗到的唐雨嘉所有不堪的照片,有她和别的男人在(床chuáng)上的,有她挽着一个个不同的男人在酒店开房的,他将这些照片打包给沈敬岩发了过去。 沈敬岩是在第二天上午看到这份邮件的,看到发件名是“宝贝世无双”时,他当做普通的广告邮件处理了。 与此同时,唐雨嘉真的找到了元盛集团,前台工作人员早就接到了总裁的指示,没有接待她,她厚着脸皮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随意地翻着一本杂志。 中午,她等在电梯口,终于等到了罗依依,笑着跑过去,“依依,前台小姐说你忙,我就一直在等你。” 罗依依淡淡地说:“有事吗?” “昨晚不是说好了吗,我今天来找你帮我设计钻戒,我相信你的能力。” 罗依依拂开她的手,“我最近接了几个单子,非常忙,我把你转给另一个副总监,或者转给总监吧,他们都是比我更好的设计师,尤其总监,不是大客户,不亲自((操cāo)cāo)刀的,你唐雨嘉是全国有名的模特,接你的单子也不辱没她。” 唐雨嘉岔开了话题,“一起吃饭吧。” “不用。” “那我就赖着你了,你走哪里我跟哪里。” 罗依依蹙了蹙眉,这话怎么有些耳熟,对了,沈敬岩那个王八蛋好像也说过,他们可真是相亲相(爱ài)的一对,连说的话都一样。 她被唐雨嘉软磨硬泡的拉着上了车,一路无言,进了一家餐厅,落座点菜。 气氛尴尬至极。 唐雨嘉率先开口的,“依依,你和敬岩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 罗依依低低地嘲讽,“等不及做沈太太了?” 唐雨嘉眼里涌起怒意,“你这么死缠烂打的不离婚有什么意思?六年前他就抛弃了你,现在更加不会要你。” 真是奇怪,她罗依依什么时候成了死缠烂打的人,“只要你能劝服他和我领离婚证,我随时恭候。” 唐雨嘉又换了一副笑脸,“其实你和常云腾(挺tǐng)相配的,他也不错啊。” 罗依依跟她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吃了几口就要离开,唐雨嘉强势阻拦,“等一会,吃好后一起走。” 这一等,就过去了十分钟,直到从二楼楼梯口走过来一个人影,罗依依终于知道了她的目的。 沈敬岩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拉开椅子坐下,手自然的搭在餐桌上,精致的钻石袖扣被照进来的阳光投(射shè)的熠熠生辉,目光温柔地看着唐雨嘉,“怎么想起来约她一起吃饭?” 唐雨嘉亲(热rè)地挽住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臂弯,“你帮我跟依依说下,我请她帮我设计戒指,她说什么也不同意,你不会心疼钱的对不对,只要依依开价就好,对不对?” 沈敬岩含笑着点头,“对,你喜欢就好。” 罗依依觉得刚 才吃过的几口菜要吐出来了,真是恶心透顶。 偏偏沈敬岩还真的帮唐雨嘉说话,“罗小姐,你(身shēn)为元盛集团的副总监,我和雨嘉都相信你的能力,还请罗小姐能为她设计一款心仪的戒指,如果罗小姐不愿意,那我等一下去元盛找常云腾。”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章 我准备高薪把她挖走 罗依依差点举起双手鼓掌,把压力转嫁到常云腾的(身shēn)上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她勾唇一笑,“那么,沈总唐小姐,你们慢用,我先走一步。” 唐雨嘉望着罗依依的(身shēn)影走远,眉头紧锁,“敬岩哥哥,我社交账号被盗了,还被人发了一张PS过的,我的照片上去,我的团队想了很多办法,也找不回账号,你帮帮我吧。” 她说的也是实话,短短一夜的时间,她的那张照片下,早就骂声漫天了,作为拥有二十多万粉丝的模特,她习惯了被恭维被肯定,以及被脑残粉的追捧,偶尔有个黑粉,她的团队也能很好的处理,并无大碍,可是这一次却(情qíng)形不同。 沈敬岩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社交账号被盗的那天,难道会有人同时戏耍自己和唐雨嘉吗? 如果是,那么这个深不可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敬岩哥哥。”唐雨嘉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在想什么,很为难吗?” “回头我让技术部试试,不过听说国外有很多顶级黑客,如果是那些人的话,估计我也没办法。” …… 下午,沈敬岩亲自致电常云腾,两个暗自较劲的男人就这样单独见面了。 元盛集团总裁室在37层,办公桌后面是一排书架,凸显着主人的学识。 这也是沈敬岩第一次到常云腾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气势强大,他在黑色沙发上坐定,修长的双腿自然地交叠,手指弹了下没有一丝灰尘的西裤,“常总,我要见罗依依。” 常云腾面上淡淡地笑着,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阴yīn)冷,“沈总找错地方了。” 沈敬岩目光攫住他的眼睛,弯了弯唇,“她是你公司设计部的副总监,我现在只能找你,不过过段(日rì)子就说不定了,我准备高薪把她挖走。” 常云腾脸上布满了怒意,“你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顿了顿,故作平静地说:“她不会跟你走的。” 沈敬岩波澜不惊道,“跟不跟我走是以后的事,现在我找她为我设计戒指。” “我拒绝。” “原来是元盛集团门槛太高,看不上我这样的小客户,好吧,那我亲自去设计部找罗依依。” 常云腾终究道行浅,再次发怒,“不要在我这里胡作非为,我和依依都不会同意的。” 沈敬岩面对这么没有战斗力的人,笑出声来,带着丝丝嘲讽,“难道说元盛集团担心砸了自己的牌子?放心,我相信依依的能力,别说她现在屈居副总监之位,就是做个总监也绰绰有余。” 这时,罗依依敲开了办公室门,一进来就说,“师兄,我跟……” 她这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笑脸僵住,立马改口,“总裁,我本来有事(情qíng)找你。” 常云腾从办公桌后起(身shēn),朝她走来,温柔地说:“依依,什么事?” 她笑了笑,又改了称呼,“云腾, 既然你和沈总有事,我晚点再找你。” “不用,依依,我来这里和你有关。”沈敬岩说。 罗依依看向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设计戒指的事。” 罗依依扭头看了眼站在她(身shēn)后的常云腾,口气温柔的不像话,“既然你都来刁难云腾了,那我就答应了吧,不过请你记得,我是为了云腾不受你的侵扰,并不是为了唐雨嘉,还有我的设计费很高的,沈总要有心里准备呦。” 沈敬岩瞳仁里的光亮不自觉地柔了下来,语气笃定,“费用不是问题。” 罗依依点了点头,“好,我回头报价给你,不过……” 她说着走去一侧的沙发上坐下,直视沈敬岩,“我们要签合同的,我针对唐雨嘉的要求和愿望设计初稿,然后最多更改两次,拒绝三次和三次以上的修改,同时拒绝甲方提供(裸luǒ)钻以及一切的材料。” 沈敬岩很好说话,“没问题,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来,不过为什么要征求唐雨嘉的要求和愿望?我才是你的客户。” 罗依依和沈云腾对视一眼,“不是唐雨嘉要设计戒指吗?” “我来找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常云腾率先反应过来,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休想用这样的方式接近依依。” 罗依依却笑了,“先说说你的要求吧。” “我要求你设计一对(情qíng)侣戒指,主题是表达(爱ài)(情qíng)。” 罗依依自信道,“没问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qíng),沈总先走吧,我和云腾有事要商量。” 沈敬岩的脸直接变成了一块黑炭,“你不应该和我讨论戒指吗?” 常云腾笑着拉住了罗依依的手,“现在是工作时间。” 沈敬岩的眼神像一把锥子落在那两只交握的手上,恨的咬牙切齿,“与客户谈订单难道不是工作?。” 罗依依缩回手,不自然地拂过长发,“我手上有别的单子,所以沈总的订单要过几(日rì),也就是说,你真的可以走了。” 沈敬岩像一尊神似的,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嘴角噙笑,一字字掷地有声,“不,我不走。” 罗依依站起(身shēn),“云腾,沈总想必还有事(情qíng)要和你说,我先走吧。” 这样对峙下去实在是没有意思。 罗依依走后,沈敬岩和常云腾彼此看对方都像仇敌似的,恨不能一枪毙了对方,在常云腾挑衅的时候,沈敬岩非常不绅士的送他一个过肩摔。 沈敬岩离开后,常云腾从地上爬起来,把罗依依叫了进来,“你为什么答应他的要求?” 罗依依笑盈盈道,“为什么不答应,沈总不差钱,设计费我会翻倍的,而且所有的材料我们都可以加价,我粗略算了下,接他一个人的单子,我们起码可以挣别人的三倍,而且他一上来就要两个戒指,你放心,报价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手软的,谁会跟钱有仇。” 可是这点钱不足以打动常云腾 ,“我们不缺他一个客户。” 罗依依((舔tiǎn)tiǎn)了下嘴唇,“师兄,可是我缺。” 常云腾急切地说,“我可以给你,多少钱都行,我爸妈让我们结婚,我们可以假结婚,只举行一场婚礼,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只要有了常太太的名分你就可以融进我的圈子,你想要多少钱挣不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章 租你家沙发睡一晚 罗依依坚定地摇头,“师兄,在澳洲你已经帮我和默默很多了,我们不能凡事都依靠你的帮助。” 她故意避重就轻,常云腾又怎能听不懂,嘴角弯出微微苦涩的微笑,“好吧,沈敬岩的订单,我会给你额外的奖金。” 罗依依可是个小财迷,眉梢飞扬,“那我肯定不会推辞的。” 就在沈敬岩帮助唐雨嘉找回账号的时候,她的账号又更新了,还是一张照片,这次抱着她的是不同的男人,唐雨嘉的手里拿着酒杯,在喂男人喝酒。 技术部回复,找回账号的难度非常大。 沈敬岩盯着唐雨嘉的照片蹙眉,这张照片下很快就有了几千条评论,都那么不堪入目。 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和盗他账号以及两个亿的,肯定是同一个人。 唐雨嘉看到这张照片都要气疯了,故作温柔的给沈敬岩打电话,解释说是被人PS的,沈敬岩只道了句,“我相信你。” 唐雨嘉又问,“罗依依答应给我设计戒指了吗?” “还没有,不过态度有所松动,你不要管了,我就算是((逼bī)bī),也会((逼bī)bī)她答应的。” 唐雨嘉在电话那端笑的张扬,话却妩媚,“敬岩,我最(爱ài)你了。” “乖,我也是。” 临下班,沈敬岩致电罗依依,对方却没有接电话,而是到了下班的时间,就偷偷的溜了。 罗依依拎着菜回到家,罗一默放下牛(奶nǎi)迎上来,“妈(咪mī),你今天开心吗?” “开心啊。”罗依依精致的小脸笑的像盛开的莲花,“今天妈(咪mī)接了一个大订单,对方是个又大又傻的土豪,他的钱不挣白不挣。” 罗一默跟着罗依依进了厨房,帮她一起择菜,“妈(咪mī),你在国内的仇人很多吗,我天天在外面戴口罩,都要长痱子了。” “妈(咪mī)现在又多了一个仇人,乖宝贝,再忍忍吧。” 罗一默嘟着可(爱ài)的小嘴巴,“那好吧。” 母子两人做好饭,上桌开吃,罗一默吃了口红烧(肉ròu),“妈(咪mī),你的仇人是不是卖糖的?” 罗依依自嘲地笑道,“还有卖酱油的,这两人可是妈(咪mī)不共戴天的仇人呦。” 罗一默嘿嘿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那我还是吃青菜吧。” 这么温馨的家庭氛围猝不及防被敲门声打碎了,罗一默立马从椅子上窜下来,“妈(咪mī),我去开门。” 罗依依赶紧站起来,阻止他,“别去,你回房间。” “怎么了?” 罗依依将他推进房间,亲了亲他的额头,“乖乖的,别出来,妈(咪mī)出去后你再吃饭。” 罗依依打开防盗门看到是沈敬岩,冷着脸道,“你来干嘛?” “跟你谈工作。”沈敬岩无奈地说,这样的理由总不能拒绝了吧。 罗依依从门缝里钻出来,反手关上了门,“家里不能谈工作,出去说吧。” “吃饭了吗,请你吃饭。” “你不来我就快吃饱了 ,你一来我已经气饱了,工作的事(情qíng)可以明天在公司谈。” 沈敬岩看着那张毫无温度的侧脸,“我拒绝了应酬,就是想见你一面。” “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 二人走进电梯,走出电梯,都没再说话,沈敬岩深切地感受着她周(身shēn)散发的冷意,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 沈敬岩拉开车门,“上车吧,我请你吃你最(爱ài)吃的……” 罗依依后退了一步,“你走吧。” 沈敬岩厚着脸皮说:“那我晚点再来敲门,抱着枕头,租你家沙发睡一晚总没问题吧。” 罗依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要她为唐雨嘉设计戒指,现在又死缠烂打的要睡她家,她忍不住狠狠地上前啐了他一口,“去你的,我家沙发扔了都不给你睡。” 沈敬岩就喜欢她这泼辣的(性xìng)子,笑了出来,“好啊,那我现在去给你买新沙发。” 罗依依气的骂人,“你是不是神经病?” “是,你是药。” 罗依依气的暴走,走到单元门口,又回头,手指指着他,愤恨地说:“姓沈的,以后再敢来我家敲门,我打断你狗腿。” 沈敬岩摸了摸头,“打断我的腿,你得养我。” 罗依依和罗一默吃过饭后,罗依依回了书房加班工作,罗一默则哼着歌洗碗。 收拾好厨房,罗一默推开书房门,看到正在认真工作的妈(咪mī),他回到房间,坐在电脑前,将游戏界面切换,眼里的光亮早就失去了孩童的幼稚,取而代之的是像极了沈敬岩的深沉,他半眯着眸子,盯着画面里的某个轻微晃动的圆点。 放大,再放大。 他又输入了一连串指令,切入监控画面,室内的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 罗一默给沈敬岩发消息:史密斯先生出现在了伦敦,XAN中心,和他会面的人是常东元。 然后,他又截取了视频,一并发了过去。 彼时的沈敬岩正躺在他和依依的房间的(床chuáng)上,闭眸假寐,想象着旁边躺着罗依依,听到手机响,他慢腾腾地掀起眼帘,看到那条消息,他猛地坐起(身shēn),点开视频,一眨不眨地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后来才想起,“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似乎知道他的目标和目的,遂回复: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助我?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是你儿子啊。 沈敬岩:兄弟,来叫声爹地。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爹地,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如何? 沈敬岩:大儿子,我已婚,不需要女朋友。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是我爹地,那我介绍我妈(咪mī)给你吧,我妈(咪mī)很好的,又漂亮又能干。 沈敬岩:乖儿子,我正在追求你妈(咪mī)。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说的是唐雨嘉吗? 沈敬岩:和她有毛关系?你妈(咪mī)另有其人,是名副其实的沈太太。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看好你呦,不 过你和唐雨嘉可别给我弄个弟弟妹妹出来,不然我会不认你的。 沈敬岩:儿子你担心的事(情qíng)不会发生的,记得帮我好好盯住这两个人。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史密斯先生会易容,你的人现在还在北欧转圈找他呢,我说爹地,你的手下也太菜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章 父子俩第一次通话 沈敬岩:不是我的手下太菜,是你太聪明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所以,爹地,我这么聪明的儿子你想不想要? 沈敬岩:滚蛋,什么时候亮出你的真实(身shēn)份,我才会真的相信你。 罗一默在电脑那端无奈地叹了口气,爹地,我真的是你儿子,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呢,算了,爹地一向很笨的。 沈敬岩看着聊天记录,狠狠地抽了抽眼角,这个人到底是谁啊,自己在他面前就快成为没有秘密的透明人了,虽然感觉到了他的善意,但是还是要小心为上,以后的秘密行动,要更加谨慎才是。 罗一默又去了唐雨嘉的账号下看(热rè)闹,并对自己鄙夷了一番,想不到有朝一(日rì)自己也会玩这么小儿科的事(情qíng),实在是屈才啊。 他又重新((操cāo)cāo)作了下,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漏洞,确保高级技术人员可以将账号找回去,自己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他又用唐雨嘉的账号发布了一条消息:沈敬岩,看到你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有什么感想? 唐雨嘉看到这条消息,气的随手摔掉了杯子,经纪人苏珍安慰她:“既然沈总也没有办法,那我们高价请个黑客吧。” “好,你去办吧。” 转眼又到了周末。 睡到(日rì)上三竿的罗一默揉着眼睛推开了妈(咪mī)的房门,罗依依正躺在(床chuáng)上发呆,罗一默掀开空调被,钻进她怀里,“妈(咪mī),我们回青城那么久了,你是不是应该带我去儿童乐园玩玩?” 罗依依亲了亲他的额头,“宝贝呀,妈(咪mī)有仇人不能暴露你啊,委屈你了。” “要不你带我去看望外公吧。” 罗依依想了片刻,“那等会你让张(奶nǎi)(奶nǎi)送你去外公家,我晚一点去,好不好?” 罗依依紧紧地搂着她,“好啊,妈(咪mī)我最(爱ài)你了。” 外公家有人欢迎,有人不欢迎。 罗一默看到那张老妖婆似的脸,直接忽视这个所谓的外婆,笑着扑到了罗建君的怀里,“外公,我想死你了,我可是央求了妈(咪mī)好久,他才让我来看望你的。” 罗建君慈(爱ài)地笑着,脸上的褶子像朵花似的。 二十分钟后,罗依依姗姗来迟,一进门就看到那个老妖婆垮着一张脸像死了妈似的,笑着将礼物放在客厅一角,“爸爸,近来休息的好吗?” “不好。”李娜的声音尖锐刺耳,“你爸爸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辛辛苦苦每月挣那几千的工资,他女儿一个月几万块,都舍不得给他花,能好得了吗?” 罗依依目光含笑,“爸爸,我准备下个月买一(套tào)房子,现在已经在看了,买四居室,到时候你就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吧。” 罗建君摇头,“我就不去了,你挣钱也不容易,带着默默好好过(日rì)子就行。” 李娜讽刺道,“你以前可是住别墅的人,默默他爸爸呢,他……” 罗依依一 记冷戾的目光(射shè)过去,“住口,我家的事哪有你插嘴的份,我自己的爸爸自己会孝顺,缺不了他吃的喝的,倒是你这么拨弄是非想做什么?” 罗一默窝在外公的怀里,抱着他的胳膊,不冷不淡地说:“我和妈(咪mī)外公是一家人,至于爸爸嘛,我只有妈(咪mī),永远最(爱ài)的也是妈(咪mī),有我在,我妈(咪mī)以后别说住别墅了,住城堡都没问题。” 哼,他给妈(咪mī)买两个城堡还买得起,只是,哎,他现在太小了,很多事(情qíng)现在还不能让妈(咪mī)知道。 罗建君也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家里,便提议道,“默默,外公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罗一默从他的怀里窜出来鼓掌,“好啊。”他亲了亲罗建君的脸,“外公,我最(爱ài)你了,和(爱ài)妈(咪mī)一样(爱ài)。” 罗依依摇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罗建君邀请,“那就一起吧。” “不了,爸,我还有工作,要回家加班。” 血脉相连的三人一同走出家门,却是气坏了李娜,“也不见你带我外孙子出去玩。” 祖孙俩玩到了傍晚,依然舍不得分开。 罗一默将罗建君拉到了自己家,(热rè)(情qíng)的粘着外公,让他吃过饭再走。 李娜给罗建君打电话,得知他在罗依依的家里,便致电女儿李灵雪,李灵雪也带着儿子杨子博,三人一起去了罗依依家。 当罗依依打开门,看到那祖孙三人,忍不住眼角抽搐,却又不好发作,只好请了进来。 罗依依和罗建君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李娜和李灵雪像皇后似的坐在沙发上调着电视,五岁的杨子博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罗一默坐在餐椅上,看着这几位菩萨,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李娜还挑毛病,“依依,你家电视怎么这么小?” 罗依依不说话,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罗一默瞟了一眼号码,眼角绽开笑意,立马接起来。 与此同时,李娜还在大嗓门地喊,“依依,你挣那么多钱,就不能买一台好的电视吗,把这台给你爸多好。” 沈敬岩在电话那端听到声音,皱了皱眉,对李娜他向来没有好感,这会更是心疼,“依依,别跟你后妈废话,把她撵出去。” 罗一默笑了,他爹地真的很关心妈(咪mī)呦,嘴上却说:“你是谁?” 沈敬岩愣了片刻,恍然大悟道,“你是她外甥吧。” 罗一默不高兴了,外甥吗,这可是你说的呦,以后别想让我叫你爹地。“那你有什么事(情qíng)吗?” “没事,对了,告诉你外婆,离依依远点。” 父子俩的第一次通话就这样结束了。 挂断电话,罗一默对着手机叹气,可愁死他了,这个爹地怎么会笨成这个样子呢? 罗依依从厨房里出来,“默默,刚才谁打电话?” “不知道,一个男的。” 罗依依赶忙抢过手机,看到那个号码,紧张兮兮地问,“你说什么了?” 罗一默耸耸肩膀,“他以为我是你外甥。” 罗依依杏眸圆睁,“那你怎么说的?” 罗一默可(爱ài)一笑,“我没有解释呦,妈(咪mī),这个人是谁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章 爹地好奇怪啊 罗依依平复下(情qíng)绪,“没什么,一个……熟人,仇人。” 罗一默优雅又善解人意地笑,“妈(咪mī),这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如果他是你的追求者,我不介意他当我爹地,我一定会把他当亲爹一样孝敬的。” 罗依依嘴角抽了两下,这……血缘关系就这么神奇吗?一通电话就能让儿子成了他亲爹的粉丝。 她心虚的又钻进了厨房里,对话再继续下去会崩盘的。 罗一默瞅着她的背影鄙视的撇嘴,哼,他的妈(咪mī)又在骗他,为什么大人都(爱ài)骗人。 酒足饭饱,李娜和李灵雪大包小包地拎着走了,连冰箱里那只冻了半个月的童子鸡都没有放过。 杨子博还哭着喊着要带走罗一默的电脑,罗一默死死的将电脑抱在怀里,不准任何人碰,最后还是被罗建君强势拉走的。 罗一默看着那个土匪似的外婆和姨妈,鄙视的不行,“妈(咪mī),外公是不是有一段时间眼瞎了?” “对啊,你外公眼瞎的那段(日rì)子娶了那个老妖婆。” 母子俩抱在一起笑成一团。 罗依依睡觉前,又接到了沈敬岩的电话,她烦躁地接起来,“姓沈的,你有完没完?” “我想你。” “想你个鬼,少猫哭耗子了,还有,以后不许来我家敲门,再有一次我就录下来给唐雨嘉看,让她也看清你这渣男的本质。” 这句威胁果然很有效,罗依依挂断电话后,沈敬岩没再打来。 翌(日rì),周(日rì)。 罗依依和许之楠一起逛街,严令罗一默小朋友独自在家,好在这个孩子跟着她颠沛流离早就长成了小大人。 两个闺蜜亲亲(热rè)(热rè)地拉着手,一楼二楼逛了个遍,站在去往三楼的电梯上,许之楠嘻嘻哈哈地说:“跟你在一起我的眼光都高了,唐硕带我去看钻戒,就没有一个入眼的,要不你就直接给我设计吧。” “好啊,我免费给你设计,无数次为你修改,直到你满意为止。” “你说你孩子都那么大了,我还没结婚,在你面前还真是失败。” “那你当剩斗士好了,结什么婚,把唐硕放出去,一大把小姑娘扑上来。” …… 两人说说笑笑走出电梯,迎面走来两个人。 沈敬岩一袭浅灰色运动服,坚毅的脸被灯光折(射shè)的线条柔和了几许,最重要的是那双落在唐雨嘉脸上的眸子,似乎含着盈盈秋水。 罗依依放慢了脚步,踮起脚尖,想要绕过他们,却是唐雨嘉率先看到了她,“咦,依依。” 许之楠翻了个白眼,口气不善,“依什么依?你们还有脸跟她说话,我要是你,当了小三,一头撞死算了,活着干嘛,污染环境。” 唐雨嘉头歪到了沈敬岩的臂弯,“我很快就是依依的客户了,对吧依依?” 罗依依浅浅地笑着,“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客户,我不一定会接你的单子呦。” “你能跟钱过不去 ?你一个月挣几毛钱?” 沈敬岩揽着她的肩膀,“好了,我们走了。” 唐雨嘉气的直跺脚,忍不住上前一巴掌朝着罗依依甩了过去,“你到底要不要给我设计戒指?” 许之楠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用力掰着她的手腕,“大庭广众之下打人,你很牛B啊。” 说着话,她也送给唐雨嘉一个响亮的耳光,“不是所有人你都能打的。” 沈敬岩一把拽过唐雨嘉,揉着她的脸蛋,“疼不疼,都说了不要跟她起冲突,回头我教训她。” 唐雨嘉可怜巴巴地抹着眼泪,“敬岩,你可要为我出气。” 许之楠抱臂环(胸xiōng),满眼讽刺,“这年头婊|子都这么惹人怜(爱ài)吗?” 罗依依冷眼看着,想要让她设计戒指,可以啊,先把这一巴掌的费用支付了,可不便宜呦。 小财迷又在计算她的小九九了。 罗一默也是闲极无聊才会追踪妈(咪mī)的,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小小的人像是爆炸似的,眼里的怒意像滚滚硝烟散发着腾腾杀气。 哼,敢欺负他的妈(咪mī),找死! 不过他的爹地好奇怪啊,有时候很关心妈(咪mī),还会重新追求妈(咪mī),为什么又搂着那个女人,眼看着妈(咪mī)被打也无动于衷。 好可气,气死他了。 唐雨嘉终于委委屈屈地哭够了,沈敬岩搂着她离开,罗依依淡定地喊住他们,“等一下。” 沈敬岩回头,满眼警告,“许之楠也打过雨嘉了,你别没事找事。” 罗依依嘴角噙笑,上前一步,吐出口的话风(情qíng)万种,“我怎么会没事找事呢?” 她猛地举起手里的铅笔盒,用力朝着唐雨嘉的脑袋上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唐雨嘉瞬间炸毛,罗依依却撒丫子就跑。 打了人能不跑吗,她才没有唐雨嘉那么傻,还站在那里等着被打回去。 只余下沈敬岩将唐雨嘉搂在怀里,一个劲地安慰着,并承诺一定会为她报仇。 罗依依和许之楠一起回到家,罗依依将铅笔盒和其他的玩具一并递给罗一默,许之楠从罗一默手里拿过铅笔盒,“宝贝,这个铅笔盒今天可是大功臣。” 当然了,他妈(咪mī)打唐雨嘉的那一下不要太爽了,罗一默眨着一双无辜又懵懂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是功臣?” “你妈(咪mī)拿它打坏人了。” 罗一默摇头,“谁是坏人?” 罗依依抢过铅笔盒递给罗一默,“不要听你干妈胡说。” 许之楠直翻白眼。 趁着罗依依上厕所,罗一默坐到许之楠(身shēn)边,亲(热rè)地小嘴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干妈,你告诉我,我妈(咪mī)今天被坏人欺负了吗?” 许之楠笑笑,“你妈(咪mī)的确被欺负了,但是那个坏人也没有占到一点便宜,我和你妈(咪mī)可都不是吃素的。” “我也想为妈(咪mī)报仇,怎么办?” 许之楠看着那张和沈敬岩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赶紧摇头,“你还小,你打不过的。” 罗一默可(爱ài)的笑脸上似乎写着我很聪明,洋洋得意地说:“干妈你不要小看我呦,我虽然打不过,但是如果一个大人跟我打架,我委屈地哭一哭,那她一定会被别人谴责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章 我答应和你结婚了 许之楠继续摇头,“不行不行,你妈(咪mī)知道会和我生气的,再说了,你还这么小,不能把你抛出去,放心好啦,你妈(咪mī)也不会任人欺负的。” 一旦被唐雨嘉看到罗一默,就一定会知道这是沈敬岩的孩子,她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罗一默嘟着小嘴巴,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不过,他可是真的恨上了唐雨嘉,也自动忽略了她被干妈和妈(咪mī)都打过,反正打了他妈(咪mī)的人,他就一定要报复回来。 唐雨嘉当晚就飞了其他城市参加活动。 沈敬岩在第二天工作时间又找到了元盛集团。 罗依依毫不客气地开价,“我的设计费不高,一枚戒指五百万,鉴于昨天的摩擦,费用要翻倍,一千万,这只是一枚戒指的设计费呦,还不算其他的费用,所以,还请沈总三思。” 沈敬岩口气平淡,“我早就四思五思过了,钱不是问题。” 常云腾在一旁投去宠溺的目光,温柔地说:“既然这样,那就不走对公账户了,算你私单吧。” 罗依依和他对视一笑,她当然巴不得,谁不喜欢钱啊。 沈敬岩轻勾唇角,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还算常总识趣,这个单子本来就是我送给依依的。” 罗依依怕他反悔,“不过还是要签合同的,我会以我个人的名义找专业律师来拟合同。” 沈敬岩口气笃定,“好,你写怎样的条款,我都会签字。” 罗依依默默的算着这笔订单可以挣的金额,加上存款,哇塞,可以买(套tào)小别墅了,还能再开一间工作室,只是她现在缺少人脉。 事(情qíng)谈妥,罗依依就走出了总裁室。 而里面的两个男人,一个剑拔弩张,一个信心十足。 沈敬岩修长的双腿自然地交叠,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常总,谢谢你收留依依,不过现在依依也是个小富婆了,这笔订单结束,她完全有能力出来单干了。” 常云腾冷戾的目光像刀子般飞过去,“这就是你的目的吧,我已经猜到了,但是我依然为她高兴,她要是愿意接受我的钱,我绝不会让她接你的单子。” 沈敬岩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的女人怎么会花你的钱。” 他说完话施施然起(身shēn),皮鞋有力的踩在地板砖上,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只留下一抹嘲笑的(身shēn)影,似乎在讽刺着常云腾的自作多(情qíng)。 常云腾心内似乎翻涌着一股海浪,(胸xiōng)前起伏不定,死死地握拳,“罗依依,你必须是我的。” 罗依依雷厉风行,当天下午就和律师一起拟好了合同条款。 唐雨嘉不在,沈敬岩又开始了他的无赖行为,罗依依的车子开进小区,刚停好,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沈敬岩。 缓缓落下的夕阳放(射shè)着万丈霞光照(射shè)着男人颀长的(身shēn)影,似是渡上了一层魅惑的色彩。 脚下的路不由 的长了些,罗依依放缓步子,合同文件被她放在了办公室,她也没有想到沈敬岩还会继续在她的家门口守株待兔,而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和他纠缠。 罗依依转(身shēn)钻进车子里,沈敬岩急忙跑过去扒了两下车门,扒不开,眼睁睁看着她的车子离去。 副驾驶还放着菜,她的宝贝还饿着,可恶的男人,都有唐雨嘉了,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来打扰她的生活。 包里的手机不停地响着,罗依依倔强地不接,她知道是谁打来的。 为什么生活如此艰难,她躲了他六年,在异国他乡,一个人养大孩子,六年后,他却不放过她。 不知不觉,视线有些模糊,眼角有一颗晶莹无声息地滑落。 罗依依将车子停在路边,手指擦过不多的眼泪,给罗一默打电话,“宝贝,妈(咪mī)有事,要晚点回家,我给你订外卖好不好?” 罗一默手指不停地敲着键盘,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里错综复杂的一个个线条,随口应道,“好。” “一个人不要出门,知不知道?” “嗯。” 罗依依又开始约闺蜜,许之楠出差了,陈晨给未来婆婆过生(日rì)去了,只剩下她孤家寡人,正犹豫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常云腾打来了电话,两人就约到一起吃饭了。 饭后罗依依不想回家,两人就光明正大的去了酒吧。 昏暗的酒吧飘扬着好听的音乐,霓虹灯下的服务员摇晃着艳丽的鸡尾酒。 罗依依和常云腾对坐而饮,轻轻碰杯,浅浅交谈。 酒过三巡,陡然一个高大的人影撞入她的瞳仁,罗依依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云腾,我答应和你结婚了。” 这句话就这样落在了沈敬岩的耳边,锋利的眉峰蹙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低声吼道,“你说什么?” 罗依依抬头,轻扬眉梢,“我和我男朋友要结婚,与沈总有什么相干?” 常云腾面色柔和,得意道,“难道沈总是来棒打鸳鸯的?” “狗(屁pì)的鸳鸯。” 沈敬岩一把拉起罗依依的胳膊,女人猝不及防跌进他的怀里,常云腾怒气腾腾的伸手就要揍他,却被他一个过肩摔给撂在了地上。 女人纤细的(身shēn)影被他强势塞进了车子里。 罗依依咯咯地笑着拂过长发,“沈总,我是不是可以给唐雨嘉小姐打个电话,就说你现在正在绑架别的女人,哦,对了,唐雨嘉可是非常愿意看到我和云腾结婚的,你说我的第一份结婚请柬要不要送给她,当然,肯定少不了你的,届时还望沈总大驾光临。” 沈敬岩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狠狠地握拳捶向方向盘,咬牙切齿的声音嗖嗖的似冷箭般(射shè)过去,“你休想,我瞒着她把你藏起来还是可以的,把你藏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罗依依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神恨不能杀死他,“原来沈总还想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也不知道唐雨嘉是不是同意。” 沈敬岩手抖着抽出一颗香烟,打火机泛着微蓝的光,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一个完美的烟圈自他的口中吐出来,“说完了我们就出发,保证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你,卫星扫(射shè)都查不到你。”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章 沈太太的位子送给你 罗依依气的全(身shēn)发抖,她相信沈敬岩做的到,这才是最恐怖的,他告诉了她要做什么,她却无力反抗。 家里还有宝贝,她不能就这样被沈敬岩带走。 可是求助谁呢,几次交手,常云腾貌似不是他的对手。 罗依依拿着手机给罗一默发信息:快报警,我被坏人劫持了。 沈敬岩歪过头去,瞟了一眼,见她正在发短信,不慌不忙地说:“你求助谁都没有用,我们是合法夫妻,我请你到某个地方度个假,警察能奈我何?放心,那个地方我屏蔽了信号,没有人找得到你,也就是说,再过半个小时,你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罗依依发过信息后,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这……她的宝贝还真的救不了她,她只能自救了。 泪就这样落了下来,一滴又一滴,像珠子似的滚落。 沈敬岩只是淡定地递过去了纸巾,并没有露出一丝心软,再由着她这样下去,说不定还真的会和常云腾结婚呢,他才不会让事(情qíng)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罗依依开始发挥女(性xìng)的柔弱,哭哭啼啼,“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 “当初嫁给你也是你妈要求的,你放过我吧。” “……” “怎么样你才能放了我。” “……” “我不和他结婚了还不行吗?” …… 不管罗依依说什么,沈敬岩都不言语。 似乎陷入了僵局。 眼看车子驶入郊外,也不知道要去向哪里,罗依依的心紧张的似乎要跳出嗓子眼,总不能说家里还有他们的儿子需要照顾吧。 突然,沈敬岩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挂断,很快又响起。 直到铃声响了三遍,他才接起来,电话那端汤伟焦急地说:“沈总,出事了,集团防护系统警铃大作,系统瘫痪,唯有财务系统正常,账上却只有一元钱。” “吱……” 沈敬岩猛地踩下刹车,“怎么回事?” “不知道原因,沈总要不要回来?” “马上。” 沈敬岩挂断电话后立马掉头,冷冷地说:“今天先放过你,我有更重要的事(情qíng),你给我离常云腾远点。” 兰博基尼一路几乎开出了飞机的速度,将罗依依送到了小区门口,就忙不迭地开走了。 罗依依松了一口气,对着远去的汽车狠狠地啐了一口,“活该!恶有恶报,你破产才好呢。” 她一进门就后怕的倒在了沙发上,罗一默从房间里优雅地走出来,关心地问,“妈(咪mī),你怎么了,很累吗?” 罗依依(身shēn)体瘫软,“宝贝,你有没有打报警电话?” 罗一默坐在她(身shēn)边,“报什么警?” “我给你发微信让你报警,你没有看到吗?” “我一直在玩游戏,没有看手机,妈(咪mī),有坏人欺负你吗,要不我现在报警吧。” 罗依依将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紧紧地搂在怀里,差点就看不到这个小宝贝了,这 会胳膊还在抖着,“没事了,不用了,你去玩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罗一默贴心地给她倒了一杯水,一回到房间,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嗯,能解救自己的妈(咪mī)真好,他可不想让任何人欺负他妈(咪mī),就算是他爹地也不行。 欺负了妈(咪mī)的人统统都要付出代价,就让他爹地着急去吧,他没有轰了沈氏集团算是对得起他了。 他的妈(咪mī)只有他能欺负。 罗一默又从房间里跑出来,蹲在罗依依面前,两只小手使劲揉着妈(咪mī)的脸蛋,最后还大大地啵了一口。 罗依依受宠若惊,搂着罗一默的(身shēn)体,“宝贝,你这样亲妈(咪mī),妈(咪mī)会幸福的晕死过去的。” “妈(咪mī),你想多了,我就是欺负欺负你。” 罗依依拍拍罗一默的脸蛋,“妈(咪mī)随时欢迎你来欺负。” 沈敬岩一夜没有合眼,把所有相关人员都召回公司加班,通宵工作,也没有挽回一丝一毫。 天蒙蒙亮才打了个盹,七点十分,集团内突然轰隆隆的像是要爆炸的声音,沈敬岩猛的惊醒,“怎么回事?” 所有的工作人员乱作一团。 紧急报警。 在警察赶到之前,那声音停止了。 沈敬岩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在办公室内急的团团转。 罗依依在厨房准备好了早餐,去叫儿子起(床chuáng),罗一默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宝贝,怎么今天这么早?” “嗯,有个游戏很好玩。”跟他爹地玩玩这么惊心动魄的游戏,的确太有意思了。 “吃早餐上幼儿园啦,小小年纪不要总是玩游戏。” “好的妈(咪mī),我知道了。”罗一默窜着小小的(身shēn)体,站在椅子上,朝罗依依伸出双手,“妈(咪mī),抱抱。” 罗依依将散发着稚气的小(身shēn)体抱在怀里,把他抱到餐椅上坐好,“妈(咪mī)准备买新房子,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给我一间书房就好。” 罗依依不解地笑道,“你小小年纪要什么书房?” “玩游戏呀,你电脑放在书房,我的电脑却没有书房。” 说到这里,罗一默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他想到了爹地的别墅,那里很多房间,肯定不会缺他一间书房的,如果爹地妈(咪mī)和好,肯定要和爹地一起住的,就又改了口,“妈(咪mī),我觉得住在这里就很好啊。” 罗依依这一天过的很清净,没有沈敬岩打扰,心(情qíng)很好,工作效率也很高。 临下班,沈云腾和她商议结婚的事,她找了个借口岔开。 回家给宝贝做一顿色香味不那么俱全的饭,母子两人的小(日rì)子过的温馨又幸福。 沈敬岩足足经过48小时,才让一切恢复正常。 唐雨嘉是在两天后回来的,不是罗依依特意关注她的消息,而是助理杨梦琪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依依姐,唐雨嘉回青城,沈总裁亲自接机,还送上了一大束蓝色妖姬,你说他们这样的 人是真(爱ài)吗?” 罗依依笑,“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真(爱ài)?” “沈总裁有钱有颜还浪漫,这才是最难得的。” 罗依依心头有一抹化不开的苦水无处诉说。 然后,她请常云腾帮她查到了唐雨嘉的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唐雨嘉,沈太太的位子送给你,要不要?”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章 离婚快乐 唐雨嘉在电话那端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 罗依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帘,头疼地揉着太阳(穴xué),“你知道的,我和沈敬岩还没有正式领取结婚证,所以现在我还是他的合法妻子,只有你才能让他同意和我离婚,你一定有办法架着他去跟我离婚的,我随时恭候,你们可以在民政局原地不动领结婚证。” 唐雨嘉欣喜道,“当真?你诡计太多,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敬岩可什么都告诉我了,是你不舍得沈太太的位置,死活都不离婚的。” 罗依依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渣男颠倒是非黑白的本领无人能及。“你放心,谁不离谁小狗。” 她真的不能继续逃避下去了,这段婚姻六年前就该结束的,当时离婚协议都签了。 罗依依和罗一默吃过饭后,唐雨嘉打电话给她,说是喝一杯,她知道是谈离婚的事,就去了。 唐雨嘉选的是一间装修很有格调的咖啡厅,悠扬的音乐在上空飘((荡dàng)dàng),包间的灯光散发着昏黄的暧昧,沈敬岩和唐雨嘉坐在一起,两只手在咖啡桌上紧紧交握,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面对这样的画面,罗依依心内除了暗自咒骂一句渣男渣女,再没有别的想法。 修长的(身shēn)子盈盈一坐,罗依依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唐雨嘉,找我什么事?” 唐雨嘉侧头看向沈敬岩,风(情qíng)万众的眸子散发着勾人摄魄的气息,似乎随时要将那双深沉的眼睛吸附进自己的(身shēn)体里,“敬岩,你和罗依依离婚,好不好?我等这一天好多年了,罗依依也答应了。”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似广袤的大海让人看不到深度,手指下意识的蜷起,稍顷,淡淡开口,“好。” 罗依依点头,“谢谢。” 唐雨嘉挽着沈敬岩的胳膊,脑袋缩进他的怀里,“你也看到了,敬岩哥哥答应和你离婚了,所以,你也没有理由霸占着沈太太的位置不放了吧。” 沈敬岩的手沉沉地搭在唐雨嘉的(身shēn)上,脸上坚毅的线条绷起,眸子里(射shè)出的冷意几乎冰封了每一寸空气。 罗依依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垂了眼帘,看向唐雨嘉,重复着那句话,“谁不离婚谁小狗。” 唐雨嘉眨巴眨巴眼睛,“那就明天去离吧。”她仰头看向沈敬岩,“敬岩哥哥,可以吗?” 沈敬岩的脸色立马柔和了下来,“好,听你的。” 听到这句话,罗依依就差对着唐雨嘉千恩万谢了,终于让沈敬岩答应了离婚,要是知道这么容易,她早就从唐雨嘉(身shēn)上找突破口了,何必一次次被他威胁,还差点被囚(禁jìn)起来。 罗依依是兴高采烈的从咖啡厅离开的,一回到家,就开心的给许之楠打电话,“姐们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明天要离婚了。” “真的?”许之楠也为闺蜜高兴。 “当然了,你不知道啊, 我是动用了唐雨嘉才让那个渣男同意离婚的,他其实是想左拥右抱的,门儿都没有,我才没那么傻呢,他明明就是一坨狗屎,风干了看着像巧克力,其实还是臭的。” “那你们什么时候离啊?” “明天就去离,我要准备好(身shēn)份证,户口本,幸亏我和他不是一个户口本,也很简单,明天离婚后,你说我要不要开一个单(身shēn)PARTY,庆祝我回归单(身shēn)?” 罗依依太兴奋了,说话的声音难免大了些,她不知道另一个房间内,罗一默正在戴着耳机光明正大的“窃听”她。 他没想要窃听的,罗依依回来的时候,他想和妈(咪mī)说说话,可是妈(咪mī)太高兴了,没有注意到他,还很快甩上了门,讲电话的声音很大,他只是想知道妈(咪mī)为什么这么开心罢了,原来他妈(咪mī)要和爹地离婚了。 哎,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他爹地不是说唐雨嘉不是沈太太吗,为什么又要和妈(咪mī)离婚啊。 不行,他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嗯,先侵入民政局系统吧,要不要再把妈(咪mī)变成黑户? 第二天一早,罗依依是兴奋醒的,吃过早餐后,抱着罗一默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宝贝儿,妈(咪mī)今天很开心,你可以想想晚上想要吃什么,妈(咪mī)一定给你做,不,一定给你买。” 罗一默笑的可(爱ài)又稚嫩,“妈(咪mī),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妈(咪mī)今天要解决一个仇人了,当然开心了。” 罗一默含笑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稚气,“妈(咪mī),祝你一切顺利呦。” 罗依依哼着歌,拿着一盒牛(奶nǎi)就出门了。 她的脸上飞扬着重生的笑容,明媚极了,两只白皙的手握着方向盘,仿佛是行驶在希望的路上。 “砰。” 罗依依立马踩下刹车,晦气,被追尾了。 她急急忙忙下车,后面的男司机不好意思地讪笑着,“对不起,撞的有点严重,您看我们私了还是报警?” 罗依依心(情qíng)好,不计较,瞅了瞅车子,“也不是很严重,没事,私了吧。” “五百块钱够吗?” 罗依依几乎炸毛,“五百,你打发要饭的呢,喷漆五百也不够啊,那还是报警吧。” 男人点头哈腰态度好,“别,你说上班时间,大家都(挺tǐng)忙的,要不你说个数。” 罗依依也抱着吃亏的心态在处理这事,还是离婚最重要,不能耽误时间,“你给五千就完事了。” “五千?”男人脸上的肌(肉ròu)绷在了一起,“我看你把我车开走吧,我车都不值五千。” 罗依依实在懒得计较,“算了算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你说多少就多少吧。” 男人掏遍了钱包和衣兜,只有785块钱,往罗依依面前一伸,“就这么多了,你要是嫌不够,我车送你了。” 罗依依接过来,留下了700,将剩下的钱又塞进了男人的手里,“算了,我也不是 得理不饶人的人,以后开车小心点。” 男人接钱的手抖了抖,一脸歉意地鞠躬,“小姐,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罗依依拿着700块钱,重新开上车子离开。 到了民政局,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卿卿我我的沈敬岩和唐雨嘉,她落下车窗,“二位早,离婚快乐,也祝你们结婚快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章 唐雨嘉和李灵雪的阴谋 唐雨嘉化着精致的妆容,两颊的腮红衬托的脸色比朝霞更加魅惑,红唇轻启,温柔无比,“依依,我们等你二十分钟了,怎么才到?” 罗依依没有心(情qíng)计较她话里话外的挑剔,“路上出了个小车祸,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唐雨嘉幸灾乐祸道,“哟,幸亏只是小车祸,如果是大车祸,敬岩就不用离婚了,直接就丧偶了。” 罗依依浅浅地笑着,“今天和我离了婚,和你结了婚,说不定过两天他就丧偶了。” 她滑上车窗,开去停车场。 时间还早,办公室还没有开门,她太兴奋了,所以才来这么早,那两位肯定也很兴奋,所以大家都来的这么早。 工作时间到了,三个人并肩,第一个冲了进去。 两个女人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沈敬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没有人注意他眸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填离婚协议书很快,两人对财产没有任何争议,各自名下的财产归各自所有,罗依依相当于净(身shēn)出户。 出示证件的时候,罗依依翻开包,笑容僵在脸上,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并没有(身shēn)份证和户口本。 她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还是没有(身shēn)份证和户口本。 她急的心跳紊乱,额头冒着冷汗,不可能啊,她出门前特意仔细检查过的,怎么就没有了。 唐雨嘉在一旁奚落,“敬岩说的没错,果然是你不想离婚。” 罗依依音线都在颤抖着,“谁不想离婚谁是小狗。” 唐雨嘉哼了声,“装什么装,臭不要脸,霸占着不(爱ài)你的男人,你以为留着一纸婚姻敬岩哥哥就(爱ài)你了吗,自作多(情qíng)。” 沈敬岩不紧不慢地开口,浑厚的嗓音裹着不易察觉的轻松愉悦,“罗小姐,还是请你不要玩这种把戏的好,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他就这样搂着唐雨嘉走了。 留下罗依依焦急的风中凌乱,泫然(欲yù)泣。 开车去上班的路上,罗依依眼圈红红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实在想不通(身shēn)份证和户口本为什么会不翼而飞了。 许之楠打电话进来,“依依,离婚了吗?” 罗依依再也绷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将在民政局发生的一切都和盘托出,然后说:“我是真的想离婚的,我没有玩把戏。” “那全程沈敬岩都什么态度?” “他能什么态度,特别镇定淡定,气死我了。” 许之楠安慰了她几句,也不知道说什么。 更让罗依依生气的是,下午沈敬岩又来找她,谈戒指的事,罗依依直接从抽屉里拿出早就打印好的合同,递到沈敬岩面前,说:“合同我都拟好了,你看好,签字后要先支付我我四千万订金,交货的时候,多退少补。” 沈敬岩接过来,看也没看就刷刷地签上了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 罗依依“善意”提醒他,“你不看看合同有没有陷阱 吗?说不定我真的会跟你玩一出你想不到的把戏。” 沈敬岩一脸真诚地说:“落字无悔,就算有陷阱,我认栽。” 罗依依收起合同,“那就请沈总给我转账吧,合同上有我的账号,你的具体要求可以请秘书发给我。” “我想单独和你谈。” 罗依依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好,客户至上,不过合同里写的很清楚,我只听一遍你的想法,并无修改的机会。” “没问题,晚上一起吃饭。” “带着唐雨嘉,我和不想被她误会。” 两人一拍即合。 晚上,沈敬岩在五星级酒店订了包间。 璀璨的灯光照的房间内亮如白昼,穿着旗袍(身shēn)材婀娜的服务员站在(身shēn)后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美景。 煞风景的只有坐在对面的那两个腻腻歪歪的男女,唐雨嘉声音嗲嗲的,“敬岩哥哥,你太好了,终于请动罗大设计师亲自为我设计戒指了,费用是多少,太贵了我可不要,花你的钱我很心疼的。” 沈敬岩语气温柔,“你不用((操cāo)cāo)心钱,我的女人当然要花我的钱。” 罗依依胃里一阵翻涌,昨晚的饭菜似乎要吐出来,忍不住拿着筷子轻轻敲了下桌面,“喂,两位位,你们晚上有的是时间腻在一起,想怎么腻都行,现在是不是要谈点正事。” 唐雨嘉风(情qíng)妩媚的抬头,“呀,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说说你们对戒指的想法吧。” …… 全程唐雨嘉都在做着小动作,拉拉沈敬岩的手,擦擦他的嘴角,亦或者抛个媚眼。 正事谈完,罗依依推了下面前干干净净的餐盘,起(身shēn),“你们吃吧,我走了。” 唐雨嘉的头又钻进了沈敬岩的怀里,“别走啊,你还没吃呢。” 罗依依拿着包往外走,“不用了,我吃饱了。” “你吃什么了?” “苍蝇。” 语落,她关上了包间门,将那一对狗男女关进了包间内。 离婚不成,这事儿对唐雨嘉的打击最大,就想着要怎样挫挫罗依依的锐气,最好能抓住一些她的把柄,如果以前有没有一些不堪的事(情qíng),她将她所知道的罗依依的所有人际关系梳理了一遍,于是找上了一个人。 李灵雪是被李娜带着嫁给罗建君的,罗依依什么都好,长的漂亮,学习好,追求者多,最后又嫁了沈敬岩,她对罗依依的恨,是恨到骨子里的。 当唐雨嘉找到她的时候,两个人臭味相投,李灵雪没少编排罗依依的坏话,连**一类的事(情qíng)都编出来了,只不过这些事(情qíng)没有证据。 李灵雪一拍脑门,“对了,罗依依有孩子,是沈敬岩的,男孩,我估计是她出国投奔她小舅舅的时候,就怀上了。” 唐雨嘉的心狠狠地一颤,凝眉道,“什么,孩子?怎么会是沈敬岩的,你没搞错吧,不可能啊,她什么时候怀孕的?” 李灵雪冷笑,“错不了,那孩子长的和沈敬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是父子。” 唐雨嘉心跳如擂鼓,整个人像被电击似的颤抖着,说出口的话也不利索了,“那,那,那个孩子在哪里?”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章 一窝菜包子 李灵雪毫不客气地报出了罗依依家的地址,两个人又密谋了一番。 唐雨嘉让人守在罗依依家楼下,一连两天,也没有发现她的儿子,罗依依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只有一次被常云腾送回家,并没有什么异常。 而罗依依也终于过上了安静的(日rì)子,四千万到账了,只是她手头有工作,并不着急为沈敬岩和唐雨嘉设计戒指,合同上写的是无期限,也就是说,她就算二十年后再交货,都不违法合同。 这天,饭后踩着小板凳洗碗的罗一默听见敲门声,立马擦过手,跑过去就要开门,罗依依也从书房走出来,“你回房间去。” 她担心来人是沈敬岩,可是打开门后,进来的却是李灵雪。 太阳似乎打西边出来了,李灵雪的手里拎着一箱牛(奶nǎi),和几包儿童零食,笑的亲(热rè),“依依,我来看看默默,这两天还(挺tǐng)想这孩子的。” 反常必有妖,罗依依皱眉,“你想我儿子干嘛?”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灵雪的(身shēn)体挤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客厅,扬声叫着,“默默,姨妈来看你了。” 罗一默赶紧关掉电脑,拿过一本故事书,装模作样地看着,李灵雪推门进来,“默默,干嘛呢?” 她站到罗一默(身shēn)后,“看书呢,能看懂吗?” 罗一默不喜不悲,没有表(情qíng),礼貌地叫人,“姨妈。” 李灵雪陪着笑脸哄他,要不是她别有目的,早就一巴掌过去了,“我给你买了点零食,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去给你买。” 罗一默掀起眼帘,目光盯着她的眼睛,“谢谢姨妈。” 李灵雪拉起他的手,小小的(身shēn)体被她轻松的从椅子上拽下来,她将罗一默抱在怀里,罗一默踢着双腿,“姨妈,我长大了。” 李灵雪放下他,却还是在拉着他的手,“走,姨妈带你买好吃的去。” 罗依依倚靠着门框,看着李灵雪的表演,她儿子可不傻,像个天才似的,这么小就认识很多字,还会举一反三问一些大人都无法回答的问题,且逻辑缜密。 罗一默缩回手,“姨妈,我不喜欢吃零食,你和我妈(咪mī)肯定有话说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他小小的(身shēn)体又窜到了椅子上。 罗依依终于忍不住冷笑着开口,“你想拐骗我儿子干什么?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无事不登三宝(殿diàn),你那一箱牛(奶nǎi)也不是白买的,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李灵雪眼见事(情qíng)败露,准备打个哈哈过去,“你说什么呢,我来看看外甥,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居心不良了,既然你不欢迎那我就先走了。” 罗一默眼睛盯着故事书,不冷不淡地说:“妈(咪mī),你看看她有没有录音或者拍下视频,说不定要把我送给你的仇人追杀。” 李灵雪大惊,怒声道,“你什么意思?” 罗依依立马钳 住她,抢过她手里的包,罗一默也眼疾手快的抱住李灵雪的腿,罗依依冷笑,手机果然在录音状态。“你来我家的目的还真的不简单啊。” 罗一默在李灵雪的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就松开了,李灵雪顾不得疼痛和罗依依对抢着,两人争执不下,形成了打架的姿势。 罗一默赶紧跑去洗手间,接了一盆水,放在地上,“妈(咪mī),洗把脸吧。” 罗依依心领神会,将李灵雪的手机扔进了水盆里,“不好意思,手滑,你手机多少钱买的,我赔你。” 李灵雪大呼,“你,你们这是抢劫,我要去告你们。” 罗一默抱臂环(胸xiōng),“姨妈,你会在自己家里抢劫吗?”他随手拿起电脑桌面上的一个硬币,递过去,“你智商欠费,赶紧拿去充值吧。” 李灵雪气呼呼的要去打他,罗依依狠狠地推了她两把,怒气冲冲地吼,“滚到,有多远滚多远。” 李灵雪还在惦记着她的手机,本来唐雨嘉给了她钱,要她把罗一默带出去让她看一眼,实在不行录个音让她证实下真伪也可以。 这下好了,手机泡水了,自己办事不利,她还在不住地叫着她的手机。 罗依依回自己的房间抽出一摞百元大钞,也没有数多少钱,就塞进了李灵雪的手里,“赔你手机足够了。” 罗一默眨着明亮的眼睛,声音清脆,“姨妈,我家不欢迎坏人。” 罗依依将李灵雪推出门去,“看到了吗,我儿子说了不欢迎你。” 李灵雪站在门外,看着被狠狠甩上的防盗门,啐了一口,嘴角勾起(阴yīn)狠的弧度,“罗依依,你等着吧,我要玩死你。” 罗一默站在房间门口,嘟着可(爱ài)的小嘴巴,“妈(咪mī),怎么你回国后,不是仇人就是坏人?” 罗依依耸耸肩膀,“宝贝,委屈你了。” 罗一默龇牙一笑,“妈(咪mī),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小小的人报什么仇?看你的故事书去吧。” 罗一默郁闷的回了房间,继续郁闷,为什么都把他当成小孩子呢,就连爹地也不相信他真的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宝宝。 哎,小小的罗一默又犯愁了。 他一个冲动,就想给爹地出难题了,他给沈敬岩发微信:玩C龙啊。 那边沈敬岩回复的很快,两人上线,不到二十分钟,“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以绝对碾压的优势完胜。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总,你太菜了,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的手下那么菜了,又把克洛斯先生跟丢了吧,活该你们一窝菜包子。 沈敬岩:你知道克洛斯在哪里?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知道,但是不告诉你。 沈敬岩:这对我很重要,我可以花钱买你的消息,你开价。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太空账号的钱买你十个沈氏集团都是小意思,小爷我不缺钱。 罗一默发完最后一个字,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扔在 一旁,哼,你的女人做局想要陷害我和我妈(咪mī),你就是罪魁祸首,((逼bī)bī)急了我封杀你女人。 这下轮到沈敬岩郁闷了,的确,他手下的人一次次跟丢克洛斯,“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以前无偿为他提供消息,今天怎么突然变了画风,他实在想不通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章 亲爹骂儿子 沈敬岩又试探着给“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发了两条消息,对方完全不理他了。 他原本以为对方对他是友好的,这下却糊涂了。 罗一默又去了罗依依的房间安慰他的妈(咪mī),两只小手捧着罗依依的脸蛋,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妈(咪mī),你放心,以后你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敲门我不会开的,那个姨妈再来,我就用水泼她,你的那些坏人仇人,等我长大了,全都给你报仇。” 罗依依欣慰地将他小小的(身shēn)体揉进怀里,纵然生活再艰难,有这个小东西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翌(日rì)。 罗依依做好早餐后,去叫罗一默起(床chuáng),罗一默赖在(床chuáng)上说什么也不去幼儿园,罗依依心疼儿子,答应再让他休息一天。 上午十点,罗一默坐在电脑前,看着画面里的唐雨嘉开车出门,拿起手机给许之楠打电话,“干妈,我肚子疼,你能陪我去医院吗?” 许之楠也没有多想,放下工作就匆匆忙忙的来了。 罗一默一见到她,笑的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抓着她的手,摇晃着她的胳膊撒(娇jiāo),“干妈,我想买一个玩具,我有钱,你带我去好不好?” 许之楠愣了下,“你不是肚子疼吗?” 罗一默嘟着可(爱ài)的小嘴巴,“妈(咪mī)不给我买,我只能找你了,不过我自己有钱哦,你带我去就好。” 许之楠捏着他的鼻子,“真是拿你没办法,害得我都吓死了,以为你真的生病了。” 于是乎,一大一小两个人就一起去了罗一默指定的商场,在路上,他偷偷的拿着手机看了两眼,确定了一个位置。 许之楠停好车,直接带着他去地下的儿童乐园。 罗一默摘掉了口罩,脆生生地说:“干妈,你带我去楼上好不好,我想给妈(咪mī)买个礼物。” “你想买什么啊,钱够不够啊?”许之楠逗他。 “不够我可以跟干妈借,不是吗?” 许之楠笑的龇牙咧嘴,“你这个聪明的小家伙,拿我的钱给你妈(咪mī)买东西,什么时候孝敬孝敬你干妈我啊。” “等我长大了,给你买新衣服,送你去旅游。” 许之楠听到这样的空头支票也很开心,“我干儿子快快长大吧。” 与其说是许之楠带着罗一默,倒不如说是罗一默带着许之楠,反正许之楠也没有什么目标,权当陪罗一默玩了。 六层有一家美容院,罗一默幼稚的声音说着大人的话,“干妈,你要不要做美容?” “我不在这里做,你要请我做美容吗,你可能请不起呦。” “哦。”罗一默溜达了一圈,想着某个人是不是该出来了,指着旁边的美甲店说:“哇,好漂亮的指甲呀。” 正说着,对面的美容院走出来一个人,罗一默拉着许之楠的手往那边走去,“干妈,那个姐姐好漂亮,比模特还美丽。” 唐雨嘉的头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 着,下意识回转过来,脚步钉在原地,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她看到了什么,竟然是小号的沈敬岩。 许之楠也愣住了,这一幕发生的猝不及防,她赶忙伸手去捂罗一默的脸,可是已经晚了。 罗一默松开她的手跑过去,站在唐雨嘉面前,“姐姐,我喜欢你,你好美丽。” 许之楠赶忙上前,捂住罗一默的嘴,“干儿子,我们走了。” 唐雨嘉眼里滚动着杀意,怒气腾腾地问,“小孩,你妈是谁?” 她不是在到处找他吗,不是在密谋着害他吗,他现在主动送上门来了,“我妈(咪mī)叫罗依依。” 一句话,稚嫩又响亮,唐雨嘉精致的脸瞬间狰狞起来。 罗一默笑的人畜无害,“姐姐,你现在怎么像小狗了,好可怕,一点也不漂亮。” 唐雨嘉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她说着话,用力去推罗一默。 许之楠将罗一默护在了怀里,“你一个大人怎么跟孩子计较。” 唐雨嘉猛的伸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罗一默的脸上,许之楠一把攥住她的胳膊,“道歉。” 唐雨嘉嘴角勾着狠戾的弧度,抬脚去踢罗一默,罗一默跑到她(身shēn)后,照着她的大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疼的唐雨嘉“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 她疼痛之余,对着许之楠就出手了,许之楠的手也没有闲着,扬起的胳膊带风似的回击了过去。 而罗一默的嘴换到了她的小腿肚子,早就恨的痒痒的牙齿用力的咬了下去,恨不能将那块(肉ròu)咬下来,唐雨嘉吃痛,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罗一默还站在她面前,笑着挑衅,“姐姐,你是属狗的吗,叫声那么大,一点都不好听。” 唐雨嘉抹了一把眼泪,颤抖的手拿着手机给沈敬岩打电话,并按了免提,“敬岩哥哥。” 沈敬岩关心道,“怎么了?” 唐雨嘉的哭声尤为悲惨,“我被一个小男孩打了。” “谁敢打你?” “许之楠的干儿子。” 沈敬岩浑厚的嗓音怒声道,“什么干儿子,哪里来的野种也敢打你,许之楠还在吗,你把电话给她。” 唐雨嘉一双泪眼泛着讽刺的笑意,将手机递过去。 许之楠接过来,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了沈敬岩教训的声音,“许之楠,离雨嘉远点,还有,你那个什么干儿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连雨嘉也敢打,你要是管不好,我来替你管教他。” 罗一默拽了拽许之楠的胳膊,从她的手里拿过电话,“这位叔叔,我说你凭什么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我干妈,你以为你是谁?” 沈敬岩听到电话里稚嫩的童声,心里一软,可是却又硬着心肠说:“小孩,告诉你干妈,今天的事(情qíng)我会查清楚的,到时候会让你干妈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你爹妈呢,让你爹妈回家把你教育好了你再出门害人。” “我只有妈(咪mī),没有爹地,我爹骨灰都洒大海了。”罗一默不是咒他爹,而是真的生气了。 他将电话递给许之楠,“干妈,你都听到了吧,这个叔叔会找你算账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章 几件事同时发酵 许之楠对着电话说了句,“想找我算账随时恭候。”就将手机扔到了唐雨嘉(身shēn)上。 唐雨嘉又对着沈敬岩哭诉了一阵子,被沈敬岩安慰了一番,还派了车来接她。 罗一默闷闷不乐的拉着许之楠的手,“干妈,我们回家吧。” 他伤心了,当他的爹地维护那个女人而骂他和干妈的时候,他的心很疼很疼。 许之楠也有一肚子的(情qíng)绪,亲爹竟然这样骂自己的儿子,渣男,妥妥的渣男,查去吧,查出来你别后悔。 许之楠和罗一默刚回到家,许之楠就接到了沈敬岩的电话,电话里满满都是质问的口气,“你为什么要打唐雨嘉,有没有跟她道歉。” 许之楠也是个倔脾气,“没有,我不会道歉。” “好,那你等着失业吧。” 许之楠冷笑,“原来沈总在青城一手遮天啊,也不知道当年依依是不是眼睛瞎了才会嫁给你这样的畜生。” 沈敬岩瞳仁冒着火花,手将唐雨嘉按在怀里,“还有,那个孩子是谁家的,我要让他父母向雨嘉道歉。” 许之楠嘴角划过讽刺的弧度,“孩子他爹死了,而且你没资格知道他妈是谁。” (爱ài)谁谁,失业就失业,许之楠果断的挂了电话。 罗一默的小心脏被他爹地击打的七零八碎,在商场时教训了他们一顿不算,又电话追过来继续教训。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钟表的声音滴滴答答,罗一默和许之楠大眼瞪小眼。 许之楠感觉罗一默的(身shēn)份快要保不住了,就开始教育他,“默默,干妈跟你说,你妈(咪mī)一个人在澳洲生下你,又把你养大很不容易的,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qíng),都要站在你妈(咪mī)这一边,永远都不能背弃她,知道吗?” 罗一默坚定的点头,“干妈你放心,我最(爱ài)的人,永远都会是我妈(咪mī)。” 许之楠欣慰道,“好,干妈带你吃好吃的去,不要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扰我们的好心(情qíng)。” 罗依依下班的时候,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起今天的不愉快。 倒是唐雨嘉自己送上门来,她打电话给罗依依,“今天我在商场和一个孩子打架了。” 罗依依冷笑,“你跟谁打架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和你儿子打架也跟你没有关系吗?” 罗依依手里的遥控器差点掉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目光在许之楠和罗一默的脸上流连,结结巴巴地说:“你,什么意思?” 唐雨嘉没有跟他兜圈子,“他像极了沈敬岩。” 啪…… 罗依依赶紧掐断了电话,祈祷电话里的声音不大,没有被罗一默听去。 而罗一默正在拉着许之楠的手夸她的指甲很漂亮,仿佛真的没有听到似的。 她又赶紧跑去厕所,给唐雨嘉打回去,“你到底想干嘛?”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一个人生下沈敬岩的孩子想干嘛,你以为一个孩子就能(套tào)牢他吗,幼稚! ” 只要沈敬岩不知道罗一默的存在,罗依依就放心了,“我想做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傲(娇jiāo)的挂断了电话。 罗依依问了许之楠今天发生的事(情qíng),许之楠和盘托出,只有罗一默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好像对许之楠的指甲很有研究似的。 许之楠说话半遮半掩,罗一默自然明白原因,施施然起(身shēn),笑的像个绅士,“妈(咪mī),干妈,你们说悄悄话吧,我回房间了。” 罗一默一走,许之楠一脸愤恨,又刻意压低声音,“气死我了,你说这个沈敬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竟然那样骂默默。” 罗依依刻意不在乎沈敬岩怎么对待她,刻意忽略他和唐雨嘉的那些破事,甚至六年前的恩恩怨怨也可以抛之脑后,可是这样对她的宝贝是她不能容忍的。 只是这沈敬岩也不知道是她的孩子,想出气也没有出口啊。 管不了那么多,罗依依钻进房间给沈敬岩打电话。 沈敬岩没有去调查今天发生在商场的事(情qíng),更没有去调商场的监控,只是安慰了唐雨嘉,并当着唐雨嘉的面打电话给许之楠出气,又给唐雨嘉预定了一部新车,把女人哄开心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查的那么详细,他也明白,十之八|九是唐雨嘉故意挑衅在先。 这会他提前结束了应酬,刚回到家,就看到了罗依依打来的电话,欣喜若狂地接起来,“依依。” 罗依依怒声道,“依什么依,依依也是你叫的吗,请你叫我罗小姐,还有,你凭什么骂我的闺蜜,骂她就等于骂我,你这个活着浪费空气的渣男,祝你出门踩一脚狗屎,再祝你和唐雨嘉生个狗模狗样的娃娃……” 她的嘴巴像上了马达似的,巴拉巴拉地骂个不停,沈敬岩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骂完了,罗依依挂断了电话,还是不解气,又对着黑下来的屏幕骂了一句,“沈敬岩,你个乌龟王八蛋。” 沈敬岩再打电话来,她不接了。 许之楠站在门口,笑弯了腰,“你这小嘴这么彪悍,难怪被甩。” 罗依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跟谁是一国的?” 躲在房间里的罗一默侵入了唐雨嘉的经纪人苏珍的电脑,里面有几份合约,他把价格统统提高了三倍。 与此同时,某个八卦网站,有个自称是知道内幕的人发了个帖子,扒的就是唐雨嘉,写着他怎样一边清纯的陪在沈敬岩(身shēn)边,一边又跟投资方潜规则,有照片为证,时间地点都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小视频。 同步进行的还有一件事,唐雨嘉的车子开进了郊区的某栋别墅,而别墅内,是某个品牌的高级负责人,唐雨嘉想做其品牌的国内代言。 罗一默的电脑画面看到唐雨嘉进了房间后,他给几家八卦杂志的编辑打去了电话。 于是乎,几件事同时发酵。 唐雨嘉一觉 醒来,苏珍的电话就追了过来,“雨嘉,赶快回来,出事了。” “什么事?” “网,网上有你的帖子。” 她把链接给唐雨嘉发过去,唐雨嘉粗略看了几眼,就慌慌张张地起(床chuáng),准备离开。 她从房间走出来时,已经被门外的记者拍到了,当车子开出来,记者和摄影师将她的车子围的水泄不通。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章 打压唐雨嘉 唐雨嘉在车子里气急败坏,品牌负责人也开了车出来,同样被记者拦住了去路。 陈总大大方方地落下车窗,坚毅的脸上是男人气吞山河的笑容,友好地问:“你们有什么要问的?” “请问你和唐雨嘉小姐是什么关系?”记者问。 陈总风趣道,“男女关系,我是男的,她是女的,简称男女关系。” “那昨晚唐雨嘉一整晚都在你的别墅吗?” 陈总爽快道,“是啊,你们既然守在这里,应该很清楚吧,谢谢你们为我守门,要不要给你们发红包。” 记者笑了,“谢谢陈总,再请问下,昨晚你和唐雨嘉一晚上在做什么?” 陈总道,“她是女的,我是男的,我要说我们一晚上都在聊天,你信吗?” 记者穷追不舍,“那聊什么呢?” 陈总薄唇绽开优雅的弧度,“什么都聊,最重要的是探讨人(性xìng),请问我这么乖乖的回答问题,可以放我离开了吗,我孤家寡人,要赚钱娶老婆啊。” “请问未来陈太太的人选是唐雨嘉吗?” “她不是沈太太的人选吗,我怎么能夺人所好,未来陈太太还在寻觅中。” 记者又问了几个关于唐雨嘉的问题,就放陈总离开了。 唐雨嘉只能乌龟似的缩在车子里,看到后面的陈总,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没办法。 这种事(情qíng)总不能求助沈敬岩。 记者摆明了她不回答问题就不放她走的姿态,僵持了几十分钟后,苏珍的电话一遍遍打来也于事无补,苏珍只要亲自带人来解救她。 保姆车一到,唐雨嘉就推开车门冲了出来,几个记者围堵着她,她抱头在人缝里钻着,狼狈不堪,而这一幕,被无死角地拍了出来。 纵然她千辛万苦地逃进了保姆车里,可是所有的视频和照片已经证明了一切,那部独属于唐雨嘉的车子,还孤零零地停在陈总别墅门口。 这么精彩的画面,罗一默只看了一半,就被妈(咪mī)喊着该去上幼儿园了,罗依依去上班后,他赶紧给沈敬岩的电脑发了个病毒过去。 于是,在沈敬岩上班后,打开电脑的时候,就将陈总别墅内外发生的一切以视频的形式看了个清清楚楚。 视频的最后,是打包的所有唐雨嘉和不同男人不堪的照片。 由于是病毒,电脑无法((操cāo)cāo)作,他想不看都不行。 沈敬岩看完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他思索的不是怎么处理唐雨嘉的事(情qíng),而是给他发这份病毒的人到底是谁。 他有一种预感,背后有一个人知道他全部的事(情qíng),背后有一只手也可以((操cāo)cāo)纵他所有的事(情qíng)。 一种不可控的感觉袭上来,他忍不住头皮发麻。 而这个人,很可能会坏他的事。 唐雨嘉和苏珍商量过后,决定一口否定所有的事(情qíng),坚称被陷害了,稳了稳心神,她致电沈敬岩。 “敬岩哥哥,有人害我。” 沈敬岩 仿佛没有看过那份视频和照片,波澜不惊道,“什么人害你,怎么害你,我帮你报仇。” 唐雨嘉哭的又(娇jiāo)又怜,“有人在网上抹黑我,我和陈总谈工作,也被说成是,是,潜规则。” “我刚到公司,还没开始上网,放心,我是相信你的。” “可是,现在网上很多人抹黑我。” “不怕,我去给你买水军支持你,放心。” 唐雨嘉眼见沈敬岩口气笃定,也信以为真,又说了几句撒(娇jiāo)的话就挂断了电话,而沈敬岩,也真的买了水军帮她澄清误会,又PS了一堆所谓的“原图”。 总之,这一天关于唐雨嘉以及唐雨嘉和沈敬岩的新闻真真假假无可辨别,又一次成功的把他们送上了头条。 课间上厕所的罗一默坐在马桶上,打开手机,看到网上关于唐雨嘉事件两种不同的声音,像极了沈敬岩的眸子愈发深沉起来。 难道是唐雨嘉买了水军。 算了,这里不方便,回家再说吧。 罗依依真的没有时间去关心唐雨嘉的消息,可是整个网络都是她的事(情qíng),想不知道都不行,粗粗地看了几眼,她也没有当回事,只是默默地念了句:沈敬岩这个乌龟还(挺tǐng)大的。 就是这只乌龟,又来找她了,当然还是打着设计戒指的旗号。 罗依依在会客室里,看着眼前这张和儿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却在想象着如果自己的儿子遇到这样的事(情qíng)会怎么样,就这样想着,她的眼里渐渐流露出一抹怜悯,声音也比往常轻柔了不少,“沈总,戒指一定会设计的,只是最近工作忙。”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钉在她的(身shēn)上,“你现在有钱了,可以自己开个工作室了,如果缺少人脉,我可以给你。” 罗依依嘴角噙笑,“不用了,我喜欢留在元盛集团。” 她特意说的(欲yù)语还休。 沈敬岩脸色陡然黑了下来,“我跟你说过了,元盛并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干净?” 罗依依意有所指地讽刺,“起码比你干净吧,常云腾(身shēn)边可没有那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她对我的闺蜜也很尊重,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还有啊,我们那个合同,拜托你回去好好看看,不要一直催,催烦了,我十年后再交货。” 她真是不懂这个男人的脑回路,时不时就来和她见一面,到底有什么意义。 罗一默回到家后,经过一连串的追踪,终于知道洗白唐雨嘉的水军原来是沈敬岩买的。 他忍不住再次鄙视他的爹地,岂止是个大笨蛋,简直是…… 哎,那个笨蛋终究是他爹地,他又能怎么骂?骂来骂去骂的也是自己。 罗一默就纳闷了,他爹地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唐雨嘉抓在手里,难道仅仅是为了唐雨嘉的哥哥曾经救过他的命?这不应该是他爹地的风格啊。 哼,不管怎么说,唐雨嘉绝不能被洗白,于是,十几分钟后,所有洗白唐雨嘉的新闻都被删除了,所有洗白唐雨嘉的账号一时间都被黑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唐雨嘉打压的永世不得翻(身shēn)。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章 可能是投缘吧 苏珍在密切地关注着网上的事件,眼见唐雨嘉洗白的帖子消失了,赶紧致电唐雨嘉。 她正在和沈敬岩亲亲我我地吃晚饭,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都快演变成“吃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忍不住吓了跳,她要的不是彻底洗白,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有几个是真的清白的呢。 可是现在一边倒的都在有图有真相的黑她。 沈敬岩在唐雨嘉向他求助的时候,深深地眯起了眸子,到底是谁在背后跟他过不去。 这种新闻损害的也是他的形象。 于是,这一对相亲相(爱ài)的恋人就一致对外,同仇敌忾了。 沈敬岩安抚地拍着她的手,语气笃定像说一不二的王者,“你放心,这件事我管到底了,一定查出幕后主使。” 唐雨嘉也在思索着有可能用这种方式报复她的人,“我和孙佳丽有些过节,有次活动,正好我们一个场,她让助理偷偷弄坏了我的高跟鞋,后来我也让她出了一次丑,还有……” 她将和她有过节的人细数了一遍,沈敬岩目光深邃,显然比她想的长远,“有没有人同时记恨我们两个人?” “有。”唐雨嘉果断道,“罗依依,许之楠。” 沈敬岩辩解的话就卡在喉咙口,罗依依才不会干这种事,许之楠最多也就背后骂他祖宗八代。 “好,我知道了。”沈敬岩如是说。 如罗一默所料,沈敬岩并没有善罢甘休,又买了很多水军来洗白唐雨嘉,于是小小的罗一默几乎和自己的亲爹奋战了一夜。 天快亮时,罗一默一怒之下,将沈敬岩个人账户以及公司账户所有的资金全部盗走了,所有的余额都是一分钱。 既然他爹地有那么多的时间和资金跟他作对,那么就让他自顾不暇吧。 就在沈敬岩在公司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罗一默小朋友在家里呼呼睡大觉,昨晚一夜实在是累死他了。 还有一件事,在朝着他出乎预料的方向发展。 晚上。 常云腾邀请罗依依吃共进晚餐。 罗依依本来是要拒绝的,电话打给罗一默,这小家伙还在睡觉。 精致的西餐厅飘扬着牛排的酥香气息,悠扬的小提琴声醉人的拂过耳畔。 罗依依开玩笑,“师兄,这气氛非常适合拜把子,要不要去买几炷香?” 常云腾抿唇低低地笑着,灼(热rè)的目光几乎要将眼前的女人融化,“是我爸想见你。” 罗依依诧异,“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 正说着,常东元来了,沧桑的脸上褶子笑成了一朵花,“罗小姐。” 罗依依礼貌地站起(身shēn),客气地唤过董事长。 常东元意味深长地看了常云腾一眼,说:“罗小姐,我来,是希望你能和常云腾尽快结婚。” 其实这是常云腾搬来的救兵,且正中常东元下怀。 罗依依略微思考下,决定和盘托出,“董事长,我和师兄更像 共患难的朋友,而且,我已经有孩子了。” 常东元嘴角噙笑,“没关系,常家愿意接受你的儿子。” 罗依依秀眉蹙起,“你知道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谁?” “沈敬岩。” 常东元一贯波澜不惊的眸子深邃如海,目光攫住眼前的女孩,微微弯了下嘴角,“你倒是很真诚。” 罗依依勾唇,“难道董事长也不介意吗?” 常东元嘴角蠕动下,要说一点不介意,怎么可能,“云腾,你怎么说?” 常云腾宠溺地看了罗依依一眼,“我不介意啊。” 常东元点头,目光如炬,“那么,我也不介意,只要婚后你和云腾再生个孩子就好。” 罗依依越发好奇,“请问董事长,为什么?” 常东元慈祥的声音如(春chūn)风拂过,“可能是投缘吧。” 这顿饭吃的疑惑丛生,莫名其妙,罗依依的脑子里似乎有无数个问号。 而常东元显然已经把她当做儿媳妇了,眼里的关切那么真实自然。 常云腾只以为是父亲支持他而已。 更出乎意料的是,吃到中途,遇到了一个熟人,是常东元的朋友汤光华,带着一位年轻妖娆的女伴。 朋友见面打过招呼后,常东元主动介绍起,“这是我儿子的未婚妻。” 汤光华连声恭喜,“什么时候结婚可要给我发请柬啊。” 常云腾笑的如沐(春chūn)风,“谢谢汤叔叔,这是罗依依,也是我公司的设计部副总监。” 于是,常云腾快结婚的消息,就这样传开了,有朋友给常东元打电话求证,他也没有遮掩。 沈敬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正是他最焦头烂额的时候。 罗依依和许之楠去逛了个街,做了个美容,回来后一人躺在沙发的一边,没有边际的聊天,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罗依依一咕噜从沙发上爬起来,赶紧跑去罗一默的房间,叮嘱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然后才去开门。 门打开一条缝,罗依依和许之楠的脸同时跃进他的眼帘,许之楠抱臂环(胸xiōng),冷笑着讽刺,“呦,这不是沈大总裁吗,该不会是找不到我那干儿子找到依依家来了吧,这次你想做什么,让我干儿子的父母向你道歉,还是跟你磕头认错?要不让我干儿子他亲爹割十斤(肉ròu)谢罪吧。” 罗依依听了她的话几乎要笑出声来,穿着拖鞋迈出去,“沈总,不要告诉我,你……” 沈敬岩(阴yīn)沉着脸,打断她的话,“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和常云腾结婚?” 罗依依微笑着点头,“沈总消息可不够灵通,这都旧新闻了。” 沈敬岩没心(情qíng)跟她斗嘴皮子,“我不(允yǔn)许。” 许之楠又开始(阴yīn)阳怪气的讽刺他,“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你以为你还活在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从一而终 的旧社会呢,拜托你回家看看(日rì)历,早就21世纪了。” 沈敬岩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一把拉过罗依依的胳膊就往电梯走去,“别跟我废话,你跟我走,我不会让你嫁给任何人,你只能是我的。” 许之楠不慌不忙地靠着门框,像看(热rè)闹似的,手指指了指上方,说:“沈总,依依已经在门口装过监控了,等会我就把这一段视频发给唐雨嘉。”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章 被绑架了 果然,唐雨嘉就是一把制服沈敬岩的利刃,他猛的顿住(身shēn)形,俊朗的五官漾开风雨(欲yù)来的气息,回头,“你,说什么?” 许之楠歪了歪头,笑靥如花,“沈总裁,罗依依家门口的监控,我,罗依依,陈晨,我们都能进入,你说我们把这段视频送给唐雨嘉好呢,还是卖给媒体呢。”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眯着迫人的冷意,罗依依用了些力道,就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门关上,沈敬岩的脚下像是被钉子钉住似的挪不开步子。 失魂落魄的目光落在那扇门上。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几分钟,罗依依想着应该要再给沈敬岩说句话,不知道他走没走,下意识地推开门。 四目相对。 空气似乎撞开了一簇火花,点燃了沈敬岩眸子里的光亮,却将罗依依脸上的笑容燃烧成一块黑炭。 罗依依赶忙收敛了神色,“我是想要告诉你,以后也不要再想着把我藏起来,如果我不见了,很快就会有人把今天的视频发给唐雨嘉。” 话音落,不见沈敬岩有一丝回应,眼里的光亮瞬间被熄灭,只余一汪死水般的绝望。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沈敬岩的(身shēn)体里抽离开来。这是罗依依的感觉。 他会在意什么呢,自己吗?不可能。 罗依依晃神了片刻,猛的甩上了房门。 第二天,罗一默从幼儿园回来后,到了15层,他如常和张(奶nǎi)(奶nǎi)挥手,“(奶nǎi)(奶nǎi)再见。” 一开始张(奶nǎi)(奶nǎi)每天都把他送回家,看到他进了家门再离开的,后来在罗一默的强烈要求下,到了15层,张(奶nǎi)(奶nǎi)就回家了,罗一默可以自己回家,且这孩子确实比别的孩子聪明很多,一直都很正常。 可是今(日rì),电梯门刚关上,他眼前一黑,被个黑袋子罩住了头顶,他想说话,也被人捂住了嘴巴。 他(身shēn)上并没有呼救设备。 罗一默挣扎了片刻,就失去了意识,他被人抱下了楼。 再醒来时,是在一间破旧的仓库里,他忍不住被呛的咳嗽了几声,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眨着一双无辜又害怕的眼睛,“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小孩。”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下拍在罗一默的脸上,“我们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了你也听不懂。” “你们要多少钱,我妈(咪mī)都可以给你的。”据他所知,妈(咪mī)的账户最近有一笔进账。 “你妈有几个钱?”男人讽刺地笑笑。 “我妈(咪mī)很有钱的,让你绑架我的人给你多少钱,我让我妈(咪mī)翻倍给你,我妈(咪mī)是设计师,设计一件首饰挣很多钱的,在国外的时候就攒了很多钱。” 男人的刀尖抵着他的(胸xiōng)膛,“再废话就杀了你。” 罗一默眼神里的坚定似乎和这张幼稚的脸格格不入,“我死了你就拿不到钱了,对了,有没有水,我渴死了。” “渴着吧。” 男人收了匕首。 “那,你让我玩一会玩具吧,我手痒死了,幼儿园玩的玩具一点也不好玩。”罗一默又瞅了瞅(身shēn)边的书包。 男人狠戾道,“警告你,别跟我耍花样?” “叔叔。”罗一默甜甜地叫着,“花样是什么花?” 男人皱眉,“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罗一默瞅了瞅远处满是蜘蛛网的钢铁架子,“你不让我玩玩具我就死在这里,反正我死了,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嘿,小孩,你还别威胁我。” “行了行了。”站在一旁一直铁青着脸的另一个男人不耐烦地说:“不就是个破玩具吗,看看他书包里有什么玩具。” 男人将他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率先滚落出来的是几块积木,还有一只小猪佩奇,以及一只儿童手表,还有几本故事书,和玩具电脑。 罗一默玩了一会积木,又拿着小猪佩奇自言自语了一会,然后拿过电脑,小嘴里发出了愉快的声音,“叔叔,我要听故事,你看,我的电脑是能听故事的,你看呦,把这个卡片插进去就能听故事了,我掩饰给你们看。” 他将卡片插进去,电脑里开始(奶nǎi)声(奶nǎi)气地讲故事。 几个男人无聊的翻了个白眼,没人再去理会这个孩子。 电脑里的故事还在继续着,罗一默突然按下个键,画面切换,他的小手指快速地按着。 远在澳洲的马尔科姆先生的电脑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声响,他急忙从(床chuáng)上爬起来,切入画面,接收了一连串密码,然后紧急给罗依依致电。 罗依依回国后第一次接到马尔科姆的电话,刚刚下班的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下免提,笑意爬上嘴角,“嗨,居家好先生,怎么突然……” 马尔科姆没时间跟她客(套tào),“你儿子被绑架了,我现在发位置给你。” 罗依依猛的踩下刹车,音线都在颤抖着,张口结舌,“什,什么,你怎么知道?” “你话真多。”马尔科姆高冷的甩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给罗依依发了个位置。 紧接着,马尔科姆电脑里的画面切换,寻着那个信号追踪过去…… 罗依依给罗一默打电话,打不通,又进入家门口的监控,没有发现罗一默回家。 要不要报警? 仅凭着一个越洋电话,警察会相信吗? 罗依依赶紧致电许之楠一起商量。 仓库那边,罗一默也在假装淡定,毕竟小小年纪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qíng),害怕是难免的。 为了避免引起敌人的怀疑,罗一默在办好正事后,就关上了儿童电脑,蹲在地上玩那几块积木。 几个男人见他玩心很大,就是个普通的孩子,也没有多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一默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男人接了个电话,一把拎起罗一默,罗一默惊恐地看着那张狰狞地脸,整个(身shēn)体抖了起来,“叔叔,我……” 话没说完,他的头上罩了个黑色袋子。 罗一默紧张的一个字也不敢说,默默祈祷着妈(咪mī)会来解救他,如果妈(咪mī)不来,他会不会死掉。 寂静的仓库内突然传来由近及远的皮鞋声,沉重的铁质大门被推开,罗一默竖起耳朵,唐雨嘉(娇jiāo)媚的声音漾开,“敬岩,我抓到了许之楠的干儿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章 亲爹要杀他 沈敬岩俊眸微眯,立马侧头看向笑意盈盈的女人,“你,什么意思?抓个孩子干什么?” 唐雨嘉精致的红唇展开优美的弧度,声音甜甜的喜人,“你那天不是说怀疑害我的人是我们共同的仇人吗,所以我怀疑是罗依依和许之楠,不管是哪个,绑架了许之楠的儿子,她们肯定会乖乖听话。” 沈敬岩呼吸一滞,算了,先看看什么状况再说吧。 散发着霉味的仓库里,四面墙壁都黑乎乎的,一堆又一堆的废旧机器和铁架子,到处遍布着又厚又长的蜘蛛网,他稍微呼吸一下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倒是唐雨嘉用手捏着鼻子,“没想到这里这么破。” 沈敬岩没理她,一眼就看到了被几个男人围着的那个小(身shēn)体,虽然被黑色袋子遮住了头,但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 “给我带走吧。”沈敬岩沉声道。 唐雨嘉轻笑一声,软声道,“敬岩,不是我不把他给你,而是我要用他来对付罗依依和许之楠,六年前她们两人就看我不顺眼,一次次算计我,你忘记了吗?” 沈敬岩冷戾的目光含着丝丝柔(情qíng),“你这样做太显眼了,我先销毁这一路的监控,然后把他藏在一个被人找不到的地方。” 唐雨嘉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嘴角,“敬岩,如果我让你把这个孩子杀掉呢,只有杀了他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沈敬岩蹲下(身shēn)体,捏了捏孩子的腿,道,“真嫩啊,这么小的孩子,我还真的下不了手,不过如果你能解气,杀就杀了吧。” 罗一默听到了心一瓣瓣碎掉的声音,他的亲爹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要杀他的话,纵然他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这是一个多么心狠手辣的男人,才会对一个孩子下杀手。 唐雨嘉猛的一巴掌用力打向罗一默的头,杀气腾腾,“喂,等会你就要死了,记住,这是你干妈害你的,想活命的话,给你干妈打电话,让她来这里救你。” 沈敬岩漠然地看着唐雨嘉和孩子,站起(身shēn),“我先带走他,然后抹掉所有的犯罪证据,雨嘉,杀人是不能留下痕迹的。” 唐雨嘉晶亮的瞳仁泛着别样的光彩,“那么,你能无声无息地让他死去?” 沈敬岩淡淡地说:“当然。” 唐雨嘉别有深意地笑,“等许之楠把我的帖子都删除了,我们就杀了他,现在这个孩子在我们手里,他们就不得不投鼠忌器,你说是我给罗依依和许之楠打电话呢,还是你打电话呢。” 沈敬岩二话不说,就给罗依依打电话,却没有接通。他拿着手机,叹口气,“罗依依根本就不接我电话,要不你打吧。” 罗一默闭着眼睛,泪流满面,原来他就要死了,而且是死在爹地的手里,在他动手之前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呢,这么蛇蝎心肠的人 会对他这个陌生的儿子手软吗? 他原本可以求饶,但是一个字也不想说。 他相信妈(咪mī)很快会来的。 沈敬岩蹲下(身shēn)体,想要拿掉他头上的黑色袋子,唐雨嘉赶紧制止,“你傻啊,让他看到我们的样子,不就暴露了吗?” “你已经叫过我的名字了。”沈敬岩提醒她。 唐雨嘉态度坚决,“那不一样,反正我不让你取下这个袋子。” 沈敬岩叹口气,无奈道,“好吧,听你的,你说了算。” 唐雨嘉的头靠在沈敬岩的肩膀,亲眼看着沈敬岩轻轻拍了下罗一默的脸,冷冰冰地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罗一默也很高冷,不理他。 沈敬岩不高兴了,“嘿,你还不理我,再不理我就把你杀了。” 罗一默终于开口,稚嫩的童声(阴yīn)沉沉的,“那你杀吧,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小小人知道什么是鬼?” 罗一默又沉默了。 沈敬岩继续问,“喂,你爹妈是谁?” 唐雨嘉赶忙截住他的话头,“你爹是谁,叫什么名字?” 罗一默翻了个白眼,“我爹死了,骨灰都洒大海了。” “原来是没爹的孩子,好可怜,那你妈干什么的,许之楠和你关系很好吗,会救你吗?” 罗一默冷冷地说:“许之楠是我干妈,我说你们到底要不要杀我?” “还有找死的。”沈敬岩沉声道,“放心,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我是不会让你活着出去的,你活着,我就得死,不过呢,我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正说着,沈敬岩耳朵一动,“警察来了。” 几个男人慌的乱做一团。 唐雨嘉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不可思议地说,“不,不可能,她们不可能知道。” 砰…… 铁门被撞开,警察举着手枪走进来,“放下人质。” 男人一把抱起罗一默,匕首指着他的脖子,“让我们走。” 仓库内像一座战场,随时都可能大战一场。 两方人马僵持着,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沈敬岩却是最淡定的人了,昂首(挺tǐng)(胸xiōng),像是站在堆尸如山的战场中央,傲然地面向对面的敌人,“我们要活命,你们要人质活命,所以,我们的目的有一项是相同的。” “默默,默默。” 罗依依和许之楠突然从跑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小(身shēn)影,她想跑过去,却被警察拦住了去路。 许之楠狠狠地掐了她的胳膊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沈敬岩应该还不知道罗一默的(身shēn)份。 真是讽刺啊,亲爹绑架了儿子。 唐雨嘉开口了,“许之楠,罗依依,我知道网上的帖子是你们的杰作,只要你们删帖,我就放过罗一默,我并没有绑架他,只是请他来谈一些事(情qíng)。” 罗一默的小脑袋瓜转了一圈,还是先活命重要,鱼死网破的风险太大了,“干妈,你答应她吧,他们的确没有绑架我,具体的细节我回家再跟你们说。” 许之楠和罗依依面面相觑,两人眼里都是深深的疑惑,答应什么,可是她们什么都没做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章 一切恢复如初 生命在前,顾不得那么多了,罗依依和许之楠一起点头,“好好,我答应,我们答应。” 两人都是一脸紧张,沈敬岩并未看出什么异样。 唐雨嘉脸色(阴yīn)狠,“果然是你们做的。” 罗一默稚嫩的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说:“不要解开我头上的黑袋子,我不想看到这两个人,我会想起她在商场打我的那天。” 他只是不想看到沈敬岩,他决定父子不再相认了,就当他的爹地真的死了,他爹地的骨灰真的洒大海了吧,他(情qíng)愿这就是真相。 罗一默得救了,警察还是带走了几个人录口供,小小的罗一默面对警察一言不发,只是一直用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整个(身shēn)体瑟瑟发抖,像是吓傻了的样子。 罗依依和许之楠心疼的将罗一默抱在怀里,小小的年纪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qíng),竟然是被亲爹绑架的,罗依依的心说不出的凄凉。 罗一默顺利的躲过警察的追问,被罗依依和许之楠领回家了。 警察局里,一切都很顺利,没多久,被带走的人都被释放了。 这件事(情qíng)就像一抹浅浅的水花,在无边的大海掀不起一点风浪,他们只是小老百姓,沈敬岩不能只手遮天也能抹平这点事。 最受伤的要数那对母子了,罗一默从回到家开始就一言不发,小小的(身shēn)体蜷缩在(床chuáng)上,像个受伤的小兔子,丝毫不见往(日rì)的活泼可(爱ài)。 他不想回忆,却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爹地的那些话,他说,带走他,杀了他,不能留下痕迹。 罗一默对爹地有很多期待,有很多喜欢,可是一切都破碎了。 罗依依坐在他的(床chuáng)上,看着儿子这样子,更浓烈的凄凉油然而生,她无法告诉儿子绑架他的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母子两人相依为命的这些年,再多的苦难都(挺tǐng)过来了,如今却为了同一个人伤了心。 这样的(日rì)子持续了两天,罗一默也不去上幼儿园,就在家里一个人想着他的小心思。 直到马尔科姆联系他,马尔科姆算是他的师傅,只是他这个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罗一默小小的瞳仁没有什么神采,“师傅,我准备把事(情qíng)都推到你(身shēn)上。” 马尔科姆在电脑那端耸了耸肩膀,看着视频里的罗一默,“好吧,我为你背锅这么多次,你太空账号的钱要不要给我点小费。” 罗一默吐了吐舌头,“你缺钱吗?” 马尔科姆松了一口气,“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那个父亲,你准备怎么办?” 罗一默高冷地说:“我妈(咪mī)说,我爹地早就死了,骨灰都洒大海了,她不会骗我的。” 马尔科姆叹了口气,“本来想跟你谈谈他的事,既然这样就算了,有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吧。” 罗一默将网络上关于唐雨嘉的负面消息全部删除了,有一小部分不是他发的,是别人见风使舵落井下石, 他也一并删除了。 网络上再也没有一丝“抹黑”唐雨嘉的消息。 沈敬岩的所有账户都恢复如初,不缺少一分钱。 与此同时,爆出了一条重大新闻,沈敬岩亲自请元盛集团的副总监为他和唐雨嘉设计(情qíng)侣戒指,好事将近。 于是,唐雨嘉又成了狗仔跟踪采访的对象。 唐雨嘉一脸幸福的回答过记者的提问后,转(身shēn)给沈敬岩打电话,“我们的戒指什么时候才能交货,你催下罗依依,她要是不同意,我就要用手段((逼bī)bī)她同意了,我现在已经找到了她的弱点。” 沈敬岩靠着椅背,手指揉着眉心,“你放心,我已经((逼bī)bī)过了,她已经同意将手上现在的单子搁浅,专门为我们服务了。” “哼,这还差不多。”唐雨嘉得意的挂断了电话。 殊不知,那端沈敬岩半躺在椅子上,闭眸假寐,眉头紧锁,罗依依油盐不进啊,恐怕她现在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为了唐雨嘉还真的是妻离子散,不对,他还没有子,只是家不成家。 沈敬岩一副求人的姿态找到了元盛集团,罗依依根本就不想见他。 下午,罗依依约了客户在咖啡厅,双方谈的差不多的时候,沈敬岩就来了,罗依依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沈总有什么事?” 沈敬岩也不绕弯子,“我要求你尽快给我和唐雨嘉设计戒指,半个月内交货,我额外支付一千万设计费,可以吧。” 罗依依油盐不进,笑意不减,“不好意思沈总,请你有些契约精神,我只会按照我们的合同行事。” 沈敬岩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当初原本是为了让唐雨嘉开心,同时也变相给罗依依一些钱。 他仔细地看过那份合同,就算罗依依收了他的钱,一辈子不交货都不违法。 不平等条约,她这是吃定他了。 沈敬岩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万。” 罗依依悠闲地浅啜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地说:“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缺钱。” 她的客户是一个阔太太,设计首饰是要在结婚四周年上用的,孙太太笑笑,“罗小姐,我的结婚纪念(日rì)可以邀请你参加吗?” 罗依依点头,“荣幸之至。” 孙太太颔首,“那你们先聊,我先生派车来接我了,我们回头电话联系。” 目送孙太太的(身shēn)影走远,罗依依随手拿起手边的文件,塞进公文包里,按下桌边的呼叫器,准备买单。 沈敬岩看着她一脸决然,心底说不出来的滋味,“你开价吧,半个月内交货,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支付。” 罗依依看都没看他,喝咖啡,看窗外的风景,仿佛对面坐了个陌生人,许久,她浅浅勾唇,“沈总,我说过了,我不缺钱。” 沈敬岩又气又心疼,“到底怎么样才会交货,任何条件你都可以提,我现在需要两枚独一无二的戒指,还必须是出自你手的。” 罗依依目光含笑的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绑架过亲生儿子的男人,她当然知道唐雨嘉的用意,她不信沈敬岩不知道,他们联手想要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戳上一刀,可是最痛的那把刀子已经戳过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章 沈敬岩的母亲 沈敬岩被她盯的莫名不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死死的攥着心脏,一抹浓重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她明明在笑着,可是他却感觉她周(身shēn)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恨意,还有一抹他读不懂的气息。 罗依依买单后起(身shēn)就要离开,沈敬岩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慌忙地说了一句,“别走。” 罗依依侧头看向他,嘴角的弧度优美自然,“沈总难道想绑架我吗?” 沈敬岩顿了片刻只得放开,眼睁睁地看着她大步流星地离开。 唐雨嘉那边,虽然和沈敬岩结婚的新闻让她高兴,可是却有得有失,苏珍去签合同时,甲方冷冷地说:“唐雨嘉半个月前做活动的价格比你们现在的报价整整低了一倍,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苏珍一愣一愣的,还想再说什么,对方已经走远了,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 这个消息反馈给唐雨嘉时,她也纳闷,明明价格浮动非常微小,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qíng),难道有人窃取了她的合同,也不对啊。 她是怎么样都想不明白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唐雨嘉发愁,欢喜的就另有其人了。 罗依依下班回家,罗一默和她一起择菜,一边干活一边吐槽,“妈(咪mī),你买的菜叶子都黄了,还不如我。” 罗依依嗤笑,“知道你能干,你妈(咪mī)我呢,这双手是用来画图的,用来挑选各种名贵宝石的,用来……” 罗一默扁着嘴巴打断她,“用来买烂菜的。” 罗依依弹了他一个脑门,“宝贝呀,你要知道,跟着你妈(咪mī)我呢,能吃饱穿暖就很幸福了,你妈(咪mī)也就是有些神经大条。” 罗一默扔下菜,脏兮兮的小手捧着罗依依的脸蛋啵了一口,“我妈(咪mī)画图是最棒哒。” 罗依依抹了一把脸,将脏东西抹到了手上,伸手就去抹罗一默,罗一默跳着脚跑开,“妈(咪mī)好好干活,咱俩还是好朋友。” “来来来。”罗依依朝他勾勾手指,“好朋友,来帮我干活。” 罗一默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妈(咪mī),其实你煮鸡蛋最好吃。” 罗依依被他气笑了,伸手就要打他,罗一默吐着舌头做鬼脸。 好几天了,儿子终于又开心地笑了,她决定和儿子谈谈心,思忖了一下措辞,她说:“默默,妈(咪mī)想和你说,那天的事(情qíng)。” 罗一默一副无所谓的笑脸,“是我跟干妈问了唐雨嘉的名字,又告诉了马尔科姆叔叔,请他帮忙黑那个女人。” 罗依依摇头,“这些事(情qíng)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说的是,你真的没有看清楚绑架你的那个男人的脸吗?” 罗一默摇头,“没有。” “那你心里会不会还……” 罗一默清脆地说:“妈(咪mī)放心,我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好的,不会给我造成(阴yīn)影和害怕的,你看,我今天去幼儿园了,我们的生活和以前一样,妈(咪mī)也不要害怕。 ” 罗依依很欣慰,也很心酸,自己照顾他太少,所以他才会小小年纪说出这么成熟的话。 那天工作时间,罗依依接到前台电话,说是有个老太太找她。 罗依依下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冯思萍,六年不见,老人的鬓角多了几缕白发。 冯思萍也看到了她,微微佝偻的(身shēn)体吵她走来,(热rè)(情qíng)地拉住她的手,眼角闪着晶莹的光,哽咽地说不出来话。 罗依依也思绪万千,这个老人是沈敬岩的母亲,她叫过她一年的妈,而在他们结婚之前,她就对她很好很好,像亲生女儿。 只因她在路上救下一个倒在汽车旁的老太太,路人都以为是碰瓷的,只有她扶起了她,送她去了医院,还输血给她。 罗依依眨了眨湿润的眼眸,“去我办公室吧。” 她防备所有人,却不会防备这个善良的老人。 罗依依的办公室里宽敞明亮,她亲自给冯思萍倒了一杯牛(奶nǎi),坐在她(身shēn)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想了片刻才说:“阿姨,您怎么来了?” 冯思萍眼里的泪滚落出来,布满皱纹的手擦了下眼睛,才音线颤抖着说:“我再不来,你和敬岩是不是就要离婚了?几年前你一声不响就走了,我……” 她脸上的褶子凝聚着几抹悲凉,“你们走到这一步,我真的很难受,我不想让你们分开。” 罗依依勉强勾了勾唇,拿过纸巾擦拭着她的泪,亲切地说:“阿姨,唐雨嘉会是您的儿媳妇,敬岩一向孝顺,他们会对你好的。” 冯思萍悲怆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不应该(爱ài)那个女人的,你相信我。” 现在来纠结(爱ài)与不(爱ài)已经没有意义了,罗依依将牛(奶nǎi)递到她面前,内疚道,“阿姨,您这几年过的好吗,是我的错,我应该去看望您的,只是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shēn)份,所以拖来拖去拖到了现在。” 冯思萍被岁月的风沙浸润过的眼睛不似几年前的清明,却将罗依依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望进了眼里,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好,我很好,可是敬岩不好,他背负了太多,他的难受和痛苦藏的很深,他骗得了任何人,但是骗不了我。” 罗依依垂了眼帘,心虚地不去看她,她能说她有了孙子吗,能说她的儿子绑架了她的孙子吗,她只能将一切压在心底,成年人的世界,哪个人不是背负了重重责任。 冯思萍(爱ài)怜的将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瞧你瘦的,这些年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吧,我给你的银行卡和珠宝你也没有带走。” 罗依依顿时泪如雨下,呜呜地哭出声来,心碎了一地。 冯思萍抚摸着她的长发,半抱着她的(身shēn)体,“孩子,回家吧。” 罗依依喉间像被塞了一个铁块,疼的发紧,转(身shēn)和冯思萍抱头痛哭,“妈,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冯思萍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那你回来跟我住好不好,你知道的,敬岩忙,不常去看我。” 罗依依哭够了,这才抹了眼泪,她纵然再多不忍心,却还是拒绝了她的要求,如今她不再是一个人,她也有儿子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章 祖孙第一次见面 送走冯思萍,罗依依眼圈依然红红的,再也无心工作,恰好常云腾来找她,她强颜欢笑,“常总,我想旷工怎么办?” 常云腾宠溺地看着她笑,“我陪你,怎么样?” 在幼儿园正做游戏的罗一默的儿童手机里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那是他特别设置的声音,是有人闯入了他布置的红外线。 罗一默拿着电脑跑去厕所,小手指麻利的输入一连串指令,切入了一个画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走进了他的家里,探头探脑的推开罗依依的门,关上,又精准地推开了书房门。 只见男人翻着罗依依书桌上的所有纸张,然后一下下的拍照,翻完了桌面上的,又翻抽屉里的,书柜上的。 罗一默皱眉,原来是偷设计作品的,而且偷的还(挺tǐng)仔细,看来是要找一件重要的作品。 男人几乎拍完了所有的作品,又翻翻这里,看看那里,显然他目标明确,不是求财的。 罗一默追踪着男人的信号,从他家出来后,去了一处球馆,见了汤伟。 他明白了,原来这是沈敬岩的主意,可是他偷妈(咪mī)的作品干什么。 要不要报警呢? 沈氏集团总裁室内。 汤伟敲门进来,“沈总,您要的东西都拿到了,只是,东子说,少夫人家里有孩子的东西,您看这张照片,书桌上有个玩具。” 沈敬岩专注地看着照片,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应该是许之楠的干儿子,他们关系很好,被唐雨嘉绑架那次,她们一起去救他。” “沈总,这里应该没有少夫人设计的全部作品,或者珍藏版作品。” 沈敬岩无奈地叹气,“我知道啊,可是我能怎么办,把她绑架了,拿枪指着她的头,((逼bī)bī)她给我画设计图吗?” 他从这些照片里,找了几张中意的,说:“你查一下,这几个有没有做成成品。” 做完这些,沈敬岩又给冯思萍打电话,冯思萍一上来就开骂,“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你把她伤的有多重,你知道吗?” 沈敬岩只能低低地叹气,“妈,对不起。” 冯思萍中气十足,“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她,我没办法让她回家,还是你自求多福吧,你们离婚了我就认依依当干女儿,这辈子你也别领别的儿媳妇给我看,除了依依,我谁也不认。” “妈,那您可以多多的看望她,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少给我添乱,看见你就烦。” …… 罗依依和常云腾打了球,吃了晚饭,就回家了。 罗一默正在电脑前玩游戏,母子两人亲亲(热rè)(热rè)地说了一会话。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罗依依嘱咐了罗一默不要出来,就去开门。 来人是冯思萍,罗依依没法拒绝她进门,只好恭恭敬敬地请了进来,“阿姨,您怎么来了?” “我想见你就来了。” 罗依依递了一杯 水过去,“您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走吧。 冯思萍接过水,看出了她的紧张,“怎么,不欢迎我吗?”她的眼睛在客厅里逡巡着。 罗依依讪笑一下,“不是,是许之楠约了我去泡温泉,我回家来拿泳衣的。” 冯思萍慈(爱ài)地看着她笑,“行,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今晚在你家睡?” 罗依依惊讶地张大嘴巴,“阿姨,不是,您怎么……” “你不跟我住,我只好来跟你住。” 罗依依再次找着借口,“我今晚住许之楠家。” 冯思萍佯装不懂,“没事,你忙你的,我就在你家等你。”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以前给你的那张卡,你没带走,现在我又往里面转了一些钱,你看你这里地方也不大,要是不愿意去我那里住,就自己买(套tào)房子吧。” 罗依依推辞,“阿姨,您的钱自己留着用吧,我现在的收入还够花的。” 冯思萍将卡塞到她的手心里,“我的钱也是敬岩给我的,他的钱不花白不花,我告诉你,女人就是不能给男人省钱。” 罗依依哭笑不得,“阿姨,您别这样说。” 冯思萍叹气,“哎,我当初不就是舍不得花他爸的钱,结果他爸把钱给别的女人花了吗,女人啊,就得对自己好一点,你记住,女人是最金贵的,多贵都值得。” 罗依依有愧,她不小心揭开了她的伤心事。 可是冯思萍没事人似的,“哪个房间是你的。” 她已经站起(身shēn)了,准备往房间走去,罗依依赶紧拦住她,“阿姨,我房间乱糟糟的,您别……” 冯思萍慈祥地说:“没事,我给你收拾。” 罗依依拽着她的胳膊,“阿姨,真不用,您好好坐着,许之楠一会就来了。” 冯思萍(身shēn)体纹丝不动,目光盯着那扇门,故作神秘地说:“孩子,你跟我说实话,你要是有了新的男朋友,我肯定不阻扰你。” 这……要承认要是要否认? 正说着,罗一默的房间门突然开了,罗依依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抬头看去,一只孙悟空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金箍棒,稚嫩的歌声在客厅漾开,“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罗一默戴着孙悟空的面具,再加上肢体的动作,嘴里的歌声,还真像那么回事。 冯思萍吓了一跳,“这,这是……” 罗一默站在她面前,鞠躬,“(奶nǎi)(奶nǎi),您好,我是许之楠的干儿子,我刚给我干妈打过电话,她骑马来的,正在路上,因为她说马上到。” “噗嗤。”罗依依轻松地笑了出来,她知道儿子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也亏她儿子聪明,知道在陌生人面前戴上面具,她没有这样教他啊。 冯思萍呵呵地笑着,“小朋友,你把面具摘下来,让(奶nǎi)(奶nǎi)看看你。” 罗依依赶忙说:“阿姨,他喜欢这样,您就别勉强了,那个,默默,你自己回房间玩吧。” “五行大山压不住你……”罗一默飘回了房间。 罗依依放心地领着冯思萍参观了自己的卧室和书房。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章 拒绝 许之楠来的很快,一进门就(热rè)(情qíng)的笑,“阿姨,这几年我可时不时想念您呢,您看您六十多了还这么年轻。” 老太太被哄的特别开心,“你这张嘴还是那么能说。” 许之楠拉着冯思萍就往外走,“阿姨,这么多年没见,您可得给我个机会尽尽孝心,走,请您吃大餐去。” 冯思萍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我吃过了。” “哎呦,我的亲阿姨,您就跟我走吧,带您去个好玩的地方。”许之楠强硬的拉着冯思萍走到了门口,回头喊,“依依,你快点,天天说想念阿姨,这会阿姨就在,你干嘛呢?” “来了来了。”罗依依赶紧从罗一默的房间跑出来。 她刚才嘱咐了罗一默一通。 许之楠和罗依依架着冯思萍就走了,许之楠永远都有话题,冯思萍根本就没有机会说起沈敬岩。 晚上十点结束了所有的活动,许之楠开车,直奔冯思萍的别墅,嘴里还在道歉,“阿姨,对不起,今晚没有玩尽兴吧,改天我和依依还带您出来玩。” 冯思萍笑道,“很好很好,楠楠这孩子有心了,我本来想在依依家睡的。” 许之楠大大咧咧地笑,“她家像个狗窝似的,住那里太委屈您了,这不,连她自己今晚都要住到我家去,阿姨,要不今晚您也住我家吧,我还舍不得放您回家呢。” 顺利地将冯思萍送回了家。 罗依依拍着(胸xiōng)脯,“妈呀,今天可吓死我了,她一旦看到默默的脸,肯定知道那是她孙子,你说这老太太想干嘛呀?” “要不你搬去我那里住吧,我敢说这老太太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就是有再多的脾气和怨气也不能对她发呀。” 罗依依犯难了。 回到家,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跑过来,“妈(咪mī),今天那个(奶nǎi)(奶nǎi)是谁啊?” 是你亲(奶nǎi)(奶nǎi)。 罗依依心虚地笑了声,“妈妈以前认识的一位阿姨,以前和妈(咪mī)的关系很好。” 他亲亲的妈(咪mī)又在骗他,不过他就是例行问问,对那个爹地已经没有了期待,更何况这个素未谋面的(奶nǎi)(奶nǎi)。 冯思萍第二天又来了,小小的罗一默踩着板凳,透过猫眼看到她的时候,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 她儿子伤害妈(咪mī),伤害干妈,伤害他,他才不要理她。 房门一直没开,冯思萍给罗依依打电话,“依依,我在你家门口。” “阿姨,我参加一场宴会,要晚些回去,我让许之楠送您回家吧。”罗依依那边声音嘈杂。 “不了,你忙吧。” 罗依依是陪常云腾参加宴会的,反正他们结婚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了,她也没有刻意遮掩,她甚至觉得这样很好,只是对不起自己的心,她在沈敬岩和冯思萍的双重攻击下,像个鸵鸟似的缩起了头。 宴会结束,自然是常云腾亲自开车送她回家,车子停在楼下,罗依依 (身shēn)着晚礼服,踩着10公分的高跟鞋从车上下来。 冯思萍立马推开车门,踩着平底皮鞋的脚像舞者似的动作敏捷优雅。 常云腾也从车上下来,目光灼(热rè)地盯着她,“依依,今晚辛苦你了。” 罗依依嘴角亲着最美的笑,“哪……” 话未落定,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远处的冯思萍收敛了欢乐的(情qíng)绪,从容地走过来,“依依,这是你朋友啊?” 罗依依点头,刚要说什么…… 常云腾儒雅地笑,“您好,我是依依的未婚夫。” 轰…… 仿若一个无声的闷雷炸开,冯思萍眼里滚动着复杂的(情qíng)绪。 罗依依倒是恢复了如常的音色,“阿姨,我送您回家吧。” 冯思萍摇头,“我自己走就好,改天再找你说话。” “还是我送您吧。” “我带司机来的。” 罗依依还是礼貌的挽起她的胳膊,将她送到了车上,关门时,冯思萍看到常云腾如一座山般,站在罗依依(身shēn)后微笑。 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子,常云腾问,“那是谁?” 罗依依((舔tiǎn)tiǎn)了下嘴角,如实说:“沈敬岩的母亲。” 常云腾试探着问:“她是想……” 罗依依勾了下唇角,“想让我和沈敬岩和好,可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听到这样的话,常云腾很开心,忍不住揽上了她的腰(身shēn),“那我们结婚好不好?” 罗依依低了头,一抹怅然爬上她的眸底,“可是,我还没有离婚,证件还在补办中。” “没关系,我等你。” 罗依依知道再也躲避不过,抬头,目光坚定,“可是师兄,我不(爱ài)你,在我心里,你胜似我的亲哥哥。” 常云腾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眸子里的光亮在昏黄的灯光下锁住眼前女孩的脸,“我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你,帮助你,至于其他的,你不要多想。” 罗依依心头沉重,却还是拒绝,“谢谢你,只是,我不想让师兄为我牺牲这么多。” 常云腾微微失落,“没关系,这只是我的建议。” 罗依依回到家,罗一默张开双臂扑过来,“妈(咪mī),你今天好漂亮。” “是衣服漂亮吧。” “妈(咪mī),你人比衣服漂亮。” 罗依依放下手包,双手捧着罗一默的脸蛋,大大的啵了一口,“我儿子真会说话。” 罗一默眨着清澈的眼睛,问,“妈(咪mī),你会和云腾叔叔结婚吗?” 他以前是不想妈(咪mī)和爹地以外的人结婚的,可是现在,他不再坚持了。 罗依依思考了一下,“那你希望妈(咪mī)和云腾叔叔结婚吗?” “我不知道,只是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涵涵的爸爸刚给她买了一条新裙子,佳浩的爸爸给他买了一个超级大的变形金刚,我,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里,罗一默稚嫩的脸笑的天真无邪,“妈(咪mī),不管你和谁结婚,我都支持的,养我很容易的,不会花你很多钱 的,我不会给妈(咪mī)添乱的。” 罗依依鼻尖发酸,眼圈通红,将小(身shēn)体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儿子,妈(咪mī)永远都会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罗一默决定结束这个话题,脸贴着罗依依的脸,说:“昨天那个(奶nǎi)(奶nǎi)来敲门,我没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章 指控他盗窃 罗依依很开心,狠狠地啵了儿子一口,“宝宝,你很聪明哦。” 冯思萍的别墅里。 沈敬岩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脑袋似乎要垂落到地上,奢华的水晶灯在他的脸上照不出一丝光彩。 冯思萍喝着佣人刚端过来的补品,手间的动作优雅,“儿子,我觉得你活该。” 沈敬岩晦暗的眼眸看不出什么神采,口气有些不耐烦,“妈,这样的话您都说过多少次了。”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沈敬岩烦躁地拿出一颗香烟点燃,振振有词地说:“她哥哥救了我的命,他的骨灰躺在烈士陵园的墓碑下,我活生生地在你面前,照顾好他的妹妹就是我要为他负的责任。” 冯思萍(爱ài)怜地看着他,“可是,(爱ài)不(爱ài)谁,要问你的心,不是问你的责任。” 沈敬岩一咕噜坐起来,“妈,这事不用您((操cāo)cāo)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没事就逛街打牌(挺tǐng)好的。” 冯思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丢了宝玉捡块石头的废物,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沈敬岩双手烦躁地抓着头发,眉宇间拢起一道褶皱,“妈,没那么夸张吧,雨嘉好歹也是个模特,肤白貌美大长腿,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 冯思萍翻了个白眼,“肤浅,原来你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 她将补品放在茶几上,起(身shēn)就往楼上走,沈敬岩在后面喊她,“妈,我还有正事跟您说呢,您别走啊。” 冯思萍将他的声音甩在(身shēn)后,沈敬岩想了想,他所谓的正事,好像有点不要脸,也就没再纠缠。 沈敬岩发现克洛斯出现在了西班牙,他的人赶过去,追踪了三天,又人间蒸发了。 气的他狠狠地拍向办公桌,手心的疼似乎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烦躁地咒骂,“他妈的,他会72变不成?” 他又想到了“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想谈谈高价从他那里买消息的事(情qíng),他给“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发消息:玩C龙啊。 这是他们共同的(爱ài)好,两人多次联系都是以此为开端的。 可是,发送键按下后,显示对方把他删除了。 沈敬岩两道浓黑的眉毛拧的像两个麻花,他们认识几个月来,玩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断了跟他的联系呢。 他想不通。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警察突然上门了,指控他盗窃。 彼时他正坐在顶层办公室内开会,汤伟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他微微点头,面色平静无波。 会议结束,警察恭恭敬敬地在外面等他。 沈敬岩客客气气的将警察请进了办公室,因为面对的是沈敬岩,所以警察是带着证据来的。 警察将电脑放在茶几上,点开一组视频,这就是**(裸luǒ)的证据。 画面是显然是从门口和窗外拍到的,这不是罗一默当初眼看着小偷在家里的 那一份视频,是另外调取的视频。 视频里东子拿着一个钢丝,打开了罗依依的家门,然后从窗外拍到的视频能看到东子在罗依依的书房翻找东西和拍照,以及出门后乘坐的交通工具,和跟汤伟接头。 一切都清晰了然。 沈敬岩和汤伟愣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罗依依手里能有这样的视频。 原来这个女人这么有手段,这么狠辣。 警察说:“报案人是罗依依,罗依依说她和汤伟没有任何过节和冲突,而汤伟是沈敬岩的助理,是沈敬岩指使他到她的家里偷盗的。” 沈敬岩镇定自若,坚毅的脸上漾开优雅的笑,“我和罗依依是合法夫妻,她出国六年,可能不太了解中|国的法律,也许她以为分居六年就是自动离婚,而我们之间连离婚协议都没有签署过,更没有通过法律程序解除婚姻。” 事(情qíng)非常好解决,沈敬岩出示结婚证,警察到民政局核实信息,一切迎刃而解。 送走警察,沈敬岩还在洋洋得意的时候,接到了罗依依的电话,“沈总,也许有一天我和你之间有一场原创和剽窃的官司。” 沈敬岩无奈地揉着眉心,“依依,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余(情qíng)吗?” 罗依依口气淡淡地,“没有。” “我只要两枚出自你手的戒指,你就说什么条件吧,我肯定答应。” 罗依依还是那句话,“没有任何条件。” 沈敬岩在那头气疯了,却也无可奈何。 罗依依下班后,到超市买了海鲜,蔬菜,红酒,回家和罗一默开庆功宴。 母子两人在厨房一边忙碌,一边谈笑。 “儿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家里那天进小偷了?”罗依依一边洗青菜,一边问。 罗一默龇牙咧嘴的笑,“我出门之前,会在地垫上放一张白纸,一般都是我先回家,每次回来,那张白纸都没有移动的痕迹和其他的印子,可是我那天回来时,发现白纸和地垫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还有一块灰不溜秋的东西,应该是鞋印吧,然后我就请了马尔科姆叔叔帮我查一下监控,果然就查到了汤伟(身shēn)上。”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想提到那个人,以及那个人的名字,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 罗依依很开心,“宝贝,你可帮了妈(咪mī)大忙了,这个习惯很好呦,我怎么没想到过这个办法。” “哎哎,妈(咪mī),你蒜没剥干净。”罗一默指出她的错误,接着说:“你有个这么聪明的宝宝,每天开开心心工作吃饭就好了,其他的事(情qíng)有你儿子。” 他们聊天聊的正开心,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沈敬岩的号码,罗依依冷笑着按下了静音。 “谁啊。”罗一默随口问。 “一个很讨厌的人,就是来家里偷东西的主谋。” 罗一默眨着懵懂的眼睛,“主谋是谁,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被抓起来?” 这可为难 罗依依了,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她灿然一笑,“你妈(咪mī)我这么大度的人,当然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他亲亲的妈(咪mī)又在骗她,是你告自己的老公告不赢吧,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做什么? 罗一默扁着小嘴巴,“妈(咪mī),你不要假装好人了。” “罗依依。”楼下突然想起了沈敬岩的叫声,“你给我下来,罗依依……”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章 查找他 罗依依的笑容僵在脸上,门口装了监控,他不敢来敲门,就直接在楼下喊了,这不是扰民吗? 罗一默扔下手里的鲍鱼,随便冲了下手,赶紧跑到阳台上,嘴里喊着,“妈(咪mī),是谁啊,你的追求者吗,都追到家里来了?” 罗依依赶忙拦住他,捂住他的眼睛,“小东西知道什么是追求者,赶紧干活去?”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又在骗我,我敢肯定不是云腾叔叔。” 罗依依抱起他,“待在厨房干活,别出来。” 罗一默踢着小腿,“妈(咪mī),你压榨童工。” “我就压榨你了。”千万不能让罗一默看到沈敬岩的脸,虽然这么高可能看不太清楚,但是她不能冒这个风险。 “妈(咪mī)。”罗一默喊住她,“我不喜欢你这个追求者,没礼貌。” 罗依依也没多想,罗依依甚至没来得及换拖鞋就下楼了。 沈敬岩倚靠着车(身shēn),一贯沉稳的脸上扬着肆意的笑容,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下来见我的,你是不是想时不时就见到我,所以才不着急给我设计戒指的,因为你交货后,我们两清了,我就没有借口再找你了,对不对?” 罗依依看着他欠揍的笑脸,细细咀嚼着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交货后,两人就划清界限,再也不来往,嗯,这个主意不错。 可是,总要提点别的要求吧,罗依依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嗓音轻快,“好啊,你和我办理离婚手续,我给你和唐雨嘉设计戒指。” “你的证件呢,办理了吗?” “办理中,快了。” “那就先交货,后办理离婚。” 罗依依摇头,眼角挑起笑意,“沈总拿我当三岁小孩吗?” 正说着,许之楠从远处走来,看到对峙中的两人,笑道,“呦,这不是沈总吗,怎么,还在挑我干儿子的毛病?要不要让我干儿子他亲爹给你磕头认罪呀,干脆杀了他也行。” 罗依依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说:“你干儿子他爹不是早就死了吗?” “对对对,我忘记了,早就死了,早就该死了。” 罗依依问,“你怎么来这么晚?” 许之楠瞥了沈敬岩一眼,“你买了好吃的,我多晚都要来呀,对了,你该不会又做成黑暗料理吧。” 罗依依推了推她,“你赶紧上楼吧。” 沈敬岩看着许之楠离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赶紧回归正题,“我保证,你交货,我离婚。” 罗依依黑亮的瞳仁转了两圈,“设计需要时间,工厂加工需要时间,所以,其实可以同步进行,我带着戒指,和你一起去民政局,拿到离婚证,我交货,如何?”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面部线条紧绷,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罗依依冲他摆手,笑意盎然,“沈总,慢走。” 她看不到 (身shēn)后的男人脸色青的像天空的乌云。 回到家里,许之楠和罗一默正在亲亲(热rè)(热rè)的说悄悄话。 罗一默看着倒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喂,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许之楠搂着罗一默的脖子,说:“干儿子问我,楼下那个是不是你的追求者,我说不是,他说那个笨蛋不追求你真是眼瞎了。” 罗依依摇头失笑,“赶紧干活吧,你们要不要吃饭了?” 唐雨嘉一连几天合同被拒,气的在家里摔杯子,她一开始以为是罗依依和许之楠,可是想来想去,这两个人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唐雨嘉继续求助沈敬岩,沈敬岩很有耐心的安慰她,并请她吃大餐。 玫瑰的馨香铺满整个车厢,那是刚刚路过花店时,沈敬岩为她买的。 他的手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首饰盒,递过去,“雨嘉,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戒指的事(情qíng)我和罗依依说好了,可费了好一番功夫,大概半个月就可以交货了。” 唐雨嘉拿出项链,看的满心欢喜,“你怎么让她同意的?” “她敢不同意,不同意我就往她车里放个炸弹,炸死她。” “那合同,我想来想去,会不会也是罗依依在捣乱。” “她没那能力,再说了,你要什么合同,我的钱就是你的,我养你两辈子也也养得起。” 唐雨嘉心花怒放,“我知道,你最好了,可是,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以前的合同会泄密,而且肯定有人动过手脚……” 沈敬岩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是“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可是很快就自嘲地笑了声,虽然不清楚他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聊了那么久,他自然知道那个人是干大事的,绝对不屑于做这种没品的事。 哎,他到底是谁,到底去了哪里,到底为什么删除他。 沈敬岩莫名地怀念那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拉起她的手,“我公司最近事(情qíng)多,等忙完这一阵子,我帮你。” “好吧。” 晚饭后,沈敬岩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临走依依不舍的吻着唐雨嘉的额头,“乖,我有个应酬,明天再找你。” 沈敬岩离开后并没有去应酬,而是回了家,并电话叫来了公司首席工程师,让工程师帮他查找“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的真实信息。 虽然微信已经删除了,但是留下了很多痕迹。 这对于工程师来说,也不是难事。 沈敬岩手执一杯红酒,双脚呈八字,似一座巍峨的山一般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 远处的万家灯火和闪烁的霓虹勾勒着城市美丽的夜景。 脚下的房子,冷清的淹没了昔(日rì)并不多的温馨。 他异常怀念“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也不知道是什么魔力的驱使,他近乎疯狂地想要见到他。 一个小时后,工程师严肃道,“沈总,我查到对方在伦敦,是一名华人,资料显示45岁,可是奇怪的是,这个人是一名中|国餐厅的厨师。” “厨师?”沈敬岩回头,皱眉,“怎么会是厨师?”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章 一个巴掌换一个吻 “沈总,您看。”工程师指了指电脑屏幕,“这是他证件上的头像。” 沈敬岩走上前,看到屏幕上那个中年男人的脸,轻轻摇头,“我有感觉,不是他,那个人肯定是个年轻人,年龄绝对不会比我大,而且肯定是个电脑高手,能力非凡。” 工程师素声道,“我追查他的时候,查到了74条IP,其中好几个是死人,只有这条数据最真实。” 沈敬岩眉头紧锁,“那就是他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他,这个数据也是假的,算了。” 他又郁闷了,对月独饮起来。 都说酒后乱(性xìng),沈敬岩也想趁着酒后乱点……(情qíng)。 张扬的兰博基尼穿过城市的街道,留下一道潇洒的弧度,停在了楼下,他睁着一双迷离的眸子,下车,靠着车(身shēn),抬头瞅着17层的灯光,扯开嗓子喊,“依依,罗依依……” 这一招对罗依依出奇的好使,她不想让沈敬岩在楼下影响军心,他特别在意罗一默的心(情qíng)。 罗依依是穿着睡衣睡裤,趿拉着拖鞋下楼的。 一迈出单元门口,她就怒目圆睁,“姓沈的,你到底有完没完?” 沈敬岩借着那点不多的酒意,嘿嘿笑着,“你跟我上车,陪我聊聊,我就放你走。” 罗依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扯淡。” 话音刚落,她就被男人用力扯过胳膊,一把塞进了车里,不容她挣扎拒绝,车子倒退行驶。 出了小区,沈敬岩将车子停在路边,深邃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罗依依有些不自然,“你想干嘛?” 沈敬岩倾(身shēn),纯厚的男(性xìng)气息扑面而来,她忍不住绷直了后背,屏息凝神,“你别乱来。” 沈敬岩为她系上安全带,嘴里淡淡的红酒气息格外醉人,他一手打在椅背上,薄唇凑近她耳边,“我想,吻你。” 罗依依赶紧偏过头去,“做梦!” 沈敬岩轻笑声,薄唇微微擦过她的脸颊,只一下,罗依依条件反(射shè)似的伸出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罗依依大脑瞬间懵((逼bī)bī),怔忡地看着火辣辣的手掌,胳膊微微抖着。 沈敬岩((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角,“一巴掌换一个吻(挺tǐng)值的。” 罗依依美眸盛满了怒意,“你是不是有病,流氓!” 沈敬岩丝毫不介意,薄唇又凑了过去,呼出的气息烫着她的脸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散落在颊侧的细发微微浮动,“我吻你,你是不是有感觉?” 罗依依(挺tǐng)了(挺tǐng)脊背,直视前方,淡然的口气说:“光头强吻我,我也有感觉。” 沈敬岩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光头强是谁?” 他妈的,她有个常云腾,又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光头强,她(身shēn)后到底有多少男人,这六年她就是围着男人转的吗?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罗依依了,她黑亮的瞳仁转了一圈,正色道,“光头强是做木材生意的。” 沈敬岩的眼神想杀死她 ,“哪家公司?我明天就让他破产。” 呃,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车内的气氛沉静的像一池死水。 “我过几天出国。”沈敬岩突然说,“要不要帮你带包包化妆品?” 思绪似是坐着时光机回到了六年前,沈敬岩出国,罗依依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帮忙带化妆品,她只喜欢化妆品,沈敬岩要忙着和唐雨嘉卿卿我我,忙着给唐雨嘉采购各种物品,回国后只丢给她一(套tào)水(乳rǔ),而她却像个孩子似的,窜到他的(身shēn)上,搂着他的脖子,亲亲他,谢谢他。 刚结婚的那段(日rì)子,她总是让他帮忙带东西,后来慢慢的就不让他带了,因为知道他的心不在她(身shēn)上。 罗依依收回思绪,轻轻摇头,口气很轻很淡,“不需要,谢谢。”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似广袤的大海,看不到深处,望不到岸边,更加读不出他的(情qíng)绪。 罗依依想了下,能兵不见血刃的离婚是最好的选择,她顿了片刻,口气清浅地开口,“我们这样真的没意思,我们已经分开六年了,哪怕六年前还有一丝丝的留恋和怀念,早就随着时光的流逝消失了,六年啊,不是六个小时,也不是六天,你有你的生活和幸福,我也有我的(日rì)子,我们两个人现在就像两块火炭,本来六年前就浇灭了所有的温度,现在更是早就凉的透透的了,何必纠缠不清呢?” 沈敬岩再也没有说一个字。 空气似乎胶着了。 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的漾开。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那是他们举行婚礼的地方,所谓的婚礼是没有婚礼,两人领证那天,双方家人吃了一顿饭,罗依依正式搬进了沈敬岩的别墅。 难道他想带她回忆过去? 罗依依侧头,探究的眸子盯住他的侧脸,沈敬岩推开车门,“这家的夜宵不错。” “我不想吃夜宵。” “陪我吃。” 沈敬岩将她从车内拽了出来,罗依依甩开他的胳膊,“我自己会走。” 两人并肩往酒店走去,璀璨的霓虹打在他们(身shēn)上,影影绰绰,远远望去好似一对璧人。 穿过大厅,到了电梯前,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 “依依。”常云腾喊她的名字,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罗依依诧异地看着他,有些莫名的心虚,空气里飘((荡dàng)dàng)着尴尬的因子。 她微微一笑,语调温柔,“沈总找我帮他和唐雨嘉设计戒指,今天聊聊初步想法,你没事的话,就一起吧。” 人群里有人开玩笑,“常总,这就是庐山真面目吧,你都舍不得带出来。” 沈敬岩深邃的面庞看不出任何(情qíng)绪,自然有人认得他,一声声沈总唤过,他游刃有余地打招呼。 常云腾留下来,伸出胳膊,似有似无地搭在罗依依的腰上,宣告着他的占有(欲yù)。 沈敬岩眼眸眯着寒意,冷声道,“常总向来无耻, 插足别人婚姻理所当然吗?” 常云腾微微低头,宠溺道,“依依让我留下来的,不是要设计戒指吗,要不要让唐雨嘉一起来?” 沈敬岩咬牙切齿道,“你别得寸进尺。” 常云腾笑的舒爽,“是不是我可以把这一段视频发给唐雨嘉,你可能不知道吧,现在我爸是这家酒店最大的股东,所以删除视频这种事,你还是不要做的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章 身份 沈敬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偏偏他虽占着名分,却又不能到处宣扬,这种两难像是他被夹在两座大山中间,随便一边稍稍用些力气就能将他挤压成(肉ròu)饼。 于是,餐桌上坐了三个人。 好在是圆桌,避免了某些尴尬,罗依依一边是沈敬岩,一边是常云腾。 气氛诡异的沉静。 像是流淌着硝烟的味道,罗依依大气不敢出。 太尴尬了。 她起(身shēn),“我去下洗手间。” 包间内的气氛陡然变了,沈敬岩薄唇抿着一道直线,目光像刀子似的戳过去,“你敢和罗依依结婚,我让你最新的项目破产。” 常云腾挑了挑眉梢,“欢迎沈总来战,依依不管是不是我的,都不会是你的。” 光头强? 沈敬岩立马想到了这个人,她真的还有个光头强? 他手指蜷缩,拳头紧紧地握起,周(身shēn)散发的杀意强大到无法忽视。 常云腾眸光落在他的拳上,几次被撂倒的他心底有一丝颤抖,常东元告诉他,沈敬岩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像敌人和敌人的较量,硝烟瞬间升起,沈敬岩猛的一拳杵过来,常云腾赶忙起(身shēn),却被沈敬岩搂住了后背,像铁锤似的杵在他的(胸xiōng)膛。 没有伤口的钝痛却是最疼的。 常云腾眉宇间的痛苦毫无遮拦地流溢出来,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沈敬岩毫不留(情qíng),专挑着看不出伤口的地方打,只两三拳下去,常云腾已经承受不住倒在地上,蜷缩着(身shēn)体,发出沉痛的喘息声。 沈敬岩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吃菜,眼角的余光瞟向地上的男人,漾开讽刺的微笑。 直到罗依依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的常云腾,惊呼一声,赶忙跑过去,搀扶起他,关心道,“你怎么了?” 常云腾手臂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罗依依急的眼圈红了,“是不是他打的?” 沈敬岩放下筷子,浅啜了一口茶水,优雅的擦拭嘴角,站起(身shēn),“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话音落,他一把扯过罗依依的胳膊就走,罗依依死死地扒着门框,“流氓,放开我,你凭什么打他,你以为你是谁?” 沈敬岩坦然地看着地上的男人,眼里没有一丝心虚,“是我打你了,还是你犯病了?你要是犯病了,我给你叫救护车,你要是被我打了,那我就坐实了罪名。” 常云腾愤恨地看了他一眼,用力地平复着痛苦的表(情qíng),用手臂撑着方才坐起来,他不想让依依看到他的难堪和狼狈,“我犯病了,我会让家人来接我的。” “那我送你回家。” 沈敬岩趁她注意力不集中,一把掰开她的手,强拉硬拽的将她拽了出来,“你是他什么人要照顾他?” 由不得罗依依反抗,她被沈敬岩拖走了很远,罗依依这才将心思放在他的(身shēn)上,“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敬岩大言不惭道,“我有那么无耻吗 ?” 罗依依冷笑一声,“有。” 沈敬岩不同她辩解,只似有似无地笑了声,他本来就很无耻,不在乎她的评价。 谁都没有再说话,像是两人之间隔了一堵厚实的墙壁,咫尺却天涯。 他顺利的送她回家。 看着她的(身shēn)影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车里,一个个烟头从他的手里弹了出来。 罗一默从落地窗前看到罗依依从沈敬岩的车子里下来,小嘴瘪着一丝不悦。 罗依依回来时,他小小的(身shēn)体扑了过去,甜甜地说:“妈(咪mī),是你那个追求者吗?” 罗依依再多的负面(情qíng)绪只要看到这个小东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是光辉散发,总能挽起她的笑容,“放心,妈(咪mī)不会让他给你当爹地的。” “妈(咪mī)。”罗一默抱着她的手,“你最近有没有钱?” “啊,你要干什么,你零花钱不够了吗?” “不是啦,妈(咪mī)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开公司,孙佳浩的爸爸就是开公司的,好牛掰啊。” 罗依依脸上漾开明媚的笑容,顺势躺在沙发上,“宝贝,你妈(咪mī)我回国不久,现在开个公司,我怕两天就破产,我们母子就要流落街头了。” 罗一默下巴抵着她的(胸xiōng)口,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妈(咪mī),不会的,还有干妈,她会接济我们的。” 今天他看着妈(咪mī)和爹地一起离开的时候,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可以让妈(咪mī)开个公司,有他这个商业大盗在,让她在爹地面前扬眉吐气简直小意思,也省的妈(咪mī)总是被爹地和那个妖艳女人一次次挤兑了。 罗依依捏了捏他的鼻子,“这么晚了,赶紧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幼儿园。” 第二(日rì)。 是沈敬岩一月一次回大宅吃饭的(日rì)子。 汤伟每到了这一天就大气不敢出,沈敬岩全(身shēn)上下的低气压带着浓烈的窒息感。 车子驶入半山腰的别墅群,虽说是别墅群,却都是沈家的别墅。 主楼前,沈敬岩下车,坚毅的面部线条像绷紧的琴弦,似乎一触即断。 六十岁的蔡管家慈祥地迎上来,“大少,您回来了。” 沈敬岩神色微松,“蔡叔,这些(日rì)子过得好吗?” 蔡管家赶紧点头,“好,好,谢大少还惦记着。” “呦。”一道(阴yīn)冷的女声从客厅里传出来,“沈大总裁就是大牌,请你回家吃个饭都得三催四请,恐怕早就忘记今天是什么(日rì)子了吧。” 沈敬岩(阴yīn)寒的面部表(情qíng)仿若一块冰,脚步沉稳地走进去,眸光瞥过张如玉,嘴角划过冷冷的弧度,无视她。 沈幸林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嚣张的手指指着他,趾高气扬地说:“你算沈家什么东西,要不是爸爸生病,一辈子也轮不到你掌管沈氏,沈氏是我的。” 沈敬岩斜睨他,“知道沈氏是你的,见一次就提醒一次,怎么,怕我抢了你的沈氏,总裁的位置我让给你。” 沈雄冰坐在轮椅上,手拍了拍扶手,“够了,不要一见面就吵架,你们都别忘了自己的(身shēn)份。” (身shēn)份,什么(身shēn)份?沈敬岩心下冷笑,不就是提醒他这个前妻的儿子只是为沈氏奋斗的一个工具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章 他决定放过她 沈幸林哼了声,“对,(身shēn)份,别忘记你的(身shēn)份。” 张如玉赶忙上前,推着沈雄冰的轮椅,一起去了餐厅。 佣人很有秩序的布菜,头顶的奢华的吊灯将每一个人的表(情qíng)都照的一览无余,似乎每一个人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只有一个月一次坐在这里的时候,才能提醒沈敬岩,这些人都是他的家人。 每个人的动作都那么优雅,只有佣人轻轻的脚步声和所有人浅浅的呼吸声提示着他们都是大活人。 每一次所谓的家庭聚会,沈敬岩都吃个两三分饱,多吃一口菜都像吃苍蝇似的。 他优雅的扯过纸巾,轻轻擦拭嘴角,“爸,阿姨,你们慢用。” 沈雄冰头也没抬地说:“敬岩,听说你前妻回来了。” “是。” “听说她和常云腾走的很近。” “是。” “如果他们两(情qíng)相悦,你打算成全他们吗?” 沈敬岩微微侧头,看着他沧桑的面容,“爸,您说呢?” 沈雄冰一双精明的眼睛像X光似的扫过他的(身shēn)体,似乎要在他的(胸xiōng)口戳出来一个洞,看到他最真实的心思,“罗依依像一块铁,刚硬有余,温柔不足,唐雨嘉更温婉贤淑,适合做太太。” 沈敬岩轻轻靠在椅背上,姿态轻松,目光攫住那个苍老的男人,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可是我妈很喜欢依依。” 沈雄冰猛的一拍桌子,“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 沈敬岩薄唇轻挽,“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依依呢?” 沈雄冰愤怒的脸扭曲的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那你这个总裁就别当了。” 沈敬岩笑出声来,“爸,我跟你开个玩笑,就算我不放手,依依也不要我了,她现在急着当常太太呢,常家的大门永远向她敞开。”这话说出来,像是自己在自己的心上狠狠的砸了一锤子,疼! 沈雄冰从鼻腔里哼了声,“最好你说的是真的。” 沈敬岩放下纸巾,起(身shēn),“爸,没什么事那我走了。” 修长的双腿踩着光可鉴人的地砖走出餐厅,豪华的别墅到处灯光通明,笼罩着一具僵尸似的(身shēn)体。 沈敬岩脸上早已(阴yīn)云密布,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蔡管家小跑着追上他,关切的声音低沉慈(爱ài),“大少,是不是又和老爷吵架了?” 沈敬岩呼了一口气,压抑住(胸xiōng)中奔腾的怒意,“蔡叔,没事,都习惯了。” “夫人(挺tǐng)好的吧。” “我妈一切都好,谢谢蔡叔。” 蔡管家亲自送他上车,看着汽车走远,他叹了口气,这对父子,就像天生的冤家似的。 他回到餐厅,沈雄冰问,“他走了?” 蔡管家给他捏着肩膀,“是。” “他有没有说什么?” “说让我照顾好您的(身shēn)体。” 张如玉精致的妆容泛着冷笑,“他有那份好心?他巴不得让老爷子赶快死,他好独吞沈氏集团吧。” 沈雄冰一个厉色 丢去,“就你话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张如玉低头夹菜,咕哝了一句,“我也是为了你。” “你们一个个都要气死我。”沈雄冰横眉怒目,“老蔡,推我回房间。” 疾驰的兰博基尼甩下一道道潇洒的弧度,在霓虹灯闪的城市穿梭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总裁,去哪里?”汤伟小心翼翼地问。 沈敬岩靠着椅背,拧眉,“去罗依依家吧。” 汤伟收敛了所有的(情qíng)绪,屏息凝神,多一个字也不敢说,他知道每次沈敬岩从大宅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不容的任何人触碰。 车子停在楼下,沈敬岩遣散了司机和汤伟,靠着车(身shēn),凝眉望着17层窗户的灯光。 直到脖子发酸,他才喊,“依依,罗依依……” 罗依依听到这声音,气的七窍生烟,怒气冲冲地下楼,一见到他就骂,“你特么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天天跑我家来干嘛?” 沈敬岩望进她生气的眸子,嘴角竟然勾起了笑意,“我来找你啊,你是我的妻子,我找你还要问为什么吗?” 罗依依一愣,“你还真是有病,你再这样,我在这里也装个监控,要不现在就录下来发给唐雨嘉。” 沈敬岩嘴角笑意不减,像是真心,又像是逗弄,“依依,我(爱ài)你。” 罗依依冷笑,“骗鬼去吧。” 沈敬岩依然保持着笑脸,“如果我说,我是真的想要你留在我的(身shēn)边呢。” 原来他真的想要左拥右抱。 罗依依吸了一口气,六年前的痛苦争吵,六年来的颠沛流离,所有的一切像流星似的闪过她的脑海,“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和你相对陌路。” 沈敬岩眸光依然含着笑意,只是面部线条不由地紧了紧。 罗依依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情qíng)绪变化,他的笑似一块玻璃,光彩照人的外表裹着深沉的近乎黑暗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太过深不可测。 他(爱ài)谁吗,或许谁都不(爱ài),也或许只是想要和常云腾争个胜负。 沈敬岩突然笑了一声,“依依,你交货的时候,我一定和你离婚,从此,相逢陌路,各自安好。” 罗依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脸,尖锐的眸光似一根钉子钉进他的眼睛里去,她想看到他最真实的(情qíng)绪,确定他的话到底几分真假。 六年前他就决定要离婚的,六年后反而纠缠不休,他现在又要离婚了,她反而不相信了。 她勾唇浅笑,扬了扬眉梢,“希望沈总言而有信。” 沈敬岩迎着她的目光,“放心。” 罗依依爽快地微笑,点头,郑重其事地说:“好吧,我相信你一次,如果这次你不遵守承诺,我会起诉的,听说没有离不掉的婚,而且你的唐雨嘉也不希望一直是小三的角色吧。” 沈敬岩点头,“我说到做到。” 罗依依转(身shēn),哼着歌走开,“今天是个好(日rì)子……” 看着那抹(娇jiāo)俏的(身shēn)影消失在视线,沈敬岩从车里拿出罗依依的户口本和(身shēn)份证,那是上次去办理离婚那天,他找人撞了她的车,趁她和对方打嘴仗的时候,偷来的,可是现在,他决定放过她。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章 二少来要钱 男人食指上有一道疤,那是岁月和战役留下的痕迹,狰狞的攀附在他的手指上,刻入生命般的存在着。 他抚过(身shēn)份证上的头像,那时的罗依依还只是一个清纯的小姑娘,她只短暂的属于过他。 沈敬岩将她的证件又收起来,面无表(情qíng)的开车离开。 一切似乎即将尘埃落定,沈敬岩再没打扰过罗依依的生活。 唐雨嘉最近喜忧参半,有一家品牌活动邀请了她,可是临时又取消了,虽然很生气,但是沈敬岩带着她参加了一场校庆活动,站在沈敬岩(身shēn)边,接受记者的采访,被问及婚期,沈敬岩紧紧地拉住她的手,“我早就准备好了娶她,只要她愿意接受我的求婚。” 唐雨嘉甜美的笑容带着一丝小女人的羞涩,仿佛她已经是沈太太。 转眼过去了十来天,沈敬岩的秘书公式化地联系罗依依,希望她能将设计图给沈敬岩过目一下。 罗依依本着客户至上的原则,带着昨晚刚画好的图去了沈氏集团,如果正常合作,她是可以为用户提供修改服务的,她当初防备的只是唐雨嘉借口刁难。 罗依依到的时候,沈敬岩正在开会,秘书请她在办公室里等。 她到沈敬岩的办公室次数并不多,即便结婚的那一年,也屈指可数,因为他忙着和唐雨嘉打(情qíng)骂俏,他没有时间理会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坐在属于他的地方,罗依依就难免回忆起昔(日rì)的点点滴滴,真的没有多少甜蜜和幸福。 正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秘书尖锐又隐忍的声音,“二少,您不能进去,沈总让您在会客室等。” 砰…… 门陡然被推开,秘书急急忙忙走上前来阻拦,可是已经晚了。 沈幸林已经看到了罗依依,张扬地吹了个口哨,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走来,“呦,这不是我嫂子吗?哎呀呀,我忘记了,你们离婚了吧,那你又跑到这里来干嘛?” 罗依依勾唇,轻声道,“他现在是我的客户。” 沈幸林坐在罗依依面前的茶几上,痞痞地笑,“我明白了,他让前妻为他和现任设计结婚首饰,啧啧,这么损的事也只有他能干的出来,你当年还真是所嫁非人啊。” 罗依依不想和他废话,起(身shēn),看向秘书,神色淡淡地,“既然沈总在忙,那我别的时间再过来。” 沈幸林凌厉的目光(射shè)向秘书,一副主人的口吻命令道,“你去给我倒杯咖啡来,我和我前嫂子有话说。” 沈敬岩向来对沈幸林予取予求,所以这样的要求,秘书自然应承。 罗依依眼见势头不对,抬腿就要往外走,沈幸林伸手拦住她,双臂将她半抱在怀里,“嫂子,我真的有事跟你说。” 罗依依后退一步,声音紧绷,“我跟你没事可说。”她转(身shēn)准备从另一侧出去。 “诶。嫂子。”沈幸林一把勾住她的腰(身shēn),“别这样, 他不懂得珍惜你,有人欣赏你,要不你跟了我,沈氏集团早晚是我的。” 罗依依挣扎,面色通红,呼吸急促紊乱,“你放开我。” 沈幸林掐着她的下巴就要吻她,“不放,我们好好商量商量,反正我哥也不要你了,你……” 罗依依嘴角勾起狠厉的弧度,猛的抬脚,尖细的鞋跟用力踩在他的脚上。 沈幸林痛呼一声,眸子里涌起怒意,“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二少,您的咖啡。”秘书进来。 沈幸林发狠的看着罗依依的脸,手指死死的掐着她的下巴,猛的低头覆上去,罗依依突然张大嘴巴,低头,狠狠的咬住他的胳膊,用了十足的力气磨着牙齿,恨不能将那块(肉ròu)咬下来。 “住手!”沈敬岩的怒喝声突然传来,似乎整栋大楼随之一震,“你们在做什么?” 罗依依松开口,脚下趔趄,后退两步,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他修长的双腿不见迈步却已经来到了沈幸林面前,一把拽开他往外甩去,由于力道太大,沈幸林整个人踉跄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 沈敬岩强忍着怒意才没有揍他,恶狠狠地说:“找死。” 沈幸林揉着发疼的胳膊,狠狠地瞪了罗依依一眼,眸光鄙夷又轻浮,“你都不要的女人,我玩玩怎么了?” 沈敬岩眸子里冒着((逼bī)bī)人的寒意,“你把我办公室当成什么了?” 沈幸林一侧嘴角勾起笑意,转(身shēn)坐在茶几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我来拿钱。” 沈敬岩抱臂环(胸xiōng),“没钱。” 沈幸林蹭的一下站起来,“你,爸爸跟你说好的,我今天来拿钱。” 沈敬岩眉峰不动,“没钱,现在北美市场是最关键的时刻,我刚进了一批宝石,又签了个新项目,资金非常紧张。” 沈幸林不屑地冷笑,“我输了三千万,你不是不知道,你不给我钱,我就去找爸爸。” 沈敬岩直视他,“随便,在爸爸面前我也是这句话,没钱。” 沈幸林走上前,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不过是帮我管理沈氏的一条狗。” 是,他说的是实话,沈敬岩双手捶在裤沿,手指蜷起,眼里隐忍的怒意奔腾不息。 沈幸林欺负沈敬岩已经成了习惯,早就形成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一个婊|子生的杂种,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沈敬岩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似乎成了一个呆呆傻傻的哑巴,只怒视着他,却一个字也不说,他习惯了隐忍,在沈雄冰面前隐忍,在沈幸林面前隐忍。 沈幸林发狠地问,“我再最后问你一句,给不给我钱?” 沈敬岩眸子里的怒意几乎翻涌出来,“不给。” 沈幸林猛的握拳一下捶在他的脸上,发狠地说:“我会让爸爸好好收拾你的。” 沈敬岩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稳稳地杵在那里,全(身shēn)的肌(肉ròu)绷起,只盯着他,却不发一言。 沈幸林见实在要不到钱,转(身shēn)就要走,罗依依喊住他,“二少,等一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章 好人群里没好人 沈幸林回头,痞痞地笑,“怎么,嫂子想好……” 罗依依粉嫩的嘴唇勾着明媚的笑意,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朝他走来,“二少,您的咖啡还没有喝。” 沈幸林眉梢轻扬,“现在知道讨好我了。” 罗依依举起咖啡杯,猛的手腕翻转,一下泼到了他的头上,“二少,您慢喝。” 褐色的咖啡顺着沈幸林的头发往下流淌,白色衬衫浸润着滚烫的咖啡贴在他的(身shēn)上。 罗依依后退一步,紧紧地攥着咖啡,准备随时将咖啡杯砸到他的头上,纤细的(身shēn)体陡然落入一个厚实的怀抱。 沈敬岩抱着她一个转(身shēn),回头怒视着沈幸林,“滚。” 沈幸林反应慢了半拍,一把抹去脸上的咖啡,扬起拳头就往这边打来。 始终没有对他动手的沈敬岩只轻轻抬脚,沈幸林就摔了个狗吃屎,沈敬岩的皮鞋踩在趴在地面的那只手上,用力碾压了几下,“今(日rì)的事(情qíng)到此为止,今后若再敢找依依的麻烦,我砍下你的手。” 沈幸林疼的痛苦哀嚎,“我知道了,你快松开脚。” 他狼狈不堪地走了。 办公室门被关上,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沈敬岩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身shēn)体颤抖却佯装淡定的女孩,他知道她在保护她,用一个女人特有的方式来保护她。 除了母亲,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保护过他,他也从来不需要一个女人的保护,他习惯了一双肩膀扛起所有的重担和委屈。 罗依依有些不自然的将颊侧的发丝掠到耳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向来知道沈家兄弟关系复杂,却不清楚原来竟到了如此地步。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沈幸林欺负的话都不敢说一个字,她知道他是一个铮铮汉子,却在隐忍着一个无赖。 他看着那张像极了儿子的脸痛苦隐忍的模样,她出于本能的想要保护他,就像是保护自己的儿子。“我是来给你……” “别动。”沈敬岩突然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罗依依僵硬着(身shēn)体,双手局促的无处安放,他抱的很紧,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shēn)体。 “那个,我喘不上来气了。”她说。 沈敬岩赶紧松开她,“对不起。” 罗依依将图稿递给沈敬岩,沈敬岩瞟了一眼,随手放在办公桌上,“你设计的,肯定是最好的。” 罗依依轻轻点头,“沈总,再见。” 沈敬岩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含着迤逦的柔(情qíng),“依依,回来吧。” 罗依依微微昂着头,眼里似乎涌动着别样的(情qíng)绪,“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他和别的女人就要结婚了,他们之间那脆弱不堪的婚姻关系早就七零八碎。 沈敬岩松开手,幽深的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温和平静地说:“好,我会遵守承诺。” 罗依依没有回头,径自离开。 当天晚上,沈敬岩就被 召回了大宅。 沈雄冰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似乎是坐在高山上,睥睨着世界,“敬岩,幸林说你不给他钱。” 沈敬岩每一条神经都像绷紧的琴弦,偏偏又做出一副轻松的姿态来,手指抚弄着瓷雕佛像,“爸爸,现在公司资金紧张,没钱。” “昨天你还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没钱了?”沈雄冰沧桑的脸上拧起一道道沟壑。 沈敬岩慢条斯理地说:“今天问过财务才发现,没钱。” 沈幸林腾的站起来,怒气汹汹地说:“爸爸,他不是没钱,他还跟罗依依在一起,我跟罗依依开了个玩笑,他不高兴了,就不给我钱了。” 沈雄冰沉声道,“敬岩,是这样吗?” 沈敬岩瞟了沈幸林一眼,“我不懂你的意思。” 沈幸林冷笑,“不懂?我在你办公室亲眼看到罗依依,你说你不懂,你骗三岁小孩呢?” 沈敬岩闲适地说:“唐雨嘉请罗依依设计我们的结婚戒指,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她。”他的目光转向沈雄冰,“爸对我和唐雨嘉的事(情qíng)一清二楚,不是吗?” 沈雄冰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沈幸林不甘心,“那我的钱……” 沈雄冰自愿让一步,彼此折中下,“你先给他两千万,过些(日rì)子再给剩下的。” 沈敬岩轻轻摇头,口气却坚决,“没钱。” 话音落,他转(身shēn)就走,“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欺负了罗依依,一分钱都没有。 沈幸林指着他的背影,不耐烦地说:“爸,你看他。” 沈雄冰拍了拍桌子,“你每次问他要钱,都一分不少的给你,只有这一次不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调戏罗依依了,就算他们离婚,那个女人也轮不到你动手,你呀,有本事学学他的能力,别老跟那些狐朋狗友胡吃海喝游手好闲。” “爸,那我的钱怎么办,我被债主((逼bī)bī)的快要跳河了。” “行了行了,明天我私人账户转给你。” …… 罗一默今天又找借口没去幼儿园,罗依依也由着他了。 小小的(身shēn)体坐在电脑前,罗一默的手指噼里啪啦的按着键盘,他有一个“好人群”,群里没有一个好人。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资料查到了,现在给你发过去。 行走的刀尖:靠,我的人被抓了几个? 盛夏倾(情qíng):喂,你们这是在犯法,犯法!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自己看,要不要爆破? 盛夏倾(情qíng):那些武器都是钱啊,你们不要给我啊。 行走的刀尖:马上爆破。 行走的刀尖:那批货落到了克洛斯手里,沈夏,你自己去跟他要吧。 盛夏倾(情qíng):那我只能杀了他。 蜀黎先生:你们能不能动作慢点,让我去派人收缴立个大功啊。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现在派部下过去,我信号追踪,克洛斯也在等收获,谁先到就是谁的。 蜀黎先生:你欺负人。 罗一默打了一个界面,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错综复杂的线条交织,一个红点上蹿下跳,突然锁定在一个地方,他小小的手指抬起按下,笑出声来,“OK。”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章 他要保护爹地 关掉界面,罗一默又打开聊天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爆破了,这个最新的爆破系统还不错。 蜀黎先生:我疯了,我一定要抓住你们。 世外海岛:克洛斯才真的要疯了。 蜀黎先生:我这里有一条嫌疑信号,你再去查一下。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天天让我查。 蜀黎先生:你最牛,你不查谁查。 罗一默又打开了界面,寻着信号追踪过去,在飞跃的线条里锁定了信息,看了片刻,他失笑一声。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那是世界上最大的通讯公司正常出口,我说警|官哥们,你手下的人太菜了。 蜀黎先生:技术部刚汇报给我的,要不你再查一下,会不会错了。 盛夏倾(情qíng):你敢怀疑默默?明天轰了你FBI。 至白纯黑:赶紧的,明天让FBI消失,沈夏杀人就不犯法了。 盛夏倾(情qíng):我只是杀手,杀手杀人本来就不犯法。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警官哥,我还是把那条信号的信息给你发过去,你自己甄别真伪吧。 罗一默打开界面,将那条信号的所有信息给他发了过去,刚要关掉界面,突然有一条线微微浮动了一下。 他屏息凝神,死死地盯着他,没有变化,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赶紧去追踪,一分钟,两分钟,难度稍微有点大。 五分钟后,他皱了皱眉,又登陆了群。 好人群里一群坏人正聊得(热rè)火朝天。 凡人多烦事:我说默默肯定又发现了新大陆。 蜀黎先生:沈夏,有空来美国玩玩。 至白纯黑:让她去FBI自首吗?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警官大哥,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蜀黎先生:难得默默还能有事求我,说吧。 世外海岛:让他帮你找个女特工当老婆吗?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敬岩走私了一批宝石,你把人全都撤离印度洋,让他的船顺利靠岸。 蜀黎先生:我应该立刻带人去搜捕呀。 至白纯黑:你为什么要帮沈敬岩,起码也得敲诈一笔。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们谁都不可以动他。 蜀黎先生:好,我马上下令,把人都撤到澳洲去。 凡人多烦事:默默,你和沈敬岩有(奸jiān)(情qíng),你和他搞基?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平立凡,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犯罪证据和位置一并打包发给FBI最高行政长官。 凡人多烦事:你牛((逼bī)bī),惹不起。 盛夏倾(情qíng):那沈敬岩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是我爹地。 盛夏倾(情qíng):他要是你爹地,那我都能当你(奶nǎi)(奶nǎi)了。 至白纯黑:沈夏,你和他爷爷有一腿?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夏,我手上有你所有接单杀人的证据,还有你80%以上杀人的视频,FBI最高行政长官应该很喜欢的。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黑白,你这批军火快登陆了吧,我要不要通知克洛斯去打劫? 盛夏倾(情qíng):你牛((逼bī)bī)。 至白纯黑:你牛((逼bī)bī)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以后你们有关于任何沈敬岩不利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世外海岛:这是要帮着沈敬岩在犯罪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啊。 盛夏倾(情qíng):说的好像你多清白似的。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只是帮着沈敬岩扫清犯罪路上的一切障碍而已。 蜀黎先生:FBI的咖啡最好喝,你要不要来?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警官哥,不要以为你前科很干净,要不要请FBI将你清理出队伍要看小爷我的心(情qíng)。 盛夏倾(情qíng):别,还是留着他吧,不然谁给我们通风报信,培养个人才很难的。 …… 突然响起了开门声,罗一默赶紧切换了游戏画面,跑出去,张开双臂,飞奔到罗依依怀里,“妈(咪mī),我想死你了。” “宝贝在干什么呀?” “在玩游戏,最新的一款游戏,很好玩,玩了十分钟。” 嗯,他可以不理爹地,可以不和爹地相认,也可以偷偷地恨爹地,但是一定要保护爹地。 …… 在罗依依的督促下,两枚戒指工厂很快就做好了,他电话通知沈敬岩去领离婚证,顺便交货。 彼时的沈敬岩正在和克洛斯开视频会议,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克洛斯那双蓝色的眼睛,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看到罗依依的电话,他关掉视频,接起来,“喂。” 罗依依难得轻松快乐,“明天去民政局吧,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沈敬岩眸子里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好。” 这一天还是来了,六年前应该做的事(情qíng)拖到了现在,是幸还是不幸,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罗依依是高高兴兴的做早餐的,罗一默边吃早餐边问,“妈(咪mī),有什么好事吗?” “有啊,非常好的好事。” “是决定要开公司了吗?妈(咪mī),算命的瞎子说你命中有钱,开公司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的。” 罗依依眉梢扬着好看的弧度,“好啊,等妈(咪mī)的一些事(情qíng)解决了,就干点(奸jiān)商的事,这样就可以给宝贝世界上最好的了。” 罗一默龇牙咧嘴的笑,他也可以给妈(咪mī)世界上最好的。 离婚是一件喜庆的事,罗依依以为沈敬岩会带唐雨嘉来的,结果只有他一个人来了,没有任何协议条款的不妥,更没有任何证件的缺失。 在一个个面色沉重的男女间,罗依依和沈敬岩算是一对奇葩了,一个个都笑的像朵花似的。 两本离婚证递过来,罗依依接过她的那本,看着离婚证三个字,仿佛是重生的轨迹。 她从包里掏出两个精致的首饰盒,保持着客户至上的敬业精神,微笑着递过去,“谢谢你,谢谢你同意离婚,谢谢你做我的客户。” 沈敬岩深邃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qíng),伸手接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哭还是该笑,“谢谢。” 罗依依语调轻柔,真心祝福,他毕竟是她儿子的父亲,“祝你幸福。” 语落,她毫不犹豫的转(身shēn),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 (身shēn)后,罗依依听到沈敬岩一副哥俩好的口吻说:“也祝你幸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章 撞人 沈敬岩看不出一丝(情qíng)绪的目光望着那抹(娇jiāo)俏的(身shēn)影走远,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机响起,他接起来,“我马上回公司。” 车子驶到半路,等红绿灯的罅隙,他方才想起好像还有事(情qíng)没有做,他给唐雨嘉打去了电话,通报这个喜讯。 今天是个好(日rì)子,于唐雨嘉和罗依依都是。 晚上唐雨嘉缠着沈敬岩庆祝,罗依依则致电一众好友,开个单(身shēn)PARTY。 唐雨嘉和沈敬岩婚期将近的消息再次占了头条。 (日rì)子过的就是这么波澜不惊,各有各的喜悦和忧愁。 罗一默也终于不再戴着口罩出门了,罗依依和沈敬岩各奔东西,和平分开,彻底了断,她也没有了顾忌。 阳光晴好的周末,沈敬岩带着唐雨嘉去了冯思萍的别墅。 从唐雨嘉一进门开始,冯思萍就紧绷着脸。 唐雨嘉拿出(诱yòu)惑男人的本事来,陪着笑脸,“阿姨,这是我买给您的礼物,这款珍珠项链是顶级澳白的珠子,很配您的。” 冯思萍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转(身shēn)吩咐佣人,“我要出门,你上楼拿我的包。” 唐雨嘉尴尬的伸着手,放下或者收回去都不合适。 沈敬岩也讨好地陪着笑,“妈,你看雨嘉费心思帮你挑的,你就接了吧。” 冯思萍白了他一眼,“依依呢?” 沈敬岩挽着她的胳膊,“妈,我和依依离婚了,以后唐雨嘉就是您的儿媳妇。” 冯思萍不(阴yīn)不阳地笑了声,“我和唐雨嘉之间只能二选一,你娶她,我就自杀。” 说完她转(身shēn)就走,沈敬岩和唐雨嘉追出来,一声声地跟她说好话,无奈她就不理。 那对恋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车子离去。 沈敬岩搂着她的肩膀,温柔地说:“给我一些时间说服我妈,让你受委屈了。” 唐雨嘉自然点头应承,总不能说让他和亲妈断绝关系吧。 冯思萍直接给罗依依打电话,两人又是逛街,又是吃饭的,相处的非常融洽。 快结束时,罗依依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应该跟老人坦白,抿唇道,“阿姨,我和沈总离婚了。” 冯思萍优雅地喝汤,口气淡然,“我知道,我们之间相处,和他没有关系吧。” 对这个老人,罗依依一直是感激的,也想跟她保持友好的关系,“对,没关系。” 她很愧疚,有事(情qíng)瞒着老人良心不安,可是终究没有把罗一默的存在告诉冯思萍。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天意弄人。 又到了周末,罗依依和许之楠大大方方的带着罗一默去迪士尼乐园玩,从上午到下午,五个小时过去,他们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脸上尽是愉快的笑容。 罗一默背着小小的双肩包,里面装着一些零食,拉着罗依依的手,从迪士尼乐园里走出来。 许之楠手里捧着一杯冰镇可乐,“累死了,走不动了,默默,你背干 妈好不好?” 罗一默鄙视的翻白眼,“干妈,算我欠你的行吗,二十年后再背你。” “二十年后我用你背?” 罗依依笑,“回家找唐硕背去,我儿子背我还差不多。” 他们说说笑笑,丝毫意识不到危险正在((逼bī)bī)近。 沈幸林最近恨沈敬岩恨到了骨子里,他对沈敬岩予取予求的多了,突然有一次没有被满足需求就算是彻底得罪了他。 何况沈雄冰知道他是什么人,并不会给他太多的钱,还了赌债,手里并没有什么零花钱,他又试着给沈敬岩打了一次电话,说要开个店,缺钱,但是沈敬岩又一句没钱给打发了。 此刻他开着限量版宾利,准备把车子抵押出去,换些钱应付一阵子,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恨。 沈幸林手指死死地攥着心(爱ài)的方向盘,想着过一会车子就不是自己的了,他愤恨地骂出声来,“沈敬岩,王八蛋,是你把我((逼bī)bī)到这一步的。”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突然眸光一瞥,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急促的踩下刹车,他定定地看着。 罗依依拉着一个小男孩的手,那个孩子像极了沈敬岩。 他突然想起有一次在幼儿园门口看到过一个像沈敬岩的孩子,记忆中的画面重叠。 他居然是罗依依和沈敬岩的孩子,他们有了孩子,却又遮遮掩掩,到底有什么目的。 罗依依和罗一默以及许之楠边走边说笑,丝毫没有注意停在旁边的车。 沈幸林一双狠戾的眸子眯着杀意,看着三个(身shēn)影越走越远,他猛的踩下油门,朝着那个人撞了过去…… 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罗依依突然回头,就看到了那飞驰过来的车子,他猛的一把推开罗一默,罗一默撞到了许之楠的(身shēn)上,许之楠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抱住他的(身shēn)体。 砰…… 罗依依倒在了地上,下意识寻找着罗一默,看到他在许之楠的怀里,嘴角勾起一丝欣慰的弧度,这才感觉到疼痛。 罗一默马上朝着罗依依扑过去,与此同时,他瞅着远去的车子,半眯着眼睛,记下了那串号码。 许之楠看到罗依依倒在血泊里,吓的慌乱无主,路人拨打了报警电话和120。 医院里。 许之楠搂着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紧紧靠着墙壁,盯着“手术中”三个字。 冷,医院的走廊里是无尽的(阴yīn)冷空气,一直冷到人的骨子里去。 两个相偎的(身shēn)体瑟瑟发抖。 直到手术室门被打开,医生说:“病人的(身shēn)体稳住了。” 罗一默声音都在颤抖着,“我妈(咪mī)没事了吗?” “出血过多,明天才能醒来,腿部骨折。” 许之楠红通通的眼眶里流出了泪,“好好,能好就行。” 病房里,看着罗依依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罗一默也跟着疼,小小的人全(身shēn)都是杀意,敢撞他的妈(咪mī),找死。 “干妈,我 想回家一趟。”罗一默说。 许之楠叹了无数口气,“我送你吧。” 她将罗一默送回了家,又回去陪着罗依依了。 罗一默迅速的打开网页,输入他记住的那一串数字,结果在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 大白天敢开着宾利撞人的,正是沈幸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章 父子相见 罗一默登陆了好人群。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夏,你在哪里? 盛夏倾(情qíng):我在度假啊,北极熊看了十天了,看腻了,准备去看北极光。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有事找你,我要杀个人。 十七:哇,哪里的大单?杀美国总统还是加拿大总理,这两国最近很嚣张啊,要不一并都杀死算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杀中|国青城的沈幸林。 盛夏倾(情qíng):这是什么人?报价多少?谁的单? 十七:青城有好玩的话,我和沈夏就勉为其难走一躺。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幸林开车撞了我妈(咪mī),所以我要杀他。 世外海岛:原来是私仇,沈夏可以无偿提供服务,保证让将死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死了,无痛的哦。 至白纯黑:再免费送他一个冰葬,连骨灰都找不到。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夏,你什么时候能动(身shēn)? 十七:我们现在出发吧。 蜀黎先生:你们从哪里转机,我去抓你们,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一下子抓住两个,这可是大功。 至白纯黑:为青城的警察默哀。 蜀黎先生:我要通知中|国警方,两名世界级杀手即将进入中|国境内。 盛夏倾(情qíng):喂喂喂,白痴警察大哥,能抓住我们我跟你姓。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私人手机号给你,到了联系我。 十七:杀人费结算下,你知道我们的规矩,五千万美金起,给你打个八折吧。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OK,现在给你转过去,能破解密码钱就是你的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警官哥,十七和沈夏的杀人证据我发文件给你,能解开密码你就立功了。 十七:杀了沈幸林,我顺便连你一起杀。 行走的刀尖:留着他我们能多活八十年。 众人:赞同。 罗一默又回了医院,他要陪在妈(咪mī)(身shēn)边。 那边沈幸林撞了罗依依麻溜的逃跑了,迅速将车子抵押了出去,回了大宅,将沈敬岩有孩子的事(情qíng)告诉了沈雄冰。 沈雄冰听完后脸色气的铁青,紧急召回沈敬岩。 沈敬岩以为是钱的事,照常开完了接下来的会议,才慢腾腾的去了大宅。 沈雄冰面对姗姗来迟的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掌用力地拍着轮椅扶手,“沈敬岩,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别忘了总裁这个位置是我捧你上去的。” 沈敬岩漫不经心地说,“爸,瞧您说的,我就开了个会,这不是回来了吗?” 张如玉在旁边冷笑,“果然翅膀硬了,自己有主意了,还把我们一家子人当傻子耍。” 沈敬岩以为他们在故意刁难,冷了声音,“你们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还很忙,晚上还有个应酬。” “这是什么?!”沈雄冰厉喝一声,随手拿起(身shēn)边反扣着的照片扔了过去,“你有孩子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敬岩被他 问的一愣一愣的,孩子,什么孩子,他蹙着眉头,捡起照片,心狠狠地颤了下,这一看,再也移不开眼。 照片是今天的,罗依依拉着一个小男孩的手,那孩子的脸和他起码有七八分像,如果说这孩子不是他的,他死也不信。 看着看着,他眼角的目光不觉柔和了,罗依依一脸明媚的笑容,正在低头跟孩子说什么,孩子纯真的眼神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色彩,母子两人的神色异常的柔和幸福。 沈雄冰又一拍轮椅扶手,“沈敬岩,你有什么可说的?” 沈敬岩嘴角还带着柔和的笑,“说什么?” 张如玉冷嘲(热rè)讽,“你敢说这孩子不是你的?你们好算计啊,罗依依怀孕了你就把她送出国,再回来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了孩子就光明正大的带回来,遮遮掩掩的干什么,谁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沈幸林接话道,“还是个男孩,长房长孙。” 沈雄冰怒声,“什么长房长孙,我不会认这个孩子的。” 沈敬岩突然回过神来,“你们怎么知道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儿子了。 “我上次见到他,他还骗我,说他爸爸早就死了。”沈幸林说,“你们好预谋啊。” 沈敬岩愣神,“你什么时候见到他?” 沈雄冰不耐烦的打断他们,“沈敬岩,这件事你给我个交代,这个孩子我不会让他进沈家的。” 沈敬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身shēn)就走,他也有一肚子的疑问。 张如玉一脸担忧的蹲在沈雄冰面前,“你说,这孩子,会不会……” “他不能继承沈氏。”沈幸林口气坚决道。 沈雄冰眸子里酝酿着一股风雨,“放心,有我在,他和他的孩子都得不到沈氏。” 车子掠过一道道风景,沈敬岩怔忡地看着窗外,很多画面在他的脑子里回放,唐雨嘉绑架了许之楠的干儿子,罗依依和许之楠一起来解救他。 干儿子。 罗依依,你这个大骗子。 车子停在罗依依家楼下,沈敬岩马不停蹄的上楼,甚至来不及按门铃,他用力拍着防盗门,“罗依依,开门,你给我开门。” 一分钟,两分钟。 任他怎么拍,门都纹丝不动。 沈敬岩突然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生了个儿子,我要我儿子。” 不管他如何拍门砸门,里面都没有一点动静,他又突然想到是不是他们母子没有回家,是他太心急了,没搞清楚他们在哪里就直接来敲门了。 他又致电汤伟,查罗依依今天的行踪。 结果,再一次让他震撼。 沈敬岩又急急忙忙去了医院。 走廊里,急促紊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敬岩推开病房门,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chuáng)边的罗一默和躺在病(床chuáng)上的那个女人。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生怕打扰他们似的。 罗一默听到声音,回头,张大嘴巴,很快又回过头来,他能出现在这里,想必是知道了。 早就没有了刚回国时的期待和雀跃,罗一默的小脸淡然的像是看见一个陌生人。 沈敬岩却惊呆了,真的是他,和照片里一模一样,和他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章 他也是我儿子 他走过去,站在孩子(身shēn)边,低头,盯着他的侧脸,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之楠打了(热rè)水进来,“默默,我们给你妈(咪mī)……” 看到沈敬岩,意外之余,她稳了稳神,语调里的嘲讽显而易见,“沈总来做什么,难道((逼bī)bī)着我干儿子给你女人道歉,还是让他亲爹自杀谢罪?” 沈敬岩无话可说,他本来就是理亏的那一方,只是紧紧地盯着罗一默。 许之楠拿着拧干了的毛巾,说:“沈总,麻烦你出去下,我要给依依擦(身shēn)体。” 罗一默站起(身shēn),“干妈,我帮你。” “你好好坐着,我自己来就好。”许之楠走到病(床chuáng)前,去掀被子,冷睇了沈敬岩一眼,“沈总还不走吗?” 沈敬岩像触摸一个瓷娃娃似的,小心翼翼的拉住罗一默的小手,“我们谈谈。” 罗一默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沈敬岩低头看着他倔强的小脸,像极了他的样子,目光柔和的一塌糊涂,这是他的孩子,和他梦里梦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罗一默从椅子上窜下来,迈着小腿往外走,沈敬岩赶紧跟上。 出了病房门,罗一默低着头,靠着墙壁,此时此刻面对爹地,他早就没有了刚回国时的期待和雀跃,反而是他和妈(咪mī)因为他一次次受伤。 沈敬岩定定地看着他,生怕一开口他就化成一阵风飘走似的,良久,才轻轻展开薄唇,“你叫什么名字?” 罗一默没有表(情qíng),却也有问有答,“罗一默。” 沈敬岩很开心他的回答,“你几岁?” “五岁多。” 沈敬岩的口气也轻松了起来,起码这个孩子是不排斥他的,“你妈(咪mī)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爹地是谁?” 罗一默依旧面无表(情qíng),“我爹地早就死了,骨灰都洒大海了。” 砰…… 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到沈敬岩的心上,她竟然是这样跟孩子解释的,可恶! 若不是罗依依现在躺在病(床chuáng)上,他真想把她拎起来好好质问她。 六年前他就问过她有没有怀孕,她肯定的回答没有,这个活生生的孩子就站在这里,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他的种子。 罗一默也不着急,他问,他就答,他不问,他就不说话,对这个爹地,他终究是有怨念的。 “我就是你的爹地。”沈敬岩语气肯定,陈述这个事实。 罗一默现在完全没有和他相认的兴奋和亲切,“我不知道。” “你不信我们去做DNA鉴定。”说完他又后悔了,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鉴定? 罗一默耷拉着脑袋,在妈(咪mī)承认他的(身shēn)份之前,他是不会承认的,更不会改口的,他最(爱ài)的人是妈(咪mī)。 夜间的走廊吹来一股(阴yīn)凉的风,父子两人就这样靠墙而站,一个盯着自己的脚尖,一个盯着小小孩童的脸。 血脉相连的父子连呼吸都出奇的一致,只是默然间找不 到合时宜的话语,却谁都没有主动离去。 许久后,沈敬岩突然幽幽的开口,“我见过你一次,就在那天的机场,你撞到了一个人,你还跟我说叔叔对不起,当时我以为自己眼花了,现在想来那就是你,你还记得吗?” “记得。” 沈敬岩心下一喜,“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的爹地。” 罗一默不想承认,也不想说假话。 父子两人的对话再次停顿。 直到许之楠来喊他,“默默,进来吧,” 沈敬岩的目光从来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过,跟着罗一默往病房走去。 许之楠靠着病房门,抱臂环(胸xiōng),“沈总,你不是找我干儿子的父母给你道歉吗?他妈就在病(床chuáng)上躺着,把她喊起来给你道歉吧,还有,绑架我干儿子好玩吗?” 沈敬岩眉头皱成了川字,偏偏又无力辩白,这才是最难受的。 罗一默小大人似的安排着,“干妈,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陪着妈(咪mī)就好了。” “不行。” “不行。” 沈敬岩和许之楠异口同声道。 罗一默声音清脆,“没事的,在澳洲我妈(咪mī)生病就是我一个人照顾的,云腾叔叔帮过几次忙。”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沈敬岩,他们已经离婚了,请他认清楚自己的(身shēn)份。 沈敬岩心里一阵怅然若失,这六年来他的妻儿过的是怎样的(日rì)子。 “现在有我,我们一起陪着你妈(咪mī)。”许之楠微笑。 罗一默亲切的拉着许之楠的手,声音软软甜甜的,“好啊。” 许之楠将他拦腰抱起,罗一默顺势将头靠在她的怀里,“干妈,我妈(咪mī)明天一定会醒过来的,对吗?” “当然了。” 沈敬岩眉心跳了下,看到罗一默在许之楠面前亲(热rè)熟悉的样子,疯狂的嫉妒着。 他的儿子,他还从这样抱过,他的儿子在他面前连一个笑容都吝啬。 许之楠回头,“沈总,你走吧。” 沈敬岩厚着脸皮跟了进去,站在病(床chuáng)前,刚才满心都是儿子,这才关心起细节,“为什么会出车祸?” “意外。”罗一默平静的说。他的妈(咪mī)他自会帮她报仇,不需要沈敬岩过问和插手。 沈敬岩自然知道事(情qíng)没有那么简单,他的想法是不能让孩子知道太多,他还很小。 父子俩在这件事(情qíng)上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想瞒着对方解决问题。 沈敬岩看着毫无血色的罗依依,伸手将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搂在怀里,低声说了句,“今天是不是吓坏了?” 成熟男人浑厚的气息扑面而来,罗一默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口,愣是生生的咽了回去,被保护的感觉很好很好,爹地的怀抱很宽很宽,几乎是一个小房子可以遮挡下所有的风雨。 沈敬岩忍不住收紧了胳膊,得寸进尺的低声在他耳边说,“我肯定,我就是你的爹地,” 罗一默扁了扁嘴巴,不承认不否认。 许之楠愤愤不平,“喂,姓沈的,你别想趁着依依躺在病(床chuáng)上什么都不知道就拐骗她儿子。” 沈敬岩嘴角扬起,“他也是我儿子。” 罗一默急着表态,“我最(爱ài)的是我亲亲的妈(咪mī)。”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章 我是你爹地 沈敬岩顿时心花怒放,他的言下之意是他默认了是他的儿子,只是…… 等等,怎么这么熟悉呢,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最(爱ài)的是我亲亲的妈(咪mī)。 沈敬岩凝眉瞅着这张小脸,罗一默狡黠的吐了下舌头。 眉目表(情qíng)更像了,和黑客攻击他电脑时那个小号的沈敬岩真是一模一样。 也许电脑上的那个不是沈敬岩,而是眼前的小(屁pì)孩。 沈敬岩试探着问,“你有没有微信号?” 罗一默一愣,赶忙就要从他的怀里窜下来,无奈他力气太大,又向干妈求助。 许之楠一脸得意,“有啊,别看他年纪小,被依依养的很好,小小年纪就会发微信,打字,电脑游戏玩的超级好……” 她喋喋不休的夸着干儿子,殊不知已经把干儿子卖了。 沈敬岩眼眸里闪着一簇惊喜的光亮,像在看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明明那个答案就呼之(欲yù)出,却还是问出来,“你微信名是不是叫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 罗一默迟疑着,这要是肯定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早就在网上叫过他爹地了,否认不了的,以前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可能……” 许之楠代他回答,“是啊,因为他最(爱ài)妈(咪mī),所以叫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 罗一默想跳下去捂她的嘴,可是沈敬岩将他抱的紧紧的,笑的轻松爽朗,“没错,就是你,你……” 罗一默来不及捂干妈的嘴,却干脆的捂上了沈敬岩的嘴巴,“你别吓到我干妈。” 沈敬岩紧紧的抿着嘴唇点头,今天发现原来他有个儿子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这孩子竟然还是个天才。 转念又一想不对,这孩子竟然对克洛斯了若指掌,他们在网上分析国际黑道形势的时候也是侃侃而谈,好像对很多人物都熟悉。 他想要说的话太多太多,只是现在许之楠在不方便。 沈敬岩又开始(诱yòu)惑小朋友,“饿不饿,出去吃夜宵吧。” 罗一默嘟着嘴巴,“不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妈(咪mī)。” 许之楠冷笑,“想拐走我干儿子?门都没有。” 沈敬岩不计较她的冷嘲(热rè)讽,反而笑着道谢,“谢谢你对他们母子的照顾。” 许之楠翻了个白眼,“我照顾我闺蜜和干儿子,跟你有几毛钱关系?” 不管许之楠怎么挖苦他,沈敬岩都是一副“有儿万事足”的模样,脸皮厚的可以筑城墙了,骂不走,赶不跑。 沈敬岩有太多的话想跟儿子说,找了个病房里很(热rè)的借口,将罗一默抱了出来,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将他放在椅子上坐下。 沈敬岩蹲在他面前,两只手拉着他的手,“我是你爹地,这是事实。” 罗一默嘟着嘴巴不说话,他当然知道这是事实。 沈敬岩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不想认我?” 罗一默摇头,“我不知道。” 沈敬岩看着那 张有些无措的小脸,满是心疼,“是不是你妈(咪mī)不让你认我,你就不认?” 罗一默点头,“是。” 沈敬岩不用想都知道,罗依依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只能从儿子这里入手了,“那你自己怎么样,我知道你很有想法,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罗一默这才抬起脸,郑重地说:“我是妈(咪mī)生的,是妈(咪mī)养的,我跟妈(咪mī)最亲。” 沈敬岩鼻尖一酸,“当然,没人否认这个事实。” 罗一默眼圈有点红,“所以,我当然在乎妈(咪mī)的想法,如果她不同意,你们两个人博弈去,没我什么事。” 沈敬岩叹口气,“攻克她才是唯一的办法,对吗?” 罗一默点头如捣蒜,“对,我永远都不会伤妈(咪mī)的心。” 沈敬岩苦笑一声,他的话再明确不过,他可以为了罗依依伤这个亲爹的心。 心里虽苦,却终究还是发自内心的(爱ài)这个孩子,沈敬岩又抱着他回了病房。 罗一默一直窝在沈敬岩的怀里,他知道爹地不会伤害他,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心,他终究是个孩子,待到月上柳梢头,他就恹恹(欲yù)睡了。 沈敬岩吻着他的额头,“睡吧,我抱着你睡。” 后来罗一默睡着了,许之楠将他抱到沙发上,搂着他一起睡,又开始往外赶沈敬岩。 沈敬岩听话的走了,许之楠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了声,“就知道你是装模作样的,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陪在依依(身shēn)边。” 沈敬岩走出病房,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查询消息,他有感觉,车祸绝对不是意外,不然也不会被沈雄冰如此气愤的召回去。 只是为什么他却查不到消息,连那一段路上的监控都没有了。 当时罗依依和罗一默就在一起,那辆车子到底是奔着罗依依去的,还是奔着罗一默去的? 这事很奇怪啊。 沈敬岩烦闷的抽了几颗烟,干脆亲自查消息去了。 罗一默醒来时天已大亮,罗依依还躺在病(床chuáng)上一动不动,许之楠给他买了早餐,罗一默吃过后,趴在病(床chuáng)上,亲亲妈(咪mī)的脸,她丝毫没有反应。 沈夏和十七下了飞机直奔医院。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跑过去迎接她们,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他看到两个时尚的姑娘迈着修长的双腿从出租车上下来,(身shēn)材高挑,脸蛋圆润,及膝的裙子勾勒着玲珑的(身shēn)姿,这哪里是什么杀手,比模特更加妖艳动人。 十七四处张望下,两个甜甜的梨涡深深陷了进去,一开口,清甜的声音似咚咚泉水欢畅地淌过,“夏夏,默默不会耍我们吧。” 沈夏甩了下长长的马尾辫,脚上的高跟鞋轻轻踢了下,“他敢?一脚踹死他。” 罗一默站在他们面前,仰着头,眨着一双清纯的眼睛,“沈夏,十七,我恭候多时了。” 两个美女同时一愣,低头,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你是……” 十七撩起长发,长长的眼睫毛忽闪着一排剪影,“我要告诉黑白,这一年多来我们天天被一个孩子耍的团团转。” 罗一默拉住了沈夏的手,龇牙咧嘴一笑,“换个地方说话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章 两个美女 三人又一起上了出租车。 十七摸着罗一默的脑袋,“喂,小(屁pì)孩,你脑子是什么做的?” 罗一默不耐烦的拿开她的手,“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尤其是你们这一行的。” 沈夏清纯的笑脸像盛开的莲花,“放心,她下手很有分寸的。” 十七搔首弄姿,笑意盎然,“我们一般开个张吃三年,开你的张还得倒贴机票酒店钱。” 罗一默鄙视她,“你开个张吃一辈子都够了,这么多年开了那么多张,几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出来了。” 沈夏叹息,“我们得攒嫁妆啊,不然嫁不出去怎么办?” 十七取笑她,“你嫁给谁,有人娶吗?” …… 一路开着玩笑回了家,罗一默调出来沈幸林的全部消息给她们看,他对她们的要求是,先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在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晚上再行动,他不杀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想起妈(咪mī)痛苦的表(情qíng)和一地的鲜血,他要让他加倍偿还回来,死太便宜他了。 不难想象,好人群里肯定炸窝了,以前他说他是沈敬岩的儿子,根本就没有人相信,这下好了,沈夏和十七给他们带去了切实的消息。 黑白听说了事(情qíng)的大致(情qíng)况,自然想得到沈家的争斗,未免殃及罗一默,他甚至还派出了座下的人来青城保护他。 许之楠打来电话,这孩子上个厕所怎么一直没回来,罗一默说自己打车回家了。 沈夏和十七在酒店换了装束,再出来时,是另外两个美女,浅绿色超短裤,白T恤,小白鞋,丸子头,精致的妆容,手拉手赶往目的地。 罗一默删除了沈夏和十七一路所有的监控,又将沈幸林的位置发了过去,一直盯着电脑上的画面。 沈幸林在酒店睡到了十一点,昨晚带了个风月场合卖笑的姑娘出来,因为是一锤子买卖,两人在酒店门口就分手了。 他走到停车场,拉开黑色玛莎拉蒂的车门,肩膀陡然一沉,抬头,一个妖艳的美女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正冲着他妩媚地笑,“大哥,借个火。” 沈幸林色眯眯的眼睛瞅着沈夏,亲自给她点烟,问,“小姐去哪里,不如我送你。” 沈夏扭头,冲着十七笑了笑,“不了,我和姐妹一起来的。” “小姐能留个电话吗?” 沈夏送给他一个醉人的飞吻,“不好意思,不方便。” 沈幸林讪讪的钻进车子里,却打不着火,又赶紧从车里出来。 十七玲珑有致的(身shēn)子靠着车(身shēn),“要个火还对男人抛媚眼,妖精。” 沈夏回头,恰好落在沈幸林的脸上,“妖精如何,男人喜欢。” 沈幸林正好有了借口搭话,“小姐,能否带我一段路,我车坏了。” 沈夏绽开优美的红唇,“好啊。” 沈幸林就这样跟着两个美女离开了,沈夏和十七见多识广,和沈幸林天南地北的聊着 。 他丝毫没有注意这是去哪里的路,也不关心去哪里。 沈夏按照罗一默发来的路线,将车子驶到泛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十七递给沈幸林一瓶饮料,沈幸林喝了两口后,倒在后座睡着了。 沈夏冷睇了那个一路发(骚sāo)的男人一眼,“对付这么个货色真是大材小用,干脆我们一掌劈死他算了。” 十七翘着二郎腿,“我们都是文明人,别天天死啊死啊的,把他带到公海喂鲨鱼(挺tǐng)好的,要不跟默默提议下?” 正说着,沈夏和十七的耳机里传来了罗一默稚嫩的声音,“两个姐姐,先让他活着吧,这个人还有用。” 十七笑笑,“该不会因为是你叔叔,所以就心软了吧。” 罗一默轻咳了一声,弱弱地说:“我还是个孩子,没那么血腥。” 沈夏和十七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孩子?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罗一默又回了医院。 罗依依还是没有醒来,他不(禁jìn)焦急起来。 许之楠的心思也全都在罗依依(身shēn)上,他说他是打车来回的,她嘱咐了几句,并未深究。 沈敬岩又来了,只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qíng),他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了车祸是沈幸林制造的,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查不到沈幸林在哪里,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将罗一默抱在怀里,那句话就卡在喉咙口,却怎么也问不出来,他想知道是不是他在故布迷阵。 良久,沈敬岩在罗一默耳边低声道,“默默,有什么事(情qíng)都交给我来处理,知道吗?”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你在说什么?” 算了,可能是他多心了。 因为是周末,罗建君想带着外孙子出去玩,便给罗依依打电话,是罗一默接的,孩子嘴上说着妈(咪mī)在忙,却底气不足,在亲人面前终究少了一份自己铸造的坚固的堡垒。 在罗建君焦急的追问下,罗一默只好道出了实(情qíng)。 罗建君很快就慌慌张张的赶到了医院里,一进病房,他来不及多看什么,直接扑到了罗依依的病(床chuáng)边,老人浑浊的目光满是心疼,“怎么会这样,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醒来?” 许之楠劝解道,“下午就能醒了,叔叔别担心。” 罗建君这才抬头,抹了下眼泪,哽咽道,“好,好孩子,辛苦你了,还要照顾默默,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沈敬岩的(身shēn)份很尴尬,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尴尬的神色,嘴角勾起个浅浅的笑容,“爸。” 罗建君愣了下,才注意到他也在这里,在他的认知里,罗依依和沈敬岩应该六年前就离婚了,他也一直认为是他抛弃了自己的女儿,当下脸色不好,“沈总应该是来照顾默默的吧,知道你忙,默默我来照顾就好了。” 沈敬岩不讨好不示弱,在罗依依的事(情qíng)上,他并未帮得上忙,只表达自己的观点,“我照顾默默是应该的。” 罗建君也不多说什么,罗一默拉着他的手,甜甜地说:“外公放心,妈(咪mī)很快会好起来的,还有,我最(爱ài)妈(咪mī)呦。”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章 逼问 这句话说的罗建君的心沉沉的落了地,他的外孙子很聪明,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女儿一个人生下他,养大他,怎么能让那个现成的爹捡了便宜去。 沈敬岩想带罗一默出去吃饭,被他拒绝了,所以点了外卖。 下午,沈敬岩去找医生,继续问罗依依的问题。 而病房里,罗依依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儿子,咬牙忍着痛感,“宝贝。” 罗建君欣慰地笑了,疼惜地说:“你终于醒了。” 罗依依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真好,都在这里陪着她,她胳膊动了动,想要坐起来,腿上传来剧烈的痛感,忍不住皱眉,“我怎么了?” 许之楠道,“骨折,头上有点小伤,养一阵子就好了。” 罗依依伸手,罗一默赶紧把小手放进去,她欣慰道,“宝贝没事就好。” 罗一默看着罗依依毫无血色的脸和干巴巴的唇瓣,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抱住罗依依的(身shēn)体,头枕着她的(胸xiōng)膛,哽咽着叫了声妈(咪mī)。 病房的气氛有些凝重。 罗依依活跃着气氛,故作轻松地笑笑,“我这不是活着吗,你们一个个的都干嘛,爸爸,你回家吧,我这里没事,楠楠你也(挺tǐng)忙的,我请个护工就好了,默默这几天就别去幼儿园了。” 许之楠赶紧拿起暖水瓶,“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打(热rè)水。” 罗建君也给自己找事(情qíng)做,“我去给你买几个盆子吧,洗脸洗脚分开用。” 两个大人一溜烟没影了,罗一默笑的龇牙咧嘴,“妈(咪mī),他们都舍不得你。”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沈敬岩宽大的(身shēn)影映入眼帘,罗依依愣了片刻,拉紧了罗一默的手,“宝贝,是不是有外星人闯入了妈(咪mī)的病房?” 沈敬岩俊朗的面容似有似无的笑着,“你跟外星人也能生孩子?” 罗依依下意识看向罗一默,嘿嘿笑了声,“我不知道沈总在说什么?” 沈敬岩站在病(床chuáng)前,“不知道吗?你出了一场车祸,可能伤到了脑子,没事,我有很多时间让你慢慢回忆。” 罗一默的手抱着罗依依的脑袋动了下,悄悄在枕头下塞了个东西,道,“妈(咪mī),脖子酸不酸?” “不酸。” 罗一默亲了亲她的脸,“妈(咪mī),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好好谈。” 罗依依瞪了他一眼,敢(情qíng)这小子什么都知道了。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沈敬岩就这样看着她。 这个女人现在看起来虽然很可怜,但是也很欠揍,连孩子都生了还一直瞒着他,直到离婚也没有说出来。 这才离婚几天啊,他后悔了。 沈敬岩微微弯腰,目光攫住她的脸,“沈太太,你……” 罗依依淡定的睁着眼睛,迎上他的目光,“沈总,请叫我罗小姐,现在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沈敬岩咬了咬牙,“好,罗小姐,你现在有没有话和我说?” 罗依依果断道 ,“没有。” 好,很好,她是打算顽抗到底了。 沈敬岩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忍下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可是我现在有话跟你说,罗一默是我的儿子,对不对?” 罗依依轻轻勾唇,“他是我的儿子。” 沈敬岩立马改了措辞,“没人否认他是你的儿子,但也是我的儿子。” 罗依依不想被他(套tào)进去,“不过是你一厢(情qíng)愿罢了,你想要儿子,让唐雨嘉给你生去,别打我儿子的主意。” 沈敬岩立马换了策略,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们离婚不过半个月,如果罗一默不是我的儿子,那么罗小姐,是不是你承认婚内出轨?” 罗依依定定地看着这张无耻的脸,“也不知道婚内出轨的是谁?” 沈敬岩爽快地承认,“是我。” 罗依依撇过头去不看他,“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敬岩理直气壮,“当然有,我出轨是我的事,如果你也出轨,我可是要追究你的责任的。” 责任?罗依依又重新转过头来,冷笑一声,“沈总什么时候成了负责任的人?” 沈敬岩大言不惭,“现在我想对儿子负责任。” 真是笑话,罗依依索(性xìng)不理他。 沈敬岩往下压了压(身shēn)体,薄唇几乎凑到她嘴边,“你这个儿子我还(挺tǐng)喜欢的,鉴于你这么会生儿子,既然这个儿子不是我的,那么你现在重新给我生个吧。” 他灼(热rè)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罗依依这会只想躲,却又无处可躲,只皱着眉头,“你离我远点说话。” “这也叫近?我们还负距离接触过呢,不然哪里来的儿子?” 沈敬岩得寸进尺,伸出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罗依依伸手去推他,反倒被男人握住她的手。 沈敬岩((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唇瓣,“味道不错,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许之楠拿着开水瓶走过来,看到罗一默靠在墙边,“你在外面干什么?” 罗一默拉住她的手,“里面有人。” 许之楠立马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和他一起等在外面。 罗依依恼怒的瞪了沈敬岩一眼,“沈总调戏人的本事可真是渐长啊。” 沈敬岩的手去解她病号服的第一颗扣子,“我别的本事也渐长,你要不要试试?” “我腿受伤呢。” 沈敬岩的手指勾弄着温(热rè)的肌肤,“没事,不耽误事。” 罗依依按住他的手,“你够了,反正他是我儿子,你别想从我(身shēn)边抢走他。” “我不抢,只是和你共同拥有他。” “……” “二选一,要不你就给生一个,要不你就把这个孩子给我50%股权。” 罗依依咬着嘴唇,沉默是金。 沈敬岩轻松的拨开她的手,继续解第二颗扣子,“腿伤不影响怀孕吧,反而是你反抗不了。” 罗依依忍不住骂他,“你流氓啊。” “对啊,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是流氓,你今天才知道吗?” 罗一 默听到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真真被他爹地的无耻折服了,也似乎知道病房里有点儿童不宜啊,嗯,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外面吧。 罗依依面对这么个针扎不进油泼不进的货色也是无可奈何,偏偏自己又只能躺在这里任人宰割,可是强硬的(性xìng)格又不(允yǔn)许她屈服。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章 我只想给他父爱 沈敬岩又开始打感(情qíng)牌,“我以前跟你说过,你离开后我经常梦到你,梦到你给我生了个儿子,和我长的很像,现在梦终于成真了,我不会把儿子从你(身shēn)边抢走,只要时不时能看到他,能听到他叫我爹地就好了,你连这么简单的愿望也不能满足我吗?” 罗一默心头微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侵袭着他,对这个爹地他是有怨念的,但是又贪恋爹地宽厚温暖的怀抱,所以,嗯,还是交给妈(咪mī)选择吧。 但是罗依依似乎不为所动,久久没有开口,探究的眼神看着(身shēn)上的男人,她分不清他的话几分真假,她是一个字也不想相信的,可是罗一默确实是他的孩子。 哎,真是两难。 空气如水般沉静,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似有似无的回旋着。 沈敬岩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磁(性xìng)的嗓音低低地说:“我只想给他父(爱ài)。” 罗建君手里拿着几个盆子毛巾和其他用品走了过来,罗一默想去拦他,还没有开口,许之楠就笑盈盈地迎了上去,罗建君推开了病房门。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传来,沈敬岩眼疾手快地往上拉了拉被子,立刻直起(身shēn)体,保持最完美的距离。 罗依依的手拽着被沿,还拍了拍被罩的褶皱,不约而同地清除不和谐证据。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绕过病(床chuáng)跑到罗依依的另一边,亲亲妈(咪mī)的脸蛋,开开心心的哄妈(咪mī),“妈(咪mī),你今天好漂亮。” 罗依依心花怒放,却也哭笑不得,“宝贝,你妈(咪mī)都躺在这里不能动了,还漂亮啊,都成老妈子了。” 罗一默乌亮的瞳仁闪闪发光,“谁说的,我妈(咪mī)永远都是最漂亮的,我永远最(爱ài)我妈(咪mī)。” 罗依依拉住他的手,“嗯,这话妈(咪mī)(爱ài)听,你可千万不要被坏人拐跑了,你要记住,我才是你妈(咪mī),你才是我儿子。” 罗一默重重地点头,配合罗依依一语双关的话,“好的,我这么聪明,才不会被坏人拐跑。” 沈敬岩在那边抿着嘴唇笑,这母子两人,故意说这种比刀子还尖锐的话来戳他的心口。 罗一默拿起(床chuáng)头的水杯,将吸管塞进去,“妈(咪mī),喝水,你的嘴唇都起皮了。” 小小的孩子这么懂事,这么有眼力见,沈敬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母子相依为命的那几年一定过的很苦。 病房里这么多人在,他反倒没有了说话的机会,罗依依开始撵他,“我说沈总,你是不是该走了,我们两人非亲非故的,你在我这里会挡我WIFI信号的。” 沈敬岩咬牙,“也没见你上网啊。” 罗依依亲吻着罗一默的小手,“你挡住我WIFI信号了,我怎么上网,你走了才有信号啊。” 罗建君见状,岁月沧桑的褶皱绽开慈(爱ài)的笑颜,“依依,那我回家去给你熬些骨头汤,晚上给你送来,今晚我陪你。” 许之楠也 赶人,“沈总,走吧,人家亲爹都走了,你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沈敬岩只好把目光投在了罗建君(身shēn)上,“我送您。” 罗建君拒绝了两个回合,招架不住沈敬岩那一连串的理由,只好同意了。 他们两人一走,罗依依终于松了口气,无奈道,“哎,瞒不住了,怎么办?” 许之楠好笑地看着罗一默,“昨晚你家宝贝在沈总怀里睡着的。” 罗一默低着头不说话,竭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想当爹地妈(咪mī)的炮灰。 罗依依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皱着眉头喊疼,许之楠和罗一默很有眼色的给她按摩。 尤其罗一默,心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罗依依想睡又睡不着,(身shēn)体无法动弹,还要忍着痛感,整个人抓心挠肺的难受着。 沈敬岩在公司忙完必要的工作,刚走出办公室,迎面走来了唐雨嘉。 她最近闲的发慌,没有活动,只能买买买。 沈敬岩皱了皱眉,很快漾开笑脸,“我要去见银行行长,你怎么来了?” 唐雨嘉拿起他的手,“你的戒指呢,说好了我们都要戴着的。” “今早洗手的时候取下来,忘记戴了,明天一定戴。” 唐雨嘉挽起他的胳膊,“那我们陪你妈吃晚饭吧。” 沈敬岩好脾气的应道,“我妈去旅游了,没时间,那什么,你先约朋友吃晚饭,我真有事。” 唐雨嘉嘟着嘴巴,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沈敬岩直接去了医院,相比唐雨嘉,他现在更想看到罗一默,那个小号的他。 他像个大爷似的,手指挎着车钥匙走进病房,一看就看到了趴在病(床chuáng)边的罗一默。 沈敬岩轻轻走过去,又看了眼罗依依。 罗依依的麻药劲正在慢慢失效,那痛感几乎麻木,这会闭着眼睛半睡不睡,疼的什么也不想看。 沈敬岩看着罗一默,将他揽在怀里,怎么看怎么喜欢。 即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也想静静的感受这个小东西的存在,生命就是这么神奇。 罗一默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我妈(咪mī)很疼,我怎么样才能帮她,她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许之楠看着那对父子说悄悄话,想讽刺两句,又不忍心打扰,这孩子也是需要父(爱ài)的吧,只看他眼神里的期待就明白了。 后来罗建君回来,给罗依依熬了骨头汤,还做了几个家常菜。 罗依依这会实在没有力气争论什么,默默的吃喝,忽略沈敬岩的存在。 晚饭后,罗一默的小手机响了,他故意脱离了沈敬岩的怀抱才接起来。 挂断电话,他借口上厕所,撒腿就往医院门口跑。 一个穿着一(身shēn)纯白色休闲服的男人,俊朗清秀的面容像个温文尔雅的书生,高大(挺tǐng)拔的(身shēn)材矗立在门口像是凝聚了所有人的精气神。 “嗨,默默。” 罗一默站在他面前,下意识回头看着后面,没人追出来,他才展开笑脸,“行云,你怎么来了?” 行云忍不住将他抱起来,“小(屁pì)孩,我来保护你啊,黑白的人也快到了,他的飞机太烂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章 二叔 罗一默踢了踢腿,“喂,你放我下来,我不喜欢被人抱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行云放下他的同时,还弹了他的脑门一下,“你怎么那么多事?叫叔叔。” 罗一默吐了吐舌头,“不,你占我便宜。” “我说,你真是沈敬岩的儿子?” 罗一默白了他一眼,“你好无聊,你们都好无聊。” 行云笑着扬了扬下巴,提醒他,“如果是,你爹地正在后面看着你。” “啊?”罗一默愣了下,赶紧回头。 沈敬岩正沉着脸往这边走来,他自然认识那个人,行云,头号走私分子,在国际上名声响当当。 宝石,军火,只要是挣钱的,除了毒|品,没有他不卖的。 国际黑道上流传着一件关于他的似真似假的光辉事迹。 去年行云从某国走私了一批军火,在海上和大毒枭克斯科运送毒品的船发生了一些摩擦,双方人马隔海举枪对峙。 行云和对方约定谈判,和平解决此事,很好的利用了两艘船都急着靠岸的心理,结果却是,在谈判前一小时,突然从海底冒出来很多警察登陆了克斯科的船,而行云的船却不翼而飞,茫茫大海看不到船只也搜寻不到信号,克斯科却损失惨重,丢了货,死了几个得力干将。 仅仅半个月后,道上又传来消息,行云的那批货,顺利交易。 而FBI的警官安格森,因为此事立了一大功,很快升职。 他的船到底怎样无声无息在海上蒸发的,至今是个谜,在黑白两道都是谜。 沈敬岩看到罗一默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自然心里打颤,脸黑的像个煤球。 罗一默想着要不要解释,好像怎样解释都摆脱不了本质。 倒是行云先开口了,“怎么,我抱他你有意见?” 罗一默主动拉上行云的手,嘿嘿一笑,清纯无邪,“沈总,我和朋友有点事。” 沈敬岩瞪着行云,偏偏罗一默因为罗依依不松口而不认他,他也没有太多的立场说什么。 行云挑眉,气场全开,“我虽然买卖宝石军火,但是从不买卖人口。” 沈敬岩口气不善,“你也买不走他。” 行云也愿意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放心,跟我在一起他不会有事的。” “就是跟你在一起才容易有事。” 行云忍不住低头,盯着那个小脑袋,“靠,也不知道是谁无缘无故就闯入了我的三十六道防护的机密会议室。” 罗一默摇晃着他的胳膊,笑的龇牙咧嘴,“哥哥,我都道歉很多次啦,那是手滑嘛,手滑,要不然也没有我们这么好的关系啊,其实想想还得感谢我当初的手滑,你现在的防护系统还是我给做的呢,也没有收费啊。” 沈敬岩听的一愣一愣的,儿子的世界太深奥,他并不能全都理解,只是希望儿子能够良(性xìng)发展,起码不要跟这种走私分子一起。 行云看出了他 的担忧,挑了挑眉梢,“沈总,印度洋那批宝石没少赚吧。”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自己都不干净,有什么资格来嫌弃我? 沈敬岩眉心跳了几跳,“你怎么知道?” 行云傲(娇jiāo)的甩给他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儿子,一辈子都不用你替他担心。 行云拉着罗一默的手就走,“青城有什么好吃的,你可要请哥哥吃个够。” 罗一默回头,“沈总,再见。” 罗一默带他回了家。 一进门,行云开始吐槽,“我说你就算不建一座城堡,起码也买一(套tào)差不多的别墅吧,住在这里太不安全了,被打劫过几次?” “和平时期,哪有你说的那么多事?再说我的家,是别人想打劫就能打劫的吗?” 罗一默先打开电脑看了下画面,然后联系沈夏和十一,两人正在咖啡厅无聊的看着夜景。 他又联系了黑白,问了下他的人几点到。 …… 晚上十一点。 破旧的泛欧大厦地下停车场黑乎乎的像个地狱,夜晚的静谧在这里更显鬼魅。 前后四辆车子摆开潇洒的弧度,一个个漂亮的刹车,停在了停车场里。 车灯的光亮照着停车场像个独特的刑场。 罗一默打开电脑,“我先设置红外线防护系统。” 沈夏伸着脖子看,“这玩意儿好,回头也给我弄个,让安格森一辈子都抓不到我。” 行云笑,“他本来就抓不到你。” 这一切都坐好后,随着罗一默开车门的动作,几部车子车门同时打开,齐刷刷的人从车里出来。 十七下车,打开那辆在这里停了一天的车子,从包里拿出香水喷了两下。 沈幸林幽幽地睁开眼睛,扭动下脖子,“这是哪里?” 沈夏(娇jiāo)艳的红唇一开一合,“下车,我们玩个游戏。” 话音落,她闪开(身shēn)体,两个黑衣人窜上来,一把将他从车子里拽了出来,甩了出去。 沈幸林像一条死狗似的摔在地上,顿时鼻子流血,怒不可遏,“你们想干什么?” 罗一默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脸上挂着优雅的笑意,稚嫩的声音似清晨的雨露般甜美,“二叔,不认识我了吗?” 沈幸林抬头,这会还在头昏脑涨着,他在药效的作用下睡了整整十一个小时,视线有些模糊,看到那张像极了沈敬岩的脸,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你哪里来的野种,也敢这么对我。” 罗一默随意摆了下手,“让他看清楚我是哪里来的?” 沈夏上前,手枪抵着他的下巴,“看清楚了吗?” 沈幸林想点头,眼眸看到沈夏手里的东西,吓的又摇了摇头。 十七站在旁边,踢了踢他的腿,“喂,你哆嗦什么,害怕啊?” 沈幸林吓的(身shēn)体颤抖,声音也破碎不堪,“你,你要干什么,沈敬岩呢,这是他的意思吗?” 罗一默站起(身shēn),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嫌弃,“废话真多,先断他一条腿吧。” 沈夏拿着抢敲了敲他的脑袋,“默默,你想吃烤羊腿?我去给你准备孜然,对了,再来点辣椒面。” 十七一脚踹翻沈幸林,他直(挺tǐng)(挺tǐng)地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不要,不要。”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9章 游戏 行云在一旁冷眼旁观,“你也叫个男人,真他妈的丢人。” 十七冷不丁掏出一把袖珍手枪,直接打在他的膝盖骨上。 这是一把消音手枪,只见血一下子从藏蓝色裤子里冒出来,沈幸林杀猪似的嚎叫起来,下(身shēn)竟然流出了很多水渍。 十七手掌在鼻子前扇着,“吓尿了。”她回头瞅行云,“你们男人都这么无能吗?” 行云翻白眼,“你把他那玩意儿切了不就得了?” 罗一默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不错。” 沈幸林顾不得腿上的疼,挪了下(身shēn)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好歹是你二叔啊。” 罗一默吐舌头,“我怎么会有这么垃圾的二叔,真是败坏我的血统。” 沈幸林嗷嗷地哭着,声音震耳(欲yù)聋,虽然这里做了消音措施,声音传不出去,却终究听着刺耳。 十七嫌弃道,“别哭了,再哭直接杀了你。” 沈幸林吓的赶紧止住了哭声,死死的咬着嘴唇,灰头土脸的满是眼泪,像个快要死的花脸猫,整个人像风中的落叶摇摇晃晃不知能飘落到何处。 未知的恐惧足以摧毁他所有的心智。 罗一默不慌不忙的绕着他的(身shēn)体走了一圈,笑着问,“二叔,你让我妈(咪mī)一条腿骨折了,你说我应该杀了你呢,还是废了你两条腿呢。” 沈幸林(身shēn)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昨天是一场误会,误会。” 罗一默郑重的点头,“二叔说的对,是误会,那我们就把昨天的误会再演练一遍。” 沈幸林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要不要,我可以赔偿你妈(咪mī),你要多少钱,开价就行。” 沈夏笑出声来,笑的花枝乱颤。 十七瞅了瞅行云,“要不我们帮默默参谋下,要多少钱合适?” 罗一默一笑,“姐姐,这个问题交给你了,你做主就好啦。” “一亿?十亿?” “姐姐,要钱多俗啊。” 行云笑的朗月清风,“你们就别为难沈二少了。” 十七突然变出来一把刀子,尖锐的刀尖发出了寒意的光亮,她弯腰,一手按住他的胳膊,到尖抵着他的手背中央,“是不是你这只手摸我脸了?” 沈幸林嗓子嘶哑,“我错了,错了,对不起。” 十七嘴角勾起优美的笑意,像是在玩一场有意思的游戏,“我的价格也不低哦,你猜猜摸一下脸多少钱?” 沈幸林惊恐的瞪大眼睛,整个人无措的像一只被猎人赶杀的小鹿,除了摇头,还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十七浅浅勾唇,轻描淡写的说着最狠厉的话,“一般摸我脸的男人,不是被我杀了,就是被我砍了手,你选择什么?” 沈幸林像遇见了鬼似的,害怕的蠕动着(身shēn)体,刀尖扎着手的痛感又让他停止了动作。 罗一默优雅一笑,“姐姐,看在他是我二叔的份上,别要了他的命吧。” “好 啊。”十七妖艳动人的笑着,握着刀的手猛的扎下去,穿透了沈幸林的手背。 沈幸林又发出了哀嚎的哭声,胳膊颤抖的像个马达,想动又动不了。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手下流出来,渐渐湿了一地。 罗一默走过去,盯着他的手,“哇,这血的颜色好漂亮啊,如果全(身shēn)的血都流完了更漂亮吧。” 十七故作惊讶,“坏了,我有东西落他(身shēn)上了。” 沈夏笑的妩媚,“呦,你还能有东西落到男人的(身shēn)体里,稀奇啊,快说说看,是什么。” “子弹啊。”十七道,“默默,这可是我给你帮忙才落下一颗子弹的,你得给我取出来。” 罗一默的手按在那把刀上,轻轻动了下,沈幸林又发出了杀猪似的叫声,“疼,不要动,求你们送我去医院。” 罗一默笑了,“医院啊?我们这里就有医生。”他问沈夏,“你不是见过医生做手术吗?” 沈夏点头,“对。” 她走过来,一把抽出了插在他手上的刀,飞溅出来的鲜血红通通的洒了一地,她拿着刀子插在了沈幸林的膝盖骨上,“做手术这种小事我代劳就好了。” 沈幸林(身shēn)体抖的更加厉害,疼痛蔓延到全(身shēn),那是一种痛不(欲yù)生的感觉,像是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恐惧。 沈夏专注的动着刀子,“啊,这个位置没有,再换个位置,不行,不够深,哎呀,又错了,真讨厌,子弹到底在哪里啊,看到了,沈二少,你忍一下,我帮你把子弹挖出来。” 最后,一颗被鲜血包裹着的子弹被沈夏挖了出来。 罗一默站起(身shēn),“好了,可以继续游戏了,模拟下昨天的车祸。” 十七率先上了车子,“我来。” 罗一默踢了踢沈幸林的头,“喂,你可要躲着点,不然被撞死了,我可不给你送葬的。” 沈幸林充血的眸子死死的瞪着那辆车子,全(身shēn)的神经绷的紧紧的。 十七发动车子,慢慢的朝着沈幸林这里开了过来,沈幸林用一只胳膊和一条腿撑着,在地上快速的移动着。 十七的车子冲过来,沈幸林突然瞪大了眼睛,啊的尖叫一声,躺在地上不动了。 十七笑,“这还没撞到他呢,就死了,你们可要给我作证,真不是我撞死的,默默,有没有监控。” 罗一默莞尔一笑,“放心,你就算把他撞成(肉ròu)饼,我保证也不会被查出来。” 十七从车里拿了一瓶水,泼在了沈幸林的脸上,他又痛苦的醒来,看到眼前的人,像见鬼似的,“饶命啊,饶命啊。” 罗一默问,“他这条腿会不会废掉?” 行云吹了个口哨,“现在送医院的话不会。” 罗一默煞有其事的抚摸着下巴。“我没想送医院啊,我在想应该让他以后坐轮椅呢还是拄拐杖呢,你们说,轮椅贵还是拐杖贵?” 行云笑,“这可是你亲二叔,你送他一台轮椅 表孝心也是应该的吧。” 罗一默优雅道,“我为什么孝顺他?” 十七又上了车,“沈二少,游戏继续吧。” 车子刚刚发动引擎,沈幸林就恐惧的挪动(身shēn)体。 可是车子却一动不动,沈幸林吓的(屁pì)滚尿流,眼泪鼻涕混合着一股脑流出来,“救命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0章 别侮辱我的血统 罗一默笑的灿烂,露出一排小白牙,“二叔,你可冤枉我们了,我们从来没想要你的命啊。” 十七的脑袋探出车窗,“我们可都是好人,良善之辈,冤枉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发动车子,缓缓的向前挪动着。 沈幸林眼里的恐惧似乎到达了一个顶点,停止了哭喊声,死死的盯着车子,忽略掉了所有的疼痛,强烈的求生**支配着他的(身shēn)体缓慢地挪动着。 地上的鲜血随着沈幸林的动作划出了一道道流畅的弧度,刺目的颜色和血腥味似乎在静数着死亡倒计时。 十七就这样和他不慌不忙的玩着游戏,眼里的漠然是一个来自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的冷意。 罗一默看着沈幸林无措的样子,又想恶作剧了,“姐姐,你倒是快撞啊,就撞他那条腿,让他赔我妈(咪mī)一条腿不过分吧。” 十七踩下油门,只听吱的一声,车子刚窜出去就停止了,伴随着疯狂嘶哑的哭声,只见车轱辘下正好压着一条鲜血淋淋的腿。 小腿腿骨碎裂的痛感袭击着沈幸林的整个(身shēn)体,剧痛之下,他低头瞅了眼,惊惧的眸子似乎要冲出眼眶,瑟瑟发抖的(身shēn)体残破不堪,转眼间,头垂落到地面,又晕死了过去。 罗一默在研究一个问题,“沈夏,你说他的腿,现在还能治好吗?” 沈夏逗他,“你现在把他送医院试试。” 罗一默翻白眼,“想不到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有这么善良的时候。” 行云笑,“她杀人可没这么血腥,通常都是人不声不响的就死了,你让沈二少流这么多血,又要废他一条腿,沈夏这么单纯的小姑娘何曾见过这么惨烈的画面,还真是难为她了。” 罗一默的小电脑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罗一默赶紧上车,打开电脑,“我老子在满大街找我,距离这里只有五公里了,行云,你去帮我拦住他。” 行云道,“他担心你也正常,哪个爹不担心儿子?” 罗一默沉声道,“这件事(情qíng)我自己解决,他没有插手的资格。” 罗一默家的内政他不干涉,当即便开了车子出去,几分钟后,太华路上出了一场车祸。 行云驾驶的车子撞上了一辆兰博基尼,沈敬岩下车,皱眉,当看到车内行云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默默呢?” 行云下车,耸了耸肩膀,“一起喝杯茶吧。” 沈敬岩冷声,“你邀请别人喝茶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行云的出现也提醒了他,罗一默应该就在附近。 行云无所谓的笑笑,“不喝茶就算了,我走了,车子你自己修吧,修车费找罗一默要去。” 他毫不犹豫的钻进车子里,倒车,行驶,又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停车场内,罗一默拿着刀子扎进了沈幸林的大腿里,疼的他突然醒了过来。 罗一默打着哈欠,“二叔,刚才睡的可好?” 沈幸林像见鬼似的嗷嗷大叫,“你,你不是人,你是鬼,你快放了我。” 罗一默点头,“好,我肯定放了你,但是我要拿走你一样东西。” 他朝沈夏做了个手势,“卸掉他几块膝盖骨吧,我要他这条腿一辈子废掉。” 沈夏精致的脸上展开睡莲般迷人的笑容,仿佛要做一件好玩的事(情qíng),“好啊,留着喂狗吗?” 她抽出沈幸林大腿上的刀子,不紧不慢的在那血(肉ròu)模糊的膝盖上插了过去。 沈幸林早就抖的没有一丝活力,整个人意识几近模糊,只有无穷无尽的痛感麻木着他的(身shēn)体。 沈夏拿着刀子像切割排骨似的,“不行,这纹路不对,这样切不美观,还是给你留个好看的疤吧,对了,沈二少,你以后成了瘸子可别恨我,要恨就恨你侄子这个变态吧,不对,又错了,你的骨头构造怎么这么奇特……” 沈夏足足折腾了五分钟才挖掉了几块小骨头出来,血(肉ròu)模糊,十七双眼放光,“炖汤一定不错。” 罗一默打着哈欠,“两位姐姐辛苦了,回去睡觉吧。” 他又朝着(身shēn)后的人吩咐,“你们清理现场,然后把他扔到郊区的路上去。” 十七笑道,“这是你生活的地方,我去处理吧,保险点。” 罗一默抱臂环(胸xiōng),自信笃定,“放心好了,今晚一晚我都在家里的,哪里也没去。” 沈幸林迷迷糊糊的呻吟声飘((荡dàng)dàng)在森然的停车场。 罗一默蹲下小小的(身shēn)体,拿着刀子拍着沈幸林的脸,沈夏往他脸上泼了水,让他清醒一些。 罗一默淡定从容道,“沈二少,如果你说出去今晚的事(情qíng)是我的杰作,那么,我一定连你那条腿也废了。现在我要跟你约法三章,你听清楚了。” 沈幸林赶紧点头,合着痛苦的哭声,“你说。” 罗一默勾了勾嘴角,“一,以后不许找沈敬岩的麻烦。第二,看见我和妈(咪mī)绕道走。第三,不许在你家老爷子面前诋毁沈敬岩。” 十七提醒他,“他家老爷子也是你爷爷。” 罗一默鄙夷道,“我姓罗,你别侮辱我的血统。” …… 凌晨四点多,有路过的车子在郊外的路上发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沈幸林。 他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时,沈幸林已经晕死过去。 他的左腿,彻底站立不起来了。 张如玉趴在病(床chuáng)边哭的撕心裂肺,沈雄冰捶(胸xiōng)顿足,气愤的几乎要掀翻轮椅。 警察搜寻不到任何证据,似乎沈幸林是从天上掉到那里的。 越是这样,越让沈雄冰感觉事(情qíng)没有那么简单,他又紧急召唤沈敬岩。 当看到病(床chuáng)上的沈幸林,他沉凉的眉心颤了几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小的儿子可以做出来这样的事(情qíng)。 沈雄冰咬牙切齿地拍着病(床chuáng),恶狠狠地说,“你必须把凶手给我找出来。” 沈敬岩的视线从沈幸林(身shēn)上移开, “警察不是已经在找了吗,我能有什么办法?” 沈雄冰愤怒道,“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张如玉抹了把眼泪,指控沈敬岩,“说不定就是你做的,先是把你儿子接回国,紧接着又打断我儿子的腿,你就是要一个人独吞沈氏,你好恶毒的心肠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章 冤枉 沈敬岩听的一愣一愣的,可真冤枉死他了,他是否要独吞沈氏还是未知数,更加没有必要打断沈幸林的腿。 他一个冷戾的目光(射shè)过去,“我要是动手,你以为我只会打断他一条腿吗?这种废物,活活打死都是应该的。” 张如玉流下悲怆的眼泪,“老爷子,你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啊,能对我们儿子做出这种事(情qíng)的,除了他沈敬岩还能有谁?” 沈敬岩冷笑一声,懒的理这种白痴,转(身shēn)就走。 沈雄冰自然也能想到这事儿不一定是沈敬岩做的,他要么不做,要做就不会只是一条腿的事,对这个儿子,他自认还是了解的。 他喊住沈敬岩,“你记住自己的(身shēn)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沈氏集团给你的。” 沈敬岩顿住脚步,回头,平静地说:“爸,如果你现在能找到可以接替我的人,我甘愿让位。” 沈雄冰老谋深算的眼睛眯起一抹精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 沈敬岩没有离开而是去了罗依依的病房。 罗一默乖巧的陪在罗依依(身shēn)边,小小的(身shēn)体跪坐在椅子上,给罗依依按摩着腿。 小手没有多少力道,罗依依看在眼里,满是欣慰。 这温馨的画面柔和了沈敬岩眸子里的光彩,他轻轻走过去,握住罗一默的小手,“累不累?” 罗一默抬头,龇牙一笑,“不累,我生病的时候,妈(咪mī)也是整夜整夜的陪着我。” 他说的很轻松,看似欢乐的笑容里积淀了多少艰难和心酸,小小的孩子才几岁就承受了这么多。 沈敬岩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罗依依翻白眼,“我儿子伺候我,孝敬我,跟你有毛线关系?” “他也是我儿子。”沈敬岩急切的宣布他的所属权。 罗依依笑了,“儿子,你自己说,你跟他有没有关系?” 罗一默犯难了,“可能,大概,也许,我不知道,妈(咪mī)说了算。” 罗依依干巴巴的嘴唇绽开笑颜,“认清楚了这个事实,沈总就请回吧。” 沈敬岩定然是不走的,他想就昨晚的事跟罗一默谈谈,孩子还小,必须要有正确的引导,他现在非常担心儿子将来的发展。 可是罗一默唯妈(咪mī)之命是从,妈(咪mī)不承认他们的父子关系,他就不松口。 一时又陷入了僵局。 直到病房门被推开,常云腾抱着一大束百合进来,眼里的疼惜毫无遮拦的流溢出来,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竟然没能陪同在(身shēn)边。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你请了假我都不知道呢,昨天约你你还说有事,这就是你的事儿吗?” 罗一默礼貌的喊人,“云腾叔叔。” 罗依依讪笑一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出了一场小车祸,医生都说没事了。” 常云腾将花插在花瓶里,一室清香覆盖着消毒水的味道散发开来。 他走到罗一默(身shēn)边,“孩子都瘦了,这几天是不是很辛苦?” 罗一默客气的笑,“照顾妈(咪mī)不辛苦。” 沈敬岩脸色不善,“你看望了,也问候了,是不是该走了,别表演了。” 罗一默差点要给他的爹地竖大拇指,这鸠占鹊巢往外撵人的姿势太帅了。 罗依依不动声色朝他投过来一个警告的目光,罗一默缩了缩脖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长辈们打架,没有他插嘴的余地啊。 常云腾微微一笑,温柔如水的眸子落在罗依依脸上,“我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我爸妈还说邀请你吃饭呢,现在看来要等一阵子了。” 罗依依只犹豫了两秒,“你公司不忙的吗?” 常云腾摇头,“不忙,你放心,你休息多久我都给你带薪假期,已经跟人事说好了。” 罗依依惊喜的笑出声来,笑声明媚,“师兄最好了。” 罗一默偷偷的瞟了他妈(咪mī)一眼,默默腹诽着,这点小钱就打发了,真是为妈(咪mī)的智商捉急啊。 沈敬岩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你很穷吗?” 罗依依撇嘴,“沈总,你嫌钱多吗?你该走了,不然一会公司破产了可别怪我。” 常云腾单手插兜,站在(床chuáng)头,睨望沈敬岩,“这里有我照顾依依,沈总去忙吧。” 爹地被两头夹击,罗一默垂着小脑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里却纠结的厉害。 偏偏沈敬岩又想打感(情qíng)牌,他从(身shēn)后抱住罗一默,“我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罗一默抬头看了看妈(咪mī)一脸决然的模样,回头,一笑,“我只想要妈(咪mī)开心,你还是问妈(咪mī)吧。” 罗依依挑起眉梢,“看到了吧,我的儿子,永远都只会听我的,沈总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沈敬岩又开始发挥无赖本(性xìng),口气不善的甩下一句,“反正我的儿子谁也别想抢走,更不能跟别人叫爹。” 然后他像个大爷似的,坐在那里,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 常云腾自然不会((逼bī)bī)的太紧,罗依依又不能站起来把他赶走。 病房内的气氛很尴尬。 常云腾拿了个苹果,削好后,切成小块,递到罗依依嘴边。 她不想吃的,可是又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和好意,从他的手里拿过苹果,“我伤的只是腿又不是手,自己吃就好了。” 常云腾借坡下驴。 沈敬岩突然站起(身shēn),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狠狠地甩上病房门。 罗一默暗骂活该,本来他是最有资格照顾妈(咪mī),最有资格和儿子一致对外的人,结果生生把自己变成了最没有资格和立场的那个人。 沈敬岩刚走出病房,就看到了从楼梯间走来的张如玉。 她伸长脖子看着沈敬岩出来的病房,满目探究。 沈敬岩站定(身shēn)体,冷冷的警告,“你敢没事找事我就敢弄死你。” 蔡管家推着沈雄冰从沈幸林的病房里出来,就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沈雄冰沉声道,“沈敬岩,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让你去查沈幸林的事吗?” 罗一默突然从病房里冲了出来,他是想安慰下爹地的,结果,看到了不想也不应该看到的人。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章 保护爹地 张如玉瞪大眼睛,定定的看着罗一默,冷嘲(热rè)讽,“这就是你儿子,藏的可真深啊。” 沈雄冰厉声吼道,“我可不会承认。” 沈敬岩勾唇,淡然道,“不用你承认。” 罗一默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他,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他是沈敬岩的儿子,可是毕竟没有相认,有些话不好说,那声爹地也叫不出来。 沈雄冰脸上的肌(肉ròu)狠狠的抽动了几下,皱纹拢起狠戾的褶皱,“沈敬岩,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若论心机,你可真够狠毒的。” 沈敬岩目光深沉,什么也不说,不公平待遇他已经承受过太多,这都不算什么。 沈雄冰让蔡管家推着他上前,停在沈敬岩面前,抬头,随手抽出轮椅上的拐棍,挥在了沈敬岩的腿上。 沈敬岩紧紧的握住拐棍,声音尽量心平气和地说:“爸,他不会进沈家,您老想多了,他们母子连我都不认,更不会认你。” 沈雄冰苍老的眼睛放(射shè)出的冷箭(射shè)到他(身shēn)后的罗一默(身shēn)上,“小孩,你自己说,你爸妈是谁?” 罗一默上前,轻轻拉住沈敬岩的手,他不(允yǔn)许别人这样欺负他的爹地,即便没有相认,那也是他唯一的爹地。 沈敬岩手心轻颤,低头瞅着那只小手,嘴角勾出一抹欣慰的弧度。 小小的脸漾开清纯无知的笑容,“老爷爷,你这随便打人的毛病可不好,人老了就要颐养天年,和年轻人争胜会折寿的。” “放肆!”沈雄冰厉喝,“我不是你爷爷。” 罗一默声音甜甜的,“老爷爷只是一个尊称,年纪大的老头我都会叫人家老爷爷,天桥底下的乞丐我也叫他们老爷爷的,你并没有什么不同。” 沈敬岩心里升腾起一抹难言的欣喜和成就感,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为他出气了。 沈雄冰暴怒,“你有没有家教。” 罗一默稚嫩的声音像小鸟般叽叽喳喳的好听,“家教这东西是因人而异的,你拿着棍子打人,是想教给后辈什么做人的道理呢?” “我打我儿子,关你(屁pì)事。” “我骂素未谋面的老头关你(屁pì)事。” 沈敬岩搂着罗一默,柔声说,“你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罗一默还没有迈开脚步,沈雄冰就怒声道,“站住,谁让你走了?这个小东西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罗一默脆生生地说:“我也没想走,还有,请不要叫我小东西,别看你个子比我大,心眼可比我小多了。” 沈敬岩捂上罗一默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他还不至于要让儿子保护,“爸,和他无关,孩子是我的,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沈雄冰嗜血的眸子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明天你给我从沈氏滚蛋。” 沈敬岩笑的自信心十足,“你确定?” 沈雄冰又道,“不想滚蛋也行,和这个孩子断绝关系。” 罗一默忍不住拿开沈敬岩的手 ,说:“沈大少,原来你家的家教是要父子断绝关系,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沈雄冰忍不住再次挥起手里的拐棍,眼看着就要打在罗一默的(身shēn)上,沈敬岩一手搂着罗一默转(身shēn),一手精准的攥住拐棍,用力一抽,就脱离了沈雄冰的掌控,全然落进了他的手里。 沈敬岩将拐棍扔出去,沉素的脸似是凝结了一层冰霜,声音直冷到人的骨子里去,“打我可以,打我的孩子不可能,还有,以后千万不要找我儿子的麻烦,你们敢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我就砍掉你儿子一双手,你们敢让我儿子流一滴血,我就要你儿子半条命,你们敢要我儿子半条命,我杀你全家。” 张如玉跳脚,“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我儿子?” “你,你,你敢……”沈雄冰习惯了沈敬岩的逆来顺受,这会被气的话都说不利索。 沈敬岩也是为了罗一默才会这样怒怼沈雄冰,“你们试试我敢不敢?我有儿子,你们也有儿子。” 张如玉保养精致的脸狰狞可怖,“幸林(身shēn)上的伤是不是你做的?” 这正是沈敬岩懊悔的,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罗依依是被沈幸林撞的,结果却怎么样也找不到沈幸林的人,再见到他,就已经(身shēn)体残破的躺在病(床chuáng)上了,他倒希望那是他做的。 沈敬岩冷冷的笑,“我是不是应该等他好了以后对他动手一次,不然白白背负这个罪名岂不是太冤枉了?” 说完他就抱着罗一默回了病房。 张如玉在一分钟后也推开了病房门,当看到罗依依的时候,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更糊涂了。 沈雄冰得知这个消息,也计算着罗依依和沈幸林一前一后受伤住院之间有没有其他的联系,可是他将沈敬岩查了个底掉,这事不是他做的,更何况沈敬岩也不像在说假话,到底哪里错了呢。 这个答案,恐怕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了。 而沈敬岩和罗依依说了一声要带默默出去一会,不等她反对,抱着罗一默就往外跑,罗一默趴在沈敬岩的背上,朝他妈(咪mī)笑着挥手,“妈(咪mī)放心,我给你买好吃的回来。” 最后两个字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罗一默是很开心可以和爹地单独相处的,沈敬岩亲自给他系好安全带,征求他的意见,“儿子,你想去哪里?” 罗一默笑着纠正他,“你可以叫我默默,我妈(咪mī)就是这样叫我的,还有,我想叫你沈总或者沈大少,我不想惹我妈(咪mī)不开心。” 这是他能想到的折中的法子了。 儿子愿意跟他亲近,沈敬岩自然是高兴的,并不介意一个称呼,他眼角眉梢盛满笑意,“这么说以后我们就是忘年交了。” 罗一默乌亮的瞳仁闪闪发光,郑重的点头,“那沈大少愿意吗?” 沈敬岩比签个几十亿的大订单都高兴,“愿意愿意,那默默小朋友先说说,你想去哪里?” 罗一默不加思索的说:“沈大朋友,我们去超市吧,我要去给妈(咪mī)买一份她最(爱ài)吃的巧克力,还有甜点。” 沈敬岩发动引擎离开,“行啊,你小小的人都能记得妈(咪mī)的口味。”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3章 我不喜欢你爹 罗一默得意洋洋,“当然了,我最(爱ài)妈(咪mī)嘛,妈(咪mī)的一切我都知道。” 沈敬岩心里有点泛酸,忍不住又暗暗的骂了罗依依一通,若不是这个女人偷偷跑掉,他怎么也不会错过儿子的成长。 父子两人一路叽叽喳喳,漫无目的的闲聊。先去超市买了罗依依(爱ài)吃的零食,沈敬岩又凭着记忆去买了她(爱ài)吃的糕点。 这个举动无疑取悦了罗一默,他小小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意,看着沈敬岩将糕点放在后座,道,“沈大少,我能说句实话吗?” 沈敬岩双眸含笑,“能,在我这儿还装深沉?” 罗一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喜欢你爹,一点也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沈敬岩慵懒道,“我带你出来,是想跟你说,像沈幸林这样的事(情qíng),你以后不可以做了。” 罗一默嘟着嘴巴,“敢欺负我妈(咪mī)的人,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现在还犹嫌不足呢,等哪天我心(情qíng)好,再废他另外一条腿。” 沈敬岩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告诉我,我也可以为你妈(咪mī)报仇的,你不但不告诉我,还故布迷阵,不让我查到切实的消息。” 罗一默眨着亮晶晶的眸子,“如果有人开车撞你妈(咪mī),你会让别人帮忙吗?” 沈敬岩哽了一下,“可是你太小了,还有行云……” 罗一默截断他的话头,“你想不想要克罗斯的消息?他有七张脸,每一张脸都可以通过机场安检,你追他一辈子也只会被他耍的团团转。” 沈敬岩愣了,这显然是他没有想到的,前方红绿灯,他踩下刹车,怔怔地看着罗一默,仿佛在研究眼前的人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罗一默莞尔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大朋友,以后出了事儿我罩着你。” 沈敬岩耳朵根微微泛红,一个小孩子跟他说要罩着他,他有一种拍电视剧走错片场的感觉。 罗一默很满意爹地这样的反应,小手捏了捏他的胳膊,“被人罩着的感觉很好啊,我要是出了事没人罩得住,除非黑白他们几个把FBI轰了。” 沈敬岩瞳孔一缩,“黑白?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罗一默岔开话题,“出来很久了,我们回去吧,不然妈(咪mī)该担心我了。” 沈敬岩冷哼了一声,“让她担心去,把你藏了这么多年,自己儿子养成了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走,带你回家看看。” 罗一默笑着点头,“好啊好啊,我还没去过你家。” 病房里自沈敬岩和罗一默走后,气氛就怪怪的。 常云腾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刻意按压下心头的疑问,没有说出口。 不久陈晨就来了,罗依依便开始撵人,让常云腾去忙工作。 常云腾想留下来照顾她,私下里也没法拿着“未婚妻”这样的幌子当借口,可是他一个男人,终究有些不方便,在罗依依要上厕所的 时候,就顺势让他离开了。 罗一默一进沈敬岩的别墅,就撒欢似的跑开了,终于恢复了一个孩童应有的纯真,“大朋友,你家好大啊。” 沈敬岩在(身shēn)后眉眼飞扬,“喜欢吗?” 罗一默点头,“喜欢。” 沈敬岩开始拐骗小朋友,“反正现在你妈(咪mī)也不能照顾你,晚上你可以住这里,医院有护工,还有你干妈照应,我们也可以天天过去探望,你说怎么样?” 罗一默嘿嘿一笑,“沈大少,我妈(咪mī)肯定不会同意的。” “如果是你的要求,她肯定会尊重你的想法。” “可是她心里肯定会不高兴,会觉得我被抢走了,还是算了。” 沈敬岩也不勉强,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qíng)。 在家里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影窜上窜下的,像一只活泼的兔子。 别墅倒也很干净,这里的干净当然指的不是一尘不染,而是没有发现女人的东西,罗一默小小的眼睛可是火眼金睛,恨不得连鞋柜都打开来看。 家里难得有孩子的影子,当佣人看到沈敬岩拉着个小号的他一起出现,都愣了,但是沈敬岩不解释,他现在也没法解释孩子的(身shēn)份,人家都没承认他的(身shēn)份呢。 参观完别墅,两父子又去决定吃饭。 一天下来,两人早已亲密无间,除了照顾罗依依的心(情qíng)而没有喊出口的那声称呼,罗一默在心里已经认可了这个爹地。 “我要去吃肯德基。”罗一默说。 沈敬岩本能的拒绝,“不行,都是垃圾食品,你现在正是长(身shēn)体的时候,我带你去吃养生餐。” 罗一默亮晶晶的眸子瞅着他,“大朋友,你不懂,我和妈(咪mī)在澳洲的时候,我最(爱ài)吃的就是肯德基,尤其是薯条,妈(咪mī)不会天天给我买,只有在她发了工资的时候才舍得带我出去吃两次,平时就吃她做的黑暗料理,那时候她做实习助理,工资很低的,又不肯接受云腾叔叔太多的帮忙。” 沈敬岩眼圈微红,他想得到他们母子在国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rì)子,他不敢追问,罗一默自己说了出来,他的心如同沉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大大的石子,泛起层层懊悔心酸的涟漪。 罗一默咬了咬嘴唇,拉着他爹地的胳膊撒(娇jiāo),“我回国后还没有好好吃过几顿,你带我去嘛。” 沈敬岩直视着前方,不让儿子看到他眼里异样的(情qíng)绪,“好。” 车子停在停车场,沈敬岩很自然的抱他下车,罗一默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很喜欢被爹地抱着的感觉。 沈敬岩带孩子吃饭完全不得要领,不知道要注意什么,只一个劲的问:“你吃什么?” “薯条啊,我都说好几遍啦。” “除了薯条呢?” “不知道,好像薯条最便宜吧,是不是?” 沈敬岩好笑的用手指指着自己,“我缺钱吗?” 罗一默学着他的样子,也用手指指着自己,“可是我妈(咪mī)缺钱啊,所以,我也就知道薯条汉堡,她会买一个汉堡,我们两个人吃,我吃半个汉堡,一份薯条,就很饱啦。”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4章 父子的交流 沈敬岩无奈,“好吧,那你喝什么?” “矿泉水……呃,那就可乐吧。”罗一默很快又改了口,“那就随便吧,你买什么我喝什么。” 沈敬岩找了一处位置让罗一默坐下,自己去点餐,转头的瞬间,他手指抚了下温(热rè)的眼眶,似乎有什么东西油然而升。 他自责,是自己的大意让儿子饱受这么多的辛酸。 沈敬岩财大气粗的点了很多吃的喝的,放在桌子上,两父子吃的津津有味。 沈敬岩问他,“讲讲你的光荣史,怎么成为一名电脑天才的?” 罗一默拿着薯条蘸了番茄酱,“一点也不光荣,我妈(咪mī)换了新公司,刚上班几天正好我发烧,她又不能请假,就拜托了隔壁的马尔科姆叔叔照顾我,所谓的照顾就是按时喂我吃药,马尔科姆叔叔就抱着全(身shēn)滚烫的我玩电脑,几天下来,他问我是不是感兴趣,我就拜他为师了,为了拜师,我偷偷地把妈(咪mī)珍藏了两天的水果送给他,妈(咪mī)回来我说我一口气吃完了,妈(咪mī)当时看我的眼神,吓呆了。” “然后呢?” “然后,妈(咪mī)一上班,我就往马尔科姆叔叔的家里跑,反正就是隔壁,妈(咪mī)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很穷的,和我们差不多的穷,结果有一天发现他才是超级有钱的土豪,为了让自己变的跟他一样有钱,可以让妈(咪mī)不要那么辛苦的工作,我就到处挑战攻击别人的系统,然后又帮别人修补漏洞,还真的挣了不少钱呢,嘿嘿,我跟行云和黑白都是这样认识的,不打不相识嘛,不过我可没挣到他们一毛钱,一个个鬼精鬼精的,比你们这些剥削的资本家更可恶,但是我们却成了朋友。” 罗一默说的轻松,沈敬岩却听的心一颤一颤的,这到底是个怎样神经大条的妈才会连儿子被养成了这样都不知道。 沈敬岩也早就明白过来,之前攻击他的,就是他这个无所不能的儿子。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他们的父子关系吧,早在他知道自己有儿子之前,他就知道了。 沈敬岩的脑袋凑过去,“喂,小朋友,你怎么发现我的?” 罗一默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我一开始不知道有你这个人,我妈(咪mī)说我爹地死了,骨灰洒大海了,我以为是真的,我跟踪克洛斯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他,一查,是你的人,再一查,你这张脸,呵呵,好像跟我撞脸了,我又开始查你的消息,呵呵,竟然和我妈(咪mī)是夫妻,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然后网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到处都是,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技术含量都能查出来,我也大致能明白怎么回事,你不是死了,而是在我妈(咪mī)心里死了。” 被儿子含蓄的说他的花边新闻,沈敬岩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可是儿子不同于常人,他还是要本着平等的态度,和他谈谈这件事 的。 “你有什么想法?”他问。 罗一默皱了皱眉头,“我觉得很奇怪,我让人问过中|国的律师,就算是我妈(咪mī)跑了六年,其实如果你想要离婚的话,起诉就可以了,但是你并没有,而且现在我妈(咪mī)和你离婚了,你和姓唐的并没有结婚,但是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难道说真的是报恩?不过你在我妈(咪mī)心里肯定是渣男。” 沈敬岩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小的年纪打听的事(情qíng)还(挺tǐng)多。” 罗一默连着啃了两口汉堡,声音有些低沉的怨气,“其实绑架那事,我还是没有彻底原谅你的,我很生气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跟我出来?” “我查过,绑架我是唐雨嘉做的,你是被她带过去的。” 沈敬岩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他唯一能承诺的就是一句话,“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父子两人之间的心结和秘密并未完全透明,但是这并不影响血缘关系的神奇,他们已然成了最好的朋友。 霓虹灯闪,车水马龙,每个人每部车子都有来处和归途。 蜿蜒的街道迤逦着沈敬岩心中的不舍。 他一手轻轻的搭在方向盘上,一手紧紧地攥着孩子的小手,怅然道,“不想让你回去,怎么办?” 罗一默龇牙一笑,“你可以随时来看我啊,我出来这么久妈(咪mī)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其实她也是默认的,只是,你别踩她的底线,不然我真的会为了妈(咪mī)跟你翻脸的。” 没有人能懂沈敬岩心中的兴奋和苦涩,得到和失去。 病房里此时是最(热rè)闹的,罗建君,陈晨,许之楠,常云腾都在。 沈敬岩拉着罗一默的手推开病房门,罗一默甩开他的手,直扑到罗依依的病(床chuáng)前,搬过椅子,跪坐在上面,两只小手捧着罗依依的脸蛋,“妈(咪mī),想死你了。” 罗依依抿唇含笑,瞪着他,“恐怕你在外面玩疯了吧。” 罗一默亲亲妈(咪mī)的脸蛋,“没有,我和沈总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我一个人又不认识路,就是带了个导游和司机出去。” 沈敬岩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竟然成了导游和司机,哎,他有什么办法,只能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家伙在他妈(咪mī)面前拍马(屁pì)。 什么时候他的儿子也能这样讨好他,在意他的(情qíng)感。 罗依依捏了捏他的脸蛋,“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让你的司机离开了,毕竟我们没钱给人家发工资,是不可以让人家随时待命的,懂吗?” 罗一默听话的坐起(身shēn)体,冲着沈敬岩摆手,“沈总,今天的工资先欠着吧,我还小,还不会挣钱,等我长大了再还债。” 一番话说的几个大人哈哈大笑,这个鬼灵精,真是个开心果。 沈敬岩瞅了瞅常云腾,挑眉,“常总,一起走吧。” 常云腾微笑,“罗依依没有让我走啊。” 罗一默一锤定音,“好啦沈总,赶紧走吧,不然你公司要破产了呢。” 反正他在这里,他的妈(咪mī)还能被别的男人抢走吗? 沈敬岩讨了个没趣,只能硬着头皮和罗建君打了个招呼,悻悻地离开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5章 报案却成了悬案 这家医院的另一间病房完全被(阴yīn)云笼罩着。 沈幸林醒来后,整个人疯魔般,不能接受再也不能战立起来的事实,昨夜被吓的几番死去活来,看到张如玉和沈雄冰也喊着“鬼啊,鬼来了。” 沈雄冰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向轮椅扶手,“给我查到底怎么回事。” 蔡管家只好应承着,“那我叫大少回来。” 蔡管家和沈雄冰轮番给沈敬岩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人家正满心欢喜的陪着儿子。 沈幸林折腾了一通,又疲累的睡过去,苍白的脸庞和没有血色的唇看在张如玉和沈雄冰眼里剜心似的疼着。 如果不是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沈雄冰也不会冒险将沈敬岩控制在手里,由他坐着总裁的位子,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巅峰。 他叹息一声,看来这个他一直自以为已经牢牢控制住的儿子已经生出了别的想法。 沈敬岩回了公司,才接起沈雄冰的电话,只冷冷道,“我在开会,没时间。” “开什么会?马上给我滚到医院来。” 沈敬岩没有回答就挂断了电话,却还是听话的去了医院。 他进到病房的时候,沈幸林还在睡着,说了几句话后,由于沈雄冰太过愤怒从而声音很大,所以就吵醒了沈幸林。 一看到那张酷似罗一默的脸,沈幸林整个(身shēn)体的像个马达,下意识的想要自我保护地蜷缩起(身shēn)体,却扯动了(身shēn)上的伤口,疼的大汗淋漓,嗷嗷大叫。 沈敬岩冷眼旁观,巴不得他就这样疼死过去。 沈幸林哭够了,这才抬头看沈敬岩,这一看不要紧,整个人像是撞鬼般,仓皇的挥舞着手臂,也顾不得一只手的疼痛,“鬼啊,鬼来了。” 张如玉和沈雄冰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他看到任何人都这样。 沈敬岩浅浅勾唇,“爸,是不是应该换个科室的医生给他看看?” 张如玉厉声道,“你咒我儿子神经病吗?” 沈敬岩闭嘴。 沈幸林还在嘶嚎着,朝着张如玉伸出胳膊,她赶紧上前,握住儿子的手,心疼的眼泪刷刷流淌,“幸林,你清醒点,他是沈敬岩,不是鬼。” “就是他,是他害我成这样的。”沈幸林虽然哭声很大,但是话也说清楚了。 沈敬岩不说话。 沈幸林死死的抓着张如玉,“妈,就是他,真的是他,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们。” 沈雄冰问,“那你说说他怎么害你的,在哪里,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他,他让两个女人把我骗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他就是鬼啊。” 沈雄冰似乎听出了门道,“他亲自动手了吗,你亲眼看到他了吗?” 沈幸林额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我看到了,就是他,他说要废了我,他说……” 沈雄冰咬紧牙根,“胡说八道,他昨晚的行踪我都查的清清楚楚。” 沈幸林又惊慌失措的摇头,“是 他儿子,他叫我二叔。” 沈敬岩哑然失笑,“我儿子多大了?我儿子能把你打成这样?” 张如玉也不信,“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 沈幸林捶(胸xiōng)顿足,不管他怎么说,都没有人相信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会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真是让人头疼,沈幸林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沈雄冰的怒喝声中,他一度以为自己那晚一定是幻觉了。 沈敬岩每天都会来接罗一默出去一两个小时。 罗依依也不阻止,每次两人回来都是一脸兴奋。 这天,沈敬岩又来接罗一默,恰好护士推着沈幸林从病房里出来,他想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就这样走了个对面。 沈幸林一看到罗一默,吓的差点从轮椅上滚下去,“鬼啊,鬼啊,就是你。” 罗一默吐了吐舌头,“沈大少,他在说什么?” 沈敬岩淡淡道,“他说你是鬼。” 罗一默不解道,“鬼是晚上才出现的,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是不是他晚上撞见过鬼?” 沈幸林手指指着他,“就是他,报警,快报警,他就是凶手。” 护士听话的报了警,罗一默挑了挑眼皮,“沈大少,我摊上事儿了。” 沈敬岩也心里没底,这毕竟是在青城,毕竟他召集了那么多人,能做到完全没有行踪吗? 他淡淡地说:“你不满十四岁,不用负刑事责任。” 罗一默拉着沈敬岩的手就走。 两人在外面吃了饭,刚回到医院,就被警察堵了个正着。 面对警察的盘问,罗一默只有一句话,“那晚我一整晚都在家。” 罗依依不知道儿子做了什么,只是为了证明儿子的清白,“我家门口有监控的,是为了防止我前夫的(骚sāo)扰。” 她说的如此直白,沈敬岩不着痕迹的瞪了她一眼。 警察调查的结果证实罗一默没有说谎话,何况他们也不相信一个几岁的孩子真的能做什么。 报案的结果是成了悬案。 沈幸林头脑清醒,却不知道应该从何查起,那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孩子怎么也不能将他从那晚的魔鬼联系到一起,除了那张脸真的一模一样。 他除了苍白的指控,什么也说不出来,更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说的多了,连沈雄冰都说:“要不找精神科的医生来给他检查下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指正了真实的凶手却落了个精神病的下场,也是没谁了。 待夜深人静,罗一默在沙发上打着瞌睡,罗依依轻声唤过他。 罗一默从沙发上蹦下来,躺在妈(咪mī)(身shēn)边,搂着妈(咪mī)的胳膊,“妈(咪mī),什么事?” 罗依依眼神柔和,“我觉得应该好好跟你谈谈了,这几天没跟你说,是想让你认清他的真面目,现在你怎么看待他?” 罗一默自知理亏,这几天和爹地玩的太嗨了,“我觉得 ,他还可以吧,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罗依依心里不是滋味,她也想让儿子享受到应有的父(爱ài),却又有她的担心,“你是不是想认他了?” 罗一默赶紧表态,语气坚决,“妈(咪mī),我肯定听你的,我一直叫他沈总,沈大少,沈大朋友的,如果你不是特别反对呢,我就当交了个大朋友,如果你坚决反对呢,我立刻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6章 跟踪 罗依依微微皱眉,心里有点酸,无论她付出了多少母(爱ài),终究无法替代一个父亲的角色,才这么几天,儿子的心就已经飞向那个才相处不久的亲爹了。 “这么说你很喜欢这个大朋友喽。” 罗一默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亲亲的妈(咪mī)默认了,赶紧讨好卖乖的亲着妈(咪mī)的脸蛋,“这个大朋友还不错,打60分吧,勉强及格,不过妈(咪mī)可是全世界最好的,打一百个一百分,我最(爱ài)的永远都是妈(咪mī)。” 罗依依眸光柔和,算了,他们父子的(情qíng)感,让他们自己去感受吧。 得到罗依依的默许,沈敬岩记在心里,就想着得寸进尺了。 周末,趁着罗依依病房里人多,亲朋好友都到齐了,反倒没有沈敬岩插话的机会,他顺便就轻而易举的拐走了罗一默。 吃喝玩乐,一天下来,父子两人都意犹未尽,直到十点,沈敬岩才将罗一默送回病房。 罗依依正在半梦半醒间,许之楠也准备入睡了。 罗一默一进去就扑到了病(床chuáng)边,小手安抚的摸摸妈(咪mī)的脸蛋。 罗依依的伤口在愈合中,痒的厉害,看到儿子只欣慰的笑了下,“乖,让妈(咪mī)睡觉,妈(咪mī)难受。” “哪里难受?”罗一默问。 许之楠过来详细说了(情qíng)况,沈敬岩趁势打劫,“那我带默默回去睡吧,在这里也睡不好。” 罗依依无力的摆手,双眼皮沉重的再也不想睁开。 罗一默一边心疼妈(咪mī),一边又不舍爹地,只是他什么也做不了,犹豫不决中,就被沈敬岩抱走了。 这是父子第一次睡觉,罗一默自理能力很强,自己刷牙洗脸,自己拿枕头,自己盖被子,乖乖的躺在沈敬岩旁边的枕头上。 万籁俱寂,夏夜幽幽。 大眼瞪小眼的两父子却异常兴奋,沈敬岩看着那张像极了自己的脸,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我想给你准备一间房间,想来想去,装修成儿童房你肯定不喜欢。” 罗一默不客气的提要求,“我要一间书房,最好和卧室相邻,如果能打通就更好了。” 沈敬岩怎么看怎么喜欢,狠狠的亲着那张小脸,“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可以对一个同(性xìng)有这么大的兴趣。” 罗一默嘿嘿笑,“我早就对同(性xìng)的你有兴趣啦。” 沈敬岩将那个小小的(身shēn)体紧紧的搂在怀里,“那把你的卧室和书房放在三楼吧,给你打通,你想干嘛就干嘛,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买新的,不,我们建一(套tào)别墅,给你自己一栋楼,你随便设计。” 罗一默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可是大朋友,我要跟妈(咪mī)一起住啊,你别兴奋过头了。” 沈敬岩又郁闷了,不过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幸福,终于可以美美的搂着儿子睡觉了。 翌(日rì)。 沈敬岩拉着罗一默的手,黑着脸走进病房,“你怎么教儿子的?” 罗依依不屑的暼他一眼,朝 罗一默勾勾手指。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跑到妈(咪mī)病(床chuáng)边,罗依依拉起他的手,严肃的嘱咐,“以后妈(咪mī)睡哪里你就睡哪里,不能再被坏人拐跑了,知道吗?” 罗一默讨好的点头,“我知道啦。” “白天也不能再跟大灰狼出去了,知道吗?” 罗一默有点郁闷,“嗯。” 沈敬岩站在(床chuáng)尾,气呼呼地,“吃过早餐后,默默就自己去洗碗了,他说在家里每天都是他洗碗的,你就这么虐待儿子吗?” 罗依依嘴角染笑,语气坚决,“我儿子洗碗怎么了?他还会扫地呢,男人会做家务以后才好找媳妇。” 沈敬岩气的鼻子都歪了,“我儿子会不好找媳妇吗?你什么谬论?” 罗依依捏着罗一默的脸蛋,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你是他的儿子吗?” 罗一默很有眼色的摇头。 罗依依满意的哼了一声,“姓沈的,看到了吧,我儿子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在这里自我良好的对我家的家事指手画脚了。” 沈敬岩双手叉腰,“孩子还这么小,你,你……” 罗依依瞪眼,“我怎么了?我儿子以后肯定是个疼(爱ài)媳妇的好先生。”她含笑的目光落在儿子脸上,“是不是儿子?” 罗一默摆弄着妈(咪mī)的手不说话。 沈敬岩无语,“那也不能让孩子这么小就洗碗吧,万一打碎了碗,割破了手指怎么办?” 许之楠(阴yīn)阳怪气的笑着插话,“依依在澳洲又没钱请保姆,她生病的时候,孩子不干活等着饿死吗?” 沈敬岩心脏狠狠一颤,目露愧疚,不自然的道了句对不起就走了。 有了这个插曲,罗依依心里不爽,开始教育儿子不要再跟沈敬岩走了。 可是不管罗依依说什么,罗一默既不同意也不反驳,在(床chuáng)边抠着妈(咪mī)的手心,仿佛在探究什么新鲜事物。 沈敬岩尽管有些别扭,晚上还是来接罗一默回家睡觉了。 罗一默可怜巴巴的看着妈(咪mī),亲亲妈(咪mī)的脸蛋,“妈(咪mī),我去大朋友家睡一晚,等你出院,我天天陪着你,谁都叫不走。” 连许之楠看着干儿子这样子都不忍心了。罗依依轻轻摆手,“去吧。” 唐雨嘉一连几天约沈敬岩,都是说不了几句话他就急匆匆的走了,连晚上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她不明白这个以前几乎随叫随到的人怎么突然变了,以前就算他忙不能随叫随到,他也能耐心的哄她,这几天她明显感觉他的心不在焉。 于是乎,唐雨嘉就跟踪了沈敬岩。 沈敬岩这几天和罗一默在一起,也在慢慢的学着照顾孩子,好在罗一默非常懂事,所以两人相处的非常和谐欢乐。 从医院出来,两人去了养生餐厅,沈敬岩细心的给他夹菜,从餐厅出来,两人又去了广场,手拉着手,在路灯灯光下的笑脸那么亲密慈(爱ài)。 后来,他们又回了沈敬岩的别墅,一大一小两个(身shēn)影消失在门内,那么和谐,又那么刺眼。 唐雨嘉在门外狠狠的瞪着那扇门,眼里的愤怒似乎要燃烧掉那栋别墅。 罗依依,竟然敢利用儿子抢她的男人,哼!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7章 赝品 红色的车子载着那个怒火冲天的女人消失在夜色里。 罗一默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 沈敬岩走过来,“嘿,小朋友,想什么呢,那么深沉?” 罗一默像个小大人似的严肃道,“大朋友,有人跟踪你。” 沈敬岩走去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的说:“我知道。” 罗一默好奇的看着他,“你会跟她结婚吗?” “谁知道呢?”沈敬岩犹豫着,他不想欺骗小朋友,“我也不知道。” 罗一默有点郁闷,“哦,你是不是喜欢她?我记得你说过她不会是沈太太。” “那是以前,以前我和你妈(咪mī)还没有离婚,以后的事(情qíng)我可说不好。” 沈敬岩说完这番话,揉了揉罗一默的小脑袋,“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干什么?” 这一夜,罗一默的心里装了心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沈敬岩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感受着这个小东西的存在,他怅然低叹,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庆幸的是罗一默终究是个孩子,窝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像是被人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着,喜欢着,就进入了睡梦中。 唐雨嘉走进罗依依病房的时候,看到那个躺在病(床chuáng)上的女人,冷冽的眼眸迸发出(阴yīn)狠的光芒,六年前她就是她的手下败将,六年后还能让她得逞吗? 许之楠率先看到她,冷着声音问,“你想干什么?” 唐雨嘉睇了她一眼,“无耻的女人,滚就滚远点,为什么还要滚回来,还带着个孩子滚回来?” 罗依依难受的躺在病(床chuáng)上,懒的理她。 许之楠冷笑,“怎么?是不是嫉妒依依生了孩子,而你没有?我记得依依说她离开的时候你也怀孕了,你的孩子呢?是不是作孽太多自己流产了,还是本来就是假孕?” 唐雨嘉拨开她的(身shēn)体往里走,许之楠拦住她,“出去。” 罗依依不得不睁开眼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抢不过我就打上门来了?” 许之楠拧了毛巾给罗依依擦脸,“别理她,赶走就是了。” 唐雨嘉向前走了几步,“谁说我抢不过,是你不择手段偷偷生下他的儿子。” 罗依依勾唇浅笑,“你别冤枉我,我哪有偷偷生,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生,我儿子出生证明,澳洲的国籍户口都清清楚楚,不信你去澳洲调查啊。” 唐雨嘉恼羞成怒,“他(爱ài)的是我,是你用无耻的手段得到他的。” 罗依依笑意不减,“对啊,他(爱ài)你,你们现在可以结婚了,赶紧去啊,难道等我给你发结婚证啊?我只会给你发死亡证,你要不要?” 唐雨嘉咬牙切齿,手里的包朝着病(床chuáng)上挥去,许之楠攥住她的胳膊,“想撒野?你走错地方了。” 罗依依依旧笑着,“网络上从几年前就是你们即将结婚的消息,我要不要把我和沈敬岩作废的结婚 证和有效的离婚证都公布一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其实你做了七年的小三。” 唐雨嘉眸色(阴yīn)沉,“你敢?” 罗依依忍着(身shēn)体的难受,嗤笑出声来,“你试试我敢不敢,我们连孩子都有,我才是原配,却被你这个小三((逼bī)bī)的远走国外,到时候你说大众的眼睛是同(情qíng)我,还是同(情qíng)你?” 唐雨嘉眼里似有一束强光驱散了雾霾,趾高气扬地笑道,“我哥是沈敬岩的救命恩人,只这一点,你一辈子也比不了。” 罗依依讽刺道,“你哥是你哥,你哥是为国家牺牲,不是用来成全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的,就算你哥没有牺牲,他也不跟你哥结婚。” 唐雨嘉昂了昂头,让自己看起来自信十足,“反正他是(爱ài)我的,你休想从我(身shēn)边抢走他。” 她说着往前挪了一步,伸出手指在罗依依面前,“看,我跟他说想要你给我们设计戒指,你不敢不设计,我的要求他都会答应,他为你做过什么?他给你的永远都是夜不归宿,冷冷淡淡,甚至我们一起吃饭被你撞到他都要把你赶走,你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是。” 罗依依仔细地瞅着那枚戒指,虽然她一开始不想为他们设计的,但是既然做了,就想要做到最好,所以她是将他们当成真正的客户一样的,那个女款的戒指,中间一颗大钻石,然后外面9颗小钻石围了大半圈,整个戒指面看起来像个月亮,可是唐雨嘉戴的这个,只有八颗小钻石,而且目测火彩切工,都不如她最初选定的好。 所以,她确定了,这是假的。 至于沈敬岩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赝品,那不是她考虑的事(情qíng)。 罗依依嘴角的弧度渐浓,“不错,(挺tǐng)好看,很适合你。” 唐雨嘉故意亲吻那颗钻石,“当然了,这代表我和他的(爱ài)(情qíng)嘛,还是要谢谢你用心的服务。” 她咬重了“服务”二字,特意贬低她的(身shēn)份。 罗依依装作听不懂,“不客气,两枚戒指四千万,唐小姐也是我的大客户了。” 唐雨嘉皱了皱眉,沈敬岩可没有告诉她这么多钱,她的脸沉了两秒钟,讪笑一声,“敬岩愿意为了我花钱,多贵的东西他都舍得给我买,你和他结过婚,有了孩子又怎么样,他给你花过几个钱?男人心在哪里,钱就在哪里,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罗依依懂,不过早就和她没有关系了,完全不在意,但是她还是想气她,“哎呦呦,给你花个几千万就高兴成这样?我儿子可是他的继承人。” 门外的沈敬岩拉着罗一默的手站了好一会了。 罗一默默默的为他妈(咪mī)竖起了大拇指,妈(咪mī)太棒了。 沈敬岩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罗依依口才这么好,思维这么活络呢,以前可是动不动就生气吵架。 沈敬岩在罗一默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罗一默走进病房,“喂,女人,沈总让你去拜见婆婆。” 唐雨嘉回头,虽然看到罗一默不高兴,但是听到他嘴里的那句话还是(挺tǐng)开心的。 她扬了扬眉梢,“哼,我要去见未来婆婆了,你这个下堂夫人慢慢养病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8章 沈雄冰要给儿子报仇 罗一默扑到罗依依的病(床chuáng)边,“妈(咪mī),你是不是生气了?” 罗依依闷闷不乐,“生气谈不上,就是无缘无故被人上门挑衅心里不太舒服。宝贝,你以后不要跟他出去了,好不好?我怕那个女人会再伤害你,上次绑架的事(情qíng)你忘记了吗?” 罗一默两只小手攥着罗依依的胳膊,解释道,“大朋友让我转告那女人的那句话之前,还有一句话,他说他找个人治她,我觉得他还是在意我的想法的。” 罗依依和许之楠对了下眼神,这小家伙已经被收买的服服帖帖的了。 罗依依看着这张小小的脸,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拽过被子蒙上头。 罗一默小声咕哝着,“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去了,我保证。” 这话怎么听怎么勉强。 唐雨嘉走出住院楼就看到了沈敬岩,他嘴里叼着一颗香烟,亲(热rè)的招呼她,“快走,我妈终于有时间见你了,我告诉你,一定要把我妈拿下,她年纪大了,喜欢养生,喜欢翡翠,喜欢打牌。” 他亲自拉开车门,笑着将她请进车子里,唐雨嘉很受用,妩媚地笑,“辛苦了。” “心不苦,就怕你不高兴,我这也没办法,虽然孩子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孩子毕竟是亲的,总不能干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儿吧。” 唐雨嘉挽住他的胳膊,“可是,我介意这个孩子怎么办,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生啊。” 沈敬岩一脸真诚,“这好办,我写遗嘱啊,不让他继承我的财产就好了。” 他儿子也不会惦记他这点家产吧,哎,这个爹当的也失败,儿子的财富比他多很多。 唐雨嘉心花怒放,两人一路亲亲(热rè)(热rè)蜜里调油似的到了冯思萍的别墅。 冯思萍皱眉,沈敬岩在唐雨嘉(身shēn)后给她使了个眼色,冯思萍叹口气,“你们晚来一会我就走了。” 唐雨嘉得到了沈敬岩的撑腰,笑盈盈的走过去,“阿姨,早就想来看望您了,敬岩说您去旅游了。” 冯思萍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qíng),“年纪大了,就想到处走走看看。” 沈敬岩接了个电话,说公司临时有事,就赶紧走了,临走还说让妈妈好好照顾雨嘉,让她们婆媳好好培养感(情qíng)。 唐雨嘉别提多高兴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qíng)出乎她的意料。 沈敬岩的车子刚消失在视线,冯思萍就变了脸色,冷冷的推开她的胳膊,“我听说唐小姐很招男人喜欢,既然来了,那么我就告诉你,以后离我儿子远点。” 她说着话,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摞照片,放在了唐雨嘉面前,那都是前阵子网上黑她的那些帖子里的照片截图。 冯思萍也不知道这是谁寄给她的,是家里的佣人签收的快递,不管寄这些东西给她的人目的是什么,总之,对她来说,正好符合她的心意。 唐雨嘉只扫了一眼就 知道那是什么,气的脸白一阵红一阵,(身shēn)体颤抖,“这些都是假的。” 冯思萍抬着高贵的眼皮,“就这样的女人,休想嫁给我儿子,如果你继续纠缠他,那么唐小姐不介意我将这些照片满大街去发吧,就当发传单了。” 唐雨嘉一时接不上来话,气呼呼的拿着包就往外走,下台阶的时候,高跟鞋还掉了一只。 她是哭着跑出冯思萍的别墅的,委委屈屈的给沈敬岩打电话,秘书告诉她,“沈总在开会。” 夏末季节,柳枝摇曳,唐雨嘉只觉得一股股凉风从她的领口钻进了她的心里。 踉踉跄跄的走在被太阳炙烤的大地上,她想着,她应该怀个孩子了,怀个沈敬岩的孩子。 而罗依依的病房,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常东元进来的时候,罗依依愣了愣,笑着跟他打招呼。 罗一默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在罗依依的示意下,礼貌地叫爷爷。 常东元仔细端详着罗一默的脸,的确像极了沈敬岩,他来之前特意问过常云腾,早有准备,拿了个红包出来,递给孩子,“来,第一次见面,爷爷给你的红包。” 罗一默摇头,微笑,“爷爷,我不能要,妈(咪mī)说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你是别人,别人……不是一家人。 常东元拉过罗一默的手,将红包塞进他的手里,“爷爷给你的,你就拿着。” 罗依依也拒绝了两个回合,实在拒绝不过,何况打着给孩子的名义。 常东元只是看望安慰了几句,在病(床chuáng)边坐了会,不痛不痒的谈了谈罗依依目前的工作。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常东元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有时候太过意味深长,像是要透过她望到岁月的长河里去。 常东元过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罗一默打开红包,是一张50万的支票。 另一间病房里。 沈幸林经过神经科医生诊断,除了受了些刺激,并没有神经方面的毛病,他能条理清晰的回忆太多生活的细节。 与此同时,沈雄冰和张如玉一次次问他出事那晚的细节,除了晕过去几次和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刻,大部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从有个美女来借火开始,到上了两个女人的车,路上只顾着聊天,没太注意路过过哪里,但是有些标志(性xìng)建筑他还是记得的。 那个地下停车场的环境他也能描述个八|九不离十,罗一默从出现到说的每一句话,到他(身shēn)边的每个人,他都说的非常准确。 沈雄冰和张如玉逐渐意识到儿子没有说谎,虽然他们也想不明白罗一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沈雄冰特意动用关系调取了那晚全城的所有监控,除了发现罗一默回家以外,并没有他的任何行踪,其他各个地方都没有他的行踪。 他找了好几个地方,还真的找到了泛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虽然整件事处处透着诡异,但是沈雄冰还是选择相信儿子,所以,他决定要给儿子报仇。 当然,他也要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9章 被妈咪撞见了 常云腾再来医院的时候,罗依依将常东元送给罗一默的50万元支票还给他,常云腾拒绝了几个回合后,耐不住罗依依的坚持,只得说:“好,我替你收下,你有伤不方便,我把钱转到你的账户。” 罗依依再想拒绝也没有办法拒绝了,第二天她的银行账户进账50万,看着银行短信,她眉心的褶皱越蹙越紧,有一种被((逼bī)bī)上梁山的感觉,看来有些事(情qíng)需要找机会挑明了。 病房的水果礼品都快发霉了,好在她也要出院了。 那个早上,沈敬岩再次将罗一默送回病房时,罗依依坐在(床chuáng)上,朝儿子招手。 罗一默跑过去,甜甜地说:“妈(咪mī),昨晚睡的好吗?” 罗依依捧着他的小脸点头,“好啊,很好,今晚就要回家睡了,开心吗?” “回家?” 罗一默和沈敬岩异口同声道。 罗依依唇角勾着好看的笑意,“当然啦,妈(咪mī)今天出院,你不开心吗?” 罗一默亲了妈(咪mī)一口,“开心,特别开心。” 沈敬岩眸色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罗依依出院,就意味着罗一默以后不会再住在他的家里了。 他思索了片刻,硬着头皮建议道,“你这刚出院,不能照顾自己也不能照顾孩子,要不先去我家养一段(日rì)子吧,起码还有佣人照顾。” 罗依依秀眉轻挑,一句话轻飘飘的像把刀子戳他的心窝子,“沈总这是抢别人孩子抢习惯了吧。” 沈敬岩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淡定的扳起脸,“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担心孩子吗?” 罗依依将罗一默搂在怀里,“我的孩子用得着你担心吗?沈总((操cāo)cāo)心太多了。” 罗一默见形势不对,赶紧朝他爹地摆手,“大朋友,你赶紧走吧,去上班晚了该破产了。” 沈敬岩抿着嘴唇,“你们母子俩,没事就咒我破产,我破产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罗依依微笑,“有好处啊,你破产说明老天开眼,我好幸灾乐祸啊。” 沈敬岩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又嘱咐了罗一默几句就走了。 罗一默目送那个宽大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想到以后不能天天在一起了,也有点郁闷,一不注意,小小的(身shēn)体下滑,就压到了罗依依的腿,罗依依痛苦的尖叫一声,罗一默赶紧起来道歉。 罗建君帮着办理完出院手续,罗依依拄着拐杖,终于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罗依依将自己摔倒在(床chuáng)上,拐棍一扔,满足的叹口气,“还是家里舒服啊。” 中午罗建君做饭,晚上许之楠做饭。 回到家很兴奋,可是罗一默晚饭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罗依依实在无聊,拄着拐杖推开儿子的房门。 罗一默今天有点忙,严格说是很忙。 他小小的脊背(挺tǐng)的笔直,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小手指麻利的动着。 电脑上两个界面同时开启,罗依 依看着错综复杂的线条,眼花缭乱。 其中一个画面像是一座城池的地图。 罗一默抬眼瞅见妈(咪mī)进来,关键时刻,无法切换画面,只能随她去了。 罗一默按着鼠标,线条上一个红点转来转去。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找到了,在郊外的两座山中间,完全被树木遮挡住,怪不得你卫星都扫不到,要爆破吗。 行走的刀尖:要,立刻。 蜀黎先生:快快,我这边等着呢。 罗一默轻抬手指,一个流畅的弧度甩下去。 砰…… 屏幕里出现了爆炸的画面,看着那一团烟尘滚滚,太振奋人心。 罗一默小脸扬着胜利的微笑,“OK,成功了。” 他马上又切换了另一个界面。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找到了,别急,要货还是要人。 蜀黎先生:我都要。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那就要货吧,再给你个大将,不然一下子立个这么大的功劳,你的上司会嫉妒的。 蜀黎先生:你快点,我的人手不够。 罗一默发了个截图过去,圈了个点。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货在这里,雅扎在前面两公里的一辆普通越野轿车里,我把车牌号给你发过去。 一分钟后,只见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大批警察,围了一间普通民居,从里面搬出一袋一袋的货物。 罗一默见成功了,立马又切换了画面,方才的车子不见了,他寻着信号追踪过去,在一辆不起眼的农家车里有个破衣烂衫灰头土脸的男人。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安格森,快,就是他。 好在那人虽然伪装的好,但是特殊信号的追踪看的可不是脸,他的车子太破跑不快,很快就被抓住了。 蜀黎先生:默默,谢啦。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警官哥,别着急谢我,你抓住的这个是假的雅扎。 蜀黎先生:靠,你什么意思? 行走的刀尖:他逗你玩。 盛夏倾(情qíng):你想立功想疯了。 行走的刀尖:缴了这么大一批货,功劳很大了,留着雅扎继续给你送功劳吧。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他是雅扎的得力干将海豹,留着雅扎有用。 至白纯黑:安格森,我的人要潜入利|比亚,你把你的人撤远点。 蜀黎先生:靠,你们一群犯罪分子。 行走的刀尖:自古黑白两道不分家。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家有个警察准备审讯我,我要下线了。 十七:什么警察,需要我和沈夏帮忙吗? 盛夏倾(情qíng):在默默家里杀人吗?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汗,是我妈(咪mī)啦。 十七:囧。 行走的刀尖:靠! 罗一默默默的关掉了所有的画面,抬头瞅着罗依依那张好奇的眼睛,微微一笑,“妈(咪mī),不好意思,让你撞见了。” 罗依依虽然知道儿子精通电脑,但是没想到精通到这种地步,除了那些聊天对话,她看不懂儿子电脑上那些线条是什么,问, “你刚才在干嘛?” 罗一默温文尔雅地解释着,“我有个朋友叫行云,是走私的,最近走私了一批军火,结果被大毒枭雅扎给抢劫了,本来两者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雅扎最近因为支持本国的政党,经济紧张,就铤而走险了,我刚才是去把那批货爆破了,不让它继续流通,然后又通知FBI去缴了雅扎的毒品和手下大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0章 金山 罗依依听的心一颤一颤的,“雅扎听说过,在澳洲的时候,看到过网络消息,说是个大毒枭,不过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罗一默耐心极好的又将以前跟沈敬岩解释的那些话重新说了一遍。 罗依依崇拜的看着儿子,扔下拐棍,借着电脑桌的力量,后背看着书桌,双手捧着儿子的脸,狠狠地亲着,“儿子,太棒了,你好流弊啊。”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他妈(咪mī)也好奇葩啊,“妈(咪mī),你更流弊啊,竟然能养出这么流弊的儿子。” 母子两人开开心心的一顿商业互捧,罗依依突然皱眉,“儿子,你这是在犯法吧。” 罗一默嘿嘿一笑,“我们现在是一个……嗯,用时下流行的话说,就是一个团队,我们分工合作的,恐怖分子,走私,最新型武器,我们都干的,但是毒品我们是不碰的,这是起码的底线,说犯法,其实也犯法,但是走私是(禁jìn)止不了的,就拿军火来说,很多国家都需要军火,甚至很多国家都会购买走私的军火,我们的控制了大约70%的军火交易,这样的好处就是可以控制军火的流向,除了赚钱,还能避免很多战争。” “我看你那上面还有个警察,哪里的警察?” 罗一默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确是个警察,不过是在国际上有些(身shēn)份,是FBI的第三号人物,所以能获得很多内幕消息,他扶持我们,我们帮他立功,比如,走私界谁跟我们有摩擦,我们就提供消息给他,让他去剿灭,他需要功劳的时候,我就去找点跟我们利益无关的消息给他,其实,嘿嘿,他就是黑白的人,原来是一名恐怖分子,因为没有露过脸,又很有天分,就洗白了(身shēn)份想办法送去了FBI,最初两年黑白扶持他也花了很多心血,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这一两年有我的介入,黑白省了很多事,他晋升的也快了点,我们准备五年内让他拿下FBI最高行政长官的位置。” 罗依依觉得那是一个遥远的世界,不(禁jìn)担忧,“儿子啊,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罗一默镇定道,“放心,我销毁证据还是绰绰有余的,其实,走私这种事,也很平常,很多你看起来很正常的企业,你不知道他有什么黑幕,比如元盛集团,其实常东元就是一名走私分子,只不过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小罗罗,还有那些所谓的国际恐怖分子,很多时候也是代表正义的,就比如美国多次发动战争,有人想要袭击他们,很正常啊,霸权不等于正义,强权不等于人心。” 为了维护爹地那早就碎成了灰渣渣的形象,他没好意思说,他的爹地,曾经为了国家差点牺牲自己的人,现在也是一名走私分子。 罗依依觉得自己玄幻了,瘸着一条腿蹦到罗一默的(床chuáng)上,“常董事长,不可能吧,还有战争 ,你妈(咪mī)胆子小,就想平平安安的过(日rì)子。” 罗一默一笑,“安啦,妈(咪mī)想多啦,战争跟你不搭边的,就算有一天发动战争,我也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罗依依底气不足的傻笑了两声,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仿佛满眼都是星星。 罗一默从椅子上窜下来,躺在妈(咪mī)(身shēn)边,“妈(咪mī),今天吓到你了吧。” 罗依依摇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侧(身shēn)瞅着儿子的脸,惊喜地笑,“我在想其实我儿子很有钱,是不是我可以少奋斗十年了。” 罗一默赶紧点头,“妈(咪mī)你太聪明了,不过你可以少奋斗十辈子,只是,如果想要我的钱进入你的账户,需要洗白。” 罗依依摸摸儿子的脸蛋,“这么说,我生你加养你一共六年多,现在开始回本啦,哈哈,别人养孩子投资二三十年才开始回本,我投资六年就开始赚钱了。” 罗一默鄙视她,“妈(咪mī),我怎么成为你的商品了?你要不要再把我卖掉?” 罗依依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不卖不卖,这是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不过儿子,我们可说好了,你给我小心点,我还准备让这个金山给我养老送终呢。” “妈(咪mī),你想的太多啦。”罗一默无语,也不知道他妈(咪mī)的大脑构造是怎么样的奇葩,“我要睡觉了,刚才很累的。” 罗依依将儿子抱在怀里,“我要抱着金山睡觉。” 想起他这几天和沈敬岩睡在一起,心里有点酸,“你这几天在别人家睡的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比如女人什么的?” 罗一默趴在妈(咪mī)耳边说悄悄话,“大朋友家里连女人的头发都没有,我检查的很仔细的。” 罗依依突然站起(身shēn),从(床chuáng)上下来,捡起拐杖,“儿子,晚安。” 罗一默冲着妈(咪mī)的背影吐舌头,他太了解妈(咪mī)的心理了,生怕他被爹地抢了去。 那边沈敬岩今晚不能搂着小号的自己睡觉了,还(挺tǐng)不习惯的。 他给罗一默发了两条微信,罗一默没理他。 后来实在等不及,他又给罗一默发视频,罗一默接到视频也很兴奋,“嗨,大朋友。” …… 只能在视频里看看儿子的脸,沈敬岩这一夜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来罗依依家敲门,是罗一默开门的,他一把将小小的(身shēn)体抱起来转圈,“小朋友,想不想我?” 罗一默刚想说想,眼神暼到靠着门框的罗依依,龇牙一笑,“还好啦,没那么想。” 想,但是没有很想,这个答案应该能两不得罪吧。 沈敬岩看着他滴溜溜转的眼睛就知道他打的什么小算盘,“我送你上幼儿园好不好?” 罗依依将拐杖靠在墙边,挑眉,“他有楼下的张阿姨送,不需要你。” 沈敬岩又开始收买小朋友,“我带你出去吃早餐,然后送你上幼儿园,好不好?” 罗一默回头瞅了一眼妈(咪mī),“大朋友,你每天都(挺tǐng)忙的,真的不用特意接我,还有,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1章 妈咪何苦为难儿子 沈敬岩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问:“什么事啊?”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互不打扰彼此的生活,周末你可以来接我去玩,平时你不忙的话也可以,像每天接送幼儿园的事(情qíng),真的不需要。”他知道考虑妈(咪mī)的心(情qíng),也知道妈(咪mī)真的不喜欢爹地天天来家里,二选一,他现在只能小小的伤害爹地一下下。 沈敬岩深沉的眸子凝望那双眼睛,明明只是个孩子,却好像懂得大人所有的心思,他想拒绝,却发现找不到一个能站得住脚的理由。 罗一默又恰如其分的补了一句,“总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其他的事(情qíng),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沈敬岩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眸色微痛,“今天我来都来了,今天我先送你,以后不专程过来送你上幼儿园,可以吗?” 罗一默拉住沈敬岩的手,抬头瞅着妈(咪mī)的脸色,“只此一次。” 罗依依满意的点头,儿子已经说出了她想说的,她很欣慰,“好,去吧。”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和谐的(身shēn)影走出家门,罗依依有片刻恍惚,她不是没有幻想过一家三口的(日rì)子,却终究只能给孩子一个残缺的家庭。 第一次迎着朝阳送儿子上幼儿园,清晨的风舒爽的拂过周(身shēn),这个孩子像一个结实的疙瘩,填补了沈敬岩心里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某处。 同时,他也填补了儿子心里的一个窟窿。 幼儿园门口。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从车上下来,有小女孩跟他打招呼,“罗一默,这是你爸爸吗?” 罗一默骄傲的笑,“是啊,这是我爸爸,我和爸爸长的很像吧。” 小女孩童言无忌,“佳浩说你没有爸爸,他撒谎,我要告诉他你有爸爸。” “我爸爸以前只是去国外工作了,我一直都有爸爸的。” 沈敬岩心里泛起一抹酸楚,儿子再强大却终究是个孩子,渴望父(爱ài)母(爱ài)的孩子,他弯腰,低头附在儿子耳边说:“放学我来接你,不告诉你妈(咪mī),好不好?” 罗一默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好啊好啊。” 他主动伸手,踮着脚尖,勾着沈敬岩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小短腿瞬间跑开,背后的大书包一晃一晃的。 沈敬岩突然觉得,这才是生活应该有的样子。 下午三点半,沈敬岩从公司离开,汤伟紧随其后,沈敬岩突然浅笑,“不用跟着我,我去幼儿园接儿子。” 汤伟张大嘴巴,看着他家总裁一脸幸福的走开,原来他家总裁喜欢这样的(日rì)子,太不可思议了。 沈敬岩带着罗一默到了楼下,伸出小手指,“拉钩钩,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罗依依在落地窗前看着儿子和沈敬岩恋恋不舍的分开,她拄着拐杖,躺回了(床chuáng)上。 罗一默一回家就扑倒妈(咪mī)的(床chuáng)上,哄她,“妈(咪mī),一天不 见,如隔三秋,我想死你啦。” “宝贝,你怎么回来的?是不是张(奶nǎi)(奶nǎi)接你的?” “从幼儿园走回来也就五分钟,以后我自己回家就好啦。” 罗依依捏了捏他的鼻子,“我儿子长大啦。” 是啊,儿子长大了,一边哄妈(咪mī)一边哄爹地,也(挺tǐng)为难的。妈(咪mī)何苦为难儿子,随他们去吧。 罗依依在家休息了两天,由于不注意,导致细菌感染,伤口化脓,又住院了。 这一通折腾让罗依依筋疲力尽,偏偏躺在病(床chuáng)上,还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蔡管家推着沈雄冰进到病房的时候,罗依依以为自己眼花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没错,是他。 沈雄冰一向不喜欢她,罗依依也从不勉强讨好她,以前她以为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他都不喜欢自己的大儿子,怎么会喜欢她这个儿媳妇。 罗依依冷声开口,听起来还带着一丝礼貌,“我和沈敬岩已经离婚了,不知道沈老爷子有何贵干?” 沈雄冰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气势((逼bī)bī)人,“你儿子是谁?” 罗依依心一颤,只以为是他不喜欢这个孙子,反正她儿子也不需要这个爷爷,“我儿子当然是我儿子。” 沈雄冰眸色如铁,“我问的是你儿子是什么人?竟然能召集一群打手。” 打手?他还能召集国际黑道呢,打手是打什么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沈幸林住院的事,也没有人跟她说过,被车撞那天,她只一心保护儿子,根本没有想到去看一下车牌号留个证据什么的。 现在自己只是腿部骨折,好歹没有生命危险,儿子也毫发无损,她是想当做一场意外自认倒霉的。 沈雄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再联想到警察来调查罗一默那事,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她冷冷的笑,“你说的什么废话,我儿子还不到六岁,他召集的幼儿园小朋友当打手吗?打你吗?” 沈雄冰脸上岁月的沟壑深深嵌了进去,“你不承认没关系,我看你儿子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罗依依脑子里嗡的一声,意识到他要对她儿子不利,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通知沈敬岩。 她的手在被子下凭着记忆按着,她和沈敬岩好久没有电话联系过了,她也记不住他的号码,只能翻通话记录。 这时几个男人走进病房,站在沈雄冰(身shēn)后。 罗依依明白了,他是有备而来,她的额头开始渗着细密的汗珠,越是焦急,手越抖的厉害。 她索(性xìng)把手机拿高了点,往上扯了扯被子,侧头看着屏幕,手指划拉着。 “沈老,她要打电话。” “让她打。” 不阻止比阻止更可怕,沈雄冰不担心她寻求救兵,说明他做到了万无一失。 罗依依干脆把手机拿到眼前来,终于找到了很久以前的通话记录,幸好他看到那串数字就知道是沈敬岩。 她按了拨号,冰冷机械的女声提示着无法接通。 她又焦急的按下第二遍。 结果,她看到屏幕上方,显示没有信号。 罗依依的心瞬间沉到了湖底,猛的坐起来,顾不得腿疼,就要下(床chuáng),急急忙忙拿起靠在(床chuáng)边的拐杖。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2章 他不是我爷爷 一只有力的大手陡然按住她的肩膀,“罗小姐(身shēn)体不舒服就不要乱动了,不然伤(情qíng)严重导致截肢可怎么办?” 罗依依惊慌失措地抬头看着那张脸,又猛的将视线转向沈雄冰,“你想干什么?” 沈雄冰不慌不忙,脸上岁月的褶皱是历经风雨的波澜不惊,“我想问问你,你儿子到底什么人?” 罗依依动弹不得,用尽力气嘶吼着,“他就是个孩子,他能做什么?” 沈雄冰一侧嘴角微扬,脸上的肌(肉ròu)狠戾的扯动着,“好,我们拭目以待。” 罗依依急的(身shēn)体颤抖,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xiōng)膛,整个人恨不能变成一只蝴蝶飞出去。 沈敬岩抬手看了眼腕表,三点半了,正准备往外走,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了,唐雨嘉一脸笑容地走进来,“敬岩,你这些(日rì)子好忙啊,想见你一面都难。” 沈敬岩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是(挺tǐng)忙,这不马上要去开个会。” 唐雨嘉绕过办公桌走过去,直接坐在他的腿上,抽掉他手里的文件,“我不管,今天你必须陪我,你开会我就跟你进去。” 沈敬岩搂着她的肩膀,温温柔柔地微笑,“怎么不去逛街,和朋友约着做个SPA也(挺tǐng)好啊,开会(挺tǐng)无聊的,你又听不懂。” 唐雨嘉的头枕着他的胳膊,仰面看着他,眨着一双妩媚的眼睛,“那你陪我逛街去吧。” “是不是钱不多了?”沈敬岩细心地问,“我现在给你转一些。” “不是钱的事儿,多少钱代替不了你,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钱。” 不管沈敬岩说什么,唐雨嘉都不离开,今天出奇的哄不走。 最后无奈,沈敬岩继续工作,召集了几个高管,在他的办公室临时开了一个小会议。 唐雨嘉坐在沙发上,目光专注地盯着他,一脸崇拜,像是在看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下午四点。 罗一默看着小朋友们一个个被家长接走,而沈敬岩却没有来,他们以前说好的,他给沈敬岩打电话,没有打通,他就已经明白了什么。 于是准备给沈夏打电话,却看到了沈夏发来的信息。 李灵雪突然走进教室,“默默,你妈(咪mī)让我来接你回家。” 罗一默看着她,没说话。 老师确认李灵雪的(身shēn)份,问:“默默,你认识她吗?” “我是她姨妈。”李灵雪急切的代替罗一默回答。 她说着话就来拉罗一默的手,罗一默笑了笑,“姨妈,辛苦你了。” 老师见他们真的认识,于是放行。 李灵雪哄骗小朋友,“你想吃什么零食,我带你买去。” 罗一默只静静地走路,不理她。 快走到幼儿园门口时,罗一默一眼就看到了沈夏,他松开李灵雪的手就跑,“姐姐。” 沈夏拉住他的手,低低地笑着,弯腰凑到罗一默耳边,“喂,你怕不怕死?” 罗一默龇牙一笑, “你不会让我死的吧。” 沈夏圆润的脸蛋绽开最美的笑颜,“我只会杀人,第一次保护人,万一失手了你可别怪我,有没有遗言需要我转达给你妈(咪mī)?” “你当我是吓大的吗?阿提莫可告诉我了,你专程去岛上拿了一些特殊的武器。” 沈夏继续逗他,“我自己逃命绰绰有余,带着你这个累赘可不一定呦。” 两人手拉手走出校园门口,李灵雪就在后面跟着,由于罗一默出来的很晚,这会门口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李灵雪快跑几步追上他们,“我开车来的,坐我的车子吧。” 沈夏拒绝,“我也开车来的。” 罗一默莞尔,“我们就坐姨妈的车子吧。” 多个司机还不好吗? 李灵雪很满意,还高高兴兴的给他们拉开了车门。 罗一默率先坐进去,沈夏坐在他(身shēn)边,车子刚要启动,十七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拉开了另一侧车门。 李灵雪愣了一下,“你谁啊?” 十七甩了甩马尾辫,笑的妩媚又阳光,“小姐姐,载我一程嘛,大不了给你车费喽。” 李灵雪皱眉,“请你下去。” 十七伸手搂着罗一默,“小姐姐让我下去,你跟不跟我一起?” 罗一默微笑,“姐姐,你就不要逗我姨妈啦,姨妈,这两个是我姐姐,谢谢你送我回家。” 李灵雪想了想,带着两个女人太招摇了,还是送他回家吧,以后再行事。 她发动引擎,开车离开。 可是,车子刚开出去十几米,突然听到车(身shēn)一声巨响,李灵雪吓的手抖,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沈夏粲然一笑,“他们开始了。”她说着话,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手枪,抵在了李灵雪的头上,冷冷地命令道,“往三峰桥上开。” 这是他们之前选好的逃生和剿杀路线。 突如其来的一幕将李灵雪吓的(身shēn)体颤抖个不停,“你们,是什么人?” 罗一默从书包里拿出电脑,镇定的打开,小手麻利的输入一连串指令,“他们四辆车,十二个人,前方白色大众,后面黑色别克,另外的车子在光华路上等着截杀。” 十七笑,“你爷爷这是不弄死你不罢休啊。” “你们别侮辱我的血统了,他可不是我爷爷。”罗一默打趣道。 车子摇摇晃晃的往前行驶,沈夏突然滑下车窗,将手里的两片口香糖揉成两团,一团往前扔去,一团往后扔去。 只听砰砰两声,两团不大不小的黑烟炸开又瞬间消失。 砰…… 又一声枪响。 李灵雪吓的尖叫,“啊……” 罗一默淡定的看着屏幕,一面飞快地清洗方才的监控,一面道,“开快点,快。十七,五点钟方向,银色宝马。” 十七突然滑下车窗,朝着后面的车子开了一枪,只见那车轱辘晃了一下,又继续行驶。 那车窗瞬间打开,十七的手指甲扣了一点点口红,往后面的车子弹去,随着一声尖叫,举着手枪的男人脸上像是被人捅了一个大窟窿,鲜血飞溅出来。 宝马驾驶室的车窗打开,十七微微一笑,又弹过去一点点口红,司机的左胳膊瞬间冒出一股鲜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3章 截杀 “太棒了。”罗一默盯着电脑画面惊呼出声来。 几部车子风驰电掣般在路上飞驰着。 罗一默麻利的清洗路上的监控,“你们说我是彻底洗干净呢,还是加密留着以后欣赏自己死里逃生的杰作呢?” “超车,快!”十七突然喊。 李灵雪早就吓的魂飞魄散,握着方向盘的手僵硬的像两个铁棍,没有一点灵活度。 “废物!”十七说了这一句,猛的窜起(身shēn)体,像一只活泼的兔子,还没等罗一默看明白就跃到了副驾驶的位子。 她一只手攥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像拎一条死狗似的拎起李灵雪,将她甩在了副驾驶上。 两只杀人无数的手稳稳的握着方向盘,麻利的转动着,甩出一道道轻松流畅的弧度。 超过了两部无辜的车子,看到杀手的车子在车后,十七滑下车窗,任由夏风吹拂进来,她昂头(挺tǐng)(胸xiōng),语气轻松地说笑,“我说默默的姨妈,你被人利用了,现在看出来了吧。” 沈夏莞尔,“你得感谢我们,不然你一辈子也不会有这么刺激的经历。” 车子在路上疾驰着,路边的风景飞快的倒退着,罗一默嘱咐她们,“千万别杀人,都要留下一口气,不然我妈(咪mī)会遭殃的。” 沈夏嘻嘻笑着,“默默小朋友,你的要求太高了。” 砰…… 宝马追上来,冲着车窗就是一枪,车玻璃立刻碎裂成蜘蛛网状。 罗一默心里有点紧张,“我妈(咪mī)那边怎么样?我怕他们杀我不成立刻杀了我妈(咪mī)。” 十七眉梢扬起好看的弧度,像看风景般开玩笑,“哇,那可不一定呦。” 罗一默盯着电脑屏幕,“快,绕过那辆小奥。” 十七转动方向盘,车(身shēn)稳稳的擦过一辆红色奥迪,沈夏适时滑下车窗,扔了一团口香糖过去,只见车轱辘瞬间炸开,车子倾斜,立刻停止。 “耶!”罗一默欢呼。 李灵雪吓的整个人窝在副驾驶,双手抱着头,说话哆哆嗦嗦的,“求求你们让我下去。” 沈夏笑的讽刺,“怎么,你的车都不要了?” “不要了。”李灵雪早就吓的丢了半条命。 十七一手攥着方向盘,一手拎起李灵雪,沈夏赶忙弯着腰站起来,将她从椅座上拉起来,扔在了罗一默的右手边,“你这个废物还有那么一丁点用,给默默当活靶子吧。” 李灵雪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不,我……” “十七,稍微慢一点点,沈夏,五点点钟方向,打车胎。”罗一默的话像一把刀子戳断了李灵雪未说完的话。 随着砰砰两声,李灵雪整个人像个球似的,脑袋几乎缩进肚子里。 沈夏笑意盎然,“就你这熊样还配合唐雨嘉和沈雄兵绑架默默,你就不怕他们杀了默默再杀你灭口?” “我不知道他们要杀默默,她说只是给罗依依一个教训。”李灵雪哆哆嗦嗦的解释。 沈夏道 ,“默默的家事我们不插手,如果需要插手的话,我们帮他杀个人保证连尸体都找不到。” 李灵雪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很深的冰窟窿里,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觉得非常恐怖,无尽的死亡的冷意((逼bī)bī)来。 十七笑道,“她跟你开玩笑呢,我们这么青(春chūn)美丽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杀人?” 罗一默看着电脑,“最后一辆车子从对面开过来了,赶紧拐弯,绕警亭路上桥,快!” 十七稳稳的攥着方向盘,车(身shēn)几乎倾斜而过,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滋滋作响,“这破车。” “棒!十七,这车子也就在你手里能开成这样。”罗一默看着被甩在后面的车子,微微松了口气,“我那亲爹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给力。” 沈夏意味深长地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切,他现在就一狗熊。”罗一默不屑道。 “坏了。”罗一默突然声音紧绷,“七公里外有沈雄冰派出了另一路杀手,之前不是说取消了吗?” “他耍你,还是……”十七接话。 “三部车子,九个人,等,我先查他们(身shēn)份。”罗一默的小手指飞快的动着,“齐(日rì),四海,飞龙空……” “好了。”沈夏不耐烦的打断他,“小罗罗而已,别念名字了,污染我的耳朵,给我当靶子都不够资格。” “你们有信心?”罗一默问。 “那可不一定。”十七笑,“生死关头我会弃车逃命的。” 李灵雪将他们的话听了进去,“我不要死。” 罗一默冷静的看着屏幕,“沈夏,右手,四点钟方向,快。” 沈夏整个(身shēn)体趴在罗一默和李灵雪的腿上,滑下车窗,照着后面车子的车顶扔去了一个玻璃球,立刻炸开一个洞,玻璃球滚落进车子里,不大不小的爆炸下,车内浓烟滚滚,司机的手一滑,车子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 “姐姐,好(身shēn)手。”罗一默夸奖。 李灵雪看的两眼发直,整个人几乎傻了。 “快。” 罗一默话音刚落,砰…… 一枪堪堪打在罗一默的车子轮胎下,地上立马一个浅浅的小坑,那是子弹穿透的痕迹。 “好险。”罗一默有点后怕。 “青城闹市区杀人,沈雄冰胆子够大。”十七说。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姨妈车子的副驾驶,开着车窗,我会无声无息的死掉。” 罗一默出奇的冷静。 车子一路几乎飞起来,罗一默一路清洗所有的监控画面,距离三峰大桥还有几百米。 真正的战斗要打响了。 罗一默终究第一次经历这些,还是有点紧张的,问:“你们准备好了吗?如果没有把握现在报警也许还来得及,你们两个撤,我还小,而且目前没有人员死亡,我会向最高长官提交沈雄冰所有的犯罪证据,(日rì)后再追杀这批杀手也是小意思。” “游戏还没有开始你就想放弃了?”沈夏讽刺他。 十七笑道,“是有点好玩,陪你练练手也不错,以后这样的画面你会经历很多,总不能一辈子躲在电脑后面吧,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qíng),会比行云和黑白都做的更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4章 完胜 罗一默又镇定下来,“两位姐姐,谢了。” 说话间,车子驶上了三峰大桥。 开出去二十米后,十七突然放慢了车速,桥上车辆不多,且车速都很快。 大众很快就追了上来,沈夏连发两枪。 一枪精准的打在了前挡风玻璃上,一枪打在了轮胎上,司机手抖,车子撞到了桥边的栏杆,沈夏手里的玻璃球扔出去,分毫不差的滚落到了车下,爆炸声起,车子被整个弹起来,落进了水里。 只见水面上溅起很大的水花,有路过的车子报了警。 “哇,姐姐,好棒,后面。” 后面的车子像是突然装了个马达似的,猛烈地冲了过来,十七也加快了车速,可是破车终究是破车,两部车子几乎并肩而行。 罗一默死死的看着画面,“姐,快!” 沈夏将揉成一团的口香糖扔了出去,与此同时,旁边的车子突然打开车窗,两把明晃晃的手枪伸了出来…… 十七一手攥着方向盘,一手将玻璃球扔了出去。 砰砰砰…… 伴随着两声枪响和爆炸的声音,沈夏紧贴着的车窗完全碎裂,玻璃一块块声音清脆的掉了下去。 十七那边的车玻璃也碎了。 同时对方的车子被弹跳起来,卡在了栏杆上,车(身shēn)向着河里倾斜,明晃晃的挂在那里。 李灵雪吓的双手捂着耳朵,尖叫起来,“让我下去。” 沈夏的(身shēn)体从罗一默(身shēn)上跃过来,抓着李灵雪,灵巧的甩过她的(身shēn)体,两个人整个换了个位置,依然将罗一默稳稳的保护在中间。 左边的两部车子都解决了,右边的两部车子已经一前一后将罗一默卡在了前进不得后退不能的位置。 而且线条上还有个红点在向他们((逼bī)bī)来,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这是不弄死他不罢休的架势。 “解决这两辆车,有办法吗?”罗一默冷静的问。 沈夏突然(身shēn)体跃过前面的座位,从十七的衣兜里抓了一把东西。 “小心。”十七说。 “放心。”沈夏说。 沈夏像一条泥鳅似的,麻溜的从车窗钻了出去,攀上了车顶。 前后的车子看到这一幕,几乎同时举高了手枪,沈夏整个人横着趴在车(身shēn)上,两只手攥着同样的东西。 砰…… 两部车子几乎同时打在了罗一默的车顶。 与此同时沈夏两手左右甩去,两把被揉成团的口香糖甩开潇洒的弧度,以流星的速度飞了出去。 砰砰砰砰…… 随着同时响起的爆炸声,两部车子一部后备箱后车胎被炸裂,一部前车胎被炸烂。 沈夏两只手又同时甩出去。 砰砰…… 两部车子同时被弹跳开,一部车子弹的远些,直接掉进了水里,一部车(身shēn)倾斜着挂在了桥栏杆上。 沈夏又像一条泥鳅似的钻回了车里,像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qíng)似的,在罗一默面前炫耀着,“默默,小命活着的感觉不错吧。” 罗 一默点头,“姐姐,你好流弊。” 十七鄙夷道,“你够了,你左手偏了半公分,还好意思说呢。” 沈夏嗤笑,“你不揭穿我,默默肯定看不出来。” “黑白呢?他不是说来解救我们吗?”十七问。 “太招摇了,我没让他来,在桥对面待命呢,等我们坚持不住,再请他出面。”罗一默道,“喂,慢点开,后面的车快追上了,一并解决了吧,留着也是后患。” “警察打捞河里的车子也算一道风景,我们也欣赏下,你们说,有没有人员死亡?”十七说。 “诶,默默,你爷爷是真的要杀你,还是在跟你玩游戏,太没有难度了,就不能请个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过来?”沈夏说。 十七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手肘撑着车窗,手指漫不经心的揉着太阳(穴xué),笑的清纯美丽,“你是想黑吃黑吧。” 罗一默盯着电脑,“他请这些杀手总共才花了一千五百万,还是人|民币。” 十七嘲笑,“怪不得,便宜没好货。” 沈夏笑,“请个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过来,就一定是好货吗?” “五百米。”罗一默严肃道,“注意,三辆银灰色宝马,对方在变道,锁定了目标,武器嘛,这个是什么?” 沈夏侧头瞅了一眼,“哎呦呦,我刚出道的时候练手玩的东西,你爷爷是不是穷疯了,杀人拿一把水果刀。” 罗一默不屑道,“这子弹打我头上也能打死我。” “那要看他有没有本事打你头上。” “冲过来了。”罗一默微微绷紧了声音,“一,二,三。” 话音刚刚落定,沈夏和十七同时探出脑袋,一左一右两只手同时往后甩去,眨眼间最前面的宝马就以(肉ròu)眼可见的速度飞出个潇洒的弧度,落进了水里。 罗一默笑,“还没出手就失手了,真菜。” 紧接着又一辆车子变道,冲了过来,沈夏同时甩出去两只手,车子在空中飞了一圈,稳稳的擦过栏杆,又落进了水里。 左侧的车子里探出来两个人,两把手枪对准他们,同时开枪,十七眼疾手快的加大油门,由于车窗已经碎裂,一枪打在了后座的椅背上,一枪打在了后备箱上。 与此同时,沈夏的(身shēn)体麻溜的跃过来,将罗一默挤到了另一侧的车窗边,她半趴在李灵雪的(身shēn)上,两只手同时甩出去。 砰。 最后一部宝马呈美丽的抛物线弧度潇洒的落进了水里。 “OK。”罗一默微笑,“完胜,等我清洗所有监控。” 他的手指流利的在键盘上敲打着,“你说警察什么也查不出来怎么办?我要不要提供两个杀手的(身shēn)份给他们。” 李灵雪整个人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座位上。 车子不紧不慢的行驶着,十七和沈夏漫无边际的聊着天。 罗一默收起电脑,“大功告成,可是姨妈,我们要不要谈谈你这 次绑架我的事(情qíng)?” 李灵雪想挤出个僵硬的笑容,却发现太难了,只好声音颤抖着说:“误会,一场误会。 罗一默莞尔,“四天前,唐雨嘉找到了你,和你商议绑架我的事(情qíng),准备让你开车将我带到城南一家废旧的厂子里,跟我妈(咪mī)要五百万赎金,钱归你,她打断我一条腿出气,我说的没错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5章 也是我干的 李灵雪只是不管不顾的摇头,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停止了思考,完全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不停地重复着,“没有,没有。” 沈夏一把手枪抵在了她的太阳(穴xué)上,笑声清脆悦耳,说出的话却杀意十足,“美女,你猜猜,我动动手指能不能让你死翘翘。” 十七神助攻,“她枪法很好的,你不会感觉到痛苦的哦。” 李灵雪整个人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面临死亡的恐惧席卷了她,“是,是,这都是唐雨嘉的主意,不是我的。” 罗一默大度地说:“这一次我放过你,如果有下一次,呵呵,不用我说,还有,以后不要来我家,不要给我妈(咪mī)找麻烦。” 李灵雪点头如捣蒜,声音颤抖的破碎不堪,“我记住了,绝对没有下一次。” 十七将车子停在路边,三个人下了车,将李灵雪一个人扔在了车上,罗一默下车前还笑着留下一句话,“姨妈,恭喜你可以换新车了。” 病房里。 沈雄冰接到消息,不可思议地怒目圆睁,气的胡子倒竖,“我再问你一遍,你儿子到底是谁?” 罗依依瘫软的(身shēn)体这才有了一丝活力,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了半分,看样子他的儿子胜利了,“我儿子是我儿子,你问的什么废话?” 沈雄冰鹰隼般的眸光在她脸上逡巡着,似乎在探究什么,“为什么你儿子(身shēn)边有杀手?” 罗依依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大半,“你可别栽赃陷害,你见过几岁的孩子当杀手的吗?” 沈雄冰冷笑,“你以为这样你就安全了?”他一声命令,“带走。” 立马上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钳住她的胳膊,罗依依在病房里面对这些人这么长的时间,早就设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这会虽然心里打颤,但是头脑冷静,知道自己反抗不过,准备顺从的跟着他们离开。 只要儿子安然无恙就好。 两个人拽着罗依依刚走出半步,突然从病房外冲进来了几个人,领头的男人一(身shēn)白色休闲服,姿态悠闲,薄唇展笑,“呦,这是做什么,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还是个在病中的,这也太给我们男人丢脸了。” 沈雄冰怒喝,“你是什么人?” 白衣男人漫不经心地说:“偶尔路过,拔刀相助,陌生人。”他扬了扬眉,“哦,说错了,我没有刀,勉强算是拔枪相助吧。” 话未落定,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飞快的拿出一把手枪抵在了沈雄冰的额头上,“其实我是吓唬你的,这只是一把玩具枪。” 毕竟在罗依依的病房,他们不能真的拔刀也不会开枪。 说话间,男人手腕翻转,将枪收了起来,几个男人飞快地出拳,将沈雄冰的人打了出去,沈雄冰也被人粗暴的扔出了病房。 病房门重新被关上,室内没有一个人。 罗依依惊恐地回想着方才的一幕,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她半个(身shēn)体趴在病(床chuáng)上,怔怔地看着门口,耳边没有一丝声响,静的可怕。 她警戒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拐杖,神经绷紧,大气不敢出。 十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罗一默扬着欢乐的小脸走进来,“妈(咪mī),受惊了吧。” 罗依依顾不得拿起拐杖,瘸着一条腿蹦到罗一默面前,双手捧着儿子的脸,左看右看,又拽了拽儿子的T恤,看看他的(身shēn)体有没有受伤。 罗一默按住她的手,“好啦,妈(咪mī)我没事。” 病房里只有母子两人,罗一默扶着罗依依走回病(床chuáng)躺好,他小小的(身shēn)体爬上(床chuáng),坐在妈(咪mī)(身shēn)边。 罗依依看着儿子的脸,“你没事就好了,可吓死我了,宝贝,你怎么得罪那个老头子的?” 罗一默抓了抓头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概,可能,也许是因为他儿子受伤了吧。” 他儿子?罗依依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沈幸林,不(禁jìn)疑惑更深,罗一默解释道,“那天撞你的人,其实是奔着我来的,是他儿子开的车。” 罗依依的小心脏乱跳起来,忍不住后怕,那生死一刻她至今记忆尤深,想忘都忘不掉,“那后来呢?” 罗一默头低的更低,嘴唇亲吻妈(咪mī)的手背,“没什么啦,就是,他的儿子断了一条腿。” “啊?”罗依依尖叫出声,“是腿受伤,还是?” 罗一默咕哝着,“是另一条腿再也站不起来了,这辈子离不开拐杖了。” 罗依依惊讶地张大嘴巴,瞅着儿子的小脑袋,简直不敢想象这么小的儿子竟然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qíng),缓了片刻,她试探着问:“是你做的?” 罗一默咬了咬嘴唇,生怕吓到他的妈(咪mī),“好像,是吧。” 罗依依一把将儿子的小脑袋搂在怀里,“宝贝,干的好。” 罗一默惊喜地笑出声来,“我以为又要挨揍了呢。” 罗依依笑着嘱咐,“只是,这样的事(情qíng)以后要提前告诉我。” 罗一默优雅道,“好,那我以后还会再做一件事(情qíng),现在提前告诉你,我会废掉他的另一条腿,谁让他们一边追杀我,一边伤害你的。” 罗依依大度地说:“算了,我们都没有受伤,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罗一默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好吧。” 母子两人亲亲(热rè)(热rè)的在病(床chuáng)上说着悄悄话,后来无聊,就打开了电视机,正好在放新闻联播,三峰大桥赫然就在画面上,打捞河里的车辆和人员的场面有些壮观,还陪着播音员的解说,说是据群众目睹,这里发生了不明人员的打架斗殴。 说的好委婉啊。 罗依依想了想,诧异地问,“儿子,这是……” 罗一默不好意思地垂眸点头,“好像,也是我干的。” 罗依依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心惊(肉ròu)跳,紧紧的将儿子小小的(身shēn)体搂在怀里。 唐雨嘉迟迟没有收到李灵雪的消息,在五点多,就借着上厕所给她打了个电话。 李灵雪坐在车内,整个人还在颤抖,根本就没有力气开车回家,看到手机号码,想到方才经历的一幕,接起电话怒吼,“唐雨嘉,你这个大骗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6章 在家陪妈咪 唐雨嘉以为罗一默死在了车上,明知故问,“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呜呜。”李灵雪所有的害怕和委屈迸发出来,无所顾忌地哭了起来,哭够了,挂断了电话,将唐雨嘉的号码拉黑。 唐雨嘉精致的妆容露出了(阴yīn)冷的笑,既然罗一默死了,那么大功告成了,她回到办公室后,看着沈敬岩认真地开会的模样,这个男人是他的了,罗依依再也没有孩子可以捆绑他的男人了。 会议结束,唐雨嘉缠着沈敬岩要一起去吃饭,恰好汤伟进来,提醒他接下来的应酬。 沈敬岩终于摆脱了唐雨嘉,赶紧给罗一默打电话,打算态度诚恳的道歉,结果,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再打,又被挂断了,第三次打,他被拉黑了。 沈敬岩眉头的川字深深刻了进去,不明所以地看着屏幕,赶紧去了罗依依家,敲了半天,没人开门。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败感袭来,他以为他和儿子的关系很好的,他以为他已经赢得了儿子的心,原来所有的和谐欢乐竟如此脆弱,他茫然无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罗一默原本希望让沈敬岩来解救妈(咪mī),就算解救不了,只要陪在妈(咪mī)(身shēn)边,起码他的妈(咪mī)会心里踏实一些,再多的保镖的保护,没有一个熟识的人在眼前,终究会心里没底的。 他对爹地很失望。 沈敬岩赶到医院的时候,母子两人正躺在病(床chuáng)上拥抱在一起跟连体人似的说悄悄话。 罗一默从妈(咪mī)怀里抬起头来,看到他,又钻进了妈(咪mī)的怀里,“妈(咪mī),你前夫来了。” 前夫?沈敬岩听的一愣一愣的,儿子语气里的冷淡和疏离让他非常不适应。 顿了片刻,他才缓过思绪,嘴角的弧度勉强撑起一抹僵硬的笑,“小朋友,听说你妈(咪mī)住院了。” 罗一默坐起来,手还在抱着妈(咪mī)的胳膊,“是,谢谢你过来看望我妈(咪mī)。” 沈敬岩的脸像调色盘似的变了又变,“对不起,今天临时有些事耽搁了。” 罗一默微微一笑,温文尔雅,“沈总,我理解的。” 沈敬岩还想解释什么,罗一默客气礼貌地说:“沈总,你去忙吧,我妈(咪mī)这里不用你担心,我也不用你担心,我们都好好的。” 看着儿子那张虽然稚嫩但却坚定的脸,他张了张嘴,将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儿子虽然只是几岁的孩子,但是却不是普通人,更加有自己的主见,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离开病房后,沈敬岩去查罗一默的消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他像一只没有头的苍蝇般乱窜,找不到方向。 沈雄冰在罗一默那里吃了亏,几个所谓战无不胜的杀手竟然全都失败了,而且还是被两个不知名的女人打败的,他们连罗一默的(身shēn)影都看不清楚。 吃了个这么大的亏,他在病房里发脾气 ,摔碎了杯子砸烂了烟灰缸,沈幸林一脸灰败地躺在病(床chuáng)上,听着杀手头领向沈雄冰汇报事(情qíng)的详细经过。 他们不知道的是,病房外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靠近,将所有的一切都听了进去。 原本沈敬岩以为是沈雄冰去威胁了罗依依,导致了儿子对他的疏离,听来听去,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差点死在这个所谓的爷爷的手上,忍不住不寒而栗。 嗯,这个仇他记下了,也会报仇的,一定会的。 沈敬岩默默的离开了医院。 罗依依在医院住了三天,(身shēn)体好转,又出院了。 沈敬岩再也没有接送罗一默,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罗一默偶尔会对着电脑想起他的大朋友,但是想想在他被追杀的时候,他的大朋友却被女人拌住了,难免失望。 转眼周末。 沈敬岩敲开了罗依依家的门。 彼时罗一默小朋友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罗依依打开门,看到他,靠着玄关冷笑,“呦,沈总这是来干嘛?” 沈敬岩笑容淡淡的,不(热rè)(情qíng)不疏离,恰到好处,“我来接默默,不是以前说好的吗,周末我可以来接他出去玩。” 罗依依挑了挑眉梢,漆黑的瞳仁转了一圈,她也觉得儿子这两天有些古怪,“好啊,他在睡觉,你去他的房间吧。” 沈敬岩倒是没有想到罗依依这么好说话,他也没有敲门,就径直到了罗一默的房间,推门进去,(床chuáng)上那张熟睡的小脸勾起了他并不久远的回忆。 小小的人突然翻了个(身shēn),沈敬岩掀开空调被悄悄躺在他(身shēn)边,将他搂在怀里。 罗一默像是受了刺激似的,猛的惊醒,看到是沈敬岩,松了口气,迷迷糊糊地说:“是你啊。” 沈敬岩哄他,“今天周末,你不是说我周末可以来接你吗,有没有想好我们去哪里玩?” 罗一默揉了揉眼睛,缓和了一会,头脑清晰一些,说:“妈(咪mī)(身shēn)体不好,我要留在家里陪妈(咪mī),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沈敬岩亲亲他的额头,“好啊,小朋友这么懂事,大朋友一定会支持的。” 罗一默嘿嘿地笑了笑,有些话不用他说,交给妈(咪mī)选择就好了。 果然,当两人手拉手从房间里走出来,罗依依掀起眼帘,“宝贝,你们这是去哪里呀?” 罗一默甜甜地说:“在家里陪妈(咪mī)啊。” 罗依依嘴角的笑意更深,“我就知道宝贝是不会扔下妈(咪mī)一个人的,所以沈总,你可以走了。” 沈敬岩脸色有些难堪,“我为什么要走,周末是我看望孩子的(日rì)子。” 罗依依拿了个靠枕垫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望孩子请带孩子去外面,这里是我的家。” 沈敬岩两道剑眉几乎拧成结,“这里是你的家,我在你的家里看望的是我的孩子。” 罗依依底气十足地说:“宝贝,他是你什么人?” 罗一默将妈(咪mī)的心思摸的透透的,“是我的大朋友,用他的话说就是忘年交。” 沈敬岩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他的前妻和儿子是一伙的,自始至终人家就没有承认过他这个父亲的(身shēn)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7章 护短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除了罗一默还在拉着他的手,沈敬岩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一种难以言表的无助感袭遍全(身shēn)。 罗依依继续撵他,“沈总,做人呢,要有些自知之明,我也给过你机会了,但是呢,终究是我养了六年的儿子,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你收服的。” 这是大实话,虽然有些不好听。 沈敬岩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罗一默的小手,感受到爹地的紧张,罗一默摇晃着他的胳膊,给他台阶下,“等我妈(咪mī)(身shēn)体好了,我再跟你出去玩嘛。” 罗依依微笑不语。 最终,沈敬岩不(情qíng)不愿地离开了,纵然再多心有不甘,面对儿子的驱赶,他还是没有资格厚着脸皮留下来的。 不一会,许之楠来了。不一会,常云腾来了。不一会,陈晨来了。 家里(热rè)(热rè)闹闹的,罗一默左右逢源,除了跟许之楠特别亲密外,跟陈晨和常云腾都保持着友好的礼貌。 要说最开心的人,那就是唐雨嘉了,沈敬岩在罗依依和罗一默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就有时间陪唐雨嘉了。 两人趁着周末还飞了一躺香|港购物,小(日rì)子过的悠哉悠哉。 唐雨嘉本来又谈好了一个活动,结果,在周一签约前五分钟,对方又取消了。 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只能气急败坏的又去找她的敬岩哥哥。 罗依依拄着拐杖走进了公司,常云腾一再要求她回家休息,并再次承诺一定给她带薪假期。 罗依依微笑,“这么多工作,再说我又不需要干体力活,累不到的,总不能白拿你的工资吧。” 常云腾(身shēn)体一跃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我们谁跟谁啊,忘记在澳洲同甘共苦的(日rì)子了?” 他有意提醒她过去的(情qíng)分。 罗依依捂着眼睛笑,“师兄,一说这个我就想起来默默往你(身shēn)上尿尿。” 是啊,他们的过去是一段患难与共的(日rì)子,常云腾提及过去,辞职的话她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常云腾笑着白了她一眼,“这点事你还一直记得,他从出生起,我就是第一个抱他的,在我心里和自己的孩子能有什么区别?” 他会给罗一默穿衣服,换尿不湿,会让他骑在他的脖子上遛马路。 小时候,罗一默被迫接受着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只是后来长大了,慢慢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对他很礼貌了。 罗依依半抱怨半玩笑地说:“那时候你可没告诉过我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元盛集团负债累累,我父亲更是遭受了一场劫难,我们家没有任何前途,我可不是大少爷,我的学费都是自己打工赚的,别人不知道,你总知道的吧。” 罗依依想起来,沈敬岩曾经提醒过他,常东元出狱后短短几年累积了直((逼bī)bī)沈氏的财富。罗一默告诉他,常东元是一名走私分子。 办公室似乎成了 咖啡厅,两个人一起回忆着过去,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而曾经(身shēn)处泥潭的(情qíng)分在他们之间成了彼此珍惜对方的一条底线。 唐雨嘉从沈敬岩的办公室出来后,想着自己的(日rì)子不好过也不能让罗依依的(日rì)子好过。 她给罗依依打电话,彼时常云腾还在罗依依的办公桌上坐着。 “你和敬岩哥哥的儿子还好吗?”唐雨嘉笑声刺耳。 罗依依早就从罗一默那里知道了所有事(情qíng)的来龙去脉,“托李灵雪的福,她关键时刻不忍心,就把我儿子送回家了,还合盘拖出了你们密谋绑架我儿子的事,她没告诉你吗?” 常云腾面色凝重的盯着罗依依,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档子事。 唐雨嘉脑子里嗡的一声,“你说,什,什么?” “我说清楚了,你也听到了,何必再问呢。” “你儿子好好的,没事?” 罗依依冷笑,“你绑架了他两次都没事,我儿子命大,倒是你,你要小心自己的小命。”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常云腾赶紧问她绑架的事,罗依依云淡风轻的说了几句没事。 唐雨嘉整个人几乎爆炸,她和李灵雪当初密谋的那件事应该说天衣无缝,而且还有沈雄冰插手,她以为一定会万无一失的。 只是沈雄冰和李灵雪都从未告诉过她,失手了。 当罗依依接到前台电话,说有人找的时候,问了下名字,罗依依就让她上来了。 唐雨嘉推门进来时,看到常云腾也在,脸上的怒气压了又压,终究面容狰狞,咬牙切齿地说:“你都有常总了,为什么还利用你的儿子接近敬岩哥哥?” 常云腾懒的跟女人计较,一个电话打给沈敬岩,他为了罗依依在沈敬岩手里吃过很多次亏。 他是男人,太了解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沈敬岩绝((逼bī)bī)是个危险人物。 他更希望沈敬岩能当着他和罗依依的面,和唐雨嘉一起离开。 沈敬岩来的时候,唐雨嘉已经骂的嘴皮子都累了,罗依依和常云腾却一句话也不说。 常云腾起(身shēn)和沈敬岩握手,两个男人手上的力道都不由的加重了,脸上却温文尔雅地笑着,“沈总,你的女朋友好像对我的未婚妻有些不满。” “是吗?”沈敬岩淡淡地笑,“那罗依依做了什么事惹得雨嘉不高兴,我想常总不是个护短的人吧。” 常云腾面部线条舒展着好看的笑颜,“沈总说错了,我就是个护短的人,我的女人,我当然要没有任何理由的保护她。”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浅浅地眯起,“我和常总一样,我也是个护短的人,我的女朋友,我也是义不容辞的保护她。” 常云腾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单手插兜,笑的意味深长,道,“难道沈总不想知道她们两个人为什么争吵吗?” 沈敬岩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肯定是罗依依错了,不管为什么。” 罗依依努努嘴,不想解释,常云腾将她所有的表(情qíng)尽收眼底,淡淡开口,“唐雨嘉策划了一场绑架,但是失败了,绑架的对象是罗依依的儿子,罗一默。”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8章 罗一默心里有个结 他的声音极尽温和平静,听在所有人耳朵里却满满的讽刺。 唐雨嘉不说话,仰头看着沈敬岩波澜不惊的脸,她想知道他作何反应,更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她和他的儿子到底哪个重要。 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沈敬岩,他的眸子太过幽深,没有人可以透过那波澜不惊的眸光望进他的心里去。 不知是他太过深沉,还是别人道行太浅,终究看不出一丝(情qíng)绪。 沈敬岩眉毛丝也没有动一下,嘴角的弧度保持着最完美的笑意,“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有证据吗?” 罗依依随意拿过一张图纸,假装看着,她不想抬头看沈敬岩那张让人读不懂的脸,心,一寸寸麻木着,这就是爹和妈的区别吧。 她辛辛苦苦在困境中孕育儿子,将儿子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在沈敬岩的眼里,竟然如此无所谓,似乎只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常云腾也惊讶于他的反应,他听说这件事的时候都一阵后怕,脑子里满满是那个可(爱ài)的小(身shēn)影,可是孩子的亲爹却还能如此理智的要证据,真是讽刺啊。 他双手一摊,无所谓的笑笑,“唯一的证据就是默默的话,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他会信吗?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答案,罗依依眼皮动了动,眸子里一片毫无指望的平静,她已经明白,儿子,终究只是她一个人的儿子,这样最好,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 唐雨嘉轻轻拉住他的手,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勾动他的手心,麻麻的,痒痒的。 沈敬岩微微低头,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一个几岁的孩子,他的话你们也信?” 罗依依抬头,轻轻勾唇,“沈总,罗小姐,你们可以走了。” 常云腾倚靠着办公桌,伸手覆上罗依依的手,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罗依依欣慰一笑,彼此心意相通。 沈敬岩皱了皱眉,拉着唐雨嘉的手,“默默是我的儿子,你休想否认,也休想霸占他,离婚之前你没有告诉我他的存在,现在我就要他的抚养权。” “呵。”罗依依冷冷地笑出声来,气的浑(身shēn)炸毛,“你当我儿子是泥捏的,没有感(情qíng)和思考吗?” 沈敬岩的声音也不由严厉了几分,“六年前我就问过你有没有怀孕,你却怀着他远走高飞,这几年更是不见踪影,你把我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不让我们父子相认,你这个枉顾人伦,蛇蝎心肠的女人。” 罗依依只觉得心底有一块寒冰,在散发着阵阵寒意,弥漫了她的心,她的五脏六腑,“对,我就是蛇蝎心肠,你能拿我怎么样?” 沈敬岩紧紧地搂着唐雨嘉的肩膀,咬着牙根,振振有词地说:“我能拿你怎么样,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不(允yǔn)许我的儿子管别人叫爸爸。” 说完这句话,他拥着唐雨嘉走开。 那一对看起来异常和谐亲 密的背影着实气疯了罗依依,她愤愤不平地说:“师兄,你说得对,几年前我就是眼瞎了才会嫁给他,他怎么样对我都无所谓,现在竟然这样对自己的儿子,真特么的畜生。” 常云腾安慰她,“想那么多干什么,默默的国籍在澳洲,就算是打官司,他这个从未尽过责任的父亲也争不过你啊,放心好了,他敢起诉,我就给你找最好的律师。” 罗依依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对的,默默的抚养权也不是他相争就能争去的,跨国籍的抚养权官司,也不是说打就打的,只是对沈敬岩的做法异常气愤,更为儿子感到寒心。 罗一默和沈敬岩初识时,儿子的兴奋她看在眼里,刻进了心里,本想或许可以弥补儿子从未得到过的父(爱ài),最终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这在她意料内,又在意料外,罗依依难免唏嘘。 要说最开心的,永远都是唐雨嘉,在罗依依和她的争斗中,无疑是她一直占了上风,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儿子,本以为那个孩子可以捆绑住沈敬岩的心,现在看来这个男人还是以她为重的。 这样想着,唐雨嘉脸上得意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沈敬岩看在眼里,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手轻松地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抓过唐雨嘉的手,亲吻她的指尖,“你放心,我只是要儿子的抚养权,总不能让我儿子跟常云腾叫爸爸吧,那我老脸往哪放?” 唐雨嘉听他这样说更放心了,急着在他面前卖乖,“那孩子现在应该去上幼儿园了吧,要不我们一起去接他。” 沈敬岩失笑,“他现在连我都不认,你知道他叫我什么吗,沈总,沈大少,大朋友,总得让他叫我爹地以后,我再带着你出现在他面前吧。” 唐雨嘉笑笑,“我以为你们早就……不过他会不会被罗依依教的,真的把我当成绑架他的人。” “小小的孩子,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罗依依可以教他,我也可以教他。” 唐雨嘉有点不(情qíng)愿,但是看着沈敬岩一脸真诚的样子,又愿意选择相信他,其实她也没有太多的选择,想要捆绑住他的心,总要顺着他一些。 这是沈敬岩第一次在未放学时去接孩子,当他出现在教室门口,老师早就已经认识他,悄悄地走出来。 沈敬岩大言不惭地撒谎,“我家里有点急事,想提前接孩子。” 老师赶紧让罗一默收拾了书包,和沈敬岩一起离开。 罗一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沈大少,你是不是有事?” 沈敬岩慈(爱ài)的微笑,完全不复方才在别人面前的冷静和理智,此刻他只是一个关(爱ài)孩子的父亲,“没事,就是想带你去玩,你在幼儿园也没有意思吧,天天跟小朋友在一起。” 罗一默不冷不淡地笑着,“我就是小朋友啊。” “可你不是一般的小朋友啊,放心,你妈(咪mī)下班前,我一定把你送回家,不会让她知道你跟我出去过。” 罗一默心里有个结,那个结像个硬疙瘩似的横在他们中间,客气疏离地说:“沈大少,你有什么事(情qíng)就明说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9章 你不懂 沈敬岩对儿子的疏离很心酸,也很无奈,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挽回他的形象,“我带你去个地方。” 当沈敬岩拉着罗一默的手出现在病房,沈幸林“嗷”的一声尖叫,“鬼啊,鬼啊,就是你把我打成这样子的,你们有刀,有枪。” 沈雄冰不在,只有张如玉和护工在病房里。 罗一默不承认也不否认,小小的(身shēn)体像一棵松树似的,矗立在那里。 沈敬岩将护工轰了出去,张如玉扯着嗓子喊,“你们父子到底想要干什么?沈敬岩,你想谋夺沈氏集团的心思昭然若揭,别以为老爷子不知道,他正考虑要换了你呢。” “好啊。”沈敬岩微微一笑,真以为他很在乎这个破集团吗,如果不是要利用这个位子,他早就翻脸了,何至于隐忍到现在。 沈幸林拖着一条腿在病(床chuáng)上想要蜷缩起(身shēn)体,整个人颤抖的像风中的落叶般摇摇晃晃,“走开啊,你们走开啊。” 沈敬岩一步步((逼bī)bī)近,(阴yīn)寒的面容几乎冰冻了房间的空气,“沈幸林,你做了什么,你和爸爸又密谋做了什么?你的腿为什么会废掉,你认为以你的所作所为,一条腿的代价就够了吗?” 张如玉拦在他面前,面目狰狞,“这一切都是你们((逼bī)bī)的。” 沈敬岩猛然掏出一把刀子,只听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刀子精准无误地插在了沈幸林那条完好的的腿上,手起刀落,动作利落,再拔出来,鲜血从他的腿上流出来。 罗一默一眨不眨地看着,对于这样小儿科的画面,还不至于让他有任何触动。 张如玉赶紧抱住儿子的腿,沈幸林疼的几乎晕死过去。 沈敬岩一字一顿道,“如果想让我公布你们雇杀手的证据,大可以现在就报警,这一刀是我扎的,爸爸不是想把我从总裁的位子上拉下来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他无所不能的儿子肯定会留存证据的吧,纵然父子间再多隔阂,面对敌人,他们一定可以同仇敌忾的。 罗一默有些触动,走上前,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大朋友,你怎么知道的?” 沈敬岩眼角湿润,双手捧着他的小脸,声音丝丝哽咽,“这么大的事(情qíng)为什么不告诉我?” 罗一默仰头看着他,“我以为,你不在乎的,那天打你电话没有打通。” 沈敬岩狠狠地亲了儿子一口,“走,我们出去说。” 他很轻易地抱起了儿子,罗一默也终于不再排斥他。 上了车,沈敬岩亲自给儿子系好安全带,“小朋友,我告诉你我最隐秘的联系方式,市面上的信号屏蔽器也屏蔽不了的,但是,只能在非常紧急的时候才能使用,不过要等到明天,容我专门为你开辟一条专线。” 罗一默点头,“我和黑白行云有一条专门用于联络的卫星,要不你加入我们吧,也省的你麻烦了。” 沈敬岩一拍脑门, “对,我早该想到的,不过,你真的愿意?” 罗一默努努嘴巴,“没事啦,我和黑白说一声就好啦,你又不是别人,而且,我们还可以帮助你做生意呀,我跟他们早就说过了,道上如果有对你不利的消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再说,我和你用卫星联络也只是应急用的,(日rì)常肯定还是电话联系。” 沈敬岩眼角抽了抽,感觉心头盈满了沉甸甸的东西,那是一种被儿子接纳的幸福感,他讪讪道,“那个,怎么我有一种被小朋友保护的感觉?” 罗一默竖起大拇指,“你自己做的很好,从来没有出过纰漏,如果不是我特意调查你,我也不知道你走私的,我是帮安格森追踪信号的时候突然发现过一次你的走私信息,平时你都隐藏的很好的。” 沈敬岩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被你发现了。” 罗一默笑笑,开始说正事,“克洛斯现在资金真的短缺,我前两天进入了他所有的账户,所以,你们目前谈的这笔生意,他付了第一期货款后,尾款一定会赖账的,也就是说,你和他的合约就此终止的好。” 沈敬岩坚定的摇头,“不,我不知道他资金短缺,你也没有告诉过我,生意继续。” 罗一默皱眉,“为什么,做生意是为了赚钱,走私冒着很大的风险,你竟然赔钱做?是不是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回家带你去看他的账户。” 沈敬岩的大掌将他的小手紧紧地包裹住,“我当然相信你说的,只是,我和他的联系不能断,你不懂。” 罗一默探究的眼神看着他,“那你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肯定懂。” 沈敬岩笑笑,“我和他的事(情qíng),你不需要懂。”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靠着椅背,“我在澳洲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后,就彻查过他,他以前是一个画家,得过很多奖项,人也充满阳光,很多人都断言他以后一定会成为名满世界的画家,但是后来他突然消失了,消失了半年后吧,也就是大概七年前,他又突然出现了,然后整个人就变了,他开始插手家族生意,一开始只是个小角色,没有人注意到他,但是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人的帮助还是灵(性xìng)大开,进步特别快,只半年时间就进入了家族核心层,开始掌管最重要的生意,参与核心决策,直到短短两年时间掌握了家族企业,又开始暗地里和本国最大的黑帮冥夜党合作,而冥夜党是本国某个政党的支持者。” 沈敬岩细细思量着他的话,“你说,他和冥夜党有合作?” 罗一默点头,“是,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我也是在追踪他很久以后才发现了一条微小的线索,因为我知道你和克洛斯的联系,所以我特意让黑白派人去克洛斯那里跑了一趟,才查实了。” 沈敬岩紧紧地抱住儿子,“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罗一默惊讶道,“大朋友,你不会告诉我,你也跟冥夜党有关系吧。” 沈敬岩意味深长地笑,“不会。” 正说着,沈敬岩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后,发动引擎离开,“默默,陪我去一趟沈家大宅。”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0章 底线 这是罗一默第一次到沈家大宅来,眼前的别墅群矗立在树木鲜花间。 精致的建筑群在阳光下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远远望去就知道它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多金又有品味的人。 车子进入大门,沿着蜿蜒的小马路驶进去,主建筑在他的眼里渐渐清晰起来,罗一默道,“大朋友,你的家很大很漂亮啊,比你自己的小别墅大多了,快赶上城堡了。” “这不是我的家,二十年前就不是了。”沈敬岩口气淡淡的。 车子停在主楼,罗一默瞅了瞅窗外,“你自己下车吧。” 沈敬岩挑了挑眉,完全理解罗一默,他也没想过让罗一默认祖归宗的事,只要认他这个亲爹就好了。 罗一默看着沈敬岩下车,一个老头一脸慈祥地迎了上来。 沈敬岩脸上带着笑意,“蔡叔,好久不见了。” “大少。”蔡管家脸上岁月的褶皱漾开和蔼的笑颜,“您回来了。” 沈敬岩点点头,抬腿准备往里走。 蔡管家叫住他,“大少。” 沈敬岩顿住脚步,微笑,“蔡叔,您有什么事?” 蔡管家点头哈腰,意味深长,“老爷子这脾气(性xìng)格几十年了,您就顺着他一些,老爷子也有很多苦衷,最重要的是大少您现在是沈家的当家人,(日rì)后还不都是您说了算?” 沈敬岩端凝着他,蔡管家对他的好他一直都知道,此刻他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蔡叔,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蔡管家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您快进去吧,老爷子等着您呢。” 就算有,他也不敢在这里说出来呀。 望着沈敬岩步履如风的背影,蔡管家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头望望外面,陡然看到车子里一个小小的人影。 罗一默一直注视着沈敬岩,自然看到了蔡管家,沈家的家事复杂,水太深,不是所有事(情qíng)他都能查到,他也不是万能的,不过看样子这个老头和他爹地的关系还可以。 蔡管家只看了两眼,便确定这就是沈雄冰口中的那个“小杂种”,他的力量也很薄弱有限,还是不为小少爷招惹麻烦的好。 他默默转(身shēn)回了里面。 沈敬岩推开书房门,沈雄冰凛冽地坐在那里,一开口便是寒气((逼bī)bī)人的质问,“你为什么扎幸林一刀,你是不是当我死了,你可以为所(欲yù)为了?” 沈敬岩慢慢的走过去,在沙发上坐定,翘起二郎腿,“我为了什么,爸爸您不知道吗?默默前几天遭遇追杀,是他密谋的吧。” 沈雄冰鹰隼般的眸光像把刀子冒着凛冽地的寒光,手掌拍的书桌啪啪作响,“你为什么不说是我密谋的?” 沈敬岩轻轻勾起一侧嘴角,漫不经心道,“原来是您啊,我收到的消息说是他,所以为了给儿子报仇我就扎了他一刀,如果早知道是您……” 他故意留下个意味深长的尾音,转(身shēn)慵懒地抚着小 方桌上的高山流水。 沈雄冰脸色铁青,这个儿子翅膀硬了,学会跟他对着干了,“不是他追杀的,是我追杀的,是我雇了东亚的杀手追杀的,你想怎么样?” “哦?”沈敬岩扬眉,似有似无的笑,“那我应该扎他两刀,我早就说过,你敢对付我儿子,我就加倍对付你儿子,你就庆幸我儿子毫发无损吧,不然我要你儿子的命都是可以的。” 沈雄冰的眼珠子几乎从苍老的眼睛里瞪出来,“你敢?!” 沈敬岩双手自然的交叉,靠着沙发背,神态轻松自然,“敢不敢的也做过了,所有的事(情qíng)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孩子是我的底线,你让我离婚,我离了,你让我娶唐雨嘉,我正在争取,你让我给沈幸林的钱,除了这两次,我什么时候拖延过?你让我跟什么人交往,你要干涉生意,我什么时候说过二话?你不让我儿子进沈家,没关系,他永远姓罗,你担心我儿子继承家产,我可以立遗嘱,我的遗产不会让他继承一分钱。但是,我总要顾及他的安危,这是我的底线。” 后面的话,他算是示好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好时机,他只能继续忍辱负重。 沈雄冰自然听的出来,他目前也需要一个台阶,“你真的不知道罗一默是什么样的人?我不认为幸林说的是假话。” 沈敬岩问,“这次你追杀我儿子,我儿子杀了你几个人?” 沈雄冰微微垂眸,“那倒没有,我的人连他坐在车里的人影都没看清楚,他(身shēn)边有人保护。” “那你有没有查清楚,伤害沈幸林的人和保护默默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我……不知道。” 沈敬岩目光陡然严厉了几分,“所以,你们凭什么认为那件事是我儿子做的?又凭什么去追杀我儿子?我这里有一份证据,证明罗依依出车祸是沈幸林开车撞的,我在他抵押掉的宾利车上找到了属于罗依依的痕迹,你要不要看看?” 沈雄冰目光如刀,“那又怎么样?那么一个女人,撞死又如何?” 沈敬岩站起(身shēn),淡淡地说,“不如何,只是她的儿子可以为她报仇。” 语落,他转(身shēn)就走。 出来时,他又看到了蔡管家,蔡管家自然的瞟了一眼车子,笑呵呵地说,“大少心(情qíng)不错。” 沈敬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儿子,眼神不由地柔和了,“是不错。” 回到车上,沈敬岩叮嘱罗一默,“在青城,你想做什么事(情qíng)交给我,以后不要自己出面了。”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靠在爹地的怀里,从他的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东西,那是刚才他塞进爹地兜里的,光明正大的窃听了爹地和那个老头所有的谈话内容,自然听的出爹地对老头说的话有虚与委蛇的成分。 他甜甜地笑着,“谢谢大朋友,我知道了,那你就帮我做一件事吧,我觉得我那个二叔的神经可能有些毛病,所以才总是说胡话,还是找精神科的医生给他详细检查一下吧。” 沈敬岩开车离开,慵懒地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好吧,留着他也是给我添乱。”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1章 常一默 罗一默心头也有一个疑问,但是他似乎又知道他的爹地不会告诉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顿住了。 沈敬岩笑问,“想说什么就说。” 罗一默坐正(身shēn)体,“没什么,我觉得你和那个克洛斯一样,(身shēn)上也有一个谜团。” 沈敬岩岔开话题,“时间还早,想去哪里玩?” 果然,他的爹地是不会告诉他的,他只小小的试探一下,他就不让他说下去了。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亮的眼睛,“我想去哪里都可以吗?” “当然啦。” “那你带我去(射shè)击馆,教我打枪吧,以后再遇到追杀,起码可以自己逃命了。” 沈敬岩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天的事(情qíng)很凶险吧,都在你心里留下(阴yīn)影了,对了,保护你的人是谁?” 罗一默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子,又清了清嗓子,“也没谁啦,就是,夏无影和绿荷。” 夏无影是沈夏在道上的名字,绿荷是十七在道上的名字。 沈敬岩手一抖,猛的踩下刹车,“你说谁?怎么可能,夏无影和绿荷打的天昏地暗,谁都知道有夏无影的地方没绿荷,有绿荷的地方没夏无影,我虽然对黑道不甚了解,但是也听说过一点点关于他们的消息。” 罗一默笑着摆手,“哎呀,大朋友,障眼法啦,有谁真的见过这两个杀手真刀真枪的打个你死我活啦?都是道上的传言啦,而这传言都是特意传出去的。” 沈敬岩觉得他的儿子带他开启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夏无影和绿荷,是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且人称两人势不两立,竟然双双来青城保护他的儿子,为他的儿子做事。 罗一默示意他开车,“走啦,我要学(射shè)击。” 沈敬岩终于找回一点点(身shēn)为父亲的成就感,他也是有一些本领教儿子的,“走,跟你说,我的枪法在我们那个中队可是最棒的。” 罗一默揭他爹地的老底,“我知道啦,你曾经也是为了国家和信仰出生入死的人,现在毫不犹豫的玩起了国际走私,并且转行成功,牛掰。” 沈敬岩波澜不惊,“我可是给你小子挣钱呢。” “嘻嘻,嘿嘿,我有钱,你的钱留着给未来的弟弟妹妹吧。” 沈敬岩又觉得自己很失败了,在强大的儿子面前,他总是患得患失。 罗依依今天有些郁闷,下班后常云腾约她和罗一默一起吃饭。 罗依依致电罗一默,征求他的意见,罗一默在电话里乖巧地说:“妈(咪mī),你和云腾叔叔去吃吧,我在家里玩游戏,等下自己点外卖,你和云腾叔叔不用着急回家哦。” 常云腾把电话接过去,“跟我们一起去吧,叔叔也想你了。” 罗一默声音清脆喜人,“叔叔,我不要当你和我妈(咪mī)的灯泡啦。” 常云腾和罗依依对视一眼,眼角眉梢爬满了笑意,“你小(屁pì)孩知道什么。” 挂断电话,常云腾 心里美滋滋的,他以为是罗一默认同了他和罗依依的事(情qíng),毕竟他也是从小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日rì)后真的结婚,他也不会亏待这个孩子。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内心戏太丰富了,罗一默这话完全是说给(身shēn)边的某个人听的。 罗一默将小手机塞进书包里,扬着小嘴巴,“大朋友,你说我妈(咪mī)和云腾叔叔结婚以后,我要不要改姓常啊,叫常一默。” 沈敬岩的脸在他亲(热rè)地叫云腾叔叔时就沉了下来,此刻听到他这样说话,脸色更是黑的像一块碳,“你妈(咪mī)为什么要嫁给那个……”他咬着后槽牙,“犯罪分子。” 罗一默看了看四周,嘴巴贴近爹地耳边,小声地笑道,“大朋友,这你就不对了,犯罪的是常东元又不是云腾叔叔,据我所知,云腾叔叔真的是在正经的经营元盛集团的,而且……你不也是走私分子吗,你和云腾叔叔的爸爸是一丘之貉。” 沈敬岩气都气死了,两只手叉着罗一默的腋下,就将他拎了起来,“走,我们也吃饭去,就去你妈(咪mī)吃饭的地方吃。” “你够了。”罗一默踢着小腿,“妈(咪mī)不知道我跟你出来的,你这不是把我卖了吗?” 沈敬岩不管不顾地抱着他就往(射shè)击馆内的更衣室走去,“别废话,你敢姓常,我就敢打断他的腿。” 罗一默搂住他的脖子,“谁的腿?云腾叔叔的还是我妈(咪mī)的?” “哼。”沈敬岩咬牙道,“两个人的腿都打断。” “大朋友,你好霸道。” 两人换完衣服,手拉手出来,上了车,沈敬岩给罗一默系好安全带,“走,出发。” 罗一默掰着手指,笑道,“我妈(咪mī)很好的,勤劳简朴,美丽漂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沈敬岩翻白眼,语气里满满的不屑,“你确定你妈(咪mī)能下厨房?跟她结婚那么久,除了吃过她两顿煮方便面加鸡蛋,还有一顿蛋炒饭,黑不溜秋的还没放盐,谁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娶她,扫地的佣人都比她做饭好吃。” 罗一默挠了挠头发,吹牛吹大了,“你不就倒过八辈子霉吗,不然能有我这么聪明可(爱ài)的儿子吗?” 沈敬岩心里委屈,“那你还不叫我爹地。” “不叫,我妈(咪mī)不开心我就不叫,想让我认你,你必须先哄好我妈(咪mī)。” 好吧,这又是一个死结。反正在他儿子眼里,不管他做再多,终究比不过他的妈(咪mī)。 在罗一默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并没有去罗依依和常云腾吃饭的餐厅,沈敬岩有些话也是说说而已。 饭后,罗依依惦记儿子,就早早的回家了。 沈敬岩磨磨蹭蹭,几乎和罗依依同时到了楼下。 罗依依和常云腾从车里下来,聊了几句,准备道再见的时候,看到了那辆张扬的兰博基尼在慢慢驶过来。 罗一默暗道不好,扭头看着他爹地深邃的脸,知道自己落入了他的圈(套tào),他就是故意让妈(咪mī)撞个正着的。 沈敬岩将罗一默从车内抱下来,罗一默不想让他抱,可是无奈他小小的力气抵不过爹地这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士。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2章 我要儿子的抚养权 罗依依和常云腾双双将目光投到两个人(身shēn)上,沈敬岩柔和的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还是舍不得放下来。 罗一默窜着小腿,“沈总,你把我放下来。” 看吧,只要一遇到他的妈(咪mī),他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向着罗依依了。 沈敬岩才不管那些,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该争取的还是必须要争取的,“我送你上去。” 罗一默讪讪地看着他妈(咪mī),“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路的。” 罗依依只看着沈敬岩小丑似的样子,不说话,让他一个人尽(情qíng)地表演。 罗一默提高了声音,口气强硬,“你放我下来。” 沈敬岩终究抵不过儿子的要求,将他放了下来。 罗一默双脚刚一沾到地面,就脚底抹油的跑到妈(咪mī)怀里,双手抱着妈(咪mī)的腿,“妈(咪mī),一天没见,如隔三秋,默默想死你啦,你和云腾叔叔吃的好吗?” 他又对着常云腾粲然一笑,“云腾叔叔好。” 常云腾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默默好。” 罗依依的手指抚摸着儿子脸上光滑柔嫩的肌肤,转头对着常云腾温柔地笑,“上去喝杯茶吧,你上次送我的普洱还没喝过呢。” 常云腾当然乐不可支,“好啊,正有些口渴呢。” 沈敬岩厚着脸皮贴上来,拉着罗一默的胳膊,“我也口渴。” 罗依依笑笑,“儿子,妈(咪mī)是不是每天都会给你钱。” 罗一默点头,脆生生地说:“是啊,妈(咪mī),我攒了很多钱呢。” “你书包里有没有两块钱,给沈总,让他去买水喝。” “有的。”罗一默赶紧从背后拿过小书包,就开始翻。 沈敬岩怒气冲冲地吹胡子瞪眼睛,偏偏罗一默从书包里翻出来两个一块钱的硬币,小手捧着递过去,“沈总,请你喝水。” 沈敬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就是他妈(咪mī)的马(屁pì)精,小狗腿。 罗一默拉过沈敬岩的手,将硬币塞进他的手里,“你拿着去买水吧,不用跟我们上楼了。” 家里有他,也不知道他爹地有什么不放心的。 既然不放心,为什么天天和唐雨嘉纠缠在一起,活该让他着急,急死他。 罗一默又一手拉着罗依依,一手拉着常云腾,“妈(咪mī),云腾叔叔,我们回家吧。” 如果不是那声云腾叔叔,这三个人和谐的(身shēn)影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家三口呢。 沈敬岩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个人进了单元门,消失在视线里。 常云腾很开心罗一默的接纳,一进电梯,他就将罗一默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脸蛋。 罗一默扭开头,笑的礼貌却缺少一丝亲密,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说:“云腾叔叔,你放我下来,我长大了。” “好好好。”常云腾笑呵呵的放下他。 回到家,常云腾搀扶着罗依依坐在沙发上,将她的拐杖放在一旁,又像个男主人似的去泡茶。 罗一默借口玩游戏回了 房间。 常云腾略坐了半个小时就走了,罗依依坐在沙发上喊,“默默,你给我出来。” 罗一默推开门,迈着小短腿走到妈(咪mī)面前,低着头,“妈(咪mī),对不起,我错了,是他在我幼儿园放学后来接我的,他说只是请我吃顿饭,我看他可怜巴巴的,就同意了。” 罗一默对着他的(屁pì)股啪啪打了两下,力道不大,扳着脸说:“你忘记他是怎么对你的了吗?你被追杀的时候他可有保护你,帮助你?” 罗一默头低的更低,“我查过了,那时候他正好有事,电话也打不通,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还去医院扎了沈幸林一刀。” “你怎么知道,你跟着去了?” 罗一默极力否认,“没有,是他说的。” 罗依依不甘心地问:“你是不是想认他了?” 罗一默嘟着嘴巴,“我听你的还不行吗,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罗依依义正言辞道,“我不让你认,他还没有资格担起一个父亲的称呼。” “哦,我知道了。”罗一默弱弱地说。 他又默默地回了房间,在爹地妈(咪mī)之间受夹板气的滋味真的很不舒服啊。 可是他真的想两不得罪,他很(爱ài)很(爱ài)妈(咪mī),但是又很珍惜和爹地在一起的欢乐,那是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 怎么办呢?罗一默抓破了脑袋,想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 第二天。 罗依依工作时间接到一通陌生电话,说是沈敬岩的律师,要跟她谈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她不方便出门,就让对方来了她的办公室。 西装革履的孙律师,一进门就开始严肃的讲委托人的要求,**律条款。 罗依依听他讲完,微微一笑,“六年前,我怀着孩子离开青城去了澳洲,前不久才回来,我怀孕,生子,养孩子,沈敬岩从未管过,所有的事(情qíng)都是我一个人在做,而且,孙律师可能不清楚,我儿子的国籍在澳洲,跨国籍的抚养权争夺,还请孙律师慎重。” 孙律师不近人(情qíng)地说:“这些都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我要考虑的,只是我的当事人的权益。” 罗依依双手一摊,“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让他直接去法院告我吧。” 孙律师又开始讲(身shēn)为父亲的权益,罗依依直接让助理将他轰了出去。 常云腾听说了这事,赶紧过来表示关切,并表示会为她请最好的律师。 罗依依摇头,“不用。这场官司他打不赢的。” 也不看看她儿子是谁,是可以任由别人随意摆弄的吗。 事(情qíng)并未就此结束。 沈敬岩这两天很忙,还出了个差,所以只让律师天天去堵罗依依,罗依依被律师弄的心烦意乱。 又过了几天,沈敬岩终于腾出了时间,亲自找到了她的办公室。 “我要儿子的抚养权。”一进门,他就如是说。 罗依依正在画图,满脑子都是她的思路,冷不丁被打断,她大脑空白了几秒,才想起来他方才说的是什么,顿了片刻,她才搭话,“你去澳洲要呗,有本事你把他户口转移到你的户口本上,我绝不说一个不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3章 我就是这么霸道 沈敬岩皱眉,口气不善,“你这是胡搅蛮缠,他国籍在澳洲,是我想动就能动的吗?” 罗依依耸了耸肩膀,好笑地看着他,“所以,你就让律师天天来找我麻烦,影响我工作,打扰我生活。” 沈敬岩瞅了瞅办公室里,眼神掠过沙发,直接坐在了办公桌上。 罗依依推他,“你起来,坐到我的图纸了。” “又坐不坏。”沈敬岩仗着(身shēn)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巴掌大的小脸,她这次回国后学会了打扮,眉毛也精心地修饰过,得体的妆容看起来更加有韵味,历经磨难的脸上多了成熟的味道,优雅沉稳的气质褪去了韶华的青涩,整个人看起来反倒更适合在社会上游刃有余的表演自己。 罗依依往后挪了挪椅子,平行的视线触及到他的皮带,眼神沿着纯白的衬衫往上移动,落在他刀削般的薄唇上,她半个(身shēn)子慵懒地窝进办公椅里,口气淡然的像朋友间说笑,“沈总,你知道吗,以前我以为家暴的是渣男,出轨的是渣男,现在在你的(身shēn)上,越来越清晰地诠释着渣男更深层次的含义。” 她有一种气极的无奈,仿佛跟他吵架有辱自己的素质。 沈敬岩当然听得出她口气里满满的讽刺,毫不在意地笑笑,“我在你面前一直就是渣男,六年前你就知道这一点,我也从未在意你的看法,现在,我只要我儿子的抚养权,他是我的儿子,延续我的血脉,我不会让他管别人叫爸爸。” 罗依依沉吟片刻,红唇轻启,“默默现在知道你的(身shēn)份,就算我和别人结婚,他也不一定会叫爸爸,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你是为了其他的目的,或者单纯的就想把他从我(身shēn)边抢走,我真心奉劝你,赶紧去告我,比你在这里跟我磨嘴皮子浪费时间更有效。”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攫住他的视线,长腿一伸,皮鞋勾住她的椅子,滑轮很轻易的就将罗依依带到了他的面前,他弯腰,双手扶着转椅的两侧扶手,上下打量着她,“其实,只要你和常云腾断了联系,不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我也不介意儿子的抚养权在哪里。” 罗依依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中间,小心着不去碰到他的手,哑然失笑,盯着他的眼睛,“沈总管的太多了吧。” 沈敬岩脑袋又往前探了一分,罗依依的头紧紧地靠着椅背,猛的用脚撑着地面,(屁pì)股往后动,想要躲开他的包围。 沈敬岩却双手死死地抓着扶手,“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会干涉你任何事。” 罗依依沉了声音,“你干涉的正是我的人生大事,作为前夫的你,没有任何资格。” “是吗?”沈敬岩薄唇绽开魅惑的笑,“你抚养我的儿子,我就有资格,我不想让我儿子在你家里看到不和谐的画面。” 真特么的会颠倒是非黑白。 罗依依伸手 去拿办公桌上的手机,“那我只能让保安请你离开了。” 沈敬岩麻溜的抢过她的手机,随手往办公桌上丢去,手机飞快的在平面上移动,被文件夹挡住。 罗依依咬着嘴唇,眸色渐怒,“请你离开。” “你答应我,我立刻走。” “不。” 沈敬岩笑,“这么说,你是在挽留我?” 罗依依的心陡然跳的厉害了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无耻!” 沈敬岩毫不在意地笑,“多谢夸奖,我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无耻的,已经无耻好几年了。” 罗依依只想快些打发他,移开视线,无奈地揉着眉心,“你先走,容我想想。” “不用想,现在答应我。” “你也太霸道了吧。” 沈敬岩毫不犹豫地点头,“对,我就是这么霸道。” 罗依依猛的从椅子上蹿下(身shēn)体,想要从他的臂弯下溜走,无奈她瘸着一条腿,实在是动作慢,沈敬岩大长腿一伸,结结实实的挡住了她的去路,“你一条腿还想跑过我的包围,再借你两条腿你都跑不出去的。” 罗依依已然愤怒到了极点,抱起桌上的文件夹就往他的(身shēn)上打,边打边骂,骂着骂着又哭出声来,“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干涉我,我一个人在澳洲带着儿子缺吃少喝的时候你在哪里,孩子半夜发烧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为了工作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家里,他哭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想起来抢孩子了,你有什么资格……” 沈敬岩有些心酸,不知是招架不住她的打骂,还是被她的话感染了,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东西,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掷地有声地说:“我不会让你带着儿子改嫁,你自己看着办,还有,给我离常云腾远点。” 语落,他甩开她的胳膊就走。 随着方才的哭骂,罗依依所有的心理建设轰然崩塌,瘫软在椅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常云腾在散会后得知沈敬岩在罗依依的办公室,急匆匆的赶来,只看到她哭的无助的样子。 一抹难言的疼惜笼罩着他,常云腾走过去,伸手擦着她眼里的泪,将她拥在怀里,“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像是所有的委屈有了得以栖息的温(床chuáng),眼泪更加肆无忌惮地流溢着。 直到哭够了,她才从常云腾的怀里挣脱出来,不好意思道,“让你见笑了。”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见外吗?”常云腾关切道,“要不要晚上带着默默,我们去散散心。” 罗依依想到沈敬岩的话,他不让她和常云腾交往,她偏就要跟常云腾在一起,她擦干眼泪,“好啊。” 常云腾温(情qíng)道,“等下我去接默默,把他接到你的办公室来。” 罗依依不住的点头,沈敬岩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做给他看,她又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他几百遍渣男,问候了他的祖宗八代。 四点多,罗一默蹦蹦跳跳地推开了罗依依的办公室门,“妈(咪mī),我来了。” 常云腾在他(身shēn)后笑的一脸柔和,“我先去处理工作,等会下班一起走。”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4章 小朋友的小心机 罗一默扑到妈(咪mī)怀里,“云腾叔叔来接我的时候,说晚上带我们出去玩,去哪里呀?” 罗依依放下手头的工作,将他抱在腿上,“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罗一默嘻嘻笑着,仰头看着妈(咪mī)的脸,“我想去(射shè)击馆,我要学(射shè)击。” 罗依依犯难了,“学(射shè)击做什么,我不会呀。” “那里面有教练的,你不会没关系。”罗一默从她的腿上蹿下来,蹲在旁边小手捶着妈(咪mī)的腿,不(情qíng)愿地嘟囔着,“妈(咪mī),我是男孩子,不要总是想着给我扎小辫子,讨厌死了。” 罗依依瞅着儿子的小手,和几乎没有多少力道的动作,“你坐好,我先工作,等会再说。” 罗一默乖乖跑到沙发上坐好,杨梦琪给给他倒了一杯牛(奶nǎi),看着他玩自己的小电脑,把他当成普通的小孩子陪着他玩了一会。 杨梦琪看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差点惊讶地叫出声来。 罗依依抿唇笑,“很意外?” 杨梦琪赶紧点头,“依依姐,是很意外,怪不得沈总时不时来……”她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每次沈敬岩来了以后罗依依的心(情qíng)都很糟糕。 她及时止住了话头,脑子里却拼凑了一部狗血剧。 下班后,常云腾毫不顾忌的拉着罗一默的手就往外走,他另一只手里还拎着罗依依的包和罗一默的小书包。 罗依依拄着个拐杖,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shēn)后,常云腾特意没有避开人,本来公司就谣传他们要结婚的消息,这下几乎坐实了。 公司的窃窃私语更多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沈敬岩的孩子,甚至有人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孩子。 哇塞,明天又一波新的八卦要沸腾了,是关于他们的总裁和设计部副总监的。 罗一默回头,甜甜地笑,“妈(咪mī),好像有人在看我。” 罗依依有点无奈,“好好走路。” 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脸很(热rè)呢。 这常云腾是故意的。 罗一默扬着小脸,“云腾叔叔,我们晚上吃什么好吃的?” 嗯哼,他才不会让别人以为常云腾就是他的爸爸。 “有没有你特别想吃的?”常云腾学着孩子的口吻说。 “云腾叔叔,我喜欢吃玉米,可是妈(咪mī)不会做。” “好,我们就去吃玉米。” “云腾叔叔,我还想吃那个长长的菜。” “什么是长长的菜?” “云腾叔叔,我忘记那个菜叫什么名字了,反正就是长长的。” 罗一默不停的和常云腾说话,一口一个云腾叔叔,要多礼貌有多礼貌,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再配上那稚嫩的笑脸,任谁也挑不出来他的毛病。 罗依依无语的看着儿子小小的(身shēn)影,真是人小鬼大。 常云腾亲自开车,驶出大厦,罗一默又开始出难题了,“云腾叔叔,吃了饭我们去(射shè)击馆吧,妈(咪mī)不带我去,我是 男孩子,她总想把当女孩子养,家里现在还有她买给我的公主裙呢。” “哪里是我买的,分明是我捡回来的。”罗依依急着辩驳。 常云腾笑笑,透过后视镜宠溺地看了罗依依一眼,“好,我们就去(射shè)击馆,你怎么想起来去(射shè)击馆?” “大朋友带我去过一次啊,可好玩了,那才是男孩子玩的。”罗一默天真无邪地说。 常云腾一愣,“大朋友?” 罗一默微笑,“就是沈总,沈大少啦。” 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冷不丁地刺进了他的心里,常云腾感觉到了刀刃的凉意和带来的痛感,他又稳了稳心神,想着孩子还这么小,一定是童言无忌,随后又挤出一抹僵硬又柔和的笑容,“好啊,云腾叔叔带你去。” 罗一默叽叽喳喳地笑着说着,“大朋友还说以后带我去跟他的战友比武,他说以前他的枪法在他的战友中间是最好的,他还说……” “默默。”罗依依温和的打断他的话,“当心妈(咪mī)生气哦。” 虽然这三个人各有各的小心思,但是看起来还是异常的和谐。 尤其三个人一起走进餐厅时,只要罗一默不特意叫那声云腾叔叔,不知(情qíng)的人看在眼里这就是一家三口。 妈(咪mī)不开心了,罗一默也就不再总是把“大朋友”挂在嘴边,但是(射shè)击馆还是要去的。 他还记得上次去的(射shè)击馆的地址和名称,饭后就直接报了位置,常云腾惊讶于他的记忆力,还夸他孺子可教也。 罗一默觉得这样发展下去很危险,于是偷偷地拿出了手机。 三个人吃喝玩乐,一直到十一点才结束,回到小区,常云腾看着他们上了电梯也就走了。 当罗依依和罗一默走出电梯,看到家门口的那个人,罗依依愣了,“你怎么来了?” 沈敬岩挑眉看着儿子,他儿子让他来的呀,说好的和常云腾在一起,他还准备大战一场,可是人呢,他抻着脖子看着罗依依(身shēn)后。 罗一默晃着妈(咪mī)的胳膊,“妈(咪mī),我们回家吧,玩了半天,累死啦。” 罗依依冷着声音道,“沈总,你可以走了。” 沈敬岩摇头,“我不走,我看看你家里有没有藏男人。” 罗一默差点笑出声来,使劲地咬着嘴唇,瞪着他的爹地,眼神里写着“你太过分了。” 沈敬岩又解释般的补充了一句,“我说过的,只要你不带着儿子改嫁,我不介意他的抚养权在哪里,所以我要时不时来确定下你有没有别的男人。” 这特么的不就是个无赖流氓吗,管天管地还管别人恋(爱ài),神经病。 罗依依心里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她的腿好多了,轻松地拿着拐杖,另一只脚踮着脚尖,脚步不稳的走到门口,伸手推了推沈敬岩的(身shēn)体。 沈敬岩识趣的让开位置,罗依依按下指纹,打开门,走进去。 她站时间长了很累,直接 回了房间,反锁了门。 罗一默装模作样地拍这门板,“妈(咪mī),开门啊,你是不是生气了?” 罗依依疲累地躺在(床chuáng)上,“我累了,要睡了,你也早点睡。” 她特意忽略沈敬岩的存在,于是沈敬岩就肆无忌惮地一把抱起儿子回了他的房间,亲着儿子的脸蛋,“小朋友,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5章 两种爱不一样 罗一默缩着脖子,他被爹地似有似无的胡茬扎的痒痒的,“哎呀,我会被妈(咪mī)打(屁pì)(屁pì)的。” “她家暴?”沈敬岩将儿子的小(身shēn)体放在(床chuáng)上。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你别大惊小怪的,惹我妈(咪mī)不高兴当心你以后进不来这道门。” 现在唯一能制服沈敬岩的,大概就是他这个无所不能的儿子了,他赶紧点头,“好,都听你的。” 罗一默转(身shēn)又坐在爹地的腿上,双手搂着爹地的脖子,“大朋友,今天我让妈(咪mī)和云腾叔叔带我去(射shè)击馆了。” 沈敬岩皱眉,“臭小子,现在就开始叛变了,是不是觉得常云腾对你还不错,你就不知道是我的儿子了?” 罗一默撅着小嘴,“你可冤枉死我了,我跟云腾叔叔说,是你带我去过(射shè)击馆,我很喜欢,所以我要学(射shè)击,让他也带我去。” 沈敬岩又绽开笑颜,“这还差不多。” 罗一默的小(身shēn)体从他(身shēn)上蹿下来,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大朋友,我给你看克洛斯的所有信息,还有他和冥夜党联系的证据。” 这算是他非常感兴趣的事(情qíng),沈敬岩坐过去,仔细地看着儿子如何((操cāo)cāo)控电脑,只见他小小的手指输入一连串指令后,就进入了克洛斯的账户,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天才,比你爹我强多了。” 罗一默嘿嘿一笑,“大朋友,你怎么能跟我比呢,我当然比你强了,我遗传的基因比你好。” 沈敬岩笑的龇牙咧嘴,“那是,没毛病。” 他仔细地瞅着电脑屏幕,“对了,我想要任何人的任何信息都可以找到吗?” 罗一默瞥嘴,“我是人,又不是神仙,我也不是万能的。” 这一夜,两人是在电脑前度过的,他们聊着国际走私,国际黑道,国际形势,后来又查一些重要人物的信息。 时间一点点悄无声息的溜走,直到两个人都困的再也睁不开眼睛,也不管是几点,倒在(床chuáng)上就相拥而眠。 沈敬岩怀里搂着这个小小的(身shēn)体,睡梦中都觉得自己是圆满的。 罗依依起(床chuáng)做好了早餐,去推开罗一默的房门,当看到(床chuáng)上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她气的浑(身shēn)炸毛,走过去将两个人分开,把罗一默推到了(床chuáng)边。 然后,她回到厨房,接了一盆水,对着沈敬岩的头就泼了过去。 沈敬岩被水浇醒,犹如一只受到侵害的猛兽,一(身shēn)戾气,“谁啊?” 罗依依双手叉腰,“我!” 沈敬岩双手抹了一把脸,又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了罗依依,皱着眉头,“你干嘛,我好好的睡个觉。” “睡觉回你家睡去,被我未婚夫看到你睡我家像什么样子,我和你都离婚了,我以后还要嫁人呢,你睡我家算怎么回事?” 罗依依的嗓门很大,不由地惊醒了罗一默,他幽幽地睁开眼睛来,看看气势汹汹泼妇似的妈(咪mī)和她手里的盆子 ,再看看满头水的沈敬岩和湿了的枕头(床chuáng)单,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罗依依瞪着罗一默,刚要开口…… 罗一默赶紧从(床chuáng)上跳下来,跑到罗依依(身shēn)边,抱着她的腿,“妈(咪mī),你听我说。” 罗依依口气严厉,“你小子想叛变了是吧。” 罗一默赶紧摇头,急切地否认,“没有,是他非要陪我睡的,我都困死了,就早早的睡着了,我不知道他睡在这里的。” 小朋友毫不犹豫地把他爹地卖了。 沈敬岩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兔崽子,关键时刻,他永远都是炮灰,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依偎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揉着眼睛说喜欢大朋友抱着他睡觉的,刚睡醒就叛变了。 罗依依低头,微笑,“儿子,你最(爱ài)谁?” 罗一默甜甜地说:“最(爱ài)妈(咪mī),永远都是。” 罗依依又问,“如果我让你跟你的大朋友断绝关系呢。” “当然听妈(咪mī)的,妈(咪mī)最好了,妈(咪mī)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罗一默狗腿地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反悔,现在让他妈(咪mī)开心一下也无妨。 罗依依不施粉黛的脸扬起得意的笑容,眉梢挑着抹倨傲,眼神钉住沈敬岩,“听到了吧,他是我的儿子,当然向着我,沈总,走吧,以后再在我家睡觉,我就让我儿子再也不要理你了。” 沈敬岩真是有口难言,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没有办法从心底里责怪他,再看看罗依依,他无奈地站起(身shēn),“我走还不行吗?你们两个祖宗,一个也惹不起。” 罗依依故意当着他的面教育儿子,“你要记住,你是妈(咪mī)生的,妈(咪mī)养的,跟你最亲的人是妈(咪mī),如果没有妈(咪mī)就没有你,所以你不可以被大灰狼拐走。” 沈敬岩衬衫的上半部分湿漉漉的贴着肌肤,此刻看起来很是狼狈不堪,却还是气势十足地哼了声,“说的好像你一个人就能繁殖似的,没有我,你生的出来吗?” 罗一默低头憋着笑。 罗依依拿着手里的盆子往他(身shēn)上打去,“滚。” 沈敬岩撒腿就跑,罗一默瞅了瞅湿漉漉的(床chuáng),又跑到了妈(咪mī)的房间,躺在(床chuáng)上,打着哈欠,“妈(咪mī),我又累又困,我要睡觉,今天不去幼儿园了。” 罗依依心疼地看着儿子,算了,由着他去吧。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去上班后,后脚沈敬岩就又回了她的家,和罗一默一起躺在她的(床chuáng)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沈敬岩是下午醒来的,小心地检查着罗依依的(床chuáng),确定没有留下他的痕迹,带着罗一默去了公司。 罗一默也乐的当爹地的跟(屁pì)虫,这种感觉很好,妈(咪mī)和爹地都(爱ài)他,两种(爱ài)不一样,他都喜欢,一个也割舍不下。 唐雨嘉推开沈敬岩的办公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沈敬岩坐在办公椅上看文件,罗一默整个(身shēn)体趴在他的办公桌上,鞋子也脱掉了,晃着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手里拿着笔,面前铺着A4纸,不知在画什么,虽然两人没有交流,但是看起来该死的亲密。 “敬岩哥哥。”唐雨嘉妩媚妖娆地开口。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6章 把你的女人气跑了 罗一默回了下头,原来是两次绑架他的人来了,他真的觉得他爹地的脑子坏掉了,明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爱ài)这个女人,却偏偏为了报恩做出一副恩(爱ài)有加的样子来。 沈敬岩抬头,“你怎么来了?” 唐雨嘉绕过办公桌走过来,站在沈敬岩面前,罗一默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画画。 “两天没见你了,知道你忙,所以就来公司了。”她又笑着看向罗一默,“这就是默默吧,长的和你可真像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整容的。” 几岁的孩子整容?扯淡。罗一默腹诽着。 沈敬岩推开文件,满眼温柔地看着她,开口邀请,“晚上一起吃饭,想吃什么,让秘书去订位子。” 唐雨嘉拉住他的胳膊,撒(娇jiāo),“我都订好了。” 沈敬岩神色自然,“好,也照顾一下默默的口味,小孩子很多东西不吃。” 唐雨嘉有些不(情qíng)愿,却还是笑出来,“当然了。” 罗一默开始提要求,“我要吃孔雀餐厅的排骨炖玉米,很好吃,妈(咪mī)经常带我去吃。” 罗依依是唐雨嘉最不想听到的人,可是这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罗依依,她打心眼里升腾起一股子恨意,眸光也锋利起来,“那种破地方不干净,容易吃出毛病来。” 罗一默也不顶嘴,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便又低头开始画画。 沈敬岩自然看得出儿子的脸色,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小朋友,你不高兴了?” 罗一默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泫然(欲yù)泣的模样,努力的想要挤出一滴眼泪来,口气沉闷,“没有。” 沈敬岩安慰他,“那我们就去孔雀餐厅吃玉米,好不好?” 唐雨嘉一听这话,全(身shēn)的血液几乎沸腾起来,这还得了,第一次一起吃饭就听这个孩子的,以后是不是要事事都听他的,那以后沈敬岩的心还能在她的(身shēn)上吗? 她也嘟着嘴巴,柔滑的手顺着沈敬岩的手背往上轻轻地抚摸着,“我不喜欢吃,要不然我们分开吃,他跟他的妈(咪mī)一起吃,我们两个人一起吃。” 罗一默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唐雨嘉的动作,猛的整个人坐起来又跳到了沈敬岩的怀里,跨坐在他的(身shēn)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脸蛋,孩子气地说:“你今天答应我的,不可以反悔,不然以后不跟你玩了。” 沈敬岩宠溺地笑着,抬头,耸了耸肩膀,“雨嘉,今天你就委屈一下吧,明天我们再去吃别的,你也不要跟个孩子计较,对了,集团下属的珠宝公司可能要参加珠宝展,我跟下面人说一声,模特算你一个,费用给你按顶级的算。” 唐雨嘉忙不迭点头,她都好久没有走台了,各家公司都不要她了,“好吧,就依你吧。” 罗一默扯着沈敬岩的领带,“抱抱。” 罗一默心道:哼,论撒(娇jiāo),你一个大人撒的过他小朋友吗 ,他可是亲生儿子,他爹地再傻也不会真的得罪这个儿子的,跟他抢宠(爱ài),你个丑女人还差得远呢。 沈敬岩双手拖着他的(屁pì)股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抱着好吗?” “好,高。”罗一默又提了新要求,“骑大马,转圈圈。” 沈敬岩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在玩什么花花肠子,他也配合他,双手举着他起来,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攥着他的腿,罗一默两只小手抱着他的头,“快跑。” 唐雨嘉经常跟沈敬岩撒(娇jiāo),沈敬岩一般(情qíng)况下也会由着她,可是这么亲密的撒(娇jiāo),她没有过,虽说她是个大人,可是沈敬岩和罗一默玩闹在一起时,眼角眉梢的幸福一览无余,她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她自然看得出来他们父子的亲密,恐怕不是她想拆散就拆散的,也不像沈敬岩言语里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 唐雨嘉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是她和沈敬岩之间的障碍。 偏偏罗一默还来刺激她,虽然话是对着沈敬岩说的,但是听在唐雨嘉的耳朵里,刺耳极了。 “大朋友,我也想骑妈(咪mī)大马,可是妈(咪mī)不让骑,妈(咪mī)说我太沉了。” 沈敬岩笑呵呵地,“你妈(咪mī)是女人,肯定不行的。” “是不是以后只要我想骑大马了就可以来找你。” “是啊。” “那我想吃好吃的了,也能来找你。” “能啊。” “太好了,我明天还来。” 唐雨嘉的脸渐渐地黑了起来,狠狠地瞪着罗一默,可罗一默像是没事人似的,假装看不到她的脸色,继续和爹地玩玩闹闹。 唐雨嘉气的脚步蹬蹬地走出办公室,似乎要用尖细的鞋跟在地上踩出来一个个坑。 罗一默抱着爹地的头,“放我下来吧,累不累?” “不累,这才哪到哪?” 罗一默态度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把你的女人气跑了,我不是故意的。” 沈敬岩将他放在沙发上,捏着他的鼻子,“好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等会出去吃饭的时候你不要那么多话,乖乖吃饱肚子就好了,如果实在不高兴,我明天再专门带你去吃。” 罗一默不悦地撅着嘴巴,“我伤心了,你真的为了她不要我了。” 沈敬岩叹口气,“哎呦,我的乖乖,你不懂,我欠她的,她哥关键时刻为我挡了一枪,自己牺牲了,我活下来了,我们一个中队20人出任务,在祖国的边境,环境恶劣,既要夺回我们国家的机密文件,又要和犯罪分子对战,面对突然冲出来的枪手,我们整整牺牲了18个人,我带着他们活生生的人出去,却只能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家,唐雨嘉父母双亡,从小是哥哥带大的,我只能,也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罗一默低着头,沉默了,他懂,但是又不懂。 沈敬岩将他的头按在怀里,“你还小,我不要求你懂,但是我有我的责任,替她的哥哥照顾好她就是我的责任,让她的哥哥九泉之下安心就是我的责任,很多次我在梦里梦到那18个牺牲的战友,梦到她的哥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7章 被爹地套路了 罗一默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似的,酸涩酸涩的,爹地的话太沉重,太具有感染力,他招架不住。 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心疼他的爹地,他只能紧紧地抱着爹地,想象着他曾经在战火中出生入死,想象着枪林弹雨在他的(身shēn)边呼啸扫(射shè)。 最后,沈敬岩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又亲了亲他的脸蛋,声音柔的不像话,“我希望你们能和平共处,算是为了我,好吗?” 有人欢喜有人愁。 罗一默这里愁的要死,唐雨嘉却欢喜的要命,她的耳朵紧紧地贴着门板,将沈敬岩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哼,她终究还是最终的胜利者,罗一默是他的儿子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个墙头草两头倒而已,心却是始终偏向她的,这就够了吧,反正罗一默又不和她抢男人,以后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沈敬岩见罗一默沉默,就回了办公桌,继续工作。 办公室里久久没有声音传出来,唐雨嘉竭力的收敛自己的表(情qíng),还是止不住满脸笑容,推门进去,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双美眸流溢着万千风(情qíng)落在那个专注工作的男人(身shēn)上。 罗一默过了好大一会才缓和过来,看看沈敬岩,再看看唐雨嘉,他突然觉得自己被(套tào)路了,你既然那么怀念你的战友,那么(热rè)(爱ài)你的国家,那么的富有正能量,为什么就干起了走私的事(情qíng)呢,你的战友希望你走私发大财,你的国家希望你走私掠取不义之财,在黑暗中((操cāo)cāo)纵走私交易是你沈敬岩独有的正能量? 这不是扯淡吗? 可是,(套tào)路他的人是他的爹地,算了,他是亲爹他牛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真够讨厌的。 罗一默在心里把他的爹地腹诽了好几遍。 孔雀餐厅。 罗一默夹了玉米放进沈敬岩的餐盘里,“大朋友,你尝尝,这个玉米特别好吃,和我妈(咪mī)做的味道一样。” 唐雨嘉的笑容微僵,忍着。 沈敬岩夹起来吃了一口,不做任何评价,他怎么不知道他前妻做玉米好吃呢,那个女人除了做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就没有胃口,还会做什么? 罗一默尽(情qíng)地表演,又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进沈敬岩的餐盘里,“大朋友,你尝尝,是不是和我妈(咪mī)做的味道也一样?” 唐雨嘉本就不喜欢在这种小餐厅吃饭,觉得配不上她的档次,只象征(性xìng)地陪在沈敬岩(身shēn)边吃两口,好体现她的贤惠大度,听到罗一默又这样说,她终于收敛了僵硬的笑容,竭力保持着平静,继续忍耐。 沈敬岩又吃了一口,照样不做评价,他前妻要是能做出这种味道的糖醋里脊,他的沈字倒着写。 罗一默吃了一口青菜,直吐舌头,“比我妈(咪mī)做的味道差远了。” 唐雨嘉的脸彻底黑了,“回家让你妈(咪mī)给你做饭吃吧。” 罗一默嘟着可(爱ài)的小嘴巴,一脸委屈,“ 我妈(咪mī)忙啊,忙着画图,忙着选宝石,忙着恋(爱ài),忙着结婚,她没有时间给我做饭的。” 这下脸黑的不只是唐雨嘉了,沈敬岩都沉了脸,也不知道罗一默这话到底真的假的,他以为他只是看不惯唐雨嘉,没想到还要顺便往他的心口再戳上一刀。 沈敬岩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头,“快吃饭。” 罗一默更委屈了,泫然(欲yù)泣道,“知道了,妈(咪mī)不照顾我吃饭,你也不照顾我吃饭,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沈敬岩无奈地揉着眉心,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儿子还有这么依赖大人的一面。 这顿饭吃的九曲十八弯,罗一默将两个大人得罪了个彻彻底底。 饭还没吃完,罗一默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他赶紧背起小书包,“快送我回家,我妈(咪mī)和云腾叔叔的约会要结束了,被她抓到我跟你们在一起,我小命不保。” 唐雨嘉愤恨的眼神几乎杀死他。 沈敬岩无奈的推开椅子就走,他真是不想跟他儿子再多说一个字。 到了楼下,罗一默推开车门,小小的(身shēn)体蹿下去,“再见。”然后忙不迭的往家里跑去。 他放好小书包,打开电脑,可恶的安格森又让他查东西,天天查,天天想着立功升职,谁像他似的,小小年纪活的这么悲催,由于时差的关系,还动不动就熬夜。 第二天,罗一默假装去上幼儿园,打了个车去沈氏集团,到了楼下给沈敬岩打电话,汤伟来接他,“小少爷,你怎么一个人来的?” 罗一默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叔叔,你老板呢?” “我老板?”汤伟失笑,“那不是你爸爸吗?” 罗一默龇牙一笑,“我和你老板是朋友呀。”他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包巧克力,递过去,“叔叔,请你吃巧克力,谢谢你来接我。” 汤伟接过来,剥开,又递给他,“给你吃。” 罗一默摇头,“我不吃,这是女人吃的东西。” “那你书包里为什么要带巧克力?” “给我妈(咪mī)吃的呀,幼儿园的小朋友给我的。” 汤伟笑的两个肩膀都在颤抖。 罗一默一连三天,每天都来沈氏集团报道,沈敬岩开会,他就在办公室睡觉,沈敬岩工作,他就在办公室画画,沈敬岩出门,他就在办公室浇花,反正他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了爹地的办公室里。 唐雨嘉也一连忍耐了三天,她不想被沈敬岩知道公司有她收买的人,不想每次一得到消息就冲过去,她在想着,应该用什么办法让他们母子离开青城,滚回澳洲去。 晚上,她终于找到了羞辱罗依依的机会。 罗依依应常云腾的邀请,陪他参加一场宴会。 这是某集团的周年庆。 璀璨的霓虹笼罩着美丽的城市和夜色下奢华的豪车,精致的礼服如云穿梭,人来人往,觥筹交错,演绎着太平盛世的繁华。 罗依依挽着常云腾的胳膊,左手微微提着晚礼服的裙摆,主办方亲自迎上来,客(套tào),寒暄,恭维。 常云腾在她耳边低语,“腿还吃得消吧。” 罗依依微笑,“平底鞋,没关系的。” “我们露个脸就走。” 沈敬岩和唐雨嘉贵人来迟,在人群的簇拥下走来。 唐雨嘉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了罗依依,隔着一个个人头朝她打招呼,“罗大设计师。” 罗依依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在常云腾耳边说:“你来之前没看主办方的宴请名单吗?” “我看那个干嘛?”常云腾低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不至于让她欺负到你的头上。” 说话间,唐雨嘉亲亲(热rè)(热rè)地挽着沈敬岩的胳膊走过来,高跟鞋在她的脚下踩着细碎优雅的步子,高挑的(身shēn)材婀娜多姿,翩翩而来。 常云腾主动伸手和沈敬岩握手,虽然两人都特意加大了警告的力道,但是脸上依旧笑的儒雅,客(套tào)的话一字不少,落在外人眼里还带着一丝亲(热rè)。 唐雨嘉伸着手指到罗依依眼前,亲亲(热rè)(热rè)的说:“谢谢你为我和敬岩设计的(情qíng)侣戒指,我们都很喜欢。” 她手上的戒指罗依依都看到过一次了,这一次又将目光对准了戒指,依然是那枚赝品,在要不要揭穿他们之间,她只考虑了两秒,就微笑着抿唇,“应该的,你们喜欢就好。” 唐雨嘉松开沈敬岩的胳膊,特意站在罗依依(身shēn)边,脚下的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踩着罗依依的拖地裙摆,“听说你和常总也要结婚了,你回国才三四个月,就要成老板娘了,真是可喜可贺。” 常云腾虽然笑着,话却不客气,“我们在国外认识了六年,现在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 唐雨嘉笑着点头,“哦,我明白了,所以,依依现在是你公司的副总监嘛,恭喜恭喜。” 说来说去,都是讽刺罗依依依靠常云腾。 沈敬岩只微笑地站着,深邃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qíng),如果说他的眼里有什么神采,那就是一副看(热rè)闹的样子。 常云腾还想说什么,罗依依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我和我的未婚夫互相扶持,结婚只是迟早的事(情qíng),就像你和沈总恩(爱ài)这么多年,戴着(情qíng)侣戒指,心心相印,是一样的。” 说完她转(身shēn)就走,只是…… 刚走出一步,她猛的顿住脚步,却来不及了,手里的香槟杯甩了出去,整个人往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嗑到了地上。 也幸好她穿的是长裙才没有走光。 常云腾赶紧去扶她。 唐雨嘉慌忙蹲下(身shēn)体,“依依,你怎么样?” 她手里的香槟杯倾斜,掉在了罗依依的(身shēn)上,带着凉意的液体悉数洒在了她的晚礼服上。 常云腾抱着罗依依坐起来,揉着她的头和背,“你怎么样?” 唐雨嘉看着她(身shēn)前湿了的一大片,“ 我不是故意的,我着急扶你一下,所以就……” 主办方赶紧过来,这里乱糟糟的一团,唐雨嘉半抱着罗依依的(身shēn)体,没有人注意她脸上的笑容带了一丝狠戾,嘴巴贴近罗依依的耳边,“让你的儿子离敬岩哥哥远点。” 语落,她给罗依依敲背,“是不是很疼?” 常云腾不知道她给罗依依说了什么,只是知道罗依依的脸色变了,她赶紧推开了唐雨嘉。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8章 一亿美金追杀沈敬岩 一阵兵荒马乱后,罗依依被请到了后台的休息室,常云腾从后备箱里取了备用的礼服给她换上,还亲自陪着她,“是不是唐雨嘉跟你说了什么?” 罗依依本来腿就没有完全恢复好,这会整个(身shēn)体都觉得疼,无力道,“没什么,不过因为默默是沈敬岩的儿子,她觉得默默挡了她的利益罢了。” “那就不让他们相认了。”常云腾义愤填膺,对那个孩子,他是真心喜(爱ài)的,他养个孩子还是养得起的,给孩子富足的生活也是绰绰有余的。 罗依依笑的苦涩,“师兄。” 常云腾打断她,“你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吧,要不然我们先走。” 罗依依刚才被摔了一下,脑子有点不好使,这才想起来,“默默呢,唐雨嘉为什么那么在意默默,他这几天又做了什么?” “他那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肯定是唐雨嘉没事找事。”常云腾不悦道。 罗依依没法儿跟他说她的儿子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要是想做点什么事(情qíng)瞒着她,太容易了。 她在宴会上出了个丑,虽然看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场意外,但是罗依依知道是唐雨嘉故意为之。 回家的路上,罗依依神色蔫蔫的,回国后的事(情qíng)走到如今这一步,实属意料之外。 那边唐雨嘉见沈敬岩并没有对罗依依表露出任何同(情qíng)的意思,心头尚算满意,(娇jiāo)媚的勾着沈敬岩的胳膊,“我帮她,他们还不领(情qíng),真是狗咬吕洞宾。” 沈敬岩似有似无地微笑着,看着她,“你对我有什么不放心?” 唐雨嘉自以为自己做的很高明,没想到却被他戳穿了,“没有什么不放心,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敬岩语气依旧温和,“是不是意外我自己看的很清楚,这样的事(情qíng)以后不要再做了,于人于己都没有任何好处,她现在是常云腾的未婚妻,我还不想和常云腾因为女人引起商场的争端。” 唐雨嘉踮着脚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知道了,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罗依依一回到家,就冲进了罗一默的房间,他正在电脑上聊天。 见妈(咪mī)进来,他关掉界面,甜甜地笑,“妈(咪mī),你好像有些不开心,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背,老师说妈妈工作辛苦,要帮妈妈干活。” 罗依依扳着脸,“跟我说实话,你这几天做了什么?” 罗一默心里素质很好的保持着微笑,“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罗依依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你看我穿着一(身shēn)晚礼服,化着这么浓的妆,我今天和你云腾叔叔去参加宴会了,我知道你是万能的,你自己去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吧,还有啊,我要郑重的告诉你,如果你和沈敬岩的来往对我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我不是不会考虑重新回澳洲。” 罗一默张大嘴巴,“啊?妈(咪mī),你说真的啊?” 罗依依挑眉,“当 然是真的。” 她很累,从罗一默的房间出来就去睡觉了。 罗一默立刻进入这座城市的监控画面,顺着妈(咪mī)的信号搜索下去…… 他小脸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看到妈(咪mī)倒下去的瞬间,沈敬岩弯腰伸手是要去扶妈(咪mī)的,可是动作很快就停止了,像个旁观者似的稳稳地站在那里。 还有唐雨嘉,他自然听不到她跟妈(咪mī)说了什么,但是想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罗一默眯着眸子,唐雨嘉,你找死。 他要想个办法好好的收拾那个女人,想什么办法呢?让沈夏和十七去杀了她?让行云去弄半斤毒|品放她的包里?还是…… 正纠结着,好人群里又沸腾了。 蜀黎先生:默默不地道,就不能直接把雅扎的信息给我,让我抓个头号大毒枭回来。 十七:你们猜我现在在哪里? 至白纯黑:在非洲晒太阳。 行走的刀尖:在男人(床chuáng)上。 盛夏倾(情qíng):聪明,我和十七在黑白的被窝里。 至白纯黑:靠,我怎么不知道? 十七:因为你没在家啊。 盛夏倾(情qíng):各位,你们谁有沈敬岩的所有消息,快,要所有的。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有,有本事你攻击了我电脑你就拿到了。 行走的刀尖:我也是最近才注意到他的,他是他那个国家的特战队的,而且是一支最强的特战队,为国家立过很多功劳,七年前出了一次任务,他的战友几乎都死光了,他回去后,就退役了,然后嘛,就慢慢的开始走私了,从小打小闹到现在混了个中等水平。 至白纯黑:沈夏,你研究默默的爹地干嘛? 行走的刀尖:从国家精英到黑社会的转变,就是这么快。 蜀黎先生:对男人来说,钱权是终生追求的目标。 十七:沈敬岩的人头值不值一亿美金? 盛夏倾(情qíng):大单呦,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接?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夏,十七,你们找死是不是? 蜀黎先生:默默,他们要杀你亲爹,你赶紧提供这两个杀手的具体位置给我,我立刻派人追杀,这可是大功。 十七:我们有很多脸,你杀不了的。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有我在,没有杀不了的,我追踪你不看脸。 盛夏倾(情qíng):哎呦呦,一亿美金的魅力值得用命搏一搏。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有没有接单? 十七:还没有,我们在考虑沈敬岩值不值一亿美金,万一被人玩了怎么办? 行走的刀尖:你敢接单,到不了中|国你就被默默追杀死了。 至白纯黑:沈夏,十七,你们不要在我家干这种得罪默默的事儿,我也怕死啊。 盛夏倾(情qíng):赶紧来追杀,能杀我和十七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蜀黎先生:黑白,我立刻去你家,追杀杀手。 世外海岛:哇塞,你们要杀默默的亲爹?我这里有最新研制的一种子弹,带有最新的麻醉功能 ,保证沈敬岩能笑着死去。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夏,十七,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接单吧,你们跟他聊天,我要看看追杀我爹地的是何方神圣。 世外海岛:默默,把你爹地带来岛上,我保他尸(身shēn)万年不坏。 十七:OK,黑吃黑,我喜欢。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黑白,把他的岛给我炸平了。 世外海岛: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炸我岛。 行走的刀尖:默默,我求个(情qíng),留着那个岛吧,风景不错。 罗一默连通了十七的信号,十七在和对方聊天,罗一默追踪了五分钟,对方的防护墙设置的太好,他实在追不过去,聊天很快就结束了。 盛夏倾(情qíng):默默,查到没有。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没有,对方很狡猾,你们再多聊一分钟估计就成功了。 行走的刀尖:追杀你爹地的会是什么人?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等,我去查克洛斯。 罗一默赶紧去追查克洛斯的所有信息,一一排查,没有信息表明他在追杀沈敬岩。 他犯难了,到底是谁呢,这种敌人在暗的感觉实在是不好,今天是十七接单,他能保爹地万全,以后如果是别人接单,他要怎么办呢?爹地人(肉ròu)之躯还能铸造成铜墙铁壁不成。 罗一默几乎一夜没睡,查完了克洛斯,又去查爹地所有的人际关系。 第二天罗依依推开他房门的时候,只见孩子睡得很熟,微张着嘴巴,反正儿子上不上幼儿园无所谓,她也就不在意了。 昨晚说可能回澳洲的话,也只是因为昨晚心(情qíng)不好的冲动而已。 罗一默没有再去公司找沈敬岩,也没有把爹地被追杀的消息告诉他,总不能打草惊蛇,让敌人有所防范。 他将沈敬岩接触的所有人都仔细地排查了两遍,依然找不出有可能花一亿美金去杀他的人。 罗一默又登陆了好人群。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十七,有没有接单? 行走的刀尖:你不会要断她的财路吧。 世外海岛:杀手挣钱也不容易的。 盛夏倾(情qíng):当然接单啦,有人送钱上门,不要白不要。 十七:黑白,你家佣人怎么回事,做个饭那么难吃,你是不是拖欠人家工资了。 行走的刀尖:到人家白吃白喝白睡怎么还挑三拣四呢。 至白纯黑:两位祖宗,只要想到我家里住了两个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我心肝都在颤抖。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那你们在黑白家再住个七八天再来青城吧,青城欢迎你们。 世外海岛:默默,你是不是和你亲爹有仇? 蜀黎先生:默默欢迎杀手去杀他爹,好玩,坐等杀人视频。 十七:我也是讲信誉的人好不好,一亿美金已经到手了,起码也要放一枪啊,你们以为我的钱是那么好挣的?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夏,十七,你们挣钱辛苦了。 盛夏倾(情qíng):当然,太辛苦 ,非常苦。 十七:默默,你让我们对着你爹哪里开枪? 行走的刀尖:你们才是杀手,怎么让目标尽快死去,你们最清楚好吧。 至白纯黑:为我家佣人捏把汗,还要七八天,等我回家可别看到一堆尸体。 十七:错,回家让你看到(床chuáng)上的美女。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对着我爹(身shēn)边的女人开枪。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9章 绑架儿子 行走的刀尖:我去北美洲玩个游戏,你们谁有兴趣来。 盛夏倾(情qíng):默默,你让我们杀你妈(咪mī)? 蜀黎先生:等我一起,我明天去北美出差。 至白纯黑:行云,你暴露了。安格森,祝你早(日rì)抓到他,大功,大功啊。 十七:开玩笑,他最(爱ài)他妈(咪mī),肯定是他爹地(身shēn)边女人太多了,一天杀一个也要杀两个星期。 行走的刀尖:容我善意提醒,沈敬岩曾经是特战队的,不是你们想杀就杀的。 世外海岛:这么说默默有很多妈(咪mī)喽。 蜀黎先生:沈敬岩的那个国家,公民(禁jìn)止携带枪支,他人(身shēn)**又能做什么?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们够了,我爹地有那么烂吗? 行走的刀尖:有。 至白纯黑:有。 十七:有。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汗,我想死半个小时。 盛夏倾(情qíng):半个小时可以死的透透的了,你慢点死我能送你爹地去跟你作伴。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滚。 至白纯黑:行云,你的货又被抢了? 十七:半个小时足够他变成骨灰了。 行走的刀尖:谈一笔生意而已,你以为道上有几个不长眼的敢天天抢我的货? 盛夏倾(情qíng):有没有杀人业务,免费帮忙? 十七:要帮你帮,从青城回来我要去学弹琴。 世外海岛:默默,你爹地形象不保。 盛夏倾(情qíng):我未来的老公要是敢出轨,我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走的刀尖:罪不至死吧。 十七:为什么不至死?背叛我的人,我能让他活着?笑话! 世外海岛:反正我的女人要是敢出轨,嘿嘿,哈哈。 行走的刀尖:你才是最恐怖的。 盛夏倾(情qíng):你先有女人再说。 世外海岛:我要是几年前认识默默的妈(咪mī),说不定会可怜她,传授她杀死老公却找不到任何痕迹的绝活。 十七:默默得感谢你当年没杀他爹,不然世界上就没有他了。 罗一默无语地看着对话框,他也觉得爹地有点烂,可是,这不是他能选择的,而且他的心一直是偏向妈(咪mī)的,只是有时候留恋爹地的(爱ài)而已。 沈敬岩反复思考着罗一默的话,又想着宴会那(日rì)罗依依和常云腾的亲密,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可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思来想去,他决定要“绑架”儿子。 罗一默在幼儿园见到了来接他的爹地,以前沈敬岩也在未放学时接过他,所以他并未多想,直接跟着爹地离开了。 沈敬岩带着罗一默去了(射shè)击馆,出来后就直接回了他的别墅。 罗一默一进去,就撒欢似的跑开了,“大朋友,早就想问你了,这里有没有我妈(咪mī)以前的东西啊?” 沈敬岩拎着他的小书包在沙发上坐定,“你自己上楼找。” 罗一默蹬蹬的跑上楼,无拘无束像一只活泼的兔子。 沈敬岩把他的小书包倒扣在沙发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都掉了出来 ,积木,画笔,小手机,小电脑,糖,饼干,还有揉成一团的纸屑,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他将手机电脑全部关机,又从书包里面扣出来一个黑乎乎的类似U盘的小东西,不知道是干嘛的,他想着就算是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反正罗依依肯定不会用,也就没有掰碎了扔掉。 晚上佣人做了饭,罗一默迈着小短腿爬到椅子上,“大朋友,其实你家的饭比我妈(咪mī)做的好吃啦,我那天是骗你玩的。” 沈敬岩笑着哼哼了两声,“捣蛋鬼。” 罗一默毫不在意地吃吃喝喝,“那天把你和你的女人气坏了吧,我说大朋友,你眼光不好,那个女人除了个子高,皮肤白,长的漂亮,哪里好?” 沈敬岩笑,“哦?你还知道怎么选女人?” “当然啦,女人要贤惠懂事,温柔如水,还要勤俭节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像我妈(咪mī)那样的。” “你妈(咪mī)下得厨房?” “当然啦,我妈(咪mī)天天下厨房,除了做饭还能烧水。” 沈敬岩竖大拇指,“你强,这么强烈的推销你妈(咪m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咪mī)真有那么好?” 罗一默翻白眼,“那是你不识货,云腾叔叔就很识货,喜欢我妈(咪mī)好几年了。” 沈敬岩脸色微沉,“你在我手里,你妈(咪mī)和你云腾叔叔也该分手了。” 罗一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竖起大拇指,讽刺道,“你狠!” 沈敬岩无所谓,“在我这里玩个几天不好吗?” 罗一默耸了耸肩膀,“我都被你绑架了,你说我这副小(身shēn)板,我要是说不好,我怕你撕票啊,大朋友。” 罗依依那边下班回到家,并没有见到罗一默,她以为儿子又背着她跟沈敬岩出去玩了,也没有太在意。 直到吃过饭,入睡前,还没有见到儿子回来,她才给罗一默打电话,关机。 她又问了幼儿园老师,老师说是被孩子爸接走了。 证实了她的猜测,罗依依又给沈敬岩打电话,他倒是痛快地接起来了,“喂。” 罗依依质问,“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赶紧给我送回来。” 沈敬岩拿着手机走出房间,“你儿子?谁啊。” “少跟我废话!” 沈敬岩笑笑,“你说的是罗一默啊,那不是我儿子吗,我儿子当然在我家,怎么,你有意见?” 罗依依哼了声,“你这是要挟?” “你说是就是吧,既然你选择常云腾,那就把我儿子还回来,户口国籍什么的,完全不用你((操cāo)cāo)心,他只要在我(身shēn)边就好了。” 罗依依气的肺都要炸了,“姓沈的,你无耻。” “这话你都说过很多次了。” 罗依依气愤的将电话甩在(床chuáng)上,由于力道太大,手机滚落到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她赶紧下(床chuáng)换衣服,(情qíng)急之下,还扯动了没有完全好的伤口,疼的她痛苦的蹲在地上揉着。 很快她 又站起来,急急忙忙换好衣服就打车出门了。 沈敬岩的别墅大门是敞开的,就像是在等着她的到来。 罗依依冲进去,佣人喊她,“少夫人。” 罗依依怒声道,“我不是你们少夫人,让沈敬岩给我出来。” 沈敬岩穿着一(身shēn)浅灰色的睡衣,从楼梯上缓步而来,他洗过澡,头发没有吹干,一根根(挺tǐng)立,灯光照着那张深邃的脸愈发魅惑,深潭般的眸子攫住那个焦急的人影。 罗依依站在楼梯口,仰头看着他,“让我儿子出来。” 沈敬岩漫不经心的做了个“嘘”的动作,“他睡着了。” “你把他抱出来,我要带他回家。” 沈敬岩慵懒地倚靠着栏杆,抱臂微笑,“我的儿子为什么让你带走?” 罗依依咬唇,扶着栏杆一步步脚步不稳的往楼上走去,走到半路,沈敬岩站在他前面的台阶上,拦住了他的去路,“我儿子睡熟了,不许打扰,而且,如果你和常云腾继续交往,以后你就休想再见到我儿子了。” 罗依依眼里细碎的光芒一寸寸冰冻起来,她只想把眼前的男人掐死,刚伸出手,就被沈敬岩攥住了胳膊。 她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彼此僵持着。 沈敬岩温润的眸子笑的如沐(春chūn)风,“你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罗依依转过头去不看他,“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就凭你的儿子是我的。”沈敬岩口气清浅,“还有啊,得罪我的后果,你是不是不知道?” 罗依依觉得心肝在颤抖,沈敬岩拽着她的胳膊,轻轻往前一拉,她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浓厚的男(性xìng)气息扑面而来,罗依依下意识的伸手推他,沈敬岩却一手揽住她的腰(身shēn),戏谑道,“美女,大半夜的送上门,是不是对我有想法,我可以成全你的。” 罗依依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无耻过头了。” 沈敬岩居高临下睨望这张不施粉黛的脸,比白(日rì)里多了一抹素净的清纯,他忍不住薄唇印上她的额头。 罗依依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头赶紧往后倒去,脚也顺势踩下去,却悬在了半空,又扯动了腿上的伤口。 沈敬岩见她表(情qíng)痛苦,赶紧松开了她,“你怎么了?” 罗依依坐在台阶上,揉着腿,沈敬岩去帮她揉,被她打开。 沈敬岩无奈地坐在她旁边,“你说你,大半夜跑什么,儿子在我这里,我还能吃了他吗?” 罗依依不说话。 沈敬岩眉心拢起一道深深的褶皱,“孩子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不能自私的一个人霸占他。” 罗依依继续沉默是金。 沈敬岩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就往下走,罗依依赶紧站起来,麻溜的往楼上跑。 刚刚下了楼的沈敬岩这才反应过来她被罗依依耍了,赶紧转(身shēn),在二楼的走廊上追上了那个腿不好的女人。 沈敬岩从(身shēn)后抓着她的胳膊,抱着她一个转(身shēn),“你想趁机打劫?” 罗依依焦急地瞅着前面的那扇门,那就是以前她和沈敬岩的卧室,罗一默肯定就在那里,她开始喊,“默默,罗一默,妈(咪mī)来了,你出来,跟妈(咪mī)回家。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0章 又多了一个谜团 沈敬岩捂住她的嘴巴,“你别把儿子吵醒了。” 罗依依打他的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可是房间里的小朋友美美的沉浸在梦乡里,丝毫不知道他的爹地妈(咪mī)在外面已经吵开了。 沈敬岩倒也不是很生气,语调还算温和,“走,我们下楼说。” 罗依依不住地摇头,沈敬岩索(性xìng)将她打横抱起,不管她如何挣扎,将她抱下了楼,放在沙发上,不屑道,“就你瘸着一条腿还想跟我玩心眼,二选一,要么你自己走,要么你和常云腾断了联系。” 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原则,谁也不肯让步。 事(情qíng)僵持不下。 罗依依不想让罗一默留在这里,但是也没办法带走他,一个人离开又不甘心。 直到唐雨嘉进来。 她的(身shēn)影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沈敬岩和罗依依都愣了下。 好在两个人都衣衫完整,坐的位置也隔着一些距离,最重要的是罗依依那张气呼呼的脸,恨不能将沈敬岩生吞活剥了的样子,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像刚吵过架或者正在吵架的。 罗依依先开口了,“你的女人都来了,还要扣着我儿子吗,先问问你的女人愿不愿意给人当后妈吧。” 唐雨嘉若无其事地坐到沈敬岩(身shēn)边,亲亲(热rè)(热rè)地挽着他的胳膊,“这是怎么了?” 沈敬岩覆上她的手,勾唇一笑,“没什么,默默在楼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和朋友在酒吧喝酒,突然想你了,就来了。”唐雨嘉的头亲密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拿着他的手,摸着他手上的戒指。 罗依依抱臂冷笑,“唐雨嘉,你也说说吧,毕竟你是他未来的太太,我儿子在你家睡觉,你没有意见吗?” 唐雨嘉大度地说:“这要看敬岩哥哥的意思,毕竟我接纳一个小孩子的心(胸xiōng)还是有的,只是,如果没有其他事(情qíng)的话,你这么晚了,还在敬岩哥哥的家里,不太好吧,不怕你的未婚夫误会吗?” 罗依依口气生硬坚决,“把我儿子还给我,你家这个大门,我一辈子也不想进来。” “你儿子?瞎子都能看出来他是沈敬岩的儿子。”唐雨嘉冷笑,“他留自己的儿子在自己家里睡觉,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罗依依勾了勾唇,“我儿子太调皮,你就不怕他给你惹麻烦吗?” 唐雨嘉摇头,“不怕,有敬岩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沈敬岩率先送客,“好了,你可以走了,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记住,儿子是我的。” 这特么的不就是无赖吗,光明正大的绑架了别人的儿子。 罗依依气的要死,却偏偏没有好的办法,她脱去了鞋子,将脚放在沙发上,慢慢地揉着不舒服的小腿,开始耍无赖,“把儿子给我我就走,不给我,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你……”唐雨嘉冷了声音,“你别给脸不要脸,敬岩哥哥都 跟你离婚了,你还赖在他的家里干嘛?” 罗依依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脸,“赖在他的家里气你啊,沈敬岩这么珍视他和前妻的孩子,是不考虑你的感受呢,还是不在意你们的(爱ài)(情qíng)呢,毕竟你还年轻,想要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生,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可见你们的(爱ài)(情qíng)一般般啊,别到最后你竹篮打水一场……” “住口!”沈敬岩猛的抄起茶几上的苹果扔了过去,带着寒意的声音如同从冰窖里冒出来,“我们两人的感(情qíng)也是你可以挑拨离间的吗?” 苹果一寸不差的砸在了罗依依那只完好的腿上,却还是疼了一下,她猛的捡起苹果,又砸了回去,“把儿子还给我,你们两个人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敬岩伸手,稳稳地接住空中飞过来的苹果,随手往茶几上扔去,拉着唐雨嘉的手就走,“别理她,泼妇。” 唐雨嘉乖巧的跟着沈敬岩走开,还不忘回头冲罗依依挤了挤得逞的笑脸,罗依依疯狂的嘶吼着,“你们王八蛋。” 沈敬岩的手搭在唐雨嘉的肩膀上,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耳边静的掉根针都听的清清楚楚,唐雨嘉又下楼,冷嘲(热rè)讽,“怎么还不走啊?想偷窥我和敬岩哥哥的**?” 罗依依气的汗毛倒竖,直接离开,只要想象着他们两人亲密的画面,她就觉得恶心。 六年前她还能争吵和忍受,现在分隔的太久,她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主卧室里,沈敬岩躺在罗一默(身shēn)边,用手拍了拍罗一默的另一边,口气犹豫着问,“要不你睡这里?” 唐雨嘉脸色讪讪的,“他一个人不能谁吗?” 沈敬岩道,“这孩子晚上睡觉不老实,还容易说梦话,要不你睡隔壁吧。” 唐雨嘉赶紧点头,“好啊。” 她坐在沈敬岩(身shēn)边,靠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身shēn),“敬岩,你是真的(爱ài)我吗?” 沈敬岩抚摸着她柔滑的发丝,口气温柔,眼神却不带一丝温度,“当然,我为了你连婚都离了。” “嗯,可我有时候总觉得有点抓不住你,可能是我想多了。” “这不是我妈一直不同意吗,我一跟她提要和你结婚,她就要死要活的,你再给我些(日rì)子,也让默默接受你,总不能让别人说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 唐雨嘉觉得留下来的意义也不大,“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孩子,我在这里你还要分心照顾我。” 沈敬岩起(身shēn),搂着她就往外走,“我送你,明天中午一起吃饭,我让秘书订了位子后通知你。” 两人依依不舍的在大门口分开。 罗依依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一整天都在拨打罗一默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这个小兔崽子,估计是跟他老子玩疯了,连妈(咪mī)都不要了。罗依依这样想。 而沈敬岩一大 早就在哄骗小朋友。 餐桌上,沈敬岩问,“默默,如果你妈(咪mī)真的和常云腾结婚,你会叫他爸爸吗?” 罗一默眨着滴溜溜的眼睛,“那要看妈(咪mī)的想法了,她让我叫我就叫。” 反正他要让他的爹地有危机感。 沈敬岩脸色不太好看,“这么说我还只能继续绑架你了,我必须要让她和常云腾断了关系。” 罗一默嘟着嘴巴,“你太坏了吧,我妈(咪mī)为什么不来接我,我要用你手机给妈(咪mī)打电话。” “让你给她打电话还叫什么绑架?等会你一个人在家吧,书房的电脑你可以随意用,可能没有你的那些功能,聊聊天还是可以的,你的电脑手机没收了。” 罗一默小手拿着勺子喝粥,“其实,我可以联系妈(咪mī)的,你这样子根本就控制不了我,而且凭着我的机灵,想跑出去也很容易,你不要总是小看小朋友啦,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沈敬岩嘿嘿一笑,“我可以把你光(屁pì)股关进小黑屋的,那个地方没有信号,卫星扫(射shè)都找不到你,要不要带你去见识下?” 罗一默眼角直抽搐,“大朋友,你到底干嘛的?”他瞅了瞅餐厅里没有佣人,又低声说:“该不会除了我知道的,你还干点别的犯法的事儿吧。” “好好吃饭,那么多废话,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你妈(咪mī)就算来接你,只要我不在家,她也进不来这个家门。” 他爹地(身shēn)上的谜团好像又多了一个。 罗一默低头喝粥,心想,你自己都被别人用一亿美金买你的命了,你还把我关小黑屋,当心你小命不保吧,不过陪爹地做几天戏还是可以的。 他趴到爹地耳边,说:“大朋友,商量个事儿,你想让我妈(咪mī)和云腾叔叔分手,我可以配合你的绑架行为,但是不能让我妈(咪mī)知道,也不要限制我的自由。” 沈敬岩伸出小拇指跟他拉钩,“好,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罗一默一个人在沈敬岩的家里,楼上楼下,里里外外,翻腾了个遍,还翻出了一些妈(咪mī)以前的东西,这里真的有妈(咪mī)生活过的痕迹。 不到下班时间,罗依依就出现在了别墅门口,如沈敬岩所说,她根本就进不去家门。 罗一默趴着门,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妈(咪mī),我在这里(挺tǐng)好的,有吃的有喝的,他也没有虐待我,就是见不到妈(咪mī)昨晚哭了两场。” 罗依依心疼的看着儿子,“妈(咪mī)昨晚来找你,你睡着了是吗?” “我不知道妈(咪mī)来,妈(咪mī),他说要把我送到一个让你找不到的地方去,除非你从云腾叔叔的公司辞职。” 罗一默危言耸听,他也不喜欢妈(咪mī)和云腾叔叔现在的交往,总觉得他们想让云腾叔叔当他的后爹,其实他是赞同爹地的绑架行动的,只是苦了妈(咪mī)了。 罗依依向儿子坦白,“妈(咪mī)和云腾叔叔不会结婚的,妈 (咪mī)拿他当哥哥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罗一默扁着小嘴巴,“哦,我知道了。” 这话可不能告诉爹地,就要让爹地着急,急死他。 这对母子隔着大门倾诉了半个小时,(身shēn)后响起了喇叭声,沈敬岩的头探出车窗,“喂,你可以走了。” 罗依依立刻站起(身shēn),语气强硬,“让我儿子跟我一起离开。” 罗一默赶紧拍妈(咪mī)马(屁pì),“沈大少,我要我妈(咪mī),你放我跟我妈(咪mī)离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1章 小偷 沈敬岩扳着脸,狠狠地瞪着儿子,哪怕他只有一次在罗依依面前偏向他,他也会心里舒服一些,亏他们早上还亲亲(热rè)(热rè)的拉钩了。 罗依依见儿子这样也来了底气,眉梢扬着倨傲,“看到了吧,我儿子根本就不想跟你在一起,感(情qíng)的事(情qíng)是勉强不来的,我养了六年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被你的小恩小惠收买?” 罗一默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妈(咪mī),“对,放我离开,我要我妈(咪mī)。” 沈敬岩气的肝疼,这母子两人真是他的克星,索(性xìng)坏人做到底了。他喊来佣人把罗一默抱进了房间,这才打开大门,车子缓缓地驶进去,“要走要留你随意,想带走我儿子,门都没有。” 罗依依刚才和罗一默说了那么久的话,蹲的腿很不舒服,她抬起脚就朝着车子踹了过去,恰好踹在车(身shēn)上,疼的她痛苦的“嗞”了一声,又赶紧揉着腿。 沈敬岩不紧不慢地回了下头,翻了个白眼,冷嘲(热rè)讽,“这么粗鲁的女人竟然有男人要,常云腾真是瞎了眼了。” 罗依依再站起(身shēn)时,只看到沈敬岩从车库的方向走向房间的(身shēn)影,她也挪动着小步子走进去。 罗一默被佣人关进了楼上的主卧室里,在楼下也能听到孩子的呼喊声,“翻开我,你们放开我,妈(咪mī),我要妈(咪mī)。” 罗依依焦急万分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沈敬岩阻挡在楼梯口,搭配得宜的五官漾开自信的笑颜,漆黑的眼眸攫住眼前怒气冲冲的小女人,语气温柔平和,“我的儿子住在我的家里,天经地义,如果你有任何不满,你可以去告我,比你一次次冲进我的家里送上门来的好,我一个单(身shēn)男人,你这样子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跟我复婚。” 罗依依一双美眸瞪的像个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张无耻至极的脸,惊讶于他竟然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若不是为了争夺儿子,就是求着她,她都不会迈进这个家门一步,更何况是复婚,简直是胡说八道,“你有病吧。” 沈敬岩稳稳地站在她面前,“那你可以走了。” “我要我儿子。” 沈敬岩嗤笑,“笑话,我儿子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罗依依又气又急,“他在叫我,你听不到吗?” 沈敬岩摇头,“他只是叫妈(咪mī),我可以给他找个新的妈(咪mī)。” 事(情qíng)又僵持了。 楼上的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躺在(床chuáng)上,站在(床chuáng)边的佣人也看不出他是哭还是笑,翘着一双雪白的小脚丫,捂着眼睛,一边翻滚一边喊着要妈妈,可是他并没有下(床chuáng),更没有要冲出去的行动。 喊着喊着,他又问佣人,“(奶nǎi)(奶nǎi),有没有水,我渴了。” “我去给你倒水,你可别跑。” “谁跑谁小狗。” 罗一默乖巧的在(床chuáng)上等着佣人来给他倒了水,咕噜噜的喝了一大杯,他跪坐在(床chuáng)上, 无聊的用手指戳着枕头,又开始喊着要妈妈。 佣人心疼这孩子,柔声道,“小少爷,你累不累,别喊了?” 罗一默白了她一眼,“不喊我妈(咪mī)会伤心的。” 佣人抿着嘴唇忍着笑,似乎明白了这个小家伙的真实意图,“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糕点来?” 罗一默皱了皱眉,“算了,万一被我妈(咪mī)冲进来看到了,我要被打(屁pì)(屁pì)的,对了,你去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乎,囚(禁jìn)他的佣人现在倒成了他的眼线。 佣人站在楼梯口,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到楼下的两人剑拔弩张的面对面站着,她又赶紧上楼向小少爷汇报进展。 罗依依看到了沈敬岩不让她带走儿子的决心,索(性xìng)坐在了沙发上,两只脚丫子翘在沙发扶手上,一边揉着难受的小腿,一边说:“我儿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不让我带走他,我就不走了,我看你怎么跟唐雨嘉交代。” 沈敬岩似有似无地笑了笑,不置可否,转(身shēn)上楼。 走到门口,他还听到儿子在不停地喊着要妈妈,推门进去,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床chuáng)上散落着十来块手表,罗一默一一将表(套tào)在手腕,又取下来。 沈敬岩走过去,“你发什么神经?” 罗一默抻着脖子看了看落地窗外,“我妈(咪mī)呢?” “楼下呢。” 罗一默将手表(套tào)在了胳膊上,还是松松垮垮的要掉下来,他扬着胳膊,“大朋友,你的表好好看,连指针都没有,不怕看错时间吗?” 沈敬岩笑,“我才没有你那么弱智。” 罗一默吐舌头,“我妈(咪mī)就一块手表,戴了好多年,够勤俭节约的吧。” “滚一边去,我以前给她买的表起码有五六只,她自己不要怪谁,装什么勤俭节约,也就骗骗你这个小朋友。” 罗一默勾住他的脖子,窜到他的(身shēn)上,双腿夹着他的腰(身shēn),“你不要惹我妈(咪mī)生气啦,她一个人养我这么大很不容易的,我都舍不得让我妈(咪mī)生气一下下,你总是惹她生气,当心我叛变呦。” 沈敬岩捏着他的小(屁pì)股,轻轻打了一下,“小兔崽子,在你妈(咪mī)面前怎么那么乖呢。” …… 罗依依一个人在楼下生闷气,沈敬岩和罗一默在楼上扮演相亲相(爱ài)的两父子,时间一点点过去。 初秋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拂过,晚霞洒遍大地。 佣人来叫沈敬岩和小少爷吃晚饭,沈敬岩抱着罗一默下楼,罗依依工作了一天也很累,躺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听到动静,她赶忙坐起来,正要开口…… 沈敬岩双手将罗一默抱在怀里,看着她,“我们要吃饭了,你在这里吃,还是……” 罗依依的眼睛却只是看着罗一默,“宝贝,跟妈(咪mī)回家好不好?” 罗一默踢着两条小腿,“放我下去,我要跟我妈(咪mī)回家。” 沈敬岩转(身shēn)抱着罗一默 上楼,吩咐道,“把饭菜给我送到房间来。” 罗依依追上去,却只来得及看到被关上的房门。 要说唐雨嘉的容忍度,确实是为零的,只不过沈敬岩虽然口口声声(爱ài)她,并处处维护她,却过分在意那个孩子,她也只能假装大度而已。 在得知罗依依又去了沈敬岩别墅的时候,她竭力控制,再控制,控制到晚饭后,那个女人还没有走,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进门,她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罗依依,眼里的寒光像要杀人的利刃,“你还担心敬岩哥哥会虐待自己的儿子吗?还是,你真的想偷窥我和敬岩哥哥的**?” 罗依依突然觉得自己那个万能的儿子变笨了,居然被沈敬岩控制在手心里无法脱(身shēn),她实在不想看到唐雨嘉那张小人得志小三上位的嘴脸,冷嗤着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唐雨嘉上楼,沈敬岩和罗依依正在看动画片,他终于知道光头强是谁,明明是个砍树的,怎么在罗依依口中就成了做木材生意的。 不过,幸好这个光头强只是动画片里的角色。 唐雨嘉走过去,坐在沈敬岩(身shēn)边,问罗一默,“小朋友,你爹地有没有让你吃饱?” 罗一默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他不喜欢看到这个拆散他父母的女人,“在澳洲的时候我妈(咪mī)就告诉过我,我爹地早就死了,骨灰洒大海了,想要祭拜都没个地方。” 沈敬岩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怎么说话呢。” 罗一默愤愤不平,“我不管,反正我和你只是朋友。” 说着话,他从(床chuáng)上跳下来,“你不是绑架我吗,我不要和你们在一起。” 唐雨嘉想好好表现,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柔声道,“又跟你爹地闹什么脾气呢,你爹地很喜欢你的。” 罗一默不怀好意地说:“我爹地早就死了,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沈敬岩的脸沉的能滴出水来,“你找打是不是?”口口声声他早就死了,眼里心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父亲。 罗一默小小的人抱着两只手臂,“我只要我妈(咪mī),我不喜欢她。” “她又没招你惹你,我跟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叫阿姨。”沈敬岩教训他。 罗一默吐舌头,“不叫,就不叫,我妈(咪mī)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 罗依依已经走了,唐雨嘉来此的目的也达到了,只好大度着说:“没关系,慢慢来,孩子还小,你别生气,我先走了。” 她还特意抹了下并没有眼泪的眼睛。 沈敬岩揽住她的肩膀,温言软语的跟她道歉,“孩子还小,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 唐雨嘉回以风(情qíng)万种的笑容,踮着脚尖吻在他的下巴上,“嗯,我相信你。” 沈敬岩送走唐雨嘉后,再次回到房间,罗一默讨好地卖乖,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又把你的女人气跑了。” 沈敬岩佯怒地拍了拍他的(屁pì)股,“ 你们都是我的祖宗,一个也惹不起。” 晚上,趁着沈敬岩睡着了,罗一默偷偷的溜到了沈敬岩的书房,试图打开保险箱拿出他的手机和小电脑,正在研究密码,突然门被推开,大灯被打开,一室明晃晃的灯光倾泻而下,“你什么时候当起小偷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2章 家贼 罗一默被抓了个现行,反而明目张胆起来,“把我手机电脑还给我。” “给了你,你就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沈敬岩走过去,将他抱起来,“别跟我耍心眼。” 罗一默使劲地踢着腿,“你放我下来,我真的有事,都两天上网了,会耽误事儿了。” “你的那些事不是你应该玩的。” “你放心啦,我不逃跑,我要是逃跑早就跑啦,你以为你真的能限制我和外界的紧急联系吗?我现在是有正经事。” 沈敬岩顿住脚步,端详着他的脸,“那你说说什么事?” 罗一默问,“如果我不反抗不逃跑,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跟我妈(咪mī)汇合?” 沈敬岩口气坚决,“不放,她不和常云腾分手,我就永远不放你,再动歪心思我就把你关小黑屋,我说到做到。” 罗一默无奈地说:“大朋友,你赶紧放我下来吧,你小命都要不保了还有心思关我小黑屋。” “你别危言耸听,我才不信你的话。” “真的,有人一亿美金买你的命。” “我不信。” 罗一默急的咬了爹地的脸一口,“我骗你干吗,绿荷接的单,但是夏无影和绿荷不管谁接单,都是两人一起行动,你以为你的小命能在全球排名前三的两个杀手的围攻下逃脱?我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要杀你的人是谁。” 沈敬岩听他说的煞有其事,不像是说谎的,何况有他在,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不成。 他打开保险柜,把他的小手机和电脑还给他,亲眼看着他打开手机和电脑。 罗一默说:“你明天去我家一趟,把我电脑拿来,这个小电脑功能有限。”他点开某个界面,“你看,这是绿荷接单的细节,一亿美金她已经收入囊中。” 沈敬岩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平台,“我靠,我以前只是听说过有个杀手平台,原来是真的,我看看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罗一默指着沈敬岩三个字说:“你认识这个人就够了,夏无影和绿荷再过几天就启程来青城了,还有就是,你好好想一下,到底谁会对你做这样的事,我去查实。” “克洛斯。”沈敬岩笃定道,“只有他,我入这一行两年以后才认识他,是他主动跟我联系的,虽然每次都利益分配均匀,甚至他还会让利给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电脑邮件联系还可以,每次跟他开视频会议,看见他那双蓝色的眼睛,我就觉得不舒服,事实上我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罗一默又调出了一份表格,“这是我所知道的你的人际关系中,(身shēn)价超过一亿美金的人,你看看有没有漏掉的,这些人我都仔细的排查过,不是他们中的某个人做的。” 沈敬岩仔细地看了起来,看完后,沉默着。 罗一默说:“那就是有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秘密 的人,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不信我。” 许久,沈敬岩轻轻摇头,“没了,就这些,你现在帮我查克洛斯吧。” “查不了,电脑不行,普通的信号追踪可以,但是对于克洛斯没有用,就像你的人一次次跟丢他,不过,你为什么只怀疑他一个人,说不定真的另有其人。” “绿荷也查不出来是谁在雇她杀人吗?” “她只管接单挣钱的,雇主是谁她又不在乎。” 沈敬岩躺在(床chuáng)上,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一默拿着手机聊天。 第二天,罗依依去上班后,沈敬岩带着罗一默去了他的家,两父子抱着电脑就走。 罗一默跟在他后面,“大朋友,我怎么觉得我像个家贼呢?” 沈敬岩笑,“你是好儿子,我很(爱ài)你的。” 罗一默嘻嘻地说:“如果妈(咪mī)质问,我就说是受你胁迫的。” “小兔崽子,马(屁pì)虫,你什么时候也能对我这么好?” “你什么时候哄好我妈(咪mī),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罗一默突然沉了脸色,“我忘记了,家门口有监控的,会被妈(咪mī)发现的。” “你不是会清洗痕迹吗?” 罗一默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我不会呀,我就说是你说的,我不跟你走,你就杀了我妈(咪mī),我是为了我妈(咪mī)的小命才跟你狼狈为(奸jiān)的。” 沈敬岩拿他没办法,“我早晚被你害死。” 两父子一路说说笑笑,还去买了罗一默最(爱ài)吃的糕点。 回到家,安装好电脑,罗一默迫不及待的点开界面,“我调克洛斯的所有信息给你。” 还没来得及多看什么,右下角的好人群就开始跳动。 罗一默点开来。 行走的刀尖:我觉得默默被杀害了。 蜀黎先生:为默默默哀。 十七:这么说,我可以不负买家,直接杀死沈敬岩了。 行走的刀尖:我们要不要集体去中|国吊唁默默? 盛夏倾(情qíng):青城的风景一般般,但是人还可以,值得再走一趟,杀沈敬岩和吊唁默默可以同时进行。 蜀黎先生:同时为青城的刑|警默哀。 十七:黑白估计穷疯了,他家佣人连饭都不让好好吃了。 盛夏倾(情qíng):行云,让你手下的人查查默默去哪里了啊。 行走的刀尖:我都说了默默被杀害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十七:黑白也一天一夜没出现了,你们没发现吗? 盛夏倾(情qíng):默默竟然还活着? 蜀黎先生:有好处,以后不用再被个小孩子玩弄了,谁让你不把雅扎的消息告诉我,哼| 十七:正准备去青城,你怎么复活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这么早来干什么,不许来。 盛夏倾(情qíng):我也(挺tǐng)喜欢青城的。 蜀黎先生:既然你还活着,赶紧去帮我查实一条消息,我手下人笨死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忙,没时间查 。 十七:这两三天你去哪里了,害的我们以为你……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被沈总裁绑架了。 盛夏倾(情qíng):好样的。 蜀黎先生:沈氏父子的幽默。 十七:期待你被沈总裁撕票。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夏,十七,你们去一趟岛上吧,我要装了爆破系统的子弹。 蜀黎先生:青城警察可以松口气了,只涌进去两个悄无声息的杀手不算麻烦。 盛夏倾(情qíng):要求还(挺tǐng)高,加钱。 十七:必须加钱。 沈敬岩瞅着上面的“沈夏”两个字,有点懵,问:“沈夏是谁?” 罗一默一边打字,一边说:“沈夏就是夏无影,十七就是绿荷,我们私下当然是叫她们真实的名字了,她们都是受过训练的,十七不记得自己真名叫什么,十七是她师父的第17个徒弟,其实她们也不容易,很多杀手都死了,能活下来的不多,能混成顶级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每次有行动,都是沈夏和十七并肩作战,不管谁接单,钱都是对半分,保证两人都能活着,万一有意外,另一个人还能给她收尸,都是拿命吃饭的。” 沈敬岩咀嚼着那个名字,“沈夏。” 过了片刻,他突然心血来潮,“能跟她视频吗?” “能,可是大朋友,你不会对杀手也……” 沈敬岩弹了他脑门一下,“想什么呢?” 视频接通的瞬间,只见一个黄头发的清纯美女映在屏幕上,她的(身shēn)后是纯净的蓝天白云,还有个尖尖的东西。 沈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着纯美的笑意,“嗨,小朋友,要不要看看黑白的城堡,我跟你说,这地方环境还可以,城堡也够大,就是装修和布置嘛,太有黑白范了,一看就是老光棍,没人要的。” 沈敬岩在罗一默旁边看着那张美丽的脸,怎么看也不像个杀手。 罗一默无奈道,“你在别人家白吃白喝,就别挑三拣四了。” “靠,我还免费帮他杀人呢。”沈夏嘻嘻地笑,“你有没有要杀的人,我也可以免费帮你啊。” 罗一默见爹地并没有多余的表(情qíng)和动作,以为他只是想看看杀手长什么凶悍的样子,便道,“姐姐,我还有事,你去岛上拿东西,然后就可以启程来青城了,具体细节,我们到时候再商议。” “OK,告诉你爹地,不会让他感觉到痛苦的,我下手很有分寸呦。”沈夏笑着扬起长发。 挂断视频,罗一默又絮絮叨叨,“看到了吧,杀手都是美女,十七也很美的,这样的两个女人站在你(身shēn)边,你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们百发百中,不过也受过伤,她们去年就跟着行云去参加一场谈判,伺机杀害他的仇敌,对方准备的很充足,带着一票保镖枪手,沈夏受了伤,两方人马互不相让,子弹呼啸,十七拼力把她和行云救了出来,不过过了几个月,那个 人还是死在了沈夏和十七手上,只要她们想杀的人,只要她们活着,就一定能杀掉。” 沈敬岩拍了拍儿子瘦小的肩膀,“不错,有前途,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我真担心你,还不如和普通的孩子一样上幼儿园。” 罗一默安慰他,“那次是因为我发烧,而且事(情qíng)紧急,他们没有打扰我,所以算是一次失误吧,而且,我只是躲在幕后的,你放心好啦。”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3章 套路爹地 沈敬岩还是免不了作为父亲的担忧,他还是希望孩子可以活的平淡安稳一些,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孩子的将来不是他能控制的。 “算了,随你吧,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万一你出事,我怎么样救你。” “你救不了我的,只有黑白行云沈夏十七联手也许能救我,所以,你想这么多没有意义的,你走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是在触犯国家法律。” 沈敬岩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这个儿子总有理由反驳他。 罗一默将克洛斯的最新消息全部调出来,和他一起研究,又让他筛选其他的嫌疑人物,一个个查,追查每个人每笔资金的流向,还发现了一些别人的**,过程很沉闷也有点好玩。 罗依依虽然知道沈敬岩不会伤害她的儿子,但是免不了焦急担忧,却又固执地认为沈敬岩没有资格干涉她。 见不到儿子,每次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后来她每次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拨一次电话,就在她以为照样打不通的时候,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了罗一默欢快的声音,“妈(咪mī)。” 罗依依欣喜的眼泪几乎掉下来,“宝贝,妈(咪mī)想死你了,你是不是摆脱那个大魔头回家了?” 罗一默抬头瞅了瞅沈敬岩似笑非笑的眸子,硬着头皮撒谎,闷闷不乐道,“妈(咪mī),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大朋友威胁我,让我帮他干活,如果我不同意就要把你也囚(禁jìn)起来,不让你工作,不让你出门,不让你见人,一天只准吃一个馒头喝一杯水,所以,妈(咪mī),我就屈服在了他的(淫yín)威下。” 沈敬岩狠狠地瞪着儿子,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这孩子,撒谎都不打草稿。 罗依依眉头紧皱,心提到了嗓子眼,“让你干什么活啊,你才几岁啊,他就虐待童工了吗?不行,我要去告他。” 罗一默不好意思地抽了抽眼角,“不是啦,是让我帮他查点东西,所以他((逼bī)bī)着我回家,把我的电脑搬到了他的家里。”说到这里,他又扬高了声调,“妈(咪mī)你放心,我是不会(爱ài)他的,我只(爱ài)你一个人。” 沈敬岩的手掐着儿子的后脑勺,口型说了两个字,“坏蛋。” 罗依依愣了半晌,“宝贝,该不会是你和他合伙欺骗妈(咪mī)吧。” “怎么会呢?我一定会逃出去的,妈(咪mī)你等我。”罗一默陡然压低了音调,“妈(咪mī),沈大少来了,我先挂了。” 罗依依眼睁睁地看着是屏幕黑下来,她对儿子的话深信不疑,却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儿子好像哪里变了。 沈敬岩看着儿子表演完了,两只手捏着儿子的脸蛋,“小兔崽子,你就这么黑我,我哪有((逼bī)bī)迫你?” 罗一默冲他挤眼睛,“你就((逼bī)bī)迫我了,有本事你放我去找我妈(咪mī)啊。” 沈敬岩拍了拍桌子,佯怒道,“对,我就是地主,你赶紧给我干活,继续,看看 老苏这3.2亿美金去哪里了。” 罗一默瞪了他一眼,心甘(情qíng)愿地继续干活。 父子两人自回到别墅开始就一直窝在了书房里,直到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直到佣人来喊他们吃饭。 罗依依只得约了许之楠,一边吃饭,一边痛骂沈敬岩,她实在不想再见到唐雨嘉,不想再被她奚落,思前想后,没有去看望儿子。 第二天,罗一默和沈夏十七约定了四天后来青城,又坐在家里查一堆沈敬岩让他查的消息。 晚上,沈敬岩回来时,罗一默神神秘秘的将他拉近了卧室里,小声说:“大朋友,我和沈夏约好了,她们十天后启程到青城,跟踪,定点,大概12天左右杀你,她们对你虚发一枪,你放心,不会真的打死你的。” 沈敬岩张着嘴巴,想到死亡离他如此之近,还是死的如此不明不白,难免心里有点慌,“我凭什么相信你?” 罗一默微微一笑,优雅道,“你可以不信啊,反正十天后,全球排名前三的两个杀手会来青城,目标是杀你,你的安全期只有这十天,十天后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她们杀你的(日rì)子,你在明,她们在暗,你也不要想着你认识沈夏,她好几张脸,每一张脸都能通过机场安检,你防不胜防的,唯一的选择就是相信我。” 给爹地下(套tào)的感觉太好玩了,而且爹地还信以为真了,他真正的行动,才不会告诉爹地,就是要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沈敬岩的心还是揪了起来,“她们会朝着我哪个部位开枪?”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我不知道啊,怎么杀死人,怎么杀不死人,沈夏和十七才是专业人士,对了,你也是吧,要不你告诉我,让他们朝着你哪里开枪,让她们照做就是了,反正她们收了钱,这一枪肯定是要放的,这就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沈敬岩皱眉,“闹市区开枪,会引起恐慌的。” 罗一默微笑,“你想多啦,消音枪啊,子弹是装了爆破系统的,子弹打出去后,我会立刻启动爆破程序,还有啊,就算沈夏不对你开一枪,幕后主使也会请别的杀手来,到时候一切就不在我的掌控中了,我又不是万能的神仙,我也很累的。” 沈敬岩无奈道,“好吧。” 话刚说完,唐雨嘉来电,约他出去一起吃饭。 就在沈敬岩犹豫时,罗一默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大朋友,你去吧,我还要查点消息,你在家会打扰我。” 沈敬岩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这个小家伙有时候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他心疼,嗯,以后一定要好好陪伴儿子。 罗一默站在楼梯口朝沈敬岩挥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小小的孩子漆黑的瞳仁里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这种感觉很好,尤其被掌控的对象是他的爹地。 罗 依依又来过一次,也只是隔着大门和罗一默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她是没有能力强行带儿子离开的。 沈敬岩担心出意外,在想着要不要写遗嘱,要不要安排后事,他的后事有些不方便安排,有些…… 他悄悄地做了遗嘱公证,他的财产哪些给冯思萍继承,哪些给儿子继承,在他的心里,只有母亲和儿子才是他的继承人,别人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转眼沈夏和十七到了青城,马不停蹄的去跟踪沈敬岩,又去跟踪了唐雨嘉,要先熟悉下目标。 罗一默在紧锣密鼓的监控两人。 第二天,罗一默从沈敬岩和唐雨嘉的电话里探听到他们中午要一起吃饭,便联系了沈夏。 彼时的沈夏正躺在酒店的(床chuáng)上睡的流哈喇子,接到罗一默的电话,她应了声。 十七盘膝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风景,感叹,“我们要不要为民除害,直接杀了他爹得了。” 沈夏嗤笑,“你至于这么痛恨他吗,人家又没有跟你怎么样,咸吃萝卜淡((操cāo)cāo)心,好了,出发吧。” 她说着话,将一个隐形耳机递到十七手里,十七塞进了耳朵里,麻利地将散落的头发扎成了丸子头。 两人换了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小白鞋,换了脸皮,就出门了。 罗一默清洗酒店的监控画面,笑道,“两位姐姐,你们今天好漂亮。” 十七笑盈盈道,“当然了,如果今天失手的话更漂亮。” 沈夏和十七是手拉着手一起出来的,不知就里的人会以为是她们两人在对话。 两人按了电梯,缓缓而下,罗一默轻松地看着电脑里的画面,一路清洗每一段痕迹。 她们出门打车,直奔餐厅。 罗一默笑,“你们说让不让我爹地吃好这顿饭呢?” 沈夏道,“我们还饿着呢,他吃什么吃?” 罗一默在另一个监控画面里看到唐雨嘉进了沈氏集团,看着那个女人一脸得意的样子,想到她欺负妈(咪mī)的画面,心里就不舒服,“你们一定要一人放一枪,打不死她,也要吓死她,见血受伤是必须的,分寸你们自己把握,也别让她下不来(床chuáng),不然我老子还得照顾她,哼。” 十七看着窗外的风景,轻松自然地笑,“那干脆让她咔咔了吧。” “不行,我爹地会揍我的,现在不是杀她的好时机。” 沈夏和十七下了出租车,罗一默说:“餐厅对面的大厦顶层,这个位置好,撤退方便。” 沈夏和十七相视一眼,往对面的大厦走去,绕到大厦后面,从水管爬上了顶层,两人调整了位置,对着餐厅的正门。 “就位。” “就位。” 初秋的太阳带着(热rè)度散落下来,(身shēn)居高处的凉意惬意无比,沈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默默,我现在很有杀人的心(情qíng),把你爹地和准后妈一并解决了吧。” 罗一默看着另一个监控画面,“ 目标还有两分钟到达停车场。” 沈夏和十七摆好姿势,手里的枪潇洒肆意如同她们的人。 “目标下车。”罗一默稚嫩的声音无比沉稳。 “看到目标。” “看到目标。” 沈敬岩和唐雨嘉下车后手拉手往餐厅走去,唐雨嘉的头几乎靠在沈敬岩的肩膀上,脚下的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敬岩哥哥,后天孙太太的生(日rì)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4章 逃走 沈敬岩突然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危险((逼bī)bī)近的感觉,那是多年的军人生涯和多次战役生死一线所养成的刻在骨子里的警觉,没有原因和道理。 他(身shēn)体微微紧绷,他清晰地知道,危险就在(身shēn)边。 唐雨嘉诧异于他突然的反应,问,“怎么了?” 沈敬岩又回过头去,嘴角勾起一丝僵硬的弧度,“没事。” 两人的脚同时踩上台阶,正是午饭时间,人来人往的餐厅门口。 沈夏和十七同时做了个手势,潇洒流畅。 “砰……” “砰……” 两声巨响间隔0.1秒陡然在餐厅门口炸开,唐雨嘉双手捂住耳朵,整个人像被炸弹炸飞似的,“啊”的一声尖叫,(身shēn)体颤抖个不停,整个人惊慌失措。 沈敬岩沉稳的伸手去拉她,脑子里异常清明,神经进入了战役状态。 “脚,我的脚。”唐雨嘉尖叫着抬起疼痛的脚,子弹穿越了她的皮鞋,擦过后脚跟,留下一道刺目的血迹。 另一枪是打在唐雨嘉脚下的地面上,虽然没有伤及(身shēn)体,却足以将她吓的半死。 罗一默在屏幕里输入一连串指令,微微一笑,手指按下,没有爆炸声,却只见地上两个类似子弹的东西顿时化作一小团灰尘。 沈敬岩已经反应过来,他被他的儿子骗了,不是说好了还有好几天吗,而且出乎意料的目标竟然是唐雨嘉,只是此刻他不能做太多,只能安慰着唐雨嘉,抱起她送医院。 “刚才是什么声音?”唐雨嘉声音痛苦地问,“是不是开枪了?” “没有。”沈敬岩稳稳当当地将她放进了车子里。 罗一默笑声优雅,“两位姐姐,子弹已经爆破,监控清洗完毕,来我爹地家吧。” 沈夏和十七已经收好了枪支,陡然看去又是两个清纯的美女,两人飞快的跑到水管处,顺着水管像只猴子似的爬下来,轻松悠闲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罗一默收拾着他的小书包。 车子到了沈敬岩的别墅100米处,车子停止,十七下车,大摇大摆的走到别墅外。 “从西边墙翻进来。”罗一默说。 十七绕到西边,从墙上翻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泳池边的佣人。 院子里的佣人见到一个女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十七一把捂住他的嘴,佣人的(身shēn)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十七踩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客厅,用同样的方法药晕了两个佣人,顺利的到了沈敬岩的书房。 罗一默已经背好了小书包,指了指电脑,“这是我的东西。” 十七抱起他的电脑,带着罗一默大摇大摆的打开别墅的大门,从大门口走出来。 上了出租车,罗一默拿过小电脑,清洗自己逃跑的痕迹。 沈夏揉着他的小脑袋,“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罗一默嘿嘿笑,“姐姐,谢谢你啦。” “不谢。”十七笑,“就是玩的不太过瘾,其实我想让那个女人报废的。” 沈夏道,“你就这样走了,你爹地会伤心的。” 罗一默无所谓道,“我不走我妈(咪mī)也会伤心的。” 沈夏和十七将罗一默送回了家,然后又回了酒店。 罗一默被爹地囚(禁jìn)了好几天,虽然好吃好喝好穿,但是终究不自由,他下楼逛了逛超市,自由的空气真好啊。 嗯,他还可以坐在家里等着看妈(咪mī)进门时欣喜的样子,他会扑进妈(咪mī)的怀里,甜甜地说妈(咪mī)我想死你了。 沈敬岩在医院安顿好唐雨嘉,唐雨嘉受伤不严重,见了一点血,但是那一刹那的惊吓吓的她魂飞魄散。 好不容易腾出来上厕所的时间,他给罗一默打电话,竟然打不通,唐雨嘉这边又近乎疯癫的粘着他。 下午,沈敬岩接到了佣人的电话,说是他们遇到不明人士的袭击,罗一默失踪了。 不明人士?沈敬岩心内冷笑,他就知道自己是关不住这个儿子的,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是该为自己有个这么聪明强大的儿子开心呢,还是为这个儿子将算盘打到他的头上而郁闷呢。 沈敬岩的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好在唐雨嘉不需要住院,只要好好养着脚上的伤口就可以了。 沈敬岩用尽全部的心力才安抚好她,他想回家看看罗一默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带着唐雨嘉回了家。 到家一看,罗一默的书包电脑都带走了,只留下了他的洗漱用品和他买给他的衣服等等。 沈敬岩站在书房里,气的双手叉腰,手狠狠地拍着书桌,再给罗一默打电话,依然打不通。 唐雨嘉在客房里睡着了,噩梦不断,大汗淋漓。 罗依依这几天相当郁闷,导致工作效率很低。 常云腾看出她心(情qíng)不佳,询问了两次,她避重就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下午,她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小的影子,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她其实是可以找一个救星的。 罗依依给冯思萍打电话,请她吃晚饭。 冯思萍向来喜欢她,也愿意和这个前儿媳多亲近。 晚上见面后,冯思萍看着罗依依沉闷的样子,关切地拉着她的手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qíng)了?” 罗依依总觉得在这件事(情qíng)上对不起前婆婆,“阿姨,是这样,我以前有事(情qíng)隐瞒了您。” 冯思萍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古里古怪的模样,“什么事这么严肃?” 罗依依低了头,“其实,六年前,我离开的时候怀孕了。” 像是有一个炸弹在冯思萍的头顶上炸开,“你,说什么……” 罗依依叹口气,直视老人殷殷期盼的目光,“六年前,我从医院检查怀孕后,是打算告诉沈敬岩的,可是当时他正在家里抱着唐雨嘉,他说唐雨嘉怀孕了,还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书,所以我 当时没有勇气告诉他怀孕的事(情qíng)。” 冯思萍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 罗依依的声音很轻,也很自然,“然后我一个人去了澳洲,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我给他取名叫罗一默。” 冯思萍一颗心几乎飞出(胸xiōng)膛,立马按住她的手,“孩子在哪里,你带我去,我要见我孙子。” 罗依依瞅着一桌子饭菜,“我们饭后再……” 冯思萍一边招呼服务员买单,一边说:“带着我孙子一起吃,快走。” 罗依依就这样被冯思萍拉走了。 到了沈敬岩的别墅,佣人一看罗依依在,急急忙忙的报给了沈敬岩。 沈敬岩咬牙切齿的走出来,半眯着眸子,嘴角噙着冷笑,“你来干嘛?” 冯思萍命令,“赶紧给我开门,我孙子呢,我孙子在哪里?” 沈敬岩对佣人使了个眼色,就往回走。 佣人打开门,冯思萍和罗依依迫不及待的走进去,她们终是走在沈敬岩(身shēn)后的,进到客厅的时候只看到沈敬岩翘着二郎腿,沉着脸坐在那里。 “默默,妈(咪mī)来了。”罗依依不管不顾的往楼梯上跑去。 沈敬岩看着她的背影,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又翻了两个白眼。 冯思萍急急地说:“我孙子呢?” 沈敬岩一脸便秘,“走了,回依依家了。” 冯思萍一巴掌打在他的(胸xiōng)膛上,“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好的媳妇不要,好好的儿子不要,偏偏要那个乱七八糟的女人。” 罗依依冲到了主卧室,没人,又推开了隔壁的卧室门,嘴里喊着,“默默。” 她的声音很大,正在噩梦里挣扎的唐雨嘉陡然惊醒,像看鬼似的看着她,“你来干嘛,滚!” 罗依依没心(情qíng)理她,一间间推开房间门,却始终找不到罗一默的(身shēn)影,她站在走廊中间喊,“儿子,宝贝,默默,妈(咪mī)来了。” 冯思萍不忍心地走上来,“孩子已经回家了。” 罗依依拉着冯思萍就往回走,路过客厅的时候,她死死地瞪着沈敬岩,“我告诉你,儿子是我的,你能(禁jìn)锢他的(身shēn)体,却不能(禁jìn)锢他的心,以后不要想着把他从我(身shēn)边抢走。” 不等沈敬岩说什么,罗依依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她说的是事实,今天沈敬岩已经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这一点,儿子哄罗依依时一直说的都是实话,他是(爱ài)罗依依的,胜过(爱ài)他。 沈敬岩望着茶几,一手抄起苹果,一手抄起香蕉,愤愤不平地朝着罗依依的背影砸过去,“儿子也是我的,有能耐你一个人生去。” 罗依依不理会他,此刻儿子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车子一路彪出了飞机的速度。 罗依依打开防盗门,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扑了上来,稚嫩的童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妈(咪mī),我想死你了,我是自己逃出来的哦。” 罗依依紧紧地抱着他,亲亲他的额头,脸蛋,“宝贝,他有没有为难你,虐待你,那个女人有没有欺负你?”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亮的眼睛,“你儿子我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我才不会被欺负,欺负我的人,我都会十倍百倍的欺负回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5章 宝贝孙子 冯思萍站在罗依依(身shēn)边,看着这个小小的孩子,弯腰,手小心翼翼的伸出去,想要触碰他的脸蛋,和沈敬岩小时候一模一样,只一眼,就想要(爱ài)到骨子里去。 没有一丝犹疑,也不需要任何提示,这就是她的孙子。 罗依依狠狠的亲着儿子的脸蛋,“回家就好。” 相拥的两母子这才看向冯思萍,罗一默只见她的眼睛像个旋涡似的,似乎要将他吸附进去,嘴角绽开优雅的笑,声音似清甜的花瓣般好听,“(奶nǎi)(奶nǎi),您好。” 一滴泪毫无征兆的顺着老人的眼角无声无息地滚落出来,罗依依看的心里酸酸的,“阿姨,先坐吧。” 冯思萍眼里闪着晶莹的光,(爱ài)怜的拉过罗一默的手,罗一默下意识地抬头瞅了妈(咪mī)一眼,似是在征求妈(咪mī)的意见。 罗依依点了点头,罗一默这才乖巧地跟着冯思萍走到沙发上坐下。 冯思萍两只手捧着孙子的脸,一寸寸抚摸着他柔嫩的肌肤,保养得宜的手指掠过他的眉毛,鼻子,嘴角的弧度欣慰又沉重。 罗一默对(奶nǎi)(奶nǎi)虽然没有什么期待和兴奋,但也乖巧地任她摸着,一动不动。 许久,冯思萍像是心中所有的(情qíng)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似的,眼泪像冰雹似的一颗颗砸下来,用手捂着嘴巴,隐忍着,却抑制不住地发出了哭声。 罗依依吓了一跳,心里也有些难受,“阿姨,您别这样,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您。” 冯思萍一边掉泪,一边将罗一默搂在了怀里,“我的宝贝大孙子,你妈(咪mī)狠心,你爸爸也狠心,都不告诉我。” 她还孩子气的瞪了罗依依一眼。 罗依依自知理亏,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想和沈敬岩再有什么瓜葛。” 她又赶紧问儿子,“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怎么没有给妈(咪mī)打电话,我以为你还在他家,这才去搬了你(奶nǎi)(奶nǎi)这个救兵。” 罗一默的头埋在冯思萍的臂弯里,闷闷地委屈着,“我天天都想着逃跑的。” “那你怎么回来的?” “我……让十七和沈夏去接我回来的。” 沈夏二字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冯思萍的头上,她愣了半晌,才呐呐地问,“沈夏是谁?” 是啊,沈夏是谁呢,沈夏是杀手,他能说出来吗,“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姐。” 冯思萍眼里闪着亮光,满目期盼,“多大了,长什么样子?” 罗一默想了想,她也不知道沈夏的具体年龄,只是那张脸实在比她的经历看起来年轻多了,索(性xìng)道,“20岁,(挺tǐng)漂亮的。” 冯思萍的眼神又黯淡下来,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沈夏,那是她心底最深的一道伤疤,纵然时光如梭,依然不能抚平。 她紧紧地搂着罗一默,心里有痛,也有安慰。 罗依依看着冯思萍对罗一默(爱ài)不释手的样子,善解人意道,“阿姨,您今晚留在这里吧,书 房有一张小(床chuáng),或者您和我一起睡也行。” 冯思萍抱着罗一默,嘴角挂着笑,“我就和我孙子一起睡。” 罗一默甜甜地笑着,“(奶nǎi)(奶nǎi),我也是大人了,不能和女生一起睡觉的。” 冯思萍看着孙子俏皮可(爱ài)的样子,“哎呦呦,我孙子是大人啦?好,(奶nǎi)(奶nǎi)不跟你一起睡,但是(奶nǎi)(奶nǎi)今晚也不走了。” 这一晚,他们聊了太多,直到很晚才睡去,冯思萍让罗依依给她讲罗一默小时候的样子,这个孩子是他们共同的心头(肉ròu)。 第二天,冯思萍起(床chuáng)后给罗一默做了早餐,看着他吃完,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他迫不及待地要找沈敬岩好好谈谈。 罗一默一个人在家闲来无聊,好多天不去幼儿园了,他也不想跟小朋友一起玩,索(性xìng)叫来了沈夏和十七。 她们今天没有戴脸皮,十七坐在罗一默的电脑前,“帮我查个人。” 沈夏笑,“男人,哈哈,你也有今天。” 十七翻白眼,“去你的,我是要报仇,你想什么呢,我看看他现在在哪里。” 沈夏问,“怎么,你现在过去杀了他?我和你一起去,你舍不得下手那就我来。” 罗一默听她们一唱一和,有点懵((逼bī)bī),“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在房间里玩的不亦乐乎,十七躺在罗一默的(床chuáng)上,翘着二郎腿玩游戏。 房门陡然被推开,罗依依刚睡醒,周末时间她就放飞自我了,罗一默也没注意是不是周末,以为妈(咪mī)去上班了。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往门口看去,罗依依眼角还挂着眼屎,头发像个鸡窝似的蓬乱,头上戴着一只小狐狸的发箍,随着她的动作,小狐狸一晃一晃的。 她觉得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没错,房间里有两个大美女,一时有些懵((逼bī)bī)。 罗一默站起(身shēn),优雅地笑,“妈(咪mī),这是沈夏和十七,昨天就是她们帮着我逃回来的,不然我也搬不动我的电脑啊。” 罗依依感激道,“辛苦了,你们昨天没有被他家佣人为难吧,我去的时候连大门都进不去。” 呃,这个问题他们要怎么回答,诚实回答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妈(咪mī)。 罗一默有点尴尬,“没有,她们两个人的(身shēn)手还不错的。” “哦,原来是会功夫,练过跆拳道?” 沈夏挑了挑眉,“姐姐,哦,不对,默默跟我们两人叫姐姐,我们是不是要叫你阿姨,会不会把你叫老?” 几个人笑了起来。 十七道,“姐姐,你先洗脸吧,等会一起出去玩,我和沈夏还没有好好逛过青城呢。” 罗依依洗漱后,一行四人就出门了。 冯思萍到了沈敬岩的别墅,沈敬岩正在书房里工作,见到冯思萍,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只稍稍抬了抬眼皮,“妈,您怎么不去逛街打麻将。” 冯思萍将手包甩到他的办公桌上,双手撑着办公桌,上半(身shēn)探过去,恨铁不成 钢地看着儿子,“你准备怎么办?” 沈敬岩盯着电脑,漫不经心地明知故问:“妈,你说什么?” 冯思萍扯过(身shēn)边的椅子坐下,“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你儿子,我孙子,你准备怎么办?” 这正是他生气的地方,昨晚气的他失眠,天天陪着儿子玩乐,给儿子骑大马,结果这个小兔崽子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还让杀手药晕了他家的佣人,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儿子没有在他家大开杀戒啊。 沈敬岩不爽道,“不怎么办,他不是跟着依依呢,依依总不会不让你见孙子吧,你们感(情qíng)那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亲妈。” 冯思萍狠狠地瞪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在这时,唐雨嘉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只拐杖,“阿姨,您来了。” 冯思萍斜睨了她一眼,“别叫我阿姨,都是你这狐狸精,害的我儿子家不是家,爹不是爹,要不是你,我何至于这么多年不知道我还有个孙子,我儿媳妇和孙子何至于在国外吃了那么多苦。” 她越说越气愤,一股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唐雨嘉脸上有点挂不住,沈敬岩替她打圆场,“妈,你少说几句,和雨嘉有什么关系,是我先喜欢雨嘉的,也是我要为她负责任的。” “责任?”冯思萍怒声扬高了音调,质问道,“你对依依的责任呢?你对儿子的责任呢?你对这个女人有什么责任?” 沈敬岩沉着脸,“她哥哥为我牺牲了,她就是我的责任。” 冯思萍铁着心说:“只要我活着,你们休想结婚。” “不结婚也挡不住我们在一起,我就是喜欢她。” 唐雨嘉暗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喜欢沈敬岩为了他抛妻弃子,甚至顶撞自己的母亲,这才是真心(爱ài)他的男人。 偏偏她还乖巧的说便宜说,拐着一只脚走到沈敬岩(身shēn)边,柔柔弱弱地说:“敬岩,你少说两句,不要惹阿姨不开心了。” 冯思萍冷冷地哼了声,他们母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个女人来插嘴,她气呼呼地走了。 沈敬岩抱着唐雨嘉的腰坐在他的腿上,“你脚疼就不要出来了。” 唐雨嘉窝在他的怀里,善解人意道,“又害你和阿姨吵架了。” 沈敬岩的手一下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说的什么傻话?” 唐雨嘉直起(身shēn)体,吻上他的薄唇,“我(爱ài)你。” “我也是。”沈敬岩的手捏了捏她的腰,手指探进她的睡衣里,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 唐雨嘉(身shēn)体战栗,声音也变得魅惑起来,“脚上有伤,不好吧。” 沈敬岩不舍的缩回手,“我忘记了,等你好了的。” 唐雨嘉握起粉拳,轻轻捶在他的(胸xiōng)膛上,“你也是,(身shēn)体不好还不老实,忘记医生的嘱托了,要节(欲yù)。” 沈敬岩温柔地笑,“看见你就忍不住,谁叫你这么甜。” 罗依 依知道儿子玩幕后交易,和恐怖分子走私分子是朋友,就很好奇沈夏和十七的(身shēn)份,两个个子高高的大美女,笑起来都像朵花似的清纯,她就越发想要知道她们到底是走私的,还是恐怖分子,亦或者是什么她只有在电视或者书上见到过的一种角色。 十七似乎看出了她所想,“姐姐,你是不是在猜我和沈夏到底是干嘛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6章 坑爹的小东西 罗依依不置可否,“是有点好奇,毕竟我儿子交的朋友都不一般,你们能闯入沈敬岩的别墅把他带出来,肯定交(情qíng)匪浅。” 沈夏神神秘秘的贴近罗依依的耳边,淡淡地说:“我们两个,是,杀手。” 罗依依吓的张大嘴巴,“什么,杀……”最后那个“手”字到了喉咙口转了个弯,变成了,“啥?” 十七笑的合不拢嘴,“沈夏,你吓到姐姐了,当心默默回头黑你呦。” 罗依依拍了拍(胸xiōng)口,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啦,我有心里准备的,毕竟我儿子就不是一般人,请你们杀个人是不是费用很高,需要几百万?我请你们杀掉沈敬岩。” 罗一默的小手拉着妈(咪mī),“妈(咪mī),你不要这样啦,她们又不是杀人狂魔,哪能随便乱来,再说了,你杀大朋友好歹也要考虑一下我吧。” 罗依依说:“沈夏,十七,你们留在青城吧,以后沈敬岩再来抢我儿子,你们就去把他……”她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沈夏和十七乐不可支。 罗一默翻白眼,“妈(咪mī),沈夏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十七是全球排名第三的杀手,她们接一单都是五千万美金起步的,你让她们给你当保镖啊?” 罗依依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愣了半天,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佩服,还是你们挣钱快。” 沈夏突然提议,“默默,你家确实有点小,去买(套tào)别墅吧,要上下五层的那种,青城(挺tǐng)清净的,没事的时候来找你玩也(挺tǐng)好,你想啊,我和十七带个小朋友出门,谁会把我们想象成不良人士。” 罗依依笑,“你们就算不带小朋友出门,我在大街上看到你们的话,会以为你们只是单纯的小姑娘。” 沈夏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同意,罗依依本来也是准备买房子的,只是这上下五层的别墅,不知道要多少钱,她买得起吗,就算买得起,养得起吗。 一行人去了全城最豪的一个楼盘。 罗依依站在售楼部外,眼角直抽搐,“这里的房子太贵了吧。” 十七拉着她的手,“姐姐,进来看看嘛,看看又不要钱。” 除了罗依依,另外三个人的眼光很高的,毕竟十七和沈夏对着黑白的城堡都能各种挑毛病的人,再看青城的别墅,简直跟普通人买几个鸡蛋一样便宜。 沈夏指着最贵的别墅区,说:“这里看着还凑合,要不我们去看看。” “好啊。”罗一默附和。 罗依依默默的拿起图纸,看着上面写的面积,再联想下单价,她觉得(肉ròu)疼啊。 无奈另外三个人兴致很高。 他们跟随售楼小姐一路走进去,别墅是精装修的,地上四层,地下一层,里面带电梯,装修也很豪华,罗依依走在他们(身shēn)后,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房子看完了,从售楼部出来,十七道,“可以,我看就买 这个吧。” 沈夏拍了拍罗依依的肩膀,“姐姐,不用担心钱啦。” 罗一默道,“对,沈夏和十七会想办法。” 罗依依觉得整个人飘乎乎的。 直到傍晚,罗依依接到冯思萍的电话,她在她家门口。 沈夏和十七回了酒店,罗依依带着罗一默回了家。 冯思萍对这个孙子(爱ài)不释手,恨不能每一刻都抱在怀里。 临睡前,罗一默给沈敬岩发微信:大朋友,你缺不缺戒指? 沈敬岩:不缺。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给你个机会征服我,去找我妈(咪mī)定制个戒指什么的,先给她转个五千万。 沈敬岩:没钱。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那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你了。 沈敬岩:哼,周一就去,如果你妈(咪mī)不理我,可别怪我。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给我妈(咪mī)送钱的办法总有的吧,你看着办喽,不给我妈(咪mī)五千万,我就杀了唐雨嘉,反正两个杀手还在青城。 沈敬岩:你这个坑爹的小东西。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其实你还是可以来看我啊,我只是住在妈(咪mī)家而已,又不是不理你了。 沈敬岩:伤心了,我对你那么好。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妈(咪mī)对我不好吗?我妈(咪mī)伤心你会很开心吗? 沈敬岩:明天带你去(射shè)击馆怎么样?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还要骑马。 沈敬岩:好。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是去马场骑马,我还没有去过。 沈敬岩:没问题,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知道你很好啦。 翌(日rì)早餐后,罗一默趴在冯思萍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冯思萍就带着罗一默出门了,罗依依是不介意他们祖孙亲近的。 走出单元门,沈敬岩的座驾正停在外面,罗一默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大朋友,我想死你啦。” 沈敬岩嘴角的笑纹一直((荡dàng)dàng)入眼底,一把抱起儿子,“小东西,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冯思萍看着他们父子亲(热rè)的画面,眼眶不由地湿润了起来,“这要是你们不离婚,多幸福的一家人啊。” 沈敬岩脸上尽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妈,别说了,我们今天带默默出去玩。” 周一。 沈敬岩又找到了罗依依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冷着脸说,“我要我儿子。” 罗依依没时间理他,“不好意思,现在是工作时间,请沈总出去。” 沈敬岩直接坐在了她的办公桌上,“工作时间不能谈儿子,那可以谈工作吧,给我设计两个戒指,唐雨嘉快过生(日rì)了,我也快过生(日rì)了。” 罗依依靠着椅背,抬头看他,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好啊,老规矩,先转四千万过来,至于合同,肯定会和上次的一致。” 沈敬岩不屑道,“你上次的用料不行,从哪里买的破钻石,这次给我弄好的。”他的手伸到罗依依面前,璀璨的戒指映入她的眸内,沈敬岩 不满道,“你看看,这切工,这火彩,我说,你的证书是假的吧。” 罗依依盯着他的眼睛,反倒笑出声来,“好啊,既然你的要求提高了,那价钱也要顺便提高,六千万,我给你好钻石,或者干脆让你自己挑钻石,总可以吧。”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终于完成了儿子交代的任务,还多送出去一千万,儿子是不是应该给他个奖励,比如偷偷收留他一晚。 罗依依调出上次的合同,修改了价钱,打印了两份,递给沈敬岩签字。 沈敬岩漫不经心地看着合同,“如果你不和常云腾分手,我还是会抢走儿子的。” 罗依依的思维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看在六千万的份上才和他废话的,“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分手辞职,我在哪里工作是我的自由,我和谁恋(爱ài)也是我的自由。” 沈敬岩冷嗤道,“那就别怪我下次再抢儿子了。” 罗依依心想,她儿子(身shēn)边有两个全球顶级的杀手,她怕什么,“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抢走。”她的眼睛瞟着合同,“快签字啊,该不会沈总穷的六千万只是用嘴说说的吧。” 沈敬岩刷刷的写上了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又将合同推到罗依依面前,“签字吧,回公司我就让秘书给你转账。” 罗依依签字了字,沈敬岩将合同收好,却不走了,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我们商量一下吧,让儿子每个月在我那里住几天,我要求不高,几天就好。” 罗依依摇头,“不可能。” 沈敬岩无奈,“那我就只能硬抢了,你想带着我儿子改嫁,那是不可能的,你不和常云腾分手,说不定哪天我会把他藏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罗依依只要想到沈夏和十七,就信心十足,“沈总,合同也签了,工作谈完了,你可以走人了,还有啊,别赖账。” 沈敬岩不想走,戏谑地看着她,“我也算是你的大客户了吧,总要给我一点回扣吧。” 罗依依诧异地看着他,“你要什么回扣,给你返十块钱红包?” 沈敬岩目光灼灼,“我不要钱,我要……” 罗依依冷笑,“潜规则啊?就算要潜规则,我也是跟常云腾潜啊,还能把自己潜成老板娘,跟你……” 沈敬岩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开口,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你没做过沈氏的老板娘吗?” 罗依依越来越觉得沈敬岩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毛病不好,她撇过头去,语气强硬,“请你离开。” 沈敬岩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薄唇凑过去吻在了她的嘴角,然后麻溜的放开她,大步离开。 罗依依愤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扯过纸巾嫌弃的擦拭着被他亲过的地方。 过了十来分钟,罗依依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罗小姐,您好, 我是木城的黄德平,偶然听青城的朋友提起您的大名,想请您帮我和我太太设计一(套tào)首饰,明年3月份我们结婚十一周年上要用的。” 罗依依喜上眉梢,“好的。” 两人约了咖啡厅见面,对方递给她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汇恒集团,他是汇恒集团的董事长。 黄德平一(身shēn)西装革履,语速平稳,客气温和,并主动道,“我愿意提前支付七千万订金。”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7章 陷害 罗依依有点懵,她并未开始谈起价格,甚至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黄德平儒雅地微笑,“至于款式,材料,罗小姐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就好,设计费您随意,还有,我不着急要,你明年3月1(日rì)之前交货就好,这段时间内,我绝对不催不问。” 罗依依更懵了,工作这么久以来,除了故意欺诈沈敬岩那个傻子,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壕的客户。 黄土豪继续道,“哦,对了,算你的私单,不需要走对公账户,如果罗小姐没有什么意见,我们现在就签合同,我今天就给您转账,怎么样?” 罗依依稀里糊涂的签了一份几乎没有任何条件的合同,和沈敬岩的合同大同小异,还拿到了七千万,下午,她又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又签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合同,拿到了六千万。 至此,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似乎不明白。 罗一默瞅着电脑屏幕上妈(咪mī)一脸懵((逼bī)bī)的样子,笑,“你们看我妈(咪mī),都吓傻了。” 十七从手机里抬头,稍稍看了一眼,“我要不要换张脸再亲自给你妈(咪mī)送一亿过去?” 罗一默道,“算了,我妈(咪mī)手里现在的钱买那(套tào)别墅足够了,十七姐姐,沈夏姐姐,你们两个作为女中土豪,一人送我妈(咪mī)几个钻石宝石吧,这样我妈(咪mī)的成本就可以省下来很大一笔了。” 沈夏弹他脑门,“你要了我们的钱还要我们的钻石,美的你。” “也对。”罗一默一双清凉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着,“那宝石就让我爹地来送吧。” 罗依依下班后,开开心心地回到家,就看到了那三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笑成了一团,她兴奋地说:“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今天请你们吃大餐。” 一天进账1.9亿,这样的幸福太意外,以至于她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 罗一默笑着扑过去,“妈(咪mī),是不是今天有什么好事啊,你的脸笑的褶子都出来了?” 十七一笑,两个甜甜的酒窝嵌了进去,“姐姐是不是工作很顺利,升职了?加薪了?” 沈夏搂着罗一默,半个(身shēn)子几乎压到他的(身shēn)上,“姐姐,你招不招助理,我去给你工作。” 罗依依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腿,“我今天挣了很大很大一笔钱,明天可以去买别墅了。” 罗一默鼓掌,“有新房子住了。” 罗依依忍不住眼里的笑意,“对于我今天的收获,你们就没有什么跟我说的?” “没有。”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笑道。 罗依依就更加确定了,这一大笔钱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你们太有本事了,在国内也能有明面上的人听你们的话,你们缺不缺打手,我去为你们工作?” “不缺。” 三个人又异口同声地笑道,声音齐整响亮,像是排练过似的。 罗一默挣脱开沈夏,坐在妈(咪mī)(身shēn)边,帮着妈(咪mī)捶腿 ,“妈(咪mī),家里是不是应该请几个佣人,不然我们一家人吃饭是个问题。” “默默,你家里住几个普通的佣人,不太好吧。”十七说。 罗依依诧异,“为什么,我和我儿子又不干犯法的事儿。” 另外三个人同时噤声,装作若无其事又偷偷地翻白眼。 罗依依又提议,“要不这样吧,我们可以请家政公司的阿姨来打扫卫生。” “好。”沈夏说。 罗依依看着三个人的脸色,犹豫着说:“还有啊,我就是一个公司的副总监,买一(套tào)那么豪华的别墅太显眼了,要不就买一(套tào)普通的独栋吧,上下三层,七八个房间,几千万的那种,你们都住在这里也够住的那种,你们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毕竟不是土豪,不想太引人注意。” 十七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沈夏也附和,事(情qíng)就算定下来了。 罗依依懒得出门,只好叫了外卖,沈夏去厨房里做汤。 罗依依看着家里的几个人,觉得自己玄幻了,两个杀手在她家,这种感觉,不能深想,不然会毛骨悚然的。 既然罗依依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shēn)份,十七说话也不用避讳她,“默默,幕后主使在问我为什么没有杀掉沈敬岩,我撒了个谎就没再理他了,这不,他又在问我,并((逼bī)bī)我一定要杀掉他,我怎么回复?” 罗依依觉得自己听错了,“十七,你说什么?” “有人雇我杀沈敬岩。” 罗依依猛的一拍沙发,整个人坐直(身shēn)体,惊喜道,“真的,那赶紧杀啊。” 罗一默眼角抽搐,“妈(咪mī),你也太不在意我的感受了。” 罗依依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才认识他几天就心疼了?” 罗一默推开妈(咪mī)的腿,“我为了你不惜得罪他,你知足吧。” 罗依依点头,“好,那有人要杀他是怎么回事啊,沈夏和十七就是为了杀他才来青城的吗?” 十七道,“是啊。” 罗一默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幕后的人还没有查出来。” 罗依依恍然大悟,“那既然这样,就打断他的腿好了,给他留条命,让他以后不能再来跟我抢儿子就好,他瘸着一条腿肯定跑不过我了吧。” 沈夏在厨房里笑的直不起腰,“姐姐,你是真恨你前夫啊,要不我去帮你打断他一条腿。” 罗依依双手一摊,无奈道,“我走了六年,现在也离婚了,你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不可以吗,我不阻止他看孩子,但是他总打扰我的生活算怎么回事?” 十七提议,“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道上放话,沈敬岩2亿美金买一个人的命,而这个人就是要杀沈敬岩的人,所以,现在的关键点还是到底谁要杀他,你爹地那么聪明,你们怎么就查不出这个人呢。” 罗一默直翻白眼,“他笨死了,真想换个老子。” 十七笑,“这需 要征求你妈(咪mī)的意见。” 罗依依优哉游哉地闭着眼睛假寐,“你老子骨灰都洒大海了。” 十七笑的倒在沙发上,“那我可以去把沈敬岩杀掉了。” 罗一默突然跳下沙发就往房间跑,“十七姐姐,你跟他聊天,我继续查他。” 转眼间,客厅里只剩下了罗依依一个人。 罗一默终于查到了买凶的人,是位于曼德海峡的一个常年发生战乱的国家,雇主叫达璐德,且近期发动政变当上了总统。 当他说出对方(身shēn)份时,十七不可思议道,“我靠,你爹地玩大了,要不我们也支持你爹地发动一场政变,直接把达璐德以及他的家族覆灭掉。”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你扯远了,我爹地根本就不是那个国家的人,发动什么政变,倒不如直接枪杀了他。” 沈夏做好了汤,外卖小哥也送来了外卖,罗依依去叫他们吃饭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双眼放光,“你们要枪杀谁?” 十七凝眉,“首先确认一下你爹地和这个总统有没有来往吧。” 罗依依靠着门框,说风凉话,“其实你们把沈敬岩杀了,一了百了,省的查来查去,麻烦。” 罗一默翻白眼,“妈(咪mī),我鄙视你。” 罗依依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吃饭吧。” 沈夏虽然是杀手,但是也有几道拿手菜,而且做的汤还(挺tǐng)好喝,罗依依再次刷新了自己对杀手的认知。 饭后,罗一默,沈夏,十七不约而同的飘进了罗一默的房间,不知道在做什么。 罗依依整个人像是被钱砸晕了,想着银行卡里突然暴涨的一大串数字,整个人如同漂浮在云端,竟然不能踏踏实实的构思了。 第二天,她做好早餐,准备去叫儿子起(床chuáng),结果看到(床chuáng)上躺着三个人,十七和沈夏一人躺在(床chuáng)的一边,横着躺在中间,头枕在沈夏的肚子上,脚丫在十七的大腿上。 罗依依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身shēn)体,“默默,你们要不要起(床chuáng)?” 罗一默揉着眼睛,“妈(咪mī),困死了,我要睡觉。” “好,睡醒后你们去看看房子,按照我的要求随便挑一(套tào)就好,然后我去付款。” 罗一默翻了个(身shēn),“知道啦。” 罗依依上班后,听到公司有人传八卦,听着是跟常云腾有关,她把杨梦琪叫进办公室,随波逐流地八卦她的老板。 杨梦琪一开始不想说,因为公司里都传罗依依和常云腾结婚的消息,罗依依明确表示了以前的谣传只是谣传。 杨梦琪这才放下心来,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前天晚上常总在酒吧灌醉了一个女孩子,带去了酒店,那女孩说是常总强迫他的,昨晚那女孩找到公司来,常总下班晚,被那女孩堵在了门口,闹了好久,开会的高管和助理都看到了。” 罗依依下意识的为常云腾辩驳,“不是,师兄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 他六年了,他就算要对女孩子下手,也不会用((逼bī)bī)迫和灌醉的方式,这一定是陷害。” 是的,她相信那个共患难的师兄,相信如友如兄般存在的常云腾,人品方面,她对他确信无疑。 正说着,常云腾推门进来,神色灰败,杨梦琪识趣的马上走开,常云腾颓然道,“依依,我是被陷害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8章 迫使他们分手 罗依依浅勾唇角,“师兄,我相信你,可是是谁在陷害你,你清楚吗?” 常云腾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揉着眉心,“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事(情qíng)会悄悄的过去,直到那个女孩昨天晚上在公司找到我,我才更加确定我是被陷害的。” “可是,陷害你的人是要达到什么目的呢?”罗依依仔细地帮他分析着,“是图财,还是什么?” “就算图财我也不会给钱,我不能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上,依依,你要相信我。”常云腾满目诚恳。 罗依依点头,“其实你未婚,就算有一些这方面的事(情qíng),也没有很大的影响,一没有背叛(爱ài)(情qíng),二没有背叛婚姻。” 她想到了沈敬岩,那才是妥妥的渣男,婚姻内公然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谈(情qíng)说(爱ài)。 “我……”常云腾急切地说了一个字,就将剩余的话咽了回去,他可以不在意所有人的看法,但是他在意他在罗依依面前的形象。 可是罗依依也表达的很明白,除了被陷害的苦闷,还有一抹失败感萦绕在心头。 罗依依眼神瞟过窗外,猛然发现公司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手里还拿着条幅,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到底写的什么字。 她出声,“师兄,你看。” 常云腾绕过办公桌,打开窗户,看着外面,“是那个女孩。” “那你去处理吧。” 罗依依的话刚刚说完,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 沈敬岩脸上带着秋风般凉爽的笑,“常总还有心(情qíng)跟员工谈(情qíng)说(爱ài)呢,楼下可要闹翻天了,我刚才不一小心看了点(热rè)闹,对常总可真是刮目相看,原来常总还有这样的(爱ài)好。” 罗依依皱眉,“你来干嘛?” 沈敬岩倚靠着办公桌,随手拿起她面前的图纸,吊儿郎当地说:“我来问进展啊,昨天才收了我的钱,该不会今天就不认账了吧。” 罗依依冷嗤,“你是不是没看合同条款?” 常云腾一脸凝重纠结,听到沈敬岩说话更加觉得烦躁,“这是工作时间,沈总没有别的事赶紧走吧,不要打扰依依工作。” “难道你在这里是谈工作的?”沈敬岩反问。 “跟你没关系。”常云腾口气强硬。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助理进来,“常总,总裁办刚收到了律师函。” 沈敬岩幸灾乐祸,“呦,律师函啊,干什么的?该不会是公司门口那个女孩子告你强|(奸jiān)吧。” 罗依依随手抄起文件夹打到他的(身shēn)上,“你不说话能死吗?” 沈敬岩讪讪地闭嘴。 常云腾整理了并不凌乱的西装,抬头往外走,并警告道,“希望沈总识趣一些,十分钟后我会让保安进来请人。” 沈敬岩看着办公室门被关上后,扯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你瞧瞧,就这么个货色,被女孩子都找上门了,以前说不定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qíng) ,你就嫁给这种男人啊?” 罗依依漫不经心地在纸上画着,“他是被陷害的,我相信他。” 沈敬岩冷了声音,“相信?你是不是看到现场直播才会死心?” 罗依依突然抬头,探究的目光在他(身shēn)上逡巡着,“你为什么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又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是不是根本就是你在陷害他?”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没有的事。” 罗依依“善意”提醒他,“你天天进出我的办公室,不怕唐雨嘉不开心?” “不怕。”沈敬岩摇头,“我要给你给她设计首饰,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罗依依讽刺地笑笑,“厉害!” 沈敬岩只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说:“你说你现在,要钱有钱,还有个那么聪明无敌的儿子,在这里给人家打工干吗,自己开个工作室多好。” 罗依依充耳不闻。 “还有啊,常云腾现在对女孩子做这么下三滥的事,你能保证他以后会善待你,善待我们的儿子?” 罗依依托腮,画图。 “你该不会真的看上了他的钱,才这么不在意的吧,我也有钱啊,而且不比他少吧。” 罗依依继续沉默是金。 不管沈敬岩说什么,罗依依眼皮也不抬一下。 沈敬岩抬手瞅了一眼腕表,十分钟的时间快到了,他站起(身shēn),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女人,“我告诉你,你一天不和常云腾分手,我一天不让你过清净的(日rì)子,你敢带着儿子和他结婚,我就敢炸了你婚礼现场。” 他走后,罗依依给罗一默打电话,“帮我查点事。” 罗一默被妈(咪mī)的电话吵醒,揉着眼睛起(床chuáng)给妈(咪mī)干活。 事(情qíng)非常好查,虽然酒吧和酒店的监控被人删除了,但是只要查到了那个女孩子,顺着她往下查去,就查到了她和汤伟见面,交易的细节,虽然事(情qíng)做的很隐秘,钱也没有打到那女孩的账户,但是依然没有逃过罗一默的追踪。 原来是沈敬岩做的,罗一默默默的为爹地竖大拇指,好样的。 沈夏看着电脑上的画面,“你爹地太有心机了吧,这样陷害(情qíng)敌真的好吗?” “他爹地的女朋友不是那个女人吗?”十七疑惑道。 罗一默翻白眼,“我也不知道我老子抽什么疯,一边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一边又对妈(咪mī)不放手,不说他了,我们去看房子吧。” 三人一起出门,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带着一个活泼可(爱ài)的小朋友,这样的组合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把他们和犯罪分子联系在一起。 中途罗依依又打来电话,“宝贝,查的怎么样了?” 罗一默站在售楼部,“妈(咪mī),我和沈夏姐姐十七姐姐出来看房子了,回家再查吧。” 下午,他们看好了一处别墅,符合罗依依的所有要求,低调不张扬,内部空间也很大,装修不豪华,上下三层共8个房 间,(日rì)常生活起居足够了,就通知罗依依来付款。 罗依依签了合同,付了全款,拿了钥匙,罗一默又朝妈(咪mī)伸手,“银行卡给我吧,我和沈夏姐姐十七姐姐去买家具,争取明天搬家。” “怎么那么急?”罗依依问。 十七揉着脖子,“默默的(床chuáng)睡三个人太挤了。” 晚上,罗依依下班时,公司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几个人举着条幅,上面写着常云腾((逼bī)bī)迫女孩发生关系。 她意识到事(情qíng)的严重(性xìng),不免担忧。 回到家,她马不停蹄的让罗一默查这件事。 罗一默当着她的面打开电脑,一顿((操cāo)cāo)作后,神色凝重地说:“妈(咪mī),没有任何痕迹啊,所有的监控都被人删除了。” 罗依依看着屏幕里的画面眼花缭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把那个女孩子抓起来拷问,你让云腾叔叔去解决就好啦,你((操cāo)cāo)心太多会长皱纹的。” 罗依依很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她真心的想要帮助常云腾的。 罗一默往外推着妈(咪mī)的(身shēn)体,“好啦,做饭吧,你儿子饿死啦。” “十七和沈夏不是跟你一起吗?” “她们累了,回酒店睡觉了。” 罗一默把罗依依推出房间后,给沈敬岩发微信。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两件事,你想先知道哪个? 沈敬岩:都什么事?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杀你的人是曼德海峡的一个总统,叫达璐德。你买通女人陷害了云腾叔叔,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妈(咪mī)。 沈敬岩:什么达璐德总统,我不认识。我陷害常云腾是为了让你避免落入后爹的魔爪。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云腾叔叔对我很好的,他当我后爹也不会亏待我,云腾叔叔没你说的那么差劲。 沈敬岩:这么说,你喜欢他当你后爹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都给我找好后妈了,我妈(咪mī)给我找个后爹有什么奇怪的? 沈敬岩:不一样。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为什么不一样。 沈敬岩:你不懂。这件事不能告诉你妈(咪mī)。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那可不一定呦,我的嘴上可没有把门的。 沈敬岩:那我怎么收买你?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和那女人分手。 沈敬岩:除了这个。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花2亿美金,请沈夏杀达璐德。 沈敬岩:钱的最终去向会是哪里?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的太空账户。 沈敬岩:打个折。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一分钱不少。 沈敬岩:我最近也经济紧张,老子欠你的。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就此收手,把手上的货卖出去,20亿美金都是小意思,跟我哭什么穷,信不信我自己去你账户转账。 沈敬岩:惹不起你,2亿就2亿。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这是公平交易呦。 沈敬岩:连我的钱都挣,你狠。 亲亲的妈(咪mī)最 (爱ài)你:你在我的生命中缺席了六年,这点钱就当这几年的抚养费了吧。 聊天结束,沈敬岩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车子穿过繁华的市区,往郊外驶去,他要借|着这件事,以绝对压倒(性xìng)的姿势,迫使罗依依和常云腾分手。 当天晚上,网络上就曝出了大量的新闻,云盛集团总裁常云腾背叛未婚妻,里面有理有据,图文并茂地写着常云腾和不明女子发生关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9章 我们订婚吧 消息曝出一个小时,常东元就开始找那个女孩,他要用强迫的方式((逼bī)bī)她说出真相,哪怕她说的就是真相,他也要((逼bī)bī)她按照他的话对外发声。 常云腾按照他们掌握的资料,出发去女孩的住处,却发现人去楼空,又赶紧回家告知常东元。 常东元一双老谋深算的眸子眯着精光,女孩如此巧合迅速的离去,定然有特殊的原因,多年历经风雨累积的警觉让他知道事(情qíng)不好。 他狠狠的拍向自己的脑袋,都怪自己一时大意,他原以为只是儿子在外面惹的风流债而已。 常云腾前所未有的沮丧起来,常东元叮嘱他,“你跟依依好好说,千万不要让她误会。” 另一边,沈敬岩和常云腾的第三方聊的异常好,他要切断他最新项目的关键人物,不惜一切代价。 第二天,常云腾一上班,就得知了这个坏消息,他辛苦谈来的新项目,被沈敬岩抢了去。 沈敬岩今天要出差,坐在车上给常云腾打电话,“常总,昨晚元盛集团做了一回免费的广告,恭喜了。” 常云腾气的牙痒痒,“这件事(情qíng)就是你做的吧。” 沈敬岩不置可否,笑的意味深长又语气平和,“我可没有((逼bī)bī)着你跟人家女孩子喝酒,还有啊,南湾的项目是我的了。” 语落,不等常云腾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汤伟坐在前面,回头,“总裁,少夫人那边,要不要……” 纵然离婚了,汤伟提起罗依依,依然是称呼少夫人,而沈敬岩也从不纠正,汤伟似乎非常了解他的心思,从不改口。 沈敬岩轻轻挑了下眉,“把南湾项目被我截断的消息透露给她就行。” 常云腾在办公室里发了一通脾气就急匆匆的出门了,常东元把公司大权交给他,是要他带领公司发展的,常东元很少插手公司的具体事务,是对他绝对的信任的。 中午,罗依依和杨梦琪在集团对面的餐厅里吃饭。 隔壁传出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常总费尽心力谈的南湾项目黄了。” “不是说马上就要签合同了吗?” “是啊,可是突然被沈氏的沈敬岩截胡了。” “他为什么横插一杠子?” “商场上的事谁说的准?” “我怎么听说是常总得罪了沈总?” “我也听说了,说是沈总对常总提了个条件,具体是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 听来听去,罗依依听明白了,沈敬岩在为难常云腾,虽然她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也不会找沈敬岩去制止他的不良竞争行为,但是她还是想要关心她的师兄。 饭后,罗依依趁着午休给常云腾打电话,“师兄,你在办公室吗?” 常云腾声音闷闷的,“我在外面,什么事?” “没什么,听到了一点八卦,是不是沈敬岩在找你麻烦?” 常云腾答非所问,“你听谁说的?” “我也不 知道是谁,就公司对面的紫霞餐厅,你也知道,那里的包间又不隔音,我就听见了几句,看来是真的了。” “是有点麻烦,不过我正在想办法解决,你不用担心。” “那沈敬岩跟你提了什么条件?” “没什么,你别管了。”常云腾的声音无奈又疲惫,“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胡思乱想。” 罗依依虽然关心师兄,但是也做不了什么实质的事(情qíng)。 而网络上开始披露常云腾强迫女孩的细节,是以女孩自述的方式爆出来的。 两件事(情qíng)几乎同时爆发,常云腾和常东元已经意识到是沈敬岩在做局了。 常东元不得不亲自出面,不过,他没有找沈敬岩,而是找到了沈雄冰。 两个争斗了半辈子的男人,再次见面,恍如隔世。 沈雄冰鹰隼的眸光打量着沙发上的男人,“你瘦了。” 常东元看着轮椅上的那双腿,道,“你也是,腿都站不起来了,踢人却疼。” 沈雄冰历经世事的眼睛沧桑而淡然,“常老板无事不登三宝(殿diàn),你不是来关心我的腿的吧。” 常东元拿起茶杯,握在手里,“罗依依,你的前儿媳,是我看好的儿媳妇,但是现在你儿子又横插一脚,沈老是不是有些教子无方。” “你们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沈雄冰哼了声,“都喜欢这种女人。” 常东元浅浅地喝了一口茶,茶香缭绕齿间,“你们父子不也是?” 沈雄冰眼里迸(射shè)着无人读懂的恨意,语气里满满的鄙夷,“也就你们父子喜欢这种女人。” 常东元嘴角的褶皱裹着沉沉笑意,眸子里的光亮藏着一眼洞穿世事的精明,“如果不是(爱ài),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在恨什么?” 沈雄冰眼眸深处似一个无底的黑洞,“你是来回忆过去的?恕不奉陪了。” 常东元在本来是要低头示好的,只是只要见到他,不管隔了多少年,都想在他面前争强斗胜,有些东西是刻进骨子里的,隔的越久,刻得越深,“你儿子做了两件事,陷害我儿子和某女子不正当关系,损害我儿子名誉,又抢了我们的南湾项目,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横插一杠子把这个项目拿过去最多也就是不赔钱而已。” 沈雄冰满意的点头,难得的夸奖他的儿子,却是为了在这个男人面前显耀他此刻的胜利,“不错,是我的儿子,干的好。” “是啊,是你的儿子,所以他也喜欢罗依依。”常东元讽刺,“他就是为了罗依依才陷害我儿子的。” 沈雄冰的沧桑的脸上拧起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黑眸半眯,“我看未必吧,也许他现在跟我一样,是恨。” 常东元语气稍稍平和了些,仔细听还有一丝无奈,“我们做个交易,你让你儿子把南湾项目还回来,让那女孩子不再开口爆料,我让罗依依和我儿子立刻结婚,你的孙子我常 家也养了,这样总算了你一桩心事吧。” 一个项目他还不是过分在意,他在意的是罗依依,他希望罗依依可以毫无阻碍的成为他的儿媳妇。 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沈雄冰刻意跟他周旋了片刻,就同意了。 常东元走后,沈雄冰给沈敬岩打电话,他在出差,他承认了抢夺南湾项目,却否认了陷害常云腾。 沈雄冰有些进退两难,此事不得不暂时搁下。 沈敬岩得知常东云找过沈雄冰,也纳闷,他一直就知道沈雄冰和常东元是各不相让甚至你死我活的对手,却不知晓为何两人会突然达成一致的协定,来针对他。 又过去了两三(日rì),罗依依上卫生间时,听到外面嘀嘀咕咕。 “你知不知道,沈氏集团的沈总在和常总抢罗总监。” “沈敬岩的女朋友不是模特吗?还有点名气。” “谁说的准,我也是听总裁办的人说的,常总有个项目被沈总抢了,就是要常总放人。” “沈敬岩脚踏两只船?” “家花不如野花香。” “有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怎么还会想着别的女人?” “何况罗总监还有个私生子。” “嘘,小点声,听说,她那个儿子和沈敬岩有点像。” “不会吧,沈敬岩和她生孩子?我不信,肯定是谣传。” …… 罗依依似乎意识到了事(情qíng)的严重(性xìng),可是毕竟小道消息不能确信,正准备向常云腾求证时,常云腾找上门来,笑的如沐(春chūn)风,“依依,陪我做个戏,好不好?” 罗依依眉梢轻挑,“说说看。” “我们订婚吧,举行一场仪式,只是仪式而已,你知道的,我现在,处境艰难。”常云腾最后的音调带着抹苦涩。 罗依依攫住他的视线,“师兄,我听了一些八卦,沈敬岩是不是在((逼bī)bī)你跟我分手?” 常云腾也不否认,“所以我才要求订婚,让他看到我的决心,我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他压垮的。” 订婚是大事,如今订婚,(日rì)后是否还要举行一场婚礼,然后步入常云腾所谓的那种形式婚姻。 罗依依却有另外的想法,“如果他针对你,真的是因为我,那么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师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兄,是我最好的哥哥。” “我知道,我是让沈敬岩看到我的决心,我不想屈服在他面前。”常云腾瞳仁的光亮裹着深沉的(情qíng)愫笼罩着她,“算是我请你帮我一个忙。” 罗依依不想这么快做决定,“容我思考几天,好吗?” 她话是这样说着,却有另外的打算。 罗依依新买的别墅里一切都布置好了,当然这是沈夏和十七的功劳,她们两人眼光高,家具饰品甚至(床chuáng)上用品都是她们亲自挑选,在罗一默的怂恿下,罗依依彻底当了甩手掌柜。 十七和沈夏每人挑选了一个房间,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新居 入住,罗依依叫来了许之楠和陈晨。 一见到许之楠,罗一默跑过去,撒(娇jiāo)的扑到她的怀里,“干妈,你看我妈(咪mī)买的房子漂亮吗,你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陈晨笑呵呵地说,“这小人精,除了干妈就是……” 她这才注意到沈夏和十七,道,“还有两个美女。”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0章 给我生个儿子 罗一默拉着许之楠的手,甜甜地笑着,“这两个是我的姐姐,我迷了路把我送回家的好人哦。” 当然不能说她们是杀手了,会把客人吓到的,她们的(身shēn)份也需要保密的。 陈晨和许之楠对她们露出了善意的微笑,年轻的女孩子很快就打成了一片,虽然沈夏和十七对她们不能坦诚以待,但是不能阻隔她们之间的共同话题。 沈夏和十七买了很多吃食,在家里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碰杯时,沈夏兴高采烈地说:“下次我去把黑白珍藏的红酒拿来。” 她只是随口说说,陈晨和许之楠也不会多想,她们并不知道她口中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只以为这么清纯美丽的两个女孩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热rè)(热rè)闹闹的聚餐结束,沈夏和十七跑了一整天的腿,就直接回了房间休息。 待所有人散尽,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客厅里只剩下母子俩。 罗依依抱着罗一默,不怀好意地微笑,“宝贝,你有没有什么事(情qíng)在骗妈(咪mī)?”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妈(咪mī),我最(爱ài)你啦,怎么会骗你呢。” “好,那你帮我查三件事,一,陷害云腾叔叔的那个女孩,是不是沈敬岩指使的;二,沈敬岩是不是抢了云腾叔叔的一个项目;三,沈敬岩现在有没有其他的后续计划是针对云腾叔叔的?” 罗一默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他猜他亲亲的妈(咪mī)已经知道了事(情qíng)的大概真相,“好,我现在去查。” “我要睡觉了,明天一早,你告诉我结果,可不许骗我哦。” “妈(咪mī),我知道啦。”罗一默说完就撒丫子往楼上跑。 有些事(情qíng)罗一默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查个水落石出了,果然他的爹地在计划抢常云腾的另一个项目。 虽然他觉得有些对不起云腾叔叔,但是还是默默的为爹地竖了个大拇指。 与此同时,罗一默在杀手平台上发布了消息,以沈敬岩的名义请沈夏2亿美金杀达璐德总统。 既然不知道达璐德是谁,那么就看他慌张之余会向谁求助吧,生命受到威胁时,又有几人能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不露一点蛛丝马迹呢。 暗夜里的行动用不了多久就完成了,罗一默打着哈欠,将特殊的追踪信号定位到了达璐德的(身shēn)上。 那样一个常年战乱的小国家,也没有什么能玩过他的高科技可以让达璐德完美的隐藏行踪的。 杀他,不容易得手,但是也不是一定要杀他,他要追查的,是幕后的人。 这一边,罗依依给沈敬岩打去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沈敬岩(阴yīn)冷的声音,“你有什么事?” 罗依依皱眉,质问,“是不是你抢了常云腾的项目?” 沈敬岩冷笑,“和你有什么关系,以后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打扰我的生活。” 罗依依觉得自己的头上有一团黑云飞过,她什么时候打扰 过他的生活,一直都是他打扰她的生活。 她正在暗自咒骂他,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娇jiāo)滴滴的女音,“敬岩,谁啊?” “没谁。”沈敬岩的声音温柔如水,“脚疼还跑下来,我抱你。” 唐雨嘉的声音妩媚至极,“大半夜的还打电话,我以为外面有狐狸精在……” 罗依依猛的挂断了电话,恶心死她了,她的脑子里忍不住拼凑着两个人亲(热rè)的画面。 那边沈敬岩将唐雨嘉轻轻地放在了(床chuáng)上,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shēn)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看不够你,怎么办?” 唐雨嘉抿唇,露出了女孩(娇jiāo)羞的笑容,星星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心(爱ài)的男人。 沈敬岩将她的露在外面的手臂塞进被子里,“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唐雨嘉(身shēn)体往里面挪了挪,“那就一起睡吧,我想睁开眼睛还能看到你。” 沈敬岩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我会忍不住吃掉你的。” 唐雨嘉笑的更加(娇jiāo)羞,颊边染上了两团红云,“医嘱还是要遵守的,你就不能克制点?” “克制不住怎么办?”沈敬岩的手一寸寸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蛋,眼角裹着柔(情qíng)的笑意,“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 他说着坐在(床chuáng)上,用最温柔的目光看向唐雨嘉,“要不就现在吧。” 唐雨嘉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沈敬岩亲吻她的脸蛋,嘴巴,突然全(身shēn)抽搐,痛苦的大口喘息着,唐雨嘉赶紧推开他,拿起(床chuáng)头的水杯递过去,“怎么样了,是不是又犯病了,要不要送医院?” 沈敬岩翻(身shēn)躺好,(身shēn)体(挺tǐng)尸般笔直,脸上的痛楚丝毫不减,闭着眼睛,抿紧唇瓣。 过了几分钟,他才幽幽地掀起眼帘,(爱ài)怜地看着唐雨嘉,“吓到你了吧,对不起,你睡吧。” 经过了这样的事,唐雨嘉也不敢再留他,“你也早点休息吧,要是感觉(身shēn)体不好,我就陪你去医院,要不我们换个医生吧。” 沈敬岩唇色苍白的勾起一丝苦笑,“没事,过几年就好了,到时候让你给我生一窝小猪。” 唐雨嘉握起粉拳,轻轻捶在他的(胸xiōng)膛上,“你才是猪。” 沈敬岩攥住她的胳膊,吻了吻她的手背,“好了,睡觉吧。” 走出房间,关上门,沈敬岩眼里的柔(情qíng)和笑意一点点散开,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表的冷漠,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起纸巾擦着嘴巴,总觉得脸上还沾染着唐雨嘉(身shēn)上的香水味,又洗了脸。 沈敬岩清清爽爽地躺在(床chuáng)上,悠闲地晃动着两只脚丫子,给罗依依打电话,“你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什么?” 罗依依恹恹(欲yù)睡,“是不是你陷害常云腾,又抢了他的项目?” “我没陷害他,抢他项目倒是真的。”和在沈雄冰那里的说辞一样,他只承认一半。 “为什么抢他项目?” “商业竞争, 你竟然问为什么?” “可是我听说,你给他提了不合(情qíng)理的条件。” 沈敬岩半眯着笑意,扬高了音调,“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不合(情qíng)理的条件?” 罗依依气呼呼地说:“我一定会嫁给常云腾,我们相识六年,不是你可以拆散的,如果你以后还想要儿子理你,你就给我识趣点,别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想起她方才给他打电话时,唐雨嘉的声音她就来气,他自己怀抱佳人,还来干涉她的生活,真特么的恬不知耻。 “你带着我的儿子嫁给他,就是在损害我的利益。”沈敬岩依然振振有词。 “有病!” 罗依依撂下两个冰冷的字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罗依依做好了早餐就去叫罗一默起(床chuáng)。 罗一默小小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揉了揉眼睛,就开始讨好卖乖,“妈(咪mī),我查到了,云腾叔叔和那个女孩子的事,的确是沈大少做的,那个女孩子叫尹秀,现在被他藏起来了,那女孩的父亲杀人被判了死刑,她母亲自杀未遂患了病,她晚上出门被一辆大货车撞了,大车逃逸,沈大少正好路过,把她送医院,给她和她的母亲治病,又一直在资助她读书。 现在尹秀的母亲换肾需要钱,她本来是想以(身shēn)相许的,但是沈大少没有同意,后来就让她帮忙做了这件事,沈大少和她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很多事(情qíng)都是通过汤伟做的,其实那晚云腾叔叔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开始云腾叔叔的酒里就被放了东西,沈大少神通广大,酒吧和酒店的监控都删除了。 还有南湾项目那件事,确实也是他抢的,下了血本从第三方手里买来的,其实他抢来也没用,挣不了几个钱,甚至不挣钱,他就是单纯的要打压云腾叔叔。妈(咪mī),你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我昨晚忙到凌晨一点多才查的明明白白。” 沈敬岩的下一步行动罗一默特意保留了没有说,在云腾叔叔和爹地之间,他毫无疑问的选择爹地,已经发生的两件事,他再隐瞒下去也只会惹妈(咪mī)不开心而已。 罗依依双手捧着儿子的脸蛋,狠狠的亲了一口,“好了,妈(咪mī)相信你了,还有一件事,我准备给你送这里附近的幼儿园,所以,你要不要让沈夏和十七带你去看看。” 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你儿子我这么聪明,不上幼儿园不可以吗?” 罗依依微笑着摇头,“不可以,我是不介意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但是一个人从小到大的经历,我还是希望你能完整的经历一遍,什么年龄做什么年龄的事。” 罗一默扁着可(爱ài)的小嘴巴,整个人又钻进了被子里,“我困,要睡觉,下午再说吧。” 罗依依严肃道,“对了,把沈敬岩的罪证给我发一份过来。” 罗一默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shēn)一激灵,“妈(咪mī),你说什么?” 罗依依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是说,把沈敬岩陷害云腾叔叔的证据,给我一份。” 罗一默嘿嘿一笑,下(床chuáng)打开电脑,他昨晚早就准备了一些不疼不痒的所谓证据出来,就知道妈(咪mī)会要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1章 辞职分手 有了沈敬岩的“罪证”,罗依依直接去了沈氏集团,她冲破前台小姐的阻拦,坐电梯直上顶层。 汤伟接到消息,急匆匆地迎出来,在楼梯口看到罗依依,虽然拦到了她面前,却还是恭敬地喊,“少夫人。” 罗依依往右边走,准备越过他,汤伟一个大跨步又拦在了她面前,“少夫人,总裁在开会。” 罗依依一把拨开他的(身shēn)体,“谁是你的少夫人,不要这样叫我。” 汤伟总不能跟她动手,只好箭步走去,转(身shēn)面向罗依依。 她往前走,他倒退着走。 “少夫人,请您在会客室休息一下。”汤伟客气地说。 罗依依眉心紧皱,怒气冲冲,“说了不要叫我少夫人,谁(爱ài)当你们的少夫人谁当,姑(奶nǎi)(奶nǎi)我不稀罕。” 正说着,总裁办公室门被推开,好几个高管西装革履,意气风发,鱼贯而出,罗依依也就私下耍耍泼妇,在人前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她立马(挺tǐng)直脊背,侧(身shēn)退了几步,几乎贴墙而站,让高管先行。 所有人都离去,汤伟做了个请的手势,“少夫人,请。” 在那一年的婚姻生活中,虽然罗依依到沈氏来的很少,但是对汤伟却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在他面前也多了一分随(性xìng),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这样叫我会死啊?” 汤伟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闭嘴,他要是敢叫罗小姐,会被他家总裁暴揍的。 罗依依冲进了没有关门的总裁室,沈敬岩正稳稳地坐在小会议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文件。 “砰……” 随着一声甩门的巨响,沈敬岩抬头,没有一丝表(情qíng)的脸严肃的像一块冰山,“你来做什么?” 罗依依哼了声,气愤的双脚几步走过去,将他手机里保存的“罪证”甩到他面前,(阴yīn)冷的眸子狠狠地盯着他,“沈敬岩,你本事很大啊,搞垮常云腾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敬岩修长的手懒懒地拿起手机,慢条斯理地划拉了两下便知道那是什么,肯定是那个小兔崽子(禁jìn)不住他妈(咪mī)的威((逼bī)bī),出卖了他,不过还好,儿子有所保留,最重要的证据他并没有给她,看来儿子的心底还是向着他的,这个两面讨好左右逢源的小东西。 他推开手机,抬头,直视她的目光,嘴角勾起欠揍的笑意,“常云腾被我搞垮了吗,原来你眼光这么差,他也太没有战斗力了,就这样的男人你嫁给他肯定会饿死的吧。” 罗依依扯过一个椅子坐下,“他才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不过你这小人嘴脸太可恶了。” 沈敬岩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着手里的签字笔,“其实你只要跟他分手,一切迎刃而解。” 罗依依在思考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性xìng),“听说,那个项目到了你的手上基本不赚钱,因为你是花高价从第三方买来的,但是现在你拱手相让的话,肯定会赔钱 吧。” 沈敬岩眉梢轻扬,“又不赔你的钱,你((操cāo)cāo)什么心?” 罗依依这会头脑已经冷静下来,探究的目光X光线似的扫(射shè)着他的(身shēn)体,似乎要看到他的骨子里去,“为什么?” 沈敬岩靠着椅背,“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会让你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 “可是你和唐雨嘉也快要结婚了。” 沈敬岩挑了挑眉,是吗,他快结婚了吗,只是这个“快”字是多久呢,他薄唇舒展着好看的弧度,“我和唐雨嘉结婚以后,你嫁给谁是你的自由,我绝不干涉,但是在我结婚之前不行。”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罗依依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只要他决心要破坏她和任何一个男人的交往,她除了苍白的反击,并做不出任何实质的事(情qíng)。 而她原本和常云腾就没有男女之(情qíng),她原本也是考虑过辞职的。 只是,这种被人攥在掌心的感觉非常不好。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提一些额外的要求,一是挽回一丝颜面,二是沈敬岩也确实应该有所付出了,他白捡了这么大的儿子又被儿子认可,吃亏的可一直是她呢。 罗依依打定了注意,微微一笑,“好啊,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沈敬岩不怕她提要求,“你说。” 罗依依语气清淡而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要儿子的抚养费。” 沈敬岩眼角跳了跳,不愧是母子,一个个都来问他要钱,他刚给了2亿美金的抚养费,养一辈子都够了吧,这个女人又来要抚养费,给! “好。” “默默现在6岁了,一个月二百万,一年一千二百万,六年就是七千二百万,另外以后每个月1号支付我二百万抚养费,还有,我儿子不改名不改姓,永远叫罗一默。” 沈敬岩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qíng),他也没想过让儿子改姓,儿子最小最需要照顾的那几年,他不在(身shēn)边,也不能抢夺罗依依那几年的辛苦,“好,我等会让秘书给你转账。” 一个月他就给了她1亿多了,她这会也是小富婆了,她要是再有点商业头脑,懂得合理利用儿子,成为青城女首富指(日rì)可待。 罗依依没有他那么多花花肠子,她只是想让沈敬岩付出一些代价而已,至于以后的事(情qíng),她还没有想太多。 她站起(身shēn)就要走,“希望你说到做到,我收到钱就立刻辞职。” 沈敬岩立刻推开椅子,箭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揽住眼前的纤纤细腰,这么水嫩的脸蛋,这么盈盈一握的腰肢,哪像生过孩子的女人,他真想把她压在办公桌上,狠狠地…… 突如而来的束缚感让罗依依绷紧了(身shēn)体,下意识伸手去推他,却被男人一把攥住双手,淡淡的烟草味道扑面而来,醇厚的男(性xìng)气息包裹着她。 罗依依皱眉,“你……” 刚开口说出一个字, 男人的舌便趁势而入,她有些呼吸不上来,脑子里拼凑着昨夜他和唐雨嘉亲(热rè)的画面,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立刻咬住他搅动的舌尖,沈敬岩熟稔的一指探向她的腋窝,罗依依张开嘴,她麻溜的放开她,闪到一旁,((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回味无穷地说:“不错,七千二百万换一个吻,(挺tǐng)值的。” 罗依依像一颗被点燃的炸弹,猛的抄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向他砸了过去,“臭流氓。” 沈敬岩占了便宜,便由着她发脾气,一双桃花眼眨着魅惑的笑意,“是你自己闯到我办公室的,孤男寡女,我一向没有什么定力,送上门的不亲白不亲,你要是乐意,休息室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我不介意跟你合作生个女儿,凑成个好字。” 罗依依气呼呼的跑到他的办公桌,随手抄起笔筒往他(身shēn)上砸去,“小人,渣男。” 沈敬岩毫不在意,“味道还跟以前一样好。” 罗依依终究抵不过他的流氓无赖,发了一通脾气就离开了。 秘书很快就将七千二百万打到了她的账户,这个月的收获太多,多到以前想都不敢想。 罗依依很快就写好了辞呈,拿给总监签字,还被总监似真似假的好一通挽留,然后又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常云腾见她进来,眉间的冰霜恍若遇到了阳光,散开了几分,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嘴角轻挽,“依依。” 罗依依并未急着将辞职报告递过去,而是坐在沙发上,闲聊似的开口,“我和沈敬岩谈过了。” 常云腾声音紧绷,“谈什么?” 罗依依没看他,云淡风轻地说:“我辞职,跟你分手,他把南湾项目还给你,一切回归正轨。” 常云腾忍不住朝她走来,怒声道,“不需要,依依,你不要……” 罗依依抬头,微微勾唇,“师兄,对不起,给你添了麻烦,我离开元盛集团并对外宣称你我分手是最好的结果,不然你们两个人因为我在商场上斗的你死我活,我也不忍心。” 常云腾哼声,“我爸和他爸就斗了一辈子,现在又轮到我和他斗,父子对战父子,我们算是世仇了吧,我家落魄那几年,还是拜沈雄冰所赐,跟你有什么关系,即便没有你,我和他也消停不了。” 罗依依不知道上一代的事(情qíng),以为只是普通的商业竞争,便宽慰他,“起码你们以前的竞争,不管是明的暗的,至少不会干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还有啊,你知道的,我之前接了沈敬岩的私单,今天我还敲诈了他一笔抚养费,我想开个工作室,我想师兄也会支持我的事业,是吗?” 她把话说到了如此地步,既能解他的危机,又能奔向自己的前途,常云腾便没有了再反对的理由,“好吧,以后需要人脉,只管告诉我。” 罗依依笑的像邻家小妹,“放心好了,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师兄的。” 事(情qíng)到此算是圆满解决了,常云腾不舍的在她的辞职报告上签了字,只等交接几(日rì)就离开。 沈敬岩得知这个消息,很爽快地将南湾项目还给了常云腾,同时安排尹秀出国学习。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2章 女儿妹妹 折腾了一圈,沈敬岩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是心(情qíng)却异常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似的。 罗一默紧锣密鼓的追踪达璐德,发现了一个不明信号,时间太短暂,他没来得及捕捉就消失了。 他又仔细地追查信号的来源方向,似乎是漂洋过海,跨越国家而来,很遥远。 因为没有任何明确的指向,只能稍微缓缓。 冯思萍和朋友出国旅游回来,给罗依依和罗一默带了很多礼物,到家后给罗依依打电话,才知道他们搬了新家。 罗依依的别墅里。 十七和沈夏在家里睡的昏天暗地,睡醒后,一个个开始使唤罗一默。 十七捏着罗一默的小脸蛋,“乖,给姐姐拿点吃的,饿死了。” 罗一默(屁pì)颠(屁pì)颠的去厨房给她拿了零食,沈夏又开始招呼他,“给我倒杯咖啡,拿点吃的,呃,帮我点外卖也行。” 罗一默撅着小嘴巴,“你们一个个的够了,都欺负我。” 沈夏揉着眼睛,随意用手掠过蓬乱的长发,“乖啦,姐姐给发小费。” 她伸手拿过(床chuáng)头柜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两张纸币递过去,罗一默接过来一看,竟然是(日rì)元,他将纸币扔在沈夏的脸上,“我不是要饭的。” “喂,这也是钱啊。”沈夏不满道。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往外走,“你还是跟十七姐姐一样吃零食吧。” “她醒了?” “比你早醒半个小时,我都快成你们的保姆了,还不给发工资。” 沈夏靠着(床chuáng)头坐起(身shēn),“我可以帮你干活啊,你不是查不到达璐德的信号吗,我可以去帮你实地勘察一下,以我的(身shēn)手,肯定能给你带回有用的消息,哦,也不一定,如果他没有动作,我也没办法,只要他有行动,我们内外联手,一起炸飞他。” 罗一默站在门口,回头,抱臂,嘿嘿一笑,“沈夏姐姐,还是你好啦,十七姐姐就知道吃。” 十七趿拉着拖鞋从走廊里走过来,“你们说我坏话干嘛。”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门铃声,罗一默跑进沈夏的房间,透过窗户看到是冯思萍,“我(奶nǎi)(奶nǎi)来了,你们要是不方便就在房间里呆着好了。” 罗一默跑下楼,打开门,抱着冯思萍的腿,“(奶nǎi)(奶nǎi),我想死你啦,埃菲尔铁塔好看吗?” 司机将车子开进来,冯思萍拉着罗一默的手,随便说了几句旅途风景。 司机从后备箱拿出很多礼物,放进客厅。 冯思萍一边拆礼物一边说,这个是个依依的,那个是给孙子的,满满当当买了很多。 冯思萍把罗一默当成了普通的小朋友,玩具,小衣服,小鞋子,都买了很多,一一给罗一默试穿,“你妈(咪mī)告诉我的尺码,也不知道合不合(身shēn)。” 罗一默被打扮成一个小王子。 祖孙两人在客厅里玩做一团,说笑声在客厅里飘((荡dàng)dàng),不绝于耳。 楼上十七和沈夏听到声音,心里 痒痒,两人顶着一张美丽的素颜就下楼了。 “默默,玩什么呢?” 一道清丽的女生从楼上飘下来。 “家里有客人啊。”冯思萍随口道。 沈夏抬头,“十七姐姐,你看我新衣服漂亮吗?沈夏姐姐,我拿这个大刀像不像武士。” 沈夏两个字触动着冯思萍心底最深最痛的那根神经,她下意识瞅着楼上两个清纯美丽的姑娘,和记忆里的画面拼凑着,重叠着,大脑炸裂般的痛着。 罗一默拉了拉她的手,“(奶nǎi)(奶nǎi),你怎么了?” 冯思萍像被人施了魔法似的,两只浑浊的眼睛似乎定在了沈夏的脸上。 沈夏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和十七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罗一默也一脸懵((逼bī)bī),“姐姐,是不是你们太漂亮了,吓到我(奶nǎi)(奶nǎi)了?” 十七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捏了捏沈夏的脸,“是你太漂亮了吧。” 冯思萍眼里似是翻涌着排山倒海的风浪,突然转(身shēn),像是一只无措的小鹿在寻找着什么,她转了一圈,才后知后觉的看到沙发上的包,从里面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敬岩,你记不记得你妹妹长什么样子……你来一下依依家。” 挂断电话,她盯着沈夏,嘴角颤抖,声音支离破碎地问,“你就是沈夏?” 沈夏愣愣的点头,“嗯,是,我叫沈夏。” “姑娘。”冯思萍哽咽,一滴泪从她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来,“你父母叫什么?” 沈夏摇头,“我没有父母,也不大记得父母。” “那你记得多少,没有一点印象吗?” 沈夏茫然地回忆着,“有一点点,记得他们两个人好像是打架,我被爸爸拿着小木棍打的腿流血,别的没什么印象,还有就是他们吵架的背影,其他的记不起来。” 冯思萍抹着眼泪,一步步走上前去,审视的目光似乎穿透她的脸越过时光岁月看到她的上半生。 罗一默怔愣地看着冯思萍古怪的表(情qíng)和动作,他想到,他的爹地姓沈,那么沈夏…… 不对啊,他没有听人提起过他还有个姑姑啊。 沈夏被冯思萍的表(情qíng)搞的云山雾罩,眼角直抽搐,“阿姨,您,认识我?” 冯思萍摇头,又点头,继续问,“姑娘,你多大了?” “25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沈夏的声音很轻柔。 冯思萍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出来,氤氲的视线下,那张美丽的脸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又似乎相差太远,她的脑子里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膜,让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沈夏,她想过有一(日rì)会再见到她,哪怕只是一个相同的名字也能勾起她久远的回忆。 冯思萍擦掉眼泪,很快又流出来,像汩汩的泉水般不停歇,积压了多年的痛楚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她哆哆嗦嗦地说:“我也有个女儿,叫沈夏,五岁的时候走丢了。” 罗一默眨巴眨巴眼睛, 如果他有个姑姑,也会走丢吗? 十七剥香蕉的手顿住,“怎么会呢?你家也不是一般家庭。” “是她爸爸带她出去给丢了,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冯思萍像是在揭开自己心底的伤疤。 沈敬岩很快就到了,从门外进来时就看到冯思萍拉着一个姑娘的手,抹着眼泪絮絮叨叨着。 他拧了拧眉,询问的眼神看向罗一默。 罗一默小跑着过去,沈敬岩蹲下(身shēn)体,试图将他抱起来,罗一默趴在他的耳边说:“大朋友,上次我跟沈夏视频,你看到的是戴了面皮的沈夏,今天的沈夏才是她最真实的脸。” 沈夏?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仔细地盯着沈夏,和冯思萍一样,似乎要透过她的脸望进岁月的长河里去。 “妈。”沈敬岩走过去,虽然声音颤抖,心(情qíng)不平静,好歹还能稳住自己,“和妹妹是有几分像,毕竟妹妹丢失的时候才5岁,要不然我们去做个DNA鉴定吧。” 沈夏的心一颤,他们会是她的家人吗?她的人生中只有残酷的训练,践踏着尸体一步步向前走,冷血的杀人,用生命书写暗夜里的辉煌,和肆无忌惮的享受生活,她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个先来。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沈敬岩又突然说:“我记得妹妹的头顶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冯思萍赶紧抹了把眼泪,“对,我都忘记了,脑子糊涂了。” 沈夏的心一凉,刚才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家人,结果只是一场误会,她从来不知道头上有什么胎记。 冯思萍眼里闪着晶莹的光,“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沈夏低了头,冯思萍拨开她左耳上方的头发,仔细地看着,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痕迹。 沈敬岩也走过去,凑近了看,“是红色,褐红色,随着年龄的增长,颜色变深一些也是有可能,何况还有头发挡着,我觉得她就是我妹妹,你看这双眼睛,和沈夏多像啊。” 沈夏猛的一拍双手,“我想起来,有一次我爸妈吵架,我妈说我只要小夏和小岩,对,就是我换新环境前不久的事,不过我不是走丢的,我是被爸爸卖掉的,我还看到他们数钱了,我爸爸说让我跟那个阿姨走,他给了阿姨钱,让阿姨带我去买新玩具。” 冯思萍和沈敬岩异口同声,“什么?” 客厅的气氛异常沉重,冯思萍和沈敬岩相视一眼,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敬岩率先摇头,“不可能,爸爸就算不喜欢我们,也不会亲手卖掉自己的孩子,还是卖给……” 他不能让冯思萍知道沈夏现在的(身shēn)份,“卖给陌生人,不会的。” 沈夏迷茫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说的是真的,很多事(情qíng)我都记不清楚了,但是数钱的事我记得,我跟那个阿姨走,我也记得,后来阿姨把我交给了另一对叔叔阿姨,叔叔阿姨把我锁进黑咕隆咚的屋子里,跟我说,我要是喊,就让野狗吃了我,他们给我吃的馒头好硬。” 如今提起这些往事,沈夏的心里尚算平静,毕竟比起小黑屋和陌生人的恐吓,多次的死里逃生,生死一线早已练就了一颗强大又坚硬的内心。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3章 你妈咪住哪个房间 冯思萍里的泪像河水般泛滥,想到女儿遭受的苦楚,血淋淋的痛吞噬着她。 沈敬岩神色凝重,不可思议,“可是,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亲爸爸,我想不通。” 冯思萍倒在沙发上,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最后抑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 一屋子人跟着心酸起来,感触最深的就是沈敬岩了,他凝视着沈夏的脸,郑重地说:“我几乎可以确定,你真的是妈的女儿,我的妹妹,但是你真的确定你是被爸爸卖掉的吗?” 沈夏点点头,“是。”然后又摇摇头,“我也不确定,也许我记忆错乱了呢,都那么久了,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做个DNA鉴定就好啦,过去的事(情qíng)纠结它干嘛,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爸妈是谁,如果你们是我的家人,我很高兴啊,如果不是,也无所谓喽。” 沈夏很想的开,相较于冯思萍的眼泪和沈敬岩的凝重,她倒是神色轻松许多。 能找得到家人更好,找不到这么多年也过来了。 冯思萍突然抓住沈夏的手,说:“你就是我女儿,就算不是也是。” 沈敬岩点头,“嗯,就算不是,也当妹妹回来了吧。” 罗依依下班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车,气冲冲地冲进屋子里,准备开口大骂,就看到了这一幕,她惊讶地张大嘴巴。 沈夏是他的妹妹? 她玄幻了吗?沈敬岩什么时候有个妹妹? 罗依依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去,看着一张张严肃的脸,“你们,怎么了?” 罗一默从沙发上蹿下来,跑到妈(咪mī)(身shēn)边,“妈(咪mī),沈夏姐姐,哦,不对,她不是姐姐,原来是姑姑。” “姑姑?”罗依依疑惑,“你什么时候跑出来一个姑姑的?” “姑姑是从小走失的,不,可能是被卖掉的,哦,我也不知道啦,反正沈夏是姑姑,不是姐姐。” 沈夏点头道,“不过,我们还是做个鉴定吧,我这么多年……”她挠了挠头发,那个字眼太过沉重,她需要用尽心力才能喊出来,“还没有想到过会有妈。” 罗依依稀里糊涂的,将手里的菜放下,走过去,坐在沈夏旁边,看看沈敬岩,又看看冯思萍,她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不过她很佩服沈夏和十七,虽然她们从未讲过(身shēn)世,但是从她们的言谈中大致能知道她们是没有家人的。 她喜欢沈夏和十七,如果沈夏能找到家人,她也会很开心的。 罗依依拍了拍沈夏的肩膀,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恭喜了,有这样的哥哥和妈妈还(挺tǐng)不错的,认了吧,我要是有这样的哥哥和妈妈做梦都能笑醒。” 罗一默反问,“你不喜欢我外公外婆?” 罗依依笑着瞪了他一眼,“哪有,你别乱讲,你外婆泉下有知会不高兴的。” 他们母子的对话让沉重的气氛轻松了起来。 十七也笑盈盈地说:“是啊,我要是能有这么好的哥哥和妈妈立刻就认了,根本不用思考。” 罗依依又捡起地上的菜,“我给你们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庆祝一下吧。” “出去庆祝吧,我请客。”十七很兴奋,像是自己找到了妈妈和哥哥似的。 罗一默撇嘴,“妈(咪mī),你的手艺还是藏起来比较好,不能轻易露出来。” 罗依依伸手往他头上拍去,罗一默朝着沈敬岩跑过去,“大朋友,救命啊,我妈(咪mī)又要家暴虐待儿童啦。” 冯思萍紧紧地拉着沈夏的手,笑出声来,此刻她觉得(身shēn)体里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那部分充盈了起来。 罗依依当着冯思萍的面撵沈敬岩,手指指着他,“你,认完了妹妹可以走了吧。” 沈敬岩挑眉,耍无赖,“我妈,我妹妹,我儿子都在这里,我为什么走?” 冯思萍(爱ài)怜地摸着沈夏的手,脸上的褶皱绽放着最美的笑容,“依依,给我个面子,明天你再收拾他,今天我们一家人团圆了,一起庆祝下。” 沈敬岩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就是,我一个月付200万的抚养费,以后总没有借口不让我见儿子了吧。” 罗一默嘴角绽开一朵花,“妈(咪mī),好样的,只不过钱要少了,应该每个月二百万美金。” 罗依依笑着接话,“好,那就二百万人|民币改成二百万美金,下个月开始执行。” 沈敬岩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你个小兔崽子,你们母子两合伙欺负我是吧。” 冯思萍心里亮堂堂的,暖融融的,这就是她期待的家庭生活,渴望的天伦之乐,她忍不住伸手,将沈夏搂在怀里,“好闺女,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十七站起(身shēn),“走,化妆,出去吃饭。” 罗依依是不想跟沈敬岩同桌吃饭的,但是今(日rì)气氛很好,她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一行人(热rè)(热rè)闹闹的到了饭店,不等安排座位,沈敬岩就紧挨着罗依依坐下了。 罗依依赶紧抱过罗一默将她按在了他们两人中间,她又和十七换了位子。 神敬岩无奈地看着她的小动作,妹妹,妈妈,儿子都在,他也不能太过分。 “今晚跟妈回家住吧。”冯思萍一直舍不得放开沈夏的手。 她看了眼十七,有十七在的地方她才有安全感,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似的,很少单独行动,不管是杀人还是(日rì)常度假,“我就睡姐姐家吧。” 冯思萍有点懵,姐姐? 罗一默笑着解释,“我以前管她们叫姐姐,她们管我妈(咪mī)叫姐姐,以后她们还管我妈(咪mī)叫姐姐,我却要管她们叫姑姑了。”他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莫名其妙地矮了一辈,最吃亏的人是我了。” 一屋子的欢声笑语飘扬着,气氛正好,笑脸正浓。 虽然还没有DNA鉴定,但是冯思萍已经认定了沈夏是她的女儿,不管是不是,沈夏都是她 心里最大的安慰。 沈夏这么多年经历过太多,跟太多复杂的人交往,却从来没有人慈(爱ài)的看着她,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从未奢求却水道渠成,亲(情qíng)就这样自然而然地酝酿着,发酵着。 冯思萍不舍女儿,不舍孙子,直接去了罗依依的别墅,沈敬岩却只准许到了别墅门口,就被罗依依强势撵走了,她可不想明(日rì)面对唐雨嘉质问的目光。 临别时,沈敬岩取了冯思萍和沈夏的样本,去给她们连夜做DNA鉴定。 这一晚,别墅新居洋溢着别样的气氛,终于可以单独相处的冯思萍和沈夏,泪眼婆娑,问东问西,这么多年的所有点点滴滴都恨不能一朝问个清清楚楚。 沈夏有她的秘密,纵然不能坦诚,却感受着从未有过的亲(情qíng)。 第二天一早,沈敬岩就按下了别墅门铃,罗依依已经正式离职,昨天是最后一天工作,这会子正在蒙头大睡。 罗一默小跑着去给爹地开门,“大朋友,妈(咪mī)要是问起,别说我给你开门哦,妈(咪mī)会打我(屁pì)(屁pì)的。” 沈敬岩一把抱起儿子,将手里的DNA鉴定递给他拿着,“我都给你妈(咪mī)抚养费了,她敲诈了我七千二百万,还有以后的每个月二百万,你是不是应该改口了?” 罗一默搂着爹地的脖子,“只要我妈(咪mī)同意我没意见啊,你给我妈(咪mī)钱,改口的事你跟我妈(咪mī)博弈去,我不管。” 沈敬岩眉眼扬着朝阳般好看的笑容,“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你们母子轮番敲诈我,我还拿你们没辙了,惹我不高兴就把你们都绑架了,分别关押,不叫爹地就不放出来。” 罗一默大大的亲了他一口,转移话题,“咦,还真的是姑姑啊。” “对啊,我的妹妹找回来了,还得多亏你啊,对了,你们没有在你(奶nǎi)(奶nǎi)面前乱说话吧,你(奶nǎi)(奶nǎi)年纪大了,可不(禁jìn)吓的。” 他们已经走进了客厅里,沈敬岩放下罗一默,小朋友就跑着去了三楼沈夏的房间,推门进去,冯思萍正用手撑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 罗一默把DNA鉴定递过去,“(奶nǎi)(奶nǎi),她真的是姑姑,如假包换哦。” 沈夏被他吵醒,揉着眼睛起来,看过DNA鉴定,心才算踏踏实实的落了地,昨天她一直飘飘忽忽似是在梦里,如今她真的找到了妈妈。 沈敬岩见缝插针的哄骗小朋友,“你妈(咪mī)住哪个房间?” 沈夏哼着笑了声,“又不是你太太,你管人家在哪个房间?” 罗一默也冲他做鬼脸,“就是,和你有毛线关系?” 冯思萍也骂他,“走远点,看见你就烦,你要有我女儿和孙子一半乖,我就高兴了。” 沈敬岩无奈的瞥了她一眼,转(身shēn)下楼,你的女儿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她要是乖,就没有不乖的人了。 罗依依是把沈夏和十七当成了保镖, 在自己家里睡的踏踏实实,丝毫感觉不到危险的靠近,冷不丁一股(热rè)源袭来,一个庞然大物压到了她的(身shēn)上。 她猛的被惊醒,尖叫一声,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颜,不是沈敬岩又是谁。 柔弱无骨的小手下意识去推他,沈敬岩一把攥住置于(身shēn)体一侧,薄唇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4章 杀手夜探总统府 猝不及防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罗依依在他的(身shēn)下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好在沈敬岩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亲亲她,虽然猛烈,却适可而止。 结束时,沈敬岩((舔tiǎn)tiǎn)着嘴角,彼此呼吸可闻的距离,气息都有些紊乱,“我和常云腾谁的吻技好?” 罗依依眉心紧蹙,感受到他(身shēn)体的变化,“赶紧走开。” 沈敬岩舍不得放开她,“我又不干什么,我要是想强迫你,孤男寡女你还能反抗吗?” 罗依依眉梢染了怒意,“你到底要干嘛,为什么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以前说好了各自安好的。” 沈敬岩漆黑的瞳仁泛着柔柔的光泽,一开口,却多了几分吊儿郎当的味道,“我对女人说的话最不可信了,谁信谁是傻子。” 罗依依懊恼的想死,睡觉应该锁门的,这会只想快点打发了他,“你压死我了,快点起来。” 不料沈敬岩的(身shēn)体又往下沉了沉,“我压你怎么了,不压你哪来的儿子?” 制造孩子的过程跃上心头,罗依依觉得自己像吃了一口别人的剩饭似的,嫌弃的要死,“别在我面前发疯,你赶紧滚。” 沈敬岩好脾气地笑道,“亲我一下就走。” 罗依依自知自己挣脱不开他的束缚,还是下意识的去挣扎,无奈沈敬岩轻轻松松的就将她按的死死的,她(情qíng)急之下开始喊默默。 沈敬岩迅速的堵住她的嘴,一记深吻后,飞快的跑开。 罗依依的手臂用力抹着嘴,想要将沈敬岩的气息悉数擦掉。 沈敬岩在罗依依的房间耽搁的时间长了些,出来时就被罗一默取笑了,“大朋友,你这样对我妈(咪mī),我会不高兴的,当心我黑你。” 沈敬岩一记脑门弹过去,“臭小子。” 他没有逗留,两个吻下来,像吃了蜜糖似的,神清气爽地走了,罗一默瞅着他的背影,摇头,“我觉得他更渣了,以后不要开门让他进来了。” 刚刚认了女儿,冯思萍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女儿面前,带着她买这买那,房间里都快塞不下了,沈夏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找了一间空屋子放她的东西。 冯思萍还要为她买房子买车,只是听女儿说在国外工作,收入不菲,便作罢。 冯思萍和沈夏以及沈敬岩的再次聚会,罗依依只让他们带走了罗一默,自己并未再前去。 抽了个时间,沈敬岩去了极不想去的沈家大宅。 迎接他的依然是对他恭敬慈(爱ài)的蔡管家,照常问候了他,又问候夫人。 沈敬岩从步上楼梯开始,就绷紧了全(身shēn)的神经,径直闯入沈雄冰的卧室,看着那个人坐在阳台上,静静地看书,他总是一副超脱俗世的深沉模样,却有着世间最狠毒的心肠。 有些话梗在心口实在难受,他不得不问,但是却又不想造成很强势甚至很危险的信号,只是口气却带着显而易见 的冷硬,“爸爸,当年妹妹是怎么丢的?” 沈雄冰的心狠狠一震,如顽石般的心似是在寒冷的冬天暴露在冰天雪地里,如果不是沈敬岩特意提起,他似乎就要忘记那个孩子,而他也一直想要忘记那个孩子。 老谋深算的眼睛低垂着,敛去了仇视的目光,他口气淡淡地说:“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沈敬岩站在他面前,像闲话家常般,道,“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个女孩,眉眼和脸庞像小夏,而她就叫沈夏。” 沈雄冰饱经世事沧桑的脸上保持着岁月积淀的沉稳,抬头,不温不凉道,“然后呢?” 沈敬岩双手插兜,拳头偷偷地握起,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致,“她说,她是被爸爸卖掉的,她还记得爸爸给一个阿姨钱,她记得她的妈妈曾经叫她和哥哥小夏小岩,她说……” 沈雄冰苍老的眸子眯着寒意,“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沈敬岩垂眸盯着他,“爸爸,我找到了小夏。” 沈雄冰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ròu)狠狠地抽动着,似是压制着狂风暴雨,厉声命令,“出去。” 沈敬岩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定定地看着他,良久,问:“爸,你不想见见我妹妹吗?” “出去!” “爸,你为什么要卖掉我妹妹?” 沈雄冰猛地抄起矮桌上的茶杯朝着他砸了过去,猩红的眸子迸(射shè)着狠戾的光芒,“滚出去!” 沈敬岩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来确认一下是不是爸爸卖掉了沈夏。 果然是的。 他的心,又狠又毒。 沈夏能活下来,能成为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一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定是无数次的险象环生才有了她如今的位置,他也经历过残酷的训练,那是部队里,他也几次从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 所以,他更加心疼妹妹。 沈敬岩开车的手在颤抖,只是如今的他连保护妹妹的资格都没有,妹妹比他还要强大。 他们兄妹不约而同的走上了一条差不多相同的道路,那是一条铺满荆棘,随时都能付出生命代价的道路。 这边沈雄冰赶紧派人去查沈夏,很快就查到了,他看着资料,眼里的光芒像极了屠刀的寒光。 罗依依开始筹备自己的工作室,对未来,她信心满满。 从达璐德那里再次传来的信号透着古怪,隐隐和冥夜党有关联,尚需证实。 沈夏和十七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曼德海峡的,不管是道上放言要杀达璐德,还是去为默默探查具体的消息。 沈夏自从走进了国外的一家商场,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顺着这张脸找到她的人了,本来沈雄冰还在欣喜,可以在国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她,结果她却人间蒸发了。 不是沈雄冰低估沈夏,他是实在想不到一个年仅25岁,看起来单纯的女孩足以摧毁他的一切,甚至生命。 沈夏出现在曼德海峡时 ,已经不是住在罗依依的别墅里的那张脸了。 曼德海峡的夜晚,国内的白天。 罗一默坐在电脑前,将画面定点,屏幕上出现了达璐德的脸,他正在朝(身shēn)边的人吩咐什么,罗一默听不懂。 另一个界面里,十七和沈夏穿着轻便的衣服,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总统府外。 “呦,这个妞不错。”十七笑道,“默默,我拍照给你,以后就照着她找媳妇吧,你妈(咪mī)肯定会开心的。” 罗一默稚嫩的声音无比沉稳,“十七姑姑,当心达璐德放黑枪。” 想比他们的轻松感,沈夏的(身shēn)上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感,毕竟达璐德要杀的人现在成了她的亲哥哥,她要保护家人,保护哥哥,这种感觉和以往每次执行任务都不一样。 有了牵挂,有了亲(情qíng),便有了责任,沈夏的声音微冷,“都小心点。” 罗一默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嘴角泛起自信的笑意,“姑姑,你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的骄傲呢?” 十七道,“就是,不要这样嘛,我们把买凶杀你哥哥的人杀掉不就好啦?” “注意。”罗一默严肃道,“前方十米门后有保镖,手上有枪。” 与此同时,他进入总统府的总监控室,将这一段画面定格,“好,前进。” 沈夏和十七修长的双腿像蝴蝶的翅膀浅浅的划过地面悄无声息的溜过去,两人同时举起手枪,手起手落间,消音枪在暗夜里没有任何声响,四个保镖软绵绵的倒下。 总监控室的画面上,四个保镖依然如山般站在那里。 “翻墙,注意墙面的电网。”罗一默道。 只见屏幕上两个轻盈的(身shēn)影如燕子般飞过,软布鞋掠过地面没有任何声响。 罗一默瞅着画面,道,“右转,楼下六个保镖,然后上三楼。” 又是手起手落,六个保镖在消音麻醉枪的作用下无声无息地倒下,总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沈夏和十七麻溜的爬水管上了三楼。 “走廊里有几十个保镖,不要出来,翻窗出去,书房在隔壁。” 沈夏和十七顺利的翻(身shēn)到了书房外,手上的小工具灵巧的打开了窗户。 罗一默又进入书房的监控,将画面定格。 沈夏和十七在总统的书房里翻箱倒柜。 罗一默声音沉着,“找他和冥夜党来往的证据,只要有来往就行。” 只见屏幕里沈夏轻松地打开了里面的保险箱,“想不到啊,这总统当的这么穷。” “那他杀沈敬岩的动机是什么?”十七问。 罗一默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是他要杀我爹地,我爹地说了不认识他。” 沈夏声音冷冷的,“管他为什么,敢杀我哥,我一定要他的命。” 罗一默叹息,“可惜我们在那个国家没有政治势力,不然发动一场政变扶植个总统也不错。” 十七在书房的里间翻出来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开头几个数字是冥夜党所在国家的区号,她立刻报给了罗一默。 “撤。”罗一默冷声道,“巡查人员三分钟后到达书房。” 他从屏幕里看到沈夏和十七顺利出来后,又开始去查那一串数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5章 我以为我要死了 沈夏和十七很快就回了酒店,两人优哉游哉地躺在酒店的楼顶,吐槽着这里的环境。 罗一默查了那串数字,虽然很隐秘,但是七拐八拐还是查到了冥夜党,也不算费尽周折。 他冷静地说:“姑姑,十七姑姑,你们辛苦了,的确和冥夜党有关系。” 沈夏全(身shēn)的血液只想着杀人,杀掉达璐德,杀掉冥夜党,杀掉一切威胁到她哥哥的人,“我要大开杀戒了,十七,你奉陪吗?” 十七笑笑,“真的?太好了,好久没有杀过瘾的感觉了。” 罗一默无奈道,“两个姑姑,你们不要这样啦,理智一些,总要把来龙去脉弄清楚,把我爹地真正的敌人揪出来。” 沈夏道,“这个国家还有一股势力在搞政变,我可以借机杀掉达璐德,十七杀沈敬岩失手了,我杀达璐德便不能再失手,虽然我们在道上是对立的,但是全球排名前三的两个杀手短时间内同时失手,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事(情qíng)就这样定了下来,她们暂时留下来,准备杀掉达璐德,这个冲在前面的人,沈夏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全(身shēn)而退,她要清除伤害她哥哥的人。 罗一默不满沈敬岩对罗依依的态度,但是还是要保护爹地的。 他直接将查到的消息告诉了沈敬岩。 沈敬岩想也不想的,就说:“一定是克洛斯,你不是说过克洛斯和冥夜党有隐秘的联系吗?” 罗一默道,“等姑姑杀掉了达璐德,我让他们再去一趟冥夜党,如果真是克洛斯,就杀掉了他。” “不杀,留着,把冥夜党的核心人员给我查个清清楚楚,我要每一个人的来历,包括家中的妻儿父母,甚至曾经的所有经历,越详细越好。” 罗一默不解,“大朋友,你查的太多了吧,而且你说的这种大面积的查所有人的所有事(情qíng),我不是万能的好不好,太有难度了,你是在查找某个特定的人吗,你说出来,我帮你查。” 沈敬岩沉默了两秒,声音柔了些,“没有。” 罗一默整个人趴在办公桌上,心里有点不爽,爹地有秘密,他知道,但是爹地刻意隐瞒他,他不舒服。 沈敬岩突然眸光一亮,道,“既然你能追踪特殊信号,那你能不能帮个忙,查一下我们国家有没有被其他国家投(射shè)特殊装置,特殊信号。” 罗一默趴在文件上,闷闷不乐,“你们天天就知道让我查。” 沈敬岩龇牙一笑,“好啦,我通知汤伟,接下来的会议取消,带你去(射shè)击馆,好不好?” 罗一默整个人窜起来,跳到他的(身shēn)上,“好啊。” 罗依依结束工作回到家,偌大的别墅此刻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个人,她随便做了些吃的,就去了书房里工作。 原来开一家工作室,比做总监遇到的问题多太多,她不得不沉下心来,一点点做好。 十点,她伸了个懒腰 ,打着哈欠,给罗一默打电话。 沈敬岩和罗一默从(射shè)击馆出来,一起吃了饭,就带着他跟几个朋友一起聚聚。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音乐声,罗依依皱眉,“宝贝,你在哪里?” 罗一默想了想,“是会所。” 罗依依眉心的褶皱更深,“赶紧回家来,别小小年纪就跟他学那些坏毛病。” “好的。”罗一默声音响亮,“我现在就让他送我回家。” 罗依依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抻长脖子望着窗外。 当汽车的灯光晃过,罗依依趿拉着拖鞋走出来。 沈敬岩下车,抱起罗一默正准备往里走,陡然一个人影冲出来,唐雨嘉脸上的愤怒像暴风雨般倾泻,“敬岩,你在这里干嘛?” 罗一默的手搂着爹地的脖子,只要看到这个女人,他就想和她一争高下,想知道自己和她到底在爹地的心里谁更重要。 他的亲密引来了唐雨嘉加倍的愤怒,眼里的火苗几乎燃烧了眼前的父子俩,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到耳边,唐雨嘉扭头看到一(身shēn)睡衣的罗依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能跟罗一默和沈敬岩发火,却总要找一个出口吧。 唐雨嘉尖锐的冷笑,“都离婚了还霸占着前夫不放手吗?前妻变小三感觉如何?” 罗一默的头窝在爹地怀里,笑的像朵(娇jiāo)嫩的小花,“狗屎风干了总以为自己是巧克力,但是真的挡不住屎(身shēn)上的臭味。” 唐雨嘉一个厉色丢去,再也维持不住强撑的形象,“你说谁?” 罗依依纵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不想和他们纠缠,她柔和的目光瞅着罗一默,“儿子,下来,以后不要跟沈总出去了,沈总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我们不可以打扰别人的生活,知道吗?” 罗一默窜着小短腿,想要下去,沈敬岩将他放在地面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pì)股,示意他不要多说话。 罗一默才不管那么多,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唐雨嘉面前,“这位姐姐,你自己做了好几年的小三,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懂的道理,你这么大了却不懂,要不然你的脑子回回炉,让你妈(咪mī)重新生你一回吧。” 唐雨嘉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扬手就要打他,手堪堪将要碰到罗一默的(身shēn)体,沈敬岩精准无误的从(身shēn)后抱住她,“好了,我们回家说。” 罗一默回头,靠着大门冲他们吐舌头,“我妈(咪mī)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你们。” 罗依依心里隐隐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小小的儿子已经懂得保护她了,这种感觉很好,好到可以不去计较别人的刻意刁难。 唐雨嘉却是点燃了浑(身shēn)的怒火,挥舞着手臂往前扑,“我掐死你。” 罗依依好心(情qíng)的打开门,拉着儿子的手就往门里走,一句话也不说,无视的姿态摆的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眼神仿佛晃过一堆狗屎。 门 外唐雨嘉骂骂咧咧的声音尖锐刺耳,沈敬岩将她抱起,塞进了车子里,搂着她一声声安慰,并说只是带默默出去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和罗依依见面。 任她如何解释,唐雨嘉都不打算放过她,直到,他的嘴堵上了唐雨嘉的嘴。 罗一默站在客厅前的落地窗,幽幽地说:“妈(咪mī),为什么他会是我的父亲?我也觉得他对你很不好。” 罗依依除了每次沈敬岩和唐雨嘉出现时都会影响心(情qíng)外,其实早就释然了,毕竟两人实质的关系在六年前就戛然而止。 她浅浅勾唇,“我也(挺tǐng)感谢他的,感谢他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只是,如果他能永远都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更加感谢他的。” 罗一默拉着她的手,抬头一笑,“妈(咪mī),还是你大气,可是我想让姑姑杀了她的心都有。” 罗依依摸着他的脸蛋,“你妈(咪mī)可不是圣母哦。” 沈敬岩强势带了唐雨嘉离开,她再也绷不住以前的温柔,冷着一张脸,说:“以后不要再见她了。” 沈敬岩无奈,“我没见她,就是带儿子……” “就是你那个儿子,小小的人但是心机还(挺tǐng)深,我不喜欢他。” 沈敬岩也冷了脸,“我没要求你喜欢,这是我的底线。” “反正你见他们我就不高兴。” “你又闹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以后你见你儿子带着我一起,我又吃不了他,只要他不找我麻烦,我绝对不会招惹他,一星期最多只能见一次。” 沈敬岩心里在咆哮,她最近没有活动,天天就缠着他,盯着他。可是他也不想屈服的那么彻底,“这事以后再说。” 两个人冷着脸回到家里,唐雨嘉赖在沈敬岩的房间就不走了。 沈敬岩从浴室出来后,看到穿着睡衣,媚眼如丝的女人,他垂眸敛下眼里的复杂神色,走过去,温柔的环抱住了唐雨嘉,嘴巴在她的脸上流连着,滑过鼻子,落在了她温暖的红唇上。 唐雨嘉双手勾着沈敬岩的脖子,声音(性xìng)感妩媚极了,“我们、我们在一起好吗?” 沈敬岩(爱ài)怜的吻着她,吐出口的声音磁(性xìng)暗哑,“好。” 他像是在吃一顿美味佳肴,细细地品味着,每一口都回味无穷。 唐雨嘉的手搂着沈敬岩的脖子,她(爱ài)这个男人,(爱ài)的到骨子里,只想和他就这样天荒地老,血(肉ròu)融合。 突然,沈敬岩倒在她的(身shēn)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一口气吐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 唐雨嘉惊慌失措的从他(身shēn)下钻出来,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抽搐无助像是随时要死去的样子,她吓的花容失色。 沈敬岩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像濒死的鱼再也动弹不得,呼吸微弱。 唐雨嘉跪坐在(床chuáng)边,吓的脸色惨白,急急忙忙拨打了医生的电话。 林医生来时,沈敬岩还在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唐雨嘉哆哆嗦嗦地说两人接了个吻就成了这样子。 林千然往沈敬岩的嘴里塞了一颗药,过了好大一会,沈敬岩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呼吸顺畅了,慢腾腾地翻了个(身shēn),笔(挺tǐng)地躺在(床chuáng)上,一脸后怕地说:“我以为我要死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6章 唐雨嘉被打 唐雨嘉喜极而泣,不住地抹着眼泪,“敬岩哥哥,你吓死我了。” 她又问林千然,“林医生,他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都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行。” 林千然还是那(套tào)说辞,不能激动,不能受刺激,最重要的是必须节(欲yù),他又转(身shēn)对唐雨嘉道,“你给他倒杯水吧。” 唐雨嘉转(身shēn)走出去,看着房门被关上,林千然一拳杵在沈敬岩的(胸xiōng)口,沈敬岩装模作样地捂着(胸xiōng)口,摆了个痛苦的表(情qíng),瞪了他一眼,尔后彼此会心一笑,没多言语。 他哪有什么病,(身shēn)体好的很,能上战场能泡妞,吃颗大补丸还能一夜七次郎。 唐雨嘉再进来时,看到的是虚弱的几乎快死的沈敬岩。 林千然在一旁语重心长地嘱咐,“好好珍惜(身shēn)体吧,活着比什么都好,其他的看开点,我也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这么说的,对了,我近期要去一趟美国,美国有个专家对这种病有新的突破,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沈敬岩虚弱地点了点头。 唐雨嘉眸子里(射shè)出希冀的光亮,“那可好。” 林千然又不放心地说:“我不在的这些(日rì)子,你千万别乱来了,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只能去你的墓碑前祭拜了。” 夜深人静时。 沈敬岩终于摆脱了唐雨嘉的纠缠,就赶紧给儿子发消息,做人难,做男人更难,两头都要哄。 他给罗一默发了两条消息,罗一默只瞅了眼电脑边的手机,根本就不理他,就连他打电话进来,罗一默也是按了静音。 罗一默忙着查冥夜党,查克洛斯,查杀爹地背后真正的主使人,他要保护爹地,可是也要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他对爹地的不满。 罗依依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接到沈敬岩的电话的,彼时她躺在(床chuáng)上,像一滩水般,只想就这样融入进(床chuáng)铺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她才不会接,不管他要说什么做什么,罗依依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无奈挂断电话后,又有新的陌生号码打进来,罗依依想着,如果是沈敬岩,那他脸皮可真够厚的,他脸皮一直都厚,想起他最近几次毫无征兆的吻,又想想他拥着唐雨嘉时温柔多(情qíng)的样子,又不屑地挂了电话。 这(日rì),罗依依刚到工作室,说是工作室,还没有正式成立,只是先招了几个人,做些前期工作,写字楼也是租来的。 常云腾笑盈盈地找了过来,站在她的办公室里,啧啧道,“不错,还(挺tǐng)像那么回事,比我们公司的办公环境要好一些。” 罗依依笑,“你就取笑我吧,怎么能跟元盛集团的气派相比?” “你这里更时尚,年轻,一看就是有品味的老板,单看这办公桌和沙发吧,就不像我们公司死气沉沉一板一眼的。” 两个人漫无边际地说着话,罗依依亲自给他冲了咖啡。 说着说着,话题就绕道了结 婚上,然后又搬出了他的父亲,说是常东元让他无所顾忌的跟罗依依结婚。 正说着,前台的电话打进来,说是有一位唐小姐来拜访。 罗依依立刻就想到了唐雨嘉,她既然已经闹上门来,想必不会善罢甘休的,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果然站在外面的不是唐雨嘉又是谁,一见面,唐雨嘉就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十足的正室委屈模样,“你不要插足我和敬岩的感(情qíng)好不好,我们是真心相(爱ài)的,你不要抢走他……” 前台小姑娘朝罗依依投去异样的目光,原来她们的老板是小三啊。 罗依依没有准备,也不想跟这样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吵架,只得见缝插针地冷笑,“哭完了就滚。” 然后转(身shēn)就要回办公室,一回头,看到常云腾站在那里,冷着脸,什么也没说,只是投(射shè)到唐雨嘉(身shēn)上的目光裹着一抹狠戾。 罗依依默默的回了办公室,常云腾跟着她进来,同时跟进来的还有唐雨嘉。 常云腾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在宴会上,罗依依裙子被踩那事,他就直觉和唐雨嘉脱不了关系。 一进门,唐雨嘉也收起了那副可怜兮兮的受害者模样,厉声指责,“你算什么东西,还想凭借一个野种霸占敬岩哥哥……” 罗依依头疼(欲yù)裂,报警吧,这种事(情qíng)警察管吗,揍她一顿吧,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 常云腾不时看着手表,罗依依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后来实在受不了,伸手抓起咖啡杯就要砸她。 常云腾箭步上前,从她的手里拿下杯子,微微一笑,“别急。” 就算真的要亲自动手,他也不会让罗依依动手。 罗依依气的咬牙切齿,(身shēn)体都在颤抖,到底没有那么高深的定力,终于忍不住靠在常云腾的怀里骂出声来,“你这((贱jiàn)jiàn)人都跟他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你自己生不出来孩子,才嫉妒我有孩子……” 屋内两个女人对骂声似战场的硝烟,似乎随时都要攻城略地杀人屠戮。 常云腾接了通电话就出去了,但是一分钟后又回来了,他(身shēn)后跟着好几个男人,他潇洒的伸手指向唐雨嘉。 几个男人上前,不管不顾扯过唐雨嘉按在地上一顿暴揍。 直打的唐雨嘉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到了后来,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大口大口的抽噎着,眼睛肿的像个核桃。 常云腾不屑和女人动手,只站在她(身shēn)边,冷冷地道,“唐小姐还回得去吗,我给你男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吧。” 他即刻给沈敬岩打了通电话,挂断后,和罗依依喝咖啡,叙旧,丝毫不顾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她已经起不来(身shēn)了,只不时发出几声干哭。 罗依依看着真是解气,她早就想好好收拾她了,这会看着她像一条死鱼般躺在这里,别提多兴奋了,眉梢抑制不住的笑意。 沈敬岩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 和谐欢乐又不合时宜的一幕,常云腾和罗依依的脸上尽是(春chūn)风般的笑容。 这一下,轮到他黑脸了,每每看到罗依依对着常云腾笑的那么温柔阳光,他就有把她囚(禁jìn)起来的冲动。 常云腾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含笑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女人,底气十足并未有半分歉意,“不好意思,一不小心下手重了点,沈总把你女朋友抬回去好好养伤吧,只怕一时半会起不来(床chuáng),依依这里也能清净几(日rì),她工作室刚开,上上下下就这么几个人,都以为她是做了小三,传出去名声可不好。” 想起沈敬岩用女人陷害他的事(情qíng),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记得有一阵子网上传播唐雨嘉和不同男人不堪入目的照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让人留心了一下,还真的找到了几张当时的截图,沈总有兴趣看看吗?” 罗依依笑的讽刺,“师兄,你别给沈总难堪了,他捧在手心的女人,怎能是你可以作践的,唐小姐自然有唐小姐的好,不然也不能七八年如一(日rì)的(爱ài)着,我们满打满算也才六年的(情qíng)分可赶不上他们。” 沈敬岩差点就要忘记唐雨嘉了,当看到那个女人几乎没有人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眉心皱了皱,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手打的,蹲在她的面前,抱起她的(身shēn)体,冷声质问,“你们谁打的?” 常云腾一动不动地坐着,大有一切冲他来的架势,他就是要把罗依依护在(身shēn)后,“我打的,这种事怎么能脏了依依的手。” 沈敬岩撂下一句“我们的账以后再算。”就赶紧抱着唐雨嘉要走。 看样子下手真的很重,他心里还是有一点数的,具体的要等医生检查后再说,只是,人可千万别打死了。 唐雨嘉(身shēn)体缓和过来时,除了痛苦地喊了声疼,第一句话就是,“我一定要打回来。” 沈敬岩愁云惨淡地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如何搭话。 唐雨嘉又说:“我也要找几个人把罗依依好好揍一顿。” 沈敬岩赶紧点头,“都依你,你先把自己的(身shēn)体养好。” 唐雨嘉不得不在家养(身shēn)体,罗依依也可以清净了。 罗一默没有忘记沈敬岩的交代,查了沈敬岩的私事,就去查他吩咐的事。 他确实发现了国家海域里有特殊信号,经过夜晚清晰的追踪,终于确定下来,顾着大局,他告诉爹地,“我发现一片海域里有11个特殊信号,排查了一晚上,发现有9个是国外的,2个是国内的,那9个,是窃听国家机密的。” 沈敬岩收到罗一默的信息,心里一紧,本来他说让他帮忙查查有没有危害国家的特殊信号也是谨慎为之,不一定真的有,但是有个这么无所不能的儿子,不用也白不用,所以他对儿子提出了那样的要求。 却没有想到,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真的让儿子查到了。 他 已经退伍,而且目前是商人,不方便直接出面,但是这种信号一旦确定,就必须马上摧毁,且要避过敌国的怀疑,一切都要顺理成章才行。 于是,两天后,在某省的渔民捕鱼时,就打捞上来了7个特殊装置,经相关机构确定,是用来窃取国家机密的,国家官方又出面正式打捞,另外几个,也一并捞了上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7章 父子间的考验 那几个渔民,被国家表彰奖励不在话下,还专门召开了一场表彰大会。 罗一默看着新闻,小小的人眼里闪着高深的光芒,他怎么觉得自己被爹地利用了呢,难道最应该被表彰奖励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就算他是个孩子不方便出面,就算爹地要抢他的功劳,那这样的荣誉也不会落在几个渔民的头上,爹地作为一个集团的总裁,多一个国家荣誉,又不是坏事,他又为什么要将自己掩藏起来呢。 与此同时,他更疑惑了,爹地这么(爱ài)国的一个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路程才走上走私的道路的。 黑白和行云的人,也有很多是多重(身shēn)份的,罗一默的思绪飘的更远了。 (身shēn)在曼德海峡的沈夏和十七,终于杀掉了达璐德,新一轮的国家内斗随着总统的死亡再次陷入了水深火(热rè)里,不过这不是她们关心的事(情qíng)。 常云腾的人下手有些重,唐雨嘉被打的多处骨裂,足足在(床chuáng)上躺了五天才能下(床chuáng)来。 从那时起,她就开始计划着要打罗依依一顿,她跟沈敬岩提了两次,都被他用话挡了回去。 沈敬岩出差了,唐雨嘉觉得机会来了。 她现在行走自如了,只是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太劳累。 罗依依的工作室正式成立了,许之楠,陈晨,常云腾,都来找她订单,算是支持她的事业。 罗依依决定出国去挑选一批质优价廉的宝石以降低成本。 车子驶出别墅区,行驶在通往机场的路上,她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接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车子缓缓起步。 “砰……” 随着一声巨响,车(身shēn)狠狠一震,被追尾了。 罗依依稳了稳心神,从车上下来,后面的车子下来了两个男人,罗依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两个男人猝不及防将她按在地上开始拳打脚踢。 就在罗依依以为自己要重复唐雨嘉的悲剧时,突然(身shēn)上不疼了,打斗声更浓了,她捂着头看去,原来不知哪里跑出来几个男人,在打那两个男人。 而此时,车里的手机响了,是常云腾打来的,一接通,他就紧张地说:“依依,你没事吧。” 罗依依有点懵,“怎么回事?” “从我让人打了唐雨嘉那天,我就防止她和沈敬岩的报复了,一直派人偷偷的保护你。” 罗依依后怕地坐进车子里,拍着(胸xiōng)口,“吓死我了,以为我会被打死。” 她瞅了瞅窗外,几个人还在打着,她又说:“算了,别出人命,我要出国一趟。” 罗依依刚离开,后面的打斗就停止了,常云腾的人还撂下一句话,“告诉唐雨嘉,常总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这句话传回唐雨嘉的耳朵里,愤恨的目光燃烧成熊熊怒火。 她又将目标对准了罗一默。 罗依依出差,冯思萍住了进来,陪伴罗一默。 小朋友在(奶nǎi)(奶nǎi)面前很乖,每天按时上幼儿园 ,放学(奶nǎi)(奶nǎi)亲自去接,祖孙俩(日rì)子过的优哉游哉。 这(日rì),冯思萍在下午四点接了罗一默放学后,就带着司机出去买菜了,她习惯了孙子的独立和不哭不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嘱咐他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沈敬岩给罗一默最大的任务就是查清冥夜党核心成员的所有经历,他抽丝剥茧般的忙碌着,虽然不知道爹地的用意,但是想来爹地一定有他的目的,他作为儿子,还是想要在事业上助爹地一臂之力。 除了在冯思萍面前扮演乖巧的小朋友,剩余的时间他都是窝在房间里对着电脑的。 冯思萍走后不久,响起了门铃声,他以为是爹地或者妈(咪mī)的朋友来了,跑到阳台一看,外面的女人竟然是唐雨嘉。 他给沈敬岩发了一条消息,就出去了。 罗一默是站在门里跟她说话的,“我妈(咪mī)不在家,你来干什么?” 唐雨嘉脸色不善,“我找你。” “找我干什么?” “你打开门,我跟你说。” “我妈(咪mī)和(奶nǎi)(奶nǎi)说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 罗一默不慌不忙的跟她闲扯了二十分钟后,才打开门,但是人还是站在门里的,扬着一张倔强的小脸说:“我不会跟你出去的。” 唐雨嘉眼角的冷意像一道寒光,走进去,拉着罗一默的胳膊就往里走。 罗一默在后面拍打她的手却无济于事。 唐雨家将他拽到客厅,猛的推倒他,上来就对着他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说:“你替你妈受过吧,我打不了她还打不到你吗?” 罗一默被一顿胖揍,他失策了,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傻到亲自动手,会真的跑到他的家里来对他动手,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再聪明伶俐他也终究是个孩子,那点力气无论如何也抵不过唐雨嘉挥过来的拳头,且上来就这样劈头盖脸的直接动手,他连求救的时间都没有。 罗一默被打的鼻青脸肿,唐雨嘉打急了,抱着他的头重重地往地板砖上嗑去,嘴里叫嚣着,“我要打死你。” “住手!”一道凛冽的男音袭来。 熟悉的声音让罗一默心里一松,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地板砖上,在(身shēn)体受到侵害时,他选择相信他的爹地不会置他于死地,也不会置他于不顾。 果然,沈敬岩二话不说,跑过来,将他抱起,“儿子,你怎么样?”他亲着儿子红肿的小脸,声音嘶哑,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你说话啊。” 罗一默悠悠地抬起眼帘,只道了一声“疼。”就像一滩烂泥般倒在爹地的怀里。 沈敬岩抱着他就往外跑,早就忘记了唐雨嘉的存在,开车的手在颤抖,全(身shēn)的血液几乎僵住了。 直到将儿子送到医院,直到医生说(身shēn)体没有大碍。 沈敬岩才算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在病(床chuáng)上好好地搂着儿子,亲吻着儿子青肿的额头,“儿 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铁铮铮的汉子流下了心疼的眼泪,红红的眼眶满是对儿子的(爱ài)意,声音颤抖的破碎不堪,心一寸寸被凌迟着,“依依为什么要带着你回来,你们完全可以在澳洲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必被我连累,不必卷入我的旋涡里来,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罗一默稍稍一动,觉得整个(身shēn)体都在撕扯般地痛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爹地的话似有似无的华过耳畔,他没有听清楚。 沈敬岩住进了罗依依的家里,睡在罗一默的房间,每天只到公司忙一会工作,就赶紧回家照顾儿子,秘书和助理一次次出入这里。 唐雨嘉心有不甘,这不是她要的结果,也不是以往沈敬岩对她的态度,她试图给沈敬岩打电话,试图到别墅来找沈敬岩,试图闯入他的办公室,甚至试图道歉。 可是沈敬岩对她不理不睬,冷漠的像一块寒冰,直冷到人的骨子里去,倒是冯思萍每次见到她出现在别墅外,都忍不住上来骂几句,还想要冲出来打她。 门外又响起了门铃声,罗一默恢复的很快,能下(床chuáng)能走动,脸上(身shēn)上的伤也结痂了,他看着外面,幽幽地说:“大朋友,你的女人又来了。” 沈敬岩恍若未闻,罗一默又问:“这一次,你会跟她分手吗?” 沈敬岩知道这是个有主见有思想的儿子,他也不想骗他,“不会。” 罗一默平静地看着他,“她(身shēn)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沈敬岩知道,这一次如果处理不好,真的会将儿子推的远远的,再也回不来,他要这个儿子,得到了,便不想再失去。 这是父子间的一次大考验。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着儿子脸上的痂,疼痛从他的心底蔓延,按照规矩,他不应该告诉儿子,可是儿子又不是普通人,关键时刻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但是他的内心也有他的坚持和信仰,沈敬岩目光坚定地看着儿子,说:“在我的心里,有比家庭妻儿更重要的东西,我的(身shēn)上背负着更沉重的责任,我要捍卫的不是个人的荣辱和幸福,也许有一天唐雨嘉会成为我的太太,但是她永远不会生下你的弟弟妹妹,她对我很有用,我只能说这么多。” 罗一默懂了,联想起前前后后的诸多事(情qíng),他心头的疑问似乎一瞬间就找到了答案,又似乎他心头的答案突然被证实了,他从未背叛家国,从未背叛信仰,他将自己置于黑暗的旋涡有更深层的目的。 沈敬岩将他抱坐在腿上,“我(爱ài)你,不想你受到丝毫的伤害,所以,如果唐雨嘉继续纠缠不清,你们回澳洲吧,就算见不到你,我知道你们母子平安就好。” 罗一默突然决定了一件事,他亲了亲爹地的脸颊,说:“我决定要查你退伍之前的那件事,因为你在那件事之后就彻底变了,也许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也许会出其不意查出你想要的东西。” 沈敬岩欣慰道,“好,你尽管查,不过,不要问我,我不会说。”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8章 唐雨嘉的热情问候 罗一默目光坚定,“不要再说让我回澳洲的话,我在这里很好,以后也会好好保护自己和妈(咪mī),而且,我想帮助你,早点做到你想做的事(情qíng),不想让妈(咪mī)和干妈再说你是渣男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你是渣男。” 沈敬岩笑笑,对这样的事(情qíng),他虽然有淡淡的酸楚,但是丝毫不在意,他的战友们连生命都舍弃了,他也早就准备好了随时付出生命,名声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罗依依进门时,就看到罗一默(身shēn)上的伤,吓得惊呼出声来,“儿子,你怎么了?” 再看看沈敬岩,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不是你的女人打的?我去机场的路上她就让人打了我一顿,现在又来打我的儿子。” 罗依依越说越气愤,“姓沈的,你能不能离我们母子远点,也不知道我们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被你欺负完又被你的女人欺负,我儿子这么小总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qíng)吧。” 沈敬岩耷拉着脑袋道歉,“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罗依依抱着儿子,(爱ài)怜地摸着他脸上的痂,眼泪湿润了眼眶,透过氤氲的视线,她心疼道,“还疼吗?” 罗一默委屈的钻进妈(咪mī)怀里,感受着妈(咪mī)的(爱ài)和体温,终于哭了出来,“妈(咪mī),你终于回来了。” 这几(日rì)面对爹地他很坚强,疼痛的时候就咬牙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现在在结痂,也不疼了,更是在爹地面前几乎没有痛苦的表(情qíng)。 终究,妈(咪mī)才是他温暖的港湾,也只有在妈(咪mī)面前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才会无所顾忌地哭出声来,让所有的委屈倾泻出来。 沈敬岩也终于意识到,不是儿子太坚强,而是他不得不坚强,小小的年纪已经经历了太多的苦,而自己又让他雪上加霜。 罗依依和罗一默抱头痛哭了一通,她才终于想起沈敬岩,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能放手,你和我之间又再多的恩怨,也不能扯到孩子(身shēn)上吧,你对孩子从来没有付出过一丝一毫,又凭什么让他因为你受到伤害。” 说到后来,她全(身shēn)颤抖,站起来,怒吼,“滚,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再来我家,永远不要再来见我的儿子。” 沈敬岩却捕捉到了她之前的那句话,冷静地问:“你说唐雨嘉找人打你?” 罗依依眼里的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出来,“是,可是她没有得逞,我只被打了几下,就被师兄的人把她的人打了,师兄一直在默默的保护我。” 罗一默眼里眯起狠意,“敢打我妈(咪mī),我让姑姑杀了她。” “不要。”沈敬岩急切道,“不要杀她!” 罗依依笑着流出眼泪,“对啊,不能杀,杀了她,你们怎么相亲相(爱ài),一定要让她好好活着,我们看着你们结婚生子,祝你们白头偕老,可以了吧?” 她吼出声来,“滚, 有多远滚多远。” 罗一默抱着妈(咪mī)的腿,有些话沈敬岩没有跟他说明白,虽然他懂,但是他却不能告诉罗依依,只得安抚妈(咪mī),“妈(咪mī),不要哭了,默默心疼了。” 沈敬岩识趣地看看罗一默,歉疚地捏了捏鼻子,从罗依依(身shēn)边走开,擦肩而过的瞬间,罗依依猛的抬腿,一脚踹在他的(屁pì)股上,不解气,她又握起拳头疯狂地打在他的(身shēn)上,嘴里喊着,“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渣男,连儿子都伤害的渣男,畜生!” 沈敬岩站定脚步,随她打着,这点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直到罗依依打累了,沈敬岩才不疼不痒地道了句,“打够了吗,够了我就走了,没够你就继续。” “滚!”罗依依发疯地怒吼,“永远都不要再来我家,再来一次我拿菜刀砍你。” 沈敬岩走的时候没再给他任何回应,像一个不知疼痛的机器人,像一阵不知冷暖的风,说走也就走了。 罗依依抱着儿子,循循善(诱yòu)地教导,“宝贝,我们以后不要他了好不好,我把他给我的抚养费一分不少地还给他,以后不要跟他见面,不要跟他来往,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 罗一默一面心疼爹地,一面心疼妈(咪mī),可偏偏他一肚子的话没法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的事(情qíng),又怎么能对妈(咪mī)说呢。 孩子柔软的小手抱着妈(咪mī),稚嫩的声音哄着妈(咪mī),罗依依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只是儿子脸上的伤疤实在是碍眼,只要看到,就恨唐雨嘉,恨沈敬岩,恨的要死。 这算是沈敬岩唯一一次对唐雨嘉冷暴力,几(日rì)的不理不睬让唐雨嘉抓心挠肺地难受着。 沈敬岩本来想保持一种平衡,也愿意向着唐雨嘉,只是儿子是他的底线,对罗依依的伤害也有个底线,他可以伤她的心,却从未想过伤害她的(身shēn)体。 这一次,唐雨嘉触及了他的逆鳞,纵然他还会让她陪伴在(身shēn)边,但是也要借着这件事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有些事(情qíng)是他坚决不(允yǔn)许的。 大约十(日rì)左右,在唐雨嘉楚楚可怜的眼泪,和半真半假的忏悔中,沈敬岩终于“心软”,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擦拭着她的眼泪,“你知不知道,你那样是会出人命的,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就算不是我的儿子,你杀了人,我拿什么保你全(身shēn)而退?” 唐雨嘉柔柔弱弱地靠在沈敬岩的怀里,柔声细语地说以后不会了,眼里却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在她看来,罗依依母子在他的心里当真占了一定的位置,不管是不是因为有那个孩子的存在,至少沈敬岩不会一整颗心都吊在她的(身shēn)上,这就是罗依依的错。 沈夏和十七在冥夜党逗留了几(日rì),就被罗一默召回来了,只因(奶nǎi)(奶nǎi)天天念叨着她的女儿,还说要去沈夏工作的地方找她。 沈夏无声无息地 出现在国内,出现在罗依依的别墅,没能逃过沈雄冰的眼睛。 入夜。 罗一默将沈夏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姑侄两人亲亲(热rè)(热rè)地嘀嘀咕咕着。 他指着屏幕上的几个人给她看,“姑姑,你爸爸要杀你,这是他雇的杀手,哇塞,还(挺tǐng)多,花了好几千万,呃,人民|币啦,还不如你接一单的钱多。” 沈夏无所谓的摇头,对那个爸爸,她没有什么印象,当她知道自己有家人,有父母的时候,她的爸爸就准备着要杀死她了,“要杀就来吧,不过你妈(咪mī)新买的别墅,(挺tǐng)清净的地方,在这里杀我不好,那就在他们来之前,让十七去把他们解决了吧,让他们的手再也不能拿枪就好了。” 沈雄冰高价请的杀手,两天时间内,都不约而同的受伤了,恐怕一年半载之内,再也不能杀人了。 他不可思议地听着汇报,实在想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又陷入了焦头烂额里。 罗依依的别墅里,除了罗依依忙忙碌碌的,每天都充斥着欢声笑语,回家也有一口现成的(热rè)饭吃。 沈夏和十七像两只漂亮的蝴蝶,楼上楼下飞来飞去的。 沈敬岩偷偷的接罗一默出去玩过两次,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瞒着罗依依。 一场秋雨一场凉。 那个蒙蒙细雨的早晨,罗依依走出客厅不由冷的打了个寒颤,又返回房间,(套tào)了一件风衣。 冯思萍像嘱咐女儿似的,慈(爱ài)地笑道,“多穿件衣服,晚上想吃什么,正好家里的厨师也在,我让他做给你。” 罗依依的心里暖融融的,虽然早早的失去了母亲,但是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婆婆,现在婆婆变成了阿姨,依然给了她母亲般的温暖。 工作室正在慢慢的步入正轨,罗依依也将全部的心思投入到了工作里。 越来越急的秋雨一阵阵拍打在玻璃窗上,罗依依坐在办公室里,望着雨线刀子般疾风而下,电闪雷鸣间,清晰入目,璀璨光华,她的心里升起了新的意念,立刻就拿着笔画了起来。 专心致志间,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她的思路,前台的电话打进来,说是有客户,指明让她做主设计师。 “请进来吧。”罗依依说。 不多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唐雨嘉扭着婀娜的腰肢,笑盈盈地进来,精致的妆容衬托着原本就姣好的人儿,一笑,更是温柔婉转,(热rè)(情qíng)熟络,“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跟敬岩哥哥说来跟你道歉,她还不让我来,可是我怎么能真的不来呢,起码也要恭喜你开业大吉的。” 她摆出了这副姿态,纵然罗依依心里恨极了她,却也会尽力避免冲突,微微一笑,道,“唐小姐忙里偷闲来我这里,想必有事(情qíng)吧,直说吧,我想我们之间用不到拐弯抹角。” 唐雨嘉拨弄着手上的戒指,“你给我设计的戒指,实在是喜欢,姐妹们看着款式新颖 ,一问我,我就实话实说了,她们都央求着让我带着她们来找你。” 罗依依的视线瞟过那枚戒指,还是那个赝品,忍不住偷偷吐槽了沈敬岩一番,要说他也不缺钱,对唐雨嘉也是百般宠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给她一个赝品,难道他穷疯了,把真品的主钻卖掉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99章 这是你后妈 唐雨嘉继续夸她如何风华绝代,如何卓尔不群,罗依依只淡淡地看着,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偶尔“嗯”一声,也不多说一个字,不急不躁,静静地看她表演。 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几个细腰大长腿穿着时尚的年轻姑娘一窝蜂似的涌上来。 她们都是模特,(身shēn)高都在170以上,且穿着高跟鞋,凭着(身shēn)高和打扮,都能跃过罗依依去。 一口一个罗大设计师,一口一个久仰崇拜,叽叽喳喳像小鸟的叫声充斥着整间办公室。 “罗总,给我设计条项链吧。” “罗设计师,给我设计一(套tào)首饰,耳钉项链戒指。” …… 罗依依并未飘飘然,反而头脑冷静,喊了助理来上茶,然后微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最近订单很多,都排在一个月之后了。” 一个短发女孩说:“没关系,我愿意等。” 另一个女孩摆弄着新做的指甲,笑盈盈道,“没事,我天天来,就在这里排队,可以吗?” 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孩坐在沙发上,露着一双修长优雅白嫩的腿,“我觉得这个主意好,这样我们每天都能欣赏到各式各样的首饰。” 圆脸女孩优雅的抬手掠过颊侧细发,“我们年龄都差不多,做个朋友,加个塞,罗总不介意吧。” …… 你一言我一语,态度(热rè)(情qíng),状似闲聊,却有着最无耻的目的。 罗依依也不恼,她知道会遇到刁钻的客户,只是没想到,竟是来了这样一批刁钻的假客户,这是要围在这里,让他工作室倒闭吗? 她笑着找了百般个借口,用尽了脑子,费劲了口舌,终于在傍晚六点,把这些人都“哄”走了。 罗依依看着办公桌上那只画了几笔的图,突然想不起来当初的思路了,索(性xìng)下班走人。 汽车穿过城市的街道,天色(阴yīn)沉沉的,地面湿漉漉的,如同她的心,沉闷的像个铁块。 她蔫蔫地回到家,罗一默乖巧的扑过来,小脸像灿烂的阳光,“妈(咪mī),你下班啦,衣服有没有淋湿?” 十七在沙发上剥瓜子,“姐姐,你是不是心(情qíng)不好?” 罗依依眼前一亮,她(身shēn)边有两个最强大的女孩,杀人都不眨眼,怕唐雨嘉做什么。 她嘴角扬起笑容,“明天你和沈夏陪我去上班,好不好?” 唐雨嘉临走前虽未言明,但是她知道,明天她们还会去的。 沈夏笑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冯思萍立马露出了紧张的神(情qíng)。 罗依依笑道,“没有的事,就是公司里缺个打杂的,有点手脚忙乱,面试了几个都不合适,想让你给我帮个忙,我可以给你发工资。” 这话是说给冯思萍听的,在座的都听的出来。 “好啊,明天我和沈夏都去。”十七一口应了下来。 “要的,要的。”冯思萍赶紧点头,“明天去给你姐姐帮忙,都是一家人,什么工资不 工资的。” 沈夏突然心血来潮,跑去别的房间偷偷给沈敬岩打了个电话,只说请他吃饭,沈敬岩有应酬,就改在了明天。 晚饭后散开,沈夏溜进了罗依依的房间,“是不是那个((贱jiàn)jiàn)人去工作室欺负你了?” 罗依依冷笑,“不叫欺负,人家要给我送钱,给我订单,一个个笑的像亲姐妹似的,打不得骂不得,我还得陪着笑脸,说真的,我都想杀了他们。” 沈夏叹息一声,苦着一张脸,“你说我哥这是怎么了,这么好的嫂子不要,偏偏要那个女人,虽然我和我哥相处不太多,他也给不了我什么,但是他是打心眼里关心我的,我能看出来,如果他不是我亲哥,我都想杀了他给你出气,默默真倒霉,摊上这样的一个爹地,你也真倒霉,摊上这样一个前夫。” 罗依依耸了耸肩膀,她非常认同沈夏的话,却不想提起沈敬岩。 沈夏义愤填膺地说:“我带着默默住他家去,我就不信那个女人还能欺负到我头上来。” 罗依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淡定,大不了我让师兄出面,再打她一顿好了。” “有我和十七在,用不着麻烦你师兄。”沈夏摆手。 翌(日rì),沈夏和十七就跟着罗依依去上班了。 果然不出罗依依所料,上午十点多,那几个女孩就出现了,自然领头的还是唐雨嘉。 罗依依头疼的展开笑脸,卖笑,不,陪笑。 十七用托盘端着几杯咖啡进来,清纯的笑脸,171的(身shēn)高,修长的(身shēn)姿,一点也不逊色于那几个三流模特。 十七将托盘放在茶几上,端起一杯咖啡,朝最近的女孩递过去,“小姐,请喝咖啡。” 女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伸手接,十七就伸长胳膊递过去,一“不小心”,她手一滑,咖啡悉数洒在女孩精致的裙子上。 十七赶紧拿过纸巾给她擦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伸手,扬起胳膊就要打过去,十七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不需要很用力,就已经让女孩动弹不得,十七笑的温柔可(爱ài),“姐姐,你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吧。” “不行,你得陪我,我这裙子一万多。” “好。”十七点头,立马拿出手机,“来,我给你转账。” 她毫不犹豫的给女孩将钱转了过去,罗依依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也没有当场说什么,只是冠冕堂皇地说了两句道歉的话。 很快,沈夏也端着咖啡进来,也“不小心”,将咖啡泼在了两个女孩的(身shēn)上,也用同样的方式,一分不少又爽快地的赔了她们衣服钱。 至此,几个女孩就散开了,需要换衣服的要去换衣服,不需要换衣服的也没了心(情qíng)。 罗依依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赔了钱,我把钱给你们转过去,总不能让你们……” 十七摆手,“姐姐,你太小瞧我们 啦,让你儿子侵入她们的账户,双倍把钱转回来就好啦,而且她们还查不到转账的痕迹。” 罗依依惊呆了,“还可以这样((操cāo)cāo)作?” 沈夏骄傲地笑道,“我侄子是无所不能的。”她说着话,就拿起包往外走,“十七,你留在这里保护姐姐,我去会会我哥和那个((贱jiàn)jiàn)人。” 她直接去了沈氏集团,彼时沈敬岩正在工作,听说妹妹来了,亲自迎出来。 沈夏打量着他的办公室,啧啧道,“不错,哥现在(春chūn)风得意,事业有成,佳人在怀,一起吃午饭吧,昨晚说好的,不许拒绝,必须带着小嫂子。” 沈敬岩有点不好意思,“哪有小嫂子?” 沈夏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翘起来,“不认识认识小嫂子,万一我哪天手痒,不小心杀了她怎么办?” 沈敬岩想摆兄长的架子,“没事陪妈逛逛街,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沈夏站起(身shēn)就往外走,“那我自己去找小嫂子,不过我的手经常不听使唤。” “回来。”沈敬岩无奈道,“你可真是我亲妹妹。” 唐雨嘉进来的时候看到沈夏亲亲(热rè)(热rè)的站在沈敬岩旁边,给他捏肩膀,脸色顿时黑了起来。 沈敬岩赶紧介绍这是他丢失的亲妹妹。 沈夏也乖巧的叫嫂子。 唐雨嘉撑起笑脸,“原来是妹妹啊,早上真是误会。” 沈敬岩疑惑,“早上发生什么事了?” 沈夏甜甜地说:“早上我去给依依姐帮忙,小嫂子带着好些女孩都去了。”她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在罗依依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qíng),说的那个无辜,并再次给唐雨嘉道歉。 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她是个没有心机的单纯女孩,还有那张足以迷惑人的脸,叫唐雨嘉分不清真假。 沈敬岩知道妹妹是来没事找事的,也没有办法,只能感叹,女人惹不得啊。 中午开开心心的一起吃了顿饭,要说开心,也只有沈夏开心,沈敬岩只是假装开心,唐雨嘉到了后来再也绷不住黑了脸,只因沈夏一口一个依依姐多好,一口一个小侄子多聪明。 沈夏和冯思萍不一样,冯思萍直接表达她的不喜欢,沈夏一边夸唐雨嘉漂亮,一边又赞扬依依姐。 偏偏这个人是沈敬岩的亲妹妹,唐雨嘉纵然感受到了她笑脸下的敌意,也无计可施。 下午,唐雨嘉没再去罗依依的工作室,而是让她的三个朋友结伴去了,可是却连罗依依的办公室门都没进去,因为沈夏和十七像两尊神似的杵在门口,几人合力也不是沈夏或者十七一个人的对手。 晚上,罗一默提议去吃大餐,罗依依今天高兴,自然没有异议。 一行人到了餐厅,虽然人多,但是沈夏坚持选了大厅的位置,刚坐下,罗依依就眼尖的发现了唐雨嘉和两个朋友在吃饭。 她目光在沈夏和罗一默的脸上晃了一圈,她发现自己被 算计了,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算计,有些人有些事是躲不开的,就应该主动回击过去,让坏人再也不敢打什么主意。 点菜后,沈夏像是才发现唐雨嘉似的,叫着小嫂子端着一杯酒,就走过去了,刚在唐雨嘉(身shēn)旁站定,她又朝罗一默招手,“侄子,过来,这是你后妈。”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0章 拿着菜刀追出去 罗依依低着头,几乎笑岔气。 冯思萍脸色立刻黑了,愤愤不平道,“什么后妈,夏夏这是在干什么?” 罗依依拍了拍她的手,“阿姨,淡定淡定,小夏女儿鬼精鬼精的。” 罗一默立刻从椅子上蹿下去,迈着小短腿走到沈夏(身shēn)边,拉着她的手,“姑姑,什么事?” 沈夏又重复了一遍,“这是你后妈,快叫后妈。” 其他几个女孩一副看(热rè)闹的样子。 罗一默嘟着嘴巴,“后妈都是坏人。”他指着自己的脸上,结的痂已经掉了一大半,泫然(欲yù)泣道,“这就是被她打的,好疼的,我哭着求她放过我,她还一直打我。” 唐雨嘉气的(身shēn)体颤抖,“我不是你后妈。” 沈夏却保持着笑脸,“小嫂子,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就是他儿子未来的后妈,这没毛病啊。” 唐雨嘉尖锐的目光像把刀子戳了过去。 沈夏恍若未见,笑着哄小朋友,“默默,你要对后妈(热rè)(情qíng)一些,懂事一些,洗衣服做饭都要会,这样子后妈就不会打你了,记住了吗?” 罗一默低着头,“哦,我知道了,可是妈(咪mī)从来不让我洗衣服做饭的,我也不会啊。” 沈夏柔声道,“你要记住,后妈不是亲妈,对后妈要比对亲妈好,后妈才会喜欢你。” 唐雨嘉气的拍桌子,“够了,你们回去吧。” 沈夏笑盈盈地说:“小嫂子,敬你一杯酒吧。”她的酒杯去砰唐雨嘉面前的杯子,“一不小心”,酒杯掉在了唐雨嘉的(身shēn)上。 沈夏赶忙扯过纸巾,给了罗一默几张,自己拿着几张,说:“快给你后妈擦干净。” 罗依依看着他们的表演,大有报复的快|感,真是太痛快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罗一默胡乱地给唐雨嘉擦着(身shēn)上的酒渍,一副委屈至极又万分懂事的模样,“对不起,姑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姑姑吧。” 沈夏也道歉,“小嫂子,真是对不起,我赔你衣服吧。” 她立刻站直(身shēn)体,给沈敬岩打电话,“哥,我把小嫂子的衣服弄脏了,没钱赔,你帮我赔吧。” 沈敬岩在电话那边气笑了,他这个妹妹,又在搞什么名堂。 唐雨嘉不耐烦地拨开罗一默的手,“算了,我不吃了,回家换衣服了。” 罗一默颤颤巍巍的站在她后面,“您慢走,对不起。” 她走后,沈夏顺势坐在了唐雨嘉方才的位置上,又将罗一默抱到了椅子上,添油加醋地讲她哥和她小嫂子,前嫂子,小侄子的故事,狠狠的满足了唐雨嘉朋友的好奇心。 讲的吐沫横飞,她招呼服务员,“这桌的单我买了,几个姐姐,你们再点些吃的。” 沈夏大大方方的买了单,又开始留电话,“几个姐姐,把你们电话给我呗,周末一起逛街。” 表演完了,沈夏拉着罗一默回来,大大地喝了一口茶水,“累死我了。”她又 亲了亲罗一默的脸,“侄子,好样的。” 饭后,沈夏要带着罗一默住到沈敬岩家里去。 罗依依担忧地说:“算了吧,我并不想和他们有瓜葛。” 罗一默拉着妈(咪mī)的手,乖巧地说:“妈(咪mī),你放心好啦,有姑姑在,别人伤不了我的。” 算了,既然儿子有主见,就随他们去吧。 当沈夏和罗一默到了沈敬岩的别墅,不只沈敬岩在外应酬还没有回来,就连唐雨嘉也不在。 左等右等,沈敬岩在十点半回家了,沈夏瞅着他(身shēn)后,“怎么就你一个人?” 沈敬岩疑惑,“我一个人的家,我不一个人回来,还能带几个人?” “我小嫂子呢?” 沈敬岩上前抱起罗一默,“小东西,是不是想我了?” 沈夏不耐烦地拍了他后背一巴掌,“问你话呢?” 沈敬岩无所谓地说:“我跟她又不一起住。” “为什么?”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上楼,“你((操cāo)cāo)心那么多干嘛,想住哪个房间自己选,儿子跟我睡。” 沈夏跑过去,拦在沈敬岩面前,“虽然你是我亲哥,但是侄子也是亲的,我跟依依姐比你还亲,所以,我要带着默默回去。” “知道我是你亲哥还捣乱。” 沈夏不慌不忙道,“哥,把我侄子放下来吧,我想带他走你是没有办法的,我带他住在这里依依姐会担心。” 沈敬岩没有办法,又亲了亲儿子,在客厅里陪着儿子玩了一会,沈夏就要带着罗一默走了,沈敬岩自告奋勇开车送他们。 到了罗依依的别墅门口,沈夏一边开车门,一边说:“渣男,这句话是替依依姐说的。” 罗一默附和,“是(挺tǐng)渣的。” 沈敬岩无语地看着他的亲妹妹和亲儿子,却没有反驳的余地,面对最亲的人,心底总会泛起隐隐的痛。 他(情qíng)不自(禁jìn)的推门下车,想要再抱抱儿子,他后悔送儿子回来了,应该把儿子留下的。 这边父子正在依依不舍,在书房加班的罗依依在办公桌前看到外面久滞的灯光,抻长脖子瞅了一眼。 只一眼,就点燃了她心底所有的怒气。 罗依依只这样穿着睡衣,顾不得秋夜的冷意,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像个泼妇似的冲出门去。 沈夏看到罗依依这样子,道了声,“姐姐,你要杀人吗?” 沈敬岩和罗一默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罗依依已经冲到了大门口,正挥舞着菜刀准备砍过去。 沈敬岩麻溜的钻进车子里,扬长而去。 罗依依冲着车子狠狠地啐了一口,“畜生!” 转(身shēn)他就对着罗一默发起了脾气,“以后不许他送你回来,听到了没有,不许他进我们的家,也不许他靠近我们的家,在门外也不行。” 罗一默乖巧地拉着她的手臂,“妈(咪mī),我知道啦。” 罗依依又愤愤不平地问,“你不恨他吗?” “恨。”罗一默毫无原则地挑选 了妈(咪mī)喜欢的答案,“恨死他了,是他说晚上不放心一个女孩和一个孩子回家的,所以,就来送送,姑姑一心软,就答应了。” 沈夏赶紧往自己(身shēn)上揽责任,“是我的错。”她又抢过罗依依手里的菜刀,“你拿着这个东西,气势不足,威力不足,你拿两把菜刀也动不了我哥一根毫毛。” 罗依依有些囧,她好像说的是实话。 唐雨嘉消停了两天,沈夏和十七乐此不疲的给罗依依打杂,都觉得很新鲜。 直到罗一默又遇到了困境,网络并不是万能的,冥夜党的核心人员,很多都查不到他们所有的经历,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空白。 沈夏和十七难得的分开行动,沈夏去查消息,十七继续在罗依依的公司里“工作”。 就在这时,常东元找上门来,他没有太关注罗依依的动向,偶然从儿子嘴里听说罗依依辞职了,还对外宣称两人分手,忍不住来找罗依依。 当他走进罗依依的工作室,十七以“助理”的(身shēn)份给他上了茶水,在罗依依的眼神示意下,离开。 常东元开门见山,“我来的冒昧,还请你不要见怪,我是想问问,你和云腾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那孩子也不给我个准信。” 罗依依歉意道,“常董,不好意思,可能要让您失望了,师兄一直是我的师兄,胜似哥哥的挚友。” 常东元眉心微蹙,脸上的褶皱漾开慈(爱ài)的笑颜,“我们都知道孩子的存在,你不用有什么顾虑,常家也不会亏待那个孩子,你和云腾的孩子有的,那孩子都会有。” 这才是罗依依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微微一笑,“常董,我自认和常家并非门当户对,只是,为什么常董会大力支持,还不惜放下(身shēn)段,亲自来说。” 常东元历经世事的脸沉着淡然,“云腾喜欢你,他年龄不小了,只要是他喜欢的,我们常家都会喜欢。” 好官方的言辞,罗依依不信,他既然不说,她也不追根究底。 罗依依突然想,他是走私的,是不是他|知道罗一默的真实面目,想通过自己取得默默的支持? 可是这话,不能明说啊,她也只是猜测,只得再次客气的拒绝。 常东元却不死心,“你是看不上我们家,还是看不上我儿子,或者你对我们家有什么要求,只要罗小姐提出来。” 这话就太真诚了,真诚到罗依依差点找不到拒绝的措辞,她很为难,微微一笑,“我给师兄打电话吧,请他来了就说明白了。” 罗依依电话叫来了常云腾,总算费尽周折将这老爷子送走了,真是有些头疼。 晚上,十七就将这件事(情qíng)出卖给了罗一默,钻进罗一默的房间里,躺在他的(床chuáng)上吃零食,“你妈(咪mī)在给你找后爹。” 罗一默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彼时沈夏想念小侄子,听得罗依依可能很快要再婚的消息,道,“我们不要说别人的闲话,虽然是跟默默有关,但是如果依依姐真的能找个好男人,也(挺tǐng)不错的,对了,那男的干嘛的,十七,你去探探他的虚实,给依依姐把好关,千万别让她再遇到我哥那样的渣男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1章 内幕越来越多 罗一默无语的翻白眼,“你们想多啦。” 沈夏和十七以为他不想妈(咪mī)嫁人,准备游说开解一番,罗一默又淡淡地说:“只是我妈(咪mī)不喜欢他,如果她遇到喜欢的人,我不介意谁给我当后爹的。”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以前想着一家三口,亲爹亲妈能够在一起,但是慢慢的,看到妈(咪mī)一次次受伤,他改变主意了。 沈夏也附和,“是这样的,虽然你爹地是我亲哥,但是我支持你妈(咪mī)找个好男人,幸福一辈子,气死我哥,让他跟那个((贱jiàn)jiàn)人相亲相(爱ài)去吧。” 十七随口问,“查出什么来没有?” “查出来了一部分。”沈夏道,“群里说吧,说不定行云和黑白可以帮忙。” 他们又转战好人群。 行走的刀尖:那俩丫头最近跑没影了。 世外海岛:不是沈夏认了亲妈吗,在家做乖乖女吧。 行走的刀尖:就她?我担心青城的治安。 至白纯黑:有人在密谋刺杀美国总统,我们要不要插一杠子? 盛夏倾(情qíng):冥夜党的阿方索和克洛斯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行走的刀尖:靠,你还活着? 十七:你杀了他不就好了? 世外海岛:冥夜党的阿方索前些(日rì)子路过我的岛,秘密见了个人,是我们国家的一个政要,管理着一个特殊部门。 至白纯黑:沈夏,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冥夜党不简单啊,竟然跟别个国家的特殊部门都有牵扯,跟美国有没有牵扯? 行走的刀尖:冥夜党本来就是支持本国一个政党的,跟别个国家有牵扯也应该。 十七:那克洛斯跟冥夜党的关系为什么很隐秘? 至白纯黑:我家佣人想你们了,快来给他们解闷吧。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爹地的国家前些(日rì)子打捞了一些窃取国家机密的特殊装置,我查来查去,就跟冥夜党有关系。 盛夏倾(情qíng):干脆我把阿方索和克洛斯都杀掉算了,十七,你来帮我。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们谁还知道冥夜党的消息,我要所有核心成员的所有经历。 行走的刀尖:默默,你该不会向你爹地的国家投诚了吧。 十七:黑白,你家的饭菜做的不好吃,不去,还是青城好玩。 世外海岛:冥夜党看起来乱,但是内部特别有秩序,应该是快要选教父座下的白长老了,又要(热rè)闹了,你们要不要去凑个(热rè)闹? 至白纯黑:冥夜党暗自和本国和别国的政要有些关联,但是也仅是有些,据说他们想要洗白,准备成立一个政党。 行走的刀尖:冥夜党内好像有黑白的人吧。 十七:看来沈夏留在冥夜党不用走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冥夜党的白长老死的冤,就是因为睡了青长老的女人,就被杀了,可惜啊,他们竟然以为白长老是被其他黑帮杀的,而传言,就是青长老自己散布出去的。 盛夏倾(情qíng):默默爹地的国家也是我的国家好不好,我妈妈,我哥哥都在那里,小侄子,对不对? 至白纯黑:对,那里有我的人,虽然不是核心人员,但是打听些核心消息还是可以的,当然,最机密的有难度。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姑姑,那就麻烦你把青长老杀白长老的消息流传出去吧,让他们窝里斗,也许我们能得到一些意外的消息。 行走的刀尖:沈夏,十七,我过几天路过冥夜党,一起吃饭吧。 至白纯黑:默默,你详查冥夜党干什么? 十七:我在保护默默的妈(咪mī),没跟沈夏在一起。 世外海岛:期待冥夜党内斗的精彩场面。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帮助我爹地在走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宽啊,来来来,你们谁给我爹地提供点生意,宝石军火都可以,只要挣钱的都行,他的钱以后可都是我的。 行走的刀尖:杀手变保镖,大材小用了吧。 盛夏倾(情qíng):我不走了,就在冥夜党看(热rè)闹了,我还能见缝插针制造点(热rè)闹。 至白纯黑:我派两个小姑娘过去保护默默妈(咪mī)吧,不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会有危险吗? 十七:当保镖的感觉很好,还能打打文件,看看图纸,新的经历,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行走的刀尖:你还需要继承你爹地的钱?鄙视你。 世外海岛:有个会挣钱的爹地也(挺tǐng)好,不像我们,都是自食其力的,默默自食其力的最早。 行走的刀尖:我这里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保护默默妈(咪mī)绝对没问题,要不要送过去? 盛夏倾(情qíng):小侄子能看得上他爹地那点钱?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妈(咪mī)不是跟谁都能合得来,我怕你们派来的人不能跟我妈(咪mī)打成一片。 行走的刀尖:我先送过去跟你妈(咪mī)玩两天吧,不行再退回来,正好现在有两个合适的,亚洲面孔,还有非常安全干净的(身shēn)份。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黑白,烦请你帮我打探冥夜党的所有内幕。 十七:行云,你抢我饭碗我跟你急。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十七姑姑,冥夜党比我妈(咪mī)有战斗力,天天跟在我妈(咪mī)(身shēn)边会消磨你的斗志的。 行走的刀尖:十七,你再潇洒一天,我的人很快就到青城。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最后通知一次,我在全力追查冥夜党的所有消息,不管大的,小的,只要你们有的,统统告诉我。 警官先森:刚睡醒,我错过了什么? 十七:默默要去炸你老窝。 …… 事(情qíng)就这样定了下来。 行云做事雷厉风行,只24小时,行云的人就到了。 十七借着去逛街,接了人,试了(身shēn)手,行云做事自然周全,选的人虽然不能和沈夏十七比,但也绝对是精英了,也帮行云执行过几次任务,用来保护罗依依实在是大材小用,这代表着他对罗一 默的重视和真心。 两个姑娘,一个叫从安,(身shēn)高166,23岁。一个叫从群,一个(身shēn)高168,22岁,两个女孩子站在一起,像极了姐妹俩,都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长长的头发。 十七没有直接带她们去见罗依依,而是让罗依依发布了招聘助理的消息,消息发出去第三天,从安和从群就来应聘了,隔了一天,就正式入职了。 罗依依没有多问十七原因,想必她是有更重要的事(情qíng),然后,十七放心地飞走了。 冥夜党的核心成员的所有经历是一个细活,他又开始去查沈敬岩在走私方面的所有生意往来。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了沈敬岩的另一个比较长期的合作伙伴,位于大洋洲的瓦努阿图和冥夜党的红长老来往密切,这种密切体现在他们总是用特殊方式联系,正常的信号追踪是查不到的。 查到的内幕消息越来越多,所有的事件似一团理不清的乱麻纠缠在一起,罗一默像是被一座大山包围着,全(身shēn)的血液都叫嚣着冲到山顶可以俯瞰山脚下的全貌。 十七消失的第五天,唐雨嘉像是有一双火眼金睛,似是知道罗依依现在失去了保护伞,每次出门都带在(身shēn)边的两个助理像个花瓶的样子,似乎一捏就碎,中看不中用。 这(日rì),罗依依带着从安和从群在咖啡厅和客户交谈,结束时,几人一起出来,走到停车场。 “罗依依。” 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罗依依下意识回头,看到唐雨嘉从不远处的车子里下来,(身shēn)后跟着两个男人。 “罗大设计师事业红火啊。”唐雨嘉讽刺地笑,“可是我们的账是不是应该好好算一算,我要求不高,把你欠我的拿回来就好。” 罗依依不清楚从安和从群的来历,但是儿子说过,每个人都能以一敌十,且能杀人于无形,让她不管遇到任何危险都放宽心。 她淡定地勾唇,微微一笑,明知故问,“唐小姐,难道我欠你钱?” 唐雨嘉冷了声音,“别跟我废话。” 萧瑟的秋风吹来,罗依依不紧拢起了风衣,“你到底要做什么?” 唐雨嘉打了个手势,两个男人接到信号,蜂拥而上,距离罗依依还有一步之遥,从安和从群像阵风似的从她(身shēn)后窜出来,一对一,她们只做了两个动作,那两个男人像死猫似的,被她们扔出去了几米远。 唐雨嘉惊恐地看着那两个男人,一时似乎吓傻了。 罗依依淡然微笑,“唐小姐,如果我欠你钱,欢迎随时来讨债。” 哼,她有个强大的儿子,所以有了从安从群,她有靠山,她怕谁。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过瘾。 说完,她就淡定地从唐雨嘉(身shēn)边走过,还故意投过去一个挑衅的目光,唐雨嘉被这目光刺激的突然发疯,扬手就要去打罗依依。 可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罗依依,就被从群拽着她的胳膊一个转(身shēn),就甩出去了几米远,虽然她人还在站着,但是像转了好几圈似的有些头晕。 罗依依轻蔑地看着她,脚步有条不紊地走过。 这一幕精准不误的落入了几个人的眼里,打出去了一通电话。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2章 行侠仗义 上了车,罗依依欢呼,“你们两个小姑娘是怎么练成这么好的(身shēn)手的?” 从安和从群对视一眼,“依依姐,我们算是科班出(身shēn)了。” 罗依依眉眼飞扬,“看来我想半路出家也来不及了,不过有你们在真好,你们既然是中|国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我陪你们。” 从安和从群不着痕迹地相视一笑,她们在多个国家有合法(身shēn)份,且丝毫不冲突,“依依姐,那我们去吃大餐吧,带着默默,好喜欢你儿子,小脸(肉ròu)呼呼的可(爱ài)。” 她们也不知道罗一默的(身shēn)份,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小朋友。 沈夏走了,冯思萍也就没再住在这里,从安和从群都住在罗依依的别墅,都是年轻人,相处也(挺tǐng)和谐,两个姑娘还能帮着打扫打扫卫生,比沈夏和十七勤快多了。 这件事(情qíng)虽然不算大事,但是罗一默还是质问了沈敬岩。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女人又欺负我妈(咪mī)。 沈敬岩:你妈(咪mī)被打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差一点,你能不能甩掉那个女人,讨厌死了。 沈敬岩:乖宝宝,做了我的儿子委屈你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只是你的朋友,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啦。 沈敬岩:好好,小朋友,明天我偷偷去幼儿园接你好不好?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被我妈(咪mī)知道会拿菜刀跟你拼命的。 沈敬岩:没关系,她又打不过我。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是担心我妈(咪mī)受伤啦。 沈敬岩:你妈(咪mī)(身shēn)边的两个女孩怎么回事?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妈(咪mī)请的保镖啊,每个月都要给人家开工资的,这都是拜你所赐。 沈敬岩:我还以为有特殊来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那也没有你交往的人特殊,瓦努阿图和冥夜党的红长老来往密切。冥夜党头领教父座下八大长老,红橙黄绿青蓝紫白,你都了解多少? 沈敬岩:正因为了解的不多,所以才要你帮忙。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姑姑和十七姑姑都过去了,冥夜党和政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没有一个人物是和你有直接关系的。 沈敬岩:所以,为什么克洛斯和瓦努阿图都和冥夜党有关系?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绿长老在中|国出现过,大概七八年前,他在中|国最后的信号,是你退伍前期。 沈敬岩:他在国内的具体行踪能查到吗?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时间很久了,我是人不是神,只有零星的信号显示他到过哪些地方,还可能不齐全。 沈敬岩:他都到过哪里,给我发一份详细的目录过来。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青城,帝都。 沈敬岩:有没有到过我们的周边国家。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是想问有没有到过你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国境线吧。 沈敬岩:你这么聪明真的好吗?做人要学会看破不说破。 亲 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查过了,没有,当然,我说过了,现在查出来的不齐全,而且就目前的消息来看,他最少有三天时间的空白,不知道在哪里。 沈敬岩:我去郁闷会。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在南面的国境线执行任务,你退伍后,他在北面的国家出现过,没有特意隐藏行踪,普通信号追踪也能查到。 沈敬岩:你的意思是?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他可能是故意暴露行踪,当然,这只是我的怀疑,目前没有定论。 沈敬岩:这一点和我知道的消息不谋而合,有没有办法查到他在那段时间所有的消息?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让你的人去查喽,拿出满世界追着克洛斯跑的劲头来,把绿长老挖地三尺。 沈敬岩:就是因为查不到才找你。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又不给我发工资。 沈敬岩:你们母子敲诈我十多亿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打住,我只要了两亿,而且是抚养费,怎么能说敲诈。 沈敬岩:我说的是人民|币。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跟你收费是低的,你对我妈(咪mī)那么差劲,我没要你全部家当算好的。 沈敬岩:我去哭会。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当心我分分钟让你破产,不,让你负债累累。 敲门声响起,罗一默赶紧将手机按了静音,藏在枕头底下,他不想让妈(咪mī)知道他和爹地联系如此紧密,不然妈(咪mī)会伤心的。 罗依依只象征(性xìng)的敲了一声门,就推门而入,躺在(床chuáng)上,“宝贝,你这么能干,能不能让沈敬岩和唐雨嘉都消失呢,你肯定有办法的吧,不伤及他们的(性xìng)命,让他们再也看不到我就好了。” 罗一默钻进妈(咪mī)的怀里,“可是也不能没头没脑的干犯法的事(情qíng)呀。” 他哄了妈(咪mī)好久,把妈(咪mī)哄的心花怒放,罗依依使劲亲着他的额头,“宝贝,乖乖睡觉吧。” 罗依依走后,罗一默又开始联系行云,让他派两个男人过来,要狠狠的打唐雨嘉一顿,最好弄断一条腿,让她几个月下不来(床chuáng),他答应了爹地不要她的命,可没有答应过让她好好的活着。 从安和从群天天陪在罗依依(身shēn)边,让她们两人动手,或者派两个女人过来容易引起怀疑。 行云当即就安排了两个合适的人,正在其他国家执行任务,最多48个小时就可以入境。 就在行云的人还在飞机上时,唐雨嘉出事了。 常云腾早就想挑战沈敬岩了,可是论打架,他是沈敬岩的手下败将,比不过沈敬岩这种专业人士。 唐雨嘉夜晚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只因喝的有些多,在车子驶入别墅区后,她想走走路,吹吹风。 让司机开车进去,她在蹲在路边,双手捶了捶脑袋,秋夜的风凉飕飕地刮了过来,(身shēn)体里的燥(热rè)缓解了一些,正要抬腿走去。 突然,从路边跳出来两个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到花坛后面。 十来分钟后,只剩唐雨嘉一个人躺在地上,全(身shēn)都疼,疼到想死,呼救声都很微弱。 她虚弱地喘息着,耳边飘过狠戾的声音,“常总问候唐小姐,再敢动罗依依一根手指头就打死你。” 常云腾接到消息,成功了,立刻给沈敬岩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彼时的沈敬岩刚刚结束应酬,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常云腾的电话,犹豫了片刻,接起来,语气丝毫不客气,“什么事?” 常云腾靠在(床chuáng)头,吸了一口香烟,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沈总,刚刚你的女朋友被我打了,起码一个月内要在(床chuáng)上度过了,请转告她一句话,再敢试图动罗依依,我让她死无葬(身shēn)之地。” 沈敬岩脑子里嗡的一声,唐雨嘉又欺负罗依依了? 常云腾继续笑着,说出的话却带着一抹狠戾,“如果你要报复,随时欢迎,只是,千万不要找罗依依的麻烦,否则我请全球最好的杀手全世界追杀你。”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沈敬岩望着黑下来的屏幕,直皱眉,他已经渣到了要被人请杀手追杀的地步吗? 既然知道了消息,他就要赶紧去救唐雨嘉。 行云的人下了飞机,在酒店办理好入住后,行云联系罗一默,罗一默立刻定位唐雨嘉,才发现她在医院,而且都在医院八个小时了,他又侵入医院系统,调出唐雨嘉的资料,发现她应该是被人打了,肋骨骨折了好几根,腿骨也被踩断了。 他又让行云的人回去了,已经有人提前出手了,也不知是哪位天使在行侠仗义。 罗一默好奇的去查事件真相,结果查到了常云腾(身shēn)上。 小小的人暗暗欢呼,云腾叔叔好样的。 可是偏偏罗依依又因为常云腾头疼了。 自那(日rì)常东元从罗依依的办公室离开,就时不时在儿子耳边唠叨,可是常夫人却看不下去了,亲自找到了罗依依。 罗依依和马艳芳只正式见过一次面,她坐在罗依依对面,审视的眸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罗依依微笑着,“常夫人来是有什么事吗?” 马艳芳只坐在那里,眸子里的居高临下意味倾泻而下,“你和云腾怎么回事?” 罗依依嘴角依旧挂着笑意,“他是我的师兄,仅此而已。” 马艳芳眉梢挑着倨傲,“你对我儿子没想法?” “没有。” 马艳芳目光染着一抹不屑,“我儿子天天派人偷偷保护你,前两天又为了你把沈总的女朋友打了一顿,现在还在住院呢,难道他只是你的师兄?” 这是她在那对父子的对话中偷偷听来的。 罗依依脑子里嗡的一声,她不知道有这回事啊,没有人告诉她,何况现在她(身shēn)边有从安从群,根本不担心安全问题。 她的笑容僵住,“什么时候的事?” 马艳芳答非所问,说话不尖酸 刻薄,淡淡的语气却带着浑然天成的高高在上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你人长的漂亮,也有才华有事业,是一个好姑娘,只是你带着个孩子,我认为我儿子不需要给别人当后爸,如果他真的只是你的师兄,就当我没来过。”她又环顾了一下办公室,道,“你这里设计首饰?”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3章 车上的女孩 罗依依微笑,“是。” 马艳芳不温不凉地问,“都什么档次的?” 罗依依知道她的来意,也无意和她深入交流,“难登大雅之堂,入不了常夫人的眼。” 从安和从群送走马艳芳,回来嘀嘀咕咕,“这就是传说中的恶婆婆吧,我以后可不要结婚。” “你以为每个国家都有这样的婆婆吗?” 罗依依无所谓道,“谈不上恶婆婆,做母亲的人之常(情qíng)而已。” 从群不屑,“她管太多了吧,儿子成年了,和父母就是两家人了。” 罗依依微微一笑,“改天带着默默(奶nǎi)(奶nǎi),我们一起吃饭,那是个好婆婆,别的国家没有恶婆婆,也没有那样的好婆婆。” 她又致电常云腾,讲了好些感谢的话,自然也就知道了马艳芳来找她的事。 一个小时后,常云腾出现在了罗依依面前,紧张兮兮地问:“我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罗依依心下了然,看来他知道他的妈妈是反对这桩“婚事”的。 常云腾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笑什么?” 罗依依靠着椅背,笑的云淡风轻,“我觉得你的父母对你的婚事歧义太大了。” 常云腾点头,松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其实我妈也催我结婚,也想让我早点成家,她也念叨着要抱孙子,在这点上,他们意见是一致的。” 只是问题出在了罗依依(身shēn)上。 罗依依淡淡道,“我觉得常夫人的想法在(情qíng)理之中,倒是常董让人匪夷所思。” 常云腾安慰她,“我妈那个人就那样,你别因为她生气,我会处理的。” “我没有生气啊,你不用处理。” “放心,我不会给你压力,你不用想太多。” “晚上请你吃饭吧,还是应该好好谢谢你,对了,你派来保护我的人可以撤了,我两个助理也不是吃素的。” …… 罗一默又偷偷的没有去幼儿园,这些(日rì)子他白天晚上的对着电脑,忙的不亦乐乎。 此刻他输入一连串指令后,屏幕上映出了绿长老的脸,他正在开会,就是这个人,在他爹地执行任务期间隐匿行踪到过中|国,后来又大摇大摆的去了南辕北辙的国家,故意泄露行踪。 不管他什么目的,这个人出现的时间太巧合,罗一默决定盯死了他不放,查了所有能查的东西。 当然,网络不是万能的,罗一默也不是神仙,总有一些查不到的。 冥夜党内正谣言四起,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说是有人亲眼看到青长老杀了白长老。 绿长老想要扶植自己的人坐白长老的位子,不只是他,另外六个长老都是相同的心思,还有人想要拉下传言中的杀人者青长老,扶植另一个人上青长老的位子。 如罗一默所说,让沈夏和十七将消息放出去,果然内斗开始了。 此刻绿长老就在和自己的手下开会,商议如何将自 己的亲信安德杰扶植上位成为下一个白长老,商议如何拉下青长老。 会议在绿长老的家里,会议室里里外外守满了人,连一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所以,生活起居的那栋楼,守卫就松懈了很多,只有几个人守着大门的位置。 索(性xìng)那边天色渐暗,罗一默定格了那栋楼的监控,在他的有效指挥下,沈夏和十七安全的避开了守卫者和佣人,成功的进入了绿长老的卧室。 一阵悄无声息的翻箱倒柜,连保险箱都打开了,的确有很多秘密,沈夏和十七都顺利的给罗一默传了过来。 罗一默看着画面里珠光宝气的女人从车上下来,道,“姑姑,长老夫人出现,撤!” 亲眼看着沈夏和十七到了安全的位置,他又开始研究他们发给他的那些资料,虽然有遗漏的地方,但是能深入绿长老生活的地方,打开他的保险柜查到的资料也已经很深入了。 电脑屏幕的另一个界面上,绿长老和手下的会议还在继续着,没有什么罗一默需要的内容,他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资料上。 过了一会,沈敬岩找他,“宝贝,克洛斯的后期货款果然没有打过来,你查他近期有什么货,我去打劫。”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你要正式跟他宣战吗?” 沈敬岩道,“不温不火的合作这么多年,我得((逼bī)bī)他一下了。” 罗一默问,“你的人不是一直在跟踪他吗,他有什么货,你也查得到,我把他另几张脸都给你了,你一直盯着就好了,打劫这种事,我帮不上忙的,你手上没人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调人,但是你并不缺人手。” “可奇怪就奇怪在,他近期像偃旗息鼓似的,没有任何生意,从将我的货收入囊中,(套tào)现后,一部分用在了家族企业里,保住他现在的位置,一部分去向不明,且大量取现,如果他就此收手,并彻底洗白,那我以后再((逼bī)bī)他,就更难了。” 罗一默哼了声,“怎么可能收手,那么多的利益链,那么大的利润,人在江湖(身shēn)不由己,他想收手就收手吗?小孩玩过家家呢?” 沈敬岩疑惑道,“所以,我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这一次,我必须((逼bī)bī)他。” “好,我先来做你的事。” 挂断电话,沈敬岩联系克洛斯,两人开视频会议。 克洛斯每次都很都很积极,一双蓝色的眸子在视频那端漾开温和的笑,“沈总,实在抱歉,近期经济紧张,前天就要给你打款的,结果……哎,不说了,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了,请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连利息一起打给你。” 沈敬岩(挺tǐng)直脊背,神色凝重,“克洛斯先生,已经延期二十天了,你我都是冒着随时被抓的危险做生意的,还请体谅我的难处吧。” 克洛斯姿态闲适,“要不你来我这里,我们面谈。” 沈敬岩哼 了声,收起了一贯以来虚伪的面具,掷地有声地道,“五天之内,不给我货款,我天涯海角追杀你,你猜猜你的头值多少钱?” 克洛斯依旧笑着,“欢迎。” 沈敬岩猛的关掉了视频,克洛斯那双蓝色的眸子像暗夜里的鬼火,看的他心里不舒服。 今晚有个应酬,沈敬岩因为心烦意乱,就提前退场。 他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司机将车子开过来,突然后背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一声女人的尖叫平地而起。 沈敬岩弯腰,搀扶起地上的女人,“小姐,你怎么样?” 女孩抬头,眼里闪着盈盈泪光,精致的面容看起来楚楚可怜,“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 沈敬岩松开她,淡淡道了声没关系,恰好车子开过来,司机刚推开车门,小跑着过来准备为他开车门,沈敬岩已经自己伸手拉开了车门,眼看着一条腿就要迈进去。 女孩突然焦急道,“先生,可以送我一下吗,很近的。” 沈敬岩心里的防线陡然拉开,他微微一笑,“好,上车吧。” 女孩在他后面上车,沈敬岩特意靠着车窗,女孩坐在中间,距离沈敬岩也就二十厘米,只要稍稍伸手,就能触及。 沈敬岩闭着眼睛,揉着眉心,他疲累啊,真的累,跟克洛斯视频后,更印证了他心里的不安,似乎有吃人的龙卷风正在朝着这里席卷而来。 女孩报了个地址,车子朝着那边开去。 淡淡的香水味在沈敬岩的鼻尖晃动,温柔,清香,如同(身shēn)边的女孩,静若幽兰般坐在那里。 车内的气氛有一种难言的诡异。 沈敬岩一直不睁眼,女孩也“懂事”地不搭话。 马上就要到目的地,女孩安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柔声道,“先生,我快到了,可不可以留个电话,改天我专门感谢你。” 沈敬岩这才幽幽地掀起眼帘,侧目看着她,声音浅浅的透着抹疲累,“举手之劳,不用感谢。” 女孩温柔一笑,风(情qíng)万种,“还是要谢的,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沈敬岩又闭上了眼睛,“真不用,我女朋友生病在家,我要照顾她,没有多余的时间。” 车子到达目的地停车,女孩没做纠缠,道了谢谢和再见,就下车了。 沈敬岩到家后,先去隔壁卧室看了看唐雨嘉,又借着加班工作的理由,去了书房,让罗一默帮他查今晚那个女孩。 他自己也查了,女孩来历清白。 特殊时期,小心为妙。 翌(日rì),沈敬岩让汤伟开车出去办事,又借着洗车,彻底检查了车内,没有发现不属于他的东西,严格说是窃取机密的东西。 罗一默却给了他不一样的消息,“沈大少,你得罪人了。” 沈敬岩苦笑一声,“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你说的是谁?” 罗一默淡淡道,“克洛斯。” 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沈敬岩轻蹙眉心,“嗯?” 看来爹地查到的消息比他少,罗一默嘴角勾着自豪的浅笑,“我查了,那女孩是克洛斯派来的,当然,不是他直接派的,你从他那里查不出所以然来,亲自派他来的人另一个家族的拉布,拉布也有黑白道的生意,黑道帮派叫苍狼月,这女孩本就是你们国家的人,出国留学的时候秘密加入了苍狼月,在你的国家有正常的生活圈子和交往圈子,以及正常的工作事业。”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4章 沈敬岩的神秘力量 沈敬岩的思绪突然从事件真相里抽出来,宠溺地笑了一声,“什么叫我们国家?你是我的儿子,你爸妈都是一个国家的,你也是我们国家的。” 罗一默扬声,“大朋友,容我提醒你,我国籍在澳洲,那里才是我的国家。” “你这小东西,然后呢?” “什么然后?” “昨天的事(情qíng),然后。” 罗一默叹口气,“拉布给她下达的命令,就是勾引你。” 沈敬岩疑惑,“目的呢?” “我又不是拉布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好吧,谢谢你,能不能关注下拉布和克洛斯所有的联系?” 罗一默隔着电话吐舌头,“收费!” “放心。”沈敬岩灿烂的笑着,“我已经偷偷立下遗嘱,你享有我名下90%财产的继承权。” “喂喂喂……” 沈敬岩已经挂断了电话,罗一默翻了两个白眼,对着黑下来的屏幕说:“谁要继承你的财产,给我好好活着挣钱吧。” 罗一默继续深挖克洛斯,查找他所有的行踪,然后发现,他不是收手了,而是一切都在走一个小人物的账户,而那个人是冥夜党蓝长老座下一个堂主的太太。 他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走私的军火现在正在大西洋上飘((荡dàng)dàng)着。 这个消息太有用了。 罗一默立马通知了沈敬岩,大有邀功请赏的成就感,终于可以帮爹地做一件实事了。 “我查到了克洛斯目前的生意。” 沈敬岩声音绷起,“嗯?在哪里?” 罗一默自豪道,“我帮你这一次,你是不是要给我记一功,我可是要奖金的哦。” 沈敬岩眉眼飞扬,“好,只要能成功把他((逼bī)bī)出来,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罗一默瞳仁的笑意更闪亮,“如果我能借此让你和行云一起合伙做生意,让你走上国际走私的顶峰,你准备给我多少奖金?” 沈敬岩不可思议道,“真的?” “你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利润都归你,给我留个本金给你挣钱就行。” 罗一默笑道,“克洛斯有一批军火,在大西洋上。大朋友,你说是你去打劫好,还是我通知安格森去收缴,让他立一功?” 沈敬岩问,“FBI的安格森?” “是。” “我们能合作吗?” “不能,明面上不能,要么你出面,要么他出面,不能合作。” 沈敬岩稍微思考下,“我亲自去,但是我敢肯定打劫不会成功,他一定会有严防措施,尤其在海面上,所以,是不是等他着陆的时候?” 罗一默嘿嘿一笑,“看在我们两个人的交(情qíng)上,我送你一些东西吧,你去加斯叶岛上,找阿鲁夫拿一样东西,到时候我爆破就好了,军火爆破后就沉入海底了,省了很多后续麻烦,你亲自露面也可以,让得力助手露面也行,你的目的不就是让克洛斯知道 是你做的吗?” 沈敬岩道,“儿子,这样的事(情qíng)你干过多少次?” 罗一默傻笑,“不多啦,一个月也就……两次?四次?五次?不一定啦。” 沈敬岩笑,“很期待军火在海上爆炸的画面,我需要做什么?” “潜入水底,将爆破系统安装在船上,你只(身shēn)一人站在甲板上,让克洛斯的人看到你,接下来,就是我的事(情qíng)了,很快的。” 沈敬岩眸光一亮,拍了下脑门,“我想起来了,我被你姑姑追杀那次,我明明听见了枪响,也看到了子弹,但是突然化成了灰尘,我以为是看错了,是不是就是爆破了?” 罗一默眼角挑着抹骄傲,“小儿科啦。” 如此,两(日rì)后,沈敬岩就出发了,在漫无边际的海洋上,沈敬岩一袭卡其色风衣站在甲板上,距离陆地越来越远,他的心一寸寸沉下去,似是距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几年了,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肩膀上背着沉重的担子,依托沈氏集团的财力,一点点浸入国际走私,从零开始,没有经验没有人脉没有源头,却硬是闯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 罗一默在屏幕上紧盯着爹地高大的(身shēn)影。 海风带着幽远的凉意从天边吹来,隐形耳机里传来罗一默的声音,“正前方,50海里,就是克洛斯的货船。” 海风作响,吹不散沈敬岩的声音,“发定位给我的助手。” “好。” 船在海面上飞速行驶着,船舱里站满了人,是的,是站着的,也只能站着。 一分钟,两分钟…… 时间一点点流逝,远处的船像一片树叶出现在视线,沈敬岩一声命令,“下船。” 近乎一半的人从船上跳下去,沈敬岩带出来的都是精英,悄无声息的潜伏进水里,向着另一艘船游了过去,海面依旧,没有过多的波澜,更没有任何动静。 罗一默看着水下的画面,“大朋友,你的人(身shēn)手还不错,从哪里借来的?”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风声和沈敬岩沉沉的呼吸声。 只见那些水手像一只只灵活的鱼,精准地朝着目标迅速地游去,罗一默看到爹地又(挺tǐng)了(挺tǐng)(胸xiōng)膛,昂了昂头,似乎特意让人看清楚他的面容,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来了,等会发生的事(情qíng)是他做的。 无所畏惧的眼里是可以抛弃一切甚至生命的执着,罗一默不由自主地将画面放大,清晰地看着爹地的眼睛,他从不知道,爹地还有这一面,明亮的信仰和坚持毫无遮拦的流溢出来,这是爹地最帅的神(情qíng)。 水手们游到船下,用特殊材料将爆破系统黏贴在船体上,那么大的船,他们分工明确,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又井然有序的往回游。 船手皱了皱眉,“是不是有人?” “这是海里。” “那边有船,是沈敬岩,他来干什么?” “小心些吧。” 罗一默立刻放 大另一个界面,“大朋友,船减速,立刻。” 沈敬岩发了命令下去,速度慢慢的减下来,似是害怕被前面的船知道是他在。 那艘船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莫非有大鱼?” “小心点吧,鬼知道沈敬岩有没有什么背后势力,别忘了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好,我让人下去检查。” 话音刚落,只听砰砰几声炸响,浓烟滚滚,碎片飞裂,火光冲天,海面上溅起一个又一个水花,像一场不停歇的海战。 “沉船。”罗一默又命令。 沈敬岩紧接着重复他的命令,“沉船。” 罗一默娴熟地落指,所有的信号被定格三秒。 三秒内,船似乎被盖上了一座房顶,稳稳地沉入了水里,沿着信号行驶着。 三秒后,方才在海面上稳稳行驶的船消失不见了。 片刻间,无数的人在水里扑腾着,一个个表(情qíng)惊恐愤怒,破口大骂声透过屏幕传来,很快,空中又响起了轰隆隆的飞机声。 海里的人一个个被救了起来。 罗一默暗道,克洛斯果然做足了准备,幸亏让爹地沉船了,他竟然没有查到还有一架等待救援的飞机。 沈敬岩的船失去了所有的踪迹,飞机,轮船,各个监控台全部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艘船在海面上不翼而飞。 看不到船的影子,也搜寻不到船的信号,像是人间蒸发了。 曾经传奇的画面再次上演了,走私巨头行云的船也在去年蒸发过。 罗一默又联系行云,请他帮爹地一个忙,两人公开露面一次,让道上的人都以为沈敬岩和行云搭上了关系,再真真假假的做两笔生意。 沈敬岩的离奇失踪一定会引起道上的关注,行云也用这样的方式行踪过,把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人们只会惊讶沈敬岩什么时候搭上的行云。 沈敬岩再次出现在地面上,沉沉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又看见了天空,真好,他还可以扛着肩上的担子继续走下去。 船上的人也惊讶,这也太玄乎了。 不用沈敬岩多嘴,没有人会出卖真相。 当沈敬岩和行云再次见面,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行云一笑,握手,“你有个好儿子。” 沈敬岩客气,“有劳行云先生。” “别,在青城你的眼神恨不得能杀死我。”行云玩笑道,“怎么,要不要给你个机会,杀掉我,你绝对在道上彻底出名了。” 沈敬岩也不客气了,笑的如沐(春chūn)风,“你活着比死对我来说更有价值。” 话说克洛斯在得知有可能是沈敬岩炸了他的船,又从海上蒸发后,气的暴跳如雷。 他自以为做的很隐秘,但是只要想到沈敬岩和行云都出过同类事件后,心底愈发不安了,不知道沈敬岩什么时候有了神秘的强大力量,神秘到他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而沈敬岩却一举炸了他的船。 行云 和沈敬岩见面的第二天,他就带着沈敬岩去跟一个长期合作伙伴谈生意了,三人分工明确,行云给出的解释是:沈总想涉及军火,第一笔军火生意,亲自带他熟悉下。 如罗一默料的那样,又隔了一天,道上所有人恍然大悟,原来沈敬岩早就和行云密切往来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搭上行云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5章 即便一无所有 自此,沈敬岩成了不可小觑的人物,像是有一阵带着金光的风从他的周(身shēn)吹过,又吹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他成了一夜爆红的国际走私行业的新贵,毕竟能让行云亲自带着谈生意,是这个行业里绝大多数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哪怕仰着脖子也只能望其项背。 行云拉着沈敬岩的手,让他一跃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将自己的光芒普渡给他。 他们有协议,利润大部分归行云,沈敬岩只要名声和光环,而这带给沈敬岩的,也将是源源不断的生意和滚滚而来的巨额利润。 向他滚来的,除了生意和利益,还有会有人,当然,行云就不知道这些了,也不会管这些。 沈敬岩还没有回国,有些以前他只听说过对方名声而又高不可攀的人,开始试图跟他搭线了。 沈敬岩要的就是这样的名声,这样的效果,以前他以为自己做不到,以为自己起码要再过很多年才可以达到这样的高度。 他以为的遥不可及,竟然这么快就来了,一切都是拜儿子所赐。 行云坚定的站在他的(身shēn)后,为他促成第一笔军火生意,而且,是一笔大的订单。 一连几天,沈敬岩的做出的事(情qíng)一次比一次震撼。 正是这种震撼,让克洛斯惶恐不安,沈敬岩太强大了,强大到他只延期了货款,就被他炸了隐匿了行踪的货物。 如沈敬岩所料,他成功的((逼bī)bī)迫了克洛斯,克洛斯已经坐立难安了,他不知道沈敬岩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敬岩回国后,第一时间冲到了罗依依的别墅,和罗一默紧紧的抱在一起,小小的(身shēn)体在他的怀里几乎被他揉碎,揉进他的血液里去。 “大朋友,你抱疼我了。”罗一默撒(娇jiāo)。 沈敬岩狠狠地亲着他的脸蛋,松了松手,“儿子,你太强大了,你知道吗,这笔军火生意,是行云全权出资的,我全部的流动资金加在一起也差的太多,他愣是打着我的名义跟人谈判的。” 罗一默莞尔,“我不关心细节,现在的结果似乎在你意料之外。” “是是。”沈敬岩点头,他瞄了一眼电脑画面,笑道,“太神奇了,你是怎样切断所有监控台的信号的,我也看了那段监控,看起来真的是凭空消失的,去年行云的船就是这样蒸发的吧。” 罗一默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关心道,“是不是很累?” 沈敬岩止不住的笑容,“是,特别累,事(情qíng)很多,行云带给我的震撼太多了,原来走私大佬是这样的。” 罗一默嘿嘿一笑,“以后有生意你放宽心去谈,钱不够跟我说,我给你。” 沈敬岩好奇地问,“儿子,你到底有多少钱?” 罗一默翻白眼,“比你有钱啦,姑姑也比你有钱,而且我们的钱都是流动资金,我们没有任何投资,姑姑名下有几座岛和几(套tào)房子用来休闲,十七姑姑因 为觉得好玩,名下有两座矿山,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我们只信奉钱,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qíng),所以对我们来说,除了自(身shēn)的力量,就只有钱最可靠了,当然,我愿意用我的钱支持你的事业。” 沈敬岩闲聊似的问,“你姑姑就算一个月杀一个人,一年也才就六亿美金。” 罗一默嘿嘿一笑,“除了杀人,还干点打家劫舍的事儿,比如某个毒枭死了,比如黑吃黑,两头都杀,比如透露消息给安格森,他负责破案立功,姑姑负责杀人,有我在,那些人账户里的钱,不就是我们几个分掉了吗,比杀人挣钱多。” 沈敬岩眼角直抽搐,抱着他往(床chuáng)上走去,“都杀什么人啊?” “也就是国际黑道上的人呗,都是作恶多端的,死有余辜的,我们也有原则的,又不是随便乱杀人的,姑姑和十七姑姑在青城这么久也没杀一个人啊,所以,如果你以后做生意资金不够,只管问我要就好啦。” 沈敬岩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被儿子保护,有儿子撑腰的感觉很骄傲,很自豪,他带着笑容倒在(床chuáng)上,连(日rì)来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这一松,他就不想动了,片刻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罗一默不自觉的趴在旁边,看着爹地的脸,靠在爹地的怀里,偷偷地亲了亲爹地的脸蛋,又去查爹地需要的消息。 天色渐暗,罗一默瞅了眼(床chuáng)上的爹地,默默地打开了台灯。 他太专注了,以至于忽略了妈(咪mī)下班的时间。 直到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他才猛然惊觉,(床chuáng)上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罗一默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去(床chuáng)上推着沈敬岩的(身shēn)体,“醒醒。” 睡在儿子的(床chuáng)上,沈敬岩没有任何戒备,睡的很沉。 罗一默推了几下,看着死猪似的爹地,赶紧扯过被子蒙上他的头,又抱着枕头压在他旁边。 这里正忙的不亦乐乎,猛然响起一声象征(性xìng)的敲门声,尔后门就被推开了。 罗一默像一只小兔子,麻溜的跳到(床chuáng)下,站在(床chuáng)边,假装淡定的往门口走来,“妈(咪mī),下班了?工作顺利吗?有没有新的收获?一(日rì)不见如隔三秋,我想死你啦。” 罗依依半眯着眸子,看着(床chuáng)上那个人影,审视的目光掠过罗一默的笑脸,坚定的朝着(床chuáng)走过去。 罗一默拉住她的手,“妈(咪mī),我饿了,今天买了什么菜,我要找从安姐姐玩。” 罗依依哼了声,并未放缓脚下的步子,当她掀开被子,看到(床chuáng)上沉睡的男人,像是点燃了炸药引线,整个人瞬间爆炸,毫不犹豫的抡起拳头朝着沈敬岩打了过去。 沈敬岩猛的被打醒,揉着眼睛看到是罗依依,听到她的咒骂声,赶紧往(床chuáng)的另一边跑。 罗依依打不到他,又追了过去,沈敬岩躲进了阳台里,罗依依紧追不舍,她那点力气哪 里是沈敬岩的对手,沈敬岩虽然不还手打回来,但是想要逃脱她的追打也是易如反掌。 罗依依追了一阵子,流失的理智渐渐回笼,她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他的。 她赶紧跑出来,站在门口,喊,“从安,从群,快过来。” 从安从群听到声音,很快就跑了上来,罗一默指着站在沙发边笑着挑衅的沈敬岩,道,“给我打他,生死不论。” 从安从群没见过沈敬岩,毫不犹豫的两人同时上手,如果是普通男人,她们立刻就能按住他,别说打一顿,打死都是弹指间的事(情qíng)。 沈敬岩也是在部队经手过最严苛的训练,他的枪口也留下过敌人的(性xìng)命,他的手也和敌人殊死搏斗过,至今还留着伤疤。 一个反击,他就将从安甩出去老远,可是尽在咫尺的从群毫不犹豫的上手。 三个人的打斗是一场精彩的画面,看的罗一默和罗依依眼花缭乱。 沈敬岩渐渐的落了下风。 罗一默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挡在爹地面前的,“这是我爹地,你们不许打他。”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爹地,却是这样的(情qíng)况下。 罗依依愣了,沈敬岩愣了,从安从群也都愣了。 罗一默讨好地走过去,拉着妈(咪mī)的手,稚嫩的童音一开口便是惹人心碎的柔软,“妈(咪mī),你不要打大朋友了,他去了趟美国出差,遇到了打劫的,差点死在外面,劫后余生,所以来看看我,他跟我说了一会话,就累的自己睡着了,我不是故意留他在家睡觉的,他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罗依依低头看着儿子的小脸,眼角湿润起来,她不得不认清楚一个事实,沈敬岩终究是他的父亲,血脉相连,不是能一刀切断的,他们之间没有大是大非大(奸jiān)大恶。 她有些失落,松开儿子的手,寂寥的背影走出房间,闷闷不乐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只剩下父子俩,沈敬岩坐在(床chuáng)边,耷拉着脑袋,“对不起,我……”他眼圈泛红,铁铮铮的汉子哽咽道,“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你,从来没有为你们母子付出过。” 罗一默坐在他的腿上,钻进他的怀里,“我喜欢跟你玩,真的,超级喜欢,当然我也喜欢妈(咪mī),更(爱ài)妈(咪mī),我觉得这不冲突,我相信你能理解的。” 沈敬岩扭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擦掉眼角的泪,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三十三岁了,却一事无成,想做的事(情qíng)做不到,想要的人不能留在(身shēn)边。 他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嗯,对,好好(爱ài)你妈(咪mī)。” 罗一默心里有点酸,回国几个月来,他亲眼见证了妈(咪mī)的痛苦,见证了爹地和唐雨嘉对妈(咪mī)的伤害,“我觉得云腾叔叔对妈(咪mī)很好,如果我妈(咪mī)愿意嫁给他,你不要阻拦好吗?我想要我妈(咪mī)幸福。” 沈敬岩忍着心底的痛楚,他想说不好,可是看着儿子充满期待 的眼睛,这个孩子跟着妈(咪mī)吃了太多的苦,只是想要妈(咪mī)幸福快乐,他能说不可以吗? 一个艰涩的字符从他的喉咙口挤出来,“好。” 罗一默又亲了亲爹地的下巴,“就算妈(咪mī)和云腾叔叔结婚了,我也一样喜欢跟你玩,永远都喜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6章 体内流淌的华夏热血 毫无征兆的眼泪从沈敬岩的眼里夺眶而出,像珍珠似的一颗颗砸落下来,收都收不住,他将罗一默紧紧的抱在怀里,即便一无所有,他还有儿子的喜欢,这就足够了。 罗一默的小手毫无章法的擦着爹地的眼泪,沈敬岩很不好意思在儿子面前流泪,随便扯过(床chuáng)头柜的纸巾,两下就擦了个干干净净,嘴角勾起微微笑意,“我走了,别惹你妈(咪mī)不高兴了,你说的事(情qíng),我答应了。” 罗依依盖着被子蒙头大睡,睡不着,也不肯从被子里钻出来,双腿蜷缩起来,像是在自我保护。 被子里有点冷,更冷的是她的心。 沈敬岩走到二楼,突然想放低姿态,他走到罗依依的房间,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大(床chuáng)上的被子裹着一个人形。 罗依依没有探出头来,打定主意装睡了。 沈敬岩走到(床chuáng)边,站了一会,如果是以往,他会再占点便宜,可是今天儿子给他的触动太大了,但是答应了儿子不阻拦她和常云腾结婚的话他又说不出来,他不想松口,害怕一旦松口,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结婚,甚至生子。 他无法想象想她和常云腾走上婚礼(殿diàn)堂的画面。 后来,他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只三个字,他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出来,但是看着被子里的人没有丝毫反应,他又一个字也不说,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伤害早就造成了,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修改的天衣无缝。 沈敬岩走了,一个人走在秋风里,顺着别墅区的路,形单影只。 直到走出别墅口,来接他的司机才在路边看到了他。 唐雨嘉还在(床chuáng)上躺着,沈敬岩回家后,先到隔壁房间看了她,温柔的坐在她(身shēn)边,“佣人有没有照顾好你?” 唐雨嘉抓着他一只手撒(娇jiāo),“怎么去了这么久?” “就去了一趟美国,中间出了些岔子,所以时间长了点。”沈敬岩温柔如水的目光盯着她不施粉黛的脸,他想透过那双盈盈秋水的眸子望到她的心里去。 唐雨嘉托腮,抬眸仰望心(爱ài)的男人,“好想你,就是见不到你心慌,佣人照顾的很周到,但是都不如你在(身shēn)边让我安心。” 沈敬岩漫不经心的拉着她的手往上游走,摸到她的睡衣,“怎么穿的这么薄,不冷吗?” 好一副温(情qíng)脉脉的画面。 罗依依像是和罗一默有了隔阂似的,只要想到儿子那么袒护沈敬岩她心里就不舒服,不等到吃晚饭,就离开了。 从安赶紧跟上她,“依依姐,你干嘛去?” 罗依依挥手,“你不用跟着我,伤害我的人现在还在(床chuáng)上躺着不能下地呢。” 从安走在她(身shēn)后,“我跟你着你,从群留下,不然我们不放心。” 罗依依带着从安去跟许之楠疯狂了一个晚上,直到十一点多才回家。 刚走进客厅,楼梯上就传来了蹬蹬 的脚步声,罗一默飞快的跑过来,抱住妈(咪mī)的腿,眨着一双清纯无辜的眼睛,“妈(咪mī),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让他来我们家了,我保证。” 罗依依心里原谅了儿子,嘴上却不想原谅,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罗一默拉着妈(咪mī)的手,一下下晃着撒(娇jiāo),“妈(咪mī),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他再来,我罚站,不,罚跪。” 他仰着脖子,看着妈(咪mī)的脸,“你要是不原谅我,我会吃不下睡不着夜里做噩梦的。” 罗依依噗嗤一声笑出来,装模作样的拍了他的小脑袋一下,“你天天就知道气我。” 罗一默扁着小嘴巴,“哪有,我天天都想哄你高兴的。” 罗依依佯怒着瞪他,“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他能说在帮爹地查东西吗,“等你回家,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罗依依抱起他就往楼上走,“其实妈(咪mī)从来没有限制过你什么,自从你认识了他,知道了自己的(身shēn)世,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让你们斩断一切关系,只是,我有我的坚持,也有我坚持的理由,我知道你很懂事,所以更要维护妈(咪mī)的坚持,不能破坏,知道吗?” 罗一默勾着她的脖子,“妈(咪mī),我知道啦,你是不是喝酒了?” “就一点点。” “妈(咪mī),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好啊。” …… 有了行云的提携,沈敬岩风生水起,道上也将他传的神乎其神,当然,所有的传言里免不了行云的功劳,偶尔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沈敬岩的时候,他总是半遮半掩的说的很神秘,不让人窥测到其中的真相。 罗一默查到克洛斯有一批货在美洲即将交易,沈敬岩当即飞了过去,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军工厂不远处,他只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军工厂的大门,从容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十分钟后,他就离开了。 他短暂的出现让克洛斯惶恐不安,当下就给沈敬岩致电,“沈总,我在美洲有一批军火,抵欠你的货款足够了,我……” 沈敬岩笑着打断他,“不需要,你欠我的是钱,我要你军火干什么。” “军火出手,我立刻还你欠款,利息一分不会少。” “如果军火不能成功交易呢?” 克洛斯惊恐,“为,为什么,你要做什么?” 沈敬岩悠闲道,“不做什么,随口问问。” 他主动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行云致电克洛斯,要从他手里买一批军火,数量和美洲这一批一样,至于价格,就是他的购买价,让他一分钱赚不到。 克洛斯似是深刻的认清楚了行云和沈敬岩的关系,在行云的刻意施压下,二十分钟后,克洛斯再次打电话给沈敬岩,“沈总,剩余货款连同利息已经打入你的账户。” 沈敬岩微微一笑,“好的,对了,我们的合作继续吧,我看上了一批宝 石……” 商场上没有朋友敌人,只有利益,沈敬岩愿意跟他合作,利益共分,数量庞大,利润可观,虽然他的心里也有防备,可是谁能抵挡的住巨大的利益(诱yòu)惑。 冥夜党的内斗趋于白(热rè)化,原本只是死了个白长老,选个人继任白长老的位子就可以了,结果连(日rì)来,各种传言满天飞,几个白长老之间的斗争暗潮涌动。 这(日rì),是冥夜党的大会。 偌大的会议室内满是硝烟气息,教父诺尔曼,连同座下活着的七大长老全部坐在会议桌前,他们的背后都有一群气势汹汹似乎随时开枪保卫者。 有人打压青长老,也有人保他,同时也都为了让自己的人上位,七大长老间展开了激烈的唇枪舌剑,又开始互相揭短,也又开始自我表功。 黄长老突然拍桌子,指着绿长老厉声道,“你办事不利,当年怎么没死在中|国?” 绿长老眼珠子几乎瞪出来,猛的回头,一巴掌打在(身shēn)后男人的脸上,“叛徒。” 男人惊恐地摇头,“不是我,长老,真的不是我。” 黄长老冷笑,“东西到了中|国边境线却愣被人家截回去了,你能带出什么出色的人物来,还有脸争白长老?” 绿长老怒不可遏,命令道,“把这个人给我拉出去杀了。” “长老,真不是我说的,你放了我吧。”男人求饶。 但是他立马被人带了出去。 教父诺尔曼猛的一拍桌子,“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让你们选白长老,又不是让你们窝里斗,再有扰乱会议者,杀无赦。” 会议室稍微平静了下来,犹挡不住激烈言辞下的火药味。 罗一默将方才的视频截图,给沈敬岩发了过去,虽然没有可靠的资料显示,但是基本证实绿长老到过中|国,做过危害中|国的事(情qíng),却在中|国边境线失败了。 没有说时间,没有说具体地点,没有说败在了谁的手上。 他不是中|国人,只要不再出现在中|国,没人可以拿他怎么样,除了采用特殊的方式。 一切都可以慢慢查不是吗,起码有了个眉目,继续深挖下去就简单了一些。 沈敬岩看了这段视频,一遍不够,又来来回回的播放着。 他看的很认真,不错过他们每一个表(情qíng),每一个动作。 黄长老显然是知(情qíng)者,或者知道一些内幕,绿长老显然在中|国做过罪恶的事(情qíng)。 他的心幽远绵长的痛着,那死去的十八个战友的脸一个个在他的眼前晃动,似乎满是泥水血水的脸上都挂着希望的笑容在看着他,恍若那十八个战友的生命全部活在他的(身shēn)上。 如果可以报私仇泄私愤,他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让幕后真凶为他的战友们陪葬。 他一直都期待着有一天,可以一个个走过每个战友的墓碑,亲口告诉他们,他胜利了,大仇得报了,国恨家仇,都报了。 寂静的书房里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美景,夜色深远,一直延伸到天边,似是那一年的鲜血,那一年的尸体,那一年的恨意,连同体内流淌的华夏(热rè)血延绵的没有尽头。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7章 英雄救美 敲门声陡然响起,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先生,唐小姐说看不到你睡不着。” 一句话抽回他所有的思绪,沈敬岩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他要更好的“(爱ài)”唐雨嘉,将自己所有的温柔和深(情qíng)全部赋予她,“好,我来了。” 沈敬岩和克洛斯的生意终是出了问题。 货物出库,一辆辆大车从秘密的军工厂内驶出来,奔驰了八个小时后,路过一段荒山野岭,道路两边都是高山丛林,突然前面响起了枪炮声。 负责押送货物的守卫者和司机立马竖起警戒,“什么人?” 两个笑容灿烂的小姑娘从树林里跳了出来,马尾辫,紧(身shēn)T恤,牛仔短裤和轻便的软布鞋,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她们站在了车队的最前端。 黄头发的女孩双手抱枪,姿态悠闲地说:“抢劫的人。” 红头发女孩吹了吹枪口,做了个打枪的姿势,“我们玩个选择题,今天是你们死,还是我们死?” 押运军火的护卫怎能不会玩枪,一把把手枪从车窗和车顶伸出来,对准了她们,两个女孩同时扬起胳膊,手里的东西飞了出去,顿时浓浓黑烟弥漫,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所有的空间,车上的人耳边只有嗡嗡声,眼前闪烁着数不清的星星。 两个女孩一左一右向后跑去,每跑过一辆车子,都只听见连绵不绝的枪响,一直到车队的尾端。 前后几分钟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倒下了。 两个女孩站在最后一辆车的后面,击掌,庆祝她们的再一次胜利。 这里的画面传到了罗一默的电脑上,罗一默连线沈敬岩的电脑,共享这一刻的欢乐。 罗一默莞尔笑着,“大朋友,我姑姑和十七姑姑的(身shēn)手比你好吧。” 沈敬岩呵呵笑,“比我好多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成功了,出发前我还在担心她们。” 罗一默自豪道,“这算什么,她们潜入总统府杀人都是小意思。” 电脑画面里,瞬间冲出来了很多人,将车里原有的信号斩断,又将车里原来的人扔出去,他们开上车子扬长而去,大车的尾气混合着扬起的尘土漫天飞扬。 罗一默跟着信号追踪,只见他们将车子停在两公里外的山坳里,那里盘旋着几架飞机,一箱又一箱的军火搬了上去,最后只剩余空空如也的车子静静地停在那里。 那些军火几经飞机汽车轮船,最终不知去向。 而车里的人,都在八小时后缓缓醒过来,此时,被丢弃的大车里,信号也终于恢复如常。 沈敬岩自己抢劫了自己和克洛斯的货,克洛斯暴跳如雷,查来查去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怀疑沈敬岩,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这一次的抢劫,沈敬岩没有动用一兵一卒一分钱,全部都是罗一默在幕后统筹调度,除了沈夏和十七,剩余的人员和交通工具等等都是向黑白借的,黑白还派了 得力助手亲自监督。 沈敬岩只坐在电脑前观战和叫好了。 他也终于成功((逼bī)bī)得了克洛斯,三(日rì)后,克洛斯在视频里对他说:“沈总,我想我们联手查这件事。” 沈敬岩微微笑,优雅道,“当然,敢劫我的货,不管是什么人都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他的话不轻不重,让人琢磨不透,克洛斯半眯着眸子,隔着海洋国家,隔着千山万水,屏幕里的人真真假假,他看的迷茫。 这一次的损失不容小觑,这是两人合作的最大生意,就算是行云在这样的生意面前,也不会当甩手掌柜。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这些(日rì)子家里忙,如果这个月查不到幕后主使,我下个月去中|国。” 沈敬岩继续保持着微笑,“随时欢迎。” 关掉视频,沈敬岩眸子里放(射shè)着冷戾的笑意,这个一直让他感觉不舒服的人,在合作了多年后,终于要第一次见面了。 又隔了两天,沈敬岩再次偶遇了一个美貌女孩,又是被勾搭未遂,他同那女孩说:“抱歉,我要回家照顾生病的女朋友,没有时间在外面吃饭。” 罗一默查到了这个女孩也是克洛斯派来的。 他为什么要两次派女孩勾引沈敬岩呢? 勾引成功与否,对克洛斯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罗一默和沈敬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悠闲的周末,罗依依暂时放下工作,在秋阳高照的惬意里,带着罗一默和从安从群去爬山。 累了一整天,四个人去餐厅吃饭。 罗依依和罗一默坐在椅子上就不动了,看着从安从群从容自若的样子,勾唇道,“你们的体力太好了,羡慕。” 从安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杯子,“还好啦,工种不同。”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从安从群是不知道他(身shēn)份的,所有人都在保护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此刻他只是个依偎在妈(咪mī)(身shēn)边的小朋友,“两个姐姐,你们真的一点也不累吗?” 从群微笑着摇头,“还好吧。” 罗一默朝她竖起大拇指,“牛掰。” 罗依依艰难的从椅子上起(身shēn),“我去上个卫生间。” “我跟你。”从安立刻站起来。 罗依依赶紧摆手,“好啦,出门走廊尽头就是卫生间,你们别大惊小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特殊人物呢。” 从安和从群对视一眼,又坐下。 罗依依从包间出来,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卫生间,如厕后在洗手池边洗手。 一双黑色皮鞋从男厕出来,幽蓝色的眸子紧盯着罗依依,他手指轻轻一弹,一个似有似无的小东西飞到了罗依依的腿上,她吃痛的蹲下(身shēn)体,捂着腿,微痛的声音叫了一声,“啊。” 绅士的男人走过来,一脸关切的搀扶起她,“小姐,你怎么样?” 罗依依感激地微笑,“谢谢先生,我没事,就是今天累到了。” “小姐,你 去哪里,我扶你过去。”男人蓝色的眸子闪着宝石般璀璨的光芒,亮晶晶地落在女人的脸上。 罗依依试着走了一步,感觉腿使不上力,如果不被人搀扶着,恐怕要一瘸一拐的走回去了。 如此,她便没再拒绝他的好意,只微笑道,“谢谢。” 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外走,闲聊似地问,“小姐是和朋友来用餐吗?” “是。” “小姐看起来很疲累的样子。” “去爬山了,我好久没有运动,让先生见笑了。” 男人没有说很过分的话,只聊了几句,走到包间门口,还是罗依依主动推开门,转头道谢,男人却像没有听到似的,扶着她进去。 罗一默看着从门口进来的两个人,心底一惊,转而又漾开无辜稚嫩的笑脸,“妈(咪mī),你至于累成这样子吗?” 来人竟然是克洛斯,且是他最真实的那张脸,丝毫没有隐瞒。 他不是跟爹地说下个月来青城吗,怎么这么早就到了,而且还没有隐藏行踪,就这样明晃晃的出现在沈总的前妻面前。 罗一默没有想到克洛斯会第一时刻找上妈(咪mī),他还以为他会做点什么损人利己的事呢。 罗依依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觉得腿疼,走不了了。” 罗一默清脆的声音似花瓣般清甜,“叔叔,谢谢你送我妈(咪mī)回来。” 罗依依也(热rè)(情qíng)道,“是啊,还要谢谢先生,如果您不忙的话,请坐吧。” 克洛斯毫无瑕疵的俊脸漾开优雅的笑,“小姐,你总叫我先生太客气了,我叫克洛斯,我还有事,你们慢用。” 罗依依再次道谢,克洛斯就这样潇洒地走开了。 罗一默的漆黑的瞳仁始终闪烁着孩童天真无邪的笑意,看到男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早就九曲十八弯了,这真的只是巧合吗,世上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他开妈(咪mī)的玩笑,“妈(咪mī),被帅哥搀扶回来的感觉怎么样?” 从安也附和,“是(挺tǐng)帅的,那双眼睛很迷人。” 罗依依瘫坐在座椅上,动一下都觉得累,“你不要拿你妈(咪mī)开涮啦,就是我刚才洗手的时候,突然腿疼的站不住,他是恰好从男厕出来看到了,就顺便扶我回来了,你们不要胡思乱想,赶紧吃饭,吃完了回家睡觉,我要睡一天一夜。” 呵呵哒,真是太巧合了,罗一默心内冷笑着,这么巧的巧合恐怕是不可告人的(阴yīn)谋吧。 这次事件似乎是一个小插曲,罗依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周一下午,罗依依带着从安在咖啡厅和客户谈工作,因为面对的是一位女(性xìng),气氛尚好。 突然,侍者抱着一束清香的百合花走过来,精准地递到她面前,“小姐,刚刚那位先生送您的鲜花。” 罗依依诧异地抬头看去,大厅里并没有熟悉的(身shēn)影。 从安提醒她,“依依姐,有卡片。” 罗依依将鲜花上的卡片抽出来, 只见上面写着: 我很荣幸,在美丽的国家遇到美丽的你,你是那样美,美的像一束花,你的全(身shēn)充溢着清甜的气息和青(春chūn)的风采,吃饭睡觉做梦都在想念你那双清澈的眸子,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请不要拒绝我,请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喜欢。 下面的落款是克洛斯。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8章 克洛斯的追求 客户刘太太打趣道,“罗总这是遇到追求者了吧。” 罗依依将卡片递给从安,“这也叫一个人静静地喜欢,那干嘛告诉我?”她含笑的眸子又看向刘太太,“刘太见笑了,兴许是一场误会。” 刘太太又说了几句打趣恭喜的话。 从安道,“这花这卡片怎么处理?” 罗依依耸了耸肩膀,“香水百合装饰房间也不错,总比采一把路边的野花好看吧。” 谈完事(情qíng),三人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克洛斯突然从一个包间里出来,(身shēn)后跟着两个男人。 罗依依挑了挑眉,嘴角浮起幽深的笑意,好巧。 克洛斯往这里走来,嘴角绽开优雅的笑,“小姐,真是巧合,我和朋友在这里谈事(情qíng),就又遇到了你,幸会幸会。” 他走到桌前,礼貌地朝罗依依伸手。 罗依依浅浅地微笑,和他轻轻握手,“谢谢你昨天的援手。” “举手之劳。”克洛斯道,“不知小姐的腿有没有好一些。” “好多了,谢谢。” “请问小姐芳名,我到青城不久,还没有交到一个朋友,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意做我的向导。” 罗依依看着那双蓝色的眸子里绽放出的光芒,(热rè)烈而深邃,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幽暗,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总觉得他的笑容里藏着更深奥的东西。 “不好意思,我工作很忙,如果先生需要向导,我愿意为您请两名向导随时恭候。” “那小姐留个电话或者名片可以吗,我在青城还要停留一阵子,也许会有事(情qíng)需要小姐帮忙。” 刘太太看这样子,以为是这个男人在追求罗依依,而任何不知内(情qíng)的人都会这样认为,她就在一旁插嘴,“罗总,多个朋友多条路,我看就留个电话也很好,你们年轻人也会有共同话题。” 罗依依眉梢挑着笑意,不置可否,便拿了一张名片,双手奉上。 克洛斯也用双手接过名片,嘴角翘起优美的弧度,幽幽地念着上面的名字,“罗依依,好名字,我喜欢。” 刘太太站起(身shēn),坐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克洛斯坐下,笑道,“你们聊,我还有些事,罗总,我们改(日rì)一起吃饭。” 罗依依赶紧起(身shēn)恭送,“好,改天我请你。” 她将刘太太送走再返回来,克洛斯已经坐下了,在跟从安说话,见罗依依走过来,他又开始恭维起来,“怪不得罗小姐看起来非常有气质,原来是一名有才华的设计师。” 罗依依入座微笑,“先生是哪个国家的人,中|国话讲的非常好。” 罗一默就知道克洛斯来青城的目的不简单,昨晚遇到妈(咪mī)也不是巧合,他特意关注着他,追踪他的信号,从电脑画面上看到妈(咪mī)和克洛斯在优雅地说笑,也已经收了名片,小小的人半眯着眼睛。 不管这人出于什么目的,最好不要打他妈(咪mī)的主意, 不然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克洛斯昨晚毕竟仗义援手,罗依依在心底对他少了一丝防备,聊了半个小时,就要回去工作了,克洛斯也没有阻拦。 快下班时,罗依依又接到了克洛斯的电话,此时距离他们分开,刚刚过去两个小时。 罗依依礼貌地拒绝,“不好意思,我要回家给我儿子做饭。” “那就带着小朋友一起吧,罗小姐,请不要拒绝,我们已经算朋友了,不是吗?” 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她只说手头还有工作,等一会再说。 然后她又招来从安,问她对克洛斯的印象,从安不知道克洛斯这号人物,和罗依依以及刘太太一样,只以为是对她一见钟(情qíng)的追求者。 从安想了想,“依依姐,我要是你,我就趁着年轻好好享受恋(爱ài),虽然我也没有恋(爱ài)过,但是我觉得(挺tǐng)好的,你离婚了,也有事业,还有孩子,不怕(爱ài)(情qíng)失败,被优秀的男人追求是一件美好的事(情qíng),为什么要早早地拒绝?” 罗依依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果然年轻的小姑娘想法更加通透。 后来,克洛斯又打电话过来,罗依依美滋滋的带着从安从群去赴约了。 见到克洛斯,她笑道,“我借花献佛,好好犒劳下两个辛苦的助理,克洛斯先生有意见吗?” “非常荣幸。”克洛斯丝毫不拘谨,又非常绅士的为三位女士拉开椅子。 聊天气氛还(挺tǐng)好,克洛斯对罗依依的照顾(热rè)(情qíng),又有分寸,一顿饭下来,罗依依也没有多余的想法,觉得还算比较欢乐,毕竟平时的生活有些单调。 饭后,从安拿着车钥匙去停车场开车,结果发现汽车启动不了,引擎坏了。 消息传到罗依依这里,克洛斯又主动要求,“三位美丽的小姐,给我个机会亲自送你们吧。” 有从安从群在,罗依依极有底气,“那就多谢你了。” 克洛斯亲自开车将她们送回别墅,他没有要求进去喝杯水,而是在月色下优雅地挥手,道再见。 看着罗依依的(身shēn)影走进别墅,克洛斯望着那座三层的小楼,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泛着光芒的眸子眨着抹别样的味道。 罗一默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人,克洛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翌(日rì)一早,克洛斯又殷勤地出现在了别墅外,按响了门铃。 从群去开的门,克洛斯道,“你们没车不方便,正好我上午闲来无事,可以顺便送你们上班。” 罗依依正在吃早餐,罗一默友好的向他发出了邀请,“叔叔,一起吃早餐吧,我妈(咪mī)和从安姐姐做的早餐味道不错呦。” 克洛斯上前,站在他(身shēn)边,揉了揉他的头发,“小朋友很有礼貌嘛。” 罗一默龇牙一笑,“妈(咪mī)教的好,叔叔,你气质这么好,是做什么的,我妈(咪mī)是设计师,很牛掰的哦。” 克洛斯笑的温文尔雅, “我名下也有珠宝生意的。”他又将含笑的眸子对准罗依依,“以后罗小姐需要什么宝石,不管是原料还是成品,都有优惠哦。” “真的?”罗一默惊喜地拍着小手,“是不是以后我妈(咪mī)可以降低成本了?” “小朋友懂的(挺tǐng)多嘛。”克洛斯夸赞道。 “天天听我妈(咪mī)讲,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啦。”罗一默放下筷子,打着哈欠,“妈(咪mī),我昨晚打游戏有些晚了,我要回去睡觉啦。” “小朋友,我可以参观你的房间吗?”克洛斯顺势道。 “可以。”罗一默爽快地说。 从群赶紧放下筷子,跟着罗一默起(身shēn),“你的(床chuáng)铺肯定又弄乱了吧,我帮你收拾,不然让叔叔看到像什么样子?” 她是本能的想要陪在罗一默(身shēn)边保护他,罗一默不置可否,三人一起走进了卧室。 这是一间典型的小朋友的卧室,除了里面放着一台电脑,阳台有个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玩具,就连(床chuáng)头柜上都摆放着小兔子的闹钟和小猪佩奇的台灯。 克洛斯不疑有他,从群给罗一默铺好凌乱的(床chuáng)铺,拍了拍枕头,“小朋友睡吧,以后不要玩游戏那么晚了,今天有叔叔在,不然妈(咪mī)会生气的。” 罗一默吐舌头,躺在(床chuáng)上,“我知道啦,叔叔再见。” 这边,克洛斯顺利的送了罗依依一行三人到写字楼下,就准备及时撤退,并没有追的很紧的提出额外的要求。 倒是从安从群在罗依依(身shēn)后嘀嘀咕咕。 “你说这克洛斯真的是在追依依姐吗?” “是吧,我觉得是。” “你怎么知道,你被人追求过?” “当然啦,你不知道吗?装什么傻?” “你那也叫追求,分明是……” 从群及时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到写字楼门口,后面出现一道儒雅的男音,“依依。” 罗依依回头,是常云腾,她诧异道,“师兄怎么来了?” 常云腾温和地笑着,走过来,“正好今天要到这附近开个会议,时间还早,就想着来看看你。” 罗依依将他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又亲自泡了咖啡给他,“师兄才是做事业的人,开个会都要提前一个小时到。” 常云腾如实招供,“不过是想见你了,找个借口而已,你还不地道的戳穿我。” 他光明正大地问自己想问的问题,“我刚刚看到你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你的追求者吗?” 罗依依嗤笑出声来,“什么追求者,鬼才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什么心思。” 常云腾翘起二郎腿,“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什么心思,我愿意和你做朋友,也愿意和你步入婚姻,选择权在你的手上,我进退皆可。” 罗依依直视他的目光,真真是一枚暖男,怎么自己就找不到恋(爱ài)的感觉呢,“我可不敢承诺你什么,也不能耽误你终(身shēn)大事,更不能成 为你常家的罪人。” 常云腾自责道,“我妈那天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罗依依赶紧正了脸色,“没有的事,常董是希望我们结婚的,常夫人的话虽然不是恭维和支持,但是是来自一个母亲的心,我都理解,倒是你,让我不理解,优秀的女人也有很多,你随便挑选一个,也比我强。”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09章 克洛斯先生的拜访 “可是你只有一个。”常云腾道,语落,他觉得自己说的太郑重其事了,又无所谓的笑笑,“我是说,可做朋友,可做|(爱ài)人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敲响,从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罗总,克洛斯先生要拜访您。” 拜访?罗依依诧异了两秒,“进。” 常云腾不知道常东元走私,更不认识克洛斯,相反,克洛斯却把常东元查了个遍,虽然不能说查完了祖宗八代,但是起码(日rì)前的家庭和交际状况,还是了解个八|九不离十,毕竟他和常东元合作,而常东元又是沈雄冰的对手,所以,他是认识常云腾的。 克洛斯一眼就看到了常云腾,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道,“罗小姐有客人。” 罗依依轻松地浅笑,“不是客人,是我的师兄。” 常云腾对他的回答尚算满意,两个男人对视,男人最了解男人,只一眼,仿若无形的硝烟炸开。 两个男人的脸上都在笑着,眸子里的光亮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们是敌人。 常云腾漫不经心地站起(身shēn),“你好,元盛集团,常云腾。” 克洛斯伸手,和他的轻轻一握,跟沈敬岩一样,他漫不经心的动作下蕴藏着很大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常云腾的手骨。 常云腾也在暗暗加大力道,可是无奈自己像个书生似的,使不上力气。 从前,他是沈敬岩的手下败将,一次次在他的拳头下吃亏。 如今,他是克洛斯的手下败将,第一次握手就被他捏的生疼。 两人几乎同时收手,落座,克洛斯道,“我突然想起来,罗小姐是设计师,想请你帮我母亲设计一(套tào)首饰,回国的时候我给她带去,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此刻罗依依想法很简单,送上门的生意不要白不要,而她的工作室现在最缺的就是客户了。 常云腾喝了一口咖啡,儒雅地笑着,“这倒是接近依依最好的方式。” 罗依依哑然,没想到师兄一开口竟然这么直接。 克洛斯笑道,“罗小姐这么优秀的女(性xìng),自然值得交朋友。” 有克洛斯在,常云腾坐在办公室里不走了,他不走,克洛斯也不走,两个男人像较劲似的。 罗依依看出他们暗暗较劲,偷偷给从安发了一条消息,很快从安就来敲门,“罗总,会议时间到了。” 罗依依装模作样地收着办公桌的文件,“不好意思二位,我要开个会。” 罗依依走后,方才办公室的“平静”被打破了。 克洛斯立刻冷了脸,“常云腾总裁工作不忙吗?” 常云腾诧异于他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皱眉,“你认识我?” 克洛斯冷哼声,“我不认识你,我认识你爸,我告诉你,罗依依是我看上的女人,你不要跟我抢。” 常云腾也不客气,“我认识依依六年,不是你想抢就能抢走的。” “如果你的父亲 也向你施压呢?” 常云腾昂头,语气坚定,“绝不妥协。” 从群从外面走进来,“常总,罗总请您帮个小忙,她的车子坏了,您能带我出去一趟吗?” 常云腾知道她是来解围的,也感谢依依此刻的心是偏向他的,微微一笑,“好的。” 他又将挑衅的目光对准克洛斯,“先生是留下喝咖啡,还是先行去工作?” 当着从群的面,克洛斯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分,“我在这里等罗小姐。” 从群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克洛斯先生到会客室等,我带您过去。” 常云腾差点笑出声来,这还是变着方式在撵他走,他冲克洛斯笑了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偏偏克洛斯像听不懂的人话似的,跟着从群去了会客室。 从群按照罗依依的吩咐,礼貌地给他的端去了一杯咖啡。 罗依依在会议室笔直地坐着,偌大的会议桌被她当成了办公桌,写写画画,倒也没有分心。 罗一默在家里思考了很久,还是联系了沈敬岩。 “大朋友,克洛斯在青城,你知道吗?” “知道,静观其变吧。”沈敬岩头疼地揉着眉心,“他到底要做什么?” 罗一默咬了咬嘴唇,“他总是接近妈(咪mī),让我很不安。” “你说他放着一堆正事不做,在你妈(咪mī)眼前晃个什么劲?”沈敬岩咬牙切齿,“哎,静观其变吧。那两个小助理跟着你妈(咪mī),我也放心点。” 两人聊了半天,也没聊出来个什么结果,更没有想明白克洛斯此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临近中午,罗依依才推开了会客室门,“不好意思,克洛斯先生,让你久等了。” 克洛斯笑着耸了耸肩膀,“能坐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等你,我很荣幸。” 守株待兔的克洛斯成功的等到了罗依依,罗依依便带着从安从群去跟他吃饭。 中途,她示意从安拿着她的银行卡去结了账。 有来有往,她不想欠男人的。 饭后克洛斯没再继续做狗皮膏药粘着她,只说下午有事。 沈敬岩一个下午都心思沉重,他没有办法质问克洛斯为什么要纠缠他的前妻,那只会打草惊蛇,他们已经离婚了,他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干涉和过问罗依依的事(情qíng),尤其在克洛斯面前更要谨慎。 罗一默请黑白秘密调过来几个人,随时待命,暂时住在青城的酒店,以备不时之需,明天就启程来青城。 下午,常云腾心有不安的找了过来。 罗依依正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xué),闷闷不乐。 他关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罗依依将目光落在他(身shēn)上,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常云腾微微一笑,善解人意道,“有事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罗依依一笑,“下周有个珠宝首饰交流会,我想参加,可是我没有人脉,你知道的,我工作室也……” 常云腾笑着 白了她一眼,“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把你愁成这样,交给我了,尽量给你弄前排的位子,才能认识大人物。” 罗依依牙齿咬着下嘴唇,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白牙,“师兄,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说什么谢谢,元盛收到了邀请函,我让下面的人去做准备工作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对了,到时候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再弄两份邀请函还是可以的。” 罗依依笑的有点不好意思,这就是小作坊和大集团的区别,常云腾是被邀请的,而且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来对待。她是绞尽脑汁想要进去的,诚惶诚恐抓住一切机遇。 常云腾当即拨了个电话出去,尔后看了眼腕表,道,“等会他们会把邀请函送过来,以后有需要什么人脉的就跟我说,有时候很简单的一件事,你偏要弄的那么复杂,让自己愁眉不展,何必呢。” 正说着,从安敲门进来,抱着一束美丽的粉色玫瑰花,看了眼常云腾,笑的灿烂,“依依姐,这是刚刚送来的,上面有卡片,你看看。” 罗依依从里面抽出卡片,看了一眼,道,“又是克洛斯,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从安口无遮拦道,“在追求你呀。” 常云腾悄悄地变了脸色,口气不善,“把花给他送回去,谁稀罕他一束破花。” 罗依依对克洛斯谈不上什么好感和(热rè)(情qíng),“听常总的吧,我觉得作为普通朋友,总是收他的花不太合适。” “送不回去了。”从安道,“快递送的,送给我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常云腾出主意,“从安,你给克洛斯打电话,就说依依让你送一件礼物亲自交给他,然后你要了地址,就把花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罗依依莞尔,“这样直接送还回去不好吧,我再写一张卡片给他吧。” “写什么卡片?”常云腾不满。 罗依依随便拿了一张白纸,“要的,总要感谢他的破费,然后请他以后不要再如此破费,我觉得我就是个奇葩,别的女人都很喜欢鲜花,为什么我不喜欢呢。” 从安笑问,“依依姐,那要是默默送花给你,你不喜欢吗?” 罗依依抬头,睨了她一眼,犹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那个臭小子才想不起来给他妈(咪mī)送鲜花,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只投资不回本。”说到这里,她又有点心虚,儿子貌似很有钱,只是,现在还小,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而已。 常云腾慵懒的靠着沙发背,“你想怎么回本?不怕被人说你虐待儿童?” 从安真的把花给克洛斯送过去了,他是在酒店的大厅迎接从安的,从安虽然年龄小,却经历多,场面话说的也很上道。 克洛斯看着罗依依用剪成了心形的白纸做的卡片上的字,脸上并未露出不合时宜的表(情qíng),欣然收下了。 常云腾为了摆 脱克洛斯等一会可能会有的纠缠,下班前就早早的以要罗依依请他吃饭为由,将罗依依带走了。 当然,同行的还有从安从群。 常云腾看她们两人形影不离的跟着罗依依,笑了笑,“你倒是会挑人,又能当助理,又能当保镖。”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0章 深情厚爱 从群笑笑,“我们还能当保姆,做饭打扫卫生虽然做的不精细,但是也天天都干活的。” 常云腾问,“你依依姐给你发多少工资?” 从安张口就来,“两千七,加全勤加奖金,对了,还包吃包住。” 罗依依笑着睨了常云腾一眼,“还包穿衣服呢,周(日rì)刚带她们去购物了,我这么好的老板很少吧。” 常云腾道,“是这么好的员工很少。” 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餐厅,气氛正好地吃了一顿饭。 饭后告别了常云腾,三个女人回家。 车子快刚驶到别墅门口,从安眼尖地看到了克洛斯,“依依姐,你看。” 罗依依透过车窗看到克洛斯正站在门口的正中央,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车子驶近,罗依依和从群从车上下来。 克洛斯走了两步,迎上来,“我来的时候,你儿子说你还没回来,我猜想你加班晚了,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他拎着袋子的手往罗依依前面伸了下,“送给你,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罗依依嘴角浅勾,“克洛斯先生太客气了,怎么好让您破费,礼物就不用了。” “这只是我的心意,罗小姐不收,我就不走了。” 罗依依有些头疼,这么锲而不舍的追求者,她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她早已不是年轻气盛的小姑娘,自己开门做生意,只想万事和为贵,不想得罪人,不管是哪方面的得罪,都是能避免则避免。 她避过他拎着礼物的手,走过去,打开门,“克洛斯先生不介意的话,进来喝杯茶吧。” 克洛斯求之不得。 罗依依一回家,罗一默就扑了过来,“妈(咪mī),你下班啦。” 罗依依揉着他的小脸,“妈(咪mī)早就下班啦,妈(咪mī)和你云腾叔叔一起吃了个饭,所以才回来晚了,又委屈宝贝吃外卖了。” 克洛斯面上保持着儒雅的笑容,听到云腾二字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只是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罗一默又转过头去,“叔叔,你好。” 克洛斯张开双臂,“让叔叔抱抱。” 罗一默瞬间跑开,清甜的笑声在客厅里飘((荡dàng)dàng),“我长大了,不要抱了。” 他往楼上跑去,反正从安从群都在,他也不会担心什么,只是告诉了爹地,克洛斯在这里,如果他有行动,就抓紧时间。 十分钟后,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的从酒店的水管爬到了顶层,完美的躲避过监控,进入了克洛斯的房间。 人影屏息凝神,确认了房间里并没有人,小心翼翼的走进主卧室,掀开被子,从(床chuáng)上捡拾起一根头发,又去了浴室,从洗手台上捡拾起一根头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人影没再多做任何事,也没有多加逗留,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罗依依这边,克洛斯并没有纠缠什么,说服罗依依收下了礼物,又略坐了片刻,就告辞了。 明明纠缠不放, 却偏偏做出大大方方的姿态来。 罗一默这才跑下楼来,“妈(咪mī),那个叔叔真的在追你哦。” 罗依依做了个手势,从群眼巴巴地笑着,替她拆开礼物袋子,竟然是一条红宝石项链。 罗一默双眼放光,“妈(咪mī),他送这么贵的礼物给你,你什么感觉?” 罗依依将自己摔倒在沙发上,“我没有感觉,找不到被追求的幸福感,找不到想要恋(爱ài)的激(情qíng),我现在是不是(爱ài)无能了?” 罗一默不懂(爱ài)(情qíng),只会胡乱的打趣。 从安说:“依依姐,项链要收下,还是退回去?” 罗依依招了招手,从群将礼物递给她,罗依依拿在手里,看了片刻,就估算出了大概价位,拍了拍(身shēn)旁的位置,道,“坐。” 从群顺势坐下,罗依依坐起(身shēn),将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笑道,“不错,小姑娘就是要学会打扮自己。” 她又看向从安,“我给你设计一条项链,你喜欢什么材质?钻石,红宝石,蓝宝石,碧玺,猫眼石……” 从安道,“依依姐,我们平时不戴首饰的,就是为了有突发状况的时候动作迅捷。” 罗依依笑,“你们跟着我,可以尽(情qíng)戴首饰,想戴什么戴什么,我(身shēn)边没有(身shēn)手好的专业人士,顶多就是用蛮力打架的,像那些普通的保镖,也是不你们的对手啊。” 她又拉过从群的手,“我再给你设计个戒指吧,设计两个,你们一人一个,至于材质,我说了算,你们的眼光肯定不如我好。” “依依姐,我们不能要您的东西。”从群道。 罗依依笑着睨了她一眼,“既然跟着我,就是我说了算,别的不用管。” 罗一默也搭话,“从安姐姐,从群姐姐,你们不要辜负我妈(咪mī)的好意哦。” 罗依依回了书房,画了一个图纸,是男(性xìng)手镯的图纸,款式相对普通一些,再镶嵌一些宝石,她要还克洛斯一份礼物。 第二天,克洛斯又出现在了别墅门口,毫不客气地说:“我来蹭早饭。” 从安给他开的门,遵照罗依依的嘱咐,礼貌以待,“欢迎。” 进到餐厅,恰好从群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克洛斯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间美艳的红宝石项链。 从群发觉他的目光,笑笑,“依依姐送给我了,依依姐说,她不习惯接受男人的东西,克洛斯先生,不会不高兴吧。” 克洛斯当然不高兴,但是他很会不动声色,“当然不会,既然送给了罗小姐,就是罗小姐的,她怎么处置我都不会有意见,她能收下,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罗依依从楼上下来,看着这个前来蹭饭的追求者,莫名的在心里喊了声苍天大地,她实在不喜欢这样被人穷追不舍。 吃饭的时候,罗依依故意看着从群的脖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克洛斯先生,你送的项链很招人喜欢,从群妹妹就迫不及待 的戴上了。” 她和从群的话有差别,而罗依依要的就是这种差别,可以让克洛斯察觉她对他的平淡。 克洛斯表现的很从容淡定,说说笑笑没有任何异样。 罗依依很快就吃饱了,跑上楼,从书房里拿了一张纸下来,递到克洛斯面前,“我准备给你设计一只男(性xìng)手镯,这是图纸,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我就照着这个去定制了。” 纸张挡住了克洛斯眸子里的意味不明,片刻间,他道,“罗小姐不用这么破费。” “哪有?”罗依依笑笑,“不能只让克洛斯先生破费,中|国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克洛斯也不再拒绝,而是将纸张折叠,塞进了衣兜里,“我要留着好好欣赏。” 饭后就在罗依依的别墅门口分别了,克洛斯像是真的来蹭饭似的,根本没有提出多余的要求。 罗依依带着从安从群去上班了,克洛斯回了酒店。 他从衣兜里拿出那张纸,他看着罗依依娟秀的字迹,和图纸上优美的线条,想像着那张笑脸,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克洛斯躺在沙发上,手里的指揉成了一团,恨不能将罗依依就这样捏在手里,随他揉捏着。 罗依依要发展壮大自己的工作室,下周的交流会都是行业尖端人物,她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做足所有的准备工作。 唐雨嘉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被踩断的腿骨也在恢复中,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沈敬岩看着她的样子,幽远的眼神似乎透过那根拐杖看到了罗依依的脸。 真是世事轮回,他见过罗依依拄拐仗的样子,纵然他也在欺负她,但是那时候的心是痛的,只不过是他掩饰的好。 现在唐雨嘉也在拄拐杖,他只觉得常云腾做的好,他从来都视常云腾为眼中钉,唯有这一次的事(情qíng),他为他暗暗鼓掌。 当然,他也需要掩饰内心的淡漠,而表现出深(情qíng)厚(爱ài)的样子来。 这不,唐雨嘉早早醒来后,拄着拐杖进了沈敬岩的房间。 沈敬岩刚刚听到动静,立刻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她费力地拄着拐杖,赶忙跳下(床chuáng)去,一把将她抱起来,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怎么这么早?” 唐雨嘉勾着他的脖子,“想你。” 沈敬岩温柔地说:“今天跟我去公司吧,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也不知道佣人照顾的好不好,每一次你都说好。” 他将唐雨嘉轻柔的放在(床chuáng)上,进了卫生间洗漱,然后抱着她下楼吃早餐,后来又将她抱去了车子上。 到了公司,沈敬岩不顾形象的抱着心(爱ài)的女人从停车场走来,走进了电梯,又一路抱到了办公室。这是沈氏集团今天的员工亲眼看到的幸福景象。 傍晚,冯思萍去了罗依依的别墅,发现她可怜的宝贝孙子正在一个人啃面包,她一把将罗一默抱在怀里,“乖乖,怎么不给(奶nǎi)(奶nǎi)打电话,(奶nǎi)(奶nǎi)带你去吃饭。” 罗一默乖巧地说:“(奶nǎi)(奶nǎi),我就是有一点点饿。” 冯思萍没有办法责怪罗依依,知道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把家里的厨师调过来,你什么时候饿了,让厨师做给你吃。”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1章 我们结婚,我娶你 “(奶nǎi)(奶nǎi)没事的。”其实是他一整天都在忙着查东查西,又帮助沈夏和十七顺利的潜入了冥夜党内部,没有时间吃饭而已。 冯思萍带着罗一默出去吃了饭,又心血来潮想去罗依依的工作室看看,她进到罗依依的办公室五分钟后,克洛斯来了。 彼时,罗一默正坐在妈(咪mī)的怀里,看着妈(咪mī)画图。 罗依依拥着这个一动不动神色蔫蔫的小东西,就知道他一定是累了,最近这些(日rì)子,每次进入他的房间,他都在电脑前忙碌着,她从不曾打扰儿子,今天一定是被(奶nǎi)(奶nǎi)强势带出来的。 罗一默以前每次看到克洛斯,都会笑着跑过去甜甜地喊一声叔叔好,但是此刻他只抬了抬眼皮,疲累地叫了一声,“叔叔。” 克洛斯走过去,隔着办公桌,捏了捏他的小脸,“这是怎么了?” 罗一默嘟着嘴巴,“吃饱了,想睡觉。” 克洛斯笑出声来,“要不要我带你去睡觉?” 罗一默一把勾住妈(咪mī)的脖子,“我要妈(咪mī)。” 罗依依笑笑,“这孩子是我带大的,从来不跟任何人睡觉。” 冯思萍看着他们说话,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克洛斯,这老外是在追求自己的前儿媳吧。 克洛斯是知道冯思萍的,沈敬岩的家庭和人际的主要关系,他当然也调查过的,此刻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克洛斯走去沙发上坐下,恍若才看到冯思萍似的,“依依有客人?” 罗依依落落大方地说:“给你介绍下,这是……” 冯思萍打断她的话,“干妈,我是她干妈,这不,我干闺女工作忙,我就带孙子来找妈妈了。” 罗依依抿唇一笑,“对,我干妈。” 克洛斯近乎讨好地说:“干妈,那……” 冯思萍没来由的不喜欢他,面上笑着,“先生叫我冯女士或者阿姨就好。” 克洛斯也不恼,“阿姨,我们初次见面,还请给我个机会请您吃饭。” 冯思萍打量着他,像是挑选女婿似的,“先生是哪个国家的?” 克洛斯回答后,她又问人家年龄,家庭成员,大有丈母娘查户口的架势。 罗依依在一旁哭笑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冯思萍在那里盘问,克洛斯则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对冯思萍的问题都一板一眼的回答,当然,其中有几句真,几句假,就不得而知了。 罗一默在罗依依的怀里睡着了,小手紧紧地搂着妈(咪mī)的腰(身shēn),罗依依低头,看着儿子微张的小嘴,和熟睡中泛着光泽的小脸,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她抱着罗一默站起(身shēn),准备拿过衣架上的大衣盖在他的(身shēn)上,冯思萍才终止了对“女婿”的“盘问。” “带他回家睡觉吧。”冯思萍说。 罗依依瞅了眼墙上的挂钟,“好。” 克洛斯殷勤地说:“你们抱着孩子不方便,我送你们吧。” “先生客气了,我带着司机来的。”冯 思萍道。 克洛斯也没再坚持。 回到家,罗依依抱着罗一默将他放在(床chuáng)上,细心地给他盖好被子,冯思萍坐在(床chuáng)的另一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孙子的脸,眼里的目光柔的不像话。 “依依,默默的户口在哪里?(身shēn)份证号有没有?”冯思萍突然小声问。 “他国籍在澳洲。” 冯思萍沧桑的目光盯着罗依依,“我想着去写一份遗嘱,敬岩现在不用我((操cāo)cāo)心了,以后我的财产就全部留给默默了,如果他和那个女人结婚,生孩子,我也不会把财产给他们的,他们也不在乎。” 这是老人的心意,罗依依懂,“你还年轻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着急。” “一年不如一年,我们的老姐妹,前一天晚上还一起打麻将,回家睡了一觉就没了,比我还小两岁,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我现在也就默默这点牵挂了,敬岩我是管不了了,他也不听我的。” 冯思萍絮絮叨叨地说着,又瞪着罗依依,“我不许你拒绝,你一个人养孩子也不容易,我的财产虽然不多,但是默默半辈子衣食无忧也够了。” 罗依依眼里闪着盈盈泪光,喉咙有些酸涩,“您才六十来岁,不能这么想,您还得等着孙子长大以后孝敬您呢。” 冯思萍垂了眼眸,“以后你也会成家,敬岩也会成家,只有默默像个多余的孩子……”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 罗依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忍不住嗤笑一声,上半(身shēn)越过罗一默,覆上冯思萍的手,“阿姨,你放心,你的孙子永远都不会受委屈,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婚,但是如果我再婚,一定会找一个对默默好的,感(情qíng)上,财产上,都不会让他吃亏。” 冯思萍眼睛晶莹透亮,“你也应该好好找一个人了,只是,这个老外,我怎么看都觉得古怪,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 罗依依笑着点头,“我也不喜欢他。” 冯思萍捂着嘴笑了,“我不管,你把默默的资料给我,我要去公证遗嘱,这样我才能放心。”她又语重心长地说:“依依,咱们好好的找个国人,好不好?” 罗依依哭笑不得,“您就别((操cāo)cāo)心我的事儿了。” “你不给我,我就去找敬岩要,他肯定知道,他要是不给我,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罗依依笑的合不拢嘴。 翌(日rì),冯思萍就给沈敬岩打电话,要跟他谈谈这件事。 可是和沈敬岩同来的,还有唐雨嘉,而且这唐雨嘉不是自己走来的,是被沈敬岩抱着进来的。 咖啡厅的包间瞬间充斥着火药味道,冯思萍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沈敬岩将唐雨嘉放在沙发座上,神色自然地说:“什么干什么,她腿骨断了,不能走路。” 冯思萍冷笑,“那真是太好了,怎么不是脖子断了呢?” 唐雨嘉脸色不好看,故作柔弱 地抓着沈敬岩的袖子。 沈敬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又看向冯思萍,“妈,你找我什么事?” 冯思萍不去看他们亲密的小动作,冷冷地说:“你给我查一下罗一默的(身shēn)份信息,我要立遗嘱,以后我的财产全是我孙子的。” 沈敬岩漫不经心地说:“为什么?” 冯思萍瞪着唐雨嘉,“你肯定是非这个女人不娶了吧,依依也会结婚成家,到时候剩下我孙子一个人多可怜,你可以不要他,但是我必须要他,虽然依依说肯定会找个对默默好的男人,但是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qíng),我可不想等我死了便宜你。” 沈敬岩无奈地看着冯思萍,“妈,你那点家产都是我给你的,我不惦记你的东西,你(爱ài)给谁给谁,可是默默是我的儿子,怎么就成了我不要他了。” 冯思萍不耐烦地说:“你天天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对了,我说要见你,你把她带来干嘛?” “我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带着她去了公司,这不,您老人家召唤,我又怕她一个人在公司无聊,就带着来了,不是带着,是抱着。” 冯思萍不可思议地问:“你就是这样,抱着她去公司的?” 沈敬岩点头,“她腿疼,我不抱,怎么办?” 冯思萍淡淡地哼了声,“你想和这个女人结婚,没门,默默的(身shēn)份资料两天之内给我,我没事了,走了。” 她说着拿起手包,站起(身shēn),又回头,“哦,对了,你就是娶个傻子,哑巴,只要不是这个女人,我都会祝福你。” 冯思萍说完就潇洒地走了。 唐雨嘉脸色变的铁青,冯思萍不就是在说她连一个傻子哑巴都不如吗,可是她又不能当着沈敬岩的面发脾气。 沈敬岩将她搂进怀里,“我对你好就可以了,别想那么多。” 唐雨嘉极尽委屈的眸子眼巴巴地看着他,“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冯思萍不是不让沈敬岩娶她吗,她偏要嫁给沈敬岩,这么多年了,每次提起结婚,沈敬岩都有那么多的理由,顾及这个那个,现在她不想顾及冯思萍了,也用不着顾及她。 沈敬岩目光柔和,“当然,结婚是必须的,我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娶。” 唐雨嘉抓着他的西服外(套tào),“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妈是不是同意,我们都要结婚,等结婚后,你妈习惯了,总不会来拆散我们吧。” 沈敬岩勾唇,“好,听你的,我们结婚,等我去跟我妈商量。” “先斩后奏不可以吗?”唐雨嘉步步紧((逼bī)bī),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错过他的每一个面部表(情qíng),“我的意思是,不征得你妈的同意,我们直接结婚,婚礼前再告诉她,她愿意祝福我们,自然会参加我们的婚礼,她不愿意祝福我们,我只有你就好了,我没有父母,也不在意是不是有长辈的祝福。” 这倒让沈敬岩为难了,克洛斯派了两个女孩勾引她,现在她又对结婚的事(情qíng)如此强势。 “好。”沈敬岩轻柔地吻上她的额头,嘴里说着柔(情qíng)万种的话,眸子里(射shè)出一抹冷戾的光芒,“我们结婚,我娶你,终于可以娶你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2章 秘密见面 唐雨嘉沉浸在沈敬岩温暖的怀抱里,秋季的风冷飕飕的刮过,刮不进唐雨嘉的心里,她的周(身shēn)只有(春chūn)风般的轻柔和温暖。 沈敬岩和唐雨嘉的“婚事”已经拖了六年之久了,现在他已经和罗依依离婚了,他和唐雨嘉的婚事也该提上(日rì)程了。 “我好好请大师看个好(日rì)子。”沈敬岩柔(情qíng)道,“我们结婚,就一定要一辈子互相扶持,你要做好准备,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你离开我(身shēn)边的。” 唐雨嘉笑着,脑袋在他的脖颈蹭了蹭,“好。” 罗一默睡到半夜就起(床chuáng)了,因为惦记沈夏和十七,小小的孩子并不能踏踏实实的睡到自然醒。 他打开电脑,给沈夏和十七发去消息,她们两人现在都在冥夜党内部,他通过信号追踪,看到沈夏和十七现在的位置。 十七在水管里躲着,外面的房间里是绿长老在和心腹说话。 绿长老这些(日rì)子重新布控了庄园的守卫,比以往增加了两倍,(日rì)夜值班,三步一岗,虽然这是他心虚的表现,但是同时也是危险的信号。 沈夏伪装成了佣人,在绿长老的客厅里在打扫,这个角色很危险。 “十七姑姑,撤吧。”罗一默说:“太危险了,你根本无法放置窃密设施,这里的监护太严密了,里里外外都是保镖。” 十七轻轻地敲了两下耳朵,这是他们的暗号,代表同意他的意见,罗一默帮助他顺利的躲过了绿长老的保镖,从他的庄园里逃了出来。 罗一默又说:“姑姑,撤吧,你这样子太危险了,绿长老或者绿长老的夫人会发现生面孔的,那样就不好了。” 沈夏轻轻地敲了一下耳朵,这是不同意的暗号,罗一默又说:“姑姑,你相信我,我们从长计议,很多事(情qíng)不急于一时半刻,我们帮我爹地做的已经很多了,万一你有意外,我没办法跟爹地交代,我坚信,相比他要找到的消息,他更在意你的安全。” 沈夏敲了两下耳朵,在罗一默的帮助下,迅速的撤退了。 做完这些,罗一默才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床chuáng)上,这才看到沈敬岩发来的消息:我和她要结婚了,对不起。 罗一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刚回国的时候他还在满心期待着爹地妈(咪mī)可以复合,现在看来父母复合无望,他也不再强求,如果妈(咪mī)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他会由衷的替妈(咪mī)高兴。 可是对于那个爹地,他没有办法祝他和别的女人幸福。 沈敬岩也只是告诉儿子一声,让他有个心里准备,而他自己,早就有这样的心里准备,所以自答应结婚的那一刻,除了心里淡淡的酸楚,多年来历经大风大浪的他还是非常沉着镇定的。 新一天的太阳又升起了,掩盖了昨(日rì)所有的不安和罪恶。 光芒洒向大地,增添了秋(日rì)里的一抹暖意。 冯思萍惬意的在廊 下浇花,沈敬岩带着唐雨嘉来向她通报喜事。 “依依也快要结婚了,你说我给她准备些什么嫁妆?”冯思萍问。 沈敬岩的心狠狠一抽,她要结婚了?跟谁,克洛斯还是常云腾? 唐雨嘉咬着嘴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沈敬岩云淡风轻地说:“她结不结婚跟我没关系,现在我说的是我和雨嘉的事。” 冯思萍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似的,“默默的(身shēn)份资料带来了吗,我要留下遗嘱,才放心。” 沈敬岩满心不安,紧张地问:“妈,你要做什么?” 冯思萍将喷壶递给佣人,又唤过厨师,说:“你跟我去个地方,以后你就留在我孙子的家里,照顾我孙子一(日rì)三餐。” 沈敬岩皱眉,“妈,我在跟你说话。” 冯思萍不温不凉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婚礼的(日rì)子不要太近了,让我多陪我孙子一段(日rì)子。” 沈敬岩的眉心跳了几跳,声音紧绷,“妈,你什么意思?” 冯思萍拢了拢披肩,不大清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敬岩,云淡风轻的声音像在说别人的事(情qíng),“你结婚那天,我就在你举行婚礼的地方自杀,我倒要看看,踏着我这条命,你们能不能幸福。” 轰隆隆…… 如同晴天惊雷在头顶劈开,惊的沈敬岩(身shēn)体颤抖。 冯思萍施施然转(身shēn),带着司机和厨师就走了。 罗依依看着工厂刚送过来的,切割打磨好的宝石,亲自分类。 克洛斯就在这时进来的,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宝石,道,“我觉得我送你红宝石项链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罗依依抬头看他,“克洛斯先生不忙吗?” 克洛斯走到他(身shēn)边,距离她只二十厘米,这样的距离亲近又不失分寸,灼灼目光盯着眼前的女人,“忙,可是再忙也想抽空见罗小姐一面,我可以叫你依依吗?” 罗依依低头,忽略掉他的问题,用镊子夹起一颗金绿猫眼石,递到克洛斯眼前,“这颗宝石镶嵌在给你的手镯上怎么样?品味,大气,又不娘,虽然男人戴手镯的很少,但是你放心,我设计的手镯只会更凸显你的气质。” “当然,你做的,都是最好的。”克洛斯毫不犹豫地赞美。 罗依依站直(身shēn)体,微微一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是吗?都有哪位?” “常云腾,罗一默,从安,从群,我干妈,我的闺蜜,朋友,客户,很多。”换言之,他克洛斯并没有什么不同。 克洛斯也不再兜弯子,“我的追求这么明显,依依,考虑一下吧。” 罗依依挑眉,“谢谢,我很荣幸,只是,感(情qíng)的事,不是你赠我一条项链,我还你一只手镯这么简单。” 克洛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幽蓝色的眸子眨着迷人的光亮,“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们认识时间很短,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从安敲门进来, “依依姐,你和刘太太约的时间到了,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罗依依跟克洛斯道了失陪,克洛斯识趣的离开。 回到酒店,克洛斯脸上的笑意瘫了下来,整张脸露出(阴yīn)冷的表(情qíng), 这时,从主卧室内走出来一个男人,恭敬道,“先生,我们到青城这么久,沈敬岩那边肯定知道你在青城。” 克洛斯半眯着眸子,“好,就让他跟着吧,我要喝水。” 男人走回主卧室,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水杯,接了水,递给他,“我们要不要做什么?” 克洛斯慵懒地喝着水,喝完后,道,“亚伦,除了看看青城的景色,截断所有通往这房间的信号,别的什么也不用做,我要看看沈敬岩什么时候出手。” “是。”亚伦将杯子里剩余的水倒掉,又用纸巾小心翼翼的擦着杯口,不留下一丝痕迹。 “有没有人闯进来过?” “没有,一直安安静静的,防护线和房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先生,我们要不要在离开酒店时放置监控监听设备?” “不用,会引起沈敬岩的注意。”克洛斯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敲着沙发背,“沈敬岩为什么不派人来呢?哪怕他亲自来更好。”克洛斯打着哈欠,又重复了一遍,“只截断侵入信号。” 昨晚他开了一夜的视频会议,困死了。 亚伦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两个毯子,一个铺在了地毯上,克洛斯招了招手,“不用了,就在沙发上睡一会吧,对了帮我订一束花给罗依依送去,她助理签收就行。” “订什么花?” “随便吧……玫瑰也行。” 于是,这天下午,从安又签收了一束玫瑰花,她抱着花走到罗依依的办公室,“依依姐,这个克洛斯还真是浪漫,我觉得常总也喜欢你,却从来没有见他送过你玫瑰花。” 罗依依勾唇,“我和师兄之间,不需要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那以前呢,常总给你送过花吗?” 罗依依摇头,“没有,以前他很穷的,当然,那时候我比他更穷,他是很务实的男人,以后哪个女人嫁给师兄都会幸福的。” “那这花,收下还是送回去?” “带回家装饰房间吧。” 克洛斯醒来后,就联系了常东元,两人在郊外秘密见面。 秋夜的风萧瑟地刮着,克洛斯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几乎是命令,“让你儿子离罗依依远点,她是我看上的女人。” 常东元一怔,打着哈哈,“孩子的事(情qíng)我可管不了。” “据我所知,你是支持的。”克洛斯毫不犹豫地戳穿他。 常东元也不再掩饰,“是,我支持,我儿子终于有了喜欢的女人,当然要支持。” “我说过,她是我看上的。” “那又怎么样?”常东元毫不客气地说:“生意是生意,感(情qíng)是感(情qíng),不要混为一谈。” 他打量着克洛斯,“你来青城 的目的是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要来青城,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你无缘无故的,怎么跑到这里来看上罗依依了?” 克洛斯没想到常东元会如此反问他,他以为他们的谈话会简单一些,不以为常东元会为了罗依依跟他作对,“我没目的,我来是因为沈敬岩劫了我一批货,严格说是劫了我们的货,他现在玩大了,开始算计我了。” 常东元面无表(情qíng),“原来是他劫的,那你更要小心了,他还跟我儿子抢过罗依依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3章 要证明他不是他 克洛斯惊骇,故作平静,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真的?” 常东元不疑有他,“当然是真的。” 克洛斯问,“那罗依依对沈敬岩呢?” “据我看,也就那样了,一个女人,一个人养大孩子,心早就凉了,沈敬岩并没有让她过过好(日rì)子,何况……”常东元冷哼一声,语气里无尽的嘲讽,“沈雄冰那个老家伙当初没阻挡住他们结婚,现在一定会誓死阻止他们复婚,沈敬岩也算识趣,只纠缠了一阵子,现在看来应该是放手了。” 克洛斯觉得自己挖到了秘密宝藏,“沈老爷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常东元只哼了哼,幽远的眸光似是停留在岁月的长河里,往事不可追,更不可说。 克洛斯明白了,“我现在的对手就是你儿子。” 常东元眸光坚定,语气果决,“我以前当着沈敬岩的面这样说,现在当着你的面也这样说,我常家的大门永远向罗依依敞开,这个儿媳妇,我势在必得,我常家会善待她,也会善待她的儿子,你,靠边站。” 他轻蔑地扫了克洛斯一眼,“你认为她会跟着你去人不生地不熟的国家?如果她愿意留在国外,就不会回国了。” 克洛斯咀嚼着他的话,“这倒是(挺tǐng)有意思,你支持儿子和罗依依,沈老爷子反对他儿子和罗依依,而你家和沈家结了几十年的仇,难道罗依依的(身shēn)上有什么秘密?” 常东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做生意就做生意,和沈敬岩斗就好好跟他斗,我也看不惯他们父子俩,如果有需要出力的地方,我义不容辞,如果能搞垮这对父子,我跟你喝庆功酒。” 这次的谈话虽然没有结果,却让克洛斯有了意外的发现,虽然他还不知道心头的疑问到底是什么答案,但是如果能借助常云腾在明面上搞垮沈氏集团,岂不是好事一桩。 罗依依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冯思萍在客厅里和罗一默玩的不亦乐乎,遥控飞机飞上飞下的,伴随着音乐声嗡嗡作响。 从安从群都叫了声阿姨算是打过招呼。 冯思萍笑呵呵地站起来,“你们回来的正好,饭快做好了,知道你们工作一天辛苦,锅里给你们炖了营养汤。” 从安甜甜地说:“阿姨,你太好了。” 从群也附和,“有阿姨在,回家就能吃到饭的感觉太幸福了。” 罗一默拿着遥控器按着,还不忘喊了一声,“主要是味道好,不用吃黑暗料理了。” 罗依依拿着手里的包,佯装打过去,“不就是嘲笑我做饭不好吃吗,你从安姐姐从群姐姐做饭多好吃啊。” 罗一默吐舌头,“你拿助理当保姆,还好意思说呢,你要给我两个姐姐加工资哦。” “下个月再加吧,入职还不到一个月呢,还没过试用期。”罗依依玩笑道。 洗了手,走进餐厅,罗 依依才发现是冯思萍将她的厨师带了过来,讪讪地笑着,“阿姨,这怎么好意思。” 冯思萍落座,在罗一默面前铺着餐巾,“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是我干女儿,默默是我亲孙子,苏厨师以后就留在你家了,一楼的保姆房给他住就好,好歹是个男人,你们也能有点安全感,他就照顾你们一(日rì)三餐,我也能放心,尤其默默正是长(身shēn)体的时候,必须要好好吃饭,营养搭配。” 罗依依看着厨师走进了厨房,低声说:“阿姨,家里三个女人,一个孩子,你让一个大男人住进来,不太好吧。” 冯思萍笑道,“这个我用着顺手,请新人来我不知道人家脾气秉(性xìng),也怕好事办成坏事,就这样吧。” 罗依依不希望家里住个外人,毕竟罗一默和从安从群的(身shēn)份都特殊,可是这又没法说出来,“阿姨,你带走吧,我这两天就请个女厨师来。” 冯思萍想了想,“那好吧,不过,跟你们说个好玩的事儿。” “阿姨,什么事啊?”从安美眸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今天敬岩带着那个女人去我家,说他们要结婚了,我说要在他们结婚那天死在他们婚礼现场。” 冯思萍话音落,餐厅的气氛怪怪的。 罗依依赶紧说:“阿姨,您别这样,他也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 冯思萍笑,“我就那么一说,难道我还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做不来呀,只能吓唬吓唬他们,他们真结婚我也拦不住。”她叹息一声,“儿大不由娘啊。” “(奶nǎi)(奶nǎi),你变坏了。”罗一默打趣。 罗依依的心内没有什么触动,甚至觉得这样很好,以后他就不会再出现在她的家里,打扰她的生活了吧。 罗一默之前已经得到消息了,这会也很平静。 饭后,秋夜有些冷,冯思萍就带着厨师走了。 罗依依跑去罗一默的房间,跟他商量,“儿子,你那些朋友的手上,有没有女厨师?” 罗一默盯着电脑,头也不回地说:“我正在问行云和黑白,找个会做饭的女杀手也不错啊。” 罗依依觉得毛骨悚然,“咱们家里除了杀手黑客就不能住个正常人吗?” “妈(咪mī),你别管了,我搞定就好了。” “会不会太麻烦?” “妈(咪mī),交给你儿子放心就好啦,总之这个家里不能让别人住进来,(奶nǎi)(奶nǎi)除外。” 罗依依有一种被儿子保护的感觉,真是太幸福了。 罗一默正在试图侵入克洛斯的房间,他到青城这么久,罗一默知道他初来乍到时肯定防范心特别强,不知道他房间有没有什么特殊设施,所以迟迟没有下手,沈敬岩也特意叮嘱过他,不要随便对克洛斯下手。 他也没有想要一举侵入,先在外围试探一下,投(射shè)出去的信号突然停滞,他赶紧撤了回来,原来他有安装截断特殊信号的装置。 这也在 (情qíng)理之中,毕竟他面对的人是沈敬岩,自然不敢大意。 所谓的合作伙伴,只是利益为重,谁又真的信任谁? 幸好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算对方技术优于他,也只会追着信号查到伦敦去。 罗一默赶紧将这一消息告诉沈敬岩。 克洛斯那边只是设置的截断信号,并不会追踪信号,而且并没有收到被侵入的提示。 沈敬岩:你妈(咪mī)知道你干犯法的事吧。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大朋友,说话可不可以文明一些。 沈敬岩:我认为已经很文明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妈(咪mī)当然知道,但是只知道一点点吧,跟她说多了她也不懂,就会捏着我的脸说养我六年就回本了,真是个财迷。 沈敬岩:你知足吧,她就没花过我什么钱。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不过妈(咪mī)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我要维护你那仅存的一点点形象。 沈敬岩:我决定主动出击,你怎么看?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克洛斯是个谜,其实对他来说,你也是个谜。 沈敬岩:既然他有好几张脸,那么有没有可能,他所谓的最真实的那张脸,也是假的?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是说有人冒充他? 沈敬岩:不然为什么他前后变化那么大?从画家到国际走私,转行如此成功。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不也是从国家的守卫者到国际走私成功转行的吗?按照你以前的路子发展,说不定以后当个将军师长司令什么的,在这个拼爹的国家我还能有个当|官的爹。 沈敬岩:保护国家不是为了当|官,但是,我怀疑,他也有他不为人知的目的,而且藏的比我深,毕竟我以前的事(情qíng),是公开透明的,有点途径的人就能查到。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说的不现实,他总要洗脸吧,一张假面皮不可能长期停留在他的脸上,自从我知道你跟踪他之后,我最长连续追踪过他一个月,我确信这就是他最真实的脸。 沈敬岩:那有没有别的办法证明他不是他?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那你要证明他是谁?在国外你鞭长莫及,在国内你总有办法吧。 沈敬岩:我拿着他的头发做了DNA,证明了他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人。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说的是谁? 沈敬岩:你不认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那你可以采集他的家族其他人物的头发血液,不难吧,他的家族也不是人人都这么强大。 沈敬岩:我立刻让人去做。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如果最后你证明了他就是他,怎么办? 沈敬岩:一切如常。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克洛斯和常东元见面了。 沈敬岩:他们说了什么?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不知道,他们有生意往来,但是如果这两人联合到一起在明面上对付你,说不定会做些让你有口难言的事。 沈敬岩:有个这么强大的儿子,我怕什么,你才是我最大的王牌。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又要指使我干活不给发工资了,100亿美金还我,对了,还要利息,利息这种东东怎么计算? 沈敬岩:那是给我六十岁以后的赡养费,不还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4章 不服来战啊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最坑人,用2亿换走我100亿。 沈敬岩:别人坑爹,我坑儿子,因为我儿子有钱,我坑儿子我骄傲,我坑儿子我自豪,你管得着吗?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强。 沈敬岩:告诉你妈(咪mī)我走私、常东元走私,告诉她,我和克洛斯是合作伙伴,也是暗潮涌动的对手,把一切都告诉她吧,她对克洛斯必须有提防之心,不然我不敢肯定克洛斯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妈(咪mī)的事(情qíng)来。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包括你做这些事(情qíng)背后的真实目的吗,其实连我也不清楚,只是大概觉得,你在为你的国家做事。 沈敬岩:不用说,让她继续误会吧,这样她才会心安理得的保持现状生活,你妈(咪mī)的心其实很软,很脆弱,我不想她为我担心。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 沈敬岩:儿子,对不起。 罗一默没再回复,定定地看着屏幕,他最想要的是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爹地心里明明是有妈(咪mī)的,爹地明明是非常非常(爱ài)他的。 可是,为什么最简单的三口之家的幸福于他们而言就那么难…… 罗一默偷偷地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再回头,妈(咪mī)已经趴在他的(床chuáng)上睡着了,被子只盖到了脚踝,幸好脚上穿着袜子,他踩着小板凳,从衣柜上面的格子里拿了一条毛毯,轻轻地盖在妈(咪mī)腿上。 她一定很累了,罗一默心疼地看着妈(咪mī),他现在能挣钱了,可以保护妈(咪mī)了,可以养着妈(咪mī)了,他不想妈(咪mī)这么劳累的,但是妈(咪mī)在知道他有钱后,还是很用心的在工作,从不懈怠,好像工作是她的一方天地,只属于她的天地。 小小的人默默的躺在了妈(咪mī)(身shēn)边,他强大到可以保护妈(咪mī),但是他也需要妈(咪mī)的温暖和(爱ài)。 克洛斯的房间里。 亚伦在沙发旁的地毯上铺了一条毯子,又拿了一个枕头,去掉了枕(套tào),只留下枕芯,克洛斯躺在毯子上,亚伦又将另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shēn)上。 克洛斯睁着眼睛在想事(情qíng)。 亚伦恭敬道,“先生,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沈敬岩看似对我们的到来毫不在意。” 克洛斯盯着头顶的吊灯,“是啊,他是真的有了行云这个靠山就高枕无忧了,还是确定我不能拿他怎么样?” 亚伦坐在地毯上,“那批货,一定是沈敬岩自己劫的。” 克洛斯哼了声,“当然。”他话音一转,“你会不会追女孩子?” “我……”亚伦停顿了下,“不会。” 克洛斯眼眸眯了眯,“帮我准备点东西,我想早点动手了,先睡了罗依依再说。” “是,先生。” 翌(日rì)中午。 克洛斯捧着一束红玫瑰,来到罗依依的办公室。 罗依依抬头看到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克洛斯先生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笑的红光满面。” 克洛斯往前走了几步,将鲜花递到她面前,“能见到你就是最好的事(情qíng)。” 罗依依坐了个请的手势,“克洛斯先生请坐。”她又按了个内线出去,“从安,端杯咖啡进来。” 今天早上她在儿子的(床chuáng)上醒来,儿子勾着她的脖子,已经把所有的事(情qíng)都告诉她了,虽然很多问题她想不明白,但是她选择相信儿子。 克洛斯没觉察出来什么异样,“依依赏光,一起吃饭吧,天天都请不动你。” 罗依依面对走私分子,除了多一层戒备心,并没有出格的举动,毕竟她的儿子和他也差不多,甚至比他还黑暗,“好啊。” 她偷偷地给常云腾发了一条消息,但是常云腾出差了,好无奈啊。 不过(身shēn)边有从安从群,她也不担心。 中午就四个人一起去吃饭了,由于依依忙工作,去的晚些,结果就在走廊里遇到了沈敬岩抱着唐雨嘉。 “罗依依。”唐雨嘉喊她,笑的风(情qíng)万种,“我和敬岩决定要结婚了,定好了(日rì)子就给你发请柬,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她最想在罗依依面前挑衅了,可是不能站起来在气势上压倒她,不过这样更好,更能体现沈敬岩对她的(爱ài)。 克洛斯笑的温文尔雅,站在沈敬岩面前,“我到青城后就遇到了美丽的罗依依小姐,正在展开激烈的追求,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拜访沈总,沈总不介意吧。” 沈敬岩存心膈应他,“克洛斯先生竟然对我的前妻感兴趣,口味还真是独特。” 罗依依冷笑,“那也不如你口味独特吧。” 唐雨嘉愤恨地说:“让我下来,就是因为她我才变成这样子的。” 罗依依义愤填膺,“那是你自作自受,你自己找人打我,才会被师兄找人打了一顿,要不是杀人犯法,他一定会杀了你。” 沈敬岩放下了唐雨嘉,此刻他倒希望这两个女人打起来,打的越激烈越好,可以在克洛斯面前最真实的表演的机会太难得了,嘴上却在说着,“宝宝,你别激动。” 唐雨嘉这些(日rì)子躺在病(床chuáng)上,早已将罗依依恨到了骨子里,她瘸着一条腿往前走了一步,漆黑的瞳仁放(射shè)着冷戾的光芒,猛的一巴掌朝着罗依依甩了过去。 从安眼疾手快的从罗依依(身shēn)后窜了出来,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没用几分力道就将她胳膊攥的生疼。 罗依依后退一步,冷笑,“就知道你会找我报复,所以我早有准备,你以为我还会傻傻的等着被你打,被你偷袭吗?” 从安甩开她的胳膊,沈敬岩立刻将她搂进了怀里。 罗依依讥讽道,“沈总要不要为你的心肝宝贝讨个公道呢?” 从群明媚的声音从(身shēn)后传来,“依依姐,沈总不敢出手,上次被我们两人打怕了。” 克洛斯在唐雨嘉打罗依依的时候是出手相助的,只是他比从安慢了一拍,且在如此剑拔弩 张的状态下,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伸出去的半只胳膊。 他眸光潋滟地看着从安从群,原来这两个女孩子(身shēn)手如此了得,真是意外呢。 有她们两人在(身shēn)旁,他必须调虎离山才能睡到罗依依。 沈敬岩是真的没脾气,真的在这两个女孩的手上吃过亏,只能恨恨地咬牙,“我就不信你没有落单的时候。” 他也是在借此提醒罗依依,跟克洛斯在一起,千万不要落单。 从群扬眉,笑道,“沈总放心,有我和从安在,绝对不会让依依姐落单,想挑战我们姐妹随时欢迎,上次要不是你儿子拦着,肯定打你个满地找牙,想欺负依依姐,先打倒我们再说。” 从安挽着罗依依的胳膊,“依依姐,我们走。”她还啐了沈敬岩一口,“呸,你一看你怀里搂的这个就是狐狸精。” 唐雨嘉眼里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射shè)出来。 从群站在她面前,潇洒地扬了扬拳头,“怎么?不服来战啊,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要不要来试试。” 克洛斯从沈敬岩(身shēn)边走过,“原来我追求的女人如此泼辣,好,我喜欢,沈总改(日rì)见。” 沈敬岩盯着他蓝色的眸子,仿佛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泛着吃人的光。 克洛斯决定要小心行事,本来他以为他有把握,但是现在看来,未必了。 克洛斯一直在小心观察,殷勤照顾,中途罗依依说要上卫生间,从安从群立刻跟着她。 卫生间就在包间里,从安跟着罗依依进去,从群站在外面,两个女孩将她保护的密不透风,即便这里面只有四个人,也如此小心翼翼。 昨晚她们收到行云的指示,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罗依依,哪怕上厕所也不能让她落单,她们很好的执行行云的命令。 克洛斯一看这阵势就暂时放弃了,一顿饭下来也没有任何行动,绅士地照顾着三位女士吃饱了饭,又客客气气地将她们送了回去。 克洛斯查来查去,这两个女孩都是中|国籍,都是正常途径面试录取的,他们之前也在中|国出过任务,是专职保镖,没有任何指向说明她们跟沈敬岩有关系。 他怀疑是沈敬岩故意保护她,可是看样子又不像,难道真的是她自己请来的保镖? 再结合她和唐雨嘉之间的矛盾,几次打架,看来倒也是有这种可能。 既然见到了沈敬岩,就不能再躲避了,毕竟现在他是处于下风的。 是克洛斯主动给沈敬岩打电话要求见面的,他到沈敬岩办公室的时候,沈敬岩客客气气地请他落座。 办公室里除了唐雨嘉还有沈敬岩刻意请来的大师,在合着沈敬岩和唐雨嘉的八字算结婚的好(日rì)子。 沈敬岩毫不掩饰对克洛斯的不喜欢,语气很淡漠,“克洛斯先生来的正好,在青城多逗留一些(日rì)子说不定还能参加我和太太的婚礼。” 唐雨嘉坐在沙发 上,神色温柔,一脸幸福的模样。 大师在纸上写写画画,又问唐雨嘉,“唐小姐,你不记得出生的具体时间了吗?” 唐雨嘉皱眉,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 “要不你问问父母。”大师问。 唐雨嘉沉声道,“我父母都去世了,唯一的哥哥也牺牲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5章 我要他的血 大师一脸歉意,“抱歉。” 沈敬岩认真地说:“我出生的时辰很清楚,这样也算不出来吗?” 大师又在纸上写写画画,看起来一副高深莫测(胸xiōng)有沟壑的样子,昨天晚上有个男人避开监控在路上秘密的拦住他,告诉他如果沈敬岩让他算结婚的(日rì)子,就随便选一个六个月以后,(春chūn)夏交接的(日rì)子,自然,那个人嘴里有足够威胁他,让他忌惮的东西。 他不得不从,也不得不装出这副高人的模样来表演一番。 大师突然停住了手里的笔,笑道,“明年4月18(日rì)是个好(日rì)子。”他又说了好几个专业术语,沈敬岩听的极其认真,却听的一愣一愣的,唐雨嘉也是听的一知半解。 大师说好,那自然就是好了。 沈敬岩第一时间将柔(情qíng)的目光投到唐雨嘉的(身shēn)上,他要(爱ài)她,很好的(爱ài)她,刻入骨子里的(爱ài)她,他无时无刻不在这样提醒自己,谎话说了这么多年,说了这么多次,说的他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还有半年,你就要成为我的太太了。” 大师和克洛斯同时说着恭喜的客(套tào)话。 沈敬岩毫不犹豫的给了很大一笔卦金,感谢他按照昨晚的要求说出的(日rì)子,也算给他压惊了,只是,这是深藏在他心底的想法,不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口。 客客气气的送走大师,沈敬岩又回来,抱起唐雨嘉,在她耳边说:“我和这个人有点不好的事,你不要听,我先送你回家。” 唐雨嘉报以理解的微笑,他们就快要结婚了,她当然愿意让他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好。” 沈敬岩道了一声少陪,让汤伟进来陪着克洛斯,他亲自送了唐雨嘉回家,然后才返回来。 此时,克洛斯面前的咖啡早就凉透了,而在凉之前,他也没有喝过一口。 沈敬岩朝汤伟递过去一个眼神,汤伟心领神会地离开。 克洛斯看着办公室门被关上,翘起了二郎腿,“看来沈总不太欢迎我。”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靠着办公桌,“没有的事,我的太太(身shēn)体不好,所以要亲自送她回家,看来我们的婚礼你是参加不成了,克洛斯先生不会在青城停留半年之久吧。” 克洛斯盯着他的眼睛,“那很遗憾,不过我来的目的也不是参加沈总的婚礼。” 沈敬岩心里的那种不舒服感越来越强烈,他讨厌他的眼睛,讨厌他蓝色的眸子,却在此刻不得不忍下所有的难受直直地望进他的眸子里,似乎要透过如海般的深眸望到他的心底里去。 就像他自己一样,他们都藏的很深,克洛斯看不透他,他也看不透克洛斯。 这是一场游戏,往小了说是生意利益,往大了说是生死角逐,甚至还可以上升到更高的层面。 在这一场游戏里,谁都不想输,谁都输不起。 沈敬岩突然笑了,眉梢轻挑,漫不经心道,“你不就是 怀疑我自己劫了那批货吗,我告诉你,不是我做的。” 克洛斯笑了笑,儒雅道,“沈总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沈敬岩就是要((逼bī)bī)他出手,“不过大西洋你的货船,是我炸的。” 克洛斯慵懒地靠着沙发背,神(情qíng)淡然自若,仿佛他那一次损失的只是几块牛排,“我佩服沈总的深藏不漏,不过我好奇,还望沈总解惑,你的船是如何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这你就要去问行云了,一切都是他((操cāo)cāo)控的,我可没有那个实力。” 克洛斯再次笑问,“那我就更不懂了,沈总什么时候和行云关系那么密切的?” 沈敬岩漫不经心地说:“几年前一次意外,他欠我一个人(情qíng),炸你的货船,只是让他还我的人(情qíng)而已,没想到他连本带利还了,反倒让我欠下了他的人(情qíng)。” 克洛斯不会轻易相信他,但是也没有其他的证据说明他是在撒谎。“所以,这次我们两人的货,我想沈总一定有办法找出幕后真凶吧,或者我们联手,这次的事件,对你我的损失都不小,想必沈总有那么一大笔资金做这件事,也是行云先生全力支持的结果。” 沈敬岩薄唇渐漾,那笔钱确实走的行云的账户,就算有高手要查,也只会查到行云的头上,他还是佩服儿子的,真是天下第一好儿子,竟然能帮他这么大的忙。“当然,这是我们两人的货,理应我们一起追查,不知道克洛斯先生有没有查出来什么线索?” 克洛斯微微一笑,蓝色的眸子折(射shè)着蓝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光亮,“没有任何线索。” 沈敬岩双手一摊,“我也没有任何线索。” 话题似乎继续不下去了,他们两人就这样对望着,都想看到对方的骨子里去,但是却都看不清楚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沈敬岩转(身shēn),缓解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表(情qíng),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又道,“克洛斯先生国语说的很不错,以前一直用英语交流,我还准备在你到青城的时候为你请一个翻译的。” “跟沈总打交道,尤其现在恋上了国内的女人,当然要好好地说国语了,也说不定我为了依依小姐就一直留在国内了。” “克洛斯先生肯定会在青城多逗留一些(日rì)子,我就不奉陪了,工作很忙。” 沈敬岩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克洛斯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好,我们的事(情qíng)慢慢查。” 望着克洛斯出去的背影,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了下来。 送走克洛斯,汤伟神色凝重地走进来,“沈总,克洛斯跟我说,你们沈总是一只狐狸。” 沈敬岩面部线条紧绷,“我要他的血。” “不是已经用他的头发做了DNA?” 沈敬岩靠着椅背,“万一那不是他的头发呢?” 汤伟应声,“好。” 沈敬岩抬 头看着他,“汤伟,见过一面,你对他什么感觉?” 汤伟犹豫着,“说不上来,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表现的越从容,越淡定,越无可挑剔,就越不对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有没有看他的眼睛?” “看了。”汤伟自嘲地笑了下,“可是沈总,我道行浅,看不出来什么,除了心机城府,在我眼里就是个普通的老外。” “是啊……”沈敬岩长长地叹息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汤伟道,“沈总,那我去安排了。” “小心点……”沈敬岩目光深远,“如果依依能帮忙就好了。” 汤伟一怔,“少夫人她……” 沈敬岩神色疲累,“你先做准备去吧。” 和沈敬岩的见面,更加坚定了克洛斯要睡罗依依的想法,要摆脱从安从群,也只能用调虎离山的办法。 罗一默接到了爹地给他布置的任务,吐槽了一番,就让从安来家里接他了,美名其曰刚才午睡做了个噩梦,想妈(咪mī)了。 从安把罗一默接到罗依依的办公室,罗一默笑着跑过去,窜到妈(咪mī)的腿上,一副受惊的模样,两只小手紧紧地搂着妈(咪mī)的脖子,“妈(咪mī),我想死你了。” 从安见样子,笑着离开了。 罗依依推了推儿子的(身shēn)体,“好了,别演戏了,真拙劣,从安姐姐走了。” 罗一默嘟着小嘴巴,小手捏着妈(咪mī)的衣服,“妈(咪mī),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呦呵,不容易,你还会有事(情qíng)求我,说说看,什么事。” 罗一默说的不慌不忙,“让克洛斯见点血。” “为什么?” 罗一默胡编乱造,“行云要点他的血,有用啦,妈(咪mī)你就帮我吧,你看从安姐姐从群姐姐都是行云派来的,他也派了个好(身shēn)手的厨师过来,还在路上,也算是人(情qíng)啦,你就帮儿子还个人(情qíng),可以吗?” 罗依依越想越不对劲,“你今早跟我说,你的大朋友和克洛斯既是伙伴,也有过节,现在又要我让他流点血,宝贝啊,你当你妈(咪mī)是三岁小孩吗?” 罗一默换了个姿势,骑坐在妈(咪mī)的腿上,双手勾着妈(咪mī)的脖子,小脸委屈的可(爱ài),“妈(咪mī),你答应我嘛,放心好了,一切都会安排好,不会让他怀疑你的。” 罗依依摇头,“如果你是自己的事(情qíng)呢,别说要妈(咪mī)帮忙,要妈(咪mī)用命换你的命都可以,但是你是要我帮助你的大朋友,宝贝,你太难为我了,我不做,他不值得!” 罗一默整个(身shēn)体贴在妈(咪mī)的(身shēn)上,小手抱着她,“我不管,你也是在帮我啦,好妈(咪mī),你不帮我,我就,就,就赖在你(身shēn)上不下去了,你吃饭喝水睡觉工作上厕所都要带着我……” 实在(禁jìn)不住儿子的请求,罗依依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这对罗依依来说是小事一桩,对沈敬岩来说却是最安全最不被质疑的办 法。 克洛斯走进罗依依办公室的时候,罗一默正趴在妈(咪mī)的办公桌上晃动着两只脚丫子画小猪佩奇。 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的手背上各贴着一个红色的笑脸。 罗依依笑的非常礼貌客气,“我这里总共就几个员工,上上下下都认识克洛斯先生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6章 妈咪受伤了 罗一默这才舍得从纸张上抬头,甜甜地喊了一声叔叔。 克洛斯对着罗一默的涂鸦煞有其事地夸奖了一番。 罗依依对罗一默说:“我约了人,今晚不回家吃,等会让从安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她这话也是说给克洛斯听的,明确表示她不想跟他一起吃饭。 克洛斯像听不懂似的,“约了什么人?” “客户。” 克洛斯绅士又优雅地说:“那就一起吧,吃顿饭而已,不打扰你们谈工作,罗小姐不介意吧。” 罗依依迟疑着,“我给客户打个电话。” 她当着克洛斯的面拨了个电话出去,她今晚真的约了人,好在对方也同意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罗依依就带着罗一默和从安从群,当然少不了克洛斯,一起去了提前预定好的酒店。 吴女士在罗依依这里要定制全(套tào)的结婚首饰,呃,38岁的她已经是三婚了,据说前两任丈夫都去世了,她的亿万家产就是继承了两任丈夫的遗产得来的。 大气的吴女士接人待物彬彬有礼,一看到帅气的克洛斯老外就双眼放光。 罗依依先介绍了吴女士,又介绍克洛斯是她的朋友。 入座时,吴女士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她坐在了克洛斯(身shēn)边,罗依依特意坐在了吴女士一旁,顺着她的座位下来,就是罗一默从安从群。 克洛斯招呼罗依依坐去他(身shēn)边,罗依依笑着拒绝,“默默吃饭不老实,我要看着他。” 城市夜晚的霓虹飘((荡dàng)dàng)在窗外,像一副出色的画作,映衬着包间里的俊男靓女。 点菜,喝茶,倒水。 精致的餐厅包间内,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来来回回,菜一道道上来,酒过三巡,说说笑笑,气氛正好。 没有谈首饰,没有谈工作,只有漫无边际的闲聊,国内国外,金融房产,在座的几个人仿佛囊括了世界所有的行业。 罗依依第五次主动给客户吴女士倒酒,罗一默突然抓了下妈(咪mī)的胳膊,“我要吃……” 哐当…… 话未落定,罗依依手抖,手里的水晶醒酒器掉到了地上,连同酒杯一起砸了下来。 “妈(咪mī)。” 罗依依赶紧弯腰去捡地上的碎渣子,罗一默也慌忙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对不起。” 吴女士象征(性xìng)地低了低头,罗依依道,“我自己来就好。” 克洛斯殷勤的跑过来,攥住罗依依拿着碎片的手,罗依依的两只手同时拿着碎片试图阻拦他,去按他的手,“没事,你坐着,我来。” 碎片不小心划破了克洛斯的手背,也顺势划破了罗依依的手。 三人忙不迭地拿着纸巾擦着手上的血渍,一张张纸巾擦下去,那渗着血珠子的口子泛着痛感。 罗一默心疼的吹着妈(咪mī)的手背,为了不引起克洛斯的怀疑,她竟然也划破了自己的手,都怪他,不答应爹地的要求就好了,他做他的事(情qíng),为什 么要连累他的妈(咪mī),而他又为什么去要求妈(咪mī)。 小小的孩子懊恼的要死。 他要的是克洛斯的血,不是妈(咪mī)的血。 很快进来上菜的服务员将擦了血的纸巾收了出去…… 没有人关注那些纸巾的去向,也没有人在意这一次微不足道的事(情qíng)。 好在罗依依和克洛斯只是伤在了手背,尤其罗依依的伤口不是很深,回家包扎一下就好,倒是罗依依很不好意思,“没想到会这样,真是对不起。” 克洛斯看着她手背上那一道鲜红的印子,“这不算什么。” 吴女士赶紧给克洛斯又是擦手又是安慰,很快就岔开了话题,在座的人谁也没有多想,对于克洛斯来说,也只是一场插曲,一个意外。 当看到罗依依手背上泛着血渍的伤口,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疑心。 饭后,克洛斯主动要求送罗依依去医院包扎一下,罗依依笑笑,“这点小伤,不要紧,我看你伤口比我的长,要不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克洛斯笑的爽朗,“我一个大男人,更没事了,既然我们都不矫(情qíng),那就各回各家吧。” 吴女士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克洛斯先生,恐怕要麻烦你送我回家了,我的司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克洛斯绅士地拒绝,“我不太放心依依,我们一起送你吧。” 罗依依本着客户至上的原则,把克洛斯推出去了,“克洛斯先生,默默困了,我先带他回家睡觉,吴女士就麻烦克洛斯先生了。” 克洛斯也不好再拒绝,耸了耸肩膀,只好欣然应(允yǔn)。 吴女士眼里的光亮更亮了些。 几人在酒店门口道别,吴女士魅惑的声音掩饰不住笑意地催着克洛斯快些走。 罗依依目送他们上了车,才转(身shēn)走向自己的车子,从安哈哈大笑地拍着椅背,“那个吴女士,一双眼珠子就差粘到克洛斯(身shēn)上了,她不是快结婚了吗?” 从群翻了个白眼,“她上次来依依姐办公室不是说了吗,死了两个老公了,不知道第三个老公会怎么样?” 罗一默道,“如果她第三个老公也死了,她是不是就更有钱了?” 罗依依也八卦地凑(热rè)闹,“宝贝,做人要学会看破不说破。” 车厢里飘((荡dàng)dàng)着几人愉快的声音。 回到家,罗一默第一时间奔向房间,向沈敬岩通报消息。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大朋友,那些血有我妈(咪mī)的,也有克洛斯的,你要好好区分。 沈敬岩:为什么?你妈(咪mī)哪里受伤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妈(咪mī)为了让克洛斯伤的更顺理成章,更真实,也划破了自己的手。 沈敬岩:你妈(咪mī)伤的怎么样?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小伤啦,克洛斯的伤口才深,我妈(咪mī)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qíng),眼看着他手背上的血像水似的冒出来。 沈敬岩:知道了,好好照顾你妈(咪mī)。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 我妈(咪mī)知道是在帮你,她很不(情qíng)愿,以后我不想让妈(咪mī)做不愿意做的事(情qíng)了,看着妈(咪mī)流血,我很心疼。 沈敬岩:儿子,对不起,也对不起你妈(咪mī)。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是没有想到妈(咪mī)会那么认真的对待一件事(情qíng),其实想要划破克洛斯,不需要划破她自己的。 沈敬岩:你妈(咪mī)一直就这样啊,也不是现在才这样的,所以,你要有心里准备,就算以后我无事一(身shēn)轻了,可能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家庭生活。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没事啦,我早就想明白了,只要我妈(咪mī)快乐就好啦,只要看不到你,她就(挺tǐng)快乐的,这一阵子都很快乐,除了今天。 沈敬岩盯着儿子发来的最后一句话,心头的(阴yīn)霾久久没有散去。 罗依依半夜偷偷溜走的时候,他以为他们之间至少还有希望的,这样渺茫的希望坚持了六年,罗依依却回来了,一步步的将那点点滴滴的希望磨的一点不剩。 他想,他这样的人给不了妻儿岁月静好的(日rì)子,也就不应该把他们束缚在自己的(身shēn)边。 他有儿子,就算有一天死了,这个世界上也有人在延续他的血脉。 一夜翻来覆去的伤感,在新一天的太阳升起时,变成了无限沉重。 DNA鉴定显示,克洛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纵然有万千感觉,可他终究不是。 而鉴定又显示,此次的血液和上次的头发,来自于同一个人,打破了他的另一个设想。 只能拿着这些数据去找克洛斯家族的其他人继续鉴定了,哪怕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哪怕最后证实真的不是他,他也必定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一直到最后。 这是他的责任,是他的使命,更是他的心愿,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沈敬岩在衣帽间穿戴整齐,穿衣镜里映衬着男人意气风发的(身shēn)姿,工整的领带攀附在他的脖颈,他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长到几乎看不到尽头。 他必须打起精神,出发,战斗,只要想到最后一次执行任务前那十八个战友活生生的脸,再想想那十八个浸润了眼泪和鲜血的骨灰盒,以及那十八块冷冰冰的墓碑,沈敬岩全(身shēn)的血液都沸腾着,为了十八个魂牵梦萦的灵魂,他也不能让自己颓废一时一刻。 相比死去的人,活着的人没有说放弃的资本。 沈敬岩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挤了个笑脸,克洛斯(身shēn)上一定有秘密,这是他排查了多年来所有的合作伙伴后得出的既理(性xìng)又感(性xìng)的结论。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前面等待他的是和冲锋陷阵刀枪相见一样的战斗。 他一定要亲手揭开这一切。 昨夜的事(情qíng)在罗依依心里似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除了手上那道不大的伤口,她依旧在清晨笑的明媚,边吃早餐,边安排周末活动,“宝贝们,明天又要周末了,你 们想去哪里玩?” 罗一默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妈(咪mī),你手上有伤。” 罗依依只瞟了一眼手背,笑的如沐(春chūn)风,摊开手心到罗一默面前,那是她初到澳洲的时候,怀着孩子却隐瞒(身shēn)孕,在餐厅刷盘子洗碗,不小心打碎了那么多盘子,害怕被老板骂,她就着急忙慌地想要捡起来,却不小心割破了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7章 不能耽误人家姑娘 儿子以前问过她,她就毫不隐瞒的把伤疤的来历告诉了儿子。 这也是他们母子的痛,而所有的痛全部化为了动力,才有了母子两人现在的欢乐和幸福。 罗依依笑的轻松自若,“这样的伤疤都没事,何况手背上这一点点。” 罗一默亲了亲妈(咪mī)的手心和手背,语气里含着更多的歉意,为昨晚的事,他觉得亏欠妈(咪mī),“妈(咪mī),我(爱ài)你。” 罗依依放下手里的面包,捏着儿子的脸蛋,“我也(爱ài)你,儿子你要快快长大,长大了不娶媳妇,好好工作挣钱养着妈(咪mī),好不好?” 罗一默毫无原则地点头,龇牙一笑,“好啊。” 罗依依笑,“你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我要买买买败你的家。” 从安笑的嘴里的粥差点吐出来,“中|国的婆婆和媳妇可真不好当。” 罗依依揉了揉他的头发,“哼,现在答应的好听,孩子长大后就管不了了,看看你(奶nǎi)(奶nǎi)就知道了。” 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你不相信我。” 罗依依点头,“就不相信你。” 不大的别墅里尽是欢声笑语。 常云腾出差回来,安排好了工作,马不停蹄的奔向罗依依的工作室。 几(日rì)不见,罗依依还有点想念师兄,为了避免再被克洛斯堵上门,在将近十一点时,罗依依安排好工作,就和常云腾出去吃饭了,她实在是想摆脱克洛斯了。 从安从群在常云腾面前比在克洛斯面前放松一些,毕竟常云腾和罗依依的关系更熟络,她们都确定他不会伤害罗依依。 中途,常云腾邀请罗依依晚上陪他参加一场宴会。 罗依依自然欣然应(允yǔn)。 克洛斯今天之所以没有在罗依依的办公室出现,是因为他去了沈敬岩的办公室。 而彼时沈敬岩正在工作,唐雨嘉就坐在他办公室的小型会议桌上,和他的秘书在筛选婚庆公司。 沈敬岩答应结婚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很快就付诸了实际行动。 虽然半年的时间足够筹备一场完美的盛世婚礼了,但是还是要一点点亲自过问,尤其所有的事(情qíng)都要唐雨嘉亲自参与进来。 唐雨嘉对自己的婚礼非常上心,她的心里有太多的设想和期望,更愿意自己((操cāo)cāo)持自己的婚礼。 汤伟敲门进来,“沈总,克洛斯先生拜访。” 沈敬岩温柔的宠溺地看了唐雨嘉一眼,“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汤伟带了克洛斯一起进来,克洛斯一眼就看到了小会议桌上的两个女人。 唐雨嘉也注意到了来人,善解人意道,“敬岩,你要是忙,我就先……” “不用。”沈敬岩站起(身shēn),“我和他也就几句话,我们去会议室。” 汤伟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克洛斯请去了会议室。 沈敬岩紧随其后,路过秘书室的时候,让其他的秘书端两杯咖啡去会议室。 空旷的大会议室在秋(日rì)里泛着冷意,沈敬岩一 开口,回音绕梁,“不好意思,我的太太(身shēn)体不方便,只能请你到这里来说话了。” 他(爱ài)唐雨嘉,虽然尚未结婚,但是太太二字,就是以后他在人前对唐雨嘉的称谓,让所有人都知道,唐雨嘉是他的太太。 克洛斯不置可否,对他的家事似是提不起来丝毫兴趣,开门见山,“我来是想问,沈总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 沈敬岩走去首位,扯过椅子坐下,又示意克洛斯落座。 克洛斯双手插兜,蓝幽幽的眸子在清明的会议室里扫过,抬腿走过去,扯过他下首的第三把椅子,目光攫住他深邃的眸子,“这么大的事件,沈总一定有自己的见解吧,愿闻其详。” 沈敬岩翘起二郎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怀疑什么?”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那我直说吧,我怀疑就是你自己劫了我们的货,上次那批货,你出现在了军工厂外,没有任何掩饰,如果不是我将货款打给你,你一定会劫我那批货。” 沈敬岩轻松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xué),“克洛斯先生可冤枉死我了,如果你有任何线索,我愿意一起调查,如果我有了线索,也必然会知会你。” 克洛斯深眸半眯,他真想往沈氏集团扔一颗炸弹,将这里炸成一片平地,也炸死沈敬岩。 沈敬岩上半(身shēn)前倾,将克洛斯的每一个表(情qíng)都尽收眼底,“其实吧,上次那批货我是真的要劫你的,也做好了要劫你的准备。” 克洛斯眉心跳了跳,“果然……” 沈敬岩又坐正(身shēn)体,漫不经心地说:“但是我再怎么样也犯不着劫自己的货吧。” 克洛斯恨的牙痒痒,“那里面有30%是我的。” 沈敬岩双手一摊,“所以呢,我是为了独吞你那30%的货?” 克洛斯点头,“对,这就是我的想法。” 沈敬岩笑着摇头,“没做过的事(情qíng)我不会承认的,克洛斯先生也不要污蔑我,如果你说是我劫的,可以,拿出你的证据来。”他站起(身shēn),“克洛斯先生慢走,我还有工作,就不奉陪了。” 克洛斯咬牙切齿地看着沈敬岩大步流星地离开,愤怒地摔掉了会议桌上的咖啡杯。 汤伟走进来,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公式化道,“克洛斯先生,这边请。” 克洛斯泛着蓝光的眸子像钉子似的钉在汤伟的(身shēn)上,“你们沈总到底是何方怪物?” 汤伟很有素质的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先生,请。” 克洛斯抬脚踢了下地上的碎片,汤伟赶紧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想要劝慰他,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克洛斯,克洛斯脚上像长了一对风火轮似的,瞬间溜出去了几米远。 汤伟双手做着安抚的动作,“克洛斯先生,请您不要激动。” 克洛斯冷哼了一声,大步往外走。 送走克洛斯,汤伟走进会客室。 沈敬岩 正靠着沙发背揉着眉心,汤伟进来他也没有抬一下眼帘。 汤伟恭敬道,“沈总,他的戒备心非常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您说得对,他应该是有秘密的。” “电脑拿过来,视频给我看一下。” 汤伟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方才大会议室内的视频,沈敬岩仔细地看着克洛斯从走进会议室后的每一个表(情qíng)和动作,尤其在他离开以后,会议室内只剩下克洛斯一个人时,他看的更加认真。 汤伟伸手还没有触碰到克洛斯的胳膊时,他似乎是他条件反(射shè)的跳开了,那灵敏迅捷的动作,的确异于常人。 看着看着,沈敬岩神色凝重起来,罗一默的特殊信号进入不到克洛斯的房间,他本人又对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人如此防备。 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身shēn)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沈敬岩连着看了三遍视频,才推开笔电,神色倦怠。 汤伟问:“沈总,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准备婚礼,大张旗鼓的准备婚礼,婚礼上都能用到什么,能从国外空运的就空运,不计花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沈敬岩要结婚了,要和唐雨嘉结婚了,这一次是动真格的。” “是。” 汤伟迟疑着,“沈总,可是,少夫人……” 沈敬岩疲累地掀起眼帘,勾唇,“汤伟,你也三十岁了,为什么不恋(爱ài),不结婚?我给你的薪水不会娶不起媳妇吧。” “我……”汤伟苦笑一声,低了头,“不能耽误人家姑娘。” 沈敬岩笑容酸涩,“我比你幸福,比你们都幸福,我有儿子了,就算死了,也有亲儿子祭拜了,是不是?” 不管能不能和想要的人在一起,他有孩子,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人生最大的安慰了,而这,是很多人的生命和青(春chūn)定格时都不曾有过的。 汤伟眼圈红红的。 沈敬岩伤感道,“听说,你们班的同学,只有你一个活着的。” 汤伟重重地点头,一滴泪落下来,砸在了他的皮鞋上,“对,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去向,所有人都以为我人间蒸发了,如果留在那里,一定会成为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奋力追杀的目标。比我高两届的师兄们,一个班,全部覆没了,高伟师兄,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路过家乡,她七十多岁的外婆认出了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当天夜里,他的父母外公外婆连同才五岁的弟弟,一家五口被灭门了,没留一个活口,而他,也在几天后……” 走在这条路上的人,有的连骨灰都没有家人接收了。 汤伟说不下去了,两个铁铮铮的汉子在静静的会客室内,心头泛起沉沉的苦痛和回忆。 谁不想要结婚生子,谁不想要甜蜜恋(爱ài),而岁月静好的背后,总有人要用自己的肩膀甚至生命撑起这盛世繁华。 此前他们的人生没有交集,但是却有着近乎相同 的经历,所以,汤伟来到了他的(身shēn)边,以一个助理的(身shēn)份,这也是保护他得以活下去的一种方式。 只要他们还活着,再大的艰难再狂的风雨都无法摧毁他们。 下午临下班前,克洛斯又走进了罗依依的办公室,先是捧上一束玫瑰花,又(热rè)(情qíng)地邀请罗依依一起吃晚饭。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8章 罗依依被下药 罗依依微笑,如实道,“非常抱歉,我要陪师兄参加一场宴会。” 克洛斯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但是面上却佯装恼怒,“为什么?我不认为他比我对你更用心。” 恰好常云腾推门进来,笑的挑衅,“你的心在哪里?挖出来给依依看看。” 克洛斯愤恨地瞪着他,瞬间又笑了,“这么说,你的心曾经挖出来给依依看过?” 常云腾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我们相识六年,我的心如何,她看了六年,看的清清楚楚。” 罗依依插话,盯着克洛斯的手,用关心的口吻说:“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克洛斯无所谓道,“没事。”他又关心罗依依,眼巴巴地盯着她的手背看,“这么长的口子,会不会留下伤疤?” 罗依依微笑,“还好,不耽误画图,昨晚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你先回去,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道歉。” 克洛斯蓝色的眸子温润如玉,“一起吃饭很荣幸,道歉就不用了,既然先来后到,那你先忙。” 克洛斯和常云腾的眼神交织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彼此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常云腾的眼里尽是挑衅的意味,克洛斯无可奈何地走了。 走出写字楼,他脸上的笑意泛着冷戾的光。 从安从群想一起参加宴会,想跟罗依依商量安全保卫问题。 罗依依坚持己见,跟师兄在一起,她不存在安全问题,顶多就是像那次被唐雨嘉踩裙子一样,女人间的小争斗而已,实在用不到专业人士的保护。 常云腾很欣慰罗依依对他的信任,罗依依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也不认为会有什么特殊的人物来危害她的安全。 所以,这两人都自动摒弃了危险的信号。 从安从群当即请示行云,行云又赶紧和罗一默商量,商量的结果是,从安从群在酒店外待命,罗一默严密监视宴会现场的监控。 克洛斯在青城,谁都不敢大意。 可罗一默还是不放心,思来想去通知了沈敬岩,这里是他的地盘,请他想办法,一定要在宴会现场放一个人进去,保证罗依依的安全。 沈敬岩本来想自己进去,可是唐雨嘉是个麻烦,就想让汤伟去,这样一旦遇到问题,汤伟上前解救,虽然可以暴露自己,但是他给汤伟想好了说辞,就说是他几年前就一直暗恋罗依依。 纵然这不是万全之策,对他来说,罗依依遇到任何危险,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若无睹,可是他做不到,他的妻儿是他无法摆脱的责任,克洛斯在青城,他的心里从来没有片刻的宁静。 罗一默后来又想到沈夏和十七应该有更合适的人选。 虽然妈(咪mī)不一定会遭遇意外,但是罗一默不想有丝毫马虎,他必须确保妈(咪mī)的绝对安全。 罗依依不知道她随口答应参加一场宴会,会给儿子带来多大的麻烦和恐慌, 也不知道除了儿子,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默默的保护她。 夜晚如期而至。 璀璨的酒店被霓虹勾勒着它独特的美,一辆辆豪车停在停车场,如同花海般的晚礼服一件件漂过,伴随着男人精致的西装,每个人(身shēn)上的贵气和感染力都在渲染着这里的豪华。 一辆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常云腾下车,整理了下没有丝毫凌乱的领带,朝着车内的罗依依伸手,银光闪闪的高跟鞋落地,罗依依精致妆容的脸从车内探来。 精美的晚礼服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身shēn)姿,常云腾理了理她的披肩,一笑,温柔如水,“冷不冷?” 罗依依搀扶着他的胳膊,“不冷,我们进去吧。” 璀璨的灯光如瀑布般倾泻,穿梭的侍者(身shēn)姿笔直,动作优雅。 主办方很远就伸出手,“常总,欢迎欢迎。” 常云腾和他轻轻一握,刚寒暄了两句,不远处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罗小姐。” 常云腾和罗依依同时抬头看去。 罗依依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黄董,您好。” 这就是那个豪掷七千万找她定制首饰的客户黄德平,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就谈成了生意,第二次就是在这宴会的偶遇,而这些时间内,他们没有任何联系,这个土豪客户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七千万打了水漂。 黄德平是十七的人,和沈敬岩、克洛斯都没有任何瓜葛,却能很好的听从十七的命令,保护罗依依。 常云腾不认识他,只保持着礼貌的笑意,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罗依依介绍,“这是我的客户,木城汇恒集团的董事长。”她的(身shēn)边站着一位保养得宜的精致女人,亮片的香槟色礼服衬托着她多年养尊处优的大气从容。 两个男人轻轻握手,又介绍寒暄了一番后,四人往宴会大厅走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交际圈子像两个重叠的圆,重叠来重叠去,又组成了新的圈子。 黄德平始终在罗依依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刻意接近,也不故意疏离,两人之间最多隔着三个人,黄德平的眼角的余光始终未从罗依依的(身shēn)上离开。 远远地,罗依依看到了汤伟,仿若晃过一缕空气,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这是沈敬岩派来应急的,他不确定罗一默找的人是否安全可靠,所以他要做最后一层保障。 汤伟没有刻意走过来跟罗依依打招呼,他漫不经心地和(身shēn)边的人客(套tào)着,心里却九曲十八弯地绕着,将宴会大厅的每一个人都收录脑海,用他精锐的目光来判断有没有可疑的目标。 他的眼神虽然没有直接看罗依依,却一刻不停地关注着她的动向。 宴会大厅的画面传到电脑屏幕上,罗一默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妈(咪mī)。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气氛沸腾到了最高|潮。 舞池里优美的华尔兹 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有侍者悄无声息地走到罗依依(身shēn)边,“小姐,需要换香槟吗?” 罗依依瞟了眼只剩了一口的香槟杯,微微含笑着点头,将香槟杯放进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上面仅有的那杯香槟。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舞池里那对男女的(身shēn)上,罗依依笑着饮了两口,过了几秒,觉得(身shēn)体稍微有些不舒服,想要出去透口气。 罗依依悄悄拉了拉常云腾的胳膊,“我上个卫生间。” 常云腾回头,看了她一眼,灯光下她的脸红扑扑的好看,长长的眼睫忽闪着一排剪影,他忍不住亲了她的脸一口,淡淡的香气窜入鼻尖,他,竟然想在这里紧紧地拥着她。 罗依依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嗔怪着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耳畔的音乐声伴随着掌声,似是在敲击着她的心,仿佛体内有一股(热rè)气在涌动着。 罗依依走进女卫生间,地面稍微有些滑,脚下的高跟鞋一个不稳,(身shēn)体踉跄一下,一个女人赶紧搀扶住她,“小姐,没事吧。” 罗一默不懂女人的变化,只以为是妈(咪mī)要上厕所,虽然一直盯着电脑画面,但是没有意识到危险。 女人手里拿着纸巾,擦了擦罗依依的脸,似是有一股奇怪的香气钻进了她的鼻尖里,女人关切道,“你有些发烫,是不是发烧了?” 罗依依只觉得天旋地转,瞬间就倒在了女人的怀里。 女人眼眸里闪过的细碎的光芒,嘴里说着,“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她搀扶着罗依依走出来,正在洗手池边洗手的黄德平,似是恰好抬头,看到了罗依依,上前,微笑,“罗小姐,怎么了?” 罗依依耷拉着脑袋,(身shēn)体几乎站不住,脑子里一片混沌,似乎处在一股无形的漩涡中,上不去下不来。 罗一默这才意识到,妈(咪mī)真的出问题了,可是看到黄德平在妈(咪mī)面前,他还算能镇定地看着画面。 女人微微一笑,“她喝多了,我扶她去休息间休息下。” 黄德平搀扶着罗依依的另一只胳膊,温和道,“我是男人,力气大,我来吧。” 他说着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拨打常云腾的电话。 女人一看这样子,赶紧道,“先生您先忙,我……” “罗小姐是我的客户,我不忙。”黄德平声音有些冷。 在卫生间外吸烟的汤伟听着里面的动静,随时准备着冲过去。 女人讪笑一声,“先生终究是男人,不方便。” “我在给她的未婚夫打电话,她的未婚夫照顾她,没有任何不方便。”黄德平说着话,按了免提的电话里传来了常云腾的声音,黄德平道,“你的未婚妻在卫生间,(身shēn)体有些不舒服。” “马上来。”常云腾焦急道。 女人恨的咬牙切齿,本来以为她得手了,结果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罗 一默一眨不眨地盯着着个女人,他一定要追踪她的所有信息,查出她的祖宗八代。 常云腾很快就到了,对着女人和黄德平都道了声谢谢,摸了摸罗依依的额头有些烫,黄德平此次来是带着任务的,大概也就知道罗依依遭遇了什么,道,“常总要不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刚才还好好的,别是吃错了东西。”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19章 毁掉世界也要保护妈咪 常云腾顾不得多说什么,一把抱起罗依依就往外走,走出酒店,一直关注动向的从安从群赶紧下车,跑着迎过来,焦急地问:“怎么回事?” 从群只扳着罗依依的脸看了两眼,便确定了,“被下药了,快,送医院。” “下药?”常云腾的心似乎漏掉了一拍,“谁会给她下药,为什么会这样?” “先去医院吧。”从安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从常云腾的怀里将罗依依抱了过来。 常云腾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手有一种失败感,他还不如一个女人,可是也没有时间多想,他赶忙追了上去。 一行人去了医院,罗依依现在跟从安从群在一起,罗一默也放心了,赶紧去追踪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自从罗依依被常云腾抱走后,就又混入了宴会大厅里,而他是某个老总带来的女伴。 汤伟终于松了一口气,沈敬岩从汤伟和罗一默处都得到了罗依依被下药,但是平安离开的消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紧张后怕起来,如果没有安排足够的保护措施,结果会怎么样,他不敢想象。 这个克洛斯,还真的按捺不住了,这么快就对罗依依出手了。这在他意料内,又在意料外,潜意识里,他是希望克洛斯放过罗依依的。 宴会结束了,老总本来要和那个女人共度良宵的,结果女人突然(身shēn)体不舒服,回家了。 但是奇怪的是,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卫生间的那一幕只是巧合,她没有联系任何人,是不是说明,宴会大厅里还有另外的人在监视这一切是否成功。 罗一默又试探克洛斯的房间,在发出去的信号即将被挡回来时,他又赶紧撤了回来。 罗一默又想了个主意,他从监视就酒店内部的监控,准备连酒店外围的监控一同监视。 他就不信克洛斯还会遁地术不成。 克洛斯只要有不轨的行动,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他要一点点地排查,竟然敢伤害他的妈(咪mī),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被洗了胃的罗依依幽幽醒来,眉头紧皱,头顶的白炽灯晃的她眼睛疼,闭了闭眼,再睁开。 三颗脑袋紧张兮兮地探过去,三张紧绷担忧的脸暴露在她眼前。 罗依依哑着嗓子开口,“我,怎么了?你们,怎么了?” 常云腾不自觉地亲了亲她的脸,“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去参加什么宴会的。” 从安松了一口气,“依依姐,你被下药了,不过没事,现在安全了。” “下药?”罗依依瞪大眼睛,顿时用手捂着胃部,苍白的唇轻轻开启,“不舒服。” “对啊,幸亏黄董看到了。”常云腾一阵后怕,“他给我打了电话,要不然你一个人在女卫生间……” 从安从群只管保护罗依依,不知内(情qíng),这会语气轻松道,“依依姐,我们在医院里,还是回家去?” “回家吧。”罗依依异常想 念那张舒服的大(床chuáng)。 常云腾亲自开车送她们回家。 罗依依刚走进别墅,罗一默跑到院子里来,仰着脖子,一脸心疼地看着妈(咪mī),“妈(咪mī),我好想你,怎么加班这么晚?” 从安道,“你妈(咪mī)工作累了,先让妈(咪mī)休息,好不好?” “好。”罗一默莞尔,看着妈(咪mī)惨白的脸,妈(咪mī)受苦了,他好心疼,都怪爹地,哼,不然克洛斯也不会盯上他的妈(咪mī),一定是因为爹地。 常云腾亲自扶着罗依依躺在(床chuáng)上,又给她盖好被子,唏嘘不已,“真是吓死我了,到底什么人要害你,不行,明天我一定要查一下,我去问酒店要监控,然后问主办方要名单。” 罗依依大概知道自己是被连累的,“算了,事(情qíng)过去了,也不是人人都那么恨我,不是还有人救了我吗?” “那是恰好黄董经过,还有个我们都不认识的女人扶着你,你不知道吗?”常云腾也后怕。 罗依依只觉得头疼,她一定是被害的。 酒店的房间内,克洛斯躺在沙发上,(身shēn)上盖着他的大衣。 突然一抹(身shēn)影从厕所的水管里爬了出来,嗅了嗅(身shēn)上的味道,洗了手,走出厕所,站到克洛斯面前,道,“先生,对不起,失败了。” 克洛斯嘴角勾着冷笑,“我倒是没看出来,这个罗依依竟然这么招人,连木城的黄德平都对她另眼相待,黄德平……”克洛斯细细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查一下,这人有没有其他(身shēn)份,难道真的是巧合?” 亚伦躬(身shēn)道,“是,先生,我们要不要继续?” 克洛斯笑出声来,“当然要继续,我请罗依依上来喝杯茶总没有问题吧。” “会不会太冒险?” “我们的人对付她(身shēn)边两个丫头有问题吗?” “没问题。” 克洛斯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笑意,“我们猜猜,如果沈敬岩知道他的前妻在我的房间喝茶喝到肚子疼,走不了了,会冲进来,还是无动于衷?” 亚伦双眸闪烁,“这个……可是先生,他现在正忙着筹备和唐雨嘉小姐的婚礼。” 克洛斯心下冷笑,他总要用自己的方式试探一下虚实,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明天再准备吧,毯子拿出来,我要睡觉了,还有,挪威那边的事(情qíng)怎么样了?” 亚伦自信道,“先生放心,只等沈敬岩的货一到,就……” 克洛斯高深莫测地笑着,蓝色的眸子似一望无际的海面,让人窥测不到深处。 亚伦又从行李箱里拿出枕头和毯子脸盆,他打了一盆水,让克洛斯洗了脸,然后水直接倒进了下水道里,并接了半盆清水另外倒进去,将方才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 然后他拿起两个毯子,一个铺在地毯上,克洛斯躺下后,另一个盖在他的(身shēn)上。 亚伦走进了主卧室,睡在豪华的大(床chuáng)上。 从住进这间酒店开始,克洛斯就没 有睡过(床chuáng),也没有用过酒店的洗手台,想要在这里找到属于他的痕迹,除非能窥探到房间里的真相。 虽然赶上了周末,但是因为罗依依洗了胃,(身shēn)体不舒服,原来计划的出行变成在书房里画图,还有他给克洛斯设计的那个手镯,她也要催着出成品,送给克洛斯后,还了他的人(情qíng),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她想的很简单,但是当罗一默告诉她,那个搀扶她的女人是克洛斯的人时,她狠狠地变了脸色,整个人像僵尸似的呆坐在椅子上。 原来,真的是他。 昨晚罗一默几乎一夜没睡,将那个女人的来历查的清清楚楚,她是克洛斯的手下在国内培养的一个人,虽然她昨晚没有直接联系克洛斯,但是他们一定有联络渠道,他还在排查宴会现场的所有人。 工作量很大,他弱小的肩膀一定要保护好妈(咪mī)的安全。 “为什么?”罗依依问,“克洛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一默低着头,两只手抓着妈(咪mī)的胳膊,“可能,大概,也许,是因为大朋友吧。” 罗依依冷笑出声,“真是神经病,克洛斯眼瞎吧,我和沈敬岩狗(屁pì)的关系都没有。”她忍不住爆了粗口,“真他妈的脑子有病,还有你那个爹,什么玩意,自己得罪了人还连累我。” 妈(咪mī)终于承认他是沈敬岩的儿子了,却是在这样的方式下,罗一默心内没有一丝欣喜,眼角抽搐,“对,他有病,所以,以后克洛斯不管请你吃饭,还是请你做什么,都不要去。现在非常时期,也不要再跟云腾叔叔一起参加宴会了,不管任何时候,你的(身shēn)边必须有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行云还另外派了一批人为我所用,也在青城。” 罗依依环视下四周,“现在我(身shēn)边就没有从安从群啊。” 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你智商倒退了吗,现在这是在家里啦,而且我们的家也不是谁想闯就能闯进来的,家里有红外线保护措施,如果有人硬闯,会拉响警报的。” “什么样是硬闯,警报会怎样?”罗依依好奇地问。 罗一默笑着白了她一眼,“告诉你也不懂啦,总之家里是安全的,走出这个家门,每一寸土地都有可能是危险的,你自己不要落单。” 罗依依的脑袋重重地嗑在桌子上,直呼,“我头疼,宝贝,妈(咪mī)会不会被害死啊?” 罗一默抱臂环(胸xiōng),小小的(身shēn)体立在妈(咪mī)(身shēn)旁,像一棵伟岸的松柏,一脸镇定自若,说出的话气势十足,“妈(咪mī)放心,我就算毁了这个世界,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儿子没有那么无能。” 罗依依立刻捧起儿子的小脸,狠狠地啵了一口,“真是妈(咪mī)的好儿子,我(爱ài)你。” 罗一默莞尔,甜甜地笑着,又恢复了可(爱ài)的孩童模样,“妈(咪mī),我也(爱ài)你啦。” 书房里飘((荡dàng)dàng)着母子俩幸福的笑声。 常云腾来看望罗依依,被从安请了进来,看到罗依依除了有一点点虚弱,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他也就放下了心,还一通自责。 亚伦将黄德平查了个底掉,确定是一次巧合,虽然那个七千万的订单有些蹊跷,但是对于黄德平这样的人来说,花几千万买个首饰,也不算什么,也许是婚外要博一个女人的芳心。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0章 打家劫舍 克洛斯眸子浅眯,听着亚伦的汇报,蓝色的眼睛泛着幽光,心里打定了主意,有了新的算计。 罗依依他睡定了,就算不利用她做什么,他也要睡一睡沈敬岩的女人。 漂洋过海的冥夜党,今天正是全党大会,选白长老的(日rì)子。 冥夜党内外层层守卫,会议室内,七个长老和教父正襟危坐,(身shēn)后持枪的守卫者神经紧绷。 似是一团火药在会议室上空飘飘((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随时都要炸下来。 站在绿长老(身shēn)后的守卫者们,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皮肤白嫩的人,罗一默看着画面里的那个人,皱了皱眉,姑姑终于还是混进去了,真是叫他捏了一把汗,虽然她换了脸皮,但罗一默顺着信号认出了她。 此刻,沈夏目不斜视,一头利索的短发,俨然一个帅气的小哥哥,尤其是手里抱着一把枪,简直秒杀无数少女的芳心。 会议开始。 教父诺尔曼并没有冗长的致辞,直接宣布选白长老工作开始,助理给每一个人发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精致卡片,上面是这些(日rì)子推出的几个白长老候选人,要求他们在中意的名字画个圈。 现场的七个长老表(情qíng)不一,却都严肃凝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内部人员关系千丝万缕。 红长老突然出声,提出质疑,“青长老也有选举权吗?” 绿长老哼了声,靠着椅背,幽幽道,“青长老杀白长老的证据不足,理应有选举权。” 黄长老瞪了绿长老一眼,口气不善,“我看没选举权的是你吧。” 绿长老猛的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黄长老站起(身shēn),手指指着他,一字字掷地有声,似惊雷般炸响,“我说,如果青长老没有选举权,那么,你也没有。” 绿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厉声吼道,“你他妈的找死。” 沈夏突然冲出来,手里的手枪对准黄长老,“找死。” 黄长老(身shēn)后的护卫们也同时举起了枪,偌大的会议室顿时像个战场似的,两波人马随时开战。 教父冷眼旁观,有些人他也想收拾了,只是,长老之间盘根错节,他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 让他们斗一斗,也是好的。 绿长老扭头,横了沈夏一眼,“布尔。” 沈夏此刻脸上的面皮就是布尔,是绿长老最忠诚的卫士,她急急忙忙请阿鲁夫帮她做出的这张面皮因为时间仓促,效果稍微有些不理想,这会脸上的肌(肉ròu)紧绷,她根本不敢说太多的话。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亲眼看着,布尔突然双眼放着冷戾的光,扣下扳机。 砰…… 一股鲜血从黄长老的(胸xiōng)腔里涌了出来,黄长老立时靠倒在椅子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黄长老(身shēn)上时,沈夏弯腰钻了出去,麻溜的跑开,像一只蝴蝶似的飞走了。 教父立刻通知护卫们保护好会议室。 “姑姑,护卫们在往正门涌来,你走2 号侧门。”罗一默不得不帮助沈夏逃走。 “呼叫十七姑姑,呼叫十七姑姑。”罗一默又急声道。 “没事,我就走正门。”沈夏因为跑的快,说话的声音有些喘。 “姑姑,别任(性xìng)。”罗一默紧张地说。 “我在北门外,从哪里接应?”耳机里传来十七的声音,计划有变,她要重新确认路线。 罗一默放大画面。 沈夏镇定道,“默默,告诉我路线就好,十七,不用接应。” “前面拐弯,两个人。”罗一默指挥,“杀了他们,跳上去,三楼一队人,但是没有战斗力,解决了跳到四层,也有一队人,你能搞定,但是那边西北角有个缺口,你直接跳到地面。” 沈夏眸子里闪着自信的光芒,十七听着耳机里传来的罗一默的话,道,“那楼下应该三步一岗,我去解决他们。” “不用解决,他们正在接到通知,往正门赶去,剩余的人数不足一半,姑姑一个人就可以了,人多反而添乱。” 会议室内已经乱做一团,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绿长老的人枪杀了黄长老,绿长老百口莫辩。 他也不知道,一向听话的布尔今天为什么会自作主张,这会只能吹胡子瞪眼睛的死不承认,可是却没有任何意义。 会议室变成了一触即发的战场。 沈敬岩怀疑绿长老,沈夏就要将绿长老推到众矢之的,她也算是为了她的哥哥,她要看看冥夜党内部会因为绿长老掀起怎样的风浪。 沈夏顺利的和十七会和,两人一起爬水管回到酒店,撕下面皮和伪装,又是活脱脱水灵灵的一个大姑娘。 十七坐在(床chuáng)上笑,“赶紧换衣服吧,小姐。” 沈夏边换衣服,边道,“布尔怎么样了?” 十七耸了耸肩膀,“活着呢,我们让他什么时候死?” 沈夏努努嘴,“要不问问我哥吧,这次的事(情qíng)也是为了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意见。” 十七笑,“你哥要知道你敢在冥夜党教父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会吓出一(身shēn)冷汗的。” 沈夏和十七又爬水管离开酒店,到外面烧了方才的衣服和面皮,不留下一丝痕迹,两人赶往郊外的一间破房子里,里面有个被五花大绑,(套tào)着头,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的死死的男人。 拿下他头上黑色的罩子,赫然就是布尔。 他皮肤很白,被绑住的手腕上有绳子勒过的痕迹,沈夏和十七解开绳子给他揉着。 沈夏说:“那就明天让他死吧,我可不想他被人查出什么异样来。” 这时,沈敬岩应酬完,收到沈夏的信息,他急急忙忙的回到别墅,和沈夏打了一通卫星电话,一上来他就怒斥,“你怎么搞的,不是让你小心行事吗?不是让你撤离冥夜党吗?” 沈夏翻白眼,“你和默默也太小瞧我了,进去杀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沈敬岩叹口气 ,“我心脏都快被你吓出来了,冥夜党是什么地方,我……” “行了,哥……”沈夏不耐烦道,“你真啰嗦,我是要跟你商量正事的,现在绿长老成了冥夜党的焦点人物,接下来肯定保他的,贬他的都要激烈斗争了,他的祖宗八代都能被挖出来,别说他到过中|国了,就是到过月亮上的事都能被翻出来,你说吧,这个真的布尔你有没有用途?” “杀了最安全。”沈敬岩冷漠的声音似是要拍死一只苍蝇,“把他杀了扔到海里,你们窝藏他的地方,留下他存在过的痕迹,然后再制造点他逃跑的痕迹,让人追踪。” 沈夏笑笑,“哥,翻出了绿长老在中|国做的所有事(情qíng)后,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一分钱也不挣。”沈敬岩无奈道。 “让我挣10万美金也好啊,不然我费劲心机,冒着生命危险杀人图的是什么?” “呵呵,好玩啊,你不觉得很好玩吗?玩够了就回来,那里乱糟糟的,别……” 别什么呢,那些人也伤害不到他的妹妹,他再次意识到,自己这个妹妹太强大了,强大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苦口婆心的嘱托是多余的,可还是忍不住说:“妈天天念叨你,早点回家。” 沈敬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才不会跟自己妹妹解释那么多。 沈夏冲着电话吐舌头,自言自语:“我呸,你个走私分子,不一定在干什么勾当呢,给你干活还不告诉我。” 十七立刻通知罗一默:默默小朋友,快,我们要分黄长老的钱,查他账户。 沈夏看着十七发消息,笑道,“还是你脑子里有正事,默默之前进过黄长老的账户,钱可不少呢。” 罗一默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进入了黄长老的账户,光明正大又毫无痕迹的打家劫舍。 罗依依带着从安从群去家政公司面试了一个会做饭的女住家保姆,叫姚阿曼。 姚阿曼是行云的一个做内部工作的女下属,对于家务事什么都会一些,什么都不精通,在家里照顾一家人的一(日rì)三餐,做些打扫工作也还可以,虽然不能和专业保姆相媲美,但是胜在她有(身shēn)手,如遇危险,也能支撑一阵子,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而这正符合罗一默的要求,所以行云就挑了她来。 罗依依带着姚阿曼回家时,罗一默一眼就认出了她,早在他认识行云之前,一次次攻入行云的系统,在监控上见到过这个女人,她没有公开露面过,外界的人不知道。 罗一默扑过去,抱住妈(咪mī)的腿,“妈(咪mī),家里来客人啦?” “妈(咪mī)请来照顾你的阿姨,以后就做个饭,打扫下卫生,叫姚阿姨。” 罗一默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甜甜地叫了一声姚阿姨,姚阿曼不认识罗一默,也不知道他的(身shēn)份,和从安从群一样, 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小朋友,她也不知道行云为什么派她来这个家里,她执行命令就是了。 姚阿曼到这个家的当天傍晚,克洛斯就来拜访了。 姚阿曼因为以前是在行云(身shēn)边工作的,虽然没有在外露过面,但她是认识克洛斯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1章 奇葩 当看到从安亲自打开大门,带着克洛斯走进来,姚阿曼面上不动声色,心内却似乎了然了,有克洛斯出入的地方,家里几个女人一个孩子,当然需要保护。 罗依依只要想到克洛斯给她下药就想将他千刀万剐,现在看到他,她恨不能立刻给沈夏打电话,让她回来杀掉他。 罗一默将查到的结果告诉她,也只是让她加倍小心防范克洛斯。 罗依依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腿上盖着一条毯子,“克洛斯先生今天不忙吗?” 克洛斯满眼关切,“依依,你脸色不太好?”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跑到罗依依(身shēn)边,“妈(咪mī)星期五晚上吃坏了东西,去了医院。” 克洛斯紧张地问:“怎么回事,怎么会吃坏东西?” 若不是知道克洛斯的真面目,罗依依差点就以为他是真的在追求她了,“就是陪师兄参加宴会的时候喝错了东西,孩子还小,别说了,过去就过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是有人故意伤害你吗?”克洛斯煞有介事地说:“是谁,常云腾,还是别的什么人?” 罗依依摇头,“我敢肯定不是师兄,别的就不知道了,宴会上那么多人,也怪我自己不争气。” 克洛斯这才注意到姚阿曼,“你家来了新人。” 从安没心没肺地笑道,“依依姐请来的厨师兼保姆,以后回家就有现成的(热rè)饭吃了,默默中午也不用啃面包了。” 克洛斯温文尔雅道,“那看来我很有口福了,我就是来蹭饭的。” 罗依依神色蔫蔫的,只觉得头疼(欲yù)裂,自己怎么就成了走私分子盯上的目标呢,幸亏和沈敬岩离了婚,要是没离婚,恐怕克洛斯给她喝的就是百草枯了吧,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 她越想越觉得恐怖,可是扭头看到罗一默甜甜的笑脸,她的(身shēn)体内像是被打气似的,充盈起一股无形的力量。 这么小的儿子都如此淡定,她又在害怕什么,从安从群姚阿曼都是有(身shēn)手的人,三个人打克洛斯应该不是问题吧,她又安慰自己。 因为小心思太过九曲十八弯,罗依依的脸色看起来就不好,克洛斯关心地说了好一通劝慰的话,如果不知内(情qíng)的人看来,倒也是个温(情qíng)的男人。 这是姚阿曼在这里做的第一顿饭,中餐她也会些,虽然不能和专业的厨师相比,但是比罗依依做的好吃,对罗一默来说,只要不是妈(咪mī),别人做的饭都是色香味俱全了。 罗依依知道姚阿曼是行云的人,为了表示她的感激,且家里也没有几个人,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她让姚阿曼跟他们同桌吃饭的。 从安从群对中餐也品不出个所以然来,半真半假的夸了几句。 倒是克洛斯吃了几口,微笑地看着姚阿曼,“不错,这个汤放了糖提鲜,很好吃。” 罗依依诧异,“克洛斯先生对中餐还有研究?” 罗 一默翻白眼,“妈(咪mī),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天天做黑暗料理,我能长这么大真是奇迹。” 他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晃过克洛斯,在国外出生成长,除了多年前写生到过中|国外,自加入家族生意到现在第一次到中|国的克洛斯竟然对中餐了若指掌,还真是全能呢。 巧合吗? 爹地到底在查克洛斯什么,为什么死死地盯着一个外国人不放,为什么这个外国人竟然会品中餐? 他(日rì)常吃的都是西餐。 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小孩子的眼神,更没有人会以为他能想到什么深远的事(情qíng)。 从安笑笑,“我吃过依依姐煮的方便面,还可以啊,里面的鸡蛋尤其好吃,蛋黄嫩嫩的。” 罗一默眉梢扬着笑意,骄傲地说:“那是我妈(咪mī)的拿手菜,呃,饭,反正那是我妈(咪mī)最拿手的啦。” 罗依依不耐烦地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喂,你可是我养大的哦,不要拆我台了。”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可惜那么好吃的方便面我没有吃到过。” 用餐气氛很不错,除了罗一默加深了对克洛斯的疑惑以外,欢声笑语不断。 饭后,克洛斯没有多做停留,又说了一会话,就走了。 罗依依跑去罗一默的房间,将自己摔倒在他的(床chuáng)上,“宝贝,你妈(咪mī)是不是太无能了,看到他的时候我腿都软了,幸亏是躺在沙发上不用走路的。” 罗一默笑着扑到妈(咪mī)(身shēn)上,两只手捧着妈(咪mī)的脸,“妈(咪mī),你表现好棒哦,还能跟他说说笑笑,比我想象的淡定多了。” 罗依依被儿子夸奖了,高兴的双眼放光,“真的?” 罗一默点头,“嗯,真的,不过,你赶紧甩开他吧,不要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不然他这一次失败了,接下来肯定有后招的,不知道他要对你做什么,宝宝好担心的。” 这是爹地交代给他的任务,让他说服妈(咪mī)远离克洛斯,爹地不需要妈(咪mī)再帮他做任何事(情qíng),只要他们母子平平安安的就好,虽然妈(咪mī)有可能会帮助爹地更早更好地认清楚克洛斯的真面目,但是爹地不想再让妈(咪mī)掺和进来。 让罗依依弄伤克洛斯那件事,至今让沈敬岩懊恼,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还让罗依依陷入到困境里,这是他的错。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罗依依是接近克洛斯最好的人选。 罗依依双手摊开,眼睛直视着头顶的水晶灯,“其实吧,以前我虽然不耻你大朋友的行为,但是也知道他曾经是为国家战斗过的人,我看到过他(身shēn)上的伤疤,他也给我讲过每处伤疤的来历,那时候也(挺tǐng)为他自豪的,我甚至觉得他本(性xìng)不坏,虽然那一年的婚姻也(挺tǐng)让我伤心,但是想想并没有真正伤害我的事(情qíng),现在他突然成了国际走私分子,国际走私啊,曾经为国尽忠的人却在侵犯国家利益,被抓住的话还有命 活吗?” 她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宝贝啊,妈(咪mī)生你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罗一默眼角抽搐,“妈(咪mī),你现在后悔也晚了吧,我都长这么大了,你肚子太小,塞不回去了。” 罗依依自嘲一笑,“以前嫁了个奇葩,后来生了个奇葩,现在我(身shēn)边一堆奇葩,我都快被你们变成奇葩了,说真的,我竟然想跟克洛斯玩玩接下来的游戏,你说你妈(咪mī)是不是真的成了奇葩了?” 罗一默亲亲妈(咪mī)的脸,“不要啦,妈(咪mī),克洛斯太危险了,对我来说,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信号进不去克洛斯的房间,但是妈(咪mī)一定可以进去,这是他和爹地同时想到的,但是他们又同时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能让罗依依冒险,这是他们共同要保护的人。 罗依依拍了拍罗一默的脸,“宝贝,你想多啦,我才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就这么一说,才不会为了你们的破事把自己搭进去呢。” 罗一默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如果克洛斯请你去他的房间,不管是喝水吃饭还是坐坐,都不可以去。” “好的,知道啦。”罗依依满口答应。 她没有想过那么远,只是觉得这个克洛斯太有挑战(性xìng)了,是她从未有过的生活,觉得有些新鲜而已。 远在重洋外的冥夜党,如沈夏所料,绿长老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剩余的六位长老分了两派,有要求为黄长老报仇杀掉绿长老的,也有认为黄长老咎由自取的。 每个长老座下的四个堂主也都意见不一,堪称全党大乱。 绿长老被教父(禁jìn)锢在了家里,不(允yǔn)许外出和外界联系,同时又派出心腹保卫他的安全。 同时,教父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搜捕布尔。 沈夏和十七站在绿长老家庄园外的一座大厦顶层,拿着望远镜看着庄园内。 十七懒洋洋地坐下,“要我说,我们直接逮个他的心腹,拉到岛上去,让阿鲁夫用药物控制他,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行。” 沈夏收起望远镜,“你怎么知道他的心腹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qíng),这么多年了,他(身shēn)边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前阵子他又自己杀了个心腹,鬼才知道他现在的心腹知不知道内(情qíng)。” 话音落,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两人麻溜的从大厦顶层爬到了地面上,奔着郊外的破房子而去。 十七从衣兜里拿出一瓶香水,在布尔的鼻尖放了下,布尔幽幽醒来,揉了揉眼睛,惊恐道,“你们什么人?” 沈夏拿着刀子抵着他的脖子,“问你个问题,七八年前,绿长老到过中|国的事(情qíng),你知道吗?” 布尔别过头去,“别问我,我是不会说的。” 十七从手机上调出一段视频,放到布尔眼前,布尔眼睁睁地看着冥夜党大会上,他一枪打死了黄长老。 “不是我,不是我。”布尔满眼震惊,“你们是什么人?” 沈夏收起了刀子,笑意盎然,“现在把你放出去,你一定会被冥夜党的人杀死,乖乖听话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2章 进入克洛斯的房间 “我不信,我可以解释,绿长老待我恩重如山,他一定会相信我的。”布尔耿直地说。 十七拍了拍他的脸,“喂,只要你走出这里,等不到解释就被人一枪毙了,信不信?” 布尔信。 沈夏又问,“七八年前绿长老是不是到过中|国?” 布尔叹了口气,“你们问错人了,我到他(身shēn)边总共也就七八年,他到过中|国的事(情qíng)我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内(情qíng),我也是因为跟在他(身shēn)边,所以知道一些,他对那件事(情qíng)讳莫如深,他到底在中|国做过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他说的也是实话,况且这也不算秘密,不算出卖。 十七勾勾手指,“起来,跟我打。” 沈夏道,“对,打赢她,你就走,打输了,你就死。” 布尔疑惑,“你们为什么抓我,为什么陷害我?” 十七出手,“你的话太多了。” 布尔接招,被十七一掌拍出去一米远,直接抵到了墙面上,他赶紧还击。 和全球排名第三的杀手过招,布尔根本就不是对手,趁着两人打的激烈,沈夏趁机扯断他的衣服扔在地上,十七见状,直接打晕他。 沈夏和十七带着晕死过去的布尔,在夜晚的郊外疾风般地行走着,二十公里外,布尔醒来,和十七又一阵对打,沈夏扯掉了他脖子里的项链。 然后,沈夏和十七拖走布尔,直接枪杀了,带着尸体行走更加方便,很快就到了海边,登上早就雇好的船,往深海里驶去,将布尔的尸体绑在大石头上,扔了出去。 “我们去哪里?”十七问。 “回家,看我妈。”沈夏答。 十七羡慕地看着她笑了笑,有妈真好。 克洛斯一整天没有联系罗依依。 罗依依为他定制的手镯成品出来了,便主动联系了克洛斯。 克洛斯生病了,在酒店里休息,罗依依便带着从安从群过去了。 是克洛斯亲自给她们开门的,神色蔫蔫,唇色苍白,罗依依看着他的样子,像是真的生病了。 “真是不好意思,你都生病了我还来打扰。”罗依依客气道。 克洛斯将她请到沙发上坐下,“我一直在期待着你能来。” 罗依依又关心了两句,拿出手镯,递过去,“你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或者需要修改的。” 克洛斯唇边勾起笑意,将镯子接过,看了看,又放在了茶几上,“我头疼,眼冒金星,哪里都不舒服,你就是给我搬一座钻石矿山来,我都看不出好不好看。” 从安笑,“依依姐要是有座钻矿,就不用猫眼石了。” 罗依依抬眸,“那我用什么?” “钻石啊。”从群笑着环视客厅,“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我以为起码会有两个助理照顾你。” 克洛斯(身shēn)体虚弱地靠着沙发扶手,“那些人,谈点工作还可以,哪里会照顾人,我也不用他们拍马(屁pì)。” 罗依依对克 洛斯好奇,“克洛斯先生,你房间里不会有美女吧?” 克洛斯抿唇,笑的咳嗽了两声,“有啊,这里不就有三个美女吗?” 从安打趣,“依依姐的意思是,你卧室里有美女。” 克洛斯笑着站起(身shēn),点头,“卧室里也有美女的,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三个女人跟着他走过去。 克洛斯推开卧室门,让到旁边,目光轻柔地锁着罗依依,而他自己,并未踏进去半步。 罗依依毫不客气地走进去,背着双手,大有一副审查的架势,啧啧道,“不错,还(挺tǐng)干净的,我以为男人的房间都会有烟味。” 克洛斯靠着门框,微微一笑,“你是想说我不是男人?” 罗依依绕着(床chuáng)走过来,睨了他一眼,“我可没这么说。”他顺手打开了衣柜,里面没有挂着一件衣服,却有两个特别大的箱子。 她又夸奖道,“一个男人将自己的生活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真是难得,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洁癖?” 虽然酒店的房间都有人打扫,都会很干净,但是这里似乎没有一丝人气,干净的不像话,甚至透着抹冷意。 从群坐在沙发上,“就是一个男人的房间而已,你们看来看去的,看什么,依依姐,就算真的有美女,我们来之前,克洛斯先生也会让她离开的。” 罗依依笑着瞪了她一眼,嗔怪道,“你们两个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不过是参观一下克洛斯先生的住处而已,她去我家的时候,也参观过啊。” 罗依依确实也只象征(性xìng)的打开了衣柜,做出这种半真半假的举动来。 克洛斯的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身shēn)上,他觉得眼前的女人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清冷孤傲的气质,他想象着沈敬岩压在她的(身shēn)上,他就有一种将她狠狠按倒的冲动。 和沈敬岩暗潮汹涌了这么多年,他疯狂地想要占有沈敬岩的一切。 罗依依没有多做逗留,随便说了两句让他养好(身shēn)体的话,就离开了。 克洛斯一直将她们送上电梯,看着电梯门合上,数字在缓缓变化,他才转(身shēn)。 几分钟后,亚伦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客厅里。 “先生,罗依依此行的目的……” 克洛斯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只手镯,眯着眸子,死死地盯着,似乎要在上面戳出来一个洞,“不经证实的事(情qíng),我是不会相信的。” “难道?”亚伦皱眉,“会是他们夫妻联手做戏?” 克洛斯目光深沉,“几年前,罗依依为什么不等办完了离婚手续再离开?为什么又偏偏现在回来,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个儿子,罗依依那个别墅可不是靠自己的能力挣来的。” 亚伦点头,唇角微勾,“那又怎么样,他们永远查不到真相的。” “是啊。”克洛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蓝色的眸子眯着一抹狠戾,“可是我就想要赢他,就想要沈敬岩如丧 家之犬一般活着,永远见不得阳光。” 这是他多年的愿望,如今看来越来越难达成了,他竟然搭上了行云,且关系很好,如果行云全力保他,或者营救他,就算有一(日rì)他在中|国活不下去,偌大的世界,沈敬岩依然可以依托行云站在国际走私界的巅峰。 克洛斯闭上眼睛,狠狠地咬着牙齿,不,他一定要在中|国碾死沈敬岩,一定要堵死他天高海阔去飞翔的路。 罗依依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是觉得好玩,有一种深入虎(穴xué)平安而出的成就感,晚上就带着一家人去吃大餐了。 姚阿曼甚至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聚餐会把她这个厨师也带上。 罗一默看着妈(咪mī)眉梢间抑制不住的兴奋,问:“妈(咪mī),你今天有什么好事吗,是不是又接大单了?” 罗依依低头吃菜,又擦了擦嘴,“没好事啊,就是今天去了克洛斯的房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把自己房间打理的那么井井有条,衣柜里连一件挂在里面的衣服都没有,我自愧不如,整个房间里透出来的干净整洁简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从群笑,“依依姐,夸张了吧,也许是服务员刚打扫过卫生呢?” “可是,服务员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全部折叠起来塞进箱子里呢?衣柜里挂衣服不会显的凌乱吧,只能说这是他的(日rì)常生活。”罗依依道。 这话罗一默听到心里去了,他不是没有在克洛斯出差时侵入过他的房间,里面什么鬼样子他也不是没有见到过,怎么这一次就能干干净净呢,何况他来青城这么久,又不是第一天才到。 罗依依还在继续着,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宝贝,以后要(爱ài)干净,打理好自己的卫生,才会好找媳妇呦。” 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你不是不让我娶媳妇的嘛,我都准备好打光棍了。” 姚阿曼被这个家轻松欢乐的气氛感染了两天,也忍不住插嘴,“为什么?” 从安笑,“这对母子就是一对奇葩,依依姐不让儿子找媳妇,是为了以后花儿子的钱,不然默默的钱都给媳妇花了,他妈(咪mī)还花什么?” 姚阿曼乐不可支,这对母子太好玩了。 回家后,罗一默就将妈(咪mī)对克洛斯房间的评价告诉了沈敬岩。 沈敬岩吓的惊出了一(身shēn)冷汗,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敢进克洛斯的房间。 不要命了吗? 他不能对罗依依发脾气,冲着儿子发了一通脾气,怪他没有保护好妈(咪mī),说到最后,反而是他自己没有了底气。 他让只有几岁的儿子去保护妈(咪mī),本来就是他的错误。 后来,沈敬岩只好刻意忽略过安全的问题,事已至此,再多言已经没有意义了,便问道,“你妈(咪mī)有没有讲到他房间后的细节?” 罗一默道,“没有啊,就是说了他衣柜里没衣服,很干净,没别的。” “你去问清楚,不要落下每一个细节,对我很有用。” 罗一默嘟着嘴巴,有些闷闷不乐,“我觉得所有人都是你的工具,连你的亲儿子也不放过。” 沈敬岩苦笑一声,没有回他。 罗一默是在书房找到妈(咪mī)的,彼时妈(咪mī)正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3章 一批假宝石 罗一默走过去,“妈(咪mī),是不是不开心?” 罗依依摇头,“没事,我在考虑工作室的事(情qíng),有些不太顺利。”她又挤出个笑脸,“宝贝,什么事?” 罗一默窜到妈(咪mī)的腿上,“妈(咪mī),你给我讲讲,你进到克洛斯房间后的每一个细节。” 罗依依心下了然,双手抱着儿子,将他放在地上,“少替你的大朋友在我这里打探消息,无可奉告,我才不会帮他做事,想都不要想。” 竟然来利用她,罗依依心里窝火,她才不管沈敬岩和克洛斯之间有什么瓜葛,哪怕他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仗,她也扭头就走,绝不参与。 罗一默站在地上,眼角直抽搐,“妈(咪mī)……” 罗依依扳着脸,抬手,“别说了,你出去吧,我不想因为他跟你吵架,他的一切事(情qíng)都与我无关,以后你也不要跟我说。” 罗一默看妈(咪mī)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转(身shēn)走出办公室,就将妈(咪mī)的原话告诉了爹地。 沈敬岩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仔细想想,他确实伤她很深,她如此激动决绝也在(情qíng)理之中。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他也不再为难儿子,同时也不为难罗依依,又嘱咐罗一默,千万记得告诉妈(咪mī),不要让她再和克洛斯接触,尤其不要再去他的房间。 他和克洛斯因为生意联系这几年来,他对他从无好感,从偶尔的闲谈中能看出这是个极端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还是不让罗依依接触的好。 后来,沈敬岩联系了行云,从安从群向行云汇报了进入克洛斯房间后的所有细节,也回忆了罗依依的每一句话,甚至是克洛斯的每一个表(情qíng)。 沈敬岩这才将这件事(情qíng)了解了个清清楚楚,也坚定了他对他的怀疑。 珠宝首饰交流会。 常云腾和罗依依一起出席,他们坐在了第三排,元盛集团的代表在第二排,当看到自家老板陪着前设计部副总监坐在一起,只打了个招呼,心内腹诽了一番。 常云腾自带光环,还能像菩萨似的,将佛光普渡到罗依依的(身shēn)上,他带着她认识了很多圈内知名人物,罗依依递名片的手要酸了,微笑的脸要僵了,心里的一腔(热rè)血却沸腾了起来。 从安从群也都守在外面,罗依依一步不离的和常云腾在一起,连面前的水都没有动一口,倒也没有出什么意外。 晚饭是和行业内的人士一起吃的,常云腾是不太(热rè)衷这种应酬的,但是为了罗依依,他始终陪在她的(身shēn)边。 常云腾对罗依依照顾的无微不至,都赶上尝膳太监了,纵然人员复杂,也保证了罗依依入口的东西安全无虞。 结束了所有的应酬,将罗依依交给从安从群,常云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依依,我生怕你又突然倒了。” 罗依依拍着僵硬的脸,笑不出来了,咕噜噜地喝着从安递过来的水,喝完后,道,“师 兄,谢谢你了,我饿,陪我吃点东西吧。” 从群开车,“我眼珠子就没有离开过你的包间门,生怕你又被扶着出来了。” 罗依依打开包,看着那么多名片,有一种满足感和压力感,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突然对翡翠感兴趣了,师兄,要不我们去一趟缅甸吧,云|南也行。” “打住。”从安严肃道,“依依姐,咱们就老老实实呆在青城不好吗,外面更危险。” 常云腾也心有余悸,“我不陪你去,也不会让你去,想想有人给你下药,我就睡不着觉,这万一要出点什么事,我没办法跟默默交代。” 罗依依突然恶作剧道,“万一我真出了意外,你们要替我照顾好默默。” 从群开车的手抖了一下,“依依姐,你别吓我。” 常云腾毫不客气的弹了她脑门一下,“自己儿子自己养,我们才不替你照顾,别想逃避责任。” 他们找了个地方吃饭,饭后回了家,常云腾亲自将罗依依送进客厅,叹息道,“送佛送到西,不容易啊,我竟然把你好好的送回来了。” 一大批珠宝跨越重重山脉海洋运送到了中|国,其中有一批极品宝石,沈敬岩特意挑选了几颗大的宝石,用来讨好小朋友。 他打电话给罗一默,和儿子一起去了(射shè)击馆,疯狂地玩了一阵子,在罗依依快要下班时,恋恋不舍地送儿子回家。 到了别墅门口,沈敬岩从车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好几颗硕大的宝石,都是不同的颜色。 罗一默看的双眼闪闪发光,“哇,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黑欧泊,还有这颗红宝石,也好大,这颗祖母绿给(奶nǎi)(奶nǎi),她肯定喜欢。” 因为常年跟在罗依依(身shēn)边,看着妈(咪mī)和各种宝石打交道,他虽然不精通,但也能叫出大部分宝石的名字。 沈敬岩大手一挥,“送你玩了,你可以讨好你妈(咪mī)和(奶nǎi)(奶nǎi)。” 罗一默笑,“妈(咪mī)要问我这宝石哪里来的,我怎么说?” “就说路上捡的。” 罗一默竖大拇指,“你好牛掰,小弟佩服。” 沈敬岩拍了拍他的头,“差辈分了,叫爹地。” 罗一默嘟着嘴巴,“不,你和我妈(咪mī)谈判去,她同意的话,我没意见,她不同意,我才不要叫,我不要让妈(咪mī)伤心。” 沈敬岩轻轻地叹了口气,推开车门,“算了,下去吧,要不你妈(咪mī)看到我在门口,又拿菜刀砍我了,我可惹不起她。” 罗一默笑着亲了他一口,“大朋友,你好可(爱ài)。” 沈敬岩亲自将罗一默抱出来,看着他打开门走进去,父子两人依依不舍地挥手。 姚阿曼透过落地窗看到门外的人,简直是大号的罗一默,原来沈敬岩真的是罗一默的爹地。 罗一默捧着装满了宝石的红色绒布盒子跑进去,像个宝贝似的护在(胸xiōng)口,生怕掉下去。 罗依依下班回 来时,不见罗一默的(身shēn)影,就去了他的房间。 只见他的(床chuáng)上散落着好几颗大宝石,闪着璀璨的光芒,她不由嘴角勾起笑意,“宝贝,你今天干嘛去了?” 罗一默从书里抬头,瞅了瞅(床chuáng),“哦,今天捡了几颗宝石。” “捡的?”罗依依大概能猜出宝石的来历。 罗一默镇定的点头,“你就当做是捡的吧,反正我运气好。” 罗依依不置可否,宝石对她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她不在意这些宝石是从哪里来的,只要看到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宝石,她就忍不住扑到了(床chuáng)上。 罗依依将宝石拿在手里,很有分量,她两指捏着宝石,举高,抬头看,哇,好漂亮。 罗一默一看妈(咪mī)那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就知道妈(咪mī)开心了,“妈(咪mī),你都要流哈喇子了。” “宝贝,你真的运气好,今天捡到宝贝了。” 罗一默毫不吝啬地夸奖妈(咪mī),“当然啦,有个这么聪明漂亮能干的妈(咪mī),是我最大的运气。” 罗依依喜滋滋地听着儿子的赞美,将宝石放在了手指上,又打开了房间的灯光,璀璨的宝石在灯光下散发着夺目的色彩,美不胜收。 突然,她眸光一滞,仿佛看到了一个似有似无的黑点,她又拿着宝石对着灯光仔细看着,好像刚才只是眼花了。 哪怕只有一丝的怀疑,她也要证实一下。 罗依依拿着宝石去了书房,用十倍放大镜观察着宝石中包裹体的特征,她突然放下放大镜,又回到罗一默的房间,将所有的宝石仔细地看了一遍。 罗一默见妈(咪mī)一脸凝重的样子,疑惑道,“妈(咪mī),怎么了?” 罗依依勾唇冷笑,“这批宝石是假的,没一个真的。” “不可能。”罗一默下意识反驳,“都是大朋友给我的,他不可能给我假的。” “万一他拿到手的就是假的呢,我虽然不是珠宝鉴定师,但是看了这么多年的珠宝,真的假的还不至于分不出来,这些东西虽然做的很真实,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不信让你的大朋友去专业鉴定中心鉴定,我敢保证,起码这几颗宝石,没有一个是真的,造假技术很高明,差点连我都骗了,宝石里的包裹体也很像真的,但,仅仅是像,终究不是真的。” 罗一默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难道是……” 他顾不得罗依依也在,当即拿起手机给沈敬岩打电话,“大朋友,你给我的宝石是假的。” “不可能。”沈敬岩底气十足,“这批宝石是今天早上刚刚到的。” 罗一默语气笃定,“我相信我妈(咪mī),她说是假的,就一定是假的,你自己去鉴定吧。” 沈敬岩神色凝重,心漏掉了一拍,不是他不相信罗依依,而是他还没有犯过此类错误,如果这一批货都是假的,那他的损失…… 汤伟当即去仓库取了几颗宝石亲自送去了青城最权威的鉴定中心,首席鉴定师给出了最终结论。 他不要出证书,只要鉴定师告诉他结果,竟然,全部是假的。 沈敬岩得到这个结果,紧紧地揉着眉心,狠狠地吐出一个字,“给我查!” 到底是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4章 身陷泥潭 此时的克洛斯在房间内和亚伦喝庆功酒,(身shēn)在中|国,随时都可能面临意外,他们都很小心,不会喝多,克洛斯掩饰不住的兴奋,他终于赢了沈敬岩一把。 亚伦借着体内的酒精,道,“可惜这么快就被他查出来是假的了,如果那些宝石都做成了成品,流向市场,他的损失才会更大。” 克洛斯哼了声,“现在的损失也够他头疼了,接下来还有好戏,我们不急。” 隔了一(日rì),克洛斯给罗依依打电话,说是手镯有些问题,请她亲自过去看看。 罗依依坐在椅子上,拍着(胸xiōng)口,“不好意思,工作太忙,你告诉我哪里有问题,我让从安去酒店拿,我帮你修改就好了。” “我找了个一举两得的借口见你一面,你就不要拒绝我了。”克洛斯温(情qíng)的语气里带着低低的祈求。 罗依依挑眉,无奈道,“好吧。” 她带着从安从群出发了。 车子行驶到半路,从群如常开车,突然面前的宝马急刹车,车子就这样撞了上去,后面的车子也撞了上来。 三连撞。 从群留下处理车祸的后续问题。 罗依依带着从安打了个车前往。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罗依依和从安下车,不知道为什么,从群不在,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尤其她要去的是克洛斯的房间。 从安也准备一步不离的守在罗依依(身shēn)边,绝不让她落单。 可是,两人刚走进大厅,有个女孩拿着玻璃杯边走路边喝饮料,突然就往从安(身shēn)上撞了过来。 从安麻溜的躲闪开,反倒是那个女孩不小心倒在了地上,玻璃杯碎裂,杯子里的液体淌了一地。 从安在离她两米远的距离,低头睨着她,在罗依依耳边说:“依依姐,我觉得不对劲,我们回去吧。” 沙发上一个男人专注地看着报纸,将这里的一幕悉数收入眼底,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继续。” 女人突然指着从安大喊,“你撞我干嘛?” 从不远处走过来两个男人,“丽丽,你怎么了?” “她撞我,就是她把我撞倒的。”丽丽趴在地砖上哭喊着。 从安紧张地说:“依依姐,我们走吧。” “如果我出事,联系默默和师兄。”罗依依心底((荡dàng)dàng)起层层不安。 “知道了,我们先走。” 两个男人上来,就要拉从安,一个男人说:“姑娘,你撞我妹妹干什么?” 另一个男人说:“小姐,撞了我太太就想走,没那么容易吧。” 此刻,罗依依已经确认了这是一个圈(套tào),一步步被克洛斯引到了这个圈(套tào)里,他立刻拿出手机给常云腾打电话,“师兄,我在帝豪酒店,你赶紧过来,如果找不到我,就到顶层的888号房间。” 电话打出去,她是捂着嘴说的,话音刚刚落定,只见克洛斯走过来,笑的温柔如水,“依依,怎么了?” 那两个男人还 在纠缠着从安,克洛斯看了看,道,“你们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 一个男人说:“我们可以调酒店的监控,确实是她故意撞我妹妹的。” 克洛斯冷冷地说:“那就好,如果敢对弱女子不轨,我们是要报警的。” 他又对着罗依依,轻柔地笑着,“酒店也有保安,从安也不会吃亏,你先跟我上去看手镯,很快就好。” 罗依依冷静地保持着从容的面部表(情qíng),“不,从安是我的助理,我就有责任为她负责,刚才明明是那个女孩子故意撞过来的,我愿意跟她一起去看监控。” 她上前,挽住从安的胳膊,“走,我们去监控室。” 两个男人开始拉扯从安,将罗依依挤开了,从安几下就甩开了他们,站在一旁冷笑,刚要说什么,两个男人又一起动手。 罗依依就是要拖延时间,拖延到常云腾到来就好了,她绝对不会一个人进入克洛斯的房间。 克洛斯上前,一把搂过罗依依的肩膀,笑的温(情qíng),“依依,你听我说。” 他另一只手在罗依依面前扬了扬,一股子异样的味道袭来,罗依依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克洛斯的怀里。 克洛斯装出一副紧张地样子,“依依,你怎么了,怎么会晕倒?” 和两个男人交手的从安看到克洛斯抱起罗依依就走,她不恋战,急着摆脱眼前的男人追上去。 可是这两个男人像是被武功高手附体似的,突然有了无穷的力气,几下就按住了她,趾高气扬地对保安说:“监控室在哪里,这个女人撞了我太太。” 从安挣扎着,“我不是犯人吧,让我给家人打个电话总可以吧。” “打什么电话,打电话你也得给我妹妹一个交代。” 从安心急火燎,只得偷偷启动了(身shēn)上的应急呼叫装置。 正在谈判的行云,突然接到了警报,赶紧通知罗一默,“从安危险,快查。” 罗一默急急忙忙地查从安,行云也在切入从安的画面,他们一致断定,从安不是真正的危险。 “不好。”行云和罗一默异口同声。 “我妈(咪mī)。” “你妈(咪mī)。” 罗依依并不在从安(身shēn)边,视频往回倒,罗一默发先克洛斯抱走了罗依依。 他再次试图侵入克洛斯的房间,依然在信号被挡回来之前,自己撤了出来。 罗一默不得不通知沈敬岩,“大朋友,我妈(咪mī)被克洛斯劫持了。” “什么?”沈敬岩惊骇。 罗一默急忙讲了事(情qíng)的经过。 沈敬岩立刻吩咐汤伟,“你去克洛斯的房间解救罗依依,就说是恰好被朋友经过看到,就说你暗恋她,快!” 汤伟迟疑片刻,他不是不能去,去了就暴露了,这样的说法并不完美,却…… 少夫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不能不救。 只是,可能要前功尽弃了。 沈敬岩眉头紧锁,“汤伟,对不起。” 对不起,之前的努力可能要付之东流了,对不起的不只是汤伟,还有更多的人,更大的事(情qíng)。 如果由着罗依依陷入到克洛斯那里,她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就是……他不敢想,如果罗依依受到了侵犯,儿子会恨他,他也会恨自己。 作壁上观才是最好的选择,他却做不到。 汤伟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总裁,我去。” 沈敬岩敲打着脑袋,“我应该早些安排别人追求她的。” 他想过安排自己人去追求罗依依,这样在罗依依遭遇危险时,解救她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qíng),不会像现在这样陷入被动的局面。 汤伟不等他说这些,急急忙忙地走了。 这时,克洛斯发了视频过来,沈敬岩调整思绪,冷静地坐在办公椅上,接了视频,看着那双蓝色的眸子,冷声,“什么事?” 克洛斯将视频微微动了一下,他的头和罗依依躺在(床chuáng)上的头同时出现在画面里,蓝色的眸子泛着笑意,“沈总,我想跟你商讨那件事(情qíng),我的手下找到了一些线索,不知道沈总现在有没有时间听。” 跟他探讨工作是假,让他亲眼看到他的前妻在克洛斯的(床chuáng)上才是真。 他们都心知肚明。 沈敬岩放在桌子上的手攥成了拳头,死死的掐着手心,他不能忽视(床chuáng)上的罗依依,“克洛斯好手段,竟然追到了我的前妻,不知是先喝你们的喜酒,还是先喝我们的喜酒。” 克洛斯微微一笑,“我和依依还没有结婚的计划,当然是先喝你们的喜酒了,也许过阵子,依依玩腻了,就把我甩了,也说不定哦。” 他在暗示沈敬岩,他就算追到了罗依依,也可以随时甩了她,他只是玩玩的,不是认真的。 这样的话就像一把刀子扎在沈敬岩的(胸xiōng)口上。 沈敬岩漫不经心地盯着画面,任由心内翻江倒海,仿佛亲自将心口的一块(肉ròu)砍去,让自己血淋淋的痛着而不皱一下眉头。 他嘴角勾着极其自然的冷笑,竖了竖大拇指,“你们玩的好,不过我感兴趣的是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画面里依然是他和罗依依两个人,“据我的手下说,当时是两个小姑娘劫了他们,还使用了麻醉枪,我怀疑是行云手下的两个人,而且,你和行云关系密切,所以……” 沈敬岩扳着脸,“这也叫线索?克洛斯先生是不是没事干了?我还忙着呢,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给了我一批假货,我现在查到了挪威,怀疑是在挪威被调包的,你猜猜,最后会查出来什么人?” 克洛斯挑眉,“哦?道上还有人敢调包你的货?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沈敬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脸颊的肌(肉ròu)狠狠地抽动了两下,满眼愤怒,冷冷的笑声似刀子般锋利,“可不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他 都休想全(身shēn)而退。” 克洛斯靠着沙发背,神(情qíng)淡然自若,那批珠宝已经快转了半个地球了,这会儿沈敬岩去哪里找真相,他既然来了中|国,总要做点什么,虽不能当面锣对面鼓的宣战,但是留在这里迷惑他,背后耍点(阴yīn)谋诡计让他狠狠的跌一跤也足够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5章 解救 道上的人没有什么信义,今天你劫我的货,明天我抢他的货,这样的事(情qíng)时有发生,甚至枪战流血死人的也不在少数,走在这条路上的人,挣的每一分钱的背后都是罪恶。 “那沈总可要好好查,别放过罪魁祸首,也别冤枉了无辜的好人。”克洛斯笑笑。 沈敬岩吸了一口气,他要拖延时间,让汤伟有足够的时间赶过去,而克洛斯和他视频的过程中,罗依依起码是安全的。 “好人?”他反问,“克洛斯先生好像意有所指。” 克洛斯轻轻摇头,“你想多了。”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克洛斯喊了一声,“谁啊。” 常云腾的大嗓门传了进来,“我,常云腾,克洛斯你给我开门。” 而这时,罗一默立刻通知沈敬岩,常云腾带着一队保镖在克洛斯房间外。 沈敬岩心内松了一口气,面上不动声色,“克洛斯先生请忙吧,但愿你我之间一如从前。” 克洛斯蓝色的眸子轻眯着笑意,“当然。” 敲门声越来越激烈,常云腾自知自己不是克洛斯的对手,所以紧急召唤了保镖,一定要把罗依依安全带离这里。 关掉视频,沈敬岩紧急通知汤伟不用去酒店了,又联系罗一默,“把那边的监控传过来。” 克洛斯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打开门,(身shēn)体靠着门,“你……” 常云腾后退一步,他(身shēn)后的保镖猛的冲过来,推了他的(身shēn)体一下,克洛斯猛的一拳捶过去,将那个保镖打倒在了地上,“你算什么东西?” 常云腾也不害怕他,条理清晰道,“我知道依依在里面,你让依依出来,或者我进去带她走,她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的,我也不怕报警,这是在中|国,你是国际友人,我们欢迎你,但这里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酒店的监控和依依的两个助理都能证明依依是来找你了。” 话音落,他做了个手势,他(身shēn)后的七八个保镖一起冲了过来,克洛斯眉头紧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想动手,但是不能动手,也就没再做任何反抗,眼睁睁地看着常云腾冲了进去。 罗依依还像一头死猪似的躺在克洛斯的(床chuáng)上,常云腾顾不得想什么,立刻抱起她就往外走。 罗一默和沈敬岩看着常云腾在保镖的护卫下抱着罗依依离开,都松了一口气。 直到常云腾已经走远了,沈敬岩又倒回去看了下方才的视频,他第一次觉得常云腾这个男人帅极了。 他抱着罗依依从房间内大跨步走出来的姿势那么刺眼,但是该死的,又那么酷。 不知道是心酸还是高兴,有个这样的男人在罗依依(身shēn)边,可以随时解救她,保护她,这些都是他想做而不能做的。 沈敬岩无奈地靠在椅背上,拢了拢西服外(套tào),像是一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弱者要将自己包裹起来。 汤伟没有改道,而 是顺便去了途径帝豪酒店那条路的合作公司,正儿八经的谈了些工作。 罗依依是在家里的大(床chuáng)上醒来的,罗一默紧张的趴在她(身shēn)边,低低地喊着,“妈(咪mī)。” 当看到常云腾抱着罗依依进来,罗一默吓的小脸惨白,触摸到妈(咪mī)的体温,他才算松了半口气。 从安从群也都处理好了各自的事(情qíng),赶回来了。 罗依依揉了揉眼睛,紧皱着眉头,“我,怎么在这里?” 常云腾温和道,“不是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克洛斯的房间找你吗?” 罗依依点头,“是,我记得他搂着我,然后我就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意识消失前她疯狂的想要挣扎,可是(身shēn)体却虚软无力。 “依依姐,你晕倒之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从安问。 罗依依翻了个(身shēn),枕着手臂,“没有,就是觉得他(身shēn)上的味道有点古怪,老外嘛,和我们国家的人体味不一样,我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又翻了个(身shēn),晃了晃脑袋,也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又坐起(身shēn),伸了伸胳膊,“我没事了,就是睡了一觉,但是我感觉不是意外。” 从安道,“当然不会是意外了,一场车祸绊住了从群,又跑出来个疯女孩绊住了我,你只能被那个克洛斯掳走了。” 罗依依微微一笑,拉过她的手,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罗一默扁着嘴巴,“妈(咪mī),你没良心,要不是云腾叔叔带着保镖去克洛斯的房间解救你,你根本就出不来。” 罗依依诧异,“带保镖?” 常云腾无奈地叹口气,失败感十足,“我跟他握过手,他故意用力捏我,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哎,为什么你(身shēn)边的男人一个个都武功高强的样子,以前沈敬岩是,现在克洛斯是,我不带保镖根本没有办法把你救出来。” 罗依依报以感激的微笑,“师兄,你最好了。” 常云腾翻白眼,“我心里不爽,那么多男人追求你,你说他是不是知道得不到你,才出此下策的。” 呃,这个问题要罗依依怎么回答,她想了想,幽幽地说:“可能是吧。” “对了。”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现在几点了,还有个会,我要回公司。” 常云腾一把抱住她,将她按在(床chuáng)上,口气不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会,少开一次会那个工作室倒不了。” 罗依依觉得他生气的样子可(爱ài)极了,忍不住气笑了,“你家大业大是不把一个小工作室放在眼里。” 在众人的劝说下,罗依依留在了家里。 后来,克洛斯打电话给她表示了关切,问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有没有觉得(身shēn)体不舒服什么的。 挂了电话,过了半个小时,克洛斯又亲自登门了,抱着一束鲜花,自然还带着那个手镯,若无其事地笑着,“依依,这个手镯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 罗依依想掐死他,面上也陪着笑脸,“不打扰,应该的。” 克洛斯盯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身shēn)体真的没有问题吗?你晕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罗依依摇头,“你看我现在好好的,怎么会有问题。” 常云腾在一旁冷着脸,“谁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她怎么会那么巧晕倒在你的怀里?” 罗依依按住常云腾的手,故意表现出似有似无的亲密感给克洛斯看,“师兄,别说了,我现在也没事了,如果不是克洛斯先生把我抱进他的房间,恐怕我就要晕倒在大厅里了。” 常云腾翻了个白眼,鼻腔里哼了两声,也不再说什么。 谈完了手镯,克洛斯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常云腾亲口撵他,他也不走,还 厚着脸皮留下来吃饭。 晚饭后,送走克洛斯,罗依依一(屁pì)股坐在沙发上,“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题,也没有人知道答案。 罗依依在儿子的建议下去医院做了个体检,自然这是沈敬岩向罗一默要求的,好在她的(身shēn)体没有任何问题,一颗心也算放了下来。 沈夏和十七在回国途中接到沈敬岩布置的任务,去了挪威,协助石磊查假宝石的真相。 几天过去,她们将目标锁定在当地的一个黑道团体,可是造假这种事,需要的不只是打劫,还有调包,还要有科技人员帮助他们制造出连专业人士也不能轻易辨别出来的假货。 一个地地道道的黑道是做不来的。 石磊在沈夏的建议下,直接抓了黑道老大,不等送到阿鲁夫那里,就在沈夏和十七的威((逼bī)bī)下,招了真相。 是克洛斯指使他这样干的,他不是克洛斯的人,是克洛斯前些(日rì)子收买他的,后续蛛丝马迹也是克洛斯的人清扫的,他自认万无一失,想不到还是露出了痕迹,只因老大手下的人偷偷留下了一颗大宝石,送给自己的(情qíng)妇,(情qíng)妇很快就定制了戒指,戴在手上,招摇过市,这才被查了出来。 沈夏将证据呈给沈敬岩。 沈敬岩终于有了可以直接进入克洛斯房间的机会。 这(日rì),半夜三更。 克洛斯和亚伦正在熟睡中,突然响起了猛烈的砸门声和踹门声。 睡在地毯上的克洛斯猛地惊醒,亚伦也一咕噜从(床chuáng)上爬起来,整理好(床chuáng)铺,用最快的速度将卧室里的一切收拾的干干净净,又赶紧出来收起客厅的毯子枕头。 克洛斯怒声问,“谁啊?” 沈敬岩咬着牙齿,连续用力地踹着门,“我,克洛斯你给我开门。” 克洛斯和亚伦对视一眼,他如此气势汹汹的赶来,难道是…… 克洛斯故意骂骂咧咧地,“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睡觉呢,有事明天说。” 他急急忙忙的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对蓝瞳,他照 着镜子,将蓝瞳戴进眼睛里,一双漆黑的眸子立刻变成了闪着幽光的蓝眸。 沈敬岩举着拳头,哐哐地用力砸门。 亚伦飞快的将毯子和枕头全部塞进了行李箱里,又粗粗地检查了下房间,没有什么痕迹,他急忙钻进水管里爬走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6章 将自己的把柄递出去 克洛斯趿拉着拖鞋,揉着惺忪的睡眼,这才来开门,“你他妈的……” 哐…… 沈敬岩一拳捶在他的(胸xiōng)口上,紧接着又抬脚踹了出去,冷戾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漾开,“克洛斯,你好样的,敢调换我的货。” 克洛斯(身shēn)体后退了几步,踉跄着站稳,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沈敬岩上前,掐住他的脖子,直直地望进他的眸子里,“我已经查到了挪威的黑道老大阿卜杜尔,他什么都招供了。” 克洛斯咬着牙,“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沈敬岩冷笑着,一把甩开他。 克洛斯后退了两步,倒在沙发上,“你大半夜跑到我这里砸门到底想干什么?” 沈敬岩调出手机里的证据,递到克洛斯眼前,“你好好看看吧,千万不要说我冤枉你。” 当克洛斯看到视频里的阿卜杜尔时,没有一点心虚,“我不认识这个人。” 沈敬岩双手叉腰,气的脸颊鼓鼓的,冷着声音说:“你先听听他说什么吧。” 客厅里响起了阿卜杜尔的声音…… 沈敬岩漫不经心的将房间的一切收录进脑子里,卧室门,卫生间门,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倒像是刻意掩藏起他生活的痕迹,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用力地踹了茶几一下,抬脚往卫生间内走去,一脚踹开门,又猛的甩上门,他没有按门把手,门板又弹了回来,开着一道大大的门缝,他也没有特意回去关好,像是要告诉克洛斯,他只是上个厕所而已。 沈敬岩自门口进去,一双黑色的眸子便尖锐的扫过卫生间里的一切,他清晰地看到水管处的PVC板有松动的痕迹。 他拉下西裤的拉链…… 克洛斯虽然在看手机,但是眼角的余光在随着沈敬岩的动作而移动,他确实在上厕所。 沈敬岩上完厕所就出来了,喷火的眸子瞪着克洛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克洛斯推开手机,耸了耸肩膀,“陷害,这绝对是陷害,我没有做过,我们的合作关系一直不错,我为什么要害你?” 沈敬岩冷冷地笑,似乎要将他吞噬入腹,“这要是在国外,我一枪毙了你。” 克洛斯漫不经心地靠着沙发背,“看来我要感谢你们的国家不让公民持枪的政策,真是挽救了我一命。”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吗?” “你没有切实的证据,口供是最不可相信的东西,我还说你沈敬岩自导自演劫了我们的货呢,你会承认吗?” 沈敬岩气的双手叉腰,在电视机前来回转圈,“你他妈的别满嘴喷粪。” 克洛斯笑了声,“同样的话送给沈总你,如果没事就回去吧,我还要睡觉。” 沈敬岩想进他的卧室,但是克洛斯不动,他也没办法,说多了做多了就容易露出马脚,他冷笑着拍了拍手,顿时进来 四个保镖,他像个帝王般发号施令,“好好伺候克洛斯先生。” 话音刚刚落下,几个保镖涌上去,将他扯到地毯就就开始打。 克洛斯挣扎了几下,以一敌四很快落败,只好任由他们打着,只是死死地抱着头。 沈敬岩见他不反抗了,过了一会,就招呼他们停了手,带着他们走了。 克洛斯一个人躺在地毯上,直到沈敬岩彻底走远,他才给亚伦发信号,亚伦这才回来,“先生,去(床chuáng)上吧。” “不去。”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看着手上的血渍,“你以为他是干什么来的,不过是试探而已。” “那,结果呢……” 克洛斯闭上眼睛,就这样直直地躺在地毯上,“不知道,尽快结束这里的一切,我们回国。” “是。” 翌(日rì),克洛斯又打着看手镯修改进度的旗号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罗依依只想着赶快将手镯修改好,早点打发他。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克洛斯继续纠缠她,她就宣布要和常云腾结婚了,彻底截断他的追求。 沈敬岩介入国际走私几年以来,一直都是在国外交易,只有一次将一小批宝石运到了中|国,自然也是费了一番力气的。 这一次,因为查出一整批宝石都是假货,他急需一批真的宝石来完成订单,可是又不愿意花费大成本走正轨渠道,于是乎,他又动起了歪脑筋。 本来有一批要跟瓦努阿图交易的宝石,沈敬岩突然下令改道,漂洋过海,掩人耳目,往中|国方向驶来。 要让一批走私的宝石顺利靠岸,沈敬岩自然又要跟海|关部门钱权交易。 罗依依将手镯按照克洛斯的要求改好了,让他到办公室来取。 克洛斯如约前往,看着修改后的手镯,啧啧地夸赞着,让罗依依亲自将手镯给他戴在手腕上。 宛若腕间缠绕着一方宝剑,霸气侧漏,实在是适合男人的手镯。 克洛斯越看越满意,是真的很满意,为了感谢罗依依,他微笑道。“谢谢你给我设计这么好的手镯,说来惭愧,我给你的项链是买来的成品,我不会设计,倒是让你费心了。” 罗依依和他打太极,“来而不往非礼也,应该的。” 克洛斯温柔的目光看着那张红唇,“我就要启程回国了……” 罗依依听到他要走了,顿时双眸闪闪发亮,“真的?” 克洛斯笑了笑,“你在期盼着我离开?” 罗依依不好意思的伸手拂过长发,“这说明你结束了在中|国的工作,可喜可贺,不是吗?” 克洛斯双手一摊,“很高兴在这个美丽的国家认识了美丽的你,在我走之前,一起吃顿饭吧。” 罗依依拒绝,“不好意思,我儿子今天(身shēn)体有些不舒服,我要早点回家照顾孩子。” 克洛斯报以理解的微笑,“没关系,我说的不是今天。” 罗依依点头,“好吧。 ” 反正他也要走了,还能掀起来什么风浪,她一定会带着从安从群前往,如果路上再遭遇任何意外,她就立刻回家,总之,她不会再让自己有任何闪失。 最重要的是,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种背后耍(阴yīn)谋诡计的人,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 装满了宝石的货船摇摇晃晃的进入了中|国的领海,沈敬岩在监控画面里看着国家蓝色的海洋,看着那艘自己走私的货船,他现在做的事(情qíng)是在侵犯国家的利益,可是有人做的事(情qíng),是在侵犯国家的安全,是出卖我们国家更大的利益。 他脑子里闪过自己的船海洋蒸发那(日rì),一个个游向克洛斯货船的那些矫健的水手,他们正是国家海洋忠诚的卫士,隐秘的卫士,即便是殉国,也不会有他们的荣誉。 他们刻入骨子里的,只有“国家”二字,名誉生命,早已置之度外。 总有那么一些人,在默默的奉献着,不计付出,不计回报,不计(身shēn)后荣辱,为了我们的国,为了这片国土上千千万万的家。 那十八个战友,十八块墓碑,只是万千之一,很多人为国牺牲后连一块墓碑也没有,因为要保护他们的家人,表彰、荣誉、立碑,就等于将他们的家人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海洋上的货船在行驶着,从画面上看,壮观极了,他要将自己的把柄递出去,一旦发生意外,牵连甚广,国家会将他送上审判台,到那时所有人看到的,只是曾经为国尽忠的人在走私,不会有人想他为什么走私。 罗一默是在无意中发现这艘船的,他紧急致电沈敬岩,“你在干什么?” 沈敬岩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说:“什么?” “你走私的船为什么要驶入中|国的领海?” “我手上一批假宝石,现在需要真宝石,时间有限,只能铤而走险。” “让你的船停止行进。” “不可能。” 罗一默严肃道,“你知不知道,克洛斯就在中|国,一旦被他发现,他一定会置你于死地。” 沈敬岩沉声道,“知道。” “我有办法,既能让克洛斯露出马脚,又能保你安全无虞,让你的船在退回公海,八个小时足够了,然后你再准备一艘船,召集你上次的那些水手待命。” 沈敬岩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心头沉重,“儿子,谢谢你,谢谢。” 语落,他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他从未为儿子付出过什么,让儿子小小的生命里就没有父亲的角色,如今,这个强大的儿子却一次次的在帮助他,保护他。 罗一默小脸异常冷静,“快,你马上下令。剩下的事(情qíng)交给我。” 挂断电话,沈敬岩下令,船又退回了公海。 时间有限,行云的人现在正在岛上,去取阿鲁夫新设计的枪,罗一默跟行云借人,让他们先带着爆破系统去中| 国,登上爹地的船,交给爹地的人。 借人很顺利,阿鲁夫快速的交了爆破系统,行云的人立刻上了直升飞机。 六个小时后,爆破系统登船,水手们潜入海里,游向货船,将爆破系统粘贴在船上,水下的信号传来,沈敬岩又命令船继续行驶。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7章 要被绳之以法了 这天夜里。 冷风呼啸,沈敬岩穿着一袭及膝的卡其色大衣,站在海岸上,手指间的香烟闪着微弱的光,笔直的大衣衣角随风飞起萧瑟的弧度。 远处,一艘货船像一片树叶般,缓缓驶来,在他的眼前渐渐变大。 耳机里传来罗一默冷静沉着的声音,“克洛斯在你四点钟方向,五公里外。” 沈敬岩不置可否,他看似隐秘的行踪里是留下了破绽的,他把自己当成了一块(肉ròu),一块吸引狼狗的(肉ròu),只要能让披着羊皮的狼露出马脚,他不介意自己被吃掉。 “果然,有警察。”罗一默语气调侃,“只是,这些警察大概不会知道你的真实(身shēn)份,所以,大朋友,你有被击毙的可能呦,要不要交代遗言?” 秋夜的风合着沈敬岩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早已立下遗嘱,我90%的遗产归你,我其他的钱,你自己去取,不需要遗嘱,哦,照顾好你(奶nǎi)(奶nǎi)。” 罗一默笑笑,“大朋友,你来真的?放心,有我在,你死不掉的。保管他们找不到你走私的证据。” 沈敬岩担心的不是死在警察手里,是死在克洛斯手里,只是,他不会对儿子提起。 “克洛斯的车子在向你的方向行驶。”罗一默道,“对了,同向你去的,还有警察,你可能认识,领头的是……” 他快速的在界面上输入一连串指令,调出这个警官的信息,“苏局长,他们还真是重视这个案子呢,局长大人都亲自出马了。” 远处的船离岸边越来越近,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冷,沈敬岩的脸浸润在夜风里,冰凉的似一块钢板,脚下的烟头一个又一个。 (身shēn)后响起汽车声,沈敬岩慢慢地回头,车灯晃过他的眼睛。 克洛斯从车上下来,笑的像只狐狸,“沈总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沈敬岩的手塞进衣兜里,轻轻勾唇,环视四周,轻松惬意道,“看风景。” 克洛斯笑意依旧,“沈总好雅兴,如此清冷的夜里,还能看到风景,实在是佩服。” 沈敬岩挑眉,“那,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我也看风景。” “那你看到了什么?” 克洛斯嘴角的弧度渐深,“此时此刻除了眼前的人,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哦,对了,你(身shēn)后好像有一艘船,干什么的?”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会知道?” 克洛斯点燃一根雪茄,慵懒地吸了起来,一步步走近沈敬岩,和他并肩而立。 两个男人一样的高大,一样的伟岸,一个东方人,一个西方人,差距又如此明显。 克洛斯望着越来越近的船,轻轻勾唇,“在你的国家,走私是什么罪?” “罪不至死。”沈敬岩轻声答。 冷风呼啸,两个男人却(热rè)血沸腾,他看着他,他又看着他,都想撕开对方的伪装,看到对方的真面目。 两 个男人都是一样的高手,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积攒了自己的力量,都从家族企业入手,在国际走私行业里如鱼得水,闯出了自己的天地。 他们都深沉的像无边无涯的海,也像嚼不烂啃不动的钢板,他们都迫切的想要刺穿对方,却都只能一次次试探,想要从蛛丝马迹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他们的目的却迥然不同。 寻寻觅觅这么多年,沈敬岩就想亲手抓住克洛斯,可是他近在眼前,他却没有理由动手,他不能兵戎相见。 纵然有太多的感觉,太多理智的推断,他终究没有拿到实实在在的证据。 两个男人对望良久,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坚决。 船停止了行进,船上的人在走下甲板。 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一堆警察,似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沈敬岩的视线,一个个手里拿着枪,穿着一色的警服,威武十足。 苏局一(身shēn)警服,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了沉沉的声音,一步步从暗影处走来。 沈敬岩回转(身shēn),笑的云淡风轻,仿佛他真的是个看风景的闲人,“苏局,别来无恙。” 苏局冷着脸,严肃道,“我们接到线报,说沈总涉嫌走私,就来检查了。” 罗依依半夜醒来,上了个厕所,就想去儿子房间看看,如今天气冷,不知道孩子有没有盖好被子。 当她推开门,看到罗一默就在电脑前坐着,忍不住嗔怪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罗一默回头,看到是妈(咪mī),“妈(咪mī),你怎么过来了?” 罗依依走过去,看着电脑里的画面,警察正在和沈敬岩说话,而他们(身shēn)后就是一艘船,从船上下来的人都被警察按倒在地,沈敬岩本人也被一圈警察用枪指着脑袋,插翅难飞。 只是沈敬岩淡然的面目表(情qíng)仿佛(身shēn)边只是站了几个保镖,在保护他的安全。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是不是你的大朋友要被绳之以法了?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你被他拐骗了,以后好好跟着妈(咪mī)吧。” 这声音传到沈敬岩耳朵里,他想掐死那个前妻,可是,他的脸上在笑着,“走私?苏局可真会开玩笑,我一守法好公民,怎么会走私。” 苏局哼了一声,抬手,“拷上,带走。” 沈敬岩背着过手去,嗓音寡淡,“苏局,你说是线报,不知何人提供的线索?” 这话不管他问不问出来,都有渠道知道真相。 苏局冷声道,“去局子里说吧。” 沈敬岩将目光对准克洛斯,“是不是你?”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罗一默见状,赶紧按下一个键,手指起落间,只听轰隆隆的几声炸响从海底窜了出来,海面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似是炸开了一朵朵美丽的火花。 所有的警察连同克洛斯,一同惊骇地回头看着海面,一个个表(情qíng)不可思议。 苏局冷 静地命令,“快,留存证据。” 警察蜂拥而上,怎奈火势太大,只能在岸边观望。 沈敬岩勾唇,如朋友间谈笑,“苏局,指控我走私是要有证据的。” 只要明面的证据被清扫干净,和海关苟且的证据就绝对不会被翻出来。 罗依依惊讶地看着海面上的大火,“这里面是不是你大朋友的货,这得损失多少钱啊,儿子,他会不会赔的倾家((荡dàng)dàng)产。” 罗一默眼角抽搐,无语地看了妈(咪mī)一眼,她就那么希望前夫倾家((荡dàng)dàng)产吗?如果真的那样,还不得他这个儿子来赡养爹地。 罗依依还在喋喋不休着,“你不知道,我特别希望他倾家((荡dàng)dàng)产,放心好啦,妈(咪mī)一个人也养得起你的。” 119还在路上,这里的火光已经照亮了半个城市的夜空。 几分钟时间,熊熊大火将船燃烧的不留一丝痕迹,船上的宝石也化为了灰烬,这些都是真的宝石。 克洛斯蓝色的眼眸眨着一抹笑意,吐出口的声音轻松却充满着戾气,“果然是行云大佬的座上宾,他会的,他有的,他能做到的,你全部都有了,往后,怕是没有人能和你一争高下了吧。” 沈敬岩轻轻摇头,浅浅勾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又转(身shēn),对苏局道,“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让苏局看了一场烟火,天冷,弟兄们也需要回家取暖了。” 苏局凉凉地看了沈敬岩一眼,他的确没有抓人的证据了,他也实在没想到一场大火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一切烧了个干干净净,只好一招手,带着那些警察走了。 警笛刺耳,警车扬起烟尘。 沈敬岩看着远去的警车,道,“克洛斯先生,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你要置我于死地?” 克洛斯以为万事大吉,却没有想到那么大一批宝石竟然化为了灰烬,那可都是钱啊,沈敬岩当真是有着壮士断腕的魄力。 “我说了,不是我,还有,我要回国了,临行前可否请沈总吃顿饭。” 沈敬岩今天更加确认了一件事(情qíng),只是,他是国际友人,没有理由将他强行留在国内,来(日rì)方长,他能来一次中|国,就能来第二次。 而且,他们之间的斗争,不是在华国,而是偌大个地球,克洛斯可以来华国,他也可以走出华国,追着克洛斯去。 天涯海角,世界之大,如若是他,定让他死无葬(身shēn)之地。 沈敬岩不(情qíng)愿地应了声,“好吧。”然后招呼从船上下来的那些人,“大家辛苦了,都去休息吧,虽然突发意外,但是该犒劳各位的,一样不会少,睡醒以后再说。” 所有人离去,沈敬岩瞥了克洛斯一眼,抬腿就走。 克洛斯跟上他的脚步,“我和罗依依相谈甚好,吃饭的时候,带上她,沈总不介意吧。” 沈敬岩冷哼了一声,“神经病。” 他没说同意与否,算是默认 ,他懂克洛斯的言下之意,他带个女人,沈敬岩能一个人去吗? 罗依依看着画面里沈敬岩和克洛斯都离开了,问:“儿子,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吗?” “能。”罗一默将隐形耳机拿出来,塞进罗依依的耳朵里,可是除了风声,她什么都听不到,再一看屏幕,除了自然景色,什么也没有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8章 为克洛斯送行 她转(身shēn)笑着扑到罗一默(身shēn)上,两只手捏着他的脸蛋,“儿子,你耍我。” 罗一默抱着妈(咪mī)的胳膊,“我困死了,妈(咪mī),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罗依依翻(身shēn),躺在儿子(身shēn)边,“儿子,你这么能干,其实我很开心的,但是呢,你大朋友干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qíng),我保证不会举发他,但是你可以不要助纣为虐吗,我知道你会很有成就感……” 耳边传来孩子均匀的呼吸声,罗依依看着儿子可(爱ài)的小脸在灯光下泛着柔柔的光泽,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算了,随他去吧,孩子还这么小就已经长大了,儿子的心还是在她这里的,罗依依也是欣慰的。 沈敬岩睡了一觉,克洛斯睡了一觉。 下午,克洛斯又捧着鲜花到了罗依依的办公室,“今晚请你吃饭,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国。” 罗依依扬眉笑道,“好啊,从安从群听说你要走,也要给你送行。” 克洛斯点头,“欢迎。” 离开之前,他不会再对罗依依图谋不轨,她就算带一票护卫人员也无所谓。 晚上。 克洛斯放下(身shēn)段,坐了罗依依的车一同前往酒店,路上说说笑笑,仿若他真的只是罗依依的一个追求着,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来中|国出差的老板。 最后的相处时光,罗依依也耐着(性xìng)子,只想安安稳稳的将这个不知是人是妖的家伙送走,不要再横生枝节,所以,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微笑和话语。 四人进到包间,服务员拿着点菜IPAD进来,克洛斯才道,“还有一个人,稍等一会。” 从群挑眉,“谁啊?” 克洛斯故作神秘,“你们应该认识。” “常云腾?”从安道。 克洛斯笑笑,“容我卖一会关子吧。” 罗依依忍不住夸奖他,“你的中|国话说的真的非常好,棒棒的,大学的时候是不是修过中|文系?” 正说着,包间门被推开,沈敬岩的脸率先映入所有人的瞳仁中,紧接着,他拉着唐雨嘉走进来。 唐雨嘉的腿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跛着脚走路了。 除了克洛斯,在场的三位女士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qíng),要不是为克洛斯送行,罗依依一定会暴走的。 唐雨嘉一看到罗依依就气的浑(身shēn)的怒火燃烧了起来,“你他妈的怎么在这里?” 从安翻白眼,“你算什么东西,你都能在这,我们为什么不能在?” 克洛斯笑笑,“沈总,沈太太,给我个面子,今天是为我送行,我在青城也不认识几个人,和罗依依是很好的朋友,和沈总也相识几年,大家都是朋友,还请摒弃前嫌,陪我一起吃顿饭,可好?” 唐雨嘉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沈敬岩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拉着唐雨嘉走进来,扯过椅子让她坐下。 沈敬岩抬头瞅了眼服务员,“点菜了吗?” 克洛斯道,“没有,在等你。 ” 沈敬岩从服务员手里接过IPAD,递给唐雨嘉,“想吃什么?” 几个服务员铺着他们面前的餐布,从安接过另一个IPAD,递给罗依依,“依依姐,给。” 罗依依轻轻摇头,“你们两人点吧,我吃什么都行。” “我知道依依姐口味。”从群道,“你平时不够用心,助理做的不合格,依依姐,扣她工资。” 从安摆了个求饶的表(情qíng),“我错了,总共就那么点工资,再扣就没了。” 罗依依挑眉,“你是在暗示我给你加奖金?” 从安笑,“好啊。” 餐桌上总共就六个人,像分了三个派系似的,克洛斯像个和事佬,大家都本着给他个面子的原则,夹枪带棒中裹着一点点和谐的气氛,这种和谐是建立在互相视对方为空气的基础上的。 中途,沈敬岩去卫生间。 唐雨嘉立刻嚣张跋扈起来,“我告诉你,罗依依,总有一天我会报仇雪恨的,这笔仇,我记一辈子。” 从安不屑道,“你家老公都打不过我和从群,就你?不是我瞧不起你,借两个你也打不过我一个,更别想碰依依姐一个手指头。” 从群补刀,“依依姐就是因为你才请我们姐妹俩当助理的,想伤害依依姐,门都没有。” 唐雨嘉眸子里的光像刀子般戳过去,“我就不信你没有落单的时候。” 从群笑,“你说对了,有我们姐妹俩,依依姐绝对不会落单。” 沈敬岩从卫生间出来时,唐雨嘉立刻抹眼泪,“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沈敬岩横眉冷对,“怎么了,你们做了什么?” 从安冷笑一下,不说话。从群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说话。罗依依仿佛听到了蚊子的嗡嗡声,不说话。 克洛斯保持着无公害的微笑,不说话。 气氛很诡异。 沈敬岩一个厉色丢到罗依依(身shēn)上,“我就知道,只要有你在就不会相安无事的。” 罗依依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沈敬岩声音尖锐,“你,给雨嘉道歉。” 罗依依勾唇,“做梦!” 唐雨嘉继续表演,“你们三个欺负我一个。” 罗依依气笑了,端着茶杯喝水,“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有本事你打我啊。” 沈敬岩目光变冷,脸颊的肌(肉ròu)狠狠的抽了两下,猛的抄起面前的汤碗冲着罗依依砸了过去。 罗依依下意识躲了一下,死死地瞪着沈敬岩,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将罪责推到她的(身shēn)上。 从安突然伸手,稳稳的将碗接到自己手里,转手朝着唐雨嘉砸了过去。 沈敬岩也伸手,接住了汤碗,恨的咬牙切齿,将汤碗狠狠地放在餐桌上,“你……” 冷眼旁观看戏的克洛斯又出来和稀泥了,“好了,大家看我的面子休战吧,我明天就要走了,这是我在青城的最后一顿晚餐,给我留些美好的回忆吧。” 他不着痕迹的朝罗依依抛了 个媚眼,“美丽的国家里最美丽的女人,给我个面子可好?” 罗依依不温不凉地说:“克洛斯先生,你亲眼看着呢,我可没有挑起不和谐。” 克洛斯又冲沈敬岩微微一笑,“沈总,我在中|国最好的朋友,给我个面子吧。” 沈敬岩重重地坐下,揽着唐雨嘉的肩膀,瞪了罗依依一眼,意有所指地说:“来(日rì)方长。” 唐雨嘉抹了抹眼泪,委屈地说:“好吧。” 克洛斯又看(热rè)闹不嫌事大地说:“恕我直言,依依真是我认识的所有女(性xìng)里,(性xìng)格最好的。” 唐雨嘉两道秀眉紧蹙,厉声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性xìng)格不好?说我故意欺负她?就算你是我先生的朋友又怎么样,别以为我给你面子,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 克洛斯好脾气地微笑,“沈太太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沈敬岩的手搭在唐雨嘉的肩膀上,“好了,今天的事我们改天再算账。” 接下来的用餐气氛很和谐,和谐的很诡异。 突然,唐雨嘉看着克洛斯的目光凝滞,定定地望着他(身shēn)体的某处。 沈敬岩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雨嘉,怎么了?你也被克洛斯先生迷住了?” 唐雨嘉愣怔了两秒,这才看向沈敬岩,“啊?你说什么?” 沈敬岩宠溺地微笑,“我说,你被克洛斯先生迷住了。” 唐雨嘉(娇jiāo)嗔着瞪了他一眼,“哪有?” “那你刚才在看什么?” “没什么啊。”唐雨嘉勾唇,“我看他那只手镯很好看,戴起来很有男人味。” 克洛斯大大方方扬起胳膊,转动着手镯,“这是依依专门为我设计的,我原本以为男人戴手镯会很娘,但是依依心灵手巧,设计|的东西让人刮目相看,我戴上后就再也舍不得取下来了。” 他含笑的目光又落在沈敬岩(身shēn)上,“说起来,依依不是你的前妻吗,她以前可有为你设计过什么?” 沈敬岩目露鄙夷,“她眼里只有钱,我和雨嘉让她帮忙设计个戒指,还要收高额的设计费,也就雨嘉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愿意支持她的工作。” 唐雨嘉翻了个白眼,语气尖锐的像把刀子,“我那是让她知道,她是服务行业的,有点自知之明。” 从安忍不住说:“那你做模特就是潜规则陪睡地喽。” 沈敬岩咬牙切齿,“罗依依,让你的助理道歉。” 唐雨嘉又开始委屈地抹眼泪,趴在沈敬岩的肩膀上,“姓罗的,你就是欺负我是孤儿,要是我哥哥还活着,早就把你打个半死了。” 沈敬岩将她搂在怀里,“好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老公也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罗依依靠着椅背,从容地微笑,“不服来战啊。” 眼看又一场战争一触即发,克洛斯又开始打圆场,“不好意思各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们召集在一起吃饭的, 不过依依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女子,沈总,沈太太,下次来青城,我再向你们赔罪吧。” 沈敬岩哄的唐雨嘉终于止住了哭声。 克洛斯又夸奖了罗依依一通。 酒店门口。 司机将车子开过来,打开车门,沈敬岩抱着唐雨嘉进去,车子缓缓驶离,从安对着车子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玩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29章 王八配绿豆 从群拍了拍她的肩膀,“淡定,这才是被男人宠(爱ài)的(娇jiāo)小姐,阔太太。” 从安冷笑着诅咒,“她可千万别被沈敬岩抛弃,不然就她这样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克洛斯对着渐渐消失在视线的车子露出了晦暗不明的目光,他将从群的那句话听了进去:这才是被男人宠(爱ài)的(娇jiāo)小姐,阔太太。 是吗? 是吧,这张扬跋扈的劲头,一般的男人还真的宠不出来。 罗依依歪头,突然对克洛斯说,“在看什么?该不会你也被唐雨嘉迷住了吧。” 克洛斯微笑着摇头,“那样的女人,也就沈敬岩受得了。”他又问,“以前,他有没有对你这么好过?” 罗依依不屑道,“说真话吗?从来没有过,我们结婚是迫于他妈的压力,他妈要他娶我,不娶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就娶了,我也是结婚后才知道的,要是早知道,我脑子进水才会嫁给他,如今想来,这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错误,所托非人啊。” 克洛斯同(情qíng)地看着她,“那一般般的好总有过吧,以前你毕竟是他的太太。” 罗依依努努嘴,“也不算吧,反正经常吵架,几乎只要见面就吵,吵的昏天暗地,佣人都躲的远远的,后来我死心了,反而不吵了,再后来,就离开了,现在他们也要结婚了,算是修成正果了吧。” 从安愤愤不平,“当时要不是我和从群在,那渣男的碗肯定砸破你的头了。” 罗依依大气地说:“走吧,但愿以后能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让克洛斯先生见笑了。” 克洛斯又客气了一番,罗依依和从安从群将克洛斯送到酒店,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客客气气的送佛送到西,(日rì)后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翌(日rì),罗依依还在熟睡时,克洛斯已经坐在了去往机场的车上,上飞机前,还给罗依依发了一条意味深长的短信。 罗依依醒来后就删除了那条短信,她以为他们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却想不到(日rì)后这个男人差点置他于死地。 克洛斯盯上的女人,怎么会放过。 沈敬岩和唐雨嘉的婚礼在有条不紊的筹备中,沈敬岩带着唐雨嘉频频接受媒体的采访,公布了婚礼的(日rì)期,再一次登上了头条。 这个幸福的女人终于要结束(爱ài)(情qíng)长跑,成为真正的沈太太了。 从安看着他们的八卦消息,忍不住吐槽,“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配绿豆吧。” 罗依依笑,“这样不好吗?沈总已经好久没有打扰我和儿子的生活了。” 从群反应过来,“不对吧,默默枕头底下那把仿真枪哪里来的?” 罗依依捂着眼睛笑,“我没有见过他,就算他没有打扰我和儿子的生活,你们不要打破我的心理安慰。” 沈夏和十七在国外优哉游哉的购物玩乐了几天,终于要回国了。 国外的某商场内,真正 的沈夏终于再次露面了。 抵达罗依依别墅后,她抱起罗一默,“小侄子,有没有想姑姑?” 罗一默踢着两条小腿,“姑姑,你放我下来。” 沈夏将他放在沙发上,搂着他小小的(身shēn)体,“我以后又要每天陪你玩了,开不开心啊?” 罗一默点头,“开心,如果你能带着我去找大朋友,我就更开心了,我都十天没有见到他了。” “大朋友?”沈夏疑惑,“你还没有叫他爹地吗?他可是你亲爹啊。” 罗一默摇头,“你想多啦,他只是我的朋友,我们是忘年交。” 沈夏弹了他的脑门一下,“你就自欺欺人吧。” 她拉着罗一默的手往外走,“我们先去看你(奶nǎi)(奶nǎi)吧。” 沈夏和罗一默出现在冯思萍的别墅,沈雄冰立刻得到了消息,她终于又回来了。 她到底怎么消失的?为什么能消失的干干净净?沈雄冰想不通这个问题。 他不会放弃杀掉她,二十年前他就不应该一念之仁只是将她卖掉。 下午五点,罗依依的办公室来了一个土豪客户,客户是青城一个建材公司的老板,名叫梁译恒,梁总要为即将六十大寿的母亲设计一(套tào)首饰。 罗依依自然要(热rè)(情qíng)招待。 梁译恒温文尔雅,非常健谈,看着罗依依曾经的设计作品,赞不绝口,相见恨晚。 于是乎,从办公室交谈,就谈去了餐厅,梁译恒提出一起吃饭的要求顺其自然,没有丝毫刻意。 就在这家餐厅的包间里,原本(热rè)(热rè)闹闹的一家人聚餐,因为沈敬岩带了唐雨嘉,变的很不和谐。 沈夏的直(性xìng)子,非常看不惯唐雨嘉这种小三出(身shēn)的人,她的前嫂子多好啊,罗一默很有眼力见的不说话,看到唐雨嘉,就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 冯思萍也叹息,非常无奈,“我们好好的一家人吃饭,你带她来干嘛,气不死我你不甘心是吧。” 沈敬岩拉起唐雨嘉的手就走,“你们不欢迎她就是不欢迎我,我们走就是了。” 冯思萍摆手,“赶紧走,没人挡着你们。” 他们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唐雨嘉穿着平底鞋,跛着脚,沈敬岩贴心地说:“我抱着你吧。” 唐雨嘉温柔一笑,“不用了。” 话刚刚落定,她瞅着大厅里的某处,平和的眸子渐渐犀利起来。 沈敬岩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罗依依和梁译恒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吃饭。 唐雨嘉甩开沈敬岩的手,顾不的一条腿不太好使,蹬蹬的走过去,大庭广众之下,指着罗依依的鼻子就开骂,将方才包间的一切(情qíng)绪全部发泄到罗依依(身shēn)上,“你这狐狸精原来在这里,跟我道歉。” 罗依依莫名其妙,道什么歉? 从安挑眉,“拳头赢了我再说道歉的事。” 梁译恒笑的优雅,“是有什么误会吗?” 唐雨嘉走过去,拿起罗依依面前的饮料就要往她 的脸上泼去,从群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胳膊,从她的手里拿过饮料,直接泼在了她的脸上,“不长记(性xìng)的东西,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欺负依依姐,你就是……” “哇……”唐雨嘉哭出声来。 梁译恒发挥暖男本(性xìng),“罗总,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罗依依笑的尴尬,“不好意思,私人恩怨,让梁总见笑了。” 唐雨嘉捶着沈敬岩的(胸xiōng)膛,“你要给我报仇。” 沈敬岩扶着唐雨嘉的(身shēn)体,让她站好,肃声道,“让你的助理给雨嘉道歉。” 这话一出,就像个讽刺的笑话,瞎子都能看出来是唐雨嘉没事找事,梁译恒落在沈敬岩(身shēn)上的目光充满了意味不明。 见没有人说话,沈敬岩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朝着罗依依挥了过去,从安从群像两只灵动的兔子,在他挥拳的第一时间就打了回去。 沈敬岩虽然用尽了力气,但是敌不过两个女人齐心协力的进攻,很快就将他制服了。 唐雨嘉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她以为从安从群只是虚张声势的,要知道沈敬岩可是部队里训练出来的,竟然惨败的如此快速又彻底。 这边的打斗吸引了顾客的视线,同时也吸引了大堂经理的到来,沈敬岩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就和唐雨嘉一起离开了。 罗依依很不好意思,“梁总,第一天认识就让你见笑了。” “那位,是沈氏集团的沈总吧。”梁译恒道。 罗依依点头,“是,你认识?” “认识。”梁译恒自嘲地笑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总有那么一些人,所有人都认识他,但是他不会认识所有人。” 可能沈敬岩真的是他说的这种人,但是罗依依对他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和崇拜,他就是渣男的代号。 那边,唐雨嘉愤愤不平,上了车就开始尖酸刻薄的骂骂咧咧,将罗依依骂的体无完肤。 沈敬岩耐着(性xìng)子哄她,若说唐雨嘉的脾气,还真是被沈敬岩宠出来的,他刚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得知哥哥牺牲时,茫然无措的脸就是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 一开始沈敬岩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唐雨嘉也像个小妹妹似的享受他代替哥哥的呵护,渐渐的,女孩子的心里生出了异样的滋味,她想要的更多,想要沈敬岩的全部。 沈敬岩对她有愧,一同执行任务的二十个战友,只有她的哥哥是代替他牺牲的,如果不是唐明朗在生死一线冲了出来,那子弹,是要穿透他的(胸xiōng)膛的。 这份愧疚就全部寄托在了唐雨嘉的(身shēn)上,他要保护她,呵护她,就像守护着唐明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午夜梦回时,他可以对着故人说,我对你的妹妹很好,我会一直好好照顾她,如果你有灵魂你有感知,就请你安息吧。 这样的话他对唐雨嘉说过无数次,此刻又 说了起来,他将唐雨嘉温柔地搂在怀里,“好了,不生气了,如果你的哥哥知道我没有保护好你,梦里也会怪罪我的。” 唐雨嘉却抽噎的更厉害了,“那两个女人什么来历?” “罗依依专门请来的女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她,据说睡觉都在一起。”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0章 众叛亲离 唐雨嘉冷笑着说:“那我们可以请两个更厉害的人,不,请四个,请专业打手,你总有办法的吧。” 沈敬岩笑着刮了下她白白嫩嫩的小脸,“我们干嘛要跟她打架?那是莽夫的行为。”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我跟她动手时也不文明,这都是为了你,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可就碎成灰渣渣了,你可得赔偿我。” 唐雨嘉(娇jiāo)羞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赔?” 沈敬岩薄唇贴近她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惹的唐雨嘉满脸通红,羞赧地捶了他的(胸xiōng)膛一下,反被他攥住粉拳,一下下温柔地吻在她的手背上。 罗依依那边,健谈的梁译恒讲起了他的创业史,“……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天天跑建材市场,风吹(日rì)晒,黑的像是从非洲挖媒回来的……” 罗依依听的很专心,“你以前不是公|务员吗,旱涝保丰收,待遇也好,为什么突然就辞职下海了呢?” 梁译恒沉默了两秒钟,“因为我的父亲,我父亲生病的时候,我卖了家里唯一的房子,也没能留住他的命,如果当时我的手里有五百万,可以拿钱续命,起码可以让我爸多活好几年,那时候我才意识到钱的重要(性xìng),虽然我现在衣食无忧,也有房有车有公司了,却没了父亲。” 罗依依没有想到第一天才见面的人会在她面前如此坦诚,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伤疤,他把自己的伤疤揭开来,让罗依依心头震动。 两人的交谈从客户间的礼貌,到灵魂的((荡dàng)dàng)涤,就是这么迅速。 从安从群面面相觑,似乎嗅出了不同的味道。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梁译恒意犹未尽,又要求送罗依依回家。 罗依依灿然一笑,“你看到了,我的两个助理这么强悍,我的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梁总放心吧。” 梁译恒微微一笑,“好吧,明天见。” 罗依依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吃了一顿饭,说了那么多话,却好像没有谈多少正事。 第二天,梁译恒一早就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办公室。 唐雨嘉来的时候,罗依依和梁译恒正聊的(热rè)闹,她冷笑着,“呦,这不是昨晚一起吃饭的男人吗,又换人了?你勾|搭男人的本事倒是渐长啊,从常云腾到克洛斯,现在这个男人干嘛的,叫什么,有没有几十几百亿的家产,不然罗依依可是看不上的。” 罗依依冷了脸,“出去。” 唐雨嘉跛着脚,走到沙发上坐下,“你这不是工作室吗,我要设计首饰,没有走错门吧,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户上帝的?” 梁译恒脸色也不好看,“这位是……” 唐雨嘉挑眉道,“沈氏集团,沈敬岩未来的太太,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们要结婚的消息,难道你不知道,可真是孤陋寡闻。” 从安站在她(身shēn)边,“你别没事找事,话说完了就出去。” 唐雨嘉上 下打量着她,“这就是你们一贯对待客户的态度?” 她不打架,不撒泼,就是嘴皮子像刀子似的,搅的办公室里乌烟瘴气。 梁译恒想要充当护花使者,“沈氏集团如(日rì)中天,沈总沉稳大气,不知罗总哪里得罪了沈总和沈太太,让您到这里来兴师问罪?” 罗依依面上保持着微笑,“梁总,又让您见笑了,要不您先回去,关于细节问题,我可以在您方便的时候去公司找您。” 梁译恒发挥男人气概,“没事,谁还没点个人恩怨,既然被我撞上了,总不能眼看着你被人欺负。” 唐雨嘉冷笑,“欺负?我欺负她?你这么急着为她出头是不是喜欢她?那你有没有问问她的儿子,愿不愿意让你当后爸?” 罗依依有些难堪。 梁译恒目露惊讶,很快又恢复了淡定的神色,“沈太,您想多了,我和罗总,是朋友,朋友之间理应互相帮助,沈总沈太太也是场面上的人,有什么问题还是坐下来,好好商量,好好解决,您说呢。” 昨晚的一幕还在他的脑子里,沈敬岩不分青红皂白冲上来就要打罗依依的样子他记忆犹新,那个画面实在不能称为沉稳大气,更上不得台面,可是又不得不说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罗依依极有耐心地说:“梁总,我这里没有事,只是一些私人恩怨,沈敬岩,就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的前夫,所以请(允yǔn)许我私下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唐雨嘉道,“难道你愿意养别人的孩子?” 梁译恒好脾气地笑道,“罗总有才华,有素质,教育出来的孩子一定不错。”他又冲着罗依依笑,“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罗依依又客气了一番,从安送梁译恒出去,唐雨嘉极尽嘲讽,“看不出来啊,你(身shēn)边总是不乏护花使者,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常总知道吗,你不是和常总也要结婚了吗,怎么还勾|搭别的男人?” 罗依依靠着椅背,面无表(情qíng),“你这次来什么事?” “找你定制我和敬岩的结婚首饰啊。” 罗依依笑的如沐(春chūn)风,却说着拒绝的话,“不好意思,我不接你的单。” “你有钱不挣?” “是。” “你不是开工作室的吗?” “所以,我有资格筛选客户,唐小姐,哦,不,沈太太,请回吧。” 从群眼皮子快翻上天了,“沈太太,请吧,我亲自送您。” 唐雨嘉愤愤不平的站起来,猛的朝着茶几撞了过去,顿时哭天抢地,“你们打我,黑店啊……” 罗依依和从群惊讶地看着她的表演。 从安送了梁译恒回来,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罗依依和从群对了下视线,两人眼里都写满了无辜,她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啊,甚至从群看唐雨嘉架势不对,以为她是要冲过去打罗依依的,她也快速的冲到了办公桌边, 准备保护罗依依,结果,她竟然是在施行苦(肉ròu)计。 外面的员工听着罗依依办公室的鬼哭狼嚎,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罗依依无奈地让从群给沈敬岩打电话。 她不明白,唐雨嘉一次次的到底在闹什么,如果是为了证明沈敬岩(爱ài)她,那么她已经证明了,他们正在筹备婚礼,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道是默默的存在碍她的眼了? 沈敬岩来的时候,就看到唐雨嘉额头上被撞的那一块青,以及干哭了好久后挤出来的眼泪。 他将心(爱ài)的女人抱在怀里,声声质问,“罗依依,你到底怎么样才甘心?你又对她做了什么?如果你看不惯我们,就滚回你的澳洲去。” 罗依依被他气笑了,“沈总,还是带着你的太太去医院检查下吧,说不定伤到了脑子。” 沈敬岩怒目圆睁,“你……” 唐雨嘉哭哭啼啼的扯着他的领带,“我只是想让罗依依给我们设计结婚首饰。” 正说着,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进来了,罗一默的手里拿着几张剧院的门票。 三人一同被这里的一幕惊呆了。 沈夏走过去,“哥,你又在折腾什么?” 沈敬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罗依依欺负你嫂子,你看不到吗,你看你嫂子这里都被她打青了。” 沈夏不屑道,“哥,你一定要为了这个女人搞的众叛亲离吗?” 沈敬岩皱眉,“你说的什么话,是我要和雨嘉结婚的。” 沈夏的目光落在唐雨嘉的腿上,“你的伤好了是吧,我觉得你在(床chuáng)上躺个一年半载会更好,回头我也找几个人打你一顿吧,让你全(身shēn)的骨头都折个遍。” 沈敬岩放狠话,“你敢打嫂子,别怪我翻脸无(情qíng)。” 沈夏嫌弃的摆手,对这个哥哥真的是无语了,他哪都好,就是对妻儿太过分,而(性xìng)子耿直的她也看不惯哥哥这样的行为,“算了,你赶紧走吧,别((逼bī)bī)得从安从群一起动手。” 沈敬岩抱着唐雨嘉走了,罗一默扑过去,“妈(咪mī),姑姑和十七姑姑要带我去看演出,你要不要去?” 罗依依头疼的抚着额头,“我不去,我快要被((逼bī)bī)疯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年嫁错了人,难怪人家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嫁错人毁一生啊。” 她又捏了捏儿子的脸,“幸亏生的是个儿子,要是个女儿,我就又头疼了,万一她也嫁错人怎么办?” 十七笑,“依依姐,你想太多了。” 罗依依苦笑一声,“我敢说,唐雨嘉不会善罢甘休。” 沈夏冲口而出,“我哥都要跟她结婚了,她还要干嘛?” 罗依依摇头,“不知道,你们帮我想个办法,彻底制服唐雨嘉吧,我是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好说,就像沈夏说的那样,打她一顿,打的她脑袋和(身shēn)子搬家。”十七道。 罗依依道,“容我提醒你,杀人是犯法 的。” 十七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脖子,原来杀人是犯法的,这话对一个杀手来说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从安从群也对视一眼,杀人犯法,呵呵哒…… 罗一默眼角抽了抽,杀人犯法吗? 罗依依看着他们一个个奇怪的表(情qíng),觉得自己讲了个冷笑话,很不好笑,好像这里就她一个正常人。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1章 故意找茬 罗一默看着妈(咪mī)受伤的样子,很心疼,他真的想要解决掉唐雨嘉,实在是太气人了,一次次让他的妈(咪mī)伤心,哼,该死的女人。 他不着痕迹的看向沈夏,沈夏接收到他的眼神里的冷意,就知道这孩子有想法了。 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出去玩了,罗依依收拾起负面(情qíng)绪,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临近下班,梁译恒又来了,说说笑笑,气氛很轻松,从安从群对他也态度极好。 又从办公室聊到了餐厅,像相熟已久的朋友般,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生分。 梁译恒温和的笑容里透着阳光气息,不同于克洛斯久居黑暗中的高深莫测,罗依依也能感受到他作为朋友的真诚。 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胡吃海喝,开心玩乐,十点半,三个人从电影院走了出来。 沈敬岩结束了应酬,回家的路上,不经意望向窗外,就看到了压马路的三个人。 沈敬岩下车,走到儿子面前,一把抱起他,“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沈夏看着前面的车子,“你车借我开开呗。” 沈敬岩笑道,“好,送你了,不过这车不适合女孩子开,我给你买辆新的吧。” “行。”沈夏也不跟他客气,“我要拉斯顿马丁,蓝色的。” “明天带你看车去,你们这是在干嘛,两个女孩一个孩子,走,我送你们回去。” 罗一默捏着他的嘴巴,“大朋友,你喝酒了。” 沈敬岩呵呵笑,“没办法,要应酬,要挣钱,要养儿子。” 罗一默两只小手捧着他的脸,“你还欠我100亿美金。” “一星期之内还你。” 几个人上了车,往罗依依的别墅开去,在小区门口,就和罗依依的车子相遇了。 罗依依瞅着那个熟悉的车牌号,同样罗一默也在瞅着妈(咪mī)的车子,“坏了,我妈(咪mī)又要动菜刀了,大朋友,你把我放在这里赶紧逃命去吧。” 沈敬岩扬眉,“我还需要逃命吗?” 沈夏不悦的敲了敲沈敬岩的头,“哥,你婚礼我不会去的,也不让妈去,不,我让妈去闹场。” 沈敬岩不理这个话头,亲切地搂着儿子,“明天跟姑姑一起看车去,有没有你喜欢的车,我也买来送你。” 罗一默摇头,“不用了,我年龄小,买了也不能放我名下。” “放你妈(咪mī)名下啊,你想出门了,就让妈(咪mī)开你的车带你出去。” 罗一默鄙视地看着他,“我敢打赌,妈(咪mī)也不会要的。” “好啊,打赌,赌五毛钱的。” “我妈(咪mī)不缺车,她自己买的起。” 两部车子几乎同时到了别墅门口,罗依依下车,从安将车子开进去,从群站在她(身shēn)边,看着后面的车子开过来。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下来,瞅了瞅罗依依(身shēn)后,“没藏着菜刀吧。” 罗依依摇头,心平气和地说:“没有,我们谈谈吧。” 沈敬岩眉梢轻扬, “呦呵,稀奇啊,你跟我谈什么,谈拿菜刀砍我?” 罗依依朝罗一默招手,罗一默从沈敬岩的怀里窜下来,跑到罗依依(身shēn)边,抱着她的腿,甜甜地喊了一声妈(咪mī)。 罗依依拍了拍他的小脸,“你先回家,我跟沈总说两句话。” 罗一默努努嘴,“妈(咪mī),我是跟姑姑在路上遇到他的,我没有去找他。” 罗依依突然有些心疼儿子夹在父母中间的左右为难,勾出一笑,柔声道,“好,我知道了。” 罗一默和沈夏十七同时离开,从安将车子停好后也返回来,和从群一起,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罗依依(身shēn)边。 罗依依语气平静道,“我觉得我们离婚了就不应该再有任何瓜葛,也不应该再有什么恩怨,你说呢?” 沈敬岩心里抽痛着,他说什么呢,说他不想离婚,说他想要一家三口,说他想过平凡的生活,说他喜欢平淡的幸福,还是说他有苦衷,他有家国大义只能放弃自己的小家? 他却什么也不能说,有一种痛,是所有的真相只能自己咽下去,而所有的痛苦只能一个人承担。 “嗯,你说得对,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眼眸深处没有丝毫波澜,这是他早就意识到的事实,此刻不过是通过他的嘴说了出来而已。 罗依依轻轻勾唇,“所以,你回家后是否可以和未来的沈太太商量一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吧,我从来无意招惹她,也希望她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比如去我办公室这种事(情qíng),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沈敬岩靠着车(身shēn),点燃一颗香烟,缭绕的烟雾迷蒙着男人深邃的脸,薄唇勾着一抹冷意,“雨嘉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不要冤枉我的太太。” 罗依依气的牙痒痒,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还跟他谈什么,她一招手,“给我打死他。” 从安从群第一时间冲过去,沈敬岩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打不过,跑还是没问题的,立刻钻进车子里,扬长而去,余留汽车尾气渲染着罗依依那张愤怒的脸。 从安从群回头看着她,“依依姐,要不要追?” 罗依依愤恨地留下一句话,“下次遇见他,不管什么场合,给我狠狠地打一顿。” “是。”从安从群声音响亮地应声。 罗依依又突然笑了,“他也打不过你们两个,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罗一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门外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爹地这打不过就跑的精神倒是发扬的不错。 哎,苦了他的妈(咪mī),他还小,不能够完全理解爹地为什么要这样做,在小小的孩子心里没有什么比爹地妈(咪mī)都陪在(身shēn)边更幸福的了。 那些所谓的大义在他的脑子里没有明确的概念,他没有真挚的(爱ài)过哪个国家,包括他出生成长以及国籍所在的澳洲,在他的一方天地里, 只(爱ài)妈(咪mī)。 冥夜党内部的斗争昏天暗地,现在不只要选白长老,还要再选一位黄长老出来,同时绿长老虽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被(禁jìn)锢了自由,但是人还活着,且多年前的那件事并没有曝出多少有用的内幕出来。 只能说明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且都是重量级人物,或者牵连的是更高层的人物。 沈敬岩在那里派了很多人打探消息,却始终没有有用的消息传来,他有焦急,有无奈,却又无计可施。 克洛斯回国后,行事更谨慎了,但是他在青城留了人,在时刻关注着沈敬岩的动向。 传到克洛斯那里的消息是这样的: 沈敬岩和唐雨嘉跟罗依依发生了争执,沈敬岩是抱着唐雨嘉离开的。 罗依依的两个助理差点打到沈敬岩,被他逃跑了。 沈敬岩从国外请了知名的婚纱设计师,要给沈太太设计最完美的婚纱。 沈敬岩购买了一颗5克拉的粉钻给唐雨嘉,要给沈太太最美最纯的(爱ài)(情qíng)。 沈敬岩和唐雨嘉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大秀恩(爱ài)。 沈敬岩带着唐雨嘉出差了,连接待客户都在牵着手。 …… 总之,有沈敬岩的地方就有唐雨嘉,他对唐雨嘉宠到了天上。 没有人能读懂克洛斯接到这些消息后的欣慰之(情qíng)。 与此同时,沈敬岩也拿到了克洛斯堂侄的头发,做了DNA鉴定,证明和克洛斯有血缘关系。 一切似乎走入了死局,像是行进在一个迷宫似的黑胡同里,看不到光明和希望。 但是,沈敬岩有他的执念,这种执念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于他而言,他要报的,既是国恨,也是私仇。 这种执念已经刻入了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即便是下一秒就要死了,这个执念也不会消失。 梁译恒和罗依依很快就签订了合理的协议,并且支付了50%的订金。 梁译恒出差会给她带一些当地特产,偶尔也会询问一下男人搭配怎样的领带更好看。 罗依依像是多了一个朋友,由客户变成的朋友。 从安从群一开始以为梁译恒在追求罗依依,如果这种温水煮青蛙似的相处也算追求的话,那么这个男人的追求也太不明显了。 沈夏故意找茬,带着罗一默去了沈敬岩的家里,彼时沈敬岩还没有下班,唐雨嘉一个人在餐厅前优哉游哉地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在吃饭。 沈夏抱着罗一默将他放在椅子上,“宝贝,跟你后妈问好。” 罗一默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包子,糯糯地说:“后妈好。” 唐雨嘉脸色铁青,“沈夏,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沈夏笑着点头,“对啊,你怎么才知道,我哥没告诉过你吗,我是被我爸爸卖掉的,就是因为我有病。” 她让佣人去厨房盛了饭,拿了筷子,坐下就吃,还给罗一默夹菜,“宝贝,快吃。” 唐雨嘉惊呆了,她以前 没有听沈敬岩说过还有一个妹妹,后来这个妹妹回来了,沈敬岩说是小时候走丢了,现在沈夏竟然亲口说她是被卖掉的。 爸爸卖掉女儿? 太不可思议了,沈家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到底是人是魔? “难怪,没有父母教养的女儿,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她尖锐地讽刺道。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2章 报应来了 沈夏笑呵呵地说:“那你有父母教养吗?据我所知,你父母早就死了吧。” “你。”唐雨嘉咬牙切齿,“你说什么呢?” 沈夏若无其事的敲了敲罗一默的碗,“快吃啊,要感谢后妈让你吃饭,知道吗?” 罗一默再次摆起了委屈的表(情qíng),“后妈,谢谢你让我吃饭。” 唐雨嘉突然站起来,拿起他面前的碗和餐盘,砸到了地上,“吃什么吃,就知道吃,有妈生没爹教的东西。” 罗一默咧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就在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沈敬岩回来了,看着餐厅里的一幕头疼不已。 他的妹妹和儿子什么时候也这么难伺候了,净给他没事找事。 “好了,别哭了。”沈敬岩烦躁的揉着额头,他不是不心疼儿子,他知道儿子没有这么脆弱,一看就是装的。 妹妹和儿子联手给他做戏,真是无奈。 “呜呜。”罗一默哭的更厉害了,“我要找我妈(咪mī),妈(咪mī)不会骂我。” 沈夏抱着罗一默就走,“好,我们回家,找你妈(咪mī)去。” 路过沈敬岩的时候,她狠狠地啐了一口,“你就守着这个((贱jiàn)jiàn)人过(日rì)子吧,连儿子也不要了,早晚被她败的倾家((荡dàng)dàng)产。” 她又朝着唐雨嘉啐了一口,“狐狸精!” 沈敬岩冷着脸,怒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唐雨嘉放下筷子就朝着她蹬蹬地走来,“有种你再说一遍。” 沈夏将罗一默塞到沈敬岩的怀里,双手叉腰,两道秀眉挑起凌厉的弧度,“我说了,你是((贱jiàn)jiàn)人,狐狸精,怎么着,不服来战啊。” 唐雨嘉抬手就去打沈夏,沈敬岩没有阻拦,只是抱着哭泣的罗一默在一旁哄着,他知道唐雨嘉不是沈夏的对手,却没想到沈夏生生的承受了她这一巴掌。 沈夏张牙舞爪的就要和唐雨嘉对打,是那种不会打架的人用蛮力的打,她懂得要领,让自己一步步吃亏,却也没有被打受伤。 唐雨嘉这种不懂内行的人看来,就以为是自己占了上风。 两人正滚在地上打的难舍难分,突然从安从群冲了进来,罗一默哭哭啼啼的从沈敬岩的怀里抬起头来,“后妈欺负我姑姑,打死她!” 从安从群涌过去,二话不说,将骑在沈夏(身shēn)上的唐雨嘉拽起来,按在地上就打。 唐雨嘉完全没有战斗力,两下就被打的鬼哭狼嚎,沈敬岩不忍心(爱ài)的女人被欺负,放下罗一默就去解救唐雨嘉。 结果,沈敬岩被两个女人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而唐雨嘉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因为从安从群很有分寸的打折了她的脚骨,她没有办法站起来走路,而那些佣人,早被从安从群呵斥地走开了。 关键时刻,罗一默冲了出来,护在了沈敬岩(身shēn)边,“你们不要再打我爹地了。” 从安拉扯着他的胳膊,“你起来,你妈(咪mī)以前说的,见沈敬岩一次就打一 次。” “呜呜,你们不要打我爹地。” 沈夏这才抱起罗一默,“好了,不打了,宝贝,你后妈不喜欢让你在这里吃饭,我们回家吧。” 从安关地说,“沈夏姐姐,你的脸受伤了,我来抱孩子吧。” 罗一默踢着小腿,“我长大了,自己走路,不用抱。” 沈夏揉着脸,疼的龇牙咧嘴,“真倒霉,到亲哥哥家吃顿饭都挨打。” 从群也愤愤不平,“依依姐真可怜,以前嫁给了这样的男人。” 一行几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唐雨嘉又躺在(床chuáng)上不能下地了,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以前不应该放过罗依依的,应该把她也打的躺在(床chuáng)上起不来的。 沈敬岩虽然挨了一顿暴揍,但是没有伤筋动骨,况且今天的事(情qíng)是几个人提前商量好的,不会真的把他打的很严重。 回家后,几人争先恐后的在罗依依面前邀功请赏。 罗依依加了一会班,所以回来的晚,这会刚坐下吃饭,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那么欢乐,嘴角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真是太开心了。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沈夏怎么会受伤的,可是突然想起,从安从群不知道她的(身shēn)份,也就打住了。 沈夏去厨房盛了一碗饭出来,“还是默默好,在那((贱jiàn)jiàn)人面前委屈的呦,太像个被后妈虐待的孩子了。” 罗依依高兴之余,也有担忧,“我们还是考虑下唐雨嘉的报复吧,我认为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句话像一盆凉水泼了下来,泼在了正兴奋的几人(身shēn)上。 十七没有参与这次活动,也头脑冷静,“我觉得依依姐说的对,这一次占了便宜,下一次呢,(日rì)子长着呢,虽然从安从群可以保护依依姐,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从安从群,你们应该懂吧。” 从安道,“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打沈总还是默默提议的,他自己都看不过去他的爹地仗势欺人。” 这倒是让罗依依意外,疑惑的眼神投向罗一默,此处人多,她也没有问什么,等下一定要和儿子好好谈一谈。 沈夏和十七相视一眼,罗依依的安全目前来说的确是个大问题,必须要重视起来,也必须要有很好的应对方法。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翌(日rì),罗依依去上班的途中,由于她的必经之路上出了车祸,如山如海的车子堵在路上,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罗依依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等待上,就让从安开着车子继续留在这里,她和从群下车,走过前方的车祸地段,打了一部出租车离开。 出租车抵达写字楼下,从群先行下车,罗依依付钱,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了几个人,看着是要打车的架势,从群也没有多想,就被他们挤开了。 然后,在罗依依下车的一瞬间,就被人按倒在了地上,三个男人 打罗依依一个,两个男人和从群过招。 结果,罗依依被一顿暴揍,打的鼻青脸肿,后背被男人用坚硬的皮鞋踹了无数次,火辣辣的疼着。 待人群散尽,似乎路过的员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依依呼吸有些困难,全(身shēn)都痛着。 从群紧急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罗依依就在朝阳升起的早晨,本应是一天工作美好的开始,却被送到了医院里。 从群和罗依依商量事(情qíng)的处理方式。 罗依依声音虚弱,却又异常坚定,“报警。” “是。”从群毫不犹豫的报警了。 消息传回别墅,传回从安那里,所有人都震惊意外,没有想到唐雨嘉的动作会如此迅速,本来罗一默是要调行云派来青城待命的人暗中保护罗依依的,结果他的命令还没有发出去,妈(咪mī)就受到了伤害。 警察来了,当警察问她有没有得罪过谁时,她冷静地回答,“沈敬岩和唐雨嘉。” 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走进病房时,看到罗依依满脸痛苦的样子,罗一默扑到病(床chuáng)边,小手不小心按到了妈(咪mī)的(身shēn)体,罗依依痛苦地嗞了一声,“宝贝,别碰我,疼。” 罗一默黑亮的瞳仁里放(射shè)着酷似沈敬岩的冷戾,“妈(咪mī),我一定会要她付出代价的。” 罗依依将视线投向沈夏和十七,她想说,让沈夏和十七杀了她吗?如果能杀了她,倒是一了百了。 可是想到沈敬岩一次次无端的占她便宜,她就觉得他很可恶,她又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杀了唐雨嘉,沈敬岩会不会回头继续干涉她的生活。 她这里纠结不已,罗一默果断的通知了沈敬岩,他必须让爹地知道那个女人是如何欺负妈(咪mī)的,如果爹地不采取有效措施,就不要怪他下手太重了,他是坚决不会再放过那个女人的。 沈敬岩走进病房,看到罗依依(身shēn)上包裹的纱布,和疼的额头冒汗的样子,忍不住心疼,眉头紧蹙。 他也没有想到唐雨嘉的动作会这么迅速,她到底找的什么人,还是之前早就找好了人,就等着这一天。 昨晚唐雨嘉在他的别墅里,哪里也没有去,她的脚受了伤,也哪里都去不了。 沈敬岩的脸上还余留着昨晚被暴打的痕迹,脸颊的那一块红肿已经变成了青色。 罗依依虚弱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当警察问起他和罗依依的恩怨时,沈敬岩恬不知耻地答,“我和她没有恩怨,她只是我的前妻,我们离婚了,本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是她总是欺负我现在的未婚妻,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能(允yǔn)许她欺负我的未婚妻,昨晚她的两个助理还冲到我的家里,将我的未婚妻打了一顿。” 事(情qíng)变的越来越复杂了,沈敬岩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从安从群,一副委屈的样子,“这就是昨晚 她们两人打的,我的未婚妻还在家里,随时可以录口供,我可以亲自开车送你们过去。” 从安从群矢口否认。 罗依依的心里冰凉一片,像是塞满了冰块,在不停地冒着寒意,原来颠倒是非黑白竟然是这副面孔,她可真是长了见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3章 他的冷漠无情 罗一默看着妈(咪mī)的样子,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趴在病(床chuáng)边,两只手搂着妈(咪mī)的脖子,小脸紧紧地贴着妈(咪mī)的脸,用他幼小的(身shēn)躯和体温给妈(咪mī)一点点温暖和(爱ài)。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qíng)了,他以为爹地能分给妈(咪mī)一点点动容,能有一丝丝(情qíng)感的倾斜,终究是他想的太多了。 病房里一时静的可怕。 罗一默此刻连一个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瞟向爹地,沈敬岩看着病(床chuáng)上的母子俩,相依相偎的样子恍若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人,这就是相依为命吧。 沈敬岩目光淡漠,突然起(身shēn),“如果没事我要先走了,公司里很忙。” 没有丝毫留恋,不赋予点滴(情qíng)感,他就这样在众人的视线下潇洒的离开了,走到了病房门口,他回转(身shēn),嘴角勾着冷漠的弧度,“对了,如果你们提交证据,我也会提交证据,别墅外有视频,家里有佣人的证词,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你们以后不要再伤害我的未婚妻,这件事就算我们扯平了,互不相欠。” 这一次,他真的走了,转(身shēn)的瞬间,病房里早已没有了他存在过的痕迹,仿佛刚才只是大家集体做了一场梦。 过了好久,沈夏才反应过来,“我怎么觉得他这么陌生呢?我哥怎么会是这么没有人(情qíng)味的一个人呢,他绝对不是我亲哥,他是我妈捡来的吧。” 十七也附和,“就算他不怜惜依依姐,默默总是他的儿子吧,真是刷新我对渣男的认知,大开眼界啊。” 从安从群天天陪在罗依依(身shēn)边,罗依依待她们如同亲姐妹,全(身shēn)上下的衣服首饰都是她给置办的,虽然她们也有钱,但是罗依依把她们当做妹妹一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们这会也是一脸的心疼。 两人刀子般的目光恨不能将沈敬岩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罗依依迷迷糊糊觉得全(身shēn)的骨头都碎了,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对于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说,这一顿打,足够撕心裂肺地疼了。 没有人再忍心打扰病(床chuáng)上的那对母子。 从安从群暂时接管了罗依依的手机,帮她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下午,沈敬岩给沈夏打电话,“带你买车去。” “不去。”沈夏冷冷地拒绝,“不要说你是我哥,我没有你这样无(情qíng)的哥哥。” 沈敬岩和妹妹相认的时间短,却是真心疼(爱ài)她,他不会忘记小时候对妹妹的呵护和守护,只是妹妹被卖掉的时候年龄小,沈夏已经将很多事(情qíng)都忘记了,但是他没有忘记啊。 沈夏还是他放在手心里疼(爱ài)的妹妹。 他嘴角勾起僵硬的笑弧,“你不是想要蓝色的拉斯顿马丁吗,我已经联系好了……” 沈夏冷笑,“你觉得我买不起一辆破车吗,我买你沈氏集团都是小意思,跟我充什么大尾巴狼,我跟你要车是看得起你,现在看不起你什么 也不要你的,留着你的钱(爱ài)给谁花给谁花,姑(奶nǎi)(奶nǎi)我不稀罕。” 她越说越气愤,“你儿子以后也不会认你了,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哥哥,你狗(屁pì)都不是。”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气的将手机摔在了病(床chuáng)上,由于她的力气太大,手机从(床chuáng)上滚到了地上。 迷迷糊糊没有睡踏实的罗依依被吵醒了,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动作,目光一柔,“我都不气了,你生什么气?” 沈夏走到(床chuáng)头,拉了拉被子,将罗一默露在外面的胳膊塞进去,看着熟睡的小侄子,声音低了些,“依依姐,你真是好脾气啊。” 罗依依声音还算平静,“我是早就看透了,都这么多年了,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我还有事求你。” 沈夏连忙摆手,“你是我小侄子的亲妈,就是我的家人,你说吧,没有我给你办不到的,是要我哥破产,还是……”她的手横在脖子上,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她是要说就算杀了她哥,她都义不容辞。 罗依依捂着(胸xiōng)口笑了起来,笑的全(身shēn)疼,又忍了回去,“我是让你去找你哥,跟你哥好好谈谈,你问问他,他或者唐雨嘉,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我是真的想跟他们彻底划清界限,我不知道唐雨嘉到底怎么想的,其实我从来无意介入或者打扰他们的生活,但是唐雨嘉总是不想放过我,她一定是有想法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你去你哥那里探探虚实。” 沈夏扁着嘴巴,“依依姐,我要是你,早就……”她冷着目光做了个杀人的手势,又自说自笑道,“我知道我又多话了,我去还不行吗,我不敢保证会谈个什么结果出来,说不定我一冲动就……”她又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本(性xìng)暴露无遗。 十七在一旁都忍不住捂着嘴巴笑。 罗依依紧咬着嘴唇忍着笑意,“跟你说话,哭的再伤心的人都能被你逗笑了,我不是为了自己隐忍,我是为了孩子,他这么小就经历这些事(情qíng),对他不公平,他们打扰的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活,还有默默。” 沈夏报以理解的微笑,她也觉得哥哥对小侄子的伤害太大了,潇洒地摆手,“那我去了。” 罗依依眉间染笑,“谢谢。” 对沈敬岩来说,所有的美好都被碾碎了,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虽然人前可以云淡风轻,但是无人处只能独自((舔tiǎn)tiǎn)舐伤口。 沈夏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沈氏集团,前台小姐出来阻拦,她一下就把小姑娘挥出去了老远,“滚远点,我找沈敬岩。” 汤伟接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迎到电梯口,沈夏一出电梯门,就看到汤伟堆着笑意,恭敬地叫她,“沈小姐。” 沈夏风风火火的往里走,汤伟试图阻拦她,又被她轻轻松松的按在了墙壁上,手上的力气不大,却掐的汤伟的脖子 呼吸困难,“好狗不挡道,离我远点。” 汤伟傻了眼似的看着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不对,她是不是练家子? 她就这样冲进了沈敬岩的办公室,他正在和副总裁谈工作,沈夏站在门口,想着罗依依交代的话,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终究掩饰不住眸子里的怒火。 沈敬岩请副总离开后,这才抬起眼帘,看着沈夏,“不是要和我绝交吗?” 沈夏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摆了个虚假的笑脸,说:“我是来替依依姐问问,你和你的沈太太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就要缠着她不放呢?” 她又忍不住做了个杀人的手势,“要是你那个((贱jiàn)jiàn)女人活的不耐烦了,我不介意帮她解脱,很快的,对了,无痛的,还可以免费赠送冰葬,瞬间化成骨灰的那种,保证没有一点痛苦。” 沈敬岩皱眉,“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沈夏点头,“对啊。” 沈敬岩不悦道,“那你说话注意点分寸,你口中的那个((贱jiàn)jiàn)女人,她叫唐雨嘉,是我未来的太太,也是你的嫂子,跟你也是一家人。” 沈夏实在不会心平气和的谈判,说的话也越来越偏离初衷,“我跟她才不会是一家人,我觉得她脑子有病,依依姐都跟你离婚了,她还想干嘛,难不成让依依姐带着默默自杀她才高兴,那还不如我杀了她呢。” 沈敬岩眉心紧蹙,“这是依依让你跟我说的话?” 沈夏低头,“不是,她让我跟你好好谈谈,问问你和唐雨嘉的终极目的是什么,然后想个办法跟你们做到互不打扰,她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对默默的影响太大了,可是我只要想起那个((贱jiàn)jiàn)人,我就不会好好谈,所以,你就说吧,你们到底要干嘛,我回去也好给依依姐一个交代,证明我没有把事(情qíng)办砸了。” 沈敬岩也在想这个问题,靠着椅背,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他和罗依依都已经离婚了,他们的婚礼也在筹备中了,唐雨嘉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而且一次次的没事找事。 她的确被他养成了刁钻野蛮的(性xìng)子,可是现在罗依依并没有妨碍她任何事(情qíng),她完全可以视她不存在,开开心心的筹备婚礼,快快乐乐的等着当新娘。 唐雨嘉,唐明朗。 他在心里细细地品味着这两个名字,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没人能看得懂他在想什么。 沈夏不耐烦的拍了拍他,“哥,你在想什么?” 沈敬岩收回思绪,“没什么,你到底要不要买车?” 沈夏觉得自己没有完成罗依依交代的任务,非常不好意思,只好越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双手拉着他的胳膊,撒(娇jiāo),“哥,亲哥,你就告诉我吧,到底依依姐怎么做你们才能真的井水不犯河水?” 沈敬岩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她是我儿子的妈(咪mī),我们为什么要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依依姐从来没有招惹你们啊。” “我们也从来没有招惹她啊,你嫂子那么通(情qíng)达理,温柔可(爱ài)……” 沈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qíng),“你真恶心。”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4章 潜在的情敌 沈敬岩无辜道,“本来就是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昨天冲到我家里不就是演戏的吗,你还被你嫂子打了,她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打的过你吗?恐怕你两根手指头都能捏死她吧。” 沈夏气的一跺脚,“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后面沈敬岩装模作样地喊她的名字,也没有将她喊回去,汤伟亲自送走她,又返回办公室,“总裁,我觉得沈小姐,好像是练过。” 沈敬岩抬头看他,不想说,他妹妹就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夏无影,他们两人加起来,也不是夏无影一个人的对手。 沈夏自然没有带回来有用的消息,罗依依只看她进病房时的表(情qíng)就知道了,这可真是嫁错人毁一生啊,难道她要真的带着罗一默重新回澳洲?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落荒而逃呢。 罗依依(身shēn)体痛着,心也痛着,犯愁了,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真的没有强大到可以和沈敬岩一较高下,她是青城人,但青城不是她的地盘,是沈敬岩的。 她多希望可以重生一次,或者穿越一次,如果生命可以重新来过,她绝对不会再嫁给沈敬岩了。 可是,人生就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哪有回头路。 罗一默已经醒来,一言不发的躺在妈(咪mī)(身shēn)旁,在国内真不方便,事(情qíng)做的太过火了,难免连累妈(咪mī),如果能把唐雨嘉诓到国外去就好了,一定会在陌生的国度好好收拾她一次,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唐雨嘉受伤在家,也不忘筹备婚礼,和婚纱设计师在家里沟通细节。 罗依依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恰好梁译恒出差回来,请她吃饭,才知道她住院了,又赶到医院来看望。 “被一群打架的小混混误伤了。”她这样解释。 梁译恒关怀了几句,“工作生活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明后天就能工作了,没事,多谢了。” 梁译恒忍不住嗔怪道,“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工作,工作哪有(身shēn)体重要?” 常云腾进来时,已经将事(情qíng)查的差不多了,唐雨嘉虽然做的事(情qíng)很利落,但是破绽太多,很快就让他查了出来。 一进门他就冷着声音说:“是唐雨嘉做的吧。” 罗依依不想牵连他人,“师兄,你想多了,不是。” 梁译恒和常云腾握手寒暄后,梁译恒问,“谁?” 常云腾忍不住道,“沈敬岩和他那个还没有结婚的太太。” 梁译恒目露惊讶,怎么会是他? 他不太了解他们之间的纠葛,以为是沈敬岩和沈太太同时所为,可是,为什么沈敬岩又将他派到罗依依(身shēn)边来,做出这种友(情qíng)之上恋人未满又不开口言明的样子来。 罗依依(身shēn)边已经有了常云腾,这个人的分量可比他重的多,那么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常云腾问,“梁总是觉得不可 思议吗?” 梁译恒点头,“是有一些,沈总把沈氏集团经营的很好,也很有声望。” 常云腾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夸奖沈敬岩,他们可是世仇,可是梁译恒又不太懂两家的恩怨,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沈敬岩三个字现在像一剂毒药,只要提起来就让罗依依头疼不已,她无奈的闭了闭眼睛,“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你们都各自去忙吧。” 在她的执意要求下,两个男人一同离开。 走出病房门,常云腾淡淡开口,“我和依依在澳洲就认识了,至今已经六年时间。” 梁译恒自然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我是罗总的客户,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间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常云腾笑的温润如玉,“当然,依依客户很多,朋友也很多,她的交际多,说明事业做的好,我很为她欣慰。” 梁译恒也冠冕堂皇地说:“作为朋友,我也很欣赏罗总的作风和成功。” 他们两个人,一个叫“依依”,一个叫“罗总”,关系远近,一见高下。 梁译恒才不会和他争风吃醋,他明白自己的(身shēn)份只是个守护者,而且这是沈敬岩给他的命令。 常云腾只是本能的将他当成了潜在的(情qíng)敌,但是见他还算识趣,也不会让彼此难堪。 罗依依很快就拖着受伤的(身shēn)体重新工作了,这一次的事(情qíng)对她的打击很大,虽然也会说说笑笑,但是总是一个人发呆。 罗一默和沈夏在酝酿着他们的计划。 沈敬岩再次联系罗一默时,罗一默只看了一眼手机,就放在了一旁,他这才想起爹地还欠他100亿美金,他立刻去查爹地的账户,并没有那么多钱,然后又去查爹地的生意。 他发现沈敬岩自导自演劫的那批货正在出手,待对方将钱打入他账户的时候,罗一默第一时间将其中的100亿美金转入了自己的账户。 然后他又觉得不过瘾,又多转了10亿,还给沈敬岩留言:这是利息。 沈敬岩哭笑不得,再次联系罗一默,可是儿子连他的电话也不接,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得罪这个儿子了。 他的人跟踪克洛斯又跟踪丢了,说起来真是丢人,他不得不求助儿子,儿子却不理他了。 他又联系沈夏,沈夏也不理他。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什么叫众叛亲离,可是,这是他选择的人生,再难,也只能走下去。 这条路本来就是痛苦的,孤独的。 有人提议让沈敬岩和唐雨嘉去法国拍婚纱照。 沈敬岩没有任何意见,一切听从唐雨嘉的想法。 唐雨嘉自然是乐意的,这次的婚礼她看的非常重要,当然一切要做到最好,包括婚纱照,那是一生幸福的留念。 深秋的风吹散了落叶,唐雨嘉和沈敬岩幸福满满的登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 只是他们不知道,比他们早一班 飞机离开的还有沈夏和十七,他们不是直飞法国,而是绕道去伦敦找了黑白。 黑白正在伦敦谈判,对沈夏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很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十七跑过去,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我们打劫啊。” “劫财还是劫色?” 沈夏笑,“劫人,让不让劫?” 黑白无奈地点头,“让,正好,我明天有个活动,你们陪我去,顺便帮我杀个人。” 十七立刻松开他,跑的老远,“你什么意思?一来就让我们帮你干活啊?” “你都能劫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劫你的人?本来默默那里事(情qíng)多,我没想打扰你们,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我。” 沈夏拍拍手,转(身shēn),“走了,我们自己也有人,用你的人是看得起你。” “回来。”黑白喊了一声,“来了就别想跑,跑了就绝交。” 十七眼角抽搐,“沈夏,这位可比猴子还精,我们玩不转的,乖乖给他干活吧。” 翌(日rì)晚上的宴会,易容后的沈夏穿着浅粉色的短礼服,像一只灵动的天鹅,挽着黑白的胳膊步入会场,而早就混迹在里面的十七优哉游哉的端着香槟和一个陌生男人闲聊着。 宴会进行到高|潮,会场的灯突然灭了,与此同时十七轻轻的将指缝里的粉末弹了出去,紧接着,灯又亮了起来。 歌舞升平,一个男人趴在吧台上,再也没有起来,直到侍者发现死了人。 所有人接受警察的盘问,黑白和十七沈夏全(身shēn)而退。 当晚,沈夏和十七带了几个人乘黑白的私人飞机去了法国。 脚部行动不便的唐雨嘉被沈敬岩一会抱着一会推着,呵护有加的欣赏法国的风景,顺便漫不经心地拍着婚纱照。 入夜,两人相拥着在酒店的大(床chuáng)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两个人影悄无声息的爬进了他们的房间,沈敬岩警觉地睁开眼睛,“谁?” 沈夏拿着手里的帕子扔到沈敬岩的脸上,一股异样的味道浸入他的鼻尖,来不及再多说一个字,他就倒头睡了过去。 沈夏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拿起他脸上的帕子,盖在了唐雨嘉的脸上,她由熟睡变成了昏睡。 罗一默笔直地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里的画面,“姑姑,所有信号已切断,画面已定格。” 酒店外的墙壁上,顿时出现了几个飞檐走壁的黑衣人,在夜色的掩盖下,灵活的爬上了酒店的32层,拨开窗户跳进了房间里。 两人抱着沈敬岩,两人抱着唐雨嘉,坐电梯直到地下一层,早已等候的几部车子疾驰而去。 沈夏和十七没有和他们同行,无声无息地消失。 天亮后,沈敬岩和唐雨嘉失踪了。 汤伟急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急了。 沈敬岩和唐雨嘉竟然不翼而飞了。 汤伟选择了报警。 所有的监控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只 有楼下的保安,和昨夜恰好经过的客人,有人说是遇见过他们被人抱着离开,有人说远远看见有人和他们在一起。 与此同时,沈敬岩在一栋破房子的破草席上沉沉地睡着。 唐雨嘉悠悠醒来时,看着眼前几个陌生男人狰狞的脸,声音颤抖,吓的蜷缩着(身shēn)体往墙角退去,“你们是谁?”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5章 不明人士解救唐雨嘉 一个男人上前,痞痞地笑着,一口烟圈吐到了她的脸上,“妞,醒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快让哥哥亲一口。” 他说着就将唐雨嘉抓了过来,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他不会真的亲她,不会在她的(身shēn)上留下自己的一点点痕迹。 唐雨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个人抖的像个筛子。 另一个男人声音冷的发颤,“亲什么亲,别忘记我们的任务,赶紧杀了她。”他说着就从他的坏里扯过唐雨嘉,将她推倒在地上,“你知不知道沈敬岩得罪了人?!” 唐雨嘉摇头,她习惯了蛮不讲理,习惯了张牙舞爪,可是眼前的男人们一个个眼里冒着杀气,她心知肚明,这里不是她撒泼耍赖的地方,同样也不是她撒(娇jiāo)的地方,“不,我不知道,我没有。” 一个男人拿着刀子,刀尖划过她惨白的脸,他用的力道不大不小,瞬间有丝丝红痕带着血渍突兀地呈现在她的脸上,刀子划过她的下巴,落在她的脖子上,男人狰狞地笑着,“给你个机会,说出沈敬岩的秘密,最大的秘密,你所知道的秘密。” 唐雨嘉(身shēn)体绷的笔直,大气不敢喘一下,(身shēn)体哆哆嗦嗦,“我,我不知道,我想想……” 她竭力地回忆着,声音破碎不堪,“秘密是,他恨沈幸林,也很他爸爸,他有病,(身shēn)体有病,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来的,他还……” 男人手里的刀子在她的大动脉处扎了扎,厉声道,“还什么,快说!” 唐雨嘉双腿颤抖的厉害,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回忆着这么多年来沈敬岩的点点滴滴,她实在不知道他有多少秘密,也从未参与到他的工作中,“他爸让我监视他,可是,他很少跟我说工作的事(情qíng),我真的不知道,他好像得罪过人,有人盗过他的钱,他还,还,我觉得他跟他爸爸不是一条心。” 另一个男人上前,一把拽过她的头发,唐雨嘉痛的头皮似乎撕扯开来,不得不向后仰着头,“还有吗?” 唐雨嘉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眼里闪着泪花,惊惧的样子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仿佛在面临着生死之灾。 男人松开抵着她脖子的刀子,一脚揣在她的腿上,痛的她顺着力道跪了下来,随着她下跪的动作,男人拽着她的头发一大把脱离了头皮,头上只剩血淋淋的痛。 唐雨嘉双手捧着脸,吓的叫出声来,“他,得罪了他的前妻,还有,常云腾,他们两个是仇人,一辈子的仇人,沈敬岩说想要弄死常云腾。” 她说的语无伦次,听的人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些话随着画面传到了罗一默的电脑上,也随着隐形耳机传到了罗一默的耳朵里,他哼了声,“真是个不中用的女人,还没有让她死呢,就什么都说了,幸亏她不知道真正的秘 密,不等屈打就成招了。” 男人坚硬的皮鞋踹在她的肚子上,唐雨嘉顺势又倒在了地上,后脑勺重重地嗑在了地面上,后背的骨头似乎要被摔碎了,声音尖锐地叫了一声,嘴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在竭力缓解着撕心裂肺的痛感,“真的没有了,我不知道了。” 男人不管不顾的拿着刀子划她的另一边脸颊,一路划过睡衣的领口,割破了睡衣,露出了那一团雪白的(肉ròu)球。 “呵,不错,(挺tǐng)大的,怪不得沈敬岩喜欢,我也喜欢,男人都喜欢。”男人戏谑地笑着。 唐雨嘉绝望地哭着,“没有,我和他只发生过一次关系,还没有成功,是在她前妻出国之前,趁着他喝多了做的,没有做成……” 罗一默对成人男女的事(情qíng)还不懂,但是也能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 男人拿着刀子拨弄着她的(胸xiōng)脯,“怎么会呢,这么鲜嫩的**摆在面前,男人能不眼馋?” 唐雨嘉摇头,“没有,真的没有,从来没有过,他真的不行。” 罗一默确定了,他的爹地和那个所谓的后妈原来真的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恩(爱ài)。 另一个男人又催促,“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快杀了她。” “别杀我,别杀我。”唐雨嘉用胳膊撑着地面,艰难地想要退缩。 男人手起刀落,扎进她的大腿里,鲜血像泉涌似的喷了出来。 唐雨嘉疯狂地哭喊,手指无助地在地上划着,想要抓住地面,却什么也抓不住,反倒被坚硬的地面磨破了手指,在地上留下一道道鲜艳的血迹,却已经感觉不到手指的疼痛,仿佛全(身shēn)都被碾碎了。 她的头脑渐渐的模糊起来,又仿佛异常清晰,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此刻没有沈敬岩在(身shēn)边保护,她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男人从拔出刀子,冒着寒光的刀锋上流淌着鲜艳的血,他拿着刀子,猛的又扎向了她的另一个大腿。 唐雨嘉(胸xiōng)膛起伏下,只沉沉地啊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是要死的兔子。 她感觉到全(身shēn)的血液都在汩汩的往外淌着,似乎很快就要流完了,她的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觉得自己要解脱了,可是,很可惜啊,可惜她不在沈敬岩的(身shēn)边,可惜那个一直保护她的人现在不知面临着怎样的灾难。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那么她的死算什么呢,一定是轻如鸿毛吧,在罗依依和罗一默眼里,这一定是她的报应吧。 那么沈敬岩呢,那个曾经像哥哥一样守护她的男人,他会思念她吗? 还有…… 唐雨嘉的意识逐渐涣散,彻底晕了过去。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脱了她衣服?” “靠,你下得去手?” “怕什么,又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这女人太弱了。” “老大的任务是让她在(床chuáng)上躺几个月,扎她的脚?” 一个男人拿着刀子,脱掉唐雨 嘉的鞋,刀子穿透了她的脚,一地的鲜血流淌着。 “没战斗力啊。” “脱衣服,(奸jiān)还是打?” “先脱吧。” “我来。” “我来。” 几个男人一齐上阵,七手八脚的开始脱她的衣服,突然,破房子的破门被人用猛力撞开,一阵紊乱的脚步声传来。 “不好。” “撤。” 从房子外冲进来几个男人,两方人马打了起来,场面激烈,都是高手,一时不分上下。 “别恋战,救人要紧。” 一个人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图片,“是她,没错。” 唐雨嘉在晕死过去的时候,就被这样救走了。 罗一默电脑上的画面在唐雨嘉被几个男人抱着离开后,就彻底消失了。 他的小脑袋瓜有点转不过来,她为什么被人救走了呢,这完全是意外,他猝不及防。 沈夏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意外,什么人会在异国他乡救走唐雨嘉呢,她又赶紧联系另一拨人,沈敬岩还在沉睡着。 “把他给我弄醒,好好打一顿,别伤到要害。”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和十七分析着,“你说,唐雨嘉在国外,能有什么人会帮助她?” 十七摇头,“不是说她父母双亡,她哥哥为了救你哥哥牺牲了吗,那谁会救她,鬼啊?” 沈夏笑的(阴yīn)冷,“说不定真的就是鬼呦,不对,这事有蹊跷,我哥为什么偏偏要跟唐雨嘉在一起呢,而唐雨嘉在国外受伤都能有人来救助,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怪不得我哥死活都要跟她结婚。” “那能是什么人?她爸妈变成鬼,她哥哥变成鬼来救她的?”十七疑惑道。 沈夏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处处透着古怪。” “你哥的风流史,我不感兴趣。” “她要不是我哥,要不是默默的爸爸,我也不感兴趣。” 沈敬岩在距离唐雨嘉很远的一个破房子里,在药物的作用下苏醒了,他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有说什么,迎面挥过来一个拳头。 他被群殴了,而他自己,丝毫没有反驳之力。 那些人没有打他的头,也没有动刀枪,都是赤手空拳的打,但也都是练家子,这一顿揍下来,他(身shēn)体的痛苦是难免的。 但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满脸尘埃地问:“你们什么人?” 那些人没有说话,直接撤了。 沈敬岩去追,“喂,问你们话呢。” 一个男人掏出一把手枪,做了个要毙了他的姿势,冷笑一声,一个字没说,转(身shēn)就走。 沈敬岩呆呆的站在原地,很疼,全(身shēn)上下都疼着,且(身shēn)上穿着睡衣,没有手机,没有任何联络工具。 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大胆,敢把他从酒店里掳走。 好在法国的警察也不是盖的,在沈敬岩在路上晃((荡dàng)dàng)了半个小时后,就被找到了。 他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讲述了所有的事(情qíng)经过,纵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纵然他的讲述 也没有多少内容,却震惊了所有人。 “我的太太,哦,不,我未来的太太,唐雨嘉小姐,她在哪里,请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沈敬岩态度诚恳地这样对警察说。 他被送回了酒店,汤伟看着自家总裁这副狼狈的样子,想问什么,又问不出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6章 让你姑姑去杀了她 沈敬岩躺在沙发上,揉着疼痛的胳膊,那上面破了一些皮,“去查查,什么人做的。” “总裁,这是法国,我们的人没在这里。” “那我们只能依靠警方?” 汤伟恭敬道,“我立刻调人过来。” 沈敬岩疼的龇牙咧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他在想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件事(情qíng)发生的突然,唐雨嘉被救走也是意外。 “给我联系默默,联系不到,就联系沈夏,如果还联系不到,我亲自联系行云。” “是。” 汤伟给罗一默打去了电话,被挂断了。 他又给沈夏打去了电话,也被挂断了。 汤伟无奈,恭敬道,“总裁,小少爷和沈小姐都不接电话。” 沈敬岩苦笑一声,侧头看着他,“你尝过众叛亲离的滋味吗,我现在就是众叛亲离。” 汤伟低了头,“没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爸妈了。”他定了定思绪,“谢谢总裁替我去看望过我的爸妈。” 沈敬岩忽略过他的话,他也体会汤伟为人子的心(情qíng),假装偶遇,替他探望过他的父母。 他的心里不是滋味,“唐雨嘉可千万不要出事。” 沈敬岩联系了行云,他在道上的势力比他大,请他查找打听下道上有没有人在找他麻烦。 行云听了他说的前因后果后,又要了一些蛛丝马迹,是不经意留下的酒店监控里,抱着唐雨嘉离开的其中一个人模糊的脸。 这也是罗一默故意留下的漏洞,纵然被人查出来,也不会将这件事跟罗依依联系在一起,更不会被认为是沈敬岩的自导自演。 行云和黑白虽然平时都是各忙各的,见面少,但是好歹彼此的底细还是了解的,他看着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再联想到沈敬岩和唐雨嘉出事的方式。 他觉得有必要问问黑白。 好人群里又炸窝了。 行走的刀尖:默默,我听到了一个好玩的消息。 世外海岛:冥夜党教父死了,是这消息吗? 盛夏倾(情qíng):什么消息,快说说。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行云,别卖关子。 行走的刀尖:默默的爹地和后妈被打劫了。 盛夏倾(情qíng):我刚才也听说他死了,我们来打赌,接下来谁会接任冥夜党教父。 至白纯黑:沈敬岩吗?那案子是我的人干的,沈夏来跟我借人,我就借给她了。 十七:我们去扶植个人当冥夜党教父吧。 世外海岛:这个教父有点菜,据说是被杀的,但也只是据说,反正十二小时前死翘翘了,你们要不要撬开他棺材板去看看。 盛夏倾(情qíng):我对冥夜党没兴趣。 行走的刀尖:黑白,我脚丫子一想就知道是你干的,不过沈夏,你打劫你亲哥干嘛?准备杀兄? 十七:唐雨嘉消失了。 十七:默默的后妈叫唐雨嘉。 十七:真是见鬼了。 至白纯黑: 默默,你后妈不简单啊,到底什么来历? 蜀黎先生:有没有可以立功的大案子,抢劫个人有什么意思? 凡人多烦事:我赌绿长老上位。 行走的刀尖:默默呢? 十七:肯定打劫教父的账户去了,每次死了人,就是默默敛财的时候。 至白纯黑:没办法,我等羡慕不来。 凡人多烦事:坐等分赃。 至白纯黑:为什么赌绿长老,他现在可是麻烦缠(身shēn)。 行走的刀尖:我觉得平立凡有可能是对的,时势造英雄。 凡人多烦事:小赌怡(情qíng),就赌10亿美金吧。 十七:我不赌。 盛夏倾(情qíng):跟平立凡,我赌20亿。 行走的刀尖:刚死的教父到底有多少账户多少钱,默默怎么还没有忙完,他爹地还等我回话呢,我怎么说啊。 世外海岛:你去把沈敬岩杀了,不就好了。 凡人多烦事:沈夏,你绑架你哥哥嫂子干什么? 十七:我想念黑白家的小菲佣了。 盛夏倾(情qíng):默默让我绑架他亲爹的,和他这种弑父的人比起来,我就是良民,良民啊。 至白纯黑:默默家族病的不轻。 盛夏倾(情qíng):黑白,启动卫星,寻找唐雨嘉,不能让她这么逃了。 行走的刀尖:冥夜党改天换(日rì),我们要不要趁机捞点? 蜀黎先生:我猜,唐雨嘉的父母和哥哥,肯定有人有问题,救她的人,不是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利益关联最大的人,显然排除了后者,一定就是前者。 至白纯黑:好,立刻。 行走的刀尖:可是她父母哥哥都死了。 蜀黎先生:全世界都知道黑白早都死了多少年了,黑白,你敢不敢用你本名招摇过市? 蜀黎先生:行云,你手上没有已经死掉的人吗? 世外海岛:可是唐雨嘉不同,她的父母只是普通公民,她的哥哥也只是一名普通的特种兵,并不是国家机密工作人员,只是有时会执行机密任务而已。 盛夏倾(情qíng):不会吧,我哥哥还(挺tǐng)想念她哥哥的。 十七:沈夏,你哥现在是干什么的? 至白纯黑:安格森,你扯我干什么? 蜀黎先生:沈敬岩从国家特种兵变(身shēn)国际走私分子,如果这不是事实,你们又能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qíng)吗? 蜀黎先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男人可能是女的,死人可能是活的,你见到的清纯小姑娘,可能就是大名鼎鼎的杀手。 十七:赞同。 盛夏倾(情qíng):握爪。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来了,你们在说什么。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姑姑,我爹地怎么样了? 蜀黎先生:默默,你了解你的后妈吗? 十七:嚣张跋扈的一个女人而已。 凡人多烦事:真烦,下线了。 世外海岛:默默,又进账多少钱?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没有特意调查过唐雨嘉的事(情qíng),先入为主的相信爹地提供给我的所有信息。 十七:默默,多少 钱? 盛夏倾(情qíng):唐雨嘉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一点,我确定。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教父穷死了,搜刮了半天,也就几个亿,鬼才知道他的钱都干什么去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黑白,我的追踪信号时断时续,但是唐雨嘉一定在法国。 …… 罗依依带着从安从群去了珠宝交易中心,她最近迷上了翡翠,虽然考虑到安全问题不能去云|南或者缅甸,但是来这里多看看,过过瘾,学习知识,也是好的。 沈氏集团旗下的珠宝公司在这里也有摊位,罗依依逛了半天,就逛到了这里,柜台里面也摆着成色不一的翡翠,罗依依本着学习的态度,仔细观察他们的种水以及价格。 化着精致妆容的导购小姐,给她和从安从群一人端来一杯咖啡,拿着一块绒布铺在玻璃柜台上,“小姐,您要看看这个镯子吗,我们总公司总裁大婚将近,一件六五折,两件六折,三件五折。” 罗依依只看翡翠,忽略她的话,“好,拿出来我看看。” 从安从群吐槽,“结个婚,还搞得底层员工都这么(热rè)闹,可真了不起,难道这就是世纪婚礼?要不要让扫大街的清洁工也帮忙宣传下,到时候全城庆祝。” 导购小姐一脸认真地说:“真的,我们总裁带着总裁太太去法国拍婚纱照了呢,这是总裁秘书亲口说的。” 从安笑着说风凉话,“现在很多国家不太平,他们可别被不法分子抓起来。” 罗依依将导购小姐的最后一句话听了进去,沈敬岩和唐雨嘉在法国,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让沈夏和十七跑一趟法国,将唐雨嘉杀了呢。 留着那个((贱jiàn)jiàn)人实在是可恶。 诶,不对,沈夏和十七好几天没在家了,干什么去了? 天天忙工作的罗依依似乎现在才想起来沈夏和十七已不在家。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罗依依立刻抱起儿子往他的房间里去,罗一默诧异地看着她,“妈(咪mī),你怎么了?” 罗依依神神秘秘地将他按在电脑前,“沈敬岩和唐雨嘉现在在法国,你能不能杀了她,你姑姑现在去哪里了,让你姑姑去杀了她。” 罗一默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妈(咪mī),“等你知道消息,他们都快回国了。” “啊?”罗依依急忙道,“不行,不能让他们回国,赶紧阻止他们。” 罗一默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洁的小白牙,将在法国的事(情qíng)讲述了一遍。 罗依依听的晕头转向,“不可能吧,谁会在法国救走唐雨嘉,别说在国外,就是在国内,她都无亲无故的,只有沈敬岩一个人会帮助她。” 罗一默双手一摊,“所以喽,我在查啊。” “连你也查不出来吗?” “妈(咪mī),我又不是万能的。” 罗依依愤恨地说:“她最好死在外面,哼。” 罗一默笑了笑,“我也恨她,她 总是欺负妈(咪mī),大朋友每次都帮她,非常可恶。” 罗依依又高兴地笑了起来,“不过听你说她被捅了三刀,我还是很高兴,你把画面给我看看。” 罗一默眼角抽搐,“妈(咪mī),你会恶心的,太血腥了,别看了吧。” 罗依依心(情qíng)飞扬,“没事,就算亲眼看着她被大卸八块我也不会害怕,只会开心。”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7章 你安全了 罗一默开始调出那一段视频,问,“要不要放声音?” “要。”罗依依嘴角上扬,“我要听听她是怎么哭的,怎么求饶的。” 罗一默播放了那段视频后,道,“妈(咪mī),你自己看吧,我要下楼吃饭了,姚阿姨今天做了我最(爱ài)吃的玉米。” 说完话,他小小的(身shēn)体就飘出了房间。 罗依依看着画面里唐雨嘉惊惧害怕的样子,心里畅快极了,哼,还有让她害怕的事(情qíng),真是大快人心。 再听到她隐忍的哭声,实在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qíng),这就叫做恶人有恶报,那几个男人应该把她轮|(奸jiān)了,然后切菜砍瓜似的砍掉她的胳膊,剁了她的腿,最好切了她的心肝肺,让她一命呜呼。 如果不让她死,那就让她瘫痪,在(床chuáng)上躺一辈子,不能自己穿衣服,不能自己吃饭,一切生活都不能自理,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男人的(爱ài)?扯淡,沈敬岩能陪一个瘫子一辈子?鬼才信。 让她生不如死也是好的。 她对唐雨嘉真的是恨到了骨子里,如果杀人不犯法,她都想亲手将她千刀万剐,一片片割下她的(肉ròu)炖汤喂狗。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唐雨嘉在说沈敬岩的秘密,说到沈敬岩(身shēn)体不行时,罗依依冷笑了一声,忍不住爆粗口,“去你妈的大骗子。” 哼,他(身shēn)体不行,她怎么不知道,难道默默是从花果山捡来的猴子? 鬼才会相信她的话,都被打成这样了嘴里还没有一句实话。 罗依依又忍不住想起了久远的儿童不宜的画面,她的第一次是给了沈敬岩的,记忆犹新,那一年里,她可从来没有感受过他的(身shēn)体不行,她感受的是恰恰相反的另一种状况。 虽然她不认同唐雨嘉说的话,但是她想亲眼看看唐雨嘉被打的样子,看她狼狈不堪的样子,这样才能满足她的(阴yīn)暗心理。 画面对她这样的良民来说,的确是有些血腥了,但是她只觉得兴奋,有个那么强大的儿子,当妈(咪mī)的自然心理承受力也高一些。 整个画面并没有很长时间,看到唐雨嘉被一伙人救走的时候,她叹息了一声,“哎,真是便宜她了,怎么没弄死她呢。” 看完后,罗依依下楼吃饭,罗一默挑眉,“妈(咪mī),游戏好玩吗?” 罗依依点头,“好玩。”她的饭已经盛好了,坐下就吃,“儿子,你好聪明。” 从安随口搭话,“依依姐,什么游戏啊?我很少玩游戏,也搞不懂有什么好玩的。” 从群笑着捅了捅她的胳膊,“你懂什么,你连斗地主都玩不转。” 从安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扯了扯脖子上的项链,“托依依姐的福,这还是我第一次戴项链,我觉得我们姐妹俩就像老古董似的。” 从群嗔怪道,“别扯我,默默已经教会我斗地主了,比你打的好。” 罗一默点头,“对,从群姐姐现在斗地主特 别棒,接下来是不是要学打麻将了?” 从安疑惑,“麻将是干什么的?” 罗依依笑的拍桌子,“你连麻将都不知道,你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吗?” 转念一想,她们是跟着行云世界各地执行任务的,不懂这些也正常,又有点不好意思,转头看向姚阿曼,“你会麻将吗?” 姚阿曼愣愣地摇头,“不会啊,麻将是什么?” 罗一默笑笑,“我只见过,还不会玩,妈(咪mī)应该会吧。” 罗依依眼角抽搐,“你太为难你妈(咪mī)了,我连麻将上的点数都得一个个地数,要不回头我买副麻将放客厅里,你们天天打?” 罗一默点头,“好啊,等姑姑和十七姑姑回来,教我打麻将。” 罗依依问,“她们两个都会吗?” 罗一默摇头,“我不知道啊。” 这里吃饭闲聊气氛欢乐,但是远在法国的沈敬岩就头疼了,是真的头疼,躺在(床chuáng)上,闭着眼睛,忍着痛感,感觉自己一事无成,一团乱麻。 汤伟忙的脚不沾地,唐雨嘉必须找回来,且必须要活着。 法国警方也重视这个案子,但是,有些无从下手,毕竟他们都不是本国人。 唐雨嘉在一间大房子里醒来,装修不算豪华,还有些陈旧,但是也很好了,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样子,她从睁开眼睛就哼哼唧唧地喊疼。 (床chuáng)边围着几个男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她只记得自己要死了。 “这,是哪里?”她问。 “小姐,这是安全的地方,你安全了,你(身shēn)上的伤口都被包扎过了。”领头的男人道。 唐雨嘉全(身shēn)都撕心裂肺地痛着,脑子却是异常清醒,“我的未婚夫,沈敬岩呢?” 领头的男人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那,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是安全的地方,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他的,无可奉告。” 唐雨嘉咬着干瘪的嘴唇,疑惑道,“是谁救我的?” 男人语气恭敬礼貌,“小姐,您安心养伤吧,无可奉告,有女佣正在来这里的路上,大概还有一个小时下飞机,请您忍耐些,我们都是男人,照顾您不方便,但是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尽力照顾。” 还有人坐飞机专程来照顾她?这是什么待遇?流落民间的公主吗? 唐雨嘉想看看这是哪里,她歪过头去,想看看窗外的景象,却只看到了一袭褐色的窗帘。 她又环视着整个房间,布置简洁素雅,并没有梳妆台一类的女(性xìng)家具,但是空间却很大,比沈敬岩的主卧室大很多。 她又低头瞅了瞅(身shēn)上的睡衣,还是原来的睡衣,她想翻个(身shēn),突然扯动了大腿的伤口,两条腿都疼的发麻。 男人道,“小姐,您好好躺着吧,再忍耐一些,我们都是男人,不方便给您换 衣服,您放心,我们不会做任何伤害您的事(情qíng),等您的(身shēn)体养好了,我们会安全地把您送回沈总(身shēn)边。” 唐雨嘉苍白如纸的嘴唇微张,“你们知道我?认识我?到底是谁,会在法国救我?” 男人又摇头,“小姐,您休息吧,不要问了,我们不会说的。” 唐雨嘉请求道,“你们可以帮我联系沈敬岩吗,我现在很需要他,也需要知道他的(情qíng)况。” 男人道,“沈总现在很安全,在您(身shēn)上的伤养好之前,您只能留在这里,我们也不会帮您联系他。” 唐雨嘉无奈,只能这样干巴巴地躺着,她在想,到底是什么人会在法国救她,沈敬岩应该也在想这个问题吧,但愿他能快些找到她。 两个多小时后,从门外走进来了三个女人,男人介绍,这就是照顾她的佣人。 唐雨嘉连忙说:“我要上厕所。” 男人都出去了,女佣伺候唐雨嘉上完了厕所后,唐雨嘉又开始问,“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亚洲面孔的女人微微一笑,“小姐,我叫玛丽,我们只负责照顾您养伤,主人有交代,对于您的问题,一概不回答,还请您好好养(身shēn)体,不要劳心劳力,也不要再问这些问题了。” 唐雨嘉又开始拐弯抹角地说:“你们总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人救了我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还是救命的恩(情qíng),我一定要当面感谢。” 玛丽轻轻摇头,帮她盖好被子,又去看她腿上的伤口,“这不是我要((操cāo)cāo)心的事(情qíng),也不是您需要了解的事(情qíng)。” “有恩不报,那我不成白眼狼了?” 玛丽温和道,“小姐,想的事(情qíng)太多不利于您养伤,还是好好休息吧,不行,这伤口没有处理好,我带了医生来。” 她一抬手,(身shēn)后的女佣转(身shēn)出去,带了一名男医生进来。 玛丽小心翼翼的盖住她的上半(身shēn),唐雨嘉下半(身shēn)的裤腿已经被剪掉了,看得出来是匆忙处理的,虽然技术还算不错,但是毕竟不是对于女孩子的方式,也不是专职医生的方式。 当纱布被解开,看到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玛丽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是见怪不怪一般,倒是唐雨嘉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疼的嗷嗷直叫,脑子里除了疼再也没有别的意识和想法。 处理好两条腿和脚上的伤口,唐雨嘉疼的全(身shēn)大汗淋漓,枕头也湿透了,精疲力尽地睡了过去,她实在没有力气再思考任何问题了。 沈敬岩急的团团转,甚至想到了登发寻人启事,在陌生的国度,不是自己的地盘,很多事(情qíng)做起来都不方便。 这时,行云给他打来了电话,“沈总,我让人留意了下,并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会不会是绑架。” 沈敬岩无奈地揉着眉心,“我并没有收到任何勒索电话,如果真的是绑架就好了,麻烦您再留意一下,只要找 到了唐雨嘉,不管她在哪里,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多少钱,我都要把她赎回来。” 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就在行云的心里产生了,他可以和默默合伙绑架嘛,勒索一点赎金,几个人买酒喝,也(挺tǐng)好的,一边喝一边乐呵。 嗯,这个主意默默一定会同意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8章 想要唐雨嘉活命吗 “好。”行云心内腹诽完了,面上淡定,“好的,我一定留意,不用客气,应该的。” “多谢行云先生了。”沈敬岩还是忍不住客气,实则心焦如焚,到底什么人会救走唐雨嘉,她又在哪里。 如果…… 沈敬岩摇了摇头,会是那样吗? 罗一默最后悔的事(情qíng)就是当初没有把唐雨嘉太当回事,不然他在她(身shēn)上设置个特殊信号,甚至直接在他的(身shēn)体里装个跟踪系统,这会不就一切迎刃而解了吗? 救她的人也是高手,竟然能在法国密密层层的监控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在监控上反反复复地看着唐雨嘉最后出现的地方,随即给行云和黑白发去了一份,请他们帮忙分析,唐雨嘉从这里出发,能避过监控去到什么地方。 在这方面,行云和黑白才是行家,罗一默终究年龄小经验少,玩点高科技的东西还行。 罗一默又听从了行云的建议,决定给他爹地开个“玩笑”。 这时,沈敬岩就接到了一通查不到任何消息的电话,电话里面的人戴着变声器,说:“沈敬岩,想要唐雨嘉活命吗?” 沈敬岩汗毛倒竖,本来躺着的他立刻坐了起来,全(身shēn)的神经都绷紧了,“要,一定要,请你一定要让我的太太活着,你想要什么,想要多少钱,只要你开口,我一定给。” “既然这样,那就等我电话吧。” 沈敬岩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时六神无主,这到底怎么回事,既然是绑架,是不是应该问他要赎金,是不是应该开条件,可是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这是试探? 行云和黑白、罗一默三人连线,在共同研究唐雨嘉的事(情qíng),他们也听了这段录音,行云笑,“你小子敲诈自己爹地倒是熟练。” 黑白盯着电脑上的地图,姿态轻松闲适,“有这么个儿子,老子既省心又费心,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儿子,我做梦都能笑醒。” 行云讽刺他,“你不行,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生不出来这么优质的儿子了,我还有机会。” 黑白嘲笑道,“你的女人不是跑了吗,抓回来了?” 行云哼了声,“滚一边去,我女人好好的,用得着你((操cāo)cāo)心?” “那你怎么不生孩子,生不出来这么优秀的儿子,生个一般般的儿子也好啊。” “你管我为什么不生,有本事你自己生去。” 罗一默不满,“喂喂喂,你们够了,我还未成年呢,你们成人话题私下聊去。” 行云道,“默默,我给你发个图片过去,我标出来了两个点,你看看,能不能信号追踪过去。” 黑白也正经道,“我卫星可以辅助,我也觉得这两个位置很有可能是唐雨嘉的藏(身shēn)地点,要不要派人过去?” 罗一默滴溜溜的小眼睛转了一圈,“不用特意派人了,我姑姑和十七姑姑就非常合适,没有比她们(身shēn)手更好的人,让 她们去探探虚实。” 黑白勾唇,“一旦确定了具体位置,要不要打草惊蛇,还是看看背后的人有什么图谋?” 行云翘着二郎腿,盯着电脑,“要我说,拉个人过来,在他体内植入芯片,默默追踪到底,你就不好奇幕后主使是谁吗?” 罗一默满眼疑惑,“有没有可能是冲着我爹地去的,一直在跟踪我爹地,正好发现了这件事,就掳走了唐雨嘉,用来威胁我爹地,或者达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黑白思考着,“凡事都有可能,但是默默,你不担心你爹地的安全问题吗,没有筛查他(身shēn)边的人吗?” 罗一默哼了声,“我在生他的气,所以根本不在意他(身shēn)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我只是要给他和唐雨嘉一个教训而已,唐雨嘉被救走,真的是意外……黑白,你觉得行云圈出来的这两个点怎么样?” 黑白道,“唐雨嘉重伤,肯定走不远,我觉得可以去试试,让沈夏和十七夜里去探探虚实吧。” 事(情qíng)就这样决定了,沈敬岩还在为那通没头没脑不明目的的电话头疼。 罗依依下班回家后,直接冲到了罗一默的房间,将手里的包随意的甩在他的(床chuáng)上,“宝贝,有没有唐雨嘉的消息,她有没有死?” 罗一默抬头,看着妈(咪mī)双眼放光的样子,“妈(咪mī),你不要这么兴奋啦,我也不知道他的死活,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应该高兴的。” 他将那通打给沈敬岩的电话又说了出来。 罗依依开心的原地转圈,“儿子,你太棒了,我膜拜你哦。” 罗一默觉得妈(咪mī)很幼稚,比他自己还像个孩子,“妈(咪mī)放心,唐雨嘉这一次伤的很重,起码也要在(床chuáng)上躺两三个月吧,他们结婚的(日rì)子近了,你希望他们结婚吗?” 罗依依忙不迭点头,“希望,当然希望,他们赶紧结婚吧,我在澳洲的时候就盼着他们结婚了,可是我怎么知道只签了离婚协议不算离婚啊,不懂国内的法律知识真是害死人啊。” 法国的夜晚,月黑风高。 两个(身shēn)材高挑的姑娘穿着一(身shēn)黑衣,软布鞋轻盈地踩在地面上,往不远处的庄园跑去。 沈夏像一只猴子似的,窜到庄园外的一颗大树上,拿着望远镜看着里面,没有发现异常。 “默默。” 罗一默接受到信号,“姑姑,前进。” 十七隐(身shēn)在另一棵树后,和沈夏对了一下眼神,两人心领神会,一左一右奔着庄园的西北角跑去。 她们顺利的爬墙跳了下去,罗一默的声音从隐形耳机里传来,“除了门口的安保,没有任何守卫人员,不过不要放松大意。” 沈夏和十七在潜入进去,几乎仔细观察了每一个房间,除了一些佣人和一对老夫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两人又飞快地离开,去往另一个怀疑地点。 另一处庄园里也是一样的安静, 并没有可疑人员。 两人失败而返。 沈夏和十七有些沮丧地走在路上,沈夏不甘心地说:“默默,把黑白卫星扫(射shè)的画面传过来,我们再分析一下,不然一个晚上又要白白浪费了。” “好。”罗一默说:“可是姑姑,行云和黑白都以为在这两处,如果不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思维方式。” “难道她能人间蒸发了不成?”十七道,“他们是干大事的人,哪有精力在这样的小事上浪费时间,你指望他们俩?” 隐形耳机里突然传来黑白的声音,“喂,你们两个女魔头,为什么说我坏话?” 沈夏嘿嘿一笑,“你怎么能听到我们说话。” 黑白一笑,“不巧,我和行云,默默在连线,就听到了,你们胆子(挺tǐng)大啊,跟我借人作案,还反口咬我,都活腻歪了吗?” 行云盯着卫生扫(射shè)的画面说,“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是另一个城市的南郊外,你看东面的岔路口,这边肯定没有监控,如果顺着这里走呢,是不是和另一个城市的南郊外是一条线?那里地广人稀,有一个小农场,我查了下,农场主是法国人,除此之外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走。” “走。” 沈夏和十七像是来了精神,异口同声的兴奋。 罗一默神经紧绷,“姑姑,十七姑姑,你们慢些,待我锁定信号,你们的安全最重要。” 沈夏和十七手拉手,像个连体婴儿似的,甩着胳膊往前走,“小侄子,你最好啦,姑姑不结婚了,以后你给姑姑养老吧。” “好啊好啊。”罗一默甜甜地笑着,“以后我也能继承你的遗产吧,十七姑姑,你结婚吗?” 行云笑的肩膀颤抖,“你真是财迷啊,谁的钱都敢要,当心沈夏不开心,杀了你。” “不会,我跟姑姑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她才舍不得杀我呢,是吧,姑姑。” 十七嘴角飞扬,“默默啊,我觉得吧,你真的有可能会继承你姑姑的遗产,她是很难嫁出去了,没人敢娶啊。” 罗一默用最快的速度锁定了信号,仔细观察着农场的外围,神清凝重,“姑姑,换人去吧,让黑白的人去,就让打唐雨嘉的那几个人去。” 黑白道,“你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沈夏笑,语气轻松,“没事,我进去又不作案杀人,只是探探虚实而已,” 行云摇头,“果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关心人的方式都不一样,黑白的人全部加起来也不是沈夏一个人的对手,默默,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吧。” 沈夏和十七飞快的跑到车子前,开车前往,罗一默一路信号追踪,确保她们没有被跟踪。 她们将车子停在了两公里外,又走路往农场去,沈夏拿着望远镜观察农场外围的状况。 罗一默说:“姑姑,这里更简陋,像是没有住人的痕迹,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周围没有任何信号装置,我信号探查不进去。” 黑白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可能真的是这里了。默默,你后妈果真来历不浅啊,竟然有人会为了她大费周章。”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39章 静观其变 沈夏和十七来到了农场外,很顺利的翻墙进入,又顺利的来到了主楼。 夜风在耳边清晰作响,沈夏借着月色看着地面,这里不是没有生活的痕迹,而是痕迹被人为的消除了,但是这一切瞒不过她们的火眼金睛。 沈夏和十七对视一眼,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下一步行动是什么,两人多年的配合早就心有灵犀了。 两人立刻分道而驰,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转瞬间就像两只小鸟飞走了。 夜色掩盖着两个黑衣人的行动,她们同时从小楼的东西两侧爬到了顶楼,又轻盈的贴着墙面往下爬,像两只灵巧的燕子攀附在墙面。 三四楼是空的,二楼有人浅浅的呼吸声透过玻璃窗和墙壁传来。 沈夏的耳朵贴着墙面,仔细地辨认着。 罗一默竖起大拇指,“姑姑,棒棒哒。” 严实的玻璃窗没有一丝痕迹,沈夏和十七一直爬回了一楼,悄悄的走到门口,手里的东西麻溜的拧开了门,两人对了下眼神。 只见两个轻盈的(身shēn)体腾空而起,再一看,就已经到了二楼,两人一左一右散开。 “姑姑,撤。”罗一默说。她们已经确认了房间里有人,不想让沈夏和十七陷入有可能的危险中。 沈夏按照她的理解,在二楼的一处房间门口停住,侧耳倾听,里面起码有四个人的呼吸声,有睡着的,有没睡的,她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应该就是这里了。 她从随(身shēn)的衣兜里拿出一瓶香水,轻轻地在门缝处喷了两下,十七一边往另一个方向走,也在注意她的动作,就已经知道她几乎确认了就是那个房间。 转眼间,十七像一抹精灵般,无声无息地飘到了沈夏(身shēn)边。 沈夏打开了门,走进去,十七在门外戒备。 里面是(套tào)间的房子,外间有橘黄色的小台灯,大约三米宽的房间里放着一张双人(床chuáng),两个男人已经倒在了(床chuáng)上,通过他们方才的姿势可以看出他们刚才是坐着的,手里还拿着武器戒备。 里面的(床chuáng)上睡着唐雨嘉,(床chuáng)下的沙发上睡着两个女佣模样的人。 沈夏借着外间微弱的台灯传来的丝丝光亮,在墙面的装饰上粘下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又转(身shēn)离开了。 沈夏和十七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偌大的农场里除了唐雨嘉都是有(身shēn)手且敏捷的人,却没有人知道有人光顾过。 罗一默启动程序,看着画面里唐雨嘉沉睡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算找到你了。” 他又可以捞爹地一笔钱了,拿这个消息敲诈爹地十亿应该不在话下吧,爹地那么重视她,不是说所有的条件都会答应吗。 沈夏和十七走出农场,开玩笑道,“我刚才有一种冲动,想杀了她。” 黑白轻松道,“好了,默默的大功告成了,默默,你什么时候来伦敦,我好想抱抱你这个小 家伙。” 十七莞尔,“然后敲碎他的脑袋,看看是什么构造吗?” 黑白笑,“你不要这么了解我,太恐怖了。” 行云伸了个懒腰,“我也撤了,也就是默默会占用我这么久的时间,换个人来,哼哼,我打爆他的头。” “所以啊,默默,敲诈了你爹地的钱,记得分赃呦。”十七笑道。 “默默,多敲诈一些,最好让你爹地倾家((荡dàng)dàng)产,我看他还拿什么包养小三。”沈夏愤愤不平地说。 罗一默找到了唐雨嘉的确切位置,还没有找到解救他的人,所以,他并不是无事可做。 沈敬岩的人已经到了法国,沈敬岩直接下令,让他们在法国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搜寻唐雨嘉的下落,他又给出了几个怀疑的地点,其中两个地点跟行云圈出来的那两个点不谋而合。 他的人行动迅速,很快就分开行动,虽然是异国他乡,但是他一定要解救唐雨嘉,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远在大洋彼岸的克洛斯此刻揉了揉眼睛,敲击着沙发背,“沈敬岩的人到哪里了?” 亚伦恭敬道,“刚到法国,还没有喘口气,就被沈敬岩召集起来开了个会,紧接着就去找人了。” 克洛斯嘴角勾起一丝浅弧,“他还真的重视她呢。” “先生,我们要不要……” 克洛斯抬手打住,“不要,我们要确定这是不是沈敬岩的自导自演,也看看他的行动力,接下来再说。” “是。” 克洛斯深邃的眸子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沈敬岩,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你演戏演的太((逼bī)bī)真了? 沈敬岩的人动作迅速,只一天时间内,就探查了很多可疑的地方,他圈出来的地点都是认真思考过的。 克洛斯拿到资料的时候,看着他们到过的每一个地方,笑着吸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不愧是国家精英,风采不减当年啊。” “先生,那我们是静观其变,还是?” 克洛斯扬了扬手里的资料,“他找的都是他所在的城市,我们静观其变吧。” 这一天时间里,唐雨嘉试图联络外面,却没有任何办法,玛丽就像一个铜墙铁壁,油盐不进。 罗一默的信号可以看到房间里的一切,但也只是唐雨嘉躺的那个房间,进进出出也就那几个女佣,他发现了玛丽的(身shēn)份重要,就开始追查她。 经过几个小时的严密追查,他发现玛丽是一个基地组织的副领导人,呵,来头还(挺tǐng)大。 那个基地组织叫卡伊达,有大约一万人的武装,成员还没有仔细辨别,目前不清楚,组织的直接领导人听从冥夜党红长老的命令,也就是说,这个卡伊达组织,是冥夜党所属。 竟然是冥夜党在救助照顾唐雨嘉,果然来历不浅啊,实在是意外。 唐雨嘉,冥夜党,这两者会有什么关系吗? 罗一默再次给沈敬岩打去了电话,依 然戴着变声器,说出的话声音极冷,“沈总裁,钱准备好了吗?” 沈敬岩接到没有号码的来电,浑(身shēn)一激灵,一咕噜爬起来,听到里面的声音,他赶紧说:“准备好了,你要多少钱?” 如果对方狮子大张口,他就动用走私的账户,如果还不够,他就跟妹妹借。 “20亿美金。” 沈敬岩赶紧应着,“好好,钱打哪个账户?” “你立刻在法国开一个新账户,把钱转过去,账号密码告诉我,卡放在北郊哈利农场的西南角的第一棵树下,我自己去取,我拿到钱,就告诉你唐雨嘉的地点。” “没问题,我太太还活着吗?” 罗一默霸气地说:“勉强还能喘气吧,再耽搁十天半个月,我就撕票。” 沈敬岩急红了眼睛,大声吼道,“不,求求你们,不要让她死,如果她受伤了,请给她看病治伤,花多少钱我出,20亿不够我可以加钱。” “嗯。”罗一默慢条斯理地点头,沉吟道,“那我就勉强给她请个医生和佣人吧,再加5亿吧。” “好的好的。”沈敬岩生怕对方反悔似的,“我现在就去办理银行卡,请求你们一定照顾好我的太太,多谢了。” 罗一默点头说好,心里却在腹诽,你那个太太被冥夜党照顾的太好了,好几个佣人寸步不离的守着,金贵的堪比公主。 沈敬岩用最快的速度开了新账户,也将25亿美金悉数转了过去,罗一默第一时间将钱打劫到了自己的账户,管他把银行卡放在哪里呢,反正钱是他的了。 25亿美金,这个爹地还真是下血本啊,就为了一个女人。 沈敬岩还真的拿着银行卡按照罗一默说的地址去了,沈敬岩派了两个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罗一默从监控上看到那两个人,不高兴了,又给沈敬岩打电话,“沈总裁,我可没说让你带人去,不老实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说我是要你太太一条腿呢,还是要她一只胳膊呢?” “不要。”沈敬岩吓的脸色惨白,几乎呼吸不过来,“请你让她好好活着。” 罗一默哼了声,“那要看你是不是老实了。” 沈敬岩挥退了两个人,一个人独自往郊外去,老老实实的将卡放在罗一默指定的位置就离开了。 然后,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对方打给他的时候没有显示号码,他就算想通知对方也没有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敬岩心焦如焚,人都已经回到了酒店,却还没有接到绑匪的电话。 他整个人像在沸腾的油锅里煎熬一般,整个人火急火燎地难受着。 罗依依下班时,又第一时间冲进了罗一默的房间,她实在是太关心唐雨嘉的状况了。 如果她突然死了,那实在是天降喜讯。 罗一默调出画面给她看,只见唐雨嘉像一只快死的兔子般躺在(床chuáng)上,惨白的脸毫无生机 ,佣人在细心地给她喂水,罗依依冷笑着,“竟然让她活着,太便宜她了,还有人在照顾她。” 罗一默也没有想好接下来的事(情qíng)要怎么办,如果现在就把唐雨嘉的具体位置告诉爹地,冥夜党是否会怀疑爹地有不为人知的力量从而忌惮,甚至将目标对准爹地,那这绝对不是他的目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0章 终于找到她 可是唐雨嘉既然有未知的来历,把她轻易放走,岂不太可惜了。 那要怎么办呢? 他把自己做的这些事(情qíng)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罗依依,反正这件事妈(咪mī)很感兴趣的,所以他就说给她听。 罗依依听的兴奋至极,连连拍手,“儿子,你太棒了,竟然敲诈他25亿美金,你怎么不多敲诈点,把一辈子的抚养费敲诈出来?” 罗一默眼角抽搐,“妈(咪mī),我想要他多少钱都是可以的,不急在这一时,让他留个本金继续给我挣钱不是很好吗?” 罗依依点头,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你说的也对,不过什么人会在法国救她呢,这我还真想不到,她不就是个女人吗,和我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呃,她是模特,我是设计师,只是职业不同而已,别的没什么吧,她又不会九(阴yīn)白骨爪。” “妈(咪mī),这是事实啊,很多事(情qíng)都是匪夷所思的,以前你会想到你的儿子会是网络世界里无所不能的黑客吗?姑姑这样的女人站在你面前,你也想不到她是杀手啊,但是现在鬼才知道唐雨嘉到底怎么回事。” 罗依依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你就告诉你的大朋友,就说唐雨嘉快死了,在抢救,等活过来就告诉他具体位置,如果死了,25亿就当抢救费了。” 罗一默听的津津有味,“好啊,我就这么说,急死他。” 他当着罗依依的面给沈敬岩打电话,按照妈(咪mī)的话说了,气的沈敬岩在电话那头直跳脚,怒声大吼,“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出尔反尔?” 不等他说完,罗一默就挂断了电话,笑的像个偷腥的小猫,罗依依在一旁也很愉快,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有个强大无敌的儿子实在是人生美事一桩。 沈敬岩的人将他所在的城市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唐雨嘉,所有他怀疑的地方都去探了两次,还是一无所获。 他又盯着地图开始看,也看到了那座城市,他想,是不是有可能把唐雨嘉藏在那个城市里。 沈敬岩又开始把人派到那所城市里,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农场,地广人稀,实在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唐雨嘉整天只能躺在房间里,对于房间外的一切事(情qíng)都不得而知。 玛丽在唐雨嘉面前,是她的佣人,但是走出那个房间,她就是农场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所有人都听从她的命令。 如果不是知道内幕,任何人只要找到这个农场,看到的都是女主人玛丽和她的佣人以及不多的安保人员,实在是没有特别之处。 卡伊达组织本来就是隐秘的,玛丽在道上也没有露过脸,她出现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都是个普通的女子,和沈夏十七一样,没有人会将这样一个看起来阳光清纯的人跟特殊人员联系到一起。 纵然沈敬岩的人夜探了农场,白天也试探了, 但是和其他的地方一样,一无所获。 罗一默观察了唐雨嘉好几天,她的房间里除了几个佣人每天都在,也实在没有外人去,而且玛丽跟唐雨嘉说话滴水不漏,也探听不出来什么消息。 沈敬岩早已急的团团转,又赶紧从国内调人来,还将他的得力助手石磊也调了过来。 他的动向全部都传到了克洛斯那里。 克洛斯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他倒是真的在意唐雨嘉,可是他开办账户,将银行卡放去郊外的树下做什么? 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还有第三方人?当初打劫沈敬岩和唐雨嘉的人为什么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到底什么来历。 于是,这天夜里。 当初打劫沈敬岩和唐雨嘉的那批人又出现了,他们出现在农场外,故作悄无声息,又留下痕迹的往农场主楼而去,打开了大门就往里走,跑到了二楼的楼梯口,一楼的护卫们发现有人闯入。 一场足以堪成小型战场的枪战爆发了,有人受伤,却没人死亡。 房间内的唐雨嘉在夜里猛然惊醒,玛丽急忙走进来,安抚道,“小姐放心,您很安全,是有不明人士闯入,但是,他们攻不进来的,在撤退。” 唐雨嘉眼眸升腾起希望的光芒,“什么人,是不是沈敬岩来了?” 玛丽摇头,淡定地微笑,“不是。” “那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有个人是当初劫走你的人,主人追查过,虽然没有查清楚来历,但是,已经确定不是沈敬岩的人。” 唐雨嘉一双充满期待的眸子又黯淡了下来,她在这里度(日rì)如年,她想回到沈敬岩(身shēn)边去。 唐雨嘉祈求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感谢你们的搭救,你们把我送回去吧,我老公一定会感谢你们的,或者你们开价钱,多少钱都可以。” 玛丽微笑,“小姐安心休息吧,我们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 “您还是安心养伤吧。” 那伙人很快就撤退了,虽然有一人受伤,但是生命无忧,不过对于玛丽来说,这里已经不是十分安全,对于唐雨嘉来说,此刻把她交出去,不知是福是祸。 这又是一道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 所有不和谐的声音全部消散后,万籁俱寂的夜里,玛丽向主人申请第二号方案,立刻就得到了批准。 凌晨四点,还在沉睡的城市和土地,有人已经开始准备行动了。 一辆车子直接开到了农场主楼门口,两个男人抱着唐雨嘉,将她重新塞进了车子里。 罗一默盯准了那部车子,立刻给沈敬岩打电话,“大朋友。” 沈敬岩这几(日rì)一直浅眠,看到儿子打来的电话,赶紧接起来,“儿子,是不是有事?” 罗一默瞅着电脑屏幕,“嗯,我发现了你女人的踪迹,你要不要?” “要,现在给我。” “好,我给你发 过去。” 沈敬岩这才反应过来,“你知道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罗一默跟他打哈哈,嘿嘿一笑,“前天行云告诉我的,不过,消息不能白给你。” “好,我给你钱,要多少?”沈敬岩很爽快。 罗一默忍着笑,他打劫了唐雨嘉,可以敲诈爹地两笔钱,实在是太欢乐了,无本万利啊,“你看着给吧,我们俩的交(情qíng),谈钱不好意思,不给钱你肯定也不好意思。” 沈敬岩顾不得那么多,郑重承诺,“好说,等她回来,我一定给。” 罗一默和沈敬岩共享消息,将那部车子的路线发了过去,他的信号一直紧追着车子不放。 沈敬岩赶紧起(床chuáng),带着石磊和一行人,几部车子风风火火的往那个城市驶去。 玛丽带着唐雨嘉是要坐直升飞机转换国家的,一切准备就绪,沈敬岩却突然冲了过来。 车子还停在那里,玛丽带人包围住车子,她必须确保唐雨嘉的安全。 沈敬岩被一行人簇拥着,一个个持枪而站,随时要战斗的样子。 “把我的太太交出来。”沈敬岩冷冷地说。 玛丽犹豫了,她没有设想过被沈敬岩找到后怎么办,紧急联系主人真的不太方便。 两方人马对峙着。 清晨的风呼呼地吹着,谁都不肯退让。 沈敬岩像个无所畏惧的使者,一步步往车子走去,一字字铿锵有力,“唐雨嘉是我的太太,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都必须把人交给我,不然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一定追杀你们。” 唐雨嘉听到沈敬岩的声音,喜极而泣,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亲人的魔力穿透她的耳膜,这是她(日rì)思夜想的声音。 “让我出去。” 她的声音被车窗阻隔,很微弱。 唐雨嘉开始敲车窗,玛丽回头,拉开车门,将头探进去。 唐雨嘉眼里闪着晶莹的光,祈求道,“求你们让我跟他一起离开,你们尽管跟他开条件,他一定会答|应的。” 玛丽问,“为什么?” “因为他(爱ài)我,为了我,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可以放弃全世界。” “你确定?” 唐雨嘉郑重地点头,“我确定,如果你们救助我,是为了威胁他,你们尽管跟他提条件,如果不是,那么把我交给他也是最好的选择。” 玛丽漆黑的瞳仁转动了几下,关上车门,道,“请沈总稍等一下,我不能私自做主,我要请示主人,但是请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在一栋破房子里救下她的,她已经昏死过去了,我们也有很好的照顾她。” 沈敬岩虽然心内打鼓,但是依然淡定地点头,“好,你去吧。” 玛丽上了另一部车子,紧急联系主人后,得到的答复是让沈敬岩带走唐雨嘉,但是要留下一个人(情qíng),迷惑他。 当车门再次被打开,沈敬岩的头探进车内,和唐雨嘉四目相对,女人眼里的泪扑簌簌地 落了下来,“敬岩哥哥。” 沈敬岩温柔地擦掉她的泪,柔(情qíng)万种地说:“不哭了,我们走,我带你走。” 他小心翼翼地将唐雨嘉抱了出来,唐雨嘉还算知恩图报,看着玛丽道,“谢谢你这些(日rì)子的照顾,请留给我们一个联系方式,我们一定会感谢您的。” 玛丽勾唇,“那就请沈总和沈太太记住今(日rì)的承诺吧,算是你们欠我一个人(情qíng),以后我会找你们要报酬的,希望你们不要食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1章 他的爱,是有缘故的 沈敬岩和唐雨嘉都连声应着,这自然是天大的人(情qíng),救命的恩(情qíng)。 沈敬岩也说了好一通感谢的话,可是无论他们两人说什么,玛丽都不给他们任何联系方式,也不说自己是何许人也,只说以后会上门讨要人(情qíng),其余的,一个字也不多说。 唐雨嘉终于回到了沈敬岩的怀抱,这几(日rì)发生的所有事(情qíng)让她心有余悸,这是她一辈子也没有经历过的。 “打劫我们的是什么人?”她问。 沈敬岩摇头,“不知道。” 唐雨嘉盯着心(爱ài)男人的脸,“那救我的又是什么人,这几天她们对我照顾的特别好,我能感受到她们没有丝毫恶意,说是把我当公主照顾也不为过,而且你找到我之前,玛丽一再跟我说,不需要我的感谢。” 沈敬岩只有摇头的份,只是将唐雨嘉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法国,你伤的怎么样,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唐雨嘉两眼像是被水洗过似的,眼泪就没有停过,那一幕,一生中的最痛,她实在是不愿意再回忆了。 沈敬岩也不((逼bī)bī)她,吻着她的额头,“你睡吧,我抱着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对于沈敬岩来说,这事不知道应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无缘无故被打劫一通,查不到原因,却有人在法国不求任何回报的救助了唐雨嘉,这实在又是一件好事。 他甚至想就这样留在法国,再被人打劫一通,再让人救助唐雨嘉一次,是不是她就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还有那个玛丽,他也能感受到来自她的善意,那是一种像亲人又像卫士,忠诚而亲切的善意。 忠诚……她忠于谁? 亲切……她跟谁亲? 她又代表了什么人? 她还大动干戈的动用了直升飞机,可以飞往国外,背后的力量不容忽视啊。 沈敬岩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唐雨嘉在他的怀里半梦半醒,他的思绪飘飞,如果跟踪玛丽,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痕迹。 沈敬岩和唐雨嘉回到酒店后,立刻订了回中|国的机票。 纵然他想停留,纵然他想查清楚一切事(情qíng),尤其是那个玛丽,可是,对他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一刻不停地离开,不能让背后默默盯着他的那双眼睛看出什么名堂来。 他知道,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沈敬岩看着女人安静的睡颜,柔(情qíng)的目光下,心思深沉,他(爱ài)她,很(爱ài),(爱ài)到骨子里,(爱ài)到放弃全世界也不放弃她。 为什么(爱ài)? 都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ài),是啊,他的(爱ài),是有缘故的。 只是唐雨嘉不知道。 汤伟轻声敲门,“总裁。” 沈敬岩做了个嘘的动作,走过来,没有关门,低声问,“怎么样?” “玛丽坐飞机走了,没法跟踪,要不要查?” 这事交给罗一默就好,他相信儿子给他提供这个消息 之后,就一定会追查到底,即便他不追查,自己也不能现在查。 沈敬岩沉声道,“以后再说。” 一场浪漫的法国之旅结果变成了一场噩梦,唐雨嘉是被担架抬上飞机的,上飞机前,她看着空旷的机场,感受着异国他乡不怀好意的风,“我这辈子再也不来了。” 飞机在国内机场降落,唐雨嘉才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心也沉沉的落了地,又到了她可以张牙舞爪的地盘,她可以尽(情qíng)地兴风作浪,沈敬岩会像一个坚实的城墙般,将她环绕着围在最安全的地带,替她抵挡所有的侵袭。 莫名其妙的,她很怀念玛丽,那是哥哥牺牲以后,除了沈敬岩以外,唯一给她温暖的人,虽然她也是在执行任务,但是她真的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像一个姐姐,不图回报地照顾她。 沈敬岩将她安顿在家里,又请了医生仔细地检查过,只能在(床chuáng)上静养了,哪里也去不了。 纵然在熟悉的地方,短时间内,她也没有办法再没事找事了。 唐雨嘉感觉到深深的失败感和严重的寂寞感。 嚣张跋扈的她只能随着冬季一(日rì)一(日rì)的临近,提前进入“冬眠”了。 沈敬岩和佣人将她照顾的非常好,和玛丽对她的照顾不相上下,简直将她宠成了公主。 在熟悉的家里过了两(日rì),唐雨嘉也算是在慢慢习惯现在的生活,心(情qíng)还算不错。 这(日rì),沈敬岩亲自喂她吃了晚饭,唐雨嘉幸福感爆棚,“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这么好,玛丽也对我这么好。” 她主动提起玛丽,沈敬岩很高兴,这正是他需要的。 他柔(情qíng)地看着她,拿着纸巾轻轻擦拭她嘴角的油渍,“说不定你是欧洲哪个王室流落在民间的公主。” 唐雨嘉一笑,“你怎么不说我是从大清穿越到现代的公主?” 沈敬岩将她的(身shēn)体放平,给她盖好被子,“反正你是公主,不管哪个国家哪个朝代的公主,都是我心里的公主。” 唐雨嘉心里甜甜的,温柔的目光似一股清泉,只想融化在这个男人深(情qíng)的眼眸里。“我不是公主,所以,我忘不掉玛丽,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不认识她。” 是啊,她不认识她。 沈敬岩比她更想知道,玛丽到底是谁,玛丽到底代表着那一股力量。 这么多年过去了,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越来越多的谜团,也代表着他离自己想要的最终结果越来越近。 总有一(日rì)会真相大白的,不是吗? 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只要他不停下前进的脚步。 沈敬岩自信,哪怕再过多少年,他终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秋末初冬的风带着寒意吹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罗依依早上起(床chuáng)后来到罗一默的房间,见他露着一只脚丫子,给他盖好被子,轻轻地叫他,“宝贝,要不要起(床chuáng)?” “妈(咪mī),我困。”罗一默说着 翻了个(身shēn)。 “好,那你睡吧。” 罗依依转(身shēn)要走,罗一默突然睁开眼睛,耷拉着脑袋,“妈(咪mī),大朋友说今天下午接我出去玩,你让不让我去?” 罗依依坐在(床chuáng)边,柔和的目光盯着儿子睡眼惺忪的小脸,“儿子,这是你自己的事(情qíng),由你自己来决定,不管我是否同意,是否承认,都改变不了你们的血缘关系,你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我也不会束缚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拿捏好轻重就好。” 罗一默扑到妈(咪mī)怀里,“妈(咪mī),你最好了。” 罗依依看着他疲累的眼睛,“昨晚是不是又忙坏了?” 罗一默的脑袋在妈(咪mī)的腿上蹭了蹭,“等我跟他要了钱,全部交给你,让他直接打入你的账户。” 罗依依一愣,“什么钱?” “我给他消息的钱啊,不然他怎么把那个女人带回国的?” 罗依依狠狠地亲着儿子的小脸,“宝贝,养你太划算了,已经开始回本了,哦,不,已经开始盈利了,以后就是一本万利了,你是妈(咪mī)这辈子最好的一笔投资。”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妈(咪mī)的财迷本(性xìng)又暴露了,他躺在枕头上,蔫蔫地说:“我接着睡,妈(咪mī)早上好,妈(咪mī)工作顺利,妈(咪mī)我(爱ài)你,妈(咪mī)…”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已经走出去几步路的罗依依回头,仔细一看,儿子已经微张着小嘴巴,又睡着了。 这孩子! 罗依依笑了,笑的幸福,笑的温柔,笑的甜美。 儿子是她心底最真的柔软。 下午,沈敬岩果真来接罗一默了,一见面,他就将沈敬岩扯到了自己的房间,手心朝上,“给钱。” 沈敬岩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我欠你钱,多少?” 罗一默眨着黑亮的眼睛,说:“你看着给,给少了你肯定不好意思,多多益善,如果你给个能让你倾家((荡dàng)dàng)产的数字,我也不介意。” 沈敬岩搂着儿子的小(身shēn)体,弹了个脑门,“你这小东西,怎么一个个的全都盼着我倾家((荡dàng)dàng)产呢,我穷的要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要饭的,现在说的是你给我钱的问题。” 沈敬岩最近经济紧张啊,被言而无信的绑匪敲诈了25亿美金,很多地方也都需要钱,如果他知道敲诈他的绑匪就是自己的儿子,估计都能把鼻子气歪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手指头,“这点钱,给你当零花钱,好不好?” 罗一默故意问,“1亿美金?” 沈敬岩抽了抽眼角,“人|民币吧,我最近没有多少流动资金,算我欠你的,早晚连本带利还给你,要不,我把名下一家独立的公司转给你抵债,我经营,你坐收盈利,行不行?” 爹地也是真不容易,被自己狠狠的敲了一笔大的,现在又来敲诈,罗一默小小的人心里终究还是疼爹地的,一次次想要跟他划清界限,却还是抵挡不住这个真心(爱ài)他的爹地释放的所有善意和温(情qíng)。 也抵挡不住血缘关系无形的亲近感。 他扁着小嘴巴叹了口气,“那我勉强同意吧,我要你公司干嘛,不过我现在没有银行账户,你转给我妈(咪mī)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2章 前夫逃生 沈敬岩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还真是好儿子,时时刻刻想着你妈(咪mī),一次次拿我的钱给你妈(咪mī),你什么时候也能对我这么好呢,哪怕拿你妈(咪mī)一块钱给我,我也高兴啊。” 罗一默拍了拍自己的(胸xiōng)脯,“我就是我妈(咪mī)用心血和金钱打造出来的最完美的礼物,你占有十分之四,怎么样?总比一块钱值钱吧。” 沈敬岩疑惑,“为什么我只占十分之四,我觉得我起码要占一半。” 罗一默摇头,“你不要跟女人计较嘛,我妈(咪mī)养我好几年,总要让她多占点,你白捡一个这么大的小朋友,占十分之四已经很多啦,知足常乐嘛。” 沈敬岩被他逗笑了,罗一默当即就打开电脑,进入爹地的账户。 沈敬岩看的一愣一愣的,“你竟然不需要输入密码就能光明正大的进去。” “当然啦,我在澳洲的时候,经常进。”罗一默看到了上面的数字,“大朋友,你不老实,你还有这么多钱。” 沈敬岩掰着手指头数着接下来用钱的地方,算来算去,钱还不够。 罗一默这时候已经将1亿转到了妈(咪mī)的账户,沈敬岩突然奇想,“我看看你妈(咪mī)现在有多少钱。” 当他看到罗依依账户里的那串数字,也惊讶了,“你妈(咪mī)什么时候敛了这么多钱,她拿着3个亿的现金,也不会理财,你还一个劲的给她敛财,真是浪费。” 罗一默翻白眼,“我妈(咪mī)有个好儿子就足够了,怎么开心怎么过,会不会理财有什么要紧?我妈(咪mī)又不是挣钱的工具。” 沈敬岩真是羡慕嫉妒恨啊,罗依依是怎么把儿子培养的这么好,这么为妈(咪mī)着想的。 父子两人快快乐乐的出门玩了,罗一默很喜欢跟阳刚的父亲在一起,那种如山般巍峨的感觉,是妈(咪mī)不能赋予的。 傍晚,沈敬岩还特意给唐雨嘉打去了一通道歉的电话,说是孩子缠着他,一定要他陪着一起吃饭。 唐雨嘉自然报以善解人意的微笑。 父子两人这一玩,就有些像放风似的,不愿意回家了。 罗依依和客户吃了一顿饭,回到家里,就只有姚阿曼一个人在家。 从安还在吐槽那个客户,“她肯定是想要一枚100克拉的钻戒。” 罗依依从罗一默的房间转了一圈下楼,“默默还没回来吗?” 姚阿曼道,“没有,走之前说是晚些回来。” “谁带他出去的?”从群问。 “大朋友,哦,沈总。”姚阿曼说。 从安眼里顿时杀气腾腾,“依依姐,我们要不要报仇?” 罗依依轻轻摇头,“我只想跟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后他们敢主动招惹我们,我们就下手不留(情qíng),如果不主动招惹我们,就把他们当成空气吧,跟他们生气我会少活很多年的。” 从安从群不置可否。 晚上十点,沈敬岩送罗一默回来,客厅里只留了橘色的壁 灯,罗一默拉着沈敬岩的手走进来,“好了,我到家了,你回去吧,不然妈(咪mī)又要拿菜刀了。” 沈敬岩执意将他送回了房间,又说了好一会话,还哄骗小朋友,“我留下来陪你睡觉,好不好?” 罗一默嘿嘿一笑,讽刺道,“你是不要命了吗,我妈(咪mī)一定会半夜拎着菜刀来杀你的。” 沈敬岩挑了挑眉,好吧,那就走吧。 不过只要想到这里是罗依依的地盘,他的心里就痒痒的,反正唐雨嘉躺在(床chuáng)上起不来,短时间内不会找茬。 走出儿子的房间,他就走到了罗依依的房间门口,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听着里面没有动静。 他轻轻的拧开门把手,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罗依依已经睡着了,皎洁的月色透过窗帘缝隙渗透进来,笼罩着(床chuáng)上的人形。 他对这个女人太熟悉,纵然相隔六年,他也记得她的(身shēn)体。 沈敬岩喉结滚动,像是面对一盘(日rì)思夜想的美味佳肴,只想吃一口,好好地品味着。 罗依依睡的很沉,丝毫不知道有人闯入,沈敬岩站在(床chuáng)边,看着(床chuáng)上的女人,手轻轻地伸了过去,又小心翼翼地缩了回来。 他害怕惊醒她。 就这样在旁边看看也好。 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沈敬岩警觉的想要出来,刚走出几步,房间的大灯就亮了。 从安从群像两个斗士似的,一起冲了过来。 罗依依一激灵,猛的睁开眼睛,“怎么了?” 她的思绪还没有回笼过来,就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 沈敬岩从一开始就没有占得到上风,最后被从安从群按在地上打。 从安还愤愤不平地骂,“不要脸的渣男,臭流氓,你来依依姐房间干嘛?” 罗依依趿拉着拖鞋走过来,抬手制止了从安从群,她蹲在沈敬岩(身shēn)边,皱眉,“我看出来了,跟你好好谈没有用,你说吧,我要是狠狠的揍你一顿,打的你躺(床chuáng)上半年起不来,是不是我才能清净了?” 沈敬岩松开了抱着头的手,想要翻个(身shēn),从安的脚狠狠地踩着他的背,“别动。” 罗依依突然笑了,这实在不符合霸道总裁的人设,以前他总是将她按在(床chuáng)上,由不得她反抗…… 现在世事轮回,被按在下面不能动弹的人换成了他,虽然方式和姿势有区别,终究他现在才是被桎梏的那一个。 她笑道,“喂,沈总,要不你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从安从群虽然暴打了他一顿,但是下手也是有轻重的,毕竟他是罗一默的父亲,真的把他打出个好歹来,她们也没有办法面对默默。 沈敬岩动弹不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积蓄着全(身shēn)的力量,猛地双脚一蹬,整个人窜了起来,从安被他甩到了一旁。 他站在罗依依面前,“我又没做什么,就是问问你有没有收到钱。” 罗依依点头,“收到了,可是 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敬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房租钱。” 罗依依皱眉,“什么房租?” 沈敬岩清了清嗓子,“不是说女人的子宫是世界上最贵的房子吗,你怀了儿子十个月,我替他支付的房租钱,十个月一亿人民|币,这租金你还满意吗?” 罗依依眉心跳了跳,这特么的哪跟哪啊,“我怀我儿子跟你有毛线关系?” 沈敬岩的头左右歪了歪,眼神晃过从安从群,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当着外人的面跟前妻调|(情qíng)实在有些尴尬,“怎么跟我没关系,你一个人也怀不上啊。” 罗依依又气又羞,狠狠地咬着牙,往(床chuáng)上走去,发号施令,“给我把他打出去!” 沈敬岩撒腿就跑,像一阵龙卷风似的飘走了。 从安从群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依依姐,你前夫以前逃生训练肯定特别好。” 罗依依钻进被子里,“你们两人怎么发现他进来的?” 从安笑笑,“我们早就发现了,就想着抓他一个现行,结果,他太灵敏了,我们刚出房间门,他听到了声音就准备跑,我和从群要是晚几秒,他就跑出你的房间了。” 从群点头,“跟高手过招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如果是我一个人跟他打,不会那么快分出胜负的。” “依依姐,他就像个定时炸弹,要不以后我们跟你一起睡吧。” “没事,他又不天天来,我以后嘱咐默默,让他不要带他进门。” 罗一默在房间里睡的很沉,根本不知道爹地妈(咪mī)已经大战过一场。 沈敬岩回到别墅,洗澡后,就去了唐雨嘉的房间,唐雨嘉已经睡着了,沈敬岩穿着睡衣,掀开被子钻进去。 他(身shēn)上的寒意惊醒了(身shēn)边的女人,唐雨嘉突然醒来,“你怎么来了?” 沈敬岩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想你了,默默缠着我不让走,送他回家后非让我陪他睡觉,我正愁没借口脱(身shēn)呢,罗依依的两个助理把我打出来了。” “哼。”唐雨嘉声音锋利,“上次打罗依依下手轻了。” 沈敬岩无奈地叹口气,“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都这样了,幕后黑手还没有查出来,也不知道玛丽什么时候来问我们要报答,不知道会不会是我们给不起的。” “她不会来的。”唐雨嘉说:“我在那里的时候,她就一次次诚恳地说,她不需要任何感谢,只要我好好养(身shēn)体,别的什么都不需要想,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亲人,像父母似的,只付出,而不求任何回报,只要我好好的。” 沈敬岩心里有自己的算计,面上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再好好想想,你家有没有其他的亲戚朋友之类的人会对你这样好?” 唐雨嘉摇头,语气肯定,“除了你,没有人会这样对我,除非我的父母还活着,可是他们早就去世了。” 沈敬岩问,“你怀疑是我自导自演?” 唐雨嘉一笑,“怎么会呢?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特别想念玛丽的温暖,特别感谢她无微不至又不求回报的照顾,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她,我们好好感谢她,好不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3章 妈咪不想看到你 沈敬岩抓起她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着,“好,我会努力找到她。” 至于找到以后,到底是需要感谢,还是需要大战一场,还是未知数呢。 也说不定她还在暗处盯着他呢。 话是这样说着,可是他的脑子里始终在回忆着罗依依躺在(床chuáng)上,睡颜沉静的一面,他当时好想去摸一摸她的脸蛋,吻一吻她的额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幕后黑手对唐雨嘉的残忍,他才能这样无所顾忌的找到借口出入罗依依的别墅,这样想着,他都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了。 他的手轻柔地摸着唐雨嘉的脸,将自己所有的温柔赋予给她,却满脑子都是罗依依。 翌(日rì),罗依依刚带着从安从群去上班,沈敬岩就到了她的别墅里。 彼时罗一默还在睡觉,沈敬岩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罗一默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接着睡。 沈敬岩索(性xìng)躺到(床chuáng)上去,盖上儿子的被子,陪着儿子一起睡。 这样的机会不多,却每次都能很好地填充着他心里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那部分。 临近中午,罗一默才醒来,看到(身shēn)边的爹地,他笑着往他的怀里钻,“大朋友,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沈敬岩慈(爱ài)地看着他,忍不住亲了一口,“是啊,一晚上不见就想你了,宝贝,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罗一默兴奋道,“好啊,我们去哪里?” “去你妈(咪mī)工作室,你不想你妈(咪mī)吗?” 罗一默无语地看着他,“大朋友,你好假,能不能真诚一点,实在一点,你自己想去看我妈(咪mī)就直接说。” 沈敬岩有一种被戳穿谎言的尴尬,“那个,我这不是怕你想妈(咪mī)吗……” 罗一默吐舌头,“你撒谎的样子好假,我鄙视你。” 沈敬岩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强势地抱起他,亲手给他穿衣服,“快起(床chuáng),别废话。” 罗一默无奈地任由爹地给他穿衣服,抱他去浴室洗漱。 沈敬岩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说:“你有没有关注玛丽的动向?” 罗一默转(身shēn)走出浴室,“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拐弯抹角。” 沈敬岩从(身shēn)后抱起他,将他揽在怀里,“我需要知道玛丽是谁。” 罗一默盯着他的眼睛,“玛丽是冥夜党红长老掌管的一支一万人的武装基地的副手,是冥夜党救了你的女人。” 沈敬岩听的一愣一愣的,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冥夜党,你确定?” 罗一默踢着小腿,翻了个白眼,不高兴地耍着小脾气,“不信就算了,你先放我下来,当我没说。” “信,我信。”沈敬岩又把他搂紧了,“我是想不明白,冥夜党为什么跟唐雨嘉有关系。” “很出乎你的意料吗?有什么难懂的,要么冥夜党有人是唐雨嘉的人,要么有和冥夜党关系密切的人是唐雨嘉的人,哦,这话是黑白说的。” “那能查到玛丽现在在哪里 吗,我需要她全部的资料。” 罗一默知道的消息肯定比沈敬岩多,但是也不是全部,玛丽的来历也是一个谜,“我没有她全部的资料,你面对的敌人太狡诈了,我查不到所有的资料。” “那你有多少,都给我吧,然后再深入探查,你若需要人手走访什么地方的,我派人去。” 罗一默不屑道,“你的人,算了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和克洛斯猫捉老鼠的游戏玩的太嗨了,一会他是猫,一会你是猫,我用人也不用你的,你还是省省吧。” 正说着,罗一默的手机在急促地响着,看到那个特殊的号码,他赶忙登陆电脑打开应急界面,只见屏幕上出现了黑白的影子。 罗一默坐在椅子上,看着完好的人一脸淡定的笑容,无奈道,“大哥,你搞什么鬼,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谁出事了。” 黑白翘着二郎腿,“我这不是有紧急消息通知你吗,你最感兴趣的。” “什么消息?” “你不是在关注冥夜党吗,平立凡赌赢了,绿长老刚刚上位,现在已经是冥夜党教父了。” 罗一默疑惑,“没有大选啊。” 黑白笑,“总统上位也不一定经过大选啊,还可以通过政变,何况一个黑道组织,明天你也可以干掉我,顶替我的位置,让我成为你的枪下鬼。” 罗一默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爹地一直在关注绿长老,竟然也没有得到消息,黑白,果然还是你高明,什么时候扶植你的人上位?” “我对冥夜党不感兴趣,但是也需要掌握他们的动向。” 沈敬岩本来是坐在旁边的,听到他们这样说,突然探出头来,脸出现在视频里,“黑白先生,请问冥夜党内部,哪个是你的人?”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客气了几分,“对不起,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用告诉我。” 黑白笑笑,“为了他的安全,我肯定不会说,不只是你,就连默默都不知道是谁,我的人潜伏的深,默默还没有查出来,行云派进去的人被他查出来了,不过默默之前让我们全体出动,打探冥夜党所有的秘密,并没有你需要的消息,我的意思是,并没有和你的国家,以及你的人有密切联系的消息。” 顿了顿,他又说:“你是默默的爹地,我也愿意和你做朋友,大家互帮互助,资源共享。” 黑白说的太委婉了,他并不需要沈敬岩帮助什么,所谓的互帮互助,不过是看在默默面子上的一句客(套tào)。 可是沈敬岩似乎不通人(情qíng)世故的,他本来是不愿意用儿子的人际关系的,可是他的朋友们,每一个都太强大了,强大到他觉得不用白不用。 为了他的最终目的,他也就不计较那点可怜的(身shēn)为父亲的自尊了。 沈敬岩道,“那,你的人对绿长老,不,新上任的冥夜党教父,了解的深吗, 或者能不能查他七八年前的事(情qíng)。” 黑白目光深沉,“我无法给你确切的消息,在不暴露他的前提下,我可以让他试试。” “多谢了。”沈敬岩诚恳道,“这对我非常重要,这个人(情qíng)我记下了。” 又聊了几句,沈敬岩就带着罗一默出门了,先吃了饭,然后去了罗依依的办公室。 彼时罗依依正在会议室里,对着桌上的几颗新到的宝石(爱ài)不释手地看着,从安拉起罗一默的手,对沈敬岩说:“我带他去找依依姐,多谢沈总将默默送过来,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沈敬岩瞪大眼睛。 他才不要回去,他的目的不是送默默来,是要自己来,这会回去了,那他跑这一趟的意义是什么。 从群点头,冷漠道,“对,依依姐那边不能让你去,她(身shēn)边有贵重物品,丢一个怎么办?” 沈敬岩气的直咬牙,这两个女人,联手揍过他好几次,现在又找这种不入流的借口来阻止他,“没关系,丢一个我赔,一分不少地陪。” 罗一默抬头看着他,甜甜地笑,“大朋友,你回去吧,我敢打赌,我妈(咪mī)并不想看到你。” 沈敬岩偏就不走,强势地拉过罗一默的另一只手,“送佛送到西,我必须要把你送到你妈(咪mī)(身shēn)边,谁知道这两个女人会不会把我这么聪明的儿子卖掉。” 从安气的将拳头伸到他眼前,眉梢扬起凌厉的弧度,“你找打是不是,我们又不是人贩子。” “哼。”沈敬岩翻了一个高贵的白眼,“人贩子脑门上也不会写人贩子三个字,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从安从群在他(身shēn)后,一步不离地跟着他,沈敬岩推开会议室门进去。 罗依依抬头,目光从他的(身shēn)上移到罗一默(身shēn)上,直接忽略掉沈敬岩,“宝贝,你怎么来了?” 罗一默扑过去,罗依依将他抱起来放在椅子上,罗一默双眼闪闪发亮,“妈(咪mī),好大的黑钻啊,很贵吧,是不是又接了大订单,妈(咪mī),你好牛掰,我膜拜你哦。” 罗依依很享受儿子的吹捧,一张精致的脸笑的像盛开的鲜花,“对啊,妈(咪mī)遇到了一个土豪客户,超级土豪哦。” 她又拿起另一颗宝石给儿子,“这颗猫眼石够纯净吧,也订出去了。” “妈(咪mī),你太棒了,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妈(咪mī)。” 沈敬岩在一旁看着儿子马(屁pì)精的样子,也乐呵呵地拍马(屁pì),“当然了,你妈(咪mī)可是最有眼力的行家。” 这个行家避免了他一大笔损失,如果不是当初罗依依看出来那批宝石是假的,后果不可预料,只损失一批宝石,和宝石制作成成品后的损失,是天壤之别的。 他的这句夸赞,丝毫不违真心。 罗依依像是耳边有苍蝇嗡嗡过两声似的,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他,“儿子,中午吃的什么?” “大朋友带我出去吃的 ,吃的好好哦,肚子圆鼓鼓的。”他拍了拍肚子,“妈(咪mī),你看看。” 罗依依摸了摸他的肚子,罗一默又说:“妈(咪mī),又吃的工作餐吗?” “是啊,你是来干什么的,要是没事就回去吧,妈(咪mī)要工作,连午休的时间也没有。”罗依依说的也是事实。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4章 夫妻拥抱 沈敬岩在会议桌的最末端扯了个椅子坐下,毫不在意地说:“你忙你的,我和儿子看着就好了,我们又不打扰你工作。” 他朝罗一默招手,“儿子,过来,我们不要打扰妈(咪mī)工作。” 罗依依也哄骗小朋友,“宝贝,听话,回家,不然以后电脑没收,天天送你去幼儿园。” 罗一默哀求的眼神看着妈(咪mī),“妈(咪mī),不要啊,你是我最(爱ài)的妈(咪mī),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罗依依不想让沈敬岩在这里,哪怕是因为儿子,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集,不管唐雨嘉是兴风作浪还是静静地躺在(床chuáng)上,她都只想和他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在她的心里,唐雨嘉和沈敬岩是一体的,而且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 她佯怒地扳起一张脸,“你是不是妈(咪mī)的好儿子?” 罗一默最怕妈(咪mī)发怒了,麻溜的从椅子上蹿下去,在一旁看(热rè)闹的沈敬岩忙不迭站起来,嘻嘻笑着打圆场,“我们又不耽误你工作,儿子也喜欢在这里,我们保证不打扰你,行吗?” 儿子在这里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沈敬岩不行,罗一默扯着妈(咪mī)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妈(咪mī),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就走。” 罗依依心里一软,又将他抱在椅子上,对着一直站在门边不动声色的从安从群道,“你们俩,把闲杂人等清理出去。” 最后一个音调尚未落定,从安从群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沈敬岩(身shēn)边,一人拽着他一只胳膊,押着他往外走,嘴里的话丝毫不客气,“沈总,别((逼bī)bī)我们动粗。” 呃,难道这种请人的方式不算动粗吗? 沈敬岩急忙向罗一默求救,可是不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已经被从安从群押出了办公室。 于是,写字楼外路过的人就看到两个女孩子押着一个大男人出来,男人嘴里叽叽歪歪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惹怒了两个女孩,她们对着他一顿暴打。 男人的西装被磨破了,领带也歪歪扭扭,狼狈不堪地逃到了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里。 这样的画面很滑稽,但却是真实的一幕。 沈敬岩坐进车子里,疼痛的双臂搭在方向盘上,从安从群下手太有分寸了,知道怎么样让他疼,怎么样让他狼狈,却又不让他流血留下伤疤。 方才在门口,他是故意激怒从安从群的,故意挨揍的,这样做的好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罗依依势不两立,他被罗依依的两个助理打出门,这样的信息传出去,可以间接证明他是真的(爱ài)唐雨嘉。 这天夜里,唐雨嘉临睡前,沈敬岩端着一碗汤进来,温柔的将她抱起来,拿着汤匙一口口地喂她,“这是我让佣人特意为你熬的,补(身shēn)体的,有助于睡眠,一定要多喝点,你早点好起来,我们开开心心的举办婚礼。” 唐雨嘉的手抚过脸颊上那道细长的 伤疤,“我都这样了,你真的一点也不嫌弃吗?” “傻瓜,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这算什么伤疤,会慢慢恢复的,伤口这么浅,连整容都不用做。” 唐雨嘉喝完汤,沈敬岩给她盖好被子,说了几句话,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敬岩眼里温柔的笑意冷却成冰霜,抬手瞅了眼腕表,佣人也都睡了,他换上了轻便休闲的衣服。 整栋别墅随之沉睡了。 没有人看到,别墅小楼后面,一抹人影在暗夜里悄无声息的离开,像一只燕子飞走了。 一个小时后。 罗依依的别墅后墙有一个壁虎似的人顺着墙爬了上去,精准无误地推开了罗依依房间阳台的窗户,一跃而入,整个过程只有几十秒,没有一点声响。 沈敬岩关好窗户,站在阳台上吸了口气,轻轻拉开窗帘,卧室的大(床chuáng)上,罗依依睡的正熟。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站在(床chuáng)边,房间内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沈敬岩像是能在暗夜里看出一朵花来。 然后他坐在(床chuáng)边,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是想这样好好地看看她,看看他儿子的妈(咪mī),看看他的前妻,看看他辜负的女人。 看看他……(爱ài)着的女人。 对不起。他在心底轻轻地说。 罗依依突然翻了个(身shēn),睡姿不好的将胳膊伸出了被子里,触碰到沈敬岩的(屁pì)股,像是(身shēn)体被什么撞到似的,她猛的惊醒。 一个人形似的东西鬼魅般撞入她的瞳仁里,罗依依突然张开嘴巴,想要大声尖叫。 沈敬岩精准地搂住她,捂着她的嘴巴,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叫,我什么也不做,就是看看你,你别把你的助理都招来。” 罗依依目露惊惧,抬头看着他,黑暗中,她只能看到那双眨着光芒的眼睛,她只得愣愣地点头。 在她的心里,沈敬岩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她可不想为了所谓的气节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就算他真的图谋不轨,还是保命重要。 沈敬岩依旧捂着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替她盖好被子,“我也不知道想跟你说什么,就是很想你,也想默默,特别想你们,每一天都想。” 罗依依逐渐平复下来,只是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沈敬岩也不再说话,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他只是想吻吻她,可是闻到她温柔的体香,又心猿意马了。 他轻柔的薄唇顺着她的额头一路向下,滑过鼻尖,落在了脸颊上,尔后在她耳边说:“睡吧,我搂着你睡,好多年没有搂着你睡觉了,做梦都想,你放心,你不愿意的事(情qíng)我不会((逼bī)bī)你。” 罗依依试图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按住了胳膊,沈敬岩警告似地说:“别想反抗,我说到做到,绝对不会欺负你。” 她只能愣愣地点头。 那一年婚姻内,罗依依和沈敬岩同(床chuáng)共枕的(日rì)子并不多,尤其后来的半年,通 常是两个人吵一通架,沈敬岩将她按在(床chuáng)上,狠狠地发泄一通,然后又被她打出了卧室。 往事一点点冒出来,在她的脑子里像电影镜头般放映着,曾经的歇斯底里如今想来只剩平静了。 或许是真的放下了,或许是真的释然了,或许是在澳洲六年的磨砺让她看开了,总之,她对他,无恨,当然,亦无(爱ài)。 沈敬岩想好好的陪着她睡一觉,但是显然,罗依依根本就睡不着,他想跟她好好地说一会话。 他说:“我松开你,你别喊。” 罗依依点头。 沈敬岩的手刚脱离她的嘴巴,罗依依张口就喊,“来……” 刚喊出去半个音符,她的嘴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又捂住了,沈敬岩低低地笑着,“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你的助理也要睡觉的,别喊了,她们不一定听得到。” 罗依依无奈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呜呜声,像呓语般听不清晰。 沈敬岩又扯了扯被子,将两个人都盖好,又说:“你睡吧,我看着你睡,我五点走,不要跟别人说我来过,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你的助理,也包括我们的儿子。” 她想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却说不出来话。 沈敬岩没有多余的动作,罗依依渐渐卸下了心里的戒备,鼻尖的气息熟悉又陌生,她本来想着一定要趁机喊叫的,沈敬岩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歪过了头去,慢慢睡着了。 她不知道,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她睡去后,眼里露出了温柔的笑意,这笑容罗依依只见过他对唐雨嘉笑,却从未见过他对着她这样宠溺温柔地笑,他轻柔地吻着她的发,像夫妻拥抱的姿势,抱着她浅眠了两三个小时。 凌晨六点,罗依依起(床chuáng)上厕所,大(床chuáng)上只剩余了他一个人,被子的另一边已经没有了温度。 她记得沈敬岩来过,是真的来过,还是一场梦境? 罗依依两只手捶了捶脑袋,难道是她幻觉了? 可是怎么那么真实呢? 她又仔细的检查了门,昨晚她特意反锁了门,生怕再出现上一次的意外,结果门锁好好的,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罗依依又去阳台检查了窗户,也都关的好好的。 如果昨晚沈敬岩真的来过,为什么没有痕迹呢?她会遁地功能吗? 本来她也不愿意跟别人提起沈敬岩,也就没有问过从安从群,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七点多,沈敬岩在自己房间的(床chuáng)上“醒来”,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像是昨夜有什么好事似的。 他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天气晴朗。 沈敬岩电话交代了公司的事(情qíng),陪着唐雨嘉吃早餐,又给他讲朋友间的趣闻打发时间。 十点多,阳光正好。 他给唐雨嘉穿了足够保暖的衣服,抱着他走出门,院子里佣人已经放好了躺椅,沈敬岩将唐雨嘉放在铺的柔软的躺椅上,又亲自端了咖啡过来,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喂她喝。 温暖的初冬阳光散落在两个人的(身shēn)上,似乎要将他们融化在一起。 唐雨嘉眼里的目光柔的不像话,这一刻的幸福简直胜似公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5章 我在白宫当厨师 这样的画面传到了克洛斯面前,他盯着电脑屏幕上这对幸福对望的恋人,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抹难以读懂的欣慰,“难得他真的对她这么好。” 罗一默说的对,克洛斯和沈敬岩就像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们都是猫,也都是彼此的老鼠。 以前克洛斯还是很忌惮沈敬岩的,自从他到青城走了一趟,似乎突然开窍了,两个人暗自交锋已经很久,彼此都是聪明人,都没有太忽视过对方的能力。 屏幕里,沈敬岩在轻轻擦拭唐雨嘉的嘴角,突然,他凑近她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唐雨嘉握起拳头,捶向他的(胸xiōng)膛,沈敬岩攥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唐雨嘉指着远处的绿植说了句什么,沈敬岩让佣人将绿植搬了过来,放在唐雨嘉面前,沈敬岩还在为她讲什么。 克洛斯只能看到画面,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就像哑剧似的,却将他们的幸福和快乐尽收眼底。 表(情qíng)骗不了人的,尤其唐雨嘉这样嚣张跋扈的人,其实她很简单,更难以掩藏自己的真实(情qíng)绪。 他确定了,沈敬岩(爱ài)她,只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沈敬岩和唐雨嘉正在悠闲地享受甜蜜时光,被一通没有眼色的电话打搅了。 他若无其事地接起电话,声音不冷不淡,眼神还在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什么事?” “大朋友,昨晚睡的好吗?”罗一默稚嫩的声音满是调笑的语气。 沈敬岩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眸深处的笑意波澜不惊,他昨晚做的都那么隐蔽了,难道还是被儿子发现了? 哎呀呀,被儿子抓包的感觉实在是太尴尬了,他也没有做什么啊,只是搂着前妻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很好啊。”他笑着答,“你难得主动问候我,是不是又想让我带你去玩了。” “你在哪里?”罗一默明知故问,克洛斯能看到的画面,他也能看到。 沈敬岩懒洋洋地说:“早上醒来懒得去公司,现在在家里喝茶。” 罗一默扁着小嘴巴,“该不会又在陪那个女人吧。” 沈敬岩神色愠怒,“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要叫阿姨,我不强迫你给她改口叫妈,但是以后说话不能这么没有礼貌,不然我会生气的。” 罗一默吐舌头,让你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半夜偷偷的潜入进来陪着妈(咪mī)睡觉,早上又陪着那个女人庭前看花,真是有闲(情qíng)逸致啊,他要是有个三头六臂,比孙悟空还厉害吧。 “我不管,我不会认她的,你跟她结婚,我也不会叫她阿姨,我要去海洋馆,你陪我去。” 沈敬岩微微皱眉,神色微冷,“跟你说过的话都记不住的吗,礼貌用语学进狗肚子里去了?” 罗一默语气也不好,“你陪不陪我去,不陪我去我就找媒体曝光你,说你虐待儿童,没有责任心,不配当爹。” 沈敬 岩无奈,“去,你可真是我祖宗。” 挂断电话,沈敬岩将手机甩在小茶几上,不满地嘟囔着,“真有意思,也不知道当初他妈怎么怀的他,既然离开了,就不应该生下来。” 唐雨嘉有些不高兴,依依不舍地抓着他的袖子,“你又要走啦?” 沈敬岩下巴朝着手机轻扬下,“你没听到吗,我有什么办法,气都气死了,算了,不说了,我抱你回房间吧。” 唐雨嘉没有为难他,撒了撒(娇jiāo),就放他离开了,沈敬岩也贴心细致的将她抱进了房间里。 当劳斯莱斯驶进罗依依的别墅,罗一默笑着冲了出来,站在车前,优雅地朝他招手,“嗨,家贼。” 沈敬岩关车门的动作顿了顿,“你这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他抱起罗一默,照着他的(屁pì)股拍了两下,“去什么海洋馆,信不信我把你扔海里去?” 罗一默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胡乱地捏着,“你胆子大了,不怕我妈(咪mī)在枕头底下藏把菜刀吗?” “你怎么发现我进来的?” 罗一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拜托,大哥,你这小儿科的游戏瞒地过我吗,我的家里,别说进来个大活人,飞进一只蝴蝶我都清清楚楚。” 沈敬岩多次被儿子揭穿真面目,这会也不觉得尴尬了,厚着脸皮说:“早上你妈(咪mī)没有跟你说什么吧。” “没有,估计妈(咪mī)以为自己玄幻了。”罗一默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的神(情qíng)像个十足的大人,“哪有你这样的,我警告你,你可别((逼bī)bī)我妈(咪mī),把她惹毛了,我分分钟让你好看,我可是我妈(咪mī)的后盾,别看我妈(咪mī)是个弱女子,背后可有个强大的儿子,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你也不行,如果有一天我要为了妈(咪mī)跟你彻底翻脸,你可别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沈敬岩抱着他进到房间,转移了话题,“想不想要妈(咪mī)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罗一默自己换衣服,“我妈(咪mī)和云腾叔叔给我生弟弟妹妹还差不多,云腾叔叔和他的爸爸,都很喜欢我妈(咪mī)的,我妈(咪mī)还是很招人(爱ài)的,说不定我很快就有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了。” 他将换下来的睡衣甩在(床chuáng)上,坐在电脑前,点开一个界面,输入了一连串指令,画面定格在写字楼前的停车场,罗一默将鼠标箭头对准一辆车子,放大车牌号,“你认识的吧,云腾叔叔又去找妈(咪mī)了。” 沈敬岩赶紧给他穿衣服,“我们也去找妈(咪mī)。” 父子二人进到罗依依的办公室时,画面有些(热rè)闹,办公室内除了常云腾还有梁译恒。 办公室内的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潮涌动,梁译恒一个星期至少出现在罗依依的办公室一两次,不多,但是也不少,常云腾没有办法不把他当成潜在的(情qíng)敌。 罗一默很礼貌又略带亲(热rè)地叫了一声云腾叔叔,他对常云腾的态度拿捏 的很好,(热rè)(情qíng)又带着一丝疏离,不会让沈敬岩尴尬,也不会让常云腾尴尬。 常云腾暗叹,沈敬岩可真有福气,有一个如此聪慧的儿子,可惜,他也是个没福气的,这么好的女人,这么好的儿子,竟然不知道珍惜,自作自受。 沈敬岩和梁译恒只简单的握了个手,说了一句客(套tào)话,连第二句都没有,仿佛他们真的是通过罗依依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相识客(套tào)的。 罗一默跑到妈(咪mī)怀里,这才露出了孩童应有的天真和柔弱,“妈(咪mī),我做噩梦了,吓醒了,就让沈大少带我来找你了。” 梁译恒有些惊讶,罗一默一看就是沈敬岩的儿子,为什么不叫爸爸呢。 罗依依将他搂在怀里,“哎呦,做的什么噩梦啊?梦都是假的。” 她只能配合儿子演戏了,她才不信儿子会被一个噩梦吓醒,她儿子(身shēn)边的人,既能杀总统,又能轰炸国家,强大到无所不能。 罗一默的小脑袋在妈(咪mī)的怀里钻着,“梦见有人轰炸美国白宫,把我炸死了。” “轰炸美国白宫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在白宫里当厨师。” 这特么都哪跟哪啊,罗依依快演不下去了,“好了,你是男子汉,要坚强,跟沈总出去玩吧,让他早点送你回家。” 她这么快就撵人了,沈敬岩可不同意,敌视的目光扫过常云腾和梁译恒,“二位不介意的话,我替依依送你们。” 罗依依不喜欢沈敬岩一副男主人的姿态,昨晚的事她还没有搞清楚呢,这会更加不会纵容他,“我约了师兄和梁总一起吃午饭,快到饭点了,沈总请回吧,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常云腾笑了,晃动着二郎腿,“对啊,沈总赶紧回公司吧,别回头沈氏集团倒闭了。” 沈敬岩针尖对麦芒,“你现在坐在这里,该不会元盛集团下午就要宣布破产了吧。” 梁译恒把自己摆在了很好的位置上,不言不语,不招人妒忌,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客户,一个普通朋友。 硝烟战火的结果,就是几人一起吃饭,罗依依觉得头都大了,撵不走沈敬岩,但是她也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做的太难堪,撒泼发飙的事(情qíng),她可以当着常云腾的面做,但是不会当着梁译恒的面做。 沈敬岩话也不多,只要让他留下来,他也不跟常云腾争胜,他的目的也只是留下来,又不是来打架的。 面对常云腾和罗依依似有似无的亲近,他恍若未闻,何况有罗一默和梁译恒在,他们也不会做出过分的动作。 罗一默都替爹地觉得尴尬,刚刚吃饱,就找了个借口,让沈敬岩带他去玩。 沈敬岩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没有一点不(情qíng)愿,“好。” 这对父子离去后,罗依依才松了一口气,在她的意识里,常云腾是自己人,不用太客气,便对梁译恒歉意道,“让你见 笑了。” 梁译恒笑笑,“你对我这么客气,是不是太见外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这顿可不算。” 走了个沈敬岩,梁译恒又成了常云腾针对的目标,明嘲暗讽地说了两句,梁译恒只憨厚地笑笑,不多言,他存在的目的更不是打架。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6章 不小心出卖了儿子 再说那对父子,坐上车后,沈敬岩开始埋怨他,“你可真是我的亲儿子,胳膊肘往外拐,我生气了。” 罗一默看着爹地小气的样子,“你够啦,你留在那里干什么呢,别忘了你的女人还在家里,也是别人的小老鼠。” 沈敬岩苦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我是不是要感谢你替我着想。” “必须的。”罗一默优雅一笑。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你家吧,我去给你女人找点麻烦。” “你别给我没事找事,带你去买个东西吧,前几天看上了一个飞机,哦,遥控飞机,(挺tǐng)好玩的,说不定你会喜欢。” 罗一默翻白眼,“大朋友,我没有那么幼稚啦,不过既然你高兴给我买,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于是,这天罗依依下班后,就看到罗一默在客厅里玩遥控飞机,从群玩心大,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遥控器,“不是这么玩的,你要这样,这样……” 沈敬岩今天晚上有个应酬,结束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他没有洗漱就直接到了唐雨嘉的房间,“怎么还没睡?” 唐雨嘉看见他,温柔一笑,又瞥嘴,“你又喝酒啦。” “没办法,只喝了一点,不多,他们都带着太太,就我一个光棍汉,你要赶紧好起来救场,让他们看看,我沈敬岩的太太可比他们的都漂亮,都有气质。”说到最后,沈敬岩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 唐雨嘉笑的腼腆,“女人在一起会比老公,男朋友,你们也会吗?” “人(性xìng)都是差不多的。” 这时,佣人敲门进来,端着一碗汤,沈敬岩说这是他提前打电话让佣人熬好的,他亲口喂了唐雨嘉喝下。 罗依依睡前仔细地检查了门窗,确定了安全无虞,这才睡去,一开始还不敢睡过去,手机放在了枕头边,第一个号码就是从安的,只要房间里有异动,她就第一时间给从安打电话。 等啊等啊,等到她双眼皮打架,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她睡熟的两个小时后,一抹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像是从天而降的鬼魅,在暗夜里看着她,又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shēn)边。 沈敬岩见她没有丝毫反应,又抱过她的头,将胳膊伸到脖子底下,双手搂着她,闻着她清新的体香,他心猿意马,吻了她的额头和嘴巴。 他本来想要浅尝辄止的,可是她的味道太好太甜,他忍不住伸出了舌尖,熟睡中的人微张着嘴巴,沈敬岩轻易的和她的软舌交缠。 罗依依梦中像是被人投进了(热rè)锅里煮似的,温度越来越高,直到喘不过来气,她伸手想要挣扎,却猛然触碰到了一个庞然大物。 “呜呜……” 沈敬岩立刻离开她的唇,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态度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时没忍住,你不高兴我 就不吻你了。” 罗依依视线朦胧,只管摇头。 沈敬岩又开始哄她,“我只抱着你睡觉,没有别的想法,你别多想,也别挣扎,好好睡觉。” 罗依依嘴里说不出来话,愣愣地点头。 沈敬岩躺好,虽然没有保持安全的距离,但是也没有再动手动脚,罗依依渐渐平复了下来,想要装睡。 可是她的行为瞒不过沈敬岩,他在她耳边道,“你别喊别叫,我们说说话,我想跟你谈谈。” 罗依依点头。 沈敬岩松开她的嘴巴,罗依依已经反应过来,昨夜根本就不是一场梦,她的手悄悄地伸到了枕头底下,却被沈敬岩攥住了她的胳膊。 罗依依不敢过分地挣扎,她太了解他,那样只会激发他的兽(性xìng),她也太了解他的(身shēn)体,方才他滚烫的(身shēn)体已经传递出了一个信号,只要稍有不慎,他就会在这里要了她。 沈敬岩看着她平静地表(情qíng),说:“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跟你说什么,但是就真的只是想看看你,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 罗依依轻声道,“明天你不要再来了,我会让从安陪我睡觉。” “不要。”沈敬岩拒绝,“我又不会干什么。”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 说到这里,罗依依突然想起她看到的唐雨嘉被打的视频里,那些人让唐雨嘉交代沈敬岩的秘密,她说沈敬岩(身shēn)体有病,他们没有发生过关系。 她又冷笑了声,“你不是(身shēn)体有病吗,没事干嘛要钻女人的被窝,我看你应该是脑子有并吧。” 沈敬岩惊讶,“你怎么知道?” 唐雨嘉总不会拿着这样的事(情qíng)往外说吧,何况当年,唐雨嘉灌醉他,故意要和他发生关系,后来又谎称自己怀孕了,((逼bī)bī)迫他跟罗依依离婚。她总不会在罗依依面前揭穿自己的谎言吧。 林千然就更不会往外说了,除非他活腻歪了。 罗依依暗道不好,只顾着讽刺沈敬岩,差点把儿子出卖了,儿子还敲诈了他好大一笔钱呢。 她眸光闪烁,“那个,我猜的。” 沈敬岩低笑,“不可能,快说实话,不然我吻你了。” 罗依依立刻闭紧嘴巴,摇头。 沈敬岩看着她可(爱ài)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再不说我就……”他的手在她的肚子处往下滑。 罗依依赶紧按住他的手,“你别乱来,不然我喊人了。”她梗着脖子,扬着下巴,“我,我是不会说的,打死也不说。” 沈敬岩想了想,“是不是儿子告诉你的。” 如果是罗一默窥探到了他的秘密,一点也不奇怪。 罗依依赶紧说:“反正我没说。” 沈敬岩宠溺地笑了笑,“那就是承认了,那我再猜猜,儿子是在什么状态下说出来的。” “不是他亲口说的。”罗依依急着否认,却不想再一次出卖了儿子。 沈敬岩笑的像个得逞的小猫,“那 就是他给你看过什么东西,比如,视频,比如,听过录音,比如文字资料,比如……” 他仔细地观察罗依依的表(情qíng),在他说到“视频”两个字的时候,罗依依目光闪躲,他就知道了,一定是儿子给他看过视频,是什么类型的视频呢。 难道儿子会在他家的房间里装摄像头,不至于吧,他可是亲爹,儿子会查他在外面的消息,但是不至于窥探他的**吧。 罗依依见他在思考问题,张嘴就要喊人,可是刚喊出半个音调,又被沈敬岩捂住了嘴巴,“我说过,你的反抗只会徒劳无功,你再不老实,我也就不老实了。” 罗依依神经一紧,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头。 沈敬岩心思活络的将很多事(情qíng)串联到一起,似乎想明白了,有人在法国打劫了他和唐雨嘉,最后唐雨嘉受了重伤,他却安然无事。 为什么呢? 什么人会在法国对唐雨嘉图谋不轨? 救唐雨嘉的人和打伤唐雨嘉的人肯定不是一伙人吧。 有人对她怀有善意,那么是谁会对她怀有恶意,以至于要在法国动手呢。 嗯哼,这个人不是罗依依和罗一默又是谁。 罗依依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他那个强大的儿子可以在全世界的各个地方杀人放火。 “在法国的案子,就是咱们儿子的杰作吧。”沈敬岩语气肯定。 罗依依诧异地看着他,他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她眼角直抽搐,他的大脑到底是怎么构造的?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摇头,她不能出卖儿子的。 沈敬岩笑了笑,“不要告诉我问我要25亿的绑匪就是儿子。” 罗依依想笑,却又使劲忍着。 沈敬岩咬着牙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养的好儿子,算计到他老子头上了,我借了他100亿,他自己拿走本金又拿走10亿利息,后来又敲诈我25亿,老子欠他的。” 罗依依又下意识点头,暗道,对,你就是欠你儿子的。 沈敬岩想立刻冲到儿子的房间好好跟他算账,可是搂着罗依依又舍不得离开,大半夜的也不适合大动干戈,算了,先消消火,好好陪罗依依睡一会,他有的是时间跟儿子算账。 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说:“算了,反正我欠你们娘俩的,被儿子打劫总比被真的绑匪打劫要好。” 见罗依依不说话,他又问,“他给你看的是什么样的视频,是不是唐雨嘉挨打的,你看的是不是特别过瘾?” 罗依依抿着嘴唇笑,他说到了她的心里去,她就是觉得过瘾啊,现在想来还是觉得过瘾,不过就是打轻了,如果能打死就更高兴了。 沈敬岩给她盖好被子,低低地叹息,“算了,睡觉吧,你不用防着我,我明天要出差,没有时间来,说不定我会拐跑你儿子,算是给你的惩罚,哼。” 罗依依闭上眼睛,想要翻个(身shēn),无奈沈敬岩抱的她很紧,有着很强大的警戒心,生怕她把从安从群招来。 房间内的空气在暗夜里静静地流淌着,两道浅浅的呼吸声交织着,融合着,两具温暖的(身shēn)体被强迫贴合在一起。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7章 带儿子长见识 沈敬岩没有恶意,只是抱着她,罗依依渐渐地双眼皮又粘合到了一起。 他突然在她耳边说:“我(身shēn)体真的有问题,只在面对唐雨嘉的时候才犯病,所以,我和她从来没有过,真的,我对天发誓,不过,我(身shēn)体不好的事(情qíng),以后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说了。” 这是被她窥探到的秘密,他只能如实交代,并尽力叮嘱,也算给她吃一颗定心丸,沈敬岩不会再说下去,不会说的太多,也没有办法说。 罗依依听进去了,但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很快就睡着了,熟睡中的人连呼吸都是香甜的。 等她再次醒来时,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依然只有她一个人,她又仔细的检查过门窗,依然是完好的,丫丫滴,难道他是穿墙进来的? 这一次,罗依依清晰的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沈敬岩来无影去无踪。 罗依依去上班后,沈敬岩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走进了她的别墅。 罗一默正在(床chuáng)上沉沉地睡着,沈敬岩去浴室里洗了一条毛巾,给他擦脸。 冰凉的触觉瞬间惊醒了罗一默,当睁眼看见看到爹地的那一刻,他眼角自然地流露出儿童撒(娇jiāo)的神(情qíng),“大朋友,你天天想我啊。” 沈敬岩的手伸进被子里脱他的睡衣,“嗯,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啊。” “跟我走就知道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罗一默任由爹地给他穿好了衣服,被爹地抱着走出了门,上了车,他还没有睡的太醒,更愿意赖在爹地宽厚的怀里,汲取他的体温。 车子一路往机场驶去,罗一默躺在爹地的腿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直到车子停在了机场,沈敬岩抱着罗一默下车,汤伟和秘书以及高管齐刷刷地出现在他面前,罗一默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觉得,他又被爹地绑架了。 一群人簇拥着沈敬岩和罗一默往机场大厅走去,秘书紧随其后。 罗一默趴在沈敬岩的耳边,低低地说:“我妈(咪mī)找不到我会报警的。” 沈敬岩深邃的脸不透露一丝表(情qíng),将罗一默放下来,低头道,“跟着我走。” 罗一默努努嘴巴,跟在爹地(身shēn)旁,他是沈敬岩的儿子,不需要介绍,所有人一目了然,他被众星捧月般簇拥在沈敬岩(身shēn)边。 被爹地的光环普渡,嗯,这感觉还不错。 这一刻,他真切地体会到了(身shēn)为沈敬岩儿子的自豪感,他以爹地为傲。 沈敬岩早就让秘书定好了罗一默的机票,座位就在他的(身shēn)边。 舒适的头等舱里,美丽高挑的空姐送来了毯子,沈敬岩盖在罗一默(身shēn)上,他小小的(身shēn)躯正好能窝在座位里。 他嗓音轻柔地说:“睡吧。” 罗一默还在惦记着自己的事(情qíng),“我只带了手机,没有电脑,我……” 沈敬岩目光幽深,“你还小,还是个孩子,就拿出一个孩子真正的 样子来,陪在我的(身shēn)边,我教给你的,带你见识的,是你在自己的世界里体会不到的,好吗?” 罗一默郑重地点头,“好的,我会好好学习的。” 沈敬岩勾唇,“一定会青出于蓝的,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自己。” 愉快的飞行时间,罗一默感受着父(爱ài)的深沉,他可以陪他玩耍,可以哄骗他,也可以以(身shēn)作则教给他更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和自己领略不到的人生阅历。 下了飞机,罗一默就被沈敬岩带着去见了客户,他只默默的陪在爹地(身shēn)边,对方孙总特意临时安排了人陪小朋友玩耍,被沈敬岩拒绝了。 罗一默像一个大人,后背(挺tǐng)的笔直,幼稚的小脸学着沈敬岩的样子,透出被人看不透的深沉来。 罗依依想到昨夜又被沈敬岩抱在怀里亲吻,她全(身shēn)的血液蹭蹭的往脑门上涌,渣男啊,妥妥的渣男啊。 他说他和唐雨嘉没有发生过关系,可是鬼才知道真的假的,跟她有几毛钱关系。 他像一只鬼似的,偷偷摸摸的溜进她的房间占尽了便宜。 她越想越生气,婚姻内被他欺负,现在离了婚,还被他欺负。 士可杀不可辱。 她招来从安从群,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占了两晚的便宜,虽然并没有发生实质(性xìng)的关系,但是对她来说,也是被占过便宜了。 “今晚我睡你们的房间,你们两人睡我的房间。”罗依依如是道。 如果今晚沈敬岩再潜入她的房间,从安从群肯定会打得他(屁pì)滚尿流。 从群道,“依依姐,是不是你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我们可以去排除或者检查一下,如果有具体的危险,我们两人搞不定,可以申请多调一些人过来,我们来的时候,老大就说了,随时汇报这里的动静,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的安全。” 罗依依诧异地听着她们说话,她以为只是行云看在罗一默的面子上借了两个人过来,原来并不只是这样。 她赶忙摇头,沈敬岩并没有对她做出(身shēn)体的伤害,不需要大动干戈,“没有的事,你们不要多想,也不要这么紧张,我,就是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两天沈敬岩总是去找罗一默,我有了防范心而已,并没有具体的危险。” 从安从群松了一口气,对罗依依的要求,自然欣然应(允yǔn),甚至从群还愤愤不平地说:“我也觉得沈总很讨厌,他对那个((贱jiàn)jiàn)人的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人家都躺在(床chuáng)上不能动了,婚礼也在筹备啊,据说前几天又去哪个高大上的国家空运了一些昂贵的丝绸回来,说是要缠在酒店的柱子上。” 从安哼了一声,“用丝绸干嘛,围着柱子镶满钻石多好,反正他家钱多的花不完,镶在柱子上表达(爱ài)(情qíng)多好啊,亮晶晶的。” 从群和罗依依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罗依依道,“要 不他结婚那天,我想办法把你送进去,让你看看缠柱子的丝绸,哦,也可能会临时变成镶嵌柱子的钻石,当然,也有可能镶嵌各种五花八门的名贵宝石,一根柱子上的宝石都抠下来,就够我们这些人吃喝玩乐一辈子了。” 从群笑道,“我去扔个炸弹还差不多。” 罗依依笑的嘴角合拢不上,“他婚礼上到的肯定都是青城的富豪权贵,你一个炸弹扔下去,全城的警察都会出动的,那场面肯定非常壮观,算了,还是让他们好好结婚吧,不是有句话叫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吗,他俩一个是婊|子,一个是狗,正好绝配。” 中午,罗依依带着从安从群出去吃饭,罗一默打来电话。 罗依依如常接起来,“宝贝,有没有起(床chuáng),姚阿姨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罗一默稚嫩清亮的声音自话筒传来,“妈(咪mī),我起(床chuáng)了,我和大朋友在别的城市,我被他打劫来的。” 罗依依神经一紧,“宝贝,怎么回事?” 罗一默嘟着嘴巴,“我也不知道啦,我还没睡醒就被他抱到了车上,醒来时我就在飞机上了,现在还是在厕所偷偷给你打电话的,他说我要不老实,就把我扔在这里不管我了,呜呜,妈(咪mī),我好想你啊,我会不会被他卖掉啊。” 罗依依虽然对沈敬岩的这种绑架行为颇有怒气,但是也知道儿子并没有他说出来的这么软弱,不过是哄她开心而已,说不定他还很高兴跟沈敬岩一起出去见世面呢。 这是不是说明,昨夜沈敬岩并没有骗他,他今天真的出差了,噢耶,今晚不用担心了,可以放心的睡在自己的房间了。 “那你就乖乖的做个人质吧,当心沈总撕票呦,妈(咪mī)可没有赎金买你的命。” 罗一默黑亮的瞳仁露出了狡黠的笑意,嘿嘿,妈(咪mī)很通(情qíng)达理哦,他很幸福,有一个这么坚强无畏的好妈(咪mī),还有一个父(爱ài)深沉的爹地。 罗一默跟着沈敬岩谈工作,应酬,虽然他不说话,但是他的心玲珑剔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从某方面来说,爹地是他的启蒙老师,一趟为期四天的出差,他在爹地(身shēn)边学到了很多知识。 那天,罗依依一下班,罗一默就从楼上小跑着下来,扑到了妈(咪mī)怀里。 罗依依差点喜极而泣,“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从安在一旁看着罗一默的小脸,“这几天吃的不好吧,都瘦了。” 罗一默像个大人似的,举手投足更有沈敬岩的风范,“还好吧,就是太忙了,有些累而已。” 罗依依心疼地说:“我要好好给你补补(身shēn)体,多吃点好吃的。” 罗一默抱着妈(咪mī)的腿,“我们一起吃。” 母子两人腻在一起,像连体婴儿似的舍不得分开。 这一夜,罗依依睡在了罗一默的房间,她要陪着儿子睡,几天不见,像是隔了半 个世纪,怎么样都舍不得离开他一步。 夜色深沉,树影婆娑。 罗一默的电脑上陡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罗一默立刻从(床chuáng)上蹿下去,披了一件棉睡袍,打开界面,他锁定了墙上的那个黑影,只看他的(身shēn)手就知道是爹地,根本不用锁定他的脸去查他的(身shēn)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8章 引导妈咪 罗一默关掉后,又重新躺在了(床chuáng)上。 罗依依后知后觉,慢了一拍,揉着眼睛,“宝贝,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 家贼又闯入了,还能怎么了,爹地这么大的人了天天干这么幼稚的事(情qíng),真可笑。 沈敬岩进入到罗依依的房间,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床chuáng),猜想她去了哪里,很快他又从窗户跳出去,进了罗一默的房间。 房间内没有开灯,但是罗依依和罗一默被方才的警报声惊醒了,沈敬岩拉开阳台的窗帘走进去,就听到了罗依依的冷笑声,“你一次次偷偷潜入我的家里来,我是不是可以报警了?” “我看我儿子怎么就成了潜入你的家呢?”沈敬岩厚着脸皮说,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 罗依依掀开被子,下(床chuáng),“好,我去跟从安从群挤着睡,你儿子就在这里,你慢慢看。” 沈敬岩快走两步,抓住她的胳膊,低声下气地说:“儿子看着呢,你给我点面子行吗?我又不伤害你,就是看看你。” 罗依依瞅了一眼(床chuáng)上的儿子,罗一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沈大少,你的谎言太拙劣了,我严重鄙视你。” 罗依依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走,我就喊人了。” 沈敬岩立刻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到(床chuáng)上,罗一默看着挣扎中的妈(咪mī),小小的(身shēn)体骑到沈敬岩的背上,两只手抱着他的头打,“你放开我妈(咪mī)。” 罗依依渐渐停止了挣扎,似是知道沈敬岩真的不会伤害她。 罗一默没有力气的小手掰着爹地的手,“你不要捂我妈(咪mī)的嘴巴。” “我又不伤害她。”沈敬岩的声音也极尽委屈,“我就跟你妈(咪mī)说说话,你问问她,我伤害过她吗?” 罗一默这才从爹地的(身shēn)上跳下来,看着他的爹地妈(咪mī),头疼无奈,“我妈(咪mī)又不喜欢你,你为什么偏要缠着我妈(咪mī),我觉得我妈(咪mī)离开你(挺tǐng)好的,姑姑和十七姑姑都说你是渣男,我也觉得你是渣男。” 沈敬岩不理他,对罗依依说:“我松开你,你别喊。” 罗依依点头。 他刚松开她,她张开嘴巴就要喊,又被沈敬岩捂住了嘴巴,“我就知道这是你的(套tào)路。” 罗一默生气的上去就咬沈敬岩的手背,沈敬岩吃痛,却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就抱起了罗一默,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儿子,你这点力气还想反抗我?” 罗一默撇过头去,“我生气了,你再这样子对我妈(咪mī),我要跟你翻脸了,我说真的,你别不当一回事。” 沈敬岩松开罗依依,将罗一默的小(身shēn)体按在怀里,啪啪地打了他(屁pì)股两下,“小东西,敢威胁我了,你敲诈我25亿美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几天忙的都忘记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好处费?” 罗一默不服气,“出动那么多人打劫你和那个女人,我也需要成本的好不好?再说 了,那是我靠自己能力挣的,有本事你自己也去敲诈25亿试试。” 罗依依抽了抽眼角,不好意思地看着罗一默,声音低了几个分贝,“宝贝,妈(咪mī)不是故意的,我没说那件事,是他自己想到的,我真的没说。” 罗一默翻了一个霸气的白眼,“没关系,他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样,敢惹我不高兴,我侵入他账户,让他余额归零。” 罗依依竖大拇指,“儿子,好样的,现在就让她归零吧,妈(咪mī)很期待呦。” 沈敬岩看着这对狼狈为(奸jiān)的母子两人,“你们够了,我辛辛苦苦挣点钱容易吗?等我死了都是你们娘俩的,急什么?” 罗依依不屑道,“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我可不要你的钱,是我儿子要。” 罗一默跳上(床chuáng),钻进被子里,“好冷。” 罗依依看了看被子,思考了下,“我去跟从安从群睡吧。” 沈敬岩立刻用手压着她,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我们一家三口聊会天总可以吧,儿子在,我也不敢欺负你啊。” 罗一默钻进罗依依的怀里,小手放在妈(咪mī)的肚子上,咯咯地笑着,“谁跟你是一家三口啊,我可是妈(咪mī)养大的,你别抢功。” 罗依依将罗一默搂进怀里,故意当着沈敬岩的面狠狠地亲着儿子的额头,“宝贝,我(爱ài)你。” 罗一默甜甜地说:“妈(咪mī)我(爱ài)你。” 他们像是故意气沈敬岩似的,罗依依又说:“我永远最(爱ài)的都是你。” 罗一默也说:“我永远最(爱ài)的都是妈(咪mī),其他的任何人都靠边站。” 沈敬岩并没有生气,而是看着(床chuáng)上这对母子的笑容,心里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某处被填的满满的,他(日rì)思夜想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这种平淡的幸福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拥有的,太多平凡人的平淡生活是需要人用鲜血甚至生命来保卫的。 罗依依两手捧着罗一默的脸,“我儿子最棒啦。” 罗一默的小脸从妈(咪mī)的怀里抬起来,“喂,沈大少,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怔怔出神的沈敬岩收回思绪,尴尬地笑了笑,转眼间跑到了(床chuáng)的另一边,掀开被子抱起罗一默的(身shēn)体,“小兔崽子,竟然撵我走。” “这是我和妈(咪mī)的家,不是你的家。”罗一默稚嫩的童音说着大人的话。 罗依依有一种被儿子保护的感觉,很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和温暖,反倒不需要从安从群的武力了,“我儿子说的对。” 沈敬岩蹂躏着儿子的脸,“有儿子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老了,需要养老了,就赖上你了。” 罗一默咯咯地笑着,“你才几岁就要养老,脸皮很厚啊。” 罗依依又补了一句,“比城墙还厚。” 沈敬岩松开罗一默,躺在(床chuáng)上,双手摊开,故意斜着眼睛歪着嘴巴,那样子滑稽极了,“我,老了,需要儿子养老。” 罗一默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罗依依抿着嘴唇,忍着笑意,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手刚伸出去就缩了回来,淡淡地说:“儿子,你睡吧,我回房间。” 罗一默看看爹地,又看看妈(咪mī),声音顿时严肃了起来,“大朋友,你走吧,妈(咪mī)真的生气了。” 沈敬岩一咕噜爬起来,几秒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微微晃动的窗帘也平静了下来。 罗一默和罗依依大眼瞪小眼,过了好半晌,罗依依才回过神来,“宝贝,他怎么进来的?” “从后院爬墙进来的,我们家的窗户是关不住他的。” “那我们安装防盗网呢?” “妈(咪mī),他这样的人呢,你装电网都没用,除非是没有门窗的四面墙把我们的楼封起来。” 罗依依张了张嘴巴,“那不就把我们自己也封起来了吗?” 罗一默点头,“是啊,不过如果我们安装电网或者防盗网,可以增加他进来的难度,那样他就不会进来了,不然吵醒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对他没有好处。” “哦。”罗依依点头,“我明天去问问物业,可不可以安装防盗网,不过,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进来了。” “我知道啊,今天找不到你才来我的房间了。”罗一默想要试探着引导妈(咪mī),“可是妈(咪mī),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在单独面对我们的时候,和在外人面前,尤其在那个女人面前对我们的态度截然不同,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唐雨嘉是他救命恩人的妹妹嘛,他为了报恩,(爱ài)上了那个女人,然后我们离婚了,他们要结婚了,以后再给你生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他们就圆满了,(挺tǐng)好的啊。”罗依依摇头,她并不想沈想其中的原因,“宝贝,你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我和他离婚了,他以前的事,和以后的事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并不关心,懂了吗?” 罗一默弱弱地点头,“我貌似懂一点点。” 他将头窝在罗依依怀里,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罗依依却失眠了,睁着眼睛看着儿子的熟睡的脸,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在大洋彼岸的绿长老上位成冥夜党教父,秘密见过几个执政党的高层人物。 黑白给罗一默传来消息,新教父八年前的确到过中|国,停留的时间有十天之久,和中|国特殊部门的高层有过接触,执行任务失败了,但是,却带回了一粒种子。 至于这粒种子是什么,应该是埋藏的很深,目前还探查不到蛛丝马迹,拒黑白推测,任务失败,说明没有带回可以危害中|国的东西,那个种子,很可能就是一个中|国人。 新教父不管是(身shēn)边的工作人员,下属,还是需要应酬的对象,等等,都没有一个中|国人,虽然有几个亚洲面孔,但是一个个查过去,都有确切的来历。 那么,那个人在哪里。 当然,黑白 说,他的推测也可能是错的。 罗一默将这个消息告诉沈敬岩,沈敬岩眸光幽远,“是啊,中|国人,可是人都是会变的,沈夏也不是道上夏无影的形象,十七也不是道上绿荷的形象,那么,那粒种子,也不一定就是我们眼睛看到的中|国人。”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49章 唐明朗,克洛斯 罗一默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怀疑克洛斯,可是你已经拿着他的血液和他的亲人做过DNA鉴定了吧,而且鉴定的结果,他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吧,不然你怎么会放他安全的离开中|国?” 沈敬岩叹口气,“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然后我就在想有没有可能换掉人体的血液,我问过我的医生,他说可以,但是如果是一个(身shēn)体健康的正常人不会这样做。” 罗一默道,“(身shēn)体健康不代表什么啊,黑白和行云,全世界又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shēn)份,就算是他们出现在大众面前,也不会有人将他们和真正(身shēn)份的那个人联系到一起,整个世界都新闻大肆报道过他们死亡的消息。” 沈敬岩没有问行云和黑白的来历,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而且这些事(情qíng)与他无关,很多曾经看似天衣无缝的事(情qíng)现在渐渐有了一些蛛丝马迹,这对沈敬岩来说已经是好事了。 虽然前路漫长,起码层层浓雾后有点点滴滴希望的光照(射shè)进来。 罗一默沉默了片刻,认真地说:“大朋友,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但是,你到底在查什么,如果你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或许我可以为你提供确切的帮助,起码我会知道从哪里入手。你退伍前的最后一战,我仔细查过,也让黑白帮忙分析过,你们的国家里有(奸jiān)细,不然你带领的队伍不会在边境线上几乎全部阵亡,你是在找那个(奸jiān)细吗?” 这下轮到沈敬岩沉默了,到底该不该告诉儿子呢。 过了一会,他问,“宝贝,你(爱ài)你的国家吗?” 罗一默眨了眨眼睛,“谈不上(爱ài),也谈不上不(爱ài),那个国家的福利很好,国家对我妈(咪mī)这样的单(身shēn)妈妈,每个月都有几百美金的补贴,高于有爹地妈(咪mī)的家庭,我们虽然生活拮据,但是妈(咪mī)要上学啊,后来又初入职场,这几百美金对我们非常重要,你的国家并没有这些福利,所以,我并不想把国籍转回你的国家,但是我也没有要为那个国家去死的想法,可能是因为我还小吧,也可能我受妈(咪mī)的感染很深,她心心念念的也是你们的国家。” 沈敬岩想了想,他说的对,我们的国家不完美,但是我们依然(爱ài)她。 他问,“儿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爱ài)你的妈(咪mī)吗?” 罗一默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啦,我最(爱ài)的就是妈(咪mī)。” 沈敬岩赞同,“对,那么我再问你,你妈(咪mī)有缺点吗?” 罗一默点头道,“有的,当然有啊。” “你妈(咪mī)也有缺点,那么你为什么(爱ài)你的妈(咪mī)呢?” “我妈(咪mī)生了我养了我,妈(咪mī)对我最好,就算她有再多的缺点,都不能阻挡我(爱ài)她。” 沈敬岩嘴角的笑纹((荡dàng)dàng)入眼底,“我也一样,我的国家也有缺点,我在这里出生长大,我的国家也培养了我,所以我(爱ài) 我的国家。” 罗一默笑笑,“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爱ài)你的国家,就像我(爱ài)我的妈(咪mī),你的国家培养了你,我的国家也在每月支付我补贴,让我和妈(咪mī)在最困难的(日rì)子里有饭吃,有衣穿,按照你的理解,我也应该(爱ài)我的国家。” 沈敬岩一愣,一个脑门弹过去,“你还会举一反三了。” 罗一默双眸发亮,“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还小,不太懂得(爱ài)国,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也是(爱ài)我的国家的,因为我不愿意把我的国籍转到你的国家来,不想给自己换一个国家,就像我不想给自己换一个妈(咪mī)一样。” 沈敬岩笑的双肩颤抖,“虽然你这番话和我想要的结果不一样,但是我很欣慰你能想到这么多,好吧,我以后不会再说让你转换国籍的事(情qíng),那么……”他顿了顿,“我们说到哪里了?哦,对,我想起来了,好吧,那我告诉你吧,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shēn)的事(情qíng),我的任务是要抓住我们队伍里的(奸jiān)细,对方做的非常高明,留下的那一点点蛛丝马迹是可以有其他解释的,并不能证明他叛变了,但是我还是凭借着对那个人的了解,确定了就是他,所以,这件事只能我来做。” “那个人,是唐明朗吗?”罗一默认真地问。 沈敬岩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儿子,他(身shēn)边有黑白和行云这样的铁杆朋友,有他们帮他分析事(情qíng),他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也在(情qíng)理之中。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必要瞒下去了,他也的确需要帮助,需要借助儿子以及儿子朋友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他想结束这一切了,想要重新追回罗依依,想要过一家三口平淡幸福的生活。 “对。”沈敬岩郑重的点头,“所以我要把唐雨嘉留在(身shēn)边,她也只能在我的(身shēn)边,这次的法国之行,其实也应该感谢你,让我得到了重要的信息,唐明朗的眼线就在我(身shēn)边,他时刻在关注着他的妹妹,所以,我要利用他的妹妹把他引出来,你说,他会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罗一默却在想另外的事(情qíng),“你做的事(情qíng)听起来很伟大,但是真的伤害了我妈(咪mī),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不可以再伤害我妈(咪mī)了,不然我就带着我妈(咪mī)藏起来,你放心,我藏妈(咪mī)的地方,十个你也找不到的。” 沈敬岩赶紧说:“好,我欠你的,也欠你妈(咪mī)的,可以了吧。” 罗一默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你知道就好,所以,以后不要再欺负我妈(咪mī)了,尤其半夜偷偷溜进来这种事,我妈(咪mī)应该很不喜欢的。” 沈敬岩无奈,“我也没办法啊,一(日rì)不把唐明朗送上国家的审判台,我就一(日rì)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你妈(咪mī),我本来想拖着她不离婚的,后来想想,拖着她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说不定还会给她引来灾难。” 罗一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爹地的手走到电脑前,“对了,我记得克洛斯来青城的时候,我的信号探不进去,而且也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我却发现,有人是偷偷潜入他房间的,而且时间是很长的,一般克洛斯在房间的时候,那个人基本都在,他的房间里一直都是两个人的。” 他调出保存的监控画面,指给爹地看,“克洛斯每次前脚回到酒店,这个人就会从这里进入,这个位置既能很好的避开监控,又能从水管的位置进入到顶层,如果我没猜错,你怀疑的那个人,就是克洛斯吧,虽然他的(身shēn)上有很多特征证明不是唐明朗,但是,他的经历的确匪夷所思,原本的克洛斯依托强大的家族,完全可以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qíng),突然介入家族生意又走私,他的人生和家族并没有经历过大的变故,所以,可能现在的克洛斯不是以前的克洛斯。” 沈敬岩看着监控里那个穿着轻便的鞋子和黑衣服的人,虽然看起来是抬头(挺tǐng)(胸xiōng)的样子,但是转(身shēn)的瞬间,他还是看到了他四下张望的眼神,他在确定有没有被人跟踪。 “这个人是谁,查过吗?” “查过,没查出来,有可能是克洛斯家族的人,但是我目前没有办法给你确切的消息。” 沈敬岩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宝贝,你太棒了,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法国救唐雨嘉的人肯定是唐明朗,那个玛丽肯定是听唐明朗的命令,唐明朗和冥夜党,哼,他就是绿长老带回去的种子吧,其实,是你让躲在暗处了唐明朗暴露了他还活着的事实,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推断,现在却成了既定的事实。” 罗一默耸了耸肩膀,“我只是要为妈(咪mī)出气,你的女人真的太可恶了,不过你不需要谢我大人大量留她一条命,只是我自己觉得她罪不至死。” 沈敬岩不置可否,唐雨嘉实在太嚣张了,可是这又是他故意惯出来的毛病,说来说去,终究是他愧对罗依依。 父子两人正在房间里聊天,罗依依下班了,她看着院子里的车子,嘟囔了一声,“你们两个先把沈敬岩给我打出去。” 从安从群接受到了命令,转眼间就下车了,罗依依优哉游哉地坐在后座,看着窗外。 很快从安从群就扯着沈敬岩出来了,后面跟着喊叫的罗一默,“两位姐姐,下手轻点。” 他当然心疼爹地,但是更心疼妈(咪mī),所以并没有阻止从安从群。 沈敬岩狼狈的逃进了车子里。 罗依依下车,倚靠着车(身shēn),抱臂环(胸xiōng),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罗一默扑过去,毫不犹豫地撒谎,“妈(咪mī),不是我让他来的,你要相信我。” 罗依依龇牙一笑,“我当然相信你。”她敞开大衣,将罗一默抱进怀里,大衣裹着罗一默的(身shēn)体,“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不冷吗?” “我怕你生气嘛。” “你啊,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幸亏是亲生的。” 沈敬岩离开后,直接回家去陪唐雨嘉共进晚餐了,即将新婚的一对伴侣,看彼此的眼神都是满满的柔(情qíng)蜜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0章 被抓包 罗一默在为了爹地查克洛斯的一切消息,查他和冥夜党的所有关联,查他(身shēn)边的一切人员。 安安静静地过了两天,周末,沈夏和十七回来了,直奔罗依依的别墅。 她们自动把这里当成了在青城的落脚点,她们在这里无拘无束,开心快乐。 罗依依喜出望外,看着像两只漂亮的蝴蝶似的大美女,“你们两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叫我和默默好生想念,你们不在的(日rì)子好寂寞啊。” 罗一默跑着扑到姑姑面前,伸出小手,“我要的东西呢?” 十七笑着将自己摔在沙发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没买,你姑姑嫌累。” 罗一默扁着小嘴巴,“姑姑,你讨厌,明明答应了我的。” 沈夏笑呵呵的坐到罗依依(身shēn)边,“依依姐,你猜猜你那个宝贝儿子问我要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罗依依问。 沈夏的笑脸像一朵绽开的鲜花,“要沙特阿拉伯的椰枣。” 十七晃动着脚丫子,“我和沈夏还为了默默特意跑了一趟沙特阿拉伯。” 罗一默顿时眉开眼笑,跑过去跟十七甜蜜蜜,“十七姑姑,你太好啦,我(爱ài)死你了,所以,我的椰枣呢?” 沈夏不满,“喂,不应该也感谢我吗?” 十七拍了拍(身shēn)旁的双肩包,“在这里,自己拿,带的不多,你知道的,我和你姑姑习惯了轻装简行,你要是喜欢,我们带你去沙特阿拉伯吃个够。” 罗一默开心的从十七的包里拿出椰枣来,大家一起吃,一屋子的欢声笑语。 罗依依吃的正欢,“沈夏十七,我给你们接风,我们出去大吃一顿,想吃什么?” “不用啦。”十七摆手,“我们常来常往的,一阵风就来了,一阵风就走了,你要是每次都给我们接风,一年下来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接风就接风呗,依依姐又不是外人,你客气什么,我给我妈打电话。”沈夏说。 “要不要带你哥?”十七问。 沈夏不屑道,“才不要带他,渣男,呸。” 罗一默吐舌头,“姑姑,你哥会揍你的。” “让他来打啊。” (热rè)(热rè)闹闹的一行人在酒店里吃完饭,又回到家里,十七和沈夏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罗依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加了一会班,躺在(床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她不安的把沈夏叫到了自己的房间,说是有点害怕。 沈夏乐的充当依依姐的护花使者。 待到月上柳梢头。 一抹人影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别墅里,刚刚爬上墙壁,已经睡着了沈夏一咕噜坐起来,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过去。 她站在窗帘里面,屏息凝神,很快,一只手拨开窗帘,还没有来得及跨进来一步,就被沈夏反手钳住,动弹不得,她(阴yīn)沉着声音问,“什么人?” 罗依依猛地惊醒。 沈敬岩听到熟悉的声音,手臂疼的发麻,“是我,你哥。” “啊?”沈夏惊讶,在黑暗的房间里凝视这张脸,又放开他,“你大半夜的搞什么鬼,吓到依依姐怎么办?” 罗依依打开(床chuáng)头的台灯,不屑道,“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潜入我的房间了。” 沈敬岩被妹妹抓包,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地揉了揉脖子,“我就是跟依依说说话,我又没有伤害过她,不信你问她。” 罗依依眉梢轻挑,“对我来说,你只要故意站在我面前,就是伤害,所以,你可以走了。我决定以后把我房间的窗户封起来。” 沈夏披着棉睡袍,质问,“你都要结婚了,还来打扰依依姐的生活干嘛?人家又不欠你的,凭什么让你左拥右抱,你要是我前夫,我早就打折你的腿了。” 沈敬岩坐在沙发上,“我这不还没结婚吗,我现在是单(身shēn),我跟依依说会话不犯法吧。” 罗依依裹紧被子,不让冷空气钻进来,翻了个(身shēn),打着哈欠,“我要睡觉了。” 沈夏和沈敬岩一起将目光投(射shè)到罗依依的(身shēn)上。 沈敬岩不耐烦地说:“你先出去,我跟依依说会话。” 沈夏冷笑一声,“想都不要想,就是依依姐说心里不踏实让我陪她睡的,原来还有这个插曲,有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流氓在虎视眈眈,换成谁也不会踏实的。” 沈敬岩皱眉,“你可是我亲妹妹。” “不好意思,你亲妹妹帮理不帮亲,有我在,你休想欺负依依姐。” 沈敬岩不满道,“你没事不在国外游山玩水,跑到这里来干嘛?” 沈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真没良心,是小侄子说你需要冥夜党的消息,我们刚跟踪了新教父回来。” “真的?”沈敬岩顿时来的兴趣,双眼发光,“那你发现了什么?” 沈夏哼了声,“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仗着自己是男人,是强者,就一次次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沈敬岩变了一副讨好的笑容,“那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快告诉我吧,好妹妹。” 沈夏抬手指了指窗帘,“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出去?” “你告诉我,我就走。” 沈夏扬了扬拳头,“你找打是吧。” 沈敬岩心一横,“那你打死我吧。” 沈夏并不想真的跟哥哥动武,“没什么,就是他去见了一个快死的老太太,那里三面环水,层层把守,我没看清楚老太太长什么样子,但是看起来是个亚洲面孔,给不了你具体消息。” “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问你儿子去,他什么不知道啊,好了,你赶紧走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敬岩见她不像说假话的样子,又望了一眼(床chuáng)上保持着睡姿一直不变的罗依依,“不信你问她,我真的没有伤害过她,还有啊,今天的事(情qíng)不要到唐雨 嘉面前去说。” 沈夏扬了扬拳头,“废话那么多,快滚。” 沈敬岩又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沈夏钻进被子里,“依依姐,你肯定害怕吧,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 罗依依睁开眼睛,“他第一次来,我早上醒来后房间并没有他,我以为自己做梦了,可是梦又那么真实,他第二次来,我才确定不是在做梦,我要是也会武功就好了。” “你想练武?” “我想送他一本葵花宝典。” 沈夏诧异,“那是什么宝典?也让我看看。” 罗依依笑的龇牙咧嘴,“那宝典的第一句话是,(欲yù)练神功,引刀自宫。” 沈夏还不明白,“怎么引刀自宫?” 罗依依笑的花枝乱颤,拿着手机搜索了“葵花宝典”四个字,然后递给沈夏,“自己看吧,这武功太高深了,你练不成的。” 沈夏拿着手机划拉一会,猛的将手机扔在枕头上,整个人压在了罗依依(身shēn)上,两只手作势掐着罗依依的脖子,“依依姐,你坏死了。” 罗依依坏坏地笑着,抬手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沈夏一张俏丽的小脸涨的通红,两只手狠狠地蹂躏着罗依依的脸,“再胡说八道,我就,就,就把你迷晕了送到我哥(床chuáng)上去。” 那边沈敬岩又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儿子幽幽地睁开眼睛,无奈道,“大朋友,你太过分了,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 沈敬岩没有心(情qíng)跟他废话,“我问你,是不是你姑姑去跟踪了新教父,有新的发现。” “是有新的发现,可是我没有查到明确的消息,所以并没有告诉你,你给我点时间嘛,我和姑姑又不是万能的,我们是人,不是神仙。” “你给我看看教父关押那个老太太的位置,有没有别人也去过那里?” “我没有查到谁去过,就算是去过,那时候我也没有关注这些事(情qíng),如果对方再隐秘行踪的话,我就更不知道了。” 沈敬岩躺在儿子的(床chuáng)上,“我陪你一起睡吧,好不好?” “那你几点走?” 沈敬岩犹豫着,“四点,哦,五点之前吧,最晚五点半,不能再晚了。” 罗一默打了个哈欠,“那你还是现在走吧,你闯进来一次,我电脑警报就响一次,我看我还是跟行云借一票人过来,把家里围的水泄不通的好,那样你就进不来了吧。” “算了,不招你们母子烦了,对了,那个老太太的事(情qíng)你要继续关注,先确定她的(身shēn)份。教父所有不可思议的行动,都要仔细追查,重点查他和克洛斯有没有联系。” “没有。”罗一默语气肯定,“不用你废话,我查过的,真的没有,克洛斯在冥夜党内部的联络人员也不是他,以前就告诉过你的,你还是不要打扰我睡觉了。” 楼下的房间内,中途起(床chuáng)如厕的姚阿曼,听到罗一默的房间 里隐隐传来了似有似无的说话声,以为孩子是在说梦话,也没有太在意。 她心里装了事,这一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xìng)打开窗户,让初冬的风吹进来,吹醒她混沌的脑袋。 突然,一阵很轻的异样声音传进了耳朵里,姚阿曼(身shēn)手敏捷的从窗户跳了出去,精准地抓住了一个爬墙的男人。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1章 快死的老太太 “什么人?”姚阿曼冷声质问。 沈敬岩的心突突直跳,今天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接连被两个人抓住,“是我,沈敬岩。” 他报上大名来。 姚阿曼松开他,口气不善,“你大半夜的爬我家的窗户干什么?” 沈敬岩仔细地看着她,确定他没有看错,就是这个家的保姆兼厨师,忍不住说:“一个厨师都这么好的(身shēn)手,罗依依从哪里把你挖出来的?” 正说着,沈夏打开窗户,看着楼下的两个人,朝沈敬岩招手,“嗨,哥哥,你要不要发表一下感想,被人抓住是什么感觉?” 沈敬岩瞪了她一眼,“别给我添乱,我就是来看看儿子,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恨不能把我切碎了。” 沈夏看(热rè)闹不嫌事大,“要不你来我们房间啊,我和依依姐正说起你呢。” “说我什么?” “你上来就知道了。” 沈敬岩才不傻,明知是火坑肯定不会跳下去,“我去你们房间干什么,看到那个女人就心烦。” 沈夏笑的花枝乱颤,“哥哥,再见,慢走不送。” 沈敬岩又看着姚阿曼笑了一下,“依依给你发多少工资?我给你双倍,跳槽去我那里吧。” 姚阿曼不屑道,“跟你有毛关系,我工资又不给你一分钱。” “三倍。” “滚!” “嘿。”沈敬岩还想说什么,姚阿曼轻轻一跳,就进了房间里,(身shēn)体轻盈的像一只蚊子飞了进去。 姚阿曼看不到的地方,沈敬岩深邃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儿子对妈(咪mī)的保护真是天衣无缝,如果真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起码不会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他又有一种负罪感,如果不是他为了唐雨嘉伤害了罗依依,她一个女人又怎么会遇到那些危险呢。 沈夏看着沈敬岩的(身shēn)影像燕子似的,很快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里,她关上窗户,转(身shēn)走进房间,“依依姐,你觉不觉得我哥很神经病?” 罗依依笑着点头,“他本来就有病,被他吵醒我又睡不着了,怎么办?” “那,我们打扑克,我刚学会了斗地主。” “明天我买个麻将桌回来,打麻将吧。” 沈夏道,“那天陪我妈去跟几个老太太打过一次麻将,几个小时坐下来,我也学了个**不离十,你麻将技术怎么样?” 罗依依笑道,“你可以当我的老师。” 沈夏钻进被子里,“我也睡不着了,现在没有麻将桌,青城有什么好玩的?” 罗依依趴在枕头上,“我明天要上班,你睡不着可以回自己的房间,我唯一的危险就是来自你哥的,你哥走了,就不会再来了,我可以放心睡觉了。” 沈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算了,我回自己房间了,我经常一晚上不睡,但是你不行。” 沈夏走后,罗依依关掉了台灯。 姚阿曼方才折腾了一通,分散了思绪,这会只 觉得困,明早还要做早餐,很快就睡着了。 沈夏在房间里戴着耳机看电影,她是为了不扰民。 半个小时后,悄然离去的那个(身shēn)影又返了回来,刚刚爬到二楼,突然听到一声强烈的声响,十七像一只猴子似的窜了出来,“什么人?” 沈敬岩一脸便秘,“是我,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 十七眉梢挑起凌厉的弧度,“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在干什么,当我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来看我儿子。”沈敬岩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己找借口。 罗依依听到动静,赶紧走到阳台上,看着扒住窗户的两个人,沉沉地叹了口气,她终究不够了解他,真是死(性xìng)不改,一晚上被两个人抓包,还不知难而退,现在又被十七抓包了。 十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另一个房间的窗户也被推开了,从安从群的头一起探了出来,“呦,今晚有好戏啊,感谢沈总倾(情qíng)演出,要不要给你打赏啊?” “不对啊,从安,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难道沈总以前也来过?” “不,你看十七姐姐,好厉害,起码在我们之上吧。” “是啊,以前没发现呢。” 今夜是个好(日rì)子,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沈敬岩偷偷潜进来的秘密,现在也不再是秘密了。 沈敬岩尴尬透顶,也脸皮厚的透顶,“你们都是一群什么人啊,我看我儿子关你们什么事?” 从群扬声笑道,“你看你儿子,在依依姐的窗户前干嘛?喂,你儿子在那个房间呢?” “我以为他们母子一起睡呢。” 此话一出,现场一阵齐整响亮的打趣声,“哦……” 罗依依冷着声音道,“十七,把他给我打出去,还有,你房间收留我吗?” “依依姐,我们房间收留你。”从安从群异口同声。 沈敬岩无奈地瞥了罗依依一眼,在十七出手前,快速闪(身shēn),“我自己走。”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夜色淹没了沈敬岩的(身shēn)影,很快别墅里只剩一片安静。 十七懒的再回到房间,打开门,索(性xìng)爬墙跳到罗依依的房间来,“依依姐,这不是第一次吧。” 罗依依招呼从安从群去睡觉,对着十七苦笑了一声,说:“这都第四次了,每次都是凌晨两点左右来,从安从群睡的很香,没有听到过,默默也是知道的,前两次一直装傻,哎,我处境艰难啊。” 十七有点同(情qíng)她,“你说他这样做为了什么?” 罗依依摇头,“我怎么知道,要不今晚你陪我睡吧。” 十七义不容辞,陪罗依依睡觉了。 沈敬岩回到自己家的时候,觉得悲催死了,今夜丢人丢到家了,只不过是想去看望下前妻,结果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越想心里越难受,又打开了一瓶红酒,喝了起来。 他的房间里曾经是他和罗依依的婚房 ,几年过去,这里早就没有了一丝罗依依的气息,唯一残留的,也就只有记忆而已。 半瓶红酒喝进肚子里,沈敬岩躺在(床chuáng)上,满脑子都是罗依依,他真的想要快速结束这一切了,他太渴望普通的家庭生活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可以试探克洛斯,可是冥夜党内部并没有他的人,他以前只关注克洛斯,死追着克洛斯不放,并没有把他和冥夜党扯上关系。 当儿子告诉他,克洛斯和冥夜党有隐秘的脸联系时,他就算安排人手潜入冥夜党,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会打入核心层,获取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所以,他只能再次依靠儿子。 哇,有个强大的儿子,儿子有一群强大的朋友,这感觉太棒了。 罗一默醒来时,就看到了爹地发来的信息:小朋友,你要帮我一件事,把教父去探望那个老太太的消息传出去,尤其传给克洛斯,一定要说明那个老太太是亚洲面孔,而且快死了,快死了是重点。 罗一默立刻给行云和黑白传去了消息,二位都表示一定会做到。 当罗一默将这句话传给沈敬岩,沈敬岩半眯着眸子,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他已经让人去老太太所在的地方外围严守,并另外派了一波从未动用过的力量去跟踪克洛斯。 只要沈敬岩有需要,可以有很多的力量支持他,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是一个国家,这个国家有很多人都愿意为了自己的祖国倾尽一切,包括生命,并不图(身shēn)后声名。 冥夜党内部。 自从两大长老死后,六个长老明争暗斗,原来的教父突然暴毙,绿长老成功上位,用枪杆子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本来很多人对他上位不满,他杀了上任教父的谣言层出不穷,很多人不执行他的命令,或者阳奉(阴yīn)违。 新任教父杀了上任教父留下的两个亲信,总算暂时平息了各路争议,也只不过是将所有人的不满压在了心里。 有人真的想为上任教父讨个公道,有人想要自己上位,真正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 只有一个人,对这一团乱麻充耳不闻,大有将自己关在世外桃源的惬意,那就是红长老。 这时,国家的第二大政党,明确表示了支持新任教父,局面才算稳定了下来。 冥夜党内部空前的缺少三位长老,又一轮的大会竞选迫在眉睫。 不知何时起,冥夜党内部开始流传新任教父藏了一个快死的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和冥夜党有隐秘并密切联系的克洛斯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亚伦神(情qíng)肃然地站在他面前,“先生,我刚刚得到消息,老太太,可能……” 克洛斯蓝色的眸子泛着痛感,紧咬着后槽牙,“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克雷蒂到底要干什么?” 克雷蒂就是原来的绿长老,现在的冥夜党教父。 亚伦一时无 言。 克洛斯闭上眼睛,无奈地揉着眉心,“你安排一下,我要去看望老太太。” “是,可是克雷蒂那边……” 克洛斯愤怒地将手里的打火机扔出去,(情qíng)绪一时有些失控,怒吼道,“我不管,这么多年我为冥夜党鞍前马后,还不够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2章 唐雨嘉的母亲 亚伦恭敬道,“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和上次一样,不会让他有所察觉。” 克洛斯冷冷地笑,蓝色的眸子放着狠戾的光,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他突然低头,取下蓝瞳,一双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这才是我,可是你看看我,仔细看,我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站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都没人认识我。我不是人,我是鬼,一只鬼啊。” 克洛斯黑亮的眸子黯然落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的悲凉,笑的凄沧,笑声渐渐放大,后来又变的疯狂,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的笑声。 亚伦低着头,一时进退两难。 过了很久,房间内的声音缓缓消散,无声无息,克洛斯一双蓝色的眸子盯着电脑画面,深邃的眸底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亚伦看着克洛斯平复了心(情qíng),这才敢走出房间,他也有一肚子的怒火和委屈无处发泄。 又有谁会在意他呢? 罗一默通过对克洛斯住处无孔不入的监视,几次锁定了亚伦的侧脸,他和沈敬岩一致认定,这个几乎可以作为克洛斯影子的人一定大有来头,且是一个切入点。 罗一默又让沈夏和十七去搅浑水,趁着冥夜党人心浮动局面混乱,去探探克洛斯的虚实,最好能把他(身shēn)边的那个影子的来历搞清楚。 沈夏和十七接到任务就立刻出发了,出发前,沈夏带着十七去了工作室。 罗依依刚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就看见了两个清纯的大美女,“该不会是麻将桌三缺一,你们来要人的吧?” 沈夏十七姚阿曼从安从群这几个人,这几天几乎天天就凑在一起打麻将,四个人打麻将,其中一个倒水,换着班来,异常和谐,虽然都是半吊子,也都玩的很嗨。 沈夏拉开随(身shēn)背包的拉链,一个个往外拿东西,“依依姐,我跟你说,这瓶香水不是一般的香水,你只要喷一点就能把人迷晕了,这个口香糖,把它揉在一起,扔出去,就是炸弹,还有……” 罗依依赶忙伸手拦住她,“我不需要这些。” 十七笑道,“万一沈总再半夜偷偷潜入进你的房间怎么办?” 沈夏忙不迭点头,“要的,必须要,对了,我还有杀人的东西,你要不要,我哥要是敢(欲yù)行不轨,你就杀了他。” 罗依依眼角抽搐,声音颤抖,连连摆手,“你别吓我,我可不敢,这个国家是**律的。” 沈夏又从包里拿出来一支口红,“还有这个,都给你,必须拿着。” 罗依依不要,十七拿过来塞进她的手里,两个大美女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罗依依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想着方才沈夏说的话,她好像还不知道那支口红是杀人的还是放火的。 三样东西像烫手山芋似的,罗依 依只觉得手都要断了,赶紧将东西扔在了茶几上,想了想被人看到也不好,可是她又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总觉得这些东西随时都会在她办公室里爆炸似的。 她又给沈夏打去了电话,寻问口红的用处,沈夏笑嘻嘻地说:“杀人的。” 罗依依眼角瞟向那支口红,“你,你,你……”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夏扬着笑声挂断了电话,对着十七道,“依依姐会不会真以为那是杀人的?” “你啊,太坏了,她又不懂这些,你吓她干嘛?” “我让她防(身shēn)嘛,就是看不惯我哥欺负她,等我们下了飞机,我再打电话告诉她口红是干嘛的。” …… 罗依依喊来了从安从群,将东西交给她们,只说让她们扔出去,越远越好。 从群拿着东西往外走的时候,罗依依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沈敬岩在黑暗中捂着她的嘴巴,搂着她亲吻的样子,她又连忙喊住她,“那瓶香水给我留下吧。” 哼,以后沈敬岩再来,她就迷晕他。 当晚,罗依依让从安陪她睡,并且将香水压在了枕头下,但是沈敬岩并没有来,她所有的准备毫无用武之地。 醒来后,她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只见儿子正坐在电脑前,房间开着空调,儿子穿着单薄的睡衣,她看着儿子布满血丝的眼睛,再看看屏幕,问:“这是什么?” “冥夜党教父在这里藏了一个亚洲面孔的老太太,姑姑和十七姑姑刚刚在这里的外围装了针孔摄像头,我准备让她们从里面弄个有用的人出来在体内植入芯片,大朋友盯上了这个老太太,他说他有直觉,这个老太太可以大作文章。” 时间还早,罗依依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天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啊,走私侵犯国家利益,又跟别国的黑道交手,搞不懂你们。” “妈(咪mī)。”罗一默专注地看着画面,道,“冥夜党新任教父克雷蒂八年前曾经来过中|国,在你的国家执行任务失败了,那时他还只是一个长老,现在成了教父,和那个国家的执政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罗依依脑子里的马达有些转不过来,“哦,那能说明什么?冥夜党是那个国家官方支持的黑道?” 罗一默摇头,“就算是吧。” “那你摇头干嘛?” “没什么。”罗一默决定还是不要跟妈(咪mī)说那么多了,妈(咪mī)活的简单一些也(挺tǐng)好的,反正这些事(情qíng)不需要她处理,知道的多了反而担心,“妈(咪mī),你不去上班吗?” “有点早,你进来,我们说说话,天天忙,都没时间好好看看我的宝贝。” 罗一默咧嘴一笑,放下鼠标,跳到(床chuáng)上来,钻进妈(咪mī)的怀里,母子两人亲亲(热rè)(热rè)地说着悄悄话。 光天化(日rì)之下,沈夏和十七出现在三面环水的水面上,罗一默手指落下,“姑姑,画面已经定格,你们去吧 。” 从这个三面环水的居处传回冥夜党的视频监控一切正常。 沈夏和十七轻盈的从后墙翻了过去,墙内就是层层守卫,如果不是他们这样世界顶级的高手,定然是来一个死一个。 沈夏和十七很顺利的在罗一默的指挥下解决了上百个守卫,顺利的潜入了老太太居住的房间内,麻溜的在窗帘上留下了一个蚊子般黑乎乎的摄像头。 老太太已经被迷晕了,沈夏光明长大的对着她的脸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又录了一段长长的视频。 罗一默看着沈夏和十七玩的很嗨的样子,赶紧说:“两位姑姑,快撤吧,外面的守卫们睡倒了一大片,太影响市容啦。” 沈夏和十七这才像只蝴蝶似的飞走了。 离开老太太的居住的庄园,沈夏将照片给罗一默发了过去,摄像头在窗帘处,距离(床chuáng)有些距离,有可能会拍不太清楚人脸,这下好了,都是高清晰的照片,绝对有助于辨别她的(身shēn)份。 罗一默收到照片和视频后,立刻给沈敬岩发了过去。 沈敬岩看到老太太的脸,惊呆了,像见鬼似的,这,这不是唐雨嘉和唐明朗死去的母亲吗? 他查冥夜党新任教父的一切消息,竟然歪打正着查到了已经死去的人。 他的(胸xiōng)膛起伏不定,这样的结果从未在他的设想中,一切太突然了。 唐雨嘉和唐明朗的母亲还活着,为什么会活着,为什么会被冥夜党关押? 事关重大,他赶紧将这一消息通过特殊渠道向组织汇报。 去世多年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国外的一处庄园,意外的不只是沈敬岩本人,还有上级领导。 那么唐雨嘉…… 他又想起了住在他家里的那个女人,唐雨嘉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如果知道,那么她留在他(身shēn)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知道,那么她的亲人有没有联系她? 沈敬岩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却又异常清晰,他感觉到走向光明的脚步越来越快了。 从安陪着罗依依睡了三晚,并无任何异常。 罗依依想着,沈敬岩上次潜进来,被抓了三次包,总会要点脸面,不会再做那么没品的事(情qíng)了吧。 于是,她又让从安回她们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沈敬岩早早的结束了应酬,回家陪伴唐雨嘉,不管唐雨嘉在他(身shēn)边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她知不知道她的母亲还活着,他都要好好的(爱ài)她。 临睡前,沈敬岩又亲自为她喝了营养汤。 夜越来越沉,初冬的风呼啸着。 沈敬岩穿着轻便的黑色羽绒服,和夜色融为一体,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罗依依的房间。 罗依依睡的很沉,丝毫感觉不到有人在靠近。 沈敬岩坐在沙发上暖和了一会,(身shēn)上的寒意散尽,脱下羽绒服,钻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很暖,带着罗依依(身shēn)上的温度。 上次之后他就想过再了不来了,可是今天他得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他很兴奋,也很欣喜,就想将罗依依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一个字也不能说。 只这样抱着,感受着她的存在就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3章 你就是走狗汉奸 沈敬岩一时有些失控,抱着罗依依的手臂很紧,罗依依睡梦中(身shēn)体无意识的想要翻个(身shēn),却又弹了回来。 她双脚一蹬,猛地惊醒。 刚要尖叫出声,一只温暖的大手捂上她的嘴巴,罗依依第一念头就是去拿枕头底下的香水。 她的手刚刚拿出香水,还没来得及打开瓶盖,就被沈敬岩眼尖地抢走了。 他将香水拿在手里,晃了一下,问:“这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 罗依依摇头,大有打死也不招供的架势。 沈敬岩再次摇了摇瓶子,鼻尖凑到瓶口,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眉,竟然是强效迷药。 “默默给你的?”沈敬岩诧异,谁会给她这种东西。 罗依依抿紧嘴唇,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又道,“那就是沈夏?” 罗依依虽然在竭力镇定,但是那一瞬间的眼神飘忽还是没有逃过沈敬岩的法眼。 他笑了,“我这个妹妹,吃饱了撑的给你这玩意,你又不会用,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迷晕了怎么办?” 罗依依哑然,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沈夏确实没有告诉她使用方法,瓶子上面也没有说明书。 她也没有仔细研究,只以为和平时喷香水一样,只要喷出去,对方就晕倒了。 沈敬岩见她可(爱ài)的皱着眉头,忍不住上去亲了一口,“我觉得我妹妹是来帮助我的,我现在把你迷晕了,就可以对你为所(欲yù)为了,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了,整个人和睡死过去没有任何区别。” 罗依依瞪大双眼,目露惊恐。 沈敬岩一笑,“放心好了,你不愿意的事(情qíng)我不会做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是真的尊重你的,我不会伤害你。” 罗依依的面部表(情qíng)渐渐平顺,沈敬岩声音轻柔,上扬的嘴角掩饰不住他的好心(情qíng),“来之前我想过拿胶带把你的嘴巴粘上,可是想想又舍不得,其实我要是真的想囚(禁jìn)你,伤害你,有很多方式,但是我不会那样做,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罗依依只看着他,却没有多少害怕,不太知道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是他几次夜里偷偷地潜进来,并没有做出真正伤害她的事(情qíng)。 潜意识里,她是有一些相信他的。 沈敬岩的手里拿着香水,手指放在按压泵上,在罗依依眼前晃了晃,“你不要乱喊乱叫,我们好好说说话,如果你不老实,我就立刻把你迷晕了,先(奸jiān)后杀。” 罗依依赶紧点头,经过几次博弈,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会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快点把他打发了。 沈敬岩松开了手,想要吻在她微颤的红唇上,却还是用意念制止了冲动。 罗依依撇过头去,不看他,“不管你会不会伤害我,我一点也不想要你来。” 沈敬岩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你有一个强大的儿子,(身shēn)边还有这么多人保护,我很 放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一个几岁的孩子,不会有人将危险的目光放在你们(身shēn)上,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两个助理和家里的厨师都是默默跟他那几个朋友借的人吧。” 罗依依不置可否,但是也不想回应他什么。 沈敬岩接着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原谅我,自从知道儿子存在后,我就一直在想,幸亏当年你不告而别,也没有承认你怀孕,不然很可能会难逃唐雨嘉的毒手,那是我放在(身shēn)边的女人,当然知道她什么秉(性xìng)。” 罗依依想要骂街的,可是想想又没有必要,他们终究已经分道扬镳了,说多了,好像自己舍不得他似的,也就将冲出口的话咽回了喉咙里。 沈敬岩看她(欲yù)言又止的样子,轻声一笑,“今天,我突然在想,唐雨嘉为什么一直纠缠着你不放,你很多次明确表示和我没有瓜葛,可她还是在一次次找你和默默的麻烦,很多理由和借口看起来是有些牵强的,来这里之前,我仔细想了很久,想你回来之后,她一次次的无事生非,如果不是她实在太过分,默默不会在法国找人揍她一顿。可是,这到底为什么呢,我和她都要举办婚礼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或者不放心的。” 终于说到了罗依依关心的话题,她转过头来,看着暗夜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是啊,她到底为什么呢?我在医院就想过这个问题,她为什么不放过我呢,我从未在媒体面前发声,从未说过我是你的前妻,没有说过我们有个孩子,更没有说过她是小三,我根本就不是她的绊脚石,她到底为了什么?” “你不觉得她是想要证明什么吗?”沈敬岩反问。 罗依依神(情qíng)自然,“证明你(爱ài)她啊,可是这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实,不需要再画蛇添足的证明,反而让沈夏看不过去,在她的朋友们面前宣扬她是小三,宣扬你有个儿子,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她只要不理我就好了,跟我们划清界限,不会有人知道你有个前妻,有个儿子。” “是啊,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罗依依讽刺道,“她有病。” “或许有,或许没有。”沈敬岩语气自然,“我和她一起这么多年,今天我才把所有的事(情qíng)连在一起想,很多事(情qíng)她都条理清晰,智商没问题,该理智的时候绝不含糊,有时候做的一些事(情qíng)却又匪夷所思。” 罗依依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她哥哥牺牲了,你为了她的哥哥,照顾她,(爱ài)上了她,你们就水到渠成,结婚生子,万事大吉,还有什么可匪夷所思的?你的行为才让我匪夷所思,简直是脑子有坑。” 沈敬岩轻飘飘地说出了一句让她震惊的话,“如果她的哥哥没有死呢?” 罗依依突然张大嘴巴,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从她知道有唐雨嘉这个人的那 天开始,她就知道,唐雨嘉的哥哥牺牲了,为救沈敬岩牺牲的,沈敬岩欠她哥哥一条命,所以要弥补她。 现在沈敬岩却亲口说,如果她的哥哥没有牺牲呢? 如果没有,那么那个活着的人在哪里? 为什么不出现? 那他…… 罗依依觉得思绪紊乱了。 可是很快她又镇定了下来,自从发现了儿子的秘密,她偶尔也会问几句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天马行空的,罗一默给她的解释对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又是真实的。 所以,那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qíng)也只让她震惊一会。 也幸亏她有一个强大的儿子,不然现在听到这样的事(情qíng),会觉得自己玄幻了。 她和沈敬岩终究是过去了,她的心曾经(热rè)过,后来又凉了,再后来寒了,到现在就是常温状态,不冷不(热rè),不需要波澜起伏。 不管沈敬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管唐雨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有的一切统统与她无关。 罗依依平静地说:“你不应该跟我说这些,我并不关心。” “可是,我(爱ài)你。”沈敬岩的声音并没有激(情qíng)昂扬,只是平淡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是的,他(爱ài)她,几年前就(爱ài)上了,却不得不伤害她,让她流泪,让她一个人远走澳洲,一个人艰难的怀孕生子,抚育孩子,历经磨难。 罗依依轻轻摇头,浅勾唇角,淡然的表(情qíng)仿佛在说,我不(爱ài)你。 沈敬岩并不在意,他知道要重新追回她很难很难,“默默跟我说,在澳洲的时候,你就经常怀念祖国,说你很(爱ài)我们的国家。” “当然。”罗依依肯定道。 沈敬岩双眸攫住她的视线,“那,如果你有机会为自己的国家做一些事(情qíng),你愿不愿意?” 罗依依冷笑了一声,“扯淡,你一个国际走私分子,侵犯国家利益,你跟我说报效祖国,我敢打赌,(日rì)|本鬼子再入侵我中|华的时候,你第一个就是走狗汉(奸jiān)。” 沈敬岩无奈,他让儿子告诉罗依依他走私分子的(身shēn)份以及和克洛斯之间的过节,是为了让她有自我保护的意识,让她远离克洛斯。 却不想今天成了她嘲笑他的理由。 他决定不说下去了,说太多了对她来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她(身shēn)边有很多强大的人在时刻保护她,所以他才会透露一些口风,最重要的是,他要吸引唐明朗来参加他和唐雨嘉的宴会。 如果真的印证了他的推断,克洛斯就是唐明朗,那么,到那时,克洛斯还会找上罗依依。 即便他不想让罗依依卷进来,克洛斯却未必肯放过她。 沈敬岩打趣了句,“我,那不是为了给儿子挣钱吗?” 罗依依声音冷了几分,“那是我儿子,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只要我不发话,我儿子就不会叫你爹地,你不要自作多(情qíng)。” 沈敬岩赶紧点头,“好,儿子是你的,不需要我帮忙,你一个人就能怀孕了。” 罗依依不悦地翻了个(身shēn),“我睡觉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香水带走,我留着没用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4章 各怀心思的恋人 沈敬岩宠溺地笑了声,双手扳过她的(身shēn)体,“来,我教你怎么用,说不定以后你会用得到。” 罗依依闭着眼睛,“不用了,除了你,我不会有任何危险。” “忘记你被克洛斯带进她房间的那次了?” “那只是个意外。” 沈敬岩认真地说:“对啊,如果克洛斯以后还会再来,再发生一次那样的意外,你怎么办?有再多人保护你,也不如你懂得自救。” 罗依依疑惑道,“他还来干嘛?” 沈敬岩想了片刻,说:“我没法给你解释,总之,你有个防(身shēn)的东西,我和儿子也都放心,你别说,我这妹妹还算是干了一件好事,只是好事没有做到底。” 罗依依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沈敬岩笑了笑,“该不会她给你这东西,是明知你不会使用,让你把自己迷晕了,让我为所(欲yù)为吧,如果是那样,我就太(爱ài)我这个妹妹了。” 罗依依不屑的目光打量他,语气笃定,“这一点我还是相信沈夏的,你别挑拨我们的关系。” “呦,你和小姑子关系(挺tǐng)好啊。” “滚。” …… 这一次,在沈敬岩走之前,罗依依并未睡着。 他教她使用特殊作用的香水。 她思绪有些乱,不是因为沈敬岩,而是因为克洛斯,她被他带进房间那次,她记忆尤深,终(身shēn)难忘,那种(身shēn)体不由意识支配的感觉比她被暴打一顿更难受,被打的时候她还能攒足力气反抗,反抗不过还能护着重要部位。 克洛斯,他还是不要再来青城了,再来的话,她真的要请一队保镖随(身shēn)保护了,她就不信克洛斯还能在青城大张旗鼓的绑架她不成。 天未亮时,沈敬岩又出现在了唐雨嘉的房间,待唐雨嘉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身shēn)边的沈敬岩,揉了揉眼睛,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沈敬岩低头亲吻她,“想你,特别想,想的睡不着觉,很早就醒了,本来想跟你说说话,结果你睡的跟一头猪似的。” 唐雨嘉握起粉拳捶向他的(胸xiōng)膛,“你才像猪。” 沈敬岩呵呵笑,翻(身shēn)压住她,避开了她(身shēn)上受伤的位置,“林医生在美国得到了新的治疗办法,你赶快好起来,我要再试试,还等着让你给我生儿子呢。” 唐雨嘉羞赧地望着他。 眼前这张笑脸(娇jiāo)羞的像个红苹果,沈敬岩不知道,是他自己在演戏呢,还是他们两个人都在演戏呢。 既然是一场戏,那就只能继续演下去,把演戏当成生活。 唐雨嘉从未在这方面((逼bī)bī)迫过他,只有罗依依远走澳洲之前,她灌醉了他,想要发生关系,他是装醉,所以躲过一劫。 这么多年,她虽然也要求过,但是每次只要他“犯病”,她都会很理解,很温柔,从不会((逼bī)bī)迫。 她外面有别的男人,乱七八糟的,像普通的模特一样,接受过很多潜规则,这 一点,倒像是真的,并没有让自己纯洁到出淤泥而不染。 唐雨嘉是真的想要留在他(身shēn)边呢,还是不想呢? 自从得知她的母亲还活着,沈敬岩心里想的事(情qíng)太多了。 两人亲亲(热rè)(热rè)地说了一会话,沈敬岩还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占了两把便宜,仿佛他真的是被她吸引的(情qíng)难自(禁jìn)。 上班前,他依依不舍的吻她,吻的唐雨嘉喘不上来气。 临近中午,汤伟拿着文件夹走进办公室,“总裁,需要您签字。” 沈敬岩走去衣架,随手拿起大衣穿上,接过文件,刷刷地写上自己的名字,道,“我回家,陪我太太晒太阳,吃午饭,接下来的事(情qíng)安排在下午三点以后,哦,三点半吧。” 汤伟突然走近了半步,低声道,“总裁,是不是……” 沈敬岩压低了嗓子,“唐雨嘉的母亲还活着。” 汤伟大惊,沈敬岩将文件塞进他手里,阔步离开,历经生死的汤伟很快缓过神来。 唐雨嘉的母亲竟然还活着,活着…… 那么她的哥哥。 唐明朗。 汤伟心内欢呼雀跃,他们的推断没有错,他们坚持了这么多年也是值得的,她的母亲还活着,那么她的哥哥就一定还活着。 他到沈敬岩(身shēn)边也快八年了,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前几年几乎看不到希望的光,可是心中的信念支撑着他们一步步走下去,现在,黎明应该不远了吧。 今(日rì)天气好,阳光好,沈敬岩陪着唐雨嘉在院子里晒太阳。 唐雨嘉眼角眉梢都是恋(爱ài)中的人才有的柔(情qíng)蜜意,恰好婚庆公司的人在和唐雨嘉商议细节。 沈敬岩在旁边,一会给她递个水,一会给她剥个橘子,一会切个水果,照顾的好不周到,羡煞旁人。 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看在眼里,“沈总沈太太真的让人好生羡慕。” 唐雨嘉温柔的目光里充满了甜腻的味道,是啊,她是幸福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幸福的。 她就要做他的新娘子了,一个三线模特,接受过各种潜规则,依然是沈敬岩心头的挚(爱ài)。 他真的不知道她做过的那些事(情qíng)吗? 沈敬岩(身shēn)体不行,每每想要男女交合,就总是犯病,却生下了罗一默那个聪明可(爱ài)的儿子,偏偏他的脸还长的像极了沈敬岩。 她也越来越确定一件事…… 这一对看似甜蜜,却各怀心思的两人,就要结婚了,终成眷属,白头偕老,这是别人眼里他们应该有的样子吧。 唐雨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罗依依设计的戒指不错,我还想要让她给我设计。” 沈敬岩目露为难,“你所有的想法和要求,我都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满足你,只想让你幸福美美的做我的沈太太,可是,你也知道,她那两个助理,我实在不是对手,如果是一对一,也许还有打赢的可能,但是她们两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罗依依,我… …” 唐雨嘉挑眉,“那又怎么样,我们给她钱,那颗粉钻不是还没有用吗,就用粉钻做结婚戒指。” 这事,沈敬岩不是伪装的,他是真的为难,罗依依根本不可能再给他定做什么戒指。 沈敬岩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我们不把她掺和进来好吗,是我们要结婚了,她只是前妻,跟我们现在和以后的生活没有任何瓜葛。” 唐雨嘉冷了脸,开始耍脾气,“我不管,既然是你的前妻,总该祝福你生活幸福吧,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不给钱,她开那个工作室,不就是开门迎客的吗?” 什么开门迎客,他前妻又不是…… 沈敬岩不说话,唐雨嘉又拉着他的胳膊撒(娇jiāo),“设计,每个设计师都有自己的风格,这是独一无二的,我就喜欢她的设计,你看着办,不戴着她设计的戒指,我不跟你结婚。” 沈敬岩真是被为难的没有一点办法,“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唐雨嘉一个厉色丢了过去,“那你还不快去。” 沈敬岩叹口气,眉头紧蹙,“去,我上辈子欠你的,就是(爱ài)你,有什么办法?” 唐雨嘉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好老公,我也(爱ài)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沈敬岩走了,唐雨嘉温柔含笑的目光一直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 他真的很(爱ài)她呢,她所有的无理取闹,他都全盘接受。 唐雨嘉脸上一直带着笑意,转头又和工作人员商量婚礼事宜。 话说沈敬岩到了罗依依的办公室,刚刚进门,从安从群就冲了出来,大有大战一场的架势,虎视眈眈的站在他(身shēn)边。 罗依依都忍不住笑了,“你们两人,坐下,有你们在,他不敢伤害我的。” 沈敬岩讨好地笑着,“我呢,前些(日rì)子买了一颗粉钻,5克拉的,想要设计成戒指,这不是听说你技术高超,我就来找你了,多少设计费,只要你开口,几千万几个亿也不在话下。” 从群抱臂冷笑,“戒指?什么戒指?你和唐雨嘉的婚戒吧。” 沈敬岩在这两位打手面前提不起气势来,却还是理直气壮地说:“我又不是不给钱,” 从安和从群替罗依依打抱不平,“给钱呀,太好了,依依姐现在穷的只能靠你的钱活着了,我们两个助理半个月没吃(肉ròu)了,家里的厨师天天做两道菜,白菜炒豆腐,豆腐炖白菜。” 罗依依被她们逗笑了,嘴角合拢不住,“你们怎么不说我半个月没喝水了?” 从群朝沈敬岩伸手,“那就先给钱吧,十亿八亿不嫌少,哦,我说的是美金,你要是给人民|币呢,就别打发要饭的了,依依姐的未婚夫随时准备给她几十亿家产。” 从安从群一唱一和,罗依依太感谢儿子和行云了,给她找了这样两个活宝过来,能打人,也能气人。 沈敬岩真是头疼没有办法,罗依依现在油盐不进,她也不在意他那点钱,人家有个强大的儿子,想要多少钱没有。 “两位美女,你们出去,我跟她单独聊聊,可以吗?”他讨好地说。 从安从群摇头,异口同声,“不行。”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5章 沈大少脑子不正常 “你们就在门口守着,你们放心,我绝对不动她一根手指头,不然出门你们打死我,把我的尸体拿去喂狗。”沈敬岩再三保证,诅咒发誓。 从安从群像两尊门神似的,杵在他面前,“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沈敬岩又抬头看向罗依依,“我就给你说几句话,五分钟,不,三分钟,两分钟也行。” 他昨天夜里潜入她的房间,凌晨五点多才走,这会罗依依还犯困呢,心里都恨死沈敬岩了,给他设计个鬼戒指。 罗依依看着图纸,声音淡然却气势十足,“把他给我打出去。” 于是,写字楼外的监控里又记录下了从安从群将沈敬岩打出去的一幕,沈敬岩也是犯((贱jiàn)jiàn),快到门口了,就言语激怒从安从群。 这两人就打的更狠了,反正她们很会拿捏分寸,疼的沈敬岩开车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不得不通知司机来接。 狼狈不堪地回到家里,沈敬岩灰头土脸地看着唐雨嘉,“我就说了她不会同意吧,你看,这就是拒绝我的结果,那么多知名的大牌设计师,除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想请哪个,我都能给你请来。” 唐雨嘉嘴角勾着柔和的笑意,吐出口的话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我就要罗依依给我设计婚戒。” 沈敬岩一(屁pì)股坐在台阶上,正午的阳光照在(身shēn)上懒洋洋的,他揉着自己疼痛的胳膊,他对她的无理取闹纵容的太多了,他决定要杀一杀她的威风。 “我不管,我不去了,她那两个助理我对付不了。”他开始耍赖。 唐雨嘉冷着脸,“那我不结婚了。” 沈敬岩气汹汹地回头,“你……” 佣人来叫沈敬岩吃午饭,气氛才算有些缓和,但是唐雨嘉还是绝不退步,她要定了罗依依设计的戒指。 沈敬岩和罗依依想的没错,她就是跟罗依依过不去,就是要千方百计的纠缠着罗依依。 沈敬岩去吃饭,唐雨嘉喊住他,“你给我回来。” 沈敬岩气呼呼地回头,“你闹够了没有,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你不会想办法吗,你管理着一个公司那么多人,会搞不动罗依依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的心里还有她,不想为难她为我们设计婚戒,是不是?”唐雨嘉委屈地哭了起来,“我就知道我是多余的,我给你们腾地方还不行吗?” 她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 沈敬岩又箭步过去,抱住她,满眼心疼,“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为了个破戒指,你值得这样虐待自己吗?” 唐雨嘉搂着沈敬岩的脖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后来又发展成两人抱头痛哭。 下午,沈敬岩又去了罗依依的办公室,恰好罗依依不在,他就在走廊里来回溜达着等。 罗依依回来时,他挤着笑脸迎上去,“是谈客户去了,还是检查成品 去了,你现在这么忙,事业做的很成功吧,要不要我再给你加个订单?” 从群打量着沈敬岩,“你怎么跟一条哈巴狗似的,天天粘着我依依姐干嘛?沈总难道是公司破产了,倒闭了,都不忙的吗?” 从安不屑道,“沈总,我们这里真的一点也不欢迎你,你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吗?” 从群补刀,“要不是看在默默的面子上,早就打爆你的头了。” 罗依依想下班回家睡觉了,她困死了,快支撑不住了,今早沈敬岩走后她很困,却睡不着。 她神色蔫蔫地说:“把他打出去吧。” 沈敬岩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在犯困,虽然忍不住心疼,却只能压下了,语调强硬地说:“你们这是土匪窝吗?”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从安从群打出去了。 于是,一天内,写字楼外的监控两次拍到沈敬岩被从安从群按在地上打。 沈敬岩垂头丧气地离开,没有回家,他没有完成唐雨嘉交代的事(情qíng),没脸去见她,只好回了公司。 罗依依回到家倒头就睡。 罗一默却精神正好,跑到妈(咪mī)房间,罗依依没有精神理他,随便说了两句话,就让他出去了,然后,罗依依很快进入了梦乡里。 罗一默又去问从安从群,才知道爹地两次被她们打出去的事(情qíng)。 “哎。”罗一默像个大人似的叹息,摇头,“你们说沈大少是不是……”他的手指指了指头,“这里不正常?” 从安从群对视一眼,眼角抽搐,从群像是想起什么,“依依姐为什么犯困,是不是昨夜沈总又来了?” 从安恍然大悟,“他总是挑我们熟睡的时候来,不行,今夜开始我不睡觉了。” 从群问,“那明天怎么办,你要不要陪依依姐去上班?” “我在依依姐办公室睡。” “那就太影响市容了,来个客户怎么办?” 罗一默拉着从安和从群的手,“从安姐姐,从群姐姐,你们带我出去玩吧,我在家里闷死了。” 从安下意识摇头,“不行吧,我们都走了,依依姐有危险怎么办,万一沈总再闯进来怎么办?” 从群道,“那我留下,你们去吧。” 从安带着小朋友欢快的出门玩耍了,他对国内不熟悉,对青城更不熟悉,好在这些(日rì)子跟着罗依依跑了很多地方,可以在罗一默的要求下,带他去儿童乐园玩。 车子驶到半路,罗一默突然说:“姐姐,你带我去沈氏集团吧。” 从安张大嘴巴,“啊,这,不太合适吧,我……”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我今天打了沈总两次。” 罗一默甜甜地说:“姐姐放心好了,沈总没那么小气,他敢打你,我饶不了他。” 从安想了想,“好吧,我倒不是怕他打我,就是觉得有些尴尬,其实,我和从群每次对他下手都是留(情qíng)的,这都是你这个小东西的面子。 ” 罗一默讨好地说:“我知道从安姐姐从群姐姐都是好人啦。” 从安顺利的带着罗一默到了沈氏集团。 罗一默一反常态,对着前台小姐乖巧地说:“你好,我找我爹地。” 前台小姐即便没有见过罗一默,但是见到这张脸也知道他的爹地是谁,而“爹地”两个字,就是他在外人面前给沈敬岩的面子。 汤伟下来接他,将他送到了沈敬岩的办公室,“小少爷,你等一下,你爹地还在开会。” 罗一默很有礼貌地微笑,“谢谢汤伟叔叔。” 汤伟很喜欢他,自己没有孩子,更没有办法成家,就更愿意将所有的温柔赋予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身shēn)上,他自然很清楚这个孩子是意外,沈敬岩当时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他不愿意将自己的妻儿带进危险里,而一个孩子,很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软肋。 汤伟很欢乐的陪罗一默玩耍,面对如此亲近他的汤伟叔叔,罗一默懂得他和爹地共同战斗的(情qíng)谊,在他面前也没有疏离感。 汤伟特意没有告知沈敬岩,当沈敬岩结束了会议回到办公室,看到那个小东西,听到他愉快的笑声,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毫不犹豫的将他抱起来,原地转圈,“小东西,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我妈(咪mī)困了,回家睡觉了,我就让从安姐姐带我出来玩了。” 从安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沈敬岩含笑的目光望向她,礼貌客气道,“谢谢。” 从安不想破坏他们父子相聚的气氛,只礼貌道,“不客气。” 罗一默搂着沈敬岩的脖子,咯咯地笑着,“刚才汤伟叔叔给我讲了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 晚上,沈敬岩请从安和罗一默吃饭,自然也带上了汤伟,从安话不多,沈敬岩也丝毫不介意他被她打过的事(情qíng)。 饭后沈敬岩送从安和罗一默回家,车子停在门口,从安按下大门的遥控器,道,“默默,我们回家啦。” 沈敬岩挑眉,“什么意思,你们吃了我的,喝了我的,拿了我的,就不管我了?” 从安耐心地解释,“沈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知道的,依依姐真的不欢迎你,你进去了,说不定又会引发一场大战,何必呢。” 大门缓缓打开,沈敬岩将车子往里面开,“什么大战不大战,我送儿子回家,又不干别的。” 从安挑了挑眉,不再多言,反正就算要动手,他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罗依依已经睡醒了,还赖在(床chuáng)上不想起来。 罗一默推门进去,罗依依立刻喊他,“宝贝,有没有吃晚饭?” “我以为你还没有睡醒。”罗一默说着打开了房间的大灯。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从安声音尖锐,“你不许进去。” 从群气势汹汹,“对,你不能进。” 沈敬岩的声音有些无赖,“我看我儿子,你们管的太多了吧。” “这是依依姐的房间。”从安说。 沈敬岩道,“都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刚吃了我的喝了我的,就翻脸不认人了?” 从群口气生硬,“别废话,有本事拳头说话。”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6章 唐明朗和母亲相见 罗依依翻(身shēn)将脸埋进枕头里,头疼的直喊,“啊,你们够了,都出去。” 罗一默赶紧讨好妈(咪mī),“我现在就让他走。” 他亲自走出来撵爹地,“大朋友,谢谢你的晚餐,现在可以走人啦,再不走我就让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出手啦,对你没有好处的。” 沈敬岩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罗一默看着爹地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只留下一道落寞的汽车尾气,他觉得爹地太可怜了,可是,他又觉得爹地是自作自受。 在孩子的心里,国家大义比不上妈(咪mī)的快乐,比不上一家三口的幸福。 罗一默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沈敬岩走了,但是几个小时后又来了,他进到罗依依房间时,按照习惯依然坐在沙发上缓和着(身shēn)上的寒意。 (床chuáng)上的(身shēn)影依旧一动不动,突然(床chuáng)下窜起来一个(身shēn)影,朝着沈敬岩扑了过去。 他大惊,猛地站起(身shēn),进入战斗戒备状态。 房间的大灯陡然亮了,从安从浴室里走出来,从群掐着他的脖子,冷笑着嘲讽道,“沈总,好久不见啊。” 沈敬岩悲催极了,“不久,四个小时前才见过。” 从安抱臂环(胸xiōng),“那沈总是自己出去呢,还是我们姐妹请你出去呢?” 罗依依在(床chuáng)上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灯太亮了,我困。” 从群走过去打开(床chuáng)头灯又关掉了房间的大灯。 罗依依翻了个(身shēn),舒舒服服的接着睡。 沈敬岩气的想打架,可是又明知打不过,无奈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反正依依不给我太太设计结婚戒指,她就不跟我结婚,我就赖定你了。” 他的话轻飘飘的在罗依依耳边晃过,像蚊子嗡嗡了两声,她这会只想抱着亲(爱ài)的枕头睡觉。 沈敬岩气急败坏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从安从群自行保护罗依依,一个睡在了(床chuáng)上,一个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罗依依到了写字楼停车场刚下车,就看到了沈敬岩。 罗依依想漠然的从他(身shēn)边走过,可是沈敬岩却喊住了她,“依依,我们没有友(情qíng)还有交(情qíng)吧,一(日rì)夫妻百(日rì)恩吧,我们可是做过一年夫妻,按理说应该有百年的恩(情qíng)吧,我现在不需要百年,你只要帮我设计个戒指就行,算是了结你我之间的恩(情qíng),可以吗?” 从群讽刺道,“呦,还百年恩(情qíng)呢,那结婚几年还被你(套tào)牢一辈子呀?” 从安冷哼,“一辈子怎么够,恐怕依依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还不起他的恩(情qíng)了吧。” 从群火上浇油,“原来结个婚就等于卖给他了,没有自由了,一辈子做他的奴隶啦?” 从安补刀,“难道婚前是依依姐求着你娶她的?” 罗依依站定脚步,沈敬岩就在他(身shēn)后半步距离处,她微微笑着回头,“沈总,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让我的两个助理请你走呢。” 沈敬岩(挺tǐng) 直脊背,挑眉,“我就是请你设计个戒指,你开工作室不就是做这个的吗,我又没有打你骂你,也没有杀人放火,你开门做生意,我送生意上门,天经地义,你还想报警抓我不成?” 罗依依秀眉微蹙,“你真是欠揍没商量。”她随意地扬了扬手,“给我拦住他,不许他靠近我半步。” 说完话,罗依依抬腿就走,沈敬岩被从安从群拦住了去路。 沈敬岩眼见罗依依的(身shēn)影越来越远,直到走进了写字楼内,他开始对着从安从群大喊大叫,结果…… 他又顺利的得到了一场暴打。 灰头土脸的回到别墅,沈敬岩鼻子都气歪了,“这罗依依真是油盐不进啊。” 唐雨嘉冷声道,“事(情qíng)没办成?” 沈敬岩一(屁pì)股坐在沙发上,“我办不成了,没法办成。” 唐雨嘉也不恼,本来就是她无事生非,“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就要她设计的戒指,你可以从别的地方入手啊,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不然我不保证婚礼那天有没有新娘呦。” 沈敬岩定定地看着她,脸色铁青,“你存心刁难我,是吗?” 唐雨嘉微微勾唇,“结婚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qíng),只要我高兴了,肯定能快快乐乐的和你举行婚礼,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结不成婚,我倒无所谓,大不了继续走台,但是对你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况且,我不着急,这件事你慢慢做,我也没有要求你必须今天明天做到。” 沈敬岩颇为无奈,甩了甩袖子,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气愤地走了。 罗一默在紧锣密鼓的追查克洛斯的行踪。 克洛斯坐着一辆车子离开,司机是他的随(身shēn)司机,车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看似平常的一次出行。 车子驶进一栋大厦,司机一直在车子里等待。 半个小时后,克洛斯换了一张脸,光明正大的从大厦正门口走出来,一辆普通的出租车停在了他面前。 罗一默立刻查车牌号,追查车主的来历,发现只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且开出租车已经三年了。 出租车停在郊外的一个破房子前,克洛斯下车走进去后,久久没有出来。 二十分钟后,克洛斯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了唐雨嘉母亲住处的后院里,那处是一片小树林。 紧接着,庄园里的管家小跑着出来。 此刻正是护卫们换班的时间,管家领着克洛斯顺利的进入到了老太太的房间。 画面清晰地显示老太太激动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人,抬了抬手,语未落泪先流。 克洛斯大步走过去,跪在(床chuáng)前,紧紧地抓着老太太的手,(身shēn)体背对摄像头,却清晰地颤抖着。 老太太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早已老泪纵横,一开口,是标准的中国话,“好,你活着,活着就好,就好啊,我,没有遗憾了。 ” 克洛斯哭出声来,“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您。” 老太太哽咽着,却再也说不出话,只有沉沉的哭声在房间内回响着。 克洛斯边哭边说:“妈,妹妹也活着,妹妹很好,妹妹就快要结婚了,妹夫非常优秀。” 老太太的胳膊抖的厉害,“我,我们,还能回去吗,我想看嘉嘉结婚。” 克洛斯摇头,泣不成声。 老太太又语重心长地嘱托,“如果你能回去,替我看一眼你的妹妹。” 克洛斯郑重地点头,“妈,一定,我一定会去的,我已经回去过一次了,也见到妹妹了,妹夫对她很好,非常好,妹妹很幸福。” 他从手机上调出拍摄的一些视频给老太太看,苦涩的笑容在嘴角绽开,“妈,你看,这就是妹妹,这就是妹夫。” 老太太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泪光,看着画面里的两个人,她布满皱纹的脸像绽开的菊花,盛开着老态枯萎的笑容,“好,真好。” 克洛斯哭道,“妈,对不起,我对不起您。” 老太太眼睛带着欣慰的笑意,“死后,想办法把我带回中|国吧,如果实在带不回,那就带一捧骨灰走,我要回中|国,死也要回去。” 克洛斯只剩沉痛的哭声。 十分钟后,管家走进来,“先生,您该走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老太太。” 老太太费力的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孩子,回去吧,如果不能回中|国看你的妹妹,如果不能把我的骨灰带回中|国,你就好好活着吧,活着比什么都好。” 克洛斯只点头,语气果断,“妈,您放心,您的心愿一定会全部完成,妹妹结婚的(日rì)子是4月18(日rì),您好好的,等着我带回妹妹结婚的视频,让您亲眼看着嘉嘉做新娘子。” 管家还在催促着,“老太太,您好好的,先生,您真的该走了。” 克洛斯跟随着管家离开,临时巧妙的布置了守卫,轻松的躲过眼线。 到了那个小树林前,克洛斯对着管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又过了二十分钟,克洛斯从那个破房子里走出来。 而沈敬岩布置在老太太住处外围的人没有丝毫发现和察觉,一切平静的没有任何不同。 罗一默立刻将那个破房子的位置给沈夏和十七发了过去,让她们去探查。 很快,沈夏和十七就给了他结论,房子里边的墙壁有个暗格,里面进去是一条密道。 如果没有罗一默,沈敬岩还真的发现不了如此严密的事(情qíng)。 当罗一默将这个消息告诉沈敬岩,并将老太太房间里,克洛斯和她相见的视频传给他时,沈敬岩的心在抖,手在抖,几乎整个(身shēn)体都在颤抖。 原来真的是他,他真的是唐明朗。 沈敬岩经过几年的时间才筛查推断出他是唐明朗,然后又一点点寻找蛛丝马迹,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唐明朗还活着,唐明朗变 成了克洛斯在活着。 背叛国家,背叛战友的人,竟然安然无恙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呵,多大的讽刺。多么震撼的讽刺! 沈敬岩的心早已飞了出去,恨不能立刻飞到克洛斯(身shēn)边,将他押送回国,将他送上审判台,他要代替他的17个战友,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出卖同生共死的兄弟,为什么要出卖我们的祖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7章 克洛斯主动示好 157 如果有可能,他想亲手杀了他,为他的17个战友报仇,为我们的损失报仇。 有沈夏和十七,有罗一默,有行云和黑白,有我们的隐秘力量,他沈敬岩想要把克洛斯秘密的押送回来很容易的,完全可以掩人耳目。 哪怕在国外杀了他,也照样可以做到。 唐明朗已经“死”了,烈士陵园内有他的墓碑,想要秘密解决他,不是难事,完全不需要堂而皇之的公之于众。 他立刻向上面请示,正常途径抓住唐明朗太难了,就连他(身shēn)上的血液都不是他自己的,要怎么样才能证明他就是唐明朗呢? 但是,他有自己的方式,不管是报国仇,还是报私仇,他都必须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果正常途径走不通,他一点也不介意用非常方式,总之,唐明朗必须死,为公,为私,他都必须死。 罗一默这一(日rì)一直在将克洛斯(身shēn)边出现的所有人,和视频里拍到的两个侧脸比对,却真的没有发现那个人。 只是,他看的次数多了,却发现好像和克洛斯有那么一丁点相像,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克洛斯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当然少不了在黑暗世界里((操cāo)cāo)纵走私交易。 沈敬岩问罗一默要克洛斯的所有数据,小到每一笔生意的投资和收益。 罗一默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整理好,发给沈敬岩。 沈敬岩在书房里连夜加班,和汤伟一起,分析数据。 然后,他们发现,克洛斯的收入和支出对不上号。 起码有一半的盈利不见了,这一点,罗一默曾经发现过,但是那时他并没有仔细地追查他的每一笔资金。 沈敬岩又将所有怀疑的点给罗一默发过去。 罗一默又一一追查。 这真的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罗一默挑拣着数据出入太大的五笔,一一做了追查,发现那些钱都七拐八拐的转到了冥夜党。 这时,沈敬岩接到了来自上面的命令,要追查出唐明朗和冥夜党的所有关联,以及冥夜党之上,更大的来头和(阴yīn)谋,以及所有涉及的相关人员。 我们要的,不只是唐明朗的生死,他只是一个小虾米,我们需要摧毁所有针对我们的(阴yīn)谋。 不管是来自冥夜党,还是克洛斯,亦或者是更上层的人物,不管他是谁,是做什么的。 沈敬岩感觉到两个肩膀的担子沉甸甸的,几乎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他的肩上背负着为17个战友报仇雪恨的使命,背负着更大更沉的任务。 冬(日rì)夜晚的风呼啸着。 整栋别墅和这座城市一起,陷入了沉睡中。。 沈敬岩(身shēn)披一件棉睡袍,走出客厅,走在鹅卵石小路上。 他只穿着凉拖鞋,凛冽的寒风很快就透过薄薄的袜子钻进了他的皮肤里。 冷。 与此同时,他的脑子却是异常清醒的,沈敬岩感觉全(身shēn)的血液都在充盈着心 底最深处的沉痛和思念。 接连一个星期,他都忙的没有时间去罗依依的别墅,和儿子也只是通过电话和网络交流。 罗依依放松了警惕,再次以为沈敬岩不来了。 克洛斯没再有任何异常。 孤丑是一名大黑帮大佬,最近却跟行云杠上了,本来行云和孤丑的行业强算泾渭分明吧。 行云这样的人虽然从事很多活动,但是泯没人(性xìng)的事(情qíng)他是不做的,如果遭遇乱世,他是足以揭竿而起,时势造英雄,他是可以成为最好的头领的。 他一向看不上孤丑这种人,纵然你是一名黑帮大佬,家财无数,对行云来说,他也是不屑的。 君子(爱ài)财,取之有道。 于是,行云想要做掉孤丑,这就需要动用罗一默和安格森。 他们已经安排好了计划,由罗一默牵线,监视孤丑的一举一动,带安格森的人深入他的大本营,一举歼灭。 计划很周全,可是罗一默脑子里总觉得有些事(情qíng)没有做到位。 在他们最后一次开会,再次商讨每一个细节的时候,罗一默突然说:“行云,安格森,我要麻烦你们一件事,我想把我爹地和克洛斯扯进来。” 安格森疑惑,“为什么?” 罗一默沉着道,“我爹地和克洛斯有一批货,被我爹地自导自演地劫了,至今克洛斯也没有查出蛛丝马迹来,我想让孤丑背这个黑锅。” 行云爽快道,“没问题,我和你爹地虽然见面不多,但是我认可他的为人,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情qíng),你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罗一默一笑,“你也说了,举手之劳,只要我们的人在孤丑的大本营里放一些和那次被劫的货物同样的东西就行,然后再找个有分量的人出来招供,就说是他带人劫的,就这么简单,对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要不我先和我爹地商量一下。” 安格森笑笑,“我觉得行,这种事(情qíng)做起来不难,不用和你爹地商议细节,我和行云会搞定的。” 罗一默感激道,“谢了。” 行云打了一个响指,“那就来找我啊,我培养你做我的接班人,怎么样?” 罗一默莞尔,“黑白也这么说,那以后我要是同时接班了你和行云,那,我不就是全世界的公敌啦?” “不。”行云笑的像只狐狸,“你会被很多台面上的人明面谴责,暗里将你奉为座上宾,你想啊,他们想要的武器,他们想要做的事(情qíng),统统做不到,而你却能够做到,能够给他们带去先进的武器,可以帮助他们对抗强大的霸权,这样的人,很多人都不敢小瞧你的。” 罗一默点头,“你说得对,不过,我要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地。” 当沈敬岩得到这个消息,激动的心(情qíng)难以掩饰,连连夸赞儿子,他总说他不想转换国籍,他总说他不(爱ài)父母的国家,可是,他真的在帮助 我们。 他已经不是一次在帮助我们了。 他能做到的,是沈敬岩穷极近八年的努力都没有做到的事(情qíng)。 “儿子,谢谢你。”沈敬岩郑重地说。 罗一默吐了吐舌头,“不用谢我,你以后不要再找我妈(咪mī)就好啦,我妈(咪mī)这几天很开心,我发现了一个规律,你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我妈(咪mī)的(日rì)子过得非常好,真的。” 沈敬岩苦笑一声,没有作答,也没有办法作答,他能说什么呢,只能将所有的苦一个人埋在心里。 又是每月一次,沈敬岩回沈家大宅吃饭的(日rì)子。 汤伟坐在副驾驶都能感受到车内的低气压,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车子停在主楼门口,沈敬岩推门下车,蔡管家照例笑盈盈地迎上来,问候的话语依然不变,“少爷,最近好吗?” “好。”沈敬岩微微勾唇。 “夫人好吗?” “也好,多谢蔡叔记挂。” 沈敬岩笔直的双腿大跨步往楼上而去。 沈雄冰坐在书房里,轮椅旁放着一杯茶水。 “爸,我来了。”沈敬岩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沈雄冰缓缓抬头,“幸林算是彻底废了,你得意了,是吗?” 沈敬岩轻轻摇头,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似慵懒,实则心内紧绷,声音也不冷不淡拿捏的恰到好处,“爸爸,你想多了。” 沈雄冰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告诉我,沈夏到底是做什么的?” 沈敬岩眸光微怔,“在国外的一家公司上班,她一直在国外,怎么了?” “那她为什么回青城,来青城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一直在国外,怎么认识的罗一默?” 沈敬岩心内冷笑,原来调查的这么彻底,“她来青城玩的,旅行。” 沈雄冰明显不相信,一连串发问,“是吗?她在哪个国家,哪家公司?什么部门,什么岗位,她现在的国籍在哪里,名字又是什么?” 沈敬岩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漫不经心地答,“这些问题,您应该问她,她也没有跟我说那么详细,对我来说,妹妹还活着,就足够了,难道不是吗?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qíng)吗?” 沈雄冰冷笑,“她也是我的女儿,你把她的号码给我,我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家吃饭。” 沈敬岩轻轻摇头,“小夏这次回来,并没有问及爸爸,所以我不能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的号码给你。” 沈雄冰摄人心魄的眼神((逼bī)bī)视过来,“你给她打电话,就现在打,当着我的面打。” 沈敬岩不置可否,立刻拿着手机给沈夏打出去电话。 沈夏很快接起来,嗓音轻快,“哥,我在……” “沈夏。”沈敬岩打断她的话,“爸爸让你回家吃饭。” “哦,我不去,我没有爸爸,只有哥哥和妈妈,哥,这样的事(情qíng)以后不要再跟我说了,不然我跟你绝交哦。” 沈夏语气强势果 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沈敬岩随手将手机揣进衣兜里,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笑了笑,“爸爸,您看到了,妹妹根本就不想回来。” 沈雄冰狠狠地拍向轮椅扶手,“翻天了,她既然是我的女儿,就必须回来。” 沈敬岩薄唇舒展,“爸,等她下次回国,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这话,您亲自跟她说。”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8章 一家三口的日常生活 他认为,妹妹和爸爸之间的恩怨,理应由妹妹出面了结,妹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女子,爸爸肯定伤害不了她。 而沈敬岩也想知道,沈雄冰这样讨厌他们兄妹的原因是什么,自从爸妈离婚后,沈雄冰就对他们母子不管不顾,竟然还在更早的时候就卖掉了妹妹。 沈雄冰想了片刻,点头,他一定要杀掉沈夏,都怪自己当年一念之仁只是把她卖掉了而已。 他又冷冰冰地嘱咐,“沈氏集团,你只是代管,那是幸林的,就算幸林疯了傻了,也有好的那一天,就算他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他还可以有后代,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shēn)份。” 沈敬岩很想知道这个父亲为什么对他如此凉薄,沈幸林如果能堪当大任,又怎么会将沈氏集团交给他来代管。 就算沈幸林完好的站在他面前,也不是他的对手。 “是,爸爸。”沈敬岩恭敬地答。 自从沈幸林出事后,沈敬岩每次来大宅,张如玉都免不了对他刻薄,好在沈敬岩并不介意,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小恩小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家国大义。 晚饭后,沈敬岩离开,张如玉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老爷子,难不成最后沈氏集团真的给了他?你别忘记,幸林也是你的亲生儿子。” 沈雄冰淡淡地说:“这些事(情qíng)不用你((操cāo)cāo)心,沈氏集团绝对不会是沈敬岩的。” 当然,也肯定不会是沈幸林那个败家子的,何况他现在又成了一个废物。 方才的那通电话,让沈夏知道,那个爸爸要杀她的心思是没有断绝的。 她要是被他杀掉,就不配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了。 很快就到了逮捕孤丑的(日rì)子。 如行云和安格森预料的那样,一切顺利,罗一默功不可没,安格森又立了一个大功,与此同时,行云的人浑水摸鱼,将沈敬岩和克洛斯被劫的那批货物同样的物品放在了孤丑的仓库,造成了一小部分货物没有来得及出手的假象。 孤丑下面的第三号人物,妻儿被行云控制了,只能听从行云的命令,不打就已经招供了,说是孤丑让他带人抢劫了沈敬岩和克洛斯的货物。 这样的消息经过行云似有似无的刻意渲染,很快就传到了克洛斯的耳朵里,当然,也“传到”了沈敬岩的耳朵里。 他坐等克洛斯主动找上门来。 果然,两天后,克洛斯主动和他召开视频会议,先是就之前的不礼貌和误会道歉,后又尽力促成两人新的合作。 沈敬岩笑的温和有礼,“最近有些忙,我和行云先生有新的计划,其他的事(情qíng),可能要过些(日rì)子才能考虑。” 他不同意不拒绝的态度在克洛斯的意料中,“我们合作这么多年,彼此都很了解对方,也相信我们以后的合作会非常愉快。” 沈敬岩勾唇,漫不经心地反问,“是 吗?我和克洛斯先生的感觉恰恰相反,我认为我们互不了解,你以为是我自导自演劫了我们的货,我说不是,你并不相信,还有,你上次来青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海上的那场爆炸如果不是克洛斯先生在青城,根本就不会发生。” 克洛斯笑的儒雅,一双蓝色的眸子里透露出无限真诚,“都是误会,真的,请沈总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为沈总带来过什么损失,我愿意尽力弥补,只希望我们能够如同以前一样,可以愉快的合作。” 沈敬岩挑了挑眉,“我最近真的很忙,以后再说吧。”恰好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喊了一声进,又对着克洛斯说:“抱歉,我还有事。” 他主动关掉了视频。 克洛斯必须要再来青城,他不来,下面的戏要如何才能完美的唱下去呢。 可是,沈敬岩有足够的耐心钓上他这只大鱼来,不只是他,还要连同他背后的大人物,大(阴yīn)谋,一并摧毁。 远在大洋彼岸的克洛斯倒是一脸镇定,沈敬岩的拒绝在(情qíng)理之中,他再费一些心思罢了。 也幸亏是孤丑抢了那批货,这才给了他一个最完美的向沈敬岩示好的理由。 克洛斯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好,很好。 这一刻,沈敬岩疯狂的想要见到罗一默,这个强大的儿子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也正在想办法和克洛斯重新联络,搭上关系,但是他又不想刻意的自己主动联系克洛斯。 恰好儿子就把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了他面前,而他,没有动用一兵一卒一分钱,全权由儿子完美的解决。 他到了罗依依的别墅时,罗一默正在(床chuáng)上呼呼睡大觉。 沈敬岩这些(日rì)子忙的晕头转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罗依依了,他索(性xìng)去了罗依依的房间。 里面除了她生活的气息并没有她的人。 像是站在自己家一样随心所(欲yù),沈敬岩进出浴室,衣帽间,躺在她的(床chuáng)上,想象着她的人就在(身shēn)边。 房门开着一道缝,罗一默小脸绽开好看的笑容,透过那道缝隙看着爹地柔和的脸。 看着爹地对妈(咪mī)的执着,也许,真的有一天他们可以过上一家三口的(日rì)子。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但是他想想总可以吧。 他从不知道爹地妈(咪mī)一起拉着他的手上街是什么感觉。 门内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在门口站半天了,不累吗?” 罗一默推开门,笑着扑过去,“我就是看看你在我妈(咪mī)房间做什么?” 沈敬岩朝儿子张开双臂,罗一默跑到(床chuáng)上去,钻进爹地的怀里,“被我妈(咪mī)知道,她要拿菜刀砍你的。” 沈敬岩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砍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罗一默转着一双黑亮的眼珠,“那,我以后就不用给你养老了吧,可以省下很多钱的。” 沈敬岩抿唇微笑,“那,在我老之前,我先给自己 攒下养老的钱,可不可以?”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趴到爹地(身shēn)上,两只小手捏着他的嘴巴,“那,如果你攒下的钱不够呢?” 沈敬岩两只手在空中比划着,闭着嘴巴发出啊啊嗯嗯的声音,做着夸张的面部表(情qíng)。 父子两人在罗依依的(床chuáng)上笑成了一片。 外面的汽车声隐匿在笑声里,似有似无的滑过耳畔,沈敬岩听到了,却故意装作听不到的样子,继续和罗一默玩闹。 当罗依依回到自己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父母两人一个在(床chuáng)头,一个在(床chuáng)尾,沈敬岩的脚丫子优哉游哉地搭在她的枕头上,罗一默抱着他的脚在给他剪指甲,“你的指甲太硬了。” “因为我是大人啊。” “那我剪到你的(肉ròu)怎么办?” “没关系,这点疼我还受得了。” “大朋友,你真是为了虐待童工不择手段。” 沈敬岩嘿嘿笑,“要是你妈(咪mī)肯为我剪指甲,我就不虐待你了。” “你想都不要想,我妈(咪mī)才不会,她希望你有多远离多远。” 沈敬岩洋洋得意地说:“那可不一定,她巴不得我天天找来呢。” 罗依依听到这话,气呼呼地推门而入,只听房门砰的一声,伴随着罗依依的怒吼声,“够了,姓沈的,你找死是不是?” 沈敬岩像是才发现她似的,猛的一惊,站起来,赶紧将儿子搂在怀里,摆出一脸惊惧的表(情qíng),“你,不可以拿菜刀砍我。” 罗一默一看爹地这样子就知道是装的,陪他演戏,“妈(咪mī),我们错啦,你不要杀大朋友啦。” 罗依依跑到(床chuáng)边,作势要打架的样子,“你们给我滚下来。”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跳到(床chuáng)头,罗依依手指指着他,“喂喂,你的脚踩哪里?” 她绕到另一边,拿起枕头往沈敬岩的(身shēn)上打,“你臭脚丫子踩我枕头干嘛?” 沈敬岩又跑到(床chuáng)中央,委屈地说:“我脚丫不臭,今天早上还洗澡了。” 罗一默搂着爹地的脖子,想要又不敢笑,只能将脸埋在爹地的(胸xiōng)前。 罗依依环视四周,抱起梳妆凳就要砸他,气势汹汹地说:“你给我下来。” 从安从群在门口看(热rè)闹,两人都看得懂沈敬岩的意图,不然没事跑到罗依依房间来干嘛。 “我们去给依依姐递菜刀吧。” “菜刀威力不足吧。” “那你把沈总打一顿。” “我怕伤及默默,他现在抢了个最好的人质。” 罗依依看着他怀里的罗一默,也不敢下手,又放下梳妆凳,双手叉腰,像个十足的泼妇,“你,给我滚下来。” 沈敬岩的腿哆嗦了一下,“我不,我害怕,你保证不打我,不砍我,我才下去。” 罗依依咬牙切齿地笑着,“好,我答应你,下来吧。” 沈敬岩又搂紧了罗一默,“这是我的人质,我怕放下他你还会打我,所以,我要劫持他,你让他跟我走 。” 罗依依望向门口的两人,“你们,能不能把他给我打出去?” 从群点头如捣蒜,“可以的,只要不怕伤及无辜。” 从安从群今天莫名觉得这样的画面很和谐,小小的罗一默在爹地怀里,罗依依看着(床chuáng)上的父子两人耍威风发怒,这不就是一家三口的(日rì)常生活吗? 这一刻,他们竟然忘记了唐雨嘉的存在。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59章 唐雨嘉哄骗小朋友 沈敬岩瞪着眼睛,“我有人质,你们敢打我,我就敢撕票。” 罗一默被他逗笑了,“大朋友,你倒是真的撕票啊,这话我妈(咪mī)想都不用想,肯定不会相信的,你不要威胁我妈(咪mī)啦,我帮你逃离犯罪现场,好不好?” 沈敬岩正视他,“万一逃不出去,我们双双被杀怎么样?” 罗一默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你被杀还有可能,我被杀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敬岩摇头,“那我更不能放下你了,你才是我的护(身shēn)符。” 罗依依无奈的一手叉腰,一手朝沈敬岩招手,“好了,你下来吧,我保证不打你不砍你。” 沈敬岩亲了亲儿子的额头,“说好了,你要保护我。” 罗一默郑重的点头,“你只要抱着我不放手就好啦,你要是还不放心,可以拿把刀架我脖子上。” “算了。”沈敬岩道,“不用动刀了,我相信你。” 他抱着罗一默从(床chuáng)上下来,眉梢挑着欠揍的弧度,“我这不下来了吗?” 罗依依后退一步,“你把我儿子放下来。” 沈敬岩笑了,“我抱着他出门,不用说话,瞎子都能看出来他是我儿子,什么时候成你儿子了?” 罗依依气的想亲手打死他,“你先放下他再说话。” 沈敬岩搂紧了罗一默,“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罗一默笑着翻了个白眼,“你抱着我走就好啦。” 沈敬岩却故意磨磨蹭蹭的,“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安全地逃离魔窟?” “大朋友,你废话真多,不想走就直接说。” “我是怕你妈(咪mī)背后偷袭。” 罗依依气的挥拳,“你找死是不是?” 沈敬岩“吓”得后退了两步,“我怕死,怕死了。” 罗一默拍了拍爹地的脑袋,“还不快走。” 沈敬岩连连点头,抱着罗一默就跑,到了门口,从安从群早已笑的直不起腰,没有人阻拦他。 他顺利的跑到了罗一默的房间,反锁了门。 罗一默道,“没有用的,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想进来的话,挡不住的,就像我妈(咪mī)关好的窗户也挡不住你是一样的。” 沈敬岩拍了拍他的小(屁pì)股,“赶紧换衣服,带你出去吃饭。” 罗一默小跑着去换衣服。 两人出来时,依然是沈敬岩紧紧地抱着罗一默,可是走廊和客厅里都没有人,从餐厅的方向传来了说笑声。 沈敬岩和儿子对视一眼,“她们吃的还(挺tǐng)欢乐,一点也不顾忌你还没有吃饭。” 罗一默鄙视他,“你不要挑拨离间啦,我和妈(咪mī)的关系,你挑拨不了的。” 沈敬岩没有不高兴,他已经习惯了儿子事事将妈(咪mī)放在第一位,“想不想知道她们在吃什么,我也饿了,要不我们就在你家吃。” 罗一默叹口气,“算了吧,我妈(咪mī)会不开心的,让我妈(咪mī)高高兴兴的吃顿饭都不可以吗,我妈(咪mī)工作很辛苦的,吃完饭又要加 班的。” 沈敬岩见儿子坚决反对,也不再执意要求,带着他离开了。 外面的汽车声传进来,从群笑道,“便宜他了,让他把默默带走了。” 从安叹口气,“儿子还是跟父亲亲近,都是男人,当爹的就很了解儿子,知道儿子需要什么,也能陪儿子玩男人的游戏。” 罗依依眸光微沉,“就算是感谢他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吧,让他带出去玩吧。” 餐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罗一默说的对,沈敬岩每出现一次,妈(咪mī)的心(情qíng)就不好。 从安从群互相挤了挤眼睛。 从群笑的有些勉强,“依依姐,梁总昨天给你带的特产还没有吃吧。” 从安立马点头,“是啊,那东西叫什么了的?什么草?” 从群附和,“梁总说出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喂牛吃的。” 姚阿曼想了片刻,“叫鱼腥草,贵|州的,可是我没做过啊,不知道怎么做,切了装盘子里吃?” 从安笑道,“别放地上吃就好,不然就真成喂牛的了。” 罗依依知道她们在逗她开心,笑了笑,“鱼腥草是不是做成菜的时候有鱼腥味?” 姚阿曼道,“你们嘴里的这个梁总时不时就给你们些东西带回家,是不是个帅哥?” 从安附和的点头,“我觉得他在追求依依姐。” 罗依依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那他追求的也太不明显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拿我当个朋友。” …… 沈敬岩开着车子慢腾腾地驶出别墅,回头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院子,失落地说:“儿子,你妈(咪mī)没有追出来啊。” 罗一默努努嘴巴,“我都说过了,我妈(咪mī)不欢迎你的,你不出现才是最好的。” 沈敬岩感觉心里沉沉的,像是压了一座大山,“那如果以后我想要追回你妈(咪mī),你可要帮忙呀。” 罗一默眨了眨眼睛,“云腾叔叔和云腾叔叔的爸爸真的非常喜欢我妈(咪mī),我觉得我妈(咪mī)和云腾叔叔结婚的可能(性xìng)最大,而且我妈(咪mī)(身shēn)边也不缺少男人追求啊,还有一个叫梁译恒的,前天还有人拦在写字楼门口送礼物给我妈(咪mī)。” “那我(情qíng)敌很多啊。” “(情qíng)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妈(咪mī)的心,她心里没有你啊。” 沈敬岩自恋地哼了哼,“不可能,那她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找别的男人?” 罗一默鄙视地看着他,“云腾叔叔不是吗?” “那他们也没有结婚啊。” 罗一默抱臂环(胸xiōng),直视着前方,不再看着爹地,“你还真是自恋啊,知母莫若子,我当然了解我妈(咪mī),比你还了解,你认识我妈(咪mī)才几天?” “我和她生活一年。” “她养了我六年。” “好吧,你赢了。” “我要跟你说好,以后你追求我妈(咪mī),我不一定会帮你呦。” 沈敬岩一个脑门弹过去,“你个兔崽子,你就是你妈(咪mī)的狗腿。” 罗一默瞪着他,“ 不服来战啊。” “好吧,你又赢了,跟你战,我怕倾家((荡dàng)dàng)产。” 沈敬岩带着罗一默去吃了饭,又去玩了男人喜欢的游戏,还在(射shè)击馆逗留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开始拐骗小朋友,“今晚跟我回家睡吧。” “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会杀过去的。” 沈敬岩不屑地哼了两声,径直带着罗一默去了他的家里。 罗一默也不反抗,乖乖下车,沈敬岩看他喊冷,就将他抱在怀里,大步往客厅里走去。 进到屋子里,沈敬岩也没有放下他,抱着他去了唐雨嘉的房间。 此刻唐雨嘉恹恹(欲yù)睡,正在玩手机游戏,见到这对父母,眸光不悦,又不好发作。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在(床chuáng)边坐下,“又不听话了,睡前玩手机不好。” 唐雨嘉声音闷闷的,“一会就好了,你们去哪里了?” “这孩子赖着我不走,就想跟我睡觉,我就带回家了。”沈敬岩讨好地看着她,“你不会介意吧。” 唐雨嘉嘴角勾起一道微冷的弧度,“如果我介意呢?” “这是我的儿子,我说过我的底线是什么。”沈敬岩的声音也有一丝强硬。 唐雨嘉转换了话题,“林医生回国了吗?” “嗯,回国了。” “是不是可以给你治病了?” 罗一默傻乎乎地问,“大朋友,你有什么病?” 他就是话题终结者,沈敬岩瞪了唐雨嘉一眼,示意她别说了,又道,“我先安顿好孩子,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唐雨嘉突然朝着罗一默招手,“下来,到阿姨这里来。” 罗一默害怕地摇了摇头。 唐雨嘉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又不吃了你,阿姨问你啊,你们家钱多吗?” 罗一默摇头,“妈(咪mī)说,家里很穷的,不工作就要没钱吃饭,还说快揭不开锅了,阿姨,什么叫揭不开锅啊,揭锅干什么呀?” 唐雨嘉点头,继续(诱yòu)惑小朋友,“那,如果你的爹地和阿姨让你妈(咪mī)挣钱,好不好,挣了钱,你妈(咪mī)就可以给你买故事书,买玩具,买遥控飞机。” 罗一默陪着她演戏,点头,甜甜地笑,“好啊好啊。” 唐雨嘉又说:“阿姨想让你妈(咪mī)帮我设计一个戒指,只要她设计好了,你爹地和阿姨会给她很大一笔钱。” 罗一默先是眸光发亮,一副欣喜的样子,又嘟着嘴巴,道,“可是,我妈(咪mī)不让我叫他爹地,只让我叫大朋友,我妈(咪mī)不喜欢他,所以,我不知道妈(咪mī)会不会同意。” 唐雨嘉再次朝罗一默招手,罗一默踢着腿,想要挣脱沈敬岩的怀抱,“你放我下来,我和阿姨要说话,阿姨要给我妈(咪mī)钱。” 沈敬岩不知道唐雨嘉必须要罗依依给她设计戒指的用意,却知道罗一默要做什么。 他也想静观其变,就让儿子下去了,罗一默趴在唐雨嘉面前,笑逐颜开地叫了一声,“阿姨。” 唐雨嘉温柔 地笑着,明目张胆地哄骗小朋友,“你跟你妈(咪mī)说,你要住海边的别墅,你要开布加迪威龙,你要让妈(咪mī)给你挣好多好多的钱,你让妈(咪mī)帮阿姨设计一个戒指,阿姨给你妈(咪mī)一笔钱,再给你一笔钱,好不好?” 罗一默莞尔,“好啊好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0章 输钱的人最高兴 话音刚落,他又换了一副表(情qíng),“可是,如果我妈(咪mī)还是不同意怎么办,我妈(咪mī)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沈总,沈总在我妈(咪mī)面前出现一次,我妈(咪mī)就会好几天都心(情qíng)不好。” 唐雨嘉哄着他,“你跟你妈(咪mī)要啊,哭啊,她不同意,你就使劲哭。” 沈敬岩皱眉,“你教孩子什么呢,依依不愿意就算了,正好我还不想见她了,每次都弄的很不愉快,连儿子都不想给我看。” 唐雨嘉重新躺好,“我不管,我就这么一个要求,以后要陪你过一辈子,你都不想答应吗?” 沈敬岩真是佩服死女人的无理取闹了,“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和默默试试,行吗?” 唐雨嘉嘴角绽开一朵花,“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他又跟罗一默拉钩,甚至让佣人拿水果糕点来给罗一默吃,罗一默也配合她,被她哄的团团转,并在唐雨嘉的再三嘱咐下,保证会说服妈(咪mī)。 沈敬岩冷眼旁观唐雨嘉和罗一默互相演戏,他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说,这更加深了他的疑虑。 唐雨嘉到底知不知道唐明朗还活着,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母亲还活着?到底有没有人联系过她? 沈敬岩带着罗一默走之前,唐雨嘉还在跟他拉钩。 上了车,罗一默立刻变了一副在唐雨嘉面前乖巧小朋友的模样,语气不悦,“你的女人到底什么意思?”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啊。” “哼。”罗一默不屑道,“干脆让姑姑潜入你的家里,把她杀死算了,放心,绝对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警察来查也查不出来原因的。” 沈敬岩满脸黑线,“我早晚被你害死。” 父子两人回到罗依依别墅的时候,奇迹般的,客厅里在打麻将,家里四个女人,集体出动,各占麻将桌的一边。 从群出牌,“五条。” 她抬头,看到来人,又低头看牌,“把我家小公子留下,沈总可以回去了。” 罗依依恍若未闻,“碰!” 罗一默松开沈敬岩的手,开始撵人,“你可以走啦,不要打扰我妈(咪mī)打麻将。” 罗依依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投过去,“喂,你干嘛呢,出牌啊?” 从安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牌,“我是不是和了?” “我去。”姚阿曼笑道,“你今晚手气怎么这么好?” 罗一默跑到她后面,脑袋探过来,“姚阿姨,你打牌最笨啦,和了都不知道。” 沈敬岩捏了捏鼻子,像在自己家似的,没有丝毫的拘束,径自坐在沙发上,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过了一会,没人理他,他又厚着脸皮,站在从安(身shēn)后,“依依不会打麻将,你们不要骗她钱。” 从安回头看了他一眼,“依依姐愿赌服输。” 姚阿曼笑的双肩颤抖,“依依姐十赌九输,她打麻将就是给我们送钱的。” “去你的。”罗依依笑,“ 我是为了陪你们玩,我在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qíng)上,没有一点运气的。” 从安碰了碰从群的胳膊,“有人不怀好意的站在我(身shēn)后,怎么办?” 姚阿曼道,“我们联手打出去吧。” 从安从群一拍大腿,狂笑,笑的趴在麻将桌上,“我去,家里都是高手啊。” 从安回头,“沈总,你还不走吗?准备让我们三个请你一个?” 沈敬岩无奈地吸了吸鼻子,“你说你们一个个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一开口就是打架呢?要不我替依依打一会,我输钱的技术很好的,把把都能输最大的给你们。” 罗依依伸手摸了摸罗一默的小脸,“困不困?要不要去睡觉?” 罗一默吐了吐舌头,秒懂妈(咪mī)的意思,狗腿地说:“好啊,妈(咪mī)你陪我去睡觉吧。” 罗依依拉着罗一默的手走开了,沈敬岩拦住她们,灼(热rè)的视线攫住眼前的小女人,“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罗依依指了下麻将桌上的三个人,“你们,把他给我赢个倾家((荡dàng)dàng)产,我给你们工资翻倍。” 三个美丽的姑娘立刻抓住了沈敬岩,顿时变(身shēn)凶神恶煞的魔鬼: “别跑。” “坐下。” “打麻将。” “三缺一。” “不破产不让走。” …… 罗依依看着儿子一步三回头的样子,问:“你心疼了?” 罗一默挑了挑眉,“还好吧,他确实欠揍,以前对你也不好,我没有什么好为他辩解的,只是,妈(咪mī),如果他有自己的苦衷呢?” 罗依依不屑道,“过去的事(情qíng)我都不在乎了,是不是有苦衷都不重要了,你懂吗?” 罗一默嘟着嘴巴,“妈(咪mī),我知道了。” 看来爹地追妈(咪mī)的路还很漫长啊。 罗一默在电脑上追踪冥夜党教父和克洛斯,也在好人群里和行云黑白聊天。 罗依依坐在一旁,他看不懂一些地图和线条,但是那些字她是看得懂的,虽然很多事(情qíng)不理解,但是也知道他们是在做一些大事,而这些事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她也不干涉儿子,儿子的空间和格局比她要大。 楼下的场面有些(热rè)闹,(热rè)闹的超出了罗依依的想象和判断。 沈敬岩一个电话出去,有人从酒店送来了昂贵的夜宵也饮料,四个人边吃边打,沈敬岩一个劲地输,每次都输的很巧妙,让另外三个人轮换着赢钱,不偏不倚,绝对公平。 沈敬岩喝下一口粥,洋洋得意道,“我四岁的时候,我爸爸就抱着我打麻将,教我摸麻将,麻将掉地上,我听声音就知道是正反面,不瞒你们说,我要是不务正业,靠着打麻将也能发家致富。” 从群听的兴致勃勃,“那你干嘛不以赌为生啊?” “终究不是正途啊。”沈敬岩两道好看的眉毛泛着柔柔的光泽,“你们想赢多少钱告诉我,我肯定一分不少的输给你们,对了,给我留个本金 继续挣钱就行,不然以后就没得输了。” 从安举手,“我要求不高,一千万就行。” 姚阿曼笑道,“我就九百万吧。” 从群笑笑,“瞧你们那点志气,我要赢一千二百万。” 四个人打麻将到凌晨三点半,从安不多不少,正好赢了一千万,姚阿曼赢了九百万,从群赢了一千二百万。 皆大欢喜。 那个输了钱的人更高兴。 因为从安从群和姚阿曼对他的态度大转变,一场麻将下来,沈敬岩成功的收服人心。 四个人打着哈欠从麻将桌上下来,从安直接说:“沈总,别走了,直接在默默房间睡吧。” 姚阿曼也附和,“反正我睡一楼,什么也不知道。” 从群点头,“我困死了,家里被扔个炸弹估计都不知道,对了,你们逃跑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几个人一哄而散。 沈敬岩先去了罗一默的房间,他此刻正在分析数据,电脑屏幕上放着好几个视频的画面。 他拍了拍儿子的头,“你这小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天天研究这些事(情qíng)累不累?” “累。”罗一默郑重地说:“但也快乐着。” 沈敬岩躺在他的(床chuáng)上伸懒腰,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我成功拿下了你家的三个姑娘,哦,是收服,你给你妈(咪mī)找的两个助理一个厨师,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比猴子还精明。” “她们应该对你手下留(情qíng)了吧,这三个人以前的事迹我都听说过一些,行云派来的都是精英,他帮我做事从来不会敷衍的。” 沈敬岩翘着两只脚丫子,“还不错,克洛斯有没有再去看过他的母亲?” “没有。” “哎。”沈敬岩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多亏有你帮忙啊,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来他母亲竟然还活着,教父那边怎么样了?” 罗一默盯着屏幕,“他和执政党的高层见过面了,两人密谈过,全程没有开口说一个字,都是两人在纸上写,边写边烧,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除非放一个高清摄像头在他们头顶上方,但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沈敬岩沉思道,“那一定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突然眸光发亮,坐起(身shēn),“我有一个想法,在老太太那里制造一点动静,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发现老太太藏在那里了,引蛇出洞。” 罗一默勾唇,“好,我立刻通知姑姑去做。” “不。”沈敬岩道,“不让小夏去,让我的人去,派一个我底下的无名小卒去,藏的深一点,但是又必须留下蛛丝马迹,让他们知道是我做的。” 罗一默扭头,看着他,“那,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有自己的渠道。” “好吧,需要我做什么?” “盯死了教父。” “在他体内植入芯片?” “难度系数很高吧。” “当然,现在冥夜党内部人 心浮动,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杀。” “他是个关键人物,那就保护他的安全吧。我有时间跟他耗。” 罗一默挑了挑眉,正要说什么,突然,屏幕里的一个小界面里传来了异样的信号,他紧盯着画面,皱眉。 沈敬岩发觉他的表(情qíng)不对劲,脑袋凑了过去,问,“怎么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1章 土豪,不坑你坑谁 罗一默指了指屏幕,“你看,红长老是不是在来中|国的飞机上,飞机上有特殊的信号装置,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做什么的。” 沈敬岩神经紧绷,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像是。” 罗一默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你看这里……” 他用鼠标指给爹地看,主要是他电脑上的线条和特殊信号沈敬岩也看不太懂,只能他耐心地讲解了。 沈敬岩听的直点头,“这个人确实奇怪,从来没有质疑过新教父,也从来没有帮助过新教父,作壁上观的姿态一般的长老确实摆不出来,在那个位置上,哪个人没有私心和自己的想法。” 罗一默提起了兴趣,“有没有可能,他是在为新教父工作?” “总之,把他盯死了。” “好的。” 沈敬岩又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从(床chuáng)上跳下来,“好了,我要走了。” 罗一默立刻放下鼠标,从椅子上蹿下去,甜甜地笑着,“大朋友,我送你吧。” 沈敬岩朝阳台的位置看了眼,“开门动静太大,我从窗户走吧。” 罗一默立刻拉住爹地的手,“还是送你吧,又不是做贼的,为什么不能从正门光明正大的离开呢?” 沈敬岩不自然地捏了捏鼻子,“那个,我去看看你妈(咪mī)。” 罗一默笑的咧开一排小白牙,“好啊,我也想陪妈(咪mī)睡,我们一起吧。” “你……”沈敬岩神色不悦,“我又不招惹她,就是看看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既然你只是看看我妈(咪mī),有什么害怕我跟着的?”罗一默反问。 沈敬岩终究逃不过儿子的审视,还是和罗一默一起打开了罗依依的房间门。 开门的动静传来,罗依依迷迷糊糊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罗一默小跑着扑到(床chuáng)上,钻进妈(咪mī)的怀里,“妈(咪mī),我要你陪我睡。” 罗依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身shēn)后那个脚步动作都很轻的人,搂着儿子小小的(身shēn)体,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唇边还在柔和地笑着,“宝贝,睡啦,妈(咪mī)困死啦。” 罗一默的小脑袋在妈(咪mī)的脖颈处拱了拱,“妈(咪mī)晚安。” 罗依依没再回应他,困得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很快又进入了梦乡里。 沈敬岩站在黑暗中,看着(床chuáng)上的母子两人,本来他只是想进来看看罗依依的,也真的只是看看,但是现在罗一默和罗依依抱在一起睡觉,像是最美的画面,他眼角的目光不由地柔和了。 他蹑手蹑脚的上(床chuáng),躺在了儿子(身shēn)边,那对母子竟然没有任何察觉,沈敬岩宠溺地说了声,“猪,把你们卖了都不知道。” 没有人回应他。 他又自说自话,“有人敢卖你们,我杀了他。” 天没亮的时候,沈敬岩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翌(日rì),罗依依准时起(床chuáng)去上班,只是今(日rì)不同以往,她是一个人去的,而从安从 群正在呼呼大睡。 后来从安从群和姚阿曼三个人在一楼的房间里开会,一阵叽叽咕咕,然后,罗一默收到了行云的消息:默默,你家的助理和厨师准备半夜潜进你爹地的别墅把你后妈杀了,给你妈(咪mī)腾地方。 罗一默哭笑不得:我爹地还真的收服了她们三个? 行云:她们向我请示,我要不要同意? 罗一默:等下,我去请示大佬。 行云:? 罗一默:我问问我爹地。 罗一默又请示沈敬岩,直接把沈敬岩逗笑了,“小朋友,我收买她们不是为了让她们来杀我未来的太太的,你妈(咪mī)(身shēn)边的人也太忠心了吧,我三千多万输的有点冤啊。” 罗一默眼角直抽搐,“土豪,不坑你坑谁?不行,我家的人都被你收买了,以后我妈(咪mī)有危险怎么办,以后你再欺负我妈(咪mī)怎么办?” 沈敬岩又笑了,“哈哈,我才不会欺负你妈(咪mī),你想多了。” 罗一默扁着嘴巴,“哼,就你最(爱ài)欺负我妈(咪mī)了。” “咳咳。”沈敬岩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 他以前的确很(爱ài)“欺负”罗依依,每次都欺负的她下不来(床chuáng),咬的他肩膀一排压印,想到这样的“欺负”,他好想再好好的“欺负”她一通。 行云一一通知从安从群和姚阿曼,让她们安心保护罗依依,不能私自行动。 三人这才作罢。 当从安从群出现在罗依依面前,她还在关心她们,“昨晚睡的好吗,几点睡的?” 从群挠了挠头发,有点不自然,“还好啦,三点半睡的吧。” 从安附和的点头,“(挺tǐng)好的。” 三人还没有说几句话就传来了敲门声,没等罗依依应声,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沈敬岩堆着笑容走进来,“都在啊。” 从安从群拿人的手短,后来又一想,她们是光明正大赢钱的,有什么好心虚的,就应了一声。 罗依依皱眉,“你又来做什么?”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来,“戒指啊,你给我设计戒指,我就不来了,你不给我设计,我就天天来。” 从安从群正想着是留在这里护驾,还是脚底抹油开溜,前者愧对沈敬岩,后者愧对罗依依。 当夹心饼干的感觉很不爽啊。早知道就不赢沈敬岩那点钱了。 罗依依诧异地看着从安从群,“你们这是怎么了?” 从安打了个哈欠,“昨晚打麻将太晚,困。” 从群立刻点头,“嗯,是,我也困。” 罗依依道,“我也没让你们来上班啊,现在回家睡回笼觉吧。” 从安从群顿时笑逐颜开,齐声响亮地应道,“好的。” 她们转(身shēn)就跑。 罗依依喊住她们,“回来。” 从安从群立刻顿住脚步,又慢腾腾地回头,恢复了僵尸脸,“依依姐,怎么了?” 罗依依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审视的眸光打量着她们,“你们两个今天不对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 从安从群摇头似拨浪鼓,“没有啊,就是昨晚睡的晚,没别的。” 沈敬岩翘着二郎腿在一旁看(热rè)闹,嘴角勾着悠闲的笑意,那姿态和表(情qíng)十分刺目,欠揍极了。 罗依依将目光落在他的(身shēn)上,又看看从安从群,她好像发现了问题所在,以前沈敬岩进到她的办公室,从安从群都恨不得立刻出拳将他打倒在地上,现在却想立刻溜走。 这完全不是她们两人的风格。 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想不到的事(情qíng)? 沈敬岩没有做的很明显,摆了个懵懂的表(情qíng),“你看我干嘛,赶紧给我设计戒指,多少设计费,直接开价就好,我不差钱。” 罗依依双手叉腰,“从安从群,把他给我打出去。” “是。”从安从群两人齐声应道,立刻上前抓起沈敬岩,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拎着沈敬岩就往外走。 上了电梯,两人放开沈敬岩,不自在地吭了一声,“那个,对不住了,不过,你别惹依依姐,不然我们不会客气的,你也自觉点,还有啊,不要以为我们欠你的,谁都不欠谁的,愿赌服输。” 沈敬岩笑着点头,“好的,我也没事,就是来晃一圈,等会你们不用出电梯,我自己走就好了,谢谢两位大侠高抬贵手,感激不尽。” “别那么多话了,你少出现在依依姐面前比什么都好。” 今天这两位打手对他的态度真是好到爆,让他受宠若惊,沈敬岩觉得昨夜输的那些钱太值了。 电梯停在一层,从安推了他一把,“以后没事不要来了,净给我们添乱。” 沈敬岩挑眉笑笑,“今晚还打麻将啊,我教你们摸牌。” 从安从群笑着对视了一眼,佯怒道,“还不快走。” 沈敬岩笑着离开,回头看着已经关上的电梯门,甩了甩头,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去接罗一默了。 路上沈敬岩就哄好了儿子,反正罗一默也想看看唐雨嘉在玩什么把戏,也愿意尽力说服妈(咪mī)。 当罗一默迈着小短腿跑进罗依依的办公室,她对着儿子(身shēn)后的那个人,就不好意思再说让他滚蛋了。 罗一默两只手攀附在妈(咪mī)的脖子上,“妈(咪mī),人家都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管你和那个女人关系怎么样,能帮助你挣钱,何乐而不为呢?这么大的客户摆在面前,你只当她的脑门上贴着支票就好了,而支票上的数字,你想写多少就写多少。” 罗依依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欣慰道,“名词学的还不错,使用也恰当,可是,这都是谁教给你的?” “那个女人教的。”罗一默毫不犹豫的出卖唐雨嘉,“她说,你帮她设计戒指,她给你一笔钱,再给我一笔钱,我觉得挣钱还是很重要的,不然我们家又要揭不开锅了,对了妈(咪mī),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揭锅做什么呀?” 沈敬岩目光柔和的看着办公桌后的母子两人亲亲(热rè)(热rè)的说话,罗依依在耐心的给他讲什么叫做“揭不开锅”。 从安从群索(性xìng)躲在外面不进去,没有罗依依的召唤,她们决定装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2章 策反他 儿子出马,罗依依自然是被说服了,但是她提了一个条件,“我可以帮她设计戒指,但是呢,我要有一个条件。” 罗一默两只手捧着妈(咪mī)的脸蛋,“什么条件?” 罗依依郑重道,“给你的钱和给我的钱,都要先付全款,价格我来定,而且,合同由我来拟定。” 罗一默回头,“大朋友,我妈(咪mī)的条件苛刻吗?” 沈敬岩受宠若惊,笑着摇头,“不苛刻,很好,我都同意,只要你答应就行。” 罗依依这才将视线落在他的(身shēn)上,“我刚才说的条件不是条件,我真正的条件是,等成品交货,请沈总和沈太太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沈敬岩眸光一愣,罗一默努努嘴,“嗯,我妈(咪mī)说得对,你不应该出现在我妈(咪mī)面前,总是打扰我妈(咪mī)的工作,太可恶了。” 小朋友毫不犹豫的出卖爹地,将路上沈敬岩教给他的那些话都抛到了脑后,反正他最(爱ài)妈(咪mī)。 沈敬岩叹口气,咬着牙,万分无奈地点头,“好,就依你。” 为了他的目的,他也豁出去了,婚都离了,还害怕答应她一个不见面的要求吗,反正(日rì)后还可以反悔的嘛。 嗯哼,他也不是第一次反悔了。 罗一默只眨了眨眼睛,就知道爹地打的什么算盘。 父母的事(情qíng)他也管不了,随他们去吧,至少妈(咪mī)的账户又要有一笔大额进账了,妈(咪mī)应该会有成就感的吧。 过了两天,沈敬岩才带着罗一默回家。 罗一默小跑着到阳台上,唐雨嘉正在躺椅上晒太阳,旁边的小茶几上摆着几盘水果。 唐雨嘉朝罗一默招手,“小朋友,我让你和妈(咪mī)说的事(情qíng)怎么样了?” 罗一默的笑脸僵住,“我说了,我妈(咪mī)不同意,她说,千金难买我愿意,万金也改变不了我不愿意。” 唐雨嘉气愤的咬牙,沈敬岩赶紧哄她,“孩子哭都哭了,依依就是不同意,难不成再让他去哭一次?孩子小,很多话不会说,教给他的也只记住了一大半。” 唐雨嘉一个厉色丢了过去,“我不管,那我不结婚了,连个喜欢的戒指都买不起,我还结什么婚?” 沈敬岩正了脸色,“你是跟我结婚还是跟戒指结婚?” “你别跟我讲大道理。” 罗一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趴在沈敬岩的腿上,“阿姨声音大,我害怕。” 沈敬岩抚摸着儿子的头,“你吓到孩子了,有话好好说,我们想办法就是了,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 唐雨嘉气呼呼的掀起腿上的毯子盖住头,沈敬岩一个头两个大,哄好了儿子又哄女人。 终于两个人都哄好了,唐雨嘉又提议她要亲自去找罗依依,跟罗依依谈。 沈敬岩吓的连忙拒绝,表示一定要让罗一默劝服妈(咪mī)。 在沈敬岩的威((逼bī)bī)利(诱yòu)下,罗一默答应一定要再狠狠地哭一次。 他们两人可不敢让唐 雨嘉去见罗依依。 父子两人离开别墅,沈敬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和罗一默击掌,“搞定啦。” 罗一默莞尔,“你的女人好好骗哦。” 沈敬岩勾了勾唇,“我们看到的也许都是表象,在我得知她的母亲还活着时,我重新思考我认识她之后的点点滴滴,我才想明白,这个女人比猴子还精明。” 罗一默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以为(身shēn)边的女人是一朵白莲花,结果是绿茶|婊,哈哈。” “你跟谁学来的这些名词?” “我妈(咪mī)啊。”罗一默脱口而出后又觉得在污蔑妈(咪mī)的形象,“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也都这么说的。” 沈敬岩又送了罗一默去罗依依的办公室,她正在开会,从安见他们来了,皱眉,满眼无奈,“沈总,你别总为难我们行不行?万一我和从群再揍你一顿,可是你自作自受呦。” 罗一默拉着沈敬岩的手,甜甜地说:“从安姐姐,沈总皮糙(肉ròu)厚,不怕挨打,你和从群姐姐以后手下留(情qíng)一些就好啦。” 从安笑的合不拢嘴,“你们父子俩也是一对奇葩。” 罗依依散会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办公室里有说有笑的三个人,反倒是她站在办公室门口迈不动步子。 从安收起笑容,站起(身shēn),语调恭敬,“依依姐。” 罗依依走到她面前,审视的目光像X光似的,上下打量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骨子里去。 看过了从安,她又回头瞅着从群,“你们什么时候和沈总关系这么好了?” 话音落,她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走去办公桌后,坐在椅子上,将手里的文件夹轻轻放在办公桌上,文件夹落在桌面上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似的,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 她声音严肃,“从安,从群,你们两个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从安从群双双走到办公桌前,她们是奉命保护罗依依的,自然唯罗依依马首是瞻。 “我们赢了沈总的钱。” 从安从群异口同声道。 罗依依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们的话到底什么意思,眼神瞟了沈敬岩一下,垂下眼帘,淡淡道,“默默,让沈总送你回家,从安从群,把沈总请出去。” 罗依依的声音不大不小,每一个人都知道她是动真格的,就算是一向在她面前笑嘻嘻的罗一默也乖巧的应了一声。 从安从群不费力气就将沈敬岩请了出去,沈敬岩这时候当然配合了,他现在不敢得罪她啊。 从安从群再次回到办公室,罗依依沉声道,“你们和沈总之间,怎么回事?” 从安从群把打麻将的事(情qíng)一字不落的讲给罗依依听,她听完,思忖了片刻,就让她们出去了。 罗依依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神色疲累,沈敬岩,他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收买她(身shēn)边的人? 好在繁忙的工作可以让她暂时忘却心中的 纠结。 与此同时,红长老到了国内。 沈敬岩派了一波从未动用过的力量跟踪了红长老,他随(身shēn)的几个行李箱却不翼而飞,随行人员只少了一位。 罗一默在时刻监控红长老,以及他的行李箱。 他确定行李箱里是特殊信号设备。 最后,窃取安全的特殊信号装置被安放在了无人问津的大山里。 前些(日rì)子在罗一默的帮助下,我们才发现了几个特殊信号装置,现在就又来重新投放了,真是贼心不死呢。 这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帮派组织应该做的事(情qíng),这里面水深啊。 红长老隐藏了(身shēn)份,做好这些事(情qíng),很快就回了冥夜党,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被罗一默记录了下来。 他在国内的一切行踪,都有精确的视频为证,以及他做的那些事(情qíng),无一遗漏的都在罗一默和沈敬岩的((操cāo)cāo)作下被我们的相关人员掌握了。 红长老回到大洋彼岸的冥夜党的当夜,唐明朗母亲的住处发生了一件让一些人惶恐的事(情qíng)。 有几个人意图攻入老太太居住的庄园,几个“贼人”的对话落在庄园的守卫耳朵里,他们两次听到了“唐夫人”三个字。 进攻当然以失败告终。 这件事汇报给教父,克雷蒂大发雷霆,可是,更让他气恼的事(情qíng)来了。 红长老刚投放的窃取安全的特殊信号装置,竟然被一个民航飞机发现了。 这特么的不是世纪笑话吗,之前的信号装置在海里放了几年,被几个渔民发现了,现在又是民航飞机。 怎么不是燕子小鸟发现的? “查,给我查。”教父气急败坏,在办公室里摔杯子。 罗一默笑盈盈地看着画面,将一切都录了下来,这个冥夜党还不如克洛斯,克洛斯(身shēn)边还有高手阻止特殊信号追踪,冥夜党教父的办公室他轻而易举的进入了。 这个克洛斯和冥夜党还真是各怀心思呢,你都扣押了人家亲妈,也难怪克洛斯私心太重。 特殊信号装置被发现的事(情qíng),除了那个民航飞机,并没有其他的任何线索。 倒是老太太居住的庄园被袭击的事(情qíng),七拐八拐,只两天时间就查到了沈敬岩的(身shēn)上。 教父几乎发狂,沈敬岩,又是沈敬岩,八年前就是沈敬岩坏了他的好事,他妈的现在又是沈敬岩,他怎么还不死?! 他在办公室里气的来回踱步,脚下坚硬的皮鞋恨不能将地面踩出一个个坑来。 教父向克洛斯发号施令,“怎么还没有杀掉沈敬岩?” 克洛斯不冷不淡地说:“上次我请了全球排名第三的杀手绿荷亲自动手,只是沈敬岩的反应太敏捷,失手了。” “这一次,务必干掉他。” “可以,但是你先释放我的母亲。” “我替你照顾着,她很安全。” “我自己的母亲,我自己会照顾。” 教父冷冷地说:“这是我的砝码,我会将她照顾 的很好,她活着,你才能听话,不是吗?” 克洛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受制于人,不得不背叛国家,不得不背叛队友,不得不改头换面,此刻再多的恨也无法宣泄出来。 教父冷笑,“克洛斯先生,冥夜党会是你最好的庇护所,你还有个妹妹吧,她快要做沈太太了,不是吗?不想杀掉沈敬岩也可以,策反他。”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3章 我要举报他 克洛斯沉声道,“我不敢保证会完成任务。” 教父笑,“你可以的,他能被我引(诱yòu)的玩国际走私,就能被你策反,这个人退役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沈敬岩了,一个利益为上的人,还谈什么(爱ài)国。” “我试试吧。” 教父自信道,“他这么多年走私做到如今的地步,如果做别的,肯定也是精英,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么杀掉,要么为我所用。” 克洛斯在教父面前不敢发火,但是挂断电话在自己的房间里狠狠地折腾了一通,能砸的都砸了个精光,砸完了,让亚伦进来收拾,他又恢复了一贯的面目,蓝色的眸子泛着幽冷的光。 罗一默看完了这段视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一直以为是爹地主动玩走私的,原来还有这个内幕。 怪不得他想不通,一个曾经为国战斗的人为什么突然玩起了走私。 沈敬岩看了这段视频后,豁然开朗,喃喃自语,“原来是他。” 当初沈敬岩退役的时候,就被沈雄冰召回来接管沈氏集团,他一直在想着怎么样进入国际走私或者国际帮派,他的目的是在黑暗世界里冲出国家,然后再抽丝剥茧地寻找他要的那个人。 恰好就有个人送来了机遇,只是一次似有似无的试探,沈敬岩考虑了两天后,就同意了,而所谓的考虑,也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从此他摸爬滚打,从不拒绝一次很小的交易,也从不放弃每一个可以做生意的机会,点点滴滴,他一点点强大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落在了克雷蒂的眼里,他一直在背后观望着这一切。 沈敬岩的(身shēn)体哆嗦了一下,不寒而栗,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各取所需的局,做局的这个人像个垂钓者,有着足够的耐心,用了八年的时间旁观他看中的那条鱼,并由着这条鱼一点点长大。 罗一默也觉得(身shēn)体是冷的,声音很沉,“大朋友,这个人太可怕了,八年前,那时候还没有我呢,如果当初不是妈(咪mī)去了澳洲,是不是我就不能被生下来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了。” 沈敬岩这才抽回思绪,点头,“应该是的,所以,唐雨嘉到我(身shēn)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我应该好好珍惜生命,我要把家里的安防系统再加固一下,对了,我再让行云派几个人来保护我和妈(咪mī),还有啊,以后来我家要刷脸,不,刷信号,信号对不上,整栋别墅响警报,全城都能听到……” 沈敬岩越听越过分,连忙制止他,“儿子,打住,要不要让警察住你家隔壁啊?” 罗一默点头,“好啊好啊,我买下隔壁的别墅,免费送给警察当办公楼吧,不,我要买下整个小区捐给你的Z家,让所有的警察都来这里办公,天天进出的都是开着警车的局长部长警长,我看谁敢来我家 为非作歹。” “你以为警察你家养的?”沈敬岩怼他。 罗一默淡然道,“我养得起啊。” “你……”沈敬岩无语,“你少废话,这不是国外,没有雇佣兵,也不许弄什么刷信号,更不能整栋别墅响警报声,会造成全城恐慌的,你一个小(屁pì)孩,你妈(咪mī)一个柔弱女人,没人会针对你们,要是有人针对你们,一定也不会直接上门抢人。” 罗一默不屑道,“我不就让姑姑上门抢过你吗?” “全世界有几个你们这么强大的流氓?” “我不是流氓,大朋友,你跟我道歉。” 沈敬岩觉得跟他说不通,“你别给我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有,给我盯死了克洛斯。” “那,你的女人呢?”罗一默问。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罗一默检查了家里的安防系统,确定没有问题。 罗依依下班回来时,径直去了他的房间,罗一默正在反复观看克雷蒂和克洛斯打电话的那段视频,想要仔细分析下有没有其他的漏洞。 罗依依有些好奇,画面里的那个人她在儿子的电脑上见过几次,就让罗一默拔掉了耳麦,声音从电脑里传来。 “卧槽。”罗依依听完后爆粗口,“事儿大了,沈总不仅玩国际走私,还有可能要背叛Z国啦?不行,我一定要举报他,我义不容辞的举报他。” 罗一默不屑地翻白眼,“妈(咪mī),你不清楚事(情qíng)的前因后果就不要乱下结论。” 罗依依的下巴朝着电脑扬了扬,“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这个人不是说了吗,是他引(诱yòu)沈敬岩走私的,那么他想策反沈敬岩,肯定也不难吧,我当然要为民除害,举报他啦,总不能等着他真的当汉(奸jiān)危害Z国吧。” 罗一默哼了一声,不理她,这个妈(咪mī),脑子简单的像一杯清水。 罗依依又说:“是不是等签了合同,我挣了沈总的钱,再去举报他?” 罗一默放下鼠标,笑着从椅子上蹿下来,扑到妈(咪mī)(身shēn)上,两只手揉捏着妈(咪mī)的脸,“妈(咪mī),你够啦,好可恶,你的脑子都不用思考的吗,大朋友跟你结婚一年就有了我,他跟那个女人那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为什么?如果他真的(爱ài)那个女人,为什么一次次来找你?他退役前最后一战死了18个战友,为什么会在边境线发生战争,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你前夫到底在保护什么?你都不想一想的吗?” 罗依依不明所以,关于沈敬岩的事(情qíng),她也不愿意动脑子多想,反正她和沈敬岩桥归桥路归路,“为什么?我管他为什么,你又不(爱ài)我的Z国,你((操cāo)cāo)那么多心干什么?” 罗一默狠狠的亲了妈(咪mī)的脸蛋一口,笑的露出了一排小白牙,“可是我(爱ài)你啊,(爱ài)给我生命的人啊。” 妈(咪mī)和爹地是给他生命的人。 罗依依鼻尖有点酸涩,但是排斥自己想的太多, “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了,不过还不是很明白,你能不能给我说明白?” 罗一默摇头,“我也不明白,大朋友也没有跟我说明白,你不用问那么多,什么也别管就好了,该工作就工作,该干嘛就干嘛,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会带你离开的,行云的人就在青城,我们随时可以撤离,你放心好啦,我会保护好妈(咪mī)的。” “那好吧。今天高兴,带你出去吃饭吧。” 罗依依突然接到了梁译恒的电话,他无聊,想跟罗依依一起吃个饭,结果罗依依这边人多,正好(热rè)闹,就一起了。 隔了一天,沈敬岩带着罗一默去罗依依的办公室签合同,付款,给了罗依依一笔钱,又给了罗一默一笔钱。 沈敬岩将罗一默扛在肩膀上,“你个小兔崽子,讹了我多少钱了?” 罗一默咯咯地笑着,“没多少啊,不多啊,加一起也没几个钱,还不够以后给你养老的?” 沈敬岩眼里的柔(情qíng)化开,“去你的,我老了天天吃金疙瘩啊都够了。” 罗依依听着他们的玩闹声有点心烦,“你们出去,不要打扰我工作。” 沈敬岩将罗一默好好的放在沙发上,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罗一默乖巧地坐着。 沈敬岩走在办公桌前,诚恳地说:“依依,谢谢你解了我的困局。” 罗依依盯着电脑里的图片,“拿人钱财,给人干活,应该的,不用谢。” 沈敬岩看着她倔强的小脸,红唇一张一合,艳丽极了,他好想亲一口,调笑道,“我是甲方,你是乙方,说两句好听的总会吧,好歹我也给了你一个大单子。” “可是这个单子并不是我想要的,你嫌我这个乙方没有巴结你,你可以把单子收回去。”罗依依满不在乎。 沈敬岩无奈的回头看了儿子一眼,深深地叹口气,又走到罗一默(身shēn)边,“算了,你妈(咪mī)最牛B,你妈(咪mī)是老大,一般人不敢惹,我们走吧,不然等着被人打出去吗?” 反正罗依依也没有时间带孩子,沈敬岩带着罗一默出去,她也不会阻止。 他们直接去了沈敬岩的别墅,罗一默拿着合同跑到唐雨嘉(身shēn)边,邀功请赏地笑道,“阿姨,我妈(咪mī)签字了,真的签字了,是不是可以给我奖励了?” 唐雨嘉拿过他手里的合同,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突然问,“怎么这么多钱?” 沈敬岩眉开眼笑,“她能给设计就不错了,别心疼钱了,为你花再多钱我都高兴的。” 罗一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嗯哼,爹地对不喜欢的女人都这么会甜言蜜语,以后追求妈(咪mī)的时候,肯定更会说话吧,那么他以后找女朋友,是不是可以向爹地学习一下。 小小的罗一默此刻思想有些复杂。 唐雨嘉眉宇间有些不悦,“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狮子大张口,成本估计连10%的费用都用不了吧。 ” 罗一默朝她伸手,“阿姨,红包。” 唐雨嘉轻轻挑眉,“跟你爸爸要吧,我没钱。” 罗一默嘟着嘴巴,“阿姨说话不算话。” 唐雨嘉声音尖锐,“谁让你妈(咪mī)做人没有良心,一个破戒指,要这么多钱,你家是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了,所以才趁机讹我们的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4章 有多少机密 沈敬岩抱起儿子打圆场,“好了,阿姨不给钱,我给钱,都跟你说了不要心疼钱了,你一辈子不挣钱我也养得起,只管开开心心的筹备婚礼,别的事(情qíng)不要((操cāo)cāo)心,不然会长皱纹的。” 唐雨嘉敲了敲自己的腿,“等我能正常走路的时候再说吧,没事了,让我一个人呆会,看见你们就心烦。” 罗一默冲着沈敬岩吐了下舌头,那表(情qíng)仿佛在说,你的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沈敬岩带着罗一默走出唐雨嘉的房间,他趴在爹地耳边说:“你的女人,我佩服,真的。” 沈敬岩弹了他的脑门一下,“给我好好说话。” 罗一默摇头,“没事了,我错了,我们出去玩吧,你不是要给我买飞机吗?青城有飞行俱乐部吗?” “有啊,我哥们开的,走,带你去。不过,飞机没有现货,都是从厂家预定的,只能给你看看图片。”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带我去厂家?” “现在去吗?有点远呀。” “嗯哼,以后我要控制飞机厂家,行云控股几十家公司,其中32家是世界五百强企业。” 沈敬岩诧异,“他不是……” “这一行暴利呀。”罗一默道,“所以他手下人才济济,各行各业的精英都有,你这一行最危险了。” 沈敬岩自嘲地笑,“对,说不定对面的楼上就有一把枪对准了我的头,也说不定我的车座底下有个炸弹。” 罗一默一本正经地说:“你错了,克雷蒂现在的想法,是让你和他同流合污,大朋友,你会同意吗?我是说,如果他抓了我威胁你,你会同意吗?” “不会,绝对不会同意的,你别怪我,不过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不用你救,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不要担心我,不要暴露自己给自己引来杀(身shēn)之祸,行云的人会时时刻刻保护我的,你放心好了,就算我被抓到了冥夜党,行云和黑白就算把冥夜党炸了也会把我救出来的,而且,他们抓我的目的是威胁你,不是杀我,行云和黑白有足够的时间解救我,所以你不要为了我冲动。” 沈敬岩给他系好安全带,两只手捧着儿子的脸,深沉的眸子里满是感动,“我没想到,你竟然想的这么远,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要不然我们演一场戏,决裂吧,这样做也是在保护你。” 罗一默莞尔,“不要,我喜欢跟你玩,而且,我不知道你的事(情qíng)多久才能处理好,也许还要一个八年,可是八年后我都14岁了,我不要和你分开那么长的时间。” “可是,你不害怕吗?” “不怕,如果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保护不了妈(咪mī)的时候,你代替我保护好我妈(咪mī)就行,这是你唯一能为我做的事(情qíng)。” 沈敬岩将儿子搂在怀里,“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养过你……” 他喉间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罗一 默的小手拍着他的后背。 沈敬岩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叫爹地,好不好?” 罗一默低头,“不要,等我妈(咪mī)同意的时候。” 沈敬岩破涕为笑,“人小鬼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定要追回你妈(咪mī),他要是和常云腾结婚,我就派人去砸婚礼,把常云腾打到半(身shēn)不遂,不能结婚。” 罗一默也笑了,“你脸皮真厚。” “我都是为了你。” “你是为了自己。” “为了我们一家三口。” …… 沈敬岩送罗一默回家的时候,罗依依刚吃了饭上楼,客厅里三个女人在打扑克。 姚阿曼主动打招呼,“沈总来的正好,斗地主怎么样,你看我这牌,太烂了,应该怎么出?” 从安伸手拦住她,“不能找帮手,愿赌服输。” 沈敬岩拉着罗一默的手走过去,“怎么没打麻将呢?” 从群接话,“三缺一啊,依依姐加班去了,不然家里要揭不开锅了。” 沈敬岩笑道,“她今天刚接了个大单,怎么会揭不开锅,是鲸鱼没办法下锅吧。” 姚阿姨眸光发亮,“沈总,打麻将啊。” 沈敬岩爽快道,“没问题啊。” 从安从群对视了一眼,沈敬岩知道她们的顾虑,“放心,我愿赌服输。” 罗一默眼角抽搐,“三位姐姐,你们不要坑这个傻土豪的钱啦,他缺心眼,他的钱最好骗。” 从群将扑克甩在茶几上,“走,打麻将去,那赢钱才过瘾。” 四个人又欢欢乐乐走向客厅角落的麻将桌。 罗一默觉得扰民,去了罗依依的书房,发现妈(咪mī)正在对着图纸发呆,“妈(咪mī),你怎么了?” “我在思考,总觉得有些不够完美。” “妈(咪mī),楼下又打麻将了。” 罗依依立刻就明白了,是沈敬岩来了,“随便吧,对了,你先出去,不要打扰我工作,再帮我冲一杯咖啡吧。” 罗一默去厨房冲了一杯咖啡,又端着咖啡杯走到麻将桌前,“你们少赢沈总一些钱,大家挣钱都不容易的。” 姚阿曼摸了摸他的头,“小童工很尽职尽责嘛,快去给你妈(咪mī)送咖啡吧。”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上楼,自言自语,“我是童工我自豪,你们管得着吗?” 罗依依最自豪的就是有个如此聪明又听话的儿子。 她结束了工作,准备入睡的时候,站在楼梯口,望着客厅里,依然一片和谐欢乐不知时间为何物的景象。 打麻将依然以一家输三家赢为结果,不过今天三个女人都对沈敬岩手下留(情qíng),赢的钱比上次打了个折扣,四个人依然皆大欢喜。 沈敬岩又去了罗一默的房间,罗一默见到他,就说:“红长老准备再次来国内,继续投放特殊信号装置,大朋友,你的Z国到底有多少机密值得让人家一次次来?” “哪个国家没有机密?一个企业都有商业机密,何况是一个国家。” “也对啊,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暂时扣押红长老,或者让他的设备消失几个小时,我分析一下里面的数据,看看能不能篡改传送的内容,或者按照你们Z国的意愿往外传送内容。” 沈敬岩点头,赞同道,“我觉得你的想法可行,不然人家不死心,一次次来,这样吧,我先把两次收缴的设备都给你带过来,你先看看有没有可以修改数据的地方,我们的专业人员分析过,两次的设备虽然外观不一样,但是(性xìng)质是一样的,然后我们再打红长老新设备的主意。” “那你就掩人耳目,把设备给我看看吧,对了,你们的专业人员不可以修改数据吗?” “应该是研究过的,这个我不很清楚,不在我职责范围内。” “要不然你问一下。” “好,就算查不到克雷蒂八年前在国内的所有行踪,现在也确定了他在其中的作用。” “我拼凑了克洛斯(身shēn)边那个人的正脸。”罗一默又调出一张照片来,“你看,和克洛斯是不是有一些相像?” 沈敬岩凝眉瞅着屏幕,重重地点头,“是,起码三分像,难道是哥俩?应该不会吧,他的母亲只生了他一个,那他是原本的克洛斯?也不会吧,(身shēn)高体型不一样。” 罗一默反问,“大朋友,以前我们也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啊。” 沈敬岩恍然大悟,“那就是他的家族有更**的事(情qíng),他叫什么?” “不知道。” “如果是他,那么克洛斯酒店找到的那根头发,很可能就是这个人的,克洛斯(身shēn)上的血液,很可能也是他的,有没有办法弄到他的头发血液,再比对一下DNA,确定是不是他?” 罗一默小脸凝重,“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个人也是个人才,姑姑和十七姑姑联手,肯定没问题吧,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 沈敬岩瞅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去看看你妈(咪mī)就走了。” 罗一默无奈,“你又要惹我妈(咪mī)不开心了。” “她枕头底下有迷药,我把她迷晕了万事大吉。” 罗一默正色道,“不行,你不可以那样对我妈(咪mī),我会跟你绝交的。” “我就开个玩笑。” “我不信,我要跟你一起去。” 于是,罗依依在沉睡中,罗一默又躺在了她的(身shēn)边,只摸到那个小小的(身shēn)体,嗅到他(身shēn)体的味道,她就知道是儿子来了,连眼睛也不用睁开一下,更不用说一个字,罗依依将儿子的小(身shēn)体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每次看到那对母子相依相偎的画面,沈敬岩就很死了唐明朗,恨不能立刻将他抓来,千刀万剐。 可是即便是杀了他一个人,也瓦解不了对方的(阴yīn)谋。 沈敬岩是正大光明从门口开车走的,二楼的某个房间内,从安道,“沈总还(挺tǐng)识趣,这么快就走了。” “默默在,他能不识趣吗?” “我觉得沈总也没那么渣了,你说呢?” “他特别讨好依依姐,生怕依依姐不理他,骂他他都高兴。” “那我们以后怎么做?” “我们是保护依依姐的,他们的感(情qíng)不归我们管吧。” “算了,可以安心睡觉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5章 我是好人的 从安从群对沈敬岩的态度也在慢慢地改观,他能为了罗依依讨好她(身shēn)边的人,起码是有一些真心在里面的吧。 从安从群虽然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但也都是心思简单直爽的年轻姑娘,尤其在(情qíng)感上,更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罗依依不知道的是,沈敬岩通过两场麻将,几乎算是彻底赢得了从安从群和姚阿曼的心,她们都刻意对他的小动作装傻了。 唐雨嘉又没事找事了,先是打电话给罗依依,准备骂她一通,结果,罗依依不接她的电话。 在她第二次打过去的时候,罗依依将她拉黑了。 气的她在房间里大吼大叫,喊来佣人为她换衣服,抬着她出去,让司机备车,她要出门。 佣人急急忙忙地通知了沈敬岩,彼时沈敬岩正在开会,秘书接的电话,遇到这样的事(情qíng),秘书也没有办法处理,只好告诉了汤伟,汤伟告诉了沈敬岩。 沈敬岩撂下一会议室的高管赶紧回家,那场面,让人捉摸不透。 唐雨嘉已经穿戴整齐,半躺在沙发上,脚上还踩着两只高跟(裸luǒ)靴,如果她的脚没有问题,此刻一定早就自己开车出发了。 见沈敬岩进来,她笑盈盈地说:“带我出去玩啊。” 沈敬岩气不打一处来,“玩什么玩,你能出门吗?” 唐雨嘉翘了翘两只脚丫子,忍着痛感,“怎么不能,罗依依诓骗了我家那么多钱,我得找她要个说法,起码要回来一半,给她一半我们都亏死了,哼。” 沈敬岩口气也不好,“那是我愿意的,你别((操cāo)cāo)心,就这价格她还不愿意签字呢,我和默默磨了好久,默默差点当着她的面撞桌子,她才勉强同意的。” 唐雨嘉趾高气昂地喊叫,“她以为她是谁啊,不就一个破设计师吗,比她大牌几倍的设计师也没有她这么狂妄。” 沈敬岩气呼呼的双手叉腰,也忍不住爆发了脾气,“人家根本就不愿意为我们设计戒指,懂了吗?这不是钱的事。” “我不管,你必须带我去,不然我就……” 沈敬岩真是不明白唐雨嘉到底在闹什么,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他也包容了七年,他都佩服死自己的耐心了。 可是这就是任务,把个这样的女人塞给他,他就必须放在(身shēn)边,宠着哄着惯着,哪怕有罗依依一半的通(情qíng)达理也好啊。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沈敬岩终究没有劝服住唐雨嘉,带着她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 巧合的是,罗依依并不在,前台给罗依依打了个电话后,就微笑着将她们请在了沙发上,既没有端茶也没有倒水,更没有(热rè)(情qíng)问候。 反正这两人就这样坐在这里也不影响形象。 过了二十分钟,从一间会客室内走出一名设计师和一个客户。 唐雨嘉逮住了机会,开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这家工作室的老板虚开高价,沈 敬岩觉得丢人,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坐在那里。 罗依依接到消息,直接让从安从群回了工作室,两个年轻的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唐雨嘉打了出去。 沈敬岩抱着唐雨嘉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工作室,写字楼门口,从安从群对着唐雨嘉一顿猛揍,沈敬岩保护唐雨嘉,也被揍了一顿。 事(情qíng)就这样雷厉风行地解决了。 当然,这样的画面又传到了克洛斯的电脑上,从安从群打唐雨嘉和沈敬岩的时候下手丝毫不留(情qíng),克洛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他想,或许是时候策反沈敬岩了。 克洛斯再次联系沈敬岩,是一天后,在他费尽心力的说服和保证下,沈敬岩终于答应再次跟他合作。 沈敬岩仔细地分析这两件事的关系,唐雨嘉和他到罗依依的工作室闹了一通,克洛斯就再次主动示好要求合作了,这应该就是策反的前兆吧。 他们兄妹之间真的没有联系吗? 可是他和罗一默都查不到他们联系的蛛丝马迹,仿佛唐雨嘉真的是意外来到他的(身shēn)边,又意外被他宠成了嚣张的小女人。 入夜,又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罗依依的别墅。 沈敬岩最近特别想念罗依依,临近结婚,唐雨嘉越来越无理取闹,像个反复无常的孩子,真让他头痛(欲yù)裂。 别墅在沉睡,所有的人都在沉睡。 沈敬岩径直到了罗依依的房间里,她睡的香甜,睡梦中嘴角自然地翘起,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房间里的暖气很快就驱散了他(身shēn)上的寒意,沈敬岩搂着罗依依,闻着香甜的体息,忍不住亲了一口。 罗依依猛的惊醒,抬手就要打他,被沈敬岩按住了胳膊,嬉皮笑脸道,“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吧,我们说说话。” “我喊人了。” “别闹。”沈敬岩说着用嘴去堵她的嘴巴。 深深的一吻结束,罗依依大口地喘息着。 沈敬岩像一只偷腥的小猫,((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角,“你没机会喊人的,还是说,你就是想让我吻你?” 罗依依愤恨地抬手,用力地擦着嘴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那目光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沈敬岩轻声笑道,“最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ài),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他搂着罗依依,态度诚恳地道歉,“那天的事(情qíng)对不起,我管不了她,只能由着她来,你不要生气,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罗依依啐了他一口,“我要举报你,卖国贼。” 沈敬岩只要看着她就想笑,“嘿。我一合法商人,怎么就成卖国贼了,你可不要诬蔑我,找到证据再说。” “哼,我儿子电脑里有一堆证据,枪毙你都够了。” 沈敬岩就知道是她又看到了儿子电脑里的东西,(爱ài)怜地摸着她的脸蛋,嘴角的弧度高高地扬起,“你吧,总挑着那些对我不好的事(情qíng)看,其实还有很多东西能够证明我 是好人的,我原本是个好人,只不过后来变坏了,其实就算是现在,我骨子里也是好人的。” 罗依依咬牙,恨恨地说:“那也是坏人。” 沈敬岩捏了捏她的肩膀,“对,我就是坏人,总是欺负你,对不对?” “欺负”两个字,他加重了口气,说的很暧昧。 罗依依知道他在说什么,张嘴就要大喊,沈敬岩又吻住了她。 罗依依被吻的气喘吁吁,开始用脚踹他。 沈敬岩越吻越有味道,舍不得放开她,很快就有了(身shēn)体反应,这个在唐雨嘉面前一次次“犯病”的人,(身shēn)体越来越(热rè)。 罗依依猛的屈起膝盖,朝着他的中间部位顶去。 沈敬岩迅速地放开了她,沉沉地喘息着,缓和着(身shēn)体的(热rè)度,过了几秒钟,才慢慢地开口,“把我踢坏了,以后怎么给你“幸”福?” 罗依依拿起枕头往他(身shēn)上砸,“去你的,王八蛋。” 沈敬岩躺在了另一只枕头上,“我又不伤害你,借你的(床chuáng)睡一会,天不亮就走。” 罗依依捡起(床chuáng)上的枕头,摔在他的(身shēn)上,“有多远滚多远。” 沈敬岩腾地从(床chuáng)上跳起来,抱着她按在(床chuáng)上,“别((逼bī)bī)我动手,我不想伤害你的。” 罗依依动弹不得,沈敬岩欣慰地笑笑,“这就对了,听话一点,你家里的人是保护你的安全,但是现在你并没有危险。” 罗依依皱眉,“你收买我的人倒是得心应手,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要是想做什么,你这小(身shēn)板也抵挡不住啊,说不定还能给默默再生个弟弟妹妹,皆大欢喜。” 罗依依扭过头去,不屑道,“想都别想。” 沈敬岩的嘴巴贴近她的脸,“想想还是可以的,万一以后实现了呢。” “不可能。” “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那天的事你别生气,我就怕你生气不理我,或者不给我设计戒指,就算我会害你,你儿子总不会害你吧,你儿子都赞同的事(情qíng),肯定是有道理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同流合污了。”罗依依愤愤不平道,“你们瞒不过我的,我只是装聋作哑罢了。” “可是儿子终究是你的儿子,他的心还是偏向你的,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别说那么多好听的,我儿子做什么我都能包容,那是我亲儿子,你不行。” 沈敬岩点头,“对,你说的都对,可是你不想给儿子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吗?你知道儿子为什么喜欢跟我带他出去玩吗?” 罗依依摇头,口是心非,“不知道,你不要跟我说这些。” “好,不说了,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有你在我睡不着。” “那我们一起说说话。”沈敬岩亲了她的脸蛋一口。 罗依依又嫌弃地去擦脸,“不要亲我。” “哈哈。”沈敬岩笑出声来,“你不睡觉我就一直亲你,你睡觉我也不会侵 犯你,你自己看着办。” 罗依依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眼角毛一颤一颤的,这只畜生真是可恶,明明今晚从安陪她睡的,结果还没睡着就喊肚子不舒服,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敬岩看着她可(爱ài)的样子,忍不住唇边溢出优美的笑容。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6章 给你赔礼道歉 罗依依后来就真的睡着了,沈敬岩走之前,在(床chuáng)头柜上放了一张支票,还有一个字条,上面写着:给你赔礼道歉的。 罗依依醒来后,拿着支票,看着字条,哼,这么多钱,不要白不要,作为小财迷的她,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收下钱了。 意外的收获的确让人心(情qíng)爽朗,怪不得从安从群和姚阿曼因为赢个一千来万就不再刁难沈敬岩了。 沈敬岩也觉得心满意足,罗依依虽然还在拒绝他,抗拒他,但是他能感受到她强硬下的那一丝丝柔软。 他了解罗依依,原本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坚持了那么久之后,在他要求离婚的时候才远走高飞。 克洛斯和沈敬岩的新生意很顺利,沈敬岩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也给克洛斯出了一些难题,将克洛斯的利益砍了个七七八八,克洛斯也都欣然接受了。 红长老真的坐上了来国内的飞机,入住酒店的当夜,沈夏送给罗依依的香水派上了用场,红长老沉睡了过去。 沈敬岩开着一辆十来万的破车,在罗一默的帮助下,顺利的从别墅的后墙,潜入进了罗一默的房间,没有人发现他来过。 房间里两个黑色的箱子,罗一默观察了片刻,开始测试信号,他连通黑色设备,在电脑上输入了一连串指令,紧盯着屏幕的变化。 沈敬岩神经紧绷,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夜一点点地更深了,寒风呼啸着从别墅的周(身shēn)环绕而过。 温暖的房间里,键盘霹雳拉帕的声响一下下敲击在沈敬岩的心上。 许久,罗一默轻轻勾唇,“还好,不难做,可以修改数据的,正好我们可以跟踪数据传输,看是传向了哪里,然后我们再分析对方的数据。” 沈敬岩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三点四十五分,还来得及吗?” “红长老和随从人员能睡到什么时候?” “起码到九点。” “六点之前送回设备来得及吗?” “没问题,天还没亮。” “好。” 沈敬岩走过去,手按在儿子的肩膀上,“宝贝,辛苦了。” 罗一默抬头,认真地说:“大朋友,我很喜欢帮你做事(情qíng),真的。” 沈敬岩重重地点头,这是儿子对他这个爹地的肯定。 罗一默从书桌上拿过一本书,翻开,里面夹着几片普通的树叶,他小心翼翼地将叶子的尖端扣下来一厘米左右大小的一块,然后又扣了另一个叶子同样的部分,又打开黑色设备,将扣下来的叶子小心地放进去,说:“放两个芯片吧,我可以跟踪这台设备的一切信息。” 沈敬岩朝他竖起大拇指,“牛掰。” 做完这些,罗一默又开始对着电脑上一堆乱麻似的线条和黑点白点开始战斗。 沈敬岩只默默的在一旁帮儿子递水,不敢丝毫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 五点二十分,罗一默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大功告成,你可以走了。” 沈敬岩将设备又重新装进箱子里,罗一默趁机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又躺在(床chuáng)上,缓和着久坐后腰部的不适感。 沈敬岩走的时候,楼下已经有他的人在接应了,“宝贝,我走了。” 罗一默继续在房间里转圈,“好的,到了酒店外呼叫我,我切断监控。” 沈敬岩顺利的将修改过数据和安装了芯片的设备重新放回了原本的位置,一切都做的悄无声息。 红长老醒来后,赶紧将设备偷偷运送出去,房间里的两个箱子由设备换成了电脑和行李,一切做的都很周全,却没有逃脱罗一默和沈敬岩的视线。 这一次,设备安放在了山洞里,是冥夜党的人早就踩好点的。 罗一默和沈敬岩坐等冥夜党窃取安全的特殊信号装置传送数据。 仿佛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在红长老离开后,设备被开启了工作。 数据被修改过,但是随着电波传到的,是那个Z国的机密部门,也有专业人员在分析数据。 沈敬岩纵然早已想到并不是冥夜党单独所为,但是得到这样的证据,他的心依然沉了又沉,仿佛肩上的担子又被压了几千斤,他只有用尽全(身shēn)的力气(挺tǐng)直脊背,才能扛起肩上的重担。 那(日rì),罗依依睡前到罗一默房间,想陪儿子说说话,恰好看到儿子在对着一连串线条忙个不停。 “这是什么?”她问。 罗一默头也没回地说:“哦,冥夜党在国内放了两个窃取安全的特殊信号装置,对了,前段时间新闻上演过的,渔民打渔的时候,打捞行来了几个这样的装置,还被Z国奖励了,还专门开了颁奖礼,你没看到过吗?” “看过啊,是有这么回事。” “嗯,都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这一次是大朋友提前将设备偷了出来,我修改了数据,然后传送回去的,就是我们想要传的内容了。” 罗依依不屑地哼了声,“一个狗腿汉(奸jiān),还能干点维护Z国的事(情qíng)?我怎么不信呢。” 罗一默翻白眼,“妈(咪mī),你是真的不相信呢,还是不想相信呢?” 不得不说,罗依依知道的越多,对沈敬岩的改观就会越大,而这样的改观恰好是她不需要的,所以她宁愿有意识的忽略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打着哈欠,“困死了,我要去睡觉了,宝贝,想不想妈(咪mī)陪你睡觉?” 罗一默甜甜地笑,“好啊。可是我大概还要再忙两个小时。” 罗依依转(身shēn)就走,“不打扰你们狼狈为(奸jiān)了。”她的话是这样说着,脑袋又凑到电脑前,“宝贝,我看不懂,你告诉我,这里面传送出去的内容,有没有我们Z国的真正机密?” “亲亲的妈(咪mī),你放心好啦。” “那你告诉我,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罗一默摇头 ,“亲亲的妈(咪mī),你去睡觉吧,不然要长皱纹的,这些事(情qíng)不用你((操cāo)cāo)心啦。” 罗依依回到自己房间,刚伸了个懒腰躺到(床chuáng)上,从(床chuáng)底下猛然窜出来一个庞然大物,吓的她想要尖叫出声,愣是被沈敬岩捂住了嘴巴。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沈敬岩说。 罗依依皱眉,摇头,示意让他放开她。 沈敬岩松开她的嘴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罗依依抬脚踢他,“滚一边去。” 沈敬岩嘻嘻笑,从衣兜里拿出一把东西,伸到罗依依面前,亮晶晶的,“你看,这是我公司刚刚进的一批宝石,我挑着最大的给你带来的。” 罗依依鄙视地看了眼,“都是假货吧。” 沈敬岩讨好地笑着,“真的,我在权威珠宝鉴定中心鉴定过了才敢给你送过来。” 罗依依不屑道,“不要,这些宝石也不值几个钱。”她说着跳到(床chuáng)上去,钻进薄被里,“赶紧走。” 沈敬岩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将宝石都放在(床chuáng)头柜上,只拿了一颗粉钻,“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六克拉的,喜不喜欢?” 罗依依气呼呼地坐起(身shēn),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沈敬岩也不恼,“我知道女人(爱ài)说反话,没关系,你随便说。” 罗依依拿着一个枕头,站起(身shēn),就往他(身shēn)上打,“你是聋子吗,我哪句话说的是假的?” 此刻从安从群和姚阿曼还都没有睡着,沈敬岩和罗依依的声音有些大,她们也都充耳不闻,毕竟她们的任务是保护罗依依的安全,她现在并没有危险,不是吗? 沈敬岩一把拽过枕头,另一只手抱着她,“别闹,不然我亲你了。” 罗依依使劲推他,推不动,就跳着脚的推,挣扎的厉害,沈敬岩搂着她的腰往(床chuáng)上摔去,他的本意是将她好好的放在(床chuáng)上,无奈罗依依的动作太大,只听噗通一声…… (床chuáng)塌了。 从安从群和姚阿曼再也坐不住了,一起冲向罗依依的房间。 只见(床chuáng)塌陷进去的那个窟窿里,窝着沈敬岩和罗依依两个人,依然是沈敬岩抱着罗依依的姿势。 从安是冲在最前面的,看着眼前滑稽好笑的一幕,“你们……” 罗依依满脸委屈,“(床chuáng)塌了。”说完她又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赶紧解释,“我们什么也没做,就是,他……” 罗一默听到这里的动静,也跑了过来,他从门口钻进来,也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沈敬岩解释,“宝贝,那个,是你妈(咪mī)的(床chuáng)不够结实。” 罗一默眼角抽搐,“我,什么也没问啊。” 从群怔怔地说:“我们要做什么?” 姚阿曼赶紧走过去,拽起罗依依,沈敬岩的手还在勾着她的腰(身shēn),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罗依依赶紧打他的胳膊,“你手放哪里?” 画面有些尴尬。 沈敬岩赶紧松开了她,从安巴巴地问:“ 依依姐,你有没有危险?” 罗依依傻傻地摇头,被人看到沈敬岩抱着她,还是在(床chuáng)上,(床chuáng)竟然塌了,真的很丢脸,很让人想入非非啊,她一向都是让人把沈敬岩打出去的,这下面子里子都没了。 姚阿曼赶紧说:“依依姐,我们是大半夜的搬(床chuáng),还是你换个房间睡?” 沈敬岩一挥手,“你们都回去吧,我们睡默默房间。”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7章 什么叫见死不救 所有人一哄而散,连罗一默都跑了,从群最后一个从房间内出来,还不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关门的瞬间她还回头偷偷地看了看,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啊?怎么没继续抱在一起呢。 那么精彩的画面被打断是不是很可惜? 她的心理活动有些丰富。 罗依依脸蛋红红的,又羞又气,故意双手叉腰,做出泼妇的气势来,指着沈敬岩,嫌弃地说:“你,赶紧滚蛋,气死我了,以后不许来我家,丢人丢到家了,我活这么多年还没有这么丢人过。” 沈敬岩嬉皮笑脸,“有什么好丢人的,谁家夫妻不这样子?” 罗依依愤恨道,“谁跟你是夫妻?” 沈敬岩从(床chuáng)塌陷的窟窿里捡起那颗粉钻,又递到罗依依面前,“幸好钻石没有丢,你们女人不都喜欢这种东西吗?” 罗依依看他不顺眼,听他说话也不顺耳,总之和他有关的一切都让她不高兴,“你说清楚,什么叫我们女人,我和谁?们又是谁?不解释清楚我让从安从群打的你满地找牙。” 沈敬岩挠了挠头,女人怎么都这么较真呢,“我的意思是,喜欢钻石,是女人的通病,不是大部分的女人都喜欢……” “你怎么不说大部分人都喜欢钱,我还喜欢钱呢,你倒是给我啊,给我一万亿,美金。”罗依依音调扬高了八斗。 沈敬岩抽了抽眼角,难道无理取闹也是女人的通病吗,点头哈腰地赔笑脸,“那什么,你给我时间去给你挣钱,好不好?” 罗依依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暴走,“好个(屁pì)。” 她走到了门口,又转(身shēn)回来,从(床chuáng)上捡起手机,沈敬岩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微弯着腰(身shēn),像个听话的小太监似的,她刚刚拉开门……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门外的人一下子就跑远了,她只来得及看到了几个人影。 罗一默站在房间门口,朝他们招手,两片优雅的薄唇展开,露出一排闪光的小白牙,“嗨,妈(咪mī),晚上好。” 罗依依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方才门外发生了什么,意有所指地大声说了句,“好啊,你见死不救就算了,还学会看(热rè)闹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从安从群和姚阿曼在房间里捂着嘴巴笑弯了腰,从安的手搭在姚阿曼的肩膀上,“依依姐太好玩了。” 从群附和的点头,“是啊,我好想解决了唐雨嘉。” 姚阿曼用手点了她们两下,压低了嗓子,说:“需要帮忙的话,叫上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三个人又笑成了一团。 罗一默扬着笑脸,拿妈(咪mī)寻开心,“妈(咪mī),你有生命危险吗?什么叫见死不救?” 罗依依真真恨死沈敬岩了,踩着拖鞋蹬蹬地走过去,抱着儿子就往里面走,沈敬岩紧跟着推门进来,罗一默趴在罗依依的背上,朝沈敬岩招手,“嗨,沈大少, 晚上好。” 沈敬岩挑了挑眉,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宝贝,晚上好,宝贝的妈(咪mī)也晚上好,宝贝的妈(咪mī)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嗯,气势太强大了,我惹不起啊。” 罗依依将儿子放在(床chuáng)上,自己也扯过薄被盖好,搂着儿子小小的(身shēn)体,“睡觉。” 罗一默眨着眼睛笑,“大朋友,家里搞定了吗,这么早就来了?” “当然了。”沈敬岩得意地说着,走去了罗一默的电脑旁,“怎么样了?” 罗一默收起了笑容,“姑姑今天传来了消息,说克洛斯的母亲在生了克洛斯三年后,又生了一个儿子,可是小儿子长到七岁,就不见了,传说是被绑架撕票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细节太难查了,她从克洛斯家族的一个人那里找到了当年的一张照片,是克洛斯的母亲抱着一个孩子,(身shēn)边站着克洛斯。” “你是说,那个影子就是克洛斯的弟弟?”沈敬岩问。 “这是最好的解释。”罗一默说。 沈敬岩疑惑,“可是,他为什么要为假的克洛斯工作?” “如果他们都受制于冥夜党呢,也许真的克洛斯就在冥夜党呢,冥夜党能囚(禁jìn)唐雨嘉的妈(咪mī),就能囚(禁jìn)克洛斯,能……” 罗一默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在用意念想要让自己进入睡眠的罗依依腾的睁开眼睛,感觉(身shēn)体一哆嗦,浑(身shēn)起鸡皮疙瘩,不可思议道,“宝贝,你,说什么?什么唐雨嘉的妈(咪mī),她不是父母双亡吗?” 罗一默向爹地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爹地向妈(咪mī)解释,说来话长,这个露脸的机会就交给爹地吧。 沈敬岩从他的电脑里打开老太太的监控,又调出唐雨嘉一家人的合影,“你看。” 罗依依是不想理沈敬岩的,可是她很好奇,他要给她看什么东西,她就下(床chuáng)过去看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指着屏幕上的人,“这,这,不是一个人吧。” 罗一默莞尔,“妈(咪mī),你不要骗自己了,很多我们知道的,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姑姑和十七姑姑走在大街上就是两个漂亮的小姐姐,如果不是告诉你,你能想象到她们是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吗,还有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罗依依想了片刻,有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yù)出了,可是她拒绝承认,她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说:“我不明白啊,什么也不明白,你们两人折腾吧,我去跟从安从群挤着睡。” 沈敬岩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态度诚恳地说:“我又没有((逼bī)bī)着你认清楚什么事实,我们一家三口说说话都不可以吗?你心里应该明白,我肯定不会伤害你的,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 罗依依双手一摊,“我没有什么好承认的,所有的事(情qíng)都与我无关。”她走到(床chuáng)边,拍了拍儿子的头,“你这小脑袋瓜为什么就不能 像别的小朋友似的正常一点,天天上幼儿园去抢积木抢到打架,多好啊,那才是一个孩子该做的事(情qíng)。” 罗一默龇牙一笑,“妈(咪mī),我这个不正常的儿子,你养几年就回本啦,别人家儿子,养二十多年也不一定能回本,你说哪个好?” 罗依依又被他逗笑了,“我不管了,我去睡觉了,你注意眼睛,我可不想养个瞎子当儿子。” 罗一默扯了扯妈(咪mī)的袖子,“妈(咪mī),跟我一起睡吧,大朋友敢欺负你,我打断他的腿。” 罗依依瞟了沈敬岩一眼,表示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不会留下来。 就在她转(身shēn)走的时候,沈敬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双手抱住罗依依,低头睨望那张俏脸,“儿子在,我不想说过分的话,也不想做过分的事(情qíng),但是我不会让你出去。” 罗依依瞪他,咬牙切齿地问,“凭什么?” 沈敬岩不会当着儿子的面做出不合时宜的动作来,只是将她抱在(床chuáng)上,轻轻放好,警告的语气说:“好好呆着。”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扑到妈(咪mī)(身shēn)上,“你吓到我妈(咪mī)了。” 沈敬岩又陪着笑脸,好脾气地道歉,“我错了。” 罗一默翻(身shēn),搂着妈(咪mī)的脖子,“妈(咪mī),我们一起睡觉,不理那个坏人。” 沈敬岩跳到(床chuáng)上去,在另一边抱住罗一默,“谁是坏人?” “你是坏人,总是欺负我妈(咪mī),惹我妈(咪mī)不高兴。” “天地良心,我可从来不敢欺负她,只有她……” 沈敬岩说着昧良心的话,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身shēn)不由己嘛。”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大了些,还特意瞟了罗依依一眼,似是在解释给她听。 罗依依自然是充耳不闻,闭着眼睛“睡觉”。 罗一默努努嘴巴,趴在他的耳边说:“我妈(咪mī)很难追的,你小心点,别搞砸了。” 沈敬岩郑重的点头,“那我们不打扰你妈(咪mī)了,让她睡觉吧。” 罗依依说了句,“关灯去,太亮了,睡不着。” “好的。”沈敬岩扬声道,(屁pì)颠(屁pì)颠的跑去关掉了大灯。 父子两人见罗依依实在没有兴趣跟他们说话,也就不再打扰罗依依,两人相拥着在(床chuáng)上说了一会悄悄话。 爹地的怀抱太温暖,太宽厚,足以包裹儿子小小的(身shēn)体,像是为儿子撑起了一间温暖的小房子,罗一默渐渐地打起了瞌睡,后来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熟了。 整个房间里只有沈敬岩是清醒的,(床chuáng)上睡着他的儿子,他的前妻,如果再把那个“前”字去掉,就更完美了。 两道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漾开,似是世间最美的交响曲,演奏着平凡生活的幸福欢乐。 罗依依醒来时,(床chuáng)上只有他们母子两,仿佛那个人从未来过,她伸了伸懒腰。 宁静的清晨,耳边一切都静悄悄的,她想忽略昨晚沈敬岩和罗一默的对话,那些话却总是跑到她的脑子里来。 唐雨嘉的母亲还活着,被冥夜党扣押了,那么,冥夜党扣押她的母亲做什么? 是不是唐雨嘉这个人很特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8章 刑讯逼供 他们还提到了真假克洛斯,她见过的那个克洛斯是假的了,可是假的克洛斯找上她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他说他(身shēn)不由已。 以及他们话里话外更深层的意思,她不是没有脑子,只是不愿意去想,有关沈敬岩的一切她都不愿意去想。 对她来说,沈敬岩就是前尘往事,应该一切随风而去,不提不想不念。 可是这一刻,却是她想忘都忘不掉。 罗一默幽幽地睁开眼睛,“妈(咪mī),早上好。” 罗依依伸手将胳膊搭在他的(身shēn)上,“宝贝,今天怎么这么早?” “昨晚睡的早。”罗一默关心地问:“妈(咪mī),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想什么?” “没什么。” “妈(咪mī),你说出来嘛,有不想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啊,我会为你答疑解惑的。” 罗依依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词语用的越来越好了,可是我不需要啊。” 罗一默努努嘴,“好吧,大朋友跟我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还真的是啊。” 罗依依拧儿子的脸,咬牙,“你说什么?” 罗一默龇牙咧嘴,“疼啊,妈(咪mī),你家暴,我要报警,你这是犯法的。” 罗依依两只手揉着儿子的脸,“真是一个让我又(爱ài)又恨的小东西,你不是我生的,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罗一默求饶,“妈(咪mī),我错了,饶命啊,你别不要我啊。” 大早上,母子两人闹成了一团,房间内((荡dàng)dàng)漾着欢乐的声音。 沈夏和十七继续在查冥夜党和克洛斯的一切消息,她们成功的拿到了老太太的头发和血液,派人送来了国内,经过DNA比对,和唐雨嘉有亲子关系。 为了不留下把柄,沈敬岩只问了结果,没让医生出书面文件。 直到现在,克洛斯是唐明朗的事(情qíng),已经是证据充足,板上钉钉了。 从安从群再次请示行云,想要干掉唐雨嘉,那个女人太碍眼了,结果,行云不得已,遵照罗一默的意见,告诉她们:坚决不能伤害唐雨嘉的(性xìng)命。 从安笑了,“那就是可以狠狠地揍她一顿了?砍掉她双手双脚都可以?” 从群点头,“我也觉得是这个意思。” 两人一商量,就去找罗依依了,跟她商议着,要让唐雨嘉来个永久瘫痪,或者缺胳膊断腿的。 罗依依听的一脸严肃,“我正式告诉你们,我和沈敬岩已经离婚了,而且,我离开他已经六年了,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那个唐雨嘉更与我无关,你们明白吗?” 从群不解,“可是,我们都能看出来沈总喜欢你啊。” 罗依依苦笑一声,“你们不懂的,算了,你们去吧,我不怪你们帮着他。” 六年的分离,她的心早就凉的透透的,纵然她的心里现在有很多疑虑,但是都不足以撼动横恒在他们之间的那块坚冰。 正说着,唐雨嘉又找上门了,从群恨恨地说:“我亲自去 把她请进来。” 从安斗志昂扬,摆足了打架的气势,可是从群请进办公室的,除了唐雨嘉,还有沈敬岩,她是被沈敬岩抱着进来的,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还拍了拍她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十二孝好老公的模样落在从安从群眼里欠揍极了。 不等罗依依开口,从安就开口了,语气不善,“姓唐的,你又来找打是不是?” 唐雨嘉不急不慌,微微一笑,“我是来问问我的戒指的设计费,我们出了(裸luǒ)钻,怎么还那么贵,依我看啊,给我们退个50%就算了,剩下的给你当辛苦费也足够了吧。” 从群向前一步,气势汹汹地说:“白纸黑字,你们还想抵赖不成,有本事去告我们吧。” 唐雨嘉不屑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你成了这工作室的老板?” 沈敬岩捏了捏鼻子,添油加火,“那什么,我觉得我太太说的有道理,设计费确实有点贵。” 办公桌后的罗依依淡淡地说:“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沈敬岩赶紧扑到唐雨嘉(身shēn)边保护他,可是如此强大的保护姿势也奈何不了从安从群,她们直接将沈敬岩和唐雨嘉打出了办公室。 唐雨嘉张牙舞爪地骂着黑店的字眼。 从安从群像拎死狗似的,将他们二人扔进了电梯里,又一直将他们打出了写字楼门口。 直到司机来接应,两个人灰溜溜的上了车。 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在不符合霸道总裁的人设。 从安从群看着远处的车子,对了下视线,转(身shēn)往回走,两个人都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样子。 沈敬岩这个人很奇怪,在唐雨嘉面前和在她们面前,对待罗依依的态度迥然不同,为什么? 难道是他太能伪装了?假装着在追求依依姐,那他有什么企图? 从安从群又嘀嘀咕咕了一阵子,将沈敬岩研究了一通,俩人决定从群留守,从安带去带着姚阿曼找沈敬岩刑讯((逼bī)bī)供。 她们去了罗依依的办公室,小心地试探,“依依姐,等下有客户要来吗?” 罗依依摇头,“没有。” “依依姐,那你等下会出门吗?” “不会,下班就直接回家,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去,别打扰我画图就行,对了,钱够不够,拿我卡逛街去吧。” 从安从群连连摆手,退出了她的办公室,既然罗依依接下来没有别的事(情qíng),安全有保障,那就按照计划行事。 从安电话打给姚阿曼,她就开着(日rì)常买菜的车就出来了。 两人到了沈氏集团门口,直接到前台,说要找沈敬岩,还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汤伟硬着头皮下来迎接,罗依依的助理找上门,该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见面,从安就笑着问:“沈总呢,我们找他有点事。” 汤伟按照沈敬岩的指示,想要将她们请出去,可是从安和姚阿曼都 是人精,也不是会乖乖听话的。 姚阿曼不施粉黛的脸笑的像朵花,“告诉沈敬岩,我们最多等他二十分钟,不然可别怪我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汤伟哪能不知道这两个姑(奶nǎi)(奶nǎi)的(身shēn)手,只能硬着头皮陪笑脸,请进了会客室,端茶倒水,照顾的好不周到。 沈敬岩是19分钟后推开会客室门的,“两位稀客啊。” 从安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挑眉,“我们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就问你一句话,你对依依姐到底什么意思?” 姚阿曼轻轻拍了下办公桌,“别以为我们赢你几块钱就成了你的走狗,你既然对依依姐不好,以后就离她远点,再去我们家,我卸了你的胳膊腿,看你怎么爬墙。” 沈敬岩没办法解释啊,这要怎么说,之前想好的谎言,在面对她们的时候竟然说不出来了,她们也是为了依依来的,是真心对待依依的。 从安不耐烦地攥了攥拳头,捶了捶桌子,“问你话呢,你说一句实话就行。” 实话,就是实话才不能说。 沈敬岩理直气壮的坐过去,坐在从安对面,“我,今晚我去找你们打麻将。” 从安厉声道,“打什么麻将,问你话呢,要不是看在默默的面子上,我们这会早就动手了。” 沈敬岩掏了掏耳朵,想要引导话题,“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依依吧。” “怎么没有?”姚阿曼挑眉,“从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气死我了,你竟然和你的女人一起去找依依姐麻烦,你女人在哪里,我要杀了她。” 沈敬岩头疼的抚着额头,女人难缠,聪明的女人难缠,聪明又有(身shēn)手的女人更难缠。 难道他和汤伟联手把她们打出去?这又不是武术馆,还表演给全公司看。 沈敬岩耐着(性xìng)子说:“如果我伤害依依,默默也不会喜欢跟我在一起吧。” “他个小(屁pì)孩知道什么?”姚阿曼厉声反驳,“你天天骗一个孩子,好意思吗?” 从安愤恨道,“现在说你呢,别拿我家小公子当挡箭牌。” 沈敬岩揉了揉眼睛,“我真的没有伤害过依依,依依自己心里也明白的,我……” 从安连连拍桌子,已经没有了耐心,“喂,沈大总裁,我问的是你对依依姐什么意思,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想找打就直接说。” “他是我儿子的妈,我喜欢她。”沈敬岩也豁出去了。 姚阿曼质问,“那你和唐雨嘉怎么回事?” 沈敬岩移开视线,不去看她们,“我有我的苦衷,没办法跟你们说,要不要我让行云先生来跟你们说?” 从安和姚阿曼对视了一眼,这倒是她们没有想到的,不过,她们的气焰依然嚣张。 姚阿曼目光凌厉,“那你告诉我们,为什么带着唐雨嘉去欺负依依姐?” 沈敬岩双手一摊,无奈道,“我真的有苦衷。” “有什么苦衷不能说的? ”从安声音严厉。 姚阿曼以前毕竟是在行云(身shēn)边工作的,虽然对他了解的不多,但是见他总是说苦衷二字,凭着特有的敏感,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忍不住迟疑着说了意味深长的三个字,“唐雨嘉……” 沈敬岩点了点头。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69章 你的脸上写满了郁闷 “好吧,我懂了,不过我会去求证的,希望你不是骗我的,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替依依姐出这口恶气的。”姚阿曼攥紧了拳头。 沈敬岩沉沉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是为她好,你们这样做,我很高兴,真的,继续保持,今晚还去找你们打麻将,反正明天周末不用上班。” 姚阿曼和从安审视的目光钉子般(射shè)过去,似乎要穿透他的皮(肉ròu),看到他的骨子里去。 从安幽幽道,“我看他不像说假话的。” 姚阿曼也思量着,“等我求证后再下定论吧,这年头,骗子很多的。” 沈敬岩被她们逗笑了,他信得过行云,也信得过安排的人,她们纵然知道一点点什么,也不会出乱子。 姚阿曼回家后还真的找行云求证了,行云和沈敬岩以及罗一默商量后,给她的答复是:保护罗依依来自外围的侵害,其他的,不管不问。 她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只是行云说的隐晦而已,虽然行云没有真的问过沈敬岩,但是凭着他多年的经验,也大致能猜测到他的真实目的。 晚上,沈敬岩如约而至,只是他到的时候,罗依依已经睡觉了,睡在今天新买的大(床chuáng)上,沈敬岩就在客厅陪三个女人打麻将。 “四饼。”从群出牌,“沈总,我说话不好听,真的很想打死你的女人。” 姚阿曼出牌,“八条,打死她算什么本事,应该打的她生不如死。” 从安笑,“碰,我又和了,我们是不是要散场,不要打扰沈总的好事了?” “别啊,我还没赢够呢。” “当心沈总让你输的倾家((荡dàng)dàng)产。” 从安伸手,“来,沈总先给钱。” 沈敬岩低头看着手机,“转过去了,你查收下。”他又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是不早了,你们不困吗?” “你别想逃跑,快,打麻将。” 一场麻将打到三点,沈敬岩才去到罗依依的房间,他是光明正大的推门进去的。 罗依依不知道他来,没有那么强大的警觉(性xìng),也不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房间里的新(床chuáng)很显眼,风格很女(性xìng)化。 沈敬岩看着那张(床chuáng),看着(床chuáng)上的那个人,就想入非非了。 还好,他还懂得克制自己,该走的时候,也就离开了。 黑白接到了罗一默的任务,让他潜入到冥夜党内部的人,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查找有没有关押真正的克洛斯。 罗一默现在和沈敬岩一样的心理,一样的想要结束这一切,一样的想要爹地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妈(咪mī),一样的想过一家三口的生活。 父子两人目标一致,众志成城。 沈夏和十七忙活了很长的时间,都想休息了,何况那边的事(情qíng)目前没有大的进展,就来青城度假了。 沈夏带着罗一默出现在冯思萍的别墅,二十分钟后,她就接到了沈敬岩的电话,“爸爸让我通知你,晚上一家人 一起吃饭。” 沈夏不屑道,“谁跟他是一家人,不吃。” 沈敬岩劝慰她,“妹妹,有些话我不多说了,你应该懂得,就算是为了我。” 沈夏懂,沈雄冰只是沈敬岩的幌子,只是沈敬岩需要沈氏集团这个外壳来包装他。 有朝一(日rì)沈氏集团和沈雄冰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可以联手摧毁它,让沈氏集团和沈雄冰万劫不复。 “明天吧。今天我要陪妈。还有啊,晚上我们要和依依姐一起吃饭,你不许来,看见你就倒胃口。” 沈敬岩眉心跳了跳,他又被妹妹嫌弃了。 晚上,沈夏和冯思萍吃饭,带上了一众人等。 包间的气氛非常好,又有罗一默这个开心果,冯思萍脸上的褶皱漾着尽享天伦之乐最美的笑容。 吃到中途,沈敬岩推门而入,正在推杯换盏的沈夏蹙眉,“你来做什么?” “你喝多了,我好送你回家啊。”沈敬岩说着走过去,扯了张椅子,坐在了冯思萍旁边。 罗一默抬头看他,“大朋友,姑姑说不让你来的。” 罗依依不想破坏这样的好气氛,也没有说话,她和沈敬岩的中间就是罗一默,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有些诡异,却是异常和谐。 冯思萍本来想讽刺沈敬岩几句的,见罗依依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也就不再说什么,她巴不得有朝一(日rì)儿子和前儿媳可以破镜重圆。 比起做罗依依的干妈,她更愿意做她的婆婆。 罗依依悄悄发了一条消息出去,很快电话就响了,她接起来后,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从安从群和姚阿曼紧随其后,她一个人走,走了四个人。 偌大的桌子顿时显的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方才的欢声笑语一下子只剩冷清二字。 看着罗依依走出去的(身shēn)影,冯思萍叹了口气,责怪地瞪了儿子一眼,“你说你来干什么?” 沈夏不悦道,“又没有人邀请你。” 冯思萍嫌弃地白了儿子一眼,“败家子。” 沈敬岩没有反驳妈妈和妹妹,拿起方才罗依依的酒杯,就往里倒酒,一饮而尽,开始吃菜。 反正也没没有外人在,沈夏又开始挤兑哥哥,“我觉得你真是自作自受,直接把那个女人杀了就好了,留在(身shēn)边祸害你干嘛?” 沈敬岩淡淡地白了她一眼,他不想在母亲面前说太多,让母亲为他担心,但是这些(日rì)子,沈夏和十七帮忙做了很多事(情qíng),总该明白些大致原因的,她们又不是傻子,却又故意来说风凉话。 沈夏跟十七碰杯,“让你看笑话了,我家有点复杂,主要是有个不正经的哥哥。” 沈敬岩表示很无辜,他怎么不正经了。 十七笑,“好羡慕,我没有家。” 沈夏提议,“要不你认我妈当干妈吧,以后我妈就是你妈,我哥就是你哥,我跟你说,我妈和我哥很好的,你别看我哥虽然不正经,但还是很心疼妹妹的 。” 沈敬岩得意的挑了挑眉,还算这个妹妹识趣。 罗一默点头,“我觉得姑姑的提议非常好,以后我就叫小姑姑了,不叫十七姑姑了。” 冯思萍乐的合不拢嘴,“白捡一个这么大,这么好的女儿,我求之不得,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 罗依依离开后,是和常云腾去吃饭了。 常云腾好笑地看着她,“你的脸上写满了郁闷,到底发生什么了?” 罗依依轻轻摇头,“没什么。” 从安从群和姚阿曼不说话,只管吃,反正她们是保护罗依依安全的。 常云腾道,“对了,青城珠宝大厦空出来一个小摊位,位置也还不错,你要不要入驻?安排三四个人上班轮值,然后陈列几件你得意的作品,算是推销你的工作室吧。” 一说起工作,罗依依就兴致盎然,“真的?明天我去看看,珠宝大厦我去过几次,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大公司。” “一起吧,我带着你,那老总是我哥们,还能给你租金便宜点,你也可以慢慢做大的,我不过是坐享我爸的打拼成果而已。” “好啊,我不跟你客气的。” “过几天有个宴会,我想带你的,都不敢邀请你了,万一出了事,我负担不起啊。” 罗依依抿唇笑笑,“你的秘书可以胜任的。” “可我还是想带你,要不让从安从群一起去?” 罗依依应道,“好啊。” 饭后,从安慢悠悠地开着车,罗依依不知道要不要回家,也没有个目的地,就在大街上乱转。 “要不我们去娱乐会所玩一玩。”姚阿曼说。 罗依依靠着椅背,“然后呢,娱乐会所下班后,我们去哪里?” “回家啊。”从群道。 罗依依吸了口气,“可是我今晚不想回家啊。” “那我们去酒店开房吧。”从安说。 罗依依想了想,“不要,你们都回家吧,我一个人去许之楠那里借住一晚。” 她有预感,沈敬岩今晚一定会再次光临的,能躲开还是躲开吧。 姚阿曼笑了笑,“依依姐,你两米二的大(床chuáng),睡四个人没问题吧,我们四个睡你房间,保护你,可不可以?” 罗依依又想了想,自己的家凭什么不回去,要是没有沈敬岩作妖,她的(床chuáng)也不会坏,更不需要劳民伤财的花钱买新(床chuáng)。 她昂了昂头,理直气壮地说:“好,回家,对了,再去买点夜宵,等会我们几个喝点。” 从安扬高了声调,“好的,走起!” “依依姐,我要吃鸭脖子。” “走,买三十个让你吃个够。” “我要吃麻辣牛蛙。” …… 一行人(热rè)(热rè)闹闹的买了些吃的喝的,又兴高采烈的回家,此时已经十点半了。 冬天的夜越来越深。 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四个人坐在麻将桌前,边打麻将,边吃喝,麻将桌的两边各摆了一个小茶几,几个大人一起虐待童工。 罗一默无奈的给他们端茶倒水,嘴里嘟囔着,“你们买那么多好吃的,就给我买这么一点点。” 姚阿曼递给他一个豆腐片,“这个是五香的,你可以吃。” 从安推倒牌,“和了,来,给钱给钱。”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0章 菜刀不够分 回家倒头就睡的沈夏和十七被楼下的动静惊醒了,也全都穿着睡衣就出来了,沈夏站在罗依依一旁,“你手气不好,十赌九输,多少家底也不够折腾的,我来吧。” 十七站在姚阿曼(身shēn)后,“姚姑娘,你手气也不好,我替你打吧,赢的他们倾家((荡dàng)dàng)产。” 姚阿曼笑,“去你的,谁说我手气不好的,这些(日rì)子我可赢了小两千万呢。” 十七诧异,“你跟谁打的,赢那么多。” 从安鄙视道,“赢的沈夏她哥的。” 沈夏抱着罗依依起(身shēn),“依依姐,你起来,我替咱家把钱赢回来。” 罗依依挣脱不开她,只好说:“谁跟你咱家?” 沈夏坐在椅子上,出牌,“我姓沈,我哥姓沈,默默是我亲侄子,你是我亲侄子的妈(咪mī),可不就是咱家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要替我哥赢钱回来。” 罗一默(屁pì)颠(屁pì)颠的站在沈夏(身shēn)旁,“姑姑,我是不是可以分点小费?” 罗依依指挥着罗一默搬了个小凳子过来,坐在沈夏(身shēn)后,边吃边看牌。 罗一默愤恨地甩了甩袖子,“我这个受虐的童工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罗依依啃着鸭脖子,“去吧。” 罗一默拿了一瓶饮料和一些吃的,用一个透明袋子装起来,就拎着上楼了。 他刚回到房间,就看到了那个偷偷潜入进来的庞然大物,他抽了抽眼角,“大朋友,我妈(咪mī)和她们在打麻将,我听我妈(咪mī)说,今天从安姐姐从群姐姐姚阿姨都要睡在妈(咪mī)的房间,对了,不知道姑姑和小姑姑会不会也陪着,要不我们给妈(咪mī)房间搬一张(床chuáng)进去吧,虽然新(床chuáng)很大,睡六个人还是有压力的。” 被儿子调侃,沈敬岩有点不好意思,就开始说正经事,“快看看你爷爷在做什么?” 罗一默鄙视他,“我不相信你自己查不出来,现在有我这个可以免费利用的童工,你们一个个都来虐待我。”他嘟着嘴巴,一脸不满,“气死了,最重要的是,都不给我发工资。” “哈哈。”沈敬岩摸着他的脑袋笑,“你都坑我多少钱了?” 罗一默很快就查出来,沈雄冰请了两个亚洲杀手,在亚洲来说能排的上名号,在全球来说,也就相当于一个十八线演员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沈雄冰买了一些药物。 沈敬岩冷笑,“我就知道他有坏心,真是亲爹啊,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下杀手。” 罗一默拿起豆腐片就往嘴里塞,边吃边说:“你家好奇怪啊,我觉得你爸爸是你和姑姑的后爸,真的,你要不要做个DNA,查一下自己的(身shēn)世?” 沈敬岩一个脑门弹过去,“说什么呢?小(屁pì)孩。” 罗一默缩了缩脖子,笑,“我很佩服你啊,天天晚上跑我家来溜达一圈,第二天还能去上班,你很牛掰啊。” 沈敬岩挑眉,得意道,“你很崇拜我?” 罗一默毫 不吝啬地点头,“你是我的榜样。” 沈敬岩抱着儿子的脸,一口亲在他的额头上,“我有点小小的骄傲。” 罗一默将咬了一口的豆腐片塞进他的嘴里,“奖励你的。” 父子两人在房间里商业互吹,边吃边喝,一会就吃完了,他又交代儿子下楼多拿些吃的,又问了都有什么种类,让儿子每种都拿一些。 罗一默又下楼,拿着透明的袋子,一个劲的往里面塞着,罗依依忍不住说:“你都吃完了?” “嗯。” “来,让妈(咪mī)拍拍你的肚子,都吃哪里去了?” 罗一默嘟着嘴巴,“妈(咪mī),少说话,不然打扰姑姑出错牌,会怪你的。” 十七也帮忙拿了两个饮料递给他,“肯定不是你一个人吃的吧。” 罗依依有些冷漠的笑了一下,又拍了拍儿子的头,“叛徒。” 罗一默冲她吐舌头,“妈(咪mī)放心啦,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他抱着一堆吃的喝的上楼。 十七道,“依依姐,要不我陪你睡吧,我看你眼皮都打架了。” 从安道,“等一下吧,打完这把,我们一起陪依依姐睡。” 姚阿曼笑的双肩颤抖,“你们是要看(热rè)闹吧。” 罗依依道,“你们一人拿一把菜刀。” “我们家菜刀不够吧。” “够了,水果刀就两三把呢。” 十七和沈夏若无其事的微笑,不说话,另外三个人不知道她们的真实(身shēn)份,她们选择装傻。 很快打完了麻将,沈夏和十七都回了自己的房间,剩下的人都陪着罗依依回了她的房间。 罗依依看着率先躺在(床chuáng)上的从安和姚阿曼,说:“姚阿曼你下楼睡吧,有她们两个人足够了。” 姚阿曼摇头,“不行,这么好玩的事(情qíng)你们不能丢下我。” 从群自动躺在了沙发上,“我敢保证,我们这么多人大张旗鼓的睡在这个房间,肯定不会发生我们想象的事(情qíng)。” 罗依依只好随她们去了,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 关灯,睡觉。 沈敬岩一直在关注着外面的动静,自然知道好几个人都在罗依依的房间里。 夜深人静。 罗依依睡着了。 外面久久没有动静,从安从群和姚阿曼也都睡着了。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房门外,那瓶沈夏送给罗依依的香水出现在门缝,很快,房间内的人都进入了沉睡的状态,哪怕外面发生qiang战,她们也不会被惊醒。 沈敬岩打开门进去,抱起罗依依就又回了罗一默的房间。 罗一默看着沈敬岩将妈(咪mī)轻柔地放在(床chuáng)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要是换成别人,我一定让他有命来没命走,连骨灰都不会留下来。” 沈敬岩将罗依依粘到嘴角的头发掠到耳后,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着她。 罗一默还小,不懂成人世界里的(爱ài)(情qíng),但是他觉得爹地看妈(咪mī)的眼神,和看唐雨嘉的眼神不太一样,他 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沈敬岩拍了拍(床chuáng)铺,“睡觉吧。” 罗一默笑着跳到了(床chuáng)上,直接躺在了妈(咪mī)(身shēn)旁,沈敬岩关灯,上(床chuáng),躺在了儿子(身shēn)旁。 黑暗中,罗一默甜甜地笑着,这样的感觉好幸福啊,一边是爹地,一边是妈(咪mī),这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幸福啊。 一家三口,平淡温馨,足矣。 沈敬岩翻(身shēn),将儿子搂在怀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儿子近在眼前的小脸,“想什么呢,那么开心?” “我很高兴,如果不是把妈(咪mī)迷晕了,我会更高兴的,你这样的行为,我很不耻的,但是我又真的很开心,是不是很矛盾?” “不矛盾。”沈敬岩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因为我也有这样的矛盾,我也不想迷晕你妈(咪mī),可是你妈(咪mī)(身shēn)边的人都太难缠了,我头疼啊。” 罗一默笑了笑,和爹地拉钩,“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沈敬岩点头,“好,听你的,我今天就是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让她们知道我的厉害,根本没打算长期做,那瓶香水,我还有用呢。” “你跟姑姑要啊,她有很多的,你想要哪方面的武器,我让阿鲁夫从岛上送过来。” “阿鲁夫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是啊,他住在沙特的一个小岛上,跟世外桃源似的,那里民风淳朴,人很少。” 沈敬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行,我要去找你姑姑,将我爸爸买药的事(情qíng)告诉她。” 罗一默拉住他的胳膊,“安啦,你把姑姑想的太无能了,不管什么样的药物,姑姑都能闻出来的,市面上那些乱七八糟下三滥的药物对姑姑没用的,她的(身shēn)体里有一根神经是不起作用的,是被动过手术的,不管什么药,都迷醉不了她的。” 沈敬岩心里沉沉的,“你姑姑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她能成为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我根本就不敢问她,肯定受过很多非人的训练,你现在又这样说,我……哎……可千万千万不能让你(奶nǎi)(奶nǎi)知道。” 罗一默安慰他,“不知道就算啦,别问了,知道了也是徒增伤感罢了。” 沈敬岩觉得自己太无能了,不能保护妹妹,也不能帮助儿子,反倒是妹妹和儿子都来帮他做事(情qíng)。 沈夏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板,多年没有亲(情qíng)的她,现在突然多了妈妈和哥哥,都是真心疼(爱ài)她的人。 沈敬岩耳朵一动,下巴朝着门口轻扬,罗一默就知道了,门外有人。 沈敬岩打开(床chuáng)头灯,坐起来,“沈夏,进来吧。” 沈夏推门而入,沈敬岩若无其事的问,“来了怎么不敲门,正好我要听你亲口跟我讲克洛斯那边的事(情qíng)。” 沈夏看着(床chuáng)上的罗依依,“哥,我真的觉得你是渣男,不能这样对依依姐,虽然那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好歹是你儿子的妈(咪mī),我都想替她揍你一顿。” 罗一默扑到爹地背上去,两只手捏着爹地的鼻子,“我就说了吧,你这样做是错的。” 沈敬岩皱眉,“默默向着他妈(咪mī)我能理解,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向着她,我才是你亲哥,亲的,一个妈生的。” 沈夏挑眉,“跟你一个妈生的拉低我的档次。”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1章 保险柜里的秘密 沈夏轻松地抱起罗依依,又恨恨地瞪着沈敬岩,“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就把你打晕了扔海里去。” 罗一默鼓掌,“好,姑姑威武,让鲨鱼吃了你。” 沈敬岩急忙拦住她,“我们一家三口就睡个觉,你也阻止吗?太没有人(性xìng)了吧。” “是你没有人(性xìng)。”沈夏上下打量着他,“我怎么有个你这样的哥哥,这是人干的事吗,我要是依依姐,一辈子不原谅你。” 罗一默拦住爹地,“我觉得姑姑做的对,别((逼bī)bī)姑姑动手,你可不是她的对手。” 沈敬岩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床chuáng)上,“算了,在这个家里,我是最没有地位的人。” 沈夏噗嗤一声笑了,“你知足吧,我和默默,十七,每天被你指使着,全球跑来跑去地帮你干活,你还想怎么样?你不在的这么多年,依依姐一个人生下你的儿子,又养成了这样的怪才,你直接坐享依依姐辛苦付出的成果,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做人要有良心。” 沈敬岩立刻点头,薄唇绽开优美的弧度,“你说的对,你们都是对的。”他主动站起来,从沈夏的怀里接过罗依依,声音轻快地说:“我把她抱回去吧,明天再给她写一篇二百字的检讨。” 沈夏的声音被他抛到了脑后,“算了吧,你敢写检讨,依依姐敢拿菜刀砍你。” 沈敬岩将罗依依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又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屋子里的几个女人,沉沉的叹了口气,真是难搞定啊。 一屋子女人,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呆在这里,越想越郁闷,以至于他走的时候,关门声大了些。 沈夏搂着罗一默笑,“你觉不觉得你爹地就像个孩子?” “是不是比我还幼稚?” “是的,像三岁小孩似的。” 沈敬岩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这句话,闷闷地说:“算了,我走了。”他说着往阳台走去。 沈夏喊住他,“哥,你等我下,我去……”爸爸两个字是她的(禁jìn)区,她实在不愿意叫那个人爸爸,“我去沈家大宅看看。” 罗一默自告奋勇地说:“姑姑,我帮你啊,其实也不用帮忙啦,那里也就门口几个保安,屋子里几个佣人,没有特别的安保措施,我切断监控,你就可以在那个家里为所(欲yù)为了,往他家饭锅里投放老鼠药都不会被发现。” 沈敬岩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我支持放老鼠药的想法,明天给你两块钱你去买老鼠药吧。” 罗一默瞪他,“你欺负小孩。” 他打开电脑,输入一连串指令,进入沈家大宅的监控系统,切断了监控,又切断了大宅附近的监控,设置了定时,他就去睡觉了。 沈夏回房间换了一(套tào)黑色的衣服,和沈敬岩一起离开了,沈敬岩也没有直接回家,他要陪着妹妹夜探沈家。 沈家大宅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到来,所有的门锁和密码对这对兄妹 来说都是小儿科,和沈敬岩在罗依依的别墅来去自如差不多,几乎没有什么难度。 他们在书房里翻了一阵子,试图翻找一些秘密,尤其是沈夏,她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沈雄冰虽然对沈敬岩不好,但是并没有卖掉他或者杀掉他,但是却卖掉了她,而从他目前的行为来看,这个所谓的爸爸已经后悔了卖掉她,而是恨不得当年直接杀掉她。 沈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此狠手。 沈敬岩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爸爸会狠心到如此地步,简直是令人发指。 保险箱在沈夏的手里就像个玩具似的,轻而易举的被打开了,她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仔细地查看着。 “哥,你看。”她从里面翻出一份亲子鉴定。 沈敬岩神色凝重,只见最末端有“确定亲生”的字样,但是从一纸鉴定里看不出鉴定的双方是谁。 上面并没有写着名字,只有看不懂的数据。 不过既然放在了沈雄冰的办公室,又锁进了保险箱里,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再看看纸张,也有了年头,那其中一人一定就是沈雄冰了,另一个人是谁呢? 沈敬岩?沈幸林?沈夏? 沈夏将鉴定证书拍了下来,沈敬岩知道她要做什么,道,“我去医院弄沈幸林的血,我们都比对一下数据。” 他要知道沈雄冰在查哪一个人是不是他亲生的孩子。 保险柜的最下面,被层层东西压着一个盒子。 沈敬岩将盒子拿出来,盒子是红木的,也有上锁,他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锁,里面是一摞照片,最上面的照片,是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男孩,再往下看去,是这个孩子不同时期的照片。 越看,他的神色越凝重,为什么沈雄冰会在保险柜里放一个孩子的照片。 答案似乎呼之(欲yù)出。 沈夏见他看的出神,也凑了过去,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呵,这老头子备胎不少啊。” 沈敬岩冷漠地看完后,又塞进了盒子里,等那孩子长大,起码也要五六年的时间,一个没有阅历的孩子,还能跟他抗衡不成? 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两只蚂蚁一样容易。 这一点沈夏更不担心,反正她和哥哥是一伙的,收拾两个人还不容易吗。 凌晨五点半,兄妹俩都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静悄悄的沈家大宅在冬(日rì)的薄雾里逐渐清晰起来,一切如常。 罗依依房间内四个女人,一觉睡到大天亮,常云腾已经发过几次消息给她了。 罗依依看了眼时间,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xué),这一觉睡的真沉啊。 姚阿曼醒来后也晃动着头发,从安从群相继醒来,“我们这是怎么了?被下药了吧。” “从群,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不过我也觉得有异常,谁会对我们下药?” “哼,还能有谁?我猜测,错不了。” “难道我们拿着空气去化验?” “感谢沈总没有强……咳咳,感谢沈总高抬贵手。” 罗依依洗漱穿衣,就要出门,从安从群急急忙忙的跟上她,几个人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常云腾带着她们去了珠宝大厦。 时间已近中午,罗依依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来,纵然周末的珠宝大厦人声嘈杂,细心的常云腾还是发现了,“你又调皮,没吃早饭,该打。” 罗依依手肘捅了他一下,佯怒地笑着,“去你的。请我吃饭,饿死了。” 几个人吃饭逛街,还见了珠宝大厦的老总,罗依依当即决定要租下摊位,常云腾的建议肯定是好的。 晚上,就是沈夏和沈敬岩以及沈雄冰的晚饭了,张如玉也凑(热rè)闹。 沈雄冰见到这个女儿恨的牙痒痒,脸上岁月的沟壑拧起一道道褶皱。 沈夏扯了个椅子就坐下,也不称呼人,沈雄冰皱眉,“有没有家教?不会叫人吗?” 他不想听她叫爸爸,却又不得不做出这幅样子出来。 沈夏从衣兜里掏出女士香烟,点燃,吸了一口,精致的红唇吐着烟圈,“我没有家教啊,我在非洲生活了十年,当了十年的丫头,差点被打死,后来逃出来了,就开始坑蒙拐骗,能活着就不错了,家教是什么东西?吃的还是玩的?” 沈雄冰怒斥,“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沈夏摇头,鲜艳的红唇展开好看的弧度,“不知道,你谁啊?” 沈雄冰鼻子都要气歪了,沈敬岩心内却笑死了,一句你谁啊,实在是解气啊,他老早就想跟这个名不副实的爸爸这样说话了。 他却一本正经地出来装好人,“小夏,好好说话。” 沈夏瞟了他一眼,此刻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没有面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一边凉快去。” 沈敬岩碰了一鼻子灰,却正好应了他的心思,他才懒的说一句话,巴不得爸爸和妹妹现在就打起来呢。 反正爸爸打不过这个妹妹,打的越乱越好,他一定在旁边鼓掌加油。 过了一会,医院给沈雄冰打来电话,沈雄冰接了个电话后,让沈敬岩去医院看看沈幸林,说是他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沈敬岩二话不说就走了,这是故意支开他呢。 张如玉以为沈夏好欺负,开始说风凉话,“没有人教养的孩子果然不行。” “你的儿子有人教养,怎么就一辈子站不起来了呢?” 张如玉气的脸色铁青,“他是被人陷害的。” “他是猪吗,那么好陷害?” 沈雄冰拍了拍桌子,厉声道,“现在说你的事呢,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沈夏轻轻笑了,“没有。” “不孝女。” 沈夏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论他们说什么,她都能尖锐的怼回去。 气的沈雄冰和张如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沈夏连喝带吃,毫不客气,上了 个厕所出来后,面前的酒杯就已经散发着淡淡的异味了。 当然,这种若有若无的味道,如果不是专业人士,也闻不出来的,沈雄冰下手还是非常高明的。 张如玉的手抚着沈雄冰的(胸xiōng)膛,“还不快给你爸爸道歉,都把你爸爸气成什么样子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2章 无从查起的案子 沈夏的手端起酒杯,张如玉终究道行浅,死死地盯着她的手。 沈雄冰还在气呼呼的喘息着,脸色铁青。 只见沈夏径自起(身shēn),走到沈雄冰面前,将她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沈雄冰面前,由于力道太大,酒渍((贱jiàn)jiàn)出来洒在了桌子上,她目光冷冽地低头睨望这张苍老的脸,“这算是我给你道歉的,也算是感谢你给我生命的,以后你我一刀两断,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我没有父亲,你也没有女儿。” 说完,她趾高气扬地往外走。 沈雄冰猛烈地拍桌子,“你给我回来。” 张如玉也阻拦她,“你这是什么态度,给你爸爸道歉,不是应该给你爸爸敬酒吗,你这是做的什么事,真是没家教的孩子。” 沈夏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冷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我有没有家教,也比你这种跟老头子睡觉的女人好的多,尤其是这个老头子都可以当你爹了。” 张如玉结结巴巴,气的涨红了脸,扬手就要打她,沈夏灵巧的闪开,转(身shēn)就走。 沈雄冰气的直喊,“孽种!真是孽种!” 张如玉安抚他,“老爷子,别生气,这不都是她妈的错吗,没有好好教育孩子。” “送我回家。”沈雄冰大吼。 他是没脸说出真正原因的,沈雄冰也是准备了人在外围的,他以为沈夏不过一个普通女孩子,不需要武力拦截,只等着她喝下放了迷药的酒以后将她抬走。 既然她不喝,也没关系,反正他还有后手,总之,他绝对不会让沈夏活着。 改头换面在酒店外围逛街的十七,听到隐形耳机里传来的声音,知道沈夏安全了,又悄悄的回了罗依依的别墅,和沈夏汇合。 虽然她知道沈夏一个人足以抵挡来自沈雄冰的伤害,但是多年来两人习惯了共同战斗,她不想让沈夏一个人面对。 沈敬岩到了医院。 沈幸林现在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也接受了自己再也不能站起来的事实,虽然这是一个极痛苦的过程,也真的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张如玉一次次告诉他,让他打起精神来,沈雄冰并没有要将沈氏集团让给沈敬岩的想法。 深刻的复仇的念头在支撑着他。 虽然沈雄冰没有接他回家,但是在医院的一切都照顾的很好,护理人员也没有拿他当精神病人看待。 时隔很久再次见到沈敬岩,他依然挥之不去的是那一夜近乎惨绝人寰的经历,罗一默那张酷似沈敬岩的脸一直是他的梦魇。 他吓的差点叫出声来,还是忍不住(身shēn)体哆嗦了几下。 沈敬岩含笑的眸子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弟弟,近来好不好?” 沈幸林吓的大气不敢出,“好,(挺tǐng)好的。” 沈敬岩一手拍向他的腿,“呵,没事了,快站起来了吧。” “没有。” “爸爸让我来看看,说你又犯病了。” 沈幸林 摇头,“嗯,是。” “正好,我在门口遇到了林医生,让他给你检查一下吧。” 沈敬岩挥手,林千然上前,沈幸林一动不动,沈敬岩直接说:“给他化验化验血,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沈敬岩就这样抽去了沈幸林的血,他也没想瞒着沈雄冰,他越是做的光明正大,沈雄冰越不会多想。 沈敬岩毒蛇地说:“有结果会告诉你的,如果是癌症晚期,肾衰竭,肝硬化什么的,我可无能为力,哦,对了,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会帮爸爸给你找一处风水宝地做墓地的。” 沈幸林(身shēn)体瑟缩了一下,一个字也不敢说。 沈敬岩像一阵风般,出现了几分钟,就带着林千然又走了。 走出病房,林千然开玩笑,“你拿我当兽医啊?” 沈敬岩笑了笑,“你不是全才吗,什么病都能治?” 林千然别有意味的瞟向他(身shēn)体的某处,“你的病,我还真治不了。” “哈哈。” 林千然将那一针管血液交给了化验处,当然,他自己也偷偷留下了一些用来做鉴定。 夜色深沉,整个城市进入睡眠状态后,两个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罗依依的别墅,在院子里观望了片刻,就爬墙准备上三楼。 从安从群像两只燕子,从漆黑的阳台上拨开窗户飞了出去,精准地抓住了两个人,顿时别墅内响起了响亮尖锐的声音,“抓贼啊。” 别墅的灯陡然亮了起来,罗依依打开窗户,脑袋探出去,一脸惊慌,“怎么了?” “依依姐,报警,有小偷。”从群焦急地说。 罗一默也踩着小凳子趴着窗户看(热rè)闹,“从安姐姐,从群姐姐,你们抓住小偷啦?太棒了。” 沈夏也听见了动静,打开窗户,“哇,真的有小偷啊,怎么进来的,依依姐,家里有没有丢值钱的东西?” 罗依依煞有其事地说:“我先报警,再检查贵重物品吧。” 两个杀手被从安从群按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冬夜的风呼啸着,杀手趴在冰天雪地似的地面上,瑟瑟发抖。 十七披着棉睡袍走出去,寒风吹透了衣服,冷,她蹲下(身shēn)体,借着灯光看着男人,眉间染笑,“还(挺tǐng)帅的嘛,当小偷可惜了,你这(身shēn)手,可以当保镖,还是个正当职业。” “从安从群,别让他们跑了,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罗依依喊。 两个杀手脸色惨白,狼狈不堪,他们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偷东西的,可是,这没办法解释啊。 警察很快就到了,有监控,有人证,他们是逃脱不了的,罗一默早就准备好了充足的证据交给了罗依依,由罗依依亲自交给了警察。 于是乎,沈雄冰派来的两个杀手,就被罗依依的两个助理当贼一样抓起来送给了警方。 这要传出去,在道上可是一场笑话。 无人处,十七开玩笑,“你爸爸是不是 穷疯了,请了两个半吊子来杀人。” 沈夏冷声道,“他是不杀了我不甘心啊。” “你要不要避难?” “我想杀回去,行不行?” 十七点头,“行啊,你陪依依姐去警察局,我去杀你爸爸。” “别杀他,给他留条命吧,也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他现在对我哥有用。” 沈夏去了罗依依的房间,要陪同罗依依一起去警局,就跟警察说家里丢了什么什么东西,然后造成不在现场的证据。 十七去了罗一默的房间,让罗一默帮助他顺利避开监控潜入沈雄冰的房间。 两个人分头行动。 沈夏也将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了,既然她让她帮忙,罗依依是义不容辞的,就带着沈夏去了警局,煞有其事的说自己家丢了贵重物品,还可以在警局里耽误了很长时间。 改头换面的十七是在别墅熄灯后,从后院翻墙离开的,顺利的进入了沈雄冰的房间,她悄无声息的迷晕了张如玉,戴着手(套tào)的手捂住了沈雄冰的嘴巴,一拳捶向他的(胸xiōng)膛。 沈雄冰(胸xiōng)膛起伏了一下,猛的惊醒,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人,目露杀气地瞪着他,沈雄冰满眼惊惧,却喊不出声音来。 十七嘴里塞着变声器,恶狠狠地说:“老头,想死还是想活?” 沈雄冰挥舞着双臂,十七不紧不慢的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匕首,精准的将他的手钉在了(床chuáng)上,匕首穿透了手背,鲜血顺着匕首汩汩地流了出来。 他痛苦地呜咽着。 十七笑了笑,声音像嗜血的恶魔,“老头,好好活着吧,你受罪的(日rì)子在后头呢,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紧接着,十七就迷晕了沈雄冰,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沈雄冰再次醒来的时候,那把匕首还插在他的手背上,他紧急忙喊来了蔡管家,又报了警,也会私下调查。 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沈夏,可是这种事(情qíng)不方便说出来。 医院里,沈雄冰脸色铁青的坐在病(床chuáng)上,看着被包裹的右手,张如玉在一旁哭哭啼啼,想到有人半夜潜入进她的房间刺伤了沈雄冰,她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可是,沈雄冰接到了消息,他派去的两个杀手,被罗依依的助理当场当贼抓住,扭送了警察局,与此同时,罗依依又带着沈夏去警察局说明(情qíng)况,家里丢了东西。 杀手失手,沈夏又有不在场的证据。 而且,沈夏看起来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实在不像是能做出来昨晚那种事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雇凶。 案子无从查起。 家里查案的警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雄冰又电话召来沈敬岩,让沈敬岩务必给他一个真相。 沈敬岩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定是沈夏所为,不是沈夏亲自做的,就是十七做的,根本就不用查,他也不会给他什么真相。 “好的,爸爸。”沈敬岩恭敬地应 道,“不过,既然警察都没有办法,我不敢保证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不过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不就查个案子吗,他做足所有的表面功夫就好了,反正他也查不出来蛛丝马迹,十七下手,肯定不会留下痕迹的。 虽然沈夏完全可以择的干干净净,但是沈雄冰有感觉,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关系,他又暗地里让蔡管家去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3章 前婆婆人设崩塌 蔡管家虽然能干,但是心慈手软,对沈敬岩向来态度很好,当年也是他第一个察觉到沈雄冰对沈夏想要处之而后快,苦口婆心地劝他放弃了杀念。 警察和沈敬岩都查不出来的案子,蔡管家就算拼劲全力也查不出来的,不只是他,福尔摩斯来了,也查不出来的。 与此同时,沈敬岩又去林千然的办公室,咨询自己的“病(情qíng)”了。 林千然面前摊开几张纸,将数据指给他看。 沈敬岩摆手,“我看不懂,你跟我说结果就好。” 林千然直言道,“这个亲子鉴定,是你家老爷子和另外一个人做的,他们是亲子关系,你和沈幸林的DNA和你爸的数据比对显示,你们都是他的儿子,你和沈幸林和这份鉴定里的另一份数据比对,你们都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但是你提交的另一份血液,和沈老爷子没有亲子关系。” 沈敬岩愣愣地张了张嘴巴,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字,仿若头上一颗晴天霹雳炸开。 沈夏和沈雄冰没有亲子关系。这句话像个魔咒似的,在他的脑子里一遍遍回响。 过了半晌,他眉心紧蹙,“你确定?” 林千然靠着椅背,神态悠闲,“你在怀疑我?” 沈敬岩摇头,手指抚着太阳(穴xué),有点蒙,“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让我缓一会。” 他的头依靠手部的力量支撑着。 林千然不解,“沈老不就你和那败家子两个儿子吗,对了,还有一个私生子女,另外一个是谁?” 问出话他有些后悔,毕竟这是沈敬岩的家事。 可是沈敬岩的心里却在盘算着另外的事(情qíng),沈夏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不是沈雄冰的女儿,那么…… 他又问,“我和这个人有没有血缘关系?” “有。”林千然点头,“你们有12个位点的吻合,是同母异父的关系。” 沈敬岩的手捂着肚子,却并不肚子疼,只是觉得(身shēn)体虚软,腰部没有力量,像是整个人要倒下去似的。 林千然在一旁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出林千然的办公室的,只觉得脑袋里有一个迷宫在来回转着。 太意外了。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下那份亲子鉴定里的两个人,有没有人是他的父亲,沈雄冰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私生子。 他的猜测的确被证实了,却又带给他另一个打击。 他想立刻赶到冯思萍那里,又不想引人怀疑。 沈敬岩带着婚庆公司的人去了冯思萍的别墅,跟冯思萍商议婚礼的细节。 冯思萍三言两语将工作人员骂了出去,沈敬岩耐着(性xìng)子说:“妈,我们去你的房间,我跟你商量点事(情qíng)。” 冯思萍气不打一处来,就算儿子和前儿媳不能复婚,她也绝对不会参加他和唐雨嘉的婚礼。 “你和那个((贱jiàn)jiàn)人的事我不管,你愿意当乌龟王八是你的事, 别带上我。” 冯思萍说完拿着包就往外走,还在大声地喊着司机的名字,一秒都不想留在沈敬岩面前,她看不得儿子将唐雨嘉捧在手心的样子。 沈敬岩双手交叉,手背被指甲掐起一道道痕迹。 他低头沉默了很久,却像是突然释然了,冯思萍定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贸然问出来还会让她难堪,何必呢? 难怪沈雄冰不喜欢他,难怪沈雄冰要卖掉沈夏。 再多的怨和恨,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根源所在,可是他又无能为力。 一边是被背叛的父亲,一边是慈(爱ài)的母亲。 这一刻,他最想念罗依依,他想再生一个宝宝,看着罗依依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亲自照顾她,看着他们的宝宝出生,成长。 他错过了罗一默太多的时刻,而罗一默却无疑是他的儿子。 夜色深沉时,沈敬岩又悄无声息的去了罗依依的别墅。 他的耳朵贴着窗户,辨别房间里的气息,确定只有一个人后,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沈敬岩刚拨开阳台的窗帘走进房间,(床chuáng)头柜的灯陡然被打开,沈夏(热rè)(情qíng)地挥手,“嗨,哥哥,晚上好。” 沈敬岩的笑容僵在脸上,“你怎么在这里?” 沈夏朝他勾了勾手指,沈敬岩走近她,“干嘛?” 沈夏挑眉,“哥,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到底喜欢谁?” 沈敬岩拍了拍她的头发,他们虽然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但是她依然是他的妹妹,他们依然是同一个母亲,他对妹妹的疼(爱ài)丝毫没有因为错位的那一点点血缘关系而减少。 只想了片刻,他就说:“DNA鉴定结果出来了,你不是沈老头的亲生女儿,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沈夏没事人似的,没有诧异,没有惊慌,平淡的面部表(情qíng)仿佛在听别人的事(情qíng),这样的反应在沈敬岩的意料之中。 “哦,那我亲爸是谁?” “不知道。” 沈夏眸光一亮,挑眉,拉着沈敬岩的胳膊,亲亲(热rè)(热rè)地说:“哥,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到底喜欢谁?” 沈敬岩立刻换上了温柔的笑容,“我当然喜欢你嫂子。” 沈夏掐了他的胳膊一下,“废话,你太太就是我嫂子,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沈敬岩目光柔和,双手一摊,“我现在单(身shēn)啊,在我心里,依依一直就是我太太。” 沈夏笑的像个偷腥的猫,一手勾着沈敬岩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告诉你哦,我嫂子在我的房间,别说我没有帮你追老婆,快去吧。” 沈敬岩轻轻拍了下她的头,“不愧是我的亲妹妹,等我和你嫂子结婚的时候,记得随一份大礼呦。” “哥。”沈夏咬牙,笑着,“你是不是穷疯了,连妹妹的钱都骗。” “我要养老婆孩子,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要钱没用。”沈敬岩转(身shēn)就走。 沈夏冲着 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你老婆孩子都不用你养,别自作多(情qíng)了。” 沈敬岩轻松的进入了沈夏的房间,此刻是罗依依睡在里面,睡的很香。 他的动作再轻,也没有瞒过十七,十七向沈夏证实了,确定是沈敬岩来了,也就装傻了。 虽然现在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高手,但是一个个都学会了对沈敬岩的半夜到访充耳不闻。 沈敬岩抱着熟睡的罗依依,像是她的体温在抚平他心中的伤痛。 他抱的她很紧。 罗依依喘不过气,这才慢慢地醒来,沈敬岩语气颓废,“别说话,让我抱抱。” “抱……”罗依依刚厉声说出了一个字。 沈敬岩嗓音低哑道,“我今天才知道,沈夏不是我爸的女儿,是我妈和别人生的,依依,我心里很难受,你知道吗?我妈不在意,沈夏自己也不在意,但是我很在意。” 罗依依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惊呆了,那个和蔼可亲,待她如亲生女儿的婆婆竟然婚内出轨,还生下了别人的孩子。 前婆婆的人设崩塌了。 她凌乱了。 沈敬岩剖开心里的伤疤,“小时候我原本生活的很幸福,我爸原来对我很好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离婚,为什么我爸又在离婚后看我像仇人似的,每次提起我妈,他都用最肮脏的字眼,这些一直都是我心里的刺,我恨了他这么多年,依依,我该怎么办?” 他原本没有那么脆弱,这一刻却在有意的放大自己的脆弱和伤痛,博取罗依依的可怜和同(情qíng)。 罗依依也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说了句,“你放开我,我喘不上来气。” 沈敬岩松开了她,没再和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他像个受伤的孩子般蜷缩着(身shēn)体。 罗依依在黑暗里看着他,“沈夏也知道吗?” “我刚才告诉她了。” “哦。” 罗依依很关心沈夏,“她不想知道她的生父是谁吗?” “她没说,她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对没有(情qíng)感的血缘关系不在意也理解。” “哦。”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 过了半晌,罗依依又道了句,“以后我还是跟从安从群睡比较保险。” 沈敬岩突然坐起来,“小夏是站在你这边的,没事就天天骂我,她都赞同我追你,一定有道理,你何不听听她怎么说?” 罗依依扭头,“她是你亲妹妹,当然向着你。” 沈敬岩打开(床chuáng)头灯,眉梢挑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默默也赞同我追你的。” 罗依依眨了眨眼睛,“他,被你带坏了,跟你狼狈为(奸jiān)。” 沈敬岩笑出声来,“你怎么不说他是我亲儿子,当然向着我。” 罗依依气呼呼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纵然她想这样说,也不会真的说出来,“他才不是你儿子,你不要自作多(情qíng)了。” 沈敬岩好笑地看着她可(爱ài)的模样,“默默也是你婚内出轨生的 ?” 罗依依挑眉,“是。” “出轨的哪个男人,我去打折他的腿。” “不要你管,再不走我喊人了。” 沈敬岩枕着双手,晃动着脚丫子,“你喊吧,我又没捂着你的嘴,这是三楼,你确定她们能听见?” 罗依依站起来,随手抄起枕头就打他,沈敬岩双手阻拦,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打死我,每个月二百万的抚养费你可就得不到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4章 有人潜入沈敬岩的别墅 罗依依笑,“我不缺钱。” 沈敬岩抱住枕头,顺手搂住他的腰(身shēn),“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你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我都能给你,挣钱全都交给你,怎么样?” 罗依依气笑了,站在(床chuáng)上,双手叉腰,“姓沈的,问你个问题啊,你帅,还是我儿子帅?” 沈敬岩毫不犹豫地说:“我都三十多岁了,儿子嫩的能掐出水来,当然是儿子帅。” 罗依依满意的点头,嘴角勾起笑意,又问,“你有钱还是儿子有钱?” “当然是儿子有钱,他来钱最容易了。” 罗依依昂头,“我儿子比你帅,又比你有钱,我为什么不选择儿子要选择你?” 沈敬岩喉间梗了一下,“那,不一样啊,他以后会有自己的太太和孩子。” “那他也是我儿子,一辈子都是。”罗依依眼睛瞪的像个驼铃,“你,给我出去。” 沈敬岩腹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他知道自己着急了,不应该在这时候重新追求罗依依,可是他害怕她会另有所属,尤其那个虎视眈眈的常云腾最讨厌了。 他躺在(床chuáng)上,厚颜无耻地说:“你再给我生个女儿我就走。” 罗依依暴走。 沈敬岩赶忙下(床chuáng)拦住她,“这是沈夏的(床chuáng),我又不会乱来,我们说说话总可以吧。” 他将罗依依抱到(床chuáng)上,罗依依的头粘到枕头就开始打哈欠,她真的困啊。 沈敬岩轻轻拍着她的(身shēn)体,“睡吧,我一会就走。” “现在就走。” “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就说说话。”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罗一默幼稚的声音响亮地传了进来,“妈(咪mī),大朋友,你们睡了吗?” 罗依依扯过被子蒙住头,又丢人了。 沈敬岩给罗一默打开门,“儿子,是不是睡不着?” “什么睡不着,我是被电脑警报声吵醒的。”罗一默神色凝重,“你的家里有人闯入了,我没有监控你家内部,但是我的信号刚才追了过去,应该是去了你的书房,你要不要回去?” 沈敬岩紧张地问:“有没有去唐雨嘉的房间?” “不知道,我上来找你了。” “我家里有监控系统,你立刻启动,重点监控唐雨嘉的房间,看看他和唐雨嘉有没有联系,或者有没有试图联系,我现在回家。” “好。”罗一默又一溜烟似的跑了。 沈敬岩迈出去了一步,又回转(身shēn),扯下罗依依的被子,亲了亲她的脸,“我走了。” 沈敬岩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别墅,消失在夜色里,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早有准备,他的家里有机密,也不过是一些沈氏集团的商业机密,甚至丝丝缕缕走私的把柄,他真正的秘密从来都掩藏的很深。 所以,他不害怕有人来探查,甚至他一直在期待着有人潜入他的别墅来,他留在家里的所有“秘密”都在等待着有人 能将它们翻出来。 罗一默启动了沈敬岩的监控系统,那个人进入了沈敬岩的书房,在里面翻翻找找,却一直打不开保险柜,他试了两次,便停止了。 罗一默又喊醒了沈夏,请沈夏判断他的(身shēn)手在什么程度。 “比你爹地牛掰。”沈夏说:“不过比十七差远了,要不我和十七去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当小偷抓起来,竟然敢打我哥的主意。” “姑姑,你别捣乱啦,大朋友不需要你的帮忙。” “查他的(身shēn)份。” 罗一默重新打开了一个小界面,输入了一连串指令,又截取那个人的脸,“卡伊达基地第一号领导德路西,玛丽的上级,他要是不进唐雨嘉的房间讨人(情qíng),我佩服他。” “宝贝。”沈夏摸了摸他的头,“我……” 罗依依推门进来,打断了她的说话声。 “我睡不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敬岩走了,她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了,“默默,陪妈(咪mī)说说话吧,你在做什么?” 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你明知故问吧。” 罗依依走过去,躺在(床chuáng)上,“我困,你们说话吧,我睡一会,对了,你们小声些。” 其实她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尤其在沈敬岩说到唐雨嘉的时候,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不同寻常的感觉,成功的赶走了她体内的瞌睡虫。 沈夏指了指屏幕,“出来了。” 只见那个人从书房里出来,在走廊里走了一圈,停在了沈敬岩卧室门口。 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似的,知道每个房间是做什么的,从未在唐雨嘉的房间门口徘徊。 罗一默冷笑了声,“姑姑,你觉不觉得,他只是来试探的?” “是,其实你爹地应该现在出去抓他,当然,他肯定是抓不住的,放跑他最好。” “他会不会(情qíng)急之下跑到唐雨嘉的房间救命?” “拭目以待不就知道了吗?” 德路西在沈敬岩的卧室门口停留了十几秒钟,准备离开的时候,房门陡然从里面被拉开了,沈敬岩冲了出来,“什么人?” 说话的时候,他伸手去抓德路西,德路西飞快的闪开,沈敬岩灵巧的追了上去,德路西却很快就消失了。 他顺利的从健(身shēn)房逃走了。 沈敬岩又赶紧去了唐雨嘉的房间,查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他又喊醒唐雨嘉,“刚才家里来了个小偷,没有伤害你吧。” 唐雨嘉懵((逼bī)bī),“啊?我不知道啊。” “我陪你睡吧,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睡。” 唐雨嘉打着哈欠,“好。” 德路西又从别墅外返回去了。 沈夏白嫩的手托着下巴,“我很好奇,她哥就真的放心把她放在我哥(身shēn)边吗?” “我爹地对她很好,有什么不放心的。”罗一默说。 罗依依的(胸xiōng)口像是有什么呼之(欲yù)出的,可是她依然倔强的不想要承认。 她确定他们口中的“她”就是唐雨嘉 ,唐雨嘉的哥哥不就是唐明朗吗,唐明朗把唐雨嘉放在沈敬岩的(身shēn)边,说明了什么…… 罗依依摇了摇头,翻(身shēn)睡觉,将那对姑侄的对话甩在(身shēn)后。 沈夏笑的像朵花,“干脆我和十七去把克洛斯红长老新教父统统杀了,一了百了。” 罗一默龇牙咧嘴,“姑姑,你好暴力。” 沈敬岩并不知道德路西又返回来了,等他知道的时候,德路西已经翻遍了三楼的房间。 沈敬岩再次穿着睡衣冲了出去,“什么人?!” 德路西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寒风里。 沈敬岩皱眉,这家伙(身shēn)手太好了,到底是何方人士? 沈夏看着屏幕里沈敬岩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道,“我去把德路西和玛丽都抓来算了。” “姑姑,淡定啦。不要打乱我爹地的计划。” “哼,他那种人,天天拿着规则和法律说事,一切已经昭然若揭了,我们又不是不能了结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养虎为患。” 沈夏躺在(床chuáng)上,打着哈欠,闷闷地说:“我睡觉了,告诉你爹地,再让我给他干活,我要工资,给他干活最憋屈了,一点也不痛快。” 罗一默问,“姑姑,你说这个人是克洛斯派来的,还是红长老派来的?” 罗依依翻了个(身shēn),“儿子,你小脑袋每天想的事(情qíng)太多会变笨的,快来睡觉吧。” 罗一默跑过来,躺在了妈(咪mī)和姑姑中间。 罗依依脑子里有一连串疑问,却不会问出来。 沈夏和罗一默很快就睡着了,罗依依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些事(情qíng)所有人都知道,唯独她不知道,她不问,也没有人跟她说个明明白白,当然,她也不需要别人一五一十的向她解释。 沈雄冰出院了,调查却陷入了僵局,没人能够查得出到底是什么人潜入了他的家里,在他的手背上扎了一刀。 蔡管家向沈雄冰请示,他想要出面,跟沈敬岩和沈夏谈谈。 沈雄冰也同意了。 沈夏是不想见蔡管家的,她认为蔡管家和沈雄冰一定是一丘之貉,而且她并不是沈雄冰的亲生女儿,就更没有必要见他的管家了。 是沈敬岩劝她见面的。 地点当然是一家酒店。 沈夏出现的时候还是那副样子,蔡管家对她笑脸相迎,和对沈敬岩一样的态度。 “小姐,很多年不见了,您还好吗?” 沈夏轻轻挑眉,“好啊,很好,还活着。” 沈敬岩微微皱眉,“小夏,好好说话,蔡叔和爸爸不一样。” 蔡管家的笑容一贯的温和,并不会因为沈夏态度不好就有所改变,“我今天请小姐和大少来,是有一件事,想必你们都知道,是前段时间老爷子……” 沈夏眨着一双清纯无辜的眼睛,“该不会您老人家认为那件事(情qíng)是我做的吧,别开玩笑了,我从现在开始,练十年武功都不一定能半夜偷偷的摸进他的卧室里。” 蔡管家 慈祥道,“老爷子不是这个意思。” 沈夏点头,“那就好,我以为你是把我当成犯人了,既然不是,那我就走了,想必你叫我来也没别的事。” 沈敬岩呵斥她,“懂不懂得尊重长辈,坐下。” 沈夏不(情qíng)不愿地坐着,“到底什么事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5章 依依和常总很般配 蔡管家眼神温和,说话滴水不漏,“我是受老爷子之托,来缓和你们的关系,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 沈夏喝茶,吃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沈敬岩打圆场,“蔡叔,小夏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吃了很多苦,(情qíng)感淡漠,对爸爸,也没有印象,蔡叔勿怪。” “大少。”蔡管家笑意不减,“老爷子是多年没有见过小姐,很是想念,所以想要一家人团圆,老爷子向来习惯了掌控全局,对小姐难免有严父的姿态,所以,恐怕这里面生出了什么误会。” 又是误会? 沈雄冰如果不知道沈夏不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一次次派杀手杀她? 沈夏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shēn)世,也不知道该恨谁,好在多年的磨难让她懂得珍惜当下,并不想追究过去,对沈雄冰也就多一分理解,但是却不能和解,他们本不是父女,更没有和解的意义。 所以,蔡管家的出现,不是他自己在说谎,就是沈雄冰在以退为进,也有可能是两人合谋。 沈夏按熄了烟头,“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蔡叔,我一个人流浪国外二十年,无父无母,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沈老头把我卖掉的,我和他没有误会,也不需要缓和。” 多余的话她不说,站起来就走。 蔡管家下意识站起(身shēn),追着她的步子走了两步,语重心长地叫她,“小姐,你小的时候,老蔡还经常抱你,留下来吃顿饭,可以吗?” 沈夏回头,将目光对准了沈敬岩,她唯哥哥之命是从。 沈敬岩轻轻点头,又劝慰了两句,他不给沈雄冰面子,但是这个一直对他和蔼的蔡叔,他无法拒绝。 沈夏又坐会了原本的位子上。 蔡管家没有问沈夏这些年的经历,想来也是充满着无尽的痛苦的,只是,他和沈雄冰都不会想到,她就是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夏无影。 接下来就是用餐时间了,蔡管家习惯了照顾人,照顾沈敬岩,照顾沈夏,沈敬岩习惯了蔡管家的温(情qíng),倒是沈夏被他的善意搞的有些不好意思。 饭后,蔡管家亲自打开车门,将沈敬岩和沈夏请进车里,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他才离开。 “老爷子,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蔡管家这样向沈雄冰汇报。 沈雄冰皱眉,“她不恨我吗?” “不亲近是真的,恨,也没有看出来,但是确实很排斥我提起您。”这也是蔡管家的真实感受。 沈雄冰轻轻摇头,“可是,我并不想放过她。” 蔡管家低着头,也不再劝慰,他很懂得拿捏分寸。 与此同时,罗依依在陪常云腾参加宴会,从安从群也被常云腾安排了进去。 从安从群并肩而站,端着酒杯,看着舞池里舞姿妖娆的两个人,“我觉得依依姐和常总也很般配的。” 从群勾唇, “沈总虽然也是真心的,但是他太复杂了。” “还是常总更简单,适合当老公。” 一曲结束,常云腾轻揽着罗依依的腰(身shēn)走来,“在说什么,笑的那么邪恶?” 从群笑笑,“我们说,你和常总很般配。” 罗依依抿唇笑了下。 常云腾宠溺道,“你的助理眼光很毒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会被她们两个人卖掉,还有会帮她们数钱的。”罗依依笑盈盈地提起裙摆去找那个她认识的阔太。 她也需要人脉的。 宴会结束,常云腾亲自送她们回家,到了别墅,常云腾将厚厚的披肩披到罗依依的(身shēn)上,揽着她的肩膀大步往屋子里走去。 沈敬岩是打着送沈夏的名义来的,客厅角落的麻将桌四个人稳稳地坐在那里。 罗依依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shēn)影,不悦地走过去,“默默,你在干什么?” 罗一默知道妈(咪mī)生气了,无辜地说:“妈(咪mī),他们三缺一,我就……” 从安很有眼色的把罗一默换下来,“小(屁pì)孩,快去吃蛋糕。” 沈敬岩皱眉,“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会打了,麻将掉地上,我听声音就知道是正反面,孩子多才多艺有什么不好?” 罗依依拉着罗一默的手,“也就你找的那个大骗子朋友把不务正业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你要是敢把麻将当成才艺,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常云腾单手插兜,笑的慈(爱ài),沈敬岩在,他也不好对罗一默过分(热rè)(情qíng),“回来的时候路过卡若拉,买了你(爱ài)吃的乖乖兔蛋糕。” 罗一默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蛋糕,甜甜地笑着,“谢谢云腾叔叔。” “你妈(咪mī)今天是不是很漂亮?”常云腾问。 罗一默笑,“当然啦,我很喜欢妈(咪mī)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像个公主。” 罗依依招呼常云腾,“上楼吧,陪默默吃蛋糕。” 三个人很自然的往楼上走去。 说笑声从楼梯一路洒下来,沈敬岩觉得刺耳极了,出牌的力气也忍不住大了些,麻将牌被他甩出去,又跳起来,砸倒了对面的牌。 沈夏取笑他,“活该你没老婆。” 从群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我替你?” 沈敬岩是从正门进来的,一定要从正门离开,不能太晚,心里仅存着一丝理智的他站起(身shēn),“你们打吧,我走了,替我转告那个小兔崽子,我会好好收拾他的。” 十七笑着出牌,“我敢打赌,过不了两三个小时,你又偷偷地来了,到时候自己告诉他吧。” 从安道,“依依姐说了,今晚跟我睡,沈总,你没机会的。” 从群立刻附和,“嗯嗯,是的,今天依依姐和常总跳了一支舞,迷倒了一大片人,很多男人给依依姐递名片。” 从安也不怀好意道,“我觉得那个什么集团的苏总就特别好,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长的又帅又年轻,从群,你说呢?” “他们不是约了明晚一起吃饭吗?我赞同苏总追依依姐。” 沈敬岩哼了两声,暴走,脚步生风,坚硬的皮鞋踩在地板装上发出了踏踏声。 麻将桌前的四个女人笑声在客厅里((荡dàng)dàng)漾。 楼上的气氛很和谐,也很礼貌。 常云腾也懂分寸的,略坐坐就走了,他路过客厅的时候,麻将桌上只剩下了四个女人。 罗依依已经换成了家居服,送他出来。 常云腾走后,罗依依被沈夏叫过去“审问”,罗依依笑着打哈哈。 如十七所说,两三个小时后,沈敬岩又来了。 可是,罗依依是让从安从群跟她一起睡的,他在窗边辨别房间的气息时,从安从群是知道的,却没有惊扰他。 她们是想看一场(热rè)闹的,结果,沈敬岩直接去了罗一默的房间。 罗一默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大朋友,我妈(咪mī)防你跟防贼似的,你还敢来啊。” “我有什么不敢的?”沈敬岩不自然地捏了捏鼻子,“来,帮我查点事,那个德路西,是被克洛斯派来的,还是红长老?” “红长老。”罗一默肯定地说,“那个基地确实是红长老掌管的。” “有没有可能,红长老听克洛斯的命令?” “有可能,但是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唐明朗是被新任教父带回去,培养成现在的克洛斯的,其实这里还有很多疑点,我们要攻克的难题还有很多。” “信号传输怎么样了?” “都是按照我们想要的传回去的,那个国家以为是真的,还天天在组织专业人员分析。” 沈敬岩躺在(床chuáng)上,双手交叉在脑后,眼神突然瞥到了放在角落里的蛋糕,不(阴yīn)不凉地问:“蛋糕好吃吗?” 罗一默是故意放在那里刺激他的,“很好吃啊,云腾叔叔一向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当我爹地的。” 沈敬岩脚丫子伸出去,想要踹他一脚,可是电脑桌距离(床chuáng)太远了,他的脚够不到,又缩了回来,“德路西走了吗?” “走了,他就是来试探的,你的保险柜没有打开的,其他的他全看了个遍,也没有和唐雨嘉有任何接触,试探(性xìng)的接触也没有,对了,你爸爸又在联系杀手了。” 沈敬岩冷笑了一声,“还真是贼心不死啊,大朋友,他为什么非要杀死姑姑呢?” 沈敬岩想了想,“我在查你(奶nǎi)(奶nǎi)二十年前的事(情qíng),可是时间太久远了,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你有没有办法?” “为什么要查我(奶nǎi)(奶nǎi)?” “别问了。”沈敬岩不说。 “你以为我查不出来?”罗一默挑眉。 “那你去查吧。” “算了,我对你家的事(情qíng)不感兴趣。” 另一个房间内,从安小声说:“他怎么还没走?” 从群道,“该不会等会又要给我们迷晕了吧。” 从安起(床chuáng),“我去门口守着,走廊的灯都打开,我 看他敢不敢。” 从群一副守护者的样子坐在罗依依(身shēn)旁,罗依依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睡的很香很沉。 从安在门口站累了,又拿了个垫子坐着,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沈敬岩。 五点多,从群在房间内叫她,沈敬岩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干嘛来了?” “看儿子?” “不知道,睡觉吧。” 沈敬岩回去后,钻进了唐雨嘉的房间。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6章 沈夏工作累了 唐雨嘉醒来后才发现沈敬岩来了,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抓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在他的鼻子上蹭着。 沈敬岩是被痒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张明媚的笑脸。 真是可悲,他喜欢的女人从来不给他好脸色,不是骂他,就是冲他发脾气,他不想要的女人却总是喜欢冲着他笑,会索取,会给予,发火,会温柔。 一切拿捏的恰到好处。 他琢磨不透她,她看似简单,却像一汪海水般深不见底。 沈敬岩攥住她的手,懒洋洋地说:“我给你买了一根拐杖,可以一条腿走路了。” 唐雨嘉嘟着嘴巴,“不要,我就喜欢你抱着我。” 沈敬岩的手勾着她的脖子,吻在她的脸上,“我总是被秘书们背后嘲笑,她们说我惧内,连汤伟都听到了好几次。” “真正的惧内是疼太太,那种真怕太太的,是无能,你是前者。”唐雨嘉的声音像百灵鸟的啼鸣,在宁静的清晨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沈敬岩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你知道就好,外人怎么看我,我也不在意的。” “所以,我还是要跟罗依依去要回那一半的设计费。” 沈敬岩只要听到唐雨嘉嘴里说出罗依依三个字,就一个头两个大,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立刻推开她,暴走,走到门口,回头,“我不管,要去你自己去,你把她公司砸了我都不管,但是我不去丢人现眼了。” 唐雨嘉喊他,却挡不住他离开的脚步。 沈敬岩真的是受够了唐雨嘉在罗依依(身shēn)上无理取闹的做文章,在他的认知里,唐雨嘉一定是有目的的,那么,他不(允yǔn)许唐雨嘉把罗依依牵扯进来。 上次克洛斯来青城,特意找上了罗依依,难道这是巧合吗? 为什么他们兄妹俩都跟罗依依过不去? 只因为她是他的前妻? 他们兄妹到底要利用罗依依做什么? 这一刻,他在内心里把唐雨嘉和克洛斯当成了一伙的。 沈敬岩心内知道,纵然自己再想保护罗依依,恐怕也保护不了太多,他阻挡不了克洛斯和唐雨嘉找上她。 他也不想再刻意的对唐雨嘉言听计从。 沈敬岩虽然没有带着唐雨嘉去找罗依依的麻烦,但是并未阻止唐雨嘉去,还吩咐司机保护好她,甚至在她出发后,派了两名安保人员,去保护她的安全。 唐雨嘉是被两个佣人搀扶着走进罗依依的办公室的。 从安从群急忙赶来,齐刷刷地将目光对准了罗依依。 罗依依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淡漠地说:“沈太太(身shēn)体不好,好好地送出去吧,别再让她来了。” 唐雨嘉声音尖锐锋利的骂开了。 从安从群领命,强势推开两个佣人,抬着唐雨嘉就往外走。 走到了写字楼门口,正好沈敬岩派来的安保人员迎了上来,“沈太太。” 唐雨嘉嘶吼着,“给我打,她们欺负 我。” 两个男人上前,对着从安从群出手。 于是,这里的监控就拍到了沈敬岩的两个助理和两个男(性xìng)保镖打架的场面,唐雨嘉在一旁加油助威,好不(热rè)闹。 唐雨嘉并未受到(身shēn)体的伤害,两个男人被从安从群打的(屁pì)滚尿流。 沈敬岩气的在办公室里直转圈,后来又召来了汤伟,“给我订今天的机票。我要去会会欧阳董,青城乌烟瘴气的,呆不下去了,对了,你去接我儿子,我带他一起去。” 汤伟很快就做好了他交代的事(情qíng),并成功接来了罗一默。 罗一默看看爹地,又看看汤伟叔叔,两人都在挤着笑脸哄他。 就这样,沈敬岩丢下唐雨嘉带着罗一默和汤伟去出差了。 而唐雨嘉不死心,一连三天,天天去罗依依的工作室大闹,除了第一天,后来她连罗依依的办公室门都进不去,从安从群像两尊门神似的,只要唐雨嘉出现,她们就快速的将她带离写字楼。 而写字楼外的监控,天天都能拍到从安从群和唐雨嘉(身shēn)边的保镖打架的画面。 克洛斯坐在椅子上,双脚翘在办公桌上,电脑上的画面清晰的映入瞳仁,他嘴角勾起笑意,蓝色的眸子闪着璀璨的光芒。 克洛斯给沈敬岩发去了视频,“沈总,尾款已经打入你的账户,合作愉快。” 沈敬岩挑眉,“那就多谢你了。” “很期待我们的下一步合作。” “还按现在的比例分账,我没意见。” 克洛斯微笑,“我手上现在有一笔大生意,最好见面谈,你来我这里,还是我去青城?” 沈敬岩笑意微冷,“我的货运到了青城都能出岔子,我可不敢去你的加国。” “好吧。”克洛斯笑着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那我去Z国,青城见。” 沈敬岩却是拒绝,“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既然是生意,那就谈生意,见不见面的没意义,我相信你并不想念我。” “虽然你我只一面之缘,但是我相信,我们缘分一定可以很深。” “随便吧,要来就来,我不一定有时间见你。” 沈敬岩说完就强势挂断了视频,罗一默笑笑,“准备来Z国策反你了?” “放心好啦,我一定会被策反成功的。” 罗一默小脸凝重,“我们来猜猜他策反你的底牌是什么,你所谓的机密,还是我,或者是我(奶nǎi)(奶nǎi)?” 沈敬岩叹口气,“这也是我担心的,以前他们应该是想对你妈(咪mī)下手,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你或者你(奶nǎi)(奶nǎi)了,我的亲妈或者儿子,对他来说,都是最好的。” “是啊,冥夜党能关押唐明朗的母亲,也能扣押你的母亲。”罗一默自信道,“不过你放心,以前的事(情qíng)我可能追查不出来,但是现在的事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他们想扣押我(奶nǎi)(奶nǎi),绝对不会得逞。” 沈敬岩勾唇,“我认为他们最有可能扣 押我的儿子。” 罗一默笑,“我的危险要来了。” “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我说过了,不用你救,姑姑和小姑姑都在青城,行云的人也在青城随时待命,你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沈敬岩将儿子搂在怀里,沉声道,“谢谢你,不过,不要告诉你妈(咪mī),不要让她担心。” 罗依依对沈敬岩带走罗一默的事(情qíng)也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深究,反而觉得这样很好,起码这几天她过的很清净。 珠宝大厦的摊位也正式招人开工了,沈夏和十七自告奋勇去免费工作,两人穿着大厦统一的销售员服装站在柜台里面,还(挺tǐng)有模有样的。 这两个姑娘可忙坏了,太有新鲜感了,反倒是招来的销售员还要听她们的指挥。 这(日rì),两人下班后,瘫坐在沙发上,“就是累了点,要不我们搬个凳子去吧。” “把鞋子换掉吧,穿平底鞋吧。” “你不是为了臭美才穿那么高的高跟鞋吗?” “后悔了,有后悔药吗?” 姚阿曼喊她们吃饭,十七招手,“把饭端到这里来吧,我懒得走路了。” “依依姐今晚有应酬,要不你们回房间吃?” “懒得走路。” 正说着,罗一默银铃般的笑声自外面传来,紧接着,那个小小的(身shēn)子就跑了进来,直接扑到十七的怀里,“小姑姑,我想死你了。” 沈夏朝他招手,“喂,我才是你亲姑姑。” 罗一默笑,“小姑姑离门口近嘛,我就先抱小姑姑啦。” 沈敬岩单手插兜,站在客厅中央,环视了一下四周,“依依还没下班吗?” “依依姐跟男客户吃饭去了。”沈夏兴高采烈地说,他就喜欢看哥哥吃瘪的样子。 十七点头,“是,还(挺tǐng)帅的,也(挺tǐng)有钱的,说是让依依姐帮他买一颗五克拉以上的黑钻,镶嵌一条项链,他要给妈妈五十六岁的生(日rì)礼物。” 沈夏好奇地问:“对了,那男的是不是单(身shēn),你没问问吗?” “我没问啊。”十七装模作样地说。 沈敬岩拍了拍沈夏的头,“够了,表演完了吗,我们走了这么多天,你也不想你哥吗?” 沈夏摇头,“不想,我天天工作都累死了。” 沈敬岩诧异地看着她,她能做什么工作?没听说最近有杀人的案子啊,她要是在青城工作累了,那全城的警察都会累死的。 姚阿曼把饭菜都端了过来,沈夏和十七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沈敬岩带着罗一默赶在吃饭的时间回来,是想跟罗依依一起吃顿饭的,可惜她不在,都怪自己没有提前侦查(情qíng)报,失误失误。 几个人吃过饭,在罗一默的房间里聊天,罗依依才姗姗来迟。 看到院子里的车,她就知道罗一默回来了。 几天不见儿子,很是想念,顾不得沈敬岩也在,罗依依直接去了儿子的房间,一进门就扑向儿子,“宝贝,想不 想妈(咪mī)?” 罗一默两只手紧紧地搂着妈(咪mī)的脖子,“妈(咪mī),我想死你了,大朋友又绑架我,我不想去的,我是被他的助理强行带走的,汤伟叔叔说我要不去就撕票,我好怕怕。” 明知道是儿子在哄她,罗依依还是很开心,亲了亲儿子的小脸,“没有被撕票就好,你这小小的人,想撕你的票太容易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7章 唐雨嘉的母亲死了 罗一默舍不得从妈(咪mī)(身shēn)上下来,罗依依抱着他坐在(床chuáng)上,母子两人腻在一起。 沈敬岩装模作样的捂着眼睛,“儿子,你不要总是抱着我的女人。” 罗依依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我家不欢迎你。” 沈夏也帮腔,冲哥哥嫌弃地摆手,“对,我们家没人欢迎你,走走走,别在这里碍眼。” 十七笑的倒在(床chuáng)上,“我们猜猜沈老大的脸皮有多厚?” 罗一默的手指比划着,“拿一根针,刺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罗依依使劲地亲吻着儿子的脸,“宝贝,你太聪明了,去拿针吧,我看着你刺。”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妈(咪mī),你好血腥,好暴力,我还是个纯洁的小朋友。” 沈夏问十七,“你化妆包呢,粉刺针拿出来,让默默用一下。” 十七笑,“用带针的那头扎大哥吗?” 十七现在叫冯思萍干妈,对沈敬岩就乱称呼了,老大,大哥,哥哥,沈大少,想起来什么就叫什么,无拘无束。 沈敬岩坐在电脑前,看着那几个女人和孩子,心里很充实,虽然在骂他,但是他觉得很幸福,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生活。 “扎,使劲扎,让依依姐扎,默默力气小。”沈夏说。 “我现在上楼去拿。”十七一溜烟就跑的没有人影了。 罗依依放开罗一默,平静的语气里裹着丝丝无奈,她并不想融入与沈敬岩有关的欢乐,“你们玩吧,我去工作。” 沈夏故作神神秘秘地问:“依依姐,今天那个什么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觉得他(挺tǐng)好的。” 罗依依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你((操cāo)cāo)心那么多事(情qíng)不怕老的快吗?” “我天生丽质,不怕老啊。” 罗依依已经开门出去,十七冲到了她面前,手里举着粉刺针,“依依姐,不扎我哥吗?要不要我帮你扎,放心,我肯定不心疼。” 这都哪跟哪啊。 沈敬岩好几天没有见到罗依依,想多看她几眼,可是她这么快就走了,不免神色失落。 十七抬了抬下巴,“老大,我没做错事吧。” 沈夏招呼众人,“来,我们分析下,依依姐和常总结婚的可能(性xìng)有多少,我猜有90%的可能,到时候我要送上一份大礼,你们说我送多少钱好呢?” 沈敬岩蹬蹬的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上,沈夏跳起来,“哥,你打我干嘛,没本事追老婆,有本事打妹妹,你算什么英雄?” 十七笑,“哥哥说他是狗熊。” 罗一默双手一摊,“大朋友,我也觉得你是……” 沈敬岩凌厉的手掌就在他眼前,罗一默立刻将冲到喉咙口的狗熊二字改成了,“英雄。” “哈哈……”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罗依依又是让从安从群陪她睡的,沈敬岩并没有进入她的房间,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罗一默 对老太太住处的监控显示,唐明朗的母亲死了。 教父自然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刻意隐瞒了,庄园里一切如常。 而此时,克洛斯正做着来Z国的准备。 罗一默也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沈敬岩。 沈敬岩急急忙忙的将沈夏和十七从珠宝大厦召回来,给她们布置任务,“你们现在动(身shēn)去加国,把老太太的遗体偷出来,能做到吗?” 沈夏点头,“没问题,我们现在去。” 他又跟罗一默说:“教父不是刻意隐瞒消息吗,那就等克洛斯到了Z国,再告诉他,我要看看到时候他怎么选择。” “是,我现在让人做准备。” “还有,严密监控玛丽和德路西,教父手上的王牌没有了,唐雨嘉对他们来说就很重要了。” 罗一默轻松地点头,“放心好了,他们都在我眼皮子底下。” 十七嘴角勾起欣慰的笑意,“默默,你要是早生二十年,现在就是你的天下,根本没有冥夜党和克洛斯什么事,他早被正法了。” 沈敬岩却没有他们那么乐观,“你们两个偷了老太太的遗体后藏好,然后立刻返回来,保护依依,保护默默,保护妈,我担心冥夜党和克洛斯狗咬狗后会孤注一掷,克洛斯也在打依依的主意,妈(身shēn)边更没有一个得力的人,没有人是安全的。” 十七扬声道,“那还不简单,让干妈以养病的名义住到这里来,依依姐在家伺候病人,只要她们两人不出门,就是安全的,实在不行,再让依依姐以招保姆的名义,我派两个杀手过来保护她们。” 沈敬岩略作思考,“让妈现在住过来吧,等克洛斯和冥夜党撕破脸再让妈来,就太刻意了,我们谁去劝说妈?妈现在看我里外不顺眼。” 沈夏道,“我和十七去,你先找个可靠的医生,让妈住几天院,做的真一些,等我们回来,就把妈接过来。” 事(情qíng)就这样决定了,沈夏和十七第二天就去了冯思萍的别墅,三个人密谈了很久,既要瞒过冯思萍真正的原因,又要让她心甘(情qíng)愿的住过去,最后打着瓦解沈敬岩和唐雨嘉的旗号,冯思萍这才算同意了。 沈夏和十七从冯思萍的别墅出来直奔机场。 下午,冯思萍就“病”了,佣人给沈敬岩打电话,他将母亲送到了医院,还在晚上带着唐雨嘉去“探病”,气的冯思萍更坚定了沈夏和十七的计划,一定要住到罗依依家里去,天天喊沈敬岩过去伺候病人,气死唐雨嘉。 殊不知,她掉进了儿子亲手挖的“陷阱”里。 那边,罗一默在严密监控老太太的去向,庄园的一切都没有异样,医生也全部都在,沈夏和十七到了后,在罗一默的帮助下,顺利的潜入到老太太的房间。 平时伺候她的佣人都在守着冰棺里的尸体,她们被限定了活动范围,这里也加强了 守卫,撤销了现有的管家,教父换了(身shēn)边的亲信过来。 克洛斯就算是知道了消息,也走不进这里的,更加无法判定母亲的生死。 庄园里插翅难飞,但是,却阻挡不了全球排名前三的两个杀手的进入。 屋子里,里里外外的人都晕倒在地,管家被制服,庄园的监控却显示一切如常。 沈夏和十七从冰棺里把尸体偷了出来,正值黑夜,前门被人刻意制造了一场火,护卫们都往前门涌去,她们顺利的将尸体带出了庄园。 外面有人接应,尸体塞进车子疾驰而过,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老太太已经去世两天了,留在加国有被翻出来的可能,只能漂洋过海运走,倒了几次车,又倒了两次直升机,最后飞机飞到了岛上。 阿鲁夫看着沈夏和十七两个大姑娘亲自从车上抬着尸体出来,站在一旁,眼眸眯着笑意,“你们把我这里当火葬场了?” 十七微微一笑,“不,是冰葬场。” 阿鲁夫抱臂,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还挥手让佣人全部退下,指挥着她们,“不要搬进我的实验室里,我怕她半夜诈尸。” “都死的透透的了,诈尸吓死你。”沈夏道。 阿鲁夫引领着她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沈夏和十七抬着老太太的尸体跟着他健步如飞。 迂回的走廊尽头是一间杂物间,里面有个暗格,打开,地下有个冰窖,阿鲁夫站在外面,“好了,放进去吧。” “尸体会不会烂掉?”沈夏问。 阿鲁夫笃定道,“在你们需要她之前,我保证她跟现在一模一样。” 十七点头,“那我们就放心了,这是默默的爹地要的人,你可一定要保存好,不然默默会在你的配偶栏里写个男人。” 阿鲁夫高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shēn),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开,“不要跟我提那个小家伙。” 沈夏和十七相视一笑。 等她们放好尸体,阿鲁夫已经走远了,她们追上去,“喂,你去哪里?” 阿鲁夫不说话,只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走,穿过层层房间,到了实验室,他拿了几瓶药水,又走出来。 沈夏问:“那,没事的话,我走了。” “不准走。”阿鲁夫面色微冷,“我可不想碰那个死人一下。” 沈夏和十七又跟着他去了冰窖,将尸体抬进一个两米长的玻璃容器里,阿鲁夫在里面洒好了药水,又将容器密封好,道,“你们谁留下来?” “干什么?”十七问。 “几天就要用一次药,难道让我自己打开?” 沈夏跳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让默默给你高贵的手发工资吧。” 十七莞尔,“要不我们现在带你去见默默?” 阿鲁夫无奈的摇头,“算了,我害怕走的时间久了,尸体腐烂了,回头他不知道又干出来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qíng)。” “哈哈。” 沈夏和十七留下一连 串笑声,坐上直升机离开了。 阿鲁夫望着飞机飞走的天空,喃喃道,“为什么你们都不能留下来陪我玩?” 从离开青城,到处理好所有的事(情qíng)回到青城,沈夏和十七用了三天的时间。 罗一默知道两个姑姑都在昼夜不停的忙事(情qíng),也不打扰她们,还贴心的让姚阿曼在她们房间的(床chuáng)头柜上放好了吃食。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8章 只是一场戏 冯思萍住院,罗依依连着几天每天都早早的下班后去探望,给她削水果,讲笑话,哄她开心。 “阿姨,你去我家住吧,天天和默默在一起,心(情qíng)也会好很多。”罗依依第十几次这样说。 冯思萍按照沈夏和十七的嘱托,第十几次拒绝,“不去,家里有佣人有厨师,等我真的老了动不了了,我再找你和默默。” 冬季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地落下,地上一层白毯非常耀眼,为整座城市布置了新的景致。 罗依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你不跟我回去,我就带默默来陪你,这下雪的天,您不心疼孙子吗?” 冯思萍本来只是装病,目的是拆散沈敬岩和唐雨嘉,她当然不会让孙子来回跑。 正说着,沈敬岩又带着唐雨嘉来了,不,是抱着进来的,他轻轻的将唐雨嘉放在沙发上,“妈,我们来看你了。” 冯思萍随手拿起(床chuáng)头柜的一个橙子扔了过去,“滚,都给我滚!” 罗依依坐在病(床chuáng)边的椅子上不说话。 唐雨嘉挤出个笑脸,“阿姨,我和敬岩是接您回家的,敬岩是您的儿子,理应我们来照顾您,总不能让开黑店的罗依依天天伺候你吧。” 罗依依肺都要气炸了,可是为了冯思萍,她忍了,连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他们。 沈敬岩也附和,“妈,以后雨嘉才是您的儿媳妇,天天麻烦依依也不好,对了依依,你给我妈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我付给你。” “付什么付?”唐雨嘉声音尖锐,“设计费的账还没算呢,罗依依,你掉钱窟窿里去了吧,赶紧把钱给我们退回来。” 冯思萍天然的偏向罗依依,冲着他们挥手,“你们给我滚出去。” 罗依依强忍着,竭力语气平静道,“阿姨,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别。”冯思萍脸色不好看,拉住她的手,“依依,你别走。”【~…(爱ài)奇文学.. @…最快更新】 罗依依挤出一抹笑容,还想要说什么。 病房门被推开了,沈夏和十七像两只漂亮的蝴蝶飞了进来,一个叫着妈妈,一个叫着干妈,都自动忽视了沈敬岩和唐雨嘉两个大活人。 冯思萍拉着罗依依的手,不放她离开,沈夏和十七也围绕在冯思萍(身shēn)边,逗着她开心。 病房内的气氛很快又升温了,沈敬岩和唐雨嘉像两个透明人似的被忽略了。 不甘寂寞的唐雨嘉又作妖了,“罗依依,别当鸵鸟,快还钱。” 罗依依微笑着对冯思萍说:“阿姨,我还是希望您能住到我家,如果您有更好的选择,我也会去看望您,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先走了。” 她转(身shēn)就要走,沈夏急忙拉住她的胳膊,“依依姐,不能走,我也想让妈去住我们家,你自己说出来,我更开心啦,反正都不是外人。” 她冲着冯思萍扬了扬下巴,“妈,您就答应了吧,我也住依依姐家,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照 顾你了,我喜欢跟默默玩,小侄子太可(爱ài)了,我不要跟他分开,妈,你就跟我们一起吧。” 冯思萍摇了摇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十七就附和道,“干妈,我认了您当妈,可还没有一起生活过,这算什么母女啊,您得跟我们一起去住,要不然我不认您给我当妈了。” 沈夏和十七你一言我一语的双重夹击下,两个女孩子磨破了嘴皮子,冯思萍终于“同意”了,和蔼可亲地看着罗依依,“好,我同意了,说起来,我还想让依依当我的干女儿,她一直不改口。” 沈夏笑,“妈,您给红包啊,给红包就改口了。” 十七伸手,“干妈,我也要红包,要大大的红包。” 冯思萍被两个女儿哄的笑呵呵的,差点忘记了自己是在装病,还是沈夏提醒她,“妈,您(身shēn)体好些了吗?悠着点笑。” 十七开始发号施令,“大哥,你们走吧,别在这里惹干妈不高兴了。” 沈夏愤愤不平地说:“哼,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天天就知道气妈。” 在沈夏和十七的双重攻击下,沈敬岩带着,不,抱着唐雨嘉灰溜溜的离开了。 由于当时已经是晚上,第二天才能办理出院手续,沈夏和十七以照顾病人的名义留了下来。 罗依依不知道冯思萍是装病的,待夜深,罗依依离开后,沈夏和十七嘀嘀咕咕的跟冯思萍说悄悄话,病房内的气氛异常和谐欢乐。 回家后的罗依依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罗一默,今天下雪才没有带他去医院的,罗一默为了哄妈(咪mī)高兴,一个劲的夸妈(咪mī),“妈(咪mī),你太能干了,竟然可以说服(奶nǎi)(奶nǎi)。” 罗依依也洋洋得意,“当然啦,我们家里都是她的亲人嘛,亲孙子,亲女儿,现在又认了个干女儿,住我们家多开心啊,也能帮助她养病。” 这一切本来就在计划中,对罗一默来说没有什么意外的,却将妈(咪mī)捧上了天。 第二(日rì),罗依依特意没有去上班,早上起(床chuáng)后就带着从安从群和姚阿曼做的早餐去医院了。 病房里哪还有个病房的样子,简直成了欢笑的天堂,沈夏和从群躺在病(床chuáng)上,冯思萍穿着病号服在(床chuáng)下溜达。 十七和从安各蹲在病(床chuáng)两边掰手腕,罗依依和罗一默在一旁加油鼓掌。 沈敬岩是来接冯思萍出院的,又带着唐雨嘉来了,他们一进到病房,像是一座冰山从天而降,病房里顿时冷若冰霜,所有的欢声笑语悉数散尽。 沈敬岩和唐雨嘉还没来得及说话,冯思萍就神色蔫蔫的扶着窗户,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沈夏赶紧跑过去扶着妈妈,冯思萍就顺势倒在了她的(身shēn)上,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赶紧走,看见你们我就有一种快死的感觉,让我多活两年吧。” 罗依依给从安从群使了个眼色,两人齐刷刷上前,将沈敬岩和唐雨嘉扔 了出去,然后像两尊门神似的,杵在病房门口。 沈敬岩无奈,抱着唐雨嘉离开了。 顺利的办好了出院手续,一行人就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回家了。 家里只剩下了一个空房间,从安从群暂时跟罗依依睡的,她们的房间没人住,她们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三楼的空房间,把二楼的房间腾出来给冯思萍住。 冯思萍特意留在家里,中午,这个特殊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欢声笑语在寒冷的冬季,暖了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冯思萍住进了罗依依的家里,沈敬岩来探望,唐雨嘉也厚着脸皮跟来了。 他们一来,别墅又在寒风里冷了下来。 唐雨嘉一进门就开始冷嘲(热rè)讽,“哎呦呦,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养病啊,请的起佣人吗,把我家的佣人都调过来吧,有地方住吗,会不会让人睡大街啊?” 家里还真的没有空房间了,有人住进来也只能和其中一人挤一间,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唐雨嘉也能想到,家里住着这么多人,也(挺tǐng)拥挤的,这才抓住了痛处,狠狠的戳了过去。 罗依依不说话,淡定地翻着杂志,她是无所谓的。 从安从群像被点燃的炮仗似的,立刻就炸了,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唐雨嘉拎了出去,扔在了大门外的雪地里。 司机急急忙忙的扶着她坐进了车子里。 沈敬岩追着她出来,被从安从群拦住,“不知道伺候你妈吗?依依姐都替你照顾你妈,你个没良心的败家子。” 唐雨嘉招呼沈敬岩上车,沈敬岩也想要上车,准备冲破她们的阻拦,结果,被从安从群揍了一顿。 沈敬岩趴在雪地上,让司机载着唐雨嘉先行离开了。 他非常感谢从安从群的识时务,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计划,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一场戏,一场演给唐雨嘉看,演给克洛斯看,演给冥夜党看的戏,却用这样的方式帮他留了下来。 从安从群也喜欢看沈敬岩一家三口和谐的幸福,也就愈发看唐雨嘉不顺眼,不管罗依依怎么选择,对她们来说,心里终究有些向着沈敬岩的。 从安从群又像拎死狗似的,将他拎进了屋子里,冯思萍看着儿子狼狈不堪的样子,也忍不住心疼,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声,“活该。” 罗一默心软的跑过去,拍着爹地(身shēn)上的雪,“冷不冷,疼不疼,衣服都湿了。” 沈敬岩龇牙一笑,“没事。” 他拍了拍(屁pì)股,衣服湿透了,也没有办法坐在沙发上。 罗一默从妈(咪mī)的包里拿出银行卡,递给从安,“姐姐,你去帮沈大少买一(套tào)衣服吧,谢谢。” 从安见小朋友这么懂事,忍不住心软,“好,我这就去,沈总穿什么号码?” 沈敬岩心里暖融融的,这个儿子心里有他。 罗依依眼睁睁地看着罗一默的举动,太出乎意料了,他倒是 会拿她的钱讨好卖乖。 沈夏趴在冯思萍(身shēn)上笑,“妈,我(爱ài)死小侄子了。” 罗一默拉着爹地的手,“去我房间里脱掉衣服吧,很冷的。” 沈敬岩喊住从安从群,“不用你们去买,我让秘书送来。” 他跟着罗一默上楼了。 罗依依看着父子两人和谐的背影,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79章 你还爱她 十七拍了拍她的肩膀,“依依姐,你儿子这么懂事,你应该开心啊。” 冯思萍意味深长道,“还是依依会教育孩子,这么小,就养的这么聪明伶俐可(爱ài)。” 罗依依有点心酸,说不动容是假的,可是,又不愿意在人前表露什么,只低头看着杂志。 冯思萍看着前儿媳的样子,心里感慨颇深,她做梦都想儿子和前儿媳能够复合。 秘书很快就送来了沈敬岩里里外外的衣服。 晚饭时,沈敬岩刻意坐在了罗依依(身shēn)边,另一边是罗一默,父子两人包围着她。 沈夏端着砂锅走来,“让让,别烫到你们。” 她将砂锅放好,姚阿曼拿着汤匙和汤碗放在了餐桌上,沈敬岩起(身shēn),亲自盛了一碗汤放在罗依依面前。 罗依依低头吃饭,她不喜欢被沈敬岩照顾着,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想发作,只能将那碗汤放在旁边。 沈敬岩见状,也不再给她夹菜,知道她不喜欢,他心里不是滋味,也无可奈何。 好在人多,用餐气氛好,只要不刻意去看那碗汤,一切还是非常和谐的。 直到用餐结束,罗依依也没有动面前的那碗汤,几个人齐心协力收拾餐桌,罗依依端着几个汤碗进了厨房,沈敬岩端着那盆汤紧随其后,眼见没人,在她耳边偷偷说:“等会去默默房间吧,我们谈谈,只有我们三个人。” 罗依依点头,“好的。” 后面从安和从群咬耳朵,“我们猜猜,他们刚才说什么?” 罗依依冷不丁回头,从安立刻换了笑脸,“依依姐,辛苦啦。” 后面的沈夏点头如捣蒜,“对,非常辛苦,明天我继续去珠宝大厦给你盯摊位。” 罗依依放下碗,神色自然道,“好,毕竟那里刚开工,过去个自己人我也放心,我还打算从工作室调个人过去呢。”【*~(爱ài)奇文学..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沈敬岩问,“你摊位多少钱买的?” 沈夏眨了眨眼睛,“不是租的吗,一年多少钱了的?” 沈敬岩一连串发问,“多大的地方?位置怎么样?我记得沈氏集团下面的珠宝公司在那里也有摊位,我给你买下来吧。” 从群点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有的,当然有,我们还在那里知道了你和唐雨嘉去法国拍婚纱照的事。” 从安笑,“人家不卖的,摊位都是租的,人家就是挣租金的。” 沈敬岩哼了声,“我把他珠宝大厦买下来,你往外出租不就好了。” “土豪。” 罗依依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擦了擦手就离开了。 从安从群和姚阿曼一起洗碗。 沈夏十七很有眼力见的散开,冯思萍早已不见踪影,只有罗一默站在沈敬岩一旁,“嗨,大朋友,你刚才偷偷跟我妈(咪mī)说什么了?” 从安从群和姚阿曼竖起耳朵,沈敬岩抱起罗一默就跑,“就不告诉你。” 冯思萍住了进来,以后沈敬岩肯定会经常来探望,罗依依 也想跟他谈谈,把话都说明白了。 罗一默的房间,难得的三个人平静的坐在一起。 沈敬岩开场白,“谢谢你照顾我妈。” “她是默默的(奶nǎi)(奶nǎi),以前对我也很好,应该的。”罗依依严肃道,“只是我想跟你说,以后你可以经常来看望阿姨,但是,不可以打扰我的生活,从安从群会一直陪着我的,以后会是24小时陪着我。” 罗一默看看妈(咪mī),又看看爹地,好像没有他插话的余地,他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故事书,躺在(床chuáng)上看了起来,却竖耳倾听父母的谈话。 沈敬岩沉默良久,吸了一口气,“我认为我表达的很清楚,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罗依依伸手打住,“那些都不重要,我什么事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离婚了。” 她依然是这副强硬的态度,纵然心里再多疑虑,理智告诉她,她不想和他再续前缘。 沈敬岩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罗依依步步紧((逼bī)bī),“你答应我,以后绝对不打扰我的生活。” 沈敬岩叹口气,下决心地说:“行,我答应。” 罗依依站起(身shēn),去了冯思萍的房间,家里的人都在这里,五个年轻的女孩子或躺或坐,横七竖八的霸占了房间内唯一的(床chuáng),冯思萍坐在贵妃塌上喝茶,屋子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罗依依上前,“阿姨,晚上喝茶对(身shēn)体不好,等会又该睡不好觉了,喝牛(奶nǎi)吧。” 姚阿曼点头,“对,牛(奶nǎi)是有助于睡眠的。” (床chuáng)上的几个人都有自己的姿势,一个个千金小姐似的,舒服极了,罗依依看了看她们,又下楼去(热rè)牛(奶nǎi),她端着(热rè)乎乎的牛(奶nǎi)上来时,沈夏赞叹,“还是依依姐贤惠,怪不得妈这么喜欢依依姐,比亲生的还喜欢。” 十七也附和,“所以,我更觉得大哥是脑子进水了,竟然找了一个那样的货色。” 从群也义愤填膺,“那个((贱jiàn)jiàn)女人,天天跑到工作室去找依依姐的麻烦,不过有我和从安在,没让依依姐吃亏过。” 罗依依头疼,为什么所有人都把她和沈敬岩联系到一起,“你们能不能说点别的?” 冯思萍站队罗依依,“就是,别总是说那个让我生气的臭小子,看见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怀疑他是在医院抱错的。” 房间门陡然被推开,罗一默拉着爹地的手,昂头,甜甜地笑着,“大朋友,你的妈(咪mī)一点都不喜欢你。” 沈敬岩拍了拍他的头,“你这挑拨离间的小家伙。” 冯思萍挥手,“好了,你可以走了,有人替你尽孝,我这里不需要你。” 沈敬岩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厚着脸皮,走进房间,转了一圈,“妈,那我走了。” “赶紧走。”冯思萍撵他。 沈敬岩又看了罗依依一眼,可是罗依依并未看他,安静地坐在冯思萍(身shēn)旁。 罗依依照常上班下班,就 连沈夏和十七也去了珠宝大厦帮忙,几个人早出晚归,沈敬岩带着唐雨嘉白天去看望冯思萍,每次都得不到好的脸色,却也一连去了两天,因为避开了罗依依,并未掀起任何波澜。 这天,两人从罗依依的别墅出来,唐雨嘉不甘心道,“我们去找罗依依吧。” 沈敬岩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口气不好,“我不去,要去你去,我打不过她两个助理。” “那你多派几个保镖给我。” 沈敬岩冷笑一声,“要是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她把我妈接过来,照顾我妈,我却派人去跟她打架,你觉得合适吗?” 唐雨嘉梗着脖子道,“我是去要钱的,又不是去打架的。” “这么没良心的事(情qíng)我做不出来,当初是你要死要活让依依给你设计戒指的,是你说要给她钱不惜代价的,现在又反悔了,反悔也行,我们是能打赢她,还是能告赢她?事(情qíng)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事实呢?” 唐雨嘉冷笑,“你还(爱ài)她。” 沈敬岩猛的敲车窗,“停车。” 司机停车,沈敬岩用力推开车门,压抑着怒声,吼道,“唐雨嘉,你说这话就没良心,你拍着(胸xiōng)脯说,我对你怎么样?” 话音落,他愤怒地甩上了车门。 唐雨嘉打开车门,想让沈敬岩下车,只见他脚步生风的往前走去,丝毫没有停留下来的意思。 唐雨嘉吩咐司机,车子不紧不慢的行驶在沈敬岩(身shēn)边,他是真的生气了,一次次针对罗依依,不知道她到底要在罗依依(身shēn)上达到什么目的。 不管唐雨嘉说什么,沈敬岩就是不上车,冬季的寒风从车窗灌进来,很快就冰冻了车厢的空气,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打了个寒颤。 出乎意料的,就在这时,沈敬岩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罗依依的电话,他心内是欢呼雀跃的,她终于给他打电话了,是有事帮忙,还是想要见他。 可是他一腔(热rè)(情qíng)在电话接起时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沈总。” 电话那端是从群的声音,“罗总让你来取戒指,成品出来了。” “好的,我马上去。”他满怀希望地应道,等会说不定能见罗依依一面。 可是转念一想,不带着唐雨嘉去也不好,就又上了车,吩咐司机去罗依依的工作室。 唐雨嘉满心欢喜,以为沈敬岩终于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是到了工作室,却让她和沈敬岩同时失望了。 唐雨嘉失望的是,沈敬岩不是来要钱的。 沈敬岩失望的是,罗依依并不在工作室。 从群戴着白手(套tào),优雅地拿着一个镊子,镊子夹着一枚漂亮的粉钻戒指,盈盈笑道,“沈总,沈太太,这是成品戒指,您看满意吗,如果没有疑义的话,请在这里签字,戒指您就可以拿走了。” 是罗依依告诉她要礼貌客气的,她也就只能勉强自己把她们当成普通 客户,学着罗依依的样子,尽量语气优雅。 唐雨嘉却是一万个不满意,拿起钻戒戴在了手指上,璀璨的粉钻折(射shè)着耀眼的光芒,台子上开着珠宝灯,更加衬托的她不沾阳(春chūn)水的手指白嫩无比,“哎呀呀,可惜我的好钻石了,这也不怎么样嘛,价格还那么贵,什么时候给退钱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0章 克洛斯降临 从群不跟她说话,拿着一张写着“签收声明”的纸递过来,“沈总,请您签收,签收后就可以带着您的钻戒和太太一起离开了。” 这签收声明还是罗依依特意为唐雨嘉准备的,里面加了很多专门针对她的声明条款,却也说明了,是让沈敬岩签字,潜意识里,她觉得沈敬岩好说话一些,并不像唐雨嘉那样鸡蛋里挑骨头,故意刁难她。 沈敬岩在唐雨嘉面前,和在私下里对她的态度,她不是没有清晰分明的感受,只是很多事(情qíng)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深想。 毕竟,他们现在才是一对,他们现在是众所周知的未婚夫妻,即将步入婚姻(殿diàn)堂的恋人。 唐雨嘉还想作妖,从群终于放下了那张虚伪的笑脸,冷了声音,强势攥住她的胳膊,取下她的钻戒,像拎一只烧鸡似的拎着她就往外走。 “老公,救我。” 沈敬岩急忙拦在从群面前,好言好语地说:“你放开她,我签字。” 从群哼了一声,就要将唐雨嘉扔在地面上,沈敬岩稳稳地接住她的(身shēn)体,将她放在沙发上,在签收声明上签了字。 从群指了指房门角落的位置,“你们两个人看清楚了,那里是有监控的,所以,今天这枚钻戒你们拿走了,以后千万不要因为任何原因回来找罗总的麻烦,我们有监控有真相呦。” 这也是罗依依的主意,她实在是不想被唐雨嘉折腾了,只要和他们有一丝瓜葛,她整个人都像掉一层皮似的。 沈敬岩带着唐雨嘉,拿着钻戒,在唐雨嘉的骂声中离开了。 克洛斯终于到了青城,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唐明朗,且克洛斯家族在加国也是有名望的家族,不是可以随随便便抓起来审问的。 何况,背后还有很多未解之谜,还有更大的鱼,那才是沈敬岩的目的。 克洛斯入住酒店后,第一时间联系沈敬岩,沈敬岩轻飘飘地甩出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两点半有个会议,明天要出差,暂时没时间见你,等我回来再说吧。” 他将对克洛斯的没有好感表现的淋漓尽致,仿佛真的是一切看在利益的面子上才跟他有所联系的。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好的,我等你。” 沈敬岩并未开会,堂而皇之的走出沈氏集团,回家接上唐雨嘉,去了罗依依的别墅,看望冯思萍。 沈敬岩这锲而不舍的精神,连姚阿曼都快被感动了,还主动给他们倒了茶水。 冯思萍躺在(床chuáng)上,半死不活地说:“我等不到参加你们婚礼了,敬岩啊,说不定你会提前给我举行葬礼了。” 姚阿曼赶紧劝慰,沈敬岩和唐雨嘉也劝慰,面对一个生病的老人,就算这个人不喜欢她,唐雨嘉也没有尖酸刻薄地对待她,还很有眼力见地从房间里出来了,临走对沈敬岩说,要他好好跟妈妈说说话。 唐雨嘉一个人扶着墙走在 走廊里,罗一默看着电脑里的监控,她推开了罗依依的房门,只看了几眼,就走开了,那门,并未关上。 她又一个个房间看了看,每个房间的门都在她离开时关好了,只有罗依依的房间,门一直是敞开的。 也许这是挑衅,也许这是她来过的痕迹,没有人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敬岩安慰了“生病”的母亲好久,才带着唐雨嘉离开了。 两人还一起见了婚庆公司的人,又一起查看了从国外运来的,在婚礼上使用的物品。 第二天他也没有出差,只在第三天的下午出了个小差,隔了一天,便回来了。 而这时,克洛斯已经坐进了罗依依的办公室里,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降临,罗依依有着片刻的惊慌,毕竟她亲耳听到过沈敬岩和儿子说起真假克洛斯的事(情qíng)。 她确定眼前的克洛斯是假的,但是她并不知道真的克洛斯是个怎样的人物,也不知道眼前的人真实(身shēn)份是什么。 好在儿子的世界很强大,她从儿子那里听来的事(情qíng)更加天马行空,超出她惯有的想象。 所以现在面对克洛斯,在短暂的惊慌后,也多了一份淡然和镇定,“好久不见。” 克洛斯蓝色的眸子眨着光芒,微微笑,“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美丽的依依。” 罗依依双手在办公桌前交叉,礼貌客气,“克洛斯先生总是这样会说话,倒是让我不好意思。” 克洛斯转动着手上的镯子,“这还是你亲手设计的,我一直戴着,从来没有一刻离开过我的(身shēn)体,就像你一直在我(身shēn)边一样。”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暧昧呢,罗依依皱了皱眉,“那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装饰品。” “与你有关的,就有了念想,有了纪念,有了生命,美丽的姑娘,今晚我可以邀请你和我共进晚餐吗?” 克洛斯的声音是那么儒雅,嘴角的弧度那么优美,仿佛他就是天然的美丽制造者。 罗依依挑了挑眉,今晚还真的没有事(情qíng),但是她不想跟克洛斯一起吃饭,“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个病人,不太放心,所以,我要回家。” “哦?”克洛斯收起了笑容,微微严肃道,“什么人生病了,是默默吗?” 罗依依轻笑声,“不是,是默默的(奶nǎi)(奶nǎi),我的干妈,年龄大了,难免(身shēn)体不舒服,还住了几天医院,孩子的姑姑跟我关系很好,也住在我那里,我就把老人也接过来了。” 克洛斯赞扬,“怪不得依依长得这么美丽,原来心灵更美丽,既然如此,我可否冒昧请老人家一起吃饭?” “不了,天冷,不让老人出门了。” “那我这个没有地方吃饭的人,美丽的依依小姐,不介意赏碗饭吃吧。” 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赖上罗依依了。 罗依依不清楚他的真实来历,就更多了几分忌惮,反正家里除了她,正当年 的姑娘都是杀手,每个人都在沈敬岩之上,她也放心让这个男人跟他一起回家。 她面露为难,尔后无奈道,“那,好吧。” 克洛斯坐在罗依依的办公室不走了,后来,他的助理还送来了鲜花和一些礼品,是克洛斯让他买来的。 到了下班时间,罗依依领着克洛斯,就回家了。 一进家门,早一些到家的沈夏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吃零食,看到罗依依和克洛斯一起进来,她假装不认识克洛斯,“依依姐,这是你的朋友吗?” 罗依依有些勉强地说:“是。” 克洛斯主动跟沈夏和十七打过招呼,沈夏和十七都客气地应了两句,就上楼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沈夏和十七搀扶这“生病”的冯思萍出来,冯思萍唇色苍白,神色萎靡,像是真的生病的样子,罗依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一个个问号冒了出来。 冯思萍虽然平(日rì)里也看似有些(身shēn)体虚弱,但是不像现在这样明显,起码走路上楼梯和正常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她是沈夏和十七亲自去房间扶出来的,想必根源就在(身shēn)边的克洛斯(身shēn)上了,他一个国际走私份子,到底有何真实(身shēn)份,需要冯思萍在他面前如此伪装的。 如果克洛斯不重要,那么冯思萍只管在房间里不出来就好了,为什么又做这副样子给克洛斯看? 从安从群和姚阿曼见惯了大场面,自然不会表现出任何不同。 这时,罗一默从楼梯上跑下来,“妈(咪mī),要吃饭啦?” 她扑到妈(咪mī)的怀里,抬头看着克洛斯,“克洛斯叔叔好。” “小朋友好。”克洛斯送给他一个礼物,然后又拎着礼物上前,温文尔雅道,“老人家,您好,依依说您生病了,我特意给您买了一些礼品,不成敬意。” 冯思萍虚弱地抬手,“谢谢,你有心了,不过……” 她捂着肚子,看似有些体力不支,罗依依不想冯思萍这么费尽心思的表演,连一顿饭也吃不好,反正克洛斯已经见到了她的病态,就说:“干妈,上楼吧,我把饭菜给您端进去。” 沈夏勾唇,“妈想出来吃,不想一直窝在房间里。” 罗依依上前,沈夏让开位置,罗依依搀扶着冯思萍的胳膊,说:“十七,我们扶干妈回房间,如果今晚状态好,明天再出来吃饭吧。” 沈夏在楼下和克洛斯客气着,应付着,罗依依和十七将冯思萍“扶”进了房间,罗依依什么也没问,冯思萍想解释,罗依依说:“您休息吧,别出去了。” “那是,你的追求者?”冯思萍问。 罗依依平静道,“我不知道。” 冯思萍也不再深问,十七(性xìng)子直爽,“我讨厌克洛斯,依依姐,我也在楼上吃,我要照顾病人。” 罗依依噗嗤一声笑了,“好。” 罗依依和姚阿曼端了几个菜去冯思萍的房间,姚阿曼和沈夏 又做了几个菜,用来招待克洛斯。 克洛斯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不过是现在家里的人又多了而已,本着客气的态度,与以往也并没有多少不同。 吃饭时,克洛斯知道哪个位子是罗依依的,也知道以往罗一默坐在哪里,就往她(身shēn)边的另一个位子走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1章 故意而为的小车祸 沈夏只从克洛斯的脚步就能辨别出他要做什么,眼疾手快的在罗依依另一边的位子坐下,还拉开(身shēn)边的椅子,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克洛斯先生,请坐。” 克洛斯无奈,只好坐在了沈夏旁边,还向她点头致意。 罗依依心知肚明,却只觉得好笑。 用餐气氛似乎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少了两个女孩子,多了一个男人。 话题从珠宝公司,到金融投资,后来又聊起澳洲欧洲的风景,最后说来说去,又聊起了冯思萍的病(情qíng),沈夏就说到了沈敬岩(身shēn)上,问罗一默,“小侄子,你爹地今天有没有来看望你(奶nǎi)(奶nǎi)?” 罗一默拨着碗里的米饭,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来了,又惹(奶nǎi)(奶nǎi)生气了。” 沈夏摇头,“真不知道你爹地是不是脑子有病,那么喜欢那个((贱jiàn)jiàn)人,明天他再带着那个女人来,你就把他们赶出去,他要是自己来就让他见你(奶nǎi)(奶nǎi)。” 姚阿曼不(阴yīn)不凉地笑了笑,“大小姐,默默是你哥的对手吗?你这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算了,不提他了。”沈夏无奈。 从安岔开话题,“我在公司里发现了一个秘密,你们想不想听?” 沈夏亮晶晶的瞳仁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什么秘密,快说。” “小李设计师,和楼上公司的副总经理在谈恋(爱ài)。” …… 饭后,克洛斯略坐坐就走了,丝毫没有久留的意思,也不像有特殊目的的意思。 罗依依觉得有个这样的男人有事没事就来找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qíng),所以,他决定问问儿子,克洛斯到底是谁。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出乎意料的,罗一默并没有告诉她答案,而是说:“妈(咪mī),我要跟大朋友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让你知道?” 罗依依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眉头紧蹙,“为什么?” 罗一默沉吟片刻,“为了他的秘密,为了你的安全。” 罗依依拍了拍(胸xiōng)口,意识到事(情qíng)很严重,唏嘘了一声,“如果,他不让你告诉我,你就不说了吗?” 罗一默小脸凝重,像极了沈敬岩的深沉,“妈(咪mī),你要相信,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如果大朋友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qíng),我绝对不会(允yǔn)许的。” 罗依依想了想,又问,“沈夏和十七都知道,对吗?” 罗一默点头,“对,你跟她们不一样,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两个姑姑。” 罗依依思忖片刻,“你不用跟他说,我并不想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又去了冯思萍的房间。 回到酒店的克洛斯,半躺在沙发上,回忆着自打他见到罗依依起,罗依依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表(情qíng),以及在罗依依家里时,每一个人的话。 他的手轻轻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这时,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响动,克洛斯猛的弹跳起来,走过去,打开门,只见亚伦推 开包裹水管的PVC板,从里面爬出来,神(情qíng)凝重。 “怎么了?”克洛斯直觉有事发生。 “先生。”亚伦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老太太,去,世,了。” 仿若一个晴天霹雳在卫生间炸开,炸晕了克洛斯。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差点倒在地上,亚伦及时扶住了他,“先生,你怎么样?” 克洛斯猛然用力,挥倒亚伦,抬脚踢着浴缸,发出了杀猪似的狂叫声,“啊……” 卫生间似乎变成了战场,只是这里有太多坚硬的东西,没有多少可以砸的,克洛斯疯癫似的折腾了二十分钟,筋疲力尽,因为用力太大,手已经受伤,鲜血顺着手掌往下流淌着,亚伦给他包扎好,这才扶着他躺在了沙发上。 克洛斯双目无神,怔怔地瞅着天花板,丝毫感觉不到(身shēn)体的痛感,脑子里回放着多年前的一切…… 有人找到他,告诉他,他的母亲并没有死,他的母亲还活着,给他看母亲的视频,给他听母亲的声音,告诉他,要他背叛自己的国家,才能让母亲活下去…… 他的眼里流出了凄凉的泪。 他做了这么多,从唐明朗变成了克洛斯,从国家的战士变成了国家的公敌,可是为什么,他的母亲还是不能活下去? 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亲人了,那个人现在和他就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城市里,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见到他唯一的亲人。 克洛斯抬手擦掉眼泪,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给我准备黑色的衣服和软底鞋。” “先生,您……” 克洛斯像受了刺激般,厉声吼,“我要去见我妹妹,亲妹妹。” “先生,您冷静些,她现在是沈敬岩的太太,和沈敬岩住在一起,沈敬岩。”他刻意咬重“沈敬岩”三个字,提醒他,对方是沈敬岩,不是他可以任(性xìng)妄为的人。 克洛斯发出了(阴yīn)冷的笑,笑声在客厅里回((荡dàng)dàng),久久消散。 沈敬岩,就是他,如果没有他,任务不会失败,母亲早就被释放了,他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都是沈敬岩,当年他应该反手一枪打死他,他也想打死他的。 只是,那样的话,他和他的母亲,早就死了。 入夜,克洛斯走出酒店,穿着并不厚实的衣服,双手插兜,任寒风刀子般钻进他的(身shēn)体里。 在他走出房间的一瞬间,罗一默立刻通知沈夏十七,两人飞快的改头换面,又换好了衣服,消失在夜色里。 酒店周围,沈夏和十七仔细地观察每一个角落,和罗一默里应外合,很快就找到了监控盲点,在重要的位置成功地安装了两个隐形摄像头。 青城的夜又深又冷,克洛斯只觉得全(身shēn)的血液都在涌动着,沸腾着,他想走去沈敬岩的别墅,他想走到妹妹(身shēn)边去。 在酒店应酬的沈敬岩接到了罗一默的消息, 提前结束了应酬,在回家的那条路上,偶然出了一场车祸,车(身shēn)稳稳的擦过一个人。 汤伟从车上下来,“先生,对不起。” 话音刚落,他和克洛斯目光对视,又改口,“原来是克洛斯先生,不好意思,沈总着急回家,所以……” 沈敬岩慢悠悠地落下车窗,“汤伟怎么了?” 汤伟后退了两步,“沈总,不小心撞到了克洛斯先生。” 沈敬岩不冷不淡地问:“人怎么样?” 汤伟问:“克洛斯先生,我们送您去医院吧。” 克洛斯目光像钉子般(射shè)向沈敬岩,“沈总……” 母亲,妹妹,冥夜党的人,一个个在他的脑子里闪过,僵了片刻,他才道,“你好。” 沈敬岩似有似无地冷笑了一声,“克洛斯先生好像需要特别的科室,一般的医院怕治不好他的病,我们就不打扰了,汤伟,回家。” 汤伟站在克洛斯面前,恭敬道,“克洛斯先生,您请。” 他的话虽客气,动作却不刻意,不管克洛斯是不是走了,他就直接上了驾驶室,开车离开。 后视镜里倒影着克洛斯的(身shēn)影,一点点变小。 克洛斯竟然没有失控,这也算是在他们的意料中,毕竟隐忍了这么多年,体内的奴(性xìng)早就如影随形了。 沈敬岩是来挨打的,是来让克洛斯露出狐狸尾巴的,却不声不响的过去了,难免有淡淡的失落。 “还真沉得住气。”汤伟忍不住讽刺道。 “来(日rì)方长。”沈敬岩无奈道。 克洛斯在大街上溜达了一趟,凛冽的寒风吹醒了他的脑袋,异常清明。 回到酒店后,他便开始召回亚伦。 沈夏和十七已经回到了家里,就躺在罗一默的(床chuáng)上,静待两个摄像头里出现人影。 很快,亚伦戴着口罩走了过来,摄像头清晰的拍到了他脸的上半部分。 “如果有个人能去摘掉他的口罩就好了。”沈夏说。 罗一默道,“会打草惊蛇的,这不是爹地要的结果。” “如果是这个人自己摘掉口罩呢?”十七问。 沈夏想了想,“他太狡诈了,我们又不能一直跟踪他,默默不是判断他是真正的克洛斯的弟弟吗,那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亲哥哥。” 罗一默沉思道,“现有的照片里,我们完全可以拼凑出他完整的脸了,你们完全可以守在酒店外,跟踪他,跟他单打独斗,克洛斯一离开酒店他也紧跟着离开,总不会一直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冻着吧,总有落脚点,我们就用最笨的办法,跟踪。” “好,明天行动。” 克洛斯回到酒店,一夜流泪到天亮,他致电教父质问母亲的事(情qíng)。 教父目前还不知道老太太被偷走的事(情qíng),冰棺里的白布下盖着沈夏和十七堆的一个假人,和老太太(身shēn)高大小差不多,没有人会特意扯下那块白布,看看那个已经死掉的人的脸。 教父冷 漠道,“我为你的母亲养老送终了,一直都是最好的医生,最好的佣人,最好的照顾,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 “感谢,没有你我的母亲也不会这样,我更加不会这样。”克洛斯咆哮道。 教父挑了挑眉,“那是你不想要你母亲的尸体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2章 回国就是掉进了火坑 要,他当然要,他还要将母亲运回Z国,葬在家乡,那是他最后一次见母亲时,母亲最大的愿望。 哪怕骨灰能够回到家乡,母亲也能瞑目了。 教父知道他的痛处,“想想你死掉的母亲,想想你活着的妹妹,到底要怎么做,你自己考虑。” “我母亲现在……” “尸体完好,等着你完成任务,回来带走。” 挂断电话,克洛斯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似的。 缓和了好久,他换好衣服,打好领带,对着镜子勉强挤出个笑脸,直接去了沈氏集团,在楼下给沈敬岩打电话,“沈总,我在沈氏集团门口。” “呦,真是不巧,可能要让你等一个小时,我临时有急事要出去。” 沈敬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很快一辆劳斯莱斯在克鲁斯的车前经过,沈敬岩去了哪里呢,他去喝茶了,是和汤伟一起喝茶的,这就是他所谓的急事,喝了一个半小时才又回到沈氏集团,面见克洛斯。 蓝色的眸子里泛着丝丝缕缕的的红血丝,微微苍白的面容透着疲惫,克洛斯勾唇,温文尔雅地微笑,“沈总,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哪里,这不是忙吗?”沈敬岩的应对那么敷衍,摆明了就是告诉克洛斯,他不想见他。 克洛斯在他对面落座,“我想和沈总单独谈谈。” 沈敬岩单手撑着办公桌,睨望眼前那张脸,这张纯西方的脸,丝毫不见记忆中那个人的影子,可他又是那个人,这才是人的最可怕之处。 他一直对沈敬岩了若指掌,而沈敬岩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才用坚强的理智和信念判断出他是谁,且仅仅是判断。 又费尽周折,抽丝剥茧般的找到他是那个人的证据。 沈敬岩勾唇,“克洛斯先生来青城,该不会又是对我的生意感兴趣吧,我最近没有从国外运到国内的物品,所以,恐怕要让克洛斯先生失望了。” “不。我要谈的是更大的生意。” 沈敬岩这才冲着汤伟递了个眼色,汤伟转(身shēn)出去。 他慵懒地翻开面前的文件,做出一副忙碌的样子,“你可以说了。” “沈总听说过冥夜党吗?”克洛斯首先抛出了冥夜党,如果沈敬岩能瓦解冥夜党,那是好事,如果他能策反沈敬岩,那也是好事。不管成功与否,都有冥夜党为他扛雷,他随时都可以撤离。 沈敬岩愣了一下,点头,“我知道,你们加国的一个黑帮,冥夜党也有很多生意,黑白通吃。” 克洛斯(身shēn)体微微前倾,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沈敬岩的脸,不放过他一丝表(情qíng)变化,“跟冥夜党做生意,您做不做?” 沈敬岩微微惊讶,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着,似乎要穿透他的皮(肉ròu)看到他的骨子里去,“克洛斯先生,跟冥夜党有生意往来?” “是。” 沈敬岩眼眸深处带着似有似无的疑惑,突然低了头,“那你跟 冥夜党好好做生意,跑我这小庙里做什么来了?” “冥夜党想跟你做生意,利润都是你的。” 沈敬岩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有这么好的事(情qíng),你早独吞了,会找上我?” 克洛斯哈哈笑了两声,“也许我就是开个玩笑,沈总不用当真,我来看望老朋友,没问题吧。” “谁跟你是老朋友。” “中午一起吃饭?” “抛开冥夜党,你我还要合作的,以后我们的利润就按上次的比例分配,跟着沈总混,能拿一成利润,也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呢。” 克洛斯说的也算是实话。 沈敬岩犹豫了两秒,“好吧。” 克洛斯一直微笑地看着沈敬岩,眼眸深处的笑意藏着不易察觉的味道,果然是生意人,果然是侵犯国家利益玩国际走私的人,一谈起生意,一说起钱,他双眼就发光,头点的比谁都快。 “我对青城不熟悉,还是沈总订餐厅吧,告诉我一声就好,我去会个老朋友。”克洛斯说。 沈敬岩望着克洛斯走出去的背影,吸了一口气,他这么快就开始抛砖引玉了,果然母亲的去世对他打击不小,是不是要安排他们兄妹俩见个面呢,也只有他们两个才会在老太太去世这件事(情qíng)上感同(身shēn)受。 可是,克洛斯并未暗示他带家属,如果冒然带唐雨嘉,会不会引起他的警觉? 克洛斯从沈氏集团出来,直接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罗一默在电脑上看到了克洛斯的行踪,立刻给妈(咪mī)打电话,他要买玩具,要妈(咪mī)带他去。 罗依依正在工作,哄了两句,罗一默就开始耍(性xìng)子,罗依依意识到应该是有事(情qíng)发生,就带着从安从群回家了。 罗依依一个人走进罗一默的房间,“宝贝,为什么让妈(咪mī)回来?” “克洛斯正在去你的办公室,我讨厌他。” “好吧,妈(咪mī)带你去买玩具吧,在家里也闷坏了吧。” 克洛斯到了罗依依的工作室,罗依依并不在,致电罗依依,罗依依只说要陪孩子。 罗依依带着罗一默去了儿童乐园,从安从群像两个孩子似的,跟罗一默玩的不亦乐乎。 克洛斯想带着罗依依跟沈敬岩一起吃饭的,现在只能单独和沈敬岩吃饭了,沈敬岩并没有带着唐雨嘉,也没有刻意在他面前提起唐雨嘉。 他想见到唐雨嘉,疯狂地想,那是他在世上仅有的亲人了。 只是,克洛斯必须将所有的(情qíng)绪都隐藏起来。 饭桌上,沈敬岩问:“冥夜党有什么生意要跟我做的?” 克洛斯端着酒杯,蓝色的眸子微微笑着,故弄玄虚,“当然是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大生意?” “比行云先生的生意还大?” 克洛斯和他干杯,只微笑着点头,不说话。 沈敬岩的好奇心成功地被激发出来,脑袋微微凑过去,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说看。” 克洛斯吸了吸鼻子,卖着关 子,“沈总,请问,你认为什么最重要?” 沈敬岩答,“当然是生意了,哦,还有我的太太。” “冥夜党跟你做生意,利益全归你,但是是有条件的,不知道沈总愿不愿意答应?” “什么条件?” “冥夜党有一批货要运到Z国来,想让你和海关部门沟通一下,放行。” 靠,这也叫条件?冥夜党内部做不到?还用得着海关部门? 沈敬岩审视的眸光紧盯着他,“就这样?” 克洛斯点头,“暂时就这样,当然,冥夜党不会让你白忙活。”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数字,您自己填。” 沈敬岩的手指轻轻按在支票上,犹豫了片刻,又缩回手,“你让我想想。” 说罢,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起(身shēn)就走,“克洛斯先生慢用。” 克洛斯看着离开的(身shēn)影,眼眸深处的笑意愈发深邃,这才应该是他沈敬岩本来的样子,他要是立刻收下支票,他还不敢放心地谈接下来的事(情qíng)呢。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靠着椅背,液体顺着他的喉咙一点点流下去,是酸的,是苦的,是五味杂陈的,是说不清楚滋味的。 液体点点滴滴流进了体内,又从眼里流出来,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有悲怆的面色出卖了他所有的(情qíng)绪。 改头换面的沈夏和十七自克洛斯离开酒店后,就开始守在外面,很快就等到了那个影子,依然是戴着口罩,(身shēn)形(身shēn)高的特征,以及拼凑起来的完整的脸,都让沈夏和十七迅速地判断出了是他。 她们一路跟随影子,影子像是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完美的避开所有的监控,到达偏僻地方的一处老旧居民楼内。 楼房外面写着“拆”的字样,小区里没有多少人在居住,一半以上的人都搬了出去,剩下的大部分是一些老人孩子,以及条件不好的家庭。 影子顺利的进入到一(套tào)房子内,房主已经搬走了,余留厚厚的灰尘,和破旧的家具,影子合衣躺在(床chuáng)上,睡了起来。 沈夏和十七查到了他的落脚点,就回到了家里,陪妈妈聊天。 罗依依带着罗一默玩完归来,罗一默立刻坐在电脑前,待查到爹地正在他自己的家里,就跟妈(咪mī)说:“妈(咪mī),我不能一次次帮你摆脱克洛斯,你记得,千万不要单独跟他出去,也不要再去他的房间,任何时候都不可以。” “我也不喜欢见他,他总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一次次找上我呢?” 罗一默又摇头,“我不知道。” 罗依依将自己摔倒在(床chuáng)上,“我怎么觉得回国就是跳进了火坑里呢,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回国之前你就知道这些事(情qíng)了?” “妈(咪mī),很多事(情qíng)都是最近才查到真相的,我又不是神仙。” “算了,我去 上班了。” 正在这时,梁译恒打来电话,邀请她一起吃晚饭。 克洛斯下午回酒店补了个觉,就去了罗依依的办公室,罗依依到了礼貌客气地招待他,只是不久后,梁译恒就到了。 克洛斯用看(情qíng)敌的目光看着梁译恒。 罗依依介绍他们认识,两个人表面倒也客气。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3章 什么是小奶狗 还不到下班时间,罗依依就抬手看了眼腕表,开玩笑道,“梁总今晚打算请我吃什么,菜太差了,我可不去的。” 她是告诉克洛斯,她和梁译恒有约,你老先生可以撤了。 梁译恒和罗依依现在很熟悉了,言语里都透着熟络感,“不去没事,你去哪里吃,我跟着你,有你吃的,就有我吃的,不给我吃,我就抢,你肯定抢不过我吧。” 罗依依也笑着,“馒头就榨菜。” “好啊,一人一半。” 克洛斯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语气里的随意自然是他不能比拟的。 这下轮到梁译恒用看(情qíng)敌的目光秒杀他了,“克洛斯先生请回吧,有公事可以等明天罗总上班后再来办公室找她。” 克洛斯本来就心(情qíng)不好,是硬撑着到这里来陪笑容的,这会也不想再为难自己了,又争辩了几句,就离开了。 梁译恒冲着罗依依别有意味地笑,“罗总魅力(挺tǐng)大嘛。” “你别取笑我了,我也是一次意外才认识他的。” “你还忙吗,不忙陪我去买两件衣服,我猜你眼光一定很好。” 罗依依收拾着办公桌,“你们男人也会选择困难症吗,我以为只有我们女人才会。” 从安从群自然跟随,几个人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地去了商场。 没有克洛斯在(身shēn)边,罗依依心(情qíng)很好,也很感谢梁译恒的突然出现。 只是,她不知道,是沈敬岩让梁译恒来解围救场的,他不喜欢克洛斯缠着她,所以才会有梁译恒早早地预定了她今晚的时间。 克洛斯只要想到母亲孤零零地躺在冰棺内,仿佛冰棺里的寒气漂洋过海浸入了他的(身shēn)体,整个人连血液里都透着冷意。 他给教父打电话,想要先行运回母亲的尸体。 “你不听我命令了怎么办?”教父如是说。 克洛斯态度诚恳,“不会的,我早已回不到我的国家,早已回不到原来的自己,我就是克洛斯,是您忠诚的朋友。” 教父目光(阴yīn)冷,“好吧,反正你的妹妹还活着。” 克洛斯只想杀了克雷蒂,狗(屁pì)的教父,还不是谋杀篡位当上的教父,不然再苦熬八百年他也当不上教父。 可是现在,他屈居人下,不得不委曲求全。 “不过……”教父说:“你现在不宜离开Z国,让亚伦回来吧,把你的母亲放在安全的地方。” “不,我要自己回去,来回也就两天的时间。” “你的(身shēn)边遍布着沈敬岩的眼线,你认为你能堂而皇之的从庄园里运走你的母亲吗?”克雷蒂教父知道克洛斯的心结,“等Z国的事(情qíng)成功,你可以带着你的母亲回Z国。” 克洛斯痛苦地应道,“好吧。” 挂断电话,亚伦恭敬地站在一旁,“先生。” 克洛斯每说出一个字都是痛苦的,“你去把……我妈……带出来,安置好。” “是,可是您这里的安全……” “把玛丽 调来吧,我暂时安全,可是我妹妹不安全。” “是。” 亚伦转(身shēn)去处理事(情qíng),很快向克洛斯汇报后,从卫生间,彻底消失了。 他回了老旧居民楼的那个房子里,可是刚刚打开门,抬脚迈进去一步,他就愣住了,多年的敏感和警觉告诉他,这里有人来过。 亚伦转(身shēn)就往回跑,徘徊在小区里,(身shēn)边没有任何异常,他觉得又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住,也许是前主人回来过。 漆黑的夜成功掩盖了他的行踪,亚伦爬到五楼,翻窗进入,竖起耳朵,嗯,没有任何异常,他小心翼翼地往屋子里走去。 依然没有任何异常,他没有开灯,一双眼睛习惯了在黑暗里辨别周围的一切,的确没有任何异常,连一个跨进来的脚印都没有。 他收起了藏在角落里的东西,很快又出来,消失在夜色里,他有自己回加国的渠道。 如他所料,那个房子内的确有异常,白天沈夏已经去过那里,但是只打开了门,脚跨了进去,似有似无的踩在地面上,又快速地缩了回来,飞快地走了。 如他所料,那个房子也的确没有任何异常,沈夏没有在里面放置任何监听监视设备,只是房子周边的一切都被严密监控了。 夜深。 又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罗依依的别墅里,罗一默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大朋友,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沈敬岩躺在罗一默(身shēn)边,搂着孩子小小的(身shēn)体,“等克洛斯发现他的母亲被盗走,一定会恼羞成怒的,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qíng)来,我担心你们。” “你放心好啦,(奶nǎi)(奶nǎi)也在这里,外面没有你的牵挂。”罗一默亲了亲爹地的脸颊,“其实我妈(咪mī)很想知道克洛斯的真实(身shēn)份,她也在配合我们演戏,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演戏,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妈(咪mī)吗?” 这时,阳台的窗帘再次被拨开,沈夏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过来,盘膝坐在罗一默的另一边,“告诉你妈(咪mī),有可能会坏你爹地的事,所以,你爹地很犹豫。” “好吧,我懂了。” “你爹地希望你妈(咪mī)能猜出来。” 罗一默在黑暗中翻白眼,“你们想多啦,我妈(咪mī)才不会。” 沈敬岩又道,“小夏,明天开始,不要去珠宝大厦了,让十七一个人去吧,或者你们两个人轮班去,至少保证一个人在家里,这个家里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女人孩子,我不放心,如果你们两个人都能在家里我就放心了。” 罗一默故作轻松地笑笑,“大朋友,你要相信,克洛斯不要我们的命。” 沈夏亮晶晶的眸子闪着光芒,“哥,我要不要用美人计去去追克洛斯?” “胡闹。”沈敬岩厉声道。 “那让十七去,我们中间有人搭上克洛斯,方便做事(情qíng)啊,哥,你傻,这是我和十七经 常玩的把戏了。” 沈敬岩皱眉,听不得亲妹妹说这样的话,“什么美人计,你们给我悠着点,你不许乱来,十七也不行。” 沈夏不耐烦地摆手,“哥,能占我和十七便宜的男人还没有出生呢,你急什么?” 正说着,阳台的窗帘又被拨开了,十七穿着睡衣进来,“我怎么了,你们又在说我坏话。” 她推了推沈夏,“你坐里边点,给我腾点位置。” “喂,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坐啊。”沈夏嫌弃道。 十七打了个哈欠,“我要躺着。”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起(身shēn),“宝贝,我们家(阴yīn)盛阳衰,我们两个大男人不仅要看你妈(咪mī)的脸色,还要看你两个姑姑的脸色。” 他们去了(床chuáng)下的沙发上半躺着。 沈夏打开了(床chuáng)头灯,“依依姐是不是睡着了,我要不要请她来再让你老老实实衰一次?” 沈敬岩急忙岔开话题,“那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呢,据我所知开膛手是个男人,你们要是打起来,起码十七会吃亏吧,所以还是不要太骄傲的好。” 开膛手是世界上排名第二的杀手。 十七笑,“他啊,和我们是朋友啊,沈夏非要挑衅他,我们二打一,妥妥的把他打赢了,就不打不相识了。” 罗一默双眼放(射shè)着好奇的光芒,“把他请到我们家来啊,想想我们家里住着全球排名前三的三位杀手,太刺激了。” 十七道,“我看可以的,让他去追依依姐,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依依姐了。” 沈敬岩和罗一默对了下视线,他们的(套tào)路竟然是一样一样的。 “听说,开膛手长的很妖孽?”罗一默问。 沈夏碰了碰十七的胳膊,“十七差点被他勾走了,人家不喜欢她,人家喜欢男人。” 沈敬岩立刻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如果不能被克洛斯认出来,放依依(身shēn)边最好了。” 十七斜睨了沈夏一眼,“你就出馊主意吧,依依姐真的和开膛手(日rì)久生(情qíng),我看大哥会很死你的。” 罗一默诧异,“姑姑,你骗我们?” 沈夏翻白眼,“嗯哼,越有挑战的事(情qíng),做起来才越刺激嘛,我觉得开膛手追一追依依姐很好,这样哥才有压力。” 沈敬岩无奈,“我已经很有压力了,那个常云腾,恨不得随时捧着(身shēn)份证户口本去跟依依领结婚证。” 突然,房间内的几个人都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脚步声在走廊里清晰的回((荡dàng)dàng),在座的几位除了罗一默都是专业人士,他们得到了一个共同的消息,罗依依来了。 果不其然,房门很快被推开,罗依依走进来,“原来你们在开小会啊,从安跟我说默默没睡觉,我过来看看。” 沈夏跳下(床chuáng),拉着罗依依就进来了,“依依姐,我跟你说个事,介绍个帅哥给你认识好不好?” 罗依依黑亮的眸子闪着璀璨的光芒,嘴角自然地翘起,“好啊,谁啊?有照片吗?不是小(奶nǎi)狗我不要的。” 沈敬岩仇视的目光瞪着沈夏和罗依依,恨不能吃了她们。 罗一默傻傻地问,“大朋友,什么是小(奶nǎi)狗?” “就是小狗。”沈敬岩咬牙道。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4章 玛丽来了 沈夏想了想,“反正特别妖孽的一个男人,看一眼你绝对会有出轨的冲动。” “什么叫出轨呀?”罗依依扬声,“只要人选合适,我光明正大的恋(爱ài)。” 沈敬岩紧紧地抱着罗一默,“可怜的宝宝,你妈(咪mī)真的要给你找后爹了。” 罗一默拍了拍爹地的后背,“大朋友,淡定啦,我后爹的预备队伍一向走马观花,人来人往,(热rè)(热rè)闹闹,我早就习惯啦。” 罗依依含笑的眸子瞪了儿子一眼,“说的什么废话。赶紧睡觉吧,我走了。” 沈夏冲她摆手,“依依姐,明天我就让帅哥来找你啊。” 十七捅了捅她,“你这样自作主张真的好吗,也不问问开膛手有没有时间?” 罗依依迈出去的腿顿住,吓的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回头,愣愣地问,“他叫什么?什么手?” 再一想,沈夏和十七都是杀手,那她们熟悉的男人,难道,也是,杀手…… 没点名号的杀手,也入不了她们的眼吧。 那这个什么手,到底是几号杀手? 十七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沈敬岩在一旁看(热rè)闹,“该,让你们骗我,这下露馅了吧。” 罗依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咬牙切齿道,“你们,太……太过分了,出了这个门不要说认识我。” 沈夏侧目,“依依姐对我们有偏见。” 沈敬岩恨恨地说:“活该你乱出主意,依依,把她撵出去,别让她住咱家。” 沈夏一个厉色丢了过去,“依依姐才不要你这渣男。” 罗依依皱眉,“谁跟你咱家,沈夏,十七,把他给我打出去。” “好的。” 沈夏十七蜂拥而上,不费吹灰之力从沈敬岩的怀里抱过罗一默,将沈敬岩推了出去,关在了窗外,沈夏还嫌弃的摆手,“你才是依依姐最讨厌的人,再来我家打的你满地找牙。” 沈敬岩没多做逗留,很快消失在寒风里。 老太太的庄园终于可以对亚伦开绿灯了,当他打开冰棺,扯下白布,看到的竟然是……布娃娃。 他立刻通知克洛斯,与此同时,佣人和管家也都惊慌了,教父也收到了消息。 到底是什么人会偷走老太太的尸体? 在克洛斯质问时,教父这样说:“尸体我保存起来了,不会轻易让你带走,你现在要做的是完成任务,到时候我将你的母亲拱手奉上。” 克洛斯双眸充血,“你他妈的耍我?” 教父淡定地说:“你要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说完,他冷冷地挂断了电话,他要找老太太,务必要找到,他的要威胁克洛斯,但是并不想和克洛斯彻底撕破脸。 而克洛斯,母亲已经去世了,他现在要保护妹妹了。 亚伦并不想离开,他想面见教父,他也有自己牵挂的人,老太太的去世也带给他很大的触动,可是,教父不会让他见面的。 他又以最快的速度回 到了克洛斯的(身shēn)边。 亚伦不在的时候,克洛斯(身shēn)在Z国极没有安全感,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蜷缩在酒店里。 亚伦回来了,克洛斯又出门了。 他走进罗依依办公室时,常云腾和梁译恒都在,现在好了,(情qíng)敌的战队又加入了一个人,表面的和谐下像枪林炮火在无声地炸开。 克洛斯也查过了梁译恒的(身shēn)份,确定没有异常。 正在这时,从群抱着一个包裹进来,“依依姐,前台刚刚签收的,你的礼物。” 梁译恒好奇,“打开看看。” 从群打开包裹,绿色的翡翠立刻吸引了罗依依的视线,她站起(身shēn),看着那个翡翠雕刻的鼎,鼎有五六十厘米宽,七八十厘米高,从安抱着鼎放在了办公桌上。 罗依依小心翼翼地伸手触摸,“谁这么会投其所好?” “不知道。”从安摇头,“难道又是你的哪个追求者?” 罗依依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叫什么手的人,不,那个叫什么手的杀手。 现在她也算是见多了世面,不会真的被一个杀手的(身shēn)份吓到的,只是,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办公室里就围绕着这个翡翠鼎讨论了起来。 克洛斯总算没有机会单独约罗依依了。 两天后,罗依依在珠宝大厦检查工作,一个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男士在玻璃柜台前,指着一枚男士戒指道,“这枚戒指非常有创意,可以给我看看吗?” 销售员笑盈盈地拿出戒指,珠宝灯光的照耀下,黑钻折(射shè)着璀璨的光芒,男人啧啧赞叹,“设计师一定是以为非常有灵(性xìng)的女孩。” 销售员侧头看了罗依依一眼,“这枚戒指是孤品,这是我们老板亲自设计的。” “好美,如果能认识这位设计师就好了,我有一个小小的修改要求。” 这个摊位本来就很好,只有三个柜台,罗依依也愿意与顾客交流,“先生有什么要求,我洗耳恭听,我就是这枚戒指的设计者。” 男人后退一步,双手摊开,毫不吝啬,又带着些夸张的夸奖,“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果然是和戒指一样美丽的女人。” “先生,您过奖了。” “这戒指我预定了,只是,我想让你您修改一下细节,把白色的配钻换成两颗黄钻。” 罗依依心里嘀咕,这是什么审美,一枚戒指用两个颜色的配钻,本来这枚戒指放在这里只是用来欣赏的,能卖就卖,不能卖也无所谓,她客气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想修改,请先生可以看看其他的款式。” “我就喜欢这一款。” “这就是它最完整的本来面目。” 西装革履的男人推了推眼镜,“那我们留个名片,您为我量(身shēn)设计一枚戒指,总可以吧,我喜欢黑钻,喜欢黄钻,唯独不喜欢白钻。”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ài),罗依依暗道,行,怎么不行,对每一个客户,她都笑脸相迎。 两人交换了名片,罗依依看着上面的名字:Arlen,是国外一家公司的老板。 他自我介绍,“我的Z文名字叫大奇,是来Z国考察,顺带旅游的。” 两个人客(套tào)了一番,大奇就走了。 珠宝大厦外面,大奇开上(骚sāo)包的兰博基尼跑车,给沈夏打电话,“宝贝,我搞定你嫂子了。” 沈夏呸了声,“臭手,敢打我嫂子主意,我打死你。”她对开膛手的称呼一向是臭手。 “咳咳,大小姐,我去买房子了,有没有好的位置推荐?酒店根本不是人住的。” “住我家隔壁啊。” “好啊,那你让绿荷跟我住。” 沈夏冷笑,“有本事你跟我住。” “打不过。” “那就滚。” 大奇不满道,“喂,是你让我来的。” “你别来啊。” 大奇吐了吐舌头,打开导航,“小气鬼。”扯开了领带扔在副驾驶上,勒的脖子难受。 他发动引擎离开,嘴里还唱了起来,“这是一个女人的世界……” 在大奇准备在青城大战一场,全城楼盘别墅区找房子,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玛丽来了。 她是通过正常途径来的,(身shēn)份是加国某公司的高管,要在青城成立分公司,她是带着团队来工作的。 玛丽刚到青城,就开始找写字楼,办理公司手续,招员工,一切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一天的时间也不浪费。 而罗依依和大奇因为一枚戒指,多次提意见,多次修改,多次联系,大奇一贯温文尔雅,不会太刁难罗依依,却也为自己过多的叨扰送上几份精致的礼物,请她吃昂贵的西餐。 克洛斯又和沈敬岩见了两次面,始终在打太极,面对沈敬岩,他终究是小心翼翼的。 (春chūn)节的脚步渐渐临近,年底也都忙碌起来,罗依依的工作室订单也越来越多,年底宴会多,女人们对珠宝的需求多。 梁译恒介绍了两个朋友,来她这里给太太定制珠宝首饰。 不知道为什么,近期梁译恒总是给她介绍生意,罗依依还开玩笑说应该给他一些回扣。 玛丽顶着某公司Z国区总裁的名号,以最快的速度打入了上流社会的交际圈,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了沈敬岩。 沈敬岩带着秘书去的,远远见到了她,笑着走过去,感激诚恳地说:“玛丽小姐,我找过你好长时间,感谢你曾经救过我的太太。” 玛丽微微一笑,“过去的事(情qíng),不值一提,沈太太最近安好?” 沈敬岩优雅勾唇,“我太太很好,就是一直惦记着您,如果她知道你现在在青城工作,一定会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您,明天,我带着她去登门。” “沈总太客气了,真的不用如此隆重。” 沈敬岩心内腹诽,你大老远跑到Z国来,还专门开辟青城市场,不就是为了唐雨嘉而来吗,“还请玛丽小姐不要推辞,这也是我太太的心愿。 ” 玛丽轻轻挑眉,一切非常顺利,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翌(日rì),沈敬岩带着唐雨嘉去了玛丽的公司,玛丽的新公司筹备的很好,一见面,唐雨嘉就挣脱开沈敬岩的手,跛着一只脚,上前拥抱,“小姐姐,终于又见到你了,昨晚沈敬岩回家告诉我遇到了你,我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好,如果不是他制止我,恐怕我就要打扰你的好梦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5章 进入沈敬岩家里 玛丽像个亲切的姐姐般,满目关心,“亲眼看到沈太太安好,我就放心了,只是,你的脚还没有恢复好吗?” 办公室顿时成了女人的天下,沈敬岩微笑地坐在唐雨嘉(身shēn)旁,耐心地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热rè)(情qíng)地说话。 一个小时过去,两人俨然成了一对亲姐妹,直到副总来敲门,沈敬岩和唐雨嘉才离开,还约定了中午一起吃饭。 车子缓缓驶离写字楼,唐雨嘉拉着沈敬岩的手,“原来玛丽姐姐是跨国公司的高管,以前为什么隐瞒(身shēn)份呢,又为什么帮助我呢?” 沈敬岩一根根抚弄着她的手指,“都说了你是流落民间的公主了,你往这个方向想就对了,你的父王在暗中保护你,不方便把你接回王宫,看后妈的脸色过(日rì)子。” 唐雨嘉轻轻捶了下他的(胸xiōng)膛,“你在讲童话故事啊,不过我好开心啊,终于又见到了我的救命恩人。” 她是真的很开心,这种开心沈敬岩能透过她脸上的笑容真切地看出来。 中午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唐雨嘉又邀请玛丽晚上到家里去做客。 晚上沈敬岩有一个无法拒绝的应酬,唐雨嘉一个人在家里招待客人,将她的婚纱照展示给玛丽看,将她生活的痕迹生活的幸福,一并展示到客人面前。 沈敬岩早些结束了应酬,匆匆赶回家。 唐雨嘉拉着玛丽的手,从健(身shēn)房出来,迎接他,“幸好玛丽姐姐以后要在青城长期工作了,我们的婚礼可以邀请姐姐参加了。” 沈敬岩一双黑亮的眸子眯着笑意,眼里的宠溺毫无遮拦地流溢出来,“又不听话了,叫你不要总是站着。” 唐雨家一脸幸福的模样,“我错了。” 这两人就在玛丽面前撒狗粮了,都心照不宣的将最幸福的笑容展现出来。 玛丽也毫不吝啬的赞叹,“你们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当初把她交给你还真是正确的选择。” 沈敬岩问,“玛丽小姐在那之前认识我太太吗?” 玛丽轻轻摇头,目光温和,坦然自若道,“不认识,救她的也不是我,我照顾她,是受人之托,恕我不能说出背后的人,看到沈太太和沈总生活的如此幸福,我们也都安心了。” 沈敬岩神色轻松地笑了声,手指点了点唐雨嘉的肩膀,“我大概知道了。” 唐雨嘉侧目,“知道什么?” 沈敬岩干咳了一声,正了脸色,微微严肃地帮她分析,“你想啊,玛丽就职的公司,是加国的公司,玛丽是公司的高管,她受谁的指使呢?当然是她的上级,更高层,为什么只默默的帮助你,而不说出真正的原因,那就是更高层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了,据我所知,这个公司的董事长已经六十多岁,据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人见人(爱ài),你懂的,董事长太太也是一位出色的女(性xìng),然后,你应该也懂得,所以……” 他双手一摊 ,留下个意味深长,耐人寻味的尾音,看破不说破地微笑着。 但是在场的两位女(性xìng),顺着他的思路都能自然而然地认为唐雨嘉是那个公司董事长的私生女。 “可是。”唐雨嘉皱眉,“我有爸妈啊,他们对我都很好。” “现在你的家只有你一个人还活着,怎么证明他们就是你血缘关系的亲人?从小抱养的人有很多,女人未婚生子,把孩子扔掉的也比比皆是,你的家人都去世了,没有办法确定真相到底如何,我也只是猜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去想。”沈敬岩模棱两可地说,“当然,如果玛丽小姐愿意和盘托出你的真实(身shēn)份,那就最好了。” 玛丽只高深莫测地微笑,不否定,也不肯定,一个字也不说。 唐雨嘉恍然大悟,又带着些许失落,“如果是真的,那我的(身shēn)世也太悲催了,不对,你肯定是骗我的。” 沈敬岩深(情qíng)地望着她,“你就当我在讲故事好了,但是我跟你说,大方向绝对错不了的,也可能是董事长,也可能是董事长最好的朋友,赫赫有名的蒋公的二公子蒋伟国,不就是朋友和(日rì)笨女人的私生子吗?因为他的生父惧内,所以把私生子给了蒋公养育着,一切皆有可能。” 唐雨嘉闷闷不乐地靠着你的沙发背,“可是我要怎么查自己的(身shēn)世?” 沈敬岩轻挑眉梢,“有机会带你去加国出差,我们去会会那个董事长,这种二十多年的风流韵事,又没有什么办法好查的,你就把自己当成流落民间的公主好了。” 玛丽宽慰她,“雨嘉不要想了,你现在生活的这么幸福,又要嫁给如此优秀的男士,很多人都会祝福你的。” 唐雨嘉紧紧拉着玛丽的手,(欲yù)言又止地说:“姐姐……算了,我也知道你为难,就不勉强你了。” 玛丽岔开话题,“听说你们已经预定了最好的玫瑰花,婚礼现场的红毯全部用玫瑰花瓣布置。” 提及婚礼,是沈敬岩和唐雨嘉最关切的话题。 又聊了一会,玛丽带着满满的收获告辞了。 大奇请罗依依吃饭,结束后,亲自送她回家,到了别墅门口,大奇双手插兜,镜片后一双闪亮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美丽的设计师小姐,我可以追求你吗?” 罗依依宠辱不惊地淡笑,伸手指向他的(胸xiōng)口,“你这里的东西,几分真假,可骗不过我呦。” 说完,她抬头(挺tǐng)(胸xiōng),高傲地走开。 从安从群跟在她的(身shēn)后,“今天大奇抽什么疯?” 她们(身shēn)后的大奇,拉开车门口,对着小楼的方向挥了挥手。 回到客厅,从群还在说:“依依姐的桃花朵朵开,而且都是开时间长的,不像前些(日rì)子,都是见一两次面,拒绝两个回合,就玩完了。” 沈夏跑下楼,故作诧异,“什么意思?有人追依依姐吗?” 十七瞥了她一眼,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qíng)吗,不也天天有人追你吗?” “我又不恋(爱ài),难道你想恋(爱ài)了?我介绍个帅哥给你?” 十七哼了声,“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沈夏凑到十七耳边,“臭手想睡你。” “滚。”十七瞪了她一眼。 沈夏笑呵呵的跑到餐厅,“吃饭啦。” 十七追着她打了过去。 罗依依笑盈盈地说:“你们两人今天怎么内讧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qíng)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沈夏和十七又一致调转矛头对准了罗依依。 罗一默跑下来,窜着小短腿坐在椅子上,“妈(咪mī),你怎么得罪我两个姑姑了?” 从安边吃饭边说:“默默,你后爹的预备队又多了一个。” “我以前也没发觉大奇对依依姐有意思啊?怎么突然就表白了?”从群随口说,“也不送个花,送个礼物,浪漫一下,活该他没有女朋友。” 罗一默纳闷,“可是,为什么姑姑们会针对我妈(咪mī)呢?” 十七干咳了一声,“你姑姑有病。” 罗一默眼角抽搐,“我也叫你姑姑的。” 沈夏大笑,“给你们讲个笑话,有个男人喜欢十七。”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qíng)吗,十七正值妙龄,清纯漂亮,被男人喜欢追求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qíng),有什么好笑的。 除了沈夏和十七,没有人知道笑点在哪里。 饭后,罗依依回了书房去工作,她工作时不喜欢被打扰,楼下的麻将桌,几个人又凑了一桌麻将,欢天喜地地打了起来。 最近的订单很多,罗依依非常忙碌,十二点,楼下的麻将散场了,罗依依还在书房里画图,而旁边放着的,是喝掉了一半的咖啡。 突然一个人影窜了进来,罗依依差点尖叫,沈敬岩捂住她的嘴巴,“别叫,是我。” 罗依依愣愣地点头,反正这个家里都默认他是同党,而他也不会伤害她,罗依依对他的戒备心潜意识里在一点点减少,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干嘛?”她皱眉道。 沈敬岩一(屁pì)股坐在办公桌上,瞅了瞅她面前的图纸,“真好看。” “没事就走,我忙着呢。” “克洛斯是不是预约了你明晚一起吃晚饭?” “我没有给他准确的答复。” “不要去。” 罗依依本来也不想去的,但是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多了一层意思,她忍不住问一句,“为什么?” 沈敬岩吊儿郎当地笑了两声,“我肯定是为你好,默默还想要个同父同母的小妹妹呢,我当然要保护好你。” 罗依依口气严厉了些,“你说的什么废话?!” 沈敬岩看着这张生气的脸,就想上去亲两口,他又想起那个开膛手,“最近有没有人追你?” 有,刚刚还有一个表白的,罗依依蹙眉,“关你(屁pì)事!” 沈敬岩宠溺地笑,“你又说脏话。” 罗依依不理他,低头看图纸,有人在旁边坐着,她思路紊乱,不知从何下笔。 沈敬岩又问,“克洛斯每次都跟你聊什么?” 罗依依发脾气,“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我在工作,烦死你了。” 沈敬岩知道她最近很忙,只道了声让她注意休息,就消失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6章 把绿荷奖励给我 沈敬岩又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儿子还坐在电脑前忙碌着,见爹地进来,他说:“大朋友,你有没有觉得玛丽很可疑?” “你想说什么?” “她到底是听克洛斯的命令,还是红长老的命令?” 沈敬岩想了想,“难道她两头倒?” “我也说不好,但是她刚才确实是跟克洛斯在汇报事(情qíng),很详细,把在你家看到听到的一切都说了,只是,她毕竟是冥夜党的人。” 沈敬岩挑了挑眉,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罗一默严肃道,“还有一件事,教父在满世界找老太太的尸体,我们要不要放风出去,让克洛斯知道?” “要。”沈敬岩点头,“应该让克洛斯知道,稍晚一些吧,总不能教父一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传到了克洛斯的耳朵里,快过年了,我再跟他周旋一段(日rì)子,等过年的时候,我再给他个最大的打击。” 罗一默竖起大拇指,“你牛掰。” 沈敬岩自豪的将手插进衣兜内,手指触碰到一个东西,急忙说:“刚才忘记跟你妈(咪mī)说一件事。” 罗一默眨眼的时间,沈敬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罗依依的脑子里刚刚有了新的思路,下笔画了两下,沈敬岩又嬉皮笑脸地出现了,“听说,你最近对翡翠感兴趣?” “难道那个翡翠鼎是你送的?” 沈敬岩有点懵,“什么鼎?” 罗依依又恢复了自然的神色,“没什么。” 沈敬岩却捕捉到了未知的信息,“肯定有事,快告诉我,不然我,我今晚不走了。” 这话可威胁不到罗依依,“随便,你别打扰我工作就好。” “我不让你画图。” “我让从安从群把你扔出去。” 沈敬岩立刻上前,将她揽在怀里,捂住她的嘴巴,忍不住亲了一口,“我不让你有开口的机会。” 罗依依伸手打他,却如同出拳打在了棉花上,这个男人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沈敬岩微微低头,薄唇覆在她的耳边,滚烫的气息惹的她耳朵通红,男(性xìng)魅惑的声音直击心底,“我们可以给默默生个妹妹。” 罗依依(身shēn)体轻颤,去推他的脑袋,沈敬岩蛊惑道,“告诉我,什么鼎?不然我要惩罚你了。” 罗依依赶紧点头,待沈敬岩松开她,她立刻就要跳起来,却被沈敬岩压制的死死的。 头顶的水晶灯映衬着男人如火般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要吞噬她,“老实点。” 罗依依一咬牙,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她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发财树后面有一个被白布盖着的东西,沈敬岩放开她,走过去,掀开白布,只见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鼎映入眼帘。 “这东西不便宜,少说也得几百万,谁送你的?” “我不知道,刚刚我还以为……” 沈敬岩用力拍了鼎两下,罗依依吓的往前走了两步,生怕被他拍碎似的。 “ 什么玩意,还值得用布盖起来,生怕落灰啊?你以为放在角落里就不会被偷走了吗,怎么不锁保险柜里?” 罗依依凉凉地说:“保险柜太小了,放不下。” 沈敬岩的手插进衣兜里,拿出一条手串,两步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塞进她的手心里,“这个小东西不比你那个破鼎便宜,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是正宗的芽庄白奇楠。” 罗依依刚想甩开说不要,沈敬岩就愤愤不平地消失了,关窗户的声音都大了些。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手串,香味扑面而来。 罗依依同样对白奇楠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东西是按克卖的,有几千一克的,几万一克的,这么一大串,的确不便宜。 她下意识戴在了手上,不大不小,刚刚好是她的圈口,木头的香气在办公室飘散开来。 沈敬岩送的这个东西不招摇,低调又大气,极少有人能衡量它真正的价值,不懂它的人,它就是一个个木头珠子串起来的,没有丝毫意义。 罗依依(身shēn)上并没有繁琐豪华的首饰,戴这个手串并不突兀,她喜欢,但是她犹豫着要不要丢掉,思来想去,她把手串取下来,先是放进了书房的抽屉里,后来又觉得不安全,放进了保险柜里。 有了这个插曲,罗依依很久都没有理清思路,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她伸了个懒腰,想着还是睡觉吧。 这几天工作忙,没有时间跟儿子多说话,她决定陪儿子一起睡觉。 罗依依推开儿子的房门,沈敬岩和罗一默正亲亲(热rè)(热rè)的抱在一起说悄悄话。 她刚要退出去,沈敬岩开口了,“来就来了,走什么呀?这是你的家。” 罗一默甜甜地说:“妈(咪mī),大朋友一会就走了。” “那个……”罗依依想了下,“没事,我就是看看你睡的好不好,我也去睡了。” 沈敬岩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我送你的东西不喜欢吗?” 罗一默问:“你送了我妈(咪mī)什么?” “一个小手串,戴着玩的。”沈敬岩说。 罗依依后退了一步,不想跟他们说那么多,转(身shēn)就想走,沈敬岩喊住她,“明晚千万不要跟克洛斯一起去吃饭。” 罗依依下意识里就不想听他的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罗一默问:“为什么?” “因为他约了我明天吃饭,他一直在找机会见唐雨嘉。” “可是他知道她过的很好啊。” “如果你牵挂的人过得很好,你就不想见面了吗?” “他可以带着别的女人去呀。” “他一直追的是你妈(咪mī),突然换个女人,不是太明显了吗,而且,他找上你妈(咪mī),总是有原因的吧。” 罗依依蹙眉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头的雾水越来越浓烈,但是在沈敬岩面前,她倔强的不想亲口问出来。 克洛斯到底是谁? 翌(日rì),大奇像个幽魂似的坐在罗依依的办公 室里,中午,她没时间出去吃饭,他就给她和从安从群点外卖。 傍晚克洛斯去了,大奇毫不掩饰的用看(情qíng)敌的目光看他。 当克洛斯说出要请罗依依吃饭时,大奇上下打量着他,“你谁啊,没看我在这里预定一整天了,还没有排上号吗?” 罗依依犹豫了片刻,其实她可以同意的,凭什么要迁就沈敬岩,可是潜意识里,她又相信沈敬岩不会害她,就像儿子说的,如果沈敬岩真的要害她,他也不会(允yǔn)许的。 克洛斯不满,厉声道,“先生管的太多了吧。” 大奇声音冷戾,“好像你不是罗总什么人吧。” 克洛斯气势汹汹,“那你又是她的谁?” 大奇眼睛里充满了怒火,走上前,抬手用力推了他一下,理直气壮地说:“她是我女朋友。” 罗依依只觉得头疼,这特么的哪跟哪啊,她就成了他的女朋友。 克洛斯也不示弱,反手一拳往他的(胸xiōng)膛上杵了过去,大奇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嘴角勾着嗜血的笑意,“怎么,想打架?搏击格斗,摔跤拳击,小爷我样样都是骨灰级别的,来十个你也被我灭了。” 他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完成了夏无影交代给他的任务,在克洛斯面前露了一手,让他知道他也是有功夫的。 罗依依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动作,愣了下,原来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深藏不漏,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克洛斯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挣脱了两下,却挣脱不掉大奇的束缚。 大奇冷笑,“我在三个国家拥有十个拳击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叫板?” 他用力一推,克洛斯顺着力道后退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 罗依依出来打圆场,“我今天真的工作很忙,你们二位先离开吧,改天我一定请你们吃饭。” 大奇立刻对着她换上了一副笑脸,“好的,你先忙,我不打扰,我托人从国外给你买了东西,明天给你送过来。” 克洛斯也客(套tào)着,“买东西还托人买,这也太没有诚意了,我也有东西送给你,不过我要亲自去买。” 大奇摩拳擦掌,“你找打是吧。” 克洛斯讽刺,“你以为拳头就能赢得人心吗?” 大奇上前,拎起克洛斯的衣服领子,拽着就往外走,从安从群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两个人走出去的姿势,“办公室快要变成武馆了。” 罗依依头疼地揉着太阳(穴xué),“关门。” 办公室里终于只剩下了罗依依一个人。 大奇和克洛斯在写字楼门口分道扬镳,大奇临走还威胁了克洛斯一通。 上了车,大奇打电话,“夏爷,任务完成了。” “好,明天奖励你一颗糖。” “把绿荷奖励给我,我会更好的保护你嫂子的。” “嘿嘿。”沈夏(阴yīn)冷地笑了两声,“来战啊。” 大奇眼里的精气神顿时萎靡,“你,不讲道理,绿 荷明明喜欢我的。” “呦呵,你比我还了解她?”沈夏对着(身shēn)旁的十七说:“开膛手说你喜欢他。” “鬼才喜欢她,自作多(情qíng)。”十七毫不客气地说。 沈夏冲着电话笑,“听到了吧,人家不喜欢你。” “那我不干了,走了。”大奇耍(性xìng)子。 沈夏又威胁他,“不想活命了是吧。好好留下来保护我嫂子,我介绍美女给你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7章 大奇和你妈咪很相配 大奇漫不经心地问:“你嫂子吗?” 沈夏笑着骂,“滚,我嫂子是我哥的。” “那你介绍谁给我?” “我。” 大奇的手差点把方向盘掰断,“卧槽,我我我……你你你……” 沈夏笑的(春chūn)风((荡dàng)dàng)漾,“怎么,我不是美女?” 大奇郁闷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想起来刚刚和克洛斯叫板时说起的礼物,不得已又给夏无影打了个电话过去,“夏爷,你嫂子喜欢什么?” “你想说什么?” “刚才克洛斯说给你嫂子送礼物,我一冲动也说送礼物,可是我没有追过女孩子,应该送什么?” 沈夏想了想,“送花,送衣服,送手表,送珠宝,珠宝就算了,我嫂子就是干这一行的,要不送花吧,哎呀呀,这点小事不要打扰我,你看着办好啦,反正你是追不到我嫂子的。” “喂,我要的是绿荷呀,你把她给我就行。” “打得过我再说。” 沈夏果断挂断了电话,想睡十七,门都没有,她一定会将十七保护的好好的。 送花。 大奇开车漫无目的的找花店,终于找到了一个,走进去,哇,香气扑来,各种颜色的鲜花看的他眼花缭乱。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女孩子送花。 可是这些好看的花只有花朵和枝叶,根本没有根茎,一天就枯萎了吧,他转来转去,挑选了一盆仙人掌,这花不错,和罗依依那看似圆融却浑(身shēn)带刺的(性xìng)格也是匹配的,最重要的是带花盆,有根茎,可以活很长时间。 与此同时,克洛斯和沈敬岩在吃饭。 克洛斯原本说带个朋友一起来的,这下食言了,他没能把罗依依带来。 沈敬岩打趣,“不是说要带个本地的朋友吗?人呢?”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自嘲地笑道,“她很忙,我没能请得动她。” 沈敬岩手指夹着一颗香烟,缓缓吸着,“还有你请不动的人?说说看,什么人物,要不要我去帮你请,起码在青城,我还有三分薄面。” 克洛斯岔开话题,第四次将支票放在沈敬岩面前,“沈总,不要再拒绝了吧,冥夜党是真心实意要跟您合作的,并且永远做您最忠实的朋友,带给您最大的利益。” 沈敬岩眼角瞟向支票,隐隐投(射shè)的光亮里闪着一丝一缕不易捕捉的贪婪意味,嘴上却还是半真半假的拒绝,“冥夜党在加国黑白通吃,在Z国,我能力有限,大事上,不一定能帮得上什么忙。” 克洛斯挑眉,不紧不慢地说:“尽力就好,冥夜党绝不会为难您。” 沈敬岩还在犹豫,克洛斯手指按着支票又往他面前推了推,拿出签字笔,递过去,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 沈敬岩迟疑着接下签字笔,笔尖在支票上方仅毫厘之隔。 克洛斯又加了一把火,“数字,您随便填,冥夜党一定能给予您足够的需求。” 沈敬岩又看了克洛斯一 眼,这才缓缓落笔,写了个让克洛斯惊讶的数字,他没有想到,沈敬岩竟然如此贪心。 贪财就好,贪财就是弱点,贪财就有把柄。 沈敬岩最后一笔落下,轻轻勾唇,“克洛斯先生,反悔了?” 克洛斯蓝色的眸子蕴含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不,祝我们合作愉快。” 沈敬岩将服务员唤进来,倒酒,吃菜,克洛斯几次想要开口,完成冥夜党的任务,沈敬岩每次都在他(欲yù)言又止时,及时岔开话题。 直到一顿饭结束,克洛斯也没有说再出一句有用的话。 酒店门口,沈敬岩说了句常联系,就钻进了车子里,克洛斯望着远去的车子消失在霓虹里,脸上的笑容变的铁青起来,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他妈的,老狐狸。”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任务回到加国,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唐雨嘉,可是沈敬岩偏不让他如愿。 沈敬岩在车上拿着那张烫手山芋似的支票,脸色一点点凝重起来,以后,他将走上另一条道路。 入夜。 沈敬岩又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罗依依的书房里,她还在熬夜工作。 罗依依皱眉,满目不悦,“你怎么又来了?” 沈敬岩盯着她干净的手腕,“送你的手串怎么不戴?” 罗依依放下笔,揉了揉疲累的眼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双脚翘在办公桌上,舒缓着腰部的不适感,声音也蔫蔫的,“不想戴,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来,想跟默默玩,你可以白天光明正大的带他出去,我也没有限制你们。” 沈敬岩找着借口,“这不快过年了吧,我妈在你这里,我问问你缺什么?” 罗依依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很累,“我什么也不缺,你没事就走吧。” “你手串放哪里了?” 罗依依又睁开眼睛,“如果你想要回去,我现在就还给你。” “好。” 罗依依暗自咒骂了一声,有毛病,送人的东西隔了一天就要回去,神经病才会这样折腾一通。 她看着杵在他(身shēn)边的男人,“你转过(身shēn)去。” 沈敬岩瞬间明白了,手串在保险柜里,不等她起(身shēn),他就已经跨步走到了保险柜前。 罗依依眼睁睁地看着他两只手像变魔术似的,几秒就打开了保险柜,拉开保险柜门,里面的东西悉数映入眼帘,她急急忙忙跑过去,大叫着,“你干什么,懂不懂得尊重别人?” 沈敬岩从里面拿出手串,又将保险柜锁好,嘿嘿笑着,“我就是告诉你,这个东西对我而言根本就没用,你放在这里面也不是最安全的,让沈夏去给你找个安全系数高的保险柜吧,这玩意,除了你和默默还有我妈,住在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打开。” 罗依依抽了抽眼角,“太可怕了,原来你和杀手是殊途同归的,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为国而战的战士。” “其实差不了多少 嘛,说穿了,都是一样的,只是(性xìng)质不一样。” “你现在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不一样也是……” 罗依依又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 沈敬岩却不让她止住话题,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也是什么?也是杀手?” “反正差不多,都一回事。” 沈敬岩拉过她的手,将手串又(套tào)了进去,语气里满满的威胁,“不许再取下来了,这是给你戴的,又不是给你收藏的,放保险柜里等着被贼偷吗?” “你这样人胆大又技术高的贼是不多的。” 沈敬岩轻笑声,满眼宠溺,“困不困,我陪你去睡觉。” 他在书房内环视一下,“你还是将这里打通,安装一个门,书房和卧室连在一起,方便你进出。” “是方便你偷窥吧。”罗依依冷笑,这几天她很忙,每天都加班到很晚,何况沈敬岩有一些(日rì)子没有再潜入进她的房间了,她就让从安从群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沈敬岩双手一摊,靠着办公桌,随手拿起她的图纸,“你总是怀揣着恶意揣测我,这个图虽然画了一半,但是看起来还(挺tǐng)不错,你可以多招几个设计师帮你,这样你也轻松一些,当老板的不一定凡事都要亲自上手,只要能把控全局就好。”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罗依依打着哈欠,从他的手里抢过图纸,又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去睡觉了,你赶紧走吧。” 沈敬岩嬉皮笑脸道,“我陪你啊。” “滚。” “好,等会你说怎么滚,我们就怎么滚。” 罗依依拉开门,瞬间几个人影往两边跑去,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再回头,沈敬岩笑的像个偷腥的猫,“也就你这种笨蛋不知道外面有人。” 想起方才暧昧不清的对话,她感觉又丢人丢到家了,罗依依恼羞成怒,“那你还……” 沈敬岩轻轻揽上她的腰,“我怎么了,我又没有做出格的事(情qíng)。” 罗依依手肘用力捅了他一下,语气严厉了些,“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沈夏趴着罗一默的房门,探出脑袋来,灿烂的笑脸像盛开的鲜花,“嗨,依依姐,晚上好。” 罗一默的小脑袋在沈夏肚子的位置,“嗨,妈(咪mī),姑姑说你房间里藏了一个我的后爹,不需要让我过目吗?” 十七的脑袋在另一个方向,从安从群的房间探出来,“依依姐,你恋(爱ài)啦?” 罗依依满脸黑线,沈敬岩轻轻推着她的后背走出来,干咳了两声,“你们看(热rè)闹的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十七诧异,“大哥,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 沈夏狂点头,“听说今天有个男人跟依依姐表白了,我也以为是……” 罗一默抬头,“姑姑,你说的是大奇吗?” 沈夏笑,“大奇很帅很斯文很帅气吧,和你妈(咪mī)很相配吧。” 沈敬岩咬牙,想到冯思萍还 在旁边的房间里睡觉,就忍了下来,刚要开口说话…… 从群从房间内跳出来,“依依姐,要不要把他打出去?” 从安跑过到罗依依(身shēn)边,“打出去吧。” 不等她发话,沈夏看(热rè)闹不嫌事大地说:“当然要打出去了,你们快动手啊,我要打得过我哥,我早就出手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8章 仙人掌,野菊 罗依依眼角抽搐,揉着疲累的脖子,“还是你们两个陪我睡觉吧。” 从安去给罗依依开门,从群守护在罗依依(身shēn)边,“沈总,不要跟进来哦。” 沈敬岩没理她们,只瞟了眼罗依依的手腕,二话没说,去了罗一默的房间。 沈夏拉着沈敬岩的胳膊,关上门,小声说:“哥,依依姐对你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你没注意到吗?” 罗一默郑重的点头,“是的,没有以前那么反感了。” 沈敬岩倒在(床chuáng)上,“大奇是谁?” 沈夏愣了两秒,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像是依依姐的客户吧,怎么了?” 罗一默安慰他,“追我妈(咪mī)的人很多的,大奇小奇都不足为惧。” 沈敬岩自行消化掉负面(情qíng)绪,猛地坐起(身shēn),“沈夏,你和十七去趟加国,弄出点动静来,让冥夜党上上下下都知道教父关押的亚洲面孔的老太太去世了,然后再故布疑阵,让教父追着你去找老太太的尸体,动静越大越好,让克洛斯以为,尸体是被教父的敌对方偷走的。” 沈夏点头,“我和十七明天就去,不过,哥,我们的工资怎么算,默默是你亲儿子愿意无偿帮助你,我和十七还得吃饭呢。” 沈敬岩皱眉,“你们缺钱吗?” 沈夏忙不迭点头,“缺,很缺。” 罗一默悄悄的钻进被子里不说话,他可没有无偿帮助过爹地,他明的暗的索取的更多。 沈敬岩嘴角的笑纹((荡dàng)dàng)入眼底,今天他刚刚得到了一张大额支票,“好,明天给你转1亿经费,够了吧。” “人民币还是美金?” “人民M。” 罗一默从被子里钻出小脑袋,“姑姑,见好就收吧,大朋友不给你钱,你也得干活的。” 沈夏吐舌头,“你再加些钱,我告诉你个秘密。” 沈敬岩不理她。 沈夏又说:“关于依依姐的哦,不听就算了。” 沈敬岩伸出食指,“再加1亿人民币。” 沈夏后退了两步,“大奇,就是开膛手。” 最后一个话音落定,沈夏撒腿就跑,沈敬岩还没有站起(身shēn),沈夏已经跑没影了。 沈敬岩揉着眉心,“你这个不着调的姑姑,还真的把开膛手找来了。” 罗一默愣愣地点头,“这个杀手,长的又妖孽,又斯文,能打克洛斯,能研究珠宝,大朋友,你的劲敌来了呦。” 沈敬岩听的一愣一愣的,毫不顾忌的去敲罗依依的房间门,从安来给他开门,站在门口“审问”,“沈总,大半夜的干什么呀,需不需要我们回避呀?” 沈敬岩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衣兜,“没给你们带红包。” 从安冲他摆手,“那你有话就在门口说吧。” 罗依依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神色蔫蔫的将自己摔倒在大(床chuáng)上,满足的叹息了一声,翻了个(身shēn),“关灯,我要睡觉了,困死了。” 沈敬岩走进来,从群立刻站在(床chuáng)边, 阻止他(欲yù)行不轨。 沈敬岩只说了一声,“你不要答应大奇,人不可貌相,他,不是什么好人。” 罗依依一咕噜爬起来,精神抖擞,“什么意思?” 她一下就想到了那个什么手,那个可能是杀手的人,她拍了拍(胸xiōng)口,妈呀,自己(身shēn)边都是杀手啊,全球排名前三的三个杀手都聚集在她(身shēn)边,这是一件多么恐怖,又多么有底气的事(情qíng),起码她以后不会被欺负了吧。 罗依依嘴角漾开一朵花,“替我谢谢你妹妹。” 想到今天大奇跟克洛斯叫板的样子,她就由衷的感谢大奇,也就感谢沈夏。 她的反应出乎沈敬岩的预料,她不是应该害怕的吗,转念一想,有个那样无所不能的儿子,她应该无所畏惧才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把真相告诉她,原本他以为她承受不住的,现在看来,却是未必了,她的心理原来是很强大的,是他把她想象的太弱了而已。 沈敬岩愣了半晌,嘱咐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外面别乱说话。” 罗依依重新躺回(床chuáng)上,“睡觉。”她真的困死了。 沈敬岩很快又回到了罗一默的房间,紧接着就被儿子取笑了,“大朋友,看来我妈(咪mī)真的不欢迎你呀,我当总裁很成功,当老公很失败呀。” “你小小的人知道什么是老公?” “当然知道啦,以前你就是我妈(咪mī)的老公呀,不过以后……哼哼,未必啦,我妈(咪mī)老公的人选很多搭。” 沈敬岩极度郁闷。 第二天,罗依依到办公室不久,大奇就来了。 一进门,大奇将一盆仙人掌放在办公桌上,眼镜片下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眨着好看的笑意,“这是我送你的鲜花,喜欢吗?” “噗嗤。”正在喝咖啡的罗依依差点一口咖啡喷在面前的文件上,笑的双肩颤抖。 大奇愣愣地看着她,“怎么了,不是说女人都喜欢花吗,我送花给你,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罗依依现在知道了他的(身shēn)份,只是不说破而已,“大奇先生,你确定,你送的是花吗?” 大奇点头,“我在花店买的,当然是花,你看绿油油的,多好看,我还特意问了花店老板,说是可以养活很久很久的,难道你喜欢那种一两天就开败的?我以为你没有那么肤浅的。” 办公室门口的从安从群笑的肚子疼,第一次见追女孩子要送仙人掌的。 罗依依抿唇忍着笑意,望向门口的两位姑娘,“你们去帮我买一束鲜花回赠大奇先生。” 从群立刻点头,“依依姐,买什么花?” “野菊。” 从安从群立刻关上门出来,两人在走廊里笑的扶着墙,这两个人有意思,一个送仙人掌,一个送野菊。 很快,从安拿着一把野菊回来了,罗依依示意她送给大奇。 大奇高兴地接过花,嗅了嗅,“我知道你在笑什么 了,你送的花比我送的花好看,你们女孩子喜欢这种盛开的鲜花。” 办公室里几个女人再也忍不住,一屋子的笑声回((荡dàng)dàng)着。 克洛斯就是在这时走进罗依依办公室的,他首先看到了仙人掌和野菊,又眼尖地注意到了罗依依手腕间的手串,冷哼一声,“大奇先生送的礼物就是破木头珠子?” 大奇翘着二郎腿,呃,他送的鲜花才23块钱,恐怕还不如破木头珠子呢,他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罗总可不是你这么肤浅的人。”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克洛斯自然就以为那个手串是大奇送的,他更不懂这样的东西如何衡量价值。 克洛斯微笑着,走到办公桌边,拿出一块手表,这还是他来青城之前特意准备的几个礼物之一,想着要找机会送给罗依依的,这不,就派上了用场。 手表是欧洲名牌,价值百万,罗依依只看了一眼就懂得它的价值,微微一笑,“克洛斯先生太客气了,相比之下,我还是愿意收这种破木头珠子,因为没有价值,所以没有压力。” 克洛斯儒雅道,“我很快就要离开青城了,一起吃顿饭吧。” “哦?你的工作都完成了?”罗依依没有听说他要离开呀,儿子的消息总不会有误吧。 克洛斯点头,语气温和,“是的,不出意外就要离开了。” 大奇毫不客气道,“该走了就走吧,还想让罗总亲自送你上飞机吗?” 罗依依挑了挑眉,“朋友一场,应该的,你定时间吧。” 大奇语气不善,“你请我女朋友吃饭,不让我在场,说不过去吧。” 罗依依赶紧打圆场,她可不想高级杀手在她的办公室里发飙,“大家都是朋友,看我的面子,我请客。” “那就后天晚上吧。”克洛斯道。 罗依依点头,“好。” 办公室的气氛因为一山不容二虎,很快又剑拔弩张了起来,结果大奇和克洛斯去外面约架了。 如果大奇真是沈夏请来的杀手,那么也一定是来保护她安全的,罗依依反倒不害怕了。 不过,是不是说明她(身shēn)边有更大的危险…… 难道那个危险就是来自克洛斯的,除了他,她(日rì)常接触的都是客户,且以女人居多,其他的男(性xìng)客户也都是平常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克洛斯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针对她? 罗依依的眼睛看着文件,脑子里却闪着沈敬岩和罗一默两个人的(身shēn)影,她到底该不该问出口呢,到底该不该证实克洛斯的(身shēn)份呢? 沈敬岩虽然时常潜入她的房间或者书房,但是并未侵犯她,伤害她,除了偶尔说几句调笑的话,并未有实质的举动,其实是很尊重她的。 不过,这些事(情qíng)不能想,越是想的多,脑子里就越乱。 罗依依觉得,再想下去,会影响她的工作效率的。 腕间的白奇楠散发着温润的沉香窜进鼻 尖,罗依依取下手串,在掌心捂了一会,又将其搓(热rè),两只手全是奇楠的香味,香气甜凉,深沉而又欢快,果然是香中之王。 深吸一口,香味直袭后脑勺,大脑无比清醒,思路整齐,她又投入到了工作中。 沈夏和十七顺利的到了加国,开始在冥夜党兴风作浪,加之行云和黑白都接受到了罗一默的信息,指使各自潜伏在冥夜党的人似真似假的散布消息。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89章 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教父终于得到了消息,老太太的尸体是他支持的政党的敌对党下面的帮派盗走的,立即派人追了过去,虽然查到了蛛丝马迹,却并未找到尸体。 两方人马一时间互不相让,一场小型战役一触即发。 只要想到他的秘密被敌方窥探,教父就暴跳如雷。 沈夏和十七只管挑起战火,不管熄火,美滋滋的在外围看(热rè)闹。 双方剑拔弩张时,藏在不远处庄园楼顶的沈夏和十七对了下眼神,心照不宣的举起了手枪。 砰…… 对方帮派的一个堂主的心脏瞬间迸(射shè)出鲜血,倒在了地上。 “杀人了。” “冥夜党打死了代堂主。” 砰…… 砰…… …… 紧锣密鼓的枪声在加国都市的郊外响起,双方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中。 这不只是两个帮派的战争,还是两个政党没有硝烟的战争。 沈夏和十七麻溜的从庄园逃离了,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又开始在别的地方制造老太太尸体被藏匿的痕迹。 加国的硝烟正浓,与之切(身shēn)相关的克洛斯在两天后终于得到了迟来的消息。 克洛斯走进罗依依的工作室之前,接到了红长老亲自打来的电话,向他说明那边的真实状况。 克洛斯(身shēn)体虚晃了两下,扶着墙,眉心跳了跳,眼里的薄雾喷发,“你说的是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克洛斯无力的垂下手臂,电话从他的手里滑落,他虚软的(身shēn)体靠着墙,眼前一阵眩晕,缓和了好大一会。 帮罗依依去给客户送成品的从安从群恰好刚刚回来,她们走进写字楼大门就被这一幕惊呆了,她们缓缓后退了两步,隐匿在牌子后面,将克洛斯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表(情qíng)都看在了眼里。 很快,克洛斯竭力镇定,恢复如常,走向电梯。 从安从群面面相觑,“他怎么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吧。” “以前没见过他这样子,要不要告诉依依姐。” “告诉吧,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他的眼睛一点也不干净,还不如我们光明磊落。” 她们走进罗依依的办公室,向罗依依汇报工作,克洛斯正在和罗依依说笑,神色轻松自然,丝毫不见方才的沉郁和痛苦。 这人前人后的变化也太大了。 好在从安从群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在克洛斯面前露出马脚来。 从安拿着文件夹走过去,展开,递到罗依依面前,“依依姐,霍女士签收了,您看一下。” 罗依依微微垂眸,只见最上面是一张白纸,上面用笔写着:克洛斯刚才在电梯口,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一脸死了妈的样子,人都站不住了,我还看到他擦眼泪了。 罗依依看完了,勾唇微笑,“好的,霍女士有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没有。” 从安折起文件夹,放在了旁边,“依依姐,十分钟后的会议,要 不要延迟?” 会议?哪有什么会议? 分明是她在拐弯抹角的撵克洛斯离开。 从安可不喜欢这种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人天天围绕在罗依依(身shēn)边,鬼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好,现在去准备吧。”罗依依如此应道。 从安从群立刻打着罗依依的名义通知几名设计师和主管开会。 可是克洛斯是不会离开的,他是和沈敬岩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的,他是想要寻找机会单独带着罗依依赴约的。 不管罗依依如何明示暗示,克洛斯依旧稳稳的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儒雅的笑,说出口的话温柔又让人无法拒绝。 罗依依借着会议的时间,偷偷给儿子发消息,她实在是想揭开克洛斯的真面目,但是又将自己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 罗一默霸气地回复:妈(咪mī),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好啦,克洛斯敢伤你一根头发,我灭他家族。 克洛斯的一切行动都在罗一默的眼皮子底下,他当然有底气说出这句话,罗依依是相信儿子的,也受够了克洛斯没完没了的纠缠。 会议结束,办公室里除了克洛斯,又多了大奇。 本来是说好今天罗依依做东的,可是克洛斯又改了口,“本来是邀请依依跟我一起去会个朋友的,看来我是没有这个面子了。” 罗依依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就一起吧,我的朋友,你的朋友,我们都是朋友。”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微笑着答应了。 大奇皱眉,一脸不乐意,“你什么朋友,谁啊?” “一个公司的总裁,姓沈。”克洛斯道,“你可能不认识。” 大奇摇头,“是不认识,哪里的沈总裁,做什么行业的?” “他旗下涉猎的行业比较多,金融,珠宝,传统行业,新兴行业,大奇先生(身shēn)在青城,竟然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不知道。” 罗依依勾唇,“正好,等下让克洛斯先生帮你引荐一下,说不定还能给你投资呢。” 大奇悠闲地晃动着二郎腿,“我不需要别人投资。” 特么的他有太多钱闲的都快长毛了,哪里用得着别人投资,他和夏无影绿荷的思维方式不一样,他名下有很多公司,都是用来玩票的,即便如此,还是有大部分钱闲在银行里。 克洛斯白了他一眼,“既然如此,想必大奇先生对我们的应酬也不感兴趣,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 罗依依问,“克洛斯先生,我和沈总沈太太之间有过节,你确定会带我去吗,说不定又会在餐桌上大战一场。” 克洛斯笑笑,“有我在,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的。” 罗依依轻轻点头,“那好吧,就算你不能保护我,从安从群也可以保护我的,所以,大奇先生请回吧,就不让大奇先生看笑话了。” 大奇又纠缠了两个回合,在罗依依的强势拒绝下,离开了。 晚上。 某 豪华酒店,罗依依的车子停在这里有些太逊色了,她接触的客户形形色色,工作室也不起眼,开的车子更是低调。 一行人从车上下来,恰好遇到沈敬岩正在大厅里和熟识的人说话。 见到罗依依,他皱了皱眉,从安从群小声嘀咕,“沈总每次见到依依姐都这副样子,太讨厌了。” “被我们打过那么多次了,竟然还敢这么高傲。” “下次打的他满地找牙。” 罗依依不悦,“你们声音小点,这里不是乱说话的地方。” 克洛斯不动声色,服务员引领着他们往前走,克洛斯后退了几步,等待沈敬岩应酬完才走过去,“我说了会带个朋友过来,沈总也认识的。” “怎么带的她?”沈敬岩语气里透着不高兴。 “她是我在青城遇到的最美的女人。” “好吧,不需要我找人作陪了吧。” 克洛斯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笑意不减,“沈总自便,不过我有一件事要跟您说,那批冥夜党要运到国内来的货物,还请沈总可以和海关部门去协调。” “什么时候到码头?” “这就要沈总安排了。” “好吧。” 两人总算是平和的说了一件正经事,不过沈敬岩知道,这件事只是一个试探,他当然要很好的完成,但是也要拖一阵子,需要克洛斯三催四请才会慢腾腾的达到他的目的。 沈敬岩推门走进包间,从安从群正在喝饮料,罗依依玩手机游戏,谁也没有主动起(身shēn)打招呼。 从安讽刺他,“沈总,沈太太的病也养不好了吗,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从群也哼了一声,“默默说沈太太现在走路的姿态很丑,是脚坏掉了吧,哎呀呀,是哪个可(爱ài)的天使长了眼才会去伤害她的脚。” 沈敬岩脸色铁青,“罗依依,这就是你的助理?这么没有素质?” 从安从群隐隐知道沈敬岩和唐雨嘉不似外人看起来那样恩(爱ài),只是,在人前,她们不由自主地想要嘲讽他。 罗依依终于从手机上抬头,却是看向了克洛斯,“幸亏没让大奇来,不然一会打起来,又要让他看免费的舞台剧了。” 克洛斯双手做着安抚的动作,“大家看我的面子,各自退让一步好不好?” 从安昂着脖子说:“沈总,让沈太太来啊,我们都欣赏一下沈太太走路的风采,以后也好学习学习。” 这话正中克洛斯下怀,他们之间的瓜葛,却让克洛斯不用开口就坐收渔翁之利了。 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中,沈敬岩为争一口气,给汤伟打电话,让他亲自去接唐雨嘉。 克洛斯一双蓝色的眸子里闪着幽幽的光,一会一定要克制,极力克制,除了唐雨嘉,没有人可以和他一起感同(身shēn)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一道道菜上来,从安从群还在和沈敬岩打嘴仗,罗依依只顾吃菜,克洛斯象征(性xìng)的劝了几句 ,却没有人听他的。 半个小时后,唐雨嘉穿着一件墨绿色连衣裙,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砖上,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进来。 罗依依忍不住抬头看着她。 从群眼睁睁地看着她妖娆的(身shēn)姿坐在了沈敬岩(身shēn)畔,“不是说你的脚坏掉了吗,鞋子里是不是垫了海绵?”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0章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唐雨嘉冷笑着翻了个白眼,她的脚不舒服,但是走这么两步路还是可以伪装的,“看看你的样子,前不凸后不翘,站起来就像个搓衣板,脚好不好都走不出来女人味。” 从安一拍桌子,“你说我们不是女人?!你算老几?挨打没够是吧。” 唐雨嘉无畏道,“啧啧啧,动不动就打啊杀啊,像个土匪似的。” 罗依依对从安从群万分纵容,沈敬岩却不得不打圆场,“好了,雨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克洛斯先生,以前见过的。” 唐雨嘉扭头看向克洛斯,定定地看了两眼,漫不经心道,“哦,想起来了,是见过一次。” “你还差点被他迷住了呢。”沈敬岩打趣道。 克洛斯优雅道,“哪里话,沈总真会开玩笑。” 沈敬岩想给他们创造单独在一起说话的机会,哪怕只有一两分钟也是好的,可是这里人太多了,罗依依每次出门都带着从安从群,有点不太好((操cāo)cāo)作。 几个人夹枪带棒的连说话带吃饭,克洛斯给罗依依夹菜,罗依依不客气地挡了回去,“自己吃自己的,我不习惯被人照顾。” 从安对着从群说:“我们打赌,沈太太的脚一定是跛的。” 从群道,“脱了她的鞋子不就知道了吗?” “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唐雨嘉放下筷子,“我上卫生间。” 从群立刻跳起来,专门跟她作对,一溜烟跑到了卫生间门口,扬眉笑着,“这卫生间是我的,你去外面。” 唐雨嘉精致的眸子里涌起薄怒,“你故意的。” 从安稳稳地靠着椅背,“是故意的又怎么样,有本事打过她再说话,没本事乖乖去外面的卫生间。” 唐雨嘉咬了咬牙,一跺脚,往外面走去,沈敬岩跟上去,“我扶你。” 从安(阴yīn)冷地笑,“还要人扶着,原来脚真的少了一半啊,是不是只剩脚后跟了。” 唐雨嘉一赌气,说:“不用,我自己能走,鞋跟不高。” 她又狠狠地瞪了沈敬岩一眼,示意沈敬岩坐回去,不要让人看笑话。 唐雨嘉走出包间,关上门,双脚一深一浅地扶着墙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从群倚靠着卫生间门,抱臂环(胸xiōng),“跟我斗,门都没有。”她用力的甩上了卫生间门。 克洛斯轻轻勾唇,“年轻的姑娘们都是小孩心(性xìng),还是依依更沉稳大气。” 克洛斯和沈敬岩碰杯,一大杯酒进肚,他摸了摸鼓鼓的肚子,瞅了瞅卫生间门,“从群怎么还没出来?” 从安道,“外面也有卫生间,你去外面好了。” 从安从群真是无意中帮了沈敬岩的大忙,他做不到的事,从安从群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克洛斯有些勉强地应了声,“好吧。” 沈敬岩低头夹菜,克洛斯走出包间,深吸一口气,竭力镇定,脚步如常的走去卫生间。 他从男厕出来时,在洗手 台洗手,他有些懊恼,唐雨嘉应该已经离开了。 正想着,唐雨嘉从女厕出来,高冷的表(情qíng)几乎没有看克洛斯一眼,打开另一个水龙头。 克洛斯大喜过望,竭力压制着心(情qíng),轻声道,“沈太太和沈总很幸福,真是让人羡慕,我就追不上罗依依,请教沈太太,有没有追女人的绝招?” 唐雨嘉冲口而出,“你追她干嘛呀,全世界那么多好女人,你怎么偏偏挑了个开黑店的罗依依?” 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觉得你这里,可能……想法比较奇特,真的,我跟你说啊,女人首先要人品好,罗依依完全不具备啊,我看在她是沈敬岩前妻的份上,好心好意让她帮忙设计结婚戒指,你知道她要了我多少钱的设计费吗,说出来吓死你,我就没见过那么贪财的女人,我去跟她要钱,她竟然一次次把我和沈敬岩打出来,你说这样的人,你……”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克洛斯先生,恕我直言,你眼睛可能……看人不太清楚。” 克洛斯眼眸动了动,蓝色的眸光裹着喜悦和痛苦,多种复杂的(情qíng)绪交织着,无法宣之于口,“万千女人,我就是喜欢上了她,缘分吧,不像沈总和沈太太,多年的感(情qíng),相濡以沫,羡煞旁人,我还在追求的路上,所以这才向沈太太取经的。” 唐雨嘉扬眉,“我们的感(情qíng)自然是别人无法相比的,我父母双亡,唯一的哥哥为了救沈总牺牲了,所以,我们算是抱团取暖吧,我们都有共同追忆的人。” 克洛斯(胸xiōng)口滚动着难言的痛楚,他们的母亲前不久才去世,他却无法告诉她。 两个人擦了手,往回走,克洛斯望着这么短的距离,好希望时光可以停留。 “婚礼筹备的很顺利吧。”克洛斯只能抛出这样可有可无的话题。 “很好啊。”唐雨嘉语气轻松,一手扶着墙,克洛斯上前搀扶,唐雨嘉躲闪了一下,讪笑着,“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只是看你走路不太方便。” “还好,意外受过伤而已,只是恢复的慢一些。” 克洛斯疼惜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看向唐雨嘉脚的目光过于(情qíng)感流露。 唐雨嘉突然说:“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我总觉得好像见过你似的。” “几个月前,我们一起吃过饭,也是你和沈总一起。” “不,不是那次,你以前没有来过Z国吗,我经常全国各地做活动,见过却记不住的人太多了,也许记错了。” “我……”克洛斯吐出一个字,犹豫了许久,“几个月前是我第一次到Z国。” “可能是错觉吧,上一次我就觉得有点熟悉,我……”唐雨嘉自嘲地笑了笑,“我英语很差的,见到外国人,也没说过几句话,我还想呢,肯定是我自己记错了。” 克洛斯深邃的眸 子如海水在夜色里泛着点点星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海面,奔腾而出。 唐雨嘉诧异,“我说错话了吗?” 克洛斯赶紧摇头,急忙否认,“没有,我以前没有见过沈太太。” 到了房间门口,克洛斯打开门,“沈太太慢点。” 唐雨嘉顿时站直了(身shēn)体,趾高气扬起来,昂着头,迈着优雅的步子,目空一切地走进去,全然不复方才谦虚友好的姿态。 从群挑拨离间,“沈总,你太太去偷(情qíng)了吧。” 罗依依皱眉,声音有些严厉,“一个女孩子家,大庭广众之下说话注意点。” 从群吐了吐舌头,“依依姐,对不起。” 克洛斯也没有(欲yù)盖弥彰的解释什么,只是和沈敬岩轻轻碰杯,说着场面话。 唐雨嘉冷嗤一声,“我就说你们没有女人味吧,你老板都发话了,你们总该承认事实了吧。” 克洛斯笑笑,“大家难得一起吃顿饭,这么多美味佳肴,我们还是好好享用吧。” 唐雨嘉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凝滞了片刻。 沈敬岩推了推她的肩膀,“不会吧,你当着我的面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克洛斯先生,不怕我吃醋吗?” 克洛斯掩饰似的拿纸巾擦着自己的手,又抚弄着罗依依送给他的那只男(性xìng)手镯。 唐雨嘉笑着瞪了他一眼,“我只是看那手镯而已,你想哪里去了?” 罗依依拿着包起(身shēn),“我吃饱了,我们走吧,不打扰克洛斯先生和沈总谈正事了。” 克洛斯想走,也不想走,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跟唐雨嘉说,可是那些话又万万不能说出来,留在这里也只会伤感而已。 从安经过唐雨嘉(身shēn)边的时候,目光落在她的脚上,“依依姐和常总关系很好,常总的父亲是这家公司的股东,其实只要依依姐说句话,完全可以将这里的监控调出来,你走路的姿势一目了然。” 克洛斯心虚地暗暗吸了口气,幸亏方才他沉得住气,没有冲动,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有的话都经得起推敲。 他不知道的是,隐形耳机已经将方才的一切都一字不落的传递到了沈敬岩的耳朵里,唐雨嘉的(身shēn)上有他偷偷放置的微型窃听器,那东西还是他从儿子那里打劫来的。 唐雨嘉恨恨地瞪她,“你们,简直就是神经病。” 沈敬岩靠在椅背上,刀子般的目光钉住罗依依,“看好你养的狗。” 罗依依是不想和他当面锣对面鼓打架的,她越来越清晰的知道,沈敬岩对唐雨嘉对她,似乎都有着更深层的意思,只是她捉摸不透,也下意识不想去琢磨而已。 可是,没等她开口,从群一拳打在沈敬岩的脖子上,“你会不会说人话。” 唐雨嘉猛地站起(身shēn),想要保护沈敬岩,却被从安一把从椅子上扯下来摔倒在了地上,克洛斯下意识从椅子上跳起来,要去保护唐雨嘉,他刚 刚跑到唐雨嘉(身shēn)边,又转头去搀扶被从群从椅子上拎起来摔倒的沈敬岩,急忙叫着,“各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唐雨嘉眼疾手快的抓住克洛斯的裤腿,痛苦地哭喊着,“救我。” 克洛斯再也维持不住理智,转(身shēn)抬手挥开从安,怒声道,“好了,不要打了。”他心疼地扶起泪流满面的唐雨嘉,“没事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1章 妈咪又在自欺欺人 唐雨嘉眼里闪着泪花,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还好,你真好,我认你当哥哥吧,前几天我刚认了个姐姐,真好,总是有人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保护我,哥哥,以后你就是我哥哥。” 从群下手有分寸,沈敬岩也不是吃素的,两人打在一起一开始是不分胜负的,慢慢的,从群开始露出破绽。 克洛斯眸子里的光芒瞬间炸裂,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动作有些太过亲密了,慌乱地低了头,“雨……沈太太,你认姐姐就算了,认哥哥会让你先生误会的。” 罗依依一直在淡定的冷眼旁观克洛斯的一举一动,她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了他的每一个表(情qíng),他在心虚什么? 唐雨嘉要认他当哥哥,有什么可让他心虚的? 从群手指指着沈敬岩,警告道,“以后见了我绕道走,不然打趴你。” 克洛斯很快恢复了自然的神(情qíng),坐了回去,“依依,你的两个助理,太强了。” 罗依依神色极其淡定,嘴角浅勾,下巴朝着唐雨嘉轻扬,语气极尽嘲讽,“你这个妹妹……对,就是你刚认的这个妹妹,没事就欺负我,我当然要找两个功夫好的保护我了,不然这会我早就被你妹妹打死了。” 克洛斯刻意忽略掉哥哥妹妹的话题,不在这上面做文章,儒雅道,“这么说来,你的眼光不错,请的两个助理都很尽职尽责。” 沈敬岩整理着西装,哼了声,“什么尽职?我看是仗势欺人吧。” 从群愤愤不平,“就欺你了怎么样?” 罗依依想继续看好戏的,结果看样子好戏已经结束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克洛斯对唐雨嘉的关心也太真实了些,那种自然流露的真(情qíng)不是可以伪装的。 她淡淡地微笑,“好了,从安从群,能打架就尽量别吵架,今天打够了,我们就走吧。” 罗依依站起(身shēn),“我走了,你们慢慢吃吧。” 克洛斯也赶忙起来,“我们一起走。” 罗依依笑着打趣,“刚认了妹妹就要走啊,沈太太现在认了姐姐,又认了哥哥,现在应该把她的姐姐也请来,你们一家人团聚啊。” 克洛斯苦笑一声,“我要是认了沈太太当妹妹,一辈子都追不上你了,我不要妹妹,我只要你。” 罗依依现在已经深刻的确定了一个事实,克洛斯在演戏,打趣了两句就往外走。 很快包间里只剩下唐雨嘉和沈敬岩两个人,沈敬岩有些不悦地说:“我们和克洛斯一起吃了两顿饭,每次你都盯着他看,到底在看什么,他比我更有吸引力吗?” 唐雨嘉妖娆地拍了拍他的脸,“你想哪里去了,不过是刚才他见义勇为救了我,我感激他而已,和玛丽姐姐一样,你不要胡思乱想啦。” 沈敬岩居高临下地睨望她,“刚才你们一起进来的,你们在外面说什么了?” 唐雨嘉将她从女 厕出来见到克洛斯后,两人说的每一个字,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没有任何遗漏。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她在他面前还真的没有半分隐瞒,和他在隐形耳机里听到的内容一模一样。 最后,唐雨嘉还抱着他的胳膊撒(娇jiāo),“我是真的想认他当哥哥的,他保护我的时候,我真的想到了我哥哥。”她叹口气,“可惜,看样子人家并不需要我这个妹妹。” 她越是坦诚,沈敬岩就越是疑心。 回到家,罗依依没有像以往一样第一时间走进书房,而是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儿子,你告诉我,克洛斯到底是谁?” 罗一默瞅着妈(咪mī)一脸好奇凝重的样子,“妈(咪mī),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罗依依摇头,又点头,疑惑道,“我也说不好,就是感觉他很在意唐雨嘉,但是又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来,太奇怪了,唐雨嘉想认他当哥哥,然后克洛斯就心虚了,他心虚什么,唐雨嘉的哥哥早就死了,难道是他杀死的?难道当年跟沈大少在边境线打仗的人就是克洛斯?” 罗一默竖起大拇指,“妈(咪mī),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再天马行空一点,往你想不到的事(情qíng)上去想,大概自己就能想到真正的原因了。” 罗依依满不在乎道,“难不成他是唐雨嘉的哥哥,死人复活了?” 说到这里,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儿子,“难道他炸死?当年是他救了沈大少,难道……” 罗依依脑子发涨,晕乎乎的,好像有什么恐惧的东西在向她袭来,带着未知的迷茫,她拍着(胸xiōng)口,“儿子,你快告诉我,这是假的,只是我一个人臆想出来的。” 罗一默伸出小手在妈(咪mī)的眼前晃,“妈(咪mī),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大朋友怕你有危险,不让我告诉你,你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好啦。” 罗依依却紧紧地抓住罗一默的手,此刻像是堵在脑子里曾经想不通的东西一下子就拨开云雾了,“宝贝,你的大朋友,是不是在抓他,他就是唐明朗,对不对?” 说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不对啊,他明明是西方人,沈大少的队伍里不可能会有西方人吧。” 她继续摇头,“可以整容啊,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发达,什么事(情qíng)做不到啊,不然当初他让我弄点克洛斯的血做什么呢,现在想来一定是和唐雨嘉去做DNA了吧。” 罗一默好笑地看着妈(咪mī),“妈(咪mī),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夸奖你啦,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征求你的意见。” 罗依依疲惫地躺在(床chuáng)上,“好说,什么事?” “大朋友的公司年会,想要带着我一起去,当然,唐雨嘉也会去的。” “那就等于公开承认你的存在啦,可是他爸爸会同意吗?” “你觉得他爸爸真的能掌控他吗?” 罗依依努努嘴,“好吧,不过我觉得这是你自己 的事(情qíng),不应该让我来做决定。” 罗一默笑着扑过去,亲着妈(咪mī)的脸蛋,“妈(咪mī),我(爱ài)死你了,永远都最(爱ài)你呦。” 罗依依满足地搂着儿子小小的(身shēn)体,“你呀,就会哄我开心,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是很想去的吗,什么叫征求我的意见,分明是在通知我。” “妈(咪mī)不让去,我就坚决不去。” “随便随便,不过……”她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qíng),“如果克洛斯真的是唐明朗,一个国家的战士竟然背叛了国家,他天天去我办公室里找我,我完全可以把他引(诱yòu)到没有人的地方,让从安从群把他抓起来啊,一点也不困难的,然后把他送给国家,这肯定是死刑啊,枪毙他一百个来回都不为过。” 罗一默感叹道,“原来你们都这么(爱ài)自己的国家啊,我也(爱ài)我的国家,嗯哼,我跟你们不是一个国家的。” 你们……们…… 还有谁? 不用深想,就已经不言而喻,罗依依嘟囔了一句,“才不会相信他是好人,我一定是想错了。” 呃,罗一默无语的皱眉,妈(咪mī)又在自欺欺人了。 罗依依又换了话题,“你两个姑姑又哪里去了,神出鬼没的,又去挣钱啦?” 她想说的是又去杀人了,可是想到她们杀人的价码是五千万美金起步,就将“杀人”改成了“挣钱”,反正这两者是紧密相连的嘛。 “她们去了冥夜党,克洛斯的母亲被冥夜党扣押了很多年,前些(日rì)子死了,大朋友让两个姑姑把老太太的尸体偷出来,藏在了别的国家,现在又让她们去搅浑水了,大朋友可以浑水摸鱼达到自己的目的呀。” “哦。我明白了。”罗依依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从安从群告诉我,她们偷窥到克洛斯像死了妈的表(情qíng),原来是真的死了妈,诶,对了,你说的是哪个克洛斯的妈死了?”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克洛斯啊,还有哪个克洛斯,另一个克洛斯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罗依依的思绪又飘远了,如果克洛斯就是唐明朗,那么死的人也是唐雨嘉的母亲,也就难怪唐明朗今天有点克制不住对唐雨嘉流露出真实的关切的(情qíng)绪,上次一起吃饭,还没有看出来这两个人有什么关联。 她真的不能想这些事(情qíng),只要想多了,就会觉得颠覆了自己对沈敬岩渣男的认知,而这正是她不需要的。 他原本是国家的战士,后来退役,干起了侵犯国家利益的勾当,又出轨离婚,罗依依觉得这才应该是她给沈敬岩的定位。 除此之外,她其他的想法一定是多余的。 罗一默摆弄着她手腕上的手串,“妈(咪mī),这个木头好香啊,这是干什么用的,我以前没有见你玩过这种东西呀。” 罗依依忍不住又想起了沈敬岩,他也是双面孔的人,和克洛斯一样,人前人后都是两个人,她揉了揉 头疼的太阳(穴xué),“就是破木头珠子而已,70块钱一串,100块钱两串。” “哦,那你买两串呀,两串便宜。” 罗依依举起两只手,“一只手戴一个吗,那是手铐。” 罗一默笑的趴在妈(咪mī)(身shēn)上,冯思萍敲门进来,看到(床chuáng)上的母子两人,也绽开了笑颜,罗一默又拍马(屁pì)的哄(奶nǎi)(奶nǎi),“(奶nǎi)(奶nǎi),过两天大朋友要带我参加年会,你说我要不要表演一个节目?”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2章 她不是合格的前妻 克洛斯那里的气氛和这里完全不同,他整个人像一滩烂泥瘫倒在沙发上,整个(身shēn)体都在颤抖着,脑子里闪着爸爸妈妈的影子,闪着唐雨嘉的笑脸。 亚伦在一旁站了很久,“先生,我们要不要回去?” 克洛斯眸子里的痛苦毫无遮拦地流溢出来,“如果撕破脸,我妹妹怎么办?她(身shēn)边根本就没有足以时时刻刻保护她的人,玛丽也只能守护在外围。” 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并不强烈的灯光倾泻下来,克洛斯疼痛的眼睛流下两行泪。 今天他想打死从安从群的,竟然敢打他的妹妹,可是,他又不得不违心地挤出自然的笑脸,说着最言不由衷的话。 冥夜党和敌对帮派陷入了白(热rè)化状态,教父又追着新的蛛丝马迹去了。 由于动静太大,冥夜党上上下下都已经知道教父关押了一个亚洲面孔的老太太,且老太太已经死亡。 各种流言不胫而走。 有人说,教父控制着一个亚洲人。 有人说,教父关押着一个Z国高官。 有人说,冥夜党掌握着Z国的国家机密。 有人说,冥夜党已经有人打入Z国高层。 这些消息一开始在冥夜党发酵,后来又不胫而走,导致加国的执政党和其他的大帮派几乎人人知晓,似乎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一切如沈敬岩所料,也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沈敬岩通知沈夏,“好了,回来吧。” “我和十七要去度假。” “度什么假?回来保护你嫂子,你侄子,还有你妈。” 沈夏愤愤不平,“喂,那是你太太,你儿子,你亲妈,不对呀……”她冷笑着换上了嘲讽的语气,“依依姐现在只是你的前妻,你儿子叫你大朋友,你亲妈看见你就想揍你,众叛亲离的家伙,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和能力来指挥我?” 说完她就强势地挂断了电话,跟一旁的沈夏说:“哼,就不让开膛手找到你,天天追问你的下落,有本事打得过我再说。” 十七面容平静,“他是开玩笑的吧,你别当真,估计是喜欢跟我们打架的感觉。” 沈夏手指捅了捅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笨蛋,他真的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难道你有经验?”十七反问。 “我没经验啊,可是,这,都差不多嘛,你注意下我哥看依依姐的眼神……” “你没经验给我当什么军师?” 沈夏挽着十七的胳膊,“好啦,我们去钻黑白的被窝,吓他一跳。” …… 又一个万籁俱寂,夜风寒冷的晚上。 罗依依拖着疲累的(身shēn)体进入沉沉的梦乡里,沈敬岩悄无声息的来到(床chuáng)边,待(身shēn)体的寒意消散,他躺在罗依依(身shēn)边,怀抱着真实温暖的(身shēn)体,他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心都是满满的。 静静的抱了将近一个小时,罗依依被尿意憋醒,这才发觉(身shēn)旁躺了个人,顾不得追究他,罗依 依赶紧跑去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罗依依在黑暗中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明晚是沈氏集团的年会,默默跟你说了吧。” 罗依依揉了揉犯困的眼睛,“默默说了要跟你去,我又没反对,你来找我干嘛?” “明晚我会和唐雨嘉唱一首歌,可能还会有个一家三口的小互动。” “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敬岩坐起(身shēn),温柔的目光透过夜色攫住那张俏脸,“听默默说,你猜出了克洛斯的真实(身shēn)份。” 罗依依摇头,否定,“没有啊,他怎么会知道他的(身shēn)份。” “默默还说,你喜欢自欺欺人。”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儿子,罗依依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他小(屁pì)孩懂什么?” “他比你我懂的都多。” 罗依依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此刻她只想睡觉,“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沈敬岩眉心轻蹙,“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和意见?” 罗依依不耐烦地说:“你这个人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有想法和意见,你的事(情qíng)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快点走,我要睡觉了。” “我以为你猜出了克洛斯的(身shēn)份,会有点跟以前不一样的想法。” “没有,你想多了。” 她淡然的语气像一把刀子,精准无误的插进沈敬岩的(身shēn)体里,只有他一个人能感觉到痛。 他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从(床chuáng)上跳下来,飞快地抱住罗依依,鼻尖是女(性xìng)甜美的气息,他嗓音沙哑低沉,“我喜欢你,真的,几年前就喜欢你,早就……” 罗依依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说,我不想听,如果你是为了让我接近克洛斯,杀了克洛斯,或者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你让我儿子告诉我,我会去做,除此之外,任何事(情qíng)都与我无关。” 如果克洛斯就是唐明朗,她当然愿意为国除贼尽绵薄之力,只是,这和沈敬岩无关,和任何人任何事(情qíng)都没有关系,这是她作为一个Z国人应该做的事(情qíng)而已。 沈敬岩覆上她的手背,吻着她的手心,“你想多了,我并不想要你做什么,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她的手部的温度似乎要融化了,用力的想要缩回来,可是沈敬岩却不放开她,醇厚的男(性xìng)气息包裹着她,“你需要我做什么来证明,我都可以。” 说完,他又心虚了,现在的(情qíng)况下,他除了半夜偷偷的来看看她,费尽心思为她选一些低调的礼物,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能拉着她的手陪她逛街,不能和她站在阳光下恋(爱ài),只能将自己的真心和(身shēn)体隐匿在黑暗里。 白天,他要和另一个女人筹备婚礼,要和另一个女人谈(情qíng)说(爱ài)。 罗依依(身shēn)体颤抖,“你,先放开我。” 沈敬岩的胳膊又紧了紧,低头吻在她的脸颊上,“不放,我想一直抱着你,想了几年了,我要是早知道 你离开的时候怀孕了,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在澳洲受苦的,对不起。” 提起澳洲,罗依依有一肚子的苦水,也有满(身shēn)的坚强,对她来说,那六年的时光,是一场磨炼,一场修行,她甚至觉得远走澳洲是她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一次选择。 她语气里满是疲累,“我加班到十二点半,一点才睡觉,明天早上还要去上班,你让我睡觉不行吗,我很困,特别困。” 沈敬岩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chuáng)上,“好,我陪着你睡。” 罗依依伸手挡他,“不需要。” 沈敬岩已经躺在了她(身shēn)边,双手抱着她。 罗依依闭着眼睛翻了个(身shēn),推他的胳膊,“你抱着我,我睡不着。” “以后习惯了就能睡着了。” “现在以后都不会习惯。” “总会习惯的,反正我(爱ài)上你了,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开。” 罗依依的头粘到枕头,困意袭来,忍不住发脾气,“你是不是神经病?” “儿子抱着你睡觉也没见你说睡不着。” “你能和我儿子相提并论吗,你算老几?” “我是老三,你是老大,儿子老二,我是咱家最没有地位的。” 罗依依猛的抄起枕头就往他(身shēn)上打,“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我让从安从群打死你。” 沈敬岩笑嘻嘻的抢过她的枕头,“我们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你以为她们都不知道吗?” 罗依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喊,“从……” 沈敬岩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的(身shēn)体压倒在(床chuáng)上,“好了,别闹了,我不抱你了,我走,行不行?” 罗依依瞪着他,点了点头。 沈敬岩放开她就走,拨开窗帘出去,推开窗户又关上,故意制造了声音,人站在阳台上,屏息凝神,罗依依并没有心思去看他是不是在故布迷阵,困极的她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中,那个人走出来,望着(床chuáng)上的女人,嘴角缓缓勾起得逞的笑意。 他喜欢将她搂在怀里同(床chuáng)共枕的感觉,漂泊疲累的心像是有了得以栖息的港湾,虽已离婚,却更有家人的感觉。 沈敬岩清晰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爱ài)什么,要什么。 翌(日rì),汤伟上午十点就来接罗一默了,带着他做造型,给他选了最帅气的小西装,红色的领结衬托着他的活泼可(爱ài)。 罗一默在汤伟的陪伴下跑到沈敬岩的办公室,双手插兜摆了个造型,“大朋友,你看我帅不帅?” “帅,比你妈(咪mī)给你买的西服更帅。” 罗一默笑着翻白眼,“你是合格的总裁,但不是合格的前夫,你前妻要知道你说她坏话,会杀过来的。” “哼,她才没有时间理我。”提起罗依依,沈敬岩的眼睛里尽是不满,天天就知道撵他走,连抱在一起睡觉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答应,她也不是合格的前妻。 到了吃饭的时间,沈敬岩 拉着罗一默的手,一路在员工的注目礼下走去食堂,罗一默知道,这是爹地故意的,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儿子。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沈雄冰的耳朵里,沈敬岩在食堂有单独的包间,他将手机放在罗一默面前,“我爸爸电话,帮我接一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3章 你今天做了什么坏事 罗一默眉开眼笑地接起来,“喂,我爸爸在忙。” 沈雄冰皱眉,怒声道,“小孩,让沈敬岩接电话。” “我说过了,我爸爸在忙。” “沈家不会承认你,今晚的年会你不许参加。” 罗一默小嘴扬起,可(爱ài)的童音异常清甜,“沈家是什么东西?进入沈家能继承王位还是能继承宇宙?” 沈敬岩笑着给儿子夹菜,还宠溺的摸了摸儿子的头,怼的好。 还没有人敢这样跟沈雄冰说话,他气的七窍生烟,“你是什么东西?” “爷爷,哦,这是我对老年男人的尊称,你千万不要误解,我不是东西,我是人,难道你是东西?”罗一默笑声像百灵鸟的啼鸣。 “哪里来的野孩子,快把电话给沈敬岩。” “我爸爸在忙,没有时间接电话。” “他到底在忙什么?” “这是我和我爸爸的秘密,不能告诉你,爷爷,再见,我要挂电话了呦。” “喂喂……” 罗一默挂断电话,“你爸爸一点也不好玩,比我爸爸差远了,你真倒霉,摊上一个这样的爸爸。” 以前沈敬岩对沈雄冰是单纯的恨,现在知道了沈夏不是沈雄冰的女儿,他又有些理解,但是终究他是他亲生的儿子啊,恨沈夏,恨冯思萍,为什么要连他一起恨? 他现在对沈雄冰的(情qíng)感很复杂,但是有一点没有改变,他依然很讨厌这个爸爸,发自内心的讨厌。 沈敬岩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你摊上个这样的爸爸也不见得比我幸运。” 罗一默冲着他龇牙一笑,“你跟我没法比的。” 汤伟端着菜进来,“默默今天要表演什么节目?” “汤伟叔叔,我和你一起唱歌好不好?” “先说说你会唱什么歌?” 罗一默想了想,“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汤伟笑,“你爸爸明天会开除我的。” 罗一默甜甜地笑,“放心好啦,所有人只要看到我的脸,肯定会知道我和沈总有(奸jiān)(情qíng)。” 沈敬岩一个脑门弹过去,“你能不能换个名词?” “呃,这个名词也是我在电视上学来的。” …… 晚上的年会,除了公司内部高管,员工,还有商业伙伴。 富丽堂皇的酒店灯光璀璨,侍者穿梭,冷艳高贵的主持人穿着光彩夺目的晚礼服站在台前。 在(热rè)烈的掌声下,沈敬岩发表了很官方的致辞,宣布年会正式开始。 沈敬岩自然众星捧月,和唐雨嘉,罗一默一起,坐在主桌,(身shēn)边都是集团核心层和最最重要的客户。 克洛斯坐在中间位置,手里的请柬还是他死皮赖脸向沈敬岩讨来的,他是想要带着罗依依一起来,当他问能不能带个朋友时,沈敬岩高冷地回复,“公司那么多客户,其实不差你一个的。” 沈敬岩当然知道他所谓的带个朋友其实是带罗依依,虽然罗依依不一定会跟他一起来,但 是沈敬岩不会让罗依依有机会在这样的场合和另一个男人坐在一起。 克洛斯的目光看着台前,恰好能看到唐雨嘉的侧颜,她坐在沈敬岩(身shēn)边,两人不时耳语两句,她的笑容那么真实自然,那么幸福明媚。 所有人都能看到沈总和未来的沈太太是相亲相(爱ài)的一对璧人。 一个个节目,一场场抽奖,晚会被推向**。 主持人声音洪亮,请沈总沈太太上台。 沈敬岩拉着唐雨嘉踩着红毯,一步步走上台去,她穿着拖地晚礼服,沈敬岩细心地帮她提着裙摆。 沈敬岩和唐雨嘉的颈间戴着印有沈氏集团logo的大红围巾,大屏幕上播放着《我(爱ài)你胜过你(爱ài)我》。 两人深(情qíng)对唱,手拉着手,“(爱ài)你我真的很快乐,这感觉从来没有过……” 眉目间满满的(爱ài)意从舞台传递下来,他们真的是在用心,用(爱ài)来唱歌。 仿佛世间只剩下舞台上的两个人,周遭的一切都自行消失了。 不停有员工在对着他们拍照,发小视频,配文字:老板和老板娘,满满的(爱ài)。 克洛斯听到旁边有人说:“那个孩子是沈总的儿子吧。” “这不用问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沈总和未来的沈太太还未婚,这就耐人寻味了。” “你看人家一家三口相处的那么和谐,你就别乱((操cāo)cāo)心了。” …… 一曲歌结束,台下响起了(热rè)(情qíng)的掌声,不是为歌,而是为了唱歌的人,为了这一份深(情qíng)真(爱ài)。 早有秘书捧着一束鲜花递给罗一默,小小的孩子抱着一大束花跑到舞台上,递过去,唐雨嘉弯腰接过花,顺势亲了亲罗一默的脸蛋。 罗一默的花是要递给爹地的,却让那个女人占了便宜。 沈敬岩并未公开过罗一默的(身shēn)份,但是此刻他们站在一起,台下手机相机拍照声咔咔地响个不停,那三个人,俨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怎么主持人没有来互动?”唐雨嘉声音不大不小,台下的人听不到。 沈敬岩笑着侧目,“你和默默吵起来,我怎么办?”是他特意嘱咐过秘书,只唱歌送花,不互动的。 唐雨嘉深(情qíng)望着他微笑,说出的话却冷极了,“你答应过我不给他继承权的。” 沈敬岩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示意他们一起离开,“能不能不当孩子的面说这些?” 唐雨嘉象征(性xìng)的为罗一默整理了下领结,“算了,今天就不给你找不痛快了。” “一家三口”笑盈盈的走下台来。 “哇,沈公子好有范呀。”花痴的女员工说。 “沈公子好卡哇伊啊。” ……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坐在椅子上,有人成群结队的来敬酒,有人奉承罗一默,一口一个沈公子叫着。 罗一默可(爱ài)的小脸只笑着,今天他配合爹地演绎一个幸福的泡泡,就不会亲自戳破它。 最后一个大奖是沈敬岩和罗一默一起揭 晓的,沈敬岩在一旁念了文字给他听,他对着话筒念出来。 年会结束,员工宾客悉数散去,沈敬岩抱起罗一默,“回家了。” 罗一默挣扎着,“我要汤伟叔叔抱。” 哼,他才不要看唐雨嘉那杀死人的目光。 一回到家,唐雨嘉就脱去了高跟鞋,手指按着脚面上的伤疤,“疼死我了。” 沈敬岩走过去,抱起她,“我们先回房间。” “明天我要跟玛丽姐姐一起吃饭,我让她来家里吧,我不想出去走路。” “好啊,其实让佣人用轮椅推着你,你们去逛街也不错。” “我穿平底鞋走路也可以的,就是,我喜欢穿高跟鞋,要不你再开个公司制作鞋子吧。” 罗一默闷闷不乐地坐在客厅里,无聊死了,那个女人就会缠着爹地,太可恶了,还是妈(咪mī)好,妈(咪mī)活的多潇洒啊,从来不依赖任何一个男人,一个人就可以生孩子养孩子独立工作,哇,妈(咪mī)的优点太多了。 他拿出儿童手机给妈(咪mī)打电话,太想念妈(咪mī)了,那个((贱jiàn)jiàn)人跟妈(咪mī)简直是没法比的。 沈敬岩哄睡了唐雨嘉,下楼就看到儿子倒在沙发上打电话,“妈(咪mī),我(爱ài)死你啦,你(爱ài)不(爱ài)我啊……妈(咪mī),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妈(咪mī),你是世界上最能干的女人……妈(咪mī)……” 沈敬岩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身shēn)体,“好恶心,好(肉ròu)麻。” 罗一默冲他挤眼睛,“我(爱ài)我妈(咪mī),关你(屁pì)事。” 沈敬岩抱起他,“好了,送你回家。” “你女人睡着啦?” “没礼貌。” “她都不让我继承你的财产,我为什么要有礼貌?” “我还没死呢。” “等你死就来不及了。” 沈敬岩被他气笑了,“我让你继承两毛钱,行不行?” 罗一默拍了拍(身shēn)旁的位置,“坐下。” 沈敬岩乖乖坐好,“想让我背你就直接说。” 罗一默窜到他的背上,“走起。” 沈敬岩背着他走到车前,将他放在后座,罗一默提醒他,“后备箱的礼物给我拿出来。” 沈敬岩钻进驾驶室,“怕我私吞啊。” “嗯哼,你很缺德的。” “你……把对你妈(咪mī)的好分给我一半很难吗?” 罗一默点头,“太难了,我最(爱ài)的是我妈(咪mī)啊。” 每次他说这样的话,沈敬岩都是哭笑不得,又心疼又心酸。 罗依依还在书房里加班,罗一默抱着一束鲜艳的康乃馨跑去了书房里,这是他跟沈敬岩去酒店的路上特意买的。 清新的花香扑鼻,罗依依接过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宝贝,长大了嘛,懂得给妈(咪mī)买花了。” 沈敬岩倚靠着书房门,看着那对母子相亲相(爱ài),目光不觉地柔和了。 罗一默小脸绽开,原地转了一圈,“妈(咪mī),我帅不帅?” 罗依依啧啧道,“帅,太帅了,可是,花比你更好看啊。” 罗一默嘟着嘴巴,扑到妈 (咪mī)腿上,罗依依将花放在办公桌上,抱起儿子,让罗一默骑坐在她的腿上,“今天做了什么坏事?” “妈(咪mī),我很乖的。” “那为什么讨好我?” 罗一默两只小手捧着妈(咪mī)的脸,“有吗?嘿嘿,我就是表达下我的好心(情qíng)。” 罗依依亲亲儿子的脸蛋,“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老实交代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4章 沈夏鸠占鹊巢 罗一默两只手摆弄着妈(咪mī)项链的吊坠,“妈(咪mī),你的项链好漂亮。” “我自己设计的,当然漂亮啦,再不老实交代要打(屁pì)(屁pì)了。” “我怕你不高兴啊,我出去玩了一整天。” “还好啦,只有一丢丢的不高兴,不过你妈(咪mī)的自我消化能力很好的。” 罗一默心里有点酸酸的,“我就知道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说的很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介意的。” 罗依依轻轻挑眉,“那你还是跟他出去了呀,我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被别人捡了现成的,还不能让我有一点点不痛快吗?” 罗一默靠在妈(咪mī)的怀里,声音软糯,“我只是分给他一点点(爱ài),就一点点,真的。” 罗依依红了眼眶,紧紧地将儿子搂在怀里。 沈敬岩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个孩子才几岁,但是又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罗依依过了一会,才发觉不对劲,她正视儿子的脸,“你以前也跟他出去过,回来也没见你这副样子,今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知母莫若子,别想骗过我。” 罗一默惊讶地看着妈(咪mī),她脑子转的太快了,“没什么啦,就是,沈大少跟那个女人唱了一首歌,我去送了一束花。”说到这里,他又急忙解释着,“这都是他安排的,我抵抗不过,怕他撕票,无奈才答应的,他们还想带着我一起唱歌的,我没同意,所以才改成了送花。” 罗依依能想到那个画面,一定是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唐雨嘉在旁边,取代了她的位置。 她有些不不高兴,缓和了一会,努努嘴巴,“所以,你就同意了?” 罗一默低着头,不敢看妈(咪mī)的眼睛,“我明年不去了。” 罗依依郑重的点头,“嗯,明年他们结婚,有了自己的宝宝,就不需要拿你做道具了。” 沈敬岩蹙眉,这说来说去怎么说到他和唐雨嘉的宝宝(身shēn)上了。 “喂,我跟你说过的,我跟她不会有孩子。”他说完才想到,他没有跟罗依依说过这句话,只是跟罗一默说过,“你问儿子,儿子知道的,儿子总不会骗你吧。” 罗一默附和道,“是的,大朋友说过的。” 罗依依将罗一默放在了地上,“好了,你去看看(奶nǎi)(奶nǎi)有没有睡觉,去陪(奶nǎi)(奶nǎi)聊天吧,我要工作了。” 罗一默扯着罗依依的胳膊,“妈(咪mī),你不要生气啦。” 罗依依的确心里不舒服,她生养的孩子凭什么去渲染别人的幸福?“我没生气,你去吧,记得把门关上,不要打扰我工作。” 沈敬岩走进来,想要解释什么,罗一默拉起他的手,“大朋友,我们去看(奶nǎi)(奶nǎi)吧。” 待房间里只剩下罗依依一个人,她出神的望着图纸,却思绪飘飞,他说他们不会有孩子。 他们相处几年,却没有生下孩子,以前是因为沈敬岩没 有离婚,那么以后呢? 罗依依又想起她在儿子的电脑上看到的那段视频,唐雨嘉说过的,她和沈敬岩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 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克洛斯就是唐明朗,那么,沈敬岩为什么偏偏选定了唐雨嘉? 他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背着他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潜规则吗? 罗依依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一团乱麻,她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跟沈敬岩有关的事(情qíng),那些事(情qíng)却总是忍不住飞进她的脑子里。 她明确的知道自己现在对沈敬岩已经没有感觉了,却潜意识里对他有着丝丝缕缕的信任。 或许因为他是儿子的父亲吧,或许因为儿子太强大了吧,罗依依这样安慰自己。 罗一默和沈敬岩陪着冯思萍说了一会话,沈敬岩就开车离开了,冯思萍抱着孙子,“也不知道你爸爸是着了什么魔,哎……” 她沉沉地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罗一默在(奶nǎi)(奶nǎi)的怀里,感受着(奶nǎi)(奶nǎi)对爹地的(爱ài)和痛心,他也心疼爹地,面对着众叛亲离的现状,没有人理解他,支持他,他这样做到底值得吗? 罗依依依旧很晚才结束了工作,揉着酸痛的脖子回到房间,刚躺在(床chuáng)上,一个人影就扑了过来。 她吓的尖叫一声,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巴,沈敬岩态度诚恳地道歉,“对不起,今天的事(情qíng)我想跟你解释。” 罗依依想了想,摇头,她不需要听任何解释。 沈敬岩其实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看到书房里罗一默郑重的跟妈(咪mī)道歉,听他们母子的对话,他才清晰的知道,他让儿子的配合,是对罗依依的伤害。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shēn)的力气和理智才说出来,“我……有苦衷。” 罗依依掰开他的手,就算他不说,她也在渐渐地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罢了。 沈敬岩亮晶晶的黑眸在她头顶上方,“儿子说的是真的,我和她不会有孩子,你相信我一次,等等我,我想给儿子一个幸福的家,真正的家,难道你不想吗?” 罗依依眼眶湿润,撇过头去,嗓音微微沙哑,“你放开我,离我远点。” 沈敬岩在她(身shēn)侧坐定,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送给你的手串有戴吗?” 她只戴了两天就取下来了,想到既然是沈敬岩送的,她就当做一般的礼物处理好了,所以,现在就在(床chuáng)头柜里。“不想戴,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买。” “只要是你送的,都不喜欢。” “儿子也是我送的,你一个人总生不出来吧。” 罗依依不想和他探讨这个问题,“你可以走了。” “你睡了我就走。” “你走了我就睡。” 沈敬岩也心疼她工作太晚,就没有强留,而是“离开”了,关窗户的声音很大,罗依依安心地睡去,半个小时后,沈敬岩从阳台走来,和她同 (床chuáng)共枕。 新年将近,冯思萍只知道女儿出国去工作了,想着第一年认了女儿,应该让沈夏回国来过年。 此刻沈夏和十七在黑白的庄园里,像两个自由自在的蝴蝶,想怎么飞就怎么飞,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沈夏和十七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在这里来去自如,竟也没有人通知黑白。 当他坐直升飞机回到庄园,将公文包和领带一并交给管家,迈着疲累的腿往卧室走去。 “先……” 管家这才想起什么,只是刚说了一个字,又咽了回去,眨眼间黑白已经没影了。 他走进卧室,推门进去,“卧槽。” 沈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chuáng)上,睡的流哈喇子。 “卧槽,谁啊。”沈夏听到动静,猛的弹跳起来,“你你你,你干嘛来了?” 黑白好笑地看着她,“大小姐,这是我的房间。” 沈夏有点睡迷糊了,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又倒在了(床chuáng)上,“你随便再挑一个房间就好了。” “我凭什么去睡别的房间?” “这个房间我占了。” “可是房间是我的。” 沈夏手心里猛的钻出来一个尖锐的小刀子,背对着朝着黑白扔了过去,厉声道,“出去!” 黑白麻溜地躲闪,小刀飞到了墙壁上,稳稳地扎了进去,他回头瞅了一眼小刀的位置,“你还真的钻我被窝?” 沈夏不说话,闭着眼睛睡觉,打着呼噜,黑白定了定神,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一条腿屈起膝盖跪在(床chuáng)上,(身shēn)体前倾,想要看看沈夏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还没有看清楚沈夏的眼睛,猛然一个人影袭来,沈夏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杵向他的(胸xiōng)膛,黑白的(身shēn)体顿时像一个垃圾似的被沈夏扔出去老远,在靠近墙边的位置落下双脚,整个人砰的一声掉下来,匍匐在地上。 “卧槽。”黑白爆粗口。 “我要睡觉,滚。” 沈夏的声音像刀子般刮了过来,黑白起(身shēn),捏了捏鼻子,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qíng)不愿的转(身shēn)走了。 隔壁房间的房门被打开,十七靠着门框,抱臂,笑的花枝招展,“怎么?被撵出来了?” 黑白捂着(胸xiōng)口,做痛苦状,“没有天理,她睡我的(床chuáng)理直气壮。” 十七道,“可能她以为你不会回来的,我们都来了一周了。” “所以,你们就鸠占鹊巢了?”黑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出门一趟半个月,回家还不能在自己的(床chuáng)上睡觉,太悲催了。” 十七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笑的耐人寻味,黑白浑(身shēn)不舒服,脊背发凉,“我怎么觉得你们要杀我?” 十七关门,“你想多了,我们要想杀你,不会让你活着回来的。” 黑白随便找了一间客房睡的昏天暗地,醒来后早已过了早餐时间,突然一阵好听的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黑白极其敏感的从窗户跳出去,抬头看着小楼楼顶上的 两个(身shēn)影,“两位大小姐,等会跟我出门一趟吧。” 沈夏像一只燕子似的从楼顶跳下来,“好啊,好久没接单了,手痒。” 十七也兴冲冲地凑过来,“带我一起吧。” 沈夏现在睡醒了,心(情qíng)很好,伸手就要搭上黑白的肩膀,黑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别动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5章 独特的风景 沈夏一脚踢过去,“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 黑边笑着摇头后退,“我不要,有话好好说。” 沈夏收敛了笑容,严厉道,“过来!” 黑白站定脚步,又往前走了几步,乖乖地站在她面前,“我过来了。” 沈夏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哥们,交给你一个任务,派个人追十七。” 十七满不在乎道,“你想干什么?” 沈夏嘿嘿笑,故作神秘,“我当然有我的目的了。” 黑白松了一口气,“好说好说,你昨天差点打死我,我现在跟你说话都害怕,你有事就说事,动手动脚的让我以为你想杀人。” 沈夏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胸xiōng)口,像是在逗哄小孩子,“你打扰了我睡觉,我当然发脾气啦,以后你要乖点,我睡觉的时候你离我远点就好啦。” “那,我们等会去做什么?”十七好奇地问。 黑白道,“晚上我要和州长去吃个饭,你陪我去吧。” “不杀人吗?”沈夏皱眉。 “不杀人。”黑白摇头。 沈夏一溜烟跑远了,“不去。”话音落,她已经上了楼顶。 十七好笑地看着黑白,“吃饭这种事,没人想去。” 黑白笑着哀求,“大小姐,你陪我去吧。” 沈夏随手从楼顶扔下一个石头子,正好砸在黑白的腿上,“喂,你别欺骗我家单纯的小姑娘。” 黑白双手叉腰,指着楼顶,“夏姑娘,你给我下来,在我家还敢这样撒野。” 十七在一旁咯咯地笑弯了腰。 黑白话音刚刚落下,沈夏已经飞一般来到了他的(身shēn)边,一把袖珍手枪抵着他的头,黑白想要逃跑的腿只迈出去了半步就定住了,举起双手求饶,“对不起,大小姐饶命啊。” 沈夏眨眼间收起手枪,拉着十七跑远了,像两只蝴蝶在庄园里飞来飞去,落在黑白的眼睛里,那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独特的风景。 黑白瞅着两个人影消失的方向,气呼呼地说:“这可是在我的家里。”他又没底气地嘟囔了句,“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打我,简直没有天理。” 晚上,黑白去参加宴会回来,家里静悄悄的,问了管家才知道沈夏和十七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黑白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到处都是沈夏的痕迹,粉色丝巾和他的红色领带搭在一起,米色睡裙和他的黑西装挂在一起,黑白皱着眉头把她的丝巾扔在地上,看着光秃秃的领带,不知道脑子里抽什么疯,又把丝巾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他洗漱后倒在(床chuáng)上就睡了起来,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床chuáng)上,(床chuáng)头,沙发上,到处都凌乱着沈夏的东西。 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房间门陡然被推开,沈夏手里拎着高跟鞋,光着脚丫,一袭长裙走进来,居高临下地质问,“你来我房间干嘛?” 黑白苦笑,“大小姐, 容我提醒你,这是我房间,这是我的家。” 沈夏将鞋子扔在地上,不满道,“我住这里,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她坐在沙发上揉着一双白嫩的小脚,嘴里的酒气飘散出来。 黑白皱着眉头,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又喝酒了?” “关你鸟事。” “我怕你失手杀死陪你喝酒的哥们。” 正说着,沈夏的手机响了,她冲着黑白做了个“嘘”的动作,接起电话,“妈……加班了,刚回家……好啊,我现在就回去……哦,明天回吧,要不要给你带礼物……Z国年都要准备什么东西……” 母女两人电话粥煲了半个小时,黑白躺在(床chuáng)边都快睡着了,沈夏摇晃着他的(身shēn)体,“给我准备直升机,我要回Z国,过Z国年。” 黑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满道,“自己买飞机去。” “信不信我把你家炸了?” 黑白一咕噜爬起来,撒腿就往外跑,沈夏追上去,麻溜的扳过他的(身shēn)体,伸手抚上他的(胸xiōng)膛,笑的妩媚妖娆,“黑白哥哥,借你的直升机用一下。” 黑白极有骨气地挑起冷傲的眉梢,“不借。” 沈夏的兰花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借不借嘛?” 黑白知道,她这是要杀人的前兆,硬着头皮说:“不借,要不你就杀了我。” 沈夏冷了脸,推了他一把,“不借拉倒,我自己去打劫,大不了我把你工作人员都杀了。” “喂。”黑白抓住她,“我都不介意你鸠占鹊巢了,起码也要……” 沈夏一记飞毛腿过去,将黑边踢出去很远,“敢跟我提条件,活腻歪了吧。” 黑白蹲下(身shēn)体,捂着疼痛的腿肚子,“我就是让你,陪我吃顿饭。” 沈夏有点尴尬,她以为他会提让她为难的条件,可他说出来的条件根本就不算条件嘛,沈夏高傲的挑眉,“明天中午一起吃饭,下午我走,正好到Z国的时间是白天。” 黑白站起(身shēn),整了整睡衣,又瞅了一眼(床chuáng),“算了,你睡觉吧。” 沈夏倒在(床chuáng)上,“对了,再给我几个人,我哥嫂可能会有危险,我侄子说冥夜党和克洛斯都派了人去青城,我和十七分(身shēn)乏术。” 这是正事,黑白又恢复了冷静果决的精英模样,“好的,我让他们单独去Z国,到了青城再联系你。” 沈夏坐起(身shēn),一本正经道,“男人女人都要。” “一个星期后,我要用你两天时间,我在巴西利亚等你。” 沈夏只听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一定是正经事,也不开玩笑,“好的,我一定去。” “会不会跟你的Z国年有冲突,我不确定你们那边过年的(日rì)子。” “这不是你要((操cāo)cāo)心的事(情qíng)。” 黑白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shēn)离开,关上门他才发觉,不对啊,这明明是他的房间,为什么走的人也是他呢? 没有天理啊,太没有天理了。 算了, 她是女人,让着她吧。 翌(日rì)午饭后,一架直升飞机在庄园的草地上盘旋,沈夏和十七背着简单的背包上了飞机,黑白站在草地上嫌弃地挥手,“你们可算走了,再也不要来了。” 飞机起飞,十七看着沈夏调笑道,“你不是来钻人家被窝的吗,怎么天天晚上把他赶出去?” “什么叫天天晚上,分明只有两个晚上。” “大小姐,他只回来了两个晚上。” 沈夏抱住十七的头,“下次我把你塞他被窝里。” “那我先杀了他。” …… 沈夏和十七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别墅,冯思萍见到女儿归来,嘘寒问暖。 罗一默跑出来,扑到姑姑的怀里,“大姑姑,小姑姑,我想死你们啦。” 冯思萍关切道,“回家过年不耽误工作吧。” 罗一默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这几天妈(咪mī)和(奶nǎi)(奶nǎi)都在念叨过年的事(情qíng),“我还没有过过Z国年,过年什么样子啊?” 十七也充满了好奇心,“我也没有过过啊,但是听说过。” “过年是不是要买礼物?”沈夏问。 罗一默点头,“嗯,你们长辈都要送礼物给我,大朋友的,妈(咪mī)的,(奶nǎi)(奶nǎi)的,两个姑姑的,从安姐姐,从群姐姐,姚阿姨,哇塞,过年我会收到很多礼物啊。” 十七笑着说:“那我去给依依姐和小侄子买礼物。” 冯思萍听着他们对过年的理解哭笑不得,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沈夏回来了,罗依依就早些下班回家了,可是跟她一同回来的还有克洛斯。 克洛斯向冯思萍问好,“老人家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都是我干女儿照顾的好。”冯思萍笑笑。 罗一默跑过去,“妈(咪mī),过年你要送什么礼物给我?” “你想要什么礼物呀?” “我要一个恐龙,超级大的大恐龙。”罗一默又跑到克洛斯(身shēn)边,“克洛斯叔叔,你会不会也送我礼物呀?” 罗依依(娇jiāo)嗔道,“你克洛斯叔叔在青城的工作结束了,很快就要回国了。” “工作又出现了一些意外,可能我还要在这里逗留一些时间。”克洛斯如是说道。 他妈的沈敬岩成精了,拿了钱不干活,他三催四请,沈敬岩永远都有借口,最离谱的一次说他抱养了一只宠物狗,狗生病了他要忙着照顾狗。 教父都责怪他办事不利了,沈敬岩才慢悠悠地约见了海|关部长,竟然也没有下文。 他都头疼接下来的任务要怎么有力的执行下去,这要猴年马月才能完成任务? 罗一默的童音清脆悦耳,“我是第一次过Z国年,克洛斯叔叔肯定也是第一次过Z国年,小姑姑也是,哇,好开心啊,我们可以一起过年啦。” 第一次,Z国年。 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尖锐的钢针扎进了克洛斯的心口,疼的无以复加,他有多久没有过Z国年了,记忆中 的年却从未远去,一直都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 只是,现在他是克洛斯。 克洛斯微笑着,“我也好开心,可以看一看正宗的Z国年。” 罗依依扬眉,(娇jiāo)嗔道,“说的什么傻话,过年是跟要跟家人在一起的,克洛斯叔叔的家人在加国,在国内他有刚认的妹妹,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不要乱安排别人的事(情qíng)啦。”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6章 哥哥救我 克洛斯捏了捏罗一默的脸,儒雅道,“那是沈太太乱说的,我怎么可能认一个跟你敌对的女人当妹妹,我在Z国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了,当然愿意跟你一起过。” 罗依依语气温和,“那你可以回加国的,我们这里过年的时候都不工作的,你工作的事(情qíng)在过年期间是不会得到解决的。” 从群从厨房里出来,“吃饭啦,阿曼蒸的鱼特别好吃。” 十七跑过去,“你偷吃啦?” “嘿嘿,哈哈,不告诉你。” 饭桌上,冯思萍特意说起过年的风俗,“沈夏,你是姑姑,过年要给默默发红包,年三十晚上我们要一家人一起守岁,还要贴(春chūn)联,包饺子,还要做一大桌子年夜饭,这都是我们Z国特有的风俗,过年,就是一家人团圆的节(日rì)。” 她本意是想要说不要克洛斯跟他们一起过年,可是罗依依笑盈盈地问默默,“宝贝,过几天跟妈(咪mī)一起去接外公,让外公跟我们一起过年,好不好?” 罗一默笑着说:“好呀,好久没有见外公了。” 不妙呀,克洛斯可千万不要把目标转移到外公那里。 “妈(咪mī)太忙了嘛。”罗依依说。 冯思萍道,“是要把亲家也接过来的,明天我们去买(春chūn)联,买……” 十七急忙打住,“干妈,你(身shēn)体不好,买东西的事(情qíng)就交给我们吧,我和沈夏回来了,就是来当跑腿的了。” 沈夏给冯思萍夹菜,“妈,过年你要准备大红包呦,今年刚认了女儿,又认了十七和依依姐当干女儿,还有了大孙子,还有这一大桌子人,天天住在这个家里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你都要给红包呦,尤其是从安从群和姚阿曼,天天照顾依依姐那么辛苦,你更要替你的干女儿给她们包个大大的红包。” 说来说去就克洛斯一个外人,沈夏和十七当然知道他的真实(身shēn)份,就是在刺激他的Z国(情qíng)结,他虽然远盾国外多年,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轻易被抹去的,从他在法国营救唐雨嘉就能看出来。 克洛斯保持着良好的笑脸,心里却苦涩的不行,他有最亲的人在这里,却不能时刻相见,相见也不能相认,万家团圆的时刻,他们也不能团圆,或许一辈子他都只能在黑暗里守护着妹妹。 眼眸深处的浑浊泄露了他的真实(情qíng)绪,道行太浅的罗依依是看不出来的,却瞒不过沈夏和十七,以及从安从群姚阿曼。 饭后,克洛斯略坐坐,就识趣的离开了。 沈夏问:“依依姐,你怎么又把他带回家了。” 罗依依直叹气,“你是不知道这个克洛斯,也不知道是来工作的,还是来玩的,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泡在我的办公室里,像听不懂人话似的,无论我怎样明里暗里的撵他都撵不走。” 沈夏问,“大奇没去吗?” 提起大奇,罗依依又连连叹气,“我的办公室 都快成战场了,真希望那个家伙不要再去了,少去一个人,起码我能清净一会,算了,不说了,我要去加班了。” 翌(日rì),沈夏和十七打着置办年货的名义,带着罗一默去了沈敬岩的别墅,家里只有唐雨嘉和佣人。 沈夏瞅着唐雨嘉的脚,“听说你走路不好?” “没有的事。”唐雨嘉否认。 十七拍了拍罗一默的头,“叫人啊。” “后妈。”罗一默弱弱地说。 沈夏笑盈盈地坐在(床chuáng)边,“小嫂子,我们去逛街吧,快过年了,你不要送我个礼物吗,我可是你的亲小姑子。” “为什么我是小嫂子?” “你知道喽。” 唐雨嘉不想跟着她们出门的,架不住沈夏和十七的双重夹击,直接就给她穿衣服。 她不得不跟着这三个人一起出去。 沈夏和十七有她们的目的,也没有太刁难唐雨嘉,虽然离开别墅后,言辞里都带着指责和不满,却也像两个神经病似的,一阵一阵的抽疯,竟也有片刻温和的时候。 几个人买了一大堆东西,还让唐雨嘉拎了几件,走出商场,沈夏手里拿着一个小石子,轻轻弹到唐雨嘉的腿上,她(身shēn)体倾斜,脚崴了一下。 沈夏和十七两个人“费力”地将她抬到了车上,还半真半假的说了两句关心的话。 “我想妈(咪mī)了。”罗一默说。 沈夏道,“好啊,我们去看你妈(咪mī)。” 唐雨嘉脸色铁青,愤愤不平道,“正好,你妈(咪mī)还欠我钱呢,带我一起去。” 罗一默弱弱地嘟囔了句,“我妈(咪mī)才不欠你钱。” 沈夏打圆场,“好啦,我们也累了,这里离你妈(咪mī)的工作室近,我们去休息一下。” 车厢内滚动着隐隐的火药味,唐雨嘉狠狠地剜了罗一默一眼,吓的罗一默缩了缩脖子。 沈夏和十七搀扶着唐雨嘉上电梯的,走出电梯,唐雨嘉立刻站直了(身shēn)体,用疼痛的脚走出了有力妖娆的步子。 从安迎过来,“默默,你怎么来啦?” “我想妈(咪mī)啦。” 十七笑道,“我们是来休息的,累死了,给我们找个房间。” “去会客室吧。” “还是先跟依依姐打个招呼吧。” 几个人去了罗依依的办公室,沈夏和十七倒在沙发上就不动了,唐雨嘉又开始要钱,声声指责罗依依开的是黑店。 沈夏和十七不疼不痒的说两句打圆场的话,还不让从安从群把她打出去。 罗依依觉得沈夏和十七(挺tǐng)奇怪的,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名堂,也就由着她们去了。 罗一默时不时拿着儿童手机看两眼,偷偷地给沈夏比划一个别人看不懂的手势,因为他是在罗依依怀里的,所以罗依依看到了一次,愈发好奇,却也只能不动声色。 半个小时后,罗一默第四次给沈夏比划手势,沈夏手里陡然飞出去一个透明的小东西,又打在了唐雨嘉的脚踝上,疼的她 啊的尖叫,赶紧用手揉着。 沈夏这一次用了十足的力道,够唐雨嘉受的了。 克洛斯走进罗依依办公室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唐雨嘉“哎呦”的痛苦声。 他目露焦急,下意识往唐雨嘉那边走了两步,理智回笼,恢复了沉稳的步伐,语气也竭力平静,“沈太太,怎么了?” “啊,疼死我了,我脚疼,脚伤一直没有恢复好,时不时就疼,我不想出来的,沈夏非要拉我出来逛街,你们故意害我……” 唐雨嘉一边诉苦,一边抱怨指责。 沈夏和十七也都由躺着变成了坐着,克洛斯想坐到唐雨嘉(身shēn)边去,却用最后一丝理智撑着,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语气官方地说:“去医院吧。” “不用,医生也没有办法,都去过很多次了。”唐雨嘉又开始指责罗依依,“快点还钱来,不还钱,我让你工作室倒闭。” 罗一默紧紧地缩在罗依依的怀里,“妈(咪mī),我害怕。” 克洛斯看着唐雨嘉一脸痛苦的样子,“我给沈总打电话吧。” “不要。”唐雨嘉说着话,又哎呦哎呦地揉着脚,眼里又流出了泪,我见犹怜。 克洛斯一双眼睛状似漫不经心地落在唐雨嘉(身shēn)上,想了想,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可是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干巴巴的看着更不合适。 沈夏和十七肩并肩玩手机游戏,罗依依低头画图,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克洛斯不敢多看她,心虚的收回了视线,蜷起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紧张,耳边是唐雨嘉痛苦的声音。 十七猛然问,“克洛斯先生,你追我姐吗?” 克洛斯嘴唇微张,她姐?缓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罗依依,又愣愣地点头,“是,我追了依依很久了,可是她都不(爱ài)理我。” “那你换个人追喽。”沈夏手指在屏幕上按着,漫不经心地说:“我姐八成是要嫁给常总的,我觉得常总更适合当老公,我姐可能不太喜欢跟外国人谈恋(爱ài)。” 唐雨嘉声音尖锐,“哼,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常云腾专门跟沈敬岩作对,怪不得你是开黑店的。” 沈夏拿着手机往外跑,“我要去卫生间。” 走出办公室,她看到外面的从安从群,冲着她们使了个眼色,从安从群立刻冲了进去,“喊什么喊,再胡说八道我们把你打出去。” 唐雨嘉蹭的一下站起来,“你们算什么东西。” 罗一默扯了扯妈(咪mī)的胳膊,罗依依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母子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从安从群,把她给我打出去。” 十七象征(性xìng)地说了句,“唐雨嘉是我们带来的。” 从安从群只听唐雨嘉的号令,只要看到这个女人,她们就手痒的想要揍她一顿,两人二话不说上前。 唐雨嘉同她们嘶吼着,“我要报警,你们是黑店。” 从群一个耳光抽了过去,从安像拎 一只小狗似的拎着她往外走,从群在一旁又踢了几脚,每一下唐雨嘉都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还向克洛斯求救,撕心裂肺地喊,“哥,救我,哥哥救我,干哥哥,不,你是我亲哥,快救救我。” 她被带出办公室的(身shēn)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鸡鸭牛羊。 克洛斯竭尽全力的克制着,那一声声“哥哥”简直是一刀刀的捅在他的(身shēn)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7章 克洛斯夜探沈敬岩别墅 像是有一个无形的钢丝缠绕在克洛斯的心脏上,唐雨嘉痛苦的声音牵引着他,点点滴滴地痛着,那痛感蔓延,从心,到(身shēn),再到全(身shēn)的血液,只有强装淡然的眼睛勉强还能支撑着他的镇定。 十七突然放下手机,环视了下四周,愣愣地说:“唐雨嘉呢?刚才还在说话呢。”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从妈(咪mī)的怀里窜下来,朝着十七跑过去,“后妈被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打出去了。” 十七赶紧抱起罗一默,“早知道这样就不带她来了,是你姑姑非要带着她,说她是嫂子。” 他们的(身shēn)影已经消失在了办公室,刚刚关上门,从安从群和大奇就进来了,“依依姐,把那个((贱jiàn)jiàn)人打的直哭爹喊妈,一会叫老公一会叫哥哥,喊着爸爸妈妈救我,老公救我,哥哥救我,太过瘾了。” 从群哼了声,“她家里人都死光光了,还喊呢。” 克洛斯握紧的拳头想要挥到从群明媚的笑脸上去,这个该死的女人。 “为什么打她?”大奇笑着问,“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qíng)吗?” 从安从群开始叽叽喳喳的讲唐雨嘉多么蛮不讲理,多么无理取闹,多么欠揍,每一句话都说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唐雨嘉千刀万剐。 罗依依听得头疼,她不明白沈夏和十七为什么要把唐雨嘉带过来。 “通知开会。”她陡然严肃道。 从安从群讪讪地闭嘴,罗依依轻轻勾唇,“克洛斯先生,大奇先生,年底太忙,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那你忙。”大奇翘起二郎腿,“克洛斯先生,依依都撵你走了,快点走吧。” 克洛斯(身shēn)体紧绷,故作轻松,辩解了两句,匆匆离开,他早就想走了,人在这里,心却已经随着唐雨嘉飞远了,只是(身shēn)不由己而已。 十七在外面看到了唐雨嘉,她可怜巴巴地蹲在墙角,一声声无助可怜地哭着。 罗一默拉着十七的袖子,“姑姑怎么还不来?” “我们两个把你后妈抱到车上去吧。”十七说。 这两个人开始用他们无缚鸡之力的手抱唐雨嘉,罗一默也搭手,两人用尽了力气将唐雨嘉放在十七的后背,勉强拖着她,慢腾腾地往车子走去。 罗一默在后面吃力地扶着唐雨嘉,唐雨嘉猛然挣脱开,颤抖的手指指着十七和罗一默,泪流满面,“你,你们,都是你们,你们是故意的……” 她的(身shēn)体因为生气而颤抖着,又虚软无力地蹲在了地上,双手捧着脸,哭的伤心又绝望,任凭十七和罗一默怎样拉扯都像一块大石头似的蹲在那里不起(身shēn)。 克洛斯从写字楼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十七和罗一默围绕在唐雨嘉(身shēn)边手足无措又苦口婆心的样子。 克洛斯眼眸深处涌起痛楚,竭力压制着,焦急的步伐刻意放的平稳一些,却依旧掩饰不住他的急切,声音故作平和 ,“沈太太,我让沈总来接你吧。” “不要,不要。”唐雨嘉索(性xìng)一(屁pì)股坐在地上,“他对我不好,他不(爱ài)我,他不为我着想,罗依依要多少钱他就给多少钱,他,我不要沈敬岩了。”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有些语无伦次,克洛斯却一字字都听清楚了。 他想抱起她,把她塞进车子里,好好的告诉她,他是她的哥哥,他会保护她,可是此刻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无奈之下,她一个电话打给了沈敬岩。 电话关机,再打,依然是关机。 “沈总手机关机。”克洛斯如是说,却忍不住蓝色眼眸里的那抹疼惜。 上厕所的沈夏姗姗来迟地跑过来,看着这乱糟糟的场景,“怎么了?我就上了个卫生间,出来就没人了……” 十七双手插进羽绒服兜里,刀子般的寒风刮在脸上,嘴唇冻的发紫,“还不是依依姐和小嫂子又吵起来了,哎。” 沈夏弯腰去扶唐雨嘉,“我们先把小嫂子抬车上去。” 十七和罗一默都在一旁帮忙,唐雨嘉使劲的往外缩着(身shēn)体,就是不上车,罗一默只好去求助克洛斯,一开口,吐出的气息几乎在冷冽的寒风里凝结,“克洛斯叔叔,你帮一下姑姑吧。” 克洛斯犹豫了两秒,这才忍着迫不及待的心(情qíng),帮忙把唐雨嘉塞进了车子,唐雨嘉匍匐在座椅上,哭的声音嘶哑,仿佛随时都能晕厥过去。 他颤抖的手关上车门,将哭声隔绝在车子里,却无法隔绝在心门之外。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子,克洛斯愣了片刻,也开车离开了。 两个小时后,克洛斯收到沈敬岩的回电,说话的人却是他的秘书,说是沈敬岩在出差。 克洛斯立刻让亚伦去查沈敬岩的行踪,他果然在海|南。 沈敬岩在海|南,那么他的家等于是一座空房子,那几个佣人丝毫不用放在眼里,是不是,他就可以…… 入夜。 沈敬岩的别墅在冷冽的风里萧瑟地矗立着,别墅外一抹人影在悄然徘徊。 虽然此前试探过,但是克洛斯依然足够小心翼翼,亚伦先进入别墅打前站,半个小时后,没有异常,他才出来,克洛斯像暗夜里的一只燕子,手脚麻利的潜入了进去。 他先去的书房,这里曾经被翻过,那个保险柜,他依然打不开,虽然他很想窥探保险柜里的秘密,但是这个家里除了保险柜,还有他更加牵挂的人。 整栋别墅都在沉睡中,远在海|南的沈敬岩看着电脑屏幕里的几个视频界面,他的电脑连接了罗一默的信号才得以不启动家里的监控设备,而清晰地看到家里的一切。 克洛斯在书房停留了几分钟,又去了健(身shēn)房,衣帽间,最后才去了唐雨嘉的卧室。 唐雨嘉正在沉睡中,脑袋歪在枕头上,睡的香甜。 克洛斯并未近前,只站在门口的方向, 进可走到唐雨嘉(身shēn)边,退可转(身shēn)离开。 这个可进可退的位置蕴藏着他所有的理智。 看到妹妹安然无恙,他想走掉,那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迈不开步子。 “爸爸妈妈……”唐雨嘉突然惊叫了一声,“救我,哥哥,救我!” 她的(身shēn)体躁动不安的翻了个(身shēn),背对着门,一条手臂不老实的搭在了脸上,又睡了过去。 对于房间门口的人,她没有任何警觉,仿佛方才只是说了几句梦话,做了一场噩梦。 沈敬岩放大界面,仔细的看着黑暗中的两个人影,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从蛛丝马迹里寻找他想要的答案。 克洛斯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唐雨嘉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果断的转(身shēn)离开,关门的动作没有丝毫留恋。 沈敬岩紧绷的心陡然松懈,又轰然绷紧,复杂极了,两个人竟然没有任何异常。 他们都没有露出破绽,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 整栋别墅又恢复了原本的静谧,唐雨嘉(身shēn)体平和,呼吸平稳,仿佛真的在睡眠中,连沈敬岩也分辨不出来真假。 沈敬岩两天后就回来了,从机场直接回家,听了唐雨嘉的哭诉安慰了好一通,又带着她去罗依依的别墅里看望冯思萍。 冯思萍正在午睡,沈夏和十七去买年货了,沈敬岩一看家里三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孩子,只有姚阿曼一个人可以保护他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沈夏呢,不照顾妈跑哪里去疯癫了?” 冯思萍见到儿子,还没有高兴两分钟就生了一肚子气,“你跟谁发脾气呢,我天天都见不到你的人影,还带着这个女人来气我,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就少活好几年。” 沈敬岩皱了皱眉,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很明显的为自己找着借口,“我,这不是刚出差回来吗,沈夏和十七都知道叫雨嘉一声嫂子,妈,你不能给我点面子,好歹她是你的儿媳妇……” 罗一默像个猴子似的挂在冯思萍的背上,声音软糯,“两个姑姑叫她小嫂子,还让我叫后妈,我就……” 沈敬岩双手叉腰,“我还是走吧。” 他带着唐雨嘉刚走下楼,就看到了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沈夏和十七,姚阿曼打开她们放在地上的东西,展开红纸,“这是什么?” “(春chūn)联啊。”十七笑盈盈地说:“你是不是没见过?红纸黑字,好神奇啊,可是这念什么啊,写的像鬼画符,我看不懂啊,不过干妈要,我们买就是了,这个国家的风俗好奇怪啊。” 沈夏拎着海鲜放进了冰柜里,又跑出来,扯着沈敬岩就往外跑,“哥,帮我拎东西。” 走出房间,她终于有机会可以邀功请赏了,“我好吧,要不是我出主意,也不能让克洛斯亲自去你的家里,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试探就有联络,能推门进去,就能兄妹相认,我继续折磨她,好好((逼bī)bī)一((逼bī)bī)她,等你大功告成,别忘记分我点奖金。” 沈敬岩哭笑不得,弹了她一个脑门,“哪有什么奖金,别废话,好好干活,以后不许出去,保护好妈。”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8章 被集体出卖 沈夏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打开后备箱,拿着一个个袋子递给沈敬岩,愤恨道,“你就会使唤我干活,以后我不帮你了。” 沈敬岩两只手腾不出来,只笑着问她,“那你帮谁?” 沈夏不回答他,只拎着一条围巾,脚步轻快的往客厅里跑去,进去后,她顺手将围巾围在唐雨嘉的脖子上,“小嫂子,送你的。” 唐雨嘉有些不满,“为什么要叫小嫂子。” 沈夏漫不经心地坐在沙发上,“我哥先娶的依依姐,后娶的你,你就是小嫂子啊,你是排在依依姐后面的,当然是小的。” “可是他们离婚了。”唐雨嘉愤愤不平。 沈夏剥桔子,“那又怎么样,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总不能连儿子都不认了吧。” 沈敬岩检查了家里的年货,又提醒沈夏还缺什么少什么,拉了一个长长的单子,叮嘱她记得采购回来。 罗依依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那辆车子,又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客厅里的人,淡淡地吩咐,“你们两个,把那两个人请出去。” 她咬重了“请”字,是不介意她们用什么样的方式的,只要看到唐雨嘉的脸她就头疼,所以,她稳稳地坐在车子里。 在客厅里和沈夏有说有笑的沈敬岩被从安从群像拎一只烧鸡似的拎出来,塞进车子里,她们又转(身shēn)去拎唐雨嘉,好在她识趣,是自己走出来的。 直到车子消失,罗依依这才下车。 家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沈敬岩的离开而改变,冯思萍巴不得沈敬岩带着唐雨嘉离开,天天住在这里,她越发感受到罗依依的好,也就更加不明白沈敬岩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明明自己的儿子以前很有品味的,怎么在女人的选择上又如此没品呢? 夜里,沈敬岩又来了,几天不见,他很想念罗依依。 他悄悄的从(床chuáng)头柜里拿出手串,又像做贼似的趴在(床chuáng)边,拉出罗依依的手,将手串(套tào)在她的手腕上,细细地摩挲着,也不知道是在摩挲手串,还是在摩挲那嫩滑的小手。 她不喜欢戴他送的东西,他就亲自给她戴上。 罗依依就是这样被摸醒的,她瞬间炸毛,“姓沈……” 沈敬岩低头,薄唇覆上她的嘴唇,将她的余音悉数吞进去。 罗依依双手反抗地挣扎着,被沈敬岩一把擒住置于头顶,一记深吻结束后,两个人气喘吁吁,沈敬岩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薄唇紧贴着她的耳畔,呼出的(热rè)气烫的她(身shēn)体微微发抖。 “要不要给默默生个小妹妹?”沈敬岩语气蛊惑,(身shēn)体已经渐渐起了反应,可是理智让他发乎(情qíng)止乎礼。 罗依依摇头,“不要。”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她的声音带着女(性xìng)特有的温柔和颤抖钻进男人的耳朵里。 沈敬岩深深地喘息了两下,下决心般从她(身shēn)上起来,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我 去上个卫生间,你别喊人。” 罗依依在他走进卫生间后,麻溜的穿鞋跑去了从安从群的房间。 被惊醒的从安从群面面相觑,看着面色酡红的罗依依,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多问。 幸亏三个人都不胖,一张(床chuáng)也能挤下三个人。 黑暗中,从安从群咬耳朵,“沈总等一下会不会找来?” “我猜不会。” “我打赌一定会。” “赌多少钱的?” “五百。” “噗嗤。”从群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却忍不住笑的肚子疼。 罗依依真心觉得见鬼了,没事就大半夜的折腾她,她白天还要工作,现在又被人看了笑话,可是她又不甘心等在房间里让沈敬岩为所(欲yù)为。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她一定会联合儿子想个办法让沈敬岩再也进不来。 儿子。 想到儿子,罗依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是向着沈敬岩的,恨不能立刻把她推到他的(身shēn)边去。 就连从安从群也早就被收买了,真是悲催。 罗依依不悦地说了声,“睡觉。” 从安从群声音整齐响亮,“是。” 罗依依想一个翻(身shēn)翻到(床chuáng)下面去,太丢人了。 三个人的呼吸声渐渐平和起来,又响起了敲门声,从安从群猛的哈哈大笑,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敲门的人是谁。 从安伸手,“给钱,我赢了。” 从群笑的捂着肚子,“愿赌服输,你等我跟沈总要五百块钱的。” 不等罗依依发话,从群就从(床chuáng)上跳了下去,打开门,“沈总,想不想进去?” 沈敬岩眼巴巴的往里面探头,“你让她出来就行。” 从群下巴轻扬,“这里是我们的家,你说了不算,但是我说了可以算,你就说想不想进去吧,你要是想进去,我和从安给你腾地方。” 沈敬岩点头如捣蒜,“想,太想了,我要怎么感谢你们?” 从群伸手,“五百块钱。” “啊?”沈敬岩有点懵。 从群解释道,“你给我五百块钱,我就把依依姐让给你。” “没问题。”沈敬岩爽快道,“这真是良心价啊,简直是跳楼大甩卖,不,我的意思是,你太好了。” 他立刻拿出手机给从群转账,然后拿着手机在从群眼前晃,“转过去了,你查收一下。” 从群欢天喜地的跑到(床chuáng)头柜前,拿起手机,看了看,“哇,给我转了五万,我可以挣四万九千五,赌输了又怎么样,照样是稳稳的赢家。” 她给从安转账,“五百,转过去了。” 房间里两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沈敬岩一个男人也不方便进来,就一直站在门口,“什么意思?” 从安去抢她的手机,“不行,分我一半。” 从群拿着手机跑,“是你说沈总不会找来的。” 罗依依坐起来,看着那两个抢手机的人,发脾气的话也说不出来,自己就这 样走出去又没有面子。 沈敬岩也明白了她们刚才在赌什么,薄唇抿着笑意,“从安,我再给你五万就好了。” 这下房间里的吵闹声终于停止了,沈敬岩拿着手机低头转账,从安凑过来,“沈总,你这么(爱ài)依依姐,当初是怎么把她弄丢的?” 从群也过来凑(热rè)闹,“是啊,我也想知道,你讲讲吧,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罗依依再也忍不住皱着眉头下(床chuáng)往这边走来,一个字也不想说,她有一种被集体出卖的感觉。 从安从群齐刷刷的给她让路,还朝着沈敬岩挥手,“不许惹依依姐不高兴,不然我们随时冲进去跟你大战一场呦。” 从群咬着牙齿笑,“对,不要以为这点钱就能收买我们了。” 罗依依将她们的声音甩在(身shēn)后,太可耻了,明明已经被收买了,还做出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给谁看。 想到这里,她又回转(身shēn),站到从群面前,一副孩子气的表(情qíng),“项链是我的,给我。” 又跟从安说:“你也是,项链戒指耳钉统统都是我的。” 从安从群面面相觑,麻溜的跑回了(床chuáng)上,房间内顿时响起了高亢的呼噜声。 罗依依又被她们逗笑了,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沈敬岩轻揽上她的腰(身shēn),“你的两个助理太好玩了,过年我给她们一人发个大红包。” 从安从群又整齐划一地坐起(身shēn),异口同声道,“多大的?” 沈敬岩关上门,没有回应她们,面前的小女人他哄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跟别人多说话。 罗依依用力推他,“你离我远点。” 沈敬岩低头,“我吻你了。” “我……” 罗依依刚说出一个字,沈敬岩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到房间,放在了(床chuáng)上。 罗依依立刻翻了个(身shēn),留给他一个没有温度的后背,沈敬岩隔着被子躺在她(身shēn)边,轻轻拍着她的(身shēn)体,“睡吧,我一会就走。” 罗依依拿开他的手,沈敬岩索(性xìng)平躺好,双手在脑后交叠,“过年怎么过?”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的,我过年要去我爸那边,我妈这边就辛苦你了,把你爸也接过来吧,我初一晚上回来,你要安排好,以后尽量不要让沈夏和十七同时出门,青城最近不安全。” 罗依依怒气冲冲地翻(身shēn)过来,“你有完没完,我在睡觉。” 沈敬岩侧头看着她,语气暧昧,“我又不跟你动手动脚,我刚才自己动手过了。” 想到“动手”,罗依依不自觉得耳根红了,他们曾经有过太多次的亲密接触,她当然知道“动手”的过程,为了掩饰她的不自然,她硬着头皮摆了个理直气壮的表(情qíng),底气十足地说:“你就是个神经病,跟你二弟作伴去吧。” “沈幸林也不住精神病院了,早就回家了,他精神好好的,要是能站起来走路,随时都能杀了我报仇雪恨,我还得 感谢你给我生了个好儿子,替我除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罗依依知道他是胡说八道的,他也从来没有畏惧过沈幸林,一直都在沈幸林和沈雄冰面前伪装的很听话的样子,这会又来说卖乖的话,真是可恶。 黑暗中那双几乎能杀人的眼睛落在沈敬岩眼里可(爱ài)极了,他很快又举双手投降,“好啦,我不打扰你睡觉了,明早还要上班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199章 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罗依依的(身shēn)体里像是充盈着一股力量,全(身shēn)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她猛地坐起(身shēn),一条腿压着沈敬岩的双腿,对着他的(胸xiōng)膛一顿狂揍。 沈敬岩双手捂着脸,“别打脸,给我留条命就行。” 罗依依用手打的不过瘾,又拿着枕头在他(身shēn)上毫无章法的乱打,直到打累了,才气喘吁吁意犹未尽的躺在(床chuáng)上,用尽了全(身shēn)的力气,很快就疲累的睡着了。 沈敬岩揉了揉不疼不痒的(胸xiōng)膛,坦然自若的拥着美人睡觉,这顿打挨的也太值了。 又隔了一天,沈敬岩打着给妈置办年货的名义,往罗依依的别墅里送了很多东西,还有一部分专门放在了冯思萍的房间里。 沈敬岩走后,冯思萍收拾他放在地上的礼品盒,越看越纳闷,电子烟,她一个女人完全用不到啊;金骏眉茶叶,儿子明明知道她不喝金骏眉的;男士手表,等等,还有很多不分男女的昂贵礼品。 儿子给她送那些男士用品做什么?不会是顺手送错的吧,还专门拎到她的房间来,应该是别有用意的。 她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这应该是儿子借她的手送给罗依依的父亲的。 那她就更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儿子不亲自送呢。 罗依依下班后,冯思萍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间,沈夏也跟进来,“妈,你们又在说我坏话。” 十七推开门,脑袋探进来,“是不是有好吃的?” 罗依依笑,“有好吃的也是我一个人偷偷吃完了,才不给你们吃。” 冯思萍脸上的褶子像盛开的花,“你们天天就知道吃。”她从一堆礼品盒里拿出电子烟和男士手表,递给罗依依,“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沈夏和十七也都围了过去,“这不是手表吗,还有电子烟,妈,你抽烟啦?” 冯思萍摇头,疑惑道,“我又不抽烟,不戴男士表,你哥送我这个干嘛?” 十七脑子没转过来,“大哥抽风啦。” “这是给亲家的。”冯思萍语气肯定。 沈夏不懂,“什么是亲家?” 冯思萍干脆不理这个白痴,拉着罗依依的手,笑的有些讨好,“依依,这是沈敬岩买给你父亲的,他把很多东西都放在了客厅里,只把这些东西放进了我的房间。” 她指着堆放在贵妃榻上的一个个礼品盒子,“还有茶叶,我记得是不是你父亲喜欢喝金骏眉?反正我是不喝的,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替你父亲收下吧。” 沈夏恍然大悟,忙拿过东西往罗依依的怀里塞,“我早就想叫你嫂子了,我哥是喜欢你的,我和十七都知道,默默也知道,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不对,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反正我哥是喜欢你的啦。” 十七也在一旁附和着,“你以为我和沈夏时不时就跑出国,我们是去做什么了,起码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给大哥办事,他也有(身shēn) 不由己的事(情qíng),嫂子,你就原谅他吧,其实我们都有些心疼大哥的。” 这两人一时嘴快,却让冯思萍听出了门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出国做什么去了?你哥又怎么了?” 沈夏和十七一时语塞,见(情qíng)况不对,赶忙往外跑,“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待冯思萍想要去追她们,房门已经被关上了,冯思萍又笑呵呵地说:“这两个孩子。” 罗依依将东西放好,“阿姨,我爸什么也有,他需要什么我都会买的,这些东西我不要。” 她转(身shēn)就要离开,冯思萍拉住她,“小夏和十七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罗依依张了张嘴巴,她除了一些猜测,并没有人明确告诉过她什么,她也不知道那些猜测对不对,更不适合告诉冯思萍,如果沈敬岩真的是在抓唐明朗,那么唐明朗肯定不是孤(身shēn)一人,他的背后一定有强大的势力,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qíng)。 “我也不知道,您还是亲自问他吧。” “那就是知道了,我的儿子我知道,他不想说的就一定不会说的,依依,我一直拿你当亲女儿的,你也不能跟我说两句实话吗?” 罗依依鼻尖有点泛酸,“不是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过,我们见面就是吵架,他找的那个女人太能无事生非了,您也是知道的。” 冯思萍紧盯着她的眼睛,“他能给你父亲买礼物,说明心里是有你的,可是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这都要结婚了,这,这……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她急的团团转,音调带着些哽咽,“他到底在做什么?不行,你去把沈夏和十七给我叫上来,我好好问问她们。” 罗依依终于摆脱了冯思萍的“审问”,下楼去喊了沈夏和十七,沈夏和十七只说她们出国是为了工作的事(情qíng),也帮沈敬岩谈过一些国外的生意,反正冠冕堂皇的话她们说起来也不脸红。 冯思萍拿沈夏和十七没办法,又开始自己去想沈敬岩的前后变化,明明当初结婚的时候,沈敬岩是非常愿意的,并没有被强迫,他这个儿子,若非自己愿意,别人也强迫不来的。 新婚伊始,她也能感受道儿子儿媳的幸福,和儿子眼眸深处流露出来的真实(情qíng)感,后来却突然变了,变的不可思议。 难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qíng)?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儿子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冯思萍干脆给沈敬岩打电话,刚要说到正事,沈敬岩就找借口挂断了电话,根本不让她说下去。 她这皱纹横生的脑子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了。 翌(日rì),沈敬岩又打着送年货的名义,买了一些东西,来看望冯思萍了,冯思萍将他拉进房间里嘀嘀咕咕 沈敬岩矢口否认,“可能是我拿错了,既然拿过来了,你就随 便处理吧,丢掉也行,送掉也行,反正我没意见。” “不是你买给罗依依的父亲的吗?”冯思萍诧异道,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没错了,难道真的错了吗? 沈敬岩笃定道,“不是,我和依依都离婚了,我为什么给她爸买东西?我钱多的没地方花吗?” 冯思萍觉得自己凌乱了,又急又气,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背上,“你都要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看着母亲痛心又失望的眼神,沈敬岩心里也不好受,移开视线,“我才是你亲生的,你对她比亲生的还亲。” 说完他就走了,他不敢再看母亲的眼睛,只能选择逃避。 有了这个梗,沈敬岩也害怕罗依依的追问,便没有再在夜里偷偷潜入进来,而是安心的陪伴唐雨嘉。 年三十,罗依依带着罗一默去接罗建君,一行四个人空手而入,李娜声音尖酸刻薄,“嫁出去的女儿过年不能回娘家。” 从安从群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风俗吗? 罗依依淡淡地说:“我爸就我一个孩子,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李娜眼里露出吃人的目光,“女儿过年回娘家,会让娘家变穷的。” “有我爸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离婚了,现在没有婆家。”罗依依辩解。 罗建君狠狠的剜了李娜一眼,打圆场,“大过年的都……” 李灵雪从厨房里抱着一盒虾跑出来,“妈,这虾给我吧。” 从安从群分不清状况,一脸懵((逼bī)bī),这又是什么状况? 罗一默反应快,笑的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姨妈也离婚了吗?” 李灵雪不敢招惹罗一默,只道了声,“没有。” “那为什么你能回娘家?”从群反应过来,问道。 李灵雪看了看李娜,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罗一默,不敢吭声。 李娜觉得奇怪,“你怎么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罗依依不想跟她们废话,“爸,我是来接你跟我一起去过年的。” 罗建君直摇头,“不去。” 罗一默拉住外公的手,“外公,我家别墅可漂亮了,你去了就跟我住一个房间,好不好?” 罗建君连连摆手,“你们好好过(日rì)子就好了,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 就因为罗依依住的是别墅,他更不可能让后妻和继女去女儿的家里折腾。 倒是李娜非常想去,又一个好的可以搜刮财物的机会,别墅里肯定很多好东西,罗依依是做珠宝的,去她房间随便拿几个首饰都价值不菲,只要想想就兴奋,“去啊,为什么不去,女儿亲自来接你了,我们怎么也要给女儿面子。” 罗建君知道妻子在想什么,冷笑了一声,“我一辈子交代在你(身shēn)上就算了,你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什么叫我祸害你女儿,是我们的女儿。” “就你也配当依依的妈? ” “她妈早就死了。” 夫妻两人眼看着要吵起来,从安从群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摩拳擦掌的走到罗建君(身shēn)边,随时准备替他出手。 罗依依领着罗一默往外走,还招呼从安从群一起走。 李娜又急急忙忙地追了出来,“依依,我愿意去你家过年。” 罗依依冷冷地回头,“我家不欢迎你。”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0章 小朋友的大筹划 罗依依出国六年,再次回来虽然对“年”有着很深的(情qíng)结,但是年轻人也愿意简化很多流程,开心最重要。 罗一默搬椅子,沈夏贴(春chūn)联,冯思萍站在地上指挥,“左边一点,下面一点,再稍微上面一点点,对,就这样。” 十七给她递胶带,“干妈,这几个字念什么啊?” 从安从群和姚阿曼在厨房里忙个不停,鸡鸭鱼(肉ròu)海鲜水果,剥葱的,切(肉ròu)的,洗菜的,都不亦乐乎,“年”对她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却也高高兴兴享受这欢乐的氛围。 罗一默兴奋的跑来跑去,“妈(咪mī),你的国家好奇怪啊,隔壁也在贴这个红纸。” “这叫(春chūn)联,怎么就成了红纸?”冯思萍笑着纠正他,“明天出门你就能看到了,车上也会贴的。” “好神奇的风俗啊,贴红色纸(日rì)子就能红红火火吗?” 这里一大家子欢聚一堂,那边沈敬岩带着唐雨嘉去了沈家大宅。 今天沈家的人都到齐了,沈幸林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仿佛窗外的寒风直往他的骨头缝里钻。 既然是过年,沈雄冰也忍着对沈敬岩的不满,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僵硬的慈(爱ài)的笑脸。 “婚礼的事都筹备的怎么样了?”沈雄冰问。 沈敬岩紧紧拉着唐雨嘉的手,简短的答,“正在筹备,一切顺利。” 张如玉看着自己的儿子坐在轮椅上,而沈敬岩就要结婚了,她开始抹眼泪,“老大都要结婚了,幸林怎么办?以前还跟汪太太商量过两家联姻的事(情qíng),现在人家肯定看不上我们儿子了。” 沈雄冰沉着脸,“要不我去见见苏卿,我记得他家女儿比幸林小个两三岁。” 沈幸林立刻拒绝,“不要,苏小姐是兔唇。” 沈敬岩的眼睛落在他的腿上,明目张胆的讽刺,“巴市长的女儿也不错,刚从米国留学回来,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沈幸林心虚瞟向自己的腿,他这样子确实配不上既门当户对又正常的女孩,忍不住黯然伤神。 沈雄冰吩咐蔡管家,“替我给苏卿打个电话,初三我约他聚聚。” 张如玉狠戾的目光瞪着沈敬岩,“我是不是应该祝你们白头偕老?” “违心的祝福就算了,不需要。”沈敬岩也不客气。 唐雨嘉一个字也不说,小鸟伊人般坐在沈敬岩(身shēn)侧。 “好了,都少说几句。”沈雄冰冷然道,“敬岩今晚住家里,我不想看到这个家的人不齐心。” 齐心? 这是沈雄冰最大的谎言,也是这个家最大的笑话。 蔡管家在一旁恭敬道,“大少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沈家的过年的气氛完全不同于罗依依的别墅,不同于大部分正常的家庭,这里不仅没有欢声笑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疏离,只是因为过年,因为碍于沈雄冰的强势,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而已,实在是没有什 么趣味。 沈家的年夜饭吃的很快,和往常并没有任何不同,回到房间,沈敬岩的手机一声声地响着,他打开,罗一默给他发了很多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有罗依依的(身shēn)影,每一张照片都是一张笑脸。 她贴(春chūn)联,她擦桌子,她包饺子,她在花瓶里插花,她给家里的每一个人发红包…… 她像一只灵动的蝴蝶,做这做那,忙个不停,青(春chūn)又阳光的脸让他移不开眼。 看着看着,沈敬岩的嘴角翘起优美的弧度,真好,这才是正常的欢乐,这才是正常的生活,这才是他的向往。 唐雨嘉的头凑过来,沈敬岩立刻调成了新闻界面。 “在看什么?”她问。 沈敬岩温柔地看着她,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脑子里想象着罗依依(娇jiāo)艳(欲yù)滴的红唇,好想吃一口,咬一口,“新闻报道,楼市要变天了。” “我手上的房子是不是应该出手?”唐雨嘉笑盈盈地问。 沈敬岩抬手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怀里,“有我在,只要我的天不变,你的世界就永远一片艳阳天。” “你真好。” “我(爱ài)你。” “我也是。” …… 他们演绎着无聊又深(情qíng)的对话。 罗一默给沈敬岩发完消息后,坐在电脑前,此刻的监控是在加国的国际机场,他将目光锁定在两个人(身shēn)上,那是克洛斯派来的,目的是来绑架他的。 他将这两个人以及特殊信号发给马尔科姆:马尔科姆叔叔,我需要你的保护。 马尔科姆:小朋友,你又搞什么名堂? 罗一默:有人派了人来绑架我。 马尔科姆:我没有办法可以营救你的,到时需要报警吗? 罗一默:我发给你的照片就是来绑架我的人,不过我不想通知我爹地和妈(咪mī),我想要让他们成功绑架我,到时候你严密监视我的一切消息,三天后,再透露给我爹地我的具体信息。 马尔科姆:为什么?这不符合常理。 罗一默:不要问为什么啦,我有我的目的。 马尔科姆:他们什么时候行动? 罗一默:就这几天吧。 马尔科姆:好吧,如果你妈(咪mī)知道我对你的消息守口如瓶会飞到澳洲来杀了我的。 罗一默:我妈(咪mī)就是一个弱女子。 马尔科姆:可是她打人好疼的。 罗一默:你是不是怀念? 马尔科姆:有一点点啦,也就一点点。 罗一默:你也只能怀念啦,我妈(咪mī)是我爹地的。 马尔科姆:臭小子,欺负我宅男是吧。 罗一默:嘻嘻,不敢,我还指望你救命呢,他们关押我的地方肯定360度无死角监控和层层守卫,想要不动声色的把我救出去,离开你是不行的。我爹地妈(咪mī)也会感激你的,到时候我帮你索要大笔酬劳。 马尔科姆:我缺钱吗? 罗一默跟马尔科姆说完了正事,又去了沈夏和十七的房间,家里有两个全球排名前三的 杀手,万一有人冲进来打劫他,沈夏和十七是不会让对方得逞的,那他的计划就被破坏了。 当得知沈夏和**年初二早上就要离开去帮黑白做事,他什么也没有说,那两个人是专门来绑架他的,应该不会耽搁时间吧。 反倒是沈夏一脸疑惑,“宝贝,你肯定有事。” 罗一默两只小手摊开,“姑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反正侄子很强大,沈夏想了想,“算了,黑白派了几个人在青城,我已经和他们联络过了,如果有事,他们会保护你的,男的女的都行,开膛手也在。” 罗一默又一想,不行啊,如果这些人集体出动,还没有出国界甚至没有出青城,他就可能被救出来了,于是她说:“姑姑,你们明天走吧。” “为什么?” “我有事,我让你们回来的时候你们再回来。” “不告诉我原因我不走。” “我让你账户余额归零。” 这威胁好有震慑力,沈夏抽了抽眼角,“走就走,你狠。” 罗一默嘿嘿笑,“姑姑最好啦。” 沈夏开始哄骗小朋友,“你告诉姑姑,你在筹划什么事(情qíng),我可以帮你呀,有我这个免费干活的杀手,你做什么都可以事半功倍呦。” 罗一默毫不客气的摆了个嫌弃的表(情qíng),“姑姑,你在这里我大事难成啊。” 说完他拔腿就跑,沈夏在后面追,“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搞定了沈夏,罗一默又去搞定行云和黑白,他被绑架的时候,让他们的人冷眼旁观,这两位也超级担心罗一默会出事,在他的坚持下,两位大佬总算是勉强点头答应了,不过两人都放话说:“一星期内救不出你,我们炸了克洛斯和冥夜党老巢。” 搞定了一切的罗一默静待被绑架,抱臂环(胸xiōng)坐在电脑前,一副掌控天下的表(情qíng),冷肃的脸像极了沈敬岩的深沉。 小小年纪的罗一默有大的筹划,他不介意吃几天苦头的,他甚至感谢克洛斯派人来绑架他,可以一举两得嘛。 沈家大宅,独属于沈敬岩的房间内,他的手摩挲着唐雨嘉的脸缓缓下滑,“不想就这样浪费大年夜,怎么办?” 唐雨嘉(娇jiāo)羞道,“你想怎么办?” 沈敬岩低头,吻上她的唇,“明知故问。” 唐雨嘉幸福的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唇瓣,迎接他的舌尖…… 激(情qíng)正浓,沈敬岩突然倒在她的(身shēn)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唐雨嘉慌慌张张地拿着他的手机拨打了林医生的电话。 五分钟后,沈敬岩缓和过来,“给林千然打电话,让他不要来了,大半夜折腾的人仰马翻,又让张如玉和沈幸林看笑话了。” 唐雨嘉又给林千然拨了个电话回去,说是不用他来了。 林千然是在被窝里接电话的,挂断电话后,无语的骂了一声,“狗ri的沈敬岩,鬼才去给你看病。” 沈敬岩摸 着唐雨嘉的脸蛋,轻轻捏了一下,“狗ri的林千然,去了一趟美国,(屁pì)本事没学来,还敢号称专家。” 林千然在黑暗中优雅的打了个喷嚏。 唐雨嘉笑,“不是说专家都是砖家吗,搬砖的砖。” “等举行了婚礼,我们亲自去一趟美国,治不好病不回来。” “你说的呦。” “当然,总不能让你守活寡吧。” “讨厌,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那预祝来年我们生个大胖小子。” …… 郊外的鞭炮声渐声渐远,整个城市整个国家都在静静的迎接新的一年。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1章 儿子不见了 大年初一,罗依依带着罗一默去看望爸爸,临行前冯思萍坚持跟随,她要去看望亲家,她也一直觉得愧对罗依依的父亲,也坚持将沈敬岩放在她房间的所有礼品都搬到了车子里。 潜意识里,她固执地认为那些东西都是沈敬岩要送给罗建君的,她一直期待着儿子和前儿媳可以复合,她要替儿子去给老丈人送礼物。 罗依依家庭状况特殊,不愿意再让冯思萍见识不堪的一面,再三拒绝也拒绝不了,只要带她同行。 罗建君和冯思萍多年未见,一见面很诧异,也很意外,赶紧让进屋子里,(热rè)(情qíng)地说着客(套tào)话。 李娜极尽讨好地笑着,端茶倒水,毕竟冯思萍不是普通人,罗依依和沈敬岩结婚前,冯思萍送给她很多昂贵的衣服,如果不是罗依依阻拦,冯思萍想要将她衣服首饰从头包装到脚的,毕竟也是给儿媳妇的面子。 冯思萍和她客(套tào)了两句,知道她什么嘴脸,更知道她在罗依依心里没有地位,面上也就表现的淡淡的。 罗依依和罗建君很尴尬,从安从群也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罗依依这个后妈着实让她们大开眼界。 李娜的眼睛转了两圈,坏主意就上来了,又笑盈盈的坐在了冯思萍(身shēn)边,“亲家母,你这次来是不是想让依依和沈总复婚的?” 罗依依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冷眸对着她,“我们不会复婚,不牢你多((操cāo)cāo)心。” 李娜的笑容平添了几分讨好的意味,“亲家母呀,既然这样,沈总还没有结婚吧,我的女儿马上就离婚了,你放心,孩子肯定跟他亲爸,绝对不会成为你们家的累赘,我女儿你也见过面的,长的标致着呢,配沈总也配的起,你看……”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冯思萍的眼睛,“行吗?” 冯思萍嘴角的笑意不减,优雅地舒展着红唇,“亲家母,你说的没错,我这次来,是希望依依和敬岩复婚的。” 李娜的面部表(情qíng)僵硬,自觉无趣,直奔着礼品而去,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想复婚的人怎么不亲自来呢?沈总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这可不是想要复婚的态度,再来看这送的礼物,可不是当初你们家求婚时的排场,难道你家公司倒闭了?”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从安去开门,进来两个彪形大汉,“李娜呢,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年也过了,该还债了吧。” 罗建君诧异,“什么债,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李娜见状赶紧往卧室里跑,一个男人上前拎住她,一个巴掌甩过去,“臭biao子找的就是你,跑什么跑,既然你家亲戚也在,今天不还钱,他妈的谁都别走出这个屋子。” 罗建君赶忙上前,“我媳妇欠你们什么债?” 另一个男人一把拎起罗建君的衣服领子,“你是她什么人?” 从安从群像两只灵动的 兔子立刻窜到了罗建君(身shēn)边,这样两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根本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罗建君面无惧色,声音清晰,“我是李娜的男人。” 男人冷笑,“她欠我十五万的赌债,既然你们是夫妻,我们找你要债也行。” 罗依依走过去,试图和他们讲道理,“我后妈欠你们钱,你们找我亲爸没用的,谁跟你借的钱你找谁。” “呦,哪里来的小娘们,你替你后妈还钱啊,用你抵债也行,一晚上几百?” “从我家里滚出去。”罗建君怒吼。 一屋子人只有冯思萍和罗一默淡定地坐在原地,有从安从群在,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 男人挥拳,眼看拳头就要落在罗建君的脸上,从安眼眸深处迸(射shè)出冷戾的光芒,一记飞毛腿过去,男人被踹倒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男人趴在地上哀嚎。 从群也将另一个男人打倒在地,“滚。” 两个男人想要反抗,从安从群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再次将他们打趴下,两个彪形大汉像两条死狗被拎了出去。 冯思萍剥了桔子递给罗一默,“你外公家的桔子好甜。” 李娜吓傻了,虚软的(身shēn)体蹲坐在地上,“妈呀,吓死我了。” 罗建君一肚子话一肚子脾气,碍于女儿外孙和冯思萍都在,也不好发作,只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罗依依开始定餐厅,却都已经爆满,最后又致电常云腾,在常东元入股的酒店腾出来一个包间。 关于复婚的事(情qíng),冯思萍没再说,罗建君却趁着出来抽烟,偷偷问了问罗依依,罗依依只道了句,“爸,您就别((操cāo)cāo)心了。” 她这才想起来,冯思萍带去的那些礼品里,有昂贵的男士手表,李娜现在正缺钱,可别拿去卖掉。 罗建君也同意她把贵重物品带走,放在家里也只会便宜了李娜母子。 罗依依回包间里穿外(套tào),罗一默问,“妈(咪mī),你要走吗?” “我有事,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妈(咪mī),我也跟你去。” “好吧。”罗依依顺便把罗一默的外(套tào)也从衣架上拿下来。 从安从群起(身shēn),“我们也去。” “不用不用。”罗依依连连道,“我就回家拿点东西,一会就回来了,你们好好吃,大过年的,没事。” 她也不以为会发生什么事(情qíng),就带着罗一默一起走了。 罗依依到了罗建君的家里,从那些礼品里找出手表电子烟等贵重物品只留下了一些吃的喝的。 罗一默问,“妈(咪mī),送给外公的东西,为什么要拿走?” “不拿走等着被那个女人卖掉吗?对了,家里有追债的,不能让你外公在这里住了,要让他跟我们一起回家,等会你就跟他撒(娇jiāo),知不知道?” 罗一默甜甜地应着,“妈(咪mī)放心好啦,我一定把外公拐到我们家去,我也讨厌你的后妈。” “我更讨厌她,我支持 你外公离婚的,老早就让你外公离婚的,那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外公就心软了。” 罗依依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拉着儿子走出来。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城市的街头满是过年的气氛,路上车辆不多,路边恰好有一个公厕,车子刚刚驶过公厕,罗一默喊,“停车,我上厕所。” 罗依依立刻踩下刹车,罗一默的小嘴巴弯出好看的弧度,“妈(咪mī),外面冷,你在车上等我呦。” 儿子上的是男厕,她下车也没有用的。“快去快去。” 罗一默下车,甩上车门就往后跑,罗依依从后视镜里看到儿子上了厕所,恰好手机又响了起来。 昨天和今天拜年的信息特别多,她随后拿起手机开始回信息,连一辆载着罗一默的车子擦过她的车(身shēn)都没有注意到。 罗一默也不确定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但是想到单独和妈(咪mī)出来(身shēn)边没有人保护应该是对方动手的好机会,去了厕所也只有他一个人,更是难得的机会,对方应该会珍惜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吧。 罗依依回复了很多消息,也没有注意时间,只是觉得时间稍微有些长了,透过后视镜看去,罗一默依然没有出来。 她等啊等啊,又过去了五分钟,罗依有点着急地走到厕所外面,“默默,你是不是拉粑粑没有带纸啊,怎么还没有出来?” 回应她的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她又喊了两句,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又问里面有人吗,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罗依依推开男厕门,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轰…… 罗依依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她明明亲眼看到了儿子进来的,怎么突然就不在了? 仿佛她的世界崩塌了,手颤抖的厉害,她开始狂乱地喊着儿子的名字,“默默,罗一默……” 罗依依要急疯了,无助的直掉眼泪,跑遍了厕所四周,依然不见罗一默的影子。 一种失去儿子的绝望在她的脑子里蔓延着,罗依依气喘吁吁地站在马路边,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儿子丢失了,大脑停止了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想到了沈敬岩。 罗依依赶紧拿出手机给沈敬岩打电话。 沈敬岩已经好久没有接到过罗依依的电话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连一条新年快乐的短信也没有给她发,此刻他正在沈雄冰的书房里,父子两人严肃的像是上下级在汇报工作,谈论的也只有公司和发展。 “什么事?”他冷着声音接起来。 罗依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默默不见了,我儿子找不到了。” 沈敬岩纵然之前有再多的心理准备,这一刻脑子里依然嗡嗡作响,拿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音调紧绷,“什么叫默默不见了,你说清楚。” 罗依依整个人站在寒风里,额头上满是方才奔跑寻找孩子 流下的汗渍,她一声声哭着讲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沈敬岩急切的声音掷地有声,“我马上过去。” 他往外走了两步,才想起还没有跟沈雄冰说清楚原委,“爸,我儿子找不到了,我要去找儿子。” 话音落,不等沈雄冰说什么,沈敬岩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他给沈夏打电话,给十七打电话,统统打不通。 沈敬岩在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你儿子在我手里,敢报警就撕票。”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2章 他们不要钱 他接电话的手在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整个(身shēn)体都在抖,他紧急召回汤伟。 在酒店吃饭的人们迟迟等不到罗依依和罗一默回来,从群给罗依依打电话,竟然得到了罗一默失踪的消息。 劳斯莱斯吱的一声停在罗依依(身shēn)边,此刻她正坐在路边,无助地哭着,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沈敬岩声音也柔了些许,“先上车吧,我去调监控。” 罗依依抬起一双泪眼,两手死死地抓着沈敬岩的胳膊,声音早已哭的沙哑,喉咙口火烧火燎地痛着,“一定要找到儿子,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没有他我可要怎么活?” “好。”沈敬岩眼眶湿润,“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一定会的。” “谢谢你,谢谢。” 沈敬岩喉咙疼的发紧,搀扶着罗依依上了车,便开始打电话安排事(情qíng),首先调取这里的监控。 汤伟匆匆忙忙赶到,“沈总,有没有什么线索?”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心知肚明,这件事一定是克洛斯做的,他终于出手了,理智上,这是他要的结果。(情qíng)感上,他的心揪的紧紧的,儿子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受苦,会不会有危险,一切都是未知的茫然。 明明儿子之前告诉他,克洛斯的行动是在一个月后,怎么现在突然就行动了,他也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的心都是痛的。 沈敬岩焦急慌乱地摇头,“没有任何线索。” 酒店里的一群人也都到了,一个个都焦急万分,沈敬岩头疼,此刻只有他来主持大局。 沈敬岩和汤伟、罗依依去看监控,其他人都回家等候消息。 交通局的监控并没有记录下罗一默离开的(身shēn)影,却清晰地记录下,在罗一默走进厕所后不久,路边的车子里下来一个男人也进入了厕所,不多会男人从厕所里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的衣服和罗一默(身shēn)上的衣服不一样,但是看(身shēn)形又确定是个孩子,孩子戴着帽子,在男人的怀里,没有拍到正脸,也没有任何动作的痕迹。 “这是默默。”罗依依紧张地说,他太认识儿子的(身shēn)形,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她也能一眼就确定这是自己的儿子,“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抱走我的儿子?” 罗依依又掩面哭了起来。 交警调取车牌号,发现车子是(套tào)牌,再查下去,车子路过一个监控死角,然后再次从车里下来的人,已经没有了那个孩子和那个男人。 “要不要立案?”交警问。 “不要。”沈敬岩果断地答。 罗依依顿时失控,猛的从椅子上弹跳开来,“没有养过的儿子你果然不在乎……” 沈敬岩用尽了全(身shēn)的力气才将罗依依带出来,将她塞进副驾驶,双手扳着她的(身shēn)体,“我从沈家大宅出来时接到了绑匪的电话,说如果我报警就撕票。” 罗依依猛的推了他 一把,“他们为什么要绑架默默?为什么打电话威胁你,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的儿子,你从来没有管过我们,凭什么让我的儿子来承受代价?” 沈敬岩目光沉痛,心虚的不敢看她,“对不起,你放心,默默没事的,他们只是用他来威胁我,不会伤害他的生命。” 罗依依眼泪横流,哑然失笑,“你说的好轻松,我儿子要是回不来,我跟你拼命,杀了你再自杀。” “不会的。”沈敬岩猛然抬头,“你相信我,绝对不会那样的。” 罗依依已经没有力气,窝在座椅上直哭。 回到家,沈敬岩把罗依依抱下车,所有人都围上来,沈敬岩抱着罗依依回房间,汤伟在客厅里给他们讲事(情qíng)的“经过”,也就是监控记录下来的内容,以及沈敬岩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 到了罗依依房间门口,她说:“放我下来,我要去儿子房间。” 沈敬岩没有搭话,将她抱到了罗一默的房间,轻轻放在(床chuáng)上。 罗依依一咕噜从(床chuáng)上爬起来,打开儿子的电脑,想要看看他的电脑上有什么痕迹。 沈敬岩知道她要做什么,只默默的在一旁陪着她。 电脑桌面和普通的电脑并没有任何不同,她点开一个个图标,除了一堆游戏和基本的应用,别的什么也找不到。 “他的电脑,放眼整个世界,恐怕也没有人能玩的转。”沈敬岩的语气里有自豪有痛感。 敲门声响起,沈敬岩去开门,从群端着一杯水递给他,“给依依姐的。” 他点点头,进来把水杯递给罗依依,郑重其事地说:“你安心一些,相信我一次,他一定会没事的。” 罗依依冷哼一声,“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会绑架他来威胁你?” 沈敬岩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办法说。 罗依依望着他浓密的发丝,“克洛斯吗?严格说应该是唐明朗吧。” 她能猜出来,他丝毫不意外,他只是觉得愧对罗依依,愧对罗一默,让他们母子遭受无妄之灾。 沈敬岩正视罗依依的目光,“他每次去找你,你都能跟他有说有笑,还敢跟他出去吃饭。” 罗依依头疼地靠在椅背上,“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打我儿子的主意啊。” 想到罗一默可能在受苦,她的眼泪又刷刷地流了出来,沈敬岩抱着她的头,擦着她的眼泪,一下下吻着她的头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两个人在房间里好长时间,一个哭,一个安慰,可是再多的语言此刻都是苍白的。 罗依依看着他的电话,他的手机一次次响起,有沈雄冰的,有唐雨嘉的,有客户的,有狐朋狗友的,唯独没有绑匪的。 “绑匪再打电弧来,他们要多少钱,我们都给,你一定要答应。”罗依依这样说,“只要把默默救出来就行,儿子有 钱。” 沈敬岩苦笑,一滴眼泪顺着眼眶流出来,“他们不要钱。”他们要的是让他背叛自己的国家,出卖自己的国家。 罗依依痛苦地捂着心脏的位置,只觉得那里碎裂成了灰渣渣,她第七次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向沈敬岩,“他们会不会虐待儿子?” 这句话真真是说到了沈敬岩的痛处,而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qíng),他湿润的眼眸闪着沉痛的泪光,只能紧紧的抱住罗依依。 这一刻,他们的痛都是一样的,连接他们的,是共同的儿子,是两个人血脉的融合。 罗依依的脑袋在沈敬岩的怀里拱了拱,泪水随着声音而下,“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你有你的不得已,可是为什么他们偏偏选择了我的儿子,如果真的需要一个人牵制唐明朗,让我去,让我去把儿子换回来,我死不足惜,我们的孩子还小,在那样的人手里,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qíng),我害怕啊,你懂吗,我真的害怕,我辛辛苦苦才把他养到现在这么大……” 沈敬岩的泪滴落在她的发丝,不管被绑架的人是罗一默还是罗依依,他都是痛苦的,“你别这么说……” 他再也说不下去,只有无尽的痛苦在全(身shēn)蔓延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哭累的罗依依在沈敬岩的怀里恹恹(欲yù)睡,却又猛的惊醒,高喊一声,“默默。”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紧紧地抓住沈敬岩的胳膊,“我带着从安从群去跟克洛斯周旋,把他也绑架了,把儿子换回来,好不好?” 沈敬岩摇头,“不行,他绑一个我救一个,不管是绑架哪一个,不都是在要我的命吗?”他嗓音痛的沙哑,“你好好的,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我的儿子到底在哪里?” 房间里沉痛又绝望的的空气在罗依依的哭声中无限弥漫着。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罗依依肝肠寸断,除了从群时不时送来一杯水,并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沈敬岩想起妹妹,“沈夏和十七呢?” “今天早上就走了,说是去国外谈一笔生意,如果她们在就好了,如果我不固执的单独带默默出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qíng)。” “会的,这是早晚的事。” “为什么?” 沈敬岩没有办法跟她解释原因,可是想到了行云和黑白,他记得儿子说过,行云和黑白可以联手救他的。 可是当他联系行云和黑白时,却一个也联系不上。 沈夏、十七、行云、黑白同时都失去了联系,沈敬岩眉头紧锁,这不正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qíng)? 沈敬岩也秘密调了两拨他的人去查罗一默的行踪,一拨明着查,一拨暗着查,总要让克洛斯知道他也是有动作的,但是却都没有得到消息。 从安从群端来了饭菜,沈敬岩和罗依依勉强吃了两口便再也吃不下, 她们两人也懊恼。 “依依姐,对不起。”从安说。 “我们当时跟着去就好了。”从群眼圈红红的,“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qíng)了。” 罗依依听到这样的话又流下了眼泪,沈敬岩安慰她们,“不关你们的事,他们既然锁定了默默,他就逃脱不过的,依依也不会怪你们的。” 从安从群也说不来多少苍白的安慰的话语,很快就离开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3章 儿子手把手教我的 罗依依虚软的(身shēn)体倒在(床chuáng)上,“你能告诉我唐明朗现在的背景吗?” “我只能说,很强大,甚至是在依托那个国家,所以,我……” 罗依依模糊的视线看着头顶的吊灯,“我知道了,他一定还会再找我的,需要我做什么吗?我能做什么吗?我不怕他伤害我,只要默默能回来,只要这种叛徒能受到惩罚。” “不能让他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shēn)份,这是绝密。”沈敬岩说,“能做到吗?” 罗依依抹了一把眼泪,“能,一定能,这件事在尘埃落定前,我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会开口的。” 她翻(身shēn),将头埋在枕头里,“可是,我儿子怎么办?到底怎么样他才会放过我儿子?” “放心,一定会救出来的。”沈敬岩的说话声也少了一丝底气。 只要想到关押老太太的地方,他就知道关押罗一默的地方与之相差无几,肯定也是密不透风,极难被找到的,即便找到了,也是极难解救出来的。 他现在(身shēn)边最得力的杀手都不在,罗一默这个强大的信号追踪者自己也陷进去了,到底怎么样才能找到儿子,解救儿子,他也六神无主。 唐雨嘉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沈敬岩看着罗依依,即便是做戏,也不忍心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让她一个人承受,他在,她就有个依靠,有个可以分担痛苦的人,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可以跟她感同(身shēn)受。 “我妈不让我回去。”沈敬岩找借口。 唐雨嘉冷笑,“你们都离婚了,你住在她家算怎么回事呀?” 沈敬岩柔声哄着,“家里这么多人,我又不跟她睡一个房间,那么多人都在陪着她,我都快被骂死了。” “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绑架了她儿子。” “我也有理没地方说呀,他们说是我让孩子变成了单亲家庭,所以才受人欺负,被人轻易绑架,哎,别提了,我好想走,可是我妈要死要活的,这不,他们都在((逼bī)bī)着我救孩子呢,我怎么救啊,绑匪也不来电话,说一声要多少钱也行啊。” 唐雨嘉哼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过了半个小时,她就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别墅外,使劲按门铃。 从安从群隔着窗户看到是她,正满(身shēn)的戾气没有地方发泄呢,正好她就撞到枪口上来了。 她们蹬蹬地跑出去,打开门,气势汹汹地双手叉腰,“你干嘛?” 唐雨嘉理直气壮地说:“我找我老公。” “你老公谁啊?”从群昂头问,“办婚礼了吗?国家承认了,还是民间承认了?” 沈敬岩也从屋子里走出来,衣服穿的整整齐齐,丝毫不见在罗一默房间里抱了罗依依半天的凌乱,出来前他特意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一切如常,一双眼睛也满是深(情qíng),脚步急切的走过去,“雨嘉,你怎么来了?” 从安冷笑着回头,“ 你自己儿子都被绑架了,你到底有没有长心,你敢跟她一起走我们就打死你。” 唐雨嘉撒泼,“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不让我老公走?” 从安从群二话不说,直接下手,沈敬岩想要阻拦,从安跟他对打,从群一个人打的唐雨嘉哭爹喊娘。 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只有唐雨嘉的哀嚎声在空旷的夜里回响着。 从安和沈敬岩打的不分上下,从群一只脚用力的踩着唐雨嘉的后背,冷眸怒视沈敬岩,“依依姐从来不惹事,绑匪给你打电话一定是冲着你去的,不把默默解救出来,你休想走出这个家一步,默默要是有事,我把你剁成(肉ròu)酱。” 沈敬岩举手投降,停止对打,音调里满是心疼,“你先放开她。” 冯思萍一脸怒气地走出来,恨铁不成钢地说:“沈敬岩,你今天敢离开这里,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沈敬岩急的直跺脚,上前就要搀扶唐雨嘉,“你放开她。” 从群挑眉,吐字如钉,“不放。” “给我进去。”冯思萍命令,“默默回来之前,你不许走。” 沈敬岩原地转圈,抓耳挠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从群又狠狠地踹了唐雨嘉两脚,“你进屋,我放人。” 沈敬岩无奈地举起双手,“好,我进去,我进去还不行吗,你们快放人。” 他就这样大步流星的回了屋子里。 别墅的灯光投(射shè)着朦胧的光晕打在唐雨嘉满是泪痕的脸上,寒风萧瑟,她整个人趴在地面上,入赘冰窟,冻的(身shēn)体颤抖,嘴唇发紫。 冯思萍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望地上的女人,一字字铿锵有力,“我孙子要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和沈敬岩,你最好祈祷默默能平安回来。”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转(身shēn)离开。 从安从群又发泄似的打了唐雨嘉几下,就关上大门跑回了屋子里。 沈敬岩站在落地窗前,冷漠的目光看着唐雨嘉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不住的抹着脸和眼睛。 罗依依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看着沈敬岩高大(挺tǐng)拔的背影,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全然不复他和唐雨嘉在一起时深(情qíng)的模样,似乎他只是个路人,更或者是个带着敌意的路人。 她第一次看到沈敬岩面对唐雨嘉的这副姿态,似乎是一种错觉,但是这个人又真实的站在她的眼前,视线所及,做不得假。 唐雨嘉每走一步路(身shēn)体都是痛的,挪到车上,她开车离开,出了别墅区,她开车冲到了一片空旷的地上,下车,仰头冲着天空撕心裂肺的大喊,“啊……” 后来,她又靠着车(身shēn)哭,直到筋疲力尽才离开。 夜,越来越深。 罗依依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又像胶水似的粘在了罗一默的(床chuáng)上,全(身shēn)虚软无力,刚刚坐起来眼前一黑,缓了一会,又躺在了(床chuáng)上。 沈敬岩坐在电脑前,从层层游 戏里,点开一个程序,输入记忆中的指令,顿时出来六个小界面,那是他家的监控。 监控显示唐雨嘉换了睡衣在(床chuáng)上掩面哭泣,过了一会,关掉了灯。 然后,整栋别墅似乎陷入了沉睡中,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画面。 沈敬岩靠着椅背,专注的看着罗依依,一会又回过头来,看看电脑屏幕,如此过去了一段时间,罗依依内心煎熬的厉害,想睡又睡不着,“你说,默默会不会害怕?” 沈敬岩揉了揉眉心,用力眨着湿润的眼睛,他没有办法回答她。 罗依依也没有想要他回答,他就是感觉整个人整颗心都像坠入冰窟似的,急需一个着陆点,过了一会,他又问,“儿子会不会强大到自己跑出来?” 说完她又流泪了,“他还那么小,在陌生的地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他会不会特别想妈(咪mī)呢,会不会等着妈(咪mī)去救他呢。” 有些问题她今天已经翻来覆去说过很多遍了,却还是在不断的重复着。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罗依依还没有卸妆,脸上干巴巴的,拖着无力的(身shēn)体起(床chuáng),沈敬岩赶忙上前,搀扶她,“你要做什么?” “我洗脸。” “我扶你去。” 罗依依这会实在没有力气,且他们目前的心(情qíng)是一样的,都在为丢失儿子而痛苦,她也只能依靠他,“你去我房间拿卸妆水,洗面(奶nǎi)……” “我都给你拿来。”沈敬岩将她按在(床chuáng)上,眨眼间就没影了。 过了一会,他怀里抱着一堆洗面(奶nǎi)护肤品过来,放在了卫生间里,又搀扶着罗依依走过去。 罗依依的(身shēn)体像一摊烂泥,沈敬岩用自己的力量支撑着她,看着她洗脸后,只拍了水随意抹了个面霜,丝毫不复以前的护肤流程。 他记得新婚的时候,他经常在晚上站在卫生间外,靠着门框,看着罗依依将护肤品层层叠叠的抹在脸上,他还会凑过去,让她也给他抹。 逝去的(日rì)子再也回不来了,如今只有回忆和怅然。 罗依依往外走的时候,沈敬岩干脆将她抱起来,又放回了(床chuáng)上,他下意识的去看电脑,只见一个界面上出现了人影。 他急切的走到电脑前,(挺tǐng)直脊背,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神(情qíng)严肃。 罗依依见状,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你睡吧。” 罗依依立刻下(床chuáng),走到沈敬岩面前,(身shēn)体虚软,用手撑着沈敬岩的胳膊,也注意到了屏幕上的画面,“这是什么?” 沈敬岩起(身shēn),让她坐下,站在她(身shēn)边,说:“这是儿子手把手教我的,指令也是他告诉我的,他在我家设置了一(套tào)独特的监控系统,不会被任何人发觉。” 罗依依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死死地盯着屏幕,“克洛斯去你家做什么?” “他是唐雨嘉的哥哥,他的妹妹受伤了,挨打了,应该是去看望妹妹的吧,这已 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唐雨嘉的哥哥的?” “以前只有推理后的判断,是儿子帮助我证实的。” 罗依依肃声道,“所以,这就是你把唐雨嘉留在(身shēn)边的目的?” 有些事(情qíng)是机密,原本不应该说的,可是罗依依不同,她有个强大的儿子,她还成了克洛斯的目标,就算他不想牵扯到她,克洛斯已经把她牵扯进来了,也许以后会有些事(情qíng)需要她去做。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4章 我将是你最亲密的人 沈敬岩语气肯定,“当然,我的战友们为了家国大义都失去了生命,不管是为家国还是为战友,我都必须把唐明朗,以及他背后的一切(阴yīn)谋粉碎掉,只能牺牲你了。” 他的手紧贴着罗依依的脸,“对不起,终究是我负了你,负了孩子,不过我很欣慰,我还有孩子,还有后代,我的战友们都没来得及结婚,还有很多都是独生子。” 罗依依眼里的泪悄然滑落,不知道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他口中的大义,她体会不到他的那份执着和(情qíng)感,但是如果她能为自己的祖国出一份力气,她一定义不容辞。 屏幕的画面上,克洛斯在其他的房间转了一圈,算是试探,然后进了唐雨嘉的房间。 唐雨嘉是侧(身shēn)背对着门睡的,克洛斯轻轻地走进去,沈敬岩打开了电脑上的声音。 罗依依也屏息凝神,她也想要看一看这对兄妹会做什么。 唐雨嘉的房间静谧无声,克洛斯站在(床chuáng)边,夜的黑掩盖了唐雨嘉的脸,他倾(身shēn)低头,想要看清楚些。 “不要打我,不要啊。”唐雨嘉突然说梦话,伸出胳膊,“老公救我,哥哥救我,姐姐救我。” “嘉……”克洛斯只说出一个字就顿住了,仅有的理智让他停止了继续说下去。 唐雨嘉又恢复了平静的睡眠。 罗依依紧张地拍着(胸xiōng)口,期待着唐雨嘉和克洛斯的下一步举动。 沈敬岩又开始想孩子,“你不觉得事(情qíng)很奇怪吗?如果克洛斯派人潜入青城来绑架默默,他一定会知道的,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沈夏和十七为什么又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了?行云和黑白也都是和默默联系非常紧密的人,今天一天却打不通他们的电话。” 罗依依无力思考,“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沈敬岩吸了一口气,“分析事(情qíng)而已,默默不会让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他的追踪信号能上天入地,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被人绑走。” 罗依依沉声道,“你是说,他自己绑架自己?” “不是。”沈敬岩眸光思索,“他没必要多此一举,克洛斯一定会派人来绑架,不是绑架他,就是绑架我妈,之前我们分析过,极有可能目标会是他,他是孩子,更好隐藏,更好欺骗。” 罗依依也随着他的思路在思考,“你是说,他是故意被绑走的?可是为什么?” 沈敬岩摇头,“不知道,他说过,如果他被绑架了,让我不要救他,让我保护好你,现在想想,一定是他可以自救,可是他自救的方式又是什么?” 罗依依的心一揪一揪地痛着,“他还只是个孩子啊,挨打被虐怎么办?他还能打得过大人吗?” 说着说着,她的泪又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电脑里陡然传来了声音,沈敬岩和罗依依同时看过去,只见唐雨嘉又哭着喊了声,“哥哥,老公,你们在哪里,救 我啊……” 克洛斯一只手轻轻拍着唐雨嘉的(身shēn)体,像哄孩子似的,却不说话。 沈敬岩和罗依依大气不出,只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接下来的表现。 两分钟后,唐雨嘉猛的惊醒,一咕噜坐起来,“谁?” 克洛斯像一只燕子,立刻消失在了房间里,唐雨嘉赶紧打开灯,房间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又重新躺回(床chuáng)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沈敬岩的手机响了,他将手机递到罗依依眼前,“她的电话。” 他关掉了电脑的声音,又示意罗依依不要说话,这才接起来,装作被吵醒的样子,“喂。” “老公。”唐雨嘉音调微颤,“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我想你了。” “乖,我也想你,梦都是反的,听话,好好睡觉。” “可是,我真的害怕。” “我也走不开。”沈敬岩打了个哈欠,“快睡觉吧,困死了。” “可是我的梦很真实,我觉得有个人在拍我的(身shēn)体,真的是个人,可是等我坐起来,那个人又不见了,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根本就没有人,我相信我的感觉没有错的,什么人会半夜偷偷的在我(身shēn)边?我吓死了,不会是有鬼吧。” “什么鬼不鬼的,别自己吓自己,你要是睡不着就让小张陪你睡,她平时照顾你也(挺tǐng)多的。” “那好吧。” 沈敬岩开的是免提,他们所有的对话都落进了罗依依的耳朵里,他挂断电话后,她问,“唐雨嘉不知道克洛斯是她哥哥吗?”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 罗依依恨的咬牙切齿,“当初在我的办公室里,就应该让大奇打死他,这个畜生。” “好了,克洛斯不会再来了,你去睡觉吧。” “可是我睡不着。” “你眼睛都红了。” “我真的睡不着。” “我陪你。” “不用你陪。” “我哄着你睡,也许睡一觉儿子就回来了。” “我好自责,如果不是我带默默出去也没事。” “这是克洛斯的(阴yīn)谋,不关你的事。” …… 无聊的对话持续了好久,沈敬岩干脆将她抱到了(床chuáng)上,躺在她(身shēn)边,“睡吧。” 罗依依往一旁挪了挪,“你下去。” “我要盯着视频,克洛斯说不定等会还会去。” “你骗人,你刚刚说他不会再去了。” “万一去呢。” 罗依依坐起(身shēn),“那我去自己的房间。” 沈敬岩轻松的伸手按倒她,“快睡吧,我现在没心思做别的,你不用像防狼似的防着我。” 罗依依索(性xìng)翻了个(身shēn)背对他,她一天几乎没吃饭,(身shēn)体像一片树叶轻飘飘的,这会也实在没有力气走去自己的房间。 沈敬岩关掉了大灯,只开了微弱的台灯。 房间里陡然暗了下来,罗依依的心里像有一只大黑熊在吞噬着他,儿子会不会也在黑暗的房间里,密不透风,没有妈(咪mī),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 她 有想到了今天在爸爸家里那两个要债的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如果儿子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面对这样的人还会淡然自若吗? 罗依依红肿的眼睛又湿润了,转(身shēn)窝在沈敬岩的怀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敬岩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身shēn)体,安慰太过苍白,他已经说的太多,自己心里也很痛。 两个人像两个连体婴儿似的,共同的思念,共同的痛苦,只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的儿子。 这世间,只有他们的心(情qíng)是共同的。 罗一默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幽幽地睁开眼帘,他揉了揉头疼的太阳(穴xué),入目是豪华的装饰。 沙发上坐着一个白皮肤的西方男人,是陌生的面孔,不是来绑架他的人。 罗一默清晰的记得,那个人走进厕所后,径直走到他面前,一个字也没有说,用手捂上了他的嘴巴,他有一种终于被绑架的畅快,刹那间的兴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坐起(身shēn),呆滞的目光看着沙发上的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语问,“这是哪里?你是谁?我妈(咪mī)呢,我要找我妈(咪mī)。” 借着跟男人说话,他的目光飞快的扫过房间,房间很大,比他自己的房间更大,窗帘,沙发,大(床chuáng),电视机,所有的一切都很豪华。 男人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如高贵的公子,“我叫埃布尔,以后在漫长的岁月里,我将是你最亲密的人。” 克洛斯给他的待遇规格还是很高的,罗一默像个傻掉的小朋友,眸光里滚动着一抹恐惧,“为什么?我只要我的妈(咪mī)。” 他说着跳下(床chuáng)就往外跑,嘴里还在高声喊着妈(咪mī)。 埃布尔淡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紧张。 罗一默刚刚打开门,两个保镖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推进了房间内,又快速的关上了门,罗一默随着保镖的动作,(身shēn)体踉跄,倒在了地上,疼痛让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埃布尔像是耳边有一只苍蝇在嗡嗡叫似的,丝毫不会引起他的注目和怜悯。 罗一默哭够了,又乖乖地从地上爬起来,躺在了(床chuáng)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埃布尔。 埃布尔翘着的二郎腿换了个姿势,靠着沙发背,薄唇绽开优雅的笑意,“罗一默小朋友,你再也回不到你妈(咪mī)(身shēn)边了,不,也许三十年,五十年后还有可能,当然,这么遥远的事(情qíng)我们现在还是不要想了,现在,你是一枚棋子,一枚牵制你爹地的棋子,希望你不会是一颗废棋,如果是,那么你就要去天堂里享受美好的生活了。” 罗一默的(身shēn)体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做出一副极其害怕的样子来,“为,什么?” 埃布尔含笑的目光攫住那张怯懦的脸,语气里裹着俯瞰众生的温和,“以后这里就是你生活的地方,我是照顾你的人,你是这里的公子,这里的主人,也是这里的 囚徒,没有人会可怜你,心疼你,包容你,不管你能不能听得懂,往后的岁月里你都会明白这一点,也不要想着逃跑,你是逃不出去的,这个庄园很大,从这里到大门口,开车要二十分钟,这里有二百多位专业保镖保护你的安全,每一个地方都有监控,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会无所遁形。” 罗一默雪白的牙齿咬着小嘴唇,可怜巴巴的眼神里满是懵懂无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5章 沈敬岩屈服了 埃布尔顿了顿,继续说:“你在这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我们不会打骂你虐待你,前提是你要乖乖的听话,不然我们可以砍掉你的胳膊,也可以砍掉你的脚,或者让野狗咬掉你的(屁pì)股,只要你听话,你会得到最好的照顾,那么,罗公子……” 埃布尔起(身shēn),双手插兜,走到(床chuáng)边,“你饿不饿?” 说完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快捷键出去,“给公子准备饭菜。” 罗一默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我要上,上,卫生间。” “去吧。”埃布尔弯腰,轻轻抚摸他的脸蛋,“对,就这样,乖一点,听话一点。” 罗一默的(身shēn)体往后缩着,害怕的退到了(床chuáng)边,他只看着埃布尔,没有注意(身shēn)后…… 砰…… 罗一默连人带被子一起滚落到地上,好在被子裹着他的(身shēn)体,除了钝痛,并没有受伤。 埃布尔表(情qíng)如常地看着那个孩子可怜兮兮的从地上爬起来,又弱弱地问,“卫生间在哪里?” 他伸手指了个门,罗一默逃也似的跑了进去。 他真的是上厕所的,乖乖的上了厕所,又耷拉着脑袋,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出来,那胆战心惊的样子我见犹怜。 很快,一个女人走进来,将罗一默拉到衣帽间里,从头到脚给他换了衣服,罗一默全程像个机器人似的,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任由女人随意摆弄。 换好衣服出来后,埃布尔吩咐女人,“带他下楼吃饭吧。” “是。” 罗一默又乖乖的跟着女人出去,房间外是长长的走廊,下到一楼,穿过客厅,有一个非常豪华的餐厅,十来个女佣依次端着饭菜进来,一一在他面前摆好。 他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直流口水,抬头看着女人却不敢吃,眼睛里满是怯懦的神(情qíng)。 女佣全都笔直的站在餐桌旁,他吃过这么多次饭,除了跟着爹地去应酬时有服务员立于(身shēn)侧,还没有一个人用餐时见过这样的阵仗。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些人,不敢动手。 女人恭敬的端起餐前汤,又放了个汤匙进去,“喝吧。” 女人又用叉子叉起一颗(肉ròu)丸递到他手里,然后又给他切牛排,切鸡蛋…… 罗一默被照顾的非常周到,只管将准备好的食物塞进嘴里就好了,且口感味道都很好,看得出来是大厨的杰作。 他暗叹,这人质的(日rì)子也太爽了,待遇的规格也太高了,可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爹地妈(咪mī)一定很着急吧,爹地可能还能稳住一些,尤其是妈(咪mī),一定眼泪汪汪的,吃不下睡不着。 小小的人又开始心疼妈(咪mī)了。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他借着给自己的脚丫挠痒痒,假装不经意的摸了摸右脚小拇指的脚指甲盖,还好,东西还在,阿鲁夫发明的东西可以逃避任何检测,一般不会被人识破。 吃完饭, 他又被带回了房间,埃布尔递给他几本故事书,有Z文的,有英文的,都是小朋友看的幼稚的类似看图说话的那种。 罗一默乖乖的接过书,抱着,坐在(床chuáng)头,傻傻地看着埃布尔,一个字也不说。 他不敢说的多,也不敢做的多,既然到了这步田地,他深知自己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让他活着却又能控制他行动的方式很多,比如注(射shè)药物,他当然不会让事(情qíng)演变到那种地步,乖乖听话,装傻充楞,是最好的办法。 埃布尔很满意他的表现,却也不敢大意,一旦事(情qíng)办砸了,或者罗一默自杀了,他将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又淡然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报纸,房间里一切都静悄悄的,罗一默吃饱喝足,又上了一个厕所,像个木偶似的坐在(床chuáng)上, 罗依依凌晨四五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睡的很不踏实,即便是梦里,仿佛也听到了儿子在叫妈(咪mī),她是在噩梦中醒来的,猛的抬头,撞到了沈敬岩的下巴。 “没睡好?”沈敬岩一脸心疼。 罗依依揉了揉眼睛,“我梦见默默了,他在叫妈(咪mī),他说他害怕。” 沈敬岩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那只是梦,梦都是反的,我们的儿子很强大,也很坚强,你想想,沈幸林的腿就是默默亲自做的,我爸派杀手来杀他,他跟着沈夏十七也经历了一场生死枪战,你要相信我们的儿子。” 罗依依紧紧揪着他(胸xiōng)前的衣襟,心如刀割,“那时我不太知道他的世界是怎样的,现在,我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 沈敬岩按着她的后脑勺,吻着她的发顶,“今天我会去找克洛斯,你和他也会再见面,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罗依依的大脑无力思考这些,喉咙口滚动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纯男(性xìng)的气息包裹着她,她的心(情qíng)渐渐平复下来,似是有一座山矗立在她面前,包裹吞噬着她的不安。 “你该质问他就质问他,但是要在相信我和相信他之间左右摇摆,懂吗?既要学着精明,也要学着装傻,让他摸不准你的底牌,你的儿子那么强大,临危不惧,我相信你也可以的,还有,你知道什么话不该说吗?” 罗依依重重的点头,“当然知道,你放心好了,能近距离跟叛徒接触,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如果有什么事(情qíng)需要我去做,你只管说,我就是搭上自己的命,也会完成的,他这种人,任何一个Z国人都会恨他,都愿意为了除掉他尽力的。” 沈敬岩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沉沉地吻着她的发丝,他就知道自己的选择不会有错,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和他一样的赤子之心,只是两人的经历不同而已。 “困不困,再睡一会吧。”他说。 罗依依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我睡不着啊 。” 此刻这对离异的前夫前妻像一对相(爱ài)的夫妻紧紧依偎在一起,心与心靠的最近,两颗心几乎燃烧在一起。 两个人赖在(床chuáng)上,无人打扰,九点多,罗依依才起(床chuáng),沈敬岩亲自端了早餐进来,两个人也没有吃几口。 饭后,沈敬岩端着盘子出去,冯思萍拉住他,“依依怎么样了?” 沈敬岩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妈,麻烦你照顾好她,我等会要出去一趟。” “你现在还出去干什么?”冯思萍看着他疲累的面容,也心疼,“现在有目标了吗,我孙子会不会受苦?” 沈敬岩无奈道,“妈,我安慰了她好久,你让我歇歇吧,我向你保证,默默一定会没事的。” 冯思萍沉沉的叹气,“你千万别心疼钱,知道吗?你要是不愿意出太多钱,我有钱,小夏也应该有钱,依依……” 沈敬岩哭笑不得,“妈,你别((操cāo)cāo)心了,你去陪着依依吧。” 这根本就不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qíng)。 终于摆脱了冯思萍的追问,从安从群却不让他走,她们两个拦在他面前,“沈总,你去哪里,带着我们两个吧,能打能杀,还能顺便看着你,别跑了。” 沈敬岩苦笑,“我儿子都被绑架了,我能跑哪里去?” “不是我们不放心你,万一绑匪要钱太多你舍不得怎么办?我们姐妹俩有钱,可以用来救默默。” 沈敬岩很感动,“这事不用你们((操cāo)cāo)心,默默可是我亲儿子。” 从群(阴yīn)阳怪气地笑了笑,“行,那你去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敢不回来,我们就敢上门抓人。” 沈敬岩一肚子苦楚没处说,转(身shēn)离开了。 酒店内。 沈敬岩冲门而入,克洛斯正优哉游哉的在书房内办公,抬头看见来人,他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坦然自若,“沈总过年不该陪伴家人吗?” 沈敬岩眼眸眯着一抹冷戾,猛的出拳朝着他打过去,克洛斯急忙躲闪开来,依然镇定自若,“沈总大过年的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沈敬岩也不回答他,抱起他的椅子就朝着他砸了过去,“狗ri的克洛斯,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椅子擦过克洛斯的肩膀,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克洛斯轻轻拍了下被砸的那个地方,蓝色的眸子依旧笑着,“沈总来的很快呀,我都等你一天了,我以为你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是我的。” 他这是承认了。 沈敬岩抱起面前的笔记本朝着他砸了过去,一手撑着桌子,麻溜的踩过办公桌跳了过去,趁他吃痛的瞬间,按着他就打。 克洛斯瞬间反应过来和他对打,两个人打的气喘吁吁,一会沈敬岩压制克洛斯,一会克洛斯压制沈敬岩,电脑椅子杯子,书房里能摔的能砸的都被砸了个遍。 最后,两个人大口的喘息着,躺在地上,沈敬岩又无奈又气氛,“克洛斯,我草你八辈祖宗。你他妈的有事冲我来,绑架我儿子干什么,一个孩子招你惹你了?” 克洛斯额头满是方才打架流出的汗渍,嘴角勾着得逞的笑意,虽然打了一架,虽然(身shēn)体疼痛,但是他知道,沈敬岩这是屈服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6章 可惜他只是个人质 在亲(情qíng)面前,在家人面前,又有几个人能恪守住底线? 他如此,沈敬岩亦如此。 克洛斯却步步紧((逼bī)bī),“这次是你儿子,下次就可能是你母亲,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你忍心让她去受苦吗?” 沈敬岩猛的翻(身shēn),一拳拳捶在他的脸上,“我他妈的打死你,让你死在Z国。” “那你儿子就会死在加国。” 沈敬岩又狠狠的揍了他几拳,“我儿子到底在哪里?” 克洛斯盯着他的眼睛,“他很好。” “我要见他。” “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为他请老师教他知识。” 沈敬岩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用尽了全(身shēn)的力气嘶吼着,“我他妈的说我要见他,我要见我儿子。” 克洛斯蓝色的眸子像没有风的海面一般平静,“他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小皇帝的生活,佣人都对他恭敬礼貌,喊他公子,他是我请回去的贵公子。” 沈敬岩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pì)股坐在地上,无奈的闭眼,死死的咬着嘴唇,再睁开,眼眸深处滚动着坠入深渊般的绝望,“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克洛斯语气轻松,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和海关部门沟通好,冥夜党的货要进青城。” 沈敬岩冷笑,“这是第一步,是试探,你们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只是走私一点货物吗?骗鬼呢?” 这才是沈敬岩,思维缜密,却……又贪财,他有了缺点,也有了弱点,不然还真的不好对付呢。 克洛斯沉沉的喘了一口气,“当然是做一些对冥夜党有利的事(情qíng),具体是什么,你一步步接受任务就是了,放心,只要你乖乖做事,冥夜党不会亏待你,该分给里的利益一分钱不会少,你的儿子也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我要见他。” 克洛斯起(身shēn),拿起手机,点开截图的监控片段给他看,“看吧,你儿子吃顿饭都有十个佣人伺候着。” 沈敬岩看的鼻尖泛酸,心里难受极了,红了眼眶,看完后,他将手机摔在地面上,“我去加国,你让我见他。” “不可能。”克洛斯慢条斯理的坐在办公桌上,看着沈敬岩焦急无助的样子畅快极了,和多年前的他一样,世事轮回,那个曾经为国战斗的人如今也要站在国家的对立面了。 他不是最后一个出卖过国家的,现在沈敬岩也要与他为伍了,如果有些事(情qíng)是地狱,那么大家一起沉沦吧。 沈敬岩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眼角狠狠的抽搐着,一腔恨意毫无遮拦地流溢出来,眸子里的杀气恨不能立刻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好啊,恨吧,恨吧,恨就对了,如果连恨都没有,就麻木了,就不是人了。 “你让我跟他视频。”他不得不退步。 克洛斯薄唇浅浅漾开,“然后让你锁定信号吗?” 沈敬岩再次 发怒,“你他妈的到底要怎么样?” 克洛斯镇定道,“我说过,你的儿子会生活的很好,非常好,相信我。” “他妈的好个(屁pì)!” 克洛斯眉眼间是掌控一切的笃定和自信,“现在争执这些没有意义,沈总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多说,今天不明白的,明天就明白了,明天不明白的,后天就明白了,一年不明白还有两年,来(日rì)方长,岁月无尽头,你总会想明白的,你儿子是得到最好的照顾,还是仅能喘着一口气活着,是生,还是死,全靠你的选择,今天言尽于此,沈总消消气,请回吧。” 沈敬岩冷冷地哼了一声,“你麻痹的,他妈的Z国话说的这么好,狗ri的你早就打我的主意了吧,他妈的我要是早知道,我就不……” 克洛斯薄唇挽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就不什么?就不跟我做生意了吗?你第一笔超过十亿美金的生意是跟我一起合作的吧,难道沈总贵人多忘事忘记了?” 沈敬岩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最好保证我儿子好好地活着,他要是少一根头发丝,我全世界追杀你。” 克洛斯微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再好再多的人脉都不管用的,还有啊,不要告诉罗依依,她是我要的女人。” “你?”沈敬岩冷哼,“她的男人是常云腾,你算老几,她会看得上你这外国佬?想都不要想。” “难道你还对他有感(情qíng)?” “关你(屁pì)事。” 沈敬岩说完就走,到了门口,又回头,手指指着克洛斯,“你他妈的最好识相点,别他妈的把怒火撒到我儿子(身shēn)上。” “这一点请放心,我绝对不会迁怒令公子,我很喜欢默默小朋友,他非常可(爱ài)。” 沈敬岩走出来狠狠的踹了茶几一脚,“有你这只虎视眈眈的狼,我他妈的结婚后都不敢要孩子了。” 克洛斯只微笑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这句话并未有丝毫反应。 沈敬岩回了家,去看唐雨嘉,冯思萍打电话催他回来,他本来想带着唐雨嘉一起去的,但是因为昨晚和罗依依睡在一个房间,担心冯思萍会说错话,只好拒绝了冯思萍。 那边冯思萍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沙发上,“从安从群,你们去把沈敬岩带回来,不回来就打死他,我不心疼。” 姚阿曼在一旁劝慰,从安从群气冲冲的开车出去了。 冯思萍消了气,又去看罗依依,此刻她正坐在(床chuáng)上,抱着儿子电脑椅上的狗熊靠垫怔怔出神。 只要儿子一天没有回来,她就担心难过的紧。 从安从群直接去了沈敬岩的家里,不等佣人开门,两人麻利的从大门翻过去,走出来的佣人都吓傻了,呆呆的看着她们。 从群推了站在门外汉白玉台阶上的佣人一下,佣人踉跄一下靠在栏杆上,看着两个穿着简单的羽绒服牛仔 裤,看似清纯的小姑娘像两个凶神恶煞的流氓似的冲进了屋子里。 “沈敬岩,给我出来。” 屋子里的佣人纷纷躲了起来。 沈敬岩还在卧室里陪着唐雨嘉睡觉,她昨夜睡眠不好,这会很困。 从安从群踩着急促的步子迈上台阶,上了二楼,随手推开第一个门,紧接着又往前走去,嘴里还在喊着沈敬岩的名字。 沈敬岩一咕噜从(床chuáng)上爬起来,推门出去,“你们干什么?” 从安从群站在他面前冷笑,“我们说过,默默回来之前,你不许离开我们家。” 沈敬岩支支吾吾的给自己找借口,“我太太(身shēn)体不太舒服。” 从安一把推开他,走进去,“呦,沈太太(身shēn)体不舒服呀,下次绑匪再打来电话,把沈太太和默默换一下,想必就舒服了吧。” 唐雨嘉恼羞成怒,“你们给我出去,这里是我的家。” 从群嘲讽地笑,“你的家?还是默默的家呢,你家的孩子都丢了你还有心思睡觉,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在乎啊,默默回不来,你们谁都别好过。” 沈敬岩走进来,底气不足地说:“我又没有不管他,绑匪也不来电话,我在他家里呆着也没用啊。” 从安从群拎着沈敬岩的衣服领子就往外走,脚步带风,边走边说:“别那么多废话,给我回去营救默默,他少一根手指头,我跺掉你一条胳膊。” 沈敬岩就这样被强势地带走了,任凭唐雨嘉在后面如何阻拦都没有用,反而是她被从群踹了两脚。 车子疾驰在郊外空旷的路上,三个人静默无语,许久,沈敬岩才想起来,“这几天事(情qíng)多,差点忘记了,我答应过年给你们大红包的。”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把默默救出来吧,我们都急死了。” “一码是一码,你们照顾依依和默默都辛苦了。” 沈敬岩拿着手机给她们二位转账,若论着急,他也着急,特别着急,可是目前却束手无策,又不能告诉她们真相。 从她们最近的表现来看,她们是隐约知道一些事(情qíng)的,毕竟行云能放心交给罗依依的人肯定都不是吃素的。 只是从安从群都心照不宣的不问,做自己该做的事(情qíng)而已,她们也有分寸,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罗依依的别墅里似是被一层(阴yīn)云笼罩着,沈敬岩一回来,罗依依就奔跑过去,“怎么样了?” 沈敬岩摇了摇头,“我也没办法,只能等。” 人前,他只能这样说。 回到罗一默的房间,只剩下两个人,沈敬岩这才将在酒店里和克洛斯说的那些话和盘托出。 沉默。 久久的沉默。 罗依依的眼泪唰唰地流着,沈敬岩除了陪着落泪什么也做不了。 他说出口的话也越来越没有底气,“你放心,儿子一定会被救回来的。” 罗依依只知道她的儿子可能要一辈子被囚(禁jìn)了,可能一辈子 都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哭着哭着,她趴在沈敬岩的肩膀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远在大洋彼岸的罗一默晚饭坐在餐桌前,小声地说:“我想吃大鸡腿。” 佣人丝毫不耽搁,赶紧去给他炖鸡腿。 这待遇,还真的不错,人质都可以点菜,想吃什么吃什么,看来克洛斯真的是打持久战的准备。 哎,他要不是个人质,安全可以在这里建立自己的武装基地,做个土皇帝,做些烧杀抢掠的事(情qíng),膨胀自己的财富,甚至还能培养一个基地头领,他去从政,在某个小国家一步步当上总统,美哉美哉。 可惜呀,他现在只是个人质。 晚饭后,埃布尔陪着罗一默在庄园里散步,他活动的范围五步一岗,被严密监视。 散步后,他洗澡,换了睡衣,在埃布尔的注视下,怯懦地钻进被子里,天色早已黑了下来,他却不敢睡觉,更不敢跟埃布尔多说一句话,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只能颤抖着(身shēn)体恐惧的眼神在远处注视着他。 埃布尔坦然自若,嘴角弯起似有似无的弧度,这才只是刚开始,他对孩子没有同(情qíng)和怜悯,只看着他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点点活成僵尸。 罗一默终于耐不住疲累的双眼皮在打架,睡了过去,他的手在掐着掌心,不敢睡太熟,不敢说梦话,落到这个地方,他不能给自己寻死路。 埃布尔在他睡熟后,这才走出房间,并走去监控室,吩咐工作人员不可以打瞌睡,要看好那个孩子。 沈夏和十七,行云和黑白,他们都看到了沈敬岩打来的电话,但是都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办法回复他。 沈夏和黑白去执行任务,十七在外围警戒,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一切顺利,结束后,黑白道,“你哥给我打电话了,我问了在青城的人,说是默默被绑架了。” 沈夏沉沉的叹气,“他让我早一天离开,原来是为了这事,可是他为什么要纵容克洛斯绑架成功?” 十七冷哼,“黑白,启动你的卫星,全球搜查默默,也让行云的无人机在加国搜索,我就不信还能查不到默默在哪里。” “黑白,默默之前有没有找过你?”沈夏问。 黑白便说了默默让他旁观的事(情qíng),以及给出的期限,他和行云得到的是同样的消息。 三个人低头在路上走着,脑子里都在飞快地转着,沈夏突然眸光一亮,“上次我去冥夜党搅浑水,默默让我去阿鲁夫那里拿了他最新研制的信号追踪器,能追踪信号,能接收录音,我猜,默默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黑白叹气,“可我还是不放心,他毕竟是个孩子,才六岁的孩子。” 三个人目光对视,目标一致,全部奔向青城。 黑白立即招来了自己的直升机,另一边通知行云,让他准备好在加国的无人机,随时准备工作。 又一个辗转 难眠的夜过去,罗依依在沈敬岩的怀里醒来,沈敬岩正单手撑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另一只手里拿着儿子(床chuáng)头柜上的照片,“我和儿子在一起,别人一看他就是我的儿子,连汤伟都说,我们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是他跟你也很像的,你们的鼻子,嘴巴,还有笑起来的时候那两个酒窝,真的是一模一样。”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7章 不知道害怕 罗依依红肿的眼睛又湿润了,等待的滋味太煎熬了,昨晚克洛斯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接,实在不知道自己会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绑匪,这个绑架她儿子的绑匪。 沈敬岩一直陪着她,像是在沉淀着她心底所有的不安。 今天是大年初三,沈雄冰相约和苏卿相聚的(日rì)子,为二儿子的婚事探探他的口风。 太阳高照时,蔡管家打来电话,要沈敬岩去作陪,撑场面,说白了就是有些沈雄冰不方便说的话,要借他的口说出来,也算是表态,做出兄弟和睦的样子来。 “不去。”沈敬岩拒绝,“也去不了,依依(身shēn)边的两个打手也不让我走,救不出默默我也快被罗依依绑架了。” 蔡管家好言相劝,语气温和带着笑意,“大少,您还是来一趟吧,就是吃一顿饭,说几句场面话,耽误不了您很长时间,沈氏集团现在由您主理,何必惹老爷子不痛快?” 沈敬岩懂他的意思,蔡管家是要他做足表面功夫,只要不明着跟沈雄冰撕破脸,他一定能最终得到沈氏集团。其实他完全可以跟沈雄冰耗着,他也耗得起,就算他有私生子,他也是摆不平沈敬岩的,只要他现在还必须给沈雄冰面子。 蔡管家是在为他着想。 沈敬岩也识时务,起码也要给蔡叔面子,“我知道了,蔡叔,我马上就去。” 挂断电话,沈敬岩紧紧地抱了抱罗依依,亲吻她的额头,“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回来,我最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的儿子很聪明,知道怎样保护自己,他一定会没事的。” 他的人已经前往加国去漫无目的的搜寻儿子的下落了,虽然是无用功,总要做给克洛斯看。 罗依依扯着他的袖子,像是靠山在离去,眼里露出一抹不舍,已经忘记了他们现在是前夫前妻的关系。 下午一点半,沈敬岩才回来,罗依依中午一口饭没有吃,听说这个消息,他让姚阿曼准备了饭菜,亲自端去房间里。 罗依依正像个孩子似的撅着(屁pì)股,将自己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不留一丝缝隙,她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儿子的现状未卜,她像是匍匐在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光明。 沈敬岩轻轻地掀开被子,见罗依依哭湿了(床chuáng)单,抱起她,细致的擦着她的眼泪,“先吃饭吧。” 罗依依哽咽着说:“我刚才做梦了,梦见儿子在叫妈(咪mī),梦见克洛斯死了,儿子然我去救他。” 沈敬岩好言好语道,“那只是梦,你好好吃饭,养好(身shēn)体,我保证还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儿子。” 罗依依含着眼泪点头,“我吃。” 她伸手去拿筷子,沈敬岩摆好饭菜,递给她,罗依依只吃四五口便吃不下了,沈敬岩又开始(诱yòu)哄着一口口喂她,她像个木偶似的,他喂她就吃一口。 吃了小半碗饭,她 实在吃不下了,沈敬岩才收了碗筷端出去。 看着她无精打采满脸泪痕的绝望模样,沈敬岩开始找着话题,让她可以短暂的忘却悲伤,“今天我陪我爸去见苏卿了,他想让苏卿的女儿嫁给沈幸林,你猜怎么着?” 罗依依面如死灰,随口问,“怎么着?” “你就不问问谁是苏卿吗?” “你说我就听。” 沈敬岩见她这副样子,只好说:“我爸算是苏卿的恩人,十多年前,苏卿的企业面临破产,到处融资都失败了,是我爸扶植了他一把,一直对我爸感恩戴德,两人也从来没有因为利益分配红过脸。” “哦。” “苏卿的女儿是兔唇,原本也不好在门当户对的公子哥里找男朋友的。” “哦。” 沈敬岩眸子里的心疼发紧,他说什么她都只有一个字,“可是苏卿没同意也没有拒绝,只说孩子的婚姻大事,要孩子自己来做主,还说他个人是非常愿意跟我爸结成亲家的。” 罗依依懒懒地回应,也算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你弟弟一辈子站不起来,谁会嫁给他啊。” 沈敬岩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说的是呀,苏小姐低嫁也可以啊,兔唇做过整容,也不太明显,何况又不影响正常生活,沈幸林可是一辈子只能倚靠轮椅了。” 罗依依冷嘲了声,“嫁给你三弟还差不多。” 沈敬岩笑出声来,伸手将她脸颊凌乱的发丝掠到耳后,“我把我家的丑事都告诉你了,倒给你找了乐子。” 罗依依笑不出来,“把我手机拿来,我给沈夏打电话。” 手机就在(床chuáng)头柜上,她只要(身shēn)体往前挪动两下就能看到,可是这么近的距离,她都懒得动,(身shēn)体虚软无力,她只想像个鸵鸟似的窝在(床chuáng)上。 罗依依给沈夏打电话,无法接通,给十七打电话,无法接通。 她绝望的将手机扔在一旁,又撅着(屁pì)股趴在(床chuáng)上,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种沉沉的心疼和无力感袭来,沈敬岩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宽慰她的心,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办法宽慰自己的心,只是经历过狂风暴雨,经历过生死战争的他更能稳得住自己。 晚霞洒遍大地,投(射shè)着绚丽的色彩,别墅似是笼罩在五彩祥云里。 沈夏在大门外按门铃。 罗依依一咕噜从沈敬岩的怀里坐起来,紧张地问:“是不是克洛斯找上门来了?” 沈敬岩立刻走去阳台,欣喜道,“是沈夏和十七。” 罗依依顾不得(身shēn)体的虚软,抬脚下(床chuáng),刚刚站到地面上,她两眼一黑,(身shēn)体摇晃了下,沈敬岩赶紧扶住她。 缓和了一会,罗依依紧紧抓着沈敬岩的胳膊,“我们快下去。” 沈敬岩扶着她在(床chuáng)边坐好,“我去叫她们,你好好等着,反正很多话也只能我们四个人单独说。” 不多 时,沈敬岩领着沈夏和十七进来了。 看到罗依依憔悴的面容,沈夏和十七于心不忍,“依依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罗依依一手抓住十七的手,一手抓住沈夏的手,“我知道你们很能干,你们把默默救出来好不好?” 她一双泪眼对着沈夏,“默默是你的亲侄子。” 沈夏眼眶微红,“依依姐,你知道黑白吗,知道行云吗,默默跟你提起过他们吗?” 罗依依重重地点头,哽咽道,“我知道。” 十七安抚地拍着罗依依的手背,“他们都来了,黑白启动了卫星,行云的小型无人机现在正在加国飞行,他们来保护你,默默之前交代过,让他们保护好他的妈(咪mī)。” 罗依依眼里的泪哗啦啦的滚落下来,儿子明知道自己会出事,不躲避就算了,还在为妈(咪mī)着想,还在保护妈(咪mī)的安全,她疼痛的心一瓣瓣碎裂开来,“他怎么这么傻?” 沈夏擦着罗依依的眼泪,“被绑架的人不是默默,就是我妈,他只能这样选择,不管绑架哪一个,最为难的都是我哥。” 罗依依捂着嘴哭。 十七声音沉着,“几天内如果救不出默默,行云和黑白会有一个人亲自去加国坐镇,我们也只回来一两天,等那边的消息,最多两天后,就算没有消息我们也会去加国。” 沈夏历经风雨世事的眸子也很镇定,“你放心好了,我们要救出默默的办法很多,找到默默被藏(身shēn)的地方只是其中一种方式,((逼bī)bī)急了我们可以直接绑架冥夜党教父,甚至绑架冥夜党支持的政党的首脑,我们连总统都杀过,一个政党,一个帮派又算得了什么?” 连总统都杀过…… 罗依依惊的张大嘴巴,仿佛刚才听错了,“杀总统?” 十七自豪道,“新闻上演过吧,曼德海峡的发生政变,换了总统,总统上任后不久就死了,又在政变,现在都演变成了内战,你以为那个总统是怎么死的?” 沈夏勾唇笑了笑,笃定道,“依依姐,放心好啦,黑白虽然控制不了加国政府,但是完全可以让加国政府变天的,只是他行事小心,不牵连无辜,从来不那么做而已,但是为了救默默,他完全做得出来的,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没有不喜欢默默这个小家伙的,为了他发动战争又如何。” 沈敬岩故作语气轻松地说:“我说的话你不信,沈夏和十七说的话你总信了吧。” 罗依依又道,“行云和黑白在哪里,我要见他们?” 十七道,“你们(身shēn)边都有眼线,不见面的好,放心好了,我们做事,一定会万无一失的,就算有一失,也不会影响大局。” 罗依依又有担心,“可是,默默会不会害怕,他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 沈夏连连摆手,“你太小瞧你儿子啦,我爸爸派人追杀默默的时候,他淡定的坐在车子里看着监控指挥我和十七的行动,你不知道,子弹穿过车窗打在椅背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会害怕?我看你儿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沈敬岩自豪道,“不愧是我的儿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8章 我们不是一行的 沈夏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你又没养过他一天,你骄傲什么?我们知道你是他爹地的时候,我们集体鄙视你。” 沈敬岩双手一摊,“我这不是(身shēn)不由己吗,依依不了解,你们很清楚吧。” 十七哼了声,“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反正你记住了,你亏待依依姐和我侄子,不然以后我不管你叫大哥了,叫你大(屁pì)。” 沈敬岩连忙点头,“我知道,等我的事成功了,我用一辈子弥补。” 罗依依瞪了他一眼,“我们已经离婚了,不用你弥补。” 冯思萍推门进来,“你们在说什么?” 沈夏嘴快,“哥哥说要和依依姐复婚。” 冯思萍愁云惨雾的脸终于漾开浅浅的笑容,“好啊。” 沈敬岩皱眉,不悦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 几个女孩子立刻意会,“哼,依依姐还不要你呢,渣男。” 十七挽着冯思萍的胳膊坐下来,“干妈,我们在商量救默默的事,默默可能被带去了国外,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 冯思萍单纯的以为绑匪是为了要钱,“我有钱,他们要多少钱,我卖房子卖……” “干妈。”十七(娇jiāo)嗔道,“这些事不用您((操cāo)cāo)心,您放心,我们一定把您的孙子安安全全的带到您面前。” 因为沈夏和十七的到来,因为沈夏和十七的笃定,因为默默口中无所不能的两个大佬黑白和行云都来了青城,罗依依揪了整整两天两夜的心算是舒缓了一些。 晚饭是一家人一起吃的,沈敬岩唯一要避讳的就是冯思萍,所以并没有坐在罗依依(身shēn)边。 罗依依终于比之前吃的稍微多了一些,也只是多一些而已,儿子被绑架,不管有多少人安慰,不管有多强大的人对她保证,她终究是担心的。 饭后又回了罗一默的房间,她只能在这里感受儿子的痕迹,仿佛儿子就在(身shēn)边,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十一点多,沈夏敲门进来,“哥,你明天走吧。” “干什么?” “去加国,我和十七去杀了亚伦,让克洛斯先失去左膀右臂,默默说过,亚伦设置的信号屏蔽连他都破解不了,我担心到时候我们就算找到了默默所在的位置,也会因为亚伦的缜密监控而失败。” 罗依依的心又揪了起来,紧张地问:“那怎么办?” 沈敬岩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别一惊一乍的,这不是沈夏和十七已经给出了解决的办法吗,直接把他杀掉就好了。” 罗依依第一次直面杀手杀人,以前只是从罗一默的口中听说,她拍着(胸xiōng)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角抽搐,“好杀吗,杀掉了会怎么样?会不会被判刑?” 一句话说的除她之外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沈敬岩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我这两个妹妹可是道上出名的杀手,夏无影,绿荷,随 便拉出来一个,都能让人闻风丧胆,克洛斯要知道这两个人在我们(身shēn)边,估计就不敢打默默的主意了。” 沈夏一拍大腿,“开膛手也在呢,全球排名前三的三个杀手都在好不好?” 罗依依牙齿直打架,“那个,大奇,就是另一个杀……手吗?” 十七倒在了(床chuáng)上,踢了踢沈夏的(屁pì)股,“你坐旁边去。” 沈夏瞪了她一眼,“你心虚什么,我嫂子也是女中豪杰,不然养的出来这么牛掰的儿子吗?” 罗依依僵硬的勾起一侧嘴角,心脏都在颤抖,“看来真是了,他杀的人多吗,我见他很多次了,会不会哪天被杀掉?” 沈夏脸上笑着,眉梢扬起凌厉的弧度,“他敢杀你,我就杀了他。” 罗依依哼哼着笑了两声,笑声让人脊背发凉,“他还给我送花呢,送的仙人掌。” 沈敬岩随口问,“你没送他一束狗尾巴花?” 罗依依摇头,“没有,我送的野菊。” 除了她,另外三个人拍着大腿笑。 十七笑的捂着肚子,“他骂你浑(身shēn)带刺,你咒他死,一个比一个狠。” 沈夏笑够了,“明天让开膛手来家里做客吧。”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方案,“算了,还是等我们走了再让他来吧。” 罗依依摆手,“不用他来,我家成了杀手聚集地了。”话音落,她又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别误会,就是感慨一下,从安从群,姚阿曼,就连我的助理和厨师都是你们一行的。” 十七一咕噜坐起来,指着沈敬岩,“依依姐,你别冤枉我们,我跟大哥可不是一行的,我们是挣钱的,他是玩命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别混为一谈。” 沈夏附和道,“如果不是默默,我根本不知道沈敬岩是谁,默默第一次提起他,除了行云,我们全体懵((逼bī)bī),后来默默说他是沈敬岩的儿子,我们都不相信的,沈敬岩能生出来那么强大的儿子?除非基因变种了。” 沈敬岩笑着弹了她的脑门一下,“你才基因变种呢,妈是怎么生出来你这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的?” 罗依依狠了狠心,“等默默救回来了,你们集体教他武功吧,我再买一(套tào)大房子,专门打通两三个房间,供他训练。” 十七道,“那也不能在国内啊,去国外吧,方便。” 沈敬岩认真地看着罗依依,“你真的准备让儿子走上这条路?” 罗依依双手一摊,“我说了算吗,现在我看出来了,自己不强大,就不能自我保护,我才不要我的儿子任人宰割。” 沈夏哼着笑了声,“谁能宰割你的儿子?他不宰割别人就是好的。” 说到这里,她的心(情qíng)又不好了,瞅了瞅窗外,外面是无尽的夜空,“加国现在是白天吧,比这里晚13个小时。”她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那边现在是上午11点,快要吃午饭了吧, 他能吃得下吗?” “能。太能了。”沈夏轻松地笑笑,“我侄子精明着呢,知道怎么样保护自己。” 沈敬岩紧紧地攥着罗依依的手,他完全能体会她的心(情qíng),事实上他也有同样的担忧,只不过他是男人,要做她的主心骨,自己不能乱,“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是儿子被绑架到异国他乡。” 是啊,不管孩子多么强大,在他们的眼里,罗一默都只是一个孩子,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是那个需要他们呵护的宝宝。 罗依依抬头看他,此刻有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她又告诉自己,也许是错觉。 沈敬岩对上她的目光,手指轻轻点了她的下巴一下,“放心,一切有我。” 沈夏见状,拍了拍十七的腿,“喂,我们两个一百度的大灯泡是不是可以撤了?” “十二点多了,快回去睡觉吧。”沈敬岩语气关切,“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qíng)呢,养精蓄锐吧。” 沈夏和十七走后,房间里方才欢乐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罗依依的心(情qíng)也缓和了很多,这会单独面对沈敬岩,觉得很尴尬了,她抓起罗一默的小狗熊靠垫抱在怀里,“你睡吧,我回自己的房间。” 沈敬岩一把拉住她的手,“依依,别走,陪我。” 罗依依喉咙口滚动下,“你也早点睡吧。” 沈敬岩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手指勾着她的下巴,“依依,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知道要求你再等等我太奢侈了,也对你不公平,可是你能再等等我吗?等我处理好一切事(情qíng),我们就一家三口好好过(日rì)子,那一天我等了太久了。” 罗依依低了头,抿唇,“我,从来没有想过复婚,带孩子回来,只是想着事隔多年,彼此都放下了,你也有了新的生活,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我不想跟你说什么家国大义,可是如果你自己面对自己17个战友的生命和我,你会怎么选择?”沈敬岩声音沉重,眼里闪着泪光,“我错过了你和孩子六年,可是在这六年里,很多家庭可以有平淡的幸福,如果没有我,没有我这样的人,如果你的公司门口在枪战,你能安心的坐在办公室里设计珠宝吗?如果医院门口在枪战,医生能淡定的在手术室里做手术吗?如果青城发生战争,你爸爸能在家里安然入睡吗?” 罗依依的眼眶渐渐湿润,不住的摇头,“我没有想过这些,从来都没有。” 沈敬岩却不放过她,“你现在可以想,你也是Z国人,你也有义务保护自己的祖国,如果生在战争年代,你会举手投降当走狗吗?” “不会。”罗依依连声道,“不会,死也不会。” “那就是了。所以,我相信你会理解我,对吗?” “我的脑子里很乱,我很担心默默,更害怕面对克洛斯,我……”罗依依脑子有 些转不过来,急的直掉眼泪,“我,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你做的很好。”沈敬岩语气肯定,“在你猜出了克洛斯的真实(身shēn)份后,依然能如往常一样对待他,在你得知默默的幕后(身shēn)份,得知沈夏和十七的真实(身shēn)份后,你并没有恐慌和害怕,你甚至以儿子为傲,也和沈夏十七相处的很好,更待从安从群似亲姐妹,你的思维也很广阔,你的格局很大气。” 趁着罗依依出神,沈敬岩将她抱起,放在了(床chuáng)上,伸手揽上她的腰(身shēn),侧(身shēn)躺在她(身shēn)畔,“如果你睡不着,可以想想我,想想我们的未来,想想儿子的需要。” 她的思绪从儿子的(身shēn)上抽回来,便开始排斥沈敬岩,“我现在还想不到这些,你放我回去睡觉。” “不放。”沈敬岩亲吻她的发丝,“你做噩梦怎么办?梦到儿子在小黑屋里叫妈(咪mī)你又该哭了。” 罗依依的(情qíng)绪又被他带动起来,儿子已经消失了36个小时了,36个小时的时间,什么事(情qíng)都有可能发生。 想着想着,她的(身shēn)体又微微抖了起来,眼睛湿润,脑袋在沈敬岩的怀里蹭着,用他的睡衣擦她的眼泪。 沈敬岩有些无奈,他原本不想勾起她的负面(情qíng)绪的,却又惹她伤心了,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哎,我没那个意思,我们儿子不会有事,你,别想那么多了。” 罗依依悲伤的(情qíng)绪被渲染到极致,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房间里只有两人,少了沈夏和十七的保证以及说笑,沈敬岩劝慰的话说的太多了,她听的疲劳了,也就没有了作用。 她在眼泪中睡过去,睡眠中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半梦半醒间,罗依依又梦到了儿子,儿子在欢天喜地的朝她奔跑过来,她弯下腰,蹲下(身shēn)体,准备将儿子抱在怀里,可是仅仅眨了下眼睛,儿子就消失不见了。 “默默。”她大汗淋漓地高喊着,镜头又转到了罗一默消失的那个公厕,她在四周狂奔着,大喊着儿子的名字,“默默,你在哪里?” 沈敬岩摇晃着她的(身shēn)体,“醒醒,你又做噩梦了。” 罗依依的(身shēn)体还在颤抖着,他加大了力道,她猛的惊醒,一咕噜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又梦见儿子了?”沈敬岩心疼地问。 罗依依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身shēn)边的沈敬岩,转(身shēn)投入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他,“我梦见儿子在找我,可是转眼间就不见了,你说,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的儿子,已经,已经……” 沈敬岩抚摸着她凌乱的长发,“不会的,你别乱想。” “真的吗?” “真的。” 罗依依的头紧紧的在他的怀里蹭着,后背阵阵(阴yīn)风呼啸而过,刚才的梦境太真实了,她总觉得这会是一个象征,只要这样想着,她的脑子里就像被魑魅魍魉占据了,群魔乱舞似的 蒙圈了。 “我害怕。” “不怕,有我在,怕什么。” “嗯。” 沈敬岩的怀抱像一座温暖的高山,包裹着她所有的胡思乱想。 罗依依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如果,如果儿子被……怎么办?” 沈敬岩扳过她的脑袋,厚实的手指擦着她的眼泪,“哭什么,有我在呢,有什么好哭的,我就是跟克洛斯拼命也会把默默救回来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09章 200亿美金只是零花钱 “你才不会。”罗依依嘟囔着,“你这种人,家国大义放在了亲人前面,你才不会为了我儿子冲动行事。” 沈敬岩浅勾唇角,眼里尽是欣慰的笑意,“你还(挺tǐng)了解我的,嗯,就应该是沈太太。” 罗依依没心(情qíng)跟他开玩笑,冷着声音翻白眼,“鬼才做你的沈太太。” 沈敬岩轻声笑,“我娶个鬼回家我还有命活吗?你以为演聊斋呢?” 罗依依被他逗笑了,推了他一把,转(身shēn)又钻进被子里,背对他,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不理你了。” 沈敬岩从背后拥住她,“不理我没关系,给默默生个小妹妹吧。” 罗依依语气不悦,“有多远滚多远。” 沈敬岩声音暧昧,“你陪我滚?” 罗依依手肘用力的捅他,“我要睡觉,不要打扰我。” 沈敬岩轻笑,语调裹着抹宠溺,“我就是你的垃圾桶,做噩梦了,往我这里倒一倒,倒完了,就不理我了。” 罗依依将头埋进被子里,“你可以走啊,我又没让你住我家,没收你房租就是好的。” “我一个月给你二百万抚养费,还不能让我住两晚?” “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 沈敬岩打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你买房子前,我给你的那几千万,可是受儿子的指使,那个没有交货期限的戒指,你还没有设计出来吧。” 罗依依这会思路清晰,“是你自愿签字的,白纸黑字,都是我说了算,那是设计费,和房款八竿子打不着,你别混为一谈。” “财迷。”沈敬岩宠溺地笑,“你现在账户余额三亿几千万了?” 罗依依猛的掀开被子,转过(身shēn)来看着他,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哼哼。”沈敬岩深邃的眸子闪着光亮,“有个无所不能的儿子,我什么不知道?他让我的账户余额剩过一块钱。” 罗依依诧异,“一块钱?” 沈敬岩点头,“对啊,就是你们刚回国不久,他在网上跟我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抽疯了,就把我的钱都卷跑了,就剩了一块钱,我发动了所有的工程师和警察,都不管用。” 罗依依这个财迷就开始动歪脑筋了,“克洛斯也有很多钱吧,等儿子被救出来,让儿子把他的钱都卷跑,一块钱也不给他剩。” 沈敬岩用手指温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还真是儿子的亲妈,贪财都这么如出一辙,这种事你儿子常干,什么冥夜党的教父了,哪里的大佬了,只要是那种不合法的大佬死了,我做了一笔生意,缺钱,儿子借给我100亿美金。” 罗依依惊讶的张大嘴巴,眼角直抽搐,“100亿……美金?” 沈敬岩点头,语气轻松,“我刚收到货款,还没有来得及还账,他就自己转走了100亿美金的本金,过了会,脑子抽疯又自己转走了10亿美金的利息,你就说你儿子 多贪财吧,连自己亲爹借钱都要利息。” “该要。”罗依依赞同儿子的做法,“欠债还钱,借债给利息,天经地义。” 沈敬岩故作不满,“你们两个财迷。” 罗依依眼眸里闪着兴奋的光,“哇塞,原来我儿子这么有钱。” “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我猜200亿美金不在话下吧,也可能200亿美金对他来说只是零花钱,反正你一辈子败家也败不掉儿子的。” 沈敬岩看着她现在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很开心,又讲了一些发生在他和儿子之间的事(情qíng),罗依依听的很兴奋,在他的刻意引导下,她暂时忘却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qíng)。 时间一点点流逝,罗依依的双眼皮渐渐开始打架了,沈敬岩将她搂在怀里,不顾她的反抗,亲吻她的脖子,“再不睡觉我就做点别的。” 罗依依吓的不敢动弹,只好窝在他的怀里,紧闭着眼睛,慢慢地又睡熟了。 沈敬岩看着怀里的女人安静的睡颜,他在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儿子主动被绑架成功,他才可以趁虚而入,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罗依依,而不被反抗。 这两(日rì),他们的心是紧紧相连的,在儿子的事(情qíng)上,他们都体会到了那个词语:感同(身shēn)受。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目前他们的相处模式,正是儿子想要的结果。 大洋彼岸的罗一默幽幽醒来,呆滞的目光看着天花板上繁琐又精致的花纹,脑子里却在想,等他被解救后,要先侵入几个世界最大的雇佣兵的首领的电脑,然后和他们不打不成交,收服他们为自己所用,他可以借着年龄小的优势,选一个小国家生活,一点点让自己成长为那个国家的总统。 然后把两个姑姑,黑白行云都招到自己的国家,谁敢侵犯,他们就带着雇佣兵,带着最先进的武器,用最先进的网络技术打败对方,两个姑姑去杀掉他们国家的首脑,他再一点点吞并他们国家的土地,扩大自己的领土,再…… 埃布尔打断他漫无边际的幻想,“公子,起(床chuáng)吃饭了。” 罗一默慢慢地转过头去,哀怨的眼神看着他,默念,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话啊,我还没有当上世界霸主呢,你就打断我了,真是讨厌死了。 腹诽归腹诽,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作死的,乖乖听话才是生存之道。 “哦。”他弱弱地应了一声。 很快有佣人进来,伺候他洗漱,给他穿衣服,又领着他去了餐厅。 吃早餐也是一样的大阵仗,十来个女佣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甚至在默念,妈(咪mī)爹地一定不要着急,让他再享受几天,这么好的待遇,这么爽的(日rì)子,也只有做人质的才有啊。 罗一默闷头吃饭,大口大口地吃着,吃的很香,实在是太幸福了,比家里的菜品丰盛太多了。 在家里吃饭要自己动手, 在这里吃饭女佣差点喂嘴里。 饭后,佣人递过来温(热rè)的毛巾,罗一默擦了擦手,眨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眸子,“我想在外面散步。” 佣人摇头,“不可以。” “为什么?” “不知道,埃布尔先生吩咐过,公子白天不可以走出屋子,在这栋楼里,公子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罗一默就明白了,克洛斯这是担心爹地的背景里有人可以用卫星搜寻他,他在屋子里,卫星是搜索不到的。 罗一默走出餐厅,埃布尔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吃得好吗?小公子。” 罗一默低了头,“吃得(挺tǐng)好,就是想我妈(咪mī)。” “这里好,还是家里好?” “都好。” 埃布尔嘴角勾着柔和的笑意,“还想妈(咪mī)吗?” 罗一默重重地点头,“想,非常想。” “那,把你妈(咪mī)也带到这里来呢?” 罗一默稚嫩的小脸紧绷,眼珠子转了一会,摇头,“不要。” 埃布尔很满意他的反应,也不再问话,目光转向佣人,“一定要伺候好小公子,不可以偷懒,让我发现你们哪位不用心,别怪我翻脸无(情qíng),我的惩罚规则也不是说来玩的,欢迎有人以(身shēn)试法。” “是。”齐整洪亮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罗一默问,“我可以在这些房间里,随便玩,是吗?” 埃布尔微笑,“当然,你是这里的主人。” “我想要一个室内儿童游乐场,可以吗,我跟妈(咪mī)要过很多次了,可是家里房间紧张,她自己有书房,却不给我一个专门玩的房间。” “当然可以,我这就着手布置,我会让专业人员来找你商议,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完全可以提出来,只要我们能做到。” 罗一默终于露出了笑脸,“太好了。” 他很快又收起了笑容,怯懦的看着埃布尔,指了指楼梯,“我可以走了吗?” 埃布尔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我只是照顾你的,并不是管理你的,不是吗?” 罗一默见他答应了,撒腿就往楼梯上跑,像是生怕他反悔的样子。 埃布尔看着他跑远的(身shēn)影,轻轻勾唇,果然是个孩子,好对付。 罗一默在这栋楼里的确是自由自在的,除了不被(允yǔn)许走出去,上下几层,几十个房间,他都可以随意乱窜,只要是这里有的,他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佣人也只会跟在他后面收拾,并不会也不敢指责一个字。 很快就有专门的人员被黑布蒙着眼睛送到了庄园里,走进客厅才被摘掉了黑布,并唤来罗一默,让他们一起商讨室内游乐场的事(情qíng)。 罗一默小朋友童言无忌的提了很多要求,埃布尔在一旁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 罗依依在沈敬岩的怀里醒来,她睡的并不好,昨夜又半夜惊醒和沈敬岩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这会也眼睛红肿着。 “怎么样了,还没有消息吗?”她问。 沈敬岩轻声答,“没有,刚刚沈夏和十七来过了,今天她们会杀掉亚伦,昨夜行云和黑白商讨了救默默的详细方案,行云的无人机已经在来Z国的路上了,备用。”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0章 恶作剧的假绑匪 罗依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已经三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沈敬岩立刻给克洛斯打电话,电话接通,他也不拐弯抹角,“你他妈的把我儿子的监控视频给我发过来。”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很快他就收到了克洛斯发来的监控截图。 当屏幕上出现罗一默的脸,罗依依一把抢过手机,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儿子。” 视频里,罗一默在吃早餐,足以坐十几个人的大餐桌摆了琳琅满目的早餐,有个女人站在他的左侧,右侧还站着十来个女佣,她们都在精心伺候他。 罗一默只管往嘴里塞食物,想要喝汤的时候,佣人用汤匙喂他,他喝了两口,从佣人手里抢过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罗依依早已泪流满面,模糊的视线里,儿子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还带着一丝害怕和怯懦。 沈敬岩搂着她,擦着她的泪,“你看我们儿子多聪明啊,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也不多说话,脸上没有一点慌乱,这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可是。”罗依依的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抓着沈敬岩的衣服,“他现在……”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沈夏探头进来,笑盈盈地说:“有没有打扰你们好事?” 沈敬岩故意扳起一张脸,“既然知道还不快走。” 沈夏吐了吐舌头,走进来,“依依姐在看什么?” 她坐过去,看到画面,一把抢过手机,笑道,“你们看我小侄子多淡定啊,简直是气定神闲的在享受土财主的待遇呀,他让我去岛上要过一个信号追踪器,很小很软的一个东西,可以贴在(身shēn)上的,我们来猜猜他贴在了哪里,是贴在(肉ròu)上装作是伤疤,还是贴在了头皮里,或者手指甲,脚指甲?” 沈敬岩惊讶,“还有这回事?” 罗依依也不可思议,“你骗我玩的吧。” “没有啊,我骗你们干什么?”沈夏满不在乎道,“我昨天忘记这回事了,再说了,我当时也没想到他是给自己用的呀,他让我从岛上拿过的东西太多了,我又不会问他做什么用,看到他这么镇定我才想起来。” 她扬了扬手机,“不然他有什么底气这么淡定,他又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的思维秒杀很多大佬的,你们啊,瞎((操cāo)cāo)心。” 她又看着罗依依红肿的眼睛,“你儿子强大到无所不能,不然黑白和行云为什么要为了他奔跑呢,他是我们所有人的中心,都有心培养他,我估计啊,过个几年,行云和黑白会为了争抢他而打架。” 这都哪跟哪啊,罗依依自豪的笑了声,“我儿子啊,当总统都没问题的。” 睡梦中的罗一默不期然打了个优雅的喷嚏,这母子两人还真是心连心啊,都看好总统的位子了。 十七有点不耐烦,“大哥,你机票订好没?你快动(身shēn)去加国,我们好留下来杀亚伦。” 罗依依有点懵((逼bī)bī),“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掩人耳目,制造不在场的证据。”沈夏笑笑,往外推沈敬岩,“你这个累赘赶紧走吧,你先去打前站,你去了后加国会非常(热rè)闹,黑白已经准备对付加国政府了,不过炮火不会烧到你(身shēn)上的。” 沈敬岩被她推到了门口,回头过来,无奈地笑道,“你们让我跟依依说两句话再走好不好?” “啊?”沈夏和十七同时惊讶,又赶紧往外跑,“你们说,说三句话也行。” 沈夏和十七跑出去关好门,故意制造了脚步声,又悄无声息的回来,耳朵贴着门边,两人心照不宣的挤眼睛。 沈敬岩走回(床chuáng)边,抱住罗依依,磁(性xìng)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倾泻而下,“我很快就会回来,带着默默一起回来,如果克洛斯来找你,你不要再逃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相信你能做到。” 罗依依轻轻点头,暗暗给自己打气,“嗯,你放心,我就当他是以前的克洛斯。” “还有啊。”沈敬岩说出这三个字后,薄唇贴近她的耳边,“好好想想我们的未来,我想给默默生个妹妹。” 语落,他不敢再滞留片刻,他害怕看到她摇头或者说不行,害怕她的拒绝。 沈敬岩打开房门时,门外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没有人,他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难道是错觉?他觉得沈夏和十七是回来过的。 沈敬岩在楼下又遭到了从安从群的阻拦,沈夏出来打圆场,“刚才我们说好了,他是去救人的,救不回默默,你们打死他,我去给他买墓地。” 沈敬岩手指弹了妹妹的头一下,“怎么说话呢?” 沈夏笑着翻白眼,“反正救不回默默我们都饶不了你的。” 沈敬岩举起双手,姿态温和,“好,我一定把他救回来。” 冯思萍给罗依依端了早餐进来,她不好意思地说:“阿姨,辛苦你了,我出去吃吧。” “一家人说什么辛苦?”冯思萍的脸凑过去,眼角的皱纹笑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是不是跟你说复婚的事了?” 罗依依抿唇,“没有。” 冯思萍紧盯着她的眼睛,“虽然我每天都睡觉很早,但是通过这两天早上的观察,我发现他很可能跟你是住在一个房间的。” 罗依依面色酡红,端着饭就往外走,“没有的事,我们出去吃饭吧。” 冯思萍在她(身shēn)后笑,看来儿子和前儿媳复合有望,可是孙子现在又…… 哎,可愁死她这个老太太了,儿子孙子((操cāo)cāo)不完的心。 沈敬岩先回家去看了唐雨嘉,和唐雨嘉一起吃了一顿迟到的早餐,就和她在房间里卿卿我我的腻歪了一阵子,(情qíng)话不断,还送上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总算哄的美人绽开笑颜。 谁有他苦啊,真心喜欢的要哄,不喜欢的也要哄,两个都要用心,两个都要尽力,两个都必须是真(爱ài),他都觉 得自己快赶上超人了。 沈敬岩哄好了唐雨嘉,订好了机票,时间在下午,还有好长时间,可是他在家里如坐针毡,他迫切的想要早一刻看到儿子,抱着儿子举高高。 唐雨嘉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你不是安排了很多应酬吗?” 沈敬岩揉着眉心,“这不是那个调皮的孩子吗?你说他没事一个人上什么厕所,没事给我找事。” 唐雨嘉突然声音沉了下来,“那天晚上我真的感觉有个人在拍我的(身shēn)体,特别真实,不是鬼,我没有骗你。” 沈敬岩将她搂在怀里,眼眸眯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唐雨嘉为什么要再次强调这件事,为什么每一次克洛斯进入她的房间,她都感觉到了,却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她看似对他毫无隐瞒。 正说着,唐雨嘉的手机响了,玛丽和唐雨嘉约了中午一起吃饭,沈敬岩顺势道,“让玛丽来家里吧,正好我也在家。” “可是厨师放假回家了,只有张阿姨做饭,可以招待客人吗?” “当然可以了,现在都是特别好的关系才请到家里来。” “好吧。” 后来,玛丽来了,看到沈敬岩,几人(热rè)(情qíng)的问好,玛丽也入乡随俗说着新年快乐。 唐雨嘉和玛丽现在俨然是一对亲生姐妹。 饭桌上,唐雨嘉突然说:“玛丽姐姐你方不方便陪我睡啊?” “嗯?” “敬岩要出国一趟,我前两天晚上差点见鬼了,好害怕,你就来跟我作伴嘛。” 玛丽下意识的看向沈敬岩,沈敬岩也(热rè)(情qíng)地邀请她来,并感激她能陪伴唐雨嘉。 马尔科姆看着电脑里的追踪信号,又瞅着时间,咒骂,“他妈的沈敬岩你倒是出来呀。” 他想给沈敬岩来个恶作剧的,打一通电话,用埃布尔的口吻向他要点小费,可是这个家伙在家里迟迟不出来了。 想了想,他还是给沈敬岩打去了电话。 沈敬岩看着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皱眉,匆匆挂断了,抬腿往外走,“你们吃,我赶飞机。” 沈敬岩离开后,唐雨嘉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神神秘秘的跟玛丽说:“我老公和前妻生的儿子被绑架了,哎呦呦,他的一颗心都吊在了那边,要我说呀,那绑匪撕票得了。” 玛丽惊讶,“真的吗?为什么会绑架?” 唐雨嘉无所谓的吃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知道,我才不管那么多。” 当然,玛丽也不管那么多,那也不是她的任务范围。 沈敬岩急急忙忙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往外走,车子刚驶出别墅,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电话里传来一连串流利的英语,“沈敬岩吗,我是绑匪。” 他也用英语回复,“你,要多少钱?” “不多,来两亿吃饭就好。” “我儿子叫什么?” “罗一默?” “(身shēn)高体重?” 马尔科姆犹豫了下,“(身shēn)高120厘 米,体重24公斤。” “我儿子背上有一颗痣,长在什么地方?” “左肩胛骨偏上一点。”哼,他以前也是照顾过罗一默的,当然知道他(身shēn)上的痣在那里。 沈敬岩纳闷,本来听口气不像是绑匪,绑匪也没有他这样的耐心,可是竟然连这么私密的事(情qíng)都知道,他又问,“我儿子的妈(咪mī)叫什么?” “罗依依。” “我儿子的妈(咪mī)做什么的?” “珠宝设计师。” “我儿子的妈(咪mī)最好的朋友是谁?” “常云腾。” 沈敬岩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这到底是什么人,对罗依依和罗一默都了解的这么清楚,“我儿子昨晚吃的什么?” 这也难不倒马尔科姆,罗一默佩戴的那个信号追踪器太强大了,除了能定位位置,还能听到那边的声音,简直实况直播,“青豆胡萝卜土豆泥鸡蛋牛排。” 沈敬岩都快怀疑人生了,这跟方才克洛斯给他的视频里罗一默吃的饭是一样的,当然,儿子餐桌上也不只这么几道菜。 马尔科姆自信满满道,“沈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到底是谁?” “我是看管你儿子的人,我叫埃布尔,是克洛斯秘密基地里的人。” “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马尔科姆不慌不忙道,“好,很好,非常好,比当总统还幸福,除了没有自由,别的什么都有,埃布尔对他的照顾比他妈(咪mī)都周到。” 沈敬岩又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骗你点钱花花。”马尔科姆率先绷不住了,吸了吸鼻子,“是你儿子让我在他被绑架的三天后联系你的,他被囚(禁jìn)的地方所有的一切我都搞清楚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用他提供的信号追踪他,现在只需要派人去解救他就好,我会提供监控支持,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沈敬岩喜极而泣,“谢谢,谢谢你,太谢谢了。” “你是要感谢我,你儿子这么强大,我可是他师父,只可惜啊。”马尔科姆叹口气,“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他的了,反而是那个小家伙带我见识新玩意。” “真是太感谢了。”这真是天降喜讯呀,这通电话像拨开云雾的那双手,将他拉出了迷茫的黑暗里,“对了,你叫什么,等我儿子被救出来,我亲自带他登门致谢。” “呦,那我可得多收点钱。” “好说,好说。” “对了,默默告诉我,只要将那边的一切信息提供给你就好,说你那边有人去解救他,你是不是需要时间组织人员?” 沈敬岩靠着椅背,“你先把默默现在所在的位置给我发过来,我们去研究解救方案。” 马尔科姆道,“我研究过,有复杂的方式,也有简单的方式,你手上都是什么样的人?” “你想要什么我们就有什么,卫星,无人机,杀手……” 马尔科姆叹道,“你们真是让我大开眼 界呀。沈队长。” “你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 “小意思,一查就查出来了。” “我们的通话会不会被监听?” 马尔科姆冷了眼眸,“你看不起我。” 沈敬岩连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有点担心。” 马尔科姆也不再废话,“如果你手上有特别有威力的杀手的话,派两三个人潜进去把直接把人救出来就行,一点也不难,我切断监控,你们救人,具体行动,你们可以仔细商议,至于卫星无人机,这么点小事,用不到那么高科技的东西。”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1章 有钱有力气 沈敬岩叹道,“你已经够高科技了。” 马尔科姆语气轻松,“你们不用担心,让他再享受几天也(挺tǐng)好,我估计他现在生活的美滋滋的,还不一定舍得走呢,你们去商议具体方案就好了,如果事(情qíng)太复杂,他也不会提前托付给我的。” “对了。”沈敬岩还是有担心,“绑匪头目(身shēn)边有个高手,会屏蔽信号,到时候会不会……” “沈总,我郑重的警告你,不要这样小看我,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哼。” 马尔科姆说完就主动挂断了电话,这个沈敬岩真是太气人了,三番两次的怀疑他的技术。 丫丫滴,他要侵入他的电脑,算了,他毕竟是默默的爹地,要是换成了别人,他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沈敬岩又回了罗依依的别墅,从群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地质问:“默默没救出来,你回来干嘛了?” “我得到了重要的线索。”沈敬岩姿态轻松,环视客厅四周,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沈夏呢?” “你找沈夏干什么?”冯思萍从楼上走下来。 沈敬岩上楼,“让她到默默房间,绑匪的那个国家她比较熟悉,我们商量下营救方式。” “真的能救默默了?”冯思萍欣喜道。 沈敬岩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我一直都在说我一定会把默默救出来的,是你们不相信我。” 从安和姚阿曼在客厅里击掌,“耶,默默要回来了。” 沈敬岩回头瞅了她们一眼,这个家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不过他站在楼梯上警告道,“绑匪的眼线一定就在我们周围,所以,大家谨慎,不要高兴的忘乎所以,出了这个门,就别笑的这么开心了,我们笑了,绑匪就会哭了,哭了就会不择手段了。” 从群忙不迭点头,“沈总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要不要我们帮忙,出钱出力都不在话下,我们都可以参与营救。” 从安和姚阿曼也全都附和,表示自己有钱有力气。 沈敬岩很欣喜很感动,“家里一切如常就好,谢谢你们。” 冯思萍走在沈敬岩(身shēn)边,沈敬岩笑着扳过她的(身shēn)体,“妈,你去打麻将吧,这几天好多老太太约你都被你拒绝了,现在可以放心去打麻将了。” “我就听听你们的计划。” “哎呦,我的亲妈,我一定把你孙子带回来,这些芝麻小事不要您((操cāo)cāo)心。” “不行,我要听。” 沈敬岩只好说:“不方便你听,你会害怕,你静等结果就好。” 冯思萍又坚持了几个回合,被沈敬岩一一驳回了,她只好回到客厅,和几个女孩子一起说话,叽叽喳喳的,所有的话题都离不开默默。 这些(日rì)子她们的(身shēn)边天天都有那个活泼可(爱ài)的(身shēn)影,突然消失了几天,都像是灵魂走丢了似的,太不习惯了。 沈敬岩跟马尔科姆要了那边的地形图以及监控(情qíng) 况,在房间里和沈夏十七研究具体的方案。 罗依依在一旁心里紧张的大气不敢出,虽然很多话听不懂,但是知道默默很快就被救回来。 三个人都有丰富的敬岩,方案很快就研究好了,然后他们发现黑白和行云没有用了,根本就用不到他们大张旗鼓的作案。 沈夏通知黑白和行云全部撤离时,两人全都表示,“默默救出来后,默默和默默的妈(咪mī)以及沈夏的妈妈都有危险,所以,他们各自放了一个可靠的人在青城,随时准备再次有人被绑架后的解救行动,不再让人质被带出国境,而他们,会到加国,看到默默安全被救出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所有的事(情qíng)都商量好了,沈夏问,“我们还要不要杀亚伦?” 沈敬岩眸子里布满冷戾的光,“按照原计划,杀。”他瞅了眼腕间的手表,“我该去机场了。” 沈敬岩走到了客厅,看着那几个人,指了指角落里的麻将桌,提议道,“你们四个人正好凑一桌麻将,让依依给你们端茶倒水,完美。” 沈敬岩走后,沈夏和十七语气轻松的向罗依依表态,让她宽心,她们一定会带着默默安然无恙的回来。 有这两个人坐镇,罗依依的心也算是宽慰了。 沈夏的耳朵听到了楼下的麻将声,“默默快要回来了,她们就去庆祝了,真是没心没肺。” 十七躺在(床chuáng)上,“我睡一会,晚上杀了亚伦我们直接飞加国。” 罗依依问,“行云的直升机在青城吗?” 沈夏摆手,“嫂子,你就别((操cāo)cāo)心了。” 罗依依不悦道,“谁是你嫂子?” 十七晃动着脚丫子,“呦,晚上用完我大哥白天就不承认了?” 罗依依脸红,“去你的。说话真难听。” 十七坐起来,趴在罗依依耳边低声说了句话,罗依依扬起胳膊就要打她,十七像一只泥鳅似的从她(身shēn)边钻跑了。 沈夏看着她们直笑,“嫂子,你跟一个杀手打架,你确定你打得过吗?” 别墅里的(阴yīn)云散去,此刻只剩欢声笑语,虽然罗一默还没有归来,但是都有了满满的底气。 罗依依想要逛街购物,给儿子准备全(套tào)的新衣服,用来驱逐晦气,被从安拦下了,就像沈敬岩说的,一切如常就好,出了这个门,不要表现出开心的样子,不然绑匪会不开心的。 同时,她的心又揪了起来,沈敬岩几点能到加国,什么时候能见到儿子。 沈敬岩坐上了飞往加国的飞机,克洛斯致电罗依依,邀请他共进晚餐。 罗依依几次拒绝,只说家里有事,不方便,并未言明原因。 克洛斯当然知道她拒绝的真正原因,所以打着看望罗依依的旗号,拎着礼品来了。 冯思萍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其他的女人也都是做戏的高手,脸上也没有个笑容,只僵硬着打了个招呼,便都坐在了一旁 ,客厅里的气氛诡异的沉默,丝毫不复方才打麻将的欢声笑语。 “你们都怎么了?”克洛斯关切地问,“默默呢,是不是在楼上睡觉?” 谈起默默,罗依依恨不能杀了眼前的男人,红肿了三(日rì)的眼睛像个面包似的,眼角噙着泪滴,此刻心绪复杂,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克洛斯都能绑架儿子,一旦营救失败会怎么样? 她抹了抹眼睛,哽咽着说:“我现在真的不方便招待你,你先回去吧。” 克洛斯儒雅道,“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或许我可以帮忙。” 罗依依只摇头,“没事了,你走吧。” 克洛斯语气坚定,“如果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qíng)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倾尽全力的。” 他不说还好,他这样说,罗依依的泪就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从安给她擦眼泪,“克洛斯先生,我们家里真的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qíng),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请你不要再追根问底了。” “好吧。”克洛斯也不再问,目露真诚,“那我在这里陪伴你总可以吧,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罗依依不同意,也不拒绝,算是默认了,她从沈夏和十七的计划里得知,她们要想办法把克洛斯引开,因为只要他离开酒店,亚伦就会立刻离开,她们才能去杀他。 那么现在克洛斯在这里,是不是沈夏和十七就可以立刻去杀亚伦了? 罗依依下意识瞅了瞅窗外,黄昏正近,白天杀人好吗,还是晚上杀人好? 不用酝酿(情qíng)绪,她的泪又落了下来,不为别的,只为留下克洛斯,让沈夏和十七可以在晚上悄无声息的犯罪作案。 沈夏和十七在为晚上的杀人行动做准备,只是这样的事(情qíng)对她们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了,也不需要特意准备什么。 夕阳西沉,沈夏接到了行云的电话,行云和黑白反复研究推敲后,决定放弃杀亚伦,先救人,免得最后人没救出来,杀掉了亚伦,克洛斯加大了戒备心,转移罗一默,或者对罗一默实施其他不人道的行为。 沈夏知道克洛斯在楼下,就下楼招呼罗依依,“依依姐,我妈又耍孩子脾气了,该吃药了也不吃药,你快来吧,她就听你的话。” 罗依依声音虚弱,“好,我去劝劝。”她知道沈夏一定有话跟她说。 罗依依上楼后,被沈夏带着往冯思萍的房间走去,半路上贴近她的耳边,跟她说了这件事。 罗依依想了想,还是去了冯思萍的房间,不大会,沈夏和十七拎着大行李箱出来,跟他们打招呼,说是要出国工作。 克洛斯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们什么,更加想不到她们就是道上的夏无影和绿荷,自然不会多心。 沈夏和十七出门也很少拎那么大的行李箱,一般都是轻装简行,这还是为了迷惑克洛斯的。 克洛斯在罗依依的家里吃了晚饭, 又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夜色将罗依依紧张的心(情qíng)渲染到极致,可是纵观家里的几个人,能知道内幕的,也只有她一个,根本没有人可以商量。 从安从群陪在她的(身shēn)边,三个人躺在大(床chuáng)上,罗依依只觉得心里是孤单的,她时不时瞅着挂钟的时间,计算着沈敬岩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加国,计算着儿子已经被绑架多长时间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2章 营救默默 夜,一点点深了起来。 从安从群脸上透着浓浓的无奈感,她们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劝慰她。 后来,她终于忍耐不住疲累的眼睛,在无限的担忧中睡了过去,两个小时后,她设置的闹钟响了,沈敬岩到了加国。 即便是到了加国,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任何消息,她按照两人事先商量好的,在十分钟后给他打去了电话,可是电话关机。 罗依依的心里咯噔一下,那些飞机坠毁,飞机失踪的新闻不住的跑到她的脑子里来,吓的她脊背发凉。 分别六七年,她第一次如此担心他,担心他的安危,罗依依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沈敬岩。 她的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会有事,千万不要有事,沈敬岩你一定不能有事。 她赶紧查询航班信息,才发现航班晚了,同时网上并没有飞机出事的新闻。 从安眼睛眯着一条缝睁开来,“依依姐,怎么了?” 罗依依这才低头看她,“没事,我睡不着了,你睡吧。” 一分钟,两分钟,每一秒钟都是煎熬,心像是一片片切下来放在了油锅里似的。 直到二十分钟后,她的手机才收到沈敬岩的电话开机的消息,立刻给他打去了电话,她有心问一句飞机为什么晚点了,却还是依照事先准备的台词,说:“你到了吗?” 沈敬岩的语气不耐烦,“刚到,累都累死了,你能不能不要追的这么紧?” 罗依依语气强硬,“你把我儿子带回来,我就不追着你问了,你死活都跟我没关系。” “靠,他也是我儿子,我能不着急吗?行了,别说了,真烦。” 沈敬岩强势挂断了电话,若不是担心电话被监听,他才不会这样跟罗依依说话。 罗依依撅着(屁pì)股趴在(床chuáng)上,等待的滋味太难熬了。 从安从群也是束手无策,罗依依让她们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想一个人静静。 待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回忆前几晚,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有人能够跟她感同(身shēn)受,沈敬岩有些话也都能说到点子上。 终究是不同的,这种感受的不同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她开始怀念沈敬岩的怀抱,沈敬岩的安慰,以及沈敬岩沉稳的气息,那都是别人没有的。 沈敬岩是正常途径去加国的,到达加国的时候,是当地的下午,他直接去了克洛斯所在的城市,住在了克洛斯和冥夜党中间地带的一家酒店。 他也动作迅速,他的人立刻来汇报消息,然后沈敬岩另外调的一批人也到了,一批人在市内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一批人去了隔壁城市,沈敬岩特意圈了几个有可能会囚(禁jìn)默默的地方。 当然,这些都是(套tào)路,都是他用来迷惑克洛斯的,儿子被绑架,他必须来营救,但是又不能在克洛斯的眼皮子底下找到正确的地点。 与此同时,行云和黑白,沈 夏和十七全部都秘密到了加国,四人碰面,又仔细商讨了一遍细节,只因对方是罗一默,只是个孩子,又是他们最看好的孩子,所以不敢大意。 然后沈夏直接联系了马尔科姆,他们的行动,由马尔科姆提供技术支持,行云和黑白亲自在外面接应。 另外,黑白还特意运来了一批特殊的武器,准备到时候如果出现意外,就要采用非常的方式。 加国上空的光亮渐渐散去,无数星辰点缀着上空,璀璨的夜开始了。 易容后的沈夏和十七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位于近郊一座庄园,庄园很大,没有任何异常,和关押老太太的地点不同,这里看起来就是一座普通的庄园,甚至沈敬岩都没有将这个地方圈起来,他在划嫌疑地点的时候,并没有特意回避这里,只是思来想去,这里并不应该成为首次的怀疑对象,除非后期加大排查力度,才有可能将这里也圈进去。 她们围绕着庄园走了一圈,又像两只鸟似的,窜到远处的树上观察庄园的一切,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们没有任何试探的行为,只是勘察作战地点。 而沈敬岩按照他们之前的安排,匆匆忙忙的从酒店出来,坐上车子,飞速的往另一个城市驶去,造成去救人的假象,放松克洛斯的警戒,同时也造成最终默默不是被他所救的假象。 当然,默默也真的不是被他救出来的,只是他是知(情qíng)者而已。 与此同时,冥夜党支持的政党高官在酒店被抓获,这个消息两个小时内通过网络传遍全球。 黑白淡定的看着网上的消息,手指夹着一根雪茄,和行云碰杯,“接下来该你了。” 行云淡然自若地笑着,切换了电脑界面,无人机传来清晰的画面,是在冥夜党的主建筑大楼。 很快,楼前烟尘滚滚,一伙人持枪往里面冲杀,一个个凶神恶煞,高喊着为堂主报仇。 他们自然是攻不进去的,但是却引起了教父的高度注意,立刻唤来亲信,“怎么回事?” 亲信额头直冒冷汗,“应该是我们的敌对帮派。” “快去摆平。” “是。” 这伙人制造了一场事端,在冥夜党的守卫们都出来后,就叫嚣着散了,雷声大,雨点小,却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 一夜之间,冥夜党和他所支持的政党都出了事,只会让人想到这是政党之争。 黑白看着画面,笑笑,“干脆杀两个人得了,等沈夏和十七救出默默,让她们把政党首脑干掉,想想多么好玩,一个政党,高官丑闻被捕,首脑被暗杀,连支持他的黑帮都遭受了攻击,太刺激了。” 行云晃动着二郎腿,“如果把总统也干掉,扶植他们的敌对党上位,加国就更好玩了。” 黑白挑了挑眉,思考着他的话,点头,“不错,正好我手上有个人,可以起诉这个国家的总统,先向 全世界公布特总统不合时宜的录音吧。” 行云自然知道他的实力,“我看行,有你在,加国变天指(日rì)可待。” 黑白脑袋往他的方向歪了歪,“我们要不要助默默一臂之力,或者说助沈总一臂之力,他是为了他的妈(咪mī)才主动自投罗网的,只要现任政府倒台,沈总的事基本也就成功了,默默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行云笑意微冷,“还有冥夜党,我看着他助纣为虐太久了,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可是他惹到了默默的爹地,阻碍了默默的心愿,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黑白嘴角的笑纹((荡dàng)dàng)入眼底,手指朝着他虚晃了一下,“到时候你可不要跟我抢默默。” 行云拍了拍沙发扶手,“你跟我抢他,我把你作案的证据都提交给FBI。” 黑白笑声爽朗,“不急,我正准备提交你的证据给安格森呢,让他立一大功,抓获一个全球顶级的国际走私大佬,我的人可就更有机会争夺FBI最高行政长官的位子了,到时候FBI就是我掌中的玩物,想想就痛快。” 行云捏起一粒手边的黑莓向他扔去,“你是想跟我一起玩完?” 黑白扬手,接住黑莓,塞进自己的嘴里,“我们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玩你的国际走私,我玩我的恐怖组织,互相交换个消息,有了赚钱的事大家一起来,你偏要跟我抢默默,找死。” 行云(阴yīn)阳怪气地笑了两声,“那要看默默愿不愿意做你的接班人,要我说,默默比我们都有理想,我们两人的事业全部交给他,他也能壮大很多倍,要不要打赌?” 黑白咒骂了一声,“那个没有人(性xìng)的小东西。” “哈哈。”行云爽朗的笑,“我们在这里争得你死我活,默默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还会笑话我们两个傻B。” 黑白和行云击掌,英雄惺惺相惜,他们不会真的大动干戈。 夜越来越深,城市的霓虹渐渐沉寂下去,余留无边的黑暗吞噬着这座城市,吞噬着庄园里佣人和守卫者们的戒备心。 行云又切换了界面,麻雀大小的无人机无声的飞向了庄园,从无飞机传回来的画面清晰的投(射shè)到屏幕上。 无人机俯瞰庄园,一切万籁俱寂,只有守卫者们穿着统一的服装在巡逻,墙壁上安装了高高的电网。 无人机只在主楼前面,倘若营救失败,楼内会有异动,黑白和行云会采取另一(套tào)方案。 沈夏和十七一袭黑衣,软布鞋,像两只空中的精灵,麻溜的从守卫最薄弱的西北角进入,高高的电网在她们手里如若玩物般,被她们轻松地跳跃过去。 墙内有一队人在巡逻,但是刚刚过去,沈夏和十七在夜色的掩护下,毫无声息的躲避过他们,前面是花园,假山,更好的隐藏了她们的踪迹。 马尔科姆的电脑上追寻着沈夏和十七的信号,“ 前方竹林,三点钟方向,一队保镖巡逻,20人左右。” 沈夏和十七听到隐形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十七垫后,沈夏像一只灵巧的燕子飞到队伍前列,保镖们眨眼间眼见就惊现一个贵公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沈夏和十七同时面对面跑来,手里的粉末扬起,保镖们连声音也没有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马尔科姆已经定格了庄园的所有监控,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看不到任何异常。 马尔科姆看着监控画面,说:“楼顶有人巡逻,十来个,把他们挪到竹林里去。” 沈夏和十七像拎几只死鸡似的,很快就将他们全都扔进了竹林里。 前面的楼不是主楼,他们成功的贴着墙面,向前行走,软布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左边墙面一队人正在走来,你们选择一队人解决,要么地下,要么楼上。” 马尔科姆的话还没有说完,楼那边就走过来人影,“什……” 对方刚发出一个声音,十七扬起手里的东西,一秒间就窜到了他们面前,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沈夏和十七对视一眼,她们扶着那些保镖一个个靠在墙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两人同时竖了个大拇指,继续前行。 越过这栋楼,前面是一条小河,河边停着一艘小船。 之前马尔科姆计算过河两岸的距离,所以沈夏和十七准备的绳索不长不短,刚刚好,沈夏将绳索一头栓在船桩子上,另一头带着钩子,往河对面扔了过去,精准的勾在了对面的大石头上。 沈夏和十七踩着绳索,像在水面上飞驰似的,几步就走到了河对岸,借着对面的瀑布掩护自己的(身shēn)影。 瀑布那边是长长的走廊。 马尔科姆说:“走廊里有人在巡逻,大概十五人,正往你们这边走来,躲避不过的。” 沈夏和十七弯腰,在廊外,借着夜色,借着走廊的栏杆往前面奔跑过去。 到了面前,十七往前多跑了几步,两人同时窜出来,两人面对面跑,手里的粉末扬起,保镖们都倒在了地上,沈夏和十七麻溜的将他们扔到了栏杆外。 走廊的尽头,是温泉,夜间的温泉里没有人。 马尔客户的声音透过隐形耳机传到沈夏和十七的耳朵里,“温泉安全,草地安全,草地对面有人。” 沈夏和十七成功的越过了温泉,一大片草地前面就是罗一默被囚(禁jìn)的主楼了,被一些大的花木遮挡着,前面有一队保镖贴墙而站,这里四面墙都是保镖,没有巡逻,五步一岗,工作量稍微有点大,但是难不倒全球排名前三的两个杀手。 能夜探总统府的人,来这里解救个人质真的是小意思。 沈夏和十七各自到达墙的两端,不用信号,无需言语,只凭着多年的心有灵犀就可以共同出击,两人面对面跑来,仅仅三四秒钟,长约三十米 的路程,她们将所有的保镖药晕,又去了西面的墙壁,这里的距离仅仅十来米,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到达了楼前。 无人机精准的记录了她们药晕了楼前的所有保镖,如入无人之地般推开了前面的大门,侧(身shēn)进入。 客厅里守夜的佣人已经睡着了,沈夏和十七还是不放心的在她面前洒了一点药粉。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3章 这里的日子太爽了 两人顺着楼梯往上,马尔科姆的信号早就进入过这里,罗一默的房门外,左右两侧各站着十五个保镖,可谓将他监视的密不透风,插翅难逃,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十七从随(身shēn)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长十厘米,直径一厘米的一个小竹管,打开一头的木质塞子,另一头有个一毫米直径的小窟窿,她对着小窟窿轻轻一吹,里面有两只小小的飞虫飞了出来,迅速的朝着两队保镖飞去。 一只只飞虫在只有橘黄色壁灯的走廊里,一下下(吮shǔn)吸过保镖的嘴唇、鼻尖,很快,那些人都懒懒的靠在了墙上,大脑清醒,眼睛看得见,却(身shēn)体瘫软,发不出任何声音,做不来任何动作,只能乖乖的靠在墙上。 沈夏和**摇大摆的走过去,埃布尔就睡在罗一默的隔壁,沈夏拿出一瓶香水,在房门外轻轻喷了几下,熟睡中的埃布尔睡的更沉了。 三十个保镖都看到了沈夏和十七,一个个目露惊恐,脑子里想着完蛋了,可是连张开嘴巴都是奢侈,更不要说走路喊救兵了。 沈夏和十七顽皮的朝着他们挥手,脸上尽是得逞的笑意,用唇形跟他们打招呼,“嗨,你们好。” 罗一默的房子外间睡着一个女佣,沈夏和十七开门的动作近乎没有声响,女佣并没有醒来,沈夏还是以防万一的将她药晕了。 十七则快速的冲到了(床chuáng)边,拍着罗一默的(身shēn)体,哑着嗓子说:“嗨,小朋友,醒醒啦,太阳晒(屁pì)股啦。” 罗一默翻了个(身shēn),他故意睡的很浅,知道是两位姑姑来解救他了,不悦的嘟囔了一句,“我还没玩够呢,这里的(日rì)子太爽了,我不要走。” 沈夏走过来,哭笑不得,“吃得好喝得好就不想家啦?” 罗一默一咕噜坐起来,努努嘴巴,“这里简直是神仙过的(日rì)子,我都幻想能当世界霸主呢,埃布尔可听话了,他要给我建一个室内城堡。” 十七一把将他拎起来,声音微怒,“好了,可以走了,再废话就把你扔到高墙的电网上。” 沈夏拿着他的鞋子,十七抱过他,沈夏给他穿鞋,“小祖宗,我们走啦。” 罗一默打了个哈欠,意犹未尽地说:“姑姑们啊,我真的好舍不得离开这里呀。” 沈夏和十七哭笑不得,把他抱下(床chuáng),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走过门口,罗一默挣脱开沈夏的手,冲着保镖打招呼,笑的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声音不大,却能让他们听清楚,“辛苦你们照顾了。” 保镖们眼里一个个露出了或惊讶,或绝望的神(情qíng),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用表(情qíng)表达自己了,其他的任何事都做不了,而且这样的状况要持续10个小时。 也就是说,等埃布尔醒来的时候,他们还只能保持现在的状态,至于接下来的事(情qíng),就不是罗一默要考虑的问题了 ,反正他远走高飞了。 沈夏和十七就这样在他们的面前,带走了他们看护的人质,走到最后一个保镖面前,罗一默还拉过他的手,轻轻的吻了下他的手背,“我好(爱ài)你们哦,哥哥,再见。” 沈夏拍了拍罗一默的后脑勺,示意他可以离开了,顽皮过头了。 庄园内的监控一切如常,除了那些倒下去的保镖在监控里是在正常行走的,那是马尔科姆经过之前的监视,剪辑了片段,接上去的。 走出主楼的大门,沈夏和十七朝着天上的某个方向招手,罗一默立刻明白,也朝着那个方向招手,还甜甜地笑了笑。 沈夏和十七轻松的带着罗一默逃离了庄园。 黑白和行云早就等在了外面,在沈夏和十七进入庄园不久,他们就出发来这里等待了。 几辆车子以及技艺高超的保镖们绝尘而去,余留夜的漆黑淹没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罗依依一整天都在牵挂儿子,牵挂加国的事(情qíng),心一阵阵像被煮沸的开水似的。 早上吃了两口,中午在冯思萍的监督下吃了五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她一个人在罗一默的房间内,一会站着,一会躺着,一会又坐在罗一默的椅子上,一会又抱起罗一默的玩具。 时间一分一秒的凌迟着她的心。 隔一两分钟她就看一眼挂钟,隔一两分钟她就看一眼手机。 常云腾打来一个电话,约她晚上吃饭,她应付几句拒绝了。 大奇又打来电话,说准备回赠她一束鲜花,她哭笑不得的拒绝了。 冯思萍让她下楼打一会麻将,她也实在没有心(情qíng)。 时针指向三点,她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一眼瞟到了屏幕,她满心欢喜以为会是沈夏或者十七,他们之前说过,救人的是沈夏和十七,沈敬岩是故布迷阵的。 可是,屏幕上竟然没有显示号码,没有显示人名,她失望的接起这通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你好。” 罗一默稚嫩的声音喜盈盈的从话筒里传来,“嗨,妈(咪mī)。” 罗依依喜极而泣,哽咽着,“宝贝,宝贝,默默,你出来了吗?是姑姑救你出来了吗?” “妈(咪mī)。”罗一默的声音清脆极了,“姑姑把我救出来了,现在我在姑姑的车上,还有行云和黑白,您放心吧。” “好好好。”罗依依不住的点头,“什么时候回来?” “妈(咪mī),我还没玩够呢,当人质的(日rì)子太爽了,我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我简直就是个小总统啊,可恶的两个姑姑,竟然不让我多玩几天,我哀求了她们好久都不同意,讨厌死了。” 罗依依哭笑不得,“妈(咪mī)都要急死了,妈(咪mī)现在就想看到你,你快点回来吧。” “妈(咪mī),等到了酒店我跟你发视频,我先不回去,让克洛斯着急去吧。” “可是妈(咪mī)想你呀。” 罗一默学着大人的口吻说:“妈(咪mī),安啦 ,我一定会回去哒,克洛斯绑架了我,我总要让他付出点代价吧,哼哼,你儿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罗依依有些无奈,但是也放心了,“好吧,等会你给妈(咪mī)发视频,不要忘记哦。” 挂断电话后,罗依依立刻给沈敬岩打电话,竭力抑制着激动的心(情qíng),“干妈说救不出她的孙子,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这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台词,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罗一默平安的被解救救出来了。 沈敬岩嘴角几乎翘到耳后根,竭力压抑着,“行了,你们一个个的,天天都要烦死我,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着急吗?” 挂断电话,罗依依开始向家里人通报这个好消息,并警告她们,出了这个楼就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周围都是绑匪的眼线。 大洋彼岸的加国,在黑暗中疾驰的宽大车子内,沈夏和十七开始叽叽喳喳的给罗一默讲罗依依对他的担心和思念。 这些事(情qíng)他虽然也会心疼,但并不是最关心的,“我爹地有没有陪着我妈(咪mī)?” “有的,白天晚上都在,他们都在一个房间睡觉的。”十七嘴快地说了出来。 沈夏皱眉,“默默,你跟我说实话,你主动被绑架的原因是什么?” 罗一默抱臂,优雅地微笑,试图混淆视听,“克洛斯反正是要绑架我爹地的亲人,不是绑架我,就是绑架我(奶nǎi)(奶nǎi),肯定不会绑架沈老爷子吧。”他冲着沈夏挤眼睛,“姑姑,我(奶nǎi)(奶nǎi)可是你的亲妈(咪mī),你忍心(奶nǎi)(奶nǎi)那么大年纪了还受这份罪吗?再说了,你们解救了我(奶nǎi)(奶nǎi)也不好带着离开呀,你们带着我离开多方便呀,手里像捏了一只苍蝇似的。” 坐在副驾驶的行云转(身shēn),伸长胳膊拍了他的小脑袋一下,“有你这么大的苍蝇吗?” 罗一默莞尔,“你们就当我是苍蝇吧,不过说真的,我这几天的(日rì)子过的太爽了,除了说话很少,不敢笑出来,克洛斯对我的照顾真的无可挑剔,我简直要(爱ài)上这样的(日rì)子了,你们让我多享受几天也好啊,这么快就把我救出来,真是太不人道了。” 黑白(阴yīn)凉地笑了笑,“你爹地要是这事结束后不收手的话,干他这一行的,很容易被仇家盯上,他的家人自然都会有危险,你还发愁以后会没有人绑架你吗?不过绑架你容易,撕票更容易。” 罗一默故作害怕的抱着头,“哇,吓死我了,我小命不保呀。” 沈夏(爱ài)不释手的捏着小侄子的胳膊小手,“其实我们可以现在把你送回去的。” 十七哈哈大笑,“那以后就没有解救的价值了,以后我们再见到他,一定浑(身shēn)插满了管子。” “那也不一定哦。”黑白语气轻松,“也可能只剩下半截(身shēn)子了,胳膊腿都没了。” 沈夏手掌敲着小侄子的手臂,做了个砍掉的手势,“最近在依依姐家里追 剧,就是那种‘人彘’,没了胳膊腿,嘴巴毒哑了耳朵熏聋了,眼睛也弄瞎了,然后扔到厕所里。” 罗一默推了推她的胳膊,“姑姑,你吓的我汗毛都要倒竖起来了。” “你还会害怕吗?” “怕啊,小朋友我怕死了。” “哈哈。”一车人都笑了起来。 行云又接通了马尔科姆的电话,罗一默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汇报他的平安。 马尔科姆笑道,“我早就知道你平安了,你小子还(挺tǐng)喜欢当人质的(日rì)子,都舍不得走了,要是早知道,我让你多住几天再通知你爹地。” 调笑了一会,他们去了黑白在这里的一个住处。 沈夏一下车就笑,“诶呀呀,你这里环境很好啊,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早知道就不去你家里了。” 黑白跟她擦肩而过,“这里没有佣人,你要自己打扫卫生,自己买菜做饭,自己洗衣服。” 沈夏直吐舌头,“那就算了吧,会死人的。” 黑白专门派佣人来收拾过这里,所以还是很干净的,他们不会让罗一默住在有监控系统的酒店里。 回到房间,他们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事(情qíng),罗一默想去岛上,阿鲁夫那里像一个世外桃源,他也很向往,最重要的是,他那里都是高科技的东西,他想要见识的东西太多了。 黑白提议,“默默刚救出来,先睡一觉吧,还有三四个小时就天亮了,明天再行动也不迟。” 行云附和,“有我们在,冥夜党和克洛斯想要抢人门都没有,搞急了,沈夏和十七直接去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罗一默小小的孩子却很有主见,“冥夜党和克洛斯是我爹地的,你们不要自作主张,你们愿意帮我爹地我很高兴,但是要提前和我爹地商量,不要坏了他的事。” 黑白摸了摸他的头,“你倒是个好儿子。” 罗一默莞尔,“现在送我去岛上吧,趁着晚上,埃布尔和冥夜党都在睡大觉,等他们醒来,你们就能看好戏了。” 黑白笑了笑,“看什么好戏,我还有事,这里的事我交给手下了。” 行云点燃一颗雪茄,“我也要走了,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来这地方干嘛?” 罗一默拱手,“谢谢你们了。” 黑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谢谢啊,来点实际的,给我当接班人吧。” 罗一默跑着钻进十七的怀里,“小姑姑,他拐骗小朋友。” 行云哈哈大笑,“我就说了吧,默默有主见,不喜欢跟你同流合污,还是做我的接班人吧。” 罗一默紧紧地抱着十七,“小姑姑,这两个都是坏人啊。” 沈夏说:“我和十七就送佛送到西,我们陪你去岛上吧,不然我怕飞机刚起飞,这两个坏人就为了自己的目的把飞机打下来了,再次绑架你,刚逃离狼窝再入虎口,小侄子啊,你会悲催的想死的。” 罗一默一双滴溜溜的 眼睛在行云和黑白的(身shēn)上打转,“如果做你们的人质和做克洛斯的人质一样的话,我愿意被你们绑架的。” 黑白和行云一溜烟跑过来,“我们给你的待遇比克洛斯高几倍。” 两个坏人从十七的怀里拽过罗一默,一左一右,差点把他撕成两半,沈夏和十七上前,“放开我小侄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4章 阿鲁夫的配偶栏是个男人 四个人将罗一默扔到了(床chuáng)上,罗一默捂着后脑勺,“你们一群杀手。” 房间里闹做一团。 行云的直升机很快就到了,沈夏和十七陪着罗一默上了直升机,罗一默朝地上的两个人招手。 行云黑白和罗一默短暂的相聚这么快就又分开了,黑白和罗一默是第一次在生活中见面,因为在网络上太熟悉了,他们之间也没有生疏感,他们都佩服他,很多事(情qíng)都仰仗过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是小孩子,当初行云在说他真的是个孩子,他们都想一睹他的真容。 黑白太忙了,世界各地忙的晕头转向,终于见到了罗一默,却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相聚。 轰隆隆的飞机渐行渐远,罗一默在黑漆漆的夜里看着地面越来越小,虽然他很调皮,但是依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窝在宽大的座椅里,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目光深邃地望着黑夜里的天空。 “想妈(咪mī)了?”十七问。 罗一默点头,又摇头,“像做了一场梦。” 沈夏打趣,“刚才不是还说不想走吗?” “哎。”罗一默叹了一口气,像极了沈敬岩的深沉,“刚才(热rè)(热rè)闹闹的,一直没问,我爹地呢?” 沈夏将他们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罗一默暂时不要回国,沈敬岩和克洛斯因为儿子还有一笔账要算,就当做儿子是被不明人士劫走的。 所以,沈夏和十七在救人的时候易容成了帅气的小哥哥,罗一默房门外的三十个保镖都能证明他们是两个男人。 沈敬岩自然不会乖乖的出卖国家,他要和克洛斯决斗,要尽快的解决这些事(情qíng)。 直升机在天空飞翔着,耳边的喧闹声散去,他闭着眼睛,小小的孩子吃得好喝得好玩得好睡得好都是假象,殚精竭虑了几天,早已是疲累至极,在飞机上,在沈夏和十七(身shēn)边,两个姑姑像两个强大的靠山一般,他的心又沉又稳,可以放空大脑,放下一切戒备了。 罗一默很快就睡着了。 沈夏心疼的给小侄子盖上了毯子,将他搂在怀里。 加国。 庄园内被药晕的保镖在两个小时后都醒了过来,头脑发胀,四肢酸软无力,一个个面露惊恐,能活动(身shēn)体,能迈动步子,却使不上很多力气,不能跑不能跳。 一队人往主楼走去,摇头晃脑的样子看起来悠闲极了,走到半路,又遇到了一队人,也是同样的(情qíng)况。 再往前走,还有一队人…… 保镖们都颓丧极了,想着逃跑,但是也没有力气逃,何况也逃不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跑了,就连累了家人,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被人袭击,守护不力,只能任由埃布尔惩罚。 几十个保镖轻易的走进了主楼大门,打头阵的人腿晃晃悠悠的打哆嗦,想要撤退,但是回头瞅着乌压压的一群人,(身shēn)边两三个人勾肩搭背, 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到二楼,罗一默房间两边的保镖还是原来的样子,睁着眼睛,不能说话,不能做多余的动作,看似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 领头的保镖走过去,“喂,公子是不是被人劫走了?” 想说话却说不来话,不管他们问什么,都没有人回应他们,那样子看起来滑稽极了。 保镖没有多大力气的敲埃布尔的房门,却没有任何回应,他们(身shēn)上的药效渐渐散去,后来用了大力气敲门依然没有反应。 后面的保镖干脆站在大门外,不敢上前。 夜一点点散去,黎明悄悄来临,天空慢慢的亮了起来。 埃布尔还在沉睡中,外面却早已天翻地覆,佣人也都起(床chuáng)工作了,当看到那些保镖,从他们的言语里也知道了公子被救走的事(情qíng)。 朝阳缓缓升起,似一颗火球悬挂在东方,埃布尔下意识甩了甩疼痛的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喊了一声,“谁呀?” 回应他的是外面的嘈杂声,他的声音太小,没有力气高声喊叫,只好下(床chuáng),虚浮的双腿迈着步子打开门,门外的声音顿时散去。 “怎么了?”埃布尔问。 没有人敢回答他,他随手指了一个人,保镖吓的立刻跪倒,战战兢兢的讲了深夜里发生的事(情qíng)。 埃布尔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一团炸弹的余音在回响,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是腿下的双脚却迈不开大步,只能小步走到罗一默的房间。 当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呈现眼前,里面干干净净的再也没有了罗一默的(身shēn)影,埃布尔像是头顶有一颗炸弹炸开。 他不甘心的走进去,推开一个个门,卫生间,衣帽间,阳台,都没有那个看似听话懦弱的小孩子。 他的(身shēn)体没有支撑的倒在了地上,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明明那个小小的人很听话的,怎么会…… “到底是什么人救走的?”埃布尔突然大吼一声。 保镖(身shēn)体颤抖,“是两个男人。” 埃布尔回头,“你们,都记得那两个男人的样子吗?”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有人既点头又摇头。 确实没有人仔细的看清楚沈夏和十七的样子,但是房门两侧的那些保镖却都清晰得看到了沈夏和十七的容貌,只是他们现在还不能有任何动作也不能说话。 埃布尔走出来,(身shēn)体的力气慢慢恢复,猛的一拳杵向距离最近的保镖,但是保镖毫无反应,他又打了几个人,还是没有反应。 埃布尔又冲进了监控室,可是回放的监控一切正常。 真他妈的见了鬼了。 埃布尔立刻汇报给克洛斯,两个男人将罗一默劫走了。 Z国已经进入了夜里,克洛斯已经睡着,听到这样的消息,本来迷迷糊糊的他猛的惊醒,沈敬岩去了加国解救罗一默他是知道的,可是沈敬岩的人都分散在了哪 里他也是知道的,沈敬岩现在在哪里他也一清二楚。 可是救人的两个男人是何方神圣。 罗一默房门两侧的保镖渐渐恢复了体力,能说话,能有动作了,在埃布尔的指示下,他们因为都有注视过沈夏和十七的脸,在他们的描述下,由画师画出了精确的图像。 可是面部识别系统得出的结果是,这两个人是欧洲的一对亲生兄弟,两年前已经在一场车祸中同时死亡。 见鬼了。两个死人在半夜悄无声息的抢走了他们的人质。 埃布尔瘫坐在地上,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克洛斯得到这个消息也冷汗涔涔,还真他妈的见鬼了。 克洛斯又紧急联系红长老,他没有敢直接汇报给教父,两人分析了一通,联想到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qíng),冥夜党主楼被攻击,他们支持的政党高官丑闻被抓,一系列事(情qíng)想下来,他们怀疑是敌对政党或者敌对帮派所为。 埃布尔又赶紧顺着路线去追罗一默,车子开出去很远,哪里有罗一默的踪迹? 此刻罗一默在沈夏的怀里醒来,沈夏拍了拍他的小脸,“飞机快要降落了,小懒猪醒醒。” 罗一默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满足的叹口气,“姑姑,你的怀抱好温暖啊,我都舍不得起来了。” “比你在庄园里的(床chuáng)还温暖吗?”十七问。 罗一默挠着后脑勺,笑笑,“当然啦,庄园里没有人抱着我睡觉呀。” 十七笑,“你倒是会讨好人,在加国还说当人质的(日rì)子爽呢,这么快就改口了。” 罗一默嘿嘿笑,“不改口我怕小命不保呀。” 飞机在阿鲁夫的庄园外降落,阿鲁夫早早带着两部车子和司机恭候他们的到来。 罗一默率先走下飞机,阿鲁夫眼前一亮,张开双臂,抱起小小的孩子原地转圈,“上帝,还真的是个小孩子。” 沈夏和十七手挽手走过来,“别抱了,再喜欢也不是你亲生的。” 罗一默知道她的意思,只傻笑,不说话。 阿鲁夫一个高冷的眼神甩过去,“和你有毛线关系?” 十七趴在沈夏的肩膀上笑,“那件事是真的?” “当然。”沈夏说着,就去抢罗一默,“阿鲁夫,你不要带坏我小侄子。” 罗一默转(身shēn)投入沈夏的怀里,“姑姑,阿鲁夫哥哥会恨我一辈子的。” 阿鲁夫皱眉,“你叫她姑姑,叫我哥哥,这是什么辈分?” 十七拍了拍阿鲁夫的肩膀,“哥们,淡定,人家是亲姑姑亲侄子,你就别计较了。”她的嘴巴凑近他的耳朵,“默默把你的配偶栏写了个男人是真的吗?” 阿鲁夫眉心跳了跳,推开她的手,一副嫌弃的样子,“不要碰我。” 他转(身shēn)高傲的钻进了车子里,又探出头来,“默默,跟哥哥一起,我们是男人。” 罗一默安抚的捧着沈夏的脸,“姑姑,我们在别人家 的地盘上,还是听话一点吧,当心阿鲁夫哥哥撕票呀。” 沈夏眼眸一横,“他敢。” 罗一默从她的怀里蹿下来,朝着阿鲁夫跑去,他刚刚上车,阿鲁夫就命令司机,“开车,让那两个女人自己跑步吧。” 沈夏和十七上了后面的车子,这里距离阿鲁夫的庄园很近的,只是从庄园门口到主楼有些远,车子开了二十分钟。 一下车,阿鲁夫就拉着罗一默的手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沈夏和十七在后面远远的看着,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你说,默默会不会被吓到?” 十七笑笑,“他只在画面上见过尸体,还没有见过真的,我真担心他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沈夏和十七手拉手往大厅走去,“总要经历第一次的,让他慢慢磨炼吧,不然以后的(日rì)子怎么办?” 沈夏和十七走去客厅,客厅被隔断截出来一个个小客厅,小客厅之间都是相通的,没有门,站在客厅门口向内望去,像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样子,两人随便挑了第三个客厅。 佣人送来了咖啡水果点心。 沈夏问,“有没有房间,我要睡觉。” 女佣笑盈盈地说:“有的,我这就带您去,先生提前吩咐过,为两位小姐收拾了干净的客房,您二位的房间就在隔壁,很方便的。” 十七凑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金发女佣浅笑嫣然,“我叫丽莎,请跟我来吧。” 沈夏随手端起果盘,丽莎赶紧唤过几个佣人帮她们端着,“你们喜欢吃什么水果,可以告诉我,我给你们送到房间里。” 十七穿过富丽堂皇的客厅,“好高的待遇啊,我以为阿鲁夫会让我们在假山旁边铺一(床chuáng)被子睡地上呢。” 丽莎保持着微笑走在一旁,不多说话。 沈夏突然搭上她的肩膀,搂着她的脖子,“丽莎,问你个问题,阿鲁夫有没有女人?” 丽莎低着头,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小姐,我不知道。” 十七也神神秘秘的凑过去,“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丽莎脸红了,“两位小姐,我只是这里的佣人,不好干涉主人的**。” 沈夏上下打量着丽莎,“你不像佣人,你比那些佣人穿的好,气质好,绝非一般的佣人,是不是他的……” 她暧昧的冲丽莎眨眼睛,眼里的一切不言自明。 丽莎装傻,微微一笑,“小姐,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对了,阿鲁夫的房间是哪个?”十七突然转换了话题。 丽莎告诉了她具体的位置,然后将她们带到客房,吩咐佣人在她们的房间内都摆好了水果糕点饮料,并说有需要随时召唤。 沈夏听歌追剧,很快就睡着了。 阿鲁夫拉着罗一默来到密室内,只见一个栩栩如生的老太太躺在玻璃容器内,里面的水大概有十厘米深。 阿鲁夫解释道,“我在用药水让她保持(身shēn)体不腐 烂,你准备什么时候带走?” 罗一默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抱紧了双臂,“好冷啊,你家怎么这么冷?” “吓到了吧。”阿鲁夫有点心疼,却又狠了狠心,“这尸体不是你让那两个丫头寄存到我这里的吗,你怎么先害怕了?”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又趴着冰凉的容器,抻着脖子看了看老太太的脸,想了片刻,“他(身shēn)体内的血液还能做DNA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5章 和做人质的日子一样爽 阿鲁夫语气轻松地答,“能啊,化成灰都能做DNA。” “那就……”罗一默思考着,可以利用老太太挑起克洛斯和冥夜党的内讧,“提取她(身shēn)体的一部分吧。” 阿鲁夫故意引导他,“提取哪里,这是你的事(情qíng),我听你的,你说了算。” 罗一默看着老太太,默念:老(奶nǎi)(奶nǎi),对不起你啦,你儿子背叛了我爹地,背叛了我爹地的战友,害的我爹地为此内疚了好几年,已经成了他的执念,我必须要帮助我爹地除掉你的儿子,他要为17条人命付出代价。 如果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千万不要怪罪我爹地啦。 他想砍掉她一只手,或者一只脚,因为这样足以让克洛斯的心理防线崩塌,但是想想这老太太又没有犯错,她也是无辜牵连被囚(禁jìn)了很多年的受害者。 老太太没有错,错的是冥夜党,错的是克洛斯。 用爹地的话说,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叛国的理由。 他一脸凝重的抬头看向阿鲁夫,犹豫着问:“还可以提取他的血液吗?” 阿鲁夫点头,“可以的。”他笑着拍了拍罗一默的头,“我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 罗一默尴尬的笑了下,他还是决定给这个可怜的老人留个全尸。 阿鲁夫又道,“容我向你普及一个基本知识。一般意义上的“DNA”的实质是细胞核内的染色体长链结构。只存在于细胞核内。血液中的主要成份是红细胞。 红细胞是没有细胞核的!所以,不能从红细胞中提取DNA,在医学上,检测血液是检测血液中的特定蛋白质血红蛋白。尸体已经在我这里存放这么长时间,所有的蛋白质都已经在**、分解、消失了。只有遗留的骸骨中存在可供分析测定用的DNA材料。” 罗一默感觉背后阵阵(阴yīn)风呼啸而过,太特么的吓人了,好久,他才张开嘴巴,“你的意思是,他现在的血液不能用来做DNA鉴定了,只能用他的骸骨做DNA?” 阿鲁夫郑重的点头,“是的,小朋友你很聪明。” 罗一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痛下决心,“那就……”刚吐出两个字他就反悔了,“不行,太吓人了,那就拍几张照片吧,把她的脸清楚的拍上去,反正克洛斯也找不到这里来。” 阿鲁夫笑笑,一把抱起他,捏了捏他的鼻子就往外走,“好啦,尸体还没有腐坏,我可以提取她带毛囊的头发用来做DNA,提取尸体的血液有点复杂,我懒得做,不过,你小朋友就不要看着啦,我担心你会做噩梦的。” 罗一默抱着他的头,拍了拍,“阿鲁夫哥哥,你太好啦。” 阿鲁夫带着罗一默出来后,将他交给丽莎,“我在你姑姑隔壁给你准备了房间,你去吧。” 丽莎将他带到房间,也给他准备了精致的水果点心,罗一默笑着感叹,“ 不当人质的(日rì)子原来可以和做人质的时候一样爽。” 丽莎不懂他说的是什么,眉眼间有些疑惑。 罗一默莞尔,“姐姐,我是说你照顾的太好啦,太谢谢你啦。” 丽莎安排好所有的事(情qíng)在实验室找到了阿鲁夫,来向他汇报工作,“先生,事(情qíng)都做好了。” 阿鲁夫面无表(情qíng),声音带着一丝冰凉,“辛苦了。” 丽莎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阿鲁夫(身shēn)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尖是男人似有似无的气息,“先生……” 阿鲁夫回头,像个机器人没有任何神色,“还有事吗?” 丽莎一双渴求的眸子里眨着希冀的光,很快又黯淡下来,恭敬道,“没有。” 阿鲁夫垂眸,声音微冷,“既然没事就不要打扰我工作。” 丽莎眸光微痛,“是。” 阿鲁夫没有再看她,专心准备着自己的用品,过了几秒,又蹙眉道,“还不走?” “走了。”丽莎迈着细碎的步子一脸不甘心地走出去。 阿鲁夫眉眼间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表(情qíng)。 罗一默在飞机上睡够了,这会没心没肺的,又睡不着,一个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就准备去找丽莎玩,他走出房间,立刻有两个女佣迎了上来,“小公子,您去哪里?” 罗一默再次感叹,不当人质和当人质的待遇真的是一样的,门外都有人在守护他,在加国是三十个保镖,在这里是两个美丽的女佣,他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甜甜地笑:“我找丽莎姐姐。” 两个女佣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公子,请随我来。” 他们是在廊下找到丽莎的,丽莎听到(身shēn)后的脚步声,赶紧抬手擦掉了一滴眼泪,顿时又变成了笑容可掬的小姐姐,“小公子是不是有事?” “我睡不着,你带我去找阿鲁夫吧。” “好啊。” 丽莎又带着他往实验室走去,罗一默的小短腿跟在她(身shēn)后,到了实验室门口,丽莎快走几步,阿鲁夫恰好回头,目光渐冷,“你怎么又回来了?” 丽莎恭敬道,“先生,是小公子找您。” 提到罗一默,阿鲁夫的脸上顿时漾开了优雅的笑容,罗一默从丽莎(身shēn)畔跑过去,“阿鲁夫哥哥,我要用你的手机,给我妈(咪mī)发视频,我想我妈(咪mī)啦。” 阿鲁夫弯腰,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眉眼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声音也欢快好听,“你个小东西,这种事(情qíng)让佣人来跟我说就好了,还自己跑来,既然来了,就参观下我的实验室吧。” 罗一默环视四周,违心的夸赞,“哇,好大呀。” 阿鲁夫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轻轻推开一侧墙壁,那是个隐形门,进去后,罗一默立刻惊呆了,转(身shēn)就往外走,“你这是存放的什么东西呀?” “干尸。” 罗一默作呕,“你,太过分了。” 阿鲁夫挑眉,“你更过分。” 罗一默吐舌头,“ 下次我在你的配偶栏那里写个女人的名字,写谁好呢,你有没有提议?” 阿鲁夫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写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我这个庄园里的人就好。” 丽莎轻咬了下嘴唇,不敢搭话。 罗一默狡黠地问:“死人呢?” 阿鲁夫拍他的脑袋,“去你的。” “你不是说谁都好吗?” “你还想用我手机吗?” 罗一默又扬起甜甜的笑脸,双手扯着他的袖子撒(娇jiāo),“阿鲁夫哥哥,你是好人啦。” “(肉ròu)麻死了。”阿鲁夫将手机递给他,“你两个姑姑都在睡觉,不要打扰她们,有事就找丽莎。” 罗一默拿着手机往回走,“我知道啦。” 丽莎带他回到房间后,罗一默迫不及待的给妈(咪mī)发去了视频。 当罗一默的脸出现在罗依依的手机上,她惊喜的无以复加,激动极了,一连串的问题从她的唇齿间蹦出来,“儿子,你还好吗,你现在是在哪里?有么有安全?你两个姑姑在不在?” 罗一默优哉游哉的躺在枕头上,转换了摄像头,豪华的房间布置出现在屏幕上。 “你姑姑呢?”罗依依问。 “我两个姑姑都睡觉啦,妈(咪mī)放心好啦,亲亲的妈(咪mī),我都想死你啦。” 罗依依眼角又闪了泪光,是高兴的,她差点就失去这个儿子了,差点就一辈子也见不到了,如今儿子还好端端的,自由自在的,真是一桩喜事,“宝贝,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亲亲的妈(咪mī),我(爱ài)你啦,永远都(爱ài)。” “亲亲的宝贝,我也最(爱ài)你啦。” …… 母子两人说了很多亲亲(热rè)(热rè)的话,罗依依又拿着手机去了冯思萍的房间,罗一默跟(奶nǎi)(奶nǎi)聊了很久,又跟从安姐姐,从群姐姐,姚阿姨都一一打过招呼,让她们看到他安好,让大家都放心。 除了罗依依,他在别人面前都像一个普通的小朋友,说自己害怕,说自己想家,说自己被威胁了,说沈总不让他回家,沈总要和绑匪斗争,要在国外把他藏起来。 和家里的所有人都聊过天后,他发现他还需要东西,他要一台电脑,可是市面上的电脑都不行,他需要特殊的芯片,以前的那个是他自己在黑市上淘来的,他一个小孩子,也不会被人注意。 他又去找阿鲁夫了,阿鲁夫已经提取了老太太带着毛囊的头发,罗一默通知行云派人来取头发,连同照片一起送给克洛斯,就是要告知他,老太太的尸体在未知(身shēn)份的人手里。 至于到底在谁的手里,他可以无尽猜想,可以全球搜索。 后来沈夏和十七起(床chuáng)了,他们又乘坐行云留下的直升机去了加国,去刺杀冥夜党所支持的政党首脑。 与此同时,加国某部门前负责人公布了特总统曾经胁迫她的录音,录音长达五六分钟。 一石激起千层浪,又爆料出特总统干预司法 公正,一时间特总统面临着国内国际多方媒体的口诛笔伐,面临着国内国际各大政客的谴责,面临着国内国际众多吃瓜群众的嘲讽。 沈敬岩依然在加国漫无目的的搜寻罗一默,第二期排查开始,将曾经囚(禁jìn)罗一默的庄园也圈了进去,趁着夜黑成功的探入,却一无所获。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6章 我和你不共戴天 两三天过去,沈敬岩急的团团转,打电话给克洛斯,又是好言哀求,又是狠狠咒骂,将(身shēn)为一个父亲寻找儿子所有的表面功夫都做到了极致,也成功的打消了克洛斯心里那一点点对他的怀疑。 这时沈夏和十七也到了加国,罗一默的新电脑在他折腾了一整天后,也能凑合着使用了,为了避免沈夏和十七无畏的失败,他先让行云的无人机去探查,和他信号追踪的消息全部吻合后,才指挥着沈夏和十七潜入政党首脑的居住地,成功的暗杀了首脑。 阿鲁夫提供给他们最新的毒药,如果验尸,结果只会是突然急(性xìng)心肌梗。 全球排名前三的两大杀手和世界超顶级黑客并肩作案,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和蛛丝马迹。 阿鲁夫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罗一默(身shēn)边,看着沈夏和十七的杀人过程,“哎呀呀,我这手上也沾染了人命呀,上帝会惩罚我的。” 罗一默移动了下鼠标,放大政党首脑的面部,“你要记清楚他的脸呦,说不定今晚就会入你的梦了,他会来找你玩的。” 阿鲁夫拍了拍他的肩膀,“滚一边去,住我家还敢吓唬我,找死。” 罗一默吐舌头,“我好怕怕,你会吓死我的,也可能会毒死我。” 阿鲁夫笑了笑,故意吓他,“不错,还算有自知之明,在我家吃饭喝水呼吸空气,凡是进入鼻子和嘴巴的东西你都要小心点。” 罗一默翻了个白眼,“那我干脆在你家自杀好了。” “不行,会污染我家空气,会流窜病毒的。” 罗一默从椅子上跳起来,窜到他的怀里,“你报复我。” 阿鲁夫双手拖着他的(屁pì)股,“对啊,你咬我啊。” 罗一默二话不说,照着他的脸颊就咬了下去,疼的阿鲁夫哇哇大叫,“谋杀啦。” 丽莎听到阿鲁夫的声音,急的推门而入,只见他像个孩子似的和罗一默闹成一团,脸上的笑容真实自然。 阿鲁夫抬头看到她,像是一盆冰水泼下来,瞬间熄灭了所有(热rè)(情qíng)的火焰,冷声命令,“出去。” 丽莎低着头,怯懦地应声,“我刚才听到您在大喊谋杀,所以就进来了,我这就出去。” 她转(身shēn)就走,阿鲁夫喊住他,“等等,以后没有我的(允yǔn)许,有我在的房间,不许进来。” 丽莎纯净的女声微微沙哑,“是。” 看着房门被关上,罗一默疑惑道,“我看这个女佣很可(爱ài)很(热rè)(情qíng)啊,怎么你看她不顺眼?” “没有的事。”阿鲁夫满脸不在乎地说:“正常工作而已,我不太善于管理。” 罗一默还太小,很多事(情qíng)都不懂,尤其是成年人之间的事(情qíng),只是他觉得阿鲁夫和丽莎相处的方式很奇怪,但是也不会多想。 沈夏和十七杀了人,就去找沈敬岩玩了,加国因此而掀起的风浪与她们无关。 行云和黑白,沈夏和十七的事(情qíng)也 只到此为止,以后都是沈敬岩的战场,他们(日rì)后只在他需要时提供帮助,不会自作主张,说穿了,这些事(情qíng)根本就跟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沈敬岩在加国的搜救工作一次次加大力度,克洛斯又去过罗依依的别墅两次,她与之前并无不同,还是那副悲伤又(欲yù)言又止的样子。 年后开工了,罗依依也只是去露了个脸,开了个会,就又回家了,看起来像是还在为儿子吃不下睡不着着。 而罗依依的别墅里是另一番景象,冯思萍为此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和交际,几个人天天围绕在一起打麻将,而罗依依则专心的在书房里画图,没有打扰,暂时不考虑其他事(情qíng),只管设计她的作品,(日rì)子过的很充实,也有她想要的宁静。 对于克洛斯来说,最近发生的事(情qíng)太多了,难免殚精竭虑,要好好思考下一步棋怎么走,沈敬岩接连几天问他要儿子的监控截图,他都找借口搪塞了,沈敬岩每次打电话给他时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Z国的夜悄然来临,克洛斯走出酒店,裹着深蓝色大衣,坚硬的皮鞋踩在地面上,茫然的往前走着,街道两边璀璨的霓虹投(射shè)到他毫无表(情qíng)的脸上,城市的繁华于他而言只有冷冰冰的讽刺,这里原本是他的国家,他原本和这里的人有着一样的肤色,他原本和这里的人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可是,世事变幻,十年沧海茫茫…… 他并未注意,迎面走来一个人影,他以为只是普通路人,并未投去一个眼神,彼此擦肩而过的瞬间,男人往他的怀里塞了一个包裹,他下意识接住,再回头,男人已经走出去很远。 克洛斯掂量着很轻的包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的心跳的紊乱,脑子里有无数的设想。 他转(身shēn)拦了一辆车,回了酒店。 一进到房间,他立刻召回亚伦,亚伦回来后,他才敢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最上面是一张白纸,拿掉白纸,他立刻哭出声来,“妈。” 亚伦惊慌的跑到克洛斯面前,低头一看,竟然是老太太躺在玻璃容器里的照片,从照片上能清晰的看出老太太的(身shēn)下有厚厚的透明液体,像是被药水泡着的样子。 克洛斯撕心裂肺的痛着,他的母亲在未知的地方,不知落到了什么人手里,原本他和冥夜党都怀疑是敌对帮派偷走了他的母亲,如今从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情qíng)看来,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他惶恐着,不安着。 亚伦提醒他,“先生,照片可以造假的。” 克鲁斯恍然大悟,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 亚伦再次提醒他,“先看看下面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还是只有照片。” 克洛斯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照片,下面还是照片,一共有三张照片,再下面,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装着几根头发。 克洛斯和 亚伦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让他去鉴定的,用来证明克洛斯的母亲的确在他们手里的。 克洛斯颤抖的拿起小袋子,又狠狠的揪了自己一把头发,用一张纸包裹着,一并交给了亚伦,“不要在国内。” 亚伦恭敬道,“明白。” 话音落,他随即消失了,他要去交代人拿着这两份头发去国外做DNA鉴定。 不需要出结果,克洛斯心里也有数了,这一定是母亲的,除了她没有别人。 他又拿出另一份资料,那是玛丽在陪唐雨嘉住的那几天里,打开沈敬岩的保险箱,拍摄的最真实,更隐秘的,关于沈敬岩的秘密。 他还没有交给冥夜党教父,是事(情qíng)的突然变化,罗一默的被劫走让他扣压了这些秘密,他也在左右权衡,要看事态的发展。 老太太已经去世,且不在冥夜党手里,他需要考虑自己的前途了,需要有另外的打算了。 看着母亲的照片,他越想越恨,如果不是冥夜党,不是冥夜党的前任绿长老现任教父,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想着想着,他流下了凄凉的泪,又忍不住立刻致电教父,想要用理直气壮的口吻,习惯了被奴役的他终究没有太多的底气,只微微理所当然道,“沈家的公子被劫走了。” 教父当然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一直在等克洛斯向他汇报,假装是刚刚从他口中得知,顿时暴怒,“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劫走的?什么人劫走的?” 克洛斯音调沉了沉,“面部识别系统显示,是两年前就在欧洲死亡的一对亲兄弟。” “怎么可能?” “你可以自己去查,还有,我刚刚得到了我母亲的照片,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教父咬牙切齿,他们之间的裂痕一直都在,如今裂缝更大了,连牵制他的把柄都没有了,“在哪里?” 克洛斯语气强硬,“我不知道,是你绑架了我的母亲,又弄丢了我的母亲,你必须把我的母亲找回来。” 教父道,“义不容辞,只要你安心在Z国。” 挂断电话,克洛斯咒骂,“C你妈的克雷蒂,我和你不共戴天。” 正发泄着(情qíng)绪,沈敬岩的电话又进来了,张口就骂,“你他妈的到底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克洛斯去哪里给他找一个生龙活虎的儿子,心里却很淡定,“我说过,你是找不到他的,乖乖做事,比你在这里做无用功要好。” 沈敬岩又换成了哀求的口吻,“你让我见他一眼,就一眼,我只跟他说一句话,确定他(身shēn)体健康,没有被虐待,没有发生不人道的事(情qíng),我就离开,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全部都做到。” 克洛斯故作冰冷的笑,“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沈敬岩又暴怒地吼道,“你他妈的到底要怎么样?((逼bī)bī)急了老子炸了你家族。” 克洛斯极其镇定, “没关系,你儿子一定会陪葬的。” 沈敬岩又蔫了下来,“我只是看他一眼而已,这是一个父亲最基本的要求。” 克洛斯脑子里走马观花的放映着他当年祈求克雷蒂的样子,他又哭又跪又求,克雷蒂却无动于衷,后来还是他在偷偷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后,才买通了囚(禁jìn)母亲庄园的管家,又偷偷的挖了条地道,去见了母亲一面。 他的眸光越来越冷,像一块没有温度的冰,他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世事轮回,同样是为国打仗的他们,如今沈敬岩也终于步了他的后尘。 人(性xìng)面前,他们都是同伴,家国大义,只是口中虚言,所谓的信仰,不过是自欺欺人,谁又真的比谁坚定。 克洛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来吧,Z国才是你的地盘,在这里你可以大有作为,我可以让你赚取丰厚的利润。” “我要见我儿子。” “再执迷不悟的话,我就要砍掉你儿子的一根手指头,再录下视频给你了。” “不要。”沈敬岩急切地说,“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 克洛斯步步紧((逼bī)bī),“要不要回来?” “好。”沈敬岩咬牙道,“回,我现在就回去,但是我警告你,我儿子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将你家族杀的一个不剩。” 克洛斯没有回应他,眼角眨着嗜血的光芒,挂断了电话,他的家族吗?哼哼,你是杀不到的。 沈敬岩开始收拢他的人,然后又分散开派去了别的地方做其他事(情qíng),加国留下了几个精英,继续“搜寻”罗一默的藏(身shēn)之处,(身shēn)为一个父亲该做的,能做的,他全部都做了,做给克洛斯看,做给冥夜党看,他这样的人要是真的束手就擒不做丝毫挣扎才会惹人怀疑。 沈敬岩看着(身shēn)边的沈夏,说:“替我谢谢阿鲁夫。” 沈夏直摆手,“呵呵哒,这个还真的不用你感谢,他们两人关系好着呢,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啊,那我倒没问过,反正他认识的奇奇怪怪的人很多,我习以为常了。” “你儿子侵入那个国家的系统,在阿鲁夫的配偶栏里写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是那个国家有名的GAY。”沈夏笑的乐开了花,“我们来猜猜你儿子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沈敬岩不放心地说:“你赶紧回去保护默默。” “哎呀呀,你放心好啦,行云已经调了直升机,黑白已经调了小型战机都赶去了阿鲁夫的庄园,冥夜党这里也有,要是有人敢劫你的儿子,他们是不介意发动一场战争的。” 沈敬岩也不知道他应该再说些什么,儿子强大到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甚至只会被他连累,眸子里露出一抹失落感。 沈夏问,“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做的,我和十七都给你办了。” “暂时没有,以后可能少不了,等需要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 沈夏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我就是跟你客气一下,你千万不要当真,我和十七要去度假了,有事你可能也联系不到我的。” 她和十七对了下眼神,两人起(身shēn)就要走,沈敬岩喊住她们,“没事多回家陪陪妈,拍一些默默生活的照片视频,妈会很喜欢的,还有依依……” 十七冲他翻白眼,“依依姐都不要你,你还一口一个依依叫的那么甜。”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7章 沈敬岩回来了 沈夏和十七秘密的来了,又悄悄的走了。 沈敬岩也很快回到了青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了克洛斯的酒店,问他的真实目的。 克洛斯现在只要他做那件事,让冥夜党的货进青城。 沈敬岩冷笑着点头,“三天之内,等我消息。” 说完他就走了,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克洛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染了抹得逞的意味。 沈敬岩匆匆忙忙回公司处理了积压了几天的工作,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和唐雨嘉共进晚餐。 玛丽没有接到沈敬岩回来的消息,也在下班后照常回到了沈敬岩的别墅。 沈敬岩一脸真诚地说:“谢谢你这些(日rì)子对我太太的陪伴。” “谢什么,沈总客气了,雨嘉现在是我的妹妹,我陪自己的妹妹而已。”玛丽如是说,红唇勾着优美的弧度。 唐雨嘉也亲亲(热rè)(热rè)的挽着玛丽的胳膊,“走,吃饭。” 饭后,玛丽收拾了自己的个人物品告辞。 唐雨嘉窝进沈敬岩的怀里,“多亏有玛丽姐姐在,我这几晚睡的很香很沉,家里就算是进来抢劫的我都不知道。” 沈敬岩不太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你睡的好就好,这几天辛苦你了。” “默默救出来了吗?” 沈敬岩一脸失败感,“没有,绑匪太狡猾,我……算了,不说了,我们婚后还是暂时不要孩子了,起码在默默救出来之前不能要孩子,不然绑匪再盯上我们的孩子,我干脆就散尽家财,一头撞死算了。” 唐雨嘉乖巧地应道,“听你的。” “明天我们去看我妈。” “我就不去了,你妈看到我就不高兴,现在她肯定也着急,我去了也是挨骂。” 沈敬岩捏着她的脸蛋,将她搂在怀里。 第二天,沈敬岩上午到公司开了个会,下午处理了一点工作,三点半就开车去了罗依依的别墅。 罗依依正在书房里工作,听到汽车的声响,她走到阳台,看到是沈敬岩,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想了片刻,她又觉得这样太不稳重了,又默默的回到了办公桌前。 只是她的脑子里早就天马行空的乱想起来,已经七八天没有见面了,他走之前的一幕幕还在眼前闪过,他说的话还一遍遍在她耳边回响。 她觉得自己要魔怔了。 沈敬岩刚走进客厅,冯思萍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两手钳住儿子的胳膊,“默默真的没事了?” “当然没事了,他不是都给你发过视频了吗?”沈敬岩语气轻松。 冯思萍道,“我担心他是被((逼bī)bī)迫的。” 沈敬岩笑笑,“妈,你想多了,只是绑匪不知道默默是被我们救出来的,对了,沈夏和十七要工作,所以暂时不能回来,还有啊,你以后尽量不要出门,默默被救走了,我担心绑匪会把目标对准你,到时候不一定还有机会再把你救出来。” 冯 思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这把老骨头了,要是他们抓了我威胁你,我就自杀,不让你被威胁,对了……”她眉眼凝重,“他们抓默默的目的是什么,是威胁你要钱,还是威胁你做什么事(情qíng)?” 沈敬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妈,事(情qíng)过去了,不说了,对了,依依呢?” 从群嘴快,声音也响亮,“在书房。” 客厅里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哄笑。 沈敬岩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迈着轻松的步子,推开了书房门,嘴角咧开一朵花,灼(热rè)的目光攫住那个低头画图的女人。 罗依依心跳的有些紊乱,抬头,面无表(情qíng),“你怎么来了?” 沈敬岩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我妈在这里我怎么不能来?” 罗依依哼了声,“我又不是你妈。” 沈敬岩噗嗤一声笑出来,走到她(身shēn)后,两只手抱着她的脸,手指捏着她的鼻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罗依依只能借助嘴巴呼吸,“你放开我。” 沈敬岩低头,(身shēn)体前倾,在她的额头印上深深的一个吻。 像是有一股电流从她的(身shēn)体里流淌开来,罗依依下意识去推他,却猛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沈敬岩抱着她的头,吻上她的唇。 一记深吻结束,两人气喘吁吁,沈敬岩的脸颊蹭着她的鼻尖,“那件事想好了吗?” 罗依依明知故问,“什么事?” “我们的未来。” “你的未来跟我有什么关系?”罗依依这句话说出来,有一点点心虚,但是又真的不能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她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而且她(身shēn)边有很多的追求者,也不需要在沈敬岩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但是她这几天总是忍不住的想他,她还没有分辨清楚这样的想念是什么意义。 沈敬岩也不((逼bī)bī)迫她,又吻了吻她的脸颊,“我很想你,特别想。” 罗依依的心毫无规则的跳了两下,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道了句,“你可以出去了。” 沈敬岩拉着她的手,“你陪我。” “不要。” “那我就在这里陪你。” “我要工作。” “你工作吧,我也没有绑着你的手。” “我需要安静。” “我又不说话不打扰你。” 罗依依咬着嘴唇瞪他,佯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敬岩勾唇一笑,将她抱起就往外走,“我要去看看儿子的电脑。” 打开门,三个女孩淡定的朝他们招手,丝毫没有偷听别人的尴尬,“嗨,沈总这是来给我们发喜糖的吗?” 罗依依从他的怀里跳下来,沈敬岩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胳膊就往罗一默的房间走。 (身shēn)后从群打趣道,“沈总,要给我们封口费呦。” 从安也架秧子,“不然我去找媒体卖你的消息。” 姚阿曼笑的有点鸡贼,“有图有真相,你抵赖不掉的。 ” 沈敬岩推开罗一默的房门,回头笑道,“今晚来给你们送封口费。” 她拉着罗依依进去,将她按在电脑椅上,沈敬岩打开了电脑,又找到那个他需要的系统,进入了他家里的监控。 他是从自己离开的那晚开始看的,一直都在快进,第一夜正常,第二天一早,玛丽就去上班了,直到晚上下班才回来,睡觉后,她偷偷起(床chuáng),去了沈敬岩的卧室,又去了书房,试图打开保险柜。 监控显示,玛丽连续四个晚上都在唐雨嘉睡着后去了沈敬岩的书房,前两晚都没有打开保险柜,第三晚就成功的打开了保险柜,将里面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一边翻,一边拍照。第四晚又去打开了保险柜,可能是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什么消息。 罗依依看的目瞪口呆,“这个人和你一样啊,别人家的保险柜就跟手里的玩具一样。” 沈敬岩道,“你的保险柜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也就防个小偷一类的,我的保险柜,如果不是我自己的,我一时半刻也打不开的,这个玛丽不简单,她在法国救了唐雨嘉,而她又是冥夜党红长老的人,红长老和克洛斯联系密切。” 罗依依的心里有了疑惑,“那唐雨嘉为什么让她晚上去你家睡觉?” “她的说法是她容易做噩梦,让玛丽陪她。” “是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 罗依依尬笑了两声,“不过,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是吗?”沈敬岩勾唇,“这几天克洛斯没有来过?” “来过三次。” “还说跟你没关系?” 罗依依闭上眼睛,有点心烦意乱,“常云腾也来过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沈敬岩心口泛酸,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你,有没有喜欢他?” “他对我不一样,你不懂,但是默默懂。” 沈敬岩紧紧的抱了她一下,“算了,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终究是他陪在你(身shēn)边的。” 罗依依终于想起来问他正经的问题,“默默真的被救出来了吗?” “他天天给你发视频,你竟然不知道真的假的?” “万一他是被人胁迫的呢,他毕竟没有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沈敬岩暧昧的冲她笑,“我说的话你就信?万一我是骗你的呢?” 罗依依愣了一下,“你不会那么没有人(性xìng)吧,毕竟是你的亲儿子。” “现在知道儿子亲爹和你的关系了?” 沈敬岩伸手去摸她的脸,被罗依依躲开了,“你别动手动脚的。” 她还有正经的事(情qíng)要跟他说,“我想去上班了,一直留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吧,克洛斯那边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需要。”沈敬岩说着话,手又不老实了,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不过,我现在需要你做什么。” 罗依依脸色爆红,咬 牙瞪着他,沈敬岩轻笑一声,吻上她的唇。 结束后,他微微喘息着,“舍不得放开你,怎么办?这些(日rì)子在加国,好几次因为想你差点笑场。” 罗依依心里最多的还是牵挂儿子,“如果儿子现在安全了,是不是可以安排我去看看他?”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8章 我也想和你一起生活 沈敬岩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正了脸色,“那个地方倒是安全,但是我担心你(身shēn)边有克洛斯的眼线,不过……” 罗依依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睛,“不过什么?” 沈敬岩道,“沈夏和十七在这方面是高手,应该有办法,你近期有没有出国出差过?” 罗依依摇头,“近期没有,工作室刚成立不久的时候,我出国挑选过一批便宜的宝石,当时还出了一场小车祸,被唐雨嘉找人打了一顿,常云腾派了保镖跟踪我,又把唐雨嘉的人打了,现在想想还(挺tǐng)刺激。” 沈敬岩点头,“那就好办了,过几天你就去上班,然后打着出国挑选宝石的名义,让沈夏和十七安排你去见罗一默就好了,宝石的事(情qíng)让沈夏和十七搞定,最后你签合同付款的时候露面,不过,时间不要太长,不要引起克洛斯的警觉。” 罗依依急切地说:“那我明天去上班。” 沈敬岩立刻否定,“不行,我一回来你就不悲伤了,又欢欢喜喜的上班,又高高兴兴的出国买宝石,你不是明着告诉克洛斯你儿子被救出来了吗?” 罗依依无奈的叹口气,咬牙切齿地骂,“这个该死的唐明朗,出卖国家的叛徒,我都想亲手杀了他。” 沈敬岩笑,“别着急,早晚的事,我用了七八年才确定他的(身shēn)份,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七八年,其中有一年,他们结婚又吵架,最后离心离德同(床chuáng)异梦,她远走澳洲,他和唐雨嘉用最不真诚的心演绎着最深(情qíng)的(爱ài)恋。 罗依依皱着眉头,“这样的(日rì)子我过够了。” “我已经过了很多年了。”沈敬岩语调深沉。 罗依依侧头看向他,似乎在体会着他的心酸和不易,以及(身shēn)不由己的苦衷。 她的心里涌起深沉的(情qíng)愫,一面是国,一面是家,一面是国之大义,一面是家之欢乐,如果是她,她又会作何选择?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沈敬岩选择了战友,选择了国家,选择了大义。 她体会不到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战友(情qíng),但是倘若有人欺负了常云腾,欺负了许之楠,她也会拼力为他们讨回公道。 何况是有人让他的战友们丢了命,有人在对着他的祖国用尽了(阴yīn)谋,那也是她的祖国,他们共同的祖国,共同生活成长的土地。 罗依依早就知道,和沈敬岩有关的一切都不能往深了想,想的越多,心就越乱。 在他欺压她背叛她的(日rì)子里,在她夜不能眠痛哭流涕的(日rì)子里,在她痛恨他咒骂他跟他吵架的(日rì)子里,他踩着自己的幸福在保护自己的国家,他踏着妻儿六年的痛苦和艰难在保护自己的国家。 她不能再怨恨他,甚至应该理解他,不是吗? 罗依依伸手抚着额头,“我,想一个人静静。” 沈敬岩拉着她的手 ,嗓音沙哑,“我不求你谅解我,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 罗依依垂了眼眸,瞅着自己的家居服,喉间哽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沈敬岩又说:“也许我和唐雨嘉会结婚,因为我不知道我做的事(情qíng)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但是这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情qíng),你再等等我好吗?我们分开过六年,不会再等到下一个六年,虽然时间有点长,我的要求可能有点无耻,我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但是……”他灼灼的目光攫住她的眼睛,“就算是让默默可以在正常的家庭里生活,好吗?” 久久地,他听不到罗依依的回应,磁(性xìng)的嗓音低低道,“我也想跟你一起生活。” 罗依依面部表(情qíng)纠结拧巴,低了头,将脸埋在掌心,“你先出去,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沈敬岩静静的站在他(身shēn)边,后来又坐在了电脑桌上,罗依依双手捂着脸,始终没有抬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敬岩将她抱起放在(床chuáng)上,罗依依翻(身shēn),扯过被子蒙住头,“你出去。” 沈敬岩也不好((逼bī)bī)迫她,隔着被子抱了抱她就出去了。 冯思萍一直徘徊在客厅和走廊,楼上楼下已经来回走了十来趟了,从安从群在沙发上嘀嘀咕咕,都在说这老太太一定是期盼着儿子和前儿媳复婚,老太太(日rì)常对罗依依太好了。 沈敬岩走出来,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冯思萍又上楼了,她拉住儿子的胳膊,小声说:“怎么样了?” “妈,什么怎么样了?” “依依呀,你都跟依依说什么了,有没有谈复婚的事?” 沈敬岩表(情qíng)如常,“没有的事,我们不复婚,我快要结婚了,您又不是不知道。” 冯思萍一脸凝重,“不对啊,我思来想去,你出国解救默默之前那几天肯定是跟依依睡的,我从那几个姑娘嘴里也能听出个**不离十来,你骗不了我的。” 沈敬岩有点不耐烦,“妈,你和小姑娘一起玩玩不好吗,干嘛天天盯着我?” “我想让依依当我儿媳妇呀,虽然当干女儿也(挺tǐng)好的,但是还是比不上儿媳妇。” 沈敬岩哭笑不得,“妈,您就别((操cāo)cāo)心我的事了。”他回头盯着她的脸,手指摸了摸她的眼角,“你看,你这里皱纹又多了两条,没事多保养保养,回头咱俩出门别人以为是姐弟,多好啊。” 冯思萍笑着(娇jiāo)嗔道,“你妈都六十的人了,再没皱纹就成妖精了。” 沈敬岩故意打岔,“别的老太太都一堆一堆的往家里买保健品,你也跟着他们去听课啊,研究研究保健品养生也(挺tǐng)好的。” 冯思萍连连摇头,“可别提保健品了,医生都说了,那东西吃不死人,却也没有什么用处,我一个麻友的亲姐姐,拿保健品当药吃,连病都耽误了,等儿女硬拖着把她送去医 院时已经晚期了,你连你亲妈都坑啊,真是坑妈的东西。” 沈敬岩往楼梯走下去,“我都想开个保健品公司了,真是一本万利呀,几年的时间累积个一两百亿跟玩似的,太轻松了。” “你可别给我挣昧良心的钱,坑老年人的钱要遭天谴的。” 沈敬岩竖大拇指,“妈,还是您境界高,别人都得向您学习,那什么,我晚上有个应酬,就不在这里吃饭了,先走了。” 沈敬岩快走出客厅的时候,冯思萍才反应过来,她被儿子(套tào)路了,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shēn)又往罗一默的房间走去,依依正藏在被子里,撅着(屁pì)股,那里拱出来一个人形。 冯思萍顿时有点心疼,她又像鸵鸟似的把自己藏了起来,她走过去,坐在(床chuáng)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别听那个臭东西乱说话,他惹你不高兴,我替你打他。” 罗依依掀开被子,露出一个脑袋,眼睛又红又肿,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阿姨,我没事。” “那你哭什么,那个臭男人总是把你弄哭了。”冯思萍抱住罗依依,“我不要那个儿子了,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以后跟你过,你给我养老,我财产给你继承。” 罗依依噗嗤一声,笑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冯思萍扯过纸巾给她擦眼泪,“你可不许撵我走,我算是看明白了,儿子就是来讨债的,我这辈子欠他的,沈夏今天来明天走的,电话还经常打不通,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是指望不上自己生的了。” 罗依依知道冯思萍哄她的,沈敬岩和沈夏也不是不照顾亲妈的人,何况她自己也有钱,“是我自己把你接来的,也没打算让你走,你在家,我……安心。” 的确,冯思萍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像是家里有个妈,只是这一声“妈”她现在叫不出来,她(身shēn)份尴尬。 夜色深沉时,三个女人坐在麻将桌前。 从群说:“沈总不会忘记了吧。” 姚阿曼轻轻摇头,“不会吧,他向来守信,这一点我还信得过的。” 从安却不赞同,“也许他很忙,有什么事(情qíng)耽误了。” 姚阿曼想了想,“要不我们偷偷潜入他家里去看看?催一催他,再不来以后我们可要在依依姐面前说他坏话了。” 正说着,三个人同时闭嘴,竖起耳朵,走廊里传来似有似无的声音,三个人眼神对视,齐刷刷的奔过去。 刚离开麻将桌两步,沈敬岩就从楼梯上跳着下来,“你们,干什么?” 从安道,“我们以为家里进贼了。” 姚阿曼笑着坐回麻将桌,“我们以为你不来了。” 沈敬岩呵呵两声,“然后你们就可以说我坏话了。” 姚阿曼挑眉,“快来打麻将吧,三缺一呢。” 打麻将的时候,沈敬岩还不忘叮嘱她们,“如果我妈出门,你们跟着点,别让她单独出去。” 姚阿曼出牌,“八饼,这事交给我了,最近都是我和阿姨一起去超市买菜的。” 楼下的麻将声并未吵醒罗依依,她睡的很香甜。 凌晨三点,沈敬岩在从安从群的刻意无视下,光明正大的推开了她的房门,只躺在她的(身shēn)边。 嗯,有太太陪伴的感觉,很好。 三天后,沈敬岩如他承诺的那般,搞定了hai|关部门,冥夜党的走私物品,可以进入青城。 与此同时,罗依依开始在从安从群的陪伴下逛街,虽然看起来无精打采兴致盎然的样子,但是她开始出门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后来她又去了公司,只停留了一个半小时,就又回家了。 一走进客厅,她那张悲伤的脸立刻换上的笑容,双手揉着自己的脸,“我刚才装的像不像,有没有露出破绽。” 从群笑,“你是不是看上那件短款白色刺绣的毛衣了,眼里都放光了,愣是瞟了两眼就过去了,也难为你了。” 罗依依赶紧拿出手机,“不行,我要给儿子发视频。” 罗一默现在在阿鲁夫的庄园里玩的不亦乐乎,整个庄园的人将他视为尊贵的公子哥,阿鲁夫除了忙自己的事(情qíng),其他时间都恨不能和这个小公子粘在一起,连沈夏都有些吃醋了。 “哼,要不是担心你的安全,我早就走了。”沈夏如此说。 罗一默笑盈盈地,“姑姑呀,其实你可以走的。” 十七抱着罗一默转圈,“我把你扔河里去算了,你个没良心的小家伙。” 恰好他的新手机响了,罗一默大喊着,“肯定是我妈(咪mī),快给我手机。” 沈夏已经接通了视频,一张笑脸灿若夏花,“依依姐,我准备把小侄子丢海里喂鱼去。” “我儿子怎么惹到你了。”罗依依说。 “他惹到我的地方很多,你来不来呀,这里可好玩了,也没有青城那么冷。” “我现在要看我儿子呀。” 沈夏(欲yù)哭无泪,“我恨死你了,你们家的人都没良心,呜呜,我去哭两秒钟。” 她把手机塞给罗一默,和十七跑出了客厅,罗一默和罗依依亲亲(热rè)(热rè)的聊天。 沈夏和十七嘀咕了一阵子,两人击掌,旋即朝一个漂亮的女佣勾勾手指。 女佣上前,“小姐有什么吩咐?” 十七笑容灿烂,“你叫什么名字?” 女佣道,“我叫科里科娃。” 沈夏清了清嗓子,“你陪我去阿鲁夫的房间拿点东西。” 科里科娃语气恭敬,“我去汇报先生。” 沈夏扳着一张脸,“不用汇报,这是他同意的。” 科里科娃还在犹豫,十七拉着她的胳膊就走,“快点啦,耽误了你家先生的事,当心他惩罚你。” 穿过豪华的楼梯走廊,来到了阿鲁夫的房间,极简的冷色调装修,像极了他那张高冷的脸,真是无趣极了,连(床chuáng)上的被子都是灰色的。 沈夏趁在科里科娃的面 前扬了扬手,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shēn)体软绵绵的倒下去。 沈夏顺势接住她的(身shēn)体,轻松的抱起她放在了(床chuáng)上,十七脱掉了她的鞋子,沈夏给她盖好被子,两个人看着科里科娃笑,“如果阿鲁夫不行,下次我们就给他被窝里放个男人。” 十七搭话,“我们可以把默默写在他配偶栏的那个男人抓来,塞他被窝里,就更名副其实了。” 做完这些,两人就出来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19章 兄妹相认 罗一默和妈(咪mī)视频结束,开始到处找两个姑姑,一打电话,两人已经去了临近大门口的薰衣草园。 罗一默耸了耸肩膀,搭庄园的车过去,他有正事要跟姑姑们说。 一大片薰衣草映入眼帘,罗一默下车,跑过去,沈夏正躺在薰衣草上看夕阳,“小白眼狼,你来干什么呀?” 罗一默讨好的扑到姑姑怀里,“你和小姑姑安排一下,把我妈(咪mī)接到这里来吧。” 沈夏翘着二郎腿,手指戳着小侄子的脸蛋,“没有好处,不干。” 罗一默亲了亲姑姑的脸,“我给你钱好不好?” 沈夏摇头,“你姑姑我不缺钱。” “那你要什么?” 沈夏想了想,“我什么也不要,可是也不帮你做事,姑姑我不欠你的,对不对?” 罗一默起(身shēn),坐在她(身shēn)边,脚丫子踢了踢她的腿,“姑姑,我要让你账户余额为零。” 沈夏嘿嘿笑,“随便啊,反正我是杀手,我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了你妈(咪mī)。” “你去我家,我知道的,我家的防护系统最高级了。” “你妈(咪mī)不会天天在家里吧。” “我有追踪信号的。” “我杀人用得着近(身shēn)吗?” 罗一默不悦的哼了两声,“你就说要怎么样才能同意吧。” 十七看着他们咯咯地笑,“你爹地早就跟我们说过了,三天后我们去乌国接你妈(咪mī),你妈(咪mī)会打着出国挑选宝石的名义去出差,一切水到渠成,你就不要多((操cāo)cāo)心啦。” 罗一默站起来,踢了沈夏两脚,“坏姑姑,臭姑姑,我不跟你玩了。” 他又跑去十七(身shēn)边,抱住十七的脖子,“小姑姑,我(爱ài)你。” 十七美滋滋的,“小侄子,我也(爱ài)你。” 岛上的太阳带着温度沉下去,欢欢喜喜的吃过晚饭后,罗一默让佣人带着他去散步了,阿鲁夫回了卧室,沈夏和十七走到廊外,趁着没人注意,悄无声息的窜到了楼上,进入了和阿鲁夫的卧室相连的衣帽间。 阿鲁夫回到卧室后,打开灯,迈着懒洋洋的步子往前走,他猛然发现(床chuáng)上有人。 “什么人?”他声音紧绷。 (床chuáng)上的人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动静,他壮着胆子走过去,当看到科里科娃的脸,他皱了皱眉,怒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床chuáng)上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推了推她,科里科娃依然没有反应。 阿鲁夫似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骂,“该死的沈夏十七。” 说完,他嫌弃的瞥了一眼(床chuáng),“可惜了我的(床chuáng)。” 沈夏和十七在衣帽间里面面相觑,不喜欢人就算了,连(床chuáng)都被嫌弃了,真是无趣极了,她们又窜了出去。 是时候考虑在他的(床chuáng)上塞个男人了,嗯哼,塞个gay,能扑倒他的那种。 当阿鲁夫走出卧室,招呼丽莎,满脸黑线,“去拿我的睡衣,我今晚睡书房。” 丽莎不明所以,却只能应道,“ 是。” 当她走进卧室,看到(床chuáng)上被子里的人影,走路的腿抖了抖,佯装淡定的往里面走去,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床chuáng)上,当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她的脸色顿时变的铁青起来。 丽莎拿着阿鲁夫的睡衣和内裤以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去了书房,放下东西也没有敢停留,就走了,她又回到了阿鲁夫的卧室,(阴yīn)沉的眸子瞪着(床chuáng)上的科里科娃。 亚伦很快就带着DNA鉴定结果回来了,陌生人提供的头发和克洛斯的头发DNA鉴定显示,他们是亲子关系。 纵然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这一刻,他的心还是狠狠的痛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唐雨嘉又作死了。 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在罗依依去上班后,她又赶到了她的工作室,要求她退设计费。 不出意料,她被从安从群狠狠的揍了一顿,从办公室一路打到写字楼门口,她鼻青脸肿的回了家,哭的死去活来。 在唐雨嘉给沈敬岩打电话,让他陪她去索要设计费的时候,他拒绝了,却又第一时间订了机票,他要出差。 不管唐雨嘉要做什么,总要留给她作死的时间和空间。 又是一个万籁俱寂北风呼啸的夜晚,沈敬岩在电脑上看着克洛斯轻车熟路的潜入了他的家里。 唐雨嘉还没有睡熟,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似有似无的传来,她猛的坐起(身shēn),声音颤抖的害怕,“什么人?” 克洛斯温和道,“是我,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唐雨嘉抱着被子,在(床chuáng)上往后挪着,紧张地说:“你是找我老公的吗,他不在家,他出差了。” 克洛斯打开(床chuáng)头灯,调成微弱的橘光,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弧度,“你还说过要认我当干哥哥,是吗?” 唐雨嘉目光里的防备意味渐渐驱散,轻轻点头,声音也不大,带着明显的不确定,“是,是的,可是,你不是说……” 克洛斯蓝色的眸子闪着泪光,他嗓音沙哑道,“你还记得你的亲哥哥什么样子吗?” “记得。”唐雨嘉点头,“很阳光帅气,个子比你矮一点,哥哥从小到大都在保护我,我闯了祸,爸妈打我,哥哥就扑过来,替我挨打,我很想他,非常想,也想爸爸妈妈,我现在除了沈敬岩没有一个亲人,我……” 动(情qíng)的眼泪渐渐湿了脸庞,唐雨嘉低头,眼睛胡乱的在被子上蹭着,“对不起,我,我是,有时候太无助了,太孤单了……” 克洛斯目光注视着她,“以后我就当你的哥哥,好不好,我来保护你。” 唐雨嘉摇头,又点头,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只是(情qíng)绪很激动,“我很想我的亲哥哥,永远都忘不掉,当沈敬岩捧着我哥哥的骨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都快哭晕了,他把我带回了青城……”她突然嘶吼了一声,“哥哥……” 最后两个字,凄厉又 绝望,带着穿越时光的思念和世事两茫茫的悲怆,好不可怜。 克洛斯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倾(身shēn)向前,一把将哭的不能自已的妹妹搂在怀里,“嘉嘉,我是哥哥,我回来了,我就是哥哥呀,我没有死,真的没有死,我还活着。” 他拍着唐雨嘉的后背,一声声重复着,“我是哥哥。” 唐雨嘉哭够了,抬着一双泪眼看他,哽咽着摇头,“不是,你不是哥哥,我哥哥不是这样子的,你骗我。” 克洛斯低头,两只手扣下蓝瞳,一双漆黑的眸子映入眼帘,唐雨嘉看愣了,懵((逼bī)bī)地看着他,“你,你……” 克洛斯做了个“嘘”的动作,声音低了几个分贝,“我就是唐明朗,我没有死,说来话长,我救沈敬岩只是事先安排好的金蝉脱壳,我也没有办法,妈也没有死,不,妈那个时候还没有死……” 唐雨嘉满眼震惊,脑子里一团乱麻,像是撞了鬼似的,这件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什么,你说什么?妈妈明明已经……” “妈之前的死是诈死,她被人绑架了,用妈来威胁我,我不得不……我只能这样,只要我听话,好好做事,妈才能活着。”克洛斯的目光紧盯着唐雨嘉的眼睛,“妹妹,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唐雨嘉两眼的泪无声无息的滑落,“那妈现在在哪里?” 克洛斯低了头,“妈在囚(禁jìn)的地方死了,妈的(身shēn)体也被偷走了,我最后一次见妈,妈的心愿就是回国,哪怕骨灰回来也行,她要葬在我们的国家,葬在我们的家乡。” 一个大男人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妹妹,你不知道,我这些年心里有多苦啊。” 克洛斯终于匍匐在最亲的人(身shēn)上,发泄着多年的委屈和心酸。 兄妹两人相认的场面连电脑那端的沈敬岩都感动了,忍不住伸手擦拭了下眼角的晶莹,真是感人肺腑,克洛斯有千万般不得已,唐雨嘉有千万般孤独。 可是…… 他的17个战友就该死吗?我们国家的机密就应该被泄露出去吗? 兄妹两人狠狠的哭了一通,一声声哥哥,一声声妹妹。 克洛斯给妹妹讲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叛变的,是如何又见到母亲的,是如何处心积虑想要救出母亲的。 唐雨嘉讲她的思念,讲她和哥哥的趣事,讲原来一家四口的生活,讲她和沈敬岩之间的(爱ài)(情qíng)。 夜一点点流逝,房间里的两个人都舍不得分开,时隔多年相认的亲兄妹有说不完的话。 唐雨嘉抹了一把眼泪,“哥哥,我跟你一起走吧,我要去找妈,把妈带回来。” 克洛斯立刻拒绝,“不行,你好好的留在沈敬岩(身shēn)边,做他的太太,你很(爱ài)他,是吗?” 唐雨嘉犹豫了,“可是,我也不能放任妈妈不管呀。” 克洛斯声音沉着,“这些事(情qíng)有我,你不用((操cāo)cāo)心,你要记住,我们并没 有相认过,知道吗?” 唐雨嘉郑重的点头,“哥哥,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说漏嘴的,沈敬岩对我很信任,也非常宠我。” 克洛斯欣慰道,“我知道的,我会来参加你的婚礼。” “你?” “对。” 唐雨嘉微笑,“哥,你能来就太好了,可是,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0章 乐不思蜀 克洛斯勾唇道,“能啊,我经常去罗依依的办公室,不过,你以后不可以再找她麻烦了,当然,也不能直接去示好,懂吗?” 唐雨嘉语气肯定,“你放心吧,哥,我懂的,知道该怎么做。” 克洛斯又嘱咐了她好多问题,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唐雨嘉重新躺回被子里,眼里的(情qíng)绪复杂极了,不会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叛变的哥哥,被囚(禁jìn)的母亲,异国他乡不知下落的母亲的尸首,这所有的一切都像一把把刀子在狠狠的凌迟着她的心。 电脑那端的沈敬岩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他们相认了,她以前不知道唐明朗还活着,她以后会怎么做? 隔了两天,“出差”的沈敬岩回了青城,克洛斯又给他布置了新的任务,让他在某处的海里放进去一个黑色的大箱子,也就是窃取安全的特殊信息装置,当然,这是进一步的试探。 沈敬岩只应了声好,就将克洛斯打发了,他不需要讨好巴结克洛斯,只是最后又说了一句,“我儿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全世界追杀你。” 克洛斯神色镇定,仿佛罗一默还真的好端端的掌控在他的手里,“你放心。” 沈敬岩因为太忙,先去的公司,下班后回到家,唐雨嘉挤着僵硬的笑脸迎上来,“你回来了?” 克洛斯连着两夜都来跟她叙兄妹之(情qíng),她心绪复杂,自然没有那么轻松。 沈敬岩假装注意不到她的表(情qíng)变化,亲了亲她的额头,“累死了,还是家里舒服啊,最重要的是家里有你,要不是事(情qíng)发生的太突然,我就带你去了。” 唐雨嘉依偎在他(身shēn)边,“哦。” 沈敬岩宠溺地笑,“哦什么哦,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和玛丽去逛街?” 唐雨嘉嘟着嘴巴,“玛丽姐姐太忙了,哪有时间天天陪我逛街的?” 沈敬岩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的眼睛,他轻轻吻上她的嘴唇,“怎么有点不高兴?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告诉我,我都给你解决。” 唐雨嘉轻轻摇头,心虚的躲闪他的眸光,“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失眠了。” “今晚我陪你睡。” 唐雨嘉的脸色更僵硬了,“好。” 沈敬岩故意问,“怎么,你不喜欢?”他说着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唐雨嘉心不在焉,沈敬岩回来了,她哥哥就不会再来了,她(身shēn)体猛的敏感的颤了下,似乎没太注意到他说的什么,只愣愣的回了句,“啊,我有点饿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沈敬岩搂着她往餐厅走去,“好。” 这夜,沈敬岩又潜入了罗依依的别墅里,他想着不应该来的,可是罗依依要去找罗一默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先去的罗一默的房间,没有人,又去了罗依依的房间。 忙碌了一整天的罗依依早已入睡,沈敬岩迈着轻快的 步子走过去,在(床chuáng)边,借着从窗帘渗透过来的月光看着这个睡颜安静的小女人。 他又不经意吵醒了罗依依,她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他,只是翻了个(身shēn),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口气有些不满,“你怎么又来了?” 沈敬岩隔着被子抱住她,“明天你就要去见默默了,不要担心,沈夏和十七都安排好了,就算克洛斯派人跟踪你,也会认定你在挑选宝石,不过时间不能太久,按照原定计划回来就好,我担心你会乐不思蜀。” 他的话在驱散着她的睡意,罗依依突然有心打趣他,“如果我和儿子就在他说的那个岛上生活不回来了,是不是你很快就暴露了?” 沈敬岩宠溺的看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不会的。” 罗依依推他,“会不会你说了不算,离我远点。” 沈敬岩却愈发抱的她更紧了,“我冷,想盖你的被子。” 罗依依咬唇,“你真是个无赖。” 沈敬岩笑,“你今天才知道我是个无赖吗,我一直都是无赖。” 罗依依想要翻个(身shēn)背对着他,无奈沈敬岩不放手,“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现在才想跟我划清界限不嫌晚吗?” “我们早就离婚了,早就划清界限了,你现在才知道吗?” “那是你((逼bī)bī)我的,也是为了保护你,我都想跟儿子吵一架再也不理他的,这样克洛斯就不会绑架他了,可是他不同意。” 提起儿子,罗依依怅然道,“你们两个人真是一样的,都在为别人着想。” 沈敬岩不满,“什么叫别人啊,一个是他爹地,一个是他(奶nǎi)(奶nǎi),我们的儿子有担当,只是他太小了,也正因为他小,才能更好的掩饰自己,打死克洛斯都想不到一个几岁的孩子会那么强大。” 罗依依又叹了口气,“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你的事(情qíng)什么时候才结束啊,是不是一直不结束,儿子就一直都不能回来?” 沈敬岩对未来也有未知的迷茫,“看(情qíng)况吧,现在加国那边有点乱,总统被起诉,政|fu被起诉,政党首脑被暗杀,冥夜党的敌对帮派敌对党都在动作,克洛斯现在就是我们的囊中物,抓他一个人,杀他一个人都太容易了,沈夏和十七轻松的就能做到,只是背后的(阴yīn)谋不好粉碎,哎……”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总感觉光明越来越近了,可是越是这个时候,越觉得心里沉重,生怕哪里出了纰漏功亏一篑,为了这件事,我们很多人都付出了很多,如果失败了,我对不起背后支持我的所有人,更对不起我那些长眠地下的战友们。” 罗依依心头也盈满了沉甸甸的东西,她觉得沈敬岩做的事(情qíng)太伟大了,她甚至带着一丝崇拜,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接触国家的机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为国抓贼除贼,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为我们国家的 大义贡献自己的力量。 她突然问,“这件事结束之后你会怎么办?” 沈敬岩沉声道,“不知道,没想过那么遥远的事(情qíng)。” 罗依依顺着自己的思路问,“会继续做特种兵吗?” “不会吧,如果我的(身shēn)份不暴露的话,可以暗地里为国家做更多的事(情qíng),出卖国家机密的人又不是唐明朗一个,一个国就像一个家,不是所有的兄弟姐妹都齐心协力好好过(日rì)子为父母尽孝。” 罗依依不太懂当兵的那些事,只胡乱问,“如果需要你回部|队呢?” 沈敬岩一字字清晰道,“若有战,召必回,这是每一个军|人的使命。” 罗依依双眼放光,崇拜的五体投地,“也就是说,如果国家有战争,如果军队有需要,你们都会回去吗?” 沈敬岩理所当然道,“回啊,必须回,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去,起码扛枪还是没问题的,死在战场上也在所不惜,不计(身shēn)后功名,我连孩子都有了,更死的没有遗憾了。” 说到这里,他一个大男人眼睛湿润了,伸手捏了捏罗依依的脸蛋,嗓音嘶哑道,“当然,你是我唯一的遗憾,如果有那一天,拜托你替我照顾好我妈。” 罗依依心里也不是滋味,(身shēn)边的男人(胸xiōng)中有沟壑,有国家,有使命,而她只有女人的计较和(爱ài)恨,实在是太渺小了。 她瞅着沈敬岩眼里的晶莹,觉得自己惹哭了他,不好意思的扯过纸巾给他擦眼泪,沈敬岩夺过纸巾,只轻轻擦拭了下眼角就扔掉了,让女人看到他流泪,他也不好意思。 只是这样一来一往间,两人之间的隔阂算是暂时消除了,罗依依没再拒绝那只抱过来的手,算是补偿他,但是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沈敬岩要的不多,她不拒绝就已经是好事了,两人又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的事(情qíng),罗依依后来就在沈敬岩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此刻他的怀里有她,真好。 沈敬岩离开自己家之前,是药晕了唐雨嘉的,凌晨四点半就回来了,又让她醒了过来,而沈敬岩也装作被她吵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几点了?” 唐雨嘉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失眠了,是不是又吵醒你了?” 沈敬岩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装作很困的样子,“好了,快睡觉,明早我还要上班呢。” “哦。”唐雨嘉应了一声,却像一条毛毛虫似的,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 沈敬岩忍不住说:“别动了,睡觉吧。” 唐雨嘉却很奇怪地说:“我真的睡不着了,这几天天天夜里失眠,要不你回自己的房间睡吧。” 沈敬岩不满,“我们都要结婚了,睡一起不是很正常吗,我不管,我不回去,我就跟你睡。” “哦。”唐雨嘉又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沈敬岩也不好((逼bī)bī)迫的太紧,只好闭上眼睛睡觉,可是 唐雨嘉一直都在翻来覆去的翻(身shēn),像烙饼似的,他无奈的坐起来,“我回自己房间了。” 唐雨嘉是清醒的,他是不会在她(身shēn)边睡着的,万一夜里说出一些不该说的梦话就不好了,而他和罗依依聊了大半夜,这会也确实很困了,继续睡眠。 罗依依醒来时,(身shēn)边的那一半早就没有了温度,昨夜沈敬岩的话还都在耳边回((荡dàng)dàng)。 若有战,召必回。 短短的六个字,她记住了,很深沉的六个字,似乎在用生命在诠释这六个字的含义。 她不太理解沈敬岩的那种(情qíng)怀,但是听起来气势磅礴激(情qíng)昂扬的样子,以前只在书本上电视上有过这种感觉,如今(身shēn)边的人就已经给了她这种感觉。 罗依依回公司处理了一些工作,就带着从安从群去了机场。 当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依依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罗一默扑过去,“妈(咪mī),我想死你啦。” 罗依依一把抱住他,像是在拥抱时光,拥抱绵长的思念,“宝贝。” 母子两人抱在一起,阿鲁夫温和的目光在阳光下注视着他们,“好了,默默的妈(咪mī),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罗一默擦了擦眼泪,介绍他们认识。 阿鲁夫对罗依依还是很礼貌客气的,完全不像在沈夏十七面前的高冷做派。 从安从群都留在了重洋之外陪“罗依依”挑选宝石,好在这里也是安全的,而且沈夏和十七都在,也不用担心。 罗依依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庄园,这里虽然很大,罗一默也没有完全熟悉,但是主路两边的一切都已经熟悉了,他一一给妈(咪mī)介绍着。 “这里好漂亮啊。”罗依依由衷的赞叹道,他突然想起来临行前一晚沈敬岩的话,又道,“我刚来就不想走了,乐不思蜀了,怎么办?”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眸子,“妈(咪mī),乐不思蜀又是个什么名词,快乐和老鼠有什么关系?” 罗依依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头,“Z国文字博大精深,看来我要好好教你了,我让……”让你爹地把小学到高中的语文书都快递过来。 话说了一半,她立刻改口,“等回国,我要买了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的所有语文书,好好教教你Z国的文化,太高深的我也教不了,但是像乐不思蜀这类成语不会再让你出笑话的。” 罗一默不满的吐舌头,“妈(咪mī),我是澳洲人,我的母语是英式英语,我的国家以前是英国的殖民地,和你的Z国没有丝毫关系呦。” 罗依依不假思索道,“可是我是Z国人啊,你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是Z国人啊。” 罗一默辩驳,“可是我是澳洲人啊,我在澳洲出生,成长,你在澳洲生下我每个月都领取我们国家的生育补贴,你们都(爱ài)国,我也应该(爱ài)国,我就(爱ài)澳洲,我的Z文也不影响(日rì)常交流啊,只要你别给我拽那么多名词就好。 ” 罗依依倏然笑了,竟觉得自己无言以辨,“好吧,你说得对,我不教你Z文了,你好好的(爱ài)你的国家吧,当心以后跟我有了语言障碍。” 罗一默搂着妈(咪mī)的脖子,亲了亲妈(咪mī)的脸蛋,“我(爱ài)我的国家,但是更(爱ài)我的妈(咪mī)呀,所以,我非常欢迎你告诉我快乐和老鼠之间的关系。” 阿鲁夫看着这对母子相处的方式,毫无违和感,他心里痒痒的,都想要孩子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1章 罗一默偷偷回国 妈(咪mī)给儿子讲乐不思蜀的故事,罗一默听的极其认真,“原来不是老鼠,而是一个地方的名称叫蜀,你的国家好奇怪啊。” 罗依依反驳,“这叫博大精深,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好好跟我学习Z文?” 罗一默嘿嘿笑,“可是现在并不影响我们交流啊,我可以Z文英文流畅切换的,你儿子可是很聪明哒。” …… 丽莎已经将罗依依的房间收拾好了,就在罗一默的房间隔壁,阿鲁夫表示了自己的礼貌和尊重,交代佣人好好照顾罗女士,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 沈夏和十七陪着罗依依和罗一默玩的好开心啊,终于见到了妈(咪mī)的小朋友赖在罗依依的怀里就不想下来了,只有在妈(咪mī)面前,他才是个合格的小孩子。 罗依依参观了主楼副楼,温泉假山草地花海,抬头就是湛蓝的天空白云,微风拂来,撩起她颊侧的发丝,好不惬意。 如同沈敬岩所说,她已经乐不思蜀了,她想可以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没有世俗的烦恼,没有订单业绩,可以躺在草地上设计最喜欢的珠宝,想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不用考虑客户的要求,不用考虑市场的需要。 沈敬岩在两天后的夜里完成了克洛斯交代的任务,将一个信号装置投入了海里。 克洛斯满意的点头,眼里放(射shè)着意味不明的光,他曾经为了自己的母亲出卖自己的国家,如今沈敬岩也为了他的儿子出卖自己的国家。 正义和信仰,(爱ài)国和大义在亲(情qíng)面前都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沈敬岩甚至都没有问那些信号装置会产生什么后果,而是在投放好以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接到我儿子的视频之前,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情qíng),你不要想对我儿子不利,我在加国也留了人,你动我儿子一下,我就摧毁你的根基。” 克洛斯施施然笑,除了唐雨嘉,他没有任何牵挂,好在玛丽在这里,他也是很放心的,现在他要去跟教父算账了。 “我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两个任务你都完成的很好,相信我,你的儿子也很好,他得到了最好的照料,我会先回加国一趟,等我再回来,期望可以继续我们更完美的合作。” 气的沈敬岩拍着桌子怒吼,“你他妈的告诉我,我儿子到底在哪里?” 克洛斯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他在最安全的地方,山清水秀,佣人如群。” 沈敬岩暴怒,“我要看他的视频。”他又用英语高声重复了一遍,“我要看他的视频,是视频,我要证明我儿子好好的。” 克洛斯双手一摊,微微一笑,“沈总不要激动,鉴于我们合作的如此之好,一起吃个饭吧。” 沈敬岩一(屁pì)股坐在椅子上,哗啦啦的翻着文件,“不去,没时间,跟你吃饭倒胃口。” 克洛斯淡然的威胁,“说不定今晚你儿子也会 吃到倒胃口的食物。” 沈敬岩(情qíng)绪外泄,随手拿起笔筒里的签字笔朝着克洛斯掷了过去,“ri你祖宗,你他妈的敢虐待我儿子试试。” 克洛斯勾唇,“希望再次来到Z国可以参加你和沈太太的婚礼。” 沈敬岩冷冷地笑,“滚!我们的婚礼不欢迎你。” 克洛斯挑眉,“我还想临行前请你们夫妻吃顿饭,既然你如此拒绝,那就……” 沈敬岩怒声道,“滚。” 克洛斯起(身shēn),不慌不忙的整理自己的西装,口气淡然,“再见。” 在他走到门口时,沈敬岩又喊住他,冷若冰霜的语气带着一抹心不甘(情qíng)不愿,“订好位子给我打电话,还有,看好你的家族,说不定哪天就被连锅端了。” 克洛斯回头轻轻笑了声,什么也没有说,抬腿离开,人一旦有了弱点,有了把柄,就再也不能自由自在,不能随心所(欲yù)。 这几(日rì)因为沈敬岩回来了,克洛斯也没有再去看过妹妹,临走自然想要见妹妹一面,他完全可以掩人耳目,也可以通过玛丽,只是,他要做的更谨慎一些,让沈敬岩带着唐雨嘉一起来吃饭是最好的方式,如果他不带,他再想别的办法。 克洛斯用最快的速度订好了位子通知了沈敬岩。 当晚沈敬岩就带着唐雨嘉赴约了,当沈敬岩致电唐雨嘉,要带着她跟克洛斯一起吃饭,唐雨嘉语调里的惊慌和欣喜藏都藏不住,“好,好的。” 既然克洛斯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沈敬岩当然要成全他。 沈敬岩和唐雨嘉姗姗来迟,克洛斯早已在包间内等候了,唐雨嘉看到他,心虚的躲闪目光,又故作淡然的看着他。 克洛斯一如往常,“沈总,沈太太,请坐。” 唐雨嘉点头,又开始回避他的目光,“好。” 沈敬岩面无表(情qíng)的看着这对亲兄妹表演,克洛斯说着他要回国了,感谢沈敬岩的照顾,沈敬岩毫不犹豫的回他两个字:扯淡。 没有从安从群堵着卫生间,唐雨嘉也没有借口出去上卫生间了,沈敬岩自己上了一趟卫生间,但是隐形耳机里并未传来克洛斯和唐雨嘉特殊的对话,看来两人都小心翼翼的。 克洛斯只是想要见妹妹一面而已,亲自告诉妹妹自己要离开了,很多注意事项他在之前已经全部都告诉了妹妹,这会也没有特别的嘱托了,兄妹还能再见面已经是一桩喜事了。 罗依依和罗一默在岛上乐不思蜀的时候,克洛斯毫无障碍的飞回了加国。 加国现在不管是帮派还是政党甚至是政府,都有些乱。 与此同时,沈夏和十七接到了沈敬岩的任务,带着罗一默偷偷回国,他给儿子布置了特殊的任务,要不声不响的篡改他放置在海里的特殊信号装置的传送内容。 至此,罗依依和罗一默几天的相聚就要分开了,母子两人抱在一起,罗依依紧紧 地搂着儿子,罗一默在妈(咪mī)的怀里不舍的离开。 “儿子,一定要好好帮大朋友,知道吗?”罗依依语重心长地嘱咐,“不能让别的国家窃取我们国家的信息安全。” 罗一默稚嫩的童音落地有声,“妈(咪mī)放心好啦,虽然你们的国家不是我的国家,但是那个国家里有我的父母,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罗依依似乎是看到了沈敬岩上战场前斗志昂扬的表(情qíng),她这一刻嘱托她的儿子保护自己的祖国,当年沈敬岩也是在保护自己的祖国。 她的心头沉沉的,越来越深刻的体会着沈敬岩当初的心(情qíng)。 家,国,不是简单的两个字,是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信仰。 她的眼睛眨着晶莹的光,罗一默小小的手掌擦着妈(咪mī)的眼睛,“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妈(咪mī)为什么又哭了?” 罗依依合着眼泪笑出声来,“妈(咪mī)是高兴的,高兴我的儿子可以为我的祖国做事,高兴我的儿子如此强大可以保护我的土地我的国家。” 罗一默体会不到这么深沉的(情qíng)感,对他来说,这只是一项工作,两只小小的手捧着妈(咪mī)的脸,“妈(咪mī)放心啦,这都是小意思啦,我已经改过一个信号装置啦,这是加国第几次向你的国家投放窃取安全的特殊信号装置了。” 沈夏和十七对国家没有(情qíng)怀,甚至一度她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在她们看来就像是几个家庭在打架,国于她们而言没有什么(爱ài)不(爱ài)的,就更体会不到罗依依的感觉。 沈夏和十七分头行动,十七送罗依依去跟从安从群汇合,然后罗依依依和从安从群一起乘国际航班回国,沈夏则护送小侄子通过特殊渠道,躲避过全球监控台和卫星,秘密的潜入国内,顺利的到达了海边的一座小渔村。 沈夏去和十七汇合,三个人除了上厕所其他时间都在一起,睡觉也在一个(床chuáng)上,贴(身shēn)保护罗一默的安全,不让他有丝毫闪失的机会。 沈敬岩派了特殊人士跟他们接头,一群隐秘的水手从海里打捞起装置放在了罗一默面前。 罗一默指挥他们拆除一部分零件,又连接电脑,输入一连串代码。 两个小时不停歇的工作后,经过测试,一切正常,水手们又将特殊装置又偷偷的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全程都逃过了克洛斯和冥夜党的视线,沈敬岩背后的真正力量也不是他们想监视就能监视的,沈敬岩让他们监视的,他们才能监视到,沈敬岩让他们得到的秘密,他们才能得到。 霓虹褪去,夜色深沉,城市入眠。 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别墅里,当有个小小的东西悄悄的掀开被子钻进她的怀里,(春chūn)寒料峭,罗一默的(身shēn)上的寒意猛然惊醒了罗依依,吓的她立刻推开怀里的东西。 罗一默笑出声来,“妈(咪mī),醒醒啦,做噩梦 了吧。” 沈夏打开了房间的大灯,咯咯地笑着,“依依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罗依依眼前一亮,欣喜若狂,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宝贝,妈(咪mī)想死你啦。” “妈(咪mī),我也想死你啦,我完成了大朋友交代的任务,就让两个姑姑带我回来啦。” “宝贝,是不是可以多住几天?”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2章 一家三口的感觉 十七摇头,“还是算了吧,天亮之前我带他走吧。” 罗依依紧紧地抱着儿子,“再让妈(咪mī)抱抱。” “(奶nǎi)(奶nǎi)好吗?”罗一默在妈(咪mī)的怀里说。 “好,都好,家里人都好,都牵挂你。” 沈夏半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们来猜猜,等会我哥会不会来?” 十七凉凉地笑了两声,“反正我不给他们一家三口腾地方的,我就在这个房间里睡了。” 她说着躺在了(床chuáng)上,冲着罗一默摆手,“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的。” 正说着,沈夏突然皱了皱眉,眨眼间她已经关掉了房间的大灯,罗依依的眼睛甚至没有看到沈夏是如何跑过去的。 她的心咚咚地跳着,没有人说话。 一秒钟,两秒钟,窗户上传来似有似无的声音,三秒后,沈夏突然打开了灯,“哥,你来晚了。” 沈敬岩拨开窗帘的手顿住,“你们都在呀。”他向儿子竖起大拇指,“好样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因为你有经验所以只能辛苦你了,我怕别人办砸了。” 罗一默朝他伸手,“那就发点奖金吧,姑姑说她是挣钱的,你是玩命的,可我不是玩命的呀,我的小命可是很金贵的。” 沈敬岩一把抱过他,抓着他两只脚丫倒立着拎着他,原地转圈,“你想要多少奖金呀?” 罗一默双手在空中无助的抓着,想要抓住个东西,咯咯地笑着,“我错啦,我不要奖金了。” 沈敬岩将他放在(床chuáng)上,抱起来,又举高高,“我都挣不到奖金,你还想要奖金?” 沈夏翘着二郎腿,“我们说的没错啊,你是玩命的。” 十七暧昧地问,“大哥,你是不是天天晚上来跟依依姐私会呀?” 罗依依脸红,伸手推了她一把,“胡说什么呢?” 十七翻(身shēn)到(床chuáng)边,咯咯地笑,“那就是我说对了,什么时候给默默生个小妹妹呀?” 罗依依佯怒,伸手去打她,可是她眼前一乱,十七已经没有人影了,再回头,她已经躺在了沈夏旁边,还笑着朝她招手,“嗨,依依姐我在这里。” 罗一默在沈敬岩的怀里,指了指爹地的脑子,“我妈(咪mī)这里有个坑,竟然跟我小姑姑打架。” 沈敬岩附和的点头,“儿子,你不知道说实话会得罪人吗?你妈(咪mī)会不高兴的。” 罗依依抡起枕头就要去打他们,沈敬岩抱着罗一默就跑,你追我赶,一屋子的欢声笑语((荡dàng)dàng)漾着。 后来沈夏才想起来,“我去看看我妈。” 她都不用使眼色十七就明白什么意思,立刻站起(身shēn),“我也去看看干妈。” 两个姑娘一溜烟就没影了,只有甩门声砰的一声,见证了她们离开的脚步。 房间里只剩下一家三口,难得的和谐,罗一默静静的依偎在妈(咪mī)的怀里,勾着妈(咪mī)的脖子,回头看着沈敬岩,“大朋友,我也乐不思蜀了,怎么办?” 罗依依 嗤笑,“你又在乱用名词了。” 沈敬岩眉梢扬着笑意,“说说看,你怎么乐不思蜀了?” 罗一默嘟着嘴巴说:“我想在妈(咪mī)(身shēn)边,我不想去岛上了,不就叫乐不思蜀了吗?” 罗依依眼角抽搐,沈敬岩也好笑的看着他,最后将温柔的目光对准了心(爱ài)的女人,“你怎么说?” 他将选择权交到她的手上。 罗依依突然感觉肩膀被压上了一副沉甸甸的担子,有点左右为难,他当然想时刻陪伴在儿子(身shēn)边,可以天天看到他,但是只要想到一旦被发现罗一默出现在了家里,那么之前沈敬岩在加国的做戏,以及在克洛斯面前的做戏都功亏一篑了。 这不是个人的得失,也无法用金钱衡量。 沈敬岩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在拼搏,他是为了国家,他是在无私的奉献,用自己的生命在搏斗。 她越来越深刻的体会着他当年两难的选择,当家和国有冲突时,家人失散可以再见,天涯海角可以幸福安好,可是国之损失却无法弥补,比如他那17个牺牲的战友,忠诚护国的战士们,却只能化作一捧骨灰长眠地下,再也回不来了。 和一个个忠魂比起来,暂时的分开也是为国家的付出。 渺小如她,如今能做的,就是支持沈敬岩,不让他的每一个计划在她的手上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 罗依依正了脸色,拍了拍儿子的后背,低头,吻了吻儿子的额头,“回去吧,等你的大朋友需要你回来的时候,再回来,知道你在岛上过的好我也放心。” 罗一默当然明白妈(咪mī)的意思,可还是想要打趣妈(咪mī),他甜甜地说:“妈(咪mī),你不再考虑考虑了吗?” 罗依依摇头,“不考虑了,你的大朋友做的是正事,我们不能拖他的后腿,等他的事(情qíng)结束了,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何况你总会长大的,总有一天要自己高飞的,我也不能一辈子把你栓在我(身shēn)边啊,就从现在开始适应吧。” 罗一默抬头亲在妈(咪mī)的下巴上,“亲亲的妈(咪mī),我(爱ài)死你了。” 沈敬岩很欣慰的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母子俩,他就知道他(爱ài)的女人是深明大义的,是在得知真相后也会义无反顾的抛下个人(情qíng)感支持他的。 他躺在罗一默(身shēn)边,胳膊从罗依依的头顶伸过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肩膀。 罗依依搂了搂儿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说,“滚。” 沈敬岩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挑眉,冲她眨眼睛,那表(情qíng)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罗依依的脚在被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离开。 沈敬岩反倒抬脚脱掉了袜子,又伸出脚丫子去蹭他的腿,脚步的肌肤蹭砸光滑的腿上,痒痒的。 她躲闪,他追,两只脚夹住她的腿,(身shēn)体也紧紧的靠在罗一默(身shēn)后。 两个大人打架 似的腿和脚在斗争着,战斗有些激烈,罗一默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他不悦地回头,“大朋友,你在干什么?” 沈敬岩突然笑场,腿脚和手都收回来,平躺在枕头上,“没什么,你妈(咪mī)想让我滚。” 罗依依咬牙切齿地说了声,“对,赶紧滚。” 沈敬岩侧头,暧昧的冲着她笑,“怎么滚?我忘记了,要不你教教我。” 罗依依脸色爆红,用力的抬脚,狠狠的踢了他的腿一下,“当儿子面胡说八道什么呢?” 罗一默一脸懵((逼bī)bī),“大朋友,你好笨,连滚都不会。” “哈哈。”罗依依笑出声来,又咬着嘴唇忍着笑意。 罗一默更懵((逼bī)bī)了,“你们笑什么?” 罗依依搂了搂儿子,“没什么,你的大朋友该走了。” 沈敬岩悠闲的晃动着脚丫子,“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你买房子的钱都有我的。” 罗一默忍不住转过(身shēn),“大朋友,你好不要脸,一个男人跟女人算钱,太没出息啦。” 罗依依附和,眉梢扬着笑意,“听到了吧,儿子都说你没出息,就别在这里讨人嫌了。” 沈敬岩哼哼笑了两声,“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有本事你们两个人把我扔出去。” 罗一默又跟妈(咪mī)商量,“妈(咪mī),他赖定我们家了,怎么办?要不看在他可怜的份上,我们收留他吧,或者我们收他房租,一晚上一万块。” 罗依依不赞同,“一万太少了吧,他天天在家里躺着都能挣很多钱的。” 罗一默又道,“刚才姑姑也说啦,他是玩命的,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躺着挣钱只是传说。” 罗依依摇头道,“那一万块钱也不干,还不够买我这(床chuáng)的,不行不行,这合同我不能签。” 罗一默又回头看爹地,“大朋友,要不你再加点钱。” 沈敬岩抖动着二郎腿,目光思索,勉为其难道,“那我再加一百吧。” 罗依依噗嗤一声笑出来,罗一默直接坐起(身shēn),一拳打在爹地的(胸xiōng)膛上,“你怎么不加一毛?” 沈敬岩一把搂住他,“你都是我的,大不了我绑了你,威胁你妈(咪mī),我看她敢不从。” 罗一默两只手捏着爹地的嘴巴,“你就会欺负孩子女人。” 沈敬岩不满,“谁说的,我天天被你们欺负。” 他的(身shēn)体往中间挪着,一手将罗一默搂到自己一边,另一只手搂过罗依依,他躺在中间,美滋滋地说:“这才叫幸福啊,左拥右抱,老婆孩子,人生足矣。” 罗依依气的伸手打他,“谁是你的老婆孩子?” 沈敬岩亲了亲罗依依的额头,“这是老婆。”他又转头亲了亲罗一默的额头,“这是孩子。” 罗依依啐了他一口,“去你的。” 沈敬岩开始跟罗一默交易,“给你一亿美金,帮我做点事好不好?” 罗一默一听有钱挣,顿时两眼放光,“好啊,先说说做什 么事?” 沈敬岩笑的一脸幸福知足,“不用杀人也不用放火,侵入某个系统帮我改个东西就行。” 罗一默甜甜的点头,“好啊好啊,我最拿手啊,成交,看在我们关系不错的份上,还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沈敬岩豪爽地说:“不用打折,哥们从来不买打折的东西,你侵入民政局系统,把我和你妈(咪mī)的离婚取消就好了。” 罗一默的笑容更甜更美了,“好的好的,非常简单的。” 他说着就跳下(床chuáng)往他的电脑跑去。 罗依依赶紧出言阻拦他,“儿子,不许给他办事。” 她想挣脱沈敬岩的怀抱,无奈他束缚的太紧了。 罗一默又走回来,上(床chuáng),趴在爹地的(身shēn)上滚到罗依依的另一边,现在是罗依依在中间了。 罗依依眼眸里眨着笑意,“哼,你想指使我的儿子,也要看我同不同意,你给多少钱也没用,儿子就是听我的话。” 罗一默坐在枕头上,靠着(床chuáng)头,看着他的爹地妈(咪mī),稚嫩的小脸盈满了幸福的笑容,真好,爹地妈(咪mī)都在一起,他们没有打架吵架,没有冷冰冰的气氛,虽然妈(咪mī)说话不好听,但是妈(咪mī)在笑,他终于有一种一家三口幸福欢乐的感觉了。 他也想跟妈(咪mī)一起“欺负”爹地,“对的,大朋友,我妈(咪mī)一句话,能抵你100亿美金。” 罗依依眉梢扬着抹倨傲,“听到我儿子的话了吧。” 沈敬岩的手“不经意”的捏了一下她的(胸xiōng)脯,“听到了。” 罗依依气红了脸,“你能不能离我家远点。” “不行,我儿子在,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是你儿子。” “没有吗,儿子被绑架的时候,是谁在我怀里哭哭啼啼的。”沈敬岩学着罗依依啼哭的样子,“我儿子找不到了怎么办,我儿子被虐待怎么办,我儿子会不会怕黑。” 罗依依去捂他的嘴巴,翻(身shēn)压住他,死死的按着他,“再说话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罗一默道,“妈(咪mī),我去给你拿菜刀吧。” 罗依依点头,“好,去吧。” 罗一默撒欢似的跑出了房间,从走廊往外跑的时候,从安从群打开门,罗一默又跟她们打了招呼,问了好,聊了一会…… 这边罗依依压制着沈敬岩却在罗一默跑出去后(情qíng)势反转,沈敬岩一个翻(身shēn)就压制住了罗依依,低头吻上她的唇。 罗依依双手推他打他却无济于事。 沈敬岩吻够了,像一只偷腥的小猫((舔tiǎn)tiǎn)着嘴角,“你的味道好甜。” 罗依依红了脸,微喘着气,“你放开我,一会儿子回来了。” 沈敬岩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逼bī)bī)迫意味十足,“答应以后跟我复婚,我就放开你。” 罗依依侧过头去,“想都不要想。” 沈敬岩扳正她的头,“那我就要强你了。” 罗依依瞪大眼睛,“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 “这里是我家。” 沈敬岩突然吻上她的耳朵,只轻轻一下就立刻闪躲开来,“不答应我就继续了。” 罗依依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无耻,流氓。” 沈敬岩点头,“多谢夸奖。” “你好不要脸。” “要你就好了,要脸干什么?” 罗依依使劲推他,却像是在推一块坚硬的大石头似的,“你快点起来啦。”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3章 唐雨嘉被绑架 沈敬岩的(身shēn)体往下压了压,他只是逗她玩,并不会真的做什么,他很喜欢看她紧张的样子,可(爱ài)极了,便愈发的想要欺负她,狠狠地欺负她,“我要给默默生个妹妹。” 罗依依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生怕他真的做出格的事(情qíng),更加用力的推他,推不动,音调都变了,“你自己生去吧。” 沈敬岩的手在她的(身shēn)侧缓缓游移着,“我是男人,怎么生,只能给你播种,让你生。” 罗依依(身shēn)体颤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你可以安装一个人造子宫,就能自己生了。” “那还是要做手术取你的卵子啊,我可不想给默默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特么的哪跟哪啊就扯到了生孩子,罗依依一脸便秘的表(情qíng),局促又窘迫,“这是你的事(情qíng),与我无关,你压死我了,快起来啊。” 沈敬岩暧昧的笑,薄唇贴近她的耳边,“以前我天天这样压着你,也没有压坏你,还压出了儿子。” 罗依依羞赧,那些“压”的过程跑到她的脑子里来,他的气息也在蛊惑着她,她(身shēn)体微微颤抖,音调也变了,“你别……” 正说着,沈敬岩麻溜的放开她滚到一旁,整个过程也就两秒钟,下一秒,罗一默推开房门,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进来,站在(床chuáng)边,莞尔一笑,“妈(咪mī),菜刀给你拿来了。” 罗依依咬着嘴唇,方才有些气息不稳,这会竭力的缓和着,她不敢开口,怕儿子看出丝毫异样。 沈敬岩清了清嗓子,语调轻松自然,没有任何违和感,“快放下,你妈(咪mī)跟你开玩笑呢。” 罗一默应了声,将菜刀放在(床chuáng)头柜上,从妈(咪mī)的(身shēn)体上爬过去,挤开沈敬岩,“你往那边挪挪。” 他躺在了爹地妈(咪mī)中间,一手勾着爹地的胳膊,一手勾着妈(咪mī)的胳膊,他觉得他期盼了很久很久的心愿终于达成了,如果有一天能一手拉着爹地一手拉着妈(咪mī)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逛街就更好了。 谁说他不是普通的小朋友,他也想像普通的小朋友一样,被爹地妈(咪mī)一起陪着去儿童乐园玩,一起送他去幼儿园,告诉别人,我有妈(咪mī),也有爹地。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沈敬岩和罗一默幸福着,罗依依心绪复杂。 她承认,她方才在沈敬岩的“压制”下心头生出了异样的(情qíng)绪,这种感觉和常云腾从来没有过,纵然常云腾喜欢了她多年,纵然他们一起走过最艰难的(日rì)子,在她的心底,常云腾胜似朋友,胜似亲人,唯独无法生出丝毫男女之(情qíng)。 而沈敬岩却撩拨起了她(身shēn)为女(性xìng)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时间一点点流逝,房间内的空气都流淌着幸福的因子。 最不愿意到来的那一刻还是来了,沈敬岩看着墙上的挂钟,像是((逼bī)bī)迫他离开的催命符,他终于极不 (情qíng)愿的开口,“宝贝,再陪你妈(咪mī)一会,就跟你姑姑一起离开,最多明天再来一次,以后不可以来了,知道吗?” 罗一默挑眉,双手挽着爹地的胳膊,“你怎么天天来?” 沈敬岩苦笑,“我哪有天天来。” 分别的时刻,大家心(情qíng)都很沉重,罗一默神色严肃,“大朋友,我和姑姑们都不在,你要保护好我妈(咪mī)。” 沈敬岩郑重的点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紧紧的抱了抱儿子,拍了拍儿子的(身shēn)体,亲了亲儿子的脸蛋,“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和妈(咪mī)都接回家。” 他又伸手捏了捏罗依依的脸蛋,见她眼角泛着泪光,他笑道,“你放心好了,儿子总会回来的,他在外面也不会受到伤害的。” 她推开他的手,扯过被子蒙住头,沈敬岩忍着掀被子的冲动,又亲了儿子一下,这才下决心般放开了儿子,生怕自己反悔似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罗一默转(身shēn)掀开被子,罗依依正在抹眼泪,她转(身shēn)抱住儿子,什么也不说。 两分钟后,房门被推开了,沈夏和十七笑盈盈的走过来,“默默小朋友,我们也该走了。” 她们看着罗一默凝重的表(情qíng),愣了下,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到了罗依依的脸正埋在他的衣服上,罗依依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伸手擦了擦眼睛,才转(身shēn)坐起来,嘴角挤出一抹微笑,“那你们快走吧,藏(身shēn)之地在哪里,安全吗?我知道青城有一处烂尾楼,平时应该不会有人去,也不大有人注意……” 沈夏和十七有点懵,这怎么还哭了,是舍不得沈敬岩,还是舍不得罗一默。 沈夏很快回过神来,答道,“有我和十七在,你就放心吧,除非发动战争,不然想要攻克我们还是很有难度的。” 罗依依被她逗笑了,“好,你们去吧,安全最重要。” 罗一默不舍的抱抱妈(咪mī),亲亲妈(咪mī),跟着两个姑姑一起离开了。 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只剩下了罗依依一个人,静的可怕,方才的(热rè)闹悉数散去,余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回味,喧嚣过后,只有无尽的寂寥在吞噬着她,她只能回忆,无尽的回忆…… 仿佛罗一默还躺在旁边,仿佛沈敬岩还在搂着她。 罗依依在被子里紧紧的抱着自己,这一刻的孤单透着一抹沁入骨子里的冷。 她想睡觉,却睡不着了,心里有了想法,有了挂念,就再也不能安然入眠。 罗依依下意识的去了书房,坐在椅子上,想着方才的一切,有沈敬岩,有罗一默,那真实的欢声笑语很快就天各一方,她在原地,沈敬岩去无形的战场上继续他的战斗,罗一默要躲藏在别处,不能光明正大的陪在妈(咪mī)(身shēn)边。 他手下的笔无意识的在画,脑子里想什么就画什么,画团聚,画分离,画欢笑,画眼泪…… 画完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罗 依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拿过一张纸写了几个字:工作很晚,勿扰,今天不上班。 然后她将纸条贴在了自己的房门上,就回房间睡觉了。 一觉睡到了下午,她在晚上又精神抖擞了,午夜时分,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 这一夜沈敬岩没有来,而是带着唐雨嘉出差了。 天亮之前,从罗依依的别墅出来,沈夏和十七直接带着罗一默离开Z国回了岛上,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的时刻守护在他(身shēn)边了,她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罗依依又觉得孤单了,耳边的喧闹和孩子的笑脸消失的无影无踪,前所未有的孤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即便是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加国的克洛斯直接冲到了教父的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妈的我妈到底在哪里?” 教父靠着椅背,神色轻松自然,“我不知道,被人偷走了。” 克洛斯拍着桌子怒吼,“你不是答应我回来后给我一个完整的母亲吗?” 教父也不再伪装,点燃一颗雪茄,悠然地吸了一口,“你的母亲曾经得到了我最好的照顾,但是抱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囚(禁jìn)了别人的母亲还要别人对他感恩戴德似的。 克洛斯眸子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他妈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教父毫无愧疚,“我可以派出最好的精英,协助你全球寻找你的母亲,我也试图寻找过,但是毫无踪迹,不过目标还是有的,不是在敌对帮派手里,就是在敌政党手里,也只有他们才会利用你我之间的嫌隙来做文章。” 克洛斯气的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怒吼,“敌对党首脑都死了。”他将照片狠狠的甩在教父的桌子上,“兵分两路,赶紧派人找这个地方吧。” 教父的目光轻轻瞟过桌子上的照片,“还没有人敢像你这样跟我说话。” 克洛斯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他眼眸眯着冷戾的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在暗暗下决心。 教父不忙不忙地迎上他蓝色的眸子,勾唇一笑,淡然自若,大有掌控一切的气势,“克洛斯先生请不要冲动,不然明天这个时候我可以请你的妹妹到这里来叙话。” 克洛斯所有的底气都被打消了,“你敢?!” 教父从容道,“我有什么不敢?” 克洛斯双手撑着办公桌,目光攫住他的视线,“她现在是沈敬岩的太太,沈敬岩会保护好她。” 教父口气笃定,“沈敬岩就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吗?” 克洛斯气馁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你,够狠。” “彼此彼此。”教父不慌不忙道,“你还是赶回Z国吧,我需要你执行下一步任务。” 克洛斯非常不愿意再跟沈敬岩打交道,那只老狐狸,做什么事(情qíng)都不(情qíng)不愿,五花八 门的借口搞的他头疼,虽然大局在他的掌控中,但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他想要的局面,却是沈敬岩说了算,“你派别人去吧,我要去找我母亲。” 说完他就走了,克洛斯相信不以为教父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qíng),或者说,他也在试探他的底线。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4章 热闹的一幕出现了 克洛斯将自己的人大部分都派了出去,将他手里的照片复印和很多张,重点搜寻与之一模一样的房间。 又两天过去,罗一默始终在关注着克洛斯的动向,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啊,这克洛斯也太弱了,他妈的尸体都被弄丢了,他竟然还不杀了教父,真他妈的孬种。 靠,猴年马月克洛斯和教父才会真刀真枪的打起来,才会彻底撕破脸,才会彻底暴露出背后的(阴yīn)谋,才能让爹地一举歼灭摧毁。 小小的孩子都为了两个大佬着急了。 于是,他在教父深夜工作时,侵入教父的电脑,发布了一条命令。 (热rè)闹的一幕出现了。 沈敬岩带着唐雨嘉出差回来,将她送回了家,自己就去工作了。 唐雨嘉闲极无聊,带着佣人去逛街,从商场出来,司机去开车,佣人拎着大包小包陪在她(身shēn)边等着。 突然有人撞了过来,佣人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她赶紧弯腰捡着,而唐雨嘉(身shēn)边有个人凑了过来,她晕倒在那人的怀里。 等她再次醒过来,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脑袋晕晕沉沉的疼痛着,下意识问,“这是哪里?” 房间里除了她自己并没有其他人,唐雨嘉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又被绑架了。 她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门口,试图拉开门,却从外面被锁上了,她拍门,她呼救,都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唐雨嘉蹲在墙边,抱着膝盖,呜呜地哭了起来,嘴里不住地喊着,“老公救我,哥哥救我,姐姐救我,你们在哪里啊。” 而青城的沈敬岩在接到佣人和司机的电话,唐雨嘉消失的那一刻,他立刻派人调取了商场的监控,发现她是被不明人士带走了。 唐雨嘉对什么人有用,他心知肚明,旋即开始报案,并大张旗鼓的在青城找人,与此同时,他在道上放话,“谁能安全的将他的太太送回来,他奖励对方5亿美金。” 他没有特意通知克洛斯,克洛斯却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立刻冲到了教父面前,“你是不是绑架了我的妹妹?” 教父耸了耸肩膀,这可冤枉死他了,他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还没有付诸行动,唐雨嘉牵涉的不只是克洛斯,还有沈敬岩,他现在并不想与沈敬岩正面为敌,所以这件事(情qíng)不能轻举妄动,他双手一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克洛斯双手撑着桌面,目光像毒蛇的信子紧紧的攀附着他的脸,“不是你还会有谁,你绑架了我的妈妈,现在又绑架了我的妹妹。” 多年的委屈和恨意再也忍不住发泄出来,他眼里冷戾的目光一点点凝聚,终于汇聚成一团燃烧的火焰,他猛的从袖子里扣出手枪。 教父眼疾手快的拍了下桌子上的按钮,克洛斯(身shēn)后的一堵墙瞬间像一个大门似的打开,后面是一排持枪的保镖,他很快就 被一把把手枪抵住了头。 教父依然淡定的坐在原地,不慌不忙,嘴角勾着嗜血的笑意,“妈的,想跟我斗狠,没有我的纵容,你以为你能进来我的办公室?没有我的纵容,你以为你能在我面前说话?” 克洛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举起双手投降,“不要伤害我妹妹。” 教父愤怒的站起(身shēn),吼道,“我再说一遍,我他妈的没有绑架你的妹妹。” 克洛斯嘶吼着,“除了你还会有谁绑架我的妹妹?沈敬岩全世界找太太都找疯了。” 教父当然知道沈敬岩的太太丢了,可是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啊,鬼才知道沈敬岩这种人得罪了谁,以至于对方要绑架他的太太。 教父满脸不耐烦,猛的一拍桌子,“再他妈的废话我一枪毙了你,老子没做就是没做。” 克洛斯被人扔了出去。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冥夜党,回到办公室,电脑里却突然出现了一组照片,照片里的地点就是冥夜党专门用来暂时囚(禁jìn)人的地方,那个地方他熟悉啊。 那里距离冥夜党中心不在一个位置,亚伦被他派去了别的地方,一时也没有召唤他回来,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亲信就赶了过去。 那里虽然囚(禁jìn)了唐雨嘉,但是看守不多,克洛斯轻易的闯了进去,唐雨嘉立刻扑到哥哥怀里,整个人都在哆嗦,方才他惊恐害怕的不行,克洛斯擦了擦妹妹的眼泪,“有没有受伤?” 唐雨嘉摇头,“没有,什么事也没有,根本就没有理我,这到底是哪里?”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走。” 克洛斯众目睽睽下将唐雨嘉带了出来,虽然有人阻拦,但是战斗力不强,他很轻易的得逞了。 他先将唐雨嘉藏在安全的地方,又召唤回亚伦,派他保护妹妹的安全。 这时,执行绑架唐雨嘉“命令”的布兰登慌慌张张的来向教父禀报,“唐雨嘉被克洛斯劫走了。” 教父懵((逼bī)bī),“你说什么?” 布兰登一字一顿道,“教父,您让我绑架的唐雨嘉,他被克洛斯劫走了。” 教父狠狠的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他妈的谁让你绑架的?” “是您给我下……的命令。” 教父又狠狠地抬腿,一脚将他踢出去很远,布兰登被踢到了沙发上,又滚落到地上。 教父双手叉腰,“没脑子,都他妈是没脑子的废物。” “教父,真的是您……” 这里正在为那道命令的真伪炮火硝烟的斗争着,克洛斯便冲了进来,冲着教父嘶吼了两声,一把手枪抵在了教父的头上,立刻从门外冲进来一队保镖。 教父淡然自若地看着克洛斯,轻轻挑眉,“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克洛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他妈的又想耍什么花招?” 教父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自然,谈笑风生,“把我打死了,你也离不开这里的,换句话说,在你打 死我之前,你一定会死,所以,不如静待片刻,看看我的游戏。” 他不慌不忙的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按了个快捷键出去,温文尔雅道,“让我们的克洛斯先生见证一个好玩的时刻吧。” 不等对方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教父示意保镖们出去,又伸手推开克洛斯抵挡在他头上的手枪,“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用这么紧张。” 他走去办公桌,拿出一颗雪茄点燃,又扔了一颗给克洛斯,两人对着吸起了雪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克洛斯的焦急等待和几次催促后,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亚伦的(身shēn)影陡然映入眼帘,他施施然走来,(身shēn)后唐雨嘉被两个男人押着。 克洛斯立刻站起(身shēn),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亚伦一直以来就是他最信任的人,知道他所有的一切,现在却……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亚伦直直的走到他面前,语气依然恭敬,满怀歉意,“先生,抱歉。” 克洛斯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狠狠的一脚踹过去,“叛徒。” 唐雨嘉哭的梨花带雨,“哥哥,救我。” 教父淡定的坐在办公桌后,“亚伦一直就是我的人,我可以向Z国官方提交你所有的叛国的证据,更可以向全世界公布你在当年那张战争中的作用,也随时都可以置你和你的妹妹于死地,未来何去何从,还请克洛斯先生三思,你可以永远是克洛斯,只要你愿意,你的妹妹也可以永远过着普通的生活,绝不会被我打扰。” “哥。”唐雨嘉用尽力气想要挣扎,想要跑到克洛斯面前,可是他抵不过两个男人的力气,还是在教父的眼神示意下,他们放开了她。 唐雨嘉扑到克洛斯面前,“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甘心吗?” 克洛斯在教父面前做了多年的奴隶,脊梁早就被压弯了,他一把将妹妹搂在怀里,“嘉嘉,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妈,连累了你。” 唐雨嘉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后来又指着教父大骂,反倒被克洛斯捂上了嘴巴,“妹妹,你看不出来吗,我们一家人一辈子都逃脱不掉被他掌控的命运了,现在是生与死的选择,听哥哥的话,回去,好不好?” “哥,我不要回去,我们一起回去,我们不要听他的。” “妹妹,哥哥回不去了,哥哥以后人前人后永远都是克洛斯,懂了吗?” …… 安抚好了妹妹,他在教父的同意下带着唐雨嘉离开,临走教父留下一句,“继续让亚伦跟着你,只要你不反抗我,他永远都是你最忠诚的卫士,不要问我为什么。” 克洛斯冷笑一声,同(情qíng)又憎恶的目光瞥了亚伦一眼,他明白了,亚伦也是(身shēn)不由己,他也有至亲的人在冥夜党手里。 这是冥夜党一贯的行事作风。 接下来的事(情qíng)很顺利,克 洛斯安排了一场“绑架”,沈敬岩用2亿美元的赎金赎回了唐雨嘉。 事(情qíng)做的很真,沈敬岩在某个小国家类似墓地的地方找到唐雨嘉的时候,她是昏睡的,衣衫破烂,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唐雨嘉在层层保镖守卫的酒店(套tào)房内醒来,沈敬岩正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两人一个痛哭流涕,一个深(情qíng)安慰,很快就回国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5章 她维护他 罗一默的用意是挑起克洛斯和冥夜党教父的战争,结果却歪打正着证实了亚伦无怨无悔的跟随克洛斯的真实原因。 他觉得自己还是嫩啊,做这事之前没有跟行云和黑白商量,没有让他们分析过事态发展,现在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这件事似乎只是让克洛斯认清了亚伦的真面目,不过,如果这两个人能同仇敌忾抱团取暖就好了。 克洛斯不在,着实让罗依依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他一定会关注她的行动,但是起码这个人不会天天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用在他面前表演了。 冬末的阳光越来越暖,轻松的周末午后,罗依依和许之楠懒洋洋的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喝咖啡,好不惬意。 从安从群被她赶出去逛街了,罗总奇葩的规定她们每人最少买五(套tào)衣服回来,少一件衣服就不让进门了。 许之楠笑笑,“你这样的老板简直是一股清流。” 罗依依懒懒的靠着沙发背,“我这两个助理,恨不得天天牛仔裤白T恤羽绒服或者随便(套tào)个外(套tào),明明长的明媚动人,一定要打扮成素面朝天的样子。” 两人漫无边际的聊着天,常云腾打电话进来,约罗依依一起下午茶。 挂断电话,罗依依带着许之楠赴约,三人在包间内悠闲的聊天,许之楠出去接电话,过了会,罗依依和常云腾就听到了外面的吵架声。 “坏了。许之楠在跟人吵架。”罗依依赶忙跑出去,打开门,看到许之楠在和唐雨嘉吵架。 罗依依硬着头皮上前,“怎么了?” 唐雨嘉疾言厉色道,“她踩我鞋,你这是什么朋友,跟你一丘之貉,都没有素质。” 许之楠一脚就朝着她踹过去,沈敬岩抱着唐雨嘉一个转(身shēn)躲避开了,罗依依也及时制止了许之楠,她是最怕打架的,她很讨厌这种气氛。 常云腾也来打圆场,倒是沈敬岩有点不依不饶,“姓许的,跟我太太道歉。” 罗依依将许之楠护在(身shēn)后,昂头(挺tǐng)(胸xiōng),“想都不要想,你以为你是谁?” 沈敬岩凌厉的目光转向许之楠,冷笑声,“许小姐恐怕是想要重新找工作了吧。” 罗依依气势嚣张,“对啊,她要做我工作室的合伙人了,我年薪百万聘请她当我的总经理,他的工作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以为青城是你的世界吗?”她不屑的目光看着唐雨嘉,“当然跟沈太太没法比,做模特的收入高,认识的都是有钱人,男人一抓一大把。” 沈敬岩丝毫不让步,还想要说什么,“你……” 唐雨嘉扯了扯沈敬岩的袖子,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气焰,“老公,算了吧。” 沈敬岩甩开她,“凭什么算了,我都看到她踩你脚了,她就是故意的。” 许之楠冷笑,“我就是故意的,你想怎么办?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对人渣。” 罗依依 撸袖子,大有大干一架的气势,常云腾赶紧护在她面前,“你悠着点,别冲动。” 沈敬岩转动着手腕,“你两个助理都不在,以为我还怕你?” 唐雨嘉眼里的神(情qíng)复杂极了,哥哥嘱咐过的,她不能再跟罗依依针尖对麦芒,但是眼看着目前的架势就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中了,她又急忙去拉沈敬岩的胳膊,想了想自己做的太明显了,她又松开了他。 许之楠嘲讽道,“沈太太这是在害怕什么,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的想要打死我吗?现在是怕你老公打死人偿命吗?” 唐雨嘉道行太浅,那只手在沈敬岩的胳膊旁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颤抖的出卖了她的(情qíng)绪。 常云腾就这样站在沈敬岩面前有点胆颤,毕竟被沈敬岩打过的几次历历在目,他不是他的对手,却要坚决的用自己的一己之(身shēn)守护罗依依。 沈敬岩见状,毫不犹豫的对着他挥拳…… 结果不用想,沈敬岩这练家子完胜,而这里的打斗也吸引了旁的人,有认识沈敬岩的,有认识常云腾的,有共同认识这二位的,场面一时有点(热rè)闹,都是有(身shēn)份的人,都在打圆场,也都知道沈敬岩为了自己的女人跟常云腾动手了。 青城两个大佬打架,哎呀呀,有(热rè)闹看了,至于内(情qíng),那不重要。 一场争斗以常云腾被打,在各方的劝解下结束。 回到包间,罗依依看着常云腾脸上那一块明显的青紫,用纸巾轻轻地按着,“疼不疼,那个玩意下手太狠了。” 罗依依是真的愧疚的,她知道沈敬岩和唐雨嘉是做戏的,可是常云腾和许之楠不知道呀。 许之楠在一旁愤愤不平,“我是故意踩她的,我还想故意打她呢,那个((贱jiàn)jiàn)人,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我应该把她拉大街上去扒光了她的衣服给大伙展示一下。” 罗依依想笑却笑不出来,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附和她,可是现在她知道沈敬岩的苦衷和(身shēn)不由己,更愿意站在大义上理解这个旁人眼中的“渣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从心里在维护沈敬岩了,她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曾经的(爱ài)恨和恩怨在家国大义面前那么渺小,一个为国家战斗的人,一个为了国家(情qíng)愿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的人,是值得她维护的,值得她用心来维护。 她故作语气轻松地说:“你出去上个卫生间都能打起来,要是沈敬岩不在,你是不是就直接动手了?” 许之楠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毕竟是她故意惹事的,却连累了常云腾,“以后我再慢慢找机会报仇吧,常总,晚上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常云腾自嘲道,“沈敬岩欺人太甚,我早就看不过了,却打不过。” 许之楠赞同的点头,“对啊,就是这样,看不过却打不过,那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可以想办法黑 他一把?” 罗依依笑着瞪了她一眼,“我们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我看今天唐雨嘉并没有要打架的意思,倒是沈敬岩气势汹汹的,我跟他早就离婚了,你以后就不要为我打抱不平了。” 许之楠不满,“这么说还是我自作多(情qíng)了?” 罗依依笑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现在完全没有必要理他,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人而已。” …… 那边沈敬岩和唐雨嘉高高兴兴的在和婚礼公司的人谈论婚礼的细节,务必做到尽善尽美。 唐雨嘉吃糕点的罅隙,一点点(奶nǎi)油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袖子上,她毫无察觉。 沈敬岩拿着纸巾给她擦,“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唐雨嘉又挤出明媚的笑容,“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刚才……” “那个许之楠以前就看我不顺眼,只要不欺负你,我也不会动手。”沈敬岩温柔道,“好了,不要想了。” 唐雨嘉想的当然不是这件事,她在想现在一次次得罪罗依依以及她(身shēn)边的朋友,以后要怎么样才能进出她的办公室而不再被她的两个助理打出去,她语调有些僵硬,“刚才说到哪里了?花瓣是吧。” 沈敬岩宠溺地笑,“你才二十多岁难道也老年痴呆了?” 唐雨嘉在桌子底下拉住沈敬岩的手,撒(娇jiāo),“我更年期提前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沈敬岩一口吻在她的发丝上,手指捏她的鼻子,“胡说八道。” 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狠狠的吃了一大波狗粮。 但是唐雨嘉的异常并没有瞒过细心的沈敬岩,回家的路上,他捏她的脸蛋,“你到底怎么了,出门前还开开心心的,和许之楠吵了一架就心不在焉了。” 唐雨嘉靠在他的(身shēn)上,声音沉闷,“没有的事。” 沈敬岩的胳膊从她的肩膀上伸过去,“这些(日rì)子我看你偶尔目光呆滞,是不是有什么事?” 唐雨嘉的脸色沉了沉,声音僵硬,“没有吧。” 沈敬岩吻了吻她的发丝,“是不是结婚前的恐惧?听说很多人都有婚前恐惧症,难道你也有?” 唐雨嘉脸色这才好点,“没有。” 沈敬岩疼惜道,“那就可能是被绑架的后遗症,到底是什么人绑架你,你真的没有看到对方的真面目吗?” “没有,根本就没有人理我,醒来就在空屋子里,有人进来的时候头上罩着东西,也不说话。”唐雨嘉说着克洛斯教给她的台词。 沈敬岩一边试探她,一边又在为她找借口,“我得好好查查,说不定是我的哪个仇家,却连累了你,让我查出来,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唐雨嘉自从和克洛斯兄妹相认后的确偶尔发呆,这次被绑架后,她的心事更重了。 入夜,沈敬岩让唐雨嘉“沉睡”过去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又悄无声息的潜入到罗依依的房间。 罗依依正在和罗一 默视频,他毫不客气的坐在罗依依(身shēn)边,脑袋探过去,和她几乎脸贴着脸。 罗一默在那端笑的没心没肺,“大朋友,你又不要脸啦。” 罗依依也觉得这个人太讨厌了,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又跑我家来干嘛?赶紧跟你太太结婚去。” 沈敬岩一把搂过她,丝毫不避讳手机镜头,吧嗒一口亲在了她的脸颊上,话却是对着罗一默说的,“儿子,你家让不让我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6章 打是亲骂是爱 罗依依去抢手机,沈敬岩按着她的胳膊。 罗一默笑的咧开了一排小白牙,爹地妈(咪mī)现在的相处方式终于不再战火纷纷了,“这要我妈(咪mī)说了算的,我妈(咪mī)是房主,是老大,我不敢惹的。” 罗依依抢不过手机,干脆照着他的(屁pì)股狠狠的踹了一脚,“你霸占我手机还想霸占我的房子,你以为你是谁?” 沈敬岩捂着(屁pì)股,跳下(床chuáng)去,委屈的告状,“小朋友,你妈(咪mī)打我,怎么办?” 罗一默笑的更开心了,“我妈(咪mī)打人的功夫很厉害的,我经常挨打了,没有办法的,你习惯了就好了。” 罗依依站到沈敬岩面前,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来,“手机还我。” 沈敬岩挑眉,“怎么证明手机是你的?写你名字了?跟你姓?” 气的罗依依抄起沙发上的抱枕追着他打,沈敬岩一边躲,还一边告状,“宝贝,快点报警啊,你妈(咪mī)要杀人了。” 罗一默童言无忌,“大朋友,你被杀习惯了就好了。” “跟你妈(咪mī)在一起原来还有生命危险。” “习惯就好,我妈(咪mī)一向很厉害的。” 罗依依打不过沈敬岩,也抢不过手机,有点真的生气了,冲着他怒吼,“信不信我向媒体出卖你的消息?” 沈敬岩脸色沉下来,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我又不要你手机,还真生气了?明天我给你买三十个,让你一天用一个摔一个。” 罗依依一把夺过手机,屏幕里的罗一默笑死了,“妈(咪mī),我们家可以做成全世界收费最贵的酒店的,反正我不在家,你把我的房间租出去,想租多少钱沈总都会租下来的,不信我们打赌。” 罗依依重新躺回(床chuáng)上,“我不跟你赌,我也不租给他。” 沈敬岩坐在(床chuáng)边插话,“可以租的。” 罗一默郑重的帮妈(咪mī)分析着,“妈(咪mī),反正他也时不时的偷偷进去,你打也打不过,扔又扔不出去,家里人又都被他收买了,倒不如借这个机会挣他点钱,谁跟钱有仇呢,反正沈总人傻钱多,他不当冤大头谁当冤大头,对不对?” 罗依依嗤笑一声,“你不用骗我,我不上当,你妈(咪mī)现在是个小富婆,不缺钱。” 罗一默狂吐槽,“亲亲的妈(咪mī),你那仨瓜俩枣也叫富婆的话,我这几千亿美金的人叫什么?你太看得起自己啦,在Z国的女人里,你也排不上富婆的。” 罗依依这个财迷双眼放光,“哇塞,你有那么多钱呀,养你可真是一本万利呀,哈哈,你不知道,当年我还考虑过要不要生下你,我去医院咨询,医生非常郑重的告诉我,澳洲不(允yǔn)许打胎的,打胎是要被判谋杀罪的,只要胚胎产生就有生命权,受法律保护的。” 罗一默不高兴了,“哼,妈(咪mī)大坏蛋,竟然不想要我。” 罗依依眉梢挑的高高的,“所以啊,你不要嘚瑟,这个世界上差点 没有你。” 沈敬岩见他们的话题越扯越远,开始提醒他们,“小朋友,继续说租房子的事(情qíng),房租,说房租。” 罗一默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妈(咪mī)呀,眼前放着一个非常好的挣钱的机会,你就不要再错过啦,你想想呀,就算你不收房租,他也偷偷潜入我们家那么多次了,就算一晚上一万块钱吧,如果你每次都收费的话,现在已经多少钱啦?这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沈敬岩附和的点头,“儿子说得对,你要相信儿子不会骗你。” 罗依依抬脚踢他的后背,“滚,你们最会合伙骗我了,我没你们富有但是也不缺这点钱的。” 罗一默嘻嘻笑,“妈(咪mī)啊,我只是举个例子,你可以一晚上收他十万啊,收他五十万啊,反正他钱很多的脑子又很笨的,你等下,我去看看他国外的账户还有多少钱?” “喂喂喂。”沈敬岩伸手抢过手机,“小朋友,你不要动不动就侵入我账户了,我一点**都没有了。” “哎呀,在我面前你还要什么**,我要想盗你钱,分分钟让你余额归零,哼。” “你这样很不地道的,知道吗?” “大朋友,我已经很厚道啦。”罗一默说着开始兴奋起来,“妈(咪mī),他账户上现在有点穷,不过还有10多亿美金在躺着睡觉,还有正在流转的几笔生意……” 罗依依就喜欢钱,听到这样的数字都很兴奋,她凑过去,从沈敬岩的手里抢手机,沈敬岩顺势一把搂过她,两颗脑袋几乎贴在一起,罗依依眉开眼笑道,“快让他的余额归零啊,还有国内的账户,统统归零,让他负债,让他破产,让他……” 沈敬岩的手捏着她的脸蛋,“我破产对你有什么好处?” “妈(咪mī),我给你转了两百万美金。”罗一默一副(奸jiān)计得逞的样子笑着,“算是大朋友今晚的房租吧,妈(咪mī)你就不要嫌少啦,主要是你的账户太光明正大了,给你太多了你说不清楚来历的。” 罗依依笑着咬牙,去推沈敬岩,“谁要他房租。” 罗一默挥手,“妈(咪mī)再见,姑姑答应今天带我去打枪的,真枪真子弹呦,能打死人的那种,比在国内的(射shè)击馆太过瘾啦。” 罗依依挣扎着想要逃离沈敬岩的怀抱,可是他抱的太紧了,罗一默挂断了视频,沈敬岩双手抱过她,直接吻在她的唇上,“我今晚支付了房租的,你不可以赶我走的。” “那叫支付吗?又不是你自愿的?” “谁说我不自愿了,多给两百万都不是问题。” 罗依依转过头去,“你,能不能起来,好好说话?” 沈敬岩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今天有没有生气?” 罗依依嘟囔了句,“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才是最有资格生气的。”沈敬岩哄她,“唐雨嘉和她哥哥已经相认了,克洛斯很快会再 来青城,他和冥夜党教父之间算是撕破脸了,那个玛丽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头的人,唐雨嘉现在心理压力很大,不知道哪天就捅出篓子了,我们再多些耐心,好不好?” 罗依依稍微有点(情qíng)绪激动,却还是抑制着,“那都是你的事(情qíng),我跟你们毫不相干,我……” 沈敬岩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着,他描摹着她的唇形,“有没有想我?” 罗依依闭着眼睛,“你,能不能起来。” 沈敬岩猛的起(身shēn),将她抱到(床chuáng)中间,他搂着她,抬腿压着她的(身shēn)体,“我想你,很想。” “你别搂我。”罗依依的声音已经少了几分底气。 沈敬岩又紧紧的搂了两下,口气酸酸的,“你今天和常云腾说什么了?” “关你(屁pì)事。” “看你们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怎么不关你的事。” 罗依依狠了狠心,“我们要结婚了。” 这是沈敬岩最听不得的话,他又压到她的(身shēn)上,手从她的睡衣下摆探进去,罗依依去按他的手,却挡不住他朝着她的山峦攀去,他狠狠地捏了两下,“你再说一次。” 罗依依呼吸不稳,(身shēn)体颤了两下,赌气似的开口,“我……” 沈敬岩又吻了上去…… 直到他放开她,罗依依媚眼如丝,气喘吁吁。 沈敬岩柔(情qíng)地笑,声音磁(性xìng)嘶哑,“你说那话我心里不舒服,以后不要再说了。” 罗依依索(性xìng)翻了个(身shēn),“不要跟我说话,我困了,要睡觉。”刚说完,她又一个鲤鱼打(挺tǐng)站起来就跳下(床chuáng),往浴室里跑去。 沈敬岩追过去,“跑什么,你卫生间藏了汉子?” 罗依依恼羞地一脚踹过去,“胡说八道什么?” 沈敬岩笑嘻嘻的站在浴室门口,倚靠着门框,看着她洗脸,一层层往脸上涂抹着护肤品,仿佛多年前的时光又回来了,他眉目间满是沉浸在记忆长河里的深邃,“天天往脸上抹这些东西的确显得年轻,28岁的女人看起来像18岁的姑娘,天天追你的男人都能绕你家别墅两圈了,就没有小姑娘追我,果然三十多岁又不懂保养的老男人没有魅力。” 罗依依正在涂眼霜,指法相当专业,她才不会理会他。 沈敬岩便自说自话,“你也给我抹点吧,不然过几年我们一家三口出门,别人会以为我是你爸爸,你是默默的姐姐,就尴尬了。” 罗依依忍不住笑出声来,回头瞪了他一眼,“去你的,再占我便宜,我打死你。” “我就喜欢你打我。”沈敬岩笑的((贱jiàn)jiàn)((贱jiàn)jiàn)的,“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ài),欢迎你打我。” 罗依依咬着嘴唇笑,“犯((贱jiàn)jiàn)。” “男人不((贱jiàn)jiàn)女人不(爱ài)。” 罗依依拍着脸,脑袋凑到镜子前,看着手指抚着眼角,那里好像有一道细纹,“哎呀,真的老了,都有眼角纹了。” “你这是脸,又不是一张白板,当然会有岁月的痕迹,难道还能活成天山童姥?”沈敬岩笑,“不过跟我这张老脸比起来,你的脸真是能掐出水来,看着就想咬一口,跟苹果似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7章 大奇送玫瑰花 罗依依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相处方式,像(情qíng)人间的打(情qíng)骂俏,也不太习惯这样的自己,咬了咬嘴唇,不打算再说话。 她理解他为了国家的付出以及在外人面前维护他,和此刻两人孤男寡女单独相处是两码事。 她崇拜他的家国大义,却不能一下子接受这样私密的(情qíng)感,不习惯和他这样亲密的相处。 沈敬岩看出她的意图,一个闪(身shēn)就窜到了她(身shēn)边,罗依依想要躲避的(身shēn)体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她整个人就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罗依依挣扎着,拿着手里的还没有打开盖子的精华液瓶子就砸他的胳膊,“你放开我。” 她那点力气对沈敬岩来说就像挠痒痒似的,他存心逗她,“你又不是没经验,你越挣扎,我越兴奋,最后还是你倒霉。” 罗依依吓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他兽(性xìng)大发,在浴室里将她…… 虽然时隔多年,她依然记得,以前他们也…… 想到这里,她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诱yòu)人极了。 沈敬岩一口吻在她的脸颊上,宠溺地笑,“你想到了什么,小脸红扑扑的,你怎么那么可(爱ài),怎么亲也亲不够。” 罗依依嫌弃的用手擦脸,“你把我的护肤品都蹭掉了,讨厌死了。” 罗依依(身shēn)体的体香和护肤品淡淡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迷醉极了,沈敬岩满足的吸了一口,“好香。” 他的(身shēn)体都蠢蠢(欲yù)动了,不由自主的紧紧贴着她。 罗依依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语气哀求,“你别这样好不好?” 沈敬岩又狠狠的抱了她一下,大手还不老实的捏了一把,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麻溜的松开她,转(身shēn)走去了(床chuáng)上。 他的(身shēn)体的确起了反应,很难受,但是他不能碰她。 罗依依出来的时候,表(情qíng)也有点不自然,一时不敢看他,可是她似乎想多了,沈敬岩一个鲤鱼打(挺tǐng)从(床chuáng)上蹦起来去了浴室。 罗依依的脸更红了,从方才沈敬岩的反应她就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沈敬岩出来时,静静的躺在另一只枕头上,罗依依是背对着他的,彼此都没有说话,丝丝缕缕的呼吸声交缠着,在(春chūn)寒料峭的夜里,心脏的跳动也似乎有了温度。 许久,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她的脸颊一下。 (身shēn)边躺了一个人,罗依依不习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她更不习惯,(身shēn)后像是有一个火堆似的,烤的她全(身shēn)炙(热rè)难受。 罗依依闭着眼睛,不敢翻(身shēn),不敢动,更不敢说话,生怕他会兽(性xìng)大发。 沈敬岩很满意她安静的顺从,“你转过(身shēn)来,我们说说话。” 罗依依装睡着了,不说话。 沈敬岩轻笑出声来,“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他把她的(身shēn)体扳过来,“喂,说说话不过分吧,我支付了200万,就睡几个小时,还不能 陪聊吗?” 罗依依倏地睁开眼睛,瞪着他,“我又不是卖笑的。” 沈敬岩双眸含(情qíng),“我也没让你卖笑,我让你卖话,你只要说话就行,别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啊,很辛苦的,你又不买门票。” 罗依依想起了某个段子,“好啊,一个表(情qíng)十块钱,一个标点符号五块钱。” 沈敬岩笑问,“一句话多少钱?” 罗依依想了想,“一个字二十块钱。” 沈敬岩要求不高,她开口说话,他就高兴,哪怕骂他两句,他也高兴,“好,要不你现在拿个录音笔开始录音,等明天你计算好你自己说了多少个字,拿着报表去找我报账。” 罗依依想了想,“要不你先交一百万订金吧,先买我五万字,多了不退,少了要补。” 沈敬岩存心逗她,“你这是不平等条约,应该多退少补。” 罗依依挑眉,灵动的大眼睛转来转去,“我跟你签的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呀,你看看我们的几份合同,有哪份是平等的?” 沈敬岩赞同的点头,“的确是,还有一个没有交货期限的戒指,你白收我六千万,我吃亏可吃大了。” “你自愿的,我又没((逼bī)bī)你。” “对,是我((逼bī)bī)你的。” “土豪,你人傻钱多怪我咯?” ……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说着话,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聊天,对沈敬岩来说却非常心满意足,这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事(情qíng),搂着心(爱ài)的女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不用担心哪句话说错了,也不用想她的某句话有没有特别的用意。 后来,罗依依的两只眼皮开始打架,她挣脱开沈敬岩的胳膊,“你搂着我睡不着,真的。” 沈敬岩无奈的放开了她,“我以前也搂你睡觉呀。” “以前都是你睡着了,我偷偷的拿开你胳膊才睡的。”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罗依依打着哈欠,“不信算了,我困死了。” 沈敬岩轻轻拍着她的(身shēn)体,“睡吧,我等会就走了。” “你快点走吧。” “你撵我。” “你没事就赖在我家,都快成老赖了。” 沈敬岩后来又说了什么,罗依依迷迷糊糊没有听清楚。 沈敬岩走的时候,温柔的看着(床chuáng)上熟睡的女人,如果能和她一起起(床chuáng),一起吃早餐,一起出发去工作,一起逛街,一起参加宴会,一起旅行,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qíng)。 以前他为了家国大义在奋斗,不计个人得失甚至(身shēn)后荣辱,但是现在他想好好活着,尽量让自己活着,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可以活着,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有了牵挂,有了不舍,心中更有了阳光,奋斗的步伐将会更轻快,因为他知道冲破眼前的黑暗和(阴yīn)霾,将会有幸福欢乐的生活在等待他。 唐雨嘉醒来时似乎是做噩梦了,口中喊着哥哥,猛的坐起来,沈敬岩迷迷 糊糊的揉着眼睛,“天还早,再睡会。” 唐雨嘉惊惧的拍着(胸xiōng)口,沈敬岩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是不是做梦了?” “啊?”唐雨嘉惊慌失措道,“我说什么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稳了稳心神,又问,“我是不是说梦话了?我好像梦见在被人追着打。” 沈敬岩语气肯定,“嗯,是说梦话了。” “说了什么?” “没听太清楚,好像在叫哥哥……” 唐雨嘉脸色不好看,“真的?” 沈敬岩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口齿不太清晰,“也可能是叫的姐姐,哎呀,快睡觉。” 唐雨嘉翻了个(身shēn),心虚的不敢看沈敬岩。 沈敬岩扳过她的(身shēn)体,“跑什么,让我抱着睡。” 唐雨嘉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只是(身shēn)体在瑟瑟发抖,沈敬岩不耐烦道,“你抖什么?好好睡觉。” “我……”唐雨嘉说了一个字就止住了话头。 沈敬岩慢慢地掀起眼帘,视线攫住她的眼睛,“我还想问你呢,这些(日rì)子太忙,见到你就总是忘记。” 唐雨嘉眼神闪躲,“什,什么事啊?” 沈敬岩一本正经地说:“你到底怎么了,肯定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qíng)。” 唐雨嘉立刻摇头,急切的否认,“没有的事,没有,真的没有。” 越是这样,就越显的她心虚。 沈敬岩(爱ài)怜的抚摸着她的脸,“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唐雨嘉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张了张嘴,终究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沈敬岩轻笑声,“没关系的,如果绑架那次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不会计较,只会替你报仇。” 唐雨嘉吓出来一声冷汗,以为他真的发现了她的秘密,“没有,真的没有。” “好吧。”沈敬岩语气轻松道,“你不想说我也不((逼bī)bī)你了,以后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有话就对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没有什么是我摆不平的。” 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起(床chuáng)吧,吃早餐,上班,上午我要去参加个峰会,下午要见市长,还有个采访,好想抱着你睡觉啊。” …… 下午,罗依依正在工作,大奇一(身shēn)西装革履走进去,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送给你的。” 罗依依诧异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 大奇将花扔在她的办公桌上,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就说吧,仙人掌最适合你的(性xìng)格,可是她们偏偏说追女孩子应该送玫瑰花,不过玫瑰花好像也有刺,只是不如仙人掌的刺多,算了,看在玫瑰花刺的份上,就送你一束吧。” 罗依依哭笑不得,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来给她送玫瑰花,“你就说什么事吧。” 没事,他本来接了个单,在北美杀了个大佬后正在东南亚的一家公司好好的当老板,沈夏又联系他说是克洛斯快要回来了,让他来提前露个 脸,不能出现的那么突兀,他是来这里转一圈完成任务的,那个可恶的女人,他打不过,有什么办法。 大奇挑眉,“请你吃饭,请你看电影,请你……”杀人吗? 最后三个字,他生生的咽了回去,“请你给我新公司当总经理。” “你真有公司?”罗依依问。 大奇有点不耐烦,“你瞧不起谁啊,我像是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8章 她主动抱他 罗依依的心思玲珑剔透,大奇的出现不是偶然,应该是又有事(情qíng)快要发生了。 哎,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连她都在((操cāo)cāo)心着家国大事了,那些出卖国家的叛徒们都走夜路的时候一头撞死算了,省的那么多人为了他们投入大量的时间和青(春chūn)甚至是付出生命。 而唐雨嘉也在试图和罗依依维持不温不凉的关系,她一出现在工作室,从安从群立刻气势汹汹的迎了上去,“呦,这不是沈太太吗?您老人家跑我们这里来干嘛了?” 唐雨嘉找借口,“罗依依给我设计的戒指我有些不太满意,想让她修改一下。” 从安冷笑,“我们这里可是黑店,你那么大的粉钻不怕依依姐给你换成水晶啊?” 从群也附和,“水晶有点贵吧,那么大好品质的水晶也要好几十呢,好几百的都有,其实换成玻璃的最好,便宜。” 唐雨嘉开始耍无赖,靠在墙上,“罗依依不出来没关系啊,我就在这里等她。” 从安从群站在一旁,阻拦着她的去路,“那你等吧。” 从群吩咐前台小姐,“我们不是刚到了一批招待糖吗?快拿出来请沈太太尝尝,再倒一杯咖啡来。” 前台小姐请她到沙发上坐,唐雨嘉就站在原地不动,这样很影响市容的,最后从安从群强势的将她带到了小会议室里。 直到下班,唐雨嘉也没能走进罗依依的办公室,从安从群就来撵人了。 唐雨嘉也不反抗,顺从的走出来,等在写字楼门口。 罗依依下班时和大奇一起出来,唐雨嘉走上前去,“你给我设计的戒指不满意,我要求修改。” “哦?”罗依依挑眉,“沈太太还是回去看看合同吧,可没有修改这一项。” “我可以加钱。” “对不起,我不做你的生意。” 唐雨嘉平和道,“好,我明天再来找你。” 罗依依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不满意,“你可以找其他的工作室帮你修改,非常简单,不一定要找我,费用便宜到对你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唐雨嘉勾唇,“你设计的,我当然要找你。” 不等罗依依回应,她转(身shēn)就走了。 罗依依和大奇吃了饭就回家了。 从书房出来,已经十二点了,罗依依躺在(床chuáng)上听着音乐看新闻,似乎是条件反(射shè),她想睡,却又睡不着了,给儿子发视频聊了一会,罗一默的行程安排的满满的,他忙着学技术,不亦乐乎,生活的很充实。 时间过得好慢啊,而此时因为心事重重而睡不着的唐雨嘉正在跟沈敬岩说话,他们的话题就是那枚她想要修改的婚戒,沈敬岩安抚了她好久,终于把她哄睡着了。 他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了,唐雨嘉有失心疯的节奏,说话做事越来越像个神经病。 他叹了口气,望了望窗帘后面无尽的黑夜,“帮助”唐雨嘉进入更好更沉的 睡眠,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 罗依依看手机看的眼睛又疼又累,双眼皮开始打架,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她翻了个(身shēn),寻了个舒服的睡姿。 周公在(热rè)(情qíng)的朝她招手,罗依依刚要投入周公的怀抱,就被另一个人抱住了。 沈敬岩嗅着她清新的体香,“睡着了吗?” 罗依依迷迷糊糊的,“嗯。” 沈敬岩轻笑,“睡着了还能说话?” “不要打扰我睡觉。” “我不打扰你,我就抱抱你。” “你抱着我睡不着。” 简单的几句话就驱散了罗依依所有的睡意,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开始告状,“你的女人怎么回事,能不能不要让她找我,烦都烦死了,看见她我头疼。” “喂喂喂。”沈敬岩不满的纠正她,“我可从来没有把她变成我的女人,她也亲口说过的,我和她是清白的,你看到过那段视频的,你别装傻,冤枉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罗依依的头缩了缩,偷偷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满大街都是你们要结婚的消息,今天空运了什么东西,明天空运了什么东西,连酒席上的牛(奶nǎi)都是从国外的哪个大庄园空运过来的,就差你的新娘不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 这些话是从安从群吐槽时说的,她就活学活用说给他听了。 沈敬岩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又让你看笑话了,是吧。” 罗依依想翻(身shēn),沈敬岩死死的搂着她,她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没有。” 沈敬岩逗她,“原来你这么关注我的消息,是不是我欠你一场婚礼现在还遗憾呢?” 时光的隧道回到七年前,罗依依跟随沈敬岩去参加过一次婚礼,对台上的新娘子羡慕不已,那是一种在全世界面前宣布她属于他的郑重,那种强烈的仪式感,她没有,所以她羡慕。 这当然是她的遗憾,也幻想过沈敬岩可以给她一场盛世婚礼,他也完全给得起,只是没多久他们就开始吵架,因为唐雨嘉出现了,经常半夜三更打电话叫着敬岩哥哥,一会怕黑了,一会做噩梦了,一会想哥哥了,永远都有无穷无尽的理由让他奔赴她的(身shēn)边。 他们夫妻之间无尽的争吵,消磨了她所有的幻想,遗憾也不再是遗憾,如今对于离异有孩子的她来说,结过婚却没有婚礼,不算遗憾,也算遗憾,那是一种复杂的(情qíng)感。 沈敬岩见她一直不说话,大手抚着她的后背,“以后,如果我活着,我一定给你一场婚礼,再也不偷偷摸摸的让你做我背后的太太了,也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们……”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他说了,如果他活着,可是如果他死了呢,拼搏的路上满是腥风血雨,为了家国大义付出生命的人很多很多,籍籍无名的很多,没有被送回家乡的也很多,死亡真的 是他随时要面临的事(情qíng),而他,也早就做好了会牺牲的准备。 那句“如果我活着”也触动了罗依依的心弦,她从知道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有18个跟他并肩作战的战友牺牲在了战场上,当年冯思萍拉着她的手,眉飞色舞的给她讲自己的儿子多么能干,是大英雄,曾经为国战斗,要她做她的儿媳妇。 冯思萍是为儿子骄傲的,保家卫国的人很容易被崇拜,他也被自己的母亲崇拜着。 沈夏和十七都说,沈敬岩不是挣钱的,是玩命的。 罗依依的眼睛有些湿润,沈敬岩轻轻的吻上去,嗓音嘶哑,“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和孩子幸福的。” 她突然想抱抱他,她越来越体会到沈敬岩的伟大和不易,他的孤单和渴望,她觉得一个为国家无私奉献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理应得到最崇高的敬仰和最温暖的(情qíng)感。 罗依依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刚刚搭在他的(身shēn)上,她就有些后悔了,她突然觉得这样的举动太不矜持了,沈敬岩却喜不自胜,嘴角翘起高高的弧度,按在她的胳膊上,阻挡她想要缩回去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那只手似乎带着魔力,隔着衣服熨烫着他(身shēn)体的那一块肌肤。 沈敬岩翻(身shēn)压住她,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一吻结束,他的唇不舍的在她的脸颊流连着,“依依,我(爱ài)你,7年前就想跟你说了,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罗依依早已泪雨滂沱,仿佛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和艰难一下子释放出来。 他(爱ài)怜的吻着她,吻她的鼻尖,吻她的眼睛,吻她的泪水。 罗依依哭的(身shēn)体有些颤抖,沈敬岩紧紧的抱着她,房间内静的无声,只有两颗心在一起跳动。 她没有说原谅,他也不再((逼bī)bī)问。 还是沈敬岩打破这气氛,“都哭成花猫了,不是说(爱ài)哭的女人眼睛(爱ài)长皱纹吗,今天有没有抹眼霜,眼泪都把你的眼霜洗干净了,赶紧再去抹一遍。” 罗依依握起粉拳捶向他的(胸xiōng)膛,噗嗤一声笑出来,“去你的,你才长皱纹了。” 沈敬岩含笑的眸子注视着她,“真的,你别笑,你看你一笑眼角又有皱纹了。” 罗依依咬唇,“你是不是有病,老看我眼睛干嘛,有没有皱纹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敬岩暧昧道,“那我看你哪里,看你(屁pì)(屁pì)吗……” 罗依依恼羞的转过头去,“这是我家,你是想入室强女干吗?” 沈敬岩嘿嘿笑,“那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哪能入室强女干呢,我最多入室占点便宜,比如亲亲摸……” 罗依依去捂他的嘴,“臭流氓,我家不欢迎你,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沈敬岩摇头,两只手在空中做手势,罗依依一条腿跪在(床chuáng)上,一条腿死死的压着他的(胸xiōng)膛,两只手不遗余力的捂着他的嘴巴和鼻子,“你这 只流氓,没事就偷偷进来,我应该向警察提交证据把你抓起来,随便判你个什么罪名都够你喝一壶了。” 沈敬岩呼吸不过来,终于拿开她的手,一手攥着她一只胳膊,笑的颠倒众生,“罗小姐,我可是交了房租的。” 罗依依瞪他,“今晚的房租可没有交,你别想骗我。” “我昨晚交了二百万,够住一个星期了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29章 毒药 罗依依啐了他一口,“我家房子就是一晚两百万,谁让你住一个星期,哪来的回哪去。” 沈敬岩嘿嘿笑,“那我先欠着行吗,我给你写欠条,现在生意难做啊,资产大幅度缩水啊,二百万太多了,看在我们这么熟悉的份上,今晚给打个折吧,不打八折好歹也打个九五折吧。” “你怎么不让我跳楼大甩卖?” “甩卖就甩卖,那就两百块吧,跳楼就算了。” 罗依依两只手挣扎着,“你先放开我。” 沈敬岩拽着她两只胳膊,一把搂过来,翻(身shēn)将她压在(身shēn)下,“我没钱啊,怎么办,要不我卖肾给你吧,一晚上两万,连续卖二百夜,抵二百万房租行不行?” 罗依依耳根都红了,“你,这是流氓逻辑。” 沈敬岩吻她的脸,“什么?六毛?六毛就六毛吧,那要多久才能睡够两百万?我会腰疼的。” 罗依依觉得自己跟这只流氓已经没有办法正常对话了,她整张脸(热rè)(热rè)的,他的温度像火似的在烤着她,“你能不能起来?” 沈敬岩的薄唇磨着她的脸,“你还跟不跟我要房租?” “当然要。” “那我不干点入室强上的事都对不起我的两百万。” 罗依依吓得声音紧绷,“不,不要了。” 沈敬岩轻笑声,满足的看着她,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是不会碰她的,在一切结束之前绝对不会碰她。 就让她这样害怕也(挺tǐng)好玩的,他就喜欢看她吓的满脸通红的样子。 沈敬岩放开她,搂着她,平躺在她(身shēn)边,在橘色的台灯光亮下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我来之前是不是在想我?” 罗依依扪心自问,她有想他吗?她也不知道,就是失眠了,就是睡不着,就是……脑子里抽疯似的在回忆着以往他每次进来的样子。 “没有。”她果断的回答。 沈敬岩似乎在自说自话,“我想你,很想,本来不想打扰你睡觉的,可是忍不住了,如果能天天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罗依依不回应他,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跟他在(情qíng)感上发展下去,走到今天这一步一直都是他在做主导,她被迫接受。 沈敬岩又说:“今天的事唐雨嘉跟我说了,你做的很好,不用管她想做什么,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行,只要不揭穿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罗依依的头不自觉得往他那边靠了靠,反应过来后,又挪回来,沈敬岩轻笑声,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你要是再主动点多好,放心,我没定力的,绝对不会拒绝你的。” “想得美。” “不让做想想总可以吧。” 罗依依脸色爆红,“神经病,关灯,我要睡觉了,明天还约了两个客户。” 沈敬岩的手指轻轻点着她的肩膀,“你睡吧。” 罗依依索(性xìng)一咕噜爬起来,“你抱着我真的睡不着,你能不能换个姿势?” 沈敬岩 暧昧的笑,“你想换什么姿势?前面的?后面的?还是……” 罗依依两只手攥起拳头就打他,“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沈敬岩咯咯地笑着,“我也没别的意思呀,你想让我睡|你前面,还是睡|你后面,还是睡|你……” 罗依依去捂他的嘴,沈敬岩握住他的手,说出最后两个字,“(身shēn)上?” 沈敬岩回过味来,也觉得自己的话太露骨了,他本来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可是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平添了几分儿童不宜的味道,笑的更暧昧更猥琐了。 罗依依抬脚踢他,“你这只臭流氓,我就知道你嘴里没好话,你最不是东西,以前就这样,现在又这样。” 沈敬岩皱眉,大呼冤枉,“以前怎样?以前是合法入室,现在是非法入室?” 罗依依低头,狠狠的照着他的(胸xiōng)口咬了下去,沈敬岩双手一摊,语气平静,仿佛她在给他挠痒痒,“你咬吧,咬的不过瘾我脱了衣服让你咬,别咬脖子、脸、手这些唐雨嘉能看到的地方就行。” 罗依依成功被他逗笑了,((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说的好像我跟你偷(情qíng)似的。” “哪有,我们现在都是单(身shēn)。” 罗依依躺下盖被子,整个过程几秒完成,开始假装打呼噜,沈敬岩知道很晚了,也没有再跟她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身shēn)体,像哄孩子似的。 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睡的很香。 黑暗中,沈敬岩的嘴角都抑制不住的翘起来,今天真是让人欢喜,罗依依主动抱了他,未来的路上不是他一个人一厢(情qíng)愿了,他们之间的坚冰似乎已经融化了。 真好,幸福指(日rì)可待。 天快亮时,沈敬岩依依不舍的离开,在黑暗中吻着那个小女人的嘴唇,脸颊,手指,恨不能将她吃进肚子里,塞进衣兜里,可以随时带在(身shēn)边。 过了两天,克洛斯到了青城,远离了加国,在异国他乡,亚伦更加觉得愧对克洛斯,除了他也听从教父的命令,但是多年来也是实打实的为克洛斯工作的。 克洛斯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他还是不错的,起码是非常信任他的,他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几乎知道他所有的事(情qíng)。 他们都有共同的经历,都被教父扣押了最亲的人,按理说,他们是应该有共同的痛苦的。 酒店内,克洛斯看着亚伦,亚伦看着克洛斯,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他们都能读懂的东西。 久久的沉默后,终于还是亚伦先开口了,“先生,对不起,克雷蒂还是一个堂主的时候,就扣押了我,让我帮他做事,后来他升任了绿长老,再后来,我就被他派到了您的(身shēn)边,我对天发誓,很多他不问的事(情qíng),我都没有说过的,可是小姐那件事,我终究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先生您惩罚我吧。” 克洛斯的确想杀了他,当他带着唐雨嘉出现的 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一枪毙了他,只是碍于妹妹在他们手里,他无法那样做。 克洛斯复杂的目光里裹挟着足以穿透时光的恨意,手掌在脖子间比划了一下,做出“杀人”的手势。 亚伦如影随形的跟随在克洛斯(身shēn)边这么多年,他一个眼神,他就心领神会,他低了头,“先生,恐怕……” 要杀教父不是那么容易的,克洛斯虽然也恨亚伦,但是更恨教父那个始作俑者,冷静下来的他也懂得一致抗敌的道理,“你家什么人在冥夜党手里?” 亚伦垂眸,“是我的哥哥,真的克洛斯。” 克洛斯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你哥哥?他不是去世了吗?” “没有,是教父骗您的。”亚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二十年了,这些话他无从诉说,“教父绑架我的时候,我七岁,他用我的全家来威胁我,所以我帮他做事,后来,他又需要您了,就把我哥哥抓起来了,让我来辅助并监视您,否则,我哥哥就有生命危险,我的家族,也……” 克洛斯关注的是最实际的问题,“你哥哥在哪里?真的克洛斯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亚伦摇头,“我已经找过很久了,不知道在哪里。” 克洛斯靠着椅背,目光思索,“其实你可以早些告诉我的,有没有可能把你哥哥藏在了关押我母亲的附近,或者是基地?” 亚伦摇头,眸光痛楚,“先生,那些地方我都探查过的,没有。” “有没有可能……”死掉了? 亚伦的声音更加低沉,“先生,我不知道,我无法确定。” 克洛斯(阴yīn)冷的笑了,“克雷蒂才是我们的榜样,他妈的沈敬岩天天追着我要罗一默的视频,我去哪里找他的儿子?我们都不如他手段高明。” “先生,是您面对的对手太强大了。” 克洛斯自嘲道,“不是他强大,是我太弱小,我们本来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 亚伦帮他分析,“罗一默失踪了这么久,据我们的消息,沈敬岩和罗依依现在都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如果是敌对帮派或者敌对党劫走了他,应该让他发挥利用价值,可是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这,不正常。” 克洛斯也想到了这些,只是最近事(情qíng)太多,他还没有安安静静的想其中的不同,“到底是怎么样的两个男人会死而复生,会救走罗一默,马上派人去查那对兄弟生前的所有事(情qíng),证实一下他们跟沈敬岩到底有没有联系。” “是。” “他知不知道毒药?” 毒药是克洛斯在南美洲的乌拉国秘密建立起来的一个基地。 亚伦摇头,“他不知道的,我亲自去的很少,他也没有问起过。”他也是有私心的,潜意识里想过是否有朝一(日rì)可以利用毒药的力量解救他的哥哥,解救出真正的克洛斯。 克洛斯郑重道,“我会亲自给毒药下达 命令,全球搜寻你的哥哥,所以……” 亚伦眸光凝重,“先生,您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克洛斯并没有急着和沈敬岩联系,反正那是一个硬骨头,要慢慢啃,而他现在给冥夜党办事也不再那么积极了,教父就算是有心针对唐雨嘉,也要考虑沈敬岩的,毕竟她不只是他的妹妹,更是沈敬岩的人。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0章 十七这个名字挺奇怪 派出去的人全都没有找到老太太真正的藏尸地点,克洛斯也在重新审视这件事,对方藏起他母亲的尸体,到底意(欲yù)何为。 克洛斯心头的疑虑越来越重。 在酒店里休息了两天,克洛斯过了两天闲散的(日rì)子,处理些工作,夜晚还能趁着霓虹璀璨的时候来欣赏下祖国的大好夜景,这里曾经也是他的故国,他的故土,他的母亲心心念念要回来的地方。 克洛斯先给沈敬岩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到了青城,想约他见个面。 沈敬岩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想见他,克洛斯也不强求,反正他也不急着做什么,距离沈敬岩和唐雨嘉结婚的(日rì)子只剩一个多月了,他要慢慢的等着参加他们的婚礼,亲自见证妹妹的幸福,不然提前处理好工作,岂不是就没有好的借口留下来了? 克洛斯带着加国特产的冰酒和彩斑宝石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 罗依依看到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好在作为乙方的她早就练就了一副笑脸,面对再难缠的客户都能谈笑风生,“克洛斯先生频繁往返Z加两国,看来是生意越做越大了,真是可喜可贺。” 克洛斯将东西摆在茶几上,“不知道你对彩斑宝石有没有了解,我想着你做珠宝的,应该会喜欢各种奇奇怪怪的石头,就给你带了一些过来,你可别嫌弃礼物太少了。” “克洛斯先生可真的会投其所好,这些宝石跨越重洋而来,轻于鸿毛重于泰山。”罗依依真的对宝石特别感兴趣,她立刻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克洛斯先生是加国人,可能不太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礼物本(身shēn)的价值可能不太高,但是你专程从加国给我带过来的这份(情qíng)义太贵重了。” 克洛斯微笑着打开盒子,一个个色彩斑斓,大小形状不一的宝石呈现在她的眼前,像极了彩虹的样子,难得的是这些颜色鲜明的宝石都很大,彩斑不是主流宝石,罗依依见过的彩斑宝石不多,这么大的就更没有见过了。 “好久不见,晚上一起吃饭,我定了你最喜欢的餐厅。”克洛斯优雅地说。 罗依依(爱ài)不释手的把玩着宝石,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是绑架儿子的绑匪,这是一个背叛国家的叛徒,于个人(情qíng)感,于(爱ài)国(情qíng)怀,她都应该与他虚与委蛇,最好将他绳之以法。 她坐到克洛斯(身shēn)边,故作犹豫的表(情qíng),“克洛斯先生,请教你一件事(情qíng)可以吗?” 克洛斯微笑,“说来听听。” “你是加国人,又是成功人士,肯定见多识广,如果你在你自己国家的地盘上找一个孩子,能找到吗?” 克洛斯一脸懵懂的表(情qíng),“什么意思,找什么孩子?” 罗依依咬了咬嘴唇,(欲yù)言又止,“啊,没什么了,对了,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大的彩斑?” 克洛斯温和的 问,“真的没事吗,有事可以跟我说的,我一定会帮你。” 罗依依尴尬的笑了笑,故作掩饰,“没事,真没事。” 克洛斯也不再刨根问底,似乎确定了沈敬岩并没有把真相告诉她,想来也是,他怎么敢告诉她真相,两个人又聊起了宝石,聊起了加国的风土人(情qíng)。 傍晚大奇来了,他这几天不定点的出现在罗依依面前,这下(热rè)闹了,克洛斯和大奇针锋相对了几句,由罗依依出言压了下来。 晚上几个人一起吃饭的,还算比较平和,没有生出不可控的事端,只是在罗依依上卫生间的时候两个人由暗暗较劲变成明目张胆的较劲而已。 从安从群权当看免费的舞台剧了。 饭后,大奇狠狠的杵了克洛斯一拳,由他亲自送罗依依回家。 罗依依想笑,全球排名前三的三个杀手都来给她当过保镖,这是何等荣幸。 大奇跟着罗依依进了客厅,罗依依就开始撵人了,“送佛送到西了,你也回去吧。” 大奇挑眉,“我又送花又当护花使者,不带我参观参观你的家吗?” 罗依依不知道他的意图,就介绍了冯思萍给他认识,然后带着他上楼,一一介绍着,这是书房,这是她自己的房间,那是默默的房间。 大奇的耐心有点不够用,“你家三楼都什么人住的?” “哦,是我两个妹妹,沈夏和十七,不过她们现在都在国外工作,不常回来,但是房间一直给她们留着的。” 大奇自动往楼梯上走去,“你家住的人还很多。” 罗依依只以为她和沈夏十七是认识,并且是朋友,根本不会想到别的,歉意道,“大齐先生不好意思,都是女孩子住的房间,可能不太方便给你看。” 大奇却大言不惭道,“十七这个名字(挺tǐng)奇怪的,住哪个房间?” 罗依依只好说:“这边,第二个房间。” 不等她再说什么,大奇快走两步就就去推房间门,房门是锁着的,罗依依赶紧阻拦,“十七有洁癖……” 话音落,只见大奇的手里突然变出来一个铁丝似的东西,两秒就打开了房门。 罗依依都看傻了,特么的一个个把她家都当成无人之境吗,他竟然在她这个主人面前如此毫无礼貌的横冲直闯,杀手的作风可不可以稍微收敛一些? 她站在门口,脸色有些不悦。 大奇走进去望着房间里的陈设,走去了阳台上,很快又出来,外面看不到十七的什么东西,只有(床chuáng)头柜上一只小狐狸的闹钟在静悄悄的等待房间的主人归来。 “对不起。”大奇走到罗依依面前,郑重的道歉,“我,有点莽撞了。” 罗依依耸了耸肩膀,“我会转告十七的。” 大奇挑眉,“好吧,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明天买花向你赔罪吧。” 罗依依都想直接开口撵人了,大奇就自己走了。 晚上,罗依 依跟儿子发视频的时候,就让罗一默去找十七,她跟十七说了这件事。 那边沈夏拍了拍十七的头,“我就说开膛手喜欢你吧。” 十七没事人似的看着她,“如果这就是喜欢,你是不是喜欢黑白?” 沈夏眼角抽搐着假笑了两声,“我喜欢他?你喜欢阿鲁夫我都不能喜欢他。” 罗一默突然奇想,“我们现在去找黑白吧,他和非洲一个国家的政府在谈判,我们去给他助助威。” 十七不屑的看着他,“你个小(屁pì)孩能给谁助威,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吧。” 沈夏哼了声,“那个国家经常发生枪战,说不定一个子弹飞过来你就死翘翘了,我可没办法跟你爹地妈(咪mī)和(奶nǎi)(奶nǎi)交代。” 罗依依一听,也担心,“默默,听你姑姑的话,好好在岛上呆着吧。” 罗一默努努嘴巴,“好吧,你们都把我当成小孩子,妈(咪mī),我不跟你说话了,我要去学技术了,我要把自己变成刀枪不入。” 罗依依随口问,“学什么技术能刀枪不入?” “我可以让我的子弹打别人啊。”罗一默莞尔,“两个姑姑好厉害的,妈(咪mī)有机会带你见识下。” …… 正说着,沈夏的手机响了,她走到一旁接电话,是开膛手打来的,“干什么?” 大奇语气闷闷的,委屈至极,“绿荷呢,你把我的绿荷拐到哪里去了?” 沈夏笑的花枝乱颤,“嘿嘿,哈哈,绿荷啊,在我(身shēn)边啊,你想找她吗?需要她跟你说话吗?” “找啊,你让她来Z国陪我。” “好啊,小事啊,你保护我嫂子,直到克洛斯死,我就把绿荷打晕了塞你被窝里,怎么样?” 十七打她的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沈夏推了她一把,又跑开。 大奇兴奋道,“真的?” “是,我说到做到。”沈夏语气笃定的保证。 大奇语气轻松地笑道,“那我可以现在就去杀了他,太容易了。” “不要你杀他。”沈夏声音严厉,“你的任务是保护我嫂子,不是杀人,克洛斯死在你手上,我就让你死在我手上,下辈子你再见绿荷吧。” 沈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十七在风中凌乱,大奇在电话那端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无语的抠着枕头,他又郁闷了。 今晚沈敬岩并没有来,而是出国出差去了,克洛斯回来了,总要给他机会和亲妹妹叙话的。 第一晚安然无恙,第二晚克洛斯果然潜入了沈敬岩的别墅,兄妹俩人聊着母亲,聊着以前的家,聊到未来却出现了很多分歧,不过两人都能适时止住话题,还是以叙兄妹之(情qíng)为主。 沈敬岩和行云一起见了一个军火大鳄,现在的他非常需要确保自己在国际走私界的地位,像是将他架在了火堆之上,他只能上升却不能掉下去,一不留神就会被烧成灰烬。 想要把他拉下去的人很多,这个行业黑暗又血腥,不能有丝毫闪失,他真正要做的事(情qíng)更是一条用鲜血和生命铺就的路。 克洛斯和唐雨嘉说好了,在罗依依的办公室见面,于是那个下午,唐雨嘉又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理由依然是要求罗依依免费为她修改戒指。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1章 一个穷爹 从安从群将唐雨嘉带到了小会议室内,不让她在外面影响市容,而唐雨嘉只安安静静的在会议室内坐着,不吵也不闹,完全变了以往嚣张跋扈的风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虐待她。 罗依依和克洛斯在办公室内,罗依依工作,克洛斯在看工作室的宣传图册,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罗依依偶然抬头,打趣道,“Z国文字博大精深,你都能看懂吗?” “还好吧,太难写的字不大认识,不过这本宣传册我都能看懂。”克洛斯温文尔雅。 罗依依又将目光投入到图纸上,时而蹙眉,时而微笑,面部表(情qíng)很丰富。 克洛斯也不着急,看起来像是无所事事的样子,许久后,他又突然问,“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助理去订位子。” 罗依依一根手指撑着头,又快速的在纸上画了几笔,抬手瞅了一眼腕表,“我要去珠宝大厦看看,今晚我的设计主管过生(日rì),提前定好了,我也答应了要去的。” 克洛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陪你一起?” 罗依依靠着椅背,“不太好吧。” 克洛斯一只手捂着(胸xiōng)口,“美丽的Z国姑娘,你让我伤心了,这里好痛。” 罗依依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我这里的员工差不多都认识你了,只是,你毕竟不是我的员工呀,你是我的朋友。” 从群推门进来,“依依姐,沈太太在小会议室,已经两个小时了。” “她来干什么?” “说是让你修改戒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她不吵不闹,我和从安也不好下手把她打走。” 罗依依叹口气,“克洛斯先生,又让你看笑话了,我先去处理一下。” 克洛斯语气自然,“好,你随意。” 罗依依走出办公室,从群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句,“我觉得这个((贱jiàn)jiàn)人太反常了,要不要严刑拷打?” 罗依依笑了笑,“对一个弱女子下手,你们就没点同(情qíng)心。” 从群揶揄她,“依依姐,你才是幕后最大的黑手。” 罗依依走进会议室,唐雨嘉立刻站起(身shēn),好言好语,挤出讨好的笑容,她做的非常明显,明眼人一看就是她有求于罗依依。 罗依依也不废话,随意坐在从安为她拉开的椅子上,“纯(爱ài)珠宝工作室的老板和我私交不错,你想怎么改,可以去她那里,我会告诉她,所有的费用我会给她,不会收你一分钱,这样总没有问题了吧。” 唐雨嘉站在她面前,“我更认可你,所以,还是需要你来改,而且这毕竟是你的设计。” 罗依依跟她打太极,“既然是我的设计,那么我认为完全没有问题,抱歉,不符合我心意的修改,我不需要。” 她站起(身shēn),“从安从群,好好的送沈太太出去。” 话音落,她已经走了出去,推开办公室门,随后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克洛斯跟着她一起出来 ,“反正我也没事,现在之所以将很多工作安排在Z国,只是因为这里有你。” 两人从办公室走出来,恰好从安从群一人拉着唐雨嘉的胳膊往外走。 克洛斯和唐雨嘉目光对视,他主动绅士的打招呼,不避讳,也不刻意,“沈太太。” 唐雨嘉只愣了一秒钟,“克洛斯先生不是离开了吗?” “罗依依在青城,我当然要来青城。”克洛斯如是说。 罗依依笑了笑,“克洛斯先生真会开玩笑,分明是因为工作,不要拿我当借口了。” 克洛斯不再跟唐雨嘉说话,一双眼睛追随着罗依依,跟她说说笑笑,就连进了电梯,几个人站在一起,克洛斯也没有再刻意看唐雨嘉一眼。 他还耍无赖的钻进了罗依依的车子里,跟着她一起去珠宝大厦,又死皮赖脸的跟她一起参加同事的生(日rì)宴。 生(日rì)宴进行半个小时后,罗依依就走了,克洛斯自然寸步不离,罗依依打趣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公司破产了,天天跟在女人(身shēn)边。” “如果能抱得美人归,公司破产又如何?你我白手起家岂不是更好?” 罗依依站定脚步,玩笑中带着几分郑重的味道,“我认为我们做普通朋友会更好。” 克洛斯无所谓道,“追不追你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我是你的事。” “好吧。” 克洛斯又送罗依依回家,罗依依拒绝不过他的厚脸皮,进到客厅,他就问姚阿曼,“默默呢,睡了吗?” 姚阿曼脸色陡然变的难看起来,支支吾吾的,“嗯,啊,我……” 罗依依声音沉闷,“默默不在家,克洛斯先生,请回吧。” “我还想要跟他玩呢。”克洛斯勾唇,“他去哪里了?我还是很想念这个小朋友的。” 罗依依在酝酿眼泪,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只是想到儿子失踪的那几天里,她的殚精竭虑依然心有余悸,面部表(情qíng)非常沉重。 从安从群也脸色讪讪的,“克洛斯先生,我送你出去。” 克洛斯关切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还是默默,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为什么会不在妈(咪mī)(身shēn)边?” 罗依依的眼泪刷的掉了下来,捂着嘴巴,扭头就往沙发上走,一副悲痛难忍的样子。 从安沉声道,“克洛斯先生,不好意思,您先请回吧。” 克洛斯又问,“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从群做了个“请”的手势,“克洛斯先生,请。” 克洛斯先生边往外走边说,“请转告罗依依,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愿意倾尽全力。” 罗依依去了书房,给姚阿曼打电话,让姚阿曼给她做饭吃,她刚才没有吃饱。 从安从群没有多问罗一默的事(情qíng),直觉让她们知道其中有很深的秘密,不该过问的,一个字都不问,况且那天晚上她们也见到了罗一默,知道孩子好好的,她们也是放心的 。 夜色深沉。 罗依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沈敬岩已经有六天没有来过了,她不想刻意计算这样的(日rì)子,她的心里像是住着一个小人似的,不由自主的就算了出来。 不知道他在不在青城,他也没有给过她任何消息,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突然想起他曾说过的那句“如果我活着。” 如果他活着,那如果…… 罗依依不敢往下想,却又忍不住神思遨游。 以至于儿子给她发来视频时,她都闷闷不乐的,“默默,这么早就醒了?” 罗一默盯着视频里的妈(咪mī),“妈(咪mī),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罗依依心(情qíng)不佳,“工作不太顺利。” “哦。”这样的事,作为儿子罗一默也帮不上忙。 “那妈(咪mī)早点睡觉吧。” “那个,我问你点事。”罗依依说出口就后悔了,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又急忙否定,“没事了,你今天都安排了哪些节目?” 罗一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妈(咪mī),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我想帮助大朋友做一件事,我消失这么久却风平浪静,克洛斯一定会疑心的,所以我想深入冥夜党的敌对党,然后让克洛斯和大朋友同时找到我,挑起他们三方的战争,让大朋友可以浑水摸鱼。” 罗依依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害怕,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万一,你被他们杀了怎么办?” “不会的。”罗一默语气轻松,“有两个姑姑保护我,就算是发动小型战争,我也不会死的,黑白这段时间在搜寻加国各个政党的黑料,就算真的有事,也会让行云出面要人的,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也不敢以(身shēn)犯险。” “如果成功了会怎么样,失败了会怎么样?”罗依依一颗心紧张的无以复加,“你大朋友现在在哪里?” “他跟行云在一起,共同筹划一笔大生意,哎。”小小的孩子深沉的叹了口气,“他又跟我借钱,妈(咪mī)啊,你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一个穷爹。” 罗依依被他逗笑了,“他不是你爹呀,你不是叫他大朋友吗,他只是你的朋友。” 罗一默无奈道,“这么说你肯定不会同意我的计划了,毕竟我用自己的(身shēn)体冒险成全一个朋友,你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罗依依心(情qíng)沉重,“想到你要面临危险,虽然做的事(情qíng)是好事,从心里来说,还是不想让你去,有一种……”她思忖着合适的措辞,“送孩子上战场的感觉,可能你(奶nǎi)(奶nǎi)的体会更深刻,别看她天天说不喜欢儿子,但是她以儿子为骄傲的。” 罗一默明白了,“那就是你同意了?” 罗依依叹口气,“你自己的事(情qíng),自己做决定吧,这种事(情qíng),你提前向我报备就好,以后你的事(情qíng)我都不会干涉,但是尽量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谢谢妈(咪mī),你是最开明的妈(咪mī)。 ” “臭东西,就会哄我开心,是不是我现在可以期待着你回到我的(身shēn)边了?” “是呀。” 罗依依存心逗弄儿子,“那等你回来,继续上幼儿园吧,不对,我算了下年龄,你马上就满六周岁了,该上一年级了,我要去咨询下,澳洲籍的学生怎么样才能在青城入学,应该会麻烦些。”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2章 夜里想念的人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妈(咪mī),我刚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在岛上呆着特别好,哪里也不会去的,您老人家放心好啦,我要起(床chuáng)去学打枪啦,不跟你聊了。” 儿子急急忙忙挂断了电话,罗依依的心又寂寞了。 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在她的脑子里无声的滋长着,伴着冷清和孤独,罗依依辗转反侧。 翌(日rì),罗依依刚到工作室,就看到了等在前台的唐雨嘉。 罗依依佩服死她百折不挠的毅力了,无奈道,“我们谈谈吧。” 罗依依将她请进了办公室,她们坐在两侧的沙发上,罗依依郑重地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不会只是让我修改戒指,之前讨要设计费,之后是不是又要说我偷了你的粉钻?还是你有其他的(阴yīn)谋?” 唐雨嘉语气平和,“抱歉,以前可能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现在真的是来修改戒指的,毕竟是我的婚戒,当然要尽善尽美。” “我不知道这款戒指哪里不美,从我一个设计师专业的眼光来看,已经非常完美了,可能达不到你的预期,那只能说每个人的眼光不同,而且我也给了你解决问题的方案,总之,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形式的接触。” 唐雨嘉从随(身shēn)的包里拿出戒指,“我可以跟你签协议,绝对不会找你任何麻烦。” 罗依依冷笑,“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 “那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直到你答应我为止。”反正唐雨嘉的目的是留在她的办公室里,可以在外面和克洛斯光明正大的见面,然后再一步步光明正大的做朋友,最终正大光明的以朋友的(身shēn)份来往。 虽然他们也可以采用其他的方式,但是在罗依依这里,是最不会惹人怀疑的方式,克洛斯(身shēn)份极其特殊,当然要小心翼翼。 唐雨嘉真的坐在她的办公室里不走了,直到梁译恒出差回来,下了飞机,拎着特产,直接过来,他也诧异,为什么沈敬岩的太太会一直在这里,当然,他不会问。 中午,罗依依撵人,“我和梁总要去吃饭了,沈太太请回吧。” 唐雨嘉神色自然,“那就一起吧,我请客。” 梁译恒看懵((逼bī)bī)了,这完全不是以前的画风啊,他还记得他们打架的画面,那时候的唐雨嘉多么嚣张跋扈啊,而沈敬岩则实力护妻。 他不好说什么,罗依依当着他的面,也不想表现的太不近人(情qíng),也没有说同意与否,唐雨嘉就厚着脸皮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 从安从群对唐雨嘉的跟随很不解,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在说唐雨嘉的意图,实在是太奇怪了。 饭后,梁译恒要忙工作,就走了,罗依依约了个客户下午一点半在咖啡厅,也提前去了,剩下唐雨嘉都快风中凌乱了。 她嚣张惯了,如此低声下气死皮赖脸的事(情qíng)做起来还真不符合她一贯的(性xìng) 子,不过谁让她能屈能伸呢,像狗皮膏药似的,跟着罗依依一同去,还比罗依依快一步坐进了她的车子里。 罗依依上车后,嘲讽道,“恕我直言,唐雨嘉,俗话说反常必有妖,说吧,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唐雨嘉还是那句话,“帮我修改戒指。” 罗依依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你不同意,我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你别想甩开我,直到你同意为止。” 坐在副驾驶的从群忍不住了,伸出拳头在唐雨嘉面前扬了扬,“你找打吗?依依姐不欢迎你,你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唐雨嘉哼了声,“不欢迎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她成功的把天聊死了。 罗依依见客户,唐雨嘉就乖巧的坐在一旁,比从安从群还像小跟班,罗依依去工厂,她也跟着,别人说话,她就像个小学生似的站在一旁。 最后,她又跟着罗依依回了工作室,罗依依开会,她就站在会议室外等待。 下班后,她跟着罗依依回家,进到客厅,冯思萍意外,“你干嘛来了?” 从安从群抢先叽里呱啦的说了今天的事(情qíng),冯思萍开口撵人,“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我不会让我儿子跟你结婚的,我不认你这样的女人当儿媳妇。” 唐雨嘉站在冯思萍面前,90度鞠躬,“阿姨,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她转(身shēn)走了,只是,第二天一早,她又出现在了罗依依面前。 罗依依有足够的耐心陪着她周旋。 只是这天下午,克洛斯来了,一进来就客气的跟唐雨嘉打了个招呼,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罗依依。 罗依依权当唐雨嘉是空气,刻意让自己忽略他们是亲兄妹的关系。 一直到傍晚,克洛斯提出请罗依依吃饭,唐雨嘉又厚着脸皮跟着去了。 餐桌上,从安讽刺,“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太太是依依姐的跟班,而且免费,难道你想在依依姐开珠宝发布会的时候站台?不过依依姐不需要你这个模特,是不会给你代言费的。” 唐雨嘉自顾吃,不理她。 克洛斯给罗依依倒饮料,状似随意地问,“你们之间现在是有什么事(情qíng)吗?” 从群嘴快,“沈太太表面上说是让依依姐给她修改戒指,鬼才知道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反正我们是不相信她的。” 克洛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哦,等我下次回加国,给你带正宗的大西洋龙虾。” 罗依依笑道,“好啊。我可是十足的吃货。” 克洛斯又道,“周末如果你没有特别的安排,我们可以专程回加国去吃一顿再回来。” “倒时差好麻烦的,我可不像你们这些空中飞人,所以,注定了我的事业做不大的,因为懒。”罗依依自嘲道。 好像所有人都在刻意忽略唐雨嘉的存在。 饭后,克洛斯送罗依依回家,唐雨嘉无声 无息的离开,没有人特意关注她的去向。 当家里没有外人时,从安不安的问,“依依姐,你要跟克洛斯去加国吃龙虾吗?” 罗依依倒是想去,如果能有机会亲自摧毁他的(阴yīn)谋就太高大上了,可是她能力有限,去了也只会牵扯罗一默甚至是沈敬岩的精力。 “我怕去了怕回不来。”她拍了拍从安的肩膀,“放心,我不至于馋到连命都不要。” 到了房门口,从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依依姐,晚安。” 罗依依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怎么笑的那么邪恶,在想什么?” 从安淡定的摇头,“没什么。” 她一手推着罗依依的后背,一手拉开门,将罗依依推进门内,又飞快的关好了门。 罗依依瞅着门板笑,“这丫头发什么神经。” 话音落,她刚往前走出一步,就从浴室里探出来一颗脑袋,不是她夜里辗转反侧时跑到她脑子里的人又是谁。 罗依依忍不住嘴角翘起优美的弧度,“你回来了?” 沈敬岩朝她走来,“我想你了,特别想。” 他一个跨步将她搂在怀里,嗅着她温柔的体香,“有没有想我?” “没有。”罗依依果断回答。 沈敬岩紧紧的抱着她,“我想你,特别想,每一秒都想。” 罗依依双手垂落在裤线上,想要伸出去回抱他,又觉得太过(情qíng)绪外泄,她还没有说过要原谅他,要跟他重新开始,她还没有想好这个问题。 可是,他们之间带动节奏的永远都是沈敬岩,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chuáng)上,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shēn)上,抱着她的头就吻。 空气里都是(情qíng)动的喘息声。 门外从安的耳朵贴着门板,从群从楼梯走上来,从安笑眯眯的朝她招手,两个姑娘听着里面的动静,暧昧的笑着。 姚阿曼端着牛(奶nǎi)要给冯思萍送牛(奶nǎi),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着摇头,她将牛(奶nǎi)端进冯思萍的房间,很快就回来了,用唇形说:“你们去敲窗户。” 从安从群捂着嘴巴笑弯了腰。 房间内,火(热rè)的吻终于结束了,沈敬岩抱着她,缓和着(身shēn)体的反应,罗依依也喘着粗气。 方才她以为他会要了她的,他的停止出乎她的意料。 罗依依缓和了一会,推他,“你起来,压死我了。” 沈敬岩拍了拍她,轻笑声,“快去换睡衣。” 话音落,他猛的窜到了地上,罗依依甚至没有听到脚步声就看到他的(身shēn)体像一只燕子似的飞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笑声传来,“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们发工资?” “好啊。” 三道女声异口同声道。 罗依依羞的翻(身shēn),将脸埋进(床chuáng)铺里,她有一种被捉女干的感觉,太丢人了。 沈敬岩冲她们摆手,“改天给你们发工资,晚安。” 从群摆手,“我不困。” 姚阿曼点头,“对,我们不用晚安。” 从安也笑,“ 还不到睡觉时间,沈总要睡了吗?” 沈敬岩威胁道,“当心罗依依不给你们发工资。” 从群晃动着两根手指,“我们不缺钱。” 沈敬岩侧(身shēn)站在一旁,“三位美女请进。” 三个姑娘立刻摆手,飞一般消失了,沈敬岩笑笑,关上了门。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3章 劳动成果 罗依依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不好意思抬头,沈敬岩趴在她(身shēn)旁,伸手从她的后背搭过去,抱着她的头就亲,“宝贝,还不好意思了?” 罗依依推他,(娇jiāo)嗔道,“别乱叫,你走,以后不要来了。” “她们又没有笑话你,就是年轻的小姑娘们好奇。”沈敬岩笑着安慰她,“好啦,快去卸妆洗脸,不然一会哭起来,眼睛上又黑黑的一团,跟熊猫似的。” 罗依依哼哼唧唧,“我又没哭,不要你管。” “没哭吗?我看看。”沈敬岩轻而易举的扳过她的脑袋,瞅着她的眼睛,“我就说你眼睛黑了吧,眼睛都蹭鼻子上了。” “啊?”罗依依立刻从(床chuáng)上跳下去,心想这下糗大了,可是到了镜子前,一张俏脸干净无瑕,妆容整洁,哪有他说的那么狼狈不堪。 她回头,狠狠地瞪着靠在门框上笑的人畜无害的男人,“神经病。” 沈敬岩扬了扬下巴,“快洗脸吧,不然总是亲满嘴化妆品,都是化学物品。” 罗依依有点进退两难,洗脸吧,好像是送上门被她亲似的,不洗脸吧,已经晚上了,还顶着厚厚的妆容干什么。 一咬牙一跺脚,她冲出浴室,愤怒地甩下一句,“洗不洗脸关你(屁pì)事。” 沈敬岩一把抱住她,“其实我更喜欢亲不洗脸的你,全(身shēn)上下这么多地方,我想亲哪里就亲哪里,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反正你这副小(身shēn)板也反抗不过,我又不傻的,才不会只亲脸。” 他说着轻轻咬上她的肩膀,像是一股电流从那块肌肤流淌开来,罗依依(身shēn)体颤抖,哼了一声,语调裹着成年人特有的(诱yòu)惑。 沈敬岩舍不得松开嘴了,又怕咬疼了她,虽然没有用多大力气,但是罗依依依然感觉到了疼痛,“疼。” 他的嘴辗转她的耳朵,“那我亲这里。” 罗依依快速推开他,“我洗脸。” 她拿过卸妆油挤在手心上…… 沈敬岩的头歪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个小女人在慢慢的洗啊抹啊。 罗依依洗完脸,想了想不能这么便宜他,就从柜子里拿了一贴面膜出来,贴在了脸上,面膜纸是黑色的,沈敬岩诧异地笑,“别人都把脸弄白了,你怎么把脸弄黑了,是越贴越黑吗?” 罗依依不理他,贴好面膜,就去了贵妃榻上坐着,拿着手机听音乐。 沈敬岩坐在她旁边,“你怎么不躺(床chuáng)上?” 哼,躺(床chuáng)上等着被他占便宜,被他吃干抹净吗?她才没有那么傻。 “你管得着吗?” 沈敬岩好奇地问,“你的面膜等会揭下来脸会不会变黑了?其实想变黑很容易的,去非洲旅游一圈,回来就黑了。” 罗依依抿着嘴唇笑,伸手推他,“去去去,一边去。” “我挡你信号了?” “你挡我光了。” “你看手机要什么光?” 气的罗依依攥起拳头使劲捶他,“你能不能 不要跟我说话?” 沈敬岩伸手做了个“嘘”的手势,罗依依顿时(挺tǐng)直脊背,大气不敢出,他手指指了指门,薄唇凑近她耳边,“她们又在偷听。” 罗依依惊讶的张大嘴巴,咬牙瞪着门口,沈敬岩伸手搂过她的腰,一口吻在她的脖颈上。 温(热rè)的气息烫的她(身shēn)体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沈敬岩无所顾忌的占便宜…… 罗依依终于忍不住出声,沈敬岩却笑场了,抱着她倒在在贵妃榻上。 罗依依赶紧去摸自己的脸,“你别碰掉我的面膜,太讨厌了。” 沈敬岩又抱着她起来,“跟你开个玩笑。” 罗依依转手捶打他,“你个大骗子,没事跑我家里来干嘛,我家不欢迎你。” 沈敬岩优哉游哉的躺在贵妃塌上,两只脚耷拉在外面,他看着她发怒的样子,可(爱ài)极了,解释道,“我出差刚回来,实在等不及了,就来见你了,这不是怕你想我吗?” 罗依依气呼呼的扭头,“哼,我才不想你,你自作多(情qíng)了,犯罪分子。” 刚才挣扎中,手机掉在了地上,她捡拾起手机,又去了(床chuáng)上坐着,沈敬岩像狗皮膏药似的粘过去,“我犯什么罪了?入室强女干呀?” “你敢强女干我就让儿子把你账户余额归零,哼,儿子是我的,肯定听我的。” 沈敬岩的手指按着她的面膜,“太好了,那我就可以吃睡都在你家,你和儿子一起养我,我无事一(身shēn)轻,太幸福了,做梦都能笑醒的(日rì)子。” 罗依依又推他胳膊,“你别碰我面膜,等会碰坏了。” “坏了给你买新的。” 罗依依狠狠的瞪他,“你怎么这么讨厌?” 沈敬岩坏笑,“我听说你们女人都喜欢说反话,说讨厌其实是喜欢。” “我喜欢说实话,我最实在了。” 沈敬岩讽刺她,“你可拉倒吧,你们这些乙方,嘴跟抹了蜜似的,胖的女客户你说人家有贵气,瘦的女客户你说人家(身shēn)材好,糜烂的女客户你说人家有魅力,大龅牙的女客户你就夸人家个子高,实在没得夸了,你竟然夸人家唇红齿白,哎呦呦,那个文雅用词,谁的嘴唇不是红色的,谁的牙齿不是白色的,你怎么不夸人家长的像个人样?” 罗依依被他逗笑了,“你不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 “我见了鬼基本不说话,见了人才说话,难道你能跟鬼直接对话,还天天上演聊斋呀?” “你有完没完?” 沈敬岩没事找事,“把你面膜也给我贴一片吧,我看看会变黑还是变白。” 罗依依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狡黠的眨了眨,“你坐好。” 沈敬岩乖乖坐好,罗依依揭下脸上的面膜,贴在了沈敬岩的脸上,他一动不动任她贴着。 贴好后,罗依依去了浴室洗脸,又一层层往脸上涂护肤品。 卧室里,沈敬岩把面膜扔进了垃圾桶里,躺在(床chuáng)上 美滋滋的晃动着脚丫子等着那个小女人。 罗依依出来时,看到他那张欠揍的笑脸就知道他又得逞了,她站在(床chuáng)边,扳着脸,“你可以走了。” 沈敬岩坐起(身shēn),(身shēn)体微微前倾就将她拉到了(床chuáng)上,两只手抱着她转(身shēn),将她压在(身shēn)下,“我就是抱抱你。” 罗依依吓的尖叫,“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沈敬岩故意欺负她,手捏上她起伏的山峦,“我没动脚啊,难道你想让我动脚?” 罗依依紧张的(欲yù)哭无泪,“那你也别动手啊。” 沈敬岩作势去解她的扣子,“我给你换睡衣。” “不用。”罗依依(身shēn)体紧绷,“你快放开我啊。” 沈敬岩的(身shēn)体稍稍松了些许,罗依依像一条泥鳅似的,麻溜的从他(身shēn)下钻出来跑去了衣帽间。 她反锁了门,找出睡衣,开始换衣服。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沈敬岩故意迈着沉沉的步子,制造噪音,罗依依穿衣服的手都在抖,她脑子里想起那天他在她面前三下五除二打开保险柜的样子,像变戏法似的。 那么一道房门在他手里也如若无物吧,这样的人太恐怖了,防不住他的。 沈敬岩手指敲了敲门,“要不要帮忙?” “你走远点。”罗依依喊。 沈敬岩故意吓她,“我要开门了。” 罗依依飞快的提上睡裤,没来得及趿拉拖鞋就往外跑,打开门,怒视他,“你到底想干嘛?” 沈敬岩猥琐的目光似乎要穿破一层薄薄的布料看遍她的全(身shēn),罗依依去捂他的眼睛,“你够了。” 沈敬岩一把搂过她,抱着她的头就吻…… 两人在卧室里闹成一团,他一次次“欺负”她,却都适可而止,直到夜色渐深,罗一默发来视频。 罗依依兴奋的从沈敬岩的怀抱里钻出来,接起儿子的视频,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嗨,罗一默小朋友,早上好。” 罗一默刚睡醒,懒洋洋的在被子里,“妈(咪mī),你今天心(情qíng)(挺tǐng)好啊,又接大单了吗?还是发现了更大更好的宝石?” 罗依依挑眉,“没有啊,哪有大单,你妈(咪mī)穷的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罗一默狂吐槽,“妈(咪mī)啊,你是大人,不可以欺骗小朋友哦,你用这句话骗我很多年了。” 沈敬岩的脸陡然映入屏幕内,“默默,怎么不知道给我发视频?” 罗一默了然,“嗨,大朋友,天天给妈(咪mī)发视频是任务,不敢不完成的,不然妈(咪mī)会揍人的,妈(咪mī)打人很疼的。” 罗依依手掌推了沈敬岩的脸一把,“别打扰我和儿子说话。” 沈敬岩的脸又凑过来,“也是我儿子,你看我们长的多像。” “我的儿子一定是我的,你的儿子不一定是你的,别自作多(情qíng)了。” “默默,你说你是谁的儿子?”沈敬岩不得已,让小朋友主持正义。 罗一默滴溜溜的眨着眼睛,“我是妈(咪mī)的 儿子啊。” 罗依依眉梢扬的高高的,“哼,你想捡现成的,也要看我是不是同意。” 沈敬岩郁闷,“我是问你爹地是谁,你妈(咪mī)一个人可生不出来你。” “我就是从妈(咪mī)的肚子里生出来的。”罗一默语气肯定,“别的无所谓啦,我只要妈(咪mī)就好了。” 沈敬岩伤心的捂着(胸xiōng)口,“我被你们母子抛弃了,儿子也是我的劳动成果。”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4章 他吃醋了 罗依依嘻嘻笑,“你早就被我们抛弃啦,痛快点滚蛋吧。” 沈敬岩在(床chuáng)上滚了两圈,又躺在罗依依的腿上,手指在她的肚子上摩挲着。 罗依依和罗一默随意的聊着,他的手就从她的睡衣伸了进去,不老实的往上游走。 罗依依的手死死的按住他,狠狠地瞪着他,沈敬岩一把从他的手里抢过手机,“你姑姑呢?” “姑姑昨天出发去了南美洲,我在那边发现了一点点蛛丝马迹,现在还不明朗,我让他们去实地探查了。” “哪方面的?” 罗一默漫不经心道,“我也不知道啊,还不能确定,不然就不劳烦姑姑了,不过大朋友,老太太的尸体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沈敬岩严肃道,“我也想过这件事,就是吧,觉得有点太不人道了。” 罗一默直瘪嘴,“大朋友,你也是一路踏着血腥上位的,还在意这个?” “主要老太太是无辜的,不是局内人,她本人没有做过任何错事。” “好吧,你自己决定,尸体的(日rì)子过得太好了,每天用最昂贵的药水泡着,阿鲁夫给尸体的待遇比给活人的待遇不知高贵多少倍。” 罗依依听他们说话头皮直发麻,“什么尸体?” 罗一默嘴快,“妈(咪mī),是克洛斯和唐雨嘉的母亲啦。” 罗依依手指堵着耳朵,“你们以后说话不要当着我的面。” 沈敬岩呵呵笑,“冥夜党的敌对党内有没有黑白或者行云的人。” “有啊,当然有了。” “那就找个人,拿出老太太在他手里的证据,让克洛斯和教父翻脸。” “亚伦怎么处理?” “先由着他去吧,我们静观其变吧。”沈敬岩说,“你姑姑什么时候回来?” 罗一默不假思索道,“这可不确定,她们刚到那边,我这边的信号不清晰,只是觉得有些异常,毕竟特殊时期,所以就让她们亲自去了,先看看那边有没有(情qíng)况再说吧。” 罗依依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说话,而她一句话也插不进去,有点微微的失落感。 沈敬岩嘱咐道,“加国政党首脑选举你盯着点,如果艾薇儿有机会上位,就职前杀了她。” 罗一默了然,“你想白翁上位吗?” “当然,白翁本来就不满和冥夜党合作,只要他上位,政党和帮派之间的合作会迅速分裂,冥夜党毕竟是黑道起家的。” 罗一默笑笑,“上任教父不死的话,他是计划自己成立一个政党的,可惜,死在了克雷蒂手里,这个家伙不太能服众,所以现在才容忍着克洛斯的不礼貌。” 沈敬岩道,“可是我总觉得唐雨嘉还另有意图,很多事(情qíng)不知道是刻意做出来的,还是无意做出来的。” 罗一默耸了耸肩膀,“可是我们已经证实了,之前她确实不知道克洛斯就是她的哥哥,他们之前也并无联系,难道她属于第三方 ?还是直属冥夜党?或者是敌对帮派?” 沈敬岩摇头,“我也不知道……” 提起唐雨嘉罗依依就生气,在外面她还可以装装样子,可是在沈敬岩面前,她毫不掩饰对唐雨嘉的憎恶,她一把抢过手机,“给我手机,你们想视频私聊去,别用我手机。” 沈敬岩嘻嘻道,“你吃醋啦?” 罗依依翻白眼,“滚。” 罗一默笑着伸了个懒腰,“妈(咪mī),我想死你啦,好想回去啊。” 罗依依不悦的挤眼睛,“你就会哄我,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生气了。” “妈(咪mī)生气会老的,我妈(咪mī)的脸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像小老太太。” “谁老了?” 罗一默手指在镜头前晃,“你只比我老那么一点点,所以我以后可以叫你老妈了。” 罗依依无奈的点头,“我都28岁了,能不老吗?” 沈敬岩皱眉,“我都三十多岁了,更老了。” 罗一默在镜头前笑的乐开了花,“反正你们都比我老,我要去吃早餐啦,你们那边是深更半夜,我不打扰你们啦。” 沈敬岩呵呵笑,“嘿,你这个小兔崽子。” 不等他的话说完,罗一默就挂断了视频,罗依依和沈敬岩此刻也能和平相处了。 沈敬岩抱着她入睡,罗依依矫(情qíng)几句,推搡他几下,再象征(性xìng)的打他两拳,也就由着他去了。 黑暗中(床chuáng)上的两个人影交织着,像极了夫妻的样子,重要的是那两颗曾经分崩离析的心,如今已经冰雪融化。 唐雨嘉每天都去罗依依的工作室,克洛斯三天两头去,两人会在罗依依的办公室里碰面,但都仅限于普通的打招呼,后来就开始多说两句话,唐雨嘉闲极无聊问问加国的风土人(情qíng),克洛斯也就状似无意的随口跟她说两句。 阳光大好的周末,沈敬岩拎着礼物来看望冯思萍,恰好冯思萍的朋友在跟她打麻将,冯思萍不好怠慢朋友,沈敬岩坐在沙发上,自己斟茶倒水。 罗依依穿着一(身shēn)朴素的衣服下楼,(身shēn)后跟着从安从群,沈敬岩立刻站起来,“你们出去?” 正说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单手插兜,“依依,等你好久了。” “依依姐化妆的时间长了点。”从群道。 罗依依抿唇一笑,万千风(情qíng),“素颜妆,不太顺手。” “快走吧,齐老不喜欢迟到。”常云腾特意走上前,伸手轻轻搭在罗依依的腰上,“我约齐老很不容易的,还是我爸跟他有些交(情qíng),一听说是你想见他,他亲自去找他了。” 罗依依不好意思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欣赏他崇拜他,还给你和常董添麻烦了。” 沈敬岩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并肩离去,脸上的(阴yīn)霾聚拢而来,最重要的是罗依依在常云腾面前视他为无物,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气死他了。 他吃醋了,“妈,我累了, 去你房间睡一会。” 沈敬岩径直上楼,并且去了罗依依的房间,转了一圈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他又去了她的书房,在一张纸上写道:敢跟别的男人一起出去,回来打断你的腿。 他将纸条贴在了罗依依的(床chuáng)头,就气呼呼的走了。 到了客厅,冯思萍还在喊他,“不是说在我房间睡觉吗,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沈敬岩没有多余的面部表(情qíng),“我回家睡去。” 冯思萍出牌,同时推销罗依依的工作室,“八条,周太太,我干女儿也设计过一枚和你的戒指差不多的。” 罗依依跟着常云腾见了一个行业内的老前辈,又一起吃了饭,午后和两个客户一起喝咖啡,又去珠宝大厦转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回家。 一回到卧室,她就看到了(床chuáng)头柜上的那张纸条,两行文字下还画着一个骷髅。 罗依依看笑了,扯下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里。 入夜,沈敬岩又来了,罗依依穿着睡衣正躺在(床chuáng)上听音乐,她有感觉,今晚他一定会来的。 罗依依一见到他,就赶紧坐起来,“你敢动手,我敢让从安从群把你打出去。” 沈敬岩转(身shēn)坐在贵妃榻上,目光里透着一抹凉意,“你跟姓常的联系很紧密呀。” 罗依依点头,“是呀,已经很多年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敬岩咬牙,“我不喜欢。” 罗依依挑眉,“你不喜欢的东西多了,你还不喜欢常云腾呢,他就要因为你的不喜欢去跳楼吗?你还喜欢米国总统的位子呢,人家就必须让位给你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东西会因为你的喜欢而存在,会因为你的不喜欢而消失?” 沈敬岩皱眉,“我不过一句话,你怎么这么多大道理?” 罗依依转动着乌亮的眼珠,钻进被子里,“我也不喜欢你天天来我家。” “我哪有天天来,两天没来了。” “总之我不喜欢,你可以走了。” 沈敬岩猛的扑过来,掀开她的被子,“那你喜欢谁,喜欢常云腾吗?” 罗依依挣扎着,“我的事(情qíng)不要你管。” 沈敬岩眸子里的怒火升腾,“你跟他出双入对还不要我管,你把我当成什么?” 罗依依愤怒的嘶吼着,“你发的什么疯,你天天跟唐雨嘉出双入对就是应该的吗?” “你。”沈敬岩气的攥起拳头狠狠的捶向(床chuáng)铺,“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你们天天睡在一起,我和师兄只是一起拜访个前辈,你管的也太多了吧,还不(允yǔn)许我跟异**往了?” “你跟别人交往我没意见,跟他不行。” 罗依依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神经病,无聊。” 她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一开始看到那张字条她还以为他是闹着玩的,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如此气势汹汹的质问。 而沈敬岩本来不想发脾气的,他在努力的告诉自己,他们是共患难 的朋友,他们是清白的,可是看到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眼前晃动着常云腾那只搭在她腰上的胳膊,刺眼极了。 以前他还勉强能忍受,可是最近他时常搂着她睡觉,就见不得她亲密的站在别的男人(身shēn)边,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去了,而他碍于大局又不能当面抢回来,这种感觉太特么的憋屈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5章 你就不知道避嫌的吗? 沈敬岩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不由自主的用了些力气,通红的眼睛里闪着委屈和愤怒,“你就不知道避嫌的吗?” 罗依依被他气死了,说话也口不择言,“我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我(爱ài)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跟他结婚也跟你没关系。” 沈敬岩双眸迸(射shè)着冷戾的光芒,手指的力道又大了些,“你说什么?” 罗依依尖叫着喊疼,“你放开我。” 沈敬岩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放开她,又去揉她的肩膀,道歉的话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他以为她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她现在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像是一把刀子捅进了他的心里。 罗依依抹着眼泪,哭得稀里哗啦,嗓门也大了起来,“你走,我家不要你,我家不欢迎你,你以后不要来我家。” 沈敬岩又心疼又生气,满脑子都是她和常云腾一起离开的画面,“我走了你让谁来,常云腾吗?” 罗依依冲着他嘶吼,“你混蛋!” 她和常云腾清清白白,常云腾一直都很绅士,也从来不像他这样直接伸手占便宜。 她翻(身shēn)趴在枕头上哭,沈敬岩在地上直转圈,双手叉腰,手脚不知放哪里,好像(身shēn)体里有一股子戾气想要冲出来,又只能生生的憋在里面。 过了一会沈敬岩扑到她的(身shēn)上,扳过她的(身shēn)体,“我又没打你,哭什么哭,等会把我妈都招来了。” 罗依依委屈的擦眼泪,咬着嘴唇,“你走。” 沈敬岩一(屁pì)股坐在(床chuáng)上,“我不走,我凭什么走,你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还有理了?” 罗依依抽噎着,“你也是别的男人,你都要跟别人结婚了,我(爱ài)跟谁跟谁,你算老几?” 沈敬岩忍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为什么偏偏……” 罗依依死死的瞪着他,“你要跟我在一起我就必须同意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沈敬岩两只手在空中比划一下,无奈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有空气,“我,这就是你的理解吗?”他又跳到地上,冲着泪眼婆娑的女人怒吼,“你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吗?” 正说着,有人来敲门,外面还传来了冯思萍的声音,“依依,你睡了吗?” 沈敬岩气呼呼的走过去,打开门,“妈,没事,你回去睡觉吧。” 冯思萍有点惊讶,也有点意料中,只是想不到他们为什么会吵架,“你们怎么了?” 沈敬岩不耐烦道,“没事。” “那你们吵什么?” “没事。” “你不许动手,我都听到依依哭了。”冯思萍推他,“你让我进去看看她。” 沈敬岩拦着她,“你天天都能看到她,非得这会看她干嘛?” 冯思萍口气不悦,“我怕你欺负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以前你就没少欺负她 。” 沈敬岩无奈的双手抓着头发,“哎呦喂,我的亲妈,我敢欺负她吗?” 母子两人在门口僵持着,一个非要进来,一个不让进,最后还是沈敬岩落了下风,罗依依正坐在(床chuáng)上抹眼泪,眼睛红肿,冯思萍心疼的训斥起了沈敬岩,“这还不叫欺负人?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吵架,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将罗依依搂在怀里,“我们不理那个畜生。” 罗依依哽咽着,“阿姨,我没事,你去睡觉吧。” 冯思萍手指点着儿子,“你好好给她道歉,买礼物赔罪,还有那个((贱jiàn)jiàn)人,跟她断了联系,不然我不会让依依跟你这种朝三暮四的人复婚的。” 罗依依听到这里,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复婚。” 冯思萍有点懵,“那你们……” 沈敬岩反应过来,“为了默默,我们为默默吵架的,妈,你快去吧,你就别管了。” 沈敬岩强势的将冯思萍送走了,回过头来,气也消了一半,却又不想道歉,不然她以后跟常云腾出双入对更肆无忌惮了。 罗依依也止住了哭声,一通吵架吵的莫名其妙,他凭什么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就必须为了他和别的男人断绝正常交往。 她扯过被子盖在(身shēn)上,翻了个(身shēn),闭上眼睛做出要睡觉的姿态来。 沈敬岩扯了扯被子,口气生硬,“我们谈谈。” 罗依依翻(身shēn)趴在(床chuáng)上,就是不想理他。 沈敬岩拍了拍她的后背,口气依然强硬,“你自己说,你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是对的吗?” 罗依依气呼呼的坐起来,“我哪有搂搂抱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搂搂抱抱了。” 沈敬岩盘膝坐在她面前,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罗依依瞪眼睛,“我不知道。” “你……”沈敬岩咬牙,“真是不可理喻。” “你别理我就好了,我求着你理我了?” 沈敬岩无奈,“是我求着你理我行了吧,我自己犯((贱jiàn)jiàn),就是喜欢你,就是(爱ài)你,我他妈的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那么亲密,行了吧。” “我又没让你喜欢我。” 沈敬岩一把搂过她,惩罚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罗依依被她吻的天旋地转。 恰好罗依依的手机响了,她知道一定是儿子发来的视频,推开沈敬岩,气喘吁吁的样子,也没有办法接视频。 沈敬岩拿过手机,接起视频,脸上的表(情qíng)不太好,看着罗依依那副“死不认罪”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儿子。” 罗一默疑惑道,“我妈(咪mī)呢?” “睡觉呢。” “你怎么又去了?” 沈敬岩只能将怒气发泄到他(身shēn)上了,“你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你妈(咪mī)当年都差点打胎不要你了,你还以她为中心,别忘了,我是你爹地。” 罗一默吐舌头,“澳洲的法律不(允yǔn)许打胎,所以我(爱ài)国呀,你不要挑拨离间 ,我借给你100亿美金,你会因为我在借钱给你的过程中动摇过就否定你欠我100亿美金的事实吗?” 罗依依背过(身shēn)去,捂着被子偷偷笑了出来,儿子怼的好。 有个强大的儿子也头疼,他的理由比他还充分,沈敬岩郁闷,“所以就可以否定我的功劳了?” 罗一默龇牙一笑,“大朋友,因为我借钱给你的时候动摇过,所以你要多支付我一些利息,下次才会继续借钱给你。” 沈敬岩愤恨道,“你个白眼狼,全(身shēn)上下铜臭味,就知道钱。” 罗一默笑容优雅,“因为妈(咪mī)生我的时候动摇过,所以你要对我妈(咪mī)好一点,下次才会继续给你生宝宝。” 沈敬岩被他逗笑了,狂点头,“小朋友说得对,没毛病。” 罗一默继续道,“所以,你也不要总是追究我爹地是谁,事实是抹杀不掉的。” 沈敬岩竖大拇指,“儿子好样的。” 罗依依一把掀开被子,抢过手机,隐忍着笑意,做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谁要给他生宝宝?” 罗一默耷拉着脑袋,“妈(咪mī),我错了,不过,你的眼睛怎么是肿的,是不是吵架了?” 罗依依揉了揉眼睛,“没有啊,今天青城风大,我吃了晚饭去遛弯了,眼睛里进沙子了。” 罗一默调皮道,“妈(咪mī),你是去沙滩玩了吧。” “你管得着吗?” 罗一默很识趣的站队,“妈(咪mī)我错啦,其实我就是关心你一下,大朋友很坏的,开门都不用钥匙的,比抢劫犯还可恶,你以后不要让他去我们家。” 沈敬岩不满,抢过手机,“我哪里坏了。” 罗一默小脸一凛,“你又欠我150亿美金,还不够坏吗?” “我给利息的。” “给多少利息也是坏蛋,谁叫你惹我妈(咪mī)生气的。” “嘿,你们母子俩倒是会一致对外。”沈敬岩无奈道,“我还里外不是人了。” “当心我派两个杀手去杀了你。”罗一默威胁。 沈敬岩笑笑,“派沈夏和十七来吧。” “我可以请全球排名前十的杀手里的七个一起做了你,一人五千万美金一一共才三亿五千万美金了,买我妈(咪mī)开心,很值啦。” 罗依依又抢过手机,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儿子,好样的,什么时候来呀,快来青城作案呀,青城欢迎杀手。” 罗一默眼角抽搐,“妈(咪mī),这三亿五千万美金我给你吃喝玩乐不是更好吗?你想想,这些钱取出来现金堆放在你面前,比你个子还高,多壮观的场面啊,你不期待吗?” 沈敬岩在罗依依(身shēn)后笑,“看吧,儿子还是向着我的。” 罗依依直接扔掉了手机,“你们一对狼狈为(奸jiān)的家伙。” 沈敬岩笑着捡起手机,问,“南美洲那边怎么样了,你姑姑有没有发现?” “发现了一个大山洞,初步判断里面有个上万人的基地武装 ,在乌拉国,地下埋着枪支,还有大量的美钞,奇怪的是那里的信号设施很强大,我小心翼翼的挑着最薄弱的一处攻入,足足用了半个小时,累的我满头大汗,然后发现只是基地的外围。”罗一默面色凝重,“姑姑们准备今晚去实地探查,黑白正派了精英赶过去,做好发生意外的准备。”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6章 恋爱的感觉 罗依依听到这里,不免沉了脸色,“宝贝,你姑姑会有危险吗?” 罗一默道,“我也不确定,所以要派去精英和武器,一旦有意外就开战呗,你们放心好啦,黑白在乌拉国有人脉的,大不了借助乌拉国政府的力量铲除武装。” 罗依依心一紧,“那就别去了吧。” 沈敬岩白了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你做工作室之前就能保证一定会挣钱吗?你生下来的孩子就保证一定会孝顺你吗?做什么事(情qíng)是没有风险的?” 罗依依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我关心沈夏和十七,跟你有毛线关系?” 沈敬岩哼了声,“她们是我妹妹,我会不在乎她们的安危吗?” 罗一默在电话那端头疼,好端端的怎么爹地妈(咪mī)又吵起来了。 罗依依气呼呼地说:“我担心的是她们,又不是你,你急什么,你就算去闯刀山火海又关我(屁pì)事。” 沈敬岩狠狠地瞪着她,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我说你怎么天天跟常云腾出双入对呢,原来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吧。” 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躺枪的常云腾(身shēn)上,跟常云腾有几毛钱关系? 罗依依眉梢挑着凌厉的弧度,“对啊,就是这么回事,你才知道啊,我以为你傻看不出来呢。” 沈敬岩将手机扔在(床chuáng)上,扑过去,双手掐着她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罗依依挣扎着,“我愿意跟常云腾在一起,出双入对算什么,我们还结婚呢,你管得着吗?” 罗一默透过屏幕只能看到天花板,以及手机里传出来的爹地妈(咪mī)的吵架声,他小小的孩子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qíng),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你们不要吵架啦。” “再吵架我不要你们了。” “大朋友,我要你还钱,立刻。” “我要清空你账户。” 不管他说什么,罗依依和沈敬岩的争吵声依然传来,她害怕那两个人打起来,妈(咪mī)可不是爹地的对手。 他立刻挂断视频给从安打去了电话。 从安从群早就被他们吵醒了,只是不方便进去而已,接了电话,她们立刻冲了进去。 恰好沈敬岩的拳头狠狠的照着(床chuáng)头捶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罗依依吓的滚落到地上。 从安从群立刻抱起她,沈敬岩双眸通红,顾不得有人在场,“我对你掏心掏肺的,(日rì)思夜想,你有没有良心?” 罗依依抹着眼泪,“我又没让你掏心掏肺,你的心肺在哪呢,我可没看到,我还说你是狼心狗肺呢。” 房门是开着的,他们的争吵又惊动了冯思萍,大半夜的,姚阿曼知道从安从群已经来了,她也忍不住上来了。 沈敬岩气的双手叉腰,在地上来回转圈,冯思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三个年轻的姑娘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房间里一时只有罗依依的抽噎声,和冯思萍一会质问沈敬岩一会劝慰 罗依依的声音。 后来还是沈敬岩将她们都赶走了,他蹲在(床chuáng)边,双手无助的抓着头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泪汪汪的。 罗依依则抱着膝盖坐在(床chuáng)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委屈至极。 许久,沈敬岩才抬头,朦胧的视线攫住那个小女人,“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罗依依的眼泪顿时泛滥成灾,她还没有考虑好这个问题,他就来问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沈敬岩却不放过她,转(身shēn)趴在(床chuáng)上,“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担心我死了你守寡,我也知道我做的事(情qíng)太危险了,没有资格要求你等我,要求你……” 罗依依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她崇拜死了他做的事(情qíng),可是被误解的滋味太难受了,她转(身shēn)趴在(床chuáng)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的双肩颤抖。 沈敬岩搂过她,扳过她的(身shēn)体,双手捧着她的头,“你说句话,就一句话,你要是真心的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以后不来了,我不连累你,省的我哪天死了还要你……” 罗依依再也忍不住,双手在他的(身shēn)上胡乱捶打着,“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沈敬岩用自己的唇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罗依依包裹在狂风骤雨的吻里,渐渐的双手攀附上他的肩膀。 深深的一吻结束,沈敬岩摩挲着她的嘴唇,微喘着粗气,“我(爱ài)你,很(爱ài),不要跟我分开。” 罗依依咬着嘴唇,小声的“嗯”了声。 沈敬岩大喜过望,知道她这是同意了,紧紧的搂过她,“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 罗依依一口发泄似的咬在他的肩膀上,还用力的磨着牙齿。 沈敬岩紧闭着嘴唇,不发出痛苦的声音,待她咬够了,他玩笑了句,“我是不是要去打狂犬疫苗?” 罗依依啐了他一口,“你脑子进水了吧,我们去拜访个行业老前辈你也乱给我扣帽子。” 沈敬岩擦着她的眼泪,“不哭了,我错了,你们在我面前走过,不理我也不看我,我生气,都气死了,今天一天没精力干别的,在家跟佣人撒了半天气。” 罗依依推开他,擦干净眼泪,“不用你。” 沈敬岩贴过去,“想不用我没门,以后只能用我。” 罗依依不理他,气也渐渐的消了。 沈敬岩勾着她的脖子,薄唇蹭着她的脸,“那你好好的告诉我你(爱ài)我,愿意跟我在一起。” 罗依依两颊鼓鼓的,“就不。” 沈敬岩轻轻咬她的耳朵,“快说。” 罗依依躲闪,“痒,不要碰我。” 沈敬岩的薄唇追逐着,“不说我就……”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沈敬岩说着手就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罗依依赶紧按住他,(身shēn)体紧绷,“别。” 她那点力气聊胜于无而已,沈敬岩手指动了动,“不说我就继续了。 怀孕了我就把你送走,等事(情qíng)结束再把你和孩子一起接回来。” 罗依依急切地说:“不要,我……” 她两只手抱着沈敬岩的胳膊往上拽,却像抱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纹丝不动。 沈敬岩的手又往下滑了滑,“说你(爱ài)我。” “我……”罗依依刚吐出一个字就咬住了嘴唇,她说不出口啊,印象中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样深(情qíng)的话。 沈敬岩的手指开始乱动,罗依依冲口而出,“我喜欢你。” 沈敬岩漆黑的眼眸眨着魅惑的光芒,“不是这句。” “我……”罗依依突然又发脾气了,“你有完没完?” 沈敬岩不依不饶,“你今天必须说,别想蒙混过关,不听你亲口说出来我心里不踏实,不然以后还会为了张三李四吵架,没意思。” 意识到他是动真格的,罗依依还在酝酿着,她活了28年,还没有对哪个男人说过我(爱ài)你啊。 沈敬岩的手指轻轻点着…… “啊。”罗依依叫了声,双腿屈起,“我(爱ài)你,(爱ài)你,可以了吧。” 沈敬岩嘿嘿笑了声,又占了两把便宜,(爱ài)怜的吻上她的脸蛋,“(爱ài)死你了,记住你今天你说的话,不许反悔。” 罗依依脸红的像个苹果,微微喘息着,方才她也…… “再说一遍,刚才没听够。”沈敬岩又开始提要求。 罗依依羞赧的瞪了他一眼,“你别得寸进尺。” “你再说一遍明天我给你买礼物。” “不要。” “给你买个翡翠镯子。” 罗依依有点抗拒不了他的投其所好,她最近喜欢翡翠,超级喜欢,可是这个行业水深,她还没有研究明白,所以不敢下手。 沈敬岩见她犹豫,乘胜追击,“你别忘了,我也有珠宝分公司,可以去翡翠源头给你挑最好的。” 刚才是被((逼bī)bī)着说的,这会她又说不出来了,“那也不要,以后我自己买。” 沈敬岩像胶水似的粘在她的脸上,“我(爱ài)你,我(爱ài)你,我(爱ài)你,快跟我复读,当最合格的复读机,我(爱ài)你,我(爱ài)你……” 罗依依咯咯笑,空气里都飘((荡dàng)dàng)着幸福的味道,仿佛方才的吵架只是一个小插曲。 罗依依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性xìng)感的薄唇,那张口吐莲花似的说着我(爱ài)你的嘴像(诱yòu)人的草莓,她想也不想的就亲了上去。 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沈敬岩高兴的忘乎所以,周遭的一起都自动消失了,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拥抱,他们接吻,仿佛是新生的力量在茁壮成长着,沈敬岩笑的合不拢嘴,幸福来的太突然,他的心里仿佛是吃了蜜一般,甜腻腻的。 罗依依像是终于有了谈恋(爱ài)的感觉,赖在沈敬岩的怀里不舍得出来。 沈敬岩一遍遍在她耳边说,“说过的话是不可以反悔的,不然我会全球追杀你的。” 罗依依笑声像百灵鸟的啼鸣,“以后 再敢对不起我,我全球追杀你。” “你那点钱最多请一个杀手。” “我儿子有钱呀。” 沈敬岩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你想让儿子追杀亲爹?” 罗依依眉眼弯弯,“我可以跟儿子借钱呀,把全球最顶尖的杀手都请来。” “最顶尖的就是我亲妹妹。” “那我请第二顶尖的。” “他也听我妹妹的,第三的也听我妹妹的,你只能请第四以下的了。”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7章 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 夜色一点点深了起来,两个人说着毫无营养的话,像两个连体婴儿似的,舍不得分开。 后来,罗依依打起了哈欠,沈敬岩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身shēn)体,“睡吧。” 罗依依委屈的嘟着嘴巴,“我一醒来你又不见了。” 沈敬岩这才知道,原来她真的也想他的,忍不住满眼心疼,“醒来看不到我会失落吗?” “有一点,不过还好,也习惯了一个人。” “对不起。” 罗依依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还好啦,我没那么矫(情qíng),一个人能吃能睡,没有你照样活的很好。” 沈敬岩又有点失落,“哎,我都觉得自己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用处,除了挣钱比你多,好像一无是处,但是你一个人也养得起自己和孩子,不需要仰人鼻息。” “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要像以前那样天天欺负我,因为我离开你也会活的很好的。”罗依依打着哈欠,眼泪都流下来了,“困死了,睡了。” “再说一遍你(爱ài)我,让我放心。” “不说了。” 沈敬岩的手指探进她的腋窝,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不说不让睡。” 罗依依边笑边擦眼泪,“我(爱ài)你,行了吧。” 沈敬岩扒开她睡衣的领子,“留个记号。” 他深深的吻在她的肩膀上,结束后那里一块紫红色的吻痕。 罗依依感觉有点疼,有点痒,有点麻。 沈敬岩关掉了灯,哄她入眠,黑暗中呼吸均匀的小女人仿佛一步步踏踏实实的走进了他的心里。 这种感觉真好,她属于他的感觉真好。 他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句话,醒来后他又不见了,他想他要做点什么,让她知道他是一直在她(身shēn)边的,即使他的人不在,他的心也是在的。 沈敬岩去了她的书房,画了一个卡通娃娃,又在一旁标注了三个字:沈敬岩。 然后写上了一句话:我(爱ài)你,很(爱ài)很(爱ài),对不起,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 时间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停歇地行走着,终于到了快要离开的时刻,他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ài)你。” 只是,罗依依听不到。 夜色掩盖了像燕子般飞离的(身shēn)影,这个夜晚,他有了沉甸甸的收获,她是他的,只要确定了这一点,接下来不管做什么,他都有了依靠,有了牵挂,也有了归属。 罗依依醒来时,那只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枕头像空气似的填充着她的心,看到贴在(床chuáng)头的纸条,她扯过来,男人力透纸背的字迹浑厚苍劲,一字字像是沈敬岩深(情qíng)的眼神在注视着她。 她的唇角缓缓扬起来,那是晨曦里最幸福的微笑。 此时,乌拉国的夜色慢慢降临。 沈夏和十七穿着轻便的衣服,易容成两个中年妇女。 她们站在山洞外的山丘树枝上,罗一默的信号试探着((逼bī)bī)近基地,扫(射shè)整个基地的面貌,确定着入口。 “三点钟方向 。”罗一默字字严肃。 沈夏和十七像两只鸟飞过去。 罗一默命令,“不要进洞,继续往前走,我猜他们的头领在后面的那个山上。” 沈夏和十七的双脚不着痕迹的飞跃而过,山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声过耳。 她们一左一右奔向山的两个方向。 中间的这座山上有一颗古老的树,树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不同的东西,罗一默和黑白猜测这是他们的特殊信号,他们之前研究过,沈夏和十七特意避开了那棵树,毕竟他们只是来探查,不是来作案。 沈夏敏感的在火药味道里嗅到了毒的味道,皱了皱眉,私人基地武装里还藏着大量的毒。 事(情qíng)恐怕不似他们最初设想的那样简单,这不是普通的基地武装。 罗一默这时说:“两个姑姑,我信号进不去了,这里的信号屏蔽器特别厉害,我只能窥探基地全貌。” 黑白听着他的声音,道,“沈夏,十七,撤吧。” 然后电脑屏幕上,沈夏和十七还在前行,按照她们事先探查的路线。 沈敬岩现在妻离子散,沈夏要帮哥哥解决掉一切麻烦,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何况这里还有基地武装,不知道跟哥哥的事(情qíng)有没有丝毫关系,她必须要查探清楚。 黑白沉着道,“沈夏十七,一切准备就绪,你们出现意外,我的无人机立刻到基地喊话,实在不行就开战,你们注意,保命为上。” 当然,必须活着。 沈夏和十七踩着松软的地面,绕到树后面,枝繁叶茂挡住了一块大石头,石头两侧是一个山洞,从里面传来了人的呼吸声,很多人。 她们的耳朵悄悄的贴着洞口,沈夏的手伸出来,她的指甲是一个特殊的摄像头,她轻轻朝着洞口往里伸进去,左右晃动着,画面立刻传到了电脑上。 罗一默道,“姑姑,里面有保镖,就守在洞口,左右两边各10个,各个有枪。” 他的手指一刻不停的在键盘上敲着,“姑姑,慢点,这里的信号稍微有一点点薄弱,给我点时间。” 沈夏和十七停留在原地,一分钟,两分钟。 里面的呼吸声很均匀,证明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人发现这里被无端的闯入。 五分钟后,罗一默手指轻盈的落下,“姑姑,放置我们的追踪器吧。” 十七从手腕的手表上扣下来一个软软的小东西,贴在了石头上。 沈夏和十七同时扬手,粉末从洞口无形的飞了进去。 罗一默看着画面,“好了,保镖都倒下了。” 沈夏和十七同时从两侧洞口走进去,手在几个保镖面前扬过,几个保镖的脸清晰的出现在罗一默的电脑上。 里面是三个分叉口,沈夏和十七做了个手势,两人决定分开行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罗一默紧张兮兮的看着屏幕上的小窗口,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 沈 夏和十七各自走向洞口的转弯处,手指小心翼翼的伸了进去。 “姑姑,里面两队保镖,跟洞口一样。” 沈夏和十七又用药粉药晕了保镖往里走,走过保镖的位置,里面各有两个分叉口。 罗一默道,“姑姑们,回来吧,你们只有两个人。” 沈夏和十七全部不甘心,都心照不宣的选了最靠边的洞口往里去,他们的手指刚刚探出去,突然,一道狠戾的男音在静谧的山洞里响起,“什么人?” 说话间,沈夏和十七同时扬起双手,已经走出来的保镖们被迷晕在地。 她们飞快的往外跑着。 与此同时,黑白发号施令,“准备!”他一刻也不耽误的准备着解救沈夏和十七。 罗一默通过她们不停晃动的手指上的装置判断着里面的(情qíng)况,“小姑姑,九点钟方向,两人,有枪。姑姑,四点钟方向,四人,有枪。” 沈夏和十七沉着应战,袖珍手枪从袖子里飞出来,精准的打入几个保镖的头上。 “姑姑……” 罗一默刚喊出声,一颗子弹打在沈夏的左前方十厘米的地面上,沈夏顺着子弹的方向一枪回击,保镖顿时倒地,鲜血直流。 整个山洞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她们打草惊蛇了。 好在她们进入的并不深,现在几乎还是在洞口的位置,几声枪响后,沈夏和十七顺利的逃窜出来,从洞口蹦出来的时候,十七还不忘快速的在一片树叶上粘下一个追踪器。 “好样的。”罗一默欢笑出声。 看到她们出来,黑白松了一口气,“有点险。” 沈夏笑笑,“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方才她们经过的那座山已经灯光通明,武装分子们全副武装往这里((逼bī)bī)来,沈夏和十七往另一个方向逃窜,在罗一默的指挥下,顺利的逃出去。 沈夏和十七回到酒店,换掉了面皮,又是两个活脱脱的清纯美女。 两人无聊的爬上酒店的天台,“我们来猜猜那里到底是什么人?” 黑白问,“有没有特别的发现?” 沈夏说:“有毒,大量的毒。” 十七有点遗憾,“可以没有看到核心人员。” “没关系。”罗一默看着屏幕在笑,“他们已经冲出了洞口,我看到了指挥者,等会告诉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期待。”黑白说。 罗一默有点小小的骄傲,“两个姑姑,你们太能干了,放置的两个追踪器简直是点睛之笔。” 十七悠闲的数着天上的星星,“我们在这里买个矿也能吃喝玩乐一辈子了,从此夏无影和绿荷在江湖销声匿迹。” 沈夏否定,“我就是喜欢钱,不喜欢矿。” 黑白笑,“你们可以跟开膛手学学,全世界经营着不少生意,谁能想到文质彬彬的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杀手?” 十七笑,“你说这话我不赞同,难道还能有人把我和沈夏跟杀手联系到一 起?” 罗一默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按着,“面部识别系统出来结果了,指挥者叫思科巴,是大毒|枭勃罗的第二号心腹,所以,这个基地武装很可能就是勃罗的,这家伙越狱两次,然后销声匿迹了,原来藏在了这里,你们说,我要不要让安格森去立个大功?”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8章 回报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勃罗是个传奇人物,很多人都听说过他的传奇事迹,黑白道,“先看看这家伙现在是独立作案还是跟人合作吧,能在一个国家一藏就是几年,也不简单。” 沈夏随口附和,“当然不简单,听说他第二次越狱,是他的手下挖了一条地道通向监狱,他的小弟还贴心的在地道上装了铁轨,这差不多是史上最土豪的越狱方式了吧。” 十七笑笑,“他不该越狱的,他在监狱里过的(日rì)子不要太好,妻子母亲孩子,就连(情qíng)妇都长期探望,官员为他大开绿灯,狱警为他站岗,没办法,这个犯人就是土豪,死土死土的豪,这家伙当年炫富的方式是晒野兽大炮枪支。” 黑白道,“他再被抓一次估计他的国家也不会再关押他了,关不住啊,当年他买了几百架飞机用来运送毒,说不定下次就能用飞机越狱了,我认为他再被抓住一定会被引渡到美国,所以,默默,这个人留着给安格森立功吧。” 罗一默严肃道,“我要设置特殊信号,这个地方还真不好找,白天卫星扫(射shè)都不一定能找到他的入口,都被树给挡住了,幸亏两个姑姑走了一趟。” 十七邀功,“要不要给我们发奖金,天天被你们指使的全球跑来跑去的。” 黑白分析,“不要大意,要不就是他们有高科技人才,要不就是其他有高科技人才的组织和他们联系密切,从这个地址就能看出来,我仔细计算过,这里最多可以组建一支四万人的武装,且藏的好好的,南北通透,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其实不是好事,终究是我们大意了。” 罗一默小脸紧绷,“不会冥夜党跟他们有瓜葛吧,他们的手也伸的太长了。” 黑白摇头,“我觉得不像是冥夜党的作风,不过沈夏和十七安全就好,从长计议吧,罗一默小朋友,我的人要不要留在乌拉国给你备用?” 罗一默不加思索道,“你又不缺人手,给我留着吧,让姑姑们也再留两天。” 沈夏躺在天台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星光点点的天空,“我就在乌拉国数两天星星吧。” …… 罗一默紧锣密鼓的敲着键盘,连阿鲁夫亲自来给他送水果,他也没有抬头,只淡淡的道了句,“递给我一个。” 阿鲁夫拿着叉子叉了水果递到他的嘴里,“喂,你这是在干什么,这么多线条,怎么还有树呀?” “你不要打扰我。” 阿鲁夫便听话的乖乖坐在一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就是喜欢坐在他的(身shēn)边,看着一个深沉的孩子在敲敲打打。 过了许久,罗一默已经切换了好几个画面,他突然问,“问你个问题。” 阿鲁夫笑了笑,小朋友终于跟他说话了,“问吧,听着呢。” “如果我攻克了一个国家的国防部,会怎么样?” “卧槽。”阿鲁夫下意识的拍了拍他 的脑袋,“你想攻克哪个国家的国防部?” “加国。” 阿鲁夫好奇的看着屏幕上的东西眼花缭乱,“加国的特总统会轰炸了我的岛。” “放心,我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如果不慎失手,我会把作案痕迹洗的干干净净,留一张美国黑客的照片上去,把矛头引向美国。”说到这里,罗一默有点兴奋,“好期待这两个同盟国干一架呀,我在他们的战火纷飞中看(热rè)闹。” 阿鲁夫笑,“你看(热rè)闹的方式太奇葩了。” 罗一默不再说话,小脸紧绷,后背也不由的(挺tǐng)直了,手指飞舞,突然,他的食指沉沉的落下,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欢呼出声,“耶,搞定了。” “什么?”阿鲁夫漫不经心道,“攻克了加国的国防部?” 罗一默又坐回椅子上,小手指又马不停滴的按了起来,“是呀,我要提取全部的资料,给我爹地发过去,加国政党指使冥夜党在我爹地的国家放置窃取安全的信号装置,现在我就替爹地窃取他们的**。” “你(挺tǐng)恨加国?” “他们害的我父母分离,我爹地差点死在战场上,你说呢?” “我都想生孩子了,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运气生个你这样强大的儿子。” 罗一默的小手指不停的忙碌着,语气轻松,“生啊,你找个女朋友啊,难道你真的喜欢男朋友?我姑姑也说你不喜欢女人的,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我给你全球搜索一个符合你标准的。” 提起这事阿鲁夫就生气,沈夏和十七往他的被窝里塞了一回女人,虽然卧室里的(床chuáng)换了,但是他只在新(床chuáng)上坐了一下,就浑(身shēn)不舒服,索(性xìng)连卧室一道换了,“我走了。” 罗一默笑了笑,“难道你像姑姑说的那样喜欢人妖?对了,什么是人妖呀?” 阿鲁夫将房间门甩的砰砰作响,罗一默还在嘀咕着,“到底人妖长成了什么样子呀?” 窃取加国国防部的资料也是一件非常耗费时间的庞大工程,整整用了三个小时,而这三个小时内,他还在维护着国防系统,让一切看起来安全无虞,要瞒过加国国防精英的眼睛,实在是心力交瘁。 大功告成,他的小(屁pì)(屁pì)在椅子上坐麻了,站起来绕着卧室走了一圈,他站在电脑前,开始加密给爹地发送这庞大的文件。 正在开会的沈敬岩收到了一封乱码的邮件,也没有当回事,会议结束,接了个采访,忙完已经七点了,回家的路上,他才接到罗一默的电话。 儿子在那边兴奋道,“嗨,大朋友。” “什么事?你好像心(情qíng)很好。” 前面开车的汤伟也扬了扬眉,知道是罗一默打来的电话,他也实在喜欢那个孩子。 罗一默在瀑布不远处的廊下欣赏大自然的风光,“你给我一点点奖励,我可以回报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奖励呀?” 沈敬岩以为儿子在跟他开玩笑,“给你两块钱买糖吃去吧。” 罗一默嘴角扬起,“两块钱改成两亿美金,我把加国国防部的全部资料卖给你,怎么样?” “什么?”沈敬岩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罗一默笑眯眯的,“你敢怀疑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两亿就两亿,我现在给你转。” 罗一默乐不可支,又骗了爹地一点小费,“那我告诉你密码,你可要记住了。” 当沈敬岩亲眼看到加国国防部的资料大为震惊,他相信儿子,立刻上交给高层,这些东西可以用来秘密谈判了。 而此时,克洛斯得到了勃罗的消息,基地被不明人士闯入,他立刻派了亚伦过去。 当亚伦进入乌拉国境内十分钟,罗一默就辨识到了他的行踪,通知沈夏和十七跟踪。 沈夏和十七接到任务,又装扮成两个年轻的公子。 亚伦被一辆防弹汽车接走,中途改道…… 沈夏和十七开的是黑白提供的车子,不能掩藏行踪的直升机也不是很好的在白天跟踪的装备。 两人一合计,直接抄近道奔向了基地,山地里藏两个顶级杀手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当亚伦从车子里下来,上了一辆坦克,沈夏和十七已经完全确定,勃罗和克洛斯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 沈夏拿着望远镜,看着坦克渐行渐远,尘土飞扬,往基地的中心驶去。 原来如此,克洛斯藏的可真够深的,她们还以为他只是冥夜党的小丑,原来真的有自己的隐秘的力量,竟然能将勃罗搜罗到自己手下。 罗一默也想明白了,怪不得克洛斯的资金很多给了冥夜党,他组建这只秘密武装,根本不需要动用自己的钱,勃罗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给了沈敬岩,恰好克洛斯约他谈进一步合作的事项。 沈敬岩在会议室里见了他,他开门见山,“冥夜党要求我做任何事(情qíng)都可以,只要我力所能及,前提是让我见到儿子的视频,我要确定我的儿子没有被你们伤害和杀害。” 教父在步步紧((逼bī)bī),克洛斯也没有办法,妹妹婚期将近,他不能一手毁了妹妹的幸福,甚至生命。 人,一旦有亲(情qíng)就有弱点。 于他是,于沈敬岩亦是。 克洛斯淡然的靠着椅背,蓝色的眸子像一团火焰攫住他的视线,嘴角的弧度散漫又自信,“苏司令曾经是你的上级,让他帮忙做点事(情qíng),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沈敬岩哼了声,“老领导也就剩下逢年过节问候了,如今他为国奉献,我为名为利,道不同见面不多。” 克洛斯的手指一下下轻轻扣在桌面上,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我不介意用你儿子的手指来跟你换一桩交易。” 沉默。 会议室内的空气里都飘((荡dàng)dàng)着战火硝烟的味道,两道清浅的呼吸声在静谧的会议室 内如同在上演一场世界大战。 他们都在打心理战。 终究是沈敬岩败下阵来,“克洛斯先生恐怕不太了解,为军者,讲的是忠魂,是浩气,是国家的和平安宁,名利如过眼烟云,所以,我不一定会成功,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39章 你要以德服人 克洛斯冰蓝色的眸子渐渐漾开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现在不就不讲国家了吗?” “我现在是商人。”沈敬岩口气淡淡的,“我说了,不保证会成功。” 克洛斯道,“尽人事,听天命。” 反正他也是来走过场的,拖着时间做自己的事(情qíng),让妹妹顺利结婚,让沈敬岩成长的更强大足以保护唐雨嘉,找到母亲的(身shēn)体完成她的遗愿将她埋葬在祖国的大地上,找到亚伦的哥哥让真正的克洛斯重见天(日rì)。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眯着恨意,“有些话我不想一直说,但是我儿子若真的有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克洛斯轻轻勾唇,“一起吃饭吧,庆祝我们继续合作顺利。” 沈敬岩冷冷的甩下两个字,“不去。”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微笑的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 愤怒吧,这是个有血(性xìng)的男人,保护孩子,保护妻子,以后他的妹妹就交给他来保护了,他很放心。 沈敬岩在办公室内回放着方才的监控视频,他发现克洛斯脸上的微笑含着抹不易察觉的亲密感,甚至对他有一种期待,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汤伟说:“我相信小姐和小少爷传回来的消息是真的,这家伙一定是想好了退路。” 沈敬岩靠着椅背,眸光思索,“唐雨嘉在我(身shēn)边是不是太安全了点?” “那让冥夜党对她下手?” “必须挑起加国那边的战争,冥夜党,克洛斯,最近都太安逸了。” 汤伟目光担忧,“您真的决定利用小少爷?他毕竟是个孩子。” 沈敬岩叹口气,“放心,他足以自保,我同意了他的建议,就让默默以一己之(身shēn),挑起他们的战争吧,这样子风平浪静,我也受不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又将目光对准了汤伟,“你就不想回家吗?不想娶妻生子吗?” 汤伟想,可也只是想想,只能将所有的一切埋葬在心底。 沈敬岩结束应酬回到家,唐雨嘉躺在沙发上等他回来,见到沈敬岩,她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窜到他的(身shēn)上,“我做噩梦了,吓死我了,你终于回家了。” 沈敬岩柔声问:“做什么噩梦了,怎么不回房间睡?” “我想你一回来就看到你,我梦到我哥哥了,梦见他全(身shēn)是血,在异国他乡,我好想把他带回家,还有我妈,我梦见我妈死了,我想抓住我妈,却怎么也抓不住,然后就吓醒了。” 沈敬岩抱着她往楼上走,“做梦而已,不要当真,是不是想你妈了,要不要去你妈坟前祭拜下?” 提起妈妈,唐雨嘉眼睛湿润了,只要想到妈妈在异国他乡被囚(禁jìn)多年,她就忍不住想哭,只要想到曾经阳光帅气的哥哥变成了那副鬼样子,她就止不住的心疼,她的泪无声的流淌,“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沈敬岩随口道。 唐雨嘉惊慌的抹了把 眼泪,“我要你陪我睡。” 沈敬岩将她抱到了她的房间,就要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唐雨嘉跟着他过去,他去了浴室,唐雨嘉躺在他的(床chuáng)上。 沈敬岩从浴室出来时,看到(床chuáng)上的女人,忍着心底的恶心,他的(床chuáng)除了罗依依不想要其他的女人,他上前抱起她,“做了噩梦换了(床chuáng)会睡不着的。” 他搂着唐雨嘉睡觉,满脑子想着罗依依,就连眼里的柔(情qíng)也是因为想着罗依依才能露出来的。 唐雨嘉在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睡姿,“本来今晚要约玛丽姐姐一起吃饭的,可是她太忙了,我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让她给我修改戒指,她说什么也不肯,对了,她和克洛斯是不是要结婚了,我经常在罗依依的办公室看到他。” “不知道,睡吧。”沈敬岩无所谓道。 “我想去加国。”唐雨嘉突然说:“我还没有去过呢。” “你一个人?” “嗯。” “在法国跟我在一起都被绑架了,我更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国的,我出差把你一个人放家里都不放心。” 唐雨嘉声音闷闷的,“我梦见我妈妈在叫我的名字,她的(身shēn)后就是加国的国家电视塔,乍一看还以为是我们国家的东方明珠,可是我仔细的盯着妈妈看,才注意道是加国的国家电视塔,说不定是我妈妈的魂魄去了那里,你就让我睹物思人去一趟吧。” 沈敬岩吻了吻她的发丝,“别胡说八道自己吓自己,如果你妈妈真的有魂魄,会保佑你平安幸福,保佑我们白头偕老,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异国他乡去追寻的。” 唐雨嘉抽噎了两下,“我就是想要去。” 沈敬岩声音严厉了些,“不许去。” 唐雨嘉有点不高兴,“以后再说吧。”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翻(身shēn)背对他,沈敬岩又去搂她,两个人争执了几个回合。 沈敬岩真心觉得累啊,天天哄女人,他(爱ài)的天天跟他闹脾气,他不(爱ài)的也天天闹脾气,是不是胡搅蛮缠就是女人的通病,可是他又戒不了女人这种生物。 夜色渐深,唐雨嘉睡熟了,沈敬岩想着又三天没有见过罗依依了,实在是想念的紧,就让唐雨嘉“沉睡”过去,他又无声无息的溜走了。 罗依依正靠在(床chuáng)头无聊地翻着一本(爱ài)(情qíng)小说,她打了个哈欠,眼里流出一颗晶莹,可是她不舍的睡过去。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她在等沈敬岩,她相信只要他在青城,只要时间合适,他就一定会来的。 这三天她想了很多,有些事(情qíng)想不明白,过往的恩怨和伤害她不是可以原谅,而是可以理解,好在现在她和孩子都好好的,虽然自己艰苦了几年,却给了沈敬岩足够的时间去做大事,那是她望尘莫及的大事。 书上的墨字像是一个个晕染开来,她已经困的懒的睁眼睛,随后将书扔在那形单影只的枕头上 ,钻进被子里,关掉了台灯就睡。 黑暗中,她的思念更加浓烈,也许这真的就是恋(爱ài)的感觉。 她正要投入周公的怀抱,突然一个人影窜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罗依依等这一刻已经接连等了三个晚上了,她的胳膊立刻从被子里伸出来,勾住他的脖子,“你来了?” “怎么还没睡?在想我?”沈敬岩吻她的脸。 “嗯。” 沈敬岩隔着被子躺在她(身shēn)边,“我也是,很想你,就来了,不过很可惜,只能在夜里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对了,你要嘱咐我妈出去别乱说话。” “她现在很少出门,经常会有朋友来家里看望她,她一直说在养病,正好有理由推脱。” “嗯,默默有没有给你发视频?” “发了,聊了几分钟,他很困,昨晚不知道做什么了。” 沈敬岩勾唇,“事(情qíng)现在有了很大的进展,也有新的计划,恐怕又要有两天他不能联系你了,你会怪我吗?” 罗依依毫不犹豫地说:“不怪,为我们的国家做事,我愿意,这点思念不算什么,我可以坚持的。” “我们的儿子还那么小,哎。”沈敬岩也有着慈父的心疼,“有时候想想真的(挺tǐng)对不起你们的。” 罗依依的头窝在他的颈间,“还好,你要这样想,如果不是我们吃了几年苦,也许默默也不会机缘巧合成长为这么强大的孩子,也许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小朋友,我们还要掰着手指教他3+4=7,现在他自己除了母语英语,Z文跟我学的也特别好,沈夏(日rì)语法语都很棒,他也能跟着学个七七八八。” 她这样说,沈敬岩就更心酸,终究是他亏欠他们母子。 她(身shēn)体的气息迷醉着男人最脆弱的那根神经,沈敬岩吻上她的唇,“好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再生个宝宝,我可以亲自照顾你怀孕生子。” 罗依依吐槽,“沈总,你想的太遥远了,我还没答应过要跟你过一辈子呢,也没有答应要给你生孩子,赶紧醒醒去跑步吧,别做梦了。” 沈敬岩的手抓着她的山峦,“你再说一遍。” “你这是((逼bī)bī)迫,是霸权主义,你要以德服人。” “怎么才叫以德服人?” 偶尔夜里见个面,说几句话,就能想到生宝宝的事儿,也是没谁了,难道不应该是在光明正大的恋(爱ài)之后,觉得两个人想要白头偕老,再考虑结婚,生子,一步步来吗,哪有他这样的,上来就直接要求生孩子。 哼,难道上辈子欠他的? 罗依依在心里吐槽完了,就补了一句,“起码现在我还看不到你的德。” “那我派人天天匿名给你送玫瑰花?” “一束花就想买人一辈子?” “我派人去给你找翡翠手镯了,你喜欢什么种水的?对了,你戴多大圈口?” 罗依依眼角抽搐,“你看,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没办法以德服 人,你派去给我找手镯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问你圈口吧。” 沈敬岩头疼,哄骗女人太难了,他捏了捏她的脸蛋,“主要是这件事今天刚确定下来。” 罗依依理解他,一个人同时兼顾好几个(身shēn)份,每一个(身shēn)份都不能有闪失,不能做到完美,也要尽善尽美,她也不能再吹毛求疵的挑剔他,至少自己也要给他一个相对轻松些的氛围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0章 罗一默重见天日 罗依依扳着一张俏脸,“罚你给我买个千万以上的镯子,帝王绿的,你别给我买成啤酒瓶子做的。” 沈敬岩笑了,她能提要求就好,他一定满足她,“没问题,我一定给你买最好的,我给你买成(套tào)的,再买几个蛋面回来,你可以镶嵌戒指耳钉吊坠。” 罗依依最近真的关注翡翠方面的新闻太多了,“近期香|港珠宝展的千万翡翠,帝王绿,帝王紫,竟然都是玻璃的,你找的那个人可靠吗?” 沈敬岩吻了吻她的脸蛋,“傻瓜,你拿到手之后不会去做鉴定吗?敢给我假的,我去砸了他饭碗。” 罗依依咯咯笑,“你流氓啊。” 沈敬岩在想别的事(情qíng),“我想跟你出去,怎么办?最近太忙,又不能出国,去外面散散步也(挺tǐng)好,主要是怀里抱着你,能看不能吃,太难受了。” 罗依依咬着嘴唇笑,“那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就不会难受了。” 沈敬岩坏笑,“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吃了你的。” 罗依依吓的(身shēn)体紧绷,“我会跟你绝交的。” 沈敬岩搂着她笑,“好了,逗你玩的,唐雨嘉是不是又去你办公室了?” “是呀,天天去,风雨无阻。” “以后你适当的给他们一些单独的空间,让他们有机会说点秘密。” “好。” 两个人漫无边际的聊着,罗依依又率先扛不住困意,睡着了。 沈敬岩又去了她的书房,拿过一张纸,画了一个卡通孕妇,然后写了三个字:罗依依。 他的脑子里想象着罗依依怀孕的样子,又在一旁写了一句话:这个肚子里的小花朵该姓沈了吧。 罗依依醒来时就看到了(床chuáng)头上贴着的这张纸,她看笑了,这家伙真是想的太远了,她刚刚答应跟他在一起,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孩子了。 小花朵是什么,女儿吗?他想的倒美,还要儿女双全。 才不要给他生,哼。 唐雨嘉再去罗依依办公室的时候,遇到了克洛斯也在,罗依依就去“开会”了。 唐雨嘉和克洛斯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去坐到了克洛斯(身shēn)边,低声说:“我想去加国。” 克洛斯凛眉,四处张望,“干什么去?” 唐雨嘉眉目里裹着一抹沉痛,“我要去把妈找回来,让她入土为安。” “胡闹!”克洛斯虽然声音很低,但是也很严厉,“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qíng)。” “你派人保护我。” “傻妹妹,会穿帮的,你太嫩,瞒不过沈敬岩的视线,他在加国留下了不少精英在找罗一默。” 唐雨嘉大惊,“罗一默是你绑架的?” 克洛斯叹口气,“可是他又被别人抢走了,也不知道是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那现在沈敬岩为什么没找你麻烦?” 克洛斯下意识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你不要管这些,这都不是你要管的事,你安安心心当你的新娘,当沈敬岩的太太,他 可以保护你的,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也可以保护你。” 唐雨嘉急切道,她刚认了哥哥,他要去哪里,“什么叫你不在了?你要去哪里?” “我不能一辈子当克洛斯给别人卖命吧,你放心好了,你是我亲妹妹,我会回来看望你的,现在说这些还早,还有很多事(情qíng)没有做完。” 唐雨嘉急的团团转,“那我们的妈怎么办?” “在派人找,你不要管这些。” “我就是要去加国。” “你怎么这么任(性xìng)?” 唐雨嘉理直气壮道,“沈敬岩惯的。” 克洛斯无奈地瞪着她,“早知道就不该跟你相认,知道你过的好,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唐雨嘉拉着他的胳膊哄他,“好了,哥哥,我错了,你让我再想想,我跟沈敬岩说过想去加国旅游,他也不同意,你们都不放行,我也去不了啊,他也是说不放心,真是讨厌,他给我派几个随(身shēn)安保人员不就好了,像罗依依那样,两个助理就是两个保镖,她们还相处的跟亲姐妹似的,我看着就羡慕。” 克洛斯觉得她的话在理,目光思索。 唐雨嘉趁势撒(娇jiāo),“哥哥,要不你给我派两个女保镖吧,玛丽姐姐不太方便,也不能天天陪着我,她自己都忙死了。” 克洛斯皱眉,“然后呢,你以后天天来跟罗依依打架吗?” “我不打架了,你看我现在对她态度多好啊,就差把她供起来了。” “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 “哥……” “好了,就这样,你坐回去,别跟我坐这么近,要不你就先走。” 唐雨嘉拿着包包离开了,克洛斯依然忠诚的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罗依依临幸,结果却等来了大奇和梁译恒,这两个人前后五分钟出现。 克洛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罗依依也太招男人了,而且都是社会精英,其中大奇还功夫不凡,他也不敢说一定能打得过他。 罗依依“开完会”回来,办公室里呈三国鼎立的局面,她有点想笑,一个大名鼎鼎的杀手,一个叛国的罪人,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商人,不知道这三人要是打一架会是什么场面,应该梁译恒最先被打倒吧。 大奇气走了克洛斯,却拿温润的梁译恒没有丝毫办法,最后,还是大奇气呼呼的走了,梁译恒开玩笑道,“我是最后来的,却也笑到了最后。” 罗依依拿出克洛斯送她的一颗彩斑宝石,递给他,“这是别人送我的,你总是给我带特产,这是其他国家的特产,我借花献佛,你别嫌弃。” 梁译恒开开心心的收下,“一起吃饭吧,给你介绍个朋友,带着太太的,说不定可以成为你的潜在客户。” “好啊,我就喜欢认识阔太。” “有没有考虑做成珠宝公司,批量生产?” …… 还没有等克洛斯安排好给唐雨嘉的保镖事宜,沈敬岩就紧急飞了 加国,因为他的人“发现”了罗一默的踪迹。 他还在去往加国的天空上飞行着,克洛斯就得到了消息,急忙派加国的人继续排查罗一默的踪迹,千万不能被沈敬岩率先找到他。 此时,罗一默狼狈不堪的行走在加国郊外的路上,破衣烂衫,一(身shēn)泥土,脏兮兮的像个刚从泥里捞出来的小孩。 很快几辆车子在他(身shēn)边打转,他吓的瘫坐在路边,很快车上的人下来,将他掳走了。 他们刚走,十分钟后,沈敬岩的人就到了,从这里开始,四面分散开来,高喊着罗一默的名字,等于是在告诉所有人,罗一默在这里出现过。 罗一默被请进了敌对党的中心,这里装修的富丽堂皇,面前摆满了美食饮料水果。 他们也是通过特殊消息才得知原来冥夜党指使克洛斯关押着这样一个人,而这个人却被劫走了。 冥夜党和克洛斯几乎搜遍了加国的犄角旮旯,却让敌对党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罗一默像个傻子似的,目光呆滞,不哭不闹,别人问话也不说,一个这样呆呆傻傻的孩子,他们也不做什么,只是看管好。 敌对党内部也在研究着如何最大价值的利用他。 如今沈敬岩在国际走私界的地位谁人不知,如今找到了他的儿子,自然要拉近关系。 而克洛斯和沈敬岩的关系,他们又岂会不知道。 他们却联系不上沈敬岩,因为他购买的国际飞机票,所以很轻易的就查到了他的行踪,看来他也是得到了消息,而且不隐瞒的。 在沈敬岩刚刚下飞机的时候,就迎上来几个陌生人,领头的男人西装革履,摘下墨镜,语气恭敬,“沈总,您好,方便单独谈谈吗,是关于贵公子的。” 沈敬岩眸光沉重,紧张地问:“我儿子在哪里?” “沈总,我这就带您去,老大专程让我们来迎接您。” 沈敬岩又问了几个问题,并且接通视频,看到了罗一默,一脸担忧心惊的跟随来人上了车子。 汽车一路飞驰,在两个半小时后,到达一处看似普通的建筑群外,驶过长长的公路,停在主楼前。 敌对党的首领来孚亲自迎接,主动和他握手,“沈总,你好,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路边捡到了贵公子。” 沈敬岩双手握住他,感激的(热rè)泪盈眶,“谢谢,多谢,非常感谢,等这事过去后,我一定会奉上最优厚的报酬。” 来孚亲自将他带到了罗一默面前,推门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儿子。 沈敬岩跑过去,看着儿子的模样,眼里满是心疼,“儿子,默默,爹地来了。” 罗一默神(情qíng)呆滞的看着他,他肩膀上的衣服都破了一个大窟窿,清晰的看到里面的肌肤上厚厚的一层脏兮兮的东西,掩盖了原本的颜色。 昔(日rì)白嫩的小脸像去非洲玩泥巴回来的小脏孩,那双滴溜溜的眼睛麻木的 像看着一个机器人,没有任何神采和表(情qíng)。 “爹地来了,爹地来接你回家了。”沈敬岩眼圈泛红,在人前竭力忍着,小心翼翼的跟儿子说话。 来孚一个厉色丢过去,“衣服呢?” “去买了。”(身shēn)后的人点头哈腰,恭敬道,“我们的人都没有给孩子买衣服的经验,所以,就耽搁的时间长了些。”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1章 庆祝罗一默回家 这自然是做给沈敬岩看的,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这副狼狈不堪半死不活的样子,才会感激他们救了他的儿子才会达到他的目的。 国际走私界头把交椅的行云都和他来往密切,这个人还曾经是Z国特种兵精英,作为一个黑道帮派,自然愿意用这样的方式送他一个天大的人(情qíng)。 来孚又走到罗一默面前,(爱ài)怜的看着孩子,话却是对着沈敬岩说的,“沈总,浴池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人刚才想给他洗澡,他不让我们碰的,要不你亲自给孩子洗?” 沈敬岩抱着臭气熏天的儿子,哽咽着,“好,谢谢。” 来孚亲自带领沈敬岩去了浴室,恒温浴池里的水刚刚好,来孚一挥手,他(身shēn)后的人来给罗一默脱衣服。 罗一默轻轻的打了那只手一下,沈敬岩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我儿子不喜欢别人碰他。” 那人站在一旁,沈敬岩让他们都出去了,父子两人没有任何交流,沈敬岩脱光儿子的衣服,他全(身shēn)上下像是被泥巴包裹一般,没有一点肌肤的颜色,也不知道行云这帮人怎么搞的。 儿子为了他也是受尽委屈,这孩子那么(爱ài)干净,现在却心甘(情qíng)愿的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沈敬岩把他放进了浴池里,罗一默(身shēn)上的泥巴瞬间晕染开来,浴池里的水成了泥水,他的(身shēn)上还裹着厚厚的皴,沈敬岩细心的给他搓着。 罗一默则像个布偶娃娃似的,一个字也不说,更没有任何表(情qíng),任由沈敬岩给他洗了一遍两遍,沈敬岩偶尔叫一声他的名字,他也不回应的。 一直洗了三遍,浴池里的水才干净了,这一洗澡,足足洗了一个小时。 来孚在监控室看着浴室里的画面,还真是个负责任的好父亲呢,他这一招倒是用对了。 多少人想在沈敬岩面前搭关系却做不到,他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真是上帝的好意。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出来时,来孚正稳稳的坐在沙发上,他随手做了个手势,下属捧着孩子的衣服递给了沈敬岩,他一件件为儿子穿衣服。 罗一默洗干净后,(身shēn)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却还是眼神呆滞,像个傻子,没有丝毫活力,沈敬岩满眼心疼。 来孚语带关切,“沈总,要不要请个医生来给小公子看一下?” 沈敬岩拒绝,“不用了,我在加国有落脚点,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只是现在我要先带他离开,我会来专程感谢的。” 来孚起(身shēn),“沈总随意。” 沈敬岩吻了吻儿子的额头,柔声道,“宝贝,爹地带你走好不好?我们回家,去找妈(咪mī),好不好?” 罗一默没有任何回应,沈敬岩(爱ài)怜的抱起儿子就走,来孚在他(身shēn)后道,“我为沈总准备了司机和几个保镖,让他们护送你到目的地吧,特殊(情qíng)况,沈总就不要再推辞了。” 沈敬岩也不矫(情qíng),“多谢 。”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上了车,前后各四辆车子,每个车子里各三名保镖,他乘坐的车子里也有一名保镖,将他们的安全保护的像铁桶一般。 来孚又派了普通的车子,另一队保镖尾随,既然做了好事,他可不想中途出什么意外,让冥夜党和克洛斯再从他的手上把人抢回去。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冥夜党教父收到了确切的消息,罗一默在敌对党的手里,且被关照的很好。 教父恨的咬牙切齿,“他妈的来孚,敢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抢人。” 手下人语气恭敬道,“教父,据可靠消息,抢罗一默的人就是来孚的手下。” 教父脸色(阴yīn)沉沉的,“那为什么现在突然把他放出来?” “教父,现在还不知道原因,不过我们已经确定了罗一默之前被关押在地窖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故意放走了罗一默,又故意在路边抓到他,在沈敬岩面前邀功请赏。” 教父眼眸眯着狠戾的光芒,“来孚想拉拢沈敬岩。”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教父狠狠的拍桌子,“想都不要想。” 他立刻派人追杀过去,教父和来孚两方人马对峙,战火一触即发,教父铁了心让他交出罗一默。 而此刻罗一默在沈敬岩的怀里安然地睡着。 他终究是个孩子,计划地再周全,见不到爹地的时候,他的心也像无根的浮萍在飘飘((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如今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备心,踏踏实实的睡觉了。 爹地的怀抱是最安全的房子,最温暖的港湾。 酒店内外,沈敬岩的人层层叠叠的保护着他们的安全,行云的直升飞机到了,沈敬岩在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下抱着儿子上了直升机。 飞机起飞,朝着重洋之外飞去,祖国的领空很远又很近。 直升机机刚刚进入Z国的领空,冥夜党那边立刻又有人来报,“教父,我们得到消息,来孚已经把罗一默交给了沈敬岩,他们现在在garden酒店。” 教父命人撤离敌对党,立刻赶往garden酒店,却被告知,沈敬岩已经退房了。 就在教父大发雷霆的时候,沈敬岩抱着罗一默,从大门口光明正大的走进罗依依的别墅,姚阿曼立刻给罗依依打电话通知这一好消息。 此刻克洛斯和唐雨嘉都坐在她的办公室内,她正在专心地看财务报表,随意地接起电话,“阿曼,什么事?” 她以为是冯思萍有事。 “依依姐,默默回来了。” 罗依依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惊喜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说什么?默默回来了?” 克洛斯一惊,这就回来了?不是还在加国的garden酒店吗? 他妈的沈敬岩,他妈的来孚,一对狼狈为(奸jiān)的废物! 罗依依喜极而泣,她想儿子了,非常非常想,自从生下儿子 她还没有和孩子分开过这么久的时间,儿子就算跟着她吃了很多苦,却也从来没有过生命之忧。 她挂断电话,手里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又拿起来,开始喊从安从群,踩着高跟鞋的脚迈着轻快又紊乱的步子。 她的心已经飞回了家里,克洛斯温文尔雅,“怎么回事?默默去哪里了?” 罗依依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前段时间出了一些意外,我现在要回家看孩子了。” 克洛斯道,“我送你。” 罗依依连连摆手,心(情qíng)很激动,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不用不用,不好意思,不要打扰我和儿子相聚的时光。” 她拒绝了克洛斯送她回家的要求,拒绝了唐雨嘉“关心”的问候,急急忙忙的和从安从群回家了。 罗依依一脚踏进客厅的门,罗一默像一只活泼的精灵,哪还有在加国木偶似的没有一丝活力的样子,他扑过去,“妈(咪mī),我想死你了。” 罗依依双手抱着罗一默原地转圈,“儿子,你吃的很好啊,又白又胖的,更帅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罗一默双手勾着妈(咪mī)的脖子,咯咯地笑着,“亲亲的妈(咪mī),你不在(身shēn)边,我都瘦了好不好。” 罗依依嘴角的弧度都快扬到了耳根子,“哪有瘦,你吃好喝好,(日rì)子过得太爽,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当人质的(日rì)子比在妈(咪mī)(身shēn)边爽多啦。” 罗一默笑,“姑姑们又告我的状。” 冯思萍看着那对抱在一起的母子俩,幸福的抹着眼泪。 沈敬岩万分感慨,这样的(日rì)子多好啊,母子能想拥,夫妻能相聚,家人能团圆,只是他还要离开这里,也必须离开。 从群却在想其他的事(情qíng),“幕后凶手是谁,以后会不会再绑架默默?” 沈敬岩道,“这些事(情qíng)你们不用((操cāo)cāo)心,以后默默尽量不要出门了,想出去的时候趁着你妈(咪mī)不上班的时候,你们一起出门,千万不要再分开了。” 从安点头,“早就应该这样,这次是我们大意,以后不会了。” 沈敬岩安抚道,“不关你们的事,这是我的责任,是冲着我来的,辛苦你们保护依依和默默。” 冯思萍又问了很多关心的问题,都被沈敬岩挡回去了,孙子已经回来了,她一颗心也算放了下来,不再追根究底。 一个小时后,沈敬岩就离开了,从安和姚阿曼一起出门买菜,大包小包的食物带回家,庆祝罗一默回家。 别墅内一片欢声笑语,一张张笑脸演绎着人间最简单的快乐。 加国那边冥夜党和敌对党现在局势紧张,只差一个引线就能引起一场大战。 Z国这里克洛斯失去了掌控沈敬岩最大的筹码,因为担心沈敬岩反水,急切的想要见到沈敬岩。 但是沈敬岩对他的态度是不理不睬不闻不问,带着唐雨嘉开开心心的参加宴会。 宴会结束,沈敬岩和唐雨嘉站在 酒店大厅,司机开车过来,两人上了车,这一幕落在克洛斯冰蓝色的眸子里,他开车追了上去。 青城霓虹璀璨的街道上,劳斯莱斯正常速度行驶着,沈敬岩将披肩披在唐雨嘉的(身shēn)上,“冷不冷?” 唐雨嘉温柔一笑,“不冷。” “现在晚上还是很冷的,别大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2章 我很崇拜他 唐雨嘉柔(情qíng)的目光看着心(爱ài)的男人,“你这么善解人意,为什么不同意我去加国呢?就算是圆一个梦而已。” “不行,我不放心,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说了,婚礼在即,要不然我们的蜜月旅行可以定在加国,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走一趟。” 那要等到婚礼以后。 唐雨嘉有点不高兴,“可是我现在就想去,已经连着两个晚上做同一个梦了,你近期有没有去加国出差的事(情qíng)?” “目前还没有。” “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 正说着,只听“吱”的一声,车子急刹车,沈敬岩和唐雨嘉同时抬头,透过前挡风玻璃,他们看到一辆车子横在车前,克洛斯从车内出来,双手趴在引擎盖上。 沈敬岩无奈的滑下车窗,“你想干什么?” 克洛斯蓝色的眸子折(射shè)在远处的霓虹里,透着抹夜的黑暗,“我们谈谈。” 沈敬岩轻轻勾唇,“哦?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就谈……” 沈敬岩哼了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qíng)不要传到我太太耳中。” 他说着推开车门下车,命令司机送唐雨嘉回家。 车子离去,克洛斯站在沈敬岩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上车吧。” 沈敬岩淡淡笑着,声音带着凉意,“我怕被你绑架。” “贵公子的事(情qíng),是一场误会,我可以解释的,他在被我……” “我不想听这些。” 克洛斯万分无奈地看着他,“事(情qíng)发展到这一步不是我想……” 沈敬岩猛的挥拳,照着他的脸打下去,“他妈的我儿子现在在家里呆呆傻傻的像个脑瘫,我只知道这都是拜你所赐,我他妈的都没法给我妈交代。” 克洛斯捂着疼痛的脸,吐了一口吐沫,带着血腥味,他又((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默默在被我抓过去三天后就被不明人士抢走了。” “不明人士?”沈敬岩(阴yīn)冷的笑,“我他妈的找遍了加国的大街小巷,我儿子却突然出现在郊外的路上,你告诉我,你藏在了什么地方我找不到,却能被不明人士找到的?” 克洛斯有口难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死去的欧洲人会成为抢走罗一默的人,他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那两个人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消失的,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教父给他下了命令,一定要安抚好沈敬岩,不能让他投向敌对党,否则就要绑架唐雨嘉。 克洛斯有再多的愤怒也只能压在心里,“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是吗?”克洛斯恢复了淡然的表(情qíng),“别忘了我手上也有你卖国的证据。” “卖国?” “对,就是让你放进海里的两个大箱子。” 沈敬岩缓缓点燃一颗香烟,慢条斯理的吸着,站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他笑了笑,“随意。” 语落,他伸手拦了一辆出 租车,上车离开。 克洛斯就开车追了上去。 而沈敬岩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半个小时后,海里的箱子被打捞起,同时被泼了汽油并点燃,熊熊大火焚化了最有力的证据。 加国那边,两个装置突然读不出来任何数据,立刻吩咐人去查找原因。 执政党很快得到反馈,信号装置被焚毁。 而此刻沈敬岩和克洛斯在另一条街上对峙着,一个步步紧((逼bī)bī),一个自信笃定,一个不让一个。 克洛斯突然接到来自加国的电话,顿时大惊,沈敬岩下手竟如此干脆利落。 挂断电话,不等他质问,沈敬岩率先开口,“我送克洛斯先生的大礼,不知你是否喜欢。” 这一切都打乱了克洛斯的计划,他想要的暂时的平静被破坏了,接下来的事(情qíng)便不能再按照原计划走。 他原本想要维护妹夫,想要让妹夫更加强大起来,可是他现在不能再把他当成妹夫,只能当成敌人,当成那个曾经无往不利的战士。 克洛斯沉声道,“不要忘记,你还有妈妈,还有妹妹,还有前妻,你的儿子虽然呆呆傻傻,终究是你的儿子,我能绑架他一次就能绑架他两次。” 沈敬岩冷笑着道了声,“随便。” “你不想谈谈?” “非常不想。”沈敬岩拨了个电话出去,让司机回来接他。 克洛斯不得已,又争执了几句,他还有最后的把柄,只是暂时不能拿出来,他现在还不想让玛丽有被暴露的风险。 沈敬岩很想深夜前往罗依依的别墅,拥着罗依依和儿子,这样的幸福想想也就算了,罗一默刚回来,克洛斯巴不得立刻再抓一个他的亲人,对罗依依别墅一定加大了监视。 他只能哄睡了唐雨嘉,一个人在自己的(床chuáng)上孤枕难眠了。 而罗依依的别墅里,随着月上柳梢头,罗一默和妈(咪mī)相拥着躺在一起,母子两人像是怎么抱也抱不够似的。 罗一默在妈(咪mī)的怀里说:“亲亲的妈(咪mī),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 “好。”罗依依吻着他的额头,“我只要想到那样的画面就胆战心惊,宝贝,你怕不怕呀?” “我不怕。”罗一默笑眯眯的撒谎,“我知道大朋友一定会去救我的,两个姑姑也在附近,我(身shēn)上有信号追踪设备,我不会有意外的。” “哎呦呦,妈(咪mī)都不如你胆子大。”罗依依自责。 罗一默的小脑袋在妈(咪mī)的怀里蹭了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罗依依抱着儿子,呼吸均匀,小小的(身shēn)体填补着她心里空落落的地方。 久久的,罗依依开始打哈欠,“你说,你的大朋友,今晚会不会来?” 罗一默偷偷笑,妈(咪mī)这是想爹地了,看来他被绑架还真的是好事一桩呢,“不会吧。” 罗依依失落道,“为什么呢,你刚回来,他不想你吗?” 罗一默嘟着嘴巴,故意说,“不想吧,他 一路抱着我从加国回来的,刚分开几个小时,没有那么想啦。” “哎。”罗依依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还是觉得他应该来看望我们的。” 儿子终于回来了,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难道他不应该来延续这种幸福和快乐吗? 罗一默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妈(咪mī)呀,克洛斯现在一定把我们家监视的死死的,如果能把(奶nǎi)(奶nǎi)抓走,不就是又有了可以威胁大朋友的王牌吗?如果能再一次把我抓走,也足够威胁大朋友啦。” 罗依依恍然大悟,“这个克洛斯,是不是他不死,我们就不能过正常的生活了?” 罗一默努努嘴,“差不多吧,当年如果不是他叛变,大朋友的战友不会死那么多人,大朋友也不会跟唐雨嘉在一起,说不定他也不会改行,好好当他的特种兵,说不定还能升官,我还能有资格拼爹呢。” 罗依依笑笑,“你现在也能拼爹了,可是拼儿子,没几个人能拼得过我。” “妈(咪mī),你这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吗?” “嗯哼,你说是就是吧。” “妈(咪mī),你想让大朋友来吗?” “嗯,我觉得他应该很愿意来的。” 罗一默莞尔,“可是愿意做的事(情qíng)和必须做的事(情qíng)有时候是两码事,他愿意跟我们一起生活,但是又必须和唐雨嘉纠缠在一起。” 罗依依懂了他的意思,这个小家伙竟然在安慰她,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从小就经历了艰难困苦,也比一般的孩子懂事太多。 她觉得很愧对孩子,紧紧的将儿子搂在怀里。 罗一默还是很关心爹地妈(咪mī)的感(情qíng)走向,“妈(咪mī),我离开这些(日rì)子,你对大朋友有没有新的认知?” 罗依依眼前立刻浮现出沈敬岩的脸,“当然了,我很崇拜他,像崇拜课本里的英雄那样崇拜他,他做的事(情qíng)很伟大,舍小家为大家,我们都会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的家人,如果有人侵犯你,我可以为了救你舍弃自己的生命,他就是这样的人,可以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保护这个国家的土地和土地上的生命,而舍弃自己的生命,我的(爱ài),是(爱ài)我的家人,他的(爱ài),是(爱ài)整个国家,他的付出,是为了这个国家亿万不相识的人……” 说起沈敬岩,他有太多的话,碍于矜持和羞涩,她不愿意在沈敬岩面前说太多这样的话,但是却可以毫不吝啬的说给儿子听,让儿子知道他的爹地是一个伟大的人。 罗一默仰着脖子看着妈(咪mī)喋喋不休的嘴巴,笑意染上了他的眉梢,真好,妈(咪mī)终于接纳了爹地,终于认可了爹地,这是好事,是他(日rì)思夜想的事(情qíng)。 一家三口,不再是梦,而是触手可及的幸福,平淡,却真实。 他问,“妈(咪mī),如果他再提出让我认他,让我叫他爹地怎么办?” “叫啊。”罗依依口气自然 ,“他本来就是你亲爹呀,我承不承认你也知道呀,你们又不傻的,有个这样的爹,你可以很骄傲的,不是所有的爹都可以保家卫国的,哼哼,还有汉|(奸jiān)呢。” 罗一默嘿嘿笑,他主动被绑架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不枉费他受了一场罪,嗯,很值得,简直是超值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3章 自己是多余的 沈敬岩不在(身shēn)边,罗依依此刻很想念他,忍不住开始回忆过去,“我刚认识你(奶nǎi)(奶nǎi)的时候,她就拉着我的手,跟我推销她的儿子,她不说她儿子是公司总裁,(身shēn)价多少亿,也不说她儿子高大帅气,她说她儿子以前是特种兵,打过枪的,杀过敌人的,家里还有她儿子的军功章……” 罗一默窝在妈(咪mī)的怀里,他感觉一切都变了,而一切又都那么真实,“那你后来见到大朋友的时候呢?” 罗依依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他西装革履的,我还以为他是哪个公司的经理总监一类的,你(奶nǎi)(奶nǎi)让他请我吃饭,一上车我才知道,妈呀,还有专门的司机,吃饭那个高大上,你妈(咪mī)我直接被吓的腿软了,后来你(奶nǎi)(奶nǎi)总是安排我和他见面,我就总是开溜,他在我面前从来不提以前当兵的事(情qíng),他手上有道疤,我问过,他说是以前留下的,也不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母子两人终于可以一起想念沈敬岩了,想念他的好,想念他的一切。 此时的加国,教父接到了克洛斯的消息,现在继续掌控沈敬岩很困难,克洛斯现在也在尽量甩锅。 教父怒不可遏,他妈的都是因为敌对党,这个该死的来孚。 教父决定使用离间计,将手下提供的关于来孚一直在扣押罗一默的消息,整理成了一(套tào)系统的证据,真真假假,全部指向了来孚。 克洛斯拿着这(套tào)证据走进了沈敬岩的办公室。 沈敬岩看也没有看一眼,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我只知道,是来孚先生救了我的儿子,并亲自将儿子交给我。” 克洛斯只有着急的份,“沈总是不是应该仔细看看证据,有图有证言有真相,一条条都说明了是来孚从我的手里劫走了贵公子,是他一直在扣押着贵公子,现在又出来装好人。” 沈敬岩靠着椅背,目光冷冽地反问,“你不是一直都在说我儿子在你的手里吗,你欺骗了我多久?” 克洛斯信誓旦旦,“我一直都有罗一默的踪迹,只是他保护的太严密,我们一直在试图解救他。” 沈敬岩一个厉色丢去,“出去,我这里不需要你。” 两个人争执了几个回合,沈敬岩一个电话叫来了保安,这才将克洛斯请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在安排接下来的工作,让秘书订了三天后飞加国的机票,他要亲自去感谢来孚。 克洛斯督促亚伦尽快完成了基地的信号建设,出谋划策让他们更深层的掩藏基地武装和行踪,但是到底什么人潜入进去的,怎么知道的这里(情qíng)况,克洛斯和勃罗一概不知,此事暂时成了一个谜团。 亚伦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青城,他们都心里有数,恐怕要有一场硬仗了。 现在的(情qíng)势有点乱,教父认定了是来孚抢走了罗一默,又故意放他出去,自导自演了在光天化(日rì)下救 下了罗一默的举动,向沈敬岩卖了一个人(情qíng)。 来孚只是很好的利用了被扣押的罗一默逃出来的消息,沾沾自喜,为教父的质问莫名其妙。 克洛斯提供给沈敬岩来孚扣押罗一默的所有证据,然而沈敬岩并不采信。 教父(身shēn)边和克洛斯(身shēn)边都有人知道罗一默的事(情qíng),他们也在清查内(奸jiān),以至于人人自危,连守护罗一默的埃布尔都被关押了起来,严刑((逼bī)bī)供。 亚伦也急着向克洛斯和教父同时表忠心。 教父和克洛斯的亲信,凡知道这件事的,都在表忠心,却也在(情qíng)急之下抓了几个关键人物,杀鸡儆猴。 这时,教父手下有人提供了蛛丝马迹,说是克洛斯和来孚串联,自克洛斯母亲的尸体失踪后,他在试图联系来孚,一起对付教父。 教父本来就对克洛斯有意见和疑虑,现在他的心里又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克洛斯自己一团乱麻,对罗依依的别墅便放松了警惕。 在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罗一默坐在电脑前,帮黑白查些消息,罗依依默默的等着沈敬岩的到来,却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时针((逼bī)bī)近一点,罗一默的电脑突然有了动静,他勾唇一笑,爹地来了。 很快,沈敬岩潜入了罗依依的房间,她已经睡着了,沈敬岩看着熟睡中的女人,不忍心打扰她,去了书房,画了个小人,写了一行字:沈敬岩到此一游。 纸条贴在了罗依依的(床chuáng)头,沈敬岩就去了罗一默的房间。 儿子对着爹地吐槽,“大朋友,你太不地道了,来了就先去看我妈(咪mī),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里,哼,你就是姑姑说的重女轻男。” 沈敬岩一笑,在他的小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你知道什么是重女轻男?” 罗一默解释道,“你重视妈(咪mī),轻视我,妈(咪mī)是女的,我是男的,就叫重女轻男。” 沈敬岩笑笑,“你知道就好,我就是重女轻男,等将来你妈(咪mī)给你生了小妹妹,我就要宠妈(咪mī)和闺女了,你臭小子靠边站。” 罗一默嘲讽道,“妈(咪mī)可不想给你生闺女,你想太多啦。” 沈敬岩瞅着电脑屏幕上的线条,“这是哪个城市,在做什么?” “有个大佬得罪了黑白,半个月也没敢出现,黑白现在气的都想挑个不顺眼的国家开战了,我帮他查查那个人的消息。” “你这小脑袋瓜到底什么构造?” 罗一默突然紧盯着电脑不出声了,后背也(挺tǐng)的笔直,他的手指不住的在键盘上按着,突然,他两根手指同时按键,“找到了。” 他立刻给黑白发消息,并将他查到的位置一并发了过去。 父子两人好久没有单独聊天了,沈敬岩崇拜的看着儿子,“你怎么攻克加国国防部的?” “那有什么难的,我攻了两次就成功了。”罗一默对着爹地咧嘴,“我很牛掰吧,两亿花的很值吧, 我给你的消息大大超过了两亿吧。” “那是,这些资料都非常有用,太有用了。” 正说着,罗依依推门进来,打着哈欠,看到沈敬岩,她眸光一亮,往(床chuáng)上走去,“我就知道你来了。” 沈敬岩过去拉住她的手,“我看你睡的很香,就没有打扰你。” 罗依依躺在(床chuáng)上,又打了个哈欠,流下了眼泪,“突然醒来上厕所,看到了你的纸条,我猜你可能会在这里。” 沈敬岩给她盖好被子,又擦着她的眼泪,“都困成这样了,你就好好睡就行,不用过来,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我明天去加国。” 罗依依反手扣住他的手,随口问,“去干什么?” “感谢来孚救了我的儿子。” 罗一默蜷缩着小小的(身shēn)体,可怜巴巴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相亲相(爱ài)的爹地妈(咪mī),“是应该好好去感谢的,现在白翁上位成执政党首脑,想要甩掉冥夜党,冥夜党和白翁的关系紧张,打破了冥夜党和执政党多年的平衡局面,教父现在又想拾起上任教父的政策,(欲yù)成立新的政党。” 沈敬岩轻轻拍着罗依依的(身shēn)体,“冥夜党现在一团乱麻,所以我去火上浇油。” 罗一默附和,“所以,你越是大张旗鼓的感谢来孚越好,礼物越厚重越好,最好你们再结拜个兄弟什么的。” 罗依依翻白眼,“要不要让你认他当干爹?” 沈敬岩立刻否定,“不行,我儿子叫别人爹我心里不舒服。” 罗依依哼了生,“是我儿子,他也不叫你爹呀,你得意什么?” 沈敬岩孩子气的说:“他叫不叫我也是他爹,儿子说的好,有些事实是抹杀不掉的。” 罗依依不屑的打量他,“那可不一定,没听过那句话吗,我肯定是孩子妈,你不一定是孩子爹。” 罗一默看着爹地妈(咪mī)斗嘴的样子实在是太欢乐了,他记得妈(咪mī)前两天才说很愿意让他喊爹地的,这会就不承认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口是心非吧。 沈敬岩捏了捏她的脸蛋,“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罗依依笑着瞪了他一眼,(娇jiāo)嗔道,“(爱ài)信不信,反正儿子不是你的。” 罗一默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是不是应该下楼遛弯把空间留给爹地妈(咪mī)呀。 沈敬岩的手在被子下捏了她一把,有些话当着儿子的面不方便说,他突然意识到,儿子现在成了他和罗依依之间的小三,他咬牙道,“儿子不在的时候你再跟我嘚瑟。” 罗依依挑眉,“儿子在不在能怎么样,我一个不高兴,带着儿子远走高飞。” 沈敬岩咬牙,“我惹不起你,现在谁家像我家这样(阴yīn)盛阳衰?” “别扯,我跟你不是一家。” 沈敬岩无奈的拍了自己一下,“我这张臭嘴。” 罗一默哈哈大笑,他必须要刷一波存在感,不然爹地妈(咪mī)都把他当成空气了,“对,就是臭嘴,人也 臭。” 沈敬岩不敢欺负罗依依,欺负儿子倒是妥妥的,他两步窜到儿子面前,一把将儿子举高高,“你说什么?” 罗一默咯咯笑,“你放我下来。” 沈敬岩较劲,“不放,跟我道歉。” “我不过是跟着妈(咪mī)说的,有本事你让妈(咪mī)跟你道歉。” “我打不过你妈(咪mī)。”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4章 乱成一锅粥 罗一默的手抓着他的头发,“所以你就能打过小朋友?” 沈敬岩换了一只手举着他,“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楼下去。” “大朋友,我错了,对不起,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沈敬岩这才将他放在了(床chuáng)上,罗一默立刻往妈(咪mī)的怀里扑过去,“妈(咪mī),我们家有坏人。” 不等罗依依说话,沈敬岩又一手拎起他,“小兔崽子。” 他将儿子放在了椅子上,手指指着他,命令道,“给我好好在这里呆着,小(屁pì)孩不要乱说话。” 罗一默委屈的看着他,瘪着嘴巴,“你一来我家,我就成了多余的。” 罗依依朝儿子招手,“宝贝,过来。” 罗一默龇牙一笑,麻溜的从椅子上蹿下来,又扑到了妈(咪mī)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妈(咪mī)的脖子,“好可怕,吓死宝宝了。” 沈敬岩双手叉腰,站在(床chuáng)边,看着那对母子俩,他怎么觉得自己又成了多余的? 罗依依搂着儿子,“他敢欺负你,妈(咪mī)就带你找个后爹,好不好?” 罗一默点头,“好啊好啊,我觉得常云腾叔叔就好。” 沈敬岩气笑了,“你们两个人翻天了。” 他躺到儿子(身shēn)边,脚从被子底下蹭着罗依依的脚丫…… 一家三口闹成一团,后来,罗依依(禁jìn)不住时间的催眠,睡了过去。 罗一默也在爹地妈(咪mī)的中间打着哈欠,“大朋友,台灯关掉,困死了。” 沈敬岩关掉了台灯,拍着儿子小小的(身shēn)体,“睡吧。” 罗一默躺在爹地妈(咪mī)中间,幸福感爆棚。 翌(日rì),沈敬岩清晨吻别唐雨嘉,坐上了飞往加国的飞机,汤伟没有随行,他只在沈敬岩明面的生意和事(情qíng)上出现,在加国等待他的,是他在国际走私业务上最得力的助手,石磊。 最近在密切关注沈敬岩动向的来孚和冥夜党都提前得到了消息。 教父派了得力助手威廉在机场等待沈敬岩,石磊和威廉几乎同时迎向沈敬岩。 “沈总。”威廉抢先一步,语气恭敬,“克雷蒂先生想跟您见一面。” 沈敬岩轻轻挑眉,清淡的语气裹挟着一丝傲慢和不屑,“克雷蒂是谁?” 石磊像一座大山似的杵在沈敬岩(身shēn)旁,还有十来个保镖,整齐划开。 威廉心里有点不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脸上却陪着笑,“是我们冥夜党的教父,知道沈总来加国,所以……” 沈敬岩立刻往前走,脚步生风,“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 “沈总,不耽误您很久的,克雷蒂先生只想跟您说几句话。” 沈敬岩头也不回地说:“石磊,你派个人去见克雷蒂吧,我要去见来孚。” 威廉成了夹心饼干,拒绝不是,接受也不是,完全不对等的两个人怎么交流,沈敬岩也太不尊重冥夜党的教父了。 威廉还想要说什么,被石磊拦开,他随手指了两个人,“你们两个陪威廉先生走一 趟。” 沈敬岩的助手都能清楚的叫出威廉的名字,会不知道克雷蒂是谁?摆明了就是目中无人。 威廉气的鼻子冒烟,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两个小罗罗回去交差,他都能想象到教父大发雷霆的样子,真是倒霉。 机场的一幕自然实况转播似的在第一时间传到了来孚的耳中,他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等待沈敬岩的到来,意外救下罗一默真的是一个惊喜,大大的惊喜。 在沈敬岩出发一段距离后,来孚派了保镖去迎接,总要做出一些样子来的。 沈敬岩到达富丽堂皇的建筑前,来孚早已等候在那里,双手握住沈敬岩的手,一阵客(套tào)寒暄后,保镖开道,将沈敬岩请了进去。 沈敬岩自然对来孚说了一通感谢的话,然后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2亿美金的支票,“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来孚先生千万不要拒绝,我本想带儿子亲自来的,可是孩子现在在家里……”提起孩子,他目光沉了下来,“儿子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也不理人,他的妈(咪mī)和(奶nǎi)(奶nǎi)都不放心让我带他出门。” 来孚将支票推回沈敬岩面前,“我也是意外得到的消息,实在不敢居功,主要是贵公子和沈总长的太像了,我也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贵公子为什么一个人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 沈敬岩摆了个为难的表(情qíng),真诚地望着他的眼睛,“来孚先生是我儿子的恩人,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冥夜党和克洛斯勾结绑架了我的儿子……” 他真真假假的讲述了儿子的遭遇,自然引来了来孚的同(情qíng),两人一直在围绕罗一默和冥夜党聊着。 那边,石磊接了个电话后,在沈敬岩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沈敬岩点头,“知道了,让他们归队吧。” 来孚不问什么(情qíng)况,沈敬岩也不说,彼此都心知肚明,是被威廉接走的两个人从冥夜党出来了。 来孚要的可不是2亿美金,沈敬岩这个(身shēn)份的价值莫说2亿,20亿美金都买不来的。 沈敬岩再三诚恳的道谢和给支票,来孚也万分诚恳的拒绝,你来我往间真诚的言辞间,来孚成了沈敬岩儿子的再生父母,沈敬岩成了来孚愿意鞍前马后的真诚朋友,至于克雷蒂,他们都没有提起一个字。 嗯哼,那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高手之间,有些话不用说出来。 来孚盛(情qíng)款待沈敬岩,又亲自给他安排了住处,也安排了行程,非常(热rè)(情qíng)地邀请他看看加国的风景。 说白了,他不让沈敬岩走了,让道上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和沈敬岩来往密切。 沈敬岩拒绝不过来孚的好意,也就客随主便了。 翌(日rì),沈敬岩和来孚同乘一部车子,浏览加国的美景,风景秀丽的原野间,沈敬岩和来孚并肩而站,“不知来孚先生可愿与我合作?” 来孚一直在等这句话,他愿意,特别愿 意,他的帮派势力只在加国,加国之外广阔的天空并不能任由他翱翔,只有少数地方可以让他扑腾两下。 可是沈敬岩不一样,他玩的是国际走私,世界各地都有他赚钱的(身shēn)影。 “当然,荣幸之至。”来孚也不客气。 沈敬岩和来孚像熟识的哥们似的击掌,“冥夜党现在已经是我的死敌了,倘若两派水火相争,我愿意尽绵薄之力,只愿早些打倒冥夜党和克洛斯,克雷蒂支持的政党新任首脑白翁先生是愿意跟黑道完全切割开来的,失去了政党的支撑,来孚先生也可放心大胆的做想做的事(情qíng)了。” 多年来,两派两党相争不分上下,势同水火,来孚早就想铲除冥夜党了。 两个男人一拍即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来孚于沈敬岩,算是有着救命之恩,更容易达成利益共同体。 沈敬岩和来孚在加国游玩视察了两天,又一起去了美洲,沈敬岩亲自带着来孚去谈新的生意,就像当初行云亲自带着沈敬岩出现在各个走私界大佬面前,将他介绍给所有人,捧他上高位。 来孚跟着沈敬岩开拓了新的视野,又有非常可观的利润,两人自然在道上演绎着(情qíng)比金坚的新传说。 冥夜党教父策划趁着来孚不在,大举进攻,两方人马对峙,各有伤亡,来孚和沈敬岩一边谈生意,一边遥控指挥,沈敬岩也有作战经验,加入来孚的战斗中,也在一旁为他出谋划策,两人大有同仇敌忾的架势,感(情qíng)更深了一步。 教父本来是要挫来孚的锐气,结果却让沈敬岩和来孚一同将炮火对准了他,他在办公室里发脾气,责怪手下人办事不利。 “他妈的克洛斯干什么吃的,一个沈敬岩都搞不定。”教父发怒气冲冲,“你问问克洛斯,他手上的王牌要藏到什么时候?” 玛丽打开了沈敬岩的保险柜,窥探了他真正的秘密,克洛斯手上有沈敬岩的把柄,却放纵沈敬岩到如此地步,真他妈的该死! 这个克洛斯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教父已经懒的直接和克洛斯对话了,手下人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克洛斯的时候,他的眼前闪现着两张人脸。 亚伦,玛丽。 这两个人是他这几年来最信任的人,到底是哪一个人出卖了他? 克洛斯和教父现在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也都各自在怀疑(身shēn)边的亲信。 一晃就过去了七八天,这些(日rì)子里,这些人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罗依依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沈敬岩归来,想到加国局势紧张,她又担心沈敬岩会出什么意外,她又想起沈夏和十七说的,沈敬岩不是挣钱的,是玩命的。 晚饭后,罗依依去了儿子的房间,罗一默正在听法语笑话。 罗依依捏了捏儿子的脸蛋,“能听懂吗?” “差不多,有的不太懂。”罗一默说:“姑 姑精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我要向她学习。” 罗依依搂着儿子小小的(身shēn)体,“那你应该生在非洲,听说非洲人语言能力非常棒,Z文几个月就学会了。” 罗一默眼角直抽搐,“妈(咪mī),你是想再给我找个非洲的爹吗?” 罗依依噗嗤一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怎么跟你妈(咪mī)说话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5章 不会嫌弃他 罗一默吐槽,“那你来我房间干什么?不要加班工作了吗?大忙人。” 罗依依黑亮的眼珠转了两圈,主动在儿子面前关心的姿态提起沈敬岩,她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有事(情qíng)要问你。” 罗一默淡淡地说,“那你就说吧。” “沈敬岩现在在哪里?”说完,罗依依的脸有点红红的,有一种在儿子面前承认恋(情qíng)的感觉。 罗一默故意不告诉她,“不知道啊,我今天没追踪他,姑姑给我布置了法语作业,她下次回来要检查的。” 他看着妈(咪mī)有点失落的表(情qíng),眼里眨着狡黠的光芒,“我想姑姑了,我要让姑姑回来陪我玩。” 罗依依眼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那沈敬岩呢,他有危险怎么办,你姑姑要是没事,让她们去保护他啊。” 罗一默忍着笑意,“你不要担心啦,沈大少那么神通广大的人,没有生命危险的。” “可是那边很乱啊,他一直在加国吗,听从群说他连汤伟也没有带,要不你看看他现在在哪里?” 罗一默漫不经心地说:“他在美洲,昨天在,不知道今天去了哪里。” 罗依依抱起他放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我要看沈敬岩在哪里,快把你的系统打开,别废话。” 罗一默揶揄妈(咪mī),“你很担心大朋友吗?” 罗依依笑着翻了个白眼不承认,“没有的事,我担心他干嘛?” “那你为什么一个劲的让我查他在哪里,还怕他出意外,你以前也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qíng)呀。” 罗依依挑了挑眉,强词狡辩,“他答应给我买的东西还没买呢。” 罗一默慢条斯理的开电脑,他天天守在电脑前,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妈(咪mī)还不放过他,这样不知道体谅儿子的妈(咪mī)应该叫重什么轻什么呢。“什么东西呀?” “翡翠镯子。” 罗一默眨着调皮的眼睛,“妈(咪mī),我给你买呀,不就一个破镯子吗?”他扭头看着妈(咪mī)腕间的白奇楠手串,“这木头珠子你也(挺tǐng)喜欢的,还要翡翠镯子干什么呀,那就是石头。” “石头怎么了,我就喜欢。” 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你喜欢的东西好奇怪,以前喜欢宝石,现在喜欢木头和石头。” 罗依依佯怒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宝石的本质也都是石头,别废话,快点给我干活。” 罗一默嘟着嘴巴,不满道,“你们这些大人,天天就知道虐待童工,一个个的不给发工资就算了,还敲诈我的钱,今天借100亿美金,明天又借150亿美金,利息聊胜于无,我都快成无私奉献的了。”【¥@(爱ài)奇文学.. !…免费阅读】 “为妈(咪mī)奉献你要感到荣幸,还要感恩我把你带来这个世界,给你机会为我奉献。”罗依依见他鼠标在桌面上点开了C龙游戏,“别玩游戏,好好干活,给我查沈敬岩现在的坐标。” 罗一默弱弱地应了声,“哦。”他慢腾腾 的关掉了游戏界面,还吐槽了句,“大朋友是重女轻男,你是重大人轻孩子。反正没人重视我。” 罗依依的手捏了着他的胳膊,眉梢挑起凌厉的弧度,罗一默喊疼,“妈(咪mī),我错啦,我给你干活还不行吗?” 他没有第一时间切换到沈敬岩的界面,而是打开了沈敬岩家里的监控。 罗一默用他优雅可(爱ài)的光辉形象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随意打开的一个系统,用来拖延妈(咪mī)的时间而已。 可是画面里,唐雨嘉和克洛斯在说话,罗一默想要关掉界面,罗依依眼前一亮,“别关,看看怎么回事,克洛斯和唐雨嘉现在一星期有三天一起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烦都烦死了,我给他们留过私人空间,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说什么秘密。” “这事你问大朋友就好啦,他肯定都知道的。” 罗依依示意他不要说话,电脑上传来了唐雨嘉的声音,“真的,已经决定了。” 克洛斯气呼呼地说:“不行,你想都不要想,我都不确定妈妈是不是在加国,你一个人跑到加国做什么去?” 唐雨嘉沉声道,“我已经定了机票了,反正沈敬岩也不在家,我去那里找我自己的妈,别人管得着吗?” 克洛斯咬牙切齿,“你一个女人,没有任何根基和背景,你去了不是添乱吗?你去找的不是一个大活人,是一个藏在犄角旮旯的尸体,你找得到吗?” 唐雨嘉不甘心地说:“我就当去加国旅游了,我又不暴露你和我的(身shēn)份,我在沈敬岩面前也没有露出过异常,你不用担心我。” “那也不行。” “反正你阻止不了我的,我明天一定会去的,最不济看看梦里妈妈(身shēn)后的加国国家电视塔也是好的,起码妈妈在那里出现过。” 克洛斯语气万分无奈,“那,我给你带两个保镖,不许拒绝,不然我就让玛丽来把你打晕了。” 唐雨嘉提条件,“那我要女的,不要男的,男保镖不方便。” “好,我答应你,不过Z国现在不是我的地盘,我临时给你安排怕落入沈敬岩的眼线里,等到了加国你去安保公司请两个保镖,我提前帮你安排好。” 唐雨嘉高兴的搂着克洛斯的脖子,“哥,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不管不顾的,对了,你告诉我妈妈被关押过的地方,我去看看。” 克洛斯摇头,拿开她的胳膊,“别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对妈妈和哥哥来说,那个地方是一场噩梦。” “哥,我就要去,看看妈被关押了十年的地方。” “你还记得爸妈的样子吗?” “记得。”唐雨嘉心(情qíng)沉重,“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时候我才十岁多点。” “妹妹。”克洛斯拉着她的手,“你还记得哥哥原本的样子吗?” “记得,当然记得,可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比原来 高一点点,脸也完全变了,其他的呢,如果我们验血,能证明我们是兄妹吗?” 克洛斯笃定道,“验血是证明不了的,因为我(身shēn)体里的血都是别人的,我是换过血的……” 唐雨嘉听的一愣一愣的,克洛斯第一次向妹妹讲起那些经过,心里是无边的哀痛,他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他了。 电脑前的罗依依也不可思议,“这也太,乍听起来还有点玄幻……不过也能理解,他当然是要尽量摆脱一切过去的痕迹了,当叛徒也不容易,怪不得沈敬岩找了他这么多年,也难为沈敬岩了,可是他以前嘴巴很紧,什么也不跟我说,我只知道他为了唐雨嘉不要我了,天天为了唐雨嘉吵架,只知道有一个女孩插足了我们的婚姻。” 罗一默试探道,“现在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还是跟唐雨嘉住在一起呀,唐雨嘉现在也不做模特站台了,几乎就是大朋友在养着她,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 罗依依眉梢轻挑,“那又怎么样?他跟她结婚也不代表(爱ài)她,那是他对国家的责任,我只会为他骄傲,不会嫌弃他。”她拍了拍儿子的头,“你也不能嫌弃他。” 电脑画面里,克洛斯还在悲痛着讲述那段黑暗的(日rì)子。 罗依依想了想,又道,“唐雨嘉明天飞加国,她去安保公司请保镖,你可以让人安排一下吗,找两个能听你话的人,这个唐雨嘉,跟叛国的哥哥同流合污,肯定不是好鸟,不能让她得逞。” 罗一默笃定道,“你放心好啦,她不会得逞的,她母亲的尸体在阿鲁夫家里。” 罗依依顿时吓的毛骨悚然,拍着(胸xiōng)口竭力让自己镇定,“他哪个家里?” 罗一默好笑的看着妈(咪mī)一脸害怕的样子,“他就那一个家,你去过的,就是我们住的那个主楼的地下室。” 罗依依眼角直抽搐,“你的意思是,我在岛上的那几天,跟死人,住在一起的?” 罗一默开解妈(咪mī),“我们就是跟死人住在一起呀,这个城市有墓园,这个国家每天都有人去世,这个地球每天都有人在下葬,我们本来就是和死人生活在同一片土地同一片天空。” 罗依依朝他竖起大拇指,“好强大的理由,你天天跟死人距离那么近,你不害怕吗?” “她躺在全封闭的玻璃容器里,被药水泡着,我为什么要害怕,她还能跳出来跟我聊天吗?” 罗依依被他气笑了,但是仔细想来,儿子的思路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母子两人正欢乐的打趣着,罗一默的小手机响了,他偷偷的看了妈(咪mī)一眼,接起来,“嗨。” 那边沈敬岩笑道,“宝贝,有没有想我?” 罗一默笑着摇头,“不想,我为什么要想你?” “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罗依依眼巴巴的盯着他,知道是沈敬岩在给他打电话,这个没良心的 男人,亏她天天想念他,也从来不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她担心自己的电话被监听,也不敢打给他。 罗一默笑着吐舌头,“我和妈(咪mī)在聊天,没有时间想你啦,我最(爱ài)的是妈(咪mī)啦,你不要吃醋啦。” 沈敬岩欣喜,“赶紧把手机给你妈(咪mī)。”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6章 臭小子是遗传 罗一默摇头,“不要。” 沈敬岩怒声,“快点。” “就不。” “那我生气了。” “你帮我做件事,我就答应你。” 沈敬岩无奈,“什么事,快说,还学会给我讲条件了。” 罗一默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提要求,“我想吃墨西哥的多提亚面饼。” 沈敬岩不悦道,“废话,我还要去加国,饼到了Z国都发霉了。” 罗一默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你给我带一筐秘鲁的土豆,那个东西不会……” 罗依依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冲着儿子翻白眼,“菜市场有的是土豆,明天让姚阿姨给你买一百斤。” 她将手机放在耳边,“你别听他乱说,什么也不用给他带。” 沈敬岩笑的嘴角扬起,“这么迫不及待的抢儿子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罗依依的脸腾的红了,“没有啊,我这不是在替你解围吗?难道你真的去秘鲁给他背一筐土豆回来?” 沈敬岩挂断了电话,发了视频过来,看着屏幕上的小女人,眼神里满是宠溺,“我想给你背一筐土豆回去。” 罗依依笑的龇牙咧嘴,“我要吃美国加州的红提,你给我背一筐回来吧。” 沈敬岩眉眼弯弯,眼里的柔(情qíng)蜜意一览无余,“好,你还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备齐了,墨西哥的特基拉酒非常好喝,我给你带两箱吧。” 罗依依揶揄道,“沈总,你家的飞机让带酒吗?” “你太OUT了吧,我给你运一车酒回国都没问题,还想吃什么喝什么,我全都满足你。” 罗依依调皮的眨着眼睛,“嗯,你让我想想,那你给我买一个默默刚才说的那个饼回来吧,我还没有吃过,让我尝尝味道。” “好,两天之内,我让专人送到你手上。” 罗一默扑到罗依依面前,冲着屏幕里的沈敬岩大叫,“喂,大朋友,做人不可以这样子的,你太重女轻男了,为什么我要吃就会发霉,妈(咪mī)要吃就不发霉?” 沈敬岩笑的毫无底线,“因为我重女轻男呀。” 罗依依搂着儿子咯咯地笑,罗一默鄙视的画圈圈诅咒他,“哼,以后别想指使我干活。” 沈敬岩只专心看着那个小女人的笑脸,“宝贝,要不要吃巧克力,我去给你买红提顺便买巧克力。” 罗一默嘟着嘴巴,在爹地面前刷存在感,“我才是宝贝。” 沈敬岩嫌弃道,“臭小子,一边玩去,别打扰我和你妈(咪mī)说话,我重女轻男。” 罗依依心里甜滋滋的,像吃了蜜似的,“你不能嫌弃我儿子,我儿子多好呀,又不用你养。” 沈敬岩黑眸眨着魅惑的光芒,“那你给我生个用我养的。”【# (爱ài)奇文学.. *…最快更新】 罗依依脸色爆红,“滚。才不要。” “这事你说了不算,你放心,早晚让你生。” 罗依依索(性xìng)岔开话题,“我的镯子呢?言而无信的家伙。” “我又没在家,等我回家了, 少不了你的镯子,给你买两个,一只手戴一个。” “手铐吗?” “哈哈,我可舍不得给你戴手铐。” 罗一默觉得自己被爹地妈(咪mī)抛弃了,低眉顺眼的从妈(咪mī)(身shēn)边走开,他就是多余的,他深深地体会着那句:爹妈才是真(爱ài),而我只是意外。 沈敬岩和罗依依聊的难分难舍,过了好久,罗依依的眼神瞟到电脑,才想起克洛斯和唐雨嘉见面的事,她也说了唐雨嘉订了机票明天飞加国的事(情qíng)。 沈敬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随便她去吧,让默默追踪信号就好。” 正躺在(床chuáng)上郁闷的罗一默听到爹地叫他的名字,突然坐起来,气呼呼地说:“不要让我这个意外到来的人干活。” 罗依依纳闷,“你怎么了?” 沈敬岩不满,“你发什么神经?” 罗一默一肚子苦水无处倒,这是他亲生的爹地妈(咪mī)吗?呜呜,一定是假的,他是太空来的孩子,嗯,一定是这样的。 见他不说话,沈敬岩又讨好罗依依,“你想不想搬新家?” 罗依依笑,“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 “我想在西区买块地皮,建造一(套tào)别墅,我们住一栋楼,把臭小子自己赶去一个楼。” 罗一默又无语了,爹地语气里满满的嫌弃,求小朋友心理(阴yīn)影面积。 爹地妈(咪mī)聊的(热rè)火朝天,而他这个多余的人,默默的从房间里出来爹地妈(咪mī)都没有注意到,他干脆去(奶nǎi)(奶nǎi)的怀抱里寻求温暖了。 罗依依和沈敬岩聊了一个多小时,依依不舍的关掉视频,罗依依如水的眸子在房间逡巡一圈,才发现儿子已经不在了。 她在楼下找到罗一默的,四个女人正在打麻将,罗一默当童工殷勤的给她们端茶倒水递干果。 见到妈(咪mī)下来,小朋友又欢乐的扑到妈(咪mī)怀里,“妈(咪mī),你工作完啦?” 罗依依笑问,“你(奶nǎi)(奶nǎi)今天给你发多少工资?” 罗一默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硬币,“姚阿姨给发的工资,(奶nǎi)(奶nǎi)说今天没钱。” 罗依依哭笑不得,冯思萍突然问,“沈敬岩呢,好几天不来了。” 罗依依装傻,“不知道啊。” 冯思萍叹口气,“算了,儿子大了管不了了,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臭小子…… 罗一默又开心了,难道叫自己的儿子臭小子是遗传吗? 嗯哼,爹地也是别人的臭小子,他心里平衡了。 罗一默通过亚伦和勃罗的接触,一步步找出他们曾经接触的蛛丝马迹,整理成了有效的证据,不过他不急着使用,让他们再继续乱些,让爹地再多多的煽风点火。 翌(日rì),唐雨嘉上了飞往加国的飞机,沈敬岩是“不知道”的,她并没有提前通知沈敬岩,而是到了加国后,才给沈敬岩打电话,而沈敬岩刚在纳米比亚下飞机,他和来孚到此见一个君火制造商。 唐雨嘉只简单的说了句自己 到了加国,沈敬岩严厉训斥她自作主张,不顾安危,没有安全意识,便强势地要派人去保护她。 唐雨嘉拒绝了两个回合,拒绝不了,不过沈敬岩派去的肯定都是男人,所以她还是有足够的理由去请女(性xìng)安保人员的。 唐雨嘉刚刚到达下榻的酒店不久,就已经有人联系她了,很快二十个男(性xìng)保镖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的房间外,领头的李少林敲开门,站在门外,恭敬道,“沈太太,沈总让我带人来保护您。” 唐雨嘉走出来,看到乌压压的一群男人,“不用这么大的排场,留下两三个人就好,我又不打家劫舍的,就到处走走看看。” 李少林道,“我要请示沈总的。” “好吧。” 李少林请示了沈敬岩后,沈敬岩又和唐雨嘉沟通了一番,他忙的脚不沾地,实在没有心力和唐雨嘉争执,最后只留下了三个人。 唐雨嘉在酒店内呼呼大睡,反正外围有李少林三人在守候。 冥夜党教父的(情qíng)报系统很快就向他汇报消息了,克雷蒂眯着眼睛,嘴角勾起猎人吞噬猎物般的笑意,“好样的,克洛斯不在,沈敬岩也不在,克洛斯的妹妹,沈敬岩的女人却来了。” 他可以不声不响的抓走唐雨嘉,然后利用她同时掌控两个人,沈敬岩和克洛斯。 唐雨嘉睡醒后是加国的深夜,她乘坐李少林安排的车子去了国家电视塔。 李少林道,“沈太太,现在已经过了观景台和天空之盖的开放时间,只能等明天了。” 唐雨嘉轻轻勾唇,“没关系,我只是看看它的建筑,第一次到这个国家。” 李少林就安静的陪着唐雨嘉。 加国的夜色惹人醉,唐雨嘉站在外围,迈着细碎的步子,看着高大的建筑,微风拂起她的长发,却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加国的夜掩盖了罪行,冥夜党的人一路跟随,李少林虽然人少,但是对唐雨嘉的保护寸步不离,除了面对面发生冲突,没有更好的办法无声无息的带走人,所以只能暂时放弃,从长计议。 唐雨嘉在电视塔外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又漫步在异国他乡的大道上,仿佛她只是个普通的游客。 走累了,她才在李少林的护送下回到酒店。 一切都平安顺利,没有任何异常,李少林三人不方便贴(身shēn)跟随,在客厅外保护她的安全。 第二天,唐雨嘉去了克洛斯指明的那家安保公司,顺利的请了两个女保镖,名曰她在加国的临时助理。 李少林觉得麻烦大了,不仅要保护唐雨嘉,还要防止两个名义上的女助理有异心,真是让人头疼。 李少林请示沈敬岩,可是沈敬岩的回复让他微微诧异,“让太太自行决定就好。” 李少林揣度着沈敬岩的意思,并没有想要加派人手,也就是说,一切保持现状,听沈太太指挥。 他还是尽心的向唐 雨嘉提出了加派人手的建议,却被唐雨嘉拒绝了。 李少林也不再多言,只好尽自己的本分。 唐雨嘉不喜欢带着男保镖出门,但是在李少林的执意下,她就带着三男两女五个保镖,她又去了电视塔。 站在113层楼高的观景台,城市的美景映入眼帘,赏心悦目,俯视玻璃地面,蚂蚁似的景物尽收眼底。 今天风速太强,不能去上一层的天空之盖,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吧,不过还好,这也不是她来加国的目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7章 唐雨嘉失踪 唐雨嘉在电视塔停留的时间长了些,后来又吃了饭,然后又去了其他的景点,仿佛她只是来旅游的。 几个人一直到了晚上才回酒店,李少林三人守在客厅里,唐雨嘉不喜欢和女保镖睡在一起,她一再声明,自己不会有危险,两个女保镖住在了隔壁房间,并没有太多警惕,何况客厅里也有人。 唐雨嘉很快就在疲累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少林却不敢放松大意,沈敬岩在道上有不少朋友,也就有不少仇人,作为他的太太,在异国他乡,肯定会有危险系数的,道上的大佬们,妻儿被绑架不是奇闻。 加国进入晚上十一点,静谧的房间内陡然响起了敲门声,李少林亲自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对男女,笑意盎然,男人双手递上名片,“你好,我们想拜见沈太太。” 李少林全(身shēn)充满警戒,客气的双手接过名片,“不好意思,沈太太已经入睡了。” 男人礼貌道,“我们也是刚刚听说沈太太到了加国,不知沈总有没有在,鄙人有事请教,还望沈总不吝赐教。” 李少林道,“沈总不在,只有沈太太一个人在,我们也是在沈太太到了加国以后才接到沈总的任务,保护沈太太。” 男人目露遗憾,“不知道沈太太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是我的太太,可以为沈太太略尽绵薄之力。” 门口这边李少林在和男人应酬着,另外两名保镖的注意力也在门口,而唐雨嘉的卧室内,窗户陡然被从外面打开,两个黑衣男人爬进来,释放了迷药,本来沉睡的唐雨嘉此刻已经是雷打不动了。 隔壁房间的两个女保镖在丝丝缕缕似有似无的烟雾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两个黑衣男人顺利的抱起唐雨嘉,从窗户爬出去,又从下一层的窗户爬进下面的房间内,唐雨嘉被装进一个大箱子里,大摇大摆的从电梯离开了。 李少林应付完男人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qíng)了,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进唐雨嘉的房间,就敲了敲女助理的房门,没有人应声,他想了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推开了门,见两个人睡的很熟,他又关上了门。 他觉得不对劲,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有人拜访沈敬岩也应该是正常的,他现在在国际走私界的地位道上的人都知道,可是为什么偏偏深夜来访。 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着,脑子里一遍遍回忆着方才那个男人的话,看似没有任何异常,却像拖延时间似的。【@…(爱ài)奇文学.. …¥免费阅读】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推开女助理的房门,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应该是迷药。 李少林推了推女助理的(身shēn)体,没有任何反应,手指放在女助理的鼻尖,呼吸正常。 他顾不得男女之别,赶紧推开唐雨嘉的房门,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哪里还有唐雨嘉的影子。 他妈的,被暗算了。 李少林赶紧叫 来保安,通知酒店高层,监控室排查,又急急忙忙给沈敬岩打去了电话,三名保镖乱作一团。 加国的夜晚是Z国的白天,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坐在电脑前,看着唐雨嘉被冥夜党的两个男人带走,他立刻给沈敬岩发去了消息:你的女人被两只狼抢走了。 沈敬岩只回了他四个字:静观其变。 罗一默调戏他:你不派飞机大炮过去救你的女人吗? 沈敬岩言简意赅的回他一个字:滚。 罗一默看着那个字,眼里露出了胜利的光芒,哼,他就知道爹地的口味没有那么差的,一百个唐雨嘉也比不上他一个妈(咪mī)。 消息发完,沈敬岩立刻通知石磊,“立刻召米多德来开会。” 话音落,沈敬岩率先走去来孚的房间,“我考虑了下,运输途径还需要改进,我已经让石磊去通知米多德了,我们再商讨一下吧。” 沈敬岩和来孚一同进了私密会议室,手机关机上交给石磊,派专人看管,并在会议室内放置了强大的信号屏蔽器,确保不会有任何电话和信号进来。 他不会在第一时间接收唐雨嘉被绑架的消息,他要给冥夜党足够的时间来转移隐藏唐雨嘉。 这边三个大佬在开会,李少林急的团团转,像(热rè)锅上的蚂蚁,沈敬岩让他保护好太太,却只两天时间就把人弄丢了。 一个大男人跳楼的心都有了,这可怎么跟沈敬岩交代,他妈的什么人会大半夜的把沈太太偷走。 万一沈太太再发生点什么事(情qíng)…… 李少林胆战心惊,不敢多想,偏偏沈敬岩的电话又打不通,他只能自作主张,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全力搜寻唐雨嘉。 加国这边乱成了一锅粥,沈敬岩的电话打通时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 四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身shēn)为地头蛇的冥夜党将唐雨嘉藏的密不透风,将一切证据清洗的干干净净了。 沈敬岩像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似的,顿时暴跳如雷,“你他妈的干什么吃的,找不到我太太你们全都给我滚蛋!” “是是。”李少林急的满头大汗,“现在黑白两道能用的都用了,可是沈总,根本就没有沈太太的影子,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您要不要亲自来坐阵?” 沈敬岩当然要亲自去坐阵,他的儿子被克洛斯扣押的时候,他将加国翻了个底朝天,此刻他的太太失踪了,他为了儿子做过的事(情qíng)自然也要为唐雨嘉再做一次。 他马不停蹄的订了机票,来孚听说沈太太失踪了,也一脸焦急,并表示一定会协助沈敬岩找到人。 沈敬岩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哥们,谢了。” 他的内心在呼喊,谁他妈的用你帮忙啊,哪凉快哪呆着去。 石磊留在纳米比亚听从沈敬岩的遥控指挥,处理这里的一切后续事宜,沈敬岩和来孚当即飞了加国。 加国的天慢慢 亮了,将李少林的焦急和无奈暴露在阳光下,两个女保镖随着太阳升起一同醒来,更是懵((逼bī)bī),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守护的金主就失踪了。 就在李少林忙的一团糟的时候,Z国的夜色正在降临,罗依依参加一个客户兼朋友的某个阔太的生(日rì)宴后回到家,换了睡衣,立刻进了罗一默的房间,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唐雨嘉的消息。 罗一默一看到妈(咪mī)进来,就知道她是来打听事(情qíng)了,便直言道,“唐雨嘉被冥夜党的人半夜在房间抢走了,那画面,啧啧,太好看了,我要不要给你回放一遍?” 罗依依笑盈盈地说:“好啊。” 在她看来,虽然唐雨嘉和克洛斯之前没有过任何联系,但是他们是亲兄妹,现在又兄妹相认,就一定是一丘之貉,她迫切的想要看到唐雨嘉的惨状,越惨越好。 当屏幕上出现两个男人像抱起没有一条死狗似的唐雨嘉时,罗依依扬起嘴角,“儿子,我们猜猜,她会不会叛国?” 罗一默眼角抽搐,“妈(咪mī),你想多了,她对冥夜党唯一的作用就是控制沈大少和克洛斯,她想叛国也没有途径的,她又接触不到你们国家的机密,她也没有能力做什么。” “哦。”罗依依随口应了声,“她现在在哪里?” 罗一默立刻切换画面,唐雨嘉睡在一个破房子里,四周好几个男人,像是刚醒的样子,她突然惊慌失措道,“你们,是谁?我的人呢?” 那几个男人只是在那里看管她,却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唐雨嘉站起来,想要冲出去,刚跑了一步就被人拦下了,狠狠的将她甩在破烂不堪的大(床chuáng)上。 男人按着她,不让她挣扎动弹,却也没有不轨的动作,另一个人开始拍照,摄像。 唐雨嘉嘶吼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到底什么目的?” 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人理她,只是狠狠的打了她两拳,让她不要乱动。 拍完照,男人又将她扔到破(床chuáng)上,狠狠的警告了一通,让她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否则会QJ她,会有生命危险,等等。 罗依依嘴角高高扬起,“太好了,让她在冥夜党孤独终老吧。” 罗一默鄙视她,“妈(咪mī),她和大朋友快要结婚了,大朋友会解救她的。” “你不许帮忙。”罗依依不高兴了,“为什么解救她,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罗一默翻白眼,“大朋友说你头发长见识短,还真的是很形象啊,她一直在冥夜党有什么好处,教父不过是用她来威胁大朋友和克洛斯,他们都被教父威胁,都帮教父做事,你想让大朋友真的当卖国的罪人吗?” 罗依依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哦,可是你要帮忙把她救出来吗?” “那要看看唐雨嘉到底要做什么吧,她跑到加国去,真的是为了寻找她妈妈的魂魄吗? 骗鬼的吧。” 罗依依叹口气,“哎,有个这么强大的儿子我很有失败感啊,怎么办?” 罗一默冲着妈(咪mī)龇牙一笑,“你不应该感到很成功吗?一般的妈(咪mī)养不出来这么无所不能的儿子呀。” 罗依依又被他逗笑了,“对了,沈敬岩呢?” “去加国的飞机上呀,你总要让他去解救自己的太太吧。” “那克洛斯呢?”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8章 借花献佛 此时克洛斯得到了姗姗来迟的消息,唐雨嘉在加国的酒店内无故失踪了。 无故失踪? 克洛斯才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他立刻致电教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眸眯着生生世世的恨意,这种感受他曾经有过,现在又来了,这一切都是他克雷蒂赋予的。 “cnm克雷蒂,你把我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教父不慌不忙的靠着椅背,“我请你妹妹喝咖啡而已,沈敬岩在来加国的路上,你要不要一并过来呢?” 克洛斯不听他废话,“你马上放了我妹妹,不然我们同归于尽,我要把你的罪行反馈给Z国政府,我相信我们强大的国家一定有办法惩治一个黑帮。” 教父笑的嘲讽,“你们强大的国家?克洛斯先生,容我提醒你,你叫克洛斯,是加国人,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做克洛斯了,那么你就是Z国的罪人。” 克洛斯气的鼻孔冒烟,恨不能将那个改变了他一生命运,让他家破人亡的人碎尸万段。 教父轻飘飘地说:“唐明朗先生,唐明朗战|士,你认为你还回得去你的国家吗?哈哈,认命吧,哈哈……还有你的妹妹,我可以也把她变成另外一个人,从此她将永远的失去沈敬岩,永远的失去她的国家,永远的……” “不!”克洛斯想到自己那段黑暗的(日rì)子,想到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所承受的(身shēn)体和心理的痛苦,他用尽全(身shēn)的力气红着眼睛嘶吼着,他不要妹妹变成另外一个人,他要让妹妹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永远做她自己,做唐雨嘉,做Z国人。 教父笑的笃定自信,“那就好好的留在Z国吧,和沈敬岩一起完成我要做的事(情qíng)。” 克洛斯缓和着(情qíng)绪,笑的(阴yīn)冷,“沈敬岩也会救出我妹妹的。” “我期待着沈敬岩知道他要娶的太太是克洛斯的妹妹后的反应,哈哈……” 教父挂断了电话,克洛斯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 亚伦恭敬地站在他面前,他知道克洛斯现在已经不会全部信任他了,所以他要斟酌措辞,“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克洛斯看着眼前的男人,真正的克洛斯的弟弟,“让毒药加大力度,找你的哥哥,找……”他又闭了闭眼睛,终究舍弃不掉已经沦为一具尸体的母亲,“找老太太,然后,我们就可以过新的生活了。” 亚伦感动于克洛斯并没有打算放弃他,“那小姐呢?” 克洛斯勾了勾唇,“沈敬岩和来孚两个人,加上我提供消息,救出我妹妹,不困难吧。” 反正他再也不要完全任由教父摆布了,他好不容易下了一盘棋,让毒药的势力一步步成长,并很好的瞒过了教父,他当然要另立山头,即便再也回不来自己的祖国,再也做不回唐明朗,那么他也要有自己的作为,不会一生都屈居人下被恶魔控制。 亚伦又去 通知勃罗,目前的非常重要的两件事(情qíng)就是寻找真正的克洛斯和老太太。 沈敬岩到达加国的时候,是加国的深夜,他立刻和李少林接头,同时收拢所有人,又调集了分散在其他国家的人,因为解救过罗一默,这一次有了经验,将以往第一期第二期第三期所有排查的地方都在第一时间一次(性xìng)排查…… 来孚也马不停蹄的派出去手下人打探消息,并派了一些人手听从沈敬岩的调遣,加国毕竟是他的地盘,一些沈敬岩不知道的隐秘地方,他帮着一起排查,在这件事(情qíng)上,他可谓尽心尽力。 紧锣密鼓的救人行动开始了,所有人员分散开来,房间里只剩下沈敬岩和李少林。 李少林耷拉着脑袋,一脸歉意,“沈总,对不起。” 沈敬岩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方有备而来,我之前(情qíng)绪激动,这不是你的错,当初我的儿子被绑架,我也没有责怪过任何人。” 他点燃一颗烟,眸光深沉,语气疲累,“先去找人吧。” “是。”李少林恭敬的退了出去。 而沈敬岩却悠闲的坐了起来,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所有人都在紧张的寻找他的太太,而他却像度假似的,如果不是要做给一些人看,他都想高高兴兴大吃一顿庆祝一下。 此时,Z国阳光高照,(春chūn)意盎然,罗依依从工厂回来,带回来她设计的得意的作品。 车子停在写字楼前,罗依依下车,(身shēn)后从群捧着一个大大的盒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美丽的珠宝。 她往写字楼门口走去,突然(身shēn)后有人喊她的名字,“依依,等一下。” 罗依依回头,手指拂过长发,一笑,两个梨涡深深的嵌进了红润的脸颊里,“梁总,这两天去哪里潇洒了,难得看到梁总的朋友圈里发跟行业无关的东西,风景不错,有没有佳人在怀?” 梁译恒笑笑,“我公司组织团建,哪里来的佳人,都是同事。” “我去工厂刚回来,我们进办公室说?” 梁译恒朝她招手,“我有事找你,给你带了点东西。” 罗依依不以为意,“你十次出差有五六次给我带东西,我都不好意思要你的东西了,生怕你哪次跟我报价。” 梁译恒无所谓道,“先看看,你可能会喜欢的,至于价格,等我有时间整理一份财务报表给你。” “真的不让白拿呀?” 罗依依随着他走过去,(身shēn)后从安从群也好奇的跟着罗依依,想看看这个梁译恒又送了什么东西给罗依依。 梁译恒打开后备箱,“朋友送了我一些美国加州的红提和巧克力,还有墨西哥的特基拉酒,我想着你们女孩子可能喜欢吃巧克力,就借花献佛了。” 罗依依的笑容变成了震惊,震惊的不是梁译恒送她东西,而是这些都是沈敬岩答应了要送给她的,现在竟是梁译恒亲自送 给她。 那是不是说明…… 梁译恒,沈敬岩。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嘛,他们怎么会? 是世界玄幻了,还是…… 梁译恒笑的轻松自然,“罗总,收下吧。” 从群道,“依依姐,龙舌兰酒很好喝的。” 罗依依诧异,“什么是龙舌兰酒?” 从安下巴朝着后备箱里的酒箱子扬了扬,“龙舌兰酒就是特基拉酒,是墨西哥的国酒。” 罗依依有点窘迫,她没有喝过这种酒,也对酒没有研究啊,“原来这样。” 在梁译恒的示意下,从安和从群将后备箱里的东西一应搬进了罗依依的后备箱里。 从安从群击掌,“今晚有酒喝了。” 梁译恒双手插兜,“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虽然罗依依不知道沈敬岩和梁译恒怎么回事,但是沈敬岩信任他,让他帮他处理如此隐秘的事(情qíng),想来两人的关系也不简单,“请吧,为了感谢你送礼物给我,今晚请你吃饭。” 梁译恒不客气道,“好啊,虽然我是借花献佛,也不介意蹭你一顿的。” 从群和从安小声嘟囔着,“今晚没酒喝了。” 梁译恒耳尖的听到了,回头,微笑,“让你依依姐搬一箱去餐厅,你俩喝,回家让你依依姐开车。” 从安吐舌头,从群笑着说:“这样好吗?” “不好。”罗依依笑盈盈道,“回家你们再喝,你俩三箱,我自己一箱,公平吗?” 从安从群立刻点头,异口同声地笑道,“公平,太公平了。” 罗依依却有点(肉ròu)疼,那都是沈敬岩费尽心思,辗转多个国家和人手,送给她的。 梁译恒打趣,“这么好的老板太难找了,你招不招司机?” 罗依依摇头,“我可请不起司机。” 梁译恒立刻从她的手里去拿包,“那我给你拎包,罗总前面走。” 罗依依笑着拍了他的胳膊一下,“我也请不起你给我拎包。” “没事,我便宜,一个月3500。” “太贵了,优惠点吧。” “那打七折?” …… 罗依依想知道他和沈敬岩到底什么关系,可是坐了半天,也没有问出口,而梁译恒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当罗依依回到家,罗一默眼巴巴的看着从安从群一人搬着两个大箱子,放下箱子后,又跑出去,很快又抱着两个箱子进来。 “妈(咪mī),你去抢劫了?” 从安打开箱子,“梁总送依依姐的礼物。” 从群也附和,“我要吃巧克力。” “那就一起,边吃边喝。” 罗一默笑的眉眼弯弯,“都是好吃的呀,我也要吃。” 当他看到箱子里的东西,红提,巧克力,酒,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看了妈(咪mī)一眼。 罗依依耸了耸肩膀,她也不知道沈敬岩要送她的东西为什么是经过了梁译恒的手。 从安从群和姚阿曼抱着吃的喝的就走了。 罗一默拎着一袋巧克力,拉着妈(咪mī) 的手上楼,罗依依问他,“沈敬岩那边怎么样了?” 罗一默笑着摇头,“我不知道呀,你为什么要问我?” “打电话不安全呀。”罗依依理直气壮地说。 罗一默翻白眼,嘟着嘴巴道,“我不要给你联系他,我就是你们两个多余的人。” 罗依依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怎么会呢,我们都很(爱ài)你呀,当然,我(爱ài)你(爱ài)的更多,对不对?”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49章 你喜欢上克洛斯了 罗一默嘿嘿笑,“当然啦,亲亲的妈(咪mī),我也最(爱ài)你啦。” 罗依依(套tào)路他,“所以,你分一点点(爱ài)给沈敬岩好不好?” 罗一默拆开盒子,拿着巧克力就往嘴里塞,“看在这么好吃的巧克力的份上,等我吃完的吧。” 罗依依捏他的脸蛋,“妈(咪mī)(爱ài)死你啦。” 罗一默却不买账,“哼,你重大人轻孩子,这巧克力也不是大朋友给我的,是我自己从箱子里抢来的。” 罗依依笑嘻嘻的,“我没有呀,我非常重视你呀,从来没有轻视过宝宝。” 罗一默装模作样的扑在妈(咪mī)怀里哭,“吓死宝宝了,原来我不是意外呀?” 罗依依却郑重地告诉他,“你真的是意外,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你的。” 罗一默又蔫了下来,拿着一块巧克力狠狠地咬下去一大块,“爹妈才是真(爱ài),而我只是意外。哼!” 罗依依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头,“你吃醋吃的毫无厘头。” 罗一默嘴里的巧克力融化,一龇牙,满口巧克力的颜色,“妈(咪mī),我鄙视你。” 罗依依挑眉,“为什么?” 罗一默不高兴的挤眼睛,“你心里现在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嗯哼。” 怎么说来说去又吃醋了,罗依依没觉得自己不重视孩子啊,难道小朋友的心思都这么敏感吗? 她想了想,“嗯,你说的对,那算了,反正他现在也不是我什么人,随便他怎么样吧,正好常云腾今天心(情qíng)不好约我喝酒呢。” 这是真的,罗依依没有撒谎,方才吃饭的时候,常云腾就给她打过电话了,只是她拒绝了。 她立刻给常云腾打了个电话出去,问他在哪里,常云腾正郁闷着想见罗依依呢,可是冯思萍住在她的家里,他不方便过去打扰。 两人在电话里一拍即合,罗依依挂断电话,笑盈盈的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瓜,“其实我还是倾向于让常云腾做你后爹的,俗话说,破镜难圆,我和沈敬岩终究不是七年前的我们了。” 罗一默小朋友又郁闷了,不知道妈(咪mī)说的真的假的,他拉着妈(咪mī)的手,小脸沉重,“妈(咪mī),我跟你开玩笑的。” 罗依依挑了挑眉,“等我从酒吧回来再说吧,现在我要去换衣服。” 罗一默嘟着嘴巴,委屈的眼神看着妈(咪mī)从房间内离开,又过了一会,他站在门口,看到妈(咪mī)花枝招展的从自己房间走出来,小朋友自言自语:我这是不是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罗依依心里明白,沈敬岩一定是安全的,不然罗一默才不会这么镇定,更不会拿她开涮,一定早就和行云黑白以及沈夏十七商量着救他的爹地了。 这对狼狈为(奸jiān)的父子,沈敬岩若出事,儿子第一个着急。 罗依依潇洒的和常云腾去喝酒了。 昏暗的酒吧里折(射shè)着五彩光线,常云腾和罗依依轻轻碰杯。 罗依依的眼睛注视着常云 腾,却是透过他在想着沈敬岩,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出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外面不太平,可别有危险,尤其他(身shēn)份特殊,顶着双重(身shēn)份,也不能被人识破,哎,真是让她担心不已。【… (爱ài)奇文学..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她眼神里的不明意味没有瞒过常云腾的眼睛,他关切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罗依依一愣,勾唇,“没有啊,喝酒。” 常云腾注视着她,“我觉得你最近变了,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跟我好像疏远了,跟我在一起也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罗依依诧异,她有那么明显吗?儿子在吐槽她,常云腾也来吐槽她,难道她真的变了? “有吗?”她讪笑一声。 常云腾目光幽深,“有,是不是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舒服,或者你心里有了别人?” 罗依依一怔,尬笑,低头掩饰着眼里异样的(情qíng)绪,“你想多了,没有的事,我天天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客户,也就跟你和许之楠关系最好,别的也就是一般的朋友。” 常云腾浅啜了一口酒,黄褐色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了胃里,他也在思考着,排查着经常出现在她(身shēn)边的男人,沈敬岩好久没有出现了,“你该不会喜欢上了克洛斯吧。” 罗依依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喜欢他?开什么国际玩笑?她都想亲手宰了他为国除贼。 常云腾扯过纸巾去给她擦嘴,罗依依接过他手里的纸巾,笑着嗔怪道,“你吓死我吧,我要是喜欢老外,在澳洲那么多年,不是更有机会吗?” 常云腾也意识到自己挑错了对象,“我就是随口一说,他追你追的最紧,大奇和梁译恒,我看他们对你比普通朋友不一样,但是又……”他斟酌着措辞,“追你追的漫不经心,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你拒绝两次就没影了,根本对我构不成威胁。” 罗依依笑着和他碰杯,“师兄,你想多了,喝酒吧,为什么心(情qíng)不好?” 常云腾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爸妈又吵架了,你说都几十岁的人了,我……家事说起来难堪啊,我妈说我爸心里有别人,可是我爸在外面又没有(情qíng)妇私生子什么的,我妈自己都调查过,我爸在外面干干净净的,你说这……” 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一口干掉一杯酒,罗依依拿着酒壶给他倒酒,安慰他,“父母的事由他们去吧,做儿子的也管不了,都这么大岁数了,也就是吵吵架而已,明天又好了。” 常云腾一脸愁云,“不是,以前不好意思跟你说,我爸妈关系本来就不好,算了,不说了,喝酒。” 两人又碰杯,罗依依吃爆米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师兄,“我都不记得我妈长什么样子,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就去世了,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来妈妈的样子,我爸说我长的很像我妈,起码有七八分像,可是我 不记得。” 常云腾心里还有更难堪的话对着罗依依说不出口,私下里,他的母亲说常东元喜欢罗依依,所以才执意让他娶罗依依,并不介意罗依依有个儿子,(情qíng)愿养着别人家的孩子,也要让罗依依当儿媳妇。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爸爸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当自己的儿媳妇,他自己都觉得他妈这样的想法太荒唐了。 他想要借着酒精麻醉自己,却是越喝越清醒,常东元和罗依依接触的非常少,每次在他面前提起罗依依时,也是长辈慈(爱ài)的样子,根本没有母亲说的那么龌龊,所以,他只在心里腹诽一下便罢,无法说出口玷污罗依依的耳朵。 罗依依心里却有另外的打算,她不想失去常云腾这个朋友,她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说:“师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常云腾没有多想,欣慰的看着她笑,“当然。” “师兄,干杯。” …… 两人直到十二点才散去,常云腾喝的微醺,从酒吧出来,不由自主的拉上了罗依依的手,罗依依看他(身shēn)体摇摇晃晃要倒下去的样子,搀扶着他往他的车子走去,好在司机眼尖的看到了这里,两人一起把他弄上了车,常云腾还偷偷的捏了司机一把。 司机这才反应过来,妈蛋,自己帮了倒忙了,他又赶紧将常云腾交给罗依依一个人,然后自己小跑着去打开车门。 罗依依费力的将常云腾弄到后座,常云腾抓着罗依依的袖子,“不要走,陪我聊会,再喝。” 罗依依笑笑,“心(情qíng)不好喝点酒就醉成这样了,赶紧回家吧。” 她又对司机道,“大胖哥,辛苦你了,把他安全送回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司机愣了愣,“罗总,我不知道你电话啊。” “他手机上有,拿着他的手指按指纹就行。” 司机想了想,也不知道常云腾到底什么意思,“罗总,要不您送他一趟,等到了家我再送您回去。” “没事,有事给我打电话。”罗依依关上车门,“他没喝多,就是心(情qíng)不好,你少跟他说话就行了。” 常云腾的酒量她还是知道的,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车子开出去,常云腾慢腾腾地坐起来,前面的司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之前老板也没有特意交代过什么呀,突然搞这么一出,他都懵((逼bī)bī)了。 不远处被罗依依拒绝跟随的从安从群是偷偷的跟着出来的,两人不敢让罗依依脱离她们的视线,也不敢上去帮忙,眼看着常云腾的车开走了,罗依依上了自己的车,她们才放心了。 罗依依开车回到家,才知道从安从群一直在跟着她,“本来想让你们在家好好喝酒的,辜负我一番好意。” 从安从群手拉手,“酒什么时候都能喝。” 正说着,罗一默跑过来,扑到妈(咪mī)怀里,两只手抱着妈(咪mī)的腿, “妈(咪mī),我想死你啦。” 罗依依故意逗他,“一(日rì)不见如隔三秋,几个小时没见如什么……” 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你可不可以不要给我拽你们Z文的博大精深啦,太深奥了。” 从群笑眯眯地说:“你爸爸妈妈都是Z国人,你不好好学习Z文以后跟爸妈交流都是问题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0章 冲进冥夜党 从安眨着一双狡黠的眸子,“他们可以用英文交流啊,也可以Z文英文混合交流嘛,反正他们一家三口来自两个不同的国家,都说自己的母语,没毛病。” 罗依依笑,“我儿子说了,不用好好学我的母语,他要好好学他的母语,我跟我儿子不是一国的。” 罗一默拉着妈(咪mī)的手上楼,“从安姐姐,从群姐姐你们想多啦,我妈(咪mī)看不上大朋友啦,所以,云腾叔叔很有可能是我的后爹啦。” 他本意是试探罗依依的,今晚他替爹地吃醋了,罗依依也毫不客气地说:“不一定呦,也可能是……” 是谁呢,克洛斯是卖国贼,大奇是杀手,梁译恒是沈敬岩的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给我送翡翠鼎的人,那可是个土豪呦。鲁达集团董事长的大公子。” 从群记得他,“他也离婚了,带个孩子吧,我记得也是儿子。” 罗依依笑笑,“默默小朋友,妈(咪mī)给你找个兄弟,怎么样?” 罗一默嘟着可(爱ài)的小嘴巴,“我不要这样的兄弟,我要妈(咪mī)生的。” 从安也故意逗他,“你妈(咪mī)和云腾叔叔结婚后,就可以给你生个弟弟啦,生妹妹也好呀,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罗一默暗搓搓地想,一定要让行云批评从安从群,太不给他面子了,为什么要让妈(咪mī)嫁给别的男人,嫁给爹地不好吗? 罗依依走进自己的房间,罗一默像跟(屁pì)虫似的跟着她,罗依依去衣帽间换了睡衣,又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儿子就躺在她的(床chuáng)上,眼巴巴地看着她,“妈(咪mī),你真的不要大朋友了吗?” 罗依依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奸jiān)计”得逞了,故意说,“其实我可以选择的余地很多的。” 罗一默沉着脸道,“不要说鲁达集团董事长的大公子,就是鲁达集团的整个家族加起来也没有大朋友土豪的,大朋友做的生意都是百亿美金起步的,那个鲁达集团,我刚才去看了下他的账户,跟大朋友差远了。” 罗依依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躺在(床chuáng)上,“哦,那又怎么样,我困了,要睡觉了,你陪我睡吗?” 罗一默钻进妈(咪mī)的怀里,“我给大朋友打电话好不好,那边现在是上午十一点。” 罗依依打了个哈欠,“肯定会有人给他汇报工作的吧。” 罗一默从被子里拿出小手机,“那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不等罗依依同意,他就拨了电话出去,电话那边沈敬岩沉声问,“儿子,什么事?这么晚了快睡觉。” 这就是沈敬岩(身shēn)边肯定有人,不方便,罗一默随意说了两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原来儿子也有这么可(爱ài),这么弱智的时候,罗依依宠溺的将罗一默搂在怀里,手抚着他的小脑袋,“好啦,不要想了,睡觉吧。” 罗一默委屈地问,“你真的不要大朋友了吗?” “逗你玩的,你当真了?” 罗一默的头往妈(咪mī)的怀里蹭着,“吓死宝宝了。” 罗依依搂着孩子小小的(身shēn)体,“你很担心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罗一默的头从被子里钻出来,郑重的点头,“是的,我想要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罗依依跟他说心里话,“是不是很早就期待了?” “是呀,自从我确定他是我爹地之后就在期待了。” “所以你当初说想来我的国家看看,只是想见他?” 罗一默龇牙一笑,“这都被你识破了。” 罗依依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么说,我跟他要是不复合,你还会伤心喽?” 罗一默却懂事地说:“我肯定是首先尊重你的意愿的,可是如果大朋友对你好,为什么不试试呢?” 罗依依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小小年纪道理还(挺tǐng)多,放心好啦,目前来看,我是不会不要他的,但是如果以后他对我不好了,我也会随时离开他的。” 罗一默双手捧着妈(咪mī)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他敢对你不好,我让他倾家((荡dàng)dàng)产。” 罗依依伸出小手指,母子俩拉钩。 在妈(咪mī)温暖你的被窝和宽厚的怀抱里,小朋友满足的睡过去,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脸蛋似剥了壳的鸡蛋,在灯光下泛着柔柔的光泽。 罗依依看着他,仿佛能透过他看到跟他的脸几乎一模一样的沈敬岩,她是欣慰的,也是幸福的,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儿子,还有一个为国战斗的男人,前些年受的所有委屈都是值得的,她愿意用自己短时间的不幸成全沈敬岩的大义。 毒药组织的目前执行者勃罗,在克洛斯的要求下又加大了力度全球寻找真正的克洛斯和老太太的尸体,分了几个批次,大量的人马通过正常渠道和非正常渠道进入加国,他们依然重点排查加国。 毒药的行动一直一无所获,却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沈敬岩搜找了两天,却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这时来孚亲自来见他,“沈总,不是我挑拨离间,我认为沈太太在这个节骨眼失踪,很蹊跷,说不定就在克雷蒂手里,我的人几乎翻遍了加国的犄角旮旯,就连精神病院,以及一些你们外人找不到的地窖一类的地方都找了,还是一无所获。” 沈敬岩眼眸眯着狠意,“我不是没有怀疑他,只是找不到证据,不瞒你说,他弄了个克洛斯去Z国,干的都是他妈的……”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虽然玩国际走私,可是我只图名利,不……” 他没有说下去,来孚却懂,“我提议,我们就冲过去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去打头阵,我不怕他,我愿意为你撕开一道冲进冥夜党的口子。” 沈敬岩紧紧地攥着拳头,狠狠地捶在茶几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等我收拢人马,我们一起去,谢谢你给我撑场子。” 来孚摩拳擦掌,今天终于有人跟他并肩战斗,一起对抗克雷蒂了,沈敬岩这个朋友交得值,太值了,别说救一个罗一默,就是救沈敬岩全家都值得! 来孚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他料定沈敬岩的意见会跟他殊途同归,在加国,冥夜党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他拍了拍沈敬岩的肩膀,沉声道,“你我兄弟,以后便是生死之交,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两人同仇敌忾。 夜色降临,沈敬岩和来孚心不在焉的用过晚餐后,所有人手已经备齐,前面一辆引导车,后面沈敬岩和来孚并肩而坐,再后面,是他们的兄弟们。 加国的霓虹闪着美丽的色彩,加国的黑夜充满着浓厚的杀伐气息。 星空下,长龙似的车队呼啸着往冥夜党飞驰而去,克洛斯得到消息的时候,沈敬岩还有五分钟到达冥夜党门口。 他本来打算让沈敬岩在加国磨蹭个四五天再用匿名的方式告知他唐雨嘉在冥夜党的手里,以造成冥夜党内部有内(奸jiān)的假象,结果沈敬岩和来孚两人这么快就以这么大的阵仗冲进了冥夜党。 也好,克洛斯嘴角勾起欣慰的弧度,这个男人足以保护他的妹妹。 克雷蒂早就得到了消息,稳稳的坐在办公室里,又有小弟跑进来,“教父,沈敬岩和来孚已经在门前下车了,都带了枪。” “慌什么,我们就没有枪吗?” “是。” 沈敬岩和来孚带的人多,克雷蒂临时调来的人也不少,沈敬岩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一个外国佬能带多少人来,还不是仗着来孚,来孚几斤几两他最清楚不过。 大门外距离教父办公的地方走路的话也要二十分钟,门内像蚂蚁似的乌压压的人,一个个拿着枪,领头的男人叫嚣着。 来孚瞅了沈敬岩一眼,气势汹汹道,“让克雷蒂交出沈太太。” 冥夜党领头的男人吹了个口哨,“沈太太,叫什么呀,长什么样子,漂亮吗?” 沈敬岩气的鼻子冒烟,“你他妈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让克雷蒂那个狗(日rì)的东西给我出来。” 领头的男人双手抱着枪,拱了拱手,“原来是沈总,小弟第一次见沈总真容,恕小弟眼拙,刚才没有认出来,教父愿意见沈总一面,只是,只能您一个人进去。” 不等沈敬岩有任何反应,来孚立刻拉住他的胳膊,“沈总,不可以。” 沈敬岩丝毫不迟疑道,“只要能放了我的太太,别说见一面,刀山火海我也闯。” 领头的男人将枪揣起来,语气稍稍恭敬了半分,“沈总,请吧。” 来孚再次阻止他,“沈总,克雷蒂的路数我很清楚,你这一去,无疑是引火烧(身shēn),就算是能救出沈太太,也是……”他换了个措辞,“沈总三思,凭你我之力,未必不能救出沈太太,大不了我们和他们拼了。” 沈敬岩目光沉 痛,“拼了的结果,我还能把我的太太活着带回Z国吗?” 来孚无语凝噎,他不能保证,只是知道不能就这样送上门去被克雷蒂制约呀。 领头的男人打开了门,李少林也劝他三思,沈敬岩却铁了心,他拍了拍来孚的肩膀,“兄弟,不管结果如何,今(日rì)的事(情qíng),我沈敬岩谢谢你,你永远都是我儿子的恩人,如同再生父母,我沈某一辈子不忘。”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1章 唐雨嘉的屈服 来孚还要说什么,沈敬岩阻止了,跟随着领头的男人跨进了冥夜党大门,大门在沈敬岩(身shēn)后缓缓关起来。 冥夜党内外灯光通明,来孚冲着那抹大步流星走进去,很快又被人围拢起来的背影喊道,“沈总,一个小时内不出来我就炸了他冥夜党。” 这话不只是说给沈敬岩听的,也是说给克雷蒂听的,当然,所有人都懂。 沈敬岩头也不回,举高胳膊伸手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同意了。 来孚看到了,却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和人并肩战斗,虽然不能铲除冥夜党,却也能煞一煞他的威风,他妈的克雷蒂却只想着谈判和威胁。 来孚和李少林都命令自己的人做好战斗的准备,冥夜党大门外的气氛紧张的像是随时要开战,火药味十足。 沈敬岩被簇拥着上了一辆车子,往冥夜党的中心楼驶去。 越过前面的一栋楼,中心楼也在中心的位置。 沈敬岩直接被带到了教父的办公室,教父一挥手,所有护卫都退下,办公室里只剩下克雷蒂和沈敬岩两个人。 沈敬岩环视着宽大的办公室,嘴角勾着冷戾的弧度,“放掉我的太太。” 克雷蒂靠着椅背,不慌不忙地笑着,“沈总好像对我们的合作不太满意。” 沈敬岩眼眸眯着寒意,“不是不太满意,是太不满意,我要的只是利益,你他妈的是要我当卖国贼,你想让苏司令为你们做什么?” 克雷蒂点燃一颗雪茄,“你不要你的太太了?” “要。”沈敬岩急切地说:“我当然要她,我就知道她一定在你的手里,你们这些畜生,做事毫无人(性xìng),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想让我跟你们合作,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德行?” 克雷蒂哈哈大笑,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望进沈敬岩通红的眸子里,“沈总也是踩着血腥才一步步走到如今地步的,怎么还这么天真的?你早就不是Z国的军人了,保家卫国早就不是你的使命了,你如今是国际走私界的大佬,是太多人想要巴结和陷害的对象。” 他说着话,拍了拍沈敬岩的肩膀,沈敬岩麻利的伸手,扣住克雷蒂的胳膊,用力地捏着,将(胸xiōng)中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指尖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他妈的说过,我只要利益。” 克雷蒂眼神瞟过他的手,胳膊翻转,又扣住沈敬岩的胳膊,两个人在试探和较劲着,“沈敬岩,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你只能二选一了,别怪我无(情qíng),只怪你收了我的钱,却又不听话。” “收钱之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别他妈废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沈总不会不懂吧。” 沈敬岩环视四周,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另一个袖子里的袖珍手枪扣出来,反手扣动扳机,前后只一秒的时间,就抵在了克雷蒂的头顶上,他眼眸迸(射shè)着 冷箭似的光芒,似乎要将眼前的恶魔万箭穿心,“放了唐雨嘉,放了我的太太,我知道她一定在你的手里。” 克雷蒂笑的笃定自信,眼里没有一丝慌张,“你想杀了我。” 肯定句。 沈敬岩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不放了我太太,我们同归于尽。” 克雷蒂跺了跺脚,一面墙立刻像一道门似的被打开,数十个枪手将他们围的团团转,沈敬岩若真的下手,他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克雷蒂轻轻的推开沈敬岩的胳膊,微微一笑,“看来沈总还需要时间考虑,稍后我会将沈太太的消息发到你的手机上。” “CNM克雷蒂。”沈敬岩毫无风度的咒骂,“ri你祖宗!” 克雷蒂却嗜血地笑着,“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不答应好好合作,那我可能会让沈太太吃点苦头,如果五天后还不同意,可能会让她见点血,如果七天后还不同意,想来没有沈总陪伴的沈太太一定很孤单,我(身shēn)边兄弟多,就替沈总代劳了,如果十天后还不同意,你就只能在婚礼上换个新娘,然后祈祷下辈子再见到唐雨嘉了。” 沈敬岩喷火的眸子很不能将克雷蒂燃烧成灰烬,然而人在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却还是放狠话,“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烧了你全家。” 克雷蒂回头,猎人似的目光像在追逐猎物,“我的全家?在哪里?” 沈敬岩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幸亏(身shēn)边有个强大的儿子,纵然克雷蒂将他的家人掩藏的再好,但是他们却经常联系,于是就暴露在了罗一默的眼皮子底下,“你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妻子老母亲,在刚果的利卡西过得(日rì)子也太好了。” 克雷蒂大惊,“你这么知道的?” 沈敬岩不慌不忙地笑道,“这,就是我的秘密了,现在,我给你三天的时间释放我的太太,她少一根头发,我要你儿子一条腿,她少一点血,我要你儿子一条命,她若受到侮辱,我要你的女儿妻子老母亲都享受被LJ的滋味,我的人也都是年富力强的血(性xìng)汉子。” 他说完,手腕翻转,将袖珍手枪塞进袖子里,双手插兜,悠闲地走开,像逛街似的,到了门口还嫌弃的踢了踢门,“克雷蒂你他妈的穷疯了吗?” 一个个枪手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没有人阻拦,也不敢阻拦。 克雷蒂气疯了,以为自己足以控制沈敬岩,结果他妈的却要被他反制裁,现在要撤离自己的妻儿母亲还来得及吗? 恐怕自己的家人在沈敬岩的眼皮子底下再难隐匿的无影无踪吧。 克雷蒂狠狠的摔了烟灰缸,一地的水晶渣子在地板砖上溅开。 沈敬岩离开办公室,走出大楼,直接开车往大门口驶去。 看到沈敬岩的(身shēn)影,来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沈敬岩命令他们打开门,然而却没有人动。 沈敬岩冷冷地笑了声,二话不说,窜到大门上,像一只兔子似的,越过一米高的电网,飞跃而下。 这一表演,成功的诠释了他的曾经作为Z国特种兵精英的一面,李少林和来孚忍不住为他鼓掌,(身shēn)后的弟兄们尽(情qíng)欢呼。 来孚笑的意味深长,“哥们,没事吧。” 沈敬岩笃定道,“放心,他敢动我的太太,我要他两个儿子偿命。” 来孚惊讶,“他两个儿子?” 沈敬岩也不避讳任何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说了出来,“当然,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刚果过着神仙般的(日rì)子,没有争斗,没有硝烟,也太滋润了吧。” 来孚真真觉得交沈敬岩这个朋友是最明智的一件事(情qíng),他和冥夜党的争斗从未停止,从上一任教父到新任教父,他试图寻找到克雷蒂的家人所在,加国没有任何踪影,他在冥夜党自然也有安插的自己人,虽然级别不是很高,但是连克雷蒂有没有家人都打探不出来。 沈敬岩眼里闪着(阴yīn)冷的光,想要他束手就擒,想都不要想。 夜一点点深了起来,来孚和沈敬岩的人全部离去,来孚和沈敬岩商议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沈敬岩早就通过罗一默知道了唐雨嘉被关押在哪里,他和来孚讨论唐雨嘉的被关押地点时,就刻意忽略了真正的地点。 当然,教父行事稳重,那个地方的确连来孚也想不到。 而此刻克雷蒂在夜色的掩盖下,顺利的到达唐雨嘉(身shēn)边。 推开破门进去,唐雨嘉蓬头垢面,面前的吃食冷的发硬,克雷蒂冷冷道,“沈敬岩也许要放弃你了,你说,我是应该杀了你呢,还是把你扔在原始森林里跟猛兽作伴呢?” 唐雨嘉英语不好,比划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在克雷蒂这边人才济济,是有翻译的。 翻译将克雷蒂的话用Z文表达了一遍。 唐雨嘉惊慌失措地说:“不要,不要扔掉我,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事(情qíng)都可以,只要让我活着。” 克雷蒂摇头,“可是你人微言轻,什么也做不了。” “不。”唐雨嘉急忙说:“沈敬岩很(爱ài)我的,不会扔下我不管的,你们放掉我,你们以后需要他做什么事,通过我就可以了,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克雷蒂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我已经和沈敬岩谈过了,很多事(情qíng)他不做的,你确定你可以?” 唐雨嘉流下了眼泪,“是,一定可以,只要你们能放我出去。” 克雷蒂手指掐着她的下巴,似乎要通过她浑浊的眼睛看到她的心里去,“你的亲哥哥,唐明朗,是我把他变成了克洛斯,你愿意做跟他一样的事(情qíng)吗?” 唐雨嘉摇头,“不,我不要变成另外一个人,求求你,只要放我回沈敬岩(身shēn)边,所有的事(情qíng)我都可以做的。” 克雷蒂一字一顿道,“比如,做一些对你的国家不 利的事(情qíng)?当然,我不会让人怀疑到你的(身shēn)上,就像你的亲哥哥,这么多年也隐藏的很好,顶着克洛斯的(身shēn)份可以在全世界光明正大的出入任何地方。” 唐雨嘉忙不迭的点头,“可以的,当然可以,求求你们不要像关押我母亲那样把我关到死。” 克雷蒂鄙视地笑了笑,甩开她的下巴,“软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2章 你是买卫生纸送的 还没有打她骂她,只是警告过一通,让她吃了一点点苦头就扛不住了,还不如她那个母亲,起码老太太一开始还是要死要活的,不过很快就被他震慑住了。 果然,女人啊。 克雷蒂毫不犹豫地走了,唐雨嘉匍匐在地上哭喊着,“求求你放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甚至在房门关上后,唐雨嘉还在一遍遍向看守他的人重复着那句话,“求求你们放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克雷蒂并没有放唐雨嘉出去,他要和沈敬岩打心理战,还要借此机会,让克洛斯对他俯首帖耳。 沈敬岩和来孚共享了克雷蒂家人的消息,将他们的生活的具体地点,以及照片都告诉了他,并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也不浅,算是我送你的一份礼物吧。” 来孚立刻招来手下,派人前往刚果,有了克雷蒂致命的软肋,以后来孚可以占些上风了,起码有了和克雷蒂谈判的筹码。 沈敬岩和来孚,又找到了几处克雷蒂有可能藏着唐雨嘉的地方,双双派高手去探查。 而这时,克洛斯接到了冥夜党发给他的,关于唐雨嘉的视频,是克雷蒂和唐雨嘉见面的那一段。 克洛斯看的全(身shēn)怒火,的确,妹妹现在在克雷蒂的手里,他无可奈何,他给克雷蒂致电,表示将一生效忠于他。 克雷蒂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无法相信你的话,所以,我要看实际行动。” “什么行动?” “你现在秘密回国,和唐雨嘉相认,我要留下证据,不然你妹妹回到Z国,像断了线的风筝飞走了,你认为沈敬岩还会再给我一次抓走她的机会吗?” 克洛斯根本不知道沈敬岩掌握了克雷蒂的秘密,所以这样的威胁对于克洛斯来说,简直太好用了,“好,我现在回去。” 克雷蒂慢悠悠的挂了电话,他得逞了,威胁不到沈敬岩,总能威胁到唐雨嘉和克洛斯,事(情qíng)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克洛斯和克雷蒂现在本来就是互相猜疑,结果又弄了这么一出,克洛斯对克雷蒂的不满直线上升,他立刻咬牙切齿的命令,“亚伦,你再去毒药一趟,务必找到真正的克洛斯,至于我母亲的(身shēn)体,既然不在冥夜党手里,那就慢慢找吧。” 亚伦恭敬道,“是,先生,我们派进冥夜党的人一直没有大的提升,要不要收买教父(身shēn)边的亲信?” 克洛斯头疼,“就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不过……”他眼前一亮,“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他现在也只能信任亚伦,亚伦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从目前克雷蒂的反应来看,亚伦并没有完全出卖他。 “其实红长老和我们的交(情qíng)不浅。” 克洛斯冷哼声,“算了吧,我现在除了你和勃罗,任何人都不相信,至于勃罗,信任他也只是因为他是完全独立的。” 亚伦也不再说下去。 房 间的气氛一时静了下来,两个人都面色深沉的想着接下来的事(情qíng)。 克洛斯暂时不再将寻找母亲的(身shēn)体放在了重中之重,亚伦道,“先生,我在想,我哥哥,是不是已经……” 克洛斯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 亚伦道,“我们可以试探一次。” …… 沈敬岩和来孚的排查工作自然失败了,他们一定是找不到唐雨嘉的,而来孚的人已经到达了刚果,虽然克雷蒂也通知了家人注意安全,想要转移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加派人手保护。 然而来孚的人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认清楚了克雷蒂家的每一个人。 一晃又两天过去,克洛斯到达了加国,冥夜党用一个黑色的袋子(套tào)住他的头,把他送到唐雨嘉(身shēn)边,完成了冥夜党布置的任务,留下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是亲兄妹,证明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shēn)份,证明了一部分克洛斯做的出卖国家的事(情qíng)。 克洛斯又秘密的回到了Z国。 Z国的夜深沉的让人心潮浮动,天边的人在梦里,在心里。 罗一默将克洛斯和唐雨嘉见面的事(情qíng)汇报给了沈敬岩,“大朋友,以后你(身shēn)边多了个卖国贼。” 沈敬岩在电脑前笑的人畜无害,“怎么办?我(身shēn)边都是卖国贼。” 罗一默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妈(咪mī)想你了,特别想,真的。” 沈敬岩骄傲地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啦,可是她不敢给你打电话。” “是不能打,你妈(咪mī)(挺tǐng)有大局观念的,不是头发长见识短,只会闹着撒(娇jiāo)的女人。” 罗一默很开心,“这么说,你对我妈(咪mī)的评价很高喽?” 沈敬岩打了个哈欠,他那边是加国的上午十点,昨夜他和来孚一起奔赴一个最有可能窝藏唐雨嘉的地方,折腾了一晚上,现在也是被儿子叫醒的,“当然啦,不然我当初也不会娶她呀。” 罗一默故意给爹地施压,“可是我妈(咪mī)这几天,天天有给她送花的送礼物的,还跟云腾叔叔出去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你快回来管管你的女人吧。” 沈敬岩顿时困意全无,“真的?” “当然了,她跟云腾叔叔约会还不带着从安姐姐从群姐姐,两个姐姐是偷偷跟着去的。” 沈敬岩盘算着,“克雷蒂应该快要释放唐雨嘉了,他再不放人我就给他施压了,先抓了他的孩子再说,我出来这么久,国内公司积压了一大堆的工作,国际上还有几笔生意,哎,真是劳民伤财。” 正说着,罗依依推门进来了,恰好就听到了沈敬岩的声音,她急切的跑到电脑前,看到画面上的男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眉眼弯弯,终于看到了(日rì)思夜想的那张脸,“你那边大白天,怎么像吸D过的?” 沈敬岩笑的双肩颤抖,“你见过吸D的人什么样子?” 罗依依嘴角扬到了耳根子,“当然没有,不过还是可以想象到的嘛,说的好像你见过的。” “我当然见过,我连D枭都见过,不仅见过,还抓过,绝对不会是我这样子。” 罗依依推了推儿子,“你起来,让我坐下,小(屁pì)孩一边玩去。” 罗一默鄙视的看着妈(咪mī),“你太重大人轻孩子了,难道我是充话费送的吗?” 罗依依把儿子从椅子上抱下来,“你当然不是充话费送的。” 罗一默一笑,“我就知道你(爱ài)我啦。” 罗依依把他放在地上,“你是买卫生纸送的。” 罗一默笑容僵在脸上,眼角抽搐,“更便宜。” 罗依依嫌弃的摆手,“所以喽,你这不花钱的小(屁pì)孩不要打扰大人说话。” 沈敬岩在电脑那端笑得不行,“依依,我怎么这么(爱ài)你呢?” 罗依依脸颊红了,罗一默趴在妈(咪mī)的腿上,抠她的膝盖,“妈(咪mī)重大人轻孩子,大朋友重女轻男,我最没地位了。” “有没有想我?”沈敬岩又问。 罗依依咬唇,羞赧道,“不想,才不想你。” 罗一默捶着妈(咪mī)的腿,嘟着嘴巴道,“口是心非的女人。” 罗依依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有你什么事,赶紧睡觉去。” 沈敬岩的目光紧盯着那个脸红的像苹果似的小女人,力(挺tǐng)儿子,“我觉得默默说的没错啊,想我就大胆地说出来,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qíng)。” 罗依依瞪着他,“我才没有想你,有什么好想的,天天守着个小号的你,看都看够了。” 罗一默再次插话,“妈(咪mī),你看够我啦?” 沈敬岩道,“我这两天回去,让你换换口味,看看大号的罗一默。” 罗一默比划着手势,“耶,其实我们可以站在一起给妈(咪mī)看的,一只眼睛看大号的,一只眼睛看小号的。” 罗依依笑的嘴角合拢不住,“大号小号的没区别,都看够了。” 沈敬岩不赞同道,“区别还是有的,而且区别是很大的。” 罗依依脸颊腾的红了,她听得懂他的调|(情qíng),可是小朋友听不懂啊,罗一默的脑袋伸出来,“大朋友说得对,大号的那么大,小号的这么小,当然有区别了,小号的要妈(咪mī)养着,大号的要养着妈(咪mī),妈(咪mī)笨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沈敬岩继续调笑,“依依,儿子说的很对啊,你脸红什么?” 罗一默童言无忌,“妈(咪mī)大小不分,说错了话,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罗依依又羞又气,一把抱起罗一默,将他放在(床chuáng)上,“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插嘴。” 罗一默翻了个(身shēn),手指抠着枕头,嘟着嘴巴,“爹妈才是真(爱ài),而我只是意外。” 罗依依气笑了,“你是买卫生纸赠的,当然是意外了。” 罗一默将脸埋在枕头上,“你已经告诉过我啦,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了。” 电脑那边, 沈敬岩在喊,“依依,别跟孩子较劲啊,快过来,让我看看你。” 罗依依坐在电脑前,红着脸,“我都快三十了,有什么好看的?” 沈敬岩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刚认识的样子,才21岁,一点也没有变。” 罗依依笑的嘴角绽开一朵花。 沈敬岩又道,“红提巧克力和酒都收到了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3章 让冥夜党覆灭 罗依依摸了摸后脑勺,“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是梁译恒给我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沈敬岩装傻,“我们没关系。” 罗依依不满地嘟囔了句,“不想说就算了,神神秘秘的。”她知道沈敬岩一定有很多类似的机密,她虽然好奇,却也知道有些事(情qíng)他不想说,她就不应该问。 在(床chuáng)上抠枕头的罗一默瞬间发现了商机,赶紧刷存在感,“妈(咪mī),你来问我呀,我把前因后果都给你查出来。” 沈敬岩笑死了,“臭小子,你能不能别捣乱?” 罗一默又跑到电脑前,对着摄像头,“你牛什么牛,(奶nǎi)(奶nǎi)也叫你臭小子的,哼,你也是你妈(咪mī)的臭小子。” 罗依依狂点头,“没毛病,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沈敬岩看着镜头前的那对母子,哭笑不得,被怼也很开心,“对,我给你买东西就是原罪。” 罗一默龇牙一笑,“大朋友,巧克力和红提都很好吃的,至于酒,妈(咪mī)好像喝了一点点,还偷偷藏起来几瓶舍不得喝,应该是留着下蛋的,剩下的都让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喝啦,对了,姚阿姨房间里也有一箱。” 罗依依乐的拍着儿子的头,“你的酒能下蛋吗?” 沈敬岩大手一挥,爽快道,“没事,随便吃随便喝,喜欢喝我再给买。” 罗依依赶紧摇头,“不要了,送到我手上怪麻烦的,吃过了喝过了就好了,以后我亲自去美国吃个够,再去墨西哥喝个够。” 沈敬岩随着她的话说,“行,到时候我陪你走遍整个世界,吃遍天下美食,喝遍天下美酒。” 罗一默又来刷存在感,“我也要去,带我一个呀。” 沈敬岩嫌弃道,“不带你臭小子,不要打扰我们二人世界,你还是给行云或者黑白当打手去吧。” 罗依依搂着儿子,“你是高科技人才不用当打手,可以给打手提供技术支持。” 罗一默小朋友推开妈(咪mī),默默的走开了,他被爹地妈(咪mī)双双嫌弃了,继续趴在(床chuáng)上抠枕头。 呜呜,他真的是多余的那个人。 沈敬岩和罗依依聊的难舍难分,他看着那张粉唇一张一合,好想亲两口,咬两口,说两句话调戏她也是好的,可是儿子在一个房间,有些话就必须要说的很隐晦了。 罗依依的脸一直红红的,好看极了,又羞又气,也只能闭着嘴巴笑,却又不舍得离去,很享受这片刻打趣的时光。 罗一默只知道爹地妈(咪mī)聊天的欢乐,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呜呜呜,再次求心理(阴yīn)影面积。 后来,沈敬岩主动说了再见,满脸依依不舍,时间差不多了,李少林快要来了。 关了视频,罗依依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罗一默躺在(床chuáng)上优哉游哉地取笑妈(咪mī),“大朋友只能好几天在电脑前陪你二十分钟,我可是天天陪在你(身shēn)边的,你竟然还重大人轻孩子,我可是最(爱ài) 你啦。” 罗依依走过去,掀开被子,将儿子搂在怀里,“我觉得他好像有话想说,但是又没有说出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罗一默当然知道爹地想做什么,只是顾虑妈(咪mī)的安危,犹豫不决罢了,“我猜,应该是想让你出面去怀疑克洛斯和唐雨嘉亲兄妹的(身shēn)份吧,毕竟你是共同认识他们的人,而且,你和唐雨嘉还有过节,由你来怀疑唐雨嘉行为不轨,真真假假就难辨了,克洛斯也会一头雾水,不会确定你真的知道了真相。” 罗依依立刻点头,“可以啊,我愿意啊,本来就是需要一双手揭开这层面纱的,我愿意做那双手。” 罗一默又摇头,“我觉得大朋友不太会愿意让你做这样的事(情qíng),毕竟克洛斯的(身shēn)份很特殊,搞不好你会有生命危险,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 罗依依无所谓道,“我不介意啊,如果真的有意外,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外公,从安从群也去教训过我后妈了,而且那笔债务也摆平了,目前没什么事,你又这么强大,而且做的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没什么牵挂。” 罗一默的小手紧紧的搂着妈(咪mī),“这都是最坏的结果,我和大朋友都不忍心的,毕竟你跟他不一样,你只是一个最普通最平凡的人。” 罗依依勾唇,“正因为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我啊,你看你在家里指挥那么多事(情qíng),做了那么多打家劫舍的事,也没有人来怀疑你啊,每次克洛斯一来,你都很有礼貌的笑着叫克洛斯叔叔,他怀疑所有人,也不会怀疑你,而你却把他看的透透的,这种敌人在明我在暗的感觉是不是很棒?” 罗一默努努嘴巴,“这件事我不管的,让大朋友做主吧,如果他让你做,你愿不愿意做都是你的事,如果他不来问你,你也别主动说,不要出卖我就好啦。” 罗依依虽然有(爱ài)国(情qíng)怀,但也只是一种心境,毕竟能力有限,也接触不到需要她为国家付出的事(情qíng),所以,方才也就是在心里认真的转了一下,如果用得到她,她便尽力,用不到她,也就算了。 罗一默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道,“妈(咪mī),如果你答应帮大朋友做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罗依依也没有想太多,随口问,“为什么?” “我给你追踪器呀,你要随时戴着,好让我随时知道你的行踪呀,如果你有危险,我就算是调集行云和黑白发动战争也要把你救出来。” 罗依依觉得现在是儿子在保护他,心头沉甸甸的,“还不一定呢,你不要想那么多。” 罗一默也觉得爹地不一定会那样做,也可能想别的办法,打着哈欠道,“被你们抛弃的孩子要睡了。” 罗依依哄睡了孩子,就开始想罗一默说的那件事,她倒是真的愿意做,但是也担心自己没经验,反而 误了沈敬岩的事,索(性xìng)就顺其自然,让沈敬岩来决定吧。 加国那边,唐雨嘉像疯子似的,不住的哭喊着要出去,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出去就行,三句话不离沈敬岩,要沈敬岩来救她,她要回到沈敬岩(身shēn)边。 就在克雷蒂还能沉得住气的时候,从刚果传来消息,他的二儿子耐不住家里的寂寞,乔装成普通人出去玩,却一夜未归,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踪迹。 克雷蒂心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亲自致电沈敬岩,沈敬岩却不接电话。 他又命令克洛斯去公关沈敬岩,沈敬岩也不接他的电话。 而沈敬岩此刻正坐在来孚的花园里,享受美好的生活,一帮小弟站了一圈。 来孚笑的悠然自得,将沈敬岩奉为上宾,不仅能跟着他挣钱还能找到敌手的软肋,绑了克雷蒂的儿子,这沈敬岩实在是他的福星,“沈总,要不要把克雷蒂的儿子带回来?” 沈敬岩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随意,我是无所谓的,他是你绑的,你做主就好。” 来孚朝手下投过去一个眼神,手下心领神会,立刻去通知刚果那边的人,将克雷蒂的儿子秘密带回加国。 这时,来孚的手下来报,“老大,我们的眼线回报,克雷蒂正坐车往我们战斧党赶来。” 来孚随意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并示意他退下。 一切都在意料中,没有什么可惊喜的,沈敬岩被绑架的是一个女人,严格依意义上说还不是太太,只是女朋友,而克雷蒂被绑架的,可是他货真价实的亲生儿子。 儿子和女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当然克雷蒂会沉不住气。 来孚勾唇,拿起一杯酒,浅啜了一口,“有意思,冥夜党教父亲自来我战斧党,可真是稀客呀。” 他一招手,一名手下上前,恭敬道,“老大。” 来孚吩咐道,“通知弟兄们,准备迎接冥夜党教父,一定要给足他面子。” “是。”几个小弟声音洪亮,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很快几个小弟散开,都去忙碌了,沈敬岩悠悠地看着他,“克雷蒂被人找到了老巢,儿子又失踪,来孚先生,你们之间的仇恨,越结越深呀。” 来孚坐在藤椅上,双腿交叉,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要不,我们联手,铲除冥夜党?” 沈敬岩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其实我对他克雷蒂不感兴趣,可是他们一次次欺负到我头上,先是绑架我的儿子,后又绑架我的太太,我总要做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shēn)的事(情qíng)吧,不过……” 他迟疑着将含笑的目光落在来孚(身shēn)上,“加国是你的地盘,我愿意协助你,让冥夜党覆灭。” 两人一拍即合,“好。” 沈敬岩收敛了笑容,“必须要让我的太太安全的被解救出来。” “当然。” 两人一起举杯,点头致意,他们又达成了共识。 沈敬岩心里乐开了花,儿子这一招果然好,他和冥夜党的敌对党结盟,战斧党老大便可以为他效力。 想来有点惭愧,不论是得到行云的提携,还是和来孚并肩,这一切都有赖于儿子的支持。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4章 交换人质 他想,他是骄傲的,别人拼爹,他拼儿子,哼,世上有几个人拼得过他的儿子。 不时有小弟来报告克雷蒂所到达的位置,以及距离战斧党大约还有多长时间。 直到最后一次,小弟进来,斗志昂扬,“老大,克雷蒂还有三分钟到达。” 来孚辉了挥手,小弟退下,来孚慢悠悠的品着酒,“沈总,你就留在这里慢慢喝酒吧,我去会会他,他一定是为了儿子来的。” 沈敬岩不置可否,“保障我太太的安全,别的,都好说,你能抓他的儿子,也能抓他的母亲。” 来孚喝掉杯中酒,手指弹了下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施施然起(身shēn),笑的(春chūn)光满面,“走,我们去会会加国大名鼎鼎的克雷蒂先生,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子弹上膛,倘若子弹不长眼,打死一两个他的手下,我一概不追究。” 沈敬岩半眯着眸子看着他,两个帮派争斗这么多年的仇恨早已深入骨髓,他只稍稍的提供个消息,来孚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来孚走出花园,草坪中间的马路上早已有多辆车子在等待,一帮小弟雄赳赳气昂昂,战斗力十足,像要打个大胜仗似的,开车前往大门口。 庄园里美丽的精致掩盖不住如此欢乐却又硝烟味十足的气氛。 几辆车子摆出潇洒的弧度,停在大门口,门外,克雷蒂怒气冲冲却又隐忍地站在那里,他来了二十分钟了,愣是连门都没有开,反而是这里聚集着几百个小弟,虎视眈眈,拔枪以待,像是随时要开战的样子。 来孚下车,拍了拍没有灰尘的衣袖,“呦,这不是冥夜党的教父吗,来我这破家破院干什么了?” 克雷蒂怒目而视,“别他妈的废话,把我儿子交出来。” 来孚故作吃惊,“你儿子,你有儿子?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自己也是一块不下蛋的石头呢。” 他(身shēn)后的小弟轰然笑开。 克雷蒂脸色难堪,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沈敬岩都知道,他妈的你能不知道?” 来孚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你提起沈敬岩我倒是想起来了,他跟我说,他的太太还在你的手里,你说你好歹也是加国大名鼎鼎的人物,绑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太没品了吧。” 反正他克雷蒂也是要释放唐雨嘉的,却不得不做个样子,“这是我和沈总之间的瓜葛,你叫他出来跟我说话。” “沈总忙,我这里刚运来了一批法国干邑白兰地,他正在品酒,没时间见你。” 克雷蒂眼里冒着寒光,“让我释放唐雨嘉也行,你们先释放我儿子。” 来孚手指摩挲了一下腕表,“你先放了沈太太,至于你的儿子,我愿意协助你一起找到他的下落。” 克雷蒂上前一步,“你他妈的赶紧放了我儿子。” 来孚哼了声,“不放沈太 太,就别他妈的废话。” 到底是克雷蒂心疼亲生的儿子,“好,我放,我们一起互换人质。” 来孚应道,“好。”【#@(爱ài)奇文学.. ……最快更新】 他随手示意(身shēn)边的手下,“你去跟克雷蒂谈细节,时间定在12个小时之后,我要确保克雷蒂的儿子能活过来,不然死了怎么办。” 克雷蒂听到这话,以为儿子受了重伤,忍不住拔枪,“CNM!” 来孚立刻做了个奇怪的手势,他手下立刻围拢在来孚(身shēn)边,一个个拔枪对着克雷蒂,克雷蒂(身shēn)边的人也一个个拔枪,就在这时,来孚的手下一个不小心,枪就走火了,打在克雷蒂(身shēn)边最近的一个人的腿上,鲜血顿时迸(射shè)而出。 而来孚这边的人在枪响之前就看懂了他的手势,几乎在开枪的同时,大门边有人按下一个按钮,一个巨大的盾牌从大门两侧合拢,将来孚的人全部挡在了冥夜党的视线之外。 这个东西虽然笨重,但在这样的场合却非常适用,这还是罗一默在无意中告诉沈敬岩的,沈敬岩跟黑白要来借花献佛送给来孚的,反正他和来孚没有冲突,也不介意多送他一件礼物。 克雷蒂望着这个盾牌狠狠地咒骂,里面来孚笑着喊,“克雷蒂,还想要你儿子活命吗?” 克雷蒂灰头土脸地离开。 来孚占了个便宜,被小弟们簇拥着,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来到花园,来孚哈哈大笑,“沈总,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你真是上帝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沈敬岩慢条斯理的喝着酒,微微一笑,“我出来这么久,累死了,想早点结束搂着太太回家睡大觉了。” 他在提醒来孚不要拖延时间,他想太太了,自然这个太太不是唐雨嘉,而是罗依依,还有那个古灵精怪强大无敌的小东西。 来孚秒“懂”,“克雷蒂的儿子会在10个小时后到达加国,我12小时以后和他交换人质,务必救出沈太太,让你们夫妻团聚。” 沈敬岩笑眯眯的,“谢了,下个月我的婚礼,还请来孚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去参加。” 来孚微微一笑,“我去,合适吗?” 沈敬岩手指敲着太阳(穴xu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的确不合适,他的婚礼,请的都是青城的富豪权贵,亲朋好友,都是明面上的人,哪怕请克洛斯去,克洛斯可是家族企业的实际控制人,有着白道的(身shēn)份。 来孚也回以同样的笑,彼此心照不宣,有些话不用说出来,有些关系不需要体现在是否参加婚礼上。 现在来孚在沈敬岩的作用下大大的扳回了一局,正(春chūn)风得意。 十个小时后,一辆直升机在来孚的庄园降落,几个小弟压着一个头上罩着黑色袋子的男人下来,直接关押进了主楼的密室里,层层守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沈敬岩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又临时联系了沈夏,说明 (情qíng)况,征求了她的意见,说完了正事,沈敬岩又说,“青城要乱起来了,你赶紧回国,保护妈和你嫂子。” 沈夏扬了扬眉,“哥,我和十七在吃好吃的,Z国没有的,你乱给我派任务是很不人道的。” “别废话。”沈敬岩不悦道,“妈和你嫂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可能还需要你嫂子帮忙做点事,她(身shēn)边不能没有人保护,你不在我心里不踏实。” 十七在一旁说,“我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我们杀了海老大就去Z国吧。” 沈夏捅了捅她的胳膊,“你傻呀,我这不是在跟哥谈条件吗,又没有说不去。” 沈敬岩问,“杀什么海老大?” 沈夏道,“十七接了个单,七千万美金杀个大佬,我们就来啦,这种任务跟游山玩水似的,完全没有挑战力。” “那也不能胡闹,小心点,还有,该让默默帮忙就让他帮忙,钱是挣不完的,别挣钱不要命。” 沈夏翻了个白眼,“哥,我杀人是(爱ài)好,你有意见?” 沈敬岩无语,一个妹妹一个儿子,他根本就管不了嘛,更树立不起来(身shēn)为长兄和父亲的威严,这两个他想要保护的人,都比他能干,都比他有钱,哎,他长长地叹息一声,“不敢有意见,你时刻想着青城还有妈等你回家就好。”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沈夏对着黑下来的屏幕笑了笑,将手机塞进衣兜里,和十七勾肩搭背,“要不要回青城?” 十七踢着小白鞋,“随便你啊,我觉得回去更好,干妈一定很想你了,大哥也说了,那边需要我们。” 沈夏挑眉,“你确定不是为了开膛手?” 十七推了她一把,“走开,无聊死了。” 沈夏嘿嘿笑,“我可答应他了,把你卖出去了。” 十七无所谓道,“那我就杀了他。” “你打不过。” “那我被他杀了,以后就没人跟你并肩作战了。” 沈夏挥手,不耐烦道,“算了,大不了我们两个人合伙把开膛手杀了。” 远在Z国青城的大奇优雅的打了个喷嚏,是绿荷想他了吗? …… 沈敬岩听取了沈夏的建议,采用了一些特殊的方式,从而保证人不会被救走。 来孚和克雷蒂交换人质的时间正好在半夜,两队人马在通明的灯光下气势汹汹,沈敬岩坐在来孚准备的电脑前看(热rè)闹,他靠着椅背,吸着雪茄,优哉游哉的端着一杯酒,悠闲的不像话。 仿佛在看一场免费的舞台剧。 交换的地方就在来孚的庄园门口。 克雷蒂挥手,(身shēn)后的车子车门打开,两个男人押着唐雨嘉过来,来之前,克雷蒂已经派了人去跟她沟通,可以放她出去,但是那些能为他们做事的话,以后只能深深的烙印在心里,千万不能再说出来,否则会有杀人之祸,至于以后需要她做什么,会有专人联系她。 而一心想 要逃命,想要离开这里的唐雨嘉,对对方的话自然是听从。 此刻唐雨嘉嘴里一直喊着沈敬岩,老公,救命。 沈敬岩见到这样的画面,不能再作壁上观,只好让来孚留下的小弟开车载着他去了门口。 来孚挥手,大门打开,沈敬岩一(身shēn)西装像一座巍峨的山,疾步走向那个凌乱几近疯狂的女人,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宝贝,你受苦了,对不起。” 两句话,他竟然潸然泪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5章 没有兄弟感情 冥夜党的人都围了过来,克雷蒂冷笑,“沈总,可以释放我的儿子了吧。” 唐雨嘉在沈敬岩的怀里哭的颤抖不已,沈敬岩的眼泪滴落到她(身shēn)上,哽咽道,“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克雷蒂目光(阴yīn)凉,怒吼一声,“TM的沈敬岩,我儿子呢?” 沈敬岩这才擦了擦眼泪,不远处传来来孚的声音,“你儿子,活着呢,你先放沈总和沈太太过来。” 克雷蒂回头,看到几个男人押着他的小儿子,两把手枪抵在儿子的头上。 唐雨嘉紧紧地抓着沈敬岩的衣襟,音调破碎不堪,“老公,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要来加国了,一辈子都不来了。” 来孚淡定道,“你先放人。” 克雷蒂双手叉腰,“TM的你不放人怎么办?” 沈敬岩抱着瘫软的像烂泥似的唐雨嘉起(身shēn),围绕在他们(身shēn)边的小弟不敢过多行动,克雷蒂也不敢阻拦。 沈敬岩和唐雨嘉一步步往大门处走去,克雷蒂的儿子也哭喊着爹地。 克雷蒂猛的命令,“站住!” 顿时几个小弟围在了沈敬岩(身shēn)边,沈敬岩一手搂着唐雨嘉,让她借助他的(身shēn)体可以勉强站着,他的嘴角勾起冷笑,抬头迎上克雷蒂的目光,“你以为你能要了我的命,还是我能要了你儿子的命?” 克雷蒂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不得不低声下气道,“沈总,你也是有(身shēn)份地位的人,不能干这么没品的事吧。” 沈敬岩笑出声来,“堂堂冥夜党教父绑架我的儿子和太太,你干的事(情qíng)又多么有品?” “你儿子不是我绑架的。” “克洛斯不听你的命令?” 克雷蒂无可奈何,“放我儿子往前走两步,总可以吧,你们一起走,这要求不过分吧。” 来孚掷地有声,“不过分,放行!沈总和沈太太有丝毫闪失,我炸了你冥夜党,杀了你父母妻儿。” 话音落,他做了个手势,小弟放开了那个只会哭喊着叫爸爸的年轻人,年轻人撒丫子就要跑,立刻被两个小弟拦住了,沈敬岩开始往前迈步,小弟又放开了年轻人。 交换人质进行到这里后面还(挺tǐng)顺利,只是,那年轻人终究比沈敬岩慢了几步,在沈敬岩进入大门后,来孚立刻做了个手势,顿时枪声四起,哭喊声四起,鲜血随着枪声溅出来,冥夜党有几个人被子弹打中,虽不致命,却也狼狈。 而来孚这边,因为沈敬岩送来的那个笨重的大盾牌,再次保护了自己人免遭流血。 克雷蒂上前,狠狠的抽了儿子一巴掌,抽的年轻人眼冒金星,噗通一声跪下去,“爸爸,我错了。” “废物!”克雷蒂怒气冲冲,“孬种!真他妈的给老子丢人,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第一个毙了你。” 他又狠狠的踢了儿子一脚,示意手下收拾这凌乱的局面,他坐车离开。 沈敬岩抱着唐雨嘉上了车,去了 主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那里有沈敬岩早就派人买回来的衣服,全部都是唐雨嘉的尺寸,他给唐雨嘉洗澡,给她换衣服,陪她说话,纾解她的心(情qíng)。 唐雨嘉哭哭啼啼,赖在沈敬岩(身shēn)上,整个人像一只几近疯癫的兔子,不过倒也没有太过分的举动,也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在这样的状态下,勉强算的上是平静吧。 这时,克雷蒂得到消息,行云派了几架无人机和直升机来,动用了个人的基地武装的头领,来保护沈敬岩。 克雷蒂心里那点不甘的火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内有来孚,外有行云,沈敬岩本(身shēn)又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想要在加国摆脱他的视线,无声无息的离开,实在是一件容易的事。 克雷蒂恶狠狠地说:“他妈的行云和沈敬岩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这样帮助他!” 没有人给他答案,他一辈子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沈敬岩没有等到唐雨嘉睡一觉,安抚好了她,就去找来孚了,沈敬岩对来孚一阵感谢,来孚也对着沈敬岩一阵感谢,并派人护送沈敬岩和沈太太离开。 临别,两人像一对亲兄弟似的深(情qíng)不舍。 13个小时后,沈敬岩脚下的土地已经是自己的别墅,他从车内抱出唐雨嘉,走进客厅,唐雨嘉紧紧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再次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景致,恍若隔世。 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沈敬岩心疼道,“不哭了,我们到家了。” 唐雨嘉哽咽着应了声。 他将她抱回卧室,让佣人端来了她喜欢的食物,一口口亲自喂她,又陪着她一起躺在(床chuáng)上。 沈敬岩吻了吻她的额头,“要不要睡觉?” 唐雨嘉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感受着男人深沉的(爱ài),“不要,我想就这样抱着你。” “那我们做点什么。” “你的病不是还没有好吗?”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我们要不要去影厅看场电影,或者去健(身shēn)室健(身shēn),还是你想做什么活动,比如逛街,吃饭,我都陪你啊,闷在家里闷坏了怎么办,等婚礼那天发现我的新娘子疯了,要送精神病院,那我也就一起疯了,我们一起住精神病院去,婚礼现场留给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二十多岁的新欢举行五婚的结婚典礼。” 唐雨嘉的手攥着他的衣服,咯咯地笑出声来,“我不要住精神病院,要住你自己去住。” 沈敬岩笑的宠溺,“都说夫唱妇随,夫贵妻荣,夫住精神病院,难道太太不也得陪着?” 唐雨嘉被他逗的又开心了起来,两人玩笑了一会,似是笼罩在他们头上的(阴yīn)云都散去了。 唐雨嘉这几天过的是没有昼夜的(日rì)子,此刻Z国是下午时间,唐雨嘉躺在(床chuáng)上缓和着(身shēn)体的疲累,在飞机上睡够了,这会也睡不着了,沈敬岩便让秘书打电话给专卖店,很快秘书带领着导购小 姐送来了一件又一件衣服,供唐雨嘉试穿,用来缓和她的心(情qíng)。 沈敬岩就这样陪在唐雨嘉(身shēn)边,当晚也是陪她睡觉的,第二天才去公司工作,忙的脚不沾地,中午让司机并跟随几名保镖一起接她去了餐厅吃饭,然后又继续工作。 克洛斯求见沈敬岩,他忙的连回复他的时间也没有。 这样的(日rì)子一连过了三天,沈敬岩人在青城,发疯似的想念那个小女人,和那个“意外”的小家伙。 直到沈雄冰亲自致电给他,质问为什么这个月没有去沈家大宅。 沈敬岩这才想起来,他错过了每月一次去沈家大宅的(日rì)子,连忙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去了沈家大宅。 还是老样子,沈雄冰对他的态度冷冷的,他要的也只是这样一个形式,证明沈敬岩还尊重他,受他控制。 沈敬岩向他汇报着一些重要的工作,沈雄冰听的漫不经心,突然喝了口茶,道,“让幸林去做新项目吧。” 沈敬岩目光淡然,心内像个小旋风似的,纠结了一秒钟,这是来夺权了,为他的私生子打前站来试探的吧,他垂眸片刻,沉声道,“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 “新项目分离出去,他需要公司的任何人,我都可以配合给他,但是与项目有关的一切我都不管,做成什么样子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沈雄冰愤怒的拍了下轮椅扶手,“胡闹,幸林没有经验,自然是你带着他。” 沈敬岩淡淡道,“我自己能做,不需要找个傀儡,要么我做,要么他做。” 他的言下之意,他愿意交付权利,但是不要让他承担责任。 沈雄冰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他要的就是进能带领沈氏集团发展,退能交权不留恋地位的沈敬岩。 可是,他也是要做个样子出来的,他咬牙切齿道,“你真是……没有兄弟感(情qíng)。” 沈敬岩勾唇,“他对我又何曾有过兄弟感(情qíng)。” 沈雄冰无奈的拍了拍腿,他恨自己不争气啊,如果自己(身shēn)体健康,又何须让沈敬岩这头猛虎霸占着这么重要的位置,“滚出去。” 沈敬岩起(身shēn),微微弯腰,“爸,那我走了。” 沈雄冰不说话,沈敬岩便往外走,沈雄冰又喊他,“你他妈的给我回来!” 沈敬岩也没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他早就习惯了沈雄冰对他的态度,语气寻常道,“爸,什么事?” 只要一提起沈夏,沈雄冰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她,“让你妹妹回来,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沈敬岩同为男人,在这一刻有一点点同(情qíng)这个爸爸,但是只要看到他的脸色,他就同(情qíng)不起来了,“爸,这话您应该跟小夏说。” 沈雄冰恨恨地说:“我根本就打不通她的电话。” 沈敬岩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他能打通妹妹的电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交代。 沈雄冰叹 了口气,如果沈夏一辈子不回来就算了,只要她回来,他还会想办法杀了她。 想到这里,他就更恨那个冯思萍,那个所谓的原配,虽然他从未将她放在心上,但是他容忍不了女人的背叛。 他瞪着沈敬岩,冷冷地命令,“必须让幸林去做新项目,要不你带他,要不让他跟着你,你不要忘记,你只是代管,以后公司还是沈幸林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6章 为了见他 沈敬岩轻轻勾唇,“爸,这话我一直都记得,我愿意现在就把总裁的位置还给他。” 沈雄冰眼眸眯着寒意,“你威胁我。” 沈敬岩语气恭敬,“爸爸别生气,我认为自己能力有限,并不能很好的帮助沈幸林成长。” 他的姿态如此谦卑,沈雄冰也有面子,“算了,吃了饭再走吧。” “是。” “你挑挑,给沈幸林找个合适的对象,他也该成家了。” 沈敬岩腹诽,儿子当初应该把沈幸林的蛋蛋一并都切除了,呃,儿子小,当时应该想不到这个问题。“爸,沈幸林的终(身shēn)大事还得您长眼。” 书房门陡然被推开,张如玉怒气冲冲地进来,“你认识那么多人,怎么就找不到一个跟我们家门当户对又愿意嫁给幸林的女孩?” 沈敬岩鄙夷的目光扫过她,不屑于跟女人斗嘴,不理她。 张如玉被无视的滋味太难受了,扯着嗓子吼,“我跟你说话呢,我儿子如今这样子全拜你儿子所赐,你必须负责。” 沈敬岩只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证据。” 是呀,她和沈幸林唯一吃亏的就是找不出证据,张如玉又吵了几句,沈雄冰一个眼神瞪过去,吓的她赶紧出去了。 书房里又只剩下这对仇恨的父子俩演绎着和谐的表象。 一顿饭在沈幸林怯懦又仇视和张如玉愤恨的目光中结束,走出客厅,蔡管家亲自送沈敬岩出来,恭敬地笑道,“大少,夫人还好吗?” “很好,天天看着孙子,多谢蔡叔关心。” “小姐还好吗?” “也很好,只是国外工作忙,不常回国。” 蔡管家打开车门,“大少,您慢走。” 沈敬岩上车,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蔡管家看着远去的车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反正也暂时放下工作出来了,沈敬岩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罗依依,他立刻带着司机去买了一大堆送给冯思萍的营养品,直奔罗依依的别墅。 到了目的地,沈敬岩见到了冯思萍和罗一默,这才想起来,罗依依还在上班,他有一种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 罗一默扑到爹地的怀里叫了一声大朋友,父子两人腻歪了一会,罗一默推开他,“哼,坏蛋。” 重女轻男的大坏蛋。 冯思萍看着孙子欢乐的模样,笑的眼角拢起一道道褶皱,“你爸爸怎么坏了?” 罗一默窝在(奶nǎi)(奶nǎi)怀里撒(娇jiāo),“他不是我爸爸,出去这么久,电话打不通,还不给我带礼物。” 冯思萍抱着乖孙子,“哎呦,小小的人儿还生气了。”她又佯怒的瞪着沈敬岩,“你为什么不给我孙子带礼物?我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沈敬岩点头哈腰的道歉,“妈,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一定记得,对了,我给小夏打过电话,你女儿快回来了,高兴了吧。” 冯思萍笑,“果然臭小子是靠不住的。” 罗一默 的头从(奶nǎi)(奶nǎi)怀里探出来,冲着爹地挤眼睛,“哼,臭小子。” 他终于可以报一箭之仇了,爹地天天叫他臭小子,他自己也是臭小子。 沈敬岩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状似无意地问,“妈,晚上吃什么,我在这边吃。” 姚阿曼赶紧问,“沈总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带着一大家子出去吃饭危险系数有点高,“随便吧。”他没有抬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垂眸掩饰自己的心虚,“给依依打电话,让她早点回来带孩子。” 罗一默鄙视他,“我妈(咪mī)今天要陪云腾叔叔参加一个宴会,是云腾叔叔的一个合作伙伴过生(日rì),我妈(咪mī)可以认识很多阔太,还能给自己拉客户,我妈(咪mī)忙着挣钱,我跟(奶nǎi)(奶nǎi)和姚阿姨玩的很开心,不需要妈(咪mī)回来带宝宝。” 沈敬岩气死了,随后将橘子皮扔到他的头上,“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罗一默的头在(奶nǎi)(奶nǎi)的怀里蹭着,委屈地告状,“(奶nǎi)(奶nǎi),你儿子欺负我。” 姚阿曼去买菜,家里只剩下血脉相连的三个人,沈敬岩直接去了罗依依的房间,可惜,屋子里没人,哎,可惜,他来的时间不对。 感慨完以后,他又去了儿子的房间,找到罗一默的小手机,给罗依依打电话。 电话接通,传来了罗依依可(爱ài)欢乐的声音,“宝贝,又想妈(咪mī)啦?” 沈敬岩笑着问,“我虽然也是你的宝贝,但我想的是老婆。” 罗依依一听声音,人差点飞起来,嘴角乐开了花,“你跟我儿子在一起?” “什么你儿子?分明是我儿子,说的好像你……”他特意瞅了瞅门口,确定没有人,笑的邪恶,“好像你无(性xìng)繁殖似的。” 被调戏了的罗依依只好抿着嘴唇笑,沈敬岩又道,“晚上早点回来,今晚我在你家吃饭,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罗依依依旧笑而不语,才不要说想他,想也不说出来,哼! “几点回来?”沈敬岩又问。 “十点吧,我要去参加个宴会。” 沈敬岩想到刚才罗一默说的话,难道真的陪常云腾参加宴会?“什么宴会?” “有人过生(日rì)。” “谁的朋友?” “我的。” “不是常云腾的?” 罗依依笑的直不起腰,“噗嗤,拜托,昨天参加的才是常云腾朋友的生(日rì)宴会,今天真是我的朋友,客户兼朋友,我总要扩展人脉吧,我需要客户,潜在客户也行,越多越好,我需要砸单,砸死我都高兴。” 沈敬岩有点不高兴,人脉竟然比他还重要,“我也是你的客户,你要多少钱的订单,我都砸给你。” “不跟你说了,我在珠宝大厦,这边有点事。”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解决。” 罗依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沈敬岩望着黑下来的屏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 他,有他没他她都能生活的很好,哎,挫败感啊。 有沈敬岩在的晚饭,冯思萍的话也多了起来,但是都围绕着罗依依,总是说罗依依多么能干,罗一默就一直在附和着点头。 沈敬岩是有点失落的,可是看到儿子和妈妈的笑脸,也觉得(挺tǐng)满足的,吃到一半,突然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罗一默立刻从椅子上蹿下去,“一定是妈(咪mī)回来了。” 沈敬岩嘴角立刻扬起,欣喜的迎出去。 罗一默是不敢走出客厅大门的,他现在对外还是那个呆呆傻傻的痴儿。 眼看着妈(咪mī)的车子往车库开去,不一会从安从群就陪着罗依依走进了客厅,沈敬岩笑容满面,“不是说要参加朋友的宴会吗?” 罗依依找借口,“肚子不舒服,就回来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冯思萍问。 罗依依换鞋,“没事,喝点(热rè)水就好了。” 从群笑,“万能的(热rè)水。” 罗依依耳朵红了,她怎么好意思说是为了看沈敬岩一眼才回来的,对,她就是想他了,非常非常想。 从安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去吃饭吧,看来晚餐很丰盛。” 姚阿曼狂点头,“沈总来了,今晚伙食当然好了,冯阿姨还亲自做了好几个菜。” 罗一默的手捂着妈(咪mī)的肚子,“妈(咪mī),你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沈敬岩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点插不上话,“先吃饭吧,吃了饭再休息,正好有养生汤。” 冯思萍的眼珠子在沈敬岩和罗依依(身shēn)上转来转去,她总觉得这两人的眼神有点猫腻,她乐呵呵地说:“快吃饭,不然一会凉了。” 一群人重新入座。 罗一默故意提起常云腾,“妈(咪mī),你答应了云腾叔叔陪他参加宴会又没去,他会不会生气?” 罗依依有点懵,很快就想明白了,瞪了他一眼,“你快点吃饭吧,我今天托人给你找了个私立小学,九月份你给我上学去。” 沈敬岩也瞪着儿子,这个就会使坏的臭小子,“给他送贵族学校吧,一个月回家一次。” 罗一默为自己默哀,“我不要去,有这样的妈(咪mī)太悲催了。” 冯思萍关心孙子,“你快7周岁了,是要上一年级了,要学知识啊。” 罗一默扒饭,弱弱地说:“我是澳洲人,你们送我回澳洲上学去。” 沈敬岩夹菜,“太好了,眼不见为净,省的你天天让我生气。” 罗一默嘟着嘴巴,不悦道,“所以,我是多余的。” 罗依依笑了笑,“不错,(挺tǐng)有自知之明,明天我就去澳洲给你联系学校去,寄宿,一年回来一次。” 罗一默喝汤,“你是不负责任的妈(咪mī)。” 沈敬岩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你是不负责任的小朋友。” 罗依依莞尔,“撒谎的孩子大人是不喜欢的。” 冯思萍看着沈敬岩和罗依依一致将矛头对准了罗依依,就更加的明白 了,这两个人十有**是要重拾感(情qíng)了。 一顿饭在对罗一默的数落中结束,小朋友赖着(奶nǎi)(奶nǎi),去(奶nǎi)(奶nǎi)怀里寻求安慰了,而冯思萍自然不打扰沈敬岩和罗依依,道了句要吃药就带着罗一默回了自己的卧室。 从安从群和姚阿曼一起收拾厨房,沈敬岩拉着罗依依的手往楼上走,“这两天太忙,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你的镯子到了,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下次给你带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7章 我可以帮你做一些事情 罗依依低着头,巧笑倩兮,“没事,那不重要。” 沈敬岩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什么重要?” 罗依依脸颊微红,“反正你不重要。” 沈敬岩笑的宠溺,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不相信,儿子都说你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罗依依咬唇,“才不是。” 沈敬岩薄唇贴近她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惹的罗依依(身shēn)体微颤,连脖子都红了,这只臭流氓,嘴里没一句正经的。 沈敬岩看着她这样子,好想狠狠的亲两口,再狠狠的咬两口,这样想着,他就这样做了,他一把将罗依依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了卧室,扔在(床chuáng)上,就做了他想做的事。 当然,他最想做的,现在还不能做,只能发乎(情qíng)止乎礼,咬两口就算了。 罗依依一张粉唇灯光下泛着魅惑的光泽,似有似无的张开着,微微喘息着,沈敬岩生怕自己忍不住,又狠狠的咬了两口,蹂躏了两下,像一阵风似的走了,“我晚上再来。” 他是白天从大门口光明正大进来的,当然要在合适的时间光明正大的离开。 沈敬岩猛的走掉,房间里顿时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少了那个人,少了那个人的气息,像是一下子抽走了大半的空气。 罗依依感觉到呼吸都有一抹窒息感,无尽的寂寥包裹着她。 她蜷缩在(床chuáng)上,把头蒙在被子里。 罗一默知道爹地走了,跟(奶nǎi)(奶nǎi)道了晚安就下楼了,贴心的去陪伴妈(咪mī)。 罗依依将小小的儿子搂在怀里,这个小东西在她最艰难的(日rì)子里是她奋斗的动力。 罗一默的小脑袋瓜在妈(咪mī)的脖子里蹭着,“其实我不介意你给我找个后爹的,比如,大奇就(挺tǐng)好,大朋友肯定打不过他。” 罗依依知道儿子在故意逗她开心,“可是他给你当后爹,你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记得你姑姑们说过,他好像是个什么杀手?” 罗一默龇牙一笑,“那有什么关系?我两个做杀手的姑姑给你当妹妹,你也没有生命危险啊,反而很有安全感。” “那倒是,你姑姑在(身shēn)边,我超级有安全感,走路都想横着走,下次带你姑姑去吃霸王餐,人家肯定打不过你姑姑。” “妈(咪mī),我鄙视你,我姑姑都不干这么没品的事儿。” “你姑姑走了好久了,好想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大朋友都回来了。” 母子两人聊着天,罗依依的心(情qíng)渐渐缓和过来,人家都说女儿是小棉袄,她感觉她万能的儿子既能当皮衣遮风挡雨又能当棉袄带给她无尽的温暖。 嗯,这儿子养的值! 后来,罗依依又去了书房工作,可是她的心一直停留在沈敬岩(身shēn)上,他临走前说了,今晚会来,应该会在凌晨出现吧。 她满脑子都是沈敬岩,突然想起罗一默被克洛斯绑架后又被救出来,帮沈敬岩做事时,半夜偷偷回 来看她,她在儿子走后,画的图纸,关于幸福和分离的,她从文件夹里找到那天的图纸。 图纸上的每一笔都是她的心血,那时的(情qíng)绪再次跃然心头,合着此刻对沈敬岩的思念,脑子里像是有源源不断的思路涌来,她开始画沈敬岩,画心中的思念…… 她画的专注,画的用心,将那张脸,将各种宝石,将此刻的心(情qíng),一股脑的投入到笔尖。 直到十二点多,她看着面前的图纸,疲累而又囧囧有神的眼睛露出了满意的笑意,她伸了个懒腰,将图纸收起来。 回到卧室,她满心希望沈敬岩已经到了,推开门会有惊喜,结果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黑漆漆的卧室里什么也没有。 罗依依失落的换睡衣,洗澡…… 一(身shēn)清爽的从浴室里出来,她关上浴室门,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倍感失落,罗依依神色蔫蔫的躺在(床chuáng)上,正要蒙头睡觉,突然一个人影像是从天而降似的扑了过来。 罗依依尖叫一声,“啊,你干什么?” 沈敬岩隔着被子抱着她在(床chuáng)上打滚,“是不是在想我?” 罗依依隐忍不住笑意,却还是嘴硬,“没有,为什么想你,讨厌,吓死我了。” 沈敬岩亲她的鼻尖,“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罗依依巧笑倩兮,“你确定不是惊吓吗?” 沈敬岩又抱着她滚了一圈,“儿子睡了吗?” 罗依依摇头,“他没准的,我不知道,要不你过去看看?” “我来看你的,看那个臭东西干嘛,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罗依依眼睛里的笑意像浸了蜜似的,甜腻腻的,“我不信。” 沈敬岩的手开始不老实,“那我做点让你相信的事?” 罗依依攥住他的手,“不要。” “口是心非的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不是。” “说不是就是是。” 罗依依说不过他,撇过头去,“不理你了,流氓。” “那我就动手了。” 罗依依红着脸,“别,别这样。” “那你要怎样?这样,还是这样……” 沈敬岩舍不得放开她,抱着她像抱着一道美味佳肴似的,想将她吞噬入腹。 两个人在一起腻歪了好久,罗依依觉得自己的(身shēn)体像是被烧了一把火似的。 正在这时,沈敬岩的手机“嘀”的一声,他立刻推开罗依依,拿过手机,“我收个邮件。” 罗依依的脑袋凑过去,只见沈敬岩的邮箱接受了一个PPT,她除了认识汉字,看太懂里面的内容,太专业了。 沈敬岩仔细的看完了,又开始用手机回复修改意见。 罗依依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一点四十分,沈敬岩处理完工作,将手机扔在一旁,抱过罗依依,“没办法,太忙了。” 罗依依回以理解的微笑,“所以你们能(身shēn)处高位,我记得你以前有一次半夜睡醒,凌晨三四点,你还在工作。” 沈敬岩吻她的嘴唇,“ 都差不多,你也很卖力,十二点十五分才关掉书房的灯,你完全可以不这么辛苦的,我的钱你一辈子也败不完的。” “我可不是被你包养的。” “那我被你包养?” 罗依依咯咯笑,“我包养也是养小(奶nǎi)狗,才不养你这老腊(肉ròu)。” 沈敬岩宠溺的刮她的鼻尖,“笨蛋,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辛苦,没必要的,你一辈子不工作也不缺钱花。” 罗依依点点头,“辛苦,但是很充实,很快乐,以前就是因为太不辛苦了,被你养起来,所以才有精力天天跟你吵架的。” “其实我最不愿意提起以前,真的对不住你,自从知道默默的存在后,很多个夜里,我想想就后怕,如果你早两个月怀孕,会不会就不要孩子了?” “会呀,都要离婚了,我一个女人生下孩子怎么办。” 沈敬岩深(情qíng)地凝望着她,“以后再也不会了,在我确定我能给你幸福之前,不会让你有机会怀孕的,再也不会让你承受以前的痛苦。” 罗依依捂住他的嘴巴,“那些事(情qíng)都过去了,而且,你也是(身shēn)不由己,我现在非常理解你,并且举双手双脚支持你,尤其在儿子被绑架以后,我更加明白,一个人的幸福,一个小家的幸福,都抵不过国家的大义,你做的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qíng),我还觉得(挺tǐng)骄傲的,只是这种自豪不能向别人展示,也(挺tǐng)憋屈的。” 沈敬岩笑,“那你可能要憋屈一辈子了,不过我用后半辈子的幸福弥补你的遗憾。” 她望着眼下的小女人,有些事(情qíng)还在犹豫,他也知道由罗依依来做最合适,可是,他不忍心将她推向有可能的灾难中去。 何况她并没有受过训练,一旦露馅,不知道会不会玉石俱焚。 罗依依看出他的纠结,笑靥如花,“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沈敬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迟疑着道,“没。” 罗依依被他抱在怀里,仿佛看到了他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他的战友一个个倒在他脚下时眼里愤恨的光芒。 她敬佩他舍小家为大家的(情qíng)怀,她(爱ài)他,(爱ài)他的人,(爱ài)他(胸xiōng)中的家国大义,她想,这个男人就是她今生最好的选择,任凭别人再位高权重,富贵滔天,而名利二字在沈敬岩面前,太过微不足道,他像一座山,守护着国家,守护着千千万万的家庭。 罗依依严肃道,“其实,我离克洛斯最近,我觉得,我可以帮你做一些事(情qíng)。” 沈敬岩心头沉甸甸的,他一直就知道他(爱ài)的女人同他一样,(热rè)(爱ài)这崇高的事业,“可是,我……”他眼圈红红的,“我担心你会发生意外,毕竟,克洛斯不是普通人,现在他又是这样的(身shēn)份,如果他识破了你,一定会……” 罗依依感觉(身shēn)上似乎背了一座山,她必须(挺tǐng)直脊背不让自己倒下去,“如果真 有那样的时刻,我只要想到如果我说错了话,就会连累你和默默,我也会让自己咬死了不开口的,而且,默默有信号追踪器呀,他被绑架的时候,自己不就佩戴了一个信号追踪器吗,粘在脚指甲上,别人想都想不到,绑匪把默默脱光了,给他换了好几天衣服,洗了好几天澡,竟然没有被发现,而且啊,默默还说了,那个东西要在水里泡8个小时以上才会掉下来,我就算是掉进了海里,8个小时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救上来吧,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时时刻刻都在你们的视线里。”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8章 巧遇 沈敬岩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你给我时间好好想想,我也要跟儿子好好商量一下,我和他沟通过以后,再给你答复。” “哦,那好吧。”罗依依嘟着嘴巴,有一种无能感,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沈敬岩才不放心的。 沈敬岩扣着她的后脑勺,亲吻她,“怎么,不开心了?” “没有。”罗依依这才想起来,“我的镯子呢,你不是说给我带来吗?” “我说的是下次,我难道还大半夜偷偷摸摸回一趟公司?” “哼,反正你食言了,你要向我道歉。” “道歉归道歉,补偿也要给你的。” “你给我什么补偿?” “请你吃好吃的。” “吃什么?” “火腿肠。” “去你的,臭流氓” …… 后来,罗依依实在(禁jìn)不住周公的(热rè)(情qíng)召唤的,在沈敬岩的怀里睡着了。 沈敬岩吻了吻她的额头,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去了儿子的房间。 罗一默正坐在电脑前聊天,他一看,对方是黑白,随意问,“你们又做了什么大案子?” 罗一默这会已经结束了工作,语气轻松道,“帮安格森抓了个大佬,炸了个仓库,可惜了,那么多钱的货,又顺便帮黑白找了个人。” 沈敬岩眸光发亮,“都什么货?” 罗一默龇牙一笑,“都是你不玩的货。” 沈敬岩明白了,笑笑,“可别让大D枭海豹听到,他要知道那么多的D都灰飞烟灭,会跟你拼命的。” 罗一默莞尔,“欢迎来拼命呀,不过我担心他找不到真正要拼命的对象。” “好了,快关电脑吧,眼睛都要瞎了。”沈敬岩瞅着屏幕,让他结束聊天,他跟儿子有话说。 父子两个人聊到天快亮时,沈敬岩又回房间看了看熟睡中的罗依依,这才离开了。 唐雨嘉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沈敬岩英俊的脸庞,尤其是下巴处似有似乎的胡茬。 她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形,又摸到了脸蛋,鼻子,怔怔出神,被关押在冥夜党的(日rì)子,在她的心里似乎留下了(阴yīn)影,这几(日rì)总是出神发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先是在法国被绑架,然后又跟本已经牺牲的亲生哥哥相认,前些(日rì)子又被冥夜党绑架。 这么多的事(情qíng)像污浊的洪水涌来,她几乎承受不住,常常眼神发愣,她时刻都在担心冥夜党的人会找上门来,不知道会要她做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qíng)。 沈敬岩缓缓睁开眼帘,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想什么呢?看我像看恶魔似的。” 唐雨嘉愣了一下,反应迟缓,“啊,没有啊。” “哎。”沈敬岩叹息一声,将她搂在怀里,“都怪我连累了你,我和别人的瓜葛让你受委屈了,放心,我和来孚已经计划好了,我们一定会颠覆冥夜党。” 唐雨嘉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紧张地问,“啊,什么意思?怎么 颠覆?” 沈敬岩冷冷的哼了一声,“敢绑架我的太太,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最昂贵的代价。” 唐雨嘉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说错话,如果沈敬岩要杀掉绑架她的人,那么她和哥哥的事(情qíng)会不会败露,那么她…… 她不敢想下去,像是有人在她的(身shēn)上装了个机关似的,只要一提起冥夜党,提起克雷蒂,提起她被绑架的事(情qíng),唐雨嘉就心神恍惚,紧张的(身shēn)体颤抖。 可沈敬岩偏偏要在她面前提起那不堪的事(情qíng),“这几天我也没敢问你,在冥夜党的那几天,有没有人欺负你,或者跟你说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去给你报仇,先报小仇,再报大仇。” 唐雨嘉紧闭着嘴巴,一脸风雨(欲yù)来的(阴yīn)霾,一个字也不敢说。 沈敬岩关切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我是你老公,有话就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这几天你强颜欢笑,我好心疼。” 唐雨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忙不迭的摇头,眼里却浸润着泪光。 沈敬岩手指抚着她的眼角,“哭什么,不哭了,我不问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逼bī)bī)你。” 唐雨嘉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后,才犹豫着开口,“你真的会杀掉冥夜党的教父克雷蒂吗?” “当然,必须杀了他。” 唐雨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失败了会怎么办?” 沈敬岩语气坚决,“那就继续杀,早晚杀掉他。” 唐雨嘉觉得她的心在空中飘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眼前一黑,脑袋一歪,沈敬岩喊她的名字,叫了好几声,她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困。” 沈敬岩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那就睡觉吧,我起(床chuáng)去上班。” 唐雨嘉这会巴不得他快点离开,“好。” 沈敬岩一离开(床chuáng)铺,唐雨嘉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于是,午饭后,唐雨嘉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而恰好,克洛斯陪着罗依依在办公室吃的外卖,她到的时候,克洛斯正在收拾餐盒,而罗依依一边喝水一边看着电脑在工作。 唐雨嘉脸色还算正常,看不出来什么异样,罗依依打趣她,“你可好多天没来了,怎么今天又想起来我了,我可不给你修改戒指的。” 克洛斯口气寻常道,“我觉得罗总的建议很好,你可以去别的珠宝工作室修改,而且罗总给你出费用,你不用你花钱,这样可以避免你们双方的矛盾。” 唐雨嘉还是那副死猪不可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她就是赖定罗依依了。 罗依依不耐烦地说:“我要开会,没时间理你。” 她收拾了文件就走了。 唐雨嘉看着门板,一直没有人进来,克洛斯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有话说,赶紧使了个眼色,让她有话快说。 唐雨嘉坐去克洛斯(身shēn)边,低声道,“沈敬岩说一定要炸了 冥夜党,杀了克雷蒂,我们怎么办,他会不会查到我们的关系,哥,你快跑吧,不要帮冥夜党做事了。” 克洛斯冰蓝色的眸子里里闪着光,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没那么容易的,就算他真的能炸了冥夜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qíng),我们静观其变,真的被他查到了我,我也能立刻离开国境。你不用担心,在他(身shēn)边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唐雨嘉脸色沉重地点头,“哥哥,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还有。”克洛斯嘱咐妹妹,“如果克雷蒂派人联系你,你一定要沉住气,稳住自己,在沈敬岩面前说话小心一点,他这个人(爱ài)财,你可以跟冥夜党提要求,只要让沈敬岩有利可图,一切就好说话。” “好,哥哥,我还是担心你,一旦你的(身shēn)份被识破,怎么办?” 克洛斯嘴角勾起自信的微笑,“放心好了,我有退路,如果有一天沈敬岩不再(爱ài)你了,我就会接你离开Z国。” “你的退路是什么?去哪里,加国吗?” “不是,你别问了。” 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克洛斯下意识的推了推唐雨嘉,她立刻坐去了原来的位置,从群推门进来,拿了罗依依的水杯,讽刺道,“沈太太应该站在我们工作室门口,可以辟邪。” 她又对克洛斯换上了一副笑脸,“克洛斯先生,依依姐开完会要去珠宝大厦,傍晚要见个客户,就直接一起吃晚饭了,依依姐说请克洛斯先生先回去。” 唐雨嘉和克洛斯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克洛斯和从群说了几句玩笑话,就走了,不久,唐雨嘉也识趣的离开了。 沈氏集团内。 沈敬岩去政府开了个会议,回到办公室看文件,他这才想起那个翡翠镯子,打开保险柜,将镯子放进了衣兜里,又安排今天的行程,前后要参加两个宴会,还要与好友一起去吃个夜宵。 如此的安排,自然就顾不上唐雨嘉了,他又贴心的给唐雨嘉打了个电话,说了一通抱歉和关心的话,时刻不忘“好先生”作风。 而这时,沈夏和十七在青城机场下了飞机,直奔她们在青城唯一的落脚点,罗依依的别墅。 冯思萍看到女儿回来,高兴的脸上的皱纹绽开了花,她赶紧向来看望她的老姐妹们介绍自己的女儿,干女儿。 罗一默小朋友默默的躲在楼上,听着楼下的欢声笑语,(奶nǎi)(奶nǎi)的朋友在,他这个“痴儿”是不能下楼的。 哼,早点炸了冥夜党,杀了唐明朗,帮助爹地完成任务,他的家才能过上平静的(日rì)子。 冯思萍的朋友(热rè)(情qíng)的要做东请她一家人吃饭,沈夏笑盈盈又不失体面的拒绝了,妈妈出门是有危险的,鬼才知道冥夜党或者克洛斯会不会绑架她的妈妈。 十七第一时间给罗依依打电话,她要去找罗依依,而此刻罗依依在珠宝大厦“巧遇”了大奇,大奇像个跟(屁pì)虫似的跟在她(身shēn)后,撵都撵不走。 沈夏和十七上楼看了罗一默,也没有打算带他出去,两个美丽的姑娘就手拉手欢欢乐乐的出门了。 沈夏和十七在珠宝大厦找到罗依依时,笑着跑过去,“依依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59章 我怕你哥杀了我 沈夏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她后面的大奇,“呦,这是谁啊,依依姐,你最新的追求者?” 罗依依哭笑不得,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沟通交流的,她也懒的理那些破事,只是介绍道,“大奇,很多家公司的老板,低调的商业大佬,高调的土豪精英。” 大奇的眼睛在十七(身shēn)上滴溜溜地转着,碍于他对沈夏的承诺,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做什么,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忍不住松了松颈间的领带。 沈夏朝他伸手,“你好,大奇先生做什么行业的?需不需要招工啊?我去给你打工,当个副总裁总经理也行,当秘书保洁员也没问题,哪里需要哪里搬。” 正在和她握手的大奇腿一软,特么的他敢让她去工作吗,啊啊啊,他这是什么命啊,被一个女人指挥来指挥去,你这臭女人哪凉快哪呆着去。“不好意思,我公司现在人招满了。” 十七捅了捅沈夏的胳膊,“依依姐的工作室需要个扫厕所的,一个月两千五,你去吗?” 罗依依乐开了花,“你是我妹妹,我给你发三千。” 从群笑着趴在从安的肩膀上,“我们要求转岗扫厕所吧。” 从安拍了拍她的手,“淡定,我们工资比她高。” “工作室就两间厕所,一天最多工作半个小时,算下来扫厕所的工资比我们高多了。” 大奇隐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你妹妹啊,那我请你们吃饭吧。” 他想请绿荷吃饭啊,不一定吃饭,干什么都行啊,能让他多看她两眼就行,呜呜呜,他想绿荷想了好久的,想的花都谢了,谁来安慰一个单(身shēn)狗寂寞的心。 罗依依早就想摆脱他了,“好啊,你们年轻人去吧,我约了客户。” 沈夏毫不客气地拒绝,“不去,我们不跟陌生男人吃饭。” 大奇心里不是滋味,哼,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杀掉她了,“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罗依依愣了,这是什么节奏,再看到沈夏扬高的眉梢,鬼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陪罗依依去见客户,并早早的结束,然后一行人又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回家了。 对冯思萍来说,除了儿子不在,已经可以算是团圆了,今晚她是最开心的人。 姚阿曼将一个汤盆放在餐桌中间,“这个汤也是冯阿姨亲手做的。” 从群打趣道,“你有没有偷偷喝一口?” 姚阿曼笑笑,“我偷偷吃了一口……”她调皮的走开,“不告诉你我偷吃了什么,冯阿姨手艺太好了,五星级酒店厨师长都比不过。” 冯思萍乐呵呵的摆筷子,“就你会夸我,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不露一手了,我现在想明白了,你就是哄着我做菜的。” 家里的气氛和谐欢乐。 罗依依拿出了梁译恒送给她的酒 ,饭菜中西结合,一家人共同举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最美的笑容,这是一个特殊的家庭,却也是很齐心的家庭。 晚饭后,罗依依没有如往常那般去书房工作,而是一家人在客厅里聊天。 十点,冯思萍打着哈欠回了房间,沈夏跟她一起进去,十七则去了罗依依的房间,罗一默小朋友在妈(咪mī)的房间玩了一会,又去找姑姑了,他(爱ài)死了跟姑姑在一起的感觉,超级超级有安全感。 夜色一点点深了起来。 十七躺在罗依依的(床chuáng)上,看着她打瞌睡的样子,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依依姐,今晚大哥会不会来?” 罗依依不知道啊,昨夜沈敬岩也没有说,“不会来了吧,昨晚才来过。” 十七傻笑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会,神神秘秘地问,“依依姐,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被人喜欢又是什么感觉?” 罗依依眨巴眨巴眼睛,“你喜欢谁了?” 十七摇头,她在这方面还真的没有经验又弱智,“我没喜欢谁,但是沈夏总是说有个男人喜欢我。” “你有没有想他,想要见到他,或者见到他的时候就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没有啊,看到他,还不如看到你亲切,不行,你是女的,看到他还不如看到大哥和默默亲切。” “那就不叫喜欢吧,那他看到你呢?” “我觉得也正常啊,跟个普通朋友似的,还不如大哥跟我说的话多。” 罗依依抚着额头,“你别理沈夏,她脑子里都是水,这样也叫喜欢的话,那是个男人都能叫喜欢了。” 十七叙事不够客观,导致不明事(情qíng)真相的罗依依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傻愣傻愣的十七却偏偏听信了她的话,“那我明白了,我们互相不喜欢的。” 两人聊着天,就睡着了。 月上柳梢头,别墅也陷入了沉睡中。 两个人影从远处一前一后的奔向了别墅,沈敬岩走的稍微慢了些,眼看着前面的人影嗖的一下跳到了小楼门前。 有人闯入!这是沈敬岩的第一反应。 看来真的有(情qíng)况,他立刻拉下帽子,遮住了脸庞,只留下眼睛鼻子暴露在空气中,麻溜的跑了过去,低声呵斥道,“什么人,站住!” 开膛手回头,立刻出手,“让开。” 正说着,两个人像两条鱼似的从两个不同的窗户里跳了出来,齐刷刷的奔着开膛手而去,顿时打斗声在院子里响起。 沈敬岩看明白了,沈夏和十七在跟开膛手打,沈夏招招下狠手,十七出了两招就在一旁淡定地观看了,她还走到沈敬岩(身shēn)边,“哥,依依姐说你今晚不来的。” 沈敬岩随意的应了声,嗯哼,他是来给她送手镯的,她(日rì)思夜想的翡翠手镯。 “开膛手,找死!”一句标准又流利的英式英语从沈夏的嘴里蹦了出来。 开膛手气势汹汹地说:“我来找绿荷的,你别乱 管闲事。” 沈夏一招制服开膛手,“夜闯我家就不是闲事。” 开膛手动弹不得,“这不是你嫂子的家吗?” “我嫂子的家就是我家,我侄子我妈都住这里,你说是不是我家,别他妈的废话,有事外面说,这里不是你能闯的地方。” 开膛手看着十七,“绿荷,我们出去逛逛,总可以吧。” 沈夏冷笑,“大晚上的有什么好逛的?” “白天你让我追你嫂子,晚上我再追你嫂子,我怕你哥杀了我。” 沈敬岩勾唇,“看你的(身shēn)手,我杀不了你,你能给我留条命就感恩戴德了。” 沈夏噗嗤一声笑了,放开他,“青城不安全,绿荷不能跟你出去。” 开膛手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你开什么玩笑,难道还有人能伤害到我和绿荷?” 从安从群姚阿曼都探出脑袋来,这是什么(情qíng)况,绿荷,十七是绿荷吗?那个人不是大奇吗?原来大奇功夫这么好,不是白天西装革履的老板风啊,她们越看越懵((逼bī)bī)。 如果十七真的是绿荷,为什么全球排名第三的杀手却站在一旁看(热rè)闹,是她不够资格出手,还是有绝对的控制权? 罗一默淡定的坐在电脑前看院子里的景象,只有冯思萍和罗依依这两个正常人睡的熟,雷打不动。 (情qíng)况看似有点乱,沈敬岩道,“我上楼了,你们要打的出去打,不要打扰依依睡觉。” 他又朝着姚阿曼挥手,然后朝着从安从群挥手,“好了,看(热rè)闹的散了,都回去睡觉去。” 三颗脑袋几乎同时带着满满的疑问缩了回去。 她们还记得当初在沈敬岩的别墅里,沈夏被唐雨嘉打了,而今天看沈夏的(身shēn)手,可不是只会打架那么简单,招招攻势拿捏的恰到好处,她们任何一个人上去和她打都打不赢的。 她们都是行云派来的,都在重新思考行云派她们来此的目的,她们想不通真正的原因,却也知道沈敬岩和行云关系密切,想来里面还有真正的不为人知的内幕。 她们也只能把疑问埋在心里,疑问越多,说明秘密越多,秘密多了就更说明她们要小心的保护好这个家里的人。 沈敬岩懒得理他们三个人的纠葛,赶紧去了房间里看那个小女人。 而院子里的斗争还在继续着,十七想着罗依依的话,他们互相不喜欢,大奇也并不喜欢她的,而她对大奇也没有别的感觉,所以,逛什么逛,“我要睡觉了。” 她转(身shēn)像一只燕子般麻溜的爬到了三楼,两秒的时间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沈夏虎视眈眈的站在开膛手面前,“识趣地走吧,再敢夜闯我家,我让你有来无回。” 开膛手吃瘪,他确实打不过她,不甘拜下风也没用,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我白天找绿荷你可别拦着。” “嘿嘿。”沈夏挑眉,“别忘记你白天的任务就行。” “你不让我 找绿荷,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那我就满世界追杀你。” 开膛手干瞪眼,又无计可施,硬闯的路被夏无影堵死了,无奈地走了。 房间内,沈敬岩坐了片刻,驱散着(身shēn)上的冷意,又隔着被子躺在罗依依(身shēn)边,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床chuáng)头,盒子里就是她的翡翠镯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0章 你到底想做什么 罗依依睡的很沉,没有中途醒来,他过了半个小时,轻轻的亲了亲她的脸蛋,就去了儿子的房间。 罗一默已经睡下了,可是他时间颠倒,这会也没有睡熟,沈敬岩进来,他就睁开了眼睛,“我妈(咪mī)睡着了吧。” “是呀。”沈敬岩笑着躺在他(身shēn)边。 罗一默哼了声,郁闷死了,“我就知道,我妈(咪mī)不睡着,你是不会来我房间的,你们是真(爱ài),我才是意外,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沈敬岩笑出声来,“做人不要忘本,不要忘记你是怎么来的。” “我是从我妈(咪mī)肚子里出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呃,这个问题还真的把沈敬岩问住了,现在教儿子生理知识会不会太早了点,他解释道,“你是爹地妈(咪mī)(爱ài)(情qíng)的结晶。”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你们那时候有(爱ài)(情qíng)吗,天天为了唐雨嘉吵架,你还总是夜不归宿。” 沈敬岩窘迫,“那时候,嗯,我也是(爱ài)你妈(咪mī)的。” 罗一默讽刺道,“可是我妈(咪mī)肯定不(爱ài)你,恨都恨死你了。” 呃,这个孩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沈敬岩索(性xìng)转移了话题,“我婚礼你要不要参加?” “拜托,大朋友,我现在是一个呆呆傻傻的孩子,我去你婚礼干嘛?坐在椅子上流哈喇子,让人当猴子观赏吗?” “你不无聊吗?” “我打算过两天让两个姑姑带我出去玩玩,晚上出去,早上回来。” “好吧,我现在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啊?” 沈敬岩道,“我不说你大概也能猜到吧,我想让你妈(咪mī)出面,揭穿唐雨嘉和克洛斯,但是她是你的妈(咪mī),是你最重要的人,所以我要征求你的意见。” 罗一默甜甜地说:“你和妈(咪mī)都这么(爱ài)国,我做儿子的也只有支持的份,而且我也(爱ài)自己的国家呀,要是你敢侵犯我的国家,我也会大义灭亲的。” “拜托,我们一向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 翌(日rì)清晨,迎着青城的第一缕阳光,罗依依慢慢地睁开了眼帘,揉了揉眼睛,她赶紧跑去卫生间。 出来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床chuáng)头柜上的红色绒布盒子,潜意识里,她似乎知道是什么,欣喜的走过去,打开盒子。 一个晶莹剔透的绿色翡翠镯子映入眼帘,她虽然对这个种类没那么多研究,但是大概也在转各个珠宝店的时候学了一点知识,她迫不及地的去书房,拿起强光手电筒照了起来,一点点地看着,看得入迷,嘴角的弧度藏都藏不住。 看完以后,她将手镯握在手里,一寸寸摩挲着,实在是(爱ài)不释手。 只要想到昨夜沈敬岩偷偷将这东西放在(床chuáng)头柜,她就抑制不住的笑容,也有点埋怨他,他为什么不叫醒她呢,她会很高兴被他“打扰”的。 她也懊恼自己昨晚睡的那么熟,不然还能跟他亲亲抱抱…… 想着事(情qíng),看着手镯,时间一点点流逝,从安去敲她的房间门,罗依依从书房走出来,“我在这里。” 从安笑,“我以为你还没有睡醒。” 罗依依小心翼翼的拿着镯子,舍不得戴在手上,生怕不小心会栽倒了镯子会被摔碎的,“早就醒了。” 从安也注意到了镯子,“这镯子都是绿色的,绿的还(挺tǐng)好看,(挺tǐng)贵的吧。”她天天跟在罗依依(身shēn)边,多少也知道一点点知识。 罗依依手指紧紧地攥着镯子,“是(挺tǐng)贵的吧,我不太懂,等我拿去康总那里鉴定下,你记不记得他有一对镯子。” “记得,太漂亮了,像艺术品似的,根本就不像石头。” “翡翠的本质就是石头。” 从安又故作神神秘秘地问:“依依姐,大早上你去哪里买的镯子?” 罗依依笑而不语,从安眼里的笑意似乎在说,我懂得。 吃早餐的时候,罗依依脸上兴奋的笑容都藏不住,冯思萍好奇地问:“依依,今天早上有什么好事?” 从安的眼睛瞟向她的手腕,只戴了一串木头珠子,没有戴手镯,冲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用脚丫子想想都知道是沈敬岩昨晚送的,再看看依依姐今早这一脸幸福的样子,好像(爱ài)(情qíng)这东西还(挺tǐng)浪漫的。 罗依依扬唇道,“今天要来个大客户,当然开心了。” 冯思萍乐呵呵的,“你张阿姨十月份六十大寿,想找你订做一(套tào)首饰。” 罗依依想了想,“是那个很时髦的张阿姨吗?好啊,你把张阿姨电话给我,我先给她打个电话,今天抽时间亲自上门。” 沈夏穿着睡衣走过来,瞅了瞅餐桌上的食物,“妈,又给依依姐介绍客户呢,多介绍点。” 吃过饭,罗依依上楼,将翡翠手镯戴在手上,想了想,又担心会不小心摔碎掉,就又取下来了,可是后来又一想,翡翠的硬度十分高,达到了6.57.5,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摔碎,自己也太谨慎的太过分了,就又戴上了。 拎着包出门的时候,她在门口换上了高跟鞋,从安又注意到了她的手腕,打趣道,“依依姐,镯子是不是特贵?” 罗依依挑眉,贵的不是物质本(身shēn)的价值,而是沈敬岩的心意,在如此紧张的时期,他不能光明正大的送她东西,还一次次辗转买礼物给她,她莞尔道,“你猜猜。” 从群的目光也落在她的手腕上,“这和你看过的那个差不多吧,我滴乖乖,看个镯子都要验资的。” 罗依依笑,“看千万以上的镯子当然要验资,不然你给人家摔碎了,赔不起怎么办?” 从安笑,“依依姐有没有想要改行?” 上车后,罗依依一个劲的摩挲着手镯,她好久没有因为一件首饰或者珠宝如此兴奋了。 从安从群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傻笑的模样,仿佛中邪了似的,忍不住对视一 眼,(爱ài)(情qíng)的力量太神奇了。 到了工作室,罗依依办公中途上厕所的时候,地上有一点点水,她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想着,万一不小心滑到,镯子不就碎了吗,她又把镯子取了下来,塞进了衣兜里。 从安从群自然不知道她的心理变化,只是她们再次看到罗依依时,她手腕上的镯子又神奇的变没了。 罗依依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似的,可是翡翠不像别的,确实有摔碎的风险,她可不想沈敬岩的心意变成一堆碎石头渣。 算了,以后还是戴那串白奇楠吧,好歹那是木头的,不会摔碎。 因为今天心(情qíng)好,以至于见到唐雨嘉的时候,罗依依难得的对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沈太太不忙着筹备婚礼,天天光顾我这小破庙难道是(爱ài)上我了?” 唐雨嘉有点惊讶,今天的罗依依和以往不同,好像更开心,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意味深长,她有心事,终究是心虚的,冷着声音道,“你给我设计的戒指不满意……” 罗依依打断她未说完的话,这句话她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从安从群都想自己上手给她修改了,只是她们实在做不了这样的工作,“你喜欢我这小破庙大可以天天来,这戒指是你婚礼上要戴的,等过了婚礼,你就不会再来了吧。” 她甚至拿着手机,找出(日rì)历,算着(日rì)子,“今天是3月20号,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沈太太了,到那时,我就能彻底摆脱你对我的纠缠了吧。” 她手指托着下巴,望着沙发上的女人,微微一笑,“我觉得你好奇怪,以前跟我水火不容,故意没事找事,跟我打的天昏地暗,现在又天天不声不响的赖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唐雨嘉心虚的眼神闪躲,却还是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来,语气强硬,“我从来没有没事找事,设计费的事我不找你要了,算是看在默默的面子上,他以后也要叫我一声妈的,现在是让你给我修改戒指。” 罗依依笑的意味深长,“我儿子一辈子不会跟你叫妈,至于戒指,你在我这里停留一年我也不会给你修改,不过我还是好奇啊,你这个人太奇怪了,对我的态度前后反差太大,我也不是傻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唐雨嘉冷哼了一声,“没有的事。” “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可以让从安从群把你打出去的,让你再也进不来我的办公室。” “你给我修改了戒指,我自然就不来了。” 罗依依挑了挑眉,不说话了,她当然要给唐雨嘉留下一个光明正大来这里的借口,不能把她的借口堵死了,而且,沈敬岩目前也没有开口说必须要她做什么,她也不会真的去做什么。 唐雨嘉就这样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罗依依开始给张阿姨打电话,(热rè)(情qíng)的聊了一会 ,约定了下午见面。 午饭后,克洛斯来了,罗依依笑笑,“不巧,我要出去见个客户。” 克洛斯双手插兜,站在办公桌前,“是不是我来了你就要走了?” “哪里话,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这里等我,我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回来吧,也说不定,对方是一位六十岁的阿姨,要求可能会高点,也许需要多些时间沟通。”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1章 让我看到她就好 克洛斯环视办公室,微微一笑,玩笑道,“既然沈太太也在,那我就走了,万一沈总误会就不好了。” 罗依依微笑,“她跟我的助理打架时,你不是还救过她吗?她不是说要认你当干哥哥的吗,一个哥哥,一个丈夫,沈总要是误会的话,肚量也太小了吧。” 克洛斯笑着摇头,“可是我不需要妹妹啊。” 罗依依点头,“你有顾虑也是正常的,有个沈敬岩这样的妹夫,还不够倒霉的,支持你和他保持距离,越远越好。” 克洛斯笑的爽朗,语调带着些宠溺,“你们女人啊,我和他是合作伙伴。” 罗依依直视他的目光,玩笑道,“那就保持合理的距离?” 克洛斯附和,“说得对,就算是亲妹妹,也不如你重要。” 从群推门进来,“依依姐,可以走了。” 罗依依抱起已经准备好的文件图册,克洛斯跟着她往外走,“你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我绝对不让你辛辛苦苦的在外工作。” “如果我告诉你在工作和你之间,我选择工作呢?” “这两者完全可以并存嘛。” 正说着,大奇冲了过来,抱着一束玫瑰花,“送你的。” 罗依依不知道昨晚的事(情qíng),莫名其妙,“你干嘛?” “你们女人不是喜欢这种盛开的花吗,花店老板说追女孩子就送玫瑰,我现在追你,所以送给你。” 罗依依眨巴眨巴眼睛,一个杀手这么认真干什么,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可以不收吗?” “不可以。”大奇强势的掰开罗依依的手,将花塞进她的怀里,“接了我的花,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克洛斯眼里冒着寒意,怒声道,“你他妈的说什么,罗依依是我要的女人。” 大奇挑眉,气势汹汹,将昨晚对沈夏的不满全部发泄到了克洛斯(身shēn)上,“不服来战。” 从安从群默默的躲在后面,看(热rè)闹,昨晚的一幕她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没有明白这个男人到底什么(身shēn)份,但是也一定是道上的人,她们惹不起,也就不惹了。 罗依依巴不得大奇狠狠的揍克洛斯一顿,打的他满地找牙,最好把他的蓝瞳打碎,露出他本来的面目,这个卖国贼,应该一刀刀切了他喂狗。 罗依依摆手,“你们随意,有客户在等我,对了,不要在我工作室打架,那个会议室有客户的,不要影响市容。” 语落,她大步流星的离开。 大奇却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克洛斯,“警告你,以后离罗依依远点。” 唐雨嘉眼巴巴的站在办公室门口,担忧的看着她的哥哥,又没有办法开口。 克洛斯怎么肯在这种时候认输,“我们换个地方一决高下,别在依依的工作室捣乱。” 大奇上前,一把抓住克洛斯的衣服领子,克洛斯想要挣扎,却无力挣脱,唐雨嘉眼睁睁的看着大奇恶狠狠的拽 着克洛斯离开。 她追着他们跑了几步,一起上了电梯,她下意识的站在了克洛斯(身shēn)边,眼里的担忧一览无余,大奇唇角勾起冷笑,“就你这B样还追依依,怎么,这女人对你有意思吧。” 他下巴朝着唐雨嘉扬了扬,“你来追他呀,要不要我帮你。” 唐雨嘉赶紧摇头,结结巴巴地说:“不,没,我没有。” 话是这样说,她终究年轻经验少,控制不住眼里的(情qíng)绪,大奇将一切看在眼里,虽然误会了,但是也看得出唐雨嘉在担心克洛斯。 克洛斯使劲地拍了拍他的手,“胡说八道什么,她是沈敬岩的太太。” “谁是沈敬岩,我不知道。”提起沈敬岩,大奇就窝火,不就是沈夏的哥哥吗,要不是沈夏让他来追罗依依,他犯得着给她送花吗,他还没有给绿荷送过花呢。 一路走出电梯,克洛斯语气平和地对唐雨嘉说:“今天让沈太太看笑话了。” 他在提示她注意(身shēn)份。 唐雨嘉支支吾吾也说不上来个什么,克洛斯就被大奇非常粗暴地带走了。 唐雨嘉站在工作室门口,看着哥哥在大奇面前毫无反击之力,一脸心疼,这大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受过专业训练的哥哥都不是对手。 大奇开车将克洛斯带到了郊外,把他从车子里扯下来,两个人狠狠的打了一架,内伤外伤都有,也不致命,他把克洛斯想象成了沈夏,他打不过沈夏,打克洛斯却绰绰有余。 大奇打了克洛斯把他一个人扔在郊外就走了,发泄了(胸xiōng)中的愤懑,他又给夏无影打电话,“我要见绿荷。” 沈夏笑的人畜无害,“好啊。” “那你让她出来,我刚追过你嫂子了,给她送了花。” 沈夏憋着笑,“我哥的事(情qíng)结束了,我把她塞你被窝,可以吧。” 大奇憋屈死了,“我就是想见她,说说话,聊聊天,躺草地上看星星。” 沈夏走出别墅门口,不想让人听到她和开膛手的对话,“你要跟她说什么?” 大奇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让我看到她就好,说什么都好。” “哦。”沈夏觉得这简直就是个笑话,“那你先想想要跟她说什么吧,我要征求绿荷的意见。” 大奇不满,“你别想再骗我。” “我不骗你。” “那你让她接电话,为什么我打不通她的电话。” 沈夏笑的直不起腰,她能说故意关掉了十七的手机吗,反正十七对他好像没有好感,而她也要利用十七牵制开膛手,“我怎么知道,她平时不(爱ài)开机的。” 大奇狠狠的捶了一把方向盘,“讨厌死了。” “谁?”沈夏故意问。 “你。” 沈夏哈哈笑,“我以为你讨厌绿荷。” 大奇恶狠狠的留下一句,“你这(奸jiān)诈的女人。讨厌死你了,我要让绿荷离开你。” 沈夏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哦,原来她还成 了他们之间的小三,呸,十七是她的,她们并肩作战这么多年,你开膛手才是小三,想挑拨离间,门都没有,((逼bī)bī)急了把你送到阿鲁夫的岛上,让他给你冷冻睡眠。 十七看着走出去又回来的沈夏,笑眯眯的问,“谁给你的电话,不想让我们听到。” 冯思萍坐在藤椅上,吃着糕点,“是不是谈恋(爱ài)了?” 沈夏挥手,“不可能的事,我恋(爱ài),我……” 冯思萍笑的慈(爱ài),“你也不小了,让你哥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你的工作重点以后还是要放在国外吗?要不要考虑回国发展?” 十七赶忙将果汁递给她,“干妈,国内国外都一样啊,交通这么发达,您想我们了,一个电话我们就回来了。” 老太太也有点委屈,“可是我总打不通你们的电话。” “我们全球跑,工作忙,干妈也会支持我们发展事业的,不是吗?” 老太太被哄的乐呵呵的。 沈夏的手机又响了,她随意接起来,“哪位?” 电话那端是沈雄冰冷硬又浑厚的声音,“我,你还知不知道我是谁?连家都不知道回了?!” 沈夏早就说过断绝父女关系的话,这会讽刺道,“原来是沈老,我说谁呢,跟我用纯正的Z文交流的人,还没有谁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冯思萍脸色唰的变了,直勾勾的看着沈夏,又心虚的低头喝果汁,竭力让自己镇定。 沈雄冰命令道,“给我回家来。”他要想办法除掉沈夏,这个野种,不配活在世上,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他是一只绿毛乌龟,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沈夏冷哼,“我妈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已经跟你说明白了,我们断绝了关系,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你的家我是不会回去的,小时候的事(情qíng)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也不介意找媒体自爆(身shēn)份,自爆经历,不要以为我没有手段搞你,看我哥的面子,给你三分颜色你还想拿来开染坊,你以为你是谁?”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哼,那个老头,她没有起过杀心,可是她默念着,为什么他要活这么多年。 冯思萍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故作平静道,“沈老头给你打电话?” 沈夏将手机扔在小茶几上,随手捏起一颗提子扔进了嘴里,“他说让我回家,我跟他没感(情qíng),我只有妈妈和哥哥,当年他卖掉了我,现在却知道我是他女儿了,那个老头子,我不会认他的。” 冯思萍方才从沈夏和沈雄冰的对话里听出了一些她不曾知道的事(情qíng),“你们一起吃过饭?” “是他非要跟我一起吃顿饭,还威胁我哥,我也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才去的。”沈夏无所谓,语气轻松,“回国看到妈妈(挺tǐng)开心的,不提他,提他不开心。” 冯思萍还想问什么,听沈夏这样说,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心里却九曲十八弯地转着。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儿子已经窥探了她最大的秘密,而她的前夫也早就窥探了她的秘密。 加国的冥夜党现在的(日rì)子不好过,来孚最近频频找他麻烦,时不时就冲他放黑枪,不止如此,他的大儿子又突然消失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2章 真正的克洛斯死了 纵然层层守卫,依然没能挡住过惯了穷奢极(欲yù)的生活的儿子们,没有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洗礼下那颗松懈的心。 他所支持的政党新首脑白翁先生也正在切割跟冥夜党的关系,冥夜党投放在Z国的窃取安全的特殊信号装置也被白翁先生放弃了,在政智上,他有自己的方式,不想跟黑道有过多的瓜葛。 克雷蒂在紧急寻找新的政党,想要被借助其他政党的政智背景,支持自己成立新的政党。 他又紧急招募高科技人员,解读放在Z国和其他国家的特殊信号装置所传送的数据,这对他成立新的政党,从此洗白自己走上政坛是有用的。 纵观近代世界史,也有黑到老大从黑洗白,玩政智差点当上总统的,借鉴前辈失败的经验教训,也许他能成功,他就算不当总统,在加国政坛争取一席之地有话语权,也是可以的,说不定还能拼一把。 他已经连续三天四夜不眠不休了,疲累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而这时,他的手下人来报,在加里曼岛发现了他的大儿子的踪影,还有照片为证,虽然只是匆忙中拍下的一个侧脸,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儿子。 克雷蒂狠狠地捶桌子,“给我查。” 不出一天,从加里曼岛就传来了消息,“那边有个三千人的武装基地,基地内部挂着克洛斯的照片。” 克雷蒂大惊,“他妈的克洛斯背着我建立的私人武装,我竟然不知道,给我把亚伦召回来。” 他的手下连夜给亚伦致电,召唤亚伦回加国。 亚伦挂断电话后,从卧室走出来,神色凝重,“先生,克雷蒂让我回加国。” 克洛斯嘴角勾起胜利的笑意,“好,去吧,按照我们事先约定好的,” “先生。”亚伦目光真诚,在他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一定不会背叛您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克雷蒂是我的仇人,先囚(禁jìn)了我,后又囚(禁jìn)了我的哥哥,他是我全家的仇人。” “我知道,我相信你。”克洛斯现在也只能相信他,当然,他会私下里吩咐毒药暂时转移,他要保存自己的实力,哪怕是他被亚伦出卖,他也要保证自己的退路。 亚伦立刻启程回加国。 十三个小时后,亚伦走进了克雷蒂的办公室,语气恭敬,“教父,我来了。” 克雷蒂将未燃熄的雪茄扔在他的(身shēn)上,亚伦没有躲闪,没有皱眉,像一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 克雷蒂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哥哥活命了?” 亚伦低声道,“教父我不懂您的意思。” 克雷蒂狠狠地甩了几张照片出去,“克洛斯在加里曼岛成立了自己的私人武装,你敢说你不知道?” 亚伦低着头不说话,就是这犹豫的样子,惹的克雷蒂更加暴跳如雷,“他妈的你们合伙欺骗我。” 亚伦静默了两秒,才低低地道了 句,“没有。”这话怎么听也没有底气,像是故意狡辩的样子。 克雷蒂威胁他,“信不信我砍了你哥哥的手脚,让他变成一个废物!” 亚伦摇头,直视他的目光,“教父,我真的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放你M的狗(屁pì),你能不知道,你天天陪在他(身shēn)边,他做什么事(情qíng)你能不知道?” 亚伦一口咬定了不知道,克雷蒂除了(诱yòu)骗他说出真相,也没有别的办法,两人一问一答,一个发脾气,一个承受怒火,僵持了一个小时。 如果他的哥哥还活着,克雷蒂就不会只是口头威胁了吧,克雷蒂一个电话拨出去,“给我砍掉克洛斯的手脚。” 亚伦紧张急切道,“教父,不要,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见我哥哥一面吧,就一面。” 克雷蒂去哪里给他找真正的克洛斯,真的克洛斯早他妈的死了,那个柔弱的画家,(禁jìn)不起风吹雨打的废物,早他妈的死了好多年了。 他冷笑,“想见你哥哥?好啊,告诉我真相,告诉我唐明朗还有什么秘密,告诉我他的私人武装的弱点在哪里?” 亚伦摇头,“教父,我真的不知道。” 克雷蒂猛的拔枪,“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亚伦想活着,但是如果能就此死去,死就死吧,这么多年暗无天(日rì)的(日rì)子他早就过够了,他闭上了眼睛,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qíng),一言不发。 克雷蒂也拿他没办法,两个人又僵持着。 又一个小时过去,亚伦心里已经明白,哥哥真的不在人世了,不然他克雷蒂早就把哥哥弄到这里来了,即便是不能让他亲眼看到他,也能让他和哥哥视频,或者发一些哥哥现在的照片和视频片段,克雷蒂拿不出来一丁点关于哥哥的东西,只能说明哥哥不在人世了,而自己稀里糊涂的被骗了这么多年。 亚伦心(情qíng)沉重,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死的,是不是死了哥哥就再也不用承受痛苦了,是不是天堂只有光明没有黑暗,没有这些血腥的算计? 克雷蒂叫了枪手进来,嘴角勾着嗜血的笑意,“先把他给我杀了,然后再去把真的克洛斯给我杀掉。” 亚伦噗通一声跪下去,“教父,我错了,基地武装的事(情qíng)我大约知道,那真的是唐明朗私自建立的,并没有直接经过我,不过我认识照片里的那个人,我可以帮助您剿灭那个组织,求求您让我的哥哥活着。” 克雷蒂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他没有放亚伦离开,而是让一队人押送亚伦去了加里曼岛,亚伦直接见了所谓的首领,又帮助冥夜党剿灭了基地武装,首领逃脱了。 克雷蒂继续拿着真正的克洛斯威胁亚伦,亚伦也表示一定乖乖听话,以后连风吹草动也不会放过,会事无巨细的禀告他。 克雷蒂自认为自己收服了亚伦,却不知 道这只是亚伦和唐明朗演给他看的一出大戏。以后亚伦不用再顾念哥哥了,不用再全球寻找哥哥了。 回到青城的亚伦,站在克洛斯面前,神色哀痛,“先生,我哥哥,他,真的,不在了。” 克洛斯沉沉地松了一口气,以后,他可以放心的用亚伦了。 就在克洛斯和亚伦真正交心的时刻,沈敬岩又潜入了罗依依的别墅,罗依依刚刚睡觉,沈敬岩就到了,他抱着他亲亲我我,只想就这样永远腻在一起。 可是,他们两人的幸福需要一个清明的世界来承载,沈敬岩摩挲着她的薄唇,“我想好了,也和默默商量过了,决定由你来揭开克洛斯和唐雨嘉的秘密,千万不要说怀疑克洛斯是唐明朗,她会立刻杀死你的,记住了,你要说……” 他嘱咐了罗依依很多事(情qíng),又教给她很多应变的台词。 本应是两人浓(情qíng)蜜意的时刻,却在谈论一件非常严肃甚至非常危险的事(情qíng)。 罗依依的心头沉甸甸的,有一种要赴战场为国战斗的壮烈豪(情qíng),一字一顿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完成任务,早(日rì)把唐明朗抓捕,给你的战友报仇,给我七年的艰难困苦报仇,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妈蛋,要是没有他,我们一家人犯得着分崩离析吗?” 要不是因为从罗一默那里知道了太多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qíng),要不是因为亲自经历了罗一默的被绑架以及沈敬岩熏陶的沉着冷静,她都想要亲手砍了唐明朗的。 每次看到克洛斯走进她的办公室,她一张淡然的笑脸努力把他想象成一个商场精英,她总是在他面前刻意忽略他是唐明朗的事实。 因为谈论的事(情qíng)非常紧要,罗依依一字字都听进了心里去,不明白的地方也都一一问清楚了,总要确保万无一失。 “有儿子在,有你在,我觉得我就像披了金钢铁甲似的,有不坏之(身shēn)。”最后,罗依依开玩笑道。 沈敬岩又抱了抱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四点了,你好好睡一觉,今天就别去上班了。” 罗依依抱着他,心头沉重,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了泪,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幸福于她而言太难了,难到要拼尽一切甚至做好付出生命的准备去争取,可是她又觉得这样的困难也是值得的,只是她给自己再多的宽慰,她也明白前路坎坷和迷茫。 沈敬岩吻着她的发丝,依依不舍地说:“我走了。” “嗯。”罗依依低低地应了一声,便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生怕她会泄露自己的(情qíng)绪。 沈敬岩松开她的同时,她赶紧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蒙住头,不让他看到她的脸。 罗依依心里装了心事,脑子里一直在晃动着唐雨嘉和克洛斯的脸,过了好久才睡过去,以至于从安来敲门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从安推门进来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就 明白不用去上班了。 她一觉睡到了中午,还是被罗一默喊起来吃饭的,午饭后,罗依依和沈夏十七说好了要出门。 从安从群立刻跟上去,罗依依笑笑,“我就去工作室十分钟,然后就去逛街了,你们不用跟着我,你们自由活动吧。” 她们狐疑地看着沈夏和十七,搞不清楚两人的(身shēn)份,不确定她们能不能保护好罗依依。 罗依依莞尔,“有她们两个在,你们放心好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3章 没有绿荷红花 见她们还是不放心,罗依依开始挑毛病,“看看你们天天穿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学生,去买两件时尚的衣服。”她又从钱包里抽出自己的银行卡,“刷我的卡,你们知道密码的。” 从安从群抗争不过,毕竟也见过沈夏的高超(身shēn)手,这才拿着银行卡出门逛街去了。 罗依依带着沈夏十七去了一趟工作室,直奔孙总处,喝茶,聊翡翠,还有几个专业做翡翠的老板也在,好不惬意。 可是沈夏和十七就有点无聊了,她们不懂得这些东西,平时也不大佩戴珠宝首饰,她们只有两大(爱ài)好,度假和挣钱。 沈夏安静地坐在罗依依旁边,朝十七使了个眼色,十七心领神会,出去逛街了。 当然,她不会走远,只是出来透口气,随便逛逛,等会还要回去的。 她随意的逛着路边的精品店,突然透过店面的玻璃窗看到了外面一个熟悉的人影。 大奇走进来,两眼发光的看着十七,嘴角上扬着好看的弧度,“这不是罗总的妹妹吗?” 十七当然认识他,像看到了一个仅仅是认识的人一样,漫不经心道,“对啊,你有事啊?” 大奇有点郁闷,他眼巴巴的从罗依依的别墅一路跟到了现在,她不会没有发现吧,就算没有发现,看到他专程进来跟她说话的份上,也要赏他个笑脸吧,可是一副杀手冷面孔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也气恼地说:“没事,看你眼熟,进来说句话。” 十七心思简单多了,完全想不到眼前的男人对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没事就走吧。” 要不是这里人多,大奇都想出手跟她打一架了,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要买东西?” 十七拿着手里的小猪摇了一下,猪头灵活地来回动着,她扬起小女生般的笑脸,清纯迷人,“对呀,我买个小猪,是不是很好玩?” 大奇翻白眼,一个杀手也喜欢这么幼稚的东西真的好吗?“不好玩,丑死了。” 十七连话都懒的接了,就这样子沈夏还说开膛手喜欢她,喜欢个(屁pì)啊,还是依依姐说的对,他们互相不喜欢的。 十七直接付款,店员要将小猪用盒子包起来,十七拨弄着猪耳朵,看着猪头一动一动的,实在太喜欢了,“不用包了,我拿着就好了。” 大奇跟着她往外走,没话找话说,只要能站在她(身shēn)边,跟她说话就行,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几十块钱买个破猪,还不如捐给乞丐。” 十七瞪他,“我买什么关你鸟事?” 大奇笑了笑,她理他就好,“不关我鸟事啊,我是在给你提建议而已。” 十七觉得好笑,“你以为你谁啊,我用得着你给我提建议吗?” “我这不是好心吗,本来就是没用的东西。” 十七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要不是在闹市区,她就直接动手了,跟他大战一场,她恶狠 狠地说:“关你(屁pì)事,不要跟着我。” 她说完就快步走,过马路,大奇紧追不舍,“这就生气了?我也没说什么呀。” 十七走到对面,直接钻进了翡翠店里,大奇跟过去,服务员认识十七,直接带着她往楼上的老板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十七洋洋得意,“还不走,等着让夏姐姐撵你吗?” 大奇知道沈夏在,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坏蛋!”转(身shēn)走了。 进到办公室,沈夏小声说:“你跟谁说话?” “大奇,跟了我一路,我买个小猪他都说不好看。” 沈夏耸了耸肩膀,她给了大奇机会,是大奇自己抓不住,赢不到十七的好感,可不关她的事了。 罗依依对小猪倒是(挺tǐng)喜欢的,还伸手拨弄了两下。 十七更高兴了,原来她不是奇葩,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小巧好玩的东西,嗯,大奇才是奇葩。 沈夏竖起耳朵,虽然外面车多嘈杂声传来,但是她仔细地辨别着,似乎大奇还没有走远,她虽然不太能确定,但也想出去看看。 她给十七使了个眼色,自己就走出去了,大奇果然在外面徘徊,沈夏走到他(身shēn)边,低低地笑着,“呦,等依依姐呢?” 大奇恼怒道,“神经病!绿荷呢?” 沈夏耸了耸肩膀,“我家只有十七,没有绿荷红花,还青草呢。” “十七呢?”大奇又改口。 “陪依依姐欣赏大石头呢,真搞不明白,那个老板的办公室里摆了那么多的大石头,再雕刻的奇形怪状那也是大石头。” 大奇翻白眼,“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个行业,罗总这叫兴趣高雅。” 沈夏笑道,“我忘记了,你也是商场大佬嘛,国外那么多公司,怎么,你是不是想指导我们怎么做生意呀?” “让你哥教你吧,我才不要教。” “行,明天我和十七到我哥公司上班去。” “喂喂喂,我公司也可以招人的。” 沈夏摇头,“可是十七不去啊,你怎么得罪她了,出来这么一会,进去后她就骂你神经病。” 大奇无奈,“她才是神经病,买那个破烂玩意还当个宝贝似的。” 沈夏长长地“哦”了一声,明白了,怪不得这家伙追罗依依送仙人掌呢,他没送钢钉板就是好的。她摆了摆手,“你去买束玫瑰花在这里等着依依姐吧,说不定还能赢得一个一起吃饭的机会,注意自己的(身shēn)份,你是追罗依依的,别眼珠子一个劲的盯着十七,她坐在你(身shēn)边就足够了。” 大奇立刻露出了笑容,忙不迭的点头,“好,我这就去,你太好了。” 大奇飞快地跑开了,沈夏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对付他,太容易了,武力能解决,智力也能解决,简直没有难度,也不知道他这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是怎样排上名号的。 傍晚,一行人从翡翠店走出来的时候,大奇 就抱着玫瑰花,冲着罗依依奔了过去,夕阳的绚烂的余晖落在男人灿烂的笑脸上,徒增了几分魅惑阳刚的味道,“依依,我喜欢你。” 罗依依直接被这一幕吓懵了,下意识就要后退一步,沈夏稳稳的搂着她的腰(身shēn),示意她,“依依姐,你的追求者又来给你送花了。” 大奇狂点头,“对,我在追求你,请你收下我的花。” 罗依依张了张嘴,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看(热rè)闹,这要怎么拒绝。 孙总笑道,“罗总,你看,我要不要回避。” 罗依依赶忙摇头,“不用,其实我和大奇先生更像朋友,也认识一段(日rì)子了。” 她说着话,沈夏不着痕迹的将花塞进了她的怀里,大奇眼疾手快的拿出名片给孙总递过去,“你好,我叫大奇,很高兴认识你。” 他又给另外几个人发名片,大奇正经起来也气度不凡,毕竟见多识广,也是多家公司的老板。 孙总便招呼他一起去吃饭,一行人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上了车,罗依依开车,沈夏麻溜的窜到了副驾驶,十七坐在后座,还没来得及关门,大奇就扒着车门上来了,“我也坐依依车。” 罗依依轻松地转动方向盘,默默的吐槽,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此刻在她的车上聚齐了,她是不是应该有满满的安全感,“大奇,你以后能不能别送花了。” 大奇侧着头一直在盯着十七,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啊?送啊,送。” 沈夏透过后视镜看到大奇那副垂涎(欲yù)滴的样子,笑了笑,“依依姐说了什么你就说送。” “送花啊。”大奇看着十七说,“我以后天天给罗总送花,对了……”他这才漫不经心地向前面看了一眼,“依依,你都喜欢什么花啊,我觉得白色的黄色的绿色的也都好看,总是送红色的,你会不会厌烦啊?” 罗依依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你以后还是送仙人掌吧,我可以攒多了拿去卖钱。” 大奇的视线又落回了十七(身shēn)上,“你办公室摆多了仙人掌也不好看吧,我给你送别的,带根茎的,可以养活的。” 罗依依干脆不理他了,这家伙会不会挖一颗树苗给她送过去。 没有人说话,车厢内一时静了下来,十七抱着IPAD玩游戏,大奇眼巴巴地抬头看过去,“你们女孩子怎么都喜欢这种点来点去的东西,幼稚。” 沈夏觉得好玩,“你还看到哪个女孩子点来点去了?” 大奇道,“我的秘书啊,还天天穿着裙子黑丝袜,青城的天也没有那么暖啊,我都想把她扔非洲去,我告诉她,以后必须穿裤子,再穿丝袜就开除。” 罗依依笑的双肩颤抖,这个杀手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能长这么大还真的是奇迹,“可能你秘书新买的丝袜很漂亮,想要向你展示一下,对了,你秘书多大了?” 大奇眼珠子转 了两圈,想了想,“45岁吧,还是47岁?忘记了。” “噗嗤。”车厢内三个女人哈哈大笑。 沈夏笑的肚子疼,笑够了,问道,“你怎么不招个年轻一些的秘书呢?” 大奇的话再次刷新她们的笑点,“面试了几个二十多岁的,说话像饿了半年的。” 十七好奇地问,“怎么讲?”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4章 你干哥哥被欺负了 她终于肯开口跟他说话了,大奇开心地看着她,“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每一个都那样子,后来我就让HR给我招40岁以上的。” 十七又问,“你在其他国家的公司里,秘书都多大年龄?” 大奇想了想,“那我可记不住那么多,都比青城这位年轻吧,但是人家说话都吃饱饭了呀,一本正经的,工作有个工作的样子。” 罗依依一想,他这话说出来还像那么回事,智商不低,可能只是在某方面缺根筋而已,人家是高手嘛,高手总要有一些常人没有的神经病,沈夏和十七貌似也有,只是她们的神经病和他的神经病不是一路病,“你说的对,我力(挺tǐng)你,以后在Z国招秘书就找45岁以上的。” 大奇的眼珠子钉在十七(身shēn)上,“怎么还抱着你的破猪呢?” 十七气呼呼的抬头,“我哪有抱着,分明是放在我(身shēn)边了,你是不是眼瞎?” 罗依依想笑,果然神经病是不能被夸的,她只是在心里夸了他一番,他不出一分钟就露馅了,“我觉得那个猪(挺tǐng)好看的,年轻的女孩子都喜欢啊,我也喜欢。” 大奇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前面的她一眼,“无聊的(爱ài)好,对了,罗总,要不要学拳击,我在东南亚有……” 沈夏赶忙伸手,“喂,打住,记住你的(身shēn)份,还拳击呢,你直接让依依姐去送死好了。” 大奇冤枉死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你你,你别乱说话。” 恰好红灯,罗依依回头,看着大奇,“请问大奇先生,你的公司都挣钱吗?” “当然挣钱了,不挣钱我开公司干嘛?” “你在青城,会不会影响其他国家的公司正常运转?” “不会。”他说着话,恶狠狠的瞪了沈夏一眼,却不敢骂她,“真的不会。” 罗依依心领神会,又转过头来,继续开车,大奇伸手去抢十七(身shēn)边的猪,十七一手按住猪,瞪着他,“你抢我东西干嘛?” “我看看长什么样子,回头可以打造一个白金镶钻石的。”大奇理直气壮,“这破烂玩意要来干嘛?” 罗依依立刻点头,“这个想法很好,你可以打造一个白金镶钻石的,来找我1比1定制就好,你先付订金吧。” 大奇的手缩了回来,“可以啊,大概多少钱?” 罗依依摇头,“不用这么快,回头我预算一下价格,然后签一份合同,你付30%的订金给我。” “那我先给你一千万美金。” “全款都用不了那么多,既然全部镶钻,总不会用大克拉的钻石吧,眼睛用两颗黑钻,算了,等回头我给你方案吧。” 大奇盯着那个猪,“好吧,再让你多活几天吧。” 十七想要打死他,“这是我的猪,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破猪,看着就想一手把它捏碎。” 罗依依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乌龙,“一只玩具猪也 能得罪你?” 到餐厅的路上就是这样在别扭的气氛中度过的。 餐厅包间内,沈夏不用声色的用力把大奇推到了罗依依(身shēn)边,为了让大奇乖乖地坐着,又让十七坐在了他的另一边。 对付男人也要给他点甜头的,让他看得着摸不着,馋死他也没用,只能看两眼。 大奇在这样的场合也懂得该说什么做什么,何况还有十七坐在他(身shēn)边,除了偶尔偷着多看十七两眼,一切如常,不会再嫌弃那只破猪。 饭后回家的路上,车子刚拐过一个路口,沈夏就喊了停车,让大奇下车,大奇不下,罗依依看的莫名其妙,沈夏就亲自把大奇拽下去了,“你还想跟我们回家吗?追人白天追,现在不是你追的时候。” 大奇无奈,使劲踹了车子一脚,罗依依开车行驶,问沈夏,“我车子要是出了问题,找谁索赔?” …… 翌(日rì)下午,罗依依在工作时,大奇搬着一盆发财树进来,“依依,这花送给你好不好?总比玫瑰好看吧,玫瑰两天就蔫了,这花你要养得好,可以养几十年。” 早就赖在这里的唐雨嘉笑了笑,语调嘲讽,“罗依依还能养一辈子呢。” 大奇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我送依依花,关你P事。” 唐雨嘉刷了存在感,摆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便不再说话。 罗依依看着办公室,“喂,我这里又不是那种民营企业家的办公室,非要弄颗发财树,弄个天道酬勤的字画,我是做珠宝的,你能不能给我弄点时尚的东西进来?” “比如呢?” “比如镶钻的火烈鸟。” 大奇纳闷,“那是个什么东西?”他一拍脑门,“让你给我做白金镶钻的猪,有方案了吗?” 罗依依立刻打开一个文件夹,“这是文案(c6k6.com),图纸,我昨晚连夜做出来的,放心,我给你的价格绝对公道,你看看,合适的话我们就签合同。” 大奇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不用看了吧。” 正说着,克洛斯来了,罗依依觉得头疼,他就不能少来一天吗? 克洛斯看到大奇也是硬着头皮坐下的,“这是什么人送的发财树,好土,依依肯定不喜欢吧。” 罗依依挑眉,“还好啊,总归是一份心意。” “你喜欢这东西,回头我给你拉一车来。”克洛斯说。 大奇回头,“你是不是找死?” 克洛斯终究有些底气不足,要是再被他打出去,那他天天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我跟依依说话,跟你有关系吗?” 大奇猛的一拍办公桌,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拽着他的衣服领子,将克洛斯拽起(身shēn),挥舞着拳头,“走,出去打。” 罗依依打圆场,“好了,都是我的朋友,别让我难堪。” 大奇又将克洛斯推倒在沙发上,“我是看的依依的面子,没事别找死。”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将文件夹推到 罗依依面前,“不用看了,我相信你,直接签合同转账就好。” 罗依依抽出文件夹最后一页的合同,递过去,“你仔细看看合同条款,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看什么看?”大奇直接拿过签字笔,刷刷地在上面写了一串漂亮的英文名字。 罗依依故意在克洛斯面前夸奖大奇,“字写的还(挺tǐng)漂亮,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大佬。” 大奇笑笑,“你喜欢就行,对了全款多少,我直接给你转全款,不用订金尾款,太麻烦。” 罗依依报了个数字,又拿过文件和合同给他看,大奇照着合同上的银行卡号给她转账,还多转了一些,并道,“辛苦费。” “不辛苦,应该的,你现在也是我的客户。” “什么叫现在?我早就是你的客户了。”他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这就是你设计的,我睡觉都舍不得摘下来。” 呜呜呜,要不是夏无影((逼bī)bī)迫,他早取下来了,夏无影让他睡觉都必须戴着戒指,刚开始那几天非常不习惯,跟特么天天戴着个刑具似的,不过现在习惯了倒也没问题。 罗依依可不知道这些内幕,“睡觉可以摘下来的,如果你有别的戒指,也可以换着戴的。” “那你再给我设计个别的吧。” …… 罗依依和大奇一直在聊天,虽然说不上多么亲密,但是也非常熟络了,再加上大奇特意装作亲昵的样子喊依依的名字,一副“这是我的”的姿态。 克洛斯看的气死了,眼里冒火,却又无可奈何,虽然他不是真的(爱ài)罗依依,但是有个男人在面前挑衅他,同为男人,雄(性xìng)的本能被激发出来,他也忍不了当缩头乌龟,“喂,大奇,你说话注意点。” 大奇回头,冷哼,“你公司是不是破产了,一个加国人跑到Z国来干嘛了?” “我在公司有业务,你管得着吗?”克洛斯道。 大奇上下打量他,冷着声音,“你业务在哪里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跑到Z国来干嘛了?” “开公司啊。”大奇理直气壮,“我要不要带你去我公司看看?我在青城可是有公司有房产的人,你有什么?倒是你,天天闲的没事干,坐在依依办公室当门神啊,门神也不坐沙发,门神站门口。” 罗依依低头画图,任由他们两个人打嘴仗。 克洛斯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我坐依依沙发,关你鸟事?” 大奇再次被他激起了怒火,上前一把拽起他,“走,我们出去说,我警告你,罗依依是我的,我在追她。” 唐雨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脸担忧地看着克洛斯,眼里的表(情qíng)由内而外流露出来,罗依依适时开口,“你干哥哥被欺负了,你还不上前去救他?” 唐雨嘉心虚的咽了下口水,垂眸,“我,能干什么?” 罗依依靠着椅背,意味深长地 看着她,“不管能不能做什么,你既然那么担心你干哥哥,总要帮忙呀,要是有人敢对我哥动粗,我打不过也要打,明着打不过,就从背后打。” 唐雨嘉才不会在罗依依的办公室里明目张胆的帮助克洛斯,她没那么傻,“你想多了,我没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两个大男人打架,难道我还管得着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5章 英雄狗熊 大奇也将目光对准了唐雨嘉,“我就觉得你对这个男人是不一样的,难道你移(情qíng)别恋,喜欢克洛斯了?” 唐雨嘉既心虚又气愤,她对克洛斯当然不一样,虽然不是因为他想象的男女之(情qíng)的喜欢,可是做贼心虚的她又像是被人窥探了秘密似的,她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根本就没有的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乱说话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罗依依冷眼看着她的表现,这也太明显了吧。 大奇也(挺tǐng)惊讶的,他就随口那么一说,并不是真的这样认为的,看到唐雨嘉这炸裂的样子,他反而笑了起来,“你还真的喜欢克洛斯了?你家沈总知道吗?可别最后鸡飞蛋打。” 说到这里,他想窥探了所有人的秘密似的,沈敬岩原本就是喜欢罗依依的吧,沈夏在他面前对罗依依的称呼一直都是嫂子,可是沈敬岩为什么又要跟唐雨嘉在一起呢,沈敬岩以前的职业,现在的行业,特么的这些事(情qíng)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如果说没有关联,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不过这些也不关他的事。 罗依依对着唐雨嘉冷笑,语气里写满了嘲讽,“你急什么,怕沈敬岩不要你吗,放心,他(爱ài)你(爱ài)到骨子里,宁可抛下全世界也不会抛下你的,你们一对女表子配狗可一定要天长地久。” 克洛斯稳了稳心神,看着大奇眼里探究的神色,又不想(欲yù)盖弥彰地解释,他拍了拍大奇的手,“喂,麻烦你的手放尊重点,这里是依依的办公室。” 罗依依也适时打圆场,总不能让克洛斯认为她对他很疏远,“虽然我很愿意欣赏你们的表演,但是场合不太合适。” 大奇挥拳,做出一副要打克洛斯的样子,克洛斯也磨刀霍霍的准备反击,就算打不过,他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罗依依淡淡地说:“你们要打出去打。” 大奇用力将克洛斯推倒在沙发上,“我先饶了你,别没事找事,上次打你打的不过瘾是吧。” 克洛斯整理着西装,咬牙切齿,“你仗势欺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什么英雄狗熊。”大奇不屑,“惹我不高兴出了这道门我就能打死你。” 克洛斯眸子里喷着怒火,除了言语上刺激他两句,也不敢动真格的,而唐雨嘉心却揪的紧紧的,尤其在大奇拽起克洛斯的时候,她的(屁pì)股下意识的脱离了沙发,眼珠子钉在了克洛斯(身shēn)上,眼里的担忧毫无遮拦地流溢出来。 办公室里满是火药味,大奇却轻松愉快的和罗依依聊天,后来罗依依聊烦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你再不回去公司该破产了。” 大奇气呼呼地瞪了克洛斯一眼,“有他在,我偏不走。” 罗依依挑了挑眉,“算了,我惹不起躲得起,我要去见客户了,你们随意。” 克洛斯立刻站起来,“我送你。” 大奇 斜睨了他一眼,“我能送花也能送人,你一边凉快去。” 罗依依想适当的偏向克洛斯一些,“你现在也是我的客户,还是让克洛斯先生送我吧,俗话说客户就是上帝,我可不敢让上帝送我,我怕上帝一个高兴把我送到天堂上去,想要重回人间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qíng)。” 大奇笑了笑,克洛斯赶紧说:“我就说依依会相信我的。” 唐雨嘉站起(身shēn)就走,还瞪了罗依依一眼,“你不给我修改戒指,我明天还来。” 罗依依淡淡道,“你不怕5克拉的粉钻有丢失的风险,随便来。” 唐雨嘉走了,剩下的几个人也往外走,从安从群寸步不离的跟着克洛斯,大奇挑事,“你们两个人一定要保护好罗总,克洛斯是会功夫的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可要小心点。” 罗依依笑,“谢谢你提醒,你也是男人。” 大奇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当然不包括我。” 克洛斯语气极尽讽刺,“你不是男人?呵,说不定你还真的不是男人。” 眼看这大奇又要动手,罗依依赶紧制止了,出了写字楼,大奇愤愤不平的开车走了,而罗依依也对克洛斯说:“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打架,从安从群陪我去见客户就好了。” 克洛斯激动地看着她,嘴唇轻抿,湛蓝色的眸子熠熠生辉,“我就知道,我看中的姑娘,长的美,心灵更美。” 罗依依腼腆一笑,带着从安从群走了。 克洛斯望着罗依依远去的背影,眼里闪着复杂的(情qíng)绪。 那边大奇想着,夏无影和绿荷都在青城,且跟罗依依关系密切,他以后要多多的和罗依依在一起,说不定就能时不时遇到绿荷了,这样想着,他就给罗依依打电话。 罗依依接到他的电话很意外,刚刚分开不到十分钟,怎么电话就打来了,当她听到大奇说要请她吃饭的时候,她哭笑不得,完全没有意识到大奇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又有什么事?” “只是想晚上请你吃饭而已,想多看你几眼。” 罗依依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杀手神经病吧。“不用,我跟客户一起吃,带你不方便。” “哦。”大奇有点失落,“那就算了。” 挂了电话,他又给沈夏打电话,此刻沈夏正在罗依依的别墅门口和蔡管家说话。 她接起来,怒气冲冲,女王范十足,“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忙吗?” 说完她就挂了。 大奇在车里郁闷的要死,此刻沈夏也郁闷的要死。 蔡管家和蔼地笑着,声音慈(爱ài),“小姐,老爷子只是想见您一面,让您回家吃顿饭。” 沈夏翻了个白眼,冷着声音,“他请我吃饭?我怕他下毒。” 蔡管家也无奈,他不想走这一躺,可这是沈雄冰的命令,要他必须把沈夏请回家。 蔡管家笑容可掬,“小姐说的 哪里话,老爷子可是您的父亲。” “父亲?”沈夏像是听到了一个世纪大笑话,“我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才跟你好好说话的,你是沈老头子(身shēn)边的人,又会是什么好东西,我和他已经断绝关系了,那个家我不会回去的,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除了我哥和我妈,我谁的面子也不给。” 二楼,冯思萍站在阳台上,看着大门口的一幕,她大概能想到蔡管家来此的目的,心绪复杂。 蔡管家微微弯着腰,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不悦,似乎是感觉到远处有一道目光,他抬头看去,两人四目相对,蔡管家又将目光落在了沈夏(身shēn)上,和他在沈敬岩面前时同样恭敬又和蔼的态度,“小姐,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可以吗?” “没什么好谈的,我态度很坚决,要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一句话都不会跟你说的,你可以走了。” 说完她后退几步,关上别墅大门,蔡管家目送沈夏走进屋子里,这才收回视线上了车子,手伸进衣兜里,摸到那个录音笔,他足够给沈雄冰交代了,该做的他都做了,沈夏坚决不认沈雄冰这个父亲,他可以继续为了沈雄冰周旋,也不介意沈夏的冷言冷语和拒绝。 可是看样子,沈夏这个年轻人很有主见,从她果决的面部表(情qíng)来看,无论他努力多少次,最终都会失败的。 只是,沈雄冰对沈夏一贯的态度就是除之而后快,沈夏留在青城终究不是好事,还是要找个机会提醒下沈敬岩。 蔡管家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是也没有受到沈雄冰的苛责,只是他点燃一颗香烟缓缓吸着,眸子里杀气十足。 蔡管家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站在他面前,“老爷子,我再去游说大少。” 沈雄冰疲累的挥了挥手,蔡管家退了出来,只是深藏在平静的眼眸里裹着一丝别人读不懂的意味。 晚上,罗依依和张阿姨早早的结束了养生餐,两人相谈甚欢,开开心心的回到,车子驶进别墅,她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 从安从群对视一眼,“家里有客人呀。” 罗依依抿着唇,(娇jiāo)羞一笑,没有搭话,开车的从群透过后视镜看到罗依依如桃花般的面容,实在是可(爱ài),(爱ài)(情qíng)这东西果然很有魔力。 餐厅里大家都还在用餐,罗依依走进去,直接站在了罗一默(身shēn)后,眼睛却落在了沈敬岩(身shēn)上,手抚着儿子的脑袋,“宝贝,在家有没有给(奶nǎi)(奶nǎi)捣乱?” 罗一默撅着小嘴巴,“妈(咪mī),你最虚伪啦。” 妈(咪mī)冲着爹地笑,却在跟他说话,当他是傻子吗,他后脑勺没有长眼睛也能看到。 罗依依这才低头看罗一默,“你吃吧,我上楼洗脸了。” 罗一默转(身shēn)拉住妈(咪mī)的手,龇牙一笑,“妈(咪mī),别走嘛,你看我长这么好看,多看两眼吧。” 罗依依((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有点不好意思 ,儿子分明是在嘲笑她的眼里只有沈敬岩。 沈夏打破暗流涌动的气氛,道,“哥,今天蔡管家又来了,让我回沈家大宅去吃饭。” 冯思萍自沈夏和蔡管家见过面后,根本就没有问他们说了什么,虽然他很想知道,但也装的无所谓的样子。 她竖起耳朵听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6章 冷冻睡眠 沈敬岩夹菜,漫不经心道,“你怎么说的?” “我肯定不回去啊,谁(爱ài)回那个破家。” “那就不回吧,他还能强迫你吗?你自己的事(情qíng)自己做主,需要我为你出头的时候,你告诉我就行。” 罗依依无意识的将目光落在冯思萍(身shēn)上,两秒后又移开,她前婆婆是个好婆婆,好女人,却偏偏跟别的男人生下了沈夏,呃,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她还是不要听了。 罗依依走后,沈敬岩一分钟就吃饱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罗依依刚走进衣帽间准备换衣服,沈敬岩就推门进来了,他靠着门框,灼(热rè)的目光看着她,“要不要帮忙?” 罗依依羞红了脸,“你先出去。” 沈敬岩嬉笑道,“我以为你需要帮忙,比如解个扣子,递个内衣什么的,我都愿意效劳的。” 罗依依咬唇,“我让你出去。” 沈敬岩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不就换个睡衣吗,你换吧,我又不打扰你。” 罗依依不说话,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沈敬岩漆黑的眸子闪着光,眼神似乎能一件件脱下她的衣服似的,“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罗依依拿着睡衣往他(身shēn)上挥了过来,杨怒道,“出不出去?” 沈敬岩一把攥住睡衣,抱在怀里,“我知道你想让我帮你换衣服。” 他说着就朝着她伸手,罗依依瞬间跑开,咯咯笑着,“你流氓啊。” “对啊。”沈敬岩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走来,像在逗弄一只猎物似的,“我就是流氓啊,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罗依依跟流氓对话丝毫没有反击之力,“我不换了,好了吧,不就一件睡衣吗,送你了,有本事你带回家。” “你以为我不敢?” 罗依依索(性xìng)转移话题,“今天我就在想,要不要把唐雨嘉的粉钻换成玻璃,我1比1给她定制一颗假的。” 沈敬岩快走两步,就把这个小女人捞在了怀里,他搂着她的腰(身shēn),“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买给你,各色钻石都给你买齐了,你要多大的我给你买多大的。” 罗依依(身shēn)体微抖,“我要你这么大的。” 沈敬岩坏笑着,薄唇贴近她耳边,“你还记得我多大?是不是这么多年都在朝思暮想我的大小?” 罗依依想要打死他,她的意思是像他整个人这么大的,不是那个…… 于是,她解释道,“不是,是……” 沈敬岩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路往下,“别解释,我知道你对我的尺寸记的很清楚。” 这怎么还越描越黑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的整个(身shēn)体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身shēn)上,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布料传递过来,罗依依声音颤抖,“别这样。” 沈敬岩眸子里似一个旋涡几乎将她吸附进去,“别哪样?” 罗依依的手推他,却丝毫用不上力气,她渐渐感觉到了他的某处在变化,一个东 西由小到大,在抵着她。 沈敬岩抱着她,隔着衣服做了两个(身shēn)体融合的动作,又猛的放开她,转(身shēn)走出衣帽间。 罗依依的(身shēn)体有一抹空虚感,方才燃烧的火焰被晾在了半空中,她知道沈敬岩去了浴室,她坐在穿衣瞪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似有似无的水声,过了一会,又猛的脱衣服,换上了睡衣。 罗一默小朋友推门进来,刷存在感,“妈(咪mī),宝宝想你啦。” 罗依依正好走出衣帽间,“吃饱了?” 罗一默扑到妈(咪mī)怀里,“咦,大朋友没有上来找你吗?” 罗依依撒谎,“他肚子疼,上厕所,这会估计掉坑里了。” 罗一默笑,“那我们要不要去捞他?” “不用吧,让他自己爬上来吧,爬不上来就冲下去。” “那我要不要去下水道等着,他要是还能喘气,就把他送去岛上冷冻睡眠。” 罗依依觉得自己今天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什么是冷冻睡眠?” 罗一默想了想,“我也不太懂,就是将一种气体注入人体细胞,接受冷冻,然后人体可以100年以后复活。” “100年啊?”罗依依抱着儿子坐在(床chuáng)上,“100年以后我就128岁了,早就死翘翘了。” 罗一默骑坐在妈(咪mī)的肚子上,两只手摆弄着妈(咪mī)的项链,“100年以后我也107岁了,如果还活着,肯定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帅老头,说不定是哪个国家的总统,也可能是某个组织的头目,不过肯定是一位强大的老者,强大到……” 正说着,浴室门被推开,沈敬岩一(身shēn)舒爽地走过来,罗依依看到他,脑补着他方才在卫生间里做的事(情qíng),耳根子都红了。 罗一默注意不到妈(咪mī)的表(情qíng)变化,“大朋友,我们在说让你冷冻睡眠,100年以后再活过来。” 沈敬岩坐在(床chuáng)边,和罗依依对视一眼,他方才满脑子想着她,才…… 儿子在,想这些事(情qíng)总是有些不太自在,他接话道,“不是好几个国家研究过这种技术,都失败了吗?难道阿鲁夫成功了?” 罗一默点头,“反正在小白鼠(身shēn)上还没有失败,不知道用在你(身shēn)上会不会失败。” 沈敬岩扑过去,作势要打他,罗一默麻溜的滚到妈(咪mī)另一边,“妈(咪mī),救命啊,大灰狼来啦。” 罗依依紧紧地抱着儿子,抬脚去踹沈敬岩,“你离我儿子远点。” 沈敬岩一把攥住她的腿,手指挠她的脚心,罗依依咯咯的笑着,“宝贝救命啊。” 罗一默跑过去,扑到爹地背上,“你放开我妈(咪mī)。” 沈敬岩的手从后面按着他,双手一转,就把儿子抱在了怀里,亲吻着儿子的额头,“臭东西,你跟你妈(咪mī)一伙的,是不是?” “当然啦,我最(爱ài)妈(咪mī)嘛。”罗一默推着爹地的下巴,“你不要亲我啦,亲你的女人去。” “谁是我的女人? ”沈敬岩笑开了花。 “哼!”罗一默翻白眼,“我怎么知道?” “你希望谁是我的女人?” “只要不是我妈(咪mī)就好了,我妈(咪mī)才看不上你这大灰狼。” 沈敬岩翻过他的(身shēn)体,拍儿子的小PP,“臭东西,别忘了,你也有我一半产权的,没有我就没有你,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罗依依踢着双腿,哇哇大叫,“妈(咪mī),救命啊,大灰狼要打死人啦。” 沈敬岩抱着他就往外走,“我要把你扔出去。” 他把罗一默放在了门口,就关门,罗依依坐在(床chuáng)上傻笑,心里满满的幸福和欢乐。 罗一默拍门,“喂喂喂,你们不要剥夺我的人权啊。” “你小(屁pì)孩有什么人权?”沈敬岩隔着门说。 罗依依插话,“快让儿子进来吧,等会又被人看(热rè)闹了。” 沈敬岩冲她笑,“看就看吧,讨厌这个小东西,跟个小三似的,天天粘着你,还是个赶不走的小三。” 罗一默小脚踢门,“你才是小三,你还是小四呢,哼,天天把我当成多余的,我受够你们了。” 小朋友生气了,撅着嘴巴去找从安姐姐从群姐姐玩去了。 沈敬岩听脚步声就知道儿子去了哪里,他躺在(床chuáng)边,(身shēn)体泄过火了,这会只想安安静静的跟罗依依聊会天。 两人相拥着说悄悄话,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过了半个小时,时间也差不多了,沈敬岩就要离开了。 罗依依恋恋不舍地拽着他的衣服,不舍得放他走,两个人才相处这么短的时间就又要分开了。 沈敬岩看着被她拽着的衣服,眉梢挑起笑意,“不想让我走?” 罗依依轻轻点头,“嗯。” “那我等会再来,你等我。” 罗依依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绽开笑颜,点头如捣蒜,“好。” 沈敬岩指了指自己的脸蛋,“亲亲,不亲就不来了。” 罗依依立刻扑过去,大大的啵了一口,沈敬岩又紧紧地抱了她一下,就离开了。 他路过从安从群房门的时候,敲了敲门,道了句,“默默,去陪你妈(咪mī)说说话。” 他知道自己离开以后,罗依依一定会心(情qíng)低落的,让儿子陪着她也是好的。 沈敬岩从大门口光明正大的离开了,还在路上买了一束鲜花送给唐雨嘉。 罗一默本来想安慰妈(咪mī)那颗寂寞的心,但是发现妈(咪mī)一点也不寂寞,还(挺tǐng)开心的,他好奇地问,“妈(咪mī),大朋友是不是还会来?” 罗依依走进浴室,按下卸妆液,“对呀。” “那你跟克洛斯那边怎么样了,要不要佩戴追踪器?” “我洗脸,等会说。” 罗一默看着妈(咪mī)程序复杂的洗脸护肤,和沈敬岩一样吐槽了几句,罗依依懒的理他。 洗完脸,她将这两天的事(情qíng)详细跟儿子讲了一下,觉得目前并没有危险,不需要佩戴追踪器。 然后,她去了书房,罗一默也跟着过 去,踩着椅子坐在了办公桌上,陪着妈(咪mī)一起工作。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罗一默随(身shēn)带着的小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是他设置的特殊铃声,他跳下办公桌就往外走,罗依依以为可能是沈敬岩打给他的电话,也没有往心里去,而是继续工作。 罗一默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是沈雄冰另外一个联系特殊事(情qíng)才会使用的手机号开机了,他又在联系杀手,准备杀掉沈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7章 罗依依吃醋了 罗一默窃听到了沈雄冰的计划,虽然沈雄冰肯定杀不掉沈夏,但是也要知会沈夏一声,最好是研究个方案对策,把沈老头子耍一通,他讨厌那个老头很久了。 罗一默去跟姑姑商量对策。 罗依依工作到十二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望了望窗外无尽的夜色,沈敬岩该来了吧,等待一个人,想念一个人的滋味,甜蜜中裹着苦涩。 罗依依回卧室,她想睡觉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又靠着(床chuáng)头看书,也看不进去,试图玩手机游戏打发时间,也心不在焉,脑子里满是沈敬岩,他在做什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来。 她也不方便直接致电给他,这种滋味,只有(身shēn)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沈敬岩此刻在哄唐雨嘉,唐雨嘉今晚失眠了,严格说是下午睡了一个冗长的午觉,却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大汗淋漓,(身shēn)体发抖,以至于沈敬岩回来的时候,她扑到了他的怀里开始说胡话。 一会说想妈妈,一会说想哥哥,一会说看见了妈妈,一会说看见了恶魔,一会说她被鬼控制了,反正说的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然而沈敬岩却知道她大部分说的是真话,只有一小部分荒唐的言辞或许是在掩饰。 沈敬岩很无奈,只能哄着她,唐雨嘉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息下来,静静的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就在他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唐雨嘉瞬间炸裂,“啊,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像个疯子似的手舞足蹈,沈敬岩抱住她,“你怎么了?” 唐雨嘉怔愣地看着他,像见鬼似的,“老公,怎么是你,我梦见我在冥夜党的地牢里。” 沈敬岩打量着她,眸子里满是心疼,“我知道你在地牢里受苦了,对不起是我连累的你。” 唐雨嘉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安静了下来,嘴里喃喃着,“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沈敬岩拍着她的(身shēn)体,“宝贝,没人杀你,有我在,不会有人杀掉你的。” 唐雨嘉在他的(身shēn)上呜咽起来,一会平静,一会疯狂。 沈敬岩头疼,抬头瞅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一点了,罗依依一定在等他。 以前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唐雨嘉周旋,不管她做什么,不管他多么不耐烦,他都会给予她所有的耐心和呵护,把她当成最(爱ài)的人,也试图像(爱ài)自己一样去(爱ài)她。 可是现在他满心都是罗依依,对唐雨嘉就有点耐心不足,只想着离开她赶紧去罗依依的家里。 到了后来,他连安慰的话都懒的说了,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身shēn)体。 唐雨嘉现在非常清醒,他也不能用强硬的手段让她睡过去,直到两点多,他实在按捺不住那颗焦躁的心和对罗依依的想念,亲手给她倒了一杯牛(奶nǎi)。 唐雨嘉喝下牛(奶nǎi)后,在沈敬岩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敬岩确定她睡熟后,长长地 舒了一口气,像扔一块抹布似的,将她的头扔在了(床chuáng)上。 唐雨嘉的脑袋歪在枕头下面,上半(身shēn)松松垮垮的搭着被子,也没有盖到脖子处,沈敬岩的眼神像是掠过一堆垃圾似的,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浪费,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房间,更没有想要给她盖好被子。 罗依依等的一颗心甚是煎熬,她满心遗憾和担忧,也不知道沈敬岩为什么没有来,是被什么事(情qíng)绊住了,还是有什么危险?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更不敢睡过去,虽然已经哈气连天,虽然眼里一个劲地在流泪。 她去了儿子的房间,发现儿子不在,想了想,不要打扰冯思萍,就去了沈夏的房间,儿子果然跟她在一起。 罗依依看到两个人亲亲(热rè)(热rè)的在被子里相谈甚欢,她宠溺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不困吗?” 罗一默抬头,“妈(咪mī),姑姑的爸爸要杀掉她。” 罗依依愣是不知道如何接话,这里面关系复杂啊,她扭头看到沈夏自然的面部表(情qíng),想了想,她应该不需要为沈夏担心的,沈夏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何况还有十七形影不离并肩作战,哪怕来几个杀手,也不是问题吧。 沈夏看了一眼表,“嫂子,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是不是在等我哥啊?” 罗依依被戳中了心事,心虚而又果断道,“没有啊,我等他干嘛,我巴不得他不要来。” 沈夏一副了然的神(情qíng),“哦,我明白了。” 罗一默手指抠着妈(咪mī)的睡衣,“姑姑,人家都说女人口是心扉,你也这样的吗?” 沈夏笑的明媚,“你说呢?” 罗一默小脸笑开,“我怎么知道你们女人的事。” 沈夏弹了他的脑门一下,“你个小(屁pì)孩。” 罗依依(诱yòu)骗小朋友,“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吧。” 罗一默转(身shēn)抱住姑姑,从妈(咪mī)的眼神里他就能看出来她目的不纯,“我今晚要跟姑姑睡。” 罗依依笑着,“回你的房间,我跟你有话说。” 罗一默嘟着嘴巴,“我不要跟姑姑分开。” 沈夏也凑(热rè)闹,打趣道,“就是,你有话就说吧,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想被我知道。” 罗依依一看这样子,两个人一个鼻孔出气,她只好道出原委,却还是避重就轻地说:“你大朋友本来说今晚来的,可是却没有来,你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罗一默很放心,“我不要去,我困了,要睡觉。” 他打着哈欠钻进被子里,沈夏咯咯笑,“嫂子,我也困了,我也要睡觉了。” 罗依依脸红,却还是语气强硬地说:“谁是你嫂子,别乱叫。” 沈夏态度很好地道歉,“对不起,以后还叫你依依姐,反正你一辈子也不想当我嫂子的,再也不叫嫂子了。”她搂紧了小侄子,“宝贝,你妈(咪mī)给你找的后爹预备团,你满意哪一个?反正你亲爹和亲妈 是不会和你组成一家三口的,后爹你可以自己选一个。” 罗依依咬唇瞪着她,她只是矫(情qíng)一下下而已。 罗一默的脑袋在姑姑的怀里蹭着,“我想想啊,克洛斯是老外,我妈(咪mī)不太喜欢吧,大奇也是老外,我妈(咪mī)可能也不太喜欢,云腾叔叔跟我妈(咪mī)交往的时间最久,对我也有过很多照顾,可是我不喜欢云腾叔叔的妈(咪mī),因为云腾叔叔的妈(咪mī)不喜欢我妈(咪mī),我还是不要让那个老太太当我(奶nǎi)(奶nǎi)了,那还有谁呢?对了,前几天我妈(咪mī)下班的时候抱着一束玫瑰花,从群姐姐说是一个什么老板送的,等我考察过再决定要不要让他当我后爹吧。” 罗依依被儿子逗笑了,刚要开口反驳,房门被敲响了,门外响起沈敬岩的声音,“我进来了。” 话音落,过了两秒,房门被推开,沈敬岩靠着门边,“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罗一默鬼灵精的从(床chuáng)上跳下去,扑到爹地怀里,抱着爹地的腿,仰着脖子看着爹地,“在说给我找后爹的事。” 沈夏也随声附和,“依依姐还年轻,当然要嫁人啦,我们在帮他分析哪个男人合适?” 沈敬岩一把抱起儿子,关上门,往贵妃榻走去,“那算我一个,看看哪个男人能把我比下去。” 罗一默掰着手指头,说了一大串名字,罗依依羞赧地笑着,“胡说八道。” 沈敬岩顾自跟儿子说话,“那你想让谁当你后爹?” “目前还没有决定,要看妈(咪mī)的意思。” “你妈(咪mī)选定哪个男人了?” “她不告诉我。” 沈夏捂着被子笑的肚子疼,“你们一家三口要笑死我了,哥,你再给默默找个后妈吧。” 罗一默狂点头,“这样好啊,亲爹亲妈,后爹后妈,我就有两对爹妈了,很多小朋友都没有的福气呦。” 罗依依干脆自己走开了,哼,他们就会拿她开涮。 她前脚走,后脚沈敬岩像是嫌弃别人家孩子似的,毫不犹豫的将儿子扔在(床chuáng)上,“陪你姑姑睡觉吧。” 然后,他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儿子,就追随着罗依依的脚步去了。 罗一默扑到姑姑怀里,“姑姑,爹妈才是真(爱ài),而我只是意外,我是不是传说中的小三呀。” 沈夏好笑地抱着侄子,“没关系,你可以让你爹妈再生个小四。” 罗一默惊讶地问,“为什么?” “这样就会有人跟你同病相怜了呀,你就不会孤单了。” “也对哦,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跟妈(咪mī)要小四去。” …… 那边,沈敬岩几步就追上了罗依依,拉住她的手,边走边解释,“唐雨嘉自从从加国回来,一直(情qíng)绪不稳,白天还好点,晚上也还凑合,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闹开了,还说了两句被关押在冥夜党时说的话,虽然在极力掩饰,但是能看出来她处在(情qíng)绪崩溃的边缘。” 罗依依正了脸色,“是吗?她白天在我工作室坐着很好啊,我也会时不时给她和克洛斯制造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她在你面前当然谨慎了。” “所以你哄她了。”说到这里,罗依依虽然理解他,但是心里也闷闷的,尽管是在做戏,可是另一个女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他的怀里撒(娇jiāo),享受他的温柔和深(情qíng),她还是吃醋的,心里酸酸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8章 同呼吸,共命运 沈敬岩搂着她的脖子亲了她脸蛋一口,“不高兴了?” 罗依依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有。” 沈敬岩叹口气,“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什么?” “这么早就让你知道我的目的,也不知道是拯救了我们,还是把你推进了火坑里,你吃醋也是应该的,只是,这可能会影响我们的计划,你懂吗?” 罗依依道,“我懂,放心好了,在外面不会这样的,我就把你当成一个陌生人。” 沈敬岩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辛苦你了。” 罗依依投去一个理解的微笑。 回到房间,两人躺在(床chuáng)上,相依相偎,罗依依忍不住又想,他和唐雨嘉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也是这样的吧,他们之间除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想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吧。 他肯定看到过她的(身shēn)体,肯定也亲吻过她的(身shēn)体。 罗依依就知道,有关沈敬岩的事(情qíng)不能往深里想,想的越多,她越难受。 沈敬岩看她心(情qíng)闷闷的,“你怎么了?今天很伤感的样子,是不是特别介意,介意我和她……” 罗依依也不想在他面前过多的隐藏自己的(情qíng)绪,“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通(情qíng)达理,不够顾全大局,其实我真的很理解你的,也不会因为这个就疏远你,就算你和她真的发生过,我只要想到你的苦衷,想到你在国家的隐蔽战线上不计名利不计生命的奋斗,我就很崇拜你,就能原谅你对我做过的所有的错事。” 沈敬岩叹息一声,“傻瓜,你才是最有资格吃醋的那一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明你心里有我。” “其实,也不是一直有你。”罗依依倾诉心事,“在你跟我坦白之前,你和默默有些话没有避讳我,我大概就能猜到你在做什么,说真的,特别崇拜你,真的是崇拜,这种崇拜可以让我忽略掉你对我所有的伤害。” 沈敬岩嘴角勾起欣慰的很多,“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你还在我(身shēn)边就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没有山盟海誓,就这样静静的抱在一起,说着心里话,说现在,说以前,说未来,憧憬着他们新的生活。 虽然距离阳光下的幸福还很迷茫,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以后不管任何艰难,一家三口永远都站在一起,同呼吸,共命运,为了国,为了家。 罗依依在沈敬岩的怀里沉沉睡去,沈敬岩望着小女人熟睡的笑脸,肩上的担子沉重极了,以前背负着国家的任务,现在背负着家庭的幸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身shēn)上,他不能让自己有丝毫闪失。 沉睡的别墅见证了沈敬岩离去的(身shēn)影,他为了摆脱唐雨嘉,给唐雨嘉在牛(奶nǎi)里下的药重了些,在沈敬岩赶回来后,他推开了唐雨嘉的房门,只要想到罗依依的话,想到罗依依会吃醋,他又毫不犹豫 的关上了门。 他虽然现在还不能和唐雨嘉分开,可是在唐雨嘉一无所知的时候,他也不想再强迫自己睡在她的(身shēn)边。 任何一个女人在他的怀里都不如罗依依能填充他残缺了一块的心。 唐雨嘉醒来时已经太阳高照,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大(床chuáng)上只有她一个人,昨夜沈敬岩的怀抱像是梦一场,她神色自然,眸光清明,按部就班的洗脸化妆换衣服,又致电玛丽姐姐问候,两人约了午饭。 然后又打给沈敬岩,诉说她的思念,潺潺声音满是深(情qíng)。 下午,唐雨嘉又带着那颗5克拉的粉钻戒指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可是罗依依不在,她约了两个朋友一起逛街,在男装区“偶遇”了克洛斯。 此时马小姐拿着一件男士衬衣让唐雨嘉参考,唐雨嘉自然笑盈盈地说好看,克洛斯自然地跟她打招呼,“沈太太,给沈总买衣服吗?” 唐雨嘉笑笑,“我很少给他买衣服。”实则沈敬岩的衣服大部分是定制的,也没有什么需要她买的。 “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克洛斯又问。 “一切顺利,谢谢关心。”唐雨嘉道,“在外面看到你,比在罗依依办公室看到你顺眼多了,我(身shēn)边这么多好朋友,很多都是单(身shēn)的优秀女(性xìng),你都可以选择一个追啊,为什么一定要追罗依依?” 克洛斯笑的儒雅,“萝卜青菜各有所(爱ài),没办法,我的心就在罗依依(身shēn)上。” 唐雨嘉立刻拉着(身shēn)旁张莉莉的手,道,“克洛斯先生请我们下午茶吧,说不定会有惊喜呦。” 她又对张莉莉介绍道,“这位是克洛斯先生,加国人,我老公的合作伙伴,商场精英加土豪。” 她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克洛斯推辞了两个回合,对方都是女士,他也不好太过强势的拒绝,“只好”请三位女士去下午茶,全程只有他一个男人。 这样的会面算是一个突破,以后唐雨嘉可以有理由和借口在外面接触克洛斯了,反正克洛斯也不会和罗依依真的结婚。 唐雨嘉还当着朋友的面光明正大的要了克洛斯的联络方式,一切看起来都是水到渠成。 下午茶结束,唐雨嘉一个劲的在孙莉莉面前夸奖克洛斯,大有让孙莉莉成为他正牌女友的架势。 她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和孙莉莉分开后,他立刻去了沈氏集团,笑盈盈地走进办公室,摆弄着新做的红指甲,“老公,跟你说件事。” 沈敬岩从厚重的文件里抬头,眼神宠溺,“什么事?” 唐雨嘉|兴奋地说:“我今天和孙莉莉去逛街,看到克洛斯了,就让他请我们下午茶,你说让孙莉莉做克洛斯的女朋友好不好,孙莉莉可比罗依依漂亮多了,克洛斯那么优秀的男人配罗依依真是白菜被猪拱了,克洛斯是白菜,罗依依是猪。” 沈敬岩极好地掩饰着眸底深处的不屑,微微一笑 ,“这点事不用跟我说,只是,你离克洛斯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唐雨嘉表(情qíng)夸张,“这样啊?为什么?” 沈敬岩又低头看文件,“也没什么,这个人跟我做生意坑过我好几次,做人太狡猾,小心点不会吃亏上当的,对了,如果他跟你说和我有关的事(情qíng),你不要理他,别的也没什么。” “是吗?”唐雨嘉义愤填膺,“既然这样那我以后不见他了。” 沈敬岩一笑,“也不至于,你小心点就行,反正他也不敢拿我的太太怎么样,别的随你心(情qíng)。” “哦。”唐雨嘉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看的无聊,又拎着包走了。 沈敬岩眸子里露出了不屑的目光,这个唐雨嘉,还真是心思深沉,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他查她的过往一切如常? 不管唐雨嘉怎么样,是时候要((逼bī)bī)疯克洛斯了。 沈敬岩立刻联系了黑白,请他帮忙,炸毁毒药,将克洛斯在乌拉国的基地武装一举歼灭,彻底断了克洛斯的后路,然后回头再去收拾冥夜党,只剩下一个克洛斯没有依靠没有屏障,就可以将他抓捕归案,送上军|事法庭了。 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向加国证明克洛斯就是唐明朗。 幸好,一切都在罗一默的严密监视中,虽然基地武装的数量他监控不到,但是通过他发送的各种数据,黑白和沈敬岩得出了一致结论,大概在1到1.2万人之间。 其他的美钞,D品,他们也都通过分析得出了大概的数据。 只是,这时需要一个高人去引蛇出洞,这个艰巨的任务无疑就落在了沈夏和十七的头上。 出发的那一天,沈夏和十七一起去了沈敬岩的办公室,手拉手向沈敬岩索要工资。 沈敬岩看着沈夏,“你也是Z国人,别的我不说了,你懂。” 沈夏挑眉,“你耍赖皮,我是被Z国人卖掉的。” 沈敬岩当然耍赖皮了,“我没钱啊,怎么办?” 沈夏和十七并肩战斗过很多次,每次正面面临的人数都不是太多,最多几百人,这一次是一万多人,子弹不长眼,这一去虽然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她们一直都有忧患意识,她们也经历过血(肉ròu)横飞生死一线,生死虽看淡,但是对于亲人,她们还是不舍的,所以出发前来看望哥哥。 沈夏嘟着嘴巴,“没钱啊,那就写欠条吧。” 沈敬岩挠着后脑勺,“写多少钱?一百块?” 十七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喂,沈总,一百万美金都不好使,别说一百元rm币了,你就不能痛快点给钱,我们要是有默默的本事,早就让你倾家((荡dàng)dàng)产了,这破沈氏集团有什么好的,我分分钟收购你公司。” 沈敬岩笑,“行了,你们去吧,等我有钱了给你补上。” 沈夏瞅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耽误了,她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如 果自己真的不在了,家人都好好的,她也没有什么挂念。 她拉着十七的手起(身shēn),“走吧,我们就是白白干活还被人嫌弃的命,命苦啊。” 两个并肩战斗多年的姑娘又手拉手踏上了新的征程,去了新的战场,面临她们从未经历过的战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69章 看到她就想过安宁的日子 沈夏和十七是通过正常途径离开青城的,到达国外后,没有多做逗留,改头换面经过特殊渠道到达了乌拉国。 黑白经过两天的时间,一切准备万全,除了之前放在乌拉国的部分武器,又往乌拉国投入了一些武器和人,甚至请了雇佣兵头领,请雇佣兵秘密潜伏到周边国家,以备不时之需。 罗一默通过沈夏和十七放置在洞口的设备整理了这些(日rì)子的数据,黑白和沈敬岩也都分析过所有的状况,他们对基地的掌握八|九不离十,有绝对的信心摧毁他。 安格森向FBI最高行政长官提交了乌拉国隐藏着大D枭勃罗的证据,并申请前去抓人,由于面对的是一支武装力量,FBI官方和乌拉国政府高层立刻取得联系,说明(情qíng)况,申请介入。 就在乌拉国内部和FBI商议对策的时候,黑白悠闲地坐在总统的办公室内,抽着上好的雪茄,像坐在朋友家里一样自然地翘着二郎腿,“我和勃罗有点过节,只想要他的命。我和科威特总理前些(日rì)子才见过面,你们进口石油方面,我可以去周旋,稍稍打些折扣还是不成问题的。” 总统眸光发亮,一丁点折扣就是一大笔数字了,笑的爽朗,“好说,请问黑白先生还有什么需要?” 黑白笑了笑,“请政府派遣正规军待命,随时围剿,我的目标只是那个基地组织,其他的与我不相干,最重要的活都我干了,外围的活你干,到时候你们对外宣城抓获了勃罗,剿灭了他的武装力量,一切功劳都是你们的。” 总统拍桌子,哼了声,“这个勃罗,我们已经抓他两次了,却关不住他,我们决定这一次把他交给FBI,黑白先生对此决议有没有意见?” 黑白道,“把关押他的监狱设立在哪里我并不关心。” 这样一举两得,可以帮助安格森上位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拒绝,而且FBI和黑白前后脚找到乌拉国政府也正是这个目的。 这个勃罗,之前道上都猜测他是不是死了,若不是罗一默误打误撞在这犄角旮旯发现了他,说不定若干年后这个传奇人物还过着神仙般的(日rì)子呢。 他跟克洛斯勾结,成了罗一默的眼中钉,也算他倒霉吧。 总统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既给了FBI面子,又给了黑白面子,而且国内有一支这么大的私人武装,也必须要剿灭他,于乌拉国政府而言,这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或者是一举三得,因为FBI和黑白查到了这支武装,并能帮助剿灭。 总统笑的大气优雅,“那就感谢黑白先生了,石油的事,还请黑白先生多多费心。” 黑白薄唇绽开,“大家都是朋友,好说。” 黑白和总统相谈甚欢,且非常顺利,科威特那边也欠了他一个人(情qíng),到处笼络资源的黑白做起这样的事(情qíng)来简直是小菜 一碟。 事(情qíng)都谈好了,安格森也没有耽搁时间,当即带着手下人赶到了乌拉国。 他刚刚走进下榻的酒店,手下人员放好他的行李后,他就让人出去了,作为一个有着自己秘密的人,他平(日rì)行为也是异常小心的,勃罗这个人物的影响力太大了,所以他才亲自出面的,否则黑白参与的事(情qíng)他一般都躲的远远的。 安格森松了松领带,拿出笔电准备工作,猛然两个人影窜了出来从他的后背扑过来。 安格森着实吓了一跳,但是听到笑声后,就镇定了下来,“你们两个犯罪分子,我满世界抓你们都抓不到,还送上门来,这里里里外外可都是FBI的人,随时将你们捉拿归案。” 十七一手拿起他的笔电,“请问安格森先生,我是谁?你以什么罪名论处我?” 虽然十七此刻的容貌不是道上绿荷一向用的容貌,虽然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安格森当然一眼就认出了她,“十七,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 沈夏坐在茶几上,此刻她的容貌也不是道上夏无影一向用的容貌,“嘿嘿,我们爬进来的呀,本来想等到晚上再来的,可是好久不见了,你一定会想我们的,对吧。” 安格森笑笑,“的确(挺tǐng)想你们的,你们天天跟默默在一起,我一直在问他要大D枭雅扎的具体行踪,他偏偏不告诉我,他一定知道的,哼,这个小兔崽子,别让我看到他。” 沈夏笑的花枝招展,“看到他怎么样呀,有我在,你还能动我侄子一根手指头?” 十七也护短,“就是呀,默默都把勃罗的信息给你了,他以前在国际D品界的地位丝毫不亚于现在的雅扎,先抓个前辈,你先升升官,过两年再抓雅扎,把雅扎养得肥一点,到时候你的功劳会更大的。” 安格森弯腰看笔记本,手指按着触摸鼠标,“你们来乌拉国好几次了,这里都有什么好玩的,我趁着夜深人静也去玩玩。” 十七笑,“你可以晚上躺在矿山上数星星,然后白天把矿山买下来。” 安格森道,“哎,我就是劳碌命,买座矿也没时间打理。” 沈夏凑过去,“交给我打理呀。” 安格森抬头看着她,(阴yīn)森森地说:“恐怕你把我的矿卖了我还得给你发工资。” 沈夏点头如捣蒜,“对啊,我就是这样计划的,你赶紧买个矿吧。” 安格森又看着笔电屏幕,“我在工作,晚上聊吧。” “晚上要战斗了。”十七道。 安格森神色自然,“战斗结束后聊个通宵,我带酒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喝庆功酒。” 沈夏有点无聊,“哎,算了,我去找黑白了,这家伙估计快从总统府出来了吧,下次谈事让他带着我。” 十七翻白眼,“你又想钻他被窝了吧。” 安格森哈哈大笑,“女中豪杰,你是怎么霸占了黑白的 被窝又把他打出来的?快讲讲你的英雄事迹。” 沈夏冲他挤眼睛,“关你鸟事,忙你的工作吧,晚上炸不毁毒药我跟你拼命。” 安格森道,“我可拼不过你,我跟你拼智商,不拼武力。” 沈夏和十七走了,又去了黑白的临时住处等待黑白,黑白和总统还在密谈一部分细节。 等黑白回到自己的住处,迎接他的就是(床chuáng)上两个相拥着已经睡着的美女,沈夏和十七等的太久的,等的恹恹(欲yù)睡还没有等到黑白。 他望着(床chuáng)上的女人,感觉怪怪的,也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沈夏和十七引蛇出洞,黑白围剿,FBI和政府收尾,虽然计划的万无一失,可是,一旦有意外怎么办? 他还记得沈夏和十七跟着行云去杀人的一次,血溅当场,如果…… 黑白只要想到这些,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他不打扰她们睡觉,让她们好好睡一觉,晚上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去战斗,才能集中精神,让自己不出错。 黑白轻轻的关上了门,立刻连线罗一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有丝毫闪失。 罗一默表(情qíng)凝重,“你放心,我两个姑姑冲在最前面,一旦有意外,我拼着暴露自己信号的风险,也要给她们正确的指印。” 黑白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突然说:“你还是听你妈(咪mī)的,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吧,我们这些人经历过的血腥太多了,你只要走常规路线,将来也一定是精英,在你的国家做个出色的人士对你来说非常容易的。” 罗一默靠着椅背,“黑白,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黑白摇头,“我也不知道,突然间就向往安宁的(日rì)子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是有什么不可控的意外?我们可以延后战斗,或者只杀勃罗一个人。” “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就好,目前一切顺利。” “那你在担心什么?” 黑白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没什么,我休息一下,和下面人再确认下每一个环节。” 结束后,黑白犹豫了一会,又推开了房门,看着沈夏和十七安然入睡的样子,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的心颤动了一下。 太阳西沉,万丈霞光洒遍大地,乌拉国的花红草绿像是渡上了一层美丽的色彩。 夜色降临,沈夏和十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黑白的房间,比在酒店睡的踏实,安心。 转头望进黑暗里,沈夏和十七揉了揉眼睛,起(床chuáng),道,“靠,黑白死在总统府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说着,房门被推开了,黑白抱臂环(胸xiōng),靠着门框,“你们那么盼着我死?” 沈夏点头,“对啊,你死了我就可以霸占你的家了,还有你家的佣人,我的小侄子随便入侵 网络修改一下房产的名字,你的庄园就成了我的私产。” 十七下(床chuáng),打了个哈欠,“起来吧,别废话了,该干活了。” 黑白抬手瞅了眼腕表,“才八点多,还早,我叫了晚餐,吃过晚餐你们休息一会再出发都没问题的。” 十七走去了卫生间,沈夏在(床chuáng)上伸懒腰,“你几点回来的,我还以为总统留你明天早上吃早餐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0章 沈夏和十七被困(一) 黑白笑的双肩颤抖,自信笃定的目光闪着成功男士特有的魅力,“你以为他敢把我扣押当人质?” “我说的这么隐晦都被你听出来了。” “睡我的(床chuáng)是不是很踏实?” “是呀,都不想起(床chuáng)了。” “那你接着睡。” 沈夏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有任务,哥哥和小侄子给了我任务得去完成呀,我就是被你们指使的全球跑来跑去的劳碌命。” 黑白双眼盯着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正好外面有人敲门,他关好了房间门门,属下推着餐车送了饭菜进来。 黑白还特意点了一瓶酒,三个人边吃边喝。 吃饱喝足,沈夏和十七一起离开,黑白瞅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将杯子里的酒倒进了酒壶里,方才轻松含笑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乌拉国万籁俱寂,天上的星星闪闪发光,沈夏和十七回到酒店装扮好,带好随(身shēn)佩戴的武器。 此刻的青城艳阳高照,罗一默跟冯思萍和姚阿曼说了自己要睡觉,不许打扰,并设置好房间的隔音设施,他盯着电脑里的两个信号。 直到耳机里传来沈夏和十七的声音,他道,“姑姑们,出发吧。” 沈夏和十七对视一眼,麻溜的走进浴室,先后钻进了下水道。 罗一默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黑白的隐形耳机里也在接收沈夏和十七的声音,他坐在自己的电脑前,(身shēn)后站着几个属下,都在严阵以待。 随着他一声令下,他所有的无人机,地面作战人员,都在涌向基地,直升机在待命,随时起飞准备营救工作。 乌拉国的军事指挥官调动的军事力量已经在预先制定好的地方待命。 一切准备就绪。 黑乎乎的大山里静的只有狗叫声从天际传来,两个灵巧的人影自大山的那一面飞来。 自沈夏和十七探查过基地大本营后,勃罗换了居住的山洞,但是原来的山洞里也住着一大批的武装人员。 亚伦重新建设过这里的信号设施,可是随着第一次被罗一默特殊信号侵入,这里已经被罗一默掌控了大部分的信号,亚伦的信号并不能阻挡。 沈夏和十七像两只燕子,精准的越过前面两座山,往后面的山上跑去,山洞位于西南角,那里原本生长着几棵小树,现在已经被移栽上了几棵大树,用来掩人耳目,并遮挡行踪。 山洞一侧也特意搬来了一颗大石头,只留下了可以让一人进出的洞口,洞口外面是一片小树林,如今的乌拉国正是夏季,树叶茂盛,人在树下也可以遮挡行踪。 沈夏和十七来之前将这里的环境过了一遍,几乎是刻进了脑子里,精准无误的朝着洞口跑去。 罗一默的电脑上开着好几个界面,一切正常,“姑姑,我只能追踪你们的信号,看不到你们的人。” 沈夏和十七按照事先约定,并没有给他任何回 应,树叶下的状况,罗一默也窥探不到。 沈夏沈夏眼尾一扫,便往上蹦去,一个隐形的信号设备粘贴在了树叶上,罗一默开始观察树叶下面的状况。 “哇塞。”罗一默感叹,“姑姑们,幸亏你们艺高人胆大,这要是换个二流杀手来,立刻就被发现了,说不定还能被反剿灭,勃罗和克洛斯果然将这里保护的几乎密不透风,都怕死啊。” 黑白听到隐形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有些焦急,这个小(屁pì)孩废话什么,赶紧说正事呀,只是碍于(身shēn)后都是他的人,且不能让他们知道他和罗一默的关系,只要忍着闭嘴。 罗一默将界面放大,“三点钟方向,十人,有抢。九点钟方向,十人,有枪。” 沈夏和十七眼神对视,一人解决一队人。 两人分散开来,立刻窜到了树上,穿着软布底鞋的灵巧双足几乎踩着树叶在飞跃。 罗一默看着界面上姑姑的(身shēn)影,“耶,姑姑们,棒棒哒。” 夜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成功的掩盖了她们几乎可以隐蔽行踪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声音。 无色无味的粉末从树叶散落下来,风一吹,吸进了所有护卫者的鼻尖。 罗一默在沈夏和十七扬手洒药粉的一刻,就在基地的监控系统里定格了这里的画面。 中间那座山里的监控室内,所有值夜班的工作人员看到大屏幕一切如常。 “好。”罗一默欢呼,“洞口两侧,和上面,一共三个方向,各有十个人的护卫队,有点难度,姑姑们加油哦,我现在去定格画面。” 沈夏和十七比了个手势,决定同时解决三十个人,她们二人同时跳到了树上,飞速的朝着洞口前进,在快到洞口时,两人弯腰,手里的粉末杨开,借着夜晚的风,三十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软绵绵的倒下了。 十七飞快的跳下来,眼神扫过整个洞口,立刻确定了最佳地点,粘贴下隐形设备。 沈夏第一个走进洞口,十七紧随其后。 此刻,黑白的两架无人机进入基地,将基地一切画面都传送回电脑,黑白下令,其中一架无人机在洞口徘徊。 这个洞口经过勃罗的改装,进入的时候没有保镖,但是洞内立刻分了左中右共三条线路。 至少要三个人才能同时进入这三条路线,可是他们只有两个人,且这三个明显的入口,又设置了机关。 特么的不愧是两次越狱的大佬,没有他想不出来的办法。 罗一默通过沈夏和十七指尖的监控设备看着三个小洞口,沈夏和十七两人比划了两下,就确定了接下来的流程,一个向右,一个向中间,暂时抛弃左边,起码应该能有一个人见到一个重要人物。 沈夏和十七曾经闯过克拉克夫的地下博物馆,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是也差一点点就进入了核心层,保命为上,又没有人挑战 ,所以她们在最后一步退出了。 此刻这里的机关立刻让她们想到了克拉克夫地下博物馆的机关,正是地下博物馆的第三层机关,一模一样,这个勃罗还真的是见多识广,他能成功越狱三次,购买五百多架直升机运送药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沈夏和十七一人走过一侧洞口,地面二十厘米左右处,脚趾用力的踩下去,左两圈,又三圈,脚趾用力按,她们左手举起了吸音器,右手按下从上往下数第三个石缝里那个不易被察觉的看着像一块黑色石头的开关,吸音器吸去了所有的声音,石门缓缓打开,与此同时,她们手里的粉末顺着石缝扬了进去。 沈夏和十七闯克拉克夫地下博物馆的时候还不认识罗一默,所以他也不知道姑姑们为什么会如此顺利的打开了石门,他还准备将这里的现状发送给爹地和黑白请他们分析判断的。 沈夏和十七顺着石路往里面走去,罗一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与此同时,第二座山里突然灯光通明。 “不好,姑姑们,撤。”罗一默立刻喊,“2号异常,2号异常。” 沈夏和十七不甘心只进了两道门,还没有见到一个主要人物就这样撤离,她们的任务是引蛇出洞,可是还没有见到蛇,她们都在不约而同的往里面走。 罗一默急切地呼叫,“姑姑们,撤,快,2号山大量武装人员涌出来。” 黑白一招手,让他的手下悉数散去,顾不得有没有人还在房间内,命令的语气里满是焦急,“沈夏十七,别任(性xìng),听默默的,快……” 沈夏和十七转(身shēn)撒腿就往回跑,紧接着咔咔咔几声巨响传到了她们耳中,(身shēn)后的下一层石门被打开,前面的石门正在缓缓关闭。 罗一默紧张又镇定地说:“黑白,该你了。” 话音落,黑白紧急发出了两道命令,“A任务立刻,1号直升机。” 罗一默电脑上的画面,第二座山顿时被炸开,硝烟四起,无数的人也在硝烟中乱飞,胳膊,腿,脑袋,(身shēn)子,血,乱成一团。 第一座山的人听到巨响,立刻亮起了灯光,武装人员在聚齐。 沈夏和十七跑到石门处,眼看着石门就要被关上,她们拼劲了全(身shēn)的力气,阻挡了石门的力道,侧(身shēn)跑出来,石门在她们(身shēn)后被关上,没有阻挡住她们,却阻挡了勃罗的人。 基地不远处已经秘密运送来的直升机立刻起飞,朝着洞口的方向,沈夏和十七在树林里飞快的跑着,第二座山侥幸活下来的人已经冲了过来。 山地里顿时枪林弹雨,黑白的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清晰的记录着这一刻浓重的硝烟味道。 “沈夏十七,飞机快到了,你们能不能找个……” “砰砰。” 黑白的声音还没有说完,他的隐形耳机内就响起了异常清晰的两道枪声,他清楚地知道,沈夏 和十七遭遇了枪击。 他猜测的不错,两颗子弹朝着沈夏和十七飞来的同时,她们麻溜的躲闪,子弹穿越了树干。 罗一默紧盯着画面,“姑姑,10点钟方向,大石头,隐蔽,快。” 沈夏和十七飞快的跑去,已经有武装力量冲进了树林,在树林里胡乱的开枪。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1章 沈夏和十七被困(二) 勃罗居住的山洞里也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武装力量,这样的现状虽然没有太超出罗一默的预估,可是他的心却跳的毫无规则,他立刻和黑白共享画面,竭力镇定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黑白,我没有经验。” 被困在基地里的两个人是他的姑姑,心连着心,他害怕死了,生怕有个闪失姑姑们会…… 寡不敌众的道理他懂,沈夏和十七也懂,黑白也懂,所有人都懂。 安格森也和乌拉国政府高层坐在电脑前,雷达传来的画面牵动着安格森的心弦,他跟沈夏和十七虽然见面不多,却早就成了大家庭的一份子,他恨不得亲自跑到战场上去帮助她们。 他故作轻松的姿态坐在椅子上,和政府官员一起,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脑画面,他不能在此刻有任何紧张的神态,只能以一个职责者的态度看着眼前的一切。 勃罗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眼看着沈夏和十七要被包围,直升机在树林上方盘旋,蜜蜂大小的无人机在追随着沈夏和十七的(身shēn)影,她们左右开弓,手里的粉末扬去,距离最近的两队人倒下,沈夏和十七像兔子似的,快跑两步,跳进了大石头后面。 基地武装力量在勃罗的指挥官的指挥下,正在试图击落直升机,枪炮声响彻夜空。 黑白咬牙,命令,“发(射shè)!” 顿时从直升机内扔出来几个炸弹,炸弹并没有将这一片树林炸毁,而是炸弹滚落到地上,升腾起一片片浓黑的烟雾,迷蒙了所有人的视线,又麻醉了他们的神经。 顿时那些武装人员开始笑着手舞足蹈起来,像是精神病院的病人集中在一起发疯,场面壮观又好笑,笑声在黑暗的夜里几乎冲破夜空。 沈夏和十七都是经过训练的,这样的药力不足以迷醉十七,而这些药对沈夏更是丝毫不起作用。 罗一默立刻放大了一个界面,又看着两个小界面,“6点钟方向,快跑。” 与此同时,黑白也命令直升机从六点钟方向飞过去,无人机尾随。 沈夏和十七像两只兔子似的跑过去,视线触及的是一片山丘树木,没有灯光,没有人烟,像一座荒凉的山。 所有坐在电脑前的人看到的也是这样的画面,不成想,就在直升机缓缓降落,一根绳子从飞机上抛下来,沈夏刚要伸手去够绳子的瞬间。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枪声在耳边炸开,前面二十米处大变活人似的突然出现了足有上百人的队伍。 沈夏的手缩了回来,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扣出早就准备好的手枪,扫(射shè)过去。 十七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两只手里的枪精准无误的打死了四个人,可是对方人马太多了,落在她们眼里乌压压的一片,大有被包围水泄不通的趋势,而(身shēn)后又有人涌来。 前有狼后有虎。 直升机往前开,又往下投(射shè) 了几个炸弹,武装人员全部被迷醉了,都劲歌(热rè)舞起来。 直升机的绳子还在垂落着,后面的武装人员都在往这边冲了过来。 沈夏和十七埋没在舞蹈的武装人员群体里,她们(身shēn)着黑色的衣服,(身shēn)上没有明显的女(性xìng)标志,她们都飞快的脱下武装人员的上衣(套tào)在自己(身shēn)上。 一架直升机从天边呼啸而来,伴随着男音在山间响起,“我们是乌拉国警方,前来逮捕勃罗,交出勃罗者奖励100万美金,杀掉勃罗者奖励200万美金,投降放弃抵抗者一律无罪。” 勃罗一声令下,无人敢反抗,基地的高层都是以前跟着他一起做D品时的兄弟们,很多中层也是,基地的武装人员大部分是各种犯罪分子,免罪是不存在的,除了极少数人心里打个小九九,大多数人还是清楚自己的处境的。 所以基地目前还在勃罗的控制中,直升机蛊惑人心的举动没有任何成效。 罗一默和黑白观察着地形,实则这里的地形他们之前都看过很多遍,几乎刻进了脑子里,可是当那些武装人员突然从地上钻出来的时候,他们更加确认,他们确实低估了勃罗的能力。 一个曾经挖了一条地道逃跑的大D枭在无人的山地里挖一条地道简直是小儿科。 沈夏和十七面临着前后左右的夹击的困境,勃罗将杀贼任务交给了头号心腹菲尔德勒。 菲尔德勒命令对贼人实行围剿。 沈夏和十七越过手舞足蹈的武装人员往外跑去,两架直升机都遭到了武力的攻击。 罗一默和黑白都在分析地形,将有可能成为地道出口的地方排除掉。 黑白冷静道,“1点钟方向,老树下有一个洞口。” 与此同时,他下令,他的人立刻去围剿武装基地。 两架直升机开始疯狂的投(射shè)迷醉炸弹,将所有的炸弹都投(射shè)完毕后,在炮火的攻击下,上升,麻溜的飞远了。 此刻只有地面作战人员,基地组织也在整个基地外围警戒,然而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另一股力量,都拿着先进的武器。 一时间整个山地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且都是近(身shēn)战斗。 沈夏和十七跑到了洞口,确定了那是一个死洞。 沈夏笑笑,“十七,我们死在这里你有遗憾吗?” 十七摇头,声音欢畅,“谁说我们要死的?我才不死,你敢死我就弄活你。” 沈夏笑的爽朗,看着漫山遍野的武装人员,足足有一两千人,“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好有挑战力。” 罗一默都紧张死了,“姑姑,你们少说两句,不要打扰我的思路。” 黑白的心也在嗓子眼,“你们两个大傻叉能不能闭嘴。” 沈夏和十七相视一笑,吐了吐舌头,异口同声道,“黑白,你特么的才是大傻B。” 黑白看着电脑画面里的地形,道,“10点钟方向,那边警戒松懈, 我派人过去增援,你们在那里冲出来。” 沈夏和十七也记得这里的地形,十七随后一指,沈夏心领神会,两人朝着正前方跑去,那一片的山坳里有个易守难攻的小山丘,山上生长着几颗不太茂盛的树,那几棵树可以在黑暗里成为她们的藏(身shēn)地点。 黑白和罗一默看着电脑画面里沈夏和十七跑开的方向,罗一默不解,“姑姑,你们要做什么?” 沈夏和十七没有理他,后面的追兵又上来了,两人一左一右分散着跑开,吸引追兵的视线,并将他们引向错误的方向。 沈夏往左前方,十七往右前方,子弹隔着很远从她们(身shēn)边头顶呼啸而过,两人都麻溜的辨别着子弹飞来的声音,得以精准的躲避。 这就是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的实力。 沈夏跨过前面的山坳立刻改变了方向,又往右前方朝着那片山丘跑去。 十七也采用和和她同样的方式,两人几乎同时跑到了山丘上,像两只猴子似的,麻溜的钻到了树上。 树的枝叶和夜色很好的掩护着她们的行踪,而追兵还在沿着方才的方向追着。 罗一默和黑白同时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惊险。 黑白笑了笑,声音却依旧紧绷,“你们不能大意,万一被四面围困,你们就难脱(身shēn)了。” 罗一默问,“黑白,她们需要坚守多长时间?” 黑白立刻转头看向另外几台电脑,分析战况,“天亮之前吧。” 沈夏笑的轻松,“是不是说我的生命还有几个小时?” 十七啐了一口,“我和不跟你一起死。” 沈夏愉快道,“我们这辈子就是同生共死的命,你摆脱不掉我的。” 黑白知道她们是在自嘲取乐,心里却非常不是滋味,他不想听到她们说那个“死”字。 他不想有一天再也没有沈夏的存在,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他看不大清楚沈夏的(身shēn)影,她们都掩藏的很好,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就连树叶都在有规律的随风摇摆着,没有一丝异常。 她不能死。她必须好好活着。 这是黑白心中的一个信念。 他立刻命令前方的指挥人员,加大力度,务必在天亮之前攻入基地中心,那就意味着,沈夏和十七会在那时候逃脱。 一架装载着炮弹的战斗机起飞,随着一声命令,先后发(射shè)了四颗炸弹,分别炸向四座山的中间地带。 画面上,基地又血(肉ròu)横飞了。 勃罗很聪明,没有居住在山的中间,头顶的山被炸响,尘土飞扬,(身shēn)后被夷为平地。 漫山遍野都是枪声伴随着痛苦的哀嚎声,还有从山的那一边传来的捉拿勃罗有奖的声音和双方人马交战的冲杀声。 可谓声声入耳。 他妈的,这两个半夜闯进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上次的两个人就没有抓到任何线索,只能看到是女人,连一张完整的脸都没有拍下来。 亚伦重新建设的破信号说是可以阻挡所有顶级黑客的入侵,他妈的这两个人怎么像是有备而来呢,要说基地没有在监控中,他死都不会相信的。 勃罗头上都是大山被炸平时滚落的尘土,顾不得整理自己的形象,本来以为能稳((操cāo)cāo)胜券的他不得不走到洞口,用眼睛观看战场。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2章 沈夏和十七被困(三) 勃罗的第二号心腹思科巴此刻有不好的预兆,“老大,我们逃吧。” 勃罗满(身shēn)怒气,“给我联系克洛斯,他妈的他休想置(身shēn)事外,我被抓,肯定供出他八辈祖宗来。” 他的手下立刻联系克洛斯,可是,却联系不上。 菲尔德勒说:“老大,我也建议我们逃,留得住命,以后都好说。” 围绕在他们(身shēn)边的都是亲卫,一个头领也附和着说要逃。 勃罗却不甘心,也有点自负,“我能越狱两次就能越狱三次,被抓算什么,全世界就没有能够关押住我的监狱。” 菲尔德勒立刻笑道,“老大放心,倘若真的被抓,我一定还会再救您出来,只有您能带领弟兄们发财。” “哈哈……” 思科巴此刻斗志满满,立刻去了指挥室。 沈夏和十七像两只小鸟似的栖息在树枝上,沈夏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乌拉国夏季的星星最亮了,默默,要不要来看?” 罗一默严肃道,“姑姑,你不要说话了。” 十七笑盈盈道,“哎呀,整个山区都是喊杀声,飞机轰隆隆的,谁能听到我们说话。” 黑白也神(情qíng)紧绷,“你们少说两句,不要打扰我思路。” 罗一默也附和,“就是,我能看到你们的信号,你们少说话吧,留着力气等会接着逃命。” 沈夏莞尔笑道,“你们太小瞧我们了吧,被一万人一起围攻我们逃不出去,一波一波的被围攻,我们当然能跑出去。” 十七问,“黑白,你们牵制了多少兵力?” 黑白立刻答道,“起码有七八千。” “剩下的兵力有多少?” “除了炸死的,重伤的,我看这阵势,大概两千吧。” 十七自信满满,“两千人四面八方在找我们,这么大的山,我们还穿着他们的衣服……” 黑白为她们的不在意捏了一把汗,“喂,你们也只上半(身shēn)穿着不合(身shēn)的衣服而已,稍微有点观察力就知道你们是假冒伪劣产品。” 十七笑,“我们还三无产品呢,要不要让微商把我们卖掉?” 沈夏哼了声,“树上好无聊的,乌拉国的星星我们都数过好几次了,就不能陪我们聊会天吗?”【…!(爱ài)奇文学.. …#免费阅读】 黑白也是一向沉着镇定的人,今天不知道为何心里焦躁不安,极度不耐烦道,“赶紧闭嘴吧。” 山地里的战争继续着,直升机开进基地上空,坦克从山洞里钻出来,朝着直升机扫(射shè)。 找不到两个人的目标,思科巴将主要精力放在四面的外围战斗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 黑白和罗一默都不让沈夏和十七说话,他们要分析随时变化的形势,要为她们寻找出路。 沈夏和十七两个人开始互相打手势,手的动作很轻,要保证树叶不会因为她们的动作而动作,难度可见一般。 10点钟方向撕开了一道口子,黑白的人冲了过来,换来的是大批武装力量的围 追堵截,山地里地面开阔。 黑白又下令,几枚炸弹又远程飞进了基地里,可以作战的剩余力量被摧毁了个七七八八,总有一些生命力顽强的人一次次躲过了死亡之神的召唤。 沈夏和十七也在观察战况,虽然不如黑白和罗一默看的全面,但是也能看到个大概。 夜风吹拂,乌拉国的时针指向三点。 此刻,Z国,青城。 罗依依下班后早早的回家,直奔罗一默的房间,那个号称在睡午觉的人稳稳的坐在电脑前,后背(挺tǐng)的笔直。 罗依依一看他的表现就知道有(情qíng)况发生,她关好门,走过去。 电脑上开着好几个界面,其中三四个界面她看不懂,但是还有两三个界面一看就是战场,血(肉ròu)横飞,尸横遍野,她随口问,“哪里在发动战争?加国吗?” 罗一默头也没回,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不是,妈(咪mī)你不要说话。” 罗依依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 那边沈夏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十七,你看这片树叶像什么?” 罗一默眉丝动了动,他这个亲姑姑呦,真是没有一点危险意识,“姑姑,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黑白也道,“再说话我要用炸弹轰炸你了。” 十七咯咯笑,“赶紧来轰啊,随便把我们轰进地下去,我们自己挖一条地道逃跑。” 两个女孩子在树上已经忍了好久了。 罗依依心里一紧,“有你姑姑?” 罗一默道,“妈(咪mī),没事啦,你出去吧,没有姑姑,我只是在和姑姑聊天而已。” “哦。” 罗依依不出去,只看着画面,就算看不懂也要看,直觉让她知道儿子在骗她,只是她也知道,现在一定是非常紧急的时刻,她顾全大局,不去追根究底,不给儿子添乱。 “好。两点钟方向又撕开了一道口子。”黑白冷静地说,“我再发(射shè)几枚炸弹过去。” 随着他的命令,又几枚炸弹远程飞过去,山地里一声声巨响,与此同时,几架直升机从四个方向呼啸着飞过交战区,飞进了基地里。 罗一默小脸扬起笑容,“黑白,好样的,棒棒哒。” 十七乐观地笑了,“看样子等不到黎明我们就出去了。” 沈夏赞扬道,“要感谢黑白的武器帮助呀,不然我们血(肉ròu)之躯,早就死翘翘了。” 十七莞尔,“回去让大哥发工资,不敲诈几百亿美金都对不起我们这么为他卖命。” 黑白道,“你们太天真了,沈敬岩那个一毛不拔的家伙,做生意就是个人精,我听行云讲的,跟人谈生意,分明可以大家一起赚钱的事(情qíng),他偏偏把别人的利润砍个七七八八,钱都自己挣了,你们让他发工资,开玩笑的吧。” 罗一默附和道,“我爹地现在账户里哪有几百亿美金,穷的天天跟我借钱,哎,我怎么这么倒霉找了个穷爹呀。” 罗依依忍不住拍了 拍他的小脑袋瓜,“小东西说什么呢?” 罗一默吐了吐舌头,“没什么。” 罗依依挑眉笑了下,又不说话了,不能打扰儿子正事。 黑白的人都冲破了基地武装的防线,基地内的武装力量除了死亡的和重伤的,能作战的统共还剩下两三千人。 黑白的人基本能覆盖这个数字,基本算是一对一。 现在沈夏和十七的威胁不大了。 罗一默盯着画面,语气稍稍松懈了,“姑姑,你们直接等黑白的直升机吧,别跑了。” 直升机目前只是在喊话,基地里有敌我双方人马,不能投(射shè)麻醉弹。 同样的,基地里还有坦克在扫(射shè)直升机,直升机飞行的也有些辛苦。 黑白现在急着让沈夏和十七离开,然后他就可以把战场交给乌拉国官方了,至于勃罗这个大D枭要怎么处理,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他一点也不关心。 沈夏和十七观察着战场,十七笃定道,“我们可以冲出去的。” 黑白立刻绷紧了神经,“不行,有危险。” 沈夏不屑道,“你不相信我们的能力?” “姑姑,不要冲动。”罗一默紧张地说。 话音刚刚落下,沈夏和十七同时比了个手势,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虽然她们都易了容貌,且穿着基地武装分子的衣服,动作也和平时不大一样,但是罗依依还是凭着她对沈夏和十七的熟悉程度认出了她们。 只是她不太确定,犹豫着问,“这两个人是不是你姑姑?” 罗一默只道了声,“是。”便不再说话了。 罗依依知道事(情qíng)的严重(性xìng)也不再问了,她的两只眼睛死死地追随着那两个人影。 沈夏和十七立刻脱掉了上衣,黑白的人来之前就辨认过沈夏和十七的容貌着装,丝毫不差,所以不会伤害她们,但是她们又是基地武装的攻击对象。 两人跑过了山坳,下面有一对正在交锋的敌我力量。 “嗖……” 一颗子弹飞来,沈夏麻溜的弯腰躲避,紧接着又几颗子弹像雨点般飞来,沈夏和十七躲避的姿势像跳舞似的优雅又看得人眼花缭乱。 顺利的冲出了枪林弹雨,沈夏和十七击掌,旋即继续跑开。 “姑姑小心。”罗一默道。“前面的大石头后面有三个人。” 沈夏和十七奔着石头而去,刚刚准备伸手洒下药粉。 罗一默道,“小心,背后……” 黑白道,“小心,9点钟方向……” 沈夏和十七耳边敏感地感觉到子弹飞来的方向,前后上下躲避,突然一颗子弹擦过沈夏的左胳膊,穿透那一块皮(肉ròu),顿时鲜血流了下来。 黑白立刻下令,锁定目标…… 与此同时,前面大石头后的三个人听到了声音,反应有些慢的看过来,举起了枪。 几颗炸弹飞来,正好在三人中间炸开,在沈夏和十七的背后和左面炸开。 只听轰隆隆的一声,沈夏和十 七面前地动山摇。 十七眼尾扫过沈夏,只看她的动作就知道没有大碍,也没有一个字的废话,两人冷静的飞跃过这里,往前跑去。 这点小伤对沈夏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丝毫不用放在心上,她随意的撕裂衣服上的一块布条,一边跑,一边独自包扎好了伤口,血迹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会暴露她们的踪迹,不然的话连包扎都是多余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3章 前所未有的经历 沈夏和十七顺利的穿越了几队交战的人马,由于山间人太多,所以基地武装想要特意追踪沈夏和十七两个人就有很大的难度,且凭着沈夏和十七的伸手,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坦克在山地间奔驰发出了轰鸣声,履带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夜间的山地回响。 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口飞出来一架小型无人机,在整个山地里寻找那两个闯入山洞的人的影子。 勃罗的想法很简单,那两个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是他自己被抓,也要让那两个人在他之前覆灭,他被抓后一定可以成功的第三次越狱,不能留下这个高手以后继续给他搞破坏。 山里是有地道的,地道的入口都不在被被炸掉的那四座山里,也不在其他被炸的地方,地道的出口是城市的近郊,勃罗虽然不知道出口附近已经被政府的军队占据,但是也没有打算逃跑。 他有他的骨气和高傲。 罗一默和黑白同时发现了无人机的存在,不过距离沈夏和十七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可是无人机飞行的速度很快,黑白立刻亲自下令直升机对基地的无人机进行围追堵截。 轰鸣声响彻夜空,这注定是一个无法平静的夜晚。 勃罗终究没有作战经验,他的无人机也是买来的市面上流通的中高等产品,和黑白的直升机无人机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像一个正值壮年的人和一个小朋友在打架似的,小朋友无疑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了。 罗一默看着无人机坠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黑白,你的家伙都是不盖的。” 黑白神色紧绷地看着沈夏和十七逃窜的方向,现在还不能让政府军上场,万一沈夏和十七被围攻就不好了。 罗依依当然看得懂画面,“哇,好厉害的样子。” 罗一默接话,“当然了,黑白的无人机和直升机最高级的专家设计的,产品都是最先进的,且市面上不流通的,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很多国家的高科技都不能和他比的,战斗力杠杠的。” “那Z国呢?”罗依依好奇地问,“是不是也杠杠的?” 罗一默此刻心(情qíng)稍微放松了些许,战场越混乱,地面上双方交战人员越多,对姑姑们越有利,浑水摸鱼她们才更能顺利的逃出来,“妈(咪mī),你怎么时时刻刻不忘你的国家,都快成你的口头语了,我也没有天天把澳洲挂在嘴边呀,我也(爱ài)我的国家呀。” 罗依依见儿子语气轻松,便知道沈夏和十七此刻没有什么危险,“等会你(奶nǎi)(奶nǎi)会来叫我们吃饭的。” 罗一默稚嫩的声音脆生生的,“妈(咪mī),你先去吃饭吧,就说我在睡觉,不要让人进来,我要确保两个姑姑都彻底脱离了危险,到了安全地带,我再吃。” 沈夏和十七此刻跑到了一棵横卧在地上的大树,很粗的树干和茂盛的枝 叶挡住了她们的(身shēn)影,忙着应付敌人,随时都在流血死亡重伤的基地武装分子们更没有精力去寻找她们的(身shēn)影了。 基地的武装虽然人数众多,但和绣花枕头有一比,终究不能和黑白的专业人员对抗,从上到下的能力都输了一大截。 罗依依仔细地盯着界面里两个在夜色的掩盖下似有似无的(身shēn)影,担忧地问道,“你姑姑们能跑出来的可能(性xìng)有多少?” 沈夏听到嫂子在关心她,还是很开心的,莞尔道,“小侄子,告诉你妈(咪mī),可能(性xìng)120%。”【¥*(爱ài)奇文学..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罗一默立刻复述了姑姑的话,“姑姑说,可能(性xìng)120%。”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罗依依麻溜的跑了过去,打开门,随手关好,果真是冯思萍来叫孙子吃饭的,罗依依扯了个谎就和她一起下楼了。 罗一默看着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偷笑,妈(咪mī)也(挺tǐng)上道的嘛。 沈夏和十七的后面左面右面都在交战,两人优哉游哉的和树融合在一起。 黑白命令发(射shè)了反坦克导弹,一声声爆炸声响起,坦克连同里面的军人全部报废了。 罗一默看着画面,乐开了花,生死一线的时刻已经过去,基地武装再也没有强硬的武器可以击毁直升机。 黑白将沈夏和十七所在的位置发给他的指挥官,要求他们围绕着这个位置外二百米的地方作战,把这个位置腾了出来。 即便基地武装知道这里可能有猫腻,但是一时也攻不进这里。 直升机垂下绳子,迅速的飞到沈夏和十七头顶,两个人像两只壁虎似的,飞快的沿着绳子爬上的直升机。 直升机腾空而起,飞跃高空,载着沈夏和十七飞出基地中心,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随着黑白的命令,政府军开始大举攻入,黑白的人与此同时打撤退站,将战场交给乌拉**队。 沈夏透过直升机望着云层,云层下是一片安宁的土地,“我竟然还活着,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 罗一默笑了,“姑姑啊,我还没有给你养老送终呢。” 黑白笑的又欢乐又难受,面部表(情qíng)复杂极了,这几个小时内,他的心中晃过好几个念头,似乎沈夏真的逃不出来了,“小(屁pì)孩。” 十七也爽朗地笑,“前所未有的经历啊,我们可以接着闯克拉克夫的地下博物馆了。” 沈夏冲她眨眼,“没闯进最后一层太可惜了,下次有默默助阵,我们抢几个宝物出来。” “什么是克拉克夫地下博物馆,里面都有什么宝贝,送我两个玩玩。”罗一默道。 方才经历过生死之战的人此刻像是只和别人打了一架似的,完全将那场战争抛之脑后。 直升机降落,沈夏和十七走进了黑白下榻的酒店,顶着别人的容貌,她们光明正大的进入。 此刻乌拉国是凌晨五点,天还未亮,两个高手的任务就此顺利完成并结束 了,接下来的事(情qíng),黑白和罗一默也不关心了,这毕竟是安格森的功劳了,黑白精心培养的人又要向前跨一步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罗一默一颗心彻底放下来,关掉界面,跑到餐厅,“姚阿姨,今天都有什么好吃的?” 罗依依只看他的表(情qíng)就知道沈夏和十七安全了,亲自去厨房给他盛了饭,摸了摸儿子聪明的脑袋瓜,这孩子辛苦了,应该好好犒劳一下,她又给儿子夹菜,今晚对儿子格外的(热rè)(情qíng)。 (热rè)(情qíng)到冯思萍都感觉出来不对劲了,狐疑地打量着罗依依。 罗依依说了一句话让冯思萍高兴的绽开笑颜,罗一默委屈的小脸皱成一团。 “宝贝,我给你选好了私立小学。” …… 黑白看到沈夏的那一刻,(胸xiōng)中涌动着别样的(情qíng)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看见她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黑白鼻子酸酸的。 沈夏和十七全(身shēn)脏兮兮的,脸上也沾满了泥土灰尘,就这样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着。 黑白亲自给她们端茶倒水,又吩咐手下送来了吃食,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只要看到沈夏生命力旺盛的能吃能喝,他已然心满意足。 眼神再转到她胳膊上被包扎的那一块,黑白语气寻常地问了句,“怎么样?” 沈夏顺着他的视线这才想起来把那个破布条取下,随手一扬,布条精准无误地飞进了垃圾桶里。 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在她的胳膊上,有一个七八厘米左右的伤口,已经不渗血了,对于黑白来说,这样的伤也不算伤口,可是他的心莫名的跟着那道色彩鲜明的红痕疼了一下。 十七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这样的小伤口换做她,沈夏也不会安慰,这对于她们来说和吃饭一样自然。 黑白见沈夏和十七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便没有再开口。 沈夏和十七胃口极好的吃饱喝足,沈夏拍了拍黑白的肩膀,“我的任务完成了,回青城保护我嫂子侄子去了。” 黑白下意识的留她,“你们睡一觉吧,我的房间让给你们,休息好了再走。” 十七随意地摆手,“得了吧,回青城我们再睡个昏天暗地。” 话音落,两个人心有灵犀的同时往外走,黑白也不再废话,亲自送她们到了酒店大门口看着她们上车离开。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黑白才转(身shēn)回到酒店,他也不需要休整,即刻命令撤退,干干净净的离开乌拉国。 此刻的青城。 晚饭后,罗依依随着罗一默去了他的房间,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沈夏和十七的状况。 罗一默立刻连线沈夏,沈夏和十七已经从黑白下榻的酒店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了,又七拐八拐潜入了自己居住的酒店,此刻她们都是自己本真的面目,她们在收拾不多的行李,其实也就是把那些面皮护肤品塞进随行的背包里。 沈夏问,“小侄子,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从乌拉国给你带回去。” 罗依依笑着问,“我还没有听过这个国家的名字,都盛产什么呀?” 沈夏随口道,“鱿鱼鳕鱼,都是好吃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4章 沈夏撒娇耍赖皮 罗一默莞尔,“姑姑,你给我带两座铁矿回来吧,以后我的孩子就有矿继承了。” 罗依依乐不可支,“你才几岁的小(屁pì)孩。” 沈夏道,“我背不动,你亲自来背吧。” 罗依依笑,“其实可以买两个矿在沈敬岩名下,然后你以后继承矿,也不枉生个儿子,起码生了儿子有矿继承呀。” 沈夏忍不住吐槽,“依依姐,你太不地道了,我为了我哥出生入死,你还让我给他买矿,你怎么不让我哥给我买矿?” 沈夏和十七都收拾好了东西,往外走,罗依依羞赧道,“他的钱怎么花我又管不到。” 罗一默狂吐槽,“妈(咪mī),都说女人口是心非,你还真是啊,你就不能像我两个姑姑那样直接一点,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罗依依翻了个白眼,“我去工作了,不理你们。” 罗一默继续陪沈夏聊天,沈夏是坐直升机离开的,直升机是行云派来的,沈夏和十七的脸跟闯毒药基地的脸完全切割开来,同样的,她们离开时也要和黑白切割开来。 沈夏和十七消失了两天两夜,再回到青城时,俨然又是两个清纯明媚的大姑娘,悠闲阳光的笑脸像是出去旅游散心了一场。 罗一默自打认识沈夏和十七以来,她们在他的眼里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如今沈夏挂了彩回来,和冯思萍说说笑笑,剥水果拿水杯一切动作都流畅自然,他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当着别人的面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沈夏和十七跟冯思萍聊了一会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想要睡一觉,罗一默跟着姑姑一起走进她的房间,拉她的胳膊,“姑姑,你的伤口好了吗?” 沈夏眼神微怔,小侄子在关心她,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好像前不久才刚刚发生过,是谁呢? 她回忆了一下,自然不会是十七,她们并肩战斗多年,都知道这样的小伤就像普通人打了一针似的,根本问都不用问。 可是她实在想不起来是谁,她除了十七也只接触过黑白,是黑白吗,不是吧,他没有问她伤口疼不疼。 罗一默试图撸开姑姑的袖子,沈夏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抱起小侄子,“这点小伤,不叫伤。” 她坐在(床chuáng)上,“要不要陪姑姑睡觉?” 罗一默还在抓着姑姑的胳膊,“你让我看看嘛。” “哎呀,有什么好看的?” “(奶nǎi)(奶nǎi)和大朋友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 “但是不管是我的妈妈还是我的哥哥,都不会一辈子保护我呀,都不会时时刻刻守护在我(身shēn)边呀,对不对?”【……(爱ài)奇文学.. ……最快更新】 罗一默听懂了,郑重的点头,“姑姑,我知道了。” …… 乌拉国那边,勃罗的武装人员溃不成军,在当地的中午被抓获了。 安格森带着自己的人,跟随后进部队一起,出现在勃罗面前,这个家伙虽然这几年过着隐居深山的(日rì)子, 但是也两耳听闻天下事,自然认识安格森。 看到FBI第三号人物向着自己走来,勃罗有一种天塌下来的绝望,第三次栽跟头,或许将是他人生的终结。 手下上前按压住勃罗,将他铐起来,安格森微笑着站在他一米之外,看着这个昔(日rì)风光无限,现在也(身shēn)价不菲的大D枭在自己面前狼狈不堪的模样,他有一种成就感。 勃罗冷静的没有挣扎吼叫,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大佬姿态,安格森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只语调轻松含笑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勃罗先生,你所有的梦想都将终结在我的手里。” 勃罗面不改色,“那是我的荣幸。” 安格森薄唇轻启,“带走。” 山地里埋的大量的D品和美钞都被挖掘出来。 当克洛斯收到毒药基地被毁的消息时,险些晕厥过去,那意味着他唯一的退路被堵死了。 克洛斯猛烈的握拳捶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跟我过不去?” 亚伦道,“据临阵逃脱的思科巴说,是两个中年男人闯入了基地。” “男人?”克洛斯猩红的眸子几乎在泣血,手抚着额头,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冥夜党,来孚,沈敬岩,他想不到到底是谁可以窥探他的退路,又或者说这纯粹是一个意外,FBI是冲着勃罗去的,而他的(身shēn)份还掩藏的好好的。 亚伦善意提醒他,“先生,勃罗可能知道一些秘密。” 是啊,勃罗知道秘密,知道他是唐明朗,如果勃罗向FBI出卖他的消息,又当如何? 可是,他在FBI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那也不是他能探入的地方,克洛斯眼眸眯着嗜血的寒意,“不惜一切代价为他请一个世界顶级律师,律师只需帮我带一句话即可,守住老朋友,就是守住自己的大本营。” 勃罗的大本营是他的父母妻儿,只是,只有勃罗是罪犯,这样的威胁力貌似少了点什么。 亚伦继续提醒,“先生,勃罗本(身shēn)就是罪犯,FBI的手段,恐怕我们就算派个律师团过去,也无济于事。” 是啊,亚伦说的对啊。 克洛斯六神无主,如果仅仅是乌拉国官方抓了勃罗,根本不用克洛斯出面,勃罗的小弟就能把他营救出来,现在他陷入铜墙铁壁似的天罗地网里。 克洛斯以及勃罗的小弟都无计可施。 有人欢喜有人愁,克洛斯和勃罗一行人的天塌了,安格森(春chūn)风得意,破获了一起超级大案,表彰,升职,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qíng)。 沈敬岩当然也欢喜,克洛斯现在几乎是瓮中之鳖,他已经成功的挑起了冥夜党和克洛斯之间的隔阂,只需和来孚联手摧毁冥夜党,剩下独木难支的克洛斯,他就可以将他送上军事法庭,他的归宿将是去地下向17个战友忏悔。 他仿佛穿过眼前的雾霾看到了光明。 越是这种时候,沈敬 岩就越小心翼翼,现在克洛斯也一定如履薄冰,绝对会加强对他和罗依依的别墅的监控。 他已经连续几夜没有去见罗依依了,此刻只能搂着唐雨嘉,看着她在他的怀里入眠,他也没有放开她。 他们是即将结婚的未婚夫妻,如果能在婚礼之前结束这一切该有多好,他可以直接将新娘换成罗依依。 只这样想着,他的嘴角就勾起了欣慰的弧度。 越想,心里越痒痒,按捺不住对罗依依的思念,沈敬岩去了书房,通过秘密渠道联系罗一默,请他定格自己的别墅和罗依依别墅的画面,不让自己露出丝毫马脚。 夜色掩盖着沈敬岩的行踪,他成功的潜入了罗依依的别墅里,罗依依已经入睡,罗一默站在门口,看着爹地亲吻妈(咪mī)额头的样子,他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沈敬岩从房间内出来,关上门,抱起罗一默,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罗一默的手嫌弃的擦着额头,“不要用你亲过别的女人的嘴来亲我。” 沈敬岩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今天姚阿姨刷视频的时候我看到的,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沈敬岩想着,现在给儿子讲这些可能有点早,就随便的应付了几句,抱着他去了沈夏的房间。 沈夏正在睡觉,听到敲门声立刻就醒了,打开门一看到哥哥,她立刻将罗一默抱下来放在地上,紧紧地搂着哥哥的脖子,“哥,我想死你了,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我好怕怕。” 沈敬岩浑(身shēn)发麻,双手举在半空不知如何安放,“你好好说话。” 沈夏的头在他的怀里蹭着,跺着双脚,“不要,我怕怕,你抱抱我,给我点心理安慰,呜呜,我要哭死了,你不抱我我就哭死。” 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撒(娇jiāo),沈敬岩还真是没办法,只要沈夏不想,他就推不开她,他只好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两下,“好了吧。” 沈夏立刻推开他,转(身shēn)往里走去,待沈敬岩关上门走进来,沈夏猛的回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道沈敬岩(身shēn)后,窜到了他的背上,整个人几乎骑在他的(身shēn)上,咯咯地笑着,“哈哈,哥,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快给我奖金,我差点死了,还受了很严重的伤。” 沈敬岩虽然当初没有看画面,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受伤,但看她这活蹦乱跳像只猴子似的窜上蹿下的样子,她也不像受伤的。 可是沈夏就是死死的赖在他的(身shēn)上,他能明显感觉到妹妹带来的(身shēn)体的压力,“你要什么奖金?” “我要一座矿。” 罗一默看着姑姑着又撒(娇jiāo)又耍赖皮的样子,无语的坐在(床chuáng)上看她表演,只是听到她这句话,他立刻坐不住了,“我爹地就算要买矿也是给我买,我也要矿。” 沈夏伸着两个手指头 在沈敬岩的眼前晃,“两座矿,我和你儿子一人一座,算是我受伤的补偿。” 沈敬岩只好点头,“好,你先下来。” 沈夏立刻跳下来,搂着小侄子,“你说的哦,两座矿,不买我就让小侄子侵入你账户,让你倾家((荡dàng)dàng)产。” 罗一默眼角抽搐,“姑姑,你在战场上脑子受伤了吧,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让我爹地倾家((荡dàng)dàng)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5章 你和克洛斯有什么秘密 沈敬岩笑的爽朗又宠溺,“我儿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沈夏钻进被子里,“哼,不理你们了,狼狈为(奸jiān),小心眼的父子俩,讨厌你们,不要说你们跟我有血缘关系。” 罗一默钻进姑姑的被子里,“姑姑,不生气啦,我让爹地给我买个矿,我让你每天晚上都躺在矿山上数星星,好不好?” 沈夏“哎呦”一声,“小侄子,你谋杀呀,压我伤口干嘛,生怕我死的慢嘛。” 沈敬岩挑眉,语调带着些关切,“真的受伤啦?” 罗一默忙不迭点头,“姑姑真的受伤了,很严重的伤呦,怕(奶nǎi)(奶nǎi)担心才没有说的。” 沈敬岩微微惊讶,“严重吗?” 罗一默严肃道,“严重哦。” “有多严重?” 罗一默一本正经的伸出一个小手指,“伤口大概有这么大吧。” 沈敬岩也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挺tǐng)严重的,我带你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吧。” 沈夏猛的掀开被子,蹭的一下坐起来,露出胳膊上的伤口,本来想哭诉两声,看着都快结痂的伤口,她手指用力地戳了戳,也没有痛感,却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哎呦,要死了,带我去打狂犬疫苗吧。” “哈哈,姑姑,你这样侮辱子弹真的好吗,欺负子弹不会说话吗?” 三个人立刻笑成了一团,沈敬岩上前抓着沈夏的胳膊看了两眼,“千万别残废了,我还得养你一辈子,不行不行,我要收两千块钱彩礼把你嫁给山村里的二麻子。” 沈夏一拳轻轻的杵过去,“枉我为了你出生入死,没良心的东西。” 沈敬岩走去沙发上坐着,“等事(情qíng)结束了,我就要从国际走私界退出了,到时候走私账户上的钱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沈夏笑道,“哥,你太天真了,知道什么叫(身shēn)不由己吗?你现在在道上有地位,没人敢拿你怎么样,你一旦退出了,信不信会有很多人来找你寻仇的,恃强凌弱是人的本(性xìng)。” 罗一默附和着点头,“大朋友,这次我站姑姑这边,姑姑说的对哦,不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人生只有前进,哪能后退?” “那,交给你打理?”沈敬岩看着儿子,道,“你可以打着我的名义做任何事(情qíng),我随便经营个小公司养活我和你妈(咪mī)就可以了。” 沈夏不屑地瞥嘴,“我嫂子才不用你养活。” 沈敬岩无奈地叹口气,“可是我太想过平凡的(日rì)子了。” 沈夏道,“你注定是不平凡的人,要么死,要么活出地位。” 罗一默亲(热rè)地勾住姑姑的胳膊,“姑姑说的对!而且,我才不要接手你的事(情qíng),累死累活冒着风险挣的那点钱还不如我自己挣的多,我的行踪掩藏的多好呀。” 沈夏低头,“小侄子,容我提醒你,你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那就长大以后再说吧,起码十年内只要我自己不露出破 绽,就不会有人把目光放在我的(身shēn)上吧,十年内我一定能想到未来五十年能掩藏自己最好的办法。” 三个人在房间内聊着天。 楼下罗依依做了一个梦,梦里沈敬岩在追着她跑,没有玫瑰花,没有钻戒,手里只拿着一个披肩,他在后面喊着天气冷,让她披上披肩。【*@(爱ài)奇文学.. #¥免费阅读】 罗依依回头咯咯地笑着,“追我呀。” 沈敬岩笑的(春chūn)光满面,“小东西,看我怎么惩罚你。” 正说着,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好几个人将沈敬岩围拢了,顿时枪声四起,她眼睁睁地看着沈敬岩倒下去,血从他的(胸xiōng)膛里溅出来,触目惊心,她撕心裂肺地吼道,“沈敬岩。” 就是这三个字,不管是梦中还是睡着的人,都用尽了全(身shēn)的力气喊出了这三个字。 沈夏和沈敬岩都耳尖地听到了,沈敬岩拔腿就往外跑,罗一默不解道,“姑姑,大朋友怎么了?” “你妈(咪mī)在叫他,听语气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罗一默“哦”了一声。 沈夏侧头看他,“你妈(咪mī)做噩梦,你不去安慰一下吗?” 罗一默眼角直抽搐,“姑姑呀,你想多啦,爹妈是真(爱ài),而我是意外,我只是他们之间的小三,我这个多余的人就不去讨人嫌啦。” 沈夏(爱ài)怜的摸了摸他的脸,“可怜的孩子,赶紧让你的爹地妈(咪mī)给你生个小妹妹吧,你就有作伴的人了。” …… 楼下,沈敬岩冲进了罗依依的房间,罗依依正拍着自己的(胸xiōng)脯,一阵后怕,幸亏是只是一场梦,只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难道是有什么征兆? 正想着,房门猛然被推开,她惊地坐起(身shēn),“什么人?” 待看清楚来人,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在楼上跟沈夏聊天,听到你在喊我,我就下来了。”沈敬岩抱着她,“做噩梦了吧。” 罗依依靠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讲述了那个可怕的梦境,也说了自己的担忧。 沈敬岩轻声笑出来,“傻瓜,一个梦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罗依依随口道,“几点了?” “三点多。” “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 沈敬岩宠溺地吻她的额头,“你说呢?” 罗依依羞赧道,“我怎么知道?” “我明天要出差。” “哦。” “我下午走,不带唐雨嘉,你可以按计划行事了,沈夏和十七都在,我也放心,如果有重要的事(情qíng),可紧急联系梁译恒,你只要求救,不用说的很直白清楚,他一定懂。” 罗依依嘟囔着,“我就知道他是你的人。” “不要想我。” “才不会。” “等我回来检查你是不是更漂亮了。” …… 翌(日rì),罗依依去上班后,沈夏和十七才慢慢地醒来,吃过早餐,她们无聊。 沈夏想买车,十七道,“你买车写依依姐的名字比较好。” 沈夏一拍大腿,“我让她 给我买车多好,那一家三口抠死了,我给他们家买车,还一点奖金没有,不行,我要去讹诈她。” 两人一拍即合,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 沈夏坐在办公桌上,“依依姐,你车该换了。” 罗依依笑,“我回国还不到一年,我车才买了几个月,为什么要换车?” 沈夏道,“这车现在不配你的(身shēn)份了,起码也要开个阿斯顿马丁迈巴赫之类的才能配得上你的(身shēn)家。” 十七也附和,“二|(奶nǎi)开的车都比你好。” 罗依依乐不可支,“我自力更生,不和二|(奶nǎi)比。” 沈夏眉眼弯弯,“大(奶nǎi)比你开的车更好。” 罗依依笑死了,“我单(身shēn),你们别废话。” 十七走到办公桌后,架着她的胳膊起(身shēn),“走吧,我的亲姐姐,你都那么多钱了,开那么便宜的车别人会以为你的钱都养小(奶nǎi)狗了。” 正说着,唐雨嘉进来了,看着眼前的画面有点懵,“你们要出门吗,那我下午再来。” 罗依依笑了笑,审视的眸光打量着她,“前天我去开会后,你和克洛斯在我的办公室里神神秘秘的说什么了?” 唐雨嘉心里瞬间升腾起愤怒的火苗,声音尖锐道,“根本就没有的事,我和他只是认识而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罗依依挑了挑眉,笑意里饱含着讽刺意味,“是吗,那天从群穿的平底鞋,可能走路没声音,所以她回来的时候你们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她听你们在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话,听了一会没有听清楚,所以就转(身shēn)走了。” 十七惊讶道,“依依姐,还有这样的事(情qíng)吗?会不会有误会?” 罗依依语气坚定,“怎么可能会有误会,我对从群的话百分百的相信。” 唐雨嘉心虚,狐假虎威道,“神经病,你别栽赃陷害我。” 罗依依讽刺道,“你和克洛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是不是戳中了你的心事?” 唐雨嘉气的脸色铁青,“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证据?”罗依依笑出声来,“你提醒的好,下次我要在办公室里放一支录音笔。” “你……”唐雨嘉面部扭曲,“再敢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罗依依懒的理她,“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沈夏狠狠地啐了唐雨嘉一口,“我要去告诉我哥,你跟克洛斯勾搭成(奸jiān),给他戴绿帽子,我不要我哥娶你这样的货色。” 唐雨嘉更气盛了,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你以为你是谁?” 站在门外“看(热rè)闹”的从安从群瞬间跑过来拉住她,“敢对依依姐动手了,当我们都不存在吗?” 从群也不明白罗依依为什么要跟唐雨嘉说那样的话,她并没有听到过唐雨嘉和克洛斯叽叽咕咕,不管为什么,她站在罗依依这边,不出卖她,坚决维护她保护她就是了,“我就是听到了,你还 不承认吗?” 罗依依语气轻松,“算了,她肯定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对了……”她转头看向沈夏,“你多年在国外,认不认识顶级的司机侦探,我要抓一抓她和克洛斯的证据。” 沈夏想了想,“不认识啊,回头我打听一下吧。” 十七道,“算了,我们去买车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6章 如何让克洛斯疯狂 从安从群这才放开唐雨嘉,四个(身shēn)手不凡的姑娘簇拥着罗依依离开。 走进电梯,罗依依笑笑,“这阵仗,我是不是可以横着走?” 从安一句话让大家笑喷,“等着被车撞吗?” 几个人欢欢乐乐的去了4S店,罗依依看着车的标价直咂舌,对她而言太贵了。 罗依依知道她们几个人都比她有钱,道,“你们买吧,买了借我开两圈,过过瘾。” 沈夏把她拉到一旁,伸出胳膊,露出伤疤给她看,“依依姐,我可是替我哥卖命的时候受伤的,我哥穷疯了,你得替她补偿我。” 这样的招数骗沈敬岩没有用,但是骗罗依依却一骗一个准,罗依依立刻就想到了沈敬岩全(身shēn)上下的那些伤疤,她都替沈夏感觉到疼,立刻点头如捣蒜,“好,你挑最贵的买,我买得起,就是舍不得买而已,对我来说就是代步的,给你买是可以的。” 沈夏赞叹道,“真是贤妻良母。” 罗依依的眼睛还在盯着那道疤,“你辛苦了,你们都辛苦了。” 沈夏立刻放下袖子,巧笑倩兮,“耶,依依姐答应给我买车了。” 罗依依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她想着给沈夏买了,不给十七买也不好,就张罗着让十七也选一部车子,十七客气,沈夏拉着她,替她选择,十七也不再客(套tào),自己选了自己喜欢的。 于是乎,罗依依今天狠狠的(肉ròu)疼了一次,偏偏从群还撺掇她,“依依姐,你天天工作很辛苦,也给自己买部车子犒劳自己吧。” 罗依依眼角抽搐,“我就是((操cāo)cāo)心劳力干活的命,买车就算了吧。” 销售小姐也(热rè)(情qíng)地说着恭维的话,罗依依笑的优雅,从卡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过去,“你好,我是做珠宝设计的,小姐面若桃花,肤若凝脂,如果再多几分珠宝增加气质,一定可以无声无息的走进成功男人的心里,以后出入豪车豪宅佣人成群自然不在话下,相信我,随时都可以打电话找我定制珠宝首饰。” 在销售小姐的怔愣中,罗依依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从安从群在她(身shēn)后忍着笑。 沈夏竖大拇指,“霸气。” 十七对着销售小姐笑道,“我姐姐买你家整个店都绰绰有余。” 因为沈夏和十七的要求和坚持,罗依依也懂她们的意思,车子都写在了罗依依名下,一天内买两辆豪车的经历对她来说也是绝无仅有了。 午饭时,罗依依就笑着说,“下午要好好工作赚钱了,你们两个可以去周边城市自驾游了。” 十七明媚道,“我给你介绍个大客户吧。” 罗依依摇头,“这倒不用,你们别天天拉着我出来买车我就破不了产。” 沈夏道,“十七逗你玩的,她不认识什么大客户的,定制一对碎钻的耳钉几千块钱都嫌贵的。” 十七忙不迭点头,“对,我 们都很穷的。”她伸出自己的两只手,“你看我全(身shēn)上下一件首饰都没有,穷的要命。” 呃,罗依依腹诽,是她们的行业不习惯戴首饰吧,从安从群也是这样的。 此刻,唐雨嘉正在和玛丽一起吃饭,她讲述了今天被罗依依误会的事(情qíng),还请玛丽转告克洛斯,她下午还会去罗依依的办公室,为了避嫌,请克洛斯不要去了。 可是,一切出乎唐雨嘉的预料。 就在下午三点,唐雨嘉优哉游哉的坐在罗依依的办公室里看杂志的时候,克洛斯推门而入。 唐雨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虚的眼神躲闪,不敢抬头看他。 反倒是克洛斯神色如常,似乎不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他客气地向沈太太问好后,就坐在了罗依依的办公桌对面,眉眼飞扬道,“依依,有一家(日rì)料今天开业,我带你去吃吧,据说是从海里打捞的最新鲜的三文鱼,每天打捞多少就卖多少,卖完就没有了,我们一起去尝尝。” 罗依依也没有特意针对他的意思,“我要工作啊,傍晚要见个客户,估计会一起吃饭。” “客户谈完工作就可以撤了,吃饭还是跟我一起吧。顶级的三文鱼刺(身shēn)百吃不腻,跟你一起吃,我会更开心。” 唐雨嘉惶恐的眼神盯着克洛斯的后背,罗依依的目光晃过她,唐雨嘉又心虚的低下了头。 罗依依不接受不拒绝,“看(情qíng)况再说吧。” 克洛斯点头表示理解,按照罗依依的吩咐,在克洛斯到了以后的半个小时,从安就进来了,“依依姐,会议时间到了。” 罗依依收拾文件,对克洛斯道,“抱歉,我要去开个会。” 克洛斯善解人意的微笑,“你请便。” 罗依依走开后,唐雨嘉眼神不安的看着那道门,克洛斯则专心致志地看着宣传图册。 大概十分钟后,唐雨嘉主动站起(身shēn),走到克洛斯(身shēn)边,准备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话,克洛斯立刻站起来,下巴朝着门轻扬,眼神示意她离开。 唐雨嘉用口型叫“哥哥”,克洛斯依然没有改变心意,在唐雨嘉面前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唐雨嘉急的直跺脚,但是又不敢发出声音,她的道行没有哥哥那么高,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克洛斯无奈,走过去,手环着她的后背轻轻拍了下,在她耳边道,“我查到沈敬岩四点的飞机去出差,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唐雨嘉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又踮着脚尖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站起(身shēn),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有节奏的声响,她离开了。 罗依依坐在会议室里,看着沈夏安装的微型摄像头里传来的画面,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如果这段视频放在唐雨嘉面前,不知道她会作何解释。 是的,她骗唐雨嘉说在办公室放个录音笔,真正的意图是放了个微型 摄像头,录点声音哪有录个画面更有说服力? 沈敬岩出差了。 克洛斯陪罗依依去见客户,谈完工作两人又去吃饭,严格说是四个人,还有两个小尾巴。 就在四个人愉快地吃着顶级的三文鱼刺(身shēn)时,克洛斯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他打开,顿时脸色大变,饶是他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图片上母亲的尸体,他也控制不住表(情qíng)。 罗依依似有似无地关心道,“怎么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 克洛斯这才从手机上抬头,“公司出了点事。” “哦,严重吗,要不要回去处理?” 克洛斯拿着手机往外走,“不用,我交代下面人做就好了。” 克洛斯致电亚伦,让亚伦查给他发消息的这个人。 挂断电话,他正要转(身shēn)离开,又一条消息进来:克洛斯,你的母亲不是你的母亲。 克洛斯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这句话有两层意思,无论哪一层意思,都表明一个事实,对方知道他和老太太是母子。 到底是什么人,母亲的尸体消失多(日rì),他找遍了全球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冒了出来。 他现在可真是心力交瘁,退路被切断了,和冥夜党也算是撕破脸了,虽然冥夜党现在还在试图控制他,可是彼此的信任已经没有了,母亲又不知道在什么人手里。 他现在还没有怀疑到罗依依(身shēn)上,她只是个普通人,和唐雨嘉本来就有仇怨,做些捕风捉影的事(情qíng)太正常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shēn)女人,除了雇两个女保镖随(身shēn)保护她,还能掀起来什么风浪? 克洛斯回到餐桌的时候,神色舒缓了些,但是罗依依还是看出了他沉重的心(情qíng),善解人意道,“你要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qíng)可以先去解决,我们三个女人一起吃饭也可以的。” 克洛斯强颜欢笑,“下面人不会办事,捅了个不大不小的篓子,没事,已经有经验了,可以处理的。” 话是这样说,一整顿饭下来,克洛斯就算强打精神,气氛也再不能像之前那样欢乐,他满脑子都是母亲的尸体,再美味的食物在他的嘴里都味同嚼蜡。 反倒是那三个女人吃的欢乐,罗依依今天有意看克洛斯出糗,他越是心(情qíng)不好,她就故意拖拖拉拉细嚼慢咽,中途还又加了一次菜。 饭后,克洛斯和罗依依客气了几句,罗依依便应了他送她回家的要求,多好啊,继续拖延他的时间。 他心(情qíng)不好,她心(情qíng)极好。 车子驶到别墅门口,罗依依客气道,“进来喝杯茶吧。” 克洛斯拒绝了,离开了。 罗依依望着远去的车子,就猜到一定有重要的事(情qíng)发生,她走进客厅后,立刻抱起和十七玩闹的儿子,去了他的房间,“克洛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 罗一默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我只是给他 发了一张他母亲尸体的照片而已。” 罗依依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今天的表(情qíng)像死了妈似的。” “接下来我就要捉弄他了,妈(咪mī),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捉弄他,让他听我的命令。” 罗依依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啊,你让我好好想想。” 母子两人在房间里说着悄悄话,琢磨着如何让克洛斯疯狂。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7章 罗依依的坏点子 克洛斯那边回到酒店,亚伦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按着,目不转睛地忙碌着。 克洛斯沉声道,“怎么样?” 亚伦头也没抬,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措,“信号在非洲的一个部落中断了。” 克洛斯咬牙,“那就查那个部落里所有的信号。” “正在排查,不过我估计这是敌人在故布迷阵。” “那就是说,真正的幕后指使着并没有要露出真面目的意思,他此举到底意(欲yù)何为?” 这话是在跟亚伦说,也是克洛斯在自言自语,是啊,对方到底什么人,到底意(欲yù)何为。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往来孚(身shēn)上查,据我们的人汇报,冥夜党高层最近有好几个人失去了踪迹,且都是克雷蒂(身shēn)边最信任的人,我猜想,这两件事可能是一件事,对方就是要搞垮他冥夜党,如果是这样,我们不妨和来孚合作,沈敬岩不也跟来孚合作了吗,我们多方人一起,可以合力打垮冥夜党。” 亚伦立刻有了新的思路,“先生,我知道怎么做了。” 克洛斯对亚伦电脑上的那些东西也看不大懂,索(性xìng)退出房间,想着接下来的事(情qíng)应该怎么做。 给他发信息的那串号码打过去是空号。 克洛斯这边焦头烂额,在房间内急的团团转。 那边罗依依想出了让克洛斯更着急的办法,她眨着一双狡黠的眼睛问,“儿子,你会不会PS?” 罗一默眼角直抽搐,不悦地哼了一声,“妈(咪mī),你竟然鄙视我,我PS的功力,全球没几个人能查出来PS的痕迹。”说到这里,他眸光一亮,“妈(咪mī),你的意思是……” 罗依依点头,“对啊PS一些恐怖的图片给他发过去,比如,有人在砍他母亲尸体的手脚,有人在砍他母亲尸体的脑袋,有人在鞭策他母亲的尸体,想想他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爱ài)奇文学.. *@最快更新】 罗一默竖起大拇指,“妈(咪mī),你好血腥,比我还血腥,大朋友都不忍心对老太太的尸体做什么过分的事(情qíng)。” 罗依依狡辩,“我也没有对她的尸体做什么呀,只是让你PS几张图片而已,都是假的,又不是真的,你妈(咪mī)可是一个柔弱善良的女人。” 罗一默开始干活,心内腹诽,柔弱善良的女人可不是他妈(咪mī)这样子的。 短短几分钟后,两张图片出现在罗依依眼前。 一张图片是一把匕首插在老太太尸体的脖子上,看起来触目惊心,罗依依抽了抽眼角,“是够让人心疼的。” 还有一张图片是有一条野狗在咬老太太尸体的小腿,狗嘴巴上带着非常明显的血渍,腿已经被咬下去了好几口,露着白花花的骨头。 这张图片已经不是触目惊心了,而是毛骨悚然,罗一默半眯着眼睛,嘴角抽搐,儿子这血腥程度,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罗依依道,“赶紧给克洛斯发过去。” 话说 ,克洛斯转的晕头转向,脑子里除了来孚也想不到别的什么人,如果仅仅是国际走私界的对手会做这样的事(情qíng),他也想不到会是谁。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像催命符似的,他怔怔地看着手机,迟疑着脚步走上前,颤抖的手拿起来,他安慰自己,那个人不会一直给自己发消息吧。 他渴望得到母亲的消息,又害怕看到母亲的消息,一颗心纠结拧巴的像个麻花似的,似乎随时都能将他撕裂。 他打开手机,看到两张图片,吓的他赶紧将手机扔掉,整个人惊惧的蹲在了地上。 由于他的动静有些大,亚伦也听到了,可是他正是最忙碌的时刻,却也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赶紧跑出来,“先生怎么了?” 克洛斯脸色惨白,手指指了指手机。 亚伦捡起他的手机,当看到那两张图片,他也被吓了一跳,“这,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到他。 亚伦又问,“先生,没有收到其他的信息吗?” 克洛斯摇头,“没有。” 他就这样坐在冰凉的地板砖上,(身shēn)体靠着茶几,脸色惨白如纸。 亚伦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回到房间,去做好自己目前的工作,只是,他即便现在从来孚这边入手,依然没有查出来任何蛛丝马迹,像是从太空来的信号一样。 正是没有任何线索,所以他才更能感觉到事(情qíng)的严重(性xìng),如果不是克雷蒂,不是来孚,那么,就一定有第三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克洛斯。 罗一默安全起见,信号没有侵入克洛斯的房间,可是罗依依却笑的兴奋极了,只要想到克洛斯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就满心欢喜。 时间一点点流逝,克洛斯在等待新的消息,对方却像是从天而降,又凭空消失一般。 夜色深沉,克洛斯望着窗外的星星,虽是同一片天空,不知道母亲落在了何人之手,他和母亲天人永隔,他和妹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往。 人生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qíng)吗? 克洛斯换上了夜行衣,悄悄的来到了沈敬岩的别墅里。 罗依依正在罗一默的房间边工作边打探消息,她想要时时刻刻知道克洛斯的行踪。 罗一默漫不经心的坐在电脑前,一会低头看故事书,一会抬头瞅一眼屏幕。 当他看到克洛斯的腿迈进沈敬岩的别墅,立刻招呼妈(咪mī),“妈(咪mī),比你的图纸更精彩的画面来了。” 罗依依立刻放下手里的纸笔,跑到电脑前,看着克洛斯钻进了唐雨嘉的房间。 她现在对这些高手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别人的房间已经见怪不怪了。 此时唐雨嘉正靠在(床chuáng)头,打着哈欠等哥哥,哥哥说了要来,就一定会来的。 看到哥哥那张陌生的脸,唐雨嘉怔愣了一下。 克洛斯问,“怎么了,想什么呢?” 唐雨嘉怅然道,“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你。” 克洛斯凄然一笑,“我的退路被炸毁了,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当然,我在试图组建新的退路,不过这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qíng),我……” 唐雨嘉关心道,“怎么会被炸毁,什么人干的?” “FBI。” “那是个什么组织,哪个国家的?” 克洛斯低头,“别问了,今天上午到底怎么回事?” 唐雨嘉紧张兮兮地说:“就是我跟玛丽姐姐讲的那样,罗依依怀疑我跟你有秘密的关系,沈夏说我们勾搭成女干,如果这真的就是她们的怀疑,那我倒放心了,就怕她们会想到别的。” 克洛斯安慰她,“你别多心,也别刻意避嫌,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避嫌就显得心虚了。” 唐雨嘉声音紧绷,“不能小看罗依依,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身shēn)边有高手。” 克洛斯还真的一点也没有把罗依依当成对手,却在关心另外的问题,“冥夜党有没有派人联系你?” 唐雨嘉道,“昨天中午我和玛丽姐姐吃饭,我上了个卫生间,在刚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有个人在我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我打开看了看,是让我在晚上八点去夜猫酒吧门口,我去了,可是等了半天等不来人,我就又走了。” 克洛斯仔细地推敲着,“应该只是试探你会不会听话,接下来可能会有真正的联络人来找你,给你布置任务,不管什么任务,你都答应,能不能做到先不要管,在沈敬岩那里不要露出马脚,用拖延政策,冥夜党和他的敌对党目前水深火(热rè),冥夜党内部好几个人被他的敌对党抓走了,我们先观望着,记住,不要得罪人,也尽量不要真的促成什么事(情qíng),沈敬岩就很聪明,只要利益,却不出卖国家,你要向他学习。” 唐雨嘉关心道,“哥,那你呢?” “我?”克洛斯怅然道,“我不一样,我是为了妈,我不照做,妈就会惨死异国他乡。” 说到这里,他心头更加沉重,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眼里含泪,“我终究还是让妈惨死在异国他乡了,我自己还落下个卖国贼的下场,有故国不能回……” 唐雨嘉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哥,你后悔吗?” 克洛斯凄然一笑,“后悔有用吗,我这辈子毁在了克雷蒂的手里,当年是他派人联系我的,也是他抓了妈的,也是他亲自来见我跟我谈条件的。” “克雷蒂。”他咬牙切齿地重复这个名字,“我与他不共戴天。” 唐雨嘉扑进哥哥的怀里,“哥,我害怕,冥夜党会不会杀了我们?” 克洛斯湛蓝色的眸子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杀我们的,说不定还会有第三支力量在背后看着我,所以我想,我可以和对方合作,摧毁冥夜党,我只要在混乱中前去杀掉克雷蒂,我们就安全了 。” 罗依依看到这里,心里又冒出了坏点子,“儿子,你再PS一张照片给他发过去。” 罗一默抬头看着她,“妈(咪mī),你最坏啦。” 话是这样说,他立刻又打开了一张图片,几分钟就PS好了。 这时,从电脑传来的画面里,克洛斯的手机响了,他整个人瞬间如临大敌般。 唐雨嘉也被他的动作惊到了,“哥,你怎么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8章 兄妹演戏 克洛斯推开她,手揣进衣兜里,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手机。 罗依依恶作剧地看着克洛斯那副纠结的样子,道,“儿子,能不能再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查不到来源的那种。” “太简单了。”罗一默说着拨了个网络电话出去。 来电铃声不像信息铃声,信息铃声只响一下就结束了,来电铃声锲而不舍的一直在响。 在唐雨嘉的疑惑和催促中,克洛斯接起了那个开头是加国区号的号码,“喂。” 耳边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克洛斯又问,“你好,哪位?” 回答他的依然是死水般的寂静。 克洛斯狐疑着挂断了电话,又点开了信息,唐雨嘉伸着脖子看着他的手机,当看到她记忆中的妈妈一只腿被啃咬的只剩白花花的骨头,另一只腿失去了脚,她吓的尖叫出声来,“啊,妈妈。” 她的声音有些大,佣人都睡熟了,且都在一楼,没有人听得清楚她的声音,克洛斯却急急忙忙的捂住她的嘴巴,“别叫。” 唐雨嘉眼里瞬间涌出了泪水,泪眼汪汪地看着哥哥。 克洛斯沉声道,“妈的尸体落在了不明人士的手里,恐怕我的(身shēn)份暴露了,其实也有极少的几个人知道我的(身shēn)份,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有暴露的危险。” 唐雨嘉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克洛斯松开她,她哽咽道,“哥,那怎么办,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人说可以怎么办?” 克洛斯低头,眼睛红通通的,“没有。” 唐雨嘉心(情qíng)激动,“哥,那我们就任由妈这样被折磨吗?” “再等等,别着急,对方既然现在把妈亮出来,一定是有目的的。” “那到底什么目的?” 克洛斯突然正视她,“妹妹,不管对方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你并没有做过任何犯罪的事(情qíng),记得,如果有朝一(日rì),我……不在了。” 唐雨嘉泣不成声,“哥,不要。” 克洛斯抬手抹着她的泪,“妹妹,妈的心愿是回到祖国,回到家乡,如果我不在了,你记得完成妈妈的遗愿,那时你可以跟沈敬岩坦白这一切,让他看在你们多年(爱ài)(情qíng)的份上,请他帮忙,将妈妈葬在我们的家乡。” 唐雨嘉哭的不要不要的,双手紧紧的搂着哥哥的腰(身shēn),“哥,不要这样,我不要。” 克洛斯竭力镇定,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妹妹,听话,不要让哥哥失望,你可以的,我为了妈出卖了我们的国家,也会为了妈去做任何事(情qíng)。” 罗依依看到这里,谓然低叹,“哎,他也不容易,都是为了妈,其实如果他当初向组织汇报就好了,我想我们的国家一定不会不管的。” 罗一默抬头,白了妈(咪mī)一眼,“那就是用他妈(咪mī)的生命来换取他的清白,这种事(情qíng),克雷蒂既然做了,就定会万无一失,随时都能一刀杀 了他的妈(咪mī)。” 罗依依心存幻想,“也许我们国家的动作会很快。” “你当克雷蒂是吃素的?在唐明朗到达加国,被克雷蒂牢牢控制在手里之前,他是找不到他妈(咪mī)的影子的,克雷蒂的手下随时都会杀掉老太太,唐明朗在加国那么多年,见过他妈(咪mī)的次数屈指可数,你知道你的国家在隐蔽战线战斗的人每年死多少吗?而且都是不能被社会知道的,不能公开的,不能像现在救人的救火的英雄被媒体和政府歌功颂德的,不能被评为烈士,只能草草掩埋,甚至连他们的家人都不能公开,不然就有被寻仇灭门的危险。” 罗依依心头沉重,“沈敬岩是不是也算是隐蔽战线战斗的人?” 罗一默郑重的点头,“当然了,如果他做的事(情qíng)被暴露,他就是国际走私分子,要上法庭接受法律审判的,要被判刑的,然后,他就会是另外一个人了,不能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不能回家,不能和亲人相认。” 罗依依的心里不是滋味,“太不容易了,我以前不应该天天跟他吵架的,他背负着那么大的压力,我还雪上加霜。” 罗一默道,“其实也很正常啊,每一个国家都有机密,这些人就是为了国家的机密和特殊任务活着的,如果我的国家需要我做这些事(情qíng),我也义不容辞。” 罗依依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你还(挺tǐng)(爱ài)国。” 罗一默扬声,“当然了,爹妈都(爱ài)国,当儿子的也不能逊色嘛。” 罗依依有些遗憾,“可惜你(爱ài)的和我(爱ài)的不是一个国家。” 罗一默莞尔,“如果你不去澳洲,我就在你的肚子里被你打掉了,我为什么要(爱ài)你的国家?”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那时候确实想要打胎的。” “妈(咪mī),你说这样的话,不怕我伤心吗?” 罗依依挑眉,“但是我没有必要骗你吧,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罗一默善解人意道,“妈(咪mī),我非常理解你的。” 屏幕的画面里,唐雨嘉紧紧的抱着哥哥,仿佛哥哥随时都会离去,仿佛每一秒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刻。 克洛斯一直在轻抚她的后背。 时间一点点流逝,兄妹两人都心(情qíng)沉重,对未来都有着一种茫然,却也有着满满的斗志。 妈妈是他们共同的信念,要把妈妈带回家,带回国,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兄妹两人又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细节,反复叮嘱一些事(情qíng),罗依依困的眼睛流泪了,罗一默让她去睡觉,她坚持要看看那对兄妹还有没有别的秘密。 儿子告诉她,可以给她看回放视频。 罗依依这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去睡觉了。 克洛斯想早点走,又舍不得走,他不想独自一个人面对母亲带来的心痛,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他只要想想就睡不着觉。 时针指向5点,克洛斯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临走像 留遗言似的反复叮嘱妹妹一些事(情qíng)。 下午,唐雨嘉又准时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办公室内,罗依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风雨无阻啊。” 唐雨嘉无所谓道,“没有刮风下雨啊。” 罗依依继续工作,不理她。 唐雨嘉主动出击,走过去,将粉钻戒指放在她的面前,“务必给我修改好,我改天过来拿。” 罗依依眼神扫过钻戒,“拿走你的东西,不要想着用新的办法讹诈我。” 唐雨嘉不理她,转(身shēn)就走,罗依依立刻喊来从安从群,让她们拿着戒指追了出去,强势的将戒指塞进了唐雨嘉的手里。 从群冷笑,“就这一两分钟的时间,依依姐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把你的钻石换成水晶,回头敢诬赖我们,打死你。” 威胁了一通,从安从群就走了,唐雨嘉神色淡然,出了电梯先给孙莉莉打电话,又给克洛斯打电话,准备三人约个下午茶。 克洛斯拒绝了两个回合,唐雨嘉就让孙莉莉来写字楼门口找她。 三点,克洛斯到了写字楼门口,唐雨嘉立刻从车子里跑出来,走到克洛斯面前,笑的谄媚,“克洛斯先生,一起下午茶吧,我请你。” 克洛斯礼貌的摇头,“沈太太太客气了,不要了,我来找罗依依。” 唐雨嘉嘴角笑意不减,“难道是克洛斯先生觉得我不够资格邀请你?” 克洛斯无奈,“好吧。” 孙莉莉眼冒火花,眉开眼笑的邀请克洛斯上车。 三个人一同离去。 这举动是摆明了不避嫌,既然罗依依怀疑他们,那就让她怀疑去,让她去找把柄。 唐雨嘉和克洛斯谈的,都是孙莉莉有多么多么好,多么温柔善良,多么持家有道,简直将孙莉莉夸上了天。 克洛斯就一副不(热rè)(情qíng)不冷淡的样子。 兄妹两人这场戏演的极好,自以为骗过了所有人的目光,殊不知连罗依依这种看起来最局外的人都心知肚明。 又隔了一天,唐雨嘉和朋友吃晚饭出来时,走去昏暗的停车场,陡然一个男人窜出来,在她耳边道了句,“让沈敬岩去贿赂苏司令,他懂。” 唐雨嘉的心倏地一跳,她等这一天等的惶惶不可终(日rì),终于有人来给她指派任务了吗。 男人见她惊讶地说不出话,又重复了一句,“让沈敬岩去贿赂苏司令,这是冥夜党的命令。” 说完男人就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身shēn)后有人喊唐雨嘉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 那个男人说的话像魔咒似的刻在了她的心里,心不在焉地回到家,唐雨嘉整个人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在想着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如何做。 这件事像一个插曲,却在唐雨嘉的心里激((荡dàng)dàng)起了千层浪。 只是沈敬岩不在家,她无处诉说,连发疯都找不到对象。 距离沈敬岩和唐雨嘉的婚礼只剩下半个月了。 唐雨嘉还想演好最 后的戏码。 她又去了罗依依的办公室里,罗依依正在接待客户,她就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坐着,手上5克拉的粉钻尤为显眼,那硕大的钻石自然吸引了客户的目光。 唐雨嘉笑道,“吴小姐,这枚戒指是在罗总这里定制的,是不是很有品质?” 吴小姐羡慕的不要不要的,“是啊,很贵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79章 视频为证(一) 唐雨嘉很土豪地说:“还好,罗总眼光好,设计风格独特,多贵的价格都能配得上。” 罗依依浑(身shēn)都要起鸡皮疙瘩了,这个曾经只要见到她就愤怒地冲上来要打她的人,现在竟然说着奉承的话,她还真是不习惯呢。 有客户在,她也不好说什么,对着唐雨嘉笑了笑,表示她的感激,却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唐雨嘉见罗依依对她投过来一个笑脸,兴奋的走过去,装作和罗依依关系很亲密的样子,继续着演戏。 直到一个小时后,客户起(身shēn)告辞,唐雨嘉也和罗依依一起(热rè)(情qíng)地相送。 电梯门缓缓关上,唐雨嘉笑着说:“我还有半个月就婚礼了,你就给我修改一下戒指吧。” 罗依依却后退一步,抱臂环(胸xiōng),目露冷意,审视的眸光像要穿破她的皮(肉ròu)看道她的骨子里去,“你今天这么殷勤是为哪般?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帮我促成交易?” 唐雨嘉笑的人畜无害,一脸无辜的表(情qíng),“为了让你帮我修改戒指啊,还能是哪样?” 罗依依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哼,鬼才信你的话。” 话音落下,她转(身shēn)就走,唐雨嘉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赶忙追上前去,从安立刻伸手,自罗依依的后背拦住她,气势汹汹道,“你干嘛,想打架啊?” 唐雨嘉赶紧摆手,“别误会啊,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再说有你们二位在,我也不敢打架呀。” 从安从群这才放开了她的去路。 唐雨嘉又走进了罗依依的办公室,大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罗依依正专心的看着电脑,见到唐雨嘉进来,她双目如钉,“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唐雨嘉坦然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罗依依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是吗,那你讨好我做什么?不就是怕我找到证据戳穿你吗?” 唐雨嘉脸色微僵,“我有什么好值得你戳穿的?” 罗依依挑眉,“比如你和克洛斯的关系?” 唐雨嘉惊骇,结结巴巴,掩饰意味极其明显,“我,有什么好,值得你……戳……穿的?” 罗依依眼眸眯着笑意,一副成熟在(胸xiōng)的表(情qíng),便不再理她。 唐雨嘉顿时心烦意乱起来,满脸(阴yīn)霾,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从安从群坐在沙发上看(热rè)闹,她们就喜欢看唐雨嘉这种“我想打死你又打不过你”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从群拿着手机,手指划拉着屏幕,“这几天天天报道救火英雄,最小的还不到19岁,真是可怜。” 从安叹口气,“我都不敢看,半夜无聊看会新闻还哭湿了枕头,死了那么多人,他们的爸爸妈妈可怎么办?很多还都是独生子。” 提起这事,罗依依也心(情qíng)沉重,她能想象到在战场上死里逃生的沈敬岩,和他那17个倒在他(身shēn)边再也站不起来的战友,他只能眼睁 睁的看着他们死去,看着活蹦乱跳的战友们变成一堆堆骨灰,装进一个个没有温度的骨灰盒里。 她眼圈红了,眼神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唐雨嘉,她突然道,“我们眼前就有一个英雄,唐雨嘉的哥哥当初就是和沈敬岩一起经历过战斗的,她哥哥牺牲了,沈敬岩活了。” 从安从群可不知道这些事(情qíng),“啊?” 罗依依嘴角勾着讽刺,“想不到吧,人渣沈敬岩曾经还是英雄呢,家里还有他的好几个军|功章,还有光荣之家的牌子,不过他没挂他家大门上,在书房里收着,估计是没脸挂吧,他满(身shēn)铜臭味早就配不上光荣之家了。” 从安从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们对沈敬岩最初的印象非常差,但是近来对他的印象非常好,也能够知道他有他的(身shēn)不由己,如今听罗依依这样说,她们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一个人有多重(身shēn)份实在不足为奇。 罗依依继续道,“所以,这就是沈敬岩和唐雨嘉勾搭到一起的原因,惺惺相惜嘛,沈敬岩失去了同生共死的战友,唐雨嘉失去了亲哥哥,这两人就臭味相投了。” 从安从群同时将目光转向唐雨嘉,唐雨嘉扬着高高的下巴,仿佛她(身shēn)覆哥哥的荣光,“对啊,沈敬岩就是(爱ài)我,我也不想拆散你们的,没办法,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啊,(爱ài)(情qíng)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 她一说话,办公室内的几个人都恶心死了,从安从群刀子般的目光恨不能杀死她。 正说着,克洛斯来了,唐雨嘉的亲哥哥驾到,那个所谓的长眠地下的英雄换了一张脸在世界上为非作歹,甚至还为了别的国家的黑暗势力来侵犯自己的国家。 这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呢。他活着就是对英雄最大的侮辱。 从安从群面面相觑,在罗依依的示意下出去了。 克洛斯看唐雨嘉和罗依依脸色都不好,关切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罗依依斜睨了唐雨嘉一眼,“我们在讨论英雄,这几天天天报道国内的救火英雄,我说唐雨嘉的哥哥也是英雄,当年战死边疆真是可惜,不然还能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妹妹。” 克洛斯心里五味杂陈,竭力克制的面部表(情qíng)也能看出他的纠结和无奈。 他只能装作漫不经心的岔开话题。 直到后来常云腾来了,克洛斯和他言语交锋的过程中,故意败下阵来,灰溜溜的走了。 他不敢再呆下去,不敢看罗依依那双眼睛,也不敢看妹妹那双眼睛,像是头顶有一双可以洞穿世事的眼睛随时都能揭穿他的真面目似的。 克洛斯才是真的做贼心虚,即便他有强大的斗志和毅力,那也是在沈敬岩面前,当罗依依柔软的话语说出“英雄”二字,他愧对父母,愧对祖国,愧对自己。 他不(禁jìn)问自己,真的错了吗? 可是他心里明白,如果当 年自己向组织说明原委,如果不能及时的完成克雷蒂布置的任务,母亲一定会惨死在克雷蒂手里。 他没得选择。要么选祖国,要么选母亲,那是一道单选题。 其实后来,他们依然没能带走国家机密,沈敬岩太强大了,强大到不惧生死的抢回国家的机密。 克洛斯走后,唐雨嘉的心里也难受,哥哥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让她心疼。 罗依依和常云腾说着话,目光不时的瞟向唐雨嘉,常云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转过椅子,悠悠道,“沈太太和沈总马上就要有(情qíng)人终成眷属了,怎么天天在罗总办公室来报道?” 唐雨嘉回过伸来,倔强地说:“我让罗依依给我修改戒指。” 常云腾真的是无意说出来的,却正中唐雨嘉下怀,“这样的话你相信,我可不信,哪里不能修改一个破戒指,青城那么多珠宝工作室,那么多珠宝公司都有大牌设计师,罗依依虽然不是末流的,但也绝对不是顶级的,你怎么偏偏赖上她了?” 唐雨嘉表(情qíng)不自在,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梗着脖子道,“我就喜欢罗依依的设计风格,你管得着吗?” 常云腾不屑地哼了声,“你到底什么目的,还是说出来吧。” 罗依依补充道,“不说实话就找人一天24小时跟踪你,在你房间装摄像头,你说个梦话我都不放过。” 唐雨嘉脸色骤变,又竭力调整的面部表(情qíng),“我,你,不讲道理。” 常云腾懒的跟女人计较,要不是跟罗依依有关,他都不会理她,“如果我想要查你很容易的。” 罗依依和他双面夹击,“她的目标可能是讹诈我,也可能是克洛斯。” 常云腾愣了,“为什么?” 罗依依冷笑,“她和克洛斯在我的办公室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你说她是喜欢克洛斯,还是她跟克洛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雨嘉愤怒道,“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罗依依笑盈盈的,存心逗弄她,“谁说的我没有证据。” 唐雨嘉理直气壮道,“不可能。” 罗依依巧笑倩兮,“我在办公室里装了个摄像头,位置比较隐蔽,所以,你不知道的。” 她说着话,故意往另一个角落看了一眼,又道,“我电脑里有你们搂搂抱抱说悄悄话的视频,你要不要看?” 唐雨嘉(身shēn)体抖的像个筛子,“不会的,不可能的。” 常云腾就更奇怪了,“你怎么这么害怕,摆明了就是做贼心虚。” 唐雨嘉顿时脸色惨白如纸,罗依依已经调出了那天的监控,她将电脑屏幕转过去,常云腾看到画面里罗依依出了办公室,里面只剩下克洛斯和唐雨嘉两个人,他们每人分别坐在沙发的一侧,并没有近距离接触,也没有什么异常的眼神。 唐雨嘉看到电脑里的画面,整个人就不好了,罗依依按 了快进,很快就看到了唐雨嘉走向克洛斯。 常云腾看的目瞪口呆,“卧槽,这是拿你办公室当成她幽会的场所了吧。” 罗依依冷戾的目光睇向唐雨嘉,“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你看他们说话的眼神,还有唐雨嘉看克洛斯的眼神,可不像是(爱ài)(情qíng)的,说不定他们有什么秘密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0章 视频为证(二) 唐雨嘉走过去,准备搬起电脑砸掉,原来她真的录下了证据,只不过录的不是声音,是视频。 常云腾及时拦住了她,“这就恼羞成怒了?害怕了?被戳穿的滋味怎么样?看来还真的要好好调查调查你呢,你跟一个外国人为什么联系这么紧密?” 唐雨嘉疯狂地喊,“没有,我没有,你们栽赃陷害我。” 罗依依冷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敢说这个画面不是真实的?” 唐雨嘉摇头,“不是,根本就不是,你造假。” 常云腾看着她反常的模样,语气笃定,“看来还真的有猫腻,必须要好好调查一下。” 罗依依不想让他掺和进来,不能让他成为克洛斯针对的目标,又将电脑屏幕转过来,“我得想想怎么利用这个东西,这对我来说可真是意外的收获,也不知道你们之前在我的办公室里秘密沟通过多少次了。” 唐雨嘉准备绕过办公桌去抢电脑,从安从群冲门而入,将她按倒,“呦呵,当我们都不在吗?” 唐雨嘉挣扎着,“你们放开我。” 如果常云腾不在,罗依依一定会多说几句,比如报警之类的,她听到后一定会更加疯狂,此刻她不想连累常云腾,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淡淡的吩咐,让从安从群把她轰出去。 从安从群把她扔到了一楼的电梯就不管了,根本就没有带她出写字楼门口。 唐雨嘉失魂落魄的从写字楼门口出来,上了车子,迟迟没有开车,她(身shēn)体颤抖,手握不住方向盘。 她拿着手机给克洛斯打电话,那边响了一声,她就挂断了。 克洛斯正在和某个企业家交谈,考察一些项目,当然这些都是表面功夫,他留在青城明面上也不能无事可做。 他看到有唐雨嘉的未接来电,因为面前有人,也不方便给她回过去,看了一眼就塞进了衣兜里,没有多做什么。 唐雨嘉又致电司机,让司机来接她,当司机到了车前,拉开驾驶室车门,看到的是抱着自己的(身shēn)体,在全(身shēn)颤抖的唐雨嘉。 司机道,“沈太太,您不舒服吗?” 唐雨嘉嘴唇颤抖,声音破碎不堪,“送我回家。” 司机问,“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唐雨嘉双眼含泪,冲他大吼,“我说送我回家。” 司机赶忙连声应道,“好好,我送您回家,沈太太,您自己能下来吗?” 唐雨嘉伸出一只颤抖的胳膊,司机立刻扶住他,当他搀扶着唐雨嘉从驾驶室里出来,唐雨嘉整个人滚在了地上,像个雪球似的,她捂着眼睛,痛苦的哭了出来。 司机看呆了,六神无主,立刻给沈敬岩打去了电话,好在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司机道,“沈总,沈太太摔倒了……” 唐雨嘉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立刻抢过他的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许给我老公打电话。” 电话猛的断了,手机 摔碎了,沈敬岩目光了然,给唐雨嘉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几声被挂断了,再打,唐雨嘉竟然关机了。 沈敬岩已经预料到发生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示意汤伟去处理。 司机好不容易才将唐雨嘉弄上车送回家,她在楼梯上又摔了一跤,不让任何佣人在房间内照顾她。 晚上七点,罗依依和常云腾以及常云腾给她介绍的客户一起享受美味佳肴的同时,汤伟走进了沈敬岩的别墅。 他在唐雨嘉的房门外敲门,“沈太太,沈总有重要的工作要处理,要乘坐最晚班的飞机回来,让我先行来看望你。” 沈敬岩今天当然要回来,不然不是给唐雨嘉和克洛斯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唐雨嘉哭喊道,“不用进来,我没事。” 不管汤伟说什么,唐雨嘉都不让他进去。 不让进就算了,汤伟本来就是来做个样子的,用来表达沈敬岩的关心。 后来汤伟就一直守候在客厅里。 克洛斯结束了应酬,回到酒店,给唐雨嘉打电话,唐雨嘉关机了。 他立刻让亚伦查唐雨嘉的消息,然后就查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唐雨嘉在罗依依的工作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只看写字楼外的监控就知道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qíng)。 他等待着夜色深了可以潜入进去让唐雨嘉说个明白。 可是,很快亚伦就给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汤伟现在在沈总家的别墅里,沈总今晚最后一班的飞机回青城,到家大概两点半左右。” 克洛斯喃喃道,“他还真的很(爱ài)她呢。” 亚伦下一句话让他直接变了脸色,“清明节了,这么多年来,每逢清明节,沈总都会和小姐一起去给您扫墓。” 曾经他们是最亲密的战友,引(诱yòu)沈敬岩走上走私道路的是他和克雷蒂,因为那时沈敬岩和他的妹妹在一起,他想要通过沈敬岩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到妹妹,他一步一步的接近沈敬岩,从一个利益既得者的角度,和沈敬岩也有着利益之怨,这一切只是为了做的更真实,更能迷惑沈敬岩的眼睛。 沈敬岩是精英,是特种|兵的精英,也是商场精英,更是国家精英,克洛斯只向克雷蒂提议了一下,克雷蒂就同意了,如果那时沈敬岩没有和唐雨嘉搞到一起,他也不会建议克雷蒂引(诱yòu)沈敬岩。 只是,这个家伙太经不起(诱yòu)惑了,自从退役从商,他的眼里只看得见名利二字,虽然还在坚守着底线不卖国,但是他的罪名若公开,也定然举国哗然,锒铛入狱自不在话下。 作为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友,他对不起沈敬岩,可是多年来沈敬岩一直将他放在心里,清明,忌(日rì),沈敬岩都记得。 可是他还活着,他没有办法告诉他的战友,他还活着,他用另一个(身shēn)份引(诱yòu)他一步步犯罪。 克洛斯靠着椅背,望着头顶的吊灯,又是一 年清明,他又要被战友祭拜了。 此刻,他距离他的墓碑那么近,还有那十七个战友,他不想他们死的,他只是为了母亲能够活着。 以往每年他都(身shēn)处加国,他的母亲也还活着,他除了一点愧疚,还没有很大的感触。 可是现在,他(身shēn)在自己的祖国,他用叛变换取的母亲的生命也已经离开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他开始计算得失。 亚伦问,“先生,您在想什么?” 克洛斯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场笑话,前进看不到希望的光,后退是荆棘牢笼等待死亡的枪声,不,他还有钱,大把大把的钱,他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情qíng)。 “没什么。”他冷静地说:“联系玛丽,让她明天去找唐雨嘉,问问她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 “是。” 克洛斯条理清晰地说:“你寻一处合适的地方,我们试试把卡伊达里我们的人带出来,先不要跟玛丽说,我再单独跟她密谈,你先准备着,再寻觅一个其他国家跟我(身shēn)高(身shēn)材差不多的人。” 亚伦明白了,他想金蝉脱壳,再次变成另外一个人,瞒过所有人的视线。“先生放心,我一定做好。” 克洛斯微笑,目光坚定,“放心,我们一起。” 亚伦点头,他已经没有退路,“好的。” 汤伟一直坐在客厅里,后来困了,就睡在了沈敬岩的书房里,克洛斯为了安全起见,没有潜入进去。 凌晨两点半,沈敬岩回家,眨着一双疲累的眼睛推开了唐雨嘉的房门。 唐雨嘉已经睡着了,他轻轻的走过去,将她(裸luǒ)露在外的胳膊塞进了被子里。 唐雨嘉猛的惊醒,沈敬岩刚要说话,唐雨嘉看见他的脸,立刻吓的往后躲,两手捂着耳朵,“你是死人,你没死,你还活着,你到底死没死?” 沈敬岩温柔地朝她伸手,“宝贝,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没死,我活着,活的好好的,我从来没有死过,你知道的,不是吗?” 这话更刺激了唐雨嘉,她惊恐地喊,“不要过来,你不是我哥,你是我哥,我哥不长这样子,不,啊……” 乍一听,她的话语无伦次,仔细分析,却都字字在理,她在说她的哥哥还活着,却不是她哥的样子。 也许会有人认为她在发疯吧,但是沈敬岩确切的知道,即便她在发疯,那么,她也是疯的很有道理。 沈敬岩突然窜到(床chuáng)上去,将她搂在怀里,唐雨嘉疯狂地挣扎着,“你不要抱我,你不是我哥哥。” “我不是你哥,我是你老公。” “不,你不是我哥。” “对不起,你哥已经为了救我牺牲了。” “不,我哥没有死,我哥不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沈敬岩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哄着,“傻宝贝,又说胡话了。” 唐雨嘉在她的怀里渐渐平静下来,“我(爱ài)你,我喜欢你,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我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情qíng),从来都没有。” “好,我知道,睡觉吧。” 沈敬岩说着就将唐雨嘉的头放在枕头上,再一看,唐雨嘉似乎是已经睡着了,可是这种小把戏,沈敬岩只要眼神一扫就能破案,她在装睡。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1章 你会后悔吗 不管她装睡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会戳穿她,反而他也要装,装着(爱ài)她,温柔的抱着她,在她头顶自言自语地说着甜言蜜语,淋漓尽致的表达他对她的(爱ài),将她想象成罗依依,一切都那么自然。 昏暗中,沈敬岩的眼里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他想立刻推开她,把她扔的远远的,再多的想象,味道不对,呼吸不对,人更不对,她终究不是罗依依,只能遭到他满满的嫌弃。 翌(日rì),唐雨嘉醒来时已天色大亮,看到眼前俊朗的容颜,她微微一笑,眨着一双渴求的眼睛望着他,“我昨晚好像做噩梦了,梦见了我哥哥,我没有说胡话吧。” 沈敬岩搂过她,嘴角溢满了柔(情qíng),“有说梦话,不过都是梦话而已,谁还没有做过噩梦。” “你几点回来的?” “两点半才到家。” 唐雨嘉的手指抚着他的薄唇,“那么晚了就不要回来了。” 沈敬岩严肃道,“清明节,我们要去给明朗扫墓了。” 唐雨嘉顿时变了脸色,眼神闪躲,(身shēn)体也抖了抖,似乎是撞鬼般听到了一句可怕的话。 沈敬岩柔声道,“是不是清明节想哥哥了,所以就梦见了哥哥,正好我们去给你哥哥扫墓。” 唐雨嘉表(情qíng)僵硬的点了点头,“好,我也想去看望哥哥了。” 沈敬岩故意刺激她,“你哥在天有灵看到我们这么亲密,又即将结婚了,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唐雨嘉沉声道,“嗯,会的。” “哎。”沈敬岩惋惜的长叹一声,“如果你哥哥没有牺牲就好了,我们一起从战场归来,我带他做生意,不说大富大贵,但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出入豪车豪宅还是可以的。” 唐雨嘉垂了眼帘,她能说什么呢。 沈敬岩瞅着头顶的天花板,幽远的眼神似乎陷入了回忆里,在这样的(日rì)子里提起一个死亡的人,而且还是国家的战士,他的救命恩人,一点也不突兀,“刚结束战斗的那段(日rì)子里,很多个夜里,我都觉得(身shēn)边有东西,好像你哥就在我(身shēn)边,所以,我坚决要求退役,说什么也不在部队里干了,为国家出生入死值得吗,值得,但是看着战友死在自己的(身shēn)边,我受不了,心理都出现了问题,部队为我请了心理医生。” 唐雨嘉在一旁听着,手不由自主的捏着沈敬岩的胳膊,力道稍稍有些重了,沈敬岩这才从自己的思路里回过神来,低头看她,“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 “起(床chuáng)吧,我们早点去。” “好的。” “哎。”沈敬岩又发出了一声长叹,“以前清明节,学校组织学生去为烈士扫墓,进行(爱ài)国主义教育,现在的学校,早就不给烈士扫墓了,天天追星,追网红,却忘记了是什么人在保护着他们的和平,明星和网红可不会为了国家,为了他们的安宁去战斗,没有这些 舍生忘死的烈士们,他们拿什么去追星。” 唐雨嘉脸色又沉了下来,呐呐道,“嗯,啊,你说的也对。” 沈敬岩又道,“趁着这次举国宣扬救火英雄的实际,应该重拾优良传统,单位,组织,学校,都应该在清明节去为烈士扫墓,哎,我管不了,就管个人吧,走,为你哥哥扫墓去。” 他低头看唐雨嘉,唐雨嘉立刻目光躲闪,尬笑一声,“好。” 她的哥哥还活着,她终于知道了她的哥哥还活着,却还在年复一年的和沈敬岩一起去为哥哥扫墓。 沈敬岩和唐雨嘉洗漱后就出发了,沈敬岩亲自开车。 烈士陵园内。 绿草茵茵,青山埋烈骨。 苍松翠柏,巍巍葬忠魂。 和平年代,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才有我们的和平。 沈敬岩眼眶早就湿润了,不是为了唐明朗,是为了那17个真正牺牲的战友,为了埋葬在这里的烈士们,他们长眠于此,用生命保护了我们安宁的生活。 可是他不能说出来。 沈敬岩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明朗,我和雨嘉又来看望你了,这个月的18(日rì)是我们的结婚典礼,请你成全我们,保佑我们,祝福我们。” 唐雨嘉的眼泪迷蒙了她的视线,今时今(日rì),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沈敬岩的泪忍不住滴落在墓碑上,“这几天救火英雄霸占了媒体,我不想听到看到‘英雄’二字,英雄两个字像一把刀,轻而易举的就能刺死我,那种心痛,我们这些真正出生入死过的人更能体会,我也不想你当英雄当烈士,我只想你能活着,回家,和我一样,和齐泰一样,那些为祖国为人民的豪言壮语早就淹没在了生活的琐碎工作的繁忙里,当年,正是凭着一句为祖国牺牲自己的一切,你走了,我们的18个战友在国境线上牺牲了,如果重活一回,你会后悔吗?” 唐明朗,如果重新来过,你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吗? 生活、(情qíng)(爱ài)、婚姻、妻儿、事业,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淹没他沈敬岩对祖国的(热rè)(爱ài)和拼搏,他不是合格的儿子和丈夫,也不是合格的父亲,但是从入伍的那一天开始,他便是属于国家的。 他不是一个人的儿子,他是祖国的儿子。 他不是一个人的丈夫,他是亿万人民的卫士。 他不是一个人的父亲,他要守护这片土地上所有的孩子。 可是你唐明朗,你会后悔背弃了我们的祖国吗? 回答他的,只有清风。 唐雨嘉却止不住的(身shēn)体颤抖,甚至不敢直视墓碑上的照片,哥哥(身shēn)上的军装太刺眼了,扎的她眼睛疼。 以往每次她跟沈敬岩一起来祭拜哥哥都会唠唠叨叨,诉说她的想念,告诉哥哥她和沈敬岩的(爱ài)(情qíng),让哥哥安息,她会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故意勾起看沈敬岩的怜悯。 可是今天,她要说什么? 第一次,唐雨 嘉在哥哥的墓碑前一个字也不说,除了一双泪眼,满脸悲戚,颤抖的(身shēn)体甚至带着一丝害怕。 是的,她很反常。 沈敬岩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你怎么了?” 唐雨嘉泪流满面,抬头怔怔地看着他,“啊,没,没什么,昨晚好像梦见哥哥了,现在还沉浸在梦里,好像我的哥哥还活着。” 沈敬岩眸光幽远,长叹一声,“如果他真的活着,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哪怕改名换姓,哪怕他被祖国换了一个(身shēn)份去执行另外的任务,他也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 这几句话就是沈敬岩为唐雨嘉量(身shēn)定制的,唐雨嘉(身shēn)体更加抖的厉害,哇哇地哭起来,已经不是祭奠逝者的伤心,而是带着一抹委屈,和一种难言的(情qíng)绪,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她的(胸xiōng)口,她继续发泄却又发泄不出来。 沈敬岩柔声安慰道,“别这样,你哥哥会英灵不安的,泉下有知还以为我对你不好,我们快结婚了,以后会生宝宝,你哥哥在天上看着,一定会欣慰的。” 唐雨嘉捂着嘴巴,声音嘶哑而压抑,“你不要说了。” 沈敬岩轻声道,“好,我不说了,你还有没有话跟你哥哥说。” 唐雨嘉激烈的摇头,“不,我们走吧。” “好。”沈敬岩揽着她的腰(身shēn)往外走,“其实我还有一些话要跟你哥哥说的,每次来都觉得有说不完的话,我们以前并肩战斗的时候……” 唐雨嘉转(身shēn)扑到他的怀里,“不要说了,真的别再……” 他突然间不动了,手从沈敬岩的怀里突然滑了下去,她晕倒了。 可是沈敬岩是谁啊,这样的小案子他根本就不用侦破,眼神一扫就破案了,她在装晕。 沈敬岩还是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把她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沈敬岩急急忙忙的把她抱下车。 就在沈敬岩抱着她快走到急诊部的时候,唐雨嘉悠悠地睁开眼帘,有气无力道,“老公,这是哪里?” 沈敬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宝贝,你吓死我了,你在我的怀里晕倒了,知道吗?” “突然觉得(身shēn)体没有力气。”唐雨嘉虚弱一笑,“我们回家吧,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还是检查一下吧。” “不要了。” 在唐雨嘉的坚持下,沈敬岩开车带她回家。 路上唐雨嘉接到了玛丽的电话,邀请她中午吃饭逛街,唐雨嘉很爽快的答应了,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沈敬岩送她直接去了她们约定好的餐厅。 唐雨嘉知道玛丽找她一定有事(情qíng),她也在因为联系不上哥哥而着急,恰好玛丽就主动找来了。 不等玛丽问,唐雨嘉就主动说了昨天在罗依依的办公室看到的那段视频的事(情qíng),并要求玛丽立刻转告克洛斯,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玛丽自己也能给她足够的建议,“不要在沈敬岩面前露出异常,一切和 以前一样,不要解释,一口咬定你们没事。” 唐雨嘉明白了,“((逼bī)bī)急了我就说我要撮合克洛斯和孙莉莉好,我就看不惯克洛斯追罗依依。” 玛丽微笑,她很聪明,一点就透,“你知道就好,现在可以开开心心的吃饭了吧,等会我们去逛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2章 睁着眼睛欺骗妈咪 唐雨嘉扬眉,“嗯,好好吃一顿,清明节也不知道罗依依的工作室有没有放假。” “她那工作狂,哪里区分节假(日rì),你过两天再去,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什么。” “放心好了,玛丽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真是我的亲姐姐。” “我是保护你的。” “不,就是姐姐。” 她们交谈甚欢,唐雨嘉也完全变了在沈敬岩面前的那副柔弱的样子,现在又精神抖擞起来了。 那边罗依依带着儿子在从安从群的陪伴下去祭拜了妈妈,下午,就在唐雨嘉和玛丽欢快的逛街时,她和常云腾去下午茶了。 晚上,罗依依和常云腾一起去了一栋朴素的别墅,里面别有洞天,主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从别墅出来,常云腾还在关切道,“这个唐雨嘉实在是太奇怪了,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算计了。” 罗依依感谢师兄一心为她着想,这份(情qíng)谊很难得,只是自己心中有了秘密,在师兄面前不能坦坦((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她觉得愧对他,“师兄,谢谢你,真心的。” 常云腾双手流利的旋转方向盘,“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说得着这么客气的话吗,我带你来见捌老先生,只因为他是唇语专家,和家父有些来往。” “也幸亏当时你在,看到了那个画面,不然我也想不到找个唇语专家来破译,只是很可惜,由于镜头的原因,可能破译不了全部的内容。” 连从安从群都觉得常云腾是误打误撞捡功劳的,她们觉得沈敬岩和罗依依一定在谋划什么,罗依依对唐雨嘉的事(情qíng)似乎是了若指掌。 常云腾亲自送了罗依依回家,又上楼去看罗一默,可是罗一默不在家,沈夏十七和冯思萍也都不在家。 一打电话才知道,罗一默跟着冯思萍去看望故人了。 有沈夏和十七在,罗依依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这罗一默现在就出门见人,不知道会不会破坏沈敬岩的计划。 算了,不想了,罗一默和沈敬岩一定沟通过这件事(情qíng),她就不乱((操cāo)cāo)心了。 常云腾又嘱咐了几句就走了,罗一默直到十点才回家。 一进客厅,他就扑到妈(咪mī)的怀里,“妈(咪mī),我想死你啦。” 罗依依拍他的小(屁pì)股,“臭东西,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开心,你今天干嘛去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罗一默嘟囔着。 沈夏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他再不出门就真成傻子了。” 冯思萍又困又累,回房间睡觉了。 十七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嘀嘀咕咕,“也该让他出门了吧。” 现在计划有变,唐雨嘉和克洛斯那(日rì)偷偷摸摸说的话可能需要提前曝光了,原本是计划等过几天,罗依依在唐雨嘉面前再挑衅一次,然后她再主动去找唇语专家破解他们的谈话内容的。 现在好了,常云腾这个(热rè)心的旁观者就主动做了这件 事。 上楼后,罗一默拉着罗依依的手往他的房间走,还喊住了姑姑。 进去后,罗一默从书桌角落里那个专门装玩具的箱子里翻出一瓶橡皮泥,拿出其中的蓝色的一坨,然后上面还粘着一点(肉ròu)粉色的东西。 罗一默小心翼翼的扣下那点(肉ròu)粉色的“橡皮泥”,递给沈夏。 沈夏道,“依依姐,脱鞋脱袜子。” 罗依依愣愣地问,“干嘛?” 罗一默跑过去,抱住妈(咪mī)的右腿,随手脱下她的拖鞋,又去扒妈(咪mī)的袜子,“追踪器呀,带录音功能的,你和唐雨嘉现在都撕破脸了,随时都有危险,我可不敢让你就这样出门。” 罗依依明白过来,“我自己脱。” 话未落定,罗一默已经将她的袜子脱下来了,然后闪开,沈夏蹲在她的面前,从十七的手里接过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是十七刚刚心领神会知道罗一默想要做什么,去她的房间里拿来的。 沈夏打开那个不起眼的白色小瓶子,就要往她的小拇脚趾去倒。 罗依依赶紧缩回脚,双手捂着自己的脚摇头,“不要。” 十七去抓她的腿,“依依姐,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万一克洛斯抓住你,一定会把你带去加国,或者别的国家,人生地不熟,你逃都逃不出来,难道你想像他的母亲那样被扣押一辈子,死在别的国家吗?” 罗依依又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给我贴上这个东西,是不是我就没有秘密了?” 罗一默傻乎乎地问,“妈(咪mī),你要秘密干什么?” 沈夏((贱jiàn)jiàn)兮兮地笑,“放心好啦,你和我哥说点悄悄话,做点悄悄事,默默也不会追踪你的。” 罗依依瞪她,“你别胡说八道。” 十七也懂了,“依依姐,口是心非说的就是你,连小侄子都知道你口是心非,就承认了吧。” 罗依依脸颊微红,“你们这两个大坏蛋,我真的不是这意思。” 罗一默听不懂成年人的言下之意,“你和大朋友就算说点悄悄话被我听到又怎么了,难道你们天天说我坏话?想要把我论斤或者论个头卖掉?” 沈夏摸了摸侄子的脑袋,“傻孩子,你比我和你小姑姑还幼稚呀。” 罗一默还不懂,“难道还有别的秘密,哼。”小朋友不悦的嘟着嘴巴,“我早就知道我是多余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多余。” 十七叹口气,她也一知半解,无法给小侄子解释。 罗依依一把抱过儿子,“不要听你姑姑们乱说,妈(咪mī)和大朋友没有秘密,都是一些小秘密啦,比如,我跟大朋友说你个子不高,或者说沈夏长的丑,也或者说十七这么年轻就长了皱纹,被你听到多不好啊。” 沈夏和十七冲着她直翻白眼,“孩子的天真和纯洁就是被你用来欺骗的吧。” 罗依依作势要打她们,“你们这些大灰狼不要再 (诱yòu)骗我的儿子了。” 罗一默终究是站在妈(咪mī)的战队的,“我也觉得妈(咪mī)没有欺骗我,我脑子这么聪明,可不是妈(咪mī)想骗就能骗的。” 沈夏和十七趴在(床chuáng)上,绝倒! 这两人,真不愧是一对母子,她们说的都是实话呀,可是一向英明的小侄子在他的妈(咪mī)面前偏偏就弱智了。 现在轮到罗一默(诱yòu)哄妈(咪mī)了,他的手勾着妈(咪mī)的脖子,亲了亲妈(咪mī)的脸蛋,“亲亲的妈(咪mī),我告诉你哦,我给你黏贴上追踪器,是需要的时候才启动的,并不是我会时时刻刻监听你的意思,你好好的上班,追踪你监听你干嘛,你在隔壁睡觉,我追踪你监听你干嘛,这是防止你发生意外的时候使用的,如果没有那些糟糕的遭遇,我就不需要启动了嘛。” 沈夏和十七看着罗一默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滑头,半真半假的撒谎,那个追踪器他虽然不会时时刻刻启动,但是自从罗依依佩戴上那个追踪器之后,罗一默必须设置程序,虽然罗一默不会随时启动,但是从他设置程序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行踪都会有记录的,就连声音,也会有记录,只要罗一默需要,随时可以回放。 沈夏想着,应该找个时间背着小侄子提醒一下嫂子,不然哥哥嫂子忘乎所以的时候,做点儿童不宜的事(情qíng),被小侄子听到就不好了。 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她为了哥哥嫂子((操cāo)cāo)碎了心啊。 罗依依在思索着儿子的话,“你说的是真的吗,可千万不要骗我呦。” 罗一默又捧着妈(咪mī)的脸,大大的啵了一口,“亲亲的妈(咪mī),我敢骗你吗,我怕被你和大朋友联手大卸八块,反正我已经是多余的人了,你们随时都会把我灭口的。” 罗依依噗嗤一笑,“还算你识趣,那我就同意吧。” 沈夏将她的腿搬到(床chuáng)上,小心翼翼的在她的小拇脚趾上黏贴好了追踪器。 罗一默笑笑,“这样妈(咪mī)就安全了,我就放心了,如果真的有意外,你只管呼救就好,你发生意外的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坐在电脑前追踪你的一切消息,你想说什么,只管暗示,我一定听地懂。” 十七也凑过去,教她,“到时候你就用自言自语的方式说,或者用梦话的形式,或者用质问的形式说出你(身shēn)边的环境,总之,会有很多办法,我和沈夏一定会去救你的。” 罗依依的心里有点沉甸甸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胸xiōng)口,“我怎么觉得明天我就被绑架了呢。” 沈夏莞尔,“你想多了。” 几个人聊了一会,罗依依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沈夏和十七本来是和罗依依一起离开的,看到罗依依进了房间,沈夏和十七又蹑手蹑脚的返回来。 十七直接弹了罗一默一个脑门,“你这个大骗子,连自己亲妈都骗,我要在依依姐面前揭穿你。” 罗一默吐舌头,“你去好了,你们黏贴的那么结实,我妈(咪mī)撕都撕不下来,再说了,我撒谎的时候,你们也在的,你们戳穿我,也就证明你们自己任由我撒谎,谁怕谁呀,大不了我让你们破产。” 沈夏扬眉,“哼,我的钱现在都在瑞|士银行。”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3章 夜探克洛斯住处 罗一默不动声色的在电脑前打开一个界面,手指噼里啪啦的按着键盘,不多会,惊呼道,“姑姑,哇塞,原来你有这么多钱呀,这只是一张银行卡的,等等,我还知道你另一个账户,对了,还有你那个尼古拉的名字下的账户,我要一一给你找出来……” 沈夏凑过去,看着屏幕上她某个银行账户下的信息,“小侄子,你神了,这个银行号称全世界最安全的银行,很多个黑客攻击都失败了,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经常攻进去,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下一丝痕迹。”罗一默洋洋得意道,“这算什么,加国国防部我都入侵过了,把他们的所有资料全部盗出来给了大朋友,至于他是怎么利用的,还是上交了,我就没有管了,不过肯定有用的。” 十七挑眉,狡黠地笑着,“既然你这么能干,那你侵入澳洲的国防部啊。” 罗一默翻白眼,“我为什么要侵入自己的国家?” 沈夏道,“那你为什么要侵入我的账户?” 罗一默霸气道,“我想侵就侵呀,不瞒你们说,我还侵入过Z国一个最大的支付软件的系统,第一次侵入到最后,弹出来一句话,月薪五万聘请我当程序员,第二次我就直接侵入了他的系统,删除了痕迹,嗯哼,他要是月薪五千万美金聘请我,我就去玩玩,五万块钱就算啦,本公子有那么廉价吗?” 三个人聊着天,罗一默就收到了沈敬岩发来的任务,让罗一默协助沈夏和十七去夜探克洛斯的房间,而且一定要留下痕迹,能正面交锋也好,但是不要有太大的冲突,更不要有伤亡。 罗一默将消息给沈夏和十七看。 沈夏看完后,无语又无奈,“好歹你们Z国的支付公司给你月薪五万,我和十七天天给我哥干卖命的活,也没见他支付过我五千工资,呜呜,我们就是受苦受累的命,不干不干,今天坚决拒绝。” 罗一默站在椅子上,摸摸姑姑的头,“我不亲侵入你账户了行吗?” 沈夏点头,委屈道,“好,但是你要侵入我哥账户。” “干嘛?” 十七道,“给我们转点工资啦。” 罗一默立刻摇头,“你们找他要呀。” 沈夏挑眉,嘿嘿笑,“这不是有便利条件吗?”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姑姑,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侵入我亲爹的账户把钱给你,除非我脑子进水了。” 十七上前抱住他的头,“我现在就把你脑子砸出来一个窟窿灌点水进去。” 罗一默抱着脑袋喊救命。 正玩闹着,罗一默的电脑又传来了声音,是沈敬岩给他又发了信息:让姑姑们注意安全,只要让克洛斯知道有人到他的住处去过就行。 沈夏瞅着电脑上的字,叹息一声,“算了,看在我哥还算关心我们的份上,我们就再做一次只干活不拿钱的傻事吧。” 沈夏和十七回了房间,用最快的速度装扮好自己,此刻她们看起来是两个(身shēn)材中等的中年男人,(身shēn)上的各种装备武器也都是充足的。 此刻时针指向12点。 时间还早一点,两个人并肩潜出别墅,像是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了某条主路上,就算是事后克洛斯和亚伦调取监控,就一定能够查到她们的蛛丝马迹,而这就是用来迷惑他们的。 罗一默看着电脑里的画面,道,“姑姑们,你们的样子好帅。” 沈夏笑笑,“你姑姑我本来的样子就很漂亮啊。” 罗一默吐舌头,“姑姑,你这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十七呵呵笑,“为什么是老王卖瓜,分明是老沈卖脸。” 罗一默笑的乐不可支。 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逛了半个小时,走进一个没有监控的小胡同后,又消失了,她们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酒店外,顺着外墙像壁虎似的,麻溜的窜到了上面。 她们到的是厕所的位置,推开窗户,沈夏率先跳了进去。 沈夏的手指甲上的监控设备成功的将卫生间的画面传到了电脑上,罗一默有点慵懒的看着电脑屏幕,闯个克洛斯的住处跟小朋友约架似的,而且出发前沈夏和十七也说了,她们绝对是胜利方,罗一默对姑姑们也充满了信心。 沈夏和十七的动作太轻了,就连在卧室内和客厅内的亚伦和克洛斯也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 十七轻轻的推开门,沈夏麻溜的从她(身shēn)边侧(身shēn)而过,待克洛斯反应过来,沈夏已经冲到了克洛斯面前,他来不及叫出声就被沈夏捂住嘴巴,沈夏和十七联手制服了克洛斯。 而此刻亚伦对外面的一切一无所知。 克洛斯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竭力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他们都戴了口罩,看不出完整的面部,但是能看到大半张脸。 沈夏和十七不费力的将克洛斯拖进了卫生间内,往他的嘴里塞了个东西,让他不能自己说出话来。 沈敬岩原本的要求是去打个接触战,引起克洛斯的恐慌,这下好了,她们不费力气就能将克洛斯带出去,无声无息的把他送去岛上,可以直接让阿鲁夫给他来个最高规格的冰葬,他分分钟变成一坨骨灰,洒入大海,连踪迹都找不到。 罗一默看到这里,忍不住提醒她们,“哎呦喂,我的亲姑姑们,你们不要忘记我爹地的任务,不是让你们杀人的,克洛斯是我爹地的,你们手下留(情qíng)吧,你们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 沈夏和十七都觉得手痒,她们根本没有发力,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没有战斗力,嗯,跟她们的哥哥一样的没有战斗力。 罗一默似乎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无语的翻白眼,“你们两个可是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也就开膛手可以和小姑姑一战,你们完全可以秒杀很多国家的特工 精英,克洛斯多年疏于专业训练,你们见好就收吧,如果你们手痒,等会可以用这样的面目潜入开膛手的别墅,好好跟他打一架。” 沈夏和十七无语的瘪嘴,对视一眼,同意了小侄子的话,她们本来在捆绑克洛斯,这会故意碰倒了垃圾桶,制造出了动静,亚伦顿时惊的从(床chuáng)上跳起来,三秒的时间就冲到了卫生间,“什么人?!” 十七冲到亚伦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开打,连一半的力都没有使,她才不会暴露自己的实力,何况现在也不需要。 克洛斯见状开始挣扎,沈夏“一不留神”就被克洛斯挣开了胳膊。 沈夏拉着克洛斯往窗台的方向去,十七故意露出了一个破绽,亚伦冲了过去,一手和沈夏十七对打,一手松开克洛斯,顿时变成了四个人的战斗。 沈夏道,“不好,我们先撤吧。” 十七紧张道,“可是任务没有完成,怎么办?” “对手有点强大,今天失算了,我们下次再来吧。” “可是我们回去会被惩罚的。” 沈夏(身shēn)体躲闪,躲过克洛斯的拳头,抬腿就狠狠的踢在了克洛斯的小腿骨上,“我们根本不分胜负,现在打下去打到天亮也没结果,明天换老大来。” 十七道,“好吧,但愿老板能放过我们一马。” 克洛斯一边出手,一边质问,“你们老板是谁?” 沈夏和十七不理他,在十七转(身shēn)的瞬间,亚伦一把扯下她的口罩,克洛斯和亚伦都看清楚了十七的“真面目”。 亚伦也冷声问,“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他抓十七的手顿在了半空…… 沈夏和十七顺利的逃走了,克洛斯和亚伦刚才拼劲全力战斗了一场,根本就想不到这是一场戏,亚伦要追,被克洛斯气喘吁吁的拦住了。 如沈敬岩所料,亚伦和克洛斯开始分析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他们都分析的很认真,连来孚都想到了,甚至想到了第三方人马,第四方人马,反正他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在想着接下来的防范措施。 亚伦开始凭着对那两张脸的记忆翻找整座城市的监控,好在在夜间出没的人不多,不过偌大个城市也够他翻找一阵子了。 沈夏和十七从酒店出来后,就掩藏了行踪,罗一默追着信号道,“喂,姑姑,你们还真的去开膛手的家呀?” 沈夏扬声,“去转一圈,好久没有切磋了。” 罗一默眼馋,“两个姑姑,我都想去了,你们来接我,好不好?” 沈夏道,“大晚上的,带你个小(屁pì)孩干嘛去。” 罗一默小朋友不高兴了,“那我睡觉了,哼。” 十七莞尔,“赶紧睡,别打扰我们玩。” 沈夏和十七很快就来到了本市最豪华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都是青城有头有脸的人,安保措施极其严密。 可是这样的措施对于沈夏和十七两个人说简直 跟个木头栅栏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潜入进了开膛手的别墅。 他们两人从西面的墙像两只燕子跳过去,飞快的朝着小楼跑去,在她们到了楼下,大奇本来熟睡的眼睛陡然睁开,一秒后已经从窗户冲了出来。 他立刻就看到了那两个男人,一个字也没有说,片刻间手脚并用,手朝着沈夏奔去,脚冲着十七踹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4章 唐先生 沈夏和十七心照不宣的和开膛手对打起来,沈夏打了两下,觉得两个打一个太欺负人了,索(性xìng)站在一旁看(热rè)闹。 十七和开膛手打的不分你我,沈夏见状,立刻钻进了开膛手的房间。 开膛手想要结束和十七的战斗,冲进房间去,可是十七死缠着他,招招下狠手,甚至下死手。 高手过招,就是这么过瘾,百招之后,十七渐渐落了下风,开膛手才得以溜走,顺着墙壁就爬到了房间,可是房间内没有人,连呼吸声都没有。 他又立刻打开门走出去,听到了从书房传来的细微的动静。 开膛手也没有打算长住青城的,这里的书房里并没有特别重要的机密,他站在门口,冷冷道,“你在找什么?” 沈夏和十七都戴着变声器的,说话也是男声,“你在青城得罪了人,你知道吗?” 开膛手半眯着眸子,审视的眸光打量她,十七就站在开膛手外面十米左右的距离。 “我得罪了谁?”开膛手吊儿郎当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你没有得罪克洛斯?”沈夏道。 开膛手冷哼一声,“你们是他的人,靠,这可不像他的风格,买凶杀人?” 他经常被买凶杀人,说到这里,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仔细的看着沈夏,又回头细细地打量十七,(身shēn)高很像,可是(身shēn)材不像,比那两个年轻苗条的姑娘看起来骨头架子更大一些。 沈夏只看他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克洛斯买不起凶手?” 说到这里,开膛手笑了,真被买凶杀人的,谁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行了,亮出你的真面目吧,不然本公子不陪你们玩了。” 说完话,他立刻转(身shēn),朝着十七走过去,虽然明知道她是十七,可是入目的却是一张男人的脸,他有心理障碍,终究下不去手,皱了皱眉,“你们能不能把面皮摘了。” 十七摇头,那边沈夏靠着书房的门框,“我答应过你,带十七过来,我做到了啊。” 开膛手对着男人的脸,无奈地抚了下额头,“我跟十七聊会天,夏无影你可以滚蛋了。” 沈夏笑,“哎呦,我这么快就没用了,就哟啊被你驱逐了?不行,不干不干,你们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敢让我听到?” 十七挑了挑眉,耳边响起罗依依那句话,他们互相不喜欢,既然如此,一定是沈夏误会了,“那你是不是要走,我跟你一起走。” 开膛手的面部表(情qíng)复杂极了,“我平时打你电话都打不通,既然来了,就……我这里有刚从法国运来的红酒,你们要不要喝?” 总要说点什么留下十七吧,虽然那张脸是男人的脸,只要知道她是十七就好了,何况他只是说说话而已,跟男人说话和跟女人说话有什么区别,只要是十七块说话就行。 十七表(情qíng)淡淡的,“算了,我们是 去做了个小任务,夏无影想来你这里给你个惊喜。” 沈夏莞尔,“对啊,臭手,你要不要感谢我,十七就是我送给你的惊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十七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她和沈夏(日rì)常开玩笑也习惯了,“你给他弄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来才是真的惊喜。” “我看你就像十八岁的。”开膛手急切道。 沈夏见状,知道开膛手不想让十七走,便恶作剧,“我要走了,你们两个人喝酒吧。” 说完她就又溜进了开膛手的房间,从房间的窗户麻溜的钻了出来。 十七见沈夏走了,她也要走,可是开膛手拦在了她面前,十七推他,两人便又对打起来。 开膛手出手,“喝两杯酒再走。” 十七偏偏拒绝,坚决的要跟随沈夏而去,“不。” 两人顿时打的难分难舍,终究是开膛手略胜一筹,两人打了半个小时,十七落败,喘着粗气躺在地上,一副认命的样子,“你去拿酒吧。” 开膛手立刻下楼,十七麻溜的从他的房间里溜了,待开膛手走到一楼的酒柜,就听到了十七溜走的声音。 他愤怒地追出去,只来得及看到沈夏和十七在墙下笑着冲他挥手,“大奇先生,再见。” 开膛手只留满腔愤怒,眸子里的怒火恨不能杀了夏无影。 这种打不过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回到房间后,狠狠的捶了几把墙。 沈夏和十七又在主路上晃动了一圈,才潜入回别墅里。 凌晨五点,亚伦终于在全程的监控系统内发现了那两个“男人”的踪影,可是断断续续的,后来又消失不见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路线来的。 他又识别两人的面部,最终锁定在了米国的某两个白人(身shēn)上,可是再仔细查,那两个人是靠政府救济生活的人,且根本就没有出国记录。 克洛斯狠狠的骂了一通,也只能再长长地叹息一声,他根本就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克洛斯收到了一条消息,“唐先生。” 没有前言没有后语,就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足以说明了一切,对方知道他的真实(身shēn)份,他原来设想的两种可能(性xìng)现在只剩下了最残酷的那一种。 他试图给对方回复信息,可是和以往每次都一样,信息根本就发不出去。 克洛斯两只手都在颤抖,(胸xiōng)腔里的心脏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在沉重的乱窜着,脸色煞白。 亚伦在一旁恭敬道,“先生,我们怎么办?” 克洛斯痛苦的将脸埋在手心,他现在的脑子是一团浆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什么也不知道,玛丽告诉他,罗依依真的窥探到了他和唐雨嘉的秘密,她在办公室内录下了他们的视频。 可是虽然没有声音,一切并非万无一失,他们的头发做DNA,是能验出血缘关系的,还有他们说话的口型,唐雨嘉叫他哥哥, 哥哥两个字的口型就算不是专业人士,只要仔细分辨也能分辨出来的。 克洛斯声音不大清晰地说:“对方有可能是Z国人吗?” 这话像在问亚伦,也像在自言自语,这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只要对方不是Z国官方派来的,不管是其他国家的任何组织和个人,他都无所畏惧,大不了他跟对方合作就好了。 亚伦久久的沉默,他实在无法回答他。 克洛斯突然坐直了(身shēn)体,冷戾的目光像一块钢板,“给我准备直升机,我们之前商议的路线你再安排一下,严密监控罗依依的行踪。” 他又看向亚伦,眸光幽远,“有一次我和沈敬岩我们两人去国境线上执行任务,只有我们两个人,任务在我们九死一生中完成了,我们(身shēn)穿便衣,回来的时候,我们不知道确切的路线,军|方找了一名当地老头带领我们出来,那时候各方面的信号建设还不像现在这样发达,当地老头应该是得到了军|方的要求,知道我们是保密的,沿途从不多问一个字,不问我们从哪里来,不问我们是做什么的,不问我们去哪里,只在从我们到了目的地,分别的时候,道了一句,希望我们平安,他跟我们说的最后四个字是:谢谢你们。” 讲到这里,克洛斯的眼睛湿润了,那些为国奋斗,将生命置之度外的过往似乎一下子跃上心头,只是,那些记忆似乎是前世的事(情qíng)了。 这个故事他本来想要讲一半的,却不知道为何讲完了,那个老头的脸如今回忆起来已经模糊了,只记得满脸皱纹,而那时他和沈敬岩都非常清楚,那个老头最后的意思是:谢谢你们保家卫国,舍生忘死。 亚伦却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先生是担心罗依依是Z国的卧底?” 克洛斯冷笑,“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以前不是,也许现在是,也许一直都不是,也许一直都是,我现在应该正视妹妹的话,不应该再大意了,不管她是不是,不妨我来验证一下。” 亚伦想了想,他仔细地回忆着唐雨嘉,怎么想都不觉得罗依依应该是那方面的人。 但是他知道克洛斯思虑周全,“好的,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管她是不是,让我妹妹和沈敬岩顺利结婚吧,等他们婚礼后再行动。” “是。” 克洛斯要去参加妹妹的婚礼,要看着妹妹幸福,事到如今,他一己之(身shēn)不能再连累妹妹,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要么合作,要么鱼死网破,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也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罗依依竟然在办公室里装监控偷拍他和妹妹,那么,他便不能再把她想象的完全无辜了。 翌(日rì)。 罗依依带着罗一默,在从安从群的陪伴下,去踏青。 罗一默比以前“好点”,能说两句完整的话,只是不够活泼, 大多数的时候是跟在罗依依(身shēn)边不言不语的。 罗依依跟他说话,他就答应,喂他吃喝,他就吃喝,像个机器人似的,似乎又回到了被绑架后,在埃布尔的(身shēn)边生活的(日rì)子。 一直到傍晚回家,进到客厅,罗一默撒欢地跑开了,“(奶nǎi)(奶nǎi),我回来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5章 唇语破译出来了 姚阿曼笑笑,“你(奶nǎi)(奶nǎi)跟沈夏和十七出去逛街了,还没有回来。” 罗一默兴奋的小脸像绽开的花,“哇塞,妈(咪mī),晚上是不是可以带我去吃大餐?” 罗依依想了想,“嗯,不太好吧,我害怕你再次被绑架。” 罗一默跑到从安(身shēn)边,“从安姐姐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从安点头,“对,大不了我跟敌人拼命。” 罗一默得到了从安的肯定,立刻上楼,调取唐雨嘉的信号,查询她的消息,然后他又跟罗依依建议,“妈(咪mī),我要去九三餐厅。” 罗依依只看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吧。” 姚阿曼笑的最幸福了,“今晚不用做饭了,太好了。” 一行五个人快快乐乐的出发了。 一进到餐厅,罗一默就拉着罗依依的手,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唐雨嘉和玛丽在外面吃饭一般都是坐大厅,只有几次坐进包间,一来包间内更容易安装监听监视设备,她们要防范。二来坐大厅更容易显示她们之间的光明正大,没有秘密。 刚刚步上二楼,罗依依就看到了一个人,她立刻松开罗一默,往唐雨嘉那边走去。 唐雨嘉是背对楼梯口的,玛丽一眼就看到了罗依依,可是她要装作不认识罗依依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唐雨嘉的腿。 唐雨嘉一愣,“姐姐,你踢我腿干……” 话未落定,她就看到了已经走到了桌边的罗依依,吓的她像撞鬼似的,筷子立刻从她的手滑落出去。 罗依依挑眉,“看到我是不是就害怕?” 唐雨嘉怔愣了两秒,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罗依依抱臂环(胸xiōng),“对了,我要告诉你,我把那段视频送给了一个人。” 唐雨嘉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好好的珠宝设计师,不给我修改戒指,我明天还去你办公室里堵门,哼。” 罗依依审视的目光打量她,眼神似乎能穿透她的皮(肉ròu)看到她的骨子里去,“你不用避重就轻,我……” 她故作玄虚,“算了,等结果出来再说吧,现在告诉你也没用,省的你说我冤枉你。” 罗依依趾高气昂的就要走,玛丽打抱不平,“你谁呀,发了疯就想走吗?” 罗依依眉梢挑的高高的,“我呀,我不是谁,或者严格说来,我曾经是唐雨嘉的(情qíng)敌,她现在天天吃在嘴里的东西,都是姑(奶nǎi)(奶nǎi)我吃剩的。” 玛丽声音凌厉,“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给雨嘉道歉,有我在就不(允yǔn)许你这样欺负她。” “哼。”罗依依冷笑,“(允yǔn)不(允yǔn)许我也做了,她欺负人的时候多了。” 唐雨嘉见状,赶紧覆上玛丽的手,“姐姐,你不要理她,我现在有事(情qíng)需要她做,以后我们再 找她算账。” 玛丽怒气冲冲地看着罗依依,罗依依低头,嘴唇覆到唐雨嘉耳边,声音极低,“你是不是叫克洛斯哥哥?” 唐雨嘉也没有听的真切,可是“哥哥”二字她却听清楚了,脸色骤然变的难看起来,结结巴巴的声音破碎不堪,“你,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罗依依就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罗一默暗暗为妈(咪mī)点赞,谁说他的妈(咪mī)是受欺负的主儿,他妈(咪mī)欺负起人来,也(挺tǐng)仗势欺人的,有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在,妈(咪mī)这走路带风的姿势太有范了,若不是为了迷惑克洛斯他此刻只能装傻子,他都想举手鼓掌了。 他们五个人是去了包间的。 罗依依本来以为今(日rì)的事(情qíng)能到此结束的,可是偏偏唐雨嘉得理不饶人,她推门走进来,“你刚才跟我说的话什么意思?” 罗依依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给罗一默夹菜,“儿子,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罗一默麻木的将菜塞进了嘴里,漆黑的眼睛也没有多余的神采。 唐雨嘉走过去,“罗依依,我在跟你说话。” 罗依依抬头,“哦?我说的哪句话?” “你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 罗依依恍然大悟道,“哦,想起来了,那句话啊,我说你叫克洛斯哥哥,有问题吗?” 唐雨嘉理直气壮地解释,“没问题,他是我的干哥哥,我早就说过要认他当哥哥的,因为他能像我亲哥哥一样保护我。” 从群笑的极尽讽刺,“可笑死我了,干哥哥,干哥哥,算了,罗一默还小,有些话我就不多说了,你明白就好。” 唐雨嘉挑眉,“我不明白。” 罗依依无所谓道,“不明白就算了。” 正说着,罗依依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师兄。” “请你吃饭。” “真是不巧,我已经在吃了。” “在哪里,我去找你。” 罗依依报了地址,挂断电话后,罗依依继续对唐雨嘉说:“对了,清明节了,你有没有跟你干哥哥一起去给你亲哥哥扫个墓,告诉你亲哥哥,现在有了干哥哥像亲哥哥一样保护你,只是不知道你的干哥哥是不是也像你亲哥哥那样是个守护国家的大英雄,哎,你亲哥哥死的好可惜,现在只能认个老外当干哥哥,你看着你干哥哥的脸有没有想起过你的亲哥哥?” 罗一默忍不住抬头看着妈(咪mī),这张嘴噼里啪啦的,跟说绕口令似的,干哥哥亲哥哥,都快把他说蒙了。 唐雨嘉皱眉,“你说的什么废话,干哥哥亲哥哥,我就一个亲哥哥,哪来那么多哥哥?” 罗依依白了她一眼,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这智商……克洛斯是怎么敢跟妹妹相认的,也不怕这个亲妹妹回头变成了一把杀人的刀,不经意间说错话将他置于死地。 罗依依都懒的跟她对话。 玛丽来喊唐雨嘉,让她 回去吃饭,唐雨嘉偏不去,“要么你给我道歉,要么你给我修改戒指。” 罗依依笑了,“你威胁我。” 唐雨嘉底气十足,“反正我就这个要求。” 姚阿曼从角落里的桌子上拿过一双筷子,放在唐雨嘉面前,“一起吃吧。” 唐雨嘉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去夹菜,眼看着菜塞进了她的嘴里,姚阿曼又道,“AA制,小朋友不算数。” 唐雨嘉一口菜差点喷出来,目光如刀,“你欺人太甚。” 姚阿曼挑眉,“你可以不吃啊。” 玛丽见状,立刻上前,强势的带走了唐雨嘉,她不(允yǔn)许唐雨嘉这样被人欺负。 姚阿曼也是个识趣的,她只是作弄唐雨嘉,又不是真的要跟她AA制,所以她也不会阻止唐雨嘉离开。 可是,过了半个小时,常云腾前脚刚走进包间,后脚唐雨嘉就进来了。 刚才她和玛丽一起离开后,很快就买单走人了,她跟玛丽找了个借口就独自走了,然后绕了一圈,又心有不甘的回来了。 常云腾见到她,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呀,原来和克洛斯的联系那么紧密,她叫他哥哥,她还让他去她家,最耐人寻味的是去她家的时间,竟然是晚上,半夜,而且是沈敬岩不在家的时候。 这些都是捌老破译唐雨嘉和克洛斯的唇语的内容,虽然因为镜头的原因,破译的不连贯,但还是能从中看出一些内容的。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跟罗依依说,唐雨嘉就进来了。 常云腾很自然的想到了男女的私(情qíng)上,想着沈敬岩是不是应该高声唱“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罗依依不确定那天他们有没有说更多的秘密,所以,也没有主动开口问常云腾捌老先生有没有破译出来,她不想连累常云腾。 倒是唐雨嘉自己作死,“没有证据的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罗依依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她还不想现在就把事(情qíng)戳破。 常云腾倒也不再瞒着,立刻拿出一纸文件,递到罗依依面前,“这是捌老先生破译的内容。” 他又扭头对唐雨嘉说:“捌老先生是青城首屈一指的唇语专家。” 唐雨嘉咬了咬嘴唇,明明心虚,却又故意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来,狐假虎威道,“那又怎么样?” 罗依依看着上面的内容,还好,“哥哥”两个字并非不能有其他的解释,干哥哥也是可以叫哥哥的,至于让克洛斯晚上去她的家里,可以解释成两人有秘密,或者幽会,还有唐雨嘉言简意赅的讲述罗依依录制了视频的事(情qíng),这件事只是陈述事实,更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那段视频和对话,只能说明他们的联系非常紧密,或者说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不能直指他们亲兄妹的关系。 罗依依冷笑,“看来克洛斯不只一次去你家呀,你们的联系这么紧密到底 是为了什么?” 她说着话,将文件递给了从安,“快来瞧瞧,即将结婚的沈太太和克洛斯的联系不同寻常。” 唐雨嘉还是理直气壮,“有本事你去告诉沈敬岩呀,看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常云腾不屑道,“依依才不会介入你们的破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6章 车祸 从安看完了文件又递给了从群,“为什么要告诉沈总,戳穿了你的秘密是好事呀,瞒着他不是更好吗,我就喜欢看渣男被渣女欺骗,这叫什么了的?” 姚阿曼想了想,“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从群点头,“对,就是这意思,他们臭味相投嘛。” 罗依依想要暂时压下这件事,“好了,这是人家的事(情qíng),我们不要管,都吃饭了。” 她张罗着,“师兄,你再点几个菜吧,就你来的晚。” 常云腾瞅着桌子,他们都吃完了,问罗一默,“默默,你还想吃什么?” 罗依依真的觉得自己是愧对师兄的,“他现在……”她指了指儿子的头,“没有什么思考能力,后遗症,你想吃什么点什么就好。” “真是可怜了孩子。”常云腾说。 唐雨嘉的目光落在罗一默(身shēn)上,没有冷嘲(热rè)讽,也没有可怜同(情qíng),一副看路人的表(情qíng)。 她转头又对罗依依说:“你录这样的视频不觉得无耻吗?” 罗依依真不知道唐雨嘉脑子的构造是怎样的,她自己都已经竭力要岔开话题了,偏偏她还迎头撞上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克洛斯来往过密,摇头道,“我不觉得自己无耻啊。” 常云腾暗暗骂了一声烂女人,“应该是你很无耻吧。”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道,“我在想有些事(情qíng)是不是应该告诉沈敬岩一声。” “不可以。”唐雨嘉说。 罗依依再次想要扯开话题,不要把常云腾牵扯进来,“算了,我们换场子吧,吃不下去了。” 姚阿曼立刻举手,“我想吃刺(身shēn)。” 从安附和,“前段时间开业一家(日rì)料,克洛斯带我们去吃过,特别好吃,都是最新鲜的。” 罗依依瞅了一眼腕表,“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要不打电话问问?” …… 几个人又换了餐厅,唐雨嘉本想赖着罗依依的,被从群一把将她甩出去很远。 唐雨嘉没办法,只好回家。 路上红绿灯,她在等车的时候,有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中年妇女在卖花,敲她的车窗。 唐雨嘉不落车窗,那妇女就一直敲。 唐雨嘉无奈的落下车窗,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不是……” 看似可怜的中年妇女眼里顿时露出了一抹凶神恶煞的光,伸手扒着车窗,“唐小姐,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 眼看着就要变成黄灯,中年妇女又道,“半个月之内不能完成任务,我就要把你和你哥的视频给沈敬岩了。” 说完中年妇女狠狠地啐了一口,大嗓门道,“开个这么好的车,一枝花都买不起,什么玩意?!” 前方绿灯,唐雨嘉还在怔怔出神,后面的车子开始按喇叭,她这才开车行驶。 她漫不经心的开着车行驶在青城熟悉的路上,克洛斯让她用拖延政策,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跟沈敬岩提 起过苏司令的事(情qíng)。 后面一辆车子超车,她由于在想着心事,手一抖…… 砰…… 撞车了。 唐雨嘉(身shēn)体狠狠地一震,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顿时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前面的车子司机下来看是个女人,唐雨嘉挂断电话后,落下车窗,“等我老公来处理。” “报警还私了?” “等我老公来处理。” “你第一次出车祸吗?” “等我老公来处理。” 司机无语的翻白眼,这人是个巨婴吗? 沈敬岩赶到时,唐雨嘉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骂了,心(情qíng)不好,心神恍惚,所以才,才……” 汤伟冷眼旁观,特么的这女人撒(娇jiāo)的样子真丑,丑死了。 沈敬岩把他塞进自己的车子里,让汤伟留下来处理车祸,他带着女人潇洒的走了。 汤伟望天,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接了一个这样的任务,特么的还要面对那个又傻又疯的女人。 他腹诽道:哼,赶紧把你哥哥绳之以法,让我家少夫人归位。 回到家,沈敬岩好好的安慰了她一通,矫(情qíng)的女人才恢复了正常,沈敬岩越来越觉得心累,天天哄这么个傻女人,简直心力交瘁。 沈敬岩换了睡衣,洗了个澡,唐雨嘉一边啃水果,一边说:“我看你手机通讯录里有个苏司令,是外号吗?” 沈敬岩用手拢着刚刚擦过的头发,漫不经心道,“不是。” 唐雨嘉凑过去,“那是真的司令啊?” 沈敬岩语气寻常道,“是啊,以前的老领导了,我早就不干那行了,逢年过节问候老领导而已,一两年也见不了一面的人,不是同一个档次了。” 唐雨嘉笑嘻嘻地说:“带我见见吧,除了你和哥哥,我还没有见过更高级别的军|人。” 沈敬岩捏了捏她的脸蛋,“有什么好见的,说话一本正经的样子,挂在嘴边的不是飞机坦克就是大枪大炮,还有就是如果发动战争怎么怎么样,我现在跟他见面都头疼。” 唐雨嘉双手挽着他的胳膊,亲昵地问:“头疼什么?” 沈敬岩一边笑着,一边走出房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他代表的是过去的我,过去的生活,以前出生入死的时候,几次差点丢命,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他站定脚步,深邃的眸子凝住她的视线,“有一回,我和你哥哥两个人去边境线上执行任务,我们穿的便衣,我们的一切消息都是保密的,差点死在那里,你说,值得吗?” 他故意让唐雨嘉回答,而唐雨嘉眼神闪躲,不敢正视他的目光,“我,也不知道。” 沈敬岩又道,“当|兵多年,你哥哥最终还是死在了边境线上,你说值得吗?” 唐雨嘉嘴唇颤抖,一个字也不说。 沈敬岩转(身shēn)走去了衣帽间,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唐雨嘉缓和了一会,跟过去,口气寻常道,“明天出差吗?” “不。”沈敬岩神色如常,“我去加国,和来孚一起颠覆冥夜党,为你报仇。” 唐雨嘉脸色唰的变了。 沈敬岩抬头瞟了她一眼,“你怎么了,又想起了被绑架的(日rì)子?” 唐雨嘉立刻摇头,“不,不是。” 过了好一会,她又道,“如果成功了会怎样,如果失败了会怎样?” 沈敬岩一边叠衣服,一边说:“如果我成功了克雷蒂可能会死,可能会被我活捉,可能潜逃,我若失败了,他可能会绑架我,杀了我,也可能……” 唐雨嘉声音哽咽,“能不能不要这样?” 沈敬岩抬头,看见她正在唰唰的流眼泪,“我去为你报仇,你怎么还哭了?” “我,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放心好了,我作战经验丰富,何况还有战斧党的老大来孚和我是至交,多年来战斧党屡屡落了下风,近些(日rì)子在我的帮助下,他成功的抓获了克雷蒂(身shēn)边的几个重要人物,现在那边水深火(热rè),我算是去捡功劳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能有百分之八十。” 沈敬岩想要在婚礼前解决这些事(情qíng),他不要和唐雨嘉结婚,他想要的太太一直都是罗依依,如果不得已,他会娶唐雨嘉,会让唐雨嘉做他名正言顺的太太,但是,现在的时机也算是成熟,为什么不能一举歼灭呢,他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了,他的遗憾太多太多了。 唐雨嘉(身shēn)体发虚,腿都站不住,勉强靠着门框才能站直(身shēn)体。 如果克雷蒂失败了,一定会说出唐雨嘉和克洛斯是亲兄妹的事实。 如果克雷蒂成功了,难保不会在取得胜利的时候,得意的向沈敬岩宣告自己过往的成果。 沈敬岩和克雷蒂不管哪一方成功,哪一方失败,于唐雨嘉和克洛斯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安格森那边审讯勃罗的时候,他已经招供了,克洛斯就是唐明朗,可是FBI最高长官并不打算向Z国官方提交这样的(情qíng)报。 这件事做与不做,与安格森而言并没有任何益处,所以他也没有争取。 甚至FBI还抱着看(热rè)闹的姿态。 这些都是沈敬岩从黑白那里听来的,Z国和美国的关系复杂,他们选择作壁上观也是理所当然。 甚至在勃罗招供是他逃到加国避难的时候认识的克洛斯,两人便随即合作,建立基地的计划和监督者,就是克洛斯。 可是FBI并不打算通缉克洛斯,只因为他是唐明朗,是出卖了Z国的人,所以,他们需要Z国的毒瘤继续毒害Z国。 在沈敬岩得到这样具体的消息后,他是愤怒的,愤怒的恨不能一颗炸弹炸了白宫,可是这也仅仅是(胸xiōng)中的一腔义愤而已。 如果FBI能出面向Z国官方指出克洛斯就是唐明朗的事实,借了FBI的手泄 露消息,抓获克洛斯,那么沈敬岩还可以继续隐藏下去,冥夜党那边的事(情qíng)也就不用如此着急了。 唐雨嘉恐慌极了,“那么危险,不去不行吗?” “他们绑架过你,不为你报仇怎么配当你老公?”沈敬岩如是说:“对了,你今天怎么突然出了车祸?”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7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唐雨嘉张大嘴巴,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啊,没,没什么。” “下次开车小心点。” “嗯。” “要是心(情qíng)不好,出门让司机开车,别亲自开车了。” 唐雨嘉想笑却笑不出来,“好,我知道了。” 沈敬岩又问:“今天怎么提起了苏司令?” 唐雨嘉愣了半天,“突然想起来的,想见见这种高大上的人物。” 沈敬岩温柔地笑了一下,拉好行李箱的拉链,“年底我和齐泰去给老领导拜年的时候带着你吧。你都提出来了,我怎么也要完成你的心愿呀。” 年底…… 唐雨嘉满脸黑线,又极度郁闷,她跟沈敬岩聊了一会天,心(情qíng)像坐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脑子都招架不住了,“哦,再说吧。” 她不能再跟他聊下去了,再多说两句话就露馅了。 沈敬岩看着唐雨嘉离开的(身shēn)影,淡然的目光里透着一抹冷意,看你还能撑多久。 此去加国,他不是要覆灭冥夜党,而是要狠狠的打击冥夜党,将克雷蒂打的落花流水,最好他能主动说出唐雨嘉和克洛斯的秘密,如果不能,也没关系,冥夜党内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被来孚抓获了几个。 这一去又要好几天,且他是有忧患意识的人,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是写着遗书去做任务,现在他不能给罗依依留遗书,只能去看望罗依依了。 沈敬岩陪着唐雨嘉睡觉,唐雨嘉的手轻轻点着他的(胸xiōng)膛,恶人先告状,“罗依依录了我的视频。” “什么视频?” “我和克洛斯在她的办公室里随便说了几句话,她就录下了视频,说我们关系不正常。” 沈敬岩难得的没有站在她这边,“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家伙,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人太深沉了,他就坐在你面前,就微笑的看着你,但是你却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布,你永远都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目。” 唐雨嘉的手在他的(胸xiōng)膛顿住,音调破碎,“这,真的是你的感觉?” “当然了。”沈敬岩道,“那个人离他越远越好。” “我还想把他介绍给孙莉莉呢,孙莉莉单(身shēn),各方面条件好。” “那是你们朋友之间的事(情qíng),我不管,就是给你提个醒,你自己注意分寸。” “哦。”唐雨嘉沉默了许久,又道,“我想现在就跟苏司令见面,行吗?” 沈敬岩皱眉,目光钉住她,“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再提起苏司令?” “我告诉你了呀。” 沈敬岩深沉的眸光像是在穿越她看到别的什么人。 唐雨嘉眼神躲闪,“难道,还有别人也跟你提过?” “有。”沈敬岩在想,唐雨嘉到底是脑子不好使,还是怎么回事,她一个劲的说到苏司令,就不怕他起疑心吗? 他再一想,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不突兀的提起那个人,他目前和苏司令 (日rì)常并没有交集,不管她用什么方式提起,都会很突兀,根本就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唐雨嘉脸色沉的像天边的乌云,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什么人?” “别说了,睡觉吧。”沈敬岩打断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唐雨嘉见沈敬岩脸色(阴yīn)沉,也不再开口,在他的怀里,慢慢的睡了过去。 沈敬岩让她睡的更沉,保证天亮前不会醒来,便悄悄的潜进了罗依依的别墅。 罗依依和沈敬岩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非常想念他,又很理解他,只能无奈的等啊等啊。 她满心希望着沈敬岩能来,时针指向12点,她以为沈敬岩可能不会来了,便准备入睡。 她刚刚躺下去,一个人影陡然拨开窗帘进来。 她现在对沈敬岩的神出鬼没已经不害怕了,嘴角不由自主的绽开优美的弧度,“你来了。” 沈敬岩一下子窜到(床chuáng)上去,“你知道我会来?” 罗依依吐槽,“不知道,今天可让你的女人恶心死我了,她就跟个神经病似的,一个劲的缠着我,要不是不想连累师兄,我都想好好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和克洛斯的联系那么紧密,一个干哥哥的(身shēn)份可是解释不通的。” 沈敬岩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笑出声来,“你现在越来越进入角色了,是你表演太好,还是克洛斯的技术退步了,他怎么没有发现你是假装的?” 罗依依挑眉,洋洋得意道,“我可是用心在做事的,保家卫国边疆打仗,追个国家机密的事(情qíng),我肯定是做不来的,不等我走上战场就被打死了,可是迷惑个男人,传递个话,戳破个别人的秘密,我还是可以的,你不要小看人。” 沈敬岩嗤嗤笑道,“我可不敢小看你,说走就走的,一点余地都不留,当年把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你就半夜消失了,一走就是六年。” “哼,以后再对我不好,我和儿子消失一辈子。” “才不会。” “反正你的女人天天惹我生气,好郁闷啊,怎么办?” “放心,快了,克洛斯现在是瓮中之鳖,抓他太容易了,只不过抓他不是最终的目的,把他和冥夜党一同颠覆才算是成功了。” 罗依依窝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可是,你们就快要结婚了,在那么多人面前举行婚礼,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你的太太。” 沈敬岩捏她的鼻子,“吃醋了?” 罗依依委屈道,“没有。” 沈敬岩宠溺地一笑,“唐雨嘉最起码是包庇罪,当然,因为我们之前执行的那项任务是国家机密,不会向社会公开,所以审判唐明朗和唐雨嘉也不会公开,这里面牵扯的事(情qíng)很多,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唐雨嘉和唐明朗在我的家里相认的场面,默默那里是有视频为证的,她抵赖不掉的,所以,她的最终结局,你一 定想得到。” 罗依依愤恨地说:“最好能把她枪毙了。” “你太狠了。” “对这种人仁慈,就是对我们这些善良的老佰姓狠。” 两个人正说着话,罗一默突然推门进来了,直接扑到(床chuáng)上去,整个人压住妈(咪mī),“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罗依依否认,“没有的事。” 沈敬岩一把抱过他,“小东西,在家照顾好妈(咪mī),知道吗?” 罗一默问,“你去加国有十分的把握吗?” 沈敬岩道,“没有,但是狠狠打击他一下还是可以的,如果能重挫他的力量,查出当年的真相,回来就抓唐明朗。” 罗依依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兴奋极了,“是不是抓了唐明朗,唐雨嘉就没有用了?” “是,是。”沈敬岩笑。 罗依依咬牙切齿道,“抓了唐明朗你跟我说一声,先不要动唐雨嘉,我要先报仇,这个卖国贼的妹妹,从来没有干过一件好事,没事就栽赃陷害我。” 罗一默的两只脚丫搭在妈(咪mī)的肚子上,“大朋友,我妈(咪mī)可能想把唐雨嘉挫骨扬灰。” 罗依依笑,“你说对了,我早就想亲手杀了她了,要是杀人不犯法,哼哼。” 罗一默出主意,“妈(咪mī),把唐雨嘉带去岛上呀,阿鲁夫可以分分钟把她变成一堆骨灰,骨灰洒大海,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都会被海水冲走的。” 罗依依笑着抓过儿子的小脚丫摩挲着,“你说的对,我先报仇,狠狠的揍她一顿出出气,告诉她,她心心(爱ài)(爱ài)的男人真正(爱ài)的是我,我们一家三口要团聚了,然后再让警察把她抓走,等她刑期结束,我们就把她带去岛上,冰葬,挫骨扬灰,把她的骨灰喂宠物狗。” 沈敬岩捂着眼睛笑,“你这报仇的办法实施起来,起码要好几年的时间呀。” 罗依依翻白眼,“你懂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妈(咪mī)说的对。”罗一默力(挺tǐng)妈(咪mī)。“不过,狗好像不吃人的骨灰。” 沈敬岩搂着儿子,“还是小朋友聪明,你妈(咪mī)现在脑子异常。” 罗依依兴奋过后,终于想起来关心沈敬岩,“你去加国有危险吗?” “没有,我又不跟他明刀明枪的打架。”沈敬岩笑着说,“放心好了,能打死我的那颗子弹还没有制造出来呢。” 罗依依还是不放心,“让沈夏和十七一起去吧。” “不带她俩,累赘。” …… 一家三口聊了两个小时,罗依依困的受不住,就入睡了,罗一默今天虽然还有多余的嫌疑,起码没有再被狠狠的嫌弃,小心脏今晚比较开心。 罗依依睡着后,沈敬岩和罗一默去了他的房间,他们也是有事(情qíng)要商讨的,也需要行云和黑白提供(情qíng)报。 一直到天快亮时,沈敬岩才离开。 翌(日rì)早晨,沈敬岩吻别唐雨嘉,坐上了去机场的汽车。 临行,唐雨嘉依偎在他的(胸xiōng) 口,甜甜地说:“回来后带我去跟苏司令一起吃饭,好吗?” 沈敬岩微微一笑,“看时间安排。” 他在唐雨嘉温柔含(情qíng)的目光注视下离开。 彼时罗依依正在办公室里工作,沈夏和十七推门而入,罗依依笑笑,“你们怎么来了?” 沈夏挑眉,“依依姐,昨晚是不是有好事呀?” 罗依依笑着皱眉,“能有什么好事,你这鬼丫头。”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8章 我就是在等她 沈夏一跃跳上办公桌,神神秘秘的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你和我哥说悄悄话的时候还是很甜蜜的嘛。” 罗依依脸一红,心虚道,“你胡说什么?” 沈夏笑嘻嘻地,“哪有胡说,需要我拿出证据来吗?” 罗依依咬唇,瞪她,“你赶紧出去玩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省得你等会把我客户吓跑了。” 沈夏立刻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我本来想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的,既然你不需要就算了,以后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哦。” 罗依依心里发颤,自从她佩戴上那个追踪器后,就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可是想到是儿子的杰作,她又安慰自己想多了,如今沈夏说出来,她又怀疑追踪器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她愣愣地问:“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我儿子骗了我吧。” 沈夏笑的花枝乱颤,“对呀,就是这么回事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感不感动?” 罗依依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愤恨道,“罗一默这个小兔崽子。” 睡梦中的罗一默突然优雅的打了个喷嚏。 十七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拉着沈夏的手,“我们走吧,你爸爸不是打电话约你喝茶吗?” 两个人往外走,沈夏道,“要不你替我去?” 十七冷笑,“我才不去。” 沈夏莞尔,“那我也不去,我放老头子鸽子,哼。” “随意。” 沈夏和十七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撞上了大奇,他抱着一盆绿萝,沈夏拨弄着绿萝的叶子,“又来追依依姐啊,这花(挺tǐng)贵吧。” “这是精品,二十块钱买的。”大奇实话是说,“依依喜欢这种能养活的有根茎的花,花店老板说,这花浇水就能活,不需要多为它((操cāo)cāo)心。” 十七笑笑,“(挺tǐng)好的。” 沈夏竖大拇指,“破费了。” 大奇自动忽略沈夏的话,目光灼灼的盯着十七,他被那句“(挺tǐng)好的”夸的心花怒放,“你也喜欢?” 十七立刻摇头,“我不喜欢,我没地方养。” 她居无定所,除了钱和度假,还真没有特别的(爱ài)好。 沈夏拉着十七就走,“你好好陪依依姐吧。” 一句话,大奇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不让他跟着她们走,哼,天天让他保护罗依依,可是罗依依根本就没有任何危险,除了那个克洛斯接近她,是不是他把克洛斯杀了就不用再保护罗依依了。 可是转念一想,罗依依安全了,不需要他的保护了,他就更没有理由接近十七了。 丫丫滴,打不过一个女人真特么的悲催。 大奇抱着绿萝进去,放在办公桌上,“依依,你喜欢的花。” 罗依依眨巴眨巴眼睛,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喜欢绿萝了,“谢谢。” 大奇一双精明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晚上请你吃饭啊,请你一家人吃饭啊。” 罗依依的心在手下的图纸上,根本没有去思 考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用了,我儿子(身shēn)体不太好。” 大奇想了想,有点无趣,他的心早就跟着十七飞走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现在追出去还来得及吧。 罗依依专注着工作,大奇客气了两句就走了,罗依依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大奇走出电梯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唐雨嘉,他皱了皱眉,口气不悦,“你天天赖在依依办公室里到底想干嘛?” 唐雨嘉一脸无辜,“让她给我修改戒指啊。” 大奇冷笑了一声,“你和克洛斯到底什么关系?” 唐雨嘉一愣,“是不是罗依依跟你说了什么?” 大奇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做的事(情qíng)自己知道,蛛丝马迹多的是。” 说完他就走了,天地良心,还真不是罗依依告诉他的,是他无意间看到听到的,有一次他来找罗依依,恰好罗依依在开会,他只经过罗依依的办公室就听到了里面唐雨嘉和克洛斯在说话。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极低,可以瞒得过普通人,却瞒不过他,虽然不是所有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至少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而且听得出来他们关系过密。 可笑的是克洛斯也在追求罗依依,这其中的缘由就太过耐人寻味了。 唐雨嘉作死的追上去,从后面扯住他的袖子,“喂,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罗依依乱说话?” 大奇不屑的甩开她,“滚。” 唐雨嘉还想追,可是大奇一溜烟就没影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罗依依(身shēn)边藏龙卧虎呀。 大奇飞快的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想了想,给罗依依通风报信,“唐雨嘉又来了,你让从安从群在电梯口拦住她,省的她影响你的工作。” 罗依依柔声道,“谢谢你,不用拦她了,我就是在等她。” 大奇也不再说什么,反正一个唐雨嘉也不能对罗依依做什么,他现在也不需要保护在她(身shēn)边,就去寻找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了。 唐雨嘉顺利的走进了罗依依的办公室。 讲真,现在罗依依只要看到她就头疼,一抹疲累感油然而生,可是她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她。 罗依依主动向唐雨嘉伸出手,“我看看你的戒指,哪里不合适。” 唐雨嘉一怔,“你答应帮我修改了?” “你先给我看看。” 唐雨嘉将戒指递过去,罗依依将戒指拿在手里,硕大的粉色钻石折(射shè)着耀眼的光芒,“很贵吧。” 唐雨嘉洋洋得意道,“当然了,粉钻很稀有的,有钱也买不到,我这是五克拉的,一克拉的粉钻都能上拍卖会了,乡港刘老板买了一颗1.8亿的粉钻送给女儿,都是上过头条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罗依依随着她的话说,“是啊,那颗粉钻美哭了,好想摸一摸啊。” “你摸不到刘老板送给女儿的粉钻了,但是可以摸到你 前夫送给现任太太的粉钻啊,是不是很美,好好摸一摸吧。” 坐在沙发上的从安吐舌头,“她是不是在笑话依依姐买不起一颗破石头?” 唐雨嘉眉梢扬的高高的,“酸不拉几的,什么叫破石头,这可是稀世钻石。” 从群吐槽,“那还是石头啊。” 罗依依点头,“的确,宝石的本质就是石头,只是石头和石头也不一样,这就是宝石的价值,虽然说物质不是万能的,但是昂贵的物质有时候也确实能代表(爱ài)(情qíng)。”她话题一转,“是吧,唐雨嘉?” 唐雨嘉点头,“对啊。你知道就好。” 罗依依单手托腮,“所以哦,我非常不理解,你和克洛斯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和沈敬岩那么相(爱ài),我也不认为你是那种为了别的男人抛弃沈敬岩的笨蛋,所以呢,克洛斯到底是你什么人?” 唐雨嘉眸子微眯着一抹寒意,“你到底想说什么?” 罗依依微笑着摇头,“还是说,你想要从克洛斯(身shēn)上得到什么秘密?也或者,克洛斯想从你(身shēn)上得到什么秘密?你总是叫他哥哥,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亲哥哥死而复生了,我可不要听玄幻故事。” 唐雨嘉咬着嘴唇,“我和他是清白的。” 罗依依摇头,“这话骗傻子而已,我是不会相信的,你和克洛斯的视频,我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五十遍,你们眼里没有(爱ài)(情qíng),所以,克洛斯去你家,是探讨什么秘密了?” 唐雨嘉梗着脖子否认,“根本就没有的事,唇语专家?就是搬砖的砖家吧。” 罗依依淡定道,“捌老先生破译的唇语内容自然只能作为参考,我自己也是有思考能力的,第一,你和克洛斯在我的办公室偷偷摸摸的说话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二,你和克洛斯之间见不得人的秘密也绝对不是男女私(情qíng)。”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唐雨嘉,目光里的深邃似乎要穿透唐雨嘉的皮(肉ròu)看到她的骨子里去。 唐雨嘉嘴唇开始打哆嗦,“你眼瞎就去医院看病,不要当疯狗乱咬人。” 罗依依一侧嘴角勾起,“昨天晚上我就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跟一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外国人那么熟悉,又为什么会认他当哥哥,又为什么敢放心的让他去你的家里,而且专门挑沈敬岩不在家的时候。” 唐雨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无奈的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罗依依却一副了然于(胸xiōng)的样子,镇定的微微一笑,将戒指又递到她面前,“你还是戴着这颗戒指好好的举行婚礼吧,真希望在你婚礼那天我可以送你一份大礼。” 唐雨嘉眉头紧蹙,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罗依依的手淡然的在图纸上勾描着,“那就要看我能查出来什么,或者能分析出来什么,当然,也许你婚礼那天我不能送你一份大礼,在你成功的成为了沈太 太后,我再送你一份大礼,只希望到时候你们夫妻能招架得住我的大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你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唐雨嘉张开嘴巴又闭上,反反复复几次后,终于吐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你的思维有问题。”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89章 想要挖出什么秘密 罗依依漫不经心道,“可以带着你的破戒指走了。” 唐雨嘉扬唇,“你给我修改我就走。” “从安从群,把她给我扔出去。” “是。” 从安从群齐刷刷的应声,立刻站起(身shēn),两秒之后,唐雨嘉就从办公室里消失里,余留一道哭喊的尾音在罗依依耳边盘旋,又很快消散。 罗依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被儿子算计的感觉很爽,又很郁闷,骄傲的是儿子很聪明,郁闷的是跟沈敬岩说点悄悄话都能被儿子知道,那个看着不起眼的破追踪器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太神奇了。 于是,她开始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自言自语,“罗一默,臭东西,小坏蛋,我讨厌你,不喜欢你,你连妈(咪mī)都算计,好样的,我准备等沈敬岩回国,把你扔到他的别墅,让你天天跟你后妈相处,让你天天挨后妈的打。” 罗一默还在熟睡中,他并没有特意追踪妈(咪mī),是沈夏和十七好奇,非要听听哥哥嫂子说什么悄悄话。 好在沈敬岩懂的把控自己,并没有什么过火的事(情qíng),充其量手上做个小动作而已。 大奇终于在电影院门口找到了沈夏和十七,两个人刚刚看了一场电影出来,别人都带着小朋友,她们两人手拉手。 大奇装作自然地走过去,“好巧。” 沈夏腹诽,巧什么巧,找了多久找到的,“是啊,好巧,你快去看电影吧。” 大奇问十七,“你们看的什么电影。” “《麦兜我和我妈妈》。”十七道。 大奇眨眼,“那是演什么的?” 沈夏想了想,“破案的吧,(挺tǐng)好玩的,你赶紧去看吧。” “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吧。” 十七摇头,“我们看完了。” 她拉着沈夏就要走,沈夏眼神警告,“不要跟着我们,我可不想跟你打架。” 大奇愤恨的咬了咬嘴唇,眼睁睁的看着沈夏和十七走远,他不甘心的走进电影院,买了一张《麦兜我和我妈妈》的电影票。 那边,沈夏一边旋转方向盘一边说:“这个臭手,胃口还真大,想把你从我(身shēn)边抢走,我给了他机会他都抢不走,哼。” 十七笑,“我们去青城第七人民医院吗?” 沈夏疑惑,“你哪里不舒服吗?” “是你不舒服吧。” “我没有啊。” 十七笑笑,“青城第七人民医院就是青城的精神病院,正好去给你看病。” 沈夏双手松开方向盘,“那我杀人都不犯法了。” 十七扬眉,“我杀人本来就不犯法啊。” 杀手之间的对话,有点冷。 沈敬岩经过12小时的飞行,终于迎着加国的太阳在加国国际机场降落,来孚带着一票小弟,队伍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来迎接,同来的,还有沈敬岩的得力助手,石磊。 彼时,Z国是晚上九点,罗依依在跟儿子玩闹,“你这个大骗子。” 罗一默眨着一双狡黠的眼睛,“妈 (咪mī),你应该很骄傲有我这么个聪明的宝宝呀。” “好吧好吧。”罗依依(爱ài)怜的将儿子搂在怀里,“看看沈敬岩到哪里了?现在应该下飞机了吧。” 罗一默瞅了眼时间,就坐在了电脑前,打开一个界面,输入一连串指令,很快就侵入了机场的监控系统。 一群人正在簇拥着沈敬岩和来孚,沈敬岩和来孚并肩,沈敬岩(身shēn)后是石磊,来孚(身shēn)后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罗一默给妈(咪mī)介绍着几个重要人物的(身shēn)份。 出了机场,一排车子排成长龙飞驰而出,罗一默调出空中画面给妈(咪mī)看,“很气派吧,大朋友这派头,他要是成立个黑帮,立刻就能碾压很多国际黑帮,绝对是大佬级别的。” 罗依依道,“然后呢,烧杀抢掠吗?” 罗一默无语,“妈(咪mī),那是没有品味的低等黑帮。” 罗依依想了想,“你可以自己成立个黑帮,挂沈敬岩的名头呀,面子上的事(情qíng)让他去做。” 罗一默不屑道,“妈(咪mī),我的胃口没有那么小。” 罗依依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瓜,“好儿子,有志气。” 罗一默挑眉,“当然啦。” “沈敬岩这是要去哪里?” …… 应来孚的(热rè)(情qíng)邀请,沈敬岩又住在了战斧党,这是来孚对他最高的礼遇。 安排好一应事宜后,沈敬岩拒绝了来孚留给他的倒时差的时间,只换了一(套tào)衣服,便和来孚一起马不停蹄的去了战斧党副二楼地下的地牢内。 地牢内现在关着几个冥夜党的重要人物,同时也是克雷蒂的亲信,当然,抓人之前,都经过行云和黑白的确认,不是他们留在冥夜党的人。 这些人要说江湖义气,是有一些的,但是真正的骨气,也没有几分,生命面前,谁也不会拼死保护老大的秘密。 能招的,不能招的,他们都招了,能用的刑也都用了,但是沈敬岩又不想要他们死亡。 对于沈敬岩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查出多年前那件事(情qíng)的前因后果,所有的细节,所有不为人知的事(情qíng),甚至是Z国的内(奸jiān)。 只唐明朗一个叛徒,绝对促不成那件事(情qíng)的,这么多年了,我们的国家依然在锲而不舍的查找真相,哪怕再过多少年,也都不会放弃。 这些人虽然都是克雷蒂的心腹,但却都不知道那件事,当年他做的极其隐蔽,这些人里,也没有哪一位曾经接触过那件事(情qíng)的核心。 沈敬岩问,“他们的秘密都吐出来了吗?” 来孚道,“沈总,你想要从他们(身shēn)上挖出什么秘密?” 沈敬岩漫不经心地微笑,“当然是越多越好。” “比如,你想要哪方面的,或者我可以想办法从别的渠道和人物(身shēn)上入手。” 沈敬岩想了想,红长老和克洛斯来往密切,还掌管着一支武装力量,“把红长老抓来吧。克雷蒂控制我失败了,现在买通了我(身shēn)边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可不能放松啊。” 来孚冷笑,“是啊,克雷蒂还派人来收买我的人,我的人是他想收买就收买的吗?” “他狗急跳墙了吧,所以,我们再抓了红长老,让他也狗急跳墙。” 来孚拍着(胸xiōng)脯道,“好,我去抓。”他当然乐得去抓人,每抓一个克雷蒂(身shēn)边的重要人物,就能削弱他的一分力量,把冥夜党的人都抓光了才好呢。 他立刻笑的像追逐猎物的猎人,“好,只是需要沈总配合。” 沈敬岩道,“我需要一个空房间,一个办公桌,两把椅子,要保证绝对的机密,除了石磊,不准任何人留在房间内。” 来孚立刻挥手,示意他的手下,“快去办,把我的私密会议室腾出来给沈总用。” 手下人即刻去办了,沈敬岩客气道,“多谢了。” 来孚眉眼笑开,“沈总说的哪里话。”他的手指着被抓来的这些冥夜党的人,都是在沈敬岩的帮助下才得以抓获成功的。 沈敬岩可真是个人才,是个宝物,千金不换的。 “对了。”来孚想起什么似的,“贵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沈敬岩本来想为了表达他的感激,再次提起让罗一默认他当干爹的事(情qíng),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来孚当真了就不好了,儿子可不需要这样一个废物干爹,儿子连他这个亲爹都嫌弃无能呢,他也是靠着儿子的关系,才得以在国际走私界站到了现在的地位,才能让来孚对他奉承讨好。 他嘴角勾起的笑意染了抹苦涩,“孩子现在好多了,偶尔能跟着他妈(咪mī)出门了,也不是特别害怕见到陌生人了,只是很少会表达自己,我相信他会慢慢好转的。” 来孚自然又关心了一通。 沈敬岩上前一步,看着刑具上的人,嘴里发出了嗜血的笑声,“他们的父母妻儿都抓来了吗?” “要抓吗?”来孚问,“都在我们的掌控中。” 刑具上的人开始(身shēn)体颤抖,四肢试图挣扎,嘴里模糊不清的想要说什么,还有两个人说话倒是能听清楚,只是浑(身shēn)是血,被用刑很久,生命微弱,声音虚弱,有气无力。 “不过……”来孚顿了顿,指向旁边的人,“这个托马那,他的家人我一直没有找到。” 沈敬岩来之前自然做足了功课,“他的父母在安哥拉的枚梅农盖,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在阿克(套tào),他的(情qíng)妇和一儿两女在马达加斯加,等下我让石磊把他们的具体位置和照片都发给你,别人的父母家人暂且监视着,就把托马那的父母和三个儿子都请来吧,他们血脉至亲一定非常思念对方。” 来孚都惊呆了,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这沈敬岩对托马那了解的也太全面了,张口就来。 本来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托马那立刻发出了杀猪似的吼叫,“沈敬岩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死?” 沈敬 岩一侧嘴角勾起,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审视的目光定在他的(身shēn)上,“我要看着你们都死了,我才能死。” 托马那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瞪着沈敬岩,眸子里的旋涡仿佛蕴藏着几生几世的恨意。 沈敬岩就这样淡定的望着他,不说话,嘴角的弧度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0章 收获了重要信息 来孚立刻叫来自己的心腹,当着托马那的面开始吩咐,“派出三路人马,去安哥拉,哈萨|克斯坦和马达加斯加,全部派我们的精英去,务必让托马那的父母和儿子们安安全全的见到托马那,千万不要让他们留下遗憾。” 那心腹声音洪亮,回音在(阴yīn)暗的地牢内一遍遍回响,“是。” 沈敬岩轻笑了一声,转(身shēn)就走,托马那嘶吼着喊他,“沈敬岩,你他妈的放过我家人。” 来孚挑眉,“好好在这里等着你的家人来见你吧。” “沈敬岩。”托马那又用尽一生一世的力气来喊沈敬岩的名字,见沈敬岩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他又喊道,“我告诉你九年前的真相,你放过我家人。” 沈敬岩顿住脚步,“我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把他给我带走。” “没问题。隔壁监牢给你用。” “不,带他去我房间。” 来孚想了想,托马那(身shēn)上脏满(身shēn)血渍就不说了,那全(身shēn)的味道也太熏人了。 沈敬岩似乎看出了他所想,“没关系,我和他单独谈谈。” 很快托马那就被泼了几盆水算是简单冲洗了一下,被带去了沈敬岩的房间,沈敬岩在房间内放置了罗一默给他的最高科技的信号屏蔽器,又让石磊带领亲信守候在门口。 然后他连线罗一默,让儿子帮他查看周边的信号安全,确定没有被偷窥窃听。 托马那全(身shēn)湿漉漉的坐在地面上,一双灰暗的眸子心如死灰,“我知道你在查什么。” 沈敬岩薄唇轻启,“知道我的秘密,是要死的。” 托马那声音反倒平静了下来,“原本不知道的,也是刚刚知道的,你是为了守住你的秘密才如此大费周章的。” “那你不怕死吗?” “用我一个人,换父母儿子的命,值了。” 沈敬岩晃动着二郎腿,“那你可以说了。” 托马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沈敬岩的水杯,沈敬岩将自己的杯子递过去,托马那大大的喝了几口,用胳膊抹了下嘴巴,“你在查九年前的事(情qíng)吧,我们早该想到的,克雷蒂也早该想到的,那件事是克雷蒂做的,克雷蒂是上一任教父的心腹,很受重用,克雷蒂一直想着篡位,这样的秘密当然是他去执行的, 你的国家是有内(奸jiān)的,不然Z国的机密不会被成功偷出来,具体都是谁,我不太清楚,克雷蒂(身shēn)边的老人换的差不多了,老子死了,儿子顶上来,克雷蒂花钱养着他们的家人,给他们好的生活,因为那些人都死的蹊跷,也不能说是克雷蒂害死的,所以,家人也都没有闹, 我当时是克雷蒂(身shēn)边的一个小马仔,知道的事(情qíng)是极少的,只是帮他做事的时候,零星的拼凑出来了一两件微不足道的事(情qíng),当时直接给他办事的人接连死了,杰里也是执行那件事的核心成员之一,他当时也是惶恐 的,所以留下了秘密给我,杰里告诉我,他亲自策反了两个你国家特殊部门的人,一个叫李越泽,一个叫陈恒世,他们每个成员执行的任务是不一样的,他只知道他的这一部分,别的他没有问过。” 沈敬岩最大的任务,除了找到真正的唐明朗,就是通过这件事查出我们的内(奸jiān)。 国家不容许这样的败类,当听到两个Z国人的名字,沈敬岩的心里似乎陈放着一块寒冰,全(身shēn)从里到外的冒着寒意。 他闭上眼睛,时光仿佛回到九年前,他和战友们在边疆作战的画面,枪林弹雨,血溅土地,子弹声呼啸,那样的声音仿佛离他很远很远,又仿佛近在眼前,那18个战友倒在了他的脚下。 他是真的以为克洛斯死了,只是,一场爆炸后,他们带回去的,只有面目全非的尸体,只能凭着其他方式确认他们的(身shēn)份。 后来,是组|织上怀疑唐明朗还活着的,沈敬岩根本就不相信他真的活着,他拍着(胸xiōng)脯跟组|织保证,唐明朗不会叛变。 他睁开眼睛,那些前尘往事自动消散,眼前的人是知道些许当年内幕的,他稳住自己的声音,“你自己拼凑出来的事(情qíng)是什么?” 托马那抬起眼帘,悠悠地看着他,“你们的战友,应该有一个还活着,红长老当年是克雷蒂手下的一个堂主,忠心耿耿,他应该参与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qíng),所以,他还活着,卡伊达武装组织里关押了一个人,那个人的亲属在克洛斯(身shēn)边,现在……” 托马那笑了笑,“克雷蒂策反你了吧,其实你只是一颗棋子,成不成功无所谓,他真正要策反的是王子燕和顾开普。” 沈敬岩的心狠狠地一跳,顾开普他想不起来是哪一位,可是王子燕是著名主持人。 两个纯正的Z国人的名字再次跃入耳中,沈敬岩真的希望自己听错了,他多么希望他们都是无辜的,我们需要什么,我们的国家需要安宁,不只是土地的安宁,还有每一个人的安宁,不被敌|国腐蚀。 他声音紧绷,“到了什么地步?” “都试探过了,70%的成功率,当然,最后一定是100%,不过……”托马那苦笑一声,“有了你的存在,有了我的泄密,结局在你的手上。” “还有什么?” 托马那摇头,“没有了,杀了我吧。” 沈敬岩漫不经心道,“我有足够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想。” 托马那叹口气,“不用了,让我死吧,放过我的家人。” 沈敬岩立刻连线罗一默,道,“我想送他去个安全的地方。” 罗一默莞尔,“好啊,交给我来办。” 沈敬岩勾唇,有个强大的儿子真是无敌,他不用((操cāo)cāo)心被人发现他藏起了托马那,因为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谢谢你。”他由衷的对儿子道谢。 罗一默眨巴眨巴眼睛, “谢我不必了,谢黑白吧,让黑白把他接走,保证让他一辈子不见天(日rì),什么时候想起来秘密随时都能报告给你。” 托马斯只知道沈敬岩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在说话,却完全不知道是在跟什么人说话,不过他似乎知道了,沈敬岩并没有打算要他的命。 跟罗一默切断语音,沈敬岩转头道,“我暂且让你活着,想起来什么秘密随时报告我,我会送你走,远离冥夜党,远离加国,你将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克雷蒂,当然,也许我哪天心血来潮会杀了你。” 托马那拱手,落在了沈敬岩的手里,吐露了真正的秘密,他能活着就不错了,“多谢了。” 罗一默立刻联系黑白,黑白立即派出留守在加国的人去接托马那,并直接送回伦敦。 当沈敬岩叫来石磊,让他亲自送托马那到伦敦,石磊道,“沈总,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没事,去吧,我有把握。” 石磊这才领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qíng)。 于是,托马那是被抬出去的,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沈敬岩当面命令石磊去把他解决掉,不能让他活着。 来孚不在意从沈敬岩的手里死一个人,更加不会关心这个人的去向。 沈敬岩又紧急联系组|织,将他得到的四个人名报了上去。 他觉得,他的前面还有一条长长的路,他的背上还背着沉重的担子,这条路上还有妖魔鬼怪,他要肃清他们,才能保证这个国家的和平。 他想,这就是任重道远。 沈敬岩没有白走一趟加国,第一天来就收获了重要的信息,他和来孚合作,真的是明智之举,很多他在加国鞭长莫及的事(情qíng),来孚都替他做了。 与此同时,罗一默又接到了沈敬岩的另一个任务,协助他抓获红长老。 红长老最近神出鬼没,尤其在克雷蒂(身shēn)边几个人物被来孚抓获,红长老似乎预感到自己的悲催的下场,特别看中自己的安全问题。 罗依依打着哈欠,“他也不累吗?忙来忙去的。” 罗一默嘟囔着,“我更累,天天给他干活,利用我的人脉,借我的钱,还有谁比我更委屈?” 罗依依挑眉,“你不委屈啊,你是他亲儿子,给他干点活怎么了?” 罗一默吐舌头,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谁不让我认他的。” 罗依依默默的躺在(床chuáng)上翻了个(身shēn),她本来想多看看沈敬岩的(身shēn)影,可是罗一默不开画面啊,她都不知道沈敬岩和那个浑(身shēn)是血的老外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特殊被沈敬岩单独召见。 “我睡觉了。”她说。 “睡吧睡吧,你男人这几天很忙,没时间理你。”罗一默笑。 罗依依一咕噜从他的(床chuáng)上爬起来,“小小的孩子跟谁学的这些话。” 她是在思念中入睡的,明知沈敬岩不会来,还是在期待着,如果他能给她一个惊喜多好。 就在罗依依睡的香甜的时候,沈敬岩在罗一默的帮助下,为来孚提供消息和技术支持,成功的抓获了红长老,最后还被罗一默吐槽来孚的人太菜了,如果两个姑姑上阵,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Z国的朝阳缓缓升起,那些叛国的主持人,叛国的特种|兵,甚至叛国的国家机要人员,这一切似乎都离青城大街的车水马龙太远太远。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1章 小混混找沈夏的麻烦 罗依依坐在车上有点感慨,叛国的特|种兵几乎(日rì)(日rì)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有沈敬岩这种干着犯法的事(情qíng)却为国家服务的卧底,这两种人都在他的(身shēn)边。 他曾以为的国家欣欣向荣,背后有多少流血,多少牺牲,多少人的心力交瘁,多少人的无私奉献。 罗依依今天要去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见客户,所以就带上了罗一默小朋友,沈敬岩那边现在是晚上,连轴转的忙碌,目前又颇有收获,准备好好睡一觉,醒来再战斗。 罗一默对爹地没有什么特别不放心的,也乐得陪着妈(咪mī)一起。 后面的车子里是沈夏和十七,她们今天想跟小侄子一起玩,就打着送罗依依上班的旗号一起去了。 罗依依先去办公室里工作后,带上文件就出发了。 客户是一位老板娘,在郊区租了一大片地种植多(肉ròu),苏女士人美声音更美,邀请罗依依来这里喝茶赏花,她也乐意,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带了一大群人来。 沈夏和十七在花室里欣赏,罗依依和苏女士坐在外面喝茶,(春chūn)风吹拂,太阳高照,入目皆是花草树木,大自然的风光一览无余。 好美。 就连从安从群都撒欢似的玩开了。 就在他们一群人跟大自然作伴的时候,罗依依的别墅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冯思萍透过落地窗看到来人,犹豫了一下,走出去,姚阿曼道,“冯阿姨,要让他进来吗?” “不用,我去跟他说两句话,他是我以前的家里的管家。” 姚阿曼跟着冯思萍一起出去,从冯思萍走出客厅时,冯思萍和蔡管家四目相对。 蔡管家脸上的褶皱一直漾着温和的笑容,待冯思萍走近前,他恭敬道,“夫人,好久不见。” 冯思萍平和道,“是啊,17年了吧。” 蔡管家笑容依旧,点头,“夫人好记(性xìng)。” “以后不要叫我夫人了。”冯思萍状似平静的声音裹着难言的世事沧桑,“我早就不是你家的夫人了。” 蔡管家却道,“老蔡每个月都能见大少一次,也见过两次小姐,夫人儿女作伴,夫人近来可好?” “我很好,有劳蔡管家挂念,你还是叫我冯女士吧,夫人两个字已经是一件非常久远的事(情qíng)了,我们都有了皱纹和白发,他也是吧。” 蔡管家微微点头,“是,老爷子也在念叨小姐呢。” 冯思萍道,“父女之间,也讲究缘分和(情qíng)分的,小夏既然不愿意,还请蔡管家转告沈先生,请他也不要强求,我们都老了,以前的一切,就都忘记吧。” 蔡管家眼角不多的皱纹舒展,温和的声音极尽讨好,“我的确是奉命来的,还请夫人不要为难老蔡,只要夫人让我见小姐一面就好,说两句话,她不愿意回沈家,老蔡也不会强求。” 冯思萍挑眉,“好吧。” 她给沈夏打了个电话,问了她现在的位置,就告知 了蔡管家。 沈夏和十七拉着罗一默的手走在郊区的小路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枝折断的柳树枝。 蔡管家的车停在他们面前,他开车门下来,“小姐。”紧接着,他又将含笑的目光落在罗一默的(身shēn)上,“小少爷好。” 十七讪笑一声,“你们说话,我带默默离开,这孩子现在认生。” 他们开始往回走。 沈夏吊儿郎当道,“你又来干嘛,我一点也不欢迎你,那个家我也不会回去的。” 蔡管家保持着惯有的哈腰的姿势,“小姐,我们能否去喝杯茶,我想跟您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你是骗了我妈,才知道我在这里的吧。” “小姐误会了,夫人只是给您自由选择,不干涉您的事(情qíng)。”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会认沈老头了,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见他的。” 蔡管家永远一副和和气气的笑脸,“小姐,老蔡只是想跟您聊聊。” 沈夏笑,“聊什么,聊沈老头是怎样卖掉我的,还是聊沈老头卖了我多少钱,还是聊沈老头为什么要卖掉我?” 蔡管家眸光微微愣了一刹那,又恢复了笑脸,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记得,那时她五岁,有点记忆也好,“小姐,您可能误会了。” 沈夏冷笑,“我这里没有误会,你想多了,赶紧走吧。” 说完她就转(身shēn),蔡管家依然没有冷脸,眼里的笑意温柔慈(爱ài),像一贯看沈敬岩的眼神,像方才和冯思萍说话的眼神,像是他特有的招牌的微笑。 蔡管家自然没有完成任务,沈雄冰听着蔡管家放在他面前的录音,眸子里眯着一抹狠意,“我早就说过,当年真的应该杀了她,你看看,我们的一念之仁换来了什么?” 蔡管家和气道,“老爷子说的是,是老蔡眼拙。” 沈雄冰的头仰在椅子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妈的我怎么就杀不掉她?你有没有觉得很多事(情qíng)透着古怪?” 蔡管家道,“那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倒没觉得古怪,毕竟小姐离开了这么多年,疏离您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雄冰喃喃道,“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我还拿她没办法了?”他暗淡的眸子瞬间又亮了起来。“这个月沈敬岩来家里吃饭,让他带着妹妹,带不来唯他是问。” “是,我这就通知大少。” “不。”沈雄冰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摆,“等来的那天再通知他。” 蔡管家依旧是那副笑脸。“是,老爷子,我记下了。” …… 罗依依远远的看到沈夏像是在跟蔡管家说话,那个永远一副笑脸的蔡管家虽然是沈雄冰的心腹,但是沈敬岩一直很敬重他。 她相信蔡管家对沈敬岩的善意,因为她相信沈敬岩的眼光,只是…… 看样子,沈雄冰并不打算放过沈夏。 当然,她一点也不担心, 罗一默从花室内走出来,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妈(咪mī)(身shēn)边。 从群笑着出来,“我还(挺tǐng)想念大奇的,他不是喜欢给依依姐送花吗,应该给依依姐送个几盆多(肉ròu),也照顾照顾苏姐姐的生意。” 苏女士打趣,“原来罗总是单(身shēn),正好我(身shēn)边有一位合适的男士,方面的话见一面吧。” 从安一眼就瞥见了后面的人,“好啊,依依姐单(身shēn)很多年了,年轻漂亮,事业有成。” 沈夏老远就开始笑,“大奇,你今天可找对地方了,这里就是种花的,快给依依姐多买些。” 苏女士站起(身shēn),随着沈夏的目光向后看去,那边的小路上,大奇正疾步走来。 罗依依头疼,大奇的眼神在沈夏和十七(身shēn)上打转,他不敢一直看着十七,又来看罗依依,直接走过来,罗依依介绍他和苏女士认识。 沈夏打趣,“你追依依姐追的够紧啊,要不要把这片多(肉ròu)园买下来,以后就可以天天往依依姐的办公室里搬花了。” 大奇傻乎乎的点头,直爽道,“好啊,苏女士,你这花园卖多少钱?” 罗依依便张罗着去附近的农家乐吃饭,准备尝尝最新的野菜。 大奇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一直守在罗依依(身shēn)边,连入座的时候,也在沈夏的眼神提示下,主动坐在了罗依依(身shēn)侧。 就在他们开开心心吃饭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几个人,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直接推开包间门,“谁叫沈夏。” 苏女士顿时变了脸色,其余人都很淡定。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明晃晃的铁棍子进来,左脸颊一个偌大的伤疤,大奇给罗一默夹菜,“小朋友,多吃点。” 沈夏给罗一默倒饮料。 苏女士看着他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门口的男人关上门,走进来,一棍子敲在餐桌上,苏女士顿时花容失色。 从安微微笑着,抬头,“大哥,有话好好说嘛。” 男人眼里眯着狠意,撸起袖子,手腕上纹着一只蜈蚣,江湖气息十足,“他妈的我问你……” 话未落定,从安笑着站起(身shēn),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男人准备反手的时候,开始发出了痛苦的声音,沈夏死死的攥着他的手腕,脸上依然笑的人畜无害,男人的脸扭曲的变了形。 另一人上前准备解救他,从群猛的踢开了自己坐着的椅子,猛的一脚将男人踹到了墙壁上,又弹了回来,从群慢悠悠的走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鞋子用力的碾压着,“呦,大哥,你躺地上干嘛,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个被子?” 男人双手抱着她的脚,“姐,我错了,姐我错了。” 从安也用力推了男人一把,又一脚踹过去,男人整个(身shēn)体在偌大的包间地面上摩擦而行,她拍了拍手,“滚。” 从群放开那男人,两个人狼狈不堪的走了。 此刻沈夏夹着豆腐丝放在罗一默的餐盘里,“ 这家的豆腐丝不错,(挺tǐng)好吃。” 苏女士拍了拍(胸xiōng)口,太凶险了,可是再一抬头,看到罗依依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像崇拜大姐大似的崇拜她,她也知道沈夏是哪一位,可是再看她,也没有丝毫惧色。 两个男人失败的消息就传到了沈雄冰的耳中,蔡管家恭敬道,“老爷子,失败了。” 沈雄冰道,“无妨,只是给她个下马威而已。” “是。”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2章 敌人的软刀子 从郊区回城的时候,罗依依嫌弃地说:“两位大小姐,你们不要跟着我了。” 大奇脸上的笑容微僵,“一起吧,万一再有人欺负沈夏怎么办?” 罗依依看着眼前的三个杀手,三个全球排名前三的杀手,会惧怕几个小混混?“大奇先生,那就委托你保护好我的两个妹妹吧,我还要工作,就不奉陪了。” 说完,罗依依和苏女士又客气了几句后,钻进车子里,从群开车,扬长而去。 大奇光明正大的陪伴在沈夏和十七(身shēn)边,赖着她们就不离开了。 “我们去看电影吧。”大奇提议。 沈夏一边旋转方向盘,一边说:“要看你去看,我们没时间。” 大奇不满,“喂,我差点把花园买下来给你嫂子,够可以了吧。” 十七咯咯笑,“差点买,还是没有买。” 大奇又开始找理由,“等会你爸爸再来杀你怎么办,我要保护你们呀。” 沈夏嗤之以鼻,“我用你保护?” 十七也撵人,“前面停车,把他放路边吧,我们两个女孩子带你一个男人干嘛?” 大奇抓紧了车扶手,“不管,罗依依让我保护你们的。” 沈夏道,“算了算了,说不定等会沈老头又会找几个地痞来找我麻烦,有你挡在前面也(挺tǐng)好。” 十七笑着抓了把马尾辫,“我保护你呀。” 沈夏知道不能把事(情qíng)做绝了,还是应该给大奇留点希望的,不然这家伙真的撂挑子不干,她也没办法,“有个免费的保镖,我们应该高兴啊,大奇,你不要工资的吧。” 大奇眉开眼笑,“不要工资啊,青城有什么好玩的,我们一起去玩呀。” 这是大奇到青城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可以长时间近距离的陪在十七(身shēn)边,哪怕他们之间也没有几句对话,只要能看到她,看到她的笑脸,他就知足了。 Z国的晚上,是加国的白天。 罗依依应酬的时候,沈敬岩睡醒起(床chuáng)。 罗依依回到家的时候,沈敬岩正在提审红长老。 不过根据托马那的供述,红长老知道的秘密不多,不管多少,他在沈敬岩的手里,克雷蒂就失去了一个左膀右臂。 红长老在沈敬岩面前叫嚣着,“有种你就杀了我。” 沈敬岩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翘着二郎腿,“卡伊达,是你掌管的吧,我分分钟可以灭了这个组织,还有玛丽,是卡伊达的二把手,我分分钟可以杀了她,你让玛丽接近我的太太,让她在法国照顾我的太太,我是应该感谢你呢,还是应该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红长老的嚣张气焰在渐渐熄灭,他没有想到沈敬岩竟然知道这么多的秘密,卡伊达基地一直被他隐藏的很好,连克雷蒂也不能窥探全貌。 沈敬岩似在赏花看月,“你说,我要不要把德路西抓来跟你对质?”德路西是卡伊达组织的执行人,目前一把 手。 刑具在红长老的手上磨出了血,他用力的挣扎着,“你放开我,沈敬岩,你为什么不死?” 沈敬岩冷笑一声,他为什么不死?这话不久前托马那就说过,冥夜党的人都巴不得他死呢,他笑,“我为什么要死?” 红长老嗜血的眸子含着几辈子的恨意,“你死了就没有这些事了,为什么连夏无影都杀不死你?” 沈敬岩答非所问,“亚伦的哥哥就是藏在卡伊达吧,但是他的哥哥死了,对吧?” 红长老一惊,沈敬岩知道的事(情qíng)太多了,教父可不知道沈敬岩几乎已经看穿了他们的一切事(情qíng),“你还知道什么?” 沈敬岩微微一笑,“这话是我想要问你的,你都知道什么,关于克雷蒂的一切。” “恐怕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吧。” 沈敬岩走上前去,“九年前的事(情qíng),你知道多少?” 红长老闭了闭眼睛,再摇头,“如果我知道的很多,你以为我能活到现在吗,我之所以不知道,所以才能活着。” 沈敬岩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现在地牢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在守护着,信号屏蔽设施非常强大,“那就是说,你多少知道一些,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守住你的秘密。” 红长老渐渐恢复了平和的面部表(情qíng),审视的眸光钉在他的(身shēn)上,“我有什么秘密?” 沈敬岩勾唇,“你到底是克雷蒂的人,还是克洛斯的人?严格说,还是唐明朗的人?” 红长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认命的闭了闭眼睛,沈敬岩太强大了,原来早就洞穿了克洛斯的真实(身shēn)份,他不是玩国际走私的,他妈的他是玩卧底的,是查案子的,他用实际行动践踏着血腥追逐名利,竟然骗过了所有人。“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九年前的事(情qíng)。” 红长老沉吟片刻,“我是亲自把唐明朗变成克洛斯的人,那几年我一直在探索他的真实(身shēn)份,他为了收买克雷蒂(身shēn)边的人,收买了我,才向我说出了他的真实(身shēn)份,也是我帮助他寻找他母亲的真正下落的,也是我挖了一条地道通向关押他母亲的庄园,庄园的管家也是我替他收买的。” 沈敬岩深沉的目光攫住他的视线,道,“那之前的事(情qíng)呢,我们在国境线上那场战斗的内幕,你都知道多少?” “那件事,我真的没有参与,只隐约听说过一个名字,我想,你都知道了,托马那死了,一定是像你吐露了秘密,我知道的,他都知道,他知道的,我不一定知道。” 沈敬岩(阴yīn)沉道,“不说出点什么,你和你家人,都会没命的,你应该相信我做得到,还是说,我现在给你拎过来两颗脑袋你才会相信?” 红长老犹豫很久,“苏司令,是冥夜党的人。” “不 可能。”沈敬岩神(情qíng)凝重,立刻反驳,口气严厉,呼吸急促,“绝对不可能,你他妈的别像一条疯狗似的乱咬人。” 他急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克洛斯想要他策反苏司令,唐雨嘉的任务也是督促他策反苏司令。 苏司令,苏司令。 他妈的全部都是圈(套tào)? 他双手叉腰,在地上直转圈,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的老领导,口口声声国家正义的男人。 过了一会,红长老又道,“他是半年前被策反成功的,三年前,苏司令认识了一个女人,半年前,那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女人,就是冥夜党的人。” 沈敬岩气愤的冲到他面前,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他就知道他的老领导不会做出辱没国家的事(情qíng),他妈的他们竟然算计他。 沈敬岩打的气喘吁吁,打够了,他猩红的眸子瞪着刑具上的男人,想问,又不敢问,只是事关国家大义,他必须问出来,“他,帮助你们做过什么事(情qíng)?” “目前还没有,不过应该快要做事(情qíng)了,他最近应该会接到克雷蒂的任务,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你出现了,一切掌握在你的手中。”红长老吐了一口气,“我知道的事(情qíng)仅仅是这样。” 沈敬岩眼里的恨意恨不能将红长老杀死,他的老领导,当年他退役的时候,老领导各种不舍,家国大义,苦口婆心,一心为国奉献的人因为一个失误,就这样落入了敌人的圈(套tào)。就连现在每年不多的一两次见面,老领导还会念叨他,他的事业本是国家,不是名利。 他们见多了战场的炮火硝烟,却死在了敌人的软刀子上。 他要怎样向组织汇报?他的老领导犯了错误,犯下了滔天大罪。 沈敬岩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地牢的,石磊本分的跟在他(身shēn)边,声音沉痛,“沈总,我们应该怎么办,苏司令……多好的一个人啊。” 石磊的眼圈红了,他也是为了国家默默奉献而不求名誉的人,马革裹尸,血溅黄土,一捧骨灰,是他心中最后的归宿。 所有的家国(情qíng)怀都必须埋藏在心底,他是沈敬岩在国际走私界的左右手,这些年他为沈敬岩鞍前马后,在这条路上冲杀出来,几年来,他从未回过国,故国他乡,亲友旧交只在梦中。 苏司令也是出现在他梦中的人之一,怎么会这样? 沈敬岩眼里含着泪,“石磊,我们到底为了什么?” 是啊,为了什么,为了国家,就不能要私(情qíng),为了大义,就要放弃私(情qíng),可是,做起来很难啊。 从地牢出来,沈敬岩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心(情qíng)不好,他不知道要怎样汇报这件事(情qíng),先拖着吧,可是能拖多久呢,一天,两天? 他给罗一默发视频,沉声道,“宝贝,你妈(咪mī)呢,我想她了。” 躺在儿子(床chuáng)上的罗依依听到沈敬岩的声音,一咕噜 爬起来,跑过去,站在镜头前,看着屏幕里的男人,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嗨,你终于想起来我了。” 沈敬岩低头,轻轻抹了下眼睛,声音稍稍有点哽咽,“没事,想你了。” “你不忙吗?”罗依依看他的表(情qíng)就知道他心(情qíng)不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3章 轰炸冥夜党 这是机密,不能告诉罗依依的,沈敬岩勾了勾唇,想要挤出个笑容,可是笑的太僵硬了,比哭还难看,他还是忍不住落泪了,声音哽咽,痛苦的表(情qíng)难以言表,“依依,我心里难受,特别难受,真的。” 罗依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 沈敬岩吸了吸鼻子,“没事,遇到了一点困难,看到你心(情qíng)就好多了。” 罗依依就这样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她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刷过的新闻,“我刚才看到苏司令心肌梗在医院不治而亡,你是在为这事伤心吗?” 沈敬岩完全懵((逼bī)bī)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啊,他声音紧绷急切道,“什么时候的事?” 罗依依也蒙,“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了。” 沈敬岩摇头似拨浪鼓,“我真的不知道,我……”他还在为苏司令的事(情qíng)犯愁,怎么人突然就死了呢。 罗依依低头打开手机,重新查了那条新闻,“二十分钟前发布的新闻,去世时间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十二分。” 沈敬岩的心沉沉的痛着,过年他去拜访老领导的时候还(身shēn)体健康,一切安好,随时都要跟他切磋的样子。 他的手抚着额头,低着头,一滴泪不凄然落在了桌子上。 罗依依就这样看着他,从他颤抖的肩膀能看出来他在哭,有一种心疼叫做我明明看着你在伤心,却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去安慰你。 过了好大一会,沈敬岩低着头离开镜头前,好好的擦干眼泪,又坐回椅子上,“让默默帮我查一下这件事(情qíng)的前因后果,我怀疑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他想暂且不汇报这件事,自己先查出来一切,再酌(情qíng)汇报。 还有,等等,给他生儿子的那个女人是谁,儿子在哪里,必须全部解决掉,不能让人在老领导去世后还要玷污他的英明。 他立刻召来石磊,让他去问红长老,那个女人的一切消息。 他要替老领导扫清一切(身shēn)后肮脏,尽量让他干干净净的长眠,保全他在人世仅有的名誉。 罗依依懵((逼bī)bī),“啊,这种事(情qíng)也有内幕?” 罗一默道,“妈(咪mī),总统死都有内幕,姑姑们杀过一个总统,我告诉过你的,这个世界的黑暗有很多是你想象不到的。” 罗依依嘟着嘴巴,“好吧。” 沈敬岩除了悲痛,又斗志昂扬了,他坚信老领导的为人,说不定是自杀,为了维护自己清白的自杀。“好了,我要去处理事(情qíng)了。” 不论如何,这个冥夜党他都必须要颠覆它,不杀克雷蒂誓不罢休,竟然算计他的老领导,他要为17个战友报仇,也要为老领导报仇。 罗依依看着沈敬岩这(阴yīn)晴不定的样子,“你太奇怪了。” 罗一默挥手,“大朋友,去吧,这边的事(情qíng)交给我。” 沈敬岩关掉了视频,前后视频不 过十来分钟,那张脸罗依依还没有看够就消失了,她有点失落,“是不是对男人来说,事业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罗一默安慰她,“妈(咪mī),你知足吧,想想大朋友那17个战友,全部都没有结婚,没有生子,不要说事业了,命都没了。” 罗依依叹口气,“好吧,他也不容易,你姑姑说的对,他是玩命的。” “你的国家需要这些玩命的人啊,每一个国家都需要有人为了自己的国家玩命,嗯,我也能为了我的国家玩命,可是我的国家不需要我玩命啊。” 罗依依被他逗笑了,“没有一个国家需要小朋友去玩命的,洗洗睡吧。” “妈(咪mī),你睡吧,我要帮着大朋友查东西,哎,可怜的我啊,天天为了他玩命,太不划算了,你是闭着眼睛给我找的这个爹吗?” 罗依依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是啊,当年眼睛不好使。哈哈。” 罗一默经过四个小时的追查,查出来有人在苏司令去世前三天,每天都有联系他,那个人是克雷蒂(身shēn)边的人,他查不到他们具体的对话内容,但是想必这件事和克雷蒂逃脱不了关系。 加国。 战斧党门外聚集着众多的冥夜党的人,要求战斧党放人。 由沈敬岩通过来孚下达的命令,前方人员告诉冥夜党,托马那死了,红长老奄奄一息,只要克雷蒂解散冥夜党,可以放过克雷蒂,不然最终将把克雷蒂关押在战斧党的地牢内。 青天白(日rì)下的硝烟味十足,沈敬岩气定神闲的和来孚举杯同饮,外面的嘶吼声传不到他们的耳中。 一个小弟跑进来,“老大,飞机起飞了。” “好。”来孚心(情qíng)有点沉,他的一家老小都在飞机上,在秘密转移,防止克雷蒂同归于尽。 沈敬岩安抚道,“放心,有行云先生帮忙,绝对不会出差错。” 来孚朝他碰杯,“多谢了,我早就想和冥夜党大战一场了,这下终于可以无所顾忌了。” 沈敬岩勾唇道,“客气了,这一次,我们同仇敌忾,绑架过我的儿子和太太的冥夜党,我和你一样的恨。” 来孚下意识的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他看不到飞机的,心却随着飞机一起飞走了。 沈敬岩自己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胸xiōng)中有沟壑的样子迷人极了。 过了一会,一名小弟跑进来,“老大,老大,到了。” 来孚顿时精神抖擞,“照计划做。” “是。” 停机坪上一架飞机在盘旋,从上面下来了几个人,押着克雷蒂的大儿子。 那个全(身shēn)颤抖的年轻人,克雷蒂两个儿子都没有插手过冥夜党的事务,在国外过着贵公子的生活,这在以前是对他们的保护,现在看来却是对他们的摧残。 绿安早就吓尿了,他被推进了一辆越野车里,车窗打开,他的头从车窗钻出来,几部车子簇拥着他 们往大门口驶去。 战斧党的人左右分开,中间让出一条路来,绿安也不大认识父亲克雷蒂手下的人,但是头领却一眼就认出了他,“大公子,你怎么样?” 绿安像一个孩子似的,嘤嘤地哭了起来,全(身shēn)颤抖,“我爹地呢,让我爹地快救我,快救救我。” 头领高声大喊,“来孚,你这个((贱jiàn)jiàn)男,变态。” 下面有人狠狠的打了绿安的腿一下,他顿时哭的声音更高昂了起来,音调颤抖,“救救我,爹地,救我!” 头领狠狠的咬牙,立刻给克雷蒂打去了电话,克雷蒂大发雷霆,自从上次那件事(情qíng)后,他给家人秘密转移了地点,这会自己也没有接到大儿子被绑架的消息,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战斧党。 他立刻给妻子致电,得知家里确实没有大儿子的影子,克雷蒂拿着枪,叫上了一票小弟,并吩咐了下面的管理层中心人员坐阵,他就气冲冲的出门了。 这时,战斧党内,小弟来报,“老大,克雷蒂出发了。” 来孚和沈敬岩对视一眼,“沈总,该你出手了。” 沈敬岩轻轻勾唇,“那就请来孚先生看(热rè)闹了。”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可以行动了,辛苦兄弟们了。” 来孚有点好奇他的电话是打给谁的,全程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难道行云也有微型导弹,沈敬岩轻飘飘地解释,“道上认识的一个朋友,君火大佬。” 来孚也不再问。 两人起(身shēn)走去监控室内,十分钟后,只见冥夜党上空似是有一颗流行滑过,恰好落在了冥夜党主楼后面的那栋楼内,像是战场上的炮火硝烟,完好的楼顿时只剩一堆废墟。 来孚率先鼓掌,“太棒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很多年了。” 沈敬岩以前从未想过和冥夜党有什么瓜葛,直到儿子告诉他,克洛斯和冥夜党有秘密的联系,他才将目光放在冥夜党上。 他也想不到,有朝一(日rì)会跟冥夜党有此深仇大恨,并亲手摧毁他。 电脑立刻黑屏,沈敬岩笑笑,“我们坐等大丰收吧。” 来孚此刻万分相信他,“好,期待沈总的大手笔。” 什么沈总的大手笔,这都是他儿子和黑白的手笔。 冥夜党内信号中断,管理人员颇为震惊,想要通知克雷蒂却拨打不出去电话,危难之际,只好先通知所有人员暂且转移。 废墟内哭喊声,嚎叫声,求救声,声声入耳。 Z国夜空下一栋沉睡的别墅内,罗一默的小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忙碌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上的几个界面,他务必做到切断所有的信号和 监控画面,让外界看不到冥夜党内部的这场“爆炸”,看不到炸弹飞来的痕迹。 主楼内人马撤离,不远处一架麻雀大小的无人机飞来,黑白启动装置,无飞机开始喊话:“冥夜党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武力包围了, 投降的请全部去玫瑰园,一律保证活命。看看那栋被炸毁的楼,不投降者,那废墟就将是你们的归宿。” 人心惶惶中,又一枚微导弹飞来,像一颗石子落在了主楼的楼顶,眨眼间,只听轰隆隆的几声,所有人开始捂住鼻子,往后撤退,主楼坍塌,尘土飞扬。 这时,有人开始跑,“我要活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4章 内讧 有人默不作声的跟着他跑,有人犹豫了两秒,也开始跑,大部分人还在观望。 人群中,一个护卫队长突然喊了一声,“兄弟们,我们还等什么呀,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我们去玫瑰园逃命吧。” 这一声呐喊,立刻得到了很多人响应,管理人员想要制止却都来不及了,他冲着那名护卫队长破口大骂,队长立刻回头,几步窜到他面前,一枪打在他的头上,顿时鲜血四溅,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死了。 “我们逃命吧。”护卫队长镇臂高呼。 今(日rì)并不是冥夜党大会的(日rì)子,各长老都不在此,这里被切断了信号,就算是临时想要联系某位长老来主持大局也是不可能的。 无人机将这里的画面传到罗一默和黑白的电脑上,冥夜党各个门外都被围拢了。 罗一默揉了揉眼睛,“黑白,那个护卫队长是你的人吧。” 黑白笑笑,“可不要无辜伤害了行云的人。” 罗一默(奶nǎi)声(奶nǎi)气道,“你想多啦,行云的人都撤啦。” 黑白哼了声,“我的人少一个,我找你爹地赔我。” “我爹地才不赔你,你的人少了说明你的人很菜,这么多年打入敌人内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吗?” “我白给你们父子干活,一对白眼狼。” 罗一默嘻嘻笑,“等我爹地的事(情qíng)结束了,我去找你玩呀,好不好?” “好啊。”黑白说到这里,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一张脸,“让沈夏带你来。” 罗一默想不到别的方面去,“好呀,让两个姑姑陪我去。” 冥夜党内除了少部分人还在坚持,大部分人都去了玫瑰园,黑白一个微导弹过去,那小部分人片刻间血(肉ròu)横飞,从西侧门又一队人很顺利的攻入进来,进来了几辆大卡车,直奔玫瑰园,大卡车拉着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人群走了,此刻的冥夜党,除了重伤的人和死亡的人,几栋副楼有不太多的一些工作人员,主力已经或伤或死或逃。 沈敬岩和来孚面前的电脑上又出现了画面,几台电脑将冥夜党的状况传递回来,那些死亡的人似乎就躺在他们眼前。 沈敬岩的眸子里眯着一抹狠意,他仿佛又看到了倒在他脚下的战友们。 来孚兴奋极了,眼里的笑尽是嗜血的意味,“沈总,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沈敬岩意味深长道,“很简单。” 别人替他做的,他手上可没有直升机无人机以及这些武装力量。 来孚也不再问细节,随即叫来一名小弟,“克雷蒂到哪里了?” 此时,克雷蒂乘坐的车子刚刚到达战斧党门外,看到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只能无奈的磨牙齿,嘴里咒骂了一通,“叫来孚给我出来。” 大门内的人哈哈大笑,“我们老大在和沈总喝酒,没时间。” 他妈的又是沈敬岩,他就知道这个沈敬岩一到加国就没有好事。 此刻冥夜党 的信号可以正常使用了,终于有人打通了克雷蒂的电话,将冥夜党内部的现状汇报给他。 克雷蒂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突然眼前一黑,手机掉落在地上。 立刻有小弟上前扶住他,“教父。” 克雷蒂缓和了好大一会,才悠悠地睁开眼睛,他妈的一定是沈敬岩做的,他料定来孚没有这样的能力。 “快快。召集各长老到冥夜党开会。”克雷蒂紧急命令。 “慢。”他很快又脸色(阴yīn)沉道,“算了,去冥夜党干嘛呢?” “教父,发生了什么事?” 克雷蒂说不出口啊,特么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冥夜党就被炸成了一堆废墟,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活下来也留下来的不足两成。 来孚和沈敬岩看着大门口处的画面,眼里的目光像在捕捉猎物,沈敬岩一挥手,石磊出去了。 克雷蒂在门外僵持着,他救不了冥夜党,也救不了自己的儿子,像是一瞬间天塌了下来,他立刻召集几位长老,到这里来议事,他要反击战斧党。 长老还没有就位,石磊就出来了,站在门内,“克雷蒂,你听好了,沈总是来为儿子和太太复仇的,你解散冥夜党,沈总留你一条命。” 越野车内的人狠狠的揍了绿安一顿,他又开始哭喊,“爹地,救我,救命啊。” 克雷蒂的心像是被捅进去了一把刀子,疼啊,他的儿子,他的事业,他(欲yù)成立新的政党,准备施行,他派人去给苏司令下达任务,苏司令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 沈敬岩,沈敬岩……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yù)出,却似乎又哪里不对劲。 石磊高声道,“克雷蒂,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的大公子随时都可能会丧命,还有你的父母,你可要想好了。” 克雷蒂当然知道石磊的,他为沈敬岩做了很多事(情qíng),血腥的,残酷的,犯法的,杀人的,石磊和沈敬岩一样,非常像地地道道的国际走私分子。 “沈敬岩到底是谁?”他咬牙问,他要证实一下,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判断了。 石磊冷笑了一声,“你他妈的说的什么废话,沈敬岩当然是沈敬岩。” 克雷蒂又问,“他到底什么(身shēn)份?” 石磊鄙夷道,“他什么(身shēn)份你会不知道吗,不然你抓他太太,抓他儿子干什么?” 克雷蒂现在真他妈的后悔放唐雨嘉离开,只是,通过如此简短的几句话,他并不能证实心中的猜测。 冥夜党内的各长老也已经得知了冥夜党目前的状况,有人大着胆子去外面观看了里面的(情qíng)况,然后又慢腾腾的往战斧党赶去见克雷蒂。 青长老和黄长老以及绿长老前后赶到战斧党外,见到克雷蒂那(阴yīn)沉的脸,都在观望着,面上做出恭敬的表(情qíng)来,“教父,我们的人在后面,还有几队人在执行任务,任务结 束立刻赶来。” 石磊抱臂环(胸xiōng),“上任教父就是克雷蒂杀的,你们要证据吗,我这里有,请各位查收。” 话音落,他拿出手机,开始低头发邮件。 克雷蒂气的直跳脚,拔枪冲着石磊而去。 砰…… 石磊猛的一枪打过去,子弹穿透绿安的右胳膊,顿时鲜血迸(射shè),绿安的脸惨白的似一张纸,嗷嗷直叫,“啊,我要死了,爹地,救命啊。” 一枪过后,他连一个目光也没有施舍给克雷蒂,又开始低头划拉手机屏幕,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是站在山顶看风光。 来孚看着电脑里的这一幕,“石磊好样的,不愧是沈总你的左右手。” 他当然是好样的,他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他进军国际走私业,跟上级要一个合适的人,能经历大风大浪,能临危不惧,能视死如归,能血战沙场,足够精明机智,他的条件很高,上级很快就派了石磊来。 沈敬岩口气淡淡的,“还好吧,比这凶残的都经历过。” “是啊。”来孚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沈总一路拼杀到现在的地位,石磊一定跟着你经历过太多事(情qíng)。” 克雷蒂又赶紧跟三位长老解释,“你们不要听一个不相关的人胡说八道。” 很快,三位长老的手机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他们接收到了石磊发来的邮件,他们只看了几眼,根本来不及多看,更来不及分辨证据的真伪,三个人同时反水,将矛盾对准了克雷蒂,扬言要为上任教父报仇。 石磊作壁上观,眼睁睁的看着三个长老撕碎了恭敬的面具,开始质问克雷蒂。 这里(热rè)闹的不像话,克雷蒂带着他的人和三位长老几乎内战起来,场面壮观的好笑。 绿安的哭声也拉不回克雷蒂的思绪,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体内的戾气像是随时要爆炸似的。 后来还是石磊来“劝架”,他善意道,“你们别吵了,这里还有你们家教父的大公子,要不要解救他,你们说句话。” “解救个(屁pì)!”绿长老愤愤不平道。 黄长老几乎要动手了,“上任教父的事(情qíng)查不清楚,你克雷蒂不许走。” 青长老立刻致电别的长老,说是有了最新的证据,证明上任教父是被克雷蒂杀死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激起了民愤,总之冥夜党内部和谐的表象一击即碎,白长老在外活动,他虽然是克雷蒂提拔上来的,但是独木难支,也成不了大器。 石磊微微一笑,“克雷蒂是沈总要的人,他曾经绑架沈总的太太和儿子,沈总只是来报私仇的,还请你们将冥夜党内部的事(情qíng)往后放一放,让沈总先报了仇,然后你们再……” 青长老立刻上前,站在了克雷蒂和石磊中间,“不行,这是我们冥夜党内部的事(情qíng),外人不能插手。” 克雷蒂一把推开青长老,“滚蛋,你们这帮((贱jiàn)jiàn)人,竟然冤枉我 。” 绿长老和黄长老立刻上前,冷笑,“克雷蒂,我们早就怀疑是你杀了先教父的。” 克雷蒂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废物!” 石磊下巴朝着大门内轻扬,“教父先生,你的大公子,要死的还是活的,还有你的父母,要死的,还是活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5章 罗依依猜到了什么 克雷蒂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妈的你让沈敬岩出来。” 石磊微笑,“不好意思,教父先生,我们沈总很忙的。” 克雷蒂扭头就要往里走,却被三位长老挡在前面,克雷蒂带出来的都是自己的亲卫,可是也不如三位长老带出来的人数总和多。 克雷蒂对内对外都是占了下风的,绿安的呼救声狼狈刺耳,三位长老不由分说带走了克雷蒂,嚷嚷着要回去查清楚状况,要对峙。 石磊像一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看着冥夜党的所有人都乘车而去,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来孚有些不解,“沈总,我们完全可以把克雷蒂抓来。” 沈敬岩挑眉,“抓来做什么?杀了他?吸引冥夜党对战斧党更深的仇恨吗,克雷蒂是一定会倒台的,你想让冥夜党继任教父为上任教父报仇,杀光你战斧党吗?” 来孚心有不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这样放过他,太便宜他了。” 沈敬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来孚先生,让克雷蒂死在冥夜党的内部斗争里,让他引起整个冥夜党的仇视,继任教父才不会与你为敌。” 来孚还是不甘心,“可他们还是……” “冥夜党现有的力量已经大不如以前,想想你抓了多少,想想冥夜党现在一盘散沙,你的敌人是冥夜党,不是克雷蒂本人,一旦你抓了克雷蒂,冥夜党的人心可就被你聚齐了,一致对外。” 来孚明白了,“沈总,我以后跟定你了。” 沈敬岩笑,“不过,克雷蒂的大儿子,可以任由你捏圆搓扁,要杀要剐,你随意,放心,冥夜党内部,除了克雷蒂,没有人会想到为他报仇,而克雷蒂一定会死。” 来孚眼里瞬间升腾起兴奋的血光,“来人,把那个废物给我押到地牢去,别让他死了,先慢慢让他尝试各种刑具。” 沈敬岩松了一口气,又道,“来孚放心,冥夜党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可不想冥夜党那盘散沙有死灰复燃的机会,分裂冥夜党是必然的,所以,我还要在你这里多打扰两天。” 来孚自然高兴,求之不得。 沈敬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大半,竟然如此顺利,多亏儿子和黑白帮忙,也多亏之前做足了功课。 只是,他还需要审问克雷蒂,需要知道当年的全部真相,所以,他就要约几位从当年一直到现在,在冥夜党内(身shēn)居高位的人来谈谈了。 在沈敬岩的筹划下,来孚又斗志昂扬起来,又要抓人了,个个都是冥夜党的重量级人物,其中一个在出国之前,被来孚从机场押了回来。 加国的夜幕降临,Z国初升的太阳照亮着大地。 罗一默忙碌了一整个晚上,头一粘到枕头,小小的孩子就睡熟了,罗依依起(床chuáng)后来看看她的小宝贝,看到儿子微张着嘴唇,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一脸柔和慈 (爱ài),昨晚一定累坏了。 唐雨嘉似乎得到了玛丽和克洛斯的真传,还真的没有丝毫避嫌,一大早就堵在了罗依依的工作室门口,一见到罗依依就跑了过去,“我婚礼就剩下几天了,总要让我不留遗憾吧。” 罗依依轻轻勾唇,“你有没有遗憾和我有什么关系?” 唐雨嘉继续跟着罗依依,罗依依也任由她跟着。 如沈敬岩和罗一默所说,唐雨嘉和克洛斯现在是瓮中之鳖,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克洛斯昨天接到了红长老消失的消息,今早又接到了克雷蒂被几位长老联合限制自由的消息。 他像是一枚飘((荡dàng)dàng)在空中的落叶,失去了所有的重心,后路被堵死,前路被关押,中间自己看似在守护的秘密在青城却有好几个知(情qíng)者。 只剩下唯一一条出路了,可是那条出路却没有强大的背景和力量,而且,还有他的不忍心。 他要亲眼看着妹妹走进婚姻的(殿diàn)堂,他错过的东西太多了,母亲,妹妹,故国,家乡。 亚伦一脸担忧,“先生,您现在逃吧。” 克洛斯反倒冷静了,“逃?我能逃到哪里去?不过庆幸的是克雷蒂是被他们冥夜党的自己人关押的,而不是落在了沈敬岩的手里。” 他也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亚伦眼角拢起一道深深的褶皱,“可是先生,克雷蒂一旦向各位长老招认您的真实(身shēn)份……” “我的(身shēn)份和长老们不相干,于冥夜党也无用,你不要说了,等妹妹结婚,我一定带着罗依依离开这里,先试探沈敬岩,然后……” 他的牙齿狠戾的磨着,咯咯作响,他想把罗依依压在(身shēn)下,蹂躏,狠狠的蹂躏,像蹂躏沈敬岩那样,像沈敬岩蹂躏她那样,总之,与沈敬岩有关的一切,他都要毁灭,尽可能的毁灭。 他恨沈敬岩,莫名其妙的恨,若不是妹妹嫁给了他,他想与沈敬岩同归于尽,他想要看到沈敬岩最无耻的一面。 原本沈敬岩也叛国了,可是他妈的偏偏他能金蝉脱壳。 现在苏司令也死了,克雷蒂倒台了,沈敬岩白白收了克雷蒂一大笔钱,好好的在国际走私界受人追捧。 他恨他那高高在上让他仰望不及的样子。 而他克洛斯只能像一条落水狗似的,苟且偷生,不,他是唐明朗,却只能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rì)子。 这样想着,他吩咐亚伦给他找一(套tào)衣服,“我去见罗依依。” “先生,小姐已经去了。”亚伦提醒他,“现在罗依依对那段视频的事揪着不放。” 克洛斯笑了笑,“她要是有证据,就不会咬着我妹妹不放了,不过是狐假虎威的女人,不用太担心。” 上午十一点,克洛斯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办公室,唐雨嘉正漫不经心的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克洛斯和唐雨嘉丝毫不避嫌的打了个招呼。 罗依依对他笑脸相迎,“你看 看你多大魅力,到青城的时间不长,却让沈太太对你青睐有加,个人魅力实在是无可挑剔。” 克洛斯笑着走过去,“你这张嘴……”好想狠狠地咬一口。 他湛蓝的眸子眨着暧昧的光,语调亲昵,“答应做我女朋友吧。” 罗依依摇头,“我怕挨揍。” “谁敢揍你?” 罗依依下巴朝着唐雨嘉轻扬,“沈太太呀,人家能量大,什么哥哥姐姐的……”她留下个意味深长的尾音,不说话了。 克洛斯邀请罗依依去吃饭,罗依依婉言拒绝了,克洛斯便让人从大酒店直接送了一桌过来,茶几上的盘子摆的满满的。 罗依依也不客气,叫从安从群进来,该吃就吃。 唐雨嘉道了句要吃饭,就走了。 罗依依丝毫不避讳道,“克洛斯,你和唐雨嘉到底什么关系?” 克洛斯无所谓道,“绝对不是你认为的那种。” “我认为的哪种?” 克洛斯笑笑,“你很关心?” 罗依依神(情qíng)自然地点头,“好奇,你就讲讲呗,你要是想通过她窃取沈敬岩的秘密,说不定我能帮助你。” 克洛斯摇头失笑,“你对沈敬岩很了解吗?” “总是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qíng)吧。” “比如呢?” “你都不告诉我,我也不要告诉你。” 克洛斯幽深的眸子眨着神秘的光,“我告诉你,你会不会出卖我?” 罗依依口气寻常道,“你要是窃取国家机密,我肯定出卖你,你要是窃取沈氏集团的商业机密,我会很遗憾不能帮到你。” 她没有特意去看克洛斯的眼神有没有变化,倒是克洛斯有些心虚的多看了她一眼,只一瞬,又恢复了玩笑的表(情qíng),“看不出来,外表柔弱的你,竟然还是个狠角色。” 罗依依矫(情qíng)的瞪了他一眼,“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一来二去,谁都没有切入主题,却都给对方留下了遐想的空间。 午饭后不久,唐雨嘉来了,罗依依又去“开会”了,将时间和空间留给这对兄妹。 罗依依前脚刚走,克洛斯起(身shēn),冲唐雨嘉点了点头,道了句沈太太再见,就走了。 唐雨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现在演戏已经来不及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唐雨嘉才离开,从安奉罗依依的命令站在大门外,一直在等她出来,从安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眨着暧昧的光芒,“这就走啦?放心好了,今天里面没有摄像头的。” 唐雨嘉冷哼,“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 从安跟着她往外走,难得的送她一个笑脸,“沈太太,你就告诉告诉我,我也好跟依依姐交差,你和克洛斯先生到底什么关系,他真的是你哥哥?” 唐雨嘉的心狠狠一颤,眼神闪躲,脸色铁青,“你发现了什么?罗依依发现了什么?” 从安微笑着冲她摆手,“沈太太,电梯在那边,再见。” 说完她转(身shēn)就 走,两条腿几乎蹦了起来。 从群从一间小会议室内走出来,声音不大,却足以传到唐雨嘉的耳朵,“你真的发现了秘密?难道依依姐真的猜对了?” 唐雨嘉又走回去,气冲冲地问,“罗依依猜到了什么?”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摆明了心虚。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6章 克洛斯的不安 从群拉着从安进了小会议室,唐雨嘉推门而入,“你给我说清楚。” 罗依依正在画图,会议室内除了她,只有从安从群,这哪里是在开会,分明就是在给唐雨嘉和克洛斯“挖坑”。 从安和从群安安静静的坐着,罗依依凉凉的抬起眼皮,从安从群心领神会,走到门口,拎起唐雨嘉就往外走,唐雨嘉喊,“你敢跟沈敬岩胡说八道,我就弄死你。” 从罗依依的办公室离开后,唐雨嘉立刻约了孙莉莉,又致电克洛斯,三人下午茶,她把方才发生的一切,以及她心中的疑问,一并告诉了克洛斯。 她怀疑罗依依知道他们的秘密。 克洛斯将信将疑,孙莉莉上卫生间时间有限,兄妹两人单独说话的时间不多,也没有过多的商量。 克洛斯现在心里多了一层紧张,如果罗依依真的窥探了他(身shēn)份的秘密,那么,唐雨嘉呢? 如果没有,他也觉得罗依依的话未免太过意味深长,仔细想来,总是有一些他参不透的意味在里面。 他想要试探罗依依,所以,在临近下班又去了她的工作室,然而常云腾和梁译恒早早的坐在里面,两个都是刚刚出差回来,赶巧了。 罗依依之前还介绍他们合作了一个项目,项目还在进行中,如今这两人现在也算是合作伙伴了,虽然常云腾还是跟梁译恒暗暗较劲,怎奈梁译恒根本就不吃那一(套tào),摆明了他和罗依依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于是,在克洛斯和常云腾明里暗里较劲的时候,梁译恒就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常云腾的战队,两人同仇敌忾了。 没有硝烟的战场照样激烈。 克洛斯落败,仓皇而逃,罗依依甚至连句挽留的客气话也没有说。 克洛斯前所未有的无助,他现在只能倚靠自(身shēn)的力量了,所有的助力都被打回了原形。 他又在重新思考毒药基地的事(情qíng),勃罗被捕不久,克雷蒂就惨遭冥夜党内外双重镇压,罗依依又在这时候录下了他和唐雨嘉单独相处的视频,难道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如果是,这样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些。 于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玛丽以出差的名义,出国了,又秘密的潜入了卡伊达组织,现在红长老生死不明,克雷蒂前途不妙,卡伊达组织将何去何从。 玛丽奉克洛斯的命令说服卡伊达首脑德路西,争取让他为克洛斯工作。 就在两人密谈的时候,沈敬岩从天而降,一脚踹开门,笑声在密室内回((荡dàng)dàng),“玛丽小姐,别来无恙。” 玛丽大惊,语无伦次,“沈,沈沈沈总,你……” 沈敬岩微笑着走进来,(身shēn)后跟着一票小弟,石磊的手枪直接抵在了玛丽的头顶上,沈敬岩下巴轻扬,“我什么?玛丽小姐继续说。” 玛丽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心如死灰,又不甘心就此落入他的手中,“我只是为红长 老和克洛斯工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敬岩笃定道,“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的,不过,我还是要替我的太太谢谢你照顾她。” 正说着,只听外面轰隆隆的几声炸响,玛丽下意识的想要跑出去,德路西伸长脖子也望不见窗外,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 沈敬岩绕着他的(身shēn)体走了一圈,“德路西先生,想死还是想活?” “我,想活着。”德路西声音颤抖。 沈敬岩交给他一把手枪,伸手指了指玛丽,“杀了她,你就能活着,不杀她,你们一起,连同这个基地,一同覆灭。” 德路西还是不甘心,“红长老怎么样了?” 沈敬岩淡淡地答,“还活着。” 德路西一把拿过他的手枪,玛丽脸色立刻变的惨白,“老大……” 话音落,一颗子弹穿过她的额头,顿时鲜血迸(射shè),她猛的瞪大瞳仁,脑袋一歪,死了。 沈敬岩鼓掌,“不错,有魄力,你的基地已经被炸了个七七八八,愿不愿意带着你的残兵败将投奔战斧党?” 德路西一万个不愿意,虽然他只属于冥夜党的一个秘密基地组织,但也知道冥夜党和战斧党是多年的宿敌,“沈总,我宁愿投奔你的麾下,保证绝不反水。” 沈敬岩可不要个这样的废物,他本来是建议黑白收编他的,但是黑白也不要德路西,黑白的人都是自己训练出来的,保证绝对的可靠,他就只好送给来孚一个人(情qíng)了。 他把玩着手里的枪,“要么你和红长老一起留在战斧党,一起活着,要么你们一起死,就像玛丽这样。” 德路西没有别的选择,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切都变了,他不得不接受沈敬岩的安排,带着残余的武装力量去壮大来孚的力量,被来孚收编,改编。 沈敬岩像一阵风似的,从战斧党离开三个小时,再回来,带着一个来孚不认识的人,还是沈敬岩给他看了所有的资料,来孚佩服的五体投地。 暂时放过了克雷蒂本来就让来孚心有遗憾,现在,德路西将是一个上帝的礼物,填补了他的遗憾。 沈敬岩道,“我的婚礼快到了,我要先走了,这边分裂冥夜党的任务我会远程协助你的,还有,不能让克雷蒂死了,等冥夜党内部斗争有了结果,克雷蒂对我还是有用的。” 来孚表现出了深深的不舍,他是真的不舍,“才几天的相处,我还没有带你好好欣赏加国的风光,天天让你忙碌了,不过,既然是你的婚礼,我也不好耽搁你的时间。” 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当即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来孚亲手递过去,“沈总请不要拒绝,这是我赠送你的新婚贺礼。” 支票的数字有点少了,因为他事先并没有想到沈敬岩会挖出冥夜党的秘密武装,并将武装头领和武装人员打包送给他,只是临时改有些不 太好看。 沈敬岩拒绝了两个回合,实在拒绝不过,只好收下了,送给黑白喝酒也不错,这次黑白真的帮了他大忙。 沈敬岩坐上了回Z国的飞机,来孚亲自到机场送行。 玛丽走后,克洛斯只在玛丽到达卡伊达的时候,收到了她的消息,然后就再也联系不到她了,根据亚伦的信号提示,玛丽一直在卡伊达,但是他却联系不到她本人。 克洛斯心里像是有一只兔子在蹦来蹦去的不得安宁,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半夜突然被噩梦惊醒,大汗淋漓。 “亚伦。”他惊恐地喊道,“联系玛丽。” “是。” 亚伦急急忙忙从卧室内出来,继续联系玛丽,却依然联系不到,天未亮时,亚伦突然道,“先生,我查到德路西现在在战斧党。” “什么?”克洛斯一咕噜爬起来,走到电脑前,看着屏幕,的确是德路西。 他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德路西在战斧党,玛丽却依然在基地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一个念头从他的脑子里跳了出来,一定是玛丽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玛丽为什么会死,他并不掌管卡伊达,也没有渠道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Z国的天慢慢的亮了,当一轮红(日rì)笼罩着大地,沈敬岩下了飞机,汤伟亲自来接机,“沈总,您知道了吧。” 沈敬岩声音悲痛,“知道了,这事以后再说。” 他们说的是苏司令去世的事(情qíng),他们没有时间悲痛的。 车子驶入别墅,唐雨嘉迎上来,“你可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沈敬岩搂着她往屋子里走去,“我坐了一晚上飞机,让我洗个澡换(身shēn)衣服。” “要不要再睡一觉?” 沈敬岩捏她的脸蛋,“你陪我睡?” 唐雨嘉(娇jiāo)羞的眸子瞪他,“一回来就这样不正经。” 沈敬岩问,“一个人在家睡觉害不害怕,有没有让玛丽来陪你?” “没有,这几天没见她。” “嗯。”沈敬岩口气寻常,“我等会先去公司,你可以跟玛丽逛逛街,晚上不知道有没有应酬,如果没有,我们一起吃饭。” 唐雨嘉笑的自然,“好。” 她还亲自给沈敬岩挑选了一(套tào)衣服,搭配了她喜欢的领带,她拿什么,沈敬岩就穿什么。 洗个澡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去上班了。 唐雨嘉望着远去的车子消失在视线,致电玛丽,电话却打不通。 她也没有多想,婚礼近在眼前,她要和婚庆公司的人进行最后的沟通,很多事(情qíng)需要她去做。 倒是克洛斯,心头的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他以为唐雨嘉应该会去罗依依的办公室,所以,他就先行去了,还买了一束玫瑰花。 罗依依是准备去见客户的,克洛斯想了想,还是跟她同行了,做戏总要做足了。 罗依依在路上故意问他,“我昨晚做梦都在想,你和唐雨嘉到底什 么关系呀?她叫你哥哥就算了,为什么还让你去她和沈敬岩的家呢?” 克洛斯心里本来就绷着一根弦,现在她又如此开门见山,他再也维持不住强装的笑脸,故作淡然的语气连他自己听起来都带着一丝紧张,“你以为是什么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7章 我当然不会忘记你 罗依依笑,“我不知道才问你的,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了。” 她笑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大姑娘,克洛斯紧盯着她的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罗依依挑眉,“没有啊。” 她的心里害怕死了,跟一个叛国的特种兵斗智斗勇,她又能有几分胜算。 克洛斯嘴角的弧度带着抹冷意,“沈敬岩的婚礼,你想不想去看看?我们一起去。” 罗依依勾唇,“要去你自己去,前夫的婚礼有什么好看的。” 克洛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此刻可谓是四面楚歌,看向罗依依的眼神也不免多了一丝审视的味道,他开始觉得她话中有话。 见他不说话,罗依依又补了一句,“反正唐雨嘉叫你哥哥的,你理所当然的去,沈敬岩的大舅子,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像一根紧绷的线突然被拨断,克洛斯脸色沉的像要滴出水来,罗依依恍若未见,低头看着文件,心却在咚咚直跳。 她不敢抬头看他,她很难再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话已经说到了如此地步,聪明如克洛斯,心虚如克洛斯,定然不会再肯定她是无辜的。 克洛斯心理素质过硬,短暂的心理激战后,依然跟着罗依依见完了客户,又跟着她回到了办公室。 唐雨嘉依然没有来,她们中间少了一个联系人,克洛斯不方便直接给她打电话,就显的很焦急了。 他给亚伦发信息,让他查唐雨嘉现在的位置,亚伦很快就给了她答案。 克洛斯还是细心的给罗依依叫了外卖,然后才走的,他约了一个合作伙伴在餐厅吃饭,“偶遇”了唐雨嘉和婚庆公司的人。 唐雨嘉从克洛斯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他找她有事。 两人不约而同的去了卫生间,又同时站在了洗手池前,两人洗手,克洛斯问,“沈敬岩有没有异常。” “没有,让我好好筹备婚礼,说千万不要出乱子。” “还说了什么。” “他急着去工作,真的没别的,都特别正常,你就放心吧,他很(爱ài)我的,不会怀疑我的。” 克洛斯怎么敢放心,“真的?” 唐雨嘉语气笃定,“当然是真的。” 说完她就率先走了,克洛斯的心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是想到罗依依说的话,他那颗乱跳的心又无处安放起来。 克洛斯想着,他还是应该去试探罗依依的,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一定要确保沈敬岩和唐雨嘉的婚礼顺利举行,他可不能破坏妹妹的幸福。 当他下午出现在罗依依工作室的时候,罗依依是不在的,她和从安从群赶去了爸爸的家。 李娜又欠了高利贷,被讨债的追上门来,罗依依只在沙发上淡定的坐着,冷眼看从安从群两个小姑娘以暴制暴。 家里电视被砸烂了,厨房的盘子碗摔了一地渣渣,里里外外比抢劫现场还惨烈。 罗 建君在一旁唉声叹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一个祸害。” 李娜哭哭啼啼,跪在他的脚下,“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罗建君狠了狠心,“上次你就说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让女儿给你还一分钱的。” 李娜抓着他的裤子,“我们把这(套tào)房子卖了,住到依依家里去,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罗依依冷笑,“我家可不欢迎你。” 她又对着罗建君道,“爸,我给你请个律师吧,她这是赌债,不算夫妻共同债务的,而且,这房子是你们结婚之前的,也不是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她分不走的。” 李娜一听不干了,声嘶力竭道,“我跟你爸这么多年,凭什么不能算共同财产,这(套tào)房子给我。” 罗建君心软,“要不就给她吧,看她被债主追也很……” 罗依依面无表(情qíng),有理有据道,“爸,这房子是您和我妈的,这房子有我妈一半,我妈不在了,她的那一半就有我一份,你想要把我妈的那份送人,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我就算把房子烧了也不送给那个女人。” 罗建君直叹息,“你说的对,是我糊涂,这房子我不能一个人做主,明天我就去过户到你名下。” 罗依依立刻站起(身shēn),“不用明天,就今天吧。” 李娜阻拦,“不行,这房子是你爸的,不能给你。” 罗依依一个厉色丢去,“我要我爸妈的东西,你算老几,你管得着吗?” 罗建君耷拉着脑袋,他被催债的折腾了两次,也够了,早早的把房子给了女儿,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李娜惦记的了。 不等罗依依使眼色,从群就上前抓起了李娜,把她按在沙发一旁,任由她哭喊骂街,罗建君在罗依依的催促下,冷着心肠去卧室拿了房产证等证件,一行人在李娜的哭喊中离开了家门。 几个人便去了房产局,罗依依是在房产局接到克洛斯电话的。 罗依依只道出来有点事,晚上有个应酬,她觉得自己需要缓缓,她现在面对克洛斯心理压力会很大。 而克洛斯见不到罗依依,就会想得更多,甚至他怀疑上了沈敬岩。 可是偏偏唐雨嘉说沈敬岩一切如常。 他也糊涂了。 在留在青城和离开青城之间,他开始犹豫,可是又不甘心错过妹妹的婚礼。 克洛斯决定亲自去见沈敬岩。 沈敬岩离开了几(日rì),公司如常,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接见了克洛斯。 克洛斯一走进他的办公室就要结婚请柬,沈敬岩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个大红请柬,“这是我亲手写的,你不来见我,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克洛斯双手接过请柬,看了看,嘴角挂着优雅的笑意,“恭喜了,沈太太大方漂亮,多才多艺,和沈总真是绝配,你们Z国人都喜欢祝新人早生贵子,我现在说这 话,会不会早了两天。” 沈敬岩眉眼弯弯,“早生贵子就算了,现在冥夜党的势力犹存,克雷蒂还没有死亡,我可不敢早生贵子,生下来被你们绑架吗?你们已经祸害了我一个儿子,我还会让你们再祸害另一个吗?”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都是误会,我也是受克雷蒂的指使,哎,不瞒你说,他是地头蛇,我也没办法,我家族公司的很多事务他都想插一手,我只能在他手下听命。” 沈敬岩一根手指撑着额头,“这么说,我也算是为你报仇了,我炸了冥夜党两栋楼,将克雷蒂推进了旋涡里,又毁了克雷蒂的一个秘密基地武装,对了,你和克雷蒂来往密切,你知不知道他有个名为卡伊达的基地组织,头领叫德路西。” 克洛斯表现出震惊的样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那我还真的不知道。”克洛斯现在确定了,玛丽就是死在了沈敬岩的手里,而沈敬岩虽然没有明说,看样子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沈敬岩哼了声,“现在好了,绑架我儿子的,绑架我太太的,以及潜伏在我太太(身shēn)边不知意(欲yù)何为的,该死的该伤的我也都报仇了,当然……” 他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克洛斯的(身shēn)上,“除了你。” 克洛斯的心狠狠地一颤,“都说是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我尚且需要查清楚,等我举行完婚礼,就去加国,撬开克雷蒂的嘴巴,不管他有什么秘密,我都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吐出来,这些(日rì)子有来孚在加国坐阵,不会让那帮长老们把克雷蒂玩死的。” 克洛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沈敬岩明显步步紧((逼bī)bī),并没有放过克雷蒂的意思,也就是说,他迟早会查出他的真实(身shēn)份来。 有没有可能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他杀了玛丽,抓获了德路西,又摧毁了克雷蒂,还有莫名失踪的红长老,想必也是在战斧党吧。 还有母亲的尸体到底在何人手里,到底何人在背后默默的威胁他? 难道也在沈敬岩手里? 他有些不寒而栗。 克洛斯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即便他目前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shēn)份,他很快也会知道的。 “我是来问你要结婚请柬,要去观看婚礼的,提那些死啊活啊的事(情qíng)干什么,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向以前那样合作,沈总现在可是道上人人追捧的对象,该不会忘记我这个老伙伴吧。” 沈敬岩笑的爽朗,面对昔(日rì)并肩战斗的战友,面对这个背叛国家的叛徒,面对他找寻了多年却早已失去了昔(日rì)容貌的故人,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摧毁他。“我当然不会忘记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 这句话的含义很多,多到克洛斯的心在打颤,他望进沈敬岩的眸子里,偏偏他眸底的旋涡深邃的不见底,他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几层意思。 克洛斯直直的望进他眸底的深邃,他曾经很了解他,知道他(身shēn)上的很多伤疤,他们曾并肩战斗,一起出生入死,如今,却都在猜彼此的心思,“能被沈总记住,是我的荣幸。” 汤伟敲门进来,“沈总,市长已经到会议室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8章 长大后报效祖国 沈敬岩起(身shēn),“抱歉,我还有应酬,婚礼那(日rì)欢迎你来观礼。” 不管克洛斯还有没有后路,还想做什么,请提前做吧,不要让他这么娶了唐雨嘉。 克洛斯客气两句就离开了。 汤伟在沈敬岩耳边问,“沈总,他有没有怀疑……” 沈敬岩吸了一口气,惆怅道,“我,也说不好。” “少夫人那边……”汤伟只管罗依依一个人叫少夫人。 沈敬岩闭了闭眼睛,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声音带着抹苦涩,“那不是我们管的事(情qíng),前期工作已经做好了,顺其自然吧,不要过度分心,克洛斯能有一个毒药基地,就可能有第二个毒药基地,红长老能被他收买,青长老紫长老就可能被他收买,他(身shēn)边能有个忠心耿耿的亚伦,就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影子,我们的目光在克洛斯(身shēn)上。” 汤伟心(情qíng)莫名的难受,可是也只能这样。 沈敬岩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他何尝不想把她保护的严严实实,可是克洛斯一到Z国就将目光锁定在了罗依依(身shēn)上,并一直都紧追不舍,不管他找上罗依依的目的是什么,罗依依都无法置(身shēn)事外了。 罗依依和罗建君走出房管局,申请材料已经递交上去了,只等按照发票上的(日rì)期缴纳税费,就可以领取写着罗依依名字的房产证了。 罗依依看着爸爸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这么一会功夫,李娜的电话打了几十个过来,罗建君从最初的接听到后来的关机,也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爸爸,你不会反悔吧。”罗依依说。 罗建君唉声叹气,“我倒不是为了房子,本来也是应该给你的,只是,哎,一想到回家要面对他。” “那你跟我回家吧。”罗依依道。 罗建君又叹了口气,“算了,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她想惦记也白扯,毕竟她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们的事(情qíng)你别管了,她要是能改,你让我们住到死就行。” 罗依依也无可奈何,事关爸爸和后妈的感(情qíng),在别人的婚姻和(情qíng)感里,即便那个人是她的爸爸,她照样是一个旁观者。 夜色降临,沈敬岩收到了一条加密的消息,罗一默查到了勾引苏司令的那个女人,此刻就在加国,在一栋普通的民居里,独自带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罗一默拍下了婴儿清晰的脸。 罗一默也查的清清楚楚,那女人虽然是冥夜党的人,也是被克雷蒂寻觅来的一个合适的人选而已,并没有特别的(身shēn)份,也没有任何武力。 沈敬岩眸光沉了下来,思考了片刻,反正现在克雷蒂分(身shēn)乏术,立刻指派石磊去杀了那女人,但是孩子必须留下,且妥善安排。 沈敬岩推掉了今晚的应酬,让汤伟回家接唐雨嘉,两人共进晚餐。 豪华的餐厅,高雅的包间,清一色的穿着旗袍的精致服务员站了一排,美丽又养眼。 沈敬岩亲自给唐雨嘉夹菜,“你不是想见苏司令吗,明天我带你去。” 唐雨嘉甜甜地笑,“好啊。” 沈敬岩目光微沉,“不过,你去了不要害怕。” 唐雨嘉懵((逼bī)bī),“为什么会害怕?不就是去见你的老领导吗?” “是。”沈敬岩平静的声音难掩那抹悲痛,“明天是他的追悼会。” 唐雨嘉脸色一凝,满眼吃惊,手里的筷子立刻掉在了餐桌上,发出了沉沉的声响,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沈敬岩故作惊讶,“你怎么了?” 服务员非常有眼色的拿了一双新筷子,双手捧着递到唐雨嘉手里,唐雨嘉还在眼神怔忡的看着沈敬岩,沈敬岩接过筷子,拿过唐雨嘉的手,将筷子塞到她的手里,“快吃饭。” 唐雨嘉这才回过神来,只是嘴里不由自主的呢喃了一句,“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沈敬岩解释道,“心肌梗,你没有看新闻吗,死的很突然,以前是我的老领导,虽然只剩过年拜访了,斯人已逝,还是要去告别一下的,你不是想见他吗,跟我一起去吧。” 唐雨嘉拿着筷子,一下下地戳着餐盘,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过了几秒钟,她才悠悠地抬头,“啊,你刚才说什么?” 沈敬岩勾唇,“是不是感觉世事无常?” 唐雨嘉眼神闪躲,“没,不是,(挺tǐng)可惜的,我还没有见过他就死了。” “吃饭吧。”沈敬岩也不再多说什么。 饭后回到家,唐雨嘉并没有特意纠缠沈敬岩,而是独自一个人回了房间,沈敬岩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高深莫测的笑意,笑意里还裹着一抹悲痛,他的老领导被国外的敌对势力算计的丢了(性xìng)命。 其中算计他的人,就有即将成为沈太太的这个女人。 真是可笑。 沈敬岩在书房忙完了工作,就去了唐雨嘉的房间,唐雨嘉已经“睡着”了,可是眼皮似有似无的动作泄露了她的真实状态。 沈敬岩舌尖探向她的耳蜗,唐雨嘉(身shēn)体一激灵,睁开眼睛,矫(情qíng)道,“我要睡觉,你干嘛?” 沈敬岩贴着她的脸,“跟你谈谈苏司令的事。” 唐雨嘉眼眸一暗,“他什么事。” “明天陪我去参加追悼会,你不是一直想要见他吗?” “算了,我不去了。” “怎么呢?” “我害怕那样的氛围。” 沈敬岩轻声笑,“有什么好怕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又没有鬼混流连人间,想想谁害过他,找谁报仇,谁对他有恩,找谁报恩。” 唐雨嘉头皮发麻,音调都颤了起来,“不,我不去。” 沈敬岩似在自说自话,“哎,我(挺tǐng)想念老领导的,要是真的有魂魄,他能托梦给我就好了,人世间有什么未了的事(情qíng),我都替他做了。” 唐雨嘉瑟瑟发抖的蜷缩在沈敬岩的怀里,沈敬岩也不((逼bī)bī)迫她,只说他对老 领导的思念。 后来,两人一起睡着了。 半夜,唐雨嘉突然被噩梦惊醒,大汗淋漓的坐起来,“不,我没有伤害你,不是我,是别人。” 沈敬岩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旁边,唐雨嘉又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又开始喊“哥哥。” 沈敬岩这才被她“吵醒”了,安慰她,“你怎么了?” 唐雨嘉窝进他的怀里,“我哥哥,哥哥还活着,我梦见哥哥还活着……” 沈敬岩安慰她,“那只是梦,如果真的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你。” 唐雨嘉闭嘴,过了一会又道,“我被吓醒了。” 折腾了好一阵,唐雨嘉才又真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沈敬岩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他做的事(情qíng)还未结束,老领导还不知道他依然在为国家服务,他不是追逐名利之人,却再也没有机会向老领导坦言自己的真实(身shēn)份。 他以为和平时期,老领导(身shēn)体康健,他的人生还有很长,终有一(日rì),他可以坦然的站在老领导面前,说他初心不改,矢志不渝,从未忘记过老领导的教诲。 他走的那样突然,猝不及防,生死两茫茫,老领导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天亮,沈敬岩换了一(套tào)纯黑的衣服,就出门了,他特意去的早,陪伴在老领导的妻儿(身shēn)边,借机拔下了苏伟两根头发。 苏伟警戒的抬头看他,沈敬岩拍了拍他的肩膀,眨了眨眼睛,眼神交汇间,苏伟像是明白了什么,目光更加沉痛。 追悼会的时间很长,悲伤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蔓延着。 结束后,沈敬岩买了几个礼品盒,直奔罗依依的别墅,去“看望”冯思萍。 他直奔罗一默的房间,将头发交给他,请他尽快查清苏伟和勾引苏司令的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有没有血缘关系。 罗一默嘟着嘴巴,“这么大的事(情qíng)你交给我一个小孩子来做,好意思吗?” 沈敬岩将他抱在怀里,“我心(情qíng)不好,你不要开玩笑。” 罗一默手指摸着爹地的脸蛋,“我宁愿你真的是国际走私分子,起码为名为利,你现在应该会特别开心,大把大利润进账,你我联手,我可以帮助你干掉很多敌人,直接抢钱抢货都行。” 沈敬岩正了脸色,“你这人生的态度是不对的。” 罗一默嘟囔着,“我知道啦,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以后报效祖国,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沈敬岩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错。” 罗一默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大朋友,我的祖国是澳洲。” 沈敬岩弹他脑门,“调皮。” “你终于笑了,你进来时的样子好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几百亿。” …… 父子两人说说笑笑,沈敬岩的心(情qíng)好了很多,他就想到了罗依依,“看看你妈(咪mī)在做什么?” 罗依依立刻打开一个界面,输入一连串指令,“妈 (咪mī)在工作室。” 罗一默打开了音量,里面立刻传来了罗依依的声音,“唐雨嘉今天怎么没来呢?” 此刻,罗依依的办公室内,克洛斯坐在办公桌对面,“你好像很想念她?” 罗依依笑,“我哪里是想念她,分明是想看她笑话而已,你不觉得她就像一个笑话吗?” 克洛斯宠溺的眼神看着她,“你说是就是。” (本章完) 言情海 第299章 你们有没有领证 正说着,罗依依手边的办公电话响起,她接起来,前台甜美的声音说:“罗总,有客户拜访。” “让他进来吧。” 很快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男人一口蹩脚的Z文,“你好,我找罗依依小姐。” 罗依依用英语跟他对话,“你好,先生我们好像没有见过。” 男人立刻换了英语,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朋友给我的您的名片,我需要您为我订制一(套tào)首饰,我要送给我的未婚妻,我下个月回国。” 罗依依一听来了业务,双眸熠熠生辉,“好啊,感谢您的信任,请问怎么称呼您?” 男人又递过来一张名片,Z文和英文双语标示着男人的职务和姓名,罗依依(热rè)(情qíng)的称呼他,“哈里先生,您都有什么要求,或者设想,想要表达怎样的主题?” 两个人聊着,克洛斯就显的有点多余了,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罗依依,嘴角保持着微笑。 罗一默听妈(咪mī)和客户讨论专业工作,就关掉了界面,有客户拜访实属正常,沈敬岩也没有多想,现在心(情qíng)好多了,他就要去工作了,离开了罗依依的别墅。 那边罗依依和哈里先生交谈了十来分钟,哈里先生接了个电话后,满怀歉意道,“非常抱歉,我现在要去处理公事,明天也没有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后天上午,我们再继续谈?” 不等罗依依说话,克洛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行,后天罗总要跟我一起去参加一场婚礼。” 哈里先生耸了耸肩膀,脸上写着不悦,“罗总,我非常欣赏您的作品,真诚的希望能与您合作。” 罗依依满口答应,“好啊,我……” 克洛斯非常不礼貌的打断她,“依依,不要,后天你跟我一起去。你可以下午再约哈里先生。” 哈里拒绝,“不,我后天有非常紧急的事(情qíng),我需要至少两个小时的时间,因为我非常重视我的未婚妻,自然也重视送给未婚妻的礼物。” 罗依依微笑,“克洛斯先生,我真的不想去参加沈总的婚礼,即便没有哈里先生相约,我也不会去的,对我来说,参加他的婚礼还不如去逛街买两件衣服,起码还能有一个好心(情qíng)。” 克洛斯满眼遗憾,“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勉强了。你约哈里先生吧。”说完他还狠狠的瞪了哈里一眼。 哈里冲克洛斯微微一笑,眸子里含着抹胜利的光芒。 哈里先生跟罗依依约好了后天的时间,就离开了。 克洛斯祝贺罗依依又接了一个大单。 下班后,罗一默也扑到了妈(咪mī)怀里,“妈(咪mī),祝贺你呦,又要进账啦。” 罗依依哭笑不得,这么光明正大的偷听真的好吗?而且这个偷听的人还光明正大的来告诉她,一副“我就偷听你啦,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qíng)。 罗依依挑眉,“祝贺你呦,我可以给你选择更贵一级的 小学了,从aoe开始学起。” 罗一默立刻从妈(咪mī)(身shēn)边跑开,“(奶nǎi)(奶nǎi),我不要上学,妈(咪mī)欺负人。” 罗依依笑笑,“好啦,吃饭吧,吃完饭我要工作。” 从群开开心心地说:“依依姐现在是做国际大生意的人,来往皆国际友人,好高大上。” 罗依依明知道从群哄她开心的,在自家人面前,也用不着装深沉,笑的乐不可支。 (热rè)(热rè)闹闹的晚餐结束,罗依依就去工作了,一忙起来,她就忘记了时间,夜深,她又想到了沈敬岩,是啊,后天就是他的婚礼了,她和他做过正儿八经的夫妻,还有一个儿子,他们却从未举办过婚礼,她尚不知道穿婚纱的滋味。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点酸涩酸涩的,停下了手里的笔,出神的望着窗外,沈敬岩在做什么,搂着那个即将成为他新娘的女人安静的入眠吗? 明知道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唐雨嘉,她依然免不了吃醋,对,她就是吃醋了。 婚期近在眼前,今晚他还会来吗?她已经多少天没有见过他了? 可能不会了吧。 正想着,书房的门陡然被推开,罗依依吓了一跳,猛的转(身shēn),那个在她脑子里来回奔跑的人,此刻就在她的眼前。 罗依依嘴角立刻绽开笑容,一蹦一跳的跑过去,窜到他的(身shēn)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你怎么来了?” 沈敬岩两只手顺势托住她的(屁pì)股,“是不是在想我?” 罗依依矫(情qíng)的咕哝道,“没有。” “那你在想哪个野男人?”沈敬岩托着她转(身shēn)往外走。 罗依依脸颊绯红,“别这样,等会被人看到了。” “都睡着了,就算有没睡着的,也不会有人那么没眼力见来打扰我们的。” 罗依依(娇jiāo)羞道,“你可别乱说话,那个破追踪器有录音功能,还能回放,沈夏告诉我的,我现在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儿子的监控中,说不定你妹妹还会恶作剧的回放一下。” 沈敬岩吻她的额头,又吻她的鼻尖,滚烫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声音魅惑沙哑,“让他随便录,总有他录不到的。” 罗依依握起粉拳,轻轻的捶了他一下,(娇jiāo)羞的笑脸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迷人极了。 沈敬岩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很快就走进了罗依依的房间,他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床chuáng)上,(爱ài)怜的吻着她的脸,嗅着她的气息,手不由自主的不老实了…… 罗依依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哑着嗓子,声音极低的说了一个字,“别。” 沈敬岩笑的得逞,“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随便你儿子录音,不用担心,他录他的,我们玩我们的。” 罗依依一拳捶过去,“别胡说八道。” 沈敬岩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翻(身shēn)躺在了她旁边,搂着她,“刚才是不是在想我?” 罗依依死鸭子嘴硬,“根本就没有的事,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 金了。” 沈敬岩眸子眯着笑意,“我明天晚上就不能来了,其实今晚也不该来的,这两天唐雨嘉天天晚上被噩梦惊醒,我只要过来,就必须用药让她睡死过去,不能被她发现我不在家,我来了,今晚她就不会做噩梦了。” “那对她来说不是好事吗,谁愿意天天半夜的做噩梦。” “她天天梦到她哥哥还活着,她妈妈在加国,还有很多,她都是(日rì)有所思夜有所梦。” 提起唐雨嘉,罗依依心(情qíng)闷闷的,“举行过婚礼,她就是你的太太了。” 沈敬岩嘴角绽开笑颜,“吃醋了?” 罗依依嘟囔着,“没有。” 沈敬岩叹息一声,“你果然不在乎我,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你都不吃醋。” 罗依依眨巴眨巴眼睛,她吃醋吃的还不够明显吗?直到她看到他眼里那抹狡黠的光,才意识到他在(套tào)路她,“你(爱ài)跟谁结婚就跟谁结,明天我就跟常云腾领证去,他巴不得呢……” 说到这里,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正色道,“你们有没有领证?” 沈敬岩摇头,“没有啊。” “她没有提过吗?” 沈敬岩也纳闷,“她真的从来没有提过,该不会在等着我提吧,她一个女孩子家可能不好意思吧。” 罗依依冷嗤一声,“还有她不好意思的事吗?” 沈敬岩态度真诚,“我发誓,她真的没有说过要领证,我还考虑过呢,她要是提领证,我就让儿子侵入民政局系统,去给我制造成黑户,结果,她根本提都没提。” 罗依依挑眉,声音凌厉,“哼!算她识趣。” 沈敬岩的想法更复杂些,“这不对啊,她为什么不提领证呢?” 罗依依翻(身shēn)压住他,两只手揉着他的脸,“好啊你,还想跟她领证,坐实了夫妻啊,你们要不要再生个儿子?” 沈敬岩忙着哄她,将方才的疑惑抛到了脑后,“真的没有,骗你是小狗。” 罗依依想从他(身shēn)上翻下来,沈敬岩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忘乎所以的吻了起来。 看到那张小嘴一张一合,他就想亲,想狠狠地亲。 直到罗依依轻轻咬住他的舌头,沈敬岩才回过神来,嗯,不能录一场现场直播。 他现在特别讨厌那个追踪器,可是那东西需要特别专业的液体才能卸下来,他还是不要去打扰儿子了。 两人缓和了一会,罗依依又开始矫(情qíng),“如果你们真的结成婚了,不许假戏真做?” 沈敬岩的手拉着她的手,顺着自己的肚子往下,“你放心,我(身shēn)体有病。” 罗依依一拳狠狠的杵向他的(胸xiōng)膛,“你怎么不说你死……”死精。 她猛的闭嘴。 沈敬岩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死什么?” 罗依依咬唇坏笑的瞪着他,“死人。” 沈敬岩摇头,“不,我还好好的活着,怎么会是死人,说(身shēn)体有病还差不多,林千然一年 怎么也得去给我治个两三次病,真是辛苦他了。” “林千然没骂死你吗?” “他每次都想打死我,那个不要脸的畜生。” 罗依依鄙夷道,“我看是你不要脸吧,唐雨嘉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在这种事(情qíng)上骗她,在她面前,你就是个妥妥的渣男。”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0章 罗依依被绑架(一) 沈敬岩咬着她的指尖,“她比你好骗点,你最不好骗了,我有一点风吹草动你都能发现,回家就跟我大吵大闹,瞒都瞒不过你。” 罗依依又想起了以前的那段(日rì)子,“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要忍受你的坏毛病,反正你又要结婚了,你假戏真做我也不怕,我让儿子管别人叫爹。” “哎呦,我的姑(奶nǎi)(奶nǎi),等这事过了,我一定给你补办一场更盛大的婚礼。” “我可没说过要嫁给你,现在我是单(身shēn),你想的美。” 沈敬岩笑的自信笃定,“别的不敢说,这事儿我还是有把握的,别忘了,你(身shēn)边可是有个最大的内(奸jiān)的,你想嫁给别人,儿子第一个就去给你捣乱了。” 罗依依笑着骂了声,“那个小兔崽子。” …… 罗依依迟迟不愿意睡去,醒来(身shēn)边没有他的滋味很不好,可终究架不住周公的(热rè)(情qíng)召唤,在沈敬岩的怀里睡熟了。 沈敬岩又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吩咐他必须密切注意克洛斯的举动,罗一默直翻白眼,“你的担心真是多余的,我自己的妈(咪mī),我比你还要担心好不好?” 沈敬岩岔开话题,“你要不要跟你姑姑一起去参加我的婚礼?” 罗一默眉梢挑起好看的笑意,“好啊,必须去啊,让别人都知道你有一个儿子,也是一件好事吧。” 沈敬岩道,“嗯,那就去吧,不过你要确定克洛斯到了我举行婚礼的酒店,你再和姑姑一起出门,知道吗?” 罗一默吐舌头,“好啦,你太啰嗦啦。” 沈敬岩又抱了抱儿子,和儿子漫无边际的聊了一会,又到罗依依的房间,(爱ài)怜的亲了亲她,才舍得离开。 唐雨嘉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沈敬岩正单手撑着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深(情qíng)的笑,“可以起(床chuáng)了,等会要收拾房间,我们要去我爸那边,不过张如玉一贯的作风就那样,她说风凉话你就怼回去,以后做了我的太太,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唐雨嘉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唇瓣,“好,以后都听你的。” 沈敬岩重复着今天的安排,“上去见了我爸,午饭后,我们再离开,然后确定明天的一切事宜……”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沈敬岩的别墅内洋溢着喜悦的气氛,佣人也都忙碌了起来。 对于再次出现的克洛斯,罗依依含笑的目光看着他,“唐雨嘉恐怕是再也不会来了,她的戒指也不需要修改了。” 克洛斯好笑道,“看来你还真的很想念她。” 罗依依挑眉,“是啊,特别想念她,她很奇怪,我还没有彻底戳穿她真正的秘密她就不来了,太遗憾了。” “你们女人啊。” 罗依依(身shēn)体微微前倾,好奇地看着他,“要不你告诉我也行,你们之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克洛斯镇定道“等她的婚礼结束,你再问她也好 啊。” 罗依依摇头失笑,自嘲道,“我原本还想要戳穿她的秘密,在她的婚礼上给她一个难堪呢,现在看来是我失算了,不过也不遗憾。”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便不再多说什么。 克洛斯的心里千头万绪,却还是儒雅地笑道,“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生意是做不完的,钱也是挣不完的,你和哈里先生可以约别的时间。” 罗依依笑笑,“你还是不了解我啊,对我来说,除了父母孩子,生意最重要。” …… 罗依依一整天都无心工作,明天沈敬岩就要结婚了,今天一定很忙吧,他会穿什么样的新郎服,一定非常帅气吧。 三十多岁成熟稳重又事业有成的男人,和唐雨嘉并肩站在一起,一定是别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从安知道罗依依心(情qíng)不好,找了个借口赶走了克洛斯,和从群一起哄罗依依开心,三人难得的一起逛街,晚上又约了许之楠一起吃晚饭。 一天的时间在煎熬中度过,回到家里,罗依依问罗一默,“沈敬岩的家里现在是不是喜气洋洋的,你给我看看?” 罗一默宽慰她,“妈(咪mī),有什么好看的,以后我给你买更大更漂亮的别墅。” 罗依依揉了揉他的脑袋,“今晚陪妈(咪mī)一起睡吧。” 罗一默的小手像个小大人似的拍着妈(咪mī)的(身shēn)体,“好啊,今晚我哄你睡觉。” 罗依依被他逗笑了,有个这么贴心的小宝宝,真是上天对她的馈赠。 第二天。 沈敬岩和唐雨嘉很早就起(床chuáng)了,和他们幸福的笑容以及忙碌相比,罗依依神色蔫蔫的,像失恋似的。 两人上午九点就赶去了酒店,化妆,换礼服,安排一应事宜。 沈敬岩刚换好新郎服,汤伟就匆匆赶来,“沈总,克洛斯先生来了。” “怎么这么早?” “说是要第一个恭贺您新婚。” 沈敬岩嘴角的笑容带着一抹冷意,是来恭贺妹妹新婚吧,他的大舅哥。 他满脸笑容的迎出来,和克洛斯握手,打着官腔,“克洛斯先生太早了,客人都还没有来。” “沈总新婚,我一定要来祝你新婚快乐,不早不早,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凭吩咐。” 正说着,(身shēn)后传来(热rè)(情qíng)的笑声,“沈总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克洛斯笑的儒雅,“沈总还说我来的太早了,我晚来两分钟,就没有机会第一个祝你新婚快乐了。” 几个人笑成了一团。 沈敬岩和他们聊了一会,应付着几个不多的客人,就又去忙了。 罗一默一早就切入了酒店的监控,看到了克洛斯和爹地握手,谈笑风生,为了确定是他本人,罗一默又特意查看了信号,确定了是他,这才放心。 罗一默跑去姑姑的房间,“姑姑,我要去参加沈大少的婚礼。” 十七问,“你要去给他当花童吗?” “不,我要让所有 人都知道,沈敬岩有一个儿子。” 冯思萍愤愤不平,还是沈夏和十七的安抚下才稳住了(情qíng)绪,但是一直都在唉声叹气,“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儿子呀,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上午十点半,罗一默在沈夏和十七的陪伴下到达了酒店,他一眼就认出了坐在不远处的克洛斯,克洛斯立刻站起来,走过去,“默默,还记得叔叔吗?” 罗一默紧紧的抓着沈夏的手,怯懦的叫了一声,“克洛斯叔叔好。” 克洛斯湛蓝的眸子眨着笑意,“跟叔叔一起坐,好不好?” 沈夏忙道,“沈敬岩给他特别安排了位子,就不叨扰了。他现在有些认生,抱歉。” 克洛斯蹲下(身shēn)体,抱了抱他,“有时间我去找你玩,好不好?” 罗一默感受到了克洛斯真实的气息,没错,的确是他,他低着头,“好。” 沈夏和十七拉着罗一默坐去了前面的主桌,现在正是沈敬岩最忙碌的时候,客人来的很多,没有人再去特意关注克洛斯。 克洛斯看着罗一默坐定,嘴角勾起微微的笑意,去了厕所,再出来时,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罗一默的隐形耳机里传来了罗依依的声音。 此刻罗依依已经到了跟哈里先生约好的咖啡厅,这个咖啡厅在城市的一个僻静的街道,咖啡厅的生意貌似不好,只有两三桌客人。 罗依依和哈里先生非常自然的谈着珠宝首饰,一切并没有任何不同。 二十分钟后,一个人走进了咖啡厅,坐在了罗依依和哈利先生旁边的桌位。 十一点。 一切各就各位,婚礼正式开始。 悦耳的《婚礼进行曲》响起,突然,一大群警察冲了进来,“都不许动,我们接到举报,有犯罪分子潜逃到了这里。” 这时,克洛斯(身shēn)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逃跑,我们走吧。” 克洛斯点头,“好。” 两人猫着腰,低着头,很快就穿过人群,走到了后台的走廊,立刻冲出来几个便衣男人,“克洛斯先生,是吧,你被逮捕了。” 克洛斯目光一凛,也没有反抗,乖乖的被戴上手铐,手铐上搭上了一件衣服,就这样被带走了。 这时,哈里先生提议,“中午了,我们换个地方去吃饭吧,边吃边聊,如何?” “好的。”罗依依不疑有他。 走出咖啡厅,突然有两个男人抢了罗依依手里的手机和包包就跑,罗依依惊的大喊,“小偷,快去追!” 从安从群立刻追上去。 哈里拉开副驾驶车门,“罗总,上车等吧。” 罗依依跟着哈里上了他的车,在罗依依坐进副驾驶后,哈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罗依依的嘴巴,她软绵绵的倒在了座椅上。 紧接着,陡然从路边跳出来一个人,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哈里和车内的男人对视了一眼,车 子立刻飞速的开了起来。 罗一默再也听不到妈(咪mī)的话,一开始也没有多想,这时警察在人群中一个个人脸对照着手里的IPAD的照片。 领头的警官走过去,“沈总,不好意思,可能要耽误您一些时间。” 沈敬岩客气着,“协助警察破案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 十分钟后,罗一默的隐形耳机里还是没有传出来罗依依的声音,他这才惊觉,不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1章 罗依依被绑架(二) 他拉了拉沈夏的胳膊,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沈夏立刻站起(身shēn),喊,“哥。” 沈敬岩对警察道,“不好意思,我妹妹找我有点事。” 他飞快的走到沈夏(身shēn)边,沈夏说:“依依姐可能出事了。” 这时,罗一默的隐形耳机里陡然传来了克洛斯的声音,“快,把她抬上去,速度。” 他立刻抓了抓沈敬岩的手,沈敬岩低头,“怎么了?” 罗一默道,“刚才那个克洛斯可能是假的,真的克洛斯应该在妈(咪mī)(身shēn)边,妈(咪mī)被绑架了。” 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情qíng),沈敬岩立刻叫来了警察,找了个借口,让警察排除了沈夏十七和罗一默不是犯罪分子的(身shēn)份,就放他们三人离开了。 车子一路在青城的大街上飞驰着,罗一默的心沉了又沉,被绑架的人是他的妈(咪mī),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淡定。 沈夏和十七稳地住,不管在哪里,只要能找到人,她们就能用最快的时间救出来,克洛斯在青城能聚集多少人马,来几十上百个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唐雨嘉在后台接到了消息,有犯罪分子潜入,她安安静静的等着,没有焦急,没有催促,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沈敬岩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他安排了梁译恒,却没有派上用场,沈夏安排了大奇,也没有机会派上用场。 沈敬岩紧急用加密信息通知上级,他们抓到的克洛斯有可能是假的。 婚宴大厅的人非富即贵,也不能就这样拖下去,沈敬岩去了后台,和唐雨嘉商量,暂时取消婚礼。 唐雨嘉善解人意的微笑,“好,我听你的。” “谢谢。”沈敬岩没有多跟她客气,他现在满心都是罗依依。 唐雨嘉又问,“是不是抓到了什么人,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有抓到什么人,我先去安排前面的客人。” 唐雨嘉也不再问,沈敬岩出来后,以新娘子(身shēn)体不适,晕倒在化妆间,要紧急送医为由,取消了此次的婚礼。 警察在一个个排查不是犯罪分子,有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警察也都放他们离开了。 而唐雨嘉在得知沈敬岩要用这个理由的时候,主动的晕倒在了沈敬岩的怀里,还是沈敬岩吩咐助理叫了救护车的。 于是,婚礼现场的人缓缓散去,新娘子没有出现在婚礼的礼堂上,却有人看到新娘子被送上了救护车。 沈敬岩的婚礼,可谓是一场传奇。 本来今天抓了克洛斯,从后台直接带走唐雨嘉,他可以立刻让人带了罗依依来现场,换上婚纱,举行婚礼,虽然仓促,但是他相信她可以理解的。 可是现在,真假克洛斯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罗一默到家后,马不停蹄的打开电脑,追踪妈(咪mī)的信号,可是信号并不清晰,且断断续续的让他捕捉不到。 他恨的咬牙切齿,“他妈的,一定是那个亚伦 。” 克洛斯的房间原本就有阻断信号的设施,现在竟然用在了妈(咪mī)的(身shēn)边。 沈夏急切道,“你也突破不了吗?” 罗一默目不专心的盯着电脑,小手指不停的忙碌着,急的像(热rè)锅上的蚂蚁。 足足二十分钟后,他才依稀确定了位置,“在这里。” 沈夏一看,都快出国境线了,克洛斯动作太快了,一定是提前早就做好了部署,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吗? 十七道,“我立刻通知黑白留在青城的人去追击。” 电脑上的信号又中断了。 沈夏肠子都悔青了,“当初真的应该杀了亚伦的。” 沈敬岩派了汤伟在医院“照顾”唐雨嘉,将她看管的密不透风。 罗一默的手指已经打哆嗦了,眼圈在眼眶里打转,视线模糊,他小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盯着屏幕,“立刻追。” 这时,电脑里又传来了克洛斯的声音,“婚礼现场那边怎么样了?” 然后,声音又中断了,只有嗡嗡声在耳边徘徊。 沈夏早已经见过黑白留在这边的人的头领,是一个叫比丹的男人。 十七道,“这个克洛斯心机城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沈夏目光凝重,“所以大哥才不敢轻易动他,本以为婚礼是他放松戒备心的时候,谁知道竟然有他的周密布局。” 可是信号已经断了,现在又去哪里追呢,比丹只能沿着那条线追出去。 黑白的那些武器都运不到Z国来的,Z国是大国,国防非常强大,不像有些小国家,可以让他来去自如。 此刻的直升机已经飞到了太平洋上空,亚伦报告了此刻的位置,克洛斯嘴角勾起胜利的微笑,“我一定要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密切注意嘉嘉那边的动静,我一定是暴露了,希望沈敬岩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妹妹。” 从安从群追了一趟小偷,后来被路边冲出来的几个人挤散了,再回头,已经找不到罗依依的影子了,她们也没有哈里的联系方式,想了想,才发觉不对劲。 罗依依手机没有了,肯定是打不通的,两人只能想着回家,然后再通知行云,想办法。 当她们回到家,通知行云,行云立刻连线罗一默,才知道罗依依被克洛斯绑架了。 这不关他们的事,贼人有心绑架罗依依,只有两个女保镖陪在(身shēn)边,并不能万无一失。 两个人内疚不已,行云让她们留在别墅内,后面的事(情qíng)不需要插手了。 沈敬岩在明面上什么都不敢做,克洛斯这一去,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他的(身shēn)边肯定有克洛斯的人,他不能暴露自己,不能解救罗依依,甚至不能为她着急。 她去了医院,唐雨嘉面色红润的躺在病(床chuáng)上,和纯白的(床chuáng)单格格不入。 “对不起。”他向她道歉。 唐雨嘉微笑,“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沈敬岩 没有接到上级的进一步指示,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只好装作无辜的样子,“没什么。” 唐雨嘉也不再问,望向他的目光带着一抹旁人难以读懂的深意。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病房内这对差点成为夫妻的人静悄悄的,各怀心思。 后来,警察进来,“唐雨嘉小姐吗?” 唐雨嘉点头,“我是。” “唐雨嘉小姐,你被捕了。” “为什么?”沈敬岩下意识问。 警察道,“沈总,你们在法律上并不是夫妻,根据规定,我们并没有义务告知你。” 唐雨嘉冷静的伸出双手,任由警察给她戴上了手铐,没有质问,没有挣扎,没有躲避,安静的像一个机器人任由别人摆弄,她就这样被警察带走了。 连门外的汤伟都诧异了,真的克洛斯逃跑了,为什么要把唐雨嘉抓起来。 沈敬岩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病(床chuáng)上,晦暗的眸子里聚拢着一团(阴yīn)霾。 汤伟站在她一旁,不知道要怎么宽慰他。 除了等,他们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忙都帮不了,儿子强大到根本不需要他帮忙,如果连儿子都救不了罗依依,那么,他更救不了。 沈敬岩垂头丧气的走出住院部大楼,整个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身shēn)上的燕尾新郎服因着他微微佝偻的背也失去了原本的神采。 时间一点点流逝,罗一默艰难的捕捉着那时断时续的信号。 不得已,他联系了阿鲁夫,“哥哥,你的信号追踪器有没有其他的追踪办法?” 阿鲁夫凉凉的说:“你才是黑暗世界的老大,你问谁呢?” “可是……”罗一默快急哭了,“我根本就捕捉不到清晰的信号,有个信号高手,我遇到对手了。” “那你慢慢研究吧。” 沈夏忍不住开口,“默默的妈(咪mī)被绑架了,你能不能不要说废话?” 阿鲁夫口气严肃起来,“信号显示现在在哪里?在空中好像是有点信号不稳,当然,对默默来说应该没问题的。” 罗一默直掉泪,“现在对我来说有问题呀。” 十七陈述事实,“的确有一个信号高手,他的房间没设置信号屏蔽器的时候,默默的信号试探了两次也没有攻进去。” 阿鲁夫无奈,“那我就真没办法了,是什么人,你们把他抓来杀掉就好了。” 十七立刻动手切断了语音,忍不住爆粗口,“靠,要是还有机会杀人,找你干嘛?” 罗一默无奈,只能在沈夏和十七的安抚下收敛(情qíng)绪,继续专注的捕捉信号。 比丹随着沈夏的指使追了过去,也在一个小时后回消息,什么也没有追到。 罗一默看着时隐时现的信号,突然冷静道,“再等等吧,克洛斯肯定飞不到月球上去,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天上飞着,总要着陆的。” 沈夏符合道,“对呀,我们有卫星,有无人机,有直升机,有君火,有导弹 ,有武装力量,还有全球最强大的杀手,只要能确定具体的位置,一定能把你妈(咪mī)救出来。” 十七说:“他抓了依依姐也不是为了杀人,想杀人的办法多的是,杀了人,一个人轻装简行的逃跑岂不是更容易隐藏踪迹,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2章 罗依依被绑架(三) 罗一默决定先观望着,行云和黑白一听说罗一默的妈(咪mī)被克洛斯绑架的,顿时开始准备随时能用的到的东西,时刻准备着为他大战一场。 沈敬岩回到家里,整个人像是七魂六魄都散去了似的,看到喜气洋洋的婚纱照,连连摆手,“都撤了。” 他宁愿现在就去罗一默(身shēn)边,陪着儿子,哪怕依然得不到罗依依的消息,起码有儿子相伴,他的心有个依靠,现在只能干着急。 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新娘子没有跟着回来,他们也不敢问,只好默默照做。 沈敬岩像一具行尸走(肉ròu)似的躺在(床chuáng)上,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他是想要罗依依避开克洛斯的注意的,未免她担心,他没有告诉她自己全部的计划,以为婚礼现场会有小型的混乱,甚至他拋出了自己的儿子,让罗一默去参加婚礼,把自己的把柄递到克洛斯手里。 克洛斯(情qíng)急之下可以绑架罗一默的,而罗一默(身shēn)边是沈夏和十七,一定会万无一失。 抓克洛斯势在必行,沈敬岩终究是失算了,他以为妹妹的婚礼会是克洛斯最没有戒备心的时候,结果却是他防备最深的时刻,就连留在现场观礼的人都不是他自己。 沈敬岩握紧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床chuáng)头,真特么的傻B了。 汤伟也心(情qíng)不好,在他的心里,罗依依一直都是少夫人,沈敬岩还有个儿子,沈敬岩的家庭幸福似乎是他的期望,自己没有的,自己得不到的,他乐意看着沈敬岩可以拥有。 他们是一类人,这样平凡的幸福太奢侈了,正因为奢侈,所以才期望。 所有人的心(情qíng)都是最难受的时候,反而忽略了一些事(情qíng)。 阿鲁夫在睡梦中被罗一默吵醒后就睡不着了,他想到罗一默提到的名字,克洛斯,靠,他家的地窖里还放着克洛斯母亲的尸体呢,尸体被昂贵的药水泡着,他是不是要把这笔钱捞回来。 他又连线罗一默,“喂,小朋友,你弄来的那个死人怎么办,要不要让她为我赚点利润,这些年你们从我手里拿走的东西可不少,都是有去无回的。” 罗一默眸光一亮,立刻喜上眉梢,“阿鲁夫,你太好了,这次我一定让你赚够本,说吧,你成本多少?” 阿鲁夫想了想,“给我五千万美金,这事就算过了。” 罗一默笑的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没问题,您等着吧,对了,我让黑白去你那里取尸体,你能不能跟随啊,或者你能不能保证尸体一段时间内不腐坏?” “啊啊啊……”阿鲁夫要疯了,“你这样我加钱了,让我跟个死人作伴,你到底什么意思?” 罗一默讨好的笑着,“让你用死人挣钱呀。” 阿鲁夫愤恨道,“少挣一分钱我绑架了你,勒索你妈(咪mī)五个亿……美金呦。” “我妈(咪mī)没有那么多钱啦,你可以勒索我爹地五 个亿,还有,谢谢你提醒啊,么么哒。” 阿鲁夫气笑了,“我可没提醒你什么,那个死人早该运走了,浪费我的精力财力。” 沈夏和十七也事后诸葛,“阿鲁夫说的对啊,我们手里现在有东西同时牵制克洛斯和唐雨嘉,我们晕头转向的急什么呢?” 十七转(身shēn)坐在了(床chuáng)上,“最应该着急的人是克洛斯,他这是狗急跳墙。” 罗一默叹口气,“哎,他会不会折磨我妈(咪mī),让我妈(咪mī)吃苦头啊。” 他盯着屏幕上的信号,时断时续,虽然心里有了底气,还是不免焦急。 沈夏想了想,“我去跟哥哥商量一下,大不了我和十七立刻启程,先去岛上,协助黑白运走老太太的尸体。” 罗一默眉头紧锁,“运到哪里去?” 十七立刻道,“挑个小国家,方便我们行事的。” 沈夏的脑子里立刻出来了答案,“马达加斯加,四面都是海,最方便了,克洛斯一旦落入我们的掌中,我们就可以控制领空,黑白和那个国家的总统关系很好,除了正常的空中营运,他克洛斯若想从马达加斯加飞走,立刻派战机将他的飞机击落,随便对外宣布下他是恐怖分子就好了。” 十七竖起大拇指,“这个招数不错,让真正的恐怖分子去给他扣个恐怖分子的帽子,哈哈,要是克洛斯知道他死亡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一定会气的活过来的。” 沈夏和十七去了沈敬岩的别墅。 沈敬岩像一个行尸走(肉ròu)似的,沈夏推门进去,看着昏暗的房间,拉开了窗帘,他还穿着新郎服,却早就没有了新郎的神采。 十七趴在(床chuáng)边,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大哥,依依姐回来了。” 沈敬岩蹭的一下坐起(身shēn),“真的?” 十七摇头,一脸无辜,“假的,你儿子让我这样说的。” 沈敬岩又倒下去,“你们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了?” 十七道,“是啊,可是在成功救出依依姐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啊。” 沈敬岩连连叹气,“都怪我,是我轻敌,是我大意。” 沈夏忙道,“哥,你可别自责了,默默今天查出来,还有一个客户是克洛斯的人,即使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克洛斯是铁定会抓走依依姐的,他早就计划好了。” 十七道,“我们是来跟你商量正事的,这事你有没有别的想法,我们一起计划一下,行云和黑白是听令干活的,给你一个全权做主的机会。” 沈敬岩又坐起来,“现在查出具体消息了吗?” “没有。” …… 沈敬岩也同意他们之前的那个意见,而且行云黑白都是经验丰富的人,作战救人都不在话下,沈敬岩这时候满心焦急,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 可是现在问题来了,唐雨嘉被抓走了,母亲的尸体是威胁不到她了。 解救唐雨嘉的可行(性xìng)还是很高的,因 为现在并没有明面上的证据指向她,只是,沈敬岩不能自作主张。 他急的直挠头。 沈夏和十七离开后,沈敬岩终于接到了上级的任务,让他解救唐雨嘉。 沈敬岩像是看到了希望,立刻带着汤伟去了警局,虽然唐雨嘉并不是他的合法妻子,但是他也有足够的理由解救她。 警察是很认真的办案的,抓走唐雨嘉的原因没有说,因为沈敬岩不是他的合法丈夫。 然后他便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光明正大的用正常的手段开始救人。 同时,他也在想,到时候要怎么样利用唐雨嘉把克洛斯吸引回来,是要虐待她吗? 罗一默经过半天的时间,确定了克洛斯的飞机正在太平洋上,只是位置变化太快,且信号不清晰,所以,这是他仅能确定的消息了。 沈夏和十七回来后,在走廊里看到了从安从群,两人耷拉着脑袋,像小学生罚站似的,“默默怎么样?” 沈夏拍了拍她们的肩膀,“没事,不要内疚,除了哈里,还有别的所谓的客户也是背后那个人派来的内(奸jiān),依依姐早就在别人的(阴yīn)谋中了,单凭你们两个人,是守护不过的。” 从群眸光黯淡,“默默肯定恨死我们了吧。”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小朋友,你们好好陪我妈吧,我最近会很忙,没时间跟她解释太多,辛苦你们了。” 从安从群表示接受。 罗一默又开始研究克洛斯到底要去哪里,肯定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 夜幕降临,罗一默吃不下喝不下,纵然心里有了主意,却依然为了妈(咪mī)悬心。 警察局里,唐雨嘉戴着手铐被关押,并没有人去提审她,警察也没有透露任何消息给她。 唐雨嘉安静淡然的不像话,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警察送来的盒饭,他该吃就吃。 沈敬岩通过自己的关系网知道了唐雨嘉在里面的状态,不免对她有了新的认知,这不像是她一贯的风格。 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一天,他并没有解救出唐雨嘉,而他去解救唐雨嘉的消息,却经由亚伦,传递给了克洛斯。 现在沈敬岩是克洛斯的希望了,“他还算不错,只是,这件事我看不出个所以然啊,沈敬岩到底是知(情qíng)呢,还是不知(情qíng)呢。” 亚伦道,“先生,我们看他接下来的行动不就好了吗?他若是不知(情qíng),一定对唐雨嘉一如既往,如果知(情qíng),他一定会用唐雨嘉来吸引你。” 克洛斯道,“吸引我?怎么吸引?天天打她,让我去救我妹妹吗?” 亚伦嘴角泛起笑意,“救回小姐,何须您亲自出马。” 克洛斯点头,眉梢扬起,“是呀,总之Z国,克洛斯是再也不会回去了,也许……” 亚伦道,“我们抓来的那个Z国人(身shēn)高体型和您现在差不多,您只需要减肥二十斤就可以了,那张脸嘛,整起来也很容易, 几年后,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Z国生意人,娶妻生子,都是水到渠成。” 克洛斯憧憬未来,“是啊,我也过够了飘((荡dàng)dàng)的(日rì)子了。真到了那一天……我和妹妹就算是不相认,看到她好好的,也就够了。” 他们并没有坐在罗依依(身shēn)边,这么远的距离,他们的对话罗一默是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3章 罗依依被绑架(四) 飞机上的气氛很安静,像是旅游似的,在愉快的飞往目的地。 熟睡的罗依依根本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然而地面上的人却与他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沈敬岩急的在家里来回转圈,地板砖都快被他踩出来窟窿了。 上级只让他解救唐雨嘉,可是唐雨嘉根本就救不出来啊。 罗依依的(情qíng)况不明,他的理智在一点点消耗,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 还是汤伟提醒他,“沈总,是不是需要我们做足解救唐雨嘉的样子,这个过程越艰难,越代表您的诚心,越不被起疑?” 沈敬岩皱眉,“是这样吗?” 他又像自言自语似的说,“也许真的是这样,我一下子就把她救出来,那破绽也太多了,唐明朗可不是吃素的,能如此周密的布局,就不会轻易上钩。” 说到这里,他赶紧走出书房,去唐雨嘉的房间,拿了两件衣服就往外走,“跟我去警局,给唐雨嘉送两件衣服,晚上冷,可别着凉了。” 他不是在关心唐雨嘉,而是在关心罗依依,他想到罗依依晚上会不会着凉,她(身shēn)边没有多余的衣服,克洛斯会怎样对待她? 想着这些,上了车,沈敬岩的眼圈红了,他多想可以和罗依依心连心,他一定会告诉她,不管克洛斯做什么,都不要反抗,保命最重要的,就算是被克洛斯……他不会嫌弃她,只要最终她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好。 汤伟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沈敬岩眼里的泪光,似有似无的叹息一声,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 霓虹璀璨的城市在沈敬岩眼里只剩一片暗淡,到了警察局,他疏通关系,将衣服通过警察送给了唐雨嘉。 唐雨嘉被打开手铐,穿上了可以抵御夜凉的衣服,她语气温和的不像话。“麻烦传话给沈敬岩,谢谢他。” 警察将唐雨嘉的话,以及唐雨嘉的状态及时告诉了沈敬岩,他们也接到了严密看守唐雨嘉的任务,不能让她见到人,但是传递个话还是可以的。 碍于政策和规定,他们不能再透露更多消息,唐雨嘉是市局长亲自下令逮捕并看守的。 沈敬岩当然知道事(情qíng)的严重(性xìng),(身shēn)为国家的战士,他更加理解警察,所以,象征(性xìng)的问了几个问题后便不再多问,何况他的心本来也没有在唐雨嘉(身shēn)上。 只是,他刻意多坐了一会,多喝了一杯茶,纵然没人说话,只是这样坐着,他(身shēn)在警察局,在为了唐雨嘉奔波,这就足够了。 那边罗一默依然捕捉不到清晰的信号,小小的孩子忍不住爆粗口,“他妈的唐明朗,你爹妈要没死,我先去杀了他们,不,我绝对不让阿鲁夫交给你们完整的尸体。” 沈夏听到这里兴奋极了,“把他妈的脑袋砍下来吧。” 十七附和,“砍下四肢也好的。” 罗一默盯着屏幕里的某个界面,“黑白亲 自启程了,准备去岛上,两个姑姑,你们也一起去吧,等我把克洛斯吸引到马达加斯加,那里会更需要你们。” 沈夏和十七对视一眼,“我们还是陪着你吧,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就算没有什么好主意,能陪着你也不错,不然只剩下你一个人,这种事(情qíng)又没有办法告诉你(奶nǎi)(奶nǎi),你一个人承受不住怎么办?” 十七也赞同留下来。 沈夏和十七现在就像是罗一默的两个靠山,他也同意了。 可是,目前他们除了焦急的等待,行云和黑白在前线忙碌,他们三个人在大后方什么也做不了。 罗一默连线黑白和行云,问问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他现在急需要有人陪伴,有人说话,他那颗小心脏随时都要爆炸,整个人快承受不住了。 黑白的笑声里裹着抹嗜血的味道,“见到克洛斯,你们谁都不许动手,先让我捅他57刀,妈妈的,我和总统的正事都放下了,就为了那个傻B。” 行云扬声,“你这是想跟我打架吗?告诉你,克洛斯是我的,特么的我和君火大佬正在谈500亿美金的生意,这傻B撞我枪口了,我一定要亲手毙了他。” “不行。”罗一默反对,“他是我爹地要的人,你们只能控制他,也能打他,但是不能要他的命。” 沈夏和十七见罗一默在说话,也连线了,沈夏道,“这事我(挺tǐng)小侄子,我哥找他找的多不容易啊,必须好好的把他交到我哥手上。” 十七本想说风凉话的,克洛斯现在属于半消失状态,他们想的有点远,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会让罗一默更难受,就改了口,“我觉得最恨他的人应该是大哥了,要是没有他,大哥现在老婆孩子(热rè)炕头,(日rì)子过的多好啊。” 黑白严肃道,“所以,你们可以想一下,克洛斯抓走罗依依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们好对症下药,用正确的方法解救罗依依,总不能同归于尽吧,你们还要想一个问题,克洛斯在来马达加斯加之前,把罗依依杀掉怎么办?” 罗一默的心一凛,像极了沈敬岩式深沉的脸顿时漾开风雨(欲yù)来(阴yīn)霾,“他敢!” 行云道,“有什么不敢的,他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从一个纯正的东方人变成了彻底的西方人,只看他的脸,他的(身shēn)高,就足以知道他对自己有多狠,更别说他会如何对你妈(咪mī)。我赞同黑白。” 沈夏点头,“有道理。” 黑白沉声道,“现在的重中之重,是确保罗依依还活着,确保克洛斯不会杀她。” 十七问,“如果克洛斯要杀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在青城就能杀。” 行云道,“你们一群白痴,在青城杀人,和在青城绑架人(性xìng)质完全不同,如果他在青城杀了人,我们现在立刻去击落他的飞机,不惜一切代价。” 罗一默的心绞痛着,像是有人拿着刀子 在一下下的捅他的心脏,“如果他要杀我妈(咪mī)怎么办?” 昔(日rì)那个优雅的小朋友如今像一朵迅速萎靡的花。 关心则乱,Z国的这几个人对罗依依都有着感(情qíng),也都太过感(情qíng)用事,反而理智落了下风。 黑白道,“你们要让罗依依对他有用,让他不敢杀她。他找上罗依依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什么人可以牵制克洛斯不去杀掉罗依依?” 沈夏腾的从(床chuáng)上坐起来。“我哥。” 罗一默眨着一双焦急又懵懂的眼睛,“然后呢?大朋友怎么做?” 十七嘴角泛起笑意,“人质呀,让唐雨嘉变成大哥的人质,依依姐就会自动变成克洛斯的人质,唐雨嘉不安全,克洛斯就不敢杀依依姐。” 罗一默急的直哭,“可是唐雨嘉在监狱里,监狱最安全了。” “让我哥把她救出来就好了,我哥做得到的。”沈夏说。 几个智商下线的人被黑白和行云拉回来一点智商。 行云道,“克洛斯现在肯定不会杀罗依依的,一定要等到他确定了他的事(情qíng),或者达到了他的目的,他是绝对不会让罗依依活着,只是暂时不会杀,你们要给克洛斯制造一个假象,让他短时间内不敢杀罗依依,然后,我们再在几天时间内,把他吸引到马达加斯加去。我们缺一个人,你们知道吗?” 沈夏十七对视一眼,又看向同样懵((逼bī)bī)的罗一默,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什么人?” 黑白语气轻松,“缺一个沈敬岩呀,一个既能让克洛斯忌惮又有足够的理由解救罗依依的人,沈敬岩不方便出面,你们能不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人?” 罗一默立刻想到了一个人,“梁译恒。” 行云疑惑道,“梁译恒是什么鬼?” 沈夏也想到了一个人,“大奇,哦,就是开膛手,让他量出真实(身shēn)份来,去跟克洛斯联系,解救依依姐。” 黑白道,“开膛手对克洛斯的威慑力是不如沈敬岩的,他仅仅是打不过开膛手而已,不像沈敬岩,可以挖出他八辈祖宗来。” 行云骂了声,“我飞机飞入了气流区,这个该死的克洛斯!” 黑白笑笑,“我把总统抛下了,你可别把命抛下了。” 行云扬声,“放心,克洛斯死了,我也死不掉的。” 黑白问,“你和你的飞行员哪个技术高?” 行云道,“这方面我差点,真的,所以只能把命交给飞行员,我飞行员工资超级高。” 黑白哈哈大笑,“这一点我比你好,我的命只能握在我的手里。天上地下都是。” 行云坏笑着问,“海里呢?” 黑白停顿了一秒,“那是我的减分项。” 行云笑道,“到了海里,你的命就在我手里了。” 罗一默脑子里像一团浆糊,“喂喂,两位大哥,你们怎么还聊起天来了?快想办法解救我妈(咪mī)呀。” 黑白不满,“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 西,我们这么多人,放下了多少大事,来为你忙前忙后,再废话不给你干活了。” 行云语调轻快,“哎呀呀,多大点事呀,我们分两步进行,一,开膛手去追克洛斯,沈敬岩解救出唐雨嘉后,让开膛手向克洛斯实时传递唐雨嘉的消息,让克洛斯明白,他敢杀罗依依,开膛手就立刻杀了唐雨嘉;二,我们把老太太的尸体弄到马达加斯加,只要克洛斯到了马达加斯加,就休想再逃脱了,要死的还是活的只管吩咐就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4章 罗依依和克洛斯对话 罗一默却没有这么乐观,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我妈(咪mī)被他欺负虐待怎么办?” 呃,这个问题就没有人回答他了,一个女人落在了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能发生什么,谁也不敢给他保证。他们所能做到的,也就是把人救出来。 沈夏岔开话题,“还是人多力量大,我们在家里急的晕头转向,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十七看了她一眼,“其实我们也不笨吧。” 行云道,“沈夏十七,你们跟开膛手一起出发,不要露面,暗地里保护罗依依,明面上的事(情qíng)让开膛手去做,必要的时候看能不能直接救出她。” 黑白提醒道,“不过有一件事你们要注意,只要克洛斯不伤及罗依依的(性xìng)命,你们都不能冲动,救命要紧,别的别太在意。” 罗一默有点懵((逼bī)bī),“还有什么,他会伤害我妈(咪mī)吗,万一砍掉我妈(咪mī)的手脚怎么办?不杀害我妈(咪mī),但是把我妈(咪mī)弄残废怎么办?” 沈夏和十七是成年人,当然懂,“我们会注意分寸的,你放心好了,有些事(情qíng)还是要我们去,不过,小侄子,你一个人留在家里,能承受得住吗?” 黑白笑笑,“默默虽然小,但这些都是他成长的必经之路,你们不要太担心,如果今(日rì)是别人被绑架了,哪怕是他的爹地,他也不会失态到这种地步的,放心好了,给他一点点时间,你们明天出发,他会好起来的,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们都大呦。” 罗一默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姑姑,你们去吧,我可以的,晚上可以让爹地偷偷来陪我,如果我实在承受不住,我就向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坦白,她们也会帮助我的,救妈(咪mī)要紧。” 正说着,屏幕上有个界面突然静止了,罗一默紧紧地盯着,放大画面,眉头紧皱,他立刻定格,“所罗门群岛。” 沈夏和十七一咕噜爬起来,跑到电脑前,看着那个静止不动的红点,“信号稳定吗?” “还好。”这一刻罗一默出奇的头脑冷静,“不是很稳定,亚伦的确是高手,不过我捕捉到了清晰的信号,果然到了地面上就会好很多。” 那个红点开始微微跳动,似隐似现,但一直都在那里。 电脑里传来了克洛斯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也能听得懂了,“别让她死了,先让她好好活着。” 紧接着,又伴随着嗡嗡声,隐约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几秒后,声音又清晰了,“靠,这小娘们长的还不错。” “这是老大的。” “就是老点,再嫩点就更好了。” “你想动手?省省吧,老大吃剩以后你可以喝点汤。” “这么标致的美人死在我的(身shēn)下,想想就兴奋。” 后面的话更加的不堪入耳,罗一默纵然不完全明白,可是听他们的语气也知道不是好话,他全(身shēn)的怒火升腾着,说话 也充满了戾气,“姑姑,你们叫上开膛手一起出发吧,你们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完全没有问题。” 行云叹口气,“哎,可怜的孩子,又智商下线了,等信号稳定了,确定了他们的具体位置再行动也不迟,罗依依消失了十个小时了,你们刚能听到那边的消息,万一等会信号又不稳定了呢,万一他们只是中途转场,又去了别的地方呢。” 沈夏道,“我先通知开膛手做准备。” 这时,电脑里又传来了罗依依(身shēn)边的声音。 “老大,把她抱进房间吗?” “放我房间。亚伦,隔断信号追踪。”克洛斯的声音里闪着抹兴奋。 “是。” 罗一默的心一紧,“是不是等会又听不到妈(咪mī)那边的声音了?” 黑白道,“确定了位置就好。” 从罗依依的追踪器内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几分钟后,声音消失了,信号又不稳定了,界面上的红点变暗。 应该是亚伦设置了信号屏蔽,还好,阿鲁夫给他的追踪器信号足够强大,不然他们不会收到一丁点信号提示。 十七问,“如果强行破解亚伦的信号屏蔽会怎样?” 罗一默镇定道,“姑姑,那样的话,妈(咪mī)会危险的,他们会确定妈(咪mī)(身shēn)上有信号追踪器,而且,说不定会查到我家来,想办法把我偷走了,我和妈(咪mī)就彻底凉凉了。” 行云和黑白此刻都在天上飞着,沈敬岩在黑暗的房间内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眼睛酸痛流泪,罗一默和沈夏十七脑子里一会冷静一会迷糊。 罗依依全(身shēn)酸痛,悠悠地睁开眼帘,看到一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她想起自己昏迷前是上了哈里先生的车。 她有着一刹那的彷徨和茫然甚至是害怕痛苦,很快又冷静下来,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qíng),但是她受(身shēn)边人的影响太深,且沈夏十七都是全球顶尖的杀手,儿子也是黑暗世界的王者,儿子的朋友们都强大到无所不能,她哪怕是寄希望于儿子,也有信心会被救出去的。 她盯着自己的脚,蜷缩起双腿,让自己的嘴巴尽量离追踪器近一些,这样儿子就可以听清楚她的话。 罗依依先是打了个哈欠,又状似无意地说:“有点头疼,这是哪里呀,没有人吗?”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推开门,“妞,醒了?” “别废话了,报告老大吧。” 很快,克洛斯从外面走来,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门,湛蓝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光,像个矜贵的公子站在(床chuáng)边,眼里的笑意像是看着猎物挣扎的猎人,“罗依依,别来无恙吧。” 出乎他的意料,罗依依不同寻常的淡定,“克洛斯先生,你和唐雨嘉到底什么关系?” 克洛斯嘴角的笑纹((荡dàng)dàng)入眼底,“你果然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也不再伪装,低头,将眼里的蓝瞳抠了下来,再抬头,一双漆 黑的眼眸映入罗依依的视线。 纵然早有心里准备,可是看惯了那双泛着蓝光的眸子,再一看到黑眸,罗依依还是免不了吃惊,她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好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你你,你真的……” 克洛斯含笑的眸子里裹着一抹难以读懂的兴味,“很意外吗,我以为你早就想到了的。” 罗依依下意识摇头,如果仅凭着她对克洛斯的认知,她是不能确定的,“不,我想不到,我……原来你真的,可是,他们都以为你死了。” 克洛斯撕开了儒雅的伪装,眼眸深处的晦暗像来自地狱的光,“不要紧,你没有机会告诉所有人真相的。” 他说着倾(身shēn)向前,粗粝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知道我为什么一到Z国就找上你吗?因为你曾经属于沈敬岩,因为唐雨嘉跟你不对付,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有你消失了,才能保证我妹妹拥有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罗依依惊讶的不是因为他是唐明朗,而是因为他(身shēn)为Z国人,竟然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在他的心里只有家人的幸福,国家被他踩在脚下践踏。 她语气肯定地说:“我相信,我们的国家一定会惩治你这样的败类,你的(身shēn)份绝对不会是永远的秘密,你和唐雨嘉的来往绝对不会没有蛛丝马迹,我们的国家很强大,强大到……” 克洛斯陡然哈哈大笑,笑声里含着抹鄙夷与不屑,“强大到任由我逍遥法外吗?只要我不踏入Z国的土地,就永远没有人把我和唐明朗联系到一起,就算是现在我站在Z国的土地上,站在所有认识我的人面前,谁又能认定我就是唐明朗?” 罗依依眼圈里含着泪,却不想哭出来,她不能让儿子知道她在哭,不能让儿子听到她声音里的怯懦,“我饿了。” 克洛斯咬了咬牙,松开她,“给她弄点吃的进来。” 罗依依坐起(身shēn),语气很平静,像朋友之间的正常交流,“这是哪里?” “怎么,想跑?”克洛斯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他笃定罗依依是逃不出去的。 罗依依玩笑道,“总要让我知道我的葬(身shēn)之地在哪里吧。” “这里是所罗门群岛,四面环海,你变成空中飞人也跑不出去的,对了,这房子外面是森林,你跑不出这森林的。” 罗依依道,“是不是我放一把火,我们就同归于尽了,不错,黄泉路上有你作伴,起码我不寂寞了。” 外面的小弟很快拿来了吃食,虽然简陋,但罗依依也真的饿了,顾不得洗手,就直接吃了起来。 克洛斯在飞机上吃过了,只看着罗依依狼吞虎咽。 罗依依和克洛斯的对话时断时续,罗一默虽然没有听的很完整,也没有听的很清晰,但是也听出了妈(咪mī)是很平静的,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害怕 和脆弱。 可恶的亚伦,信号设施太过强大,他的特殊信号试探了一次,没有攻进去,也不敢再试探第二次,起码不能暴露妈(咪mī)。 现在隐隐约约能听到妈(咪mī)和克洛斯的对话,知道妈(咪mī)还活着,罗一默的心也放下来一些,“姑姑,你们去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5章 今夜无眠 沈夏像大人间交流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呦。” 罗一默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 沈夏和十七去跟冯思萍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出差几天,她们对冯思萍的解释也是罗依依出国出差了,有一批又便宜又好的宝石,去晚了就被同行都买走了,因为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说。 行云和黑白也没有断线,他们要随时知道罗一默的状态。 黑白愤恨地说:“要是他没有绑架罗依依,我们绝对让他克洛斯离不开所罗门群岛。” 罗一默殚精竭虑,眼睛红肿,“你废话太多了。” 他立刻给沈敬岩发了加密信息,将他们的计划告诉他。 沈敬岩看着儿子发来的消息,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他还不如儿子,儿子还能组织强大的人员去解救罗依依,而他只能躺在(床chuáng)上干巴巴的等着,天一亮,还要去为唐雨嘉奔波。 那边罗依依大快朵颐的吃着,虽然饭菜不合口味,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她的食(欲yù),她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回到Z国,回到儿子(身shēn)边,回到沈敬岩(身shēn)边。 克洛斯赞赏道,“你比我想象的坚强多了。” 罗依依淡淡笑着,“你比我想象的无耻多了。” 克洛斯瞅了瞅外面无尽的黑夜,“我们来猜猜,你会不会死在这里?” 一定不会,罗依依对她的儿子有着绝对的信心,沈夏连总统都杀过了,何况一个克洛斯,“临死我一定拉你当垫背的。” “你不怕死吗?” “怕啊,为什么不怕,活着多好。” 克洛斯不慌不忙道,“我现在几乎能确定,你在今天之前就知道了我的(身shēn)份,说吧,你怎么知道的,如果不说的话,在这无人问津的地方,我怎么虐待你,都只会满足我变态的心理。” 这事儿罗依依自有主意,她是不会让克洛斯将注意力引到沈敬岩(身shēn)上的,她也不会干巴巴的等着承受皮(肉ròu)之苦,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沈夏和十七一定回来救她的。 “我让沈夏和十七通过国外的公司去调查过你,发现你这个人很神奇,明明是个出色的画家,为什么突然介入了家族生意,而且一改往(日rì)的风格,前后两个人的风格差别太大了,当然,这也不至于让我们想到你就是唐明朗,如果你不跟我接触,或者你不跟唐雨嘉接触,我们可能也永远都想不到你就是唐明朗,我也是因为好奇,唐雨嘉对你太有好感了,而且还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好感,所以,我偷偷的拔了你的头发。” 克洛斯顿时暴跳如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罗依依依旧在吃,不冷不淡的姿态像在陈述一件小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指使从安从群做的,要怪就怪你没事就往我办公室跑,跑的多了,想要偷偷做一件事就太容易了,本来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沈夏还笑话我太能臆想了,结果,事实证明我想对了,算是歪打正着吧。” 克洛斯眼眸眯着一抹狠意,很快又镇定下来,“这么说,我被抓,全都是你的功劳?” 罗依依挑眉,摇头,“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唐雨嘉的功劳吧,或者说是你自己的功劳,如果你们不鬼鬼祟祟的,谁能把你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你说你到Z国做生意,却天天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我比你都忙,你生意做哪里去了?” 她当然不会说她知道他和沈敬岩玩走私。 克洛斯点头,犀利的目光像一把刀子,似要将她跺成一团(肉ròu)酱,很快他又恢复了得逞的笑容,“那又怎么样,现在你在我手里,我再也有不会回Z国,而你……” 他慢条斯理的声音裹着成竹在(胸xiōng)的气势,“我们来猜猜,哪一天会是你的忌(日rì)。” 罗依依吃饱了,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汤,喝好以后,她想扯一张纸巾,却发现在这个房间里纸巾是个奢侈品,她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微微一笑,“我们也可以来猜猜,哪一天会是你被绳之以法的(日rì)子。” 克洛斯猛的一手勾住她的脖子,眼眸里的冷意像千年冰潭在冒着寒气,“你找死是不是?” 罗依依没有挣扎,没有喊叫,她不能让儿子听到她的懦弱,她紧咬着嘴唇,用痛感让自己保持理智和镇定,苍白的脸竟展开了一抹笑容,“不,我想活着。” 她说着卑微的话,却用了最有底气的声音。 克洛斯猛的将她推倒在地上,罗依依手掌触及冰凉的地板砖,(身shēn)体狠狠一震,疼的下意识叫了一声,“啊。” 一个简单的声音,只喊出来一半就停顿了,罗依依眼圈里含着泪,整个人躺在地砖上,抬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微笑,眼泪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罗依依不敢再触怒他,她自保的方式就是少言寡语,刚刚她说的太多了。 克洛斯蹲下(身shēn)体,拍了拍她的脸蛋,又揪了揪她的耳朵,“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罗依依咬着嘴唇摇头。 克洛斯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我想要狠狠的蹂躏你,摧毁你。”他指甲在她的脸蛋上一下下划着。 尖锐的痛感在罗依依脸上蔓延开来,她(身shēn)体颤抖,却依然倔强的冲着她笑,笑容凄美又苦涩。 她知道儿子一定在电脑旁边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声音都可能激起儿子的(情qíng)绪。 克洛斯的手顺着她的脖子滑落下去,猎人似的目光攫住她的视线,手指去解她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罗依依的手覆上他的手,用嘴型说:“不要。” 克洛斯(身shēn)体微微前倾,“以前你和沈敬岩是怎么做的?他凭什么结婚生子?我都没有结婚生子,我们那么多战友活下来的没有几个,他凭什么却过着这样潇洒的(日rì)子,人前人后威风正经的沈 敬岩,你知道他背地里是个什么东西吗?” 罗依依咽了下口水,她不会回答他。 克洛斯也不要她的回答,他猛的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怒吼出声,“他是个只要有钱什么都肯卖的家伙,卖国都不在话下。” 罗依依几乎窒息,连连咳嗽,双手掰着他的手,克洛斯的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 克洛斯的脸贴着她的脸,一口狠狠的咬在她的脸颊上。 罗依依眼里的泪唰唰地流淌,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却倔强的不肯喊疼。 克洛斯冷笑一声,“我要慢慢折磨你,折磨够了,就是你的死期,你要期待我对你的兴趣会时间长一点,这样你才能多活几天。” 罗依依艰难的抽噎着,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她想示弱,以换取长时间的活着,可是她又不想让儿子知道她是一个没有骨气的人。 所以,她只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而就是这倔强的样子刺激了克洛斯作为男人的征服(欲yù),本来已经起(身shēn)的他,低头看着罗依依,又猛的拎起她,将她扔在了(床chuáng)上,整个人狰狞的扑了过去,嘴巴对准她的脖子就开始啃咬。 罗依依用力推他,却推不开男人的束缚,她急的双脚乱踢,嘴里艰难的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克洛斯大手撕烂她的衬衫,罗依依赶紧求饶,软弱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你别这样。” 克洛斯的手用力的捏了她的小山丘一把,罗依依眉头紧皱,小声的哭了声,“疼。” 克洛斯拍了拍她的脸,“你也知道疼?我以为你不会求饶呢。” 罗依依想,儿子不会因为她想活着就认为她没有骨气吧,“我错了。” 错在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罗一默听着从追踪器里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晰,他将音量调到了最大,依然听不清妈(咪mī)和克洛斯在说什么,只大概听得清楚妈(咪mī)的声音还算平静,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倒是克洛斯似乎发怒了。 他知道,一定是亚伦在建设外围的信号屏蔽措施。 这一夜,母子两人都是煎熬的,不,一家三口都是煎熬的,还有同在青城却夜不能寐的沈敬岩。 罗一默能判定妈(咪mī)还活着,能判定妈(咪mī)的具体位置,这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黑白,你的飞机怎么那么慢?”他忍不住吐槽。 行云笑道,“他不敢让飞行员开快了,他怕死。” 黑白鄙夷道,“难道你到岛上了?” 行云讪讪地说:“阿鲁夫今夜无眠。” 黑白不怀好意的笑了,“沈夏说阿鲁夫喜欢男人,我看你的飞行员很帅,要不把他送到阿鲁夫的(床chuáng)上去?” 罗一默皱着眉头,“喂喂喂,我都急的火烧眉毛了,你们能不能说点正事?” “你妈(咪mī)一时半会死不了的。”行云语调轻松,“我还有一个小时到目的地,沈夏和十七出发了吗?” 罗一默放大电脑上的另一个界面,“连夜走了。” 黑白干咳了一声,“我说一句话啊,要不要让平立凡去跟沈夏十七去汇合?” 行云立刻道,“我看可行。” 罗一默不屑,“他一个医生干嘛去?他能飞檐走壁,还是能打枪放火?” 黑白道,“如果克洛斯伤害了你妈(咪mī),他可以让你妈(咪mī)活下来,或者保证你妈(咪mī)的(身shēn)体机能可以正常运转。”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6章 落入小孩子的包围圈 罗一默的心一阵钝痛,小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克,克洛斯真的会吗?” 黑白问,“追踪器传来的声音怎么样?” “非常弱,几乎听不到完整的话,而且时断时续,不过我判断克洛斯一定发怒过。”罗一默如是说。 行云和黑白都是成年人,且都是男人,如果克洛斯能忍住不(女干)污罗依依,除非他是同(性xìng)恋。 只要克洛斯有行动,罗依依就不会任人宰割,反抗的过程中受伤在所难免,何况克洛斯是穷弩之末,垂死挣扎,狗急跳墙也在(情qíng)理之中。 行云道,“小(屁pì)孩,你就听我们的吧,你立刻联系平立凡,让他赶去所罗门群岛。” 罗一默隐隐知道克洛斯可能会对妈(咪mī)使用武力,也同意了他们的意见,立刻联系了平立凡。 正在南美洲踢足球的平立凡接到罗一默的电话,气喘吁吁,“小朋友,你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要不要我带你来巴西踢球啊?” 罗一默急切道,“大哥哥,你能不能去一趟所罗门群岛,我妈(咪mī)在那里。” 平立凡顿时兴奋的猫见了老鼠似的,恨不能立刻扑上去,“你妈(咪mī)受伤啦?哪里受伤了?伤(情qíng)怎么样,快死了还是活的好好的?” 罗一默眼角抽搐,“你是不是欠抽啊,我妈(咪mī)受伤你高兴个什么劲,当心我让姑姑整个世界追杀你。” 平立凡捏了捏自己的脸,疼,“那个,我的意思是,你妈(咪mī)受伤了吗,我是医生啊,没人受伤找我干什么?伤(情qíng)不重找我干什么?不是快死了找我干什么?” 罗一默想一拳打死他,(欲yù)哭无泪,“万一我妈(咪mī)受伤怎么办,你去了我心里踏实点。” “哦,你妈(咪mī)没事跑那么远的岛上干嘛去了?” “被绑架了。” “卧槽卧槽。”平立凡兴奋的爆粗口,“什么人敢绑架你妈(咪mī),赶紧让沈夏十七,行云黑白全部都出动,炸了他老巢,对了,把他尸体留给我做个标本也行,我在研究人的……” “就是克洛斯啦,我爹地一直在找的人。”罗一默无语。 平立凡叹口气,“我大概明白了,算了,我为你跑一趟吧,又要免费为你们服务了。” 罗一默龇牙,想要挤个笑脸,可是因为心(情qíng)太过沉重,笑的比哭还要难看,“谢谢你啦。” 他在电脑里看着代表妈(咪mī)的那个小红点,追踪器内再也没有传出来什么模糊的声音。罗一默还特意查了两地的时差,那边现在是深夜。 克洛斯奔波了一整天,应该也要睡觉的。 此刻的平静对于罗一默来说应该是好事。 果真如他所料,所罗门群岛现在在熟睡中,罗依依醒来不久,(身shēn)体乏力,在房间内舒展舒展筋骨来回转圈。 她望进外面的夜色里,想着要不要出去散散步,只要一想到门外有彪形大汉,她就放弃了这样的念头,就连上厕所都小 心翼翼的,轻轻的反锁门。 克洛斯折腾了一通,终于短暂了松懈了紧绷的神经,现在在安全地带,他确信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起码短时间之内是找不到的。 克洛斯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chuáng)上就舒服的睡了起来。 夜深人静。 罗依依抱膝坐在(床chuáng)上,衬衫的扣子被弄坏了几颗,不过尚能包裹她的(身shēn)体,此刻的狼狈也在一点点发散开来,她委屈的想哭。 她想家,想儿子,想沈敬岩,也在回忆今天克洛斯的举动,看样子克洛斯是不会放过她的,养精蓄锐,对抗克洛斯,尽量平静,不让儿子担忧。 行云和黑白一前一后到了岛上,随从跟随阿鲁夫进入地窖,抬了一个玻璃容器出来,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老太太,尸体没有一丝腐烂。 行云笑,“这老太太也太幸福了吧,死后的待遇还这么好。” 黑白嗤笑一声,“以后我们死了,还是骨灰洒大海吧,省的被人鞭尸掘坟,我可不想我的尸体成为某些人的武器。” 罗一默殚精竭虑了一整天,这会疲累不堪的躺在(床chuáng)上,本来昏昏(欲yù)睡,听到行云和黑白的对话,他又精神了起来,“你们是在讽刺我做人不地道吗?” 黑白道,“我只是在想自己的(身shēn)后事而已,和你有毛线关系?” 阿鲁夫问,“你在跟谁说话?” 黑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默默啊。” 阿鲁夫脸色不好,“让他给我钱。” 罗一默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黑白,请你转告阿鲁夫,请他放心好了,我已经进入过克洛斯的几个账户了,他要的钱是绰绰有余的,等克洛斯再无反击之力的时候,我立刻清空他的账户,给你们瓜分。” 沈夏此刻正在飞机上玩游戏,也来插话,“克洛斯的钱都给行云黑白和阿鲁夫分了吧,对了,他有多少钱?” 罗一默道,“他(挺tǐng)穷的,也就几十亿美金。” 十七立刻像被打了鸡血似的,“我和沈夏也要分。” 黑白道,“我不要了,我那份给沈夏和十七分了吧。” 行云道,“我也不要了,我那份也给她俩分了吧。” 阿鲁夫懵((逼bī)bī)的看看行云和黑白,“什么你们就不要了?钱吗?我要啊,有多少要多少,多多益善。” 黑白直接忽略他,脑子里想起沈夏通(身shēn)的霸气和一脸的清纯,体内像是有一只小虫子在爬着,痒痒的,“沈夏,这事结束陪我走一趟中东吧。” 十七问,“又要杀人吗?” 沈夏不悦,“好啊,正好给你办完事去你家住几个月。” 十七凉凉地看着她,嘴唇贴近她的耳边,“又想钻黑白被窝了?” 沈夏手肘捅了她一下,“去你的。” 罗一默打哈欠,“现在重要的是救我妈(咪mī),你们的事(情qíng)能不能以后再说。” 行云道,“默默,你那边几点了。” 黑白附和,“困了就睡吧 ,明早再战,没有好的精神和(身shēn)体,一切都白搭。” 罗一默道,“好,那我先睡了。” 随着罗一默的入睡,整个世界似乎沉睡了。 行云和黑白带着阿鲁夫一起,连同玻璃容器和尸体,以及阿鲁夫的药水,一起上了飞机,目的地,马达加斯加。 开膛手单独行动,他并没有去所罗门群岛,而是去的马绍尔群岛。 沈夏和十七经由国外转机,直奔所罗门群岛。 克洛斯不知道,他已经在一个小孩子的包围圈中插翅难逃了。 罗一默早上醒来后,看了妈(咪mī)的信号无恙,回放了追踪器的录音内容,知道妈(咪mī)说过话,虽然不清晰,起码证明妈(咪mī)还活着。 而克洛斯此刻是静止了,他也该好好的睡一觉了。 罗一默吃过了早餐,就又回了房间,还反锁了门,不让人打扰他,尤其是冯思萍。 他等啊等啊,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克洛斯还在呼呼大睡,罗依依虽然睡不安稳,却也在睡觉。 没有动静,就是好的消息吧。 沈敬岩早餐后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直奔警局,他还要为了唐雨嘉去奔波。 警察除了告诉他唐雨嘉的状态,以及早餐吃的不错,胃口很好,等等,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沈敬岩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唐雨嘉(身shēn)上,更加想不到她为什么可以在警局里有好胃口。 两个小时后,沈敬岩就离开了,又开始准备厚重的资料,还为此专门去了唐雨嘉的户籍所在地。 中午,沈敬岩和汤伟两个人在路边的小餐厅里随便点了两个菜,他收到了罗一默发来的加密消息,他的妈(咪mī)还活着。 是啊,此刻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她还活着,能活着就好。 罗一默看着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的界面和信号,也去吃午饭了。 此时,沈夏和十七到达了所罗门群岛,他们现在的容貌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和一个年轻的女孩,一对(热rè)恋中的(情qíng)侣,是去旅游的。 克洛斯选的地理位置很好,是一个风景迷人的小岛,小岛被大树笼罩着,从远处看像一个绿草球。 她们寻着罗一默提供的具体位置坐游船过去,那是一所庄园,庄园不大,四面都是树,树外就是海,罗依依插翅难飞,且如果有直升机救援机要直接来这里,克洛斯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随时都能要了罗依依的命。 她们只“观光”,和普通游客一样,并没有登陆去欣赏小岛的风景。 克洛斯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了揉眼睛,看着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熟悉的男音,“克洛斯,把我的女人放回来。” 竟然是大奇,克洛斯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呵,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大奇声音(阴yīn)凉,“我知道你在马绍尔群岛,我立刻就找来了,给你两个小时 的时间把罗依依送还给我,她若受到一丁点伤害,我灭了你家族。” “哈哈。”克洛斯大笑,立刻用暗号召来了亚伦,吩咐他立刻查大奇的行踪。 “你笑什么?”大奇不满。 “你慢慢找吧,大奇先生。” “不好意思,克洛斯先生,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是大奇,我是开膛手。” 克洛斯一惊,脸色骤变,“你,你,你说什么,我不信。”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7章 又一个假克洛斯 “哈哈。”现在轮到开膛手笑了,“想不到吧,大奇就是开膛手,不要说你,就连罗依依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你就是国际走私分子,是冥夜党的走狗,是绑架她儿子的绑匪,你以为她会让你在她的办公室进出自如吗?” 克洛斯稳了稳心神,反正他没有在马绍尔群岛,不过他能以如此快的速度找到马绍尔群岛去,说明开膛手是知道一点信息的,起码确定他离开Z国是往哪个方向飞行的。 如果不是亚伦信号屏蔽的设施太过强大,说不定他就能准确的找到所罗门群岛来了。 他想了想,说:“你不也一样吗,她要是知道你是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照样不会让你进出她的办公室。” 开膛手恼羞成怒,“你到底放不放人?!” 克洛斯斩钉截铁道,“不放。” “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开膛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克洛斯这才慢腾腾的起(床chuáng),亚伦很快就给了他具体的消息,“大奇在马绍尔群岛。” 克洛斯洋洋得意道,“那个蠢猪,他还真的追到马绍尔去了,让他在马绍尔慢慢找我吧。” 亚伦嘴角勾着笑意,这是对他工作的肯定,他信号屏蔽做的好,他们原本没有把大奇列为敌对方的,他却突然跳出来说他是开膛手。 克洛斯往外走,“罗依依怎么样了?” “还活着吧。”亚伦的声音含着抹笑意,言下之意,生死还不是您说了算? 克洛斯眉梢扬着好看的弧度,一双漆黑的眸子像天边的星辰,亮晶晶的,“端两份食物到罗依依的房间,我们的下一个地点筹备的怎么样了?” 亚伦恭敬道,“早就筹备好了。” 走到罗依依房间门口,克洛斯又改了主意,“另一个我跟我很像吗?带我去看看。” 罗依依听到了克洛斯的声音,皱眉,为什么还有一个他?是另外一个跟他很像的人吗? 亚伦道,“就在那个房间,听从您的吩咐,从来没有走出过这里的屋子。” “那就好。” 罗依依想着一定要向儿子通报这个消息,她坐在(床chuáng)上,双手抱膝,尽量让自己的嘴巴离脚丫子很近,装作自言自语的样子,说:“克洛斯竟然准备了一个跟他一样的人,这件事(情qíng)他到底筹划多久了,哎……”她沉沉的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要死在他的手里了,不会有人来救我吧。” 门外的保镖听到罗依依在自言自语,耳朵贴着门,听到他的话,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克洛斯在亚伦的带领下,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的人立刻站起(身shēn),看见克洛斯丝毫不诧异,微微鞠躬,恭敬道,“先生。” 克洛斯走进去,站在他(身shēn)边,又围绕着他来回转了一圈,“从远处看应该分不出来真假吧,比我矮个几公分,也比我稍稍瘦了那么一点,让他多吃点,养胖一 些。” 眼前的男人和克洛斯有个九分像,只要不是很了解克洛斯的人站在他面前,就非常容易混淆,如果是站在飞机上,或者拿着望远镜,即便是无人机跟踪拍摄,也没那么容易分辨出来他是冒牌货。 假克洛斯点头,“是,先生,我知道了。” 克洛斯勾唇,“放心,你的家人,我一定照顾好。” “多谢先生。” 克洛斯又在亚伦的陪伴下走出房间,去了罗依依的房间,她听见脚步声就赶紧从(床chuáng)上跳了下来,双手拢紧衬衫。 亚伦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罗依依一脸警戒的看着他,目光里满是敌意,却也不敢说话,她不敢招惹他。 克洛斯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眼里兴味正浓,“早就说过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你说你要是答应了,我何必像现在这样对你。” 罗依依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咬着嘴唇不说话。 克洛斯轻笑一声,他一点也不着急,他有大把的时间陪这个女人做游戏,“刚才有个人给我打电话,你猜是谁?” 罗依依摇头,“我不知道。” 克洛斯交叉的双腿很自然的晃了晃,慢条斯理道,“是大奇,我还奇怪呢,我这个号基本不用的,怎么会有人查到我的号码给我打过来,你猜猜大奇的真正(身shēn)份是什么?” 罗依依当然知道大奇的(身shēn)份,只是,他为什么会来救她?大脑短暂的短路后,罗依依就明白了,大奇是沈夏派去她(身shēn)边的,现在大奇找上了克洛斯,那就说明,沈夏距离这里不远了,也或许就在这附近。 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么快沈夏就找来了,她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克洛斯清晰的捕捉到了她眼眸里那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你在想什么,你早就知道他的(身shēn)份?还是说,你确定他会救你出去?” 罗依依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他当然会救我,他(爱ài)我。” 克洛斯眼眸微眯,“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她的(身shēn)份?” 罗依依摇头,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方才的(情qíng)绪可能泄露了,他和沈敬岩是一路货色,沈敬岩就曾经非常轻易的戳穿她,可是点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挑了挑眼角,“算是吧,也知道,也不知道,他能打得过你,我当然要问问了,他也没有详细说,反正知道个大概吧,自从我知道你是唐明朗后,随便来个什么一流二流的特工,我也不觉得奇怪。” 这时,亚伦推着餐车进来,罗依依馋的直流口水,她早就饿死了,又跟克洛斯说了这么久的话,她直接拿起一碗汤就要喝。 汤太烫了,她又把碗放了回去,克洛斯好笑地看着她,“这才是真实的你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罗依依有点不好意思,“关你(屁pì)事。” 克洛斯笑笑,“怪不得沈敬岩不要你,说话一点也不优雅,完全不像以前 的样子,以前都是装出来的吧。” 罗依依拢了拢衬衫,不理他。 克洛斯存心往她的伤口上撒盐,“亚伦,告诉罗总,大奇,哦,就是那个开膛手,他现在在哪里?” 亚伦沉稳的声音含着一抹笑意,“在马绍尔群岛。” 罗依依惊讶的张大嘴巴,又恍然大悟,“我们在马绍尔群岛。” 克洛斯微笑着摇头,“不,我们在所罗门群岛。” 啊? 罗依依坐在(床chuáng)上,双手抱着膝盖,这样子可以让嘴巴离追踪器的距离更近一些,担心儿子听不到,她还特意扬高了声音,“我们为什么在所罗门群岛,这里很安全吗,我相信大奇一定会找来的。” 克洛斯挥手,亚伦转(身shēn)往外走,克洛斯又叫住他,“时刻盯着开膛手的行踪,这可是个危险的人物,沈敬岩那边也不能放松警惕,如果我妹妹被救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罗依依诧异地看着他,“你妹妹也被抓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qíng)啊。 克洛斯冷冷地笑了,“问你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沈敬岩还有没有联系?” “有啊。”罗依依大大方方的承认,将餐车推到(床chuáng)边,拿起刀叉就吃,“当然有联系了,他每个月还支付我200万的抚养费呢,到了(日rì)子他不转账我就电话追债,他当了现成的爹,不给钱行吗?就算是给钱了,我也不让儿子叫他爸爸,默默都叫他大朋友的。” 克洛斯也走过去,坐在她(身shēn)边,对着她的脸嗅了嗅,“有点臭,我让亚伦去给你买(套tào)衣服吧,我房间有沐浴液,你凑合用,洗个澡,我可不喜欢臭烘烘的样子。” “好啊,给我买短袖短裤,这里太(热rè)了,再买几双丝袜吧,对了,你可得保证我活着,我还不想死呢。” 克洛斯吃饭的姿势可比她优雅多了。“你以为大奇真的能救你出去?” 罗依依双手动作,(胸xiōng)前的风光就这样落入了克洛斯的眼睛里,他的手伸过去,罗依依躲闪不及,被他占了一把便宜。 罗依依立刻双手拢紧衬衫,(身shēn)体弹跳开,像防狼似的看着他。“不管大奇能不能救我,我都不想死,谁不想好好活着?” 克洛斯笑笑,拨了个电话出去,“给罗总买(套tào)衣服,上(身shēn)要衬衫,下(身shēn)要短裤,多买两(套tào),(胸xiōng)罩嘛,我看着像……”他对女人没什么研究,逃亡流浪的(日rì)子里,他可不敢过多的接触女人,他抬头问罗依依,“你穿什么码?” 罗依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被救出去,总不能一直不换内衣吧,“34B。” 克洛斯立刻对着电话报了尺码,又道,“多买几件衬衫。”他又盯着罗依依的上(身shēn),“要白色的,再来两件黑色的吧,粉色也行,换着穿,总之上衣全部是衬衫。” 他(爱ài)上了撕她衬衫的感觉,纽扣崩裂的声音太刺激了。 罗依依被他的目光污辱了,如果可以,她早就炸毛了,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暂且忍辱偷生吧,只要不出卖国家和别人,能忍的就忍了吧。 她的想法比较现实,又不是穿越回了大清朝,把什么都看的比命重要。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8章 我没有错 当然,她也不会坐以待毙,能反抗还是要反抗的,见机行事,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 克洛斯吃过饭后,才发现没有纸巾,让保镖拿了纸巾过来,扯过一张递给罗依依,手又缩回来,“你用衣服擦就好了。” 罗依依瞪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褶皱的白衬衫,脏乱差的样子让她有些不适感。 克洛斯抬眸,悠悠地看着她,“快吃饭,吃饱了我好吃你。” 不知道大奇为什么找错了地方,但是大奇既然光明正大的出现了,那么她被隐藏的地点就不再是秘密,而且大奇本来就只是明面上来保护她的,所以罗依依现在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能不能被解救出去,也就没有那么殚精竭虑了。 人一轻松下来,表现在罗依依的脸上,就只剩下男女之间的戒备,而非担忧生死的凝重,“我,我,你先出去,我不要跟你一起吃了。” 克洛斯站起(身shēn),慢悠悠的走向她,罗依依拢紧(胸xiōng)前的衣服,撒腿就往外跑,(身shēn)后是克洛斯魔鬼般的笑声。 她一手拉开门,立刻有两只铁棍似的胳膊一左一右伸出来挡在了罗依依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罗依依猫着腰就要往胳膊下面钻,两个男人同时伸手向她挥了过来,罗依依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身shēn)体接触地面的那一刹那,让她的(身shēn)体剧烈的痛着,眼圈里涌出了泪水,却依然倔强的不肯开口喊疼。 克洛斯蹲在她面前,手指摩挲着她的脸,“何必呢,你是想满足我一个人,还是满足我们这么多人?” 罗依依的(身shēn)体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他,克洛斯不急不忙,轻而易举的掰开她的双手,发狠的捏向她的小山丘,手指用力,像要将那个圆球捏碎似的。 罗依依再也忍不住,眼里扑簌簌的落下来,哭道,“疼。” 一个字落下,她用嘴咬住胳膊,极其用力的咬着,用胳膊的痛感缓解(胸xiōng)部的痛感,脑子里像是有一个小人始终都在告诉她,儿子听得到她所有的话,她不能让儿子跟着心疼。 克洛斯下了死手,看着罗依依倔强的样子就想狠狠的欺负她,他一脚踹上房门,拎着罗依依的头发和胳膊将她拽到了(床chuáng)上,整个人扑过去,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啊。”罗依依发出了痛苦的声音,那一处肌(肉ròu)像是皮开(肉ròu)绽似的,她的哭声在房间回((荡dàng)dàng)着。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了,克洛斯又狠狠的磨了磨牙齿,这才从她的(身shēn)上起来。 罗依依感觉到了鲜血从脖子里流出来,滑腻腻的,湿漉漉的,她想摸一摸那处的伤口,胳膊却没有力气抬起来。 克洛斯沉声道,“进来。” 亚伦推门进来,“先生,大奇正在赶来所罗门群岛上,乘坐的是一架直升机,非运营航班,我查了那个飞机,查不出来任何机主的信息,看来他是有其他的力量。 ” 罗依依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翻(身shēn)趴在(床chuáng)上,遮挡着(胸xiōng)前的风光,听着亚伦的话,她的心里闪过一丝畅快,很快又被(身shēn)体的痛感遮挡。 大奇来了,那么儿子一定是知道她的具体位置的。 儿子也不可能只派大奇一个人来。 她着急的想要逃离这个牢笼,她害怕克洛斯眼神里的狠意。 克洛斯先是惊讶,尔后冷静的分析,“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先是赶去了马绍尔,只停留了那么短的时间,现在又来所罗门,你估计他什么时候能到?” 亚伦抬手瞅了一眼腕表,“晚上八点以后吧。” 克洛斯道,“我们这个小岛不会被人找到和怀疑吧。” “先生放心,绝对不会,岛上都是我们的人,但凡进来一个陌生人,我们立刻杀了他。” “那就好,通知下去,凌晨四点,我们动作,去下一个地点。” “是,先生。” 罗依依顾不得(身shēn)体的疼痛,蜷缩起来,抱着膝盖,竭力让自己的嘴巴离脚更近一点,泪眼朦胧的看着克洛斯,“下个地点我们要去哪里?” 克洛斯嘴角绽开得逞的笑容,“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他又扑了过去,从后背压到罗依依的(身shēn)上,手扳过她的脑袋,让她的眼睛看着他。 克洛斯嘴角勾着嗜血的笑意,“你知不知道大奇有什么背后力量?” 罗依依眼圈里含着泪,“不知道,我以前连他的具体(身shēn)份都不知道,只是隐约知道他可能是杀手特工一类的人。” 克洛斯的嘴巴凑上去,刚刚张开嘴去亲她的嘴唇,只是看到那张脏兮兮的脸,他又退缩了,“不管他有什么力量,都休想从我的手里救走你。” 罗依依咬着嘴唇不说话,他压着她的姿势正好压着她方才咬伤的那只胳膊,疼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克洛斯跪坐在她(身shēn)边,两只手将她的(身shēn)体翻转过来,伸手去扯她的裤子,罗依依两只手死死的按着他的手,克洛斯不费吹灰之力就推开了她,只听“嗞”的一声,裤子扣崩裂。 罗依依绝望的哭泣,却也不敢哭出声来,“你不是说你(爱ài)我吗?这就是(爱ài)吗?” “(爱ài)?”克洛斯像听到了笑话似的,讽刺道,“你跟我谈(爱ài)?” 他愤怒地掐着罗依依的脖子,“你知道什么是(爱ài)吗?我(爱ài)我妈,他妈的我妈被克雷蒂抓走了,随时都能杀了我妈,你以为我想变成克洛斯吗,我不叛国,我不变成克洛斯我妈就得死!!”最后一句话,他是吼出来的。 罗依依咳嗽着,喘息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她不想死,只能认同他,眼里放(射shè)出一抹同(情qíng)的光,“那你妈好可怜,你为什么不报警呢,不向组织汇报呢?” 克洛斯的手松了些许,回忆往昔,凄然一笑,“汇报有用吗?层层审批、核实,谁又会相信那个已经 埋在地下的死人还活着?国家一旦有动作,我妈就会立刻死在克雷蒂的手上,那时候我还在喊着为国家为人民牺牲自己的口号,可是我妈就快要死了。” 罗依依又咳了两声,“你妈是无辜的。” 克洛斯眼里流出了泪,为了那个已经死去却连尸首都找不到的母亲,“我恨克雷蒂,恨我们的国家,我天天为国尽忠,保护祖国保护人民,可是谁来保护我的母亲?所以……” 他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眼里又露出了凶狠的光,“不要说我叛国,是我的国家保护不了我妈,我只能自己保护我妈,我没错,没有错……” 他又凑到罗依依面前去,手指用力的捏她的脸蛋,咬牙切齿地问:“你说,我错了吗?” 错了吗?错了。这是罗依依心里的答案。 “我……”她犹豫着,迟疑着,“我不知道。” 得不到认同的克洛斯像是受了刺激一样,一把揪住罗依依的长发,目光像冰刀般戳在她的眼睛上,“你告诉我,我到底有没有错?” 罗依依眼圈里含着泪,只要能忍住就坚决不发出痛苦的声音。 克洛斯突然发疯般一个猛烈的耳光甩了过去,“你他妈的告诉我!” 罗依依下意识的喊出来,“啊……” 左手落下,右手抬起,克洛斯的手掌连连甩在她的脸上,罗依依被打懵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有脸颊火辣辣的疼着。 克洛斯手心通红,眼里流出了凄凉的泪,一拳狠狠的杵在她的(胸xiōng)口,“骗子,你他妈的是骗子。” 罗依依(身shēn)体狠狠一震,像是五脏六腑都被他捶碎了。 罗一默坐在电脑前,追踪器传来的声音时断时续,他小心翼翼的加强信号,勉强能听到妈(咪mī)和克洛斯的声音。 他能感受道妈(咪mī)的痛苦和隐忍,小小的人眼睛里满是泪水,哽咽道,“黑白,你到哪里了?我妈(咪mī)要被打死了。” 行云道,“黑白眯一会,我在,飞机马上降落,我立刻传图片视频和信号给你。” 罗一默抽噎着,终于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哭泣,“你们能不能快点。” 沈夏道,“天黑我和十七就登陆。” 罗一默哭道,“他们可能是要转移阵地,我听不太清楚,姑姑,你们一定要尽快解决。” 行云道,“我的无人机进入了岛上,等下我把画面传给你们。” 罗一默紧张的坐不住,小心脏像是被人捏在手里使劲的攥着,疼的窒息,那是他最(爱ài)的妈(咪mī)啊,他的妈(咪mī)在受苦啊。 他似乎能体会到克洛斯的痛苦了,如果现在克洛斯跟他提任何条件,只要能解救妈(咪mī),只要能让妈(咪mī)活着,能让妈(咪mī)减少痛苦,他都愿意去做啊。 那边克洛斯抽打完了罗依依,罗依依半死不活的躺在(床chuáng)上,大脑意识涣散,这时,亚伦又敲门进来,“先生,沈敬岩救出了唐雨嘉,距离唐雨嘉 被警察带走整整二十四小时。” 克洛斯从(床chuáng)上下来,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通知我们的人时刻准备,一旦发现沈敬岩有异常,立刻带走我妹妹。” 正说着,克洛斯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消息,打开后,他脸色骤变。 只见图片里他的母亲静静的躺在一块钢板上,还附有一段文字:你还要不要你妈?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09章 唐雨嘉的小心机 克洛斯给对方回消息,竟然发出去了,他立刻命令亚伦去查询对方的一切信息。 对方很快给他回复:唐先生,别来无恙。 克洛斯心跳如擂鼓,已经多少年没人叫过他唐明朗了,唐先生三个字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的扎到他的心上。 他抬眸,利刃般的目光戳向罗依依,猛的朝着她扑了过去。 罗依依正在缓和着(身shēn)体的痛感,猛地被压住,吓的她大惊,再也不敢轻视这个男人,整个人被恐惧笼罩着,下意识的呢喃出声,“不要。” 克洛斯手指用力钳住她的下巴,“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的真实(身shēn)份?” 罗依依看着这张脸,理智渐渐回笼,“沈夏,十七,从安从群应该有怀疑,但是不确定,我没有告诉过她们。” 克洛斯几乎要把那块骨头捏碎,狠狠的一拳照着她的脸打了下去。 “啊……” 罗依依一声绵长痛苦的尖叫,她觉得自己的脸要碎裂了。 克洛斯愤怒的双腿步履生风的走出去,拉开房间门,恶狠狠道,“把她给我看牢了,派几个人到窗外,她敢逃跑给我往死里打。” “是。” 齐整响亮的声音落在罗依依耳朵里只剩嗡嗡声,她以前就算受过再多生活的困苦和艰难,却从未遭受过如此都的虐待。 不过她一直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让儿子听到她的痛苦,这个信念支持着她,除了最初下意识的声音,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咬破了,流血了,嘴里泛滥着血腥味,她却依然倔强的不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 克洛斯是用脚踢开亚伦的房间门的,亚伦蹭的一下站起来,看着那个似乎全(身shēn)着火的男人,“先生,怎么了?” 克洛斯怒不可遏,“让我们的人去杀了沈夏和十七。” 亚伦皱眉,“先生,晚上行动吧,Z国现在也是白天。” 克洛斯不甘心,“给我查她们现在的位置。” 亚伦立刻敲起键盘,很快道,“先生,她们昨晚坐飞机到了非律宾。” 克洛斯哈哈大笑,“太好了,我也不想在Z国杀人,派我们的人立刻去非律宾。” 亚伦却没有回应他,而是目光幽深的看着屏幕,手指不停的忙碌着,眼里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先生,她们在非律宾的一个闹市区突然消失了,找不到踪迹。” 克洛斯雷霆大怒,漆黑的眸子似乎燃起了熊熊大火,“查,给我查。” 亚伦后背(挺tǐng)的笔直,额头直冒冷汗,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突然查不到沈夏和十七的踪迹,以前他们从未将这两个女人放在心上,只不过是沈敬岩失散多年的妹妹突然回来了。 克洛斯双手背在后面,来回踱步,恨不能踩碎脚下的地板砖,过了好一会,他又想起方才的事(情qíng),“给我发消息的那个人查出来了吗?” 亚伦又切换了界面,忙碌了两分 钟,道,“信号来源显示在马斯克林群岛,但是更具体的消息便查不到了。” 克洛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全世界找我妈找不到,让我查出来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我一定饶不了他。” 亚伦只管忙碌,过了一会又道,“先生,查到了,沈夏和十七现在在麦德林,可是奇怪的是,正常的航班查不到她们的信息,她们现在正在和当地的最大的绿宝石经销商谈判。” 克洛斯眼眸微眯,“这两个女人不简单啊,他妈的到底什么来路?” 正说着,他的手机又收到了消息:唐明朗,二选一,要你的妹妹还是你的妈妈? 克洛斯的心钝痛着,“还查不出来给我发消息的具体是谁吗?” 亚伦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查不出来,对方有意隐匿(身shēn)份,我破解了两次也破解不了。” “不好。”他突然道,“信号消失了。” 克洛斯立刻走过去,看着看不太明白的屏幕里的线条,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罗依依有没有可能和对方有牵连?” 亚伦道,“说不好,现在一切皆有可能。” 克洛斯道,“先派人去麦德林,杀掉沈夏和十七。” “是。” 克洛斯颤抖的手拿着手机,给对方回复:我妈和我妹妹我都要,请不要伤害她们。 对方很快回消息:那你来马达加斯加。 克洛斯: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罗一默的(身shēn)体也在发抖,他又听不到妈(咪mī)的声音了,目前的平静不一定是好事,他听到过妈(咪mī)痛苦的声音,一整颗心都挂在妈(咪mī)(身shēn)上。 行云和黑白的飞机还没有在目的地降落,他现在还无法给克洛斯提供足以让他信服的东西,只能用拖延政策,继续回复:不信我?那你可别后悔,我是先绑架你妹妹呢,还是先砍下你妈(咪mī)的脑袋呢? 克洛斯把手机给亚伦看,两人开始商量对策。 亚伦又去查对方的消息,果然查到在马达加斯加。 亚伦也不敢下定论,“马达加斯加距离马斯克林群岛确实很近,但是如果我查到的对方的信号都属实的话,这里面的确透着诡异,对方一定是高手,比我还要高的高手。” 克洛斯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比你还要高明?” 亚伦又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信号又消失了,他道,“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既不在马斯克林群岛,也不在马达加斯加,对方在用障眼法。” 克洛斯沉沉的吸了一口气,“那老太太的(身shēn)体有没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在对方手里。” 这种事(情qíng)亚伦更不敢下定论,“不过,现在看来,罗依依和她(身shēn)边的人大有文章,沈夏和十七神出鬼没,能量超乎我们的想象,沈夏又是沈敬岩的亲妹妹,和罗依依关系要好,她要是居中传话、撮合,会有很多事(情qíng)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 克洛斯把他 的话听进了心里,罗依依,他默默的咀嚼着这三个字,猛的又往罗依依的房间冲了过去。 Z国。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大地上,唐雨嘉在警局里被关押一天,终于被沈敬岩解救出来。 她坐在(床chuáng)上,异常冷静,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敬岩坐在沙发上,两人相对无言,各怀心思。 相比唐雨嘉的冷静,沈敬岩倒显的憔悴了许多,胡茬从皮肤上冒出来,下巴上黑乎乎的一层,看上去平添了几分沧桑的成熟感。 许久,他才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唐雨嘉点头,“好。” 时间又静止了。 过了好大一会,唐雨嘉说:“你好像很憔悴。” 沈敬岩苦笑一声,“嗯,还好。” 曾经同(床chuáng)共枕的一对(情qíng)侣此刻透着一抹难言的诡异。 就在这时,唐雨嘉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里面是一张图片,图片是她的母亲躺在一个玻璃容器里,被水浸泡着。 还配了一句文字:你的母亲在马达加斯加,想要她,你就来,不想要她,我们就把扔森林里喂野狼。 纵然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抵挡不住看到母亲尸体时的震撼,她的眼里立刻涌出了泪水。 沈敬岩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唐雨嘉的泪滴落到手机屏幕上,沈敬岩走到她(身shēn)边的时候,唐雨嘉将消息关闭了。 “我上个卫生间。”她说。 沈敬岩目送她的(身shēn)影离开,眼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 唐雨嘉一走进卫生间,立刻订了前往马达加斯加的机票。 从卫生间出来,唐雨嘉直接走进了衣帽间,换了一(套tào)简单的衣服,将所有的证件塞进挎包里,甚至没有多带一件衣服。 出来后,沈敬岩还在她的(床chuáng)上坐着,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透出前所未有的萎靡。 唐雨嘉往外走,“我约了孙莉莉逛街,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沈敬岩点头,“嗯,好。” 唐雨嘉真的约了孙莉莉,不过不是逛街的,而是两人一起去了机场。 那边,克洛斯冲进了罗依依的房间,一把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床chuáng)上拖到了地上,厉声质问,“你都知道什么内(情qíng),敢说一个字的谎话,我让那些小弟进来弄死你。” 罗依依眼里的泪刷刷的滑落,朦胧的视线看着那张狰狞的脸,用软弱的声音做最后的挣扎,“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人都落在了你的手里怎么敢骗你。” 克洛斯伸手去抓她的裤子,罗依依双手去捂,却阻挡不住他手指的进攻,罗依依突然静止不动,一二三,她积蓄了全(身shēn)的力量,猛的一脚踹向克洛斯。 克洛斯猝不及防,被她踹的后退了几步,他整个人又扑了过去…… 砰砰砰。 又传来了敲门声。 克洛斯怒吼,“滚进来。” 罗依依顺势提起裤子,翻(身shēn),不让来人看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 “先生,刚 刚接到消息,小姐已经上了飞机,飞往马达加斯加。” 克洛斯先是震惊,随后怒吼,“他妈的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等到她上了飞机才来汇报?” 小弟也一脸委屈,“先生,小姐是和孙莉莉一起出发去机场的,而且孙莉莉拎着行李箱,我们的人以为是小姐要送孙莉莉坐飞机,结果却是小姐拎着孙莉莉的行李箱上了飞机。”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0章 解救罗依依(一) 克洛斯狠狠的一拳捶到墙面上,“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一定是我妹妹也收到了那个图片和消息。” 没有人回答他。 克洛斯又命令,“给沈敬岩匿名发消息,让他去马达加斯加保护唐雨嘉。” “是。” 正说着,克洛斯的手机又响了,对方发来消息:哈哈,唐明朗先生,你的妹妹和妈妈都在我的手里。 不等他回复,第二条消息紧随而至:你的妹妹还真是听话,我让她甩掉沈敬岩才能让她见到妈妈,她还真的照做了。 紧接着第三条消息来了:唐明朗先生,你可不如你妹妹听话,放心,我不会杀你妹妹的。 罗一默连发三条消息给克洛斯,嘴里不停的催促着,“快快快,我要视频。真实的。” 行云道,“放心好了,只要你妈(咪mī)活着,一切都好说,着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黑白也道,“我立刻接手你的工作,从现在开始,所有和克洛斯的联络由我来做。” 罗一默焦急道,“我妈(咪mī)可能又挨打了。” 行云语调如常,“活着就好,别要求太高了,平立凡已经赶过去了,你妈(咪mī)一定会四肢健全的。” 罗一默忍不住爆粗口,“靠,你能不能别往我伤口上撒盐。” 耳机里传来沈夏的声音,“我和十七现在就去登陆。” “不要。”罗一默急切的否定,“你们一旦靠近陆地,亚伦就会收到消息,我试探过,岛上的安全建设非常周密,你们是人,做不到无影无踪的。” 十七愤恨道,“抓到了克洛斯我一定要为依依姐报仇,默默你不许阻拦我。” 罗一默沉声道,“只要交一个活着的克洛斯给我爹地,别的我不管。” 沈夏急的直咬牙,“那我们再等等,这只臭手,他妈的怎么还没有到。” 十七道,“你再催一下吧,让他加快速度。” …… 这时,克洛斯收到了第四条消息:马达加斯加,唐明朗,你来不来? 第五条消息紧随而至,是一张图片,图片老太太的尸体。 第六条消息紧接着来了,是一条视频,有马达加斯加的风景,有老太太存在的玻璃容器。 克洛斯每收到一条消息,心都狠狠的跳一次,他又跑回亚伦的房间,让亚伦给他查信号。 这一次,亚伦非常笃定的告诉他,“的确在马达加斯加,信号非常稳定,来源非常真实,机主的消息是马达加斯加的一个乞丐,我猜测,这个乞丐可能有特殊(身shēn)份,也可能是对方盗用了乞丐的信息,不论如何,我们到了马达加斯加才能确定。” 克洛斯还在犹豫着,如果对方真的在马达加斯加,一个母亲,一个妹妹,两个人的重量足够他为此奔跑一趟,可是现在他的疑心比谁都重,“好,我们带着罗依依一起去。” 亚伦表示赞同,“我去准备。” “天黑出发。” “是。” 助手已经买来了罗依依的衣服,但是没有克洛斯的吩咐,没有人敢把衣服送给罗依依。 克洛斯带着小弟走进罗依依的房间,示意小弟放下衣服。 克洛斯的心此刻是焦灼的,像是被置于火堆上炙烤一般,他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眼前的女人。 看着她狼狈,看着她求饶,看着她脱衣服。 克洛斯嘴角勾着嗜血的笑意,“开膛手八点以后才到,我们八点之前出发,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参加一个冒险的游戏,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 罗依依趴在地面上,回头看了她一眼,满脸泪痕的样子反而让克洛斯兴奋了起来。 他走过去,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的衣服买来了,要不要换上?” 罗依依只听他的语气便知道他的心思,怎样回答都会落入他的圈(套tào),她便不开口。 克洛斯怎会放过她,他双手流利的翻转,将罗依依翻(身shēn)过来,狠狠打了她一嘴巴。 “啊……” 罗依依尖锐痛苦的喊出声来,左边脸颊痛的几乎要她死掉,“我,换。” 克洛斯又用力拍了两巴掌,手指抚摸着他方才打过的地方,已经咬破了,血渍顺着嘴角流出来,鲜红的颜色好看极了。 罗依依(身shēn)体颤抖着,伸手去捂,却被克洛斯拨开了她的手,他看着另一边脸颊,上面还停留着他狠狠抓她时的手指甲印,泛着青色的伤痕透着抹变态的美。 克洛斯又一巴掌打了过去。 “啊……” 罗依依只能发出痛苦的声音,那是一种(身shēn)体被撕裂的痛,生生的疼着,她用尽全(身shēn)的意念和理智都忍不住的痛。 克洛斯发狠的咬着,用尽了全(身shēn)的力气,像是在打沈敬岩,像是在咬那个掳掠了他母亲尸体的人。 直到罗依依痛的麻木,再难发出声音,脑子晕晕沉沉的,克洛斯才松开嘴巴,看着两侧的伤痕,明晃晃的映入眼帘,太美了。 “砰砰砰。” 又传来敲门声。 罗依依感觉道克洛斯离开了她的(身shēn)体,她想翻个(身shēn),只动一下就钻心般的痛着,她两手拢了拢破碎的衬衫,用尽了全(身shēn)的力气,趴在了地面上。 克洛斯口气不耐,“什么事?” 亚伦目光凝重,“先生,开膛手在岛外。” “什么?!”克洛斯震惊。 罗依依全(身shēn)的痛感也淹没不掉心里的那抹兴奋,大奇来了,她哭了出来,这一次是喜极而泣,终于有人来救她了。 亚伦道,“是的先生,他带着十个人。” “立刻,警戒。”克洛斯终究底气不足。 “可是外面还有别的游人。” 克洛斯不耐烦地说:“警戒,警戒。” “是。” 正说着,警报声在整个庄园响起,开膛手带着一票人从南岸光明正大的登陆,触动了亚伦设置的红外线,从而引起了大面积的警报声。 此刻,夕阳的余晖洒在岛上,霞光万丈,美不 胜收。 这个岛很小,只有这一个庄园,四面都是树木,他带来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对付一般的武装分子还是可以的,但是对付开膛手,连他自己都甘拜下风,何况是别人。 克洛斯也坐不住了,甚至都没有回头看罗依依一眼,就直接冲了出去,关键时刻,他要亲自指挥。 亚伦都没来得及去看电脑上的画面,就迫不及待的带人往南岸冲了过去。 就在警报声响起一分钟后,一对(情qíng)侣从北岸登陆,罗一默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沈夏和十七的指尖是微型监视器,罗一默随着她们手指的晃动,清晰的看到了岛上的景象。 此刻所有人马都向南岸聚集,北面的人都撤退了,沈夏和十七顺利的越过层层树木,很快就来到了小楼的后面。 “没有人。”罗一默道。 沈夏和十七像两只壁虎似的,麻溜的顺着外墙壁爬到了楼顶。 庄园外面,所有人都在和开膛手,以及他带去的人在对战,庄园内只留下了克洛斯和几个贴(身shēn)护卫,而且都是站在了一楼大门的位置,他们目光所及,也都是南面交战的地方。 沈夏和十七麻溜的从天窗跳了下去,她们跳到了三楼,她们飞快的走过每一个房间,只听声音就知道没有罗依依。 她们又下到二楼,她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一个房间外的两个男人,不等罗一默指示,沈夏和十七一人扔出去一个尖锐的飞镖,直接戳中了他们的大动脉,来不及出声就都软绵绵的倒下了。 沈夏和十七顺利的推开房间门,一眼就看到趴在了地面上的女人,两个人飞快的跑过去,抱起罗依依。 罗依依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衣服,有气无力道,“不要。” 沈夏低声道,“依依姐。” 罗依依抬头,她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入目是一个俊俏的小伙子,在满眼担忧的看着她。 十七立刻道,“依依姐,是我们,沈夏,十七。” 罗依依亲眼看到两个跟沈夏和十七完全不相同的人,甚至还有一个装扮成了个大帅哥,目露惊讶。 沈夏和十七碰到她的(身shēn)体,罗依依疼的“嗞”了一声,沈夏和十七顺着她的脸往下看去…… 罗依依忍着痛感,低声道,“不要告诉默默。” 沈夏和十七忙不迭点头。 不远处就有衣服,沈夏道,“你去门口,我给依依姐穿衣服。” 十七麻溜的跑到了门口,随时准备应战,来一个打死一个。 沈夏捡拾起地上的衣服,又脱掉她(身shēn)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再看她(身shēn)上的伤痕,衣服勉强在(身shēn)上挂着,遮不住一(身shēn)的伤痕,也已经是狼狈至极。 不用想,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当这样的事(情qíng)发生在亲近的人(身shēn)上,沈夏还是免不了手抖了抖。 沈夏特意将小拇指蜷缩,不让罗一默透过监视器看到罗依依这副样子。十七也很默契的让 手指对着门,避开罗一默的监视。 耳机里传来罗一默的声音,“姑姑,我妈(咪mī)怎么样,刚刚我妈(咪mī)为什么趴在地上?” 沈夏故作语气轻松道,“从(床chuáng)上掉下来了。” 罗一默抹了一把眼泪,“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我好想跟妈(咪mī)说话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1章 开膛破肚手 沈夏从罗依依的衬衫上撕下了一个布条,包裹起小拇指,开始脱罗依依其他的衣物。 罗一默眼前两个界面一个黑乎乎的,一个只停留在门上,他就知道妈(咪mī)一定受伤了,两个姑姑怕他担心才不让他看到画面的,他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妈(咪mī)受苦了,他当初不劝妈(咪mī)回国就好了,他好想可以自己代替妈(咪mī)去承受所有的痛苦。 罗依依忍着痛感,嘴唇早已被咬破了,沈夏的动作纵然再轻,她的(身shēn)体只要一动,还是疼的。 沈夏心疼道,“依依姐,你忍着点。” 罗一默听清楚了她的语气,哽咽道,“姑姑,我妈(咪mī)是不是伤的很重?” “没有,让平立凡回去吧,这里用不到他。”沈夏冷静地说。 罗依依知道沈夏在跟罗一默说话,心里难受的一塌糊涂。 罗依依下嘴唇早就咬破了,只好在疼痛的时候咬着上嘴唇,沈夏麻溜的卷起一件衣服的袖子塞进罗依依的嘴里,这样会好一些,起码不用再添新伤了。 十七看着罗依依那半死不活痛苦难忍的样子,心里难受的发紧,也过来帮忙。 换了新的衣服,挤压着伤口,罗依依紧紧的皱着眉头,嘴里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沈夏一边帮她(套tào)黑色衬衫,一边说,“再忍忍,我们不能耽误时间,要快点离开这里。” 十七给她(套tào)裤子,“克洛斯人多,大奇能抵挡一阵子,但是也支撑不了太久的。” 罗依依一把拿掉嘴里的衣服,她知道她们说的是事实,咬紧牙关,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罗一默将沈夏和十七的话清清楚楚的听了进去,他更加能判定妈(咪mī)的确受伤了。 罗依依坐起来,伸手给自己系扣子,不经意看到沈夏那张纯男(性xìng)的脸,好像有个男人看光了她的(身shēn)体,还在给她穿衣服,她终究有些不自然,“我自己来就好。” 沈夏一把拨开她的手,“还是我来吧。” 系好扣子,沈夏抱着她站起(身shēn),十七赶紧给她将裤子提好,又拉上拉锁,系好裤扣。 两人搀扶着罗依依往外走去,沈夏打开门,门外没有人,两人抬着罗依依麻溜的往外走。 路过门口的时候,沈夏和十七特意放轻了脚步,可是抬着一个人和一个人轻装上阵的脚步声终究不一样,沈夏的手不经意的擦过罗依依脖子上被克洛斯咬到的伤口,她忍不住疼的嗞了一声。 克洛斯皱眉,下意识回头,恰好看到十七离去的背影。 “什么人?”他惊叫道。 沈夏和十七的速度很快,有了速度就不能再保证(身shēn)体的平衡,罗依依被颠簸的全(身shēn)都痛,尤其(身shēn)体的伤口似乎撕裂开来。 她发出了沉闷的痛苦声,又很快咬住了上嘴唇。 克洛斯麻溜的追了过去,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依依也跑不太远,沈夏直接将罗依依 塞到十七的怀里,转(身shēn)就就奔着克洛斯而去。 罗依依因为沈夏的力道有些重,(胸xiōng)口撞到了十七的(身shēn)体,像是那坨(肉ròu)要割裂开来似的疼着。 十七拉着罗依依就跑,罗依依跑了两步就气喘吁吁的,她咬紧牙关,不想拖十七的后退,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心有余力不足。 十七知道她已经支撑不住了,她和沈夏两个人对付克洛斯这几个人绰绰有余,只是,不能再让罗依依受到一丁点伤害了。 她蹲在罗依依面前,“依依姐,上来,我背着你。” 罗依依看着她瘦弱的后背,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十七催促道,“你快点。” 罗依依咬了咬牙,这才窜到了她的背上,十七背起她就跑,到了三楼的走廊尽头,十七道,“依依姐,抱紧我,别掉下去。” 语落,她像一只燕子麻溜的窜到了天窗上,天窗很小,刚好够十七和罗依依同时通过。 罗依依的手紧紧的抓着十七,在十七跳起来的时候,她的(身shēn)体猛的腾空,从未受过训练的她下意识尖叫了一声,抬头看着天窗,伸手去扒,她双手扒在天窗顶上。 十七突然觉得(身shēn)体的重量消失了,一回头,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赶紧转(身shēn)拽住她的胳膊,打趣道,“依依姐,你训练两天就可以飞檐走壁了。” 罗依依的(身shēn)体垂落,脚下是空的,她可笑不出来,好像(身shēn)体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似的,“快拉我上去。” 十七麻溜的把她拉了上来,两个人在楼顶上,傍晚的风带着(热rè)浪吹来,罗依依伸手抚过发丝,抬胳膊的动作又扯动了(身shēn)上的伤口,不过她没再喊出声来,似乎疼麻木了。 罗一默随着十七指尖的追踪器,看到了画面,也为罗依依捏了一把汗,“姑姑,你要带着我妈(咪mī)飞檐走壁吗,她从三楼下去会吓个半死的。” 十七站在顶楼,搂着罗依依,向下望了望,“依依姐,你害怕吗,你儿子说你会吓个半死的。” 罗依依的腿抖了抖,她的确怕死了,可是想到克洛斯那满目狰狞的样子,欺上来的大手和刀子般的牙齿,她是心理打颤,“不怕。”她底气十足道。 所有的害怕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股子前进的动力。 十七随(身shēn)并没有带绳子一类的东西,她了看自己的(身shēn)体,又看了看罗依依的(身shēn)体,想着用什么东西把两个人绑在一起,这样才能避免罗依依的(身shēn)体中途落下去。 南岸传来的打打杀杀的声音在耳畔如千军万马袭来,罗依依知道,一旦自己再次落入克洛斯的手里才是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你在找什么?”她问。 十七道,“要是有一条绳子就好了,把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 罗依依斩钉截铁道“不用绳子,我抱着你,保证不让自己掉下去。” 罗一默在电脑那头紧张地说:“小姑姑,要不然我让 姑姑去跟你汇合吧。” 十七道,“默默,那边打的怎么样了,可别让沈夏把克洛斯打死了,一定要让他活着,我要亲手为依依姐报仇。” 此刻沈夏抱臂环(胸xiōng),看着倒在克洛斯(身shēn)边的几个人,笑的得逞,“唐明朗,你是跟我回Z国呢,还是让我亲手了结了你呢?” 罗依依这才想起一件事,“这里好像还有一个克洛斯。” 这件事他们真的不知道,罗一默也没有听清楚过妈(咪mī)的这句话,罗一默立刻说:“姑姑,撤,去跟小姑姑汇合,放克洛斯逃走吧。” 克洛斯怒目圆睁,“你到底是谁?和开膛手什么关系?” 沈夏扬声笑道,“开膛手是我哥,我是破肚手。” 克洛斯皱眉,“破肚手是个什么东西?” 沈夏指了指自己,笑的阳光帅气,“破肚手就是我呀,,我和我哥的组合就是开膛破肚,道上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目前只有你一个还活着,你猜猜你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罗一默吐槽,“姑姑,你不要废话了,快撤吧,开膛手都累了。” 沈夏她随手一扬,克洛斯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沈夏很快跟罗依依和十七汇合,沈夏蹲在罗依依面前,“抱紧我,掉下去可没有医生来救你。” 罗依依毫不犹豫的扑到了沈夏的后背上,沈夏纵(身shēn)一跃,罗依依只觉得自己飞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只用力的搂着沈夏的脖子,感受着(身shēn)体腾空而起失去重心的感觉,只几秒中,她的脚就落在了地面上。 沈夏拍了拍她的肩膀,“依依姐,可以走了,后面有舰艇,很快的。” 罗一默道,“是不是可以让开膛手撤了。” 十七说:“安全起见,等我们上了船他再撤吧。” 罗一默这会也松了一口气,妈(咪mī)跟沈夏和十七在一起,同时也摆脱了克洛斯,就不会再有危险的,“你们回Z国,还是去马达加斯加?” 沈夏征求罗依依的意见,罗依依一手拉着沈夏,一手拉着十七,跑的气喘吁吁,面对沈夏的询问,她说不上来话。 十七笑笑,“上了船再说吧。” 穿过层层树木,罗依依似乎望不到尽头,路太长了,沈夏见状,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来,轻松的往前面走,“依依姐,看着我的脸,有没有一种被宠(爱ài)的感觉?” 罗依依累的直喘气,“为什么你说话是男声,害我真的以为是个男的。” “我嘴里有变声器呀。” “还有多远呀?” “很快的。” 罗依依的脑子终于可以思考了,“接下来克洛斯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要亲眼看看他的下场。” 罗一默听到了妈(咪mī)的话,道,“姑姑,告诉我妈(咪mī),大朋友也在去马达加斯加的路上,是克洛斯告诉他唐雨嘉也在那里的。” 沈夏将他的原话转告给罗依依,罗依依想了想,“那我也去马达加斯加 ,什么时候启程?” 黑白道,“你们要来的话,等克洛斯启程,你们再出发吧,先在那边给罗依依好好检查(身shēn)体,让她休息下。” 他的安排非常合理,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几分钟后,走出了树林,海边停着一艘舰艇,三人上去,舰艇像离弦的箭在水里飞了出去,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壮观极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2章 灰先生 沈夏立刻给开膛手下令,他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离开了。 开膛手一声下令,他的人立刻撤退,开膛手镇臂高呼,“你们老大死了。” 亚伦受了伤,小弟死了几十个,他顾不得恋战,赶紧往小楼跑去,他一跑,剩下的四肢健全的小弟也都跟着他跑。 与此同时,开膛手和他的人像逛公园似的,慢悠悠的离开了,他们中间只有两个人受了轻伤,三个人受了轻微伤,开膛手更是毫发无损,一行人像是逛旅游景点似的,慢悠悠的离开。 开膛手和沈夏十七全部安全撤离,罗依依(身shēn)上虽有伤口,却并未伤筋动骨,更不致命,算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亚伦回到小楼,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克洛斯,他立刻让人弄来一盆水,硬着头皮泼到他的脸上。 过了几分钟,克洛斯幽幽地睁开黑色的眸子,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那一男一女呢?” 亚伦诧异,“什么一男一女,我们把这里前前后后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别人,罗依依也失踪了。” 克洛斯就这样坐在地面上,攥起拳头狠狠的捶向地面,“他妈的,沈敬岩呢?” “我还没来得及去查他,一直在守着您。” 克洛斯颓废的摆手,“快去。” “是。” 克洛斯一直在想着那一男一女,没有见过,那两张脸也不认识,到底是什么人,武力高强,还能和开膛手里应外合。 开膛破肚?狗(屁pì)! 哼,这罗依依的分量不轻啊。 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的(身shēn)份一定暴露了,唐雨嘉去了马达加斯加,如果沈敬岩及时的赶了过去,就坐实了他是唐明朗的(身shēn)份。 只是沈敬岩现在是一介商人,且做着走私的勾当,攫取国家利益,他会戳穿他的真实面目吗? 很快,亚伦就回来了,“沈敬岩在去往马达加斯加的飞机上。” “到哪里了?” “刚出Z国国境。” 克洛斯犹豫着此刻应该作何选择,他的手机就收到了消息:唐明朗,想要你的妈妈和妹妹一起喂狼吗? 他的(身shēn)份再也不是秘密,他的手颤抖着,“亚伦,再去查信号来源地。” 他跟着亚伦一起走进房间,亚伦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的确是马达加斯加。” 克洛斯的手机上又接连收到了几条视频,都是老太太的尸体。 对方不遗余力的要他去马达加斯加:机场有我的人,你妹妹一旦下飞机,立刻落入我的手心。 克洛斯此刻却异常冷静,“我们一旦去了,能逃脱吗?” 亚伦眸光一亮,“我们可以带着那个假货一起去。” 克洛斯漆黑的眼珠转了两圈,“你说的对,我们立刻启程,让那个假货出来溜达,留几个我们的人在这里,你也在这里,协助假货在整个所罗门群岛搜索罗依依。” “是。” 克洛斯笑了笑,“我先 启程,你们明天再出发,今晚一定要快速行动,让所罗门的所有小岛,都知道我们在找罗依依,一定要妇孺皆知。” “好的,先生。” 亚伦立刻去房间,给假的克洛斯布置任务,与此同时,克洛斯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张脸,再出来时,带着两个得力的手下秘密的坐船离开。 罗依依回到酒店后,心累(身shēn)体也累,还伴着疼痛,只是现在沈夏和十七在,她的安全得到了保障,终于可以松懈下来了,她直接躺在(床chuáng)上,全(身shēn)的痛感和疲累袭来。 这里没有信号屏蔽,罗一默能清晰的听到妈(咪mī)所有的声音,连她呼吸的痛苦罗一默都能感受到。 他再次问,“姑姑,我妈(咪mī)到底伤的怎么样,我都急死了,你们快告诉我吧。” 行云和黑白完全能想到罗依依遭受过怎样的折磨,且沈夏和十七一直在回避罗依依的具体伤势,作为成年男人,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黑白道,“默默,先追查克洛斯吧,你妈(咪mī)(性xìng)命无忧,不要太担心。” 十七也附和道,“是啊,我和沈夏就在你妈(咪mī)(身shēn)边,你妈(咪mī)如果伤的很重,我们会不告诉你吗?” 罗依依听到十七这样说,就知道儿子在担心她,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让自己冷静清醒,故作语气平静又自然地说:“儿子,我没事,就是被克洛斯打了一顿,没有受伤,你放心好了,先忙正事,我这里有你姑姑,你不要担心。” 罗一默眼里唰唰的流着泪,拿着纸巾擦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妈(咪mī)的伤,他立刻去追踪克洛斯,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几分钟后,他(奶nǎi)声(奶nǎi)气的声音透着抹沉稳,“克洛斯已经离开了,但是岛上留了个假的克洛斯,信号屏蔽已经撤了,亚伦也跟他在一起,这是故意在吸引我们的视线,真的克洛斯(身shēn)边只有两个人,行云,黑白,我把克洛斯现在的脸给你们发过去。” “好。”行云和黑白异口同声道。 “需不需要找两个人保护我爹地?” “默默,你太小瞧沈总了吧。”行云打趣道。 罗一默开始忙正事,克洛斯已经是瓮中之鳖。 罗依依躺在(床chuáng)上,喘息间(胸xiōng)口都是痛的,她道,“那个,你们有没有带睡衣?” 沈夏眨巴眨巴眼睛,“我们外出做任务,一向都是轻装简行的,带睡衣做什么?” 十七看着罗依依脸上痛苦的表(情qíng),道,“把衣服脱了吧,睡觉舒服些。” 罗依依问,“没问题吗?” 沈夏笑笑,“有什么问题?”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哎呀,你不要真的把我当成男人啦。” 衣服勒的罗依依不舒服,她便脱掉了衣服,就这样躺着,想要睡一觉,脖子上和(胸xiōng)口的伤,还有两只手臂上深深的牙印泛着鲜血的颜色,这一切在一个弱女子(身shēn)上透着难以言表的痛苦。 沈夏和十七 的小拇指被布条包裹着,这样的画面不能被罗一默看到。 累极的罗依依随着西沉的太阳睡了过去。 而这时,整个所罗门群岛到处都是找人的消息,很多人都在拿着罗依依的照片问有没有见到这个人。 亚伦也在忙不停的追查罗依依的信号,一会在这个小岛,一会在那个小岛,他就确定了,罗依依(身shēn)后有高手在掩护。 偏偏那一男一女他没有看到容貌,查了半天,查到了Z国一对几年前就殉(情qíng)的(情qíng)侣(身shēn)上,这他妈的不是扯淡吗? 唐雨嘉先下的飞机,立刻被人跟踪了,亚伦将这一消息通过独有的渠道通知了克洛斯。 在唐雨嘉手机开机的第一时间,就接到了一条消息,是一个地点,当然附着她母亲的照片。 唐雨嘉坐车前往。 车子(挺tǐng)在一处豪华的庄园大门口,立刻有人迎上来,“请问是唐雨嘉小姐吗?” 唐雨嘉不喜不悲,声音平静,“是。” “请唐小姐上车,主人让我来这里接您。” 唐雨嘉听话的上了一部车子,车子在庄园内穿梭了25分钟,到达一栋楼前,黑白亲自出来,赞赏地笑道,“唐小姐好胆量。” 克洛斯,亚伦都不认识这张脸,也查不出来他是何方神圣的。 从这一点来看,她的确不是没有主见的柔弱女子,敢一个人闯异国他乡的陌生地方,去见陌生的人,的确有魄力。 唐雨嘉微微勾唇,“请问怎么称呼?” “叫我灰先生就好了。” “灰先生。”唐雨嘉优雅道,“虽然我不知道您让我来此的目的,我也不认识您,但是,我可以见到我的母亲了吗?” 黑白点头,“可以。” 他一招手,立刻过来一名手下,“唐小姐,这边请。” 唐雨嘉在男人的引领下,穿过层层走廊,进到一个(阴yīn)凉的房间,里面有一个男人,正在往玻璃容器内洒水。 这个玻璃容器和她收到的图片上的容器一模一样,她知道里面就是她的母亲,她急切的扑过去,看着里面的人,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下来。 “小姐。”阿鲁夫戴着白手(套tào)拉开她的胳膊,“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你的母亲尸体不腐烂,你别给我捣乱,眼泪是会腐蚀尸体的。” 唐雨嘉一怔,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阿鲁夫指了指玻璃盖子,“来,帮个忙,把盖子盖上,你随便哭。” 唐雨嘉帮他一起将盖子盖上,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尸体,她没有嚎啕大哭,哭声里的悲伤裹着千万种复杂的(情qíng)绪。 “妈妈……” 她呼唤那个被药水浸泡的人,妈妈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再也看不到她,她和哥哥将妈妈的骨灰埋葬过一次,现在又看到了真正的妈妈的尸体。 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还是命中注定,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传奇到别人无法想象。 还有,哥哥…… 黑白不怕克洛斯直 接找来,更不怕被他查到这里的消息,这个庄园没有任何信号屏蔽设施。 亚伦查到唐雨嘉被跟踪,查到唐雨嘉进了某个庄园,只是站在大门前迎接唐雨嘉的那张脸,他查不到来自何方,到底是何人。 他将这些消息都反馈给了克洛斯。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3章 开膛手十七并肩战斗 克洛斯的心理有一块地方是茫然未知的,充满着恐惧感,他庆幸自己换了一张脸。 沈夏和十七不敢掉以轻心,带着一个不会丝毫功夫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跟她们关系如此紧密重要,便更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她不能有丝毫闪失,必须安然无恙的回到罗一默和沈敬岩(身shēn)边去。 大哥(身shēn)不由己,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只能她们来保护。 就在罗依依沉睡的时候,沈敬岩到了马达加斯加,他站在机场大厅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脸上挂满了茫然失措。 他给唐雨嘉打电话,唐雨嘉没有接。 他又照着给他发信息的号码回拨过去,却提示无法接通,他焦虑的神(情qíng)显而易见。 沈敬岩背着一个又小又瘪的双肩包,他走的很急,什么都没有带,便立刻召石磊带人过来。 发完命令,他开始坐在机场大厅内研究马达加斯加的地形以及位置,设想着如果真的是贼人绑架了唐雨嘉,他应该怎么做,应该从哪里入手去找人。 他在加国找过罗一默,找过唐雨嘉,现在唐雨嘉(身shēn)处马达加斯加,他也不能无动于衷。 石磊收到消息,立刻动(身shēn)前往马达加斯加。 亚伦精准无误的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克洛斯,克洛斯又给亚伦下令,让他给沈敬岩发消息,把唐雨嘉所在的那处庄园的地址发过去。 十分钟后,沈敬岩收到了一个地址,他立即赶过去。 而这时,所罗门群岛和罗依依一起沉睡了。 沈夏和十七还没有恢复本来面目,她们想着应该去杀掉一个碍事的人。 沈夏看着(床chuáng)上的罗依依,道,“十七,你留守,我和开膛手一起去。” 十七想了想,“还是我和开膛手去吧。” 沈夏眼眸里眨着暧昧的笑意,“你想和他单独行动?” 十七瞪了她一眼,“你比我道行高,让你留下有助于依依姐的安全,我和开膛手合作也不会失手的。” 沈夏同意了,立刻召开膛手前来。 开膛手很快就来敲门了,是十七开门的,沈夏也从卧室内走出来,“给你一个和十七并肩战斗的机会,你们去把克洛斯(身shēn)边的那条狗杀掉。” 开膛手看着十七,眸光闪闪发亮,像是有人拿着一个梦寐以求的东西递到了他面前,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好啊,求之不得。” 十七像审犯人似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开膛手龇牙,笑的像隔壁二愣子,“其实我一个人杀他也绰绰有余,我连克洛斯都能打的满地找牙,别说他(身shēn)边的一个影子了。” 沈夏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哥们恕我提醒你,他不是克洛斯,比克洛斯功夫高多了。” 开膛手这会看着男(性xìng)面容和装扮的沈夏,便能找到哥们的感觉了,他极其自然的走过去,坐在了她(身shēn)边,“其实我巴不得十七和我一起去,这件事结束,是不是 你们在Z国的任务就完成了?” 沈夏挑眉,“我们在Z国没任务啊,Z国有我们的家人。” 开膛手某种**极强的看着十七,意有所指,“她又不是Z国人?” 十七满不在乎道,“沈夏是,我就是,她是我的影子,我是她的影子,我们就像连体婴儿,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们单独行动?” 开膛手皱眉,眼角的余光偷偷白了沈夏一眼,“你以后谈恋(爱ài)也跟她一起吗?” 十七愣愣地说:“我不谈恋(爱ài)啊。” 沈夏提醒道,“现在满世界都是抓依依姐的消息,你们竟然想在这时候谈恋(爱ài)?” 十七满不在乎道,“没关系啊,我们可以抱着依依姐上直升机啊。” 罗一默不合时宜的插话,“我妈(咪mī)想亲眼看到克洛斯的下场,你们就满足我妈(咪mī)的心愿吧,等克洛斯被抓回国,所有的一切后续事宜都是国家机密了,我妈(咪mī)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爹地也见不到的。” 十七道,“我只是建议而已,行了,我和开膛手走一趟吧。” 开膛手伸手指了指沈夏,诚恳道,“其实你当男人(挺tǐng)好的,我还是很愿意跟男人的你打交道的。” 沈夏一脚踹过去,“滚蛋。” 在她伸脚的同时,开膛手麻溜的跑开,勾着十七的胳膊就往外走,“来来来,终于有机会跟你单独相处了。” 沈夏在后面哈哈大笑,“你们不要说悄悄话呦。” 开膛手回头,看到那张坏笑的脸,立刻明白了,伸手去抠十七的耳朵,“把你的隐形耳机取下来。” 十七一拳杵向他的后背,“你算老几,敢替我做主?” 开膛手郁闷死了,“你骂我的样子丑死了。” 十七斜睨了他一眼,“我本来就丑,关你鸟事。” 沈夏像看舞台剧似的看着那两个人离开,耳机里又传来了开膛手的声音,“比你买的那头猪还丑。” 十七龇牙一笑,“我喜欢就好了,我自己花钱买东西,当然买我自己喜欢的。” 开膛手想要讨好她,但是却冷冷的哼了一声,“我按照一比一的比例,让罗依依定做了一个跟你那个一样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各种名贵的钻石宝石,花了我两千万呢,哦,是人泯币。” 十七啐了他一口,“你老盯着我的猪干嘛,我的小猪招你惹你了。” 开膛手步入电梯,正好有个人进去,(身shēn)体紧挨着十七,他下意识的伸手挡在十七和那人中间,以保护的姿势站在了十七(身shēn)旁,声音软了些,“等回到Z国,我把那猪送给你。” 十七冷傲的杀手气质暴露无遗,“我才不要。” 开膛手像个憨厚的大哥哥,“为什么不要,我的猪是真的。” “你的猪会说话,会跑吗?” 开膛手懵((逼bī)bī)了,“我的意思是,我的猪用的所有的材料都是真的,货真价实的,不像你那个破玩意,放不了几天就泛黄 了。” 十七眨着眼睛冲他笑,“我自己的东西,就是变成黑的我都喜欢。” “你的脑子是不锈钢吗?” “不,我的脑子是石灰水。” 沈夏听着十七和开膛手的对话要笑死了,这只臭手,想讨好十七都不会说话。 她又回了房间,躺在罗依依(身shēn)边,她不会睡觉的,她要听着外面的动静。 “姑姑,让我看一眼妈(咪mī)吧。”罗一默请求。 沈夏看着罗依依红肿的两个脸颊,红里泛着青,脸蛋肿成了两个馒头,这副样子怎么给罗一默看到,“哎呀,我要睡觉了,困死了,不要打扰我。” 罗一默嘟着嘴巴,心里很疼,眼中带泪,哽咽的声音带着一抹让人怜(爱ài)的坚定,“我就知道我妈(咪mī)受伤了,你不告诉我,等你们见到克洛斯,把他在我妈(咪mī)(身shēn)上制造的所有伤痕都一一的讨还回来。” 黑白问,“克洛斯到哪里了?” 罗一默盯着另一个界面,“他们绕过了印度尼西亚,现在在帝汶海域。” 十七道,“我和开膛手马上到小岛了。” 罗一默盯着画面,沉着道,“岛上有监控的,不过亚伦无处可逃,你们兵分两路吧,亚伦正在他的房间。” 黑白道,“默默,把岛上的画面和十七开膛手的画面都传过来,我来指挥。” 十七语气轻松,“不用指挥,我和开膛手要是杀不了他,我自愿退出杀手界,从此洗衣做饭当个农村家庭主妇。” 行云咯咯地笑,“你这样的女孩子当家庭主妇也没有人敢娶,一个惹你不高兴你就谋杀亲夫了,逃跑路线连国家刑警都追不上,普通人倒八辈子霉才会娶你。” 十七不服,“娶我怎么了,貌美如花,财富能养活他全家两辈子都绰绰有余,谁娶了我才是捡了大便宜呢。” 开膛手的脑袋凑过去,翻了个白眼,“谁娶你谁眼瞎,(身shēn)边跟着个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当影子,闹不好这是要出人命的。” 十七瞪他,“所以你要离我远点,越远越好,远到你就是哭瞎了双眼我都听不到你的哭声。” 沈夏捂着嘴巴笑,这只臭手,太好玩了,妥妥的直男。 罗一默不悦,他着急啊,“喂喂喂,小姑姑啊,能不能先忙正事。” “对,赶紧去杀了亚伦。”行云道,“我的直升机早就到位了,就等你们杀了亚伦来马达加斯加了。” 十七踹了开膛手的(屁pì)股一脚,“你,从北岸登陆,我自己从南岸登陆。分开行动,目标亚伦的房间。” 开膛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行,说好了并肩战斗的。” 十七不悦,“这就是并肩战斗啊。” 开膛手站在她(身shēn)边,指了指两人并在一起的肩膀,“这才叫并肩战斗,你我一南一北算什么并肩战斗?” 说着话,不等十七反应,他抓着十七就从舰艇上跳了下去,两人迅速登陆了。 开膛手 白天就是在这里作战的,对这里地形非常熟悉。 小岛上没有响起警报声,但是亚伦已经看到有人登陆了,还是白天的那个男人,大奇,开膛手,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只要想到他的名号,亚伦就(身shēn)体发抖,脸色变得凝重铁青起来。 他立刻让心腹去叫那个假货,让假货“带领”小弟们去冲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4章 你的尾巴在找你 十七和开膛手轻易的就将岛外围的几个护卫杀死了,两人轻而易举的穿越过层层树木,到达了庄园外围。 假克洛斯正带着护卫们冲杀过来,看似声势浩大,实则狐假虎威。 开膛手和十七像逛街似的,慢悠悠的往那边走去,对于对方的人多势众丝毫不介意。 开膛手道,“二选你,你留下战斗还是去杀亚伦?” 十七笑而不语,待克洛斯距离他们只有五米,十七猛的从手里弹出一只飞镖,眨眼间就穿破了克洛斯的大动脉,随着血液溅出,他立刻倒在了地上。 (身shēn)边的护卫们不知道克洛斯是假的,只以为老大死了,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十七开始蛊惑人心,“你们还要为谁而战,想活命的就跑吧,岛外有舰艇,可以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这时,十七的耳机里传来了罗一默的声音,“姑姑,亚伦正在往北岸跑去,你们动作要快。” 黑白夸奖,“罗一默现在经验丰富了,他兵分两路的建议是对的。” 十七狠狠的瞪了开膛手一眼,“都怪这只臭手。” 那些小弟们听了十七的话,犹豫了片刻,只有几个试图冲上来,被开膛手三两下就砍瓜切菜似的杀掉了,剩下的立刻四散逃走。 “追呀。”十七拉着开膛手就跑,“亚伦逃了。” 开膛手这才明白为什么十七说都怪他,其实他也知道兵分两路是正确的,他和十七从南北岸分别登陆,就算是亚伦往东西两方逃跑,他们追人也能省下一半的路程,双面夹击,亚伦逃无可逃。 可是他从来没有和十七并肩战斗过,虽然她也是非常棒的杀手,面对克洛斯留下的人简直是面对一群乌和之众,可是既然他们一起出来,一起战斗,他就要确保她的平安。 在开膛手的心里,十七弱的不是因为她的排名比他低一名,而是因为她是女人。 两人的脚像踩了风火轮似的,往北岸跑去。 亚伦的速度也不慢,且早就做好了独自离开的准备,这会轻装简行,开膛手和十七刚刚到达北岸的树林,亚伦的舰艇就已经冲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罗一默这会也很冷静,语气平常,“亚伦逃了。” 十七狠狠的踹了开膛手一脚,“都怪你,明明他就是瓮中之鳖了,却让他逃了,你要负责任。” 开膛手遗憾道,“好,我负责任,你说吧,我怎样负责任?” “抓到亚伦,杀了他。” “好,我抓,现在去哪里抓?” 罗一默紧追着亚伦离开的船,“现在有个人能保护我妈(咪mī)就好了。” 沈夏道,“让他跑了就跑了吧。” 十七道,“我和开膛手乘舰艇追上去吧。” “不要。”罗一默道,“那样容易暴露我们。” 所有人都为亚伦的逃跑表示遗憾,的确非常遗憾。 只是,他们想不到,亚伦会送上门找死。 十 七和开膛手闷闷不乐的坐在舰艇上,大海的夜色在他们眼里如同一条小河沟没有任何美感。 开膛手试图调节气氛,却被十七冷冷的打断了,“你不要说话。” 开膛手便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身shēn)边。 虽然任务失败了,但是开膛手却得到了和十七独处的机会,平时他看她一眼都是奢侈,现在却能静静的坐在一起,感受她的存在,感受她的呼吸,海风似乎温柔了。 舰艇以蜗牛的速度靠岸,这时,十七的耳机里陡然传来罗一默的声音,“亚伦在往你们住的酒店去。” 他看着监控画面里的人,有些不太确定,“黑白,方便吗,我跟你共享画面。” 黑白潇洒道,“方便,太方便了,唐雨嘉一直在地窖里陪着她的妈妈,我让人看的死死的,她就是变成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 他立刻打开电脑,和罗一默共享画面,看着亚伦行走的方向,又看了罗依依所处的位置,道,“没错,是去那里的,他并没有亲眼见到沈夏和十七,不知道她们到底什么来历,他一定是追到了罗依依的信号。” 十七立刻精神抖擞,拍了拍开膛手的肩膀,“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们现在去杀了亚伦。” 黑白道,“十七,你从武林大路过去,拦截他。” 罗一默道,“小姑姑,我给你发位置。” 开膛手和十七奔着黑白说的地方而去。 沈夏双手枕在脑后,“哎呀呀,拦截他做什么,让他来杀啊。” 罗一默斩钉截铁道,“不要,不要打扰我妈(咪mī)睡觉。” 黑白笑,“你可真是贴心好儿子。” 沈夏叹口气,“可惜这么聪明漂亮甚至变态的孩子不是我的。” 黑白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qíng)绪闪过,“你也生一个不就好了?” 沈夏没多想,随口道,“跟你生啊?” 黑白嗤嗤笑,那声“好啊”到了嘴边就变成了,“鬼才跟你生,我怕你在(床chuáng)上杀了我。” 行云干咳了两声,“请不要污染小朋友的耳朵。” 黑白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亚伦到底是精明和还是傻呢,怎么能干这种自投罗网的事(情qíng)呢?” 沈夏笑道,“这就是高手的寂寞。理解万岁。” 黑白问,“你也寂寞过?” “当然。”沈夏极其自然道。 “不寂寞的过程就是受伤的过程吧。” “还好啦,没有致命伤。” 十七道,“嗯嗯,嘿嘿,哈哈,也不知道谁当年差点死了。” 沈夏干咳了两声,“喂,不要戳穿我嘛,你还不是一样?” 黑白心里有点疼,他当然知道很多沈夏的事迹,但是终究知道的不够全面,他和沈夏认识的时候,沈夏就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了,大名鼎鼎,道上人都闻风丧胆。 爬上金字塔顶端的过程肯定是艰难的,血腥的,是以命相搏的,这一点他懂,行云懂,所有人都 懂。 十七和开膛手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黑白指定的位置,黑白告诉她,“再等等,亚伦还没有到。” 沈夏笑笑,“他到底要不要杀依依姐了?” 黑白漫不经心的数数,“一二三。十七,看到了吗?” 开膛手按照事先说好的,留在了原地,十七装作散步的样子,走到亚伦面前,刚要伸手拍他的肩膀,亚伦立刻躲闪开,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十七笑的风(情qíng)万种,“小哥哥,借个火。”她随手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塞进嘴里,红唇在夜色下妖娆无比。 开膛手在远处看着十七对着那个臭男人露出的笑容,特么的她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的倒是(挺tǐng)开心。 他立刻飞般的走过去,十七嘟着红唇,眨着一双勾人的眼睛,还在说着,“借个火而已,嗯?小哥哥。” 亚伦警戒的后退了一步,准备转(身shēn)离开,开膛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哥们,借个火。” 亚伦立刻反应过来,他出手的同时,开膛手和十七左右开弓,亚伦立刻倒在了地上,死了。 十七拍了拍手,“原来这么没有战斗力啊。” 开膛手双手插兜,“要不要给这里的警察找点事做?” 十七语气轻松,“算了,扔海里去吧。” 沈夏遗憾道,“哎呀呀,我在等着他来杀人呀,你们怎么就让他这么轻易的死了呢,真是讨厌。” 罗一默嘟囔着,“姑姑,让你省点力气还不好,我妈(咪mī)睡的很香吗?” 沈夏回头瞅了罗依依一眼,“等你妈(咪mī)睡醒,我们再出发吧,不忍心打扰她。” 实则一旦给她穿衣服抱她起(身shēn)一定会扯动她(身shēn)上的伤口,那么她一定会醒来,继续感受疼痛。 罗一默沉沉的叹息,“好吧,我妈(咪mī)受苦了,太可怜了,我要让大朋友好好补偿我妈(咪mī),都是因为他,哼,我决定了,不认这个爹地了。” 黑白噗嗤笑了,“那你让我们这么多人为沈总忙前忙后的,我们为你们Z国无私奉献呢?” 罗一默纠正道,“不是我们Z国?我爹地妈(咪mī)是Z国,我的国家是澳洲,你们不要搞混了,让我重申多少次你们才能记住啊?” 隐患消除了,沈夏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 十七和开膛手将亚伦的尸体扔进了大海里,她看了看(身shēn)边的开膛手,“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我要回酒店睡觉了。” 开膛手不高兴了,“我帮你们干活的,任务完成了就不理我了?” 十七道,“你自己找地方睡觉啊,难道还要我去给你开房间?” 开膛手嘿嘿一笑,“可以啊。” 十七立刻站定脚步,凝眉道,“好,我们立刻返回小岛。” “怎么了?”开膛手问。 十七道,“我们回岛上。” 开膛手回头看着那艘舰艇,十七麻溜的跑开,待开膛手反应过来,十七已经跑远了, 开膛手在她后面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眼瞎了才会认识你。” 他被十七骗了。 十七在远处边跑边挥手,大长腿在夜色里落入开膛手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再见!” 开膛手看呆了,一时忘记了追逐。 他反应过来后,才追上去,十七只顾着自己跑,开膛手选了另一条路,黑白看着画面直笑,“十七,你的尾巴在找你。”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5章 在地窖相聚 十七边跑边说:“沈夏,快来救我啊。” 沈夏翻了个(身shēn),“我才不去救你,自己想办法逃脱。” 黑白看(热rè)闹,“一名之差,还是有点差距的,十七,你要落入大灰狼的包围圈了。” 沈夏嘿嘿笑,“十七,你把开膛手杀了,你就是第二名了。” 黑白打趣道,“夏无影,你这是卸磨杀驴呀,不愧是杀手,挡我者死,冷血,狠绝,够味……”我喜欢。 最后三个字咔在了喉咙里,他觉得这话说出来会不自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 罗一默没心(情qíng)跟他们开玩笑,不屑道,“什么味?血腥味还差不多,姑姑,你还是看好我妈(咪mī)吧。” 沈夏无语的吐舌头,“你妈(咪mī)就在我(身shēn)边呼呼大睡,她能有什么事?” 罗依依(身shēn)上的伤在沈夏看来根本就不叫伤口,当然,当这些伤口出现在罗依依的(身shēn)体上,她还是心疼的。 果然,在十七一脚踏进酒店的时候,开膛手就扯住了她的胳膊,“喂,你也太没有道义了吧。” 十七回头,调皮的眨着一双冰凉的眼睛,“我跟你讲什么道义,要讲跟夏无影讲去,是她让你跟我去作战的,又不是我。” 开膛手气死了,“走,我们现在去找她。” 十七冷哼,“找就找。” 两人一起走进酒店大厅,刚走进去两步,开膛手反应过来,不对啊,他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到了夏无影面前,她们两个女人双双联手,他两三招就会溃败。 夏无影一个人都能打得他落荒而逃,他脑子里灌满了石灰水才会送上门去找死。 开膛手又反手抓住十七,“我不找她,我就找你。” 十七的耳机里传来了沈夏的声音,“十七,原地等着。” 十七瞪着开膛手,“你找我干嘛?” 开膛手口气闷闷的,“我打不过夏无影。” 反正十七也是拖时间的,“连个女人都打不过,鄙视你。” “我打得过你。”开膛手这话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可是不想跟你打,你还是跟我走吧。” 十七笑了,正要说话,开膛手猛然落入一双九(阴yīn)白骨爪内,沈夏拽着他的胳膊一个转(身shēn),就将他扔出了酒店大门外,待他爬起来想要找那两个女人算账的时候,昏暗的大厅里哪里还有夏无影和绿荷的影子? 开膛手想要冲到她们的房间找人,可是只要想想沈夏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手,他就浑(身shēn)打颤。 算了,自认倒霉吧。 不过是不是应该结算一下费用了。 他的出场费是五千万美金,前期保护罗依依算是友(情qíng)赞助吧,杀掉亚伦是他和十七共同出手的,友(情qíng)价要个两千万美金就算了。 开膛手终于找到了最好的理由去联系沈夏。 沈夏拿着手机走进浴室,站在门口,“开膛手问我收费呢,两千万,美金。” 十七声音不咸不淡地说:“这不应 该大哥出钱吗?” 沈夏嘿嘿笑了两声,“指望他出钱,做你的(春chūn)秋大梦去吧,那是个一毛不拔的家伙。” 十七在洗澡,(身shēn)上都是沐浴露的白色泡泡,沈夏打开手机,“我录个视频发给他,抵两千万美金。” 十七尖叫着追出来,沈夏一把关上门,紧紧的在外面拉着门把手,不让十七打开门,“我已经录下来了,现在就发过去。” 十七拍门,“你臭流氓。” 沈夏哈哈笑,“我只管发视频,开膛手要是看,他就是流氓,他不看就不是流氓。” 行云干咳了两声,“嗯嗯,你们注意点,我们连着默默呢。” 十七绝望的顺着门板坐在地上,“我以后不跟你玩了,我要单独行动,跟你解散,再也不跟你并肩战斗了。” 沈夏笑着跑开。 十七洗完澡后出来,直接扑到了沈夏(身shēn)上,“我想掐死你。” 沈夏笑着拨开她的手,“快睡一觉,依依姐醒了我们就走。” 十七趁她不注意,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翻(身shēn)躺在罗依依另一边,开始查找里面的内容。 沈夏优哉游哉的闭上了眼睛,是要好好睡一觉的,后面还有很多事(情qíng)呢。 十七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她索(性xìng)直接给开膛手发消息:视频删掉。 开膛手:什么视频? 十七:我刚给你发的视频。 开膛手:你哪有给我发视频? 十七看着这几个字,又变成了笑脸,她被沈夏耍了,不过想想沈夏并没有出卖她,也就算了。 她又给开膛手回复:没事了,睡觉吧。 开膛手:两千万什么时候给我? 十七不回复。 一分钟后,开膛手又发消息:不给钱就拿十七抵债。 十七:做你的(春chūn)秋大梦去吧。 十七也睡了。 那边亚伦前脚被杀,后脚罗一默就通知了沈敬岩这一消息,少了可以随时监视他的人,他又给石磊下令,让石磊原路返回,恰好石磊还没有上飞机。 克洛斯在到达马达加斯加之前,又联络亚伦,亚伦的设备现在在沈夏手上了,正在熟睡的沈夏听到了一丁点动静就赶紧醒了过来。 她看不懂克洛斯发来的一长串密码,就又发给了罗一默,罗一默很快就破译了出来,克洛斯就是问一下马达加斯加的(情qíng)况和沈敬岩的(情qíng)况。 罗一默侵入了亚伦的信号,回复:一切如常。 克洛斯成功的进入了马达加斯加,领空领海警戒,小麻雀般大小的无人机跟随拍摄,务必让他逃无可逃。 罗依依这一觉睡的又香又甜,轻松无比,她的脑子里有了意识后,却迟迟不愿意醒来,这样柔软的大(床chuáng),这样清新的空气,还有沈夏和十七的气息,简直是在幸福的庄园里。 (身shēn)上的伤口已经痛到麻木了,她只静静躺着,没有大幅度的动作,便不会很疼。 十七拿着一缕头发扫她的眼睛,“依依姐,要 不要吃好吃的?西餐,牛排,红酒,美国红提,还有印度尼西亚的燕窝。” 一听到吃的,罗依依开始流口水,笑眯眯的睁开眼睛,“好啊,正好饿了。” 沈夏笑盈盈的电话叫了食物,“这地方没好吃的,克洛斯到马达加斯加了,我们也该启程了,行云的直升机就在草坪上。” 罗依依听到克洛斯三个字,像是打了鸡血似的,“飞机上再吃吧,我们现在出发。” 她随手扯开(身shēn)上薄薄的(床chuáng)单,胳膊酸疼酸疼的,沈夏拿衣服给她,穿好衣服,她立刻跑去了卫生间。 沈夏和十七商量着,干脆就听罗依依的,直奔马达加斯加吧。 罗一默很不放心,“你们给我妈(咪mī)准备点可口的食物,不要饿到她。” 沈夏扬眉道,“有儿子就是好,我满世界跑也没有人关心,可怜啊。” 黑白本来张开了嘴巴,想要说什么,到了喉咙口又咔住了,“有付出才有回报,人家的儿子也不是大街上捡来的。” 罗一默道“黑白大哥,你怎么突然不会聊天了?” 此刻黑白的(身shēn)边就是沈敬岩,他打趣道,“同(情qíng)你以后的(日rì)子,你儿子眼里只有他的妈(咪mī)。” “依依要来了吗?”沈敬岩问。 “嗯,你要不要跟她通话?”黑白问。 沈敬岩想了想,低着头,“默默怎么说?” “他当然很关心他妈(咪mī)的伤了,还让沈夏照顾好他的妈(咪mī)。”黑白如是说。 沈敬岩当然想的到罗依依(身shēn)上的伤口是什么,罗依依肯定会不好意思面对他,就不让别人在中间传话了,“等她到了再说吧,你现在帮我连线沈夏。” 黑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说话她听得到。” 沈敬岩往他(身shēn)边凑了凑,“沈夏,我只有一个要求,照顾好你嫂子。” 此刻,罗依依已经走出了卫生间,沈夏冲着她笑,“让我哥放心好了,我一定把嫂子安然无恙的带回去。” 黑白转述了沈夏的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来想安慰两句,又觉得有点多余。 三个女人也没有什么行李刻收拾的,轻装简行的出发。 走出酒店大门,开膛手迎上来,“嗨,罗总,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 罗依依看了看沈夏,又看了看十七,“你确定是找我的吗?” 他又指了指沈夏,“我找她,她欠我钱。” 沈夏冷冰冰地说:“没钱。” 开膛手立刻窜到她(身shēn)边,“那我就跟定你了。” 沈夏目光扫过十七,“那你就跟着吧,反正我没钱。” 三个女人的队伍加入了一个男人,不过并不影响出行,反而是罗依依觉得这样的阵容让她的心里异常踏实,全球排名前三的三个杀手都在(身shēn)边,安全是绝对没问题的。 克洛斯登陆后,率先给唐雨嘉打电话,唐雨嘉关机了。 罗一默很快给他发消息,把庄园的地址发给了他。 迎 接克洛斯的,还是那个司机,在庄园大门口,克洛斯只看到了他不认识的人,也是“灰先生”。 克洛斯走进地窖,地窖里只有唐雨嘉,唐雨嘉眼睛红肿,脸色憔悴的不像话,“哥,哥哥。” 克洛斯走过去,看到玻璃容器内那个完好的尸体,并没有像他以前收到的图片那样被狗啃掉了小腿之类的,他方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6章 殊途同归的合作 他(情qíng)绪激动,为了母亲,他叛国,辗转半个地球,冒着被追杀的危险来了。 事(情qíng)到了这一步,他们也不需要伪装了,引领他们来的人定然是知道他们的真实(身shēn)份的。 奇怪的是,自克洛斯走进这里,并没有人来跟他说话,也没有人来要求他做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早就接受了母亲被囚(禁jìn)和死亡的事实,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母亲的尸体可以落叶归根,埋葬在故国家乡。 如今看到母亲完好,这已经是他最美好的愿望了。 克洛斯拉着妹妹的手,红着眼睛,道,“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走出这里,如果不能,你带妈妈回家,把她的骨灰葬回家乡,这是她的遗愿,你一定要做到。” 唐雨嘉抹着泪,“哥,哥哥,你放心吧。” 兄妹两人相拥在一起,(身shēn)旁是早已没有生命的母亲,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却是在如此(阴yīn)冷的地窖里,隔着玻璃容器,隔着整个世界,隔着生死两茫茫。 罗一默是在追踪克洛斯的信号的,他紧盯着屏幕,突然道,“不好,有异常信号。” 黑白问,“什么意思,克洛斯还有后手?” 罗一默神色凝重,“也许是,也许不是,信号是发回Z国的?我现在不确定是唐雨嘉发的还是克洛斯发的。” 黑白哼了声,“管他是谁,克洛斯到了我的地盘就休想再离开,留不下活的,我也必须留下死的。” 沈敬岩问,“有什么问题?” 黑白转述了罗一默的话,沈敬岩若有所思。 如果是克洛斯发信号,绝对不会发回Z国,他没有那么傻。 冷静下来的克洛斯的确也发出了信号,是发给亚伦的,然而,他一遍遍看着手机,亚伦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开始想这些事(情qíng)的前因后果,他渐渐意识道,亚伦有可能被杀了,当初带着他一起离开就好了。 他懊恼的坐在地面上,“灰先生”还贴心的派人给他们送了吃食,只是佣人什么也没有说,将食物放下就走。 两个小时后,沈敬岩走进了地窖里,此刻他(情qíng)绪复杂,唐雨嘉眼神从母亲的(身shēn)体上移开,落向不知名的某处。 克洛斯还在尽力保护自己的妹妹,“沈总,想必你知道我的(身shēn)份了吧,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战友,对不起……很多,可是我妹妹是无辜的。” 沈敬岩脑子里闪着那十七个战友的笑脸,他以前以为克洛斯(身shēn)份被戳穿的那一刻,他会爆发的,他要狠狠的打他一顿,可是此刻看着这张不熟悉的脸,他却并没有伸手,反而是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说。 唐雨嘉流着泪,抓着克洛斯的胳膊,“哥哥,你后悔吗?” 克洛斯仰起脖子,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字字斩钉截铁道,“不后悔,永远不后悔。” 沈敬岩狠狠的抽烟,他大概猜到了唐雨嘉的(身shēn)份,相处 八年,她各种无理取闹,却又善解人意的包容他(身shēn)体的“不行”,她处处针对罗依依却从不提领结婚证,她经常在夜间被噩梦惊醒嘴里说的却都是哥哥活着的事实,她独自一人去加国落入冥夜党的手里,又独自一人来到马达加斯加,直到克洛斯也来了。 如果没有妹妹在,只有母亲的一具尸体,克洛斯真的会来吗? 克洛斯难道没有别的隐姓埋名的渠道吗? 罗一默说,这个地窖里往Z国发过信号。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复杂的目光看着唐雨嘉,(爱ài)国,是男人的事,也是女人的事,是每一个Z国人的事。 战场,是男人的战场,也是女人的战场,只要心怀家国,战斗的武器不一定是枪炮硝烟,还可以是亲(情qíng)。 唐雨嘉趴在克洛斯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面对他,和面对母亲的(身shēn)体同样的伤心和痛苦,只是这伤心里还裹着更复杂的(情qíng)绪。 克洛斯抚着她的发丝,“好妹妹,不哭了,我来问你,你进来后,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唐雨嘉摇头,“除了送饭的佣人,没见过别人。” “那个灰先生什么来路,你问过吗?” “没有。” 克洛斯的心绞痛着,像是(身shēn)上缠满了藤蔓,正紧紧的包裹着他,或许这就是他的命数吧,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克洛斯又抬头问沈敬岩,“可以请沈总帮个忙吗?” 沈敬岩单手插兜,狠狠地吸烟,“你说吧。” “帮我查个人。” “谁?” “亚伦。” 沈敬岩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死了。” 克洛斯的心狠狠一沉,他彻底明白了,沈敬岩从未犯罪走私,那只是他的障眼法,目的就是找到他,在整个世界大海捞针似的找他。 呵呵。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天涯海角,世界之大,他终究是落在了沈敬岩的手里。 他的眼圈里含着泪,面对昔(日rì)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爱ài)国(爱ài)家的壮志豪(情qíng)早就消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shēn)份的?” 什么时候? 这还要感谢罗一默,是儿子加快了他识破克洛斯的进程,不然不知道还要再折腾多少年,“去年。” 沈敬岩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到Z国之前。” 克洛斯的心里一阵钝痛,自嘲一笑,“所以,你迫不及待的和战斧党联手,消灭克雷蒂,毁灭冥夜党的难度系数太大,毁灭克雷蒂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沈敬岩垂了眼眸,地窖内(阴yīn)凉的空气裹着诡异的气氛。 许久,他吸了一口气,“你的毒药基地被炸毁,也是我的杰作。” “不可能。”克洛斯厉声反驳,“你没有那么多的武器和武装力量。” 沈敬岩看了唐雨嘉一眼,眼眸泛着笑意,八年的相处,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殊途同归的合作,他又将目光转到克洛斯(身shēn)上,“如今骗你已经没有任何意 义,其实我想亲手杀了你,为我们的战友报仇,但是……” 他的眼圈红了,声音丝丝哽咽,“还是把你交给国家吧,你我之间不是私仇,是国恨。” 唐雨嘉转(身shēn)趴在哥哥怀里,“哥,你不要说了,为什么我们的家会变成这样?” 克洛斯抱着妹妹,“对不起,对不起……” 他朦胧的视线看向沈敬岩,“你还能像以前那样(爱ài)她吗?跟她结婚生子,照顾她一辈子。” 沈敬岩没有回答他,他有太多的话要对唐明朗说,有太多的质问和怪罪,可是这一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说的再多,也挽不回17个战友的生命。 走出地窖,他抬头看着异国的天空,同一个世界,同一片天空,他的战友们,在天上看得到这一幕吗? 唐明朗死期将近,沈敬岩从不信鬼神,但是此刻他的心里在呐喊,战友们,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到了那边,你们再好好的报仇吧。 马达加斯加的天很(热rè),只在外站了一会,他就汗流浃背,此刻却像一个行尸走(肉ròu)般,慢慢的走在庄园的路上,清风过耳,花香四溢,他没有任何的兴致欣赏这里的一切。 黑白在凉飕飕的房间里,站在阳台上,看着那个走远的(身shēn)影,他敬佩沈敬岩是一条汉子,可以为了家国在国际走私界踩着血腥一步步前进。 沈敬岩用密码汇报了这里的消息,并表示可以独自带唐明朗回国。 上级同意了。 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这里杀了唐明朗。 另一个声音说:把他交给国家来审判吧。 其实他是很纠结的,所以他不敢在地窖里停留太长的时间。 一切就要结束了,他不想面对唐明朗,他怕自己会冲动之下杀了他。 直升机停在庄园的停机坪上,沈敬岩来接罗依依,沈夏笑着冲他招手,“嗨,哥哥。” 沈敬岩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shēn)后的罗依依(身shēn)上,对沈夏的打招呼充耳不闻。 她憔悴了,瘦了,短短几(日rì)像是去了一趟难民窟,两个脸蛋是肿的,青的,脖子上有明显的伤口,一大片一大片的,狰狞的攀附着。 沈敬岩目光里满是心疼,后面的十七看到沈敬岩的样子,连打招呼都觉得是多余的,她匆忙的下了飞机,拉着沈夏就上了车。 开膛手追上去,“喂,喂……” 只有汽车尾气在渲染着他的多余,开膛手飞快的跑起来,麻溜的窜到了车顶上,还拍了拍车窗,笑着打招呼,“嗨,两位美女。” 沈敬岩站在罗依依面前,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口,只化成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是他连累了她。 罗依依面对沈敬岩,立刻想起了克洛斯一次次欺上来的(身shēn)体,她抵挡不住他的力气,一(身shēn)的伤…… 她大颗大颗的落泪,转(身shēn)就要走开,她觉得自己无颜面对他。 沈敬岩一把抱住她,力气太大,碰到了她(身shēn)上细碎的伤口,她痛苦的“嗞”了一声。 罗依依立刻明白了什么,又松开她,勾着她的后背,“我说过的,只要能活着就好。” 随着话音落下,沈敬岩的泪滴落在草地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7章 唐明朗覆灭(一) 罗依依眼里闪着泪光,自己满(身shēn)的伤痕是另一个男人制造的,那个人几乎看遍了她的(身shēn)体,还…… 沈敬岩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罗依依看着远处,盈盈泪光坚定无比,“我想亲眼看到克洛斯的下场。” “我负责押送他回国。”沈敬岩说着去拉她的手,“不过,到了国内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走,我带你去见他。” 罗依依的手下意识的躲开,躲避的同时胳膊的动作幅度太大,被自己咬破的地方也疼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并未发出声音,这样的疼痛她已经可以忍耐了,只是见到了沈敬岩,她心里坚固的堡垒轰然坍塌,无意识的柔弱了起来。 沈敬岩心疼死了,看着她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牙印,一个个都带着伤痕,都要结痂了,透过那褐红的颜色似乎还能看到流淌的鲜血,“这是你自己咬的吗?为什么要咬自己?其实我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保命就好。” 说到最后,沈敬岩忍不住泣不成声,他总觉得在女人面前流泪太没面子了,擦掉眼泪,又去拉她的手。 罗依依又躲开了,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腼腆又无助,“我……” 沈敬岩懂了,她现在害怕跟男人接触。 昔(日rì)温暖宽厚的大手在她的意识里是粗暴的,粗粝的,带着惩罚和灭绝的意味。 沈敬岩扭头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走吧,我们上车。” 罗依依跟在他(身shēn)后半步距离处,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都柔弱如水,让人心疼不已。 沈敬岩打开车门,让罗依依进去。 罗一默在电脑那端唰唰的流泪,他的哭声爹地妈(咪mī)听不到的,他还特意切断了隐形耳机的声音,不让别人听到他的哭声。 小小的人窝在椅子里,伤心极了,生活的艰难,妈(咪mī)的辛苦他是看得到的,可是现在妈(咪mī)的伤痕,他只能凭着脑子里的想象。 所有人都在瞒着他,两个小姑姑都不敢让他看一看妈(咪mī)现在的真容。 越是这样,他就想象的越严重,虽然不致命,但是母子连心,妈(咪mī)的(身shēn)体痛,他的心更痛。 沈夏和十七一下了车,就撒欢似的跑开了,这里是黑白的地盘,对沈夏和十七来说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无拘无束。 开膛手紧紧跟随着她们,一步不落,生怕被甩掉。 黑白悄无声息的出现,笑容优雅,声音好听,“你们两个人怎么还带了个尾巴?” 开膛手挑眉,“我是开膛手,你认识夏无影和绿荷,想必也听说过我吧。” 黑白摇头,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反正道上也没有人认识他,“我(身shēn)居深山野林,孤陋寡闻,我也不认识夏无影和绿荷,我只认识沈夏和十七。” 开膛手一时不知如何搭话,想了想,“哦, 沈夏欠我钱,她不给钱我就不走。”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是何来历的人,攥了攥拳头,想着还是不要动粗的好。 在他们说话的罅隙,沈夏领着十七就跑,开膛手立刻飞快的追了上去。 黑白伸手阻拦,对开膛手来说比踢开路边的一个石子还简单,黑白本来想着在他出手的时候,他就立刻优雅潇洒(身shēn)影带风的躲开的,结果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开膛手出手,他就像个不倒翁似的在原地被开膛手推到了旁边,他整个人滚落到地上,“哎呦。” 他再抬头看时,早就没有了开膛手的(身shēn)影。 黑白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我让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追杀你。” 沈夏笑呵呵地问:“杀谁啊?” “杀开膛手。”黑白拍了拍(身shēn)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以后还真不敢小瞧杀手。” 行云道,“默默怎么没声音了,睡着了?” “这孩子也累了,他的爹地妈(咪mī)团聚了,他可以放心的睡一觉了。”黑白说着往凉爽的屋子里走去。 这里聚集了全球排名前三的三个杀手,就算是打起来估计他都听不到声音,把庄园炸了,他也只能随着天塌地陷沉入地下。 算了,生死由命吧。 开膛手是没有追上沈夏和十七的,他无聊的坐在楼顶,诅咒夏无影,打不过一个女人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那种看不惯一个人,又干不过一个人的感觉太憋屈了。 罗依依和沈敬岩的车子到达楼前,房间内的黑白和行云听到汽车的声音,同时走了出来,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向偌大的停车场。 这是他们给罗依依最高的礼遇,“罗小姐,受苦了。” 罗依依面对他们,又恢复了一贯精明冷静的样子,嘴角勾起笑意,两个肿胀的脸蛋鼓了起来,满是伤痕的脸在阳光下透着一种坚强的美,主动跟他们握手,“行云先生,黑白先生,好久不见。” 黑白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小楼,“阿鲁夫也在,不过他现在疯了,突发奇想在研究什么……”他看向行云,“他在研究什么?” 行云笑的双肩颤抖,“我怎么知道他研究的是什么玩意?” 黑白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进去吧,不等那个疯子了。” 罗依依笑的自然可(爱ài),“但凡有大智慧的人都这样,不疯魔不成活。” 沈敬岩见状嘴角勾起欣慰的弧度,一行人走进望不到尽头的大客厅里。 几个人聊了一会,行云和黑白表示会保证克洛斯活着,并护送沈敬岩到Z国的领空。 然后,这件事也就彻底结束了,行云和黑白又开始争夺起了罗一默,他们都希望在这事结束后,可以将罗一默带在(身shēn)边。 沈敬岩和罗依依在儿子的事(情qíng)上高度默契,充分尊重儿子的意愿。 耳机里始终没有传来罗一默的声音,行云开始皱眉,“默默会不会关掉了耳 机?” 黑白想了想,眼睛看到罗依依的那一刻似乎明白了,“他不会是在哭吧,这孩子,真是难为他了。” 沈敬岩希望儿子成长,但是不希望儿子以这样的方式成长,这是他们一家人的痛,他也只能在心内叹息一声,履行责任的过程注定会有太多的(身shēn)不由已。 后来,罗依依提出要去见一见克洛斯。 行云和黑白亲自陪同罗依依去往地窖里,穿着平底鞋的罗依依穿越层层走廊。 沈敬岩在她(身shēn)边关心地问:“累不累?” 罗依依摇头,“不累,很好。” 沈敬岩又道,“其实我是不想让你再见到他的。”他不想那个男人再勾起罗依依痛苦的回忆。 罗依依语气坚定,“我想。” 黑白开始召唤,“沈夏,十七,速到地窖,你们两个的任务是保护克洛斯,让她活着。” 十七骂了声,“靠,天天让我们两个杀手保护人。” 行云笑笑,“沈夏不是让一个杀手天天保护罗依依吗?现在让你们保护人怎么就不行了?” 几个人步行了十来分钟,到达地窖,三个男人自动让到了罗依依(身shēn)后,罗依依站在门外,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哭声,是唐雨嘉的,还有克洛斯说话的声音,像是在嘱咐什么事(情qíng)。 但是很快克洛斯就不说话了,他知道门外有人。 罗依依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那个不久前曾欺压她的男人就在眼前,她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克洛斯站在玻璃容器旁边,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一双黑色的眼睛泛着冷意,“我应该早就杀了你的。” 罗依依眼圈里涌起一层氤氲的水雾,“是不是很遗憾?” 克洛斯目光落在她(身shēn)后的沈敬岩(身shēn)上,“是的,特别遗憾,不过,能死在战友的手里,反而不遗憾了。” 罗依依抬腿往里面走,“当初为什么找上我?” 克洛斯直视她的目光,“做就是做了,哪有为什么。”他冰冷的目光睇向沈敬岩,“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qíng)都可以做啊。” 沈敬岩声音沉稳,“我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并肩作战时是,臭味相投时是,为了结果心狠手辣时也是。” 罗依依抬腿往里面走,尖锐的目光似乎要变成一把刀子,扎碎那个男人,沈敬岩紧随其后。 罗依依扭头,“你不要跟着我。” 唐雨嘉挽着克洛斯的脖子,目光平静自然,只是红肿的眼睛泄露了她的(情qíng)绪,陪伴母亲的尸体,陪伴叛国的哥哥,这大概是他们一家人最后的团聚时刻了。 不管哥哥做过什么,不管哥哥到底是怎样的人,都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血脉相连,亲(情qíng)割舍不断。 罗依依走到克洛斯面前,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脸,他狰狞的样子在脑子里闪烁,他终究再也不能对她做出无法无天的事(情qíng)了。 “你知道吗,我想杀了你。”她咬牙 切齿地说。 克洛斯看着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可惜,你的前夫不会让你杀我的,他只会把我交给国家来审判,我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们手里。” “你只是克雷蒂的一条狗,可怜,可悲,可叹。”沈敬岩如是说。 克洛斯微微低头,瞅着罗依依,“其实,我喜欢你是真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8章 唐明朗覆灭(二) 罗依依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迈动双腿,就被克洛斯一把勾住脖子,紧接着,她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沈敬岩伸出去的手没能抓得住罗依依,只顿在了半空,变成利剑直指克洛斯,厉声道,“你放开她。” 克洛斯手里神奇的变出了一把刀子,精准无误的抵在了她的大动脉上,“放我和我妹妹离开,天高海阔,我们永远都不再踏入Z国一步。” 沈敬岩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你……” 黑白冷静的声音打断他,“进入了我的地盘,我就是送你一架直升机,你都走不掉的。” 克洛斯眼眸迸(射shè)着狠戾的光芒,“那我就立刻杀了她。” 行云冷眼看着,沈夏和十七就在他们(身shēn)后,眨眼间就能救出罗依依,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克洛斯的手颤抖着,罗依依反倒是冷静了,“那你就杀了我吧,你放心,沈敬岩一定会把你交给Z国,我死就死了,但是你休想再逃出去。” 唐雨嘉语气担忧,“哥哥,我们会不会……” 克洛斯的音调都破碎了,破釜沉舟,他不一定能够逃出去,但是他一定要做最后的挣扎,“沈敬岩,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才是你(爱ài)的,呵,我早该明白的,你陪在我妹妹(身shēn)边,只是用她来吸引我而已,你好狠的算计,一张网布了这么多年,抛妻弃儿,差点把自己的婚姻都算计进去了,如果你还没有找到我,你会跟我妹妹结婚吗?” “会!”沈敬岩语气坚定,神(情qíng)担忧,他不敢往前走一步,生怕他会鱼死网破,“我刚才说了,我们是一样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克洛斯的手动了动,“第一,给我准备直升机,第二,放我们三个人离开,我自会在安全的地方放下罗依依。” 沈敬岩也知道沈夏和十七一定会来的,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只是当罗依依(身shēn)处生死一线,像是那把刀子戳在了他的心脏上。 他双手做着安抚的动作,“我们先来谈谈,准备直升机也需要时间吧。” 克洛斯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们有高手,别他妈的扯淡,半个小时内准备不好我就杀了她,杀一个我就够本了。” 唐雨嘉泪眼婆娑,“哥哥,你放下刀子吧。” “不放,你懂什么?!”克洛斯暴怒,“沈敬岩这些年都在利用你,你看不出来吗?” 唐雨嘉笑了笑,眼里流着泪,“是啊,这么多年我都被骗了,所以我更应该恨罗依依才对。” 她往前走了两步,站到罗依依面前,狠厉的声音像极了以往的刁蛮,“我哥哥不杀你,我也要打死你。” 说着话,她猛的扬起了手,克洛斯以为唐雨嘉要打罗依依,也没有防备,目光依旧在直视着沈敬岩,目前对他来说,沈敬岩才是最大的敌人和障碍。 唐雨 嘉那本来应该落在罗依依脸上的手,陡然拐弯,双手用力扯过罗依依的(身shēn)体,罗依依踉跄了一下,被拽到了唐雨嘉(身shēn)后,沈夏几乎从天而降,稳稳的抱住了罗依依。 沈敬岩立刻上前,去抢克洛斯手里的刀子,克洛斯拿着刀子精准无误的冲着沈敬岩的心脏而去,沈夏一个转(身shēn),抬脚踢向他的胳膊,克洛斯一疼,刀子脱离了他的手,在空中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飞了出去。 沈夏顺着刀子的方向飞奔,精准的将刀柄攥在了手里。 沈敬岩面对手无寸铁的克洛斯,也不再跟他战斗,只冷冷地道了声,“找死。” 克洛斯惊骇的目光落在唐雨嘉(身shēn)上,“你为什么要救她?她是你的(情qíng)敌,是哥哥我的敌人。” 沈敬岩笑了笑,“有时候真相很残忍,唐明朗,你应该想得到为什么吧。” 罗依依拍着(胸xiōng)脯稳了稳心神,仔细回忆着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的确以为唐雨嘉是要打她的,可是却是唐雨嘉将她带离了克洛斯的怀抱,脱离了危险地带。 为什么? 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沈敬岩说的真相是什么? 克洛斯瞠目(欲yù)裂,真相,真相,真相…… 他的妹妹。 呵! 好大的讽刺。 他的亲妹妹,原来竟然是他的亲妹妹。 沈敬岩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世事沧桑的语气裹着军人保家卫国的壮志豪(情qíng),“你背叛的不是我一个人,也不是我们牺牲的17个战友,而是整个国家,是所有的Z国人,包括你的妹妹。” 脑子比别人慢了一拍的罗依依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唐雨嘉,这就是那个嚣张跋扈无理取闹的女人吗? 简直不敢相信,可是刚才确实是她救了她。 沈敬岩,唐雨嘉。 唐明朗的战友,唐明朗的妹妹。 这样的组合难怪唐明朗会来到Z国,会找上门来。 行云语调轻松含笑,“沈总,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可以押送克洛斯回国了。” “不,是唐明朗。”沈敬岩纠正他。 唐明朗面部狰狞扭曲,“我是克洛斯,是加国人。” 沈敬岩轻笑,“不好意思,我收到了一份加国国防部的所有资料,也得到了加国的一些国家机密,所以,我用加国国防部的资料,跟加国秘密交换一个克洛斯,鉴于我手上有足够的人证物证证明你就是唐明朗,而真正的克洛斯早就死了,所以,我还可以跟加国多要一些其他的条件。” 唐明朗(身shēn)体颤抖,像是要爆炸要癫狂似的,猛地朝着沈敬岩扑了过来,“沈敬岩我要杀了你。” 不等沈敬岩动手,沈夏和十七像一阵龙卷风似的将克洛斯制服了。 沈敬岩嫌弃的拍了下手,“沈夏十七,这个人交给你们了,一定要让他活着回到Z国,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正说着,开膛手跳了进来,笑的像一只猴子,“呦,这不是 克洛斯吗?你不是在追求罗依依吗,怎么追求的人家一(身shēn)伤痕,这不是找死吗?” 克洛斯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大奇,我要杀了你。” 大奇抱臂,笑的像朵花,“早就说过了,我是开膛手,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不是什么大奇,你(身shēn)边这两位美女,一个是夏无影,一个是绿荷,夏无影还接过你的单去杀过沈敬岩呢,忘记了吗?哦,对了,沈夏就是夏无影,沈敬岩的亲妹妹就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你什么感想?” 说到这里,他高兴的鼓掌,“花钱请沈总的亲妹妹去杀沈总,克洛斯先生,你好牛掰呀,不,唐明朗先生,你是聪明呢,还是傻B呢?” 克洛斯要疯狂了,全(身shēn)的戾气滚动着,直要冲出(身shēn)体,像一只疯狂的兽冲着开膛手跑过去,沈夏随意地扬手,手指落在克洛斯的鼻尖,他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沈夏拍了拍手,看着地上的男人笑的(春chūn)风满面,“太没有战斗力了。” 十七站在一旁笑,“这样多好,绝对能活着带回Z国,哪里用得到我们两个人看守他,也太大材小用了。” 沈敬岩声音冰冷,“方式不重要,能保证他别死就行。” 罗依依满脸遗憾,“我还想跟他好好聊聊呢。” 沈敬岩轻轻揽着她纤细的腰(身shēn),“他在飞机上醒了你可以跟他好好聊聊。”他又吩咐道,“沈夏十七,给他绑一个醒来后不能寻短见的方式。” 沈夏比了一个“OK”的手势,“交给我了。” 开膛手趁机窜到了十七(身shēn)边,“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十七凝眉,“你干嘛去?” 开膛手傻呵呵的还是那(套tào)说辞,“夏无影欠我钱呀,她不给钱,我就赖着你。” 罗依依这会没心思去看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唐雨嘉走到沈敬岩面前,清澈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往(日rì)的(情qíng)(爱ài)和(娇jiāo)柔,此刻她是一个果决的女人,在和对面的男人谈论正经事宜,“我只想带我母亲的骨灰回国,可以吗?” 沈敬岩面对这个“(爱ài)”了八年的女人,这个女人为了国舍弃了家,以一己之(身shēn)吸引真正的唐明朗前来,“好,可以,我让人帮你。” “谢谢。”唐雨嘉微笑,后退一步,温暖的目光落在罗依依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像在看最美的花朵,感慨万千,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沈太太,抱歉,打扰了你八年的时间,祝你幸福。” 罗依依眼圈里含着泪,今(日rì)唐雨嘉的形象出乎意料的大反转,她怔怔地看着她,还不适应这样的唐雨嘉,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沈敬岩回头,诚恳地请求,他要为唐雨嘉力所能及的做最后的事(情qíng),“黑白先生,麻烦你在这里帮助唐小姐找一家殡仪馆,老太太的尸体火化后,我们再一起离开。” 唐雨嘉目光沉静如水,“帮我找一家殡仪馆就好, 别的不用了,我……”她咬了咬嘴唇,忍不住眸底的感伤,“我就不跟哥哥和你们同行了,等哥哥醒来,请沈总代我转告他一句话:下辈子我再跟他说对不起吧,今生我没有对不起他。”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流淌出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19章 好爱好爱 作为妹妹,她对不起哥哥,她受指派到沈敬岩(身shēn)边,用自己来吸引唐明朗的注意,这一做局,就是八年时光,在沈敬岩对她毫无底线的宠溺里,她渐渐明白,他也是有任务在(身shēn)的,他们的任务殊途同归。 作为一个Z国人,她没有办法对哥哥说出“对不起”那三个字,她没有对不起他。 唐雨嘉没有对不起唐明朗。 只有妹妹对不起哥哥。 来生再见吧。 来生再道歉吧。 唐雨嘉就这样走了,万千不舍,化作决绝的背影,她不要再看到哥哥,她不敢再看到哥哥。 黑白自然也明白了她隐匿的另一层(身shēn)份,紧随其后,吩咐得力助手照顾好唐雨嘉,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罗依依下意识回头,只来得及看到那个单薄的女人孤独的背影,她用自己瘦弱的(身shēn)躯承担了国家责任的重担。 那瘦小的(身shēn)影像一座巍峨的山。 她觉得自己太渺小了,望尘莫及。 罗依依快步追了出去,唐雨嘉走的很快,她喊,“唐雨嘉。” 唐雨嘉站定脚步,目视前方,泪水早已泛滥成灾,她没有回头,竭力稳定(情qíng)绪,“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她们再也不会相见。 再也没有相见的必要。 她的使命完成了,未来也许借着普通人的(身shēn)份去执行另外的任务,也许过上平淡的生活,融入社会的洪流,成为这个时代最不起眼的印迹。 尾音落下,唐雨嘉坚定的迈开了步子,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罗依依觉得,这才是一个Z国人应有的风范,这才是一个女人最美的(身shēn)姿,妖娆妩媚,风(情qíng)万种,都敌不过唐雨嘉承担重责完成任务后洒脱飘逸离开的(身shēn)影。 沈敬岩追出来,拉住她的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尽忠尽责的过程,也是受伤的过程,只是我比她幸运,我比他们都幸运,我的(身shēn)后还有你,还有我们的儿子。” 唐雨嘉孑然一(身shēn),失去了父母哥哥,这一段经历将是她埋葬在心底最深的痛。 那17个倒下再也站不起来的战友,留给世界的除了一捧骨灰和亲人战友的怀念,再无其他。 “可是。”罗依依哽咽着,“我很想跟她聊聊,虽然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我觉得她太伟大了。” “傻瓜。”沈敬岩轻吻她的发顶,“每个人的责任是不一样的,她伟大,我敬佩,你渺小,但是我就是(爱ài)你啊。” 沈夏躲在门后,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光明正大的偷听哥哥嫂子的(情qíng)话。 偏偏开膛手不解风(情qíng),想要冲出去,他的(身shēn)体刚刚闪到门口,就被沈夏拦住了去路,开膛手惊地大喊,“沈总,你妹妹杀人啦。” 罗依依羞赧的缩回自己的手,一笑,脸肿胀的有点疼,沈敬岩(爱ài)极了她这副样子,她终于笑了。 他揽着她的腰(身shēn),一个浅浅的吻落在她的发 丝上,“我们走,不理他们。” 他又后退了两步,语气严厉道,“沈夏十七,看管不好克洛斯我唯你们是问。” 说完这句话,沈敬岩搂着心(爱ài)的女人走了。 沈夏冲着他们的背影,鄙视道,“我没有你这样重色轻妹的臭哥哥,哼。” 沈夏开始指挥开膛手,“你,把那个过不了多久就得死的人搬到飞机上去。” 开膛手气呼呼地问:“凭什么让我干活呀?” 沈夏眨着一双严厉的眼睛,“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Z国?” 开膛手立刻点头,侧头瞅了绿荷一眼,软了声音,“想,你还欠我钱呢。” 沈夏笑死了,“你能不能别找这么烂的借口。” 十七坚定的认为沈夏是在开玩笑,“你可真够无聊的。” 行云背着双手走开,摇着头笑。 沈敬岩直接将罗依依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单独面对他,在如此封闭的空间,她又开始紧张起来。 沈敬岩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一根根抚弄着她的手指,又(爱ài)怜地看着她胳膊上的伤痕,“我们聊聊天。” 罗依依不自然地抽回手,讪讪地抚过颊侧细发,“我去找沈夏。” 沈敬岩又拉住她的手,“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找她干嘛,几天不见你,像是过了好久,对不起,我又不能亲自去找你,不能亲自去解救你。” 罗依依又被勾起了伤痛的(情qíng)绪,“我知道沈夏和十七一定会去的,你(身shēn)不由己,我理解。” 沈敬岩也很感慨,“以前我真的没有想到唐雨嘉到我(身shēn)边竟然是带着任务的,我是接到任务找到她,和她纠缠在一起的。”他捏着罗依依的手心,“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这也是罗依依今天最大的震撼,“她以后会怎么样,还会继续做模特吗?还是会去执行新的任务?” 沈敬岩勾唇,“这些都是未知数,只要你相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就好。” 罗依依心头盈满了一种沉重的东西,“那你呢?” 沈敬岩拉着她的手,郑重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依依,未来我不知道,也许会依托现在的国际走私大佬的(身shēn)份去执行新的任务,也许会撤出来做一个合格的商人,也许……”他停顿了片刻,“我也不知道,国家需要我去做什么,我就会去做什么,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警察被单位开除了,从此开始混社会,两三年后就死了,他死后,家人才知道,他还是警察。” 罗依依心里迷茫着说不出的滋味,眼睛酸涩酸涩的。 沈敬岩嗓音嘶哑,“依依,我(爱ài)你,想要跟你在一起,想过一家三口的(日rì)子,想再生个孩子,想一家团圆,可是,这只是想,和平时期,也是需要有人保家卫国的,没有我们这些人的牺牲,哪里有岁月静好,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跟我在一起注定了风雨飘摇,注定了不能安安 稳稳平平淡淡,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给不了你明确的未来,我只能保证我(爱ài)你,(爱ài)我们的家,也许有一天你会像我刚刚讲过的那个警察的家人,只能面对我的尸体和墓碑……” 罗依依再也顾不得理智,顾不得羞赧,顾不得心里对男人的那一点点排斥,她猛的伸手捂上他的嘴,泣不成声,“不要这样,不要说了,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沈敬岩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下亲吻她的发顶,声音哽咽嘶哑又深(情qíng),“我(爱ài)你,好(爱ài)好(爱ài)。” 罗依依眼里的泪泛滥成灾,“我也是。” 沈敬岩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罗依依(身shēn)体一抖,紧紧揪住他的衣襟。 房间内的温度陡然升高,沈敬岩忍不住伸手覆上她的小山丘。 “嗞……” 罗依依疼的发出声音,两个人顿时理智回笼,她面红耳赤。 沈敬岩关切道,“很疼吗,让我看看。” 罗依依红着脸,“不要。” 沈敬岩伸手去解她衬衫的扣子,“我就是看看,去问黑白要点药,给你上点药,我又不做什么。” 罗依依倏然想起什么,低头瞅着自己的脚,“我(身shēn)上有追踪器,我们说话默默都能听到,你别胡闹。” 沈敬岩噗嗤笑了,“这个臭小子,还敢偷听爹地妈(咪mī)说话。” 电脑那端的罗一默优雅的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爹地呀,我哪有偷听,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听。” 他的小手抹了抹眼睛,刚才他又哭了,是被爹地妈(咪mī)感动哭的,他的家终于要团聚了,他终于可以拉着爹地妈(咪mī)的手去逛街了。 只是,他的爹地不会像他口中的那个警察一样的结局,因为他会保护爹地,会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能力守护爹地周全,守护这个家的完整,守护爹地妈(咪mī)的幸福。 他好想给爹地妈(咪mī)发个视频呀,嗯,妈(咪mī)没有手机,发给爹地也好啊,事(情qíng)结束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联系爹地了,不用再偷偷摸摸,父子用密码发消息了。 这样想着,他就这样做了,可是…… 在视频接通的那一刻,看到爹地的脸,想象中的慈父笑容变成了后爹的魔鬼脸,“你个臭小子捣什么乱?” 罗依依在一旁咬着嘴唇笑,嘴唇上的伤在结痂了,痒痒的。 罗一默嘟着嘴巴,“大朋友,你让我看看妈(咪mī)嘛,我想死她啦。” “不给看。”沈敬岩没好气道,“什么破追踪器还要开发个录音功能,赶紧把这破东西给我弄下来。” 罗一默眨巴眨巴眼睛,丝毫不为打扰了爹地妈(咪mī)的独处时光而愧疚,“这个你要让姑姑解决啦,不过我猜姑姑一定没有带着药水去,如果强硬的卸下来,追踪器就破坏了,很贵的。” 沈敬岩把手机递给罗依依,罗一默看到了妈(咪mī)的脸,苍白憔悴,却带着 笑容,只是脸上一块块都是青的,笑起来看着有点胖,两个嘴唇黑乎乎的有点肿,哎,可怜的妈(咪mī)还真的受伤了。 为了安抚妈(咪mī),他没有表现出懦弱的一面,冲着妈(咪mī)挥手,“嗨,大美女。” 罗依依乐不可支,突然“哎”了一声,“你脱我鞋干嘛?”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0章 太为难她了 沈敬岩一边脱她的鞋子,一边说:“我看看脚指甲有没有长出来,我把你脚指甲剪掉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用药水卸。” 罗一默眼角抽搐,“大朋友,你强!你不要脸。” 沈敬岩理直气壮道,“我们说话凭什么要让你偷听呀?” 罗一默嘟着小嘴巴,“妈(咪mī),我只有妈(咪mī),我是单亲,以后跟大朋友绝交了。” 罗依依笑死了,试图缩回脚,“你不要破坏儿子的东西。” 沈敬岩看了看她的小脚趾,又抢过手机,“那你把录音功能关掉。” 罗一默龇牙一笑,“你求我呀。” “我求你个球。” “我偏不关,气死你,大坏蛋,你一出现我就是多余的,讨厌!” 罗依依笑死了,“儿子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坏蛋破坏你的追踪器的。” 沈敬岩将手机递给她,转(身shēn)出去了。 罗依依看着画面里的儿子,“宝贝,妈(咪mī)想死你了。” 罗一默甜腻腻地说:“亲亲的妈(咪mī),宝宝也想死你啦。” 罗依依一张满是伤痕的脸露出了最美的笑容,“宝贝,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rì)子怎么过?” 罗一默明知故问,“以后?我为什么要想以后?反正我只有妈(咪mī),哼。” 罗依依笑的(胸xiōng)部一颤一颤的,有点疼,她又忍着笑,“我的意思是,嗯,算了,回家再说吧,你(奶nǎi)(奶nǎi)怎么样?” 她问候了一遍家里人,沈敬岩这才回来,明显不高兴,“这个沈夏,出来却不带着药水。” 罗依依笑了笑,“好了,人家把我救出来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克洛斯本来是想要杀了我的,他自己也说了,慢慢折磨我,然后杀掉我。” 沈敬岩郁闷道,“算了,没时间说悄悄话了,我已经通知行云和黑白启程了。” 罗一默道,“大朋友,妈(咪mī),我要跟你们商量一件事,姚阿姨还有从安姐姐从群姐姐都是行云的人,现在妈(咪mī)(身shēn)边没有危险了,不需要保护了,我们要不要把人还给行云,这是我跟他借来的。” 沈敬岩大言不惭道,“不还,凭什么还给他,大不了我给她们发高工资就是了,年薪千万美金够不够?不够我再加。” 罗一默想了想,“以前她们虽然也执行任务,但是……不对啊,难道你们不需要征求姚阿姨和从安姐姐从群姐姐的意见吗?算了,回来再说吧,好在行云还没有跟我要人。” 既然话题谈到了这里,沈敬岩想着,就要跟行云单独聊聊这件事(情qíng)了,他是希望有两个可靠的人守护在罗依依(身shēn)边的。 挂断了视频,沈敬岩拉着罗依依的手就要走了,唐明朗已经被搬到了直升机上,另外还有四架飞机护卫他们。 罗依依在走出庄园大门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我们带着唐雨嘉一起走吧,她一个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沈敬岩心绪复杂,“和唐明朗同坐 一架飞机,你让她怎么面对自己的亲哥哥?她是Z国人,为国尽忠是职责,但她更是唐明朗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罗依依叹口气,“确实太为难她了,好吧,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挺tǐng)遗憾的。” 沈敬岩怅然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一切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 罗依依有点伤感,“认识她这么久,她在我心里就是一个(骚sāo)浪((贱jiàn)jiàn),我很多次想过让沈夏去杀了她,我们之间只好好的说过两句话,还都是她说给我的,第一句就是向我道歉祝我幸福,第二句就是后会无期。” 沈敬岩搂着她的腰(身shēn)钻进车子里,“算了,别想了,后会无期,至少她活着,还有很多人连活着都是奢侈。” 罗依依望着窗外的风景,没有一丝乌云的天空,希望唐雨嘉的未来清明快乐,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此刻的唐雨嘉在殡仪馆内,亲眼看着母亲的尸体推进了火炉里,被药水浸泡了很久的尸体没有任何腐烂。 一个小时后,她亲眼看到了那个完整的骨架,只是现在只剩一堆骨灰,她看着火化师将骨灰一点点细心的扫出来,装进了骨灰盒里。 唐雨嘉眸光平静,这一刻她早就经历过一次,如今恍如隔世,原来的家,早已支离破碎,只有她还能带着母亲的骨灰回国。 她抱着骨灰盒走出来,助手得到过黑白的吩咐,上前恭敬道,“唐小姐,沈总和黑白先生为您准备了直升机,命令我护送您回国。” 唐雨嘉知道这是沈敬岩的一片心意,她没有拒绝,“谢谢。” 在沈敬岩和罗依依乘坐的飞机起飞后不久,唐雨嘉乘坐的飞机也起飞了,浩瀚的天空,不远不近的距离,同一个目的地,却终究是分道扬镳,彼此再无交集,她将把母亲的骨灰埋葬在家乡,完成母亲的遗愿。 罗依依乘坐的飞机上很(热rè)闹,开膛手看着沈敬岩和罗依依一路腻歪的样子,很没有眼色的凑过去打趣,“沈总,你太太差点成我女朋友呢。” 沈敬岩瞪他,“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差点?” 罗依依笑笑,“是差点,天天给我送花,对了,还送过仙人掌,说是追女孩子要送花,仙人掌好养活。” 沈夏乐呵呵地说:“你不是回送了一束野菊吗?” 沈敬岩竖大拇指,“好样的。” 黑白拉着沈夏走,“我跟你说个事。” 沈夏甩胳膊,“你放开我。” 黑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就跟你说个事。送了你大哥到Z国领空交界处,你跟我去趟中东。” 沈夏道,“我得跟十七商量。” “好吧。” 黑白也知道她们是形影不离的。 开膛手立刻道,“十七就不去了吧,我……我要扣押十七当人质。” 沈敬岩摆出大哥的做派来,“你要扣押我妹妹干什么?” 开膛手有点 懵,“沈夏欠我钱。” 沈敬岩上下打量他,“我妹妹欠你钱?笑话。” 十七(阴yīn)凉地笑了两声,“我教你个办法可以讨债,你狠狠地打她一顿,打得她跪地求饶。” 开膛手突然发觉自己里外不是人了,他以前也不这样啊,面对别人的时候也很精明睿智啊,怎么一遇到十七他的脑子就转不动了呢,“我打不过啊。” 沈敬岩含笑的目光落在沈夏(身shēn)上,“那当然了,我妹妹是你想打就打的吗?” 开膛手转(身shēn)坐在了罗依依(身shēn)边,“我不管,是夏无影让我来保护罗依依的,她不给我发工资,我就跟罗依依要钱,我打不过沈夏但是打得过罗依依,也打得过沈敬岩。” 这说的虽然是实话,可是却引起了沈夏的不满,“你怎么不打十七呢?” 开膛手瞪她,“好男不跟女斗,我才不打她。” 沈敬岩现在有心(爱ài)的女人作伴,心(情qíng)极好,“你这人有意思,不打女杀手,却来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脑子什么构造?” 罗依依也懵((逼bī)bī)了,不知道这个大奇到底要表达什么,但是她相信大奇对她是没有恶意的,“你好奇怪啊。” 开膛手闷闷不乐,他对十七的感觉堵在心口说不出来,极力掩饰,却掩饰不住心里的想念,他就是想要靠近十七,“我不管,反正我就跟定你们了。” 黑白想了想,“其实我们甩掉他很容易的。” 开膛手一个厉色丢去,“我全世界追杀你。” 黑白优雅自然道,“欢迎,前提是你要找得到我才行。” 这里还在稀里糊涂的聊着天,好几个人呈懵((逼bī)bī)状态,沈敬岩起(身shēn),走到行云(身shēn)旁,说要跟他谈谈。 两人去了前面的机舱,那里有熟睡的克洛斯,被沈夏和十七绑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姿势。 沈敬岩看着那个死猪似的男人,当初就是因为他来了青城,所以才陆陆续续来了从安从群和姚阿曼。 以后沈敬岩和行云见面的机会不多,有些事(情qíng)还是当面说更好一些,“行云先生,我想把姚阿曼和从安从群都留下来,不知道会不会打乱你的计划。” 聪明人之间说话一点就透,“把姚阿曼还给我吧,她一直在我(身shēn)边工作的,从安从群你可以留下,相信你们也不会亏待她们。” 沈敬岩诚恳道,“谢谢。” 行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是因为你儿子才结识的你,但是我很佩服你,以后有需要用人的地方,我还可以提供支持,相信黑白也是一样的。” 沈敬岩心头盈满了感动,“能认识你们这些人是我的荣幸,你们帮助了我很多,不然我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到唐明朗。” 行云沉声道,“每一条路走起来都不容易,兄弟,保重吧。” 有些事(情qíng),两人心照不宣,他懂,他也懂。 两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开膛手成 了他们的开心果,这个人傻的有意思。 行云问他,“哥们,你是怎么做到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的位置的?” 开膛手指了指十七,“她打不过我呀。” 沈夏笑盈盈地说:“其实我和十七可以联手杀掉你的,然后十七就排名第二了。” 开膛手立刻看向十七,“你不会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1章 唐明朗的结局(一) 十七冷杀手的气质尽显,“我为什么不会?我早就想杀掉你了。” 开膛手憋屈死了,“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啊,跟你打架心里都不舒服。” 十七一时无语凝噎。 开膛手着急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我跟你打架都舍不得下手,还说呢,你们打我的时候恨不能立刻杀了我。” 一行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罗依依心里更加犯嘀咕了,十七跟她提起过的那个喜欢她的人就是开膛手吗? 乖乖呦,她以前可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她不怀好意地笑,“你们在一起吵架打起来了怎么办?” 开膛手脱口而出,“我又不打她。” 十七冷冷地笑,“你可以打我呀,反正我有影子的,随时都能杀了你。” 这下轮到黑白紧张了,沈夏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十七呀,“如果你的影子也有自己的事(情qíng)呢?” 沈夏冲口而出,“不可能,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和十七单飞?” 黑白和开膛手同时郁闷了,只是黑白没有表现在脸上,这两个人必须各自单飞啊,不然以后…… 黑白心里对沈夏的那种说不出口的感觉更强烈了。 飞机在天上飞着,左右各两架战机护卫。 后来,唐明朗悠悠醒来,他被捆绑的很紧,动都不能动,嘴巴里被塞了东西,也不能说话。 他倒下之前的所有事(情qíng)都涌到脑子里来,他的亲妹妹竟然给他布了一张大网。 唐明朗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布满了悲凉,一层水光在明亮的眼球里闪烁着。 他的战友,他的妹妹,多么般配的组合,他怀疑过沈敬岩,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亲妹妹。 这个亲妹妹告诉他的,永远都是沈敬岩多么(爱ài)她,沈敬岩多么思念战友,多么怀念唐明朗,沈敬岩从来没有任何异常。 可是她背后到底做了什么。 他(身shēn)体扭动,只能在地上转圈,然而他却被绑在了椅子上,连多挪动几下都是奢侈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唐明朗眼神里渐渐透露出一种寸草不生的绝望,他知道自己一定死定了。 是他的战友和妹妹联手将他送上死亡之路的。 过了好久,机舱门才被打开,第一个走进来的是沈敬岩,他(身shēn)后跟着罗依依。 唐明朗想要说话,嘴里不住的发出了“啊啊”的声音,整个人也扭动着,(情qíng)绪异常激动。 沈敬岩慢悠悠的坐在座椅上,淡淡开口,“其实我没有什么好跟你说的,你到了地下去跟我们的战友们交代吧,唐雨嘉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下辈子她再跟你说对不起,今生她没有对不起你。” 这句话的意思很好理解,他们都懂,正因为懂,所以沈敬岩对唐雨嘉更多了一分敬佩,一个女人用自己柔弱的(身shēn)体承担起国家的责任。 只是他和唐雨嘉之间不必多说什么,彼此都懂,惺惺相惜,都是为 了国家牺牲自己,勇闯虎(穴xué)的人。 唐明朗眼里满是哀伤,漆黑的眸子里流淌着悲愤的泪水,他悔吗?不知道,但是他恨啊,真的恨啊。 恨他的战友,恨他的妹妹,恨他的国家,恨克雷蒂,恨整个世界。 沈敬岩起(身shēn),取下他嘴里的东西,他让他开口说话,他想看看这个叛徒还有什么好说的。 唐明朗像个要爆炸的球,“她呢,我妹妹呢,我要亲自问问她。” 沈敬岩又坐回座椅上,“我有邀请她跟我们同行,她拒绝了,我给她派了一架直升机,也派了随行人员,护送她回国,她把你母亲的尸体火化了,和骨灰盒一起在天上飞着,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她的未来,也不是我的责任,我和她,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交集,你还不如你的妹妹,一个女人都比你懂得家国大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不到二十岁,就懂的为了抓作为叛徒的哥哥来到我的(身shēn)边,八年啊,我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到我(身shēn)边的目的,也是最近这几天,我才慢慢想明白。” 他的眼里闪着晶莹的光,仰着脖子不让眼泪流出来,声音哽咽,“多少人在为了我们的国家奋斗,牺牲,留名的,不留名的,而你,竟然置国家于不顾,你妹妹也许只是其中一个,多少个像她一样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在隐藏自己的(身shēn)份为国家战斗,唐明朗,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啊。” 他说这么多,只是因为唐雨嘉,他感慨颇深,唐雨嘉的确带给他震撼心灵的触动。 “啊……”唐明朗仰天长啸,“骗子,叛徒。” 沈敬岩只冷眼看着他,至于叛徒,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叛徒,叛家叛国的叛徒,不言自明,这一点,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不是因为唐明朗做了叛徒,他的妹妹原本可以有自己平静的人生,过着平淡的(日rì)子。 罗依依也觉得唐明朗就是一个笑话,她就想看他仓皇落魄的脸,想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然她的脑子里时刻印着他狰狞扭曲恶狠狠的表(情qíng),和欺压上来的沉重的(身shēn)体…… 沈敬岩侧头看着罗依依,看到她眼中异样的神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唐明朗还在一个劲的怒吼着,说妹妹骗了他,说战友对不起他,说国家不能解救他的母亲…… 世事不能两全,忠孝不能两全,这的确是一件悲伤的事(情qíng),但不能抹杀他的罪过。 沈敬岩拉了拉罗依依的手,稳了稳(情qíng)绪,平静地说:“我们走吧。” “不要走。”唐明朗像一只被五花大绑无处挣扎的猪,在屠宰场上无助又可怜的挣扎着,“沈敬岩,你放过我,看在我妹妹跟了你八年的面子上,看在我们并肩作战的份上。” 并肩作战?! 呵,这才是笑话。 沈敬岩微微弯腰,凝视着他的脸,嘴唇动了又动,嘴巴 张开又合上,反复几次。 作为战友,他有太多的话要对唐明朗说,有太多的话要为那17个牺牲的战友问一问他,可是当彼此以真面目示人,他想杀了他,他也不想理他,像是两个极端的人在两边拉扯着他。 “沈敬岩……”唐明朗撕心裂肺的怒吼,“你他妈的又是什么好东西,结交黑帮,世界走私,当心你的国家也会清算你。” 沈敬岩勾唇,语气平和,“你不用挑拨离间。” 唐明朗的声音太大,另一个机舱里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沈夏坐在沈敬岩(身shēn)边,“哥,跟这种人废什么话,直接从飞机上扔下去,下面就是海,一了百了。” 黑白笑了笑,“我以为你想直接冰葬他呢。” 十七打趣道,“这事得那个天才来,我们是不行的。” 唐明朗刀子般的目光戳在了黑白的(身shēn)上,“他妈的你又是谁?” 他没有见过行云,但是却认识行云,国际走私界头把交椅,唐明朗在他的地界玩了这么多年,当然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黑白笑了笑,优雅地靠着机舱门,“我啊,无名氏。” 十七随意的踢了踢唐明朗,“哎,哥们,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你妹妹懂事,我们对她刮目相看。” 她说着话,手里变出来一把小刀,触碰唐明朗的脸,“我们之前征求过大哥的意见,大哥说,只要给你留条命,让你回国受审就好,所以呢,你这样的人被毁容了也无所谓的吧。” 话音落,她的手倏然滑下,刀子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鲜红的血瞬间顺着刀口溢出来。 罗依依下意识捂住眼睛,沈敬岩搂着她的脖子,“好了,不要吓到你嫂子。” 十七笑道,“那就不扎脸了,扎依依姐看不到的地方吧。” 唐明朗狠狠地啐了她一口,“呸,臭女人。” 十七又拿起东西,塞进他的嘴里,任凭他像濒死的鱼一样挣扎,她解开唐明朗的衬衫,由于他的(身shēn)上被绳子绑着,衬衫并不能完全脱下来。 十七拨开他的衣服,挑着不能致命的地方,也没有用很多力气,一刀扎了下去。 “啊……” 唐明朗痛苦的哀嚎。 十七紧接着手起刀落,又一刀扎了下去。 机舱里回((荡dàng)dàng)着唐明朗杀猪般撕心裂肺的声音。 沈敬岩搂紧了罗依依,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他在她耳边说:“走,我们回去。” “不要。”罗依依摇着头,挣脱开他的手,“我说了,我就是要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她看到地上的唐明朗(身shēn)上在流血,十七手里泛着寒光的刀子在滴落着血渍,滴落到唐明朗纯白的衬衫上,一滴滴,一片片,密密麻麻。 那至红至白的颜色闪着人的眼睛,这血腥的画面看的罗依依兴奋极了,“十七,不过瘾,再扎几刀,只要不死就行。” 十七调皮道,“万一重伤了呢,还要送医院抢救,浪费药。” 沈夏盯着罗依依笑,她以为她会害怕呢,她这样的表现还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沈敬岩也宠溺的目光看着罗依依,他似乎要重新认识这个柔弱的小女人了,不,她一点也不柔弱。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2章 唐明朗的结局(二) 罗依依嘴角漾开一朵花,“诶呀,你好歹是个大杀手,让他受伤却不致命的办法很多吧,像凌迟似的,割他百八十刀却不让他重伤,你肯定做得到吧,来,好妹妹,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力。” 唐明朗嘶吼着,狠戾的目光像冰凉的刀子,“罗依依,你他妈的这个((贱jiàn)jiàn)女人。” 罗依依被骂,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十七笑弯了腰,“依依姐说得对,割他大腿两块(肉ròu)也是好的。” 罗依依故意问,“(肉ròu)割下来干嘛?” 沈夏打趣,“你可以带回家喂狗。” 十七猛的下刀,从唐明朗的裤子上割开了一块,他吓的双腿打颤,十七的刀子慢慢的扎了进去,鲜血顺着刀子流出来,她慢慢地割着,冷不丁说露了嘴,“依依姐啊,你儿子也干过这事,你们母子两可真是一对奇葩。” 罗依依立刻就想到了沈幸林,沈敬岩亲了亲她可(爱ài)的脸蛋,“对,就要这样,对别人该狠的时候就要狠,千万不能心慈手软,更不能柔弱可欺,说白了,泼辣点更好。” 唐明朗此刻可想不到那么多的事(情qíng),他只感觉到了疼,偏偏自己又挣脱不开绳子的束缚,那种我想弄死你又拿你没办法的感觉像一团火在(身shēn)体里滚动着,似乎随时都要爆炸似的。 他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渗着汗珠,嘶吼着,嚎叫着。 十七割的很慢,故意让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疼痛,沈夏手里突然飞出去一个又尖又亮的东西,直接扎在了唐明朗的小腹上,鲜血瞬间涌出来。 伴随着一声极致痛苦的哀嚎,唐明朗的裤子湿了,(身shēn)体痉挛似的颤抖着,尤其双腿更抖的厉害。 十七直接捏住鼻子,手里的刀子狠狠地割下一块(肉ròu),又嫌弃地踢了他一脚,“吓尿了,我敬佩你是个人物,结果你他妈竟然是个废物。” 沈敬岩扭头,薄唇凑近罗依依的脸颊,“我们回去吧,这里味道不好。” 罗依依挑了挑眉,此刻的画面的确有些血腥,是她以前从未亲眼见过的,她看到了那个狠狠欺负她的男人最落魄的下场,从此即使在梦里,也不需要再害怕她。 她跟着沈敬岩一起走了。 十七看着罗依依的背影消失,猛的割开他裤裆的布料,开膛手赶紧上前阻拦,却慢了一步,她飞快地割掉了他(身shēn)体的一部分,又将割下来的那块(肉ròu)塞进了他的裤兜里,“让你欺负依依姐,死都不让你再做男人。” 这样的画面,她是故意不让罗依依看到的,她担心罗依依会做噩梦,她早就想好要这样做了。 唐明朗又发出了杀猪似的叫声,很快晕死了过去。十七随意的扯下座椅上的座(套tào),盖在了唐明朗的(身shēn)体上。 黑白对这样的画面无动于衷,只是下手的女人是十七,他不免就要多想一层了,他将目光移到开膛手(身shēn)上,“我们在飞机 上聊了这么久,我也没有听明白,所以现在心中有一个疑问。” 开膛手道,“你说吧。” 黑白深沉的眸子裹着意味不明的光,“你是不是在追十七?” 开膛手不自然地挠了挠头,“有吗?” 黑白的目光又落在唐明朗(身shēn)上最惨不忍睹的那处,“当心将来你也这样的下场。” 实则是他想到了沈夏,这两个女人的狠绝如出一辙,不过……他喜欢。 开膛手也无所谓,“我觉得(挺tǐng)好啊,女人就是要狠一点,难道柔柔弱弱的被人欺负吗?” 好吧,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血腥味相投。 飞机到达Z国领空,战机返航,沈敬岩乘坐的飞机停在Z国海边城市,沈敬岩带着罗依依一行人下了飞机,立刻有早就等候在这里的国家卫士上了飞机,将唐明朗装在行李箱里带走了。 至此,沈敬岩和罗依依再也见不到唐明朗,再也见不到克洛斯,唐明朗,克洛斯,他们如同天边的一片云彩,匆匆落幕,消失的无影无踪。 唐明朗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不会对社会公开,这是国家机密,他还是国家的英雄,还在烈士陵园内,只是青松墓碑陪伴的,永远都不会是真正的唐明朗。 黑白和行云就此跟沈敬岩和罗依依告别,再见亦有期。 沈敬岩和罗依依飞青城,沈夏和十七跟随,开膛手这个小尾巴暂时还没有甩掉。 爹地妈(咪mī)要回来了,最高兴的就是罗一默了,此刻姚阿曼也接到了行云的命令,待罗依依回去后,留下一两天的告别时间,由她自己选择(日rì)期回到行云(身shēn)边继续她的工作。 从安从群也接到了行云的命令,继续留在罗依依(身shēn)边,她们求之不得,太喜欢这个依依姐了。 飞机在青城机场降落,罗一默被从安从群领着在机场大厅迎候爹地妈(咪mī),当穿梭的人群里出现罗依依的(身shēn)影,罗一默小跑着扑了过去,“妈(咪mī),我想死你了。” 沈敬岩也感慨万千,伸手谈了儿子一个脑门,“你个没良心的臭东西,怎么不想我?” 罗一默抱着妈(咪mī)的腿,抬头看着爹地,冲他挤眼睛,努努嘴,“你才没良心,我和妈(咪mī)回国那天就在机场看到了你,我还撞到了你怀里,你居然都没有认出来我,大坏蛋。” 沈敬岩目光深(情qíng),似乎穿越时光回到了一年前,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真的会有个儿子,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儿子。 他拉过儿子的一只手,“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和妈(咪mī)从我(身shēn)边走开了。” 罗依依拉着儿子的另一只手,从安从群和沈夏十七开膛手自动让开,走在他们(身shēn)后,不打扰这一家三口此刻幸福的团聚。 回家的路上,车子飞驰,风景倒退,碧空如洗,没有一丝乌云,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情qíng),明媚,晴朗,再多的风雨没有打垮他们追求幸福的路,再多的 艰难没有阻挡他们为国拼搏的心。 幸福和快乐总在风雨之后,平凡的生活是他们最大的梦想。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们都无悔曾经的选择,虽然这条路上满是荆棘和火坑,虽然这条路上被痛苦和泪水铺垫,他们却始终初心不改,跨越时光,踏过生死,他们是相亲相(爱ài)的一家人。 当沈敬岩和罗依依手拉手出现在冯思萍面前,她诧异地睁大眼睛,旋即笑开了花,这是她(日rì)思夜想的结果,是她心心念念的团圆,是她万千祈求的幸福。 冯思萍心疼地看着罗依依(身shēn)上明显的伤痕,沈敬岩只淡淡地说:“在国外被打劫了,破财免灾,损失了一点钱,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qíng)了,以后她去哪里,我都会陪着她。” 冯思萍直抹泪,“那就好,回来了就好。” 她没有问及唐雨嘉,别人也不会提起,那个女人像是一个路上,在他们的生活里匆匆而过,只是会在罗依依的心里扎下最深的根。 姚阿曼眼里闪着泪花,她很喜欢这一家人,只是她决定了明天离开,她也有她的任务,罗依依这里已经安然无恙,生活步入正轨,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只是好舍不得那个可(爱ài)的小朋友啊。 沈敬岩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更不用计算什么时间离开,这里可以成为他的家了,他的家人都在这里。 晚上一家人出去聚餐,气氛欢乐又感人。 罗一默也终于可以在外面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做一个开朗的小朋友。 点菜上菜,一家人聊的异常欢乐。 沈敬岩首先举杯,第一杯酒,是敬给姚阿曼的,“姚小姐,谢谢你照顾我的太太和儿子这么久,辛苦了。” 姚阿曼眼里的泪花一直闪个不停,和他碰杯,“我很喜欢你们一家人,我明天就要离开了,我会一直想你们的。” 罗依依还不知道这事,“姚阿曼明天要走吗?” 沈敬岩在她耳边说:“我和行云谈过了,从安从群留下。” 罗依依诧异地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 沈敬岩下巴朝着儿子轻扬,“他知道的。” 罗依依心头涌起不舍的(情qíng)绪,“可不可以不走?” 沈敬岩拍了拍她的手,“别闹,人是借来的,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来保护你,她也有她的工作和任务,你想想明天好好的送她一份离别的礼物吧。” 所有人心里都充满了不舍,但是也都识大体的不再挽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见面,总有再见之(日rì)的。 沈敬岩又向从安从群郑重的道谢,举杯,“谢谢你们保护依依,保护默默,你们天天陪在依依(身shēn)边,非常辛苦,谢谢你们。” 从安不好意思的低头,“可是我们弄丢了默默一次,弄丢了依依姐一次。” 从群也耷拉着脑袋,“我们都后悔死了,这次的事(情qíng)如果我们当初……” 沈敬岩温 和道,“这不关你们的事,过去的事(情qíng)不说了,你们的功劳苦劳我都看在眼里的,以后还需要你们留在依依(身shēn)边,守护她。” 十七插嘴,“大哥,不对啊,我和沈夏忙前忙后,全世界为你跑来跑去,搭着人力财力,你怎么连一个谢字也没有呢,不行,不公平,我不同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3章 十七把开膛手骗了 沈敬岩笑了笑,手覆在罗依依的腿上,“你以后还要为我忙前忙后呢,等你老了不能给我帮忙的时候,我会好好答谢你的。” 沈夏笑的双肩颤抖,“到时候你给我们发养老金吗?” 沈敬岩幽邃的眸子闪着亮光,“对啊,一个月两千块。” 罗依依笑的(胸xiōng)疼,真疼,一颤一颤的,能不疼吗,“对自己的妹妹都这么抠门,再加点。” 沈敬岩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说:“看你的面子,那就给两千一吧,说起来也是亲妹妹,两千块钱确实太少了。” 十七双手捂着眼睛笑死了,“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都不要再找我了,恕我不能给你帮忙,倒贴的太多了,你的空头支票都是开几十年以后的,我才不相信你,只怕到时候连两千块钱都没有。” 沈夏附和,“就是,吃了这顿我就跟妈回家,再也不要你这哥哥了。” 沈敬岩连连摆手,“走走走,随便走,不要打扰我和你嫂子相处。” 罗一默眼角抽搐,可怜巴巴的趴在餐桌上,“大朋友,我又成了多余的人,宝宝好可怜。” 冯思萍(爱ài)怜的将孙子搂在怀里,“没关系,等会跟(奶nǎi)(奶nǎi)回家,(奶nǎi)(奶nǎi)要你,你爸爸是个没良心的,我们都不要他了。” 沈夏突然提起来,“默默,你现在可以叫爹地了吧。” 罗一默拿着筷子戳面前的餐盘,“不叫不叫就不叫,他不是我爹地,他只是我朋友。” 沈敬岩微微正了脸色,有点严厉地说:“应该改口了,再不叫爹地,我就要带你(屁pì)(屁pì)了。” 罗一默嘟着嘴巴,“我只有妈(咪mī),没有爹地。” 罗依依眉梢扬起,“我觉得儿子说的很好啊,为什么要叫你爹地?” 沈敬岩眼神里的火苗似乎要将她融化了,“你说是就是。”他又一个厉色丢给罗一默,“回头再收拾你,总有你妈(咪mī)照顾不到你的时候。” 罗一默吐舌头,“宝宝好怕怕,我要从安姐姐从群姐姐24小时保护我,打得你(屁pì)滚尿流。” 从群连连摇头,“以后可不敢打了。” 从安笑的眉眼弯弯,“打了他我怕没人给发工资。” 罗一默霸气道,“我给你妈发工资。”想了想,他又补了句,“我妈(咪mī)给我的零花钱很多的。”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起来。 开膛手蹲在包间门口画圈圈,他被沈夏拦在了外面,沈夏说这是他们家人的聚会,他是多余的,所以不让他进门。 开膛手也知道,自己这时候的确是多余的,只能可怜巴巴的在外面了。 他听着从房间里传来的笑声,羡慕极了,没爹没娘,不知道什么是亲人家人,呜呜,好凄凉。 里面的人又是喝酒又是碰杯,吃了好久才散去。 沈夏一拉开包间门,开膛手的背恰好正在靠着门板,他立刻像个球似的滚了进去,滚到了十七脚下,他抬头,眨 着星星眼看着十七傻呵呵地笑,他硬着头皮问,“你们吃完了?” 罗依依这才想起来,在飞机上好像是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当时她没有心思想,现在陡然明白了,大奇原来是追求十七的。“是啊,我们吃完了,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大奇慢腾腾的站起来,“沈夏,她……” 沈夏一脚踹过去,严厉的声音像在训斥小孩子,“没看见我妈在吗,别废话,赶紧滚。” 大奇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弱弱地说:“你欠我钱。” 沈夏一把拽过十七推向他(身shēn)边,“你跟他走,我一会去解救你。” 大奇立刻笑的像隔壁二傻子,拉着十七的手就往外跑。 冯思萍不解,“那个男人是谁啊,你踹他干嘛?对人家那么凶,你还欠他钱,欠多少,你还不起吗,我和你哥给你还。” 沈夏哭笑不得,解释道,“妈,我不欠他钱。” 沈敬岩也说,“妈,有我呢,你放心吧,没事,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你闺女太刁蛮了,一般人惹不起。” 沈夏瞪他,半撒(娇jiāo)地说:“哥,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亲妹妹。” 而他们的视线里,早就没有了开膛手和十七的影子。 开膛手此刻最高兴了,他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十七,还终于等来了独处的机会。 两人跑出酒店,他就带着她往自己在青城的住处奔去,十七气喘吁吁,“喂,你能不能慢点?” 开膛手顿住脚步,傻傻地笑,“那我们慢慢溜达,你得保证别跑。” 十七不满,“刚才很丢人,一定被他们笑死了,你没事总跟着我干嘛?” “我就想跟着你。”开膛手直来直去,“我傻呗。” 十七嘲笑道,“我也觉得你(挺tǐng)傻的,夏无影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你打不过她,可以跑了,地球那么大,她还能天天追着你打架吗?主要吧,你干的都是出力不讨好的事。” 开膛手又郁闷了,“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后悔保护罗依依,后悔杀亚伦了。” 十七赶紧辩解,“这两件事你当然做对了,夏无影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肯定会在心里感谢你的,放心好了。” 她的话是自相矛盾的,自己却没有发觉。 十七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拍了拍开膛手的肩膀,“找个地方喝点?” 开膛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生怕她在眼前化掉似的,“不要,去我家。” 十七笑了笑,“好啊,不过我想喝啤酒,你家有吗?” 开膛手开心死了,她能提要求是好事啊,说明她同意了去他的家里,“我家里没有,不过超市里有吧。” 十七想了想,“那你去买吧,我还要吃鱿鱼丝,棒棒糖,还要喝饮料,对了,再买点水果,我也不知道超市都有什么。” 开膛手(热rè)(情qíng)地邀请,“那我们一起去。” “我不要跟你一起,我去你家看看你家里都有什 么好吃的,我要收拾出来,总要刷两个酒杯吧。” 开膛手一想,她说的也对,“好,我很快回来,你等我。” “没问题,交给我。”十七不忘叮嘱,“我最喜欢吃提子,你多买点,水果和零食我都(爱ài)。” 开膛手欢天喜地的跑开,“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十七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转(身shēn)就走。 只是她去的方向并不是开膛手的住处,而是……罗依依的别墅。 她才不会真的去给开膛手刷酒杯。 此刻这里一片欢声笑语,十七一进门,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十七眉眼弯弯,像个猴子似的窜到了茶几旁,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坐在沙发上,一口咬了下去,“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罗一默跑过去,“小姑姑,你被大奇甩啦?” 十七抱着他滚在沙发上,“臭东西,是他被我骗了,我让他去超市给我买水果,我就跑回来了。” 沈夏抱着抱枕,倒在沙发上,哀嚎,“完了,等会人家会杀上门来的。” 冯思萍纳闷,“那个男人很厉害吗?” “不是不是。”沈夏赶紧坐正(身shēn)体,不能让妈妈((操cāo)cāo)心,“我开玩笑的,那个男人在追十七。” 沈敬岩赶紧说:“妈,你回自己家住吧,清净,依依的爸爸那边也有点麻烦,我想着让他住到这里来(挺tǐng)好的,我和依依以后住哪里再商量。” 罗依依抬头,眼神里满满的(爱ài)意,他竟然想的如此周到。 冯思萍早就想离开了,她有自己的交际圈,总是住在这里也不太方便,反正她要的最终目的也达成了,“行,我今晚就回去。” “妈,我送你。”沈夏说。 “不用,你们年轻人玩吧,我让司机来接我。”冯思萍道。 罗依依拉着姚阿曼回了她的房间,相处这么久,她们还没有好好聊过,明天就要分开了,她也明白,行云的人应该还回去了,能留下从安从群已经是行云看罗一默的面子了。 两个女人眼圈里含着泪,罗依依感谢每一个在她有潜在危险的时刻来到她家里的人,从安从群和姚阿曼,都是每天出现在眼前,用不同的形式在保护她的人。 罗依依拉着她的手,鼻子酸酸的,“那说好了,明天午后,我亲自送你到机场,以后有机会,我和默默一起,去行云那边看你。” 姚阿曼哽咽着点头,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她有自己的打算。 冯思萍的司机半个小时就到了,罗依依出来,亲自送了冯思萍上车。 车子消失在夜色里,沈夏整个人贴在十七的(身shēn)上,让她背着她,“我们打赌,开膛手等会会不会来?” 沈敬岩拉着罗依依的手,“你们赌你们的,我和依依走了。” 罗依依诧异,“去哪里?” “去我那边。” 罗一默高兴的蹦起来,“哦,我也要去。” 沈敬岩照着他的小(屁pì)股踢了一脚,“臭东西,不要你,我要和你妈(咪mī)去二人世界。” 罗一默嘿嘿笑,“好啊,你们走吧,反正妈(咪mī)的追踪器还在,你们说我坏话我肯定能听到。”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4章 丑九怪 说完这句话,他眼神看到从安从群,有一刹那的懊恼,不经意间说出了从安从群不知道的秘密,不过再一想,本来大家相处的很愉快,她们也都是真心保护妈(咪mī)的,应该也没什么。 沈敬岩回头,“沈夏,赶紧把你嫂子的追踪器给卸下来,再不卸下来,我就给她剪脚指甲了。” 罗一默郁闷的嘟着嘴巴,“宝宝一个人在家害怕。” 沈敬岩不屑道,“家里有从安从群,有姚阿曼,还有你两个姑姑,你怕什么?这么多人保护你还不够吗?” 罗依依笑笑,“我还没有答应跟你去吧,你别一个人自作主张。” 沈夏附和,“对啊,你们都离婚了,依依姐现在又不是我嫂子,你不要自作多(情qíng)了。” 一行人走回了客厅里,姚阿曼嘴角含着欣慰的笑意,看着这一家人斗嘴,好开心啊,这才是生活的样子。 十七趴在她的肩膀上,“是啊,都没有结婚,为什么要依依姐去你家住,我们可都是娘家人,你有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 沈敬岩竭力忍着笑,“外面好像有人。” 沈夏伸手拍十七的肩膀,“喂,应该是开膛手来了。” 沈敬岩立刻抱起罗依依就往外走,“再见!”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追过去,“喂,我的追踪器。” “一会我就给你妈(咪mī)剪指甲。” 罗一默随手拉起从群的胳膊,“姐姐,给我打他!” 从群哈哈笑,“沈总,站住,我不想动手。” 沈敬岩已经走到了客厅,罗一默不得不求助沈夏,“姑姑,我的追踪器啊。” 沈敬岩开门的手冷不丁被沈夏抓住,他甚至都不知道沈夏什么时候起(身shēn)的。 沈夏只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沈敬岩踉跄了两步,胳膊晃动,差点抱不住罗依依。 沈夏眼疾手快的从他手里接过罗依依,抱着就往楼上走,沈敬岩撒腿就追,也追不上。 沈夏将罗依依抱去了自己的房间,把追踪器用药水卸了下来。 罗依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小东西可害死我了,什么都不敢说。” 沈夏莞尔,“这个小东西可救了你的命。” 罗依依立刻绽开笑颜,“你说的对。” 沈敬岩站在沈夏(身shēn)边,“现在可以把我的女人还给我了吧。” 沈夏鄙视道,“依依姐(身shēn)上有伤,你能不能让她好好养伤?” 沈敬岩脸颊微红,清了清嗓子道,“我又不做什么,你((操cāo)cāo)心太多了。” 沈夏站起(身shēn),“算了,不管你们,开膛手来了。” 沈敬岩竖起耳朵,“啊?他在哪里?” “别墅墙外。”沈夏自然道。 沈敬岩便不再说什么,拉着罗依依就往外走。 两人走到院子里,果然开膛手已经翻墙进来了,还很自然地跟沈敬岩打招呼,“你们这是去哪里?” 沈敬岩笑笑,“回我家,哥们有时间一起喝点。” “好,改天,看样子我还 要在青城停留几天。” “谢谢你保护依依,也谢谢你杀了亚伦。” “沈总太客气了,我是屈服于你妹妹的威((逼bī)bī)利(诱yòu)之下。” 沈敬岩勾唇,“若是无心,谁也威((逼bī)bī)利(诱yòu)不了你。” 开膛手的心是对十七的,但是起码他真的保护过依依,只这一点,就值得沈敬岩亲自向他道谢了。 开膛手走到沈敬岩(身shēn)边,两个男人正经地握手,真诚地寒暄了一番。 车子驶离别墅,沈敬岩侧头看着(身shēn)边女人的脸,昏暗的路灯灯光在她的脸上打出了一层影影绰绰的光,不施粉黛又满是伤痕的脸泛着迷人的光泽。 沈敬岩拉住她的手,手指勾弄着她的手心。 罗依依矫(情qíng)道,“我们又成了笑话。” “有什么关系?”沈敬岩声音魅惑,“我就想跟你好好的聊聊天,抱着睡一觉,什么也不用管,不用想着几点起(床chuáng),几点走。” 罗依依满足地叹息一声,“去年回国的时候,我是被儿子撺掇回来的,真的没有想到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qíng),我以为可以一辈子跟你分道扬镳的,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天。” 沈敬岩的(情qíng)话也张口就来,“还是你通(情qíng)达理,理解我,不然就我这样的,几辈子才能找得到女人?” 罗依依脱口而出,“唐雨嘉呀。” 说完她就后悔了,唐雨嘉去他(身shēn)边也是有目的的,他们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走在一起的,即便真的发生过什么,她想,她也是会理解的,包容的。 沈敬岩嗤笑一声,“还介意呢?我和她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罗依依又惆怅了,“如果能和她做朋友就好了,可惜看样子,她并不需要,对了,她应该会去你家收拾东西的吧,我们快点,也许还能见她一面。” 沈敬岩也想快点,但是他知道,唐雨嘉肯定不会在,“好。” 一路上,沈敬岩时不时拉着她的手,时不时摸摸她的脸,柔(情qíng)蜜意展露无疑。 到了家,罗依依立刻推门,往屋子里走去,沈敬岩跟在她后面,不等他开口问,佣人就说了:“先生,唐小姐带着所有的行李走了,她说,祝您和沈太太幸福。” 罗依依脑子里一种莫名的(情qíng)愫油然而生,这是个怎样的女人,一心一意为了国家牺牲小家,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走的如此洒脱毫不留恋。 她敬佩这样的人。 沈敬岩看出她的伤感,“随她去吧,我们的生活轨迹不同,未来的责任不同。” 他揽着她的肩膀上楼,罗依依抬头,冲他温柔一笑,以后,这里又可以成为她的家了,风雨起伏,幸好他还在,她也在。 走在走廊内,沈敬岩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房间,唐雨嘉曾经住过的房间,虽然从未突破过最后一步,但是两人之间也有过太多亲密的举动,两人也曾经无数次同(床chuáng)共枕。 他薄唇覆到她耳边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就再买一(套tào)房子。” 罗依依轻轻摇头,“我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两人回到房间,沈敬岩抱着她坐在(床chuáng)上,伸手就去解她的扣子。 罗依依羞赧的按住他的手,“别。” 沈敬岩眼里只有心疼和深(情qíng),“我只是看看你的伤,我真的什么也不做,你有伤,我又不是动物,怎么下得去手?” 罗依依脸红,“别,别看。”有些伤口太**了,哪怕是最亲密的人,她也不想给他看。 他又想起了唐明朗那张脸,那张狠戾狰狞的脸,可是很快她又想起飞机上那张扭曲绝望的脸。 两张脸重合成了一个人。 沈敬岩轻而易举的拨开她的手,一只手就解开了一颗扣子,罗依依赶紧拢好衣服,(欲yù)哭无泪,“你别这样。” 沈敬岩顺势推到她,亲吻她的唇,一只手攥住她两只手置于头顶,另一只手毫无阻力的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 罗依依被他吻的气喘吁吁,大脑缺氧,(身shēn)体微微扭动…… 扣子全部解开,沈敬岩放开她,一眼就看到了(身shēn)体上显眼那褐红色的伤痕,他的手拨开衣服,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牙印,有的在结痂,有的痂掉了,但是留下一个个的小痕迹。 罗依依羞赧的咬着唇,被他看到另一个男人在她(身shēn)上制造的痕迹,她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沈敬岩吻上伤痕,“宝贝,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的声音嘶哑深(情qíng),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罗依依眼圈红了,渐渐流出了泪,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委屈,痛苦,难堪,所有的感觉汇聚成一池苦水,在她的心头流淌着。 沈敬岩听到了她的抽噎声,双手捧着她的脸,“宝贝,哭什么?” 罗依依一把搂住她的脖子,眼里的泪像决堤的洪水般,再也抑制不住哭声,所有的难受都随着晶莹的泪从眼里流出来。 沈敬岩的脸贴着她的脸,所有的安慰和语言都是苍白的,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样抱着她。 他真的不介意,有的人连生命都失去了,而罗依依只是受些伤,受到一些侮辱,在沈敬岩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qíng),能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除了生死,别的都是小事。 即便是生死,在家国大义面前也是小事。 他心疼罗依依,话说的太多了,也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不忍心让她一遍遍的回忆,让她一遍遍的疼。 罗依依也只有在这一刻才会肆无忌惮的宣泄心中的(情qíng)绪。 直到她哭够了,沈敬岩吻着她的脸,吻去她的泪水,他还((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咸的。” 罗依依噗嗤一声笑了,眼中带泪,“讨厌。” 沈敬岩打趣道,“哪里讨厌,你哭的像个小花猫似的,丑死了,赶紧去洗把脸。” 罗依依佯怒地打了他一下,“你才丑。” 沈敬岩故意 捏她的脸蛋,“丑八怪。” “你丑九怪。” 沈敬岩抱起她就去了浴室,“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罗依依往外推他,“你出去。” 沈敬岩坏笑着,“鸳鸯浴吧。” 罗依依咬着嘴唇忍着笑意,“有多远滚多远。” 沈敬岩魅惑的用舌尖((舔tiǎn)tiǎn)着自己的嘴唇,“我又没说什么。”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5章 十七的纠结 罗依依把他推出门外,立刻反锁了门。 锁完门,她后悔的想拿锤子砸死自己,特么的在沈敬岩面前,一把锁也就一两秒钟的事儿,对他来说完全可以视若无物了。 哎,这智商,真的该充值了。 沈敬岩一直以来还算是规矩的,应该不会犯浑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沈敬岩靠着墙,听着里面的动静,她打开了水,她在脱衣服。 一分钟,两分钟…… 罗依依走进了浴池里,脚踩下去,(身shēn)体沉入水里,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就算不是他这样的专业人员,一个普通人在外面也能听到她进了浴池里。 沈敬岩笑的(春chūn)光灿烂,多好的机会啊,要不要偷窥? 其实根本不用偷窥的好不好,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啊。 偷窥也太low了吧。 就这样推门进去会不会惊艳了某人? 沈敬岩一脸坏笑,暗暗数数,一二三…… 那个锁在他手里一秒就被打开了。 最精彩的画面来了。 罗依依(身shēn)上穿着衣服,优哉游哉地泡在水里,她扭头看着沈敬岩笑的花枝招展,“嗨,帅哥,约吗?” 说着话,她随手扯过事先放在毛巾架上的浴巾,盖在自己(身shēn)上,刚好能遮住上下两个重点部位,她一手捂着上面,一手捂着下面,防止薄薄的浴巾在水中漂起来。 沈敬岩的笑容僵了两秒钟,“你这是什么打扮?” 罗依依扬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能进来吗?我想把衣服也穿上了的,想想穿着湿衣服不舒服,就只能这样了。” 沈敬岩一步步往里走,一双桃花眼眨着魅惑的光芒,喉咙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他不得不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身shēn)体的某处发(热rè),“那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约吗?约啊,现在就约啊。” 罗依依羞赧的咬唇,却又故意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表(情qíng)可(爱ài)极了,“对啊,约吗,约什么呢,约饭啊,我们两人约饭啊,我(身shēn)后很多人,约我吃饭得带着我儿子,我两个助理,哈哈……” 可是那个男人的目光太炙(热rè)了,似乎能将她融化,她准备好的台词,说了一半就卡壳了。 太丢人了。 她后悔了。 现在穿衣服走人还来得及吗? 现在还能把这只狼推出去吗? 沈敬岩走到浴池旁边,蹲下(身shēn)体,一把扯开浴巾,欣赏眼前的风光,嗓音嘶哑的不像话,“那我吃你就好了。” 他说着就冲着她的某个部位低下头去。 罗依依赶紧用手抱着他的脑袋,(身shēn)体躲闪,再也玩笑不出来了,紧张地说:“你答应了我不乱来的,你不能食言,你……” 沈敬岩声音嘶哑,“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是男人,怎么能不乱来?” 罗依依语无伦次,音调颤抖,“我我我,你你你……” 沈敬岩这一刻真的后悔了,甚至连那些伤口都变成了美丽的痕迹,只 要是她(身shēn)上存在的,所有的一切她都喜欢,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薄唇凑了过去,“就做一次,轻轻的。” 他的手摸她(身shēn)上的伤痕,“早就愈合了,也不疼了,就是会有点痒。” 在如此暧昧的地方,罗依依抵挡不住他(诱yòu)惑,语言的,(身shēn)体的。 接下来的对话是这样的: “宝贝,我们生个女儿吧。” “喂,你做措施啊。” “我这里哪有那东西?” “你和唐雨嘉不用吗?” “我弄死你得了。” “嗯……啊……” …… 结束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床chuáng)上,久违的感觉侵蚀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 罗依依缓和着(身shēn)体的疲累感,被一具温暖的(身shēn)体包裹着,她推他,“你起来,我去洗。” “不洗,我要你给我生个女儿。” 罗依依眼波流转,翻(身shēn)抱着他,迟疑着问:“这些年,你和唐雨嘉没有,那……你有想法的时候怎么解决的?” 沈敬岩腼腆地笑着,“你猜?” 罗依依来了兴趣,“你告诉我嘛,我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是不是找过别的女人?” 沈敬岩捏了她一把,“再胡说八道就地正法。” “累死你!” “还不一定谁累呢。”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沈敬岩抱着她,宠溺地笑,“你现在越来越坏了,什么都敢说。” “难道我说的不对?” 沈敬岩翻(身shēn)而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这一夜,直到很晚两人才睡去,一室旖旎在房间内((荡dàng)dàng)漾着无边无际的柔(情qíng)和深(情qíng)。 两具(身shēn)体在暗夜里交织着最美的舞蹈,合着最动(情qíng)的歌声,夜色嘹亮,夜色撩人。 这里(春chūn)光无限,而罗依依的别墅内,此刻像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开膛手跟着十七和沈夏进了房间,罗一默跑来跑去,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拉着从安的手,说:“叔叔,你跟着我姑姑干嘛?” 开膛手吸了吸鼻子,“沈夏欠我钱。” “我姑姑欠你的钱很多吗?” “嗯,很多。” “那有多少?” “把你卖了都不够还债的。” 靠,把他卖了,买你几条命都够了,罗一默幼稚的声音说:“叔叔,我不卖的,可以送人的,妈(咪mī)说我是赔钱货,以后还要给我买房子买车子给彩礼娶媳妇,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沈夏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看着开膛手表演,从安从群也看(热rè)闹,虽然不太清楚这几个人的真实来历,但是她们越发感觉到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就在今晚,她们对罗一默有了新的认知,新的疑问。 开膛手想了想,“你妈(咪mī)(挺tǐng)有钱的,她是逗你玩的。” 罗一默突然跑开了,扑到了十七的怀里,“小姑姑,今晚我要跟你睡,我最喜欢睡在两个姑姑中间了。” 沈夏眼角的笑意愈发幽深。 开膛手郁闷死了,“不行, 今晚她是我的,她答应过我的。” 十七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我不答应你,你不会放过我啊。” 沈夏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看着开膛手吃瘪的样子,“你可以走了,我家可没有房间给你睡觉。” 开膛手郁闷的想杀人,鼻孔里的气都是粗的。 十七拉着罗一默就走,“宝贝,我们去睡觉了。” 沈夏慢腾腾的从沙发上站起(身shēn),路过开膛手(身shēn)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哥们,当时我们一家老少都在,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我可是把十七推给你了,你留不住她,不关我的事吧。” 三个人一起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开膛手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郁闷的走了。 半夜时分,沈夏和十七都回了自己的房间,也都睡着了,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靠近别墅。 开膛手观察了一会,麻溜的翻墙而入,正在洗澡的沈夏听到声音,飞快的穿衣服。 罗一默的电脑发出了警报声,他猛的惊醒,小孩子的反应毕竟不是太快,且这两天没有别的事(情qíng),他都是早睡早起的,这会也就慢了一拍。 就在罗一默刚从屏幕上看到了开膛手的(身shēn)影,紧接着,他就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小(屁pì)孩,别动。” 罗一默深呼吸,笑的露出了一排小白牙,“开膛手叔叔,你不就是喜欢我十七姑姑吗?” 开膛手对孩子没有恶意的,“我只是用你威胁她,你识趣点,我不想伤害你。” 罗一默调皮的眨着眼睛,抱住他的脖子,“开膛手叔叔,你带我出去玩吧。” “我要的是十七,我才不带你出去。” 正说着,房门陡然被推开,沈夏抱臂环(胸xiōng),刚刚洗过澡的她(身shēn)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她冷笑道,“你拿一个小孩子做人质算什么英雄?” 开膛手抱紧了罗一默,“你让十七出来。” 沈夏不紧不慢的坐在(床chuáng)边,“是她自己回来的,我说了,不关我的事。” “我不管,我就要她。” 沈夏伸手指了指上面,“她就在楼上这个房间,你自己去就好了啊。” “那你走,我带着罗一默去我家,你让十七去找我,见不到她,我不放人。” 沈夏问罗一默,“你怎么说?” 罗一默龇牙,“我想去开膛手叔叔家玩呀,据说今晚有很多好吃的。” 然后,开膛手就顺利的在沈夏面前成功的劫持了罗一默,逃走了。 沈夏也没有去追,而是上楼通知了十七,让她自己看着办。 她们都断定开膛手不会杀罗一默的,只是…… 十七还是不放心,“大哥和依依姐都不在家,明天他们回来,看到默默不在,我们怎么交代?” 沈夏漫不经心地说:“早上睡醒以后,我去他家把小侄子抢回来就好啦。” 十七想了想,又说:“那,万一今天晚上他对默默不利怎么办?” 沈夏凉凉地抬 起眼皮,“你想去就去吧。” 十七纠结死了,去不去好像都不对,也好像都对,到底要怎么做呢。 她又征求沈夏的意见,“我到底要不要去呢?” “随意喽。” 沈夏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十七一个人在房间内来回转圈,一会“去”占了上风,一会“不去”又占了上风,像是有两个人在朝两个不同的方向拉扯着她,一会向左,一会向右。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6章 沈太太,早上好 十七恨不得将自己分成两半,一半留下来,一半出去。 最后,她在不惊动别人的前提下,从窗户悄无声息的走了。 沈夏听到那似有似无的动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暗道,还敢说你不喜欢他吗,哼。 十七出现在开膛手的别墅外,徘徊着,在要不要进去之间,她又犹豫了,这实在是一个大难题。 开膛手的别墅内是这样的景象: 罗一默吃着红提,“开膛手叔叔,你家太好了,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不回家了,就住你家了。” 开膛手心猿意马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看看窗外,“我才不要你小(屁pì)孩。” 罗一默一边吐皮,一边耍赖,“是你自己把我带来的,不管不管,反正我不走了。” “你不走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反正我要离开Z国的。” 罗一默笑嘻嘻地说:“你的意思是,这(套tào)房子给我了?”他猛的扑过去,窜到了开膛手的(身shēn)上,捧着他的脸,照着他的脸颊大大的啵了一口,“叔叔,你太好了,竟然送我一(套tào)别墅,牛掰,土豪,爽快,够哥们。” 开膛手皱着眉头看他,“喂喂喂,谁是你哥们?” “你啊。” “别这么说,我不上当啊。你爹地还欠我一顿饭呢。” 罗一默玩着他的衣领,嘟着嘴巴,“宝宝好可怜,宝宝是单亲,跟妈(咪mī)一个人在澳洲生活了好几年,宝宝家里很穷的,妈(咪mī)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家里揭不开锅了。” 开膛手眼角抽搐,“你别卖惨了,不就一(套tào)别墅吗,送你了。” 罗一默立刻喜笑颜开,“开膛手叔叔,我(爱ài)死你了。” 开膛手忍着笑意,“不过,我们说好了,别墅送给你是有前提的,你要帮我把十七骗过来。” “好的。”罗一默又狠狠地亲了他一口,“电话给我用一下啦。” 然后,罗一默拿着开膛手的电话给十七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小(屁pì)孩就赶紧卖惨,“小姑姑,我被开膛手打死啦,他咬我的腿,拿棍子打我的(屁pì)(屁pì),他说你再不来就要砍掉我的胳膊,把我扔到森林里喂老虎。”他还配合着哭声,“小姑姑,救命啊。” 十七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这个鬼灵精,可是她却没有戳穿他,“宝贝,真的吗?” 罗一默故意吸着鼻子,抽噎着,“真的,啊,我要被打死了,姑姑你快来呀。” 十七在墙外笑弯了腰,硬生生地忍着,“好,马上。” 只说了简单的三个字她就挂断了电话,再说下去可能就要露馅了。 可是她现在进去不就是在告诉开膛手她在附近的吗,怎么也要制造一种她真的是刚来的感觉,十七开始在别墅区内遛弯,没事爬到树上去,在两棵树之间跳来跳去的,她猛的抬头,看到了摄像头,又赶紧跳下来,万一这里有人丢了东西,通过监控找到她就麻烦了。 时间 一分一秒过的好无聊啊,十七看着时间,终于熬了二十分钟,这才进了别墅内。 她一进到客厅,看到的景象就是罗一默坐在开膛手的腿上,开膛手拿着手机,在给罗一默念德文邮件,那一大一小和谐极了。 特么的这哪是要杀人的样子。 十七干咳了一声,罗一默赶紧缩进开膛手的怀里,“叔叔,保护我。” 开膛手直接将他放在沙发上,几步跑到了十七面前,笑嘻嘻地看着她,眼里炙(热rè)的目光恨不能将眼前的女人融化,“你来了。” 罗一默嘟着嘴巴,郁闷的抠着沙发,“宝宝又成了多余的。” 十七后退一步,“我来接默默回家。” 开膛手回头,那个小东西现在还真的成了多余的,可是怎么办,现在送回去,恐怕十七也不会再回来了,算了,留下吧。 十七说着走去了罗一默(身shēn)边,从(身shēn)后抱住他,“在玩什么?玩的还(挺tǐng)开心,学会跟别人一起骗我了。” 罗一默见有人理他了,赶紧倒在十七怀里,勾着她的脖子,“姑姑,那个坏蛋叔叔刚才真的打我了,打我(屁pì)(屁pì)了,好疼好疼的,他说我不听话就打死我,宝宝好怕怕。” 他的小脑袋往十七的怀里使劲蹭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连开膛手都被逗笑了,这个小东西还(挺tǐng)可(爱ài)的,“我哪只手打你了?” “你两只手都打了。”罗一默声音闷闷的,“姑姑,你快带我逃离魔窟吧。” 开膛手坐在一旁,“没有我的(允yǔn)许,你们是走不掉的。” “为什么?” “嗯,你姑姑打不过我。” “为什么?” “我是男的,她是女的,她力气没有我大。” 罗一默握起小拳头,“我也是男的,我爹地也是男的,我给爹地打电话,让爹地来解救我们。” “你爹地也打不过我,你更打不过我。” 一大一小就这样无聊的对话着,十七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不插话,也不打断他们。 三个人都沉浸其中,像是最自然的生活的一面。 后来,开膛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十七的怀里抢过罗一默,抱着他就往楼上走,“继续绑架,你就是我最好的人质。” 十七在后面跟着他,“明天我要告诉沈总你绑架他的儿子。” “我又没有伤害他儿子。” “那也是绑架了。” “你敢走我就杀了他儿子。” 十七闭嘴。 开膛手抱着罗一默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他放在(床chuáng)上,罗一默一脱离开膛手的怀抱,立刻撒欢似的站起来,在(床chuáng)上蹦来蹦去,“开膛手叔叔,你家的(床chuáng)不舒服,要买那种软软的,一蹦可以蹦很高的。” 十七笑的乐不可支,“这可不是蹦蹦(床chuáng)。” “可以买一个的。”罗一默继续蹦。“以后叔叔生了宝宝也用得到的。” 开膛手笑的欢乐,朝他伸手,“让叔叔抱抱,突然喜欢你这软软 的小东西了。” 罗一默又跳到(床chuáng)下,跑去了沙发上继续蹦,“我不要你抱,我怕你杀了我。” 开膛手柔软含笑的目光从罗一默(身shēn)上转移到了十七(身shēn)上,如果他们也能生一个这么活泼可(爱ài)的小东西就好了。 等等,他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生宝宝是很遥远的一件事(情qíng)吧。 十七的目的达到了,见到了开膛手,也见到了罗一默,她想着,可以离开了,再耍他一次就更好玩了。 她走到沙发旁,抱起罗一默,“好了,不玩了,睡觉了。” 她冲着罗一默眨眼睛,罗一默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要睡觉,我要吃水果,吃零食,我还没有吃饱,宝宝饿。” 十七道,“那我下楼给你拿零食,你等一会。” 罗一默继续撒欢地蹦,“好。” 开膛手在十七转(身shēn)的时候,立刻喊住他,“别跑,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他,自己偷偷跑掉怎么办?” 他走过去,抓着十七的手,一起下楼拿了零食上来,罗一默已经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宝宝困,不吃了。” 开膛手不疑有他,还抱着他上了(床chuáng),拿被子往罗一默(身shēn)上盖的时候,十七伸手帮忙,冷不丁的抬手一扬,手心里飞出无色无味的粉末,就这样钻进了开膛手的鼻尖。 这是阿鲁夫特别研制的,开膛手也闻不出来味道的,两个人当面锣对面鼓的对打,十七甘拜下风,可是玩这种伎俩,十七是可以略胜一筹的。 罗一默也吸入了粉末,十七赶紧拿出解药,放在他的鼻尖,很快他就醒了过来。 十七抱起罗一默,“我们走。” “姑姑,不用抱啦,我自己走。” “好。” “我们打劫点他家的东西吧,看看他家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十七笑的眉眼舒展,“我们这样偷东西好吗?” 罗一默拉着她的手,调皮地说:“我们可都是主人邀请来的,这不叫偷,叫拿,光明正大的拿。” 于是乎,两个人开始光明正大的在开膛手的家里偷东西。 十七费了一番功夫,用了足足五分钟才打开开膛手的保险柜,哇塞,里面还真的有宝贝,是一个满是钻石宝石的玩具猪。 十七仔细一看,跟她买的那个小猪大小都是一样的,嗯,必须偷走。 两个人见好就收,偷到了值钱的东西,目的也就达到了,拿了就走。 罗一默问:“姑姑,保险柜门为什么不关好?” “就是要告诉他,我偷了他的东西,哼,谁让他绑架你的。” “要不我们再偷一些吧。” “算了吧,我们偷多了抱着也(挺tǐng)累的,我还要带着你。” “也是哦。” 十七笑盈盈地问:“第一次做贼什么感觉呀?” 罗一默龇牙道,“很爽,太爽了。” 两个小偷光明正大的从门口离开了。 第二(日rì)。 沈敬岩和罗依依在太阳 高照时才睡醒,沈敬岩吻她的额头,“沈太太,早上好。” 罗依依扯了扯被子,捂住(身shēn)前的风光,“谁是沈太太,别乱称呼。” 沈敬岩的手在被子里捏她,“昨晚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都看了,这会怎么害羞了?” 罗依依羞赧的想要钻进被子里去,“你别闹,都累似了,现在还腰酸背痛呢。” 她什么也没有穿,光溜溜的,沈敬岩的手可以为所(欲yù)为。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7章 姚阿曼不告而别 “本来想再战一次的,算了,先放过你吧。”沈敬岩眯着眼睛笑,脸上尽是满足的意味。 罗依依推他,“你起来,我穿衣服。” “不起,我看着你穿。” “不要。” “那我给你穿。” “诶呀,你快出去吧,真讨厌。” 沈敬岩翻(身shēn)压住她,“我今天不上班,跟你耗到天黑都没问题。” 罗依依哀嚎,“我工作室估计要倒闭了,我要去看看,都好久没有去了。”工作狂的她离开工作这么久,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那我给你穿衣服。” “你不要脸。” …… 两个人穿好衣服洗漱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至于这两个小时内他们做了什么,那就是两人之间的秘密了。 彼时已经接近中午,罗依依这才想起来,差点耽误了大事,果然男色误国啊,“我答应了给姚阿曼的分别礼物这会应该在工厂了,我……” 沈敬岩吻她的耳朵,“你也没有手机啊,我们先去买手机,还是先去工厂?” 罗依依(娇jiāo)笑着推开他,“你先订酒店,通知他们去酒店吃饭,我们去工厂取了东西直奔酒店,大概十二点出头就能到,也不耽误去机场送姚阿曼。” 她安排的很好,可是当沈敬岩打电话给沈夏时,沈夏说今天早上起(床chuáng)后没有人做早餐,她去了姚阿曼的房间,才发现昨晚姚阿曼已经趁大家都熟睡的时候走了。 (床chuáng)头柜上留下了一封姚阿曼写给罗依依的信。 不过沈夏和十七这会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她们要去中东帮黑白做点事(情qíng)。 罗依依一听到这里,头脑发胀,呆呆傻傻地说:“她怎么就不辞而别了?” 沈敬岩经历过太多的离别,“算了,她可能也不想面对离别的场面,她就在行云(身shēn)边,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你儿子跟行云的关系,比跟我的关系好。” 罗依依心(情qíng)闷闷的,“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qíng),面对了太多的生死和离别,也就更珍惜(身shēn)边这些真心待我的人。” 沈敬岩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有我和儿子陪着你,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罗依依轻笑,“他,那个小东西,志比天高,现在还能留在我(身shēn)边,以后我是看不见他摸不到他的。” 沈敬岩薄唇凑到她的耳际,“所以,我们生个女儿啊。” 罗依依羞赧地捶了他的(胸xiōng)膛一下,“走吧,回家。” “这里就是家。” “我说回我家。” “什么你家我家,都是咱家,快点想想等会吃什么。” …… 就在沈敬岩和罗依依开车去往罗依依别墅的时候,开膛手在头痛中醒来。 他慢悠悠的抬起眼帘,入目是熟悉的环境,可是他记得昨晚…… 他妈的,他又被十七骗了。 千防万防,防止不住那个大骗子。 那个臭女人,长着一张无公害的脸,太能骗人了。 想到这里他恨的牙痒痒,可是十七越是逃跑,他就越想要追着她,想要征服她。 沈敬岩漫不经心的开着车,副驾驶有了罗依依,车厢的空气都飘((荡dàng)dàng)着甜腻的气息。 沈敬岩是和开膛手同时到达别墅的,沈敬岩下车的时候,开膛手已经窜进了客厅里,他扯开嗓子大喊着往楼上跑去,“十七,你给我出来。” 声音在整栋别墅回响着。 罗一默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喊住他,“开膛手叔叔,我两个姑姑都走了。” 开膛手顿住脚步,回头,傻傻地看着罗一默,脑子里回((荡dàng)dàng)着他的那句话,走了,走了,走了…… 去哪里了? 罗一默看着他近乎吃人的目光,又弱弱地补了一句,“出国了,说是去哪个国家,我没有记住,宝宝没有听说过那个国家的名字。” 恰好沈敬岩走进来,看气氛怪怪的,问,“怎么了?” 罗一默道,“两个姑姑出国了。” 沈敬岩语气轻松,“我知道啊,去中东了,她们有事,我们不要管,从安从群呢?” 罗一默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在做饭,家里就我们三个人了,冷冷清清,宝宝好冷。” 罗依依下意识瞅了瞅窗外,(春chūn)暖花开,夏季将至,“冷什么冷?” 罗一默抱着抱枕,“宝宝孤单寂寞冷。” 沈敬岩走过去,弹了小朋友脑门一下,“难道你还想走个桃花运?” 罗一默翻白眼,“跟桃花有什么关系,我不喜欢桃花,我就喜欢跟大朋友和妈(咪mī)在一起。” 沈敬岩哈哈笑,“桃花都想跟你打一架。” 开膛手看着别人一家三口幸福快乐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别有另一番滋味。 罗依依跟他已经很熟了,(热rè)(情qíng)地邀请,“不嫌弃的话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她们已经走了,你现在追过去也来不及了,干脆吃了饭再走,追人也不能空肚子呀。” 开膛手一想,她说的也有道理,正好还可以留下来请教一些问题,沈夏教给她的送花的办法看来是没有成效的,他走去罗依依(身shēn)边,“罗总,怎么追女孩子?” 罗依依笑盈盈地说:“沈夏不是教你了吗?送花呀,不过你送仙人掌,送绿萝,送发财树肯定是不行的。” 开膛手郁闷,摇头,“我觉得给十七送花没用。” 罗依依想了想,“如果你真心喜欢她,你就要了解她,投其所好,她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同,这也没有一个定律。” 开膛手滴溜溜的眼珠转了两圈,眸光一亮,很快又黯淡下来,“她买了个玩具猪,几十块钱,我看着不好看,所以找你一比一定制了一个纯金钻石宝石的,她还是不喜欢,每次说她的猪丑,她都不高兴。” 罗依依笑死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shēn),“哥们,我道行浅,教不了你,我去厨房帮忙,这种事(情qíng)你可以请教沈总, 他应该经验很多的。” 沈敬岩抱着儿子,下巴抵着儿子的头顶,笑的深邃,“这种事(情qíng)吧,我也没做过,我跟依依相亲认识,媒人是我妈,老太太就认准这儿媳妇了,我不娶就不行,老太太说了,我敢娶别的女人当儿媳妇,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罗一默装模作样的抽噎着,“原来我应该感谢的人是我(奶nǎi)(奶nǎi),没有(奶nǎi)(奶nǎi)就没有我,宝宝好可怜。” 沈敬岩挠他的肚子,“臭东西,没有我也没有你。” 罗一默转(身shēn)骑坐在他的(身shēn)上,“臭朋友,没有妈(咪mī)才没有我,我是妈(咪mī)生的,不是你生的。” 沈敬岩笑的慈(爱ài),却又故意扳起一张脸,“再不叫爹地我跟你绝交。” “哼。”罗一默愤恨地冲他挤眼睛,“绝交就绝交,我和妈(咪mī)回澳洲,我们一起跟你绝交。” “小东西,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妈(咪mī)说过,她最(爱ài)的人永远都是我。” “她那是骗你的,你当真就傻了。” “我妈(咪mī)才不会骗我,这里是我的家,你可以离开了,宝宝不欢迎你。” …… 开膛手看着这对父子斗嘴,心里痒痒的,他一句话都插不进去,他们之间的亲(情qíng)和熟络对他来说是很新鲜的,他从未有过的。血缘真的很神奇,语调里的宠溺和温(情qíng)可以融化所有的冰霜。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欢乐,自己像一个局外人,融不进去,却又不舍得离开,好像这是生活的另一种样子,新奇,向往。 后来从安来叫他们吃饭,几个人才去了客厅,罗依依一脸笑容的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身shēn)上还系着个围裙,她没有化妆,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居家女(性xìng),只是那张笑脸像有感染力似的,充满着阳光的气息。 罗依依对开膛手又表示了一番感谢,还打趣道,“以后再也收不到你送的花了。” 开膛手目光转向沈敬岩,“只要沈总愿意,我没问题啊,我买一年的花,天天让花店给你送。” 沈敬岩爽快地点头,“愿意啊,不过能不能别买花了,把买花的钱留下,我和依依还能给孩子买衣服,现在(日rì)子艰难,钱不好挣的。” 罗依依脖子上的伤口露在衣领外面,她并没有特意遮挡,笑脸和伤痕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无一不在映衬着她的幸福。 开膛手抬手扶额,“沈总的(日rì)子要是艰难,你的国家估计会有十几亿人成乞丐了。” 罗一默插话,“Z国总共也就十几亿人啊。” 开膛手笑,“对啊,Z国比你爹地有钱的能有几个啊?” 罗依依突然想起来,“你不是定制了一个猪吗,给十七带过去啊,她肯定会喜欢的。” 开膛手立刻点头如捣蒜,“好,我听你的,本来我都不想送给她了,她每次嫌弃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做错了。” 罗依依有点懵,“她为什么嫌弃 ?” 开膛手傻傻地说:“我说她买的猪丑,她就嫌弃我,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罗依依已经笑的趴在了餐桌上,沈敬岩光明正大的取笑他,“哥们,你是凭实力单(身shēn)啊,继续保持。” 开膛手还不明白,“怎么了,追她就不能说实话吗?为什么?” 沈敬岩长长地叹了口气,“哎,孺子不可教也。”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8章 晚上在家等我 开膛手懵((逼bī)bī),“什么意思?” 沈敬岩耐着(性xìng)子解释,“意思就是,你这么高智商的人,我是教不来的,你是可以自学成才的,不过自学的路上可能会遇到一些坎坷,兄弟,加油。” “哦。” 开膛手现在一颗心都飞走了,他大口大口的吃饭,吃饱了放下筷子,一抹嘴,“我先走了。” 罗一默从椅子上跳下去,迈着一双小短腿赶紧跑过去,抱住了开膛手的腿,“叔叔,不许走,你答应了把你的别墅给我的,我已经帮你把十七姑姑骗过去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开膛手忙不迭答应他,“好,给你了,不过不用钥匙,你有个万能的爹地,他一个人比一百把钥匙都管用,我也不知道房子钥匙在哪里,你自己去住吧。” 罗一默眨着眼睛抬头看着他,“可是房产证不是我的名字。” 开膛手眼里露出了笑意,这孩子,思维这么活络,竟然想到了房产证,他蹲下(身shēn)体,平视孩子的视线,“那你说怎么办吧。” 罗一默想了想,“拉钩。” “好。” 两人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坏蛋。” 罗一默这才放开膛手走了。 罗依依笑的(春chūn)风满面,“还是有儿子好啊,这还没长大呢,就知道往自己家里挣财产了,宝贝,你过来告诉妈(咪mī),你怎么骗他把别墅送给你的。” 从群笑的肚子疼,“罗一默就是个奇葩,好玩的奇葩。” 沈敬岩换了话题,“依依姐,让你爸爸来这里住吧,我们住回我那边去,也别跟你那后妈……” 正说着,沈敬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屏幕一眼,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接起来,“喂。” 电话那端传来沈雄冰的暴怒声,“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每个月回家的(日rì)子为什么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沈敬岩目光里透出一种无所谓,嘴上客气道,“爸爸,我前些(日rì)子出国了,有些事(情qíng)。” “沈夏呢,你们一起回家来。” “沈夏出国了,过些(日rì)子回来。” 沈雄冰恨的牙痒痒,“那就你自己回来吧。” “好,我今晚回。” 挂断电话,他随手将手机扔在餐桌上,“你等会去工作室吗?” 罗依依立刻点头,“嗯。当然了,我要去看看我公司有没有倒闭破产。” 沈敬岩立刻绽开笑颜,“不要急,倒闭了我养你。” 罗一默戳米饭,“也要养我。” 沈敬岩笑,“我养我老婆,你又不是我老婆。” 罗依依道,“宝贝,我可以从他那里多骗点钱出来养你啊,放心好了,我骗他钱很容易的。” 沈敬岩开始安排,“我带着默默去上班,你带着从安从群一起去吧。” “不用了吧,从安从群在家里陪默默,我一个人去就好,又没有什么危险。” “你当克洛斯这些年吃素的?你确定 他没有反扑的实力?” 罗依依睁大眼睛,她不敢确定。 沈敬岩又严肃地嘱咐从安从群,“不管发生任何事,就算是旁边死人了着火了,你们都不可以离开依依。” 从安从群齐声响亮道,“好的。” 罗一默开开心心的吃饭,“原来有个大朋友还是很不错的,我又可以去你的公司当小少爷了。” 饭后,罗依依去了姚阿曼的房间,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床chuáng)头柜上放着一封信,简单的几句话,写尽了她对这个家的留恋和祝福。 罗依依伤感地叹息一声,沈敬岩从背后抱住她,“好了,我们也该过自己的(日rì)子了,比如,现在我们应该去工作了。” 然后一家人各奔东西,罗依依去了自己的工作室,沈敬岩也去了公司,有些事(情qíng)需要从现在开始打算了,那个一直在利用他的爸爸,准备在(日rì)后让他将公司拱手相让,让私生子来享受他的奋斗成果,想都不要想。 那边开膛手回到他的别墅,去保险柜里找他定制的猪,却发现保险柜的门是打开的,再一看,里面唯一的一个物品已经没有了。 他想了想,很可能是十七偷走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 不对,万一不是她怎么办? 哼,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个家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可是这个财富累累的大杀手忘记了,他眼中的贵重物品,和小偷眼中的贵重物品不是一个档次。 算了,还是去追十七吧,沈敬岩说他去了中东,可是中东那么大,到底要去哪里找十七呢。 边走边找吧,人先过去再说。 话说罗一默跟着沈敬岩去了办公室,他很懂事在人前叫他,“爹地。” 两个字很简单,却让沈敬岩露出了慈(爱ài)又满足的眼神。 可是转眼,罗一默就冲他翻白眼了,好像一声“爹地”是多么不(情qíng)愿的事(情qíng)。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罗一默便跑到沈敬岩(身shēn)边,“大朋友,你工作,我玩什么呀?” 沈敬岩不高兴了,“臭小子,一边玩去。” 罗一默嘟着嘴巴,“你牛掰什么呀,你也是你妈(咪mī)的臭小子,哼。” 他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抠着沙发背,“宝宝好无聊。” 他连续说了七八遍,没有人理他。 他不得不回头,故意提高了音调,“宝宝好无聊。” 沈敬岩凉凉地翻白眼,“十分钟后跟我去开会。” “耶。”罗一默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大朋友你太好了。” 沈敬岩又变成了苦瓜脸。 这个孩子,说他懂事吧,也真的很懂事,人前给足了他面子,但是人后…… 这一定是罗依依给他生的冤家。 十分钟后,小号的沈敬岩摆着一张与他的年龄不相符的深沉的脸,随着大号的沈敬岩进了会议室。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爹地(身shēn)旁,俨然有几分大号沈敬岩的气势。 傍晚,沈敬岩故意拉着罗 一默的手在各个部门视察工作,其实是在秀儿子。 罗一默一开始以为爹地真的在工作,可是后来渐渐明白过来,哼,这个臭男人,又在秀。 在财务部一票戴着眼睛不施粉黛的女会计面前,罗一默拉了拉沈敬岩的手,“爹地,我想妈(咪mī)了。” 沈敬岩低头,立刻抱起他,“好,我们去找妈(咪mī)。” 父子两人一阵风似的飘走了,留下助理秘书等等在那里风中凌乱。 沈敬岩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那个女人顶着脸上脖子上的伤痕在无所顾忌的工作,他不满,“我觉得你这是在告诉别人,我家暴你了。” 罗依依施施然笑,“我跟你没有关系,谈不上家暴二字。” 沈敬岩将罗一默放在办公桌上,他一跃(身shēn),坐在了办公桌上,“我要求转正。” 罗一默把玩着他的领带,“今天大奇还请教你们怎么追十七姑姑,大朋友,你是不是也应该去请教个专家,怎么追妈(咪mī)呀?” “追来追去不都花的自己家的钱吗?” “孺子不可教也。”罗依依嘟囔了一句。 沈敬岩皱眉,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呀,对了,他中午刚刚跟开膛手说过的。 他凉凉地翻了个白眼,“算了,我要去我爸爸家吃饭了。” 他转(身shēn)就走了,到了门口,又回头,笑的暧昧,“晚上在家等我。” 罗依依顿时羞红了脸,手里的笔朝着他扔了过去,笔甩开一道潇洒的弧度,落在了地上。 罗一默从办公桌爬下去,“妈(咪mī),我们晚上在家等大朋友就好啦,你扔笔干嘛?” 沈敬岩摆了个手势,“还是儿子好啊,心疼我。” 罗一默听到爹地夸奖他,立刻笑的像朵花,“嘿嘿,你早点回家呦。” 沈敬岩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我要骑大马。” 沈敬岩的手顿在门把手上,意有所指,“你妈(咪mī)也喜欢骑大马。” 罗依依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去追杀他,沈敬岩麻溜的开门跑了。 门外从安从群笑眯眯地看着他,“老板先生好。” 沈敬岩当即换了一副笑脸,“老板先生是个什么名词?” 从群嘴角舒展,“老板的先生,简称老板先生。” 沈敬岩点头,“嗯,这个名词不错,我喜欢,等我成功转正成老板先生,我给你们加工资。” 从安挑眉,“加多少。” 沈敬岩神神秘秘地伸出一根手指。 从群道,“一万?” 沈敬岩笑的直摇头,“暂时保密。” 从安道,“不会是十万吧。” “十块还差不多。”从群说。 罗依依忙死了,但是有罗一默在,罗一默一直在她耳边说:“妈(咪mī),我们回家等大朋友吧,回家吧。” 于是,罗依依处理了一部分工作后,一行人找了个餐厅去吃饭,饭后回家,罗依依回书房工作,同时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沈敬 岩怎么还不来。 沈敬岩除了面对严厉的沈雄冰的试探外,也没有什么不能应付的,这一切早就轻车熟路,在沈夏的事(情qíng)上,他一句“她出国了。”就打发了。 沈敬岩从沈家大宅出来,汤伟道,“沈总,您今天特别高兴。” 沈敬岩似有似无的敲击着二郎腿,“那当然了,老婆孩子都有了,除了加国那边还有点后续事(情qíng),问题不大,算是雨过天晴了吧,我当然高兴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29章 宝宝冷,妈咪抱 汤伟不忍心泼凉水,世界风云,一浪平息一浪起,又怎么会真的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他们这些人,永远都会有任务,不是这种任务,就是那种任务,这么大的国,这么大的家,总会有一些地方出状况,而他们就是修补状况的人。 沈敬岩现在可想不到那么多,好不容易雨过天晴,暂时欣赏天上的彩虹吧,(日rì)后的风雨就先抛到脑后吧,他飘飘然地无限畅想着,“我跟上级申请下,石磊撤回来,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去,走私的生意慢慢撤出,我算了算,我可以为国家捐赠一艘航母了,然后,我就可以老婆孩子(热rè)炕头了。” 他也知道这是不太现实的事(情qíng),但是可以这样想一想吧,这是他的梦想,国家和平,生活安稳,人民幸福,一世静好。 他的妻儿永远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在阳光下过着快乐的(日rì)子。 汤伟不搭话,他并没有接到上级通知,他留在沈敬岩(身shēn)边一(日rì),就是会有特殊任务的。 沈敬岩当然没有忘记他,“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可以放心地追求,然后结婚了,对了,婚房算我的,我给你准备,青城的别墅随你挑,等沈夏回来,我安排一下,让她协助你,你先回家看看父母吧,哪怕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走也好,让你父母放心,也有个期待。” 汤伟眼睛湿润了,父母是他深处永恒的牵挂和惦念,“谢谢沈总,这事以后再说吧。” 车子到了罗依依的别墅,罗一默听到了声音,早就跑出去迎接了,他直接窜到了沈敬岩的怀里,“大朋友,背背。” 沈敬岩乐呵呵地蹲下(身shēn)体,罗一默窜到他的后背上,拍了拍他的头,欢乐的声音像百灵鸟的啼鸣,“驾,快跑。” 汤伟靠着车(身shēn),眼睛一眨不眨的追随着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影子,嘴角勾着柔和的笑意,好像他自己有家有子似的,满满的幸福感。 真好,他们的队伍里有人可以结婚生子,有人可以享受平淡的幸福。 他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这样的(日rì)子是他向往的,也是他倾尽一切去守护的。 到了门口,罗一默抱着沈敬岩的脖子回头,“汤伟叔叔,进来呀。” 汤伟笑容灿烂,“明天跟你爹地去公司,汤伟叔叔陪你玩,你想好去哪里,我带你出去。” 罗一默欢乐的窜动着两条腿,“好的,汤伟叔叔我(爱ài)你。” 汤伟笑的找不着北,这么顽皮的小孩子,懂事又有礼貌,还会哄人开心,实在是让人(爱ài)不释手。 一回到客厅,沈敬岩背着儿子,一溜烟就跑到了书房,推门进去,他笑的一脸谄媚,“宝宝,我来了。” 罗一默在他的背上拍了拍他的头,“傻瓜,我知道你来了。” 沈敬岩嫌弃地将他放在地上,“臭小子一边玩去,你妈(咪mī)才是我的宝宝。” 罗一默哭丧着脸,求心理 (阴yīn)影面积,原来爹地嘴里的那声宝宝不是叫他的,他自作多(情qíng)了,呜呜呜,好想哭。 罗依依像一朵(娇jiāo)羞的花,笑的(春chūn)光明媚,“你来就来呗,我这破门破屋的,又拦不住你。” 罗一默不遗余力地刷存在感,被忽略嫌弃的感觉很不爽,他跑到妈(咪mī)(身shēn)边,抱住妈(咪mī)的腿,“妈(咪mī),我也是宝宝。” 罗依依笑死了,“当然啦,你是妈(咪mī)的宝宝,永远都是。” 罗一默的脸在妈(咪mī)的腿上蹭着,汲取妈(咪mī)的温暖,呜呜,只有妈(咪mī)才是亲的,爹地一定是捡来的,他变(身shēn)成大力士把这个爹地扔出去吗。 沈敬岩又把他抱去了办公桌上,警告道,“不要抱着我的女人。” 罗一默随手拿起文件夹打他,不满,“这是我的家,我不要你了。” 沈敬岩目光灼灼地盯着罗依依,一双眼睛几乎要掉到她(身shēn)上,“你妈(咪mī)要我就好了,你要不要我管什么用?” 罗依依含笑的看着他,调皮道,“我也不要你。” “你说了不算。” “你可以出去了。” 沈敬岩薄唇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惹的她整张脸都红了,真是羞死人了,这个臭流氓,什么都敢说,儿子还在旁边呢,被儿子听到可怎么好。 偏偏沈敬岩还逗她,手指拨弄着她的耳朵,“你脸红什么?” 罗一默傻傻地抬头看空调,“是不是房间里太(热rè)了。” 沈敬岩暧昧地笑,“多了我这个火炉,当然(热rè)了。” 罗一默懵((逼bī)bī),“你不是很(热rè)啊,你背我进来的。” 罗依依换了话题,“你怎么这么早,我工作还没有做完。” 沈敬岩看了看她面前的图纸,“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工作做不做无所谓。” 罗一默直接跳到了妈(咪mī)(身shēn)上,“宝宝冷,妈(咪mī)抱。” 罗依依(爱ài)极了儿子撒(娇jiāo)的样子,沈敬岩来了,她也无心工作了,索(性xìng)一家人玩玩闹闹享受欢乐的时光吧。 她抱起罗一默就走,沈敬岩像一条尾巴似的紧紧地跟着。 推开书房门,从安从群在她们自己的房门口排排站,像提前演练好了似的,同时伸手(热rè)(情qíng)地打招呼,“嗨,老板先生好。” 罗依依抿唇笑道,“这又是个什么称呼。” 从群解释道,“老板的先生,简称老板先生。” 从安笑着问,“难道是老板的男友,或者老板的男伴,还是老板的普通朋友?” 罗依依不好意思地笑笑,“为什么不能是老板的司机?” 她用自己清纯美好无暇的形象发誓,她真的是随口一说的,这里的司机真的是司机,不是另一层意义的司机。 从安从群就不懂这些弯弯绕了,她们齐刷刷的看向沈敬岩,“沈总,您还得继续努力啊,转正遥遥无期啊。” 两个女孩赶紧关门,哈哈大笑。 沈敬岩恨恨地说:“我就不信转正遥遥无期,今晚好好开车,嗯,我是个合格 的司机。” 罗一默傻乎乎地问,“大朋友,你今晚还要走吗?” 沈敬岩摇头,“不走。” “那你开车去哪里?” “去……去给你捡个小妹妹。” “为什么要晚上捡,你去哪里捡,我不要捡来的小妹妹,我要妈(咪mī)生的。” 沈敬岩无语,孩子这么小,虽然强大无敌,但是成年人的事(情qíng)终究还是不懂的,他要怎么解释? 到了罗一默的房间,三个人闹成了一团。 沈敬岩心猿意马,早就想着自(身shēn)的幸福了,直到十点半,罗一默还玩的欢,沈敬岩哄他,“宝宝,可以睡觉了。” 罗一默窝进妈(咪mī)怀里,“我和妈(咪mī)一起睡。”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不行,你长大了,不能和妈(咪mī)一起睡了。” 罗一默掰着手指头,“宝宝才六岁。” “那也应该自己睡的。” “那为什么你跟妈(咪mī)一起睡?” “我我我,我们是夫妻,所以要一起睡。” 罗一默龇牙一笑,“我妈(咪mī)跟你离婚了呦。” 罗依依笑的乐不可支,“儿子说的没错啊,你只是我前夫而已,前夫哥,你可以走了。” 沈敬岩哭丧着一张脸,“连你也不帮我。” 罗一默瞪他,“我跟妈(咪mī)才是一伙的。” 沈敬岩无奈的坐在(床chuáng)上抠(床chuáng)单,“臭小子,你总是说你是多余的,其实我才是多余的。” 罗依依抿唇笑,不理他,“好了宝贝,我们可以睡觉了,妈(咪mī)哄你睡觉,好不好?” 罗一默眨巴眨巴眼睛,“你该不会想着趁我睡着了,跟大朋友一起去你的房间吧。” 沈敬岩眸光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罗依依,原来她是这样打算的,嘿嘿,嘻嘻,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罗依依被儿子戳中了心事有点不好意思,“我就在这里陪你睡。” 罗一默可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我不相信你。”他立刻从妈(咪mī)的怀里起来,“我要去你的房间睡,哼,大朋友休想一个人占有你,你是我的。” 罗依依经验地看着儿子,慢腾腾的起(身shēn),沈敬岩凑过去,“怎么办?那个臭小子要霸占你。” 罗依依脸红红地笑,不理他,这个傻子,等孩子睡着了,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不就好了吗? 那个英明高智商的沈总怎么突然变成笨蛋了。 哎,他的智商也该充值了。 沈敬岩一把勾住她,趁着儿子已经跑出去了,他狠狠地亲了她一口,“说啊,怎么办,我都急死了,那个臭小子不会真的占用我们一晚上的时间吧。” 罗依依推他,“你起开,当心他一会回来。” 沈敬岩嘟着嘴巴,萌萌哒,“你先告诉我怎么办,不然我不放你走。”他的手还不老实的摸了一把。 蠢萌蠢萌的样子和那张习惯了深沉的脸又不相配,实在是好玩极了。 罗依依害羞道,“你别闹。” 沈敬岩却用力抱着她,“我不管,我饿, 我要吃你,饿死了,从早上饿到现在。” 罗依依的脸更烫了,“等儿子睡着再说。” 沈敬岩又突然开窍了,“等他睡着我就把他抱回来,反正你晚上的时间是我的。” 罗依依咬着唇,低头笑,“我以为你傻呢。” 沈敬岩又占了一把便宜,“原来你早就想到了,坏蛋。” 他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亲我。” “不要。”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0章 她在做戏,他不敢入戏 这里正在打(情qíng)骂俏,那边罗一默回到妈(咪mī)的房间,等了一会,始终不见人影,他又赶紧跑回来,坚决不能让爹地占着妈(咪mī),他一路小跑到门口,“妈(咪mī)。” 小小的人眼睛里是抱在一起的爹地妈(咪mī),他上前推开爹地,“大坏蛋,我就知道你想霸占我妈(咪mī),哼。” 他拉起妈(咪mī)的手,扬着灿烂的笑脸,“宝宝来解救你啦。”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看着那对走在前面的母子,他无奈地追了上去,“你们不觉得少了个人吗?” 没有人回应他,那一大一小忙着相亲相(爱ài),他反倒成了多余的。 回到房间,罗依依抱着罗一默,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妈(咪mī),你给我讲故事吧。”罗一默说。 罗依依嗤笑,“你需要童话故事吗?森林里有一只老虎一只猴子。” “好啊。”罗一默甜甜地笑着,“我也喜欢听着妈(咪mī)的故事睡觉,幼儿园里很多小朋友都这样的。” “那我换个故事给你讲吧。” “好,只要是妈(咪mī)讲的,什么故事我都喜欢。”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沈敬岩笑的双肩颤抖,躺在罗一默另一边,“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刚结婚的时候,我跟你妈(咪mī)去买水果,三十块钱一斤,她给老板讲价,非要给人家一百块钱三斤,老板就是不卖,认准了三十块钱一斤,你说你妈(咪mī)傻还是老板傻……” 三个人讲着故事,关掉了灯,讲故事的声音越来越轻,罗一默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敬岩的脚在被子下蹭罗依依的腿,朝她使眼色,眼睛勾魂似的让人受不了。 罗依依摇头,哑着嗓子说:“等他睡踏实了,再抱他。” 沈敬岩的脚顺着她的腿往上,罗依依瞪他,“你老实点。” 他眼角眉梢((荡dàng)dàng)漾着不怀好意的笑,突然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沈敬岩一把抱起罗一默,罗一默在他的怀里动了动脑袋,罗依依赶紧拍着他的(身shēn)体,“睡觉了,妈(咪mī)抱着你睡觉。” 罗一默浅浅的呼吸着,沈敬岩冲罗依依抛过去一个媚眼,抱着儿子去了他的房间,随意的给他盖上薄被,就赶紧走了。 沈敬岩回到罗依依的房间,直接掀开被子,一句话就暴露了她的内心戏,“穿这么多衣服多累啊,赶紧脱了吧,来,我帮你脱。” …… 结束后,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安排着接下来的(日rì)子。 “把你爸接过来吧。”沈敬岩说,“你那个破后妈,早就该离婚了,需要的话,我可以强势介入。” 罗依依靠在男人温暖的(胸xiōng)膛里,“总要征求我爸的意见吧,这种事(情qíng)我们就不要做主了吧。” “切,你爸离婚,我立刻给他找个贤惠的家庭妇女。” 罗依依笑,“你想的太多了,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我自 己啊,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啊,那个家里毕竟唐雨嘉住过,我想着还是换个地方住吧,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同时也要准备一(套tào)婚房。” 罗依依鄙夷道,“我可没说要嫁给你,你不要自作多(情qíng)。” “呦。”沈敬岩捏她的脸蛋,“你跟我连儿子都生了,你还想嫁给谁啊,除了我没有人要你的。” 罗依依握起粉拳捶他,“去你的。” 青城的沈敬岩和罗依依幸福的憧憬着未来,两个人连同那个多余的小东西一同泡在了蜜罐里,享受着这个家庭迟到的幸福和欢乐。 此刻,位于中东的波斯湾,沈夏和十七跟黑白会和。 黑白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两个女人,炙(热rè)的目光盯着沈夏,突然觉得十七有点多余,这一刻他似乎在体会着开膛手曾经的感觉。 沈夏笑嘻嘻的拍他的肩膀,“喂,你不够(热rè)(情qíng)啊,我们来了你连话都不会说了,傻笑什么呢。” 黑白还真的在傻乎乎的笑,“没有啊,那个,你们怎么来的,我以为要晚上才到。” 十七一(屁pì)股坐在沙发上,牛仔短裤下露着一双雪白的大长腿,两腿甩了个潇洒的弧度,自然地交叠,“沈夏急着钻你被窝。” 沈夏的手搂着黑白的脖子转圈,双眼放(射shè)着妖精似的光芒,似乎要将眼前的男人吸附进自己的(身shēn)体里,“是啊,黑白先生,你的被窝让钻吗?要带着体温的那种呦。” 黑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惯了大场面,习惯隐藏(情qíng)绪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拿开了她的手,他受不了她风(情qíng)万种的样子,想狠狠的将她搂在怀里。 “我睡觉的地方多,被子多,被窝多,你要是穷的没被子了,我送你两个。” 沈夏转(身shēn)就勾住了他的腰(身shēn),一条腿勾着他的腰(身shēn),一只手抚着他的(胸xiōng)膛,“哎呦,老板,人家只要三个被子吗?” 十七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要去北极生活吗,盖那么多被子。” 黑白拍了拍她的胳膊,语调正常,“你的手放错位置了。” 沈夏勾着他腰(身shēn)的手微微用力,两人的上半(身shēn)近在咫尺,“老板,你也太没有(情qíng)|调了吧,人家小费都不要了,只要一个被子,喂……” 她下巴轻扬,双眼放电,“格调高一点点可不可以啦?” 黑白受不了了,再任由她调戏下去,他要把控不住自己了,他知道她在做戏,可是他不敢入戏太深啊,“今晚你陪我去个地方,我和一个小总统谈了一笔生意,妈妈比的,那人……”他眼里露出了杀意。 沈夏立刻收起了笑脸,一谈正事,她便恢复了自然的样子,“好,我和你去,十七在外围警戒,对方人多吗?” 十七道,“总统,你说呢?” 黑白立刻从裤兜里拿电话,“我联系默默,万事小心。” 沈夏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那边现在是深夜,不要打扰他了。” 黑白想了想,“我们出发的时候,那边差不多是早上七点左右,到时候再联系他吧。” 十七点头,“嗯,这样可以。” 沈夏开始显露杀手的冷气质,“总统的资料给我,你想让他怎么死?” 三个人开始商量正事,方才的调|(情qíng)似乎只是熟人间开了个正常的玩笑而已,沈夏压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黑白那双眼睛,时不时看向沈夏,心里更多了一番滋味。 正事商议完了,沈夏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转(身shēn)往卧室走去,“黑白,这是你住的吧,别人睡过的我可不睡。” 黑白忍着体内的那团火焰,“是。” 十七倒在沙发上,指挥道,“黑白,给我拿一(床chuáng)被子去。” 黑白也知道这两个姑娘一定是马不停蹄的赶来的,不然也不会来的这样快,自然对她们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的。 沈夏直接睡了黑白的(床chuáng),黑白给十七盖了一条薄毯。 黑白居住的地方,向来安全系数异常高,两个姑娘可以无所顾忌的睡过去。 黑白坐在卧室的贵妃榻上,看着(床chuáng)上的那个女人,微张的嘴唇,恬静的睡颜,不施粉黛的脸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她纵然(身shēn)处全世界最血腥的行业,站在行业的刀尖,(身shēn)染无数条人命,以及无数人的鲜血,却依然可以清纯至此。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她多了一种似有似无的感觉,那感觉慢慢发酵,一直到现在,他清楚的知道,他是喜欢她了。 可是同处一个圈子,他们的(身shēn)份都很特殊,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地位和重量,黑白不敢轻易表白。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后来,黑白让助手送了晚饭进来,这才叫沈夏起(床chuáng),他走到沈夏(身shēn)边,刚好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沈夏条件反(射shè)般,猛的从(床chuáng)上跳了起来,袖子里飞快的甩出一把刀子,刚要丢出去…… 她定睛一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又松松垮垮地坐在了(床chuáng)上,神(情qíng)慵懒,“是你啊,几点了?” 黑白皱眉,不满地控诉着,“我让你吃饭,还差点送命。” 沈夏起(身shēn),自然地跪坐在(床chuáng)上,伸手勾住黑白的脖子,隔空啵了一口,“人家以为是哪个杀手呢?” 黑白眼角直抽搐,“哪个杀手不长眼敢来杀你?” 沈夏从(床chuáng)上跳下去,“职业病,别介意,对了,十七起(床chuáng)了吗?” “她在客厅。” “都有什么好吃的?” “没好吃的,凑合吃吧。”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沈夏说着话,人已经走出去了,黑白看着她像个猴子似的,在后面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十七已经在吃东西了,看着从卧室里走出来的两人,“我以为你们一起睡了呢。” 沈夏扬眉,“好啊,不怕死的只管来睡啊。” 十七打趣道,“就你这样的,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难道是你想嫁人了?”沈夏凑过去,“你想嫁给开膛手?” 十七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你想多了吧,他算那根葱啊,只是比我高一名而已,要不我们联手杀了他,第二就是我的了,我们并称杀手姐妹花。”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1章 快点让我知道死期 黑白扯了一把椅子坐下吃饭,“容我提醒你们,在道上,你们可一直都是敌对的,杀手界也就开膛手知道你们是演戏的,别人可不知道,还姐妹花,我看你们是杀手界的毒药花吧,你死我亡的那种。” 沈夏伸手摸他的脸,玩笑道,“呦呦呦,花啊草啊的,这可不像恐怖分子说的话,你我们应该是杀手界的长枪大炮。” 她常年拿刀枪的手上带着茧子,并不像普通年轻女孩的手光滑细嫩,可是摸在黑白的脸上,像是丝绸一般,带着心跳的感觉。 可是只要他还有一丝理智就不敢入戏,黑白黑着一张脸推开她的手,“你手老实点,摸来摸去的,我又不是你(床chuáng)头的布娃娃。” 十七嘿嘿笑,“她手((贱jiàn)jiàn),跟谁都(爱ài)动手动脚的。” 黑白心一凛,很不是滋味,她跟别的男人也都这样吗?故作严厉地说:“你这毛病可不好。” 十七笑的意味深长,“她动手动脚的男人,99.9%都死在了她的手上。” 黑白脊背发麻,“你不会是想杀我吧。” 沈夏的手拍了拍十七面前的叉子,“喂,吃饭,你要不要那么了解我?了解我就算了,还出卖我。” 她抬头冲着黑白眨着星星眼笑,“放心好啦,我暂时不会杀你的。” 黑白眼角直抽搐,“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快点让我知道死期。” 十七随口道,“对,在你死之前赶紧结婚生子。” 黑白叹口气,漫不经心地说着心里话,“结婚生子倒不重要,只是……” 他的事业无人继承,所以,他的目光一直在罗一默(身shēn)上,希望那个聪明可(爱ài)的小家伙可以继承他的事业。 至于结婚生子,他以前也没有想过,自己的经历实在是特殊,是否结婚已经不再重要,后代也不再是必需品。 沈夏嫌弃地摆手,“你这恐怖分子头目就别想着结婚生子的事了,连FBI都想((操cāo)cāo)控的人,全世界太多人都想追杀你,对了,安格森现在升职了吧。” “是呀。”黑白也愿意换个话题,结婚这两个字容易让他对沈夏想入非非,“我做了点小事,让原来的二号选手下台了,那老家伙快六十岁的人了,正好让他提前退休,安格森立了大功,升职也是顺理成章。” 十七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请我和沈夏去杀了FBI最高行政长官,这样FBI就在安格森手里了,就可以任由你摆布了,想想就爽,我和沈夏可以时不时去FBI喝喝咖啡,看看酷刑表演,死亡演技。” 黑白吃饭,“不行不行,安格森太年轻了,再历练几年吧,我必须稳稳的把他送到FBI最高行政长官的位子上,不能出任何纰漏。” 几个人聊着天,沈夏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亲自联系了罗一默,罗一默在香甜的睡梦中被电脑警报声喊醒,不得不揉着惺忪的 睡眼,一咕噜从(床chuáng)上爬起来。 当看到姑姑的时候,他忍不住哀嚎,“喂,你大人欺负小孩啊。” 沈夏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笑的灿烂,“有本事你打我呀。” 罗一默哭丧着脸,“姑姑,你又让我做什么?” “不是我,是黑白,关我什么事呀,哎呀呀,我现在早就想回去了,可以偷听哥哥嫂子说(情qíng)话,太惬意啦。” 罗一默这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睡在爹地妈(咪mī)房间的,怎么一早醒来就在自己的房间了? 哼,他可怜的妈(咪mī)还是被爹地霸占了。 “好吧。”他嘟着小嘴巴,“让我做什么事(情qíng),可以快点吗,我还有事。” 黑白的脸凑过来,“你能有什么事?忙着去上幼儿园吗?” 罗一默双手捧着脸,“宝宝好可怜,爹地妈(咪mī)骗我,本来说好了我们三个一起睡的,结果他们趁我睡着了,就把多余的我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你们说我会不会是捡来的呀,姑姑你们快来解救我,把我带走吧。” 三个成年人笑死了,原来小朋友是可以这样欺骗的。 黑白开始(诱yòu)哄小朋友,“那我去青城接你吧,以后你就跟我混吧,我让你吃香喝辣,让你当老大。” 罗一默摇头,“不要,虽然我是多余的,那是只有爹地出现的时候,我才是多余的,没有爹地的时候,我就是妈(咪mī)的小宝宝,没有妈(咪mī)的时候,我也是爹地的小宝宝,好奇怪啊,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凑到一起的时候,我就成了小三呢?” 十七笑的嘴角合拢不住,“谁说你是小三了?” “我爹地跟妈(咪mī)说的,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听不到,就偷偷说我坏话,我脾气好,宽容大度,才没有揭穿他们的,呜呜呜,宝宝好可怜。”罗一默不遗余力的卖惨。 黑白羡慕嫉妒,没有恨,那一家三口也太幸福欢乐了吧,哼哼,他也想结婚了,他下意识看了沈夏一眼,又郁闷了,他不敢表白呀,被拒绝还好点,万一被报复,就是玩命的事了。 喜欢上第一杀手是一件要命的事(情qíng)啊。 “好了,说正事吧,我这里现在是晚上,我要去刺杀一个总统,你提供技术支持。” 罗一默叹口气,端正坐姿,“好吧,宝宝为你们服务。” 沈夏和十七两个人易容,很快就变成了两个金发碧眼的妖娆美女。 沈夏和黑白一起出门坐车,十七通过特殊渠道,提前赶到预定好的地方,在外围警戒。 黑白也早就派了一票人过去,安全第一。 这是一场总统举办的宴会,只有几个人的小型宴会,来的却都是重量级人物,层层保镖守卫,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飞出。 总统一如既往的有些轻视黑白,虽然他手里掌握着最高端的科技,可以买到最先进的武器,甚至可以以一己之力疏导全球武君火的流向,但他终究只是黑暗帝国的王者。 黑 白向总统释放了善意,小总统我行我素,黑白一直保持着优雅的笑,笑意里带着嗜血的同(情qíng)。 这个死期将至的傻B,一面有求于他,一面又看不起他,他妈的看不起人的代价是很沉重的,比你的命都沉重。 突然,现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坐在黑白(身shēn)旁的沈夏的胳膊越过黑白,手伸到小总统面前。 不等总统下令,随(性xìng)人员便开始喊着保护总统。 只是喊声尚未落定,灯再次亮了。 全程不到两秒的时间,沈夏的速度快到就连黑白也没有感觉到她的胳膊在眼前晃动过。 总统安然无恙,一群人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黑白很快起(身shēn)告辞,跟他握手,“再见。” 沈夏也跟他握手,两人坐上车子,总统立刻感觉到了肚子疼,他也没有在意,但是黑白和沈夏的车子刚刚驶到总统府大门口,那个高高在上的总统突然倒地。 总统府警戒的命令传来时,沈夏和黑白的车子刚刚驶离大门口。 沈夏的隐形耳机里传来罗一默的声音,“搞定了,目中无人的总统死了。” 沈夏的手圈住黑白的脖子,“我又帮你做了一件事,你要怎么答谢我?” “你不是喜欢我家吗,你和沈夏去住一段(日rì)子吧,我现在要去伦敦,大概半个月吧。” 沈夏嘟着妖艳的红唇,昏黄的车灯下泛着致命的光泽,直要引人犯罪,黑白咽了下口水,他实在抵挡不住她的(诱yòu)惑,所有的理智在这个女人面前顷刻间土崩瓦解,“你再这样我要吻你了。” 沈夏一双妖精似的眼睛摄人心魄,“吻啊,吻啊。” 女子柔媚的声音在黑白耳畔回响,侵蚀着他所有的理智,他的薄唇毫不犹豫地凑过去,沈夏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男人的靠近。 在黑白的唇距离沈夏只有一寸之隔,她猛的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在了黑白的脖子上,狠戾的女人咯咯地笑出声来,花枝招展,“敢吻我的男人都死了。” 黑白被打醒了,体内的另一种(情qíng)绪悉数散去,倒不是觉得疼,像是浑(身shēn)火(热rè)的(身shēn)体猛的被泼下来一盆冰水,带着冰雹,又疼又凉。 他很快收拢理智,不屑地哼了一声来掩饰他的心虚,“其实我想咬你一口的,嘴唇红的像个妖精似的,看着就恶心。” 沈夏笑嘻嘻地翘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笃定道,“再说我恶心,我就向全世界公布你作案的证据。” 十七丝毫不避讳的在沈夏和黑白的车子驶过来的时候,麻溜的窜到了车顶上,波斯湾夜晚的风似(热rè)浪席卷,尽管车子在飞驰,却依然像个大蒸笼似的,她便趴在车顶上,拉开车门,跳进了后座。 她是透过音响耳机听到了方才这两人的对话的,“喂,我以为能看到一具尸体呢,结果失望了。” 黑白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自己这是进了狼窝了,这两个 杀手,若是有一个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他立刻就会毙命。 罗一默说:“两个姑姑,事(情qíng)做完了,可以回来了吧,现在是北惊时间上午八点半,我这个被遗忘的可怜宝宝,一直没有看到爹地妈(咪mī)的(身shēn)影,你们快来给我温暖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2章 爹地妈咪撒狗粮 黑白下意识的还是想要挽留沈夏的,即便不能朝夕相对,她住在他的家里,他也会想着早(日rì)结束工作回家,想着家里有她的(身shēn)影,他的心也是甜的,满的。 “青城现在风平浪静,你哥哥嫂子幸福快乐,你们一对毒药花,完全可以去我的家里度假啊,我的管家还(挺tǐng)愿意伺候你们。” 罗一默跟他抢人,“就算要去黑白家,也要姑姑们带着我一起去,我不要一个人留在青城,孤单寂寞,还很冷。” 沈夏便决定了,“好,回青城。” 罗一默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yù)出似的,却又好像突然忘记了,直到几个人挂线,他也没有想起来要说什么。 他从电脑前走开,去了妈(咪mī)的房间,推门而入,他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 沈敬岩倚靠着浴室门,“为什么你们女人出门这么麻烦?” 罗依依含笑着瞪他,“那你可以走啊,我又没让你等我。” 沈敬岩的(情qíng)话张口就好,不打草稿,“不带着你一起走,就像折了一条胳膊腿似的,我浑(身shēn)不舒服,那首歌怎么唱了的,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罗一默陡然出声,“那我是什么?” 沈敬岩回头,“你是三多。” 罗一默不解,一边走进去,一边问,“什么是三多?” 沈敬岩笑着解释,“三多就是,第三个人是多出来的,可有可无的,比如我们家,我和你妈(咪mī)是两个人,你是第三个人,你就是多出来的,俗称三多。” 罗一默的手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宝宝心好痛,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痛。”沈敬岩眉眼弯弯,“我(爱ài)你妈(咪mī),才有了你,我对你妈(咪mī)的(爱ài)永远是排在你之前的。” 罗一默哭丧着一张脸,“那谁来(爱ài)宝宝?” “你未来的太太啊。” “呜呜呜,那也太遥远了。” 沈敬岩想了想,“你(奶nǎi)(奶nǎi)啊。” 罗一默抱住他的大腿,“我错了,我决定带着妈(咪mī)回澳洲,我后悔拐骗妈(咪mī)回国了。” 罗依依一边涂口红一边说风凉话,“我说你怎么那么想回Z国呢,原来是为了这个臭男人,现在自作自受了吧。” “宝宝后悔了,我们可以回澳洲了吗?” 沈敬岩强势道,“扣押(身shēn)份证,扣押户口本,扣押护照,你(爱ài)去哪去哪。” “嘿嘿。”罗一默龇牙一笑,“我给行云打个电话就解决了,Z国再大也关不住我的,你强硬扣押我会引发国际事件,我可是澳洲人。” 沈敬岩低头,捏了捏他的脸蛋,“你自作多(情qíng)了,我是要扣押你妈(咪mī)的证件,让她走不了就好啦,至于你这个臭小子,(爱ài)去哪里去哪里,我才不要管。” 罗一默(欲yù)哭无泪,转(身shēn)又去抱妈(咪mī)的大腿,“你从哪里找的这个坏男人?” 罗依依放下口红,“你(奶nǎi)(奶nǎi)给我找的,那时候你(奶nǎi)(奶nǎi)天 天缠着我,制造各种机会让我给她儿子见面,对我比亲闺女还亲,为了让我嫁给她儿子无所不用其极。” 罗一默张开双臂,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妈(咪mī),抱抱。” 沈敬岩赶紧抱过他,“你妈(咪mī)是女人,力气小,以后不能让妈(咪mī)抱。” 罗一默龇牙一笑,捧着爹地的脸,“勉强给你打60分吧,刚刚合格。” 沈敬岩和罗依依起(床chuáng)很晚了,因为昨晚做运动太累了。这会从安从群已经在客厅里等了很久了,早餐是半买半做的,姚阿曼走了,连个正儿八经会做饭的人都没有了。 吃过饭后,一家人又要奔赴各个战地了。 罗依依带着从安从群一起,罗一默被沈敬岩抱上了车。 沈敬岩开始处理加国的后续问题,国际走私生意也不是想要撤就撤回来的,真正想要实施的时候困难还是很多的。 罗一默趴在办公桌上,看着爹地眉头紧锁的样子,“我早就说过了,没有那么容易的,人在江湖(身shēn)不由己,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以为你明白的。” 沈敬岩表(情qíng)沉闷,“我当然明白啊,但是我很想跟你们过平淡的(日rì)子,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旅游,一起逛街,多好啊,不用时时刻刻想着生意的事(情qíng),虽然石磊做的很好,但这并不是我们的事业啊。” 罗一默道,“我和黑白闲聊的时候说过这件事,你再等等吧,估计你的国家想让你过几天轻松的(日rì)子,早晚都会有新的任务的。” 沈敬岩这才想起来一件事,赶紧叫汤伟进来,“亲子鉴定出来了吗?” 汤伟道,“出来了,确实是苏司令的儿子,哎,可怜苏司令一世英明,一世忠诚。” “他是被克雷蒂((逼bī)bī)死的,那个人现在还在冥夜党活着,长老们没有轻易杀了他,但是内斗的厉害。” “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杀了吧,可是那个孩子,还是带回国吧,交给稳妥的人抚养。” 沈敬岩道,“行,找一对不能生育却又感(情qíng)好的夫妻吧,把孩子先送福利院,让他们去领养,然后视(情qíng)况我们给予背后帮助,尽力而为吧,我要保住苏司令的名声,这件事不能公之于众,我……并没有向上面交代这件事(情qíng),至于你,随便你,毕竟我们的领导不是一个人,我也不怕上面怪罪我,我只自私这一次。” 汤伟惆怅又坚定,“沈总放心吧,我也不会交代的,本来这就是我们可以解决的事(情qíng),并不会影响大局,我现在就去办。” 罗一默眸光一亮,“大朋友,我不介意多个弟弟的。” 沈敬岩嗤笑,“私生子而已,那是我的老领导这辈子最不能见人的污点,我不会放在眼前的。” 汤伟去处理事(情qíng),沈敬岩又致电黑白,请他挑一个潜伏在冥夜党的合适的人选,怂恿其中某个长老杀了克雷蒂,克雷蒂还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才更能达到 分化冥夜党的目的。 冥夜党教父座下八大长老,这些(日rì)子在白(热rè)化的内斗中,已经死了一个,还剩下八个。 分化那个帮派只是时间问题。 罗一默现在不喜欢跟爹地说这些事(情qíng),他还是喜欢一家人欢乐的时光,尤其这两(日rì),虽然只是短短的时间,但是他已经真切地体会到了来自爹地妈(咪mī)的幸福。 他窜到沈敬岩的腿上,双手勾着爹地的脖子,“我想出去玩,你陪宝宝好不好?” 沈敬岩一颗心都要融化了,看到儿子那张懵懂的笑脸,再多的要求他都愿意答应他,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十点半我有个会议,结束后,我就陪你去,好不好?正好我们可以接上你妈(咪mī)一起去吃午饭。” 罗一默鼓掌,“好啊,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怎么会呢,其实我还是很(爱ài)你的,只是我对你的(爱ài),比对你妈(咪mī)少那么一点点啦。” 罗一默掐着小手指,“只少这么一点点吗?” 沈敬岩笑着点头,“对,比这点还少。” 于是,这天罗一默又跟着爹地进了会议室。 开完会,父子两人出发,一路唱着歌,高高兴兴的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 罗一默的心理落差就是在爹地见到妈(咪mī)的那一刻开始的。 沈敬岩在推开办公室门后,离开甩开儿子的手,大步流星的直奔罗依依而去,还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沈太太,工作辛苦了。” 罗依依抬头,眼角眉梢的幸福笑意一览无余,“不辛苦啊,就是命苦。” “有这么优秀的老公,你应该感觉到十足的幸福猜对。” “十足是不会的,六成还差不多。” 沈敬岩去拉她的手,“好啦,我们两人去吃饭吧。” 罗一默瞪大眼睛看着爹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说好了一家人去吃饭吗,怎么就成了他们两人,喂喂喂,你们的儿子还在这里饿肚子呢,能不能不要把他当成透明的。 他刷存在感地跑过去,“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呀。” 沈敬岩挥手,表(情qíng)满满的嫌弃,“找你从安姐姐从群姐姐玩去,我跟你妈(咪mī)说会话,别捣乱。” 罗一默耷拉着脑袋自动变(身shēn)隐形人,背影落寞地走了,呜呜呜,只要一见到妈(咪mī),爹地的眼里就只有妈(咪mī),他在爹低眼里就是一缕空气。 从安从群看到他哭丧的脸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两个人笑着将他放在小会议室,“以前你爹地妈(咪mī)吵架,现在你爹低妈(咪mī)撒狗粮,这么大的反差,我们适应无能啊。” 罗一默抱住从安,“宝宝也适应无能啊。” 沈敬岩在罗一默走后,勾着罗依依的脖子就吻了过去,罗依依想要伸手阻拦他的嘴,却还是慢了一步。 一吻结束,罗依依嫌弃地拿出化妆镜,“讨厌死了,我还要补口红,大白天没事亲什么亲?” 沈敬岩眨着星星眼看她, “白天怎么就不能亲,以前我们还在白天(爱ài)(爱ài)呢,你忘记了?” 罗依依拿着口红砸他,“不要脸,臭流氓。” 沈敬岩嘻嘻笑,“我要你就好了,要脸干嘛,你昨天晚上不也是……” 罗依依踹他,“你能不能别说了。” “我说的是事实。”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3章 争吵 两个人走出办公室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几个人坐上车,罗依依才想起来,她忘记了一件事。 手机铃声响了,罗依依看了眼屏幕,心虚地瞅了沈敬岩一眼。 沈敬岩侧头看去,脸色顿时变的铁青起来,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滑下接听键,“依依跟我在一起,以后没事不要缠着她,我不是跟你说笑的,我说的是真的,你最好当回事,不然我要你好看。”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罗依依腿上,眼里愤怒的火苗腾腾升起。 罗依依怒了,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接我电话?” 沈敬岩凉凉地白了她一眼,说风凉话,“常云腾给你打电话你心虚什么,难道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着跟他结婚呢?” “你污蔑我。” 沈敬岩也一肚子委屈,“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他一给你打电话,你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罗依依义愤填膺,“你强词夺理。” 坐在后座的罗一默缩着脖子,刚才还撒狗粮的爹地妈(咪mī),现在怎么又撒火药了,跟坐过山车似的,宝宝适应无能啊。 他刷存在感地拍了拍座椅,“喂,我还在呢,我妈(咪mī)和云腾叔叔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想法,大朋友,你生气生的好没有道理。” 沈敬岩又狠狠地瞪了罗依依一眼,气呼呼的扭过头来,儿子在,他也不想大吵大闹,可是这口气一直憋着出不去也难受。 常云腾就像一个毒瘤,他承认他嫉妒了,嫉妒的发狂,在她初到澳洲,一个人怀孕生子养育孩子的时候,在她最艰难的(日rì)子里,陪在她(身shēn)边的人是常云腾,不是他。 罗依依也看着窗外,不再理他,气的(身shēn)体发抖,如果不是儿子在,她一定据理力争,跟他大吵一架。 车厢内的气氛诡异的冰冷,像寒冬腊月的冷气流,直要冷到人的心里去。 罗一默缩了缩脖子,躺在后座装死,他这对奇葩的爹地妈(咪mī),他真的受够他们了。 另一个车子里的从安从群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停车场下车后,还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搂上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你不用吃饭了吧,跟你爹地妈(咪mī)吃狗粮吃饱了吧。” 话音落,从群眼巴巴地看着沈敬岩和罗依依那千年冰潭似的脸,眼神问罗一默,这是怎么了,短短的路程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还好的跟连体婴儿似的,现在怎么像战场上的敌人恨不得你死我亡? 罗一默朝从群勾了勾手指,从群弯腰低头,罗一默趴在她耳边说:“刚才云腾叔叔给妈(咪mī)打电话。” 从群秒懂,那是要离他们远点,不然等会火光蔓延,他们都会跟着倒霉的。 沈敬岩前面走,罗依依在后面踩着高跟鞋,尖细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他回头,想要说两句什么,可是看到从安从群和罗一默, 他又将冲到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 可是这一眼却激怒了罗依依,她猛的转(身shēn),拉着罗一默的手往自己的车子走去,气呼呼地说:“我们换地方吃。” 从安从群站在原地,看看沈敬岩,看看罗依依,她们应该怎么选择,两人相视,大眼瞪小眼。 从安使了个眼色,赶紧跑去驾驶室,罗依依才是她们老板吧。 不管沈敬岩是老板先生还是老板男友,守护罗依依是她们的本职工作。 罗一默也回头,看着爹地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又于心不忍,拽了拽妈(咪mī)的手,“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罗依依忍着怒火,心想你个小兔崽子,才认识他几天啊,就向着他了,可她终究没有发作,挤了个难看的笑脸,语气里满满的威胁意味,“你想在这里吃啊?” 罗一默知道妈(咪mī)生气了,非常生气,只好乖乖地说:“你是妈(咪mī),妈(咪mī)就是老大,地球很乱,你说了算。” 罗依依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后面的那个男人,就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沈敬岩气呼呼地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整个(身shēn)体要气炸了似的,那个女人还真的就这样走了,走了,走了…… 他转(身shēn)往酒店大门口走去,他恨恨地想着,一定要一个人吃一大桌子菜,那个女人不在更好,省的他看见了心烦。 可是抬眼望间穿着精致礼服的迎宾小姐那职业的笑脸,他又后悔了,他眼巴巴的带着儿子去找那个女人吃饭,凭什么要把他甩了,就算是甩,也应该是他带着儿子走,把那个女人甩了,哼。 沈敬岩坐进车里给从群发消息。 从群收到沈敬岩的消息后犯难了,透过后视镜看着罗依依愤怒的脸,要不要征求老板的意见? 人家小夫妻吵架,她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吧。 万一被老板怪罪怎么办? 呜呜呜,她的小心脏好难受,这真是世纪难题。 从安侧头,疑惑道,“你怎么了?” 恰好前面红绿灯,车子停止,从群将手机拿到她眼前,“看到了一个骨灰级别的冷笑话。” 从安看了消息后,给了她一个眼色,从群心领神会,给沈敬岩回了消息。 沈敬岩巴巴地看着手机屏幕,三分钟后才收到从群的消息,顿时笑了出来。 罗依依刚走进酒店的包间落座,沈敬岩随后推门而入,直接坐在了罗一默(身shēn)边,搂着儿子,意有所指,“你是我带出来的,你的一切都有我负责,所以你必须跟着我,知道吗?” 罗一默怯懦地看了看可怜巴巴的爹地,又小心翼翼地看罗依依铁青的脸色,他这个三多却突然成了被争抢的对象。 哈哈哈,剧(情qíng)翻转好快啊。 可是为什么他开心不起来呢。 呜呜呜,其实他才是最可怜的人吧。 他不敢说话,沈敬岩又说:“等会我还要带你回家。” 罗一默又看了看妈(咪mī) ,大着胆子说:“我不要回家,汤伟叔叔答应带我出去玩的,你们大人不能说话不算话。” 沈敬岩爽快道,“好,下午让汤伟叔叔带你出去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在我手里,就不怕有些人不听话。” 罗依依若无其事地点菜,还问从安从群想吃什么。 三个女人旁若无人,说笑自如,反倒映衬的沈敬岩更加尴尬,他忍不住冲着罗依依翻白眼,又低头对罗一默说:“儿子,今天你爹地吃饭不花钱,俗称白痴。” 从安从群笑出声,又赶紧闭嘴,差点憋出内伤来。 罗依依咬着嘴唇忍着笑意,哼,偏不理他。 沈敬岩没话找话,将尬聊发挥到极致,“想笑就笑吧,我就白痴怎么了,我跟我儿子蹭饭我自豪。” 罗依依语气缓和了,却依然故作冷意,“是我儿子,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罗一默扯了扯妈(咪mī)的袖子,小心地说:“我是你们两个人的儿子,好不好?” 罗依依摇头,瞪他,“不好不好,你是我一个人的。” 沈敬岩喝饮料,凉凉地说:“嗯,你一个人就能生孩子,你都反人类了,你多牛掰呀,明天你就能跑到月亮上去了,整个月球都是你一个人的。” 罗依依一个厉色丢过去,“关你鸟事。” 沈敬岩立刻抱紧了罗一默,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来,萌萌哒,“你妈(咪mī)太凶了,吓死人了,儿子,你要保护爹地呀。” 罗一默伸了伸手,想要装模作样的摸摸爹地的头,可是他太高了,他摸不到,只好摸了摸爹地的脸,“好,宝宝罩着你。” 罗依依的气已经烟消云散,只是还故意扳着脸,“儿子,你想吃什么?” 沈敬岩立刻精神抖擞地点菜,“越楠排骨五例,鹿角菜五例……” 罗依依打断他,“鹿角菜两例。” 沈敬岩终于找到机会跟她说话了,“你不吃吗?” 罗依依不理他,还是从群说:“我们三个都不吃的。” 罗一默说:“我没吃过,尝尝吧。” …… 后来,沈敬岩上了个卫生间,再回来后,直接抱起罗一默,将他放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他坐在了儿子的座位上,拿筷子的手故意碰到了罗依依,嬉皮笑脸道,“对不起,碰疼了吧?” 罗依依只凉凉地看了他的胳膊一眼,才不会理他。 沈敬岩的脑袋往她那边歪了歪,“别生气了吧,从安从群都看笑话了,儿子也跟着担心。” 罗依依吃菜,继续高冷范。 沈敬岩赶紧给她夹菜,顾不得面子,讨好地说:“你一个人不高兴,我们这么多人都不开心,从安从群吓的都不敢说话了,你是我们全家的主心骨,你一个人影响着全家人的(情qíng)绪,来,吃点好吃的,笑一笑,十年少。” 一桌子人都盯着罗依依,她自顾吃,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沈敬岩想了想,这个女人 脾气太倔了,都不会就坡下驴的,只好从源头根治了,“我以后不管你了还不行吗,你想接他电话就接吧。” 哼,等会他就去找常云腾决斗……先从谈判开始,谈不拢就打,不能和平解决,那就武力解决。 罗依依这才开口,“他是我的师兄,你再抢我电话,我就把你电话砸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4章 剧情一波三折 沈敬岩赶紧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没事,你现在砸也行,不就一个手机吗?” 罗依依抿唇笑着,“我怕砸坏了你让我赔。” 沈敬岩的手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腿,“不让赔。” 罗一默嘟着嘴巴,他又成了可怜人,“我又成三多了。” 沈敬岩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快吃,吃完你跟汤伟叔叔玩去。” 罗一默开心地看着爹地,“那你呢?” “我跟你妈(咪mī)玩。” 罗一默想化成一缕空气随风飘散,他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三多。 这个插曲很快就结束了,饭后,沈敬岩真的把罗一默交给了汤伟,只不过他没有去找罗依依玩,而是去找常云腾了。 他必须要跟那个男人好好谈谈,他可不能容忍有个男人天天虎视眈眈的在罗依依(身shēn)边,他睡觉都会不踏实的。 即便罗依依一直在说常云腾只是她的师兄,可是沈敬岩也是男人,他太懂得常云腾每次看她时的眼神。 两个男人约在了一家咖啡厅。 沈敬岩难得的在私下对常云腾礼貌客气,跟刚才电话里冲他怒吼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先是(热rè)(情qíng)地问候了他,近些(日rì)子好不好,又聊起最近青城的几个重要事件。 后来常云腾不再跟他打太极,儒雅地看着他,道,“沈总有话直说吧,我们两家算是世仇,至于为什么结仇,我也不知道,我爸和你爸斗了一辈子,我们之间也一直有来有往,你今天这么客气,我还真不习惯。” 沈敬岩是本着好说好商量的态度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也不是来打架的,他和罗依依需要一个好的夫妻关系,就必须让这个几年如一(日rì)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心甘(情qíng)愿地退出。 他的手优雅地转动着咖啡杯,“我和依依和好了,在澳洲的几年你对她很照顾……” 常云腾的笑容僵在脸上,耳畔像是有几只苍蝇在飞来飞去,嗡嗡作响。 “我和依依和好了,我和依依和好了……” 这句话像魔咒一般,惊的他五脏六腑都是痛的。 和好了。 和好了。 他们和好了…… 沈敬岩将剩余的话咽了回去,平和地看着他,给他时间适应,他不是为了常云腾,他是为了自己,所以必须安抚好他,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常云腾的脸色愈发沉重,(身shēn)体微微抖着,他的痛苦落在沈敬岩的眼里,竭力维持着那份平和。 他看得清楚常云腾是有多么在意罗依依的,这一趟他来对了,不然以后永无宁(日rì),他和罗依依因为常云腾吵架的(日rì)子将数不胜数。 过了许久,常云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沈敬岩平静的说着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我妈在依依家住了一段(日rì)子,一直在撮合我们,我和依依也找到了最初的感觉,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前几天她出国出差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 我帮她解决了,我们独处了几(日rì),她也渐渐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总之,我和他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就水到渠成了。” 常云腾不甘心,眸光里裹着沉沉的痛楚,“唐雨嘉呢?” “走了,消失了,她不(爱ài)我,我和她相处多年,隔阂早就产生了,感(情qíng)的事(情qíng)就是这样,不是相处的时间久,最后就一定会长相厮守,若非如此,以她的个(性xìng),她会自动退出吗?”沈敬岩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这件事涉及到的是国家机密,他一个字的实话也不能说。 常云腾伸手捂着(胸xiōng)口的位置,想了想,自己这样在沈敬岩面前太跌份了,又把手放下,“我要跟依依说,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如果她跟我说的话一样呢?” “我……”常云腾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罗依依不只一次说过,她把他当成师兄,视为哥哥般的亲人,她不(爱ài)他,他是她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却不是丈夫的人选。 呵,这一刻真的来了,当另一个男人在他面前说出他和罗依依和好了,为什么他会这么痛呢? 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偏偏不甘心呢? 常云腾站起(身shēn),眼前恍恍惚惚,一黑,又(身shēn)体不稳的一(屁pì)股坐在了座位上。 沈敬岩看着他这样子,一时间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尽最大的耐心理解他。 常云腾缓了片刻,这才起(身shēn)离开。 沈敬岩坐在原地,喝着咖啡,给罗依依打电话,只陈述事实的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qíng)。 常云腾到罗依依办公室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张平静微笑的脸,“我这里有梁译恒上个月送的咖啡豆,请你尝尝。” 他机械般的点头,下意识走在她(身shēn)边。 罗依依磨咖啡,常云腾在她面前是忍不住的,“沈敬岩找过我了。” 罗依依神色自然,“嗯,我知道,他刚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了。” 常云腾音调都是颤抖的,“你的意思是,你们,真的,和好了?” 罗依依含笑的目光直视他,答非所问,“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的师兄,最好的哥哥,胜似亲人。” 亲人。 常云腾渺茫的希冀被罗依依一句话击的粉(身shēn)碎骨,他真的不甘心,多年的陪伴难道还抵不过沈敬岩曾经带给她的伤害吗。 “我爸爸很喜欢你的,很想让我把你娶进常家。” 罗依依微微一笑,“不是常夫人又看不上我吗?常董和常夫人在这方面分歧很大,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常董青睐的,但是却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入不了常夫人的眼,我们这样(挺tǐng)好的,也免得常董常夫人家庭不和谐。” 常云腾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对罗依依青睐有加,不只一次催他赶紧把罗依依娶进门。 他的大脑飞快地转着,“据我所知,沈老也不喜欢你进门的。” 罗依 依自嘲道,“是(挺tǐng)奇怪的,我离婚又带着孩子,常董还喜欢让我当儿媳妇,甚至还为此亲自找过我,沈老嘛,他们父子关系本就不好,我就不评价了,但是默默总是他亲孙子。” 常云腾又叹口气,“我爸和他爸斗了一辈子,现在又轮到我和他斗,可是我也斗不过他,我爸就想让我娶你,我又输了。” 罗依依嗤嗤笑,“婚姻大事,可不能以输赢来论证,常董那边,我真的感谢他的厚(爱ài),感(情qíng)的事(身shēn)不由已,谁和谁在一起都是缘分,可能也是命中注定。” 常云腾坐在沙发上,看着她,“那你甘心吗?你为他吃了那么多苦,怀着孕一个人跑到澳洲去,艰难的一个人带着孩子求学,工作。” 罗依依莞尔,“好事多磨吧,不过如果以后沈敬岩对我不好,我还是会离开的。” 常云腾不甘心啊不甘心,在和罗依依的交流过程中,他就决定了,一定要搬出父亲这尊大佛来,让父亲亲自来找罗依依,虽然是有些跌份,但是为了心(爱ài)的女人,他也豁出去了。 两人的谈话自然没有谈出来什么结果,后来还被罗依依岔开话题,谈起了珠宝界的新星和八卦。 常云腾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痕,虽然痂已经掉的差不多了,还是能看到曾经受过的伤,他犹豫了一会才问起,“听他说你在国外遇到点麻烦。” 罗依依伸手摸了摸脖子,“嗯,也不是什么大事,都解决了,事(情qíng)已经过去了。” 常云腾喝着她亲手端来的咖啡,“是他给你解决的吗?” 罗依依微笑道,“是。” “所以你才会跟他和好吗?” “也不都是这样的。”罗依依耐心地解释,“感(情qíng)的事(情qíng)说不好的,师兄,希望你懂。” 他不懂。 罗依依又岔开话题。 常云腾直到两个小时候才从罗依依的办公室里离开,常东元出国了,这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他。 刚到下班时间,沈敬岩就准时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办公室,一手拿着一束鲜花,一手拉着儿子,“我来给你送礼物了。” 罗一默撒欢似的跑到过去,抱住妈(咪mī)的腿,“大朋友说,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罗依依一听就明白了,问,“那花是怎么回事?” 罗一默童言无忌,“大朋友的助理收到了一束花,她好像不太喜欢,就送给我了,大朋友就拿来借花献妈(咪mī)了。”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小书包,谄媚道,“妈(咪mī),我书包里有你最(爱ài)吃的巧克力。” 罗依依眸光发亮,“真的?我儿子长大了,知道给妈(咪mī)买巧克力了。” 沈敬岩笑的龇牙咧嘴,“你太看得起你儿子了,我的那些助理秘书拍马(屁pì),问他喜欢吃什么,他说喜欢吃巧克力,人家就给他买了好多巧克力,他偷偷地告诉我,妈(咪mī)(爱ài)吃,可以回家给妈(咪mī)吃,妈(咪mī)一定会开心的。” 罗依依双手捧着儿子的脸,在他的额头大大的啵了一口,“还是我儿子好啊,亲生的,没毛病。” 沈敬岩嘴角舒展着好看的弧度,“走吧,我给你爸爸打过电话了,我们去你爸家。” 罗依依诧异,“你给他打电话干嘛?”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5章 项链的秘密 沈敬岩道,“我们去探探(情qíng)况呀,看你爸那边怎么样,如果你后妈老实了,我们就不插手,如果你后妈不老实……” 他没有说下去,罗依依懂,她很欣慰,他能为了她想这么多,他想得到的事(情qíng),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在爸爸的(情qíng)感世界里,即便是亲生女儿,她插手也显地多余。 罗一默晃动着妈(咪mī)的腿,帮爹地说话,“我也想外公了,我们去看外公吧,我超级喜欢外公。” 罗依依佯怒道,“我就知道你胳膊肘是往外拐的,他说什么你都听的。” 罗一默撒(娇jiāo),“没有的事,我想外公啊。” 几个人一起出发了。 从安从群又可以看老板和老板先生撒狗粮了,这剧(情qíng)一波三折,让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和一个小朋友适应无能啊。 沈敬岩几个人到的时候,李娜(热rè)(情qíng)地请他们进去,眼巴巴地看着沈敬岩,谄媚讨好地笑着,“沈总来了啊,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这些年可让我们((操cāo)cāo)碎了心,依依这孩子不太懂事……” 沈敬岩及时打断她,嘴角勾着笑意,说话却不留(情qíng)面,“依依特别懂事,我妈喜欢她比喜欢我多,我和她吵架我妈都是骂我,好像她才是我妈的亲生女儿,我是我妈的女婿似的。” 李娜又点头,话锋一转,“依依对我来说就是个孩子,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眼里都是不懂事的。” 罗依依微笑着说:“既然我是你的孩子,我又快要结婚了,你给我准备点嫁妆吧。” 李娜的笑容僵在脸上,讪讪地跟在沈敬岩(身shēn)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副讨好的嘴脸像一条摇尾巴的狗。 罗依依懒得理她,坐在罗建君(身shēn)边,罗一默早就跑到了他的怀里撒(娇jiāo),“外公,我好想你,天天做梦都在想你,昨晚梦见你带我去充气堡玩,可高兴可高兴了,你还给我买好吃的。” 罗建君脸上不多的皱纹绽开一朵花,“明天带你去,好不好?” “好啊。”罗一默骑坐在罗建君的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那你今晚去我家睡好不好,(奶nǎi)(奶nǎi)回了自己家,两个姑姑也不在家,妈(咪mī)去上班以后,家里就我一个人,好冷清,好害怕。” 他还配合着害怕的表(情qíng),软软弱弱的,叫人怜(爱ài)至极,样子蠢萌蠢萌的。 罗依依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儿子表演,那边李娜将沈敬岩请到沙发上坐下,又殷勤地端茶倒水递水果,好不周到(热rè)(情qíng)。 罗建君以为这些话是罗依依教给他的,“外公可以明天去找你啊,外公在自己的家里睡习惯了,换了(床chuáng)睡不好的。” 有些话对于这个天才儿童来说是不用教的,他思维敏捷地说:“你在我家多睡几天也会习惯的,妈(咪mī)总是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好相处,在我家住上五天,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啦。” 罗建君被这个小东西逗的笑呵呵的,别 提都高兴了,“哎呦,我的乖孙子,想吃什么,外公请你去吃。” 李娜瞅了眼墙上的挂钟,“再等一会吧,李灵雪和孩子很快就到了,正好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吃嘛,难得沈总请客,那孩子现在的(日rì)子过得可怜呐。” 罗依依想起来,她后妈还有个女儿呢,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她不是要离婚吗,离了吗?” 李娜下意识看了沈敬岩一眼,“快了,孩子爹不想离,这不是准备起诉吗?哎,她没有你命好啊。”她又开始装模作样的扮可怜,抹眼睛,“她没有这么有钱的老公。” 罗一默故意道,“外公,我家的电视好大好大啊,你家怎么没有电视啊,好可怜,连电视都没得看,你还是去我家住吧。” 罗建君道,“电视被小偷砸了。” 实则是被催高利贷的砸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罗一默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李娜脸色讪讪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现在是嫁汉嫁汉,找个老实人还高利贷。”罗依依凉凉地说。 李娜又开始诉苦,罗一默却故意膈应李娜,“外公,家里还有外婆的照片吗,她和妈(咪mī)长的像吗?好想看看啊,妈(咪mī)说她和外婆长的有几分像。” 罗建君对外孙的要求有求必应,他回到卧室,很快拿了个布满灰尘的小盒子出来,盒子是木质的,外面刷着一层暗红色的漆,看起来相当有岁月的厚重。 他小心翼翼的拿纸巾擦着盒子四周的灰尘,像捧着一个珍宝似的,盒子被一把生锈的锁在锁着,他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摞照片,还有一条小丝巾,以及一条项链。 李娜对这一切是不屑的,只是上次经过罗建君的警告后,她不敢再当着罗依依的面作妖而已。 罗一默捧着那些照片看了起来,拿着一张照片问外公,“这是我妈(咪mī)小时候吗?” 罗建君眉眼柔和,像是穿越时光回到了多年前,“是啊,那是我和你外婆第一次带你妈(咪mī)去旅游,第一次进京。” 罗一默仔细地捧着照片,“妈(咪mī)和外婆都这么漂亮,可惜我没有遗传她们的好基因,呜呜呜,为什么我长的这么丑。” 沈敬岩不高兴了,“你哪有丑,我看就很帅啊。” 罗一默不理他,继续翻照片,“哇塞,妈(咪mī)长大了,快跟外婆一样高了,妈(咪mī)和外婆长的太像了。” 他欢天喜地的拿着照片凑到爹地(身shēn)边去,给爹地看,“妈(咪mī)和外婆是不是很像?” 沈敬岩点头,“是,都是大美女,都比你好看。” 罗一默嘻嘻笑,“小气鬼,哼。” 罗依依在一旁摆弄着那条丝巾,那是妈妈的遗物,她心头沉重,记忆的长河里那个熟悉的影子已经渐渐模糊了,唯一不变的只有怀念。 她拿着丝巾怔怔出神,过了好久才放下,又拿起一条纯金的项链,吊坠是镶嵌宝石的, 只是宝石一看就是人工合成的廉价品,但是款式却能看得出那个年代的人的独具慧眼。 年少的姑娘天天跟在妈妈(身shēn)边,喜欢妈妈脖子里的项链,只是这条项链妈妈很少戴,异常珍视它,只让她看一看,摸一摸,她有时候偷偷的找到妈妈的项链戴在脖子上,被妈妈看到都会告诉她,这东西很贵的,不能丢的,小孩子是不能戴的。 罗建君回忆的闸门打开,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这项链是根据你妈妈的要求,我专门找人为她定制的,虽然不贵,那时候也没有钱给她定做贵的,但是你妈妈一直都视若珍宝,既然是你妈妈的遗物,就交给你吧,以后给你保管吧。” 李娜眼巴巴地看着那条项链,她当然知道那是金的,脖子伸的跟长颈鹿似的,沈敬岩不动声色的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吓的李娜讪笑一声,“吃水果。” 罗依依眼眶湿润,她的妈妈已经离开很多年了,留在世上的东西屈指可数,她下意识的将项链戴在脖子上。 沉浸在回忆里的罗依依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沈敬岩的目光,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却一直在仔细地盯着那条项链看,当他看到罗依依戴着那条项链的样子,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yù)出。 他想啊想啊。 对,沈雄冰的保险柜里有一条这种款式的项链,只是款式相同而已,那一条项链看起来更廉价,链子是银质的,吊坠镶嵌的是一颗廉价的南红玛瑙。 难道是巧合吗? 沈雄冰和罗建君竟然收藏着同款式的项链,且都是廉价品,只是罗建君收藏的这一条比沈雄冰的那一条价值高一点,毕竟罗建君的这一条是金的,虽然老旧,却一看就是真金的。 这两个人有什么瓜葛?没有吧,不会有啊,根本就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 沈敬岩脑子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既然有了未解之谜,那么就要解开它。 罗依依和唐雨嘉同样都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家的姑娘,为什么沈雄冰喜欢唐雨嘉,却不喜欢罗依依,巧合吗? 沈敬岩勾唇,目光在罗依依的脸和项链之间流连,“(挺tǐng)好看的,妈妈那时候的眼光就很好,难怪你会成为优秀的珠宝设计师,原来是遗传。” 罗建君笑起来,“也算不上遗传吧,依依的妈妈说她在珠宝店看到过这个款式的项链,只是太贵了,她舍不得买,所以才定制了一条一样的,而且她的妈妈从来没有从事过这样的行业。” 罗依依颈间戴着妈妈的项链,人顿时变的温柔起来,像妈妈似的良母起来,说话也优雅如(春chūn)风,“是的,我妈妈没有一技之长,以前也只是在小公司做文员类的,都是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家里主要还是爸爸养家的。” 罗一默坐在罗建君的(身shēn)上,看着妈(咪mī)的项链,“外婆的眼光太好啦,妈 (咪mī)戴上都显的年轻了好几岁,太有范了。” 沈敬岩目光含笑,“那就戴着吧,我也觉得特别好看。” 嗯,应该让她戴着项链去沈雄冰面前晃一圈,沈雄冰应该对这条项链更熟悉才对。 李灵雪就在这时带着孩子来了,他们也就岔开了话题。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6章 小奶狗 李娜终于可以刷存在感了,“好了,照片也看了,项链也戴上了,我们去吃饭吧。” 李灵雪一看到罗一默就浑(身shēn)打哆嗦。 罗一默抱臂,笑的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姨妈,我脸上长东西了吗,怎么你看到我就这副表(情qíng)?” 李灵雪赶紧摇头,“没,没有。” 那个小孩子看到茶几上的水果,赶紧扑了过去,一只手拿着苹果啃,一只手去掰香蕉,吃的狼吞虎咽。 李娜还笑呵呵的给他剥香蕉,“杨子博,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便又女主人似的招呼众人出去吃饭。 罗依依笑了笑,“我只是来请我爸爸吃饭的。” 沈敬岩打圆场,“依依开玩笑的,一起去,都去。” 李娜又去了沈敬岩(身shēn)边拍马(屁pì),“还是我女婿懂事,我们是一家人的哦。” 沈敬岩笑笑,“阿姨,请吧。” 一声阿姨就否定了女婿的(身shēn)份,谁是她女婿啊。 李娜脸色有点不好,但是很快就又张罗开了,“李娜,你带着子博坐沈总的车。” 沈敬岩脸上笑意不减,“李小姐喷香水了吧。” 李娜顿时笑的(春chūn)花怒放,“是啊,我跟她说沈总要请我们吃饭,她当然打扮了一番才来的。” 沈敬岩优雅道,“这样的味道进了我的车,我得里外清洗,半个月才能干净。” 他明明毒舌的说着讽刺的话,脸上的笑容和语调却亲近的像是朋友间在开玩笑。 罗一默拉着外公的手,“我和外公要做爹地的车,还有妈(咪mī)呦。”他冲李灵雪吐舌头,“姨妈,你要是坐我爹地的车,我估计我爹地的车很快会报废的。” 沈敬岩一笑,“没那么夸张啦,最多只会跳楼价大处理。” 李灵雪在罗一默面前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赶紧应声,“我不坐沈总的车。” 李娜气的鼻孔冒烟,也无可奈何,纵然她再没有眼色,也能看得出沈敬岩对她们母女的嫌弃。 哼,反正有罗建君在,她就能从罗依依和沈敬岩(身shēn)上搜刮到油水。 最后,李灵雪和李娜坐了从安开的车子,她们不会冷嘲(热rè)讽,但是会不理她们。 李灵雪羡慕死了,在车里看来看去的,“这座椅是真皮的吧。” 从群淡淡地说:“不知道。” 李娜又问,“这车很贵吧。” 从群答,“不知道。” “罗依依的公司很挣钱吧。”李灵雪眨着一双贪婪的眸子问。 从安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从群答,“不知道。” 李娜不高兴了,陡然拔高了音调,“你们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从群赌气说:“不知道。” 李娜尖锐地讽刺,“那你知道什么?” 从安从群对视一眼,没有人再回答她。 李娜不甘心,像一条疯狗似的撕咬,“你们两个傻子,不过是我女儿养的一条狗,别认不清自己的(身shēn)份,我们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们。” 从安真 想把他们扔在半路上,依依姐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她妈。 杨子博仰着脖子问,“外婆,你真的能让那个臭女人给我买大房子吗?” 李娜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话?” 杨子博试图拿开李娜的手,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撒泼似的哭了起来,李娜赶紧松开他。 他胡乱地踢着两条腿,“是你说的,就是你说的,你说那个臭女人开公司住别墅,她不给我买房子你就跟她爸爸使劲闹……” 从安从群相视一笑,漆黑的眸子尽是鄙夷的意味,罗依依可不是任由别人拿捏的软柿子,就算罗依依不忍心,还有一个出手狠辣的老板先生呢。 呦呦呦,好戏在后头呦。 坐等两母女作死,真人出演的戏码,不用买门票呦。 李娜和李灵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哄好了杨子博,李娜又问:“沈总和罗依依是不是和好了?” 从群终于不再一问三不知了,“是呀,他们要复婚了。”哼,气死你们。 李娜心里又拨起了她的小算盘,罗依依和沈敬岩不把她哄好了,不满足她的要求,她让他们复不成婚,好歹她是罗依依名义上的母亲,而她的亲妈早就死了。 吃饭的时候,沈敬岩当然坐在了罗依依(身shēn)边,又近距离地仔细看着她的项链,然后回忆沈雄冰珍藏的那条项链,他再一次确定了,款式确实是一样的,“很好看,我喜欢,一直戴着吧。” 这句话又惹的李娜不高兴,她意有所指地对李灵雪说:“看你爸多偏心,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了罗依依,那么贵的一条项链,说送人就送人。” 罗一默笑盈盈地说:“这是我妈(咪mī)的亲生妈妈留给我妈(咪mī)的,你死了也可以把你的项链留给姨妈啊……”他冲着李灵雪投过去一个无公害的微笑,“姨妈,我说的对吧。” “嗯,啊,我……”李灵雪结结巴巴的,她能说什么,她敢说什么。 李娜恨铁不成钢地剜了李灵雪一眼。 杨子博踩在了椅子上,趴着转动的转盘,伸手去抓盘子,“(肉ròu),我要吃(肉ròu)。” 李娜气的脸色铁青,毫无形象的用力拍他的(屁pì)股,“你这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你也配吃(肉ròu),你姨妈那么金贵的人才配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沈敬岩不想让罗建君难堪,他是罗依依的父亲,就是他要尽力周全维护的人,“爸,别人送了我一(套tào)上好的紫砂壶,全(套tào)的,等会您随我去办公室,我送给您。” 罗建君将目光从那鬼哭狼嚎的孩子(身shēn)上移开,“既然是上好的,我就不用了,我用玻璃杯喝水也是一样的。” “那不行。”沈敬岩说:“您是依依的爸爸,就是我爸爸,怎么着也不能让您太将就了,这样吧,您住到依依那里去,我把紫砂壶送到那边去,您放一万个心,多么 脆弱的东西到了依依那里都辱没不了它的价值,也能永远保存它的价值。” 罗建君知道李娜几斤几两重,他自己一个人跟她稀里糊涂的过(日rì)子就算了,不能连累女儿,“我不去依依那里住,我也不要紫砂壶,你们有心多去看看我就好了。” 李娜眼眸里眨着贪婪的光,“既然沈总有心,那就让依依和沈总给你买(套tào)别墅啊,住着也舒服。” 罗建君口气严厉,“不要。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依依的,你要是觉得小,不够你住,你就去找个够住的,我绝不拦着。” 沈敬岩又赶紧照顾岳父的脸面岔开了话题。 一顿饭吃的不安生,什么事(情qíng)也没有谈拢,当然,有胡搅蛮缠的李娜在,有明辨是非又太过自觉的罗建君在,也不可能会谈拢什么事(情qíng)。 不过这却让沈敬岩决定了一件事(情qíng)。 为了依依(日rì)后的安宁,为了岳父晚年的幸福,他必须要强势插手了。 饭后,沈敬岩亲自将岳父送回了家,李娜又恬不知耻的让沈敬岩送李灵雪回家,被沈敬岩笑着无(情qíng)地拒绝了。 回家的路上,沈敬岩盯着罗依依脖子里的项链,他决定了一件事。 罗一默在后座玩手机游戏,“妈(咪mī),你后妈好讨厌,我让黑白派人来暗杀了她吧。” 沈敬岩笑,“暗杀一个弱女子何须惊动那么大的人物,她虽然可耻,但是罪不至死,我们也不能滥杀无辜,放心,这事交给我来解决,一定还你外公一个清净的生活,起码是没有李娜的生活。” 罗依依挑眉,“呦,小鲜(肉ròu)今天(挺tǐng)懂事啊。” 沈敬岩眼角抽搐,“罗女士,麻烦你换个称呼。” “小(奶nǎi)狗。” “滚蛋。” 罗一默欢快的翘着两只腿,“哈哈,大朋友是小狗。” 罗依依纠正他,“是小(奶nǎi)狗,不是小狗。” “吃(奶nǎi)的小狗吗?”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 罗依依狂点头,“对,就是吃(奶nǎi)的小狗。” “哈哈哈,大朋友都这么大了还吃(奶nǎi),我早就不吃(奶nǎi)了。” 沈敬岩笑的双肩颤抖,朝罗依依抛了个媚眼,那表(情qíng)仿佛再说:今晚继续吃(奶nǎi)呦。 罗一默就不知道成年人之间的眼神和笑话了,“大朋友啊,我(奶nǎi)(奶nǎi)不会打你(屁pì)(屁pì)吗,羞羞的。” 罗依依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脑袋往他那边歪了歪,“沈总,你妈妈不会打你(屁pì)(屁pì)吗?”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特么的这种事(情qíng)怎么跟小孩子解释,他吃(奶nǎi)是要吃…… 算了,不解释了,让儿子误会去吧,反正不影响他晚上吃(奶nǎi)就好了。 车子开进罗依依的别墅,沈敬岩并没有熄火,而是命令道,“罗一默下车。” 罗一默看着稳稳当当地坐在前面的爹地妈(咪mī),“为什么?” “你自己在家睡,我带你妈(咪mī)去我家。” 罗一默耍赖,“不要,我也去。” 沈敬岩依然不留(情qíng)面, “你是三多,我家没有你的位置,快点自动消失。” “不要不要偏不要,我不要当三多,宝宝是……” 小朋友的话还没有说完,罗依依就推门下车了,罗一默眨着调皮的眼睛,“嗨,大朋友,现在你是三多了,自觉消失吧。” 沈敬岩好想抱一棵大树哭个三天三夜,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女人儿子都不听他的话,呜呜呜,儿子说的对,他才是三多。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7章 大佬坐阵大后方 可是,他才不会心甘(情qíng)愿的当三多,他也下车,追着那对母子的(身shēn)影而去。 罗一默已经追上了罗依依,亲亲(热rè)(热rè)的拉着妈(咪mī)的手,胳膊一甩一甩的,他一蹦一跳的,欢乐极了。 后面从安从群开车进来,“这是什么(情qíng)况?” “老板和老板先生又撒狗粮了吧。” “这一天天的,幸亏我心脏好啊。” “哈哈,我们还是自动当睁眼瞎吧。” “要不我们也找个男人谈恋(爱ài)吧。” …… 沈敬岩追上罗依依,就要把她掳到自己家去,可是罗依依不去,借口还很冠冕堂皇,“我要工作。” 沈敬岩嫌弃的拍了拍儿子的头,“你,臭小子,回屋去,不要打扰我和你妈(咪mī)说话。” 罗一默双手拉着妈(咪mī)的手,“我偏不,是你不要打扰我和妈(咪mī)。” 沈敬岩抱起罗一默就走,罗一默在他的怀里踢着小短腿,“臭男人,你放开我。” 沈敬岩索(性xìng)把他扛在肩膀上,把他扔到自己的房间,转(身shēn)就要走。 罗一默窜过来,抱着他的腿,可怜巴巴地说:“大朋友,你不要扔下我,宝宝好可怜,力气没你大,年龄没你大,你不可以欺负宝宝。” 沈敬岩一低头,看到儿子那委屈的样子,虽然明知道是他是伪装的,还是于心不忍,他抱着儿子滚在(床chuáng)上,双手抱着儿子亲昵了一会,就开始哄骗小朋友了,“你想不想要小妹妹?” 罗一默趴在爹地的(胸xiōng)膛,“想呀。” “所以你要给我时间和妈(咪mī)单独相处呀,这样才能生小妹妹。” 罗一默立刻坐在他的肚子上,眨着懵懂的眼神,审视的眸光像刀子似的戳在爹地的脸上,他又在欺骗小朋友吧,妈(咪mī)生小妹妹,和爹地有什么关系? 不对,他也是爹地妈(咪mī)生的,可是他是怎么生出来的,他明明是从妈(咪mī)肚子里生出来的呀。 这么深奥的问题他还没有想明白,他的电脑就响起了警报声,他立刻像个成熟的大人似的,从爹地的(身shēn)上跑开,打开电脑,“行云,怎么了?” 行云的声音很紧张,“我被袭击了,妈的。” 罗一默冷静地敲打着键盘,“稍等。” 沈敬岩走到电脑前,“行云,出了什么问题?” “妈的。我他妈的被一股不明势力突然袭击了,我猜测可能是加国那边的人。” “你得罪的人太多了,很多人想要你命,正常。”沈敬岩打趣道。 行云哼了声,“你也一样,你想全(身shēn)而退那是做梦。” 沈敬岩摆手,“谢了,帮我拖住默默,我要去过幸福的生活。” “我呸,你还……” 罗一默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及时打断他们的对话,“行云,没事的,对方小打小闹,后备力量不足,你是只想逃出来,还是想反包围,绞杀他们?” 行云口气不善,“给我挖出他们祖宗八代来,我看是什么玩意敢 在我的头上动土。” “喂喂喂,大哥,你有没有听到我的问题。” “我的助手在赶来的路上,既然我没有(性xìng)命之忧,就坐等他们被反杀好了。” 罗一默哭笑不得,“你这才叫临危不惧啊,不过你跑那荒山野林干什么去了,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吧,大佬不都是应该坐阵大后方吗?” 行云笑笑,“你才是最大的大佬,让你上前线你也不行啊,我皮糙(肉ròu)厚不怕死,天生就是在前线摸爬滚打玩命的。” 这里没有沈敬岩的事,行云也没有真正的危险,他就跟行云打了个招呼后,默默的走开了。 房门被关上,罗一默像泄了气的皮球,“行云,我跟你混吧,我被爹地妈(咪mī)边缘化了。” 行云哈哈笑,“好啊,来吧,我早就想要你了,要不跟沈总商量下,你认我当爹吧。” “我才不要你这个爹,菜包子。” “你爹地更菜。” “我爹地比你帅。” …… 沈敬岩溜到了罗依依的书房里,里面并没有人,他又去了她的房间。 罗依依换了睡衣,正在卸妆,见他进来,她笑呵呵地说:“你来干嘛了?” 沈敬岩从(身shēn)后抱住她,灼(热rè)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我怎么就不能来?” 罗依依(身shēn)体微抖,“去去去,我等会要工作。” “带着你的笔去我家。” “不要。” “在你这里不方便,我时时刻刻想着旁边房间有儿子,还有个房间有两个高手,生怕被他们听到一点声音,不如在我自己的家里放得开,我家都是佣人,而且不跟我们住一层。” 罗依依脸红红的,“怎么说的好像我,我……” 沈敬岩毫不吝啬的下手,捏了一把,“你怎么,昨天晚上是谁非要在上面,还说在上面……” 罗依依手肘拱他,“有多远滚多远。” “等会我们回我家,使劲滚,你想让我滚多远滚多深,我都听你的。” …… 下面的对话颜色有点重,只能两个人在无人的地方尽(情qíng)的嬉闹。 罗依依洗个脸,因为有了沈敬岩的加入,足足洗了半个小时才算完工了,沈敬岩抱着她就往外走。 罗依依在走廊里大喊,“救命啊,默默,救妈(咪mī),从安从群……” 回应她的除了男人急促的脚步声,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上了车,沈敬岩立刻反锁了车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如何?” 罗依依攥着拳头捶他,“臭流氓。” 沈敬岩咯咯地笑,得逞的男人也就不计较女人的撒(娇jiāo)了。 罗一默听到外面的声音,跑到阳台上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子,又坐回电脑前,郁闷死了,对行云说,“妈(咪mī)明明是我的,为什么爹地天天缠着她,我带妈(咪mī)回国是为了跟爹地团聚的,但是现在爹地说我是三多,哦,意思就是我是这个家里的第三个人,是多余的。” 行云在那边灰头土脸的笑死了,早就没有了大佬范,“以后就叫你罗三多吧,或者多多,这名字也不错,哈哈。” 沈敬岩拉着罗依依回了自己家,直接关进卧室里,直奔主题,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8章 开膛手去中东找你了 那边,罗建君的家里一点也不和谐的,李娜撺掇着李灵雪让罗建君跟罗依依要一(套tào)别墅。 杨子博坐在茶几上,这个水果咬一口,那个水果啃一块,像个几辈子没有吃过水果的难民窟的孩子。 罗建君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我不要,我张不开口。” 李娜冲着李灵雪使了个眼色,李灵雪立刻坐到罗建君(身shēn)边,亲(热rè)地叫爸爸,“爸爸,沈总和依依有钱,人家不差一(套tào)房子钱,对人家来说买一(套tào)别墅比我们买一个电视还简单,您有什么张不开口的,要不我跟依依说,你在一旁帮腔也好。” 罗建君冷笑,“你别叫我爸爸,我不习惯,我也不是你爸爸,我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依依,我也看出来了,你们母女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李娜顿时一蹦三尺高,“你说什么?” 罗建君声音沉凉,“咱家的积蓄都给你还外债了,依依给你还了多少钱的高利贷?” 李娜像个泼妇似的,声音尖锐,“她是我女儿,她应该的,你把那么贵重的项链给罗依依不给李灵雪,你偏心,我们得不到项链就算了,但是必须要一(套tào)房子。” 罗建君铁青着脸,气的浑(身shēn)颤抖,刚才那几句有理有据的话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的。 现在罗一默不在,李灵雪又恢复了张牙舞爪的本来面目,“那项链一看就很贵,你当爸爸也不能这么偏心吧。” 罗建君气的站起(身shēn),暴走,李娜赶紧拦在门口,“你干嘛?” 李灵雪也在后面冷笑,“你是我妈的老公,我当然叫你爸爸,既然我也是你的女儿,就不能太偏心了,凭什么她罗依依开豪车住豪宅嫁大款,我就得在那个破房子里跟个没出息的男人过一辈子。” 罗建君嘴笨,只有生气的份,讲道理讲不过她们,“我把这个家给你们,我一个人走,可以吧。” “不可以。”李娜声音锋利,“这房子都是依依的名字,依依不给我一(套tào)别墅,你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老实人也有发飙的时候,罗建君虽然很多话说不出来,但是也不会纵容别人搜刮自己的亲生女儿,男女力量悬殊,他推开李灵雪,飞快的走回了房间,反锁了门。 任由外面的那对母女连哭带喊,砸门踹门,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唉声叹气,也不出声,人也不出来,像鸵鸟似的藏了起来。 那对母女折腾够了,李娜让李灵雪带着孩子,拿着水果以及冰箱里的鸡翅走了,她要留下来打持久战,却不知有人在给她挖了一个坑,等着她作死的跳下去。 罗一默虽然寂寞,但是在临睡前又意外惊喜了。 沈夏和十七回来了。 太晚了,她们没有去打扰冯思萍,两个女孩悄无声息的到了罗一默的房间,罗一默爬起来,打开(床chuáng)头灯,“你们不要装神弄鬼啦。” 沈夏笑呵呵的钻进他的 被子里,“小侄子,我一(身shēn)臭汗,你不会嫌弃我吧。” 罗一默转(身shēn)扑到姑姑怀里,“宝宝寂寞冷,宝宝需要温暖。” 十七笑死了,“你冷什么冷?” 罗一默委屈地嘟着嘴巴,“爹地妈(咪mī)都走了,留下我这个三多没人要,呜呜呜。” 十七没明白,“去哪里了?” “去了爹地的家里,可是爹地不让我去,只让妈(咪mī)一个人去,太过分了,我准备离家出走。” 十七哈哈笑,“好啊,正好带你去找黑白。” 罗一默仰着脖子看她,像是有什么事(情qíng)和十七有关,可是他沉浸在爹地妈(咪mī)的(情qíng)绪里,一时没有想起来。 沈夏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今晚我和十七陪你睡。” “还是姑姑好,姑姑我(爱ài)你,小姑姑我也(爱ài)你。” 几个人又开始漫无边际的聊了起来。 十七将她的小背包放下,沈夏笑盈盈的说:“你背着个破猪绕着地球跑了一整圈,不累吗?” 罗一默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个人影,“小姑姑,开膛手去中东找你了。” 沈夏和十七都愣了一下,十七眨巴眨巴眼睛,“找我干嘛?” “追你呀。”罗一默随口说。 那个猪还是他跟十七一起偷出来的,沈夏说到猪,他自然就想到了开膛手。 沈夏笑的直捶(床chuáng),“哈哈,哈哈,那只臭手,让他绕着中东找你吧,可笑死我了。” 十七凉凉地看着她,“那你赶紧笑死吧。” 罗一默也落井下石,“姑姑,你笑死后会是什么样子?” 沈夏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你想看你被打死是什么样子。” “小姑姑救命啊。” 十七在一旁说:“我打不过她,我不救你,死你一个,我救你,我们两个都要死。” “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罗一默的喊声太大,惊动了从安从群,她们两个人跑过来一看,惊呆了,很快又绽开笑颜,“幸好依依姐不在。” 沈夏像拎兔子似的拎起罗一默,“走,跟我去你(奶nǎi)(奶nǎi)家。” 罗一默双手鼓掌,在(床chuáng)上跳起来,“姑姑太好了,可以去(奶nǎi)(奶nǎi)家啦。” 沈夏拎着他就走,罗一默又挣扎,“让我换衣服啊。” 沈夏伸手脱他的睡衣,罗一默双手阻拦,“姑姑,妈(咪mī)说,你是女生,我是男生,不能让你看我换衣服的。” “你个小(屁pì)孩知道什么呀?” “妈(咪mī)换衣服都不让我看的,妈(咪mī)说的。”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一个臭小子有什么**?” 罗一默立刻双手往下捂着,“不能让女生看,妈(咪mī)说要藏起来。” 几个女孩子笑成了一团。 罗一默换过衣服后,沈夏和十七一人拉着她一只手往外走,沈夏冲从安从群摆手,“这个家就交给你们啦。” 沈夏开车去冯思萍家的路上,心血来潮,“默默,想不想去找你爹地妈(咪mī)。” 罗一默扬着兴奋的笑 脸,“可以吗?” 沈夏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当然可以了,对了,哥哥不知道我回来吧。” 罗一默立刻摇头,“不知道,正好我们给他一个惊吓,哼,最好你再跟我爹地打一架,打完你们抱着我就跑,反正爹地打不过你们也追不上你们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39章 罗一默的童言无忌 两个姑娘一个孩子说说笑笑就开车往沈敬岩的别墅而去。 沈夏很聪明的将车子停在距离很远的地方,然后下车,三个人走路过去。 到了别墅外五十米距离处,沈夏直接抱起了罗一默,“你不要出声,不要说话,不要笑。” 罗一默抿着嘴唇,小脸凝重地点头。 到了别墅墙外,沈夏和十七刻意放轻了脚步,在墙外站了一秒后,罗一默觉得自己的(身shēn)体像飞起来似的,下意识闭眼,再睁开,人已经像坐过山车似的,从高处落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搂着沈夏的脖子,挤了个调皮可(爱ài)的笑脸。 那表(情qíng)仿佛在说:姑姑,棒棒哒。 沈夏和十七脚步轻盈的像燕子在起舞,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竖着耳朵仔细倾听房间里的声音,也都刻意放慢了脚步。 要给哥哥嫂子一个惊吓是一回事,但是不能让小朋友看到儿童不宜的画面。 十七像壁虎似的爬墙进了二楼,她推玻璃窗的时候,沈敬岩这才听到动静,声音一凛,“什么人?” 随着他的说话声,罗依依紧张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的裹进了被子里,被子下,她只穿着一条内裤和沈敬岩肥大的衬衫刚好遮住重点部位,就这,还是在她趁他洗澡时偷偷穿上的。 沈敬岩下意识的跳下(床chuáng)来,立马抓起睡裤穿上,刚要出去,阳台的窗帘被拉开了,一个人影闪进来,浅笑盈盈,“嗨,大哥大嫂晚上好。” 罗依依腾的脸红,立刻拽着被子蒙上了头,她有一种被捉女干的感觉,妈呀,又没脸见人了。 十七的目光扫过沈敬岩的上半(身shēn),“大哥,(身shēn)体不错嘛。” 沈敬岩立刻抓起睡衣的上衣(套tào)上,不自然道,“你怎么来了?” 房间里弥漫着男女欢(爱ài)后的暧昧味道,十七一个大姑娘家也就是跟哥哥嫂子开个玩笑,并不是真的要偷窥他们的**,她很快就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出去。 罗依依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沈敬岩拉了拉被子,“起来吧。” 她不知道十七在不在门口,反正她没有听到关门声,只好继续当缩头乌龟。 但是很快,她就听到了沈夏的声音,“你看到了什么,嫂子呢?” 十七并没有对着门的方向,当然要给那对男女留出私人空间来,故意扬高了音调,“嫂子在书房工作呢。” “鬼才信。”沈夏的笑声飘进了房间。 罗一默紧接着说:“书房灯都没亮,妈(咪mī)一个人在书房喂鬼啊。” 罗依依一颗乱跳的心无处安放,她立刻从被子里钻出来,抬头看向门,门并没有被关严,沈敬岩很有眼色的去关上了门,罗依依立刻从(床chuáng)榻上拿出西装裤(套tào)上,这里并没有她的睡衣。 该死的沈敬岩,只知道把她掳到他的家里来,却不给她准备睡衣,可恶! 沈夏并没有着急进房间,罗一默窜着两条小短 腿,“姑姑,你放我下去。” 十七走过去,从沈夏的怀里抱过他,“你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是睡在哪个房间的?” 罗一默童言无忌,“我要找妈(咪mī)。” 沈夏向十七使了个眼色,十七放下了罗一默,罗一默的小短腿飞快的跑了几步就到了主卧室,他拧门把手,却拧不开,就拍门,扯着嗓子喊,“妈(咪mī),开门啦,宝宝来给你送惊喜啦。” 罗依依腹诽,狗(屁pì)的惊喜,惊吓吧,好在罗依依衣服穿的也快,在罗一默拍了两下后,沈敬岩就打开了门,“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跑来跑去的干嘛呢?” 罗一默用力推开他,“大坏蛋,你休想一个人霸占我妈(咪mī),哼。” 他扑到了罗依依的(身shēn)边,抱着她的腿,仰着脖子笑,“妈(咪mī),我想你啦。” 罗依依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但是看到儿子还是很开心的,“妈(咪mī)也很想你啦。” 沈敬岩站在门口,目光在那两个姑娘(身shēn)上流连,眼神里写满了不欢迎,“一定是你们两个人的主意。” 沈夏挑眉,吐舌头,“是我的主意,你打我呀。” 沈敬岩郁闷,他打不过呀,十七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开膛手面对沈夏时的那种无奈感,呸呸呸,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让他一个人在中东蹦跶去吧,绕着中东跑十圈也找不到她的,哈哈,累死他。 十七和沈夏手拉手,像一对连体婴儿似的,“哥哥,我们是不是打扰你好事了?” 沈敬岩脸颊微红,特意摆了一个强硬的姿态,“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自己挑个房间睡觉。” 十七问道,“不找个佣人来给我们铺(床chuáng)吗?” “找什么佣人?”沈敬岩打不过,嘴皮子却不饶人,“我的佣人都睡了,你们看哪个房间是空的,躺地板上睡就行,不让你们睡泳池就不错了,还想睡(床chuáng)?太奢侈了。” 沈夏趴在十七的肩膀上,“呜呜,我们走吧,哥哥不要我们。” 沈敬岩大手一挥,“太好了,赶紧走,我绝对不挽留。” 十七瞪他,“走也把依依姐带走,你休想一个人霸占依依姐。” 沈敬岩要哭了,怎么这么多跟他抢女人的,呜呜,好可怜。 罗依依拉着儿子的手走出来,虽然还是有点脸红,但是总要面对的,“别听你哥乱说,我来给你们铺(床chuáng)铺。” 沈敬岩立刻绽开笑颜,讨好地说:“哪里用得到你亲自动手,让佣人来吧。” “还是嫂子说话有用啊。”沈夏和十七打趣道。 罗一默却赖定了罗依依,“妈(咪mī),今晚我跟你睡,不许趁我睡熟了把我抱走。” 罗依依和沈敬岩同时脸红,这个口无遮拦的臭小子。 沈夏和十七坏笑,音调拉的长长的,“哦~~~” 罗依依郁闷,责怪的眼神瞪了沈敬岩一眼,沈敬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她们今晚回来啊。” 罗一默攥着小拳头捶了爹地的腿一把,“谁让你霸占我妈(咪mī)的,哼。” 几个人嬉闹完了,佣人给沈夏和十七收拾了一个房间,罗一默挤在爹地妈(咪mī)中间,小脑袋瓜转到这边看看妈(咪mī),又转到那边看看爹地,满满的幸福感。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0章 戴上那条项链 罗依依和沈敬岩一只胳膊搂着罗一默,普通一家三口的睡姿,平淡而温馨。 沈敬岩和罗依依都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沈夏和十七每天都带着罗一默出去玩,有时候他们三人睡在罗依依的别墅,有时候睡在沈敬岩的别墅。 而沈敬岩像是专门和沈夏作对似的,她住哪里,他就偏要拐骗罗依依去另一(套tào)别墅,而沈夏也会心血来潮的找过去打扰他们的“好事”。 常云腾基本每天都要抽时间到罗依依的办公室坐一坐,她也不拒绝他,只是偶尔会无意中提起沈敬岩,脸上的微笑和口气里的幸福感透着她的心到底归属何方。 一晃几天过去。 这(日rì),罗依依在办公室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常东元一个字也没有提及她和常云腾的事(情qíng),只是聊着天南地北各行各业,并极力邀请罗依依共进晚餐。 面对一个长者,她无法拒绝。 沈敬岩一连三(日rì)有应酬,每天到家都十点以后了,今(日rì)终于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他准备给罗依依一个惊喜,不打电话就直接去了她的办公室。 一进门,看到那个人,沈敬岩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来意,如今不比以前,在商场上他们是敌人,父亲辈,他们是一辈子的敌人,但是在罗依依这里,他不想结仇,他不想为罗依依留下任何隐患,当然,他不是在意他们,而是在意罗依依。 他愣了一下,旋即(春chūn)风满面的走到常东元面前,(热rè)(情qíng)地伸手,“常董,好久不见。” 常东元脸色平静,淡淡地握手,像是遇到了一位不熟识的故人,“你好。” 连个称呼都没有。 沈敬岩并不介意,而是坐在另一边,“依依以前多亏有常少在澳洲的照顾,他们母子才可以度过那段艰难的(日rì)子,现在我和依依就要复婚了,我想要邀请常少做伴郎,不知道常董有没有意见。” 常东元一张饱经世事沧桑的脸透着岁月的沉稳,“这是你和云腾的事(情qíng),你们年轻人商量就好,我老了,这些事(情qíng)不管了。” 沈敬岩勾唇,优雅道,“常董如果不介意的话,晚上我专门请您吃饭。” 常东元神色自然,“我和罗总约好了,我和她共进晚餐,恐怕今天不能跟沈总吃饭了,来(日rì)方长。”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想带着沈敬岩。 可是沈敬岩却没有那么好打发,“我儿子一会就到,我让司机去接了,就在路上。” 言下之意,你和依依想要两个人吃饭,吃不成了。不过他并没有让司机去接罗一默,所以立刻拿起手机,给沈夏打了个电话过去,“沈夏,你和罗一默什么时候到你嫂子公司,我已经到了,在等你们了。” 沈夏心思玲珑剔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兄妹两个双簧唱的极好。 常东元一看这状况,有些话不能单独对罗依依说了,但是他也要在沈敬岩 的心上撒一把盐,老谋深算的男人眸光深邃,“沈总知道为什么我和你爸爸一辈子斗得死去活来吗?” 这也是沈敬岩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什么?” 常东元在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罗依依一眼,他终究无法伤害她,“我和他斗了一辈子的理由,也是我愿意让罗依依做我儿媳妇的理由。” 罗依依理解错了,“常董,您和沈老的恩怨不应该牵扯我和常云腾,他是我的师兄。” 沈敬岩的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怕是没有罗依依说的那样简单,他审视的眸光打量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不想在罗依依面前表现出来,“多谢常董提醒。” 常东元起(身shēn),语调里的意味深长也就沈敬岩还能窥探几分,“沈总想和罗依依再度结合,恐怕难啊。” 沈敬岩微笑,“不劳常董费心。” 常东元走了。 罗依依起(身shēn)相送,再转(身shēn)回到办公室后,沈敬岩的手捏着她的脸蛋,皮笑(肉ròu)不笑,他心里不爽,“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罗依依一边回忆,一边掰着手指头数,“聊发国的金融,米国的时装,还有国内的珠宝,对了,还有乡港的……” 沈敬岩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有没有聊起常云腾?” 罗依依摇头似拨浪鼓,“没有,真的没有。” 见沈敬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又补了句,“我一直在等他提起常云腾,我也准备好了说辞,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说,一直跟我扯东扯西的,他在我面前可是商业大佬,前辈,又是师兄的父亲,我总不能撵他走人吧。” 她说的很诚恳,还双手勾着沈敬岩的脖子撒(娇jiāo)。 沈敬岩亲了亲她的额头,“算了,不提他了,这几天忙,忘记了,我还想着让你跟我回家一趟呢。” “回什么家?” “我爸家啊,还有哪个家?” 罗依依思考了半分钟,硬着头皮道,“好,我去。” 沈敬岩捏她的鼻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带你去证实一件事(情qíng),你不用多想,我爸要是跟你说难听的话,你不用理会,我会很快带你离开的。” “证实什么事?” 沈敬岩当然不会实话实说,“证实下他是不是还不想让我娶你。” 罗依依有点不(情qíng)愿,“好吧。” …… 又隔了一天,沈敬岩想着可以找个借口带罗依依去见沈雄冰了,恰好蔡管家就打来了电话,请他务必带着沈夏回去吃晚饭,官方说法是,沈雄冰想见沈夏。 沈敬岩连借口都省去了,装模作样的婉拒了两个回合,都被蔡叔那温和的语气给打败了。 他第一时间致电了沈夏和罗依依。 沈夏不想去,但是被沈敬岩说服了,反正沈雄冰是加害不了她的,她也乐得给哥哥一个面子。 沈敬岩下午五点就接上罗依依,回家,推着她进了她的房间,“把你那条项链戴上 。” 罗依依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你开什么玩笑,那项链虽然说……” 沈敬岩又亲又哄,“让你戴就戴,我喜欢,见长辈戴有岁月痕迹的物件,也算是对长辈的尊重。” 罗依依白了他一眼,不清楚他在搞什么名堂,还是乖乖地把那条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1章 小太妹 沈夏拉着罗一默的手进来,罗一默今天穿着帅气的西服,像一个优雅的绅士,“妈(咪mī),我帅吗?” 罗依依笑容满面,“帅,帅气死了。” 沈敬岩的目光在儿子(身shēn)上流连,点头,“是很帅。” 罗一默顿时笑的心花怒放,沈敬岩又赶紧说,“还是你妈(咪mī)更漂亮。” 罗依依穿了一件端庄优雅的连衣裙,老王卖乖自卖自夸,“我们两人,一个帅气一个漂亮,会不会秒杀全场?” 沈夏穿的像个假小子,“起码秒杀我了。” 一行四人嬉笑着玩闹着就出发了。 罗一默扒着座椅,“大朋友,其实我不想去你爸爸家的。” 沈敬岩笑,“如果我爸爸对你妈(咪mī)语气不好,我支持你怼回去,狠狠地怼,不用给我留面子。” 罗一默抱臂环(胸xiōng),俨然一个小大人,“哼,在我面前,除了妈(咪mī),任何人都没有面子的。” 沈敬岩听了这话很欣慰,但是很快心里又有一点涩涩的感觉,他总是很轻易的就因为儿子不经意的一句话而受伤,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儿子的,所以也在意他的每一个态度,甚至每一句话。 车子伴着夕阳的余晖,抵达沈家大宅。 沈敬岩下意识攥了攥罗依依的手,发现她手指僵硬,微凉,(身shēn)体紧张,不免开始心疼。 他一贯来这里也是紧张的,但是今(日rì)不同,有最(爱ài)的人在(身shēn)畔,他要保护她,“别紧张,没事,你要是后悔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其实是他有一点点后悔了,后悔让罗依依戴着项链出现,但是又心里存着一点点侥幸,他也是有不甘心的。 罗依依侧头,勾唇一笑,万千风(情qíng),善解人意,“不用。” 彼时的沈家大宅被傍晚的霞光笼罩着,豪华的别墅,长长的马路,生机盎然。 车子停在主楼前,蔡管家早就笑容满面的站在那里恭候着。 他亲自上前拉开车门,笑的如沐(春chūn)风,“少夫人,好久不见。” 罗依依以往跟他也算是熟悉的,嘴角染笑,像是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长辈,“蔡叔,你还好吗?” “好,很好,谢谢少夫人这么多年还记得老蔡。”蔡管家脸上不多的褶皱漾开慈祥的笑,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沈敬岩拉着罗一默的手绕过车头走来,沈夏这才推门下车,平底皮鞋“啪”的一声用力踩在地上,十足的小太妹模样,痞痞的,坏坏的。 蔡管家笑容依旧,“大少,小少爷。” “蔡叔。”沈敬岩亲(热rè)的唤他。 罗一默一张小脸笑的绅士得体,“蔡爷爷好。” 蔡管家像在看自家乖巧的小孙子般,眼神里的光亮都透着天伦之乐的喜(爱ài),“小少爷好。” 罗一默一手拉着爹地的手,一手拉着妈(咪mī)的手,如火如荼的晚霞在他的小脸渡上了一层天真烂漫的光,他稚嫩的笑容和嘴巴一样的甜,“蔡爷爷,你叫我罗一 默就好了,我姓罗,跟妈(咪mī)姓哦。” 他在提醒蔡管家,他才不是沈家的小少爷,也不屑于做沈家的小少爷,沈家和他没有毛线关系的。 沈夏此时倚靠着车(身shēn),从西装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拿出一颗,打火机流利的在手里翻转,微蓝的火焰点燃香烟,冷嘲(热rè)讽,“呦,不是来请我吃饭的吗?请客的主人呢,这就是待客之道吗?” 蔡管家转(身shēn),微微哈腰,也像对待自己孩子似的亲和,“小姐,老爷子(身shēn)体不好,不方便出来迎接。” 沈夏一手夹着香烟,嘴里吐了个大大的眼圈,抬腿往里走,“架子(挺tǐng)大啊,不过蔡叔,这破房子都多少年了,怎么还住着呢。” 沈敬岩在后面替沈夏道歉,态度诚恳谦卑,“蔡叔,我妹妹在国外多年,不记得有爸爸,也不记得有家,还请您不要介意……” 蔡管家的态度更谦卑,哈腰,微笑,“大少这话老蔡就不(爱ài)听了,说句托大的话,您是老蔡看着长大的,对我来说,你们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知道。”沈敬岩目光凝重,心头沉甸甸的,“以前还要多谢蔡叔的照顾,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 在父母离异后,沈敬岩被沈雄冰看管起来,在很长的一段(日rì)子里,他是见不到母亲的,也得不到爸爸的怜(爱ài),父慈子孝从父母离异的那一刻起就是不存在的,他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只有蔡叔在冰冷的岁月里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都很敬重蔡叔,他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 有些事(情qíng),他可以拒绝沈雄冰,却无法拒绝蔡叔,这是一个如父亲般存在的男人。 沈夏一脚踏进客厅,沈雄冰冷戾的声音如雷电炸开一般,“怎么才来?!” 沈夏哼了声,嘴里吐着眼圈,目光毫无遮拦的在屋子里扫视着,她在回忆这里的一切,却好像什么也回忆不起来。 眼前的男人,她对他只有模糊的记忆,而且是她最黑暗的记忆。 “我根本就没想来啊,是哥哥求着我来的。”沈夏痞痞地说着话,吊儿郎当的走到沈雄冰面前,一(屁pì)股坐到对面的茶几上,审视着男人沧桑的脸,他根本就不是她的父亲,只是她是他的耻辱。 所以他想杀了她。 沈雄冰虽然目光严厉,嘴里的话却微微软了几分,“既然来了,吃顿饭吧,算算年月,也快二十年不见你了,小时候你就不喜欢我,如今也是这样。” 沈夏故意陪他聊天,试图从他的嘴里(套tào)出话来,“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哥哥说我是在这里出生成长的,我一路进来,一直到现在,一点也没有回忆起来,为什么小时候我不喜欢你?难道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才不喜欢你的?” 沈雄冰提起这事就生气,“我怎么知道?!” 沈夏吸了一口烟,随口吐出烟圈,灰白色的烟雾就这样漂到了沈雄冰眼前,他伸手挥了挥,恨不能一巴掌打死她。 沈敬岩走进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尊重客气,“爸爸。” 罗依依也客气地称呼他,“沈董。”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2章 盯着罗依依的项链 罗一默站在中间,黑漆漆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想了想,小嘴漾开礼貌优雅的笑,“爷爷,请爷爷不要误会,爷爷是我对父亲的父亲辈分的人的尊称,哪怕是路边的乞丐,只要是您这样的年龄,我都会叫爷爷的,所以我先说好,这声爷爷并没有别的意思。” 沈雄冰听到这话,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可是直接跟一个孩子对骂也实在不成体统。 他根本就没有仔细地看罗依依,心想今(日rì)的事(情qíng)过去后,回头再收拾她也不迟,这会听到那个小兔崽子的话,他只能将怒气撒到罗依依的(身shēn)上了,冰刀般的目光戳了过去,“你怎么教育儿子的?” 罗一默一张可(爱ài)的小嘴说着毫不留(情qíng)的话,“爷爷,恕我直言,你儿子教育的也不怎么样,他就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幸亏我妈(咪mī)宽容大度贤妻良母才不跟他计较的。” 蔡管家赶紧打圆场,一溜烟的小跑到沈雄冰(身shēn)边,双手给他捶肩膀,“老爷子,天气(热rè),孩子们来了,喝口水再说话。” 他立即指挥佣人上茶,“夫人也快要回来了,我要不要请二少下楼?” 沈雄冰的目光却落在了罗依依的颈间,眉头微皱。 沈敬岩松开罗一默的手,拉着罗依依往他面前走去,声音平静目光温和,“爸,我和依依准备复婚。” 沈雄冰沉稳老练的脸再也维持不住那抹伪装的平静,随着罗依依一步步走近,他更加清晰地看到了那条项链。 虽然款式不至于一模一样,但也像了九成多,一看就是人工打造的,不可能完全相像。 罗依依被他看的不自然,下意识摸了下脖子里的项链,疑惑的目光看向沈敬岩。 蔡管家也一脸愕然地盯着她的项链,手上的动作在看清楚项链的时候停止了。 沈雄冰更加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他和蔡管家都看到了同样的东西,想到了同样的事(情qíng)。 沈敬岩也确定了,这项链果然有来历的。 他的爸爸,罗依依的妈妈。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如坠冰窟,就连罗一默和沈夏都闭嘴了,眼巴巴的看着沈雄冰和蔡管家出乎意料的反应。 沈夏见过蔡管家两次,每次都是温和的笑脸,像个慈祥的长辈。 罗依依以往见过蔡管家次数也不少,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媳妇,亲女儿似的,永远都是长辈的笑脸。 可是现在怎么了? 沈雄冰的目光再冷都不奇怪,可是蔡管家实在是太奇怪了。 沈夏顺着沈雄冰和蔡管家的视线,看向罗依依的项链,“项链是依依妈妈的遗物,有什么问题吗?” 沈雄冰的脸陡然变的铁青起来,用力的拍着轮椅扶手,再也顾不得今天的算计,“沈敬岩,你刚才说什么?” 沈敬岩嘴角的弧度勉强撑起一抹笑颜,一字一顿,声音清晰,“爸爸,我说,我要跟依依复婚。” “我不许 !”沈雄冰咬牙切齿,伸手指着罗依依,“我让这个女人进家门一次,就不会让她进来第二次。” 有些事(情qíng)在记忆的长河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一碰就会痛,这种痛胜过沈夏不是亲生女儿的耻辱。 罗依依脸色陡然便的铁青起来,张开嘴巴刚要说话。 罗一默走上来,抓着妈(咪mī)的手,稚嫩的小脸清纯懵懂,“爷爷,您错了,我妈(咪mī)从来没有想过要进沈家的门,他只进沈敬岩家的门,和沈家没有关系哦。” 这话可就严重了,可是偏偏这么严重的话是从一个童言无忌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沈雄冰更怒了,似乎(身shēn)体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大人说话哪有你这小畜生插话的地方。” 罗一默莞尔,抬头看着爹地,“大朋友,你是大畜生呦,你爸爸说的,大畜生才能生出小畜生,那你的爸爸是什么?” 他如刀般不留(情qíng)面的话戳在人的心口上,沈雄冰脸色难堪,“沈敬岩,把这对母子给我赶出去。” 沈敬岩又撑起了温和的脸,“好,他们一个是我的女人,一个是我的儿子,我跟他们一起走。” 沈雄冰握紧拳头,像锤子似的用力砸着自己不争气的双腿,如果不是自己的(身shēn)体不争气,何至于把沈敬岩养到如此张狂的地步。 沈敬岩嘴角的笑纹愈发深邃,“爸爸,为什么你和蔡叔一直在盯着依依的项链看,你们以前也见过这样的款式吗?” 罗依依努力维持着平和的面容,她似乎知道了沈敬岩今天带她来的目的。 罗一默拉了拉爹地的手,“这里既然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吧。” 沈雄冰随手抄起茶杯冲着他不承认的那个野孙子砸了过去,罗一默一眨不眨地盯着杯子飞来的方向,面无惧色,沉稳的像一座小山,透着他独特的霸气和风景。 沈敬岩看着沈雄冰,话却是对儿子说的,“好,我们走。” 罗依依此刻最幸福了,虽然置(身shēn)这种环境和氛围下,但是她的(身shēn)边有儿子和男人的保护,如果有生命危险,还会有沈夏的(挺tǐng)(身shēn)相救。 沈雄冰的话虽然尖酸刻薄,罗依依此刻直接忽略了,她眼眸深处((荡dàng)dàng)开一层层微笑的涟漪,“沈董,不好意思,打扰了。” 沈雄冰冲口而出,“沈敬岩,今天你敢走出这个门,我立刻收回公司。” 蔡管家赶紧打圆场,“老爷子,许是您好久不见少夫……好久不见罗小姐,一时激动也是难免的,您喝口茶,顺顺气,别气坏了(身shēn)体,孩子们都还小,不懂事。” 沈雄冰猛的将蔡管家递过来的茶杯砸到地上,怒吼,“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小什么小,还有那个小畜生。”他指着罗一默,“他的眼里可有我?” 蔡管家依旧温和,“您让大少教育自己儿子就是了,您年龄大了,年轻人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他轻轻地抚着沈雄冰的(胸xiōng)膛,竭力维护着这个家的和平,哪怕只是表面的和平,哪怕只是片刻的和平。 果然,沈雄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胸xiōng)膛还在起伏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3章 加了迷药的酒 蔡管家向沈敬岩使眼色,“大少,老爷子年纪大了,(身shēn)体不好,您顺着他点,这么多年您带领公司发展,老爷子都是看得到的,也体谅您的辛苦,也请你们年轻人体谅体谅老爷子的心。” 沈敬岩明白他的意思,顺着爸爸,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就更多一分把握,将来风雨骤起时,自己才能一举偷天换(日rì)。 不过,现在的沈敬岩可不是初入商场的沈敬岩,他在国际走私界厮杀踩着血腥一步步前进,见过了太多的风雨,想要夺取一家正轨公司公司简直是易如反掌,就像一个江洋大盗偷一只鸡一样的简单。 可是他也想给蔡管家一个面子,起码不要现在,在蔡管家面前闹的这么难堪。 他拉着罗依依走去沙发旁,将她按坐在沙发上,给彼此一个缓和的余地,语调温和了很多,“沈夏,你跟爸爸聊聊天吧。” 蔡管家重新露出了笑脸,“大少说的对,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好好聊聊天,小姐在国外很忙吗?” 沈夏翘着二郎腿,桀骜不羁地说:“我不忙,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聊的,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沈雄冰连眼皮也没有抬起来,口气严厉,像在训斥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那为什么屡次叫你回家你都不回来,什么叫跟我没有好聊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沈夏冷笑,眼里的鄙夷意味毫无遮拦的流溢出来,“没有啊,我眼里为什么要有你,我心里都没你。” 沈雄冰忍着怒火,掀起眼帘,他只是让沈敬岩带沈夏来,却连罗依依和那个小畜生一起带来了,只要他睁开眼睛看沈夏,余光就能扫到罗依依,也就能看到她脖子里的那条项链。 虽然是黄金的链子,但是并不影响他对那个款式的记忆,以及…… 有些事(情qíng)是刻在岁月,印在心里的,可以不提,可以不想,却不会忘记。 罗依依就那样安静的坐在沈敬岩(身shēn)边,沈敬岩拉着她的手,一根根抚弄她的手指,这样的动作不太稳重,却透着他最深最真的(爱ài)。 沈雄冰明白,沈敬岩这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两个人的亲密,成为他的眼中钉,挑起他的的不满和怒火。 他鼻孔里出着粗气,“我死也不会让你们结婚的,想结婚可以,先把公司给我交出来。” 沈敬岩紧握那只柔嫩的小手,微微一笑,“爸爸,把公司让给谁?只要您提名,我明天就辞职,股份全部转让,绝不含糊。” 是啊,沈雄冰现在没人,没有合适的人选,他选定的接班人还没有长大呢。 沈敬岩又补了句,“沈幸林吗?要不明天我就跟他交接。” 罗一默趴在罗依依耳边说了一句话,她忍不住笑出声来,露出慈母温柔的眼神,摸了摸儿子的头,(娇jiāo)嗔道,“好好坐着。” 那一家三口幸福和乐的画面 刺目极了,扎的某个人眼睛疼。 在他再次发怒之前,张如玉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进门了,她并不知道今(日rì)这些人会来,只见客厅里除了她和儿子,所有人都到齐了,像开家庭会议似的,她扭着妖娆的腰(身shēn)走过去,“老爷子,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了,这也不是大少每月一次回大宅的(日rì)子呀。” 沈雄冰如刀般的目光(射shè)过去,吓的她瑟缩了一下,大气不敢出。 蔡管家没有出面打圆场,只淡淡地道了句,“老爷子,可以开饭了吗?” 沈雄冰忍着愤怒,“那就开饭吧。” 张如玉脸色不好,讪讪道,“我去叫幸林。” 一家人齐聚餐厅,沈夏坐没坐相,一只脚搭在另一个椅子上,斜着(身shēn)体,靠着椅背,拿着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菜,像个路边十足的痞子,“这都做的什么玩意?” 张如玉小心翼翼的看了沈雄冰一眼,“我家的厨师都是五星级酒店厨师长的标准,你别头发长见识短了。” 沈夏张大嘴巴,不屑道,“哦,短,我哪里短?我扔东西的距离可不短。” 她随手一扬,坐在餐桌最尾端的她手里的筷子陡然飞了出去,一道潇洒的弧度划过两米多长的餐桌,几乎以(肉ròu)眼不见的速度精准无误的砸在了张如玉的头顶。 除了沈敬岩的一家三口,所有人连同佣人都目瞪口呆,像看飞车表演似的。 张如玉痛苦的捂着头,哎呦了两声。 沈夏笑呵呵地点燃一颗烟,“喂,你还说我短吗?” 罗一默优雅的鼓掌,“姑姑,你好棒。” 沈夏和罗一默的距离有点远,她冲他点头,“宝宝,这里的菜好不好吃?” 罗一默摇头,“不好吃,还是妈(咪mī)做的菜好吃。” 沈夏挑眉,一口烟圈吐在了面前的菜里,“那我们回家吧。” 蔡管家站在沈雄冰(身shēn)后,并未再打圆场,而是朝着沈敬岩使了个不太明显的眼色。 凭着他们多年来从不言说的那种心里的默契,沈敬岩懂,蔡管家是赞同他们离开的。 罗一默站起(身shēn),跑到了沈夏(身shēn)边,拉着她的胳膊,“姑姑,我们去超市买菜吧,我要吃排骨玉米。” 沈雄冰咽了下口水,像是吞下了一口毒药似的,为了除掉沈夏,他暂且忍了,“喝杯酒再走吧。” 他随意招手,佣人用托盘端着酒杯过来,其中一个佣人将杯子稳稳的放在沈夏面前。 蔡管家和沈敬岩对视,又将目光转移到沈夏(身shēn)上,只见沈敬岩嘴角勾起优雅的弧度,他已经从蔡管家的眼神里知道了那杯酒有问题,可是他不想阻拦,这些事(情qíng)根本就难不倒沈夏。 沈夏闻到了酒杯里的迷药味道,对于沈雄冰来说,能买到这种档次的迷药,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可是对于她来说,这就像是三岁小孩的小把戏而已,她站起(身shēn),一只脚踩着凳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随手抹了下嘴角的酒渍,手指流利的翻转,酒杯倒扣,杯口朝下,从杯子里掉出了几滴酒渍,剩余的被她喝完了。 沈雄冰满意的点头。 蔡管家喉结滚动,神色有些紧张。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4章 打探情况 沈夏拉着罗一默就走,冲沈雄冰招手,“酒也喝了,菜不吃了,以后不会再来了。” 沈敬岩站起(身shēn),整理着并不凌乱的西装,“爸爸,欢迎随时让沈幸林到公司来,我一定配合交出所有的权利,绝不食言。” 他拉着罗依依也走了。 沈雄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都走远,吸了口气,“老蔡,推我去书房。” 张如玉赶紧站起来,“老爷子,您还没吃呢。” 没有人理她,她又讪讪地坐下,眼睁睁地看着蔡管家推着沈雄冰离开。 待餐厅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沈幸林凉凉地说:“妈,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们在这个家根本就没有地位。” 张如玉眼巴巴地看着佣人,“别乱说话,你爸爸心里肯定是有你的,放心,你爸绝对不会把公司传给沈敬岩的。” 沈幸林吃菜,“我觉得他也不会给我的。” 张如玉脑子里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不给你还能给谁?” 沈幸林勾勾手指,张如玉上前,沈幸林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张如玉脸色白了白,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那边沈雄冰回到书房,愤怒地拍着扶手,“是不是那药有问题?” 蔡管家刚要解释,沈雄冰回头,一个厉色丢过去,“是不是你?” 蔡管家赶紧摇头,急切又真诚地解释,“老爷子,我可不敢啊,真的不是我。” 沈雄冰让蔡管家站到一旁,致电楼下的佣人,让佣人将沈夏用过的杯子拿上来,又亲自打电话给可靠的医生,让医生来家里取杯子,他要化验杯子里到底有没有迷药,他要确定沈夏喝下的那杯酒是不是真的是掺杂了迷药的酒。 原本沈夏喝下那杯酒应该30秒内发作的,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也要让她在精神病医院里住几年,再慢慢地让她死去。 可是她竟然安然无恙的走出了客厅,又上车离开了。 医生带着杯子走了,沈雄冰又让蔡管家给沈敬岩打电话,探探(情qíng)况。 蔡管家立即拨通了沈敬岩的电话。 沈敬岩一行人一上车,沈夏看着眼前的建筑物,冷嗤一声,“虽说我是在这里出生成长的,但是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你,没事吧。”沈敬岩关切道。 “没事啊。”沈夏笑盈盈地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只不过是一杯加了迷药的酒,这老头子,也够狠的,一个被放逐这么多年生死由命的孩子都舍不得放过。” 沈敬岩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沈夏的脸,笑容里裹着一抹淡淡的伤感,兄妹两人都有一种无奈感,偏偏沈夏不是沈雄冰的亲生女儿。 罗一默靠在姑姑的(身shēn)上,“你爸爸太不绅士了,也太没礼貌了,连我这个小朋友都不如。” 沈夏不介意让小侄子知道自己的(身shēn)世,“他不是我爸爸,我和你爹地是同母异父的。” 罗一默惊讶了片刻,罗依 依表(情qíng)平静,沈夏就猜到沈敬岩已经将这事告诉过她了。 很快,罗一默笑容满面的抱着沈夏的胳膊,“恭喜姑姑,你比大朋友幸福多了,大朋友有个那样的爸爸很悲催的,太悲催了。” 沈夏低头瞅着他,眼眸亮晶晶的,“我更悲催啊,要不是大朋友有个那样的爸爸,我也不会成为第一的杀手,这都要感谢你爷爷啊。” “哼,他才不是我爷爷,他不认我,我也不认他的。” 罗一默岔开话题,“你爸爸(身shēn)上还有伤,要是知道是你制造的,会不会吓死啊。” 沈夏扬眉,“那就找个机会让他知道知道。” 罗依依终于搭话,“默默,你是想要你爷爷的命吗?” 一车人都笑了起来,没有人真正在乎那个老头子的生命。 后来,沈敬岩接了个电话后,告诉罗依依,“过个几天,我让你看一场好戏。” 尔后不管罗依依怎么问,他都神神秘秘的不说出来。 到了罗依依的别墅里,从安从群端来洗好的水果,一大家人坐在客厅里闲聊。 然后,沈敬岩就是在这样欢乐的氛围内接到蔡管家的电话的。 他手指放在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接起电话,声音温和含笑,“蔡叔。” 蔡管家口气也很慈祥,“大少,您到家了吗?” “我在依依这里。” “最近天(热rè),老爷子觉得烦躁,您看要不要今年提前规划避暑的事(情qíng)?” 沈敬岩知道他这通电话的真正意义,沈夏喝下了一杯加了迷药的酒,又完好的走了,当然必须打探消息了,他也不拐弯抹角,让他以最快的速度知道事(情qíng)的真相也是好的,“我这段时间也很忙,我指派几个地方,让沈夏去实地考察一下,选出来两三个最适宜的地方,然后我再亲自去试住,您看怎么样?” 蔡管家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我就这样跟老爷子汇报。” “好,辛苦蔡叔了。” 挂断电话,沈敬岩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唇角勾起冷笑,“沈夏,你就跑一趟吧。” 沈夏躺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翘着脚丫子,“我才不要去,我和十七过两天就走了。” “干嘛去?”沈敬岩十足的大哥范,语气有一点点严厉,“你回来这几天,也没有好好陪陪妈,不许乱跑。” 沈夏不是一个拘泥于亲(情qíng)的人,她感受着家人的温暖,却天涯海角自由习惯了,“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又不是一走一年不回来。” 罗一默扑到姑姑怀里,“我跟你一起去吧。” 十七啃西瓜,“好啊,正好黑老大说了,要我们带你一起去,你爹地不给十个亿美金的赎金,他就撕票。” 沈敬岩摆手,“赶紧走,我一分钱也不出,省的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罗依依脸红,矫(情qíng)地掐了他的胳膊一下,“乱说话,该打。” 十七起哄,“使劲打,打不过从安从群帮你打。” 从安缩着脖子,将头埋在抱枕里,“我怕依依姐回头再揍我。” 从群眼角抽搐,“你们两个人随便打就好了,不要把我们推进火坑啊。” 几个人聊嗨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5章 目的不纯吧 后来,沈敬岩(欲yù)拐骗罗依依去自己的家里,罗依依瞪他,“你自己的家你回去,我不要去。” 十七起哄,“去吧,我哥的家以前和以后不都是你自己的家吗?又不是没有住过,现在去住也不是新房,更不是头一回,有什么好害羞的。” 沈夏拍了拍罗一默的背,添油加火,看(热rè)闹不嫌事大,“小宝贝,你爹地妈(咪mī)又要甩掉你了。” 罗一默窝进十七的怀里,声音委委屈屈可怜巴巴,“小姑姑,求温暖,宝宝好可怜。” 沈夏哈哈笑,“你应该去妈(咪mī)怀里求温暖,快去,别让你妈(咪mī)跑掉。” 罗依依脸红通通的,罗一默又赶紧窜着小短腿扑到了妈(咪mī)的怀抱里,“我不管,我跟定你了,我就要妈(咪mī)。” 沈夏和十七亲亲(热rè)(热rè)的手拉手上楼,甜甜地说:“哥哥嫂子晚安。” 从安从群也识趣的走开,煞有其事的鞠躬,齐声响亮道,“老板,老板先生,晚安。” 罗依依的脸更红了,这还没怎么着呢,怎么一个个都叫上了嫂子,叫上了老板先生。 沈敬岩看着罗一默赖定了罗依依的样子,郁闷极了,不行,必须把这个三多甩开,他太多余了,太耽误事了。 他强势抱起罗一默就走,将他扔在了沈夏的房间,又砰的一声甩上了门,将三多关在了自己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嗯,心(情qíng)好爽。 沈夏看着哥哥这风风火火的样子,笑肚子疼,“小侄子,你还真是三多啊,哈哈。” 罗一默憋屈的坐在(床chuáng)边,“姑姑,你能不能不要说风凉话。” “那我带着你去追你爹地呀。” 罗一默郁闷的抠(床chuáng)单,“不要去,他不是我爹地,我已经决定跟他绝交了。” 很快姑侄两人就听到了外面的汽车声,罗依依又被沈敬岩拐跑了。 沈夏搂着罗一默,“乖乖,姑姑给你温暖。” 沈敬岩带着罗依依到了自己的家里,关上门就开始月兑衣服,两人光溜溜的进了浴室,正在上下其手…… 罗依依的手机铃声响了,她哼哼唧唧地推他,“我去接电话。” 沈敬岩的手还在动作,“不要去。” “你别。” “不让去就是不让去。” “嗯……啊……” 他拥着她刚刚一只脚踏进浴池…… 停下的手机铃声又急促的响了起来,落在沈敬岩的耳朵里,跟催命符似的,太讨厌了。 罗依依用力推了他一下,沈敬岩无奈的放开手,任由她跑出去。 罗依依看着来电显示皱了皱眉,接起来,还未说话,电话那端就响起了大奇的声音,“你知道十七在哪里吗?” 罗依依这会全(身shēn)上下没有一丝布料的遮掩,(身shēn)体红通通的刚才被点燃了火苗,这会脑子里除了水就是浆糊,根本就没有思考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更加没有思考十七要不要让他知道她的行踪,直接就实话实说了,“在我 家里啊。” “啊?真的吗?”开膛手疑惑道,“不是来了中东吗,怎么又在青城了。” 罗依依语气肯定,“她们都回来好几天了,走了也没有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大奇听到这里,兴奋极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沈敬岩早已欺(身shēn)过来,自(身shēn)后拥着她,“谁的电话?” “大奇。” “你竟然敢这副样子接别的男人的电话。” “你别无理取闹,啊……” 一室(春chūn)光旖旎((荡dàng)dàng)漾在初夏的季节里,男女的欢声(情qíng)动尽(情qíng)挥洒青(春chūn)的汗水,辛勤的耕耘播种不知是否会留下一朵可以盛开的鲜花。 直到两个人像两滩水一般,和(床chuáng)融为一体,再也不想起来。 空气里男欢女(爱ài)的味道裹着一种叫(爱ài)(情qíng)的东西。 罗依依疲累的手指动一下都是多余的,指尖的暖流在全(身shēn)扩散,闭着眼睛缓和着潮水后的余韵。 沈敬岩气喘吁吁的翻(身shēn)抱住她,耳鬓厮磨,闻言细语,“宝贝,舒服了吧。” 罗依依的脑子像一片空白的沙漠,不知道在想什么,“累。” 沈敬岩轻笑声,“刚才是谁笑话我年纪大的?” 罗依依下意识的呢喃道,“不是我。” “大也有大的好处,你就喜欢大的,对不对?” 罗依依脑子里像是突然闪着不知名的飞絮,她想要抓住,却在随风飘远,“别闹,累死了。” 沈敬岩不甘心,手又往那个小山丘抓了过去,“我的手无处安放,只能放在这里了。” 罗依依逐渐意识回笼,整个人清醒过来,她眨着迷人的眼睛看着眼前男人放大的俊颜,又有些(娇jiāo)羞的推开他的胳膊,“别这样。” 沈敬岩笑的人神共愤。 罗依依这时陡然想起,她是记得有事要跟他说的,“你今天带我去你爸家目的不单纯吧。” 沈敬岩被戳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手,想要岔开话题,“今天有点危险,要是换成别人喝下一杯加了迷药的酒,就出事了。” 罗依依的腿攀上他的(身shēn)体,温(热rè)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你别想骗我,我又不傻的。” 沈敬岩还想蒙混过关,“我不想让我爸把注意力都放在沈夏(身shēn)上,所以就带着你去了,你受委屈了。” 罗依依干脆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shēn)上,两只手像捏泥娃娃似的揉捏着他的脸,“这么烂的借口,傻子都不相信的。” 沈敬岩开始(诱yòu)哄她,可是罗依依不吃这一(套tào),气冲冲地说:“不说算了,我知道你在利用我,虽然我不知道你利用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心里不舒服。” 说完话,她顾不得羞赧,就这样光着(身shēn)体下(床chuáng)穿衣服。 沈敬岩抢过她的衣服,扔出去老远,声音也严厉了些,“我不说自然有不说的原因,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罗依依侧头过去,不看他,“我受不了心里有疑惑。” “很多事(情qíng)我也不确定,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沈敬岩口气强硬,“你总要等我确定了再跟你说吧。” 罗依依抬头看着他,“那你不确定的事(情qíng)是什么?” 沈敬岩索(性xìng)坐在(床chuáng)边,他难以启齿。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6章 被亲生儿子骗 罗依依不依不饶的追过去,“你说啊,我的项链有什么问题,你爸爸和蔡管家都在盯着我的项链看,项链是我爸爸根据我妈妈提供的款式定制的,有什么值得你爸爸和蔡管家那么稳重的人大惊小怪的?” 沈敬岩耷拉着脑袋,“我怎么知道。” 罗依依又去捡拾地上的衣服,“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去找我吧。” 沈敬岩追过去,再一次扔掉她的衣服,目光真诚,“你给我点时间,让我确定一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好不好?” 罗依依攫住他的视线,“不许骗我。” 沈敬岩赶紧点头,“绝对不骗你。” 罗依依昂着脖子问,“给你几天时间?” 沈敬岩想了想,“十天。” “不行,三天。” “七天。” “五天。” 两人击掌,“成交。” 其实那条项链的事(情qíng),沈敬岩几乎已经确定了,只是他不想现在告诉她,他说不出口,他也需要抽时间回一趟沈家大宅,再跟沈雄冰谈谈。 话说沈雄冰在当夜就接到了医生的化验结果,酒杯里确实是有迷药的,但是同时,他也从蔡管家那里得知,沈夏的确安然无恙。 沈夏。 一张老谋深算的脸布满岁月的沟壑,干瘪的唇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 他几次派人跟踪她,都在国外的公共场合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又会突然出现。 每次沈夏的出现和离开都毫无规律,但是又都神神秘秘。 她在国外的具体工作不得而知,却经常可以有时间回国,而她在国内除了吃喝玩乐,似乎不务正业,却又像是很有底气的样子。 不管是面对他,还是面对任何人,那份见惯了世面的从容大气,举手投足间的沉着冷静不是伪装出来的。 这个女孩子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现在到底是什么(身shēn)份。 还有与她同行的那个女孩,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沈夏,她到底是谁? 目前的(身shēn)份是什么? 亲生父亲又是什么人? 这是沈雄冰目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qíng)。 他又让张如玉叫来蔡管家,又把张如玉赶出了卧室,单独跟蔡管家交代,要他查当年与冯思萍通女干的人是谁。 蔡管家犯难了,“老爷子,这都过去快二十年了,当年也没有查出来,现在更不好查啊。” 沈雄冰当然知道这件事非常有难度,“那也要查,时隔多年,说不定那个((贱jiàn)jiàn)人自己放松了警惕,露出马脚呢,也或者沈夏的亲生父亲会露出端倪,也许我们能查到一些当年没有查到的线索。” 蔡管家只好点头,“好的,老爷子,我这就去,不过……” “陈年旧案,查不出来我也不怪你,你用心就好,我相信你。”沈雄冰善解人意道。 蔡管家走出主卧室,就看到了穿着华贵的睡衣站在走廊内的张如玉,她笑盈盈地扭着妩媚的(身shēn)姿走过来,停留在他面 前。 “蔡管家。”张如玉的声音比以往甜了起来,“你在老爷子(身shēn)边的时间最久,若论信任,您比我都更得他的信任。” 蔡管家低头,哈腰,恭敬道,“夫人过奖了,您是老爷子的夫人,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老蔡只是个下人,是为老爷子和这个家服务的。” 张如玉不同寻常的温柔,“蔡管家说这话就太过谦了,这个家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您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老爷子所有的事(情qíng),没有您不知道的。” 蔡管家心内明了,“夫人的意思是……” 张如玉的嘴唇往蔡管家的耳边靠了靠,确保她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老爷子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和孩子?” 这话是今天沈幸林说的,自从他坐上轮椅后,他更加感受到了父亲的轻视,却依然在口口声声的说要把公司传给他。 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他认为事有蹊跷,沈雄冰对沈敬岩的态度不变,看样子是不会把公司给他,但是他自己一辈子只能依靠轮椅,也绝对不是掌管一家公司的选择。 所以,很有可能,沈雄冰还有别的人选。 当然,目前来说,这只是他的猜测,他也没有渠道去验证。 张如玉不是一个有谋算的女人,所以只能来问蔡管家。 蔡管家神色不变,说出来的话无可挑剔,口气依然恭敬有加,“夫人,您亲自问老爷子就好了。” 张如玉打量着他,“我现在在问你。” 蔡管家的腰(身shēn)又弯了弯,“夫人,您说的事(情qíng)老蔡不知道。” 张如玉笑意微冷,“算了,我不难为你。” 她立即走开,蔡管家看似寻常的眸光深处多了一抹冷意。 翌(日rì),罗依依工作时间接到了罗一默的电话,他要跟姑姑出国。 罗依依怕有些事(情qíng)电话里说不清楚,急急忙忙的就回家了,“儿子,你真要出国啊。” 罗一默扁着可(爱ài)的小嘴巴,“是啊,你和大朋友都当我是透明人,我在两个姑姑面前才有存在感。” “可是妈(咪mī)不放心啊。” “跟姑姑在一起很安全的。” “你姑姑们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啊。” 罗一默委屈地说:“那你以后不要忽视我了,我这次可以不跟姑姑出国的。” 罗依依立刻绽开笑颜,“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沈坏蛋抛下你了。” 罗一默立刻勾住妈(咪mī)的脖子,“妈(咪mī)你最好啦。” 沈夏和十七已经收拾好了简单的背包,她们一向都是轻装简行的。 罗依依想要说句注意安全,一想到她们是两个大杀手,她们的安全实在不是她((操cāo)cāo)心的事,就咽回了喉咙口。 十七笑的双肩颤抖,“嫂子,你被默默骗了呦,只是借口让你回来而已,我和沈夏一离开,家里就剩他自己,我们也不放心。” 罗依依搂着儿子,“没关系,被自己亲生的儿子骗,我高兴。” 沈夏跟她挥手,“嫂子,我很快会回来的,不要想我们哦。” 沈夏和十七转(身shēn)就要走,罗依依突然喊住她们,“那个,我想起来一件事,昨晚大奇给我打过电话,我说十七在我家,你们走了,我要不要跟大奇说一声啊。” 沈夏挑眉,“不要说,嫂子,千万不要告诉大奇我们走了,就让他到青城来找十七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7章 沈夏长得像谁 罗依依“哦”了一声,又问,“你们现在去哪里啊?” 十七没心没肺,“我们去……” 沈夏及时打断她,“我们去华雷斯。” 在场的人除了罗依依,都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但是也都知道沈夏的目的是什么。 罗依依看她们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不是需要我告诉大奇你们去了华雷斯?” 沈夏睁着眼睛说瞎话,语气肯定,“不是,我们就是去华雷斯。” 罗依依摆手,“随便你们去哪里吧,我又不去。” 沈夏和十七走了,罗依依带着罗一默去了自己的工作室,到了办公室她还在发牢(骚sāo),“哎,其实你去上幼儿园多好呀。” 罗一默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无聊的戳来戳去,愤愤不平,“坏妈(咪mī),天天想着把我送走,好后悔没有跟姑姑们走。” 罗依依没时间理他,“跟从安姐姐从群姐姐去玩吧,不要打扰我工作。” 罗一默从办公桌爬下来,“你又嫌弃我了,我找汤伟叔叔去,汤伟叔叔可比你和大朋友都喜欢我。” 这天,蔡管家奉了沈雄冰的命令,去见冯思萍,和她聊聊当年的事(情qíng)。 当他出现在冯思萍的别墅,佣人说冯女士出门了,不在家。 他便在门口等着,并没有提出要进去的要求。 司机一直在车内。 蔡管家一会靠着车(身shēn),一会又走几步,一会看看长路上有没有冯思萍回来的影子,一会又盯着别墅里面看着。 像是一个无聊的闲散人员。 冯思萍在夕阳的余晖中下车,看到蔡管家,愣了愣,语气平常,“你怎么来了?” “冯女士。”蔡管家一如既往的笑脸和弯腰,即便是现在,他在沈敬岩面前提起冯思萍的时候,也是称呼她“夫人”的,现在在冯思萍的强烈要求下,当面改了称呼,“我想跟您谈谈。” 冯思萍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请他进去的意思,声音温和而不强硬,“请说吧。” 蔡管家瞅了瞅别墅里面,她不邀请,他也不要求,“现在是吃饭时间,能否斗胆要求您共进晚餐。” 冯思萍微笑着拒绝,“不好意思,我只是回家拿东西,很快就要走,我还有事,你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蔡管家看了看前后两部车子,往路边走去,冯思萍上前跟了两步,“现在可以说了吗?” 蔡管家是很难开口的,一会盯着地面,一会盯着路边的树,在冯思萍的催促下,才迟疑着开口,“冯女士,以前在那个家的时候……” 冯思萍再也维持不住微笑的面容,心里狠狠一震,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在猛烈的戳在她的心上,口气冷硬着打断他,“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她转(身shēn)就走,急促紊乱的脚步声渲染着她的(情qíng)绪,走出去几步后,她又回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沈敬岩已经三十多岁了,有本事你就让姓沈的杀 了我。” 她再也没有回头,小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蔡管家盯着远去的背影,一脸的纠结沉郁,直到那个(身shēn)影消失在视线,他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脸抽了一巴掌,不解气,又对着自己的嘴抽了一巴掌。 声音很响。(身shēn)体,很疼。 车里的司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蔡管家竟然自己打自己,他当然知道蔡管家在沈家的地位,所以更加愕然。 冯思萍真的很快就出来了,看到蔡管家还站在那里,她平静的目光扫过他,目光相对,两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坐车离开。 远去的车子拉开他们的距离,冯思萍在车内面容尚算平静,只是心潮翻涌,嘴角缓缓勾起一道讽刺的弧度。 沈雄冰。 他们两人之间到底谁欠谁的? 蔡管家再次看着车子离开视线,这才上车,吩咐司机,“走吧。” 司机当然不敢乱说话。 车厢内的空气飘((荡dàng)dàng)着诡异的气氛。 蔡管家自然是把事(情qíng)办砸了,不过并没有被沈雄冰怪罪,只是让他想别的办法。 这件事难查,难于上青天。这是沈雄冰的认知。 当年冯思萍作为沈雄冰的太太,交际应酬很多,而他自己对冯思萍是形式上的夫妻,少了温(情qíng)和呵护,并未在意过她的举动,或者跟什么男人有过多的来往。 但是他也是(爱ài)自己的一双儿女的,尤其那个乖巧可(爱ài)的小女儿,是他的中年得女,他更是捧在心尖上疼(爱ài)着。不重要的应酬,或朋友小聚,他也有几次带着自己的孩子。 直到(身shēn)边朋友的一句话,说沈夏长的不像他。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他却当真了,仔细地端详着女儿的脸,越看越不像他。 本就多疑的他当然要印证心底的疑虑。 沈雄冰表(情qíng)痛苦的靠着轮椅的椅背,闭着眼睛,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当亲子鉴定上显示沈夏和他没有亲子关系,那五雷轰顶的感觉仿佛又重来了。 蔡管家沉重地站在一旁,试探着叫他,“老爷子。” 沈雄冰悠悠地睁开眼帘,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看向他,“你说,真的没有希望查出来那个野男人是谁吗?” 蔡管家沉声道,“只要您吩咐,老蔡一定尽力。” 沈雄冰不甘心地问,“那时你就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同吗?她跟哪个男人交往过密?” 蔡管家摇头,“老蔡无能,老蔡眼拙,真的没有。” 沈雄冰想了想,“你有没有觉得沈夏的脸长得像一个什么熟悉的人,或者你见过的人?”他试图从沈夏的五官长相找到突破口。 蔡管家也陷入了记忆的长河里,过了一会,摇头,“老爷子,真的没有。” 沈雄冰无奈道,“我也想不到她长的像谁,所以这么多年才成了悬案。” 蔡管家顺势说:“当年也没有查出来她和别的……” 他说一半留一半,沈雄冰自 然懂,“再想想办法吧。” 蔡管家也明白他的意思,能查出来最好,查不出来也就算了,毕竟是陈年旧事,如今只是不甘心而已。 如果沈夏永远不再回来,他就当她死了,那件事也就那么过去了。 可是那个孽种还好好的活着,时不时就来青城,实在是碍眼极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8章 又见旧项链 沈雄冰对冯思萍,从来没有过(爱ài),他一辈子只(爱ài)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却离开了他,投入到别的男人的怀抱。 所以,他恨那个女人。 那条项链…… 沈雄冰望着墙壁的某个地方,“你先出去吧。” 蔡管家离开后,沈雄冰双手滑动着轮椅,到了墙边的一个小桌子前,他稍微费了点力气,推开实木的小桌子,看似完整的墙壁上有一道浅浅的,似有似无的,呈正方形的痕迹。 他的手指在正方形左上角往上,用手指比着整个食指的位置,然后轻轻敲了两下,又用力按着那处,左两圈,右一圈,左一圈,下面那个正方形的痕迹陡然像个小柜门似的打开。 他的手只盯着里面一个灰色的小布包,手迟疑着,伸出去,又缩回来。 他又靠在轮椅背上,任思绪飘回多年前。 足足十分钟后,沈雄冰像下定决心似的,拿出里面的小布包,一层层细心的拆开。 里面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银质的链子,下面的吊坠是红色玛瑙的,不管是链子的形状还是吊坠的款式,都跟罗依依脖子上戴的那个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材质。 他的手指拎着链子的顶端,吊坠自然的垂落,那红色的玛瑙泛着岁月的厚重,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就像时光深处的人,苍老的脸已经掩盖了过往的神采,生死两茫茫,再不见昔(日rì)容颜。 他怔怔地看着项链出神,时而微笑,时而痛苦,时而皱眉,时而展唇。 可是最后,他眼里露出了狠戾的光,“别怪我,你们无(情qíng),我无义。” …… 翌(日rì)。 沈敬岩和罗依依各自奔赴自己的公司,这一次,沈敬岩并没有亲自带着罗一默,而是让从群留下来陪着罗一默,从安去公司守护罗依依。 这样的安排也不错,最重要的原因是,沈敬岩有自己的事(情qíng)要做,不方便带着罗一默。 沈雄冰上了年纪,习惯了早起,每天都会让蔡管家推着他,在花园里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太阳缓缓升起,沈雄冰早餐后,在草地上看书,微风拂面,好不惬意。 当佣人告诉他沈敬岩来了,这让他很诧异,但是转念一想,他们父子的确应该聊一个新的话题了。 蔡管家又推着他缓步往主楼走来,沈敬岩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见到那苍老又精明的眼睛。 沈雄冰挥手,蔡管家退开,沈敬岩上前推着轮椅,“爸,我们去哪里?” “去月季园吧。” 副楼后面有一大片的月季园,此刻正是月季盛开的季节。 一路只有沈敬岩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和轮椅的轱辘碾压路面发出的声音,不知(情qíng)的外人看来这就是父慈子孝吧,儿子推着父亲散步,父亲坐在轮椅上面容平和。 许久后,沈敬岩才开口,“爸,您和罗依依的妈妈,有什么关系吗?” 他的语气很客气 ,丝毫没有质问的意味,他只是想要问明白事(情qíng)的前因后果。 沈雄冰讨厌这个儿子,是因为讨厌他的母亲,“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您和罗依依的妈妈,是认识的吧。”肯定句。 阳光正好,花草香撩人,沈雄冰此刻心(情qíng)还算不错,“认识,不只是认识,我不会再让她做我的儿媳妇,上一次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有数,这一次我不会心软了。” 是啊,他和罗依依的第一次婚姻,是沈敬岩跪在沈雄冰面前求来的。 当时沈敬岩在冯思萍的一次次撮合和授意下,和罗依依一拍即合准备结婚时,他带她去见沈雄冰。 那时的书房内像一个千年冰窟,沈雄冰的脸沉的似乎随时都能下一场大冰雹,毁天灭地的那种。 罗依依紧张的双腿颤抖,那时的她只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的脸色惨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雄冰根本就没有对她说一个字,只淡淡的一眼,那气势似是裹着王者风范,便如芒在背,如刀子捅来,如闪电袭来,她却早已魂不附体。 沈敬岩跟她说,让她先出去,罗依依的双腿都迈不动步子。 还是沈敬岩拉着她的胳膊,带着她一起走出去,带着她下楼,让她坐在客厅里等她。 罗依依后背(挺tǐng)的笔直,一动不敢动,面对如此豪华如宫(殿diàn)深渊的豪宅,他像一个进了水晶宫的灰姑娘。 沈敬岩回到书房,关上门后,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沈雄冰面前,“爸,我想跟她一起生活。” 沈雄冰气的(身shēn)体发抖,不是因为他要结婚,而是因为那个女孩子长的像极了另一个女人。 任凭沈雄冰大发雷霆,将茶杯砸到了他的(身shēn)上,正好砸在了锁骨上,沈敬岩也只轻轻的皱了皱眉,嘴里却在说着爸爸不要生气的话。 茶杯的水洒在地面,浸湿了他的裤子,西装上留下了几片茶叶在附着着。 这一跪,就是二十分钟。 他承受的不是(身shēn)体的痛苦,而是灵魂的屈辱。 终于得到了沈雄冰松口,但是他有条件,不许举行婚礼,不许公开。 沈敬岩全部一一答应了下来。 从书房出来,沈敬岩脱下西服外(套tào)挎在胳膊上,罗依依因为太紧张,也没有注意到他裤子上膝盖处那点不太多的湿润的布料。 沈敬岩只说,他说服了爸爸。 罗依依无力思考,选择相信。 记忆的潮水涌来,一发不可收拾。 曾经的沈敬岩需要依托沈氏集团来做自己的事(情qíng),所以他对沈雄冰卑躬屈膝。 现在的沈敬岩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他不会再对任何人奴颜婢膝,他有他的骄傲,也有他的谋略和城府。 沈敬岩目光幽邃,口气平静,这样回答自己的父亲,“这一次,我一定要跟她复婚。” 沈雄冰立刻拉住了轮椅的手刹,正在以寻常速度前进的轮椅陡然 停了下来,“我不同意,你就是跪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同意。” 沈敬岩并不生气,爸爸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为什么?” “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因为罗依依的妈妈吗?她长的很像她妈妈,我在她家看过她和她妈妈的合照,起码有六七分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49章 你开价吧 沈雄冰恨的咬牙切齿,“唐雨嘉去了哪里?婚礼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沈敬岩平静地说:“我和她相处多年,如今的结果是我们共同的选择,现在说的是我和罗依依。” “除了罗依依,你娶谁我都不管。” “我只要她。” “滚。”沈雄冰怒吼,“明天我就请职业经理人,我的公司不需要你做主。” 沈敬岩不悲不喜,语气平和的像是在谈天说地,“可以,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您随时都可以收回,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也从来不惦记。” 但是他拼搏过的东西却将成果拱手让人,他也做不到,他只会毁掉它。 沈雄冰目光(阴yīn)鸷,“你想做什么?” “依依已经有所怀疑了,所以,我也想知道那条项链的秘密,或者说,您不同意我娶她的真正原因,其实您不说,我也可以查的,虽然时隔多年,不太容易查,但是,总有蛛丝马迹,也总有些当年见证一切或见证一部分事(情qíng)的人。” 沈雄冰没有说话,目视远方,他从漏风漏雨的破房子一步步搬到了楼房,买了联排,独栋,到后来又豪掷大手笔买下这块地,建了自己的大宅。 却再也没有最(爱ài)的人陪着他。 房子越来越大,心越来越空。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面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也是他的儿子,可是他的心是孤独的,不管是以前的冯思萍,还是现在的张如玉,亦或者…… 他跟任何女人都没有相濡以沫。 沈雄冰吸了一口气,眸光坚定,“随便你查什么,如果你想要娶罗依依,就从沈氏集团离开。” 沈敬岩的准备稍显不足,就是那个私生子的来历,以及那个私生子的一切消息,他也不打草惊蛇,“爸,您让我想想。” 他给了沈雄冰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沈雄冰进一步说明自己的决心,“这个心意不会改变,你也不要试图来改变我。” “好。”沈敬岩话不多,他自有城府。 父子俩的谈话没有任何结果。 就在沈敬岩离开大宅不久后,蔡管家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办公楼下。 彼时罗依依要去见一个客户,恰好在停车场看到了刚刚赶到了蔡管家。 “少夫人。”蔡管家对她一如既往的恭敬,但是很快又改口,语气里满满的慈(爱ài),“罗小姐。” 叫她少夫人,沈雄冰会不喜欢的。 一个称呼对于罗依依而言根本就无所谓,她温和含笑地问:“蔡管家,您怎么来了?” 蔡管家迟疑道,“可以单独聊聊吗?” 罗依依知道他也是为沈雄冰做事的,看在沈敬岩的面子上,她不想为难他,转头跟从安说:“你给吴太太打电话,就说我朋友车祸,我要先赶过去,回头再联系她。” 从安点头,“好的。” 蔡管家往前走了一步,递过去一个小盒子,“好 久不见,算是我给您的见面礼,请不要嫌弃。” 罗依依推拒,“蔡管家,我不能要。” 蔡管家眨了眨眼睛,“罗小姐,就是一枚普通的(胸xiōng)针,不值钱,您打开看看吧,实在不喜欢的话,老蔡再收回来。” 这话倒让罗依依不好意思,她接过来,打开,“谢谢。” 出乎意料,原本她以为打开盒子一眼看到的会是(胸xiōng)针,结果竟然是一张纸条,上面苍劲有力的字迹一看就是男(性xìng)浑厚的手写出来的:请转告大少,老爷子还有人选,沈觅波。 罗依依的笑容僵在脸上,心头沉重,下意识里,她知道沈觅波这个名字就是沈雄冰的私生子。 蔡管家对沈敬岩真的是推心置腹,他难道不是沈雄冰(身shēn)边最忠心耿耿和信任的人吗,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么重要的消息。 她的眼睛像是钉在了那张纸条上,一时移不开眼。 还是蔡管家笑呵呵的叫她,“罗小姐,(胸xiōng)针您还喜欢吗?” 罗依依这才回过神来,勾唇一笑,“我很喜欢,谢谢蔡……”她本来想改口叫叔叔的,可是叔叔二字到了嘴边又变成了“管家。” 还是客气疏离一点吧,这样才能显的没有猫腻吧。 蔡管家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罗小姐,我在咖啡厅订好了位子。” 两人转战咖啡厅。 蔡管家口气温和,开门见山,“是老爷子让我来的,他让您离开大少,条件您随便开。” 罗依依也想弄明白一件事,“那天我跟着他去沈家,您和沈董见到我的项链都大惊失色,为什么?” 见惯了风雨的蔡管家从容冷静,“我是对您的出现很意外,我想不到大少会带着您一起去。” 他不想说,罗依依也不为难他,只顾自道,“项链是我妈妈的遗物,爸爸说,那是妈妈在商场看到过那种款式的项链,妈妈很喜欢,但是没钱买,爸爸就按照妈妈提供的图纸为她定做了。” 她仔细地观察着蔡管家的面部表(情qíng),他脸上的褶皱沉稳大气,看不出丝毫不同。 蔡管家岔开话题,“罗小姐,您可以提条件,只要您能离开大少,一千万,一个亿,或者更多,我都可以尽力为您去跟老爷子谈。” 罗依依微笑着,她不要钱,她缺钱吗,就算她缺钱吧,她还有个儿子是强大无敌的敛财能手呢。 “不好意思,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没有条件。” 蔡管家表(情qíng)也没有多余的变化,口气寻常,“您的意思是,不离开大少,是吗?” 罗依依平静地看着他,“这是我和他的事(情qíng),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也包括您和他的父亲。” 蔡管家好言相劝,“您不离开,老爷子就会把大少赶出公司。” 呵,沈敬岩想吃下沈氏集团易如反掌吧。 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和一个强大的儿子做后盾,罗依依满满的底气,她嘴角笑意渐染,只看着 蔡管家,信心满满的表(情qíng)淡定的像在聊蓝天白云。 好像说什么都对,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对,所以,她一个字也不说,这时候少言寡语才是最好的选择。 蔡管家既然是奉命来的,自然要对沈雄冰指派的任务尽力做成,只是他费劲了口舌,罗依依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0章 新颖的思路 蔡管家的苦口婆心并未得到任何结果,就这样离开了。 无功而返的蔡管家并未受到沈雄冰的苛责。 罗依依心血来潮,要去看看沈敬岩工作的样子,她自作主张带着从安到了沈氏集团,致电沈敬岩才知道,他不在公司,中午也有应酬,没有时间陪她共进午餐。 她又悻悻而归。 到了中午,她干脆回家去找宝贝儿子,让儿子查沈觅波。 罗一默看着妈(咪mī)递过来的纸条,眼角抽搐,“妈(咪mī),这些事(情qíng)你不要((操cāo)cāo)心,会长皱纹的。” 罗依依弹了他一个脑门,“快点,查。” 罗一默坐在电脑前,手指流利的敲键盘,“你让我查东西的样子像极了法西斯,大朋友都没有让我查过,我都不想管他家的那些破烂事。” “他继承了公司,以后也是你的呀。” “宝宝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 罗一默幼稚的声音漫不经心地说:“当个世界霸主,炸个米国白宫。” 罗依依竖起大拇指,“儿子,好样的。” 罗一默用了十分钟,就调出了所有“沈觅波”的资料,又开始筛选1020岁年龄段的人。他忍不住发牢(骚sāo),“妈(咪mī),我觉得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啦,你知道大朋友为什么不让我查吗?” 罗依依疑惑,“为什么?如果是我,一开始知道消息的时候就让你查了。” “因为根本就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啊,一个完全可以当成不存在的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去查他?” “哦哦。” 罗一默的小手指慵懒的动着,“宝宝饿了,宝宝要吃饭。” “查出结果就去吃。” “你虐待儿童,在澳洲我是可以告你的。” 罗一默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快点干活吧,这是Z国。” “呜呜,宝宝好可怜。” 又过了十分钟,他几乎哭倒在座椅上,“工作量太大了,全国那么多叫沈觅波的,未成年又没有办理(身shēn)份证,没有照片,你让宝宝怎么查?” “那现在锁定了几个人?” “八十多。” “那一个个查过去?” 罗一默气的从椅子上跳下去,双手叉腰,站在妈(咪mī)面前,气势汹汹地说:“宝宝现在饿了,让人家干活是要收费的,让你男人来跟我谈价钱。” 罗依依笑了,“走吧,去吃饭吧。” 罗一默调皮的眨着一双狡黠的眼睛跟着妈(咪mī)走了。 原来爹地的手里只有私生子的照片,现在还有私生子的名字,当然好查了。他拉着妈(咪mī)的手,“吃过饭我要去找(奶nǎi)(奶nǎi)玩。” “好啊,让从群姐姐送你去。” …… 午后,罗依依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户。 沈敬岩一进门,就笑的如沐(春chūn)风,“罗总,给你加一个订单,我要定做一条项链。” 从安关门的手顿住,嗤嗤笑,“老板先生来了也要收费呦。” 说完她就把门关上了。 罗依依笑的嘴 角合拢不住,“要不要签合同?” “当然要的。”沈敬岩在办公桌对面坐定,随手翻着图册,“款式嘛,就要你爸爸留给你的那个项链,链子要白金的,一比一定做,吊坠要白金加天然红宝石的,白金镶嵌。” 罗依依抿唇,“这生意做的好,你买了我的东西,回头项链又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也就是我才会这样跟你做生意。” 罗依依摇头,“不是啊,上次也有个客户,从我这里定制了首饰,我让他来取货,他拿到手就送给我。” 沈敬岩咬牙,“哪个男人,我去弄死他?” 罗依依开心死了,“不告诉你。” 沈敬岩作势要打她,“那我就刑讯((逼bī)bī)供了。” “就不告诉你。” 沈敬岩叹口气,“算了,那项链你快点做。” “正好我这里刚到了一批红宝石,有一颗上好的,我再切割一下就能用了。” 沈敬岩催促,“快去做。” “你……” “我就等你,越早做出来越好。” “你急什么?” “想知道项链的秘密,你就配合我。” 罗依依立刻来了兴趣,“好。” 罗依依去忙沈总的新订单了。 结束后,她和沈敬岩玩闹了一会,才想起来正经事,将蔡管家给她的那张纸条递给了沈敬岩。 纸条下真的有一枚(胸xiōng)针的,不过确实也不贵,就在路边的珠宝店随便买的,是蔡管家的心意,当然,那张纸条更是蔡管家对沈敬岩的心意。 沈敬岩接过纸条,左看看,又看看,仔细辨认,“的确是蔡叔的字迹。” 罗依依勾着他的脖子,“蔡管家劝我离开你,让我开价呢。” “他奉命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就是被人当做物品似的标上价格,感觉有些不美好。” “以后让从安从群时刻跟着你吧,把默默交给他(奶nǎi)(奶nǎi)带,反正那孩子也省心。或者家里再请个保姆。” 罗依依道,“这件事我要跟默默商量,不能一个人做决定。” 沈敬岩凝视着纸条,“其实蔡叔不用如此费心的。” 罗依依靠着办公桌,脑子里灵光一闪,“他一定知道你三弟的全部消息,有没有可能也知道沈夏亲生父亲的消息?” 沈敬岩抬头,这倒是一条新的思路,“会吗?” 罗依依想了想,“如果他下次还来找我,那么,我就给他一张纸条,问问他这个问题。” 沈敬岩随口道,“我爸要是知道沈夏的亲生父亲是谁,一定饶不了他。” 罗依依抱臂,在办公室里转圈,眸光思考,“也许真的有可能,不过,你妈妈……” 她及时住口了。 沈敬岩有点难堪,“我问不出口。或许可以让沈夏问问。” 罗依依笑了,“恕我直言,沈夏根本就不在意。” “除了我爸想要除掉她,其实还真的无所谓。我也不在意。” 下班后,罗依依就要去接 罗一默,沈敬岩哭丧着脸,不想去,他想要二人世界。 可是拗不过罗依依,他又长叹一声,“算了,就当是去看望我妈吧。” 他们这才去了冯思萍的别墅,结果那祖孙二人根本就没在家,一打电话,他们在外面玩,而且玩嗨了,想不起来回家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1章 喜欢你听话的样子 沈敬岩的电话是开了免提的,挂了电话后,他笑的((贱jiàn)jiàn)兮兮的,“正好没人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从安东看看西望望,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呜呜呜,她好想有隐(身shēn)功能啊。 罗依依脸红的瞪了他一眼,羞死了,旁边还有人呢,“神经病。” 沈敬岩干咳了声,“我们去吃饭吧。” 从安想了想,还是别当灯泡了吧,“最近上映的电影据说不错,我们去看电影吧。” 罗依依挽留了两个回合,都被从安婉言谢绝了,人家的亲生儿子都成了三多,呜呜呜,现在她也是三多,她有自知之明的,还是识趣点,自己撤退吧,等着男主人发话让她滚蛋就不好了。 从安默默的腹诽了一通,假装淡定的溜了,将时间和空间留给那对眼里只有对方的男女。 现在真的只剩下两个人了,罗依依还有工作,就提议随便找个餐厅吃点,好回家加班。 两人的意见就这样发生了分歧,沈敬岩是想要享受二人世界生活的,“要不我们也去看电影吧,我们都没有一起看过电影。” 罗依依回忆着,“看过吧,结婚之前看过,你忘记了?有一次吃过晚饭,你妈妈让你带我去电影院的,你很不(情qíng)愿的。” “有吗?我忘记了。”沈敬岩想不起来。“怎么会不(情qíng)愿呢,应该非常愿意才对啊。” 罗依依快步往车子里走去,口气带着委屈,“记不起来算了,和我有关的你都忘记了才好呢。” 沈敬岩追上去,拉住她,柔声细语的哄着,“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找当年的感觉。” 罗依依眼角抽搐,“当年我才二十岁,今年我儿子都要上一年级了,谁跟你找当年的感觉?有那时间还不如加班画图呢,最近接了两个大单,忙都忙死了。” 沈敬岩开车,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散落在两个人的脸上,他拉住她的手,眸光魅惑,“工作是忙不完的,钱是挣不完的,事业是无止境的,可是我只有你,你只有我,今天不想工作了,我们好好的过一次二人世界,就算是弥补这么多年的遗憾吧。” 他的目光太过深(情qíng),他的语调太过温柔,他的手掌太过宽厚,似乎是在包裹着她的小心脏,暖融融的。 罗依依拒绝的话咔在喉咙口再也说不出来,冲着他一笑,柔(情qíng)万种,“好吧,听你的。” 沈敬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她的脸蛋,“就喜欢你这听话的样子,继续保持,我会(爱ài)死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听话的样子你就不喜欢了?” “喜欢喜欢。”哼,说不喜欢那不是找死吗。 沈敬岩订了一家西餐厅,位于18层的露台可以俯瞰半座城市的美景,罗依依看着自己一(套tào)利落的小西装,和这浪漫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她手指拂过飞扬的发丝,岁月掠去了她脸上曾经的清纯,多了 抹岁月祭奠的成熟的女人味,“是不是缺一束鲜花?” 沈敬岩随手招来适应生,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罗依依只是随口说的,沈敬岩很轻松的就做到了,这种仪式感和庄重感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沈敬岩为她倒红酒,“以前欠你的太多了,干杯。” 罗依依眼里的柔(情qíng)泛着晶莹的光,一句话,勾起了太多的回忆,连同那酸楚的滋味一起融化在(身shēn)体里,“干杯。” 沈敬岩(身shēn)体前倾,手指抚过她的眼角,“你的睫毛膏防水的吧。” 罗依依噗嗤一笑,打开他的手,“讨厌死了,难道你想让我变成熊猫眼啊?” 沈敬岩暧昧的眨眼睛,“我想让你多喝点,最好喝到酒后乱……”最后那个字,他是用口型说出来的。 罗依依羞赧的低头,“有病。” 沈敬岩又跟她碰杯,“干杯,亲(爱ài)的。” 很快适应生就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来了,递给沈敬岩,沈敬岩示意他退下,他又起(身shēn)递到罗依依怀里,“鲜花美酒佳人,都齐了。” 罗依依示意他将鲜花放在桌旁,新鲜的玫瑰花在夜晚的微风下吹拂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沈敬岩回忆着,嘴角勾着柔(情qíng)的弧度,(情qíng)话张口就来,“虽然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子,好年轻,好美,好清纯。” “是啊,我大学都没毕业呢,就一朵鲜花插在……” 沈敬岩咯咯笑,“怎么,后悔认识我了?谁叫你那么(热rè)心肠,送了我妈去医院,还给我妈输血,不仅输了血,还把整个人都输给了她儿子,其实我妈才是人生赢家,有了儿媳妇有了孙子。” “是啊,我是架不住她的(热rè)(情qíng),简直把我当亲女儿了。” “直到现在她也把你当亲女儿啊,反倒我成了她女婿,不公平啊。” 这里只有两个人,伴着城市的灯火阑珊,伴着清风花香,酒不醉人人自醉,“别人家婆媳大战,你家婆媳一条心,你应该觉得幸福啊。” “我们家是婆媳大战儿子。” 罗依依笑的抿唇,万千过往,万千柔(情qíng),一同融化在酒香里。 沈敬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什么时候你们再做婆媳?” “我们现在的状态不好吗?” “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 “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俗了?这不应该是你的风格。” 沈敬岩漆黑的眸子像挂在天边的星辰,“我本来就是个俗人,只是有时候,(身shēn)不由己,不(允yǔn)许我俗而已。” 罗依依狡黠道,“我还没有看到你的诚意。” 沈敬岩眨着眼睛,暧昧的语气只有他们两人懂,“放心,今晚就让你看到我的诚意,不就是跪着求婚吗,我哪天没给你跪着?” “你从来没……”罗依依的话说了一半就咽回去了。 跪…… 沈敬岩反问,“没有吗?那看来跪的时间短,你不满意,今晚继续。” 罗依依羞赧的看了看四周,“你能不能不要在公共场合说这样的话?” “反正又没有别人。” “那也不行。” …… 一顿饭的时间,时不时罗依依就脸红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2章 沈敬岩的恶作剧 饭后,她以为他会猴急的回家,结果这家伙又带他去电影院了。 “还真的要重温以前的事(情qíng)啊?”罗依依问。 “当然了,不就一场电影吗,满足你。” “但是你不会天天陪我看电影啊,没有时间在我想旅游的时候就会陪我去啊,更加不会在儿子有需要的时候,一家三口一起出现。” 沈敬岩勾着她的腰(身shēn)往里走,“我好像听到了你的控诉。” 罗依依的头往他的怀里蹭了蹭,“是经历过生活的琐碎后,最真实的顾虑。” 沈敬岩低头看着这个小女人,“其实我更想可以有很多时间陪你和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罗依依的鼻尖是酸涩的,人生不如意之事有很多,她有,他也有。 取了票,在休息厅内等待的时候,沈敬岩看到别人手里拿着吃的喝的,问,“你要吃吗?” “难道不是应该你主动买给我吗?”罗依依眨着一双调皮的眼睛,反问道。 沈敬岩揉了揉她的发顶,“其实你也可以主动说你要吃。” 罗依依催促,“还不快去。” 沈敬岩去给她买了爆米花和可乐,罗依依接过来,“这才有看电影的样子,你在家里看电影还知道吃个水果糕点,喝点酒或者饮料。” “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不过看在我已经给你买了的份上,可不可以不要控诉我了?” “爆米花和可乐多少钱?” “35。” “让你破费了。” “我掐死你吧。” 突然休息区里有两个人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们,沈敬岩大大方方的挥了下手,点头致意,微笑优雅。 罗依依腼腆道,“会不会有人拍了照片发网上去?” “我天天跟你混在一起,你以为没有好事的媒体知道吗?” “啊?”罗依依一愣,“你想说明什么?” “放心。”沈敬岩揽着她的肩膀,“我不让他们发,就没有人发的。” “哦,我可不想活在别人的嘴里,像以前的唐雨嘉似的。” “那都是故意炒作的。” 后来电影开始了,排队检票进影厅的时候,真的有人认出了他们,只道了句,“沈总,好帅呀。” 罗依依落落大方的微笑,沈敬岩顽皮道,“是不是蟋蟀的蟀?” 罗依依红唇轻启,“这都老掉牙的笑话了,你可以换个新名词。” 沈敬岩帮她拿着可乐,“是不是像小鲜(肉ròu)?” 那人说:“沈总好有亲和力啊。” …… 他们看的是一部(爱ài)(情qíng)片,男猪脚和女猪脚经过了各种误会和分离,像唐僧取经八十一难似的,才最终修成了正果。 罗依依看的流泪,从包里扯出纸巾擦眼睛。 沈敬岩覆在她耳边说:“你太容易动(情qíng)了,心底善良柔软的小女人。” 罗依依哽咽道,“你不懂,这女人付出太多了。” 沈敬岩根本就没看进去,实在无法讨论剧(情qíng)。 罗依依自说自话,“有 些逝去的(日rì)子,不需要想起,却永不会忘记。” 沈敬岩似乎明白了,她是想到了自己,“放心,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 电影结束,罗依依还沉浸在剧(情qíng)里,虽然结局是皆大欢喜很Z国式的和谐结局,但是世间有多少(爱ài)(情qíng),有多少(爱ài)人,在各种风雨的洗礼下,在误会辗转里,(情qíng)丝凋零,不经意的一个转头,即是一生的分别。 沈敬岩看她心(情qíng)闷闷的,“要不要去茶楼喝茶?” 罗依依被他拉回思绪,下意识看了看手机,“儿子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呢?” 沈敬岩无奈,“我们好好的二人世界,提那个臭小子干嘛?” “对,反正那只是我儿子,是你小朋友,话说,你也不是很在意他是不是叫你爹地。” 沈敬岩给她系安全带,“等着吧,总有一天我把你和你儿子一起娶回家,到时候他敢不叫我爹地,我就趁着还能打得动他的时候,使劲打他。” 罗依依笑了,“你也就能欺负小孩子了。” 回到沈敬岩的别墅,两人洗白白,嘿咻嘿咻……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像鬼魅似的,在夜里尖叫着,一遍遍地响着。 沈敬岩终究不耐烦,保持着(身shēn)体负距离接触的姿势,靠着(床chuáng)边,拿过手机扔到罗依依脑袋旁边,“哪个没有眼色的这么讨厌。” 罗依依也没有仔细看屏幕,就滑下了接听键,竭力口气寻常,“喂。” “罗总。”电话那端传来大奇的声音。 沈敬岩听到男人的声音,突然邪恶了,他轻轻地动…… 罗依依瞪了他一眼,却无法制止他的动作,“大奇,什么事?” “我在你家,你在哪里?” “我,我……” “十七呢,从安说十七走了。” “对,是走了。” 大奇印证了从安的话,紧张又急切地问,“她去了哪里?” 沈敬岩恶作剧地狠狠一下…… 罗依依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无奈她拿那只流氓也没有办法,只好缓和了片刻,才道,“我不知道。” 大奇刨根问题,“她和沈夏走之前没有跟你说过吗?” 沈敬岩低头,亲吻她的…… 电流般的感觉袭遍全(身shēn),罗依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按下了挂机键。 她开始打男人近在咫尺的头,“混蛋。” 沈敬岩一把攥住她两只手置于头顶,“感觉怎么样?” 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像是专门跟罗依依作对似的。 这次不等罗依依有所反应,沈敬岩就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她的耳边,他的嘴巴还在…… 电话里传来大奇的声音,“罗依依,十七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罗依依想打死这只流氓啊,“没有。” “真的没说去哪里吗?” “没。”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 罗依依想死的心都有啊,就在这时,电话里传来了从 安的声音,“要不你明天去办公室找依依姐吧。” “好吧。” 大奇又问:“默默在家吗,我去找默默玩?” 从安说:“默默在他(奶nǎi)(奶nǎi)家。” 罗依依赶紧挂断了电话,对着沈敬岩喊,“我打死你算了,啊……” 初夏的夜里飘((荡dàng)dàng)着无限旖旎的(春chūn)光。 结束后,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打死沈敬岩的女人,早已累倒在(床chuáng)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3章 杀手的爱情我不懂 沈敬岩对着她的肚子,柔(情qíng)万种地说话,“喂,宝贝女儿,你可一定要争气点,快点来找妈妈啊,爸爸想死你了,想快点见到你啊。” 罗依依恹恹(欲yù)睡,“酒色误国啊,我要睡觉了。” 罗一默在(奶nǎi)(奶nǎi)乐家不思蜀了,他这个三多很识趣的把自己当成透明人,不让爹地妈(咪mī)碍眼。 祖孙两人却在统一口径,冯思萍说:“宝贝,想不想让你爸爸妈妈结婚?” 罗一默点头,“想,太想了,可是妈(咪mī)好像不太想。” “那我们就加一把火。” “怎么加火?” “我就说我生病了,想看到他们结婚。” 罗一默钻进(奶nǎi)(奶nǎi)的怀里,“不用啦,他们不结婚,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冯思萍笑呵呵的,“不行不行,我来想办法,到时候你跟我一伙就好了。” “好嘞,(奶nǎi)(奶nǎi),我听你的。” …… 翌(日rì),罗依依刚到写字楼,就看到了大奇,“你还真来了?” 大奇委屈地看着她,表(情qíng)可怜巴巴的,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你就告诉我吧,十七到底去了哪里?” 罗依依耸了耸肩膀,“我真的不知道呀。” 她原本可以按照沈夏说的那样,告诉他,她们去了华雷斯,可是大奇曾经守护过她,也杀掉了亚伦,所以她不忍心欺骗他,让他白跑一趟,她会良心不安的。 大奇跟着她往办公楼里面走,“我以为你起码会问一问的。” 罗依依实话实说,“我问了,沈夏说的是假话,因为她知道你会追过去,也知道我不会瞒着你。” 大奇眸光一亮,“那她说的是哪里?” “她说的是假话啊。”罗依依侧头看他,“你还真的是执着,最近不忙吗,在国内的公司不要了吗?” “我青城的别墅都送给你儿子了,一个小公司就算破产了又怎么样?我还不至于那么在意。” 罗依依竖大拇指,“土豪。” 大奇不死心,“你就告诉我沈夏说的地址就行。” “她说是去华雷斯,但是一定是假话。”她心里有个念头,其实可以问问儿子的,儿子一定知道沈夏和十七去了哪里。 大奇和她一起走进电梯,“要不,你给十七打个电话,别说我在。” 罗依依点头,“没问题,不过真假你自己辨别。” 回到办公室,罗依依就开始个沈夏打电话,打不通。 她又打给十七,打不通。 她无奈的双手一摊,“真的不是我不帮你。” “沈夏是沈敬岩的妹妹,要不你帮我问问他。”大奇说着,话锋一转,“算了,我亲自去找他吧,你问问他在哪里?” “他在公司。”罗依依随口道,看了一眼腕表,“你现在去还来得及,他十点左右要出去。” 大奇立刻就走了,到了门口才记得跟罗依依说再见,还说了一声谢谢。 罗依依嘴角勾起一道浅弧,陷入(爱ài)(情qíng)的人啊,还真 是执着,不过这样的大奇,比起给她送绿萝送发财树的样子可(爱ài)极了,萌萌的,憨憨的,一点也不像个杀手,倒像是隔壁村的二傻子,很接地气的那种。 大奇还真的去找沈敬岩了,非常顺利的被汤伟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沈敬岩对他的到来(热rè)(情qíng)欢迎,“今天怎么有时间的?” 大奇开门见山,“我找十七。” 沈敬岩遗憾道,“她和沈夏一起出国了。不过我没问去哪里。” “那你能不能问问?” 沈敬岩立刻给沈夏打电话,打不通,他拿着手机耸了耸肩膀,“我真的不知道,要不等我打通了电话,问清楚以后告诉你。” 大奇坐在沙发上,郁闷的靠着沙发背,郁闷地控诉着,“你妹妹太坏了,带走十七也不留下消息,让我满世界找她,可是我又打不过她。” 沈敬岩像个过来人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嘛,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追上的,才会更珍惜,哥们我也革命尚未成功,还在努力当中,我们一起加油。” 大奇苦笑一声,以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在一次次追不上却又费力的追逐中,他似乎才明白过来那感觉是什么,那是喜欢,也可能是(爱ài)。 只是,他不知道怎么样满足这份喜欢和(爱ài),“可是……我应该怎么做?” 沈敬岩愣了下,“什么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大奇一脸犹豫,“就是,怎么样她才能开心?” 沈敬岩随口道,“沈夏不是教过你吗,送花,我昨晚才给依依送了一束玫瑰,女人都喜欢这东西,说好听的话,没事拉着她旅游,看电影,吃美食,玩新奇的事物……” 大奇听的直抓耳挠腮,“这些对十七没用啊,沈夏和她形影不离,她什么美食没吃过,什么旅游景点没去过,什么对她来说都不新奇。” 沈敬岩一笑,双手做着安抚的动作,“我说的是我和依依之间,至于杀手的(爱ài)(情qíng),我就不懂了,我也没有追求过杀手,(身shēn)边躺个杀手,我怕自己连做噩梦的机会都没有。” 大奇更郁闷了,“想找你请教点经验,你也不给力,你再打打电话,看能打通吗?” 沈敬岩又给沈夏和十七打电话,当然没有打通,他和罗依依一样,想要帮助大奇,他便给儿子打电话,“默默,知不知道你姑姑除了那个手机号以外的联系方式?你大奇叔叔在找你小姑姑。” 罗一默想了想,报了一串数字给他,嗯,爹地都亲自求助了,他就帮个小忙,出卖姑姑吧。 于是乎,沈敬岩联系上了沈夏。 沈夏对沈敬岩的来电有点意外,“哥哥呀,怎么想起来你妹妹了?” “你在哪里?” “我在……” 沈敬岩口气稍微严厉了些,“不许说假话。” 沈夏吐舌头,“我在西班牙,不过我们有事,你别让那只 臭手找过来,十七没时间见他。” 沈敬岩挂断了电话,将沈夏的话复述给大奇后,又道,“她这次说的应该是实话,不过她说了她有事,我建议你留在青城等,她办完事应该会回来的,她自从认了妈妈和我,跟嫂子侄子可亲了,一有时间就喜欢回来,你就守株待兔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4章 证实了一件事 恰好汤伟进来,提醒沈敬岩该启程了。 大奇也不再耽搁他的时间,客气了几句,就一同下楼了。 不过大奇并没有留在青城,而是直奔西班牙,就算她有事,他在一旁能看到她的(身shēn)影也好。 可是见到她之后做什么呢,或许沈敬岩说的那些话,他可以学一下,什么事(情qíng)对十七来说是新奇的呢? 大奇又满世界去追十七了。 罗依依在办公室里又迎来了自己的师兄,两人一起吃的午饭,饭后各自去工作,常云腾这几天有些忙,也就今天中午有点时间,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 不出她的意料,蔡管家又来找她了。 这一次,他是直接找到她的办公室里来的,罗依依像迎接长辈似的迎接他,亲自端茶倒水,并陪坐在他的(身shēn)畔,两人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 蔡管家又开始让罗依依开价,晓之以(情qíng)动之以理。 后来,罗依依接了个电话后,坐在办公桌后,写了一张纸条,再坐会他(身shēn)边时,她将纸条递到他面前,“我也喜欢这条链子,想要定制成白金的,蔡管家看看如何。” 蔡管家抬头,只见上面一行娟秀的字:沈夏的生父,您认识吗? 蔡管家的心一颤,笑容微僵,尔后又如沐(春chūn)风,“不错,很好。” 罗依依在仔细观察他的面部表(情qíng),勾唇,“我妈妈那个年代的人,可能都比较喜欢黄金,所以我爸爸给她做了黄金的链子,我更喜欢白金,喜欢红宝石,所以我要做成白金镶嵌红宝石的,同样的款式,现在戴起来也很时尚吧。” 蔡管家一颗心像在油锅里烹炸似的,煎熬的厉害,面部表(情qíng)红黑青白,他再也(挺tǐng)不住笔直的后背,像高山塌陷般靠在了沙发背上。 罗依依笑盈盈地将茶水递到他手边,“蔡管家,您喝茶。” 蔡管家侧头注视着她,微抖的手接过茶杯,一口又一口地喝着。 罗依依像个晚辈似的关心道,“您慢点喝,我再给您倒点。” 她又给蔡管家添了茶,只微笑地看着他,她也不忍心对一个善待沈敬岩的长者咄咄((逼bī)bī)人。 他说,她便听。他不说,就算了。 蔡管家喝着茶,缓和了一会,又恢复了一贯慈祥又精明的样子,继续说服罗依依离开沈敬岩。 那条项链,还有纸条上的字,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场谈判自然以失败告终,钱,打动不了罗依依。 蔡管家又悻悻而归,只是这一次离开罗依依的视线时,他的眼里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深邃。 纸条上的字,沈夏的生父。 罗依依为什么会选择来问他? 是不是沈敬岩让她问的? 罗依依是有收获的,她觉得蔡管家会是一个突破口,一个查找到沈夏生父(身shēn)份的突破口。 晚上,罗依依工作到十点多,沈敬岩这才结束了应酬回来,她邀功似的,兴奋的伸出手心,“沈总 ,来,发奖金。” 沈敬岩一把攥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声音魅惑至极,恨不能将她吸附进自己的(身shēn)体里,“好,我把我这个人奖励给你,现在就给。” 罗依依(娇jiāo)羞地推他,“不要脸,我要的是物质的奖金,钱,或者其他的,都可以。” “我不比钱值钱吗?” 罗依依跟他耍流氓只能认输,“你不想知道我有什么好消息值得你发奖金的吗?” 沈敬岩在她的耳边厮磨着,“等一会再知道也行。” 罗依依(身shēn)体颤抖,嗓音魅惑,“等,等会,你先别。” 沈敬岩的手往衣服里伸,“嘘,别说话。” 罗依依气的踹他的脚,口气严厉,“我在跟你说正事,你好好听。” 沈敬岩放开她,两步走到办公椅前,坐在椅子上,两只脚丫子翘在办公桌上,一脸浴求不满“说吧。” 罗依依又高高兴兴的跑了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也喜欢跟他亲昵的在一起,搂搂抱抱,“我今天证实了一件事,基本证实了,蔡管家应该是知道沈夏的生父是谁的,我问他了。” 沈敬岩皱眉,一开口,淡淡的香槟气息四溢,“你怎么问的?” 罗依依嘟着嘴巴,“你不高兴了?” 沈敬岩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没有,你说吧。” “蔡管家又去找我了,我就写纸条问的呀,他表(情qíng)不太正常,可能因为是私下,也没有太端着,也可能是实在端不住了,人啊,总需要一个(情qíng)绪的出口,他对你推心置腹,告诉你你老爸的私生子,他对你爸就一定有所隐瞒,每天在你爸面前表现忠心耿耿的一面,另一面就不能在你爸面前释放了,他也难得见什么其他的可以让他释放真实(情qíng)绪的人,好不容易,我恰好就成了那个人。” 沈敬岩叹口气,“我也在派人查这件事,可是时间那么久了,没那么容易查出来的,对了,你的项链做出来了吗?” “明天就可以去工厂拿成品了。” “嗯,记得时刻戴在脖子上。” “还拉我去你爸家里丢人现眼啊?” “敢不敢去?” “敢。” 沈敬岩勾着她的腰(身shēn),这个可(爱ài)的小女人,明明胆子很小,有时候又胆大的可以。 罗一默和从群在冯思萍的家,这个家里只有从安,她像个隐形人似的,沈敬岩和罗依依就过起了二人世界。 此刻远在西班牙的沈夏和十七在收拾简单的行囊,她们准备转战其他地方了。 她说她们有事,是真的,也是假的,有些事(情qíng)对她们来说就是不值得挂在嘴边的小事。 做完了,就该撤了。 沈夏看着十七将那个满是珠宝钻石的破猪塞进背包里,“你全世界跑来跑去的背着它干嘛?” 十七拉上拉链,“我愿意啊,我就喜欢猪啊。你有意见?” 沈夏莞尔,“我没意见,反正臭手要来了,我们走了, 又让他白跑一趟了,想想就高兴。” 十七跟她并肩往外走,“那可不一定呦,只是大哥问了问我们的位置,臭手不一定来的。” “打赌。” “不赌。” …… 两人像两个连体婴儿似的,很快就上了飞机,地面越来越远,沈夏笑的越邪恶。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5章 藏在房间的男人 十七打她,“你够了,是不是要送你去精神病院?” 沈夏也不跑,由着她打,“我们联手把臭手杀了吧。” “杀就杀啊。” “你不心疼?” “去你的。” 沈夏((贱jiàn)jiàn)兮兮地笑,“喂,你对他真的没感觉?” 十七闭眼,“我睡了,你不要理我。” 飞机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到达黑白的庄园时,开膛手也准时到了西班牙,他在到处寻找那两个女人的痕迹。 其实她们的痕迹不是很好找,因为她们总是时不时扮成别的人,可能是男人,可能是女人,他也只能凭着他的火眼金睛,以及对沈夏和十七的了解去寻找她们。 茫茫人海,找两个不定时易容的人,谈何容易。 迎接沈夏和十七的,是黑白的管家,他(春chūn)风满面又(热rè)(情qíng)的欢迎她们,“先生特意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一定要招待好两位小姐,你们只管在这里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就好。” 沈夏随意摆手,从背包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玩意,塞进他的手里,“我常来常往的,不用这么客气,我到了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的,你不欢迎我,我也早就把你当成家人了。” 十七笑问,“快带她去黑白的房间,她想念死黑白的……” 沈夏一脚朝着她的(屁pì)股踹去,打断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十七飞快的跑开,像一只灵巧的燕子。 沈夏追了上去。 管家老胳膊老腿是追不上的,他的(身shēn)后带着车子的,还有司机,是专门守候在停机坪等待她们的,可是,那两个人像小鸟似的飞走了,根本就不坐车啊。 沈夏和十七七绕八绕,就到了黑白的房间,沈夏推门而入,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又宽敞明亮的房间内舒适极了,她将自己摔倒在大(床chuáng)上,扯过薄毯,满足地叹息一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十七站在门口,“黑白今天晚上回来。” 沈夏一咕噜爬起来,“不会吧。” 十七笑弯了腰,“逗你的,我睡隔壁了。” “放心,管家先生心里有数,不会打扰我们的,好好睡觉吧。” 沈夏和十七跟这里的佣人几乎形成了默契,她们两个人是这里的常客,实则每年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比黑白还要长。 黑白那才是真的忙。 管家在佣人口中知道沈夏和十七两人安顿好了,都住在了以往的房间里。 他悄悄的拨了个电话出去,这也是先生交代的。 沈夏和十七睡到华灯初上才起,两人精神抖擞的吃着晚饭,你一言,我一语,还调戏了厨房里厨艺高超的大姐。 饭后两人在庄园里玩开了,庄园的东北角养着羊,有工人在挤羊(奶nǎi),沈夏凑过去,“来,给我喝一口。” 十七老远就开始捂鼻子,“我不喜欢这种味道,太难闻了。” 沈夏拍着她的肩膀,“可是(奶nǎi)好喝啊,你拉的粑粑也是臭的,可是你 的(身shēn)体是臭的吗,你的(奶nǎi)水是臭的吗?” 十七打她,“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沈夏喝着羊(奶nǎi),还((舔tiǎn)tiǎn)着嘴唇,像主人似的指挥佣人,“好喝,去给我买个(奶nǎi)瓶,要最大的,放我房间里。” 她丝毫不以为自己是鸠占鹊巢了,在她的意识里,她住的地方就是她的房间,才不管房间的真正主人是谁。 敢不让她住,杀无赦! 十七笑死了,“你三岁小孩啊?” 两人从羊圈里出来,又开始数星星,睡了整整五个小时的她们,此刻毫无困意,十七便提议,“听说这个国家新建了一个地下博物馆,我们两人去冒险吧。” 沈夏立刻赞同,“好啊,我也想去长见识,可是你知道具体的位置吗?” “我们先去外围探探(情qíng)况。” “问默默不就好了?” “还是实地考察吧。” 两人又一起跑远了。 地下博物馆位于城市的郊外,在一座偌大的庄园内,从外面看,万籁俱寂,不像是有人守护的样子。 沈夏凭着多年的经验说:“机关不少啊。” 十七趴在外墙上,手指再往前半寸就会触碰到电网,“有没有挑战力?” 沈夏低低地说:“如果是一座古墓,我会更有兴趣。” “切,Z国那么多古墓,你去盗墓啊。笑话。” “大哥没意见就可以啊,我又没有(爱ài)国(情qíng)怀的,才没有大哥那么傻。” 十七手指指着角落的一个位置,“我猜那里是入口,能盗来图纸就好了,要不要求助默默?” “我最大的(爱ài)好就是杀人和冒险。” 两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翻(身shēn)一跃,就越过了高高的电网,没有一丝声响的跳到了地面上。 她们朝着十七刚才指定的位置跑去,也在沿途观察着庄园里的一切设施。 跑到一座黑漆漆的小楼前,沈夏立刻拦住了十七,手指指着小楼上方的一个尖尖的建筑物,她开始计算机关的位置。 一,二,三…… 数十条箭矢从一个方向同时(射shè)来,沈夏和十七灵巧的躲过,“撤。” 地上密密麻麻的插着一个个箭矢,小楼内很快灯光通明,士兵们如密集的蚂蚁般涌来。 沈夏和十七早已不见踪影,留下茫然的护卫首领和一个个护卫们。 这就激起了沈夏的战斗力,嗯,一定要去闯进博物馆里去,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宝贝,能偷两件出来最好,偷不出来开开眼也是不错的。 两人一路聊着庄园的设施,和她们对博物馆的认知回到了黑白的家里。 管家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住的向外张望着,家里的这两位客人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只是现在去了哪里呢,总不会这么快就走了吧。 沈夏和十七踏进客厅,“鲍伯,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 管家先生笑呵呵地迎上去,“先生养的猫肚子疼,佣人去请兽医了,那可是先 生最(爱ài)的猫。” 十七嘲笑,“也就黑白这么顶天立地的男人喜欢那么温顺的动物。” 见沈夏和十七没有追问,穿过长长的走廊,往卧室里走去。 沈夏对这里几乎是没有防备的,在她推开门的一刹那,才感觉到不对劲,她眉头微皱,冷笑一声,“什么人,出来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6章 最喜欢的是未来 十七听到了声音,迈进房间的腿又缩了回来,往她这边看来,“有人吗?” 沈夏的手里像变戏法似的,立刻钻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瞄准了阳台的方向。 黑白一脸便秘地走出来,“你这样会让我很有失败感的。” 沈夏收起刀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黑白双眼放光,说着违心的话,“我自己的家为什么不能回来?” 十七从后面推了沈夏一把,将她推进房间内,又帮他们关好了门,窃笑着走开了。 沈夏看了看关上的门,又看着朝她走过来的黑白,懵((逼bī)bī)地问:“你在搞什么名堂?” 黑白看到她那副“哥俩好”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正好在附近,就准备回家住。” 沈夏语气轻松地笑笑,“那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一会。” 黑白打量着她全(身shēn)上下,没有任何疲累和受伤的样子,“聊一会吧,默默怎么样,怎么没带他来?” 沈夏坐在沙发上和他闲聊,“我嫂子舍不得呀,慈母嘛。” 黑白想了想,在她不远不近的距离处坐下,“我还(挺tǐng)想他的,你准备在这里住多久?” 她住多久,他这段时间就尽量留在这里,其他的事(情qíng)交给助手去做,每一天,每一年要做的事(情qíng)都很多,可是她只有一个,而且这个人永远不会在他看得见的地方等着他,她来无影去无踪,她是自由翱翔的鸟,属于天空,属于世界,并不属于他。 沈夏侧头,顽皮道,“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 “为什么?” 沈夏朝黑白勾勾手指,神神秘秘地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黑白煞有其事的凑了过去,沈夏极其小声地说:“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要破解了那个秘密才能离开。” 黑白被她吊起了胃口,“什么秘密?” 沈夏突然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地“啊”了一声,尔后就以以(肉ròu)眼不可见的速度跳到了(床chuáng)上,笑的肚子疼,“秘密就是我要吓死你。” 黑白傻乎乎地笑,宠溺地看着她,他就喜欢她这活泼开朗不拘一格的样子,眼神忍不住随着她的(身shēn)影一起移动着。 沈夏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黑白的目光有点诡异,很亮,很温暖,含着笑,暖洋洋的,像一束阳光在照(射shè)着她,亮堂,却又有些刺目的想要躲闪。 四目相对的气氛稍稍有些尴尬,心跳的好像有点快,有点乱。 黑白和沈夏对视了足足有十秒钟,都不约而同的移开眼。 大脑一片空白。 于他,于她,亦是。 沈夏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会这样,会害怕他的眼神,好笑,她什么时候怕过谁。 她索(性xìng)躺在(床chuáng)上,扯过薄被盖在(身shēn)上,翻了个(身shēn),她胡乱地想要找个借口化解尴尬,“刚才和十七出去玩差点被乱箭(射shè)死,我先睡了。” 一句话,化解 了方才的尴尬,却也让黑白的心提了起来,他下意识站起来,紧张地问,“出了什么事?” 沈夏被他的语调惊着了,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我们去盗古墓了。” 黑白一头雾水,“什么古墓,很危险吗?” 沈夏抓耳挠腮,越说越乱,“不是啦,就是,这座城市新建了一个地下博物馆,你知道的吧。” 黑白摇头,“我不知道啊,博物馆怎么了?” “我和十七去闯地下博物馆了,机关重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黑白就窜到了(床chuáng)边,去抓她的胳膊,“受伤了?” 沈夏摇头,后退,“没有啊,放箭的时候,我们就溜了,机关也不是顶级的,我也十七也闯过克拉克夫的地下博物馆,有什么大不了的,那里的机关更……” 黑白看着她那张清纯又从容的脸,仿佛在讲述一讲类似于逛商场的稀松平常的事(情qíng),他心底自嘲了一番,自己的紧张兮兮和她的淡然冷静相比,简直是太小题大做了。 他提醒自己,她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看看这个女人,杀过那么多大佬,拥有那么多财富,武艺高超,无人能敌,他视线所及之处,她的(身shēn)上并没有伤痕。 黑白觉得自己也太大惊小怪了,他装作自然的样子,缩回了手,单手插进衣兜,唇角勾起笑意,“我还以为你盗了两具僵尸塞进了被子里。” 一句玩笑,沈夏也笑了,“下次我就从阿鲁夫的家里偷两具僵尸来,塞你(床chuáng)底下。” 黑白笑着,“你还是去地下博物馆盗两件千年宝物吧。” 沈夏扬眉,“放心好了,明晚我和十七还会去的。” 黑白后悔了,他的意思不是真的要她去盗宝物啊,万一失手了怎么办,可是为什么说出的话就不经过大脑呢,他讪讪的捏了捏鼻子,“盗得来就盗,盗不来就算了,我也不喜欢什么千年宝物,我这样的人,最喜欢的是未来,不是从前。” 沈夏无拘无束的靠着(床chuáng)头,“你喜欢未来什么?” “不知道,说不好。”黑白看着她,“你睡吧,我先出去。” 沈夏这才想起来,他藏在这个房间的事(情qíng),“你不是在法国吗,怎么突然回家了,我看准了你没在才来的,准备把你家折腾个底朝天,临走再烧一栋楼,哈哈……” 黑白下意识的作势要去打她,“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要烧我的?” 沈夏也没有躲闪,直接反手扣住他,骑在他的肚子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我还要杀你呢。” 彼此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房间内只有两个人,黑白的音调都变了,“杀不死怎么办?” 眨眼间,一把刀子就抵在了黑白的脖子上,沈夏笑嘻嘻的,“你在怀疑我的职业素养。” 黑白闭眼,他很享受被她骑在(身shēn)上,两人贴合的如此之近的感觉。 沈夏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吓死啦?” 黑白唇角勾着笑意,“快去给我拿纸笔,我要留遗嘱,有形的财产都留给你,恐怖组织留给罗一默。” 沈夏哈哈笑,“你是不被世界承认的人,你的遗嘱有个鸟用。”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7章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黑白不敢看她的眼睛,故作委屈地说:“那你也要让我交代后事啊。” 沈夏也贪财,收起了刀子,贼嘻嘻的笑着,“你的有形资产大概多少钱?” 黑白的眸子闪闪发光,“你想要?”她想要,他就给。她要多少,他给多少。 沈夏点头,一双美丽的眼睛眨着调皮的光,“当然了,谁不想要,你前脚死,后脚我侄子带头,我们瓜分你财产,趁你还活着,都给我啊,我将会永远怀念你。” 黑白嘴角的笑似温和的(春chūn)风,“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跟他在一起,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沈夏打量他,警戒地问:“什么条件?”可别是什么做不到的。 黑白说不出口啊,便随便编了个理由,“把你的猪蹄烤熟了,给我啃两口。” 等待他的,是一顿暴揍。 黑白很有保护意识的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头,却也无济于事,丝毫不能阻挡沈夏挥过来的拳头。 全球第一的女杀手像个女神经病似的,对着他一顿乱揍,又双手拎着他的(身shēn)体,毫不怜惜的把他扔出了门外。 男人像一只死鸡似的,从空中飞起,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砰……” 夜晚寂静的走廊回((荡dàng)dàng)着清晰的沉闷声和沈夏欢乐的笑声。 连十七都听到了动静,忍不住打开门来看(热rè)闹,她看到的只是黑白狗吃屎似的趴在地面上,那样子狼狈极了。 十七上前搀扶起他,黑白痛苦的揉着腰,面部表(情qíng)扭曲,控诉道,“你们白眼狼。” 他的本意是指的沈夏一个人,可是落在十七的耳中就变了味道,她又扔掉了黑白,任由他飞出去老远趴在地上哀嚎。 还是佣人畏畏缩缩的上前,将他们的主人搀扶起来,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 十七问沈夏,语气暧昧,带着看(热rè)闹的笑意,“你钻人家被窝怎么还打起来了?他对你图谋不轨啊?” 沈夏恨恨地说:“比图谋不轨还可恶,哼。” 说完她转(身shēn)回了卧室,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她完全忘记了,本来就是鸠占鹊巢的她,刚刚才把这里的主人打出去,她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在别人的家里横行霸道了,毫无愧疚感。 黑白被佣人搀进了另外的房间,痛苦的躺在(床chuáng)上,比起(身shēn)体的痛,更痛的,是他的心,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那个杀手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可怜他温暖的房间被一个杀手占据了。 更可恨的是,他为了这个杀手,临时抛下了很多重要的事(情qíng),从别国专程飞回来的,只为了见她一面。 越想,他越不甘心。 沈夏下手也是有分寸的,他(身shēn)上没有致命伤,也没有外伤。 同一栋房子内,两个丝毫不见外的杀手睡的香甜,而真正的主人蜗居在客房内,睁着眼睛流泪到天亮。 翌(日rì)一早,迎着灿烂的霞光,沈夏和十七在不同的柔软的大(床chuáng)上醒来, 她们已经完全将这里的主人抛到了脑后,尽(情qíng)的在人家的家里享受着丰盛的早餐,还像主人似的对着管家指手画脚,“帮我找找这座城市地下博物馆的所有资料。” 管家点头,恭敬地应道,“是,小姐放心吧。” 十七想了想,“不用麻烦管家了吧,我们找默默吧,官方一定有内部资料。” “也好。”沈夏兴奋地说:“等我成功闯入地下博物馆,搜刮几件千年宝物送给他。” 正说着,某个一晚几乎没睡的男人,胡子拉碴的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站在餐厅外,看着那两个杀手有说有笑。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一腔愤怒的他,在看到那个清纯灿烂的笑脸时,所有的怒意都被太阳蒸发,一切烟消云散了,昨晚的一切像是梦一场。 黑白又赶紧转(身shēn),回房间刮了胡子,洗了脸,一(身shēn)得体的休闲装,神色自然地走进餐厅,对着那朵绽放的鲜花似的笑脸,道,“昨晚睡的好吗?” “好啊。”沈夏熟络的像是朋友间的打招呼,“我们在研究地下博物馆呢,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闯?” 黑白自然的在她(身shēn)旁落座,“我在外面接应岂不是更好,我跟你们一起进去,万一有意外,你们还要救我,耽误时间。” 十七的笑声像百灵鸟的啼鸣,“你还(挺tǐng)有自知之明的,万一我们偷的宝物太多,两个人拿不动,你可以帮我们拿。” 沈夏边吃边说:“就这样决定了。” 黑白又道,“下个月伦敦有个古玩展,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宝物,几百年的,几千年的,英国女王,各国女王王后级别的珠宝首饰都有,汇集了全世界太多的,市面不流通的宝物,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沈夏直摇头,“不去,花钱买的没意思,我就要不花钱的。” 十七点头赞同,“我也不喜欢花钱的,不花钱的虽然辛苦点,但是有成就感啊。” 黑白也习惯了她们的特殊嗜好,其实他那话说出来,也只是担心她们的安危,想要阻止她们冒险罢了,“那我要开什么车去,难道开直升机?” “不用吧。”沈夏说,“太招摇了,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人去偷宝物了吗?” 几个人就这件事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 直到早餐吃完,沈夏和十七要易容去勘查,留黑白在家里和罗一默联络,盗取地下博物馆的内幕资料。 黑白匆匆忙忙的给罗一默打了个电话,不顾那边是深夜,交代了事(情qíng),就追着她们去了。 十七和沈夏相视一眼,两人一同回头,“嗨,帅哥,你干嘛去?” 黑白在阳光下走来,“跟你们一起啊,这里地形我更熟悉。” 沈夏朝十七使了个眼色,十七站在原地不动,沈夏走去黑白(身shēn)边,单手勾住他的脖子,抱着他转了个圈。 黑白背对着十七,十七立刻麻溜的跑开, 沈夏风(情qíng)万种的笑,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帅哥,跟大姐大出门,是要接受考验的。” 黑白眸光发亮,只要能跟她一起出去就行,“好啊,什么考验?” 沈夏的手指很细,但是一点也不柔嫩,常年拿刀握枪的人,手上都带着一层茧子,她拨弄着黑白的唇瓣,妖娆万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8章 黑白的担心 黑白脑子里所有的理智在渐渐流失,硬撑着强装的淡定,“你有事?” 沈夏一笑,柔(情qíng)无限,“没事,就是问你个问题?” 黑白沦陷在她美丽的笑容里,“什么问题?” 沈夏笑的意味深长,“一分钟后你会在哪里?” 话音刚刚落定,黑白就软绵绵的靠在了她的(身shēn)上,沈夏一个公主抱,将他抱起来,往客厅里走去,画面看起来滑稽又好笑,一个柔弱的女人轻松的抱着一个强壮的男人。 黑白睁着眼睛,脑子里也有意识,只是说不出来话,更加做不了任何动作,整个人像是被麻醉了似的,只能任由沈夏对他为所(欲yù)为。 可恶的女人。 这是此刻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可是他却无法表达出来。 在佣人的注目礼下,沈夏轻飘飘的将他扔在了宽大的沙发上,嘱咐道,“不要喂他水,四个小时后就醒了,喂水的话他就死了。” 说完,她像一阵风似的飞走了。 黑白那个恨啊,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那个女人杀总统都是小意思,何况是杀他,能给他留下一条命,已经是念及相识多年的(情qíng)分了。 越想越悲催。 沈夏追上十七的时候,都快到庄园门口了,两人往地下博物馆而去。 白天勘察地形的确比晚上方便很多。 然后,她们又吃饭逛街,玩的不亦乐乎。 她们都刻意关机了,黑白是找不到她们的。 直到晚霞洒遍大地,两人才又像一阵风似的,突然降临在庄园,彼时黑白早已活动自如,正在书房内和手下开视频会议。 管家对她们的态度依然恭敬(热rè)(情qíng),像对待主人似的, 饭后,沈夏和十七躺在小客厅内,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黑白,黑白这才黑着一张脸姗姗来迟,“我以为你们不会回来了?” 十七装傻,“为什么?” 沈夏的两只脚丫子翘在沙发背上,“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黑白郁闷,“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道歉吗?” 沈夏摇头,“你应该感激我没有杀掉你吧。” 黑白想死的人都有了,特么的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杀手的,现在改变心意还来得及吧,幸亏他有着重重顾虑而没有表白,不然早晚死在那个臭丫头手里。 想到这里,他又黑了脸,“我还有事,走了。” 沈夏像主人似的,摆手,“慢走,不送,欢迎常来。” 十七哑然地看着她,“回来干嘛,被你打吗?” 沈夏又道,“那你就别回来了吧。” 黑白终于爆发,回头,大声道,“这是我的家。” 沈夏愣愣的点头,“我知道啊。” 十七也说:“有什么问题?” 呃,这两个杀手欺负人习惯了,丝毫没有觉得她们的鸠占鹊巢有什么错误。 黑白看着沈夏那一副无所谓的女主人姿态,心又软了,算了,他一个大男人,不跟弱女子计较,“没 事,我们几点出发?” 沈夏和十七对视一眼,那表(情qíng)仿佛在说:他在抽什么疯。 黑白也觉得自己的反复无常太没有骨气了,他不是没有事(情qíng)做,相反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qíng),却还是愿意陪那两个丫头瞎胡闹,去闯什么地下博物馆。 夜色降临,像一块黑布席卷了这个国家,这座城市。 罗一默早已发来了他查到的所有资料,方便沈夏和十七参考,其中就包括建设的机关。 在浓黑的夜幕里,一辆载着三人的车子从庄园的角落驶出去,在距离地下博物馆还有二公里的时候,车子停止。 沈夏和十七要在这里下车了,黑白的手松松垮垮地搭在方向盘上,回头,“你们都要小心一点,我看地图,机关还是很危险的。” 沈夏指了指耳朵,他们都佩戴了隐形耳机。 三人不言自明,沈夏和十七立刻推门下车,黑白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就后悔了,麻溜的推开车门,喊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累赘。” 沈夏嫌弃的留下了两个字,就跟十七一起跑远了,很快消失在黑白的视线里。 他的耳机里听不到两人的脚步声,只有似有似无的风声。 沈夏和十七只看了一眼地图,就很轻易的找到了庄园的薄弱点,两人很顺利的越过电网,翻墙而入,轻松的来到了博物馆的入口。 这个博物馆有两个入口兼出口,还有一条逃生密道,密道的尽头是城市的海边。 两个入口都有机关,只要有不明人士进入,机关就会启动。 她们要做的,就是破坏机关。 沈夏跳到房顶,上面有一排柱子,其中一个柱子就是机关控制器,她和十七对了下眼神,沈夏按住机关控制器的同时,十七按住了大门旁边的机关控制器,两人同时动手,沈夏向左转,十七向右转,机关控制器被破坏了。 沈夏又跳下来,两人推开厚重的大铁门,打开一条缝,足够两人钻进去,又关上了门。 沈夏和十七与外界隔绝了,漆黑的夜里,一切平静,只有风声过耳,这个国家,这座城市,还有这个庄园,都没有人知道有人闯入了地下博物馆。 里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们是不能打开灯的,不然也会触动机关。 沈夏和十七戴上夜光眼镜,像是立刻从黑夜变成了白昼,所有的一切都能看个清清楚楚。 她们很顺利的穿越三层机关,第四层是进去,就是存放着宝物的真正的博物馆的中心了。 这里像是一个圆形的大房子,地面的中间看似是普通的地面,却是一扇隐形的门,只要打开机关,地面会像一扇门一样,缓缓开启,站在门外,下面,便是无数的宝物。 偏偏最后一层的机关是最难拆除和破坏的,需要三个人同时按向三个机关点,而她们只有两个人。 沈夏道,“要不,我们试 图直接打开机关吧。” 十七手指托着下巴思考,“可以,只是,万一打不开,又触动了机关爆发怎么办,我们会瞬间死在这里。” 黑白紧张死了,“你们撤吧。” 没有人理会他,对于沈夏和十七来说,起码也是要试一试的。况且十七也是夸大其词的,沈夏在现场,当然明白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59章 别他妈的来送死 沈夏摇头,“不,虽然机关像一个大刀子,但是其实我们是可以躺在刀背上的,当那个刀子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地面。” “别冒险。”黑白紧张的无以复加。 十七在想沈夏的话,“嗯,你说的对,那就试一试。” 沈夏语气轻松地笑,“你要是死在这里,那只臭手会不会满世界追杀我?” 十七道,“不会。” “切。” “我死了你以为你能活下来?” “哈哈,那我们把生死交给天意吧。” 黑白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你们别乱来。” 沈夏不耐烦道,“讨厌死了。你不要说话。” 沈夏和十七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踩在位于地面的机关上,这需要专业人员非常精准的力道,沈夏和十七虽然对任何事(情qíng)几乎心有灵犀,但是在力道的掌控上,是拿捏不准的。 两个杀手的稍稍用力,就用力过头了。 只见从四个方向瞬间飞出来刀子似的铁片,几扇铁片恰好能连成一个圆圈,中间是锋利的刀刃,只要稍稍迟一步,她们便会被拦腰斩断。 沈夏立刻跳起来,跃(身shēn)抓住了头顶的大灯,还未喊声,十七随着她跳起来,只是她是往刀片的方向跳去,跳到了明晃晃的铁片上面。 霎时往下看,早已不见地面,阻挡她们的,是铁板,且她们再也无法站直(身shēn)体。 黑白声音紧绷,急的团团转,音调都在颤抖着,“你们怎么样,说话啊?” 十七笑道,“我们还活着。” 黑白的一颗心放松了些,用一贯发号施令的口吻道,“沈夏,你他妈的给我说话。” “卧槽。”沈夏爆粗口,“你特么的跟谁说话呢。” 听到了沈夏的声音,黑白才算是彻底放心了,他脑门上一层冷汗,靠在椅背上喘息着。 沈夏和十七,脚步轻盈的走在铁板上,闯地下博物馆失败了,宝物没有偷到,差点命丧黄泉。 十七挑了挑眉,“走吧。下次闯关的可能(性xìng)几乎为零了,明天这里一定是重兵把守。” “没关系啊。”沈夏语气轻松的像是做了一场游戏,“我们继续闯克拉克夫的地下博物馆去,那里的宝物比这里多。” 十七笑道,“嗯,遗憾了我们脚下的那么多宝物,无缘一睹真容。” “好了,走吧。”沈夏笑意盎然,“能活着就不错了。” 两人又原路返回来,在她们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迎接她们的,是一个个严阵以待的士兵。 地下博物馆的墙异常厚重,且有隔音功能,她们在里面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卧槽。被包围了。”沈夏道。 黑白刚刚轻松的心陡然又提了起来,“怎么……”话未落定,从隐形耳机里传来的,只有呼啸的枪声。 “沈夏,沈夏……”他急切的喊她的名字,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可一定要活着,必须活着。 沈 夏说完那句话,就和十七一起,跃(身shēn)往楼顶窜了上去,守护在这里的士兵们,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身shēn)手却也和她们相差甚远,他们追不上去,只能开枪(射shè)击。 沈夏和十七在楼顶上飞奔着,很快从西北角跳了下去,这栋楼已经被士兵们围拢里,两个人是不足以和国家对抗的。 黑白急的团团转,偏偏他太自信,没有调人过来,他将自己的家选在这座城市,是要在忙碌之余可以偶尔得享清净,除了庄园的护卫们,他在这里没有任何武装,庄园的管家佣人,所有工作人员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shēn)份。 他每次回家,都有亲卫驻扎在城市的另一头,伪装成普通的市民,除了贴(身shēn)助理,从未有人跟随他进入过自己的家,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紧急发命令,召他的亲卫们前来。 黑白不放心,弃车而跑,朝着地下博物馆的方向疯狂的跑过去,他力量有限,却必须要去救沈夏。 哪怕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也要把她救出来。 沈夏,沈夏…… 这个名字在他的心里似高山海啸般的跳着。 沈夏和十七从楼上跳下,就被士兵们包围了,枪林弹雨呼啸而来,两个杀手对抗几十上百名士兵,暂时还是可以抵挡一阵子的。 “卧槽。”十七爆粗口,“默默盗来的图是假的吧。” “半真半假吧,妈的,让我逃出去,我他妈的把建筑主设计师杀了。”沈夏弯腰躲过一颗子弹,又跳起来去躲另一颗子弹。 十七声音有些紧,“杀个设计师可不够本。” “沈夏,我已经叫人了,你们多挡一会,我的人很快到。”黑白急促地喘息着。 沈夏怒吼,“别他妈的来送死,你在哪里?” “我来接应你。”黑白用尽了全(身shēn)的力气,两条腿像踩了风火轮似的,风风火火的几乎不像是他的腿了。 “他妈的你给我滚回去。”沈夏下意识的喊着,她不能让黑白也来无辜的送死。 沈夏和十七已经被包围了,她们的子弹很快打光了,她们并没有准备太多的武器,手里的迷药迷倒了眼前的一片人,后面还有一票人。 沈夏听到士兵的头领在求援。 生死之间,总会激发出人无限的潜力。 十七和沈夏背靠背,她眸光一闪,两人完全可以跑去后面的小楼,然后绕过长长的走廊,跳到墙上去,她们的功力是完全可以避开电网的。 只是,她们要面对眼前这些一腔正义保家卫国的士兵们,他们手里的枪可都是真家伙。 黑白因为跑的太快,急促的喘息声在隐形耳机里特别明显。 十七语气命令,“黑白,回去开车,在庄园西北角等我,快!” 黑白来不及多想,“沈夏怎么样?” “活着呢。”沈夏道。 “是。”黑白语气高亢,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他就这 样领了十七的命令。 只要能救她,只要能救她们,他愿意做一切事(情qíng)。 在他返回去的途中,沈夏和十七一边对战,一边倒退着往小楼跑去。 在她们到了楼下,手里仅有的迷药洒下去,她们麻溜的窜到了楼上,顺着楼顶往长长的走廊跑去,走廊连接的两栋楼,另一栋楼的走廊尽头,才是高墙电网。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0章 挺刺激的嘛 那些士兵们一部分倒下了,一部分追了过去,沈夏和十七对付剩下的士兵就容易多了。 沈夏和十七没有了子弹,士兵们同样没有了子弹,沈夏和十七各有枪伤,不过都不是致命伤,子弹穿破皮(肉ròu)的那一刻,她们甚至没有喊出声来,所以,黑白也不知道她们受了伤。 士兵们紧追不舍,沈夏和十七飞快的跑。 她们穿越两栋楼的走廊,跨过高墙电网,像两只燕子似的跳了下去。 两人相视一笑,逃出来了。 可是,还没有高兴两秒钟,她们视线所及,没有黑白,没有车子,只有蜂拥而至的士兵们。 “妈的。”沈夏爆粗口。 两人相视了一眼,沈夏和十七分别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去,士兵们立刻分两路追赶。 沈夏跑出去了一段距离,又往十七的方向跑去。 枪声响彻云霄。 黑白双手颤抖的开着车子,一路颠簸,“沈夏,沈夏。” 沈夏边跑,边喊,“你他妈的去哪里了,磨磨蹭蹭的。” 沈夏和十七又一同躲过密集的枪林弹雨,跳回了庄园里,两人坐在墙下,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死亡如此之近,她们现在只要出去,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 十七敲了敲耳朵,询问黑白现在的位置。 现在庄园内外到处都是搜查她们的人,她们看过资料,对这里的地形了然于心。 黑白很快给了回应,“距离目标还有一千米。” 沈夏和十七这会不方便说话,不能制造声音,只等黑白前来。 黑白又补了句,“我的私人护卫正在赶来,我调了直升机和战机前来,只是在国境线上,大不了我把这个国家炸了。” 沈夏敲了敲耳朵,表示听到了他的话。 黑白的车子在暗夜里疾驰着,后背(挺tǐng)的笔直,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额头冒着冷汗,比发动一场战争更为紧张,他面见总统谈判都没有如此害怕过。 子弹无眼,她们一定要活着。 枪声随着沈夏和十七的失踪渐渐的减弱,又消散,耳边是士兵头领的号令,和士兵们的脚步声。 十七又敲耳朵,告诉黑白,她们是安全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一,二,三……” 黑白数着数,话音落下,沈夏和十七同时越过高墙电网跳了出去。 黑白的车子一个潇洒的回转,在墙边擦过,车轱辘蹭着地面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沈夏和十七精准的跳到了车顶上,黑白加大了油门。 “砰砰砰……” 枪声响起。 黑白从车窗递过来子弹给十七和沈夏。 沈夏伸手接子弹的时候,黑白看到了她胳膊上的血渍,后面一票士兵们追了上来,密集的枪林弹雨响起。 沈夏和十七忙着对战后面的士兵们。 突然冲出来一队人,拦住了士兵的去路…… 车子越来越远,夜越来越深,枪声越来越远。 直到回到了庄 园,三人从车内下来,黑白在灯光下定睛看着两个灰头土脸的女人,还有她们(身shēn)上的伤都一览无余。 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是黑白的心疼了。 沈夏劫后余生,像是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架,“不错,(挺tǐng)刺激的嘛。” 黑白凉凉的翻白眼,“还刺激,命差点都丢了。” 十七将自己摔倒在沙发上,看了看腿上不严重的伤,“这算什么,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黑白无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下次我不接应你们了,死活跟我没有关系。” 沈夏上下打量他,嫌弃道,“是你非要跟着我们去的,又不是我求你去的,那里有密道的,你不去的话,我和十七现在正在海边看星星呢,谁在这里听你说风凉话。” 黑白气都气死了,他为了她们胆战心惊,直到看到两个人活着,他一颗心才算放下了,现在又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来。 十七也附和,“是你在外接应,我们才选了这一条逃生路线。” 黑白气呼呼的暴走,走出去几步,又气不过,看着沈夏的胳膊,“死不了吧,我家里可没有医药箱。” 沈夏随手将手里没有上膛的枪往他(身shēn)上扔去,“我死了你想继承我遗产啊?” 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 他再留下来就是十足的大傻子。 黑白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十七和沈夏大眼瞪小眼,过了半晌,十七才说:“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沈夏满不在乎道,“本来也是啊,他要是不在,我们就选了密道逃生,我们闯过那么多难关,这个小破博物馆还能闯不出去吗,笑话。” 十七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又看着沈夏胳膊上的伤口道,“等愈合了我们再去青城吗?” “当然了,现在去了让老妈担心吗?” “那我们继续去闯?” 沈夏贼笑着,“必须去啊,机关都被我们破坏了,一时半刻他们也修不好的,最多拍重兵把守而已,我们只要对付了那些士兵就好了,下次我们要多带一些武器,尤其是迷药,让他们睡够十二个小时,我们把博物馆翻个底朝天他们都不知道的那种。” 两个女人兴奋的商议着对策,却忘记了她们并没有关掉隐形耳机,黑白把她们的对话都一字字听了进去,他躺在(床chuáng)上忍不住翻白眼,那两个傻女人。 十七想了想,“那我们要去一趟岛上,拿点迷药吧。” 沈夏拿着手机,“那我让他多准备一些。” “我看行。” “算了,还是让人去取吧,我在这里住的(挺tǐng)舒服,现在不想东跑西颠的。” 十七的脚踢了她一下,“你是喜欢上黑白的被窝了吧。” 黑白听到这里,嘴角不由的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像是吃了蜜似的,可是沈夏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盆冰水从天而降,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切,鬼才喜欢他的被窝,那个黑炭 ,看到他我就想杀了他。” 黑白心痛啊,那个臭丫头,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竟然还想要杀他。 十七讽刺道,“那你走啊,没事住人家家里干嘛?” 沈夏霸气道,“我想住就住,他敢说不让我住试试。” 十七起(身shēn),“算了,洗澡睡觉了。” “我也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1章 黑白的土豪霸气 十七和沈夏并肩走在一起,十七捅了捅她的胳膊,眼里眨着探究的光芒,“你该不会洗澡的时候会用黑白的沐浴露和毛巾吧?” 沈夏一愣,她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更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啊,“啊,好像是吧,不都一样吗?” 黑白的心跟坐过山车似的,此起彼伏的,顿时又心花怒放,原来她在用他的毛巾和沐浴露。 再一想,他出现在房间时,看到的也是她盖着他的被子。 哈哈,心好甜,顿时像吃了蜜似的。 十七嘻嘻笑,“当然不一样了,我住的是客房,管家给我准备的都是新的,你住的是主人的房间,那个,那个,我不说了,黑白总是个男人吧,你懂得。” 沈夏的心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扫着,痒痒的,那似有似无的感觉她有点抓不住,算了,既然抓不住,那就忽略不计了吧,她理直气壮道,“懂个(屁pì)啊懂,我那是不拘小节,一条破毛巾而已,明天就让管家给我买新的,才不要用那个臭男人的,哼,臭死了,他(身shēn)上都是汗。” 十七侧头,“你闻出来了?” “他刚才坐我旁边,当然闻出来了,臭烘烘的。”沈夏嫌弃的口吻,再一次伤了耳机的另一边黑白的心。 黑白觉得自己纯粹是找罪受的,特么的关注那个女人说什么干嘛。 可是他却舍不得关掉隐形耳机,还痛苦的捂着心脏的位置,明晚她们还去,特么的送死去吧,他不会再接应她们了,更不会出动自己的护卫队了。 她们自寻死路关他鸟事。 可是一觉醒来,他还是忍不住关心她们,先是查看了家里的监控,确定她们没有出门,还在呼呼大睡,这才放下心来。 黑白觉得自己在犯((贱jiàn)jiàn),总是忍不住要担心沈夏那个大魔头。 他想要离开家去工作,可是转头又留在了家里,还吩咐管家去叫那两个臭丫头吃早餐。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欠了她们的,尤其是欠了沈夏的。 这种纠结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也带着隐隐的期待。 餐桌上,黑白伸长脖子,左等右等,左顾右盼,才等来了那两个姗姗来迟的臭丫头。 沈夏打着哈欠,“诶,你还在啊,不工作吗?你公司解体了还是破产了?” 黑白黑了脸,他留在家里都是为了谁啊,“嗯,我破产了,资不抵债,以后要靠你们接济了。” “哈哈。”十七笑容灿烂,“你没有吃软饭的资本呦。” 沈夏一边指挥管家,一边嫌弃道,“就是啊,你又老又丑,不知道的以为你六十岁了,包养小白脸的富婆都不养你这样的。” 黑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耐心稳稳当当的坐在这里,听着她损他,“我明天就把这(套tào)房产出售了,可以养活自己了。” 沈夏鄙夷道,“卖给我啊,一天给你一美金。” 十七正儿八经地说:“黑白,说真 的,你怎么会这么空闲的?中东那边的公司忙完了?” “公司”是“事(情qíng)”的代名词,几个人都心照不宣。 黑白装作高冷的样子,“让别人处理了,最近(身shēn)体不舒服,回家休息几天。” “那吃了这顿饭,我和十七带你去医院检查下吧,可别是癌症晚期什么的,如果是的话,赶紧往我名下转移资产啊,不然也是被默默那个小兔崽子瓜分了。” 黑白一头黑线,“能不能别惦记我的钱。” “那我还能惦记你什么?”沈夏反问。 惦记他的人就足够了,只要人是她的,那么一切都是她的了。可是这话说不出来啊。 黑白以最快的速度吃过饭,放下汤匙就走。 沈夏瞅着他的背影吐舌头,好像有什么事(情qíng)在心头闪过,过了好大一会她才想起来,赶紧又招呼管家,把房间的浴室里的沐浴用品和毛巾都换了吧。 可是等管家走到她面前,她冲口而出的是,“帮我准备一辆车子,我和十七等会去逛街。” “是。”管家恭敬的应着。 不知道为什么,特意让管家换掉沐浴用品和毛巾感觉怪怪的,算了,一切照旧吧。 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整个庄园随着这个国家一起沉睡了。 沈夏和十七武装好自己,准备出发,走出房间,黑白站在走廊的尽头,“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是累赘。”沈夏嫌弃的挥手。 “那我就直接带着我的护卫队在庄园外等你们,直升机也已经准备好了,武器都运过来了,大不了我炸了博物馆,随便你们去里面捡宝物。如果实在不行,我去绑架总统,跟总统谈判,把博物馆买下来。” 十七眼角抽搐,走到他面前,“喂,土豪,你这么霸气,我们闯关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管。”黑白站在那里,像个愣头青似的,“你们要不听我的,我现在就开炸。” 沈夏气急,扭着妖娆的(身shēn)姿,笑着走过去,一字字从薄唇中吐出来,柔(情qíng)万种,“黑白……” 她只叫了他的名字,他便知道她要做什么,冷着脸说:“你别想迷倒我,每隔五分钟收不到我的消息,博物馆就会被炸成一片废墟。” 沈夏直接变了脸色,愤怒道,“你他妈的故意的是吧。” “是。”一个字,铿锵有力,迎着女人铁青的脸色,黑白的心也在颤抖,他不会(允yǔn)许她再去用生命探险了。 十七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沈夏对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溜烟没影了。 沈夏和十七的隐形耳机昨晚入睡前就关掉了,这会黑白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只要按照原计划,去了庄园外。 他等啊等啊,夜风习习,却始终没有等来那两个人影。 黑白以为她们可能早就去了,便一直等在外面,一直也没有听到里面又传来枪声,或者战斗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 此刻沈夏和 十七躺在市中心最高的建筑物上面数星星。 数着数着,她们睡着了。 同一座城市的两个不同的地方,一个翘首以盼,一个酣然入睡。 黑白等的心焦,无奈之下,只好(骚sāo)扰罗一默。 正在午睡的罗一默被他揪起来,查找沈夏和十七的下落,当得知两个傻丫头都睡着了,他又气又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2章 终于同一阵营 不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要不去做冒险的事(情qíng),她们的生命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 在留在家里,和离开出国工作之间,黑白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他不是没有事(情qíng)做,相反,他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qíng)做。 可是他难得才能看到她,他想多多的留在她(身shēn)边,哪怕就是这样看着也好。 沈夏和十七天亮才回家,以往她们住在这里的时候,黑白是不在家的,现在黑白在家里,不只在她们眼前晃,还对她们的事(情qíng)指手画脚,横加干涉,沈夏就不高兴了,她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rì)子,受不了被人限制和管束。 她和十七一商量,两人还是回青城吧,反正地下博物馆是闯不成了。 于是乎,黑白再见到沈夏和十七,是她们背着简单的背包手拉手走出来。 他愣了,似乎忘记了呼吸,“你们去哪里?” 沈夏笑意盈盈,“去青城看我妈。” 这是一个强大的理由,更是一个强大的借口,她本来打算在这里停留半个月的。 黑白的嘴巴张开,又闭上,那个睥睨世界的男人这一刻变的异常渺小,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谨小慎微起来,他想挽留,他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一时不知道如何说起。 十七纳闷,伸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喂喂喂,你怎么了。” 黑白这才反应过来,大脑飞快的运转着,赶紧给自己找借口,“那个,我想跟你们说我现在要走,南非那边出了事。” 这下轮到沈夏愣了,她就是为了摆脱他的管束才要离开的,现在他要走了,那她…… 十七不懂沈夏的小心思,更看不透黑白的心思,只道,“哦,那你赶紧去忙吧,我和沈夏就不用你送了。” 黑白皱眉,她们还是要走。 沈夏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有做,我们过几天再走。” 黑白的心(情qíng)像坐过山车似的,听到她要留下来,哪怕她不能在他眼前,她在属于他的地方,睡他的房间,用他的物品,这个家里有她的影子,他对家的思念便多了几分。 他故作语气轻松地说:“你们随意,我忙都忙死了,不陪你们玩了。” 黑白的目光钉在沈夏的(身shēn)上,只见那个清纯的姑娘很快就像蜻蜓似的飞进了屋子里,她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叫着,“十七,来,我们计划点别的事(情qíng)。” 黑白的嘴角勾起一抹自然的弧度,心狠手辣的汉子眼里溢满了无限柔(情qíng),这实在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他想留下,什么南非,什么中东,什么恐怖组织,什么事业,于他而言所有的一切也不如那个花朵似的女孩。 可是他又明显的感觉到沈夏是因为他在家才要离开的,心里又有一点微微的失落感。 算了,走吧。 黑边简单的收拾了不多的行李,去跟沈夏告别。 此 刻沈夏优哉游哉的躺在(床chuáng)上,和十七商量继续闯地下博物馆的事(情qíng)。 十七是坐在沙发上的,沈夏睡的是黑白的(床chuáng),对她来说,只要是别的男人的(床chuáng),不管是黑白的,还是沈敬岩的,都一样的,她是不会坐上去的。 黑白直接推门进来,“我要走了啊。” 沈夏翘着二郎腿,自然的挥手,“慢走不送,欢迎常来。” 黑白郁闷,“喂,小姐,这是我的家。” 沈夏像个二愣子似的,“那又怎么样?” 黑白靠着门框,故意拖延时间,他只是想多看她一眼,多跟她说一句话,“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慢走不送的话,我可以对你说,你不能对我说。” 十七笑的倒在沙发上,“我觉得沈小姐要杀人了。”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刚落,沈夏就朝着黑白扑了过去,黑白撒腿就跑,可是他怎么跑得过全球第一杀手的速度。 沈夏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扳着他的脸转过(身shēn)来,对视他的眼睛,“你找死是不是?” 黑白很识时务的举起双手投降,“对不起,我错了,饶命啊,我,我的意思是,你多住几天,没关系的。” 沈夏的手掐着他的下巴,眼里放出狠戾的光,“谁跟你说我只住几天的?” 黑白想说,你住一辈子更好啊,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住几个月也行。” 沈夏狠狠的啐了他一口,“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惹姑(奶nǎi)(奶nǎi)不高兴,我霸占你房子,霸占你佣人,打的你一辈子不敢踏进这里一步。” 黑白像个失败的将士似的,豪无骨气的点头,“好好好,地球很乱,你说了算。” 沈夏勾唇一笑,“这还差不多,退下吧。” 黑白恋恋不舍,喜欢她跟他打闹的样子,“其实,我家佣人也很喜欢你的,你要是喜欢这里,把佣人的工资都支付了吧。” 说完他又要转(身shēn)跑,沈夏只轻飘飘的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身shēn)体,拎着他按在墙上,他的双脚是离地的。 黑白无助的晃着两条腿,挣扎着,“大侠饶命啊。” 沈夏恶狠狠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最近没钱,跟你借钱支付佣人工资。” 沈夏一松手,黑白就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滚一边去,你没钱,我还穷光蛋呢。” 十七笑死了,“你们就别对着哭穷了,我才是最穷的。” 等待她的,是两道凉飕飕的目光,十七的笑容僵在脸上,缩了缩脖子,“你们别针对我啊,我就开个玩笑。” 沈夏抱臂环(胸xiōng),“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最穷的。” 黑白终于有机会跟她一个阵营了,“你哭穷哭错地方了吧。” 十七一对二,“你们,不是……算了,我还是溜吧。” 话音落,她麻溜的穿过窗户,跳了出去,靠,那对狗男女,她只不过开了个玩笑,他们就同仇敌忾了。 剩 下沈夏和黑白面面相觑,黑白想要嘱咐两句注意安全的话,沈夏想问问南非那边的事(情qíng)严重吗,需不需要帮忙。 单独的空间里此刻只有他们二人,黑白心跳的紊乱,沈夏也有些说不出的不自然。 两个人都张了张嘴,也都没有问出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3章 两个人的煎熬 气氛诡异的尴尬,沈夏的脑子像是生锈似的,突然就不转了,简直是隔壁村傻妞的翻版。 黑白面对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再也忍不住,一把勾住她的腰(身shēn),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然后像个偷吃的孩子生怕被大人惩罚似的,飞快的跑了。 沈夏觉得脸上的那块皮肤暖暖的,痒痒的,伸手抓了一把,潜意识里她想抓住他的(身shēn)体,却只看到了他跑开的背影。 她没有追上去,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 她在回忆方才的那个吻,她甚至都分不清楚那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的。 在做梦吧。 不然他怎么会亲她? 不然他怎么敢亲她? 想了好久,她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他薄唇的温度,她晃了晃头,想要驱散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散不去。 算了,不想了吧。 她转(身shēn)想走,十七笑盈盈的出现在走廊的那一头,她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你又欺负黑白啦?他匆匆忙忙的跑了,连我叫他都没有听到,你到底怎么欺负人家了?” 沈夏这才回过神来,“我没欺负他。” 是他欺负她吧,哪有趁人不注意就偷偷亲人家一口的,讨厌死了。 不过,走了也好,省的她看着心烦。 十七不相信,“我信你个糟老头子,我只看他表(情qíng)就知道被你欺负了。” 沈夏扬眉,“你怎么不说是他欺负我呢?” 十七眼角抽搐,“鬼才相信。” 呃,沈夏无语,都怪自己平时嚣张跋扈习惯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连她最亲近的人都不相信了。 她勾勾手指,“来,我们继续研究地下博物馆,务必要偷出几件宝物来。” 两个女孩子又在琢磨着冒险的事(情qíng)了,连十七也没有发现她偶尔的走神,也似有似无的不正常。 白天可以做很多事(情qíng),但是当夜深人静,脑子停下来,她又不自觉得回忆起那个吻,浅浅的,软软的,如梦似幻的。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妖娆妩媚的女人她也扮过,为了杀人引(诱yòu)男人次次得手。 可是这一次的感觉不一样。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也在问自己。 夜一点点沉下去,那种感觉就越来越清晰。 黑白走后并没有去南非,却也不敢再停留在家里,更没有跟沈夏联系,纵然他在疯狂的想念她,也只能压在心底,好在繁忙的工作可以冲淡一点点思念,和沈夏一样,夜深人静,才是最难熬的时刻。 他调了一些武器回来,并在博物馆外布置了人,一旦里面响起枪声,他便会知道是沈夏和十七又在里面出了意外。 所以,他提前布置好了营救工作。 然而…… 八天后,黑白在煎熬的思念中接到了沈夏的电话。 看到那一串数字,他紧绷的脸顿时像一朵盛开的花,嘴角咧到了耳根子,却故作镇定地接起电话,“喂,什么事?” 沈夏的心跳的有 点毫无规则,她现在还在恍惚中,那个吻到底的是真实的还是错觉的,可是一贯大大咧咧的她不会问出来,只兴奋道,“嘻嘻,哈哈,黑白白,告诉你个好消息,说不定你会震撼呦。” 黑白一颗心无处安放,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能如此自然如往常一般的给他打电话,“说说看。” “我和十七昨晚去盗了好几件宝物……” 原本坐着的黑白蹭的一下站起来,声音紧张地不行,“喂,你……” 沈夏的笑声清脆悦耳,“我怎么了,我和十七成功的闯入了地下博物馆,成功的盗了很多宝物,我带不走那么多啦,勉强赏给你两件吧,不用太感谢我啦,我还要带走几件给我的嫂子侄子玩玩。” 黑白关心的根本不是宝物的问题啊,“你,没事吧。” 沈夏不屑,“我能有什么事,不跟你说了,我和十七要走了。”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敢冷场,不敢说太多,怕泄露心底最真实的(情qíng)绪。 同样备受煎熬的,还有黑白。 一个吻,两个人的煎熬,这是他们的秘密,连十七都不知道的秘密,独属于他和她的。 沈夏和十七在黑白的家里玩的不亦乐乎的同时,开膛手在西班牙走过一寸寸土地,到处寻找那两个人的影子。 他还致电过沈敬岩和罗依依,确定十七并没有回青城。 在一次次的希望和失望后,几乎跑断了双腿,他决定听从沈敬岩的劝告,回青城守株待兔。 (身shēn)在青城的沈敬岩和罗依依过着忙碌又甜蜜的(日rì)子,两人同气连枝,对抗着来自外界的风雨。 罗依依基本确定了蔡管家知道沈夏生父的事(情qíng),沈敬岩就一直在找机会,想要跟他单独聊聊。 可是蔡管家平(日rì)里几乎寸步不离的守护在沈雄冰(身shēn)边,就算是他出门为沈雄冰办事,劝说罗依依以及去(套tào)冯思萍的话,他都谨慎的留下了所有的录音,也正是他的周全,才让沈雄冰对他深信不疑。 想要取得一个和他单独说话,并且不被录音的机会,实在是难得。只好暂时搁置实施这个计划。 罗一默自从听了冯思萍的“蛊惑”,也有意打算让爹地妈(咪mī)复婚了,其实最愿意让爹地妈(咪mī)复婚的人还是他。 爹地虽然总是把他当成三多,他还是很乐得看到爹地妈(咪mī)幸福欢乐的样子的,那样的家庭氛围是从未有过的,虽然和他想象的有很大的差距,他终究是喜欢的。 罗一默在冯思萍的家里只住了两晚,便回了自己的家。 恰好那天沈敬岩出差了,罗依依结束应酬后回到家里,罗一默小跑着扑过去,抱住妈(咪mī)的腿,“妈(咪mī),我想死你啦,(奶nǎi)(奶nǎi)家的房间太大了,我不喜欢。(奶nǎi)(奶nǎi)家的佣人太多了,我不喜欢。(奶nǎi)(奶nǎi)家的游泳池里没有水,我不喜欢。(奶nǎi)(奶nǎi)家没有妈(咪mī),我也不喜欢。” 罗依依心花怒放地抱住儿子,在他的脸蛋大大的啵了一口,“那你喜欢什么?” 罗一默优雅的小脸像朵花,“我喜欢妈(咪mī)呀。”他看着妈(咪mī)的(身shēn)后,疑惑道,“咦,大朋友没有跟你回来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4章 单亲家庭 罗依依拉着儿子的手往楼上走,“他今天出差了,下午走的,应该明天就回来了吧。”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妈(咪mī),明天你送我去幼儿园吧。” 罗依依突然愣了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要去幼儿园?” “是啊。”罗一默声音清脆,“我去了幼儿园,你上班也不用惦记我了,放学后我自己回家就好啦,也不用让从安姐姐或者从群姐姐陪着我了,她们都陪着你就好啦。” 罗依依不知道儿子在打什么算盘,“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去幼儿园的吗?” 罗一默嘻嘻笑着,纯真的脸不会让任何人怀疑他在说假话,“(奶nǎi)(奶nǎi)家那边也有一家幼儿园,我在外面听到他们唱歌了,还有做游戏的声音,我好羡慕啊。” 罗依依纵然明白儿子去上幼儿园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再多问,她知道儿子想要隐瞒她什么事(情qíng)其实是很容易的,“好啊,明天我去上班的时候,顺路去送你上幼儿园,放学的时候让从安姐姐或者从群姐姐去接你。” “不用接啦。” “要接的,以前是没有办法,现在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罗一默仰着脖子,“那就听妈(咪mī)的吧。” 他窃喜,事(情qíng)的第一步就快要成功了,耶。 翌(日rì),罗依依和罗一默在晨光中一同醒来,早餐后,四人同时出发,将罗一默送去了幼儿园。 从安是第一次见他背着小书包上幼儿园,非常新奇,便由她拉着罗一默的手,亲自送他进去。 老师也是第一次见到罗一默,虽然这个小朋友的家长早就教过学费了,这个小朋友却是第一次来幼儿园。 从安还象征(性xìng)的对罗一默和老师嘱咐了一些罗依依教给她的话。 从幼儿园出来,上了车,从安笑容明媚,“太好玩了,我们的默默小朋友是最帅的,最懂事的。” 罗依依笑,她的儿子当然懂事啦,她儿子可是幕后大佬,很多大佬杀手都听他的指挥。 罗依依一整天都是开心的,今天罗一默第一天上幼儿园,她做妈(咪mī)的,当然要给儿子面子,亲自去接儿子放学了,以后可以让从安从群代劳,但是今天,她想要给儿子一个仪式感。 她都想好了,见面一定要好好的夸奖儿子,然后带儿子去吃好吃的,再带着儿子去儿童乐园玩个不亦乐乎。 可是,事实却很出乎她的意料。 罗依依走进走廊,就听到了男孩子的哭声,怎么听都像罗一默,可是她想着,应该不会是儿子吧,儿子那么聪明懂事,怎么会哭成这样子。 虽然心里在自我安慰着,却免不了还是担心,她随着人流加快了步子。 那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到了教室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哭成了小花猫似的小朋友,罗依依面部线条紧绷,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儿子 ,怎么了?” 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生冲着他喊,“罗一默,你就是没有爸爸的孩子,爸爸妈妈离婚了就是没有爸爸,你是野孩子。” 罗一默在罗依依的怀里一边挣扎一边怒骂,“你才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爸爸妈妈离婚了我也是有爸爸的。” 穿黄色小裙子的女生拉着扎两个小辫子的女生,“你跟没有爸爸的孩子说那么多话干什么,我们以后不要跟他玩了。” 扎两个小辫子的女人见有人跟她撑腰,便更气势汹汹起来,“罗一默,野孩子,你赔我小熊,没爸爸的野孩子才喜欢弄坏别人的玩具。” 老师拉开了两个女生,另一个老师在忙着应付接孩子的家长,教室外和教室门口围了一圈看(热rè)闹的家长和小朋友。 一个家长很平易近人地对罗依依浅笑,眼里裹着明显的同(情qíng)意味,“这位家长,赶紧带着你儿子走吧。” 罗一默却踢着双腿,“王子馨,我要打死你。” 罗依依费力的抱起罗一默,看到儿子如此疯狂的样子,她的心在痛着,眼圈也红了,哽咽道,“儿子,我们先回家。” “我不要。”罗一默的(身shēn)体用力的往下缩着,要挣脱妈(咪mī)的怀抱,“他们说我是没有爸爸妈妈的野孩子,我爸爸妈妈只是离婚了,我有爸爸的,我爸爸对我很好的。” “你爸爸对你好就不会不要你了。”王子馨被妈(咪mī)抱出教室之前吼道。 老师看似平和的目光里泛着一丝鄙夷,“罗一默的家长,今天你儿子太淘气了,问别的小朋友,家里有没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家里有姐姐的,他骂。有弟弟的,他也骂。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孩子任(性xìng)胡闹,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愈演愈烈,又说到了爸爸妈妈,小朋友们才知道他……你的家庭状况。这位家长,我可是好心,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确实问题很多……” 罗依依的脑子里轰隆隆的,像狂风暴雨袭来,单亲家庭的孩子,单亲…… “单亲家庭”这四个字一直都是她心里的痛。 罗依依竭力让自己镇定,尽量让自己优雅,“老师,请问,我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老师一时脸色难堪,罗一默知道妈(咪mī)真的生气了,也不再吵闹,只是闭着嘴巴,一个劲的哭着。 罗依依一把抱起儿子就往外走。 罗一默乖巧的窝在妈(咪mī)怀里,一路被妈(咪mī)抱上了车,塞进了后座里。 他低眉顺眼的看着妈(咪mī),罗依依将他搂在怀里,(爱ài)怜的抚摸着他的头,亲吻他的脸,一颗晶莹的泪滴不期然滑落到他的脸上。 罗一默暗道,坏了,妈(咪mī)真的伤心了,要不要安抚一下妈(咪mī),如果那样做的话,会不会前功尽弃? 他静静的躺在妈(咪mī)的腿上,不言不语。 从安从群也很有眼色的没有多问。 罗依依的心抽痛着,她的心底有一道伤口,有 人在那个伤口上肆无忌惮的撒盐。 疼,血淋淋的疼。 很快就到了家,罗依依又亲自抱着儿子回了房间,她将儿子轻轻地放在(床chuáng)上,“宝贝,明天不用去幼儿园了,妈(咪mī)以后再也不要你去了。” 她的大脑没有思考,只是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5章 沈敬岩的愤怒 罗一默眼里噙着泪,哭了好久,他的嗓子早就哑了,“妈(咪mī),没关系的,我是男生,力气大,王子馨再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就打她,打死她,哼。” 罗依依正色道,“我让你去幼儿园,不是去打架的。” 罗一默垂了眼眸,嘟着可(爱ài)的小嘴巴,“妈(咪mī),我知道啦,我就是气不过嘛,我又没有故意惹事。” 罗依依又嘱咐,“沈敬岩九点左右回来,你不要跟他说今天的事(情qíng),知道吗?” 那怎么行,那他演戏的目的不就没有意义了吗,罗一默嘟着嘴巴,“好的,我知道了。” 妈(咪mī)的要求,当然要同意了,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罗依依一直在(身shēn)边,罗一默不好表达真实(情qíng)绪,便借口要睡一会,让妈(咪mī)离开。 罗依依扯过薄被盖在他们两人的(身shēn)上,半靠在(床chuáng)头,一只手搂着儿子,她的不想离开,她要守在儿子(身shēn)边。 后来,从安从群做好了饭,来叫二人吃饭,罗一默并没有睡着,便一起吃饭。 用餐气氛少了以往的欢乐,罗依依心里很不是滋味,罗一默也在盘算着自己的事(情qíng)。 从安从群识趣的低头扒饭,少言寡语,竭力伪装成隐形人。 饭后,罗依依也没有去工作,在这一刻,她深刻的意识到,儿子比一切都重要,工作不算什么,事业不算什么,甚至沈敬岩都不算什么了,她只要儿子能开心快乐就好。 她试图解开儿子的心结,“宝贝,你是不是也觉得很自卑?” 没有啊,罗一默才不会自卑,他有什么好自卑的,那些幼稚的小朋友他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 可是他不说话,只耷拉着脑袋,罗依依突然发觉自己并不了解儿子,她耐心温柔地说:“你看着妈(咪mī)的眼睛,跟妈(咪mī)好好说话啊,心里想什么都说出来,妈(咪mī)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罗一默嘟着嘴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我见犹怜。 偏偏这样子更让人心疼。 母子两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罗依依苦口婆心,却换不来罗一默的笑脸,正在苦恼的时候。 窗外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沈敬岩来了。 罗依依又觉得,救星来了,她搞不定儿子,他总可以的吧。 沈敬岩是笑着推开房门的,单手插手,举步而来,张开双臂,“臭小子,你怎么回来了?” 他想儿子了,下意识的想要抱抱儿子。 罗依依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沈敬岩又瞥见儿子那皱巴巴的小脸,他收敛了笑意,眸光微沉,“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 “儿子今天去了幼儿园,跟小朋友吵架了。”罗依依平静的陈述事实,“他是哭着回来的,现在心(情qíng)不好。” 沈敬岩的心顿时拉起了一道警戒线,大有要为了儿子与世界为敌的气势,“怎么吵的,吵成什么样了,老师叫什么?” 他拿出手机,一 副要将事(情qíng)查个水落石出的样子。 罗一默的手抹着眼睛,一个字也不说,抽噎着,两个瘦弱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像风雨中的花叶子,在无助的随风摇晃。 沈敬岩心疼极了,赶紧走过去,抬起儿子的小脸,又(爱ài)怜的将他抱在了怀里,手指擦着他的眼泪,“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要是被谁欺负了,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妈的,敢欺负我沈敬岩的儿子,不想活了吗?” 罗依依在一旁皱眉,不满道,“你能不能别像个流氓似的,好好说话不行吗,小朋友吵架能有什么事?” 沈敬岩瞪了她一眼,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儿子,他将所有的慈(爱ài)和柔(情qíng)用在了儿子的(身shēn)上,亲吻着儿子的额头,“不要怕,说实话,告诉我。” 罗一默不住的摇头,沈敬岩一声声的(诱yòu)哄着,他的心都碎了。 只要想到儿子被欺负,他杀人的心都有,而眼里的戾气藏都藏不住。 后来,罗一默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们说我是野孩子,他们说爸爸妈妈离婚了也是没有爸爸,也是野孩子。” 关心则乱,两个大人此刻完全忘记了罗一默是网络世界的大佬,是黑暗世界的王者,在他们的眼里,这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只是他们的儿子。 罗依依也忍不住眼圈泛红,她并没有阻止儿子说下去,她不知道要如何阻止,她的心随着儿子的哭声痛的无以复加。 沈敬岩眉头紧皱,眼里的(阴yīn)霾聚拢而出,一字字(阴yīn)鸷的声音自喉咙口吐出来,“他妈的老师是死人吗?” 罗依依的心狠狠一颤,这家伙又发飙了,他似乎做了她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qíng),她的心(情qíng)很复杂,又高兴又别扭。 沈敬岩扭头问她,“老师电话给我。” 不等罗依依回答,沈敬岩又道,“不用了。” 他都被气糊涂了,找老师有什么用,他还是直接找校长吧,可是鬼才知道校长是个什么东西。 沈敬岩此刻也完全忘记了他面前的儿子就是黑暗世界的王者,他直接拿出手机,划拉了一会,拨了个电话出去,“唐市长,我儿子在学校被老师和学生欺负了……” 罗依依愕然,张大嘴巴,眼巴巴地看着他在那里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一个劲的做手势,让他挂断电话,偏偏他绘声绘色地讲述儿子是怎样被欺负的,老师是怎样目中无人歧视学生的。 连罗一默都趴在他的腿上,不忍直视这个爹地,不然他会笑出声的,爹地,你也太威武了,宝宝好(爱ài)你。 罗依依腹诽,有必要吗,明明很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为这点小事找到市长头上? 终于挂断电话,沈敬岩沉着脸,将手机扔在了(床chuáng)上,“放心吧,唐市长是主管教育的。” 罗依依猛的扑到她,双手用力地掐着他的脸蛋,“这么点小事你为什么搞的人尽皆知?” 沈 敬岩一脸无辜,“没有人尽皆知啊,只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知道了,他立刻就会联系下面,有他亲自出面,那个瞧不起你的老师一定会登门赔罪的,你给我记着,不许原谅她,不管孩子的家庭状况如何,都不是老师歧视孩子,歧视家长的理由,对于老师来说,应该对所有的学生和家长一视同仁。”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6章 女人的小心思啊 罗依依愤怒道,“你特么的当兵当傻了吧,哪里来的一视同仁,哪里不分三六|九等,你问问你儿子,学校里分不分三六|九等?” 罗一默在一旁点头,他力(挺tǐng)妈(咪mī),“是的,大朋友,都分三六|九等的,有的家长给老师送礼的,有的……” 沈敬岩道,“我知道啊,这不是很正常吗?” 罗依依和罗一默异口同声,“那你还说一视同仁?” 沈敬岩挠了挠头,“我气糊涂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老师都不能歧视孩子,父母离婚怎么了,父母离婚的多了,我父母还离婚呢,明天我就亲自找老师去……”他气呼呼地改口,“我不去,这种老师不配让我跟她同等对话,敢欺负我儿子,活腻味了。” 罗依依有一种一件小事被他闹大的感觉,又替老师担心起来,“老师会不会被开除惩罚之类的啊,以后幼儿园可不敢接受我儿子了。” 沈敬岩鄙视道,“你就是典型的被人打了还要给人家揉手,被欺负没够是吧。” 罗一默看着爹地妈(咪mī)斗嘴,一个严厉的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一个在替老师担忧,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惹祸精,可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了,他扑到妈(咪mī)怀里,委屈巴巴地说:“妈(咪mī),父母离婚真的被人歧视吗?” “没有的事,我也父母离婚,谁敢来歧视我?”沈敬岩一开口,霸气十足。 罗一默觉得自己不应该跟爹地对话的,“可是我被歧视了,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而我就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沈敬岩眼角抽搐,“什么叫你没有爸爸,我是死人吗?” 罗一默跟爹地说话真的需要思维敏捷,为什么爹地不按照他的思路走,“可是别的小朋友都说,爸爸妈妈离婚了,也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一贯精明的沈敬岩今天真的是被气糊涂了,丝毫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为什么突然要去幼儿园,又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懦弱,“谁说的,我去找他家长,他不教育自己的孩子,就不要怪别人替他教育孩子。” 罗一默想要哭着抹眼泪,却哭不出来,只好忽略爹地的话,吊在妈(咪mī)的脖子上,“妈(咪mī),我真的是野孩子吗?” 罗依依(爱ài)怜的抱着儿子,“不是,不是,是小朋友们胡说的。” 沈敬岩定睛看着儿子那张委屈的小脸,可是他的眼睛里却在隐隐发亮,他皱了皱眉,决定要试探儿子,“可是你妈(咪mī)不想跟我复婚,你只能继续当野孩子了。” 罗一默立刻缠着妈(咪mī)撒(娇jiāo),“妈(咪mī),你就复婚嘛,大朋友那么多钱,复婚了你也不吃亏啊,他的钱都是你的。” 罗依依立刻点头,恨不能将儿子揉进自己的(身shēn)体里,“好,妈(咪mī)听你的,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敬岩再看儿子的眼睛,不经意间,父子对视,眼里闪着一样 的光芒,那是得逞的光。 在这一刻,父子心照不宣。 罗一默又赶紧缩头,小小的(身shēn)体蜷缩在妈(咪mī)的怀里,“妈(咪mī)可要说话算话呦。” “好好好,算话,必须算话。”罗依依连声保证着。 罗一默心里在呐喊,噢耶,可以跟(奶nǎi)(奶nǎi)报喜了,爹地妈(咪mī)要复婚了。 沈敬岩一时得意忘形,“小朋友,可以叫爹地了吧。” 罗一默小脸绽开一朵花,“不叫,偏不叫,等你们真的复婚再说。” 罗依依想要说点什么,却猛然发觉不对劲,怎么这父子两人的语调完全变了,刚才还满是(阴yīn)霾,现在就欢乐兴奋了起来。 她侧头,恰好对上沈敬岩那张((贱jiàn)jiàn)笑的脸,再低头,罗一默谨慎的收起了笑容,又变的愁云惨淡起来。 罗依依糊涂了,这父子两人怎么回事,不对,是沈敬岩怎么回事,儿子的事(情qíng)还没有解决,他有什么好开心的。 她又抬头,怒视沈敬岩,“你有什么好笑的,我说跟你复婚是骗你的,是哄儿子开心的。” 沈敬岩一颗心如坠冰窟,罗一默这一刻是真的满脸愁云了,“妈(咪mī),你说话不算话,幼儿园老师没告诉你不要欺骗小朋友吗?” 沈敬岩讨好地笑着,“就是啊,你都答应过儿子了。” 罗依依的心又柔软了,哎,儿子是她的软肋啊,“这事总要让我考虑考虑吧,刚才我是太着急了,你们最好给我好好的,不然我随时都会反悔的。” 沈敬岩无奈,“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他从罗依依的怀里抱过儿子,父子两人躺在(床chuáng)上,沈敬岩紧紧地搂着儿子,“可怜的娃,没有爸爸,在幼儿园里都被小朋友欺负,今晚爹地陪你睡,好不好?” 罗一默非常配合的嘟着嘴巴,语调里写满了委屈,“嗯,大朋友,宝宝好冷,宝宝需要温暖。” “现在是夏天。”沈敬岩一脸无奈。 “心是冷的。”罗一默声音闷闷的,眼看妈(咪mī)已经答应了复婚,又犹豫了,他演了好久的戏,嗓子都哭哑了。 沈敬岩一副同病相怜的可怜模样,“没事,我给你温暖,我也是没人(爱ài)的可怜娃,我对你妈(咪mī)掏心掏肺,她也不(爱ài)我。” 罗依依明知道这两人有演戏的成分,虽然她不确定几分真几分假,却还是免不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痛,“你们两个人够了。” 明明以前儿子才是三多,现在他们父子两人抱团取暖了,她自己倒像是多余的,她好想躺在儿子的另一边,那样才是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这样想着,她就这样做了,罗依依爬到(床chuáng)的另一边,躺在儿子(身shēn)边,搂过儿子,“你哪里冷,我给你暖暖。” “宝宝心冷。”罗一默矫(情qíng)道。 罗依依的手捂着他心脏的位置,“不冷啊,(挺tǐng)暖和的。” 罗一默拉着妈(咪mī)的胳膊,“你就复婚嘛,你们复婚,我就不冷了 。” 罗依依眨巴眨巴眼睛,“他也没求我复婚啊,他以前和唐雨嘉在一起的时候,又是送花,又是送粉钻,举行个婚礼全世界都知道,天天上头条,出差都带着,你的大朋友也没有跟我求婚。” 沈敬岩了然,原来这女人是吃醋了,哎,女人的小心思啊,“你是要我把对她做过的事(情qíng)都做一遍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7章 两个大骗子 罗一默为爹地叫屈,“妈(咪mī),唐雨嘉(身shēn)份特殊啦,你忘记了吗?大朋友没有真的(爱ài)过她啦。” 沈敬岩感动的(热rè)泪盈眶,果然是亲儿子啊,他狂点头,“儿子说的对啊,你又不是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不要拿她出来说事嘛。” 罗依依死鸭子嘴硬,冷笑着说:“我知道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那时候网上都是你的消息,我中午去食堂吃顿饭都能听到别人议论你,想忽视都难啊。” 沈敬岩转念一想,她也有个师兄,天天让他吃醋,哼,他不爽常云腾好久了,“是不是你以为常云腾的事成为过去了?据我所知,这几天,他也找过你吧,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罗依依终究是心虚的,当另一个男人向她表达了想要结婚的想法,她在这件事(情qíng)上,便无法再坦然的面对心(爱ài)的男人,但是却故意做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经常找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敬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找你做什么?吃饭聊天逛街拉家常?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是闺蜜,或者是纯友谊?” 本来就是纯友谊啊,罗依依愤愤不平,“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什么,现在在说你的事(情qíng),你别往我(身shēn)上扯。” “我什么事(情qíng)?我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事(情qíng),我保家卫国(情qíng)((操cāo)cāo)高尚,我为国献(身shēn)不计生死,你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堂堂正正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国家,唯独对不起你和儿子。” “你敢说你没有亲过唐雨嘉吗,你敢说你没有,没有……儿子在这里,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沈敬岩一时有些难堪,“我是有目的的,你胡搅蛮缠什么意思?” 罗一默看看爹地,又看看妈(咪mī),他们怎么又内讧了,不是应该先齐心协力解决儿子的问题吗,这一对不靠谱的爹妈啊,他可真命苦,可是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锋利,他也插不上话啊。 小小的人便开始用杀手锏,他扯过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小朋友都说我是野孩子。” 一对父母这才将目光又转移到了儿子(身shēn)上,沈敬岩掀开被子,抱着他,“宝宝放心,你不是野孩子,明天我就送你去幼儿园,不,明天让老师亲自来请你去幼儿园,让老师带着同学来跟你道歉。” 罗依依也(爱ài)怜的拍着儿子的后背,“你的大朋友别的本事没有,做点仗势欺人的事儿手到擒来。”她又将眼神睇向沈敬岩,“在那个幼儿园上学的孩子都是非富即贵的家庭,默默的家庭条件算是差的了,你……” 沈敬岩不满,强势打断她的话,“谁说我儿子家庭条件差?哪里差了?他爹差还是他妈差?” “她入学只登记了我的名字,资料也填的单亲,你……” “明天我就让老师知 道知道我儿子是不是单亲。” 罗依依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儿子单亲家庭还不是你造成的?” 罗一默无奈,爹地妈(咪mī)怎么又吵起来了,他到底怎么样才能阻止他们争吵,他扑到爹地怀里,呜呜地哭,“我不去幼儿园了,我就是单亲家庭的野孩子。” 沈敬岩心疼死了,明知道他是装的,也受不了儿子的眼泪,“好,那就不去了,不过我告诉你,你不是单亲家庭的,更不是野孩子。” 他又将严厉的目光对准了罗依依,“明天就复婚去。” 罗依依眉梢挑起一抹凌厉的弧度,“你都没有追我,没有求婚,凭什么跟你复婚?你以为你是谁?” 沈敬岩放低姿态,“就算为了儿子,行吗?” 罗依依哼了声,“我儿子强大着呢,他非常体谅妈(咪mī)一个人工作的辛苦,会刷锅洗碗,会自己洗袜子,会给我揉肩捶背,会一个人点外卖,他还能挣钱,他可比你有钱多了,我儿子才是真正的土豪大佬……” 她的本意是在夸奖儿子,可是说着说着,她终于发觉不对劲了,儿子这么无所不能的人,会因为一句“单亲家庭的野孩子”哭成这样吗? 特么的骗鬼的吧。 罗依依眼里的怜(爱ài)褪去,审视的眸光盯着儿子的后背,因为他是趴在沈敬岩(身shēn)上的,所以她看不到他的眼睛。 沈敬岩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了她的疑虑,为儿子打圆场,“他再强大,也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连一个小学生都不是。” 罗依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回国前,他非常懂事的不会提及那个骨灰已经洒向大海的爹地,她猛的伸手,准备从沈敬岩的怀里抱过儿子,她要让儿子看着她的眼睛,好好的问个清楚。 可是沈敬岩也不是盖的,在她刚刚伸手的那一刹那,他立刻抱着儿子跳到了(床chuáng)下,速度快到罗依依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样跑开的。 她追过去,沈敬岩跑,罗一默在爹地的怀里,被爹地抱着,(身shēn)体一颠一颠的,太好玩了,也就完全忘记了悲伤,咯咯地笑了出来。 罗依依追不上,抱起座椅上的抱枕,朝着沈敬岩扔了过去,沈敬岩立刻双手举高罗一默,不让抱枕砸到他,罗一默下意识双手抱住他的头。 沈敬岩双手一翻转,就让儿子骑坐在了他的脖子上。 画风陡然变了。 罗依依自己都笑了,却又咬着嘴唇隐忍着,依然藏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你们两个神经病,大骗子。” 沈敬岩故意蹦蹦跳跳的走路,儿子在他的脖子上颠来颠去的,好玩极了,罗一默拍着他的头,“驾,驾……” 罗依依的手指指着儿子,咬牙切齿道,“你牛掰,连妈(咪mī)都骗了。” 罗一默在爹地的头上,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好嘟着嘴巴道,“我没有骗你,小朋友骂我的时候你也听到了嘛。” 罗依依摆手,“算了,谁让你是亲生的呢,我忍了。” 沈敬岩眉眼舒展,深邃的眼波流转着幸福的笑意,“有本事你把儿子重新塞回肚子里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8章 开启幸福模式 罗依依瞪他,“有多远滚多远。” 一家三口又开启了幸福模式。 后来,沈敬岩接到了教育|局|局|长的电话,他想着,这件事(情qíng)还是要认真处理的,必须让罗依依明白单亲家庭对孩子的伤害,最好让她能复婚。 挂断电话,一家三口又开始商量解决办法,刚才乱战的三个人,现在又团结一致,共同对外了。 嗯,他们才是相亲相(爱ài)的一家人。 今晚罗一默最开心了,他终于不再是三多了。 翌(日rì)清晨。 一家人正在餐桌前吃早餐,就听到了门铃声,从安跑出去开门,很快就带着老师进来了。 老师点头哈腰陪着笑脸的检讨自己加道歉,态度诚恳卑谦,极尽讨好。 沈敬岩面部线条紧绷,不怒自威,“听说,我儿子是野孩子。” 老师吓的瑟瑟发抖,教育|局|长亲自致电园长,园长又亲自督促她必须来赔礼道歉,“是孩子们口无遮拦,童言无忌。” 沈敬岩威严的眼神淡淡一扫,像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天下般,“我太太告诉我,你说我们这样的家庭出来的孩子问题很多。” 老师腿软,差点跪下,“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语无伦次,擦着额头的冷汗。 罗一默乖巧的坐在爹地旁边,耷拉着脑袋。 罗依依也不想太咄咄((逼bī)bī)人,毕竟那件事很有可能是儿子故意弄出来的,何况都是孩子们之间的吵闹,原本就没有什么事的,她也不是玻璃心的女人,儿子也不是(禁jìn)不起风吹雨打的人,“老师……” 她一开口,沈敬岩就一个厉色丢去,“闭嘴。” 罗依依讪讪的闭嘴。 沈敬岩沉声道,“孩子之间说什么做什么我不管,孩子有孩子的相处方式,我不追究孩子,也不追究孩子的家长,但是作为老师,说出我儿子有问题,你就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了。” 老师原本是想要将过错推到孩子和家长(身shēn)上的,结果眼前这位不按(套tào)路出牌,老师准备的台词都咽了回去,只好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 沈敬岩薄唇浅勾,眸子里(射shè)出一抹冷意,“我要求不高,只要求老师对我的儿子和其他的孩子一视同仁。” 罗依依侧头看他,腹诽道,昨晚才说了不可能一视同仁,今天又这样要求,真是固执的可以。 老师连忙点头,“是一视同仁的,当然一视同仁的。” 沈敬岩翘起二郎腿,“既然一视同仁,为什么说我的儿子有问题?”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 老师小心翼翼的看着罗依依的脸色,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说:“当初罗女士给罗一默办理入院手续的时候,填的是单亲家庭,而且罗一默也姓罗,跟罗女士同姓,所以我就以为,以为……” 她的心都在打颤,不敢说下去。 沈敬岩眼里的笑意 似千年寒冰,“以为什么?我体谅我的太太十月怀胎,孕育孩子的辛苦,让儿子跟她姓,你也有意见吗?鼎鼎大名的Z**人出(身shēn)的企业家任总,两个女儿都随母姓,谁告诉你孩子必须随父姓?哪条法律规定的?” 罗依依简直要为他竖大拇指了,怎么还长篇大论的扯起姓氏了? 不过,怼的好。 老师的腿抖的厉害,“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无心之言。” 沈敬岩眸光凌厉,“歧视单亲家庭的孩子,歧视随母姓的孩子,这也是无心之言?跟你的局|长解释去吧,我不接受。” 老师还想要说什么,沈敬岩一挥手,“从安从群,送老师离开。” 从安从群立刻向前,将老师架了出去。 站在别墅外的老师被这一幕吓傻了。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个报名交费多(日rì)都没有去上学的小朋友,上学第一天就惹了这么多事。 老师战战兢兢地,不敢离开,也不敢进去,只好守在门外,等着家长出来再好好解释。 罗依依不满道,“我们昨晚不是商量好了吗,象征(性xìng)的警告老师几句就可以了,不要太得寸进尺。” 沈敬岩哼了声,“有这样的老师,是孩子的悲哀,单亲家庭的孩子多了,就凭那句话,她就不配为人师表。” 罗一默立刻点头附和,“大朋友做的对,这个老师确实不适合当老师,我们班还有两个小朋友打架,明明是男生欺负了女生,可是老师偏偏骂那个女生,只看她对那男生的态度就能看出来猫腻,昨晚你们回房间后,我查了下,那男生的爸爸是当官的,那女生的爸妈一个是公司高管,一个是开小公司的。” 沈敬岩啧啧道,“你瞧瞧现在的老师,哪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开除她是必须的。” 罗一默又道,“其实这是社会环境的错,她个人也有错,但也是随波逐流而已,你的国家在有些方面,确实是存在一些不好的因素。”他点到即止。 沈敬岩沉着脸,点燃一颗烟,他知道儿子说的是事实,一个国家就像一个人,总有优点和缺点,我们在努力做的更好。 他也在为之尽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 沈敬岩和罗依依去上班的时候,老师还等在门外,不过,她却没有说话的机会,从安留在家里陪伴罗一默,他今天不去幼儿园了,以后也不一定会去了。 罗依依的脖子上戴着和妈妈的项链款式一模一样的项链,只是材质从黄金换成了白金,吊坠从人工红宝石换成了天然红宝石。 常云腾见过她戴这条项链的样子,并未多想过,对他来说,只是罗依依换了一条项链而已,但是对于别人,可就不是这样了。 比如,常东元。 常东元受儿子所托,去和罗依依谈。 当他走进办公室,笑盈盈的和罗依依打招呼,眼睛便钉在那条项链上移不开眼了,他心头狠狠一震,笑容僵在脸上,沉痛的目光似乎穿越千年时光痛到骨子里去。 罗依依被他的表(情qíng)惊呆了,诧异地看着他,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脖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69章 人和人有何区别 为什么常东元看到这条项链的眼神跟沈雄冰看到这条项链的眼神是一样的? 她的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此刻脑子是懵的,完全停止了思考。 常东元,沈雄冰。 这两个人之间还有别的缘由吗? 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个老者站在办公室中央,罗依依下意识的站起(身shēn),在办公桌后,方才的笑声早就随风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冰山般不能融化的气氛。 他盯着她的项链。 她盯着他的眼睛。 常东元的腿像一根朽木,站着站着,便开始腐朽,腿渐渐的抖了起来,(身shēn)体也微微晃动,那双一贯精明的眸子也愈发苍老起来。 只几分钟,像是走过了几年几十年,老态龙钟的(身shēn)体满是岁月的风沙,腰(身shēn)也佝偻了几许。 罗依依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搀扶着常东元的胳膊,语气恭敬而客气,“常董,您请坐。” 常东元的目光从她颈间的项链转移到脸上,干瘪的唇颤抖着,眼里隐隐闪着泪光,像是遇见了多年的故人,感慨万千,又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罗依依不明所以,却还是优先照顾老人,她将常东元搀扶到沙发上坐下,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常东元的目光始终不离罗依依,直到他接过水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自然的低头,抹了一把眼睛,喉间哽咽的难受,记忆似一把刀,扎的他疼,他想要尴尬的解释一句,却说不出来话。 罗依依本着尊重老者的态度,也不多问,给他时间,也是在给自己时间。 这条项链是沈敬岩让她订做的,也是沈敬岩要求她每(日rì)戴着的,看来沈敬岩是有目的的,起码他是知道这条项链的故事的。 可是这条项链有什么故事呢,她的妈妈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没有高收入,没有好工作,不是天仙,更不是富二代,她的母亲只是一个最平凡的女人,她的家庭只是这座城市里最普通的一个家庭。 常东元喝完了一杯水,清了请嗓子,试图回旋,“不好意思,让罗小姐见笑了,你的项链很漂亮,我快七十岁的人了,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条项链勾起了一些久远的回忆,还请罗小姐不要怪罪才好。” 他的态度和蔼卑谦,像一个犯错的老人在小心翼翼的向自己的孩子解释什么。 罗依依想了想,说:“这条项链是按照我妈妈的项链一比一定做的,我妈妈的项链,是黄金镶嵌人工红宝石的,我喜欢白金,就定做了白金的。” 常东元在她说到“妈妈”的时候,眸子里充满了光亮,在她说完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眸光又黯淡了下来。 空气又静止了,常东元的心里思绪万千,过了一会,才道,“你妈妈挑选项链的眼光不错。” 罗依依总要把项链的故事讲完,“是我妈妈在商场里 看到过这条项链,她很喜欢,但是因为太贵了,买不起,就涂鸦似的画在了纸上,我爸爸去找人订做的,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不多的遗物之一,也是前不久爸爸才给我的。” 常东元一直在盯着她的眼睛,盯着盯着,他的眼眶湿润了,习惯了掩藏(情qíng)绪,习惯了波澜不惊的他,在这个姑娘面前失态了。 罗依依很细心的递了纸巾过去,并未打扰他的(情qíng)绪。 常东元拿着纸巾,轻拭眼角,竭力克制着自己。 罗依依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常东元接过水杯,尬笑着,“好,(挺tǐng)好,你妈妈眼光不错。” 罗依依和他不熟悉,对他只有尊敬,他是师兄的父亲,她不想刻意挑起他的痛楚,她知道他和沈雄冰是敌对关系,想了想,还是没有提及沈雄冰看到这条项链时的表现。 她只好谈论妈妈,“我妈妈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非常贤惠的一个母亲,我自认为不如她贤惠,每天给我做早餐,我妈妈做饭很好吃,我儿子经常吐槽我做的饭太难吃了。” 常东元定定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幽远的眸子似乎穿越眼前这个姑娘的脸看到了另一个人,他自认在罗依依面前从来没有失态过,今(日rì)却再也无法完全抑制自己的(情qíng)绪。 “你很幸福。”干瘪的唇轻轻开启,语气里有羡慕,有祝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罗依依讪笑一声,声音温婉,“常董见笑了,提起项链,就想到了我妈妈,不好意思,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常东元意犹未尽,他想听她讲述她的妈妈,那个叫谢芷然的女人,她也如罗依依一样,有过最美的二八年华,有过青(春chūn)肆意飞扬的年龄,还有着……他藏在心底最深的记忆。 “能看得出来,你的原生家庭非常幸福,我很乐意听你讲家里的事(情qíng)。” 罗依依故意岔开话题,笑了笑,“师兄去了海南,他出差之前给我打电话,我说让他给我抱两个椰子回来。” 常东元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勾唇道,“他答应你的事(情qíng)一定会做到的,在他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胜过名誉财富,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的。” 罗依依问出心中的疑惑,“常董,按理说,我离异,带着一个儿子,我们两个家庭门不当户不对,常夫人的反对是(情qíng)理之中,我完全理解,可是为什么偏偏您不阻止,还要积极促成我和师兄结婚呢?” 常东元说着冠冕堂皇的话,“退回几十年,所有的家庭都差不多,家庭门户的差别,和阅历经历是有关的,机遇也是非常重要的,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人生几十年,起起落落,两千年的封建社会会被推翻,几千年的男尊女卑也会破产,看看现在的企业,有哪一家是流传了几千年的,看看现在的豪门之家,有哪一家是富贵了几百年的?几十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人和人之间,有何区别?” 这是一个历经风雨起伏的老者说的最真诚的话,他看破成功,看破事业,似乎看破一切。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0章 沈老同意了吗 唯独心里有一点点念想,有年少的遗憾,人啊,永远都在怀念自己得不到的,他自己失去的,期望儿子可以得到,可以拥有,可以幸福。 顿了片刻,他继续说:“虽说你有个儿子,凭借你自己的能力,你完全可以负担得起孩子的一切,云腾以及我的家庭对你儿子的付出,不过是锦上添花,于你和孩子,没有什么影响,我半截(身shēn)子埋进黄土的人了,这点事早就看淡了,人,当下的幸福才最重要,我希望你和云腾能结婚,能幸福。” 常东元说的字字真诚,没有半分虚假,这是他对罗依依最大的善意。 罗依依微笑着问,“我何德何能得常董如此厚(爱ài),常董的(胸xiōng)怀我非常佩服,只是,真的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常东元轻轻摇头,眸光淡定,“没有。” 罗依依也不追问,“只是可能要让您失望了,这一点,我觉得对不住您三番五次的((操cāo)cāo)心劳力。” 常东元连连摆手,“说不上这个,我啊,都是为了你们这些孩子,谁不是父母的心头(肉ròu)呢,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呢。” 罗依依可以和沈敬岩矫(情qíng),但是在原则面前,也绝不含糊,她必须切断他的念想,“我和沈敬岩就要复婚了,这是我和他共同的决定,我们的儿子非常愿意一家三口可以团聚,我想,常董(身shēn)为长辈,会理解的,是吧。” 常东元眸光黯淡下来,理解吗,他理解,可是他不甘心啊,他和沈雄冰两败俱伤,他的儿子却实打实的输给了沈雄冰的儿子。 不过,有一点他确定,沈雄冰不会接纳她的,虽然他不知道她和沈敬岩的第一次婚姻是怎么来的,但是他知道沈敬岩一定费了一番周折。 他从容地问:“沈老家伙同意了吗?” 罗依依摇头,实话道,“没有,可是这是我和沈敬岩的事(情qíng),现在婚姻自由,我们一家三口的事(情qíng),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止的。” 常东元叹了口气,目光里满是慈(爱ài),像在看自己的女儿,“孩子啊,你还是太年轻啊,都是世事弄人,如果你先认识的常云腾,想必现在一定是另一番光景。” “为什么?”罗依依问,“如果是那样,也会有常夫人的反对。” 常东元苍老的声音幽远绵长,“终究不一样啊,不一样的。” 儿子的托付,他没有做到,罗依依要复婚了,前路艰难,他的儿子就还有希望。“如果你遇到了困难,任何时刻都可以来找常云腾,或者找我,我还是那句话,常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罗依依故意不礼貌的用手指勾了勾项链,常东元再次将目光转向那条项链,眸子里的深意,罗依依读不懂。 罗依依顾左右而言他,“和常董聊天,受益匪浅。” 两个人又客气了起来,只是常东元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罗依依的项链上,抢镜的项链夺 取了主人的风光。 送走常东元,罗依依看了眼时间,没有打扰常云腾工作,其实她是有话要对常云腾说的。 老师一次次致电罗依依,她只接了第一个电话,说孩子的事(情qíng),全由孩子的父亲做主,便不再多说什么,也不再接电话。 沈敬岩那边就平静很多了,只跟唐市长说,需要老师给一个交代,为什么他的儿子因为单亲家庭就问题多。 老师在别墅外喊罗一默的名字,大有扰民的架势,罗一默霸气地说:“从安姐姐,把老师扔到她喊破嗓子我也听不到的地方去。” 从安笑笑,走到别墅外,朝老师勾勾手指,神神秘秘地说:“我跟你说件事。” 老师喜不自胜,以为终于找到突破口了,“什么事?” 从安冷不丁的将她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跑,一直跑到别墅区的门岗处,躲过监控,她的手里变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抵在老师的脖子上,(阴yīn)冷的声音似是来自地狱的幽魂,“不许再去我家门口,否则,我弄死你。” 老师吓的(身shēn)体发抖,连连摇头,“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从安一脚踹了过去,“滚。” 老师倒在地上,无助地哭了起来。 从安胜利的回到了别墅,罗一默扑过去,“从安姐姐,我(爱ài)死你啦,你扛着老师跑出去的姿势好帅啊,哪个男人娶了你可就幸福死了。” “你小(屁pì)孩知道什么?” “当然知道啦,从安姐姐,我去睡觉了,昨晚没睡好。” 他找了个借口,就回房间攻克难题了,网络之大,世界之大,有太多他没有触及的地方,有太多他好奇的地方。 幼儿园的园长不让老师回校,要她务必解决好问题才能回去。 老师无奈,找到了罗依依的资料,又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 罗依依硬着心肠没见她,让从群把她打发了。 沈敬岩铁了心仗势欺人,不接受道歉。 一天过去了,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老师也无可奈何。 罗依依下班回到家,罗一默正在电脑前忙碌着,小小的孩子后背(挺tǐng)的笔直,她心疼道,“又折腾呢。” “妈(咪mī),你不懂啦。” 罗依依站在他(身shēn)边,“你在看什么?” “黑白居住的城市建了一个地下博物馆,好多宝物,你看。”罗一默切换了画面。 罗依依看着那些黑不溜秋满是岁月厚重的东西,吐舌头,“我不关心这些啊,又不是我的。” “那可不一定,姑姑闯关成功,偷两件回来给你玩。” “还是别冒险了吧。” 罗一默关掉了电脑,赖在妈(咪mī)(身shēn)上,“大朋友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他有应酬。”罗依依累的倒在(床chuáng)上,“他才是大忙人,忙死了,宝贝呀,如果你真的愿意我和他复婚的话,那以后你就要忍受经常见不到爹地的(日rì)子,他没有时间天天陪着你啊。” “没关系 啊,他能天天陪着你就好啦。” 罗依依闭上眼睛,“今天有点累,我睡一会,你告诉从安从群,做好了饭叫我。” 罗一默(爱ài)怜的捧着妈(咪mī)的脸,“妈(咪mī),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 罗依依眸光一亮,“我问你点事,你有没有查到沈老头的私生子是谁?”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1章 我给了她一把伞 “查到了。”罗一默道,“就住在青城,现在上初中二年级,他的母亲以前是酒店的服务员,这些年都是沈老头在养着他们母子,衣食住行都(挺tǐng)富足,上的也是贵族学校,但是他们一年中见面的次数非常少,也就一两次,保护措施做的很完美。” 罗依依兴奋道,“完美有什么用,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蔡管家,可真是好人啊,他老人家无儿无女的,以后让沈敬岩给他养老吧。” 罗一默又说:“大朋友没有问过我这些,我也没有跟他说,可能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吧,一个孩子实在是威胁不到他,或许只能作为他和沈老头谈判的筹码,但是我相信,大朋友有很多办法对付沈老头的。” 罗依依想了想,“让沈家内讧也不错啊,如果张如玉知道沈老头外面还有个儿子,而且那个儿子不出意外就是沈老头的继承人,会怎么样?” 罗一默在妈(咪mī)的脸上大大的啵了一口,“妈(咪mī),我这就去做。” “沈敬岩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 “他敢?!”罗一默说着跳下(床chuáng),“我看一下张如玉在哪里。” 他在电脑前鼓捣了一阵,道,“张如玉回家了,等明天她出门后,我再给她一个惊喜,她在家里,那个没脑子的说不定立刻就去质问老头子了,不好玩。” 罗依依也觉得(挺tǐng)兴奋的,哼,那个臭老头子,让她不爽,她就联合儿子,让他不爽,沈敬岩不屑于做的事(情qíng),她做起来乐此不疲,谁还不会做个坏人? 罗一默和罗依依拉钩,“妈(咪mī),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呦。”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母子两人偷偷摸摸的做点坏事,都开心极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子,罗依依才想起来她问沈觅波的初衷,“那什么,你能不能查三十年前或者更久远的事(情qíng)?” “妈(咪mī),你要查什么?” 罗依依有点艰难的说出口,“你外婆,我觉得你外婆有秘密,这个秘密可能跟沈老头子和常老爷子有关。” 罗一默眼角抽搐,“妈(咪mī)啊,你为什么总是给我出难题呢,你还不如让我去攻克美国的FBI内部系统呢。” “你不是已经攻克了吗?”罗依依反问。 “是啊。”罗一默道,“三十年前的网络设施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你为什么不让我查你们Z国上下五千年的事(情qíng)呢?” 罗依依笑了笑,“查不到就算了,如果能查的话,查一下也(挺tǐng)好,我戴的这条项链,今天常老爷子看到了,也很震惊,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qíng)绪,所以,我很好奇,你懂吗?” 罗一默眸光微沉,“因为项链是外婆给你的,对吗?” 罗依依点头,“对啊。” “可是外婆已经去世十多年了,为什么一定要翻旧账呢?” “关系到很多事(情qíng),包括我和你大朋友的事(情qíng)。” 罗一默 掰着手指头算,“三十年前,是上个世纪,只能用最土最笨的办法去查了,就是找当事人,或者和当事人相关的事(情qíng)。” 罗依依(爱ài)怜的抚摸着儿子的头,“为难你了,我让沈敬岩查吧,或者我亲自查吧,走,跟我去你外公家一趟。” “又要去外公家喽。”罗一默开心的蹦了起来。 罗建君的家里平静了一些时(日rì),李娜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罗建君也懒的管了。 最重要的是,李娜每天晚上回来都揉着脖子,喊着腰酸背痛的时候,嘴角是翘着的,高兴的心(情qíng)不言而喻。 至于她为什么高兴,罗建君心里是隐隐有数的,无非就是赢钱了呗。 一个家的女主人天天笑呵呵的,家里就没有和血雨腥风,罗建君也乐得家里一片和谐,起码他可以轻松一些(日rì)子了。 罗依依和罗一默来的时候,罗建君正一个人在家里煮面条,从安笑着说:“罗叔叔,我来吧,现在我煮面条是一绝,正好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罗一默扑到罗建君的怀里,甜甜地说:“外公,我想死你了。” 罗建君一边抱起罗一默,一边慈(爱ài)地笑道,“现在的小姑娘哪个会做饭,不要你做饭,依依都不会做饭,我也从来不要求这些,以前依依妈在的时候,我也经常给她们做些好吃的。” 罗依依张罗着出去吃,得到了罗一默的立刻响应,罗建君看着锅里刚刚煮开的汤,和一旁的面条,正犹豫不决,就被从群笑着推出了厨房,“叔叔,你女儿钱多,不宰她宰谁,我们也跟着沾光吃顿好的。” 罗一默搂着外公的脖子撒(娇jiāo),“妈(咪mī)天天在家让我吃白菜豆腐,宝宝好可怜,外公,我要吃(肉ròu)(肉ròu)。” 没有李娜在,每一句话都透着难以言喻的欢乐。 一行人开开心心的启程去餐厅。 罗一默照例又诚恳的软磨硬泡,邀请外公去自己家居住,罗建君拒绝了,“她这些(日rì)子不着家,回家很晚,却都(挺tǐng)开心,我没事,你们不用惦记我。” 罗一默暗道,那个女人当然开心了,天天赢钱,大把大把的赢,能不开心吗,不过有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 罗依依也能猜到几分,便由着他们去,关键时候,沈敬岩会出手,她更加不会坐视不理。 边吃边聊,欢乐融洽。 后来,罗建君出来抽颗烟,罗依依紧跟着出来,父女两人并肩靠在走廊的墙上,罗依依开口,“爸爸,刚才你说起以前我妈在的时候,你也经常做饭,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做饭比妈妈做饭好吃。” 罗建君勾唇,陷入回忆里,怅然低叹,“嗯,让老婆孩子幸福,是我的责任。” 罗依依朱唇染笑,“爸爸,你和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你妈妈啊,她没有爸妈,这你知道的,我认识她的时候,是在一个下雨的夜里 ,她冻的发抖,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漂泊了很多年,我给了她一把伞,她给了我一生。”罗建君声音丝丝哽咽,说不下去了,逝去的人在心里总是会有不一样的回忆,他记得的,也永远是那些美好。 罗依依也不追问,罗建君猛烈的吸着香烟,浅浅勾唇,“都过去了,不提了,只是可怜了你。”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2章 她给了我一生 他定睛望着女儿,如果谢芷然能看到女儿现在的样子该多好啊。 夫妻总是原配的好,他越来越深刻的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罗依依不忍心看到父亲苍老的眼睛里对过去追忆的痛苦,率先回了包间。 “我给了她一把伞,她给了我一生。” 罗建君的话始终在她的耳边回((荡dàng)dàng)着,妈妈是多么需要温暖,才会一把伞就交付了自己的一生。 罗依依没有从爸爸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她似乎确定了一个事实,就是妈妈在认识爸爸之前的几年,(日rì)子过得好像很惨。 回到家,罗依依给常云腾打电话,问候了一番,她便步入正题,“今天常董去了我的办公室,聊了很久,还听我讲了我家里的事(情qíng)。” 常云腾当然知道父亲去找罗依依了,“我爸很喜欢你吧,一直致力于让你成为他的儿媳妇。” 罗依依笑笑,“常董对我的项链很诧异,一直盯着看,常董对首饰也很有研究吗?” “没有啊。”常云腾语气自然,打开了话匣子,“我妈那么多首饰,我爸只知道宝石够不够大,价格够不够贵,至于款式,哈哈,在他看来都一样,有时候我爸妈一起出席宴会,我妈明明搭配了一(套tào)首饰,临上车,她反悔了,又回房间换首饰,再出来时,我爸盯着她的脖子耳朵看,说,你不是还戴的刚才的吗?那可把我妈气死了,明明款式迥然不同的首饰,他偏偏看不出来,在我爸眼里,红色的换成绿色的,他能看出来,粉色的换成白色的,他就看不出来了。” 罗依依听着他吐槽,就更加好奇了,对首饰没有研究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她脖子里的一条项链有如此大的反应,她玩笑道,“那可奇怪了,常董的公司还经营珠宝,涉猎完全不懂的行业,还如此成功,可敬可叹啊。” “我爸啊。”常云腾叹口气,槽点满满,“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弄个珠宝公司,他就没有亲自打理过,珠宝公司有一件镇店之宝,你还记得吗?” 罗依依在那里工作过,当然记得,“记得啊,是一条项链,那条项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对了,特别之处就是那个吊坠是镶嵌着一颗1.57克拉的红钻,那颗红钻价值四千万,现在的价值肯定不止四千万了,单凭着那颗钻石,就足以做镇店之宝了,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常云腾笑的(阴yīn)阳怪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公司上下也没有人知道,我也只告诉你一个人,那项链是我爸设计的,他就认准了那个款式,我说不行,老土,他不听我的,那时候我在澳洲,他也只是和我商量公司的事(情qíng),目的是让我回国,又不是真的让我做主,我觉得我爸是想要炫耀那颗红钻,那随便找个设计师设计不就好了吗,他偏要自己做冒牌设计师,幸好他也知道 他的眼光不好,所以从未对外宣称过那是他的作品,对了,你见到我爸可千万别提这事,他要骂人的,他当初怎么骂我了的,你个小兔崽子知道什么,有这么好看的钻石,什么款式也能成为经典。” 罗依依继续(套tào)话,“常董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设计呢?” “鬼才知道,我猜,可能是好奇,反正自那之后,他从来没有设计过任何作品,对珠宝公司的经营也是正常经营,并未投入更多的心血,不过那条项链也确实因为那颗举世无双的红钻,勉强算是成了经典吧,慕名而来的,也是红钻,不会是作品本(身shēn)的设计,我爸要听到我这样吐槽他,会打死我的,到时候你可要帮我撑腰。” 罗依依笑了,“你们是亲父子,我帮你就里外不是人了呀。” “那不一定,我爸是真心的想要你做儿媳妇的,我能看出来,不是那种大度的敷衍,是发自内心的,我亲爸我当然了解了,如果你跟我结婚……” 罗依依无奈了,“师兄,哥哥,亲哥哥,跑题了。” 常云腾自嘲一笑,“我又不是((逼bī)bī)着你一定要嫁给我,让我过过嘴瘾总可以吧,你和沈敬岩复婚,我就虎视眈眈的在后面看着,哪天他欺负你,我就去把你抢回来,藏在他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 罗依依却笑不出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愧对师兄的感(情qíng),可是(爱ài)(情qíng)这种东西由不得人用理智来决定。 和沈敬岩结婚一场,和常云腾师兄妹一场,她心里清楚明白,只论个人付出的话,当然是常云腾为她付出的更多。 可是婚姻(爱ài)(情qíng)不是加减算术题,不是谁付出的多,就能(爱ài)上谁的。 一时有些尴尬,常云腾也感觉到了,时间静默了好久,他道,“我的意思是,你过的幸福就好。” 罗依依的声音低沉,“我知道,师兄,谢谢你。” “再见。”常云腾率先挂断了电话,他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 罗依依的脚丫子翘在办公桌上,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听到了浅浅的脚步声,她扭头,“你怎么来了?” 罗一默善解人意的走过去,窜到妈(咪mī)(身shēn)上,“妈(咪mī),我在网上看到了一句话,不知道怎么理解。” 罗依依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什么话?” “唯一不会背叛你的,只有你的父母和口袋里的钱。” 罗依依眼波流转,“儿子,你想说什么?” 罗一默在妈(咪mī)的脸上大大的啵了一口,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说,还有你的孩子。” 罗依依抱紧儿子,亲吻儿子的额头,“还有你口袋里的钱。” 罗一默小小的脸绽开笑颜,“当然了,我的钱就是妈(咪mī)的钱,我的一切都是妈(咪mī)的。” “那你以后不娶媳妇,只养我。” “好啊,妈(咪mī),我们两个人私奔吧,不要大朋友了。” 罗依依哭笑不得,“什么是私奔?”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私奔就是两个人偷偷跑掉呀,我们两个人偷偷跑掉,保证大朋友找不到我们的。” 罗依依笑死了,“好,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们什么时候私奔?”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3章 活着的爹是后爹 正说着,书房门被推开了,沈敬岩皱着眉头进来,犀利的目光似一把刀子,狠狠的剜向儿子,“你竟然要拐着我的女人私奔?还不要我了?!” 罗一默使劲往妈(咪mī)的怀里缩着,尖叫着,“妈(咪mī),救命啊,大灰狼来啦。” 罗依依看着沈敬岩那风雨(欲yù)来的表(情qíng),紧紧地搂着儿子,并侧过(身shēn)体,试图让沈敬岩够不到他。 然而,沈敬岩只轻轻的转动转移,就轻而易举的从她的怀里抱起了罗一默,照着他的小(屁pì)(屁pì)啪啪打了两下,声音严厉,“臭小子,滚蛋。” 罗依依起(身shēn)追上去,沈敬岩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拨开罗依依,拉开门就将罗一默扔在了门外,还反锁了门,转(身shēn)就温柔的搂着罗依依露出了柔(情qíng)万种的笑脸,“宝贝,我想你了。” 罗依依被他变脸的速度震撼到了。 罗一默的小手用力拍门,“大灰狼,开门啊,快开门,你这个无良的男人,你也是臭小子,我才是宝贝,妈(咪mī),开门啦,宝宝好冷啊。” 罗依依哭笑不得,狠狠的对着他的(胸xiōng)膛捶了一把,“快给我儿子开门。” 沈敬岩无所谓道,“谁让他要带着你离开我呢。” 罗依依无奈,“你跟自己儿子较什么劲?” 罗一默还在外面拍门,声音带着哭腔,也不知道真哭还是装哭,反正罗依依心疼了,她伸手,试图打开门,却被沈敬岩扛起来,快走几步,将她放在了办公桌上,他吻她的唇,“在自己的家里,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儿子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从安从群在房间内听不下去了,两人一起出来,“到姐姐房间来,姐姐房间有好吃的。” 罗一默双手抹着没有眼泪的眼睛,“我要我妈(咪mī),我妈(咪mī)被大灰狼叼走了。” 从群抱起他,一看他就是装的,忍着笑意,“大灰狼很厉害的,一般人不敢惹的,姐姐也惹不起的。” 罗一默趴在她的肩膀上,“姐姐,宝宝可怜,宝宝好冷。” “走,我们给你温暖。” 回到房间,罗一默从从群的(身shēn)上窜下来,两条小短腿飞快的跑出去,又跑到书房门口,狠狠的拍了两下门,“姓沈的,我告诉你,我才是宝贝,我是妈(咪mī)的宝贝。” 说完他又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从安从群愣愣的看着他,这小家伙,生气的可(爱ài)。 书房内,罗依依猛的推开沈敬岩,惊讶地盯着门板,沈敬岩也愣了下,“靠,这臭小子吃醋了吧。” 罗依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并没有听错,“你以后当孩子的面不要叫我宝贝了。” 沈敬岩一脸无辜,“我没当他的面叫啊。” “他就在门外,肯定听得到,和当面叫有什么区别?” 沈敬岩委屈,“让儿子从小习惯父母的恩(爱ài)有什么不好?非得相敬如宾,冷冰冰的,感受不到(爱ài)的家庭气氛才叫好吗?为什么有的 女人容易被同(性xìng)恋欺骗,因为有的女孩子看惯了父母的相处方式,以为两个人在一起没有肢体接触,没有亲密举动是正常的。” 罗依依皱眉,“你还(挺tǐng)振振有词?” 沈敬岩暧昧一笑,搂着她的腰(身shēn),“我们要是生个女儿,绝对不会被同(性xìng)恋欺骗,放心好了。” 说完他就将她压在了办公桌上,“我们在书房吧。” “不要。” “你说了不算。” “别……” “别什么?” 后面的话完全淹没在幸福的喘息和(情qíng)动声中,夏夜的房间(春chūn)光旖旎。 罗一默后悔死了,为什么要听(奶nǎi)(奶nǎi)的话去劝那两个家伙复婚,明明他们才是一伙的,呜呜。 他只能在网络上驰骋,肆意发泄(胸xiōng)中的不满,将一个刚刚被抓入狱的大堵枭的账号里的钱盗了个精光。 他看着自己账户里不痛不痒的进账,又去挑衅美国新星天才。 正在他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罗依依推门而入,温柔的声音叫他,“宝贝,饿不饿,要不要去吃夜宵?” 罗一默抬头看了她一眼,嘟着嘴巴,“不去,忙。” “忙什么呢?”罗依依站在电脑前,也看不懂。 她洗过澡了,(身shēn)上尽是沐浴露的清香,罗一默嗅了嗅,“妈(咪mī),好香啊。” 沈敬岩进来,餍足的男人(身shēn)上只有无限柔(情qíng),“娘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罗一默翻了个白眼,扭头,“妈(咪mī),我不要他当我后爹,你千万不要复婚,你敢复婚我就敢离家出走。” 沈敬岩深邃的脸笑的慈(爱ài),轻轻地拍了他的头一下,“我怎么就成后爹了?你离家出走走哪里去?” 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一个人在澳洲生下我照顾我,我妈(咪mī)说,我爹地早就死了,骨灰洒大海了,想祭拜都没个地方,活着的爹,当然就是后爹了。” 罗依依缩脖子,傻儿子啊,为什么偏偏在如此欢乐的时刻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好在沈敬岩并不介意,他一(身shēn)清爽,反正儿子女人都在眼前,他不在乎以前她说过什么,“那就算我是后爹吧,后爹也是爹。” 一家三口正开心的聊天,门外又响起了门铃声,罗一默立刻切换界面,看到门外的人是老师,冷笑一声,“不怕死的来了。” 沈敬岩淡淡地说:“让从安从群去处理吧。” “好。”罗依依立刻给从安打电话,让她去处理。 “真是讨厌的苍蝇。”罗一默嘟着嘴巴道,“这个老师,开除她很难吗?” “不难。”沈敬岩说:“我打个电话。” 他随即给唐市长打了个电话出去,直接说他和家人的生活受到了老师的(骚sāo)扰,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提供切实的证据。 他一句话,要什么证据,也不会无缘无故跟一个幼儿园老师过不去。 这个老师明天起,就不用再上班了。 罗一默拍手叫好,“还是大朋友好,霸气。” 沈敬岩笑,“哪有你霸气。” 罗一默从椅子上窜下来,抱住爹地的腿,“大朋友,我崇拜你。” 刚才还互相看不顺眼恨不能决斗的一大一小,转眼间就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了,罗依依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满满的幸福感。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4章 镇店之宝的样子 罗一默又记起了(奶nǎi)(奶nǎi)的嘱托,“其实也不怪老师和小朋友啦,我的确是单亲家庭里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沈敬岩刚想否定他,眼神瞥见了罗依依,又道,“是啊,好可怜,单亲家庭的娃娃上个幼儿园都被小朋友和老师歧视,要是父母双全,就不会这样了。” 罗依依又犯矫(情qíng)了,他不是不会追女人,不是不会玩浪漫,只是觉得她是手到擒来的,所以不去做那些事(情qíng),她挑眉,“好啊,我明天就找个能结婚的,反正都是后爹,后爹找谁都一样的。” 沈敬岩一听不干了,将儿子塞进她的怀里,故意恶狠狠地问,“你想找个小鲜(肉ròu)?” 罗依依嘻嘻笑着摇头,“不,我要找个小(奶nǎi)狗。” 沈敬岩眸光发亮,“那你找老腊(肉ròu)吧,有嚼劲。” 罗一默看着爹地妈(咪mī),懵((逼bī)bī)了,“我不要吃腊(肉ròu),咬不动。” 罗依依哈哈笑,“看吧,我儿子都不要老腊(肉ròu)。” 沈敬岩笑道,“你的粉饼给我用用,我把脸抹白一点,勉强充当个小鲜(肉ròu)吧。” 罗一默以为爹地要化妆,“脸上再画一只乌龟吗?” …… 一家三口欢乐的聊天,罗依依打起了哈欠,两人回到她的房间。 沈敬岩当即卸下那副平和的笑容,不满的捏着她的鼻子,“差点忘了审问你,今天常东元去找你做什么了?” 罗依依惊讶了片刻,猛的翻(身shēn)骑在他的(身shēn)上,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你监视我?”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沈敬岩干咳了声,“我只是监视常东元而已。” “你确定说的是实话?” “是。” 罗依依审视的眸光钉住他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qíng)里找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可能他说的是真话,也可能他伪装的太好,总之,她没有看出来什么异常,“好吧,勉强相信你吧,不过,你监视他做什么?” “你说呢?”沈敬岩反问。 罗依依翻(身shēn)下来,坐在他(身shēn)侧,“我怎么知道?” “我当然有我的目的,你别问了,快步入正题,他找你做什么?” 罗依依低头,瞅着脖子间的项链,“我还想问你呢,你让我天天戴着这条项链的目的是什么?” 沈敬岩眼角露出了自信的笑意,“是不是常东元看到你的项链很惊讶?” 原来他还真的是有目的的,“现在都多少天过去了,本来说好的三天告诉我,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条项链的秘密。” “自己查到秘密不是更有成就感吗?我也只是猜测。”沈敬岩看着她的脸,“常东元看到项链,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罗依依摇头,“他都差点哭了,眼里有泪,我都于心不忍,哎,然后我给他讲了这条项链的来历,告诉他是我爸爸给我妈妈定做过一条这样的项链。” 她回忆着,“常董好像很喜欢听我谈起我的家事 ,我说起我妈妈的时候,他的眼神很柔,其实我对他是有好感的,他像一个慈祥的长辈,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很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有。” 沈敬岩的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腿上,“还有吗?” “对了,还有,他似乎是料定了你爸爸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沈敬岩微笑着点头,“那就是了。” “是什么?” 沈敬岩要怎么说,他爸爸和她妈妈之间可能有过一段过去,她脖子上戴的这条项链,一模一样的款式他在爸爸那里看到过,现在就连常东元都对这条项链有不一样的(情qíng)愫,会是巧合吗? “常东元肯定见过这条项链啊。”他如是说。 罗依依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翻了个(身shēn),气呼呼地说:“不说算了,我要跟你绝交。” 沈敬岩哄她,“我也不都知道啊,我们一起慢慢查出来不好吗?” “不好。”罗依依腮帮子鼓鼓的。 说到这里,她猛然坐起(身shēn),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对了,元盛集团的珠宝公司有一个镇店之宝,你知道吗?” 沈敬岩无语,“当然知道了,我对元盛集团的一切都了解的透透的,别说镇店之宝了,就是商业机密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罗依依问,“你记得镇店之宝的样子吗?” 沈敬岩立刻拿着手机鼓捣了一阵,屏幕对准罗依依,她一看,的确是那条项链。 她仔细地看着,和自己的项链对比着,完全不一样啊。 罗依依眸光很沉,努力地思考着常云腾的话,常东元对珠宝首饰没有概念,粉的白的都分不清,款式看着也一样,但终究是不一样的,因为常东元显然记得自己的项链的。 沈敬岩发现了她的表(情qíng)异常,正面看着屏幕里元盛集团旗下珠宝公司的镇店之宝,和罗依依脖子里的项链仔细对比着,他喃喃道,“不一样啊。除了红钻和红宝石,都是红色的,链子都是白金的,别的没看出来哪里一样。” 罗依依用自己的专业眼光就更看不出来有什么相似之处了,明明就是款式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两条完全不同的项链。 沈敬岩虽然不专业,但是旗下有珠宝公司,好歹是了解一些的,和常东元这种两眼一抹黑的人比起来,也已经是大佬级别的专业了。 这两个人从专业的眼光去分辨两条项链的相同之处,简直是在找虐。 两人研究了一阵子项链,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那点不愉快,准备睡觉的时候,罗依依才又想起来,却懒得计较了。 张如玉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里,着实让罗一默有点郁闷。 翌(日rì),沈敬岩和罗依依去上班后不久,张如玉就出门了。 罗一默兴奋极了。 十点左右,张如玉在某个设计师的工作室里商谈定制的新礼服,愉快的交谈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她红唇含 笑。 罗一默用了变声功能,传过去的声音是一道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嗓音,“你是沈雄冰的第二任太太吧,你叫张如玉,你的儿子叫沈幸林,沈雄冰的大儿子叫沈敬岩,他的女儿叫沈夏,恐怕你不知道他还有个三儿子吧,是私生子,叫沈觅波,今年14岁,在裕华中学读书,沈雄冰去年为与华中学捐了一千万美名其曰用来建食堂。”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5章 好玩的东西(一) 张如玉脸色煞白,浑(身shēn)颤抖,眼前一阵眩晕,被设计师扶住坐在了沙发上,脑子里嗡嗡作响,无法思考,罗一默从电脑屏幕里看到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此刻像一摊烂泥般,心理能力如此脆弱的女人。 她缓和了好久,才拾起支离破碎的声音,眼里早已泛滥成灾,“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沈觅波在裕华中学初二四班。”语气决然又笃定。 罗一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当然不能一次(性xìng)提供更多的消息,比如,沈觅波的图片,而这通电话也会从系统里删除,就算张如玉去跟沈雄冰对质,也会没有证据的。 张如玉哪里还有什么心(情qíng)定制礼服,她只知道沈雄冰外面有个私生子正在茁壮成长,而她的儿子坐在轮椅上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了。 她含着泪,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她和儿子不能就这样失去一切,沈家是她的,是沈幸林的,这是这二十多年来支撑她走下去的动力。 一辆疾驰的车子飞快的往沈家大宅驶去,车内张如玉早已如坐针毡,一颗心也跳到了嗓子眼,纵然她摆足了气势,也是不敢真的跟沈雄冰当面锣对面鼓的嘶((逼bī)bī)的。 当车子驶进大门,张如玉渐渐的冷静下来,她刚才气糊涂了,就这样跑去跟沈雄冰对质无异于撕破脸,让自己和儿子在这个家无立足之地。这也算是她的自我心理安慰吧。 张如玉进家门的时候竭力让自己平静,却终究因为道行太浅,脸上写满了心事和浓郁的沉闷。 沈雄冰根本就不在意她心(情qíng)如何,只听佣人来报,夫人回来了,便随意挥了挥手,让佣人出去了。 沈幸林正半躺在轮椅上,疯狂地玩游戏,昨晚玩到了凌晨四点,刚刚睡醒不久,也没有洗脸,随便吃了点东西,继续玩。 他也曾努力的让自己振作起来,却发现自已一无是处,只能在游戏里用大量金钱购买的装备里找存在感了。 张如玉进门,看到儿子这不争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儿子开骂,“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你爸的家产都要送给王八羔子了,你天天还混吃等死呢?” 沈幸林头也不抬,满脸不耐烦,“妈,有事吗,我忙着呢。” 张如玉上去,摔了键盘,推开儿子的轮椅,“你爸外面真的有私生子了。” 沈幸林冷笑了一声,“看来我猜对了。我上次就说过了,如果他真的让我继承家业,早就跟沈敬岩闹翻了。”他顿了顿,又道,“你查到了?” 张如玉气呼呼的来回转圈,“我没有查到,我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异常,他妈的怎么就突然蹦出来了一个私生子,都已经上初中了。” 沈幸林不慌不忙,如今印证了心理的猜测,反倒想通了一些事(情qíng),“那就是了,他利用老大给他卖命,拿我当挡箭牌,这么多年,他真正让我插 手过公司的什么事务?他要是真的想把公司给我,沈氏集团的总裁现在就不会是他沈敬岩,我就知道这老头不是真的在为我着想。” 可惜的是,他虽然想通了这些事(情qíng),却忽略了自己能力平平,即便是(身shēn)体正常,他也不能独挑大梁。 张如玉脚上的高跟鞋在地面上蹬蹬作响,她索(性xìng)踢掉了高跟鞋,“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沈幸林问,“妈,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张如玉将事(情qíng)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母子两人便在一起计划着,先查证了这件事,确定了他们是父子关系后,再想办法从老头子那里捞钱,甚至一不做二不休,把老头子弄个半死不活,他们母子两人守在跟前,((逼bī)bī)迫他写下遗嘱。 张如玉本就是为了钱才嫁给老头子的,更是为了钱才在他重伤后留下沈家的,如今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将成为别人的,她死也不会同意。 母子两人商量好了事(情qíng),张如玉才发现,她想要找到沈觅波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qíng),学校进不去,何况有沈雄冰的赞助,沈觅波那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到沈雄冰的耳朵里。 而她需要沈觅波的家庭住址,照片,等一应具体的消息。 她便照着来电号码打了回去,铃声响了好久,那边才接起电话,将一应具体的消息发给了她。 张如玉在沈觅波居住的小区里守株待兔。 傍晚的霞光笼罩着美丽的城市。 张如玉远远看见那个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男孩走来,她在男孩快走近时,从车上下来,高跟鞋“不小心”踩在了地缝里,她表(情qíng)不安的朝那男孩招手,“小伙子,扶我一下。” 沈觅波毫无戒备之心,上前扶着张如玉,张如玉弯腰蹲下(身shēn)体,用力的拔出鞋跟的同时,扣在沈觅波肩膀上的那只手游移到了他的头上,拔下了两根头发。 与此同时,鞋跟也从地缝中拔了出来,张如玉陪着笑脸,感激道,“小伙子,谢谢你,弄疼你了吧。” 沈觅波抓了抓头发,“没事,阿姨再见。” 望着沈觅波走进单元楼的背影,张如玉脸上泛起了(阴yīn)冷的笑,她摊开手掌,看了看手心里的东西。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又趁着沈雄冰睡熟的时候,揪了他几根头发,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将两个人的头发送去了医院,不过,她还算是小心的,并没有亲自去办,而是扯了个谎,让闺蜜代劳了。 话说那天晚上,罗依依结束了应酬回到家里,罗一默开心的扑过去,抱着妈(咪mī)的腿,甜甜的撒(娇jiāo),“妈(咪mī),我今天做了一件好事哦。” 母子两人心意相通,“儿子,好样的。” 回到房间,罗一默邀功请赏的给妈(咪mī)讲着事(情qíng)经过。 沈敬岩回来的稍晚几分钟,就见那对母子开心的(热rè)聊着,他眉开眼笑,“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罗一默在妈(咪mī)的怀里咯咯地笑,“不告诉你,这是我和妈(咪mī)的秘密。” 罗依依附和,“对,我们的秘密。” “不说算了。”沈敬岩一条腿半跪在(床chuáng)上,拉着罗依依起(身shēn),“带你去玩个好玩的东西。”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6章 好玩的东西(二) 罗依依有点兴奋,“什么啊?” “跟我走就是了。” 罗一默抱着枕头呐喊,“宝宝也要去。” 沈敬岩回头,一脸嫌弃,“三多一边玩去,别捣乱。” 罗一默无奈的抠枕头,嘴里骂着臭男人。 沈敬岩带着罗依依开车行驶在青城夜色的大街小巷。 罗依依看着行驶路线非常熟悉,忍不住问,“这难道不是去你家的路吗?” “对啊。” “那你带我去玩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沈敬岩说的没有错,等到了他的家里,罗依依终于知道了,他口中所谓的好玩的东西,其实是……咳咳,你懂我懂大家懂,(身shēn)体正常,感(情qíng)浓烈的成年男女的确(爱ài)好玩的。 结束后,沈敬岩单手搂着心(爱ài)的女人,餍足的吞云吐雾,“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会不会吃惊。” 罗依依(身shēn)体瘫软,懒洋洋地说:“别卖关子。” “常东元把镇店之宝收回了,你猜他要做什么?” 罗依依猛的翻(身shēn),上半(身shēn)趴在他的(身shēn)上,“做什么?” “你不是说那项链是常东元设计的吗,我猜他会拿回去重新设计,至于款式,等他把项链继续放在镇店之宝的位置,你再重新去观察。” 罗依依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你的意思是,他……” 沈敬岩笑的自信,“我可什么都没有说,都是猜测。” 罗依依凌乱了,“那我还要等几天?”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考虑另外一件事吗?” “什么事?” “复婚?” “你都没有求婚。” 沈敬岩翻(身shēn)压住她,“现在求。” …… 翌(日rì),周末,沈敬岩和罗依依睡到(日rì)上三竿。 沈敬岩被一通电话叫走了,罗依依便回了家,带着从安从群和罗一默去了元盛集团旗下的珠宝公司的主店。 原来放着镇店之宝的位置已经把“镇店之宝”的牌子撤去了,项链也不存在了,而是被其他的首饰取代了。 店长还认识罗依依,笑着打招呼,“罗大设计师今天怎么有空来?” 罗依依笑,“我来偷艺的,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时尚的设计。” “你还用得着偷艺?”店长打趣,“罗设计师现在在哪里高就?” “自己弄了个小工作室,业绩一般般。” “招设计师吗,我有个表妹,马上大学毕业了,正愁找不到工作呢,现在啊,毕业等于失业。” 罗依依递了张名片过去,“周一让她去我那里面试吧,可以先从设计师助理做起,对于有才华的人,我永远都欢迎。” 店长接过名片,“(爱ài)死你了。” 罗依依问,“镇店之宝哪里去了,我怀念死那颗钻石了,买不起看看总可以吧。” “常董带走了,也没有说是去做什么了,这样的小事还是常董亲自来的呢,不过你怀念也没有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非卖品,上次有个富 豪,出价到一亿,我看价格可以,想着申请一下吧,结果还是不卖啊,常董原话说多少钱都不卖的。” 罗依依腹诽,商人不就是挣钱的吗,四千万的东西一个亿都不卖,难道留着下崽吗? 和店长聊了一会,罗依依就走了,她只是来看那镇店之宝是否如沈敬岩所说被常东元带走了。 应该不是巧合吧,摆在原位几年没有变动过的首饰,在常东元看到她的项链后,就带走了。 罗依依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竭力不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妈妈,沈雄冰,常东元。 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妈妈怎么会跟两个大佬扯上关系的? 沈雄冰和常东元是一辈子的敌人。 敌人…… 罗依依咀嚼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什么感觉要破体而出。 罗一默也嘟囔着,“云腾叔叔的爸爸开店却不卖东西,为什么不卖呀?” 从安从群直肠子,更加想不到里面的弯弯绕,一个个摇头,没有办法回答他。 罗依依有点心神不宁,“回家吧。” 罗一默晃着妈(咪mī)的手,“我想去(奶nǎi)(奶nǎi)家。” 罗依依脑子里一片混沌,随口说:“让从群姐姐带你去吧。” 罗一默拉着从群的手,欢乐的跑开了。 罗依依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哼,她要气气沈老头。“掉头。” 从安搭话,“依依姐,我们去哪里?” “沈家大宅。” “不要跟沈总说一声吗?” “千万不要告诉他,或许我能有意外的收获。” 车子一路往沈家大宅驶去,罗依依的心跳的越来越紧张。 她清楚地知道,每次来这里,沈敬岩都神经紧绷,他也许不惧怕父亲的权势地位,他从心底里惧怕父亲对他的态度,那是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寒冷。 何况,她只是一个曾经不受待见的儿媳妇,不被(允yǔn)许举行婚礼的前儿媳。 大宅外的保安把她拦了下来,请示了蔡管家,蔡管家听说罗依依带着个女助理单枪匹马的来了,下意识就想说不要让她进来,沈雄冰的雷霆之怒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单独承受。 他开口说出一个字,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又马上改了口,说是要向老爷子请示下。 沈雄冰听到蔡管家的汇报,皱了皱眉,铁青着脸,“让她进来。” 既然蔡管家不能劝服罗依依离开沈敬岩,那么他可以亲自上阵,让她知难而退。 车子停在主楼门前,蔡管家笑着迎了上来,“罗小姐,你好。” 罗依依也微笑,“蔡管家,你好。” 蔡管家向前走了一步,还保持着笑脸,只是声音压低了很多,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的清楚,他几乎是哑着嗓子说出来的,“快走。” 罗依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知道蔡管家是好心,但是今天她就是来挑衅老虎的权威的,笑盈盈道,“多谢蔡管家亲自出来迎接。” 蔡管家笑意依旧,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引领着罗依依和从安一步步走进了书房。 这是罗依依第一来这里,她来沈家大宅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客厅和餐厅,并没有去过其他任何地方。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7章 永远驱逐沈敬岩 沈雄冰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纵然是坐在轮椅上一辈子站不起来,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也让罗依依一颤。 他老谋深算的眸子里眯着冷意,嘴角的纹路狠戾迫人。 罗依依咽了下口水,又回头看了从安一眼,确认她就在她(身shēn)边,她给自己打气,这才往里走。 沈雄冰将她的表(情qíng)和动作都收录眼底,只这样看着她,就像一枚钉子穿透了她的(身shēn)体,就知道她很紧张害怕。 罗依依在办公桌前站定,在他面前终究少了一份从容,声音有点虚,“沈老。” 沈雄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项链,隔着一个办公桌,项链的款式材质尽收眼底,他的神色少了上次的震惊,多了一抹淡然和憎恶,“你胆子倒是不小。” 罗依依咬着下嘴唇掩饰自己的紧张,故作镇定道,“我和沈敬岩要复婚。” 沈雄冰唇角勾起一抹冷戾的弧度,沧桑的脸上岁月的痕迹拧成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出去。” 这话是对从安说的。 从安可不怕他,扬唇冷笑,“你还没有资格对我下命令。” 罗依依故作强势,“她是我的人,只听我的话,你有话便说,不用避着她。” 沈雄冰也不再要求,轻飘飘吐出一句,“你知道上次你们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吗?” 罗依依的心一抖,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qíng)吗?“怎么回事?” “是沈敬岩跪在我面前求来的,而且,只此一次。”沈雄冰像在叙述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qíng)。 罗依依惊讶地张大嘴巴,就连(身shēn)后的从安都震惊了,她震惊的是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果然她以前心向沈敬岩是正确的,果然沈敬岩是真(爱ài)依依姐的。 蔡管家微微低着头,心扯痛了一下,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掩饰住微痛的眸光,表(情qíng)平静自然。 罗依依好大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早已支离破碎,狼狈不堪,“你,为什么会这样?” 沈雄冰端起面前的茶杯,脸上是(胸xiōng)中有沟壑的淡然,“要么转(身shēn)离开,我就当你没有来过,一切照旧,你和沈敬岩不能结婚,要么你坐下等一会,我让你见个人。” “什么人?”罗依依问。 沈雄冰眼神瞟向沙发,“你等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期间罗依依试图开口说话,可是只要瞥见沈雄冰那张千年古树般的脸,便将冲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从安像一座山一般,站在罗依依(身shēn)边,罗依依视线所及,是那个不声不响却又高大的(身shēn)影,她的心渐渐沉稳下来,以一种近乎挑衅的目光迎上沈雄冰。 没有硝烟的战斗就是这样无声无息,沈雄冰沉凉的目光微冷,眉头轻蹙,他很快就读懂了这个阅历不深的女人,以为仗着一个打手就能横行天下吗,真是幼稚。 四十分钟后,蔡管家亲自领着三个男人进来 ,罗依依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蔡管家关门退了出去,三个人齐声向沈雄冰问好。 罗依依正在懵((逼bī)bī)中,沈雄冰嘴角勾着清浅的弧度,“孙董,常董,李董,我提议让沈敬岩辞职,你们有什么意见?” “听沈董吩咐。”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说。 沈雄冰又问,“孙董和李董的意见吗?” “我们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是的,沈董不用再多问了。” 沈雄冰干瘪的唇漾开无与伦比的气势,“好,那就星期一让沈敬岩辞职吧,永远逐出沈氏集团。” 李董笑意满满,“沈董放心,对付他一个牛犊子,绰绰有余,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进可攻退可守。” 罗依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她似乎想起来了,的确眼熟,都是沈氏集团的董事,她都见过,虽然见面次数不多,虽然都是几年前见过。 这几个人在联手准备驱逐沈敬岩。 好吧,这的确是一个坏消息,也的确让她短暂的愕然,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听着几个见惯了商场风雨的男人一个个自信满满的商议着如何能兵不血刃又快速有效的切断沈敬岩的一切势力。 他们甚至知道每一个沈敬岩培植的人手,原来从一开始,沈敬岩就在这些人的掌控中。 沈雄冰需要沈敬岩掌舵的时候,这些董事就是沈敬岩的左右手,沈雄冰需要沈敬岩离开的时候,这些董事就是斩杀沈敬岩的刽子手。 好精密的布局和计划,沈敬岩为沈氏集团效力十来年,竟然只能得到如此下场。 谁说的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但看沈氏的父子兄弟,都是恨不能你死我活,他们彼此都是最强大的敌人。 几位董事离开的时候,罗依依已经听的不耐烦了,她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坐看云卷云舒般的淡然从容,“沈董好计策。” 沈雄冰对她的表现是有些诧异的,多年风雨历练下,他早将波澜不惊几个字刻进了骨子里,“如果周一工作之前,我能得到罗小姐彻底远离沈敬岩的消息,那么,今天我和几位董事商议的事(情qíng)将全部作废,沈敬岩还是沈氏集团的总裁,他手握沈氏集团部分股份,沈氏集团的主体虽然是沈幸林继承,但是,沈氏集团永远都有沈敬岩一份。” 罗依依目光始终不离他,轻轻一笑,“沈老真的打算让沈幸林继承沈氏集团吗?” “当然。”沈雄冰老谋深算的眸子似广袤的大海望不到岸边,“这是沈家上下众所周知的事(情qíng)。” 罗依依轻((舔tiǎn)tiǎn)唇瓣,语气自然,“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沈氏集团恐怕你是打算留给沈觅波的吧。” 当沈觅波三个字从罗依依的口中说出来,沈雄冰如同当头棒喝,眼眸深处的旋涡卷着风雨(欲yù)来的气息,他自认他掩藏的 很好,当自己最深的秘密被一个女人揭穿,他一侧嘴角抽了抽,杀气十足。 “你怎么知道沈觅波的?”看吧,高手过招就是痛快,他不会否认,当罗依依从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他也只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8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当然是沈敬岩告诉我的。”罗依依如是说。 站在门外的蔡管家额头渗出丝丝汗渍,不是他有意偏帮沈敬岩,实在是沈雄冰做事对沈敬岩不公平。 也幸好沈雄冰从未怀疑过他,即便到了这一刻,也没有怀疑他。 沈雄冰没有继续问下去,不过罗依依这句话却透露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沈敬岩不会束手就擒,一定另有对策。 只是,他的对策是什么呢?沈雄冰想不通的。“你是在提醒我要快到斩乱麻。” 罗依依站起(身shēn),眼里的笑意裹着一丝丝对这个老头子的同(情qíng),“沈老的确有计谋有城府,有句话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xìng)命,希望沈老可以有个平安喜乐的晚年生活。” 说完她转(身shēn)就走,(身shēn)后她听到了摔杯子的声音,蔡管家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她打招呼就跑了进去,看着地上碎裂的玻璃渣,惶恐道,“老爷子,您……” 罗依依气场全开,潇洒的走了,可是快走出客厅时,她又后悔了,她来此之前想问的问题一个也没有问,正事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走了实在可惜。 哎,想了想,她问从安,“我们现在回去行吗,他会不会临时调杀手来?” 从安有点无奈,这脑回路太强大了,“依依姐,这是他自己的家。” 罗依依立刻转(身shēn),又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刚走上走廊,她就听到了从未关严的书房门传出来的厉喝声,“他妈的立刻叫沈敬岩给我回来。” “是,是。”蔡管家应着,“我这就给大少打电话。” 沈雄冰山崩地裂般的咆哮着,“狗(屁pì)的大少,他是哪家的大少,从今天起我不认他是我的儿子。” “是,我这就给沈敬岩打电话。” 罗依依推门而入,“沈老,其实沈敬岩早就不想认你这个父亲了。” 这话虽然不应该由她说出口,但是既然已经说了,想必儿子和沈敬岩都能为她的冲动善后吧,“你一个自私自利的老头子有什么资格当他的父亲?你把他当成一个玩具玩弄鼓掌之中,你配为人父吗?你干涉他的婚姻大事,他一辈子的幸福你来买单吗?” 沈雄冰气的脸色铁青,猛的随手抄起砚台往罗依依的(身shēn)上砸了过去,从安瞅准砚台飞来的方向,一个灵巧的闪(身shēn),就将砚台稳稳的接在了手里,站在原地,手里举着砚台,轻笑出声,“沈老,气大伤(身shēn)。” 罗依依趁他在气头上,直接问出来,“沈老,我的项链到底有什么让你惊讶的?” 沈雄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罗依依迎着盛怒,往前走了两步,不慌不忙道,“你只要告诉我,我立刻滚出去,永远都不会踏进你家门一步。” 沈雄冰猛的一巴掌拍向办公桌,厉吼出声,“谢……” 蔡管家及时提醒他,“老 爷子,您何必跟年轻人较劲呢?” 沈雄冰抬头看向他,眼里的戾气一点点收回,“谢谢你滚蛋,罗依依。” 罗依依沉声道,“我妈妈叫谢芷然。” 沈雄冰此刻已经理智占了上风,冷哼一声,“滚吧。” 罗依依抬腿向前,手指挑起颈间的项链,“这是按照我妈妈的那条项链一比一定制的,黄金换成了白金,人工红宝石换成了天然红宝石。” 沈雄冰的目光钉在项链上,不是蔡管家出言阻止就可以收回目光的,他苍老的眸子闪着沉沉的痛感,穿越时光。 罗依依朱唇轻启,“谢芷然,是我的妈妈,她在认识我爸爸的时候,孤零零的漂泊了好几年。” 沈雄冰嘴角笑意渐染,笑声越来越大,“哈哈,漂泊?孤零零?那是她活该,活该啊,活该啊,我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的,她终于还是死在我前面,死了的好,好啊,还有那个常东元。” 蔡管家看看罗依依,又看看沈雄冰,他心疼道,“老爷子,玫瑰园外的蔷薇花长势极好,我们去看看吧。” 罗依依愤怒道,“你这样诅咒一个人死亡不怕遭天谴吗?” 沈雄冰眸子里的(阴yīn)霾滚动着,“你妈早他妈的死了。” 从安一个箭步上前,从办公桌上跳过去,掐住沈雄冰的脖子,“我可以分分钟让你死,对依依姐客气点。” 沈雄冰喘息不上来,脸色惨白,蔡管家急切的小跑到罗依依面前,“罗小姐,老爷子这么多年都是这个脾气,您是知道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您看大少的面子也要对老爷子手下留(情qíng)啊。” 从安只眼巴巴的看着罗依依,摆明了只听她的指示。 罗依依没有胆子更加没有魄力杀人,她的腿也在打哆嗦,舌头打卷,“从安你……” 从安清澈的眸子眯着一抹狠意,知道她会心软,所以强势打断她的话,“依依姐放心,只要你不发话,我不会要她的命。” 罗依依的心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沈雄冰干咳了几声,一张脸通红,似乎随时都要死掉似的,从安又加了一句,“我的手有轻重,我让他活着,他就死不了。我让他死,他就活不了。” 蔡管家也为难,一边是大少的太太,一边是他跟随了几十年的人,“我要报警了。” 罗依依心虚,声音发颤,“从安,松手,不要乱来。” 从安恶狠狠的捶了沈雄冰一把,放开了他,乖乖的站在她(身shēn)后,蔡管家赶紧上前伺候他。 罗依依这会有了足够的底气,“沈老,您和我的妈妈,到底有什么过节?” 沈雄冰冷哼一声,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我不会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蔡管家一边抚着沈雄冰的(胸xiōng)膛让他呼吸顺畅,一边打圆场,“罗小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您就别问了,周一的事儿您也不要忘记,老爷子一向说到做到,他要收回大少的权利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不是警告,是提醒。 罗依依见他是铁了心不会松口的,也就不再问,转(身shēn)就走,走到门口是,沈雄冰悠悠地抬起眼帘,“沈觅波的事都有谁知道?”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79章 沈氏集团改名叫什么 罗依依笑了笑,语气轻松道,“只要我想,可以让全世界都知道。 ”沈雄冰恨的牙痒痒,嘴里发出的声音似来自地狱的呐喊,“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击我了吗?”罗依依轻蔑一笑,十足的鄙夷意味,就他还想抗衡沈敬岩,笑话。 她此行是失败的,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根本不知道这条项链的故事,更加不知道妈妈和沈雄冰之间的故事。 上了车,罗依依给沈敬岩发消息,她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可能捅了篓子,打乱了他的计划和节奏,他要做的事(情qíng)可能要提前了。 好在沈敬岩很快就给她回了两个字:没事。 从安是第一次见到沈雄冰,虽然她对家人没有什么概念,但是看到罗依依和罗一默的相处,罗依依和罗建君的相处,以及罗依依和冯思萍,罗建君和罗一默的相处,她是相信家人之间有亲(情qíng)的,可是反观那个沈雄冰对沈敬岩的态度,简直是仇人。 “依依姐,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我不该去掐沈老的脖子。 ”从安如是说。 罗依依轻松一笑,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胆小怕事,“没事,又没有出人命,出了人命我们就潜逃出国,改头换面。 ”从安侧头看着罗依依的脸色,“依依姐,以后你可以稍稍霸气一点的,人的生命没有那么脆弱的,对沈老头这种人,有时候大刑伺候更容易让他说实话。 ”罗依依有点不好意思的抚过颊侧细发,“以后我跟你学的霸气一些。 ”中途,沈敬岩接到了蔡管家的电话,说是沈雄冰让他立刻回家,沈敬岩客气礼貌地说:“蔡叔,麻烦转告我爸,我很忙。 ”蔡管家原话转告沈雄冰,沈雄冰气的脸色铁青,他的儿子已经翅膀长硬了,以为可以跟他作对了,哼,做梦。 张如玉拿到了亲子鉴定结果,赶紧给儿子看,母子两人决定先发制人。 沈幸林让佣人推着他去找沈雄冰,他先是扯了一通有的没的话题,后来又说:“爸爸,我不想在家里当废人了。 ”沈雄冰不动声色道,“那你有什么打算?”“我想开一家珠宝店。 ”“可以。 ”沈雄冰赞同道,“我支持你去做自己的事业,我问你,开珠宝店,需要多少资金,资金计划里,每一笔钱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还有店铺找好了吗?人员怎么管理,前期怎么运作?”沈幸林被问懵了,他没有想到爸爸会问的这么详细,他以前也不这样的,他(身shēn)体正常的时候,爸爸只问需要多少钱,钱够不够,此刻他只好胡乱地回答,“我哥们名下有一家商场,我去里面租个最大的柜台,租金的话,一年一百万左右吧,我们关系好,可以便宜点,至于工资,不都是底薪加提成吗,再进货,起码一千万吧。 ”沈雄冰附和地点头,满眼慈父的(爱ài)意,“好,我的儿子有 想法,我很欣慰,这样吧,你写一个方案给我,我手把手带着你一起做。 ”这更出乎沈幸林的意料了,他只是想要钱,然后再一笔笔的要下去,先说开珠宝公司,撑起来一个空壳,然后再继续要钱,数额越来越大,这会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茬了,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想自己尝试一次,我还没有独立做成过什么事(情qíng)。 ”沈雄冰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非常友好关(爱ài),“正因为你没有做成过,所以我才要手把手带着你,你也二十多岁了,不能一直一事无成下去,起码要站在和沈敬岩一样的高度,我才会放心的把沈氏集团完完整整的交到你的手上。 ”沈幸林心内腹诽,你都有私生子了,还会让他继承沈氏集团吗,可是他现在不能说出来,“好,听爸爸的。 我这就去写方案。 ”沈雄冰又站在过来人的角度,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一些事(情qíng)和注意事项,终归是他的儿子,就算以后没有作为,他留给他的财产也够他一生衣食无忧的,如果他真的能做点小事,那就更好了。 他知道今(日rì)的事(情qíng)不会是巧合,更加不会是沈幸林的茅塞顿开,罗依依前脚说出了沈觅波的名字,后脚沈幸林就来要钱,如果沈幸林不闹上台面,他愿意容忍,如果他闹上台面,就不要怪他翻脸无(情qíng)。 蔡管家和沈雄冰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沈幸林大概是知道了沈觅波的存在,不过没关系,沈幸林这个人简单,张如玉更没有什么心机,这两个人好对付,不需要费很多心思。 上次张如玉问蔡管家老爷子外面有没有别的孩子,蔡管家第二(日rì)就告诉了沈雄冰,他在沈雄冰面前几乎是透明的,一点风吹草动也不会隐瞒他。 所以,他就可以很好的隐瞒真正的秘密了。 沈幸林并没有要到钱,回到房间就开始发脾气,他哪里会写什么方案,他想了一个办法,买一份方案。 他又和张如玉商量,张如玉也不敢现在去要钱,只能慢慢来。 罗依依和冯思萍一起吃过晚饭后回家,将今天的“冲动之举”告诉了儿子,并道,“你可要把老头子盯紧了,我今天听他和几位董事的对话,他们可以很轻易的把沈敬岩赶出沈氏集团。 ”罗一默笑的自信笃定,“妈(咪mī),你((操cāo)cāo)心的事(情qíng)太多了,当心长皱纹呦,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将来给沈氏集团改名字的时候,叫什么名字比较好?”罗依依惊讶于儿子的思维跳跃,“虽然我知道你们一定能打败老头子,但是,你们不需要应对之策吗?”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幼稚的声音说着霸气的话,“叫YM国际如何?”罗依依有点懵((逼bī)bī),“什么国际有什么意义,现在是敌人马上就打到家门口了,我们是要守城还是要杀敌?”罗一默依旧答非所问,“Y是罗依依的依的第一个字母,M是默的第一个字母,YM国际,就是我和你,好不好嘛?”罗依依摇头,又点头,“随便啊,不过这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qíng)啊。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0章 妈咪的新郎才是爹地 “不久远的。 ”罗一默终于正视妈(咪mī)的话题,“多长时间全由大朋友决定啦,大朋友愿意壮士断腕快刀斩乱麻也就几天的时间,想要陪老头子玩玩游戏,那就半年一年十年都有可能啦。 ”罗依依似乎明白了,“原来他早就有主意啊?”罗一默扬着一张灿烂的小脸,“当然啦,只要大朋友愿意,沈氏集团半个月内就可以改名叫YM国际,要不就叫依默国际吧,不用我的‘一’,用你的‘依’,组合起来还是你和我嘛,反正沈氏集团要么覆灭彻底消失,要么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从沈雄冰变成沈敬岩。 ”罗依依存心逗弄他,“如果他心存手软呢,那毕竟是他爸爸的家业,也是……”罗一默抱臂环(胸xiōng),那一脸霸气的样子像足了沈敬岩的深沉,“那我就彻底毁灭沈氏集团。 ”“要用多长时间?”“一天,两天,最多不超过48小时吧。 ”罗依依伸出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威武。 ”她看着儿子得意的笑脸,又道,“如果有一天,你大朋友手软了,你可要加一把火,我现在恨死那个你血缘关系上的爷爷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qíng),都要让那个老头子一无所有。 ”罗一默一笑,“妈(咪mī),你太狠了吧,好歹让他活着吧,就算一无所有,大朋友也要养他啊,养他的规格也不会很低啊,不仅要养他,还要养他全家,他的夫人,他不成器的二公子,那也是大朋友的面子嘛。 ”罗依依狡黠道,“那他的三公子就不用大朋友养了吧,你大朋友挣钱也好辛苦的,养一家人好吃力的。 ”罗一默笑着扑到妈(咪mī)怀里,“(奶nǎi)(奶nǎi)让我劝你和大朋友复婚,我觉得根本就不用劝啊,明天我要让你们一起带我出去玩。 ”罗依依亲了亲儿子的脸,“那你可为难我了,我不知道明天他有没有时间啊。 ”正说着,房间门被推开了,沈敬岩深邃的脸漾着幸福的笑容,走到(床chuáng)边,他直接将自己摔倒在(床chuáng)上,淡淡的酒香从他的嘴里溢出来,“你们在聊什么?”他说着话,亲昵的捏了捏罗依依的胳膊,“多吃点啊,长点(肉ròu)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不起你呢。 ”他又朝着儿子张开双臂,“让爹地抱抱。 ”罗一默原本故作委屈的表(情qíng)看着他,以为爹地又要叫他三多了,结果爹地在呼唤他,他美滋滋的从妈(咪mī)的(身shēn)上跳到爹地的肚子上,“嘿嘿。 ”沈敬岩捏了捏他的鼻子,“叫爹地。 ”“不叫。 ”罗一默口气强硬。 沈敬岩照着他的小(屁pì)(屁pì)“啪啪”地拍了两下,“那我要虐待儿童了。 ”罗一默不畏惧他,“等我妈(咪mī)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就跟新郎叫爹地,不管新郎是谁。 ”说完他趴在爹地的(胸xiōng)膛咯咯地笑了起来。 罗依依斜睨着眼睛瞪了着他,却隐 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其实你妈(咪mī)想要找个新郎非常容易的,你爹地的后备团还是很强大的。 ”罗一默紧紧地抱着爹地,“好呀好呀,赶紧让其中一个变成我爹地呀,放心,我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我可以养得起自己的。 ”沈敬岩拿着儿子莲藕似的小胳膊,放在嘴里作势咬着,“你个狼心狗肺的小东西,连亲爹都不想要了?”一家三口闹了一阵子,罗一默的电脑又响了,黑白在找他,沈敬岩和罗依依跟他互道晚安,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门,罗依依立刻转(身shēn)抱住了沈敬岩,头在他的(胸xiōng)膛蹭着,心头漾着沉甸甸的(情qíng)感。 沈敬岩对她的投怀送抱很受宠若惊,手指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一天不见想我了?”罗依依双臂环着他的腰(身shēn),“不是。 ”“那是怎么了?怕我跑了,抱的这么紧?”罗依依哼唧着,“不是。 ”自沈雄冰说出他们的第一次婚姻是沈敬岩跪在他面前求来的,她的心里是无比震撼的,她想,他应该不想让她知道原因的吧,所以婚后他从未说过,即便是这次回国后,他追她追的最用心的时候,也没有说过。 她理解他的难堪,也不想说出来,却不能控制内心的(情qíng)感。 沈敬岩在他耳边低声说:“是不是我爸跟你说什么了?”他赶紧推开她的(身shēn)体,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不会真的听了那个老头子的话,要离开我吧,我告诉你啊,别看儿子嘴上说不介意谁做他的爹地,实际上他在意着呢,你要是敢跟别人结婚,不用我说什么做什么,你儿子一定给你搞破坏。 ”罗依依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今天你爸爸……”她竭力回忆着沈雄冰的话,“你爸爸差点说出我妈妈的名字,只说了一个‘谢’字,那是我妈妈的姓,被蔡管家打断了,那个蔡管家好讨厌,他不在就好了,有那么一瞬间,你爸爸几乎是失去了理智的。 ”沈敬岩又将她搂在怀里,心疼道,“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qíng),不管上一代人如何,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手,蔡管家阻止我爸爸说出来,也有他的道理,你要相信蔡管家的善意,他是为了我们好。 ”罗依依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但是他们明明知道一件跟我密切相关的事(情qíng),却偏偏不告诉我,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沈敬岩柔声安慰着,有时候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是不在意长辈之间的过去的,更加不会在意沈雄冰的态度。 后来,沈敬岩提议,“明天你约蔡管家谈谈,电话里不要具体说什么,他一定会赴约的,到时候你可以问问。 ”罗依依努努嘴,“他在我面前说话都是滴水不漏的。 ”“写纸条啊。 ”沈敬岩轻笑声,“这个招数你们都用过,谁怕谁?”罗依依汲取着他(身shēn)体的温度,“万一我捅了篓子,你给我善后。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1章 罗依依的问题 沈敬岩笑,宠溺的眸光似一池无底的旋涡几乎将她吸附进去,“没事,你就是把天捅下来我也能给你补上。 ”罗依依挑眉,狡黠道,“你是女娲补天遗落的那块石头?”“我可不是贾宝玉。 ”“你是在抱怨自己没有在脂粉堆里长大吗?”沈敬岩嗅着她的发丝,语气魅惑,“好香,想你了。 ”罗依依推他,脸红通通的,“别闹。 ”沈敬岩的手不老实,“乖,听话。 ”罗依依踢了他一脚,“我不方便。 ”沈敬岩的手继续动作,“别耽误我女儿找妈妈。 ”罗依依狠狠的掐了他胳膊一下,低低地吼了一声,“你是不是神经病?我真的不方便,(身shēn)体不方便。 ”沈敬岩这才明白过来,立刻放开她,将自己摔倒在大(床chuáng)上,无语的抚着额头,“我以为你是故意的。 ”罗依依却又黏了过去,“你连儿子都有了,什么不懂?”沈敬岩一手勾住她的腰(身shēn),“你的手放哪了?别乱动,等会把持不住自己,我可要……”罗依依狠狠的捶了她一把,“再乱说话剁了你。 ”沈敬岩装作享受的表(情qíng),捂着(胸xiōng)口,“讨厌,又对人家动手动脚了。 ”罗依依笑死了,又故作生气地捶了他一把,“不那样就不能搂搂抱抱了?难道我是你的工具?”沈敬岩一把将她扯到怀里,“可怜我的女儿,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qíng)人,看来我上辈子太可怜了。 ”罗依依趴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嗅着他颈间散发的醇厚的男(性xìng)味道,“你还想要(情qíng)人?”“不,我只想要女儿,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这辈子没有女儿我会很冷的。 ”罗依依手指抚着他的下巴,“偏不给你生。 ”沈敬岩狠狠的捏了她一把,“过几天继续努力,我就不信生不出来女儿。 ”……翌(日rì),罗依依顺利的约到了蔡管家,为了显示她的客气周到,将地点约在了自己家里,美名其曰请他看看自己和儿子生活的地方。 这对于一个长者来说,是尊重和礼遇。 蔡管家到的时候,罗依依亲自到门外迎接,“欢迎蔡管家,我这里地方小。 ”蔡管家笑的(春chūn)风满面,“不小,很好了,一个女孩子,带着个儿子,这么多年你不容易。 ”罗依依笑笑,“不容易也过来了,以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 ”正说着,罗一默从客厅走出来,小绅士般的优雅,“爷爷好。 ”蔡管家一双慈(爱ài)的眸子落在罗一默(身shēn)上,“小少爷,你和大少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罗一默对他的称呼很不满,微笑着纠正道,“爷爷,我姓罗,不是沈家的小少爷,爷爷是长辈,还是跟我爹地妈(咪mī)一样叫我默默吧。 ”蔡管家没有办法反驳他,也(挺tǐng)喜欢这个小孩子,“那默默,你几岁了?”“爷爷,我快七周岁了,妈(咪mī)说我该上一年级了 。 ”“是要上一年级了。 ”蔡管家笑呵呵的,“这孩子(挺tǐng)懂事啊。 ”“谢谢爷爷夸奖,我上楼读故事书了,不耽误爷爷和妈(咪mī)说话。 ”“呦,这么小的孩子就会读书了?”罗一默优雅道,“有图画的。 ”蔡管家笑了,看着罗一默那小小的(身shēn)影,眼里绽放着柔和的光芒,真是可(爱ài)的孩子,他喜欢死了。 罗依依把蔡管家请到了书房,在他面前放了一张写着几个问题的A4纸,笑道,“蔡管家您先坐,我去给您倒茶水。 ”“不忙。 ”蔡管家嘴里应着,眼睛朝着那张纸看了过去。 纸上只有几个问题:一,我妈妈和沈老爷子以前认识吗?二,我妈妈和常东元老先生认识吗?三,沈夏的生父您认识吗?最后一句话是:沈觅波不是问题,沈氏集团也尽在掌握中。 简简单单的三个问题,每一个都让他无法回答,每一个都像一个鞭子凌厉的鞭打在他的心上,只有最后一句话让他安心,他毫不犹豫的在那句话后面写了几个字:必须保证老爷子目前的生活条件。 蔡管家眸光微沉,心跳的更沉重,他就像个墙头草,一方面可怜老爷子,一方面又在大局上坚定不移的站在了沈敬岩那边。 谢芷然和沈雄冰认识吗,当然认识,那是一个非常久远的故事。 谢芷然和常东元认识吗,当然认识,那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 沈夏的生父他认识吗?认识吗?正想着,罗依依端着茶壶和杯子进来了,她坐在蔡管家(身shēn)边,给他倒水,眼角的余光瞟到那张纸上他写的几个字。 字不多,却是在为沈雄冰争取落魄时最有利的条件,他说出来,也知道沈敬岩一定可以做到。 其他的三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一个字,是不想回答,还是没法回答?罗依依将水杯递到他手里,询问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蔡管家,您喝水。 ”蔡管家笑容满面的接过来,“你找我来,是要说什么事?”罗依依笑笑,说着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我和沈敬岩都希望您能说服老爷子,让我和沈敬岩可以结婚,我可以一辈子不举行婚礼,也可以一辈子不再踏进沈家大宅一步,我们只要团聚。 ”蔡管家笑的波澜不惊,“我接到的命令恰好相反,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明天就是星期一了,你们还是要快些决断的好。 ”罗依依拿着纸和笔递到蔡管家面前,他只微笑着摇头,不接过来,也不说什么,摆明了就是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罗依依又在纸上写:看在沈敬岩的面子上,哪怕您回答一个问题也可以。 蔡管家嘴上说着,“罗小姐放心,老爷子说到做到,绝对不会亏待你。 ”他的眸光微沉,眼神在三个问题之间流连着,迟疑着,选择着,这是一道三选一的单选题,却也是一道很难的题。 罗依依轻声一笑,“我和沈敬岩的选择跟老爷子的选择起了冲突,蔡管家,您说怎么办才好?”蔡管家拿起笔,在第二个问题后面打了一个勾,说明谢芷然和常东元是认识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2章 一家三口被拍 他不回答第一个问题,是不想让谢芷然和沈雄冰的事(情qíng)影响到这一对年轻人,既然沈敬岩夺取沈氏集团有十足的把握,他是愿意相信大少的。 蔡管家语气温和,“既然这样,那老蔡就先走了,谢谢罗小姐的款待。 ”说完,他坐在原地不动,眼里滚动着复杂的(情qíng)绪,一脸纠结,脸上的皱纹像麻花似的紧拧着。 罗依依见状,只好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蔡管家太客气了,还请转告老爷子……”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蔡管家,只见他下决心般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下了几个苍劲有力大字:让沈夏少回国。 罗依依的话顿了片刻,仔细地看着那一行字,又道,“请转告沈老,我和沈敬岩是不会分开的。 ”蔡管家站起(身shēn),语气低沉了很多,“那我走了,你们自己再考虑考虑吧,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他毫不犹豫的迈开大步离开,罗依依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脚步,“蔡管家您慢点,您生气了?”送走蔡管家,罗依依立刻回到书房,拿起那张纸,仔细地看着。 她似乎看出了门道。 蔡管家很关心老爷子的生活,同时,也很关心沈夏。 妈妈是蔡管家不愿意谈的话题,明显沈雄冰是认识妈妈的,他却依然不愿意表明这个事实。 这样子看下来,其实他是每一个人都关心的,他就像个老好人,(情qíng)感上希望结局大团圆大和谐。 在利益和沈家的内斗上,他是站在了沈敬岩这一队的,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脑子有些迟钝的罗依依又看不出来任何问题了,她便将这张纸拍了个照片,给沈敬岩发了过去。 沈敬岩在午饭之前就回家了,拿着纸看了半天,沉声道,“蔡叔此来,只说明了一件事,他对沈夏是特别关心的。 ”罗依依疑惑,“为什么?”沈敬岩解释道,“蔡叔早就在利益上站在了我这边,陪伴我爸这么多年,(情qíng)感上当然希望我爸晚年生活有保障,这些都是早就存在的事实,你妈妈和常东元认识,也已经事实了,你自己都猜出来了,他要不要说出来意义不大。 他最后写下让沈夏少回国,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qíng),如果他只是应付一下,或者迫不得已的回答,会说出是否认识沈夏的生父,而不是直接关心沈夏本人。 ”罗依依懂了,“这么说,他一定是认识沈夏生父的。 ”沈敬岩将那张纸扔在茶几上,“八|九不离十吧。 ”沈夏,蔡管家异常关心沈夏。 罗依依又糊涂了,这是为什么呢?算了,她着愚钝的大脑是想不明白了。 午饭后,沈敬岩和罗依依两个人让从安从群去逛街了,她们难得离开罗依依和罗一默(身shēn)边,今(日rì)可以自由活动了。 沈敬岩和罗依依带着罗一默去了游乐场。 自己的世界特别强大的罗一默对游 乐场这种地方也是有好感的,他的心里也有着孩童的天真,这样的地方让爹地妈(咪mī)陪着自己一起来,那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是最重要的。 沈敬岩和罗依依一人拉着他一只手,罗一默在中间蹦蹦跳跳,前面一个两三岁的小朋友,也被爸爸妈妈一人拉着一只手,突然,爸爸妈妈同时拉着孩子的手拎起来,像((荡dàng)dàng)秋千似的,((荡dàng)dàng)悠悠的,孩子的脚在远处落地,咯咯地笑着欢呼道,“再飞一个,再飞一个。 ”罗一默看看爹地,“我也要玩。 ”又扭头看看妈(咪mī),“我也要玩。 ”罗依依和沈敬岩相视一眼,柔(情qíng)的眼波流转着一家三口团聚的幸福,两人异口同声,“好啊。 ”沈敬岩和罗依依学着前面那对夫妻的样子,嘴里同时喊,“一,二三。 ”话音刚刚落下,沈敬岩和罗依依同时拎起罗一默的胳膊,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腾空而起,嘴里发出了甜美的笑声,实在是太开心了。 沈敬岩和罗一默大步走了两三步,又将他稳稳的放下,罗一默咯咯地笑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沈敬岩买了两个冰激凌,他和儿子一人一个,又给罗依依买了她喜欢的小吃,夏天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三个人边排队边吃,罗一默说服妈(咪mī)一起坐过山车的,罗依依说:“我只坐过一次,哭着下来的。 ”这对沈敬岩来说肯定是小意思啦,他拉着儿子的手,隔着不远的距离冲她柔(情qíng)一笑,“没关系,我在你(身shēn)边。 ”罗一默也附和道,“就是啊,你的男人和儿子都在(身shēn)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好吧,于是一家三口就去排队了。 这是罗依依第二次坐过山车,空中响起尖叫声,(身shēn)体没有引力的下坠时,她也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一只大手楼主了她,(身shēn)后是儿子兴奋的欢呼声,“妈(咪mī),你看啊,好高啊,好好玩啊,我还要再坐一遍。 ”……一家三口顶着炙(热rè)的太阳,玩了一个下午,玩的罗一默和罗依依筋疲力尽。 太阳西斜,三个人往外走,罗依依的腿累的不像自己的,“以后再也不来了,太坑人了,最坑人的是默默。 ”沈敬岩在她面前蹲下(身shēn)体,“我背你。 ”罗依依毫不犹豫的窜到了他的背上,“反正我累死了。 ”罗一默体力有限,玩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累,玩完了,小胳膊小腿都累了,撒(娇jiāo)的站在爹地面前,“抱抱。 ”罗依依心疼道,“他也很辛苦的,背着一百来斤的我,还怎么抱你?”沈敬岩一只手毫不犹豫的伸下去,微微弯腰,搂着罗一默的腰(身shēn)就抱了起来。 小小的孩子两只手勾着爹地的脖子,手臂恰好压住了搂着爹地脖子的妈(咪mī),他很轻易的亲了亲妈(咪mī)的脸,“大朋友以前训练的时候比这还要辛苦的。 ”沈敬岩已经举步走了起来,罗依依 心疼,“你放我下来吧。 ”“别动。 ”沈敬岩命令道。 于是,这一家三口的(身shēn)影再次吸引了别人的视线,有人将沈敬岩背着罗依依又抱着罗一默的照片和小视频发在了社交网站上,配文也是幸福羡慕一类的字眼。 因为这成了游乐场里一道吸引人的风景线。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3章 沈敬岩又上头条了 一家三口回到家,罗依依将自己摔倒在大(床chuáng)上懒的动,罗一默乖乖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敬岩脱掉她的衣服,准备帮她洗澡,脱到一半被罗依依按住了,“(身shēn)体不方便,你去帮我开淋浴。 ”“好吧,姑(奶nǎi)(奶nǎi)。 ”“诶。 ”“你占我便宜。 ”沈敬岩说着又扑了过去,“我要吃……”……罗依依随意洗了个澡,就躺在(床chuáng)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晚饭送进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就在罗依依熟睡的时候,网络上就沈敬岩的私人问题又上了头条。 沈敬岩在游乐场的照片被好几个人传到了网上后,有人认出了沈敬岩,这就是前段时间要和那个不怎么知名的模特结婚的沈氏集团的总裁沈敬岩。 不知道他和唐雨嘉为什么在举行婚礼那(日rì)出了意外,婚礼没有成功举行,这才没多久,就出现了另一个女人在他的背上。 以往唐雨嘉出现在沈敬岩(身shēn)边,都是站着的,抱着的,吻着的,这个不认识的女人倒好,直接被沈敬岩背着走。 这样的待遇前所未有啊,连唐雨嘉也没有享受过的。 再看那个孩子,和沈敬岩几乎一模一样的,要说不是他的儿子,鬼都不信的。 下面的评论里,有自称沈氏集团员工的名为“何苦黯然”的网友评论:这是沈总的儿子,经常去沈氏集团的,沈总还带着他开会,带着他视察公司,好像还带着他出差过。 这条评论下有N多条留言询问内幕。 “小妞让爷”回复:我靠,原来沈总早就有儿子了。 “时光很短暂”回复:儿子是隔壁老王的吧。 “(爱ài)着你不变心”回复:傻B也能看出来孩子是沈总的吧。 “初年已逝”回复: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或者几个私生子,见怪不怪啦。 “寻你在百度”回复:孩子的妈妈去哪里啦?“难以抗拒”回复:你们都酸什么呢,这明显是沈总的真(爱ài)。 “以命换(爱ài)”回复:说来说去,还是羡慕沈总背上的那个女人。 “鸭力与鸡精”回复:这才是幸福的一家人。 ……短短几个小时,已经有了上千条评论。 另一个人发的沈敬岩的照片下,有人贴出了年会上,沈敬岩和罗一默父子一起的照片,眉眼间藏不住的慈(爱ài)无一都在说明着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儿子。 对沈敬岩个人问题的争论不休。 “傲(娇jiāo)鬼”回复:这是沈总和那个野模生的吗?“从不后悔分手”回复:果然男人都(爱ài)私生子啊。 “兄弟一声吼”回复: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孩子眉眼像沈总背后的那个女人吗?在众多回复里,有一条更引人注目。 “野侃”说:我证明,沈敬岩背着的是他的真(爱ài),也是他的前妻,这个孩子是沈总和前妻生的,独家内幕消息呦,沈总和那个女人要复婚了,女人也是事业有成,一位令人 敬佩和欣赏的女(性xìng)。 细节不多透露啦,这是沈总的家务事,只祝福就好啦。 再仔细看下去,这个“野侃”多次在不同的评论下回复,内容都大同小异,总之,是说明那个女人是他的前妻即将复婚,孩子是他的儿子,并祝他幸福。 沈敬岩拿着手机就去找儿子了,让儿子帮他查找这个“野侃”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确切的消息,却又在实打实的维护他。 罗一默正躺在(床chuáng)上小睡,爹地进来,他就睁开了眼睛,微笑地看着他,“妈(咪mī)睡着啦?”“嗯。 ”沈敬岩在(床chuáng)边坐下,“帮我查个人。 ”他把手机递到罗一默面前,“看看这个‘野侃’是何许人也。 ”罗一默念着“野侃”的评论后,说,“有人支持你,这不是很好吗?”“可是你不觉得这个人对我的事(情qíng)了解的太清楚了吗?”“但是ta的回复都是善意的呀。 ”沈敬岩外松内紧,他当然要小心翼翼的,“我敌人多,还是小心点吧,万一ta后面放个炸弹怎么办?”罗一默点头,“好吧。 ”他起(身shēn),坐在电脑前鼓捣了一会,皱了皱眉头,“是唐雨嘉。 ”沈敬岩心头一震,沉甸甸的,一时说不出来话,过了片刻才道,“怎么是她?”罗一默盯着屏幕,语气肯定,“是她,她不在青城,可能是无意中看到这条消息然后在下面评论的。 ”沈敬岩无言,一种莫名的(情qíng)愫充盈着他的脑子,不是(爱ài)(情qíng),不是男女之(情qíng),而是对于为国奋斗的战土们的惺惺相惜,最近他沉浸在家庭的幸福中,也没有接到上级的新任务,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度过一生了。 唐雨嘉的出现又让他体内从未磨灭的(爱ài)国(情qíng)怀迸(射shè)出来。 罗一默见他许久不说话,抬头道,“我要不要注册个账号去回复她?”沈敬岩想了想,“不用了,就这样吧。 ”各有各的生活,无需再打扰,就把她看成一个充满善意的普通网友吧。 再往下看去,有人问“野侃”唐雨嘉和沈敬岩的事(情qíng),“野侃”用词犀利:别人家的事(情qíng)你((操cāo)cāo)那么多心干嘛?唐雨嘉和沈敬岩相(爱ài)七年,如果不是达成了共识,友好和平的选择分手,唐雨嘉会不出来咬沈敬岩吗?七年时间早就矛盾重重,告诉你有什么意义?再有人问下去,“野侃”都尖锐的怼了回去,她的态度是,祝福沈敬岩现在的幸福,不要深挖沈敬岩过去的事(情qíng),沈敬岩和唐雨嘉分手是共同的选择。 对外说法上,沈敬岩和唐雨嘉心照不宣的言辞一致。 沈敬岩懂得,唐雨嘉对他也是惺惺相惜的,为了抓获唐明朗,他们都付出了很多很多,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一番了,未来的生活再无交集。 罗一默吐槽,“大朋友,有人说话很酸啊,靠唐雨嘉一个人是不行的,她也不是所有的评论都回复的,我去黑了那些人的账号。 ”“不要。 ”沈敬岩阻止他,“就让他们随便讨论,是非黑白不重要,你一个人改变不了所有人的心思。 ”罗一默“哦”了一声,“等姑姑回来,让姑姑一个个去杀掉他们。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4章 身份被扒怎么办 沈敬岩嗤笑,“胡闹。 ”晚上八点多,蔡管家奉沈雄冰的命令,假装偷偷的给他打了个电话,让沈敬岩去跟沈雄冰道歉,并说明会跟罗依依彻底决裂。 沈雄冰要的是沈敬岩的态度,而非真正驱逐沈敬岩,再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做他的傀儡。 沈敬岩言辞并不留(情qíng),“蔡叔,虽然我知道你这通电话是为了我爸爸,但我还是要多谢你的提醒,不过不需要,我只要跟罗依依和默默过一家三口的(日rì)子,别的都不重要的,我沈敬岩倚靠自己也能立足。 ”明知道蔡管家就在沈家,甚至就在沈雄冰(身shēn)边,他不能对蔡管家多说什么。 而这时,沈氏集团的官方社交账号沸腾了,众多人留言询问沈总的终(身shēn)大事,公关部总监致电沈敬岩,沈敬岩道,“那你以公司的名义发一条通告,就写,就网络上流传的沈总的照片事件,等公司决议后再正式对外公布。 ”总监就按照沈敬岩的原话发了一条消息。 而这则消息就是在默认沈敬岩的背上的女人和怀里的孩子都是真实存在的,是有渊源的。 唐雨嘉和沈敬岩“相恋”多年,也从未得到沈氏集团官方账号的任何说明。 那个陌生的女人一出现,就如此待遇,可见一斑。 沈氏集团官方账号发了消息,很多人就在半夜知道了,大佬们也能从中看出沈敬岩的默认,和那个女人的特殊之处。 沈雄冰电话关机了,有人致电给他,没有打通,暂且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罗依依睡到半夜,起(床chuáng)晚饭夜宵一起吃,无聊刷手机,刷到了沈敬岩背着她抱着默默的照片。 点开评论,她时而义愤填膺,时而兴奋地笑。 沈敬岩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气吗?”“不生气啊。 ”罗依依道,“为什么要生气,我这么幸福,那些说算话的和骂街的都是羡慕嫉妒恨,要么羡慕嫉妒恨你的地位和能力,要么羡慕嫉妒恨我的幸福,应该他们生气才对。 ”“你这样想就好,不过有可能你的(身shēn)份会被人扒出来,到时候怎么办,你想过吗?”这问题罗依依倒没有想过,现在想也来得及吧,“扒出来我就大方承认呗,我们是离过婚的,我们要复婚了,有人问你和唐雨嘉的事(情qíng),我就说,你去问我老公好啦。 ”沈敬岩狠狠的勾住她的脖子,大大的啵了一口,“再叫声老公听听。 ”罗依依的手背用力的擦着脸,“你不要亲我啦,恶心死了,我这话也就说给你听,真有好事者问的话,我就说你找小三踹了我,我们离婚后你找的唐雨嘉。 ”沈敬岩委屈无奈,“你怎么不说我一野(情qíng)?”罗依依瞪他,“也许我会说你女票|女昌。 ”沈敬岩抢过她手里的筷子,“不让吃了,没良心的小东西。 ”罗依依吐舌头,“那我就直接说你找了唐 雨嘉当小三,在我怀孕的时候跟我签了离婚协议。 ”沈敬岩低头,“算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罗依依又道,“该不会明天我出门就会给记着跟踪吧,那我岂不成名人了?”沈敬岩抚着她柔顺的发丝,“那你就是著名的设计师了。 ”罗依依(欲yù)哭无泪,“可是我不想因为八卦出名啊,太无奈了,对了,唐雨嘉就是因为你出名的吧。 ”沈敬岩有点惆怅,“不提她可以吗?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没什么,别问了。 ”“你喜欢她?”“你能不能别胡闹?”罗依依翻(身shēn)躺在他(身shēn)边,“好吧,我不问了。 ”沈敬岩搂住她,“你喜欢Z国,还是国外?”罗依依努努嘴,“就留在Z国吧,我爸爸也喜欢啊,我和我爸爸还能经常见面,不要再出国了。 ”沈敬岩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你出国那么多年,跟你爸爸怎么联系的?为什么我查不出来呢?”罗依依不疑有他,神色自然道,“是我的邻居,马尔科姆告诉了我一个软件,我下载了,他又连线我爸的手机,给我爸下载了,我们就一直用那个软件联系,国内没有的,名字好记,叫‘马上’。 ”沈敬岩皱眉,“谁?马尔科姆,你的邻居,是不是儿子发烧,你让他照顾过的马尔科姆?”“是啊,那时候刚工作,要上班,他是技术宅男在家工作,只能拜托他了。 ”沈敬岩之前还感谢马尔科姆在儿子被绑架时的帮忙,现在他想骂娘了,狗(屁pì)的“马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就是马尔科姆自己设计的软件,不然他怎么查不出来的。 “他是你儿子的师傅,就是他带你儿子走进网络世界的,以后有机会见到他,我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罗依依诧异,“你揍他干嘛?”沈敬岩恨恨地说:“如果不是他,只要你和你爸爸联系,我肯定能查到的,汤伟盯你爸爸盯的非常紧,愣是没有查出来一点蛛丝马迹,我全球找你都找不到,丫丫滴,现在看来就是拜他所赐啊。 ”“不会吧,他的力量那么强大吗,我没有发觉啊,就戴着个眼镜,非常不起眼的一个人。 ”罗依依对他也算是很熟悉了,毕竟对门住了很多年,“他说他是一家网络公司做技术工作的。 ”沈敬岩紧紧的抱着她,幸好现在心(爱ài)的女人就在怀里,算了,过去的事(情qíng)不想了。 罗依依醒来后,并没有发生她担心的事(情qíng),出门很顺利,到工作室也很顺利,她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qíng)而“出名”。 她有点庆幸,还有点隐隐的失落。 而沈雄冰那边也并不是风平浪静,一大早他就接到了很多祝福的电话,只能无奈的应承着。 他立刻上网去看所谓的“即将结婚”的消息。 沈雄冰心里仅存的幻想破灭了,沈敬岩背着罗依依的照 片太刺眼了,怀里还有一个像极了他的儿子。 背上的女人也像极了谢芷然。 思绪一下子飘出去很远很远,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他还是青(春chūn)的小伙子,他的背上也曾经这样背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和罗依依一样幸福的笑着,他也是一脸的满足。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5章 提议开除沈敬岩 只不过,那时他的怀里没有儿子,虽然没有孩子,当时也是满满的幸福,现在那种感觉那种温度似乎还停留在昨(日rì)。 如果……如果……如果他和谢芷然能够一直走下去,会怎么样?有些事(情qíng)想要忘记,却偏偏忘不掉。 有些人不想怀念,却偏偏与她有关的人总是在他眼前晃动。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和谢芷然一直走下去,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沈敬岩的存在。 是啊,沈敬岩是冯思萍的孩子。 冯思萍,谢芷然,呵呵哒,女人哪。 罗依依比沈敬岩小五岁,五岁,五年……谢芷然是不是漂泊了五年时光才遇到了罗依依的父亲?当年,他并没有追究谢芷然的去向,他以为她会……他真的不想想这些事(情qíng)的,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人老了,越来越容易怀念过去了,尤其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又(爱ài)又恨的那张脸,总能让他忆起多年前的时光。 瞧,电话又进来了,依然是在恭喜他。 恭喜?沈雄冰冷笑一声,鬼才知道这是不是沈敬岩自导自演的戏码,((逼bī)bī)迫他为了面子乖乖就范,那可就太小瞧他了,他是不会让沈敬岩好过的。 与谢芷然有关的人,与冯思萍有关的人都不能好过,他们统统没有资格过上好(日rì)子。 沈雄冰指挥张如玉,“去叫蔡管家进来。 ”张如玉看着沈雄冰脸色铁青,接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她又去上了网,也基本明白了事(情qíng)的前因后果,她的内心是欢呼雀跃的,看样子沈敬岩真的惹怒了老爷子。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老爷子,您要出门吗?”沈雄冰刚想发怒,又变了脸色,温和的握住她的手,今(日rì)若是成功驱逐沈敬岩,接下来他就必须要稳住张如玉,不能后院起火,“是,我要去公司,开除沈敬岩,幸林不是想开珠宝店吗,让他先历练着,慢慢的我让新任总裁带他经营公司。 ”张如玉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盘,“我看幸林现在天天关在房间里写东西,特别努力,我都心疼了。 ”沈雄冰忍着怒气,假装语重心长道,“一个家有一个家的责任,一个公司有一个公司的责任,将来这一切都是幸林的,这个家和公司都是他的责任,你心疼也不能不让他承担责任,去叫蔡管家进来吧。 ”张如玉不敢多说什么的,其实她和沈幸林基本什么财产都没有,他们母子必须要依靠沈雄冰。 沈雄冰是控制型的男人,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于他而言,这样他才能有安全感的。 蔡管家很快就进来了,沈雄冰问,“昨天网络上的消息,你知道了吧。 ”蔡管家点头,“老爷子,我知道了。 ”他当然知道了,有几个相熟的人打沈雄冰的电话打不通就打到了家里来,他的回复是对这个消息还不清楚,老爷子也 睡了,暂时没有具体的消息。 沈雄冰冷笑一声,“这沈敬岩看来是要跟我作对了,我们去趟公司吧。 ”蔡管家一脸担忧,“老爷子,我们真的要走这一步吗?这一步跨出去,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沈雄冰冰山般的脸冒着寒意,“他都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我为什么要挽回?必须把他驱逐出沈氏集团,这些年他培植自己的势力,打压沈幸林,够够的了。 ”张如玉当然知道沈雄冰的目的是为了沈觅波,但是先拔出沈敬岩这根眼中钉(肉ròu)中刺也是好的,“蔡管家,您也是老爷子(身shēn)边的老人了,不知道老爷子一向说一不二吗,还不快去?!”“是。 ”蔡管家恭敬的应着,“老蔡自然是支持老爷子的所有决定的。 ”沈雄冰的声音温和了些,“你跟随我这么多年,我当然知道你忠心耿耿,去做准备吧。 ”“是。 ”蔡管家退了出去。 他并没有偷偷通知沈敬岩,而是做着沈雄冰出门的准备工作。 罗依依的别墅如往常的周一一样,罗依依伸着懒腰,痛恨地叫着为什么要过星期一,不想上班之类的话。 早餐后,沈敬岩和罗依依各自奔赴自己的战场。 沈敬岩出门后并没有直奔沈氏集团,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而沈氏集团内,偌大的会议室里气氛异常沉重,一票董事高管都到齐了,都在等待今天的主角。 今(日rì)并非股东大会,却被沈雄冰昨晚连夜通知了很多人,说是今(日rì)有重要的事(情qíng)宣布。 首席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年也不会出现在沈氏集团一次的沈雄冰,甚至很员工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都在等今(日rì)的主角,很快就被永远驱逐出沈氏集团的沈敬岩。 沈雄冰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先用这样的气势((逼bī)bī)迫沈敬岩和罗依依分手,他不遵从,那就真的把他驱逐出去。 他不是真的要捧沈敬岩上高位,而是要控制他,在他不能被掌控的时候,就要驱逐他,甚至……毁灭他。 他对这个大儿子唯一的底线就是,不伤害他的(身shēn)体,不伤及他的(性xìng)命,至于这个儿子是否会一无所有,落魄似狗,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儿子和冯思萍是一体的,沈敬岩越能力超群,越财富众多,冯思萍的生活就会越好,打压沈敬岩,也是在打压冯思萍。 一会议室的人都在等一个人,沈雄冰在和几个老董事偶尔交谈两句,别人也偶尔耳语两句。 后来,沈雄冰等的不耐烦,吩咐他的人手给沈敬岩连环call,但是一律被拒接了。 沈雄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浑厚的嗓音裹着居高临下的命令,“我决定,永久开除沈敬岩。 ”偌大的会议室里气氛顿时如坠冰窟,除了有人面面相觑,并没有人开口说话。 沈雄冰尖锐的眸光扫过会议桌 上的每一个人,沉声道,“李董,说说你的看法。 ”“支持董事长。 ”李董掷地有声,给予最有力的支持。 沈雄冰的声音柔了很多,“常董呢?”前天在沈雄冰的家里振振有词,拍着(胸xiōng)脯保证一定会跟随沈雄冰的常董,此刻态度有点暧昧,“要不,等沈敬岩来了再说。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6章 宣布开除沈敬岩 沈雄冰不满,声音又提高了两个分贝,“孙董呢?”李董提醒他,“孙董,我们并肩战斗这么多年了。 ”孙董靠着椅背,神色慵懒,开始表明自己的态度,“为什么要开除沈敬岩,理由呢?我认为他很好,非常适合带领沈氏集团发展,很多项目都是他开发的,决断的,这么多年董事长不在公司,全由沈敬岩全权做主,我看他做的很好,如果沈敬岩被开除,我愿意给他一起走。 ”这样的论调引的其他人更不敢发言。 他非常明显的站在了沈敬岩这边,这引起了李董的不满,“孙董,我们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孙董双手在会议桌上交叉,勾唇一笑,“当初董事长召沈敬岩进公司的时候,在所有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以后沈敬岩就是沈氏的总裁,绝不反悔,希望我们大家在以后的(日rì)子里,坚定不移的支持他,帮扶他,共同发展,我一直都在支持董事长当初的决定。 ”李董铁青着脸,几乎低吼出来,“现在董事长的决定变了。 ”一直在旁观的常董也改了口,反正现在只能选择一个人了,继续态度不明确只会里外不是人。 他笑了笑,“我也支持沈总,他走,我就走,他前脚走,我后脚走,绝不多留一分钟。 ”沈雄冰气的火冒三丈,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发作,环视办公桌,“你们的态度呢?”坐在最末端,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副总裁推了推眼镜框,“请问董事长,开除沈敬岩的理由是什么?”沈雄冰直接忽略他的话题,问另一个心腹,“吴董呢?”吴董干咳了一声,语气肯定,“我一直相信并追随沈敬岩。 ”沈雄冰再环视众人,除了李董,根本就没有人附和他,似乎意识到做这种表面功夫行不通了,他又开始问欧阳董,“欧阳董的意见呢?”欧阳董看着首席的沈雄冰,曾经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晚年只能与轮椅为伍,他的二儿子也与轮椅为伍,这样的人手握大权舍不得放手的原因,他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同为男人,偏偏欧阳董夫妻感(情qíng)好,没有外心,出淤泥而不染,他笑的儒雅,“敬岩是董事长您的亲儿子,恕我直言,也是唯一挑大梁的儿子,我斗胆猜测,您可能是有些家务事和敬岩不一致,家务事您家里解决不就(挺tǐng)好吗,都是亲父子,您让我们这些外人参与讨论开除您的儿子,这不是让我们介入您的家务事吗?要不您和敬岩再回家商量商量。 ”他的言论得到其他观望的董事的支持,甚至少数支持沈雄冰的董事也开始心里打鼓了,是啊,终究沈敬岩是沈雄冰的亲儿子,他在这里大张旗鼓的要开除自己的儿子,别人搞不好会里外不是人啊。 沈雄冰脸上的沟壑透着历经岁月浸 透的波澜不惊,“我提议开除沈敬岩,原因有三,一……”话未说完,会议室门陡然被推开,沈敬岩逆光走来,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汤伟一(身shēn)得体的西装跟在他(身shēn)后。 三十多岁的男人早已历经世事沉浮,(胸xiōng)中有沟壑,“非常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淡定从容的朝着沈雄冰走过去,汤伟扯了一把椅子,放在沈雄冰(身shēn)边,沈敬岩施施然落座,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好意思,爸爸,劳您大驾。 ”沈雄冰快刀斩乱麻的问副董事长,“刘董的意见呢?”刘董举手,“董事长,我也同意开除沈敬岩。 ”沈敬岩听到这话,并未又丝毫(情qíng)绪起伏。 沈雄冰开始命令,“都有谁同意开除沈敬岩?”话音落,他第一个举手,紧接着刘董举手,李董见状也举起了手,从未开口的王董也举起了手。 沈雄冰早已计算过股权,虽然有失利,但是结果尽在掌握中,这四个人占股总额已经拥有了话语权,可以直接开除沈敬岩了。 沈雄冰立刻沉声道,“我宣布,开除沈敬岩。 ”这是给沈敬岩的下马威,沈敬岩并不接招,而是笑了笑,“刘董,你的股份已经被我收购了,这是文件。 ”他拿起一个文件,从办公桌扔了过去,文件在办公桌上滑了几圈,正好落在了刘董手边,他诧异的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大惊,“你怎么做到的?”沈敬岩淡定道,“你能质押股权,我为什么不能收购股权?你质押股权取得的资金投资的公司已经被我收购了,你的股权也是我的了。 这就是我今(日rì)来晚的原因,我刚从交易所出来,所以,你们的投票决议是不合法的。 ”沈雄冰也骇然,完全不敢相信他到底说了什么,“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资金,他投资的事(情qíng)我是知道的,你要收购公司,起码需要五十亿,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沈敬岩似笑非笑,“爸,这就不劳您((操cāo)cāo)心了,对了,如果您需要知道我的资金来源,可以亲自去调查。 ”他不需要对这样的爸爸交代的一清二楚。 沈雄冰眼里的寒光似千年冰山一般,沈敬岩不理会他,继续不慌不忙道,“刘董,您已经不再是沈氏集团的股东,请您离开沈氏集团。 ”话音刚落,汤伟立刻上前,冰冷又强势的声音道,“刘董,请。 ”刘董崩溃,“沈敬岩,你凭什么,我(日rì)你八辈祖宗。 ”汤伟一拳过去,打的刘董眼冒金星,直接从椅子跌落到了地上,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声痛苦的哀嚎。 沈敬岩声音冷戾,“我爸就在这里,你说什么?”八辈祖宗不也包括沈雄冰了吗,沈雄冰也脸色难看。 刘董失去了所有的风度,张牙舞爪地说:“沈敬岩,我他妈的,八辈祖宗。 ”汤伟铁锤似的硬拳头毫不留 (情qíng)的招呼在他(身shēn)上,打的他哭爹喊娘,最后被汤伟像拎一条死狗似的拎了出去。 沈敬岩刀刃般冒着寒光的眸子扫视着会议桌上的人,有人坚定的目光看着他,有人心虚的低下了头。 房间的气氛似紧绷的琴弦,似乎稍一用力就会绷断。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7章 沈雄冰初战失利 这里似乎成了沈敬岩的战场,沈雄冰一双冷眸睨向他,“你还要做什么?不要以为我放权给你这么多年就可以任你为所(欲yù)为了。 ”沈敬岩不回答他,就更加没有人搭话。 尴尬,鬼一般的尴尬。 气氛像冰山一般冒着常人难及的寒意。 短暂的沉寂后,沈敬岩突然轻笑一声,看着推门进来的汤伟,语调自然甚至带着笑意,“怎么样了?”“上来了。 ”汤伟平静地回答。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 什么上来了?没有人敢问。 沈敬岩轻松的靠着椅背,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那就再等一会吧。 ”沈雄冰干瘪的手掌用力的拍向办公桌,一声怒吼,似乎地动山摇,“你还想要做什么?”依旧没有人理他。 蔡管家上前,低头在他耳边安抚他的(情qíng)绪。 沈雄冰看眼大势已去,不甘心就此认输,他也不是没有底牌的,厉声吩咐道,“李董,叫保安上来。 ”李董得到了沈雄冰的命令,立刻去打电话。 沈雄冰向后伸手,蔡管家递给他一个文件夹,他展开,不用仔细看,文件上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铿锵有力道,“吴董于去年8月份出卖公司机密,被对手公司策反,出卖了我们公司南湾项目的底价。 于董前年3月份,虚报账务,虚开发票,在生态园项目中私人侵占公司财务三千万。 ”说完,他扬高了语调,“蔡管家,报警。 ”蔡管家先是看了沈敬岩一眼,见他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果断道,“是。 ”他随即打电话报警。 蔡管家的电话还没有挂断,会议室门被推开,三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领头的男人阔步走到沈敬岩面前,两人握手,沈敬岩递了一摞厚厚的文件过去,“苏警官,是我报警的,这里是李董犯罪的证据。 ”刚刚因为沈雄冰又扳过一局的胜利而面露微笑的李董此刻唰的脸色一变,音调颤抖,“我怎么了?”苏警官翻着文件,道,“沈总指控你侵占公司财务,行贿……”他皱着眉头,看着文件,脸色变得异常沉重起来,事儿大了,这里面的内容和证据指向李董另一家自己经营的公司和某部长勾结,行贿,这是要连贪管一起查的节奏啊。 这里的事(情qíng)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他一挥手,“带走,有事让李董到警局去说吧。 ”沈雄冰铁青着脸,几乎是吼出来的,“站住,李董到底怎么了,今(日rì)是我公司大会,李董是我公司董事。 ”苏警官丝毫不畏惧他,“老先生,不好意思,事关重大,恕我不能在这里给您交代清楚。 ”他一挥手,李董被两个警察戴上手铐带走了。 两个坚定支持沈雄冰的董事都被沈敬岩用铁腕手段驱逐了,他目光平静的看着沈雄冰那张满是戾气的脸。 这个曾经叱咤风云 的老人老了,他自以为自己掌控的公司已经失去了绝对的控制权,纵然他还是董事长,沈敬岩分分钟换了他。 沈雄冰的怒声道,“报警了吗?”蔡管家立刻上前,“报警了。 ”被他指控的两个董事也面不改色,一脸的沉着冷静。 沈敬岩乐得陪爸爸玩这样的游戏,沉声道,“我们的会议是继续还是等警察上门?”沈雄冰勾唇,“当然是等警察。 ”“好。 ”沈敬岩赞同道。 四十分钟后,又来了一波警察,“刚才谁报警?”蔡管家点头哈腰的走过去,“警察先生好,是董事长命令我报警的。 ”他将文件递过去,“这里是证据。 ”警察看完了文件后,问,“吴高峰,于淞是哪两位?”吴董和于董同时举手,“我是,我是。 ”警察分别走到他们(身shēn)边,就要给他们戴上手铐。 沈敬岩不慌不忙地说:“两位警官先生且慢,我这里有两份证据,证明吴高峰和于淞都是被陷害的,事实的真相是他们是被刘国明陷害的,对了,刘国明刚刚被我的助理打出去,之前是沈氏集团的董事,从今天起,他不再持有沈氏集团的股份。 ”汤伟走到他(身shēn)边,拿过两份文件,分别递给了警察。 沈雄冰气的鼻子冒烟,“你说是陷害,我说是事实,总要经过调查才能得出结论吧。 ”沈敬岩询问的眼神看向吴高峰和于淞,两个人都表态,愿意接受调查,反正沈雄冰的证据都是假的,这是他们早就做的局,铁证如山,调查也改变不了事实。 吴高峰和于淞都跟着警察走了。 沈雄冰顺势宣布因为几位董事不在,会议先解散,今(日rì)的提议接下来会继续讨论。 沈敬岩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个个人离去,看着蔡管家推着沈雄冰离开。 汤伟站在他(身shēn)后,“沈总,网上的消息怎么办?”“先晾着,让人们议论去吧,对了,注意异常。 ”“是。 ”沈雄冰上了车子离开以后,专程给沈敬岩打了一通电话,严厉的说明了他的态度,不(允yǔn)许声明会和罗依依结婚,而且,户口本在他手里,他不会(允yǔn)许他再跟她结婚的。 沈敬岩语气轻淡,“不需要你((操cāo)cāo)心。 ”他想和罗依依结婚,分分钟可以让儿子侵入民政局系统,在他的配偶栏填上罗依依的名字。 罗依依那边到了公司以后便不再风平浪静了。 昨(日rì)的新闻有设计师看到了,一到办公室就先来恭喜她,一传十,几乎工作室上下全部都知道了。 罗依依有些无语,沈敬岩都还没有正式求婚呢,她这里承认不好,不承认也不好,只能模棱两可地说:“这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依依姐,你好幸福啊。 ”孙小美设计师眨着星星眼,“要是有个男人这样对我,死也愿意。 ”罗依依笑道,“我可不愿意死,没有哪个人值得我去死。 ”于是,从探讨照片,到探讨(爱ài)(情qíng),后来有探讨起了人生。 中途,罗依依接到了元盛集团旗下的珠宝公司主店店长的电话,“罗总啊,我介绍的人到楼下了。 ”“好的,我马上下楼。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8章 常东元的失误 为了表达对店长的重视,罗依依亲自下楼去接人,又亲自领到自己的办公室,为了表示公司的好氛围,她并没有让其余人等离开。 结果,新来的这位大学生眼皮子高,“罗总,你们公司的设计师怎么没有设计师的气质呢?”孙小美为人低调,“是呢,因为我没有气质,所以还没有设计出来出彩的作品,公司正好需要注入新鲜血液呢。 ”女大学生扬着高傲的脖子,“我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她说着将自己的简历和涂鸦作品递给了罗依依,道,“我要求年薪200万,今天就签合同。 ”罗依依准备好好看看她的简历和作品的,听到她的要求,不由大吃一惊,抬头看着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刚毕业就敢要200万的年薪,可是她现在不能得罪眼前的女孩子,只好假装诚恳地说:“请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需要商议一下。 ”大学生一走,孙小美设计师坐不住了,“靠,大学校门还没出就敢要年薪200万,这要是出来两年,是不是得要两千万。 ”“不。 ”汪诗凡设计师伸着兰花指,一个瘦小的大男人像极了女人的妩媚,“再过两年她连二十万都不敢要。 ”罗依依回忆着,“我第一份工作,月薪2500澳元,相当于人民B,一万一二左右,不过生活标准不一样,我和儿子过着紧紧巴巴的(日rì)子。 ”汪诗凡娘娘腔地哼了一声,柔媚万千,“算下来也没有年薪二十万啊。 现在的大学生啊,不翻几个跟头不知道疼。 ”几个人正聊着,罗依依就又接到了店长的电话,常东元,把项链又送回去了,继续放在了镇店之宝的位置,也贴上了非卖品的标签。 罗依依问她要照片,店长发过来的照片里,她越看,那条项链跟她的越相似,链子的款式基本一致,那吊坠的款式也像了个七八分,因为1.5克拉的红钻和她这颗3.7克拉的红宝石大小没法相提并论,所以大小比例并非一致。 罗依依立刻带着从群赶赴主店,店长对罗依依笑脸相迎,亲自带着她过去,店长拿出项链,给她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着。 一个对珠宝首饰没有辨识度的男人能定做一条款式非常相像的项链真的是奇迹了。 她看明白了,常东元和妈妈100%是认识的。 罗依依的心非常沉重,和店长说笑了几句,并提到了那位大学生要求年薪二百万的标准。 店长都不好意思了,“她只是让我帮忙找工作,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没有出校门的大学生这么不自量力,让你见笑了。 ”还好,店长是位通(情qíng)达理的人,并非胡搅蛮缠。 罗依依和常东元见面的次数虽然不是非常多,但是两人之间却因为常东元的慈(爱ài)和没有架子,像是非常熟识的长辈和晚辈似的。 话说 回来,两人每次见面,除了最初因为工作关系,后来,每一次都是常东元主动去见她,他不遗余力的想要把她变成儿媳妇。 今天,是罗依依第一次主动约常东元见面。 环境优美的咖啡厅内,罗依依只等了五分钟,常东元就到了,他是从公司会议上直接赶过来的,他撂下了一会议室的人,匆匆而来。 常东元一走进包间,就面带欣喜的笑容,“罗小姐,好几天不见了。 ”罗依依抿唇,笑的优雅,“常董,请坐吧。 ”常东元脸上的褶皱像盛开的花,“这次找我来是有什么事?云腾也在公司,我本来打算一起来的,但是今天实在太忙了,他抽不开(身shēn)。 ”事实上是,常云腾在代替他主持接下来的会议。 罗依依也能想到是自己叨扰了,“常董,非常抱歉,工作时间打扰了。 ”常东元连连摆手,“无妨,见别人没时间,见你那可是有大把的时间。 ”罗依依为他点了一杯咖啡,常东元举手投足每一个细节表(情qíng)都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在看待一个晚辈,脸上柔和的笑意像极了一个父亲的温(情qíng)。 反倒是罗依依有些内疚,觉得这样对待常东元不太好,可是事已至此,她已经受到妈妈的影响,也非常想要知道妈妈和两个大佬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 “我今天去了元盛集团旗下珠宝公司的主店,我看到镇店之宝的款式换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颗1.5克拉的大红钻。 ”常东元目光微怔,一双洞穿世事的眼睛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罗依依再也维持不住优雅的笑意,提起妈妈,总是莫名的心(情qíng)沉重,“常董,我新的镇店之宝跟我的项链有几分相像。 ”常东元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转移到她的颈间,当然相像了,他是非常努力的将这条项链的款式刻进脑子里的,不过很遗憾,她的项链镶嵌的东西虽然也是红色的,但是很大。 他的那条项链镶嵌的红钻虽然昂贵,但是小了很多。 他要如何回答她的问题?那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qíng),那一抹记忆已经被岁月蒙上了时光的灰尘,却怎么也挡不住一个女人璀璨光华的神采。 “你的项链很好看,款式很新颖,所以我回去后就改了。 ”他声音柔和,玩笑了句,“你不会去告我剽窃吧。 ”“哪里,我的项链也不是原创啊。 ”罗依依道,“谈不上新颖,我跟您讲过的,这是根据我妈妈留给我的项链一比一定制的。 ”所以,新颖这个词,是常东元的失误。 常东元随意的拍了拍脑袋,自嘲一笑,为自己打着圆场,“瞧我,年龄大了,总是容易忘记很多事(情qíng),我就在考虑干脆让云腾全权接班得了,我留一点很少的股份,退居二线,我就这一个儿子,家里的一切早晚也都是他的,什么财产富贵,生不 带来死不带去的,我也享受享受钓鱼看海的晚年生活。 ”罗依依可不想让他蒙混过关,“难道常董对女人的珠宝首饰也很有研究?”“是啊是啊。 ”常东元微笑着,“虽然年龄大了,对这些首饰没有什么审美,但是好歹旗下也有珠宝公司,多少也要了解一些的。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89章 拜访老前辈 呃,罗依依战略(性xìng)失误,不该问上面那个问题的,他对首饰根本就没有研究,自己乱问什么啊。 他的回答看似天衣无缝,罗依依却不想出卖师兄,也不能尴尬的指出他在说假话,低头喝了两口咖啡,脑子里的小马达飞快的转着,最后索(性xìng)直奔主题了,她盯住他的眼睛,“常董,您认识谢芷然吗?”“不认识。 ”常东元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从罗依依一次次问他问题,他就想过,这会的回答干脆利索,却反而衬托了他的心虚。 罗依依勾唇一笑,心内了然,继续穷追不舍地给他下(套tào),“谢芷然是一名优秀的珠宝设计师,您再想想,时隔多年,也许能想的起来呢。 ”常东元手指敲了敲脑袋,状似思考,尔后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三十多年前的谢芷然吗?听说过她的大名,刚才你一问,我没想到是她,不过,我当年只是一个小卒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倒也见过几个她设计的作品,都非常好,遗憾啊。 ”说到最后,他的表(情qíng)沉了下来,记忆的时光深处,那个楚楚动人的才华设计师再也见不到了,她已经随着尘土和世界融为一体了。 罗依依紧盯着他的脸,“遗憾什么?”常东元勾唇,嘴角的弧度裹着三十多年岁月的深邃,“遗憾的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销声匿迹了。 ”当年,不知道她为何离开,最后只留下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疯狂的寻找过她,却找不到她的足迹,那时,他年轻,势单力薄,在寻找和等待的绝望中,为了完成父母传宗接代的愿望,他结婚了。 他和马艳芳相敬如宾,他竭力的包容她,从不对她提任何要求,在“好先生好男人”的面孔下,是一颗不(爱ài)的心。 提及当年,太多的唏嘘和遗憾,对着一个年轻人,对着那个人的女儿,他又怎么能不伤感,又怎么能如实地说得出口呢?何况当年如花般的女孩后来为人妇,为人母,又悄然离世,像一朵枯萎的话,静悄悄的从这个世界上离开,时光依旧,风景依旧,只是她已经不在了。 只是这样的回答出乎罗依依的预料,她是故意诈他的,妈妈根本就不是什么设计师,常东元为什么肯定了妈妈是设计师,为什么又说妈妈设计过几个作品?妈妈设计的作品在哪里?罗依依不由自主的低头,瞅着自己颈间的项链,难道这就是妈妈的作品吗?可是不对啊,妈妈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根本就没有设计的才华。 她的脑子里像是充盈着一种未知的水流,混沌的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现在轮到她愣了。 办公室的气氛沉静如水,常东元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方才的话,再看看罗依依的表(情qíng),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还是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许久,常东元又补了句, “不过,我们说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他明显在撒谎,罗依依又岂会不知,不过她似乎有了一些方向,不一定要撬开常东元这张三缄其口的嘴了。 后来,罗依依又跟他聊了些别的话题,两人就分开了。 罗依依开始梳理三十多年前的那些珠宝设计师们,有的改行了,有的默默无闻,听常东元的意思,叫做“谢芷然”的设计师,起码还是有些知名度的。 所以,他要找一些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在这一行,并且起码小有成就的人。 这样的人在青城不是很多。 罗依依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常云腾曾经带着她在宴会上见过一次,看样子常云腾跟他很熟悉,也是因为常东元的缘故。 如此说来,拉着师兄去拜访前辈就好了。 罗依依又致电常云腾,只说要向前辈大佬请教,并未多言其他,常云腾自然乐得帮助她做任何事(情qíng),约个老前辈一起喝茶简直是手到擒来。 沈氏集团内。 沈敬岩照常办公,一场由董事长牵头的会议看似无疾而终,实际上沈雄冰被打压,凡是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沈氏集团要变天了。 沈家父子的内斗开始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高管,董事,都到了必须站队的时刻。 这也是沈敬岩要的,正好顺势清理一些蛀虫,他在公司奋斗多年,舍不得就此覆灭,未来真正属于沈敬岩的公司就要全部都是自己的力量了。 即便如此,他也是准备破釜沉舟的,沈雄冰明的不行,一定会来暗的。 沈敬岩乐意陪这个掌控自己多年的爸爸玩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让沈雄冰一点点的输下去,直至一败涂地。 这也是他送给爸爸这么多年的礼物,冷漠,不公,利用,他对自己的儿子何尝有过一丝丝动容。 沈雄冰也真的如他所想,打算来暗的了。 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他也有自己的人脉,公司高层被沈敬岩利用了大多数,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心腹和暗中培植的人手。 不仅如此,重要的人际关系,他一直都在努力经营,关键时刻,是会起到作用的。 回到家,沈雄冰给蔡管家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把李德给我叫来。 ”“是。 ”蔡管家亲自给李德致电。 李德是南湾项目的负责人,由沈敬岩直接领导,南湾项目出任何事(情qíng),沈敬岩都难辞其咎。 沈敬岩和自己的父亲正式开战,心(情qíng)沉重,临下班前又接到罗依依的电话,她称今晚有应酬。 沈敬岩叫汤伟进来,“我们哥俩多久没一块喝了?”汤伟一笑,“沈总,你想喝点?”“回我家喝吧。 ”回家可以无所顾忌的喝,喝多了躺(床chuáng)上就睡,在外面酒精上头时,难免说错一两句话,都是得不偿失的。 虽然他在外面也很谨慎小心,但是有些事(情qíng),还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罗依依被常云腾带着去了苏老先生的家里,苏老先生在珠宝行业已经四十年,如今已是花甲之年。 苏老先生和常东元是故交,常云腾才能得到被苏老先生请到家里做客的待遇。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0章 认识谢芷然 苏老先生的居处没有豪华的水晶灯,没有奢侈的汉白玉石台阶,也没有三四层的精致小楼。 郊区的一栋有品味的小二层房子里,院子里种植的花花草草,正是盛开的季节,花香袭人,美不胜收。 客厅里摆放着简朴却有品味的摆设,整整一面墙被做成了珠宝展示台,苏老先生介绍,这里有99个格子,展示着99种珠宝。 罗依依看的眼花缭乱,差点忘记了来意,看到珠宝就走不动道,尤其是一个个经典的珠宝,或者曾经大火,或者是她很少见过的冷门款式,每一个都有它的特色。 苏老先生看着罗依依沉醉其中的样子,非常欣慰,他侃侃而谈,“我没钱,穷的就剩这些金子石头了。 ”常云腾笑道,“苏叔叔,我爸爸可是非常敬重您呢。 ”罗依依回头,“苏老,我年轻,见识浅,像这个,这个……”她指了几个款式,“是我从未见过的,您收藏的理由是什么?”本着对珠宝共同的(爱ài)好,苏老先生特别愿意解答这样的问题,便一一给她讲解着。 罗依依并没有听到她想要听到的那个名字,却也听得极其认真,此行有目的是真,见到这么多美丽的非烂大街的珠宝,她当然乐得听听这些来历,听听设计师的名字,以及那些尘封在岁月里的故事等等。 介绍到一半,苏夫人来请大家入席,简单的六菜一汤,都是新鲜的蔬菜,也有家养的猪(肉ròu),清淡可口,非饭店的口味,让人回味无穷,仿佛穿越时间空间来到了农家小院。 苏老先生很愿意跟这个谦虚的年轻姑娘聊天,从珠宝就顺其自然的谈到了人生。 苏老先生讲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和见识,那些起起落落的设计师们,有的只有一个作品,却成为了经典。 后来,罗依依拈了几片新挖来的曲曲菜,蘸了白酱,笑着问,“苏老先生听说过一个叫谢芷然的设计师吗?”她将曲曲菜塞进嘴里,曲曲菜清新的苦味沁入肺里,她侧头对着常云腾道,“师兄,这曲曲菜好吃,你尝尝看。 ”常云腾拿了直接塞进嘴里,一咬,苦的,他赶紧闭着嘴巴,吐出去不礼貌,咽下去太难受。 坑人的师妹,害死他了。 苏老先生和苏夫人脸上的褶皱笑开了,齐齐手指指着他,“是不是好吃?”常云腾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苏夫人和蔼道,“赶紧吐垃圾桶里吧。 ”常云腾迟疑着,捂着嘴巴往厕所跑去。 苏老先生又端着一盘马齿苋放在她面前,“尝尝这道菜。 ”罗依依下筷子,夹起来就吃。 苏老先生眸光陷入回忆里,“谢芷然,谢芷然,我认识,后生可畏啊,那是一名有天才的设计师,年轻,设计的作品却不一般,历练少,如果得名师指点,多多历练,假以时(日rì),定然会名满天下,只是……”他皱眉 ,语气带着淡淡的感伤,“不知道后来为什么销声匿迹了,行业内再也听不到她的名字了,当然,那时她虽然有些名气,但也不是一流设计师,也不太有人注意她的去向,大概是嫁人或者改行了吧。 ”罗依依心头沉甸甸的,今(日rì)她的收获颇多,原来她的妈妈很有可能就是一名珠宝设计师,这颠覆了她对妈妈所有的认知。 “您对谢芷然至今还有印象吗?”苏老先生摇头,“早就没有印象了,大概,只见过一两次吧,想不起来喽,老喽,现在想来,多少年了,起码二十多年了吧。 不对,我再算算。 ”他掐指算着,算来算去,自嘲一笑,“瞧我这脑子,起码35年了吧。 ”35年,苏老先生有可能算对,也有可能算错,此谢芷然可能是她的妈妈,也可能不是。 罗依依沉声问道,“那时,她有恋(爱ài)吗?”苏老先生笑着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怎么好打听人家小姑娘的私密事(情qíng)?”罗依依明白了,苏老先生认识过一位名叫谢芷然的设计师,却对她不甚了解,也忘记了她的相貌。 可是她不甘心啊,两个真正认识她的妈妈,又了解她的妈妈的男人根本不告诉她与妈妈相关的任何事(情qíng),她只能从苏老先生这里挖掘一些蛛丝马迹。 “那您对她最深的印象是什么?”“印象啊。 ”苏老先生嘴角翘起一丝好看的弧度,“就是她的作品啊,是在一次珠宝展上,她的作品在最后一排,其中一个设计非常亮眼,一下子就让很多人记住了她,不,是记住了她的作品,也包括我,不过很遗憾的是,那作品最后被一个富豪买走了。 ”“哪个富豪?”罗依依顺势问。 “我也不知道,匿名买走的,不知道是谁,当时好像好几个富豪议论纷纷。 ”唯一升腾起的希望的火焰就这样破灭了。 罗依依在想,那个富豪会是沈雄冰或者常东元吗,显然不会是常东元吧,据常东元所说,那时他还是个穷人。 她追根究底,“那之后多久,她销声匿迹的。 ”苏老先生直摇头,“这可不好说,起码有个几年吧,因为后来还无意中好像是见过她,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我也快七十了,有些事(情qíng)实在想不起来了。 ”常云腾回来,在椅子上坐下,“又回忆过去呢。 ”罗依依笑笑,“是啊,听苏老先生讲讲那些老前辈们。 ”饭后,常云腾客气的说着叨扰了告辞的话,罗依依的脚步还在珠宝展台前流连着。 苏老先生非常(热rè)(情qíng)的又讲起了这些珠宝的历史。 共同(爱ài)好的人在一起总是有很多共同的话题,珠宝,是他们之间最有力的桥梁。 时针指向了10,罗依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到是沈敬岩的电话,有点尴尬,为什么要这时候打电话来。 沈敬岩一开口,就是 抱怨她不想他也不回家,一旁就站着苏老先生,她罗依依的脸红到了耳朵根,直说着快回去了。 挂断电话后,苏老先生笑笑,“年轻人赶快回家吧,有时间你再来,我继续给你讲。 ”他的手指指着上面的一款戒指,道,“那是唐晓容设计的,我突然想起来,她和谢芷然应该是关系近一些的,下次再说吧。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1章 初步胜利小庆祝 罗依依的微笑越来越僵硬,像一块石头似的,面部表(情qíng)又沉又冷。 常云腾诧异道,“依依,你怎么了?”罗依依这才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啊,没什么……”她努力梳理着思绪,“多谢苏老先生不厌其烦的讲解,改天我一定会再来登门拜访的。 ”苏老先生乐呵呵地说:“那敢(情qíng)好,我也很愿意跟勤奋上进的年轻人多交流,你们是很有想法的一代人。 ”告别了苏老先生,回家的路上,罗依依怔忡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耳边回((荡dàng)dàng)着苏老先生的话。 唐晓容和谢芷然关系亲近一些。 唐晓容。 亲近是亲近到什么程度呢,朋友,同事,同学,还是(情qíng)似姐妹的闺蜜?不管是哪一种吧,至少她们是认识的,她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唐晓容是何方神圣。 能被苏老先生挂在嘴上,并收藏了她的作品,想来当年也是一位出彩的设计师。 罗依依的头扭过来,“师兄,你听说过一个叫唐晓容的设计师吗?”常云腾想了想,“没有,圈内有名的就那几个,很多泰山级别的大部分也就教教学生,其他小有名气的,也知道一些,想不到一个唐晓容。 ”罗依依又道,“你等会回你自己家还是你爸妈家?”“不知道呢,先送你回家,等会再说。 ”“要不回你爸妈家吧,问问常董,认不认识一个叫唐晓容的珠宝设计师。 ”常云腾嗤笑一声,“问我爸?除了顶尖的几个他能叫得上来名字的,公司的设计师们他也就认识那两三个,别的,他认识谁,他就是个大老粗,这么细腻的行业,他真的没什么兴趣,不知道他当初是为了圈钱还是大脑心血来潮,突然想起来弄个珠宝公司的。 ”罗依依被他说笑了,“好吧,算我多余问,师兄,你看看我的项链。 ”常云腾侧头,还是最近常戴的那条项链啊,“你不是天天戴着吗?最近没有其他新颖的款式吗?”“不是。 ”罗依依语气自然道,“你明天去看看你家主店的镇店之宝是不是变了款式。 ”“不会吧,那是我爸最得意的作品。 ”常云腾忍不住笑出来,“我爸那个小老头,估计那是他这一辈子最中意的首饰了。 ”罗依依不好多说什么,她想激发他的疑惑,“你明天去看看再下定论岂不是更好?”常云腾应道,“好吧,去就去吧。 ”中途沈敬岩又打来电话,仗着一些酒意,醉醺醺地说:“你怎么还不回来?”罗依依有点不耐烦,“你怎么在家喝酒了,可别教的儿子也喝酒。 ”“我在我自己家,没有带坏你儿子。 ”沈敬岩口气不满。 常云腾极不(情qíng)愿的将罗依依送到了沈敬岩的别墅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她下车,那抹(娇jiāo)俏的(身shēn)影进入了别墅里,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他靠 着椅背,点燃一颗香烟,看着那空空的门许久,他发动引擎离开,脸色沉的像天边的乌云,等一会要借酒消愁的人就是他了,回家喝个痛快吧。 罗依依进了客厅,又去了沈敬岩的卧室,最后在小客厅找到他的,他和汤伟两个人正喝的不亦乐乎,哪有一点醉意?在汤伟面前,她也不好发作,只走过去,“你们哥俩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qíng)雅致?”沈敬岩举着酒杯,和汤伟轻轻碰杯,“没什么,今天是个特别的(日rì)子,庆祝一下我的胜利。 ”“呦。 ”罗依依扬高了音调,“这是拿下了多大的项目,值得你单独在家里庆祝,怎么不在公司举行庆功宴?”周边的一切都自动消失了,沈敬岩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那张脸越看越喜欢,恨不能就这样看着她,地老天荒。 “只是初步胜利,还不值得大张旗鼓的庆祝。 ”罗依依坐在他(身shēn)边,拿起他的酒杯就喝,“不错不错,什么时候能取得全面胜利?”“看我心(情qíng)吧。 ”沈敬岩嘴上说的无所谓,但是心理沉沉的。 就在刚刚,他得到消息,李德去了沈家大宅,这就意味着,沈雄冰要在那个项目上下黑手了,呵呵,这个手段狠辣的父亲,现在将手段用在了自己亲生儿子的(身shēn)上。 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父子在某些方面还(挺tǐng)相像的,一脉相承。 汤伟不打扰人家小夫妻的相聚,不当电灯泡,他放下酒杯,“沈总,我先走了。 ”沈敬岩今天特别需要温暖,来自于最(爱ài)的女人的温暖,来自于并肩战斗的战友的温暖,他伸手覆在汤伟的胳膊上,“不要走。 ”他目光瞟向茶几上那瓶尚未开|封的路易十三黑珍珠,“陪我喝完这点酒,今晚给你开单间,小客厅,书房,副卧室,三选一,明天我们一起去上班。 ”汤伟知道他今天的笑容里裹着最(阴yīn)沉的暴风雨,“好。 ”两个男人又开始喝了起来,沈敬岩笑的灿烂,“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风景秀丽,小桥流水,等忙完这些(日rì)子,我们去散心吧。 ”他是对着汤伟说的。 汤伟点头,“好,我最喜欢跟小公子玩了,到时候我就带着小公子玩,不打扰你和少夫人二人世界。 ”罗依依在一旁笑道,“他也没说带我去,我才不去,你们去搞基吧。 ”沈敬岩宠溺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看世上最美的风景,“我去搞基了,你会不会哭?”“我才不会,我带着儿子嫁人呀,给他找个后爹。 ”沈敬岩摆手,“赶紧去洗脸,化妆化的跟个鬼似的。 ”罗依依知道在汤伟这个单(身shēn)狗面前秀恩(爱ài)不太好,就离开了。 她也有心事,洗澡后躺在(床chuáng)上辗转难眠,想到沈敬岩在喝酒,她也想去喝酒了。 罗依依又回到了小客厅,那瓶路易十三黑珍珠已经被打开了,沈敬岩和汤伟一个个端着酒杯葛优躺,面前各放着两盘吃食,那样子,慵懒极了。 她一进门,汤伟就坐了起来,沈敬岩笑着说:“是不是换了(床chuáng)睡不着?要不我让儿子来接你。 ”罗依依汗颜,“我陪你喝点,给小费不?”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2章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沈敬岩连连摆手,“去去去,我有太太,不需要陪酒的。 ”罗依依搬了一个沙发凳坐在两人的对面,又拿了一个酒杯,往杯子里倒酒,“要不你俩陪我喝,我给你们小费。 ”“好啊。 ”汤伟笑了笑,“不过我们收费很贵的。 ”“多少?”罗依依扬眉。 汤伟道,“沈总三百,我两百。 ”沈敬岩举杯,“平衡一下吧,一人二百五。 ”“哈哈。 ”……三个人都喝着酒,各有各的心事和心酸,一切苦恼淹没在酒精里。 后来,汤伟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后道,“沈总,人走了。 ”沈敬岩笑了笑,吐出口的声音爽快而苦涩,“干杯。 ”三人杯中酒一饮而尽,沈敬岩转头看着汤伟,目光里有笑意,有犹豫,片刻后道,“动手吧。 ”“是。 ”汤伟应声,旋即拨了个电话出去,“动手。 ”两个人的语调轻松的就像是在开玩笑,罗依依一会看看沈敬岩,一会看看汤伟,她确定了今晚一定是有事(情qíng)发生。 再联想到汤伟也在家里陪着沈敬岩喝酒,白天一定也有事(情qíng)发生。 两个大男人又说笑了一阵子,汤伟捂着脑袋说头晕,去了副卧室睡觉,沈敬岩搂着罗依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shēn),一口吻在她的嘴唇上,“我(爱ài)你。 ”罗依依心里像吃了蜜似的,“今天吃糖了吗?说话这么好听。 ”沈敬岩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说好了陪你喝酒给小费的,钱呢?”罗依依笑的龇牙咧嘴,“在钱包里。 ”“钱包呢。 ”“在卧室里。 ”“卧室呢?”“出门左拐。 ”都是无营养的对话,他心里不舒服,她心里也不舒服。 回到房间,沈敬岩将自己摔倒在大(床chuáng)上,不等罗依依发问,就开始交代,“今天我爸召开了会议,要开除我。 ”罗依依扑到他的(身shēn)上,手指抚摸着他下巴上的那颗小豆豆,“从你的表(情qíng)来看,一定是你爸爸失败了。 ”“是啊。 ”沈敬岩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这么多年了,他好像没有怎么失败过,习惯了掌控一切,也习惯了我的乖乖听话,当我拿起有力的武器反击他的时候,他是暴怒的,如果不是那么多人在场,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好好打我一顿的,可惜啊,我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任由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儿子了,就算他想打我,也是打不到的。 ”“然后呢?”罗依依又问,“晚上又发生了什么?”“晚上啊。 ”沈敬岩双手环着她的腰(身shēn),翻了个(身shēn),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两人的小腿和脚还都搭在(床chuáng)外,“晚上,他召了南湾项目的负责人去沈家大宅,商量如何通过那个项目第一步蚕食我,也很可惜,李德早就是一切尽在我手心的人,想要收拾他,易如反掌,他会自作自受的,至于他的下场嘛,下 半辈子就要与监狱为伍喽,他会为他对我的出卖付出昂贵的代价。 ”罗依依不心疼出卖他的人,也清楚的知道沈敬岩的手腕,向来有仇必报,“好啊,我期待你独自占有沈氏集团的那一天。 ”沈敬岩吻着她的鼻尖,“我并不是在意沈氏这个公司,而是在意自己这么多年的奋斗,不能付之东流,对吧。 ”“当然了,出轨的男人就该受到惩罚,你和沈幸林才差几岁啊,他比沈夏还大五岁,算年龄,你爸没离婚就生了沈幸林,现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说到这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另一个人。 沈敬岩停止了动作,怔怔地看着罗依依。 罗依依也在看着他,两人的表(情qíng)出奇的一致。 有些话罗依依不方便说出口,沈敬岩脑子里的思路越来越明确,猛的坐起(身shēn),“是不是我妈发现了沈幸林或者张如玉的存在才出轨报复我爸的?”罗依依说什么都不太好,只是坐起来,对视他的目光。 沈敬岩又道,“可惜啊,这事太难查了,又不好直接问我妈,真是难办,不过……要不你明天继续约蔡管家吧,他一定知道。 ”“没问题,你想怎么做,我都可以帮你,只是,你知道的,蔡管家一向守口如瓶,我不敢保证一定会给你带回来有价值的消息。 ”“没事,努力了就好。 ”沈敬岩又扑到罗依依怀里,“好了没有?”“没有。 ”“还要几天?”“一星期。 ”“那你干脆杀了我得了。 ”……翌(日rì)上午十点,常云腾就一脸忧郁的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盯住了她的项链,“像,真的非常像,95%的像,我爸的那个吊坠只是个小,款式真的是太像了。 ”罗依依知道他一定去看过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常董为什么突然修改镇店之宝的款式?”常云腾盯着她的项链,“难道是喜欢你的项链?”罗依依又开始给他讲这条项链的来历和故事,常云腾听的云山雾罩,“我脑子不好使,我认为我们的关系也不需要拐弯抹角,你就直说吧。 ”罗依依又把常东元第一次见到这条项链时的视频打开,给常云腾看,常云腾越看,眉头蹙的越深,看完后,他许久才回过神来,“这条项链还有什么隐(情qíng)吗?我爸的表现太反常了,我妈那么多首饰,怎么换他都分辨不出来,却能一下子就被你的项链吸引过去。 ”是啊,这也是罗依依不能理解的地方,“常董为什么一下子就能分辨我的项链呢?”常云腾更纳闷,“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奇怪,常董换掉镇店之宝的款式是在看到过我的项链之后。 ”常云腾也在思考,“按理说,我爸这样的人,不应该去换款式的。 ”“可他就是换了呀。 ”常云腾顺 着她的思路问下去,“那这款式有什么特别呢?”罗依依进一步引导他,“这是我妈的项链一比一定做的。 ”常云腾面部表(情qíng)拧巴极了,眉头紧蹙,咬了咬嘴唇,像是有一阵风雨要从他的(身shēn)体内冲出来,他不可思议道,“不会吧,不可能。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3章 我觉得在做梦 罗依依轻松一笑,“我也可能是想多了,不过,你倒可以去问问常董,我不认为这是巧合,你也不会认为是巧合吧。 ”常云腾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今天她的话是他从未想过的,而且就算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么复杂的事(情qíng),电视剧也不会这么演吧。 他坐在沙发上抓耳挠腮,脸上都抓出了不是很明显的指甲印,罗依依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笑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ài)。 ”常云腾却也想到了更深层的问题,“你的意思是……”罗依依双手一摊,无所谓道,“我没有意思,我也在查找真正的意思,常董在我面前明显在撒谎,很多你给我说的事(情qíng)和他的话有非常大的出入。 ”常云腾(身shēn)体发软,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抽干他全(身shēn)的力气,整个人飘飘忽忽的有一种不真实感,“你让我缓一会,我觉得我在做梦。 ”所有的疑惑都似乎有了答案,却又似乎更迷茫了。 爸爸同意他和罗依依结婚,并不遗余力的想要促成他们结婚,他也是很不解的,妈妈的态度才是正常的,他一开始也不敢跟爸妈说罗依依是离异有孩子的。 当真相摆出来时,爸爸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他已经做好了跟父母抗争的准备,结果爸爸直接站在了他的阵营。 他一开始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后来觉得能被爸爸支持也是好事一桩,就没有多问,原来,原来……原来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深不可测的秘密。 突然,常云腾猛的站起(身shēn)就往外走,罗依依大步追上去,喊他,“师兄。 ”常云腾回头,耷拉着脑袋,“我去问问我爸。 ”罗依依走过去,扯着他的袖子,“那你也不能这样去啊,你先理清自己的思路,别到时候你也像我一样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什么也问不出来。 ”常云腾脑子里现在就是一滩水,自己的思考少的可怜,“哦,好,那你再跟我说说。 ”两个人又在办公室里聊了起来,罗依依帮着他理清思路,两人还写起了台词,怎么(套tào)常东元的话。 罗依依依照沈敬岩的话,致电蔡管家,想要约他出来,继续问关于沈夏生父的事(情qíng),可是,蔡管家给她的回复是,今天太忙,没时间。 罗依依郁闷了,头疼了,蔡管家明显是在敷衍她,而是他根本就不来见她。 而沈敬岩那边更是头疼,一到公司就出事了,严格说是南湾项目出事了,大面积墙体坍塌,睡在项目门口的保安差点被砸死,只因半夜突然去了两个偷钢筋的小偷,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保安发现了,赶紧去抓小偷。 他们的喊声很大,睡在临时搭建的那栋两层的简易房里的工地管理技术支持等人员被他们吵醒,也都起来看看怎么回事。 抓小偷的场面很激烈,小偷不 仅像是惯偷,更是懂功夫的人,两个保安怎么也按不住两个小偷,而且两个小偷像是专门戏耍他们似的,偷了东西要走,他们追上去,小偷就跟他们打,边打还边呐喊,贼喊捉贼,实在是让这些工作人员头疼不已,其中一个保安报警了,可是警察也不是五分钟就到的。 就在所有人(热rè)火朝天的抓小偷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声音,眼看着一栋栋楼像一根根没有立正的木棍似的倾斜,倒塌,砸中了他们专属的简易的房子。 深夜的项目工地里,烟尘和钢筋水泥的味道蔓延着。 就在所有人惊呼的时候,小偷顺势跑了,小偷没抓到,倒是亲眼目睹了整个项目几栋楼是如何同时倒塌的,一名反应快的采购员还拿起手机拍下了视频。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此刻沈氏集团内坐着几个惊魂未定的员工,以及警察。 虽然没有发生人员伤亡,案子也是必须彻查的。 李德“胆战心惊”地站在沈敬岩面前,吓的支支吾吾,一个字也不敢说,按照他和沈雄冰的剧本,此刻他还不能站出来说话。 沈敬岩和李德上交了所有的项目资料,以供审核。 沈敬岩严令李德必须给他一个交代,李德战战兢兢地应了下来,走出总裁室,他的脸立刻换了一副表(情qíng),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汤伟推门进去,“沈总,一切在掌控中,所有的证据和视频我都给你发了过去。 ”“好。 ”沈敬岩坐在转动的轮椅上,深邃的脸似一池不见底的旋涡,自信满满。 汤伟向前一步,“我们要不要((逼bī)bī)一((逼bī)bī)李德,让他早点对你下手。 ”“不,这个游戏很好玩,我们慢慢玩吧,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慢慢被折磨致死的过程,李德已经是板上的钉子了,让他再自由几天吧,以后要老死狱中,可够他受的。 ”汤伟不着痕迹的哼了声,“沈总稍稍用点手段就能让他死刑,毕竟这里牵扯到好几条人命呢。 ”沈敬岩悠悠地道了句,“我不是菩萨,没有普渡众生的(胸xiōng)襟。 ”相反,他是嗜血的王者,践踏着生命达到自己的目的。 汤伟怎会不知他心里的那点自责,“沈总,工地无辜的工作人员都没出事。 ”沈敬岩恢复了冷静的面孔,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变色龙似的,或者像一个神经病似的,“你和李德一起去勘察现场。 ”汤伟道,“沈总,您放心,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掀不起浪来。 ”沈敬岩勾唇一笑,“我需要个高手,去设置红外线监控,让李德无所遁形。 ”他想到了一个人,自己的亲生儿子。 沈敬岩和汤伟分别行事,李德坐在办公室里,先是一阵窃喜,又开始紧张了,废墟下埋着的,有他的秘密,他必须要悄无声息的将秘密转移。 汤伟叫他一起去勘察 现场,他的心紧了又紧,不过转念一想,废墟下的秘密也不会一个白天就能重见天(日rì)的,晚上再行动也不迟。 沈敬岩离开沈氏集团,直接去了罗依依的别墅,罗一默正在和从安学习打麻将,见到他来,罗一默招手,“大朋友,快来啊,我们打麻将人手缺一半,你来了就三缺一了。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4章 招个阿姨陪我打麻将 沈敬岩举步而去,“那怎么办,还是缺一个人啊,要不我去给你买个机器人?”“不用啦。 ”罗一默笑着,“大奇叔叔快到了吧。 ”沈敬岩笑问,“你怎么知道他会来这里?”罗一默脆生生地回答,“当然,我们是忘年交,最重要的,他只有来这里,才能更好的等待小姑姑啊。 ”沈敬岩一把将他抱起来,扔掉他手里的麻将,“等大奇来了,我再好好教你打麻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十赌九赢了。 ”罗一默勾住他的脖子,咯咯地笑着,“大朋友,我要骑大马。 ”沈敬岩又将他架在脖子上,儿子的小手不住的拍着他的头,“驾驾……”回到房间,沈敬岩直接将他放在电脑前的椅子上,罗一默抱臂环(胸xiōng),冷傲的看着爹地,“说吧,是不是有事请我帮忙?”沈敬岩点头,“是啊。 ”“是道上的生意出了问题吗?”“生意目前一切平稳,想要撤出来有些难度,撤出来后不被追杀,更难。 ”罗一默眨着一双深沉的眸子,那样子与那张幼稚的小脸格格不入,“那就做下去吧,或者你成立一个帮派,你明,我暗,我们双剑合璧,你为我遮风挡雨,我以后一定也会在道上混的,你就是我最好的掩护。 ”沈敬岩想了想,“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我现在还是倾向于过普通的生活,这也是你妈(咪mī)的心愿。 ”罗一默虽然年轻,但是见识广,朋友的(身shēn)份都不凡,导致他的思维更加不同于寻常的孩子,“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愿生活,或者说,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愿生活,黑白还想让他的国家的子民过上幸福的生活,摆脱霸权国家的欺凌,最后却只能……在新闻里,在全球所有人的眼里,他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沈敬岩到现在也不知道黑白的真实(身shēn)份,儿子如此说,他便能猜到几分,不过他不会问,这样的话题是对未来的选择,总是要慎重的,也有几分沉重,“我懂,不过我今天来是别的事。 ”“什么事?”沈敬岩便将真实(情qíng)况一五一十的讲给儿子听,罗一默听完冷笑了一声,“欺负我亲爹真是找死。 ”他打开电脑,语调轻松了下来,“小意思啦,那个李德,我去查他八辈祖宗。 ”“不用。 ”沈敬岩轻笑一声,“从他靠拢我爸爸的时候起,他的十辈祖宗都被我挖出来了。 ”“那好,是不是除了这个红外线,别的就不需要我帮忙了?”“不用,我就是玩不了这高科技的东西。 ”沈敬岩看着儿子的小手指在键盘上忙碌着,屏幕里是一堆他看不懂的线条,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他怎么看怎么喜欢,突然之间,就觉得他一定要成为儿子前进的助力,绝对不能拖儿子的后退。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决定了, 就按照你说的,我成立一个帮派,所有明面上的事(情qíng)都由我来做,我给你最好的保护和掩护,我没有看着你出生成长一直是我的遗憾,你的以前我没有参与,但是,现在,未来,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全力支持你,相信你妈(咪mī)也会理解。 ”罗一默放在键盘上的手指顿住,抬头,莞尔一笑,“大朋友,真的吗?”“当然。 ”沈敬岩慈(爱ài)的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帮派做什么(性xìng)质,需要招募什么人员,设立在哪里,所有的一切都由你来做主,好不好?”罗一默眨着星星眼,瞬间觉得爹地高大伟岸起来,像一座巍峨的山矗立在他面前,为他遮风挡雨,“好,细节回头我再通知你。 ”他用的是“通知”这个词,他的心里早就有了框架,爹地同意了,他要忙碌起来了,要再细化一下具体的事务。 沈敬岩不满,“敢(情qíng)我还成了给你打工的?”罗一默嘻嘻笑,“嘿嘿,我在幕后((操cāo)cāo)控,你在前台当大佬,所有收益都归你还不行吗?”沈敬岩目光柔和慈(爱ài),“给儿子打工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不要所有收益,我就要工资。 ”“说说看,你想要年薪多少?”“你叫我爹地就行。 ”……两人刚忙完正事正闹做一团,大奇就来了,一进门问从安,“罗依依去上班了吗?”“是啊,默默在家,对了,沈总也在。 ”大奇举步往楼梯上走,“我去找他们。 ”沈敬岩听到了动静,和罗一默一起出来,见到大奇,沈敬岩坏笑着,“呦,来守株待兔的呀。 ”大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在西班牙转了好几圈也找不到夏无影和绿荷。 ”沈敬岩道,“她们真的去过西班牙,不过我得到的消息是,她们前脚走,你后脚到。 ”大奇(欲yù)哭无泪,“她们现在在哪里?”沈敬岩不怀好意地笑笑,“保密,她们不让我说,我可不敢出卖她们,会被全世界追杀的。 ”大奇真的想哭了,“我一头撞死算了。 ”罗一默跑过去,拉着大奇的手,“大奇叔叔,你回别墅拿房产证,我们去过户吧。 ”沈敬岩道,“默默啊,你是澳洲国籍,过户没那么容易的,不要在我大Z国买房子。 ”罗一默眼角抽搐,“那过户给我妈(咪mī)总可以吧,很多人都知道大奇追过我妈(咪mī),送我妈(咪mī)一(套tào)房子不是小意思吗?”这下轮到沈敬岩不满了,皱着眉头盯着大奇,大奇一脸无辜,关他什么事啊,送房子还送出仇恨来了。 他缩着头,赶紧溜。 沈敬岩抱着儿子,啪啪的照着他的小(屁pì)(屁pì)打了两下,“有些事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罗一默委屈的抽噎着,“我知道了,土匪。 ”两个人来到楼下,大奇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那对父子又变成了父慈子孝的样子,手拉手下楼来。 罗一默说:“我们家应该招个打扫卫生顺便做饭的阿姨。 ”从安嘿嘿一笑,“好啊。 ”罗一默继续道,“这样就有人陪我打麻将了。 ”沈敬岩白了他一眼,“这阿姨工作内容(挺tǐng)好,挣着你妈(咪mī)的工资,还天天打麻将。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5章 都不务正业了 沈敬岩一个电话,将汤伟从项目工地叫了回来,终于凑够了打麻将的人手。 这样做的好处是,李德终于可以为所(欲yù)为了,也不用再胆战心惊了,同时又营造了一种沈敬岩放松警惕的假象。 几个人连吃带喝的打麻将,坐的腰酸背痛,却一个个都精神状态非常好。 罗依依下班归来,看到客厅里的几个人,再看看厨房冷锅冷灶,诧异于今天不可思议的画面,“你们集体不务正业了?”汤伟出牌,眼神在麻将桌和罗依依之间来回逡巡着,“红中,少夫人,是沈总叫我来的,(身shēn)为沈总的特助,我必须执行命令啊。 ”从安盯着桌面的牌,“别动,碰。 依依姐,我是执行老板先生的命令我可没有不务正业。 ”大奇抓耳挠腮,不知道出哪个牌,有点头疼,“别说话,我都乱(套tào)了。 ”罗一默嘻嘻笑,“交学费,我教你啊。 ”罗依依站到了大奇(身shēn)后,道,“出四条。 ”大奇起(身shēn),冲她笑,“你来打吧。 ”罗依依坐下,“我打就我打。 ”沈敬岩反对,“别啊,你打麻将,我们吃什么?”罗依依怼他,“我又不是你家老妈子。 ”大奇自告奋勇,“我去酒店点一桌菜送来吧。 ”罗一默翻白眼,“大朋友,你白痴啊,点外卖啊。 ”沈敬岩又指挥从群,“再切点水果。 ”从群从溜达了一圈回来,“没有水果了,我去买吧。 ”罗依依推倒麻将,两只手动起来,“和了和了,来给钱。 ”罗一默愤愤不平,连着翻了两个白眼,“你还说我们不务正业,你自己不也坐下就不走了吗,赶紧去画图啊。 ”“吃完饭再画不行吗,不吃饱饭没有力气画图呀。 ”罗依依狡辩着。 这一打麻将,室内的风景隐匿在万丈霞光里,沈敬岩和汤伟能坐在这里打一天麻将实在是稀奇。 后来,汤伟接了个电话,在电话里说:“沈总的宠物猫住院了,很忙很焦急,所以手机关机了。 ”如果不是习惯了沈敬岩和汤伟的方式,罗依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挂断电话后,汤伟说:“沈总,老爷子果然动作快,这会估计已经有人堵在你家门口了。 ”沈敬岩盯着牌面,哼了一声,“没来堵这边,说明老爷子还是知道些我的底线的,他只是在((逼bī)bī)迫我而已。 ”罗依依疑惑地问,“怎么了?事(情qíng)闹的这么大?”沈敬岩不想说那么多,“出牌出牌,今天赢不到一个亿,我不走的。 ”罗依依嘲笑道,“打一两千的,你想赢一亿,还是洗洗睡做个梦更现实。 ”大奇点了外卖,从群买了水果,一行人吃饱喝足后,罗依依回书房加班,罗一默借口困了要睡觉就去他的网络世界里纵横驰骋了,客厅里的麻将桌上,四个成年人正好凑成了一桌麻将,打的不亦乐乎,大有以此 为业的架势。 如汤伟说的那样,沈敬岩的别墅外有两个人在等他,问了佣人,沈敬岩不在家,他们也只好守株待兔。 夜色如一块黑布般覆盖了整座城市,罗一默透过监控看到沈敬岩家门口还停着两部车子,过了一会,其中一部车子里的人下来,上了另一部车子,他的特殊信号毫无阻碍的侵入进去。 两个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是项目方来找沈敬岩算账来了,这么大的损失,他们可不能一个人背。 原本他们今天是见了李德的,李德把所有的事(情qíng)都推到了沈敬岩(身shēn)上,至于其他的事(情qíng),都一问三不知。 他们也是被人当枪使的。 罗一默也没有深究他们的底细,反正爹地会解决,他纯粹是出于关心,看看事(情qíng)的进展而已。 再看项目处的废墟,李德借着工作的便利,已经停了这里所有的监控,几辆挖掘机在夜幕下驶向工地。 罗一默料定了工地里是有秘密的,既然爹地不让他管,他也就袖手旁观,反正在他的监视下,所有的秘密只要需要,都会有大白于天下的那(日rì),他只是来确定一切运行正常就好。 然后,他就进入了无限的网络世界中,他有属于他的一方广阔的天地。 与此同时,行驶在最前方的那部挖掘机突然爆胎了,深夜的大街上,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老头突然倒在其中一辆挖掘机前,痛苦地哎呦哎呦着,喊着胳膊疼腿疼全(身shēn)疼,恨不能马上就断气的样子。 任凭司机说什么都不行,老头就是不起来,典型的碰瓷。 其中一个司机给他出主意,“这里又没有别人,大半夜的荒郊野外,我们把他扔到路边就好了,他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个锤子关系。 ”这一带的确是监控盲区,倘若他们把老头子拉到一旁,的确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让老头有苦难言,有嘴说不出。 两个人正说着,还有个司机也附和着,准备和他们一起把老头抬到路边。 正在这时,突然冲出来了两个男人,高声喊着爸爸,两个年轻男人拨开司机,看着老头痛苦不堪的样子,听着老头歪曲事实的诉说,就要去打司机。 另一个年轻男人拦着,人是没有打到,但是现场的确是一片混乱。 其中一个司机报了警,这下好了,事(情qíng)闹大了。 司机和老头以及年轻男人就这样在争吵中进了派出所,当然,老头子是被抬到车上,抬到派出所的,老头子自己也坚持证明自己的清白必须去派出所,而拒绝去医院。 今夜挖掘机是没有办法工作了,李德得到消息,气的从(床chuáng)上蹦起来,不成器的废物们。 派出所里,老头体力难支,终于晕过去,从而被送进了医院里。 没有监控,只凭几张嘴的诉说,这个老头就是弱者了,一直到天亮事(情qíng)也没有个定论,不过这一夜工地上再也没有生出别的事端,比如有挖掘机进入之类的事(情qíng)是肯定没有发生的。 沈敬岩醒来后,第一时间去了罗一默的房间,罗一默昨晚入侵某国系统,和高手对战,最后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胜,玩的不亦乐乎。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6章 天天算计你爸妈 他打开儿子的电脑,按照记忆寻找他想要的系统,却怎么也打不开,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电脑突然像警报声似的响了起来。 罗一默像是战争打到了家门口似的,一激灵,条件反(射shè)般坐了起来就直接跳下(床chuáng),他这才看到沈敬岩的脸。 他一(屁pì)股坐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盖里,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大朋友,你大早上的干嘛呢?”“我看看昨晚的监控。 ”罗一默抬头,无语地望着他说,“除了监控,你就没有别的布置吗?”“有啊。 ”沈敬岩自然道,“可我还是想看看啊,亲自确定的才更有信服力。 ”罗一默竖起大拇指,“你都是凡事亲力亲为的吗,那你干脆站公司门口当保镖好了。 ”“重要的事(情qíng)还是要亲力亲为啊。 ”沈敬岩将他抱起来,他坐在椅子上,就让儿子坐在他的腿上,“快点打开那个系统,我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罗一默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当然了,我的电脑到了任何人手里都只是一台普通的电脑,只有我才能打开全部的系统。 ”沈敬岩亲了亲他脸,“快打开吧。 ”罗一默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才六点多,你也太敬业的吧,我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你吓醒了,这可真是亲爹啊,要是别人,我……”他说着话,已经打开了系统,屏幕上出现了六个小界面,每一个界面都对应不同的地方,只有两个界面是直接对应的项目工地,剩下的四个界面都是不同方向的外围,总之,就算是项目工地外发生了事(情qíng),他也是能看到的。 沈敬岩一边看着廖无人烟的画面,一边说:“如果事(情qíng)进展顺利,没有异常,按照常例,他们八点以后才会向我汇报的,但是我现在就想知道。 ”罗一默从他的(身shēn)上跳下去,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所以你是总裁,我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你可不是纨绔子弟。 ”屏幕上的画面一切平静,沈敬岩也有心(情qíng)跟儿子聊天,“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昨天你妈(咪mī)约蔡管家没有约到,可能是我爸想要拿捏我,故意不让他跟你妈(咪mī)见面,今天我会继续让你妈(咪mī)约他,你跟你妈(咪mī)一起去,好不好?我有话要交代给你。 ”他话说完,就看到罗一默翻了个(身shēn),仔细一听,呼吸均匀,再走到(床chuáng)边一看,儿子已经睡着了。 呃,是他的错,打扰了儿子的好梦。 他快进画面,看到了挖掘机,以及老头和年轻的男子,以及警车,警察。 很好,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哼,爸爸想跟他斗,简直是做梦。 沈敬岩在八点准时收到了消息,如同他在屏幕里看到的那样,一切都在计划中,并无意外发生。 大奇留在罗依依的别墅里跟罗一默作伴,真实目的是守株待兔,不知道 沈夏和十七什么时候回来,他时时刻刻守在这里总可以了吧。 昨晚本来是想要用挖掘机把废墟下的几个毁坏工程楼的人挖出来的,结果中途出了意外,李德担心了,所谓夜长梦多,时间多过一天,就多一份被发现真相的的可能。 他想要将这个消息汇报给沈雄冰,毕竟事(情qíng)是他做的,一旦出现案件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沈雄冰就是幕后元凶,且沈雄冰和沈敬岩毕竟是亲生父子,说不定沈敬岩为了面子也会保沈雄冰安然无恙。 可是,沈雄冰不接他的电话,事已至此,沈雄冰当然不会将自己的把柄递到李德的手里,以往每次联系,都是两人单独说话,且房间内放有信号屏蔽器,不会担心被录音之类的事(情qíng)发生。 他只好去了沈家大宅。 罗依依去珠宝大厦的摊位视察时,恰好常云腾打来了电话,说话的声音蔫蔫的,两人便约了一处休闲吧。 常云腾和罗依依早就非常熟悉,常云腾脸色难看,垂头丧气,心事重重,罗依依便关切道,“师兄,怎么了?”常云腾唉声叹气,手指不住的抚着额头,“哎,我……”时间静默了好大一会,他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罗依依索(性xìng)坐到了他的那一侧,拍了拍他的后背,故作语气轻松地说:“是不是常董跟你说了什么让你难以接受的事(情qíng)?”常云腾靠着椅背,耷拉着脑袋,没有对视她的目光,“那倒没有,就是吧,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能看出来,我爸也没有跟我说实话,所以我才郁闷,实话到底有多么不可告人,他才不敢告诉我的,哎……”罗依依勾唇,安慰他,“慢慢来吧,看来还是我的错了,让你心(情qíng)不好。 ”常云腾冲他温柔一笑,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涩,“你说哪里去了,不过……”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真诚,“依依,不管长辈们之间以前有过怎样的瓜葛,你都不要因此疏远我,好吗?”罗依依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哦,好,当然了。 ”常云腾的笑容终于有了灿烂的色彩,“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其实吧,昨天我跟我爸聊了很多,虽然我爸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们肯定是认识,或者,也不只是认识。 ”罗依依(欲yù)哭无泪,“昨天我们事先想好的台词都不管用吗?”“哎呦呦,我爸就是一只老狐狸,在你面前还真诚点,他骗我的时候,真是由不得我反驳,我跟这个小老头是没有办法。 ”罗依依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爸妈不是感(情qíng)一直不好吗,我知道挖长辈的私事有点不太地道,你要是方便的话,问问常夫人就更好了。 ”常云腾拍着(胸xiōng)脯保证,“放心好了,我和我妈关系还(挺tǐng)好的,(套tào)点话没问题,不过,我要想好(套tào)路。 ”罗 依依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们天天算计你爸妈,你会不会恨死我?”常云腾眼里的柔(情qíng)蜜意自然地流露,“不会,我也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只要你以后别不理我就行。 ”“才不会,我们相处这么多年,只要不是深仇大恨,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吧。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7章 彼此试探 常云腾笑的眉眼弯弯,“肯定不是深仇大恨,我爸爸人缘很好的,不然当年我爸被沈老头害的那么惨,也不会在出狱后那么快东山再起,现在沈敬岩也打压我们元盛集团,那又怎么样,抢个项目,抢个地盘而已,元盛照样在发展。 ”说到这里,他不屑的哼了声,“当年要不是沈老头下黑手,我爸道行浅,防不胜防,我们元盛集团也不至于是现在的规模。 ”罗依依现在是恨死沈老头了,跟他同仇敌忾,“沈老头跟我也有深仇大恨,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有什么牛掰的,都一辈子坐轮椅上了还不消停点,很多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把一切掌控在手里有什么意义,我跟常董也聊过天,我感觉常董就豁达通透了很多,我还是喜欢常董的为人,打心眼里敬佩。 ”常云腾怅然道,“是啊,也不知道我爸跟沈老头有什么深仇大恨,问过我爸,他不说,到底什么事(情qíng)能让他们一辈子争个你死我活。 ”罗依依愤愤不平,“谁知道了,反正沈老头看到我的项链的时候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 ”常云腾愣了愣,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项链?”罗依依点头,“是啊,项链。 常董看到我的项链是友好的,沈老头看到我的项链是充满恶意的,真是区别太大了。 ”“这么说,我爸和沈老头都认识这条项链。 ”“是啊。 ”“那我爸和沈老头为什么会有深仇大恨?”“那我就不知道了。 ”常云腾的心却不淡定了,罗依依心里的疑惑已经很久了,一直都没有太大的进展,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依依,我觉得我心脏要爆炸了。 ”常云腾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捂着(胸xiōng)口的位置,“我们关系这么好,你可别吓我。 ”显然他也想到了那方面。 罗依依笑着捶了捶他的(胸xiōng)膛,“心脏这不还(挺tǐng)结实吗,等哪天不结实了,你通知我,我一定送你去最好的医院,给你订最豪华的病房。 ”常云腾皱着眉头,隐忍着笑意,“你别对我动手动脚,容易让人误会。 ”罗依依笑的趴在桌子上,“你够了,喝完这杯(奶nǎi)茶继续坑妈去吧。 ”常云腾端着(奶nǎi)茶一咕噜就喝完了,扯过纸巾,毫无形象的擦了擦嘴,“我继续做个坑货去。 ”从休闲吧出来,从群突然覆在罗依依耳边,道,“依依姐,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不过沈总交代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qíng)都不能离开你的(身shēn)边,所以,我没有追过去。 ”罗依依淡淡地说:“别管什么人,让他跟吧。 ”她倒要看看对方会玩什么花样。 下午,罗依依照着沈敬岩的嘱咐,继续约蔡管家,沈敬岩认为他是知道真相的人,所以赖上了他。 李德得到了沈雄冰的指示以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就告辞了,这事一(日rì)不彻 底解决,他就是心里不安的,毕竟他才是真正的实施者。 蔡管家接收到罗依依的邀请是不会自作主张的,他请示沈雄冰的时候,得到了批准,但是,也是有目的的,沈雄冰命令他打探沈敬岩的底细。 反正他们现在是住在一起的,沈敬岩的事(情qíng)说不定她会知道一些,而蔡管家对沈敬岩和罗依依向来是充满善意的,让他出马,再合适不过。 蔡管家就带着沈雄冰的命令赴约了。 这一次是在一家环境清幽的茶楼,罗依依依旧怀揣纸条而来,蔡管家姗姗来迟。 一进门,罗依依就露出了晚辈对长辈的笑容,(热rè)(情qíng)的请蔡管家落座,又亲自为他斟茶。 蔡管家眉眼间的慈(爱ài)藏都藏不住,“罗小姐,您这次约我有事吗?”罗依依莞尔,“是沈敬岩让我来做和事佬的,这话只能我跟您说,希望您转述老爷子的时候能圆融一些,他也不想让老爷子知道他低头了,就有劳蔡管家费心了。 ”说着话,他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和笔放在了蔡管家面前,纸条上只有一个问题:沈夏生父是谁?我需要知道于沈夏生父有关的事(情qíng)。 蔡管家低眉瞅着纸条,顿了片刻,“大少想怎样做呢?”罗依依眸光微沉,语气真诚,“这样下去一定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他们毕竟是亲父子,老爷子虽然有个内定的接班人沈觅波,但是一个上初中的孩子,等到他能挑大梁,老爷子都奔八十的人了,他还能不能手把手的带着沈觅波成长?沈敬岩也不是要独吞沈氏集团,起码哥三个,每人都能得到自己的那一份吧,而且沈敬岩为了沈氏集团付出这么多,得到些报酬也是应该的,他的要求是,属于他的,他不让,不是他的,他不拿。 ”蔡管家看着纸条不动,深沉的眸子看不出来在想什么,他的手迟迟未动,眼神终于从纸张上移开,手也抬了起来,有那一瞬间,罗依依以为他要在拿起笔在纸上写点什么,起码也会写两个字吧。 因为这张纸条是沈敬岩写的,苍劲有力的男人的字迹透着沈敬岩独有的霸气,不给她的面子,起码也要给沈敬岩的面子吧,蔡管家一向是如父亲般善待沈敬岩的,大是大非面前,也是站在沈敬岩这一边的。 可是罗依依失算了,蔡管家的手抬起来是端茶杯的,他的眉眼掩盖在茶杯下,她更加看不到他的表(情qíng)。 蔡管家一口口地喝着,等他放下茶杯,罗依依瞟见茶杯里的茶水都被喝完了,而蔡管家的脸上也恢复了一贯平静而慈(爱ài)的面容。 罗依依给他倒茶水,眼神示意他,嘴上说着意味不明的话,“怎么样?”蔡管家微笑着叹了一口气,“老爷子那边,其实也没有想着跟大少闹僵,事(情qíng)的因果关系你是知道的,老爷子只是想让你和大少分开而已,来之前,老爷子也交代了,只要你离开,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以前一样,老爷子(身shēn)为父亲,自然会保障大少的利益,大少是大哥,又为沈氏集团拼搏这么多年,老爷子绝对不会亏待他,将来分家产,他一定拿大头。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8章 死在澳洲都死不足惜 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沈雄冰的承诺,鬼才信,不,鬼都不信。 罗依依笑了笑,喝着茶水,她还是在期待蔡管家有所动作的,哪怕在那张纸条上写下两个字也行啊,罗依依和沈敬岩此举都是寄期待于蔡管家对沈敬岩的(情qíng)分和善意。 “蔡管家,我和沈敬岩是不会分开的,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共同的意思,对他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一家三口的团聚,我们已经分开了这么多年,在澳洲,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怀着孩子,生下孩子,照顾孩子,孩子发烧,我也只能把他托付给没有孩子的邻居照顾,我要去工作,要养孩子,要养家。 ”对着一个慈(爱ài)的长者说出这番话,罗依依的眼圈红了,喉间哽咽,“孩子很小的时候就问我,爹地去了哪里,我骗他说,你爹地在你出生之前就车祸去世了,骨灰洒大海了,连祭拜都没个地方,我用最恶毒的话断了他对父亲所有的念想,他问的次数多了,后来就渐渐的不问了,只是我们逛街,上公园,哪怕坐公交车,他都会羡慕有父亲的小朋友,羡慕父亲怀抱里小朋友的笑脸。 ”她手指抚过潮湿的眼睛,定了定神,眸光坚定,浅浅勾唇,“我的儿子需要父亲,需要父母双亲,缺一不可,沈敬岩是孩子的父亲,必须为我们的孩子负责,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蔡管家被她的话感染了,少夫人带着小少爷吃了那么多苦,他怎会不心疼,平心而论,他当然愿意大少一家幸福,一家和睦,只是……他浑浊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喉咙口酸涩酸涩的,一时说不出来话。 气氛压抑而沉重。 过了片刻,蔡管家才硬着心肠道,“老爷子的话我带到了,还有,我私下问问你,大少的准备是万全的吗?能抵抗老爷子吗?”罗依依不傻,和他心照不宣,如果蔡管家真的可以自由说话,一定会说起纸条上的问题,是愿意说出来那个人是谁,还是让罗依依以后不要再问这个问题,起码会有个说明。 他既然不提起,就是不能自由说话的,这是沈雄冰命令他来试探的,她自然要顺势替沈敬岩示弱,“我也不清楚,他这方面的事(情qíng)不让我管,反正心(情qíng)不太好,愁眉苦脸的,昨晚儿子要在他(身shēn)上骑大马,他都嫌孩子太闹了,差点把孩子惹哭了。 ”当然要把沈敬岩说的越弱越好,这样才能让沈雄冰放松警惕,放大招,让沈敬岩一举歼灭他。 “那……”蔡管家又问,“南湾项目的事(情qíng),大少准备怎么做,损失那么大,幸好只是倒了楼损失些资产。 ”罗依依继续摇头,眨着一双懵((逼bī)bī)的眼睛,“我不知道,应该重建吧,不然还能怎么办?”两人又就那个案子聊了一会,蔡管家从她的嘴里也打听不出来什么,这也是他来此之前就 知道的事实。 只是罗依依一再说明沈敬岩的颓废,心(情qíng)不好,借酒消愁,唉声叹气,等等。 临走之前,蔡管家的手终于拿起了那张纸条,就在罗依依欣喜的时候,蔡管家的手伸向茶杯,将纸条轻轻放了进去,任由茶水淹没纸条,那片墨字越来越模糊。 罗依依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此行对罗依依来说,又是无功而返,不,她侧面表露了沈敬岩是没有底气的,这一点对沈雄冰来说,应该算是重要的。 不出她所料,蔡管家回到沈家大宅,即交给沈雄冰一支录音笔,录音的内容是从蔡管家走出大宅到回到大宅。 其实这也不是沈雄冰要求的,只是蔡管家自己行事小心谨慎,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忠诚。 所以,沈雄冰对录音的内容是完全相信的。 沈雄冰是让他只讲一下过程就好,讲一下罗依依到底说了什么就可以了,但是蔡管家行事周全,坚持让他听录音,他还笑着说蔡管家太谨慎了,谨慎的过分,有些没必要了。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多年能够一直信任蔡管家,也是因为他的行事周全。 沈雄冰一个人在书房里,听着蔡管家和罗依依的对话,在听到罗依依讲述在澳洲的艰辛时,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活该。 ”他没有任何触动和同(情qíng),有的只冰山般无边的冷漠,那个女人的女儿,死在澳洲都是死不足惜。 听完录音,他是还算满意的,起码知道了那个看似强大的儿子,其实不过是人前霸气,有点小小的手段而已,至于项目工地里的真正秘密,他是不知道的。 罗依依决定再也不单独约蔡管家了,实在是,嗯,浪费时间,还要用智慧去跟一个慈祥的长者暗斗,没意思透了。 她也将这边的(情qíng)况给沈敬岩说了,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沈敬岩选择尊重她,他再采用别的方式去查沈夏的生父问题。 罗依依叹口气,“这个沈夏,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的钱十辈子都能锦衣玉食了,过点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好吗?”沈敬岩也心疼妹妹,“谁说不是呢,我早就跟她说,让她多陪陪妈,可是没办法,她也不是安分的人啊,她在外面,我也总是担心,毕竟……你有时间就给她打个电话,我的电话她不接,你的电话她一定会接的。 ”“可别说了,我前两天晚上给她打电话了,她神神秘秘的说要送我个礼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说了没两句话,她就急急忙忙的挂了。 ”这两个人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沈夏,说曹((操cāo)cāo)曹((操cāo)cāo)到,此刻沈夏和十七乘坐的飞机已经抵达青城上空,很快沈夏就可以给家人一个惊喜了。 罗一默让从安带着他去找(奶nǎi)(奶nǎi)玩了,罗依依的别墅里只剩下了守株待兔的大奇。 大奇很坚定的守在别 墅里,除了必要的外出,几乎就住在了这里,他也不知道十七什么时候回来,只想就这样等在她一定会到达的地方。 世界太大,十七的影子太远,他寻觅不到,守株待兔是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好在上天眷顾他,只等了两三天,就在他闲极无聊的一个人坐在麻将桌前研究麻将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笑声。 (本章完) 言情海 第399章 沈夏十七回来了 大奇以为自己听错了,竖起耳朵再听,脸上顿时漾开了欣喜的笑容,他立刻从椅子上弹跳开来,冲出了客厅,院子里沈夏和十七一人背着两个黑色的大袋子正有说有笑的走来,袋子一看就沉甸甸的,里面的东西很有重量,也不知道是什么。 四目相对,不,六目相对,三个人都愣了愣,沈夏和十七没有想到大奇就在这里等他们,罗一默也没有透露一点消息啊。 大奇望着他(日rì)思夜想的女孩的脸,嘴角缓缓绽开灿烂的笑颜,“绿荷,你回来啦。 ”沈夏审视的眸光似X光线似的钉在他的(身shēn)上,几乎要将他看穿扒皮一般,“你在我家干嘛,我哥哥嫂子呢?”大奇的眼睛是看着十七的,话是对着沈夏说的,“沈总和罗总去上班了,是沈总让我等在这里的。 ”他还小声嘟囔了一句,“这里也不是你的家吧。 ”沈夏背着东西,不太方便跟他动手,这便是她经常轻装简行的原因,有突发状况动手方便。 她索(性xìng)直接往里走。 大奇侧(身shēn),给她们让开一条路,沈夏和十七走,他就像一条哈巴狗似的紧紧的摇着尾巴跟在十七的(身shēn)边,那样子滑稽极了。 在上楼梯时,大奇朝着十七背上的袋子伸手,声音柔(情qíng)万种,“累不累,我帮你背吧,看着就沉,这是装的什么东西呀?”十七顿住脚步,嫌弃的直皱眉,“你不要跟着我,我背的是重要的东西,丢了你赔不起的。 ”大奇笑嘻嘻的,“有什么是我赔不起的?”嗯哼,他的钱也不少吧。 沈夏回头,口气凌厉,气势((逼bī)bī)人,“你是不是忘记了她的(身shēn)份,她有什么背不动的,哪就那么柔弱了?小孩子家家的,一边玩去,不要打扰我们。 ”大奇想哭,“我怎么就成小孩子了?”沈夏趾高气扬道,“不服来战啊。 ”大奇心里打颤,为了多看两眼十七,还是硬着头皮(挺tǐng)了(挺tǐng)(胸xiōng)膛,“我为什么要跟你比谁的拳头硬,谁的功夫高啊,我是要跟十七说话,又不是跟你说话,你这个外人不要乱插嘴。 ”他的直来直去挑起了两个女孩子的同仇敌忾。 十七不干了,“你说谁呢,谁是外人呢?”沈夏一脚踹了过去,“本来不想理你的,老老实实在客厅等着,不许跟上来,不然分分钟让你跟死神团聚。 ”大奇一颗心碎成了灰渣渣,倒不是因为被踹疼了,而是他辛辛苦苦全球追着十七跑,又在这里守株待兔,结果十七给他脸色看。 他乖乖又无奈的坐回了沙发上,那模样既伤心又落寞,呜呜,他还是躺在沙发上哭会吧。 沈夏和十七回了房间,两个人将两个大的黑色袋子轻手轻脚的放在了沙发上,袋子打开,露出了黑乎乎的,不大看得出来颜色的东西,都是沈夏和十七在地下博物馆盗来的宝物。 虽然有的她们也不 知道是什么东西,总之,藏在地下博物馆的一定都是宝贝就对了,她们带回来送给哥哥嫂子侄子,让他们再慢慢研究去。 这些宝物都被她们细心的擦拭过很多次了,有的透着古朴的红色绿色的花纹,几件宝物颜色款式不一,但是一看就是岁月风沙深处的物品。 沈夏眼神向下晃了晃,“家里没人,我们把他带走。 ”十七附和,“靠,本来想睡一觉的,现在看来睡不成了。 ”两个女孩子放好宝物后,就又下楼来。 大奇听到了脚步声,蹭的一下站起(身shēn),嘻嘻笑着,“你们忙完啦?”沈夏几步就窜到了他面前,伸手想要搭在他的肩膀上,大奇麻溜的跑开,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大侠,有话好好说,你想干什么?”十七一看就知道是他误会了,“我们准备去逛街,要不要一起?”大奇走到她(身shēn)边,“逛街就逛街,大侠别动手。 ”沈夏也没有跟他计较,“靠,我只是想把手放你肩膀上,又没……”大奇眼角抽搐,“我怕你手里突然变出来一把枪杀了我。 ”十七抬头看着大奇笑,“她想杀你,你活不到现在的。 ”沈夏带头走开,“就是。 ”三个人开上沈夏的车子就出发了,沈夏闻着车子里的味道,“是不是发霉了,我们先去洗车吧。 ”“好久不开了可不就这样吗?”大奇说,“天天也不在家。 ”沈夏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瞧你那幽怨的眼神。 ”大奇才不理她,还是直接跟十七说话更好,“你出门这么多天好像黑了。 ”十七喜欢听这话,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吧,我也觉得黑了,非常喜欢的小麦色,有时间还是应该多出去,在青城时间久了像个(娇jiāo)生惯养的大小姐,手指头的茧子都越来越薄。 ”沈夏凉凉地说:“我们皮糙(肉ròu)厚,一辈子也成不了(娇jiāo)滴滴的大小姐,哈哈,见到了血吓到尖叫的才叫大小姐。 ”三个人去洗了车,吃过午饭,沈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嫂子,她想着小侄子一定也在,就马不停蹄的奔赴罗依依的工作室。 正在开会的罗依依看到磨砂窗外的那个影子,眼神示意从群,从群出去后,顿时乐开怀,几个人打过招呼后,又聊了一会。 罗依依结束会议后,看到沈夏和十七也很意外,“你哥今天还说让我给你打电话呢,他打不通你电话的。 ”沈夏吃着从安给她的零食,“什么打不通,他总共给我打过几个电话。 ”“那你现在给他打吧。 ”“我才不要打。 他的嘴巴像经书似的,总是念叨我,烦,不喜欢。 ”罗依依笑,“他那是关心你,他念叨你什么?”“让我回家啊,让我陪着妈啊,拜托,他也没有天天陪着妈,凭什么要求我?”罗依依不解释那么多,“不在家就不在家吧,他也没有硬(性xìng)要求 你。 ”十七问,“有没有事(情qíng)需要我们去做的?”罗依依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 ”几个人聊了一会,沈夏就给冯思萍打了个电话,去找妈妈了。 沈敬岩早早的来接罗依依下班,才从她的嘴里得到了沈夏和十七回来的消息,他还宠溺道,“这个臭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0章 蔡管家是两面人 晚上,给沈夏和十七接风,一大家子人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大奇又成了多余的,十七根本就不让他进包间,大奇可怜巴巴的拉住她的胳膊,“你跟他们也不是一家,要不,我们单独去吃。 ”十七打开他的手,一笑,“我啊,我和沈夏形影不离,同生死,共患难,说句不中听的实话,她跟哥哥嫂子侄子都没有跟我亲,你算……”你算老几?可是后面的两个字在她注意到大奇委屈的目光时,又咽了回去。 大奇沉着脸,知道她说的对,便靠在墙边,双手插兜,耷拉着脑袋,“算了,我不进去了,我就在这里等你,我也不吃饭,饿死算了。 ”“要不你在楼下吃点。 ”“不要。 ”沈夏扒着包间门,“十七,进来呀。 ”十七便没再理他,进了包间里,冯思萍突然觉得少了个人,“是不是还差一个人?”十七心里在打鼓,要不要让大奇进来,他进来也找不到存在感吧。 沈夏刚摆手想要说没事,冯思萍道,“快叫那位先生进来呀,沈夏,你去叫。 ”沈夏被点名,只好去叫大奇。 大奇看到沈夏出来,吓的直往后退,“我又没做什么,只是在这里等十七。 ”沈夏柔媚一笑,风(情qíng)万种,“我妈叫你进去吃饭呢。 ”大奇呆在原地,反应了好半天,“你你你,你说什么?”沈夏吼了一嗓子,“我妈叫你吃饭,不进来就弄死你。 ”大奇麻溜的往里面走,一进门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在沈夏面前,他是真怂,在十七面前,他是真讨好,在别人面前,他也有他的骨气和骄傲,他不逊色于任何人,他就是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罗一默笑着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热rè)(情qíng)地问:“大奇叔叔,你站在门外干什么呀?”大奇一把抱起他,“你姑姑不让我进来。 ”罗一默眼神清澈见底,“你送我的别墅什么时候去过户呀,反正你也不回去住,天天住我家。 ”大奇抱着他坐回去,顺便坐在了冯思萍(身shēn)边,“谢谢阿姨。 ”这样的团聚对于冯思萍来说是最开心的,儿子儿媳眉眼间的甜蜜和亲(热rè)藏都藏不住,她也年轻过,自然懂的。 她又对罗一默说,“怎么跟你姑姑一样不讲道理,要叔叔别墅干嘛,你爸爸妈妈没地方让你住吗?”罗一默吐着舌头,“是我跟大奇叔叔打赌,我赢了,他答应送我的。 ”沈敬岩笑着直摇头,举杯,“一起喝一杯吧。 ”罗一默鼓掌,“欢迎大朋友讲话。 ”罗依依笑着瞪了他一眼,“赶紧喝你的饮料吧。 ”罗一默嘟着嘴巴,“你们喝酒让我喝饮料,你们欺负小孩子。 ”“就欺负你了。 ”罗依依说着战起(身shēn)就要给他倒饮料,冯思萍率先给他倒了。 特殊的一家人共同举杯,庆祝他们 的团聚,罗依依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奇怪,从安从群是跟着自己的,十七和沈夏是生死亲姐们的生死之交,好像大奇是个外人。 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用餐气氛和谐欢乐,大家说说笑笑聊聊,小小的疑惑很快就淹没在了笑声里。 罗一默就这样随口说起了蔡管家,“妈(咪mī),今天有没有约到蔡管家,大朋友说你今天没有约到他。 ”“约到了,他,不提他,就那点事,今天开心,不说不高兴的事。 ”罗依依如是说。 沈夏一听,不干了,“约他干嘛,那个沈老头,人品也太差劲了吧,以后少搭理他们家的人。 ”沈敬岩解释道,“有点别的事,我和爸爸的战斗开始了,他外面那个私生子也暴露了,有的事(情qíng)他藏不住了。 ”罗一默笑了笑,“我不喜欢你爸爸,一点也不好,但是我喜欢蔡爷爷,跟我说话总是笑着的。 ”沈夏点头,不过,她另有看法,见多识广的她自然是有主见的,有一(套tào)自己辨识人的方法,“嗯,那个蔡管家看起来人还是不错的,不过,笑里藏刀的人也(挺tǐng)多的,还是小心一点吧。 ”冯思萍非常随意自然地说:“蔡文洪不是那样的人。 ”沈敬岩立刻点头附和,“对的,蔡叔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这一点我还是相信的,我和妈不会看错的。 ”罗依依是第一次听到蔡管家的大名,“原来蔡管家就叫蔡文洪啊,人如其名啊,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可……”可不像沈雄冰那个老魔头。 她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笑了笑,“不过,接触的次数越多,我越觉得他不简单,他才是人生赢家,既能得到领导的器重和信任,又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的确如她所言,蔡管家当然不简单,说好听了,他能左右逢源,让处于对立的两方人都信任他。 说难听了,他就是一只老狐狸,两面做好人,又不暴露自己。 这样的人要做点坏事,别人是防不胜防的。 沈敬岩小时候就像父亲般依赖他,从未想过蔡管家的另一面,他的心里,蔡叔一直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今天罗依依的话无意间点醒了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飘飘忽忽,似乎要冲出来,他又抓不住。 认识一个人很久,对一个人二十多年的认知,不会轻易的就立刻改变,他潜意识里,还是愿意相信蔡管家一直是他尊重的,敬重的,如父亲般的蔡叔。 罗依依也是随口一说的,她对蔡管家虽然没有深厚的感(情qíng),但是因着沈敬岩的缘故,也是尊重他的。 此话却得到了沈夏的认可,她一边往嘴里塞着骨头,一边说:“嫂子说的对,你们想啊,那个老头,哦,我说的是蔡管家啦,对了,叫蔡文洪是吧,我说的就是蔡文洪啦,对着我们一直都笑嘻嘻的,沈雄冰又 那么信任他,这个人当然不简单了,一定是两幅面孔的人,在沈家,他是忠诚的管家,在我哥这边,他又像个长辈,在我和嫂子面前也以长者自居,虽然他笑的和蔼可亲,但是吧,我总觉得他的眼神里多了点什么东西,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给嫂子点赞,嫂子说的好,嫂子说的对。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1章 我的女人是你能亲的吗 冯思萍直皱眉,口气不悦,“蔡管家照顾你哥多年,蔡文洪也是你叫的吗,最基本的尊老(爱ài)幼哪里去了?”亲妈都不高兴了,沈夏吐了吐舌头,也不给亲妈添乱,本来蔡管家为人如何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不高兴我就不说了嘛,妈,我跟你说,我也是全世界跑的人,什么人没见过,反正他跟我又没关系,也伤害不到你们,你们随意,我就这么一说。 ”罗依依赶紧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啊。 ”冯思萍恢复了平静的面容,“敬岩能活成现在这样子,没有走歪路,全凭有他,很多事(情qíng)虽然过去了,但是做人要懂得感恩。 ”沈夏和十七是个闲不住的人,两人眼神对视了一下,十七就懂了,沈夏心里又有了想法,蔡管家或者沈老头可能要遭殃了。 对于沈夏而言,哥哥妈妈都是她的亲人,那个蔡管家嘛,和她有毛线关系,总要去打探打探他的虚实。 哼,他最好别有事(情qíng)在欺骗哥哥和妈妈,不然……他能让沈雄冰几十年如一(日rì)的信任,也能让哥哥和妈妈对他评价颇高,靠,鬼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负我。 这就是沈夏的人生信条。 话题很快就转到了沈夏(身shēn)上,冯思萍问她又出国去做什么了。 罗一默眨着一双调皮的眼睛问,“是啊姑姑,你又出国做什么了,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如果姑姑肯给他带礼物,一定是可以大开眼界的礼物,地下博物馆的宝物啊。 说说笑笑,一顿饭就吃完了,大奇生怕沈夏的无影脚又踹过来,紧紧的跟在十七(身shēn)边,那样子可怜巴巴的。 冯思萍还专门跟沈夏说:“别再欺负人了。 ”沈夏乖乖女似的应道,“好,妈妈,我听您的。 ”冯思萍又问,“跟我回家住,还是去你嫂子家住?”“去我嫂子家住吧,东西都放那边了,正好我还有事(情qíng)跟我嫂子说。 ”冯思萍佯怒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嘱咐道,“你可别给你嫂子添乱,一天天咋咋呼呼的像个疯丫头。 ”沈夏嘟着嘴巴,“知道啦,我和哥哥都是捡来的,嫂子才是亲的,谁不知道你喜欢嫂子,哼。 ”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 出了酒店,该上车的上车了,该走的走了,沈夏和十七就想甩了大奇,两人眼神对视,十七侧头,看着大奇的脸说:“我们去你家吧,别打扰哥哥嫂子了,那边现在也是一大家人。 ”大奇顿时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好啊。 ”只要十七对他露出了笑脸,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完全忘记了之前沈夏和十七是怎样算计他的。 沈夏一招手,清纯的笑脸像早晨的芙蓉花美丽动人,“上车吧,我也去,现在依依姐是嫂子了,不好天天住在那边打扰了,哥哥嫂子总要 过点私生活的,我们的耳朵这么灵,到时候听到不该听的多不好啊。 ”她出言打消大奇本就不存在的顾虑,大奇就更开心了,毫无戒心的跟着十七一起上了车,跟十七聊的很好,一路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家,许久没有回来,家里没有佣人,何况这(套tào)房子准备送给罗一默的,他也没有往沙发和(床chuáng)上(套tào)上防尘袋。 沈夏赶紧去找了个抹布过来,大有立刻就要干活做家务的架势,“来,我们一起收拾,就收拾两个房间睡觉好了。 ”大奇立刻去跟她抢抹布,“我来吧。 ”沈夏装模作样的和他争了两个回合,就将抹布给了他,就在沈夏转(身shēn)就走的一瞬间,她的手指轻扬,大奇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立刻就要跑开,只是刚刚迈开腿,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下去,十七赶紧扶住他的(身shēn)体,轻轻的把他抱起来扔在了(床chuáng)上。 沈夏乐呵呵的拍了拍手,笑的得逞,“哼,对他就得下大剂量,让他逃无可逃。 ”十七拿着遥控器调空调的温度,沈夏催她,“好了,我们该走了,哥哥嫂子应该也到家了,家里还有宝贝呢。 ”“等等,别(热rè)死他了。 ”“靠,你还(挺tǐng)关心他。 ”“哪有,好歹一条人命。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那么珍惜人命了,快走吧。 ”……沈敬岩和罗依依在车上就开始议论沈夏,沈敬岩握着方向盘,“也不知道沈夏今晚回不回来住。 ”罗一默笑了笑,“肯定会回来啊。 两个姑姑可不是吃素的,我看她们的眼神,一定是又算计了大奇叔叔。 ”沈敬岩同为男人,为大奇叫屈,“真是不公平,天天让两个女人耍,哎,我这妹妹啊,就是,太……嚣张跋扈。 ”罗依依安慰她,“她一个人无依无靠这么多年,要是(性xìng)格再不强势点,你想想会是什么下场,你这辈子还有机会跟妹妹相认吗?”“你说的也有道理。 ”沈敬岩道,“其实她(性xìng)格再强势点也没有问题啊,我就喜欢她那霸气的样子。 ”罗依依瞥嘴,“妹控。 ”回家后,几个人洗了个澡,一家三口正在吃水果,沈夏和十七翻窗而入,沈夏直奔小侄子而去,“默默,我想你了。 ”罗一默嘻嘻笑,“姑姑,我们刚刚分开不到一个小时。 ”“那也想死了。 ”她说着又窜到罗依依(身shēn)边,在她的脸上大大的啵了一口,“美女,我也想死你啦。 ”沈敬岩赶紧搂过罗依依,嫌弃的擦着她的脸蛋,“去去去,我的女人也是你能亲的吗?”“能不能亲都亲过了。 ”十七笑着搂过罗一默,“默默知道的吧,能被你姑姑亲是非常荣幸的。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眸子,“是的,我作证,很多被姑姑亲到的人都被她杀死了。 ”罗依依浑(身shēn)起鸡皮疙瘩,“那你以后更不要亲我了, 我怕我的小命送在你手上。 ”“不会啦。 ”十七安抚她,“总是有那么几个特殊的嘛,而且啊,亲过沈夏的,都被杀死了,这是真的。 ”沈夏若无其事的吃着水果,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想到了那个猝不及防的吻,还有她没有追出去的脚步,以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的样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2章 我是罗依依家的 那个人还好好的活着,他根本就没有被她杀死,她也从来没有动过要杀他的念头。 十七见状,伸手在她眼前晃,“喂,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成年男人啦,亲过你的女人肯定活着啦,比如我。 亲过你的男童也还活着啦,比如默默。 ”沈夏回过神来,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哥哥,亲我一口。 ”沈敬岩连连摆手,“我还不想死。 ”沈夏一拍大腿,“我是想证明亲过我的男人也有活着的。 ”罗依依趴在沈敬岩肩膀上笑,“他是你亲哥,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别混淆视听,这是我男人。 ”沈敬岩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看到了吗,我脸上贴着你嫂子的标签。 我是罗依依家的。 ”罗一默扬着灿烂的笑脸,伸手,“姑姑,我要礼物,没有礼物不让住我家。 ”沈敬岩一个脑门弹了过去,“要什么礼物,你自己什么买不起。 ”罗一默委屈的嘟着嘴巴,“有的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姑姑就有很多钱也买不到的宝贝。 ”沈敬岩以为他在开玩笑,“那样的东西也是你用不到的。 ”他心疼妹妹在刀尖上讨生活,虽然现在不差钱,但是终究是危险的行业,她做的事(情qíng),也都是冒险的,所以不愿意儿子对她提任何要求,不愿意让妹妹有一点点为难,如果他能管得了妹妹,一定把妹妹栓在(身shēn)边,让她过安稳平静的(日rì)子。 沈夏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十七笑嘻嘻地说:“去给你拿宝贝了,绝世宝贝呦,都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宝贝。 ”这就勾起了罗依依的好奇心,“什么东西啊,古董吗?”罗一默自然道,“是吧,反正都是很多年的东西,藏在地下博物馆的。 ”“什么地下博物馆?”沈敬岩问。 十七无所谓道,“黑白居住的城市建了个地下博物馆,我和沈夏就夜闯博物馆,拿了几件看着顺眼的小玩意。 ”“闯地下博物馆?”沈敬岩声音沉了下来,那样的地方一定重兵把守。 十七点头,“对啊,这个地下博物馆规模不大啦,克拉克夫的地下博物馆那才叫大规模,大制作,反正我和沈夏还没有闯进去,那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沈敬岩无奈地抚着额头,“你们……哎……”罗依依也说:“就是啊,你们又不缺钱,一辈子吃喝玩乐不愁了吧。 ”十七插话,“不,十辈子都不愁了。 ”罗依依笑了,“就是喽,你们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呢?”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杀手的世界你不懂啦。 ”十七拍了拍罗一默的肩膀,“这次多亏小侄子帮忙啊,对了,克拉克夫的博物馆的资料你有没有盗出来?你要是盗出来了,我和你姑姑过两天就去。 ”沈夏推门进来,(身shēn)上两个沉甸甸的袋子,她将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沙发上,打开,“出门旅 游在海边捡了两个小玩意儿送给你们。 ”罗一默高兴的扑过去,“哇塞,好有历史的厚重感。 ”沈敬岩和罗依依和好奇的凑了过去,看着那黑乎乎的东西,两个人一脸懵((逼bī)bī),这都什么东西啊。 罗一默又凝眉,“不过,这是什么啊,原谅我年龄小,不认识它。 ”罗依依抽了抽嘴角,“儿子啊,你妈(咪mī)年龄大也一样不认识啊。 ”沈敬岩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亲(爱ài)的,不认识它不是你的错,这得年龄在千年以上的人才有可能认识。 ”沈夏骄傲的拿出一个东西,递给罗一默,“送给你的。 ”罗一默欢欢喜喜的接过来,“谢谢姑姑,你太好啦,我可以摆在(床chuáng)头柜装历史老人吗?”“不可以。 ”罗依依说着,也接过沈夏递给她的东西,“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来这是哪朝哪代的东西。 ”沈敬岩不明所以,从袋子里扒拉了一个自己勉强感兴趣的,“我得找个什么样的专家才能鉴定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年代的?”十七将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问默默就可以啦,默默那里有资料的。 ”沈敬岩无奈的眼神看过去,他的儿子和妹妹,他哪一个也管不了啊,算了,还是研究这莫名其妙又(爱ài)不释手的东西吧,虽然他也不懂,但是好歹也见过古董的,沈夏不至于带回来假货吧,那就转移注意力,好好研究吧。 罗依依好奇心也很大,“默默,快去开电脑。 ”罗一默摆弄着手里的小东西,“电脑就是开着的啊,你去找吧。 ”罗依依将手里的东西放进沈敬岩怀里,她就去坐在了电脑桌上,鼠标动来动去,点开一个个文件夹,越看越懵((逼bī)bī),“儿子,快过来,我看不懂啊。 ”十七笑了笑,“你能看得懂就奇怪了。 ”沈敬岩摩挲着手里的那个小翅膀,“我都看不懂,别说你了。 ”罗依依气冲冲地回头,“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你吗?”沈敬岩立刻笑着改口,“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罗依依眉梢扬起,“你就是这个意思,有能耐你自己打开儿子的文件。 ”沈敬岩连连摇头,“你都打不开,我更打不开。 ”罗依依咬着嘴唇,隐忍着笑意翻了个白眼,“这还差不多。 ”沈敬岩的脑袋往罗一默(身shēn)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看到没,女人都这样蛮不讲理的,你以后找女朋友可要注意点。 ”一语犯众怒,他成功引起了所有女人的不满,十七蹭的站起来,一只手掐住他的后脑勺,“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沈敬岩缩了缩脖子,“我……”沈夏的手心里立刻变出一把尖锐的小刀,直抵他的大动脉,“哥哥,我耳朵不好使,你再说一遍。 ”罗依依拍手鼓掌,幸灾乐祸,“哈哈,笑死我了,活该。 ”沈敬岩眼角抽搐 ,眼神向儿子求救,罗一默的小(屁pì)(屁pì)不动声色的向后挪了挪,“和我无关啊,我哪个也得罪不起的,杀死我比杀死你还简单的。 ”沈敬岩只好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 ”“哪里错了?”罗依依笑呵呵的问。 沈敬岩无奈地笑了声,“哪里都错了。 ”十七的手指动了动,“我说大哥,你认错的态度非常有问题啊,想死可以直接说,我一定会成全你的。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3章 吵架 沈夏附和,“就是,认错一点也不诚恳,我们会让你死的毫无痛苦的。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行吗?”三个女人一台戏,每一个女人都惹不起,何况是这三个女人凑在一起。 女人真是得罪不起啊。 “不行。 ”沈夏恶狠狠的说。 沈敬岩想了想,“我请你们吃饭总可以吧。 ”“不行。 ”十七口气凌厉,“你要向嫂子道歉,给嫂子洗脚。 ”罗依依拍手鼓掌,“好。 ”沈夏又补了句,“还要给嫂子洗衣服。 ”十七也补充道,“还要捶背。 ”“好好好,没问题。 ”所有的条件沈敬岩都一一应了下来,废话,他敢不答应吗。 三个女人对着沈敬岩一顿((逼bī)bī)迫刁难,好不容易才放过他,沈敬岩抚着额头,一脸的生无可恋,在女人堆里生活太痛苦了。 可是为什么同样生活在女人堆里的儿子就那么幸福。 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罗一默把地下博物馆所有宝物的所有的资料都给沈敬岩发了过去,那个文件里是地下博物馆里所有的宝物的资料,而沈夏和十七带回来的只有五件,他可要好好筛查。 呃,这工作量也很大的。 这个能力非凡又会捉弄人的臭小子,就在一行人(热rè)(热rè)闹闹的研究宝物,气氛最和谐的时候,沈敬岩的手机收到了一个视频,他点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第一个画面就是罗依依的手搭在常云腾的后背上,两人的模样看起来很(热rè)(情qíng)熟络,甚至带着点让人想入非非的亲密感。 他(身shēn)为男人,顿时升腾起一股子怒火。 不是他多想,而是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这样的举动。 罗依依的头好奇地凑过去,“怎么了?”沈敬岩及时的关闭了画面,将手机踹进裤兜里,冷着脸说:“没什么。 ”罗依依看她脸色不好,追根究底,“到底怎么了?”沈敬岩看了眼时间,“不早了,睡吧。 ”他拿着手里的宝贝就走。 罗依依紧跟着他追了出去,剩下三个人目瞪口呆。 沈敬岩在竭力的隐忍着,压抑着,他不想再因为常云腾跟她吵架,可是他们之间的态度也太……这样子搞的两个人心(情qíng)都不太好,罗依依翻(身shēn)背对他,沈敬岩又气她不理他,两个人暗暗较劲了一会,罗依依受不了,猛的坐起来,拿着枕头往他(身shēn)上打去,“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沈敬岩气不过,调出视频给她看,将手机扔到她的(身shēn)上,“你自己看吧。 ”他扯过被子蒙住头,一个人生闷气。 罗依依看了一点点,就将手机甩在他(身shēn)上,“谁发给你的?”“不知道。 ”沈敬岩气呼呼地答。 罗依依冷笑一声,“难怪呢,从安今天说有人在跟踪我。 ”沈敬岩傻了吧唧的看着手机,又看看罗依依,“这么说……我知道了 ,除了我爸还有谁啊。 ”罗依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所以喽,这不就是故意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吗?”沈敬岩看了看手机,“那,这事总是真的吧。 ”“是真的,可你知道怎么回事吗?”“不管怎么回事他也是异(性xìng)。 ”“他是我师兄。 ”沈敬岩口气严厉,“我是你老公。 ”罗依依也不管不顾,口不择言,“现在还不是,只是前夫而已,你别给自己戴高帽。 ”沈敬岩气的压在她的(身shēn)上,“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家。 ”“你想干嘛?”“你说我干嘛?”沈敬岩(身shēn)体的某个部位动了动。 罗依依气死了,“你别不明白自己的(身shēn)份,我愿意是一回事,你敢强迫我试试。 ”“就为了他?”“谁?!”“常云腾。 ”罗依依气的鼻子冒烟,“你是不是傻,是不是二百五?”这里两个人的吵架声越来越大,他们一开始吵架沈夏和十七就听到了,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现在却不得不插手了。 两个人一起敲开房门,沈夏从(床chuáng)上捡起手机,看了看,“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关系一向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嫂子有别的心思,这么多年,早就跟常云腾结婚了,轮得到你重新追她吗?”沈敬岩红着脸,坐在沙发上抓耳挠腮。 罗依依流着泪说:“我爸爸妈妈一直告诉我,我妈妈只是公司一名普通的员工,我妈妈一向以家庭为主,普通到再也不普通的女人,结果我却从常东元那里诈出来我妈妈可能是多年前一名有才华的珠宝设计师,而且,还,还……可能跟常东元相识,我查查以前的事(情qíng)怎么了,不可以吗?我让他坑爹坑妈容易吗?”沈夏给她擦着泪,抱着她,“我们不理我哥那个臭男人。 ”十七态度很不好的推了沈敬岩一把,“给我嫂子道歉。 ”沈敬岩气呼呼的转过(身shēn)去,“那也不能跟别的男人那么亲密,我又没有限制你们来往。 ”十七一想,“大哥说的也没错,嫂子,你要是想查什么,让我和沈夏去啊,上天入地下海,我们都行。 杀人放火严刑((逼bī)bī)供,我们在行。 ”沈夏拍着(胸xiōng)脯道,“嫂子,你想知道什么,尽管让我和十七去查就好了,只要有一条蛛丝马迹,我就能顺藤摸瓜,又不敢说出真相的,我就屈打成招,还有那个蔡管家,我打他一顿保管就算是丧命也查不出来伤痕,肚子里有什么秘密也能让他吐出来。 ”“不行。 ”沈敬岩严词拒绝,“不能动蔡管家,不管怎么说,他是善待我的人,他对我比亲爹都好。 ”“好好好。 ”沈夏无奈,“你是老大,你说了算,那我刑讯((逼bī)bī)供别人总可以吧。 ”“赶紧((逼bī)bī)供。 ”沈敬岩不耐烦道,“他妈的这些事赶紧过去吧,烦都烦死了。 ”沈夏笑了笑,语气轻松自然,“我 去绑架了沈雄冰,((逼bī)bī)他立个遗嘱,再杀了他,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罗依依眼巴巴地看着她,好血腥,眼角直抽搐,“不至于要人命吧,你哥也是在钝刀子杀人,并不想一刀要了他的命。 ”沈夏捂了捂嘴巴,“口误口误,嫂子你就当没听见啊,我,那个,职业病而已,对,职业病。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4章 逼供沈老头 安抚好了这小两口,沈夏和十七就离开了,两人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本来沈夏打算好好睡一觉,明晚夜探沈家大宅的,现在看来,越早一天去越好,她可不希望哥哥嫂子因为这些破烂事烦心吵架。 两人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商量一通,就回自己房间换了装束,轻轻松松的出门了。 沈家大宅在夜色里依旧豪华,两人在罗一默的指挥下,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蔡管家的房间,将他迷晕了。 沈夏和十七在里面无所顾忌的翻箱倒柜,除了一些和沈雄冰有关的,并没有翻出来任何秘密。 罗一默道,“姑姑,蔡爷爷一向行事谨慎,他住在沈家,又怎会有背叛沈雄冰或者其他的秘密。 ”十七看了看(床chuáng)上那个老头,“那怎么办,无功而返吗?”“我妈(咪mī)让我查外婆的事(情qíng),三十多年了,蔡爷爷知道,沈老头也知道,要不你们选择一个人刑讯((逼bī)bī)供?”十七觉得这个办法好,“不错啊,不过((逼bī)bī)供谁呢?”沈夏提议,“就((逼bī)bī)供蔡管家吧。 ”罗一默有心偏向蔡管家,“((逼bī)bī)供沈老头吧。 ”沈夏和十七又轻松的进入了沈雄冰和张如玉的房间,一进去,沈夏就将一只有着迷药的手指放在了张如玉鼻尖,张如玉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紧接着,沈夏推了推沈雄冰,“喂,作恶的老头,快醒醒。 ”沈雄冰在睡梦中被惊醒,吓的音调都在颤抖,“我什么也没做。 ”迷迷糊糊中,他眼前两个俊俏的男人,一(身shēn)黑衣,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你们,什么人?”沈夏的手戳了戳他的(身shēn)上上次被插了一刀的位置,“要你命的人。 ”沈雄冰的心一紧,下意识就要喊出声去,十七一把刀子抵在他的大动脉上,“你只要喊出一个字,我立刻要了你的命,要不要比一比,是你的嘴巴快,还是我的手快,沈家大宅我们既然来去自如,就能全(身shēn)而退,你就是搜遍整个Z国都搜不到我们。 你死也白死。 ”沈雄冰吓的脸色惨白,干瘪的唇颤抖着,“你们是谁派来的?”沈夏哼笑了声,“别那么多废话,回答我的问题,说出你的秘密,所有的秘密。 ”沈雄冰直摇头,“我没有秘密,真的没有秘密。 ”十七下手不留(情qíng)的,拿着刀子的手抽回来,另一只手狠狠的照着他的后背一巴掌打了过去,那一巴掌,震的他五脏六腑都是痛的,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沈夏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这个曾经卖掉他的男人,她的记忆里一直都有他的影子,很模糊,却又很清晰,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她的一个梦,可是那个梦却一直都是真实存在的。 幸好她找到了妈妈和哥哥。 沈雄冰痛苦的捂着前(胸xiōng),死鸭子嘴硬,“我真的没有任何秘密。 ”沈夏厉声质问,“你认识一个叫谢芷然的设计师吗?” “不……”不等他说完话,沈夏的手狠狠的捶向他的腹部,这个垂垂老矣的老头一下子瘫倒在(床chuáng)上,他觉得骨头都要碎了,沈夏狠戾的声音在耳边飘((荡dàng)dàng),“说假话是要受到惩罚的。 ”沈雄冰痛苦的闭上眼睛,有气无力道,“认识,只是认识。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你是沈敬岩派来的吧。 ”“不,我是……”沈夏的话尚未说完,十七就做了个“嘘”的动作,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沈夏笑了笑,“老头子得罪的人太多了吧,来,告诉我,你和谢芷然之间的一切事(情qíng)。 ”“认识,我仰慕的一名设计师,我给她高新,她却被常东元挖走了,在我的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弃我而去,一个背信弃义的女人而已,有才华,却无人品。 ”沈雄冰状似平静的讲述着,如今讲起这些事(情qíng),他又怎么肯轻易的讲述所有的事实。 沈夏当然知道沈雄冰说的是假话,事(情qíng)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哪里需要哥哥嫂子大费周章。 她又狠狠的打了沈雄冰一下,可是一个全球排名第一杀手的力道用在一个虚弱的花甲之年的老头子(身shēn)上,几乎是要命的。 沈雄冰“嗷”的一声痛苦的哀嚎,转眼间就像一只死狗般倒在了(床chuáng)上,再也起不来了。 沈夏和十七面面相觑,“晕过去了,也太不(禁jìn)打了吧。 ”十七也有点失望,这不在计划中啊,怎么办?沈夏想了想,“妈的,他死也好活也罢,总要留下点痕迹,不然明天他以为做了一场梦,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她说着话,将一把刀子插入在了真皮(床chuáng)背上。 这样的小事,转眼间就做完了,十七道,“这样不够吧。 ”罗一默立刻说:“姑姑啊,他家的墙也太干净了吧。 ”“可是我们没有带颜料啊。 ”十七说着话,拉着沈夏的手就往外跑,随便去书房拿支笔就好了啊。 罗一默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咯咯地笑出声来,姑姑们不愧是全球顶级杀手,智慧与美貌和武力并存。 沈夏和十七如入无人之境般跑到了书房,拿了两支笔出来,又返回卧室,在上面留下了一些字迹,其中最醒目的大字是:你爷爷来寻仇了。 做完这些,沈夏和十七看着(床chuáng)上的老头,撇了撇嘴,以为他多么刚硬呢,结果,啧啧,不过是一块垂垂老矣的朽木而已,难怪小侄子告诉她们,大朋友对老头子有招数,不需要插手的。 此举无功而返,沈夏和十七出师不利,不过很快就回到了别墅里,有罗一默这个网络世界的王者在,全球的监控都查不出沈夏和十七出门的。 翌(日rì),沈雄冰如常醒来,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他的脑子里充盈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身shēn)体颤抖着,还发出了轻微的痛苦声。 张如玉被他的动静惊醒,推了 推他的(身shēn)体,“老爷子,您怎么了?”沈雄冰缓缓睁开一双苍老的眼睛,张如玉坐起(身shēn),装作关切的样子,想要拍拍他的后背,却猛然看到(床chuáng)背上的那把尖刀,吓的她“啊”的一声尖叫,又躲进被子里,靠着(床chuáng)的一侧,正是这样的角度,就看到了(床chuáng)对面的那张(床chuáng)上的字迹,一个个清晰入目。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5章 仇家太多 沈雄冰先是随着张如玉的目光看到了那把刀,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内心狠狠的颤了颤,原来并不是一场噩梦,随着张如玉的第二声尖叫,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墙,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眼里冒着杀意。 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嚣张地跟他作对。 再联想到昨晚他跟那个黑衣男人的对话,他想到了沈敬岩和常东元,其他的仇人他也有的,在通往金字塔顶端的路上,必然是踩着别人的肩膀和鲜血上位的,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向来心狠手辣,沈敬岩也继承了他这一点。 只不过,在所有的人里,如今能用这种方式向他寻仇的,也就是沈敬岩和常东元两个人吧。 除此之外,他想到的其他人,应该不会吧,或者没有这样的能力和胆量。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qíng),再看看今早房间里的一切,他也不确定了,仇家太多,并不能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沈雄冰的(身shēn)体好像很虚弱,喘气都有些不均匀。 张如玉照顾着他吃早餐,她亲自将早餐端进了房间,又一口一口的喂他,饭后,她温柔的给他擦嘴,看着老爷子今(日rì)不同往(日rì)的老态,道,“老爷子,幸林交给您的策划案已经几天了,您看过了觉得怎么样?”沈雄冰从她的手里拿过纸巾,声音平静,“叫蔡管家进来。 ”张如玉坐在他(身shēn)边撒(娇jiāo),“老爷子,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幸林虽然不是你唯一的孩子,但是幸林也是我们的儿子,他虽然比不上沈敬岩,但是您给他个机会历练历练,不行吗?”沈雄冰今(日rì)觉得特别累,不想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qíng),只想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坐在湖边垂钓,坐在廊前看花,“所有的事(情qíng),明天再说,今天我什么人也不见。 ”张如玉晃动着他的胳膊,声音更加(娇jiāo)媚了几分,“老爷子。 ”老虎终于发威,沈雄冰一个厉色丢过去,“快去叫蔡管家进来。 ”张如玉讪讪的闭嘴,去叫了蔡管家。 沈雄冰对蔡管家的倚重到何种地步?如果他只想见一个人,只想让一个人陪伴,只想将最重要的事(情qíng)托付给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蔡管家,绝无第二个人选。 如同罗依依所说,他真的是人生赢家。 蔡管家陪伴一言不发的沈雄冰去了玫瑰园,又去人工湖垂钓,卧室内的景象他也看到了,可是他嘴巴紧,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只细心照顾好老爷子就好。 张如玉那边作妖了,她没有得到沈雄冰的回复,认定了他是不想资助儿子,就又去和儿子密谋了。 初战失败,一分钱没要来,沈雄冰也没有任何要松口的意思,这让沈幸林非常焦虑。 两人想着,该让沈雄冰生一场病了。 可是,这样的事(情qíng),他们想起来很容易,真要实施的时候,却又胆小了,他们毕竟 不是踩着鲜血上位的人,他们不是战士,他们是坐享其成的人。 所以,在商议实施办法的时候,两个人都胆怯了。 张如玉(欲yù)哭无泪,“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任人宰割吗?”沈幸林在房间内滑动着轮椅急的直转圈,急中生智道,“要不然,我们和沈敬岩合作吧,起码不能便宜了外面那个,我和沈敬岩,再怎么说也都是爸爸养大的,现在我这样子,一辈子也不是沈敬岩的对手,只要和他搞好关系,(日rì)后,这个家怎么样也会有我们一份吧。 ”张如玉不甘心,“不行,我在这个家一辈子仰人鼻息,可不像看沈敬岩的脸色。 ”她也就敢在沈敬岩面前(阴yīn)阳怪气两句,如今,(日rì)后的荣华富贵却要看沈敬岩的心(情qíng),她怎么可能会同意?沈幸林一咬牙,暗暗给自己打气,“妈,你去外面找个专业人士,我来给他下药。 ”张如玉脸色大变,紧紧的抓着儿子的手,声音和手都在颤抖着,“这,行吗,要不然我们再试试别的办法。 ”沈幸林眸子里的光芒狠了几分,坚定地说:“好,那我们就再试一次,如果还不行,我们就,就……”他攥紧拳头为自己打气,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就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张如玉抿紧唇瓣,“好,儿子,听你的。 ”……大奇上午在头疼中醒来,看着(身shēn)边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他头疼的努力的回忆着昨晚的事(情qíng)。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妈的,他又被耍了。 随便的洗了个脸,他就往外跑,到了罗依依的家里,沈夏和十七坐在梧桐树下的椅子上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水。 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沈夏笑盈盈地问,“呦,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大奇站在十七(身shēn)边,怒视他,“夏无影走就走了,你为什么也走?”十七奇怪道,“我为什么不能走?”“我,你……”大奇气呼呼的,有些话说不出来,“你就是不能走。 ”十七不屑的哼笑了一声,“你管的太多了吧,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罗一默听见声音,从楼上跑出来,“大奇叔叔,我想死你啦。 ”他直接扑到了大奇的怀里,当了两位姑姑的叛徒。 大奇抱起他,终于找到了救兵,“默默,你来评评理,昨晚你姑姑说陪我聊天的,结果把我打晕了就走了,这样做对吗?”罗一默摇头,眨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不对啊,妈(咪mī)说,答应了别人而不做到的事(情qíng),就叫言而无信,妈(咪mī)说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十七哈哈笑,“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信仰和道义的人,你不要拿那么高的标准来要求我。 ”罗一默瞥嘴,“大奇叔叔,姑姑的意思是,她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啊,你能拿她怎么办?”大奇郁闷了,将罗一默的小(身shēn)体放在面前的圆桌上,他则一(屁pì)股坐在一旁的石墩上,“你们不讲道理。 ”沈夏扬眉,“笑话,我们什么时候成了讲道理的人。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罗一默朝大奇张开双臂,稚嫩的声音清脆好听,“叔叔抱。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6章 再次拜访苏老先生 十七一把抱过他,“喂,小侄子,你不要吃里扒外。 ”沈夏也扬了扬拳头警告他,“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不然揍你没商量。 ”罗一默垮着一张脸,“大奇叔叔,我想帮你,可是,我帮不了啊,你答应送我的别墅可别反悔。 ”“想要别墅姑姑可以给你买啊,全球的别墅你随便挑。 ”十七爽快地说。 罗一默摇头,“我就要大奇叔叔送的别墅,大奇叔叔的别墅好。 ”大奇嘴角绽开丝丝笑意,“放心,我可不像你姑姑们,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我答应了送给你,就一定会送给你。 ”罗一默龇牙咧嘴,“大朋友说我是澳洲籍,年龄还小,房产过户我名下不方便,要不你直接过户给妈(咪mī)吧,反正妈(咪mī)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 ”沈夏故意逗他,“为什么不过户给你爹地呢,你爹地的东西以后也都是你的。 ”罗一默瞥嘴,“那不一定啊,万一爹地娶了别的女人回来呢?”大奇笑了,“对,没毛病,母亲永远都是(爱ài)你的,父亲吗,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 ”十七伸手打他的胳膊,微怒道,“你怎么教小孩子的,我聪明可(爱ài)的小侄子都被你教坏了。 ”沈夏又贼笑着,“大早上就这么生龙活虎的,我还想(热rè)死你呢。 ”“房间有空调啊,(热rè)不死啊。 ”大奇说到这里才想起来,对啊,空调,空调是什么时候打开的?他那不够用的脑子又开始回忆了。 沈夏和十七对视了一眼,两人差点笑场。 罗一默看看姑姑,又看看大奇叔叔,“这又哪里错了?”“没错没错。 ”十七说。 沈夏想了想,“我们四个人去逛街吧,吃喝玩乐,然后去哥哥那里忽悠他再给我买辆新车,去嫂子那里,忽悠她再给我定做一(套tào)首饰,最后去妈妈那里,共进个晚餐。 ”此言得到了十七和罗一默的赞同,大奇是无所谓的,只要能跟着十七就好,不管去哪里,不管做什么。 他道,“你们别再想着甩了我,不然我现在知道你们的弱点,可以绑架你妈,也可以绑架你侄子,还可以绑架你嫂子。 ”罗一默立刻从十七的怀里窜下来,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大奇叔叔,你敢绑架我(奶nǎi)(奶nǎi)和我妈(咪mī),我要杀了你。 ”沈夏和十七在一旁看笑话,小侄子实在是太好玩了,大奇实在是傻透了。 大奇一个劲的哄他,“小宝贝,我是吓唬你姑姑的,看在我们这么铁的面子上,我怎么会绑架你和你妈(咪mī)。 ”“绑架我(奶nǎi)(奶nǎi)也不行。 ”“不会不会,叔叔这就去给你(奶nǎi)(奶nǎi)买礼物,我们一起去看你(奶nǎi)(奶nǎi)。 ”“这还差不多。 ”沈夏和十七终于光明正大的带着大奇出门了,也不过是把他当成跟班的,让他开车,让他拎包,让他抱着默默,总之所有的杂活,力气活,都 让他干了。 而大奇也笑的没心没肺,只要能跟在十七(身shēn)边,他并不介意做什么,也不介意他们的态度,在十七面前,他实在没有一点点杀手的气质,反倒像足了隔壁二傻子。 开开心心的玩了一整天,又一起吃了晚饭,大奇心满意足,在沈夏和十七的(诱yòu)骗下,不舍得回了自己的家里,临走前抱着罗一默左亲亲又亲亲,“小朋友,一定要想叔叔呦,明天见。 ”罗一默眨着一双调皮的眼睛,“叔叔,我一定会梦见你的。 ”而在这一天,罗依依也没有闲着,下班后,她让常云腾第二次带她一起拜访苏老先生。 有了先前的交流,苏老先生对她的到访(热rè)(情qíng)欢迎,一进门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各种过去的行业大师们,以及一些大事件。 苏老先生对有些事(情qíng)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常云腾不太懂,也不怎么插话,让他们交流个痛快。 看着罗依依认真的样子,和嘴角浅浅勾起的笑意,这是他带给她的,他觉得很满足,很欣慰,这就够了吧。 她不属于他,却从不排斥他,她一声声叫他师兄,如哥哥般,不是他想要的,却也是别人无法代替的。 她的心里有他的位置。 虽然苦涩,却总比推开他要好。 起码还能时常见到她,听她说话,看她笑,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帮助她。 是吧。 是吗?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和满足,这两种感觉在他的体内激烈的冲撞着,可是他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无法改变现状。 罗依依和苏老先生的交谈气氛非常好,终于要讲到那件唐晓容设计的(胸xiōng)针。 苏老先生干瘦的手指指了指那件(胸xiōng)针,脸上是陷入记忆深处的表(情qíng),“说起唐晓容啊,我要说了,这个女孩子,对了,她跟你说起的那个谢芷然应该是认识的,她没有改行,现在在……在……我好像几年前还见过她,在一个行业会议上,她具体在什么单位工作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嘛……”老先生眉眼弯弯,瞅着常云腾,“这里有个百事通,让他帮忙查就好了,要说唐晓容的这件作品啊,几乎是和谢芷然同时取得成就的,有的人一辈子也就一两件拿得出手的作品,却被很多人记住了,甚至有的作品成了经典,唐晓容和谢芷然大概就是这种,唐晓容出名的作品也不多,大概四五件吧,我收藏的是她的成名作了。 ”罗依依顺势问,“苏老先生,那唐晓容前辈今年有多大?”“应该和谢芷然差不多吧。 ”苏老先生说。 “您有什么渠道联系到唐晓容吗,或者有唐晓容的照片吗,不然大海捞针,也没有办法找呀。 ”苏老先生想了想,“通过关系,应该能找到她的联系方式,不过你找她有事吗?”罗依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找谢芷然的。 ”苏老先生恍 然大悟,并没有问一些私人问题,只是应道,“好好,我现在就给你找。 ”“太感谢了。 ”苏老先生打了两通电话后,就辗转要到了唐晓容的联系方式。 罗依依实在是感谢,一颗心都飞了出去,不过,她在短暂的喜悦后,抑制住激动的心(情qíng),跟老先生继续聊着行业话题。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7章 常云腾的落寞 过了半个小时,苏老先生和颜悦色道,“依依,你能陪我这老头子聊这么久,实在是难得,去做你想做的事(情qíng)吧,以后我这里你想来就来,你这个小朋友,我交定了,无需常云腾带着来,你给我打一通电话,随时都能来,现在我这老头子就不留你了,不过,你以后可一定要来,我很喜欢跟你谈论珠宝,虽然你有些想法稚嫩一些,但是偶尔也有独到的见解,我喜欢。 ”罗依依实在是惊讶加惊喜又感谢了一番就告辞了。 苏老先生的为人,她钦佩。 车子行驶在夜色下美丽的路上,罗依依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心中的滋味五味杂陈。 常云腾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是想现在去拜访唐晓容吗?”罗依依才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么晚了,冒昧的打扰不好吧。 ”常云腾笑了笑,眼神里透着他独有的宠溺,“你知道就好。 对了,我妈,就是说我爸心里有人,他也没有证据,说是我爸做梦说过,梦这种东西,你信吗?”罗依依笑了笑,“相信啊,(日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常云腾直皱眉,“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吗?”“安慰是欺骗的代言词,我为什么要欺骗你。 ”“好吧,我佩服你,连好听的都不会说。 ”“好听的也是等于欺骗,我不能欺骗师兄啊。 ”常云腾被她堵的没话说,思绪却更繁乱,“我爸妈感(情qíng)一辈子就没好过,我妈很多次想要离婚的,却又放不下很多东西,何况我爸也并不是出轨养私生子什么的,我爸在外的名声也(挺tǐng)好的,我爸遇难的时候,我妈不忍心抛弃我爸,我爸东山再起的时候,她也闹过离婚,却又舍不得真的离开,我爸也不放我妈走的,他们就这么别扭的绑在一起。 ”“可能常夫人太(爱ài)常董了吧,如果不(爱ài),就不会闹了,如果不(爱ài),就落井下石了。 ”罗依依安慰他,也不知道这样的言语算不算是安慰。 常云腾道,“我心里没底呀,如果我爸心里真的有人,如果又真的是……”他抓了抓头发,烦死了。 罗依依哼笑一声,“你就是庸人自扰,他们这么多年都不离不弃的过来了,就算是心里住着一个人,又能怎么样?”何况那个人如果真的是她妈妈的话,已经去世了。 哎,多希望妈妈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家庭妇女,没有可以追查的过去的故事,更不是什么曾经比较有名的设计师。 浮华并不重要,实实在在的烟火气息才是真实的生活。 如果妈妈还活着,如果她没有认识沈敬岩,如果她没有认识常云腾,那该有多好,她谈一场平平淡淡的恋(爱ài),过一段普普通通的婚姻,拥有最平凡的欢乐和幸福。 沈敬岩想要平凡的幸福,她又何尝不想?常云腾轻轻勾起嘴角,“可是我爸对你的态度,其实也真 的超出我的预料的,不过,我并不大想要追究过去的事(情qíng),对我而言,父母健全,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他们的夫妻(情qíng)感,就算再没有(爱ài)(情qíng),也共甘苦共患难的过来了,我都三十岁了,他们之间没有(爱ài)(情qíng)也一定有亲(情qíng)的。 ”罗依依转头看着他,幽幽地说:“是啊,所以我很羡慕你,不过,我要查,这对我很重要,我不是在意沈老头对我的态度,我想要知道我的母亲到底是谁,现在她已经颠覆了我对她所有的认知,她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女人,像一本我非常感兴趣的书,我只看了两行前言就放不下了。 ”“好。 ”常云腾语气坚定地说:“现在,以后,不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都会尽全力。 ”常云腾开车把她送回了别墅,这是他不想的,却又是他必须做的,一路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纠结的,却还是把她送到了属于她的地方。 罗依依下车,客厅内走出来一个穿着灰色睡衣的男人,微湿的头发根根(挺tǐng)立,隔着昏暗的灯光,沈敬岩深邃的脸上漾开柔美的笑意,那眼神只专注一个人,那个他历经风雨依然最(爱ài)的女人。 常云腾的心中泛起难言的苦涩,他再一次开车将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罗依依脚下的高跟鞋踩着欢快的步子,迎面走过去,沈敬岩双手环住她的腰(身shēn),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罗依依(娇jiāo)笑着推他,眼角的幸福藏都藏不住,“别闹。 ”沈敬岩抬头,看向门外的车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似在炫耀,似在告诉常云腾要知难而退,似在宣示他的主权。 他改为一只手轻揽着她的腰(身shēn),一步步慢慢的走进客厅里,刻意放慢了步子,让(身shēn)后的那个人看个清清楚楚,看清楚他们是如何相(爱ài)的,看清楚她是如何属于他的。 落在常云腾的眼里,那一对(身shēn)影男的高大,女的俊俏,相得益彰,美丽极了,却又碍眼极了。 是不是他也该寻找自己的(爱ài)(情qíng)了,应该可以放弃了吧。 应该要祝她幸福了吧。 常云腾落寞的眼睛凄然一笑,开车离开。 回到客厅,沈敬岩第一句话就问她,“你们做什么去了?”罗一默凉凉地说:“大朋友,你好假,明明知道妈(咪mī)和云腾叔叔一起去拜访苏老先生了。 ”罗依依疑惑道,“我没告诉你啊。 ”说完这句话,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有儿子在,想知道她的行踪当然随时都能查个清清楚楚。 罗一默翻了个白眼,“妈(咪mī),你真是大笨蛋啊,对了,你拜访出什么结果没?要是没结果,你就死定了,我猜大朋友现在想杀了你。 ”十七翘着二郎腿,朝罗依依勾手指,“嫂子,今晚跟我睡啊,我来保护你。 ”沈夏直接扑过去,抱着罗依依,“不行,这女人是我的, 谁都不能动。 ”沈敬岩直皱眉,“你说的这是什么(屁pì)话。 ”沈夏扬眉,“我不管,你敢欺负我嫂子就不行,我分分钟让你死翘翘。 ”十七道,“别看从安从群被你收买了,一旦嫂子的危险是来自于你的,她们一定会打的你满地找牙。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8章 最渣的渣男是谁 从安从群对视一眼,不说话,装隐形人,这样的话题她们不要参与,真到了那个时候,反正她们是保护依依姐就对了,至于别人,管他是谁。 沈敬岩声音软了下来,“我又没要怎么样,你们都一个个跳出来保护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的欺负她了。 ”“你就是欺负她了。 ”十七狠狠地说。 沈敬岩无奈地发誓,“真的没有。 ”罗一默适时帮助爹地说好话,“那我就勉强相信你一次吧。 ”一行人说说笑笑后散去。 罗依依让儿子根据电话号码查找唐晓容的(身shēn)份。 这样的事(情qíng)对于罗一默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他很快就查了出来,唐晓容今年60岁,是省珠宝协会的副主席,连同她的住址,以及家庭信息,都一并查了出来。 “明天我陪你走一趟吧。 ”沈敬岩提议道,他也是有些不放心的。 罗依依拒绝,“不用,我自己去,我要问的事(情qíng),暂时不希望你们知道。 ”沈敬岩无异议,“好吧,我选择尊重你,不过,如果有不能解决的事(情qíng),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解决,我不希望你总是求助别的男人,如果有什么你承受不来的事(情qíng),希望你也一定要告诉我,不管什么事(情qíng),我们一起分担。 ”罗一默窝进爹地的怀里,又拉过妈(咪mī)的手,“大朋友说的对,不管什么事(情qíng),我们一起分担,妈(咪mī),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罗依依眼圈红红的,心头沉甸甸的,看着男人,看着儿子,这两个人都是她的依靠,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好。 ”她喉咙口哽咽,重重的点头。 沈敬岩朝她张开双臂,罗依依抿着唇笑,罗一默自动窜到了爹地的一侧,罗依依窝进他另一侧,男人心满意足的声音响起,“这就是左拥右抱的感觉啊,太幸福了。 ”罗依依轻轻捶了他的(胸xiōng)膛一下,“美得你。 ”罗一默幼稚的声音欢快极了,“当然美啦,我也美啊,我美啦美啦美啦。 ”罗依依笑开怀,的确是非常幸福的感觉,真好。 从罗一默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罗依依躺下就要睡,沈敬岩趴在她的耳边说:“宝贝,我想。 ”罗依依捶他,“去去去,我要睡觉。 ”沈敬岩的手往下探了探,一把拉起她,“跟我回家。 ”罗依依无奈的瞪着他,“你要干什么?”沈敬岩((贱jiàn)jiàn)笑,“你会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他说着话就脱她的衣服,“乖,我们回家,沈夏十七的耳朵像顺风耳似的,我可不想什么声音都被他们听见。 ”楼上的沈夏和十七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又笑了一声,原本她们准备塞着耳机听歌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罗依依脸红,皱着眉头,“你脑子里天天就那点事,真是讨厌。 ”沈敬岩继续(诱yòu)哄她,“乖,那是我们家庭的大事,涉及到我们家 庭的未来。 ”罗依依咬着嘴唇笑,“你真会强词夺理。 ”沈敬岩脸皮够厚,“我说的都是实话,生个女儿,家里添个新成员,不就是家庭的未来吗?”罗依依拗不过他,“随便你吧,你那些乱七八糟的道理比谁都多。 ”沈敬岩就这样带着她走了,罗一默听到汽车的声音,跑到阳台上,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场景,爹地又带着妈(咪mī)溜了。 呜呜呜,不知道他算不算新闻报道上面说的那种留守儿童。 好可怜可悲的三多。 爹地从来没有想着带着他和妈(咪mī)一起走。 沈敬岩和罗依依走后,罗一默突然想在沈老头的书房里放置两个监控器,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目的,爹地妈(咪mī)最近的心烦他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他们都没有明确表示需要他去做什么,但是他就是想为爹地妈(咪mī)分担一些。 沈老头是个重要的人物。 沈夏和十七被罗一默叫去,商量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沈夏和十七的响应,夜探沈家大宅对她们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了。 沈夏和十七在夜色的掩盖下,轻而易举的潜入了沈雄冰的书房里,在不同的角落放置了三个装有爆破系统的隐形摄像头。 如果摄像头被沈老头发现,罗一默立即实施爆破,到时候只会化为一团灰烬,保管叫他查不出来任何蛛丝马迹。 沈夏虽说不是太在意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当走进这里的时候,也就变的有些在意了。 她和十七在沈雄冰的书房里翻翻找找,连保险柜都打开了,也没有找出来什么有更多价值和意义的东西。 十七提醒她,“你不是怀疑蔡管家有点两面派吗?”沈夏恍然大悟,“走。 ”两人从书房里出来,在罗一默的指挥下,直奔蔡管家的房间,一进门就迷晕了蔡管家,蔡管家的房间里是没有特别的秘密的,只能从蔡管家本人(身shēn)上找突破口。 这可难倒了沈夏和十七。 罗一默说:“姑姑,暂时不能伤害他,不然爹地不会放过我们的,要不然,就采用同样的方式,吓唬他一下吧。 ”沈夏可不管那么多,“这个两面三刀的老东西,我管他什么方式呢。 ”她说着话,从房间里找出(床chuáng)单,和十七一起,撕成一条一条的,罗一默看着她们的动作,又说:“如果你们直接问沈夏的生父,他一定会怀疑道爹地或者你们(身shēn)上的,你们不要给爹地找麻烦了。 ”十七继续撕(床chuáng)单,“这是你家的事(情qíng),你们姑侄俩商量好,我全权配合。 ”沈夏也没有停下撕(床chuáng)单的手,“我就问他有没有秘密,只问这一个问题总可以了吧。 ”十七想了想,“要不然再加一句,就问他见过的渣男是谁?我想,你的生父一定是个渣男吧,不然怎么不对你负责任,这么多年也没有出现过。 ”沈夏也不管 这个问题会不会暴露,“行,就这么问。 ”两个女孩子撕好了(床chuáng)单,用布条将蔡管家五花大绑,捆成了不能动弹的姿势,十七打开解药的瓶子,放在他的鼻尖。 蔡管家幽幽地醒来,入目是两个年轻的男孩在对着他笑。 他刚要叫出声来,沈夏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别叫,不然弄死你。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09章 拼命保他 蔡管家的(身shēn)体吓的瑟瑟发抖,沈夏直接拿着一把刀抵在了他的大动脉上,蔡管家纵然见多识广,也没有经历过这样见鬼似的暴力,他不住的点头,嘴里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整个人如同一只脚踏入了地狱一般,那惊恐万分的表(情qíng)让电脑那端的罗一默都忍不住同(情qíng)了起来。 可是面对爹地的烦心事,他又必须狠下心肠来面对这一切,为爹地排忧解难,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对爹地最好的(爱ài)。 沈夏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她才不会同(情qíng)眼前的小老头,哼,反正只要能查出事实真相,管他对方是谁,哥哥的事(情qíng),比一切都重要。 她一张绝美的男(性xìng)的脸透露着无限杀意,似乎只要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能将他置之死地。 “只要你敢喊叫一声,我立刻杀了你,你的嘴巴可赶不上我的手快。 ”蔡管家苍老的眸子惊恐的流下了眼泪,心像是被人凌迟似的,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让人如此杀上门来,他心乱如麻,大脑暂时停止了所有的思考,像一台废旧的机器停止了运转。 十七手里拿着一把枪在他眼前晃着,语气是来自一个顶尖杀手的狠戾,“喂,小老头,我的枪可是消音的,也就是说,我若杀了你,是没有人听到枪声的,我跑出了Z国,你的也没有被发现,懂了吗?”蔡管家老泪纵横,(身shēn)体抖的像个筛子,用点头来说明他懂了,他能不懂吗,沈雄冰也曾雇佣过杀手,这些人杀人如麻,快比闪电,他当然懂。 沈夏放开了他的嘴巴,冷笑着问,“你最大的秘密是什么?”蔡管家摇头,又点头,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脸上悲戚的表(情qíng)显而易见,像是有人把他抛入了无边无涯的冰窟里,绝望的悲痛着。 沈夏((逼bī)bī)迫道,“快说。 ”蔡管家浑浊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喉咙口火烧火燎的疼着,像是有个人在拿着一把尖刀翻搅他的五脏六腑,痛,难以言说的痛着,一脚踏入鬼门关一般,快要死的痛着。 十七的枪拍了拍他的脸,“不说我就要打死你了。 ”蔡管家闭上眼睛,绝望又纠结,像在回忆,像勾着笑意,那表(情qíng)复杂极了,他吐出口的声音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那你杀了我吧。 ”十七冷笑一声,纯男(性xìng)的嗓音好听极了,“到底是什么秘密,可以让你死都要保密下去。 ”蔡管家就那样闭着眼睛,大有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意味,“要杀就杀,别废话。 ”沈夏的尖刀挑破他的衣服,在他的肚子上轻轻的划了两下,她不敢太用力,生怕像沈雄冰似的吓晕过去,那就一切都徒劳了,“杀是一定会杀的,不过,一定不能让你死的这么容易了,不然也太便宜你了,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总不能交个白卷回去吧,那也显的我们太无能了。 ”蔡管家的声音 反倒平静了下来,就这样死掉也好,“不管派你们来的是何方神圣,你们大可以提着我的人头回去,这样总能交差了吧。 ”沈夏和十七对视一眼,非常无奈,这两个老头子还都(挺tǐng)能对付,一个不(禁jìn)吓,一个不怕死,妈的,这都什么人啊。 失误啊失误,应该多准备一些清醒剂的,一针下去,保管让他们清晰的感受到所有的疼痛,还无法晕死过去。 最关键的是,蔡管家还是哥哥要保护的人,她们就不得不多一层顾虑了,总不能在哥哥那里无法交代。 对哥哥,她们打心眼里还是尊敬的。 可是沈夏不甘心啊,什么都问不出来也太无能了,(情qíng)急之下,她决定下一手狠招,让他吃点苦头。 沈夏拎起他,一拳狠狠的打向他的后背,“再问你个问题,你见过的最渣的渣男是谁?”蔡管家(身shēn)体前倾,像是承受不住的样子,差点一口鲜血喷出去,垂垂老矣的(身shēn)体怎经得住杀手的一拳,像是急着表态,又像是求生的**在作祟,“我。 ”十七以为自己听错了,直皱眉,“你说什么?”“我。 ”蔡管家又闭上了眼睛,“最渣的渣男是我。 ”“呵。 ”沈夏笑出声,“你一生无妻无子,(身shēn)后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你渣个(屁pì),你家主人都比你渣。 ”蔡管家猛的睁开眼睛,怒吼道,“不要说我家老爷子。 ”沈夏立刻捂住他的嘴巴,来了兴趣,“那你怎样评价老爷子。 ”“和你无关。 ”蔡管家语气坚定,一字字铿锵有力,说他可以,说他家老爷子,他是可以拼命的。 “他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置喙的人,你更没有资格。 ”十七听出了门道,眼里的兴味渐浓,“你这样拼命保他,就能保他一生平安,没有大起大落,不会摔跟头吗?”蔡管家的表(情qíng)渐渐平复下来,语气淡淡的,生死在眼前似是一道两难的选择题,但是只要放弃了生死,这就不是事儿,“我只知道,大少一定会保障他晚年生活就足够了,别的,我管不了,也不是我能管的事。 ”沈夏似乎明白了,却又似乎更糊涂了,这个蔡文洪看起来对沈雄冰和沈敬岩还真的是都忠心耿耿呢,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她的刀子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下,“大少是谁?”蔡管家轻声道,“沈敬岩,沈雄冰的大儿子,你们既然找上门,不会不知道吧。 ”“沈敬岩我知道,大少不知道。 ”沈夏如是说。 蔡管家又闭上了眼睛,“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要杀就杀吧。 ”十七的枪敲了敲他的脑袋,这枪虽然是真枪,却是当做道具吓唬人的,她也没想着真的一枪毙了他,“我的老板和沈雄冰的恩怨,来自于三十多年前,你再好好想想,就这样杀了你,你死的也没有价值,不是吗 ?”蔡管家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三十多年前,大少今年都34岁了,范围太广了,每一个时期,沈雄冰都有仇人,最大的仇人,大概就是常东元了。 沈夏又补了句,“我的老板和沈雄冰结仇于三十多年前,我们只打探消息,当然,也杀人,你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沈雄冰也雇过杀手杀人。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0章 拨打唐晓容的电话 蔡管家猛的睁开眼睛,眼里似升腾着一股火焰,“你胡说八道,老爷子什么时候?”十七笑了笑,“我们老板知道的秘密可不少,比如,沈雄冰曾经雇凶杀自己的亲孙子,罗一默,他雇的还不是一般的杀手呢,比我们的能力只高不低。 ”蔡管家的心里五味杂陈,幸好罗一默(身shēn)边有高手保护,可是,为什么高手会保护他一个小孩子,肯定是大少或者少夫人请来的人。 任何人都没有怀疑过那个看似天真烂漫的孩子的真实(身shēn)份,一个个都只会从大人(身shēn)上找理由。 这就就是罗一默可以很好的掩藏自己的原因。 蔡管家轻笑出声来,“你们不用吓唬我了,我不吃这一(套tào)的,你们要是真的有证据,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罗一默看着画面,知道蔡管家是死都不会开口的了,现在只能努力找突破口了,而这突破口就是在沈雄冰的(身shēn)上。 他冷冷地说:“姑姑,告诉蔡管家,沈老头指使李德炸毁南湾项目工程楼,楼下埋着几个死人,我们可是有证据的,现在李德每天晚上派人去想要挖出那几个死人,用来销毁证据,每次都能在到达工程楼之前出现意外无功而返,那就是我们的杰作。 ”沈夏眸光一亮,嗯,这件事(情qíng)是现在刚刚发生,且未完美解决,后患非常严重的问题。 她笑了笑,刀子拍着蔡管家满是褶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嗜血的味道,“是这样啊,我们的老板呢,比较神通广大,或者说,他研究沈雄冰已经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蛰伏不动,现在又频繁出现,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的,只是呢,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毕竟我们只是马仔,为老板做事的,我刚刚想起来,就在我们出发之前,老板告诉我们,沈氏集团的南湾项目出了点小问题,看似没有人员伤亡,废墟里却埋着几个死人,而那些死人呢,都是有来历的,是李德接受沈雄冰的命令,命人去炸毁工程楼,这几(日rì),李德每天晚上都在试图派人去把那几个死人从废墟里挖出来带走,可惜啊,每次都失败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片刻,意味深长地看着小老头。 十七露出了(阴yīn)冷的笑,“老蔡啊,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蔡管家从沈夏说到南湾项目的时候,心就一紧,后面沈夏直接说出了掩藏在工程楼下的秘密时,他的额头冒出来一层冷汗,妈呀,这人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他以为老爷子行事高明,这事天知地知……可却并不是无人知晓啊。 到底怎么泄露的风声。 难道是李德?不可能啊。 他的表(情qíng)纠结复杂极了,到底是什么人呢。 沈夏在他脸上吹了一口气,“老头子,若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雄冰既然做的出来,那么就一切都在我老板的掌控中。 ”蔡管家 再也做不到平静淡然,果然沈雄冰是他在意的人。 十七道,“回到我们最初的问题上来,两个问题,一,你最大的秘密是什么?二,你认识的最渣的渣男是什么?”蔡管家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秘密,拿沈雄冰来威胁他的。 他也可以向对方提条件的嘛,“我可以回答这两个问题,但是,你们不可以再阻止李德销毁证据。 ”“好。 ”沈夏一口应道。 蔡管家冷笑了一声,抬头看着这张俊美的男(性xìng)的脸,“你能做主吗?”“当然能。 ”十七道,“不过,我们要看你吐出的话,是真是假,分量有多大。 ”蔡管家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一口气说出来,“我最大的秘密,是知道老爷子的女儿沈夏,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认识的最渣的渣男是……我自己。 ”最后三个字,他迟钝了片刻才说出来。 沈夏当时就笑出了声,笑意(阴yīn)冷,“呵!真是笑话,第一个问题勉强算你答对了,但是第二个问题,你哪里渣了,你有沈雄冰渣吗?他和谢芷然怎么回事,后来又为什么娶了冯思萍,结婚后为什么生了沈幸林这个私生子,和沈幸林的生母结婚后又在外面生了沈觅波,你说你是渣男,你渣的过他吗,老头子,我告诉你,保护自己的主人不是这样保护的。 ”蔡管家脸色铁青,突然吼出声来,“我说是我就是我,你们他妈的不要攀扯老爷子。 ”沈夏立刻捂住他的嘴巴,“老头子,别找死。 ”电脑前的罗一默坐不住了,“姑姑,看样子这个老头子实在是忠心耿耿,你们是问不出来了,他现在连死都不怕,你们再问问他,是怎样知道沈夏不是沈雄冰的女儿的?”十七立刻就对着蔡管家问出了这个问题。 蔡管家吸了一口气,“是夫人酒后亲口告诉我的,她说,她知道老爷子外面有了女儿,有了私生子,所以,才……”沈夏冲口而出,“那沈夏的父亲是谁?”蔡管家摇头,“我不知道,夫人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问。 ”罗一默看着屏幕上蔡管家的表(情qíng)实在是难受,他终究是愿意和爹地一样善待他的,不想太过((逼bī)bī)迫于他,“好了,两位姑姑,撤吧,我觉得,这句话说出来,也够他难受的了。 ”沈夏和十七又对着蔡管家狠狠的威胁一通,这才离开了。 两个年轻的男人一走开,蔡管家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床chuáng)上,整个人软绵绵的像是被抽干了全(身shēn)的力气。 他的脑子走马观灯似的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回忆里。 不多会,眼泪朦胧了视线,又一滴滴滚落出来。 他知道的是,以后一定要更忠心的陪伴在老爷子(身shēn)边,好好的照顾他,倘若大少和老爷子有一(日rì)不得不你死我活,他要拼力保全老爷子的晚年生活,他要用这张老脸来换取 老爷子正常的生活。 这一晚,对蔡管家来说,如同一场梦,却又梦的那么真实,天亮醒来后,他洗漱好,如常恭候在客厅,等待老爷子召唤。 沈雄冰起(床chuáng)后,他又开始了一天鞍前马后的工作。 罗依依昨晚又是被沈敬岩带回他的别墅里睡觉的,上班后第一时间,她拨打了苏老先生给她的那个号码。 “喂。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1章 和唐晓容见面 当电话那端响起一道圆润的女声。 罗依依的心跳如擂鼓,她咽了下口水,语气无比紧张和忐忑,“你好,请问您是唐晓容唐老师吗?”“我是唐晓容。 ”那边的声音很平静,“不过不是唐老师,请问你有事吗?”罗依依捂着嘴巴,眼泪大颗大颗的流着,第一次,她觉得距离母亲的真相那么近那么近,“我,请问您认识谢芷然吗,我是谢芷然的……女儿。 ”纵然竭力抑制着自己,她还是免不了(情qíng)绪激动,声音丝丝哽咽着。 电话那端静了片刻,罗依依的心紧张死了,喉咙口疼的发紧,“唐老师,您在听吗?”“在。 ”唐晓容的音调有丝丝波动,当多年未在听过的名字钻进耳中,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有什么事(情qíng)吗?”“唐老师,我想见您一面,我的母亲……谢芷然……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提起母亲,罗依依的心如浪潮翻滚般不平静,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态了。 “好。 ”不等她说完,唐晓容就果断应了下来,多年前的老友,曾经销声匿迹,失去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她也想知道,那位老友曾经发生了什么,见见老友的女儿,回忆曾经的友谊,于她而言,算是可以了却人生的一个遗憾了。 “谢谢,谢谢您。 ”罗依依终于哭了出来,也许,母亲真的是那个设计师谢芷然,也许,她的母亲真的跟沈雄冰……纵然再多的也许都需要亲自去证实。 两人很快就约好了时间地点。 罗依依很欣喜,很意外,原来约唐晓容的过程竟然会如此简单,多年之后,唐晓容竟然还愿意见一见故人的女儿。 地点就在唐晓容工作的附近的咖啡厅,罗依依立刻带着从群驱车前往,路上,她的思绪无边无际的飘飞着。 当车子停在咖啡厅门口,她简直是跳下车子的,踩着高跟鞋的双脚大步流星的走进里面。 她不认识唐晓容,却在进入后,第一时间在角落里搜寻到了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女士,她的头发整整齐齐的盘了起来,穿着一(身shēn)古朴的旗袍,脸上的妆容透着高贵的优雅。 罗依依走过去,眼神定定地看着她,嘴角浅浅勾起,一字字,小心翼翼地说着,“你好,请问是唐晓容老师吗?”唐晓容也在看她,看呆了,像,太像了,她在观察她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面部表(情qíng),恍若故人再世,仿若穿越了三十多年的时光,“你就是谢芷然的女儿吧,和你的妈妈长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句话,扑灭了罗依依心中隐匿的丝丝幻想,她在踏入这里之前,还在幻想着,也许是错了,也许唐晓容的好友谢芷然并不是她的妈妈。 罗依依嘴角的弧度僵硬了,眼圈红了,一层氤氲的水雾迷蒙了她的视线, 妈妈到底经历了什么,要隐瞒自己设计师的(身shēn)份,要淹没自己的才华,要把自己变成一名普通到再也不普通的女人。 妈妈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因为爸爸雨夜的一把伞,就把自己的一生交付了出去。 妈妈到底经历了什么,至死都不告诉自己的女儿和丈夫,她曾经的光华璀璨。 唐晓容被她的样子有些吓呆了,优雅的站起(身shēn),语调轻柔似百灵鸟在婉转,“孩子,你怎么了?”罗依依擦了擦泪,摇头,“没什么,唐老师。 ”“叫阿姨吧。 ”罗依依哽咽着点头,“阿姨。 ”唐晓容安抚了她好一阵,罗依依坐下,看着对面那张精致的脸,不多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她再也见不到母亲的皱纹和白发,见不到母亲苍老的样子,更加不能回报母亲深沉的(爱ài)。 “孩子,很高兴能够看到你。 ”唐晓容的声音优美动听。 罗依依吸了吸鼻子,看到妈妈昔(日rì)的好友如今风华依旧,精致((逼bī)bī)人,她想象着妈妈年轻时的样子,一定也是如此的优雅时尚,“在我的记忆中,我妈妈就是一名普通的女(性xìng),我爸爸和我妈妈的相识,大概是我妈妈最落魄的时候,多年来,我的爸爸妈妈都在过着普通的生活,妈妈除了工作,剩下的所有时间都用来陪伴我以及照顾家庭,她是我们家庭的中心,是我们幸福的源泉。 ”唐晓容心中的激动(情qíng)绪渐渐平复,这才注意道她颈间的项链,“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吧,这条项链我好像见过,原版应该是银质的。 ”罗依依的心狠狠一震,银质的?不是啊,她看到的原版是黄金材质的,怎么会成为银质的,难道还有别的故事?唐晓容诧异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罗依依反应过来,妈妈认识爸爸后,早就不做设计师了,那项链是爸爸定做的,当然不是原版。 “没什么,阿姨,这条项链是我爸爸按照我妈妈的图纸为我妈妈定做,送给我妈妈的礼物,我的家庭只是普通家庭,我爸爸送给妈妈的是黄金的链子,人工红宝石的吊坠,我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又改成了白金的链子天然红宝石的吊坠。 ”唐晓容从业多年,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材质,“至于比例,我也记不大清楚,但是看款式,真的是一样的,我之所以记忆犹新,是因为原版的链子是银质的,吊坠是红珊瑚的,造价很便宜,那大概是谢芷然最困难的时期吧,她困难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她应该是恋(爱ài)过,但是她对那件事一直都很保密,神神秘秘的,毕竟是**,她不想说,我也不好问太多,当时那件作品出来,我非常喜欢,我想赞助她换成本该有的材质,让作品展现最美的风采,可是她拒绝了,她说,这就是最美的风采,我也只有幸见过一眼,后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罗依依get到了其中的重点,“我妈妈恋(爱ài)过?”唐晓容一笑,“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八|九不离十,我并不知晓具体的(情qíng)况。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2章 谢芷然的过去 她看着这个酷似昔(日rì)好友的女孩,“当时有很多人追求你妈妈的,谢芷然和你一样漂亮,时尚,有才华,她拒绝人的言辞丝毫不留(情qíng),并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给人留下期待,我就亲眼见过一次,一个给她送花的男人……”唐晓容回忆着,罗依依听着,似是时光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网络和媒体并不发达的年代。 后来,唐晓容问她有没有谢芷然后来生活的照片。 罗依依调出早就准备好的,所有有关于妈妈的照片。 唐晓容的手指轻盈的划着屏幕,嘴角始终充盈着温暖的笑意,“褪去了设计师的才华,她还是那样优雅,只是,生活的艰难在她的(身shēn)上留下了很多痕迹,可是,她是幸福的,你看你妈的笑容,多美啊,她很满足,这样的笑容我曾经在她的脸上见过的,是她,真的是她。 ”罗依依已经确切的知道了,那个谢芷然,曾经小有名气的谢芷然,就是她认知中的普通的一名女(性xìng),一位非常称职的母亲和快乐的妻子,就是她的妈妈,谢芷然。 曾经的一家三口是幸福的,妈妈的笑容是真实的,音容笑貌,一切都在记忆中,早已远去,却又清晰如昨,她永远也忘不掉妈妈的样子。 “阿姨。 ”她的眼圈含着泪,“您能多讲一些关于我妈妈的事(情qíng)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相处的,她和别人是如何相处的,我想知道有关于她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唐晓容扯过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傻孩子,哭什么,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 我和你妈妈认识,是她还没有出名的时候,那时候她就职于一家普通的珠宝公司,我,只是喜欢设计而已,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珠宝设计,我在那时候最繁华的夜市摆摊,卖的都是我自己设计的首饰,当然都很便宜,最好的也就是银的,一般就是塑料的,铁的,看着好看,但是非常没有质量的那种。 我和你妈妈的认识,是她逛夜市,看我的首饰都很喜欢,但是你妈妈很精明,她不买,她只跟我聊天,你知道吗?”说到这里,唐笑容灿然一笑,眸光定格在时光深处,“跟我聊聊首饰,聊聊设计,聊聊材质,她三天两头去找我聊,她发现我很有想法,我发现她很有想法,虽然她从来不买,但是她很喜欢去,后来,我们就留了联系方式,她会在休息(日rì)的白天去看我亲手制作首饰,有些专业的东西,就从跟她的聊天中,潜移默化的知道了。 那应该是她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rì)子吧,当然,除了生活和工作的压力,就这样,我们慢慢的融入了对方的生活,她开始引导我去上专业的学校,接受专业系统的学习,推荐我工作。 后来,她出名了,因为一件作品,在珠宝展上被很多人中意和夸赞的作品,她几 乎达到了事业的巅峰,但是,那件作品被一名不知名的土豪买走了,我们一直不知道土豪的名字……”故事很长,罗依依一直耐心的听着。 那时候,谢芷然成了珠宝界的新秀,众人追捧,其中不乏富家公子,但是似乎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有人说她眼皮子很高,更有不如她的设计师在她背后造谣生事,她都是浅浅一笑,从不解释。 她升了职,加了薪,唐晓容也在谢芷然的引领下飞快的成长着,两人俨然成了最好的闺蜜。 但是,谢芷然有了自己的心事,她可能恋(爱ài)了,眉眼间时常洋溢着幸福的笑意,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刻入骨子里的幸福,让人羡慕。 唐晓容问过,谢芷然不说。 她只道了一句,“不到真正拥有时,一切都可能烟消云散。 ”唐晓容从这句话里读出了不一样的信息,她是想要低调,换言之,对方应该来头很大,她不敢轻易公开,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她也要保留几分。 谢芷然过了一段幸福的(日rì)子,唐晓容时常见不到她,有时候一个月约不到她一次,也就是那个时候,谢芷然辞职了,自己着手筹备自己的小公司时,又突然去了一家大公司工作,一入职,就是显赫的职位和让人羡慕的薪水。 就在那时,唐晓容也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带来了收获,她也有作品被人趋之若鹜了,也有富家公子来追求她。 谢芷然和唐晓容一同风光了两三年,在那段逝去的岁月里,两人互相提携,一起照应,共同进步,浮华并没有淹没她们的本心,两人都在努力的研究珠宝,都在挖空心思设计最美丽的作品。 于她们而言,珠宝就是生命,设计就是生命,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她们对于珠宝的(热rè)(爱ài)和在设计路上的追求与探索。 唐晓容相继又出过一两个有名气的作品,谢芷然也又出过一两个有名气的作品,其中一个作品被炒成了一线设计师的价位。 谢芷然一直都在脚踏实地的前行着,眼前的利益并没有蒙蔽她的双眼。 后来,有一段(日rì)子,谢芷然颓废了,但是又目光坚定,充满着希望,变卖了一切首饰和财产,穷到一无所有。 就在那时,她设计了那条银质的项链,只在谢芷然寄居唐晓容家里时,她有幸目睹过一次,那也是唯一的一次。 唐晓容感恩于谢芷然带她走上专业珠宝设计的道路,要为她提供经济支持,被谢芷然婉言谢绝了。 时隔三十多年,唐晓容依然记得谢芷然当时眼角洋溢着幸福的笑,一字字坚定道,“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有的失去,都是另一种形式的拥有。 ”唐晓容先后见过两次载着谢芷然的豪车在家门口穿梭,她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谢芷然,但是,她的确是幸福的。 唐晓容不知道那条项链 最终归何人所有,但是很快,事(情qíng)急转直下,唐晓容开始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经常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世界上真的有(爱ài)(情qíng)吗?男人的(爱ài)(情qíng)是不是很廉价?你相信一见钟(情qíng)还是(日rì)久生(情qíng)?在唐晓容如常下班的一个傍晚,她回家后看到了谢芷然留给她的一个纸条:晓容,谢谢你对我的好,我要走了,不要找我,如果我们姐妹有缘,我们会再相遇,也或者,我会再来找你,不要问我的行踪,也不要找我,我答应你,天涯海角,我都会好好的活着。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3章 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唐晓容看着纸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之后的(日rì)子,有时候她觉得有人在跟踪她,但是时隔不久,一切就恢复了平静。 她再也没有见过谢芷然,多年来也从未听到过有关谢芷然的任何消息,她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踪迹,只在唐晓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印迹。 听完这些,罗依依早已泪水连连,原来,那条银质的项链才是原版,原来,妈妈曾经风光过。 是不是冥冥之中,她遗传了妈妈的才华,不,她还赶不上妈妈的才华。 那么后来呢,妈妈又去了哪里?按照唐晓容回忆的年份,罗依依算了算,妈妈和唐晓容分别时,是在她出生的七年前那之后她都经历了什么。 妈妈为什么要离开挚友并不交代去向?其中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她问了唐晓容,但是唐晓容无法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也就是说,所有的前因后果,以及那条项链的去向,唐晓容都给不了她有价值的线索,谢芷然在她面前隐瞒了很多。 可以确定的是,那条项链是妈妈的真(爱ài),所以才会谎称她在商场的珠宝专柜看到了这样的项链,所以她能画出专业的设计图给爸爸。 两个人聊了很久很久,唐晓容再见故人的女儿感慨万千,斯人已去,她才知道,谢芷然也曾幸福的生活过多年,有过一段平凡却又欢乐的(日rì)子,或许,这就够了吧。 起码在谢芷然去世时,她是被(爱ài)包围着,丈夫的(爱ài),女儿的(爱ài),生命有长短,幸福无界限。 唐晓容的心头有怅然,有遗憾。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隐瞒(身shēn)份。 ”罗依依的眼圈红红的,“原来我妈妈真的有不和爸爸不知道的另一面。 ”这也是唐晓容的不解之处,“当年追求你妈妈的人的确很多,但是你妈妈真的没有跟什么人交往过,或者说,我可以确定的是,跟你妈妈交往的人,非同一般,后来我就在想,她之所以不告而别,大概是不想连累我吧,其实如果那时候她告诉我,我变卖了一切,我们去别的城市发展,实在不行,大不了我重新摆地摊卖首饰呗,可是你妈妈这个人太谨慎小心了。 ”罗依依动容,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所谓的,跟妈妈交往的人,会是常东元或者沈雄冰吗?她心头满载着疑惑,却找不到答案。 两人又一起吃了午饭,罗依依向她询问关于妈妈生活的点点滴滴,喜欢什么,喜欢如何搭配衣服,对珠宝的见解,对待感(情qíng)的看法,等等。 告别了唐晓容,罗依依的心(情qíng)异常沉重。 爸爸和妈妈一起生活十多年,竟然不知道妈妈就是一名有才华的珠宝设计师。 妈妈以一名普通女孩的(身shēn)份出现在爸爸的视线,用最普通的(身shēn)份过最普通的生活,没有珠宝,没有浮华,没有利益,也没有鲜花和 掌声,更没有豪车豪宅,她心满意足的过着这样的(日rì)子,快乐着,幸福着。 她能摒弃过去的一切浮华,安然的过着最平凡的(日rì)子,生育女儿,照顾丈夫,打理家务。 难怪妈妈总能花最少的钱买最漂亮的衣服,总能买一堆材料给她做好看的项链手链,把她打扮成小公主的模样。 原来妈妈骨子里就透着精致,她是懂生活会生活的人。 可是到底为什么,她要敛去一(身shēn)才华?罗依依不懂,也想不明白。 一回到公司,罗依依就一言不发的钻进了办公室里,任眼泪浸湿了脸颊,她呜呜的哭出声来,为经历了大风大浪大起大落的母亲,为那个至死都有着难言之隐不能像最亲近的人宣之于口的母亲。 蔡管家一五一十的向沈雄冰汇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qíng),两人一起在研究到底是何方神圣,一切都透着诡异。 沈雄冰两次深夜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找上门来,纵然他的家里有监控,纵然他在大宅外增加了有力的安保措施,却依然抵挡不住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现在又找到了蔡管家的头上。 还有那个南湾项目,他以为的天衣无缝,原来一直都有第三双眼睛在盯着他。 那么,他还能控制沈敬岩吗,还能打败沈敬岩吗?李德是焦头烂额的,如沈夏对蔡管家所说,这几(日rì)每个晚上李德派去项目工地试图挖出那几个死人的人都因各种意外而中途中止了行动。 这么(热rè)的天气,废墟下的死人发霉,发臭都是早晚的事,一切都遮掩不住的,大白于天下只是早晚的事,现在要解决的,就是那几个死人的来历和用处了。 李德的到来,让原本就一筹莫展的沈雄冰心(情qíng)更加沉重了,如今之计,要想将自己择个干干净净还来得及吗?沈雄冰眼眸眯着一抹狠意,“不管是不是沈敬岩做的,你无(情qíng)休怪我无义,我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是的,他要冒险进行下一步行动。 李德前脚刚走,张如玉就扭着妖娆的(身shēn)姿款款而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爷子,你今儿精神真好。 ”沈雄冰吸了一口气,语气淡然,“什么事?”张如玉的兰花指妩媚极了,“老爷子,我和张太孙太准备一起开一家公司,要做全省最大的进出口贸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一人投资一个亿,一共三亿资金,张太有人脉聘请最好的职业经理,我,就来找你了,老爷子你放心,这钱算我借的,到时候连本带利还给您。 ”“好。 ”沈雄冰一口应道,“写策划案给我吧。 ”又是策划案,张如玉面色一凝,“好,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是有备而来,立刻从包里拿出策划案交给沈雄冰,沈雄冰接过来,淡淡地说:“你先去吧,我看好了回复你。 ”张如玉精致的妆容绽开最美的笑容,“老爷子,这可是我们三个合伙人精心写出来的。 ”哼,这次是请了高手写的,至于张太孙太,确实也一起简单的聊起过开公司的事(情qíng),不过,是她主动提起的,就算沈雄冰去调查,也是有实证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4章 蔡管家告密 沈雄冰是不耐烦的,却还是耐着(性xìng)子,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和她打太极,“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看的,你的那些朋友们啊,不是我说,做点交际的事(情qíng)也就马马虎虎,做生意真不是那块料,不过,如果有好的项目和方案,我还是会支持你的,你信任别人,还不如信任我,起码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很多事(情qíng)一眼就能看出来问题出在了哪里,还有,不管是沈敬岩还是沈幸林,都是我的孩子,将来我若不在了,这个家,所有人都有份,不会都给沈敬岩,也不会都给沈幸林,我会按照孩子们的能力和未来的需求来分配家产,不说完全公平,但是一定会是最合理的。 ”张如玉脸色讪讪的,“老爷子,您长命百岁,还说不到分配家产的事,您(身shēn)体健康,家产当然您说了算。 ”沈雄冰老了,越来越想过平静的(日rì)子,尤其这些(日rì)子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qíng),他更加不希望张如玉和沈幸林后院起火了,他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我也是叫你安心,好好做你的沈夫人,这个家,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这是安抚,也是警告,你别乱来,不然这个家里就再也没有了你的位置。 张如玉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老爷子,我知道了。 ”沈雄冰看着张如玉离开的背影,抬头看向蔡管家,“你怎么看?”蔡管家清了清嗓子,“老爷子,老蔡最近头昏眼花,很多事(情qíng)啊,看不真切了。 ”沈雄冰露出了轻松的笑,手指朝着他点了点,也只有在蔡管家面前,他才会如此放松,才会开两句玩笑,“你啊,我看你就是老狐狸,看破不说破,那母子两人啊,怕是知道了沈觅波,也对啊,沈敬岩能知道,张如玉和沈幸林怎么会不知道呢,就算是沈敬岩要看我的笑话,也会通知张如玉和沈幸林。 ”蔡管家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被老爷子戳中了心思,他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这终究是沈雄冰的家事,他不好发表意见。 沈雄冰的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的表(情qíng),“让我再多活十五年到二十年吧,让我亲手把沈觅波送上那个位子,再手把手的教他站稳脚跟。 ”蔡管家眸光沉了沉,“老爷子,您才六十多岁。 ”“快七十的人了。 ”沈雄冰叹了一声,“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早就看出来沈幸林资质平庸,这才有了沈觅波。 ”蔡管家只微笑,不说话,他有自己的心思,而恰恰是自认为非常了解他的沈雄冰不知道的心思。 沈家,只能是沈敬岩的,沈幸林和沈觅波,可以分一点财产,但是,沈家的绝大部分产业,必须是沈敬岩的。 这是他的信念。 “那件事有结果了吗?”沈雄冰又问。 蔡管家摇头,“没有。 这么多年了,实在无处查起,而冯女士那里,也不说实话。 ”沈雄冰哼了声,“她不说就算了,现在不明(身shēn)份的仇家不就给我们提供了屈打成招的方式吗?”蔡管家心头一震,“老爷子,您的意思是?”沈雄冰笑意(阴yīn)冷,“找两个杀手潜入她的房间,深更半夜屈打成招,不成问题吧。 ”蔡管家赶紧应道,“是。 ”与此同时,他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一定要通知沈敬岩这个消息,务必保护好夫人。 联系杀手,到计划行事,到实施行动,这中间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蔡管家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要避开沈雄冰的视线通知沈敬岩其实是很容易的。 沈雄冰太信任他,他背叛他的时候,就会手到擒来。 “老爷子,我们的人来报,罗依依去拜访过苏老先生两次,应该是在查谢小姐当年的事(情qíng)。 ”蔡管家语气如常,似平时像他汇报事(情qíng)一般,“罗依依应该是查到了唐晓容的联系方式,虽然我们当年并没有从唐晓容的(身shēn)上查到什么事(情qíng),谢小姐走的干干净净,但是,保不齐我们不知道的,就会让罗依依知道,为了小心起见,我想,我要不要去探探罗依依的口风,确认一下事实。 ”沈雄冰没有丝毫怀疑,“去吧。 ”“是。 ”蔡管家唤来其他佣人照顾沈雄冰。 蔡管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从沈雄冰面前走开了,他直奔罗依依的工作室。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蔡管家凝重的面部表(情qíng)像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和车外的温度格格不入。 推开办公室门,蔡管家入目的是罗依依狼狈的样子,她擦去了眼泪,补了妆容,红肿的眼睛宣示着她方才伤心的哭过。 罗依依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蔡管家,您怎么来了?”蔡管家走过去,睁着眼睛说瞎话,“罗小姐,画图呢。 ”罗依依脸色不佳,太过激动又悲伤的(情qíng)绪并不是片刻之间就可以掩盖的丝毫不露的,蔡管家既然如此说,她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是啊,蔡管家请坐吧。 ”她又叫来从安给蔡管家倒茶,她已经没有(情qíng)绪和力气亲自招待好他了。 从安离开后,蔡管家想了想,说:“大少最近好吗?老爷子午睡了,我过来看看您。 ”“不好不坏。 ”罗依依说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他不想说太多,我也不想问。 ”蔡管家勾了勾唇,“那天我和老爷子去西山疗养院看望故友回来,好像看到你和常云腾在一辆车上,当然,也许我看错了,老爷子的意思是,如果你和常少好事将近,老爷子也愿意摒弃多年的不愉快,恭贺常老,当然,最重要的是恭贺罗小姐您了。 ”罗依依冷笑了一声,“让你们失望了,我和师兄只是一同去拜访一位行业内的老前辈,请教一些问题而已。 ”“看来,罗小姐就自己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还没有 。 ”蔡管家起(身shēn),走去办公桌对面,拿起她的笔,罗依依见状赶紧递上一张纸,知道他有话要说。 蔡管家嘴上说着,“看来你拜访的老先生,技艺不精湛。 ”他的手在纸上飞快的写着:老爷子要请杀手,半夜对冯女士屈打成招。 罗依依看着那力透纸背的字迹,心里一紧,眉头紧蹙,全然忘记了先前的悲伤,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也忘记了方才蔡管家说了什么,对话进行不下去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5章 人生是一条单行线 蔡管家平和道,“只要你和大少分开,老蔡也认得几个人,愿意帮助罗小姐。 ”“不用了。 ”罗依依声音冷了下来,“我很忙,就不留蔡管家了。 ”蔡管家语气近乎讨好,“罗小姐,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罗依依刚刚经历了一场悲伤,现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qíng),蔡管家来的不是时候,如果在她心(情qíng)正常的时候来,她还能真真假假的陪他多聊一会,也愿意陪蔡管家玩这样的游戏。 蔡管家走后,罗依依立刻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沈敬岩,沈敬岩在电话那端愣了一秒,轻笑出声,“好解决,让沈夏和十七带着默默住过去就好了,美名其曰不打扰我们的生活,在沈夏的眼皮子地下打我妈,那是做梦,不杀了他们就是手下留(情qíng)了。 ”罗依依也知道这事不难办,沈夏一定会非常完美的处理这件事,她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沈夏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连着说了三声“卧槽”,沈敬岩在电话那头乐的直皱眉,“能不能有个女孩子的样子?说话温柔点不行吗?”“不能。 ”沈夏乐不可支,“你帮我查点事,就查我出生之前,跟爸爸有仇的人,找那种爸爸找不到的人,最好是对方已经出国的,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怎么也要交代一个人出去呀,你觉得什么人合适就说什么人。 ”沈敬岩应下了,这事不难办,爸爸的仇家(挺tǐng)多的,这些年才渐渐少了,沈雄冰是侵略型的男人,得罪的人不是少数,功成名就后开始在意名声了,近年来也不管理公司了。 沈夏让罗一默联系阿鲁夫,请阿鲁夫做一张冯思萍的面皮,再派专人送过来,这些事(情qíng)都是手到擒来的,不用费很多心思。 罗依依处理完这些事(情qíng),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一颗心像爬满了野草的荒原,就想着去外面逛逛街。 (日rì)常逛街不多,今(日rì)无边无际的逛起来,又去了珠宝大厦,逛街顺便视察自家的珠宝摊位。 店员李雯一直盯着罗依依看,罗依依笑,“我脸上长花了?”李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罗总,新闻上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罗依依立刻反应过来,却还是明知故问,“哪个女人?”李雯挑了挑眉,“就是,沈氏集团的总裁背上的那个女人啊,我认识小公子啊。 ”罗依依笑的大方,“你说是就是吧,算你眼尖。 ”从安笑,“哇塞,网上的消息虽然在渐渐的沉寂,但是还是时不时就冒出来,我还以为是水军呢,原来真有人知道啊。 ”从群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你弱智了吧,是依依姐平时不出门好不好,工作,家,客户,又不是无聊天天上街的人。 ”李雯见气氛轻松,便大着胆子开玩笑,“看来不久后就要吃罗总和沈总的喜糖了。 ”“是啊是啊。 ”从群笑着说:“到时候我撺掇依依姐给我们发福利。 ”罗依依时不时就被警告下让她离开沈敬岩,想起这事心里就不舒服,“那可不一定呦,沈敬岩算老几,说不定我换了他。 ”从安鼓掌,“依依姐,霸气。 ”店员张馨方说:“罗总太有底气了,我等小生佩服。 ”罗依依眼神微笑,“加油,好好工作,男人永远都不是生活的重心。 ”张馨方和李雯齐齐点头,“向罗总学习。 ”罗依依笑了笑,“工作吧,我再出去转转。 ”从安从群知道罗依依心(情qíng)不好,只陪伴,不多言。 珠宝大厦里的各个摊位陈列着很多珠宝,有烂大街的,有时尚的,也有名家设计的,种类繁多。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妈妈的出名作是哪个,妈妈比较知名的作品有哪些,她只顾着问关于妈妈的生活,却忘记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qíng)。 晚上再约唐晓容一次不知道是否合适。 试试吧。 她给唐晓容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同意了,罗依依露出了怅然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带着抹苦涩。 从安从群面面相觑,上午发生在咖啡厅的一幕,她们也都很诧异。 一天内两次见面,罗依依和唐晓容像熟识已久的两代人,罗依依可以自然又(热rè)(情qíng)地称呼她唐阿姨了。 从安从群本来像中午那样,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桌子,让罗依依和唐晓容可以单独谈话。 罗依依笑着招呼她们,“过来,一起坐。 ”她还(热rè)(情qíng)的向唐晓容介绍,“这两位是我的助理,美名其曰助理,其实是保镖,手无寸铁的女人嘛,有时候难免遇到一些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qíng),她们二位就代劳了,我们同吃同住,堪比亲生姐妹的。 ”唐晓容一时感慨,“如果你的妈妈见到你这么聪明,也小有成就,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罗依依勾唇,她非常愿意跟她聊起妈妈。 此刻的心(情qíng)也不似中午那般沉重,除了怅然和感叹,思绪也活络了很多,可以跟唐晓容边吃边聊,问问自己心中的疑惑,聊聊妈妈以前的作品,和共同探讨下对珠宝的认知。 时间不知不觉在流逝着,从安从群只吃,听着罗依依聊天,天天陪在罗依依(身shēn)边,她们都学到了很多的珠宝知识,知道了很多行业人物,以及很多行业内的故事。 唐晓容给罗依依看了谢芷然大部分的作品的图片,还有一部分是她也找不到的,罗依依惊讶地发现,“其实我的部分思路和妈妈是不谋而合的。 ”“是啊,有些才华是遗传的。 ”罗依依腼腆一笑,“只是我在行业内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时至今(日rì),我也没有什么太拿得出手的作品来,实在是给妈妈丢脸。 ”唐晓容微微笑,“你已经取得了你妈妈没有过的成就,你比她要棒很多,只是,如果当初 她选择另一条路,也许,结局会不同。 ”如果……人生是一条单行线,哪里有如果,哪里有回头路。 “不过。 ”罗依依心底也有最幸福的回忆,“我的妈妈后来的生活虽然没有珠宝,没有设计,没有名利,却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这大概是她给自己和妈妈最大的安慰了吧,爸爸是善待妈妈的,妈妈也是一位幸福的妻子和母亲,人生没有十全十美,浮华褪去,简单的幸福不也是幸福吗?告别唐晓容,车子行驶在霓虹灯闪的大街,罗依依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今(日rì)的信息量太大了,(情qíng)绪波动也太大了,不过好在她之前就有了一些心理准备,这会接受起来也勉强能都消化掉吧。 只是,妈妈从一个普通的女(性xìng)到有才华的珠宝设计师的转变,还是让她心头沉重,这一切要不要告诉爸爸,要不要让爸爸知道他的妻子曾经是一位怎样的女(性xìng),那一张妈妈所谓的从商场的珠宝柜台看到的项链的款式原来就是妈妈的作品。 对,项链。 罗依依低头瞅着脖子里的项链,唐晓容说过,这条项链的原版是银质镶嵌红珊瑚的,那么,那条项链时隔三十多年还存在吗,如果存在,又在哪里呢,如果不存在,那条项链当年的去向是哪里呢?妈妈设计过那么多的作品,为什么唯一对一条廉价的项链如此(情qíng)有独钟,就算婚后也要画出那副设计图呢?像是有一个更大的谜底缠绕在她的心头,罗依依仿佛走进了一个偌大的迷宫里,她找不到出路,也辨别不出方向。 从最初上车时的一(身shēn)轻松,到下车时的一脸沉重,从安从群面面相觑,跟在罗依依(身shēn)后不敢多发一言。 沈敬岩从客厅内走出来迎接她,罗依依盯着脚下自己的影子,突然听到有一道熟悉含笑的声音在叫她,“依依。 ”罗依依猛的抬头,嘴角绽开一抹僵硬的笑容,“你回家(挺tǐng)早啊。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攫住她的视线,“十点了,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没有接。 ”“啊,哦,我不知道,手机在包里,可能是我设置静音了。 ”沈敬岩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多问,揽着她的肩膀就往屋子里走去,沈夏十七在玄关后面跳出来,“嫂子。 ”罗依依吓了一跳,看到两个人搞怪的样子,“吓死人不偿命啊。 ”罗一默扑过去,抱着妈(咪mī)的大腿,“妈(咪mī),宝宝想死你啦。 ”“妈(咪mī)也想死你啦。 ”“宝宝(爱ài)你。 ”“妈(咪mī)也(爱ài)你。 ”“宝宝永远永远最(爱ài)你。 ”“妈(咪mī)也永远永远最(爱ài)你。 ”沈敬岩吃醋的抱起儿子,扔到了沈夏(身shēn)上,“抱着你侄子有多远走多远。 ”罗一默匍匐在姑姑(身shēn)上,笑的乐不可支,“姑姑,带我回(奶nǎi)(奶nǎi)家吧,大朋友嫌弃我了,我又成了三多。 ”沈敬岩挑眉,“你知 道就好。 ”沈夏又将罗一默塞进了沈敬岩怀里,“你自己的儿子自己带,不要什么都推给我,妈才不帮你养儿子,哼。 ”罗一默勾着爹地的脖子,一脸委屈,“你要是嫌我太累赘了,就把我扔了吧。 ”“别啊。 ”十七上去抢人,“你们都不要我要,很多人都愿意要的。 ”罗依依优哉游哉地说:“我的儿子,不会跟你们走的,他要养我一辈子的。 ”说说笑笑间,罗依依的心(情qíng)又好了起来,萦绕在心头的疑惑暂时散开,看,她生活的多幸福啊,这么多人都对她很好很好。 罗一默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妈(咪mī),明天你跟大奇叔叔去一趟房管局,大奇叔叔送我的别墅暂时寄存你的名下。 ”罗依依呵呵笑,“到了我名下就是我的,请问‘寄存’二字怎么解释?”罗一默眨着一双调皮的眼睛,“‘寄存’的意思就是,那(套tào)别墅实际上是我的,但是是你的名字,同时,大奇叔叔随时都可以住的。 ”“也就是说我自己的房子我不能住呗。 ”“对啊,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两个姑姑可以过去住啊。 ”沈夏忍不住敲他的小脑袋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大奇一(套tào)破别墅就把你收买了。 ”沈敬岩笑,“我觉得我儿子很好,敛财的能力非常棒,值得学习。 ”沈夏吐舌头,“一家子吸血鬼。 ”说归说,笑归笑,沈敬岩又拐骗罗依依去了他自己的别墅,继续为了将来的女儿努力奋斗着。 罗依依前所未有的疯狂着,似乎在发泄积攒在体内的那股莫名的力气。 结束后,沈敬岩餍足的抱着她,“小丫头今天怎么了?”罗依依气喘吁吁,“没怎么,我要睡觉。 ”“是不是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qíng)。 ”罗依依累极了,连手指都懒的动一下,“嗯,晚安。 ”沈敬岩见状也不((逼bī)bī)迫她说出来,而是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在(身shēn)边。 ”罗依依的头在她的脖颈拱了拱,这种感觉真好。 这个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罗依依睡着后,沈敬岩去了阳台,点燃一颗烟缓缓地吸着,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院落里的精致徒增了一种朦胧的美。 与此同时,南湾项目的废墟在盛夏时节开始苍蝇乱飞,臭味从钢筋水泥下窜了出来。 李德急的上蹿下跳,废墟下埋葬的几个人的尸体开始腐烂。 他在夜间不管不顾,雇佣了几辆铲车去挖人,这一次,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情qíng)急之下他亲自坐阵,高薪请人。 几个尸体一夜间都被挖了出来,装在车上,一路臭气熏天,被拉到了郊外的河边,那里早就刨了几个很大很大的坑,几个尸体被扔了进去,连夜掩埋,一切做的似乎人不知鬼不觉。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罗一默的红外线监 控记录了下来。 就在李德挖尸体的时候,沈氏集团的珠宝公司出事了,仓库起火,浓黑的烟滚滚而来,在城市的监控下无所遁形,立刻有消防车前往,警笛声打破夜的平静。 沈敬岩在凌晨两点多接到汤伟的电话,“王海平动手了。 ”“没有人员伤亡吧。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所有的事(情qíng)他都可以摆平,却唯有人命他救不回来。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父子之间怎么争斗,都不要牵扯进无辜人的(性xìng)命,他可以踩着血腥在国际走私界步步为营,却很难放置那些为了生活在拼搏努力的平凡的人的(性xìng)命于不顾。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6章 他给她的岁月静好 他有他的嗜血的手段,也有一个铁汉心底最质朴的柔(情qíng)。 沈敬岩就是这样矛盾的存在。 他不是救世主,他缔造了太多的血腥。 但是他又是一个守护者,守护着他想要守护的人。 “没有。 ”汤伟果断答,“我们这边的人员伤亡没有,放火的那位,不知道有没有出来,现在还没有监控到。 ”沈敬岩也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咎由自取的人,不用太在意。 ”“大局在我们的掌控中。 ”“好。 ”“今夜所有的事(情qíng)都要时事向我汇报。 ”“是。 ”不平静的夜,好在一切都算是平静的,之所以平静,因为是一切都顺利的在手中,并没有脱离掌控。 翌(日rì),沈敬岩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这是他预料到的,也是他要的结果。 一大早他的别墅外就聚集了一些记者,沈敬岩直接让汤伟带人过来,强势驱散,他被泼脏水不要紧,不能因此影响罗依依。 汤伟做事迅速果决,门外并没有响起吵闹声,睡在房间内的罗依依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对她来说,一切一如往常,并没有任何不同,这个夜也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这是沈敬岩(爱ài)她的方式。 沈敬岩坐在沙发上,往左转头,是窗外汤伟在带人驱散记者,往右转头,是罗依依恬静的睡颜。 他要尽自己全部的力量给予她岁月静好,他愿意一个人背负起所有不堪和沉重的担子。 罗依依在美梦中缓缓掀起眼帘,窗外早已一片宁静,沈敬岩起(身shēn),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chuáng)边,低头吻她的脸颊,“醒了?”“嗯。 ”罗依依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尤带着眼屎的眼睛满是(娇jiāo)俏的笑意,“腰酸背痛腿抽筋,不想去上班。 ”沈敬岩在她耳边说(情qíng)话,“那就不去了,我养你,把你养的白胖白胖的。 ”罗依依的头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撒(娇jiāo)道,“好啊,养我很贵的,我要豪车豪宅,还要豪华的首饰,名牌包包。 ”“放心,养得起。 ”罗依依很享受他的温(情qíng),“十年后,你不许嫌弃我人老珠黄。 ”“十年后我就四十多岁奔五十岁的人了,还不一定谁嫌弃谁呢。 ”“说不定是我嫌弃你。 ”罗依依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为了给自己嫌弃你的资本,还是要起(床chuáng)上班呀。 ”“好。 ”沈敬岩抱着她起(身shēn),给她递衣服,“汤伟在外面,我让汤伟送你回去,我去公司,有点事(情qíng)处理,就不跟你一道走了。 ”“那你就去吧,不用等我,对了,现在几点了?”“还早,是我睡不着了,所以起(床chuáng)早。 ”罗依依洗漱后,沈敬岩目送汤伟开车载着罗依依驶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他也该登场表演了。 待他的车刚刚驶出别墅,立刻被掩藏在附近的记者们包围了,“沈总,您对网上的帖子怎么 看?”“沈总,珠宝公司起火是为了掩盖什么?”“沈总,南湾项目的黑幕您能解释一下吗?”“沈总,沈董,也就是您的父亲,想要换总裁,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沈总,是不是您这个总裁有很多失职的地方呢?”“沈总,李德亲口说的,南湾项目是您指使盖成的豆腐渣工程,您有什么要说的吗?”“沈总,您的法务有没有分析过您会不会坐牢?”……一个个尖锐的问题像刀子般((逼bī)bī)来,前方的司机有些坐不住了,“沈总。 ”他跟随沈敬岩多年,不敢说多么了解沈敬岩,但是还是从心里相信沈敬岩的,“我去砸了他们的话筒。 ”“不要。 ”沈敬岩声音平静,“车子熄火吧,我们在这里打打游戏岂不是很好?平时难得有时间放松一下自己。 ”司机焦急,“沈总,你看看他们,我们就这样被堵在这里吗?”“自己家门口怕什么,跟我这么久了,淡定点,下个月给你加奖金。 ”司机和老板在车内打游戏,车外记者和摄像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车子不动,就有人在时事爆料,不时有新的记者赶来。 沈敬岩很有先见之明的致电沈夏,让她寸步不离罗依依,尽量没收她的手机,不要让她上网,罗依依见识少,容易被网上的不实消息打乱(情qíng)绪。 大奇又可以见到十七了,罗依依一出门,就是两部车子的阵仗,从安从群,沈夏十七,四个人要是换个装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带了四个女保镖。 事实上,也差不多,是四个女杀手。 罗依依和大奇去了房管局,办理房产过户手续,大奇突然说:“十七,要不我给你买一(套tào)别墅吧,你想要什么样的?”沈夏一脚踹过去,“用得着你买吗,我们愿意住嫂子家,关你(屁pì)事。 ”大奇脸色讪讪的,“我,我也没别的意思啊。 ”十七也不满,“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嫂子家就是我家,哼。 ”大奇委屈死了。 罗一默嘻嘻笑,“大奇叔叔好大方啊,我喜欢啊,姑姑,为什么你们总是跟大奇叔叔吵架。 ”沈夏和十七异口同声,“你个小(屁pì)孩知道什么?”由于接到了沈敬岩的命令,从房管局出来后,沈夏和十七就跟随罗依依去上班了,大奇这个跟(屁pì)虫自然一同前往,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阵仗让罗依依有些不习惯。 不过人多有好处也有坏处,比如,在临近中午,常云腾和常东元父子两人一起来了。 沈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麻溜的窜了出去,关上门,小声地对那对父子说:“网上关于我哥的消息不许告诉我嫂子。 ”说着话,她的嘴巴凑到常东元耳边,低语,“不然我把你走私的事(情qíng)捅出来。 ”常东元眉头一皱,诧异地看着她,这个看似简单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连这么私密的事(情qíng)都知道。 沈夏说完又笑了,立刻变脸成活泼可(爱ài)的小姑娘,“我嫂子活的很单纯,不该她知道的,我从来不说的。 ”常东元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满眼戒备的看着沈夏,沈夏耸了耸肩膀,推开门,“常董,常总,二位请。 ”这变脸的速度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常东元暗暗感叹,沈敬岩的妹妹是个人才。 常东元也是看到了网上的消息,又听常云腾说了罗依依查找唐晓容的消息,这才赶来的,他也没有具体的目的,让她和常云腾结婚这种事(情qíng)也强求不得,只是,看着故人的女儿,想要竭尽所能的,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可是他又是矛盾的,并不是所有的事(情qíng)他都愿意说出真相的。 常东元和常云腾落座,罗依依想要去端茶倒水,被十七拦下了,“嫂子,你坐着就好,我和沈夏帮你招待客人。 ”沈夏笑盈盈地说:“就是啊,常董和常总是贵客,总要给我个机会给贵人端茶倒水吧。 ”她一边给常东元和常云腾倒水,一边说:“我嫂子太忙了,我是来给我嫂子帮忙的。 ”真真是让罗依依哭笑不得,一口一个嫂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么急着替沈敬岩宣示主权,她也够够的了。 罗依依静静的看着两个顶尖的杀手表演,表演完了,罗依依说:“好了,你们先去小会议室休息一会吧,怪累的。 ”沈夏连连摆手,“不用,我们不累啊,我们陪嫂子,给嫂子帮忙。 ”罗依依低了头,声音平静,“去吧,我和常董有话说。 ”沈夏和十七知道罗依依生气了,赶紧嬉笑着离开,临走还跟常云腾开了个玩笑,“等下叫我给你添茶水。 ”二个姑娘走后,罗依依这才恢复了待客的笑脸,“常董和师兄今天结伴而来实在是新奇,有什么事(情qíng)吗?”常东元慈祥地说:“云腾告诉我你在查一个以前的设计师,我想了想,或许我可以帮忙。 ”罗依依微笑着走过去,坐在常东元(身shēn)边,取下自己的项链,手指拎着链子,道,“常董可以回忆一下,有没有见过这条项链,银质的,镶嵌红珊瑚的?”常东元早有心理准备,“没有。 ”罗依依和常云腾对视一下,她笑了笑,“哦,我就是问问,唐阿姨告诉我,我妈妈设计的原版的项链是银质的,我想着常董阅历丰富,所以多嘴问一句。 ”常东元的心里不是滋味,他要怎么回答她,他突然就后悔来这里了,那条链子,不出意外,就在沈雄冰那里,不过,时隔多年,他应该扔掉了吧,或许谢芷然亲手设计的那条项链,早就无影无踪,再也无缘得见真面目了。 “我不知道。 ”他淡定地说,没有丝毫撒谎的惭愧。 常云腾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他对爸爸也没有办法,不过……“爸,我觉得新的镇店之宝和依依的这条项链 很像,相似度达到了90%以上。 ”常东元丝毫不避讳,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我就是照着罗小姐的项链定做的,我觉得这样的款式比原来的好看,还是罗小姐眼光好。 ”罗依依只能放弃从他这里查找蛛丝马迹,却还是叹息道,“三十多年前的破银质的链子,应该不会有人珍惜吧,可惜啊,我妈妈设计的作品,我却找不到原版,好遗憾。 ”常东元又于心不忍了,仿佛多年前面对那个柔弱的女孩,他心底泛起了丝丝疼,“沈老对你们的态度有所改观吗?这老头,就是太固执了,孩子们的事(情qíng)就随孩子们去呗。 ”他在提醒罗依依,从沈雄冰(身shēn)上下手,沈雄冰的固执是有原因的。 罗依依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看来妈妈跟沈雄冰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沈雄冰,妈蛋,怎么哪里都有这个可恶的老头子,居然还偷拍了她和常云腾的视频,那又怎么样,以为就能离间她和沈敬岩了吗?无所不用其极的混蛋而已。 这些话心内腹诽一下就好了,不可能会在常东元面前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沈老对我一如既往,也习惯了。 ”常东元想了想,“追究太多过去的事(情qíng)徒劳无益,人还是要活在当下,多想想未来。 ”罗依依笑了,他活在当下为什么还要用妈妈同款式的项链来做镇店之宝,常东元瞥嘴,“爸爸,你就别教育依依了,大家共勉吧。 ”常东元愣了一下,“你小子说什么呢?”常云腾赶紧陪着笑脸,“爸,我也没说什么啊,不是您说的吗,活在当下,想想未来,不要追忆过去,我这是向您学习呢。 ”罗依依又笑了,她极少能看到他们父子的相处状态,原来天下的血缘亲人都是一样的,当然,沈敬岩和他爹,那是属于例外,不知道沈敬岩看到这一幕会不会羡慕。 常东元立刻岔开话题,“是云腾拉着我来的,让我跟你解释下镇店之宝的事(情qíng),我啊,纯粹是因为喜欢。 ”反正罗依依也不是外人,常云腾当着她的面吐槽,“爸爸,你喜欢什么?项链吗?我妈那么多项链,也没见你区分个什么款式出来,连珍珠和水晶都分不清楚,你就别乱解释了。 ”常东元真是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拆台的小子,“你是不是专门来跟我作对的?早知道你会长成这样,我就不该让你从澳洲回来,等我八十岁直接让你回来继承遗产就好,省的你天天气我。 ”多好啊,这才是亲父子之间正常的欢乐,父亲的财产都是儿子的,没有私生子,没有外遇,没有一家人的勾心斗角,即便只是父母之间感(情qíng)的纠葛,也是因为厚重的(爱ài)。 罗依依单手撑着下巴,看他们父子之间斗嘴,她在想,要不要把监控里的这一幕剪切下来,发给沈敬岩看看。 办公室里的监控一直都在,为防万一的。 常云腾一脸无辜,“爸,我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我的意思是,依依是专业的珠宝设计师,眼光比你高多了,也比你挑剔多了,你在专业人士面前少说两句,不然贻笑大方。 ”常东元瞪他,“我说句话怎么就让你不满意了。 ”他望向罗依依的眼神更多了一抹慈(爱ài),“依依,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 ”罗依依配合他,“常董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心(胸xiōng)豁达,我就喜欢跟常董聊天。 ”常东元像个孩子似的,“你听听小罗说话,也就你这个不长眼的小子对我评价那么低。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7章 狼狈逃窜 罗依依似乎看到了自己和爸爸相处的场景,记忆的潮水似乎冲开了时光的大门,回到了一家三口最幸福的那段(日rì)子。 那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所有的家庭幸福和欢乐都齐聚在那些记忆里。 罗依依突然感叹道,“要是我妈妈还活着,我们也会这样说话的。 ”空气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静了下来,罗依依的眼里闪烁着对过去的追忆,常东元看着那张相似的脸,眼神有点模糊和茫然,如果她就是谢芷然,他还会对有些事(情qíng)遮遮掩掩吗?他无法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儿子在侧,他也无法开口说些什么,只是眼眸深处浸润着对另一个女孩的怀念,在他的心底,她永远都是一个女孩。 常云腾看看罗依依,又看看常东元,他更加明白了,父亲的心里果然是住着一个女人的,而那个女人……他和父亲的眼光何其相似,父亲看不懂珠宝,却看得懂女人。 父亲喜欢谢芷然,而他,喜欢罗依依,母女两人简直是一大一小的翻版。 常东元过了片刻道,“你们以前的一家三口一定非常幸福。 ”他喜欢听罗依依讲起有关于谢芷然的一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斯人已逝,有一种回忆却是永恒。 在罗依依出现在他眼前后的这些(日rì)子里,他也问过自己,如果谢芷然还活着,他会怎么样?能怎么样呢,各有各的生活,他有共患难相伴三十多年的妻子,就理应夫贵妻荣,他会对夫人儿子负责任,会对家庭负责任,不会做出任何对家庭不忠的事(情qíng),但是心底始终有一个小小的角落,那里住着一个人。 如果当年那个女孩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或许会做出艰难的抉择,依然将她放在心底,还是将所有的一切给予妻儿用来弥补,然后追求他的向往。 “是啊,非常幸福。 ”回忆起妈妈,罗依依嘴角勾起温柔的笑,“虽然我家家庭条件非常一般,但是妈妈特别喜欢打理家务,喜欢打扮我,破旧的东西到了她的手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尤其她脖子上的项链,现在回忆起来永远都是闪闪发亮的,那是我爸爸送给她的礼物,她最珍(爱ài)的礼物。 ”提起项链,常东元眸光黯淡,完全忘记了他来此的初衷,总有那么一件物品,或者无意中的一句话能触动他心底的痛,这种痛是别人无法给予的,“你们年轻人聊吧,我老头子有点事先走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面对罗依依那双酷似谢芷然的眼睛,仿佛当年那个女孩在对他说,常大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对不起她的评价,无法对她的女儿全盘托出,如果可以,他愿意让她的女儿成为他的儿媳妇,像疼(爱ài)女儿一样,疼(爱ài)罗依依。 常东元走的有些仓皇,拒绝了罗依依的相送,沈夏追出去, “常董,怎么这就走了,我替我嫂子送送你。 ”到了电梯口,常东元恢复了冷静的表(情qíng),“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沈夏明知故问。 常东元递给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沈夏挑眉,脑袋凑过去,低语,“认识行云而已。 ”常东元猛然抬头看他,他明白了,怪不得沈敬岩可以最快的速度攀上行云,怪不得行云亲自带着他去谈生意,原来有这层关系,那她,和行云的关系绝对不会仅仅是认识。 “请问,你的名号是?”“你不必知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要伤害我嫂子。 ”电梯来了,两人一起步入电梯,常东元又说:“要不要一起坐坐?”沈夏看着不断下降的电梯数字,“不用了,我跟你出来是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和我爸到底因为什么结仇?”常东元冷静道,“你可以去问你爸爸。 ”“我爸爸要是肯说实话,我就不问你了,不过,我家水深,我和我哥也水深,想要用非常手段覆灭你,其实很容易的。 ”常东元也在考量自己的事(情qíng),“你在我面前半遮半掩的透露(身shēn)份,就是为了威胁我吧。 ”“只是为了更方便查清楚一些真相而已。 ”沈夏步出电梯,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同走出去,“你我无冤无仇,我从小就丢了,你们的仇恨更跟我没有关系。 ”常东元依然不想说,不想那个死去的人在死后多年依然承受别人的闲言碎语,不想她亡魂不安。 沈夏索(性xìng)直接点破,“跟我嫂子的妈妈有关吧。 ”常东元顿住脚步,直愣愣地看着她,沈夏笑笑,“其实我嫂子早就猜到了,她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好吧,我承认,的确是这样。 ”常东元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了意义,“但是,她的妈妈是个好女人,她不应该再承受你爸爸对她妈妈的怨恨,她妈妈是无辜的。 ”沈夏疑惑道,“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去问你爸爸吧,如果他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你,你有疑惑的地方,可以来找我补充。 ”“我爸爸不告诉我,我才来问你的。 ”问题又绕了回来。 常东元勾唇一笑,脸上的皱纹裹着对逝去旧人的呵护,“那我也不会告诉你。 ”沈夏又换了个问题,“我嫂子的那条项链,你以前肯定见过,对吧。 ”“是。 ”常东元爽快的肯定了,“原版的项链应该在你爸爸的家里,只是不知道你爸爸会怎么处理呢,他是一个仇恨心特别强烈的人,有可能将项链碎尸万段,也有可能藏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他自己偷偷拿出来看看,好提醒自己继续恨那个人,从他对罗依依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你爸爸心里的仇恨,这辈子是放不下了。 ”沈夏将他送至车前,又亲手给他拉开车门,“常 董,您慢走。 ”一字字都那么客气礼貌,丝毫不失礼数。 转(身shēn),沈夏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哼,常老头不跟嫂子说实话没关系,她这里有录音,嫂子不想说实话戳穿他,但是她可以,为哥嫂分忧解难,她荣幸之至。 回到办公室时,常云腾还在跟罗依依吐槽,“我这个爸爸,哎,你也看到了,一辈子就这脾气,不到黄河不死心,不下点狠心,是(套tào)不出来他的话的。 ”沈夏翻开前些(日rì)子网络上的消息,“嫂子,我哥背着你抱着默默的照片太帅了。 ”哼,她偏要惹常云腾不痛快,谁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啊,她的嫂子还容不得别的男人来打主意,她要替哥哥守护自己的江山。 常云腾心理不是滋味,却也要去戳对方的弱点,“我也觉得很般配,什么时候沈老能同意你们的婚事就好了,对了,沈氏集团官方的声明还在那里挂着,不是说商议好以后再回复吗,怎么一直也没有消息,商议个总裁的婚讯,需要很久吗?都铁证如山了对外界还一直没有交代,这不是你哥的作风吧。 ”官宣还不好说吗,小侄子随便鼓捣两下就官宣了,想宣布什么就宣布什么,宣布沈雄冰死讯都是小意思,“哎呀呀,你急什么,急着喝我哥哥嫂子的喜酒吗,放心好了,早晚的事。 ”罗依依头疼,能不能不要这样针尖对麦芒,“打住,我要工作了,对了,我今天要见一个客户,沈夏,你把我手机给我。 ”沈夏没有回答,滋溜一下跑没影了,常云腾看着那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哪个不长眼的才会把她娶回家。 ”罗依依笑了,“你们是两看两相厌啊。 ”常云腾说:“你要去哪里见客户,我带你一起啊。 ”罗依依又开始找手机,“对了,我手机呢。 ”常云腾低头看新闻,不得了,沈敬岩在别墅外一言不发,叫了一票保镖,轰走了记者,但是在公司门口又被拦住了去路。 这罗依依要是知道这样的(情qíng)况,会不会直接冲过去,“对了,我刚想起来一件事,我给你介绍个客户,绝对的土豪呦,我保你千万以上的订单,少一分钱我补给你。 ”帮她找个订单还是小意思吧,不就千万吗,就当做买她开心了。 一听有客户,罗依依眼眸发亮,“好啊。 ”常云腾立刻给好友发消息,两人私下联络好,就带着罗依依出门了,当然,从安从群是跟随的,但是依然没有找到沈夏,十七在小会议室安静的坐着,沈夏那个疯丫头不知道去了哪里。 罗依依一离开工作室,沈夏就像一只小鸟似的,飞到了会议室,“妈呀,没收嫂子手机还不被找到也是要技术含量的,我们走吧,逛街去。 ”十七道,“不去给大哥帮忙吗,你看看现场的图片。 ”她将手机伸过去。 “小 意思啦。 ”沈夏无所谓道,“哥哥在玩障眼法,让他玩吧,他们家的事(情qíng),需要的时候,我们就帮忙,不需要的时候,也不掺和。 ”十七鄙视道,“你掺和的事(情qíng)还少吗,蔡管家快被你吓死了。 ”“嘘,你声音小点,当心我被哥哥宰了。 ”……就在罗依依和常云腾介绍的“客户”侃侃而谈的时候,沈敬岩在公司门口前进不能,后退不得,记者们将他围的水泄不通,项目方的乙方供货商,都堵在了大门口。 场面一度混乱,珠宝分部的订货商们得知了珠宝仓库着火的消息,也都纷纷赶来,要取消订单的,要赔偿的。 沈雄冰这一招玩的好,双管齐下,李德“销毁”了证据,也站了出来,信誓旦旦地指责沈敬岩在南湾项目的不负责任。 事(情qíng)就这样僵持着。 而车内是另一番景象,汤伟回头,笑道,“沈总,你不要上厕所吗?”沈敬岩头也没抬,“下次改装个带厕所的房车,失误啊。 ”司机神(情qíng)慵懒,“汤特助,我都想上厕所了怎么办?”汤伟早有准备,拿出一个空矿泉水瓶子,递过去,“给,尿完了扔到那些记者(身shēn)上。 ”沈敬岩抿着唇笑,“我看这招好,这可是童子尿。 ”汤伟噗嗤笑出来,“就他,童子?”司机的头靠在椅背上,“二十年前是童子,难道你没当过童子?”沈敬岩终于玩完了一局游戏,“老吴,你什么时候给我们的汤特助介绍个对象,一个光棍汉天天在我面前晃,晃的我眼晕。 ”司机笑道,“汤特助不缺女孩吧,我那天还看见了一个。 ”沈敬岩八卦道,“缺不缺是一回事,有没有娶回家的是另一回事。 ”汤伟皱眉,“沈总,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不正经了。 ”“我一直都不正经。 ”司机和汤伟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又有记者在敲车窗,司机哼了声,“妈的,还没完了。 ”汤伟也不耐烦,有些话又不好直接说,“行了,忍着吧,没看见老大也在忍吗?”沈敬岩语带轻嘲,“我家老爷子是不将我置于死地不罢休,难为你们陪着我了。 ”司机脸色讪讪的,“沈总说的哪里话。 ”汤伟道,“我也想上厕所了,妈的,拎个人当尿壶得了。 ”沈敬岩看了眼腕表,“卧槽,我说我怎么饿了,都特么的两点了,我们弃车逃跑,你们两人护着我,越狼狈越好。 ”汤伟立刻推开车门下去,一下车,他就被一众记者围拢了,从外面窜出来几个保镖,在汤伟的示意下,为沈敬岩打开了一条逃出去的通道,沈敬岩一下车就立刻开跑。 穿着皮鞋,西装革履的男人逃命似的逃窜的样子被摄影师记录了下来,有视频,有照片,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虽然(身shēn)边跟着司机和特助以及保镖,但是也掩盖不了他逃 跑的事实。 公司不远处的银行门口早就有沈敬岩的心腹准备了一辆普通的大众,“我们去哪里?”汤伟问。 “回家。 ”“是。 ”车子一路朝着沈敬岩的别墅驶去,他并没有刻意掩藏行踪,甚至有意在网上自己释放消息,很快就有记者尾随而至,在别墅门口又被堵了一通,才历经波折的回到了家里。 司机和汤伟一(屁pì)股坐在沙发上,擦着额头的汗,他们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沈敬岩唤来佣人,做饭,吃饭,门口聚集着很多记者,他们是出不去了,当然,也没有想要出去。 沈雄冰坐在轮椅上,看着前方发来的消息,嘴角勾起冷戾的笑,“好,我看他这次怎么办?对了,罗依依在哪里?”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8章 沈敬岩是单身 蔡管家立刻查看消息,“老爷子,罗小姐和常云腾在一起,还有一个男人,在国际酒店,看样子是在谈订单,相谈甚欢。 ”沈雄冰疑惑道,“她不知道网上的消息吗?”蔡管家摇头,“看样子是不知道。 ”“跟紧了,把副董给我叫来。 ”“是。 ”半个小时后,副董就到了,沈雄冰跟他寒暄了一阵子,就开始步入正题。 于是乎,这(日rì)的下午四点,沈氏集团官方发了一则声明:沈敬岩目前处于单(身shēn)状态。 一句话,否定了所有的臆想,也否定了之前那则官宣的默认,如果较真,你又不能说先前那条官宣就是承认,毕竟没有明明白白的写出什么。 是沈敬岩当初的不言而喻,给了沈雄冰这样一个全盘否定的机会。 常云腾一直在密切关注沈敬岩的消息,很快就得知了这条沈氏集团的官宣,他的心内是冷笑的,鄙视沈敬岩这样出尔反尔的行为,当然,他也是存着一点点幸灾乐祸的,如果不是顾虑到罗依依的心(情qíng),他一定会立刻将这样的“好消息”告诉她的。 如果沈敬岩不能很好的守护她,那么,换他来守护,可以吗?罗依依对这一切全然不知,只开心的谈着珠宝谈着设计,一谈起这些,她可以忘记天地万物。 常云腾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听着她自信的谈吐,他在用自己仅有的力量保护她的美好,保护她的好心(情qíng),不管这样对他是否公平,她好,他就高兴。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常云腾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拉着她和好友一起聊,又共进了晚餐,然后亲自把她送回别墅。 看着她个(娇jiāo)俏的(身shēn)影踩着轻盈的步子离开,常云腾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从她下车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情qíng)再也不能被他左右,他好想时刻陪伴在她(身shēn)边,给她一片晴朗的天空。 只是,她的心不属于他。 他力量有限,不能给予她所有的美好。 罗依依一回到家里,就看到了沈夏和十七在打打闹闹,几乎一整天没有看手机的她,似乎忘记了手机的存在,聊珠宝聊设计聊自己的兴趣(爱ài)好聊到了忘乎所以,也没有觉得今(日rì)有什么不同。 她刚坐在沙发上拿着叉子吃西瓜,沈敬岩从从门外进来,笑的一如既往,“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沈夏的姿势是潇洒的葛优躺,“哥哥,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沈敬岩顺势坐在了罗依依(身shēn)边,“刚回家吧。 ”“是啊。 ”沈敬岩眼神宠溺,恨不能一口吃掉她,“一(身shēn)香汗。 ”沈夏拿着一个苹果扔了过去,“喂,别打岔,跟你说话呢。 ”“就是啊,说吧,什么好玩的地方?”沈敬岩的手指把玩着罗依依的头发。 十七嘻嘻笑,“我们把默默放在别墅区门口的那棵大树上三个小时,默默说,可凉快了 ,都快睡着了。 ”罗依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们虐待我儿子。 ”十七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没有啊,是你儿子要求的。 ”“那也不能放啊。 ”沈敬岩心疼道,转头看到儿子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游戏,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又后悔了,一个臭小子,早晚要吃苦头,不然将来怎么在世界上立足,后面还有更大的苦头,越早吃越好,“放树上干嘛,掉下来多不好,今晚给他扔房顶上,晚上数着星星睡觉,更凉快。 ”罗依依呆愣愣的看着他,这前后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这是亲爹吗?“喂,我家不欢迎你。 ”罗一默突然扔掉手机,扑到爹地怀里,“大坏蛋,我要跟你绝交。 ”沈敬岩一把扛起他,把他扔到沈夏那里,“这臭小子交给你收拾了。 ”沈夏搂着小侄子,“宝贝乖,跟姑姑混吧,姑姑带你去找黑先生,我们出国游玩啊。 ”罗一默抱着姑姑的手臂,“好啊,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不许去。 ”罗依依陡然开口,声音有些严厉,沈敬岩现在有麻烦事,儿子在,说不定能帮一些忙。 罗一默嘟着嘴巴,“妈(咪mī)舍不得我,可是大朋友不要我,呜呜,怎么差距这么大,我到底是亲生的,还是捡来的?”十七一语中的,“你是你妈(咪mī)亲生的,是你爹地半路捡来的。 ”罗一默郑重的点头,“还真是这么回事,不对啊,我没爹地啊。 ”沈敬岩无奈的抓了抓头发,拉着罗依依的手就走,“今晚住这里,沈夏十七你们另外找地方睡觉。 ”沈夏十七异口同声,“凭什么?”罗依依也觉得奇怪啊,毕竟她被沈敬岩拐骗去他的家里已经习惯了,他不拐骗她了,她反而起了疑心,“对啊,你凭什么让沈夏十七离开啊,这是我的家,做主的人也应该是我啊,我偏不让她们走。 ”沈夏十七那句凭什么本来是打趣的,话音落下去,她们就已经想到了原因,这会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算了,既然哥哥讨厌我,那我回家陪妈睡。 ”沈敬岩摆手,“赶紧去。 ”十七晃动着雪白的脚丫子,“我不去,我就在这里睡,我睡书房。 ”沈夏((贱jiàn)jiàn)笑,“那我也睡书房吧。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书房在妈(咪mī)房间隔壁,你们睡妈(咪mī)隔壁干嘛?”罗依依有点脸红,“你俩有病,书房没(床chuáng)。 ”沈夏立刻举手,“我睡沙发。 ”十七毫不在意,“我打地铺。 ”沈敬岩宠溺的揉了揉罗依依的头发,“让儿子睡我们中间。 ”罗一默立刻从沈夏的怀里窜出来,跑过去抱着爹地的大腿,一双清澈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真的吗?”沈敬岩抱起儿子,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当然真的,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睡。 ”“噢耶,太幸福了,我 终于不是三多了。 ”罗一默欢呼着。 ……沈敬岩当然不想告诉罗依依,他是从家里偷偷的潜出来的,家门外围堵着一群记者,他也不能就这样带她回家啊。 沈敬岩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罗依依往楼上走,沈夏突然跳起来,嘻嘻笑着跑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支手机麻溜的插进了沈敬岩的衣兜里,那是沈夏今天没收了一整天的,罗依依的手机,而且早就被她关机了。 现在这支手机交给哥哥保管。 罗依依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敬岩后来也看到了沈氏集团的那条官宣。 回到房间,洗过澡后,沈敬岩开始闹着让罗依依以一家三口为主题设计一(套tào)首饰,她这才想起来,书房里是有一摞图纸的,罗依依以前画的分离,画的想念,画的幸福,如今该画团圆了吧。 她跑去书房,将图纸拿过来,一一给儿子和沈敬岩讲着,每一张图的意义,珠宝和生活相融合,记录着她的(情qíng)感变迁,那阵腥风血雨的经历,已经过去,却又烙印在他们的生命里。 如此的有意义,她参与过国家的机密大事,也间接的为了国家贡献过自己仅有的力量,曾经的委屈和眼泪现在想来只有感慨,国在,家在,有国才有家。 讲述的过程又回忆了一遍过往。 罗一默依偎在爹地怀里,看着妈(咪mī)的画的图,嗯,他选择回国是对的,虽然经历了很多,当时帮助爹地完成了他要做的事(情qíng),让一家三口团圆了,他也有了父母双亲,不需要再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爹地了。 虽然前路还有很多坎坷,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又有什么是闯不过去的。 狗(屁pì)的沈老头,就算再能作妖,爹地也不会为了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放弃这个家的,爹地没那么傻,儿子的能力这么强大,不会丢了西瓜捡芝麻。 罗依依就在这样温馨的氛围内睡着了,讲珠宝讲设计讲自己的灵感,讲对未来的期待,把自己讲的很有精神,讲的时间太久,就累了,睡着了。 沈敬岩将空调调到最佳温度,和罗一默使了个眼色,抱着他就往外走,要商议一下母亲的事(情qíng)。 沈夏和十七都还没有睡,对那个老头子,兄妹两人是深恶痛绝。 十七冷笑,“给亲孙子下杀手,呦呦呦,不就是家里有个小钱吗,要是有皇位,他还亲自上阵杀人呢。 ”“有(屁pì)的钱。 ”沈夏不屑,“丫丫滴,惹姑(奶nǎi)(奶nǎi)我不高兴,收购了他沈氏集团。 ”罗一默眨着调皮的眼睛,“姑姑,你什么时候学会经商啦?”“我不会啊,但是我有得力的帮手啊。 ”沈夏极其自然地说:“我求助行云,很容易吧。 ”沈敬岩皱眉,“拜托,你为什么要收购我付出这么多年的心血?”沈夏吐舌头,“我就那么一说,要是老头子把公司给别人我就收购回来 。 ”“你当我吃素的?”沈敬岩笑了笑,“放心,你们这些大佬在后面坐阵看结果就好啦,这事轮不到你们((操cāo)cāo)心。 ”沈夏双手一摊,“好吧,那你来我房间干嘛?”沈敬岩开始说正事,“妈那边,你有十足的把握吗?千万不能让人怀疑到蔡管家头上去,一定要保护好他,当然,更要保护好妈,这件事,我要的是两全其美,如果无法做到两全其美,那我就送妈出国,让她离开这危险的地带。 ”除了沈敬岩,剩下的三个人都心虚,沈夏摆了摆手,故作语气轻松地说:“放心好了,我知道了,多大点事啊,你妹妹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对付个沈雄冰花钱雇来的十八线杀手绰绰有余。 ”十七也附和,“是啊,大哥,你放心就好了,这点事不叫事,来二十个杀手我们也能叫他们有来无回。 ”沈敬岩看她们说的义正言辞,也就信了,“我要的不是杀人,而是完美的完成事(情qíng),我这里还有一件事,你们再去沈家大宅看看,我怀疑你嫂子脖子上那条项链的同款,就在宅子里,我以前见过,明明见过的,在老头书房里见过,不然我也认不出那条项链来。 ”沈夏和十七夜探过了,书房也都翻遍了,并没有啊,蔡管家的房间也没有,虽然这些话她们不能对着哥哥说出来,可是不能否定这样的事实啊,“好的,我们今晚就去。 ”“对了。 ”沈夏又道,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一厘米大小的东西,“这里有我和常东元的对话,他和嫂子的妈妈确实认识,你自己去听吧。 ”沈敬岩摆弄着这个高科技的东西,“怎么用啊,我不会呀,也没有个按键。 ”罗一默一把抢过来,“笨蛋,这都不会。 ”沈敬岩冤枉死了,“去给你妈(咪mī),看你妈(咪mī)会不会?”罗一默翻白眼,“当笨蛋也必须拉个垫背的吗?”沈夏和十七开始撵人,“你们可以出去了,我们换装束。 ”沈敬岩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跟你们一起去,你们去老头的书房,我去会会蔡管家,夜深人静,也许我能(套tào)出来几句实话,起码先问问依依的妈妈到底怎么回事,跟老头和常老到底有什么瓜葛,先解开你嫂子心里的结再说。 ”沈夏和十七又心虚了,这沈敬岩要是半夜三更突然进去,不得把蔡管家吓个半死啊,让他们单独无所顾忌的相处,万一蔡管家说漏了嘴,沈敬岩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夜闯蔡管家房间的人是她们。 “我们不带你,你是累赘。 ”沈夏嫌弃道。 沈敬岩不满,“你们不要小看我。 ”沈夏想了想,“这样吧,等会我们一起出发,你要是能跟得上我们,就一起去,你要是被我们甩掉了,就自己乖乖的回来。 ”沈敬岩无奈,“你们仗势欺人。 ”十七瞥嘴,“我们哪有欺负你,是 你自己技不如人,你就要有自知之明。 ”罗一默附和,“对啊,大朋友,你还是留在家里乖乖的听姑姑给你带回来的录音吧,也要好好想想怎么跟妈(咪mī)解释那条官宣,女人小心眼,万一妈(咪mī)以为是你真的不想要她了,你就死定了。 ”沈敬岩的心凉飕飕的,两个女孩子嫌弃他,儿子也嫌弃他,呜呜呜,这(日rì)子要怎么过啊。 事(情qíng)就这样定了下来,沈夏和十七换装,继续夜探沈家大宅,沈敬岩在罗一默的帮助下,打开了那个小东西,听着里面传出来清晰的声音,是沈夏和常东元的对话。 只要有一点办法,他也不愿意去问蔡管家,他也知道这是让蔡叔为难的事(情qíng),他愿意呵护蔡叔对父亲的忠诚和隐藏在心中的秘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19章 我的夫人 沈夏和十七成功的进入了沈雄冰的书房,纵然沈雄冰防卫重重,依然挡不住全球顶尖的两个杀手无声无息的潜入。 可是,沈夏和十七们失算了,她们翻遍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项链,保险柜里也没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有。 沈雄冰总不会戴在(身shēn)上吧,一条三十多年前的银质低廉项链,除非人为毁灭扔掉,不会有人佩戴。 沈夏回忆着常东元的话,有没有可能是沈雄冰把项链扔掉了,毕竟三十多年的东西,留到现在的话,除了证明他心里依然恨,也没有其他的意义了。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总之,项链没有找到。 沈夏和十七郁闷的无功而返。 天亮前,沈敬岩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随着东升的太阳,他在自己家的(床chuáng)上“醒来”。 为了证明他的狼狈,昨晚汤伟和司机都是留宿在这里的。 罗依依醒来时,面对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大(床chuáng),和另一只没有温度的枕头,是有些不习惯的,不过好在儿子在她的怀里安然的睡着,(床chuáng)头柜上有沈敬岩写下的一张纸条:早上有点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她看了两遍沈敬岩的字,嘴角缓缓勾起一道欣慰的弧度。 她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起(床chuáng),洗漱,又开始找手机,这才发现手机就在贵妃榻上充电,电已经充满了,她根本就没有多想,带着从安从群照常去上班。 沈敬岩穿着睡衣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又“颓废”的回到了屋子里。 时间过去一个小时,又有几家媒体的记者赶来,照样堵在门外,此刻的别墅门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这时,沈敬岩在司机和汤伟的陪伴下,从屋子里出来,上了车,车子刚刚驶到大门口,大门打开,就被记者围拢了,那阵仗,简直无法言喻,像人神共愤的杀人犯要出逃似的。 好在外面很快窜出来一票训练有素的保镖,没有强势驱离这些记者,却也为沈敬岩打开了一条通道,车子顺利的驶出别墅。 紧接着,后面就是保镖的车子,有保镖护航,记者的车子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于是,郊区别墅的路上今天有点(热rè)闹,车子排成了长龙,你追我赶,都想赶上前面那辆劳斯莱斯却都是徒劳的,但是他们又都能拍摄到那部车子。 沈敬岩并没有逃窜,明显也不是想要摆脱他们,他有自己的目的,他们想要跟踪拍摄,当然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成全他们,也是在成全自己。 记者们不得不跟着沈敬岩想要的步调行驶。 车子驶入市区,到了一家花店门口陡然停止,奇怪的是,沈敬岩突然下车,后面两步车子里同时下来几个保镖,保护着沈敬岩走进花店。 沈敬岩只买了一束玫瑰花就出来了,记者被保镖拦在外面,却依然挡不住他们的采访和拍摄。 沈敬岩嘴角勾着笑意,高深莫 测的笑,却什么也不说。 车子一路行驶到写字楼下,沈敬岩直接进入写字楼,在电梯口,沈敬岩并没有让保镖跟着一起,他(身shēn)边只有汤伟和司机,汤伟故意放了三个记者一起乘坐电梯上去,给他们最佳的拍摄时间。 近水楼台的记者采访,“沈总,您这是要去哪里?”“沈总,您的花是买给哪位姑娘的?”沈敬岩微微一笑,“她啊,不是姑娘了,是我儿子的妈妈。 ”记者们当然都知道先前流传出来的,沈敬岩背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的照片,“是那天你背着的那个女人吗?”沈敬岩故作神秘道,“保密。 ”记者又问了一连串问题,都被汤伟挡了回去。 电梯很快就停止了,沈敬岩走出来,前台小姐当然认识沈敬岩,“沈总今天好浪漫,又来给罗总送花了?”说完话,她这才注意道后面的记者,小姑娘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可别说错话啊,她正要招待这些人,沈敬岩做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忙碌,“依依在吗?”“在小会议室开会,沈总您等一会吧。 ”“好,我去她办公室里等。 ”沈敬岩在这里当然轻车熟路,他去到罗依依的办公室,办公室门是故意开着的,记者都被汤伟挡在了外面,一个个记者都赶了过来,他们发现,今天要采访的内容可能和他们接到的指示有了冲突。 但是,谁也不肯放过在风口浪尖的总裁的新闻,都是第一手资料呦。 沈敬岩不紧不慢的看着罗依依工作室的宣传图册,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一个小时后,小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员工走出来立刻被走廊里的阵仗惊呆了。 从安在罗依依耳边耳语了两句,她直皱眉,“到底怎么回事,我这两天都忙死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从安是知道一些消息的,但是不能影响依依姐的心(情qíng),“依依姐,你去看看就好了呀。 ”罗依依透过磨砂窗也看到了外面的记者,心头一紧,又发生了什么事?她走出来,踩着高跟鞋的脚站的笔直,简约风的连衣裙遮住了大腿的风光,记者赶紧上前,“请问你是沈总背上的那个女人吗?”这时汤伟从办公室内出来,强势的拨开了记者,“这是沈总的家事。 ”家事?家事你引导这么多记者前来采访,鬼才会相信这是家事。 可是汤伟一人之力并“不能”阻止这些记者,他越是阻止,记者的问题越多。 “请问你是叫罗依依吗?”“你是沈总孩子的生母吗?”“昨天沈氏集团官宣说明沈总是单(身shēn),你怎么看?”罗依依心里打鼓,昨天?单(身shēn)?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她急着拨开记者的围堵,去问问沈敬岩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她越急着想要冲出去,那些记者就像是专门与她作对似的,不放她离开,她被围拢在中间,像一只困兽般 急的团团转。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传言沈总有个前妻,你是沈总的前妻吗?”“那个孩子是你和沈总生的吗?”“你知道沈总和唐雨嘉举行婚礼的事(情qíng)吗?”场面一度非常混乱,还有个记者不小心踩到了罗依依的脚,她吃痛地“啊”了一声。 罗依依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急的不知所以,她突然吼了一声,“够了,这是我们的私事,不需要你们追根究底。 ”人后她可以冷静,可是面对这么多记者当场咄咄((逼bī)bī)人,她无法冷静,汤伟见状,赶紧招手,走廊那头的保镖一拥而上,立刻拨开了蚂蚁般的记者们。 罗依依没有时间思考那么多,赶紧在汤伟和保镖的护卫下走去了办公室,将那些记者拦在了门外。 不过,汤伟并没有关门,所以办公室内的一切都在记者们的眼皮子底下,保镖也适时撤走了大部分,只留下两个守门的。 沈敬岩立刻献上玫瑰花,一脸歉意柔(情qíng),“不好意思,我本来只是想要来看看你,不成想带来了这么多人,进来出去都是个麻烦事,你不会怪我吧。 ”罗依依完全是下意识的接玫瑰花的,就像是接他递过来的一张纸一支笔一样自然,在这种内外包围的(情qíng)况下,她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那些弯弯绕,更没有(情qíng)(情qíng)(爱ài)(爱ài)的浪漫,玫瑰花在她的的手里完全没有另外的意义,“我不怪你,可是他们为什么突然跟着你?”沈敬岩耸了耸肩膀,眼神越过保镖,看向外面的记者,“我的夫人问我,你们为什么突然跟着我?”“我们接到消息……”另一个记者强势打断那位记者的话,“沈总要结婚了。 ”罗依依立刻摇头,“没有啊。 ”沈敬岩微笑地搂着她,“我们并没有对外公开消息啊。 ”罗依依抬头看他,再看看眼前状似混乱的现状,懵((逼bī)bī)了,这是什么(情qíng)况?这句话就是默认啊,傻子才会听不出来。 记者赶紧搭话,“我们这里有证据的,沈总和罗总都有孩子了。 ”罗依依有一种家庭**被公之于众的感觉,不耐烦地说:“你们怎么知道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哦”了一声,这就等于承认了啊。 沈敬岩安抚她,“乖,他们消息很灵通的,以前是他们高抬贵手没有打扰你的生活而已。 ”罗依依真的是被气糊涂了,“现在也不该来打扰我的生活呀,我和儿子招谁惹谁了?”这是不打自招,她又乖乖的承认了那就是她和沈敬岩的孩子。 脑子短路的女人,倒是成全了那些八卦的记者。 立刻有记者问,“孩子几岁了?”“在哪里上幼儿园?”“看起来(挺tǐng)可(爱ài)的样子?”“以前怎么没曝光过呢?”这时,有记者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他们其中很多人接到的消息不是采访沈敬岩的家事,而是……立马又有记者来 反驳,“沈总,昨天沈氏集团的官宣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沈总,您不是单(身shēn)吗?”“沈总,南湾项目的损失有多少?”“沈总,仓库着火的损失谁来承担?”“沈总和这位,什么时候结婚的?”“刚刚沈氏集团的首席设计师被曝出剽窃,沈总知(情qíng)吗?”“沈总您的儿子叫什么?”截然不同的两种问题蜂拥而至,罗依依的脑子越来越乱,想说话都插不进去,办公室内沈敬岩和罗依依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入目,沈敬岩将她按坐在沙发上,“乖,所有的事(情qíng)我来处理。 ”“怎么处理?”罗依依傻傻地问。 沈敬岩无奈,这女人,一到关键时刻就大脑短路,他拿着鲜花出现在这里,不就是在处理事(情qíng)吗,先用事实驳回昨天的官宣消息,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罗依依对那件事心存芥蒂。 至于工作上的事(情qíng),板上钉钉,除了影响他的心(情qíng),并不会产生任何实际的后果。 “放心,你只管坐着,我一定会处理好。 ”沈敬岩信誓旦旦又温柔地说。 罗依依点了点头,她不是故意在人前演戏,她是真的脑子进水了,“好。 ”这一幕落在记者的眼里,其实是和谐的,只是他们接到的任务不同,关注点不同,闪光灯一直在不停的闪着,咔咔咔声记录着办公室内的一切。 沈敬岩薄唇凑到罗依依耳边,“宝宝,别担心,都在我的掌握中。 ”说完这句话,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汤伟紧跟随他,在他走到门外,汤伟立刻关上了门,将门内门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罗依依再也看不到外面的状况,她的世界仿佛清净了,却又仿佛更乱了。 沈敬岩立刻又被围拢了,他双手做着安抚的动作,“这是我夫人工作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记者们答应了,跟着他往外走,沈敬岩一路有说有笑,“你们也不容易,半夜都在我家门外守着,拍好了奖金高吗?”有记者开始问他们关心的问题,关于倒塌的工程楼,关于仓库着火,但是沈敬岩不给他们答案,只顾自说着自己的事(情qíng),语调铿锵有力,“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以后不要打扰我的夫人,别的一切都好说。 ”到了写字楼门口,那些保镖突然冲了出来,拦住了记者们的去路,沈敬岩在司机和汤伟的护送下,顺利的逃走了,记者们对沈敬岩只剩下了骂声,还被领头的保镖警告了。 记者的工作是采访,不是得罪人,只好在心内腹诽沈敬岩这个言而无信的人。 可是,要不要回头去(骚sāo)扰楼上那位沈敬岩口中的“夫人”?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问号,又否定了,还是暂且隔岸观火吧,鬼才知道事(情qíng)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 沈敬岩虽然“逃”了,但是保镖们在他的车子离开后,就放了记者们离开, 不然就违法了。 于是乎,又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上演了,记者们一路追随沈敬岩,他又“狼狈”地“逃”回了家里。 无数摄像头记录着沈敬岩的车子仓皇逃窜的画面。 这些,罗依依就从她时刻关注的消息里得知了。 她有点脑子不够用,特么的,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说一切都在掌握中吗,为什么还会逃跑的如此狼狈不堪,他不是应该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了沈雄冰,让他毫无翻(身shēn)之力吗?罗依依调出了监控,重新播放沈敬岩进入这里后的画面,记者的提问有的看似莫名其妙。 看完后,她好像明白了一些。 对了,那条所谓的官宣怎么回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0章 沈敬岩被抓 罗依依又进入了沈氏集团的网页,看到了那条昨天的官宣,心里的确不是滋味,可是现在她已然明白,那不是沈敬岩发的,或者说,那不是他真实意思的表达,不然他脑子有病才会在前一天发布自己单(身shēn)的消息,第二天又高调的拿着玫瑰花带着记者前来表演浪漫,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虽然她大脑短路,但是静下心来,这点事(情qíng)还是能想明白的,不过刚才的表现实在是不好,差评,差评!网上的消息开始两级分化了,控诉沈敬岩对工作不负责任的和沈敬岩突然冒出来个前妻要跟孩子妈复合的消息开始激烈碰撞。 说他人品低下的,甚至说他祸国殃民的。 说他深(情qíng)厚(爱ài)的,甚至说他渣男渣到天际的。 总之,沈敬岩现在在网上是一个矛盾体,说什么的都有,也没个定论。 沈敬岩坐在家里,优哉游哉地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中午十二点之前,沈敬岩的别墅门口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不再是记者和供货商们,而是警察。 警察到来,不能不让进啊,沈敬岩亲自出来开门迎接,还(热rè)(情qíng)的笑着问好。 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套tào)在了他的手上,“沈总,请吧,警察局里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茶水。 ”警察局之旅就这样开始了,他毫无反抗地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记者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第一手消息,闪光灯咔咔的响个不停,一个个对着警察里沈敬岩淡然的脸拍照,差点阻碍公务。 沈敬岩被警察带走的消息几乎同时传给了很多人。 沈雄冰自然是第一时间得知的,他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让他长长教训也好,不然还以为这个总裁的位子是他拼搏来的,没有我,他什么也不是,沈幸林但凡有点能力,这个位子也轮不到他来坐。 ”蔡管家不置可否,恭敬的语气毫不敷衍,“老爷子说的是。 ”话是这样说,他也暗暗的为沈敬岩捏了一把汗,不是说好了在掌控中吗,怎么会失控到如此地步。 事(情qíng)发展至今,似乎一切都在朝着老爷子想要的结果进行着。 不对,那天威胁他的两个年轻的公子揭开了南湾项目工程楼倒塌的真相,也就是说,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事件的发展。 老爷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让人家三十多年后来寻仇,还掌握了所有的机密事(情qíng)。 不管是什么人,在这一刻都是能救沈敬岩的人。 蔡管家的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的打架,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似的。 他竟然在期待沈雄冰的仇人可以解救沈敬岩。 可是,沈敬岩应该不知道那个仇人是谁吧,连他和老爷子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qíng),沈敬岩又怎么会知道呢?现在要怎么通知他呢,通知罗依依吗?可是罗依依就能找到幕后仇人吗?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沈雄冰悠悠地问 :“那晚的幕后黑手,你有怀疑对象了吗?”蔡管家仔细地分析着,“往三十年前想,怀疑对象是有的,只是,除了常东元,我想不到谁会这样作案,杜康伟倒是可以做,但是他目前应该不屑于做吧,我们都井水不犯河水很多年了,何况现在是大少掌权时代,和杜康伟更没有瓜葛。 ”“那,除了常东元和杜康伟呢,你还能想到谁?”“老爷子。 ”蔡管家语重心长地说:“其余人等,我都查过,只有一个出国的,剩下的籍籍无名,根本就没有能力和实力对我们下手。 ”沈雄冰长叹一声,“我们这一招也是险棋啊,可是,老蔡,你自己说,我错了吗,那个女人的女儿,我容忍了一次,让她进了沈家的门,她还想再进第二次,简直痴心妄想。 ”蔡管家低着头,讪讪道,“是。 ”“连你也觉得我错了吗?”“没有。 不过,罗小姐,也没有错,看样子,她对她母亲的事(情qíng)也不知(情qíng)。 ”“她们母女一丘之貉,她不也跟常云腾不清不楚吗?那对母女,那对父子,哼,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蔡管家无话可说,也不知道如何为罗依依解释,解释的多了,也会引起老爷子的疑心,所以闭嘴不言是最好的选择。 沈雄冰又不自信地道了句,“但愿那个仇家是冲着我来的吧,我和别人的争斗,我和沈敬岩的争斗,这是两码事。 ”罗依依得到消息时,与沈雄冰的幸灾乐祸不同,她的心揪了起来,立刻给儿子打电话,“宝贝,你爹地被警察带走了。 ”罗一默正在大奇的脖子上骑大马,他拍着大奇的脑袋,“叔叔,快点,追上姑姑。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从小书包里掏出手机,接起电话,听到妈(咪mī)的声音,乐呵呵的吐了个舌头,“妈(咪mī)呀,您老人家放心好了,((操cāo)cāo)心太多会长皱纹的,我跟大奇叔叔玩的可好了,不跟你说了。 ”他立刻就挂断了电话,妈(咪mī)的心还真的很忙啊,爹地让姑姑没收妈(咪mī)的手机是正确的,有他这个无所不能的儿子在,还有一群无所不能的朋友在,爹地就算真的犯了法,他也能把爹地救出来。 罗依依不甘心又给沈夏打电话,“你哥被警察带走了。 ”沈夏语气轻松自然,“带走就带走吧,有什么了不起的,是要我去截监狱吗,放心,凭着我和十七的(身shēn)手,我哥虽然能力不怎么样,我们解救他之后,跟我们一起逃命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要忘记我哥以前的(身shēn)份。 ”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着急似的,罗依依瞥了瞥嘴,挂断了电话,她跟杀手不是一个世界的,跟杀手无话可说。 沈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回头瞅着大奇,正好他在,可以利用一下,不用白不用。 沈雄冰请的杀手就在路上,嗯哼,让他们有来无回。 罗依依一颗心无处安放,她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才能解救沈敬岩,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计划,她安慰自己,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就在罗依依急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则新闻冲入了大众的视线。 青城郊区河边发现了几具尸体,原本荒无人烟的地方本来没有什么人去的,即便是去了,踩在地面上也发现不了地下的尸体,可是好巧不巧,突然过去了一个小商人,要在那里临时挖一个大坑做小鱼塘,于是,就挖出了尸体,然后紧接着报案了。 不管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事(情qíng)就这样发生了。 事(情qíng)的进展很顺利,到了天黑,尸体的(身shēn)份就确定了,恰好前两天有两条人口失踪的消息,不过,大众不是很关心,也没有浮出水面,但是警察局有备案。 这时,李德慌了,急急忙忙的跑去沈家大宅,佣人告诉他,老爷子吃了药,睡了,蔡管家(身shēn)体不好,已经病的一天没起(床chuáng)了,总之,是没有人接待他的,也没有人跟他就问题事件直接对话的。 人是他找来的,是他指使的,交易也是通过他,如果追根究底的查下去,也只会查到他的(身shēn)上。 虽然这几个尸体还没有跟南湾项目倒塌的工程楼联系上,但是那不是早晚的事吗?可是,毕竟那一段的监控是他关闭的。 李德这时候也只能心存侥幸的,他也看了出来,沈雄冰是想要撇清干系了,利用完了他,就弃之不顾了。 已经这样了,赶紧安排后路吧。 罗依依下班回到家,匆匆忙忙进了儿子的房间,他正在电脑的网络世界里遨游着,“儿子,我们到底要怎么办?”罗一默眨着调皮的眼睛,“妈(咪mī),静观其变喽,难道你有别的办法?你能去监狱里抢人,还是你有大朋友被陷害的证据?”罗依依双手一摊,“我什么也没有啊。 ”“那就是喽。 ”“所以我才着急啊。 对了,你姑姑呢,家里今天怎么这么冷清?”“两个姑姑去(奶nǎi)(奶nǎi)家里住了,沈老头雇了杀手,要对(奶nǎi)(奶nǎi)屈打成招。 ”罗依依忍不住爆粗口,“他妈的那个老头子,让你姑姑去杀了他,反正也不是亲生的。 ”罗一默眨巴眨巴眼睛,“妈(咪mī),你好血腥。 ”罗依依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儿子,你的世界比我血腥多了。 ”“我喜欢啊,喜欢妈(咪mī)的血腥和霸气,做人就要这样,我们凭什么做被欺负的那一个,对吧?”罗依依点头如捣蒜,和儿子的想法如出一辙,“都是第一次做人,谁又比谁高贵?”母子两人击掌,罗一默盯着电脑,“妈(咪mī),你看,杀手在来青城的路上。 ”罗依依也凑过去看屏幕,“那为什么你姑姑这么快就住过去了?”“万一是两路杀手呢,我们总要做万全的准备吧,时间太紧急了,阿鲁夫紧急制作的(奶nǎi)(奶nǎi)的 面皮,也有很多缺陷,要明天才到,从今晚起,姑姑会寸步不离的陪着(奶nǎi)(奶nǎi)睡觉,姑姑派了专人去取面皮,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到,等面皮一到,躺在(奶nǎi)(奶nǎi)的(床chuáng)上睡觉的人就会是姑姑了,任凭什么样的杀手,想要杀姑姑,而且是早有准备的姑姑,难于上青天啊。 ”罗一默叹了口气,“我要为沈老头找来的杀手默哀。 ”罗依依笑了,又轻松又紧张,“那个死老头子,幸亏有你姑姑在,不然可怎么办?”“如果不是姑姑突然出现,估计老头子也想不到找(奶nǎi)(奶nǎi)的麻烦。 ”罗一默看着电脑,“妈(咪mī),你去加班或者睡觉吧,我要忙一会。 ”罗依依慈(爱ài)地笑了,“小兔崽子比我都忙,对了,我刚才来想说什么的?”她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沈敬岩那边怎么办?”罗一默翻白眼,“妈(咪mī)呀,你可真会瞎((操cāo)cāo)心的,你放心好了,监狱关不住大朋友的,警察怎么抓的大朋友,怎么好生给他送回家。 ”“好吧。 ”罗依依还是有点不放心,“如果两天内他不出来,你就去给我把监狱炸了。 ”“哎呀呀,哪里用得了两天,明天晚上保证让你见到大朋友,见不到的话你把我的脑袋割下来。 ”“那我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罗一默嘻嘻笑,“你那是赔了男人又折兵。 ”案件的进展(情qíng)况不会实时通报,警察在紧锣密鼓的查这几个人失踪前的行踪,连夜作战,这样大的案子,局长亲自坐阵,根本就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定要给民众和社会一个合理的交代。 沈敬岩也在接受审讯,他像个泥菩萨似的,一句话不说,不管警察问什么,都不发一言,在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是罪犯之前,警察对他的态度也还算可以,也都知道他之前的(身shēn)份,何况他现在也是有社会影响力的人。 最后发现几个尸体几乎是同时失踪的,线索在最后却又断了,大量的工作让警官很疲惫,有的直接躺在地面上就睡着了。 沈敬岩戴着手铐,看着这些熬夜奋战的警察们,又回忆起了昔(日rì)连夜作战的时光,虽然很多战友都不在人士了,但是这样的(情qíng)景一点也不陌生。 审问他的警察打着瞌睡,下巴都嗑到了办公桌上,疼痛让警察一下子清醒了,但是依然抑制不住两打架的双眼皮。 沈敬岩于心不忍,警官们的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他原本是打算在被带进来24小时的左右再将证据拿出来的,现在,他心软了,反悔了,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这些为人民服务,没有富贵,只有平实的守护一方平安的警察们。 他清了清嗓子,“我有证据,南湾项目工程楼倒塌是李德指使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郊区的河边埋着几具尸体,就是炸工程楼的几个人。 ”警察顿时眸光发亮,这个案子 虽然不是他们在审理,但是这么大的案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啊,而且案子爆发的时间,是在沈敬岩被抓获以后,他能精准的说出这些事(情qíng)来,可见可信度是非常高的。 “到底怎么回事?”警察问。 沈敬岩道,“你们打开我的邮箱,里面有关于南湾项目工程楼的所有证据,每一样证据都指向了李德,有视频,有文件,有转账清单,他才是真正的罪人,我曾经是特种兵,自然知道什么样的证据是合法的,有力的,你们放心,我的每一个证据都是无懈可击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我自然有我的目的,这是我和李德之间的事(情qíng)。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1章 沈雄冰死亡 警察立刻开始重新战斗,战斗力爆满,精神状态极佳,这就是警察们的职责,也是他们的使命,同时更是他们最初的誓言。 沈敬岩的供词也被他们汇报给局长,局长大人亲自来参与审问,沈敬岩打开了话匣子,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沈敬岩的邮箱打开,那几个尸体的本人是如何偷偷潜入工程楼的,如何携带炸药,如和找准最薄弱的地方,如何炸毁工程楼,以及李德亲自监工,挖掘出尸体,运向河边,期间所有的监控无一遗漏。 这是铁证,任何人无法反驳的铁证。 李德从中贪污,违规使用不合规的建筑材料,以及在建设中故意留下可进可退的漏洞,还有李德和几个人联系的录音,交易的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摆的整整齐齐,无一遗漏。 大量的证据都在沈敬岩的邮箱里,打开他的邮箱,就等于破案了。 警察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忙碌了起来,一一核实证据的真实(性xìng),沈敬岩虽然戴着手铐,这种(情qíng)况下,却像一个闲散人,遇到警察有疑惑的地方,他还能给予最专业的解释和最好的意见。 警察的疲惫显而易见,但是因为一切都有了重大突破,也都神采奕奕起来。 罗依依一夜难眠后,在晨光中醒来,(身shēn)边没有沈敬岩,不能给他打电话发消息,这种感觉很不好。 家里只有她和儿子,还有从安从群,安全无虞,但是她始终觉得有些不安全,这种不安全完全来自于心理作用。 她一夜不敢看网上的消息,对沈敬岩的指控和辱骂几乎已经到了一个顶点,不管是骂他对工作不负责任,置员工(性xìng)命于不顾,还是骂他出尔反尔,一会说单(身shēn),一会给孩子妈送玫瑰花,一会跟唐雨嘉你侬我侬,一会又冒出来一个前妻。 总之,对沈敬岩的评价乱(套tào)了,绝大部分都是负面的。 罗依依看到这些消息,怒了,特么的,她受不了所有人对沈敬岩的误解,她直接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去了儿子的房间。 罗一默正睡的香,她不管不顾的推了推儿子,“喂,宝贝,醒醒,该你发挥作用了。 ”罗一默被打扰了好梦,揉着惺忪的睡眼,“妈(咪mī),干嘛呀,宝宝要睡觉,好困的。 ”罗依依现在没有心(情qíng)心疼儿子,“网上都把你爸骂成陈世美了,你快做点什么。 ”罗一默嘟囔着,“陈世美是谁?”他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爹地和陈世美是什么关系?罗依依抱着儿子起(身shēn),“我现在没有心思给你解释陈世美是谁,总之,现在网上骂沈敬岩的话很难听,从工作方面到生活方面,从人品到道德,把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骂了个底朝天,你快侵入沈氏集团的官方账号,发布一条消息。 ”罗一默眨着眼睛看着她,神色蔫蔫的,“妈(咪mī),发什么消息啊。 ”罗依依咬牙 ,发狠地说:“发沈雄冰死了的消息。 ”罗一默一下子就精神了,“妈(咪mī),你可真敢想。 ”罗依依义愤填膺,“沈老头子能发消息说沈敬岩单(身shēn),我们为什么不能发消息说沈雄冰死了,这叫以毒攻毒,让所有人都看看,官宣也是不可信的。 ”罗一默立刻开电脑,“好的,这玩意再简单不过了,只是是大朋友不让我干涉,我才一直没有动作的,要是依着我的意思,早就把你和大朋友写成夫妻了,很简单的,还是合法的呦。 ”罗依依哼了一声,“老头子欺人太甚,就不要怪我做事不留(情qíng)了,我已经很仁义了。 ”罗一默很快就侵入了沈氏集团的系统,“妈(咪mī),你念,我写。 ”罗依依想好了台词,“沈雄冰于8月4(日rì)凌晨四点,在沈家大宅暴毙。 ”罗一默将这几个字打上去了,又问,“就这么一句话吗,要不要多写点?”“不要,越简单越好,现在发吧。 ”“好嘞。 ”“对了。 ”罗依依继续说:“你把这条消息多宣传一下,争取让所有人都用最快的时间知道,尤其那个老头子。 ”“妈(咪mī),你放心好啦,我立刻发帖子,这样的好消息当然要宣传啦,不然还要把它捂在被窝里睡觉吗,而且我还要设置障碍,让沈氏集团的官方人员无法进入系统,不能删除和修改任何内容,老头子跟爹地作对,简直是找死,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罗依依赞赏的摸了摸儿子的头,母子两人实在是一脉相承,脾气相投,“好样的,就该这么办。 ”罗一默故意问,“大朋友回来会不会怪我?”罗依依语调有力,“你就说是我((逼bī)bī)迫你做的。 ”“好的,就这样,反正他不敢跟你发脾气的,更不敢打你。 ”罗依依嘻嘻笑,“他打我,我随时离开他,哼,大不了我们还回澳洲,以后你挣钱养我,我宅在家里做设计,不出门,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们。 ”罗一默调皮的吐舌头,“妈(咪mī)啊,养你是小意思啦,我现在就可以养你十辈子,任由你挥霍啦。 ”罗依依抱着儿子的脸大大的啵了一口,“儿子好样的。 ”罗一默和妈(咪mī)互相吹捧,“妈(咪mī)也是有骨气的妈(咪mī)呦,所以才养了一个能干的儿子。 ”“母子一脉相承,彼此彼此啦。 ”“妈(咪mī)太谦虚啦。 ”在母子两人的商业吹捧中,罗一默完成了他要做的事(情qíng),哼,保管沈氏集团内部的人都累死也无法修改沈雄冰死亡的官宣。 罗依依看着那条官宣,太解气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哼,气死那个老头子。 沈雄冰得到这条消息时气坏了,原本是有人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打电话到沈家大宅,证实一下这件事(情qíng),毕竟从来没有听说过沈雄冰住院一类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佣人接到了电话,一 时不知道如何回复,叫来了蔡管家,蔡管家才知道事(情qíng)的严重(性xìng),只道了句老爷子好好的,但是对那条官宣,又没有办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沈雄冰知道这个消息时,鼻子都气歪了,他用力的拍着(床chuáng)铺,“他妈的,哪只眼睛看到我死了,到底是谁在诅咒我,常东元,沈敬岩,到底是谁?”这一刻,蔡管家不得不为沈敬岩辩白,“老爷子,大少人还在警察局里,这样的事(情qíng)他做不来呀。 ”“难保不是他指使外面的人干的。 ”“集团捏人才济济,一条消息,我们修改回来就是了。 ”“集团官宣,朝令夕改,我们的颜面在哪里,集团的威望在哪里,官宣是随便想发就发的吗,立刻给下面人打电话,先把消息撤掉,再回复个系统中了病毒,就先这样吧。 ”沈雄冰余怒难消,竟然诅咒他死亡,到底是有多恨他。 蔡管家立刻去打电话,可是沈家大宅不断有电话打来,为了避免沈雄冰发怒,他只好命令佣人按照沈雄冰的说法去一一做解释。 集团那边,员工根本就无法进入集团系统,想要修改官宣内容更是不可能,试了很多次行不通,请了工程师来解决,忙碌的工程师急了一脑门汗,还是不行,就在集团这边乱作一团时,沈家大宅又(热rè)闹了。 原因是有一名沈雄冰的好友,张老先生,一早听说沈雄冰过世了,悲痛之余,根本没有求证事(情qíng)的真伪,就带着儿子来奔丧了。 好友前来,蔡管家也不能再隐瞒下去,只好通知了沈雄冰,两位好友见面,一个大喜过望,一个脸色铁青。 张老先生得知沈雄冰(身shēn)体健康,只是集团系统中了病毒,自然是开心的。 可是沈雄冰活人被奔丧,此刻恨不得将那个发消息的人就地打死。 可是随着张老先生前来,陆陆续续又有人来奔丧,门卫通知蔡管家时,蔡管家也不得不通知沈雄冰,张老先生义愤填膺,“下面的工程师干什么吃的?这样的消息居然也能发的上去。 ”沈雄冰自觉没有面子,冷着脸命令,“蔡管家,问问集团那边怎么回事?”蔡管家一面亲自接待前来奔丧的亲友们,一面又向工作人员查实消息,他得到的回复是,“集团系统进不去。 ”蔡管家急的火烧火燎,这会看看沈雄冰在和几个亲友解释,又觉得有点幸灾乐祸,起码可以盖过之前那条本就不该存在的官宣了吧。 他把这样的结论回复给沈雄冰,沈雄冰气的暴跳如雷,“他妈的他们都干什么吃的?”蔡管家点头哈腰,“老爷子您别动怒,既然是病毒,说不定这个病毒就是来头很大的。 ”正说着,蔡管家的手机又接到了门卫的电话,他看看沈雄冰,又看看亲友们,提议道,“老爷子,要不然,让门卫挡回去吧,您好好的在这里……” “不。 ”沈雄冰果断拒绝,“带我去大门口,我要好好欣赏下大宅内外的风景。 ”他就是要稳稳的坐在大门口,告诉所有人,他沈雄冰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他不死,起码不会被一条官宣就吓死了。 张如玉和沈幸林在房间内嘀嘀咕咕,“他要是真死了还好了,据我所知,他现在应该没有立遗嘱,沈觅波还小,他现在绝对不会把财产交到不可靠的人手里,我问过律师了,在这种(情qíng)况下,我们就是打官司,也可以得到应得的那份。 ”沈幸林看着窗外的那一众渐渐远去越来越小的人影,被簇拥在中间的,就是他的爸爸了,耍了他二十多年的爸爸,“你给老头子的策划案他怎么说?”张如玉冷哼了一声,“昨晚在我的催促下才说了,方案不合格,让我把那两位合伙人一起请到家里来,好好研究一下。 ”“那就是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投资,可是我们名下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张如玉狠了狠心,“他也老了,你等我喂他点药的,我有个朋友是学医的,据说有杀人找不到证据的办法,我向她请教一下。 ”“好。 ”沈幸林咬牙切齿,“不能弄死他,要让他半死不活,按照我们的意愿立下遗嘱,反正现在外界都知道,我才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儿子,他的家产是要留给我的,沈敬岩不过是他的傀儡而已。 ”母子两人在合谋着伤害这个垂垂老矣的男人。 沈雄冰刚到大门口,还真的迎面驶来一部车子,车子在沈雄冰前面停下,后车门被打开,一位老先生走出来,满脸的褶皱写着凝重,“老沈,你还活着。 ”沈雄冰嘴角拉开一道僵硬的弧度,“是的,我还活着,集团系统中了病毒。 ”老先生几乎(热rè)泪盈眶,其实他是来看(热rè)闹的,看沈家的(热rè)闹,沈雄冰一死,沈家必然分裂,沈幸林坐了轮椅,纵然得到沈雄冰的宠(爱ài),十个沈幸林却也不是一个沈敬岩的对手,到时候,沈家的(热rè)闹可是要人尽皆知的,“那就好。 ”蔡管家赶紧命人在这里搭了凉棚,搬来椅子茶几,备上水果茶点,集团系统无法恢复,那么,沈雄冰就会一直坐在这里,除了接待亲友,还接待了记者。 沈雄冰故意摆出精神很好的样子来,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好好的,(身shēn)体健康,吃嘛嘛香,还能再活二十年,他不会轻易被打倒,不要说一条无法删除的官宣,就算是病危通知书都是子虚乌有。 与此同时,网上关于沈雄冰病逝的消息也没有继续扩散,反而在以最快的速度沉寂下来,现在沉寂已经没用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差不多也都知道了。 越来越多的人来奔丧,沈家大宅的电话更是被打爆了,沈雄冰在炎炎烈(日rì)下的凉棚内也坐不住了,冲着蔡管家眼神示意下 ,蔡管家的耳朵凑过去,沈雄冰低声道,“赶紧查,是什么人黑了集团系统发布了官宣。 ”“是。 ”蔡管家赶紧走开,去发号施令。 可是,他想要的消息始终没有来,在蔡管家的再三催促下,集团那边毫无底气的给出了答案,“是英国一个小镇的小医院里刚刚入职的护士。 ”这显然是高手所为,明摆着不让他们查出来具体的消息。 罗一默优哉游哉的坐在电脑前,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一个个红点和线条,眼眸眯着笑意,可(爱ài)极了,“爷爷啊,你是自作自受啊,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个无所不能强大无敌的孙子,真是找死啊。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2章 赌五毛钱的 张如玉坐车来到门口,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大红色连衣裙穿出了她的富态,夫妻恩(爱ài)的笑容更展现了她的真(情qíng),“老爷子,这里多(热rè)啊,要不然,我守在这里,您进屋去,您让蔡管家留下来跟我一起招呼客人就好。 ”她了解老爷子,知道沈雄冰对她不够信任,让蔡管家留下,才能瓦解沈雄冰的疑惑,反正她也只是来表忠心的。 蔡管家也如此劝解老爷子,他是打心眼里心疼老爷子,奔七十岁的老人了,还在这风吹(日rì)晒的地方,接待一个个来奔丧的人,每一次的寒暄和解释都会让他的心里难受一次,何不让他去多多清净呢。 几位故友也如此劝告。 老爷子便听了这样的劝告,回了宅子里,留下张如玉和蔡管家在此,喝着茶水,看着风景,顺便接待客人,这也算是待客之道,总不能让客人都留在家门口吧。 沈家故友世交很多,前来的人络绎不绝,沈家大门前,和客厅里,都异常(热rè)闹。 张如玉端着茶杯,看着恭敬地站在一旁的蔡管家刚刚送走一拨客人,她笑了笑,“蔡管家,坐吧。 ”蔡管家道,“夫人,我还是站着吧。 ”“那随便你吧。 ”张如玉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这次的事(情qíng)是谁做的,蔡管家心里有数吗?”蔡管家的回答滴水不漏,“夫人,这事老蔡不知道,连老爷子也不知道,集团那边工作人员查出来的结果是在英国。 ”张如玉看着他,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不会是沈敬岩吧。 ”蔡管家对视她的目光,很快又低了头,“老蔡不知道。 ”“不想说就算了。 ”张如玉冷了声音。 恰好前面两部车子驶来,蔡管家赶紧迎上去,张如玉也以沈家大宅女主人的(身shēn)份迎了上去。 蔡管家非常识趣的站在了张如玉(身shēn)后,他谨守自己的本分,不会逾越半分。 外面的气温越来越高,张如玉和蔡管家额头都渗出了很多汗。 与此同时,警察局内,查清了沈敬岩提交所有的证据,全部都属实,有些警察没有找到的线索,沈敬岩那里也有的,为他们办案大大的节约了人力物力。 这个所谓的嫌疑犯,简直是来协助他们有力破案的。 几辆警车同时从警局内驶出来,出了警局大门,直奔沈氏集团。 警车抵达沈氏集团时,沈敬岩带着警察们径直去向李德的办公室,见到沈敬岩,他立刻站起来,手指指着他,一脸紧张防备,“沈总,别来无恙。 ”沈敬岩二话不说,淡定的看着他,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似的。 警察立刻上前,亮出了逮捕文件,“李德先生,你被逮捕了。 ”李德大惊失色,顿时吓的(身shēn)体颤抖起来,说话也语无伦次,“什么,你说什么?都是沈敬岩做的,他才是罪犯。 ”两个警察按住他,给他(套tào)上了手铐,“ 有话回警局再说吧。 ”沈敬岩像看风景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李德惊恐道,“沈敬岩,南湾工程楼倒塌是你偷工减料的结果,我这里有证据的,是你指派我做的,你休想逃避责任。 ”沈敬岩本来不想说话的,垂眸片刻,在他被带出办公室门时,淡淡地说:“你去警察局里说吧。 ”李德就这样被带走了,走廊里因为警察的到来,员工都探出头来,有的干脆在走廊上看(热rè)闹,沈敬岩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李德被带走,汤伟大步流星地走来,“总裁,你没事吧。 ”沈敬岩勾唇一笑,“当然没事。 ”汤伟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嘴角挂着笑意,“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每一个事件,总裁都会给我们一个最真实也最公平的定论。 ”走廊里顿时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沈总,我力(挺tǐng)你。 ”张副总裁道。 刘副总的秘书道,“沈总,相信你。 ”“沈总,我们支持你。 ”……一声声支持的声音铿锵有力,沈敬岩为公司拼搏奋斗多年,自然有自己的人脉,更加懂得用人和拉拢人心。 沈敬岩向他们点头致意,在警察局内被关押了一夜的他此刻(身shēn)上不见丝毫疲惫,他像一个得胜归来的王者,和汤伟一起步入电梯,去到专属于他的办公室和战场。 一进到办公室,汤伟立刻关上了门,敛去了轻松的表(情qíng),严肃道,“沈总,事(情qíng)有些意外。 ”沈敬岩褪去西装,解着衬衫的扣子,往休息室内走去,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意外?”“集团官宣,说,董事长去世了。 ”沈敬岩的步子顿住,回头,“谁发的?”汤伟摇头,“不知道,董事长派人在查,结果查到了英国一个小镇的小医院的护士(身shēn)上。 ”沈敬岩顿时笑了,继续解扣子,“我先洗个澡,休息一会,你就在办公室里,哪里也不要去,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就说我在忙。 ”汤伟疑惑地看着他,应了声,“是。 ”沈敬岩进到休息室,将衣服裤子都脱下来扔掉,这臭小子,竟然学会自作主张了,不过,这一招倒是玩的好。 就在沈敬岩舒舒服服洗澡,感受着自由的空气和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时,沈雄冰那边快要气死了。 因为他刚刚接到消息,沈敬岩被放出来了,李德被带走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李德被带走,就说明沈敬岩的嫌疑洗清了,李德的证据暴露了,虽然那件事(情qíng)不会万无一失,可是为什么这么快就查到了李德(身shēn)上。 沈雄冰觉得自己的(情qíng)绪要失控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沈幸林也来凑(热rè)闹,佣人推着同样坐在轮椅上的他,画面有些清奇,父子两人年龄相差很大,但是结局都一样,轮椅是他们的归宿。 “爸爸,到底 什么人这么害你,让我查出来,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沈雄冰在众人面前,也不能不给儿子面子,何况他本也没打算让自己后院起火,“是集团系统中了病毒,现在的工程师,一个比一个废物,也不知道花钱养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沈幸林示意佣人将自己推到爸爸对面,伸手拉住爸爸的手,“爸爸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如果有什么事(情qíng)可以让我为您分忧解难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沈雄冰反握住他的手,上演着父慈子孝的戏码,“当然,你我父子一脉相承。 ”吴老先生道,“亲生父子就是应该一致对外,老沈啊,我心里憋着一句话,一直没敢说,我觉得这不应该是意外啊,就算是病毒,也一定是人为植入的病毒。 ”沈幸林立刻点头附和,“是的,爸爸,我也不认为这是意外,要不然我们一起想想,到底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人会这样诅咒您?”沈雄冰一笑,脸上的褶皱裹着见惯了风雨的豁达,“我从不与人为恶,也想不出来什么人会这样恨我,你我(身shēn)体不好,这事啊,就交给老大去查吧。 ”他故意在人前摆出信任沈敬岩的姿态来,“如果老大有需要帮忙的,你就尽点力,要记得一句话,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你现在联系老大,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眉目?”沈幸林纳闷了,“爸爸,老大不是……”“他洗清了嫌疑,出来了,是警察亲自送他回去的。 ”他又对众人高声宣布,“我的大儿子,没有犯法,他是清白的。 ”沈幸林心里一沉,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好的,爸爸,我现在就联系他。 ”他真的联系了沈敬岩,沈雄冰让他做的事(情qíng),不管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都不得不做,他再也不是(身shēn)体健康,认不清形势,以为爸爸真的会把沈家的家产交给他的时候了。 可是,让沈幸林不满的是,电话那边是汤伟,“不好意思,总裁在忙。 ”连个称呼都没有,起码也应该叫一声“二少”吧,汤伟不会是不懂礼貌的人。 沈幸林现在不敢挑理,“他在忙什么,爸爸真的有重要的事(情qíng)找他,我还要给爸爸回话的。 ”汤伟语调极其淡漠,“总裁在忙。 ”“工作吗?”“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汤伟口气强硬,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才懒得跟那个废物扯淡,以往总裁受了那个败家子多少窝囊气。 沈幸林看着黑下来的屏幕,差点砸了手机,他又回到沈雄冰(身shēn)边,“爸爸,大哥刚出来,累了,在睡觉,助理接的电话。 ”“好好好。 ”沈雄冰脸上满是父亲慈(爱ài)的笑,“让他好好睡,你再打个电话过去,让老大晚上回家来吃饭,好好补补(身shēn)体,你去通知厨房,多做些他(爱ài)吃的菜,对了,把我珍藏的酒拿出来…… ”沈幸林脸上保持着僵硬的笑,语气柔软,“好的爸爸,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这对父子极力演绎着家庭的和睦,奥斯卡都欠他们一座小金人。 让沈幸林更为恼火的是,在他打通了沈敬岩的电话,将沈雄冰的吩咐转告汤伟的时候,汤伟直接冷着声音道,“不好意思,总裁今晚已经有安排了。 ”“什么安排能大的过爸爸的邀请?”“总裁约了少夫人一起共进晚餐。 ”汤伟自作主张道,他就是故意拒绝那个败家子的,他跟在沈敬岩(身shēn)边多年,多少也是了解一些沈敬岩的心思的,如果不出他的所料,等他醒来,一定会第一时间奔赴少夫人(身shēn)边。 沈幸林吃了个闭门羹,心里不舒服,这样的话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去向沈雄冰汇报,他现在也没了心(情qíng)继续上演父慈子孝,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集团那边的官宣始终撤不下来,前来奔丧的人络绎不绝,沈雄冰接待到疲累,都恨不得在家里大摆宴席了,这可如何是好?就在沈雄冰急的火烧火燎的时候,罗依依可开心了,她在通过儿子发来的消息时不时接收这一切消息,她知道警察亲自将沈敬岩送回了公司,知道警察带走了真正的凶手李德,也知道沈家大宅的(情qíng)况。 这不,儿子的消息又来了:妈(咪mī),第79位奔丧的人已经站在了老头子面前,你要不要也去凑个(热rè)闹?罗依依:儿子啊,妈(咪mī)挣钱很不容易的,怎么也要带一束菊花去吧,我舍不得买啊。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妈(咪mī)啊,做人不能这么抠门的,一束菊花没有很多钱的。 罗依依:一分钱花在行将就木的人(身shēn)上也是浪费啊,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不去就不去吧,你挣钱吧,多挣点钱养宝宝呦。 罗依依:妈(咪mī)很穷的,宝宝要省点花钱呦。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可以找个人跟你一起养啦,比如给我找个后爹这种事(情qíng)就非常好。 罗依依:后爹都是坏人,有了后爹就有后妈。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妈(咪mī),你也太不了解你儿子啦,我是比所有后爹都坏的坏人,放心好啦,后爹是坏不过宝宝的。 罗依依:你这么坏,没有人愿意当你后爹的。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觉得有一个人会非常愿意哒,比如,沈敬岩。 罗依依:你亲爹去世了,也不能随便抓个男人就当后爹呀。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正因为亲爹不在了,才要找个后爹呀。 罗依依:那你后爹现在在干什么呢?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后爹正在睡觉觉,我猜他睡醒一定会去找你的。 罗依依:打赌吗?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赌五毛钱的。 罗依依:不行,再加五毛。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一块就一块。 消息发完了,罗一默为了赢一块钱也是拼了,立刻给爹地的号 码致电,电话一接通,汤伟立刻漾开慈(爱ài)的笑容,“宝贝。 ”罗一默甜甜地说:“汤伟叔叔,我想爹地了。 ”“你爹地在睡觉。 ”“我妈(咪mī)也想爹地了,昨晚妈(咪mī)想他想的睡不着觉。 ”汤伟故意逗弄他,“那你想怎么样呀?”罗一默声音清脆,“不想怎么样啦,就是表达一下我的思念之(情qíng)。 ”“那我去接你呀。 ”“不要啦,我想同时见到爹地妈(咪mī)。 ”汤伟长长地“哦”了一声,“那等总裁醒了,我带着他去找你妈(咪mī),他再跟妈(咪mī)一起回家,你就可以同时见到爹地妈(咪mī)了。 ”罗一默欢呼雀跃道,“汤伟叔叔,你好聪明啊,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好人,我(爱ài)死你啦。 ”汤伟笑的很甜,对罗一默,他越看越(爱ài)。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3章 惹小爷我不高兴炸了你家 沈敬岩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醒来了,饱饱的睡了一觉,虽然时间短,但是精神状态极佳。 汤伟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饭菜,他囫囵吞枣似的吃了几口,脸上焦急的表(情qíng)显而易见,还没有等汤伟说什么,他大手一挥,嘴角带着铁汉柔(情qíng)的笑意,“走,去工作室。 ”汤伟贼笑,心知肚明,“好的。 ”沈敬岩含笑的眼神瞟他,“你笑什么?”他猜对了总裁的心思,同时又完成了罗一默的心愿,他当然开心了,“没什么。 ”沈敬岩现在心(情qíng)大好,只想去安慰罗依依那颗担忧的心,他知道,只有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会真的放下心来。 两人一同前往工作室,汤伟特意隐去了沈幸林的电话,汇报了其他的工作内容,不过,现在对于沈敬岩来说,除非人命关天和家国大义,其他的一切在这一刻都不如罗依依重要。 他还在路上特意买了一束玫瑰花,神奇的是,那些记者全都销声匿迹了,像是接到了统一的命令似的,再也没有了水泄不通的围观。 沈敬岩一手推开罗依依的办公室门,笑盈盈地走进去,“宝贝,我来啦。 ”罗依依喜笑颜开,从办公桌后窜出来,往他的(身shēn)上扑过去,什么也没有说,那翘到耳根的嘴角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敬岩双手揉着她的后背,恨不能将她瓣瓣揉碎,揉进自己的(身shēn)体里似的,“有没有想我?”罗依依在他的怀里矫(情qíng)地嘟囔着,“没有。 ”她和儿子打赌赌输了,不过输的好开心啊。 “可是我想你了,昨晚就一直在想你。 ”沈敬岩在她的耳边无所顾忌的说着(情qíng)话。 罗依依开心极了,“你不用工作吗?”“工作个鸟。 ”沈敬岩双手捧着她的脸,大大地啵了一口,又放开她,走去她的办公桌后,坐在办公椅上,随手拿了个文件夹打开来看看,“据说你最近又签了个两千万的大单子,你的业绩越来越好啊,生意(挺tǐng)红火,公司什么时候上市?第一份招股书给我吧。 ”罗依依咬着嘴唇笑,“哪有两千万?也就一千六百万,至于上市,招股书之类的,有生之年恐怕你是见不到了,就别想了。 ”“我的夫人这么能干,上市算什么,到时候就去纽交所上市,我坚定的做你背后的男人,站在你(身shēn)后。 ”罗依依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文件夹拍他的头,“谁是你夫人,别胡说八道。 ”沈敬岩胡乱地翻着文件,“我那天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说你是我夫人,你也没有反驳啊,现在不承认了?晚了,网上大把的消息吧,不要怀疑,有些记者就是我的人。 ”“那天我脑子进水了。 ”罗依依果断道,“你还说呢,我那天丢人丢大了,我后来还看了监控,特意回放了那一段,我是不是出糗了?”沈敬岩竖起大拇 指,“没有啊,很好,你配合的非常好。 ”罗依依不好意思地笑,“我哪有配合?”沈敬岩眸光宠溺,“好,你没有配合,都是本色出演。 ”罗依依嘟着嘴巴,“都怪你,提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沈敬岩放下文件,眼神扫过办公桌,双手撑着办公桌站起(身shēn),“你不忙了吧,不忙回家吧。 ”罗依依笑的羞赧,显然想到了儿童不宜的地方去,“我要见客户。 ”“见什么客户?”沈敬岩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一把揽住她的腰(身shēn),薄唇凑近她的耳际,“还有什么比我更大的客户,又服务周到的客户吗?”罗依依(身shēn)体微微颤抖,“你别这样。 ”“我哪样?”沈敬岩的手不老实,“那就在这里,还没有在你的办公室里做过,正好尝试一次。 ”“不要。 ”“女人说的都是反话。 ”“要。 ”“早就知道你想要了。 ”“你……呜……嗯……啊……”眼看着衣服扣子被解开了,罗依依赶紧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有监控。 ”沈敬岩当然知道,他也不想在这里表演限制级画面,尤其那个臭小子,总能轻而易举的侵入任何地方,“那你跟我回家。 ”“好。 ”罗依依早已面色酡红,眸光如水色((荡dàng)dàng)漾,煞是好看。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办公室,汤伟心内在狂笑,脸上故作严肃的表(情qíng),“总裁,我们去哪里?”“回家。 ”汤伟道,“好的。 ”沈敬岩又补了句,“回我家。 ”汤伟腹诽,您能别这样猴急吗,你家小公子还等着爸爸妈妈回家呢,“是。 ”车子一路往别墅驶去,沈敬岩宠溺的摸了摸罗依依的耳朵,罗依依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警告他老实点。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的表(情qíng),转手就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 罗依依忍着要打死他的冲动,狠狠的掐了他的胳膊一下,沈敬岩一把攥住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一根根抚弄着她的手指。 罗依依被他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前面汤伟故作淡定的开着车,后面自家总裁和夫人的亲密他佯装不知,却如论如何也摆脱不掉。 哎,好怀念总裁和唐雨嘉在一起的时候,亲就光明正大的亲,看似温柔,却没有什么表(情qíng),根本就无法勾起他的羡慕。 如今他都快要被自家总裁感染了,是不是他也该找一个相知相伴的女人了?车子一停在别墅,沈敬岩立刻拉着罗依依下车,刚刚闪(身shēn)走进客厅,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去了房间。 他将她扔在了柔软的大(床chuáng)上,罗依依下意识的尖叫出声,“你干嘛?”沈敬岩像一只猛兽般扑了过去……两人再衣冠楚楚的出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汤伟在车内已经睡了一觉了,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暗暗的点赞 ,总裁,你强。 罗依依这才想起来问他一些正经事,“你们集团的官宣,你看到了吗,有什么感想?”沈敬岩自然地吩咐汤伟去罗依依的别墅,又道,“没看,汤伟跟我说了,没感想。 ”罗依依见他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笑了笑,“我以为你要回公司工作呢?”“工作的事(情qíng)最近不着急,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好好考虑下。 ”“什么事?”“沈氏集团改名字的事(情qíng)啊,那不是早晚的事(情qíng)吗,你有充足的时间考虑,这是你作为老板娘的责任。 ”餍足的男人宠溺地看着他心(爱ài)的女人。 罗依依眉眼间满是幸福的笑意,故意矫(情qíng)道,“可别乱叫,我才不要当什么老板娘,我是老板好不好?”沈敬岩眸子里的光甜腻的化不开,“罗总,公司什么时候上市?”罗依依噗嗤一声,伸手就去打他,“你不嘲笑我能死吗?”沈敬岩无奈,“我也没说什么呀。 ”罗依依正了脸色,“早晚我开一家上市公司让你瞧瞧。 ”“那我怎么办?我去给你当职业经理人吧。 ”“不需要,我自己经营,信不过你。 ”沈敬岩故意打趣她,“信不过我的为人,还是信不过我的能力。 ”“都信不过的,网上评价你是青城第一渣。 ”汤伟想要插话,为自家总裁洗白,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网上的评论也能信吗?主导舆论的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沈敬岩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也不错啊,好歹我还占了个第一呢,这也是能力的体现。 ”罗依依瞥嘴,“第一渣还能力?我倒是觉得这部分评价还是非常精准的。 ”汤伟实在忍不住了,“少夫人,是有人主导舆论的。 ”罗依依自然知道啊,这只是她和沈敬岩的另一种打(情qíng)骂俏的方式而已,难道还要当着他的面卿卿我我吗,“你很维护你家老板啊,让沈总给你加工资。 ”沈敬岩爽快道,“没问题,今晚加鸡腿。 ”罗依依吐舌头,“你就不能加工资?”汤伟笑道,“少夫人,我工资不少,年薪……”“你还(挺tǐng)知足的。 ”罗依依又想起他的人生大事,“有女朋友了吗,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你带过什么女孩子,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默默的干妈准备结婚了,要不然把她介绍给你(挺tǐng)好的,对了,我工作室现在有一个设计师,时尚又贤惠,给你介绍介绍吧,很有前途有才华的,现在工资可能比你少点,不过,找女朋友,又不是在面试下属,对吧。 ”沈敬岩也((操cāo)cāo)心他的终(身shēn)大事啊,“这个主意不错,明天约出来见一面。 ”罗依依随口道,“明天你和汤伟直接去我办公室就好,我叫小刘去谈工作,你们顺便看看,顺眼呢,就留个电话,单线联系,不然人家还以为我拿老板的(身shēn)份压她呢,那样也不好 。 ”沈敬岩觉得可行,“要不这样吧,明天汤伟要是觉得不错,晚上你找个借口,跟设计师们一起唱个歌吃个饭,我中途带着汤伟去找你,让汤伟找机会多了解了解她,这样更顺其自然一点,也不牵扯你进去,相处的怎么样,全凭他们两人的感觉。 ”汤伟还一句话没说呢,这两人就把人家的事(情qíng)给敲定了,汤伟双手旋转着方向盘,他默默的吐槽,老板这是要包办他的所有事(情qíng)呀。 沈敬岩和罗依依就这件事(情qíng)聊了一会,才想起来征求前方当事人的意见,罗依依问,“汤大哥,你什么意见?”汤伟心内哀嚎,终于想起来他还活着了,“少夫人,您说了算,我对女孩子的要求不高。 ”沈敬岩笑了,“嗯,只要是活的就行,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挑剔了,再挑下去,都生不出来优质的孩子了。 ”汤伟好想扁他家老板一顿,那么健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总裁怎么突然不会说话了,什么叫生不出来优质的孩子,不就是嫌弃他老了吗,哼,他比总裁还小呢。 “总裁,我一直在等着庆祝你家小公主诞生。 ”沈敬岩无奈的扶额,他被嘲笑了。 罗依依哈哈大笑。 车子抵达罗依依的别墅,罗一默扑过来,“妈(咪mī),你是坏蛋,你们两人去大朋友家里干嘛了?”沈敬岩脸红,一把抱起儿子,亲了亲儿子的脸蛋,“陪我回家商量点事(情qíng)。 ”罗一默不信,双手勾着爹地的脖子,“那你说是什么事(情qíng)?”“呃,重要的事(情qíng),非常重要,不能告诉你。 ”沈敬岩撒谎不打草稿。 从安从群坐在沙发上装隐形人,又忍不住暧昧的笑,有这么欺骗小孩子的吗?罗依依往楼上走,不知道要怎么样跟儿子解释这样的事(情qíng),索(性xìng)就把这个难题留给沈敬岩吧。 罗一默嘟着嘴巴,“什么重要的事(情qíng)不告诉我,我果然是三多,不跟你玩了,讨厌。 回来了都不来看我,先去看妈(咪mī)就算了,你们还不一起回家。 我伤心了。 ”沈敬岩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火龙果,塞进儿子的怀抱里,“好了,小小的人懂什么是伤心,给你吃好吃的。 ”罗一默闹脾气,“不吃不吃就不吃。 ”“不吃算了,我要去哄你妈(咪mī)了。 ”“呜呜。 ”罗一默看着抹着没有眼泪的眼睛,“你还真的是没有人(性xìng)啊,也不说哄哄小孩子。 ”“怎么不见你姑姑,那两个疯丫头去哪里了?”沈敬岩只好岔开话题。 罗一默窜着两条腿,“不告诉你,放我下去。 ”沈敬岩将他架在脖子上就往楼上走,“正好我有事找你。 ”罗一默当然知道什么事,“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 ”“从安姐姐,从群姐姐,救命啊,大朋友要杀人啦。 ”从安从群咯咯笑,看着眼前很有(爱ài)的画面。 沈敬 岩不顾儿子的挣扎,将他扛到了房间,直接把他放在电脑前,“快,把集团的官宣撤了。 ”罗一默眨着一双调皮的眼睛,“你求我呀。 ”沈敬岩语气命令,“快点,差不多得了,大宅那边都快乱(套tào)了吧。 ”“越乱越好,我就想要他乱,怎么样?”罗一默霸气道,“惹小爷我不高兴,分分钟把你家炸成一片废墟。 ”沈敬岩跟他好好说话,“这事时间太长了没有意义,现在已经达到了你想要的效果和目的,你的这一招很聪明,很管用,再继续下去,就画蛇添足了,适时把消息撤下来,让我爸爸松一口气,继续以为没有什么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反正我会慢慢收拾他,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qíng),不只是这一件事。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4章 沈太太好欢乐啊 罗一默耸了耸肩膀,“随便吧,听你的好了,反正这是你事(情qíng)。 ”他说着话就去开电脑。 沈敬岩阻止他,“我现在回沈家大宅,虽然汤伟没有向我汇报,但是我猜,我爸爸一定打过电话让我回去,我也去上演一出父慈子孝,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qíng),我总不能不露面,以后总不能让舆论谴责我不孝吧。 等我回家后,你再撤官宣,时间差一定要掌握好,哎呀呀,这点小事就不用我手把手教了吧。 ”罗一默扬着灿烂的笑脸,“大朋友,阿鲁夫研制出了一种药,可以让你爸爸躺在病(床chuáng)上口不能言,(身shēn)不能动,除了活着别的什么都做不了的,你有兴趣吗?”沈敬岩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我没有兴趣。 老老实实为父分忧吧,我就不追究你自作主张了。 ”罗一默冲他吐舌头,“大坏蛋,我帮了你的忙你也没有感谢我。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沈敬岩已经走出了门,他去到书房,果然罗依依在这里,他走进去,按着她的头吻了吻,“乖乖在家等我,我回我爸爸那一趟,不要担心,我应该吃过晚饭后回来,不过家里给我留点吃的,我在那边向来吃不饱,你知道的。 ”罗依依摸着他的脸,贼笑着,“那你承认你是我养的小白脸,我就给你吃。 ”沈敬岩眸光宠溺,毫无节((操cāo)cāo)地配合着,“好,我是你养的小(奶nǎi)狗,可以了吧。 ”“可以了,去吧。 ”沈敬岩又亲了亲他,才舍得离开,在他转(身shēn)走出两步后,罗依依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刚才的对话我录音了哦,我……”沈敬岩猛的扑过去,抢过手机,却解不开锁,他勾着她的脖子,狠狠的咬了她的锁骨一口,“解开。 ”“不解。 ”“那我就吃了你。 ”正好门被推开,罗一默跑过来,厉声道,“大朋友,你欺负妈(咪mī)。 ”沈敬岩放开她,“我没有,你妈(咪mī)刚才录音。 ”罗一默不管分青红皂白,坚决的站在妈(咪mī)这一边,冲着爹地吼,“录音就录音,那也不能打我妈(咪mī)。 ”“我没有打。 ”沈敬岩解释,“真的没有,不信问你妈(咪mī)。 ”“我都看到了。 ”罗一默不依不饶,“你咬我妈(咪mī),咬人很疼的。 ”他稚嫩的小手揉揉妈(咪mī)的肩膀,心疼地说:“妈(咪mī),疼不疼,我让姑姑打的他满地找牙。 ”一天内发生了两件无法跟儿子解释的事(情qíng),罗依依头都大了,她欣慰的抱着儿子,“没事,让他先走吧,他有正事。 ”罗一默像个公正的判官,“那你给我妈(咪mī)道歉。 ”沈敬岩无奈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是你妈(咪mī)欺负我好不好?”他指着手机,“依依,你打开手机,证实确实是你在欺负我。 ”罗依依果断按下指纹,将手机递给他,“你自己查吧。 ”沈敬岩翻来翻去,也没有翻出来刚 才所谓的录音,再一看罗依依抱着儿子抿着嘴唇笑的样子,他明白自己被耍了。 罗一默在一旁为妈(咪mī)助威,仰着脖子道,“现在可以给妈(咪mī)道歉了吧。 ”沈敬岩恨不得将那个恶作剧的小女人狠狠的压在(身shēn)下,可是儿子在,他只能压下那股邪火,正儿八经的90度鞠躬,“沈太太,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罗依依笑的前合后仰,罗一默和在妈(咪mī)的怀里窜着小小的(身shēn)子笑着,“这还差不多,你可以走了。 ”沈敬岩脸上漾开笑意,转(身shēn)就走。 沈太太,哈哈,那个女人傻呵呵的竟然默认了。 罗一默双手捧着妈(咪mī)的脸,“沈太太,你好欢乐啊。 ”罗依依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沈太太,别乱叫,我是妈(咪mī)。 ”罗一默嘻嘻笑,“为什么大朋友能叫你沈太太,我不能?”罗依依懵((逼bī)bī)了,“他叫了吗?”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呀,你真的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呀,没看到大朋友走的时候那么高兴吗?”罗依依抱着儿子装死,“又被算计了,不活了。 ”罗一默存心逗妈(咪mī),“那我以后也叫你沈太太吧。 ”“不许,我不是沈太太,我就是我,你叫我罗小姐吧。 ”“我还是叫你罗女士吧,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叫女士更适合一点吧。 ”“我有孩子没老公啊。 ”“但是你有男人啊,大朋友说了,你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孩子啊。 ”罗依依竟然无法反驳,她弹了儿子脑门一下,“你这个鬼灵精,你叫我妈(咪mī),什么问题都解决啦。 ”罗一默看了看妈(咪mī)画的图,“看不懂,我去看电脑啦,看看大朋友那边的(热rè)闹。 ”“去吧去吧。 ”“我今天围观老头子家的(热rè)闹一整天了,还真的是(热rè)闹呢,尤其有人直接戴着黑纱出现在老头子面前,那画面,哈哈,我都想送两个花圈去祝贺一下。 ”罗一默说到这里,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他现在就可以买个花圈去祝贺啊,今天还来得及吗,要不然明天送也行啊,今晚老头子解决了自己被死亡的问题,明天突然收到一个花圈,好幸福呦。 罗依依只看他那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就知道他有了坏主意,也懒的过问。 沈敬岩上车直接报了沈家大宅,汤伟才知道他此行带他出来的目的。 汤伟不假思索道,“沈总,二少给你打过电话,说是让你回家吃晚饭,我自作主张回绝了。 ”“回绝的好。 ”沈敬岩道,本来就应该回绝,他要不要主动回家扮演父慈子孝是一回事,别人命令他,是另一回事,他沈敬岩还是任由别人呼来喝去的吗?汤伟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自己做对了,“是。 ”有些事(情qíng)已经成了习惯,有些(情qíng)绪已经刻入了骨子里,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事件的进展而改变。 车子距离沈家大 宅越来越近,沈敬岩的表(情qíng)越来越严肃,面部线条绷的越来越紧。 车内的气氛如同行走在冰天雪地里,越来越接近那极寒的世界。 汤伟也早就收敛起了所有的(情qíng)绪,像个随时准备着战斗的战士似的。 沈敬岩的车子到了,门卫放行,疲惫不堪的张如玉和蔡管家早就撤了,门外的凉棚已经不见踪影。 进了大宅,道路两旁的景致在沈敬岩面前自动失去了颜色,一路抵达主楼,蔡管家如常恭候在那里,亲自为他打开车门,“大少,您来了。 ”沈敬岩浅浅勾唇,“蔡叔,我经历了一场变故,你还好吗?”蔡管家感慨万千,所有的(情qíng)绪只能化作脸上慈(爱ài)的笑容,“好,老蔡很好,多谢大少记挂着,老爷子已经在等您了,请。 ”沈敬岩随同蔡管家一同走进去,客厅里坐着很多人,都是沈雄冰的故交旧友,有一部分是沈雄冰特意留下来的,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沈敬岩,他是有他的人脉的,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沈敬岩深邃的脸上漾开儒雅的笑,先问候沈雄冰,“爸爸,警察局对我有些误会,带我审查了一番,如今,我洗清了嫌疑,出来了,回公司处理了一些重要的工作,这才赶来见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您还好吧。 ”沈雄冰朝他伸手,“好,我还好,牛鬼蛇神是吓不到我的。 ”吴老先生忍不住说:“老大,系统官宣,你准备怎么处理?”沈敬岩轻松一笑,伸手自然的搭在爸爸的肩膀上,“让各位叔伯担心了,我花高价雇佣了美国最出名的业内高手,一定可以恢复的。 ”陈老先生状似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得知消息的时候都吓坏了。 ”吴老先生继续关切道,“可一定要查出植入病毒的幕后黑手来,竟然这样诅咒雄冰,我们也不答应,你是家里的老大,可一定要为父分忧啊。 ”“那当然。 ”沈敬岩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不知道什么叫做父慈子孝,但是他有儿子啊,他把眼前的人想象成自己的儿子,这才努力摆出了家庭和乐的笑容,“我一定会尽力追查的,我请来的那位高手战绩不菲。 ”沈雄冰突然想问一句,该不会是你沈敬岩自导自演吧,什么高手,不就是黑客吗,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当他是傻子吗?沈敬岩丝毫不介意父亲到底会怎样想,“我出来后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当然要先处理正事,今晚一定会全部解决的。 ”张老先生竖起大拇指,“雄冰,还是你有福气啊,有个这么能干的儿子,哪像我家那个臭小子,哎呦呦,我闭眼以后,我的家是要败了呦。 ”“张叔过奖了。 ”沈敬岩谦虚道,“为爸爸分忧是我的责任,我和张少来往也很多,能力和我不相上下,交际方面,我佩服他,将来他一定 是您的主心骨。 ”沈幸林被佣人推着出来,在屋子里沉寂了许久的他,怎么会不在这时候来刷存在感,沈家有他一份,不管他是只能一辈子坐着还是躺着,他都是沈雄冰的儿子,“大哥,辛苦你了,都怪我,(身shēn)体不好,不能帮爸爸的忙。 ”沈敬岩心内哀嚎,你个败家子,你就是(身shēn)体好的时候,又能帮什么忙,沈家到了你的手里,全都变成了赌场的赌资,“不辛苦,只要能解决问题就好。 ”沈雄冰笑的像一个普通的慈祥的父亲,“那我们就静待消息吧。 ”沈敬岩推着父亲的轮椅,“爸爸,我送您去休息片刻吧,我和老二留下来招待这些叔叔伯伯,稍后饭点您再来。 ”“不,我就留在这里,这些都是我的老朋友了,我闲居在家,有的都几个月才见一次面。 ”沈雄冰拒绝。 一众人等也都劝说他去休息片刻,从晨起到现在,沈雄冰一整天都没有休息,他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 沈雄冰便顺水推舟,回了房间,张如玉亲自上演夫妻恩(爱ài)将他推离了众人的视线。 沈敬岩应酬这些人绰绰有余,沈幸林反而像一个闲散人员似的,他本来就不善于这些正儿八经的交际应酬。 半个小时后,沈敬岩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对着一众人等笑着宣布,“集团官宣撤销了,事(情qíng)解决了。 ”沈幸林自告奋勇道,“我去告诉爸爸这个好消息,顺便好好安慰安慰爸爸。 ”正好可以顺便逃离这样的场合,他实在是应酬不来。 沈家大宅的厨房里此刻(热rè)火朝天,沈雄冰早就发话,要好好招待客人,张如玉像个合格的女主人,忙进忙出。 今(日rì)的场合恰好给了沈敬岩表现自己的机会,谦虚有礼,能力众所周知,他本应该是沈家挑大梁的人,也确实在为沈雄冰挑大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雄冰对大公子的偏见那么大。 这里的人对沈家表面和谐下的斗争都是心知肚明的,言语上的恭维是一方面,不会认为沈家真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所有的人际关系,也不是真的如嘴上说出来的那般牢不可破。 红尘世间,名来利往,各怀心思。 人(情qíng)交际,虚(情qíng)假意,各有私心。 罗一默看着沈家大宅的景象,又动了歪脑筋,“就趁着大朋友在那里,我好好的送个花圈过去,岂不是更好?正好让大朋友处理这件事。 ”罗依依也看着屏幕,“到时候闹起来,要不要让他撤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恶作剧,他必然要扯一个人进来。 ”罗一默嘟着嘴巴,“那就这么算了吗?”罗依依道,“你想怎么办?让他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再得罪一个人吗?”罗一默一双清澈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有了,我可以让姑姑去啊,气死那个老头子。 ”罗依依抱着儿子,狠狠的啵了一口,“真有 你的,就让你姑姑去膈应他,哈哈。 ”罗一默立刻通知了沈夏,沈夏正在陪着冯思萍和几个好友一起,刚刚到了饭店准备点菜。 沈夏得知这样的消息,也想配合小侄子,最重要的是可以给哥哥出气,哼,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去了。 她在十七耳边说了两句,要她寸步不离的照顾好妈妈,又冠冕堂皇的找了个借口,就溜出来了。 沈夏开着她的豪车直奔沈家大宅,门外的保安没有得到消息,不放行,他们认识大少,却不认识这家的大小姐。 保安这样给蔡管家打电话,“有一位自称是我们家的大小姐的女孩,说是叫沈夏。 ”蔡管家只得回复,“让她等一会,我回复老爷子。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5章 沈夏当众撒泼 这样的事(情qíng),蔡管家可不敢自作主张,不过心内却在狂喊,您老人家来添什么乱啊,是她主动来的,还是大少请她来的?不管怎么回事吧,这可真够乱的,能不能看在他年龄大的份上让他省点心啊。 沈雄冰听到这个消息气的脸色铁青,“不许她来。 ”蔡管家在一旁提醒道,“老爷子,大小姐就在外面,这要是闹起来。 ”“由她闹,我倒要看看那个痞子似的疯丫头能闹出来什么样。 ”“是。 ”保安接到蔡管家的回话,不许放沈夏进来,沈夏冷笑一声,看着高高的铁门,这个门是阻挡不住她的。 沈夏虽然只用了一两成的力气,却像一只壁虎似的,顺利的爬到了大门上,保安慌忙间去阻止,眨眼的功夫,她就窜到了门内,看着一众小丑似的保安冷笑,“我爸雇的人素质不行,能力不行,我会向爸爸提议辞退你们的。 ”保安一拥而上,想要将她制服,沈夏撒腿就跑,她真的没有用很多力气,和保安始终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她但凡稍稍用些力气,就将他们甩的没影了。 保安一直追着沈夏跑到了主楼门口,保安们跑的气喘吁吁,沈夏没事人似的,却故意装作很累的样子,一(屁pì)股坐在了台阶上,“气喘吁吁”地高声喊,“哥哥,爸爸,你们快来啊,哥哥,救命啊……”沈敬岩闻讯赶紧跑出来一看,自家妹妹这是在上演哪一出?他一时有点懵((逼bī)bī),自己没让他来啊,是她或者儿子自作主张吧。 哎,能不能跟他提前说一声啊。 保安看着大少站在沈夏面前,面面相觑,沈敬岩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沈敬岩(身shēn)后自然跟出来一批看(热rè)闹的看客,沈家的(热rè)闹,还真是越来越(热rè)闹了呢。 眼前这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保安只好如实回答,每一个字都清晰的落入了一众看客的耳中,“大少,这位姑娘说是叫沈夏,自称是咱们家的大小姐,我特意问了蔡管家,说是老爷子不让放行,结果,结果这位姑娘自己从大门跳了进来,我们一直在追,却追不上,是我们无能,是我们失职,我们这就把她带走。 ”沈敬岩宠溺的目光低头看着那个看似很累的妹妹,演技有点low,“越来越调皮了,爸爸不让你进来是为你好,今天家里人多,家里事(情qíng)也多,你要理解爸爸。 ”沈夏抱着哥哥的腿,“不嘛,我就要来,爸爸也是我爸爸,为什么让你来不让我来?”有些老人是知道沈家以前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后来又丢失了的事(情qíng),“这就是沈小姐吧。 ”沈夏笑嘻嘻的站起来,礼貌的鞠躬弯腰,“大家好,我叫沈夏,沈雄冰是我爸爸,沈敬岩是我哥哥,一母同胞的哥哥呦。 ”沈敬岩噗嗤一声笑出来,语气里满是宠溺,“好了,别闹了,快去看看爸 爸,估计要被你这野蛮的(性xìng)子气疯了。 ”他大手一挥,吩咐保安,“都撤了吧。 ”保安们应声而去,看客们面面相觑,沈夏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大家好,我叫沈夏,是沈雄冰失踪的女儿,对了,我要先去看望爸爸,失陪一下。 ”她说话礼貌客气,有礼有节。 楼上蔡管家擦着额头的冷汗,“老爷子,您看这……”沈雄冰气的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当众宣布沈夏是个野种,是前妻给他戴了绿帽子的结果吧。 沈夏推门而入,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爸爸,怎么不欢迎我来呢,以前不是三番两次让哥哥请我来吗,我现在主动上门了,为什么要把我拒之门外?”沈雄冰恨不得现在就一巴掌打死她,“你怎么这么没有教养,都说了不让你来,你耳朵聋的吗?”沈夏一(屁pì)股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我就是没有教养啊,从小你也不教育我,怎么,你做爸爸的失职,还要指责我没有教养吗,难道你不是应该指责自己吗?”蔡管家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腰都快弯到90度了,“小姐,您少说两句吧,老爷子今(日rì),本来就心(情qíng)不好。 ”沈夏冲着他笑,“他心(情qíng)好不好跟我有毛线关系,你那么心疼你家主人,你把我扔出去啊。 ”沈雄冰哪里还睡得着,气都要气死了,有这个女孩子在,他能少活二十年。 张如玉走进来,冷笑,“呦,这不是咱家大小姐吗?”沈夏的腿慵懒的搭在沙发背上,“是啊,沈夫人准备怎样招待我?”张如玉可不知道沈雄冰父女关系的真相,“好说,看你爸爸的意见。 ”今天家里那么多客人,想来沈雄冰应该不会跟女儿发作吧,不管他有多讨厌这个女儿,都要克制一下吧。 这是张如玉的想法。 沈雄冰冷着声音命令道,“把小孙叫来,让他把这个女孩子给我带出去,今天不是认亲的(日rì)子。 ”小孙是他新雇来的保镖的头头,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士。 “好。 ”张如玉音调扬了扬,“听老爷子的。 ”她挑衅的眼神看了沈夏一眼,立刻就打电话了。 沈夏突然跳起来,撒腿就往外跑,张如玉下意识的去拦她,反而被她狠狠的踹了一脚。 蔡管家几乎吓傻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跑开了,他都来不及阻拦。 沈夏一边跑,一边杀猪似的嘶吼着,“哥哥,就命啊,爸爸要杀我。 ”张如玉发挥女主人的作用,赶紧命令佣人阻拦她,可是一个从沈家大门爬进来的女人,岂是几个佣人就能拦住的?她的喊声很大,跑的也很快,当然,这样的“快”就是相当于普通人来说的,于她自己而言,也不过用了一两成的力气。 沈敬岩耳尖,很快就听到了喊声,撒腿就往楼上跑,动作夸张至极,嘴里 还在喊着沈夏的名字。 他的动作相对于在场的普通人来说太过夸张,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看来沈家真的是很(热rè)闹呢,今天这一趟真的没有白来。 沈敬岩跑的快,沈夏跑的也快,兄妹两人很快就迎面撞上,方才那个风风火火跑起来任何人都阻拦不住的女汉子立刻扑倒哥哥怀里做起了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哭哭啼啼的,“哥,爸爸不要我了,爸爸让我出去,爸爸骂我没有教养。 ”沈敬岩安抚的拍着妹妹的后背,“好啦,爸爸可能一时(情qíng)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搂着妹妹就往楼下走,那些探头探脑的客人很快就看到了这对兄妹,尤其沈夏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非常好奇刚才父女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夏还在边哭边说:“爸爸为什么不要我?我丢失了这么多年,爸爸为什么不找我?爸爸不喜欢我们的妈妈,所以才不喜欢我们吗?”沈敬岩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柔的拍着妹妹的后背,这一幕让人看起来不免心疼,兄妹两人极尽委屈。 走廊那头,张如玉见状只好让佣人都返回来,再追下去将是一场更大的笑话,沈雄冰唉声叹气,用力攥紧拳头,狠狠的捶向(床chuáng)铺,“他妈的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样的报应?”蔡管家满眼心疼,走到(床chuáng)边,双膝直接跪倒在地上,“老爷子,您别这样,都是老蔡无能。 ”沈雄冰悲戚地笑出声来,“与你何干,她做事隐秘,我们查都查不出来,这也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命啊,命中注定我的女人都……”他及时止住了话头,有些事(情qíng)是心中最深的痛,蔡管家懂,也只有他懂。 蔡管家伸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qíng),声音平静恭敬,“老爷子,差不多到饭点了,我们要下去吗?”“去吧。 ”沈雄冰脸上的褶皱写满了无奈,“不然等会还不一定闹成什么样子了,我失算了,不该让老大回来的,这下好了。 ”张如玉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嘴角勾着冷笑,眼里的漠然像是在听别人家的笑话,老爷子自作自受啊,活该啊,她跟了他这么多年,竟然得不到家里的一点财产。 她听着里面的动静,沈雄冰被蔡管家抱着双腿,一点点的挪到了轮椅上,她这才踩着高跟鞋走进去,“老爷子,我抱你。 ”张如玉像是刚刚知道他已经坐上了轮椅似的,“怎么不叫我,辛苦蔡管家了。 ”蔡管家礼貌的应承着,“夫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如玉主动去推轮椅,“老爷子,下面都快翻天了,那场面真是没有办法形容,我没有让佣人追下去,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对的。 ”沈雄冰给予她一个肯定的答复,“等会你少说话,在别人面前对沈夏态度好点,别过分。 ” “好,我知道的,老爷子放心好了。 ”几个人下楼时,客厅里(热rè)闹非凡,除了沈夏的哭声和沈敬岩的安慰声,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而就是这样的简单,才愈发衬的人心叵测,都在静静的看(热rè)闹啊。 沈雄冰假装慈(爱ài)地说:“这么大的孩子了,哭什么,赶紧回屋子里洗把脸。 ”“这里没有我的房间。 ”沈夏抹了一把眼泪,愤恨的目光瞪着沈雄冰,“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女儿?”沈敬岩目光严厉,“别闹了,爸爸也不是故意的。 ”兄妹两人一唱一和,“哥,这里还有你的房间吗?”“有。 ”“你一年在这里住几个晚上?”“我很忙。 ”沈夏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爸爸不喜欢妈妈,所以,也不喜欢我们。 ”沈敬岩义正言辞的说瞎话,表演给外人看,“别乱说话,都是爸爸的孩子,每一个孩子爸爸都(爱ài)的。 ”沈雄冰语气温柔,“如玉,去带孩子上楼,让孩子选一个喜欢的房间,以后就住家里了。 ”张如玉扭着妖娆的腰肢走过来,弯腰就要拉起沈夏,“好了,大小姐,跟我去吧,家里房间很多,你要是喜欢,我把北楼收拾出来,给你单独住。 ”沈夏像一只受伤的兔子似的,死死的抱着哥哥的腰(身shēn),“不要,你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沈敬岩抱着妹妹,“她对这个家不熟悉,就让我陪着她吧。 ”张如玉指挥佣人,“去拿毛巾啊,赶紧给大小姐擦擦脸。 ”沈夏见好就收,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哥哥,是不是爸爸真的不喜欢妈妈?”张如玉脸色变了,眼神里的怒意恨不得杀死她。 沈雄冰一张铁青的脸像冰窖似的,在场的人也都有些尴尬,眼里却闪着八卦的光。 沈敬岩柔声安慰道,“父母的事(情qíng),我们做子女的不要掺和,现在爸爸有爸爸的幸福,妈妈有妈妈的生活,互不干涉,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沈夏重重的点头,“好,我听哥哥的,不过爸爸为什么不让我进来,为什么骂我没有家教,我从小就没有在爸爸妈妈(身shēn)边长大,我是没有家长教育啊,这是我的错吗?”这是**(裸luǒ)的在打沈雄冰的脸啊,人前,他却不得不耐着(性xìng)子,继续表现一个父亲的慈(爱ài),他的心里都恶心死了,前妻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贱jiàn)jiàn)种竟然来他的家里耀武扬威,“你听错了,前面的保安也理解错了,我是说今天家里人多,让他们先好生送你回去,晚点我再去接你。 ”“我没有听错。 ”沈夏又像个小痞子似的尖声吼了起来,“保安的电话声音特别大,我听的真真的,你撒谎。 ”沈雄冰实在是难堪,偏偏今天家里这么多人,他实在是无法再跟沈夏对话,只好对沈敬岩说,“好好安抚你妹妹,她这么多年在外流浪,吃了很多苦, 遭遇了很多事(情qíng),某些方面可能有些偏执和极端。 ”沈敬岩乖巧的做个好儿子,“好的,爸爸,该吃饭了,你们入席吧,我带妹妹去我房间。 ”他又开始低头哄妹妹,“跟我去……”沈夏猛的跳起来,推开他,“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她又开始哭天抹泪,一(屁pì)股跑到沙发上坐下,脚丫子故意翘在茶几上,还用脚趾拨弄了两下果盘,“你们天天在家吃这么好的东西,这些水果我连见都没见过,你们想过我吗?知道我这么多年过的什么(日rì)子吗?你们这么多年来找过我吗?”沈敬岩赶紧上前,“你别这样,哥哥刚才跟你说的话忘记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6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夏拿起一个苹果就往沈敬岩(身shēn)上砸去,“我不认你这个哥哥了,你一点也不是真心的向着我,你不是我亲哥哥,我不要你了。 ”围观的人有的凑上前,有的躲起来,竟然没有人在这种混乱的(情qíng)况下告辞,都在不约而同的用不同的方式看(热rè)闹。 沈雄冰自觉丢脸,气的(身shēn)体颤抖,努力的想要绷住慈(爱ài)的面容,可是那张脸实在是纠结拧巴的厉害,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的不淡定。 张如玉反应快了一点,赶紧在老爷子面前表现自己,努力的挤出僵硬的笑容俩招呼众人,“我们赶紧吃饭吧,饭都做好了。 ”沈幸林出来时就看到了这乱糟糟的一幕,也随着妈妈一起,竭力表现他的大气和淡定,“是啊,各位叔叔伯伯们,我们先吃饭。 ”沈雄冰递给蔡管家一个眼色,蔡管家和张如玉一起,照顾各位大佬去入席,准备将这里混乱的景象甩开。 沈敬岩本来就是做样子的,他才不是好人,他和妹妹是一伙的,沈夏一打眼就看得出来老头子的目的,她又用力挥开哥哥,跑到人群中,随意的扯过一个老头,急急忙忙的哭诉着,“叔叔,我不记得你,但是我看你跟我爸爸年龄差不多,我小时候你见过我吗,知道我爸爸还有个女儿吗,这么多年你听到过我爸爸寻找女儿的消息吗?”她拉住人的是唐老先生,沈家的这件事他当然有所耳闻,说是丢失了个女儿,说是在寻找,说是找不到,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谁还会长年累月的记挂着,后来也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消息,也没有看到过沈雄冰痛不(欲yù)生的样子,只是,人前他也得做戏啊,“孩子,听说你爸爸以前也寻找过你的,可能是人贩子太狡猾了,所以没有听到过找到你的消息,对了,这些年你在哪里生活的?是什么犄角旮旯,让你爸爸这么多年都找不到?难道去了大山里吗?”“叔叔,我是被卖掉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不让我吃饭不让我喝水,我说话他们就打我,后来我就被卖到国外去了,其中有个人说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爸爸妈妈,找不到家。 ”沈夏又开始抹眼泪,“好可怜,这么多年,我挨了很多打。 ”沈夏伸出胳膊,胳膊上的确是有陈年旧伤的,这么多年,她经历过最残酷的训练,闯过最危险的地带,全球第一杀手响当当的名号背后是用生命拼搏来的,多少次险象环生,多少次命悬一线,她也不算在撒谎,“叔叔,你看看我(身shēn)上的伤。 ”还有两个人在伸长脖子看,沈夏将胳膊递到他们面前,递了左胳膊,又递右胳膊,脸上带着委屈的泪,“我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这里,找到了哥哥和妈妈,可是爸爸对我不好,总是骂我,我在爸爸的家里没有房间,爸爸也不欢迎我来,哥哥给我买车,妈 妈给我买衣服,爸爸什么都不给我买。 ”沈敬岩上前,拉住妹妹的胳膊,柔声安慰,“不要说了,让叔叔伯伯们好好吃饭吧,我们的家务事,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给叔叔伯伯们添乱了。 ”沈夏随便扑到一个老先生怀里,“伯伯,你要给我做主啊。 ”老先生被吓到了,转而又安慰起来,也只能说沈雄冰的好话。 那场面,不言而喻,沈雄冰都想一颗炸弹把自己的家炸了,所有人都玩完,大家同归于尽吧。 沈敬岩看妹妹闹的确实有点大,也达到了目的,差不多就得了,反正沈家的(热rè)闹今晚一定会散播出去,他这个“孝顺”儿子总要发挥点作用,他一把强势的从老头怀里扯过妹妹,将她打横抱起,口气严厉起来,“别闹,再闹下去哥哥也不认你了,乖乖听话,哥哥有的你都会有的,只要有哥哥在,你一辈子都不会受委屈。 ”沈夏在哥哥的怀里嚎啕大哭,哭声刺耳,边哭边细数多年的苦处。 走出主楼大门,沈夏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汤伟看到自家总裁抱着小姐出来,立刻下车,打开车门,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会如此狼狈,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敬岩将沈夏塞进车子里,又伸手拍了拍她的额头,宠溺道,“好了,表演完了,回家吧,你这一出闹的(挺tǐng)好,老头子今天下不来台了。 ”沈夏的眼里哪还有泪水,她笑的喜庆,邀功请赏似的眨着调皮的眼睛,“我的演技不错吧。 ”“哪有,好多穿帮的镜头。 ”沈敬岩打趣她。 “不会吧,我的演技那么差啊。 ”沈夏摆手,“算啦算啦,差就差吧,那什么,我能不能留下来吃饭呀?”“你留下来吃饭不就显的我太无能了吗,我已经纵容你好久了,老头子不傻的,不会看不出来,见好就收吧。 ”沈敬岩说完就关上了车门。 车子往大门口驶去,沈夏一个人无聊,跟汤伟搭话,“汤大哥,你有没有女朋友?”汤伟哀嚎,怎么都来关心他的人生大事,“没有。 ”“那你抓紧时间找吧,要不然老了就找不到了。 ”汤伟(欲yù)哭无泪,呜呜,没有女朋友就活该被损吗?客厅内的气氛现在因为沈夏的离开,和沈敬岩的归来已经恢复了正常,沈敬岩很好的履行长子和总裁的职责,游刃有余的招待客人,他一个人,比张如玉和蔡管家以及沈幸林的组合做的还要好很多倍。 这就是他的能力,有目共睹的能力。 沈雄冰脸色依然不好看,沈敬岩当着众人的面安慰他,“爸爸,沈夏这么多年(日rì)子过的艰苦,没有感受到亲(情qíng),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们耐心的教导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qíng)人,她一定会是你贴心的小棉袄。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无可指摘,却让 沈雄冰的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要苦啊。 接下来一切都朝着良(性xìng)发展了,就在沈雄冰入座几分钟后,蔡管家接了个电话,笑盈盈的报喜,“老爷子,集团官宣撤下来了,这都是大少的功劳啊。 ”沈雄冰按压下心底的疑惑,不动声色的递给沈敬岩一个赞赏的眼神,嘴角笑开,“很好,还是你有办法,这个家离不开你啊。 ”“爸爸说的哪里话,这个家,是我们沈家人所有人的家,我只是为爸爸分忧解难而已。 ”沈敬岩说的谦虚,赢得了一众大佬的赞扬,接来下都是捧沈敬岩的声音。 沈雄冰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该让沈敬岩回来的,如果他不回来,自己完全可以让打手把沈夏打出去,就说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是假冒的,最重要的是,也不会给沈敬岩表现的机会。 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气氛一片歌舞升平,吃饱喝足,送走一个个客人,沈家大宅终于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与此同时,方才盛宴的(热rè)闹只余浮华后的寂寥,静的空气里漂浮着冷意。 沈雄冰的声音没有温度,“有些事(情qíng)你要心里有数,沈家,永远都不会是你一个人的。 ”沈敬岩面色紧绷,“爸爸,我早就知道。 ”沈雄冰冷笑了声,“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放出来的?”沈敬岩冷眸看着他,“爸爸,你很希望我坐牢吗?”沈雄冰脸色铁青,“你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qíng)负责。 ”沈敬岩淡漠的目光直视给予他生命的人,“爸爸,我懂,成年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qíng)负责。 ”沈雄冰嘴角抽搐,“你一定要跟我对着干吗?”沈敬岩一副恭敬谦卑的样子,“爸爸,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您一直喜欢沈幸林,将我排除在这个家之外。 ”沈雄冰一声怒吼,“这个家是我的,家产都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我全部给了沈幸林也跟你没关系。 ”沈敬岩勾唇一笑,“爸爸,我知道,您放心,我不会阻碍您如何分割自己的财产。 ”沈雄冰狠狠的拍向轮椅扶手,“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父子两人针锋相对,硝烟味正浓,谁都不敢说话,蔡管家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大少,老爷子今(日rì)(情qíng)绪不好,(身shēn)体状态也不好,您就少说两句吧。 ”沈敬岩的心里刹那间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他是可以出卖蔡管家,分裂蔡管家和爸爸的关系的,爸爸最忌讳的就是被背叛,倘若知道蔡管家早就背叛了他,会怎么样?是不是他们互相了解对方底细的两个人一旦撕起来,就会抖落出很多秘密?可是他低头看着蔡管家那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样子,想到小时候蔡管家是如何好好照顾他的,他便下不了这样的狠心,他只能帮着蔡管家维护他在爸爸面前的忠贞。 “蔡叔,这 是我们父子的事(情qíng),我知道您心里只有我爸爸,可是今天的事(情qíng),还轮不到你插手。 ”蔡管家点头哈腰的退到了沈雄冰(身shēn)后,不再说一句话,虽然大少言语不留(情qíng),但是他知道,这是大少在保护他。 张如玉冷哼一声,“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qíng)?我看未必吧,这是我们家的事(情qíng),你虽然掌管集团,集团却不是你的,所有的一切还是老爷子说了算。 ”她现阶段也只能维护沈雄冰了。 沈敬岩才懒得的理她,轻蔑的瞟了她一眼,看了眼窗外,“爸爸,再见。 ”他转(身shēn)就走,不多停留片刻,汤伟早已开车等候在这里,任凭沈雄冰捶(胸xiōng)顿足的骂他,他也不回头。 车子距离主楼越来越远,沈雄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子,喃喃道,“老蔡,他以前不这样的,他是今天才变的,还是早就变了?”蔡管家一颗心被撕扯的厉害,“老爷子,要不要上楼休息?”“不。 ”沈雄冰摇头。 “那我们去草地上吹出风?”“好吧。 ”两个人离开客厅,(身shēn)影越来越小,张如玉推着儿子回房间,又开始密谋了。 张如玉神(情qíng)严肃,“儿子,我想了想,伤害老爷子的风险大了些,是不是我们可以把矛头对准那个私生子?”他们完全忘记了,沈幸林也曾经是私生子,他眸光一亮,“妈,你说的对,制造个车祸什么的,其实很容易的,争取直接让他死了,就算不死重伤,落下个终(身shēn)残疾,一辈子躺在病(床chuáng)上或者坐在轮椅上,这个家里,还有他什么事?我哥们的老爸外面的女人怀孕了,他直接带人把那女的打流产了,可惜啊,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时间,现在只能从野种(身shēn)上下手了。 ”张如玉附和,“你去做,还是我去做?”做这样的事(情qíng),沈幸林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我去吧。 ”“你一个人怎么做?”“妈,我有哥们的,这种事(情qíng)坐起来轻车熟路,你不用((操cāo)cāo)心,好好逛街美容吧,除掉了那个野种,我们起码可以和沈敬岩分庭抗礼了,爸爸不会把家产全部给他,起码有我一半。 ”张如玉眼眸眯着狠戾的笑意,“好样的,就这么办,对了,你爸爸和沈夏,你怎么看他们之间的事(情qíng)?”“我哪知道?”沈幸林懒洋洋地说:“爸爸都不想把家产给沈敬岩,难道还会给他妹妹?爸爸不是说沈敬岩的妈妈是((贱jiàn)jiàn)货吗,反正爸爸讨厌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就是了。 ”“嗯。 ”张如玉点头,“你说的对,讨厌那个女人,所以讨厌那个女人的孩子,没毛病,不担心她。 ”与此同时,沈雄冰也想到了另一个办法,吩咐蔡管家,“对了,沈夏现在住哪里?”“一直住罗小姐的家里。 ”蔡管家如实回答,“老爷子,您有什么吩咐?”“你带着礼物,去找那个((贱jiàn)jiàn)人, 就说是奉我的命令,接沈夏回家的,回头我让张如玉给沈夏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你先对那个((贱jiàn)jiàn)人灌好**汤,引(诱yòu)她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来,我真的好奇,沈夏的生父到底是谁,竟然隐藏的这么深,让我找不到一点踪迹。 ”沈雄冰眼里((荡dàng)dàng)漾着寒光,“不管是什么人,让我找出来,哼……”他言语未尽,让人不寒而栗。 蔡管家低着头,“是。 ”沈敬岩一回到罗依依的别墅,就哼起了歌,“今天是个好(日rì)子……”罗依依忍不住笑,“你的歌暴露了你的年龄。 ”沈敬岩往餐厅走去,“我年龄怎么了?我正当年呀,我很老吗,我是大叔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7章 男人都不容易 罗一默抱着他的腿,仰着脖子冲着爹地笑,“背背。 ”沈敬岩蹲下(身shēn)体,背起儿子就走,“给我留的什么菜?”“鸡蛋炒榨菜,榨菜摊鸡蛋。 ”这话是刚刚罗依依教给儿子的,他就现学现卖了。 沈敬岩的手拍了儿子的(屁pì)股两下,“这不是一个菜吗?你们吃的什么,就给我留这个东西?”“我们吃的蛏子,海螺,八爪鱼,大龙虾,喝的红酒,当然,我喝的饮料啦。 ”沈敬岩到了餐厅,看到餐桌上真的只有一个鸡蛋炒榨菜,旁边还有一碗米饭,他可怜巴巴的回头看着罗依依,“你真的忍心让我吃这个啊?”罗依依挑眉,“你可以不吃啊,你又没交伙食费。 ”沈敬岩将儿子放在椅子上,他扯过另一个椅子坐下,无奈道,“夫人给留的,留什么我就吃什么。 ”罗一默从椅子上蹿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去厨房,很快就端着一个盘子出来,“大朋友,这是我偷偷给你留下的,糖醋排骨。 ”他将菜放在爹地面前,转(身shēn)就又往厨房里跑,小小的(身shēn)子像小兔子似的,一会又端了一个菜出来。 罗依依笑的趴在桌子上,“叛徒,这么快就叛变了。 ”沈敬岩乐呵呵的夹菜,“还是儿子好啊,谁说的女儿是小棉袄,儿子也是小棉袄啊,不,儿子是军大衣,儿子更暖和。 ”罗一默将第三道菜放在爹地面前,“大朋友,是你自己说的,你说女儿是小棉袄,让妈(咪mī)再给你生个女儿。 ”沈敬岩拍了拍自己的腿,“儿子,过来坐。 ”罗一默又跑回厨房,端了第四道菜出来,放在爹地面前,这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妈(咪mī)不让我告诉你,说等你白米饭就榨菜快吃饱的时候再端出来,让你馋的流哈喇子。 ”罗依依咬着嘴唇瞪着儿子笑,“大叛徒。 ”罗一默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爹地邀功请赏,“大朋友,还是我好吧。 ”沈敬岩(爱ài)怜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当然啦。 ”“那,大朋友,你(爱ài)我还是(爱ài)妈(咪mī)。 ”“我都(爱ài)啊。 ”哼,他才不上当。 罗一默继续引(诱yòu)爹地,“那我和妈(咪mī),你(爱ài)谁更多一点点呢?”沈敬岩看看女人,又看看儿子,“儿子,你是要我说真话呢,还是说假话呢?”“真话啦。 ”“那我(爱ài)妈(咪mī)多一点点,没有我们的相(爱ài),怎么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呢?”罗一默那幼稚的脑子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明白,“我好伤心啊,你们生了妹妹也会这样吗?”“当然了。 ”沈敬岩耐心地解释着,“爹地妈(咪mī)相(爱ài),才会给你和妹妹幸福的家,如果爹地妈(咪mī)天天打架,或者分开了,你怎么会有幸福的家呢?”“好吧,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但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勉强同意吧。 ”罗一默说着话,端起一个盘子,“既然你没有那么(爱ài) 我,你就少吃一个菜吧。 ”罗依依要笑死了,“对,儿子,赶紧的,都端走,一个菜也不让他吃。 ”沈敬岩笑着瞪她,“我白(爱ài)你了,你一点也不帮着我。 ”“我看(热rè)闹就好了,管那么多干嘛?”罗依依笑的毫无节((操cāo)cāo),“对了,你家的事(情qíng)怎么样了?”沈敬岩又看向儿子,“还需要我告诉你吗?”“我问的是你的想法。 ”罗依依当然在儿子的电脑屏幕上看到了所有的事(情qíng),“不过,你今天是不是很惊喜?”“沈夏的到来的确很惊喜。 ”沈敬岩边吃边说:“没想法,一切都在意料中,一切都在掌控中,就算我失手了,我背后还有大佬上阵。 ”罗一默嘻嘻笑,他当然知道爹地口中的大佬就是他,“大朋友是无所不能的,妈(咪mī)就不要((操cāo)cāo)心啦。 ”最幸福的就是沈敬岩了,一边是心(爱ài)的女人,一边是可(爱ài)的儿子,都在担心他,帮助他,他觉得一颗心被两个人的(爱ài)填的满满的。 嗯,今晚搂着女人和儿子睡觉,左拥右抱。 幸福的泡泡在这个家里飘((荡dàng)dàng)着。 与此同时,冯思萍的别墅里,让她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冯思萍早早的就睡了,还没有睡踏实的时候,房间的门陡然被推开,灯也亮了起来。 冯思萍以为是沈夏和十七去而复返,下意识抬头看去,又猛的坐起(身shēn),脑子里所有的理智瞬间跑的无影无踪,呆呆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人,她觉得,她见鬼了。 她想要喊沈夏和十七的名字,可是嘴巴像被胶水粘住似的,愣是张不开。 因为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长的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在缓步走来,嘴角勾起笑意,冯思萍的眼珠就这样像死鱼眼似的看着她。 沈夏要笑喷了,走到了(床chuáng)边,冯思萍见她丝毫没有攻击(性xìng),这才回过神来,想着还是不要大喊大叫了,不管她是要多少钱,她都给她就是了,“你要什么?”沈夏本来是想叫妈妈的,可是听到了妈妈的话,她恶作剧的伸出一根手指。 冯思萍看着她,“一百万?”和她一模一样的那张脸在摇头。 冯思萍又问,“一千万?”钱不是问题。 那张脸又在摇头。 冯思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试图从她(身shēn)上找出来破绽,可是那张脸看起来真的是天衣无缝,不过,仔细看的话,好像还是有点区别的,比如,那张嘴唇的厚度,和她的有些差距,还有鼻梁,再仔细看……沈夏佯怒的扳起脸,“一亿。 ”妈呀,冯思萍吓了一哆嗦,这声音跟她自己的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啊,就凭这两个字,她也辨别不出其中的区别。 沈夏心内狂笑,面上不动声色,“一亿不多吧,据我所知,你儿子是沈氏集团的总裁,(身shēn)价几百亿上千亿吧。 ”冯思萍赶紧辩白,“你说的是沈氏集团的市值,不是我儿 子个人的,我儿子只持有非常少量的股份,他也是挣工资的,不过你放心,一亿肯定有的,我现在就给我儿子打电话。 ”沈夏觉得太好玩了,“不许打,你儿子报警怎么办,我知道他以前是特种兵,你想让他来把我抓走吗?”半夜跟妈妈玩个小游戏而已,就不需要惊动哥哥了吧。 这到底是谁啊,连沈敬岩的底细都摸的透透的,冯思萍双手连连摆手,“不报警,绝对不会报警,我儿子不会为了这点钱置我的(性xìng)命于不顾,主要是我自己没有这么多钱,你要是要个一千万,我现在就能给你,我真的没有一亿那么多。 ”沈夏继续扳着脸,“那就先来一千万吧。 ”冯思萍的脑子短路了,“我给你转账吗?”沈夏笑死了,“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钱再杀了你?”冯思萍觉得真的是祸从天降,现在喊女儿来救场还来得及吗,“怕。 要不我给你两千万,你别杀我了。 ”沈夏清了清嗓子,从嘴巴吐出来一个变声器,恢复了自己的声音,“妈,两千万呦。 ”冯思萍愣愣地看着她,方才的声音,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摸那张脸,沈夏笑嘻嘻的一下子窜到妈妈(身shēn)边,“妈,这是面皮,你别摸了,我特意让人制作的,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沈雄冰那个糟老头子现在想让人来加害你。 ”冯思萍只觉得天旋地转,这都哪跟哪啊,她的脑子辨别不清了,“什么意思?”“妈,从今晚起,你去跟十七睡,天黑了,你现在就去吧,她会告诉你的,以后这个房间我睡,到了晚上,我就扮成你的样子,睡在你的(床chuáng)上。 ”冯思萍看着这张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脸,云山雾罩的,“到底怎么了?”沈夏拉着她起(身shēn),推着她出门,十七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上前搀扶老太太,“干妈,来,我给你讲前因后果。 ”冯思萍看看(身shēn)后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沈夏,又看看十七,就这样一头雾水地被十七强硬的带去了自己的房间。 十七给她的解释,是跟沈夏提前商量好的,说是沈雄冰要加害她,冯思萍的心颤了颤,皱着眉头,“为什么?”十七无所谓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是大哥无意中发现的。 ”冯思萍赶紧下(床chuáng),就要回自己的房间,“那沈夏怎么办?”十七赶紧拉住她,“干妈,你放心好了,沈夏跆拳道黑带,厉害着呢。 ”她还给冯思萍看了一堆沈夏的证书,都是各种武术的,冯思萍还是免不了各种担心,十七又用尽了各种办法迷惑她,总不能告诉老太太,您的女儿就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吧。 后来,十七拨通了沈敬岩的电话,让他给妈妈解释,沈敬岩又解释了一通,冯思萍对自己的亲生儿女能力是不是认可另外说,总是多了一份作为母亲的担忧。 沈敬岩摩挲着儿子 的脸蛋,看着一旁的罗依依,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我过去住。 ”“好。 ”冯思萍这才放心了,“我等你,你不来我不睡。 ”挂断电话,罗一默骑坐在爹地的肚子上,“大朋友,我也要去。 ”“这种事(情qíng)总是没有办法很好的全部隐瞒的,我过去吧,你们睡觉。 ”沈敬岩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问,“家里有没有男士的鞋?”罗一默拍他的(胸xiōng)膛,“大朋友,你傻了吗,我们家除了你的东西,怎么会有别的鞋?”罗依依凉凉地翻白眼,“这个可以有,你明天来,我一定弄两双别的男人的鞋,不只是鞋,我还可以……”沈敬岩猛的将儿子抱到一旁,翻(身shēn),扣住她的后脑勺,照着她的脸就咬了下去。 罗一默去推他,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了爹地张开的血盆大口,“臭流氓。 ”罗依依也吓的尖叫出声来,沈敬岩张开的大嘴在快触碰到她的脸颊是紧紧的闭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罗一默抱着爹地的胳膊就咬了下去,沈敬岩不费吹灰之力的推了推他的小脑袋瓜,“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妈(咪mī)了?”罗依依伸手蹭着被他亲过的地方,“我儿子跟我是一伙的。 ”沈敬岩慢悠悠的起(身shēn),委屈道,“你们一起欺负我,这个家没有我的容(身shēn)之地,我只是想要换一双轻便的鞋,好悄无声息的离开罢了。 我走了,你们别留我。 ”罗一默往他的背上窜去,“大朋友,我冤枉你啦,对不起啦。 ”沈敬岩背着他转了一圈,又把他放在(床chuáng)上,“不接受,今晚不留宿。 ”罗依依咯咯笑,“你就直接说去保护你妈妈就好了,别诉苦。 ”沈敬岩哼了声,“有两个武力值超强的妹妹在,哪里轮得到我这样的小虾米动手,去给我妈当心里安慰,她是信不过沈夏和十七,又不能挑明她们的(身shēn)份,不然我妈更((操cāo)cāo)心。 ”罗一默躺在妈(咪mī)(身shēn)边,“妈(咪mī),又剩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了。 ”罗依依安慰他,“他对你有责任,对他的妈妈也有责任,男人都不容易,多多理解。 ”罗一默立刻就听明白了妈(咪mī)的言下之意,“是不是说大朋友对你没有责任。 ”“当然了。 ”罗依依挑眉,“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不需要他负责。 ”沈敬岩看着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女人,恨不能将她压在(身shēn)下狠狠地蹂躏,好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哎,儿子有的时候还真是三多,有他躺在罗依依(身shēn)边,非常碍眼,也非常碍事。 沈敬岩走后,罗依依也担心冯思萍那边真的出事,想让儿子去他自己的房间,看着点电脑里的画面,被罗一默否定了,“就老头子请来的那几个不入流的杀手,不用担心的,两个姑姑真不是吃素的。 ”罗依依也便随他去了,正好可以跟儿子搂搂抱抱亲亲。 沈敬岩到了冯思萍的别墅,又跟她好好的解释了一通,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依然是让十七陪着她睡的。 一夜风平浪静。 天亮之前,沈敬岩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罗依依的别墅,看到(床chuáng)上那对熟睡的母子,嘴角勾起了欣慰的笑意。 按照前一天的约定,沈敬岩在上午九点半就和汤伟一起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办公室里,此刻她正在跟小刘设计师谈工作,沈敬岩和汤伟在沙发上,看着小刘设计师,沈敬岩还用眼神问汤伟,是否满意。 罗依依特意延长时间,待工作谈完,小刘离开,罗依依问,“汤伟大哥,有没有想法?”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8章 来兴师问罪的吗 沈敬岩率先发表意见,“我觉得不错,清水芙蓉,气质绝佳,就是那耳朵上的三个耳环怎么回事,不疼吗?”汤伟笑喷了,却还是竭力的隐忍着,但是说出口的话就没那么客气了,“唐雨嘉也戴过三个耳环啊,难道总裁忘记了?”沈敬岩傻傻地看着他,无辜的眨着眼睛,他就是个躺枪的,这样真的好吗?“真的吗?”罗依依对唐雨嘉只剩钦佩,不会有多余的想法,随口道,“是啊,我第一次见她,她只耳朵四个耳环,下面三个,上面一个,你还跟人家相处那么多年了,记(性xìng)那么烂。 ”她说完还嫌弃的吐起了舌头,“不愧是自媒体评论的青城第一渣。 ”汤伟附和的点头,“少夫人记(性xìng)好,就是这样的。 ”沈敬岩看着他,“这么说,你对小刘(挺tǐng)满意的?”汤伟赶紧摆手,“不是不是。 ”罗依依又((逼bī)bī)问,“这么说,你看不上小刘。 ”汤伟又赶紧摇头,“不是不是。 ”沈敬岩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那你什么意思,你到底看得上还是看不上?”正说着,从群推门就冲了进来,语气凝重,“依依姐,不好了,外面有记者,还有一个自称什么代理商的,说是要找沈总。 ”汤伟蹭的站起(身shēn),要保护这里的人不受任何侵扰,“沈总,我去。 ”“好,去吧。 ”沈敬岩表(情qíng)严肃。 罗依依叹了口气,“是不是我清净的(日rì)子要到头了。 ”“昨天在我爸爸家闹了那么一出,他当然要报复了。 ”沈敬岩说着话,眼里露出了冷意,爸爸如何对付他不要紧,打扰罗依依,就踩了他的底线,他起(身shēn),“我去处理点事(情qíng)。 ”罗依依心知肚明,“去吧。 ”沈敬岩立刻叫来从安,让她一定要随时注意动静,尽量留在办公室内时刻陪在罗依依(身shēn)边。 嘱咐完这些事(情qíng),沈敬岩就离开了。 那些人被汤伟凭一己之力堵在电梯口,沈敬岩走过去,“谁让你们来这里的?”一个记者举起了话筒,“那次是我们跟你来的,你也没有阻止啊,今天怎么就不让进了?”“我那天说了很多话,看来有些话你没有听进去,我不介意再说一遍,不(允yǔn)许打扰我的夫人。 ”他只是这样说着,就拨开几个人,走进了电梯里,那名记者真是在用命采访,他弯腰就钻了进去,挤到了沈敬岩(身shēn)边,“沈总,你进警察局一夜就出来了,这里面有没有特别的猫腻?”汤伟只看沈敬岩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果然,两个人同时动手,沈敬岩的手快速的拧下电梯内的监控器,汤伟同时张开双臂,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剩下的人都推出了电梯。 与此同时,沈敬岩狠狠的抡起拳头手就去打那记者,他的拳头专门打他的后背,以及(身shēn)体其他不会留下外伤的地方,且不会留下自己的指 纹。 那记者立刻被打倒在地,“嗷嗷”地叫出声来,几乎喊破了嗓子。 沈敬岩低头,手里的手机狠狠的打他的头,嘴角勾起狠戾的弧度,“是什么人派你来的?采访?采访什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记住了,以后再敢找到我夫人工作的地方,我弄死你全家。 ”昔(日rì)的特种兵精英此刻变成了不讲道理的流氓,他没有准备白手(套tào),不能无所顾忌的打。 汤伟早已将监控扔到了地上,手指按着电梯,不让电梯门打开,不让人进来或者出去。 记者没有头破血流,没有全(身shēn)淤青,只有五脏六腑像是被震碎了似的,到了后来,哭都哭不出来,只有一脸悲怆的表(情qíng),以及死鱼般的眼睛木然的看着沈敬岩,(身shēn)体像尸体似的躺在那里。 当然,他不会重伤,更不会死亡,只有剧烈的疼痛在惩罚他。 沈敬岩停止了殴打,嘴角染笑,说出的话却非常狠绝,“欺负我,可以。 欺负我的夫人,找死,你全家都找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天的事(情qíng),你大可以去告我,我会让你知道,你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朗朗乾坤下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身shēn)为记者,也总知道一些同行莫名消失的,有些事(情qíng)不言而喻,他懂,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记者也是人,要活着,要生活,也有妻儿老小,保命要紧,“是老大让我来的,来之前就给了一个两万的红包,说只要采访就好,问题越犀利越咄咄((逼bī)bī)人越好,回去还有红包,月底还有奖金,不只我一个人,外面还有没挤进来的记者,都是拿了红包的,我们都在猜测,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为了钱,我们也都拼了。 ”沈敬岩当然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也不需要问这么无知的问题,记者为了讨好他,就先招了个干干净净。 “算你是个识相的,随便采访我跟踪我都无所谓,只要不打扰我的夫人,一切好说。 ”沈敬岩蹲在他面前,杀人似的目光看着他,“记住我的话。 ”记者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是,我记下了,沈总。 ”沈敬岩一笑,“回家休息休息,欢迎你继续跟踪我。 ”“不,我不敢了。 ”“那怎么行,回头我会让专人联系你,给你第一手资料,让你挣丰厚的奖金。 ”记者狐疑地看着他,不敢点头,不敢摇头,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敬岩不再跟他废话,站起(身shēn),道,“等会电梯门打开,你就说被我打了,也可以随便去医院鉴定。 ”见记者没有反应,他冷了脸,“我的话你听到了吗?”记者赶紧点头,“听到了。 ”汤伟松开手,电梯门打开了,沈敬岩和汤伟的两张脸上写着生人勿近,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记者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稍 稍抬头,就看到门外几个人在死死的盯着他,沈敬岩走了,他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qíng),全(身shēn)都是痛的。 “庞记者,你怎么样?”摄影师赶紧上前问候。 记者疼的“嗞”了一声,有别的记者上前,“刚才电梯里发生了什么?”又一名记者义愤填膺,“是不是沈敬岩打人了?”“光天化(日rì)之下,沈敬岩敢打人?”“他进了警局都能出来,还有什么事(情qíng)是他不敢做的?”“沈敬岩关系网很深,我们说话还是要当心一点吧。 ”“朗朗乾坤,岂容他随便撒野。 ”“对,这是法治社会。 ”“青城不是沈敬岩只手遮天的地方。 ”……庞记者还没有多说什么,别的记者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开始为他理论起公道了,有主张报警的,有主张送医院的。 有记者上前,想要搀扶他起(身shēn),只要一触碰到他的(身shēn)体,他脸上就是痛苦的表(情qíng),虽然没有外伤,但他也是真的在疼着。 几个记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这是一个绝佳的爆沈敬岩黑料的机会。 庞记者痛苦的表(情qíng),以及躺在电梯里动一下都很艰难的样子就这样被一个个摄像机精准地记录了下来。 有记者叫了救护车,“沈敬岩在电梯内打了记者”立刻就被渲染开来。 这些记者都是接到命令,来这里蹲点等沈敬岩的,如果见得到罗依依,就问几个和沈敬岩有关的问题。 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 罗依依自沈敬岩走后就无心工作了,盯着网上的消息,果然很快就有了“疑似沈敬岩在电梯内殴打记者”的消息。 文章立刻被其他媒体转载。 罗依依也不明白,沈敬岩为什么要打人。 从安坐在沙发上,不离开办公室,时刻陪着罗依依,不给敌人一点钻空子的机会。 沈夏在醒来后就撕下了面皮,做回了本来的面目,早餐后几个人在家里谈谈心,聊聊天,感受惬意美好的休闲时光和浓浓的亲(情qíng)。 阳光照耀着大地,窗外百花盛开,一切正好。 突然,一部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沈夏看到落地窗外的那个人影,若无其事地笑着,“蔡管家又来做什么了?”冯思萍神(情qíng)自然,“就说我(身shēn)体不舒服,打发他回去就好了。 ”沈夏笑盈盈地站起(身shēn),“知道了,妈妈。 ”冯思萍又喊住她,“对了,收起你的一(身shēn)锋芒,对蔡管家说话礼貌客气点,像你哥对他那样的客气,要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照顾你哥,善待你哥的人,他是你哥的长辈也是你的长辈,懂吗?”沈夏挑眉,“好,我知道了。 ”十七忍不住插嘴,“干妈,蔡管家是最会做人的,沈老爷子信任他,大哥信任他,你也信任他,嫂子对他恭敬有加,他得到了所有人的善待。 ”冯思萍端起茶水,“知恩图报,他善待过敬岩,理应得到我们的善待。 ”“ 是呢。 ”十七笑了笑。 沈夏走到别墅门口,并没有打开门,而是隔着门说话,语气客气礼貌,“蔡管家,你好,我妈(身shēn)体不舒服,就不亲自来见你了,我妈让我问候你。 ”最后一句话是她自作主张加上去的。 蔡管家笑的慈祥,“谢谢冯女士,其实我来,是专程来找小姐您的。 ”沈夏努努嘴,谨记着妈妈的教导,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昨天我就是故意的呀,你们能奈我何?我讨厌沈老头,巴不得他立刻就死的那种讨厌,不过你们兴师问罪也没有用的哦,我哥会保护我的。 ”蔡管家抬头,往别墅内望了眼,不见冯思萍的影子,继续保持着他的笑容,“大小姐误会了,老爷子是让我来接您回家的,老爷子说,以后就让您住家里了。 ”大少的妹妹不会那么无知吧,他和沈夏接触不多,但是能感觉到她不是头脑简单的姑娘,不会被老爷子三言两语就骗走的吧,何况她说的对,大少会保护她的。 退一万步,沈夏即便对沈家所有的事(情qíng)都不知(情qíng),大少也会告诉她利弊的吧。 蔡管家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来执行老爷子的命令,当然,不来也不行。 沈夏仰着脖子笑了两声,眼神鄙夷,“蔡管家,你们当我三岁小孩吧,我遵守我妈的嘱咐,对你客客气气的,可是你要不客客气气的,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跟你回去?等着他再卖我一次吗?这次准备把我卖到哪里去,准备卖多少钱?”蔡管家点头哈腰,“大小姐,您误会了。 ”沈夏懒洋洋的弯了个腰,浅浅的鞠躬,“蔡管家,慢走不送,你家老头子就算是八抬大轿来抬我,给我十亿家产我都不去。 ”说完这话,她直起(身shēn),又对着蔡管家咧开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转(身shēn)就走。 蔡管家怔怔地看着那抹小鸟般的(身shēn)影欢快的离去,像一只活泼的兔子就这样跑开了。 他几乎看呆了。 这就是大少的妹妹,以无可反驳的姿态高傲的拒绝了他的邀请,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蔡管家无奈地离开了,任务失败,回到沈家大宅,他给沈雄冰讲述过程之前,给了他一只录音笔,沈雄冰接过来,只随意的放在了一旁,并未打开。 蔡管家讲完,本来就寥寥数语,沈雄冰面色铁青,“他妈的,这个((贱jiàn)jiàn)人,一定是那女表子教的。 ”任凭沈雄冰如何发脾气,蔡管家只是站在旁边,低头说着自己无能。 就在这时,前面保安打来电话,有人送来了花圈。 蔡管家当时握着手机的手在抖,他下意识的看了沈雄冰一眼,沈雄冰厉声道,“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蔡管家只好直言相告。 沈雄冰狠狠地拍轮椅扶手,“给我查,到底是什么人?!”“是,是。 ”蔡管家诚惶诚恐地应着 ,心内却在哀嚎,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害沈雄冰,难道真的会是沈敬岩吗?他擦着额头的冷汗,特么的(日rì)子越来越难过了。 门口保安那里乱成了一团糟,这样的事(情qíng)不能不报告,报告了也是挨骂的份,真特么的丧气,偏偏来送花圈的人只放下花圈,说是替别人送的,就走了。 罗一默看着沈家大宅在屏幕里的画面,笑的欢乐极了。 蔡管家连忙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可是,特么的他哪里查得出来,车牌是(套tào)牌的,送花圈的人戴着墨镜口罩,也分辨不出来容貌。 仿佛这件事又成了一件无头案件。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29章 光天化日秀恩爱 蔡管家开始思索,事(情qíng)有些离奇,最近总是有离奇的事(情qíng)发生,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透着诡异。 沈雄冰遭遇了不明人士的闯入殴打((逼bī)bī)问,他也遭遇了,只是,对方对他下手的时候,好像是留了一些余地的,他没有像沈雄冰那样受伤过。 难道不是应该杀鸡儆猴吗,就算不杀了他,也应该废了他,因为他是沈雄冰的左膀右臂啊。 还有沈夏,怎么会在那么多保安的追逐下就顺利的跑到了主楼,要知道这么长的距离,就算开车也要十来分钟,何况是双腿?那些保安还追不上一个姑娘?当然,他不会想到沈夏会是杀手,只是心中会对她的(身shēn)份有所怀疑。 有些话心里想想便罢,尤其是牵涉到大少沈夏和冯思萍的,他都不会事无巨细的转告沈雄冰,并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任何不同的态度和意见。 沈家大宅,被沈雄冰散发出来的(阴yīn)云笼罩着。 沈雄冰被蔡管家推着回主楼的时候,恰好看到门前停着一部准备出门的车子,一看司机,再看看出来的沈幸林,他心里有数了,皱了皱眉,“这些(日rì)子家里事儿多,你干什么去?”沈幸林现在一心想着尽快除掉沈觅波,好和沈敬岩平分家产,神色自然的说着早就准备好的理由,“爸爸,我有个哥们刚从国外回来,一起去聚聚。 ”沈雄冰脸色不悦,“早去早回,不要停留太长时间,还有,不要对人说起家里的事(情qíng),这些(日rì)子低调点,别给人留下把柄。 ”沈幸林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心里冒着寒意,脸上却在乖巧地笑着,“爸爸,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沈雄冰点了点头,眼神平和,“进去吧。 ”沈幸林走后,沈雄冰心里有点犯嘀咕,最近沈幸林母子总是出幺蛾子,现在这么乖巧安静反倒不正常,他问,“老蔡,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吧,我觉得他最近好像懂事多了。 ”“哎呦。 ”蔡管家安慰他,“老爷子,您就是心思重,想的多,二少早就懂事了,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后,他不一直都在家里很少出门吗,现在愿意出门了,这是好事呀。 ”沈雄冰叹口气,“但愿如此,可别蹦蹦跶跶的想要图谋什么。 ”蔡管家不好说什么。 过了会,沈雄冰又幽幽地说:“算了,他终究不是老大,没有老大的野心和能力,就算要图谋什么,也是乱蹦而已,成不了事的。 ”沈夏无聊死了,和冯思萍十七一起逛街,吃喝玩乐,陪妈妈打打麻将,那杀手怎么也不来呢,她真是手痒啊,哎。 大奇最近的待遇很好,只要他出现,沈夏就让他跟着,也不撵他离开了,还跟他有说有笑,让他受宠若惊。 当然,沈夏是有事需要他帮忙,他也乐意帮忙,只要能时时刻刻看到十七就好。 因为沈夏的大度,大奇也不必 在晚上追着十七跑了,目前的相处算是和谐欢乐。 一来二去,冯思萍看明白了年轻人的那点心思,看破不说破。 网上的消息一度在发酵,沈敬岩打了记者,记者被送去了医院,做了好一通检查,查出了内伤,记者也咬定了是沈敬岩打的,可是监控坏了,真相除了记者的诉说,没有别的任何证据。 就在一团乱麻的时候,沈敬岩依然没有去公司工作,却还在关心汤伟的人生大事,两个人都懒洋洋的坐在别墅的影厅里,大屏幕上放着他们发看不懂的穿越神剧。 “你到底有没有看上小刘?”汤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总裁,董事长今天收到了花圈。 ”沈敬岩立刻又想到了这是儿子的杰作,这个儿子,他是管不了了。 “那跟你有没有看上小刘没有直接关系吧。 ”汤伟笑了笑,“总裁,您是不是认为您的助理差到连自己找女朋友的能力都没有?”沈敬岩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好吧,不过,我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入你的眼,你不会还是童子吧。 ”汤伟瘪嘴,他家总裁真是闲的蛋疼了,“嗯,我童子功修炼了三十多年了,舍不得破戒,难道总裁想带我去破戒?”沈敬岩刚想说是,看到他意味深长的表(情qíng),他张开的嘴巴又闭上,吐到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又道,“没有啊。 ”“你说是,我就录音发给少夫人,哼。 ”“你学会(套tào)路我了。 ”汤伟晃动着二郎腿,“我出去溜达一圈,天天陪着你,累死了。 ”沈敬岩挑眉,“那你说出来你去干什么,要是去找姑娘,我就放你走。 ”汤伟站起(身shēn),打趣道,“总裁,你让我想到了你当初追少夫人的(日rì)子,我去跟少夫人告密去,就说当初你骗她……”沈敬岩连连摆手,“赶紧去,一年之内结婚我送你(套tào)别墅,一年之内不结婚,我就给你面试个女朋友。 ”汤伟斜睨了总裁一眼,抬腿就走,真是瞎((操cāo)cāo)心,谁还找不到个女朋友,问题在于他想不想找,而不是找不找得到。 汤伟走后,沈敬岩开始看着网络上的消息,铺天盖地的脏水向他泼来,工作手机已经关机,他就在家里混(日rì)子。 罗依依下午要去见个客户,约在了咖啡厅,这是一个小土豪客户,起码是上百万的订单,她思虑再三,还是去了。 从安自然陪她前往,顺利的走出写字楼,上了车子,又顺利的到达咖啡厅,和客户愉快的交谈。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后,邻桌坐了两个人,往罗依依这边看过来。 从安警戒的站起(身shēn),罗依依一把按住她的胳膊,示意她坐下,她不知道电梯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是看到了网络上的消息的,如果真是来针对她的,那么一定是沈雄冰派来的,何不给人家爆点料。 客户伍太太完全 没有戒备心,“罗总,价格可不可以再低一点,我朋友介绍来的,改天我们一起吃饭。 ”罗依依笑笑,“最重要的是您对作品的认可,价钱和价值是成正比的。 ”她说完话,将剩余的咖啡喝完,“我去个洗手间。 ”从安立刻陪她一起去,到了洗手间,从安老老实实的站在隔间外面,生怕有人混进来对罗依依不利。 罗依依给沈敬岩打电话,“我在西洋路咖啡厅,没钱买单了,你来给我买单。 ”沈敬岩一听就知道她那边遇到了问题,怎么可能会没钱买单,“好,我马上去。 ”挂断电话,他立刻召唤汤伟,目前还不清楚罗依依那边到底是什么(情qíng)况,还是谨慎为好。 汤伟接到电话时,一脸便秘的同意了,看了看对面好不容易骗出来的女孩,真是坑人的老板。 “好,我马上回去。 ”他如是应道。 沈敬岩道,“不,你去西洋路咖啡厅,依依在那里。 ”“是。 ”汤伟想,还是一辈子奉献给事业得了,谈恋(爱ài)神马的,有这么个时不时犯病的老板在,他是没有时间恋(爱ài)了。 沈敬岩开车出门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了一堆记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qíng),当然会有记者蹲守,只是他们就算再义愤填膺,也要为自(身shēn)安全考虑一下了。 沈敬岩受过特殊的训练,车子以(肉ròu)眼可见的速度,蹭的一下窜了出去,记者们赶紧上车准备追随,以往他们跟随沈敬岩时,起码都能在(肉ròu)眼可见的距离内。 可是今(日r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敬岩的汽车开出了飞机的速度,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任凭他们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能顺着那条路找过去。 汤伟和沈敬岩几乎同时到达西洋路咖啡厅,沈敬岩下车时,汤伟立刻站到了他面前,“总裁。 ”“上去了吗?”沈敬岩抬头瞅着咖啡厅的牌子。 “在外围看了一圈,有三波记者在偷偷跟着,并没有亮明(身shēn)份,也没有采访,少夫人现在很安全。 ”沈敬岩薄唇浅勾,整理了一下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儒雅道,“上去吧,今天匆忙,就不给她买花了。 ”汤伟一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家总裁又要秀恩(爱ài)了。 苦((逼bī)bī)的他来陪着总裁秀恩(爱ài),他自己还……汤伟淡定的跟在沈敬岩(身shēn)边,两人一起走进咖啡厅,罗依依听到了(身shēn)后熟悉的脚步声,不动声色的瞅了一眼腕表,来的够快啊。 “依依。 ”沈敬岩宠溺含笑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 罗依依假装惊讶地回头,“你,怎么在这里,来等人的吗?”几波记者立刻同时看向沈敬岩和罗依依,手里的袖珍摄像机也都开始偷偷工作了,这又是第一手资料啊,虽然和他们接到的任务不同,但是,能同时拍到沈敬岩和罗依依,那也是收获啊,起码能跟上级交代了。 沈敬岩眸子里的光似一池温水,几乎要将眼前的小女人融化了,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没有,来找你,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想你了。 ”如此**(裸luǒ)的秀恩(爱ài),光天化(日rì)下丝毫不避讳的说(情qíng)话,也非他莫属了。 罗依依羞赧一笑,伍太太懵((逼bī)bī)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没有眼花吧,这不是沈氏集团的总裁吗?她的丈夫对沈总裁那是望尘莫及啊。 沈敬岩已经走过来,一只手亲昵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有客户?”“是。 ”罗依依点头,“你到旁边坐一下吧。 ”伍太太赶紧起(身shēn),让座,“沈总,请坐,久闻大名。 ”沈敬岩非常平易近人,“谢谢你做我夫人的客户,我对夫人的每一件作品都非常喜(爱ài),选择她,一定会让你增光添彩的。 ”伍太太受宠若惊,“我和罗总这就要签约了,我也非常喜(爱ài)罗总的设计,沈总,您请。 ”她将自己的咖啡杯往旁边的位子挪了挪,空出位子给沈敬岩坐下,从安打招呼,“沈总都追到咖啡厅来了,公司不忙吗?”从安很有眼色的坐到了伍太太方才的位置,把自己的位子留给沈敬岩。 沈敬岩毫不客气的坐下,“最近公司事(情qíng)多,我休息两天,权当给自己放假了。 ”汤伟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心在滴血,呜呜呜,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秀恩(爱ài)。 从安笑笑,“那(挺tǐng)好,不如带着依依姐和小公子去旅游啊,正好享受一下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沈敬岩嘴角的弧度渐浓,“这个提议不错,不过,最近是非很多,还是少出门的好。 ”伍太太崇拜地看着他,脸上保持着笑,也插不上话。 罗依依笑着瞪了他一眼,“你说你来干嘛,我这谈工作呢,你打扰我正事。 ”沈敬岩亲密的拉过她的手,“我就来看两眼就走,还不行吗,不打扰你工作。 ”他眼神示意汤伟,汤伟接到指示,立刻喊来适应生,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些小吃糕点。 罗依依缩回手,“看样子你是不想走了,坐旁边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沈敬岩靠在椅背上,拿出了手机,划拉开屏幕,“好了,你们谈工作吧,我坐在这里不说话,总可以了吧。 ”很快,手机里就传出了游戏的声音,他又赶紧按了静音,大有做隐形人的架势。 罗依依冲着伍太太不好意思的笑笑,“让伍太太见笑了,这人,他……”她指了指沈敬岩,“我家庭地位低,管不了他。 ”“哪里话?”伍太太赶紧笑着应道,“能见到沈总本尊荣幸之至,就按照罗总的报价签约吧,你的设计,我非常满意。 ”这工作谈的,有了沈敬岩在旁边助阵,竟然如此顺利,可是,方才伍太太分明是要讲价的,罗依依笑道,“我一向是先交朋友后做生意,给你打个九五折吧,以后我们 有事多沟通,没事多走动。 ”伍太太喜上眉梢,“好的好的,就这样。 ”罗依依不想让伍太太就这样离开,还要继续演戏啊,记者不是喜欢拍吗,那就让他们拍个够好了。 “我们再来商讨一下款式。 ”“罗总的设计很好,我非常满意。 ”“我觉得有一处可以适当改进一下。 ”两人又开始聊了起来。 有沈敬岩在,记者自然不敢上前打扰。 罗依依一直在拉着伍太太聊天,伍太太后来察觉出来,罗依依是故意在跟她聊的,反正沈敬岩在侧,难得见到大佬,那就聊好了,说不定混个脸熟,以后还能在生意上帮助到自己的丈夫。 就算没有事业的帮助,能扩展人脉扩展到沈敬岩(身shēn)上,那也是很好的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0章 两个杀手偷偷潜入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小时,每人又点了一杯咖啡,沈敬岩一直心不在焉的玩着游戏。 时针指向5点,咖啡厅的顾客一波又一波的来了又走,只有罗依依的这桌纹丝不动,沈敬岩终于从手机上抬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笑的不务正业,“我们去吃晚饭吧。 ”伍太太低头浅啜了一口咖啡,她不确定沈敬岩这话是不是对她说的,一时不好搭话。 罗依依立刻附和,早就聊的想要撤了,道,“好呀,去吃什么?”沈敬岩宠溺地看着她,眼神微笑地看向伍太太,“问问你的朋友想吃什么呀?”罗依依笑着,“伍太太喜欢吃什么,我们也算是初相识。 ”伍太太愈发受宠若惊,她要跟沈总和沈总的夫人一起吃饭了,笑的心花怒放,“都好,都好,沈总沈太太决定就好,我请客。 ”罗依依笑靥如花,“自然是我请客。 ”沈敬岩又问从安,“那就让小美女说了算吧。 ”从安吐舌头,语气熟稔,“沈总,你就别假客气了,(日rì)料走一遭吧,你不就是想让我说出依依姐最(爱ài)吃的东西吗?鄙视你。 ”沈敬岩笑了笑,招呼侍者结账,顿时几个记者也都装作若无其事的随着他们的动作站起(身shēn),反正方才的话他们已经听清楚了,继续定位子就好了,主编说了,再贵的消费都报销的,总之就是不差钱。 跟踪沈敬岩有钱拿有饭吃。 几个记者跟着沈敬岩一行人又往(日rì)料餐厅而去。 车上,汤伟看着后视镜,那几个破记者,讨厌死了,打扰他好事,“沈总,我手痒。 ”想打人,这些记者破坏他的好事,他就想破坏他们好事。 。 沈敬岩不知其中的真实原因,笑笑,“那就忍着吧。 ”罗依依终究是个不愿意惹事的,“差不多就得了,总是爆些负面新闻没什么好处。 ”沈敬岩道,“看到没,家里的女主人发话了,我不敢不听啊。 ”汤伟腹诽,你有什么不敢的,一天太难嘴里没个实话,也不干个正事。 就这样,在沈敬岩一行人坐进(日rì)料餐厅的包间时,外面的记者们也都精确的拍下了沈敬岩亲亲(热rè)(热rè)的搂着罗依依的腰(身shēn)进去的(身shēn)影,同时选好了最佳的位子,以待等会的拍摄顺利进行。 沈敬岩想着,总要给记者一些机会啊,中途便出来上卫生间,有个胆子大的记者上前采访,“沈总,您对今天网上的消息怎么看?”沈敬岩明知故问,态度温和,“什么消息?”“就是,是……是您打人的消息。 ”“让警察调查不就好了吗?”“沈总,您真的没有打记者吗?”沈敬岩避重就轻,笑容平静,“我打你了吗?”记者立刻摇头,“没有。 我的意思是,您有没有打网上爆料的那名记者。 ”“让警察给你一个定论不是更好吗?”绕来绕去,记者都绕不过 沈敬岩,沈敬岩推开卫生间门,“要一起吗?”……记者们忙活了一整天,只拍到了沈敬岩的恩(爱ài),在沈敬岩的车子驶入罗依依的别墅,记者们放弃了跟踪,将所有的事(情qíng)都汇报给领导。 沈雄冰看着蔡管家转送的那些“视频”,气的要死,“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在一起的。 ”蔡管家哈腰,不说话。 沈雄冰抬头看他,“怎么哑巴了?”蔡管家想了想,道,“倒不是我为大少开脱,他愿意为了罗小姐放弃沈氏,还是很难得的。 ”沈雄冰哼了一声,“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沈敬岩会为了那个唐雨嘉跟她分手?要我看,她就是仗着那个孩子,才哄的沈敬岩团团转,对了,那次我们派出去的杀手也是有名望的,怎么就杀不掉一个小孩子呢?”他眸光眯着狠意,“看来沈敬岩早有准备呀,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呢,怎么在我面前伪装的那么好呢,和他妈一样,都是骗子,大骗子。 ”蔡管家只在一旁听着,都是陈年旧账,都是昔(日rì)的仇恨,老爷子翻来覆去地说,一遍又一遍,始终放不下心结,他又能说什么呢?“我们请来的杀手都到了吗?”沈雄冰声音狠戾。 “是,到了,昨天就到了。 ”“怎么还没有动手?”“今晚动手。 ”“吩咐下去,务必要问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蔡管家眸光晦暗,语调诚恳,“是。 ”沈雄冰冷笑,“这帮叛徒,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夜色渐浓,沈敬岩正跟罗依依和罗一默在一起玩闹,享受享福的三口之家的欢乐,他的手机响了,电话那端是冯思萍的声音,“儿子,你不来我心里不踏实。 ”罗依依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眼神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沈敬岩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话是对着手机说的,“好,我马上来。 ”罗一默窜到他的背上,“大朋友,带我一起去吧。 ”“带着你容易暴露。 ”沈敬岩拍了拍他的(屁pì)股,把他放下来。 罗一默嫌弃的撇嘴,“你比姑姑差远了,姑姑就是带着我来去自如的。 ”罗依依想到曾经那一幕,“是,还是沈夏道行更高。 ”沈敬岩无奈道,“我又被你们嫌弃了。 ”他说着话,去衣帽间里换了一双软底黑色鞋子,又换上了一(套tào)黑色的衣服出来,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窗,他跟罗依依摆了摆手,道别,“好梦。 ”紧接着,他像一阵风似的飞走了,罗一默看着爹地的(身shēn)影干净利落的消失,道,“妈(咪mī),你要是敢背着他给我换个后爹的话,大朋友是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呦。 ”罗依依眼角抽搐,拍了拍儿子的头,“你这个叛徒。 ”罗一默嘻嘻笑,抱住妈(咪mī)的大腿,“妈(咪mī),我最(爱ài)你啦。 ”“宝宝,我也最(爱ài)你啦。 ”“妈(咪mī)是世界上最伟大最 善良的妈(咪mī)。 ”……沈敬岩很顺利的偷偷潜入进冯思萍的别墅,从窗户进入了十七的房间,冯思萍看到儿子进来,坐在(床chuáng)榻上,一脸紧绷的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像个寻求依靠的孩子似的,“你终于来了。 ”沈敬岩看了眼坐在(床chuáng)头追剧的十七,“辛苦你了。 ”十七莞尔,“大哥,这么见外当心我跟你打起来呦。 ”沈敬岩笑道,“我可打不过你。 ”他又对冯思萍说:“好了,妈,睡觉吧。 ”冯思萍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有些事(情qíng)要不要跟儿女坦白呢,沈雄冰为什么要派高手来对她不利,当年为什么要卖掉女儿,想必有些事(情qíng)他是已经知道了。 只是,他知道多少呢?她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沈雄冰知道的一定不会是所有的事(情qíng),不然不会如此风平浪静,不会只在背后搞小动作。 沈敬岩定睛,“妈,你想说什么?”冯思萍一脸纠结的表(情qíng),“儿子,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沈敬岩努努嘴,沈幸林比沈夏小好几岁,爸爸先出轨有的沈幸林,妈妈后出轨有了沈夏,作为爸妈共同的儿子,他又能站在哪一头呢,“妈,我大概知道一些。 ”冯思萍诧异地看着他,张大嘴巴说不出来话,原来自以为的密不透风,竟然连儿子已经早就知道了。 沈敬岩顿了片刻,又道,“沈夏也知道,我偷偷潜入过爸爸的书房,翻出了一张DNA鉴定,爸爸在外面还有别的儿子,在读初中,然后,就解开了爸爸为什么要卖掉沈夏的疑惑。 ”他说的委婉,也刻意略掉了验他和沈夏的DNA的事(情qíng),冯思萍却听懂了,当然知道儿子在给她留面子。 她嘴巴张了又合,死死的咬着嘴唇,尔后又流出了泪,沈敬岩还没有来得及安慰,冯思萍已经开始掩面哭泣了。 过往的一幕幕跃上心头,一切恩怨早已随着时光消散的无影无踪,只是,当儿子成为揭开一切不堪的那双手,冯思萍的心被狠狠的触动了。 总是会有一个人,拨动心底最痛的那根弦。 十七惊讶地看着冯思萍,她也知道这个家庭的特殊之处,更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她拍了拍冯思萍的后背,不大会安慰人的她,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干妈,都过去了,沈夏虽然吃了些苦,但是好好的回到了你的(身shēn)边,不像我,都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 ”冯思萍更加抑制不住(情qíng)绪了,哭的双肩颤抖,十七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抬头看着沈敬岩,满脸歉意无处安放,“大哥……”沈敬岩坐在妈妈(身shēn)旁,柔声道,“没事,一会就好了,让妈哭出来吧。 ”冯思萍转(身shēn)扑到儿子(身shēn)上,“你知道那么多年,你爸爸是怎么对我的吗?他从来没有拿我当人看过… …”说到这里,他更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以往,她从不跟儿子说这些,将一切苦楚埋藏在心底,她将自己伪装成云淡风轻的潇洒,外人怎看得见那颗快乐的心原来早已千疮百孔,尽管她竭力修复,却也掩盖不住那段婚姻在她心上留下的不可磨灭的伤痕。 沈敬岩目光沉痛,“妈,我知道,他就是那样的人,对我都那么狠,何况是对你。 ”十七在一旁无所适从,这种血缘关系的亲(情qíng)是她融入不进去的,也不知道怎样安慰他们,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为了避免尴尬,她说去干妈的房间,看看沈夏怎么样了。 十七离开后,沈敬岩抱着冯思萍,给予妈妈温暖,冯思萍渐渐止住了哭泣,脸上犹带着泪痕,朦胧的视线看着儿子,眼里的歉意显而易见,“你会不会怪妈妈?”沈敬岩摇头,真诚道,“不会,是他先对不起你的。 他的一生,都在背叛家庭,对家庭从来都没有过责任心,对你是,对张如玉也是,他的儿子都是悲剧,我是,沈幸林是,沈觅波的结局,也定然是悲剧。 ”冯思萍抓着他的胳膊,“那沈夏呢,她能理解吗?”沈敬岩宽慰一笑,“妈,那你就想多了,沈夏从小生活艰苦,也不知道爸妈是谁,被卖掉的那个场面,她一直以为是一场梦,成长工作的过程中,她的生活是整个世界,她的格局也不是爸妈的恩怨,不是血脉亲缘,这些对她来说都无所谓的。 ”冯思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们兄妹,我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 ”说着说着,他的眼角又流出了泪,“她就算恨我也是应该的。 ”“妈,真的不会,他对我这个亲生儿子也不好,沈夏都看在眼里的,她的心(胸xiōng)你还是不够了解,她的格局真的很大的,你看她整天生活的快快乐乐,她的工作在世界各地,朋友遍布整个地球,七大洲五大洋走留下了她的足迹……”冯思萍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但是,她早就明白,恐怕真的是因为她的缘故,当年沈雄冰才会卖掉沈夏。 “我去她的房间看看她。 ”沈敬岩搂着她的肩膀,“我的亲妈呦,可别让爸爸派来的人看到家里有两个你,本来那些人对你的辨识度就不高的,只要脸差不多,她穿着长衣长裤,别的看不出什么区别的。 ”“好吧。 ”安抚好了冯思萍,沈敬岩又去叫了十七回房间,他自己则优哉游哉的睡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他才不会担心妹妹在这个过程中会出现什么意外。 夜色像一块黑布,完整的覆盖着整个青城,也覆盖了这栋别墅。 两个飞檐走壁的人影悄悄的跳进了别墅内,左顾右看,没有任何异常。 沈夏和十七的异常,是这种档次的杀手发现不了的,沈敬岩对两个妹妹绝对的信任,像往 常一样,酣然入睡。 他们顺着早就刻在心里的地图,精确的到了门外,灵巧的打开门,又顺着楼梯直上,来到了冯思萍的房间外。 两个杀手站在门外,侧耳倾听,一切正常,连呼吸声都是均匀的。 一只手按在门把手,几乎没有任何声响,门开了。 两个杀手脚上踩着软布底鞋,脚步轻盈,像鬼魅入梦般无声无息。 环顾房间,没有异常。 两个杀手,一人站在(床chuáng)的一侧,在黑夜里,看着(床chuáng)上那张睡颜,和他们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就是她。 没错。 顿时,一个杀手猛的朝着(床chuáng)上的老人伸出了白鹰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沈夏的脸上,那和人体同样触感同样温度的脸皮没有让他们发觉有任何不同。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1章 他不顾她的性命 老人痛苦地哀嚎一声,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啊”的一声尖叫,看到眼前的杀手,声音哆哆嗦嗦,“你,是谁?”面对这样的老人,只需要悄无声息的潜入进来,便已成功。 冯思萍面对两个(身shēn)强力壮的男人,即便他们不是杀手,她也毫无还手之力。 另一个杀手拉住她的胳膊,片刻间就卸了她的胳膊,她立刻张开嘴巴,就在声音冲出喉咙口的刹那间,杀手立刻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叫出声来。 这点痛苦对于沈夏来说,跟普通人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完全不用小题大做,但她为了真实感,还是在表现地“用力”挣扎着,眼里刷刷地流着泪,看起来实在是无助又可怜。 夜色和长衣长裤很好的掩盖了她和冯思萍真正的不同,杀手在努力完成任务,只看到那张脸,便认定了她是冯思萍,根本就不会想到再用其他的方式来验明正(身shēn)。 杀手又开始打她(身shēn)体的其他部位,沈夏表(情qíng)里的痛苦显而易见,几分钟后,杀手就把她的胳膊接上了。 他们的目的也不是杀人。 “冯思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一名杀手拿着一把刀抵在她的眼睛上方,声音狠戾,眼里冒着杀人的寒光,“我问你问题,你要说真话,不然,我先扎瞎了你的眼睛,再割了你的鼻子耳朵,然后,就砍下你的脑袋。 ”“冯思萍”眼里泪水泛滥,无助地点头,“嗯。 ”“沈夏的亲生父亲是谁?”杀手问。 “冯思萍”不假思索的回答,“沈雄冰。 ”两个杀手对视一眼,一个杀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个杀手猛的朝着她的肚子打了过去,“你妈的不说实话,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想死老子成全你。 ”杀手废话太多,“冯思萍”痛苦的想要蜷缩起腰(身shēn),却被杀手下了死手地狠狠打着。 这样的力道真正的冯思萍是肯定承受不住的,她便挣扎着摇头,嘴里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杀手停止了殴打,言语狠戾地威胁道,“不许喊出声来,不然立刻杀了你。 ”“冯思萍”只能点头,眼泪迷蒙了视线。 杀手放开她的嘴巴,问,“沈夏的生父到底是谁?”“冯思萍”痛苦的闭上眼睛,表(情qíng)纠结犹豫,杀手在她耳边冷笑一声,“今天得不到实话,你会没命的。 ”“冯思萍”张开嘴巴,又合上,又张开,反复几次后,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名字,“杜康伟。 ”杀手满意的点头,但是眼里露出了凶光,“我们会去查证的,你千万不要说假话。 ”杜康伟的事业早已做到了国外,大部分时间也在国外,成就在沈雄冰之上,这两人要是针锋相对起来,杜康伟一定会对沈氏集团大开杀戒。 至于查证,也要沈雄冰有本事拿到沈夏的头发或者血液再说。 “冯思萍”音调痛苦,“对, 是杜康伟,不过……”她双唇颤抖,眼泪流个不停,痛苦的表(情qíng)极具感染力,“那是沈雄冰背叛我在先,虽然我是他的夫人,但是他对我太冷漠,后来又有了私生子,我才背叛他的。 ”这些前因后果,他们只需向买主汇报就好,根本就与他们不相干。 两个人又对着冯思萍打了一顿,当然,买主的目的也不是要命,打了个半死不活,最后又对着瘫倒在(床chuáng)上近乎奄奄一息的老人问,“沈夏的生父到底是谁?”“冯思萍”闭着眼睛,像是随时要死去的样子,有气无力道,“杜,康,伟。 ”前后答案一致,他们完成了任务,满意了,也就撤了。 沈夏听着声音,两人走远了,她在黑暗中睁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揉着(身shēn)体的某些部位,“妈的,疼死了,两个傻((逼bī)bī),早晚杀了你们。 ”冯思萍早就被十七用了一点点小手段陷入了沉睡中,十七听着杀手远去的声音,跑去了沈夏的房间,推门而入,“你怎么样?”沈夏狠狠地啐了一口,“还活着。 ”十七看着她的样子,“那就行,我回去睡了。 ”“等会。 ”沈夏喊住她,贼笑着,“美人计,该你这个美人登场了,去吧。 ”……那两个执行任务一切顺利的杀手,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场灾难。 就在两个杀手顺利的逃出了别墅,上了主路,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一个男人,像从天而降般站在了车顶上,威风凛凛,“两位就是阿盖和艾布吧。 ”两个杀手心一凛,“你是什么人?”大奇轻笑出声,语气自然,“伊桑。 ”两个杀手同时后退了两步,伊桑是他们望尘莫及的人物,是全球排名第九的杀手。 一个杀手语调微颤,故作镇定,“伊桑先生,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吧。 ”“当然……”大奇抱臂环(胸xiōng),笑着,“有了。 ”说着话,他就窜到了地面上,以(肉ròu)眼可见的速度奔了过去,两个杀手转(身shēn)就要跑,大奇一手拎住一个,脚下的步子像踩了风火轮似的。 两个杀手同时反击,大奇的手里立刻变出了一条铁链子,只见他的手流利的翻转着,三两下就将两个杀手颤在了一起,挣脱不开。 他打开车门,将两个杀手塞进车子里,回头,朝着某处灿然一笑,十七站在一栋别墅的房顶,向他挥手,微笑,夜色也挡不住女孩的美。 美人计施展的完美无缺。 大奇的心里甜滋滋的,打了个手势,开车离开。 十七回去向沈夏说起刚才大奇打斗的场面,“他把阿盖和艾布扔进车里的动作太帅了。 ”沈夏已经撕掉了面皮,露出了本来面目,“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我们不都是朋友吗,一样的呀,你别乱说话。 ”十七笑声纯净。 沈夏钻进被子里,“睡觉了,无缘无故挨顿打,真他妈的憋屈 。 ”十七躺在她一旁,“那你去杀了他们呀。 ”“早晚的事。 ”“哼,你替自己亲妈挨顿打,有什么好憋屈的。 ”……大奇开车直奔沈家大宅,车子停在门口,保安见状赶紧出来,“你是什么人,找谁?”大奇下车,从车内拎出两个男人,往地面上扔去,气势强大,“找沈雄冰。 ”保安的腿在打哆嗦,“你是什么人?”大奇哪有心(情qíng)跟他们那么多废话,他抬头看了眼大门,立刻拎起阿盖和艾布,像空中飞人似的,踩着大门就上去了。 保安眼睁睁地看着,却又无能为力,反应过来要去追的时候,早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只有两个男人的呼救声,那是阿盖和艾布发出来的。 警报铃声在沈家大宅响起,所有人都如临大敌般在睡梦中被惊醒。 “到底怎么了?”张如玉吓出了一(身shēn)冷汗。 大宅内的设备开启,保安的声音在大宅各处响起,“有不明人士闯入,有不明人士闯入……”蔡管家急急忙忙跑到了主卧室,不顾是否合时宜,推门而入,“老爷子。 ”沈雄冰早已睁开了眼睛,表(情qíng)还算淡定,“到底怎么回事?”前方的小保安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样的事(情qíng),蔡管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去看看。 ”保镖头头已经跑到了门口,隔着门板大喊,“董事长,还好吗?”蔡管家走出来,“还好,你立刻安排好安保,我去看看前面怎么回事。 ”蔡管家风风火火的走了,他刚刚走出客厅,就开到了门外的一票保镖们,将大宅的主楼围的水泄不通,刚要说些什么,一抬眼,他借着大宅的灯光就看到了大奇,他一只手拎着两个被捆绑在一起的男人,男人在挣扎着喊叫,却又挣脱不了束缚。 蔡管家自然是不认识大奇的,但是看他拎着两个男人像拎着一捆葱那样轻松,不由得心头一震,这到底是什么人。 不等他指挥,保镖一拥而上,“什么人?”大奇冷笑一声,将两个男人扔到地上,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他们(身shēn)上,只听一阵痛苦的哀嚎声后,大奇冷声道,“叫沈雄冰给我出来。 ”蔡管家额头冒着冷汗,心颤抖的都快跳了出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来头?他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问出声来,“请问这位先生贵姓?半夜来此有何贵干?老爷子入睡了,不便叨扰,先生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大奇当然认得他,“蔡文洪,你没有资格跟我对话,让沈雄冰出来。 ”沈夏有过交代,不能为难蔡文洪。 蔡管家假装淡定地说:“现在,这里的一切由我做主。 ”大奇冷冷一笑,抬头看着主楼,他在盘算自己带着两个废物能不能跳到沈雄冰的房间,众目睽睽之下是不(允yǔn)许失手的。 “阿盖,艾布 。 ”他狠狠地踢了他们两脚,“想必买主已经不准备留下你们的命了,所以,是我杀了你们,还是让买主杀人灭口呢?”“沈雄冰!”艾布嘶吼着,“你他妈的出来。 ”张如玉听着外面的动静,她都要被吓死了,“老爷子,我们怎么办?”大奇这时纵(身shēn)一跃,跳过重重保镖的包围,跑到主楼门下,一众保安和蔡管家眼睁睁的看着大奇像在陆地上走路似的,轻松无比的顺着墙壁就往上走,两秒钟就到了主卧室外,他轻松的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张如玉本就颤抖的(身shēn)体,看到来人顿时吓的大惊失色,失去理智的她,慌乱的往沈雄冰的怀里钻,“老爷子。 ”沈雄冰冷着脸推开她,一双尖锐的眸子如钉子般戳向大奇,“你是什么人?”大奇语气轻松,“伊桑。 ”“伊桑是谁?”沈雄冰的气势浑然天成,纵然胆怯,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依然能维持住他的镇定。 大奇走去(床chuáng)边,手指勾着张如玉的下巴,“我看上了你的女人。 ”沈雄冰冷眸睨向那个全(身shēn)颤抖的像个筛子似的女人,没出息的废物,“这不是你的目的,说出你来这里的真实原因。 ”“哈哈。 ”大奇笑了起来,“外面的阿盖和艾布是你派去执行任务的吧,买凶杀人,我可是有证据的哦,保管让你在你的国家牢底坐穿。 ”沈雄冰嘴角勾起一道狠戾的弧度,“你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我一辈子缺德事做多了,要杀要剐随便。 ”“果然是个不怕死的。 ”大奇端详着张如玉的脸,恶心死了,这个女人哪能跟他的十七相提并论,他的手掐着她的下巴,“看来你的老公是不准备管你的生死了。 ”张如玉吓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的寒凉堪比冰山。 “不要,不要。 ”大奇的笑脸像一把好看的刀子,“我当然不要你,可是我手下的小兄弟看上了你,就喜欢你这样有韵味的女人。 ”沈雄冰目光(阴yīn)冷,“你如此大动干戈,不会真的为了她,别拐弯抹角了。 ”“当然。 ”大奇嘴角浅勾,“只有那么一点点原因是为了她,不过,我最重要的目的呢,你猜猜。 ”沈雄冰上下打量着他,“不会是沈敬岩派你来的吧。 ”大奇松开张如玉的下巴,仰面大笑,“哈哈,沈敬岩,你说是就是吧,是与不是又怎么样,你派阿盖和艾布去做什么与我无关,但是有一点,他们跟我有仇,你雇佣他们,就是在得罪我。 ”沈雄冰冷声说,“那你想怎么样?”下面人声沸腾,(热rè)闹极了,保镖们想要打开阿盖和艾布(身shēn)上的铁链子,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打不开。 大奇的耳朵一直在听着下面的声音,蔡管家见状,吩咐道,“先装车里带走,去花园路的别墅。 ”他的手里猛然变出了一把刀子 ,抵在张如玉的脖子上,声音(阴yīn)狠,“让你的人把阿盖和艾布抬到你的房间来,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夫人。 ”沈雄冰不想束手就范,“今夜的事(情qíng)一切都由我的管家做主。 ”张如玉吓的三魂六魄都散了,原来她(日rì)(日rì)睡在(身shēn)边的男人关键时刻竟然不顾她的(性xìng)命,“老爷子,救命啊。 ”沈雄冰的眼睛看都不看她,仿若她只是一个路人。 大奇嘴角狠声道,“你当真为了阿盖和艾布不要你的夫人。 ”沈雄冰迎着他的目光,“你是有备而来,不是吗?”不论如何,他是不低头的,除非危及到他自己的生命。 而大奇也不是来要他命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罢休。 “那我只能把你的夫人杀掉了。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2章 最平凡和不平凡的夜 说着话,大奇的手像拎一只死鸡似的拎起张如玉,张如玉的手想要去抓沈雄冰,却连布料都没有碰到,整个人腾空而起,她只来得及哀嚎一声,就被大奇将她整个人扔到了阳台上。 张如玉以为自己要死了,刹那间的惊慌后,她重重的摔倒在阳台上,嘴里还在哭喊着老爷子,大奇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 几个保镖正要抬走阿盖和艾布,大奇像空中飞人似的,一脚一个,将他们连番踹倒在地上,然后拎起阿盖和艾布就往大门跑去。 大奇毫无遮拦的跑进了客厅,虽然遇到了保镖的阻拦,但是在一个全球排名第二的杀手面前,那几个保镖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 他顺利的将阿盖和艾布带到了主卧室,扔到了沈雄冰的(床chuáng)上,恶狠狠地问:“你们想死还是想活?”阿盖和艾布赶紧求饶,奋力挣扎,“大侠饶命,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可是,你们跟我有仇,沈雄冰也跟我有仇,你们说吧,怎么办?”大奇打太极,反正他此来是搅浑水,恐吓沈雄冰,让他不痛快的,又不是真的来杀人放火,((逼bī)bī)良为女昌的。 张如玉在阳台上捂着嘴巴,任眼泪刷刷地流淌,再也不敢哭出声来,她被拎起的那一刹那,绝望的感觉可怕极了,她像一只受伤的兔子,无助极了。 房间内,沈雄冰目光如织地盯着大奇,“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大奇意味深长一笑,“我知道你们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我的目的,在以后的(日rì)子里会让你知道的,记住了,下次不要让蔡文洪跟我对话,他没资格,千万记住了,我一定会再来的,我们来(日rì)方长。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跑到了阳台上,拎着张如玉就跳出去,然后朝着最近的一面墙跑过去,纵然(身shēn)后有保镖追随,纵然耳边有张如玉的哭喊求救声音,依然阻挡不住他飞快的脚步。 他和保镖的距离越来越远,夜色掩盖了他的(身shēn)影,但是掩盖不住他在保镖眼里的潇洒,很快就跑到了墙边,他将张如玉扔在墙根,一个人跳过墙,跑了。 浓黑的夜彻底淹没了他的痕迹,方才的一切激烈场面仿佛只是人们做了一个梦而已,只是梦里奇迹的出现了一个武功高手。 此刻罗依依的别墅内,罗一默的小手在不停的清洗监控记录,确保大奇的(身shēn)影不会暴露在城市监控里。 虽然他改头换面,伪装很好,不会被人认出是他,但是也要小心为上。 保镖们是追不上了,只在墙角捡到了如一摊烂泥瘫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的张如玉。 他们带着张如玉回了主楼,蔡管家传达沈雄冰的命令,加强大宅内的警戒。 阿盖和艾布被保安们抬到了客房里,好多人轮番上阵也解不开那铁链子,准备明天再想办法解决他们(身shēn)上的铁链子。 警 察到的时候,蔡管家开门迎接,点头哈腰,“实在不好意思,一场误会,保安半夜起(床chuáng)上厕所,看到了一个黑影,小题大做,以为是进了不明人士,结果只是树影在晃动,那是个新来的保安,不太了解这里的环境,让你们大半夜白跑一趟,实在是对不住。 ”他说的轻描淡写,保安也统一了口径,警察也亲自问了保安,做了记录,确定了沈家大宅内没有异常就离开了。 张如玉被带去了沈雄冰的房间,她(身shēn)体哆哆嗦嗦的躺在(床chuáng)边,整个人像是被鬼附(身shēn)似的,也不敢说话。 睡的跟死猪似的沈幸林,在大奇离开后才到了沈雄冰的房间,惊慌中让佣人讲述了事(情qíng)的经过,此刻看着母亲颤抖的(身shēn)体,满眼心疼。 沈雄冰见状,吩咐道,“带夫人去客房,让沈幸林陪同。 ”几个佣人抬着脸色惨白的张如玉离开。 待房间静了下来,沈雄冰才露出了疲态,闭着眼睛,“老蔡,我真的老了,你说,我们这个家应该怎么办?”蔡管家帮他盖好被子,“老爷子好好睡一觉吧,那贼人今(日rì)大张旗鼓的来了,又走了,想必不会去而复返。 ”沈雄冰道,“会不会是沈敬岩?”蔡管家摇头,“老蔡不知道。 ”“我想到了罗一默被追杀的时候,(身shēn)边也是有高手保护,我们请来的阿盖和艾布已经是东南亚有名的杀手了,可是,今天那个人功夫更好,想来,沈敬岩早有准备,不知道是不是一伙人。 ”“不是。 ”蔡管家摇头,“您忘记了吗,上次的杀手都活下来了,他们说,保护罗一默的,是两个女人。 ”女人?沈雄冰思来想去,“那道上的杀手,还有什么女人吗?”蔡管家摇头,“这老蔡就不知道了,要不,我们去问问阿盖和艾布。 ”沈雄冰示意他,“去吧,对了,顺便问问今晚在那((贱jiàn)jiàn)人那边的(情qíng)况。 ”“是。 ”蔡管家离开了,卧室内只剩下沈雄冰一个人,困意早就消散,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头顶的吊灯,陷入无边无际的思绪里。 这事儿,透着诡异。 蔡管家去了阿盖和艾布的房间,两个人对蔡管家的到来非常惊喜,“您来了,我们一时大意,本来已经完成了任务,结果……”蔡管家看看门,又看看两个杀手,一脸纠结,要不要问出来,问吧,事已至此,只能问了。 不管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是谁,想必大少之前一定是做过准备的。 “沈夏的生父是谁?”“冯思萍说,是杜康伟。 ”蔡管家面部表(情qíng)轻松了些,杜康伟,老爷子不能拿他怎么办,起码不会掀起大的波澜,“道上有没有两个女杀手?”阿盖点头,“有,女杀手很多。 ”蔡管家又问,“武功比你们高很多的女杀手。 ”艾布细数,“全球排名前十的杀手里,有两个女的,一个夏 无影,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一个绿荷,是全球排名第三的杀手,只是,这两人是天生的冤家,死对头,有她们同时在的地方,寸草不生,道上时常会流传出她们在哪里哪里大战的消息。 前二十的杀手里,有四个女杀手……”他们一一列举了几个名字,说出她们的来历。 一个买主同时雇佣两个杀手也不稀奇,他们也实在想不到会是哪两个杀手,但是他们都一致语气坚定地说:“肯定不会是夏无影和绿荷,他们的价格太高,一人五千万美金,两人就是一亿美金,而且就算是地球毁灭,她们都不会一同执行任务,她们不缺钱,不会为了这些钱去跟仇人并肩作战。 ”蔡管家听他们说的头头是道,也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更加想不到沈夏和十七就是夏无影和绿荷。 他回到卧室,将这些话全部转述给沈雄冰。 沈雄冰一双狠戾的眸子眯着寒光,“杜康伟,竟然是他。 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难道他们那时候……”蔡管家站在一旁,语重心长,面带关切,“老爷子,该入睡了,这些事(情qíng)明天再想吧。 ”“杜康伟现在不好对付啊,对了,你抽空查一下他在国内的产业。 ”“是。 ”沈雄冰还在咀嚼着那个名字,“杜康伟,哼,原来啊……”原来他们为敌,他就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夫人(身shēn)上,呵!当年离婚便宜冯思萍了,应该把她打成残疾再离婚。 当年是蔡管家力劝他只让冯思萍净(身shēn)出户就好,所以,冯思萍带着私房钱离开,虽然没有分配财产,但是,凭着私房钱,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当年是蔡管家力劝他只卖掉沈夏就好,所以,他并没有遵循本心杀掉沈夏,不然,哪有如今的沈夏,他也不至于勾起往(日rì)的不平事,还来做这样的事(情qíng)。 时光荏苒,是是非非,不是所有的事(情qíng)都会随着岁月一同流逝。 沈雄冰睡了,睡的很不踏实,他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只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 他的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跑过这么多年来的仇人,是非恩怨已经埋葬在历史的长河中,却也刻进了他的心里。 张如玉睡在客房里,儿子陪伴在侧,她的(身shēn)体仿若还在空中,还被那个男人拎着,一直在颤抖个不停。 夜色越来越深,她的双眼皮也忍不住在打架,可是她不敢睡过去,生怕沈雄冰会进来,会因为保住自己而将她卖掉。 佣人在一旁安慰她,也被她吼着骂了出去,张如玉不敢跟沈雄冰说一句重话,只能将满腔怒意发泄在佣人(身shēn)上。 沈幸林心疼母亲,看着母亲因为害怕而近乎疯癫的样子,心里的某处紧了又紧,他后悔了,真的应该早做准备,应该将沈雄冰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个家一直都是沈雄冰的一言堂,以前只是觉得他霸道了些,他对沈敬 岩越是狠,沈幸林和张如玉就越高兴,却不想有朝一(日rì),类似的境遇会发生在他们(身shēn)上,真是世事轮回啊。 沈幸林试图跟母亲沟通,重新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qíng),他刚喊出声,“妈,我跟你说件事。 ”张如玉猛的从(床chuáng)上爬下来,抱住儿子,哇哇大哭。 沈幸林只好将剩余的话咽回了喉咙里。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张如玉每次因为受不住困意想要睡去,都被噩梦惊醒。 这一夜是最为平凡的一夜,冯思萍睡的香甜,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儿女为她搭起了一架无形的屏障,将她隔绝在所有的危险和(阴yīn)谋之外。 她醒来时,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床chuáng),心里一紧,赶紧趿拉着拖鞋去了自己的房间,那张柔软的大(床chuáng)上,沈夏和十七睡的正酣,沈夏已经露出了本来面目,(床chuáng)头柜上扔着一个人皮似的东西。 她想着,可能事(情qíng)已经结束了吧。 沈敬岩已经穿戴整齐,走过来,看着(床chuáng)上熟睡的两个丫头,在冯思萍耳边说:“妈,我们出去说。 ”两人一同走出房间,冯思萍轻轻关好房门,门内,沈夏和十七同时睁开眼,看了眼门,又倒在(床chuáng)上睡了过去。 沈敬岩揽着冯思萍的肩膀出来,语气轻松,“事(情qíng)已经结束了,不会再有人(骚sāo)扰你,当然,为了你的安全,沈夏和十七这段(日rì)子会一直住在这里。 ”冯思萍皱眉,满眼担心,“她们两个姑娘家家的,也是不太安全吧。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亲妈呦,您的两个女儿比一个儿子的本事大的多了,“放心好了,沈夏和十七都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的保镖是不能拿她们怎么样的。 ”冯思萍抓住他的胳膊,紧张地问:“那昨晚怎么样,沈夏有没有受伤?”沈敬岩也不知道,想来是没有吧,“没有,你不放心等她们醒来,你看看不就好了?”他留下来是为了安慰妈妈的,不然早就在天亮前离开了,这会为了掩藏自己昨晚睡在这里的事实,只能让罗依依来接他了。 冯思萍见他说的肯定,也稍稍放心了些。 冯思萍吩咐佣人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罗依依姗姗来迟,同来的还有从安从群和罗一默,冯思萍一见到孙子,就赶紧跑过去,抱住他,“乖孙子,(奶nǎi)(奶nǎi)昨晚没睡好。 ”她是想说,现在的心是悬着的,昨晚睡前的心也是悬着的,但是她睡觉的整个过程,是非常平静的,当然,她也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罗一默抱着(奶nǎi)(奶nǎi)的脖子,“(奶nǎi)(奶nǎi),我昨晚也没有睡好?”冯思萍关心地问,“你怎么没睡好?”罗一默眨着懵懂的眼睛,“我昨晚一整夜都在想(奶nǎi)(奶nǎi)呀,所以睡不好。 ”沈敬岩一巴掌甩在他的小(屁pì)(屁pì)上,“快下来,那么大了,还让(奶nǎi)(奶nǎi)抱着,累不累呀?”冯思萍狠狠地瞪他,“关你什么事,别打我孙子。 ”沈敬岩挠了挠头发,“我知道,我是你捡来的,孙子才是亲的。 ”罗依依哈哈大笑,气氛非常欢乐。 整个早餐过程,罗一默都是在(奶nǎi)(奶nǎi)的怀里吃饭的,纵然这么大的孩子早就会自己吃饭,甚至都会踩着小板凳洗碗了,但是疼孙子的冯思萍很乐意跟孙子亲近,更乐意抱着孙子。 早餐后,车子开到了客厅门外,沈敬岩弯腰钻进车子里,罗依依随后上车,笑笑,“你一天天跟做贼似的。 ”罗一默在外面挥手,“大朋友,再见。 ”冯思萍有些介意他的称呼,“怎么不叫爸爸呢?”罗一默甜甜地说:“等他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就叫爸爸。 ”冯思萍的眼睛狠狠的剜向那部渐渐远去的车子,“这两个冤家,复婚就那么难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3章 家里藏着什么人 罗一默抱着(奶nǎi)(奶nǎi)的腿,眨着一双清纯的眼睛,哄(奶nǎi)(奶nǎi)开心,“(奶nǎi)(奶nǎi)放心,他们一定会再复婚的,他们敢不复婚,我就一哭二闹三绝食。 ”“我也一哭二闹三……上吊。 ”冯思萍咬牙切齿地说:“不复婚我就跟你爸爸断绝父子关系。 ”罗一默龇牙,和(奶nǎi)(奶nǎi)击掌,两人达成了共识。 沈敬岩也没有地方去,想了想,要不要去问候爸爸呢,昨晚的沈家大宅那么(热rè)闹,自己如果不出现,就这么平静下去,也不太好吧。 嗯,那就这样决定吧。 于是,车子在抵达写字楼后,又改道往沈家大宅驶去。 罗依依(日rì)常开的车子比较普通,到了大宅门口,保安还特意出来问了问,看到沈敬岩的脸,这才恭敬起来,“大少,您来了。 ”沈敬岩坐在后座,稳稳当当,轻轻点头,保安放行,从群开车进去,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沈敬岩,沈家大宅(屁pì)大点地方,谱摆的还(挺tǐng)大。 从群耳尖的听到了保安的声音,应该是在向前方报告这里的消息。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大宅是总理府呢,竟然排场这样大。 沈敬岩一抬眼就知道从群在想什么,让她窥探自己的家事,总是有些难堪的,他自嘲道,“是不是觉得我爸爸(挺tǐng)搞笑的?”从群讪笑一声,“很荣幸当一次您的司机。 ”不然她也没机会这样长见识。 沈敬岩自然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解释道,“给汤伟留点恋(爱ài)的时间,不然他老大不小的找不到女朋友就该怪我这个老板太苛刻了,总是占用他的所有时间。 ”从群微笑,“沈总思虑周全,真是好老板,羡慕啊。 ”沈敬岩打趣她,“嗯,回头我要跟依依建议下,多给你们一些假期,让你们也多点恋(爱ài)的时间。 ”从群吐舌头,给他下战书,“沈总,如果我们两人单挑,你认为谁输谁赢?”沈敬岩勾唇,“输赢可以打赌呀。 ”“赌几百万的?”“赌一块的。 ”沈敬岩的尾音略显僵硬,从群又透过后视镜去看他,此刻的沈敬岩仿佛是一只刺猬,在渐渐释放着浑(身shēn)的刺,但是又想表现出轻松自然的样子。 虽然他是主动来到这里,主动挑衅,却依然抵挡不住刻入骨子里的,对这里的抵触(情qíng)绪,以及进入这里就像进入战场的心(情qíng)。 从群也不再说什么,沈敬岩的面部表(情qíng)越来越浓重。 待车子驶到主楼门前,早已得到消息的蔡管家在门前迎接,亲自为沈敬岩打开车门,一如既往的温和慈(爱ài),“大少,您来了。 ”从群留在车内,只回头看了蔡管家一眼。 沈敬岩下车,“蔡叔,听说昨晚家里发声了一些事(情qíng),我过来看看。 ”蔡管家脸色讪讪的,又招呼从群,“从小姐,请到小客厅用些茶点吧。 ”从群不给面子,“多谢蔡管家好意,来之前 依依姐千叮咛万嘱咐,沈家大宅不比别处,我小家子气没有见过世面,别闹笑话的好,我就留在车上等沈总。 ”蔡管家不好再多劝,明摆着从群不会下车的,他便又招呼沈敬岩,“大少,老爷子已经在等您了。 ”沈敬岩故作轻松地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襟,“正好我也要找他,昨晚我母亲那里出了些事(情qíng),被打的很严重,我已经吩咐人叫了私人医生过去。 ”蔡管家表(情qíng)关切又无奈,“夫人现在怎么样?”“沈夏陪着。 ”沈敬岩的声音淡淡的,脚下的步子却铿锵有力。 沈雄冰早就恭候在书房,冷嘲(热rè)讽,“你最近回家倒是勤快,以前打电话都请不动人的。 ”沈敬岩轻轻勾唇,语气浅浅,“没办法,我不知道去哪里,只要出门,就有一票记者跟着,想来想去,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沈家大只(爱ài)有爸爸坐阵,有那么多新旧保镖护航,我是最放心的。 ”他漫不经心的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沈雄冰面前的紫砂壶,闲聊的语气说:“这是周大师的作品吧,周大师现在可是工艺美术学会的会长,才学一流,人品一流。 ”沈雄冰冷声,“你是来跟我探讨紫砂壶的?”“不。 ”沈敬岩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我是来躲清净的,我准备从今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公司呢?”沈敬岩的语气像是在处理一个烂苹果,“改组吧,乱(套tào)吧,都可以,与我何干?就算是资不抵债被清算,我又有几个股份?”沈雄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你要是真的想要退下来,我立刻就可以换新人上去。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您随意,我都无所谓。 ”沈雄冰现在越来越琢磨不透他,昨晚一整晚都在想他这个儿子到底有什么底牌,他始终都没有想明白,“那好,我明天就换人。 ”沈敬岩看着空空的茶几,“爸爸,连水都不让喝了吗?算了……”他站起(身shēn),“这里也是我的家,我自己去倒水。 ”他起(身shēn),按下墙上的按钮,饮水机开始倒水,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他皱眉,“爸爸,什么声音?”沈雄冰心虚,家里还有两个被铁链子捆绑的杀手,任凭那些保镖们用尽了力气也打不开,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喊叫,“没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 ”“不会的。 ”沈敬岩反驳,走过去,拿开水杯,闭上眼睛,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真的有人在痛苦的挣扎。 ”他说着话,就快步走出了门外,他当然知道那两个杀手被放在了哪个房间,顺着楼梯就往楼上走。 蔡管家赶紧在后面追他,“大少,大少,老蔡有事找你。 ”沈敬岩脚步不停,“蔡叔,事关我妈,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别阻拦我,不然别怪我不念昔(日rì)(情qíng)分。 ”说到这里, 他顿住脚步,回头,冷笑一声,“你我早就没有(情qíng)分了,这么多年,明面上对我慈(爱ài)有加,实际上和我爸爸一伙,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他加快了脚上的步子,一直走到了四楼,精确的推开了一扇门,门内的保安噤若寒蝉,“大,大少。 ”沈敬岩像个嗜血而来的王者,居高临下的睥睨他们,“家里藏着什么人?”“没有。 ”保安终究是没有战斗力的,话说的肯定,却难掩心虚,更是在沈敬岩强大的气场下,他的腿开始打哆嗦。 沈敬岩只需侧耳倾听,就能听到那两道不寻常的喘息声。 蔡管家紧赶慢赶,这才赶到门外,站在他(身shēn)后,大气不敢出,却还是要维护这个家庭表面的和谐,“大少,老爷子在书房等您。 ”沈敬岩根本就不理他,抬腿就往声源的方向走去,走进里面的隔间,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没有人,只有一排衣柜。 (身shēn)后的保安和蔡管家眼巴巴的看着他,连呼吸都收敛的干干净净的,神经像绷紧的琴弦。 沈敬岩快走两步,一把拉开一扇门,冷笑一声,“两位大侠昨晚是不是去了一个老太太的别墅?”“没,没有。 ”阿盖和艾布异口同声。 沈敬岩弯腰,将他们从衣柜内拉出来,“那我可要报警了,你们是什么人?又是被什么人捆成了这副样子?”“不要。 ”蔡管家赶紧说,“大少,这是老爷子的私事,不论如何,夫人还活着,一切过往恩怨,都一笔勾销,好不好?”最后两句话,他说的意味深长,眼里闪着泪光,他多么希望这个家可以真的和谐啊,可以真的烟消云散,父慈子孝,天伦之乐。 沈敬岩回头,“蔡叔,这话亏您说的出来。 ”蔡管家抬头,眼里的光似钉子般钉进他一双冷眸里,他不确定的是,昨晚那个武艺高强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沈敬岩派来的。 不管是不是,既然阿盖和艾布执行完任务后,又在别墅外出了意外,那么,昨晚的事(情qíng)就有猫腻,沈敬岩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就不会真的任由冯思萍被暴打一顿,打个半死不活。 不管内幕究竟如何,冯思萍不会真的受伤,那么,沈敬岩退让一步不行吗?沈敬岩也想得到蔡管家在想什么,如同父子的(情qíng)感让他忍不住要解释一句,“凡是想要伤害我妈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蔡管家懂了,却还是在努力维护沈雄冰,“大少,您……”“不要说了。 ”沈敬岩的语气很轻,他的耐心都快被蔡管家耗完了,或许罗依依说的对,蔡管家才是大赢家,两边人都信任他,他是如何让自己做到滴水不漏的。 不过,此刻他并没有心思想太多,他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两个杀手(身shēn)上,“你们到底对我妈怎么了?”“没有。 ”两个杀手赶紧摇头,“我们没去。 ”沈敬岩蹲 下(身shēn)体,手指随意的拨弄了两下铁链子,“都被人捆成这样了,还说没去,那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敢把东南亚最强大的两个杀手打包捆绑扔到沈家大宅来。 ”蔡管家擦着额头的冷汗,明知昨晚的事(情qíng)已经捂不住了,还在竭力做最后的挣扎,“大少,是我们的保安在门外捡到的。 ”沈敬岩有的是时间跟他打太极,“是吗?为什么我得到的消息不是这样的?”“是的是的。 ”阿盖赶紧附和,他们现在还需要沈雄冰的帮助。 沈敬岩漫不经心地问,“那就算是吧,可是你们为什么会被捆绑成这样?”艾布赶紧编台词,“是我们刚到青城,就有昔(日rì)的仇人追杀了过来。 ”“哦……”沈敬岩将音调拉的长长的,“原来是这样,昔(日rì)的仇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是,是……”阿盖和艾布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名字。 沈敬岩勾唇,道,“如果你们告诉我,昨晚去老太太的别墅做了什么,我可以考虑帮你们把铁链子打开,这链子不是铁的,你们是打不开的,只不过材质非常像铁,捆在一起的时候,两端就融合到了一起,你就算是拿专业切割铁的机器来,都是白扯的,如果没有人帮忙,恐怕你们就要一辈子这样过(日rì)子了。 ”阿盖和艾布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沈敬岩,他的话可信度有多高?蔡管家对他的话提出了质疑,“大少,您是怎么了解这铁链子的?”沈敬岩淡淡答,“蔡叔,您也忘记我以前的(身shēn)份了吗?执行过特殊任务,具体内容不便告知。 ”“哦。 ”蔡管家恍然大悟,“大少,那就请您?”沈敬岩轻声一笑,指甲弹着铁链,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昨晚你们闯入的地方,是我妈的家。 知道你们道上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问恩怨。 我不为难你们,也只问出事(情qíng)的经过,然后,我会放你们离开。 ”“是,是……”阿盖和艾布看着蔡管家的脸色,不大确定沈敬岩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是老爷子做的。 ”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透过门传了进来,声音慌张又急切。 沈敬岩站起(身shēn),笑了笑,“你们不说就算了,来了告密的了,寻求庇护这种事,你们两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做的好,机遇可是不等人的,稍纵即逝。 ”正说着,张如玉已经冲了进来,一只手扒着门框,气喘吁吁,“沈敬岩,我说,我告诉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是老爷子……”蔡管家赶紧命令保安将张如玉带走,两个保安上前,一个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下去。 沈敬岩走过去,一拳一个,将两个保安打跑,又有两个保安上前,沈敬岩继续跟他们打,并问张如玉,“愿不愿意跟我走?”“愿意,只要你能保护我的安全,沈家的家产,以后我绝对 不跟你争,只要你给我和幸林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好。 ”沈敬岩霸气道,“沈家的家产我从来没有放在眼里,是你们眼皮子太浅,一直以为我的目的是家产。 ”张如玉不知道他的话几分真假,但是只要想到昨晚她差点丧命,想到沈雄冰对她的(性xìng)命视若无睹,她就彻底寒心了,今生今世,她再也不会委曲求全的哄那个糟老头子,不然哪天自己还会因为他命丧黄泉。 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共识,房间内的几个保安对于沈敬岩来说实在是小意思,凭一己之力打倒他们,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4章 带走张如玉 沈敬岩带着张如玉就离开了房间,任凭蔡管家在后面苦苦相劝,任凭挣扎着爬起来的保安的追逐,途中偶遇几个保安,他一个人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 来到了门外,从群见状,赶紧下车,打开车门,沈敬岩一把将张如玉塞进了后座。 蔡管家和几个保安都在追赶他们,而这时,隐匿在门外的保安接到了命令,齐刷刷的列队形出现。 沈敬岩关好车门,和从群对视一眼,两人从来没有并肩战斗过,他问,“有把握吗?”从群扬声笑道,“沈总,试试呀。 ”保安已经走来,一只手拉在了车门上,从群轻松的抡起拳头,就将那保安挥倒在地。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后面的保安都胆颤了,我靠,这女人,什么路数?沈敬岩笑了笑,面向众多的保安,开始大展拳脚,“从群,合作愉快。 ”“沈总,战斗力不错啊,以前小瞧你了。 ”从群后退一步,像一只兔子似的窜到了车顶,麻溜的跳到了车子的另一边,在她往下跳的同时,两只脚飞快的动作,一只脚踹倒一名保安,她要守护好车门,不让保安们有机可乘。 沈敬岩的手脚也没有闲着,这些保安在沈敬岩和从群面前简直没有战斗力,像踩死几只蚂蚁似的,两个人在最快的时间内就以压倒(性xìng)的胜利结束了这场战斗。 整个过程轻松愉快的似乎找了几个人陪他们练手。 从群打了一架,打的痛快,酣畅淋漓,扬手一挥,称呼也变了,“大哥,上车。 ”沈敬岩随声附和,“好嘞。 ”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保安们,沈敬岩上了车子,从群上前,两只脚像踢石子似的,踢开几个挡在车前的保安,然后钻进车子里,开车驶离,扬长而去,她还滑下车窗,“告诉沈老先生,保安们都不称职,赶紧换人吧。 不如换我来呀。 ”张如玉声音哆哆嗦嗦的,刚才的打斗的场面她看的眼花缭乱,却也看的明明白白,大宅内的保安都不是沈敬岩和从群的对手,可是,外面还有大门啊。 “敬岩,大门一定是锁着的,我们怎么办?大宅内的保镖(挺tǐng)多的,就在那边的亭子后面,其实还分布着很多,等我们走到那里的时候……”她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怎么办?从群欢畅道,“这位阿姨,你想多啦,有我们沈总在,一个大门算什么。 ”张如玉没见过世面,吓的脸色惨白,“真,真的吗?”从群笑了笑,“这位阿姨,你还(挺tǐng)不错嘛,关键时刻知道选择沈总,算你这次会投胎。 ”张如玉开始看向沈敬岩,“我告诉你,昨晚是有一个叫伊桑的杀手,说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排名很高,是他把那两个小杀手带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进来的,是他把那两个小杀手捆起来的,不过,那个伊桑到底有什么目的并没有说出 来,我也猜不出来,不过,肯定和老爷子有关,那两个小杀手是为老爷子执行任务的,那个老头子,我天天陪着他,关键时刻,他竟然不顾我的命,我差点被伊桑杀死。 ”从群很想补充一句,伊桑是全球排名第九的杀手,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过,她瞅了瞅后视镜,还是忍住了,她还是闭嘴吧。 沈敬岩笑的温和,“然后呢?”“然后,然后……”张如玉现在满脑子都想出卖沈雄冰,“那个李德,以前到大宅里来找过老爷子,项目工地出事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里面会不会有关联,对了,他来大宅不只一次,我知道的起码两三次。 ”这些沈敬岩当然全部知道,但是,他想要的,是更多的内幕,更多的真相,张如玉跟随沈雄冰多年,或许可以从她(身shēn)上挖出一些陈年旧事,“还有呢?”“还有……”张如玉努力回忆着,她这会是心慌的,想到前面还有保镖的阻拦,还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带着她离开的大门,脑子就不那么清楚了。 沈敬岩看出她的紧张,“那就晚点再说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张如玉抓住他的胳膊,手指都在颤抖,“真的能带我离开吗?我这一走,老爷子是再也不会要我了。 ”她的意志不是非常坚定,只是当她知道沈敬岩来了的时候,就在想着,他可以成为她的靠山,她可以借助沈敬岩离开这个牢笼,因为今天她早上理清了思绪,想明白了接下来的路要怎样走,却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却被蔡管家告知,老爷子有令,夫人从今天起不可以走出大宅的大门。 所以,她才迫不急大的寻求一个靠山,她不能被老爷子软(禁jìn),不然以后可能会丧命。 沈敬岩笑了笑,“如果我能力不够,今天带不走你,那就只能委屈你一晚,晚上夜深人静,我再派人来接你了。 ”“不要,我一定会被老爷子打死的。 ”张如玉的声音都在颤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敢再面对老爷子,不敢再看到老爷子那张脸。 沈敬岩语气笃定,“开个玩笑而已,大宅内能阻止我和从群离开的人还没有出现。 ”车子驶到凉亭附近,果然,从茂盛的月季花园里窜出来了一票保安,从群握着方向盘,音调一如既往的轻松,像是要去逛街一般,“沈总,你来,还是我来?”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开关车门的声音在震颤着她的心。 眨眼间,张如玉就在东张西望后,从前挡风玻璃后面看到了沈敬岩打斗的(身shēn)影,他并没有恋战,只是将前面阻挡着车子去路的保镖们一一扫开。 那抹左闪右躲,拳脚相加,如影似幻的(身shēn)影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武打片。 很快前方就一片坦途了,只见沈敬岩像一只球似的滚到了引擎盖上,很快又消失了,紧接着,他就 拉开了车门,从车顶直接跳进了座位里。 车子还算顺利的驶到了大门口,门口的几个保安更是不在话下。 从群又语气轻松地问,“沈总,你来还是我来?”回答她的,依然是车门开关的声音,沈敬岩几秒钟就解决了保安。 张如玉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门口,站在门锁前,她看不清沈敬岩在做什么,但是很快,大门打开了,从群开车前行,“这位阿姨,今天是不是特别震撼?”“啊,啊,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整个人都呆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让沈雄冰引以为傲的大门门锁,尽让在沈敬岩手里两三下就跟变魔术似的开了。 太牛掰了。 以往她恨沈敬岩,以往沈敬岩在沈雄冰面前总是一副唯唯诺诺忠心耿耿的样子,她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还有另一面。 张如玉感慨,自己的决定虽然冲动,但果然是正确的。 以前,自己真的小瞧了他。 车子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驶出了大门,后面的保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毫无反击之力。 这么多的保镖在大宅内恍若无物,轻而易举的就被沈敬岩解决了,这是沈雄冰和蔡管家没有想到的。 当蔡管家战战兢兢的将大宅内的监控呈给沈雄冰,沈雄冰看着电脑里的画面,尤其是看到车子旁若无人地驶出大门时,沈敬岩像一只跳蚤似的,麻溜的跳到车顶,回头,朝着大宅的方向,微笑着招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那高大渐渐远去的(身shēn)影,似乎站在云层睥睨世界,睥睨大宅,睥睨沈雄冰的威严。 沈雄冰(胸xiōng)中的怒火腾腾升起,猛的推开笔电,笔电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蔡管家弯腰捡起笔电,“老爷子,您消消气。 ”“消消气?”沈雄冰冷笑,“张如玉长本事了,敢背叛我了,明知道我不喜欢那个逆子,对了,沈幸林呢,把沈幸林给我叫来。 ”沈幸林对于张如玉的事(情qíng)完全不知(情qíng),他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有病乱投医,突然就上了沈敬岩的贼船,他是反对母亲这样做的,可是母亲事先并没有跟他商量啊。 面对蔡管家亲自相请,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硬着头皮说:“蔡管家,这事我真的不知道。 ”蔡管家也唉声叹气,今(日rì)的事(情qíng)太乱的,他自己也没有理清头绪,为什么突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qíng),“二少,您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老爷子心(情qíng)不好,您安慰两句也是好的,总归是您的亲生父亲不是?老爷子也不会太为难您的,您不知(情qíng),好好的说给老爷子听就好了。 ”沈幸林知道爸爸的脾气,听蔡管家如此说,便知道自己没有退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上阵了,“好。 ”蔡管家亲自推着沈幸林进了沈雄冰的房间,沈幸林垂头丧气,“爸爸,这事我真不知道,妈之前 也没有跟我商量,昨晚一整夜妈都没有睡好,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抱着我哭,我也不知道妈会为什么会突然选择老大,您原谅妈吧,我可以去找我妈,我亲自带她回家,行吗?”他现在还在沈雄冰面前唯唯诺诺,也只能以此换取他心底一丝一毫的怜悯。 沈雄冰铁青着脸,“我可不信你不知(情qíng),你以为我那么好骗?”沈幸林真诚的目光看着他,“爸爸,我真的不知道,我对天发誓。 ”蔡管家也在一旁帮腔,“老爷子……”“闭嘴!”沈雄冰一声怒吼,整栋楼都随之一震。 沈幸林和蔡管家都噤若寒蝉。 沈雄冰冷眸扫向蔡管家,“不许插话,你一天天就会和稀泥,你想要这个家和平,可是你看看,有哪一天是和平的?我好吃好喝的供养着那个女人,可是她又做了什么?”蔡管家低着头,“是,老爷子说的对。 ”沈雄冰恨的牙痒痒,一颗愤怒的心无处安放,他也不是针对蔡管家,而是今(日rì)的怒火总要有一个宣泄口。 他又冰冷的目光(射shè)向沈幸林,“还有你,昨晚你们母子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前些(日rì)子你们母子又在密谋什么?狗(屁pì)的投资生意,开珠宝店,你有那本事吗?我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你们,你们还想要怎么样?”沈幸林也低着头,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腿上的裤子,那布料被他抓住了深深的褶皱。 供养?真他妈的是世纪笑话,他们一个是他的夫人,一个是他的儿子,他何曾把他们当成过真正的亲人?那个沈觅波就是最好的证据。 蔡管家是他的亲人,财富是他的亲人,除此之外,他把哪个夫人和儿女当成了亲人?沈幸林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跟爸爸翻脸,只能忍气吞声。 那就继续忍着吧,“爸爸,我替我妈向您道歉。 ”他只能避重就轻,“对不起,我不敢奢求您原谅我妈,只求您消消气,您需要我做什么,我赴汤蹈火都会在所不辞。 ”沈雄冰冷哼一声,“你这个废物能做什么?”沈幸林的心里酸爽极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嫌弃同样坐在轮椅上的他,要不要继续忍下去?妈妈已经犯错离开,他如果不忍的话,他的(日rì)子不好过更加会连累妈妈。 他低着头,不说话,对不起三个字卡在喉咙口再也说不出来,只能做出这副“我有罪”的样子来。 沈雄冰看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滚,滚出去。 ”蔡管家赶紧上前,准备推他离开,沈雄冰又吼道,“让他自己。 ”蔡管家悻悻的顿住脚步,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又尴尬的缩了回来,沈幸林自己按下了轮椅上的按钮,那张“我有罪”的面孔下,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沈雄冰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着他的背影,“老蔡, 你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 ”蔡管家安慰他,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沈雄冰也听不进去,疲累的闭上了眼睛,蔡管家也识趣的保持安静,不再多说话。 从群开着车子驶出大门,一路畅通无阻,音调扬着胜利的笑意,“沈总,我们去哪里?”沈敬岩看着张如玉,“去我家,怎么样,肯定安全。 ”从群道,“沈总,去我们家吧,应该让她跑不掉的,还能兼顾下默默,家里人多,就别分散开了,有事的时候,我们正好一起上阵。 ”沈敬岩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听你的。 ”张如玉这时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也很纠结,长长的路一直在延伸,路的那一头到底会如何,她也不知道,事到如今,只能这样走下去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5章 我也能靠颜值挣钱 张如玉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熟悉的景物,不同的心境,从今(日rì)起,一切都将截然不同,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恐慌。 沈敬岩看出她的紧张,也没有安慰她,她越是不安,才会越依赖他,才越能体现他的价值。 车子一路驶到了罗依依的别墅,现在家里是没有人的,沈敬岩像个男主人似的,亲自给她安排了房间,就住在姚阿曼以前住的房间。 张如玉出来,只带着随(身shēn)的手机,连包包都没有带,她又怯怯地说:“老大,我是回不去那个家了,我出去买两件衣服,你找个人陪着我一起去,行吗?”沈敬岩神色自然地说:“我让专卖店送来吧,外面不安全。 ”说完,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也没有专卖店的电话,索**给汤伟去解决吧。 张如玉也知道,有沈敬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便听从于他。 沈敬岩吩咐从群,“你去依依书房里,拿两支笔,拿一些纸,给张女士。 ”又对张如玉说:“你想起来什么,随时写下来,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什么事(情qíng)都可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我不着急要,慢慢来,你放心,我既然带你出来,就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除非你在这期间得罪我,还有,不管将来沈家如何,我只能说,不会让你占尽便宜,但是也不会亏待你,该你得的,不会少给你。 不属于你的,你也别惦记。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以前我们的恩怨,不过是因为爸爸处事不公,又把你和沈幸林当猴耍,他自以为可以玩弄所有人。 ”他说的头头是道,张如玉不住的点头,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了别的选择。 从群很快拿了纸笔进来,放在了(床chuáng)头柜上,沈敬岩又让她带领张如玉参观一下这个家,她在沈家大宅指挥佣人习惯了,这里是依依的地盘,他又嘱咐道,“张女士,依依工作很辛苦,我不希望她放更多的心思在家务上,这里也没有佣人,家里空间有限,所以,请你保持好自己房间的卫生。 ”张如玉虽然对这事心里不痛快,有一种从云层跌落的感觉,落差非常大,但是想到现如今寄人篱下,只好说:“我知道,我不会给依依添麻烦的。 ”从群带着张如玉参观别墅,沈敬岩一个人去了罗依依的房间,继续他混(日rì)子的生活。 真特么的无聊,天天混吃等死的,要不然,还是出去惹点事吧。 半个小时后,汤伟带着专卖店的店长,店长带着很多符合张如玉尺码的衣服来了,沈敬岩让从群陪着张如玉挑衣服,顺便看管和保护她。 他自己和汤伟离开了,“手痒。 ”汤伟噗嗤笑,“我也手痒,那个记者已经出院了,要不要给他下达命令?”沈敬岩闲极无聊,故作惊讶,“这么快就出院了?”汤伟腹诽,您老人家下手一向有 分寸,出院不是在您的意料中吗,装什么大尾巴狼,“那我通知他再回去。 ”“算了算了,现在记者都在哪里蹲点呢?”沈敬岩自说自话,“我还是问问依依吧。 ”嗯哼,如果罗依依(身shēn)边有记者跟随,正好他可以秀一场恩(爱ài),然后顺便惹事生非,挑起一些战争,不然这样风平浪静的多没意思。 汤伟从后视镜瞟了一眼他家总裁,决定装傻,认真地提意见,“总裁,其实我们不管去哪里,只要不故意掩藏行踪,很快就会招来记者的。 ”所以,您不需要给少夫人打电话啊。 沈敬岩假装听不懂他的话,立刻就拨了号码出去,按了免提,“电话已经接通了,还是问问吧。 ”汤伟要笑死了,他家总裁也太可(爱ài)了,“也好。 ”很快电话那端就传来了罗依依的声音,但是有点不耐烦,“什么事?”“你在哪里?”“工作室,千万别来,敢来我就杀了你。 ”罗依依口气不善,“我需要安静的工作。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沈敬岩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冲着黑掉的屏幕,喃喃道,“我也没有说什么呀。 ”汤伟提醒他,“总裁,昨天您那一出秀恩(爱ài),很多媒体报道,总是有些喜欢这些八卦新闻的媒体,堵在写字楼楼下,等着继续拍点抓人眼球的新闻,也是好的,您跟唐雨嘉是在婚礼上结束的,也很有看点的。 ”沈敬岩叹气,“那不是没办法吗,可是现在要怎么办?依依想要平静的生活,我也想啊。 ”汤伟再次善意提醒,“可是您亲自毁了平静的生活。 ”“好吧。 那我们去酒吧吧。 ”“这个时间去酒吧,就是不务正业呀。 ”沈敬岩吊儿郎当地说:“那就不务正业吧。 ”汤伟开车,将他带去了一处酒吧,沈敬岩下车后,特意将步子放的很慢,然后像散步似的走进去,挑了一个包厢,两人点了几瓶酒,开始喝了起来。 不出二十分钟,包厢外就有人行迹不可疑的来回溜达了,看似正常,酒吧的客人因为沈敬岩的到来,也越来越多。 中途,沈敬岩让汤伟出去看看,火眼金睛的汤伟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些是真正的客人,哪些是有备而来。 回到包间后,他打趣道,“沈总,你要火呀,大火,我开个直播吧,就播你被记者和供货商们堵在这里出不去的窘态,一定会赚钱的。 ”沈敬岩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能靠颜值挣钱?”汤伟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不,你能靠脸挣钱。 ”沈敬岩挑眉,“那不是一个意思吗?”汤伟认真地说:“不是,能靠颜值挣钱的,都是颜值高的,你靠脸挣钱,因为你是沈氏集团的现任总裁,风口浪尖的人物,刚刚出了一桩大案子,关联几条人命的案件的涉猎者。 ”正说着,包间门猛的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走来,语气客气,表(情qíng)却不客气,“沈总,我可算找到你了,幸会啊,珠宝仓库被烧,我的订单您一直交不了货,我的损失谁来陪?”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6章 告倒沈敬岩 沈敬岩靠着沙发背,慢悠悠的喝着红酒,褐色的液体流进嘴里,“当然是……我不赔。 ”“什么?”男人变了脸,浑(身shēn)怒火,“难道让我自己承担损失?沈总,你就这样欺负人?我可算见识到了,你不赔,我一家老小怎么过(日rì)子?”沈敬岩当然知道,哪家公司都不容易,很多老板都是将房子车子全部(身shēn)家抵押出去做生意的,可是,这件祸事不是他做的,他不会说软话,就算有不安,也只能按压在心里,“我,为什么要赔?”男人一(屁pì)股坐在茶几上,掰着手指头,条例清晰地说了起来,说的头头是道,义愤填膺,还没有说完,包间门又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进来,“沈总,我找了你好几天也找不到,我老公死了,就是死在你的项目工地的,你可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刚来了个讨钱的,这就又来了讨命的,他沈敬岩本人,到底谋了谁的财,又害了谁的命?他冷冷地笑了,神色慵懒,“哦?我没有说法,等警察局的结论吧。 ”女人开始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叫老公的名字,喊着孤儿寡母命苦啊。 好戏一旦开场,就会源源不断,不多会,又进来了一个老头,一进门就哭着喊,“沈敬岩,还我儿子的命来。 ”那凄厉的声音,像极了鬼片表演现场,他说着就朝沈敬岩扑了过去,“不还我儿子命,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汤伟很有眼色的上前阻拦,他只是跳到沈敬岩(身shēn)边,不让老头打到他,老头便挥舞着拳头,一下下用力的往汤伟(身shēn)上打着,那力道,一点也不像年迈的老人。 汤伟的专业素质在这时候表现出来,他就那样站着,如一座山,一动不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点疼痛对于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一旦动手,就有理变成了没理,他做错的事,最后会全部计算到沈敬岩的头上。 老头的哭声和女人的哭声,以及中年男人的叫喊声,汇成一副混乱的画面,实在是太乱了,乱成了一锅粥。 突然,老头倒在了地上,(身shēn)体抽搐着,“打人啦,沈总打人啦。 ”中年男人也不喊了,站起(身shēn)就往外走,“我要找记者,曝光沈敬岩。 ”他拉开门,还在喊着这句话,很快就冲过来一个年轻小伙子,“我就是记者,请问你有什么事?”两人一唱一和的去了包厢,记者开始对着沈敬岩拍照,又赶紧奔到老头(身shēn)边,“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沈敬岩打人了,他要杀人灭口。 ”老头哭道。 女人还在喊着她可怜的老公,记者又问,“这位大姐,你又怎么了?”女人声泪俱下,“我老公死在了沈敬岩的项目工地上,我来讨命的,我的两个孩子可怎么办啊?”老头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位小伙子,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们了,我们惹不起沈敬 岩的。 ”“不,我是记者。 ”小伙子义愤填膺道。 中年男人也一脸正气,“对,我见证,沈总打了这位老人家。 ”他又问坐在地上哭喊的女人,“你是不是也看见了?”女人又开始抹眼泪,“对,我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 ”记者又问,“是沈总亲自打人吗?”老头只哭,不说话,中年男人赶紧接话,“不是,是沈总指使他的这个助理打的。 ”记者又问女人,“是这样吗?”“是的,是的。 ”女人煞有其事,狂点头。 沈敬岩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一直都在冷眼旁观,汤伟这时才挪动(身shēn)体,一只脚踩在茶几上就蹦了下去。 女人蹭的一下站起来,战战兢兢,“你干嘛,你打人我是要报警的。 ”汤伟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走到门口,拦着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他知道,一定还会又搅乱局面的人出现的。 此刻的包厢里只有五个人,沈敬岩,三个讨钱债和讨命债的,以及一名记者。 包厢很大,足够沈敬岩之外的四个人尽(情qíng)表演,哪怕自杀都只会顺着记者(身shēn)上的微型摄像机传输到外面去。 没有人来阻止这荒唐的事(情qíng),只有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热rè)闹,还要进来的,当然,都被汤伟这尊门神挡隔绝在了门外。 沈敬岩一直在冷眼旁观,记者搅浑水似的,采访了失去儿子的老父亲,又采访了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接着采访那因为一把火等着破产清算的公司老板。 都沉痛的叙述了一番,一家家因为业务,因为人命,几乎都活不下去了,全世界诞生了三个最可怜的家庭,都在这个包厢里了。 包厢外又有几个人在哭爹喊娘叫唤儿子,要沈敬岩赔钱的,赔命的,很是(热rè)闹。 汤伟像一座没有温度的冰山杵在那里,只有一句话,“沈总吩咐,现在还不能进去。 ”任凭别人怒骂甚至动手,汤伟都一动不动,他不会还手,不会反击,不会将自己的把柄递到别人手上。 他的把柄,就是沈敬岩的把柄,他不会那么不小心。 记者的目标终于对准了沈敬岩,咄咄((逼bī)bī)人,“沈总,你有何感想?”沈敬岩像在看舞台剧一般淡定,“每一个案子都在调查中。 ”“可是,这些人都是因为您的关系,家破人亡,您作为一个集团的掌舵者,不该撑起局面吗?”记者口气温和,不敢惹怒沈敬岩,却也咄咄((逼bī)bī)人。 钱,他是为了钱才来的。 沈敬岩轻描淡写道,“案件有警察调查。 ”记者噎了一下,“那这些人,这么多家庭,您总该有个说法吧。 ”沈敬岩靠着沙发背,优雅的端着红酒,轻抿着,品尝着,带着笑意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高深莫测,“还是等警方的结论吧。 ”老头开始呻吟起来,“疼,要死了,被沈总打的要死了,快送我去医 院吧。 ”记者走过去,关切地说:“大爷,我自费送您去医院。 ”“谢谢。 ”老头老泪纵横,紧紧地拉着记者的手,“你才是大好人啊,不是那些无良(奸jiān)商。 ”记者拿出手机,又问,“您需要报警吗?”老头点了点头,“报警,一定要报警,我无权无势也要告沈敬岩。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7章 全职奶爸也是合理存在的 记者先是拨打的急救电话,又报了警,道,“老爷子,您再稍等片刻,警察和救护车不会来的那么快的,您要想好,话不能乱说,沈总到底有没有打您?”“打了。 ”老头抹了一把眼泪,语气肯定,“一定要打死人才算是打人了吗?”“不。 ”记者义愤填膺道,一副社会正义之士的姿态,“只要伸手打人,就叫打人,何况把您打成了这样,我家中也有老父老母,于心不忍啊。 ”沈敬岩嘴角笑意渐浓,演技有点拙劣啊,花钱不到位吧,要不要请两个专业演员来演,不过是出场费高一点,对了,千万别请明星,立刻就被识破了。 他此刻悠闲,一切成竹在(胸xiōng),思维比较活络,果然走出家门好戏多多,这游戏玩的还是瞒开心的,喝着红酒看戏,爽!警察先到的,汤伟二话不说,闪(身shēn)将警察请了进去,与此同时,他以一己之力,阻挡了外面的人进入。 “谁报的警?”警察问。 还在安慰女人的记者赶紧起(身shēn),像个猴子似的,急忙窜了过去,“警察先生,是我报警的,这位老爷子说,他来找沈敬岩讨说法,结果被沈敬岩打了,我也替老爷子叫了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了。 ”“欠债还钱。 ”开着的包厢门外,不知是谁,突然语调高亢的喊了一声。 立刻有人响应,“对,钱债还钱,欠债还钱……”嘈杂又响亮的声音中,突然冒出来一句,“杀人偿命。 ”有两个人附和了一声,“杀人偿命,还我儿子命来。 ”“杀人偿命,我可怜的哥哥死在了你的项目上。 ”沈敬岩依然在翘着二郎腿,酒杯里的红酒纹丝不动,像一池静止的水,他的嘴角浅浅勾着,似是在漠视这个世界,并不言语。 “沈总。 ”门外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语气裹着严厉的质问,“你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吗?”沈敬岩慢悠悠的开口,嘴角的弧度儒雅好看,这才对警察说:“是不是该执行公务,维持秩序了,警察来了,一切有警察做主。 ”警察当然是认识沈敬岩的,前几天他在警察局的壮举也已经流传开来,沈敬岩一开口,案子几乎就破了。 所以,今(日rì)到底是什么(情qíng)况?警察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说不定也能将他带回就破案了。 警察开始行使自己的权利,表(情qíng)严肃地问老头,“是有人打你吗?”老头含泪点头,“是。 ”警察上前,表现关心,“谁打的你,说清楚,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老头的手毫不犹豫的指向沈敬岩,“就是他。 ”警察又问沈敬岩,“是你打人吗?”沈敬岩勾唇,轻笑出声来,“我说了,这需要警察先生给出公论,问我,是问不出来结果的。 ”“那就警察局走一趟吧。 ”沈敬岩站起(身shēn),微微一笑,“这就带我走啦 ?最近真倒霉,接二连三进警察局,这都快赶上回娘家了。 ”警察都无语了,只能将他带走,到了包厢门口,沈敬岩还不忘吩咐汤伟买单,有警察保驾护航,纵然他承受再多的怒意和谩骂,他也是安全的。 围观的人群涌了过来,不知道从何时起,酒吧内竟然聚集了这么多人,像是有人一声令下,召唤而来似的。 场面一度要失控,好在沈敬岩的步子从容,表(情qíng)镇定,还能很有见地的告诉警察,怎样做最合理。 小警察都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也听从他的建议。 就在人群的围观中,沈敬岩在众目睽睽下,在记者的摄像头下,被带上了警车。 警笛声响起,有人在欢呼,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又哭又笑,有人在说恶人恶报。 汤伟就在沈敬岩被带走时,趁着人多场面混乱,赶紧买了单,又从后门溜走了,当记者反应过来找汤伟时,早就没有人影了。 网络再一次沸腾了,沈氏集团不务正业的总裁,大白天在酒吧喝昂贵的红酒,被追债讨命的人找上门,让警察带走了。 有图有真相,那瓶价值十万的红酒被前后左右,近景远景特写镜头拍了无数张。 奢靡,浪费,贪腐,无视人命,所有不堪的名词都用在了他的(身shēn)上。 汤伟离开酒店后,想着还是通知少夫人一声吧,便给罗依依打了个电话过去,汇报了这边的(情qíng)况,并说明,总裁一定不会有事,请她不要悬心。 一直忙于工作的罗依依也没有时间去看什么网上的消息,便继续工作,这样的好处就是不需要担心沈敬岩会怎么样。 不过上次扯上人命的事都让他在第二天就顺利的走出了警察局,这一次想来也不会有意外吧,他进警察局快赶上进出酒店吃饭一样平常了。 汤伟回了罗依依的别墅,去看管和保护张如玉,一天天的,总裁和少夫人还总是惦记着他的终(身shēn)大事,哪有时间约会呀,呜呜呜,他可以放弃高新辞职吗?算了,老老实实的工作吧,这工作内容也让他这个大男人毫无用武之力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沈雄冰那边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里的消息,看到沈雄冰被带上警车的时候,嘴角缓缓勾起一道得逞的弧度,这下好了,又把他送进去了。 近期烦心事特别多,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就连佣人来报,二少出门了,沈雄冰都大手一挥,“随他去。 ”他完全想不到那个看似软弱没有能力的废物能干出来什么恶毒的事(情qíng)。 蔡管家在他一旁呵呵笑,“老爷子,恭喜您了。 ”沈雄冰一抬手,“坐吧。 ”蔡管家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老爷子,家里的两个杀手要怎么处理?各种切割机器都用了一遍,也没有任何效果。 ”一盆凉水泼下来,沈雄冰又头疼了,“你说应该怎么办 呢?”蔡管家也没有主意啊,“要不,我们让……”让大少回来试试。 沈雄冰也在想念沈敬岩,复杂而纠结的心(情qíng),总不能真的让这两个杀手就这样一直被铁链子捆着吧。 可是,骨子里的高傲,又让他无法放下(身shēn)段去求助儿子。 沈敬岩说的能打开这铁链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蔡管家看出他的心思,“老爷子,要不然我去……”不对啊,大少现在刚刚被请进了警察局,他想去请大少,也没有地方去啊。 蔡管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沈雄冰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脸色铁青起来,口气不善,“以后再说吧。 ”蔡管家只得悻悻地应着。 话说沈敬岩到了警察局,警察对他温柔极了,“沈总,这次,您有没有证据?”沈敬岩一笑,“让我住一晚不行吗?房子花钱买的,酒店开房也得付费,只有警察局和监狱是白住的。 ”警察看这样子,又正儿八经地问:“你到底有没有打人?”沈敬岩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今天不说话。 ”然后,他当真一句话不说,任凭警察软硬兼施,他都不开口,要撬开他的嘴,难啊。 他以前是特种兵啊,他不想开口说话,这些小警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而且,警察去之前,他若是想逃,一定可以逃掉的,可是他就乖乖的在那里等着警察前来。 不管他到底什么(套tào)路,他一句话不说,除了证言,也没有他直接打人的证据,又能怎么办?消失已久的常云腾,带着一颗平和的心出现在罗依依的办公室,他只是来看望师妹的,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看到罗依依忙碌的样子,他嘴角勾起欣慰的弧度,“我不来看你,你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是早就忘记我了吧。 ”罗依依这才从一堆文件里抬头,揉着酸痛的脖子,“师兄,好累呀,你管理一个那么大的企业,肯定更累吧。 ”常云腾笑呵呵的坐下,“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跟我说说。 ”罗依依郁闷地说:“一个我非常看好,准备大力栽培的设计师被挖走了,好失落。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常云腾语气轻松自然,“你也是我非常看好的设计师,千方百计把你召到了元盛集团,你说辞职就辞职,我那时的心(情qíng)比你现在还要糟糕。 ”罗依依回想起昔(日rì)的(情qíng)景,讪笑一声,满脸歉意,“还真是这样的,对不起啊,师兄。 ”“现在看到你发展的这么好,我也高兴。 ”常云腾笑道,“员工嘛,来来去去很正常,最重要的是你这个掌舵者怎么样,懂了吗?”“嗯,师兄好有经验。 ”“我哪有什么经验,只是集团内部事务更多,我爸也教导的多,上手就更快一点而已,我爸老了,我也只能((逼bī)bī)着自己尽快上手,你我处境不同,我压力更大,父母的产业交到我 的手上,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罗依依重重的点头,“向你学习,沈敬岩也是这样,压力太大了,有时候说梦话都是工作。 ”常云腾心头一震,他们的感(情qíng)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吗,就连(日rì)常聊天,也不忘将那个男人挂在嘴边,他的心里泛着苦涩,脸上却在笑着,“都一样,难道你想找个没有事业也不工作,天天靠你努力工作来养活的小鲜(肉ròu)?”“行啊,怎么不行?”罗依依扬眉,“只要他在家给我洗衣做饭带孩子,像菲佣似的伺候我,并且永远不变心,不出轨不家暴,做个全职(奶nǎi)爸,我可以养家啊,哪条法律规定必须男人养家?社会上全职太太多了,全职(奶nǎi)爸也是可以合理存在的。 ”常云腾笑的双肩颤抖,竖起大拇指,“女汉子。 ”罗依依摇头笑,“你应该说我是女神经。 ”“女神,没有经,不然还得送你去医院,我可不给你出住院费,太贵了,最近经济紧张。 ”罗依依心头的(阴yīn)霾烟消云散,终究是阅历浅,才会因为一个员工的离职而心(情qíng)不好,所以只能让自己一头扎在工作中,原来跟师兄聊天,才是最好的消解忧愁的方式。 说说笑笑间,两人都很开心。 常云腾已经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想了想,还是问了句,“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罗依依被问的懵((逼bī)bī)了,“什么需要你帮忙?”常云腾一手拍向额头,原来她不知道啊,那自己多嘴什么呀,他巴不得沈敬岩进了警察局就再也不要出来了,正好给他可乘之机,不过,这样的事(情qíng)肯定是瞒不住的,“沈敬岩出事了,你不知道吗?我就是觉得也许能帮点忙,才来的。 ”罗依依松了一口气,“哦,你说的那事啊,没事,汤伟已经告诉我了,不用担心,他进警察局不是已经轻车熟路了吗,又不是第一次。 ”常云腾不可思议道,“你不担心他?”罗依依语气轻松自然,“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要是连这点事都担心,一辈子要担心的事(情qíng)可就太多了。 ”他不经意的就说出了要和沈敬岩过一辈子的决心,常云腾心里酸酸的,“嗯,那就好。 ”“对了,我昨天谈了个客户,你应该认识的。 ”“谁呀?”……两人很快就聊到了下班时间,常云腾约罗依依去吃晚饭,罗依依也不好拒绝,他们本就是关系要好的师兄妹,不管别人怎么说,清者自清。 罗依依突然想吃刚回青城时去过两次的火锅店,两人便带着从安一起出发。 大夏天开着空调吃火锅别有一番风味。 从安也喜欢Z国的这种吃食,涮菜涮的不亦乐乎。 中途,从安和罗依依一起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回来时,常云腾拿着毛巾擦着额头的汗,“等下雪天,我们坐在冰天雪地里吃。 ”罗依依笑死了,“千叟宴吗?”“ 不,就我们,带着从安从群和默默,没有老头,谈不上千叟宴。 ”火锅里的(热rè)气呼呼地冒着,罗依依也觉得有点(热rè),随手拿起手边的饮料杯子就往嘴里灌去,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从安取笑她,“依依姐,你可以拿瓶喝。 ”说着话,从安也端起了杯子,饮料顺利的流进了嘴里,但是她立刻皱眉,又小心翼翼的将饮料重新吐回了杯子里,她又拿起罗依依已经喝空掉的杯子,闻了闻,又用舌头((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8章 是我踢的你 罗依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问,“怎么了?”从安又赶紧拿过常云腾面前的杯子,用舌头((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的确有异常,她心里的警戒线绷的紧紧的,目光微冷,“我们的杯子都被下药了。 ”“啊?”常云腾最先惊呼出声,一脸懵((逼bī)bī),“不可能啊,我一直在这里的。 ”从安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镇定道,“依依姐,常总,我们走。 ”常云腾看着那杯饮料,像看着一杯鹤顶红似的,恨不能将杯子砸出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一直坐在这里,是怎么让人在饮料里下了药的。 从安有条不紊的招呼服务员买单。 罗依依现在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这种事(情qíng)还算比较淡定,下药也不是立刻就去死了,她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还能稳得住自己,不会很失态。 但是,她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想要喝水,喝大量的冰水,她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拿冰凉的饮料,从安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依依姐,你是不是(身shēn)体不舒服?”罗依依这才感觉,那口干舌燥实在是不正常,常云腾表(情qíng)紧张极了,声音都有点抖,“从安,你先带依依离开。 ”正说着,一个孕妇走过来,孕妇突然在桌边摔了一脚,“哎呦”一声,赶紧捂着肚子,大声喊叫着,“你踢我干嘛?”罗依依不想说话,(身shēn)体燥(热rè)不安,很难受,常云腾厉声道,“你别胡说八道,谁踢你了,我们一直好好的在这里,没有动。 ”孕妇半躺在地上,痛苦的揉着肚子,却不忘栽赃陷害,“她踢的。 ”罗依依额头渗着汗,从安想要先行带她离开,无奈孕妇挡在跟前,常云腾看着罗依依痛苦的样子,心疼极了,他对着地上的孕妇冷笑一声,“是我踢你的,跟我说吧。 ”孕妇手指指着罗依依,不依不饶,“就是她踢你的,不是你踢的。 ”罗依依开始觉得头晕眼花,从安麻溜的从椅子后走过来,一把将孕妇打横抱起,“走,我送你去医院。 ”常云腾赶紧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了桌子上,立刻搀扶着罗依依离开。 孕妇还在从安的怀里挣扎着,可是凭着从安的力气,孕妇也只能在她的怀里不得动弹,只是嘴里还在喊着,“你们欺负孕妇。 ”罗依依在常云腾的(身shēn)边打颤,腿几乎要站不住,常云腾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有顾客看着从安和孕妇,有想仗义出手的,从安飞快的跑了起来,嘴里高喊着,“姐姐,我送你去医院。 ”常云腾也加快了脚上的步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火锅城,到了车前,从安冷静地说:“常总,你送孕妇去医院,我带依依姐回家。 ”常云腾想都不用想,就跟她达成了共识,敢害罗依依,不管她是不是孕妇,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这样想着,他的眼 里冒出了寒光。 从安立刻放下孕妇,常云腾将罗依依塞进了车子里,又去抱孕妇,孕妇闪(身shēn)就要跑,常云腾一把抓住她,声音透着无与伦比的冷,“我在火锅城不小心踢了你,我负责任,送你去医院。 ”孕妇挣扎喊叫,不想上车,“不是你踢的我。 ”“就是我踢的。 ”常云腾语气笃定严厉,强势抱起她往自己的车子走去,就算她是真的孕妇吧,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qíng),这种女人也不配为人母,出了事,他有家财万贯可以赔偿,为了罗依依,钱财又算得了什么?罗依依在车内蜷缩着(身shēn)体,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冷,(热rè)……”从安赶紧上车,立刻行驶,“依依姐,你再忍一会。 ”“给沈夏打电话,让沈夏回来。 ”罗依依用仅有的理智说道,此刻,她将自己托付给沈夏,她信任沈夏。 “好。 ”从安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出手机给沈夏打电话,并告知了这里的(情qíng)况。 “我马上回去。 ”沈夏如是说。 从安又道,“依依姐,沈夏说马上回来。 ”正说着,她听到了罗依依细碎的呻吟声,紧接着,罗依依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下班高峰,车流拥堵,从安恨不能变出三头六臂来,只能干着急。 不出二十分钟,沈夏的电话就来了,“你们在哪里?”从安都急死了,“沈夏姐姐,我们被堵在兴华路了。 ”“你发位置给我。 ”“好。 ”那边沈夏不是开车去的,而是用双腿,在这座城市里,她用比汽车还快的速度赶到了罗依依的别墅,却没有看到罗依依的人,这才急忙给从安打电话的。 她回房间拿了点东西,就赶紧出门,从群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样子,也没有来得及说什么。 她看到了汤伟,也没有想到问一句哥哥在哪里。 从安还算镇定,给沈夏发了位置,又安慰车后的女人,条理清晰,“依依姐,你忍着点,现在不能喝水,不然药力会在(身shēn)体内发散的,你会更难受的。 ”罗依依觉得整个(身shēn)体都像被置于火架上烤似的,(身shēn)体不住的来回扭动着,尤其(身shēn)体某处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现在异常想念一个人,想念那个今天又进了警察局的人。 她燥(热rè)不安,手忍不住往某处摸去,脑子里那一丝一毫的理智又促使她将手指塞进了嘴里,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她疼的尖叫一声,整个(身shēn)体一激灵,手指的痛感缓解了(身shēn)体的异样,但是也只一秒种,那感觉又来了。 前方绿灯,从安行驶,“依依姐,你忍一下。 ”这样的言语安慰太过苍白,罗依依又将胳膊塞进了嘴里,用尽了全(身shēn)的力气,狠狠的咬了下去,疼,却将全(身shēn)的神经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疼痛的肌(肉ròu)上。 这样的自虐会让她短暂的舒畅一小会。 车子又堵 进了无边无际的车流里,从安拍着方向盘,恨不能撞上前后左右的车子,不耐烦地说:“早知道准备一架直升机就好了。 ”直升机她不是调不来,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又给沈夏打去了电话,“你到哪里了?”“快到了。 ”“你开什么车,别走兴华路,毒死了。 ”“我跑步,先挂了。 ”“啊。 ”从安愣了,跑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当然,她想不到夏无影的(身shēn)上去。 罗依依躺在后座,已经将胳膊咬出了一道道血痕,这样的伤痕落在一个优雅的女孩(身shēn)上,看起来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从安看着都心疼了。 就在罗依依又要往嘴里伸胳膊的同时,从安猛的起(身shēn),一把拿开她的手,将自己的胳膊塞进了她的嘴里,“依依姐,咬吧,牙齿用力也能缓解一点难受。 ”罗依依的脑子里哪里还有多余的理智,只觉得嘴里有个东西,她就狠狠地咬了下去,牙齿用力的撕磨着,将全(身shēn)的力气都集中在了牙齿上。 从安只皱着眉,任由罗依依咬着,她的嘴里往外渗着血渍,后面的车子开始急促地按喇叭,从安转(身shēn)坐在了座椅上,又开车行驶。 她急的都要哭了,(身shēn)后罗依依又发出了呻吟声,紧接着又是痛苦的“啊……”罗依依又在咬自己了。 从安恨不能自己长出来一对翅膀,可以飞跃城市的车流,恨不能可以将自己变成两个人,一个开车,一个任由罗依依随便咬着。 就在她急的像(热rè)锅上的蚂蚁,想要将自己变成三头六臂的时候……车顶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落下,从安心一紧,正要抬头看,车门被打开了,从车顶翻滚下来一个人进了后座,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沈夏吗?沈夏一看罗依依的样子,冷笑一声,“靠,从哪里淘换来的劣质药,根本就配不上我嫂子的档次嘛。 ”从安的耳朵听着她的话,从后视镜看去,焦急道,“沈夏姐姐,有没有办法?”沈夏立刻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放在罗依依鼻尖,又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一颗药,然后从前面拿过罗依依的水杯,喂了她几口水。 罗依依觉得(身shēn)上又一盆冰水似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她浇了个透心凉,也浇灭了全(身shēn)的火焰,这一刻她气喘吁吁,像是刚从死刑架上下来一般,整个人似乎刚才被熊熊大火烤的虚脱了。 沈夏扳过她的头,坐下去,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嫂子,到底什么人那么没品啊?”罗依依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说话很费劲,带着抹虚弱感。 从安就将火锅城里发生的事(情qíng)详细的讲了一遍,沈夏不用多想也能明白,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沈雄冰干的,妈的,那个糟老头子,简直是找死。 妈的,要爆点他的致命伤才好,竟然欺负到她嫂子头上。 沈夏又喂罗依依 喝了一些水,说:“慢慢喝,一次喝太多不好,就像人不能暴饮暴食。 ”“沈夏姐姐,佩服。 ”从安发自内心道。 沈夏愤愤不平,“有没有给我哥打电话?让他去找老头子打一架。 ”从安如实相告,“沈总又进了警察局。 ”“靠。 ”沈夏无语,“这个就会添乱的家伙。 ”车子一路往罗依依的别墅驶去,到了家里,车子停止,沈夏先下车,然后拉着罗依依出来,一个公主抱,轻松潇洒的将她抱起来。 张如玉正郁闷的在房间内,彷徨着,茫然着,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了沈夏抱着罗依依,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以前自己当真小瞧了这个女孩。 沈夏现在解决了问题,也不着急了,便有了思绪,皱眉,“你怎么在这里?”张如玉以为沈夏要赶她走,赶紧气势汹汹地说:“是你哥让我来的,你哥亲自带着我来的。 ”她看向坐在沙发上正在无聊的喝茶水的汤伟,“不信你问他。 ”汤伟不忙不忙地开口,“对,沈总带张女士来的,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沈夏抬腿往楼上走,又低头道,“依依姐,要不去我妈家住吧,这个家有点乱。 ”罗依依虚弱一笑,“先回房。 ”从群跑下来,一脸愕然的看着罗依依那惨白的脸,这到底怎么了,从安示意她不要多问,等会她会告诉她的。 今天故事有些精彩,从安经历了一场故事,从群也经历了一场故事。 罗依依躺在(床chuáng)上就睡了,从安从群陪护,沈夏走了,冯思萍那边暂时也不安全。 汤伟依然留守在客厅内。 常云腾在火锅城的停车场,将孕妇强势塞进了车子里,车子一路朝着医院驶去。 他打开中控,找到设置键点,开启声音记录。 “让我下去。 ”孕期底气十足的怒吼。 常云腾声音淡淡的,“女士,是您说我故意踢了你,现在我要对您负责,送您去医院。 ”“不需要了。 ”“那不行,我的原则是,该我承担的事(情qíng)必须一力承担。 ”“你他妈的耳朵聋吗,我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了。 ”不管孕妇说什么,常云腾就是不让她下车,他是铁了心带着孕妇去医院,要让害罗依依的人付出代价,不管她是什么来头。 上下班高峰的车流同样也将他们堵在了路上。 孕妇开始捶打座椅,“你放我下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常云腾不理她,立刻打了个电话出去,“我今天在火锅城吃饭,遇到了一点事(情qíng),我需要保存监控,还有,我要知道我带走的那名孕妇所有的信息。 ”孕妇听到这里更慌了,“你这是软(禁jìn),我要去告你。 ”常云腾继续对着电话说:“对了,我要最专业的妇产科医生,我这里有一名受伤的孕妇。 ”孕妇见他铁了心,只要站起(身shēn)去打 他的脑袋,常云腾毫不客气,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一个(身shēn)强力壮的男人对付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女士,警告你,不要践踏我的底线。 ”“哎呦。 ”孕妇捂着肚子,“我肚子疼。 ”常云腾放开她的手,唇角勾起冷笑,“所以,我要送您去医院啊。 ”孕妇又道,“我要报警。 ”常云腾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来,手机给你,报警吧,指纹已经解开,你只管打电话就好。 ”孕妇一把拿起手机,往前挡风玻璃扔了过去,“去你妈的,我要报警不会用自己的手机啊,我他妈的把你手机砸烂了。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39章 想死还是想活 常云腾语气不紧不慢,像在谈论一个不太重要的项目似的,“那你就用自己的手机报警吧,你砸我的手机干嘛?”孕妇泼妇本质尽显,“砸的就是你的手机。 ”常云腾轻笑出声来,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我车很贵的。 ”“我人命更贵。 ”“那你报警,让警察给个结论,是我赔你命,还是你赔我车玻璃。 ”……常云腾不紧不慢的捡拾起从前挡风玻璃弹回去的手机,看了看,(挺tǐng)好,手机还能用,没有裂痕,为什么没有摔坏呢。 孕妇一直在试图激怒常云腾,可是常云腾永远不急不忙的样子,温吞的不像话,孕妇也没有新的招数。 车子终于在拥堵的车流中以蜗牛的速度到了医院,一下车,他就不顾孕妇的挣扎,强势地抱起孕妇,直接往住院部走去。 早已有医生在等待,常云腾道,“这名孕妇检查一下(身shēn)体,在火锅城发生了一点意外。 ”医生推了推镜框,温文尔雅,“好的,常总请随我来。 ”常云腾就将孕妇抱进了检查室,然后退了出来,既然孕妇不报警,那么只好他报警了。 火锅城的监控虽然应该不会有很多细节,但是这种扯皮的事(情qíng),总要让她付出点代价。 刚刚报过警,检查室的门就被拉开了,孕妇扒着门框,说什么也不做检查,呜呜地哭着,撒腿就要跑,常云腾一只手攥住他的胳膊,单手插兜,云淡风轻道,“这位女士,我替你报警了,警察应该就在来的路上了,正好让警察为你主持公道,让我给你应有的赔偿。 ”医生从后面追出来,“常总,她不做检查。 ”孕妇挣扎着想要跑,常云腾死死地拉着她,“跑什么?你一个孕妇,摔倒了不做检查,准备跑到哪里去?”孕妇像疯子似的开始捶打常云腾,“我就不做检查,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你让我走。 ”医生看着她的样子,皱了皱眉,仿佛想到了什么,“常总,看样子,她不像孕妇啊。 ”常云腾冷笑一声,“是吗,那就有意思了,不是孕妇为什么喊着肚子疼,说我故意……”孕妇开始咬他的手,常云腾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紧接着一脚又朝着她的腿踹了过去,他也不确定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怀孕,所以也不能踹肚子吧。 就算是踹流产了,他赔钱就是了。 孕妇被打倒在地,双腿一抻,“杀人啦,杀人啦。 ”医生束手无策,“常总,这……”这里很快就围观了一圈人,在指指点点,孕妇直接坐在地面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的委屈,歪曲事实,博取同(情qíng)。 常云腾被人指指点点却毫不在意,孕妇趁乱想要逃跑时,又被常云腾手脚麻利的抓住了,“大姐,往哪里跑?”“杀人啦。 ”常云腾将她按在墙上,“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 这时有见义勇为的男士冲出来,“这位先生,不管您跟这位孕妇有什么关系,这样对待一个母亲,都是不道德的,您的家里也有母亲,请换位思考。 ”医生有些话不能乱说,他只是看这孕妇的动作不像是一个真正的怀胎六七个月的孕妇笨重的样子,却不能在无凭无据的时候指正她。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但是又忍不住为常云腾辩白,对着见义勇为的男士说:“先生,这里可能涉及到一桩案子,当事人已经报警了,我们何不静观其变?”见义勇为的男士还想要说什么,常云腾的目光顺着孕妇的脸一直瞟向她的肚子,他见过罗依依怀孕的样子,也大概知道些真正的孕妇什么样,只是,时隔久远,他一个男人,也拿捏不准,真特么的不好办啊。 他嘴角狠狠地抽搐着,孕妇又开始踢打他,“你他妈的放我走啊。 你欺负孕妇我,一尸两命你赔地起吗?”常云腾在众目睽睽下又还手了……去他妈的,大不了他坐牢就是了。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动手太难受了。 就在场面极度混乱的时候,警察到了。 常云腾讲了事(情qíng)的来龙去脉,给警察看了火锅城的视频,要求检查孕妇是不是真的孕妇。 孕妇开始撒泼打滚,常云腾一把拎起她,恶狠狠地说:“想死还是想活?”“先带回警局吧。 ”警察说。 “不。 ”常云腾道,“这么多人都在说我欺负孕妇,我需要一个说法,一个公道,这里就是妇产科,何必再折腾一趟?”他的要求合(情qíng)合理,不等孕妇再说什么,常云腾直接抱起孕妇,将他扛到了检查室内,狠狠地揪着她的衣领,双眼冒着寒光,“不配合医生检查,我就杀了你。 ”孕妇踢打着双腿,像一只拼死顽抗的兔子,不论如何都不让医生检查。 警察也看出了猫腻,叫了几名女护士进来,帮助孕妇好好做检查。 护士到来,警察和常云腾全部退出了检查室,很快,医生拎着一个枕头出来,面无表(情qíng),公事公办的样子,“警察先生,这是孕妇的肚子。 ”围观的人群有人抻长脖子往里面看着,女人的哭声凄厉而绝望,常云腾又走进去,抱起躺在检查(床chuáng)上,肚子平平的女人,到了门口,展示给众人,“不是所有眼睛看到的都是真相。 ”那位见义勇为的男士走过来,对着常云腾鞠躬,“先生,抱歉。 ”常云腾大气一笑,“没关系,社会需要你这样打抱不平,为弱者主持正义的人,今天你只是被弱者欺骗了而已。 ”对于善良的人,还是就要多一份宽容的,他不会跟一个见义勇为的人过不去。 警察道,“警察局走一圈吧。 ”那位假孕妇一脸灰败,垂头丧气,“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放我回家吧 。 ”常云腾冷声道,“回家?你这是讹诈,我会起诉你的。 ”人群散开了。 一场好戏就这样落幕,又这样开始,常云腾已经决定了,不会放过她的,今天如果不是她在,罗依依可否承受的住?常云腾和女士一起到了警察局,这时也得知了女士的真实姓名,常云腾死咬着不松口,“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歉和赔偿,我只需要让她付出应有的法律责任。 ”于是,所有的一切只能走法律程序,他坚持走法律程序。 天色已暗,万家灯火。 罗依依睡的安然,睡的香甜,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又伸着懒腰醒了过来,从安赶紧看过去,“依依姐,你终于醒了。 ”罗依依只觉得头疼,从群递了一杯水过去,“肯定渴坏了,赶紧喝杯水吧。 ”她咕噜咕噜地喝完了一大杯水,坐起(身shēn),这才看到从安的胳膊,“你胳膊怎么了?”从安讪笑一声,“没事。 ”罗依依又觉得自己的手和胳膊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和胳膊,又看看从安的胳膊,自己的手指和胳膊上都包裹着纱布,也已经上了药,而从安胳膊上的伤口就那样**(裸luǒ)的露着。 从安笑笑,“依依姐,没事的,这不算什么,喷点药剂就好了,我们皮厚,不怕伤的,不像你,细皮嫩(肉ròu)的,要好好包扎一下。 ”罗依依的脑子在努力的回忆着,在车内的印象不是很强烈,但是有些事(情qíng)她也是记得的。 她歉意道,“那你就让我咬吗?”从安道,“这有什么,咬两口而已,又不是剁下我一只胳膊,我受伤总比你受伤好的快。 ”罗依依拍了拍(身shēn)旁的位置,“赶紧上来休息。 ”从群笑了起来,“依依姐,我们没那么(娇jiāo)气的。 ”罗依依笑着叹口气,心头盈满了感动,“我们现在同病相连了。 ”“不。 ”从安笑道,“我受伤已经习惯了,(身shēn)上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你不同。 ”罗依依一笑,“我有什么不同的,我(胸xiōng)口上都是伤口,被那个克洛斯先生制造的。 ”现在提起克洛斯,恍若隔世,克洛斯,唐明朗,已经是国家机密了,她不知道他的结局,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叛国付出应有的代价。 “对了,那个张如玉怎么回事?”她又问。 从群的脸立刻绽开一朵花,兴奋地说:“依依姐,我告诉你,今天特别过瘾,好久没有这样打过架了,是沈总亲自带她来的。 ”她又把给从安讲过一遍的经过详细讲给了罗依依听,对于沈敬岩的决定,罗依依是支持的,理解的。 沈夏为了避免冯思萍和罗一默的担心,并没有跟他们讲述罗依依发生的事(情qíng)。 夜色越来越深,十七留守别墅,保护干妈和侄子,沈夏悄无声息的跳出了别墅的围墙。 沈家大宅对于现在的沈夏来说,即便在夜里也已 经轻车熟路了,她无声无息的进入到了沈雄冰的房间,如今这个房间再也没有别人了。 沈雄冰是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中惊醒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橘黄色的台灯映衬着一个绝美的小男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你是谁?”他声音紧绷。 沈夏盘膝坐在沈雄冰的另一侧,“这个房间被我放置了最高科技的信号屏蔽你,你若是想要打电话呼救,就只能干着急了。 你若是想要喊人,不好意思,沈家大宅的这个主楼内,除了你,现在所有人都在沉睡中,四个小时内绝对不会醒来。 ”“你的目的是什么?”沈雄冰又问。 沈夏笑了笑,“我的目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儿子派来的,我可以杀人灭口,然后造成你自杀的假象,并且不会被警察查出来。 我可以让你瘫痪在(床chuáng),一辈子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听得见别人说话,看得见别人做事,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你想要选择哪一种方式?”“沈敬岩。 ”沈雄冰眸子里露出了狠戾的光,“这个逆子。 ”沈夏扬声笑道,“可是我觉得,你儿子想要的两种结果都太便宜你了,让你生不如死,才能让你最痛苦,你说呢?”沈雄冰像是面对索命鬼似的,声音也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沈夏眸光微沉,“我的父亲多年前遇到过一个女人,叫谢芷然,她说,她以前是珠宝设计师,有一件最得意的作品留在了你这里,她为了躲避你的追杀,只能掩藏自己的才华,永远的退出了珠宝圈。 我想要知道,那件作品在哪里?”“没有。 ”沈雄冰一口否决,“我不认识谢芷然。 ”沈夏语气轻松含笑,“那好吧,我只能让你生不如死了。 ”她说着话,从手里边出来一把五厘米大小的小刀,瞬间抵在他的大动脉上,“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杀掉你,让警察永远破不了案,才是对你最好的报复。 ”她手里的刀一点点的深入,沈雄冰的心绷的紧紧的,连呼吸都收拾的小心翼翼的,他感觉到了那处的疼痛,很快又有鲜血的甜腥味传来,似乎死亡的脚步在渐渐((逼bī)bī)近。 强烈的求生的**让他不得不说了实话,“在我的书房里。 ”“不可能。 ”沈夏口气坚决的否定,“你的书房我已经闯入好几次,连你和沈觅波的亲子鉴定都从保险柜里翻了出来,却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东西。 ”沈雄冰大惊,这完全是他没有想到的,原来眼前的人看到了亲子鉴定,并且查到了沈觅波(身shēn)上,那他和沈敬岩……罗一默这些(日rì)子虽然在透过微型监视器在监控沈雄冰的书房,但是他并未再拿出那条项链,所以,罗一默是看不到的,沈夏就亲自来问了,先问出所有的秘 密,然后再好好报复他。 不然这老头将来受不住压力,一命呜呼了,那些秘密岂不是随着他一起尘归尘土归土了?沈雄冰缓了片刻,淡定的摇头,“你说的东西,我不知道。 ”沈夏知道他这是死不承认了,轻笑一声,“好啊。 ”然后她从随(身shēn)的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个药丸,塞进了沈雄冰的嘴里,然后,几秒后,他开始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笑的肚子疼,整个人扭动着(身shēn)体想要打滚,可是他大腿以下的部位不能动,那就尴尬了,想滚都滚不了。 他上半(身shēn)抖的像个筛子,脸上的褶子一道道拧着,从兴奋的笑声,到痛苦的笑声,嗓子都笑哑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0章 沈夏拿到了项链 沈夏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像看冰雪融化,看(春chūn)花秋雨般,仿佛眼前这个老人的痛苦是没有温度的物体一般,反正又不是她的生父,她才不会心疼他。 沈雄冰挥舞着双臂,整个(身shēn)体扭曲的不像话,笑的嗓音嘶哑,几乎喉咙破裂,口干舌燥。 沈夏却笑的更加灿烂,声音甜甜地说,“告诉我实话,我让你喝水呀。 ”沈雄冰还在哈哈大笑,笑的肚子抽筋,痛苦不堪。 沈夏得意地说:“如果你就这样死了,验尸报告的结论会是兴奋过度致人死亡,至于你是为什么兴奋,反正警察是查不到的,你的家里又没有谋杀的痕迹,死了也白死,你好好想一想,就这样送命值不值得呀?”“就在书房里。 ”沈雄冰的手用力的捂着笑的疼的发颤的肚子,用尽全(身shēn)的力气说了出来。 沈夏蹭的站起(身shēn),照着他的肋骨狠狠的踹了过去,“死老头子,不说实话,我他妈翻你书房都他妈好几次了,我他妈的怎么没有看到什么项链。 ”“书房里有个暗格,只有我和蔡管家知道,我去给你打开。 ”沈夏的手指掐着他的脖子,“好,打不开我就弄死你。 ”沈夏给了他解药,沈雄冰渐渐止住了笑声,沈夏又拿起(床chuáng)头柜的水喂他喝过以后,抱起他就走。 她抱着沈雄冰到了书房,口气不善地问,“在哪里?”沈雄冰还在垂死挣扎着,哪怕有一点点可以挣扎的余地,他都不愿意告诉第三个人。 沈夏冷哼,“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 ”沈雄冰这才伸出手指,指了一处位置,闭着眼睛,心不甘(情qíng)不愿地说:“就在那里。 ”沈夏抱着他走过去,看着密不透风的墙壁,“他妈的在哪……”刚说出一个字,她眼眸一眯,这墙壁是有些不同,她将沈雄冰直接放在了地上,像扔掉一个垃圾似的,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就往书桌一旁走去,那里的墙虽然看起来是完整的,非火眼金睛人士还真是看不出来,哥哥进出书房那么多次,也没有看出过异常。 沈夏走过去,看着那细微的,(肉ròu)眼几乎不可见的痕迹,笑了一声,原来如此,这种形式的暗格她也只见识过一次,沈雄冰不错啊,能做一个连哥哥都识破不了的暗格,够用心的。 她的手指毫不犹豫的在正方形的浅浅的痕迹的左上角往上,用手指比着整个食指的位置,然后轻轻敲了两下,又用力按着那处,左两圈,右一圈,左一圈,下面那个正方形的痕迹陡然像个小柜门似的打开。 她的手从里面拿出一个灰色的小布包,打开来,看了一眼,好像和嫂子的项链是差不多,不过黑乎乎的,材质看起来却差远了,哪里像嫂子戴的那些珠宝首饰们,一个个都闪亮闪亮的,她也不懂珠宝,就不管那么多了。 不过,这东西算是珠宝吗?算了 ,不想那么多,拿走吧。 沈雄冰虽然人在地上,心却并没有落地,他眼睁睁地看着沈夏动作流畅地打开了暗格,手势,位置,丝毫不差。 沈敬岩进出书房这么多次,他也很多次当着大儿子的面,有意无意的瞟向那个位置,因为他的办公桌的桌角正好在暗格的下方,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故意试探沈敬岩有没有发现那个暗格。 多年来,一切都藏的好好的,沈敬岩从来没有发现过,哪怕他故意盯着那个位置发呆,也没有引起过沈敬岩的注意。 他也曾故意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条项链,那时也没有引起过他的注意。 眼前的这个看起来白白嫩嫩的男人真的跟沈敬岩有关系吗?沈夏将一团黑不溜秋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塞进了衣兜里,又非常轻松的将沈雄冰打横抱起,“你还(挺tǐng)聪明嘛,果然你这种人是最(爱ài)惜(性xìng)命的。 ”沈雄冰盯着他的脸,看不出来他长的像什么人,也实在想不到他会是谁,“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沈夏浅笑出声,语气冰冷,“恕不相告。 ”沈雄冰又问,“是我认识的人吗?”“沈老先生一辈子认识的人那么多,仇家也那么多,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沈雄冰眼眸微眯,看来是仇家了,“请问公子贵姓。 ”“我啊。 ”沈夏纯男(性xìng)的嗓音笑着,“不告诉你。 ”沈夏用最快的速度走回了主卧室,粗暴地将他放在(床chuáng)上,“来,继续下一个问题,你和谢芷然是怎么回事?”沈雄冰冷冷地看着她,质问道,“你真的是沈敬岩派来的?”沈夏一笑,耸了耸肩膀,“是与不是有何区别,反正你们父子已经水火不容。 ”沈雄冰目光(阴yīn)鸷,“你到底是什么人?”沈夏低头,脸慢慢地凑了过去,距离他的脸仅一寸之隔,“我是沈敬岩派来的。 ”她越是这样说,沈雄冰就越不相信,他向来疑心重。 以往每次对方都不提沈敬岩的名字,他反倒想方设法的把对方和沈敬岩联系到一起。 说完,她又坐在了沈雄冰(身shēn)旁,那双粗糙的手不似女人的柔软白嫩,也不似男人的粗矿宽厚,沈雄冰仔细地观察她,还想要问她什么,看着那张年轻却又冰冷的脸,心里有点发怵。 沈夏点燃一颗烟,嘴巴凑过去,一个眼圈吐在他的脸上,像个痞子般嬉笑着,“喂,臭老头,想什么呢?”沈雄冰干咳了两声,撇过头去,沈夏凶狠地一把扳过他的头,手覆在他的脸上摩挲着,手掌上的茧子摩擦着他的脸,沈雄冰确定了,他的确是个男人,只不过是骨头架子小点吧。 沈夏手掌啪啪地拍着他的脸,不是很重,也能让他感受到疼痛,“喂,你想要活还是死啊?”沈雄冰开始跟她谈条件,尽量心平气静地说:“算是交易吧,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回答你一 个问题。 ”沈夏张大嘴巴,呵呵地笑了起来,“笑话,居然还敢跟我讲条件,果然是不怕死的。 ”她的目光突然狠戾了起来,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她的手指狠狠地掐着他的下巴,只动了两下,他的下巴就脱臼了,沈雄冰顿时满脸痛苦,疼的绷紧了神经,只能“啊啊”地叫着,一动下巴就痛,根本就不能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沈夏笑的畅快淋漓,“这就是跟我谈判的下场,你看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多好啊,刚才笑了半天,笑的肚子疼,差点笑死过去。 现在又开始哭了,再哭半天,差点哭死过去,哦,对了,说不定真的会哭死过去,其实何必呢,你维护什么呢?谢芷然吗?一个已经去了的人而已。 ”沈雄冰老泪纵横,脸上的褶子拧成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心里的痛合着(身shēn)体的痛,痛到无以复加,他的下巴一动就牵扯着全(身shēn)的神经。 沈夏的手指故意拨弄着他的下巴,让他的痛感更加浓烈一点,为了让他不会晕死过去,她要给他打一阵镇定剂,让他清醒,清醒地感受疼痛。 沈雄冰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注(射shè)器,他不知道沈夏要做什么,嘴里想要劝阻,却连话都说不利索。 沈夏不会让他死的,她拉过他的胳膊,将注(射shè)器的针头扎了进去,缓缓地推着里面的液体,笑意盎然,“放心好了,你死不掉的。 ”沈雄冰眼睁睁地看着沈夏将注(射shè)器内的液体全部注(射shè)进了他的(身shēn)体里,沈夏将注(射shè)器收了起来,又拍了拍他的脸,然后,给他把下巴接好。 疼痛的近乎麻木的那个部位骤然间失去了痛感,沈雄冰大汗淋漓的喘息着,像是在濒临生死的悬崖边被拉了回来,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沈夏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那垂垂老矣的肌肤触感不佳,她的手指精准的按向两根肋骨,轻笑出声,“我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你骨裂,再稍稍用力,就会骨折,你可以考虑一下,是骨裂舒服,还是骨折舒服?”沈雄冰眨着一双苍老的泪眼,看起来可怜极了,沈夏向来铁石心肠,对于她憎恶的人,从来不会手软,能够得到她的温暖的,只有寥寥数人,眼前的老头不在其中。 他还在拼尽全力,不想要对着别人讲出那件事,于他而言,那是心底最深的痛苦,不到最关键的时刻,他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沈夏的两根手指同时用力,脸上却笑靥如花,“没关系,总有你想说的时候。 ”她的手指按了下去,沈雄冰只觉得(身shēn)体那处咯噔一下,与此同时,他的心脏像是火山喷发般炸开,他陡然睁大眸子,瞳孔渐渐放大,然后,脑袋一歪,整个人停止了动作……“靠。 ”沈夏不紧不慢的爆粗口,“特么的我怎么不知道他有冠心病。 ”上一次,他晕死 过去,这一次,突发冠心病。 不过好歹这一次也算有功而返,起码他拿到了哥哥一直在找的项链。 沈夏收拾好不算凌乱的(床chuáng),清洗了自己来过的痕迹,就跃窗而逃。 整个过程中,沈家大宅主楼内的所有人都在沉睡中,警报系统也没有辨识到有人闯入作案。 夜,又静了下来。 原本沉静的沈家大宅更静了。 沈夏回到妈妈的别墅,一切如常。 伴随着太阳露出地平线,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沉睡的城市恢复着原本属于它的温度。 沈敬岩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睡了一夜,这样的姿势对于常人来说非常辛苦,但是对于曾经在野地里摸爬滚打,在枪林弹雨里穿梭而过的他来说,这比睡在草地里,大山里幸福太多了。 他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还是有点困,又望了望窗外,原来天亮了。 警察走过来,“沈总,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沈敬岩站起(身shēn),伸了个懒腰,咔咔两下,解开两只手的手铐,随意将手铐丢在了地上,“辛苦你们了,我招供。 ”警察顿时来了精神,这自己打开手铐的动作可比他们专业太多了,“沈总,请。 ”沈敬岩翘起二郎腿,悠闲道,“我说,你做,打开我的邮箱,里面有证据的。 ”警察立刻打开笔电,按照沈敬岩的说法,打开了他的邮箱,里面果然有好几条来自“汤伟”的邮件。 一一打开来,是好几条视频。 酒吧包厢内的视频清晰可见,沈敬岩一直坐着,汤伟一直站着,却并未伸手,老头是自己躺在地上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几个人在自说自话。 还有那记者收主编红包的视频,以及老头被撺掇以及被给予“经费”的视频。 所有的证据都说明了沈敬岩是无辜的,都说明了这一切是有幕后推手的,但是,幕后推手是谁,沈敬岩并没有给出答案。 警察问,“沈总,您觉得,这会是谁做的?”沈敬岩勾唇一笑,“我不知道,这种话不好乱说的。 ”好吧,案子算是破了,其实这也算不上案子,只是要给被送去医院的那个老头子一个交代。 而且沈敬岩打人,这事件的社会影响力非常不好,既然现在水落石出,又有视频为证,很好澄清的。 沈敬岩又这样堂而皇之的从警察局内走了出来,还有警察相送到门口,沈敬岩上了车,滑下车窗,和警察挥手致意。 先前被沈敬岩打的那名庞记者,昨晚接到了一条消息,说沈敬岩今早会从警察局出来,命令他来蹲守,他不得不来,结果,蹲守有了收获,他发布了第一手消息,这可是独家哦。 沈敬岩准备滑上车窗离开时,庞记者上前,“沈总,请问昨晚被您打伤的老头怎么处理的?”他不是敢问这么犀利的问题,是他接到的消息里,明确说明,是沈敬 岩吩咐他这样问的。 沈敬岩下巴一扬,“这事啊,你问警察就好了,我说我没有打人,大众什么时候相信过我的话?”说完,他滑上车窗,扬长而去,庞记者开始眼巴巴的采访警察。 警察倒也愿意为沈敬岩这个无辜者澄清,只是,这事不能他一个人做决定,“这事啊,我们要向领导汇报一下,看怎么向外界宣布比较合适。 ”庞记者乐开了花,“好的,我可以进去等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1章 说好的撒狗粮呢 于是,庞记者认真的等在警察局内,也从而又获得了第一手消息,是警方公布的视频,证明老头是自己躺到地上的。 庞记者的蹲守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他在心里是感激沈敬岩的,真是太好了。 而此时,沈敬岩已经到了罗依依的别墅,罗依依正在气愤中,昨晚她从师兄处得知了假孕妇的事(情qíng),气的七窍生烟,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是冲着她来的。 特么的,又是沈雄冰那个老头子吧,自己真的是跟他八辈子有仇。 她恨不能立刻扔一颗炸弹,扔到沈家大宅,将沈雄冰炸成一片废墟。 罗依依叫儿子起(床chuáng),让儿子帮她报仇。 罗一默昨晚陪安格森找证据帮他抓人折腾了一晚上,这会睡的正香。 “儿子,妈(咪mī)有事要你帮忙。 ”“睡觉。 ”罗一默不耐烦的翻了个(身shēn),很快又进入了梦乡中,小小的孩子实在是困啊。 罗依依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儿子昨晚又熬夜了,哎,时间不早了,还是先去上班吧。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沈敬岩回来了,罗依依的眼里只有那个阔步走来的男人,所有的(情qíng)绪都自动消散了,她朝着他扑了过去,惊喜又兴奋,“你怎么回来了?”沈敬岩双手环着她的腰(身shēn),笑的龇牙咧嘴,“你想让我在里面住一辈子?”罗依依立马摇头,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就是有点意外,这么快就出来了。 ”沈敬岩温柔的揉着她的发丝,“以后你会习惯的。 ”罗依依盯着他眼下似有似无的乌青,满眼心疼,“是不是没有睡好?”沈敬岩旁若无人的搂着她往楼上走,语气轻松地说笑,“还好啦,能在不透风不漏雨的室内坐着凳子睡一晚,比在潮湿的野地里睡一晚舒服多了,困极了,站着都能睡着。 ”从安从群盯着两个柔(情qíng)蜜意的背影对视一眼,(爱ài)(情qíng)的滋味真的那么甜吗?汤伟从一楼的卫生间出来,就看到了那辣眼睛的一幕,再看看从安从群,他投过去一个“羡慕吗”的眼神。 从安挑眉,眼神仿佛在说:有本事你也恋(爱ài)啊。 汤伟无奈极了,这一大早的,就开始吃狗粮。 某人能不能照顾下单(身shēn)狗的感觉啊。 沈敬岩和罗依依一起去了她的房间,沈敬岩将她抵在墙壁上,温柔似水,“我想亲亲你。 ”罗依依撇过头去,“你没刷牙。 ”沈敬岩忍着笑意,故作正经地问,“没刷牙就不能接吻吗?”罗依依摇头,“不能。 ”沈敬岩扣着她的后脑勺,“可是我就想吻你,怎么办?”罗依依下意识的捂上嘴巴,“不行。 ”沈敬岩笑着去吻她的手,可是嘴巴刚刚凑过去,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那白白嫩嫩的手指上包裹着白纱布,他都闻到了云|南白药的味道,眉毛顿时紧蹙起来,“怎么回事?”罗依依摇头,“没事。 ”她想要放下 手臂,不让沈敬岩看到,可是已经晚了,沈敬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罗依依痛的惊呼出声,沈敬岩才发现,她的胳膊上也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沈敬岩满眼震惊心疼,“这到底怎么回事?”罗依依低着头,心里涌动着一池酸水,她忍了一夜,坚强地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这会,她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可是,那样的事(情qíng),她难以启齿。 沈敬岩盯着她,急的火烧火燎,“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哭什么?”罗依依伸手抹眼泪,虽然他说话语气不好,但是她知道,他在心疼她。 见她不说话,沈敬岩立刻冲了出去,罗依依想喊他,却没来得及。 他直接冲到了楼梯口,一边大步往下走,一边喊,“从安,昨天到底怎么了?”坐在沙发上说悄悄话,不打扰别人二人世界的那三只单(身shēn)狗此刻全部一脸懵((逼bī)bī)的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风雨(欲yù)来的男人。 这到底怎么了?打架了?说好的撒狗粮呢?“从安。 ”沈敬岩直接冲到她面前,“罗依依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从安这才反应过来,满脸歉意,“昨天,依依姐和常总一起吃饭,我是陪依依姐一起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回来后,饮料杯里都被下了药,依依姐让我给沈夏打电话,是沈夏过去的……”沈敬岩气糊涂了,“下药,下的什么药?”汤伟还有理智,立刻出来缓和气氛,“总裁,要不,您上楼让少夫人亲自讲给你听。 ”沈敬岩反应过来,立刻又往楼上走。 到了房间,罗依依正蹲在墙下,双手抱膝,无声又无助地哭着,沈敬岩抱过她,(爱ài)怜地吻着她满是泪水的眼睛。 罗依依的哭声越来越大,心头的委屈尽(情qíng)宣泄,扑到他的怀里,“是我太不小心了,是我吃饭时间太长了,我早点走就好了。 ”沈敬岩的黑眸里冒着寒意,将小女人抱起来,放在(床chuáng)上,紧紧地搂着她,用自己的(身shēn)体温暖她。 他什么也不说,只给他一双宽厚的肩膀和一个温暖的怀抱。 罗依依哭够了,“眼泪都弄你衣服上了。 ”沈敬岩顾不得那么多,“心(情qíng)好点了?”罗依依点头,吸了吸鼻子,“嗯。 ”沈敬岩温柔的捏着她的脸蛋,“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嗯。 ”两人又浓(情qíng)蜜意的说了一会悄悄话,沈敬岩起(床chuáng)换衣服,刷牙洗脸,“我先去我妈那边。 ”罗依依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我看到张如玉在家里,怎么回事?”“从群没告诉你吗?”“给我讲过了,可是,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也老头子的战斗要爆发了,她选择了投靠我。 ”罗依依问,“你要和她并肩作战?”沈敬岩不屑道,“她有战斗力吗?也就当个工具恶心恶心老头子吧。 ”罗依依看着又西装革履的男 人,神采飞扬,眼里的光更加亮了,“打扮的这么帅气干什么去?”“靠颜值吃饭啊。 ”“啊?”“汤伟说的,我可以靠脸吃饭。 ”罗依依继续懵((逼bī)bī),“啊?”这些话是在走廊说的,汤伟听到上面的对话,只剩无语了,总裁大人啊,靠脸吃饭和靠颜值吃饭不是一个概念啊,千万不要混为一谈啊。 走到楼下,三个人齐刷刷的站着,张如玉躲在房门内不敢出来。 沈敬岩环视他们,开始安排工作,“汤伟留下来保护张女士,从群跟我走,从安跟依依走。 ”从安低着头,“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罗依依赶紧安慰她,“是贼人预谋好久。 ”不然药是哪里来的,怎么那么快就有一个假孕妇适时出现。 肯定是早就事先安排好,就等着合适的机会呢。 汤伟提议,“沈总,我觉得人手不够,少夫人还是让从安从群都跟着吧,我坐阵这里,您……”沈敬岩挑眉,“我单线行动。 ”汤伟赶忙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您调司机过来。 ”“好吧。 ”事(情qíng)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沈敬岩揽着罗依依的腰(身shēn),“好了,去上班吧。 ”他又低头瞅她的胳膊,“都这样了,就别上班了吧,右手怎么握笔,怎么画图?”罗依依翻白眼,“我可以看文件啊,不一定要画图啊,我还可以左手画个大概图形出来,等过两天收好了,直接画精准图就好了。 ”沈敬岩心疼她,“两天不上班,不会影响收入吧,你在家我才放心。 ”他说着话,冲从安从群使眼色。 从安立刻危言耸听,“依依姐,人家能在饭店给你下药,说不定也能扮成客户去办公室给你下药。 ”罗依依立刻就想到了之前的那个哈里先生,就是一个假客户,用来迷惑她的,结果她轻信于人,差点丧命。 从安虽然不大知道内(情qíng),但是也知道哈里先生是有问题的,她一语中的,说进了罗依依的心坎里。 从群也附和着劝说了两句,罗依依就改变了决定,留下来了。 现在人手就好安排了,汤伟继续跟着沈敬岩出门,从安从群留下来陪伴罗依依。 沈敬岩也不着急出去,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张如玉这才犹豫着走出来,“老大,我要怎么办?”她的手里拿着一张A4纸,里面写着一些关于沈雄冰的事(情qíng),她也不傻,不会一次(性xìng)把什么都写出来,但是也不能不写,起码也要提供一件有价值的事(情qíng)。 沈敬岩伸手接过来,匆匆扫了两眼,她写的事(情qíng),都是他知道的,没有什么新奇的,这么多年来,与其说沈敬岩活在沈雄冰的眼皮子底下,倒不如说沈雄冰活在沈敬岩的眼皮子底下。 他需要的是沈雄冰陈年旧事的秘密,并不是这种不痛不痒的秘密。 “好的,我知道了。 ”他语气平静 地说:“你只管安心在这里住着就好,缺什么,需要什么,只管跟依依说,她会安排好的。 ”张如玉早已不见昔(日rì)张牙舞爪的模样,对着罗依依摆了个讨好的笑脸,“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罗依依表(情qíng)平静,“好说。 ”她对沈敬岩有用处,罗依依就不会对她冷嘲(热rè)讽。 沈敬岩又嘱咐了一些事(情qíng),就带着汤伟一起离开了。 家里只剩四个女人,张如玉看着客厅角落里的麻将桌,心痒手痒,罗依依想着正好可以闲聊(套tào)(套tào)张如玉的话,就在提出了一起打麻将。 沈敬岩离开后,直奔冯思萍的别墅,昨天沈夏解救了罗依依,那么,不知道沈夏接下来会不会去报复,所以,他要去妹妹跟前确认一下。 冯思萍对儿子的到来有些意外,“有个朋友问我,你儿子的事(情qíng)怎么样了,我才知道,你又进去了。 ”十七哭笑不得,“看来大哥进警察局跟家常便饭一样了,干妈一点也没有着急。 ”沈敬岩笑笑,“你才是她亲生的女儿,我是她捡来的儿子,我进局子她都不关心了。 ”冯思萍宠溺地笑,“我大孙子怎么没来?”沈敬岩反问,“沈夏呢,一大早就出去逛街了吗,这个野丫头也不陪妈在家聊天。 ”冯思萍不疑有他,语气自然,“她还在睡觉呢,叫都叫不醒。 ”沈敬岩只侧头看了眼十七的眼色,便知道沈夏昨晚神出鬼没大概是去报仇了,他抬腿往楼上走,“我去看看她,是不是(身shēn)体不舒服。 ”“不会吧。 ”冯思萍顿时紧张起来,也想往楼上走。 十七赶紧拉住冯思萍,“干妈,沈夏没事,我还跟她说话了,对了,你昨天教我的扑克牌是怎么玩的?”沈敬岩去了妹妹的房间,沈夏一咕噜睁开眼睛,懒洋洋地说:“哥,我要奖金。 ”“什么奖金?”沈夏邀功请赏地笑道,“我做了一件你没有做到的事(情qíng),总可以给些奖金了吧。 ”沈敬岩就知道她去给罗依依报仇了,“你杀死了老头?”沈夏无语,扯了扯被子,“哥,你出去,我要睡觉。 ”沈敬岩走过去,“快说。 ”沈夏伸手,“奖金。 ”沈敬岩耐心耗尽,“多少钱?”“一亿。 ”“好。 ”“美金。 ”沈敬岩眸色一厉,“你到底有完没完?”沈夏笑嘻嘻的从枕头地下拿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沈敬岩皱着眉头,看了好久才看明白,原来这是罗依依的同款项链。 她又邀功请赏,“哥,你要给我多少奖金?”沈敬岩的思维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你把他怎么样了?”沈夏无语凝噎,“他有冠心病,我也没有怎么着他,他就昏死过去了,白白浪费我一支镇静剂。 ”沈敬岩将项链攥在手心里,看了看,又塞进了衣兜里,“知道了,我去会会他。 ”“哥,哥,哥。 ”沈 夏喊他,朝他勾勾手指,“我告诉你昨晚的过程啊。 ”她把细节讲给了哥哥听,然后沈敬岩才离开,直奔沈家大宅。 彼时的沈家大宅沐浴在晨光里,蔡管家照例笑脸相迎,“大少,您来了。 ”沈敬岩勾唇,“恐怕这个家里有人不想让我来吧。 ”“大少,瞧您说的,老爷子昨天还念叨您了。 ”“是有事要我做吧。 ”蔡管家紧跟在沈敬岩(身shēn)后,“大少,老爷子昨晚出了点意外,不过这会已经没事了,您等会跟老爷子说话的时候,不要惹他不开心。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2章 你恨谢芷然 沈敬岩唇边的笑容挂着冷意,爸爸是不是开心关他鸟事,爸爸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会不会开心。 这个爸爸,有时候连陌生人都不如,这么多年,他的心早就凉了,对于爸爸是否开心,他早就漠不关心了。 他们这对父子,注定是今生的仇家了。 他的声音很冷,“我也不开心。 ”蔡管家心里哎呦一声,恨不能变出三头六臂来,一头去劝说沈雄冰,一头留在这里劝说沈敬岩,另一头去将沈夏是私生女的事(情qíng)化解的无影无踪。 可是,他无能,凡夫俗子一个,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看着局面一点点乱下去,乱成了现在这样子,还会继续乱下去,未来,不敢想象。 沈敬岩阔步而走,直接冲到了书房,推门而入,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书房里并没有人,蔡管家在后面气喘吁吁,“大少,老爷子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蔡管家的语气近乎哀求,“大少,我们先好好聊聊,可以吗?老蔡不敢居功,可是看在当年老蔡对您还算可以的份上,您原谅老爷子,行吗?”蔡管家很厉害,知道怎样唤醒眼前这个铁汉子的柔(情qíng),沈敬岩可以不顾忌任何人,却不会不感激蔡管家当年的恩(情qíng),这么多年,蔡管家从来没有以此要求过他什么,今(日rì)却为了沈雄冰,来让他偿还当年的恩(情qíng)。 可是,这是两码事,他和爸爸的恩怨,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减少。 沈敬岩转(身shēn),轻((舔tiǎn)tiǎn)唇瓣,有些话早已在心中酝酿过无数遍,他可以当做父亲一般供养蔡管家,给他最优渥的晚年生活,让他享天伦之乐,为他养老送终,给他自己的父亲都不会有的待遇。 可是,这里是沈家,有些话无法说出来,纵然到了这一步,他还是选择保护他的蔡叔。 心中的九曲十八弯后,他沉声道,“蔡叔,假如有一天我爸爸先你而去,你的生活中除了我爸,其他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只要有我在,就有你吃的住的。 ”蔡管家心头千思万绪,大少的话,他又合唱不懂?他低了头,他宁愿将自己化成一摊(肉ròu)饼,来化解这个家所有的仇恨,让一切恢复如常,只可惜,他无回天之力啊,沈幸林,沈夏,沈觅波,这几个姓沈的,却非正常出生的孩子,都是扎在这个家里的刺啊。 他不是神仙,如何才能周全所有人?过了会,他抬头,“大少,起码,让这些(日rì)子的事(情qíng)都过去吧,老爷子有他的苦衷,您就算是看在老蔡的份上,忍下来,行吗?”沈敬岩抬腿就走,欺负了他的女人,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看,他飞快的脚步是蔡管家赶不上的,走到客厅,他随手抓了一个佣人,怒气冲冲地问,“我爸在哪里?”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身shēn)后的蔡管家,哆哆嗦嗦地说:“大少,我,我不知道。 ”沈敬岩站在偌大的客厅,这里装修的 富丽堂皇像一座宫(殿diàn),却是最没有人(情qíng)味的地方。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发了条消息过去。 不告诉他,他就没有渠道知道了吗?蔡管家已经走过来,开始用苦(肉ròu)计,“大少,昨晚家里有不明人士闯入,伤害了老爷子,老爷子冠心病复发,晕死过去,现在缓过来,整个人也没有精神,他纵然对你再多狠心,也是一个老人了,看看他脸上的皱纹,花白的头发,还有多少年的父子陪伴?您何不后退一步,您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正说着,沈敬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勾唇一笑,转(身shēn)就往外走,蔡管家追出去时,只来得及看到沈敬岩猛烈的关上车门。 车子一路朝着玫瑰园疾驰而去,道路两边的风景是这个家的一部分,曾经最为熟悉,现在最为冷漠。 七八分钟后,汽车停止,沈敬岩开门下车,美丽的玫瑰园沐浴在阳光里,上午时分,温度正好,不冷不(热rè),沈雄冰坐在玫瑰园后面的凉亭下,和沈敬岩目光对视。 前者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愧疚,他对罗依依再多的伤害,都不及自己当年伤心的万分之一。 后者眼神似刀,恨不能在那个生养他的人(身shēn)上戳出来一个个洞,当看到罗依依手臂上的伤,他对父亲的憎恨,又多了一层。 沈敬岩目光直视他,放缓脚步,一步步,像是走向仇恨的炼狱,像是走过父子多年的恩怨。 后面,蔡管家的车子紧急刹车,他连忙打开车门,整个人几乎是从车上跳下去的,连司机都看的惊呆了,蔡管家的腿脚什么时候这么利落了。 蔡管家小跑着追过去,一把拉住沈敬岩的胳膊,他不忍看到父子相残的画面,“大少……”沈雄冰轻轻抬手,语气淡淡的,“文洪。 ”他很少叫蔡管家的名字,蔡管家看着沈雄冰平静无波的眼睛,便明白了,他已经做好了彻底撕破脸的准备。 蔡管家潸然泪下,低头抹着眼泪,为什么一切总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沈雄冰嘴角浅勾,话是对着蔡管家说的,“回去吧。 ”蔡管家摇头,后退了几步,站在车前,他不打扰他们父子的谈话,不打扰他们父子的争论,在这样的时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护在老爷子(身shēn)边,在老爷子需要的时候,他可以立刻上前,给他最真实的守护。 沈敬岩顿下的步子重新拾起,就这样看着他的父亲。 他走到沈雄冰面前,还未开口,沈雄冰语气清浅,“昨天,是我让人给罗依依下药的,至于结果,我不太满意,沈夏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能凭着一双腿那么快的速度赶过去解救罗依依?”沈敬岩目光冰冷,质问道,“不要避重就轻,为什么这么做?”沈雄冰扭过头来,直视绚烂的玫瑰园,这是他精心栽培的,因为有人喜欢玫瑰,他千万 次告诉自己,种植这样一片玫瑰园是为了给自己的大宅增添一抹色彩,可是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是因为潜意识里,他是为了一个人而种的。 瞧,玫瑰开的多艳啊,像极了某人那张艳丽的脸,好看,又可恶。 他也是一个狠戾的角色,心中极少有柔(情qíng),那仅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女人,就再也没有了,不像这片玫瑰,今年盛开,今年凋谢,明年还会盛开。 鲜花绿草有轮回,心中的(情qíng)(爱ài)和人的生命去而不返,没有轮回。 “因为……”沈雄冰干瘪的唇缓缓开启,像是来自时光深处的声音,“恨。 ”因为恨着一个人,所以恨上了她的女儿,因为恨着一个人,所以不惜与自己的儿子撕破脸。 沈敬岩看着那张苍老的脸,早已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现在自己想要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他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恨谁?”“谁都恨。 ”沈敬岩抬脚踢了踢面前的小茶几,“罗依依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昨晚的项链已经被不明人士带走了,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沈敬岩派来的,他都可以放出一些风来,探探他的口气了,“是别人得罪了我,连累了她。 ”沈敬岩眸子里滚动着波涛汹涌,果然是这样的,“谁?”沈雄比闭了闭眼睛,纵然隔多少年,他都不愿意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沈敬岩前进一步,低头睨望他,咄咄((逼bī)bī)人,“是不是谢芷然?”沈雄冰骤然睁开一双犀利的眸子,冷箭似的目光(射shè)了过去,怒吼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要罗依依做我的儿媳妇。 ”沈敬岩嘴角勾起狠戾的弧度,“时至今(日rì),你以为你还能与我作对吗?你以为我还任由你掌控吗?”沈雄冰恨不能从轮椅上站起来,好好的给这个儿子两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可是不争气的双腿无法站立,这是他最大的无奈和痛苦,“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儿子,她罗依依就不能进沈家的门。 ”沈敬岩紧盯着那双苍老的眼睛,说出一句事实,“你恨谢芷然。 ”沈雄冰的手狠狠的拍向轮椅扶手,“轮不到你来说。 ”沈敬岩突然笑了,“你(爱ài)谢芷然。 ”没有(爱ài),哪来如此刻骨铭心的恨,时隔这么多年都还讳莫如深。 沈雄冰张开双臂,去抓沈敬岩的衣服,沈敬岩不躲不闪,任由爸爸抓着他的衬衫,削薄的唇瓣云淡风轻道,“看来,我说对了,你对谢芷然又(爱ài)又恨。 ”沈雄冰近距离的看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愈发衬托的他的疯狂,他猛的伸开胳膊,准备一巴掌狠狠的打过去。 沈敬岩在他的手掌距离他仅一寸之隔时猛地闪开,后退一步,眼睁睁地看着沈雄冰愈发疯狂的样子。 那个他叫做爸爸的男人,手打在空气里,眼里滚动着熊熊燃烧的火 焰,他似乎在大火中挣扎,“沈敬岩,你他妈的给我过来。 ”沈敬岩低笑道,“让你打吗?”“你他妈的敢和罗依依结婚我就发声明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沈敬岩的手伸进衣兜里,摸到了那条项链,在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沈雄冰还在怒吼着,“沈氏集团我一分钱都不会留给你,你马上给我滚蛋,我宁愿坐着轮椅天天去工作都不要你这个傀儡,败类。 ”沈敬岩突然笑了,“好,我就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建立起来的大厦是怎样倾倒的,到时候不要说我这个做儿子的心狠手辣,这么多年你利用我就算了,欺负罗依依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包括你。 ”“你真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她就是个狐狸精,和她妈妈一样的狐狸精。 ”沈雄冰尖锐的吼声似乎要穿破高高的云层,他大口大口的咳嗽着,又喘息着,整张脸扭曲的不像话。 蔡管家赶紧跑过来,拍着沈雄冰的(胸xiōng)脯,好言好语地安抚道,“老爷子,您(身shēn)体不好,这又是何苦呢?”沈雄冰恶狠狠地说:“老蔡,看到了吗,那个女人勾引了我,那个女人的女儿又勾引我的儿子。 ”沈敬岩冷声道,“你何曾把我当成过儿子?你有三个儿子,我,沈幸林,沈觅波,除了我,另外两个都是私生子,他们在你心里的地位都比我高,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工具,等沈觅波长大,这个家会有我的位置吗?”沈觅波三个字戳中了沈雄冰最大的痛点,他厉声吼道,“你要对沈觅波做什么?”沈敬岩冷冷地说:“我对他做什么你也拦不住的,你那个小儿子比一只蚂蚁还嫩。 ”“不可以!”沈雄冰愤怒的拍着轮椅扶手,拍的手掌通红,沈觅波是他全部的指望了,“我要报警杀了你。 ”沈敬岩勾唇一笑,“你让警察抓我两次,我两次都平安出来了,也不介意三进宫四进宫。 ”沈雄冰满是褶皱的手指着沈敬岩,“沈觅波出了任何事我都会算到你的头上,我让你不得好死,我告你谋杀。 ”沈敬岩含笑的目光盯着沈雄冰,“好呀,来呀,警察都不能奈我何,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话,他后退两步,语气平淡,“爸爸,沈氏集团大厦将倾,会被我抄底接盘,会改名,会彻彻底底成为我的企业,这,就是你欺负罗依依的下场,我孩子的妈妈,只能我欺负,任何人,休想!”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异常果决。 沈雄冰突然呆愣了,就这样听着儿子的话,看着儿子一步步离开,像是有一座高山在一点点压在他的(身shēn)上,他几乎喘息不过来,他觉得他要窒息了,他觉得他要死了。 沈敬岩就这样上了车,离开。 沈雄冰望着远去的车子,突然哭了,老泪纵横,他奋斗了一生,努力了一生,筹谋了一 生。 蔡管家抚着他的后背,声声安慰,“老爷子,大少不会赶尽杀绝的。 ”沈雄冰哭够了,擦干眼泪,搜肠刮肚地想着,沈敬岩还有什么弱点,致命的那种。 这时,蔡管家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神色凝重,接起后,电话里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沈觅波出车祸了,在抢救室。 ”蔡管家紧张地问,“人怎么样,严重吗?”“血,好多血。 ”电话那端是凄厉的哭声,“他(身shēn)上的血都流干了,(身shēn)体变形了,我的儿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3章 沈觅波出了车祸 蔡管家下意识看向沈雄冰那张近乎绝望的脸,他要怎样传达这样的事实?沈觅波现在是沈雄冰心中所有的希冀。 挂断电话,他走到老爷子面前,蹲下(身shēn)体,双手覆在他的膝盖上,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雄冰的脸,一字字,小心翼翼地说:“老爷子,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沈雄冰抬眸,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他眉头紧皱,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什么事?”“您别着急。 ”蔡管家尽量语气平和,“小公子现在在医院,他出了,一点,车祸。 ”“砰……”沈雄冰手中的杯子突然滑落到地上,他的手僵硬在半空,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什么?”蔡管家眼里的泪湿润了脸颊,喉间哽咽,火烧火燎的痛着,像是自己穷尽一生所奋斗的目标被碾压的粉碎一般,他对老爷子的痛苦感同(身shēn)受,“小公子,出了车祸。 ”他是一个矛盾的存在,在沈家的利益之战中,他毫不犹豫的站队沈敬岩,但是在沈觅波出事时,他就在(情qíng)感上和沈雄冰一致痛苦。 沈雄冰的手冰凉冰凉,缩回来的力道似有千斤重,蔡管家的话化作一片鬼魅声,萦绕在他的耳边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蔡管家哭出声来,哭的双肩颤抖,脸上的皱纹凝重的像天边的乌云,“老爷子,小公子出了车祸,在,医院。 ”沈雄冰觉得心脏处像是燃烧了一团火焰似的,很快就火山爆发,将整个(身shēn)体炸的只剩一片虚无,他头一歪,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蔡管家紧急启动(身shēn)上的系统,立刻呼唤家庭医生,同时招呼司机过来,两人费力的将沈雄冰抬进了车子里,一路朝着主楼驶去。 蔡管家心里有一个念头,他觉得这事和沈敬岩脱离不了关系,沈敬岩刚刚来跟老爷子吵架,那边沈觅波就出了事,会有这样的巧合吗?沈敬岩来之前,一定不会打无准备之仗,那么他的准备是什么,不一定只是陷沈氏集团于危难中的,很可能就是从根本上瓦解老爷子所有的希望。 大少啊大少,您就不能后退一步吗?哪怕就一步。 有他在,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沈雄冰将沈家的一切全部交到沈觅波的手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车子抵达主楼,在佣人的帮助下,将沈雄冰抬到了(床chuáng)上,家庭医生以最快的速度就位,查看了一番后,道,“沈老是太激动导致的暂时晕厥,很快会醒过来的。 ”蔡管家急的像(热rè)锅上的蚂蚁,“那现在的呢?”“无碍,我给他吃了速效救心丸,放心吧。 ”蔡管家看着医生淡定的模样,他却无法淡定,那边,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依然是刚才的号码,他接起来,电话里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哭声,只有哭,声嘶力竭的绝望的哭声。 “怎,怎么了?”他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一阵悲怆的声音传了过来,“蔡管家,沈觅波,救救沈觅波,救救我的儿子,他也是老爷子的儿子啊。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4章 病危通知书 蔡管家站在卧室门口,回头望望躺在(床chuáng)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沈雄冰,他的心像是被两个刀子在两边切割似的,两边都是痛的,痛的无以复加,几乎要死过去。 他从未想过要让沈觅波出事,他从未想过要让老爷子的希望破灭,哪怕只是让他活在幻想里也好。 这种被两边切割的痛血淋淋的,他无法挂断电话,不能失去沈觅波的消息,他无法告知老爷子,让沉睡中丝毫没有意识的人去感受这种痛苦。 那边凄厉的女声还在继续着,像一个个锋利的刀片,一刀刀凌迟着蔡管家的心。 他要怎么办,他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恨不能将自己劈成两半。 他想要去医院,去替老爷子守护小公子。 也想留在这里,陪伴在老爷子(身shēn)边,让他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他。 如果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就好了。 那双臂膀是谁呢,蔡管家混沌的脑子里,一个人影渐渐的冒出来。 关键时刻,他只能选择相信那个人了。 他挂断电话,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真诚的声音,语调沧桑带着抹哀求,“大少,老蔡请求你,去守护在沈觅波(身shēn)边,只要他的生命得以保全,老爷子会感激您的,老蔡也会感激您的,天大的恩怨,在生命面前,还请您能有一点点恻隐之心。 ”沈敬岩唇角勾了勾,听他这样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沈幸林前些(日rì)子的筹谋他当然知道,却还是明知故问道,“沈觅波,他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守护在他的(身shēn)边?”蔡管家老泪纵横,靠在墙上的(身shēn)体顺着墙(身shēn)滑落,几乎要绝望了,“他在医院,您要说不知道吗?”话音落他就后悔了,自己的语气也不像是求人的,便又换了音调,“大少,沈觅波在三零七医院。 ”沈敬岩心狠狠一抽,痛着,他不忍让他的蔡叔痛苦,便淡淡地甩下两个字,“知道了。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本来要去罗依依的别墅的,又改道去了医院。 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蔡叔的愿望。 手术室外,沈敬岩见到了那个瘫倒在地上哭的几乎死过去的女人,沈觅波的母亲,曹新菲。 他向汤伟递了个眼色,汤伟随即走开,他还稳稳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qíng),仿佛一个生命的流逝对他来说不过是一颗星星在陨落。 曹新菲几乎抽搐过去,(身shēn)边围着两个人,试图搀扶她。 突然,一个男人抬头,看到了那双冰冷含笑的眸子,那戏谑嘲讽的目光让他的心颤了颤。 这是曹新菲的哥哥,曹新义。 他呆愣在原地,有一种偷吃的老鼠见了猫的做贼心虚,他拍了拍曹新菲的后背,语气凝重起来,“妹妹,别哭了。 ”“我的儿子。 ”曹新菲肝肠寸断。 旁边的女人也抬头,看向沈敬岩,目光一愣,结结巴巴,“沈,沈, 沈总。 ”这个女人便是曹新菲的嫂子。 曹新菲这才抬起头来,朦胧的视线下,她看清楚了来人,就是沈氏集团的现任总裁沈敬岩。 在曹新菲的意识里,是沈敬岩暂时占着沈觅波的位子,可是,面对高高在上实力强大的沈敬岩,现如今的沈觅波即便没有出车祸,也不过是个高中生,除了倚靠沈雄冰,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和沈敬岩相抗衡。 只是,现在沈敬岩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 曹新义和妹妹对视一眼,又抬头看看在此关键时刻出现的沈敬岩,这是他们和沈敬岩的第一次见面,却是在这样的(情qíng)况下,他心里九曲十八弯的转着。 虽然以前从未见过,但是他们知道沈敬岩的存在,现在想来,沈敬岩也知道沈觅波的存在。 他猛然反应过来,沈觅波的车祸,该不会就是拜眼前人所赐?沈幸林一辈子与轮椅威武,现在沈觅波又……如果真是那样,沈家将无人与沈敬岩争锋,沈雄冰已经近七十岁的老人,就算是还能再生的出另一个儿子,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再亲手栽培扶植另一个儿子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蓄满了底气,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说,“沈总,你好。 ”说着话,曹新义站起(身shēn),犹豫着伸出右手,“早就久仰沈总大名。 ”沈敬岩双手插兜,睨望他,嘴角的弧度淡淡的,丝毫没有要与他对话和握手的意思。 他没有资格,也不配。 曹新义的手顿在半空,一会又尴尬地放下,咽了下口水,壮着胆子说,“沈总,里面是我的小外甥,生命垂危,他还是个孩子,还请沈总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孩子是无辜的。 ”他的话有礼有节,也尽量不卑不亢,却还是透出了他的心虚。 沈敬岩心下冷笑,这是以为沈觅波的车祸是他的指使了。 真是可笑,他沈敬岩犯得着伤害一条无辜的生命吗?沈觅波纵然再得宠,又能与他相抗衡吗?等不到沈觅波长大,他沈敬岩早已将沈氏集团改名换姓,收入囊中,一个小小的沈觅波还能掀得起什么风浪吗?可是,沈敬岩才不屑于跟他们解释些什么。 只这样静静地看着曹新义和曹新菲,过了会,他觉得无趣,转(身shēn)站在了一旁,同时也移开了视线。 曹新菲反应了好大一会,才想明白哥哥对沈敬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猛的站起来,朝着他扑了过去,“你这个大魔头,还我儿子来,你嫉妒我儿子,才故意制造车祸的。 ”曹新义赶紧去拉妹妹,却没有能阻止她说出口的话,他捂住妹妹的嘴巴,点头哈腰的道歉,“沈总,我妹妹伤心过度,胡言乱语,请您见谅。 ”沈敬岩拍了拍被曹新菲抓过的衣襟,薄唇一勾,目光不屑,回头望了一眼走廊的方向,汤伟办事怎么这么慢,人还没 有来。 这时,手术室门被推开,医生出来,声音急切,“沈觅波的家属。 ”曹新菲和曹新义赶紧跑过去,“我是。 ”曹新菲更是紧紧的抓住医生的胳膊,“我儿子怎么样了,求求您,救救我儿子一命。 ”她说着话,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看惯了人间生死的医生弯腰搀扶她,冷静道,“时间紧急,请您签病危通知书……”曹新菲几乎停止了呼吸,整个人向后倒去,曹嫂在后面赶紧抱住她。 曹新义还有理智,“不签会怎样。 ”医生焦急道,“我给你解释的时间,说不定你家孩子就没了。 ”曹新义赶紧接过笔,在签字处刷刷地写上了他的名字。 手术室门再度被关上,之后,门内门外也许就是生死两茫茫。 曹新菲缓和了一会,转(身shēn)又朝着沈敬岩扑了过去,用力地捶打着,“你还我儿子来。 ”沈敬岩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狠狠地甩了下去,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被甩在地板砖上,只听噗通一声,曹新菲整个(身shēn)体倒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起来。 沈敬岩不耐烦地皱眉,抬手看了眼腕表,汤伟都去了二十分钟,怎么还不来,难道这点事也要他亲自出面吗?场面有些混乱,曹新菲哭着说沈敬岩害了她的儿子,曹新义和妻子的劝说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沈敬岩像一座泰山,稳稳地站在那里,目光里裹着对手术室內的那个人的生命的漠视。 又过了五分钟,从走廊内走过来几个人,领头的是汤伟和医院的付院长,付院长见到沈敬岩,赶紧快走几步,“沈总。 ”曹新菲又到白大褂(身shēn)边,“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多少钱都行,我家不缺钱。 ”汤伟上前,拨开她,冷冷地说:“一边好好呆着去,别废话,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儿子。 ”曹新菲噤若寒蝉。 沈敬岩和付院长轻轻握手,“付院长,我长话短说,里面那个人,是我爸爸的小儿子,不管他的伤(情qíng)有多严重,我只有一个要求,保住他的命。 ”付院长点头,“方才汤总已经跟我讲过了,我带了全院最好的专家来。 ”已经有一名医生推开手术室门走进去,付院长望着他的背影,道,“刚才我也问了主治医生,却是有些困难,我们尽量保命。 ”沈敬岩勾唇,“谢谢。 ”“哪里话,沈总请办公室里坐吧。 ”“不了,我看着病人生命得到保障再离开,您先忙。 ”两个人又客(套tào)了一阵子,付院长先行离开了。 曹新菲缓和了好半天,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噗通一下跪在沈敬岩面前,“沈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儿子是无辜的,只要我儿子能够活下来,我不会追究您制造车祸的事(情qíng)。 ”汤伟冷冷地说:“沈总不屑于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曹 新菲义愤填膺,“不是他又……”不是他又是谁,这句话还剩两个字被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口,她现在是不敢得罪沈敬岩的。 沈敬岩和汤伟自然明白她未说完的话是什么,都懒的跟她解释。 就在专家进入了手术室后,沈雄冰在(床chuáng)上悠悠地睁开眼帘,入目的是蔡管家关切的目光。 蔡管家紧盯着他的脸,“老爷子,您感觉怎么样?”“像是死了,刚才我真的觉得我要死了。 ”蔡管家满脸悲怆,“老爷子,您别这样说。 ”他喂沈雄冰喝了一些水,那件事暂且缓缓,大少在医院,既然大少答应了,他相信大少会保全沈觅波的生命。 医生又给他做了检查,过了一会,沈雄冰靠着(床chuáng)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老蔡,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蔡管家想了想,如实相告,“小公子出了车祸,在医院。 ”沈雄冰刚刚历经生死,现在也看淡了些,声音悲伤,却也裹着一抹刻意的平静,“在哪个医院?”“三零七。 ”“立刻联系付院长,让他先安排最好的医生,我们现在过去。 ”蔡管家只应声,不敢说已经派了大少过去,大少去才是最佳的选择。 两人赶到医院时,蔡管家推着沈雄冰,曹新菲跑过去,扑在他的腿上,“老爷子,我们的儿子……”沈雄冰拍了拍她的头,冰冷的目光看向他的大儿子,“你怎么在这里?”蔡管家赶紧开口,“当时(情qíng)况紧急,是我让大少来的。 ”沈敬岩站在不远处,一个字也没有说。 沈雄冰哼了声,“一路上我就在想,这是巧合吗?”蔡管家又说:“老爷子,您想多了。 ”沈雄冰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刀子,沈敬岩迎着他的目光,“爸爸,您想说什么,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必拐弯抹角。 ”沈雄冰唇角勾起冷戾的弧度,“我的意思,你明白,这件事,我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沈敬岩清浅一笑,“好,我静待爸爸的结果。 ”说完他抬腿就走,兴师问罪的来了,他留在这里的意义已经结束了。 路过沈雄冰(身shēn)边,他脚步不停地走开,对于这个父亲,他一个字也不想解释。 事实上,除了清者自清,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蔡管家,都以为这件事是沈敬岩做的,而这也符合沈敬岩的行事作风。 沈敬岩就这样走出医院大楼,汤伟都替他寒心,“沈总,我们要不要去散散心?”“散什么心,再被死了儿子的堵上门吗?”今天真是晦气,沈幸林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今天动手,不过这样也好,让沈雄冰误会去吧。 到了罗依依的别墅,沈敬岩(胸xiōng)中的(阴yīn)霾早已消散,他直接搂着罗依依就要回卧室,从安在后面喊,“沈总,依依姐胳膊疼。 ”从群又补了句,“依依姐手指疼。 ”罗依依羞红了脸,用那只完好的胳膊 打了沈敬岩一下,又狠狠地跺脚,“你是不是无聊?”张如玉怯生生地看着他们,汤伟直接盯着天花板,一副我看不见的样子。 沈敬岩抿唇笑着,“我跟你商量件事。 ”罗依依推开他的手就往回走,“我跟你没事商量。 ”从安打趣道,“沈总,可以晚上商量呀。 ”罗依依笑着瞪她,“再说话把你嘴巴缝上。 ”从群立刻捂住嘴巴,从指缝里露出几个字,“晚上商量没人打扰呀。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5章 我生了一个克星 从安笑喷了,“你捂着嘴巴说话没用的,要用胶带把嘴巴粘上再说话。 ”一直在眼观六路唯独不看那对撒狗粮的男女的汤伟适时加了一句话,“粘上嘴巴就听不到你说什么了,可以保命。 ”罗依依走到从安(身shēn)边,顾自找着话题,“我胳膊痒。 ”从安偷偷的翻了两个白眼,又摆了个关切的眼神,道,“依依姐,你胳膊现在应该还不到痒的时候,结痂的时候才会痒。 ”罗依依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人怎么就不知道借坡下驴呢,不知道我在故意岔开话题吗,只好硬着头皮说,“就是有点痒啊。 ”这下轮到从群笑喷了,“你说痒就痒吧,别人痒是因为伤口结痂,依依姐痒是因为有细菌在滋生。 ”罗依依恶狠狠的瞪了沈敬岩一眼,气死了,大白天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秀什么恩(爱ài),还要被人当众嘲讽,她微微正了脸色,“你们能不能干点正事?”沈敬岩耸了耸肩膀,一(屁pì)股坐在汤伟(身shēn)侧,不满道,“刚才去了一趟大宅,跟我爸吵了一架,集团面临破产被清算,我现在没正事。 ”汤伟一本正经地说:“沈总,您可以考虑下组建新的公司。 ”罗依依看着自己的胳膊,进退两难啊,撒狗粮的后果太严重了。 从安忍着笑给她铺台阶,“依依姐,你胳膊该换药了。 ”从群滋溜一下往楼上跑去,“我去拿药。 ”沈敬岩看着她,“我给你换药吧,我专业。 ”从安摆了个手势,调皮地说:“沈总,我也专业呀。 ”沈敬岩大言不惭地说:“你给她换药我不放心。 ”汤伟凉凉地说:“又不是在做手术,从安动刀你可能不放心,换药又不需要技术含量。 ”沈敬岩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故意跟他作对的,包括罗依依,他拍了拍(屁pì)股,起(身shēn)离开,临走留下一句,“我去看我儿子。 ”他走到楼梯口,就遇到了一阵风似的窜下来的从群,从群拍了拍他的肩膀,“沈总,不留下给依依姐换药吗,万一我们把依依姐的命换没了怎么办?”罗依依自己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敬岩故意扳着脸,“他们嫌我换药技术不好。 ”从群拿着瓶瓶罐罐和纱布棉签窜下来,放在了茶几上,沈敬岩已经走了,从安从群开始给罗依依换药。 张如玉虽然全程都没有敢说一句话,但是沈敬岩和罗依依眉眼间的柔(情qíng)和(爱ài)意是显而易见的,她看的真真切切。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画面,她从未有过,她和沈雄冰之间,一开始就是各怀目的各取所需的。 利益面前,哪有温(情qíng),有也是虚假的。 她羡慕啊,快五十岁的人了,也是羡慕这样感(情qíng)充沛的画面。 忙碌了多年的沈敬岩突然闲了下来,无聊透顶,一会想着成立个珠宝公司,一会又想着带罗依依去旅行。 他工作的 手机不敢开机,沈氏集团内部也是一片混乱,他就想让一切都乱下去。 沈敬岩把熟睡中的儿子弄醒了,“儿子,玩C龙啊。 ”罗一默的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你又玩不过我。 ”沈敬岩抱着儿子起(身shēn),“万一我赢了呢。 ”罗一默的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打赌吗?”沈敬岩笑了笑,豪气地说:“赌两个亿。 ”……医院内,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专家擦着额头的汗,口气轻松,“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无碍……”一直趴在沈雄冰腿上的曹新菲顿时精神抖擞起来,猛的朝着医生扑了过去,急切地问:“我儿子怎么样了?”曹新义赶紧解释,“医生,我们听不懂专业术语,还请您直白地告诉我们,沈觅波是不是可以活下来了?”医生点头,“是的,不过,要在ICU住几天观察,现在只能说保住了命,如果恢复的好,会有一条腿留下后遗症,如果恢复的不好,也可能会植物人,当然,这是最坏的可能……”总之,沈觅波可以活着了,但是,再也不能像常人一样,四肢健全,行走如常。 这父子三人还真是如出一辙,全部都伤在了腿上,只是沈觅波的伤势最轻,不必一辈子与轮椅为伍。 沈雄冰听明白了,眼里冒着杀气,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沈敬岩!”那样的语气,恨不能将他口中的人杀死。 蔡管家的心也在颤抖,他也不能确定这样的结果是真的尽力了,还是为沈敬岩尽力了,毕竟专家是沈敬岩找来的。 不过,他要求保沈觅波的命,确实是做到了,可是……他的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曹新菲最伤心,眼泪已经流干了,“医生,腿留下后遗症是什么意思,影响正常走路吗,会不会也坐在轮椅上?”医生开始打官腔,“一切要看恢复的怎么样,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里面的护士推着病(床chuáng)走来,曹新菲看到(身shēn)上插着管子的儿子,看到儿子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看到儿子近乎没有呼吸的躺在那里,她失去理智的扒着病(床chuáng),一声声叫着儿子的名字。 病(床chuáng)越来越近,沈雄冰近距离看了两眼,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儿子,他寄予了全部的希望,却并没有太多父子(情qíng)感。 沈觅波对他而言,也算是一个工具,一个用来驱离沈敬岩的工具。 曹新义和医生护士一起,推着病(床chuáng)离开。 沈雄冰望着远去的(身shēn)影,病(床chuáng)被围在中间,他全部的希望已经残缺,他无助的靠在轮椅背上,闭了闭眼睛,“老蔡,我觉得,我生了一个克星,一辈子的克星。 ”这个克星当然就是沈敬岩了。 蔡管家无法回答他。 手术室的楼层温度很低,沈雄冰静候多时,原本心里还是存着一些希望的,希望沈觅波可以健康, 可以一切如常,现在这个希望真的破灭了。 他突然觉得冷,好冷。 他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双臂。 蔡管家从轮一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薄毯,搭在他的(身shēn)上,又推着他离开,全程无言。 他想当面问问沈敬岩,到底怎么回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6章 蔡管家见证有爱的家 出了电梯,一楼的人声鼎沸,医院似乎是不要钱的,人来人往,这样的(热rè)闹不属于沈雄冰。 进了车里,沈雄冰心里和(身shēn)体的寒凉并未消散半分,反而觉得更冷了,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大儿子和他是你死我亡的仇敌,偏偏这个仇敌是他亲自培养的,是他亲手捧上这个位置的,可悲,又可笑。 一无是处的沈幸林也和他一样,一辈子与轮椅为伍,就算没有伤了双腿,也是废物一个,一点也不像他的儿子,没有他的能力和魄力。 沈觅波是他全部的希冀,是他垂垂老矣的希望,现在最好的结果也是一条腿留下残疾。 沈幸林的事(情qíng)和沈敬岩肯定脱离不了关系,他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个观念在他的心内根深蒂固。 现在沈觅波……沈雄冰根本就不用多想,就认定了今(日rì)的事(情qíng)是沈敬岩做的,沈觅波的(身shēn)体留下残疾,也是沈敬岩要的结果。 他睁开眼眸,声音平淡,“老蔡,报警。 ”蔡管家愣了下,他也认为这事十有八|九是沈敬岩做的,所以,他要为沈敬岩求(情qíng),让沈敬岩可以为此付出最低的代价,最好将此事就这样掀过去。 此刻,他的保护对象成了沈敬岩,“老爷子,让我跟大少谈谈,好吗?”沈雄冰眼眸一横,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谈?谈什么?”“我觉得,这事也许是意外。 ”蔡管家为沈敬岩开脱,“沈觅波还是个孩子,大少不会伤及无辜。 ”沈雄冰冷笑一声,“先报警,你要跟他谈,随便谈,我也没说这事是他做的,是非曲直,让警察去查明。 ”“是。 ”蔡管家只好应了声,报了警,送了沈雄冰回大宅,他又致电沈敬岩,去了罗依依的别墅。 蔡管家到来,没有人事先通知张如玉。 罗依依亲自出来迎接他,他走进院子时,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坐在麻将桌旁无聊地摆弄着麻将牌的张如玉。 沈敬岩就让她这样堂而皇之的住在这里,果然是没有将老爷子放在眼里。 蔡管家走进客厅时,张如玉才慢慢的从麻将桌上抬头,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心虚,很快又鼓足了勇气,冷嘲(热rè)讽,“蔡管家,你不累吗?怎么,老爷子让你来杀我?”蔡管家声音平和,“我是来找大少的。 ”罗依依搀扶着他,“蔡管家,楼上请吧,他在楼上等您。 ”蔡管家没再和张如玉说什么,随着罗依依上楼。 罗依依带他去的是罗一默的房间,房间内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坐在地垫上拼凑变形金刚,罗一默抬头,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蔡爷爷,快来呀,大朋友好笨的,我们拼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拼好。 ”沈敬岩弹了他的脑门一下,“最多也就半个小时而已,你别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 ”罗一默吐舌头,“你们大人就会欺负小孩子。 ”沈敬岩拿着手上的物品,左看看右看看,又拿着变形金刚翻过来,“这个零件是安装在这里的,你太菜了。 ”罗依依让蔡管家在沙发上坐下,又给他端茶倒水。 沈敬岩并没有特意要招呼蔡管家的意思,继续和儿子拼凑变形金刚,罗一默嬉笑着从他手里拿过一个黄色的塑料片,“大朋友,你错啦,不是那里的,等会我的变形金刚要被你弄成个四不像了。 ”蔡管家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温馨,太有(爱ài)了,连他都要(爱ài)上这样的生活了。 蔡管家放下茶杯,走过去,将地垫角落上的零件收拾开,他坐下去,“还不错嘛,已经初具模型了。 ”“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安装好的,就像人的头发,指甲,手,手指头,脚丫子,都要一点点装好,缺一不可的。 ”罗一默的手一边动作,一边说着。 蔡管家笑的脸上的褶子像盛开的菊花,“谁给你买的变形金刚呀?”“大朋友买的。 ”罗一默说。 沈敬岩递了个零件过去,“蔡叔,这个是装在脚上的,默默,跟你蔡爷爷学习下怎么安装。 ”蔡管家接过来,罗一默的小脑袋瓜凑过去,“爷爷,我看好你呦。 ”蔡管家笑的慈(爱ài),揉了揉罗一默的头发,“好,爷爷不会丢脸的。 ”他原本来与沈敬岩谈一件非常凝重的事(情qíng)的,现在却和那对父子一起玩起了变形金刚,这实在出乎蔡管家的意料。 不过嘛,这却是沈敬岩故意的,他相信通过这样的方式,蔡叔会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非罗依依不可,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家。 有些(情qíng)感和欢乐是沈雄冰体会不到的,也给予不了的。 几个人用了十几分钟,就将变形金刚安装好了,沈敬岩抱着变形金刚,让它站着,罗一默的手摸着自己的头,和变形金刚比个子,“哇,比我还要高,我也要长这么高。 ”蔡管家呵呵笑着,“你会比它长的还要高,你会长到爸爸那样高。 ”罗一默若无其事地说:“我才不要叫他爸爸,他差点跟别人举行婚礼,又不跟妈(咪mī)举行婚礼,他不要妈(咪mī),我就不要他。 ”他抱住变形金刚,“我要我的变形金刚。 ”沈敬岩故意抿着唇笑,不说话,他当然知道儿子是故意这样说的。 蔡管家一时不知道如何搭话,便顺着他的话说,“我也喜欢你这个变形金刚,不如就送给爷爷吧。 ”罗一默落落大方地说:“好呀,我再让大朋友给我买个新的就好啦。 ”罗依依端着水果进来,“蔡管家,您坐呀。 ”蔡管家笑容满面,“小少爷实在是可(爱ài),我很喜欢这个孩子。 ”沈敬岩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后才问,“蔡叔,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蔡管家道,“是有件事想跟您谈谈。 ”罗依依笑道,“去我的书房吧,没人打扰,我陪儿子玩。 ”罗一默拉着蔡管家的手,“爷爷,我好喜欢你啊,等会你还陪我一起玩,好不好?”蔡管家无法拒绝一个孩子的要求,“好好好,我就跟你爸爸说点事,说完了我还跟你玩。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7章 他知道一切却不会说 罗一默欢快地鼓掌,两条小短腿一蹦老高,“妈(咪mī),那你再去给我买个玩具吧,爷爷组装玩具很厉害的,我还要爷爷帮我组装玩具。 ”罗依依宠溺地看着儿子,眉眼柔和道,“你还没完了,蔡爷爷老了,不能总是陪着你瞎胡闹。 ”罗一默蠢萌蠢萌地嘟着嘴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实在是可(爱ài),“那好吧,不过,我以后可不可以请爷爷来家里跟我一起玩呢?”罗依依尚未开口,蔡管家笑容满面,像在看自家乖巧的小孙子,满口应着,“当然可以了,你只要给我打个电话,我不太忙的话,就可以来了。 ”面对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的请求,他没有办法拒绝,也从心底里喜(爱ài)这个孩子,因为他是沈敬岩血脉的延续。 也是老爷子血脉的延续。 罗一默跑到(床chuáng)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他的儿童手机,认真地说:“爷爷,你电话多少,可以告诉我吗,妈(咪mī)和大朋友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打电话让你来陪我玩。 ”蔡管家立刻报了一串数字,并加了一句,“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罗一默将那串数字煞有其事的输入手机里,又拿着手机背过手去,朗声背诵了一遍蔡管家的电话号码。 蔡管家惊讶的直鼓掌,满口赞扬,“这孩子记忆力真的好,将来一定是做大事的人。 ”罗依依站在儿子(身shēn)后,双手搂着他的小肩膀,“好了,我们不要打扰蔡管家和大朋友谈话了。 ”蔡管家又喜(爱ài)的捏了捏罗一默的小脸,才随着沈敬岩一起离开。 房间门刚刚关上,罗一默就神神秘秘地说:“妈(咪mī),想不想看大朋友和蔡管家在谈什么?”罗依依被勾起了好奇心,挑眉道,“想啊,难道我们去门外偷听吗?”罗一默吐舌头,“妈(咪mī),你太龌龊了。 ”他跑去电脑前,“做贼也要做的光明正大,哪能偷偷摸摸的?”他很快就调出了画面,是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书房,罗依依张大嘴巴,不满道,“你监视我。 ”书房门被推开了,沈敬岩和蔡管家一前一后走进去,罗一默看着画面,道,“没有啊,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这叫未雨绸缪,平时我又不看你的,你工作起来的样子一丝不苟,有什么好看的。 ”罗依依道,“我先给他们送茶水和水果进去。 ”她端着托盘,先将茶水送过去给蔡管家和沈敬岩,说了两句客(套tào)话,很快又退了出来。 画面里,沈敬岩和蔡管家一脸凝重,双方久久都没有开口。 还是蔡管家先说话的,他语重心长地说:“大少,今天的事(情qíng),我真的希望不是您做的。 ”沈敬岩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蔡叔,连您也不相信我吗?”蔡管家吸了一口气,“不是不相信,而是,您是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qíng)的人,我今天孤(身shēn)一人来此,(身shēn)上没有佩戴任何设备,我送了 老爷子回家,我自己下了车又立刻上车,今天的谈话,我回去后,想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所以,大少,您能不能给老蔡一句实话,我好在老爷子面前帮您转圜。 ”沈敬岩舌尖((舔tiǎn)tiǎn)着唇瓣,就连蔡叔都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看来他的作案嫌疑还真的很大呢,可是,他红口白牙能说明白吗?说明白了又怎么样?即便蔡管家回到大宅后,明明白白的告诉沈雄冰,这事不是沈敬岩做的,沈雄冰也不会相信的。 沈敬岩太明白爸爸那固执偏执的(性xìng)格,以及爸爸要置他于落魄境地的决心。 蔡管家见他不说话,又补了句,“老爷子已经让我报警了,我也报过警了,我来,也算是通风报信了,大少,一场车祸,毁了老爷子全部的希望,他不会轻易放过您的。 ”沈敬岩勾唇,眸光带着冷意,“好啊,随便报警,我不在乎,我爸爸何曾在乎过我。 ”他盯着蔡管家的眼睛,“蔡叔,您是最了解我爸爸的人,也是最了解我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你比我妈都懂得我的痛苦,他配做我的爸爸吗?”这一串话,多年来一直藏在心底,的确,有些事(情qíng),只有蔡管家才懂,所以,他们之间算是心有灵犀,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有挑明,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他们也是彼此信任的。 蔡管家神色凝重,唉声叹气,“可是,事已至此,这个家为什么就一定要闹到这个地步呢?我不想老爷子出事,我也不想您出事。 ”在老爷子面前,他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 在大少面前,他更像一个掏心掏肺的父亲。 可偏偏,他左右不了自己的主人,更加不能改变自己视若儿子的大少。 沈敬岩双手在(身shēn)前交叉,“蔡叔,既然您来了,我一直想问您两个问题。 ”蔡管家思忖了片刻,语气坚定,“大少,有些问题,恐怕我无法回答您,你想问的,我全部都知道,但是,事关老爷子,所以您永远无法从我的嘴里得到答案。 ”他在大少面前毫不隐瞒,他知道一切,但是,他不会说。 沈敬岩点头,“好,我不为难蔡叔,不管沈家将来如何变化,蔡叔的晚年,我负责到底,这一点,请您放心。 ”即便他和爸爸斗的水火不容,在他的心里,蔡叔都是像父亲一样的存在。 蔡管家眼皮的皱纹耷拉着,眼里浸润着晶莹的光,看着父子相残,他实在无能为力。 他环视书房,许久后,又问,“对了,沈夏呢,我看她那天去大宅,连一群保镖都追不上她,我还好奇呢,这孩子是做什么工作的?”沈敬岩跟他打哈哈,“她啊,小时候吃了很多苦,现在就是全世界跑,做点生意,学过一些武术,防(身shēn)用的,这样子我也放心,不然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早就被欺负死了。 ”蔡 管家点头,语气轻松了些,“那就好。 ”书房的气氛一时静默无言,这两个人心隔的很近,都将对方视若亲人。 这两个人心隔得很远,似乎跨越了千山万水,沈雄冰将他们拉开了距离。 有些话,想说,不知从何说起。 有些话,不能说,只能藏在心里。 一切都是因为有了沈雄冰。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8章 有家有爱 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心平气静的坐在一起了,他们都心系对方,真的这样面对面,只剩他们两个人,却又无言了。 太多的话题,都因为顾忌着沈雄冰,只在喉咙口打了个转就咽了回去。 蔡管家还是不死心,在喝了两杯茶水后,又问,“沈总,今天的事(情qíng)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还是给老蔡一个痛快话吧,如果是你做的,我自有办法帮你转圜。 ”沈敬岩目光盯着他,嗓音沉凉,带着抹微痛,“是不是又怎么样?他连一个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沈夏那么小,她都把沈夏卖掉,他外面有私生子,我妈才找别人的,最不济他可以把我妈和我妹妹一起赶出家门,让我妈和我妹相依为命,起码沈夏还有一双肩膀可以依靠。 可是因为他的狠心,我妹从小经历了多少痛苦,说是差点丧命都不为过。 蔡叔,我爸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你认为这一次,他会放过我吗?”蔡管家唏嘘无比,眸光痛苦,感同(身shēn)受,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又语重心长地劝慰,“大少,当年是我竭力阻拦,老爷子才留下了沈夏一命,今(日rì)这事若是你做的,我也能拦得住老爷子,让他放过你,这一点,请您务必要相信我。 ”电脑前的罗依依惊讶的张大嘴巴,“我靠,原来你爷爷当年想杀死你姑姑的,这么说,这个蔡管家是你姑姑的救命恩人了。 ”罗一默也诧异,“老头子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沈敬岩也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冷笑一声,“说句蔡叔你不(爱ài)听的话,我妈干的最漂亮的一件事,就是生下了沈夏,换做我也这么干,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无(情qíng)别怪我无义,是我爸背叛在先。 ”蔡管家闭嘴,陈年旧怨根本就说不清道不明,他低下头,过了一会,又问,“大少,前两天,老爷子在晚上遭遇了袭击,是个男人,说是你派过去的,一个二十岁上下,长相很好的人。 ”沈敬岩无所谓道,“他说是我就是我吧,是我派去杀我爸爸的。 ”反正沈夏自作主张前往和他派她去有何区别,妹妹也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 那条项链还在自己的衣兜里,他还在想着要不要交给罗依依,要如何开口。 蔡管家长叹一声,知道沈敬岩是寒心了,所有的事(情qíng),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都揽到了自己的(身shēn)上。 事到如今,蔡管家更加迷茫了,沈觅波的车祸,到底是不是沈敬岩做的?他心里的问号在晃动。 许久,他郑重道,“大少,我问您最后一次,今(日rì)之事,是不是你做的?”沈敬岩唇角一勾,“让爸爸报警吧,随便爸爸做什么,让警察来抓我就抓啊。 ”蔡管家气的一拍大腿,站起(身shēn),生气道,“好了,你的事我不管了,我也尽心了,你 不说实话,我也没办法。 ”沈敬岩赶忙上前,开始好言好语的哄他,“蔡叔,您别生气,我,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倒希望爸爸报警。 ”蔡管家握住他的手,“这么说,今天的事(情qíng)是个意外?”沈敬岩不会给他一切明确的答案,因为这件事事关沈雄冰,蔡管家一定会让他少走一些弯路。 “蔡叔,何不静候事件发展?总有真相大明之(日rì),不必急在一时片刻。 ”蔡管家接连叹了三口气,“算了,我是老了,管不了了,我不管了。 ”他转(身shēn)就走,沈敬岩连忙搀扶着他,“蔡叔,您慢点。 ”两人走出书房,走在走廊内,蔡管家陡然觉得(身shēn)边缺点什么,顿下脚步,想了想。 沈敬岩问,“蔡叔,您怎么了?”蔡管家拍了拍脑门,“人老了,忘(性xìng)大,小少爷呢,我很喜欢他,再去看看他。 ”沈敬岩一笑,两人往罗一默的房间走去,当他们推开书房门,那对母子正开心的在(床chuáng)上玩着石头剪刀布。 罗一默的手指着脑门上粘着纸条的妈(咪mī)哈哈大笑,“大朋友,妈(咪mī)好笨的,妈(咪mī)输了。 ”罗依依扯下纸条,笑着下(床chuáng),“蔡管家,你们谈完了。 ”蔡管家慈祥道,“嗯,说完了,我要走了,想着再来看看小少爷。 ”罗一默光着脚丫欢快地扑过去,嬉笑着抱住蔡管家的腿,“爷爷,我好舍不得你走啊,留下来吃饭吧,妈(咪mī)做饭很好吃的。 ”沈敬岩笑着戳穿他,“你不是说妈(咪mī)做饭最难吃了吗?”“妈(咪mī)炒油麦菜很好吃的,别的都难吃。 ”蔡管家简直(爱ài)死了这个鬼灵精,“这么说你很喜欢吃妈(咪mī)做的菜了?”罗一默眨着一双调皮的眼睛,“我很喜欢吃妈(咪mī)做的油麦菜。 ”蔡管家弯腰,抱起罗一默,“小少爷,多少斤啦?”罗一默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我也不知道啦,爷爷,你放我下来吧,我好沉的。 ”沈敬岩顺手抱过儿子,蔡管家捏了捏他的小脸,“孩子就是家庭的希望啊,还是这个孩子好,有家,有(爱ài)。 ”沈敬岩道,“当然。 ”罗依依在一旁笑容灿烂又幸福。 一家三口一起送蔡管家下楼,张如玉早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敢出来。 到了客厅,蔡管家张望了下,不见张如玉的影子,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这个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qíng)实在是太多了。 好在(身shēn)边有个孩子可以带来欢声笑语,罗一默在爹地的怀里窜着两条腿,“外面有蝴蝶,我要去抓蝴蝶。 ”望着罗一默跑出去的(身shēn)影,蔡管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大少,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谈话,我是衷心祝你幸福的,上一辈子的恩怨,不应该在你的(身shēn)上延续,看到你家庭幸福,我就很高兴了。 ”他们走出客厅,罗一默没有抓到蝴蝶,又跑到妈(咪mī)(身shēn)边,“妈(咪mī), 好舍不得爷爷走啊,你明天带我去找爷爷玩,好不好?”蔡管家笑道,“爷爷也舍不得你啊,改天爷爷再来找你玩,好不好?”罗一默拍着手,欢欣鼓舞,“好呀,说话算话呦。 ”他站到蔡管家面前,伸出小手指,“我们拉钩。 ”蔡管家和他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49章 罗依依见到原版项链 说完这句话,蔡管家的眼睛湿润了,这是多么欢乐的家庭啊,有孩子的笑脸,有大人的笑容,就连别墅的草木似乎都在点头微笑。 多好啊,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都是阳光明媚的,都是充满着生命活力的。 不像那个富丽堂皇的沈家大宅,像一棵没有了生命的枯树,死气沉沉的。 他停留的时间不长,却真的(爱ài)上了这里,他好想可以凭一己之力让这样的欢乐在这个家里延续一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蔡管家抱着罗一默,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眼里满是浓浓的不舍,“记得我们的约定。 ”罗一默点头,欢快地说:“爷爷,你不要忘记呦。 ”蔡管家的脸蹭了蹭他的脸,“爷爷一定会记得的。 ”罗一默摆手,声音清脆,“爷爷再见,爷爷一定要记得想我呀。 ”蔡管家坐上车子,汽车行驶,他透过车玻璃看着外面的那个小小的人,在阳光下像一个小天使。 (身shēn)旁一左一右两个大人,多么和谐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他一生没有成家,却真心的(爱ài)上了自己不曾拥有过的幸福。 蔡管家很有感触,他跟随沈雄冰多年,除了最初沈雄冰对待谢芷然的温柔和(爱ài)意,这么多年过去,他再也没有见过纯真的笑脸。 谢芷然,偏偏罗依依又是谢芷然的女儿,是命运捉弄人吗?沈敬岩的手插进衣兜里,道,“上楼吧,我有话跟你说。 ”罗依依矫(情qíng)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强硬,“我不去,又要被笑话了,跟你在一起天天就成了他们的笑料。 ”沈敬岩无语,“其实我那会叫你上楼也是要跟你说事(情qíng)的,有些话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吧。 ”罗依依一本正经地问,“那你先说,是什么事(情qíng)?”“肯定是你关心的事(情qíng)。 ”“不许骗我。 ”“骗你是小狗。 ”罗一默的眼珠随着爹地妈(咪mī)来回转动着,适时插了一句,“大朋友就是小狗。 ”沈敬岩的手捏着他的头,“行啊你,臭小子,骂我小狗。 ”罗一默缩着脖子,强硬道,“你本来就是小狗。 ”罗依依趁着那对父子打闹,踩着高跟鞋,蹬蹬地往回走,路过客厅时,从安从群早已摆了一副看(热rè)闹的表(情qíng),坐在了沙发上。 她直接忽视她们,往楼上走。 沈敬岩知道罗依依害羞矫(情qíng),他在客厅内陪着儿子玩乐了一会,又看了看张如玉写的关于沈雄冰的事(情qíng),对于张如玉来说,那些可能是她留心得知的秘密,但是对于沈敬岩来说,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qíng),根本就无所谓的,他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不会指望就这么短的时(日rì)能从她的(身shēn)上得知真正的秘密。 过了二十分钟,他才上楼,他是在书房找到罗依依的,彼时她正拿着画笔,冥思苦想。 沈敬岩走过去,一(屁pì)股在 办公桌上坐下来,直接抽掉了她手里的笔,佯怒道,“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罗依依勾唇道,“也能握笔的,其实手指的伤不是很严重,从安从群太小心了,才会这样包扎起来,胳膊的伤口过两天也就好了。 ”沈敬岩满眼心疼,“我又不是养不起你,还需要你带伤工作。 ”罗依依靠着椅背,“也没有工作啊,就是无聊,不知道做什么,就很自然地拿起了笔,想画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可是我实在是能力有限,到现在也没有当年我妈的名气,更加没有可以让我引以为傲的作品。 ”沈敬岩的手插进衣兜里,神色凝重,“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每个人对作品的理解不一样,你不是最有才华的设计师,但是,你就是最好的你。 ”“可是我现在只想做一个优秀的设计师。 ”罗依依有些伤感,“在意外得知我妈当年是一位珠宝设计师后,我就是在想,是不是冥冥中注定我要继承她的衣钵,我在澳洲潜心学习了四年,又从小助理做起,我没有眼高手低的资本,也从来不畏惧辛劳,可能这种才华更需要天分吧,我跟我妈当年比起来,差远了。 ”沈敬岩的手摸着那条项链,缓缓从衣兜里伸出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你别激动。 ”罗依依随口道,“好呀。 ”沈敬岩的拳头伸到她眼前,又慢慢张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掌心。 罗依依凝眸看了一会,拿起那条链子,银质的链子早已氧化发黑,劣质红珊瑚也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这件可以称做项链的物品完全没有珠宝的光华璀璨。 看着看着,她明白了,这才是妈妈设计的原版的项链,不管是她自己戴的,还是爸爸给她的,全部都是赝品。 妈妈。 她的脑子里闪着妈妈活着时的样子,音容笑貌,早已久远,又近在眼前。 看着看着,罗依依的眼睛湿润了,手也微微抖了起来。 沈敬岩不打扰她的(情qíng)绪,心里却难受的发紧,他不想让罗依依看到这条项链,他想掩饰爸爸和谢芷然曾经的关系,或者说,曾经的恩怨纠葛。 但是,他又不想欺骗她,明知道她在意什么,他便将项链捧到她面前。 这一条项链更深层的印证了谢芷然曾经是一名珠宝设计师的事实。 许久,罗依依才哽咽着问,“哪里来的?”沈敬岩的手触摸着她的脸,“沈夏半夜潜入大宅,((逼bī)bī)着我爸交出来的。 ”罗依依立刻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紧张兮兮地问,“然后呢,有没有问问其他关于我妈妈的事(情qíng),这条项链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在你爸爸的手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很在意的。 ”沈敬岩摇头,遗憾地说:“没有,他冠心病犯了,差点死过去,好在病的不严重。 ”罗依依眼中满是失落,怔怔地说:“为什么要犯病呢,为什么不告诉我更多一些关于我妈妈的事(情qíng)?”沈敬岩将她搂在怀里,喉咙口疼的发紧,“别这样,现在已经有进展了,不是吗?”罗依依猛的推开他就要走,沈敬岩双手扳过她的肩膀,“你做什么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0章 稍稍用了点办法 罗依依急急忙忙地说:“我去找师兄,常董认识这条项链的,我去问他关于这条项链的事(情qíng)。 ”沈敬岩叹口气,无奈道,“他不会说的,你又不是没有问过。 ”“以前我空口无凭,现在我拿着曾经的旧物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定他会睹物思人。 ”沈敬岩皱眉,“然后呢,你们一起回忆往昔吗?”罗依依整个人傻掉般站在那里,脑子嗡嗡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知道这条项链到底有什么故事,为什么常董看到项链会那么惊讶,为什么你爸又会那么恨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沈敬岩将她搂在怀里,呼出的气息自她的头顶倾泻而下,“依依,你很在意过去吗?如果,我爸真的伤害过你妈,或者你妈真的伤害过我爸,你挖出了过去的恩怨,会对我另眼相待吗?”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qíng)。 罗依依的心颤了颤,她不知道,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想着弄明白事(情qíng)的来龙去脉,因为谢芷然和沈雄冰以及常东元之间的纠葛已经影响到了她。 “不会吧。 ”沈敬岩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凝着她的视线,“你说的好勉强,我认为,现在和未来比过去更加重要,尤其是上一代人的过去,更应该成为历史,不应该再由我们来延续他们的恩怨,你说呢?”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他明白,十有八|九是沈雄冰伤害了谢芷然,所以他才会提出这个问题。 罗依依犹豫着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 ”沈敬岩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好,那我就放心了,真相会慢慢揭开,但是我希望是我们一起来面对真相揭开后的痛苦,而不是你一个人去承受,好吗?”罗依依窝在他宽大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身shēn),有一双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他的怀抱似一个温暖的港湾,“好,我答应你。 ”沈敬岩道,“所以,不如让我去跟常东元谈谈。 ”罗依依惊讶道,“谈什么?”“我也不知道,从这条项链谈起吧,谈他和我爸的仇恨,谈他们一辈子争斗的原因。 ”罗依依疑惑,“那你呢,你不也一直在打压元盛集团吗?”沈敬岩轻笑一声,“我要是真的用十分力打压他,常东元早就又进监狱了,元盛集团早就破产清算了,我不过是一边打压,一边又放任他成长,又不让他成长过快而已。 ”罗依依眼角抽搐,语调带着轻嘲,“高明。 ”沈敬岩有自知之明,“你可以直接说我无耻。 ”“不敢不敢,那是在找死。 ”沈敬岩揉了揉她的头发,“心(情qíng)好点了吧。 ”罗依依讪笑一声,“嗯。 ”沈敬岩叹口气,他想给她全部的欢乐,却发现自己力量有限,总能带给她一些忧愁。 罗一默推门跑进来,狡黠道,“你们又在偷偷地说什么悄悄话?”沈 敬岩笑道,“陪你妈(咪mī)聊天,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拿过罗依依掌心的项链,“借用一下。 ”说完,他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罗一默吐舌头,“大朋友急着做什么去?”沈敬岩在门口顿住脚步,“在警察找上门之前,我得做一件事。 ”罗一默语气轻松,“你是要三进宫了吗?”“是呀,不过这一次,我在里面待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罗依依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为什么,你不是不屑于伤害沈觅波吗,难道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罗一默拉着妈(咪mī)的手,“怎么可能?大朋友才不会那么无聊,只有弱智才会迫不及待的对初中生下死手。 ”罗依依还是不淡定,“那为什么要在警察局里待的时间久一些。 ”“我猜,大朋友是想跟老头子玩游戏吧,让老头子以为自己胜利的时候,大朋友却出来了,让案子成为悬案,或者做成意外,让老头子气的死去活来想要弄死大朋友又没有办法,不是更刺激吗?”沈敬岩笑了笑,赞扬道,“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儿子。 ”罗依依叹口气,“我是理解不了你们的弯弯绕,也就让自己不着急了。 ”她刚在椅子上坐下,准备跟儿子亲亲抱抱,沈敬岩又返回来,“这项链这么黑,能不能弄干净了?”罗依依直接拿到卫生间,在项链上挤了一些牙膏,用软毛牙刷轻轻刷着,又冲洗干净,拿着软布擦干,一条带着光亮的项链仿若重生一般出现在了沈敬岩面前。 银质的链子配上劣质红珊瑚,虽然没有罗依依佩戴的项链那样闪亮,却有了原本属于它的光华。 沈敬岩带着汤伟匆匆忙忙的出门了,恰好常东元就在青城,为了不被人打扰,他们就约在了办公室里。 常东元对沈敬岩的到来很诧异,“沈总现在是大忙人,不知什么原因找到了我这老头子。 ”沈敬岩笑笑,也不和他打哑谜,直接从衣兜里拿出了那条项链,平着放在了办公桌上。 常东元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项链吸引了,他蹭的一下站起(身shēn),弯腰盯着项链,伸手去拿,“怎么在你这里?”沈敬岩的手掌按在项链上,不慌不忙道,“我爸爸给我的。 ”常东元又坐了回去,目光盯着他的手,果断道,“不可能。 他就算是毁尸灭迹,都不会把完整的项链交给你的。 ”沈敬岩盯着空空如也的办公桌,“常董,连杯水也不让喝吗?”常东元垂眸片刻,拿起电话,按了个快捷键出去,吩咐秘书送茶水进来。 沈敬岩单手撑在办公桌上,语气轻松,“我稍稍用了点办法,就把项链拿到手了。 ”这句话带给常东元的震撼是非常大的,在他的印象中,他们父子连心,即便是面和心不和,在很多事(情qíng)上,也是目标一致的,比如,在打压他这方面,他们父子可谓同气连枝。 原来他们父子的斗争竟然如此激烈,“稍稍用了点办法”可以理解为为了拿到项链,不遗余力,不择手段。 他太了解沈雄冰,如果不是被((逼bī)bī)到了绝境,他是不会把项链交出来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1章 我只跟你谈一个人 秘书很快就端了茶水进来,沈敬岩的手指在茶杯旁边轻轻敲击着,也不说话,就这样淡定地看着对面的人,眼里流出着别样的意味,高深莫测。 常东元想明白了这些事(情qíng)后,又盯着项链,试探着伸出手,见对方没有阻拦,他便拿过项链,他的手,是抖的,仿若在伸出触碰当年的那个姑娘。 时光机似乎回到了三十多年前,这条项链终于又出现在了他眼前,似是昔(日rì)的故人又回来了。 可是,一切早已随着时间流逝,就连那个埋藏在心底的人也与黄土融为一体,再不见音容笑貌。 他一时感慨万千,心头充盈着另外一种(情qíng)绪,那是一种深沉醇厚的思念。 物是人非。 过了几分钟,沈敬岩喝了两口茶水,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我们就从这条项链谈起吧,我想常董不会说不认识这条项链的。 ”常东元的眼神终于从项链移到他的脸上,长叹一声,“认识,且不只是认识,这是别人的东西,却被你爸爸抢了回去。 ”他言尽于此,不想再多说什么,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只这句话,就饱含了他对沈雄冰的控诉,也饱含了另一个姑娘对沈雄冰的怨念。 不过,如今只有他的嘴才能替那个姑娘表达当年的(情qíng)绪了。 沈敬岩问,“这就是你和我爸一辈子争斗不止的原因吗?”常东元握着项链的手紧了紧,干瘪的唇抿了抿,“你能有办法要来项链,当然也能有办法问出前因后果,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休想从我的嘴里听到第一个版本。 ”沈敬岩凝视他的脸,“这么说,还能有两个版本。 ”常东元又摊开手心,(爱ài)不释手的看着那条项链,手指摩挲着吊坠,“这条项链的成本很低,低到现在的罗小姐随便去超市买个菜都比这条项链贵,可是这条项链差点沾染了一条命,它很贵重,让罗小姐好好收藏吧,这是她母亲生前最(爱ài)的东西,从来没有名震珠宝圈,更加没有几个人见到过,却是最重要的,不是所有的作品都能用价值和知名度来衡量,而这一件作品对罗小姐的母亲来说,就是无价之宝,千金不换。 ”沈敬岩听的眉头紧皱,心跳如擂鼓,这里面到底有多么痛苦的事(情qíng)。 “沾染一条命是什么意思,谁的命?”常东元对着项链喃喃自语,答非所问,“幸好,它又回到了罗小姐的手里。 ”沈敬岩拿出项链是抛砖引玉的,结果常东元什么都不想说,他开始使出杀手锏,语气冷硬了起来。 “常董好久没有见过克洛斯先生了吧。 ”常东元蹭的一下站起来,紧张地问,“你什么意思?”沈敬岩就那样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望着他,唇角勾起自信的笑意,“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好谈谈。 ”常东元脸色铁青,(身shēn)体微抖,努力地想着自己做过的事(情qíng) 有没有留下过什么蛛丝马迹,沈敬岩在道上的力量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一向隐藏的很好,却原来……过了许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沈敬岩轻笑一声,拿着水壶给他的杯子里添水,“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自我执掌沈氏集团以来,我们斗的你死我活,谁又真的死掉了?元盛集团照样如(日rì)中天,你照样在那条路上走的一帆风顺。 ”常东元更纳闷了,“你,什么意思?”沈敬岩淡定的喝茶水,“我真的封锁了你所有生存的路吗?”常东元这些年被那对父子挤兑的多少次绝望的想要放弃,又多少次在风雨飘摇中挣扎,多少次从困境中爬起,听到这里,他冷笑一声,“沈总是要跟我谈感(情qíng)吗?”沈敬岩摇头,“不,我只跟你谈一个人。 ”常东元咬着后槽牙,语气无比坚定。 “不谈。 ”他将项链又放在了原本的位置上,心像是一个拧紧的麻花,“沈总,请回吧。 ”沈敬岩眸子里的寒意泛起一丝丝笑,从手机里调出一个加密邮件,递过去。 手机画面上是常东元曾经和克洛斯接触的画面,是在一间密封的房间里,两人在谈一场生意。 常东元当然记得,那是去年他和克洛斯在伦敦密谈的画面,他自以为做到了万无一失,克洛斯也承诺做到了万无一失,结果……克洛斯。 他好久没有出现了,道上也失去了他的消息,有说他死在了冥夜党的争斗中,有说他是冥夜党前任教父克雷蒂的走狗,有说他被安格森袭击的一次走私物品中随着货物和轮船一起沉落到海底。 总之,没有人知道克洛斯去了哪里,克洛斯家族现在也进入了白(热rè)化的斗争中,随着克洛斯的统治结束,新的家族统治者即将诞生。 不过,倒没有听说克洛斯连累了谁,与他来往密切的,除了冥夜党,并没有其他的合作伙伴紧随着他一起消失。 常东元在克洛斯的风声最紧的那段时(日rì)提心吊胆,后来,事件渐渐平息,他的心也渐渐沉稳起来,现在也在做着一些比较稳妥的生意。 他当然不会退出,在国内正经的生意被沈敬岩打压过很多,走私虽然有风险,但是收益非常大,况且他不会急功近利,也不会见钱眼开,他要的是利润和安全并存,算是一直在小打小闹吧,最重要的是,从中获利不少。 近些(日rì)子,总是有人在他耳边提起走私的事(情qíng),先是沈夏,又是沈敬岩。 他当然知道沈敬岩的鼎鼎大名,现在快和行云齐名了,只是道上都在传言,沈敬岩自克洛斯消失后,很少在道上抛头露面了,就算是大生意,也是让石磊出面搞定,几乎全权托付给了石磊,有行业大佬相邀,他也能不去就不去。 还有人说,沈敬岩最近做生意让人摸不着头脑,大的 做,小的也做,有的看起来就很赚钱的,他偏偏不做,声称没时间。 常东元审视的眸光盯着他,“沈总年纪轻轻,成就不凡,这是在威胁我吗?”沈敬岩若想在道上碾压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沈敬岩勾唇一笑,寒气((逼bī)bī)人,“就算是吧。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2章 对旧人的承诺 常东元不敢和他硬碰硬,只好转了个弯,目光柔了些,“如果罗小姐的妈妈活着的话,她是不希望我说出来的。 我也答应过她,永远都不会对任何人主动提起有关于她的一切。 ”罗依依最能触动沈敬岩的心弦,事关他的岳母,他当然要对岳母保持最大的尊重,“但是现在,这些事(情qíng)已经影响到了依依,她非常在意,你也知道,因为依依的妈妈,我爸誓死不让她进沈家的门。 ”常东元轻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戳穿他,“你在乎你爸吗?沈氏集团对你来说是最有力的掩护而已,到底是你爸在利用你,还是你在利用你爸?沈家的门对你重要吗?”沈敬岩跟这个老头子沟通有点累,本来想要威胁他,结果他抬出了罗依依的妈妈,又想着感化他,他又一眼就看穿了他。 “沈家的门对我是否重要,我的婚姻都需要我爸的认可。 ”常东元靠着椅背,渐渐淡定下来,他自己是玩国际走私的,沈敬岩更是国际走私界的大佬,乌鸦笑话猪,他比他还要黑,谁怕谁呀。 就算是鱼死网破,沈敬岩的损失可比他大多了。 拿这点黑幕来威胁他,真是幼稚。 常东元笑声爽朗,“你爸不让罗小姐进沈家大门,我常家大门永远为罗小姐打开,只要他想来,只要常云腾未婚,她随时都可以做我常家的儿媳妇。 ”这一番话说的语气坚定,沈敬岩鼻孔冒烟,气死了,咬牙切齿道,“她是我的太太。 ”“你不是在意你爸的态度吗?”常东元反将了他一军,“既然在意,你可以放弃。 ”沈敬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不要忘记,你在我的地盘玩,我手里有大把你的证据。 ”常东元冷笑一声,“不要忘记,你现在快和行云齐名了,FBI前两个月差点抓到行云,如果他一旦落网,想想你还能存活多久。 ”可真是笑死了,FBI的安格森随时向外通报内幕,想要抓住行云,得先干掉FBI最大的内(奸jiān)安格森,而现在的安格森是FBI最炙手可(热rè)的人物。 这些绝密,他常东元是不可能知道的。 沈敬岩淡定的端起茶水,浅啜了一口,“这不是还没有抓到吗,等抓到了再说吧。 ”常东元又道,“你就在青城,只要有了你走私的证据,你认为FBI会放过你?”沈敬岩笑的笃定,“你确定FBI能确定我就是道上走私的沈敬岩?就算是确定吧,你又确定他们能找得到我的证据?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常东元本来也只是让他有所忌惮而已,他当然知道沈敬岩一定有自己的能量,才可以在两条道上都如鱼得水,可是他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怯懦。 “沈总的能力,我老头子实在是佩服,也自问做不到,不过,沈总今(日rì)来此,是来炫耀的吗?”沈 敬岩心里已经骂娘了,这老头子怎么油盐不进呢。 “本来是罗依依要来的,我拦下了,怕她(情qíng)绪激动,如果今(日rì)是她来问,常董也不打算开口吗?”常东元微微一笑,“沈总回去可以问问罗小姐,她问过我很多次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是我对旧人的承诺,就必须说到做到,无论是谁坐在我面前,不该我开口的,我都不会说。 ”“这么说,我要敬佩常董有(情qíng)有义了。 ”“沈总过奖了,人无信则不立,业无信则不兴。 ”沈敬岩是带着满腔信心而来的,可是这一刻却心软了,他不想过分为难这个老人,却不得不((逼bī)bī)他一次。 “难道常董不介意我把有些事(情qíng)告诉常夫人吗?”常东元靠着椅背,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老夫老妻风风雨雨几十年,一起荣华富贵,一起筚路蓝缕,我没有做过任何愧疚家庭的事(情qíng),也不介意陈年旧事被她知晓。 ”只是,一旦被夫人知道,他会有些难堪而已,他不会解释,不会(情qíng)(情qíng)(爱ài)(爱ài),不懂浪漫,却用行动一直在表达着他对婚姻的坚持,对家庭的坚持。 沈敬岩想要从方方面面渗入,却发现他在遇到谢芷然的事(情qíng)时,就像是一块铜墙铁壁,针扎不透,油泼不进。 常东元仰头望着天花板,声音很轻,带着抹穿越时空的伤感,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沈敬岩说。 “我多想罗小姐可以成为云腾的太太,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阴yīn)阳两隔,我非常愿意常家可以给罗小姐幸福。 ”“不用了。 ”沈敬岩强势打断他的喃喃自语,“我的女人你们就不要惦记了。 ”常东元又坐正(身shēn)体,双手在办公桌上交叉,神(情qíng)凝重。 “沈总,请一定不要再伤害她,不要像你爸……”不要像你爸伤害谢芷然那样。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转了个弯,“不要像你爸那样无(情qíng)。 ”沈敬岩铁青着脸,“我爸到底怎样无(情qíng)?我爸到底对依依妈妈做过什么?你说话不要说一半,来告诉我。 ”常东元盯着他,“你爸是怎样的人,这么多年,你没有见识到吗?”沈敬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问的是我爸和依依妈妈的事(情qíng)。 ”“你去问你爸好了。 ”说了半天,话题又绕回了远点,沈敬岩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他多想掐住这个老头的脖子,((逼bī)bī)他说出实话来。 他的(胸xiōng)口像是涌动着山崩海啸似的(情qíng)绪,他猛的窜到办公桌上,将常云腾推倒在座椅内,狠狠的呃住他的咽喉,“信不信我掐死你?”常东元艰难的喘息着,费力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好。 ”“为了已经去了的人,你去死,值得吗?”“人无信则不立。 ”沈敬岩猛的推开他,将椅子推出去老远,转(身shēn)拿起办公桌上的项链就走,脸色似一块千年冰山。 常东元的椅子飞快的转了几圈,被花盆挡住,他拍着自己的(胸xiōng)口,缓和了一会,好险,幸亏自己嘴巴紧。 不过,对旧人的承诺,他不会反悔,永远不会。 沈敬岩气呼呼地走了,坐进车内,像发泄似的甩上车门。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3章 哥们情义同样重要 车子一路朝着罗依依的别墅飞驰而去,沈敬岩又在快到目的地时改了目标,回了他自己的别墅,有些事(情qíng),还是不要让罗依依亲眼看到了吧。 临下车,他将项链交给汤伟,“回头替我转给依依。 ”汤伟怔怔地看着手心的项链,“我知道怎么做了,您准备做成什么样子,多久出来?”两人三言两语就商量好了结果,多年一起合作,他们之间的沟通效率极大,在正事上根本不需要一个字的废话。 沈敬岩和汤伟在影厅内,边喝酒边看电影,一场电影快演完,佣人来敲门,说是有警察先生拜访。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走出来,神色淡定,脚步优雅,像是要去旅行。 废话不多,警察例行公事的询问,沈敬岩不承认,也不反驳,乖乖的被警察带走。 当然,这其中少了不了记者的“偷拍。 ”汤伟直接去了罗依依的别墅,把项链交给她,只道了句,“少夫人请放心。 ”罗一默吊在汤伟的脖子上,嘻嘻笑着,亲昵无比,“汤伟叔叔,大朋友怎么没一起回来?”“他啊。 ”汤伟勾唇一笑,“回娘家了。 ”从群吐槽,“沈总的娘家就是警察局吧,我现在都习惯了,沈总进出警察局跟进出饭店似的。 ”汤伟打断她,眉梢扬着笑意,“从小姐,你错了,进出饭店是要签单花钱的,进出警察局全程免费,吃喝睡都不用签单,我不用月初去给他结上个月的账单。 ”从安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以后我们去吃饭也签沈总的名字吧,是不是就不用买单了。 ”罗依依想了想,“不行啊,签单得刷脸吧。 ”汤伟笑道,“嗯,我一直都在说沈总是靠脸吃饭的。 ”说说笑笑间,张如玉在房间内将他们的对话都偷偷听了进去,心里在嘀咕着,这是什么(情qíng)况,难道沈敬岩又进了警察局,是不是说明,她的靠山倒了。 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这样想着,她关门的声音稍稍大了一些,从安从群和汤伟都耳尖的听到了,却没有人想要去跟她解释一下。 汤伟当然知道今(日rì)的车祸到底是谁的杰作,想了想,又沉声道,“有什么办法,沈觅波差点被撞死,这么大的事(情qíng),有人报警,总裁成为嫌疑人一点也不奇怪。 ”张如玉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再也忍不住,拉开门出来,“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汤伟摇头,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哦,没什么。 ”罗依依淡淡地说了句,“那就让警察去查吧,我相信沈敬岩不屑于干这种事(情qíng)。 ”汤伟耸了耸肩膀,“我们相信总裁没用啊,要总裁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行。 ”罗一默的双腿在他的(身shēn)上窜着,声音甜甜地,“汤叔叔,我相信警察会放大朋友回来的。 ”从群附和了一声,“当然了。 ”张如玉听着他 们一唱一和,她更加心虚了,她刚刚从大宅里出来两天,儿子就已经做了这么大的事(情qíng),她如今听来都胆战心惊。 他们不说,她也不敢乱问,生怕会露出马脚,不料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她又缩着脖子回到了房间内,坐在(床chuáng)上一阵后怕,这么快就把沈敬岩抓走了,接下来会不会查到沈幸林(身shēn)上。 她赶紧拿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电话接通,她压着嗓子说:“儿子,你在哪里?”沈幸林当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妈,我在家,一天都没有出门,你要不要回家,我让司机去接你。 ”张如玉听懂了儿子的言下之意,不会有直接的证据指向沈幸林。 “沈敬岩被警察抓走了,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说是出了个什么车祸跟他有关系,你最近少出门,现在车祸横行,马路杀手很多。 ”沈幸林自嘲一笑,“我也就跟哥们聚聚,我腿坏了,又不是瘫痪了,行了行了,我以后少出门就是了,你到底要不要回家,你走了爸爸很生气。 ”张如玉语气气愤起来,“我不要回去,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我才不会去找死。 ”沈幸林随口道,“爸爸很生气。 ”“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也很生气,你爸爸从来不拿我当人看,你现在也只顾着你家的名声,丝毫不考虑我。 ”张如玉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知道了儿子做的那件事很周全,同时也是故意跟儿子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说话的,让儿子在沈雄冰面前也不太为难。 就在一家人都无所事事的时候,沈夏回来了,她是要跟哥哥商量事(情qíng)的,结果,却被告知,哥哥又双叒进了警察局,可是行云那边现在非常需要她。 对沈夏来说,母女亲(情qíng)固然重要,哥们(情qíng)义也同样重要。 想了想,她提出,“让妈过来住几天吧,我有事要出国一趟。 ”罗依依知道沈夏在这时候选择出国,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qíng),“好啊,你去吧。 这里有从安从群,汤伟应该也会天天来吧,毕竟张如玉也在。 ”沈夏叹口气,“妈的,最近所有的事(情qíng)都赶到了一起,我让大奇白天过来,你们好好利用他。 ”罗依依轻笑一声,“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那么难听,赶紧去吧,注意安全。 ”沈夏立刻又笑靥如花,“嫂子,不用担心我哥啦,有我们在,让我哥凭空从监狱里消失都是可以的,保管让青城的警察鸡飞狗跳。 ”“我们青城人得罪你了?”“你啊,跟我哥一样,那个(爱ài)国(情qíng)怀有时候可以忽略的嘛。 ”罗依依和罗一默亲自跟着沈夏去接冯思萍,在沈夏离开的时候,是十七陪在她(身shēn)边,保护她的。 冯思萍心宽地说:“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自己家,我不信他还能天天派人来杀我。 ”十七和沈夏双双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罗一默在后面(屁pì)颠(屁pì)颠的跟着,“(奶nǎi)(奶nǎi),我都想死你啦。 ”“好好好。 ”冯思萍赶鸭子上架,去了罗依依的别墅。 一下车,她就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到了坐在麻将桌边若有所思的摆弄着麻将牌的女人,“她怎么也在?”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4章 原配和小三见面 出来迎接的从群和罗依依对了下眼神,征的罗依依的同意,简单讲了下那天的经过。 冯思萍虽然不大明白儿子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也会尊重儿子的决定,儿子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的。 冯思萍众星捧月似的被簇拥着走了进去,张如玉懒洋洋地抬头,心微颤,又昂起了头,一副挑衅的表(情qíng)看着她。 两人也多年未见,算是多年前的原配和小三,小三携私生子上位的狗血故事。 过往的一切,冯思萍早已冷静的面对,这么多年的孤(身shēn)一人,她有她的欢乐,也有她的遗忘和智慧,如今再见,除了心内怅然岁月不饶人,不会再掀起多大的风浪。 倒是张如玉有点不识时务,“你为自己挑选的儿媳妇还不错,长的(挺tǐng)像一个人。 ”冯思萍无意和她唇枪舌剑,语气平稳,像是见到了一个不太熟悉没有任何瓜葛的故人。 “沈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张如玉骨子里有着小三上位的卑微和嚣张,就想挑衅原配,将对方狠狠的碾压,“冯女士,是老大带我来的。 ”罗一默抓着冯思萍的衣服,“(奶nǎi)(奶nǎi),去我房间陪我玩玩具好不好,那天蔡爷爷来我家,说好了以后还会来陪我玩的,我给蔡爷爷打电话。 ”张如玉的脖子缩了缩,她现在是不好见蔡管家的,手里的麻将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个小孩子都能欺负她。 哎,她又开始怀念在沈家大宅做女主人的(日rì)子,虽然她并没有多少权利,但是指挥佣人,体验人上人的感觉还是可以的。 冯思萍也没有觉得无法面对前夫曾经的(情qíng)妇后来的妻子,虽然这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些别扭,但是她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让女儿安心。 一行人上了楼,沈夏和十七收拾收拾就出发了,行云那边还等着呢。 车祸的消息是瞒不住的,沈敬岩被警察带走的消息也被冯思萍看到了,她只问了罗依依一句,会不会有事。 罗依依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答复,她便收起了担心。 夜幕降临,今(日rì)家里人多,从安从群忙进忙出,冯思萍主动帮忙做饭,罗依依想要上手,被冯思萍推出了厨房,慈(爱ài)的捧着罗依依的手,像一个母亲在看女儿,眼神宠溺,“依依的手是用来设计珠宝的,用来挑选珠宝的,不是用来择菜洗菜的。 ”罗依依有点不好意思,“我打打下手还是会的。 ”冯思萍佯怒道,“沈敬岩要是养不起你,我养,要不就把我家的厨师和佣人全部调过来。 ”罗依依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家里事(情qíng)多,秘密多,住太多不相干的人也不方便。 此刻的沈家大宅,餐厅内,沈雄冰瞅了瞅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大餐桌,只有他一个人。 他并不觉得孤独,反正他的心一向是没有家人的,便道,“老蔡,你也坐吧 。 ”蔡管家语气一如既往,“老爷子,您先吃,我站着伺候您。 ”沈雄冰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能吐露两句心声,只有在他面前才能有些动容,“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老爷子说的哪里话。 ”“去叫沈幸林下来。 ”蔡管家点头,“好的。 ”他转(身shēn)就迈开腿往外走。 沈雄冰喊住他,“让佣人去就好了,在他面前,你就是长辈。 ”不多会,佣人推着正要入睡的沈幸林过来,他虽然一整天都呆在家里,却通过暗号知道一切顺利,做贼心虚的他也是胆战心惊的,他在张如玉的电话中表现的镇定,只是不想让母亲担心而已。 这时,他是不敢面对沈雄冰的,只好借口犯困,想要早些入睡,用以逃避沈雄冰,可是爸爸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爸。 ”沈幸林竭力让自己表现的一切如常,“下午没睡觉,玩游戏了。 ”他还打了个哈欠。 沈雄冰没有多想,只淡淡地说:“吃饭吧,吃了饭,你去个地方。 ”沈幸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兮兮地问,“去哪里?”沈雄冰冷了脸,“去叫你妈回家,告诉她,如果不回来,这个家就一辈子也没有她的位置了。 ”沈幸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哦,好。 ”沈雄冰现在颇有感慨,晚饭前他让蔡管家联系了医院那边,沈觅波还没有醒来,现在还不好说以后会恢复成什么样子。 现在成年的儿子也就只有沈幸林和沈敬岩,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明天去公司,我要再次提议更换总裁,沈敬岩有多少天不去公司了?”“这些(日rì)子一直没去。 ”蔡管家如实说道。 沈幸林眨着一双希冀的眼睛看着爸爸,他愿意接受爸爸的栽培。 沈雄冰目光扫过他,却又偏偏忽略他,吩咐蔡管家,“给我盛汤。 ”沈幸林心里的火苗瞬间被浇灭,爸爸的心里何曾有过他,根据他事先的预谋,沈觅波是要被撞个半死不活的,即便活过来也会生活不能自理的。 反正沈雄冰和沈敬岩已经水火不容,他不着急,慢慢来,总有爸爸认清形势的那一天。 饭后,沈幸林就坐车离开大宅,去了罗依依的别墅,别墅内,没有人欢迎他的到来,只有从群出来,也是站在门内说话,“这不是沈家的二少吗,大少在警察局,不在家,您来有什么事?”“我找我妈。 ”“你等着。 ”从群转(身shēn)就去喊了张如玉出来,在走到门口时,从群直接挡在门前,“张女士,你要是仅仅和二少说话,你就随便说,你要是跟二少走,汤大哥交代,也可以放你离开,如果不走,就不要走出这扇门了。 ”张如玉想了想,“我和儿子说说话。 ”从群让开,并未开门,跑进了屋子里,将空间留给这对母子。 张如玉看着月光下轮椅上的沈幸林, 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儿子,妈妈是不是错了,可是留在那个家里,我也没有出路呀。 ”车内有司机,(身shēn)后有佣人,有些话沈幸林不方便说,“妈,你跟我回家吗,是爸爸让我来叫你回家的。 ”张如玉见儿子打官腔,便明白了,可怜巴巴的抹着眼泪,“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5章 和罗依依有关的事情 沈幸林垂眸片刻,他只能站在沈雄冰的角度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在这里住着难道就很好吗,这毕竟是老大的地盘,他现在只是利用你跟爸爸做对,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老大会怎样对我们?”张如玉心一横,“以后的事(情qíng)以后再说,妈就是流落街头,都不要回去看你爸爸的脸色了,跟他在一起,我会没命的,有事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抛下我,在他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母子两人是说不通的,偏偏也没有真正单独的空间可以留给这对母子,让他们得以说一些真正的心里话,密谋一些事(情qíng)。 沈幸林继续象征(性xìng)的劝说张如玉回家。 罗一默的房间内,罗一默打开电脑,“妈(咪mī),你会不会好奇我叔叔和后(奶nǎi)(奶nǎi)在聊什么?”罗依依对儿子的称呼笑死了,“好呀,那就看看。 ”罗一默调出画面,又给妈(咪mī)戴了个耳机,所有的声音清晰入耳。 罗依依边听边吐舌头,“宝贝呀,这两个傻瓜也太没有智商了。 ”罗一默脆生生地说:“妈(咪mī)呀,你跟猪谈智商,不觉得好笑吗?”“是呀,妈(咪mī)错啦。 ”罗依依揉了揉儿子的头。 恰好屏幕里,张如玉和沈幸林告别了,张如玉转(身shēn)往回走。 罗依依看着张如玉形单影只,有点感慨,她是向来讨厌小三的,“说白了,她就是个小三,霸占了你(奶nǎi)(奶nǎi)的幸福。 ”她的心当然是向着冯思萍的,那个待她如亲女儿一般的婆婆。 罗一默小脑袋瓜摇来摇去,“那些事(情qíng)就不归我管啦,反正我是想不明白的。 ”此时,冯思萍觉得无聊,想要在院子里透透气,看看风景,她走下楼,到了客厅,和张如玉走了个面对面。 两个人同时站定脚步,此刻客厅里只有她们二人,壁灯泛着橘色的光,映衬着两人不同的脸,此时也都卸下了伪装,不用再瞻前顾后。 冯思萍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目光,想要越过她,走出去。 张如玉冷笑一声,“罗依依真的很像一个人,你知道吗?”冯思萍迈开的脚步顿住,“你什么意思?”张如玉后退一步,紧盯着她的眼睛,“没什么意思,只是我知道罗依依很像一个人。 ”她看似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语气却引人深思。 电脑前的罗依依被耳机里的声音吸引了,她凝视着电脑,指挥罗一默将她们二人所在界面放大,她的心砰砰直跳,张如玉在和冯思萍说起她,她想知道她们说些什么。 冯思萍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声音淡然,“好像你对她很了解。 ”张如玉玩味地看着她,“其实是不了解的,但是我天天陪在老爷子(身shēn)边,总能无意中知道一些事(情qíng)。 ”冯思萍的眸光淡如水,“比如,什么事(情qíng)?”张如玉笑出声来,“你嫁给老爷子的时间也不短,算 起来也十来年,想必也知道一些吧,我这个后来居上的人都知道,你可是前辈大姐,怎能不知?”罗依依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张如玉无意中知道的事(情qíng)和她有什么关联,又为什么跟冯思萍提起?张如玉知道什么?冯思萍知道什么?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并指挥儿子,“把镜头再放大一些,我要看清楚她们的表(情qíng)。 ”罗一默也被里面的声音惊到了,他自然听得懂这里面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qíng),也就乖乖照做了。 画面里,冯思萍的(身shēn)影像一棵(挺tǐng)立的树,只站在那里,面无表(情qíng)的看着张如玉,过了一会,才口气清淡地说:“知道,他在外面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 ”张如玉嘲讽道,“你明明知道我在跟你说罗依依,我说的事(情qíng),也自然跟罗依依有关,你还说你不知道吗?”冯思萍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小三是靠打探**才上位的吗,那你可真是有心了。 ”说完她就迈开腿,毫不犹豫的走了。 张如玉转(身shēn)盯着那抹背影,跺了跺脚,“妈的,嘴巴可真紧。 ”有些事(情qíng),她知道的也不清楚,她知道什么话可以问老爷子,什么话不可以问老爷子。 老爷子不想让她知道的,她即便窥探到一星半点,也不会深挖下去。 所以,她就拿着一些影子事(情qíng)来诈冯思萍了,却没有想到,她道行太浅,没有诈出来。 冯思萍的心理强大,是张如玉不能比拟的。 两个女人一个进了房间,一个去了院子,彻底分离,唯有屏幕前的罗依依心里像是搅开了一池浑水。 张如玉到底要说明什么?罗一默反应了好大一会,懵((逼bī)bī)地说:“妈(咪mī),我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大朋友的家里还真的是很复杂啊,张女士说的那个长的和你很像的人,是姥姥吗?应该就是姥姥吧。 ”罗依依被儿子理清思路,“对啊,她们口中的人是我妈妈,可是,为什么你(奶nǎi)(奶nǎi)要遮遮掩掩呢?”罗一默摇头,“妈(咪mī),你们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啊,我都听懵了。 ”罗依依一颗心七上八下,“我也懵啊,我比你更懵,原本我有一个最平凡的妈妈,结果,她却跟大人物有那么多的牵扯,现在又有两个女人私下里谈论我妈,还都是话里带话的那种。 ”她两只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竭力让自己的思绪明朗起来,可是,那智商欠费的脑子却越来越麻木,“到底是什么事(情qíng)啊?”任她想破脑子也是想不明白的。 罗依依又抱起儿子,道,“宝贝,有没有办法可以随时监听你(奶nǎi)(奶nǎi)?”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又自我否定,“不行不行,那我也太混蛋了,你(奶nǎi)(奶nǎi)对我那么好。 ”她纠结死了。 罗一默说:“妈(咪mī),如果大朋友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罗依依立刻点头,“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知道吗?” “我知道啦。 不过妈(咪mī),你可以问问张女士啊。 ”“哎,算了吧,我现在去找她谈,她肯定知道我偷听了她们的对话,那不是不打自招吗?”罗一默窜到妈(咪mī)的腿上,开解妈(咪mī),“妈(咪mī)呀,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听,哪里有偷听。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6章 蔡管家的过河拆桥 罗依依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心(情qíng)还是非常沉重,“好吧,你说的对。 ”这一刻起,她的心里又装了一件心事,她烦躁了揉了揉头发,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啊。 夜,风平浪静。 夜,暗潮汹涌。 有的人,淡定的脸掩盖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沈幸林没有完成任务,回到大宅后沮丧着脸,乖乖的承认错误。 沈雄冰扳着脸,冷着声音责备了几句,也就放他离开了,并没有做过多的刁难。 当然,他也从佣人和司机那里得知了沈幸林和张如玉的谈话内容,不然怎会真的轻易放过她?就在他准备入睡时,主楼后面的小楼内发出了杀猪似的嘶吼声,那两个杀手依然被捆绑在一起,这几(日rì)每天只吃一些水果蔬菜,想着可以饿瘦了,让铁链子松一些,他们想办法钻出来。 随着(日rì)子一天天过去,两个人越来越烦躁,开始抱怨对方不够配合,落到了这步田地。 两个人虽然被人吃喝拉撒的照顾着,却只能在不见天(日rì)的房间内苟且偷生,这样的(日rì)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于是,郁闷的两人便打了起来,恨不能打死对方,拆掉对方的(身shēn)体,这样自己就可以摆脱铁链子的束缚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了,每次打架都会惊动照顾他们的佣人,偏偏又没有办法将他们二人分开。 佣人来报,蔡管家和沈雄冰商量着,“老爷子,要不然,我们把他们偷偷运走吧。 ”沈雄冰无奈,他不能掌控的事(情qíng)越来越多了。 “两个被捆绑在一起的大活人能运到哪里去,他们(身shēn)上的铁链子松了吗?”“松了一点,可是连一条腿都钻不出来,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那就继续饿着他们吧。 ”“我还是去安慰一下吧,可别在咱们家里出了人命。 ”沈雄冰唉声叹气,“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啊。 ”蔡管家适时为沈敬岩说好话,“其实我们可以哄着大少先把他们的铁链子打开。 ”沈雄冰语气强硬,“别说了,我不求他,我宁愿出人命都不求他,明天我就去公司,开会,我要彻底换了他沈敬岩,沈氏集团终究是我的根基,不是他掌管几年就成了他的企业。 ”蔡管家似有似无地叹了一声,“是。 ”目前的局面,也不知道沈雄冰还能仰仗哪个儿子呢。 仰仗沈幸林吗,他不把沈氏集团搞的破产清算就是好的。 仰仗沈觅波吗,那个(奶nǎi)娃娃就算保住一条命还能指望他做什么吗?蔡管家感叹于老爷子心中的执念,却又无可奈何,他改变不了老爷子,只能忠诚的守护在他(身shēn)边。 蔡管家去了后楼,安抚两个杀手,可是两个杀手已经被困在这里多(日rì),对于他的话完全听不进去。 阿盖恶狠狠地说:“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艾布眼里冒着寒光,“这就是沈雄冰 的能力吗,陷我们于困境中却不管不顾。 ”蔡管家好言好语地说:“不是老爷子不管,而是根本就没有办法管,老爷子也想要让你们出去。 ”早已饿的饥肠辘辘的艾布用尽全(身shēn)的力气嘶吼一声,“沈敬岩呢,他妈的你们把沈敬岩给我找来。 ”阿盖的头狠狠的碰向艾布,“我们死在这里,我就不信他沈雄冰能逃脱的干干净净,也不要以为我来这里执行任务就没有任何人知道。 ”蔡管家的心里是打怵的,虽然沈敬岩给了他定心丸,但是毕竟人还在警察局里,他的心就无法真的安定下来,他此举也算是给沈敬岩找个最好的理由让沈雄冰高抬贵手放过他。 “大少不在,你们找也没用。 ”阿盖扯着嗓子用力喊,“他妈的你把沈雄冰给我叫过来。 ”“老爷子就要睡觉了,你们再饿几天吧,多瘦一些,就可以摆脱这个破链子了。 ”蔡管家口气强硬,说完就走,背影都透着一抹过河拆桥的无(情qíng)无义。 他承认自己是存了私心的,是故意激怒他们的。 阿盖和艾布开始折腾着佣人,让佣人致电主楼,连线沈雄冰,蔡管家还没有回到主楼,阿盖和艾布的电话就接到了沈雄冰那里。 “他妈的再饿下去我们就死了,我们的鬼魂也不会放过你的,自有人来给我们报仇的。 ”沈雄冰一接通电话,就听到了这样的吼声,直接贯穿他的耳膜,他只是要利用两个杀手,一场交易而已,结果最后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现在焦头烂额,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对付杜康伟,只查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信息。 他连忙挂断了电话,又让蔡管家快点赶回来。 蔡管家一进门,就惊慌地一溜烟小跑过去,直接跪倒在老爷子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老爷子,老蔡差点回不来了。 ”沈雄冰一脸凝重,赶紧问,“怎么了?”“阿盖和艾布实在是吓人,差点出了人命。 ”蔡管家说到这里,颤抖的(身shēn)体渐渐平息,努力让自己镇定,一脸的(欲yù)语还休,勉强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老爷子,没什么大事,我刚才就是有点后怕,我们可以按原计划行事。 ”沈雄冰知道他后面的话是在安慰他,便刨根问底,“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也不用瞒着我,刚才阿盖和艾布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 ”蔡管家一副吓的要死的样子,又故意摆出强硬的表(情qíng),咬牙切齿地说:“老爷子,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晚上,把他们丢到海里去,或者转移到别处的别墅里去,让他们活活饿死,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化成灰,老爷子,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这样的事(情qíng),老蔡去做,就算将来真的事(情qíng)败露,也绝对不会查到您的(身shēn)上。 ”这番恶狠狠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又字字句句都是在为自己揽责,为沈雄冰考虑周全,将他撇的干干净净。 沈雄冰是一个矛盾的人,对妻儿无(情qíng),却对相伴几十年的蔡管家(情qíng)义深重,他的手覆在蔡管家的胳膊上,“老蔡,我怎么能让你做这样的事(情qíng)?我们再等两天,他们命大,不会就这么死掉的,先维持现状,看看过两天他们能不能再瘦下来。 ”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7章 张如玉的挑衅 “他们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脸色蜡黄,看着就像快要死了似的,不过……”蔡管家咬了咬牙,眼里露出了凶光,“死了更好,死了一了百了,老蔡豁出去了,死了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沈雄冰不寒而栗,想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开始唉声叹气,难道真的只能指望沈敬岩吗? 他不甘心啊。 此事不了了之,蔡管家也不能((逼bī)bī)的太紧,(欲yù)速则不达。 而警察局内的沈敬岩,面对警察的步步审问,一直没有开口,不承认,也不否定,什么也不说,像个哑巴似的。 沈敬岩现在出名了,像一个神奇的存在,只要他开口,案子就破了,且每一条证据都非常清晰,逻辑缜密,证据有效。 只是这一次他被指控谋划了一场要命的车祸,事(情qíng)就严重了,不像那个躺在地上的老头。 事(情qíng)就这样耗着。 前两次都是打开了他的邮箱,就找到了证据,这一次,警察通过技术手段,很快就破译了他的新密码,进入了邮箱内。 可是一个个邮件查过去,没有丝毫和这件事有关的内容。 警察气的大半夜直拍桌子,“沈敬岩,到底怎么回事?” 沈敬岩双手戴着手铐,这玩意在他的手上就像(套tào)了个皮筋,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打开。 他摇头,眸光清明,丝毫不困,脸上的表(情qíng)写着:我不想说,你们问也没有用。 警察开始打哈欠,“那我们就耗着吧,局长亲自吩咐了,不撬开你的嘴巴,我们就连夜奋战。” 特种兵出(身shēn)的沈敬岩真的感觉自己老了,虽然不至于哈气连天,也是有些犯困的,觉得很消耗体力。 他感叹,岁月不饶人啊。 警察要连夜审讯,那他就陪着吧。 夜,各路人马,心思各异。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的洒向青城的各个角落,别墅的景致渐渐清晰起来。 冯思萍早早地醒来,她想着要为孩子们做一顿早餐,便趿拉着拖鞋,蹑手蹑脚的下楼,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 张如玉听到了动静,穿着睡衣走出来,倚靠着厨房的门框,看着那个亲自动手的女人,再摸摸自己十指不沾阳(春chūn)水的手,她自己可比冯思萍保养的好多了,想到这里,一抹莫名的优越感袭来。 “虽然你被老爷子赶出了家门,可是也住豪宅开豪车出门司机进门佣人,沈敬岩就算再落魄也会让你锦衣玉食,你犯得着在这里装贤妻良母博罗依依的欢心吗?” 冯思萍不屑于跟她计较,但是不代表自己软弱可欺,她冷静道,“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买来的,你做沈夫人多年总有超出普通人的财富傍(身shēn),你的钱财可以买来真心吗?” 张如玉噎了一下,被戳中了内心的痛,她反而趾高气扬起来,“有没有真心,我都做了这么 多年的沈夫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冯思萍淡淡道,“这里油烟多,不是沈夫人呆的地方,你还是去等着吃现成的吧,如果你认为罗依依愿意看到你我在她的家里争吵,我也可以陪着你吵一架。” 张如玉嘴角勾起冷笑,“你别拿罗依依来压我,所有人都以为你对她比亲生女儿还好,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那点心思。” 冯思萍拿着打蛋器在搅拌盆里的鸡蛋,“看来,我应该告诉依依,无法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 张如玉气的鼻孔冒烟,那些只有一些影子的事(情qíng),她拿来质问冯思萍,本以为她会心虚露出马脚,结果却像是她没事找事故意挑衅似的。 正说着,从群像一只燕子似的,无声无息地跑过来,站在张如玉(身shēn)后,她天然的站在冯思萍那边,又恰好听到了她的最后一句话。“冯阿姨,我这就去向依依姐转达你的话。” 张如玉愤恨的跺了跺脚,转(身shēn)就走。 从群走进去,和她一起干活,“等沈总回来,我一定告状,阿姨您可别拦着我。” 冯思萍神色如常,“算了,不要因为我破坏了他的事(情qíng),他带张如玉来,也不是为了当(奶nǎi)(奶nǎi)供着她的。” 从群表示理解。 发生在厨房的小插曲,罗依依是不知道的,从群和冯思萍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告诉她。 早餐的气氛还算和谐欢乐,只有张如玉觉得不自在,吃着冯思萍亲手做的饭,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可是这里也没有可供她差遣的人,(日rì)子过的非常沉闷,且没有意趣。 她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又回了房间,她不想看到冯思萍的笑脸,明明只是个下堂妻,为什么会受到所有人的尊重? 她不理解,也没有办法理解。 可是,她心里隐隐觉得冯思萍才是最深不可测的那个人,罗依依把一个不知是好人还是坏人的人当做母亲一样,实在是可笑。 只不过有些捕风捉影又要转几个弯才能联系到一起的事(情qíng),她没有办法去罗依依跟前说而已。 饭后,从安从群去了房间给罗依依换药,坚持不让冯思萍看到伤口,她一口咬定是摔破了。 冯思萍虽然觉得过去的事(情qíng)能够放下了,从心底里也是不想面对张如玉的,贸然提出离开,也不好,只能勉强地留下来。 罗依依自醒后第一眼看到冯思萍,就觉得有些不自然,心里装了事(情qíng),笑容便带着一抹僵硬,却还是如常地问候。 “嗞。”她突然叫了声。 从安赶紧停下,在伤口上擦碘酒的棉签抬起,“依依姐,我弄疼你了吗?” 罗依依回过神来,“没有,我,就是在想事(情qíng)。” 从安低头继续,“我也觉得你好像有心事。” “工作的事(情qíng),没别的,对了,今天我们去珠宝大厦转一圈,反正管 着我的那位不在,然后去一趟工作室,天天在家里都要发霉了。” 从群笑出来,“依依姐,你也就昨天一天没有出去。” 从安认真的上药包扎,“依依姐是工作狂,跟我们可不一样。” 罗依依笑了笑,“我倒是羡慕你们。” 后来,大奇如约就位,一进门就说:“我来找默默玩。” 罗一默的脚丫子搭在汤伟的腿上,两个人在玩扑克,他朝着大奇招手,“大奇叔叔,我又学会了一个新的游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8章 男人和男生的区别 大奇好奇地走过去,“什么游戏啊?” 汤伟道,“正好来了一位,我们三个男人可以斗地主了。” 客厅里正聊的(热rè)火朝天,罗依依就带着从安从群下楼了,“你还真的来了,沈夏跟我说,我还说不用的,你工作不忙吗?” 大奇赶紧摇头,嘴角都翘到了耳根子,这段(日rì)子,他几乎天天跟着沈夏和十七混,天天都能跟十七说话,那种感觉很好,现在沈夏和十七有正事要出门,把罗依依和冯思萍的安全都托付给了他,他当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qíng)来做。 这不,他就精神满满地准时来报到了。 “不忙不忙,最近没有什么好忙的,公司运转正常。” 对于大奇来说,一个小小的公司哪能跟十七相提并论,公司运转正不正常又有何干?他要是指望青城的小公司挣钱早就饿死了。 罗一默吐舌头,“汤叔叔,我也算是男人吗?妈(咪mī)说我是男生。” 罗依依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忍着笑意,打趣了句,“你汤伟叔叔也是男生。” 汤伟愕然,眼睁睁地看着罗依依和从安从群一起离开,他觉得他被少夫人调戏了,可是他没有证据。 大奇笑弯了腰,“哈哈,你是男生,不是男人。” 汤伟凉凉地翻白眼,“你也是男生。” 大奇的笑容僵在脸上,脑子里的小马达飞快地转了几圈,“好像有道理。” 罗一默不明所以,看看大奇,又看看汤伟,“男人和男生的区别是什么?你们比我大那么多也是男生吗?” 汤伟和大奇面面相觑,又同时闭嘴,这要怎么跟小孩子解释? 算了,还是别解释了吧。 家里只剩下了张如玉和冯思萍两个女(性xìng),张如玉不知道大奇的来历,大奇表现一切如常,世界顶尖的杀手在他曾经“劫持”过的人面前毫无愧色,仿佛是第一次见面似的,没有任何异样。 冯思萍一直窝在房间内,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屋子,她倍觉孤独,可是她又不想给儿女添麻烦,不想让儿女为她担心,所以也只能乖乖的留在这里。 她一个人在房间无聊透顶,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听着从客厅传来的笑声,她想着,她好歹是罗一默的亲(奶nǎi)(奶nǎi),罗依依对她也非常好,她为什么要缩头缩脑的藏在房间里,她应该理直气壮的走出去,在那个女人面前昂首(挺tǐng)(胸xiōng),跟孙子嬉笑玩乐,让那个女人知道,即便到了这里,她也是最有底气的那个人。 冯思萍下楼的时候,罗一默抬头瞅了一眼,就开始欢快地喊她,“(奶nǎi)(奶nǎi),你快来啊,我是地主,快教我赢掉他们两个单(身shēn)狗。”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环视客厅,没有张如玉的影子,她坐在罗一默(身shēn)边,顺势将孙子抱在腿上。 罗一默的小手里拿着一大把扑克,根本就理不清,冯思萍 从他手里接过扑克,一张张摆好,罗一默冲着那两只单(身shēn)狗吐舌头,“哼,我背后是有人的,叫你们欺负我。” 汤伟笑,“我能找个帮忙的吗?” 大奇乐的眉开眼笑,“我在青城学会了麻将和扑克,青城的知识是无穷的。” 冯思萍出牌,“一对四,麻将是Z国的国粹。” …… 这里玩的不亦乐乎,气氛和谐欢乐,不时有笑声透过墙壁传到张如玉的房间,她本就孤(身shēn)一人在这里,寄人篱下,虽然没有人特意给她脸色看,但是(日rì)子过的和以前一落千丈,她不敢对沈敬岩提更多的要求,每天生活的小心翼翼。 她的儿子一辈子与轮椅为伍,还不知道能不能结婚生子。偏偏沈敬岩早就有了那么大的儿子。 羡慕,嫉妒,恨! **(裸luǒ)的狠。 张如玉那颗不安定的心开始躁动起来,都是嫁过沈雄冰的人,凭什么她只能像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这里,而冯思萍就要想尽天伦之乐生活自由幸福。 都是沈雄冰的儿子,凭什么沈敬岩就生活幸福,有妻有子。沈幸林就连想要相亲都被各种鄙视。 不公平。 想到这里,张如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又照了照镜子,补了个妆,涂了个妖艳的口红,走出来。 她神色自然的坐在汤伟(身shēn)边,看着他手里的牌,也不说话。 汤伟回头看了她一眼,他只是在这里看管她的,并不是要闹事的,也就没有说什么,随她去好了,只要她不出幺蛾子就行。 大奇手里唯一的一张牌扔出去,“大鬼,我赢了,来,默默给钱。” 罗一默整个人趴在(奶nǎi)(奶nǎi)腿上,随手扯过扔在沙发角落里的小钱包,拿了一百元大钞出去,“找钱吧。” 冯思萍推了推他,“你去房间拿(奶nǎi)(奶nǎi)的钱包,(奶nǎi)(奶nǎi)有零钱。” 罗一默欢快地跑开,大奇艳羡道,“默默这臭小子也太幸福了,这么多人宠着。” 张如玉笑着插话,“小孩子嘛,当然人见人(爱ài)了,何况还那么聪明懂事,唯妈(咪mī)之命是从,连我都是打心眼里喜欢他。” 大奇一边洗牌一边说,“说违心话也要说的有点水平,不要这么假。” 张如玉脸色讪讪的,“我喜欢小孩子有什么问题,我有(爱ài)心不行吗?” 汤伟回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她那点小心思,汤伟用脚丫子想想都能了若指掌,他可不(允yǔn)许总裁不在家的时候,老太太让别的女人给上眼药水,“总裁去警察局之前,交代过我,如果你在这个家里住的不舒服,他在远郊有一(套tào)破旧的别墅,让我把你送过去,同时调二十个保镖过去,(日rì)夜保护你,连睡觉都要看管你,万一你受不了苦(日rì)子,上吊自杀,他跟董事长没有办法交代。” 张如玉心里冒起一股寒气和一股怒气,偏偏 她寄人篱下也没有办法反抗,只努努嘴巴,没有再说下去。 罗一默很快就抱着(奶nǎi)(奶nǎi)的钱包下来了,“(奶nǎi)(奶nǎi),你有好多好多钱呀。” 他打开钱包,“对了,汤伟叔叔,大奇叔叔,我应该输给你们多少钱?” 大奇道,“一人二十。” 罗一默从(奶nǎi)(奶nǎi)的钱包里拿了一张五十的,递给汤伟,“你们两个人分吧,再找我十块钱。”他又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看(奶nǎi)(奶nǎi),“我算的对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59章 沈敬岩有万全的准备 张如玉赶紧陪笑,谄媚道,“对对对,默默真聪明。” 罗一默狡黠道,“当然了,我妈(咪mī)那么聪明,我也聪明,大朋友那么聪明,我也那么聪明。我遗传的基因好呀。” 张如玉心里恨极了,脸上却在笑着,“基因当然好了,顶呱呱。” 冯思萍觉得聒噪,张如玉的声音像蚊子嗡嗡叫似的,她耐着(性xìng)子,在汤伟给了罗一默十元钱后,抱着孙子说:“我们去玩你的玩具吧。” 罗一默虽然不太懂得冯思萍心内真实的复杂(情qíng)绪,却也明白她不愿意和张如玉相处的那颗心,“好啊,汤伟叔叔和大奇叔叔一起呀。” 汤伟笑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要保护张女士,万一家里来了杀手怎么办?据说,董事长的家里去过一次杀手。” 他就是在提醒张如玉,别不识好歹。 张如玉只要想起那件事,依然心有余悸,脸色顿时变的惨白起来,他被那个不明高手扔出去的瞬间,那种要死的绝望陡然油然而生。 她本来是要刺激冯思萍的,结果,不作死就不会死。 很快客厅内就只剩下张如玉和汤伟两个人了,汤伟往旁边坐了坐,离她远了些,口气严肃警告,“张女士,我奉劝你,留在这里就不要用那么多小心思,夫人是大小姐亲自接回来的,倘若沈总发现他不在的时候,夫人被欺负了,想想你会是怎样的后果。” 说完他就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笔电,开始工作了,他调出来一个监控,看着里面的画面,沈雄冰还真的煞有其事的坐在会议室内,面对众多的副总高管,以及临时召集起来的董事股东,宣布他的决定:沈敬岩进了监狱,他现在要开除沈敬岩。 张如玉被电脑里的声音吸引了,听到沈雄冰的声音,她不寒而栗,瑟缩着走过去,看着屏幕,顿时一惊。 沈雄冰的话音落下,环视偌大的办公桌:“你们有没有意见?” 孙副总面无表(情qíng)道,“董事长,开除总裁需要董事会的决议。” 陈董事道,“我同意开除沈敬岩,同时,我要撤资。” 张董事立刻附和,“我也同意开除沈敬岩。同时我要抛售股票。” 方副总举手,“董事长,我要辞职。”他说着,拿起手边的文件,走到董事长面前,双手恭敬地递过去,“董事长,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废话不多说,方副总放下辞职报告就走了,(身shēn)影没有一丝留恋,仿佛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的样子。 汤伟看到这里,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道,“张女士,我不怕你告密的。” 张如玉都惊呆了,连连摆手,“我不会告密的。我明白了,沈敬岩有万全的准备。”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本来是一句恭维的话,可是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这真 的是事实,沈敬岩真的有万全的准备。 如此说来,沈敬岩一定会无罪一(身shēn)轻的从警察局内走出来,就像前两次一样。 如果那样,那么她的儿子要怎么办?那场车祸真的没有任何破绽吗…… 不等她开口,汤伟继续道,“车祸的幕后主使一定会现出原形,总裁一定能平安无事的摆脱罪名。” 张如玉的脸直接变成了菜色,(身shēn)体抖了抖,嘴角抽搐,再也无法淡定,可是他摸不透汤伟的心思,也不敢说什么。 汤伟直接抱着笔电去了另一个单人沙发,一副(爱ài)答不理的样子,专注于画面,他哪有那么多时间陪那个傻女人废话。 屏幕里,在方副总辞职后,又有两位副总递上了辞职报告,和方副总一样,潇洒毫不留恋的离开了会议室。 这点小状况对沈雄冰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依然淡定地说:“好了,我们继续商议开除沈敬岩的事(情qíng)。” 汤伟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会议继续了三十分钟后,汤伟看到秘书趴在蔡管家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蔡管家顿时脸色黑了起来,又趴在沈雄冰耳边说了一句话。 沈雄冰冷戾的声音在偌大的会议室漾开,“什么时候的事(情qíng)?” 秘书战战兢兢地说:“就在刚才。” 阮董事拿起手机,念起了上面的文字,“方达集团撤资,技术支撑撤离,我们刚刚拓展的泰安项目人力财力都打了水漂。” 此言一出,方才安静如鸡的会议室顿时交头接耳,人声杂乱起来。 沈雄冰很快镇定下来,“你们都是多年的副总,董事,股东,我沈雄冰什么时候让大家赔过钱?” 陈董事毫不犹豫地说,“我还没有开始抛售股票,所以,我还是沈氏集团的股东。我只陈述一件事实,这十来年,一直带领大家赚钱的,是沈敬岩。如今,沈敬岩多(日rì)不来办公,公司各种事件层出不穷,昨天有两个人在公司大门口挂横幅,让沈氏集团赔命。四天前,也有个刚刚启动的项目被撤资,我和刘总专门去找到项目方,对方说沈氏集团最近乌烟瘴气,怕资金回笼慢。” 沈雄冰目光如锥,一眼就戳穿他的小心思,“陈董怕是忘了,你我合作近二十年了。” 陈董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愧疚,各位名利,无可厚非。“我和沈氏集团的合作近二十年,以前的董事长聪明睿智,出手果断,我佩服,也怀念。现在的沈敬岩颇有董事长当年的风范,我很欣慰。” 这番话看似在赞扬沈雄冰,却又将讽刺说的那么**(裸luǒ)。 沈雄冰见多了大风大浪,并没有丝毫慌张,只是,他终究是没有底气的,自己老了,多年不过问公司事宜,现在要把哪个有能力的儿子推出来? 坐在轮椅上的那个,还是躺在ICU病房 的那个? “我已经在寻找最合适的职业经理人了。” 此话一出,立刻有好几个董事声音果决的表示反对,反倒是支持他的人底气不足了。 陈董率先质问,“那么,请问职业经理人比沈敬岩更适合带领沈氏集团发展吗?” 沈雄冰目光如鹰,“当然,我寻觅的是刚刚从美国挖来的,是美国金融街最著名的职业经理人。”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0章 沈氏集团乱作一团 陈董靠着椅背,环视会议室,严肃的气氛里他偏偏带出了慵懒的语气,“无所谓啊,反正我撤资,沈氏集团未来如何,与我无关。” 沈雄冰目光(射shè)向罗董,“你呢?” 陈董环视会议桌上的所有人,凉凉地说:“别忘记上次也是这样的会议,沈敬岩也在,被警察带走的两个董事现在还没有出来,不知道会不会牢底坐穿。” 罗董说话的语气透着心虚,“我尊重董事会的决议。” 决议个(屁pì),现在没有决议。 沈雄冰发挥董事长的威风,掷地有声道,“我现在宣布,开除沈敬岩。” 陈董冷笑一声,随手抄起手边的文件,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此时此刻,我还是沈氏的董事,我不同意。”说完,他起(身shēn)就走。 随后,又有两三个董事在他走后不久,也废话不说,站起来就走。 场面有点尴尬,就在沈雄冰隐匿着(胸xiōng)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秘书又进来了,这是穆副总的秘书,在穆副总耳边低语了几句就退了出去,穆副总看了沈雄冰一眼,道,“董事长,IJ项目团队集体辞职,我要去看看。” 沈雄冰铁青着脸,他快要崩不住了,“去吧。” 穆副总起(身shēn),语气恭敬,“董事长,等会我也递上我的辞职报告。” 此言一出,清晰的落在整个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耳中。 沈雄冰恶狠狠的一拍桌子,(身shēn)体都在颤抖,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身shēn)体向后倒去,蔡管家赶紧上前扶着他,沈雄冰闭着眼睛,半死不活,像是晕死了过去,他又紧急拨打了急救电话。 会议就这样无疾而终,剩下的高管董事各怀心思的走出会议室。 沈氏集团内部却真的乱成了一团,不过这个时间点掌握的好,沈敬岩的人被困在警察局内,即便知道一切都是他做的,却只会更加感叹他对事(情qíng)的掌控力。 沈雄冰到了医院,做了个检查,就回了大宅,他没有事,只是急火攻心,在要倒下的一瞬间,想到用这样的方式逃避而已。 他老了,真的老了。 轮椅碾压过轮椅坡道进入了客厅,沈幸林正眼巴巴的坐在那里,眼里的那抹急切和兴奋显而易见,“爸爸,怎么样?” 沈雄冰叹口气,不说话,让蔡管家推着他离开,他在儿子面前不想露出挫败感,却真的无法掩饰失落的(情qíng)绪。 沈幸林见状就知道不好,偏偏他以前(身shēn)体健康的时候只知道吃喝玩乐,而不懂得经营人脉,这会连个打探内部消息的渠道都没有。 汤伟坐在沙发上,笔电的声音并没有关掉,张如玉后来虽然没有看过屏幕画面,但是听声音也知道集团内大致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 她若有所思的想着,沈敬岩当真把一切事(情qíng)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的,她投靠沈敬岩现在看来应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想了好久,她想明白了,她应该做万全的准备,自己先对沈敬岩用最大的诚意表露真心。沈幸林就留在大宅内,以后不管如何变化,倘若沈雄冰胜利,沈幸林依然能获得沈雄冰的财产。倘若沈雄冰失败,沈敬岩会给她应得的利益。 这样看来,她就会是稳扎稳打的赢家,不论沈敬岩和沈雄冰的胜负,都会有她一份利益。 张如玉看着汤伟在笔电上敲来敲去,说:“我突然想起来老爷子做过的一件事,兴许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汤伟这才从笔电上抬头,“去写下来吧,等总裁回来,给总裁看就好。” 张如玉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能用我知道的秘密换一个保障吗?” 汤伟问,“什么保障?” 张如玉依然抱着侥幸,不想说出沈幸林指使车祸的事实,只含糊其辞道,“一份保护我儿子的保障。” 汤伟挑了挑眉,便知道她的目的,却若无其事道,“这话您应该跟总裁谈。” 张如玉弱弱地应了一声。 汤伟想了想,又道,“我了解总裁,只要对他有利的事(情qíng),他是不会把你和二少((逼bī)bī)到绝境的,毕竟是亲兄弟。” 他这勉强算是替沈敬岩答应了,反正沈觅波是否死亡,幕后指使是不是沈幸林,对沈敬岩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qíng)。 张如玉欣喜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回了房间,开始认真的在纸上写着,写了两句话,她就停住了,开始思考另一件事,要不要一并写出来呢? 算了,没影子的事(情qíng),就不要乱写了,还是写点对沈敬岩来说有用的吧。 今天,不只是沈氏集团内部乱了起来,从外面也乱了,南湾项目负责人李德的妻子鲁(爱ài)梅被一群人堵在了家里,只因他们都得到了一个消息,南湾项目工程楼的倒塌是李德一手促成的。 而李德早在被警察局带走之前,就和鲁(爱ài)梅离婚,并转移财产,同时告诉了鲁(爱ài)梅一旦有人找来,就说,这是沈氏集团的真正的大佬指使他做的。 于是乎,那些人就找去了沈氏集团,在集团门口拉了横幅。 在几个辞职的副总收拾好东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集团被围拢的(热rè)闹场面,某副总还(热rè)心的滑下车窗,道了句,“沈总裁已经进监狱好几天了,现在是董事长在全权处理公司事宜。” 于是,更(热rè)闹的场面来了,直接有人打出了沈雄冰的条幅,还有人将条幅拉到了沈家大宅外面。 沈雄冰头疼啊,蔡管家也心疼啊,两个杀手又开始闹了,总之,没有一处省心的。 到了傍晚,沈氏集团被要债的人围拢的事(情qíng)已经上了网络,更有记者在大宅外要求采访,采访电话也一直响个不停。 沈雄冰 觉得脑袋都要炸了,偏偏唯一在(身shēn)边的儿子沈幸林又是个不顶事的。 沈雄冰特意不想去看外面的消息,按捺不住那颗躁动的心,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果然人老了,将近七十岁的人了,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他无奈的躺在(床chuáng)上,“老蔡,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蔡管家低着头,“老爷子,您不老。” 沈雄冰似在自言自语,“那天沈敬岩来找我,最后一句话跟我说的是什么?他说,沈氏集团大厦将倾。”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1章 沈幸林的落荒而逃 蔡管家当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以为可能是沈敬岩的一句气话,再联想今(日rì)一天内发生的这么多事(情qíng),他觉得不寒而栗,大少还真的做得出来,可是他只能为大少开脱。 “大少是气糊涂了。” 沈雄冰不想过多的表露自己的脆弱,“马上联系奥古丁先生,让他务必明(日rì)赶回来,我要在沈敬岩在警察局的(日rì)子里,把一切都搞定,有了奥古丁先生在,我相信他可以力挽狂澜。” 蔡管家心内叹口气,“是。” 他是无法阻止执拗的老爷子了。只是过了会,又说:“后楼那边的佣人又打来电话,两个杀手要死要活。” 沈雄冰直接将搭在(胸xiōng)口的薄毯扯到脖子上,“我休息会,让小张进来就行。” “好,我去后楼看看。” …… 到了下班时间,沈氏集团大门口直接被堵的水泄不通,只是,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集团高层竟然无人出面收拾乱局,任由事(情qíng)就这样一直乱下去。 沈雄冰是在六点半接到的消息,还是急着回家却被堵在门内的员工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到达现场调解无果后,一层层的通知到了沈雄冰。 他让沈幸林前去,也算是给他一次锻炼的机会,并教给了他应该怎样做。 沈幸林就这样临危受命,赶鸭子上架了,他到的时候,集团大门已经被堵了一个多小时,不时有员工和要债的人发生冲突。 他的到来,有些高层知道这是二少,却没有人出来说话。 沈幸林(身shēn)后的佣人推着轮椅,他拿着一个喇叭,“大家好,我是沈氏集团的二公子,我爸爸(身shēn)体不舒服,我带我爸爸前来给大家一个交代,我大哥现在出了点小意外被抓进了警察局里……” 要债的人听到(身shēn)后的喊声,蜂拥而至,集团大门顿时被让开了一条缝,无数人涌出来,开车的依然堵着,步行的见缝插针的跑出来,赶紧坐车回家。 也有一小部分不着急回家的人留下来看(热rè)闹。 沈幸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要债的人围拢了,你一言,我一语,他根本就招架不住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的质问,一字字,一句句,像是要把他((逼bī)bī)进悬崖里。 甚至有人去拉沈幸林的胳膊,凶神恶煞地命令,“快赔我们的损失。” 有人抢了他手里的喇叭,拿着喇叭高声喊了起来。“我们找不到沈雄冰,找到他的儿子也不能放他走。” 沈幸林干着急,大声喊着,只是没有几个人听得到他的声音。“我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人群里有人喊了声,“赔我两个亿。” 紧接着有人附和,“我损失三亿五千万。” “还有我的损失,我烧了你沈氏集团。” 拿着大喇叭的人见场面很混乱,喊的更卖力了,“我早已经得到了小道消息,是沈雄冰指使 李德做的,因为南湾项目是沈敬岩的大手笔。” “沈家父子的斗争早已不是一两天了。” …… 沈幸林完全招架不住,后来直接被吓哭了,佣人也手足无措,车子被围拢,司机紧急联系沈雄冰。 场面混乱的像一群高素质的地痞流氓打群架似的。 沈雄冰派出去的有保镖队伍,只是沈幸林不知道,而且在他之后出发的,这会直接上前,帮着沈幸林摆脱了困境。 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重新坐进车内的沈幸林像是被解救出来的人质,他一脸菜色,吓的(身shēn)体瑟瑟发抖,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一直衣食无忧,随便玩乐,哪里知道维持一个企业的艰难,更不懂得处理公司事务的不易,更更更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纷乱的近乎打仗的状况。 回到沈家大宅,他第一时间硬着头皮去了沈雄冰的房间,低头认错,“爸爸,对不起,我把事(情qíng)办砸了。” 沈雄冰咆哮着,随手拿起(床chuáng)头柜的烟灰缸砸了过去,“无能,没出息的废物,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沈幸林被砸中了腿,烟灰缸又掉在了地上,他吓的大气不敢出,“爸爸,我知错了。” 沈雄冰气的脸红脖子粗,怒吼道,“你错在哪里?我现在把你捧上总裁的位子,你坐的稳吗?” 沈幸林颓败的耷拉着脑袋,他没脸说话,任由沈雄冰训斥。 沈雄冰说的口干舌燥,心中的怒气发泄了不少,这才消停了,放沈幸林离开。 他恨铁不成钢的捶打着自己的腿,都是自己无法站起来,当年养病花了很长时间,不然怎么会临时将沈敬岩捧上那个位子,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他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偏偏这时候,佣人来报,两个杀手又在闹了,蔡管家一溜烟跑了,留下一句去看看。 蔡管家在阿盖和艾伦面前好好的挑衅了一番,就离开了,与上次一样,他还没有回到主楼,沈雄冰就接到了阿盖和艾布的电话,气的他狠狠的将电话摔了出去。 晚饭后的罗一默没事就帮爹地盯着点外面的状况,自然也通过他强大到无孔不入的信号侵入,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事(情qíng)。 想了想,他决定要做一件事(情qíng),便紧急联系沈夏和十七,问有没有在青城留下个虾兵蟹将。 这一问,沈夏和十七还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准备,耳机里传来了行云的声音,“你姑姑不够细心,这事啊,你得找我。” 那边沈夏一拳捶了过去,“你找死还差不多。” 行云赶紧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我还是以前克洛斯在青城的时候,你们让我备了人保护罗依依,后来撤离的时候,我留下了两个帮我做点别的事(情qíng),所以,一直还在青城。” 沈夏欣喜道,“快给默默用啊,不知道默 默是要在青城大开杀戒,还是要干什么?”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子窝进宽大的椅子里,“去震慑震慑我爷爷啊,我觉得她活的太滋润了。” 沈夏和行云无暇关心沈雄冰的事(情qíng),自然也不知道沈氏集团今天发生的事(情qíng),只是纯粹的支持罗一默,“好呀,我立刻派人过去,做什么?”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2章 拿定了主意 “不用来找我啦,你们直接下任务就好,把沈家大宅的地形图发过去,让他们去威胁威胁沈雄冰,告诉沈雄冰,如果不解开阿盖和艾布的铁链子,就让他死。”他直接喊出爷爷的名字。 行云笑了笑,语气轻松,“这点小事,今晚就能做,你姑姑今天又让我大开眼界啦。” 罗一默问候,“姑姑又杀人啦?” 沈夏莞尔,“哎呀,我职业病啦。” 罗一默笑了笑,又想起了一件事,顺便解决了就好啦。“对了,你们能不能派个人去趟美国,绊住奥古丁先生两个星期,让他无法回国。” 十七笑笑,“小(屁pì)孩事(情qíng)还(挺tǐng)多,让安格森去做就好啦。” 罗一默吐舌头,“那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这点事就不用你((操cāo)cāo)心啦,总之有人帮你办妥就好了。” …… 夜深人静,两个人影越过沈家大宅高高的围墙,顺利的躲避过监控的监视和保镖保安的眼线,到达了主楼的主卧室。 一个人在外围警戒。 一个人推门而入,门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他用戴着白手(套tào)的手拍沈雄冰的脸,“喂老头,醒醒。” 沈雄冰没有动作,还在沉睡中,那人揪起他的耳朵,“老头子,要你命的来了。” 痛感刺激着沈雄冰一咕噜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月色,他昏花的老眼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声音哆哆嗦嗦地,“你是什么人?” 那人邪魅一笑,“阿盖和艾布的铁链子什么时候能解开?” 沈雄冰的心陡然一跳,“我,抓紧时间。” 那人手里的枪抵在沈雄冰的太阳(穴xué),笑声里裹着要命的威胁,“如果阿盖和艾布死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你想活命,就让他们好好活着,我刚才去看过他们了,都快饿死了。” 沈雄冰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现在直接吓的不敢乱喊乱叫了,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尽快,正在想办法,我们也已经尝试过很多办法了。” 那人想着,这差事办的也太容易了吧,倒像是深更半夜来遛弯的,不行不行,也太没有成就感了。 常年刀光剑影的人是意识不到这种事(情qíng)对一个老人造成的心理伤害的。 他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对着(床chuáng)头放了一枪,是消音枪,他的手直接伸进真皮(床chuáng)背里,将子弹抠出来,在沈雄冰面前把玩着,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如果这玩意打进你的(身shēn)体里会怎样?” 他将子弹放在了沈雄冰(胸xiōng)膛的位置,嘴里发出和枪声相媲美的声音,“好不好听?” 沈雄冰只有上半(身shēn)能动,每一个神经都在颤抖,“饶命啊,我一定让阿盖和艾布完好的走出这里。” “好。”那人笑了声,“三天内,如果我看不见阿盖和艾布,我就杀了沈幸林和沈觅波。” 沈雄冰还没有来得及应声, 那人猛的扯过被子盖在他的头上,沈雄冰赶紧拉下被子,那人已经不见了。 一切像一场梦,可是当类似的事(情qíng)接二连三的发生,像是一场场噩梦袭来,他再也睡不着了。 三天。 难道只有释放沈敬岩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沈敬岩在警察局里,也不是他说放就放的呀。 沈雄冰有了之前被杀手殴打的事(情qíng),这次只是被威胁,他的头脑还算冷静,脑子转了一夜,拿定了主意。 天亮后,他叫来蔡管家,“你去找姜局打听一下,看看车祸的案子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蔡管家心内暗喜,挑衅阿盖和艾布果然是有效果的,自己不能((逼bī)bī)迫老爷子放过大少,只能让两个杀手来向他施压了。“是。” “还有。奥古丁先生的行程发过来了吗?” “我稍后继续联系他。” 蔡管家离开卧室的脚步无形中带了一抹轻松。他先致电姜局,被告知沈敬岩自打进入警察局后根本就没有开口。 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案件的进展如何?” “暂时查到的消息还不多。” 蔡管家明白,姜局这是不想透露更多的内幕,毕竟现在的沈雄冰早已非同往(日rì),虽然和有些人还保持着联系,但也仅仅是联系而已了。 他又立刻拨打奥古丁先生的电话,奥古丁表示会在7个小时后上飞机。 蔡管家将这些信息都一一如实地汇报给沈雄冰,沈雄冰沉思片刻,嘴角勾起冷笑,“人走茶凉。” 这些(日rì)子,他切实地感受着这四个字的凉意。早已今非昔比的他,纵然失去一些本质的东西,但是起码他还拥有沈氏集团。 就在这时,蔡管家的手机接到了前面保安的电话,说是有记者要去采访,说是有要债的人来围堵。 李德的前妻鲁(爱ài)梅虽然明确说明和李德离婚,但是一夜的时间,她就被查了个底掉,李德的财产,一大部分在李德被警察带走之前就转给了鲁(爱ài)梅的母亲,还有一小部分在鲁(爱ài)梅的名下。 李德进去之前,名下只有一辆车子,和一(套tào)四居室,这与他所拥有的财产严重不符。 于是,今天几个人冲进了鲁(爱ài)梅的家里,((逼bī)bī)她说出事实真相,她软弱之下,冲口而出,说出了沈雄冰的名字。 现在鲁(爱ài)梅就在沈家大宅的外面,被南湾项目牵连受损的个人和企业的负责人带过来找沈雄冰讨公道。 李德名下转出去的财产很大一部分已经被警方冻结了,但是,这不能抹杀财产在鲁(爱ài)梅以及鲁母名下的事实,更清晰的印证了李德与南湾工程楼倒塌有着更直接更紧密的关系。 沈敬岩在警察局,于(情qíng)于理他们来找沈雄冰讨要说法和赔偿没有一点毛病。 沈雄冰又把沈幸林叫来,苦口婆心的教给他怎样做,让蔡管家和他一起去处理 问题。 这次就在家门口,沈幸林最熟悉的地方,何况(身shēn)后还有见惯了风雨的蔡管家,沈雄冰想着,沈幸林应该能勉强完成任务了吧。 沈幸林只要想起来昨天被围攻的一幕就吓的(身shēn)体哆嗦,现在面对沈雄冰的威严,又不敢说出一个拒绝的字,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一个残疾人和一个老者,(身shēn)后带着很多保镖出现在大门外,口号声就已经吓的沈幸林要打退堂鼓了,他回头瞅着蔡管家昂首(挺tǐng)(胸xiōng)的样子,缩了缩脖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3章 稳住乱局 沈幸林给自己加油鼓气,却也是在硬着头皮说话的,“我是沈氏集团董事长的二儿子,我来代表我爸爸接见各位。” 蔡管家接替过佣人,一只手搭在轮椅后面,一只手稳稳的搭在沈幸林的肩膀上。 沈幸林回头看了一眼,蔡管家递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仿佛在说:没事,有我。 他真的是一个矛盾的存在,他要在沈雄冰最困难的时候,用这样的方式,给予沈幸林支撑,希望他可以圆满的完成老爷子的任务,让沈雄冰可以全(身shēn)而退,不再为此烦忧。 顿时有一个人怒气冲冲地冲到了沈幸林面前,沈幸林下意识的就按下了轮椅上的倒退键,蔡管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更没有时间去阻拦,就算想拦也拦不的。 昨天的一幕还在脑子里闪着,现在还有人在高喊,“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沈幸林,这一刻只想着逃命,甚至(身shēn)后的蔡管家由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身shēn)体踉跄了一下差点倒下去。 他一个管家,并没有(身shēn)份和资格处理公司事务相关的问题,只要淡定的安排好保安的守卫事宜,然后昂头阔步离开,没有丝毫慌乱。 再一看沈幸林,轮椅在宽敞平稳的马路上像一部单人小车似的疾驰着,甚至佣人和司机都在喊他,他都视而不见。 那慌忙逃窜的样子,实在是滑稽极了,(身shēn)后的蔡管家远远地看着,都忍不住摇头,实在是没有沈雄冰当年半点风范。 老爷子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莫不是基因变种吧。 大少遗传了父母各自的优点,简直是完美。 蔡管家看着沈幸林离开很远,才吩咐道,“赶紧拦住二少,让二少坐车,可别累坏了。” 沈幸林的轮椅还是在司机开车追上后强行拦下的,他抱着头,胡乱地挥手打着司机,“不要杀我。” 他就是这样半疯狂状态出现在沈雄冰面前的,沈雄冰看到儿子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痛心疾首,“他妈的我沈家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窝囊蛋!!” 沈幸林也不再认错了,“爸爸,那些人太凶了,我不要去了。” 蔡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仿佛刚才的混乱只是几只地上的蚂蚁在打架,根本对他构不成丝毫影响。 沈雄冰抬眸,看了蔡管家一眼,“你他妈的还不如个老头。” 蔡管家低头,为沈幸林说好话,“老爷子,二少只是经历的少,多加历练就好了。” 沈雄冰狠狠地拍轮椅扶手,“就这样的,你跟我说历练,我给他扔个小水坑里都能淹死他。” 他拿着茶杯,满是皱纹的手用尽全(身shēn)的力气砸了过去,“滚出去。” 沈幸林悻悻地离开了,(身shēn)体还在抖着,像一个被吓傻了的孩子。 沈雄冰坐在卧室内,随手一指,蔡管家上前 ,将连接阳台的窗帘拉开,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收入眼底的是大宅内的风景,以及井然有序的安保人员。 大门在视线所及之外,(肉ròu)眼不可见,沈雄冰也看不到大门外混乱的局面,他唇角缓缓勾起一道弧度,语气果决,裹着气吞山河的气势,“老蔡,你随我出去会会他们。” 蔡管家赶紧走过来,一脸担忧,“哎呦,老爷子,外面有保安,他们进不来的,我们报警吧,这是在(骚sāo)扰我们的生活,至于工程项目的事(情qíng),我们该赔偿就赔偿,事(情qíng)得以圆满解决就好,您的(身shēn)体最重要。” 沈雄冰耐着(性xìng)子听完他的话,眸光清明,“我不去他们还以为我死了呢,以为沈氏集团离了沈敬岩就要破产清算了。” 蔡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都懂,他是在关心他的(身shēn)体。 从主楼到大门口开车的十多分钟里,道路好像比以前短了,沈雄冰的心仿佛又拾起了当年的斗志昂扬,当年的拼搏创业历历在目。 从车上下来,佣人将他抱在轮椅上坐好,大宅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开始有人喊,“沈雄冰,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一票保安一字排开,在大门两侧,沈雄冰没有说话,按下轮椅的按键,轮椅缓缓前进,他的脸毫无惧色。 待距离大门只有两米,他停下了轮椅,保镖们齐刷刷的护卫在他两边,成了大宅内最独特的风景。 沈雄冰不顾混乱嘈杂的声音,示意保镖拿过扩音器,高喊一声,“血债血偿谁偿谁?” 话音落,保镖们齐刷刷的亮出了电棍,那架势仿佛要把那些人都打死似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实在吓人。 伴随着沈雄冰(阴yīn)狠的声音,“我杀了你们我偿命,一个都别跑。” 人群顿时静了片刻,就那么两秒的时间,有人转(身shēn)就要跑,沈雄冰更加狠戾的声音响起,像一个嗜血的王者,“让我偿命我就跟你玩命。让我赔钱我们就好好谈钱。” 最后这句话,他连续喊了三遍,嘈杂声沉寂下去了一半,他又声音严厉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老头子从来不是不敢担当的人。再闹下去我就算破产清算也不赔一分钱。” 一字字,掷地有声。 外面的人,有被怂恿来的,有随波逐流来的,总之,各怀目的。 有人开始用手紧紧的扒着大门,注视着沈雄冰的脸,听他继续说下去,只有小部分人还在嚷着,“那你倒是拿出赔钱的方案来,欠我两个亿。” 沈雄冰的手紧紧地攥着扶手,他真的觉得自己老了,说出口的话都少了气势,“沈氏集团二十个亿也赔得起,可你要是再闹下去,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他随手指了指保镖的头头,又示意蔡管家,“你们把他们每个人的真实(情qíng)况都记录下来,三天内,一定给 你们一个说法,家里揭不开锅的,等着资金运营公司的,我可以个人先借钱给你们保证(日rì)常生活和正常运营,具体方案是……” 大部分人都在洗耳恭听,这个方案倒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起码现在能以“借”的形式从这里拿走一部分钱,以后再从账单里扣除。 这算是一个缓兵之计,却也让很多人随之一喜。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4章 上位小三出幺蛾子 混乱的场面逐渐平息起来,沈雄冰的语气也渐渐平和起来,“沈氏集团从来都没有做缩头乌龟,我愿意和平解决问题,前提是你们要给我和平解决问题的条件。” 他又当面吩咐蔡管家,“你现在给刘副总打电话,让他来统筹全局。” 蔡管家恭敬道,“是。” 沈雄冰又环视大门外的人,一字字清晰入耳,“血债血偿,钱债钱偿,我欠你们的,我偿。我的家人都在这里住着,跑不掉,沈氏集团会一直发展下去,所有该补偿的,全部都会到位。” 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 局面暂时稳住了,蔡管家和保镖开始忙了起来,沈雄冰回到主楼,他又看不到那些步步紧((逼bī)bī)的人了。 后来,刘副总带着秘书到来后,蔡管家将这里的事(情qíng)一并移交过去,又赶回主楼,去照顾沈雄冰。 沈雄冰的眼里浑浊伤感,早就失去了方才的精神矍铄,又露出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本来的面目,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临时需要装出来的,他自觉早已不复当年的魄力。 蔡管家忍不住心疼,眼眶都湿润了,“老爷子,您何必呢?” 沈雄冰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局面暂时稳住了,不是吗?” 蔡管家叹口气,“可是也只是暂时,我们现在只是登记,记录,确定‘借钱’的数额,一传十十传百,会有更多的人来要‘借钱’的,我们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沈雄冰伸手,“我电话拿来,我亲自给奥古丁先生打电话。” 蔡管家拿过他的手机,按下了奥古丁先生的号码,将手机递给沈雄冰。 很快,话筒里就传来了一阵冰冷的英文女声,提示对方在忙。 再打,电话里传来奥古丁急切的声音,“沈老先生,抱歉,我两三个星期内没有办法去Z国了,我有紧急的事(情qíng)必须处理。” 说完电话就别挂断了。 沈雄冰怔怔地望着黑下来的屏幕,傻眼了。 他还指望奥古丁先生力挽狂澜的,现在却来不了了。 就在这时,大门外又出现了(骚sāo)乱,只因有人说了句,“只登记个资料有什么用啊,登记资料的同时给钱才合理。”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啊,不会是缓兵之计吧。” “沈雄冰兵不厌诈啊。” 有人开始问鲁(爱ài)梅,“你老公被沈雄冰耍了吧。” 鲁(爱ài)梅大惊,眸光思索,想来想去,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不会吧,我老公有段时间(挺tǐng)有信心的,后来有段时间又(挺tǐng)担心害怕的。” 有人冷笑,“你老公没被耍为什么进了监狱,为什么要转移财产?” “我们也应该找的李德要钱,他是第一执行人。” “对,就找他老婆了。” 刘副总是沈雄冰的心腹,他出面调停,“我作证,李总的事(情qíng),他的 太太是不知(情qíng)的,你们不要这样子((逼bī)bī)迫一个女人。” 有人气冲冲道,“看来是你知(情qíng)了。” 刘副总急了,却还是尽力稳着局面,“别冲我来啊,我也是临时被董事长调过来的。” “这里你负责就得你说了算。” 又有人开始怂恿鲁(爱ài)梅,“要不你去找董事长问问清楚,你丈夫曾经是沈氏集团几十亿项目的负责人,你去见见董事长也没毛病吧,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被这些仇视李德的人找出来并带到了这里,你就不担心这里有什么你不知道的黑幕吗?” 然后又开始有人((逼bī)bī)迫鲁(爱ài)梅,“反正是你丈夫负责的,把你丈夫侵吞的钱都给我们吐出来。” 一时激起千层浪,阵阵((逼bī)bī)迫的声音响起,“对,吐出来。” 鲁(爱ài)梅(禁jìn)不住围攻,直接吓哭了,又在几个人的((逼bī)bī)迫下强烈要求见沈雄冰。 消息传回主楼,沈雄冰果断做了一个决定。 二十分钟后,蔡管家一个人乘车到了大门口,他站在门内,疾言厉色道,“谁要见董事长?” “我,我。”鲁(爱ài)梅踉踉跄跄的跑过来,“我要见董事长,我老公来过沈家大宅好几次。” 蔡管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心虚,当即指挥保安将她放了进来,也只放了她一个人进来。 蔡管家微微佝偻的腰(身shēn)(挺tǐng)立起来,“传达董事长的命令,他做好了赔钱的准备,更做好了赔命的准备。” 说完,他就走了,平时只站在沈雄冰(身shēn)后的影子此刻像一座行走的山,高大伟岸。 他顺利的将鲁(爱ài)梅带到了主楼,只是并未带她去见沈雄冰,而是和蔼道,“董事长在休息,请李太太也在客房休息下吧。” 他唤来佣人,带鲁(爱ài)梅去房间。 鲁(爱ài)梅第一次进沈家大宅,看到富丽堂皇像宫(殿diàn)似的客厅,不管蔡管家说什么,她都不敢说一个字,只木讷的像个机器人似的随着佣人离开。 蔡管家很快就向沈雄冰去复命了,沈雄冰连连夸赞,“你比我那个窝囊废儿子强一百倍。” 蔡管家心里暗道,比大少差远了,今(日rì)的事(情qíng),恐怕就是大少的杰作吧。 他似乎相信了,大少真的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得到沈氏集团,他不用((操cāo)cāo)心太多了,只管静候事件发展就好。 虽说暂时控制住了局面,但是事(情qíng)还远远没有结束,还有很多烂摊子需要收拾,集团内部并没有一个主事之人。 沈雄冰又犯愁了,额头的皱纹层层叠叠,又加深了。 就在沈家大宅乱的一团糟的时候,张如玉每天看着冯思萍在眼前晃((荡dàng)dàng),尤其冯思萍和罗一默天伦之乐的欢声笑语尤其让她羡慕嫉妒恨,恨的牙痒痒。 于是,这个上位的小三又开始出幺蛾子了。 罗依依下班前,冯思萍让汤伟去买了需要的菜,一 个人在厨房忙碌着。 张如玉从房间走出来,路过客厅的时候,嘴里说着,“姐姐,我帮你一起做饭吧,我不太会做,我给你打下手。” 进到厨房,她装模作样的拿出一棵葱,嫌弃地甩了甩,“姐姐,你一个人做这么多,不累吗?” 冯思萍在择菜,“你不说话我就不累。” “姐姐,我是来帮忙的。”张如玉的声音低了些,笑着说:“其实吧,我真的很喜欢默默,默默和老大长的非常像,只是吧,不像他的妈妈,他的妈妈也像他的外婆,血缘关系就是这么神奇,你说是不是?”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5章 捕风捉影 冯思萍平静道,“你的这些话应该去跟罗依依说,不应该跟我说。” 张如玉的纤纤玉指一棵葱永远也剥不完了,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我跟她说的话,怕她乱想,你为什么就一眼看中了她呢?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既然(身shēn)在沈家,当然关心沈家的所有人,包括沈敬岩和罗依依是怎么认识的。” 冯思萍起(身shēn),将择好的菜放进菜篮里,在水池边冲洗,头都要爆炸了,恨不得像个泼妇似的,叉腰跟她打一架,口气也严厉了起来,质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张如玉的手拎着那棵葱站起来,凑到她(身shēn)边,神神秘秘地问:“我见过一个女人的照片,你猜是谁?” 冯思萍依然冷静,“谁?” 张如玉撇了撇嘴,“以前我也不知道是谁,后来沈敬岩带罗依依到大宅,我总觉得有些眼熟,去过两次后,有一天我突然想起来,她就是和我见到的那张照片很像,现在想来,那张照片里的人就是罗依依的妈了。我都见过,你没见过吗?” “我没见过什么照片。” 张如玉嗤笑一声,“我可不相信,你从来不进出老爷子的书房?他在你面前是敞开心扉的?如果是,我怎么会见到罗依依母亲的照片呢?” 冯思萍关掉水龙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屑道,“还是你棋高一招,能偷偷进得去沈先生的书房,还能看到他珍藏的照片,要不你就做了这么多年的沈夫人呢,看来你们夫妻琴瑟和鸣,恩(爱ài)有加呢,恭喜了,只是为什么要住到我干女儿的家里来呢,沈夫人还是回到沈先生(身shēn)边继续做你的沈夫人吧。” 一番话含着无数的嘲讽从嘴里吐出来了,张如玉眼神不善,嘴角勾起冷笑,“哈,我说到你心坎里去了吧。” 她把葱扔进菜篮子里,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你是真的喜欢罗依依才让她做你儿媳妇的。如果老爷子也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你猜他会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扭头就走,虽然都是些没有影子的事(情qíng),但是当这样的巧合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她完全可以捕风捉影。 冯思萍的双手又开始忙碌了,丝毫不停。 罗依依带着从安从群回家时,罗一默如往常一般扑过去,“妈(咪mī),宝宝想死你啦。” “宝贝,妈(咪mī)也想死你啦。” “妈(咪mī)呀,我们又可以吃到(奶nǎi)(奶nǎi)绝佳的手艺啦。” 冯思萍坐在沙发上笑呵呵的,眼里尽是母亲般的慈(爱ài),“还有一个汤,再过十五分钟就好了。” 从安吸了吸鼻子,“冯阿姨,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汤伟放下手中的扑克,“当然了,夫人的手艺,那是最好的。” 大奇洗牌的姿势帅极了,“沈总幸福啊。” 汤伟笑道,“羡慕吧,羡慕也没有用啊。” 大奇叹气, “的确没用,不过,我可以努力生个默默这样的小包子。” 张如玉从房间里走出来,“依依回来了,上班很辛苦吧,你可比我强多了,比我能干多了,你才是女强人啊。” 冯思萍嘴角笑意不减,语气温柔平静,“依依,我正想跟你说呢,我准备今晚就回自己家去睡了,这里住着不大习惯。” “不行。”大奇首先拒绝,“您的安全无法保障。” “是啊。”罗依依也附和,“你以前也不是没有在这里住过,怎么会不习惯?” 她想到了,一定是张如玉,哼,又是这个女人。 她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汤大哥,我问你点事,沈敬岩还有别的房子能住人的吗?家里人太多了,的确住不开,我也不大习惯,要不然再找一处房子吧。” 汤伟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我也在想这个事(情qíng),房子倒是有,沈总进警察局之前也交代过,我这就去安排。” 张如玉蹭的一下站起来,“别啊,我什么也没有做啊,我还写了老爷子的秘密,等着老大出来的时候给他看呢,我是真心要依附老大的,我跟老爷子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肯定是真心要依附老大,不会有别的心思的。” 她的话自然有道理,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冯思萍面对曾经的小三,心里不爽也是理所当然。 如果不是沈夏要临时出国,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冯思萍也不愿意破坏儿子的事(情qíng),可是又抽不开人手,想了想,便道,“要不这样吧,依依你带着从安从群和默默去我那边住一段(日rì)子,我也想天天跟默默在一起。” 罗一默知道姑姑那边的进展,拉着妈(咪mī)的手说:“妈(咪mī),姑姑不是跟你说明天就能回来了吗,她不放心(奶nǎi)(奶nǎi),会尽快结束工作的。” 罗依依看着儿子,笑道,“对啊,您再坚持一天,明天沈夏就回来了,我们也好圆满的把您交到她的手上,不然不只她不放心,我也不放心。” “好吧。” 冯思萍只好再忍受一天,张如玉低头,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她的眼里露出了得逞的光芒。 她又去讨好罗依依,“对了,我有个朋友年底要过结婚周年庆,三十周年,哎呦呦,好羡慕啊,我介绍她去你那里定做全(套tào)的首饰啊。” 一听说有生意,罗依依双眼放光,“好啊。” 罗一默不动声色的干咳一声,“汤伟叔叔,你也找个女朋友结婚啊,婚礼的首饰找我妈(咪mī)定制。” 罗依依眼神晃过冯思萍,讪笑一声,“生意当然是越多越好啦,不过我也不是没有骨气的人啊,不是什么钱都赚的,昧良心的钱不挣的。” 冯思萍起(身shēn),“我去看看汤。” 罗依依跟着跑过去,“干妈,我跟您一起,我闻着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都要流哈喇 子了。” 两个人都钻进了厨房里,那边汤伟恶狠狠的警告张如玉,“以后夫人和少夫人同时在的时候,你在房间不要出来,不要说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记住你的(身shēn)份,不然我立刻把你转移走。” 张如玉怯懦道,“我知道了。” 反正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做错了事就乖乖承认错误,没人的时候该挤兑冯思萍就继续挤兑,她料定了那些话冯思萍轻易不会说出去的,那不是自己往自己的(身shēn)上泼脏水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6章 风光不再 一家人还算和谐的吃过晚饭,张如玉小心翼翼的看了汤伟一眼,就回了房间,她是不敢多逗留的,更不敢当他的面废话的。 大奇抱起罗一默,哄骗道,“今晚去叔叔家里睡吧,叔叔保护你,给你讲故事,陪你玩玩具。” 罗一默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眨着一双清纯的眼睛,“大奇叔叔,容我好心提醒你,你现在住的房子,是我的。” 罗依依挑眉,“明明是我的。” 罗一默瞥嘴道,“反正是大奇叔叔送给我的,不方便直接写我名字,才挂在你名下的。” 大奇不和他们争,“反正房子是送出去了,我只是借住,那你陪我去你家吧。” 客厅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汤伟帮忙收拾碗筷,“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罗依依抱着一摞碗往厨房走,“你们(爱ài)去哪去哪,我不管的。” 厨房里,冯思萍往外推着几个姑娘,“你们出去,我收拾就好了。” “阿姨,我来吧。”从安要洗碗。 冯思萍已经系好了围裙,“我舍不得让女儿做家务,也舍不得让你们做家务,都出去。” 早就失去了母(爱ài)的罗依依在冯思萍的(身shēn)上感受着母亲的慈(爱ài),冯思萍(身shēn)体力行的将她当做女儿一般,连带着对从安从群也处处表现出疼(爱ài)和呵护。 罗依依就坐在客厅内,在冯思萍收拾完厨房出来时,又陪她聊天,俨然一对(情qíng)感细腻的母女。 大奇抱着罗一默去了他的家里,汤伟照例留了下来,他还有工作要做。 夜,一如既往的平静和不平静,找到沈家大宅去的那些人,并没有人真正拿到一分钱的“借款”,他们迟迟等不到鲁(爱ài)梅出来,也商量好了,就一直留在大门口,如今他们只能守株待兔。 沈氏集团内部出现了大面积的辞职,有些正常工作都甩手没人做了。 沈雄冰在没有寂静的夜里思绪万千,喃喃自语,“真的要我这个老头子重出江湖吗?” 没有人回答他,在经过一系列的反复思考后,他决定了,明天正式去上班,自己兼任总裁,力挽狂澜,梳理集团的烂摊子。 天蒙蒙亮时,鲁(爱ài)梅早早地醒来,在沈家大宅的客房,比她家主卧室都要豪华无数倍的房间内,她怔怔地望着窗帘,不知前路在何方。 后来,佣人带她去了书房,沈雄冰威严地坐在办公桌后,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你是李德的夫人?” 鲁(爱ài)梅下意识的点头,很快又摇头,“不是不是,我们离婚了,他现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沈雄冰语调冰冷,“可是他的财产跟你有关系,你们就脱离不了任何关系,李德是我的属下,他的夫人和孩子,我不会不管不顾,南湾工程项目是个意外,不管最终定论如何,我都不会亏待你们。” 鲁(爱ài)梅像 个傻子似的看着他,连打官腔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李德在被警察带走之前跟她交代过很多事(情qíng),有能说的,有不能说的,也有关键时刻保命的。 面对这个严肃的老人,她一个字也不敢说。 蔡管家从沈雄冰(身shēn)后走过来,走到鲁(爱ài)梅面前,“鲁女士,李德是南湾工程项目的直接负责人,不论如何都逃不了关系,我这里有几份文件,证明李德吃了大量的回扣。” 他将文件递了过去,鲁(爱ài)梅接过去,看着,不明真假,却又心存疑惑。 蔡管家见状,继续说:“不论如何,董事长都无法保李德万全,但是,会尽力保全他的命,当然,董事长也需要您的配合,等会我会派专车送你离开,可是你要想好,离开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南湾工程楼的废墟下有几具男尸,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李德指使人炸了工程楼,还搭上了人命,你和孩子想要好好的活着,那就要听我的……” 鲁(爱ài)梅听的一愣一愣的,只有点头的份。 沈雄冰就这样坐在办公桌后看着蔡管家如何手把手的教一个女人说谎,为沈氏集团争取时间和利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小时后,鲁(爱ài)梅上了车,车子往大门口驶去。 门外的人纷纷从车内下来,鲁(爱ài)梅下车后,保安开门,她直接走了出去。 有人问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董事长把你收买了?” 鲁(爱ài)梅拿出一张支票,“这是董事长刚刚给我的,现在董事长调不出来更多的现金,让我先挑着几个家里和公司最困难的先分些钱,董事长在变现筹措资金。” 她说的煞有其事,语气没有什么力度,倒更显的真实。 有人准备跟她一起去分钱,这时候也没有人闹,大家齐心协力,鲁(爱ài)梅又说:“董事长说的,伍总和老张最困难……” 有钱拿的开心,没钱拿的也看到了希望,场面暂时是和谐的。 鲁(爱ài)梅和一众人就这样离开了,接收到保安传来的消息,蔡管家和沈雄冰松了一口气。 蔡管家脸上浮现出烟消云散的笑容,“老爷子,我们现在去集团吗?” “当然,趁(热rè)打铁,去解决集团内部的烂摊子。” 沈雄冰就这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沈氏集团,似一个战士,带着满腔(热rè)(情qíng)和压抑在心底的无奈。 他直接以董事长的(身shēn)份召所有高层开会。 时间一点点拿过去,会议室内的人寥寥无几,除了他的心腹,留下来的没有几人。 但是很快,方董接了个电话后,匆匆忙忙地说:“董事长,刚刚出了点事,我要去处理下。” 沈雄冰的脸一直是菜色,却无法发作,“去吧。” 他环视偌大的会议桌,昔(日rì)的场面还在脑子里闪烁着,却早已一去不复返。 秘书进来,“董事 长,这里有很多文件,原本需要沈总签字的,可是,他……” 沈雄冰宣布,“散会,带着文件去我办公室吧。” 蔡管家推着他离开,后面跟着秘书,看起来很冷清的场面,他虽然还是董事长,却早已风光不再,前呼后拥已经成了传说。 他刚刚进入办公室,就来了两名副总,递上了辞职报告,与此同时,两个正在进展中的项目失去了领导者。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7章 陷入绝境 蔡管家在暗暗感叹,大少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呀,这么下去,等他真的得到沈氏集团,沈氏集团也就剩个皮包骨了,要重新换血换(肉ròu),图的什么呀? 可是现在的他无能为力,管不了,也只能任他去了。 沈雄冰头疼,自他进入到办公室以来,接二连三的大事发生,都让他疲于应对,他真的感觉自己老了,脑袋都要爆炸了。 他深知,自己真的需要一个帮手,而那个最好的帮手,就是沈敬岩,真特么的悲催。 而这时,鲁(爱ài)梅出现在了沈氏集团大门外,(身shēn)边跟着好几个人,都是来要债的,自她给几个最困难的人分过钱后,她便开始被((逼bī)bī)债了,没有得到钱的人就开始对她依依不饶了。 不得已,她带人去了沈家大宅,被告知老爷子去上班了,他们又去了沈氏集团。 他们连大门都进不去,沈雄冰命令让他们在外面等。 鲁(爱ài)梅被声声质问,“沈雄冰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你贪污了多少钱?” 鲁(爱ài)梅摇头,牙齿都在打颤,“没有,真的没有。” “不可能,你老公贪污,你肯定也贪污。” “对,沈雄冰到底给了你多少钱,拿出来。” 鲁(爱ài)梅赶紧求救保安,“让董事长出来说清楚,我真的没有。” 保安嫌弃道,“董事长说了,不认识你,快点滚远点。” 又有人((逼bī)bī)问她,“为什么董事长给你钱,不给我们钱,单独见你到底说了什么?” “对,都说出来,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我们不信沈雄冰没有给你交代什么。” “你家到底贪污了多少钱,你老公和你都不是好东西。” 鲁(爱ài)梅步步后退,声音嘶哑,竭力真诚地用苍白的言语证明自己的清白。“真的没有,董事长给我的钱我都给你们了。” “南湾项目你老公负责的,你敢说你不知(情qíng)?” “你儿子在新华中学一年级四班,不把事(情qíng)处理好,我们就找你儿子要钱去,我倒要看看你儿子有没有你这样嘴硬。” 鲁(爱ài)梅绝望了,哭着求保安,“求求你,让董事长出来,只要他帮我澄清一件事(情qíng)就好。” 保安一脸冷漠,“董事长才没有时间见你这个闲人。” …… 场面激烈且混乱,鲁(爱ài)梅被((逼bī)bī)到了绝境,只剩下无助的哭,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起码他就可以逃避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了。 有一道声音清晰的在她耳边响着,“我们去找你儿子要债。” “沈雄冰!”鲁(爱ài)梅突然凄厉地嘶吼道,“你不得好死!” 说完,他像一摊烂泥瘫倒在地上,被要债的人拉起来,恶狠狠地说:“沈雄冰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耍着我们玩,我的公司他妈的马上就要破产了,你给我把钱吐出来。” 那些人里,只有三个人拿到了钱 ,其余的都没有拿到钱,所谓的希望很快就被他们看到了事(情qíng)的本质,那就是缓兵之计。 呵,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他们可不吃这一(套tào)。 鲁(爱ài)梅脸颊满是泪,闭着眼睛,绝望道,“你们跟我回家,我给你们钱。” “好。” 话音落,两个人拽着鲁(爱ài)梅上了一辆车子,前呼后拥的车子往鲁(爱ài)梅的家里驶去。 沈雄冰无暇顾及这里的事(情qíng),他已经忙的团团转,派来解决事(情qíng)的副总也不给力。 眼看着集团大门口又恢复了宁静,副总去向沈雄冰汇报,沈雄冰根本就没有听一个字的细节,只道了声,“散了就好,你先去吧。” 回到鲁(爱ài)梅的家,她打开门,道,“我先去下卫生间。” 有人用手指指着她,恶狠狠地说:“别耍幺蛾子,你是逃不掉的。” 鲁(爱ài)梅的声音是绝望的平静,“放心,我不逃。” 她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一个劲的按着手机,手指不停的忙着,门外的敲门声催促声,一声声响起。 五分钟后,她推门出来,指了指卧室,“钱在里面,我去拿。” 男人厉声喝道,“快点,不把钱拿出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儿子回家,父债子偿。” 鲁(爱ài)梅心如死灰,嘴角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弧度,“好。” 她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钱到底在哪里?” 厉喝声传来,鲁(爱ài)梅看着窗户,道,“我真的没钱,要不你们杀了我吧。” 在场的都不是没有文化的人,自然懂得在别人的家里((逼bī)bī)别人做事是什么样的后果,不能钱没要来再出了别的事。 这时,有人提议,“先撤了吧,看她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们再((逼bī)bī)下去也没有用,让她好好考虑,反正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不急在一时半刻。”汤伟提醒过他,不能出人命,要懂得适可而止。 人群就这样散了。 鲁(爱ài)梅一个人坐在(床chuáng)上,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子,那些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刚才她在卫生间里是在写遗嘱的,她本来绝望的想要死的,可是走出卫生间,看到(床chuáng)头柜上儿子的照片,笑脸那样纯真可(爱ài),她反悔了,她还想亲眼看着儿子长大啊。 傍晚,上暑假补习班的李瀚宇坐校车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后如常背着书包往里面走去,突然冲出来了几个人,恶狠狠地问,“你就是李德的儿子吧。” 李瀚宇当然知道家里的变故,赶紧摇头,“不,我不是。” “别骗我们了,我们都打听清楚了,你就是李瀚宇的儿子,你爸爸李德做了缺德事,把财产转移给你外婆和你妈以为就没事了吗,今天只是个警告,告诉你妈,再不还钱我们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死为止。” 李瀚宇一个没有经历过风雨世事的初中生,吓的(身shēn)体瑟 缩,大气不敢出,拔腿就跑,回到家,他直接扑进母亲的怀里,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鲁(爱ài)梅心一紧,她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果然,在李瀚宇止住哭声后,她问了儿子,也就得知了那些警告。 一股无望的绝望袭遍她的全(身shēn)。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 如何才能让儿子摆脱威胁呢? 她给儿子叫了外卖,又将自己伪装好,偷偷的去了沈家大宅,央求保安,“求求你,让我见董事长一面,我有话要说。”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8章 对这个世界的告别 保安接通了蔡管家,蔡管家征求沈雄冰的意见,沈雄冰只听着蔡管家叙述事(情qíng),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蔡管家说完,顿了两秒,沈雄冰依然没有回复。 蔡管家明知故问,是期待他可以改变主意的,“老爷子,您说怎么办?” 沈雄冰不耐烦地说:“不见。” 蔡管家张了张嘴,一切如沈雄冰所料,现在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鲁(爱ài)梅的(身shēn)上,都以为是她侵吞了钱,现在她一定是被((逼bī)bī)无奈才会半夜前来,他有些可怜那个被层层算计被((逼bī)bī)入绝境的女人。 他也知道老爷子固执的(性xìng)格,终究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蔡管家便通知保安,“老爷子(身shēn)体不好,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明天…… 起码还能给那个替沈雄冰背负压力的女人一点点希望,她还可以期待明天,明天…… 明天又明天,等沈敬岩出来,一定可以改变现在的局面吧。这是蔡管家的期望。 鲁(爱ài)梅听到了保安的回复后,眼里无声地流下了泪,不言不语,转(身shēn)就往回走。 泪水朦胧了她的视线,回家的路那么漫长,漫长到她宁愿就这样一直走着,走到天亮,带着儿子走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母子两人过着宁静祥和的(日rì)子。 她回到小区,下了车,到了单元门口,立刻有一个男人下来,“你改头换面我就不认识你了?你去哪里了?” 鲁(爱ài)梅吓的瑟瑟发抖,她还能走到哪里去,哪里都去不了了。“哪里都没去。” “快上去,天亮我还要找你的,别想着耍心眼,你除了儿子,也还有别的家人,你的母亲名下可有李德转移过去的大量钱财,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鲁(爱ài)梅麻木的应着,进了单元门,脑子里闪着母亲的(身shēn)影,儿子的(身shēn)影,还有李德的(身shēn)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至今(日rì)她都不知道,只记得李德曾经半夜的噩梦,大汗淋漓的喊着救命;记得李德突然跪在她面前要求离婚,并声声说着对不起;记得李德将大量的财产转移到她和母亲的名下,几乎净(身shēn)出户;记得李德在被噩梦惊醒的深夜搂着她,说(爱ài)她,这辈子(爱ài),下辈子继续(爱ài)…… 没有人可以给她一个答案,天下之大,没有清明的去处。 儿子被威胁,还有母亲…… 李德,在监狱里的李德。 李德曾在多个不眠之夜醉酒后告诉她,他摊上了人命。 所有的一切凝聚成一双双将她推向悬崖边的手。 鲁(爱ài)梅去了书房,拿起原本属于李德的笔,一字字写下来:儿子,我(爱ài)你,妈妈永远(爱ài)你,至死都(爱ài),可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女儿不孝,今生无数个对不起都说不出来了,来生做牛做马偿还您今生的恩(情qíng)…… 李德,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我见识到了人世间最冷的冷漠,我坚持不下去了,原谅我。我先走一步,但愿来生我还能找到你,和你一起做夫妻…… 三张A4纸,密密麻麻的写下了那么多字迹,鲁(爱ài)梅写的眼泪流干,手指发麻。 她看着一张张纸,又一张张摆好在桌面上,拍照,传到了她的社交平台。 告别吧,儿子,妈妈,老公。 告别吧,这个世界。 做好这一切,她去到儿子的房间,亲了亲儿子的脸,低喃一句,“儿子,对不起。” 话未落,泪先流,她再也忍不住,冲出来,拉开客厅的窗户。 纵(身shēn)一跃…… 这是她对儿子和母亲最好的保护。 这是她对丈夫最好的守护。 这是她对这个世界心冷的告别。 一个小时后,警笛呼啸…… 天亮,鲁(爱ài)梅去世的消息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沈雄冰得到消息时,眸光怔了怔,晃过一丝(情qíng)绪,很快又镇定下来,仿佛他听到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鸽子死掉了,而不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就此陨落。 蔡管家懊悔,昨晚真的应该多劝一句的,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沈雄冰脑子里九曲十八弯地转了两圈,道,“我们现在去公司,立刻弥补南湾工程项目的所有连带的商家,个人的全部损失,把正在建设的奇隆以最快的速度卖出去,价格好说,还有集团内两个月前收购的贵丰公司……” 蔡管家听他有条不紊地说着,头头是道,不是没有办法弥补损失,而是不愿意自己受损,现在出了人命,就不得不让出自己的利益以挽回一些名声了。 匆匆的吃过早餐,一辆加长的豪华房车驶出沈家大宅,驶向沈氏集团。 此刻在警察局内的沈敬岩,已经不眠不休72个小时以上,自觉(身shēn)体疲惫,看了看窗外,他估算了下时间,应该也差不太多了吧,沈氏集团内部应该乱的够呛了,沈雄冰肯定也被((逼bī)bī)的消耗殆尽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警察接到了一条线索,赶紧去查实…… 三个小时后,夏(日rì)的太阳悬在头顶,沈敬岩胡子拉碴一脸疲惫的走出警察局,他被排除了嫌疑人的(身shēn)份,那名撞向沈觅波的司机也已经找到,警察综合各方数据和消息得出了最后的结论:意外。 汤伟的车子适时停在了警局外,沈敬岩上车,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累的不想说话。 汤伟很贴心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开着车子往罗依依的别墅驶去。 冯思萍对沈敬岩的归来很欣喜,“你终于出来了。” 另一个人也是高兴的,张如玉兴奋的从房间内跑出来,沈敬岩现在是她全部的倚仗了,她当然希望他能平安无事。“你回来了。” 沈敬岩勉强撑起一抹笑容,他是在安慰母亲,“我没事,就是困,睡 一觉,案子结束了,和我没有关系。” 说完,他特意将目光转到了张如玉(身shēn)上,“这样的结果应该是皆大欢喜吧。” 张如玉结结巴巴,“回来了就好。” 冯思萍推着他往楼上走,“快去依依的房间睡会,想吃什么,我做好等你睡醒吃。” 沈敬岩顺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妈,做个汤吧,这几天特别怀念妈做的汤。” 儿子提了要求,冯思萍就异常开心,“好,我这就去做。”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69章 冯思萍打人 沈敬岩又转头对汤伟说:“任何事(情qíng)都不要告诉我,我睡醒后再说。” 汤伟明白,“是。” 罗一默窝在大奇的怀里,看着爹地沧桑的样子,不过还好啦,行云被追杀的时候比他还要狼狈,黑白曾经的苦难比他现在也痛苦很多倍,他年龄小,也算是见识广的人了,不觉得这样的挫折算什么大事,打趣了一句,“大朋友,你的胡子好长啊。” 沈敬岩朝他比了个打枪的手势,挑眉,勾起慈(爱ài)的笑容,“明天陪你玩这个。” 罗一默在大奇的怀里窜了起来,“大朋友,宝宝(爱ài)死你啦。” 冯思萍又推他,“别说话,赶紧去休息。” 沈敬岩去睡觉了。 冯思萍去了厨房做汤,看了看,少一些材料,便让汤伟去买。 今天大家心(情qíng)都非常好,罗一默也闹着要一起去,大奇自然随行了,他才不要落单,汤伟想着,也就出去一会,何况沈敬岩在家,又是青天白(日rì),应该不会出现意外,就大家一起去了,也没有想着留下一个人来维持和谐。 片刻后,客厅里只剩下两个女人,张如玉抬头瞅着楼上,静敲敲的,嗯,这又是一个挑衅的最佳时机。 她便走到冯思萍(身shēn)边,压低了声音,说:“你还真是慈母啊,老爷子的书房里珍藏着罗依依妈妈的照片,你儿子就娶了罗依依,父子两人看女人的眼光怎么出奇的一致呢。” 冯思萍此刻心(情qíng)好,不与她计较,转(身shēn)就往厨房里走,声音带着冷意,“别跟着我。” 张如玉偏偏跟着她进去,嘲讽地笑道,“这是巧合吗,老爷子和依依妈,沈敬岩和罗依依。你敢说你没有见到过那张照片?你敢说老爷子当年对你真(情qíng)一片恩(爱ài)有加?” 冯思萍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猛的扬手,嘴角勾起狠戾的弧度,像一个理直气壮的正室,一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啐了一口,“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几十年前不跟你计较,现在不跟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惹毛了我,我让你全家不好过。” 张如玉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冯思萍,她一向恨她优雅冷静与世无争的样子,原来还有这么泼妇的一面。 她一只手捂着脸,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想打回去,又顾忌沈敬岩不敢打,耍嘴皮的可以,真动手,她还真的没有那个胆子。 冯思萍的话越说越多,“我们的关系轮不到你这个((贱jiàn)jiàn)三挑拨离间,想挑战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斗得过我的儿子。” 说完,她就钻进了厨房,脚步声也比平时大了很多。 张如玉眼里的泪迷蒙了视线,不甘心地咬了咬牙,那表(情qíng)恨不能将冯思萍生吞活剥了,心里默默地在说,冯思萍恼羞成怒了吧,我说到你的心里去了吧,你别得意,我会让罗依依知道真相 的。 不管那真相是真正的真相,还是她臆想出来的真相,她都乐于看到罗依依和冯思萍翻脸,和沈敬岩翻脸。 反正她的(日rì)子不好过,大家都不要好过。 汤伟带着冯思萍要的一应材料回来时,别墅里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张如玉安静如鸡的呆在自己的房间,楼上沈敬岩睡的又香又甜,原本寂静的客厅很快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冯思萍将汤煲好,又切了几个菜,然后给罗依依打电话,告诉了她沈敬岩回来的消息,不等她多说什么,罗依依欣喜道,“我现在回去。” 看到儿子和罗依依的感(情qíng)如此浓烈,冯思萍的心别提多畅快了,这一直是她期盼的事(情qíng),现在看来,两人复婚是水到渠成。 她的心愿,终于可以达成了。 罗依依带着从安从群窜进客厅的时候,并不见沈敬岩的影子,罗一默扑过去,“妈(咪mī),大朋友在你房间睡觉,你要不要去偷偷看。” 罗依依笑的羞赧,这儿子专坑妈啊。“我偷看她睡觉干嘛?” “可是大朋友喜欢偷看你睡觉啊,我们三个人一起睡的时候,等你睡着了,他就把我抱到旁边,睡在我们中间,他还老是偷偷看你。” 童言无忌,客厅里的人都笑了起来,罗依依不好意思的拍了他的小(屁pì)(屁pì)一下,“那我可不知道。” 罗一默翻白眼,“你睡的像个死猪,你当然不知道啦。” 罗依依想把自家儿子扔出去,“闭嘴。” 汤伟笑着岔开了话题。 彼时的沈雄冰已经得知了沈敬岩回来的消息,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让沈敬岩去把阿盖和艾布的铁链子打开。 可是他拉不下脸亲口说出来。 一向善解人意洞穿人心的蔡管家开口,“老爷子,要不,我去找大少。” 沈敬岩绷着脸,也不抬头看他,想起那天被杀手警告,他又心有余悸,这两天忙碌的同时又在感受着死神((逼bī)bī)近的脚步, 蔡管家到了罗依依的别墅,罗依依拉着罗一默的手亲自来迎接他。 罗一默上前,直接欢快的抱住蔡管家的腿,“蔡爷爷,我想死你啦,你终于来陪我玩啦。” 蔡管家弯腰想要抱起罗一默,罗依依拦住了,“蔡管家,他长大了,抱不动了,很沉的。” 罗一默率先拉住蔡管家的手,声音欢快地说:“蔡爷爷,大朋友回来了,在睡觉,胡子长了那么长,好丑的。” 蔡管家的心一疼,“那我们就不要打扰大少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我是来陪你玩的。” 罗一默高兴地蹦起来,“蔡爷爷,我(奶nǎi)(奶nǎi)在做饭,(奶nǎi)(奶nǎi)做饭很好吃的,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蔡管家笑呵呵地,“好啊。” 反正他要等大少起(床chuáng),好好跟大少谈谈,他知道,大少是不会轻易回去的,他必须要说服大少,不 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说服大少。 冯思萍在厨房忙碌着,蔡管家进去后,先去厨房跟她打招呼,“冯女士,辛苦了。” 冯思萍抬头看了看他,神色如常,“来找沈敬岩的吧。” 蔡管家温和道,“是,不过不着急,我等他醒来就好。” 气氛一时静了下来,两人又对视了眼,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终究是有些尴尬的。 罗一默打破厨房的沉静,“蔡爷爷,我都闻到香味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0章 一样的孝顺 蔡管家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我也闻到了。” 冯思萍客气道,“厨房里油烟大,你们外面坐吧。” 罗一默拉着蔡管家的手往回走,“蔡爷爷,去我书房呀,给你看我最新的玩具。” 蔡管家和罗一默一起上了楼,罗依依去厨房给冯思萍帮忙,冯思萍问,“蔡管家要留下一起吃饭吗?” 罗依依道,“是呀,你孙子已经邀请过了。” “哦。” “干妈,我帮你。” “不用,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开饭了,你去看看敬岩睡的怎么样了。” 她光明正大的给儿子创造机会,给她们小夫妻相亲相(爱ài)的理由。 罗依依羞赧,“他睡他的吧,睡醒了再吃,给他留点饭菜,在警察局的(日rì)子肯定不好过。” 冯思萍看到她眉眼间淡淡的(娇jiāo)羞,笑着(娇jiāo)嗔道,“你呀。” 罗依依自回家的那一刻起,心都飞到了楼上,然后,她终于自己忍耐不住对那个人的想念,又借着去默默房间的理由,上了楼,先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到那个人胡子拉碴的躺在(床chuáng)上,(挺tǐng)尸般一人占着大半个(床chuáng),像是填满了她心里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地方。 罗依依走过去,趴在(床chuáng)边,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的脸,她看的心猿意马,又忍不住凑上去,轻轻描摹着他的唇形。 男人呼出的气息醇厚有力,几乎包裹着这个小女人,罗依依的头埋在他的脖颈。 猛然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腰间,罗依依一惊,正要说话,一个庞然大物压了上来,紧接着传来一阵笑声,“臭东西,趁我睡着呀谋杀亲夫啊。” 罗依依笑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我以为你睡着了。” “本来睡着了,被你亲醒了。”沈敬岩低头吻了下去。 深深的一吻结束,他不愿意放开她,“你等我,我去洗澡。” 罗依依羞赧,“该吃饭了,蔡管家也来了,家里人多,别闹。” 沈敬岩一眼破案,“是不是你又被他们笑话了?” 罗依依握起粉拳,轻轻地捶了一下,“还说呢。好像那点事全世界都知道。” “谁家夫妻不这样?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沈敬岩说着,又照着她的脸蛋大大地啵了一口,“等我,好不好?” “不要,你快去洗澡,脏死了,(身shēn)上的味道好重,难闻死了。” 沈敬岩撕磨着她,“你嫌我脏。” “不是。” “那就等我。” “不要。” 沈敬岩弓起(身shēn)体,抱着她的腰光着脚丫就下(床chuáng),往浴室走,“我就不信还拿你没办法。” 转眼间,罗依依已经被他抱到了浴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他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一只手去调浴池的水。 罗依依掰不开他铁钳似的手,“你放开我好不好?” 沈敬岩用手试着 水温,“我饿了好几天了,先吃你,再吃饭。” 罗依依眨着一双狡黠的眼睛,“我去给你拿睡衣。” “别想跑。” “晚上好不好?” 沈敬岩转(身shēn)双手抱着她,低头吻她,“不要,就现在。” “哎呀呀。”罗依依尖叫起来,“你的手是湿的,快放开。” 沈敬岩的手直接从(身shēn)后解开她的BAR…… 一个小时后,沈敬岩和罗依依神清气爽地走进了餐厅,冯思萍站起(身shēn),“给你们留着饭菜呢。” 罗依依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脸颊微红,再也找不出合理的借口,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好在并没有人当面取笑她,她就假装淡定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拿着筷子就吃饭。 罗一默看看爹地,又看看妈(咪mī),“妈(咪mī),(奶nǎi)(奶nǎi)说,你要给我生小妹妹了。” 罗依依夹菜,不说话,沈敬岩给她盛汤,“多喝点汤。” 从群脑子一抽,“对,补(身shēn)体。” 从安低头吃饭,脸上写着,“不要看我,我什么也没说。” 罗依依尴尬的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太特么的丢人了,好像那件事被放在了大庭广众之下,羞死了。 汤伟赶紧解围,“总裁,您等会去沈氏集团,还是去……” 沈敬岩道,“先吃饭吧,吃饭时间不谈工作,对了,家里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汤伟恍然大悟,是他不让张如玉在冯思萍面前蹦跶的,“张女士在房间,我觉得她呆在房间比较好。” 沈敬岩也明白,“嗯,你看着办就好了。” 蔡管家心疼道,“大少,你瘦了。” 沈敬岩勾唇,“还不是我爸的功劳?” 蔡管家想了想,“是老爷子来让我叫您回家的,现在集团内事务繁多,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他头脑发麻,不知道怎么处理。” 沈敬岩眼神里满是淡漠,道,“怎么会呢,我爸爸一辈子能干,只要他想大刀阔斧的干,就一定有头绪,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绝对有应对的办法。” 蔡管家暗道,大少,您这么聪明真的好吗,让我老头子都要没话说了。 他又转头问冯思萍,“大小姐没在家吗?” 冯思萍说:“沈夏出国了,这才把我接到这里了,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前些(日rì)子家里出了点事。” “大小姐和大少一样的孝顺。”蔡管家眉眼弯出了好看的弧度。 冯思萍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有些事(情qíng),太多的人心知肚明,却无法说出口,终要维持表面的和谐。 饭后,蔡管家跟沈敬岩说,“大少,我想跟您谈谈。” 沈敬岩挑眉,“如果是和我爸有关的,就不用谈了。” 罗一默帮着爹地,拉着蔡管家的手,“蔡爷爷,我们一起去玩玩具呀。” 蔡管家笑的都要哭了,“小默默,我和你爸爸有 事(情qíng)要谈。” 罗一默嘟着嘴巴,“那好吧。” 沈敬岩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于心不忍,带着他去了书房。 蔡管家开门见山,在他面前也不弯弯绕,“大少,阿盖和艾布的铁链子还捆着,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沈敬岩搀扶着蔡管家,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眼神却冰冷,“那两个杀手又不是我请来的,怎么找到了我的头上,打了我妈的人,还要我去解救他们?蔡叔,您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蔡管家语重心长道,“您就算帮我一个忙,好吗?只这一件事,算是老蔡我个人求你,我们试过了所有的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杀手死了吧,我跟老爷子说了,实在不行,我就把他们两个杀了,让后我去自首。”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1章 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敬岩心一紧,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蔡叔,不行,您不能这样做。” 蔡管家的手颤抖的抓着他的胳膊,“大少,敬岩,算我求你了,行吗?” 沈敬岩的眼圈红了,一个从小就呵护他的人在恳求他,他的喉咙口火烧火燎地痛着,终是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好,我去。” 蔡管家老泪纵横,哭出声来,“我知道你做这样的决定需要多么大的决心,谢谢你给老蔡面子。” 沈敬岩的眼里浸润着晶莹的光,哽咽道,“蔡叔,您别这么说,如果没有您,哪来今(日rì)的我,为蔡叔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么多年来,您从来没有要求过我做什么,我也一直没有机会报答您,今(日rì)就这一件事,我就是千万个不愿意也要答应,可是蔡叔,我这是为了您,为了您一个人。” 蔡管家拍着他的手,撇过头去,眼泪已经无声地淌出来,他知道,沈敬岩能答应是为了他,真的只是为了他。 而他,就是在可耻的利用大少对他的怜悯之心。 过了会,他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大少,您放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无论任何事,我都不会再让您为难。” 沈敬岩哽咽着,“蔡叔,您别这样说。我今晚就去,不耽误事儿吧。” 蔡管家不住地点头,“不耽误。” 空气里都飘((荡dàng)dàng)着沉重的气氛,过了会,蔡管家率先往外走,“大少,我走了。” 沈敬岩亲自送他出门,走到客厅的时候,眼眶还带着淡淡的濡湿。 罗一默看着两人气氛不大对,只是安静的拉着蔡管家的手,走在他(身shēn)边,蔡管家上车时,他像个礼貌的绅士,挥手,“蔡爷爷,再见。” 车子缓缓离开,罗一默抬头看着爹地,“大朋友,你是不是做了不愿意做的事(情qíng)?” 沈敬岩吸了一口气,“是呀,我非常不愿意做的一件事(情qíng),我是要((逼bī)bī)我爸爸的,结果,哎,算了,我欠蔡叔的,就用这样的方式还吧。” 罗一默嬉笑着说:“大朋友,我猜,他是让你去解开阿盖和艾布(身shēn)上的链子吧。” 沈敬岩神色自然,“是呀,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在其中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啦,就是((逼bī)bī)迫老头子一下下而已。” “好吧,你向来人小胆大。” 沈敬岩回到客厅,让汤伟和大奇先送冯思萍回家,他也不愿意冯思萍和张如玉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就算是张如玉再怎么表现她的恭敬礼貌,冯思萍再怎么表现的无所谓,他都不愿意让那根刺在冯思萍的眼前来回晃((荡dàng)dàng)。 张如玉邀功请赏似的走出来,手里拿着两张A4纸,“老大回来了,汤伟不让我出来,我也不敢出来,这是我这两天回忆起来的关于老爷子的秘密。” 沈敬岩面无表(情qíng)地接过来看着,眉毛 丝也没有动一下。 张如玉坐在他(身shēn)边,意有所指地说:“老大,你能回来太好了,这两天我吃不下睡不着就盼着你能回来,听说那场车祸真的跟你有关,最后怎么样了?” 沈敬岩淡淡地说:“反正和你无关就是了。” 纸上写的东西,大部分他都知道,小部分不知道的里面,是无关紧要的,并没有足以切中沈雄冰要害的。 他看过后,又不动声色地递了过去,“好的,我知道了。” 张如玉眉梢扬起,“有没有有用的?” 沈敬岩不说话,张如玉的嘴巴又漫无边际地说了起来。 沈敬岩皱眉,“你去休息吧。” 张如玉的笑容僵在脸上,讪笑一声,“哦。” 她进了房间以后,沈敬岩又问了罗依依和罗一默这两天家里的相处状况,得到的回答都是家里一切正常,还很和谐,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qíng)发生,尤其是张如玉,除了有点谄媚,并没有昔(日rì)的嚣张。 沈敬岩本来心里还埋怨沈夏不该把冯思萍接来的,现在也就放心了。 汤伟回来后,两人直奔书房,沈敬岩并不知道这几天的事(情qíng),汤伟一一汇报给他。 后来说到南湾工程项目连带的那些企业和个人的问题时,他顿了片刻,“总裁,鲁(爱ài)梅凌晨四点去世了。” 沈敬岩抬眸,声音微紧,“怎么回事?” 汤伟有点自责,“跳楼。” 沈敬岩皱眉,“为什么?” 汤伟叹口气,“本来我们((操cāo)cāo)控的那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也会掌握节奏,可是鲁(爱ài)梅被别人((逼bī)bī)的太狠了,都威胁到了她的儿子,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董事长利用了她,又甩掉了她,各方原因纠集到一起,她就做了这样的选择。” 沈敬岩沉吟片刻,“把消息递给李德吧,见一见他的律师,传话给他,他应该承担自己应有的责任,已经连累了妻子,就不要再连累老母亲和年幼的儿子了。” 汤伟沉声道,“我知道了。” 沈敬岩伸了个懒腰,“我还困,下午睡一觉。” 汤伟提醒道,“董事长那边,现在乱(套tào)了。” 沈敬岩一笑,“和我有什么关系?” 罗依依本来是准备去上班了,结果被沈敬岩留下了,罗一默也欢快的拉着妈(咪mī)的手,“我们去城堡玩呀。” 沈敬岩想了想,“那我们一家三口去看演出吧,对了,今天有演出吗,汤伟你查一下……” 下午两点,沈敬岩开车,载着罗依依和罗一默出门,宽大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脸上愉快的笑容像是自由翱翔的小鸟。 张如玉透过窗户看到远去的车子,羡慕嫉妒恨的表(情qíng)精彩极了。 沈敬岩带着一大一小出现在剧场外,立刻有经理前来,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将他们引领到二楼的包间。 待包间内只剩下一家 三口,罗依依吃着小吃,“太幸福了,以前都是自己买座位票,第一次享受包间的高规格待遇。” 罗一默嘻嘻笑,“妈(咪mī),你太老土啦,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在这里了。你看楼下的视线多宽阔啊。” 罗依依又开始喝茶水,“我觉得还是前排的位子好啊,第一排的正中间的位子,离演员最近啊,看的更清楚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2章 我被那个王八蛋骗了 沈敬岩笑呵呵的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今天是临时来的,下次我包场,你想要看什么节目,我让他们演给你,你愿意坐哪个座位就坐哪个座位。” 罗依依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太奢侈了,钱很难赚的,坐在这里看表演还不如坐在办公桌前画图。” 罗一默翻着白眼吐槽,“工作狂,财迷。” 罗依依挑眉,“我要养儿子啊,不工作怎么赚钱养儿子?” “妈(咪mī),你宝贝现在可以养你啦。” “你一生下来就会赚钱吗?” 罗一默依偎在妈(咪mī)的怀里,“妈(咪mī)辛苦啦,妈(咪mī)宝宝最(爱ài)你啦。” …… 这里一家三口正在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蔡管家已经向沈雄冰汇报了见过沈敬岩的结果。 沈雄冰听后只是点了点头,仿佛沈敬岩理所当然必须要去解开阿盖和艾布(身shēn)上的铁链子。 鲁(爱ài)梅的跳楼自杀很快就引起了社会反响,从而又一次掀出了南湾工程楼的案子。 警方还没有给出最终的定论,李德在里面也一直死咬着意外,根本不承认和自己以及和沈雄冰有什么瓜葛。 他不敢轻易将沈雄冰吐出来,他还畏惧沈雄冰的势力。 警察快速的查着鲁(爱ài)梅自杀之前的生活轨迹,很快就查到了几个人(身shēn)上,经过询问,又锁定了沈雄冰。 此刻沈雄冰就在办公室内面对警察,他临危不惧,“我认识鲁(爱ài)梅,她是南湾工程项目负责人李德的妻子,我和她交谈过,对李德的事(情qíng),我痛心疾首,对鲁(爱ài)梅的事(情qíng),我更痛心疾首。” 在谈到那笔钱的时候,沈雄冰如此说:“是她被人((逼bī)bī)迫,我看她可怜,让她拿着钱去收买人心,买一时的平静,我这边正在全力出卖子公司和项目,正在竭力弥补损失。” 他把自己说成了无辜的好人,鲁(爱ài)梅已死,死无对证。 鲁(爱ài)梅自杀,去世前除了在社交平台发布了遗书的照片,并没有和任何人联系。 并没有人对她进行暴力((逼bī)bī)迫,也没有人对她的母亲和儿子有过任何暴力行为。 沈雄冰没有给出最一个明确的说法,却强调,“她可能心理压力有些大。” 对于人命,他向来是漠然的,只有少数他珍惜的人除外。 这个躲在幕后精于算计心狠手辣的人,警察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鲁(爱ài)梅的尸体在尸检,李德的律师会见李德,告知了他这一消息。 李德顿时失控,“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律师摇头,“现在还不确定鲁女士跳楼的真正原因。” 李德歇斯底里道,“不可能,她不会跳楼,我们说的好好的,她会抚养孩子长大,会看着孩子娶妻生子,会……” 他戴着手铐的手用力挣扎着,手铐却越勒越紧,在他的手腕上勒出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 律师冷静地说:“李先生,关于这个案子,您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您再想想?” 李德又发疯似的问,“那昨天,前天,这些(日r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qíng),我不相信,不相信会这样。” 律师今天收到了一个视频邮件,是鲁(爱ài)梅这两(日rì)的行踪,以及小区内李瀚宇被威胁的事(情qíng)。 他条理清晰地阐述了事件经过,“这只是我得到的消息,不确定真实(性xìng),警察在排查,关于鲁女士的去世现在还没有定论,来之前我去见过李瀚宇,他证实了昨晚放学回家的时候,确实被几个人威胁过。” 李德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要爆炸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身shēn)体颤抖的厉害,双手抱着头无助的捶打着自己。 许久,他才哽咽着问,“我家现在怎么样?” 律师沉默片刻,“很不好,李瀚宇一直在哭着找爸爸妈妈,他的外婆和(奶nǎi)(奶nǎi)也都一夜之间沧桑了很多岁。” 李德突然笑了,笑的眼里流出了悲怆的眼泪,大吼一声,“C他妈的沈雄冰,利用了我又利用我老婆。” 律师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发疯,在他渐渐冷静下来后,律师才问,“李先生,这个案子,您还坚持之前的说法吗?南湾项目工程楼真的是意外吗,那些挖出来的几个尸体,真的和您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李德双目赤红,眼里的泪似洪水泛滥,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抱抱他,安慰他。 他冷静了片刻,双手无助地抓着头发,像是下决心般地说:“这一切,都是沈家父子斗争的结果,沈雄冰要用这样的方式给沈敬岩出难题,从我接手这个项目的时候,他就让人去找了我,挖出了我的黑料。 我,以前应酬的时候,喝多了,和女人去开过房,被他威胁,如果不听他的,就告诉我老婆,我(爱ài)我老婆,如果我老婆知道了,对她的打击,我难以想象,我也要我的家,不想我的家没了。 他又用金钱(诱yòu)惑我,我就这样被他收买了,我吃回扣的事(情qíng),他是知道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告诉我只要我好好听他的,一切都好说,有的材料我本来买的是合规的,他偏偏让我改成不合规的,我建的楼还算是很结实的,董事长说,原本也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我当时想着,他也不一定真的会拿这个项目开刀,没想到…… 他手上有我太多的证据,我怕被泄露,他向我提出要求的时候,我也犹豫过,是他一再保证,只会牵连沈敬岩,绝对不会牵连我,我才……” 说到最后,他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每一个音符都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老婆跳楼了,孩子孤(身shēn)一人,年迈的母亲承受着家庭破裂之痛。 以后的(日rì)子要 怎么过? 他不敢想,只要想,心就血淋淋的痛着。 过了好久,他喃喃道,“我要见警察,我要翻供,我被那个王八蛋骗了。” …… 沈敬岩一家三口走出剧院,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望了望,笑了一声,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罗依依纳闷,“你笑什么呢?”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伸手揽上她的腰(身shēn),正要说话,罗一默跑过来,强势的挤进他们中间,“哼,你们休想甩掉我。”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3章 期待一个人 罗依依笑似了,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瓜,“谁要甩掉你,小东西。” 罗一默笑声清脆悦耳,“你们呀,勾肩搭背,相亲相(爱ài),把我当成三多,不是要甩掉我是什么?” 罗依依皱眉,“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名词?” 沈敬岩侧头笑道,“好了,你儿子不是凡人出品,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他的心理素质比你强大很多倍。” 罗依依挑了挑眉,“好吧,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难得我们一家人出来,回家干嘛?我们陪儿子去儿童城堡玩去。” 罗一默提意见,“我想去(射shè)击馆。” “没问题。” 一家三口又快快乐乐的奔赴(射shè)击馆,夏(日rì)的太阳将他们幸福的(身shēn)影无限放大,温暖。 ** 沈雄冰刚送走一波警察,又迎来一波警察,他连正常处理公司事务的时间都没有。 凭着他的巧舌如簧,警察暂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处理,毕竟还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 天快黑时,来了两个小警察,出示了公文,道,“沈老先生,这是警方的决定,从现在起,您不能离开青城,您会被监视居住。” 沈雄冰平静的表示接受,还招呼秘书给警察端茶倒水,“有劳两位先生,我一定配合警方的任何决定,争取早(日rì)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说的理直气壮,没有丝毫心虚,仿佛他真的无愧于心。 蔡管家却暗暗抹了一把汗,从早上得知鲁(爱ài)梅的死讯,他就知道事(情qíng)可能要急转直下了,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不料竟然这么快。 一天还没有过去,警方就采取了行动。 公司事务如一团乱麻,沈雄冰头疼的直扶额,望着宽大的办公室,只两天,他还没有习惯过来,且越来越觉得吃力了,他终于忍不住问,“沈敬岩怎么说的?” “大少说今晚去大宅,会打开阿盖和阿布的铁链子。”蔡管家如实汇报。 沈雄冰的心里有一抹从未有过的失落,“就这样吗,他没有提到公司,没有提到股份,没有提到公司事务?” 蔡管家要求,声音平和,“老爷子,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qíng)大少一个字也没有说。” 沈雄冰喃喃自语,“他真的不在乎这个位置吗?以前可是为了这个位置委曲求全的,他的眼里都透着隐忍和不甘心。” 现在早就不是以前了,他也想不明白,沈敬岩为什么前后变化这么大。 蔡管家没有回答他,蔡管家也不会告诉他,是怎样求得大少的。 (日rì)渐西沉。 沈雄冰回家后食不知味,疲累的躺在(床chuáng)上,又时不时盯着墙上的挂钟,他在等待一个人。 他第一次觉得沈敬岩是那样重要,重要的可以救他的命。 可是,他不能低头,起码不会在气势上输给沈敬岩,不是他亲自去求他的,是他自己 要来的。 沈雄冰这样安慰自己,甚至完全忽略了蔡管家在这其中的作用。 晚餐时分,蔡管家准备带他下楼吃饭,被沈雄冰拒绝了,“我没胃口,不想吃。” 蔡管家道,“那我给您端上来。” 沈雄冰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没有心思吃饭,却还是应了声,“好吧。” 蔡管家拨了个电话出去,不一会,几个佣人用托盘端着饭菜进来,在桌子上摆好,蔡管家挥退他们,亲自喂沈雄冰吃饭。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吃了几口,他指了指阳台上的椅子,“你也坐下吃。” 蔡管家眉梢平和,“老爷子,我先照顾您吃,您吃饱了我再吃。” 沈雄冰又指了指椅子,“快坐下吧,你陪我吃,不然更没有胃口。” 蔡管家便拉过椅子,坐在他(身shēn)边,一边照顾他,一边自己吃。 这顿饭吃的很漫长,沈雄冰不时回头去看墙上的挂钟,蔡管家猜到他所想,安慰他,“老爷子,您先吃饱饭,等会我给大少打电话,大少也要吃饭不是吗?” 沈雄冰顾自给自己找着借口,“我在看还有多少时间就该吃药了。” 蔡管家暗笑,这老爷子有时候也像个小孩子,这么拙劣的借口张口就来。 小孩子。 他又想起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孩子,罗一默,实在是惹人喜(爱ài)呢。 想到罗一默那灵动的眼睛和天真的笑脸,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意。 沈雄冰随口问道,“想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想笑就笑出来。” 蔡管家索(性xìng)真的笑出声来,看着他的脸,顿了一下,道,“想起了罗一默,上次去就拉着我组装变形金刚,今天又带着我玩乐高,还一个劲的夸我能干有想法。” 沈雄冰的脸面无表(情qíng),听他说完后,也没有丝毫喜悦,仿佛只是在说一个陌生人家的孩子,并不能牵动他的任何(情qíng)绪。 不喜欢一个人,连带着不喜欢他的儿子。 厌恶一个女人,厌恶她的儿子,厌恶她的孙子。 憎恨一个女孩,憎恨她的女儿。 沈雄冰的一生,恨的人太多太多,既然孙子不能勾起他的(情qíng)绪,蔡管家也就不再说了。 直到他们吃完饭,沈敬岩还没有来,蔡管家看了眼时间,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了,想了想,还是给沈敬岩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才传来沈敬岩的声音,“蔡叔。” 蔡管家的心紧张死了,“大少,您什么时候来?” 沈敬岩语气轻松,“哎呀,蔡叔呀,不是我不去呀,我儿子缠着我不让走。” 话筒里还传来了孩子咯咯的笑声。 蔡管家直擦额头的冷汗,“那您把小公子一起带来呀。” 沈敬岩顿了下,道,“好吧,我跟儿子商量商量,看他愿不愿意去呀,不过,去了以后可别挨骂,我儿子小,不 (禁jìn)吓的,家里都当心肝似的宠着。” “哎呦。”蔡管家都想跪下叫祖宗了,“您就带来吧,没有人会骂他的,喜欢还来不及呢。” 沈敬岩哼了声,“你喜欢他是真的,不代表别人也喜欢他。” “喜欢,一定喜欢。” 沈敬岩率先挂断了电话,蔡管家一回头,沈雄冰正在门外,就稳稳的坐在轮椅上,“他不愿意来吗?不来就算了,不强求,他以为他是谁,大不了豁出我这条命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4章 不想被人偷艺 蔡管家觉得自己像个夹心饼干似的,“来,大少说了,一会就来,是小公子在缠着他,他们一起过来。” 沈雄冰哼了声,按下轮椅上的按键,往回走。 蔡管家真真觉得自己面前站着两座大山,他哪一个也得罪不起呀,都这么傲(娇jiāo)。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蔡管家生怕沈敬岩会反悔,过了二十分又打了一通电话,是罗一默接的,嘻嘻地叫着蔡爷爷,陪着他聊了一会,说是在路上。 又过了二十分钟,前面的保安打来电话,大少的车子终于进了大门,蔡管家像迎接贵客似的,走出客厅,走下台阶,抬头张望,迎接沈敬岩。 当车子缓缓停下,蔡管家如常去开后座的车门,罗一默立刻窜出来,“蔡爷爷,一年没见你啦,宝宝想死你啦。” 蔡管家听了直纳闷,“我们中午才见过,怎么就一年呢?” 罗一默的手晃着他的胳膊,“妈(咪mī)说一(日rì)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半天没见,不就像是隔了一年吗?” 蔡管家呵呵地笑着,“对,你妈(咪mī)说的对,没错,这一年我也很想你。” 沈敬岩从副驾驶下来,目无表(情qíng),“蔡叔,我们做正事吧,做完我还要回去。” 蔡管家一怔,他以为他们父子起码要见一面的,“好,好。” 罗一默继续说:“蔡爷爷,大朋友和汤伟叔叔去做正事,你带着我参观参观你生活的地方,可以吗?” 沈敬岩勾唇冷笑,“可别让别人把你卖了,这个家里住着专门拐卖小孩的人。” 罗一默甜甜地说:“大朋友,你想多啦,我长得这么可(爱ài),人见人(爱ài),花见花开,车见也不爆胎,不会有人舍得卖的。” 蔡管家拍着(胸xiōng)脯保证,“放心好了,有我在,保证让默默开开心心的,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qíng)发生。” 沈敬岩点头,“我是相信蔡叔你的,对了,那两个人在哪里?” “在后楼。” “让所有人全部撤离,只留下那两个人就好了,我可不想被人偷艺。” 蔡管家忙不迭点头,对他所有的要求都全部接受,“好的,我这就打电话过去。” 沈敬岩又重新上了车子,一路往后楼驶去,到了门外,看到佣人在鱼贯而出。 沈敬岩和汤伟一起下车,两人检查了所有的房间,确定除了阿盖和艾布,没有任何人在。 汤伟在门口选了个绝佳的位置,确保如果有人来可以看到。 沈敬岩发了个暗号出去,过了几分钟,大奇施施然走了进来。 沈敬岩和他击掌,“辛苦了。” 大奇双手插兜,“不辛苦,你先去。” “好。” 沈敬岩率先上楼,去了阿盖和艾布的房间,挑眉道,“你们不错呀,都杀到我的母亲(身shēn)上去了。” 阿盖和艾布自然认得他,“是你爸让我们做的,不过 我们没杀人,就是问了个问题,威胁了一通,不信去问你妈。” 沈敬岩轻蔑道,“不用问,我都知道,我是来解救你们的,不过以后你们要在道上把你们在这里的遭遇都说出去。” 阿盖和艾布立刻答应,“好,你说什么都行,我们一定散布出去,沈雄冰这个家伙,言而无信,窝囊废。” 沈敬岩伸手,“委屈你们了。” 话音落下,他的两个手掌几乎同时落向他们的后脖颈,两个杀手被饿了多天,又被捆绑着,完全没有反击之力,两人都被劈晕了,闭上了眼睛。 他咳了一声,大奇收到暗号后,走了进去,三两下就打开了铁链子,大奇转(身shēn)就走。 沈敬岩眼睁睁地看着,不得不佩服自己和世界级顶尖杀手的差距。 他嗅了嗅房间的味道,臭死了,他故意逗留了一会才和汤伟一起离开,造成用时很久的样子。 到了主楼,他并没有看到罗一默的影子,便走进去,他耳尖的听到了罗一默的笑声,就在二楼。 他伸手招来佣人,“去叫蔡管家来,我要带我儿子回家了。” 不多会蔡管家就和罗一默一起下楼了。 沈敬岩眉眼间带着一抹恭敬,“蔡叔,事(情qíng)办妥了,不过,我嘱咐过他们了,以后我爸要是再想做类似的事(情qíng),估计就没有人会见钱眼开了,毕竟保命更重要。” 蔡管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少放心,再也不会了。” 沈敬岩朝儿子伸手,“宝贝,我们回家吧。” 罗一默笑嘻嘻地说:“不嘛,我要跟蔡爷爷玩,蔡爷爷的家又大又漂亮,比我们的家大多了。” 蔡管家眉眼的皱纹笑成一朵花,“那就今晚睡在这里。” 沈敬岩声音微紧,“宝贝,听话,妈(咪mī)会想你的。” 罗一默嘟着嘴巴,“可是我会想蔡爷爷的,我就跟蔡爷爷睡一晚,你明天来接我,好不好?” 沈敬岩头疼,儿子这是在玩什么把戏,住在这里有什么好。“你不回家,妈(咪mī)会伤心的。” 蔡管家也舍不得这个小家伙,尤其罗一默刚才在他的(床chuáng)上蹦蹦跳跳的样子,好像是他自己有了亲孙子,那么惹人喜(爱ài)。活泼的笑声像是能钻进人的心里去似的。 “大少,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小公子在这里一定会快乐的。” 沈敬岩抬手看了眼腕表,“蔡叔,给阿盖和艾布送些食物进去吧,他们大概会在半个小时后醒来,总要让他们吃饱了再走。” 蔡管家随即召来佣人,吩咐了下去。 沈敬岩直接上前抱起儿子,“跟蔡爷爷再见。” 罗一默一手勾着爹地的脖子,一手挥手,表(情qíng)委屈,“蔡爷爷再见,你有时间去找我玩好不好?” 蔡管家笑呵呵地说:“好的,蔡爷爷一定会去的。” 亲自送走沈敬岩和罗一默,蔡管家去了后楼,阿盖和艾布在安静的睡着,佣人将食物摆了满满的一桌,他指挥佣人将阿盖和艾布抬到了隔壁的房间去,这个房间里弥漫着异味,又指挥佣人清理干净他们的(身shēn)体,静等他们醒来。 阿盖和艾布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蔡管家,蔡管家陪着笑脸,“两位先生辛苦了,你们(身shēn)上的铁链子打开了,这些(日rì)子受苦了,沈老先生说,这点小意思敬请二位收下,权当是慰劳这些(日rì)子的辛苦。” 他说着话递了两张支票过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5章 他是一头狼 阿盖和艾布都皱着眉头,揉着(身shēn)体的各个部位,这里痛,那里痒,总之全(身shēn)不舒服,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叫。 蔡管家将桌子推到了(床chuáng)边,陪着笑脸,声音温和,一脸关切,“二位请放心吃,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请提出来,我一定达到二位的满意。” 阿盖和艾布囫囵吞枣地吃了起来,吃的饱饱的,打了嗝,拿着支票,又对着蔡管家威胁了一通,然后走了。 蔡管家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解决了一桩生死攸关的大事(情qíng),这些(日rì)子都愁死他了。 他去了沈雄冰(身shēn)边,汇报了这些事(情qíng),沈雄冰正躺在(床chuáng)上看书,他放下书本,对着蔡管家露出了一个微笑,眼里写满了感激,“有劳你了。” 蔡管家恭敬道,“老爷子说的哪里话。” 沈雄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这个家里的很多事(情qíng)全靠你的。” 蔡管家懂得他话里的意思,沈雄冰明白,如果不是蔡管家竭力相求,沈敬岩是不会来的。 他顺势试探道,“小公子想留下来住一晚,我也表示欢迎的,但还是被大少带走了。” 沈雄冰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了下去,“嗯。” 蔡管家便识趣的不再提起罗一默,沈雄冰对这个孙子,真的是厌恶至极,刻入骨子里的憎恶,是无法改变的。 公司并没有开除沈敬岩的文件,所以他现在还是沈氏集团的总裁。 翌(日rì),沈敬岩神采奕奕,早早起(床chuáng),打理好自己,西装革履,眉眼飞扬。 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醒来的罗依依都看呆了,“你要去引(诱yòu)小姑娘啊?” 沈敬岩笑着低头,吻上她的唇,“你就是我要引(诱yòu)的小姑娘。” 罗依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可不是小姑娘,我是你儿子的妈(咪mī)。” 沈敬岩的手下意识覆在她的肚子上,“说不定这里会有我的姑娘。” 罗依依坐起(身shēn),眼屎还挂在眼角,凌乱的长发没有规则的散在脸颊和肩上,“一大早上打扮的那么妖艳,我才不要给你生姑娘。” 沈敬岩抱住她,清亮的双眸攫住她的视线,手在她的肚子上挠痒痒,“那你给谁生?” 罗依依滚在(床chuáng)上哈哈笑,“不要碰我。” “那你答应给我生个女儿。” “好,好。” 沈敬岩抱着她起(床chuáng),将她抱去卫生间,倚靠着门框看着她,罗依依往外推他,“你出去,我要上厕所。” “你上吧。” “你出去。” “不去,你哪里我没有看到过?” 罗依依一拳捶了过去,随手掠过耳边的乱发,双手叉腰,“出去。” 沈敬岩立刻点头,“好。” …… 两个人玩闹了一阵子,洗脸刷牙换衣服的时间无限拉长。 早餐时,张如玉问,“老大,你的案子真的没事了吗?” 沈敬岩慢条斯理的喝汤,“你想要我有什么事?” 张如玉立刻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沈敬岩神色自然道,“你给我吃定心丸,我就给你吃定心丸,所以,你懂。” 张如玉点头如捣蒜,“懂,我懂。” 她在沈敬岩面前完全不似在冯思萍面前那样的张牙舞爪,她太会察言观色。 饭后,司机早已经等在别墅外,沈敬岩拿着公文包,像一个昂首(挺tǐng)(胸xiōng)的战士,又恢复了那冷静精英的模样,弯腰钻进车里。 沈氏集团还是他的战地,他立刻召集高管开会,没有辞职的高管都来了,他提出,“我不会辞职,也不会被开除,但是,我会暂时离开,信任我的,跟我一起,不信任我的,留下来。据我所知,我不在的这几天,集团内部出了一些大事,董事长也被警方采取了一些处理办法。” 苏副总立刻响应,“总裁放心,我一定跟你一起离开。” “总裁放心,我一定坚定的站在您这一边。” 立刻又有人响应。 一旁的汤伟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这么多年的功夫没有白费。 会议并没有讨论公司的具体事务,却都众志成城,这时秘书敲门进来,“沈总,董事长请您去他的办公室。” 沈敬岩淡淡地说:“我在忙。” 正说着,会议室大门被推开,沈雄冰的轮椅进来,他脸上的褶皱拧成一道道深深的沟壑,“这就是你的忙吗?教唆员工离职,沈敬岩,别忘记你现在还是沈氏集团的总裁。” 沈敬岩目光冰冷,仿佛他面对的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战场上的敌人,“是吗?董事长说是就是吧,不然我也不会坐在沈氏集团的会议室里。” 沈雄冰咬牙切齿道,“沈敬岩,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敬岩勾唇道,“难道董事长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沈雄冰要气疯了,“别忘了,你也姓沈,你也是我的儿子。” 沈敬岩眼里一片漠然,“多谢董事长提醒,不然我还真的忘记了。不过,我有一件事需要汇报给董事长,前两天撤资的方达集团,是我的。” 什么? 齐刷刷的目光望向沈敬岩,沈雄冰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从集团成立之初就是了,五年了吧。” 沈雄冰再也找不到借口了,沈敬岩真的是早有准备,他不是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任他摆布的儿子,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是一头狼,一头蓄势待发会攻击的狼。 沈雄冰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于事无补,他发狂地拍着轮椅扶手,“出去,都出去。” 一众高管回过神来,纷纷看向沈敬岩,沈敬岩却微笑地看着沈雄冰,“出去做什么?我们的会议开完了,他 们中间的大部分会出去,会离开沈氏集团。” 刚才没有表态支持沈敬岩的刘总赶紧说:“沈总,我是支持您的。” 沈敬岩一笑,“好,那就按照刚才说好的,该陪父母的回家陪父母,该陪妻儿的回家陪妻儿,等沈氏集团变天的时候,欢迎大家全部回来,到那时,各就各位,一切不变,当然,集团的核心是变了的,从沈雄冰变成了沈敬岩,而我沈敬岩绝对不会亏待各位的患难与共。” 一众高管鱼贯而出,在路过沈雄冰(身shēn)边的时候,都侧了侧(身shēn)体,微微点头,算是致意。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6章 备胎要转正了 当偌大的会议室内只剩下沈敬岩一个人,一个在会议桌的主席台前,一个在会议室门口,两人之间隔着萧索的空气对望,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他们之间早就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许久沈雄冰的轮椅前进,秘书将门关上。 沈敬岩靠着椅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浅浅勾唇,“爸爸。” 沈雄冰冷嗤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爸爸。” 沈敬岩眼里泛滥着嘲讽的意味,“当然,血缘关系,无法改变,如果可以,我(情qíng)愿你不是我的爸爸。” 沈雄冰恨的咬牙切齿,“就为了一个罗依依,你就这样跟我过不去,不惜毁掉我的心血,别忘了,你也为这个集团拼搏了很多年。” “对,就为了罗依依,她值得,值得我这么做。” 沈雄冰因为太气愤,(胸xiōng)腔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地怒吼着,“你这个不孝子。” 沈敬岩施施然站起(身shēn),抄起面前的文件夹,“爸爸,您放心,您的晚年生活我负责到底,不会让您在监狱里了结残生,也不会让您落魄的无依无靠。” 他说完就走,走到沈雄冰(身shēn)边,低头,“爸爸,你的家里从来没有我的位置,我的世界,也不再有你的位置。” 沈雄冰抬头,一脸的皱纹勾勒着狠戾的弧度,“沈敬岩,我最后悔的事(情qíng)就是生下你。” 沈敬岩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着,“那你想生下谁?”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离开,汤伟非常精确的在外面推开门,“总裁,办公室里的物品都收拾好了,要离开吗?” “要,现在就走,去方达集团,我们要收购沈氏集团。” “是。” “等等。”沈敬岩顿住脚步,“你说,我要不要写一份辞职报告?” 汤伟语调带着一分戏谑,“随您心(情qíng)。” “那就不写了,走吧,反正还要回来的。” 沈敬岩和汤伟一起离开。 沈雄冰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望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会议室,主席台的位置方才坐着沈敬岩,是他把沈敬岩放在那个位置的,现在他想要把他拉下来。 可是事(情qíng)完全不朝着他预料的那样发展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袭击了他。 沈敬岩问,你想要生下谁? 如果时光倒流,他想要和谢芷然一起生下罗依依,不过应该不会叫罗依依了吧,沈依依? 不知道,世间没有如果,罗依依是谢芷然和别的男人生的。 方达集团。 沈雄冰虽然不过问太多公司的事务,但也知道这两三年,沈氏集团和方达集团一直有着业务往来的。 他以前还佩服方达集团的创始人,怪不得创始人一直(身shēn)居幕后,看起来很神秘,原来那就是他的儿子。 呵。 沈雄冰凄然一笑,沈敬岩,你要玩我就跟你玩到底。 蔡管家自门后缓缓走来,双手搭在轮椅 上,“老爷子,您又何必呢?大少仁义,不会亏待您的。” 沈雄冰回头看他,“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是怎样求得他打开那两个人的铁链子的?” 蔡管家低头,不是敢不敢,是没法说啊,告诉他大少对一个管家比对父亲还要好吗? 沈雄冰语气淡淡地,“回办公室,我和儿子的战斗打响了。” ** 沈敬岩不是第一次到方达集团,直到现在,方达集团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董事长兼最大股东另有其人,总裁是董事长通过董事会的决议任命,这里也没有一间属于他的办公室。 他直接去了总裁办公室,吴大海笑着迎接他,“沈总,欢迎欢迎。” 待秘书退下,办公室内只剩下三个人,吴大海道,“前两(日rì)我还向汤助理打听你的状况,现在看到你平安出来,我也就放心了。” 沈敬岩笑笑,“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你做的好,还得多谢你的支持。” 吴大海恭敬道,“沈总哪里话,这些年,我们明面上的交往虽然很少,但是我和陈达生董事长都绝对听从沈总的派遣,现在沈总是要直接领导方达集团吗?” 沈敬岩勾唇,“不,暂时还由你出面,我今天过来不是做权利交接的,权利交接要走的流程也很多,我是有些事(情qíng),沈氏集团半年前开展了一个项目,我们方达集团可以直接最低价收购。” 是的,沈敬岩知道每一个项目,每一个子公司的薄弱点,他在沈氏集团多年,想要击垮沈氏集团简直易如反掌。 沈敬岩和吴大海谈了很久,汤伟在一旁不言不语,偶尔提供一些信息支持。 吴大海笑言,“我们当了五年的备胎,终于要转正了。” 汤伟也提议,“总裁,我还是建议您直接接管方达集团,我们努力了五年,等的就是这一刻,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 几人正聊着,陈达生推门进来,简短的寒暄过后,陈达生直接步入正题,“沈总,我在想,董事长的位子还应该由您来做,按照我们五年前的约定,还是各就各位的好。” 沈敬岩懂得他的苦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再躲在幕后了,就以方达集团董事长的(身shēn)份公开支持我,向沈氏集团开战就好了,方达集团我以后可能另有用途。” 陈达生和吴大海同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qíng),沈敬岩笑了笑,没有解释,有些事(情qíng)他也还没有想好,只是暂时想让方达集团做一个独立的企业。 陈达生表态,“好,沈总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吴大海也表示,“我现在就去向项目施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利益的最大化。” 沈雄冰知道沈敬岩去了方达集团,逗留了很长时间,却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 时至今(日rì),方达集团对他来说都像一个戴着 面纱的大姑娘,美丽大方(诱yòu)人,看得到那双闪亮的大眼睛,却看不清楚真正的面目。 他不愿意认输,也不会认输,哪怕玉石俱焚。 ** 监狱内的李德翻供了,承认一切都是受了沈雄冰的指使,他们什么时候见面,都是谁联系的谁,通话记录,甚至每次通话大致说了什么内容,以及沈雄冰转了几道弯转给他名下的财产,他都吐露的一干二净。 他畏惧沈雄冰的势力,但是同时更想要为妻子报仇,还妻子一片清明。 他出具的证据在某些方面和警察的调查结论不谋而合。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7章 沈雄冰被带走了 那几条人命,李德也自己承担了下来,承认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谓真的豁出去了,交代了个干干净净,他知道自己的(性xìng)命怕是要保不住了,即便是这样也要用自己的命把沈雄冰拉下水。 工作中的沈雄冰再一次迎来了警察。 “你好,请协助我们调查一桩案子。” 沈雄冰面色如常,“什么案子。” “南湾项目工程案。” 沈雄冰死鸭子嘴硬,“那件事与我无关。” “不好意思,深老先生,李德先生指控了你,请吧。” 沈雄冰因为李德的指控被警察带走了。 面对警方的询问,他一直在说一件事,“我要见我的律师,请跟我的律师谈。” 他口口声声都在说律师,仿佛律师是他唯一的发言人,对于案件本(身shēn),他并不多说一个字。 这一刻来的虽然有些快,但是也在意料之中,鲁(爱ài)梅死了,李德就很有可能咬他一口。 虽然他不开口,但是不代表他就能洗清嫌疑,他暂时是不能离开警局的。 (身shēn)处外面自由天空的蔡管家急的不得了,像(热rè)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打沈敬岩的电话,是汤伟接的,说是总裁在忙。 他知道,沈敬岩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故意不接听他的电话。 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乎,他去了罗依依的别墅,用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 罗依依下班回来时,就看到了守候在客厅的蔡管家,还笑着问候,“你好。” 罗一默从蔡管家的怀里窜出来,“妈(咪mī),我和蔡爷爷玩的可开心了。” 罗依依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有没有给蔡爷爷捣乱?” 罗一默摇头,稚嫩的声音欢快地说:“没有,大奇叔叔可以作证的。” 大奇郑重地点头,“是的,我作证,默默可乖了。” 蔡管家眉眼间抚不平的褶皱写着他的忧愁,“罗小姐,你知不知道大少什么时候回来?” 罗依依神色自然,“知道啊,他跟我说要晚上十点以后,他说跟什么集团的董事长和总裁谈点公事,对,是方达集团。我也没有问的很清楚。” 蔡管家叹口气,又急切地追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跟踪沈敬岩的人突然就跟丢了,他现在找不到沈敬岩的踪迹,不然也不会等到这里来了。 罗依依想了想,“他好像没有告诉我在哪里,要不我现在问问。” 蔡管家站起(身shēn),赶紧点头,“好,辛苦罗小姐了。” 罗依依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只看蔡管家的反应,她就明白了事(情qíng)的严重(性xìng),电话接通,她的第一句话是,“蔡管家在家里,让我问你在哪里?” 沈敬岩语调轻松,“告诉蔡管家,我有自己的计划,不会让我爸牢底坐穿的,让他吃好喝好少((操cāo)cāo)心。” 罗依依抬眸看 了蔡管家一眼,忍不住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吗?” “很复杂,回家再说。” “好吧,看样子蔡管家是要等你回来。” “只要他高兴就好,别聊他不开心的话题。” 罗依依都一一应了下来,她没有开免提,蔡管家在她挂断电话后,眼巴巴地问,“大少说什么?” 罗依依思忖着措辞,声音柔和,道,“沈敬岩说,让我好好招待您,别的事不要您((操cāo)cāo)心,他有计划。” 蔡管家都急死了,“那是怎样的计划?” 罗依依懵((逼bī)bī),“他没有跟我说,我不知道啊。” “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没有告诉我呀。” 蔡管家无奈,又一(屁pì)股坐在沙发上,“大少这一次是铁了心不帮忙了吧。” 罗依依摇头,“他刚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他说不会让他爸牢底坐穿的。” 可是,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就莫名其名的当了一回传话筒,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传的什么话。 房间内的张如玉一直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从蔡管家进来一直到现在,她都不敢出来,这会听着他们的对话,不会牢底坐穿是什么意思,沈雄冰坐牢了吗? 妈呀,这剧(情qíng)一波三折,她的小心脏要承受不住了,不过,她为什么觉得有点小欣喜呢,原来那个平时高高在上的男人也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他也有跌落神坛的时候。 这个女人只要有张牙舞爪的机会就不会放过的,她从房间走出来,笑的谄媚,“依依,下班了?很辛苦吧。” 罗依依瞥了她一眼,无语地坐下来,摆明了不想理她,懒得看她那张脸。 从安抱臂环(胸xiōng),“是啊,很辛苦,张女士是做好饭在慰劳我们的辛苦吗?” 张如玉瑟缩了下,“我也想做饭的,可是不会啊。” 从群坐在罗依依(身shēn)边,“还是冯阿姨在的时候好啊,回家可以吃现成的,饭菜可口,菜是菜,汤是汤,每一顿饭都吃的很好,饭菜绝不含糊,难怪Z国有句话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提到冯思萍,蔡管家脱口而出,“夫人做饭的手艺,那不是盖的。” 罗依依笑了笑,“当然。” 罗一默直接跳起来,“我最(爱ài)吃(奶nǎi)(奶nǎi)做的饭了。” 张如玉神色自然的拿起一个火龙果切了起来,“你们刚才说什么,是跟老爷子有关的吗,老爷子怎么了?” 罗依依也不知道沈雄冰怎么了,蔡管家的脸铁青起来,“你现在还是沈夫人,这么巴不得老爷子出事?” 张如玉努努嘴,“哪有,一(日rì)夫妻百(日rì)恩,我这不是在关心老爷子吗?” 蔡管家哼了一声,不再理她,罗依依还在懵((逼bī)bī)中,看来沈雄冰好像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qíng),到底是什么呢? 谁能给她一个答案? 从安从群带着罗一默 去了超市买菜。 蔡管家想着是不是可以求一求罗依依,便提出和她单独谈谈。 罗依依得到了沈敬岩的嘱咐,要善待蔡管家,便同意了,两人一起去了书房。 有些话,蔡管家是难以启齿的,书房里的气氛沉静了片刻,蔡管家才缓缓开口,“罗小姐,我知道有些话对你来说,可能是在伤害你,可是老蔡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罗依依眉眼平和,“蔡管家,您是沈敬岩尊重的人,也就是我尊重的人,有话但说无妨。”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8章 公平交易,当年的决绝 蔡管家眼圈红了,嘴角颤抖,整个人像是随时都要垮掉一般,“老爷子被警方带走了,他涉嫌一桩案子。” 罗依依恍然大悟,原来真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她更懵((逼bī)bī)了,“可是,我……”这么大的事(情qíng),她又能帮什么忙? 蔡管家顿了片刻,脸上的皱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讨好地说:“罗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和你的母亲一样善良,所以,请求你能不能劝一劝大少,让他救老爷子出来。” 罗依依抓住了他话里的弦外音,“你真的认识我的母亲,对吧,还很了解她,知道她是善良的人。” 蔡管家哑然,他全心都在讨好罗依依,却忽略了自己说错了话,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了,便结结巴巴道,“嗯,是。” 罗依依紧盯着他的眼睛,穷追不舍,“那你对我妈的了解有多少呢,在我妈结婚之前,你就见过她,对吗?” 蔡管家就这样看着她,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一会又低下了头,思绪拉回三十多年前,他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渴求得到母亲消息的姑娘。 罗依依又问:“蔡管家,您知道一个叫唐晓容的人吗?” 蔡管家当然知道,也知道罗依依和她见过面了,此时再否认,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就点了点头。 罗依依眸光沉凉,她在想,要不要把那条项链亮出来,毕竟那是沈夏通过特殊方式拿到手的,又是沈敬岩给她的。 想了想,她终是没有拿出来,现在她占上风,或许可以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些真实的消息,“我妈妈有一条项链,和我脖子里的这条项链款式是一样的,只是材质不一样,我妈设计的那条,是银质的,镶嵌红珊瑚的。” 蔡管家闭了闭眼睛,心(情qíng)沉重,因为这条项链,曾经差点闹出人命,也因为这条项链,老爷子在三十多年后深夜不得安宁,被杀手((逼bī)bī)迫。 看来,罗依依知道的事(情qíng)很多,比他想象的要多。 可是,他不是来为老爷子求(情qíng)的吗?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你让大少救出老爷子,好吗?” 罗依依一怔,她想知道关于母亲的过去,但是又不想破坏沈敬岩的计划,要不要答应他? 她也很犹豫。 蔡管家怅然道,“都是陈年旧事了,只是对于老爷子来说非常重要,因为在乎,才不想说出来,你还年轻,也许还不懂。” 罗依依咬唇道,“这么说来,我妈和沈老先生,真的……” 蔡管家盯着她的眼睛,“那你能答应我吗,让大少解救出老爷子。” “他不是说了吗,不会让他爸牢底坐穿的。” 蔡管家顿时(情qíng)绪激动起来,“他们父子从大少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互不相容了,现在,多年的仇怨已经种下了,大少要击垮沈氏集团,也是早有准 备,有些事(情qíng),我们也是刚刚知道,原来大少的准备真的很周全,这种时候的沈氏集团和老爷子,就像树上发黄的叶子,轻轻一碰就掉下来了,大少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可是老爷子老了,(禁jìn)不起打击了,大少现在说的话做的事,都是要置老爷子于死地,我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他真的会对老爷子网开一面。” 罗依依还是在关心妈妈的事(情qíng),“蔡管家是想和我做交易吗,你告诉我关于我妈的一切,我去求沈敬岩对深老先生放手?” 蔡管家闭上眼睛,表(情qíng)痛苦地点头,“好,没问题。” 过了一会,他才睁开眼睛,半遮半掩地说:“我到老爷子(身shēn)边的时候,他和你的妈妈谢芷然已经分手了,他派我去跟踪过唐晓容,去查谢芷然的消息,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谢芷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爷子又让我派人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搜查,连一些娱乐场所也不放过,还有低档饭店,查了很久,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才从常东元的家附近看到了谢芷然的影子,然后就顺藤摸瓜查到了常东元(身shēn)上。 那时候谢芷然是住在常东元的家里的,老爷子直接奔了过去,带人将常东元暴打一顿,又要带谢芷然离开,谢芷然不同意,老爷子搜遍了她所有的东西,找到了那条项链,谢芷然死死的护着自己的项链,不让老爷子带走。 争执中,常东元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从老爷子手里抢过了项链,接着,他被打了个半死,还是谢芷然跪在地上祈求,答应一定会离开常东元,又答应让老爷子带走项链,老爷子这才停止了对常东元的殴打,而老爷子也认定了谢芷然和常东元早就认识了,所以才离开他。 谢芷然一开始是不承认的,老爷子又命人继续殴打浑(身shēn)是血的常东元,谢芷然承认了,承认他们早就认识,承认为了常东元才离开了老爷子。 就在老爷子带着项链要离开的时候,前脚跨出门,后脚谢芷然发疯似的追了上去,叫着要和老爷子同归于尽,老爷子被她扑倒在地上,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拦起来,谢芷然又冲着老爷子扑了过去,老爷子的手一闪,她从楼梯摔了下去……” 提起过去,那激烈的场面似乎近在眼前,如今想来还让人的心在颤抖。 斯人已逝,他只愿意讲述那分离的决绝,却不愿意说起一波三折的(情qíng)感纠葛。孰是孰非,让他一个旁观者如何去判断? 蔡管家沉痛地闭上眼睛,“老爷子带着项链走了,再也没有回头,我只知道这么多了,所以老爷子觉得自己的感(情qíng)被玷污了,这么多年,一直不愿意提起谢芷然,也一直与常东元为敌。” 罗依依似乎看到了那样的画面,似乎妈妈昏迷不醒的躺在楼梯间,“那后来 呢?我妈怎么样?” 蔡管家摇头,“我不知道,你应该去问常东元,不过,问与不问也就那样了吧,毕竟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提起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罗依依的心里沉重沉重的,难怪她要画一张项链的图纸,难怪她喜欢这条项链视若珍宝,这是她用命争抢却也没有抢来的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79章 学习下你的人生哲学 罗依依的眼睛望向保险柜,那里就收藏着曾经浸润着妈妈(身shēn)体温度的项链,原来,那条不值钱的项链竟然值得妈妈几乎搭上(性xìng)命去抢夺。 幸好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可是,妈妈已经看不到这条项链了。 书房里静了下来,罗依依捂着自己的(胸xiōng)口,她觉得自己快要喘息不上来了,痛苦着妈妈曾经的痛苦。 过了许久,蔡管家不忍心地开口,“罗小姐,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你,是不是,你可以在大少跟前替老爷子说句好话了?” 罗依依凄然一笑,“可以,我也应该当面谢谢你的老爷子,谢谢他没有杀了我妈。” 蔡管家垂眸,他知道自己无耻了,可是他别无他法,“我相信罗小姐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罗依依哼了一声,冷笑道,“对,我言而有信,我会让沈敬岩把老头子救出来,然后亲口问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的妈妈,为什么要为了一条项链置我妈于不顾?” 蔡管家的心沉重地跳着,对于过去的那段恩怨,他尽力在避重就轻,可是不可否认,那件事真的伤害到了谢芷然。 事实上也伤害到了沈雄冰,时至今(日rì),他还想再问一句,谢芷然和常东元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因为这是横在老爷子心口的心结。 当时谢芷然摔的很严重,在医院昏迷不醒两天两夜,常东元衣不解带的陪伴在病(床chuáng)边。 如果两人之间真的有别人无法撼动的感(情qíng),谢芷然为什么会再一次离开,离开的那么决绝,拒他后来的调查得知,常东元也是找过谢芷然的,可是没有找到。 她就那样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原来是去过最普通的生活了。 有些话蔡管家没有说出来,也没法说,不管怎样,谢芷然在见沈雄冰的最后一面中受了重伤,关乎(性xìng)命,这是事实。 他沉声道,“大少第一次带你到大宅的时候,我以为是谢芷然还活着,听到大少介绍你,叫你罗依依,我才回过神来,那天老爷子也是,长辈之间有过纠葛的过去,老爷子不想让你和大少在一起也是(情qíng)非得已。” 说到这里,蔡管家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便又开始急着解释,“老爷子看到你,就不免想起过去的种种,所以才会横加阻拦,现在老爷子已经不能掌控大少,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罗依依对他只有尊重,而且是为了沈敬岩才给予他的尊重,但是并不认同他的这种“忠”,况且他在冯思萍和沈敬岩的利益上,一直是站沈敬岩和冯思萍的队伍的,他对沈雄冰的“忠”也是打了折扣的。 因为没有(情qíng)感的依托,所以,罗依依也只对他保持礼貌的尊重而已,她用最快的速度梳理好(情qíng)绪,镇定地开口,“蔡管家,其实只要您跟沈敬岩开口,您的要求 ,他都会答应的。” 这才是蔡管家最纠结的地方,上次让沈敬岩打开阿盖和艾布的铁链子,他已经明确说明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谁知道紧接着又出了这一档子事,他左右犯难,也不知道沈敬岩是否会再次同意,这才来求罗依依的。 蔡管家只好说:“还请罗小姐帮忙。” 罗依依想了想,“好,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告诉我母亲曾经的事(情qíng),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会劝告他的,我相信他也并不会真的对沈老先生不管不顾的。” 两人算是勉强达成了一致意见,两人一同走出书房,走在走廊内就听到了悦耳的女声。 罗依依兴奋地随口道,“沈夏回来了。”她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蔡管家凝重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冰霜融化的表(情qíng),双腿迈出去的力道也加大了许多。 步下台阶,罗依依扬声道,“沈夏,你回来了。” 沈夏站起(身shēn),三两步就扑了过去,她的力道很大,罗依依脚下不稳,(身shēn)体刚要向后倒去,沈夏稳稳地抱住了她,“依依姐,你别倒啊,摔出脑震((荡dàng)dàng)来,我哥会劈了我的。” 罗依依站稳了,一手挽住她的胳膊,“前两天不就是说要回来吗,怎么才回来?” 两人一起往下走,沈夏笑嘻嘻地说:“这不是准备返程的时候,有点突发事件吗,就耽误了。” 罗依依下意识盯着她全(身shēn)看,“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沈夏莞尔,“当然没有了,我这不好好的在你面前吗,何况我一个姑娘家,不招事不惹事的,能有什么事?” 罗依依环视了下客厅,“十七呢?” 沈夏嬉笑,“你没发现少了一个人吗?” 罗依依又看了一会,才想起来,“哦,大奇不在了。” “是呀,十七去我妈那边了,给我妈带了礼物,她先过去,我来看小侄子,大奇已经追过去了。” 两个女人直接忽视了蔡管家的存在,他只看着她们,也不插话。 罗一默挥舞着手上的袋子,“妈(咪mī),姑姑给我带了礼物。” 罗依依笑道,“又是哪里的古董?” “依依姐,你太能给我出难题了,没有古董的。” “对了,你今晚住哪里?” “我啊,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两人坐去沙发上,沈夏像是才看到蔡管家似的,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蔡管家,近来好吗?” 是哥哥说要对蔡管家尊重的,嗯,尊重。 蔡管家立刻漾开笑脸,柔和道,“好,我很好。” 沈夏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蔡管家,我哥和我爸算是正式开站了,你准备站哪边呢?” 蔡管家垂眸一秒,道,“我希望老爷子平安无事,希望大少事业有成。” 沈夏点了点头,“蔡管家,其实我很佩服你呢,你才是最大 的人生赢家,能在两边都屹立不倒。” 蔡管家脸色有点难堪,沈夏又打圆场,“我妈和我哥都让我尊重你,因为你曾经对我哥很照顾,我这样说话,不算不尊重你吧,其实我很想向你学习一下你的人生哲学,蔡管家,你可以教教我吗?” 与其说沈夏(情qíng)商太低,倒不如说沈夏知道蔡管家来此的目的,在用这样的方式警告他,别以为所有人都看不穿他的真面目。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0章 自强自立的好孩子 妈妈惯着他,哥哥惯着他,她可不惯着他。要不是哥哥和妈妈早有嘱咐,凭着她的脾气(性xìng)格,早就开怼了。 罗依依在对蔡管家的认知上,是认同沈夏的,只笑了笑,顾自和罗一默说话,不理会他们的口水战。 蔡管家讪笑道,“大小姐说笑了,老蔡哪里有什么人生哲学,老蔡不过是你家的一个仆人而已,希望沈家家和万事兴。” 沈夏扬了扬眉,这个蔡管家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啊,难道他不知道她不是沈雄冰的女儿吗,他越是这样,她就对他越没有好感,她随意的摆了个姿势,优哉游哉地晃着双腿,“你是沈家的仆人,又不是我家的仆人,我又不是沈家什么人。” 蔡管家眉眼间依然挂着慈祥的笑意,“老蔡不才,见证了这个家的风风雨雨,几十年的不易,对老蔡来说,都一样的,老蔡希望你们都能各得其所。” 沈夏真真是佩服眼前的老头,总能把人生的歪理说成人生的真理,她都懒的理他了,再说下去,她都想一巴掌劈死他了。 张如玉在房间内,侧耳听着外面的对话,也不敢出来。从安从群来喊大家吃饭,罗依依又招呼蔡管家,“蔡管家,一起吃吧。” 蔡管家摇头,“不了,来之前我吃过了。” 罗依依低头叮嘱儿子,“叫蔡爷爷一起吃饭。” 罗一默上前拉住蔡管家的手,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蔡爷爷,一起吃饭啦,妈(咪mī)交代的任务完不成的话,妈(咪mī)会打(屁pì)(屁pì)的。” 罗依依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瓜,“算你识相。” 蔡管家跟大家一起吃饭,张如玉还摆着一副夫人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老爷子到底因为什么进去的?” 蔡管家目光微冷,“夫人,你好像很幸灾乐祸。” 张如玉挑了挑眉,“我这是在关心老爷子。” 罗依依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矛盾体,虽然对蔡管家的为人小有微词,但是也见不得蔡管家被张如玉看低,“张女士,住在我的家里就要安守本分,你要是想移居,我可以成全你。” 蔡管家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张如玉讪讪地闭嘴。 沈夏讲着国外的见闻,“我在国外遇到了一个顶级的厨师,重要的是他做的一手Z国菜,只不过国外的食材不太正宗,最最重要的是,那个厨师是哑巴,所以我在想,我在想着是不是可以带回来,我实在是喜欢他做的菜呀。” 罗依依惊讶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带回来给我们家做菜吗?月薪多少?” 罗一默一边吃饭,一边翻白眼,“妈(咪mī),大朋友还会请不起一个厨师吗?” 大朋友没钱,那就他出钱,不就一个厨师吗,世界级排行第一的杀手都在这里坐着谈天谈地,一个厨师又算得了什么? 罗依依又问 ,“那我们跟哑巴怎么沟通?” 沈夏笑道,“嫂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厨师也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你想吃什么,给他写出来就好了,对了,(日rì)常沟通要用英文,但是Z国的菜名,可以用Z文,你要是用Z文写一个‘早上好’,他就懵((逼bī)bī)了,你要是写个‘糖醋鱼’,他一会就给你把菜端餐桌上了。” 罗依依笑了,“这么神奇呀,那敢(情qíng)好,不过(挺tǐng)可惜的,这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哑巴呢?” 最开心的要数罗一默了,不担心家里住个外人偷窥他的秘密了,这些(日rì)子张如玉住在这里实在有些不方便。 沈夏漫不经心地说:“世界之大,谁还没点奇特的遭遇?” 蔡管家多嘴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沈夏神色如常,“那说来就话长了,我和朋友去另一个朋友的家里吃饭,然后发现的,我跟他说话他不理我,我骂他,他不理我,然后他给我写字……” 她能说她差点把人杀了吗? 蔡管家顺势道,“这么说,你那个朋友,也是个事业有成的人物了。” 当然事业有成,太有成就了。“还好吧。” 蔡管家难得的这样心平气静的和沈夏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是那个扎着两个小羊角辫在花丛中捉蝴蝶的小女孩,他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将到了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言多语失啊。 罗依依捕捉到他刹那间的动作,随口道,“蔡管家还想问什么,是不是觉得沈夏见多识广?” 蔡管家赶紧笑着点头,“是呀,大小姐年纪轻轻,却阅历多,老蔡实在是刮目相看。” 罗依依表(情qíng)自然,“我们Z国有句话叫,伟大的背后都是苦难,这句话用在沈夏(身shēn)上也很贴切的。”所以,你不能怪沈夏对你不礼貌,要怪就怪你家老爷子去吧。 “哪有哪有。”沈夏谦虚道,“嫂子太看得起我了,不过是认识的人多了点而已,比我有成就的大有人在,我不算什么的,实在不算什么,就是天天做点跑腿的工作。”杀人也要来回跑腿呀,被杀的对象也不会站到你面前来上赶着被你杀。 蔡管家眉眼慈(爱ài),“你们都是自强自立的好孩子。” 罗依依歪头看了沈夏一眼。 自强自立。 她不自强自立行吗?自己和孩子喝西北风吗? 沈夏不自强自立早死了八百回了。 罗一默适时补了一句,“妈(咪mī)不仅要自强自立,还要养活我。” 蔡管家感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磨难,其实想想,老爷子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太执拗过去的恩怨了。 罗依依做到了沈敬岩的嘱托,对蔡管家照顾的很周到。 沈敬岩是十点左右回来的,他刚一进门,沈夏就像一只漂亮的蝴蝶飞了过去,“哥 哥,我想死你了。” 沈敬岩笑呵呵的推她,“大姑娘了,不要动不动就扑来扑去的。” 沈夏吐舌头,“我扑你是看得起你,我一般只扑默默的。” 蔡管家急切地迎了上去,“大少,您回来了,我想跟您单独谈谈。” 沈敬岩的目光温和,语气透着一抹冷意,“蔡叔,事(情qíng)我都知道了,我认为有必要让我爸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1章 父子大战的多了 蔡管家的心如坠石窟,一点点寒凉起来,急得不得了,“大少,那可是您亲生的父亲呀。” 沈敬岩的手自然的搭在沈夏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语气嘲讽道,“我的父亲什么时候把人命当回事过?不然沈夏为什么会流落异国他乡差点死在无人问津的地方?不然鲁(爱ài)梅为什么会深夜跳楼自杀?还有很多事(情qíng),都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蔡管家的心狠狠一颤,为什么会卖掉沈夏,难道现在不是已经心知肚明的事(情qíng)吗,必须要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吗? 至于其他的事(情qíng),都是老爷子对事业的野心和掠夺,和猛兽争夺食物是一样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大少,我们单独谈谈。” 沈敬岩一反常态,挽住蔡管家的胳膊,像是搀扶着可敬的老人,“蔡叔,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你送,我带着司机的。”蔡管家的声音更焦急了起来,“你知道我要谈什么的,我不要回大宅,老爷子不在的大宅,我回去有什么意思?” 沈敬岩盯着他的眼睛,一五一十地说:“蔡叔,接下来的事(情qíng),是我和爸爸之间的事(情qíng),我们父子之间,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蔡管家浑浊的眼睛湿润起来,急切的近乎失态,死死地盯着他,“我是别人吧。” 沈敬岩语气客气,说出的话却不容置喙,“蔡叔,您不是别人,可您终究不是我,也不是我爸爸,您只想着家和万事兴,可是这个家早就不和了,从二十年前就不和了,或者说,这个家从来就没有和过,他对我怎么样我都能忍,可是欺负到依依头上,蔡叔,我忍不了,我不(允yǔn)许任何人欺负我孩子的妈妈,哪怕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允yǔn)许。” 蔡管家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老泪纵横,“可是你爸现在在警察局,事(情qíng)有多严重不用我多说吧,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我们先一致对外,等老爷子回来,你们再内讧,好不好?” 沈敬岩油盐不进,“蔡叔,这也是我们父子内讧的一部分,他为什么进了警察局,是咎由自取。” 蔡管家向罗依依投去了求救的目光,语气近乎哀求,“罗小姐,您劝劝大少,回头我一定会劝服老爷子,让他接纳您,成为沈家的儿媳妇。” 沈夏勾唇,语气散漫,“蔡管家,这就为难我嫂子了,老头子要不要接受依依姐,她都是我嫂子,我哥都不稀罕进沈家的大门,我嫂子更不稀罕。”她扣着已经长长的指甲,还咬了一口。“没有几个人稀罕的。” 蔡管家眼巴巴地看着沈敬岩,都要急死了,“你们终究是亲生父子不是?” 沈夏吐掉刚刚咬掉的指甲,“亲生不亲生又怎么样,父子大战你死我亡的多了。” 蔡管家急的团团转,刚才看沈夏的眼 神还慈(爱ài),这会便充满了怨念,刚才在书房不是已经谈妥了吗,您倒是说句话呀。 沈夏习惯了我行我素,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顾自咬着指甲,还推了推罗一默,“小(屁pì)孩,给姑姑拿剪指甲刀去。”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子从沙发上跳下去,嘟着可(爱ài)的小嘴巴,“姑姑,你就会欺负小(屁pì)孩。” “我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沈夏说完,又抬头,“蔡管家,你还是走吧,不要做这种让我哥犯难的事儿,那老头子竟然派人给我嫂子下药,我哥不报复我都会替我嫂子讨回公道的,这种事(情qíng),我全家都忍不了,要是让我妈知道,她都能打过去。” 蔡管家都要急哭了,沈敬岩强势扳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蔡管家不想走,沈敬岩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两人步下台阶,剩下的风带着夜晚丝丝缕缕的凉意吹来,蔡管家只觉得自己像个大蒸笼,随时都要爆炸了。 沈敬岩压低了声音,“蔡管家,我和我爸的事(情qíng),我心里有数。” 他亲自把蔡管家送上了车,还嘱咐司机,“好生把蔡叔送回大宅,不许去别的地方,到了大宅跟我回个电话,蔡叔有任何闪失,我为你是问。” 蔡管家就这样被沈敬岩强势地送走了,走的恋恋不舍,走的不(情qíng)不愿。 沈夏施施然起(身shēn),“那个讨厌的老头儿走了,我也走了。” 沈敬岩皱眉,“你怎么说话呢?” 沈夏又是吐舌头,又是翻白眼,“大哥,我错了,那不是老头儿,那是你的蔡叔,不过你的蔡叔有时候还真的是……啧啧,对他的主人忠心啊。” 沈敬岩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味道不对,“以后说话客气点。” “我一直对他很客气啊。”沈夏甩甩胳膊就往外走。 沈敬岩头疼的扶额,这个妹妹,他拿她是没有办法了。 罗依依心(情qíng)沉重地回了房间,她的妈妈曾经是有才华的珠宝设计师,还跟沈雄冰有过千丝万缕的(情qíng)感纠葛,也跟常东元…… 她觉得头疼,真是造化弄人,她先认识了沈雄冰的儿子沈敬岩,又结识了常东元的儿子常云腾。 沈敬岩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从(身shēn)后搂住她,柔声道,“宝贝,想什么呢?” 罗一默推门进来,不满地说:“我才是宝贝。” 沈敬岩回头,手指放在嘴边,“嘘,妈(咪mī)心(情qíng)不好,你没有看出来吗?” 罗一默善解人意道,“妈(咪mī)和蔡爷爷单独谈话以后,妈(咪mī)的心(情qíng)就不好了。” 沈敬岩明白了,一咕噜爬起来,盘膝坐着,拍了拍她的(身shēn)体,“蔡叔跟你说什么了?” 罗依依实在是懒的说话,“没什么,就是让我向你求(情qíng),救出你爸爸。” “那你也不至于心(情qíng)不好呀。” 罗依依翻(身shēn)趴在(床chuáng)上,将脸埋在枕头里,“我想一个 人呆会。” 沈敬岩更紧张了,“你到底怎么了?” 罗一默窜上来,贴心的给妈(咪mī)捶背,“妈(咪mī)不想说你就不要问了,讨厌死了,今晚妈(咪mī)是我的,哼。” 沈敬岩一把将儿子揽在怀里,拍打着他的小(屁pì)(屁pì),“小兔崽子,是不是欠揍?” 罗依依烦躁的坐起来,“你们去默默的房间,不要打扰我。”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2章 梦中的妈妈 沈敬岩一把扔开儿子,嬉皮笑脸的凑过去,“宝贝,你到底怎么了?” 罗一默看着爹地那谄媚的样子无语极了,他又窜到了妈(咪mī)怀里,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问,“妈(咪mī),你心(情qíng)不好吗?” 罗依依的心顿时柔软了,只要抱着这个小东西,她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没有。” 她将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想着,如果妈妈能够看到她当了妈妈,能够看到这个聪明伶俐的外孙该多好。 再想想蔡管家今(日rì)讲述的那个画面…… 多种(情qíng)绪交织在一起,罗依依流下了眼泪,又偷偷擦掉,“宝贝,睡觉吧,好不好,妈(咪mī)困了。” 母子两人相拥着躺在(床chuáng)上,这会,沈敬岩倒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了,他挤不进他们母子的世界。 罗一默本来是识趣的躺在妈(咪mī)的怀里,不想打扰妈(咪mī)的(情qíng)绪,结果,他很快就睡着了,宁静的小脸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罗依依将这个小东西搂的更紧了,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 沈敬岩将熟睡的儿子抱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又回到罗依依的房间,“是不是蔡管家跟你说了什么。” 罗依依转(身shēn)扑到他的怀里,细嫩的胳膊揽着他的腰(身shēn),脑袋在他的怀里蹭着,“不要说话,让我靠一会。” 沈敬岩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管他说了什么,所有的事(情qíng)都可以我们共同面对。” 罗依依哽咽着,“嗯。” 沈敬岩搂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他才想起来,“你是不是又问了陈年旧事?” 罗依依说:“蔡管家的确说了一些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qíng),也幸亏他说出来,如果不说,三十多年前的事(情qíng),还真的没有办法查出来,就算是杀人案,也早过了追溯期。” 沈敬岩吻着她的额头,“我就知道有事,是什么事?” 罗依依咬了咬唇,“我现在不想说。” 沈敬岩又将她拥在怀里,“好,你不想说,我就暂时不问了,如果你心里有解不开的疑惑,可以告诉我,不管是有什么事(情qíng),希望你能明白,以后都要我们共同面对。” …… 翌(日rì),辗转难眠的沈敬岩在晨光中醒来,他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将空调被往上拽了拽,盖在她的脖子下面,又将她的胳膊塞进被子里。 看着她,像是看着整个世界。有你,真好。 罗依依一晚上都睡的不踏实,睡梦中她见到了妈妈,她伸长脖子看着妈妈的双腿迈进了大门,她叫妈妈,让妈妈进门。 可是妈妈和她目光对视了一会,微微一笑,转(身shēn)就走了,一个字也没有说。 像是妈妈不放心她,回来看她一眼。 睡梦中的罗依依眼角湿润了,焦急的扭动着(身shēn)体摇着头,突然大喊了一声,“妈妈。” 沈敬岩的下巴搁在她的(胸xiōng)膛 ,“宝贝,你做梦了。” 梦中,妈妈的(身shēn)影越来越远,在快消失不见时,一缕青烟从眼前晃过,罗依依的手抓着青烟就要追逐过去,可是脚下一空,她的腿一抻,像是坠落悬崖。 “啊……” 她惊恐地喊了一声,大汗淋漓地醒来。 沈敬岩将她搂在怀里,声声唤她,“宝贝。” 罗依依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整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仿佛还在看着过门不入的妈妈,她不愿意醒来,也只有在梦中她才能看到那个(身shēn)影了。 沈敬岩抚着她的后背,吻着她的额头,抹着她脸上似有似无的冷汗。 罗依依慢慢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又抱住了他,“我看到我妈了。我梦到我妈了。” “嗯。”沈敬岩不能感同(身shēn)受,只能安慰她,“那只是梦。” 罗依依悲喜交加,有个男人宽厚的肩膀可以给她依靠,妈妈的过去到底承受了多少坎坷? 沈敬岩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呼出的气息丝丝缕缕的的散落下来,纯男(性xìng)的气息包裹着她。 那有力的怀抱似一个小小的围城,将她围拢在最安全的地带。 罗依依沉默了许久,心中的(情qíng)绪需要一个宣泄口,像是自言自语,她娓娓道来,“昨天蔡管家跟我讲了我妈和你爸分手的那段,他说,他到你爸(身shēn)边的时候,就赶上了他们分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事实,但是我听的很认真,他说,那条项链,原本是我妈的,被我妈视若珍宝的收藏着……” 她回忆着昨天蔡管家的话,很多语气和句子,似是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几乎还原了整个事(情qíng)的画面。 她说到动(情qíng)处,尤其是妈妈扑向沈雄冰,又掉下楼梯的那一幕,她哽咽了,眼角流下了泪,仿佛妈妈当年的疼痛此刻在自己的(身shēn)上蔓延着。 说完,沈敬岩在她的头顶低叹一声,刚才他的心一颤一颤的,仿佛亲(身shēn)经历了那激烈的场面。 他一直都知道爸爸的绝(情qíng)和无(情qíng),原来对待一个女人也如此,可是,谢芷然住到常东元的家里…… 罗依依和常云腾只是相处的多些,比常人亲密一些,他都受不了,何况是住到别的男人的家里去。 长辈之间的恩怨是非本不应该让他们再来承受。 沈敬岩通过母亲的极力推荐介绍认识了罗依依,也渐渐的(爱ài)上了她,这是缘分吧。 他很高兴罗依依能够跟他吐露心扉,而不是就此和他有了心里罅隙。 昨晚他已经隐隐猜到是因为这件事(情qíng),他本可以亲口问蔡管家的,却不敢问,他害怕自己的担忧成了事实。 幸好,幸好这个小女人还相信他,昨晚的惴惴不安今(日rì)终于落地了,他可以放宽心了。 沈敬岩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眼睛,舌尖抹去她的眼泪,“咸的。” 罗依依害 羞一笑,“你还笑话我。” 沈敬岩宽厚的手掌捧着女人的小脸,“宝贝,你终于笑了,一整晚我都没有睡好,生怕你不要我了,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你不跟我说话的时候,才是最吓人的。” 罗依依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嗯,我知道了。” 沈敬岩老生常谈,“长辈的恩怨已经隔了几十年,早就成为了过去,我们不能因为上一代人的事(情qíng)影响我们的感(情qíng),好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3章 她给自己留了后路 罗依依重重地点头,一股温暖又坚实的气息包裹着她。她知道他(爱ài)她,她也想长长久久,想岁月静好,想一家幸福。“我知道了,我懂的。” 沈敬岩欣慰一笑,眼神泛着明媚的光,只是嘴角的弧度略微带了点苦涩的味道,“我们去吃早餐。” 他的心里是舒畅的,起码罗依依是选择跟他在一起的,选择让长辈的恩怨成为过去,不和他牵连在一起的,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高兴了。 可是,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涌动着一股异样的(情qíng)绪,像是山下压着不安的因子,随时都要跳出来,掀翻现在的一切。 他摇了摇头,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吧,最近事(情qíng)多,脑子里出现了幻想吧。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罗依依是言而有信的人,他相信这个小女人。 那刹那间的担忧被他压在了心底。 罗依依推了推他,又打了个哈欠,“默默醒了吗?” 沈敬岩吃醋了,手掌用力按着她的后背,恨不能将她瓣瓣揉碎揉进自己的(身shēn)体里似的。“你除了儿子能不能想想我?” 罗依依(娇jiāo)羞一笑,像含苞待放的玫瑰,清香迷人,“你不就在这里吗,我想你干嘛?” 沈敬岩立刻扑倒她,狠狠地吻了上去。“你说干嘛,你最近心(情qíng)沉郁,我掐指一算,你需要男人的滋润。” “去你的。” 沈敬岩的手也没有闲着,“我要生个女儿。” …… 两人走出房间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彼时已经太阳高照,城市明媚。 沈敬岩的脚步随心而走,去了儿子的房间,罗一默在柔软的大(床chuáng)上呼呼大睡,薄薄的被子只遮着一点点肚子,(身shēn)上露出来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又滑又嫩,吸引着他所有的视线。 他从未如此痴迷一个同(性xìng),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多么神奇的力量,一个和他长的很像的儿子。 沈敬岩低头亲吻儿子的脸蛋,嘴角勾起柔和的笑意,抬头和罗依依对望一眼,眼神里满满的幸福。 一家三口,全都在这里。他圆满了。 两人不忍打扰熟睡的儿子,也就下楼了。其余人等都在客厅内等待这个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就位,从群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故作惊讶道,“依依姐,今天怎么这么晚,你平时都很早的,我们现在就算开飞机去工作室都会迟到的。” 从群瞥了她一眼,笑意盈盈地说:“你懂什么,沈总这么大的老板都在这里不慌不忙,你急什么呢?” 罗依依脸颊红红的,故作镇定道,“大早上的就开始斗嘴,赶紧吃饭吧。” 从群耸了耸肩膀,“我们没做饭呀。” 汤伟望了她一眼,“我已经买好早餐了,当然不用做饭。” 罗依依往厨房走去,“果然家里需要一个厨师呀。还 是沈夏的提议好,找个哑巴厨师是上上策。” 沈敬岩诧异,随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去哪里找个哑巴厨师?” 张如玉踩着高跟鞋,化着精致的妆容,小跑着过来,神神秘秘地说:“老大,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来?” 沈敬岩目无表(情qíng)地看了她一眼,“你很期待我爸能出来?” 张如玉笑的自然,“这个还不是你说了算吗,你的期待就是我的期待。” 沈敬岩挑眉,“那你知道我的期待是什么吗?” “什么?” “你都不知道,怎么会说我的期待就是你的期待?” 张如玉一张笑脸似明媚的(春chūn)光,“老大,老爷子对你这个亲生儿子怎么样?” 沈敬岩勾唇道,“你都亲眼看到了,还用我说什么?” 进到餐厅,张如玉很自然的扯过椅子坐下,“他对你这个亲生儿子都如此,何况是对我?更不用说他外面还有个小儿子。” 沈敬岩给罗依依的豆浆里加糖,“我早就习惯了,是你还不习惯吧。” 张如玉叹口气,又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说:“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只是有些事(情qíng)发生的太突然了,而且(性xìng)质不一样,以前的事(情qíng)不关乎(性xìng)命也就算了。” 说到(性xìng)命,罗依依立刻想到了被沈雄冰摔下楼梯昏迷不醒的妈妈。 沈敬岩显然也想到了这里,目光一沉,侧头看着罗依依,无言的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罗依依低头吃饭。 张如玉还在叽叽喳喳,“老大,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战胜你爸爸?” 沈敬岩无心再聊下去,“吃饭吧。” 张如玉这才讪讪地闭嘴,漆黑的瞳仁里掩藏着她的小心思,如果沈敬岩不能真的战胜沈雄冰,那么,她就不能把沈雄冰出卖的非常彻底。 她写给沈敬岩的那些关于沈雄冰的秘密,都不是真正的绝密,或者说,并没有可以彻底扳倒沈雄冰的事(情qíng)。 她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她不傻,目前的事态发展,沈敬岩看似没有完全的胜算,所以,她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沈敬岩自然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每次对她写出来的所谓的“秘密”都没有进行过表态,只是,他也不需要张如玉真的吐露出什么秘密,他扳倒沈雄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qíng)了,即便是真的有难度,也一如既往,他铁了心,必须这样做。 一顿饭因为张如玉的话,罗依依吃的有些闷闷不乐,饭还没有吃完,两道清丽的女声飘来,沈夏和十七回来了。 沈夏直接扑到沈敬岩的椅子上,从背后做了个抱住他的姿势,“哥哥,我给你带了礼物呦。” 沈敬岩推开她的手,笑的(春chūn)风满面,“有话说话,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沈夏立刻从兜里拿出一枚红宝石的戒指递到他眼前,“ 这是欧洲王室的前任太子(殿diàn)下和太子妃结婚的戒指,这对鸳鸯感(情qíng)至深,死于空难,至死都紧紧相依,太感人了。” 罗依依噗嗤笑了出来,“你亲眼看到他们至死都紧紧相依的?” 沈夏连连摆手,笑的像朵花,“哎呀,嫂子,你就不要较真了嘛。” 沈敬岩随手接过戒指,放在了罗依依的碗边,仿佛是接过了一张卡片一样自然轻松,“恩(爱ài)的夫妻,结婚的戒指不是应该随时戴着吗?你从哪里捡来的?路边五块钱一个十块钱三个买来的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4章 除非你跟我去领证 沈夏用力捏他的肩膀,“我从死人的手指上扒下来的,你(爱ài)要不要。” 沈敬岩无所谓道,“白给的东西当然要了,不过我好奇,你怎么确定那根手指就是太子妃的?” 沈夏用了两分力道捶了哥哥的头两下,如果他是个陌生人,她一定一拳打爆他的头。 罗依依盯着戒指看,看着看着又拿在手心里,“确实像是王室才能用得起的极品红宝石,历史的痕迹太厚重了,所以我还要用专业设备分辨,沈夏一定是花了大价钱才拿到手的。” 大价钱不至于啦,没花钱,真是白得的,只是过程有点见不得人而已。沈夏转头在她的脸颊亲了一口,“还是我嫂子识货,给你一个奖励。” 罗依依抬手擦着被她亲过的那一块,“奖励有点高级,我还是不喜欢被同(性xìng)亲来亲去的。” 沈夏作势又要亲她,罗依依赶紧站起(身shēn),“十七,救命啊。” 说话间,她又被沈夏亲了一口,十七往嘴里塞着小豆包,“我打不过她,你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难道你还能咬回去吗?” 沈夏又将目标对准了十七,“你这个叛徒。” …… 早餐后,沈敬岩亲自送了罗依依去了工作室,这一送,他就不走了,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无聊地玩起了手游,还想着叫儿子起(床chuáng),和儿子一起玩。 罗依依鄙视他,“不务正业。” 沈敬岩就想这样陪着她,不管自己在做什么,只要在她(身shēn)边就好,早上那种担忧的感觉虽然一闪而过,但是他好怕再次失去她。“我现在的正业就是天荒地老的守着你,不能给别的男人机会骗走你。” 罗依依笑着睨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恰好小刘设计师敲门进来,“罗总,昨天那个方案,我想着其实还可以再改一下的。” 罗依依立刻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样子,“是客户的要求吗?” “不。”小刘摇头,“是我想要精益求精。” 罗依依道,“是不是跟客户的沟通不太顺畅?” “是。”小刘点头,“客户不太想改,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由你出面……” 沈敬岩实在忍不住了,这么点小事还需要问,他抬头看着他,道,“龙虾鲍鱼只能看不能吃,路边小摊管饱,你选哪个?” 小刘设计师梗着脖子说:“沈总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只是,我现在三五年不愁吃喝。” 沈敬岩勾唇,“把你的想法设计成作品,总有懂得欣赏你的人。眼前的客户先从她(身shēn)上得到最大的利益再说,先吃饱饭,才能有源源不断的财富。” 罗依依点头,“我非常支持设计师有自己的想法,也全力支持你设计成成品,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小刘离开后,沈敬岩笑了起来,“就这臭脾气,幸亏汤伟没看上她 ,不然汤伟也会甩了她。” 罗依依哼了一声,“汤伟配不上她,小刘很有才华的,假以时(日rì),一定会……” 沈敬岩接话,“名满天下?” 罗依依瞥嘴,“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沈敬岩嘻嘻笑,“你不要撵我,你现在跟我去领结婚证,领完证你让我走我立刻走。” 罗依依翻了个白眼,从文件夹里找出一份她需要的文件,想了想,又给财务打电话…… 她的心像有一把野草在疯狂地生长着,一会做一件事(情qíng),每件事(情qíng)都做的马马虎虎。 沈敬岩越是这样杵在她面前,她越觉得烦躁,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常云腾,见到常东元,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妈妈曾经的故事,她不能听信一人之言。 后来,罗依依索(性xìng)直接说:“你不去工作吗?” 沈敬岩无所谓地说:“我没工作呀。” 罗依依提醒他,“沈氏集团(身shēn)陷旋涡,内忧外患,你看着吧,很快就会有多个公司或者集团落井下石的。” 沈敬岩挑眉,“那更好啊,我就能以最低价收购沈氏集团了。” 罗依依觉得今天的他像个听不懂人话的傻子,“你赶紧走吧,我还有事。” “什么事?” “我约了客户。” “我给你当司机。” “不需要。” “那我让从安从群把你打出去。” “那我带着儿子去找你。” 罗依依无奈地趴在办公桌上哀嚎,“你能不能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沈敬岩的俊颜凑过去,“嘿嘿,我不走,除非你跟我去领证。” 两人的对话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里。 沈敬岩就这样赖在罗依依的办公室里,后来,蔡管家找来,一进门就急切地说:“大少,老爷子已经进去快24个小时了。” 沈敬岩慢条斯理地翘起二郎腿,“蔡叔,不忙,我也是进去几十个小时才出来的。” 蔡管家又向罗依依投去了求救的眼神,“罗小姐。” 罗依依沉声道,“蔡管家尽管放心,沈敬岩哪怕是为了自己,也不会让自己有个坐牢的爸爸。” 蔡管家自然想到了这一层,可是昨天看沈敬岩油盐不进的样子,他还是万分焦心,“可是,老爷子年事已高,(身shēn)边也没有人照顾。” 说到这里,他眼眶里的湿润凝聚成一滴晶莹悄然滑落。 沈敬岩于心不忍,“蔡叔放心好了,我爸不会有事的,昨晚依依也跟我说了,不管是看僧面还是看佛面,我都会尽力把我爸救出来的。” 蔡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能让老爷子尽快回家吗?” 沈敬岩道,“让他再住两天吧,这事李德已经逃脱不了关系了,就让他一人承担了吧,但是这件事(情qíng)之后,我就不会管他了,我只救他这一次,一是您和依依的面子,二是偿还他 的生养之恩。” “好好好。”蔡管家现在只有点头的份,“大少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让老爷子回家,一切都好说。” 罗依依坐过去,沉吟片刻,道,“蔡管家,那天之后,我妈怎么样了?” 蔡管家神色犹豫。 沈敬岩道了句,“还请蔡叔如实相告。” 蔡管家叹口气,“你的妈妈在医院住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5章 让过去成为过去 罗依依捂着(胸xiōng)口的位置,那里一阵阵地钝痛着,仿佛当年躺在病(床chuáng)上昏迷不醒两天两夜的人是她。 沈敬岩的手揽着她的后背,所有的语言安慰都是苍白的,削薄的唇无力的吐出两个字,“依依。” 罗依依缓和了片刻,又问,“然后呢,后来的事(情qíng)你们没有再调查过吗?” 蔡管家低头,仿佛做错事的人是他,“这就是我当年调查出来的结果,事实上,那天老爷子离开后,就没有再过问你的妈妈,我也是以备他突然问起,或者他在心里还想知道你妈的消息,所以才调查的。” 罗依依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潮湿潮湿的,瘦弱的骨架无力的支撑着痛苦不堪的躯体,在经历了那一场变故后,她又经历了什么,是怎样躲过蔡管家的调查的。 妈妈一定是东躲西,(cang)藏,害怕沈雄冰再次找上她吧。 蔡管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想要把接下来的事(情qíng)说完整,他看了沈敬岩一眼,道,“大概过了两年吧,我有一次在书房看到老爷子拿着当年从谢小姐那里抢来的项链在出神,我知道,他又在思念故人了,我派人去查找谢小姐的消息,结果,什么也查不出来了,像是从青城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谢小姐的影子。”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时沈敬岩已经出生了,沈雄冰整天笑容满面,他有了血缘后代,有了精神寄托,经常能从忙碌的工作中挤出来一点点时间,有时候只为陪夫人孩子吃顿饭,更多的是为了陪孩子吧。 他又补了句,“老爷子从来没有问过谢芷然到底怎么样了,我知道,他是真的受伤了,所以不愿意提起,不想揭开自己的伤疤,于他而言,那是难堪的。” 罗依依眼里的泪无声的滑落,“我爸爸说,他们的相识,是因为在雨夜里,他给了我妈一把伞。” 蔡管家长然低叹,他只能说这么多了,更多的事(情qíng),他没有办法说,他虽然旁观了经过,但他毕竟不是当事人,对于有些事(情qíng),也不明真相。 沈敬岩搂紧了她,低眉顺眼的表(情qíng)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无言的拍着她的后背,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道给予她丝丝缕缕的安慰。 过了会,罗依依轻轻推开他,手指抚过眼角,浅浅勾唇,“我没事。” 沈敬岩既欣慰又心疼地看着她,“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 罗依依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妈妈过去的事(情qíng)而已。” 蔡管家慈(爱ài)地看着这对相亲相(爱ài)的小夫妻,语重心长地说:“罗小姐,上一代人的事(情qíng)已经过去了三四十年,老爷子老了,常老先生也老了,可是你们还年轻,老蔡说句托大的话,我也是把大少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爱ài) 的,对我来说,你也是个小辈,我希望你们能幸福,不要把上一代人的事(情qíng)太放在心上,一代人应该有一代人的生活,不能活在过去的(阴yīn)影里,老蔡也算是见过很多人物,见过风雨起落的人了,所以老蔡认为,活在当下最重要,任何人都无法回到过去,也该让过去真正的成为过去。” 沈敬岩感激地看着他,这一番话像一个慈祥的父亲在用心的劝导自己的孩子,渴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 说到动(情qíng)处,蔡管家喉咙口有些哽咽,“老爷子现在的悲剧就是因为活在过去里拔不出来,他这一辈子活的太累,在意的事(情qíng)太多,不懂得让过去成为过去,所以造成了一桩桩悲剧,你们年轻,千万不要执拗于过去。” 罗依依重重地点头,“蔡管家,我懂,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因为我妈妈和沈老先生的事(情qíng),跟沈敬岩闹不愉快的。” 沈敬岩此刻觉得自己太幸福了,一边是善解人意的小女人,一边是慈祥如父的蔡叔,他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么多。 罗依依拿出化妆镜,擦干那不多的眼泪,吸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下来,嘴角还挂着微微笑意,“其实我真的只是想要知道关于我妈的事(情qíng),她是一名设计师,这真的颠覆了我对我妈二十多年的认知,我就像是在读一本书,看了个开头,就想看完整本书,我只是想要了解全过程而已,所以……” 沈敬岩就知道她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你一定会继续查下去,是吗?直到查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 罗依依叹口气,“我只是想要知道事实而已,我认为你不应该阻止我。” 蔡管家眼里晃过一丝心虚,很快又镇定下来,“罗小姐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qíng),只要不是太执拗于过去,别因为上一代人几十年前的事(情qíng)影响现在的生活就好。” 沈敬岩也只好说,“我理解你。” 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蔡管家这才又想起他来此的目的,“大少,你看,是不是可以把老爷子解救出来了,他在里面吃不下睡不着,一定非常痛苦,老爷子也不会真的长命百岁,在他有生之年,他也就这点执拗了,你们好好过自己的(日rì)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就好了,我也理解你,年轻人,需要事业,所以,只要让老爷子安度晚年,我真的不会插手来管别的事(情qíng)。” 他的话很明显,只要让沈雄冰好好的在外面呼吸自由的空气,至于利益之争,他不会为此来求沈敬岩高抬贵手的,相反,他是希望沈家全部落到沈敬岩的手里的,他的执念也仅仅是让沈雄冰安度晚年。 沈敬岩在这件事(情qíng)上寸步不让,“蔡叔,我有自己的计划,我答应的事(情qíng)一定会做到,我爸这么多年来对我怎么样,您是知道的,如果今天进了 警察局的人是蔡叔你,我散尽家财也会把你救出来,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我都要保你在最快的时间内平安出来,如果实在不行,我还有非常手段,你值得我这样做。” 蔡管家一边觉得无奈,一边又感动的一塌糊涂,他相信他教育出来的孩子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果真有那一(日rì),他真的会那样做。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6章 放长线钓大鱼 可是现在,(身shēn)陷囹圄的人是老爷子。 过了一会,他才说,“大少,您就不能全力以赴吗,就当做现在在警局里的人是我。” 沈敬岩认真地说:“蔡叔,不瞒您说,我这里有我爸太多的证据,他是怎样胁迫李德的,李德是怎样听他话的,除了南湾工程项目,还有别的项目的一把手或者二把手被他收买的,除了工程项目,还有他安插在我(身shēn)边的秘书,他和某些人私下里的苟且,蔡叔,我不用说太多,您肯定都一清二楚,我也不是傻子,任由我爸摆布了这么多年,我爸做的一切事(情qíng)都在给我挖坑,他想让我跳的时候,我就被动的跳下去了,比如,南湾工程项目,如果不是我手上有确凿的证据,如果不是铁证如山,我怎么会平安地走出来?” 蔡管家叹口气,发自肺腑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老爷子一直都亏待你,可是你想想,在你爸妈离婚前,老爷子对你怎么样?把你们兄妹疼(爱ài)到了骨子里,简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不管工作多么繁忙,都不忘陪伴你们。” 沈敬岩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我感谢他的生养之恩,从来没有想过给他灭顶之灾,我一步步蚕食沈氏集团,就是要他慢慢习惯不能掌控集团,不能掌控别人,而不是一下子就让他大厦倾覆,让他瞬间崩溃,给他缓冲的时间,我认为我这个儿子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仁慈了。” 蔡管家纵然有一肚子话要说,也说不出来了,“你们父子的事(情qíng),我是老了,不中用了,管不了了。” “蔡叔,您别这样说。” “我说的没错。”蔡管家站起(身shēn),接二连三的叹气,“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他心中惦念的人太多,牵挂太多,又回头对罗依依说:“大少是好人,你千万不要因为上一代人的事(情qíng)跟他有什么隔阂,我老头子向你保证,大少一定不会负你的。” 罗依依尊重礼貌地站起(身shēn),“谢谢蔡管家,我知道了。” 她和沈敬岩一起送蔡管家离开,再次回到办公室,沈敬岩和罗依依相对无言。 久久地,他将她搂在怀里,一声叹息清晰的自她的头顶倾泻而下,“宝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或者,我约常董,我们一起去见他,跟他谈谈,其实我也想跟他谈谈。” 罗依依在他的怀里闷声道,“不要你,我自己去就好了。” “行。” 沈敬岩在她的额头印下深深的一吻,径直走开,罗依依呆呆的看着关上的房门,耳畔一直在回响着他和蔡管家的话,不要因为上一代人的恩怨就跟他产生隔阂。 罗依依摇了摇头,坚定地告诉自己,不会的,她只是想要弄清楚妈妈的来龙去脉而已。 是沈敬岩太过(爱ài)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担心吧。 想到这里,她 又赶紧拿起手机,给沈敬岩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我(爱ài)你,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真的不(爱ài)了,那也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出了问题。 沈敬岩很快给他回复: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宝宝,我(爱ài)你。永远。 罗依依看着回信傻傻地笑了一会,心里甜滋滋的。 后来,她才给常云腾打去了电话,“师兄。” 常云腾故意按压下心头的雀跃,故作平静道,“有事吗?” “我想跟常董谈谈,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时间,所以先给你打个电话。” 常云腾的心微凉,原来不是找他的。“我爸现在在西班牙,计划四天后回国。” 罗依依沉闷道,“哦,知道了。” 电话里平静了一会,两人好像没有话说了。常云腾又开口,语气听起来随意自然,殊不知他的心跳的毫无规则。“好久不见了,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罗依依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沈敬岩,她知道他很介意她跟师兄一起吃饭,可是又不想驳常云腾的面子,正犹豫着准备说“可以”的时候,常云腾又道,“我介绍个女孩子给你认识。” 他找个借口,打消她的顾虑,这样总可以了吧。他卑微地想。 “师兄,你恋(爱ài)了。”罗依依打趣道。 “见面再说吧,我先订餐厅。” 常云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生怕她会拒绝。 然后,他按下办公桌上的电话,“让张助理进来下。” 不一会,进来一个穿着黑白正装,(肉ròu)色丝袜,踩着黑色高跟鞋,化着淡妆,眉眼清秀的姑娘,“总裁,您叫我。” 常云腾看着她,皱了皱眉,问,“你有没有裙子?” “啊?”张慧一脸懵((逼bī)bī),“总裁。” 常云腾拉开抽屉,拿出钱包,随手抽出一张卡,“你现在去隔壁商场买一条裙子,适合你的就好,不用管价钱,刷我的卡,中午跟我出去吃顿饭,就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张慧更懵((逼bī)bī)了,“总裁,我……” 常云腾将卡推过去,“没有密码。放心,对方是三个女孩子,你不用多想,临时假扮我的女朋友,懂了吗?” 张慧听明白了,“好的,我知道了,不过……不用刷您的卡,我刷自己的卡。” 常云腾愣了下,白给她买衣服还不要?“既然是假扮我的女朋友,道具当然由我提供。” 张慧摇头,清澈见底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总裁,真的不用了,我先出去。” 他说完就恭敬的走出了办公室,(身shēn)体的曲线勾勒着一个女孩特有的美。 常云腾又将卡重新塞进了钱包里,暗暗感叹,这年头,放长线钓大鱼的姑娘越来越多了,昨晚跟哥们去酒吧就遇到了一个,长线放的那叫一个隐晦。 靠,这个也会放长线了,她不要,这个月多 给她两万奖金好了。 他喜欢公平交易,各不相欠。 当然,罗依依除外,他们相逢于彼此患难之时。 (身shēn)居元盛集团的总裁,出入总有些不知好歹自作多(情qíng)老远就要扑上来的姑娘,他见的多了。 三十分钟后,张慧穿着一条香奈儿的最新款进来了,笔直的站在办公桌后,“常总,您看行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7章 她走远,他转身 常云腾只随便扫了一眼,便又低头看文件,只要是个女孩,穿着平常的衣服就行,管她穿成什么样,长成什么样,“好。” 张慧表(情qíng)职业,语气职业,“那我先出去了。” 常云腾随手递过去一张纸,声音依旧没有温度,“这是台词,你背一下,到时不要说错话。” 张慧上前,柔嫩的双手恭敬地接了过来,一切都是无可挑剔的职业公式化,“好的。” 在她拉开办公室门的一刹那,常云腾不经意间抬头,目光扫过她的脚,那是香奈儿最新款的高跟鞋,他上次见罗依依的时候,罗依依就穿着这双鞋,颜色款式一模一样。 罗依依…… 他的目光飘回了几年前,他初识她的时候,那个穿着最廉价的孕妇装,不施粉黛,可怜巴巴的女人。 ** 十一点二十分,常云腾坐在某五星级酒店的包间内,一遍遍看着腕表,眉眼间透出他的焦急。 (身shēn)旁的张慧静若幽兰,淡色连衣裙素雅清秀,清水芙蓉的脸上透着阳光明媚的气息,似乎要冲出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包间内散发出来。 这个女孩子即便是仙女转世,落在常云腾的眼里和面前的桌子,转盘,餐具是一样的,都是道具而已,是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物品。 除了罗依依,他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 张慧垂眸敛目,扮演好这个道具,又竖起耳朵,看似轻松的(身shēn)体调成了备战模式,以便随时应对总裁的要求。 常云腾的手像长了刺似的,不时拿起手机,看看,又放下,十秒后又拿起,如此反复…… 时间有点煎熬,于常云腾和张慧都是,张慧都要怀疑她家总裁是不是有多动症了,眼角余光瞟向总裁的动作,她都想要把那手机没收掉,就不能老实一会吗? 还有一分钟十二点,一直紧闭的包间大门终于被推开,一阵清丽的笑声似百灵鸟的啼鸣从天边飘来,“师兄,久等了,路上有个出车祸的,我好奇还看了会(热rè)闹,那车祸的姿势实在是清奇,我给你讲讲。” 在门板被推开的一瞬间,常云腾急切的脸立刻漾开儒雅的笑,他下意识的站起(身shēn),同时示意张慧起(身shēn),她露出了职业又礼貌的微笑,看着进来的三个姑娘。 罗依依话音落下,定睛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漂亮优雅大方得体年轻时尚,她恨不能将所有美好的名词都用在这个女孩(身shēn)上,她嘴角的弧度高高翘起,“师兄,眼光不错啊,这就是我未来的嫂子吧。” 常云腾(胸xiōng)口泛起苦涩的味道,嘴角的笑意愈浓,他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所以我说介绍给你认识嘛。” 罗依依径直走过去,自来熟地站在张慧一旁,“不错不错,师兄就是师兄,怪不得单(身shēn)了三十多年,原来是因为眼光太高了。” 从安从群依次落座。 常云腾郑重的向她们介绍了对方。 几个人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起来,罗依依突然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张慧一张小脸笑起来甜甜的,两个酒窝深深嵌了进去。“快三个月了,他第一次带我见他的朋友,我还以为他是孤家寡人没有朋友呢。”说完,她还用带着甜腻的眼神看了她家总裁一眼,演戏嘛,当然要真实一点了,总裁,你知道我是在演戏的哦。 常云腾微微低头,眸光宠溺,声音轻柔的不像话,“我能理解为你是在抱怨我吗?” 张慧(娇jiāo)羞一笑,“没有啊,我哪敢?” “女人心海底针,你的抱怨我收下了,以后带你见过我(身shēn)边的所有人。” …… 罗依依看着两个小(情qíng)侣打(情qíng)骂俏的模样,为师兄感到欣慰的同时,心底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失落,以前这个男人每天都跟在她的(身shēn)边,问她想要吃什么喝什么,帮她带孩子,给她的儿子穿衣服,擦(屁pì)(屁pì)。 以前,这个男人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只是…… 他们之间,终究只是朋友的关系,不能再前进一步,所以,他不会一辈子围着她转,他曾经对她所有的好,都会给予另一个女人,不是现在,也会在未来,总之只是时间问题。 他有他的生活,她已经走远,他也该转(身shēn)。 罗依依又想到,近来她和师兄见面的次数的确越来越少了,他以前陪伴她的时间,现在都用来陪伴另一个女人了。 她按压下(胸xiōng)口的那抹不适应,继续为师兄高兴,她笑了笑,“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送嫂子一(套tào)首饰做新婚贺礼,只一(套tào)啊,多了我可送不起,我是小本生意,送多了要破产的。” 张慧两道秀眉弯弯的,“依依姐真会说笑话,来之前,云腾跟我说,要介绍个女强人给我认识,我羡慕死了。” “师兄才会说笑话呢,在大总裁面前,我就是小本生意哇。” 常云腾给张慧夹菜,“你有没有想法,我给你开个公司,让你也当老板。” 张慧摇头笑,“我,不出两个月就会赔的倾家((荡dàng)dàng)产。” 常云腾满眼宠溺,“有我呢,你怕什么?” 说完,他顿了下,温柔的揉了她的头发一下,“我又不需要你挣钱养家。” 罗依依羡慕死了,平时不觉得这样的举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言有多亲密,可是她亲眼看着师兄和另一个女孩,她才觉得,他们之间真的太亲密了,她被喂了一大把狗粮。 这样想着,她就这样说了出来,“从安从群,你们有没有吃狗粮的感觉?” 从安从群齐齐点头,“很大的狗粮。” 罗依依莞尔,“所以,你们也要找个男人上演撒狗粮呀。” 从安从群低头,尽量把自己当成透明人,她们已经天天吃狗 粮了。 而常云腾在罗依依扭头跟从安从群说话的时候,他眼里的笑意顿时冷冻成冰霜,张慧看着他脸的视线没来得及收回,将他刹那间的(情qíng)绪变化,尽收眼底。 她明白了,什么师妹,是(欲yù)而不得的(爱ài)人吧。 罗依依又转过头来,“师兄,常董回国的时候,还请你告诉我一声。”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8章 沈敬岩来过 常云腾又立刻恢复了笑脸,他自然想得到是什么事(情qíng),“好,我一定。”他又宠溺地看着张慧道,“想不想见见我爸妈?我爸妈人很好的,依依也知道的,是吧,依依?” 罗依依点头附和,笑容自然,发自肺腑的认为常东元是一个好长辈,将来一定是善待儿媳的人。“我和常董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她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永远都笑容满面,是一个可敬的人。” 常云腾温柔的笑脸和声音是对着那个清秀的小女孩的,“我没说错吧。” 张慧有些(娇jiāo)羞的点头,“好呀。” 一顿饭下来,罗依依吃尽了狗粮,买单后,一行人往外走,常云腾极其自然的将胳膊搭在张慧的腰间,嘴巴凑过去,在她耳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张慧很配合的抬头,给了他一个甜蜜的眼神。 常云腾很绅士的亲自打开车门,让罗依依上车,对着车子挥手再见,走向自己的车子,拉开车门的瞬间,他的脸早已变成了严肃无表(情qíng)的总裁脸,对着花朵似的姑娘道了句,“辛苦了。” 张慧也恢复了工作模式,“不辛苦。” 她说着绕过车(身shēn),准备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常云腾下意识的抬头望向远去的车子,万一不小心被罗依依看到,岂不就露馅了,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带着抹命令,“坐后面。” 张慧公式化道,“是。” 两人回集团的路上,一个坐在座椅的左侧,一个坐在座椅的右侧,都不约而同的的尽量靠着车窗,张慧表(情qíng)还算自然,常云腾低头看文件。 下车前,常云腾道了句,“服装费会以工资的形式打到你的工资卡上。” 不等张慧说什么,他大跨步离开,张慧在后面(娇jiāo)小的(身shēn)影以及并未刻意追逐的脚步,看起来瘦弱极了,给人一种要保护她的冲动,当然,常云腾不会有这种冲动。 回到办公室,张慧第一时间换上了成熟稳重的职业装,开启了工作模式。 那边,沈敬岩离开后,就回了罗依依的别墅,整理了一下他想要的证据,正忙着,某项目负责人致电,“沈总,方达集团要收购我们的项目。” 沈敬岩道,“我在休假。” 过了一会,又有副总给沈敬岩致电,沈敬岩还说是在休假。 后来,有一副总向他汇报,“副董事长签署了被收购的合同书。” 沈敬岩无所谓道,“哦,知道了。” 自沈雄冰进入了警察局后,沈氏集团越来越动((荡dàng)dàng)了,正在进行的项目,有被收购的,有员工消极怠工的,有责任人辞职的,也有人手不够,不能正常运行的。 内部员工之间开始流传沈家父子内战,沈氏集团要破产的消息,财务部总监和一个副总监同时离职,似乎更验证了这个谣言。 财务是最了解公司财务状况的,财务老大走了,老二走了一个,接下来差不多就要变天了吧。 而就在这时,已经有集团联系到了副董事长,提出了低价收购沈氏集团,董事长被警察局带走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 此刻(身shēn)在警察局内的沈雄冰因为并没有被移交到监狱,所以警方并不(允yǔn)许他会见律师。 警方彻夜审讯,这对于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年人来说,(身shēn)体是吃不消的,夜越深,他的脸色越苍白,并且因为吃不好喝不好(身shēn)体极度缺乏影响,一切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 沈雄冰还在坚持着要见他的律师,警方将证据一一列在他面前,这个老头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也不否认,他自己防范李德很严重,所以,每一个证据都有突破口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而已。 他就这样熬着,一分一秒都异常煎熬,他知道,只要熬过了特定的时间段,他被送往监狱,就可以见到律师,他可以还自己清白。 只是…… 沈雄冰又想到半夜入门的杀手,几乎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也有有力的证据证明他的真实意图。 所以……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背后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警察捕捉到了他的(情qíng)绪反应,“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害怕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雄冰明白,坦白的结果是牢底坐穿。 就在双方对峙,警方一筹莫展的时候,沈敬岩来了。 彼时灿烂的晚霞给正气的警局镀上了一层美丽的色彩,沈敬岩一(身shēn)得体的西装,款款而来,他直接进入局长的办公室,开门见山,“我爸犯了什么案子,我这两天忙,没来得及过问。” 局长想了想,“南湾项目工程。” “哦。”沈敬岩挑眉,“那不是李德做的吗?” “现在有证据指向沈雄冰。” “我知道了,我能见一见我爸妈?” “不能。” “那能带一句话给他吗?” “什么话?” “只告诉他我来过,就这一句话,你的儿子沈敬岩来过。” 局长蹙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暗号吗?他非常警觉,沈敬岩特种兵出(身shēn),这里面应该是有猫腻吧。 不对,他早就有耳闻,沈家父子的内斗正在呈白(热rè)化趋势,老子进了警察局,儿子晃晃悠悠两天后才出现,还这么不慌不忙,端茶喝水,笑容满面,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也许这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姿态呢。 局长都懵((逼bī)bī)了。 沈敬岩嗤笑一声,“局长未免太小心了,我也三番两次进警局了,差不多每次都是被我爸送进来的,我不过是让我爸知道,我来过警局,却没有救他,仅此而已,我也没打算救他出去,让他在这里安度晚年 吧,相信监狱那边会善待(身shēn)体不能自理的老人。” 局长露出了轻松的表(情qíng),“原来如此。” 沈敬岩又提议道,“零口供也能判刑的,只要有充足的证据,或者你们的证据链缺少哪一环,说不定我还能提供呢,还有,等他被监狱那边接受,我爸的律师也只会达到我想要的目的,而不是他想要的目的,你也知道的,我爸除了我还有有个儿子的,我若不心狠点,将来这偌大的家业,我真的不需要弟弟来分一杯羹。”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89章 买菜做饭 局长觉得很有道理,联想到沈幸林,他就更加明白了,沈敬岩这是来落井下石,要坐实了沈雄冰的牢狱之灾,“好。” 他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不一会,一个警员进来,他吩咐下去,“告诉沈雄冰,沈敬岩来过,就这一句话,沈敬岩来过。” 警员立刻应声离去。 沈敬岩眉眼深沉,“多谢了,不介意我在这里多喝两杯茶吧。” 局长绽开笑容,“当然可以。” 沈敬岩垂眸端着茶杯喝了起来,局长缓了片刻,接着说:“沈总说,可以为我们提供证据。” 沈敬岩这才放下茶杯,“对,我这里有一个证据,或许能帮一点小忙。” 他说着,从手机里调出一份视频,是李德走进沈家大宅的视频。 这个视频并不能直接证明沈雄冰和指使李德做了什么,能进出沈家大宅的人很多,这并算不得是什么实据。 沈敬岩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能进到沈家大宅的人,除了我爸的那些故交,沈夫人偶尔的几个朋友,沈幸林偶尔的几个朋友,也就是对他有用的人了,李德在沈氏集团只是一个项目的负责人,而且,这么多年来都是我在实际经营公司,所以,我爸见李德,绝非正常的工作事宜。” 局长轻蹙眉心,道,“就这一份证据吗?” “还有。”沈敬岩说着又调出了一份证据…… 他前后共提供了四份证据,却没有一份是直指沈雄冰和李德勾结的,只是似有似无的将两个人扯到一起,然后通过判断或者臆想来猜测是沈雄冰在指使李德。 根本就不具备强大的说服力。 后来,沈敬岩接了个电话,说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局长送他离开后,转(身shēn)的瞬间脸就沉了下来,他妈的这个沈敬岩,说不定自己真的中了他的圈(套tào),他提供的证据就没有一份是真正有用的,作为一个曾经的特种兵,作为几次把自己从监狱里救出去的人,他比下面的小警察都知道怎样形成有效的证据链,却来这里糊弄他。 那边沈雄冰接到了警员的传话,“沈敬岩来过了。” 他淡定紧闭的双眸陡然睁开,竭力让自己沉稳下来,浑厚苍凉的声音依然免不了那抹急切,“然后呢?” 警员摇头,“没有然后,只是沈敬岩来过了。” 沈雄冰眸子里的光像平静的海面下在涌动着层层波涛,他要用尽全(身shēn)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很狼奔。“他现在在哪里?” 警员如实回答,“在局长办公室里。” “他在跟局长说什么?” “喝茶水。” 沈雄冰心中的那点希望破灭了,他原本以为沈敬岩是来救他的,原来是他自作多(情qíng)了,什么是心碎,什么是绝望,他有,也没有。 他的脸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脸,不再多说一个 字,眉眼间的褶皱更多了两分沉重和痛苦。 对于这样的状态,警员也很无奈,一个年近70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说不定随时都会倒下去,他们也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身shēn)体状态。 真是糟糕极了。 罗依依见完常云腾后,虽然还在想着妈妈过往的事(情qíng),但是,好歹算是能够安心工作了。 下午,她见了两个客户,将自己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临近傍晚,沈敬岩出现在咖啡厅,径直走向她,宠溺的眸光像在看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宝贝,辛苦了。” 客户孙先生第一次见到活着的沈敬岩,激动地站起(身shēn),“沈总。” 罗依依微微一笑,“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沈敬岩先是和孙先生握手寒暄了两句,又道,“我路过,恰好在外面看到你,正好我也没事了,就进来了,刚才还想给你打电话,想吃什么菜,我先买回家。” 如果不是当着客户的面,罗依依的眼皮子一定掀到头顶上去了,你老人家什么时候买菜过,人前撒谎也不怕闪了舌头。“我在忙,要不你先回家。”赶紧滚蛋吧。 沈敬岩直接把她往卡座里面推了推,一(屁pì)股坐下来,又示意苏先生落座。“我等你一起回家。” 苏先生赶紧说:“沈总罗总你们先忙,我改天再找罗总。” 沈敬岩自然的靠着椅背,一只胳膊搭在罗依依(身shēn)后,大大方方地说:“没关系,你们谈你们的,时间还早,买菜做饭的事不着急。” 苏先生走不是,留也不是,罗依依索(性xìng)开口了,“那我们接着谈吧,表达(爱ài)(情qíng),是每一对夫妻制作结婚首饰的中心点,所以其实我刚刚的提议你可以再仔细斟酌一下。” 沈敬岩安静的坐在那里,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不时侧头看向罗依依,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毫无遮拦的洒进来。 罗依依认真讨论工作的样子迷人极了,(身shēn)旁的男人满满的宠溺,路人经过,不经意间拍了一张照片。 岁月似乎定格成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由于角度问题,只拍到了罗依依和沈敬岩的脸。 两人谈完工作,苏先生当即便签下了合同,两人友好的握手。 苏先生离开后,罗依依拿着包起(身shēn),“好了,我们去买菜,你做饭。” 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从安从群同时笑出声来,“那就要尝尝沈总的手艺了。” 沈敬岩笑着揽着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女人的肩膀,大言不惭道,“我请你出去吃。” “不要。”罗依依果断拒绝。 “(日rì)料。” 罗依依纵然已经馋的快要流哈喇子了,还是在摇头,“不要。” 沈敬岩回头,“从安从群,你们想吃什么?” 从群扬声道,“买菜做饭。” 沈敬岩笑的(春chūn)光灿烂,“你们是以为我不会做饭吗, 跟你们说,我做饭的技术……” 回家的路上,沈敬岩一只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拉着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忍不住吻了吻她的手背,语气平常,“见过常云腾了。” 罗依依侧头过去,“你跟踪我。” “完全不需要跟踪,常东元不在青城,他去了伦敦。” “不是去了西班牙吗?” “你有我的消息灵通?” “你又在查什么案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90章 渐行渐远的外人 沈敬岩连声否定,“没有,你可别这么想,我只是习惯了确认他的行踪而已,这种人总要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动,我可不想有一天在一只小麻雀(身shēn)上栽个大跟头。” “好吧,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随口一说。”罗依依道,“不过,奇怪啊,为什么没有人查常东元呢,就任由他继续下去吗?” 沈敬岩侧头看着她,“你很希望你师兄的父亲有牢狱之灾?” 罗依依连连摆手,“我更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别乱想。” 沈敬岩清了清嗓子,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日rì),常东元真的出了事,你的师兄来求你,你会怎么做?” “求我什么?” 沈敬岩不说话,罗依依就懂了。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我应该习惯师兄和我的关系渐行渐远,今天见面,他带着女朋友的,看样子两个人的感(情qíng)很好的,其实,我也为师兄感到高兴的。” 沈敬岩挑了挑眉,“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酸呢?” “还好啦,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家庭,纵然还能保持纯洁的师兄妹关系,可是,终究是不一样的。”说到这里,罗依依笑了笑,“他的女朋友看起来还不错,(挺tǐng)安静漂亮的一个女孩,应该适合师兄吧。脾气(挺tǐng)好的。” 沈敬岩眉毛弯弯,“这就对了,只有我才是陪伴你走过后半辈子的人,别的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都会跟你渐行渐远,就连你的儿子也不例外,他以后要忙自己的事业,要照顾自己的太太孩子,当然跟你渐行渐远,更何况是一个外人。” 罗依依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外人”指的是常云腾,如果以前沈敬岩这样说,她会生气,现在这话说出来,她也能坦然接受了,的确,于她而言,常云腾正走在“外人”的那条路上,且越走越远。 去买菜的人不是沈敬岩,而是从安从群,回到家,罗一默扑过来,“妈(咪mī),我想死你了。” 罗依依拉着儿子的小手,“在家乖不乖?” 罗一默调皮地说:“汤伟叔叔说大朋友去接妈(咪mī)下班了,我在家跟汤伟叔叔玩,很高兴的。” 沈敬岩现在对家里的安全是放心的,沈雄冰人在警察局内,与他有关的人都是安全的。 只是,他侧耳一听,张如玉的房间内有人,是沈幸林。 他和汤伟对视了一眼,汤伟说:“张女士想要跟二少说说话,我就自作主张放他进来了。” “没关系。”沈敬岩说道。 几个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从安从群买菜回来后,罗依依帮着打下手,一起做饭。 沈幸林这才从张如玉的房间内出来,“大哥。” 他极少叫“大哥”,而以往每一次叫大哥都是在人前,都是为了表面的和谐,都是做个样子而已。 今天这声“大哥”叫的真诚了很多。 刚刚和母亲的谈话让沈幸林意识到,他在沈家能站稳脚跟,就要做墙头草,两边倒。 一边对沈雄冰言听计从,表露真诚,一边对沈敬岩虚与委蛇,假意迎合。 沈敬岩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沈幸林郑重地说:“大哥,刚才我和我妈谈了很多,以前有许多事对不起你,希望你不要跟我这个做弟弟的计较,沈家家大业大,要需要靠你力挽狂澜,我也相信以大哥的能力和人品,一定可以做的更好,弟弟愿意给大哥做帮手,只要大哥有需要。” 沈敬岩不慌不忙地说:“的确有需要,这不爸爸在警察局里吗,我也不放心,你看,我们要怎样把爸爸救出来呢?” 沈幸林和张如玉同时懵((逼bī)bī)了,他玩的什么把戏? “这,这个……”沈幸林结结巴巴的。 张如玉反应过来,讪笑一声,“你是大哥,你爸不在家,你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当然一切由你说了算,你说怎么做,幸林就怎么做,义不容辞。” 沈幸林郑重地点头,“对,义不容辞。” 沈敬岩揉了揉眉心,“我今天去过警察局了,局长不放心,说铁证如山,不能徇私,我也头疼呢,容我好好想想。” 有些事(情qíng)让沈幸林去做,或许更顺理成章。 沈敬岩当然知道他的目的,这对母子才不会真的依附于他,不过是见风使舵而已,一旦沈雄冰在这场战斗中占了上风,沈幸林立刻就会换了一副嘴脸,张如玉或许会留下来,继续押注,总之,这对母子一定要两边都占着,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沈幸林诚恳道,“我听大哥的,大哥若是相处办法,我一定支持。” “那就谢谢你了。” “我们是亲兄弟,不说这样的话。” 罗一默趴在爹地的腿上,悠悠地道了句,“大朋友,亲兄弟是什么样子的,你和妈(咪mī)也给我生个亲兄弟吧。” 沈敬岩立刻换上了慈(爱ài)的笑脸,“不,我只想给你生个小妹妹。” 张如玉在一旁笑道,“生男生女都好,老大的基因好,男女都聪明伶俐。” 罗依依拿着两小盆菜出来,直接放在了沈敬岩面前,“你,干活。” 沈敬岩立刻又换了一副笑脸,((贱jiàn)jiàn)兮兮地笑着,“好,我干,干还不行吗?” 罗依依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在说什么,不理他,扭头走了。 沈敬岩拎起一棵菜,择菜有什么难的,什么样的野菜能吃,什么样的野菜有毒,野外生存,他全部都会。 张如玉赶紧上前,抢过去,“我来吧。” 沈敬岩轻挑眉梢,“谢谢。” 张如玉拎起一棵菜,兰花指轻轻的捏上发黄的叶子,表(情qíng)和动作满满的嫌弃。 沈敬岩视若无睹,顾自和儿子聊着。又抱着儿子上楼 了,“我们去玩玩具喽。” 罗依依从厨房走来,埋怨着,“择个菜磨磨蹭蹭的。” 她走进客厅,和张如玉讪讪的眼神对上,张如玉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大会做这个。” 罗依依拿过菜,“我来吧。” 张如玉追着去了厨房,“我帮着一起做饭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91章 护妻狂魔 罗依依就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她是吃闲饭的,她早就该帮着做点家务,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客厅里只剩下了沈幸林和汤伟,男人也有男人的战争,沈幸林又开始跟汤伟(套tào)近乎,早就卸下了沈家二少高高在上的面具,此刻平易近人的像哥俩好似的,“汤总,你跟着我大哥辛苦了,这么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 汤伟眉毛丝也没有动一下,只礼貌地说:“二少客气了,应该的。” 哪哪都有你,关你(屁pì)事呀。 沈幸林很没有眼力见地继续说:“俗话说打仗亲兄弟,如果外面有人欺负我哥,你一定要告诉我。” 汤伟表(情qíng)客气,话却不客气,“二少说笑了,在外面,从来没有任何人能欺负得了总裁。” 用不着你这个塑料弟弟假惺惺的兄弟(情qíng),他家总裁欺负别人还差不多,以前被你欺负,是因为你们有利用价值。 沈幸林也有点尴尬,讪讪道,“那就好,我这样子也帮不了什么。” 汤伟表(情qíng)没有什么变化,却不再接话。 沈幸林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看到罗一默的时候,他强忍着才能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恨的牙痒痒,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他被罗一默摧残的那一幕幕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他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痛苦的,面对每一个跟沈敬岩有关的人,都让他痛苦不堪,可是现在父亲进了警察局,结局未卜,沈敬岩看似浪((荡dàng)dàng),实则已经在占了上风,他又不得不来表个态度。 沈幸林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腿,自打罗依依和罗一默回国,他就成了这副样子,几乎失去了下辈子所有的快乐,他成了一个废人,一辈子都要仰人鼻息的废人。 他恨啊,可是他更想活着,更想拥有衣食无忧的生活以及下半辈子所需要的财富。 他恨沈敬岩,恨罗依依,恨罗一默,也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无能,根本就没有如今沈敬岩的地位。 可是,恨又有什么用。 晚饭时,沈幸林看着沈敬岩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看着从安从群脸上的笑容以及她们对罗依依的忠心,看着汤伟眉眼间硬朗的线条他追逐沈敬岩已经多年。 这对夫妻何德何能,拥有那么聪明又狠毒的儿子,拥有如此忠心于他们的人。 张如玉给他夹菜,“儿子,这个菜是你嫂子炒的,你尝尝,以前没有吃到过吧。” 沈幸林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他实在是笑不起来,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他吃进嘴里,道了句,“好吃。” 罗一默吐舌头,“二叔,也就你给我妈(咪mī)面子,我妈(咪mī)做菜超级难吃的。” 张如玉大言不惭地夸奖,“我吃着(挺tǐng)好吃的呀,比我强多了,我连择菜洗菜都笨手笨脚的。” 她亲眼看着那三个姑娘 忙活了半天才做了这一桌子菜,自己没有出什么力气,总要动动嘴夸奖一番吧。 那声“二叔”叫的沈幸林头皮一阵发麻,他的脖子瑟缩了一下,又硬着头皮说:“这个菜我没吃过几次,吃着还(挺tǐng)好吃的。” 张如玉顺势提出来,“老大,我在二环中心有一(套tào)三居室,我想着要不然我搬到那里去住吧,现在老爷子在警局,我也不担心他对我不利,最重要的是住在这里影响你们的生活,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你们不太方便。” 她可不要天天择菜洗菜,今天做了一回活,洗菜的时候水把手都泡的起皱了,养了很长时间的指甲都断了一半,委屈死了,她何时做过这样的苦力粗活? 最重要的是,住回自己的房子里,她可以想吃什么喝什么都随意了,而且还能请个家政去照顾她。 沈敬岩连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好。” 张如玉本来只是试探的,他这么痛快的答应,她高兴死了,“老大,谢谢你带我离开大宅,也谢谢你这段(日rì)子的照顾。” 过个一两天,你别后悔就好了,沈敬岩不动声色地说:“没什么。” 从群首先注意到了张如玉右手中指的指甲似乎不对称了,莞尔道,“对了,依依姐,沈夏姐姐不是说给我们家找个哑巴厨师吗,这事儿可以催一催的,我觉得应该(挺tǐng)靠谱的吧。” 沈敬岩这才想起来,“对了,沈夏这丫头呢?” 从安回答,“应该在冯阿姨家吧。” 罗一默戳着碗里的米饭,“姑姑更笨,连做饭都不会的,妈(咪mī)好歹还能把饭菜做熟,已经很有本事了。” 罗依依扬眉,“那当然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优秀。” 沈敬岩忍不住捏她可(爱ài)的笑脸,“没有人比你更优秀。” 罗一默无语地吐槽,“大朋友果然是(情qíng)人眼里出西施啊。” 罗依依笑,“你又从哪里学来的名词?” 罗一默又爆金句,“大朋友,你老婆跟我瞪眼,快管管你老婆。” 罗依依笑死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瞪眼了?” 罗一默撑起一张倔强的脸,可(爱ài)极了,“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沈敬岩一个脑瓜崩弹了过去,“我老婆谁都不能管,谁敢管我跟谁急。” 从安喝下一口果汁,“护妻狂魔。” 从群笑,“你最近小说看多了,只看护妻狂魔甜宠文。” 罗依依打趣道,“你该不会想恋(爱ài)了吧,我给你介绍一个优秀的男人呀。” 沈敬岩随手一指汤伟,“我哥们就不错呀,很优质,很有潜力股。” 无辜躺枪的汤伟不干了,“总裁,你是月老吗?就别乱牵红绳了。” 张如玉(身shēn)处如此和谐欢乐的气氛中,整个人都要被一股无形的压抑淹没了,沈幸林别说生孩子了,现在连正常的恋(爱ài) 都不能,正常家庭里正常的女孩都不会看上他。 这样的欢乐不属于沈幸林和张如玉,他们像两个外来者,在旁观别人的欢声笑语,两人眼里的苦涩意味显而易见的流露出来。 沈幸林实在绷不住了,放下筷子,按下轮椅按钮,转(身shēn),“我吃饱了。” 张如玉立刻站起来,两只手自然的攥住把手,到了客厅,沈幸林立刻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92章 日子怎么了 张如玉沉闷着,不说话,他的儿子就算不优秀,(身shēn)后还有沈家,还有财富,怎么就不能结婚,不能生子?他的儿子只是腿站不起来了,又不影响其他的功能,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有钱的男人。结婚的事(情qíng)实在是应该提上(日rì)程了。 “儿子,我明天出去住,然后我让那些朋友帮你介绍相亲对象,我们条件放低一点,不要门当户对的,只要能安心过(日rì)子的就行。” 这话戳中了沈幸林心里的痛点,他烦躁地说:“不找,妈你别说了。” 张如玉讪讪地闭嘴。 餐厅的人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司机就到了,张如玉推着沈幸林出去,吩咐司机好生照顾他,又好好的嘱咐了沈幸林一通。 张如玉回房间,开始收拾个人物品,收拾完以后,原本在餐厅的人都已经转移到了客厅,从安从群和汤伟罗一默组成了麻将四人组,麻将清脆的碰撞声在偌大的客厅回((荡dàng)dàng)。 不见沈敬岩和罗依依的影子,她随口问了句,“老大呢?” “楼上。”从安答。 汤伟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要走。“总裁刚才说过了,如果夫人要走,不拦着。” 张如玉想着,还是要亲口跟沈敬岩说一声的好,毕竟以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qíng)要倚仗他,就这样不告而别也有点不像话,她上楼,敲开罗依依的房门,沈敬岩穿着睡衣出来。 张如玉说着自己要走,沈敬岩应了声知道了,他转(身shēn)就要关上房门。 张如玉一把扒住房门,“老大,我要是在外面遇到了事(情qíng),还能回来吗?” 沈敬岩点头,“可以,不过是有时效的,在我和爸爸分出胜负之前,随时都可以。” 张如玉语气轻松,“当然,放心好了,如果没有事,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别人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沈敬岩浅浅点头,算是说过话了。 张如玉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走出这里,她担心万一老爷子从警局出来,找她麻烦,而沈敬岩若不收留她的话,她就真的失去了避风的港湾,可是住在这里又实在别扭。 既然已经要求过了,沈敬岩也同意了,她便也没有道理再留下来了。 张如玉先去了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准备明天喊家政去收拾屋子。 她又给儿子打电话,让沈幸林去陪伴她,在罗依依的别墅里,纵然母子两人单独交谈,总是有些不太方便的,她还有很多事(情qíng)要和儿子商量,也有很多话要嘱咐儿子。 那边,张如玉离开后,沈敬岩回到卧室,直接扑到向了那个小女人,“我们继续。” 罗依依眨巴眨巴眼睛,“别闹。” “你开玩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然会死人的。” 罗依依皱眉,“你不觉得(日rì)子不对吗?” 沈敬岩嬉皮笑脸,“难道造孩子的伟大事业还 要看黄道吉(日rì)吗,这事儿都是顺其自然。” 罗依依推他,“你别闹。” “你开玩笑。” “我要喊人了。” 沈敬岩猴急猴急的,“(日rì)子怎么了,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rì)子,你的生(日rì),默默的生(日rì),我妈的生(日rì),岳父的生(日rì)……” 他数了个遍,才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咕噜从她(身shēn)上爬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你亲戚前天就该来的,对吧。” 罗依依轻咬唇瓣,犹豫着说:“我也不确定,只是推迟了两天,也许只是内分泌失调。” 沈敬岩的手轻轻地覆了上去,像触碰一个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的,双眼像盯死似的,钉在了她的肚子上,“别也许,一定是怀孕了,有没有什么反应?” 罗依依郁闷的翻(身shēn),“没反应,能有什么反应,都怪你,天天喊着生女儿,真中招了怎么办,我的工作室正在发展期,天天想破了脑袋也画不出更有创造(性xìng)的作品,枉为一名设计师。” 沈敬岩捏着她的胳膊,“生孩子又不耽误工作,再说了,生孩子总比工作重要吧,你没安全感吗,我可以给你安全感啊,只要你提条件,我都可以给你呀。” 罗依依闷闷的,嘟囔着,“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些不安。” “你总不会缺钱吧,要不要我往你账户转够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钱,你就有安全感了?” “别提钱,我儿子比你有钱,想要钱我也不会找你这个穷光蛋。” “对对丢。”沈敬岩点头如捣蒜,“在儿子面前,我就是个穷光蛋。” 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背,“你翻(身shēn)过来,让我好好摸摸我的女儿,终于要有小棉袄小(情qíng)人了。” “还不一定呢,你别高兴太早,我觉得应该没有怀孕,你想多了。”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亲(爱ài)的,老婆,太太,宝贝,宝宝,祖宗,你别这样折磨我行不行?” 他凑过去,一张放大的俊颜紧紧贴着她的脸,“我刚激动起来,你别打消我的希望,行吗?” 罗依依觉得烦躁极了,一咕噜翻(身shēn)就要坐起来,沈敬岩赶紧抱住她,“你轻点,别乱动。” 罗依依(欲yù)哭无泪,“就算是真的怀孕了,也不是瘫痪在(床chuáng)生活不能自理,怎么就不能动了,我上次怀孕还被你和唐雨嘉打,默默不也好好的吗?” 沈敬岩无语凝噎,只能低头道歉认错,“宝贝,对不起,上次是不得已,这次绝对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以前的事(情qíng)说再多都没有用,我有苦难言,你懂就好,这次我更要补偿你。” 罗依依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心疼他了,“我也没说什么呀,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只是要求你不要这样紧张,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有我的(身shēn)体保护TA,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而且现 在还没有做检查,还不一定有没有怀孕,你紧张的没道理。” 沈敬岩((贱jiàn)jiàn)兮兮地挑眉一笑,“那可说不定呦,我天天辛辛苦苦的卖力工作,怎么会没有一粒种子生根发芽。” 罗依依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qíng),闭着嘴巴忍着笑意,“你也太……” 沈敬岩的手又小心地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揉了两下,“女儿啊,你听到爸爸的呼唤了吧,可一定不要让爸爸失望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93章 重女轻男 罗依依推了他一把,瞥嘴道,“你高兴的太早了。” 沈敬岩还在傻乎乎的摸着她的肚子,像个白痴似的说:“女儿,再有几个月我们就要见面了,高不高兴,期不期待?” 罗依依笑死了,嫌弃道,“你快成神经病了,怀没怀孕都有待确定呢,你就想当爸爸了,现在我的肚子里叫你一声爸爸,那就见鬼了,得吓死你。” “不会的。”沈敬岩绽开的眉眼像个欢乐的孩子,“我会高兴的睡不着觉的。” 罗依依无语地翻白眼,“完了,你快变成鬼了。” 沈敬岩回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拉着她就要起(身shēn),“时间还早,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 罗依依扯过空调被盖在(身shēn)上,嘲讽道,“去什么医院,又不是急诊,白天有的是时间可以去,非得大晚上的跑过去让人笑话。” 沈敬岩((贱jiàn)jiàn)兮兮地贴了过去,“我等不及了。” 罗依依口气有些严厉,“那也给我等着,而且我明天也不会去医院,明天上午约了个大客户,对我来说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沈敬岩哭丧着脸,“宝宝,老婆,太太,大人,你别折磨我行吗?” 罗依依咬着嘴唇忍着笑意,“我哪有折磨你,是你大晚上要拉着我去医院折磨我。” 沈敬岩还在惦记他的女儿,“这不是怀孕了吗,这是好事呀。” …… 罗依依要被这个二愣子气死了,他就像一个白痴一样,只一味没有道理的乱高兴一通,却什么也不懂。 沈敬岩没有见证过她怀罗一默的十个月,也错过了儿子出生的关键时刻,更加没有照顾孕妇和产妇的经验,他虽然已经当了爹地,现在面对有可能怀孕的罗依依,他也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罗一默欢快地推开了房门,一溜烟地跑进来,“妈(咪mī),你们在说什么?” 罗依依下意识拢了拢(身shēn)前的睡衣,又瞪了沈敬岩一眼,刚才他已经解开了她的第一颗扣子,“宝贝,快来,是不是又睡不着了?” “不是,行云让我帮他做点事,不过要到晚上十二点,现在时间还早,所以我来看看你们啊。” 罗依依看着聪明可(爱ài)的儿子,真是(爱ài)极了,洋洋得意道,“我儿子真棒。” 罗一默扬着笑脸,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当然了。”他又转头对沈敬岩说:“对了,克雷蒂死了,被冥夜党的那些人偷偷枪毙后,又绑上大石头,投入了太平洋里,这会早就进了鲨鱼的肚子里,连渣都不剩了,冥夜党也有信的教父上任。” 沈敬岩只淡淡地应了声,“哦,别跟我说这些死啊活啊的事(情qíng),你妈(咪mī)都怀孕了,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能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会吓坏妈(咪mī)肚子里的小妹妹的。” 罗一默愣了一下,高兴的 从妈(咪mī)怀里蹦起来,“哇塞,我要当哥哥啦。” 沈敬岩呵斥他,“你小心点,碰坏了妈(咪mī)肚子里的小妹妹我饶不了你。” 罗一默脸上兴奋雀跃的表(情qíng)僵住,他也没有做什么呀,怎么就碰坏了小妹妹,对了小妹妹在哪里? 他又下意识的看向妈(咪mī)的肚子,难道在妈(咪mī)的肚子里,可是什么也没有呀。 小小的孩子纵然是天才,也有未知的世界。 罗依依不满的瞪了沈敬岩一眼,“你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呀。” 沈敬岩委屈道,“我没有胡说,你分明就是怀孕了。” 罗依依扑倒在(床chuáng)上哀嚎,“哪里来的神经病,来人啊,赶紧把他送青城六院去。” 沈敬岩不满道,“我们打赌,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罗依依无力的摆着一只手,“我不跟精神病人对话,默默,把这只病人带出去。” 罗一默想了下,莞尔道,“如果妈(咪mī)怀孕了,妈(咪mī)送你一个女儿,如果妈(咪mī)没怀孕,你给妈(咪mī)十亿。” 沈敬岩拍着(胸xiōng)脯,信誓旦旦地说,“好,就这么决定了,不许反悔,依依,你认同这个条件吗?” 罗依依觉得他真的不正常了,连这样的条件都能答应,她眼巴巴地看着儿子,点了点头,无语道,“我觉得这条件(挺tǐng)好,亏你想得出来。” 沈敬岩笑的开心死了,“那就这样决定了。” 罗一默笑嘻嘻地说:“妈(咪mī),有宝贝在,宝贝让你当人生赢家哦。” 沈敬岩高兴的抱起儿子,在(床chuáng)上转了两圈,“臭小子,你要有妹妹了,开不开心?” 罗一默龇牙道,“开心,举高高。” 沈敬岩将他放在了脖子上,儿子骑坐着,双手抱着他的头,他又跳下(床chuáng),像个疯子似的在地上一圈圈大步走着,脚下的力道恨不能在地上踩下一个个窟窿,嘴里还不停地念着,我要有女儿了,你要有妹妹了。 过了十来分钟,他才放下儿子,又赶紧去捂着罗依依的肚子,“女儿,你可一定要争气呀,千万别变成臭小子。” 罗依依不满地推开他的手,“你重女轻男。” “没有的事。” “怎么证明?” “我们的家产儿女平分。” 罗一默无语道,“你那点家产,留着给你的女儿吧,我不需要。” 沈敬岩被鄙视了,却依然笑的很开心,语气坚定道,“依依,你看看,我们的儿子,聪明可(爱ài),帅气无敌,还是个小天才,挣钱的事(情qíng)在他眼里都是小儿科,我们的女儿,一定跟他一样可(爱ài),不,会比他更可(爱ài),更漂亮。” 罗一默的小脸皱成一座小冰山,“大朋友,你什么意思嘛,把重女轻男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你喜欢女儿就不要认我了嘛,反正我到现在还是没爹的孩子,不介意一辈子没爹的。” 罗依依笑死了, 和儿子击掌,“宝贝,怼的好。” 沈敬岩扬眉,“我没说要女儿不要儿子啊,反正有了女儿,我就……”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件事,认真地说:“依依,问你一件事,怎样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当爸爸了,我要有女儿了。” 罗依依直接躺在(床chuáng)上,将儿子搂在怀里,拍着儿子的后背,“没爹的可怜娃,以后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94章 去买验孕棒 罗一默重重的点头,“好的,以后宝宝养你,让你一辈子吃喝不愁,周游世界,多多认识帅哥,筛选一个最帅的给我当后爹。” 沈敬岩越听越不对劲,皱眉道,“你们说什么呢?” 罗依依将儿子的头按在怀里,“宝宝,我们现在要不要把那个精神病打出去?” 罗一默一本正经地说:“我打医院电话吧。” “好的,电话在(床chuáng)头柜。” 罗一默从妈(咪mī)的怀里爬起来,准备去拿(床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却被沈敬岩一把抢走了,他挑了挑眉,“臭小子,你没有我手快的。” 他按下指纹,解开锁,按着屏幕,唠叨着,“先给妈打电话吧,告诉她,她有孙女了,她又要当(奶nǎi)(奶nǎi)了。” 罗依依一咕噜爬起来,手指指着他,厉声道,“不许打电话,你敢打电话我就跟你绝交,我手机录入你指纹不是让你胡说八道的。” 沈敬岩的手顿住,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我只是通报喜讯而已。” 罗依依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喜讯在哪里?你所谓的喜讯用什么来证明是喜讯?” 沈敬岩的眸子落在她某处,罗依依挑眉,瞪眼,“你想丢人别带着我,我不认识你。” 罗一默耐心被耗尽了,他越听越糊涂,爹地妈(咪mī)两个人一人一个态度,到底哪个是真的,“妈(咪mī),我真的要有小妹妹了吗?” “现在还不确定。”罗依依说。 沈敬岩的心哇凉哇凉的,“意思就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吗?” 罗依依一字一顿道,“意思就是,现在还没有确定我是否怀孕。” 像是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沈敬岩郁闷的扑倒在(床chuáng)上,像个要糖吃的孩子,“我不管,我就要女儿,你赔我女儿。我的宝贝女儿在哪里,罗依依,你够狠,连女儿都不给我。” 罗一默趴过去,两只小手抱着爹地的头,“大朋友,你女儿还没有出生呀,你跟我妈(咪mī)要女儿,我妈(咪mī)去给你偷一个吗?” 沈敬岩抬头看着他,蠢萌蠢萌地嘟着嘴巴,“我不要偷的,我要亲生的。” 罗一默懵懂道,“那就生啊。” 沈敬岩龇牙一笑,“对,那就生,儿子你回房间睡觉去。” 罗一默懵((逼bī)bī),“为什么?” 罗依依摆了个看(热rè)闹的表(情qíng),哼,看你怎么跟儿子解释。 沈敬岩笑的像个小偷,“这,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罗一默追根究底,“不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罗依依添油加醋,不怀好意地笑着,“对啊,你说啊,你要满足儿子的求知(欲yù)啊,不要说话说一半,吊着儿子的好奇心。” 沈敬岩朝儿子勾了勾手指,神神秘秘地说:“宝贝,你来,我告诉你。” 罗一默刚凑过去,沈敬岩立刻抱着他,一个鲤鱼打(挺tǐng)从(床chuáng)上 站起来,跳下(床chuáng)就往外跑,“儿子,我跟你说个事儿。” 传到罗依依耳中的,只有那父子二人一阵阵的笑声,很快就消失了。 她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chuáng)上,手自然地落在肚子上,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怀孕,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如果真的怀孕了怎么办?当然会有些影响工作,但是这些(日rì)子以来,她习惯了沈敬岩在她耳旁唠叨女儿,她也有心理准备的,她已经有罗一默了,最困难的(日rì)子已经熬过来了,未来再多风雨,总不会比刚到澳洲的时候更艰难。 所以,她是能够坦然的接受上天的安排的,可以用欢迎的姿态接受另一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成长。 罗依依觉得困,很快就睡着了,沈敬岩回来时,只看得到她恬静的睡颜,他忍不住趴在她的(身shēn)边,亲亲她的额头,吻吻她的脸蛋,精致的薄唇凑到她的嘴巴,他轻轻印了上去。 浅浅的呼吸均匀的扫过鼻翼,沈敬岩眉眼绽开柔和的笑意,他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脑袋也凑了过去,他觉得,他的女儿一定在她的肚子里,一定听到了他的呼唤,来找爸爸妈妈了。 他想当爸爸,想要看着罗依依怀孕,看着她肚子大起来,看着她生孩子,好好照顾她月子,和她一起给软胳膊软腿的孩子换衣服,换尿不湿…… 他很少听罗依依说起当年怎么带罗一默的,偶尔说了几句,他都记在了心里,也更加理解她的不易。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用实际行动弥补对她的亏欠。 第二天。 罗依依醒来时,就看到了一张傻笑的脸,她翻了个(身shēn),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还在犯困,还没有睡醒。 沈敬岩的(身shēn)体贴了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宝贝,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罗依依声音闷闷的,“今天星期六,医院不开门。” “不可能,星期几医院都开门,不然那些急诊的病人怎么办?” “那你去看急诊吧,我不去。” 沈敬岩巴巴的从她的(身shēn)上翻过去,整个人贴着(床chuáng)边,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去给你查怀孕,我去看什么急诊。” 罗依依睡意消散,舌尖((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唇瓣,轻声一笑,“你别发疯,别犯神经,也不许告诉别人,还是没影的事,就算是怀孕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敬岩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一咕噜从(床chuáng)上爬起来,“我去买验孕棒。” 罗依依语气嘲讽,“你给谁买过验孕棒?”一定是唐雨嘉吧。 沈敬岩边脱睡衣,边道,“笨蛋,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买过呀,你忘记了吗?我也差点忘记了,刚想起来。” 罗依依这才想起,嘴角的笑意渐浓,“是有这回事,那次只是时间推迟而已,所以,这次有可能也是时间推迟了,你真 的没有必要高兴太早。” 沈敬岩不满地哼了两声,“你给我等着,就算这次不怀孕,早晚也会让你怀上的,反正我们都没有病,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罗依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沈敬岩紧张地说:“你能不能动作轻点。” 罗依依的脸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今天想睡懒觉,怎么办?”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95章 怀孕的可能性有多少 沈敬岩又眉开眼笑,声音柔的不像话,“你睡吧,我去给你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罗依依嘴角勾起幸福的笑意,又笑眯眯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甜滋滋的,“我只想睡觉,不想吃。” 沈敬岩系着衬衫的扣子,语气里的宠溺如水般流溢出来,“那怎么行,饿到我女儿了怎么办?” 罗依依已经适应了这个男人的疯癫状态,此刻不会大惊小怪了,而是有几分认真地说道,“你这样说我压力好大,如果怀孕了,我会觉得终于完成了你的愿望,没有辜负你。如果没有怀孕,我会觉得对不起你的期待,你的失落会成为我的罪过。” 沈敬岩眸光一愣,笑容在脸上僵硬了片刻,他很认真的咀嚼着她的话,想了想,确实是自己在给她制造压力,他不过是太兴奋了,坐在(床chuáng)边,手指抚摸着她的脸,一字字清晰的说:“宝贝,我想要个女儿,儿子也行,儿女都好,都是我们的孩子,不一定是现在,你不要有压力,可能我无形中给你制造了压力,这不是我的本意,哪怕以后我们不再生第二个孩子,我们还有默默,我只要你幸福快乐,和孩子无关,懂了吗?” 罗依依重重地点头,“嗯,怀没怀孕都正常,我们平常心对待就好,你不要太兴奋了,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会来,不该来的也不要强求。” 沈敬岩想说,怎么能不让他兴奋,话到了喉咙口就转了个弯,“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去给你买早餐,顺便买验孕棒。” 罗依依觉得刚才一番话都喂了狗了,哀嚎,“刚说了不兴奋,你就又……你真是没救了。” 沈敬岩勾唇一笑,“我光明正大的买早餐,然后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买验孕棒,不让别人看到,我偷偷的拿到你的房间来,你自己偷偷的测试,测试结果想告诉我就告诉我,不想告诉我就拉倒,这样还不行吗?” 罗依依笑死了,“药店的人会以为你神经病的。” 沈敬岩眉梢一挑,“有这么帅气的神经病吗?” 罗依依又将头埋在枕头里,沈敬岩看着那张可(爱ài)的脸,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整理好自己,就离开了。 早早来报道的汤伟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了,“总裁,我们要去警局吗?” 沈敬岩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儿,是新的小朋友,将别的事(情qíng)都忘到了九霄云外,此时还愣了,“去警局干嘛?” 汤伟无语,耐着(性xìng)子提醒,“董事长该从警局出来了,再不出来,会被移送到监狱的,到时候再往外救人,过程很长,也很麻烦。”小朋友都知道的事(情qíng),不需要我这个小助理掰开了揉碎了说出来吧。 这些事(情qíng)沈敬岩当然知道啊,只是一时忘记了他还有个爸爸在警局里而已,“哦,让沈幸林来一趟, 你通知他,就说我说的。” “好的。” 沈敬岩嘴角挽起好看的弧度,想着罗依依的肚子里可能有了他的孩子,那笑容不自觉地灿烂了几分,看的汤伟莫名其妙。 汤伟拿出手机按屏幕。 沈敬岩像是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让他晚点来,九点半左右到就好了,早了我没时间。” 汤伟惊讶道,“啊?” 沈敬岩笑的像隔壁二傻子,什么也没有解释,哼着歌就走了,像精神病院里手舞足蹈的患者。 汤伟觉得,他家总裁一定是间歇(性xìng)神经病发作了。他赶紧追出门去,“总裁,是要买早餐吗?” 沈敬岩傻乎乎的笑着回头,“是啊,我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汤伟说:“我已经买了,就在餐厅。” 沈敬岩两道好看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我要的,你没买。” “是少夫人想要吃什么吗,我去买。” 沈敬岩笑容满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说:“你没买过,你不会买,你可能都没有见过。我自己去买就好了。” 汤伟眼睁睁地看着他家总裁就这样走了,他也没有想明白,有什么是他没有买过,也不会买,更没有见过的。 去买天上的星星,海里的鲨鱼吗? 沈敬岩的心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药店,他双手流利地旋转着方向盘,以前每(日rì)路过的药店,今(日rì)的路好像特别漫长。 他将车子停在药店门口,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去,脚下似是踩着欢快的音符,推门而入,“有验孕棒吗?”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女道,“有。” 沈敬岩看了看左右没人,只有一名女(性xìng)顾客趴在柜台的最里面,专注地看着柜台里的药品,不知道是要买什么药物,他压低声音,脸颊微红,却又忍不住地问,“我太太例假超过了两天还没有来,怀孕的可能(性xìng)有多少?” 白大褂耐心地给他科普,“一般(情qíng)况下,女(性xìng)的月经提前或者推迟37天都是正常,因为月经可以受到环境,心(情qíng),气候等众多因素的影响,如果月经推迟一周以上,就要去排除是否怀孕的可能了,现在可以用早孕试纸测试。” 沈敬岩眉梢爬满了笑意,“那就给我来个早孕试纸吧。” “你要哪种?” “要最好的。” 白大褂从柜台下拿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他,沈敬岩接过来,“再来一个,万一一个不好用呢。” 白大褂又笑呵呵地递给他一个,“还要别的吗?” “暂时不用了,如果怀孕了,说不定还会有别的。” “有吃叶酸吗?” 沈敬岩有点懵((逼bī)bī),“叶酸是干嘛的?” 白大褂又开始给他科普叶酸的知识,然后沈敬岩想着,如果没有怀孕,既然备孕期也需要吃叶酸,那就买点吧,就又买了叶酸 。 沈敬岩在白大褂的推荐下,又买了钙片,这才结账离开。 买早餐?早餐早就被他忘到乌拉国去了。 沈敬岩看着副驾驶的东西,兴奋的开车回家,拎着小袋子就往里面走,路过客厅的时候,汤伟抬头,看到透明袋子里的东西,虽然有些字没有看清楚,也不太确定到底买的是什么,但是药店的字样清晰入目。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96章 我又要当爸爸了 再看看他家总裁脸上的笑容,以及早上不正常的反应,他似乎明白了…… 原来他家总裁不是间歇(性xìng)神经病,而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沈敬岩脚步轻盈地上楼,罗依依已经在睡了,没有睡着,但是也不想醒过来,睡的很舒服。 “宝贝,验孕棒买了,我还买了叶酸和钙片,都是医生推荐的。” “嗯。”罗依依翻了个(身shēn),“我还要睡觉,不要跟我说话。” 沈敬岩的脸追逐着她的脑袋贴了过去,“宝贝,你先测试一下呗,看看有没有怀孕再接着睡。” “你好烦人。” 沈敬岩双手抱着她坐起(身shēn),温柔地哀求着,“好宝贝,就耽误你一分钟的时间,就一分钟,我保证。” 罗依依双手一摊,无奈地喘气,“你可真是神经了。” “嘿嘿。”沈敬岩不介意被她骂,被骂也高兴,嘻嘻地笑,“快试试。” 罗依依慢慢的睁开眼睛,无语地转头看着他,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同意吧。” 沈敬岩赶紧从那个小袋子里找出验孕棒,递了过去,“我买了两个。” 罗依依瞥嘴,“当饭吃的吗?” “嘿嘿。” 她拿着验孕棒下(床chuáng),往卫生间走去,沈敬岩在(身shēn)后紧紧地跟着她,到了卫生间门口,罗依依回头,瞪着他,“你干嘛?” “我跟着你进去。” “不许去。” “我跟着去就怎么了,我想看看结果。” “验完了给你看结果。” 沈敬岩不满地嘟着嘴巴,“我被你嫌弃了。” 罗依依手指指着他的鼻子,语气严厉地命令道,“不许跟进去。等会我把验孕棒拿出来,你随便看。” 沈敬岩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点头,“好的好的。” 罗依依转(身shēn)钻进了卫生间,又戒备心十足的反锁了门,她也知道,他要是真的想进去,她反锁门也没有用的。 她在里面快速的撕开包装,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一切,然后打开门,平稳的拿着验孕棒出来,说:“你自己看着吧。” 沈敬岩愣愣的看着验孕棒,“对了,要几分钟。” 罗依依已经困意全无,却还是故意上(床chuáng),她不想陪他发疯,“你自己看着就好了,一道红杠就是没怀孕,两道红杠就是怀孕了。” 沈敬岩赶紧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的眼睛几乎掉在了验孕棒上。 罗依依已经躺在了(床chuáng)上。 他心急火燎地看着验孕棒上出现了一道红线,很快又出现了一道红线,可是他越看越懵((逼bī)bī),一道红线非常显眼,另外一道红线很浅很浅,是他眼花了,还是看错了? 他又愣愣的走过去,拍了拍罗依依的后背,将验孕棒递到她眼前,“宝贝,这是什么意思?” 罗依依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抬头一看,心毫无 规则地跳了几下,说不上来是欣喜还是彷徨,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qíng),语调微沉,“意思就是,有可能怀孕了,因为(日rì)子短,所以另一道红线不明显。” 沈敬岩语气难掩那抹兴奋,“那我们去医院检查不就好了吗?” “现在检查要验血。” “哦,那就不检查了?” “如果怀孕了,过些(日rì)子再检查也没问题,如果没怀孕,检查了也白检查。” 沈敬岩摆着一张苦瓜脸,“那就是说,我还要等多久才能知道确切的结果?” 罗依依沉沉地叹了口气,“你现在差不多就算是知道结果了。” 沈敬岩脑子进水了,“什么结果?” 罗依依指了指验孕棒,“就这个结果。” 沈敬岩突然明白了,兴奋道,“这么说,我要当爸爸了,不对,我早就当爸爸了,是我又要当爸爸了。” 罗依依认真地警告他,“不许告诉别人,等稳定了以后再说,(日rì)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你别紧张兮兮的,不然我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让你一辈子找不到。” 沈敬岩眼角抽搐,像触碰一个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在怀里,“宝贝,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以后一切都听你的,不过我也有要求,你也要听我的,那就是,工作要注意时间,平时要注意饮食,不能让自己累到,工作再重要,也不如我们的孩子重要。” “嗯,我知道。” 沈敬岩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的额头,一寸寸向下…… 过了许久,沈敬岩又提要求,“宝贝,我们现在孩子也有了,是不是该领证了?” 罗依依挑眉,推了他一把,矫(情qíng)道,“我的孩子,有没有爹都可以活的很好啊。” 沈敬岩委屈死了,“可是,你说过,默默小时候也总是问你要爹地的,没爹的孩子,总是有点可怜的。” 罗依依嬉笑道,“你这不是好端端的活着吗,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爹呢。”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 罗依依摇头,“不是。” “那是你不够(爱ài)我?” “也不是。” “那是什么?” “说不上来,总觉得生活缺了点什么。” 沈敬岩的眼泪都要迸(射shè)出来了,急的(身shēn)体几乎要原地爆炸,“姑(奶nǎi)(奶nǎi),那到底为了什么?” 罗依依想了想,说:“有点乱,你家乱,我的心也乱,我不想在事(情qíng)这么乱的时候就跟你领证,我认定了你,领不领证对我们现在的生活来说没有区别的。” 沈敬岩恍然大悟,“那这样吧,等我给你一场婚礼的时候,我们就去领证,这总可以了吧。” 罗依依莞尔,“可以。” 沈敬岩兴奋的一把抓过她的手,“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快跟你结婚的。” 罗依依咬唇 ,眼角眉梢的幸福流溢出来,“生活需要仪式感,我的(情qíng)感归宿也需要仪式感。” 沈敬岩开始征求她的意见,“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罗依依对这事当然早就有想法,只是他不问起,她也不会说出来而已,“一场简单的小型婚礼,只有至亲的人来参加,到场的人都是带着一颗真心,来真诚的祝福我们的,没有场面化的(热rè)闹,也不需要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整个氛围都是温馨的,鉴于你的(身shēn)份特殊,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婚礼后,陪你参加一场盛大的宴请,但是我的婚礼,不能邀请那么多人参加。”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97章 看完千万眼也不厌倦 沈敬岩彻底明白了,眼里的宠溺似乎要将眼前的小女人融化了,心头满满的激动,“宝宝,你真好,原来你都想好了。” 他吻上她的唇,细细地摩挲着,语调轻柔的不像话,“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呢。” 罗依依(娇jiāo)羞地笑着,眼里的甜蜜毫无遮拦地流溢出来,“当然不想嫁,惹我生气就不嫁了,反正我连孩子都有了,要不要你无所谓的。” 沈敬岩的手指拨弄着她小巧的耳朵,“可是我有所谓呀。” “那我不管。” “反正我这辈子就赖定你了” 亲亲(热rè)(热rè)的两个人在房间内磨蹭着,直到罗依依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沈敬岩立刻紧张了,“怎么了?” 罗依依咯咯地笑着,“我肚子饿了呀。大早上的还连口水也没有喝,还能怎么了。” 沈敬岩恍然大悟,赶紧说:“我这就去给你拿早餐。”他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都忘记买你(爱ài)吃的早餐了,我去看看汤伟买的什么。” 罗依依咬唇等着他笑,“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真的只是饿了而已。” 沈敬岩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想要探究的更多,“那有没有别的感觉?” 罗依依想了想,“没有啊,就是有点饿。” 沈敬岩更懵((逼bī)bī)了,“那小宝宝在肚子里,你没有感觉吗?” 罗依依皱眉,想要一巴掌拍死他,就像拍死一只苍蝇那样,“就算怀孕了,小宝宝在我的肚子里也就和小米粒差不多大,能有什么反应?” 沈敬岩有点失落,“好吧。” 很快,沈敬岩就拎着几份早餐进来了,摆在(床chuáng)头柜,“快吃,来,我喂你。” 罗依依下(床chuáng),“我要刷牙洗脸。” “吃完再刷牙。” “你好恶心。” 沈敬岩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先刷牙洗脸,她从卫生间出来,沈敬岩直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床chuáng)上,又拿着勺子亲手喂她吃饭。 罗依依接过勺子,“我再郑重地重申一遍,就算是怀孕了,一切和以前一样,我的生活能自理,真正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不会吝啬向你开口的,你是孩子的爹地,必须要向你的孩子尽责任,这一点你也逃避不了的。” 沈敬岩摇头似拨浪鼓,“我可没想过逃避,我巴不得赶快向你尽责任呢。” 罗依依一口口地吃饭,吃了几口,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肚子被填了几分,不觉得那么饿了,她看了看杵在一旁的男人,“吃啊。” 沈敬岩嬉皮笑脸,“我看着你吃啊,我就喜欢看你吃饭,好香的样子。” “哎呀,你就快吃吧。你真是够了。” “哦。”沈敬岩的语调极不(情qíng)愿,“那好吧。” 这就换成罗依依不(情qíng)愿了,“原来你是为我吃的呀。” 沈敬岩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的柔(情qíng)蜜意浓的化不开 ,“不是,你不懂我现在的心(情qíng),觉得你就像世界上最最最最珍贵的宝宝宝物,看着你吃饭,看着你睡觉,看着你笑,哪怕是看着你呼吸,看着你开口说话,看着你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我愿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做任何事(情qíng),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在我面前,能让我看到你,看到天荒地老,我也不厌倦。” 罗依依心里比吃了蜜还甜,“虽然知道你是哄我开心的,不过,我还是(挺tǐng)高兴的。” “我说的都是真心的,可没有故意哄你。” “知道啦,快吃饭吧。” 整个吃饭的过程虽然不是很漫长,但是沈敬岩温柔的目光不时落在那个小女人(身shēn)上,从地平线升起的太阳,将温暖的光洒向大地,透过玻璃窗,照在房间内,亮堂堂的,将两个人的幸福展露无疑。 岁月静好,(情qíng)感正好。 饭后,沈敬岩端着剩下的汤汤水水下楼,他的心被那个小女人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填的满满的。 然后,他又上楼陪伴罗依依。 罗依依今(日rì)出奇的犯懒,恰好周末,也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赖在(床chuáng)上,不肯起(身shēn)。 沈敬岩当然是一切都由着她的,只要她在他的眼前,只要能看到她,一切都好。 直到汤伟的电话进来,沈敬岩这才从那个小女人的(身shēn)边起来,“我有点事,下去处理一下。” 罗依依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那你去吧,不许太兴奋,正经的事(情qíng)就要正经地办。” 沈敬岩吻了吻她的额头,“是,遵命。” “谁要命令你?” “你呀。哈哈。” 沈敬岩下楼后,汤伟正在大门外迎接沈幸林,车门打开,汤伟一本正经的脸没有一丝表(情qíng),“二少,早上好。” 沈幸林露出了一抹微笑,“汤总,大哥找我来有事吗?” 汤伟眼睁睁地看着司机和佣人将他抱在轮椅上,他也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只公式化地回答,“是,有事。” 沈幸林示意佣人离开,自己按下轮椅的按钮,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什么事呀?” 汤伟还是那张铁皮似的脸,“等会您问总裁就知道了。” 沈幸林被噎了一下,讪讪道,“好。” 到了客厅,沈敬岩已经在沙发上慵懒地坐着,二郎腿翘的悠然自得,“来了。” 沈幸林奉上一个讨好的笑容,“大哥。” “我让你来,是让你去一趟警局。” 沈幸林被这句话吓死了,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从头顶炸开,去警察局?他还记得在家门口以及公司处理事(情qíng)的时候,他被围攻的几乎送掉了半条命,嘴角抽搐,说话也不利索了,“大,大哥,我没,没去过。” 沈敬岩就这样定睛看着他,深沉的眸子好似一把钉子,恨不能穿透他的(身shēn)体,他怕去警局?沈氏集团的二少 怕去警局,这话说出去都是笑话。 沈幸林被他看的浑(身shēn)发毛,又硬着头皮说,“去,我去还不行吗?”他的语调没有一丝底气,顿了顿,他又抬头看着他,“我来之前,蔡管家让我带句话给你,请你尽快解救出爸爸。” 沈敬岩似有似无地吸了一口气,“嗯,我让你带着证据去警局,就是去解救爸爸的,也正好让爸爸看看你的能力。” (本章完) 言情海 第498章 有妻万事足 沈幸林的心还在打颤,“哥……” 沈敬岩看着他那狗熊似的样子,心想,幸亏这不是自己的儿子,不然自己早就被他气死了,难怪爸爸还要再在外面生个私生子,不然就这样的沈幸林,沈氏集团早晚在他手上破产。 他耐着(性xìng)子说:“我给你足够证明爸爸无罪的证据,你去了,就说是提交南湾项目案子的证据的,然后,你就等待在那里,千万不要走出警局,如果警察不让你在里面等,你就在警局门口等,一定能够等到爸爸出来,让爸爸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会提升的。” 沈幸林愣愣地听完了他的话,消化了一会后,问,“大哥,既然是在爸爸面前露脸的事(情qíng),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做?” 沈敬岩轻笑一声,挑高的眉毛裹着浓浓的不屑,睥睨世界的表(情qíng)是沈幸林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我不需要。” 沈幸林一怔,那高高在上的表(情qíng),那不可一世的眼神,恰恰是他想要的,可是他能力有限,实在没有办法做到。 他早就想要将沈敬岩狠狠地压制,将沈雄冰的威严打破,可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正说着,罗一默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下楼,“大朋友,妈(咪mī)大懒猪还没有起(床chuáng)。” 沈幸林闻言,(身shēn)体瑟瑟发抖,竭力控制住自己,“大哥,那我现在就去。” 沈敬岩目光柔和,“怎么这么早就睡醒了。” 汤伟赶紧上前,将他抱起来,笑的慈(爱ài),“小东西,没有睡醒就不要下楼嘛,是不是饿了,跟汤叔叔去吃早餐。” 罗一默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奶nǎi)声(奶nǎi)气地说,“汤叔叔,等一会好不好?” 他此刻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朋友,落在沈幸林的眼里,却觉得迷茫又惊惧,他越来越怀疑那晚的事(情qíng)究竟是罗一默做的,还是只是他的一个幻想。 汤伟抱着他在沙发上坐定,“睡吧。” 他说着话,从随(身shēn)的公文包里翻出一个U盘,“二少,这是总裁给您的所有证据,都在这里了。” 沈敬岩从他手里接过U盘,精准的扔在了沈幸林的双腿间,U盘抛出一道潇洒的弧度,稳稳地落下。 他声音浅浅地,“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沈幸林还在迟疑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这么好的事(情qíng)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沈敬岩似是看出他所想,“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沈幸林这才惴惴不安地离开了,沈敬岩看着汤伟怀中的那个小东西,想到罗依依的肚子里还有个小东西,他完全变了在沈幸林面前的模样,立刻像一只欢快的麻雀似的飞走了,脚步轻盈的罗一默甚至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回到房间,果然如儿子所说,那个小女人在 悍然睡着,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躺在她(身shēn)边,看着女人红艳艳的唇微微张着,他的嘴巴偷偷地凑了过去,女人嘴里呼出的香甜的气息几乎迷醉了他。 沈敬岩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处,真好,这里面有个小宝宝在成长。 女人的气息太过温柔,他有些意乱(情qíng)迷,手不由自主的往上移去…… 罗依依迷迷糊糊地推了他一把,“你干嘛?” “我,什么也不干……” 罗依依继续睡,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下来了,沈敬岩(身shēn)体的某处开始…… ** 上午十点半,两道清丽的女声飘了过来,沈夏一进门就得意洋洋地说:“甩掉那个家伙还不容易吗?” 正在跟汤伟咨询重大事宜的罗一默笑着问,“姑姑,哪个家伙呀?” “大奇呀。”十七扑过去,“小侄子,让姑姑抱抱。”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为什么要甩掉大奇?” “他烦人呀。”沈夏说。 罗一默吐舌头,“你们这叫过河拆桥。” 沈夏直接越过他们往楼上走,“大白天的,哥哥嫂子干嘛呢,我刚去了趟工作室,没人呀。” 罗一默抱进了十七的胳膊,“小姑姑,我也要找妈(咪mī)。” 三个人一起往罗依依的房间走去,推开门的时候,沈敬岩在那之前已经听到而来声音,不安的动了动(身shēn)体,飞快地坐在了贵妃榻上,坐姿正派。 “咦,依依姐还在睡觉呀。”沈夏悦耳的声音飘来。 沈敬岩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们小声些。 罗一默吐槽,“妈(咪mī)大懒猪。” 沈敬岩不悦道,“你妈(咪mī)一天天工作很辛苦的,睡个懒觉怎么了?再胡说八道把你扔出去。” 罗一默一张委屈的小脸皱了起来,“果然是有妻万事足,连宝宝都不要了,好伤心。” 十七搂着他,开开心心地说:“他想把你扔出去,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啊,你爹地还没有那个本事把你从我的手里抢走。” 罗依依的(身shēn)体动了动,好像有人在她(身shēn)边说话,沈敬岩忙着呵斥儿子,眼神却也一直在兼顾她,他立刻站起(身shēn),走过去,蹲在(床chuáng)边,看着她的眼皮动了动,他嘴角勾起欣慰的弧度,“依依,醒了。” 沈夏和十七羡慕死了,就看哥哥那个眼神,仿佛全世界只有嫂子一个人,沈夏吐舌头,“哥,你好(肉ròu)麻。” 十七笑的欢乐,“这叫恩(爱ài)。” 罗依依哼哼唧唧了两声,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十七嘴快,“十一点了。” 罗依依猛地坐起(身shēn),“都中午啦。” 沈敬岩赶紧扶住她的腰(身shēn),“你慢点。” 罗依依烦躁的扭动着(身shēn)体,“讨厌死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头,“我今天都快睡傻了,好久没有睡过懒觉了。” 罗一默跑过去,扑到妈(咪mī)怀 里,“妈(咪mī)工作辛苦啦。” 罗依依一把抱住儿子,亲了亲他的脸蛋,“有你就不辛苦。” 沈敬岩松了一口气,“你动作慢点,吓死我了。” 十七吐槽,“你说的好像依依姐是块豆腐,动一下都会碎掉的样子。” 罗依依扭头,狠狠地瞪了沈敬岩一眼,“你,给我坐那边去。” 男人像个乖巧的小学生,点头应声,赶紧在贵妃榻上坐好,“领导,这样行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01章 有没有见到一条项链 沈敬岩厉声道,“臭东西,别乱吃飞醋,不然揍你没商量。” 罗一默下意识的捂了下小(屁pì)(屁pì),摆了个疼痛又无奈的表(情qíng),嘟着嘴巴道,“大朋友,你好霸道。” 罗依依在一旁乐不可支,看着父子两人内斗,她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生活就是这样的美好欢乐。 一家三口开心的享受悠闲的周末时光。 下午五点,沈敬岩接到沈幸林的电话,说是沈雄冰被放出来了,他一直等在警局外面,没有敢离开半步,顺利的接到了沈雄冰,他们现在已经回到了沈家大宅,他看着沈雄冰入睡后,才给沈敬岩打电话的。 “我知道了。”沈敬岩语气很淡,仿佛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联。 沈幸林想了下,沈家前途未卜,未来变数很大,不知道终究会哪方得胜,还是道了句,“谢谢大哥。” “不用。” 沈敬岩知道,他和爸爸的战争又要继续了。 这几天里,沈氏集团有几个项目和一个分公司被方达集团收购,沈氏集团高层除了个别沈雄冰的心腹,和沈敬岩的心腹特意让其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大部分人都辞职了,甚至有的项目负责人也辞职了。 还有两个股东在大量抛售股票,集团股价下跌。 这几(日rì)对于沈氏集团的报道也都是负面的,各种真的假的消息层出不穷,迷乱着大众的眼睛。 沈氏集团已经濒临瘫痪了,沈雄冰即便平安的走出了监狱,他面临的也是一个风雨落魄的烂摊子。 唯有沈敬岩一直稳坐钓鱼台。 在冯思萍的家里吃过饭后,一家三口就在冯思萍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回了自己的家。 夜色渐深,蔡管家打来电话,“大少,谢谢你。” 沈敬岩语气平和,“蔡叔,不用,见外了。” “大少,虽然是二少带老爷子回来的,但是我知道,这肯定是您的功劳。老爷子那边,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敬岩眸光又冷漠了起来,“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见识的,倒是蔡叔你要注意(身shēn)体,我爸刚出来,(身shēn)体肯定也需要恢复,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为了其他人伤害了自己的(身shēn)体。” 在爸爸和蔡叔之间,虽然称呼不同,但是对于他而言,最在乎的人,当然是蔡叔了。 蔡管家欣慰道,“大少,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只要老爷子安度晚年,别的事(情qíng),我一概不管,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让您为难的。” 沈敬岩喉咙口酸涩的难受,他要如何回报这个视他如亲儿子般的蔡叔? 罗依依自他(身shēn)后走来,双手圈住他的腰(身shēn),脸颊贴着他的后背,“给蔡叔打电话呢?” 沈敬岩攥住她在前面交叉的双手,“嗯,他谢谢我救出了我爸,这话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好笑?” 罗依依声音闷 闷的,“我知道,蔡管家一定还有事(情qíng)没有告诉我的,你去帮我问问好不好?” 沈敬岩想要完成她的愿望,可是又想要逃避现实,他不知道那件事(情qíng)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可是,真相是他和罗依依一定能够承受的吗? 他转(身shēn),将她搂在怀里,手不自觉地覆在她的肚子上,这里有了一个新的小生命,未来就是一家四口了,不管是儿女双全还是两个儿子,让自己的孩子家庭和谐完整都是他(身shēn)为父亲的责任。 他(爱ài)死了那个长的像极了他的儿子,也(爱ài)死了怀里这个气息香甜的小女人,他舍不得放手,一个也不放,有了他们,他的生命才是完整的。 “依依。”沈敬岩轻((舔tiǎn)tiǎn)唇瓣,嗓音低沉,“蔡叔说过,让过去成为过去,可以吗?” “嗯。”罗依依重重地点头,“我知道啊,我也早就答应了,我不过是想要知道当年有关于我妈的一切而已,如果我妈真的是一名普通的女(性xìng),如果我只是意外得知了她认识我爸之前的一些事(情qíng),并没有颠覆我对我妈的认知,我也不会追根究底的。” 沈敬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听你的,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真相是什么,你都不能不要我。” 彼时的罗依依沉浸在那一刻的幸福里,根本就想不到比真相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什么,只爽快地答应他,“这话你都说过很多次了,我早就答应你了。” 沈敬岩却没有她那样乐观,“好吧。” 罗依依猛然想起,锁在保险柜里的那条原本属于妈妈的项链,是沈夏从沈雄冰的书房里找到的。 张如玉在沈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她有没有可能进出书房的时候看到过这条项链,或者…… 思路的大门打开,她又想到蔡管家说过,沈雄冰在书房里看妈妈的照片。 也就是说,书房里除了项链,还有照片,属于妈妈的物品不只一个,张如玉如果进出书房,也许是有可能看到一些东西的。 罗依依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立刻就给张如玉打电话,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张如玉的号码,便问沈敬岩要了号码,给张如玉打了过去。 她直接说明了来意,“张女士,你在沈家多年,有没有在沈老先生的书房看到过一条劣质的银项链,还有啊,我和我妈长的很像,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让你觉得意外,却可能和我有关的东西?” 张如玉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的,她要怎么说,如实说吗,说了事实又能代表什么呢,什么也证明不了,而且现在她还需要背靠沈敬岩这棵大树,不能得罪他,那些她猜测的事(情qíng)现在就更不能说出口了。“什么项链?” “银的。”罗依依又解释了一遍,“和我脖子上戴的这条项链是一样的,只是材质不一样,款式几乎一模一样 。” 张如玉语气模糊,“没有吧,好像没有啊,我没有太注意过你的项链,好像镶嵌了一颗(挺tǐng)漂亮的红宝石。” 罗依依的心有些失落,“要不然你再想想吧,我明天去找你,也许你能想起来呢,想起来就告诉我,好吗?” “一定一定。”张如玉语气肯定地说:“我要是能想起来当然会告诉你的,放心好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02章 又一条款式相同的项链 挂断电话,罗依依耸了耸肩膀,“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她是那个家的女主人啊,难道还不能进出你爸爸的书房吗?” 沈敬岩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揽住她的肩膀,“没有看到也正常,虽然她是风光无限的沈夫人,我爸在她面前秘密(挺tǐng)多的,蔡管家都比她知道的事(情qíng)多,她也就被我爸当个花瓶宠物一样养在家里而已,我爸的书房,连我进去的次数都不多,没有他的命令,别人不能进去的,每天打扫书房,也是在有特定的佣人去打扫,别的佣人都不能进去打扫的,我爸妈没离婚的时候,我还能在他的书房进出自如,当然,那时候没心没肺的,也没有想过书房里会不会有什么秘密,我爸妈离婚后,他的书房几乎成了(禁jìn)地,反正一般(情qíng)况下是不让我进去的。有时候我好奇,骨子里就想要反抗他,我就会偷偷地去……” 他偷偷地进出爸爸的书房次数多了以后,也有两次碰到了张如玉,对于沈雄冰来说,把张如玉也视作外人的。 其实这么说来,以前冯思萍和沈雄冰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待遇比后来的张如玉是高很多的。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只能咽回去,适可而止,他不会阻止罗依依去查,也可以为他提供方便条件,只是有些话如果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他总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感觉。 罗依依似乎明白了,“这么说来,你爸的书房还真的是有秘密呀。不然为什么不让你去。” “我爸妈离婚后就一直那样了,反正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我现在去他书房,就像上战场似的,小时候留下的(阴yīn)影吧。” “好可怜。”罗依依仰着脖子看着他深沉的眼眸,“以后我好好疼你。” 沈敬岩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浅浅的吻,“你应该说,以后你包养我。” 罗依依莞尔一笑,俏皮可(爱ài),“好呀,那你辞职在家带孩子,做家务,我挣钱养家,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天天吃馒头就榨菜的,伙食费充足,想吃什么都吃得起的。” 沈敬岩眉梢溢出幸福的笑意,“那好呀,我有几个哥们都买了私人飞机,你也给我买两架吧,然后我们再去澳洲开个私人飞机场。” 罗依依眼角抽搐,“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那我就养不起了,你要是买辆自行车,还能勉强满足你。” 沈敬岩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chuáng)上,“原来你想开车了呀,刚怀孕能开车吗,我也想开车了。” “去你的,不行啊,怎么也要三个月以后。” “那现在算几个月了?” 两个人就怀孕的时间问题又争执了好久,罗一默在自己的房间忙着遨游无限的网络,沈敬岩和罗依依在房间内打(情qíng)骂俏,卧室的气温越升越高,几乎点燃了一室激(情qíng)。 翌(日rì),罗 依依早早地醒来,沈敬岩都纳闷,“今天不困了吗?” 罗依依伸着懒腰,“不困呀,快起(床chuáng),我们去找张如玉。” 沈敬岩叹口气,“好吧,看在你是孕妇的份上,我就陪你疯狂吧,不过我妈说了,你要穿平底鞋,以后不能穿高跟鞋了。” 罗依依笑着说:“你可真啰嗦,你妈说,你妈说,这是妈宝男的标准台词,你也是妈宝男吗?” 沈敬岩笑道,“我是太太宝男,以后我只说,我太太说了什么什么。” “别人会笑话你怕老婆的。” “怕去呗,怕老婆是因为家庭幸福,家庭不幸福的不用怕老婆,汤伟单(身shēn)狗,更不用怕老婆,嗯哼。” 罗依依笑死了,“一天天的,就你歪道理多。” 两人一同出门,迎着美好的朝霞。 张如玉已经安顿好了,昨晚就睡在自己的房子的,她也听儿子提起过沈雄冰出来的事(情qíng),所以现在正是她的心没有着落的时候。 恰好罗依依找上门来,而且是沈敬岩陪同来的。 张如玉一见面就指挥家政端茶倒水,笑盈盈地迎接贵客,“老大,依依,你们来了,昨晚第一天住在这里,我还很不习惯呢,一睁开眼睛,我还蒙圈了,以为你家的装饰一夜之间换了,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我从你家搬出来了,很怀念你家啊,你家的(床chuáng)好舒服。” 沈敬岩在一旁,眼里只有罗依依,不吱声,他是懒得跟她废话的。 罗依依直截了当地说:“我是专程来找你的,你在沈家大宅生活过二十多年,肯定进出过沈老先生的书房吧,有没有在他的书房里看到过什么东西,比如说……” 她从包里翻出了那条项链,递过去,“你仔细看看这条项链,是不是跟我脖子里戴的这一条款式是一样的?” 张如玉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条项链,便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恍然大悟,“我曾经有一条项链,款式跟这个差不多,不过,你这个镶的是红珊瑚,我那个镶的是祖母绿,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觉得眼熟,你这么一说,除了吊坠的颜色不一样,款式大小基本一模一样,对了,那条项链就在我的珠宝箱里,在沈家大宅。” 这倒是出乎沈敬岩和罗依依的意料,沈敬岩诧异道,“你确定?” 张如玉目光凝视着手里的劣质项链,“我确定,就是一模一样,我以前没有仔细的看过依依的项链,就是盯着看了几眼,你们不提醒,我也没有往那方面想过,那是我和你爸结婚不久的时候,你爸找当时的一个设计师给我定制的,他直接带了成品回家给我的,早就被我束之高阁很多年了,偶尔参加宴会的时候可能会翻出来戴一次,一年也不过戴一两次。” 罗依依的心扑通扑通跳着,这沈雄冰到底什么意思,收 藏着妈妈的项链,又专门打造了款式相同的项链送给张如玉。 既然他把这个款式的项链送过张如玉,那么有没有…… 她侧头看向沈敬岩,有没有送给过冯思萍,毕竟张如玉是小三上位的妻子,作为原配妻子,冯思萍有没有收到过这个款式的项链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03章 我想去干妈家 罗依依觉得心头盈满了沉甸甸的东西,像是走进了一个迷宫,开启了大门,却走不出来了,越走路线越乱越漫长,长到让她望不到尽头,她只觉得眼晕。 沈敬岩被她看的浑(身shēn)发毛,心口一哆嗦,“你这样看我干嘛,我,我爸也没有给我定制过这样的项链。” 说到这里,他明白罗依依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会吗?会是那样吗? 张如玉顺着他的话转了几道弯往下想,也想明白了罗依依的话到底什么意思,甚至她想到的更多,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呢,或许她的猜测不仅仅是猜测。 她干咳了两声,解释道,“你们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别的事(情qíng)我也不知道。” 罗依依又将目光转移到她(身shēn)上,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不对,你肯定知道什么。” 张如玉吓的站起(身shēn),无助地摆着双手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别人戴这样款式的项链。” 罗依依目光如钉,“到底是谁戴过这样的项链?” 张如玉语气真诚的不像话,“我真的不知道。” 罗依依步步紧((逼bī)bī),“不可能。” 张如玉坐在她(身shēn)边,双手挽着她的胳膊,“依依,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见过老大的妈妈戴这样的项链,我和他妈妈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也不会注意她戴什么样的项链,是你刚才用那种眼神看老大的时候,我觉得你以为老大的妈妈也戴过和我同款的项链。” 罗依依审视的眸光盯着她,“真的吗?” 张如玉点头如捣蒜,“真的,当然是真的。” 沈敬岩想要开口帮张如玉说两句话,冯思萍和张如玉以前见面的次数真的不多,原配和小三也没有见面的必要,冯思萍也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女人,总能优雅地处理问题。 在知道沈雄冰外面有女人和儿子的时候,冯思萍并没有吵闹过,甚至都没有质问过沈雄冰。 在沈雄冰提出离婚的时候,她哭了,抱着儿子哭,那时沈夏“走丢”的时间还不久,她还没有从找不到女儿的悲伤中走出来,但是却平静地接受了离婚,并接受了苛刻的离婚条款,没有争取自己应有的权益。 而就是这不吵不闹的样子,让沈雄冰对她恨的牙痒痒,那时所有人都以为是他自己找了年轻的小三从而甩了原配。 离婚后的冯思萍没有带走多少首饰,更没有带走多少财产,除了那些私房钱,其中也有一部分被沈雄冰霸道的扣下了,连儿子也不让她见面。 冯思萍平静地接受了一切不公,一个人生活。 沈敬岩回忆着过去,“没有,我妈应该没有戴过这样的项链,我几乎可以肯定。” 罗依依仔细地算着时间,“那时候你才几岁,你记得那么 清楚吗?” 沈敬岩噎了一下,“我……” 罗依依语调清晰,“放心好了,就算干妈真的戴过那样的项链,也只是说明你爸对这样的款式(情qíng)有独钟,我不会把什么事(情qíng)都往你(身shēn)上扯的。” 沈敬岩松了一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你多想。” 罗依依也没有再解释,而是问张如玉,“那你在沈老先生的书房,有没有见过别的东西,比如说,长相和我相似的照片,比如其他颜色的宝石同款式的项链,比如其他让你不知道是什么用处和原因的东西。” 张如玉装作仔细回忆的样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他偷偷进入老爷子的书房碰到沈敬岩的事(情qíng)能说吗,当然不能。那张和罗依依的脸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的事(情qíng)能说吗,当然不能。 既然什么都不能说,不,是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当沈敬岩和沈雄冰胜负已定,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巴拉啦说出来的。 “真的没有。”她语气肯定,几乎拍着(胸xiōng)脯保证,“我进老爷子书房次数也不多,老大知道的,老爷子根本就不让我们进他书房,防我们跟防贼似的,也就是后来老大做了总裁,每次回大宅基本会到书房和老爷子说会话,在那之前,他也不能进的,亲儿子都这样,何况是我了。” 罗依依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便起(身shēn),“张女士,打扰了。” 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张如玉向沈敬岩投过去一个他们彼此都懂的眼神,在某个问题上,在此时此刻,他们保持高度一致,都没有说出他们偷偷进书房并在书房碰到的事(情qíng)。 这份(情qíng),沈敬岩领了,但愿来(日rì)她不要作妖,当然,如果她作妖,他也不会饶了她。 张如玉讪讪道,“不打扰,我是真的没有想起来,如果有什么事(情qíng),我一定不会瞒着你的。” 罗依依叹口气,难道要去问问冯思萍吗? 上了车,她还在闷闷不乐的,沈敬岩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今天也算是有收获,不是吗?” 罗依依侧头,闷声道,“那你去沈家大宅,把张如玉留在那里的那条项链找出来。” 沈敬岩不假思索地说:“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全力支持你。” 罗依依闷声无言,车子一路往别墅开去,在看见别墅大门的时候,她终于说出了酝酿一路的话,“我想去干妈家。” 吱…… 沈敬岩猛的踩下刹车,这一路,他一直提心吊胆,就怕她说出这句话,抱着逃避一时是一时的心态,他一路加快速度回家,结果,她还是说了出来。 “好。” 他口气淡淡的,既然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纵有万千不愿,他也会成全她,他不会提前跟妈妈串通一气,但是不管是什么结果,他 都接受,只是,下意识的,他抓紧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到了冯思萍的家,出乎意料的,冯思萍不在家,沈敬岩揽着她的肩膀上楼,“走,我带你去看看妈的首饰箱。” “不用看了,我以前看过很多遍,干妈的首饰虽然多,但是我也能如数家珍,每一个款式都能回忆起来真实的样子,不需要重新看一遍。”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04章 活成了女婿 沈敬岩轻笑一声,“我妈对你果然太好,什么都告诉你,是不是让你随便挑选,结果你却什么也不要?” “是呀。”罗依依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干妈对我像亲女儿一样,从一开始就是,她对我是一见钟(情qíng),这个词用的虽然有些不恰当,但是真的能很好的表达当时的(情qíng)况。” 沈敬岩薄唇轻挽,“我妈对你这么好,我一直很吃醋。” 他拿出手机给冯思萍打了个电话。 两个人在客厅内呆了一个小时,冯思萍这才进来了,她指挥佣人,“你,你,去把车上的东西装进敬岩的车里。” 冯思萍精致妆容的脸绽开最美的笑容,“依依,我给你买了一些补品,正好一会带走。” 她又指挥佣人到储物间搬出昨天下午采购的补品,一并塞进沈敬岩的车子里。 罗依依连忙挽住她的胳膊,受宠若惊道,“干妈,我哪里吃得了那么多,再说了,这……”她的手捂上肚子,“还是没准的事(情qíng)呢。” 冯思萍慈(爱ài)地拍着她的手,“女儿,不管怀没怀孕,我给你的东西,你就好好吃,吃完了我再给你买,别的别管,你好好养好(身shēn)体,比什么都重要,挣钱的事(情qíng)交给敬岩去办,他敢少让你花钱,我捶死他,他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跟儿子断绝关系,我给你当亲妈,我跟你一起过,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从他那里搜刮了钱都给你。” 罗依依哭笑不得,“您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呀。” 冯思萍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儿子,“他才是外人呀,我们娘俩才是亲的。” 沈敬岩装模作样的叹气,“早就知道我活成了上门女婿,妈,你不用一次次提醒我,我才是那个没人要的可怜娃。” 冯思萍拉着罗依依的手往楼上走,“来,我得跟你说点事,咱娘俩说悄悄话,不让那个外人听到。” 沈敬岩彻底松了一口气,有什么话让她们两个人说去吧,相信妈妈也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来,而且,他也相信,妈不会伤害依依。 抛开他个人的私心不谈,妈对罗依依真的好的让他欣慰,他从来没有被婆媳关系夹在中间过,不只是现在,就是以前,他的家里也一直上演婆媳合伙对付他的事(情qíng)。 两个女人进到房间后,冯思萍一直在嘘寒问暖,或者聊聊朋友间的趣事,罗依依几次开口想问,但是面对这个待她如亲女儿般的老人,她实在不忍心去揭开她的伤疤。 几次话冲到了喉咙口,又几次咽了回去。 后来,冯思萍似是看了出来,问她,“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罗依依勾唇,摇头,“没有。” 冯思萍慈(爱ài)道,“我看着你(欲yù)言又止的样子,要是有事(情qíng),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瞒着我。” 罗依依继续摇头,“干妈,真的没有。 ” 冯思萍眼里的慈(爱ài)似乎真的是在看自己亲生的女儿,“那我倒是有件事(情qíng)要跟你说。” “那您说。” 冯思萍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当女儿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是你和沈敬岩结婚前,还是结婚后。” 罗依依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深有体会,谢谢您的厚(爱ài)。”说到动(情qíng)处,她喉间哽咽起来。 冯思萍脸上的褶子绽开,道,“所以,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妈,这声干妈,我听着实在是别扭。” 罗依依(娇jiāo)羞一笑,“妈。” 这个字并不难叫出口,以前,她经常对着冯思萍甜甜地叫妈,似乎在叫自己的亲妈。 现在,不过是重复从前的称呼而已,而这么多年,冯思萍对她的所作所为,当得起她的一声“妈”。 冯思萍开心的抱住她,喜极而泣,“好孩子,妈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嗯。”罗依依眼眶红了,在她的怀里闷声道。 两个人走出来的时候,亲亲(热rè)(热rè)的像两个连体婴儿似的分不开。 沈敬岩眸光一扫,心里已经有数了,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一个潇洒的葛优躺,翘起了二郎腿,手里拿着遥控器,123的乱按着。 冯思萍看了眼时间,随口唤来佣人,“今天做了几个菜?” 佣人去厨师转了一圈,回来后说,“十二道菜。” 罗依依巧笑倩兮,“妈,够吃了,足够了。” 沈敬岩又淡淡的将目光移了过去,心里乐开了花,一声妈和干妈的意义可不一样,不管是因为什么从干妈改叫了妈,总是好事一件。 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一顿饭吃的亲亲(热rè)(热rè),饭后沈敬岩和罗依依告别冯思萍,载着满满的礼品,后备箱塞满了,后座也塞了好几件。 罗依依喋喋不休着,“妈买的东西也太多了,这哪里吃的完,我们全家吃也要吃好多天。” 沈敬岩嘴角翘到了耳根子,“那还不好,我们省下伙食费了。” 罗依依勾唇,语气带着抹嘲讽,“省什么伙食费,这些都是补(身shēn)体的,天天吃顿顿吃,你不怕吃流血了吗?” “吃流血也高兴。”沈敬岩的本意是,他自己吃流血都开心。 罗依依揪住他的耳朵,“那我吃流血呢?” 沈敬岩立刻沉了脸,“别废话,再敢胡说八道我,我,我就打我自己。” 罗依依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好啊,打啊,现在就打啊。” 沈敬岩挑眉,“我太太和我妈关系比跟我好,如胶似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自己打自己。” “呦,你这是答非所问呀,严重偏离了中心思想,是两个论题,请问沈总这些年是怎么做总裁的?” 正说着,沈敬岩的电话响了,罗依依顺手从他的衣兜里掏 出来,“沈总嘴巴这么甜,我看看跟哪个姑娘练来的?” 她看着号码,备注是,战犯。 “战犯是谁?” 沈敬岩手指似有似无地敲着方向盘,“你接,就说我在睡觉,哪里也不去。” “哦。”罗依依应了一声接起电话,“你好。” 电话那边顿了片刻,响起一道浑厚发怒的声音,“罗依依?” 罗依依也听清楚了对方是谁,“沈老先生,你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05章 草药味道 “我不好。”沈雄冰在竭力压抑着怒火,“沈敬岩呢,让他接电话,让我的儿子接电话。” “不好意思,沈老先生,他在睡觉,刚睡着。”罗依依不卑不亢地说:“所以,他现在不能接电话。” 沈雄冰命令,“你把他叫起来。” 罗依依口气轻松含笑,“不好意思,他在睡觉。” 沈雄冰的声音严厉了几分,“我让你叫他起(床chuáng)。” 罗依依的口气轻柔和坚决,“不叫。”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塞进他的衣兜里,真是无聊死了,他以为他是谁,世界的主宰吗,他想命令谁就可以命令谁吗? 可是她的手刚刚缩回来,铃声又响了,罗依依无奈地笑了一声,又重新接起电话,“沈老先生,您还有什么事?” 沈雄冰干脆直接发号施令,“让沈敬岩接电话,或者转告他,让他回家来,现在,立刻,马上。” 罗依依目光冷漠,道了句,“他不想回家,他就在我(身shēn)边,他在开车,他不想接你电话,更不想跟你说话,你去命令别人吧。” 语落,她果断关机了。 这下好了,世界清静了,电话铃声再也不会响起了,罗依依晃动着黑屏的手机,“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沈敬岩勾唇一笑,“会,所以就要惩罚,回家我要吃你,吃干抹净,从头吃到脚。” 罗依依(娇jiāo)羞一笑,伸出拳头杵了他一下,“毛病。” 沈敬岩轻松地靠着椅背,“我要真有毛病,你下半辈子才哭了呢。” 过了会,罗依依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皱了皱眉,又给沈敬岩看,他说:“是蔡叔,接吧。” 罗依依接起来,蔡管家也是让她转告沈敬岩,让他回家,她毫不留(情qíng)地拒绝了,“他在忙,没时间回去。” 然后,她也关机了。 回到家,罗依依拖着疲累的(身shēn)体上楼,打着哈欠,“哎呀,还想要睡觉。” 沈敬岩搂着她,“大中午的,那就睡吧。”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妈(咪mī),你们终于回来啦。” 沈敬岩一把抱起他,“不要碰到你妈(咪mī)。”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妈(咪mī)为什么不能碰?” “妈(咪mī)肚子里有小妹妹。” “会碰掉吗?” “你不小心的话,就会。” 罗依依无语的翻白眼,“你也太小心了吧。” 罗一默郑重地点头,“妈(咪mī),应该小心一点的,不过,你们干嘛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你几点起(床chuáng)的?”罗依依问。 罗一默耸了耸小肩膀,“我刚睡醒呀。” 沈敬岩笑翻了,“那你还嫌我们回来的晚。” 回到房间,罗依依甩掉鞋子就往(床chuáng)上倒去,“还是家里的(床chuáng)舒服呀,沈大老板,你可以去内战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了。” 沈敬岩 抱着儿子上了(床chuáng),“我才不要去内战,我要陪着你睡觉。” 罗一默两只手搂着爹地的脖子,亲亲(热rè)(热rè)的骑坐在爹地(身shēn)上,“可是我不要睡觉呀,大朋友,你带我出去玩吧,两个姑姑不在家,大奇叔叔也不来了,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总是带着我一个男生出门也不方便,汤伟叔叔去谈恋(爱ài)的了。” 罗依依又来了兴趣,一咕噜坐起来,八卦道,“儿子,你怎么知道汤伟叔叔去谈恋(爱ài)了?他告诉你的,还是你偷偷地听到了什么?” 罗一默对妈(咪mī)的反应很懵((逼bī)bī),“是你们说汤伟叔叔该谈恋(爱ài)了呀。” 罗依依又重新躺了下去,“你们两人请自便,我要睡了,不许打扰我。” 那对父子很贴心的悄悄耳语了几句,又安静了下来,甚至罗一默还拍着妈(咪mī)的后背,哄妈(咪mī)睡觉。 沈敬岩在一旁看着母子两人无言的互动,心里暖暖的,罗依依在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后,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中。 两个人从房间出来,罗一默窜到了爹地的后背上,“大朋友,带我去玩啊。” “好啊,你想玩什么,妈(咪mī)在午睡,我们不能离开太久了,傍晚就要回来的。” “让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照顾妈(咪mī),你带我去……去见识人间百态吧。” 沈敬岩背着儿子往外走,“你天天见识人间百态。” “我要见真实生活里的。” 沈敬岩顺势道,“好啊,跟我去沈家大宅吧,正好我也要去的。” 罗一默刚钻进车子里,就看到了满满的礼品盒,父子两人又将一个个礼品拎下来,全部放在了客厅里。 炙(热rè)的太阳烤着大地,道路两边的景色给这座城市增添了无穷的魅力,父子两人一路国内国外的聊着天到了沈家大宅。 罗一默看着保安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少,他吐舌头,“嗨,小哥哥,你家大少是不是好帅呀?” 保安有点懵((逼bī)bī),点头,“是。” 早就听说他家大少有一个儿子,和他长得一句一模一样,这是终于见到真人了吗? 他还仔细地盯着罗一默多看了两眼,罗一默朝他挥手,“是不是没有见过我这么优雅帅气活泼可(爱ài)的小帅哥呀?” 保安赶紧笑着点头,“是,是,小少爷好。” 罗一默甜甜地说:“我不是你家小少爷,我叫罗一默哦,我跟妈(咪mī)姓,姓罗哦。” 沈敬岩慈(爱ài)地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瓜,废话真多,转头对着保安难得的露了个笑脸,“开门吧。” “哦哦,是,大少。”保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按下了遥控器。 大宅的大门缓缓打开,罗一默挥手,“小哥哥,有时间再聊哦。” 保安都被他萌化了,注目礼恭送他离开。 车子一路开进去,罗一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大朋友,你的家 很大很漂亮啊,远离市区,人烟稀少,只要堵两条路,这里就成了无人问津之地,当成监狱或者养老院都是不错的选择哦。那两条路是通向这里的必经之路,但是,又不是交通枢纽,那两条路往这里拐过来的唯一作用,就是通向这里,哇,简直完美啊。” 沈敬岩笑了笑,“你小小的人,心思倒是缜密。” “呃,行云告诉我的呀,他比我想的复杂呀,早就想到你爸爸的归宿了,这里真的不错,派人把手两条必经之路,保护好你爸爸,多么完美的事(情qíng)呀,你一定要考虑一下,而且你爸爸年龄大了,胳膊腿都不好使了,心脏更不好使,不要让不想关的人打扰。” 沈敬岩欣慰道,“这些我也想过了,和行云的想法基本不谋而合,不过呢,市里准备在那边修一条高速,我准备接下这个工程,然后将这两条路合并成一条路,到时候不就更简单了吗,大宅后面的那片果园我也准备承包下来,那片果园虽然距离大宅还有一段路程,但是万一遇到像你姑姑那样伸手的人,来去也很自由的。” 罗一默竖起大拇指,“你比行云想的更加全面,大朋友,我佩服你哦。” 行云只是偶然间看到那个地图说了两句而已,沈敬岩自然是深思熟虑的。 到了主楼前,蔡管家早就等候在那里,罗一默快速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直接抱住了他的腿,“蔡爷爷,我想死你了。” 蔡管家一脸的褶子笑开,“小宝贝,爷爷也想死你了。” 沈敬岩从驾驶室出来,笑容满面,“蔡叔,这几(日rì)可好?” “好,好。”蔡管家抱起罗一默,“来,让爷爷抱抱。”他的脸蹭着罗一默的脸,像是在和自己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沈敬岩拍了拍儿子的小(屁pì)(屁pì),“快下来,别累到爷爷了。” “不累不累。”蔡管家抱着他就往里走,“我喜欢抱他,和你小时候一样,不过,这孩子可比你乖巧多了,你小时候太调皮,我在后面跟着你都追不上你。” 回忆起儿时,沈敬岩的脸也挂着自然的笑容,“这小子长相随我,脾气(性xìng)格却不随我。” “这样(挺tǐng)好。”蔡管家不住地夸赞,“我敢说,这孩子长大后一定是做大事的人。” 到了客厅,蔡管家止步,“大少,老爷子在卧室等您。” 沈敬岩只挑了挑眉,就往楼上走去,蔡管家抱着罗一默说:“你想玩什么,蔡爷爷陪你玩,对了,我带你去看北楼后面的喷泉吧。” “好呀好呀。”罗一默吧嗒一口亲在了蔡管家的脸上。 沈敬岩轻轻推开卧室门,一股子浓烈的中草药味道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走进去,“爸爸,我来了。” 躺在(床chuáng)上的沈雄冰抬起浑浊的眼眸,骂起人来却底气十足,“你还敢来。 ” 沈敬岩吸了吸鼻子,故意问,“爸爸,这是什么味道?” 沈雄冰一挥手,让照顾他的佣人出去,然后冷哼一声,“你不知道什么味道?” 沈敬岩懒懒地问,“是草药?” 沈雄冰气愤的眼珠子几乎瞪出来,“知道你还问?” “忘记了。” “好一个忘记了,那你还没有忘记你是沈氏集团的总裁吧,集团的事(情qíng)你准备怎么处理?” 沈敬岩在病(床chuáng)边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不可一世又垂垂老矣病病殃殃的人,“我更加没有忘记,你是沈氏集团的董事长。”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06章 我儿子呢 他说到这里顿了片刻,轻笑一声,“更更没有忘记你给依依下药,凡事有因有果,爸爸自己的集团,自己的事业,自己收拾残局吧,我现在无事一(身shēn)轻,哦,对了,今晚我就写一份辞职报告,明天上交,董事长明天可一定要去上班。” 沈雄冰因为生气,剧烈地咳嗽着,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这个不孝子。” 沈敬岩单膝跪在(床chuáng)边,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爸爸,别生气,你都知道我不孝了,为了我这个不孝子气出病来也不值得,虽然你儿子不缺钱给你看病,可是痛苦的人终究是你。” 他还端起(床chuáng)头柜的水杯,递过去,将吸管塞进他的嘴里,让沈雄冰喝水。 沈敬岩很少照顾爸爸,也并不想照顾爸爸,可是现在看到爸爸这病歪歪的样子,佣人既然已经离开,他也就只能亲自动手了,他陪伴在(身shēn)边的时间少,即便以后真的生病,亲自动手照顾的机会更少。 算是偿还他的生养之恩吧。 他心底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这样想着。 沈雄冰喝了几口水,缓和了一会,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沈幸林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沈敬岩语气平和,“爸爸,真的不是我,我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qíng),于我没有任何好处,如果现在沈觅波已经25岁,或许还值得我做一做,他现在不过是个孩子,而你渐渐老去,也许我会误人子弟,但是不会要他(性xìng)命。” 沈雄冰鹰隼的眸光盯着他,“那是谁?” 沈敬岩淡定地摇头,“爸爸,我真的不知道。” 沈雄冰眸光狠了狠,“让我进警局的事,总是你做的吧。” 沈敬岩爽快地承认了,“当然是我做的,这事别人也没有能力去做,我不过是让你走一遍我走过的路而已,南湾工程项目倒塌与我没有一点关系,却无辜被连累,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shēn)。” 沈雄冰剧烈地咳嗽,沈敬岩不慌不忙地上前,单膝跪在(床chuáng)边,准备伸手去拍他的后背,沈雄冰几乎喘不上气,用尽全(身shēn)的力气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在了沈敬岩的腿上。 沈敬岩依然慢条斯理地动作着,扯过纸巾,擦着他的嘴角,“爸爸,您现在要是并入膏肓了,可就由着张如玉做主了,要不要继续治疗,她一人说了算,我不会反驳的。” 沈雄冰冷哼一声,“你想多了,我早就签字了,我的命只会交到我信任的人手里,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做主。” “您把命交到蔡叔手上的确是明智之举,爸爸,我赞同您的决定。” “哼,不交给他难道交给你吗,差点把我送进监狱的人就是你,幸好我福大命大,被幸林救出来了。” 沈敬岩平静如水的心湖没有一丝波动,他早就知道,爸爸会 选择(性xìng)的不去思考沈幸林为什么能够救出他。“嗯,你养了一个好儿子。” 沈雄冰听得懂他的嘲讽,“你到底要做什么?” “让你呼啦啦大厦倾。” “那里也有你的心血。” 沈敬岩嘴角勾起,像是在和朋友间谈笑,“无所谓啊,我还年轻,大把的时间可以重新建立一家沈氏集团,不,就叫依依集团吧,罗依依的集团,或者叫依默集团,罗依依的依,罗一默的默,不对,可能还要加个字,再加个什么字呢,现在还不确定。” 也不知道依依肚子里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也没有和依依商量过孩子名字的问题,所以,是不确定的。 沈雄冰瞪着(阴yīn)沉沉的眼睛,“什么字,来历是什么?” 沈敬岩轻((舔tiǎn)tiǎn)唇瓣,“那就和你无关了,我的新公司,你也不希望看到,到时候就不请你了。” 沈雄冰咳的更厉害了,沈敬岩就这样慢慢的拍着他的后背,不顾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裤子上的那一块布料。 待他咳完了,沈敬岩这才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爸爸,你让我来到底什么事,赶快说吧,我儿子还跟蔡叔一起玩呢,我儿子太调皮,我怕他给蔡叔捣乱。说起我儿子,他跟蔡叔可亲(热rè)了,一口一个蔡爷爷,叫的特别甜。” 沈雄冰体会不到那种天伦之乐的幸福,他也不想体会,对此无感,“一个私生子而已。” 沈敬岩后退一步,单手插兜,“哦,沈幸林刚出生的时候不是私生子吗?沈觅波到现在都是私生子,你的小儿子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现在还躺在医院内,这辈子别说站起来了,就是坐起来都不可能了,其实吧,我觉得造成他这个悲剧的人,是你。” 沈雄冰已经在渐渐的意识到这个事实,只是却不想承认,到了现在,承认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沈觅波已经废了,一辈子都废了,他和沈幸林还能坐在轮椅上看看世界,看看风景,而沈觅波想要看风景,只能躺在病(床chuáng)上了。 对于这个沈觅波,他的出生就是带着使命的,是要弥补沈幸林的无能,是要顶替沈敬岩,是要挑起沈氏集团的大梁,就像一个玩具,一个机器人,是有作用的。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也就不会再被沈雄冰放在心里,养他一辈子活着,也就罢了。 现在曹新菲打来电话哭哭啼啼,沈雄冰也早就撂下了狠话,再折腾就断了儿子的医药费,让他自生自灭。 曹新菲为了儿子,也不敢再撒(娇jiāo)哭闹,只能忍痛接受这个事实。 沈雄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这件事透着诡异,我相信,绝对不是意外,我不接受警察的结论,我一定会仔细地查下去的。”他只是不甘心而已,潜意识里,他还是以为是沈敬岩做的,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 ,希望能够查到沈敬岩(身shēn)上。 沈敬岩也乐得心平气和的陪他聊天,“那你就慢慢查吧。” 随便他查,倾家((荡dàng)dàng)产请柯南来查案他也没意见,最后查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当老子的就只能怪自己教子无方了。 沈雄冰现在对他严重不信任,“我当然会查。” 沈敬岩抬手看了眼腕表,“爸,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就先走了,以后尽量不要给我打电话,依依不太喜欢我接听您的电话。” 沈雄冰又开始拍着(胸xiōng)脯,咳嗽了两声,然后平躺在(床chuáng)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逆子,你早晚死在她(身shēn)上。” 沈敬岩吊儿郎当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愿意啊。” 沈雄冰又想到了那个女人,“她和她妈一样,一模一样,她妈勾引别的男人,她就勾引那个男人的儿子。” 沈敬岩倒是愿意继续这个话题,“那个男人是谁,常东元吗?你们斗了一辈子,就是因为依依的妈妈,你和依依的妈妈还有多少事(情qíng),你曾经怎样伤害过她?” “都是她伤害我。”沈雄冰如此撂下一句话,就不愿意再多谈故人,“你呢,打算怎么办,就任由沈氏集团倒闭?” 沈敬岩无所谓道,“当然。” “好,你无(情qíng),就不要怪我无义。”沈雄冰咬牙切齿地说。 沈敬岩勾唇,“你不要再妄想动依依一下,我立刻让你一辈子口不能言,眼睁睁的看着我是怎样为非作歹的。” 沈雄冰眼里冒着寒光,纵然(身shēn)体状态非常差,他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恨意,“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沈敬岩好心提醒他,“爸爸,再跟我找个年轻的后妈吧,走掉的那个后妈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说完他就走了,脚步如风。 下到一楼,他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赶紧去了蔡管家的房间,里面没有人,他又随手招来佣人,“蔡管家去了哪里?” “在喷泉那里。” 沈敬岩立刻跳上车子,飞也似的离开,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他不应该带儿子来的,他后悔了,但愿他只是多想了。 车子步步((逼bī)bī)近喷泉,水声似乎透过玻璃窗传了进来,蔡管家一个人坐在地面上,喷泉已经停止了喷水,湿漉漉的地面上蔡管家像一袋水泥似的站不起来,而且环顾四周,只有他一个人。 沈敬岩焦急地下车,抱起蔡管家,“蔡叔,默默呢,我儿子呢?” 蔡管家(身shēn)体瘫软,颤抖的手无助地抓着他的胳膊,“大少,我对不起你,小少爷,他,他,他被老爷子的人带走了,我……” 他老泪纵横,沈敬岩眼圈湿润了,整个人还算镇定,“蔡叔,你好好告诉我,默默被带到了哪里?” “应该就在这个家里,就……”蔡管家的手指了指四周,“在主楼,一定在主楼,凭 着我对老爷子的了解,不在他(身shēn)边,就在地窖里。” 他双手开始用力地推沈敬岩,“大少,你快去,快去救小少爷,是我无能,没能好好保护他,你以后不要再带小少爷到这里来了。” 沈敬岩已经不那么着急了,反而整个人头脑冷静,他抱起湿漉漉的蔡管家。 蔡管家嘴里一直说着,“大少,你不要管我。”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07章 一段录音 沈敬岩平静道,“蔡叔,您放心,我一定会管你,也一定会救出我儿子。” 蔡管家声泪俱下,“大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少爷。” 沈敬岩将他塞进了车子后座,对他来说,儿子重要,比父亲更加感(情qíng)深厚的蔡叔同等重要,两个人他都要,一个也不能舍弃。 他稳稳地开着车,加快了速度往主楼驶去,到了楼前,他将蔡管家抱下来,小跑着将他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吩咐佣人照顾好他,就急匆匆地跑开了。 然后沈敬岩才又冲进了沈雄冰的卧室,厉声质问,“我儿子呢?” 沈雄冰慢慢地睁开眼眸,嘴角勾起狠戾的弧度,“死了。” 沈敬岩一把拉开陪伴在(床chuáng)边的佣人,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滚出去。” 佣人被摔了一下,连滚带爬的赶紧跑了。 沈雄冰冷眼看着,嘴角浮起得逞的笑意,“你让我的儿子死,我就让你的儿子死。” 沈敬岩一拳狠狠的杵向他的(胸xiōng)膛,“你哪个儿子死了?” “沈觅波现在是死是活有什么区别?和死人有什么不同?”沈雄冰咬牙切齿,恨不能打死眼前的大儿子,“这都是你造的孽。” 沈敬岩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手上的力道稍稍加大一点就能掐死他似的,“哈哈,这都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废物儿子造的孽,除了他,你以为哪个傻B会去弄死一个孩子?” 沈雄冰摇头似拨浪鼓,奋力地掰着他的手挣扎着,“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能力,沈幸林不务正业,飙车抱嫩模,但是绝对不会,不会,咳咳……” 沈敬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儿子在哪里?” 沈雄冰(胸xiōng)膛剧烈起伏着,咳的肚子疼,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带着痛感,“我,不,告诉你,他,他死了。” 沈敬岩眉头的川字像是用尖锐的刀子一笔笔刻了进去,“那我也……”他闭了闭眼睛,声音苍凉,“我会让你死的没有痛苦。” 说完他松开了他,立刻走到阳台打电话,吩咐石磊开启他的专业卫星设备,在青城搜寻罗一默的影子。 “我们采购的无人机可以投入使用了吗?”他问。 石磊声音果断,“沈总,可以了,都是最新型号的无人机,全球范围内只有五架,要运回青城吗?” “现在运回来,速度要快。” “是,我现在吩咐直升机准备,对了,小公子大概能在什么范围?” “不知道。”沈敬岩痛苦地揉着眉心,他想到了蔡管家的话,有可能就在大宅主楼的地窖里,如果是那样,根本用不着直升机,他把自己的人全部调回来,在大宅内做一个大案子,就能救出儿子了。 不过,这些设备也要现在准备起来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qíng)。 然 后,他又给汤伟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沈敬岩又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样救出我的儿子的。” “大少,老爷子。”蔡管家哭天抹泪的进来,“老爷子啊,你到底把小公子藏到哪里了?” 沈雄冰回头,看他,“不争气的废物,哭什么?” 蔡管家扑到(床chuáng)边,直接跪了下来,“老爷子,您放了小公子吧,那么可(爱ài)的一个孩子,还是您的亲孙子,血管里流着您的血液啊。” “什么流着我的血,流着那个((贱jiàn)jiàn)种的血?流着两个((贱jiàn)jiàn)种的血。”沈雄冰费力的怒吼着。 蔡管家赶紧拿过(床chuáng)头柜的水递给他,将吸管塞进他的嘴里,眨着盈盈泪眼,“老爷子,小公子是不是在地窖里?” 沈雄冰目光渐渐平静下来,“没有。” 蔡管家大概猜得到他的心思,“那差不多就是了。老爷子,让大少带小公子走吧。” “他让我的儿子差点死掉,断了我全部的希望,我就要他的儿子死。”沈雄冰的手指指着沈敬岩,“一报还一报,这是报应。” 沈敬岩厉声道,“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我也没见你有什么报应。” 蔡管家声泪俱下,“老爷子,您想想,您是怎么样从警察局内走出来的,二少是靠着什么把您救出来的,如果没有大少,二少能拿到什么实质的证据?大少又是为了什么把您救出来?” 沈雄冰固执的拒绝去想这么简单的问题,“是幸林救我出来的,别的你别说。” 蔡管家立刻站起(身shēn),踉踉跄跄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着二少。 十来分钟后,蔡管家推着沈幸林急急忙忙的走来,“二少,您告诉老爷子,您是怎样救出他的?” 沈幸林看了眼沈敬岩(阴yīn)沉的脸,犹豫了一秒,还是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哥。” 沈雄冰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变成了兄友弟恭的模样,冷笑一声,“不是你们互相算计的时候了。” 沈幸林脸色尴尬,讪讪地说:“爸爸,蔡管家说的对,是大哥让我拿着证据去了警察局,把你救出来的,那些证据都是大哥整理的,也是大哥亲自给我的,到了警局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也是大哥教给我的。” 沈雄冰的手摸到了(床chuáng)头柜的杯子,照着他狠狠地砸了下去,“滚。” 沈幸林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并没有特意为沈敬岩求(情qíng),他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不能得罪沈敬岩的,至于是否得罪爸爸,轻微得罪一下也没什么,毕竟爸爸现在能用的儿子已经没有了,再狠心的人,也不会把所有的儿子都赶尽杀绝吧,总要留下一个。 蔡管家抓着沈雄冰的手,用力地摇着,“老爷子,真的是大少救你的,你就醒醒吧,相信二少的话吧。” 沈幸林并没有帮腔,他要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可是,眼角的余光还是小心翼翼地看了沈敬岩一眼,又心虚地低下了头。 说再多的豪言壮语,表再多的真心,也抵挡不住前面那么多年他们的冰冷和隔阂。 冰山,并非一昔可以融化。 沈雄冰怒目而视,“沈幸林,去叫你妈回家,如果她不回来,叫她去跟我离婚,她净(身shēn)出户。” “是。”沈幸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沈雄冰又补了一句,“如果她回来,过往的一切我都不追究。” 沈幸林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爸爸,我知道了。” 沈敬岩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发表任何言论,他敢肯定的是,张如玉如果现在逃去罗依依的别墅,或许还能躲过一劫。 沈幸林离开后,蔡管家继续劝说让沈雄冰放掉罗一默,都被沈雄冰拒绝了。 沈敬岩对沈家大宅内的布局全都了然于心,这会已经明白如果罗一默就在大宅内,差不多应该在哪个位置了。 只是,他现在需要人手,需要能不硬闯就可以进入大宅的人。 除了汤伟,就是从安从群,为了避免惊动罗依依,他不会通知从安从群,那么,还有一个人,大奇。 沈敬岩立刻拨打大奇的电话,提示着关机。 他留在青城的人,明面上能动用的人,(身shēn)手高的,几乎没有,想了想,他又想到了他的战友,齐泰。 他们最后一场战役,只有两人活下来,就是他和齐泰了。 沈敬岩给齐泰发了一条信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他和汤伟,齐泰,三个人攻克一个沈家大宅,定然不在话下。 现在要确认两点,一,儿子还活着。二,儿子就在大宅内。 他又立刻给汤伟发消息,吩咐他查沈家大宅大门口的监控,确定罗一默并没有被运出大宅。 卧室内蔡管家的哭声,沈雄冰的狠戾声,声声刺耳,尖锐激烈。 沈敬岩薄唇勾起,“蔡叔,别哭了,不用求他。” 沈雄冰又将目光对准了他,“老蔡,你说我是他救出来的,难道我不是他送进去的吗?” 沈敬岩果断地应了下来,“是,当然是,我想让你进去,你就进得去,我想让你出来,你就出得来,我现在还可以把你送进去,你和李德到底怎么回事,你能择干净,也能一(身shēn)脏,全凭我怎么做。” 沈雄冰哈哈大笑,“任何人都没有证据证明我亲口命令李德做过什么,何况废墟下的几个尸体,那些人是他自己找来的,不是我要求的,我也没有要求他具体怎么实施。” “是啊。”沈敬岩轻轻勾唇,“这就是你做事滴水不漏的地方,总是很好的给自己留下退路,但是其实若是把你拉下水,也很容易的,比如……” 他拿出手机,调出了一段录音,宽大的 卧室很快就响起了沈雄冰的声音,“李德,我决定了了,这件事(情qíng)要做了。” 李德的声音明显在颤抖,“董事长,您的意思是……” “炸毁南湾项目工程楼,由你亲自实施,你知道所有的薄弱点。” “董,董事长,可是,可是……项目工地的简易房内住着很多员工,甲方乙方,都是无辜的人啊。” 沈雄冰的声音狠戾决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别忘记我随时都能把你送进监狱,让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08章 不孝子 “好,好,我,我做,董事长,我做。”李德说到这里时,明显地哭了起来。 “那就去吧。” 录音到了这里就停止了。 沈雄冰脸色惨白,“你,你……” 沈敬岩勾唇一笑,“我怎么会有这段录音吗?你和李德谈话的时候,在书房里放置了信号屏蔽器,可惜啊……” 沈雄冰又咳嗽了两声,两眼如钉般盯着他,蔡管家也不可思议,这样的对话连他都没有听到过,他也知道沈雄冰在房间内放置信号屏蔽器的事(情qíng),可是,到底是怎样流传出去的?这才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沈雄冰和蔡管家同时不寒而栗,想到背后有个神秘人,有一双神秘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似乎知道他所有的秘密,难道…… 沈敬岩又潇洒的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是有一个人发给我的,想必是要看我们父子相残的局面吧,我们来猜猜,这个人是谁呢?” 不要脸的沈敬岩把儿子做的事(情qíng)归纳到神秘人(身shēn)上,这还是沈夏和十七夜探沈雄冰书房的时候,她们偷偷放置的微型监控器,被罗一默录下了这一幕,他只是截了这一段录音备用而已。 沈雄冰和蔡管家停止了咳嗽和哭声,同时面面相觑,他们想到了一个人,杜康伟。 会是他吗? 沈敬岩好脾气的陪他们玩游戏,“你们想到了谁?是什么人能偷偷的潜入你的书房,并在你放置信号屏蔽器的前提下录下这段对话?这个人才真的深不可测,我倒是愿意和他光明正大的来往,他也不必躲在幕后看我们内战,我们的内战很多年前就开始了,对吧,爸爸。” 蔡管家语重心长地说:“老爷子,把小公子还给大少吧,我们握手言和,好吗?都是亲父子啊,何必让外人算计和看笑话?” 沈雄冰冷笑一声,“我不怕被人算计,我宁愿一损俱损,也要拉他下水,我老了,他还年轻,我凭什么看着他东山再起?” 沈敬岩笑了笑,轻松自然,“我也不怕被外人看笑话,只是不知道这个外人是谁呢,真的是神通广大啊,我也真的愿意结交这样的朋友啊,他为什么不露面呢?” 事到如今,沈雄冰的一些秘密事(情qíng)也不怕被沈敬岩知道了,他直接命令蔡管家,“把我们在杜康伟国内的公司股份撤出来。” 这件事沈敬岩是不知道的,他也愣了一下,“什么股份?” 沈雄冰冷冷道,“你以为我会任人宰割?”他在沈敬岩还小的时候就在为今(日rì)铺路了。 沈敬岩大致明白了,一定是他背后偷偷入股了杜康伟在国内的公司,能不能收益不重要,关键时刻可以给杜康伟沉重一击。 只是,他可能大概没有想到,杜康伟后来会将重心转移到国外,即便是国内的公司受到了重创,对于杜 康伟来说,也是不疼不痒的,只当是丢了一个项目而已,不会伤筋动骨。 即便如此,沈雄冰也决定在杜康伟的(身shēn)上捅一刀了,他早就该捅这一刀了,当年千防万防,千恨万恨,千斗万斗,他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和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沈雄冰的眼里冒着狠戾的光,“老蔡,这事你去做。” “是。”蔡管家应声。 沈敬岩查过杜康伟在国内的公司的(情qíng)况,他不记得股东里有沈雄冰或者蔡管家,可能是借用了别人的名字吧,这样的事(情qíng)也是有的。 “你们用了谁的名字?”他直接问出来。 沈雄冰不回答,蔡管家耷拉着脑袋,这是他们的秘密。 沈敬岩故意火上浇油,“你还真的是恨杜康伟啊,这么多年了,还是在争斗,到底为了什么呢?恕我直言,你的沈氏集团现在已经风雨飘摇了,根本就不是杜康伟的对手。” 沈雄冰轻蔑的哼了一声,他这么多年的积累,怎么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还是有底气跟他博弈的。 沈敬岩挑事的本领越来越大,“既然爸爸底气十足,那我就看(热rè)闹了,我相信杜康伟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赢家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沈雄冰的心,以前杜康伟转战国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他无心争斗或者输不起的结果,现在想来,这正是他明智的选择。 而他自己却把杜康伟的女儿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养了五年,五年,五年…… 五年啊,他开开心心地头顶一片绿油油的草原足足五年,那几年间,不知道杜康伟在背后是如何笑话他的。 想到这里沈雄冰就浑(身shēn)炸毛似的,“他是什么赢家,他能赢得了什么?” 沈敬岩双手一摊,“他比你家大业大资产多。” 沈雄冰真的要气死了,“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你都绑架我儿子了,难道我还要胳膊肘往你这边拐吗?” 蔡管家这才又提起罗一默,哀求着让老爷子放了罗一默。 主仆两人一个哀求,一个狠心,沈敬岩老神在在地道了句,“蔡管家,不用求他,大不了我把沈家大宅炸了,我们一起灰飞烟灭。” 沈雄冰的眼神恨不得撕碎他,“你敢?!” 沈敬岩轻笑,“爸爸,我有什么不敢的,别说炸个大宅,就是炸了整个城市我都敢,你要命,我可不一定要命,生死对我来说早就跟过家家一样了,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儿子是怎样的人?” 沈雄冰眼珠子通红,“好,那就炸吧,我们一起死。” 蔡管家在一旁急的插不上话,他都想一巴掌把老爷子打晕了,可惜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大少,老爷子,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 沈敬岩翘着二郎腿,开始接收信息,他有事(情qíng)要处理,今晚必须把儿子救出来 ,不惜一切代价。 他给罗依依发了一条消息:我带着儿子出差了,去考察个项目,明天就回来。 所以,他今晚必须救出儿子,不然无法给依依交代,也无法给自己交代。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沈雄冰想要上厕所了,蔡管家赶紧去卫生间拿来尿壶,解开他的裤子…… 沈敬岩这个儿子就那样稳稳地坐着,以前他也伺候过爸爸这些事(情qíng),虽然次数很少,但是,偶然那么一两次,他也是要在爸爸面前表现自己的。 而现在,为人子的他,在有旁人在场的(情qíng)况下,已经懒的伸手了。 蔡管家将尿壶放在一旁,先整理好沈雄冰的衣服,这才拎起尿壶去了厕所,沈雄冰感叹了一声,“果然是和以往不同了,现在翅膀长硬了,也不会照顾我了。” 沈敬岩冷漠的不理他,一个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要杀害,要绑架的人,他真的不会去心疼他。 罗依依并没有打来电话,虽然沈敬岩不时会看一看手机。 天色暗了下来,佣人来叫吃饭的时候,沈敬岩轻松的站起(身shēn)就往外走,留下蔡管家和佣人抱着沈雄冰放在轮椅上,推入电梯,到了楼下。 而沈敬岩早已稳稳的坐在了餐桌上,曾经他专属的位子,沈雄冰到了餐厅的时候,沈敬岩已经指挥佣人开始摆菜了,他还像在自己家里似的,直接夹起来就吃。 沈雄冰气的鼻子冒烟,“推我上楼。” 蔡管家好说歹说,“老爷子,吃一点吧。” “上楼。” “好。” 沈敬岩眉毛丝也没有动一下,“爸爸,慢走不送。” 沈雄冰的腿如果稍稍能动一下,他一定能从轮椅上跳起来,亲手打死那个不孝子,他回头,冷冷的命令,“你来给我推轮椅。” 沈敬岩轻松地倒红酒,“你(身shēn)边不是有人吗?” “我让你来。” “爸,何必呢,我怕您今晚气的直接去了医院,那这大宅就是我一个人的地盘了。” 蔡管家心头狠狠一震,老爷子今晚若是去了医院……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转念一想,在不伤害他(身shēn)体的前提下,那……不也是一个好的办法吗,他近水楼台,有作案的绝佳机会。 是不是可以试一试? 要不要试? 他又回头看着沈敬岩那一脸自信毫不担心的表(情qíng),难道他已经有了万全的办法? 沈雄冰后槽牙都快咬断了,“你是我儿子,就得你来。” “好。”沈敬岩一口喝下红酒,润了润嗓子,这才起(身shēn),去推他的轮椅,他柔声道,“蔡叔,你留在这里吃饭吧,我照顾我爸就好了。” 蔡管家愣愣地点头,“好,大少,您请。” 沈雄冰怎么想,都觉得沈敬岩话里有话,又赶紧说:“老蔡,一起 。” 蔡管家立刻上前,“好的。” 沈敬岩又立刻放开轮椅,“饭点不吃饭都干嘛去,我要吃饭了。” 他转(身shēn)又坐回了座位上,拿起筷子就吃,沈雄冰不知道他到底几个意思,进退两难,只好命令,“你,滚出去。” 沈敬岩优雅道,“饭都不让吃了?” “不让。”沈雄冰怒吼,“老蔡,把保安队长给我叫来,今晚给我严守大门,小门也加派人手。” 蔡管家战战兢兢,“是。” 沈敬岩稳坐钓鱼台,优哉游哉地吃饭,还兼顾着给自己倒酒,“爸爸不要催了,我吃饱后会走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09章 只是个孩子而已 其实他的心里都急死了,也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哭,会不会叫妈(咪mī)。 纵然儿子本领再大,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况且今(日rì)的事(情qíng)事发突然,儿子也没有心理准备,和上次被克洛斯绑架不一样,他也没有给自己准备后路,他也想不到会突然被绑架。 看似轻松无畏的表(情qíng)只是沈敬岩刻意营造出来的,用来迷惑沈雄冰的,他越是表现的轻松,就越是紧张。 沈敬岩不走,沈雄冰也不走,他的目的是赶走沈敬岩,亲眼看着沈敬岩离开他才能稍稍放心,今夜绝对不能让沈敬岩留在这里。 十来分钟后,保安队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老爷子。” 沈雄冰手指指着儿子,命令道,“你,把他给我扔出去。” 保安队长看了看沈敬岩,又扭头看看他家老板,算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受雇于沈雄冰,只能拿大少开刀了。 于是,他走到了沈敬岩面前,先是恭敬地鞠了一躬,“大少,得罪了。” 沈敬岩含笑的眸子看着他,“不得罪。” 就在保安队长伸手的同时,沈敬岩脚轻轻一抬,就将他踹出去老远,保安队长的(身shēn)体撞到墙面又弹了回来,直接落在地上,又滚了两圈,“哎呦哎呦”地喊疼,那样子狼狈极了。 沈雄冰气的鼻子冒烟,怒目而视,“我还拿你没有办法了?” 沈敬岩眉梢一挑,语气果决,“你可以炸了主楼,连我一起炸死。” 沈雄冰似乎看到了自己死亡前的样子,他一定是被沈敬岩气死的,“你他妈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沈敬岩睨望保安队长,又发出了轻笑声,“爸爸,把你的保安队长撤了,换我吧,看在我们血缘关系的份上,工资好说啊。” 沈雄冰脸上的皱纹裹着狠戾的沟壑,他也下了决定,“老蔡,推我去餐桌,我要吃饭。” “是。” 沈敬岩则放下筷子,优雅的扯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爸爸,您慢用,我吃饱了。” 他的手指了指红酒,笑道,“对了,可以多少喝一点酒,有助于睡眠的,千万别喝多了,不然就要送医院了。” 沈雄冰随手就拿着筷子往他(身shēn)上扔了过去,“滚。” 沈敬岩一把抓住腾空飞来的筷子,轻轻地放在了餐桌上,“打儿子也是一种瘾吧。”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一阵哭哭啼啼的女声,沈敬岩挑眉,“呦,沈夫人回来了,这是家事,我总要参与一下吧。” 他又坐了下去,摆了个免费看舞台剧的表(情qíng)。 张如玉很快就跑了进来,直接扑到沈雄冰(身shēn)边,声泪俱下,“老爷子,我回来了,这些(日rì)子我想死你了。” 她整个人匍匐在沈雄冰的腿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有和影后拼演技的架势。 沈敬岩冷眼 瞧着,沈雄冰铁青着脸,随手指向保安队长,“你,把这个女人关到二楼杂货间,派人把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去,也不能让他出来。” 保安队长立刻领命,“是。” 他没有本事拉走沈敬岩,但是拖走张如玉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如玉也是和儿子商量了好一番,想好了各种可能,利弊权衡后,才回来的,这里始终是她的家,在外面的(日rì)子,实在是各种不习惯,沈敬岩已经答应过不会亏待他们母子,她也只是回家而已,沈雄冰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她想着沈雄冰或许能良心发现,真的放过她。 也许沈雄冰会狠狠的骂她一通,总之,事(情qíng)会成为过去,哪知一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子,实在是出乎这对母子的意料。 在后面进来的沈幸林直接傻眼了,“爸爸,您不是说……” 沈雄冰眼睛一横,摆明了死不承认,“我说什么了?” 保安队长带着两个保安,拖着张如玉就离开了,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响彻整间餐厅。 沈幸林回头,想要伸手拉妈妈一把,却被保安拨开了,一个连站都不能站起(身shēn)的儿子,这一刻心头充满了无奈,深深的无奈,还有恨。 他按下轮椅上的键,轮椅掉头,沈雄冰命令,“老蔡,拖住他。” 蔡管家上前,想要制止他,纵然沈幸林不能站起(身shēn),手上的力道还是有的,在蔡管家的手伸过去的时候,他直接推开了他。 沈雄冰见状又赶紧命令,“沈敬岩,你去,拖住他。” 沈敬岩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关我什么事?” 他眼睁睁地看着沈幸林的轮椅离开,笑了笑,果然不出他的预料,一旦张如玉回到这里,只会变成沈雄冰的囚徒。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爸爸是一个冷心冷(情qíng)的人,对任何人都不例外。 所以,他留在这里,只是看(热rè)闹的。 沈雄冰冷笑了一声,继续吃菜,管他呢,反正他是见不到他妈的,再闹下去,连他一起关起来。 沈幸林在杂货间外怎么也拍不开门,张如玉在里面撕心裂肺地叫着儿子的名字,保安严守门外,任凭沈幸林如何哀求,保安只有一句话,“二少,对不住了。” 过了一会,沈幸林又回到了餐厅,轮椅行至沈雄冰面前,凄厉地哀求,“爸爸,求求你,放了我妈吧。” 沈雄冰抬了抬眸,道,“老蔡,你再找两个人来,按住二少,然后吩咐保安队长,去把张如玉弄到后楼去,沈幸林不得踏入后楼一步,对了,记得锁好门窗,别让她自杀了。” 蔡管家领命而去,沈幸林停止了哭泣,眼泪无声地流淌,就那样看着他的爸爸,他觉得这个爸爸好陌生,以往对他万千纵容,对妈妈说不上多好,但是起码她是自由的,可是现在呢? 沈幸林后悔了,后悔让妈妈回来,可是,事到如今,他能有别的办法吗? 无助,深深的无助席卷了他。 一双泪眼就这样转到了沈敬岩的(身shēn)上,是不是可以求一求大哥? 当然,在沈雄冰面前,这样的念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他不敢真的当着爸爸的面去这样做。 沈敬岩对他的想法了然于心,手掌撑着餐桌站起(身shēn),“好了,我走了。” 汤伟和齐泰已经到达了他指定的地方,沈敬岩开车离开大门,门口的保安立刻汇报给沈雄冰。 沈雄冰稍微松了一口气,重复命令着守好大门,夜间打起精神来值班。 ** 主楼的地窖内,罗一默平静的躺在地上,(阴yīn)暗潮湿的屋子里,他冷的瑟瑟发抖,除了(身shēn)上的衣服,并没有多余的一丝布料。 他早已经醒来,却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现在(身shēn)在何方,除了那双眼睛,(身shēn)体的每个部位他都不敢动一下。 他只记得蔡管家抱着他哎呦了一声,紧接着他落入一个人的怀抱里,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罗一默明白,能在沈家大宅内作案的,一定是沈雄冰,不会有别人,可是,他跟着爹地来大宅真的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他侧耳聆听,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他除了死一般的寂静,什么也听不出来。 他是害怕的,(身shēn)体是颤抖的,又努力地安慰自己,爹地一定会救他出去的,爹地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不一会,他就听到了脚步声,以及说话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小崽应该醒了吧。” “小崽?没看到和大少长的一模一样吧,要我说,应该是沈家的长孙吧。” “你会这样对自己的孙子吗?” “我也不会那样对自己的儿子。” “行了,少说两句吧。” 紧接着传来了推门声,刺目的灯光亮起,晃的罗一默眼睛疼,他闭上眼睛,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一下。 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调笑道,“呦,醒了。” 矮个子男人盯着他,“倒也不哭不闹,莫不是个傻子吧。” 罗一默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身shēn)体瑟瑟发抖,又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 瘦高个子的男人只以为他是普通的孩子,“我就说吧,是不是和大少一模一样?” 矮个子男人点头,“是(挺tǐng)像的,只是可怜啊,生在这样的家庭,看着富贵,其实……” 瘦高个子轻蔑一笑,“我们执行任务就好了。” 矮个子男人轻叹一声,“一个孩子而已,还能担心他跑了?” “老板吩咐过,这可不是普通的孩子。” “我没看出来哪里不普通,你看那可怜样,反正在这密不透风的地窖,他插翅也飞不出去。” 瘦高个子男人附和,“也对啊,就是个孩子而已。” 房间内只有一张破旧 的单人(床chuáng),头顶挂着最简单的白炽灯,(床chuáng)上地上都积了一层灰,罗一默是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随意的坐在了(床chuáng)上,开始漫无边际地闲聊起来。 罗一默从他们的聊天内容里得知,这两个男人不过是两个小兵,真正的头头在外面。 他只好继续装作可怜的模样,真的好冷,他不由的用双手开始揉着冷冰冰的胳膊。 真特么的可恶,那个老头子,爹地就不该把他救出来,让他在监狱里了此残生多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0章 让自己活着 罗一默的(身shēn)上现在没有任何特殊设备,没有任何信号装置,求救无门,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呦,小家伙饿了。” 瘦高男人抬手瞅了眼腕表,“靠,都他妈快八点了,我也饿了。” 矮个子男人叹气,“怎么也没人叫我们吃饭呢?” “出去瞧瞧去。” 罗一默也不委屈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让自己吃饱了才能有力气等待爹地来救他,“叔叔,我饿。” 他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钻到了瘦高男人的心里去,只是(身shēn)份有别,那怜悯的心(情qíng)也是转瞬即逝,他呵斥道,“等着,我们还没吃呢。” 罗一默像一条摇尾巴的小狗,“叔叔,求求你,我饿。” “等着等着。”两个男人不耐烦的往外走。 时间好煎熬,尤其在一个人(身shēn)处困境的时候,罗一默等待的好久好久,终于等来了脚步声,两个男人走进来,随手将手里的一个馒头扔到了他的(身shēn)上。 罗一默兴奋的坐起(身shēn),伸手去接,他小小的手没有接住,馒头掉在他的腿上,又滚落到地上,沾染了一层灰,雪白的馒头变成了脏兮兮的。 他眼里的光只黯淡了一秒,就又兴奋了起来,他捡起馒头,将小脏手在(身shēn)上蹭了蹭,又剥去外面脏兮兮的一层皮,里面是白色的,干净无瑕。 罗一默一口咬了下去,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好吃,谢谢叔叔。” 一口馒头还没有咀嚼完他就咽了下去,紧接着又大口大口地吃了三口,好饿,有吃的好幸福,能活着好幸福。 罗一默又环视两个男人,目光盯着矮个子男人手里的水杯,“亲(爱ài)的叔叔,我能喝一口水吗?” 男人皱眉看了他一眼,神色犹豫。 罗一默勾唇一笑,“叔叔,做好人好事是会积德的哦,是幼儿园的老师告诉我的。” 瘦高男人于心不忍,对矮个子男人使了个眼色,“让他喝一口吧,喝口水也跑不出去。” 罗一默赶紧上前,弯腰鞠躬,“谢谢两个叔叔,你们真的是大好人。” 他接过水杯,咕噜喝了一口,又差点喷出去,水温很(热rè),他努力咽下去,又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喝够了,他才把杯子递过去,继续鞠躬道谢,“谢谢两位叔叔。” 然后,他拿起馒头继续吃,小口小口地吃,他运气还不错,没有遇到凶神恶煞的绑匪,最重要的是他只是一个孩子,是天然的弱者。 罗一默吃完一整个馒头,又回味道,“好吃,真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馒头,谢谢两个叔叔,你们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还是 要把这两个绑匪哄好,千万不要杀了他啊,他要活着,哪怕只是苟且偷生地活着。 瘦高男人一笑,“喂,小孩,你不害怕吗?” 罗一默又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模样,“害怕呀,可是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就不害怕了。” 矮个子男人问,“你爸爸叫什么?” 罗一默乖巧地有问有答,“沈敬岩。” “你妈妈叫什么?” “罗依依。”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 “想知道吗?” 罗一默嘟着嘴巴,滴溜溜的眼睛来回转着,“知道了就能出去吗,我也想妈妈。” 瘦高的男人摇头,“不能吧,我们也不知道。” 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守好这个孩子,并没有要打要杀的命令。 罗一默也不敢问太多了,怕暴露自己,这样装傻还不至于招致杀(身shēn)之祸。 现在几点了呢,他也不知道,他在盘算着,两个绑匪去吃饭之前说的快八点了,应该是当天的晚上八点吧,那么说来,现在大概九点左右的样子,爹地就算要行动,最早也要十一点以后,其实凌晨一点以后行动最好了。 瘦高的男人拿出了手机,“我靠,没有信号。” 罗一默低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让他来啊,手机借他用用啊,哎,他空有一(身shēn)本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矮个子男人笑了笑,“你差不多得了,别等会人跑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瘦高男人无所谓道,“这么个小娃娃能跑到哪里去,就算跑出这个门,外面还有三层,再上面的门是锁着的,他还能上天遁地吗?” 矮个子憨笑一声,“小心驶得万年船。” 瘦高男人将手机踹进衣兜里,又逗弄罗一默,“你爸爸妈妈晚上打架吗?” 打架? 罗一默懵((逼bī)bī)了,“不打架啊,好像吵过架,有两次我看妈(咪mī)心(情qíng)不好。” 瘦高个子贼笑,“你晚上睡觉睡哪里啊?” 罗一默如实回答,“睡我自己的房间啊,哦,对了,有两三次是睡爹地妈(咪mī)中间的。” 瘦高个子挑眉,“哦?那你睡爸爸妈妈中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过你爸爸骑在你妈妈(身shēn)上?” 矮个子嘻嘻地笑了起来,双眼冒光。 罗一默摇头,“没有啊,没有。” 瘦高个子又问,“那你小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呢?”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小时候我是跟妈(咪mī)生活在澳洲的,去年妈(咪mī)才带我回国的,我才知道我爹地还活着的。” 两个绑匪也愣了下,原来是个带球跑的故事,瘦高男人又问,“那你喜欢你爸爸吗?” “一般般吧,还凑合吧,就那样吧,算是喜欢吧。”罗一默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不过,我最喜欢的人是妈(咪mī)啦,我都不叫爸爸的,我叫大朋友。” 瘦高 个子笑了起来,“你跟你爸爸叫大朋友?” 罗一默愣愣地点头,“是啊,他又不是妈(咪mī)的老公,我当然要叫大朋友啦。” 矮个子笑,“你就挖掘人家的**吧,真他妈的坏。” 瘦高个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罗一默,“我要是真的绑架了你,跟你爸爸要钱,他会给钱吗?” 罗一默不慌不忙地嘟着嘴巴,“我也不知道啊,可能给,可能不给,他也没有给过我钱啊。” 他刚刚吃饱的时候不太冷,现在随着夜色渐深,他又冷了起来,双手揉着胳膊,“叔叔,我冷。” 两个男人哪有衣服给他穿,“忍着吧,我还冷呢。” 罗一默看向(床chuáng)上铺着的那一条又脏又破的被子,“叔叔,我能盖被子吗?” 反正能活着就行,两个姑姑和行云他们在野外生存的时候,吃野果子,睡泥地里,在枪林弹雨里生活,在遮风挡雨的屋子里盖一条破被子算什么,对比姑姑最困苦的(日rì)子,这已经是幸福的生活了。 矮个子随手将被子扔了过去,被子拎起的时候带起很多尘土,钻进了鼻子里,他还闭了下眼睛。 罗一默接过脏兮兮的被子,尘土在眼前飞扬,他两只小胳膊抱着一个被子费力的往小(床chuáng)上走去。 躺在(床chuáng)上总比躺在地上舒服,他要竭尽一切能力让自己好好活着,活着让爹地来救他。 爹地一定会来救他的,这是他的信念。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qíng),就是让自己活着,让自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爹地面前。 费劲巴拉的把被子抱到了(床chuáng)上,他把被子一半放在(床chuáng)上,然后拍着被子上的土,一屋子灰尘飞扬起来。 两个绑匪像看(热rè)闹似的看着他,想看看这个孩子到底要做什么。 待被子上没有尘土在飞,罗一默将被子一半铺在(床chuáng)上,一半盖在自己(身shēn)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他不顾鼻尖的烟尘味道,甜甜地笑,“谢谢两位叔叔,现在暖和了。” 矮个子很佩服,“喂,小家伙,你跟谁学的这个办法?”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胡编乱造,“动画片里呀,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小头爸爸就这样睡过,你们忘记了吗?” 两个大男人就算偶尔陪孩子看一会动画片,谁记得动画片里的多少(情qíng)节,“忘记了。” 罗一默不敢睡觉,“两个叔叔,你们真是好人,我和妈(咪mī)在澳洲的时候,也遇到过你们这样的好人。” 脏兮兮的破被子盖着一个古灵精怪的孩子,脏兮兮的小脸掩盖不住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两个绑匪的心快被他萌化了,矮个子瘪嘴,“嗯,我们是好人。” 罗一默重重地点头,“我要让妈(咪mī)请你们吃饭,我妈(咪mī)经常请人吃饭的。” 请吃饭? 两个绑匪对视一眼,他妈(咪mī)会把 他们送进监狱吧。 罗一默幼稚的声音(奶nǎi)声(奶nǎi)气地说:“我好困呀。” 矮个子男人说:“那你睡吧。” 罗一默打了个哈欠,点头,“谢谢叔叔。” 他的头歪倒在被子上,嘴里自言自语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一个破故事讲完,他又唱了起来,“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一对好朋友,快乐父子俩……” 唱完了,他又开始自言自语,“从前有个国王,生了一个漂亮的公主……”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1章 解救儿子(一) 两个绑匪都困了,哈气连天,不耐烦地说:“小家伙,别念了,快睡。” 罗一默的手在被子里使劲地掐着自己的腿,疼,他咬紧牙关忍着,让自己保持清醒,眼睛却一会闭上,一会睁开,还不时打哈欠,营造一种他也困了的感觉。 他是不敢让自己睡着的,更不知道时间,却能冷静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爹地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一定会的。 一定。 门突然开了,罗一默一激灵,立刻睁开圆滚滚的眼睛,是个陌生人走进来,男人有些凶狠,严厉地命令道,“你们看好他,不要睡觉。” 他说着话走进来,手里拎着几罐啤酒,还有一些小吃,并再三叮嘱他们,千万要保持清醒。 那人走到(床chuáng)边,拨了拨破被子,看着罗一默,哼了声,“呦,这孩子倒不傻,能吃苦能享福,没有公子哥的臭毛病,好样的,是个人物。” 罗一默委委屈屈地咬着嘴唇,泫然(欲yù)泣,摆足了孩子的害怕。 那人拍了拍他的头,“你,跑步去的,就算变成奥特曼也跑不出去的。” 罗一默装傻,不说话,他才不会跟绑匪讲道理。 那人自觉没意思,又威胁力了他一通,也嘱咐了那两人一通,就离开了,然后瘦高个子和矮个子开始喝酒,并招呼罗一默,“喂,小家伙,要不要喝酒?” 罗一默摇头,怯生生地说:“叔叔,我不会喝酒。” 瘦高个子顾自喝着,“行了行了,不就是个孩子吗?” 矮个子也打消了自己的念头,“灌醉个孩子也不叫本事,来,哥们,干杯。” 两个绑匪悠哉悠哉地喝上了,连吃带喝。 罗一默暗自捏了一把汗,爹地能进的来吗,听他们的对话,这里是地窖,他在地窖的最里面的房间,再往里,就是无穷无尽的土地了。 外面层层把守,姑姑们都不在,大奇好像也不在,高手都走了。 呜呜…… 小小的孩子心要碎了。 ** 那边沈敬岩和汤伟齐泰汇合以后,沈敬岩和齐泰拥抱,喉间哽咽,还是齐泰先放开了他,“岩子,说吧,什么事?” 沈敬岩沉重的手拍着他的肩膀,“兄弟,我确实出了点事,我儿子被我爸爸绑架了。” 齐泰的脑回路一时转不过弯来,他儿子被他爸爸绑架了?这是玄幻了吗,还是什么案子? 齐泰生活比较传统,平时上网也就是看看正儿八经的新闻,关于沈敬岩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他也偶尔看看,因为年年都有他和唐雨嘉的消息,他早就见怪不怪,真真假假,辨别不清楚,后来对于他的消息也就不走心了。 “你,真的有个儿子?”齐泰好久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就说怎么办吧。” 共生死的战友相见,也用不着客(套tào), 沈敬岩沉声道,“我们三人,去闯沈家大宅的,我爸在各个薄弱点都布置了保安,也有几个有(身shēn)手的,不过我已经试过了,不算什么。” 齐泰的目光立刻转向汤伟,郑重地点头,“你说怎么做,兄弟都听你的。” 汤伟勾唇,“总裁吩咐便是。” 沈敬岩看了眼腕表,晚上十点,现在还不是最佳的作战时间,他又拨通了石磊的电话,无人机已经进入国境,大概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青城。 那就是凌晨一点,他盘算着,如果能在那个时间之前救出儿子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就不要怪他无(情qíng)了。 齐泰怔愣地看着他,他听懂了他在电话里的内容,隐隐觉得现在的沈敬岩并不是一个退役的特种兵在做总裁那样简单。 曾经多次执行绝密任务的他,总能很合理的想到一些事(情qíng),他心头狠狠一颤,却没有问出想问的问题。 沈敬岩回头,月色晕染着大地,两个人坚毅的目光相撞,一个询问,一个回答,他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沈敬岩开始讲解他的部署,“我们一起从西侧的墙翻过去,我去我爸的卧室,打晕我爸,然后我们一起在一楼外汇合,十一点,佣人差不多也睡了,我这里有些迷药,对付那些佣人很简单的。 地窖是一个长长的走廊,每一层都能派人把守,现在只能硬闯,没有别的办法,不过我肯定的是,他们没有枪,除了刀没有致命的武器,进去之后,我们先攻克这里,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画着简单的地形图。 讲完后,三人又确认了一遍。 时针指向十一点,一辆飞驰的车子在郊外的地上奔跑着,到了沈家大宅外,三人(身shēn)手灵巧的从高高的电网墙上翻了进去。 夜色掩盖着三个飞一般的(身shēn)影,很顺利的穿过大宅的风景到达了主楼楼下。 客厅内只有橘色的壁灯泛着微弱的光亮,空无一人,沈敬岩脚步轻盈的像是风吹过,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来到了主卧室外,卧室门开着一点,蔡管家睡在小隔间的(床chuáng)上,他一眼就看到了沈敬岩,他是故意留着门缝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在准备什么。 蔡管家用口型说:“睡着了。” 沈敬岩这才推门而入,卧室里只有沈雄冰和蔡管家,并没有别的佣人,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向爸爸洒了迷药,让他沉睡过去,外面就算发生爆炸他也听不到的。 蔡管家看的一愣一愣的,担心极了,“会不会有副作用?” 沈敬岩摇头,“蔡叔,没事。” 蔡管家给他出主意,“你去找二少,让他做你的内应,关键时候,他也能顶一顶,毕竟他是这个家的二少。老爷子不醒的时候,那些人也听他的。” 沈敬岩垂眸看他,若论内应,蔡管家也是一 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蔡管家需要更好的隐藏自己。 “不需要,我人手够。” 话音落,沈敬岩就一阵风似的从卧室消失了。 地窖的入口在主楼的北面,沈敬岩单独一队,汤伟和齐泰一队,两队人各从东西绕过去。 他们脚步轻盈,到了北面,沈敬岩和汤伟齐泰同时背着小巧的木箭贴着墙边飞奔。 只听“嗖嗖嗖”几声,一个一米高的低矮门前的几个人同时倒地。 三个人来到门前,沈敬岩看着已经锁好的门,心内冷笑两声,就这样的破门也想困住他? 他两秒就打开了锁,锁被打开的声音金属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从里面传来一道男音,“东子,有事吗?” 没有人回答他。 沈敬岩立刻推开门,蹲下(身shēn)体,一把抱住伸长脖子的男人,抬手劈晕他。 三个人顺着台阶向下,又过来了五六个人,三个人对付五六个人,像切菜砍瓜一样简单。 三人顺着走廊往里走,还不到两米,就听到了一声厉吼,“站住。” 与此同时,前面的门被打开,一个魁梧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十足的大哥大派头,笑道,“沈总别来无恙。” 沈敬岩也不与他废话,上前就伸手准备一把抓过他,那男人一闪(身shēn),沈敬岩扑了个空,“呦,还是个练家子。” 那人一挥手,从后面出来了七八个男人,穿着统一的衣服,秩序整齐,他们自动分开两队,每一队人分别和齐泰汤伟打了起来。 沈敬岩见状,脚下也没有闲着,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笑了笑,“在下不才,老狗,早就听说沈总……” 沈敬岩才没有时间跟他废话,他的目标是抓住他,劈晕他,他一跃(身shēn),就跳到了他的(身shēn)后,老狗灵巧的转(身shēn),又被他躲过了。 这里的动静很大,惊动了里面的人,每个房间内把守的人都打开了门,做好了迎战的架势。 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两个绑匪听到外面的动静,大叫一声不好,矮个子打开门,一看这(情qíng)况,打的眼花缭乱的,打斗的声音啪啪作响。 罗一默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爹地来救他了,他的(身shēn)体像是被浇灌了新鲜血液似的,全(身shēn)几乎沸腾了起来。 他好想变成一个大力士,可以冲出去,成为爹地的助力,把那些人打到在地爬不起来。 可是,关键时刻,他异常冷静,知道自己处境不佳,便只如方才那样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瑟瑟发抖,越是兴奋,就越故意抖的厉害,脸上害怕的表(情qíng)鲜活极了。 矮个子赶紧冲进门内,反锁好了门,两个绑匪同时看向罗一默,只见他害怕的不知所以,眼里噙着泪,也便放弃了对他采取其他的措施。 两个绑匪面面相觑,一个孩子害怕的(身shēn)体颤抖。 这个房 间里除了从门外传来的打斗声,还是很平静的。 只是,罗一默被子下颤抖的(身shēn)体,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齐泰和汤伟没有费太多力气就放倒了几个人,两人齐刷刷的站在沈敬岩(身shēn)后。 打斗成了僵局。 老狗笑笑,“想三对一?” 他和沈敬岩一对一都吃力死了,而且他带来的人完全不是另外两人的对手,他几乎已经看到了败局。 沈敬岩转了转手腕,这人武艺高强,不知以前是做什么的,英雄惺惺相惜,“空有一(身shēn)本事绑架一个孩子不觉得太无耻了吗?”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2章 解救儿子(二) 老狗笑,“别他妈的对我道德绑架,老子不接受。” 沈敬岩笑的自信满满,“看来你认为我今(日rì)一定会输了。” 老狗哈哈大笑,“沈总,恕我直言,你今天就算是打死我,也走不出去的,你进得来,见得到儿子,就只能跟儿子在这里作伴了。” 齐泰皱眉,“不好。” 门外应该是有人把守的。 他转(身shēn)就往外跑,老狗笑声更大了,“兄弟,晚了,你出不去了。” 齐泰又站住了脚步,反而镇定了,出不去了? 绑匪头目在这里,他们能出不去?出路一定有的。 齐泰又转(身shēn)回来了,多年融入普通生活的他骨子里一直充满着血(性xìng),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眼里的杀意毫无遮拦地流溢出来,“好,很好。” 很好,除非一起死,否则…… 老狗又将目光对准了汤伟,“你的助理(身shēn)手不错嘛,不是普通的助理吧。” 沈敬岩心里焦急死了,到现在他还没有看到儿子,虽然猜测得到儿子在哪里,但是只要没有见到人,他的心就是悬着的,哪有时间陪一个绑匪废话,他立刻出手,“找打。” 他的脚像踩了风火轮似的朝着老狗奔了过去,老狗的脚下也没有闲着,与此同时,汤伟从沈敬岩(身shēn)侧越过,两人准备一前一后控制老狗。 不等老狗发话,(身shēn)后又出来了七八个人,又自动分成两拨,绊住了汤伟和齐泰。 五分钟后,汤伟和齐泰同时解决了这些打手,沈敬岩还在和老狗打的不分你我。 齐泰立刻决定了,和汤伟一起冲过去,先救出孩子再来解决老狗。 他道,“岩子,拖住他。” 语落,他往里面跑去,汤伟见状便知道他的打算,立刻跟随而去。 的确如沈敬岩所说,层层守卫,只是,这所谓的层层守卫在汤伟和齐泰面前不值一提,三下五除二,只用了七八分钟,就到达了最里面的房间,而外面的地上,躺着一些哭爹喊娘打滚的人。 汤伟和齐泰虽然没有下死手,但是手下也没有留(情qíng),不是卸了胳膊腿的,就是打晕的,还有打折肋骨的。 齐泰推了下门没有推开,他准备撞开门,汤伟拦住了他,在门外喊道,“默默,罗一默,我是汤伟叔叔,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罗一默开心死了,汤伟叔叔来了,爹地一定就在外面,爹地来救他了,他酝酿了两秒,才哭着喊了声,“叔叔。” 汤伟听到他的哭声,也稍稍放心了,起码人是活着的,他又柔声道,“叔叔和另一个叔叔来救你了,你不要害怕,好不好?” 罗一默“哭”的更“伤心”了,“叔叔,我怕。” 他的(身shēn)体更加颤抖的厉害,两个绑匪虽然不至于很同(情qíng),但是也没有下手对他做什么。 这副软弱的样子也的确为自己争得了 条件内最好的待遇。 汤伟和齐泰对了下眼神,两人一同撞向门,只听砰的一声,门应声倒地。 两个男人像两束光,矗立在门口,两个小绑匪都吓傻了,汤伟和齐泰步调整齐划一,踩着门板往里走。 矮个子这才反应过来,一把从被子里拉过罗一默,手就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出去,敢进来我就杀了他。” 罗一默调皮的眨着眼睛冲着汤伟笑,嘴上甜甜地说:“汤伟叔叔,他们两个都是好人。” 瘦高个子和矮个子同时点头,“对,我们是好人。” 齐泰被他们逗笑了,“果然是岩子的儿子,和你爸爸长的一模一样。” 罗一默只在各种资料消息里见过他,第一次见到活着的齐泰,“齐泰叔叔,你好。” 齐泰一愣,诧异地笑,“你认识我。” “爹地总是提起你。” 汤伟和齐泰几步就走到了(床chuáng)边,汤伟只稍稍用力,一只手抱住罗一默的同时,另一只手就将瘦高个子甩了出去,“滚。” 汤伟将罗一默抱在了怀里,亲了亲他脏兮兮的小脸,“好丑。” 矮个子去抢人,齐泰一掌将他劈晕了。 罗一默双手鼓掌,“齐泰叔叔,你好棒哦,你是我的偶像。” 齐泰龇牙一笑,朝着孩子伸出了双臂,罗一默双手迎了过去,就窜到了齐泰的怀里。 他抱着罗一默就往外走,外面的打斗还在继续着,沈敬岩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齐泰和罗一默,嘴角勾起笑意,而就是这刹那间的松懈,让老狗看到了,脚腾空而起,踹向他的(胸xiōng)膛。 沈敬岩脚步趔趄,眼看就要倒在地上,汤伟赶紧跑过去,稳稳地拖住了他。 除了老狗,他的小兵都没有了战斗了,汤伟和沈敬岩双双联手,老狗一看这架势,举双手投降,“我认输,我打不过你,更打不过你们,不过,也要你们能走得出去才行。” 他转(身shēn)就进了房间,关门的动作潇洒极了。 罗一默朝着爹地伸手,“大朋友,我(爱ài)你呦,么么哒。” 沈敬岩噗嗤一声笑了,“下来,自己走路。” 罗一默缩回胳膊,搂紧了齐泰的脖子,“大朋友,大坏蛋,还是齐泰叔叔好。” 沈敬岩挑眉,叹气,“我们往回走吧,看样子是出不去了。先去看看前面到底什么陷阱。” 三个大人一个孩子毫无阻拦的走到了门口,拉门的时候,拉不开。 拆个破门对于三个来人来说,易如反掌,反正他们都带着工具的。 汤伟从腰间拿出工具,先是拧开门上的螺丝,正在这时,三个大人同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对视一眼,有人来了。 汤伟马不停蹄的拆门,门没有被拆开,从外面传来了一阵笑声,“哈哈,里面的人,你们出不来了,你们拆掉这扇门也没有用的,我们就是 来钉铁板的。” 沈敬岩和齐泰大惊,齐泰放下罗一默,准备奋力拆门,可就在这时,他们也听到了电钻的声音。 “砰砰。” “啊。” “啊。” 几声异样的声音传来,一阵女声响起,“靠,真他妈的龌龊啊,这到底是沈家大宅还是沈家监狱。” 罗一默率先喊出声来,语调欣喜,“从安姐姐,从群姐姐。” 沈敬岩也一阵欣喜和意外,她们怎么来了,他没有惊动她们啊。 从安从群在外面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锁,一推门,门晃晃悠悠的快要掉下去似的,从群笑靥如花,“沈总,晚上好啊,玩的很欢乐吧。” 罗一默问,“从安姐姐,从群姐姐,今晚惊喜好多呀。” 几个人都上来了。 今(日rì)的惊喜是这样来的: 沈敬岩离开大宅后,开车到了罗依依的别墅外,然后趁着夜色,从别墅的后(身shēn)翻到了楼顶,又从楼顶直接潜入沈夏的房间,翻翻找找,拿了一些迷药和小工具之类的。 从安从群听到了动静,本来是想着抓个小偷的,结果看到了沈敬岩直接从玻璃窗翻到了楼顶,虽然她们只看到了背影,但是对他再熟悉不过,也就认定了是他。 从安从群开始说悄悄话: “咦,沈总不是出差了吗,还带着小公子?” “出差还偷偷回家干吗,回家就回家吧,为什么还偷偷的?” “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吧。” “我们偷偷去看看?” “走,说不定还能助一臂之力。” 两个人不远不近的尾随着沈敬岩,去了他商议事(情qíng)的地方,她们隔得很远,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谋划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一定是出事了。 她们认得沈敬岩和汤伟的影子,还有一个陌生的影子,却不见罗一默的影子。 于是两人决定继续跟随。 在沈敬岩和齐泰汤伟进入沈家大宅后不久,两个俏丽的(身shēn)影在夜里色如两只轻盈的燕子,从相同的位置进入了。 她们成功的避开了保安,藏在几棵观景树后,远远地看到沈敬岩进了主楼,又远远地看到了他们的动作。 从安从群对视一眼,她们的猜测是对的。 在沈敬岩和汤伟齐泰到了地窖后,她们就停留在外面,几分钟的时间,层层保安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们依然在观望,直到看到几个保安拿着铁板来,她们意识到保安要做什么,赶紧过去,用她们的(身shēn)手,几分钟就撂倒了这些保安,与此同时,她们也听到了门内的对话。 从安从群庆幸自己来了,不然他们还要再费一番周折。 罗一默骑坐在爹地的脖子上,看着一地的保安,笑的张扬,“嗨,小哥哥们,大家好,你们都躺在地上干什么呀,是T国的跪趴礼吗,都不用行礼了,赶紧起来吧,我们也不是国 王和太子,不用行此大礼呀。” 从安咯咯地笑着,“我们现在是安全的吧。” 沈敬岩道,“不一定哦,你走前门就不安全,我们走东小门吧。” 罗一默抱着爹地的头,“呦呦呦,这年头谁从大门走呀,从安姐姐,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从安道,“我们跟沈总一样,翻墙进来的呀。” 沈敬岩笑笑,“我们倒是没有注意(身shēn)后有尾巴,还得感谢这两个小尾巴呀。” 齐泰安安静静地走在他们(身shēn)后,也不多问一个字,他看的出来这两个姑娘是高手,是在他们之上的高手,而且他们关系非同一般的熟络。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3章 我要收购沈氏集团 多年的普通人生活,让齐泰对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只剩回忆,平时不会对任何人提气,只在心里默默思念他的战友,默默继续着他和沈敬岩的战友(情qíng),他不会再贪恋世界的精彩,所有的精彩都抵不过和平的生活。 他现在只要平凡的生活就好了,普通的幸福,曾经的血雨,他在每一个时段的每一个角色里都做最好的自己,无愧于人,无愧于心。 几人结伴而行,轻松的从墙上翻过,罗一默在爹地的背上,从高墙电网腾空而起时,他搂紧了爹地的脖子,整个人从高空落下时,他咯咯地笑着,清脆的声音在月夜里悦耳极了。“好玩好玩,真好玩。” 沿着大宅外的小路一直走下去,路边的小树摇曳着纤细的树枝,在风中沙沙作响,如果这是晚饭后的散步,那会是非常惬意的。 从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叫,几人的脚步声轻盈的混合在风声里,只有罗一默孩童的笑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天真无邪。 前方岔路口,齐泰喊人,“岩子。” 沈敬岩背着儿子转(身shēn),“嗯?” 齐泰一把从他的背上抱过罗一默,亲了亲他的脸蛋,心头再多的言语化成一句话,“宝贝,你爸爸是一个很不平凡的人,希望你以后也能像你爸爸一样。” 罗一默郑重的点头,也同样亲了亲齐泰的脸颊,“齐泰叔叔,我知道了,你也是一个很不平凡的人,棒棒哒。” 齐泰深沉的脸一笑,“好了,叔叔要走了,有机会再见。” 沈敬岩心头沉重,“兄弟,谢了。” 今(日rì),是他高估了沈雄冰的力量,以为地窖里会多难闯呢,不管怎么样,今夜圆满结束。 齐泰勾唇,“知道你忙,有时间再聊。” 说完,他将罗一默递到沈敬岩的怀里,撒腿跑了起来,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汤伟是知道齐泰的,知道他们的战友(情qíng)义,没有多问,只可惜,他再也见不到跟他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了。 能见面,能说话,真好。 从安从群面面相觑,眼里闪着疑惑的光,但是出于尊重和礼貌,也不愿意多问什么。 沈敬岩的眼睛望向苍茫的夜色,只沉沉地道了句,“齐泰是我的战友。” 从安从群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也没有追问下去,一切尽在不言中,只看他们两人的表现,就知道他们之间也无需多言。 沈敬岩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事(情qíng),“我带着默默回我家,从安从群你们现在回去,今晚的事(情qíng),我希望你们保密。” 这件事终究会让他在罗依依面前难堪的。 从安从群立刻点头,表示理解。 夜,就这样过去了。 于沈雄冰来说,在睡醒之前,这不过是最寻常的一夜。 于蔡管家来说,他胆战心惊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时踱步到 阳台,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爷子的(情qíng)况,生怕他突然醒来。 外面似有似无的有一些动静,侧耳细听,又仿佛是没有,他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天,如常亮了。 沈雄冰幽幽地睁开眼帘,入目的是蔡管家温和的脸,“老爷子,您醒了?” 沈雄冰揉了揉眼睛,蔡管家扶着他起(身shēn),让他半靠着(床chuáng)头,他这才问起,“外面怎么样了?” 蔡管家平和道,“(挺tǐng)好的。” 沈雄冰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昨晚有没有异常?” 蔡管家笑了笑,声音极其自然,与以往并没有任何不同,“我一觉睡到天亮,也刚刚醒来,我去问问保安队长。” 沈雄冰皱了皱眉,“按理说不应该啊,敬岩怎么会坐以待毙?” 蔡管家起(身shēn),“我先去把保安队长叫来,您亲自问问。” 他出去,保安队长早已守候在外面。 当保安队长站在卧室门口,亲口说出:“老板,小公子被救走了,是大少亲自救人的,还有不明人士协助,有一个好像有些眼熟,是个女的。” 蔡管家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暗暗地舒了一口气,面上却表现的紧张担忧。 沈雄冰的眉心跳了几跳,一颗心似乎要冲出(胸xiōng)膛,脸色(阴yīn)沉,“什么?” 保安队长低头,“老狗没能打得过大少,他带来的人也不是汤伟的对手,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不知道什么(身shēn)份,三个人一起闯入的地窖,外面两个女人接应,所以,我们才失守了。” 沈雄冰紧紧地攥起拳头,狠狠地捶向(床chuáng)铺,“他妈的,这个((贱jiàn)jiàn)人。” 蔡管家甭管心里多高兴,面上还是要安慰老爷子的,何况看着老爷子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他也是真的心疼,他抚着老爷子的(胸xiōng)口,发自肺腑地劝慰道,“老爷子,您消消气,您一直就知道的,大少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沈雄冰一把攥住他的手,如X光线的眸子似乎钻进他的眼睛里去,“你跟我说实话,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你有没有放他们离开?” 蔡管家赶紧摇头,“没有,老爷子真的没有,真的不是我。” 他语气真诚,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沈雄冰审视再三,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随即放开了他,“今天我要去上班,交代你的事(情qíng)抓紧时间去办。” 蔡管家点头,“是。” 沈雄冰的手死死的攥着被子,似乎要把那块布料扯碎了,“滚出去!” 这话是对着保安队长说的,保安队长点头哈腰的赶紧溜了。 蔡管家开始照顾沈雄冰起(床chuáng),心里却还在挂念着罗一默,不知道那个孩子昨晚有没有害怕,有没有受到惊吓,会不会引起发烧生病之类的。 早餐后,蔡管家亲自随着司机一起送沈雄冰去了沈氏集团,然后他去了一间小会议 室,开始((操cāo)cāo)作撤资的事(情qíng)。 沈雄冰面对一团乱麻似的公司事务,开始梳理,该卖的子公司卖出去了,足够赔偿南湾项目工程案的债权人,这件事很快就会偃旗息鼓,李德是罪魁祸首已经基本成了定论。 然后,他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集团,该卖的公司,毫不含糊,与此同时,他又提拔了一个人事经理当总监,开始高薪招人,他要为集团注入新鲜血液,没有沈敬岩,沈氏集团照样要立起来,照样要发展。 一个年迈的老人,拖着残破的(身shēn)体,想要独自撑起这座摇摇(欲yù)坠的大厦。 勇气可嘉,精神可嘉。 不得不说这种精神是很多混(日rì)子的年轻人学习的榜样。 上午十点,开盘不久,蔡管家就回办公室汇报,“老爷子,都撤出来了。” 沈雄冰闭了闭眼睛,“好,放出消息去,林木人就是蔡文洪。” “是。” “对了,你再去做一些事(情qíng)……” 秘书敲门进来,“董事长,方达集团的董事长陈明生求见,说是要收购沈氏集团。” 沈雄冰嘴角抽搐,“你,他……” 办公室门被推开,陈明生一(身shēn)西装革履走进来,修长的腿在办公室内刺激着沈雄冰的眼睛,“沈董,别来无恙。” 沈雄冰凝眉,仔细地回忆着,他不觉得自己认识他,可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树立了这样一个敌人,“你是谁?” “陈明生。”陈明生像来自世界的王者,举步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沈董不认识我也正常,不过,从现在开始就认识了,我想要收购沈氏集团,不,是方达集团想要收购沈氏集团,哦,对了,前几天我才收购了你们一个大项目。” 沈雄冰眸光泛着(阴yīn)狠的光,“你和沈敬岩是什么关系?” 陈明生目光紧盯着他,将手里的文件甩了出去,“这是我的收购方案,如果沈董满意,就签字吧,如果不满意……” 他将名片放在桌面上,一根手指压住名片,往沈雄冰面前移动,目光紧盯着他的眼睛,满满的挑衅意味,“这是我的电话,我们可以专门召开一个会议,商讨收购事宜。” 沈雄冰狠狠地拍着办公桌,“滚。” 陈明生不慌不忙地起(身shēn),整理了下一丝不苟的领带,“沈董(身shēn)体不好就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shēn)体不值得,再大的家业也比不上一个好(身shēn)体。” 说完,他转(身shēn)就走,沈雄冰拿起烟灰缸狠狠地砸过去,无奈他力气小,陈明生快走两步就躲了过去,他砰的关上办公室门。 余留沈雄冰在办公室内气的七窍生烟,“他妈的我的亲儿子就弄了这么个货色来对付我,有本事他亲自来。” 此刻,他口中的亲儿子正开着车,迎着阳光,载着罗一默行 驶在回家的路上。 早上,罗依依有发视频,沈敬岩直接挂断了,回复了一条消息,说在忙。 这会,她应该已经去了工作室。 到了家里,果然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屋子里是没有人的,沈敬岩亲自给儿子脱了光(屁pì)(屁pì),给儿子换衣服,拉着儿子的手,眉眼飞扬道,“想不想去见一见昨天绑架你的人?” 罗一默抱臂环(胸xiōng),笑的可(爱ài),“可是我怕被再次绑架呀。” 沈敬岩勾唇,“放心,除非他能杀了我。” “那我就相信你吧,不过,我要先给妈(咪mī)发个视频。”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4章 家丑不外扬 沈敬岩立刻给罗依依发去了视频,那边很快接起来,屏幕里露出了罗依依灿烂的笑脸,“咦,你们到家了?不是很忙吗?” 罗一默强势出境,小小的脑袋紧靠着爹地的脸,“妈(咪mī),大朋友说想你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罗依依嗤笑一声,“儿子呀,你撒谎都不会呀,他是为了工作不要家庭的人,才不会为了我就回来,你还是不如我了解他呀。” 沈敬岩一笑,“本来我们想回家看看你的,你不在家就算了,我带儿子去公司。” 罗依依嘱咐道,“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别让你爸爸对我儿子不利,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我手上可是有,有人脉的人。” 沈敬岩心虚,面上笑的阳光,“放心好了,有我在,谁敢对你儿子不利?” 挂断电话后,沈敬岩翻(身shēn)将儿子搂在怀里,捏着儿子的鼻子,“你妈(咪mī)应该不会是怀疑我们了吧。”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你放心好了,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的嘴巴很严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确定的。” “嗯,我也没有不放心,就是……”他将儿子按在怀里,“宝贝儿,昨天的事(情qíng),对不起。” 罗一默在爹地的怀里闷声道,“我又没有怪你。” 父子两人昨夜聊了好久的心里话,这会该说的已经说过了,父子之间没有任何隔阂,“走了,我们去公司,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样碾压敌人的。” 罗一默欢呼雀跃的跟着爹地上了车,一路往沈氏集团驶去。 今(日rì)的天格外的晴朗,今(日rì)的风格外的温柔,今(日rì)的路景格外的繁华。 车子抵达沈氏集团,沈敬岩的车子如常驶入车库,沈雄冰的车格外显眼,罗一默问,“大朋友,这是你爸爸的车吗?” “是呀。” “好酷炫呀。” 沈敬岩笑了笑,“你喜欢?” 罗一默吐舌头,“我才不喜欢老头子喜欢的东西。” 沈敬岩停下车子,推开车门,“儿子,下车。” 一大一小两张几乎长的一样的脸一同走向电梯,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像了个八,九分。 电梯直达顶楼。 沈敬岩拉着儿子的手步出电梯,直接走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秘书在(身shēn)后追着他,“沈总,董事长在……” 沈敬岩直接推门而入,一张深沉的脸泛起深沉的笑容,“董事长。” 罗一默那张酷似沈敬岩的脸同样的深沉,“爷爷,我们又见面了,对了,蔡爷爷呢,我更喜欢跟蔡爷爷玩。” 沈雄冰眉心的褶皱深深刻了进去,“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罗一默莞尔,“知道啊,年龄大的爷爷啊,不然你以为你是谁?清朝的皇帝吗?是我穿越了,还是你死而复生?” 沈雄冰(胸xiōng)腔剧烈起伏着,他明明把那个小东西关在了 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只是为什么…… 他又将狠戾的目光对准了走过来的沈敬岩,“你本事大了。” 沈敬岩抱着儿子,将他放在了沙发上,他侧(身shēn)而坐,翘起二郎腿,“董事长,我是来跟你谈公事的,我们商议一下收购沈氏集团的事(情qíng)吧。” 沈雄冰恶狠狠的一拍桌子,他恨啊,恨自己不能站起(身shēn),“你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跟我谈收购?” 沈敬岩挑眉,“是的,我跟你谈收购,你与其被别人收购,不如被我收购,起码以后的沈氏集团不管名称如何变幻,主体还是姓沈的,还是姓沈的在当家做主,也算是对你一生的心血有一个交代。” 沈雄冰真的要气死了,赶紧拨了个内线出去,叫安保总监带人上来。 沈敬岩微微倾(身shēn),弹了下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不用赶,我自己会走,收购的事(情qíng),我也只是看在父子(情qíng)分上先来跟爸爸说一声,不然有朝一(日rì)沈氏集团被((逼bī)bī)到无路可退,爸爸大受打击,一蹶不振,就是我这个儿子的失职了。” 说完,他不顾沈雄冰的怒吼,抱起儿子就走,到了门口,罗一默一手搂着爹地的脖子,一手朝着沈雄冰挥手,“爷爷,你家的地窖太菜了,你家的看门狗也好菜。” 沈敬岩关上门,“好了,你不要把我爸爸气死了。” 罗一默嘟着嘴巴,“谁让他把我关起来的,宝宝刚醒来的时候好害怕。” 昨晚他在夜深人静时,赖在爹地的怀里撒(娇jiāo),像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一样,他也有心底的柔软和害怕。 沈敬岩叹口气,“对不起。” 罗一默又扬起笑脸,“没事啦,我都七岁了,姑姑五岁就开始吃尽各种苦头了,姑姑现在多强大呀。” 沈敬岩苦笑一声,是啊,沈夏现在很强大,但是沈夏这么多年的成长历程布满多少辛酸呢。 两人在沈氏集团的大门口被保安拦住了去路,“沈总,董事长有交代,不能让您离开,对不起。” 沈敬岩皱眉,“你确定你拦得住我?” 保安鞠躬,“沈总,对不起。” 呜呜,他一个小保安到底得罪了谁,董事长和总裁是亲父子,却把他夹在了中间,这个月给涨工资吗? 罗一默的小脑袋探出去,“嗨,小哥哥上午好。” 保安看到和沈敬岩一模一样的脸,被他萌化了,立刻绽开了笑容,想了想(身shēn)份不合适,又恢复了公式化的脸,“小公子好,请总裁和小公子原谅,这是我的工作。” 沈敬岩也不跟他废话,发动引擎就要去撞栏杆,保安赶紧跑到栏杆跟前,张开双臂,一副要用自己的血(肉ròu)之躯阻挡车子的架势。 他又踩下了刹车,熄火,拿着手机,低头,发了两个字出去:行动。 几分钟后,庞记者来了,很有目标的直奔 保安,“请问这位小哥,车子里是沈敬岩吗?” 保安不明所以,“是。” “我想要采访沈总。” 保安不知道如何处理,罗一默滑下了车窗,“叔叔,你找我爹地有事吗?” 庞记者赶紧举起了话筒,“请问沈总,南湾工程项目案告一段落了吗,沈董进了警察局又出来,是洗清了嫌疑吗?” 沈敬岩在罗一默耳边说了两句话,罗一默说:“叔叔,我爹地说,他辞职了,不再是沈氏集团的总裁了,请你去采访沈氏集团的主人?” 庞记者又问,“现在沈氏集团的主人是沈雄冰吗?” 不等沈敬岩教他说什么,罗一默顾自回答,“是的,我爹地已经和沈氏集团没有关系了?” 庞记者诧异,“那你们今天来是……” 沈敬岩率先勾住罗一默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生怕他那张嘴没有把门不小心说出来什么,然后,罗一默才根据爹地的话回复记者,“爹地说,这是家丑,不能外扬。” 保安都惊呆了,赶紧请示上级。 庞记者步步紧((逼bī)bī),“什么家丑呢,是公司内部的事(情qíng)吗?外面传言沈氏集团倒闭了一大半,就要易主了,就连沈总裁都辞职了,请问传言是真的吗?” 沈敬岩又赶紧在儿子耳边嘀咕了两句,罗一默小脸皱成一团,“爹地说,这真的是家丑,不能让我告诉你了。” 庞记者又问,“小朋友,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爹地和爷爷在打架。” 他话音刚落定,沈敬岩就滑上了车窗,搂着儿子,在他耳边低语,“好样的。” 罗一默也学着爹地的样子,搂住爹地的脖子,“你自导自演的不错哦。” 父子两人在偷偷地贼笑时,小保安已经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大门的栏杆打开了,保安小哥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沈敬岩可以离开了。 沈敬岩这才慢腾腾的发动引擎,“哎,我爸爸终究是老了,太没有战斗力了,区区一个小记者就把他搞定了,我还有后招没用呢。” 罗一默莞尔,“让无人机工作呀。” 昨晚沈敬岩已经把所有的营救准备工作都告诉了他,所以,他是知道青城有爹地的无人机的。 沈敬岩挑眉,“你说的我已经想到了,现在无人机就在我爸爸的办公室呀,你想要看看吗?” 罗一默欢呼道,“耶,大朋友,好样的,让绑架我的人付出代价吧,实在不行,我分分钟炸了沈氏集团大厦。” “小朋友好血腥哦,不要伤亡那么大嘛。” “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自己的爸爸,你自己处理吧。” 沈敬岩很快就和汤伟会和,去了青城一个刚刚完工的大厦,大厦在汤伟名下,两大一小三个人站在高耸的大厦前,看着灰黑色的玻璃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罗一默莞尔 ,“大朋友,这是你以后的公司吗?” “是呀,你觉得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罗一默想了想,“你不是想叫依默集团吗?” 汤伟提意见,“会不会土了点?” 罗一默吐槽,“大朋友起的名字,当然土了,或者,就叫YM国际吧。” “不。”沈敬岩语气坚定,“就叫依默集团。” 罗一默又道,“那以后妈(咪mī)生了小妹妹,集团要改名字吗?” “不改,就叫依默集团,这是我欠你们母子的。”沈敬岩的声音沉了下来,未来的女儿也好,儿子也罢,他会好好的陪着罗依依生产,好好的照顾她,好好的照顾孩子,不会再留下一点遗憾。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5章 给予未来的孩子最好的照顾 他会给予未来的孩子最好的照顾。 依默集团,是要提醒他,他一直欠他们母子的,再也不能辜负这对母子。 罗一默不大懂得爹地的心思,语气勉强,“好吧,你的地盘你做主。” 以后他也会有他的地盘,他的地盘他做主,现在就不跟爹地争地盘了。 汤伟侧头,看着他眼里坚毅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依默集团,依默是嵌入他灵魂的愧疚。 他不(禁jìn)垂下了眼眸,他也有他的愧疚,一辈子的愧疚,只是,他能用怎样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愧疚?走上那条路开始,他们都有太多的付出和愧疚,不过,都无悔。 大厦前的三人各有心思。 彼时,远在米国的一间时尚的大厦内,某间非常职业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老年男人,男人是纯亚洲面孔,脸上不多的褶皱透着岁月的沧桑,沉稳的气质裹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一名助理站在偌大的办公桌外汇报,“杜总,我们国内的公司,突然一个大股东撤资。” 杜康伟的心抖了下,抬眸,“谁?” 孙助理也是一脸懵((逼bī)bī),“林木人。” “是他?”杜康伟心头一颤,他的公司多年前曾经有一个神秘人大力收购公司股份,直接到了第三大股东的位置,就是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林木人。 他也想方设法的查过这个林木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可是他始终查不到,他也想到过沈雄冰,也没有从沈雄冰的(身shēn)上查到过蛛丝马迹,像是从天而降的一个人似的。 他始终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这也是他转战国外的一部分原因。 他喃喃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语落,杜康伟抬头,命令,“给我查这个人,林木人,到底什么人?” 孙助理领命,“是。” 杜康伟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办公桌,多年风雨练就的一双沉稳的眸子眯着算计的光芒,这么说来,可能敌人的真面目就要浮出水面了吧,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不能将他置之死地,他早就做好了应对更大的风雨的准备。 林木人大量抛售股票,导致股价下跌,最多杜氏破产清算,可是,他不相信背后的人能一直隐藏下去,不管那人是谁,他杜康伟都不会坐以待毙。 两个小时后,孙助理来复命,“杜总,我们的人听到了一个没有查实的小道消息。” 杜康伟隐隐觉得和林木人有关,沉声道,“说。” 孙助理抿唇,“林木人是蔡文洪。” “蔡文洪?”杜康伟咀嚼着这个人的名字,眉头紧皱,蔡文洪是谁?他什么时候认识过一个叫蔡文洪的人? 蔡? 他在国内有一个合作伙伴姓蔡,不过人家叫蔡学栋,他和蔡学栋也没有什么仇怨,合作一直顺利。 他想了好大一会,也没有想起来这个 蔡文洪是何方神圣,便道,“你去查一下这个蔡文洪的具体消息,越具体越好。” 孙助理命令出去,“是。”他也是在和国内的人多方沟通打听后,这才得到了这个小道消息,查了片刻,也没有查出来这个蔡文洪是什么人,杜总在急着得到消息,便来汇报了。 杜康伟(胸xiōng)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很快就被他强大的气势被淹没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孙助理来汇报,“杜总,查清楚了,蔡文洪是沈雄冰家里的管家。” “管家?”杜康伟脸上岁月雕刻的沟壑裹着抹诧异,片刻后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沈雄冰是有一个管家,成天老蔡老蔡地叫,人称蔡管家,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也没有注意过一个家里的管家能掀起什么大浪,看来……我们又要回国了。” 他已经明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不然沈雄冰不会在他的公司神秘购买大量股票的多年以后,又大量抛售股票,用这样的方式撤资。 他思索片刻,“订两天后的机票吧。” “是。” ** 国内的沈氏集团内早已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员工下班了,昔(日rì)加班时亮灯的办公室也早已黑漆漆的一片。 整座大厦只有一间办公室内投(射shè)出光亮,沈雄冰在办公桌前对着一大摞文件,他看文件看到头晕眼花,签字签到手指僵硬,这会背部早就弯了下去,整个人脸上的疲态显而易见。 蔡管家心疼的给他捶背,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这是他垂死挣扎的时刻,他不能无(情qíng)的扑灭他的幻想。 许久,沈雄冰才直起腰(身shēn),看了眼腕表,已经夜深了,他伸了个懒腰,蔡管家这才顺势道,“老爷子,我们回家吧。您已经累了一整天了,也没怎么吃东西,(身shēn)体承受不住的。” 沈雄冰苍老的声音沉沉地叹气,他真的老了,他不想承认自己老了,(身shēn)体和心力各方面都在无(情qíng)地告诉他这个事实:他老了。 “好,回家。” 沈雄冰整理了下办公桌,想了想,还是指了指手边的文件,“抱着。” 蔡管家小心翼翼地抬眸瞟了他一眼,听话地抱起了文件,沈雄冰按下轮椅上的键。 蔡管家在(身shēn)后关掉了灯,此刻只有走廊微弱的灯光在见证着勤劳的沈雄冰离开的(身shēn)影,见证着一个了老人从极盛走向衰弱的过程。 沈氏集团大厦彻底地和城市一同沉睡了。 沈家大宅内有一个人却无法入睡,那就是张如玉。 被关进后楼以后,她再也见不到儿子,(身shēn)边照顾的佣人也都冷冰冰的,她虽然还是沈夫人的(身shēn)份,却已经不再高高在上,再也不能颐指气使,她沦为了被打入冷宫的弃妃。 她想要见到儿子,现在也只有儿子才能救她出去,可是沈幸林几次到了楼下,都被保安 阻挡在了门外。 张如玉拍打着被钉死的窗户,一声声凄厉地喊着儿子的名字,母子两人隔着楼上楼下,隔着萧索的空气,隔着有形的玻璃,说得出话,看得到面目,听得到声音,却不能拥抱,不能一起商议事(情qíng)。 就连求救的声音传到沈幸林的耳朵里都微弱了很多。 沈雄冰的车子驶入大宅,轮椅进入客厅,等候在这里的佣人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老爷子,今天夫人砸掉了窗户玻璃,也打了四个佣人,其中一个轻微伤送进了医院,我们送进去的杯子都被夫人摔了,房间里的被子被她一把火点着,烧了一半被我们扑灭了,还有……” 沈雄冰抬手打断她,“好了,不要说了。” 佣人在他面前战战兢兢,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沈雄冰回头,命令,“老蔡,你去看看,撤掉房间内的一应物品,所有的家具家电全部撤走,就留给她一个空空的房间,也不要再多给她衣服,一(日rì)只提供一餐,他再打碎盘子碗就不要收拾了,让她自己睡地上吧。” 蔡管家点头称是。 沈雄冰又问,“二少呢,今天二少表现怎么样?” 佣人如实回答,“二少也去了后楼,和夫人见过面,(挺tǐng)着急的。” 沈雄冰冷哼一声,“老蔡,吩咐下去,以后二少不能离后楼20米以内,他想救他妈,也要找对救的办法。” 蔡管家心领神会,明白沈雄冰此举的意义是什么,他要((逼bī)bī)疯那对母子,尤其((逼bī)bī)疯张如玉,用这样的手段迫使她净(身shēn)出户。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冯思萍,想到了冯思萍的优雅平静,连签署不平等的离婚协议时也那样的优雅,甚至字迹娟秀,不见一丝潦草。 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样大,如果当初沈雄冰用这样的方式((逼bī)bī)迫冯思萍,想必凭着她的(性xìng)格,是不会如此不堪如此疯狂的,她一样会在困境中尽量优雅。 “是。” 蔡管家安顿好沈雄冰时已经是十二点了。 夏末的夜里泛着凉意,空中点缀着几颗星星。 蔡管家到达后楼时就听到了张如玉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沈雄冰,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是大畜生,大流氓。” 佣人见蔡管家来了,赶紧开门,一进门,张如玉的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他直奔张如玉的房间,吩咐佣人撤走房间内的所有物品。 张如玉抱臂环(胸xiōng),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发丝粘在嘴角她也丝毫不顾,“呵,蔡管家来看望我了,你就是沈雄冰的走狗,他一辈子为非作歹,苍天绕过谁,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蔡管家(挺tǐng)直(胸xiōng)膛,他不(允yǔn)许任何人污蔑沈雄冰,“夫人,老蔡现在还尊称你一句夫人,你全(身shēn)上下,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老爷子给您的,如果不是老 爷子,您现在还……” 现在还在KTV里卖笑卖(肉ròu)呢。 张如玉被戳中了痛处,咬牙切齿疯狂地怒吼,“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你就是一条狗,一条乱咬人的狗,离开他沈雄冰,你什么也不是。” 蔡管家嘴角浮起冷笑,“对,我就是一条狗,一条忠诚于老爷子的狗。” 张如玉见佣人先是搬掉了沙发,又搬走了(床chuáng)头柜,梳妆台,然后继续搬(床chuáng)上用品,她发疯似的跑过去,抱住被子,“你们要干什么?” 蔡管家道,“既然夫人有烧被子的(爱ài)好,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被子都搬走的好。”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6章 妈对你好的让我嫉妒 张如玉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死死地护着被子不让他们搬,蔡管家一挥手,立刻上来了几个佣人,一起拖开她,被子就在张如玉的眼前被搬走了,紧接着有人将(床chuáng)垫搬走。 她像个精神病院的疯子,嚎啕大哭,“天杀的,你们这些畜生。” 佣人将张如玉扔在地上,就开始拆(床chuáng)。张如玉疯狂地跳到(床chuáng)上,躺了上去,死死地扒着(床chuáng),两个佣人一起按住她的(身shēn)体,另外几个佣人搬掉了拼接的(床chuáng)体,张如玉的(身shēn)体险些掉到地上。 她开始在那剩下的半张(床chuáng)上打滚,两个佣人将她拖到了地上,又搬走了另外的半张(床chuáng)。 蔡管家又指挥着佣人搬走了浴室的一应物品,张如玉一直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的嗓子嘶哑,哭到流不出眼泪,哭到眼里只剩无言的恨,**(裸luǒ)的恨。 待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蔡管家站在张如玉面前,冷冷地说:“夫人,这是老爷子为了您的(身shēn)体健康着想,以后您就睡在地板上吧,一(日rì)一餐,不会饿到您的。” 张如玉立刻拖着无力的(身shēn)体爬起来,面部狰狞扭曲,“你说什么?一(日rì)一餐?” 蔡管家点头,“是,这是老爷子吩咐的,多年的夫妻(情qíng)分,老爷子不会饿死您的。” 不会饿死她的。 饿死…… 张如玉整个人如一滩水泥摊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双腿虚软,四肢无力,只有哀嚎声在深夜的房间里回((荡dàng)dàng)着,凄惨无比。 蔡管家走出后楼,连多看一眼都懒的看,眼里的漠然夹杂了蔑视和嫌弃。 当年张如玉和老爷子好上了,生了儿子,冯思萍得知后万分痛苦,不然,她怎么会…… 蔡管家像是在替冯思萍报复,在替沈敬岩报复,在……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种复杂而矛盾的(情qíng)绪侵袭着他,蔡管家早就想要看张如玉的下场了,越凄惨越好。 他在她面前口口声声地叫了这么多年的夫人,每一次都那么尊重,尊重的背后是无穷无尽的鄙视。 时隔多年,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张如玉终于付出了代价,上位的小三终于又要落入泥潭了。 他一个人行走在夏夜的微风里,寂静的沈家大宅只有他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同时回响的,还有冯思萍当年的哭声…… 时移世易,多年过去,张如玉终于有了应得的下场,可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和冯思萍多年的委屈,和沈敬岩多年的艰难比起来,这样的结果还真的远远不够。 他走回主楼时,沈幸林一个人沐浴着橘色的灯光,在夜里发出暗哑的嗓音,“蔡管家,蔡叔,我妈怎么样了?” 蔡管家微微躬(身shēn),语调恭敬,“二少,夫人现在安全了,不会再烧被子摔东西了。” 沈幸林心头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时 至今(日rì),他不得不放下二少的架子,好言好语地说:“蔡管家,我一直敬重您,把您当成叔叔一样,求您跟我说一句实话,我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蔡管家恭敬如常,“就是我说的那样,夫人现在安全了。” 沈幸林咽了下口水,“为什么安全,安全的原因是什么?” 蔡管家的(身shēn)体又躬了躬,“二少,您该休息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天可以直接问老爷子,我也只是执行老爷子的命令。” 拿爸爸来压他,沈幸林还真的就无可奈何,“蔡管家,那请您告诉我,我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想要就这样关押我妈一辈子吗?” 蔡管家摇头,“二少,老蔡可猜不到老爷子的心思。” 说完,他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转(身shēn)之后,脸上恭敬的表(情qíng)被冷漠替代,狗(屁pì)的二少,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沈敬岩和沈夏的悲剧,沈雄冰对冯思萍就算没有(爱ài),还有一份责任在。 都是那对母子造就了沈敬岩的不幸,造就了沈夏的命运。 沈幸林实在不放心母亲,按下轮椅上的按键,就出来了。 一辆轮椅像一辆微型小车,在沈家大宅弯弯曲曲的路上平稳又快速的行驶着,他的(身shēn)边没有带一个佣人,这个家的佣人都是忠于沈雄冰的。 夜深了,也许能偷偷见母亲一面呢。这是他内心最大的期待。 距离后楼还有五十米,他就看到不远处站了几个保安,心顿时一凉,他放慢了速度。 待距离后楼只有二十米时,几个保安拦住了他的去路,“二少,老爷子吩咐,不能让您再近一步。” 沈幸林想要拿出二少的架子来,“胆大包天,这里是我家。” “对不起二少,这是老爷子的命令。” 沈幸林深吸一口气,没有与他们争吵,手指指了指旁边,“你们看。” 几个保安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与此同时,他立刻按下按键,想要冲出去,几名保安瞬间反应过来,几个大男人很顺利的在分毫之间就拦住了他。 “二少,您别让我们为难,还是回去吧,我们只是执行命令的。” 沈幸林气呼呼地,“我只是想要看我妈一眼,就一眼,不行吗?” 保安只好冷着心肠道,“二少,您回去吧。” 沈幸林无奈,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妈。” 这声音微弱地传进了张如玉的耳朵里,她隐约觉得儿子在叫她,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了阳台上,隔着玻璃窗,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儿子,那双手想要抱一抱儿子,却被玻璃无(情qíng)地阻隔。 “儿子。” 沈幸林听到了妈妈的声音,看到了阳台上那个(身shēn)影,深深的无助感席卷着这对母子。 怎么办? 这是萦绕在这对母子心头共同的问题。 张如玉又怀念起了沈敬岩, 她真的不应该出去住的,更加不应该回来的,怪不得沈敬岩没有阻拦她,是不是他早就预料到了她的下场? “沈敬岩。”张如玉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喊着,“沈敬岩……” 她让儿子去找沈敬岩,现在也只有沈敬岩才能解救她。 沈幸林也想到了他,听到母亲微弱的声音,他懂了,比了个“OK”的手势,又冲着玻璃窗的方向挥手。 沈幸林走了,张如玉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shēn)影,儿子的存在让她成为了沈夫人,奠定了她(身shēn)为沈夫人的地位,让她享受了多年的荣华富贵人上人的生活,可如今,竟然落魄至此,不如贫((贱jiàn)jiàn)夫妻的相濡以沫。 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结果她从未想到过。 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办? 一个念头跃入她的脑海。 离婚? 只要沈雄冰不愿意,她离得掉吗? 是不是,她也可以将他一军? 不管怎么样,要先出得去才行,沈敬岩现在在她心里的地位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她一定要好好的抓住他,利用他。 沈幸林坐不住了,他恨不得立刻就冲出这厚重的大门,冲出这豪华却吃人的大宅,去向沈敬岩求救。 现在沈敬岩似乎是他们唯一的救星了。 就在沈雄冰和沈家大宅一团乱的时候,沈敬岩却最开心了。 今晚沈敬岩带着罗一默去接罗依依下班回来,灿烂的晚霞透过玻璃窗洒进车子里,夏末的风带着惬意的温度从车窗吹进来,罗依依手指抚过长发,“刚才妈给我打电话了,说已经在家给我做饭了,让我早点回去吃饭。” 沈敬岩眉眼飞扬,“妈对你好的都让我嫉妒。” 罗一默在后面拍着爹地的头,“你为什么嫉妒呀,那是你亲亲的妈(咪mī)呀。” “我的妈(咪mī)对你的妈(咪mī)好,所以我嫉妒呀。”沈敬岩侧头,温柔如水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女人(身shēn)上。 罗依依勾唇一笑,眼里的柔(情qíng)蜜意毫无遮拦地流溢出来。 沈敬岩拉过她的手,“今天星期一,你工作忙,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明天必须要去医院检查了,不然明天我要绑架了。” 罗依依矫(情qíng)地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你今天没有时间的,明明是你刚刚出差回来的,不要把什么帽子都往我的头上扣。” 沈敬岩立刻点头,“好,是我的错,那老婆大人,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身shēn)体,可以吗?” 罗依依精致的小脸高傲地扬起,“谁是你的老婆,我可不是,不可以。” 沈敬岩做了个委屈的表(情qíng),“不要让儿子看笑话。” 他的意思是,儿子在,有些事(情qíng)不方便做,有些话不方便说,有些亲密只适合两人独处的时候进行。 罗依依挑了挑眉,“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罗一默在后座眨着一双懵懂的眼 睛,“让我看什么笑话?我很喜欢看笑话呀。” 罗依依转(身shēn),捏了捏儿子的脸,“笑话就是我要让你养一辈子。” 罗一默双手鼓掌,“好呀妈(咪mī),儿子欢迎呀,(热rè)烈欢迎呀。” 沈敬岩哼了声,“我的女人哪里需要你养,想养去找自己的女人。” 罗一默(欲yù)哭无泪,“为什么要找女人呀?” 罗依依推了推男人坚毅的脸,“你在儿子面前不要胡说八道。” 罗一默还是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呀?” 车子一路行驶到罗依依的别墅,他们推门而入,一股股香味从厨房溢出来,从安兴奋道,“哇,一定是冯阿姨来了,好幸福啊。”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7章 家里要有新成员了 罗一默迈着两条小短腿往厨房跑去,“(奶nǎi)(奶nǎi),我想死你啦。” 沈敬岩拉着罗依依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屁pì)(屁pì),“快去换衣服,准备吃饭,补充营养,不能饿到我女儿了。” 罗依依咬着唇瞪他,沈敬岩举起双手投降,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又说错话了,我给你压力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肯定也饿了,赶紧吃饭吧。” 他的解释那么苍白无力。 罗依依含笑着走进厨房,和冯思萍打过招呼,“妈,你怎么来了?” 冯思萍佯怒,“怎么,不欢迎?” “不是,怎么会,我帮您吧。” 冯思萍脸上的慈(爱ài)藏都藏不住,“我知道你们工作忙,压力大,正好也知道密码,就直接进来了,给你们做顿饭,也不用帮忙,快去洗脸换衣服,一会就开饭了。” 罗依依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像是一回家就看到了妈妈在厨房为她准备晚餐,谢芷然曾经也是这样的站在厨房里,脸上漾着这样慈(爱ài)的笑容看着她,让她洗手准备吃饭,那是最温馨的一段时光,一去不复返,却深留记忆里。 冯思萍真的像她的妈妈,在点点滴滴的给予她母(爱ài),这份感动让她无以为报,“妈,谢谢你。” 冯思萍感受着天伦之乐的幸福,“快去洗脸洗手。” 罗依依幸福的点头,这才回了房间,换上舒适的睡衣,卸掉了一天的妆容,做回最朴素的她。 冯思萍熬了三个汤,做了一桌子精致的饭菜,全部摆上餐桌,色香味俱全,荤素搭配合理。 罗依依忍不住感叹,字字发自肺腑,“回家有妈,回家有饭的感觉真好。” 从安喝汤,“冯阿姨,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妈妈就好了。” 冯思萍莞尔,“这是做妈妈的本能而已。” 从群笑了,“这本能最幸福了。” 冯思萍给罗依依盛汤,又亲手放在她面前,“这是我熬制了四个小时的,补(身shēn)体的,不过也不能大补,要营养搭配。” 罗依依双手接过来,沈敬岩又端了过去,用汤匙轻轻地搅拌着,浅浅地吹着,罗依依的心几乎融化了。 罗一默嘟着嘴巴,愤愤不平,“大朋友偏心,(奶nǎi)(奶nǎi)也偏心,妈(咪mī)那么大了,你们还照顾她,哼。” 冯思萍给他夹菜,慈(爱ài)道,“你妈(咪mī)虽然大了,但是在(奶nǎi)(奶nǎi)面前也是孩子呀。”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和我一样也是孩子吗?” “你是你妈(咪mī)的孩子,你的爸爸和妈(咪mī)就是我的孩子。”冯思萍耐心地解释。 从安从群只有羡慕的份,羡慕的要死。 一顿饭吃的和谐欢乐,罗依依吃的肚子都圆了,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饱嗝,“我吃饱了。” 冯思萍欣慰道,“作为一个厨师,最高兴的事(情qíng),就 是看着自己亲手做的菜被吃光。” 从群莞尔,赞叹道,“冯阿姨比厨师的厨艺还要好,(爱ài)心牌的。” 从安突然想起来,“对了,沈夏姐姐不是说给我们找个厨师的吗?哑巴厨师,我还真的是好奇呢。” 沈敬岩想到罗依依如果怀孕的话,家里的确需要准备一个高质量的厨师,如果真的能有一个哑巴厨师,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这事我要催一催沈夏。” 提起沈夏,冯思萍也有越来越多的疑问,“你妹妹去了哪个国家?” 沈敬岩胡编乱造,“乌拉圭。” 冯思萍道,“那个国家可以落地签吗,我明天就买机票,去看看她在国外的工作生活环境。” 沈敬岩赶紧遮掩,“哎呦喂,我的亲妈,你女儿在国外二十来年都活过来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去看我女儿的工作环境有什么问题?” 沈敬岩语气轻松,“没问题,随便,我是想着让你先照顾依依,毕竟依依现在,(身shēn)体,需要照顾。” 罗依依赶紧摇头,“我不需要照顾啊,我一个人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啊。” 从安从群对这方面就知之甚少了,两人面面相觑,依依姐的(身shēn)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从群赶紧说:“我们可以照顾好依依姐的。” 从安也附和,“是的,保证照顾的好好的。” 沈敬岩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随口道,“不行,你们不会照顾孕妇。” 从安从群惊讶地同时张大嘴巴,“啊?” 罗依依矫(情qíng)地瞪了沈敬岩一眼,怪他多嘴。 从安从群很快反应过来,“恭喜,恭喜依依姐,我们家又要有新成员了。” 沈敬岩拍了拍罗依依的手,“从安从群对你来说和亲妹妹一样,又不是外人,知道就知道呗。” 罗依依咬唇,“主要是还没有确定的事(情qíng),你倒是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 从安从群双双摆手,“我们不代表全世界。” “哈哈。”罗一默笑了起来,“就我们家里人知道啊,外人又不知道,我也没有说错过话,妈(咪mī)你要向我道歉,那天你还怪我说给(奶nǎi)(奶nǎi)听。” 冯思萍这一次站孙子的队,“对,你要向我孙子道歉。” 沈敬岩也附和,“就是要道歉的。” 罗依依叹口气,“好吧,儿子,对不起,不过你说的对,都是家里人。”然后她又嘱咐从安从群,“你们不要大惊小怪,一切和以前一样,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我会告诉你们的。” 从安从群表示懂得,话是这样说,她们真的不懂孕妇呀,当吃过饭,罗依依帮忙一起收拾餐桌的时候,一群人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她推出了餐厅,甚至从群都开始给沈敬岩布置任务了,“沈总,你就负责把依依姐看好,锅碗瓢盆不用她碰一下。” 罗 依依笑的好生无奈,又万分幸福。 入夜。 房间里只剩下罗依依和沈敬岩,沈敬岩穿着一袭灰色的睡衣,沉稳又慵懒,他将罗依依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说悄悄话,“想你了,怎么办?” 罗依依(娇jiāo)羞一笑,“凉拌。”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你想让我当和尚吗?” 罗依依扯过被子翻了个(身shēn),“我困死了,要睡觉了,晚安。” 沈敬岩的胳膊伸过去,“借你小手一用,好不好?” …… 几家欢喜几家愁,沈家大宅的乌烟瘴气和罗依依别墅的幸福欢乐在这个夜里同时上演,不同的(性xìng)格,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同样的夜,不同的(情qíng)绪,沈敬岩只管自己幸福,搂着(爱ài)人入眠时,早就将张如玉抛到了脑后。 第二(日rì)。 早晨醒来时,沈敬岩吻着那个熟睡的小女人,天边已经亮起,他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他默念着,女儿,快快长大吧。 罗依依是被他吻醒的,她的手下意识地推了推他,“你干嘛?” “不干嘛,就是亲亲你。”沈敬岩温柔地笑着。 罗依依的头钻进他的怀里,嗅着醇厚的男人气息,睡意渐渐驱散,她伸了个懒腰,“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沈敬岩轻笑一声,捏住她精致的鼻子,“罗总,已经八点半了。” 罗依依一咕噜坐起来,“不对啊,我闹钟没响啊。” 沈敬岩柔声道,“你闹钟响的第一时间,我就给你按掉了,你睡的沉,只响了一声你没有听到而已。” 罗依依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赶紧起(床chuáng),要上班。” 沈敬岩扳起一张脸,“忘记昨天答应我的事(情qíng)了吗?” 罗依依这会脑子还在懵((逼bī)bī)状态,“我昨天答应你什么了?” “答应我去医院检查的。” 罗依依这才想起来,“我也没说不去呀,检查完了去上班,这总可以吧,总不能不让我工作吧。” “好好好。”沈敬岩不住地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去医院检查,一切都好说。” 两人一起起(床chuáng),昨晚冯思萍是睡在这里的,她早就起(床chuáng)做好了一家人的早餐,从安从群已经吃过了,在客厅里商量着依依姐怎么今早起(床chuáng)晚了的事(情qíng),冯思萍给她们科普孕期嗜睡的基础知识。 沈敬岩像照顾熊猫国宝似的,照顾着她吃早饭,罗依依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意,却还是说道,“你真的不用照顾的这么好。” 沈敬岩拿着纸巾擦掉她嘴角的污渍,“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罗依依抿唇笑的温柔,“管不着,您随意。”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门铃声,沈敬岩透过窗帘缝隙向外望了望,是沈幸林。 罗依依回头,也看到了他,挑眉,“是来找你的吧。” “嗯。”沈敬岩起(身shēn),“你吃吧,我去看 看怎么回事。” “我吃饱了。” 两人一同走出客厅,从安立即请示,“依依姐,要不要开门?” 罗依依看了沈敬岩一眼,“让他进来吧。” 不多会,从安就带着沈幸林进来了,沈幸林一进门就哭喊道,“哥,大哥,你救救我妈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妈了。” 沈敬岩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沈幸林眼里噙着泪,火急火燎地说:“我妈被爸爸囚(禁jìn)在后楼,都不让我见面了,不知道昨晚蔡管家对她做了什么,现在我连靠近后楼都不行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8章 恭喜你,怀孕了 沈敬岩不慌不忙地说:“哦,那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沈幸林一脸真诚,“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妈吧,以后我一定会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再跟你对着干了。” 冯思萍收拾好厨房,走出来,“敬岩,依依,我今晚就不过来了,你们要是不太忙,就回家吃饭吧。”她说的是回她的家。 罗依依站起(身shēn),“妈,我送您。” 沈幸林脸色有些尴尬,“阿姨。” 冯思萍目光平静,“嗯,你们聊。” 沈幸林看了看沈敬岩,又将目光转向冯思萍,“阿姨,对不起,以前都是我妈对不起你,我代我妈向你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 冯思萍顿住脚步,她觉得在这件事(情qíng)要她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对不起我的,不是你妈,是你爸,不过都过去了,这些话都没有必要再说了。” 打小三一类的事(情qíng),她是不屑的,她和小三互不相识,小三也不是有意要伤害她,而沈雄冰却是在实打实的伤害原配,伤害她,所以对于张如玉,她从来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恨过,更多的是怪沈雄冰。 当然,一切都成为了过去,这也只是当年的想法而已,一切已经覆水难收,悲剧已经造就,谈不上是否后悔,生活要向前看。 沈幸林讪讪道,“早就知道阿姨宽宏大量,阿姨真的是好人。” 母子一脉相承,冯思萍早就见识过张如玉的表里不一,对沈幸林本(身shēn)就没有好感,也不会因为他说了两句好听的话,就改变对他们母子的漠视。 冯思萍不再回应他,只对沈敬岩说:“照顾好依依。” 她转(身shēn)回了房间,抱起熟睡的罗一默,出来后,说:“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来带孩子。” 从安从群送她离开,沈敬岩道,“你想让我怎么救你妈?” 沈幸林一脸懵((逼bī)bī),“大哥,我不知道呀,这事你肯定有主意,求求你了,就救救我妈吧,我妈会被爸爸((逼bī)bī)疯的。” 沈敬岩敲了敲膝盖,“我今天有点事,过几天再说吧,再说了,沈夫人在自己家里,虽然是被关起来了,也出不了什么事,最多就是吃喝比以前差了些,总是出不了人命的。” 沈幸林的心揪紧了,恨不得给他跪下,痛哭流涕,“大哥,以前千错万错都是我和我妈的错,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们,救救我妈吧。” 沈敬岩侧头看向罗依依,眼里的目光柔了下来,“你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我要陪依依去医院检查(身shēn)体,她,(身shēn)体不舒服。” 沈幸林立刻紧张地说:“嫂子(身shēn)体不舒服吗?那是要赶紧去医院,大哥大嫂你们去吧,我就早这里等你们。” 沈敬岩已经站起(身shēn),搂上了罗依依的腰(身shēn),“恐怕不行,你嫂子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尤其 是她不熟悉的外人。” 沈幸林像一条哈巴狗似的,“我不在家里等,我在门外等,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就等到什么时候。”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作为沈家的二少,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沈敬岩搂着罗依依上楼,“你随便吧。” 沈幸林赶紧按下了轮椅的按键,转(身shēn)离开。 沈敬岩陪着罗依依换了衣服,拿了包,就出来了,从安从群自然跟随。车子驶到门口,沈敬岩道,“按喇叭,让他们离门口远点。” 坐在驾驶室的从群按下车喇叭,声音刺耳的像是在撵走路边的一条小狗。 车旁的沈幸林赶紧示意司机将车子停到远处,他自己则坐在轮椅上,让到了一旁。 看着那辆车子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沈幸林还在怔愣地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这些(日rì)子,尤其是今天,他深刻地体会着虎落平阳被犬欺,以往他和妈妈在沈敬岩面前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可以直呼沈敬岩是((贱jiàn)jiàn)人的儿子,他可以要求沈敬岩提供经济,提供人脉。 沈敬岩以往也乖巧的不像话,不管他怎么侮辱他,挑衅他,他只能看到沈敬岩眼里的无奈和隐忍,从而极大限度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现在的巨大落差让沈幸林感觉到非常不适应,一种强烈的要反噬的感觉袭击着他,如果,如果……如果他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沈幸林死死地攥着拳头,嘴角缓缓勾勒起一道意味不明的弧度,但愿沈敬岩也有落魄的那一天,到时候,他一定要…… 他不自觉地捶了下轮椅扶手,好像手下的东西是沈敬岩的**,他要捶死他似的。 一行人到了医院,沈敬岩像(爱ài)护熊猫似的,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罗依依甩开他的胳膊,“你,放手。” 沈敬岩乖乖地放手,从安去挂号,从群受不了那对男女的亲密,陪她一起排队,问,“挂什么科?” 从安道,“我问了前台护士,让我挂的产科。” 从群一脸懵((逼bī)bī),“产科就是生孩子的科呗,我还以为女人就挂妇科呢。” 从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后面,沈敬岩和罗依依在远处的椅子上坐着,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她才在她耳边小声说:“有个女的说是流产,护士让她挂的妇科。” 从群不明所以,“不都是怀孕吗,妇科和产科有什么区别?” 从安摇头,“我也不懂呀。” 两个女孩排队挂了号,又一起去了产科,走廊上和椅子上有很多大腹便便的女人,还有搀扶着的男人。 沈敬岩一拍脑门,“靠,我真是脑子被门夹了。” 他只想着今天可以检查(身shēn)体了,完全忘记了可以招关系开个绿灯,让依依也少等待一些时间。 罗依依挽住他的胳膊,“只是检查一下有没 有怀孕而已,你别大张旗鼓。” 沈敬岩垂眸,摸着她的小脸,“我不想让你等太长时间。” 罗依依翻白眼,“你真是……权大势大搞特权习惯了,我可不想被认识你的人看到你带我来检查怀孕,如果没怀孕,我怕丢人。” 沈敬岩也只有听从的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安从群看着那对相(爱ài)的人,面面相觑,满眼羡慕,同时耸了耸肩膀,她们还没有明白挂产科和挂妇科的区别是什么。 尿液送去了检验区,就进入了等待时间,从安从群看着一个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她们好像还从来没有同时见过这么多的孕妇,两个女孩的眼中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的世界。 纵然她们强大到可以偷偷潜入很多地方,可以在整个世界的角落上蹿下跳,可是,她们也有她们的懵懂。 当从自动取化验结果的机器上打印出结果,罗依依一把攥在手里,盯着那薄薄的纸片。 阳(性xìng)。 这两个字清晰入目,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在成长着,她的心里沉甸甸的,抬头看向沈敬岩,发现男人也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什么意思?”沈敬岩沉声道,“是真的怀孕了吧,我这几天查了很多关于怀孕的知识,阳(性xìng)就是怀孕。” 从安从群一脸兴奋,“真的怀孕了,我们家里真的要有一个小宝宝了。” 两个女孩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向依依姐扁平的肚子,瞬间觉得生命好神奇啊,竟然就在那里无声地生长着,曾经,她们也是这样在母亲的肚子里吧。 罗依依只觉的手中的纸片似是有千斤重,她沉声道,“我们去给医生看吧。” 沈敬岩拿过纸片,搂着她,往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当穿着白大褂慈眉善目的中年医生说出:“恭喜你,怀孕了。” 罗依依的牙齿紧咬着嘴唇,沈敬岩搂着她腰(身shēn)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从安从群像是迎接自己的亲人一般兴奋无比。 走出医院大楼,外面阳光正好,罗依依清明的脸迎着朗朗阳光,终于浮现出笑意,手下意识的抚了下小腹,什么都摸不出来。 “好了,送我去公司吧。” 沈敬岩一时转换不过来,他还沉浸在即将当爸爸的兴奋中,“回家休息吧。” 罗依依龇牙一笑,“早就告诉过你了,一切和以前一样,如果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会告诉你的,不要太紧张。” 她又看向那两个年轻的姑娘,“还有你们,不要紧张,不管我做什么,只要不是危险的事(情qíng),不可以管我,尤其在我面对客户的时候,在我工作的时候,我自己会注意自己的(身shēn)体,一切如常,懂了吗?” 三个人勉为其难的点头,从安从群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们也不知道孕妇 会有哪些变化,应该注意什么。 最无奈的要数沈敬岩了,这是有了喜事都不让昭告天下的意思啊,“好吧,不过我把这个结果告诉妈和默默一下,总是(情qíng)理之中吧,还有沈夏十七。” 罗依依点头,“好,你自己注意分寸,不要扩大范围。”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好,上车,送你回家。” 罗依依掐了他的胳膊一下,“是送我去工作室,我要上班。”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19章 孩儿她妈,乖点哈 沈敬岩瞥嘴,“行,都听你呢,谁让我穷呢,穷的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 从安从群笑弯了腰。 送了罗依依去上班后,沈敬岩直接坐进了她的办公室里,并举起双手,率先说明(情qíng)况,“我就坐一会,等汤伟来跟我汇合,保证一会就走,绝对不给你捣乱,不然你惩罚我。” 罗依依用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工作状态,语气一贯的公式化,“从群,通知设计部全体人员,十分钟后小会议室开会。” 沈敬岩看着她即刻变(身shēn)职场女强人的样子,眨着星星眼盯着她,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罗依依一边收拾等下开会要用的东西,一边道,“沈幸林还在家门口,你不回去看看吗?” 沈敬岩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我看他干嘛?我还有事忙着呢。” 罗依依像是看一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似的,“忙什么?” 沈敬岩调侃道,“忙着当爹呀。” 罗依依鄙视他,“你不疼不痒的就当爹了,你忙活什么?” 沈敬岩眨着不坏好意的笑,“我不忙活你一个人就能当妈?” 罗依依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子,“不正经。” 沈敬岩一本正经地说:“不,这就是正经事。” 罗依依无奈道,“好了好了,我去开会了,没有时间陪你闲聊。” 在走出办公桌,路过沈敬岩(身shēn)边的时候,沈敬岩毫不犹豫的伸手,拍了她的小(屁pì)(屁pì)一下,“孩儿他妈,乖点哈。” 罗依依矫(情qíng)地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后来,汤伟来了,沈敬岩和汤伟一起出发,又去了沈氏集团。 沈敬岩直奔董事长办公室,而汤伟直奔刘总监办公室,毫不避讳的策反。 沈雄冰不在办公室,他人在会议室内,正在心力交瘁地开会,会议室里再也没有那么多人,他的心腹也都无精打采的样子,一片颓靡之气充斥着偌大的办公室。 沈敬岩不顾(身shēn)后秘书的阻拦,一把推开门,神采飞扬道,“爸爸,我收购沈氏集团的事(情qíng),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还是说,你们开会就是在商讨这件事?” 会议室内的人齐刷刷的看向沈敬岩,又面面相觑,沈敬岩收购沈氏集团? 沈雄冰(阴yīn)沉的脸像个大铁块,“谁让你进来的?” 沈敬岩脚步轻盈的走过去,在沈雄冰下首拉了把椅子坐下,“我对这里轻车熟路,怎么就不能来?爸爸昨天让保安留下我是舍不得我走吗?” 说起这件事,沈雄冰就气不打一处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跟他争执,“你先出去。” 沈敬岩(屁pì)股坐的稳稳的,环视会议桌,“关于我收购沈氏集团,各位有什么意见,现在公司股价大跌,高层领导走了一半之多,甚至有部门集体辞职,这样一个缺胳膊断腿的公司,不知各位是幻想着让 他活过来,活的和以前一样吗?” 他道出了事实,而且只是一小部分事实,真实(情qíng)况比他说的更加糟糕。 刚刚的会议,沈雄冰就是在提出低价卖出大部分的子公司分公司以及一些项目,保留沈氏集团的主体,根据他的想法,那样子沈氏集团将缩水70%左右。 高管们都低下了头,无言以对,沈雄冰奋力一拍办公桌,厉声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沈氏集团的总裁了,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qíng),与你无关。” 沈敬岩施施然起(身shēn),像逛街看风景似的轻松无比,“爸爸,那我走了,你们继续吧,关于收购的事(情qíng),希望你们都能想清楚一些,我收购以后,你们中间的大部分人还能保持原来的职位,沈氏集团也基本能保留原来的面目,如果不收购,你们中间有多少人会降薪,降薪幅度有多少?副总和副总的差距有多大,年薪十万是副总,年薪百万是副总,年薪千万也是副总。” 说完他就走了,沈雄冰气的鼻孔冒烟,恨不能将他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顿,打的他皮开(肉ròu)绽。 可是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敬岩就这样潇洒的离开,吸引着一众高管的目光。 当会议室门被关上,蔡管家迎了上来,“大少,我送您。” 沈敬岩笑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听说汤伟来了,在陈书的办公室里。” 陈书的级别不够参加沈雄冰召开的高管会议,但是却在也是某个部门的关键人物。 “哦,是我让他去策反的。”沈敬岩就这样大言不惭的承认了。 蔡管家低着头,现在说什么都不应该,他也不想说什么,“大少,您放慢些脚步,不要走得太急了。” 沈敬岩垂眸,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让他一点点蚕食沈氏集团,不要一上来就将沈雄冰打倒,不然沈雄冰会承受不住的。 沈敬岩顿住脚步,凝眉看着蔡管家,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的感觉。 前天他才做了内应,虽然没有帮什么大忙,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迷晕了沈雄冰,让他在大宅内无所顾忌的作案。 今(日rì),他又在担心沈雄冰的(身shēn)体,以一个绝对忠诚的角色要求他放缓讨伐沈雄冰的脚步。 他的确做到了两面忠诚,可是,这样的忠诚好像哪里不对劲。 如果他真的忠于沈雄冰,前晚就不会让他顺利的闯入地窖带走罗一默,他应该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内就喊人,让保安齐聚,抓人,最不济也要想办法让他离开大宅。 蔡管家抬头,原先乌黑的发丝已经夹杂了好些白发,额头的皱纹像是抚不平的忧愁,浑浊的眼睛裹着他的希冀和哀求,“大少。” 沈敬岩心头一软,自责的收回刚才的思绪,愧疚道,“让蔡叔((操cāo)cāo)心 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蔡管家无奈的看着那抹背影快速的消失在电梯内,脸上的表(情qíng)复杂极了。 沈敬岩在车内等了汤伟一会,汤伟才下来,“沈总事(情qíng)办妥了,陈书已经答应了,他会辞职,也尽量说服整个部门的人一起辞职。” 沈敬岩哼了声,“早就知道他是墙头草两边倒。” 也就是现在用得到他,不过有能力没人品的人,以后还是不能重用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0章 断臂自救 于是,沈雄冰的会议还没有开完,就接到了陈书的辞职报告,他冷眼看着,想着刚才沈敬岩来过,他不用查也就明白了,沈敬岩真的是在自断臂膀。 自沈敬岩离开后,会议室内的本就士气低沉的高管们更加没有了底气,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全都蔫了,像是随时要死去的样子。 反正也商议不出来个什么结果,这会沈雄冰便直接宣布了散会。 沈雄冰对陈书的了解不多,他果断签字,“让他快点滚蛋。” 但是很快,秘书推门进来,“沈总,陈书部门的人都递交了辞职报告。” “C他妈!”沈雄冰再也维持不住应有的形象,他(身shēn)体前倾,一把推开会议桌上的文件和电脑,整个人气的七窍生烟,(胸xiōng)腔剧烈起伏,“沈敬岩,你他妈的干的好事。” 正生着气,沈雄冰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号码,不知道是何许人也,果断接起来,“你好。” “好,我很好。”电话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方达集团收购沈氏集团的合作案,不知道沈董考虑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回复了,我和我的团队都在期待着和沈董的深度合作。” 沈雄冰一口气上不来,直接砸烂了手机,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几乎喘不过气,秘书开始大声喊着蔡管家。 蔡管家闻声,赶紧跑进来,拍着老爷子的(胸xiōng)脯,“快,叫救护车。” 沈雄冰攥住蔡管家的手,说不上来话,却在用眼神告诉他,不用叫救护车,蔡管家心疼的眼泪直流,“老爷子,您这是何必呢,大少要什么,我们都给他,都给他,您可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能气出个好歹来,大少也太不知道分寸了。” 沈雄冰满眼不甘心,喝了两口秘书递过来的水,缓和了一会,有气无力地问,“昨天让你放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蔡管家道,“老爷子,早就放出去了。” “你没有收到别的消息?” 蔡管家摇头,“没有。” 沈雄冰又命令秘书出去,待办公室门关上,他又问,“我们安插在杜氏的人有没有提供有用的消息?” 蔡管家继续摇头,“没有。” 沈雄冰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和蔡管家四目相对,蔡管家知道他在想什么,背后那双神秘的眼睛可千万不要是杜康伟呀。 不过目前站在沈雄冰的角度来看,很有可能就是杜康伟。 沈雄冰又让蔡管家把秘书叫了进去,通知各家分公司子公司的一把手到集团来开会,他必须断臂自救,先卖掉一些公司,然后回笼自己,该赔偿的赔偿,该补偿的补偿,该招人的招人,公司卖掉以后,原来的老总愿意留在集团内任职的,可以给予高薪待遇。 他在用尽一切办法保住他的基业。 沈敬岩和汤伟行驶在路上 ,沈敬岩道,“给你放半天假,怎么样?” 汤伟心头只雀跃了一秒,就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qíng),“我不需要假期。” 放半天假又怎么样,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开始召唤他了。 沈敬岩勾唇,“你的脸上写着你对我的不满。” 汤伟面无表(情qíng)道,“没有,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沈敬岩停下车子,“行了,你下去吧,别(阴yīn)阳怪气了,反正,我今天肯定不找你不打扰你,你抓紧时间抓个女人回家当老婆。” 汤伟毫不客气的推开车门,“我要向少夫人透露你当年追他的秘密。” 沈敬岩竖起一根手指,“滚。” 汤伟离开后,沈敬岩拨通了齐泰的电话。 两个小时后,青城最不起眼的一家小餐馆里,齐泰和沈敬岩相对而坐,桌上摆了两打啤酒。 多年来,两人很少这样坐在一起,每逢坐在一起除了默默无言,就是偶尔说几句以前的事(情qíng),再有,就是两个大男人相对着流泪。 相聚的(日rì)子是沉重的,而这份沉重让两个人心意相通。 餐馆的饭菜比不上(日rì)料,比不上五星级酒店大厨的厨艺,两人大吃大喝一顿最多两三百元,心(情qíng),却是五星级酒店的宽敞豪华无法比拟的。 喝酒,吃菜。 “半年前跟着领导去出差,在苑县县城看到海洋的妈了,推着一辆小三轮在卖菜,家里种的萝卜。”齐泰眼眶早已湿润了,语落,泪滴滴落在酒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敬岩喉咙口哽咽的疼着,他抬手擦掉眼角的泪,酝酿了许久许久的话,下决心说出来,“当年,除了你我,还有人活着。” “谁?!”齐泰扬高了音调,眼里闪过刹那的兴奋,很快又黯淡下来,伴随着氤氲的水雾迷蒙了他的视线。 当年官方认证,活着的人只有他和沈敬岩,如果还有人活着,那么,那个人不是叛徒,就是九死一生去执行更机密的任务去了。 他的心撕裂般的痛着,他不敢听下去,如果是去执行更机密的任务,为什么那个人不在,为什么没有回来?除了他们的任务还有什么更凶险的机密任务? 不管是哪种结果,都是一种痛,是生命难以承受的痛。 沈敬岩拿起一瓶啤酒,尖锐的牙齿一口咬掉瓶盖,对着瓶口,咕噜噜地喝了起来,中间喘了一口气,继续喝。 一瓶啤酒下肚,他手背抹掉嘴边的酒渍,不敢看齐泰,盯着酒瓶子,未语泪先流,“是唐明朗,他假死,去了加国,成了反对Z国的走狗。” 齐泰的眼泪刷刷地流着,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那现在呢?” 沈敬岩这才抬眸看他,任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他,不知道,被我抓回来,交给了组织,他改换了容貌,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我蛰伏多年才在 贵人的帮助下找到他的踪迹,查到他的真面目。” 齐泰哭出声来,像个孩子似的,“我他妈的那时候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那么绝密的任务会全军覆没,我他妈的没有想到是他,是他。” 沈敬岩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用手指的疼痛缓解心里的痛,“我考虑再三才决定告诉你的,让你知道,我们的战友是怎样没的,让你得到一个真相,你和我都有权利知道真相。”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1章 老板搅局 齐泰双目赤红,眼里闪着杀人的光,这样的目光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在他的眼睛里出现过了,“他妈的唐明朗,以前没看出来那小子。”他话锋一转,“不对啊,你那时候跟他妹妹……” 不用再说下去,他明白了,沈敬岩是利用唐明朗的妹妹让唐明朗浮出水面的,从而和自己的发妻决裂,让他的发妻一个人远走他国多年,他为了家国的幸福,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幸福。 牺牲,付出,是刻入他们骨子里的信念。 他哽咽着,“你在为国为家战斗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 沈敬岩擦掉眼泪,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有些话不用多说,他的付出,他们这一群人的付出,就是为了保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过上平静的生活。 无怨无悔。 齐泰沉默了片刻,又问,“唐明朗去了加国哪里?” 沈敬岩的手指撑着摇摇(欲yù)坠的脑袋,许久才吐出三个字,“冥夜党。” 齐泰诧异,“嗯?加国的一个证党吗?” 沈敬岩的手指紧紧地捂着眼睛,他的战友们都是死于冥夜党的(阴yīn)谋,他早已泣不成声。 不大的餐馆,陈旧的包间,廉价的饭菜,普通的啤酒,多年的战友。 不时传来的哭声,哽咽的说话声,沈敬岩和齐泰一点点讲述着事(情qíng)的前因后果,有些东西是机密,不能告诉齐泰,比如汤伟的(身shēn)份,比如唐雨嘉的(身shēn)份。 夕阳西下,给这不起眼的小餐馆镀上了绚丽的色彩,沈敬岩目光看过腕表,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接罗依依下班了。 他又问起,“想不想挪一挪位子?” 齐泰在现在的位子上好几年了,沈敬岩以前提起过可以帮助没有其他人脉的齐泰升迁,甚至给予他经济支持去做生意,他再次拒绝,“不要,就这样吧,现在这样,很好。” 他只想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日rì)子,说是没有上进心也好,说是他能力平平也罢,总之,他就愿意这样原地踏步,不愿意升迁,不愿意走向更高的士途,他只要普通的生活。 正是因为经历过血雨腥风,才更加明白普通幸福的珍贵。 沈敬岩懂,他们的意念是一样的,只不过他(身shēn)不由己而已。 沈敬岩笑了,“我们兄弟,就数你活的最潇洒。” 死了的就不用说了,长眠地下,活着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沈敬岩有太多的不得已,即便是退役后也要为了家国去涉足从来没有涉猎过的行业,去一条崭新的路上创造信的血雨腥风。 只有齐泰可以过着安安稳稳的(日rì)子,有妻有子,上班下班,平淡快乐。 齐泰苦笑一声,仰着脖子,不让眼里的泪再流下来,今(日rì)他流了太多的泪水,“很可惜,没有见过唐明朗最后一面,不然,我真想打死他。” 沈敬岩拍向他的 肩膀,“他的下场,你我都想得到。” 那些倒下的战友们,用生命捍卫了国家的秘密,叛徒落网,可以安息了。 两人走出小餐馆,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只是红肿的眼睛似乎还在闪着泪光。 沈敬岩站在马路牙子上,和齐泰互相拍了拍肩膀,“哥们,走了。” 齐泰走向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回头朝着沈敬岩挥手,转(身shēn)钻进了车子里,沈敬岩就那样看着齐泰和他的车子一起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他才举步走向他的劳斯莱斯,代驾小哥已经到位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幸福的定义是什么,于齐泰而言,开着几万的车子,住着足够容纳一家人的三居室,有个平凡的妻子,可(爱ài)的孩子,没有权势富贵,也没有血雨腥风,这就是幸福。 沈敬岩缓缓纾解着心头的(情qíng)绪,这一别,他和齐泰又各自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中。 车子抵达工作室,沈敬岩上楼,罗依依竟然不在,他立刻拨通了个电话出去,“你在哪里?” “外面。” “外面哪里?” “见客户。” “具体地址。” “等会我自己回家。” 电话“啪”的一声就挂断了,沈敬岩无奈死了,望着黑下来的屏幕,他要怎么办?这个自作主张的女人,问她在哪里也不说,一直在答非所问。 沈敬岩快要原地爆炸了,他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给我查罗依依现在的位置,立刻,马上!” 电话那端汤伟坐在车内,望着前方公司的大门,他在这里等一个人,等她下班,相约晚饭。 他腹诽,不是说好了今天不再找他了吗,这个言而无信的老板,早就知道他的承诺只能当耳旁风的,听听就好了,不用当真的。他爽快地应道,“是。” “我等你的消息。”沈敬岩说完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汤伟又拿着手机,确认了下时间,然后这才做事…… 半个小时后,沈敬岩走进一家茶餐厅,心里还在骂着那个小女人,没事来什么茶餐厅,不知道孕妇不能喝茶的吗,简直是拿肚子里的孩子不当回事,该打。 他在茶餐厅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罗依依的影子,然后走到停车场,也没有找到罗依依的车,电话再打给罗依依,关机,打给从安从群,统统关机。 沈敬岩倚靠着车(身shēn),又拨了个电话出去,“给我查罗依依现在的位置,立刻,马上!” 汤伟看了眼副驾驶的女子,“好。” 然后,他对女人说:“抱歉,我要做一点工作。” 女人点头,“好的,你忙。” 汤伟口气有些疏离,有些事(情qíng)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呀,毕竟是刚刚交往,是把她赶下车,还是自己下车? 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我先给你打个车,你先去餐厅,我晚点到。 ” 女人愣愣地看着他,眉心渐渐蹙起一道褶皱,冷笑一声,二话不说推开车门下车,砰的一声甩上了车门,踩着高跟鞋,脚步蹬蹬地离开,整个过程动作流畅。 汤伟沉沉的叹了口气,第一次约人家女孩子出来,就遭遇了老板搅局,呜呜,他好想换工作呀,跟着这个老板他真的会打光棍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2章 反正我要当爹了 几分钟后,汤伟给沈敬岩回了个消息后,开车往酒吧驶去,算了,还是一个人去唱单(身shēn)(情qíng)歌吧,约会神马的,与他不相干的。 罗依依直奔冯思萍的别墅,罗一默欢快地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妈(咪mī),我今天跟着(奶nǎi)(奶nǎi)认识了一个新(奶nǎi)(奶nǎi),那个(奶nǎi)(奶nǎi)还说她的儿子要结婚了,可以找你订做结婚首饰。” 罗依依嘻嘻笑,一抬头,冯思萍就站在台阶上,笑容满面地看着她,是她亲自打电话给罗依依,让她回来吃饭的,她又亲自给儿媳妇煲了营养汤。 “妈辛苦了。”她想着,那个好消息还是自己告诉她吧,“今天我们去了医院检查(身shēn)体,确定是怀孕了。” 冯思萍笑容依旧,“敬岩已经打电话告诉过我了,快进来,前三个月要注意保胎,不能累到。” 罗依依拾步上前,罗一默拉着妈(咪mī)的手,“妈(咪mī)呀,这已经不是最新的消息了,宝宝早就知道啦。” 从安从群走在后面,小心翼翼地看着罗依依,今天一整天她们都用紧张的姿态面对罗依依的,也因为被依依姐科普了好几次,甚至命令她们不要再盯着她看。 冯思萍笑道,“我今天带着默默逛了逛孕婴店,买了几件孩子的小衣服。” 罗依依哭笑不得,“妈,现在买孩子的衣服也太早了吧。” “不早不早。”罗一默晃着妈(咪mī)的手,“(奶nǎi)(奶nǎi)说,再有八个月,我就要当哥哥了。” 罗依依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八个月,那就是明年。” 罗一默莞尔,“八个月,很快的。” 罗依依低头,“对呀,八个月很快的,再过几天你就要读一年级了,小学一年级,要学拼音了。” 罗一默的笑容僵在脸上,嘟着嘴巴,“宝宝不要上学。” 冯思萍慈(爱ài)道,“不上学怎么行?你看你的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毕业,你爸爸妈妈的学习成绩都很好。” 罗一默皱着小脸,“谁说的,我妈(咪mī)是研究生。” 他们已经走上台阶,冯思萍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那就是了,你要超过你的爸爸妈妈,他们是大学生,研究生,你以后要做博士生。”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纯的眼睛,“妈(咪mī)不(爱ài)我了,知道宝宝不(爱ài)上学,还让宝宝去上学,哼。” 从安岔开话题,“哇,阿姨,我闻到了香味,做的什么菜,这么香。” 从群碰了碰她的胳膊,“你又流口水了吧。” 从安冲她挤眉弄眼,“难道你不是吗?” 罗一默也不再继续纠结上学的问题,回家后再跟妈(咪mī)耍赖就好了。 罗依依在沙发上坐下,罗一默跑过去,直接骑坐在他的腿上,小手摸上了她的肚子,“妈(咪mī),小妹妹是在这里吗?” 罗依依一脸幸福的笑容,“是呀。”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 ,“我也是在这里长大的。” 罗依依点头,“对呀,你从一个小小的小蝌蚪,在肚子里慢慢的长大。” 罗一默幸福的抱着妈(咪mī),想象着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蝌蚪,在妈(咪mī)的肚子里长大的样子。 纵然他是个天才,能攻克别人不能攻克的领域,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他也有未知的世界。 冯思萍慈(爱ài)的看着那对母子,她只愿这个家庭平安快乐,只愿她的儿子儿媳健康幸福,只愿她的孙辈无忧无虑地长大。 不多会,沈敬岩就来了,一进门就竭力地压抑着一肚子气,“你去哪里了,找都找不到你。” 罗依依咬唇忍着笑意,故作刻板的表(情qíng),“我去跟客户谈工作呀,工作谈完了,就来妈这里了。” “那我问你为什么不说,去哪里也不告诉我,要急死人呀。”沈敬岩说着走过去,一把将儿子抱起来,放到一旁,“不要坐你妈(咪mī)(身shēn)上,妈(咪mī)会累的。” 罗一默眼角抽搐,“你这样重女轻男,良心不会痛吗?” 沈敬岩没心思搭理他,摸上依依的肚子,“宝贝,没事吧。” 众目睽睽之下,罗依依只觉得脸像在煮沸的开水里似的,烫的不知所以,她立刻拿开他的手,“没事呀,很好呀。” 她朝儿子招手,“宝贝,过来,妈(咪mī)抱,妈(咪mī)就喜欢抱着亲亲的大宝贝。” 罗一默龇牙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亲亲的妈(咪mī),宝宝最(爱ài)你了。”他已经扑到了妈(咪mī)的怀里,还冲着爹地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沈敬岩无奈道,“这臭小子,我管不了了。” 罗依依紧紧地抱着儿子,“不要你管,我们母子自力更生。” 罗一默冲着爹地挤眉弄眼,“我妈(咪mī)能赚钱,我又不要花你钱。哼。” 冯思萍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她的儿子幸福的一家三口,她觉得自己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多么幸福的生活啊,她只短暂的拥有过,不过也不似儿子这般的幸福快乐,所以,她才要儿子更加的幸福。 冯思萍指挥佣人去她的房间里拿东西,很快就拎了几个袋子下来,都是一些孩子的衣服,(奶nǎi)瓶,孕妇睡衣之类的。 沈敬岩的手拎着那个薄薄的布料,“妈,这么小的衣服,孩子能穿吗?” 罗依依笑死了,“这么小的衣服,孩子生出来穿着都大呢,我生下默默的时候,他是3800克,不是特别大的,但是也不小的,现在的孩子大都在3000克到3500克之间,我给他买的小衣服,他小胳膊小腿穿上去也很大的。” 冯思萍眉眼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这已经当爹的人了,和第一次当爹没有什么区别,什么都不懂。” 罗一默故意嘟囔着,“他是谁爹?反正不是我爹。” 沈敬岩现在心(情qíng)超级好,不跟 他计较,“反正我要当爹了。” 他拿着小衣服往儿子(身shēn)上比划着,“这么小,我怎么看怎么小。” 罗依依一把扯过衣服,“小不小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儿子都这么大了。” 沈敬岩又拿起(奶nǎi)瓶,嘴巴对着(奶nǎi)嘴,呵呵地笑着,从安从群也都拿起孩子的物品,新奇地看着,实在是太好玩了,很难想象那么小的孩子。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3章 不会现在救她 “其实这些东西我自己买就好了。”罗依依说,“现在还太早,我计划过几个月再慢慢买的,妈倒是手快,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冯思萍满眼的慈(爱ài),就像真的在看自己亲生的女儿,“你工作忙,知道你是事业型的女人,你尽管忙你自己的事(情qíng),安心工作,这些繁琐小事,我都会替你打理好了,不会让你((操cāo)cāo)一点心,我也很高兴给自己的孙子孙女做这些事。” 罗依依心里暖融融的,“谢谢妈。” 冯思萍(娇jiāo)嗔道,“越说越见外了,你这傻孩子。” 罗一默的小脸贴着妈(咪mī)的(胸xiōng)膛,嘟着嘴巴,我见犹怜,“(奶nǎi)(奶nǎi),要是我出生的时候你也在就好了。” 他只是过了好几年孤独又艰苦的(日rì)子,羡慕妈(咪mī)肚子里的小弟弟小妹妹还没有生出来就有这么多人关(爱ài)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冯思萍的脸沉了沉,狠狠地瞪着沈敬岩,气不打一处来,“都是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把我的女儿和孙子搞丢了。” 沈敬岩好脾气的点头,“对,都是我的错,妈,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冯思萍口气不善,“你应该给依依道歉,不是跟我道歉。” 罗依依赶紧说:“过去的就过去了。” 冯思萍这才又有了笑脸,从安从群相视一眼,沈敬岩和罗依依的分离和好,在她们看来是有很多疑惑的。 这其中一定有不能言说的秘密,她们虽然不问,但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出来。 晚餐丰盛,一家人开心的吃过饭后,一行人就要告辞了。 罗依依自然的拎起塞满了孩子的物品的袋子,被冯思萍一把夺过来,递给沈敬岩,“你,眼睛不好使吗,让依依拎东西,以后有点眼力见。” 沈敬岩眉梢扬起,婆媳和谐,他才是最幸福的那个人,“遵命,母后大人。” 冯思萍笑着拍了他的后背一下,佯装着打他,“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照顾不好依依,万一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沈敬岩赶紧点头,“知道了,放心好了,保证给你生一个活泼可(爱ài)的小孙女出来。” 罗依依委屈道,“那要是再生个儿子,你就抛弃我们母子吗?” 沈敬岩喊冤,“我不是这个意思呀。” 冯思萍往外推他,“行了,赶紧走吧,路上开车慢点,平稳点。” 吃饱喝足的几人这才真的离开了。 车子抵达罗依依的别墅外,不远处还停着沈幸林的车,沈幸林本人依然坐在轮椅上,渐渐暗淡的天笼罩着他显而易见的疲态。 见有车驶来,他伸长脖子,今天一整天他都坐在这里,左顾右盼,终于盼来了他在等的人。 可是,车子连车窗也没有滑下,两部车子同时从他(身shēn)旁穿过,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现在的沈幸林根本就不在 意这些事(情qíng),他将所有的委屈和不堪都埋在心头,现在只能像一条狗似的跪((舔tiǎn)tiǎn)沈敬岩。 他按下轮椅按钮,轮椅往前行走。 几个人在前门相遇,沈幸林疲惫的脸勾起笑意,“大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罗依依不想理他,现在知道叫嫂子了,她不稀罕他的一声嫂子,径直往里走去,语气淡漠,“我累了,先回房间。” 沈敬岩嘱咐后面拎着东西的从安从群,“照顾好依依。” 从安从群齐齐点头。 罗一默笑着拉着爹地的手,“二叔。” 沈幸林全(身shēn)一激灵,灵魂出窍似的,说话也结巴了,“嗯,啊?”那晚上残忍血腥的一幕幕又跃上了他的心头。 沈敬岩故意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的脸蛋,就往客厅里走去,话是说给沈幸林听的,“在我家门口等我有什么事吗?” 沈幸林有一种想要打死他的冲动,却不得不忍耐着,“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妈。” 他一整天都坐在门外,中午只随便吃了几口,也没有怎么喝水,一颗心都急死了,这会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却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沈敬岩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儿子的小(屁pì)(屁pì),“去找你妈(咪mī)吧。” 罗一默故意赖在爹地怀里,“不要,妈(咪mī)现在天天就知道睡觉,她不理我。” 沈敬岩又随意地看向沈幸林,“你妈怎么了?” 沈幸林只好又详细地解释了一遍,说完后,接着说:“大哥,我知道我和我妈以前很多事(情qíng)都对不起你,但是现在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和我妈有眼无珠,现在我和我妈还得求你救救我们。” 沈敬岩挑眉,“怎么救?你妈被关在后楼,我有什么办法?” 沈幸林真的急死了,“大哥,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要不,你想要什么条件,只要你说出来,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做到。” “条件?”沈敬岩轻笑一声,“我对你还真的没有什么条件,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沈幸林急切的滑动着轮椅,“大哥,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妈了。” 罗一默在爹地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大朋友,我好困。” 沈敬岩抱起儿子就走,“我要陪孩子睡觉了,你先去吧,总要让我考虑一下。” 沈幸林黯然伤神,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讨好地说:“谢谢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和我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一辈子不会忘记? 是会记恨一辈子吧。 沈敬岩站住脚步,扭头,“别说的那么早,我还没有答应。” 就算要救张如玉出来,也要让她吃够苦头再说,他不会在她刚刚落难的时候就救她,那样他的的能力和恩(情qíng)将会非常廉价。 罗一默搂着爹地的脖子,“大朋友,我要觉觉。”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头也 不回的小跑着离开,沈幸林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轮椅上想要把这栋房子炸了。 什么时候他成了任人宰割的主。 沈幸林这才离开,回到大宅后,他先去后楼,依然在距离楼体20米处被保安拦住了去路。 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人面对这样的困境,是没有丝毫反击之力的。 沈幸林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疲累的躺在(床chuáng)上,他觉得他的腰都要断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击了他。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4章 罗二哈 大概十分钟左右,敲门声响起,“二少,老爷子让您去一下。” 沈幸林无力地回应,“好。” 房门被推开,蔡管家带着佣人进来,照顾着他起(床chuáng),将他放在轮椅上,推着他往主卧室而去。 沈雄冰一见他,就冷冷地问,“今天去哪里了?” 沈幸林咽了下口水,只好如实回答,“去了……”冲到喉咙口的“大嫂”二字被他咽了回去,“罗依依的家里。” 沈雄冰目光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好在他还有点自知之明,并没有撒谎。“你去找罗依依做什么?” 沈幸林低了头,声音微弱,“我去找大哥的。” 沈雄冰步步紧((逼bī)bī),眼神不善,“你找他做什么?” 沈幸林便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做了爸爸不(允yǔn)许的事(情qíng),不敢跟爸爸硬碰硬的。 沈雄冰哼了声,直截了当的揭穿他,“你想找他救你妈。” 沈幸林还是不说话,他不敢反抗爸爸,以前爸爸宠着他,他还敢使少爷的(性xìng)子,现在爸爸早就不宠着他了,他就什么也不是了,便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沈雄冰冷漠道,“如果沈敬岩把你妈救走了,那个后楼,就是你下半辈子的归宿了。” 沈幸林终于鼓足了勇气,抬头道,“如果我妈不出去呢?” “那她就在那里等死好了。”说到这里,沈雄冰顿了下,又道,“我死之前会带着你妈一起的。” 沈幸林不寒而栗,只觉得全(身shēn)冰凉,更加坚定了要救母亲出去的决心,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必须要救出去。 “嗯,我知道了。” 沈雄冰又严厉道,“打消你心里不该有的念头,你妈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这样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夫人,以后你不许再靠近后楼,你去一次,我就让人打你妈一次,打死为止。” 沈幸林战战兢兢地应着,“爸爸,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去了。” 他不得不虚与委蛇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了,去吧。” 沈幸林赶紧离开,他现在觉得这人人向往的豪华的沈家大宅不过是一座吃人的监狱,监狱里还有很多犯人是可以重见天(日rì),重新开始生活的,而这里是活死人墓,是没有人(性xìng)的地方。 他记挂着母亲,却又无可奈何,一个人躺在豪华的大(床chuáng)上,整个人如坠山崖般,只觉得(身shēn)体一直在往下沉,再下面就是他的葬(身shēn)之地。 要怎么办? 帮助母亲逃离,还是一个人独自逃离? 爸爸会放过他吗?会放过母亲吗? 所有的问题萦绕在他容量并不多的脑子里,几乎要爆炸了。 而此时在后楼里的张如玉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有人来解救她,哪怕有个人来看望她,陪她说两句话,宽慰一下她的心,可是,她什么都么有等来。 进进出出的除了佣人, 哪里还有别人的影子,就连佣人都接到了命令,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不理她的。 一整天,她没有刷牙,没有洗脸,洗手间里断水了,只有正午的时候佣人送来了一顿饭,只有一个馒头,和一小盘清炒黄瓜,黄瓜还是半生不熟的,她吃过了,就没有了晚饭,这会胃里还在因为中午的炒黄瓜难受着。 屋子里没有(床chuáng),没有被褥,没有沙发,没有衣服,没有一切东西,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里。 夜色渐暗时,她去开灯,却发现断电了,此刻夜深,她只能在漆黑的房间里忍着饥饿忍着口渴,坐在生硬冰冷的地板砖上。 躺下去,硌的(身shēn)体不舒服。坐起来,硌的(屁pì)股疼。多站一会,腿又累。 整个房间没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这里是比监狱还苛刻的地方,除了能遮风挡雨,再也一无是处。 她的双眼皮开始打架了,哭的没有了眼泪,喊的嗓子嘶哑,骂的自己都头疼,不管她如何折腾,都没有人进来跟她说一句话。 这是一种与世界隔绝,被世界遗弃的感觉,随着夜深,随着房间的黑暗,像鬼魅般在吞噬着她。 张如玉开始怀念沈敬岩,怀念他大气又豪爽地带着她离开的样子,怀念他将她安顿在罗依依的别墅,那让她不要制造垃圾自己收拾房间的命令此刻像柔软的(春chūn)风般扫过她的心田。 她不该回来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沈雄冰抱着一丝丝的幻想。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她还出得去吗? 她被无边的黑暗席卷了,此刻迫切的想要逃离这牢笼,哪怕如冯思萍那样离婚,净(身shēn)出户,只要能永远的离开沈雄冰,她现在愿意做任何事(情qíng)。 沈家大宅,两栋楼的距离不近不远,母子两人心连心,都睡不着,都在痛苦,而远在罗依依别墅里的人,此刻都沉浸在欢乐里。 沈敬岩和罗一默双双坐在沙发上,两人说着悄悄话,罗依依在(床chuáng)上翻了个(身shēn),下意识瞅了一眼两人,“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罗一默嬉笑着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床chuáng)上,钻进妈(咪mī)的怀里,“妈(咪mī),大朋友在说要给小妹妹起什么名字。” 罗依依又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如果是个小弟弟怎么办呀?” “那就叫罗二默。我是哥哥,我是一,他是弟弟,就是二。” 罗依依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看你(挺tǐng)二的。” “弟弟才二,我不二,对了,妈(咪mī),弟弟会不会笑呀?” “会呀。”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眸子,“如果弟弟生下来笑,那就叫罗二哈,哈哈笑的意思。” 罗依依要笑死了,“孩子哪有一生下来就笑的,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是哭的。” “哦。”罗一默嘟着嘴巴,“那就加罗二泪。” “这叫什么名字?” “那如果是个小妹妹,叫罗二泪就不好听了,对吧。” 沈敬岩看着(床chuáng)上那对母子,心里软软的,“再生一个该跟我姓了吧。” 罗依依陡然睁开眼睛,母子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他们显然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两人面面相觑,罗一默眨巴眨巴懵懂的眼睛,“妈(咪mī),大朋友说的好像有道理哦。”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5章 男女平等 沈敬岩忙不迭点头,嬉笑着,“对呀,我们生两个宝宝,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咪mī)姓,这样才公平嘛,不能都跟你姓呀,那对我就太不公平了,现在不都流行男女平等吗,我们就以一己之(身shēn)实践下男女平等。” 罗依依在这之前还没有考虑过孩子姓名的问题,突然提出来,她也是意外的,孩子跟他姓,她是没有意见的,嘴上却故意说:“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生的孩子肯定是我的。”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地走到(床chuáng)边,抱了抱她的腰(身shēn),“我也敢肯定你生的孩子是我的。” 罗一默继续站爹地的队伍,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妈(咪mī),大朋友说的没错呀,你就看我们这两张脸,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鬼都不信吧。” 沈敬岩接话,“对呀,鬼都不信,人就更不信了。” 罗依依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哎呀,你们都想多了,孩子要八个月以后才出生,说不定过两个月我又带着肚子里的宝宝跑了,到时候孩子还跟我姓,叫个罗二罗三什么的,都(挺tǐng)合理的。” 罗一默墙头草似的,又站了妈(咪mī)的队伍,“罗二罗三我都喜欢。” 沈敬岩想狠狠的把依依搂在怀里蹂躏,可是谁叫她现在是孕妇呢,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他一把抱过儿子,用力的按着他的(身shēn)体,恨不能将他的骨头揉进自己的体内,“你再说一遍。” 罗一默两只小手费力地推着爹地,“你欺负人,放开我,你欺负不过妈(咪mī)就欺负我。” “不放。”沈敬岩狠狠地亲他的脸,“你剥夺我的权利,你才是最可恶的人。” 他的下巴去蹭儿子的脸,似有似无的胡茬蹭的罗一默痒痒的,不住地咯咯笑着,收拢不住,他向妈(咪mī)求救,“妈(咪mī),救命啊。” 罗依依抬脚,踢了踢沈敬岩的(身shēn)体,佯怒道,“放开我儿子。” 沈敬岩不敢欺负依依,欺负起儿子来倒是手到擒来,“也是我儿子。” 罗依依坐起(身shēn),从他的怀里去抢儿子,沈敬岩这才松开了手,看着那对母子想拥依偎,委屈道,“现在是你们欺负我,你们两人是一伙的。” 罗一默挑衅地挤着眼睛,“我永远和妈(咪mī)是一伙的,妈(咪mī)生的小弟弟就叫罗二哈。” 沈敬岩蹭的一下站起来,强势的从依依怀里抢过儿子,抱着儿子的两条腿,让儿子倒竖起来,“你的小弟弟叫什么?” 罗一默无助地伸开两只手,想要抱住个什么东西,却只有无边的空气,他继续嘴硬,“罗二哈。” 罗依依上前解救儿子,“再折腾我儿子跟你没完。” 沈敬岩快跑一步,在空旷的地方,拎着儿子的双脚转了两圈,这才把晕头转向的儿子放在了沙发上,还顺势拍了他的小(屁pì)(屁pì)一下,“臭东西,跟你绝交。” 罗一默咯咯地躺在沙发上,感觉还在天旋地转,嘴上却不饶人,“我跟你从来就没有交(情qíng)呀。” 沈敬岩无语死了,一把拥住要去抱儿子的小女人,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商量商量不行吗,我们的二胎随我姓,老大随你姓我也不争了,两个孩子,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男女平等,没毛病吧。” 罗依依故意不松口,“到时候再说吧。” 沈敬岩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了(床chuáng)上,手摸上了她的肚子,“要不是这里有个宝宝,我早就……” 他眼里的炙(热rè)已经说明了一切,罗依依脸颊红了,推了推他,“儿子还在呢,别乱说话。” 罗一默从沙发上起来,又跑到(床chuáng)上,“妈(咪mī),你肚子里的,到底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呀?” 罗依依笑道,“我也不知道呀。”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如果是小弟弟,就跟我姓,如果是小妹妹,就跟大朋友姓,这样总可以了吧。” 沈敬岩不干了,“为什么你说了算呀,是我的孩子。” 罗一默昂着头,“是我的弟弟妹妹,哼。” 沈敬岩叹口气,让女人主持正义,“依依,你说?” 罗依依嘻嘻笑着,“要看你的表现喽,说不定我再来一次带球跑,和儿子一起在地球上寻觅一个让你找不到的角落,孩子生下来就随我姓了。” 沈敬岩恶狠狠的抱过儿子,死死地搂着他,不能折腾依依,折腾儿子总是可以的吧,“我再也不会让你们跑掉了。” 罗依依又开始打哈欠,“那可说不定呦。” 沈敬岩体贴地说:“不闹了,困就快点睡吧。” “好烦。”罗依依闭了闭眼睛,无奈道,“在工作室也犯困,尤其是午饭后,我还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来小时,有没有可以让孕妇不犯困的东西,喝咖啡也不好。” 沈敬岩心疼她,“怀孕了就应该好好养(身shēn)体,工作先减少一些。” 罗依依继续打哈欠,“嗯,我知道分寸,我要睡觉了。” 她又朝儿子伸手,“来,妈(咪mī)抱抱。” 罗一默钻到她的怀里,罗依依紧紧地搂着她,自然而然地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沈敬岩羡慕嫉妒……没有恨,她抱着罗依依的(身shēn)体往里面挪了挪,躺在了儿子(身shēn)旁。 夜,悄然而逝。 黎明的曙光来临,夏末初秋的清晨带着些凉意,沈敬岩迷迷糊糊摸到了儿子微凉的小胳膊,又赶紧睁开眼睛去看那个小女人。 罗依依蜷缩着(身shēn)体,露着两只胳膊和脚丫子,他跪坐起(身shēn),扯了扯被子,将与他的生命紧密相连的那对母子盖的严严实实。 他打开笔电,开始处理一些工作事宜。 时针指向八点,罗一默揉着眼睛醒来,看了看(身shēn)旁熟睡的妈(咪mī),又看了看沙发上抱着笔电工作的爹地,他从(床chuáng) 上滚了两圈,下(床chuáng)。 沈敬岩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罗一默蹑手蹑脚的离开了,他下楼拿了两份早餐上来,父子两人在沙发上吃着,不时耳语几句。 早餐吃完后,罗一默又收拾好,端着碗和剩余的食物出去。 沈敬岩刚刚抱起笔电,(床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猛然又响了起来,沈敬岩一个箭步上前,先是按了静音,然后放轻脚步走出房间,接起电话,“什么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6章 好久没见师兄了 电话那端愣了一下,“沈总,我找依依。” 沈敬岩关好房门,“她在睡觉,她怀孕了,医生说孕妇嗜睡。” 常云腾纯男(性xìng)的嗓音裹着抹诧异,“哦,那个……”那声“恭喜”梗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要怎么恭喜,恭喜她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吗? 恭喜她不(爱ài)自己吗? 沈敬岩轻笑,眼里闪着男人特有的得逞意味,“你找依依有事吗,等她醒来,我转告她。” “没事。”常云腾果断道,话音落,他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就是,我有个朋友想给未婚妻送一(套tào)首饰,我想介绍给她,没关系的,不着急,方便的时候我再带着朋友去工作室找她吧。” 沈敬岩语气有些得意,“她怀孕了,工作就暂时放一边了,以后去工作室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毕竟孩子比工作更重要,常总,你说对不对?” 对不对?常云腾能说什么,他认识罗依依的时候,她就怀着一个不知生父的孩子,现在,她又怀上了孩子,现在他知道孩子的生父,还不如不知道呢。 不管他们曾经相识于患难,未来的生活却无法交融。 如果不是信号还在接通状态,两个人都会以为电话已经中断了,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就这样举着电话。 足足过了十秒钟,常云腾才轻吐而出,“对。” 沈敬岩勾唇一笑,“听依依说,常总也有了女朋友,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能喝到常总的喜酒?” “还早。” 常云腾匆忙又狼狈的挂断了电话,再说下去,他一定会隐忍不住而泄露(情qíng)绪的。 罗依依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醒来,沈敬岩放下笔电,走到(床chuáng)边,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懒猪,起(床chuáng)了。” 女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几点了?” 沈敬岩亲了亲她的脸蛋,“九点了。” 罗依依瞬间睡意全无,一咕噜就要坐起来,沈敬岩按着她,宠溺道,“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反应,别着急,现在特殊时期,(身shēn)体为重。” 罗依依咬着嘴唇看他,“我怎么现在看你越来越别扭呢?没有一点上进心,不务正业。” 沈敬岩好脾气地笑着,“我的正业就是照顾好你,别的都是扯淡。” 罗依依叹口气,“我真的很不习惯,还是喜欢半夜起来处理邮件的你,半夜召开海外视频会议的你。” 沈敬岩笑道,“你就好好享受我还能照顾你的时光吧,过不了多久,我就又要忙了,天天见不到人,你会开心?” 罗依依又绽开笑颜,“开心呀,那样的生活才是朝气蓬勃的。” 沈敬岩搂着女人的腰(身shēn)坐起来,“好吧,你是个工作达人,不过,不管以后多忙,我都会尽力抽出时间来照顾家庭的,毕竟我们努力工作,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工作和家庭相比,我们 还是应该把家庭放在首位,你说呢?” “嗯。”罗依依的手指笼着满头乱发,“你说的对,支持。” 沈敬岩的目光睇向她的手机,漫不经心又避重就轻地说:“对了,刚才常云腾给你打了个电话,说是给你介绍个客户,我说你在睡觉,就挂了。” “哦。”罗依依应了声,瞬间就想到了那个恬静漂亮的女孩,“也不知道师兄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看到他问问就好了。” “说起来又好久没有加见过师兄了。” 沈敬岩就喜欢他们好久不见面,最好以后也别再见面了,成天师兄师妹的喊的那么亲(热rè),又不是亲的哥哥妹妹,有什么好联系的。 不就是介绍个破客户吗,他的女人还缺一个客户养家糊口吗? 早餐后,一行人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外沈幸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按门铃,车子经过大门,沈幸林才喊人。 沈敬岩滑下车窗,“什么事?” “大哥。”沈幸林的眼神里满是祈求,“救我妈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敬岩懒懒地说:“还没来得及考虑,你嫂子怀孕了,我在忙着照顾她。” 罗依依不声不响的在他的大腿上捏了一下,谁让你满世界宣告的。 沈敬岩不动声色握住她的手,对着窗外的人说:“这事急不得,你不要老催我。” 说完他就滑上车窗离开了,不管沈幸林是怎样面如死灰的表(情qíng)。 罗依依不满,“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怀孕的事(情qíng)告诉别人?自己家里人知道就好了,你告诉沈幸林就不怕你爸爸知道以后再来想办法害我吗?” 沈敬岩只顾着兴奋,他要当爸爸了,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儿子一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就是个能跑能跳能说话又调皮又无所不能的人,他从来没有过期待儿子出生的过程,所以现在的感觉是新奇的,恨不能让全世界来分享他的这份喜悦。 “你放心好了,沈幸林现在没有那么笨蛋。” 罗依依叹口气,“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会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秘密。” 沈敬岩纳闷,“我太太怀孕了我高兴,为什么要藏着掖着的,我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 罗依依没办法,“随便你好了。” 沈敬岩安抚她,“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从安跟着你,从群留下照顾默默,这样的模式可能会给你带来安全隐患,这样吧,我再找几个女(性xìng)安保人员,确保你的安全。” 罗依依摇头,“不要,她们两个的配合已经足够了,再有新人,她们也需要时间配合默契,反而对我不利。” 沈敬岩瞬间懂了,她说的有道理,而且不只是她说出来的这方面原因,如果招了新人,从安从群的心里会有落差。 她考虑事(情qíng)真的 非常全面,难怪从安从群总是发自肺腑的帮助她。 沈敬岩把她到工作室就离开了,今天他也有自己的事(情qíng)要做。 高耸的大厦内,总裁室里,常云腾一(身shēn)西装革履,看着办公桌对面同样穿着职业的女(性xìng),他皱了皱眉,“上次你有没有要罗依依的联系方式?” 张慧面无表(情qíng),公式化道,“常总,没有的。” 常云腾手指轻轻敲击着办公桌,“你当时怎么没要她的电话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7章 怎么没背个包 张慧有点懵,“常总,我都是按照您给我的台词交流的,个人没有插入任何实质(性xìng)的话题。” 这么说还是常云腾考虑不周了,他想一板砖拍死自己,“算了,你先出去吧。” “是。” 常云腾开始处理工作,只是耳边始终回响着沈敬岩的那句,“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怀孕了。 常云腾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不管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时间一点点的煎熬着,眼看着快要十点半了,她想着,罗依依应该去上班了吧,嗜睡也不会睡一天吧。 嗯,她那么(爱ài)工作的人,一定去上班了。 常云腾拿出手机,犹豫再三,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优美的女声提示着正在通话中。 他挂断电话,烦躁的揉着头发。 过了片刻,他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看到是罗依依的号码,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咧到了耳根子,他将手机拿在手里,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地说:“依依,我给你……”我给你介绍个客户。 “师兄。”罗依依笑盈盈地打断他的话,“你给我打电话了?” “嗯,是呀,我是想说……”我给你介绍个客户。 罗依依声音欢快,“师兄,好久不见了,中午一起吃饭吧,对了,带上我未来的嫂子,我还(挺tǐng)想念张慧的。” “好。”常云腾顺势接下这个话茬,“我订餐厅。”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张慧也(挺tǐng)想你的,跟我念叨好几次了。” “我订吧。” “现在跟我都这么见外了?” 罗依依抿唇笑着,“那你订吧,我要最高级的餐厅,我要把你吃破产。” 常云腾嘴角的笑意裹着岁月的深沉,“现在你可吃不破产我了,五年前我还真怕你把我吃破产了。” 记忆的弧度拉回多年前,罗依依脸上的笑容沉了几分,“好,一会见。” 挂断电话,常云腾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立刻一个内线拨出去,很快张慧就进来了,他照例甩出去一张银行卡,“去买一(套tào)平常的衣服穿。” 张慧恭敬地站在他面前,“常总,不需要您的银行卡。” 常云腾皱了皱眉,不喜欢女人这假惺惺的样子,“让你刷我的钱就刷我的,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没有让你私掏腰包的道理。” 张慧便从办公桌上拿起银行卡,“好的,常总,衣服有没有金额限制?” 看吧,女人都是(爱ài)钱的,还问问金额,“没有,去吧。” 张慧从始至终没有多余的表(情qíng),拿着银行卡就走了。 过了半个小时,张慧就回来了,(身shēn)上穿着香奈儿的最新(套tào)装,脚上踩着香奈儿的最新款鞋子,她全(身shēn)上下没有任何首饰,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挎着一个一看就是几百块钱认不出牌子的挎包。 常云腾皱眉,“怎么没买个包?算了,别带 包去了,你上次也没有带包吧。” “是。” “还有。”常云腾嘱咐道,“这次一定要问罗依依要联系方式,就说以后一起吃饭逛街什么的方便,你看着说就好了,反正女人容易有共同话题,对了,话也不要说太多了,说太多就暴露了,师妹精明着呢。到时候你跟我亲密点,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总之,别让她看出破绽就好,你表现的好,回头还会给你加奖金的。” 张慧都一一应了下来,这工作内容,简直了…… 十一点半,某五星级酒店大门口,罗依依和常云腾同时抵达,罗依依推开车门,脚上踩着平底鞋,笑的(春chūn)风满面,“师兄。” 常云腾的手松松垮垮的搭在张慧的腰间,“时间赶的好巧。” 从安和跟他问好,还跟张慧双双点头微笑致意。 一行人走进大厅,步入电梯,罗依依随意地说:“这家酒店的迎宾又换了衣服,比上一(套tào)衣服好看。” 常云腾目光落在她微微憔悴的脸上移不开,“你总是注意人家穿什么。” 罗依依含笑的眼神看向张慧,“我未来的嫂子选衣服的品味就很有格调,这个牌子张扬,款式却不张扬,是最新款哦,再挎个这个牌子新出的链条包包就更好看了,不过嫂子一看就是低调的人,我乱说的啦。” 常云腾宠溺地低头,呼出的气息在女孩头顶喷洒,“看吧,不只我一个人说你不会穿搭吧,看来我有必要把你从头到脚包装一遍。” 张慧抬眸,亮晶晶地眼睛看了他一眼,几乎要融化进他眸底的旋涡里,好在她有足够的理智,及时低头,羞赧一笑,没有说什么。 罗依依看了眼电梯跳跃的数字,“师兄,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嫂子是低调,低调,气质实力型的美女不靠那些(身shēn)外之物装饰自己。” 常云腾的目光再次落在罗依依(身shēn)上,平静道,“听说你怀孕了。” 听说?沈敬岩说的吧。罗依依愣了下,这个傻子,到底向多少人说过她怀孕的事(情qíng),她笑了笑,“嗯,你们也抓紧时间。” 常云腾笑道,“我们还早,还没有结婚,何况……”他又低头,“我舍不得张慧受苦,以后这些事(情qíng)都由她说了算。” 张慧竭力稳定着自己,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两人的距离如此近,一句句虚假的(情qíng)话也快要让她招架不住了,世间真的有如此周全完美的男人吗? 罗依依向她投去一个羡慕的眼神,“张慧,你好幸福。” 张慧莞尔,“恭喜依依姐,又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常云腾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走进包间后,几人落座,他表现一切如常,点菜还问了服务员有什么适合孕妇吃的。 几人闲聊了一会,罗依依才道,“我还以为是常董回来了。” 常云 腾说:“他下午到,我跟他说了,你想见他一面,就今晚吧。” 这才是他今天给罗依依打电话的原因。 罗依依莞尔,“好,谢谢你。” “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之间用得着谢谢?” 罗依依抿唇,“对了张慧,我给你讲一件师兄的糗事。” 常云腾下意识的伸手,一手就要去搂上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奔着她的嘴巴而去,他的意思仅仅是不让她说下去而已,却忽略了现在的(身shēn)份不再适合做这样看起来很亲密的动作。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8章 让他折胳膊断腿 从安腾的一下踹掉了(屁pì)股下的椅子,一把攥住常云腾的手,脸色(阴yīn)沉的可怕。 待常云腾不能动弹,包间的气氛异常尴尬,从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是下意识的保护依依姐的本能。 “不好意思。”从安笑了笑,松开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出门的时候,沈总千叮咛万嘱咐,现在依依姐是重点保护对象,常总不要介意。” 常云腾刚才是整个人懵((逼bī)bī)状态的,这会吸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没什么,你做得对,是要保护好她。” 罗依依也被刚才的动作吓死了,“师兄又不是别人,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只是不让我说他的糗事而已。” 常云腾笑开,“既然知道就别说了呀。” 张慧顺势道,“依依姐,那留个电话吧,以后我给你打电话,请你吃饭,我们单聊,正好你给我讲讲他以前的糗事。” 罗依依忙不迭点头,“好呀好呀,以后你们结婚的首饰可以请我定做呀,免费呦。” 两个女人顺利的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一顿饭吃的很欢乐,结束后,常云腾站在停车场,揽着张慧的腰(身shēn),目送罗依依和她的车子一起远去。 直到那个萦绕心头几年的女人彻底消失,常云腾这才收回胳膊,一声不吭的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张慧想了想,如上次那样,和他一起坐在了后座。 沈敬岩和汤伟等人去了工商局,注册自己的公司,他没有跟罗依依商量,就自己做了决定:依默集团。 而同时,在沈氏集团办公的沈雄冰再次接到了噩耗,某个正在进行的,还算是正常的大项目,突然集体辞职,项目就这样陷入了瘫痪中。 沈雄冰气的直拍桌子,最后倒在了座椅上,被蔡管家强势送去了医院,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爷子就这样倒下去而无动于衷。 而在医院里刚刚缓过神来的沈雄冰,再次接到了一个噩耗,方达集团董事长向沈氏集团的副董事长递交了收购协议。 沈雄冰气的都快要吐血了,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chuáng)上,浑浊的眸子再也不见昔(日rì)的精光,“老蔡,我们应该怎么办?真的如沈敬岩所说,是大厦倾覆吗?” 蔡管家叹气,语重心长地说:“老爷子,您听老蔡一句话,凡事(身shēn)体最重要,没有好的(身shēn)体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雄冰盯着豪华病房里的电视机,嘴角勾起冷笑,“我已经6|9岁了,就算是(身shēn)体健康,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吗?” 蔡管家将水杯的吸管塞进他的嘴里,“老爷子,都是(身shēn)外之物,秦皇汉武,哪一个时代能长盛不衰?百年企业,哪一个家族能流传千年?三五代以后,尘归尘土归土,谁还记得我们是谁?” 沈雄冰闭上眼睛,回味着他的话,可是他不甘心啊, 严重的不甘心。 不过现在还有个当务之急,“对了,杜康伟那边有消息了吗?” “有了,明天上午九点四十三分的飞机到青城。” 沈雄冰眸光狠戾,“如果注定我要一败涂地,那就拉着他一起下水吧,我死了,他也别想好好活着,那个老头子也60岁的人了,比我年轻几岁而已,照样是将死之人。” 蔡管家知道他心中的执念,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忍不住沉沉地叹了口气。 沈雄冰盯着手背的针管和输液管,“拔了这玩意,我要回公司。” 蔡管家按住他的胳膊,“老爷子,这件事,必须听老蔡的,你(身shēn)体不好,医生说了,必须好好休养,杜康伟明天才回国,明天您要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今天,您必须留在医院里。” 沈雄冰心头充盈着异样的(情qíng)绪,“你这又是何必呢?” 蔡管家在他面前极少这样语气强势,“我管不了那么多,今天,你是走不出医院的,我亲自伺候你,不会让别的佣人走进这个房间。” 沈雄冰笑了,笑的无奈,“好,就听你这个糟老头子的,其实我也不适应天天去工作了,还是面临那么大一个烂摊子。” 蔡管家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这就对了嘛。” 沈雄冰也非常非常担心公司的事务,可是现在也真的力不从心。 老了,又老又病又残的(身shēn)体还能支撑多久了? 想到这里,无限的悲凉感油然而生,沈雄冰的眼角挂着一颗晶莹,趁着蔡管家不注意,他抬手擦掉了。 而就是这小心翼翼的细微动作,还是被细心的蔡管家收录眼中,他只能装做视而不见,抬头眨着眼睛,不让眼里的滚烫滑落下来。 老爷子老了,他也老了,他们都老了。 未来应该怎么样?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让自己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老爷子,他希望老爷子可以走在他的前面,他可以给老爷子送终,这样不管他们父子闹到何种地步,都能保障他的生活。 可是,自己呢? 沈雄冰侧头,看着他的样子,“想什么呢,老东西?” 蔡管家立刻收回思绪,勾唇一笑,“想杜康伟,他在国外有不少资产和事业,我们恐怕不能……” 沈雄冰沉声道,“那就让他折胳膊断腿。” 杜康伟给他扣了一顶绿,帽子,他无法砍下杜康伟的脑袋,但是可以想办法卸掉他(身shēn)体的其他部位,让他即便活着,也是痛苦的活着。 多年的绿,帽子是不能白戴的。 这里沈雄冰和蔡管家商议着如何对付杜康伟,时间一晃就到了下班时间。 张慧拎着一个服装袋子敲开总裁室门,走了进去,“常总,这是我今天穿的衣服,还给你。” 常云腾从文件里抬头,一愣,“我要 你穿过的衣服做什么?” 张慧不卑不亢的将袋子放在了办公桌上,语气职业与平常的工作沟通没有任何不同,“沈总,既然衣服是用你的钱买的,衣服理应属于你,现在还给你只是物归原主而已,衣服我干洗过的,送的加急,我也检查过了,洗的很干净,请你收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29章 张慧的拒绝 常云腾无聊的转着手里的签字笔,眉眼间淡淡的不屑,“我拿着你的衣服做什么用?” 张慧面无表(情qíng),带着些微冷意,“常总,那是你的事(情qíng),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转(身shēn)就走。 常云腾看着那双黑色的高跟鞋走出办公室外,皱了皱眉,真是无聊,又是一个放长线吊大鱼的游戏,有意思吗?他可不吃这一(套tào)。 他又拨了个内线出去,让吴丽丽秘书进来,将衣服拎走,扔进地下停车场的垃圾桶里去。 吴丽丽拎着袋子从总裁办出来,恰好张慧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了她手里的袋子。 吴丽丽的手往上拎了拎,她明明看到张慧穿过这(套tào)衣服的,这是怎么回事,她也不好问。 难道她和总裁…… 天啊,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张慧看起来文文弱弱又没有心机城府的样子,穿的用的都是廉价货,全(身shēn)上下无一饰品,这样一个清汤寡水的女孩子,能入得了总裁的眼? 办公室内的女人们聊包包聊化妆品的时候,她总是沉默寡言,或者低头看书,有高傲的同事像她投去不屑的目光,她也恍若未见。 只是工作需要,她每天会化个淡妆,没有一点出彩的样子,除了那张脸长的还算是清水芙蓉。 脸…… 靠,那张脸太会骗人了吧。 张慧垂眸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在总裁办里,她似乎是个特殊的存在。 常云腾有四个秘书四个助理,四个秘书清一色的女士,四个助理只有她一个女(性xìng)。 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处理起工作来可谓雷厉风行,浑(身shēn)上下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 所以,纵然几个秘书会私下议论她,却没有人明目张胆的给太过她难堪,顶多就是眼神表示下自己的不屑。 吴丽丽特意在办公桌上停留了下,打开邮箱看了看邮件,将袋子直接放在了办公桌上,就为了让另一间办公室内的张慧可以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得到。 张慧却始终低着头在工作,她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 吴丽丽这才拎着袋子走出去,直接扔进了地下停车场的垃圾桶里。 常云腾给常东元打电话,确定好了时间地点,又给罗依依打电话,罗依依自然是同意的,她一直在等常东元回来,可以亲口为他答疑解惑。 然后,常云腾又犯难了,要不要带着张慧去? 不带张慧去,会不会被罗依依看出破绽,连晚上一次吃个饭都不会带着女朋友,这样的女朋友恐怕是假的吧。 终究是他自己心虚。 思来想去,他又拨了个电话出去,不一会张慧就敲门进来了,“总裁。” 常云腾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张慧被他看的浑(身shēn)不舒服,“常总,有什么事吗?昨天谈的案 子,细节我已经跟五花那边沟通过了,只是还有个更小的细节需要明天确认,所以……” 常云腾现在哪有心思谈论工作,“晚上跟我一起去吃个饭,有依依,有我爸。” 张慧可不想以“女朋友”的(身shēn)份跟他见家长,她淡定道,“常总,抱歉,我今晚要回家照顾我妈,我妈生病了。” 常云腾微微皱眉,“如果今晚有应酬,你去不去?” 张慧点头,果断道,“去。” 常云腾不悦道,“这对你来说,就是应酬。” 张慧也不再弯弯绕,“常总,今晚我不想去,不想在常董面前以你女朋友的(身shēn)份出现,抱歉,你找别人吧。” 说完她就转(身shēn)走了,丝毫不顾常云腾现在是怎样(阴yīn)云密布的脸色。 常云腾被她的话愣了一下,特么的这个女人胆子大了,敢拒绝他,分分钟炒她鱿鱼。 左手刚刚拿起电话,他又放下了,他自己告诉自己要理(性xìng),但是只一秒,他的电话还是拨了出去,“要么跟我去见我爸和依依,要么你自己递交辞职报告。” “是。”张慧语气清浅,听不出任何(情qíng)绪。 常云腾也有自己的高傲,不(允yǔn)许自己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等啊等啊,始终没有等来张慧,便起(身shēn),随意的拿起外(套tào)就往外走,路过张慧办公室,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她已经下班了。 司机在等常云腾,他吩咐了地址,便前往。 罗依依已经早早的来了,能见到常东元这个大忙人不容易,她当然要表达自己的诚意。 常东元也匆匆忙忙的赶来,他来之前不确定是什么事(情qíng),问过常云腾,常云腾说不知道。 不管是什么事(情qíng),只要罗依依找他,只要他能腾出来时间,就一定会来。 两人恰好在停车场相遇,罗依依主动上前打招呼。 常云腾对她还如以往那般慈(爱ài),“多(日rì)不见,依依越来越漂亮了,我这老头子越来越眼花了,愣是没有认出来。” 罗依依莞尔,“常董太会说笑话了,都奔三的人了,还哪里去找漂亮。”都快两个孩子的妈了。 常云腾嗤笑声,“我六十多了,黄土都埋半截喽。” 两人说说笑笑往包间走去,从安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shēn)边。 进到包间,常东元还在一直问着,家里好不好,孩子好不好,工作好不好,然后又聊起了天南|海北。 后来,罗依依微笑着说,“常董,我这次来,是想要向您证实一件事(情qíng),我听说了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 谈到谢芷然,常云腾幽远的目光更加柔和,“你听到了哪些事?” 罗依依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看包间门,并没有人来,便将那晚蔡管家的话娓娓道来。 说到动(情qíng)处,她忍不住哽咽,双手抹着眼泪,从安也非常细心的给她递 纸巾,帮她擦眼泪,还抱着她的头,红着眼睛说:“依依姐,不要哭了,对(身shēn)体不好。” 常东元也没有深想,罗依依说的这一段,他亲(身shēn)经历过,这会回忆起来,难免伤感,在罗依依的哽咽声中和可怜巴巴的眼泪里,他也(情qíng)绪加剧,忍不住仰着脖子,眼里一片湿润。 中间,他扭过头去,手指擦了擦眼睛。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30章 常东元的执拗和坚持 罗依依讲完后,自己沉浸在(情qíng)绪里久久不能自拔,这个过程讲的很艰难,仿佛自己经历了一次妈妈的痛苦。 时间静默了,从安给她擦着眼泪,心疼的无以复加,“依依姐,你都怀孕了,不能再哭了。” 罗依依还在悲伤中,没有太注意她的话,倒是常东元立刻露出了诧异的光,很快又浮起了复杂的(情qíng)绪,失落,欣喜,回忆,高兴,悲哀,这些(情qíng)绪交织在一起,久久没有言语。 房门陡然被推开,常云腾嘴角勾起笑意,又可以看到师妹了,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表(情qíng)这么沉重。 他坐在常东元(身shēn)边,“爸。” 常东元回头,皱了皱眉,“你来干嘛?” “我……”常云腾无语,转而又对罗依依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罗依依这才回过神来,“啊,嗯……”她低头瞅了一眼腕表,距离约定的时间也只过去了五分钟而已,“是我们来早了。” 那双一看就是哭过的眼睛让常云腾心疼极了,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他也不敢多问。 他只好给罗依依倒果汁,罗依依说了声谢谢。 从安这才坐会自己的位子。 罗依依喝了几口果汁,整理了思绪,又问,“常董,我刚才说的,是事实吗?” 常东元思忖片刻,“单纯就你说的这一部分而言,算是事实。” 罗依依紧盯着他,心跳的厉害,“那,什么不是事实?” 常东元的眸子陷入深远的回忆里,“我一直没有机会澄清,也从来没有想过澄清,我和你妈,不是沈雄冰想的那样,也不是你妈承认的那样。” 砰…… 罗依依手里的水晶杯掉在了桌面上,滚了一圈又往地上画去,眼疾手快地伸手稳稳地接住了杯子,另一只手拉开罗依依,“依依姐,你没事吧,好险,沈总千叮咛万嘱咐,怀孕了要小心些。” 常云腾惊的额头直冒冷汗,“没事吧。” 罗依依做了个安抚的动作,勾唇一笑,“没事没事,从安太大惊小怪了,我没有那么脆弱。” 她还冲着常云腾眨眼睛,“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皮糙(肉ròu)厚,真的没事。” 她还对着从安(娇jiāo)嗔了一句,“你呀。” 常东元赶紧说:“不怪你的小助理,小心一点是对的。” 罗依依重新坐下,常云腾给她夹菜,客气了一阵子,她又问起来,“常董,那其中有什么隐(情qíng)呢?” 常东元却反问她,“那我问你,这些事(情qíng)是谁告诉你的?” 罗依依轻咬唇瓣,想着不能出卖蔡管家,但是,她又不想欺骗他。 常东元见她神色犹豫,继续道,“肯定不是沈雄冰。” 罗依依吸了一口气,下决心般地说:“常董,抱歉,我答应过那个人,我能保密吗?” 常东元哈哈大笑,“你跟 你母亲一样,是言而有信的人,不过,你不说我也能想到,一定是蔡管家,除了他,没别人会跟你说这样的话,即便是说,也不会掐头去尾地说,不,他说的只能算是个尾巴,冰山一角。” 罗依依想说,蔡管家告诉她,他跟着沈雄冰的时候,沈雄冰已经在和妈妈决裂了,可是又想到这样的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不太合适,便又咽了回去。 常东元也不能想到蔡管家都跟她说过一些什么,见她口风很紧,便自顾说道,“蔡管家可是见识了整个事(情qíng)的来龙去脉,所有的一切,站在沈雄冰的角度,他全都一清二楚,却只告诉你个冰山一角,你又来问我,我能说什么呢?蔡管家终究是沈雄冰的人。” 罗依依惊讶地张大嘴巴,果然如她所料,蔡管家这个人不简单,她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心内却冷笑一声,蔡管家明知道她想要知道关于妈妈和沈雄冰的所有事(情qíng),却只给她讲一小部分,是什么意思? 在这方面,他终究是维护沈雄冰的,这倒也能理解,那么他对沈敬岩呢,这份慈(爱ài)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蔡管家因为什么会在利益方面占沈敬岩的队? 现在罗依依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常东元却好像看穿他似的,“蔡管家对沈雄冰忠心耿耿,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一些关于你妈妈的事(情qíng),是有求于你吧。” 罗依依愣愣地点头,“是。” 常东元垂眸,扭头看向常云腾,“今天我儿子也在,我还是那句话,我和你妈妈不是她承认的那样,她当时是为了救我,我……” 他顿了顿,面色带着些痛苦,犹犹豫豫地说:“我当时差点要死在沈雄冰手上,他的手下有【木仓】,命悬一线,所以,你妈才那样说的。” 常云腾心疼的将胳膊搭在了爸爸的肩膀上,“爸。” 常东元挥了下手,示意自己没事,他无奈的手抚上额头,有些事(情qíng)实在是不愿意讲出来,“你去问沈雄冰吧,他敢说出全部的内容,我一定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事(情qíng)。” 罗依依不甘心,“为什么?” 常东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陈年往事,一晃都三十多年了,沈雄冰有他的执拗和恨意,我也有我的执拗和坚持。”更有他的(爱ài)。 罗依依心头充盈着复杂的(情qíng)绪,“好吧,既然常董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了,只是……” 想要从沈雄冰的口中听到全部的经过实在是太难了。 常东元慈(爱ài)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我有难言之隐,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都是把你当成晚辈,当成孩子来看待的,以前,我想着你能做我的儿媳妇,现在,既然你心有所属,我也是祝你幸福的,相信我的儿子也一样,如果有一天,你遭遇了意想不到的事(情qíng),我,和我的儿子随时都 能成为你的依靠,都可以帮助你。” 罗依依虽然不太懂得他对妈妈的(情qíng)义,但却能体会到他是一个重(情qíng)义的人,还是郑重地点头,“常董,谢谢你。” “傻孩子。”常东元笑出来,“我还得感谢我的儿子遇到了你,让我知道谢芷然那些年还活着,还结婚生子,还过了多年正常的生活,我也是很欣慰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31章 有什么好拽的 常云腾的心里复杂极了,他既希望罗依依可以安稳幸福的度过余生,又为自己不能拥有她而心酸失落,此刻他也只能随着爸爸的话说下去,“其实想想认识依依或许就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qíng)。” 常东元的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其实他并不是特别想要面对罗依依,尤其听她提起有关于谢芷然的事(情qíng)后,脑子里总觉得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在冲着她微笑,不施粉黛的脸略带憔悴,却惊艳了他的心。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有了自己的生活,也不会时时刻刻想起当年的小姑娘,心底深处却像上了一把锁似的,只有谢芷然才能开启。 也正是这样,导致他和夫人虽然历经风雨磨难,虽然携手一生,但感(情qíng)并不是非常好。 这也是他生活里的一点点瑕疵吧。 罗依依和谢芷然长的很像,眉眼间似乎就是谢芷然原本的样子,一颦一笑间,仿佛谢芷然又回来了。 他有些慌神,让自己镇定道,“你们年轻人聊,捷丰的吴董还在等我,我得过去一趟。” 罗依依赶紧站起(身shēn),“不好意思,您这么忙,我还打扰您的时间,您去先忙。” 常东元连连摆手,脸上的褶子笑开,“不打扰,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事,一个电话即可,我很忙,有时候可能找不到我,找云腾也一样的。” 罗依依又客气地说了一通感谢的话,送走了常东元,常东元让她在包间门口就留步了。 常云腾终于可以和罗依依“独处”了,却尴尬的似乎找不到话题,纵然有千言万语,现在也只能憋在心里了,未免被她看出破绽,他佯装自然的说:“我本来想带张慧来的,但是想到你和我爸可能有话说,她在不方便,所以就没有带来。” 罗依依在他面前就放松多了,拿着筷子夹菜吃饭,“现在给她打电话呀,你不打我就要打了。” 常云腾赶紧说:“我给她打吧。” 他说着给张慧拨了个电话出去,还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往卫生间走去。 电话并没有拨通,到了卫生间以后,他举着电话,顾自说:“啊,你都吃上了……都什么人啊,依依还说想你了……那就算了,你吃吧,我跟依依说吧……要不要我去接你啊,必须接,等我,我去给你们买单。” 说完这些话,他望着黑乎乎的屏幕,气呼呼地在心里骂着张慧,特么的装什么清高啊,老子又不占你便宜。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那张生气的脸瞬间笑意温柔,“张慧已经和闺蜜吃上了,一时走不开,改天再约。” “好。”罗依依边吃边说。 从安和常云腾也已经很熟了,“常总,你的女朋友好漂亮,和你很般配的,要好好对人家。” 罗依依攥了攥拳头,“对张慧不好,我和从安会动拳头的。” 常云腾故意摆起一张苦哈哈的脸,“你们女人果然是一伙的。” 谁能知道他那颗苦((逼bī)bī)的心,呜呜。 结束后,常云腾送了罗依依离开,越想越生气,也不知道罗依依有没有看出这个女朋友是假的,都怪张慧,为什么不能陪他来,难道是嫌他没有给小费? 我靠,他的助理工资不低,天天背着破包,穿着得体却廉价的衣服,开着不知从哪里淘换来的一辆三手大众,也不知道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可拽的。 明天一定好好审问她,他就不信他还拿一个下属没办法了。 罗依依和从安到家的时候,才看到别墅门口坐着的沈幸林,他正伸长脖子等待着。 “嫂子。”沈幸林嬉皮笑脸道,“回家了。” 罗依依从车窗看出去,“你在这里多久了?” “今天一天都在。”沈幸林疲惫的面容扯开一抹生硬的微笑,“我大哥呢?” 罗依依想了想,“不知道啊,他说是有事,不知道几点回来。” 沈幸林眼里的失落掩藏不住,“嫂子,我能进去等吗?” 罗依依看在他那双腿是被儿子搞残疾的份上,道,“进来吧,现在早晚天气都凉了。” “谢谢嫂子。” 罗依依一回家就去了儿子的房间,他一个人正在电脑前忙碌着,她看着儿子电脑上密密麻麻的红点黑点以及线条,看的头都大了,竖起大拇指夸赞,“儿子,你真棒。” 罗一默紧张地盯着电脑屏幕,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的话,“妈(咪mī),我在追杀一个人。” “啊?”罗依依惊讶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孩子还小,听不到的,现在只是一个小蝌蚪而已,“为什么,追杀什么人?” “一个抹黑我的国家的傻B。”罗一默的口吻像极了沈敬岩,“他死不足惜。” 罗一默眼角直抽搐,想了想,也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爱ài)自己的国家,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qíng)。 如果有人抹黑自己的国家,她也会义愤填膺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只不过儿子能力太强大了,他表达不满的方式就是追杀那个人。 不过,她和儿子不是一个国家的人,这种感觉,有点一言难尽。 电脑的画面很快就切入了一个城市,不出一分钟,就看到了一张躺在(床chuáng)上拿着手机的男人,看起来也二十出头的样子。 罗依依忍不住问,“这人谁啊,干嘛的?” 罗一默很快就调出了那个人的资料,屏幕上显示着一长串的英文,写着这个男人的年龄籍贯职业父母银行负债等等所有的信息。 罗依依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牛掰。” 罗一默语气不佳,“妈(咪mī),你打扰我了。” 他在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qíng)。 罗依依默默的看着,也不再说话。 罗一默很快就把资 料发给了沈夏,并且戴上隐形耳机,开始说话,“姑姑,资料发给你了,我要他24小时内死。” 沈夏气喘吁吁地笑着,“我靠,杀个这样的人也用得着我亲自动手?” 罗一默莞尔一笑,“姑姑,我信任你呀。” “算了算了,老娘派人去吧,我可没有时间跟他玩游戏,我还有更好玩的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32章 过的什么日子呀 罗依依在一旁急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插话,她想跟沈夏说话呀,那个哑巴厨师在哪里呢? 罗一默回头看了一眼妈(咪mī),“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罗依依赶紧说:“问问你姑姑哑巴厨师的事,我想来想去,我们家里确实缺一个厨师,太缺了。” 罗一默便跟姑姑说厨师的事(情qíng),沈夏说等她回来的时候就会带回来,不过,至于归期,待定。 一切都结束后,罗一默关掉了电脑,抱臂环(胸xiōng),“妈(咪mī),你怎么才回来,宝宝都担心死了。” 罗依依嗤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想要查我的行踪很难吗?” 罗一默微微一笑,“不难呀,只是,我是在替大朋友担心。” 罗依依挑眉,“我只是问一些事(情qíng)而已,放心好了,云腾叔叔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 罗一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女朋友吗?妈(咪mī)你真的很好骗啊。不过,他喜欢云腾叔叔对妈(咪mī)的欺骗。 就让妈(咪mī)以为云腾叔叔真的有了女朋友吧,他有女朋友,有助于爹地妈(咪mī)更加和睦,家庭更加幸福呢。 罗依依揉着儿子的头发,“宝贝,有没有吃饭?” “吃过了,从群姐姐带我出去吃的。”他说着话,伸长脖子望了望窗外,“咦,我那个废物二叔走了吗?不对啊,车还在呀。” 罗依依笑了笑,“他没有走,他在楼下的客厅里。” 罗一默叹口气,“妈(咪mī)呀,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起(身shēn),手拍了拍妈(咪mī)(胸xiōng)口的位置,“妈(咪mī)呀,人的心呢,该硬的时候就要硬起来,你看大朋友,偏偏置那个废物不理,这才是对待敌人该有的心态。” 罗依依笑着握住儿子的小手,“你说这话的时候,跟你爹地的表(情qíng)很像,真不愧是父子俩。” 罗一默扬眉,清澈的眼睛里有他特有的骄傲,“那是。” 罗依依怀孕了,嗜睡,跟儿子聊了一会就犯困了,回房间洗澡睡觉,迷迷糊糊间,她给沈敬岩拨了个电话出去,(身shēn)边少个人,总觉得心里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不踏实,“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点吧。” “哦。” “沈幸林还在家里吧。” “嗯,在。” “你睡吧。” 罗依依真的睡着了,在她熟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别墅,翻窗而入,熟睡中的小女人什么也不知道。 楼下的沈幸林迟迟等不到沈敬岩,无奈之下只好给沈敬岩打去了电话,竟然关机了。 好吧,沈幸林的心透心凉,可是他现在有求于他,想着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于是,他想好了,轮椅就是他今晚的(床chuáng)了,哪怕在轮椅上坐一晚,他也要等沈敬岩回来。 早上醒来时,罗依依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俊颜,忍不住嘴角勾起最美的笑容,“你几点回来的?” 沈敬岩捏她的鼻子,“小懒猪,你终于睡醒了。” 罗依依羞赧一笑,揉了揉眼睛,“睡的好香,不想醒。” 沈敬岩帮她抠眼屎,“那就继续睡,睡个天昏地暗。” 罗依依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行啊,要上班了,昨晚就没有加班,本来想加班了的,但是太困了。” 沈敬岩鼻尖蹭着她的脸颊,低喃着她的名字,语气沙哑,“依依……” 罗依依赶紧推他,“你,离我远点。” “我就抱抱。” “不让抱了,你起来。” “不。” 罗依依咬着嘴唇瞪着他,故作一本正经地说:“忍不住你就开手动挡的车吧。” 沈敬岩诧异了片刻,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依依,你,会讲段子了,你学坏了。” 罗依依踹了他一脚,“起来,我要起(床chuáng)了。” 沈敬岩躺在(床chuáng)上,看着那个小女人气呼呼的下(床chuáng),他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人家现在是国宝,重点保护对象,“我就是逗你玩的。” 罗依依洗漱后,又去了衣帽间换衣服,一(身shēn)整齐地出来,沈敬岩朝她招手。 罗依依站在沙发旁,“干嘛,我要去上班了。” “你下楼看看,如果沈幸林还在,你就把他骗走,就说我昨晚回我自己那边了,那边的佣人出了点事(情qíng),我去处理事(情qíng),所以昨晚没有回来。” 罗依依也不问为什么,“好的。” 沈敬岩继续招手,“让我摸摸我女儿,行不行?” 罗依依扭着纤细的腰肢往外走,“不行。” 沈敬岩扑倒在(床chuáng)上哀嚎,“我过的这是什么(日rì)子呀。” 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罗依依回头,扒着门框,笑盈盈道,“你过的是猪一样的(日rì)子。” 沈敬岩抱起枕头,作势要往她(身shēn)上扔去,罗依依笑着跑开了,带着从安一起去上班,从群照例留在家里照顾罗一默。 下楼时,沈幸林不出意料的就在客厅里,他的(身shēn)上没有盖着任何东西,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可怜巴巴地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两个女人。 “嫂子,求求你,让大哥救救我妈吧,我妈再这样下去会死在大宅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要什么我都会报答你的。” 罗依依看着他那哀求的样子,忍不住有一点点心软,可她也是一个明确是非的人,不管沈敬岩的做法对不对,她都要站沈敬岩的队,都要帮助他。 “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他昨晚回了他自己的别墅,那边的佣人出了点事(情qíng),他去处理了,要不,你去那边看看,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离开,估计是没有吧。” 她把沈敬岩教给她的话,一句不错的说给了沈幸林,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觉得很爽快,她很愿意帮助沈敬岩折腾沈幸林。 沈幸林感恩戴德似的点头,“嫂子,谢 谢你了,你是好人,等把我妈救出来,我们再好生感谢你。” 罗依依笑了笑,“那你快去吧,去晚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走掉了。” “好的好的。” 沈幸林马不停蹄的走了,罗依依看着那车子离开视线,才准备离开,沈敬岩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依依,不错呀,学会撒谎了。” 从安淡定的挽着罗依依的胳膊,她早就知道他来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33章 刁难张慧,辞职 罗依依回头,笑靥如花,“是你教我的呀。” 沈敬岩径直走来,竖起大拇指,啧啧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错不错,很有潜力。” 从安看他的眼睛都要掉依依姐(身shēn)上了,她感觉自己无形中有当了100度的大灯泡,锃亮锃亮的灯泡,赶紧逃跑吧。 她放开罗依依,把空间让给那对相(爱ài)的人,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似的走开,“我先去开车。” 罗依依小跑着追上去,“一起,上班都迟到了。”哪有时间跟沈敬岩站在这里说废话。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地站住脚步,“你别跑了,记得不要饿到自己,想吃什么就让从安去给你买。” 正在开门的从安回头,笑的(春chūn)风满面,“沈总,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啰嗦了?” 沈敬岩眉眼笑开,眼里的宠溺浓的化不开,“我这是关心她。” 从安挥着一只手,“你这不符合高冷总裁的人设,人设要崩塌了。” 沈敬岩嗤笑出声,“我在自己的太太面前那么高冷做什么?” 从安笑的像朵花,“你现在这样更有生活气息。” 罗依依推了推她,“都迟到了,还不快走。” 两人一起走出去,上了车,罗依依蔫蔫的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样子,从安透过后视镜看去,嘴唇因为涂了口红而看不出真实的色彩,上了妆的脸依然透着些许憔悴之色。 “依依姐,是不是很辛苦?”从安关切道。 罗依依叹口气,“还好吧,辛苦的事(情qíng)还在后面呢。” 从安好奇,“怀孕到底什么感觉?” 罗依依浅浅勾唇,“你快点找个相(爱ài)的男人,结婚生子,就能体会到了。” 从安努努嘴巴,这要去哪里找,一个个都跟废物似的,说的好听是男人,哎,真正像个男人的屈指可数。 罗依依突然好奇,“跟在我(身shēn)边会不会觉得无聊。” 沈夏和十七就全球跑来跑去的,每次出去都很开心,也不记着归程,好像整个地球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她们的家,她们习惯了海阔天空,反而不愿意在青城长时间停留。 哪怕这里有她的亲妈妈和哥哥,哪怕她们非常喜欢罗一默,但也只是停留数(日rì)。 她们像鸟,属于整个天空。青城像笼子,她们不喜欢被(禁jìn)锢。 从安从群一开始也是觉得拘束的,不过现在还好,“跟着你也(挺tǐng)好的,做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qíng),也跟着你学了很多知识,见到了不一样的生活,都是跟以前不同的。” 她没有太过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有时候,她和从群也是手痒的,空有一(身shēn)力气没地方使,颇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彼时的元盛集团内,偌大的会议室里,常云腾坐在首席的位置,下首便是张慧。 她穿着一袭得体的西装,梳着干练的马尾辫,那 张豆沙色的红唇一张一合,面无表(情qíng)的脸透着特有的职场风范,十足的女精英本色尽显无疑。 “这就是全部的案子细节,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说着话,她环视整个会议室的所有人。 常云腾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故意找茬,“数据算错了吧,我要的是16个点的利润。” 张慧依然面无表(情qíng),像一块铁板,“常总,数据没错,我和五花集团的总监今天早上七点半就在详细的算这个数据了,这是我们反复测算的结果。” 常云腾今天就想刁难她,语气不善,“我对这个数据不满意,那我就要17个点的利润吧,再加一个点,你和五花那边重新去算,我就在这里等着。” 张慧也不甘示弱,两张薄唇清脆道,“常总,这个案子我跟了整整二十六天,和五花反复测算数据,现在的结果已经超过了我们的底线两个点,利润增加了三千七百六十四万九千七百二十三元,如果您要再加一个点的利润,恕我无能,我谈不下来。要不常总您亲自出马。” 常云腾被她反将了一军,心里不痛快,声音更加严肃了,命令道,“我就要17个点的利润,你自己去想办法。” 张慧垂眸,语气淡了些,不卑不亢道,“抱歉,我做不到。” 刘副总插话,“常总,我认为16个点,张慧已经尽力了,我们也实现了利润最大化。” 常云腾语气微微软了些,“那就再加0.5吧。” 张慧平静的目光看着他,不卑不亢,“常总,我做不到。” 常云腾突然将手里的文件甩过去,“那你能做到什么?”他腾的一下站起(身shēn),“加不了0.5不要来见我。散会。” 说完,他率先往外走,脚步匆匆。 他想看张慧气急败坏的样子,想看张慧无奈的表(情qíng),可是,不管他怎么刁难她,她都像一块铁板似的,看不出任何不悦,看不出任何(情qíng)绪,像一个捏不坏揉不烂的面团。 越是这样,常云腾就越生气,他一般不会将私人(情qíng)绪带到工作中来,也不知道今天抽的什么疯。 常云腾回到办公室后,直接躺在了沙发上,踢掉鞋子,两只脚丫子翘在了扶手上,想着应该怎样治服这个下属。 不一会,敲门声传来,伴随着张慧清脆的声音,“常总。” 常云腾一咕噜爬起来,穿上鞋子,快速的跑到老板椅上坐好,整理了下一丝不苟的领带,随手拿起一个文件,装作认真的样子,这才抬头道,“进来。” 张慧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在低着头看文件的常云腾,他冷冷地说:“能加0.5了?” 张慧双手拿着一张A4纸递过去,声音平静,“常总,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请您批准。” 什么? 辞职报告? 常云腾没有来得及收敛 眼里的惊讶,张慧恭敬的将辞职报告放在他面前,道,“常总,这是我昨晚写的辞职报告,今天参加会议,是要给我跟了这么久的项目一个交代,既然没有办法达到常总的预期,也是我的无能,我觉得我不能再胜任这份工作,请(允yǔn)许我辞职。” 辞职? 好呀,辞就辞吧。 该不会又是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套tào)路吧,放心,他常云腾是不会上(套tào)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34章 天生就是战斗的人 常云腾拿起签字笔,刷刷刷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放心,我不会亏待员工的,我会让财务多给你结算三个月的工资。” 张慧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qíng),“谢谢常总。” 她拿着辞职报告,毫不留恋地走了。 走过所有的程序后,她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 吴丽丽见状,越来越觉得不对,这是要彻底离开啊,为什么,她和总裁闹不愉快了? 她随意想了个理由,就走了过去,“张慧,五花的总监前两天向我打听你来着。” 张慧淡淡地应道,“嗯。”却没有多问一句问了什么。 吴丽丽又道,“你这是要出差吗?” 张慧完全不想解释,“嗯。” “去哪里,做哪个项目?” 张慧语气清浅,“不好意思,暂时保密。” 吴丽丽想了想,壮着胆子问,“今天开会的时候,总裁发了好大的脾气,跟以前不一样的大脾气,以前都是就事论事,我今天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常云腾故意在刁难张慧的,她总不能这样直截了当的问总裁为什么要刁难她吧。 张慧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专注着自己的事(情qíng),淡淡地说:“是吗?” 吴丽丽气死了,拽什么拽呀,看样子八成是总裁不要她了吧,“昨天晨一珂说看到你和总裁两个人一起吃饭了。” 张慧不慌不忙道,“哦,我不知道。” 吴丽丽实在问不出来什么,又不敢太过火,毕竟不知道她和总裁到底怎么回事,只好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张慧用最快的时间收拾好个人物品,小小的(身shēn)板抱着一个大箱子就离开了,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空旷的走廊里,那蹬蹬声穿透门板,传进了总裁办公室里,常云腾不耐烦的松了松领带,妈的,算不算是他被张慧炒了鱿鱼。 赶紧走吧,那个不听话的下属。 他烦躁的把领带扔在了办公桌上,过了会,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吴丽丽,进来一下。” 吴丽丽进来后,他又道,“帮我订今天的机票,我要去杭城。” “是。” 在青城不高兴,就换个地方散散心,顺便做点工作的事(情qíng)。 ** 这天的早上,沈雄冰早早的醒来,如蔡管家所说,这间病房内除了他自己和一个专用的男(性xìng)护工,并没有其他佣人,他也没有让其他佣人进来,都在隔壁的房间等候着。 他环视病房,苍白的唇无力道,“快扶我起来。” 蔡管家慢腾腾地走过去,“老爷子,您不用着急,杜康伟要下午才能到。现在还早,刚刚七点。” 沈雄冰叹口气,“老了,睡不着了,还是起来吧,我在医院里也呆不住了。” 蔡管家道,“老爷子,您忘了,等 会医生要查房的。” 沈雄冰摆手,“这点小事,你处理吧,我要去公司,联系我们放在杜氏的人,时刻盯紧杜康伟的消息。” 蔡管家柔声道,“老爷子,这样的事,不要您((操cāo)cāo)心,昨晚您睡着后,我已经联系过他了。” “那就好。” 多年的老搭档老伙伴配合起来也是天衣无缝。 沈雄冰收拾好以后,蔡管家给他换上了昨夜让佣人回大宅拿来的衣服,又亲手帮他整理好,像是在打理自己的孩子,或者打理自己的父母似的,全程都充满了(爱ài)的眼神。 沈雄冰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这么多年了,也就你一直在我(身shēn)边,其实想想,女人也好,儿子也罢,有什么意义呢?论关系,我的夫人,我的儿子,哪一个都比你亲近,可是他们哪一个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蔡管家安慰道,“老爷子,这些事(情qíng)啊,都不重要。” 沈雄冰笑了笑,“算了,不想了,走吧,就算是沈氏集团大厦倾覆,我也要拉杜康伟下水,也要毁掉沈敬岩东山再起的最大资本。” 蔡管家心里叹气,他真的是拿老爷子没有一丁点办法,他的执拗和恨意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惜玉石俱焚。 他就这样带着老爷子去了沈氏集团,重新坐在老板椅上,沈雄冰像是重振雄风一般,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他天生就是一个(爱ài)战斗的人,只要把他摆在战斗的位置上,死也是甘愿的。 他重新梳理着集团事务,似乎意识到自己精力有限,很难再保住集团了,他已经垂垂老矣,也想安度晚年,起码要留下足以安度晚年的财富。 就在他忙的一团糟的时候,秘书推门进来:“董事长,前台有一位罗依依小姐,说是跟你约好的。” “罗依依?”沈雄冰忍不住皱眉。 秘书点头,“是的,我确认过她的名字。”不就是总裁带来的那个罗依依吗,据说是以前的总裁夫人,据说他们有个共同的儿子,据说他们还很幸福。 可是为什么她不打少夫人的旗号,偏偏要报上名字呢。 果然豪门生活不易呀。 沈雄冰冷冷道,“不见。” “是。” 秘书走出去,拿起电话,“总裁说,不见。” 楼下的前台将这句话转告给罗依依,从安一听,瞬间炸毛,可是现在动武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和罗依依对了下眼色,两人来之前就商量好了,也已经想到了沈雄冰不会见她的。 从安挑眉,“你们想不想知道罗依依和沈敬岩的八卦,她以前可是你们的少夫人,还生下了小公子。和沈敬岩长的非常像,来,给你们看照片。” 几个女人八卦的围着从安,就忘记了罗依依还在一旁。 罗依依踮着脚尖往电梯走去,按下电梯,电梯到了一楼,从安眼角的余光一直 落在罗依依的(身shēn)上,在她走进电梯的一瞬间,从安直接收起手机,往电梯跑去,几个前台姑娘追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安和罗依依离开。 今天罗依依到了工作室,一直在想着昨晚常云腾说的话,她也确定了,妈妈和沈雄冰有过一段非同寻常的过往的,而他或许就是直接导致妈妈在事业蒸蒸(日rì)上时放弃珠宝设计师,做一个普通人的真正原因。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35章 你认识这条项链吧 所以,她要知道妈妈的所有故事,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思来想去,她和从安一商量,从安全力支持她,两人就这样来了,于是产生了两人在前台戏耍前台小姐的一幕。 走出电梯,罗依依直接往董事长办公室而去,秘书接到了前台姑娘慌慌张张的电话后,赶紧出来阻拦。 “小姐,董事长不在。” 罗依依放缓脚步,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 从安上前,笑盈盈道,“我不是来找董事长的,我是来找你的,你是不是那个跟我男朋友一起吃饭的小妖精?” 秘书直接懵((逼bī)bī)了,“我没有啊。” 从安快速的伸出去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没错,就是你,别的我可能记不清楚,但是这张脸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小狐狸精,你勾搭我男朋友,你不要脸。” 这几句话是罗依依教她的,她说出来一点也不心虚,甚至还自作主张地补了几句,“我要把你拉到大街上,让大家都看看不要脸的女人,扒光了你的衣服……” 秘书急着就要解释,她刚一开口,就被从安用另一只手捂上了嘴巴,“闭嘴,我还没说完呢,看着你长的(挺tǐng)清纯漂亮的,怎么浑(身shēn)的狐狸精味……” 罗依依并没有太注意她们的对话,在从安勾着秘书的脖子,两人的脸冲着外面的时候,她就踮着脚尖悄悄的走了。 到了办公室外,她直接推开门进去,“沈董,你好。” 沈雄冰从文件里抬头,皱眉,“你来干什么?” 罗依依径直走过去,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来,“我想跟你谈谈我妈的事(情qíng),你认识我妈妈的吧,谢芷然。” 沈雄冰面色(阴yīn)冷的否定,“不认识。” 罗依依的手指挑起脖子上的项链,“那么这条项链,你一定认识吧。” “不认识。”沈雄冰再次否认,“你快走,我一点也不想要见到你这种女人,不然我报警了。” 罗依依笑呵呵地说:“我还有一条项链,跟这条项链款式一样的,是银质的,对了,我给你看看。” 她没有带着项链出来,但是手机里是有那条项链的照片的,她早就准备好了,将照片调出来,放大,手机放在沈雄冰眼前,“沈董不会说没有印象吧,难道你自己丢了一条项链都不知道吗?” 伪装的很好的老人终于忍不住怒了,“还真是沈敬岩干的!!” 罗依依却故意装傻,“什么?” 沈雄冰铁青着脸,“别说你不知道,是沈敬岩雇了个人去偷走了我的东西。” 罗依依惊讶,“和他有什么关系,是别人给我的,我也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然后那个人只跟我说了三个字。” 沈雄冰疑惑,“哪三个字?” 罗依依淡淡地说:“沈雄冰。那人说完这三个字就走了。” 沈雄冰一张脸像无法融化的冰山,“是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罗依依摇头,“不是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说的煞有其事,“散着黄色的头发,长的还(挺tǐng)漂亮。” (本章完) 言情海 第536章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沈雄冰疑惑,“不是个年轻的男人吗?” 罗依依语气肯定,“真的不是,我有必要骗你吗,难道你还见过小偷的真容吗,那应该报警抓他呀,为什么要把他放跑呢?这我可就真的想不通了。” 提起这件事,沈雄冰就气不打一处来,也忘记了打电话让保安把她请出去,“你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吗?你在哪里和她见面的?什么时候的事(情qíng)?除了那三个字,她没有再跟你说别的?” 他问的很详细,罗依依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他口中的那个年轻男人大概就是沈夏或者十七了吧。“大概二十天前,具体(日rì)子忘记了,我在咖啡厅谈客户,去卫生间的时候,一个女人将这条项链塞进了我的手里,就说了那三个字,具体哪天,我也想不起来了,但是我特意抬头看过那个女人的脸,所以还算记得清楚,如果她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能认识她。” 沈雄冰顿时来了兴趣,不管那个女人是谁,只要找到她,顺藤摸瓜也就能找到那个年轻的男人,就算找不到,也许能有一些蛛丝马迹让他查处来背后的那双眼睛到底是谁。 “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到底是哪天,既然去了咖啡厅,肯定有监控,她进过卫生间,咖啡厅的大厅里就一定会有她的(身shēn)影。” 罗依依嘴角噙着冷笑,“我为什么要帮着你查找你的敌人?”她紧盯着他的眼睛,“沈董,你和我妈妈到底怎么回事?我妈妈的项链,为什么会在你手里这么多年?” 只要提起谢芷然以及和谢芷然相关的事(情qíng),沈雄冰就气的想要打人,“滚出去!” 罗依依嘴角勾起笑意,“那就是你不想查出来给我这条项链的女人了?” 沈雄冰气呼呼的,正(欲yù)开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门被推开,蔡管家擦着额头的冷汗进来,见到两人正对峙似的坐在两端,他小心翼翼地上前,“罗小姐,您怎么来了?” 罗依依笑盈盈地看着他,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给了我一条项链,项链原本是属于我妈妈的,那个女人说是跟沈董有关,所以我来问问。” 蔡管家心虚了,多年习惯了掩藏一些秘密,他在沈雄冰面前一向光明磊落的样子,即便是现在也不例外,义愤填膺道,“那到底是什么人,你快说出来。” 罗依依摇头,“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她给我项链的时候,只对我说了三个字,沈雄冰,然后,我思前想后,就来到了这里,要不然蔡管家你给我讲讲也好啊,我不会让你白讲的。” 蔡管家脸色铁青,像一个忠诚的卫士在呵斥侵犯国土的敌兵,“罗小姐,看在的大少的面子上,我原本不想为难你,可是你既然不识好歹,我只有让保安请你出去了。” 罗依依眨眼,“来啊,我就不信我还搞不定你们这里的保安。” 言情海 第537章 跟你妈一个货色 蔡管家和沈雄冰对了下眼色,两人都稍稍平静了些,沈雄冰想了想,道,“你帮着我查到那个女人,我就告诉你事(情qíng)的前因后果。” 罗依依自信一笑,坚定的摇头,“不,你告诉我所有的一切,我帮助你查找那个女人。” 沈雄冰心机城府颇深,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鼓掌之中,“免谈,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没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罗依依眉梢弯了弯,满满的挑衅意味,“那你是怎样拖着又老又残的(身shēn)体又重新来沈氏集团办公的?” 本来沈雄冰今天就气不顺,现在她又提到了沈敬岩,沈雄冰愈发满脸(阴yīn)霾起来,“滚出去?” 罗依依笑盈盈道,“不查给我项链的那个女人了?” 沈雄冰恨不得立刻杀死她,拍着办公桌咆哮起来,“你他妈的跟你妈一个货色,一而再,再而三的勾搭别的男人,你勾搭了常云腾又来勾搭我儿子,你妈也他妈的一个样子,做个珠宝设计师,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围着你们转。” 罗依依从他的话里找到了一丝丝她想要的信息,他说妈妈一而再,再而三的勾搭别的男人,那说明除了常东元,妈妈还和别的男(性xìng)“交往密切”,虽然她小时候不懂男女之事,但是妈妈一直是贤妻良母,洗衣做饭,打理家务,照顾丈夫,照顾孩子,逛街也有爸爸陪着,很少一个人出门。 她的印象中,妈妈更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最喜欢的活动,就是一家三口的活动。 沈雄冰还在气呼呼的数落着,“她看着很有志气的样子,让她去我公司上班也不去,自己在外面偷偷的把作品卖高价,她明知道男人对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看看她的东西值不值那个价钱。” 蔡管家在一旁急的插不上话,罗依依又捕捉到了一丝丝信息,强势插话,“我妈妈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我妈妈嫁给我爸爸以后(日rì)子过的多好吗,她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做家务,到了周末,我们就一家三口出去玩,家里条件不好,要门票的景区我们不去,哪怕在景区外面溜达溜达,我们一家三口也是幸福快乐的,我妈妈最喜欢做的事(情qíng),就是在家里做了香喷喷的饭菜,等着我和爸爸回家。” 这几句话戳中了沈雄冰的痛处,他立马拨了个内线出去,“叫两个保安上来,把办公室里的女人给我扔出去。” 他不要再见到罗依依,再也不要见到她,那张脸和她妈妈那可恶的样子一模一样,真特么的见鬼了,母女两人一脉相承,他妈的都不是好东西。 罗依依的手下意识的捂在了肚子上,不知道从安一个人能不能够抵挡的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站起(身shēn)就往外走,现在和从安一起撤离还能保自己平安,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她就不会再将自己置于危险中。 从安就在门外,秘书已经被她搞定了,战战兢兢的在自己的位子上。 言情海 第539章 我通知你一个消息 蔡管家的心态不如他那样好,毕竟现在双方实力悬殊,沈氏集团想要胜利,的确难度系数很大。 沈雄冰现在是内忧外患,而杜康伟只有他这一个外患,甚至不是非常重要的外患。 有些话,蔡管家已经提醒过多次,沈雄冰的执拗实在是无人可解,蔡管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阻止他在作死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沈敬岩在外面处理了一点事(情qíng),就来到了沈氏集团,保安和秘书是拦不住他的,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在认真的工作着,眉眼里的专一看起来也算精神抖擞。 他一直都知道,爸爸是适合工作的人,只是,他老了,又执拗,(阴yīn)狠,这样的人适合创业,适合打天下,却不太适合在和平时期,在企业成熟时期指点江山。 如果不是沈敬岩的特意破坏,沈雄冰凭借自己的力量,力挽狂澜,将沈氏集团带到蒸蒸(日rì)上的轨道,也只是时间问题。当然,前提是要他的(身shēn)体状况(允yǔn)许。 沈雄冰从工作中抬头,靠着椅背,冷冷地说:“又是来给罗依依打抱不平的?” 这倒是沈敬岩没有想到的,“依依来过了?” 沈雄冰哼了声,“没事就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们…… 依依还真的来过了。沈敬岩顿时紧张起来,“依依呢,她怎么样,你把她怎么了?” 沈雄冰不接这个话题,沈敬岩赶紧拨了个电话出去,确认了罗依依没事,他才放下心来。 沈雄冰看着儿子一连串的动作,他对那个女人还真是(爱ài)护有加,疼到骨子里去啊。 他以前何尝不是这样(爱ài)护那个女人,可是结果呢? 想到这里,他冷漠的眼神里满是(阴yīn)霾,“你早晚死在那个女人手里。” 沈敬岩坐下来,自然地翘起二郎腿,“那我也愿意啊。爸爸做的不错嘛,大张旗鼓的高薪招聘,你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很(诱yòu)人,可惜啊,为什么你一个员工都招不到呢?为什么前一天谈的好好的,第二天对方就变卦了?” 沈雄冰猛的坐正(身shēn)体,他就知道是这个能干的儿子在捣乱,除了他,别人也没有这样的能力,“真的是你?!” 沈敬岩嘴角勾起笑意,“还有你请的职业经理人,奥古丁先生,你们不是都谈好了吗,他也订了机票要飞来青城,为什么又不来了呢?” 沈雄冰气的浑(身shēn)颤抖,“你爪子伸的够长。” 他审视的目光钉子般落在儿子的(身shēn)上,终究是他小瞧了儿子的能力,他就这样看着儿子,他现在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几斤几两重。 久久的,他在想,这个以前乖巧听话的儿子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呢? “你,以前的隐忍,是为了什么?” 沈敬岩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勾起自信的笑意,“羽翼未丰之时,我当然要夹起尾巴做人了,你苛待我,苛待我妈,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吗?当然要有朝一(日rì)全部从你的(身shēn)上讨回来。” 沈雄冰嘴角弯着(阴yīn)狠的弧度,“你的心机城府,竟然这么深,始料未及啊。”亏他以前真的以为这个处处低头示好的儿子是真心的归顺于他。 沈敬岩轻松地笑了笑,语气嘲讽,“这都是跟爸爸学的,有仇必报,至于有恩嘛,报不报的,无所谓了,面子上的事(情qíng)做做就可以了。” 沈雄冰语气坚定,“放心,这一次,你不会得逞。” 沈敬岩无所谓道,“爸爸,你想想,你生了三个儿子,除了我,另外还有两个私生子,其中一个私生子转正,可是,哪一个和我一样,跟你如此相像呢?要不就说呢,血缘关系真的是太神奇了,你曾经加在我和我妈(身shēn)上的苦难,我全部都要还给你。” 沈雄冰随手抄起面前的签字笔,朝着他扔了过去,“滚出去!别他妈的跟我提你妈。” 今天他要面临的敌人,就是冯思萍带来的,是那个女人和杜康伟勾搭到一起生了个女儿,不然他们之间的怨恨也会随着生命的消逝埋葬于黄土里。 沈敬岩笑了笑,火上浇油,“爸爸,我通知你一个消息。” 沈雄冰皱眉。 沈敬岩继续道,“杜康伟今天下午要到青城,据我所知,他这次回来,不是以往的视察工作,好像是他得到了一个什么消息,这次是有备而来。” 沈雄冰的眼神像X光似的,肯不能穿透他的骨头,看到他的血(肉ròu)里去,“你还知道什么?” 沈敬岩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只是偶然间得到了一个消息,前来告诉爸爸一声而已,让爸爸早做打算。” 沈雄冰却紧盯着他不放,想到了阿盖和艾布,想必他已经知道了沈夏就是杜康伟的女儿的事实吧。“关于杜康伟,你就没有什么说的吗?” 沈敬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杜康伟怎么了?” 沈雄冰也不愿意自揭伤疤,在儿子面前说出自己戴了多年绿帽子的事实,就算是心知肚明,这也是他自欺欺人的体面。 “没事,你出去吧。” 沈敬岩挑眉,“爸爸,你真的不考虑让我收购沈氏集团吗?难道一定要落在杜康伟手里,你才甘心。” 沈雄冰陡然怒吼起来,“沈氏集团坚固着呢,你们不要打我的主意。” 沈敬岩起(身shēn),整理了下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爸爸,那如果我和杜康伟联手摧毁沈氏集团呢?” “你,你……”沈雄冰颤抖的手指指着他,双目赤红,“你敢。” 沈敬岩笑了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就这样转(身shēn)走了,丝毫不顾(身shēn)后沈雄冰因为生气而咳嗽不止,他早已不是爸爸的好儿子,那这个不孝子就做到底吧。 在电梯口,他遇到了蔡管家,心里一软,“我爸(身shēn)体不舒服,你去看看吧,不行就送医院。” 蔡管家点头哈腰,赶紧往董事长办公室跑去。 他给沈雄冰递水,“老爷子,您何必跟大少生气呢,您明知道他的目的,您气病了,不正好落入他的圈(套tào)吗,您万一有个好歹,能在沈氏集团独挑大梁的人,非大少莫属,现在集团账面负债,别人分不走集团分毫,全部都让大少收入囊中。” 言情海 第540章 避免了一场灾难 这样的道理,沈雄冰又何尝不懂,他一直在告诫自己,一定要(身shēn)体健康,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可是依然无法在沈敬岩故意挑衅的时候控制住自己。 沈雄冰拍了拍他的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没事了,让你做的事(情qíng)怎么样了?” 蔡管家赶紧说:“做好了,就等着杜康伟下飞机了。” 沈雄冰的(情qíng)绪这才缓和了一些。 而就在杜康伟刚刚进入Z国领空的时候,人还在关机状态,他不知道,这一次他和沈雄冰的战斗尚未开始之时,就有人在给他未来的胜利加了一个砝码。 此刻青城的很多网站都在公布一段视频,视频里是沈氏集团旗下的珠宝公司仓库着火的真相,是一段只有三秒钟的视频,视频内,仓库负责人在下令,“放火,烧了仓库。” 就这么一句话,看不到被他命令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执行别人的命令,不论真真假假,这就是真相。 一时间,众多的代理商,经销商,被欠债的供货商,都跟商量好了似的,齐聚在沈氏集团大门外,要求沈氏集团的董事长给个说法,并清算经济账目。 沈雄冰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差点没有昏死过去,整个人趴在办公桌上,久久不能起来,蔡管家慌忙之中,将他送到了医院。 救护车拉着沈雄冰经过沈氏集团大门的时候,众人试图看看沈雄冰的样子,却因为被保护的太好没有看到。 于是,一些人留在沈氏集团大门守株待兔,一些人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沈雄冰被救护车抬下来的时候,追随而来的人看到了他的真容,也就确认了这件事。 沈雄冰真的发病住院了。 本就摇摇(欲yù)坠的沈氏集团,再次遭遇重创。 沈雄冰在病房里,跟避世似的,逃过了外界的干扰。 蔡管家在精心照料他,病房外,他安排了安保人员,但是依然挡不住有人蹲守在这里,讨要一个说法。 密密麻麻的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像天空的(阴yīn)云似的,压的蔡管家喘不上来气。 沈雄冰在病(床chuáng)上幽幽地醒来,疲惫的双眸老眼昏花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有太多的不甘,有太多的质问,为什么他亲生的儿子可以对他狠心到这种地步。 他想不明白,也不会想得明白,他只知道,外面一定有人在守株待兔似的等着他。 收拾完一个烂摊子,还有几个烂摊子,这些烂摊子还没有收拾完,又从天而降一个烂摊子。 基于这条视频,有人报了警,仓库负责人被警察带走。 而沈雄冰的病房,也迎来了警察。 对他来说,这算是致命一击了,一旦查清楚这件事真的跟他有关系,纵火罪,这不是轻易就能洗清的。 沈雄冰闭着眼睛装睡,蔡管家跟警察周旋着,却也无济于事,警察坐等他醒来。 不管他是否知(情qíng),他都要过这一关,都要接受警察的盘问。 杜康伟乘坐的飞机在机场降落,他走出机舱,(身shēn)后带着几名助理,有青城的秘书前来迎接,“杜总。” 杜康伟轻轻点头,往外走去。 走出大厅,汤伟上前,“杜总,你好,我是沈氏集团前总裁沈敬岩的助理,汤伟。” 说着话,他恭敬地双手递上了名片。 杜康伟回国之前,自然搜集了沈氏集团的所有资料,也知道沈雄冰父子对战的事(情qíng)。 这会沈敬岩派亲信前来,自然也是知道他的行踪的,不管目的是什么,现在也不是得罪人的时刻。 他双手接过名片,看了两秒,这才递给秘书,“好生收起来。” “是。” 汤伟走在杜康伟(身shēn)旁,有杜氏的车子在等待,汤伟微微一笑,“杜总,沈总也为您准备了车子。” 杜康伟婉言谢绝,“就不劳烦沈总了,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汤伟垂眸,“也好,我在杜总车后,护送杜总。” 杜康伟再次拒绝,“沈总的心意,我领了,不敢过多叨扰。” 汤伟只应了声,“好。” 他便和杜康伟道过再见离开了。 上了车,汤伟直接拨通了沈敬岩的电话,“总裁,一切如您所料。” “好,准备吧。保杜康伟平安。” “是。” 此刻,罗依依的别墅内,罗一默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里的画面,杜康伟和汤伟分开后,杜康伟上了自家公司的车子。 车子一路从机场驶向高速,虽然有三辆车子在前后行驶着,但是都是手无寸铁,且没有任何战斗力的秘书助理司机。 杜康伟并不是大意,(身shēn)后的助理有两个是打着助理名义的保镖,但是这样的两个人,并不能在极度危险的(情qíng)况下保他安全。 汤伟的车一直在跟随着杜康伟的车子,有时并排而行,有时在他后面。 杜康伟诧异,“沈敬岩的这个助理有些奇怪。” 罗一默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真他妈的无知。” 过了两分钟,后面突然有人超车,像是失控一般,朝着杜康伟的车子撞了过去。 车(身shēn)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杜康伟立刻抓住了扶手,整个(身shēn)体晃动的剧烈,车(身shēn)几乎腾空而起,越过栏杆,朝着桥下翻去。 电光火石间,汤伟的车内陡然飞出去两个花蝴蝶似的人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杜康伟的(身shēn)体随着车子在下沉,眼看就要掉到地面上,车门陡然被打开,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身shēn)体,他尖叫一声,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还在晕晕沉沉的,车(身shēn)在地面爆炸之前,两只手拖住车子,年轻的女孩瞬间跑过去,两个女人稳稳的用四只手拖住了车(身shēn)。 一场悲剧就这样被化解了,前后也就十几秒的时间。 杜康伟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两个陌生的姑娘正一人拖着车底的一侧,缓缓移动着双手,从车下走过来,又稳稳的将车子放在地上。 两个年轻的姑娘瘦弱的手臂却像两个铁锤似的,他惊呆了。 车门被打开,车上的(身shēn)体都瘫软了,那两个保镖最先反应过来,勉强保持着(身shēn)体平衡,从车上下来。 言情海 第541章 杜总,多年不见 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吐的一塌糊涂。 罗一默的两只小手忙不迭的忙碌着,键盘声噼里啪啦地响着,他要清洗这座城市里的一些监控,不让这样的画面留下任何记录。 沈夏和十七完成了任务,立刻就跑远了,杜康伟喊人的时候,早就不见了踪影。 方才的一幕像是一场梦,梦醒来,一切平安无事。 杜康伟昏昏沉沉的脑子逐渐清明起来,他想起了汤伟,想到了汤伟再三要求跟随他,甚至上了高速,汤伟的车也始终在他的车旁不远处,并没有彻底消失。 难道是沈敬岩救了他? 如果是这样,那么背后下黑手的那个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吧。 想带这里,他惊出了一(身shēn)冷汗,没想到沈雄冰会在机场高速下杀手,这是知道自己无力回天,斗不过他,就只能杀了他吗? 沈雄冰。 沈敬岩。 杜康伟笑了,很好,他要好好利用这对父子的内斗。 回到了杜氏,杜康伟第一时间叫来了杜氏的执行总裁,问关于沈氏集团的详细事(情qíng),于是,他就知道了他在飞机上时,沈雄冰发生的那件大事。 看来,幕后的确还有一双推手呢,在推动事件的发展,在推动他赢得这场胜利。 罗一默看着屏幕里杜康伟和执行总裁商讨事(情qíng)的画面,说道,“大朋友,杜康伟好像明白了是你在帮他。” 沈敬岩在城市的僻静地方,静静的坐在车里,笑意盎然,“他又不是傻子,他当然能想到的。” “那要不要再助他一臂之力?” “什么力?” “大朋友,你真是傻了呀。”罗一默莞尔,“把老头子的病房号发过去,让杜康伟和老熟人见个面,不是很好吗?” 沈敬岩当然想过这个问题了,只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要了沈雄冰的命,只是让他品尝失败的滋味而已。 罗一默还在那边兴奋地说着,“姑姑回来的突然,知道老头子生病了,前去探望,也很正常啊,然后在病房和杜康伟相遇了,大朋友,我们可以猜猜病房里的画面会是什么样的,你爸爸的脸色会是什么样的?” 沈敬岩顿了片刻,“医院那边(情qíng)况怎么样?” “很好啊,还能坏到哪里去,只是因为太过生气而晕倒了,又不是丧命了,放心好了,你爸爸福大命大,没有那么容易被气死的,你爸爸的生命力很顽强的。”罗一默要为爹地报仇,便极力促成这样的局面。 沈敬岩想了想,勉强同意了。“好吧,让你姑姑回家换(套tào)衣服,对了,会不会被杜康伟认出来。” “不会不会,你要相信姑姑的易容术。”罗一默打消爹地的顾虑。 好说歹说,沈敬岩终于同意了,“好,就这样做吧。我让汤伟去通知杜康伟。” 切断语音后,沈敬岩便通知了汤伟和沈夏。 杜氏门外,汤伟恭敬的向前台递了名片,“你好,我和杜康伟董事长约好的。” 办公室里,杜康伟接到秘书的消息,说是有一位叫汤伟的先生拜访,杜康伟立刻说:“请他进来。” 他越来越肯定,今天救他的人,就是沈敬岩。 汤伟走进杜康伟的办公室,寒暄片刻,杜康伟即挥退众人,亲切的坐在他的(身shēn)边,将他面前的咖啡杯,微微向着他推了下,“今(日rì)的事,还要多谢贵人相助,实在无以为报。” 汤伟也不卖关子,“杜总客气了,我这次来,是代表沈总来跟杜总谈合作的。沈总今天抽不开(身shēn),要在医院照顾老爷子,没能亲自前来,还请杜总不要见怪。” 沈敬岩在医院照顾他老爹,这谁信呢,恐怕就是沈敬岩把他亲爹气进医院的吧。杜康伟这会也该装傻了,“沈董病了吗?” 汤伟垂眸,摆了个担忧的表(情qíng),“是啊,老爷子在公司倒在了办公室里,紧急送去了医院,现在在世华医院VIP668病房,所以沈总现在不得前来。” 这话说的前后矛盾,漏洞百出,杜康伟精明的脑神经也不用绕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抽时间去拜访沈董。” 两人又聊了一会,关于那个所谓的“合作”,汤伟也没再提起,几分钟后,汤伟的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有紧急事(情qíng)要处理,就告辞了。 杜康伟亲自陪着他,送他上了车,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他整理了下西装,故人是该见一面了,还得感谢他的好儿子派人送来这个好消息呢。 杜康伟只带了司机,就这样出发了。 到了医院,病房外的保安倒是尽忠职守,强势的阻拦了杜康伟,杜康伟也不是吃素的,“叫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出来,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活腻味了吗?” 保安诚惶诚恐的进入了病房,把蔡管家喊了出来,蔡管家一看来人是杜康伟,哪里肯让他进来,他点头哈腰,极尽恭敬,“谢谢杜总前来,只是,非常抱歉,老爷子入睡了,这会不便打扰,等方便的时候,我一定亲自给您打电话,您再过来,可好?” 杜康伟站在那里不动,眼眸眯着微微笑意,“蔡管家,蔡文洪,好久不见了。” 蔡管家直起腰(身shēn),对视他的目光,嘴角的皱纹绽开,“杜总,多年不见,(身shēn)体依然硬朗,实在是有福之人。” 杜康伟别有深意,“当然,我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蔡管家一笑,“那就恭喜杜总了,杜总,医院里细菌多,请杜总为了保重(身shēn)体,还是暂时离开的好。” 杜康伟轻轻摇头,“蔡管家,今天你是阻拦不住我的,我刚刚下飞机就来探望故人,蔡管家却横加阻拦,不过,今天你会失望的。” 正说着,走廊里急匆匆地走过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医院的执行总裁刘喆,蔡管家自然是认识的,还有一个是沈雄冰的主治医生,蔡管家自然也是认识的。 不等蔡管家跟他们打招呼,刘喆恭敬道,“杜董,您今(日rì)是来视察医院的吗?” 杜康伟微微一笑,“我来的突然,只是来探望个老朋友,却被拦在了外面,让你带主治医生前来,我是想问一下,如果我们要求病人转院,会不会有见死不救的嫌疑?” 言情海 第542章 沈夏好身手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赶紧摇头,“杜董,病人现在的病(情qíng)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杜康伟轻轻勾唇,语气淡淡道,“那我们就要求病人转院吧。” 刘喆点头,“是。” 他随即对蔡管家道,“院方要求沈雄冰转院,请家属予以配合。” 蔡管家的音调不由的大了些,虽然竭力镇定,也带了一丝莫名的慌张,“杜总,您不能这样做。”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世华医院现在是老爷子的专属医院,在这里长包VIP病房,每年缴费几百万,怎么突然就成了杜康伟的医院?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院方高层他一直是知道的,什么时候突然跳出来了一个杜康伟,竟然还是董事?他妈的见鬼了吧。 也怪他和沈雄冰选择医院的时候,没有太详细的查过所有的高层。失策失策。 杜康伟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可以?我的地盘,我还不能做主了?” 蔡管家语气强硬,“你们应该以病人的意愿为先,病人习惯了这家医院,没有转院的打算。” 罗一默看着电脑里的画面,这样对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杜康伟就算强势的进入了病房,或者强势的让沈雄冰转了院,也不太能达到他想要的状态。 “姑姑,你可以去了。”他说了句。 “知道啦。”沈夏莞尔道。 很快,走廊里就飘来了一阵悦耳的女声,“蔡管家,好久不见,真是巧啊。” 蔡管家眼神一亮,微微笑,“大小姐来了?” 沈夏笑容满面,“听说我爸住院了,我来看看,尽尽孝心,你们Z国人不都讲养儿防老吗,女儿也是儿,我爸也养过我五年。” 蔡管家也是拒绝,“不好意思,大小姐,老爷子睡着了,(身shēn)体状况不是太好,吩咐过,除了我,不让任何人进去。” 杜康伟就看不明白了,失而复得的女儿应该倍加珍惜捧在手心才对,怎么他家是反过来的? 女儿来看望生病的爸爸,为什么还要一个管家点头才能进得去? 真是无奇不有。 杜康伟打量着她,他是认不出就是这个女孩刚刚救过他一命的,那时沈夏和十七是易容的,他看着这个陌生的姑娘,沈家丢失过一个女儿的事(情qíng),他当然是知道的,如今长的明媚动人,可是为什么家庭关系就这么别扭呢? 沈夏笑了笑,“蔡管家,你干涉的太多了吧,我想见我爸,你是拦不住的。”她又转头看向杜康伟,“这是谁?也是来看望爸爸的客人吗?快让客人进去吧。” 蔡管家急的都快要哭了,“哎呦,我的大小姐呦,您就别添乱了,行吗?” 沈夏径直往里走,还不忘招呼杜康伟,“叔叔,请进呀,来,我带你去见我爸。” 蔡管家(情qíng)急之下,只好一抬手,招呼保安阻拦他们,沈夏抬脚的速度像闪电似的,那几个保安根本不在话下,她甚至都没有伸手,几个保安都被他踹出去了几米远,(身shēn)体弹到墙壁上,又掉回地面,一时间走廊里充满了男人的哀嚎声。 沈夏(热rè)(情qíng)的朝杜康伟招手,“这位叔叔,进来呀。” 蔡管家看的双眼发直,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他都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这孩子,竟然…… 杜康伟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幕,他陡然想起了今天用双手托举着车子平稳落地的两个女孩,他虽然没有看的太清楚那两个女孩的脸,但是几乎可以确定,这不是那两个女孩中的一个。 他惊讶了片刻,尾随沈夏进去,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夸赞,“姑娘,好(身shēn)手。” 沈夏笑道,“一般一般啦。” 两人走进病房,穿过病房豪华的客厅,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警察。 沈夏忙道,“怎么还有警察来看我爸爸呢?我先替我爸爸表示感谢。” 警察面无表(情qíng),“我们是来办案的。” “办案?”沈夏挑眉,“我爸爸犯了什么案子?” 警察没有回答她。 杜康伟随即出声,“网上的视频我也看了,是和沈氏集团旗下珠宝公司仓库着火案有关的吧,既然警察在办案,我只是来看望故人,不碍事的吧。” 沈雄冰躺在病(床chuáng)上,气的要死,谁需要你假惺惺的来看望?还是杜康伟和沈夏一起来看望他。 他和他的女儿来看望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沈雄冰体内一股无名之火在雄(性xìng)燃烧着。 沈夏一打眼就知道沈雄冰在装睡,便道,“叔叔,你和我爸爸什么交(情qíng),如果我爸爸真的犯案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爸。” 杜康伟看着沈夏,他当然听得出沈夏是在说反话,他就更加不明白了,沈家的内斗还真是精彩呢,让他刮目相看。“呃,我,和你爸爸多年前就认识。” 他有些看不懂这个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姑娘,但是那双锐利的眼睛却能看得出来,这姑娘城府很深,再结合她刚才的表现,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几个意思,他讲话还是要留些余地的。 沈夏没心没肺地继续问,“那一定是老朋友了吧,叔叔现在在哪里做事业?” 杜康伟有问有答,“我在米国,事业谈不上,做点小生意而已。” “米国啊。我去过很多次啊,那边的金融街有一家公司,老板和我关系特别铁,叫吴伦尔,我还吃过米国最出名的一种提子,提子的品种想不起来了,特别好吃。” 杜康伟继续和她谈论米国的风土人(情qíng)。 蔡管家走进来,擦着额头的冷汗,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沈夏能将那几个男(性xìng)保安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倒在地,想必想要想要赶她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沈雄冰要爆炸了,再不睁开眼睛,他会死的。他幽幽地“醒来”,“老蔡,老蔡。” 沈夏这才走进病(床chuáng),灿烂的笑脸悬在老人头顶上方,“爸爸,你醒了,有一个叔叔来看你,说是你的老朋友哦。” 杜康伟也走过去,和沈夏几乎是并肩的状态,两颗脑袋距离如此之近,且笑的(春chūn)风满面,“沈董,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言情海 第543章 我来看望爸爸呀 沈雄冰当然不知道车祸失手的事(情qíng),警察一直在这里,蔡管家也找不到机会告诉他,刚才听到杜康伟的声音,他也暗暗的惊了一把汗,他都想站起来把他一刀捅死,现在再看到这张脸,他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垂垂老矣的人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杜康伟微微一笑,“这就奇怪了,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刚刚在机场高速上出了一场车祸,险些命丧黄泉,幸亏有贵人相助才躲过一劫,这不,我就迫不及待的来见老朋友了。” 彼此心知肚明,那个救他的人,恐怕就是沈敬岩。而现在杜康伟也想得到,车祸的幕后黑手就是沈雄冰。 警察上前,“我们有话要问沈老先生,请你们先出去下。” 杜康伟和沈夏配合警察工作,去了客厅,警察开始问沈雄冰一些问题,他都能很好的逃避自己的责任,并且警察也没有实际证据,他们就彼此周旋着,也只能这样打着太极,毕竟一段三秒钟的视频,根本不能说明太多实质的问题。 杜康伟和沈夏在客厅里闲聊着,到了后来,沈夏一口一个杜叔叔,叫的很亲(热rè)。 杜康伟也从沈夏对他的态度里明白了,沈家的女儿和儿子是一伙的,沈家父子父女对战,是不争的事实。 后来警察就这样走了,无功而返。 沈夏赶忙跑进去,状似关心,“爸爸,你到底犯了什么案子,可以让杜叔叔帮你呀。” 沈雄冰气的脸色铁青,眼里的(阴yīn)霾似化不开的浓雾,“滚出去。” 杜康伟笑笑,“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了,不过终究不如你年轻的时候骂起人来有底气了,人嘛,老了就认老,外面的事(情qíng)有儿女打理是福气,老人该放手的时候就学会放手,你看我,渐渐的将一些重要的事务转给儿子去打理,我嘛,边谈业务,边全世界散心,终究还是亲儿子更能让人放心。” 他每一句话都是在沈雄冰的伤疤上撒盐,**(裸luǒ)的羞辱他。 沈雄冰怒气冲冲地喊,“老蔡。” 蔡管家赶紧扶着沈雄冰坐起来,拍着他的后背,“大小姐,杜总,请你们先出去,老爷子(身shēn)体不舒服。” 杜康伟双手背在(身shēn)后,“沈老可知道,我是这医院的董事,只是你的手下有些不太礼貌,竟然在我的地盘上阻拦我,幸亏你有个通(情qíng)达理的好女儿。” 沈雄冰手指指着他们,“出去,滚出去,都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沈夏抱臂环(胸xiōng),笑容依旧,“爸爸,我是你的女儿啊,你为什么让我出去,还有啊,你请的那些破保安也太不中用了,连我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那是你一天五十块钱雇的群众演员吧。” 沈雄冰猛的干咳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雪白的被子上浸润了点点鲜红的颜色,蔡管家心疼的流出了眼泪,哽咽着,“老爷子。” 他擦着沈雄冰嘴角的血渍,抬头,眨着一双泪眼,“大小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爷子已经年老体弱又有病的份上,您大发慈悲,少说两句,行吗?” 沈夏依旧笑嘻嘻的,“蔡管家,我也没说什么呀,我做女儿的来看望我爸爸,为什么你这么不(情qíng)愿,难道我跟爸爸的关系还比不上你一个管家?” 蔡管家实在是无言以对,沈雄冰咳的更厉害了,嗓子里说不出来一个字,气的整个人浑(身shēn)颤抖。 杜康伟和沈夏一唱一和,“沈小姐,现在沈老先生病重,应该是儿女陪在(身shēn)边的时候,如果沈小姐照顾沈老先生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可以联系我,我一定会给予最大的帮助。” 沈夏笑的没心没肺,“那就多谢杜叔叔了。” 沈雄冰又一口鲜血喷出去,蔡管家及时用纸巾接住,沈雄冰(身shēn)体往后沉了沉,蔡管家紧紧地抱着他,那颗脑袋歪在蔡管家的肩头,就不动了。 沈夏在一旁说风凉话,“呦,我爸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动了?” 蔡管家老泪纵横,“沈小姐,老爷子好歹养过你五年,你一定要置老爷子于死地吗?” 沈夏不冷不淡地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我和杜叔叔好心好意的来看望爸爸,你们把我拦在外面,把杜叔叔也拦在外面,到底为什么?” 蔡管家轻轻的将沈雄冰放好,又按下(床chuáng)头的呼叫器,叫了医生前来,他擦干眼泪,直起腰(身shēn),不卑不亢道,“杜总,商场如战场,可是不管如何,你都不能置人命于不顾,这不是道义所为。” “道义?”杜康伟爽朗地笑了起来,“沈老先生有道义,所以在机场高速制造车祸要撞死我吗?” 事到如今,蔡管家只有一口否定,“我不知道杜总在说什么?” 沈夏拍拍(屁pì)股站起(身shēn),“蔡管家,我走了,等我爸爸醒了我再来看望他吧。” 杜康伟看着(床chuáng)上那个不知是死是活,面色苍白的老人,也淡淡地说,“那我也走吧。” 两人一同走出病房,并肩走在走廊上,聊着天南,海北,国内国外,各个行业。 杜康伟发现,这个姑娘见多识广,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说着说着,还用西班牙语对话了几句。 杜康伟愈发的欣赏她,想着自己的儿子大龄未婚,比他大个十来岁,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撮合一下。 不管沈家的内(情qíng)到底如何,也不管沈夏和沈雄冰为什么结仇,他要的不是沈夏的家庭和社会背影,而是真心实意的欣赏这样的姑娘。 他想了个迂回的办法,“沈夏小姐可否方便留个电话,改天我们一起来看望沈老先生。” “好呀。”沈夏随即报了一串数字。 十七远远地看到沈夏和杜康伟一起出来,她便没有现(身shēn)。 沈夏先送了杜康伟离开,并谢绝了他送她的要求,然后才上了十七的车子。 十七笑笑,“我们去哪里?” “当然回妈家了,不对,先去看小侄子。” “可以一同进行吗,带着小侄子去干妈家。” “我先给我妈打电话吧,不然这样诈尸似的出现,她会吓出心脏病的。” 言情海 第544章 我忘了一件事 沈夏和十七去了罗依依的别墅,接上了罗一默,一起去了冯思萍的家,冯思萍还没有回来,三个人就在里面自嗨了起来。 中间罗一默偶然说起,“(奶nǎi)(奶nǎi)的家比妈(咪mī)的家大,妈(咪mī)也该换一个大的家了,不然以后小妹妹生出来,没有地方住了。” 沈夏和十七愕然,“嫂子怀孕了?” 沈夏抱起罗一默就往外走,“我们要去看望孕妇,还有小侄女。” 罗一默搂着姑姑的脖子,咯咯地笑,“妹妹还在妈(咪mī)的肚子里,不过,万一生出来的还是个小弟弟,怎么办呀?我都为这件事头疼好几天了。” “那我就有两个侄子喽。” 三个人一起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今天好像很(热rè)闹,两个土豪客户同时再多办公室里和罗依依谈笑风生,谈珠宝界的消息。 罗一默迈着一双小短腿扑过去,“妈(咪mī),姑姑听说你肚子里有了小妹妹都来看望你了。” 罗依依尴尬死了,这个童言无忌的孩子。 办公室内顿时响起了几声恭喜,这时苏小姐道,“原来罗总早就结婚了。” 结婚…… 又尴尬了。 罗依依只好岔开了话题。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两位客户都不约而同的起(身shēn)告辞了,将空间留给她的家人。 沈夏的手摸上罗依依的肚子,“嫂子,这里真的有我的小侄女了?” 罗依依拍了拍她的手,“你摸出来了?” 沈夏摇头,“没有。” “那就是喽。”罗依依矫(情qíng)地笑着,“只是确定了怀孕而已,至于是男是女,我可就不知道了。” 十七盯着那平平的肚子,觉得生命真的好神奇啊,“走,去庆祝。” 罗依依平静道,“回家吃吧,特殊时期,小心驶得万年船。” 沈夏赶紧点头,“对,嫂子说的对,对了,我哥呢,指挥了我干活,他自己却不露面了。” 罗依依一听,顿时来了好奇心,“你去干什么活了?” 能动用沈夏和十七的事(情qíng),一定不是小事,十七连连摆手,“嫂子,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沈老头要制造车祸让杜康伟死,我们救人一命而已。” 救命的事(情qíng)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就如此的轻描淡写,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情qíng),如今有(身shēn)孕在(身shēn),除了自己的工作,其他的就不去((操cāo)cāo)心了。 一行人去了冯思萍的别墅,冯思萍正在厨房里和厨师一起做菜,罗依依这才想起来,“沈夏,我的厨师呢?哑巴厨师。” 沈夏一拍脑门,“我忘记了,厨师好像死了。” 罗一默偷偷笑,不说话。 罗依依现在听到这些死啊活啊的事(情qíng),也不会有不好的反应,跟沈敬岩和罗一默这些强大的分子在一起,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只是惊讶一个厨师的命为什么也这么无常,“怎么死的?” 沈夏观察着她的表(情qíng),确定不会引起不适,嘴唇贴近她的耳边,“我杀的。” 罗依依淡淡地应了声,“哦,看来不是什么好人了,算啦。” 十七听得清楚她的低语,抿唇笑着不说话,今晚会给嫂子一个惊喜的。 沈敬岩不大会就到了,他该处理的事(情qíng)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便来这里吃饭,等会陪同罗依依一起回家。 (热rè)(热rè)闹闹的晚餐后,一行人又去了罗依依的别墅,冯思萍方才还(热rè)(热rè)闹闹的家,顿时只剩寂寥,不过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儿女安好就是福气了。 几辆车子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行至门口,沈幸林在路灯灯光下孤独地坐在轮椅上,见到车子,他眼眸亮了亮,分辨不出沈敬岩在哪部车子里。 也许这里会有他要找的人,沈幸林挥了挥手,喊了两声,“大哥。” 前面的那部车子里,沈敬岩滑下车窗,语气不悦,“你怎么又来了?” 沈幸林已经在这里坐了大半天了,用最笨的守株待兔的办法等待他,他态度诚恳地说:“大哥,求求你救我妈出来吧,大恩大德我一定报答,沈家的一切我都不要,只要让我和我妈过平平常常的(日rì)子就好。” 沈敬岩手肘撑着车窗,“我没有说不救,总要让我考虑清楚吧,就算是真的要救,也要好好计划一下。” 沈幸林当然听得懂他的托词,“大哥,我跟你签下协议,我放弃继承爸爸的任何财产。” 沈敬岩也知道,他也是黔驴技穷了,这个笨蛋真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法,何况今天沈夏和十七都在,他不想因为沈幸林而影响所有人的心(情qíng),“这样吧,明天早上你来一趟,我给你一个最终答案。” 沈幸林感激涕零,“谢谢大哥。” “行了,回去吧。” 沈幸林这才走了。 回到别墅,沈夏又突然惊讶道,“哎呀,我忘了一件事。” 她急急忙忙就往外跑,罗依依只伸长脖子说了句,“什么事呀?” 话未落定,那抹俏丽的(身shēn)影早就不见了。 沈敬岩的手搭在罗依依的腰(身shēn)上,“算了,我们不管她,那个丫头风风火火的,一点也不靠谱。” 罗依依仰头看着他,“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妹妹?” 沈敬岩无所谓道,“我这还是客气的。”他又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我看网上说,孕期会呕吐,吃不下东西,你有没有哪些异常?” “没有,很好啊。(日rì)子还浅啦。” 十七兴致勃勃地跑过去,“依依姐,小宝宝在肚子里有多大呀?” 罗依依为她答疑解惑,“两毫米吧。” 从安从群的新奇劲还没有完全下去,又来了两个懵懂的姑娘问东问西的。 十七不可思议的用手指比量着2毫米,“哇塞,就那么一点点。”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罗一默,“要长到这么大。” 罗依依好笑的拍了拍她,“你也是从两毫米慢慢长大的。” 十七耸了耸肩膀,“我不知道呀,你再生个女儿就完美了。” 罗依依笑了笑,“哪里就那么容易,想要什么就来什么?” 沈敬岩插了一句,“儿子也行,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是你生的就行。” 言情海 第545章 哑巴厨师亚尔维斯(一) 十七笑死了,“那如果是依依姐和别人生的呢?” 沈敬岩淡定道,“不会的,我相信依依,再胡说八道,缝上你的嘴巴。” 罗一默默默地吐槽,“大朋友,吹牛不花钱呦。” 十七转(身shēn)抱起罗一默,恶狠狠地说:“臭东西,我们该算账了。” 沈敬岩诧异,“你们算什么账?” 十七不理他,抱着小侄子就飞快的跑进了他的房间,将他放在电脑椅上,严厉地命令道,“你,给我干活。” 罗一默嘟着嘴巴,弱弱地说:“小姑姑,人家还是小孩子啦。” 十七气势汹汹地双手叉腰,“我不管,你恢复我的名声。” 罗一默委屈道,“姑姑,我那时是(情qíng)急之下,手((贱jiàn)jiàn)的啦。” “我就那么一个清清白白极少用的(身shēn)份,你拿来填别人的配偶栏算怎么回事?” 罗一默“害怕”地抱着头,“姑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不是为了给博伦一个已婚的(身shēn)份吗,就顺便把你的名字拿来用了,放心,不会有污点的,我保证把痕迹清洗的干干净净。” 十七开电脑,“我让你现在把我的名字去撤掉。” 罗一默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小姑姑,打个商量,让我再用一个星期,行不行?保证就一个星期,多一天都不会再用。” 十七作势要打他,“不行,就现在,你给他换个别的名字。”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那把你放大奇叔叔的配偶栏里去?” 十七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小家伙,看来你真的不想活了。” 罗一默缩了缩脖子,“我也是偷偷作案的,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小姑姑,饶命啊,再也不敢了。” 十七把键盘和鼠标递到他手上,做了个杀人的手势,“我不会((操cāo)cāo)作你电脑,你快点。我要看着你((操cāo)cāo)作。” 罗一默无奈地叹了口气,“哎,那我就杜撰个跟你名字差不多的吧,再杜撰一张跟你差不多的脸,只能这样了。” 十七惊奇地看着他,“还真的可以这样?” 罗一默无所谓道,“可以啊,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当时不是行云的事(情qíng)紧急吗,我就顺手,顺手而已。”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电脑前忙碌着,沈敬岩和罗依依在卧室里柔(情qíng)蜜意期待一家四口的(日rì)子。 沈敬岩吻着她的肚子,“有件事我自作主张了,新的集团在走流程,注册的名字是依默集团,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依默集团。” 罗依依对这些事(情qíng)是无所谓的,但还是说:“如果我们将来再分手,我和儿子的名字,差不多就要一辈子伴随你了,你以后总不会再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吧。” 沈敬岩笑出声来,“你以为我是国内第二大电商的老板啊,公司名称里有前女友的名字,一辈子的事业,一辈子的念念不忘?” 罗依依咯咯地笑出来,“那也好啊,记忆深刻,永不忘怀,真爷们。” 沈敬岩八卦,“我们猜猜,她的现任太太怎么想?” “我管那么多呢?要是有一天我和默默走了,你也一辈子的事业,一辈子的念念不忘。” “你想多了,你没机会再走掉了。” “那可说不定哦。”罗依依调皮道。 沈敬岩自信满满,“我死都不会放手的。” 不多会,外面传来了沈夏的喊声,“没睡着的都醒醒,开家庭会议了。” 沈敬岩皱眉,“这个疯丫头闹什么呢?” 罗依依推了推他压在自己(胸xiōng)前的脑袋,“我们出去看看吧。” 另一个房间内,十七按住罗一默躁动的(身shēn)体,“别想跑,你跑不出我手心的,快干活。” 罗一默嘟着小嘴巴,“姑姑,还有两分钟就完成了,你让我先去看(热rè)闹行不行?” 十七恶狠狠地说:“不行。” 罗一默抬头,“那我要喊人了,我说你谋杀。” 十七嘿嘿一笑,“小(屁pì)孩,我想要杀你,下一秒你就死了,别动,快干活。” 罗一默的手指不(情qíng)愿的移动着鼠标,“小姑姑,你太没有人(性xìng)啦。” 十七拍了他的小脑袋瓜一下,“别废话。” 那边,沈敬岩和罗依依慢腾腾的下楼,沈夏的声音在整栋别墅回((荡dàng)dàng)着,“没睡着的都醒醒,开家庭会议啦。” 沈敬岩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别废话了,我们都下来了。” 走出楼梯转脚处,沈敬岩看着她(身shēn)旁的男人,愣了愣,这是什么(套tào)路?大半夜的弄个男人回家她想干什么?千万不要说宣布喜讯。 罗依依也惊呆了,“沈夏,你……” 从安从群听到沈敬岩和罗依依的声音,一溜烟跑下来,也愣了,“沈夏姐姐,你,恋(爱ài)了吗?” 罗依依也想错了,“那也不至于大半夜的带回来吧,白天有很多时间的。” 沈敬岩想了想,不对呀,沈夏不会那么莽撞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别卖关子了。” 沈夏个子比那个男人矮两个头,她仰着脖子看着他,陡然跳起来,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嫂子,这是我送你的男人,怎么样?” 男人的表(情qíng)说不上高冷,但是也没有笑容,像一个机器人似的,没有多余的表(情qíng),就那样看着楼梯上的几个人。 沈敬岩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你说什么?” 干完活的罗一默被十七抱着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罗一默窜着小腿跑下去,“姑姑,我们家里的厨师到啦?” 一众人等这才反应过来,都恢复了笑脸,罗依依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沈夏不会那么不着调的,这就是那个哑巴厨师吧。” 说到这里,她赶紧心虚地捂上了嘴巴,“他不会听到吧。” 十七朝他做了个手势,男人也回他一个手势。 十七介绍道,“这是亚尔维斯,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厨师了,嫂子你不用捂嘴巴的,他听不到你说话的,你现在可以试试跟他用英文文字交流。” 十七说着话,从亚尔维斯的手包里拿出纸张和笔,递过去,罗依依随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并问他叫什么。 亚尔维斯刷刷的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我叫亚尔维斯,很高兴来到你家。 言情海 第546章 哑巴厨师亚尔维斯(二) 罗依依看着男人苍劲有力的字迹,龙飞,忍不住惊呆了,抬头瞅着沈夏,“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的字迹。” 沈敬岩在一旁不高兴了,翻了个白眼,“我写字不好看吗?我书法可是拿过证书的。” 罗依依将纸张递到他眼前,“我可没见过你写这么漂亮的英文。” “切。”沈敬岩翻白眼,“谁还不会写个英文。” 罗依依把纸笔塞进他的手里,“那你写一个我看看。” 十七笑道,“大哥吃的哪门子飞醋,赶紧安排亚尔维斯住下吧。” 罗依依作为这个家的主人,顿觉羞愧,家里来了新人,她竟然还只顾着和沈敬岩打嘴仗。 不用她安排,沈夏就做主了,“让他住原来姚阿曼的房间吧,他也没有什么随(身shēn)物品,就一个人,(身shēn)上什么都没有带。” 沈敬岩随口问,“也没有手机,银行卡吗?” 沈夏眨巴眨巴眼睛,“他要手机干嘛?到了国内又不能用,万一手机被人装了追踪设备,怎么办?” 她带着亚尔维斯去了房间,房间里生活用品都有的,罗依依跟着进去一起铺(床chuáng)。 沈敬岩拉住她,“这些粗活让沈夏和十七干,他们两个大姑娘吃闲饭吗?” 十七抱着枕头扔在他的(身shēn)上,“大哥,你可以准备个哑巴保姆了。” 沈敬岩接住枕头,又顺手扔到了(床chuáng)上,耸了耸肩膀,“你去全球给我寻觅合适的保姆吧。” 十七(欲yù)哭无泪,“我把自己毒哑了,给你们当保姆,怎么样?” 沈敬岩笑着摇头,“那不行,我这两个妹妹没一个合格的,三天打鱼八天筛网,指望你们,我家就成猪窝了,不要不要。” 沈夏恶狠狠地说:“当心我给你毒哑了,让你给我扫厕所去。我可刚买了……一(套tào)房子。” 罗依依来了兴趣,“肯定很大的吧。” “不大不大,二百平。” 罗依依只笑了笑,知道现在不适合谈论这些,也就没有说下去。 把亚尔维斯安顿好,沈夏又提议,让罗依依给他写一个Z文菜名,罗依依便写了,然后亚尔维斯用英文回复,明天会做。 罗依依又解释,并不是要让他做这两道菜,只是看看两人沟通有没有障碍。 结果,因为她这两句话写的Z文,亚尔维斯看的一头雾水。 沈夏和十七在一旁笑死了,“早就说过了,(日rì)常沟通要用英文,只有Z国的菜名可以用Z文。” 罗依依觉得很新奇,“的确(挺tǐng)好玩的,明天再沟通吧,我困了,去睡觉。” 沈敬岩又一副宠妻狂魔的样子,“都不要打扰依依睡觉,孕妇嗜睡。” 罗依依手肘捅了捅他,“你够了,你不说别人也都知道了,你嘴上就没把门的,什么都说。” “这是好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夏和十七给亚尔维斯做了个晚安的手势就准备离开,亚尔维斯拦住沈夏,打手势。 沈夏懵懂地看着他,也看不明白。 罗依依走到门口后,又回头看着这一幕,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呀?” 亚尔维斯(情qíng)急之下,在纸上写道:我需要一(套tào)睡衣。 沈夏也没有男士睡衣啊,将纸拿给沈敬岩看,沈敬岩笑笑,“我以为什么事呢,我去拿。” 罗依依想着,既然安顿新人,那就要把他彻底安顿好了再走,所以,是沈敬岩一个人上楼拿睡衣的。 他很快就拎着自己洗干净的睡衣下来了,递过去。 亚尔维斯看了看,微微皱眉,又在纸上写道:我要全新的。 沈夏笑着解释,“这家伙怪癖(挺tǐng)多的,以后慢慢讲给你们听,现在先想办法满足他的要求吧。” 沈敬岩无奈,“这边没有我的全新的睡衣呀,大半夜的,我去哪里买?” 他干脆在纸上写,看亚尔维斯能不能今晚凑合一夜,不穿睡衣,明天就去给他买,带他去购物。 亚尔维斯同意了。 走出他的房间,沈夏和十七面面相觑,“还是我们考虑不周,出梵蒂冈国境前没收了他所有的东西,就带着一个人来了。” 从安乐不可支,“沈夏姐姐,他就乖乖的让你们没收吗?” 十七无所谓道,“我们把他打晕了带上飞机的,他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群竖起大拇指,“你们强。” 十七笑道,“你们也不错,你们那晚不是跟着去了大宅?” 从安从群噤声,赶紧跑开,这话可不是她们说出去的,难道是沈敬岩?不管怎么样,先跑吧。两个人极有默契。 罗依依还在纳闷,“她们怎么跑了?” 罗一默也撒腿就跑,“妈(咪mī),晚安。” 罗依依就更觉得奇怪了,“我说错话了吗?” 沈敬岩岔开话题,“我(挺tǐng)喜欢这个亚尔维斯先生,先不管厨艺怎么样,只要不给我们下药就好。” 罗依依打了个哈欠,(身shēn)体慵懒,几乎半靠在男人(身shēn)上,“困死了。” 沈敬岩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睡觉去。” 翌(日rì)一早,沈敬岩早早地醒来,透过落地窗,就看到了早早来等候的沈幸林,他为了自己的亲妈倒是很勤奋,只是,有点笨,想让他救张如玉,又找不到合适的交换条件。 沈敬岩亲吻着女人沉睡的脸,嗅着她特有的女(性xìng)气息,就心猿意马了,(身shēn)体的某处开始有了变化。 他垂眸,“兄弟,现在是放假期间,给你放长假,别特么的总是躁动。” 他都被自己逗笑了,无奈的躺在(床chuáng)上,摊开双手,罗依依睡梦中,(身shēn)体不由自主的往他那边滚去。 沈敬岩抱住她,“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正要蠢蠢(欲yù)动,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沈敬岩忙不迭的爬起来,接起电话,“干嘛?” 汤伟在电话那边忍着笑意,靠,你是老板你牛((逼bī)bī),一次次打扰我的好事,我也打扰你的好事,不管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就大早上(骚sāo)扰你,“沈总,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庞记者采访到了一个珠宝公司仓库着火案例受牵连的供货商,那老板说要去找仓库负责人的妻子,他家条件很好,怀疑有意外之财。” 言情海 第547章 哑巴厨师亚尔维斯(三) 沈敬岩吸了一口气,忍着骂人的冲动,“你大早上的就跟我说这个?” 汤伟故意装傻,“我想过给你发邮件,不过被你否定了。” 沈敬岩干笑一声,“你也可以给我发短信。” 汤伟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qíng)绪波动,“沈总,我的手机(套tào)餐好像不包含短信。” 沈敬岩咬牙,“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有,有太多的不满,跟着这样的老板,他天天唱单(身shēn)(情qíng)歌了。“没有。” “十点之前不许给我打电话。” “好。” 挂断电话后,过了两分钟,沈敬岩的电话又响了,他无奈地接起来,“不是不让你打电话吗?” “沈总,我今天电话关机,请假一天。” “啊?”沈敬岩愣了,这小子是有什么事?“做什么去?” “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说完汤伟就强势的挂断了电话,哼,自己再不请假,真的会打光棍的。 沈敬岩对着黑下来的屏幕骂了一声,本来今天还想让他做点事(情qíng)呢,算了,也不是太重要的,随他去吧。 然后沈敬岩静等罗依依醒来,而楼下,现在是一番(热rè)闹的景象。 沈夏和十七,从安和从群,四个年轻的姑娘早就醒来了,不约而同的去了亚尔维斯的房间。 亚尔维斯还穿着昨天的那(套tào)衣服,在纸上写字:你们两个家伙,太可恶了,我也没有说不要来,你们还把我绑来,要赔偿我精神损失。 沈夏在纸上写:谁让你考虑的时间那么漫长,我嫂子都怀孕了,记得给我嫂子做好吃的,有营养的,再不把你绑来,我嫂子就饿瘦了。 亚尔维斯表(情qíng)有些不悦,写道:你哥嫂感(情qíng)看起来(挺tǐng)好,让你哥做呀。 沈夏写道:我哥忙呀,哪有时间天天做饭的? 亚尔维斯写道:你家物品都不齐全,我给你们炒鸡蛋吗? 沈夏写道:是你要求太多了而已,现在带你去买,顺便帮你买衣服。 亚尔维斯提要求,写道:乖乖,我是缺衣服的人吗?把我的钱包手机各种证件都还给我。 沈夏笑了笑,写道:都给你保管的好好的,工资就按以前说好的,一个月五百万美金。 亚尔维斯:不,我要求加薪,因为是你们强迫我来的,我要一千万美金。 沈夏写道:那就年薪一千万美金,不同意我就杀了你,把你冰葬,立刻化成灰烬,骨灰洒大海。 从安从群看到这样的内容,太兴奋了,纷纷向她竖起大拇指,“沈夏姐姐,威武。” 亚尔维斯向她投去鄙视的目光:五百万就五百万吧,月薪哦,说好了,我跟你来Z国,也是高危工作,你别不知好歹,别克扣我工资。 沈夏笑了:放心好啦,我保你在Z国的安全。 亚尔维斯翻了个白眼:我不相信你,无奈虎落平阳被犬欺。 沈夏哈哈大笑:到了Z国,你一无所有,还是乖乖相信我吧。 亚尔维斯推了推面前的纸就站起了(身shēn),表示他已经无话可说,一脸无奈又心酸的表(情qíng)。 沈夏又写道:现在我们可以去买菜了吧,我哥哥嫂子还没有吃饭呢。 从安从群很激动,想要跟这个神奇的哑巴厨师相处,便自告奋勇的要带着他去买菜,反正这里买菜最熟悉的,还是她们两个人。 亚尔维斯到青城,第一天买菜,她很有责任心的要跟随,起码在亚尔维斯熟悉新环境的时候,陪在(身shēn)边。 车子驶出大门,沈幸林高兴地喊了声,“大哥。” 沈夏滑下车窗,“我哥不在车里。” 沈幸林陪着笑脸,“妹妹,我能进去吧。” 沈夏想了想,“随便你吧,这又不是我的家,是我嫂子的家。” 沈幸林道,“谢谢。” 沈夏滑上车窗,“不用谢我。” 沈幸林去了客厅里。 到了菜市场,亚尔维斯皱了皱眉,却说不出来话,这里有的地方好乱,菜有的新鲜,有的不新鲜。总之,体验感有些差。 从安在一旁介绍着,依依姐喜欢吃什么,沈总喜欢吃什么。说了半天,亚尔维斯也没有任何反应,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特么的我跟哑巴说什么话呀?” 沈夏立刻从随(身shēn)的包里拿出纸笔,“来来,把你的话变成文字,亚尔维斯看得懂的,只写菜名,别写别的。” 从安好奇心重地写了几个菜名。 亚尔维斯眉毛动了动,高大的(身shēn)躯站在嘈杂的菜市场,眼神环视整个菜市场,很快就锁定目标,直奔着目标走了过去。 从安在他(身shēn)后张大嘴巴,“哇,实在是让本姑娘刮目相看啊,沈夏姐姐,你是从哪里淘来的这个宝贝?” 沈夏笑呵呵地说:“地球这么大,找个人也不容易,我们啊,有缘分。” 从群乖乖地跟在亚尔维斯(身shēn)后,看着他异常流利地挑选菜品,赞叹不止,“真是人才啊,不服不行。” 整个买菜的过程,就是从安从群夸赞的过程,实在是刷新她们的认知。 买完菜,亚尔维斯将菜全部塞进后备箱,又拿着纸笔,写了一行字,给沈夏看:我要买衣服。 沈夏只好回写道:商场还没有开门,九点以后带你去。 亚尔维斯摆了个极度无奈的表(情qíng),又恶狠狠的瞪了沈夏一眼,都怪这个土匪,害得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回到别墅,亚尔维斯直接拎着菜钻进了厨房,从安从群都跟了进去,给他打下手,递一应用具等等。 沈幸林诧异,“你家来了新厨师?” 十七无所谓道,“是啊,请了个厨师,不然天天没饭吃。” “(挺tǐng)好,(挺tǐng)好。”沈幸林说:“这厨师还是个老外,厨艺一定很棒啊。 “一般般啦,随便吃吃就好了,不如你家家大业大,那么多佣人厨师司机前呼后拥的伺候着。”十七说。 沈幸林有些尴尬,“还是这里好,有笑脸,像个家。” 这还是他故作轻描淡写地说出来的呢,事实上,他羡慕死了这里的生活氛围,实在是太好了。 越是经历沈雄冰的冷漠无(情qíng),他就越羡慕这种有欢声笑语,有人(情qíng)味的家庭。 从安从群在厨房里看大厨的施展才华,沈夏在一旁捏捏这个,看看那个,又对着亚尔维斯说个没完,亚尔维斯反正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没有任何表(情qíng),专注着手里的动作。 言情海 第548章 哑巴厨师亚尔维斯(四) 沈夏指着他手里的刀,“喂,切到手了。” 亚尔维斯虽然是哑巴,但不是瞎子,看着沈夏在一旁像苍蝇似的飞来飞去,他直接扯过她的胳膊,将菜刀扔进了她的手里。 沈夏举着菜刀,作势要砍他,亚尔维斯淡定自如,仿若是已经死过几次的人看淡了生死一般,眉毛丝都没有皱一下。 从群在一旁笑呵呵地,“一个大厨具有杀手的气质,佩服。” 沈夏将菜刀放好,“我选的人,当然是全才,各方面的能力都有。” 从安顿时来了兴趣,“真的吗,那我跟他打一架,是不是会不分胜负?” 沈夏笑着翻了个白眼,“喂,他本职是厨师,虽然心里素质好,但是不代表会功夫,你一掌都能劈死他。” “那我们试试?” “他死了,就没人给我嫂子做饭了。” “那就让他活着吧。” 厨房里一直(热rè)(热rè)闹闹,饭做熟后,亚尔维斯特意到客厅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九点,他这(套tào)衣服都快臭死了,恨死沈夏了,他是不会说话,要会说话的话,一定骂她千百遍。 沈夏上楼,敲了敲罗依依的房门,沈敬岩西装革履地走出来,皱眉,“你干嘛?” 沈夏上下打量着他,“吃饭啊,你不吃饭啦?准备得道升仙不食人间烟火了?” 沈敬岩不耐烦道,“去去去,你嫂子还睡觉呢。” 沈夏更不解,“那你穿成这样给谁看?难道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 她伸长脖子就往里看。 沈敬岩推了推她的脑袋,“别胡说八道,等你嫂子醒了,我们一起下楼吃。” 正说着,房间内的罗依依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出了模糊的声音,沈敬岩赶紧回头,“都怪你,吵醒你嫂子了。” 罗依依翻了个(身shēn),将薄被抱在怀里,望着门口的两个人,“你们在说什么?” 沈夏笑着走进来,“嫂子,你好幸福啊,我哥把你保护的密不透风,我看着都羡慕死了。” 罗依依慵懒地笑着,“那你赶紧找一个呀。” 沈夏挑了挑眉,想到前几天匆匆忙忙的见了那个人一面,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彼此都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有非常紧急的事(情qíng)。 是要找他吗? 她也不确定,她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过哥哥嫂子这样的亲密,也没有从他的眼神里看到过哥哥看嫂子那样的宠(爱ài)。 所以,可能他也不会找她吧。 沈夏甩甩头,自己想多了吧,看见哥哥嫂子的幸福,自作多(情qíng)了吧。 罗依依接着说:“我也觉得你哥对我还(挺tǐng)好的,所以,你找男人的时候,也要以你哥为标准,就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对你好。” 沈夏有点不好意思了,想到那个人的那个意外的吻,纵然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杀人都不眨眼,却因为一个回忆里的吻脸红了,“哎呀,嫂子,赶紧起(床chuáng)吃饭啦。” 沈敬岩斜睨了她一眼,“你这样的,谁娶你?” 说完话,他转(身shēn)抱着罗依依起来,“有没有睡醒,要是没睡好就再睡会。” 罗依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再睡下去就真的成了猪了。” “成了猪我也喜欢。” 沈夏在一旁吐舌头,“好(肉ròu)麻,我起鸡皮疙瘩。” 沈敬岩教育妹妹,“找男人要找有钱的,还要找对你好的,有钱代表有能力,没能力靠你养活吗。” 沈夏吐舌头,“哥,你太((操cāo)cāo)心了,我认识的人,哪有没钱的?你是最穷的好不好?” 罗依依在沈敬岩的肩头笑的咯咯的,“我才是最穷的吧。” 沈夏连连摆手,“你不算的。” “我不是人?” “你是人,你儿子有钱呀,你儿子的钱就是你的,你最有钱了。” 罗依依也不跟她追根究底,就去了卫生间洗漱,出来时一(身shēn)清爽,又换了(套tào)衣服,一起下楼吃饭。 客厅里,沈幸林正眼巴巴地张望着,罗依依纳闷,“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幸林赶紧陪笑脸,“是沈夏妹妹让我进来的。” 罗依依无语了,不再跟他说话,不喜欢一个大男人如此谄媚的样子。 她走进餐厅,看到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她敢保证,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顶级的早餐。 沈敬岩拉开椅子,让他坐下,抬头对亚尔维斯说:“亚尔维斯先生,我们家向来人人平等,坐下一起吃。” 亚尔维斯背着手,站在餐桌外,一动不动。 沈敬岩又指了指座位,非常有涵养地说:“亚尔维斯先生,辛苦了,坐下吧。” 亚尔维斯依然不动,也不说话。 沈夏笑的趴在餐桌上,十七的手使劲地拍着桌面。 从群手里的勺子掉到了地上。 罗依依看着众人奇怪的反应,再看看亚尔维斯那一座山般的(身shēn)影,她眨巴眨巴眼睛,道,“亚尔维斯不是哑巴吗,你跟他说话干嘛?” 沈敬岩伸手扶额,“我特么的傻了。” “哈哈哈……”一众人等又笑了起来。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穿着睡衣,跑过来,“你们在笑什么?” 罗依依拿起筷子,“沈大总裁跟亚尔维斯说话,让亚尔维斯坐下吃饭。” 罗一默坐到了爹地怀里,“大朋友,你好牛掰啊。” 沈夏摸了摸亚尔维斯的衣兜,从他的裤兜里找出纸笔,然后写道:我哥让你坐下吃饭,我们家人人平等,所有的人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亚尔维斯看完后,坚定的摇头。 沈夏准备再写些什么,沈敬岩招手,“笔给我。” 沈夏把纸币递过去,沈敬岩在纸上写道:亚尔维系先生,你来到了我家,就是我家的人,在我家,人人平等,请你和你的新家人坐在一起,共进早餐。 亚尔维斯看了那句话后,从昨晚到现在基本没有温度的眼神,突然(热rè)了起来,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容,微微点头表示感谢,坐了下去。 沈敬岩朝他竖起大拇指,又给他夹菜,示意他开始吃。 亚尔维斯拿起刀叉,向沈敬岩投去一抹笑容,表示接受他的好意。 言情海 第549章 被触动的心灵 罗依依看着他们的举动,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柔和的弧度,这就是她想要的相处模式,家里人并不多,除了这个亚尔维斯是新加入的,跟从安从群相处的和亲姐妹没有什么差别,她喜欢更融洽的家庭氛围。 沈敬岩这种收买人心的方式,真的很好,很合罗依依的胃口。 亚尔维斯在地球上像一根浮萍似的飘((荡dàng)dàng)多年,第一次在主人家接受如此人(性xìng)化的待遇,心头也有一股别样的(情qíng)绪在滋生,人都是有感(情qíng)的动物,状似冰冷的外表隐藏着对世事的麻木,却总会有那么一小件事触动一个人的心灵。 亚尔维斯今天就被触动了。 饭后,还不到九点,沈敬岩告诉沈夏,让她今天带亚尔维斯去买衣物等生活用品,本来他是打算让汤伟陪他去的,他的老伙计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他已经习惯了生活和工作中有汤伟的存在。 不管是公事私事,不管大事小事,一旦有事,他首先想到的是给汤伟打电话,好像汤伟是一个万能侠,能解决他想要解决的所有一切问题。 与其说汤伟是他的搭档,倒不如说汤伟是他的影子。 沈敬岩到了客厅,沈幸林这几(日rì)明显的消瘦,眼眶深深陷了进去,他吃不下睡不着,(日rì)子过的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煎炸似的。 “大哥。”他干瘪的唇瓣绽开,笑容僵硬,“吃饱了?” “呦,我把你忘记了,你有没有吃过早餐?”沈敬岩状似关心,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qíng)。 沈幸林赶紧说:“大哥,我吃过了,昨天我跟你说的事(情qíng),你考虑好了吗?我看我妈那样子,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他再也隐忍不住悲伤的(情qíng)绪,眼圈红了,“我昨晚回去,从佣人的口中得知,我妈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rì)子,她那样的人,十指不沾阳(春chūn)水,出门住五星级酒店都嫌条件不好,现在在没有(床chuáng),没有被褥,没有水电,也没有换洗衣物,在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一天只吃一顿饭。” 沈幸林眼里的泪刷刷的流淌,像个孩子似的,哭的不能自已,“大哥,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爸爸态度强硬,不管不顾,看样子是要让我妈死在那里。”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窜到了爹地的怀里,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大朋友,二叔哭什么呀?” 沈敬岩搂紧了他,“你二叔的妈妈被他的爸爸囚(禁jìn)了起来。” 罗一默的脑袋靠着爹地的(胸xiōng)膛,萌萌哒地说:“是不是他妈妈做错了什么事(情qíng)?” 沈幸林双手抹着眼泪,“大哥,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我妈吧。” 沈敬岩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等你妈出来,告诉我一些爸爸的真正秘密,我知道,她一定有,只是不告诉我而已,她对我的信任度还不够。” “好的好的,大哥说了算。”沈幸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他也知道妈妈想要让沈敬岩救她出来,只要能救她,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言情海 第550章 我要买小白兔 沈敬岩故意刁难他,手摩挲着儿子细嫩的脸蛋,又(爱ài)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漫不经心地问,“你又不是你妈,你能确定吗?她之前在我这里住了些(日rì)子,可是一件有价值的事(情qíng)都没有说出来。” 沈幸林点头如捣蒜,“我妈一定会答应的,大哥你放心就好了,我敢打包票。” “你打包票有什么用?” 沈幸林按下轮椅上的按钮,他都想给沈敬岩跪下来,无奈他的双腿动不了,完全不听使唤,他发自肺腑地说:“大哥,只要你能把我妈救出来,以后我听你差遣,给你做就做马。” 沈敬岩舌尖轻((舔tiǎn)tiǎn)薄唇,“好吧,今晚吧,明天早上让你在这里看到你妈。” 沈夏和十七潜入沈家大宅救个人,不在话下吧,他在家里坐等结果就好。 沈幸林赶紧点头,手覆上沈敬岩的膝盖,“大哥,谢谢你了。” 他又忍着心底的不适,抬头,看着罗一默,硬着头皮讨好他,“默默,二叔等会带你去逛街好不好?” 罗一默抱着爹地的手臂,嘟着一张小嘴,道,“二叔,你能陪我逛街吗?” 沈幸林陪着笑脸,“当然能了,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 “好啊好啊。”罗一默拍着小手,欢呼雀跃起来,“二叔,你给我买一把刀子和一只小白兔吧,我想了好久了,妈(咪mī)和大朋友都不给我买。” 沈幸林忍着恶心,摆着勉强的笑脸,“为什么不给你买?” “我想尝试杀小白兔,妈(咪mī)和大朋友说太血腥了。” 轰隆隆…… 像是有一个无形的机器将他的思维拉到了那惨不忍睹的夜晚,自己痛到麻木,痛到想死,那生不如死的一晚,现在想来都让他胆寒。 罗依依拿着包包下来,“我去上班了,你们俩今天什么活动?” 沈夏和十七从厨房走出来,“我们带默默玩吧,你们忙你们的。” “也好。”沈敬岩直接将罗一默塞进了沈夏的怀里,“陪你侄子玩吧,我还有正事。” 沈夏吐舌头,“真讨厌。让我帮忙带孩子是要收费的。” 沈敬岩笑呵呵地指了指罗依依,“她是孩子妈,你跟孩子妈收费吧。” 罗依依笑着瞪了他一眼,她想到了他的那句话:你一个人生得出来吗? 说的好像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哼。 罗依依带着从安从群走了,罗一默在沈夏的怀里撒(娇jiāo),“姑姑,我要买一把刀子和一只小白兔,好不好?” 沈夏自然听到了他们方才的对话,故意问,“买小白兔干什么呀?” “尝试杀小白兔呀,然后我们吃兔子(肉ròu),好不好?” “好,姑姑带你去买。” 沈夏抱着罗一默就走了,十七紧随其后。 沈幸林手抖着按下了轮椅按键,离开了。 沈夏和十七带着亚尔维斯一起出发了,罗一默和他并排坐在后座,捏了捏他的手,挤着萌萌哒的笑脸,“亚尔维斯叔叔,以后我妈(咪mī)的营养就拜托给你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妈(咪mī)呦。” 言情海 第551章 一定要放泻药 亚尔维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是笑容很柔,他试探着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脸,好嫩,好滑,他喜欢。 罗一默从他的(身shēn)上摸出纸笔,在纸上用流利的英文写道:亚尔维斯叔叔,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家,我们全家都欢迎你这个新的成员,以后我们就要天天在一起啦。 亚尔维斯看着那好看的字迹,儿童的指尖力度有限,虽然显得稚嫩,但是一字不错,而且字写出来一点也不生硬。 他写道:小孩,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罗一默看到他写的话,笑了笑,写道:好,我们是忘年交。 两个人在车上就一路都在写字,罗一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两个姑姑呀,幸亏你们当时没有杀掉他,不然世界上不就少了一个人才吗?” 沈夏莞尔笑道,“应该说你姑姑眼光独到。” 罗一默翻白眼,“姑姑,你就别吹了,我当时都看到了,你已经在杀他了,只是被一只突然窜出来的猫打住了,你失手了,而亚尔维斯叔叔还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然啊,他现在看你的眼神就会想要杀死你的。” 十七为她辩解,语气轻松自然,“我们是杀手,杀人是本能嘛,说什么对错,他在博尔的庄园里做事,不管是不是无辜,死他一个也不多。” 沈夏手指敲击着方向盘,洋洋得意道,“对啊,我们只是条件反(射shè)的本能而已,去了一个地方杀人,看到个活着的人,就顺手杀死算什么嘛?” 罗一默眼角抽搐,“杀手的世界果然是冷血无(情qíng)的,姑姑,你就庆幸你差点杀死一个哑巴,那个哑巴现在还傻呵呵的拿你当好人吧。” 十七挑眉,“他没有把我们当好人啊,我们为了雪藏他,隐匿他的一切踪迹,没有让他带任何物品,上飞机之前,我们把他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确定的确不会出问题才带来Z国的,我们这样做,也是在保护他的安危嘛,可是他不知足呀,昨晚还在骂我们,哼。” 罗一默无奈地拍了拍十七(身shēn)后的座椅,“小姑姑,你够了,当心我和亚尔维斯叔叔产生感(情qíng),我告诉他真相。” 这样说着,他拍了拍亚尔维斯的胳膊,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笑着对他说,“亚尔维斯叔叔,我告诉你哦,前面的这两个姑娘,是差点杀了你的人,博尔家的那只猫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你给她们做饭,一定要放泻药,让她们拉肚子拉死。” 沈夏笑容绽开,“小侄子,你太嫩啦,别说泻药了,世界上还没有几种药是我闻不出来的,给我放泻药?我先一掌劈死他。” 十七回头瞅了亚尔维斯一眼,“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懂的。” 亚尔维斯笑着揉了揉罗一默的小脑袋瓜,又将他抱坐在腿上,捏捏他的胳膊,摸摸他的脸,这么小的孩子,字写的也好,懂礼貌,稚嫩的脸总是像朵花似的笑着,他实在是喜欢。 言情海 第552章 杜康伟来电 沈夏透过后视镜看到那一大一小亲密的样子,笑声爽朗,“默默小朋友,你两个姑姑做事(情qíng)还是很周全的,虽然我们差点成为要他命的仇人,但是现在,我们就是亲人啊,你要相信,奇迹是会出现的,现在不就是奇迹吗?哈哈。” 一路说笑着到了商场,亚尔维斯跟着沈夏和十七去了男装店,买了几(套tào)衣服,又买了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正在买东西的时候,沈夏的手机进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她大概能想到是谁,便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端是一阵儒雅浑厚的中年男音,“沈夏小姐吗,不好意思,唐突地打扰你,我是杜康伟。” 沈夏笑道,“原来是杜叔叔,杜叔叔有事吗?” “沈夏小姐现在方便吗?” “方便,和朋友一起逛街买衣服,什么事,您说?”沈夏明知故问。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你爸爸有没有出院,正好我们去看望下你爸爸呀。” “我爸爸昨晚就出院了,现在去了公司,杜叔叔有事的话,可以去公司找他。”她是不留意这些的,还是沈敬岩告诉她的。 杜康伟知道,不管沈雄冰和沈夏之间有什么矛盾,看昨天的(情qíng)形,带着沈夏一起出现,沈雄冰只会更生气,“我对沈氏集团不熟悉,我多年在米国,既然沈氏集团是你家的地盘,不知道沈夏小姐是不是可以给我引导一下。” 沈夏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以呀,不过,我现在和朋友一起,这样吧,我带你去了我爸的办公室,然后我就离开,可以吧。” “可以可以。” 两个人就这样达成了一致意见,沈夏和十七送了亚尔维斯回家,十七留在别墅里保护罗一默和亚尔维斯,沈夏一个人开车往沈氏集团驶去。 杜康伟早就到了,两人一起走进去,到了前台,前台小姐拦住了他们,沈夏只轻轻的一推,几个前台小姐同时被她拨弄到一旁。 两人顺利的进入了电梯,杜康伟道,“昨晚没有跟你详细聊,看沈夏小姐的伸手,是练家子吧。” 沈夏笑容明媚,爽快道,“杜叔叔还是叫我沈夏吧,一口一个小姐的,我也不适应,确实在国外练过一些,一个女孩子走南闯北,总要有点防(身shēn)的技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顺利脱(身shēn),杜叔叔说是吧?” 杜康伟就喜欢这样(性xìng)格的女孩子,越来越觉得她配得上自己的儿子,“沈夏说的对,女孩子是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容易吃亏的。” 沈夏笑的很甜,“吃亏也吃过很多次,但是保护自己,当然没有问题,我也不是什么亏都能吃的。” “看得出来,沈夏是见过世面的女孩子。” “杜叔叔过奖了。” 步出电梯,两人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秘书出来阻拦,“你们是什么人?请你们离开这里。” 沈夏笑笑,“我是你们的董事长沈雄冰的女儿,沈氏集团的大小姐出现,你却让我出去?我看该走的人是你吧。” 言情海 第553章 谈谈遗产的事 沈夏说着,毫不犹豫的伸手,一把将秘书推开,像是随手挥掉一团垃圾似的,眼里满满的嫌弃意味。 秘书的(身shēn)体撞到走廊的墙壁上,后脑也磕到了墙壁上,“啊”的一声尖叫,疼的眼里直流泪。 她只能蹲下(身shēn)体,捂着疼痛的头。 沈夏明媚笑脸下,那张红唇说出(阴yīn)狠的话,“离我远点。” 杜康伟在一旁,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他实在是太欣赏这个小姑娘了,他的家族需要这样的女(性xìng),有勇气,有担当,看似冲动,却又透着她的沉稳,那爽朗的笑容里,不受任何拘束,有傲视世界的感觉。 他自认阅人无数,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傲气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的一个。 沈夏转(身shēn)推开门,嫣然一笑,“爸爸,我带杜叔叔来看望你了,不知道你(身shēn)体有没有好?” 沈雄冰脸色铁青,他看着那对父女笑的高兴的样子,恨的牙痒痒,“谁让你进来的?有没有规矩,滚出去。” 沈夏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爸爸,杜叔叔是你多年的老朋友,你生病,杜叔叔来看你,这是好事啊,说明你们感(情qíng)深,对了,爸爸,你(身shēn)体既然不方便,怎么不让哥哥来主持大局呢?” 沈雄冰强势打断他,“是沈敬岩让你来说的?” 沈笑轻轻摇头,“不是啊,哥哥才不会跟我说这些,哥哥有嫂子陪着,生活惬意,听说也在成立新的公司,才不会觊觎一个摇摇(欲yù)坠内忧外患的小集团。” 沈雄冰拿起电话,(身shēn)体近乎爆炸般地颤抖着,咆哮着,“来人,把我办公室里的畜生给我扔出去。” 杜康伟一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像看戏似的,看着那对奇葩的父女,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父亲,为什么会对女儿如此凶狠。 沈夏直接起(身shēn),坐在了办公桌上,随意的抓起一个文件,笑的漫不经心,“爸爸,我们来谈谈遗产继承的事儿吧,我知道,你只想让你的私生子沈觅波继承家业,可是沈觅波现在一辈子躺在(床chuáng)上起不来了,你以前看中的沈幸林也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起不来了。(身shēn)体完好,又有一点点小能力可以勉强支撑你的家业的,也只有我和哥哥了,你是准备让你的四个儿女平分呢?还是让我和哥哥占大头呢,如果你准备以后辛劳我们兄妹二人,起码也要给点辛苦费吧。” 沈雄冰气愤的直拍桌,“滚,滚,赶紧给我滚出去,我还没死呢,我还活着呢。” 沈夏直点头,“爸爸说的对呀,您还在世呢,所以我和您谈以后的遗产分配呀,如果您不在世了,我就不和您谈了,我和哥哥就跟沈幸林和沈觅波打官司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全世界最顶级的律师,就等着打遗产官司呢。” 沈雄冰气的喘不上来气,憋的脸色通红,像是随时都会晕死过去的样子。 沈夏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笑的如花似月,“爸爸,你这么(爱ài)自己的孩子,肯定心里早就有了分配方案吧,不会让我们亲兄弟姐妹对簿公堂吧。” 言情海 第554章 我什么身份都能命令你 蔡管家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沈夏到来的消息,赶紧跑了过来,莽撞的推开门,一看办公室里的(情qíng)形,他就能想到大致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他再也忍不住呵斥起来,“沈夏,你到底把这里当成了什么?把老爷子当成了什么?你到底有没有长心?你在沈家生活了五年,还想怎么样?” 沈夏眉梢挑起好看的弧度,嗤笑一声,一脸无辜的表(情qíng),“蔡管家,我也没说什么呀,我叫沈夏,我姓沈,我是爸爸的女儿,我理应和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一起继承我爸的遗产,这有错吗?我和爸爸谈谈以后的事,有什么问题吗?” 蔡管家一边抚着沈雄冰的(胸xiōng)脯,一边说:“沈夏,出去!我命令你出去!” 沈夏从办公桌跳下去,抱臂环(胸xiōng),“蔡管家,你以什么(身shēn)份命令我?!” 蔡管家气懵((逼bī)bī)了,直接放开沈雄冰,颤抖的手指指着沈夏,“我什么(身shēn)份都能命令你,你给我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沈夏笑了,“好大的架子呀,该不会你认为自己就是沈家的主人了吧,主人还在那里没说话呢。” 蔡管家猛的扬起胳膊就朝着她的脸甩了过去,沈夏麻利的伸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笑意盈盈,“蔡管家,想打我,恐怕你还没有资格。” 办公室传来敲门声,沈雄冰用尽力气喊了一声,“进。” 保安们涌进来,“董事长。” 沈夏笑呵呵甩开蔡管家,“我改天再来。” 杜康伟也施施然起(身shēn),“沈董,再见。” 沈雄冰却不愿意看着那对父女就这样在他眼前溜走,他立刻(挺tǐng)了(挺tǐng)脊背,“赶快拦住他们。” 蔡管家立刻变了态度,好言好语地说:“老爷子,让他们走吧,何必气坏了您的(身shēn)体。” 沈夏推了推挡在前面的保安,也没有说话,就走了,杜康伟跟在她(身shēn)后,有一种给小丫头片子当小跟班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很好,非常适合做杜家的人,杜家需要这样的人。 他昨晚已经给儿子打过电话了,督促儿子一定要尽快赶来,手头的工作不重要,这样的姑娘抵地上数十亿的生意。 两人顺利的下了楼梯,走在园区内,沈氏集团虽然已经成立多年,依然难掩岁月的豪迈。 杜康伟赞叹道,“沈夏好魄力。” 沈夏笑了笑,清纯的脸仿若就是邻家女孩一般,除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睥睨世界的气势,他真的很难将这个姑娘和方才那个冲进沈雄冰办公室的人联系在一起。 倏然地,他想到了两个人,昨天救他于危难之际的两个姑娘。 可是,沈夏跟那个女孩是南辕北辙的两张脸,他清晰地记得,离开之前那两个姑娘同时回头看了他一眼。 会不会是记错了? 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昨晚他找了人脉查这个城市的监控,可是高速路上的所有监控都是白的,什么也没有,他出事前一个小时和后一个半小时,什么监控也没有。 即便是他想要报案,也是找不到视频为证的。 言情海 第555章 我听你指挥 既然确定了是沈雄冰做的,他也就没有报案,他知道,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像沈雄冰这类人,一定能逍遥法外,最重要的是,他作案,一定会给自己找好退路,他才不会折腾一通做无用功,时间很宝贵的。 与此同时,沈敬岩在忙着新公司的事宜,他的人在方达集团,和董事长陈明生一起商议如何慢慢收购沈氏集团。 他今早刚刚和某个大项目的负责人联系好了,现在已经可以着手收购事宜了,现在只是因为没有太多的事(情qíng)做,就过来手把手教陈明生如何((操cāo)cāo)作。 陈明生信心满满,拍着(胸xiōng)脯保证,“沈总,我脑子不如你转的快,你就说我应该怎么做吧。我做将军打仗冲锋陷阵是没问题的,做元帅指点江山统筹布局还差了很多,所以,你往哪指,我往哪打,我听你指挥。” 沈敬岩笑笑,“你这些年就做的很好,方达集团发展很快。” 这也是他敢用陈明生的原因,有能力,却又能力有限,脱离了他,只有陈明生的方达集团会走向末路,每每重大事宜,都是他在别后决策,沈明生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明生本是向往世外桃源你的人,要是在古代,那家伙能直接遁世,生活在这个时代,他就差去当和尚了。 他摆手,“沈总,你不用夸我,我自己几斤几两重我有自知之明,你我之间也无需这样客(套tào)。” 沈敬岩和陈明生的交往认识实属偶然,那还是在沈敬岩刚退役不久的时候,开着家里的劳斯莱斯去兜风,他在等红绿灯,路边一个老太太在蹒跚着走路,他飞快的下车,将老太太打横抱起,放到了路边,在他看来最微不足道的事(情qíng),却不想被有心人拍了下来。 那时候的网络还不像现在这样发达,这样一件小事,也没有闹的全城皆知,那时候沈氏集团还是沈雄冰当家做主,沈敬岩只不过刚刚入驻沈氏集团,整个人低调到尘埃里。 陈明生听说了母亲的遭遇,听到了母亲嘴里念叨的好人,也想要有机会的话,可以报答恩人。 两个月后的偶然机会,沈敬岩在路边,靠着车(身shēn)吸着烟,等一个人。 而恰好这一天,这一刻,陈明生全家给母亲庆祝生(日rì),在去向饭店的路上,虽然年迈但双目清明的母亲一下子就认出了路边的男人。 老人“哎哎”了两声,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是救命恩人。 陈明生很孝顺的减了车速,“妈,怎么了?” “就是他。”母亲指着车(身shēn)后面的人说,“就是他,那天在路上抱我的人就是他。” 恩人近在眼前,陈明生和家人全部下车,随着母亲一起,走过去。 沈敬岩当时完全懵((逼bī)bī),不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老太太上前,一把握住沈敬岩的手,“恩人,就是你,你就是大好人。” 沈敬岩还在懵((逼bī)bī),“老太太,您……什么事?” 对他来说,救人一命不过是举手之劳,那么多血雨腥风国仇家恨值的刻入脑子里,这样一件小事,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言情海 第556章 大好人 陈明生憨厚地笑道,“你好,这是我的母亲,两个月前,我妈回家后说,她在路上,被一个大好人救了,有一辆车子差点撞到她,我们也没有人脉查监控,不知道从哪里去找这个大好人,今天偶然相遇,一定是缘分,请给我们一个报答的机会吧。” 沈敬岩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那天的事(情qíng),随口道,“这也不叫什么事,谁看到了都会冲出去的,我不过是赶上了,谈不上报答,老太太(身shēn)体没事就好。” 老太太干瘪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要报答的,可不能放大好人走了。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沈敬岩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真不用,老太太,您回家吧。” 陈明生哪里肯依他,见他依靠的车子非常豪华,又见他的穿戴,心想,这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姿态更加谦卑了,“还请大好人留个联系方式,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母亲的心意,还请您一定要答应下来,千万不要再拒绝了,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 彼此又客(套tào)了两个回合,一个真心拒绝,一个真诚邀请,沈敬岩看着老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实在无法拒绝,低头覆上老人干巴巴的手,“阿姨,我去。” 老太太顿时眉开眼笑,像个孩子似的,“那就今天去吧。” “是啊是啊。”陈明生也说,“正好今天是我妈的生(日rì),大好人就别拒绝了吧。” (禁jìn)不住陈家一家人的(热rè)(情qíng),沈敬岩随着陈家人去了饭店,并推了自己的不是很重要的事(情qíng)。 那晚,留下了联系方式,后来,陈明生又致电给他,“沈总,我妈想要专程感谢你,请你一定要来。” 沈敬岩自然是拒绝,“上次已经吃过饭了,不用专程。” “沈总,老太太没有别的意思,一根筋,还请您……” 彼此又客(套tào)了两个回合,那天吃饭的过程中,老太太想对待亲人似的对待他。 最重要的是,他从陈明生的眼睛里看到了纯粹的光,是真的只是报答他,并没有要攀附的意思。 这之后,彼此也没有再联系过,只在过节期间,老太太偶尔会亲自打个电话给他,除此之外没有再“报答”,也没有再叨扰,像是知道(身shēn)份有别,特意保持距离一般。 再次见到陈明生,是一年后的医院里,他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停车场的角落里,他听到了一个男人压抑的哭声,他敏感地觉得耳熟,悄悄走过去,一看,竟然是陈明生,一个大男人哭的双肩颤抖。 “你怎么了?”沈敬岩问。 陈明生立刻抹掉了眼泪,蹭的一下站起来,“没事。” 沈敬岩审视的眸光盯着他,“到底怎么了?” 陈明生坚定的摇头,紧闭这嘴巴,又逃也似的跑开了。 沈敬岩让人查了一下,这才知道是老太太生病,动了一场大手术,又恶化了,需要继续做手术,可是陈家已经拿不出来钱了,那天是老太太出院的(日rì)子,没有钱交手术费只能回家等死了。 言情海 第557章 我就能接受 陈明生哭的时候,他的家人正在为老太太办理出院手续,所以,他实在是控制不住悲伤的(情qíng)绪,一个人跑去了停车场哭个痛快。 而沈敬岩查到这个事(情qíng)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回到了家里,全家都笼罩在悲伤的(情qíng)绪里。 他亲自上门,再次挽救了老太太的生命,他将老太太送去了医院里,交了手术费,并拍着陈明生的肩膀说:“我没有遇见就罢了,既然遇见了就不能坐视不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一切费用,我来出。” 陈明生一个大男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哭流涕,“沈总是我家的大恩人,您两次救了我妈的命。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说着说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缘分这回事,举手之劳救了个老太太,又接连遇到了她和她的家人。 并且这家人还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没有想要掠取富豪的心态。 沈敬岩很忙,和陈家的来往并不多,交了手术费,给了一点点让陈家用来开销的钱,又找到了院长,并亲自见了主治医生,并叮嘱道,如果陈家的账单上没钱了,直接打电话给他,千万不要为难陈家人,并且一定要尽全力救治。 好人做到底,他也只是单纯的想要救老太太一命而已,而且,自己也利索能力。 老太太住院期间,他也只去看望过一次,老太太出院后,他只打过一个问候电话,连探望都没有。有时候心里想着,可以去看看老太太了,但是他的工作步入了正轨,每天应酬多,朋友多,忙的团团转,知道老太太安好,他也就一直在“忙着”,没有时间去。 可是沈敬岩在沈家的(日rì)子不好过,爸爸和沈幸林高高在上,他卑躬屈膝久了,骨子里的(热rè)血却从未冷却。 他是一个铮铮的汉子,虽然抓捕真正的唐明朗还没有什么眉目,但是夜深人静时,也会盘算另外的事(情qíng)。 沈雄冰终有一(日rì)会离世,沈幸林不学无术,纨绔子弟,而爸爸却这样看中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他既然(身shēn)陷沈家的旋涡里,就要为自己着想,于是,他开始想着创建自己的公司,找一个或者两个心腹,自己能够完全控制得住的人,也能够真的听他的话不想生出异心的人。 他不缺资金,他虽然在走死界玩的小,但是利润大,开个正经公司的钱还是有的。 而且,一旦到了需要的时候,总不能露出自己的另一层(身shēn)份,他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shēn)份来掩饰自己。 于是,他想到了陈明生,那时老太太早已(身shēn)体康复,能够生活自理,陈家也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他们不是不想报答沈敬岩,也不是不想还那笔高额的手术费,只是,陈家能力平平,过多的联系,也怕沈敬岩以为他们是想要攀附。 当沈敬岩找上门时,陈家一家(热rè)(情qíng)相迎,当沈敬岩单独跟陈明生说出自己的初步构思,这个没有做过生意,没有见过富贵权势的男人,一下子就同意了,拍着(胸xiōng)脯保证,“沈总,您放心,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为了你,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义务帮忙,你说帮多久我就帮多久?” 沈敬岩嗤笑,“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qíng),说不定要十年八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你义务帮忙,家里老人老了,孩子还小,你媳妇工资也不高,你全家喝西北风啊?” 陈明生窘迫的挠头,他只顾着一腔感激,却忽略了最现实的生活,又红着脸,说:“沈总一个月给我家点生活费就行。” 沈敬岩笑笑,“你帮我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陈明生赶紧摇头,“沈总,您这么说,我……” 两个男人都很诚恳,对这件事(情qíng)都无异议,于是乎,方达集团,在不声不响地建立,发展。 一直到现在,沈敬岩和沈雄冰父子两人正式撕破脸皮。 两人在办公室里聊的正欢,陈明生费劲脑子也不太能跟得上沈敬岩的思维,这么多年,他跟着沈敬岩也学会了很多。 即便有一天陈明生离开了方达集团,自己创业,也能维持一家小公司的运营和盈利。 谈了很久,两人又共进了午餐。 吃饭的时候,他脑子里在想一些事(情qíng),其实现在可以让庞记者前来,“偷拍”一下沈敬岩和陈明生,然后添油加醋的写一些对沈氏集团不利的新闻,写一些沈敬岩勾结方达集团的新闻。 他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的时候,才想起,汤伟说过,今天不要找他,他要关机。 沈敬岩尝试着打过去,优美的女声提示着关机。 他不习惯不能随时找到汤伟的(日rì)子,以前并肩战斗,全球秘密搜索唐明朗的时候,因为(情qíng)况特殊,他们是需要24小时保持联系的。 陈明生这几年阅人无数,察言观色,沈敬岩在他面前是放松的,也没有掩饰表(情qíng)。 “沈总,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敬岩叹口气,“你和汤伟就像我的左膀右臂,现在一只胳膊看不见摸不着,找还找不到。” 陈明生笑了起来,“前些(日rì)子,有一天看到汤伟的车子停在路边,他站在一旁,有个姑娘笑着走了过去,我准备下车跟他打招呼的,见到有女孩子,我也没好意思去。是在一个写字楼附近,可能姑娘就是在那公司上班的。” 这样的事(情qíng),沈敬岩是不知道的,他眼眸一亮,八卦道,“真的?那女孩子你看清楚了吗,是去找他的吗?” “当然是,我还让司机放慢了车速,看的清清楚楚,看到他们在说话,说了两句就上车了,别说,汤伟那小子也难过美人关,不过,看样子像认识不久的。” “卧槽,我还担心那老小子以后没人要呢。” “你不担心他是0就行。” “我还真想过这事,他是1我就能接受。” …… 沈氏集团外,围着很多人,要债的,讨说法的,和南湾工程项目案发酵的时候一样,全都在找沈雄冰。 言情海 第558章 这一定是幸福的样子 沈雄冰面对一桌子的烂摊子,安保总监和副总一夜之间双双辞职,像是约好了似的,他临时提拔的部门经理放在了代理总监的位子,面对这样的乱状也没有对策,他气的想亲自去大门口赶人。 只是,他实在没办法而已,最近,他常常感叹自己老了,没有能力了,今天早上给某个局长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不冷不淡的,客(套tào)话也极尽客(套tào),他倍觉人(情qíng)冷暖。 这不,安保部代理总监的电话又进来了,“沈董,这里两个人打起来了,又有两人加入站队,现在已经发展到六个人在打,打的一片混乱,我们怎么办?” 沈雄冰气的一句话也不想说,代理总监又试探道,“要不我们报警。” “我让蔡管家下去,你听他的。”沈雄冰也没有办法呀,连骂都不敢骂,把这个骂走了,就更没有打前站的人了。 蔡管家匆匆忙忙地过去,代理总监点头哈腰,“蔡管家,您来了?” 蔡管家自然懂得老爷子的心思,也没有把不高兴的(情qíng)绪摆在脸上,而是好脾气的教给代理总监,应该如何去做。 代理总监虽然底气不太足,也没有单独处理过这样的场面,但是有蔡管家在(身shēn)旁坐阵,他心里也想表现一番,根据蔡管家教给他的办法,他也能勉强处理眼前的事宜。 场面渐渐平息了下来,并且在蔡管家的幕后((操cāo)cāo)作,代理总监的执行下,那些人都慢慢的散了。 代理总监对眼前的老头刮目相看,以前以为他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原来他竟有如此的能力。 蔡管家回到办公室,向沈雄冰汇报,沈雄冰盯着他,苦笑一声,“我公司的总监还不如你个老头子,难怪沈敬岩说沈氏集团会大厦倾覆。” 蔡管家只好安慰,“老爷子,您别这样想。” 沈雄冰又问,“杜康伟那边的事(情qíng)怎么样了?” “老爷子,我正要跟您汇报,杜氏那边有大动作。”他凑过去,嘴唇贴近沈雄冰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话,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哪怕有第三个人在场,也是听不到的。 沈雄冰一惊,继而皱眉,“真的?” 蔡管家点头,眉眼凝重,“是的,我就怕消息有误,还特意派人核实了一下,所以现在才向您汇报。” 沈雄冰深邃的眸子目视着前方,额头的皱纹挤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这杜康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还是在引我入局呢?” 蔡管家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发表观点,他只是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如实汇报而已,这样的大事,轮不到他插话。 可是沈雄冰却不放过他,“老蔡,你说说?” 蔡管家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老爷子,我也想不明白,杜康伟刚刚回国,就做这样的大动作,何况昨天汤伟也去杜氏见过他了,我也拿不准,他到底在做什么?” 沈雄冰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那就是他和沈敬岩一起引我入局?” 蔡管家道,“大少没有理由和杜氏合作呀,在国内,杜氏远远不及大少,可是汤伟又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杜氏,紧接着,沈夏就和杜康伟一起来了医院,如果说这里面没有关联,也就太勉强了。” 沈雄冰冷笑一声,“非也,沈敬岩是在故意透露我的消息,让杜康伟打前站,气死我,沈敬岩不会和杜氏合作,你要知道,沈氏集团即便再衰败,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离开沈氏集团,他拿什么短时间内再建立一家如此规模的企业?” 蔡管家点了点头,讪笑了一声。 沈雄冰果断道,“去,把那里的负责人给我叫来,我要跟他好好谈谈。” “是。”蔡管家犹豫着,“只是不知道那里的负责人会不会来。”毕竟最近的沈氏集团负面消息很多,也有一些以前谈好的项目,见状就表明了不再合作了。 沈雄冰给他吃定心丸,“不惜一切代价。” 蔡管家要的就是这句话,“好。” 沈雄冰眼眸眯着深沉的恨意,沈敬岩,杜康伟,我宁愿跟你们同归于尽。 沈敬岩和陈明生分开后,又处理了一些自己的事(情qíng),本来有些事(情qíng)汤伟出面就可以了,可是那个伙计今天抛弃他,重色轻友去了。 结束时,已经下午五点了,沈敬岩直奔罗依依的工作室,本来要给她一个惊喜,轻轻地推门进去,那个小女人正歪着脖子在沙发上睡的香甜,嘴角的哈喇子都流在了布艺沙发上。 他从衣架上扯下一个外(套tào),搭在罗依依的(身shēn)上,手指轻轻擦去她的哈喇子。 罗依依睡的太香甜了,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事(情qíng),从安从群双双站在门口,偷偷的探头进去,将沈敬岩所有的动作都收入眼底。 这一定就是幸福的样子。 沈敬岩蹲在她面前,眉眼柔和地看着她,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了两道齐刷刷的目光。 他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从安从群摆了个调皮的笑脸,转(身shēn)离开了。 他的手掌覆在罗依依的肚子上,这个傻女人,就是不留在家里休息,一定是累坏了吧。 直到将近六点,罗依依才慢悠悠地醒来,看到眼前放大的俊颜,伸出胳膊,就勾上了他的脖子,沈敬岩顺势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宝贝,醒了?” 罗依依揉了揉眼睛,嘴角的笑意尽显温柔,“嗯。” “干嘛让自己那么累,我看着都心疼。” “还好,就是中午太忙了,吃了饭忙着画图,孕妇也不好喝茶喝咖啡,坚持到四点,想着眯着眼睛休息一会,结果睡着了。” 沈敬岩心疼死了,“该打,以后困了就好好休息,再不懂得心疼自己,我就把你锁在家里不让你出来了。” 罗依依嘴角的弧度迷人极了,“好啦,我知道了,真啰嗦,比八婆还啰嗦。” “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好了,我要工作了。” 沈敬岩生气地按住她,“六点了,还工作什么?该回家了。你不要儿子了?” 言情海 第559章 谁是你妹妹 罗依依嘻嘻笑着,“有沈夏和十七在,我会担心儿子?你开玩笑的吧。” 沈敬岩抱着她坐起(身shēn),“走吧,回家了,今晚好好品尝亚尔维斯先生的手艺。” 罗依依又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还流出了眼泪,“困,不想动,你让我再躺一会,行不行?” “好好好。”沈敬岩又温柔地放下她,捏着她的鼻子,“小懒猪,最近女儿在你的肚子里有没有闹?” 罗依依打掉他的手,“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才一个多月,现在就闹我就不用活了。” 沈敬岩好脾气地认错,“我错了。” 罗依依矫(情qíng)地笑着,又伸了个懒腰,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和客户聊了十分钟,挂断电话,她坐起(身shēn),“走,回家。” 沈敬岩在一旁酸不溜丢地说:“你现在比我还忙,以后这个家要靠你支撑了。” “可以呀。”罗依依去拿办公桌上的包,“吃喝拉撒(日rì)常生活是没问题的,不过,如果你想换车,别找我,买不起,哈哈。” 沈敬岩从她的手里拿过包,挎在了自己(身shēn)上,“别累到你了。” 两人走出办公室,从安从群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大男人,背着一个红色的链条包包,蠢萌蠢萌的样子,笑死人了。 “笑什么笑?”沈敬岩笑道,“快走,回家吃饭。” 从安举起拳头,凑到沈敬岩面前,“沈总,麻烦采访一下,这是您买的最新款包包吗?” 沈敬岩一边走,一边故作正经的表(情qíng),“是呀,今天上午刚买的,花了我十二万大洋,是不是很帅气?” “请问沈总,听说有个帅哥追求你,你有意长期发展吗?” 沈敬岩赶紧低头,“老婆,你助理疯了,快开除她。” 罗依依的手肘捅了捅他的(胸xiōng)膛,“我开除你也不开除她。” 沈敬岩装作痛苦的表(情qíng),“我饭碗要丢了。” 几个人回到家,从安从群赶紧往厨房跑去,那哑巴厨师实在是可(爱ài)又可敬,色香味俱全混合着油烟味的厨房里,从安竖起一个大拇指,在亚尔维斯眼前。 亚尔维斯回以微笑。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扑到妈(咪mī)怀里,“妈(咪mī),我想死你了,今天姑姑欺负我。” 罗依依拍了拍他的头,“姑姑怎么欺负你的,肯定又是恶人先告状。” “真的真的,姑姑把我带到楼顶,暴晒了两小时。” 十七躺在沙发上去,翘着二郎腿玩手机,“默默,你要脸吗?” 罗一默冲她挤眼睛,“本来就是。” 罗依依往楼上走去,“我要睡一会,困。” 沈敬岩赶紧抱起儿子,“不要打扰妈(咪mī)睡觉。” 罗一默窜着小短腿,“放我下去,不理你,大坏蛋。” 和谐欢乐的家庭氛围,总会被不和谐的人打断,沈幸林又来了。 从群虽然打开门让他进来了,但是在这个家里,他是不受欢迎的人,沈夏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还是沈幸林跟他打招呼,“妹妹。” 沈夏抬眼,不屑道,“谁是你妹妹,可别乱叫。” 言情海 第560章 同父异母的兄妹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沈幸林硬着头皮,讪讪地说。 沈夏莞尔,“你想多了,我真不是你哥,别乱攀亲了。” 沈幸林以为她只是不想理他,根本就想不到别的地方去,更加不懂她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是被所有人鄙视的人物,他不管怎么努力逢迎,都融入不进去,甚至都没有人欢迎他。 罗依依换了衣服,卸了妆,趿拉着拖鞋就和沈敬岩一起下来了。 两个人都穿着睡衣,神色慵懒,看起来还真是很相配的。 沈幸林现在有求于沈敬岩,不得不示好,不管沈敬岩会不会救他妈,还是表明应承背后拒绝,他也不敢表露任何不悦的表(情qíng),“大哥。” 沈敬岩也不想他打扰这个家的氛围,便道,“今晚一定会把你妈救出来。”言下之意,老二你先走吧。 沈幸林只好点头应着,一口一个谢谢大哥,姿态极尽卑谦。“今晚我能在这里等吗?” “呦,家里可没有地方住了。”沈夏凉凉地说:“三楼以前我和十七还有我妈住的,你妈原来住的地方,我家厨师住了,如果你妈来了,没准睡一楼的小客厅呢,小客厅也只有沙发,没有(床chuáng),要不然你先去给你妈租房子或者买房子吧。” 沈幸林现在可不敢让他妈住在外面,万一再被爸爸绑回去怎么办,“睡哪里都行,小客厅也行,沙发也行,实在没地方,打地铺也行。” 沈夏努努嘴巴,“你看不出来我全家不欢迎你吗?惹毛了我,今晚我就把我哥灌醉,让他救不了人。” 沈幸林深深地感受着那句,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好,我明天再来。” 他又将讨好的目光对准了沈敬岩,“大哥,一切就拜托你了。” 沈敬岩淡淡地应着,“好。” 沈幸林讪讪地走了。沈夏光着脚丫子,踩着沙发,走到哥哥旁边,“哥,你又给我和十七布置了任务吗?” 沈敬岩点头笑着,“这对你和十七来说,小事一桩,辛苦妹妹走一趟吧。” 沈夏伸手,“五百万。” 沈敬岩挑眉,“美金?” 沈夏忙不迭点头,“好呀好呀。其实亲兄妹谈钱伤感(情qíng),可是不谈钱更伤感(情qíng)。” 沈敬岩一下拍掉她的手,“去你的。” 沈夏趴在沙发上哀嚎,“我苦命呀。” 饭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罗依依下午睡了一觉,这会又困了,躺在沈敬岩(身shēn)边,肌肤蹭着肌肤,暖暖的,她又睡不着了,便打着哈欠和他一直在聊天。 夜色深沉,罗依依很快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中,沈敬岩抱着电脑开始工作。 无聊时,他又拨打了汤伟的电话,一天联系不到汤伟,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可是,汤伟的电话依然没有打通,沈敬岩对着黑下来的屏幕自言自语:“靠,这么快就带回家了?比我还速度。” 黑暗中,两个人影悄无声息的从罗依依的别墅离开,一路飞檐走壁,顺利的越过沈家大宅高高的铁网。 言情海 第561章 张如玉被救走 她们又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层层保安,来到了后楼,两人像两只燕子似的,窜到了楼顶,从三楼的某个房间的窗户进去。 沈夏和十七所到之处,所有能喘气的都在药力的作用下晕了过去。 她们通过罗一默给出的图纸,一下子就找到了张如玉住的房间,轻轻推门的时候,迷药从门缝飘了进去。 半醒不醒的张如玉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她躺在地板砖上,生硬的地砖经过几天的适应期,她已经能躺在上面睡觉了。 (身shēn)上的衣服多(日rì)没有换洗过,又脏又臭。 沈夏和十七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臭味,两人掩住鼻子,走过去,踢了踢张如玉的(身shēn)体。 妈的,睡的真沉,越是接近她,那臭味越浓烈,这玩意弄回家去,一定会脏了自家屋子的。 沈夏准备去浴室接点水,给她简单冲一下,一打开浴室的门,不得了,臭气熏天,苍蝇乱飞,她又赶紧关上门出来了。 十七皱了皱眉头,“这是吃喝拉撒都在这个房间呀。真他妈的恶心,你那个爹够歹毒的。” “喂,那可不是我爹。” “怎么办?” “臭就臭吧,带走吧,想想我们背尸体的时候。” 十七笑笑,“行,把她当成活死人就好了。” 两个人扛起她就往外走,顺利的从窗户跳出去,完美的躲避过了保安。 两个全球顶级的杀手做这件事,简直是易如反掌。 出了沈家大宅,沈夏和十七商量着,“我们找个地方给她洗洗吧,就这样抬回去,也是给一家人找麻烦。” “抬到哪里去?难道你给她换衣服?” 两个人看着后座的女人,沈夏说:“这车过了今晚就报废了,靠,让大哥给我买新车去。” 十七想了想,“把她带去大奇的别墅吧,我们就在那里陪她一晚。” “好吧。不过大奇那里没有她穿的衣服吧。” “靠,能让她睡在(床chuáng)上,简直是天堂一般的享受,好不好?还想穿衣服?” 两人开着车子直接往大奇的别墅驶去,罗一默一路清洗所有的监控,确保没有任何监控设备留下她们的(身shēn)影。 与此同时,他将信号切换到大奇的别墅,“姑姑们,去吧,家里没人,那现在是我妈(咪mī)的房子。我不喜欢这个女人,让她以后就住在那里吧,随便找个安保公司,派两个人保护她就行。” “这些事(情qíng)我不管啦。负责把她带到安全地带就好了。” 沈夏和十七将张如玉带去了原来大奇的别墅里,屋子里因为好久没有人住,积了一层灰。 沈夏和十七也没有掀开盖着(床chuáng)的单子,直接就将张如玉扔了上去,又赶紧嫌弃地离开了。 两人一商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回家了,又将车子停在原来的位子,悄无声息的潜入罗依依的别墅。 翌(日rì)一早。 佣人去了张如玉的房间,如常打开门,看看张如玉状态如何,确保她要活着。 可是…… 看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屋子,虽然臭气扑鼻,她还是跑了进去,连浴室都看了,哪里都找不到人,她惊慌失措地喊人,“夫人没了,夫人不见了。” 言情海 第562章 这是哪里 后楼很快就乱做一团,佣人面面相觑,胡乱地喊着夫人你在哪里,保安心急火燎,一个个的像是监狱里丢了重刑犯似的。 他们又紧急通知了蔡管家,蔡管家也是刚刚醒来,听到这样的消息,没敢惊动老爷子,赶紧去了后楼。 他带领佣人和保安搜索了后楼的所有房间,都不见人影,就差挖地三尺了。 后楼也没有地窖之类的东西,不存在藏在了哪里找不到。 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而飞不成? 蔡管家确定了,张如玉终于被沈敬岩救走了,这本来就是老爷子想要的结果。 后楼的安保措施看似强大,只能唬住沈幸林这样的废物,沈敬岩一旦来了,一定能很快将人带走,后楼尤其到了夜间,防范是非常松懈的,而且是故意留着缺口让沈敬岩救人的。 他又回到了主楼,去见了沈雄冰,沈雄冰也是刚刚睁开眼睛,蔡管家挥退佣人,“老爷子,夫人,不见了。” 沈雄冰面色平静,揉了揉眼睛,“嗯,我们猜猜,杜康伟今天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老蔡轻轻摇头,“老爷子,您高瞻远瞩,老蔡不敢乱说。” 沈雄冰目光轻柔,“说说看。” “老蔡只是一个管家,但是以老蔡的眼光来看,杜康伟回国,一定是想要扳倒沈氏集团的,尤其现在我们又内忧外患,一定会在某方面给他信心。” 沈雄冰嗤笑一声,“老蔡,也许,我老了老了,就要连累你不能跟我安度晚年了。我是没事,这辈子就这样了,如果我们真的不行了,你记得去找敬岩,以我对他的了解,起码能管你衣食无忧的。” 蔡管家(情qíng)绪激动,“老爷子,您别这样说。” 沈雄冰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说出最坏的(情qíng)况而已,你看你,也许我们胜利了呢。” 蔡管家知道,他是拦不住老爷子孤注一掷的。 他从不担心自己的晚年,即便真到了那一天,他就追随老爷子而去,他不会一个人在世上接受大少赋予的幸福晚年。 沈雄冰又道,“起(床chuáng),去工作。” 而此时,张如玉在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别墅里幽幽地醒来,(身shēn)下柔软的(床chuáng)垫让她有一种恍惚感。 睁开布满眼屎的眼睛,积了灰尘的(床chuáng)单比起地板砖已经很干净了,很舒服了,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另一种迷茫感又侵袭了她。 张如玉整个人瑟缩在(床chuáng)上,侧耳聆听,没有一点声音,她大着胆子坐起来,拨开窗帘,透过窗户看去,院子里倒是(挺tǐng)别致的,只是,看起来像是久无人居住的样子,有些杂草,还有凌乱的叶子。 这是哪里?难道她被沈雄冰转移了? 她不敢深想下去,总觉得下一秒沈雄冰就会出现似的,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那张狰狞恐怖的脸了。 如果真的是沈雄冰将她带到了这里,那么,她是不是还可以偷偷的离开? 被囚(禁jìn)的(日rì)子她受够了,即便是被打一顿,也要再尝试一下。 言情海 第563章 长得很丑? 于是乎,张如玉走出了房间,客厅里也有着灰尘的味道,的确是一栋无人居住的别墅。 走出客厅,院子里清新的空气自由极了,景致稍显凌乱,院子里的地面也不干净,而且远远不及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沈家大宅那样繁华。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和后楼的那一间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的屋子比起来,简直是太豪华了。 东方,一轮红(日rì)正缓缓升起,照的地面通明,仿佛希望的光在缓缓升起,不知道是哪位神仙救她出来的。 张如玉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淡淡的,她在台阶上坐下来,望着东升的太阳,望着近在眼前的景致,一片绿意盎然。 过了会,她又想,会不会是有人在暗处看守她。 张如玉又站起(身shēn),走到了别墅门口,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走在别墅区的小路上,一阵微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惬意极了。 她确定了,她被救了出来,她恢复了自由。 一辆车子从她(身shēn)边路过,她吓的赶紧往路边跑去,藏在了树后,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子消失在视线,她确定,这车不是来抓她的。 妈呀,她会不会再被抓回去呀,想到这里,她又赶紧回了别墅里,将门关好。 坐在积满了灰尘的沙发上,镜面电视墙投(射shè)着她有些模糊的人影,蓬头垢面,像是刚从精神病院走出来的疯子。 她又去了楼上,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里,真的没有一个人,但是有衣帽间,里面有男士的衣服。 张如玉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礼貌的,但是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总要洗个澡,换(套tào)衣服,不管救她出来的人是谁,是什么目的,总要干净一点见人。 然后,她洗了个澡,又穿上了男士的衣服。 短暂的兴奋后,她的肚子又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她在一楼的餐厅里,打开冰箱,底层有很多吃的,厨房用具不齐全,但是煮虾一类的事(情qíng)还是可以的。 她也不管味道如何,将一袋子大对虾拿出来,倒进了烧开了水的锅里,就煮了,煮熟后就吃了起来。 吃饱了,她又开始东张西望,左顾右盼,那个救她出来的神仙,赶紧来吧,她都望眼(欲yù)穿了。 而此时罗依依的别墅内,沈敬岩早已醒来,悄悄地去衣帽间,拨打了汤伟的电话,终于打通了,他笑道,“你小子昨晚(挺tǐng)潇洒呀。” 汤伟闷声道,“总裁,什么事?” “没事,听说你有女朋友了,怎么?怕见人?长的很丑?” 汤伟哀嚎,狗(屁pì)的女朋友,八字没一撇的事。“哪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绝对不((操cāo)cāo)心下一代的颜值了,总裁你打电话就这点事吗?那我还在忙。” 沈敬岩坏笑道,“你这样的竟然也能有人要,要不要再给你放假一天?” “好呀,我等会就继续关机,总裁再见。” 汤伟说完这句话,就强势的挂断了电话,并关机了。 沈敬岩望着黑下来的屏幕,咒骂了一声:靠,你老小子君王不早朝啊。 言情海 第564章 大朋友来抓我们 电话再打过去,竟然关机了,沈敬岩都后悔说那句话了,本来是一句玩笑,谁知那小子竟然当真了。 罗依依睡的香甜,直到沈敬岩洗漱后,楼下的早餐早已做好,她才慢腾腾地醒来,揉了揉蓬乱的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睡的好舒服。” “下楼吃早餐了。”沈敬岩贴着她的(身shēn)体,捏着她的鼻子。 罗依依揉了揉眼睛,“让我洗把脸。” 她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洗了脸,随便的梳了下头发,就下楼了,沈幸林早已坐在了客厅里。 “大哥,嫂子。”他无奈地挤出笑容。 他不知道这个家里有没有张如玉,问过从安从群,全都摇头表示昨晚睡的很死,没有听到动静。 那个哑巴就更不知道了。 沈夏和十七还在睡觉,他也不敢在这个家里乱闯,从群能开门让他进来,他已经感激不尽了。 沈敬岩也不知道张如玉在哪里,以为就在一楼的小客厅里,但是看到沈幸林在这里,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qíng)况,张如玉还没醒? 罗一默穿着睡衣跑下来,“妈(咪mī),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了。” 罗依依回头,嘴角噙着柔和的笑意,“又梦到我当后妈了?” 罗一默龇牙一笑,“没有呀,我梦到妈(咪mī)又带着我跑了,我们跑到了一个大海上,然后大朋友开着直升机来抓我们。” 沈敬岩回头,一把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屁pì)股,“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罗一默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你家暴。” 罗依依往餐厅走去,“你就嘚瑟吧,下周一该上一年级了,宝贝,你准备好了吗?” 罗一默的头歪在爹地怀里,“大朋友,救命啊。” 那一家人(热rè)(热rè)闹闹的,沈幸林也插不上话,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了餐厅。 罗依依看着玩游戏的从安从群,“咦,沈夏和十七还没有下来啊。” 从安道,“可能在睡觉吧。” 沈敬岩拉开椅子,让罗依依坐下,“不管她们,饿不死他俩。” 罗依依瞥嘴,“你这是当哥的应该说的话吗?” 正说着,从外面飘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大哥又在说我坏话吗?” 沈夏笑嘻嘻地走进来,“吃饭都不叫我。” 从群无语道,“这不是还没有开始吃吗?” 餐厅门是开着的,沈幸林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十七小姐,麻烦你看一下,我妈有没有在小客厅?” 十七面无表(情qíng)道,“大哥不是说把她放在了嫂子的另一(套tào)别墅里吗?” “啊?在哪里啊?”沈幸林懵((逼bī)bī)。 十七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位置啊,你还是问嫂子吧。” 沈敬岩这才知道张如玉被沈夏和十七安排在了大奇别墅的事(情qíng),这样很好,省的她在这个家里添堵,但是这样就要分派人力去看守她,起码要保证她不会再被沈雄冰抓回去。 这样想来,家里人手不够用,沈夏十七是呆不住的,随时都可能会离开,她们属于整个世界。 言情海 第565章 给沈幸林的选择题 那么家里只剩下从安从群,但是,她们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罗依依(身shēn)边。顶多可以分开来,一个陪着罗依依,一个陪着罗一默。 那边的别墅并不是十分安全的,派人驻守,也容易出现一些未知的事(情qíng),尤其现在沈雄冰穷途末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qíng)。 沈敬岩侧头看向沈夏,“吃过早饭,你和十七去把她接来吧,就住小客厅里吧,基本生活要保证,你们懂。” 沈夏道,“好吧。” 从客厅传出来的欢笑声,落在沈敬岩的耳朵里,刺耳极了。 凭什么他们母子遭受如此的不公,而沈敬岩就要安享家庭的欢乐,有妻有子? 待早餐结束,走出餐厅,沈幸林又摆出了笑脸,“大哥,我能去看我妈吗?” 沈敬岩一挥手,“让沈夏带你去吧。”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征求下你的意见,你想让你妈住在别的地方,还是住在这里,住在这里的话,只有小客厅可以给她睡,但是,有我在的地方,安全系数还是会高一些的。住在外面,上下几层楼,那么多房间,她随便住哪里都行,安全的话,我就不保证了,那是你妈,你((操cāo)cāo)心就好。” 他突然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沈幸林。 沈幸林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如果可以,他和他妈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沈敬岩,看到他这张高高在上的脸,他们母子就恨的牙痒痒,他摆起了讨好的笑脸,“大哥经验丰富,当然是大哥说了算,大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母子全凭大哥安排。” 这特么的不等于废话吗,沈敬岩都后悔问他,“那就接来一起住吧,我也懒的((操cāo)cāo)心,难道再给你妈请个加强排?” 沈幸林当然知道住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那就谢谢大哥了。” 沈夏从后面走来,“我上楼休息一会,昨晚没睡好。晚点再去吧。” 沈幸林不住地点头,“妹妹,你先休息。” 十七道,“对了,你还是去给你妈买两(套tào)衣服吧,等会一起带过去。” “行。”沈幸林态度虔诚,“谢谢你们。” 于是,他去给妈妈买衣服了,沈夏和十七回了罗一默的房间,打闹成一片,沈夏抱着小侄子,压倒在(床chuáng)上,“小侄子,即将做小学生的感觉怎么样?” 罗一默翻白眼,“哼,妈(咪mī)好讨厌,以前让我上幼儿园,现在让我上小学。” 十七跑到(床chuáng)的另一边,挠他的肚子,“我严重怀疑你会把学校炸掉的呦。” 罗一默又翻白眼,“哼,你太看不起我了,我又不是土匪。” “可是你比土匪还可恶,什么人都杀的,一个无所事事的网民愤青,你说杀就杀,好恐怖哦。” 罗一默正视姑姑的眼睛,“有人骂我的国家,我为什么不能杀?” 沈夏点头,“呦,这么小的家伙都知道(爱ài)国了?” 罗一默沉声道,“那是,我也是有国家的人,好骄傲的。” 十七笑道,“我是没有国家的人,但我是有灵魂的人,谁敢欺负我,我也杀无赦,哼。” 言情海 第566章 姑姑霸气 正说着,沈夏的手机又响了,拿出来移开,又是杜康伟,她嘟囔了句,“这人真无聊。” 她接起来,“喂,杜叔叔,你好。” “沈夏。”杜康伟的声音里裹着似有似无的慈(爱ài)意味,像是在唤一个晚辈的名字,“我准备送你爸爸一些礼物,想不到送什么好,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挑一挑?” 沈夏莞尔,“杜叔叔不忙啦,还亲自给我爸爸挑选礼物。” 杜康伟笑笑,学着她的口吻,说:“我都亲自吃饭,亲自喝水的,当然也要亲自挑选礼物了,你爸爸对我来说,是一位很重要的朋友,我当然要重视了。” 沈夏计算着时间,“我大概十点半到十一点左右才能有时间,会不会太晚了?” 一点也不晚,时间刚刚好,还能找借口一起吃顿饭,介绍她和杜宇航认识。“不晚的,我整个上午都有时间,随时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后,罗一默狡黠道,“姑姑,我掐指一算,你今天有好事要发生。” “什么好事?”十七好奇地问。 罗一默卖关子,“不告诉你们。” 沈夏一把抱起他,两只手抓着他的脚丫,在空中转圈,罗一默咯咯地笑着,“好玩好玩,姑姑,转快一点。” 转了一会,罗一默就头晕了,开始喊着,“姑姑,饶命啊。” “快告诉我,我有什么好事?”沈夏不依不饶。 “姑姑,我开玩笑的。” 沈夏继续转圈,“不说我就把你转晕了。” “姑姑。”罗一默的两只手挣扎着,想要抓住个东西,却没有着落,什么也抓不住,“姑姑,我错了。” “认错也救不了你的。” 十七帮腔,“小(屁pì)孩啊,你就说吧,你姑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她不会心软的。” “杜康伟喜欢你。”罗一默说出这句话,沈夏直接把他扔到了(床chuáng)上。 “靠,那个老头子,活腻味了。”沈夏咒骂。 十七笑盈盈地看着她,“呦,不错呀,我家夏无影还是很招人喜欢的,连功成名就的堂堂杜总都对你青睐有加,不过,我记得杜总是有老婆的呀,难道想让你当二夫人?” 罗一默躺在(床chuáng)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脑袋晕沉沉的,却不忘打趣姑姑,“Z国的名词叫做二姨太。” 他知道她们想错了,却偏偏不去纠正,哼,谁让姑姑折腾他呢,这就是代价。 沈夏忍不住骂娘,“他妈的,这个杜康伟,看着人模人样的,原来是只畜生,看我怎么收拾他,哼。” 罗一默慢慢地缓和过来,竖起大拇指,“姑姑霸气,支持姑姑,打死杜康伟。” “等他和沈老头的战斗结束,我让他死在米国。” 十七一笑,“你可以让他死在飞往米国的飞机上。” “那不是要连累别人吗?”罗一默说。 沈夏也道,“不行不行,不能连累无辜。” 罗一默笑了笑,“原来姑姑还(挺tǐng)有道义的,我以为你只会杀人不眨眼呢。” 沈夏莞尔,“等我杀杜康伟的时候,也不会眨眼呀。” 言情海 第567章 沈夏是个好姑娘 沈幸林九点半多一点就回来了,拎着好几个袋子,都是他买给妈妈的衣服,还细心的买了内衣。 沈夏看到这样,忍不住感叹,“其实儿子也是很贴心的嘛。还不错,你妈没有白养你。” 她说着瞅了一眼一旁的罗一默,小侄子也是当儿子的,也是一个贴心的好儿子。 沈夏和十七就带着罗一默随着沈幸林一起去了大奇的别墅。 当大门缓缓打开的时候,坐在台阶上欣赏自由空气和自由风景的张如玉蹭的一下站起来。 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张如玉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这才想起来去看车牌,一看,是沈幸林的。 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不知道是沈幸林一个人来的,还是沈雄冰也在。 她躲在门口,扒着门框,眼巴巴地看着。 车子停止,沈夏先下车,十七抱着罗一默也下了车,沈幸林这才在司机的帮助下,坐上了轮椅,他自己按下了轮椅上的按键,抬头一看,妈妈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穿着男人的衣服。 张如玉眼里的泪刷刷地流淌,赶紧跑过去,撕心裂肺道,“儿子。” 母子两人在小路上相拥而泣,都哭够了,沈幸林双手捧着张如玉的脸,“妈,你终于出来了,是大哥救你出来的。” 张如玉哽咽着点头,抬头,对着沈夏说:“谢谢,谢谢你哥。” 沈夏努努嘴巴,“这话你亲自跟我哥说吧。” 张如玉抹了一把眼泪,“好。” 沈幸林这才把衣服递给她,张如玉回房间换好衣服后,走出来,一行人又回到了罗依依的别墅。 十七说:“张女士,我家来了一个厨师,你原来住的房间,现在被厨师住了,三楼还有一个房间是干妈住过的,不方便给你住,你只能住一楼的小客厅了。” 张如玉忙不迭地笑着点头,“住哪里都好的。” 其实一楼还有一个储物间,可以收拾出来放一张小一点的(床chuáng)的,但是谁去收拾呢,没有人愿意为了张如玉去做这件事,而张如玉也知道那个储物间,但是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住。 她能在这个家里有一席之地,就已经很幸福了。 她紧接着又说:“你们自己去忙,家里既然有了厨师,以后我就做一些打扫的工作,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经过了几天非人道的被囚(禁jìn)的生活,她现在越来越体会到自由的难能可贵,只是做一些活计,就能有自由的生活,简直是天堂的(日rì)子。 沈幸林看着母亲如此卑微的姿态,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他也没有能力保护母亲安好。 沈夏说:“行,张女士,那以后就麻烦你了,我哥哥嫂子都忙,我和十七也忙,家里以后就拜托你了。” 毕竟是要跟嫂子一起住的人,她还是要客气一点的,不然她偷偷的害嫂子可怎么办? 处理完这些事(情qíng),十七留在家里陪罗一默,沈夏又接到了杜康伟的电话,就一个人开车出发了。 两人约在一家高档礼品店,杜康伟早到了两分钟,见到沈夏走过来,笑道,“沈夏还真是个守约的好姑娘。” 言情海 第568章 小侄子情报有误吧 沈夏明亮的眼神瞟过他的大动脉,从这里动手,他必死无疑,慢慢流血致死,畅快。“杜叔叔总是想着去看望我爸爸,实在是太客气了,现在又让杜叔叔破费,我还(挺tǐng)不好意思的。” “哪里的话,你爸爸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杜康伟笑的慈(爱ài)。 两人走进去,挑挑拣拣,再问问服务员一些产品的功效,杜康伟故意磨蹭着时间,直到十一点十分,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接了个电话后,他道,“现在恰好是饭点,不如我们吃过饭再去看望你爸爸。” 沈夏笑的明媚,“好呀,那我就吃杜叔叔一顿。” 想趁着吃饭下手吗,尼玛,你会死的很惨的,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哦。 两人又去了餐厅。 一进到包间,里面已经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沈夏也没有太多的了解过杜康伟的家庭,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脸上笑着,心里早已有了杀人的心,“还有个小哥哥,你好你好。” 杜康伟笑的慈(爱ài),“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杜宇航,刚刚从米国回国。” 杜宇航极其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又周到地问她喜欢吃什么菜。 反倒是杜康伟介绍过两人后,就坐到了对面的位子上,很完美的退场。 两个年轻人一边点菜,一边聊天,杜宇航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她明亮的大眼睛里裹着一种见惯世事的豁达和大气。 这样的神(情qíng),他几乎没有在别的女孩子(身shēn)上看到过,甚至有一刹那,他觉得自己是配不上她的。 点好菜,他又亲自给沈夏倒饮料,眼里的欣赏意味毫无遮拦地流溢出来。 沈夏也觉得不对劲啊,杜康伟也不是要泡她的样子啊,而且这个杜宇航,喂,你是什么眼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菜一道道上来,年轻人也算是有着共同的话题,沈夏甚至知道地球的很多犄角旮旯,不管是杜宇航聊什么,她都能跟着扯的头头是道。 越是这样,杜宇航越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她。 吃饭结束,杜宇航自告奋勇地说:“我爸爸说你们要一起去看望个老朋友,我给你们当司机吧。” 沈夏不明就里,想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干嘛,“好呀,那就一起吧。” 于是,三个人就一起出发了,杜康伟的司机完美退居幕后。 路上,杜宇航又道,“现在应该是吃饭的时间,不太礼貌吧,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沈夏心内哼了一声,休息?去哪里休息?开房吗?想死吗? 她脸上却笑盈盈地说:“好呀。” 杜宇航想了想,“我上次回国的时候,记得哪里有一家咖啡厅,环境很高雅,很适合聊天。” 沈夏持续懵((逼bī)bī)中,这到底是什么(套tào)路?小侄子(情qíng)报有误吧。 不会呀,小侄子是黑暗世界的王者,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不会不会,一定是哪里错了,不是杜康伟太会伪装,就是杜宇航太会伪装,反正这对父子俩不是什么好玩意。 言情海 第569章 沈夏的好手段 三个人到了咖啡厅,杜康伟举着电话径直去了卫生间,一直是打“打电话”的状态。 杜宇航贴心的为她点了咖啡和小吃,不时搭两句话,并没有表现的很(热rè)切,也没有冷场,只是,他的眼睛一直在她的(身shēn)上。 他觉得沈夏就像一本很厚的书,他只看了个封面,却不敢动手去翻一页,好像手指的纹路会脏了书的页面似的。 沈夏没心没肺的,该吃吃该喝喝,已经吃过午饭了,那些蛋糕小吃,她也每个都吃两口,起码“不辜负”杜宇航的一片“好心”嘛。 杜康伟的电话打起来也没完了,后来,他从卫生间出来,直接到了楼上,点了一杯咖啡,看着手机,等着时间。 可怜天下父母心,杜康伟实力支持儿子和沈夏谈恋(爱ài),只是看来看去,那个姑娘对自家儿子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慢慢来吧,他的儿子也很优秀的。 时间将近两点,杜康伟才下来,“刚才遇到了一个老熟人,上楼聊了一会。” 当沈夏是傻子吗,她只要动动耳朵就知道杜康伟有没有说话,甚至能从他的喘息声辨别他大概的位置。 她笑盈盈地说:“杜叔叔还真是个大忙人,现在我们走吧,我爸爸差不多也要上班了吧。” 三个人这才离开了,上车的时候,杜康伟拉开了副驾驶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们年轻人有的聊,沈夏就坐前面吧。” 沈夏才不会畏惧这对父子俩,哪怕真的是色狼又有什么好怕的,只有她杀死他们的份,他们还能动她一根手指头不成? “谢谢杜叔叔,我自己开车门就好,您这么客气,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杜康伟钻进后座,说出的话礼貌客气,“沈夏是让人敬重的好姑娘,很有耐心,招长辈喜欢,能陪着我这老头子挑选礼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奖你了。” 沈夏甜甜地笑着,“杜叔叔过奖啦。” 几个人到了沈氏集团,却被保安拦住了,沈笑盈盈笑着,“小哥哥,我是沈雄冰的女儿,这是我家的公司,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呢?” 保安看到美女,眼睛都直了,咽了下口水,“不好意思,这是董事长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沈夏一张笑脸像盛开的鲜花,嘴巴贴近保安的耳边,低声道,“是吗?请转告董事长,就说我手里有他和吴全安见面的视频,足足一分钟呦。” 吴全安是珠宝公司仓库的负责人,也是放火的人。 保安小哥一愣,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如实报了上去,很快他就给了沈夏回复,“小姐,董事长让您进去。” 杜康伟和杜宇航没有听到沈夏说了什么,保安打电话,也是进去了保安室打电话的。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这个沈夏,有手段,不管是什么手段,能够让对方乖乖就范的,就是好手段。 三个人顺利的进到了沈雄冰的办公室,他打起精神来,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竭力地保持着镇定。 言情海 第570章 算计到我的头上 好,很好,他们一家三口来((逼bī)bī)迫他了。 沈雄冰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丝笑意,脸上的皱纹裹着岁月的沧桑,“你们三个人一起来,倒是罕见,杜总,今天的画面,你已经筹谋了很多年吧。” 杜康伟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答非所问道,“是啊,老早就想着见沈老先生一面了,真是难得,更难得的是,我还给你带了礼物,这些都是你的女儿亲自挑选的。” “女儿”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沈雄冰的心,他猛地抓起面前的烟灰缸,用尽全(身shēn)的力气往他(身shēn)上扔去,“我C,你八辈祖宗,杜康伟,狗(日rì)的你在我面前炫耀什么,你也赶紧去查查你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他很无奈,他已年老。他很后悔,当年只顾着气愤,没有去找杜夫人的麻烦,哪怕不是自己亲自上手,让几个小混混侮辱了她,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呀。 杜宇航终究年轻气盛,见不得有人如此侮辱自己的父亲,他攥紧拳头,一拳捶向办公桌,“沈老先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再敢侮辱我的父亲,别怪我不客气。” 杜康伟嗤笑一声,这特么的都哪跟哪啊,“沈老先生难道是说,这个女儿不是你的种吗?” 他好像一下子揭开了谜底,他们父女每次见面都是如此剑拔弩张的面目,也许,这真的就是真相。 杜宇航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了沈夏一眼,怪不得都说沈家水深,原来如此。 沈雄冰愤怒地拍着桌子咆哮着,“C你妈的杜康伟,你算计到我的头上,你把绿帽子戴到我的头上。” 杜宇航傻了,愣愣地看着沈夏,他们是亲兄妹?卧槽,世界玄幻了吧。 那爸爸为什么还要让他追求沈夏?为什么爸爸说沈夏是最适合做杜家儿媳妇的人? 杜康伟也懵((逼bī)bī)了,意思是说,沈夏是他的女儿?他和…… 沈雄冰的前任夫人叫什么名字了的? 他实在想不起来了,但是他记得,他好像见过,至于和他的前任夫人生孩子的事(情qíng),怎么可能? 他可以对着耶稣发誓,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qíng)。 他再回头一看沈夏,沈夏坐在沙发上,一脸淡定,像看免费的舞台剧的,虽然她是剧中最关键的人物,但是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紧张,或者别的表(情qíng)。 是她太过临危不乱了,还是她早就知道这样的消息了? 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吧,沈夏既然不在意,那么他杜康伟又有什么好介意的,气死沈雄冰才是他开心的事(情qíng),“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沈老先生?” 沈雄冰原本是有一些疑虑的,毕竟那晚出事了,阿盖和艾布被人抓了起来,所以,他也不是特别确定,但是思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可疑人选,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实力,这样的胆子,更有这样做的目的。 他愤怒的双手猛烈地拍着桌子,“杜康伟,我白白养了你女儿五年,你他妈的怎么还不死?” 言情海 第571章 把他们父女赶出去 杜宇航不明就里,爸爸不会让他追求自己的亲妹妹吧。 爸妈虽然感(情qíng)不是特别好,他也知道一些爸爸的风流韵事,但都是玩玩的,至今为止,还没有听说哪个婚外的女人怀过爸爸的孩子。 杜宇航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当然不希望爸爸在外面生个私生子出来跟他抢夺家产,在这方面,他还是很用心的。 他看向杜康伟,可是杜康伟根本就没有跟他什么眼色,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很乱,算了,他们自己的事(情qíng),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杜康伟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是不是需要我赔偿你抚养费和精神损失费?然后我再追究你弄丢了我女儿的事(情qíng)?” 沈雄冰憋的脸色通红,喘不上来气,手指颤抖的指着他,大口大口的咳嗽着,他觉得他可能下一秒就会一口气上不来,然后死在这里的。 这时候,蔡管家推门进来,额头浸润着汗渍,“老爷子,您怎么了?”他又抬起一双泪眼,看向杜康伟,“杜总,您高抬贵手行吗?” 杜康伟指了指地上的礼品盒,“我是来看望沈老先生的,这些礼物可都是沈夏陪着我去挑选的,怎么?难道沈总不满意自己女儿挑选的礼品吗?” 蔡管家突然一声厉吼,“够了!”他顾不上老爷子,脚步快速地走向沈夏,“沈夏,出去,我命令你出去,不许你再出现在老爷子面前,他养了你五年,足够了。” 沈夏翘着的双腿换了个姿势,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出去?我才不要出去,我来看望我爸爸。” 蔡管家猛的伸出手,朝着沈夏甩了过去,杜宇航刚刚反应过来,准备走过去帮沈夏解围,只见沈夏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又狠狠地推了一把,蔡管家的(身shēn)体向后踉跄了几步。 沈夏又稳稳地坐好,“我想去的地方,还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的。我想留下的地方,还没有几个人可以赶走的。蔡管家,念在我哥的份上,我一直都尊重你,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沈夏可不是我哥,我也不是心软的人,惹急了我,我……” 我分分钟杀了你全家。 最后这句话,她卡在了喉咙口没有说出来,反而笑的明艳动人。 沈雄冰干巴巴的嗓子眼火烧火燎地痛着,“老蔡,把他们父女赶出去。” 沈夏站起(身shēn),拍了拍没有一丝褶皱的裤子,“不用赶,姑(奶nǎi)(奶nǎi)我自己会走,要不是杜总说来看望爸爸,我也不会来这里,我和杜总是不是父女,不需要你们((操cāo)cāo)心。” 说完她转(身shēn)就走,杜宇航的脚步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杜康伟笑笑,“我终于儿女双全了,沈老先生,您保重,我们的(日rì)子还在后头呢。” 说完这话,他也走了。 电梯里,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走在园区内,三个人的脚步声清晰入耳,杜康伟和杜宇航都各有心思,沈夏知道真相,却不想主动开口。 上了车,杜康伟终于开口,话是对着儿子说的,“宇航,你相信爸爸,我和沈夏不是父女,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qíng),我也不知道沈雄冰是哪里搞错了。” 言情海 第572章 做个亲子鉴定吧 杜宇航侧头看了沈夏一眼,沈夏正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嗯。” 一个字,有些底气不足。 杜康伟又解释道,“我的确见过沈雄冰的前任夫人,但是那时,我和沈夫人总共也没有说过几句话,更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沈夫人给我的印象是端庄大气,也不像是那样的人。” “嗯。”杜宇航依然只有一个字。 杜康伟怎会不明白儿子的想法,他不想父子间有任何隔阂,便道,“沈夏,我有一个不(情qíng)之请。” 沈夏忙慢条斯理道,“不就是做个亲子鉴定吗?可以啊,不过就别在青城了,也别在Z国,我们找个其他的国家吧,你们看着找哪个国家哪个医院都可以的,我无所谓啊。” 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虽然这个答案是事先谎报的,但是,也许真的是呢? 能排查一个是一个吧。 杜康伟感念她的大气和通透,“那就谢谢你了。” 杜宇航也对她刮目相看,他有些话想要单独跟她说,不管现在说是不是有些早,“爸,你不是还有事吗?” 杜康伟明白过来,“对的,你把我放在这里就好了。” 他下车后,关上车门,杜宇航又慢慢地行驶,手指轻轻敲了下方向盘,沈夏一边玩手机,一边道,“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啊,说完我还有事呢。” 杜宇航轻笑一声,“我觉得你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能看到人的心里去。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我爸让我专程回来的,他说,他认识了一个女孩,绝对适合做杜家的儿媳妇,让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 沈夏的眼睛还在盯着手机,心里已经把那个小东西骂了千百遍:你丫丫滴臭默默,这就是你说的好事?你特么的知道怎么回事让我误会了还不澄清。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杜宇航顿了片刻,接着说:“今天的事(情qíng),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如果你是我的妹妹,我会很高兴地接纳你。如果不是……” 沈夏侧头,笑着看他,“如果不是,会怎么样?” 杜宇航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可能,我会追求你。” “噗嗤。”沈夏笑出来,这一刻,她对他们父子的成见彻底消除了,“说不定我是你妹妹呢。” 杜宇航沉声道,“那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也不介意爸爸的财产分给你。” 沈夏笑了笑,“不是说豪门里都斗的你死我活吗,只看沈家就知道了,我哥和老头,还有那个私生子,哎呦呦,斗的都是水火不容的。” 杜宇航想了想说:“每一个家庭都有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我家也有,只是,不像沈家那么乱,我爸还是有分寸的,不会挑起家庭内部的战争,那是自找麻烦。” 沈夏挑了挑眉,抬手拍了拍杜宇航的肩膀,大气地说:“那小妹就提前谢谢大哥了。” 杜宇航又笑了笑,裹着一丝复杂的(情qíng)绪,“我也有点矛盾,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更好,也省了我的妈(咪mī)跟着烦心。” 言情海 第573章 是你自己想歪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大有以后做好兄妹好朋友的架势,杜宇航又亲自开车,把她送回了罗依依的别墅。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就一起出发,去瑞士的一家医院里采集血液样本,做DNA鉴定。 对于这样的鉴定,他们都很慎重,这看似和谐的对话里,背后有可能会掀起一场波澜,杜夫人那里就不好过。 沈夏一回到家,罗一默已经反锁了门,但是这对她来说,是无济于事的,轻而易举的打开门进去。 小侄子正蜷缩在十七的怀里瑟瑟发抖,“小姑姑,你一定要保护我呀。” 十七将罗一默紧紧的圈进在自己的范围内,“放心,她不会杀掉你的。” 罗一默的小脑袋使劲在她的怀里拱着,“小姑姑,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呀。” 十七轻笑一声,“我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呀。” 罗一默怯懦地说:“现在让黑白和行云调武装过来还来得及吗?” “他们来之前你早就化成灰烬了。” 沈夏听到这样的对话,心里的气顿时笑了一半,却还是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一把掀起盖在他(身shēn)上的被子,恶狠狠地说:“臭东西,你说什么?” 罗一默赶紧摇头,“没有,姑姑啊,我说你好漂亮,你好帅,你好威武,你天下第一,不,你本来就天下第一。” 沈夏直接用一只手,抓着小侄子的脖子就拎了起来,手在空中晃了两圈,罗一默(身shēn)体腾空而起,像在空中飞舞似的,“啊啊”地尖叫着。 她又抓着罗一默的两只脚,恶狠狠地问,“我出去之前,你跟我说什么?” 罗一默的视线是倒着的,竭力地寻找十七的影子,“小姑姑,救命啊。” 十七坐在(床chuáng)头不动,“你姑姑想要杀人,那个人就一定会死的。” 罗一默的手胡乱地抓着,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无助地大喊着,“救命啊。” 沈夏猛烈地转了几圈,罗一默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吓的脸色惨白,然后,沈夏将他扔在了(床chuáng)上。 罗一默全(身shēn)的每一个部位都僵硬着,像是死掉了似的,过了好一会,整个才缓和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脑袋还晕晕沉沉的,“姑姑,你杀人啊。” 沈夏凑过去,拍了拍他的小脸,“喂,小东西,你还活着吗?” 罗一默还在死鸭子嘴硬,“姑姑,你放心,我一定比你活的长久。” 沈夏捏着他的脸蛋,“我出去之前,你跟我说什么了的?” 罗一默摆了个无辜的表(情qíng),“我什么也没有说呀。” 沈夏好心提醒他,“你说我有好事。” “是呀。” 十七在一旁解释,“默默说的没毛病,他说你有好事,但是没说是什么好事,是你自己想歪了,不是杜康伟对你图谋不轨,是他要把自己的儿子介绍给你,想让你当他的儿媳妇,你看全程杜康伟对你多好呀,为了让你和杜宇航单独聊会,他一个人无聊的在咖啡厅的二楼看了好久的时尚杂志,看的一直皱眉。 言情海 第574章 杜康伟和沈敬岩见面 沈夏尖叫一声,掐住罗一默的脖子,“我掐死你得了,你追踪我。” 十七笑道,“说明小侄子关心你呀,还有啊,他已经查清楚了杜宇航的底细,现在的确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婚配,只是以前谈过四段恋(爱ài),都无疾而终,人呢,还算可以吧,没有大的黑幕,有的也就是做商人的一些手段,没有一点手段的话,凭着他家的地位,他早就被吃干抹净了。杜宇航有一个最大的优点,是喜欢孩子,以后你们可以生一群孩子。” 沈夏放开罗一默,立刻冲到了十七(身shēn)边,两只手用力地挤压着她的脸,“我弄死你算了。” 十七鼓着嘴巴,瞪着她,不说话,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她,也不做无用功。 罗一默的手肘撑着头,“姑姑,我小姑姑没说错呀,那的确是我查出来的消息,你看你的侄子多好呀,还是很((操cāo)cāo)心你的人生大事的。” 沈夏转(身shēn)抱起罗一默,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拎起来,他双脚不能着落,但是人是立着的,可以平视沈夏的脸,人也不害怕了,反而觉得好玩, “姑姑,我们是(爱ài)你的呦。” 沈夏彻底被那双清澈狡黠的眼睛征服了,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他放在(床chuáng)上,“小(屁pì)孩,滚一边去。” 无奈罗一默伸着两个小胳膊,“姑姑,还要。” 沈夏笑,“要什么。” “刚才那样,好玩,太好玩了。我喜欢。” “哈哈。”十七倒在(床chuáng)上笑了起来,“刚才不是还想要杀人吗?” ** 杜康伟去做自己的事(情qíng)了,既然沈雄冰(阴yīn)狠,让蔡管家偷偷在他的公司入股,那么,他也要用点力气,加快沈氏集团的灭亡。 可是,他现在偷窥到了一些沈家的秘密。 沈雄冰的原配夫人生了沈敬岩后,又生了一个私生女,所以,沈敬岩纵然能力非凡,也不招沈雄冰的喜欢。 既然他要摧毁沈氏,还是要和沈敬岩通通气,毕竟,那里也有沈敬岩的心血,起码也要知道沈敬岩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和沈雄冰结仇,他和沈敬岩可没有仇怨。况且沈敬岩还救了他一命,于(情qíng)于理,他都应该跟沈敬岩见一面,并道谢的。 于是,他打通了沈敬岩的电话,两人客气了一通,就约好了地方。 也没有去别处,沈敬岩提议自己去杜氏。 于是,一个小时后,一辆迈巴赫停在杜氏的停车场,杜康伟远远走来,与他(热rè)(情qíng)地握手,“沈总,久仰大名,我以前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 他的手比了下,一米左右的距离。 沈敬岩笑,“世事沧桑,人和事都是会变的,恕敬岩记忆力有限,我不大记得杜总的样子。” 杜康伟(身shēn)后跟着一票秘书助理,他脸上的褶子笑成花,“没关系,以后就记得了。” 杜宇航贴(身shēn)跟在杜康伟旁边,“爸爸的事都跟我说过了,还要多谢沈总。” 沈敬岩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小事一桩,恰好知道了,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言情海 第575章 沈总没有异议 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没有丝毫邀功请赏的意思,也没有主动露面过,摆明了不会拿这样的恩(情qíng)来做文章,也不屑于让杜康伟来感谢他。 杜家父子(热rè)(情qíng)的将他请进了办公室里,像迎接最高级别的贵宾一样。。 待办公室内只剩下三人,杜康伟贴(身shēn)坐在沈敬岩(身shēn)边,沉了脸色,“沈总,你本可以袖手旁观的,却救了我的命,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如果沈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尽全力一定去做到。”即便让他就此放过沈雄冰,他可以立刻回米国,绝不纠缠。 沈敬岩面色寻常,“杜总现在想做的,就是我想做的。” 高手之间对话,不用说的太直白,而这,似乎在杜康伟意料之中,又似乎在他意料之外。“沈总没有异议?” 沈敬岩摇头,“哪怕最后是一只死鸡,那也是我的东西。” 杜康伟了然,“这一点请沈总放心,我志不在沈氏,如果不是意外,过去的,我早就放下了,天高海阔,我也不是执迷于过去的人。” 沈敬岩见他如此豁达,也便敞开了说:“我家庭复杂,这些年一直在让自己努力成长成熟,杜总一定懂,我只要本应属于我的,一直属于我。” 杜康伟对他赞不绝口,“沈总是有野心的人,我喜欢,佩服,沈总这些年做的很好,今(日rì)见面,更让我刮目相看,救命之恩,铭记在心。你放心,我不管做什么,都会优先考虑你的利益。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不能同(日rì)而语。” 杜宇航也在一旁表态,“是啊,沈总救了我的爸爸,就是救了我的家,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只要沈总有需要,我们父子一定在所不辞。” 说了很多冠冕堂皇又掏心掏肺的话,沈敬岩感慨杜家的父子亲(情qíng),也感慨杜康伟的豁达人生。 都是为人夫,为人父,杜康伟就能维持一个家庭的和谐完整,父子同心,沈雄冰就将一个家搞的支离破碎,各怀鬼胎。 沈敬岩是从大门口,光明正大的进入杜氏的,自然有人将这一消息汇报给了沈雄冰。 他今天真的是要气死了,没想到杜康伟会来这一招,带着他的儿子女儿一同前来。 这里的气还没有消散,那边就接到了沈敬岩走进杜氏的消息。 他冷笑道,“沈敬岩还真的是胆子大了。” 蔡管家低着头,在一旁不说话。 沈雄冰命令道,“去,让沈幸林带着保安,亲自去那个((贱jiàn)jiàn)人那里接夫人,就说我说的,不回来,就一定会杀了她,她是沈夫人,就必须住在沈家大宅。” 蔡管家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自然领命而出。 沈幸林就这样不(情qíng)不愿又无可奈何的被蔡管家叫回了家里。 “二少,您刚才在哪里?”蔡管家代替沈雄冰问道。 沈幸林一看他审视的眸光,便什么都懂了,赶紧抓住蔡管家的手,“蔡管家,求求你放过我妈吧,我妈已经知错了,她不会做出对爸爸不利的事(情qíng),我妈在后楼人不人鬼不鬼,她好歹是我妈呀。” 刚才在罗依依的别墅里,沈幸林和张如玉母子抱头痛苦,张如玉已经讲述了她在后楼的遭遇,她表示宁可跳楼自杀,也不要再回去了。 蔡管家故意扳着脸,“二少,我也是执行老爷子的命令,这里是夫人的家,夫人必须回家,现在派给你四名保安,你去把夫人带回来,老爷子说了,哪怕是尸体,也要带回夫人,这是老爷子的决心,二少,您别让我为难。” 沈幸林求了又求,蔡管家自然是一切替老爷子着想,替老爷子说话,沈幸林也无奈,最后不得不带着保安走了。 他要和妈妈商议对策,原来爸爸真的如此决绝,大不了,让他们离婚吧。 到了罗依依的别墅,是十七开门的,她皱着眉头,“喂,你怎么又来了?” 沈幸林在保安面前不敢多说什么,呐呐道,“我来找我妈。” “那只能你一个人进去,我家不欢迎这么多人。” “好,好。” 沈幸林一个人按下轮椅按键,进入了大门,十七立刻将门关好。 小客厅内,沈幸林和张如玉商量着事(情qíng)应该怎么办? 他们都一致决定:离婚。 目前来说,这是摆脱沈雄冰最好的办法了。 沈幸林坚定的带着这个消息,又回了沈家大宅,蔡管家复命,“蔡管家,我妈说了,她可以和我爸离婚,她不要平分我爸的财产,只要将她(日rì)常使用的衣服首饰带走,让爸爸再看着随便给她一点赖以生活的钱,其他的,她什么也不要。” 蔡管家暗道,这对母子也太沉不住气了吧,就这样认怂了?哎,真是一点也不像老爷子的儿子呀,可是当年的DNA鉴定,他明明就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为什么父子俩的心(性xìng)差距这么大呢? “不行。”他坚定的摇头,“沈夫人就是沈夫人,老爷子并没有离婚的打算,就在我从集团出来之前,老爷子也千叮咛万嘱咐,夫人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休想离婚,老爷子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婚了,你还是去接夫人回来吧,不然我不知道以后老爷子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qíng),老爷子和大少的战争,可能胜负未定,但是老爷子真的下了决心要抓回夫人,胜负已定。” 沈幸林流着眼泪,“蔡管家,我求求你了,你跟爸爸好好说,行吗?我妈要的真不多,不要沈家的大量财产,只要一点点生活费,就一点点,我妈也要生活呀。” 蔡管家又开始晓之以(情qíng)动之以理,语重心长道,“二少啊,不是老蔡不帮忙,而是,老蔡实在无能为力,老爷子的(性xìng)格,您是了解的,他向来说一不二,只要是他决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也知道夫人的不易和难处,更体谅你的孝心,但凡有一点办法,只要老蔡能做到,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夫人沦落至此,可是老爷子那里,他就是一块石头呀。” 言情海 第576章 离婚,净身出户 沈幸林千万般恳求都无济于事,最后蔡管家还当着沈幸林的面拨通了沈雄冰的电话,当沈雄冰听到离婚二字的时候,愤怒地咆哮道,“休想。” 就这两个字,从话筒里传出来,吓的沈幸林瑟瑟发抖,又在蔡管家的目视下,带着保安,狼狈地离开了。 沈幸林的背影后,蔡管家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对付个夫人和二少,动动嘴皮子就做到了,简直是不费力。 想到这里,他眸光又暗了暗,他的心也像是被两个小人撕扯似的疼着,老爷子和大少,这对父子冤家,可要怎么办? 如果他能以自己的一己之(身shēn)阻止他们的父子惨剧,他宁愿自己去死,让自己的死来换这对父子的和谐相处。 他办完事(情qíng),又赶回了沈氏集团。 沈幸林带着保安重回了罗依依的别墅,保安又被十七关在了门外。 沈幸林带着蔡管家的话回来,一字字将给张如玉听,小客厅里,张如玉瘫坐在沙发上,面色如死人般的惨白,眼珠子已经不会转动了。 沈幸林拍着妈妈的手,过了好一会,她似乎才活过来,整个人面无表(情qíng),傻傻地说:“儿子,你爸爸的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蔡管家了解你爸。” “妈。”沈幸林沉声道,“要不,你和爸爸离婚吧,净(身shēn)出户,和大哥的母亲一样。” 张如玉依然没有什么表(情qíng),“你大哥的母亲?冯思萍多精明啊,她离婚的时候虽然是净(身shēn)出户,但是结婚几年,她早就给自己留了后手,离婚后也吃穿不愁,(日rì)子过的优哉游哉,投资个生意,开个小店,一个人也过的风生水起,哪里像我,一事无成,什么也没有得到,你我母子联手,也没有从老爷子那里抠出来什么财产,而冯思萍当年,呵呵,老早就开始做准备了,她才是最有心机的女人。” 她是想要哭的,脑子里一片寸草不生的绝望,可是她又哭不出来,所有的眼泪似乎自动被蒸发了。 沈幸林也沉着脸,爸爸决绝到如此地步,也让他寒了心,他让冯思萍净(身shēn)出户,现在自己的妈妈也只能选择净(身shēn)出户。 他以前苛待沈敬岩,(日rì)后也会极尽苛待他。 他已经想到了自己在沈家的下场。 “妈。”他的眼圈里含着泪,“这都是命,命啊,我爸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你忘记以前爸爸是怎样对待大哥和大哥的母亲吗,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们了。” 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离婚吧,净(身shēn)出户。” 仿佛,除了这样,也没有了别的选择。 张如玉浑(身shēn)无力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吃力地点头,“嗯。” 她的垂死挣扎代价太大了,她不敢再有丝毫的幻想和抗争,只能就这样接受命运的安排。 曾经,她将一个女人踩在脚底,笑话那个女人净(身shēn)出户被沈雄冰扫地出门。 时隔二十多年,当年嚣张跋扈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可是终究不同了,现在她比以往的冯思萍更惨。 她记得冯思萍风平浪静的样子,净(身shēn)出户仿佛只是串门一般离开了客人家。 果然,不同的(性xìng)格造就不同的人生,她太在意沈雄冰,在意沈夫人的位子,在意(身shēn)边虚无的繁华。 沈幸林对着妈妈流泪,张如玉却自始至终平静的吓人。 他亲自给爸爸打去了电话,“爸,我妈离婚,净(身shēn)出户。” 沈雄冰怒吼,“不行,我丢不起这个人,想离开沈家,除非她死了。” 张如玉体内的(情qíng)绪瞬间被激发出来,她猛的从儿子的手里抢过手机,眼泪唰的像泄了闸的洪水似的涌出来,“沈雄冰,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置我于……”死地。 话还没有说完,留在她耳边的,只有嘟嘟声,沈雄冰已经挂断了电话,一个字也不跟她废话,态度坚决。 张如玉愤怒的将手机往对面的玻璃窗扔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手机砸中了玻璃窗,又掉落在地上。 质量很好的玻璃上瞬间出现了丝丝缕缕又密密麻麻的痕迹,像细细的蜘蛛网似的攀附在玻璃窗上。 外面的沈夏和十七相视一笑,真是无聊至极,这么点小事就忍受不住了,活该她如此落魄。 张如玉疯狂地跳起来,指着玻璃窗,骂着沈雄冰,带着生殖器官,声声国骂。 骂够了,她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无助地抹着眼泪,绝望,无穷无尽的绝望侵袭了她。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跟着沈雄冰学过提升能力,提高经济,天天和一帮阔太一起,比名牌包包,比豪车,比珠宝首饰。 比豪宅,至今为止,能比得上她的,寥寥无几。 她有强烈的优越感,依靠着沈雄冰的人力财力,人前人后,一声声沈夫人,就让她得意的找不着北。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沈幸林在张如玉发泄够了后,才缓缓开口,“妈,你让我亲自去给爸爸谈谈吧,你净(身shēn)出户,什么都不要了,也不回大宅了。” 张如玉抹了一把眼泪,凄然一笑,“好,你去说吧,随便你怎么谈,只要能让我彻底离开那个糟老头子,让我背负几个亿的债务都行,让我信用破产都没问题,只要能离开他,什么(日rì)子我都愿意过。” 她真的怕了被囚(禁jìn)的那几天,实在是噩梦的(日rì)子,给她几个亿她都不愿意再过那样的(日rì)子了。 沈幸林又走了,这一次,他没有回大宅,而是直接去了沈氏集团。 沈雄冰正在招待市长,沈氏集团内忧外患时,市长大人驾到,集团高层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人了,以往市长出现,他该露面露面,然后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qíng),会有其他的高层招待市长。 今(日rì)不同往(日rì),他放下重要的工作亲自陪着,讲解集团的一些业务,却深刻地感受着心有余力不足,生怕哪里说错话。 一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虽然习惯了,也不觉得自卑,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刻,终究觉得自己是“矮”的。 言情海 第577章 不带走沈家一毛钱 市长说话水平高,不会给他任何难堪,也许是沈雄冰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市长那双平静的眼眸下似乎蕴藏着刀剑,似乎要将他看穿扒皮,似乎在蔑视的将他踩在地上蹂躏。 沈雄冰擦了八次额头的冷汗后,终于送走了以往最普通现如今要阿谀奉承的客人。 回到办公室,看到沈幸林,他皱眉,“你怎么来了?” 沈幸林和他一样,自己按着轮椅的按键,“爸爸,我妈说,她可以净(身shēn)出户,只求您跟她离婚,她可以不带走任何物品。” 沈雄冰正全(身shēn)的不快没处发泄,他就撞了上来,“出去,给我滚出去,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你妈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沈家,想净(身shēn)出户,我沈家的大门是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沈幸林硬着头皮,坐在那里,他不敢走,也不能走,如果自己一走了之,妈妈怎么办?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他都要保妈妈完好的离开这个家,不再受到伤害。 沈雄冰看到他这副半死不活,耷拉着脑袋,很没有骨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只手能掐死他,“滚,有多远滚多远,再废话我把你逐出家门。” 沈幸林现在已经回归了理智,虽然没有能力跟爸爸对抗,但是他明白,自己的软弱卑微无济于事,看看冯思萍和沈敬岩就知道了,一个是原配夫人,一个是有能力的大儿子,都能被他强势驱逐,何况是他? 爸爸本就是没有子女心肠的人,子女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可以顾念的。 那么,他还要顾念什么呢? 沈幸林难得的(挺tǐng)了(挺tǐng)(胸xiōng)膛,硬着头皮,一字一顿道,“爸,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认了,请你跟我妈离婚,我妈净(身shēn)出户,不带走沈家一毛钱。” 这原本就是沈雄冰的目的,但是现在他就想跟自己的儿子较劲,他冷笑一声,审视的眸光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你说,你妈不带走沈家一毛钱?你妈这么多年,在我家,吃的喝的穿的戴的,有哪一样是她自己挣来的?还有你,小兔崽子,你活了二十多年,从小到大花了多少钱,有几分钱是你妈挣来的?是你自己挣来的?” 沈幸林无言以对,吸了口气,语气强硬道,“我妈也陪伴你二十多年。” 沈雄冰脸上的褶皱愈发深邃,他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有骨气了?敢梗着脖子跟他说话了?今(日rì)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她也做了二十多年的沈夫人。” 沈幸林真的是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和爸爸对抗的,“现在她把沈夫人的位子无偿还回去,爸爸可以另觅佳人。” 沈雄冰眼里笑意渐浓,“我马上就七十岁了,还找什么佳人?你年纪轻轻坐在轮椅上都找不到佳人,以往那些莺莺燕燕还有谁在牵挂你吗?何况我一个老头子。” 沈幸林眉头紧锁,“反正我妈说了,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如果你不放手,她就……” 沈雄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就什么?” 言情海 第578章 沈雄冰的欣慰 沈幸林几乎咬碎了牙齿才敢说出来,“就起诉离婚,并要求平分财产,到时候离婚风波闹的沸沸扬扬,我妈现在住在大哥大嫂的家里,有大哥保护,我妈一定不会再被你迫害,那时候,我妈一定会接受记者的采访,你和我妈这么多年过(日rì)子,我也不敢保证我妈能说出来什么话。” 沈雄冰不气反笑,“好啊,我还没有打过离婚官司呢,让你妈去起诉我吧。” 沈幸林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让爸妈走法律流程,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走法律流程,漫无边际的拖下去,对妈妈更不利,“爸爸,那不是我妈的本意,你们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她还是对你有感(情qíng)的,不想闹到那样的地步。” 沈雄冰今天好像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儿子,他一直都知道儿子是个不成才的废物,所以才想尽办法生了沈觅波的,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自己的妈妈,在明知他会暴怒的前提下,还来反抗,他是有些欣赏的,“没关系,闹吧,我倒要看看你妈能闹成什么样子。” 他开始喊人,“秘书,进来。” 厚实的门板阻隔了他的声音,沈雄冰又按下按键,往办公桌走去。 沈幸林追了上去,义正言辞道,“爸爸,我妈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置她于死地,我妈千错万错,只是想要活命而已,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妈,在我妈命悬一线的时候,你丝毫没有顾忌她,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沈雄冰脸色微沉,他真的消气了,看到自己的儿子终于像个男人的样子,他有种莫名的欣慰,未来他老了,去了,留下儿子一人,儿子也能立足了,“没有为什么,你不走,我就让保安请你走。” 沈幸林真的急了,他不知道到底可以用怎样的办法说服爸爸,只能扯着嗓子喊,“我不会走的,除非你跟我妈离婚,条件你提,让我妈背负债也行,我给我妈还债。” 沈雄冰二话不说,拨了个电话出去,沈幸林见状,还在苦口婆心地说着。 他直接翻开文件来看,不管儿子说什么,沈雄冰都当做耳旁风。 后来,保安过来,把沈幸林强硬地“请”走了。 再次回到罗依依的别墅,沈幸林耷拉着脑袋,心里难受的不像话,张如玉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没有想过起诉的事(情qíng),也知道在沈雄冰面前,这是一件行不通的事,开庭之前,说不定她就一命呜呼了。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景致,耳边陡然飘过罗一默的笑声,张如玉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死人诈尸似的,突然笑着说:“儿子,我们走吧,出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就像依依一样,如果不是她回国,可能沈敬岩现在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我们就等到你爸死了再回来。” 沈幸林沉默着,不知道该作何抉择。 张如玉说完,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似乎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新生的充满了希望的路,“儿子,我现在就要离开。” 沈幸林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好,我去给你订机票。” 张如玉立刻绽开笑颜,“现在就订。” 沈幸林下决心般道,“好。” 小客厅里沉默了,过了会,张如玉又喃喃自语,“我去哪里呢?出了国做什么呢?” 沈幸林不说话,眼圈红红的,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很快,罗一默兴奋地推开门,“叔叔,骑大马。” 沈幸林勉强绽开笑颜,“好啊,上来。” 他拍了拍轮椅扶手,罗一默跑过去,抓着他的手,踩着车轮,上到了扶手上,双脚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双手抱着,沈幸林的头,“叔叔,高,好高。” 张如玉双眼放光,朝着他招手,“默默,到……”她思忖着措辞,“下来,(奶nǎi)(奶nǎi)问你点事“” 罗一默跳下来,跑过去,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什么事?” “你妈妈在澳洲的(日rì)子过的怎么样?”张如玉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也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罗一默天真无邪道,“不好,一点也不好,要交房租,每个月靠着政府给妈(咪mī)发的钱过(日rì)子,还帮人画图,设计首饰,打杂,有的时候为了工作,都没有时间照顾我,把我丢给隔壁单(身shēn)狗照顾。” 张如玉又问,“单(身shēn)狗是什么?” “就是一个单(身shēn)的叔叔,没有老婆的,也不会照顾人,他玩电脑打游戏,就抱着我,所以我游戏打的很好,就是拜那个单(身shēn)狗为师的结果。” “那你们吃什么喝什么?经常买新衣服吗?” “不常买新衣服,但是圣诞节会买,好久去一次肯德基,肯德基好好吃。” 张如玉不为罗依依和罗一默心酸,但是为自己心酸,她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困苦不堪的(日rì)子。 到底该如何抉择? 张如玉想了想,又抬头看向儿子,“不,我不出国,我就留在国内,儿子,我要离婚,净(身shēn)出户,你去跟你爸爸谈。” 沈幸林双手交叉,无助的摆弄着手指,他还能怎么跟爸爸谈?这一刻却不得不咬牙答应,“好。不过,我们研究研究策略,我明天再找我爸,行吗?” 张如玉淡声道,“行。”除此之外,她也别无他法。 沈敬岩一个人去了依默集团,这里初具模型,工人保洁忙碌着,刚刚装修好的大厦,还没有购置任何办公用品。 这未来就是他的根据地了,他一个人走在楼上楼下,满是灰尘的大厦里似乎充满了新生的味道。 他摆脱了爸爸,摆脱了那个吃人的家庭,现在自己自立门户了。 但是收购爸爸的心血,收购自己付出过心血的企业,他势在必得。 过了会,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沈敬岩紧绷的脸瞬间绽开,“你不是给自己放假了吗?” 汤伟公式化的表(情qíng),“我怕总裁开除我。” 沈敬岩走上前,用沾染了灰尘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永远不会。” 言情海 第579章 收购 此时的沈氏集团内。 陈明生走进了沈雄冰的办公室,手里拿着几份文件,笑的人畜无害,“沈董,我决定收购沈氏集团旗下三家公司,这是方案。” 沈雄冰冷冷道,“滚出去。” 陈明生顾自扯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手指轻扣桌面,“沈董,和市长的谈判不太好吧,投资了七个亿的项目被卡,不知道沈氏集团还能再支撑几天?这几(日rì)天天有股东进出沈董办公室,不知道沈董不能带领大家挣钱,还有没有资格坐在董事长的位子?” 沈雄冰听出了门道,“是你?!” 陈明生笑笑,“我们做个交换怎么样?我低价收购你三家公司,我放开人脉,让你的项目正常运转。” 沈雄冰内外交困,公司正常运营已经快要陷入瘫痪,冰凉的目光淬了毒一般(射shè)了过去,“你,落井下石,够狠。” 陈明生摇头,“不,这都是跟沈董学的,沈董是我等小辈的榜样。” 沈雄冰紧咬着嘴唇,一股子甜腥味在他的口中泛滥开来,几乎要把那块(肉ròu)咬下来,脸上的皱纹抽搐着,刀子般的目光似乎要把陈明生扎死。 陈明生淡定地微笑着,仿佛在看一只手中的猎物,他知道,对方跑不出他的包围圈了,他只是在下最后的决心而已。 沈雄冰是商人,商人所做的一切事(情qíng)都是为了利益,尤其是沈雄冰这样的商人,绝不会丢了西瓜捡芝麻,他只能痛下决心,自断臂膀,明知道沈敬岩和陈明生有勾结,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两个人明明就坐在对面,前后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仿佛从沈雄冰脸上((逼bī)bī)出来的戾气冰冻了办公室里的空气。 过了许久,他终于松口,嘴上的血渍鲜艳刺目,“好。” 陈明生笑着点头,“我就知道,沈董是一个识时务的,一定会做出对公司,对股东,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沈雄冰眯着眸子,从他的手里接过文件,立刻拨了个内线出去,不一会,法务部总监带着一票律师前来。 沈雄冰嘴唇的血滴落,他甚至都没有抬手擦一下,就直接将文件移了过去,“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 陈明生也不着急,就那样静静地等着。 律师们看的非常仔细,也询问了几次陈明生一些关键问题,过了一小时,律师们确定了没有问题,沈雄冰拿过签字笔,刷刷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扣了公章。 陈明生轻轻的拍了拍双掌,“谢谢沈董,好魄力。” 沈雄冰一个厉色丢了过去,“滚。” 陈明生挑眉,“那我就去接收你的三个公司了,不……”他的笑容渐浓,“现在是我的三个公司,不……”他又轻轻摇头,意味深长道,“现在是沈总的三个公司,哦,我可能没有说明白,是沈敬岩,沈总,依默集团,沈敬岩,沈董事长。” 沈雄冰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qíng)绪,猛地随手将手上的签字笔往他(身shēn)上扔了过去,“滚。” 陈明生(身shēn)体躲闪了下,拍了拍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沈董保重(身shēn)体。” 说着话,他已经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当着沈雄冰的面说:“沈总,令尊签字了,我们现在可以去走手续了,恭喜沈总,依默集团刚刚成立,名下就有三家公司。” “好,你现在来依默集团,我和汤伟都在。” 挂断电话,陈明生挑衅似的扬了扬手机,回头,笑道,“那就多谢沈董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离开,沈雄冰气的几乎掀翻办公桌,他猛地挥掉办公桌上的用品,咆哮着,“沈敬岩,C你妈,你妈我都C够了。” 他气的语无伦次,几乎不知道应该说着什么才能表达他的愤怒,(身shēn)体颤抖着,手也哆哆嗦嗦,过了一会,他的(身shēn)体靠在了椅背上,整个人大脑缺氧,昏昏沉沉。 而那边陈明生带着几份合同去了依默集团,这里还没有任何正式员工,更加没有保安前台,陈明生是在三楼尘土飞扬的一个房间找到沈敬岩的,他正亲自拿着一块抹布擦着窗台,胳膊上,双手上,都沾满了灰尘。 陈明生笑笑,“沈总可真是自力更生啊。” 沈敬岩道,“我也是心血来潮。”他拿着抹布朝着汤伟一扬,“你看我们两人站在这里,他像不像老板?” 陈明生笑道,“像,汤总一直都像老板,不过,我像司机,哈哈。” 沈敬岩转(身shēn)又开始擦窗台,“你们等我一会,我先把这里擦干净。” 汤伟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像在看一个怪物似的,明明这里不需要他捣乱的,偏偏拿着一块破抹布装什么勤奋?说好的高冷总裁范呢? 过了一会,沈敬岩指着窗台说:“来,你们看看,我擦的是不是很干净?” 陈明生走上前去,“是很干净,像镜子似的,能照见人的脸。” 汤伟依然站在那里,“总裁,是不是可以走了?” 沈敬岩竭力邀请他,“你也来看看。” 汤伟不屑道,“总裁,你过十分钟再看,又脏了,灰尘正在飞扬。” 沈敬岩拿着抹布往汤伟(身shēn)上扔去,“你特么的不说话别人会当你是哑巴啊。” 汤伟稍稍一躲,就躲过了那抹布的袭击,“总裁,这种事(情qíng)非常没有水平。” 三个人一同往外走。 陈明生赞叹道,“不愧是沈总的公司,高大气派,沈总需不需要司机?” 沈敬岩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你就好好当你的董事长吧,我的司机不需要你。” 汤伟凉凉地说:“那就是需要我了?” 陈明生突然说:“汤总,听说你恋(爱ài)了。” 沈敬岩斜睨了他一眼,“怕是长的太丑,歪瓜裂枣没脸见人吧,不然干嘛捂的那么严实不让我们看到。” 陈明生爽朗地笑,“汤总这是金屋藏(娇jiāo)吧。” 沈敬岩不屑道,“土屋藏鸟还差不多。单(身shēn)狗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汤伟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不都怪这个说风凉话的老板吗,要不是因为他三番两次的没事找事,他早就找到女朋友了。 言情海 第580章 我妈有话跟你说 沈敬岩不知道那么多,继续刺激汤伟,“陈总,你家儿子快上大学了吧。” 陈明生提起儿子,眼里溢满了慈(爱ài),“我儿子上大三了,听说谈恋(爱ài)了。” 沈敬岩眼神瞟过汤伟,“那很好,再过两年你就能当爷爷了,让你儿子加把劲。” 陈明生笑的爽朗,“这种事(情qíng)就由着孩子自己发展吧,结婚生子不着急,好好工作发展事业,三十而立的时候,能事业家庭都能立起来,我就知足了,生怕这小子以后不成器。” 沈敬岩附和道,“可不嘛,生了儿子就是((操cāo)cāo)心的命,我儿子才7岁,我都跟着((操cāo)cāo)心了。” 汤伟凉凉道,“((操cāo)cāo)心默默在幼儿园早恋吗?” 陈明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儿子你不懂,生了儿子((操cāo)cāo)心的事(情qíng)多着呢。” 汤伟默默的闭嘴,本来是要打趣沈敬岩一句,结果被陈明生给截胡了。 沈敬岩哈哈大笑,三个人走出大厦,几乎是下意识的,三个人一同转(身shēn),望着灰色的镜面大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沈敬岩感慨万千,为了这一刻,他隐忍了太久。 厚重的墙壁掩盖了里面的尘土飞扬,那里很快就会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然后一个个办公桌办公椅抬进去,一摞摞办公用品买进去,一个个员工走进去,这里即将成为一个屹立于青城的大公司。 还是陈明生出言打断这片刻的沉静,“沈总,走吧,去办理手续,(情qíng)况复杂,手续复杂,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沈敬岩点头,沉声道,“好。” 他又转头对汤伟说,“这三家公司你先代理着,业务方面有没有熟悉?” “我已经跟三个负责人全部接头过了,业务方面,我原本就知晓一些,办完一切手续,我再熟悉下细节,就可以了。” 沈敬岩勾唇,欣慰道,“辛苦你了。” 汤伟目不转睛,不去看他家老板的脸,他心不苦,就是命苦。 三人一起去办理一切流程。 忙碌的工作让沈敬岩没有时间打电话给罗依依,罗依依应酬了一个客户,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了。 看到客厅里的轮椅,他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幸林抬头,“嫂子,你能不能跟大哥求求(情qíng),让他帮帮忙,我妈想和我爸离婚,可是我爸不同意,我妈要净(身shēn)出户他都不同意。” 罗依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离婚?这个,我也帮不上忙啊。” “大哥能帮上忙啊,大哥一定有办法的,可是,大哥能救我妈出来,我们已经感恩戴德了,不敢再给大哥添麻烦。”沈幸林说的很诚恳。 罗依依望了望客厅,除了他,没有一个人影,“这种事,你还是亲自跟你大哥说吧。” 沈幸林弱了声音,“嫂子,我,不好意思开口。” 罗依依努努嘴巴,“不好意思开口就别说了,他(挺tǐng)忙的。” 沈幸林被噎了一下,“嫂子,我妈有话跟你说。” 罗依依挑眉,“哦?什么话?让她出来说吧,她的腿总是能走路的吧。” 言情海 第581章 没有查出来是谁 从安从群心里的警戒线立刻拉开,含笑的目光像四把锥子,同时扎了过去,眼神里写满了:你们母子想做什么? 沈幸林被两位姑娘强大的气场吓的瑟缩了一下,赶紧解释,“嫂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多想,就是,我妈有一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你如果不想听也没关系,当我没说,不过你们放心,我们母子现在寄人篱下,在你的家里,绝对不敢做出任何对你们不利的事(情qíng)。” 罗依依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回头,对从安从群说:“没事,你们就在外面等我吧。” 她走进了小客厅,从安从群抱臂环(胸xiōng),“你,不许动。” 里面的事(情qíng)原本也用不到沈幸林,他神色如常地点头,“放心,我不离开。” 从群上前,推着轮椅就走,将他推到了茶几旁,她一(屁pì)股坐在沙发上,“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从安则走到小客厅外,靠着墙壁,聆听着里面的动静,必须确保罗依依安然无恙。 进到小客厅的罗依依,直接选了个张如玉对面的位子坐下来,“找我什么事?” 张如玉吃过午饭和晚饭,今天一天吃了三顿饭,感觉好幸福,肚子也没有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身shēn)上也有了力气,就连说话,都像是底气十足的,“依依,我的确有事找你,我觉得,有些事(情qíng)还是可以跟你说说的。” 她不施粉黛的脸保养得宜,经过几天的摧残,眼窝陷了进去,脸色苍白了些,但是精心做过的眉毛鼻子眼线,都在这一刻散发着贵妇的气息,“我……” 张如玉想了想,起(身shēn)坐去罗依依(身shēn)边,踌躇道,“我后来想起来,我有一次偷偷去老爷子的书房,不料他刚刚走了,但是又回来了,我躲在书柜里面,大气不敢出,我听到蔡管家在跟他汇报冯思萍的行程,见过什么人,那些(日rì)子都做了什么,然后还有一句话,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说,还是没有查出来是谁。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查什么,是不是查沈夏失踪的消息,但是,又好像不是,我从来没有听老爷子和蔡管家提起过沈夏。” 罗依依大概能猜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应该就是在查沈夏的生父是谁,却一直没有消息吧。 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情qíng)能够和冯思萍的所有(日rì)常行踪联系在一起? 当然,这样的话,她是不会说的。 罗依依眼珠子转了转,凝眉问道,“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没有。”张如玉淡定地说:“因为那句话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就记在了心里,那时候,我对沈家的事(情qíng),是非常上心的,尤其是有关于你婆婆的事。” 罗依依却在想着另外的事,“这么说来,你也偷偷的进过沈老的书房,那么,有没有翻过书房里的物品,有没有看到过其他令你疑惑的东西?” 张如玉就算有事,也不会在自己寄人篱下前途未卜时说出来,这一点,她非常坚定,“没有。” 言情海 第582章 沈雄冰有个私生女 罗依依却不大相信她,她明明以前说过老爷子不让她进书房的,现在却又自己爆出来偷偷进过老爷子的书房,这说明什么? 她以前有事(情qíng)欺瞒她,很可能现在也有。更加可能她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实话。 张如玉的每一句话都需要仔细推敲。 她审视的眸光如钉子般钉向张如玉,“那你偷偷进沈老的书房,不只一次吧。这样的事(情qíng),有一有二就有三,如果是我偷偷做一件事(情qíng),得逞一次,就会一直做下去的,反正可以偷窥一些秘密,何乐而不为,侥幸心理是人的弱点,我不认为我是圣人可以克服人(性xìng)的弱点。” 张如玉以为罗依依好骗一点,稍稍透露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qíng),以此来奠定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以及换取他们帮忙让她顺利离婚,可是这个女人却能想的更深。 可能这就是她能红红火火的做事业,她只能嚣张跋扈的做阔太的原因吧。 “的确后来又偷偷去过。”张如玉轴承似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但是没有发现过什么,书房里的东西,我也只轻轻的翻一下,不敢动的太多,害怕被他发现,的确没有发现过别的东西,如果说有什么异常……” 张如玉眸光陷入回忆里,她知道,自己不能装傻下去了,最起码要曝光一件有力度的事,才能换取他们的信任,不然现在连罗依依这关都过不去,更何况是沈敬岩。 “其实……”她吞吞吐吐地犹豫着,“如果说异常,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只是,不在书房里,在外面。” 罗依依只看她凝重的表(情qíng)就知道事(情qíng)非同一般,“在哪里?” 张如玉低了头,似是在下决心,过了会,才道,“老爷子还有一个女儿。” “啊?”罗依依惊地张大嘴巴,还有一个女儿? 什么意思? 哪里来的女儿? 私生女? 靠,也不足为奇,他能有私生子,当然就能有私生女,这很符合沈雄冰的作风。 过了片刻,罗依依才恢复了平静的表(情qíng),“然后呢?” 张如玉轻((舔tiǎn)tiǎn)嘴唇,“如果我查的没错的话,那个女人生下女儿的时候,还不足十五周岁。” “十五岁?”罗依依震惊了,“那就是说,沈老让一个不满十四周岁的的女孩子怀孕?” “是。”张如玉表(情qíng)坚定,她决定了,要揭穿沈雄冰的这件事,那件事严格说起来,是(弓虽)(女干),她在事(情qíng)过去一段时间后,查过那件事。 那个女孩是和母亲一同在风月场合里混的,母女一起,价格高,这种事(情qíng)虽然让正常人看起来很恶心也不寒而栗,但是总是有些人有特殊的嗜好。 也总是有一些女人没有底线,比她张如玉更加没有底线,没有人伦。 一个女孩,不满十四岁,就被亲妈带出来,经历这些没有人(性xìng)的事(情qíng),试图用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换取一生的富贵。 只是,她们的确换取了一生的富贵,沈雄冰却也将那几个人驱逐的远远的,不再见面。 张如玉得知这件事,也是一个偶然,她回家的时候,恰好看到在门口,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领着个十几岁的女孩,奇怪的是,那十几岁的看起来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的女孩,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还在给孩子喂(奶nǎi)。 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和蔡管家说话,她没有听,却非常留心了,在事(情qíng)过去几个月后,恰好有一个保安离职,她买通了保安,问了些当时的事(情qíng)。 保安对这样的事(情qíng)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从保安的只言片语里,她还是能够拼凑一个故事的。 再后来,她又调出了当时的监控,高价雇佣了私家侦探,查那个女人的底细。 查来查去,私家侦探虽然没有查到所有的消息,比如孩子的生父,但是架不住张如玉有心。 她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地址,也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在女孩带着女儿出门的时候,悄悄的拔了她的头发,又和沈雄冰的头发一起,偷偷送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证实了那是沈雄冰的女儿。 从看到那个女人在沈家大宅的大门口,到她查实这件事,中间足足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她也懂得急事缓办的道理,如果她当时就行动的话,一定会被沈雄冰或者蔡管家察觉。 正是因为事隔几个月她才开始从离职的保安开始查起,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在职人员,正是因为她在表面淡定不慌不忙地查这件事,所以也没有打草惊蛇。 这对张如玉来说,是真正的大秘密。 之前,她虽然也寄居在这个别墅里,但是那时,她的处境还是好一些的,起码没有意识到沈雄冰会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她的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幻想的。 现在,幻想破灭,她必须要取得沈敬岩绝对的信任,必须要让自己寄人篱下的(日rì)子得到一丝庇护。 所以,她今天向罗依依吐露了这个秘密,事(情qíng)的前因后果,她当时的所有心理活动,她都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 罗依依听的震惊不已,一个15岁的女孩子生了孩子,还是自己的亲生妈妈((操cāo)cāo)控的,她忍不住爆粗口,“靠,他妈的这种女人活着干嘛?” “这样的事(情qíng)很多的。”张如玉多少知道一些,便多说了几句,“有的男人信奉找没有开苞过的女子,说是这样可以让生意平顺。” 罗依依咬牙切齿,“靠。畜生。” 张如玉沉声道,“依依,这真的是我的秘密了,我保守了这么多年,不想有一天真的会用到这个秘密,可悲吧,那时候可是我在沈家地位最高的时候。所以,可以想见,其实我在老爷子心里是没有一点地位的,我的儿子也是今天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以往我从来不对他提起,也许从那时候起,从老爷子有心在外面生私生子开始,他就没有打算以后善待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只是他真正溺(爱ài)的一个幌子。” 言情海 第583章 相伴到老 罗依依也不得不感叹沈雄冰的城府之深,着实让她刮目相看。 一直都知道豪门是非多,原来是非这么多,多到让她觉得脊背发凉,庆幸自己不被沈雄冰喜欢,不被他认可。 罗依依看着她,疑惑道,“可是,你告诉我这些,想要得到什么?” 张如玉紧抓着她的手,“依依,我求你,你让沈敬岩帮帮我,让我和老爷子离婚,只要能离婚就行,没有任何条件,老爷子现在就是想把我困死在大宅里,我再也不要回去了,宁死都不回去,我知道敬岩做得到的,他一定可以帮我的。” 当然,沈敬岩要是全力以赴帮她,就算是不离婚,也能让她在地球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凭什么呢?凡事都是要等价交换的,她有什么值得沈敬岩以此作为交换来保她一生平安。 “这些事(情qíng)我不能做主的,他的事(情qíng)我向来不管,你还是跟他说吧。”罗依依淡淡地回应,她才不会替沈敬岩答应她什么。 张如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你对他最有影响力,他可以为了你拒绝老爷子,只要你说话,一定管用的。” 罗依依却在关心那件事,“沈老的私生女这么多年没再出现过?没再见过沈老?就那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张如玉坚定地点头,“据我所知,是没有的,她们不敢得罪老爷子的。那个女孩的所有信息都是齐全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孩子妈才十四周岁七个月,怀孕的时候尚不足十四周岁,不管那姑娘是不是自愿,老爷子这都是犯(罪)的,这件事只要沈敬岩爆出来,一定对他有利,老爷子再无资格做沈氏集团的董事长,连夜股权交割是必须的事,能够再一夜之间找到的合适的人选,非沈敬岩莫属。” 罗依依挑眉,嘴角噙笑,“这一招借力打力不错。其实你还可以亲自去跟沈老谈判嘛,只要沈老不同意离婚,你就曝光。” 张如玉怯懦了,她不敢跟老爷子明目张胆的针锋相对啊,她怕死啊。“可是,我力度不够啊,老爷子动动手指都能碾死我,可是沈敬岩不一样,老爷子拿他没办法的。” 罗依依平静地说:“他等会可能就回来了,这件事我也可以跟他提一提,但是他自己的事(情qíng),我从不干涉。” 张如玉忙不迭地点头,“只要你肯帮我说句好话,他一定会听的。” 罗依依走出小客厅,张如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现在满肚子都是如何收买沈敬岩的心,让他真心的帮她做事。 十一点左右,沈敬岩回来的时候,沈幸林已经离开了,张如玉一个人在客厅里等他,见到他,她赶紧起(身shēn)迎上去,“敬岩,你回来了。” 沈敬岩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嗯。” “敬岩。”张如玉提高了音调,“我有事求你。” 沈敬岩稍稍放慢了脚步,“什么事?” “我想和老爷子离婚,我净(身shēn)出户。” “哦。” 沈敬岩根本就没有多给她什么回应,就赶紧回了房间。 罗依依已经睡熟了,看着橘色的(床chuáng)头灯光下沉静的脸,沈敬岩轻轻地吻了上去,目光柔的不像话。 他今天很忙,所以回到家时,懒的听张如玉跟他说什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个小女人,那个再一次为他孕育生命的小女人。 他的脸贴上的她的脸,手覆上了她的小腹。 翌(日rì),沈夏早上六点和杜宇航一起出发,飞瑞士,要验证他们是否亲兄妹,有无血缘关系。 沈雄冰是在病(床chuáng)上醒来的,昨天他又被送到了医院,蔡管家唉声叹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爷子在病(床chuáng)上受罪,却不能以一己之(身shēn)替代。 他睁开眼睛时,天色还早,虽然隔了一夜,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一件事他却记在了心里,“昨天杜康伟都去了哪里?” 蔡管家在病(床chuáng)边,低声道,“我也正纳闷呢,他昨天并没有去那里,见了几个朋友,见了个杜氏的项目负责人,还见了个投资人,并没有特别的行踪,可是,他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是什么意思?” 沈雄冰疑心重,“这么说来,他是想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让我不要去抢他的项目?” 蔡管家眉眼凝重,“不管他做什么,都需要资金,所以,他见投资人,可能是因为资金不够,所以,现在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这也是我正在想的。”沈雄冰分析着,“我们是不是可以趁着他资金不够,一举打入,杀他个措手不及。” 蔡管家垂眸片刻,“老爷子,我听您的。” 沈雄冰笑笑,长长地叹了口气,“以前听我话的人,一个个都跑光了,唯一留在我(身shēn)边,陪着我走到终点的,就只有你一个了,所以,有些事(情qíng)我要托付给你。” 蔡管家脸上的褶皱绽开,“老爷子您好好活着,不要托付我,这医院您虽然常来常往的,可终究没有致命的毛病。” 沈雄冰手指指着他点了两下,“我活不过你这老东西,我自己的(身shēn)体自己清楚,你啊,别废话,我要给沈幸林留点东西,我从来没有重视过这个儿子,但是昨天看他还不错,被((逼bī)bī)到绝境的时候,还是可以反弹的,虽然他没有大的能力,但是经历过生活的磨砺,以后他会懂得更多,还是可以守住我给他的财产,安稳度过下半辈子的,对了,再给他寻觅个太太吧,挑个好人家的女儿,适合过(日rì)子的,相伴到老就行。” 他丝毫不觉得“相伴到老”这个词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太奢侈了,他来来回回女人那么多,有哪个是相伴到老的? 现在这位没有大的过失,也在被他((逼bī)bī)迫着净(身shēn)出户,他的心中哪有真(情qíng)? 蔡管家不点头,也不摇头,“老爷子,这些事,你自己来做吧。我老了,做不来。” 他很少拒绝老爷子,却不想在这样的事(情qíng)上答应他,只是,他也知道,这样的拒绝无济于事。 言情海 第584章 忙到没有时间说爱 “对了。”沈雄冰又吩咐,“你进得去那边,你今天亲自去做一件事。” 蔡管家了然,“好的。” 沈雄冰洗漱后,吃过简单的营养早餐,时间刚刚七点四十分,他就准备出发去公司了。 而那边,罗依依还没有睡醒,嘴角流着哈喇子。 张如玉很殷勤的在打扫,擦过桌子椅子茶几,又往二楼走来,细心的擦过楼梯扶手。 从安从群听到动静,开门出来,看到了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素面朝天的张如玉手里拿着抹布,在擦拭地面,“你干嘛?” 张如玉抬头,憨憨一笑,“擦地。” 从群道,“我知道你在擦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从安摇头,“不会,太阳一直从东边出来,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变的这么快。” 从群想了想,“有求于人吧,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前些天的(日rì)子不好过吧,胆战心惊的。” 从安点头,“看来还是我们家安全呀。” 从群走到张如玉面前,“到此为止吧,你辛苦了,那边不用你帮忙了,依依姐最近睡眠不好,不能听到动静,你不要打扰她。” 其实张如玉就是奔着罗依依的房间去的,想要偷偷听听她和沈敬岩有没有在房间里说什么,如果能窥探一点这个家的秘密,那更好。 她赶紧点头,“好的。” 张如玉又顺着楼梯扶手向上而去,沈敬岩从卧室出来,疾步走过来,“张女士,辛苦你了,楼上的卫生就不劳你((操cāo)cāo)心劳力了,你是我家的客人,不是我家的佣人,没有让客人打扫卫生的道理。” 张如玉一笑,不施粉黛的脸清爽极了,“没关系的,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帮忙做点事也(挺tǐng)开心的,只要你们不撵我走,能让我住在这里,我就非常知足了。” 沈敬岩可不会被她三言两语骗了,“不需要,以后如果没有邀请,希望你不要上楼。” 两人目光相触,张如玉看到了他眸子里的决心,知道他不是在说客气话的,便笑着点头,“好,那个,敬岩我有点事想要求你。” 沈敬岩揉了揉眉心,“我没时间。”他转头对从安从群说:“你们去个人陪着依依,她还没有睡醒,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从群赶紧跑开,“我去。” 话音落,她的人已经到了罗依依房间门口。 沈敬岩拎着公文包下楼,“你好生住在这里,别出幺蛾子,不然我爸能要你命,我也能要你命。” 说完话,他就一阵风似的消失了,留下张如玉怔忡在那里。 从安抱臂环(胸xiōng),冷眼看着,对她没有任何好感,她总觉得她那双含笑的眼睛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阴yīn)冷。 也许是她多虑了,但是不管怎样,她不会让张如玉接近二楼的。 从安从群虽然对家里的一些事(情qíng)不会开口,但是每天住在这里,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点的。 她们当然知道这个家是有秘密的,罗一默,沈敬岩,沈夏,十七。 这么大的家里,沈敬岩和罗依依都不是缺保姆钱的人,这个家里却没有保姆。 为什么? 每一个人看着简单,都不简单。 她们要守护好这个家的秘密,不让外人窥探到。 张如玉讪讪地在客厅里忙活着,擦擦这里,抹抹那里,显的很忙碌的样子。 她要在这个家里找存在感,要融入这个家,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罗依依醒来的有些晚,但是去吃早餐路过客厅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张如玉忙碌的(身shēn)影。 张如玉赶紧跑过来,“依依,我不太会做家务,做的不干净,你别介意。” 罗依依是这个家里最好对付的那个人,“辛苦你了。” 张如玉谄媚道,“依依,昨晚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跟他说了吗?” 罗依依是半夜上厕所,才发现沈敬岩已经回来了的,可是醒来后,(身shēn)边没有人,枕头也早已没有了温度。“没有啊。” 张如玉不敢怪罪他,“那你今晚跟他说,行吗?” 罗依依往餐厅走去,“看(情qíng)况吧,他要是回来的早,我就说。昨晚我都不知道他几点回来的。” “哦,不过我看他很忙的样子。要不然,你专程找他一趟。” 罗依依坐在椅子上,“不要,他在忙,我也有工作,没时间。如果在家里看到他,我会说的。” 张如玉讪讪道,“好,那就谢谢你了。” 亚尔维斯端了一盅燕窝放在了罗依依面前,罗依依下意识地搅动了一下,吃了一口,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罗依依挑眉,对张如玉道,“那你可以亲自跟他说呀,只要他在青城,晚上一定会回家的。” “我,我……”张如玉支支吾吾着,“我今天想跟他说了的,可是,他不听。” 罗依依努努嘴,“哦。” 早餐后,去上班的路上,罗依依编辑了一条消息,将昨晚的事发给了沈敬岩。 过了一会,沈敬岩打来电话,“睡醒了?” “在上班的路上。” 沈敬岩宠溺的笑声通过电话传来,“今天怎么这么早?” “八点半了,哪里早了?” “你前几天都这个时间才睡醒的。” “你不在,我睡不踏实,没有安全感。” “你是在控诉我没有时间陪你吗?” “沈总,你理解错了。” 这时,电话里似有似无地传来一声“总裁”,紧接着,沈敬岩道,“我有事,先挂了。” 罗依依嘟着嘴巴,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了下来。“哦。” 前些(日rì)子,他能天天陪着她,还时不时就追到工作室里去,现在突然忙碌起来,她是有些不习惯的,觉得有些失落。 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他天天出现在眼前,时不时的跟踪,让她有种莫名的踏实感和安稳感。 她突然有种冲动,有种跟他表白的冲动,她也不是在心(爱ài)的男人面前掩藏(爱ài)(情qíng)的女人,便给他又发了条消息:我(爱ài)你。 发完消息,罗依依一直看着屏幕,始终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到了写字楼,罗依依甩甩头下车,安慰自己,他在忙,忙到没有时间说(爱ài)。 言情海 第585章 蔡管家带人来 直到罗依依开会的时候,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沈敬岩的消息:么么哒。 罗依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再想想他西装革履在会议桌前指点江山的样子,想想他趴在她的(身shēn)边厚着脸皮求欢的样子。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脑子里会突然蹦出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画面。 好在今(日rì)的会议不算严肃,设计师们畅所(欲yù)言,这一刻都齐刷刷的盯着她,不明所以。 罗依依给自己找着台阶,“我在想,我们可不可以把么么哒设计成戒指。” 小刘立刻说:“罗总,我三个月前设计的那款戒指,稍稍改动一下,就是一个么么哒,当时的主题是亲亲。” 罗依依想起来了,“你把图纸找出来我再看下细节。” …… 此刻,在城市的另一头,蔡管家安顿好沈雄冰后,就乘车出发了,他回到沈家大宅,亲自挑选了十名保安,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去向罗依依的别墅。 十七开门的,虽然说了句依依姐不在家,但是蔡管家说:“我是找夫人的,我来跟夫人谈谈。” 十七和蔡管家刚刚走到客厅门外,她就听到了异样的声音,转头一看,两个保安隔着别墅的墙跳了进来。 她冷笑一声,推了蔡管家一把,将他推进了门内,她就锁好了门。 隔着落地玻璃窗,张如玉自蔡管家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心就咚咚地跳了起来,看到保安顺利的从墙外跳进来,整个人吓的直接站起来,在整个房间内寻找着可以藏(身shēn)的位置。 小客厅内没有任何可以安全藏(身shēn)的地方,张如玉又火急火燎地跑出来,和十七撞了个满怀。 十七不满,“你干嘛?” 张如玉噗通一声跪下,“十七,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他们是来抓我的,我不要跟他们回去。” 敲门声一声声紧了起来,一声声震颤着张如玉的心,蔡管家火上浇油,“夫人,你是老爷子的夫人,是沈家大宅的夫人,留在这里打扰罗小姐太久了,该回家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不紧不慢,却像来自地狱的声音,张如玉又抓紧了蔡管家的手,急切地哀求着,“蔡管家,我不要回去,你不要带我走。” 十七冷漠的坐在了沙发旁,她才不要参与他们的事(情qíng),但是想要带人冲进来,也要问问她答不答应。 蔡管家一把拽起张如玉,就想要拖着她往外走,张如玉紧紧地向后退着。 蔡管家力气再大,也老了,张如玉年轻些,两人的体力不分上下。 张如玉眼里的泪唰唰地流淌着,“蔡管家,我不要回去,我死也不会回去的,这里是罗依依的家,你们不能在这里撒野。” 蔡管家指着门说:“我带着保安来的,让他们冲进来抓你吗?老爷子是铁了心要让你回家的。” 他抓的张如玉的手腕都红了,张如玉却浑然不觉,只一个劲的哭哭啼啼着。 十七走到他们面前,冷漠道,“够了,我侄子还睡觉呢。” 言情海 第586章 让人拦着沈幸林 张如玉虽然止住了哭声,却还是不住地抽噎着,双眼通红,好不可怜,一声声地哀求着。 沈幸林本来是来看望妈妈,并商量对策的,到了门外就看到了属于家里的车子。 再看看一排站在门外的保安,透过大门望进去,还有两个保安站在客厅门外。 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他急急忙忙让司机帮他下了车,就要闯进去,几名保安拦住了他的去路,表面恭敬,语气却不客气,“二少请留步,蔡管家有吩咐,他要带夫人离开,如果你来了,请你回家。” 一个只能依靠轮椅的残疾人,在强大威猛的保安面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急的像(热rè)锅上的蚂蚁,而没有丝毫办法。 屋子里,十七翘着二郎腿,淡淡地说了句,“沈幸林来了,蔡管家,你怎么让人拦着他?” 蔡管家道,“这是沈家的家务事。” 十七瞟了他一眼,不说话,谁(爱ài)管他家的家务事。 事(情qíng)就这样僵持着,张如玉蹲坐在地上,蔡管家也无法带她离开。 后来,蔡管家狠了狠心,“夫人,你是自己跟我离开,还是我让保安冲进来带你离开。” 张如玉吓的转(身shēn)就往楼上跑,蔡管家追了两步没有追上,就这样坐在了沙发上。 一个姑娘对着一个老头,两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十七觉得这样下去不像样,几个保安堵在家门口算什么,便自作主张道,“蔡管家,你还是带人走吧,或者让你的人让一让,堵着我家门口也不雅观。” 正说着,罗一默跑了下来,“小姑姑,我姑姑呢?” “你姑姑出国了。”十七笑着朝他张开双臂。 与此同时,蔡管家站起(身shēn),双手迎着他,笑的一脸慈祥,“默默,你终于睡醒了?” 罗一默扑向他,“蔡爷爷,你终于来看我啦,我都想死你啦。” 蔡管家抱起他,笑呵呵地亲他的脸蛋,“又长高了,也重了,快9月份了,你是不是也该开学了?” 提起上学,罗一默就(欲yù)哭无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蔡爷爷,你可不可以跟我妈(咪mī)求(情qíng),我不要上学,上学好无聊的,我跟小朋友都不认识。” 蔡管家像是在哄自家孙子,“到了学校就认识了呀,学校里有很多很多的小朋友。” 罗一默嘟着嘴巴,“可是我不喜欢上学。” 蔡管家眸光含笑,“为什么不喜欢,你爸爸是大学毕业,你妈妈是研究生毕业,你要好好向爸爸妈妈学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一定可以超越你的爸爸妈妈。” 罗一默装作抹眼泪的样子,“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上学呀。” 他像是才发现什么似的,看着窗外道,“爷爷,外面那是什么呀?怎么好像二叔也在外面呀。” 蔡管家解释道,“是昨天住在你家里的(奶nǎi)(奶nǎi),我来带她回家。”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她为什么住在我们家呀,她自己没有家吗,她好像很喜欢住在我家。” 言情海 第587章 我有什么办法 蔡管家将他抱在腿上,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解释的清楚大人之间复杂的事(情qíng),他也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感受这些人(情qíng)冷暖甚至是人(性xìng)残酷,他疼(爱ài)罗一默,真的像是在疼(爱ài)自己的亲孙子似的。 他便岔开话题,“十七姑娘,你刚才说沈夏出国了?去工作了吗?” “对,临时出差,有些事(情qíng)需要她去做。”十七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蔡管家笑着夸赞道,“你们两位姑娘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以前沈夏还那么小,在宅子里跑来跑去的。再见她,都长成大姑娘了,有能力有魄力,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很能干的女孩,我也很欣慰。” 十七见他说客气话,又是和沈夏有关,便可客气道,“我们只是在这个世界上立足而已,人总要活着,总要工作生活,不是吗?” 蔡管家笑着点头,“对对,十七姑娘说的对。”他抱着罗一默的胳膊紧了紧,慈(爱ài)道,“默默啊,你看看,你的爸爸妈妈和姑姑们都这么能干,你也要向他们学习啊,你以为一定会更能干的。” 罗一默在他的怀里跳起来,“蔡爷爷,我更喜欢玩玩具,你陪我玩,好吗?” “好。” “走,去我的房间。” 两个人走出去几步,罗一默又指着门外的人,说:“蔡爷爷,你让他们走吧,他们在这里我害怕。” 蔡管家郑重地保证,“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进来的,不会让他们吓到默默的。” 十七顺势说:“蔡管家,那你一定要嘱咐好他们,家里有女人有孩子,不(禁jìn)吓的,而且我们都是无辜的,万一被伤到,您跟沈总也不好交代的。” 蔡管家微笑道,“放心好了,来之前我都嘱咐他们了,他们都很有纪律,不会做无理的事(情qíng),我们的目标是夫人,不会伤及无辜的。”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 蔡管家和罗一默回了房间,局面还在僵持着,蔡管家并无力带走张如玉,而张如玉只要不走出这栋楼,她就是安全的。 过了好一会,张如玉才踮着脚从楼上下来,直接坐在十七(身shēn)边,“十七,求求你,把这些人弄走吧。” 十七盯着手机,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我有什么办法?” 张如玉又哀求道,“我没有电话,我出来的时候除了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你给依依打电话,好不好?” 十七不知道罗依依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蔡管家在做什么,她有一种直觉,蔡管家并不是真的要带走张如玉的样子,如果是,为什么外面的人不冲进来? 两个保安能从墙上跳下来,冲进屋子里,也易如反掌吧,可是他们只一个劲的敲门,也只敲了几分钟就停止了,就这样站在门外。 别墅外的人和客厅外的人对张如玉来说像是催命符似的,但是十七明白,这更像是在做表面文章。 罗一默和蔡管家的关系看起来不错,沈敬岩也很尊重蔡管家,那么她十七当然不会在没有弄明白事(情qíng)原委的时候就驳蔡管家的面子。 言情海 第588章 二叔,你吃饭啊 十七施施然上楼了,只留下一句,我没有办法。 十七给罗依依发了一条消息,将家里的(情qíng)况以及自己的猜测都如实告诉她。 罗依依也不明所以,便联系罗一默,罗一默的儿童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便回复:妈(咪mī),好好工作,宝宝等你回家。 罗依依明白了,蔡管家在他(身shēn)边,他不方便,但是让她放心,不会发生什么事(情qíng)的。既然这样,罗依依也懒得过问,家里一个黑暗世界的高手,一个世界顶级杀手,她((操cāo)cāo)那么多心干嘛呀? 后来,罗一默饿了,下楼敲开了亚尔维斯房间的门,给他写字,蔡管家都惊呆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qíng)。 亚尔维斯做好了丰富的食物给罗一默吃,罗一默一边吃,一边向蔡管家介绍亚尔维斯的不同寻常之处。 时间就这样僵持到了中午,亚尔维斯做好了一家人的饭菜,十七想了想,去叫张如玉吃饭。 张如玉到了餐厅,看到蔡管家,哆哆嗦嗦地哭了出来,“蔡管家,求求你,放过我吧。” 蔡管家揉了揉罗一默的头,“当着孩子的面,别乱说话。” 罗一默拿着叉子,叉起一块玉米,往嘴里塞去,“好吃,亚尔维斯叔叔做的饭最好吃了。” 亚尔维斯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qíng),他也很高兴,蔡管家有点不习惯这个家的方式,厨师也能和主人一起用餐。 十七看着站在一旁的张如玉,道,“你不吃吗?” 张如玉小心翼翼地看着蔡管家,“我,吃。” 罗一默童言无忌,“我觉得这个家里的气氛不对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qíng)了,还有家里的保安是怎么回事?二叔为什么不进来?” 十七看着他的眼睛,便懂了,这个看(热rè)闹不嫌事大的小家伙,在故意挑起战争呢。 “哦,那我去叫你二叔进来吃饭吧。” 罗一默嬉笑着,“谢谢姑姑。” 不一会,十七就领着沈幸林进来了,沈幸林直接滑动轮椅到了蔡管家(身shēn)旁,“蔡管家,蔡叔叔,你也是看着幸林长大的,你忍心看着幸林现在生不如死吗?” 张如玉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我只是想要净(身shēn)出户,我不带走沈家一毛钱,不要分走任何家产,还不行吗?” 蔡管家张口想要说什么,沈幸林迫不及待地说:“蔡管家,我知道你一定能够做得到的,让爸爸放过我妈吧,我名下的财产虽然不多,但是都可以给你,算是报答你。”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二叔,你哭什么啊?” 十七给他切鸡蛋,“小(屁pì)孩,快吃饭,大人的事不要管。” 罗一默嘟着嘴巴,“哦。”但是又开始招呼沈幸林,“二叔,你吃饭啊。” 蔡管家也道,“二少,先吃饭吧,饭后我们谈谈。” 沈幸林忙不迭点头,“好的。” 用餐的气氛有点沉闷,主要是张如玉和沈幸林心(情qíng)不好,张如玉不时小心翼翼的抬头看蔡管家一眼,又不敢多说什么,那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言情海 第589章 习惯沈敬岩的强大 蔡管家想要调节气氛,但是只要一打眼看到张如玉那张死了妈似的脸,就什么心(情qíng)也没有了。 饭后,蔡管家去了小客厅,一进门,就直接表态,“夫人,二少,我是奉老爷子的命令来的,一定要把夫人带回家,还请二位不要再让我为难,僵持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的。” 张如玉无声地抹着眼泪,“我不走,我不敢走,蔡管家,要不然你现在杀了我吧。” 蔡管家不慌不忙道,“夫人,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的。” 沈幸林也极尽哀求,可是不管这对母子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蔡管家带走张如玉的决心。 不过,他又没有带走张如玉的能力,只要张如玉不走出这栋楼,蔡管家也不敢硬抢,这一点,那对母子已经看出来了。 所以现在,他们就在跟蔡管家周旋着。 罗一默今天没有什么事(情qíng)做,就跑过来,嘻嘻笑着要求蔡管家陪他去儿童乐园玩。 蔡管家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就带着罗一默出门了,自然,那些保安都是留了下来的。 只要蔡管家离开,张如玉就沉沉地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门口的保安,她又惆怅起来,“幸林,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等死的。” 沈幸林思来想去,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样对峙下去,万一蔡管家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怎么办? 他给沈敬岩打去了电话,对方只淡淡地说了句在忙,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听他说下去。 他又给罗依依打去了电话,准备寻求别墅主人的庇护,罗依依跟他周旋了两句,便说自己解决不了,让他找沈敬岩。 皮球来回踢,沈幸林也六神无主,他本来就不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便颓废地问妈妈,“我们怎么办?” 张如玉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蔡管家带着罗一默出去玩了,像是带着自家孙子一样的开心。 只是,他一生没有娶妻,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家庭生活,没有儿孙绕膝,没有妻子的温柔贤惠。 他没有体会过一个正常家庭的爷爷和孙子的天伦之乐,但是罗一默好像带给了他这种感觉。 处在如此复杂的环境里,他也能得享片刻安宁欢乐。 沈氏集团旗下的三家公司正式走上了更改法人的流程,沈敬岩也正式接手,汤伟作为沈敬岩的助理,打响依默集团的第一炮。 与此同时,从沈氏集团离开的那些人里,绝大部分今(日rì)齐聚依默集团,员工大会就这样开始了。 沈敬岩坐在会议桌的顶端,率先发言,所有人都按照以往的职位重新任职,工资上调5%,各位员工先各就各位,大量的其他员工要从明天开始招聘会。 总之,从这一天开始,依默集团会渐渐走向正轨。 这里的消息,当然瞒不住沈雄冰,他纵然气的要死,也无可奈何,这些(日rì)子生了太多的气,也渐渐的在习惯沈敬岩的强大。 言情海 第590章 杜康伟给他下套 他以前只知道儿子的翅膀硬了,但是不知道硬到了什么程度,他一次次刷新对沈敬岩的认知,原来,他这么有钱,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量搜刮钱财的呢? 可以买下大厦,可以投资很多亿成立公司,可以让方达集团的董事长唯他马首是瞻。 不管内(情qíng)如何,今(日rì)的沈敬岩已经不是他能小觑的,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很可能已经和他的敌人勾结到一起了。 杜康伟。 冯思萍。 沈夏。 你们好样的。 杜康伟? 对呀,他是不是应该查一下杜康伟和沈夏的DNA,证实一下他们到底是不是父女关系? 沈雄冰这才懊恼起来,只顾着和杜康伟决斗,却没有查证他和沈夏的真实关系。 他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两声,笨死了。 可是,要怎样才能取得杜康伟的头发? 最好能取得他的血液。 现在他的防范心特别重,(身shēn)边时刻都有保镖,明的,暗的,想要采集他的DNA样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qíng)。 再难都要做,都要试一试。 可是,要怎样做呢?沈夏像一只猴子似的,他根本就抓不住呀。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的眼线刚刚来报,杜康伟又秘密的见了一个投资人,和投资人在酒店顶层的房间内密谈。 当然,那顶层有层层保镖把守,他的眼线是进不去的,只能假装走错了地方,大概扫一眼走廊内的(情qíng)形,就被强势地轰了出来,像是误入黑帮大佬的地盘似的。 不说那一米一个的保镖,就说那些保镖一个个严阵以待的表(情qíng),就知道他们接到的命令非同凡响,那阵势快赶上保护国家总统了。 眼线的微型录像机将这一幕偷偷地录了下来,很幸运的在他的示好下,没有被保镖查到,所以,顺利的传给了沈雄冰。 沈雄冰看过录像后,更加确定了,杜康伟在给他下(套tào)。 于是,他决定要一招制敌。 沈雄冰开始在电脑前忙碌了,他亲自致电某个公司负责人。 盛世集团的伍总亲自前来,沈雄冰手指夹着一根雪茄,“伍总,我要买下你的明泉山庄项目。” 伍总微微蹙眉,“沈董,这……”他面色为难,犹豫道,“这事,我暂时不能给您回复。” 沈雄冰微微一笑,脸上的褶皱裹着好看的弧度,“我知道你准备跟杜康伟合作,他出多少价格?我给你加一点。” 伍总的眼里露出了兴奋的光,但是很快又沉寂下来,“沈董,您,这,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回复您,这个项目,杜总的确有意合作,我也答应过他。” 沈雄冰靠着椅背,如果不是桌子下面那双残疾的腿,他那高高在上,一切了然于(胸xiōng)的姿态像极了坐在金字塔顶端睥睨天下的帝王,“我知道伍总的生意上出现了决策(性xìng)的失误,所以不得不卖掉明泉山庄救场,我嘛,和伍总是同病相怜,沈氏集团也是病患缠(身shēn),但是,我对伍总的山庄非常感兴趣,要不然,你开个价?” 言情海 第591章 业无信则不兴 伍总低垂着眼眸,过了许久才抬起来,一字字,不卑不亢道,“沈董,人无信则不立,业无信则不行,人生在世,信字当头,我答应过杜总,就不能轻易反悔,要不,沈董给我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后,我和杜总不能顺利合作,我一定原价和沈董成交。” 沈雄冰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又一口烟圈吐出来,“这样吧,我出两个亿,买下你整个明泉山庄,我相信他杜康伟,一定给不了你这么高的价钱吧。” 伍总惊讶的张大嘴巴,脸上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花,“真的?” 沈雄冰郑重的点头,“当然真的,在商言商,我看好了你的项目,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白纸黑字红章,伍总也浸润商场多年,不会分辨不出真假吧。” 伍总哑然失笑,“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太意外了。” 他的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又略微有些为难,“只是,杜总那边,我可能不太好交代,所以,沈董……您能不能容我一点点时间,我先去跟杜总见一面,可以吗?” 沈雄冰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他那为难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做不得假,万一他就此跑了怎么办?万一杜康伟已经跟现在的投资人谈好了细节怎么办? “不。就现在,签合同,你现在让你的秘书把合同带来。我就看好了你的项目,你若不同意,我就只好让你的项目一辈子卖不出去了。” 伍总面露恐慌,“沈董,别,您别这样,您看,虽然我以前只见过您一面,并无往来,但是您一个电话,我就匆匆忙忙地赶来,我对您是心怀敬畏的。” 沈雄冰也不再跟他废话,冷着脸说:“那就快点去拿合同。” 伍总赶紧站起来,“是,是。” “回来。”沈雄冰又拍桌子,像个帝王似的下命令,“让你的秘书去拿合同,你就坐在这里等。” 伍总又战战兢兢地坐下,“是。” 他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不到半个小时,合同书送到了他的手上,伍总挥退秘书,又站起(身shēn),双手恭恭敬敬地将合同递过去,“沈董请您过目。” 沈雄冰一个电话拨出去,不一会,法务部的律师们都来了,仔细的研究了合同条款,并无任何异样,只是金额处,填写了两个亿。 彼此双方没有任何异议,沈雄冰一脸正气道,“我也不是欺人太甚的人,业无信则不兴的道理你我都懂,我也是言而有信的人,说好了两个亿,就是两个亿。合同签下,我这边的立刻将资金转到你的账户。” 伍总点头哈腰道,“谢谢沈董,您真是我的恩人,一下子就彻底解决了我的难题。” 沈雄冰当然知道他现在急需两亿,而杜康伟给不到他这个价格的,他即便把这个项目卖给杜康伟,也要为剩余的钱发愁。 现在,他一下子就解决了他所有的难题,伍总当然感激不尽。 合同签字了,沈雄冰也不耽搁,立刻吩咐财务打款。 言情海 第592章 蔡管家的勉强 伍总对着沈雄冰一通点头哈腰的感谢,只是那眼眸里的笑意深邃了些许,而这恰恰是沈雄冰现在注意不到的。 一切都结束后,伍总离开沈雄冰的办公室,驱车打道回府。 而在酒店内的杜康伟,接到伍总离开的消息后,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鱼,这么轻易的就上钩了。 对面的中年男人道,“杜总,有什么好事?笑的这么邪恶?” 杜康伟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膝盖,“钓了一条大鱼,对了,我们在米国的合作方式可以改变一下。” 中年男人笑道,“我儿子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到了米国,杜总可一定要多多照应。” 他们谈论的事(情qíng),与Z国,与青城,与明泉项目毫无关联,外面的那些保镖,只要有钱能请来,用那么一点点钱来给沈雄冰挖坑,值,太值了。 而那边,沈雄冰还在为自己抢了杜康伟的生意而洋洋自得,他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落入了杜康伟的圈(套tào)里。 这一(日rì),对于沈雄冰来说,是收获颇丰的。 对于沈敬岩来说,是忙碌而充实的。 (日rì)渐西沉。 蔡管家带着罗一默回家,收获是一(身shēn)的臭汗,和两只手都拎不过来的玩具。 那几名保安还(挺tǐng)直的站在那里,张如玉和沈幸林,一整天没有离开屋子一步,他们望着窗外的景致,空气都比他们自由,花草树木都能沐浴着阳光,而他们只能在屋子里不敢离开。 蔡管家将罗一默送回了房间,十七应声而入,“默默回来了?” 罗一默扑到(床chuáng)上,“姑姑啊,宝宝累死了。” “玩开心了吧。”十七捏着他的鼻子。 蔡管家呵呵笑着,“这小家伙,太能玩了,一点也不觉得累,怎么到家反而累了。” 罗一默踢着两条小腿,嘿嘿笑,“蔡爷爷,我要睡一会。” 他的小(身shēn)体往(床chuáng)上窜了窜,头枕到枕头上,很快就打起了瞌睡。 蔡管家看着十七,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细微的眼神和动作被十七收入眼底,“蔡管家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也没有什么,你跟沈夏和沈敬岩关系都很好,他们都是我看着出生长大的孩子,沈夏虽然小时候丢失了,但是我对他们兄妹都有很深的感(情qíng),如果他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希望你可以去告诉我。” 十七有点莫名其妙,这话说的有些勉强,十七连他的号码都不知道,“好的,谢谢蔡管家。” “你和沈夏这么多年在外面也很辛苦吧。”蔡管家眼里露出了慈(爱ài)的光。 十七勾唇,“还好,我们互相扶持。” 蔡管家转头看着(床chuáng)上那微张着嘴巴的沉静的小脸,眼神柔和,“那就好,其实有这样的小东西在,多少辛苦都不辛苦了。” 十七只附和的点头,“嗯,是啊。” 蔡管家离开,“我先去找夫人。” “好,您请自便。” 蔡管家又去了小客厅,表达自己的态度,如果夫人不随他离开,保安就会一直等待在这里。 事(情qíng)的僵局看起来是没法打破了。 言情海 第593章 孕吐 直到罗依依下班回来,她今天回来的很早,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就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声音,“依依姐,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真不用……我去睡会。”罗依依有气无力道。 蔡管家从小客厅走出来,急急忙忙地关切道,“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罗依依想说什么,说不出来,用手捂着嘴巴,又一阵干呕。 从群心疼道,“依依姐一直在呕吐。” 蔡管家一个大男人,一时也没有想到那么多,满眼心疼道,“那赶紧去医院啊,还回家做什么?” 罗依依脸色苍白的摆手,“不,我睡一觉。” 蔡管家像在关心自己的家人,道,“哎呀,还睡什么觉,听话,从医院回来再睡觉。” 他的手赶紧插进衣兜,拿出手机,“我给大少打电话,让他务必带你去医院。” 罗依依捂着肚子,忍着恶心,弯着腰(身shēn),缓解着(身shēn)体的不适感,“蔡叔叔,不要,他很忙,他今天有重要的工作,不要打扰他。” 蔡管家一边按键,一边说:“什么工作能比得上你的(身shēn)体还重要。” 说着话,电话已经接通了,他赶紧说:“大少,少夫人生病了,就是不肯去医院,你赶紧回来。” 挂断电话,他慈祥道,“少夫人,大少说马上回来。” 罗依依又干呕起来,难受的蹲在地上,从安从群急的不知所以,“依依姐,总是这样对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好吧。” 蔡管家诧异了,紧盯着罗依依的脸,尔后又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哎呀呀,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大少又要当爸爸了。” 他的反应像是听到了自家儿媳妇怀孕的喜讯,“真是老天保佑,少夫人,赶紧回房休息,我现在给大宅打电话,先调两个厨师过来。” 罗依依摆手,嘴里难受的说不出来话,从安急着回答,“蔡管家,不用的,我们家里已经有了厨师,是沈总亲自把关的,绝对合格,可以很好的照顾依依姐的。” 蔡管家当然知道家里多了一个哑巴厨师,想想中午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一点也不输大宅的水准,“我这不是担心一个厨师照顾不好吗?” 从群帮腔,“我们家人少,完全可以的。” 罗依依站不起来,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嘴巴,从安从群也急的不知从何下手。 蔡管家见过冯思萍怀孕,总算是知道一些的,“你们两个人抬着她回房间,轻一点。” 从安抱着罗依依的上半(身shēn),从群抱着罗依依的双腿,两个人抬着她往房间里走去。 蔡管家还在下面嘱咐着,“让她吃点酸的。”话音落他就往外跑,“算了,我去买吧。” 于是蔡管家一个老男人就去超市买梅子之类的东西了。 罗依依自这次怀孕以来,这是第一次孕吐,却像重病似的,来势凶猛。 她躺在(床chuáng)上,喝了几口温水,难受地喘着气,闭上了眼睛,“我睡一会。” 言情海 第594章 我问下林千然 从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也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依依姐,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告诉我,我们一定给你弄来。” 罗依依没有血色的唇咧开个笑容,“辛苦你们了,我有什么需求会说的,让亚尔维斯先生给我做个清淡的汤,在来一点白粥,咸菜,炒个酸辣土豆丝,酸辣大白菜,哦,对了,不要吃(肉ròu)。” 从群听的一愣一愣的,“依依姐,孕期不是应该补充营养吗,就吃这些东西吗?” “我现在想吃,去吧。我睡会。” 从群去找亚尔维斯了,从安陪在她旁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这里罗依依还没有进入梦乡,房门陡然被推开,沈敬岩一脸焦急,大步流星地走来,“依依,你怎么样?” 罗依依懒懒地睁开眼睛,努努嘴巴,也不想说什么,“没事了。” 沈敬岩(爱ài)怜的伸手摸着她的脸蛋,“瞧你这没精打采的样子,想吃什么喝什么?” 他说着掏出电话,“我问下林千然。” 罗依依赶紧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别闹,这种事,谁也没办法,生育之苦只能自己承受,孕期也不能乱吃药。” 沈敬岩心疼的要命,“那怎么办?” 罗依依无奈道,“不怎么办,你不是天天喊着要女儿吗,现在肚子里有了宝宝,这不是你期盼的吗?反正怀孕十个月的痛苦,你不会承担一天。” 说到后来,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情qíng)绪不稳,沈敬岩抚着她的(胸xiōng)膛,“别着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生气。” 罗依依又愤愤道,“我没生气,我就想睡觉,你不要跟我说话。” 沈敬岩好脾气的点头,“好好好,睡吧。” 罗依依觉得自己的脾气大了些,无奈地吐了一口气,扯过被子蒙住头,道歉的话说不出来。 沈敬岩问从安,“她这样子持续多久了?” 从安也懵((逼bī)bī),这是她完全没有过的经历啊,“就是今天下午,依依姐在沙发上睡了一会,醒来后说想吃东西,我就拿了前台招待糖给依依姐,她剥了一颗草莓味的糖塞进嘴里,但是吐了出来,然后就这样了,我还以为是糖坏掉了,但是那是上个星期才到货的。” 沈敬岩虽然当爹地了,但是完全没有过照顾孕妇的经验,“那她有没有想吃什么?” 从安望了望外面,“从群和亚尔维斯去买菜了,依依姐想吃酸辣土豆丝和酸辣大白菜。” 沈敬岩也懵((逼bī)bī),看了看(床chuáng)上面色苍白惹人疼的小女人,压低声音说:“就吃这些啊。” “依依姐这么说的。” 沈敬岩一拍额头,“这要怎么办?我还是问问林千然吧。” 从安也不知道林千然是谁,也没有多问,沈敬岩的手指了指罗依依,示意让从安陪着她不要离开。 他走出卧室,还是给林千然打去了电话,林千然听到罗依依怀孕的消息,连连道,“卧槽,卧槽,卧槽,你玩的好,你老婆不嫌你脏啊,当心半夜割了你作案工具,让你变太监。” 言情海 第595章 蔡管家关心冯思萍 “滚一边去。”沈敬岩也不客气,“找你说正事呢,不提供解决办法,我公布你和人妖乱来的视频,啧啧,那场面,看的畜生都能喷血。” “卧槽,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样的视频。” “我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快说说,我该给她吃点什么?” 林千然骂娘,“特么的我哪知道你给她吃什么,她又不是我老婆,她想吃你的(肉ròu),烤人鞭,烤人蛋,你割下来给她吃吧,煎炒烹炸,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真没办法吗?”沈敬岩无心跟他对骂,“不好好说话我炸了你全家。” “没办法,怀孕就这样,你让她怀孕的你负责,难道想让我负责?” “滚。” 挂断电话,沈敬岩又赶紧回了卧室,急的团团转,心都疼死了,门外的保安就在视线之内,他都懒得过问,反正家里有十七,出不了乱子的。 十七推门进来,“大哥,你干嘛呢?” “你嫂子孕吐。”沈敬岩眨着一双渴求的眼睛,似乎在希望一个未婚姑娘能给他一些好办法。 十七懵((逼bī)bī)啊,“哦,那怎么办?” 沈敬岩挠头,“我也不知道啊。” 大门外,蔡管家下了车,小跑着进来,不一会就响起了敲门声,是沈敬岩亲自开门的,“蔡叔。” 蔡管家拎着两个大袋子递过来,“我买了一些东西,可以缓解孕吐的,以前你妈就(爱ài)吃这些。” 十七暗道,这个蔡管家还(挺tǐng)关心冯思萍的,时隔三十多年,连冯思萍孕期吃什么都记得,真是一个好管家呀。 沈敬岩没有心思想那些,赶紧接过来,“蔡叔,谢谢你了。” 蔡管家说:“快给少夫人吃吧。” 沈敬岩自踏入家门起,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依依睡着了,等她醒来就给她吃。” “好,我先去找小少爷玩。” 沈敬岩这会已经没那么担心了,也有心思过问别的事(情qíng)了,他将那些东西都放回房间,又叮嘱从安不要离开,然后去了罗一默的房间,问,“蔡叔,外面那些保安怎么回事?” 蔡管家垂眸道,“老爷子想要把夫人带回家。” 沈敬岩想了想,“这不像是要把张如玉带回家的吧,是想((逼bī)bī)迫她什么吧。” 蔡管家勾唇,“什么都瞒不过大少的眼睛,老爷子想让夫人净(身shēn)出户。” 沈敬岩挑眉,“如果真的要带她回家,有的是办法,何必青天白(日rì)的让这群保安堵着门,这一看就是狐假虎威做样子的,不过,我也懒得管那些破事。” 蔡管家叹口气,“现在老爷子一团乱麻,集团内忧外患,不知道还能怎样乱下去,我真是担心呀。” 沈敬岩坐在(床chuáng)边,“有什么好担心的,哪天我爸玩完了,你来跟我过,反正默默很喜欢你的,依依也很尊重你,我也愿意让你天伦之乐,只要我在,这个家就有你的位置,我就不会让你老年无依无靠。” 蔡管家一笑,豁达道,“不想那些事(情qíng),老爷子在,我就照顾好老爷子,老爷子若不在了,就……再说吧。” 言情海 第596章 张如玉的恨意和示好 他说的模棱两可,沈敬岩也没有多想,反倒是罗一默双手抱住蔡管家的腿,“蔡爷爷,你就住在我家吧,我很喜欢你的,你陪我玩玩具比大朋友和妈(咪mī)都有耐心。” 蔡管家哄他,“好,那我就留在这里,天天接送你上学放学。” 罗一默立刻哭丧着脸,“蔡爷爷,你好讨厌的,我不喜欢上学的。” 沈敬岩朝他招手,“过来,抱抱。” 罗一默扑向他的儿童手机,“不要,你们都是坏人,天天哄着我去上学的坏人,我偏不去。” 蔡管家噗嗤一声乐了。 从群和亚尔维斯很快就把菜买回来了,从群打下手,亚尔维斯做饭,不多会,就做好了酸辣土豆丝和酸辣大白菜。 从群来叫罗依依,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从安从群两个人在房间内说悄悄话。 那边张如玉也听到了罗依依怀孕的事,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沙发上的抱枕,厚实的抱枕被她攥出来一个个褶皱。 沈幸林看到了妈妈的动作,“妈,您别这样。” 张如玉眼里冒着狠戾的光,“我知道,人在屋檐下,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的心里升腾起了一股一股的恨意,几乎将她淹没。 为什么,她的儿子双腿残疾,而沈敬岩有妻有儿。 为什么,她的儿子娶不上媳妇,而罗依依又怀上了二胎。 她想不通,她不平衡,可是抬头看到门外的保安,她深知自己的处境,不会在这种时候,将自己置于死地。 隐忍。 必须隐忍。 她平复了好久,才上楼,她要去罗依依面前示好。 走到二楼楼梯口,从安跑出来,“你,站住。” 张如玉讪笑一声,“我心(情qíng)不好,刚才忽略了,依依现在怀孕了,有一些注意事项,我想要跟她说说,她不是孕吐吗?多吃些酸的东西,山楂,柚子,柠檬,酸(奶nǎi),梅子都可以,千万不要吃油腻的,会吐的更厉害,也不要去厨房,闻不得油烟味。” 从安淡淡地说:“知道了,下去吧,等会该吃饭了。” “依依呢?在睡觉吗?” “嗯。” 沈敬岩从房间内走出来,他不需要张如玉假惺惺的关心,“好了,你下楼吧。” 张如玉知道蔡管家在,也不敢乱说话,只讪讪地离开了。 沈敬岩亲了亲罗依依,看她实在睡的熟,又不忍心打扰她,便道,“你们先去吃饭,我陪着她。” 张如玉眼巴巴的想要看到沈敬岩,可是,整个吃饭的过程,她都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敢看蔡管家的脸,自始至终没有看到沈敬岩,也不知道那件事罗依依有没有告诉沈敬岩,但是她看他的脸色,什么也看不出来。 餐桌上,蔡管家跟沈敬岩商量,“大少,我奉命带夫人回家,一天都没有完成任务,我可以让保安在大门外留守吗,保证不打扰你们的正常生活。” 沈敬岩擦了擦嘴,“蔡叔,我可以驳任何人的面子,但是不能驳您的面子,您随意,需要我们提供什么,都可以说。” 言情海 第597章 你是想借刀杀人 蔡管家站在茶几旁边,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我需要您把夫人提供给我,这也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沈敬岩眼神晃过张如玉,从后面走出来的张如玉(身shēn)体瑟缩了一下,眼巴巴地看着他,满眼哀求,“敬岩,不要。” 沈幸林也赶忙说:“大哥,不要把我妈交出去。” 沈敬岩这才开口,“除了这件事,别的都可以,我好不容易才把她从大宅带到这里来的。” 蔡管家向前一步,“那我就不为难大少了,我们各退一步,我明天再来。” 他又侧头对张如玉说:“也希望夫人今晚能够想明白,老爷子铁了心让您回大宅,他是不会收回成命的。” 张如玉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她想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到他的(身shēn)上,可是她没有勇气。 沈敬岩走过去,“蔡叔,我送您。” 他亲自送了蔡管家出去,临走前,蔡管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如玉一眼,只一眼,就让张如玉浑(身shēn)哆嗦,如芒刺在背,像是(身shēn)后有猛虎在等着夺命似的,她撒腿就往小客厅跑去。 沈敬岩回来后,直接去了餐厅吃饭,亚尔维斯端出了给他预留的饭菜,沈敬岩在纸上给他写:谢谢你,辛苦了。 亚尔维斯和沈敬岩正在纸上交流,张如玉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小步的挪动,怯懦地问,“敬岩,依依跟你说了吗?” 沈敬岩头都没抬,“说什么?” “秘密,老爷子的秘密。”张如玉这才恢复了正常的面色。 沈敬岩佯装不知,“什么秘密?” 张如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面,又盯着亚尔维斯看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他到底是不是哑巴。 然后,她扯过椅子,坐在沈敬岩(身shēn)边,神神秘秘地说:“老爷子外面有个私生女,那个姑娘在十四岁多生的女儿,怀孕的时候不满十四岁。” 沈敬岩稍稍挑眉,“那又怎么样?” 张如玉用一只手挡在嘴巴前,生怕被哑巴听到似的,“老爷子是(弓虽)(女干)呀,不管她是不是自愿,这在法律上都是(弓虽)(女干)。” 沈敬岩明知故问,“所以呢,你要去告他?” 张如玉摇头似拨浪鼓,“不不不,我可不敢,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老爷子不好对付,你可以利用这件事瓦解他。” 沈敬岩喝了一口汤,对亚尔维斯竖起大拇指,又对她说:“你和我爸夫妻二十多年,你还(挺tǐng)恨他的。” “我不要他的命,可是他实打实的是想要我的命呀。” “哦,那你就送他进监狱呀。” “我不敢,蔡管家也不会放过我。但是他不能拿你怎么样。” 沈敬岩(身shēn)体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所以,其实你是想借刀杀人。” 肯定句。 张如玉连忙道,“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为了你在着想。” 沈敬岩轻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没有你吐露的秘密,我就不能扳倒我爸?” 言情海 第598章 逼的她无所遁形 张如玉被他绕晕了,“我更不是这个意思啊,真的不是。” 沈敬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我……”张如玉的大脑短路,在强大的沈敬岩面前,她畏惧他的气场,这一刻被((逼bī)bī)的失去了思考,好半天,她才想起来事先想到过的一个借口,“你以前不是让我写老爷子的秘密吗,这就是他最大的秘密。” 沈敬岩嘴角的弧度清浅,“对呀,这是你最大的秘密,一直憋在你的心里,憋了很多年了,那么,我让你写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写出来呢?” 张如玉紧张地咽了下吐沫,她在开口之前就想着,她只要说出这个秘密,就给了沈敬岩致胜的把握,却没有想到他会举一反三,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都是她始料未及的,((逼bī)bī)问的她无所遁形。 她的手都跟着抖了起来,是啊,她要怎么解释以前的刻意隐瞒? 沈敬岩轻((舔tiǎn)tiǎn)唇瓣,轻声道,“想好了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再来跟我谈吧,对了,明天蔡管家来了,如果他还提出今天的要求,你说我该怎么做?” 张如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敬岩,我错了,我以前不该对你留心眼,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我,我是不敢呀。” 沈幸林也滑动着轮椅进来,看着妈妈痛苦哀求的样子,他的心里不是滋味,“大哥,我妈一个女人,眼皮子浅,什么道理也不懂,你千万不要把我妈交出去,我可以把我名下的所有东西都给你,换取我妈的平安。” 沈敬岩漫不经心地吃饭,“你所有的东西?很多吗?” 沈幸林摇头,“不多不多,你知道的,我是败家子,真的没有什么财产的,我这么多年,都在烧钱,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正事。” “所以呢,你是在以什么为基础来要求我?” “大哥,不是要求,是请求。”沈幸林真诚道。 张如玉抓着他的袖子,“敬岩,你不能把我交出去,那相当于杀了我呀。” 沈敬岩放下筷子,扯过纸巾擦了擦嘴,“那也要看看,你有什么是值得我保你的。” 说完他就施施然起(身shēn)上楼,不顾(身shēn)后张如玉的哭声,连亚尔维斯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悦的表(情qíng)。 沈幸林弯腰扯着妈妈的胳膊,“妈,你别哭了。我们再想办法吧,大哥既然把你救出来了,就不会轻易的把你交出去的。” 张如玉眨着一双泪眼,“我想好了,如果再落到你爸的手里,我就自杀,不活了。” 沈幸林坚定地说:“妈,不会的,大不了我给我爸下药,让他再也没有能力对你做什么。” 母子两人泪眼对望,谁都没有绝佳的办法处理眼前的困境。 罗依依缓缓的睁开眼睛,沈敬岩欣然一笑,“依依,你醒了?亚尔维斯将土豆丝和大白菜都切好了,配料也都弄好了,就等着你醒来给你炒菜了,对了,锅里还温着汤呢,你还想吃什么,让亚尔维斯去做。” 言情海 第599章 你喜欢吃辣的 从群在一旁笑嘻嘻地说:“亚尔维斯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如果没有她,现在家里就一团糟了,最辛苦的还是依依姐,我现在就让他去炒菜。” 十七坐在(床chuáng)的另一边,倾(身shēn)过去看着罗依依的脸,“还好,就是有点疲惫。” 罗依依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十七摸了摸她的额头,“嫂子,你辛苦了。怀孕原来这么难受啊,那我以后就不结婚不生孩子了。” 沈敬岩现在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破事,扶着她的腰(身shēn),摸着她的肚子,让她坐起来,“我抱你下去吃饭。” 罗依依(娇jiāo)羞着拍了拍他的手,看看从安,又看看十七,(娇jiāo)嗔道,“你起来,我自己会走路。” “我抱你。” “我打你。”罗依依扬起了拳头,“离我远点。” 沈敬岩知道她害羞,便走开了,罗依依双脚落地,猛的站起来,眼前一黑,(身shēn)体晃悠,沈敬岩赶紧向前跨了一步,搀扶住她,心疼的要命,“你看你,逞什么强?” 罗依依的(身shēn)体靠在他的怀里,缓和了一会,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外走。 从安笑容满面的跟在后面,双脚踩着欢乐的步子,“依依姐,还是公主抱看着顺眼啊,沈总不抱你,我都想抱你了。” 十七也露出了笑容,“对啊对啊,我也想抱啊,沈总不给机会呀。” 沈敬岩轻轻低头,忍不住吻在她的额前,“我的女人,只能我抱。” “切。”从安笑着翻白眼,“我早就抱过了。” 到了餐厅,亚尔维斯正在炒菜,从安去厨房里盛了汤出来,放在罗依依面前,“依依姐,有点汤,你慢点喝。” 汤是很新鲜的清汤,沈敬岩把汤端到自己面前,用汤匙盛了,吹了吹,又送到罗依依的嘴边。 罗依依紧闭着嘴巴,沈敬岩(诱yòu)哄道,“乖,喝汤。” 从群站在厨房门口,“好羡慕啊。” 十七也看得双眼放光,“我和沈夏就琢磨过,什么是(爱ài)(情qíng),这就是(爱ài)(情qíng)的样子吧,羡慕嫉妒没有恨。” 罗依依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秀恩(爱ài),她摇头似拨浪鼓。 从安笑道,“依依姐,快吃吧,别人没这待遇。” 沈敬岩道,“你去找个男朋友就能有这待遇了。” 十七神补充,“你得怀孕后,你男人才能给你这待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罗依依更不好意思吃了,她伸手去拿汤匙,沈敬岩知道她的害羞,也就随她了。 她自己一口口地吃起来,喝了两口不过瘾,把盆子抱在面前就开始喝,亚尔维斯端着土豆丝出来,看着这样的罗依依都震惊了。 罗依依拿着筷子就夹土豆丝吃,边吃边道,“好吃,过瘾,再辣点就好了。” 沈敬岩双眼闪着兴奋的光,“你喜欢吃辣的?” 罗依依道,“是啊。” 沈敬岩从里面挑出辣椒,夹到她面前,“那就多吃点,我妈说了,酸儿辣女,你(爱ài)吃辣的,这一胎怀的就一定是个女儿。” 罗一默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大朋友,你又在玩重女轻男的游戏吗?” 言情海 第601章 无用武之地 罗依依哭笑不得,“养那么胖,是为了让我生孩子的时候不好生下来,疼的要死要活,无穷无尽的受罪吗?” 沈敬岩只听他这样说,仿佛疼在了自己(身shēn)上,他又犯愁了,“那怎么办?想让你多吃点饭都不行?你自己也需要营养呀。” 罗依依笑道,“我都说过了,一切和以前一样,我有什么需求,我会自己提出来的,你们不用大惊小怪。” “你不吃不喝,我能不着急吗?” 罗依依大口大口的吃大白菜,“我怎么没吃?我又吃又喝的,比你吃的少吗?” 从安眼角抽搐,“就是吃的这些东西吧,缺少点营养。” 沈敬岩点头附和,“你看,从安都这么说了。” 亚尔维斯又从厨房里端出来了一碗汤,是专门做给孕妇补(身shēn)体的,罗依依冲他挤了个笑容,算是感谢,她拿起汤匙,盛了汤,递到嘴边,胃里一阵翻滚,立刻干呕一声,放下手里的汤匙,捂着嘴巴就往厨房的垃圾桶跑去。 沈敬岩连忙跟过去,拍着她的后背,只见罗依依一直在呕吐着,连吃过的土豆丝大白菜都吐了出来,还有清汤里的小虾米,全部吐了出来。 吐的胆汁都要出来了,她蹲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流出了眼泪。 沈敬岩心疼死了,“怎么会这样?这要怎么办?” 罗依依无力起(身shēn),更没有心(情qíng)跟他说话,从安想起来,“蔡管家不是买了很多给孕妇吃的吗,我去看看都有什么?” 话音落下,她整个人已经跑出了厨房,不见踪影。 罗一默在一旁,一张小脸纠结到要死,完全懵((逼bī)bī)无助了,纵然在黑暗的世界里称王,但是在怀孕的妈(咪mī)面前,他太渺小了,什么都做不了。 十七和从群眼巴巴的看着,不知道自己能帮点什么,能做点什么,面对孕妇,她们是那样的束手无策。 一(身shēn)武艺,满脑子见识,竟然无用武之地。 罗依依蹲在地上,两只胳膊交叠在膝盖上,头埋在臂弯里,沈敬岩抱起她,将她放在了餐桌前,罗依依看着满桌子的菜,也没有了胃口。 从安直接拎着蔡管家买的袋子下来了,从里面拿出一个个零食摆在餐桌上,嘴里念着,“酸梅,柠檬……” 整整摆了一桌子,罗依依也没有看到一样自己喜欢吃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喝了两口水,又勉强吃了两口土豆丝,就擦了嘴巴,要上楼了。 沈敬岩满眼心疼,又无可奈何,“你想吃什么,我让酒店送来。” 罗依依摇头,“我想睡觉。” 回到房间,沈敬岩让几个姑娘去休息了,他自己陪伴在罗依依(身shēn)边,除了贴(身shēn)陪伴,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他宁愿自己去承受这些痛苦,看着那个小女人苍白的脸,他甚至懊恼,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再次怀孕? 后来,罗依依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沈敬岩一个人坐在(床chuáng)边,怔怔地发呆,他觉得自己太无能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侵袭着他。 言情海 第602章 我是不是很无能 罗一默乖乖的坐在爹地旁边,扁着小嘴巴,也不说话,小小的孩子不知道怎样处理眼前的局面,以前再多的乱局,除了技术方面,其他的还有行云黑白给他出些主意,提些有建设(性xìng)的意见。 可是妈(咪mī)是女人,是孕妇,不是行云和黑白能解决的。 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四双眼睛里写满了无奈,过了会,沈敬岩将儿子抱在怀里,吻着儿子的额头,疼惜道,“宝贝,小时候让你受苦了,你和妈(咪mī)都受苦了。” 罗一默很贴心的用自己的小脸蛋蹭着爹地的脸,“还好啦,我没有那么悲观的,妈(咪mī)也没有教给我悲观,妈(咪mī)说,她要努力工作,养活我们母子,以后要带着我去埃菲尔铁塔,妈(咪mī)是一个乐观有梦想的人,我也是。” 沈敬岩一愣,“埃菲尔铁塔又是个什么梗?” 罗一默小脸上的表(情qíng)极其认真,“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澳洲的国家艺术馆,儿童书册上也有,我就很向往,问过妈(咪mī)很多关于国家艺术馆的问题,妈(咪mī)解释起来很吃力啊,她懂的也不是很多,然后妈(咪mī)和云腾叔叔就一起带我去了国家艺术馆,我们三个人走在艺术馆内,妈(咪mī)说,宝贝呀,妈(咪mī)要努力挣钱呀,你要学着自立一点, 现在你对国家艺术馆感兴趣,妈(咪mī)带你来了,以后你对堪培拉大学感兴趣,妈(咪mī)也可以带你去,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对埃菲尔铁塔感兴趣,以妈(咪mī)现在的能力,就没有办法带你去了。妈(咪mī)现在努力工作,将来才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完成你的梦想,完成妈(咪mī)的梦想。” 回忆过去,小小的孩子心头满是对妈(咪mī)的(爱ài),他的小脸忍不住扭过去,看了看妈(咪mī)沉静的睡颜,心里很踏实,妈(咪mī)在(身shēn)边,便一切安好。 沈敬岩心头不是滋味,尤其那句“妈(咪mī)和云腾叔叔一起带我去。”他多想是他和依依带着儿子一起去啊。 “你妈(咪mī)一直就是一个很努力的女人,现在是,以前也是,以前我送她一个两万的包包,她就用仅有的一万块钱存款买一条皮带送给我,不想占我便宜。” 罗一默的脑袋在爹地的怀里蹭着,“可是妈(咪mī)今晚还没有吃饭。” 沈敬岩沉沉地叹息一声,“我却什么也帮不了她,我是不是很无能?” 罗一默摇头,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其实你已经放下很多事(情qíng)回家了,你今天的行踪我都知道的,你对妈(咪mī)很好,对我也很好,还是比较符合我对你的期待啦。” 这样的评价让沈敬岩心头一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不过刚回来的时候,真的对你很失望啦,如果不是对你期待太久,我早就撺掇妈(咪mī)回澳洲啦,我能撺掇妈(咪mī)回来,也能撺掇妈(咪mī)回去,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们,哼。幸好你有时候犯神经病,每次在我对你的期待变成失望的时候,又给我一丝丝的失望,这大概就是因为血缘关系吧。” 沈敬岩紧紧地抱着儿子,“以后再也不会了。” 言情海 第603章 像兄弟在对话 罗一默沉声道,“你以后该不会又要去执行什么任务,抛下我们娘俩吧,不,以后就是娘三个了。” 这真的把沈敬岩难住了,组织上并没有要求他收手,他现在还在走私界从事着生意,组织上也并没有召回汤伟,一切如旧,而且唐明朗已经被抓获很久了,不出意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其实他心里大概能明白,他和汤伟这样的组合,再好不过了,可以完美的掩盖很多事(情qíng)。 这个看似和平的国家,每天都有不和平的事(情qíng)发生,只是大众不知道,只是太多不被知道姓名的人在默默的扛起了保家卫国的重担。 他经历过太多的血雨腥风,不会天真的认为国家从此就走进了四海升平的局面。 所以,他也有这样的隐忧,他(爱ài)自己的家庭,(爱ài)依依,(爱ài)孩子,(爱ài)未出生的宝宝,(爱ài)正常的生活。 可是一旦国家需要,一旦国家召唤,他还是要放下一切,义无反顾的投入到保家卫国的事业中去,那是他的使命,是他体内滚动的(热rè)血激(情qíng)昂扬的去处。 保家卫国,保护的是一个国,守卫的是千千万万同自己家一样的小家。 罗一默见爹地沉默,就明白了。“行云和黑白都说了,你的责任还没有完。” 沈敬岩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是男子汉了,你要保护妈(咪mī),保护妹妹,做我们这一行的,生死无常,看看烈士陵园的墓碑,再看看繁华的大街清明的国家,你就明白了,用极少数人的生命保住大部分人的幸福,就是值得的。” 罗一默伸手捂上爹地的嘴巴,说出来的话像历经世事沧桑的老者,与面前这张稚嫩的脸丝毫不搭,“我见多了生死,也不把生命太当一回事,有的人前一秒还在笑,后一秒就死了,不管值不值得,看多了就麻木了,但是,我没有办法把这样的事(情qíng)和自己的家人联系到一起, 我刚查到你的信息的时候,自然就查了你的过往,还很庆幸,幸亏你是两个活着的人之一,不然,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这个人了。” 沈敬岩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说你,小小的孩子,脑子是什么做的,我倒宁愿你像个普通的小朋友一样,跟我说些孩子话,现在我们的交流,像是兄弟在对话,一点也找不到父子的感觉。” 罗一默一笑,“所以,你是我的朋友哇。” 沈敬岩和儿子拉钩,“朋友,那我们说好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要照顾好我的女人,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儿子。” 罗一默笑死了,“我勉强答应你吧,不过你是不是可以提前给我一些报酬?” 沈敬岩一把将儿子抱起来,放在(床chuáng)上,“我比你缺钱。” 罗一默偏赖在爹地(身shēn)上,他终究是个孩子,“我不管,你就要养我,不养我让妈(咪mī)去起诉你。” “喂喂喂,我每个月给你妈(咪mī)支付抚养费的,二百万,我哪有不养你,你仔细算算,从你们回来,她从我手里算计走了多少钱了。” 言情海 第604章 馒头咸菜更好吃 罗一默挑眉,“那是你愿意的。” “当然愿意,我的钱不给老婆孩子花给谁花,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去给你妈(咪mī)名下多转一些财产,把依默集团也放你妈(咪mī)名下吧,以后万一有意外,有你在,集团就倒闭不了。” 罗一默果断替妈(咪mī)拒绝,“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打理,别把什么责任都推给我妈(咪mī),我妈(咪mī)不是你的垃圾桶,如果真有意外,你放心,就凭我的技术,分分钟把你的钱搞到我的账户,我的就是妈(咪mī)的。” 沈敬岩作势打他的小(屁pì)(屁pì),“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罗一默又从他的怀里跳出来,躺在妈(咪mī)(身shēn)边,扯着被子盖在自己(身shēn)上,罗依依下意识的翻(身shēn),将儿子搂在怀里,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母子连心,纵然她睡的很熟,只要儿子一钻进她的怀里,她就能感受得到他的气息。 沈敬岩心里又柔软,又心疼,她今晚还没有吃饭,可要怎么办? 罗依依睡到半夜就饿了,她睁开眼睛准备起(床chuáng)上厕所,窸窸窣窣的动作惊醒了一旁的沈敬岩,他立刻坐起(身shēn),“你醒了。” 罗依依看着(身shēn)边熟睡的儿子,她没有说话,去了卫生间,沈敬岩跟进去,罗依依把他推了出去。 从卫生间出来,沈敬岩抱着她,她在耳边温柔道,“要不要吃饭,都给你留着呢,睡觉之前我特意去厨房看了,你想吃的话,现在就可以吃。” “好。” 沈敬岩亲了亲她的额头,“现在没有人,我可以抱你下去吧。” 罗依依也觉得(身shēn)体虚软无力,便同意了,沈敬岩抱着她去了餐厅,将她放在椅子上,又去厨房拿出一直在保温状态的饭菜和汤水,一一端在她面前。 罗依依大口大口的吃着,“好香啊,对了,不是有馒头咸菜吗,去给我拿来。” 沈敬岩无奈,皱了皱眉,看着那双祈求的眼睛,心一软,又去厨房拿了馒头咸菜出来。 罗依依吃的很香,没有一点(肉ròu)味的饭菜,他吃起来津津有味。 沈敬岩在一旁心满意足的看着她,仿佛是自己在吃香喷喷的饭菜,“明天我要去找我妈,让她给你做些好吃的。” “不要,太麻烦了。” “不麻烦,照顾儿媳妇,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太辛苦了。” “不辛苦,我妈被你需要,会非常开心,你信不信?” “信。”罗依依嘴角噙起幸福的笑容,“她一直都对我(挺tǐng)好,跟亲妈没什么区别。” “那是,我都吃醋。” “得了吧,你高兴死了吧,没有受过婆媳的夹板气。” 沈敬岩嘿嘿笑,拿着纸巾擦拭她嘴角的油渍。 罗依依吃饱喝足,满足地叹息一声,“如果再少点油就更好了,所以,还是馒头咸菜更好吃。” 沈敬岩无语死了,“那也不能天天吃馒头咸菜呀,不行不行,明天必须让我妈来。” 两人这才又回了房间睡觉,可是一看,罗一默不见了,罗依依和沈敬岩去了他的房间,一看,他正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忙碌着。 言情海 第605章 我比你老公更可靠 沈敬岩搂着罗依依的肩膀,“瞧瞧你生的儿子,现在,以后,我们都管不了的,还是让他自由发展吧。” 罗依依道,“可是,我也有担心呀。” “为人父母,不都这样?”沈敬岩安慰她,“我妈也管不了我,看看我妈和我,你就懂了,我们在孩子需要的时候,为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qíng)就好了。” 罗一默突然回头,一张可(爱ài)的小脸笑起来好看极了,“妈(咪mī),放心好啦,我比你老公更可靠。” 罗依依郑重的点头,“我相信的。” 沈敬岩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走,不让他们母子继续对话下去,他很受伤的。 罗依依咯咯地笑着,调皮地眨着眼睛,“我想跟儿子睡的。” “以后你只能跟我睡。” “为什么呀?” 沈敬岩踢开卧室门,将她放在(床chuáng)上,“都一点多了,快睡觉,废话真多。” 罗依依单手撑着头,“我觉得我儿子说的很对啊,他就是比你靠谱。” 沈敬岩躺在她(身shēn)边,揽着她的腰(身shēn),“我更靠谱,我能天天晚上抱着你睡觉,你儿子长大就去抱别的女人了,才不会一辈子陪在你(身shēn)边。” 罗依依吃饱喝足刚睡醒,现在精气神十足,“我可以陪在他(身shēn)边呀,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呀,只要我召唤,他就能来,足够了。” “随时听你召唤的只有我。”沈敬岩亲了亲她的脸,顺着脸颊,吻到了耳朵,“要不你现在召唤我试试。” 罗依依(身shēn)体战栗,推他,“别闹,不行。” 沈敬岩的某处不听话的直立起来,声音微微嘶哑,“我又不干嘛,就是亲亲你。” 罗依依用力踢他,“再乱来我没收你作案工具,让你当太监。” 沈敬岩“吓”的赶紧捂着某处,翻了个(身shēn),平躺在(床chuáng)上,“幸亏作案工具还在,只能暂时偃旗息鼓,期待来(日rì)作案了,哎,我可怜啊。” 他扭头看过来,“对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再作案,我看网上的消息,说是三个月就可以了,对吧。” 罗依依挑眉,高傲道,“到时候看我的心(情qíng)吧。”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好不容易和好了,又要当和尚了,我真是命苦呀。” “这就是你想要女儿的代价呀,不知道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吗?” 沈敬岩咬了咬牙,“我忍。” 罗依依的(身shēn)体贴过去,头埋在他的脖颈,嗅着醇厚的男(性xìng)气息。 沈敬岩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温香软玉,哪有拒绝的道理,可是不拒绝,这实在是磨人。 罗依依嘟哝着,“我就是抱抱你,靠在你的(身shēn)上很踏实。” 这一句话,就像(春chūn)风一样,刮进了沈敬岩的心底去。 (身shēn)体的浴望被心里的温暖所取代,相(爱ài)的人除了(身shēn)体的火花,更有心灵的摩擦。 “我也喜欢这样抱着你,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也很满足,以前就非常想念,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抱到你,好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是我亲手推开你的,好怕再也不能把你找回来。” 言情海 第606章 孕妇情绪不稳 罗依依嘴角勾起浅浅笑意,“那时候你天天出现在我面前,好烦人,都想杀了你这个渣男。” 沈敬岩厚着脸皮,嬉笑道,“我不烦,你只要跟我说话我就高兴。” “我骂你你也高兴?” “当然,你打我我也高兴。” 罗依依抿唇,“其实我真的想一个人带着默默过(日rì)子的,谁知道你这个渣男原来在做一件大事,把所有的人都骗了,我为你骄傲,为你自豪。” 说到这里,女人骨子里的小气又从骨子里跳出来了,她翻(身shēn)骑到他的(身shēn)上,双手揉着他的脸,“老实交代,你和唐雨嘉,到底有没有过?” 沈敬岩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有啊。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 罗依依趴在他的(身shēn)上,咬他的肩膀,“老实交代,不然今晚趁你睡着了,我把你阉割了。” 沈敬岩双手捧着她的脸,“真的没有,你以前都相信了,怎么又问起来了。果然孕妇(情qíng)绪不稳。” 他一个翻(身shēn),将她压在(身shēn)下,“乖,睡觉。” 罗依依嘟囔着,“一跟你说正事,你就说睡觉,分明是在逃避问题。” 沈敬岩真的很害怕这个问题,“没有啊,是你该睡觉了,孕期要保证睡眠。” 罗依依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早就说好不计较那些了,而且明明她也知道唐雨嘉到底怎么回事了,还有什么需要让自己不依不饶的呢。 “我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孕妇(情qíng)绪不稳,让沈敬岩哭笑不得,“还好,我能承受。” 罗依依又有一种失落感,“会不会哪天你承受不了了,就不要我了?” 沈敬岩笑的比哭还难看,“才不会,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罗依依的头在他的怀里蹭着,“我也不知道。” 她一会小鸟依人,一会像个泼妇,让沈敬岩很是蒙圈,“这就是网上说的一孕傻三年吧。” “我也不知道,我困了,想睡觉,明天还约了个客户。” “(身shēn)体不舒服就别去了,我们家也不缺你挣的那点钱。” 罗依依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嫌我挣钱少?” 沈敬岩想拍死自己的嘴巴,“没有啊。” “那是你看不上我的工作?” “没有啊,你年纪轻轻,独立创业,不靠男人,不靠潜规则,我佩服还来不及,我是心疼你的(身shēn)体,怕你吃不消。” 罗依依闷声道,“哦,那我睡觉了。” 沈敬岩也不敢再跟她说话,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就在他以为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罗依依又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我想吃蔓越莓干,泡在酸(奶nǎi)里吃。” “好,明天我们去买。” “不行,澳洲的才最正宗。” 沈敬岩咬了咬牙,“明天我去澳洲陪你吃?” “可是我明天约了客户。” “我让汤伟明天去澳洲给你买。” 罗依依又觉得不好意思,“太兴师动众了吧。” 沈敬岩觉得自己也跟着她犯傻了,这种事(情qíng),哪里需要亲自出面,“明天我想办法吧,后天就让你吃上。” 言情海 第607章 姐姐,我跟你谈谈 他说着坐起(身shēn),拿起手机,他的生意遍布整个世界,只需要交代石磊一声,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他的手上。 多(日rì)不亲自过问生意的事(情qíng),这会竟然差点忘记了,他其实也神通广大的。 罗依依嘴角噙着欣慰的弧度,真好,有个这样的男人,她想要什么,他都满足她。 沈敬岩将事(情qíng)吩咐下去,再一低头,看到那个小女人正冲着他张开双臂,“抱抱。” 两人就这样甜蜜蜜的睡着了。 翌(日rì),沈敬岩早早地醒来,依默集团还有很多事(情qíng)需要他亲自处理,便嘱咐了从安从群,如果有事(情qíng),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然后就很快离开了。 刚下楼,张如玉就怯懦地走出客厅,“敬岩,我想跟你谈谈。” 沈敬岩大步流星走到玄关处换鞋,“我现在没时间。” 张如玉还能看到大门外的车辆,以及保安,像罩在她头顶的催命符似的,“敬岩,只要你能让我和老爷子顺利离婚,我愿意去告发老爷子。” 沈敬岩一点都不着急立刻扳倒沈雄冰,“哦,你愿意告发就告发,不愿意告发就别告发,我现在忙着呢,有很多重要的事(情qíng)。” 说完他就走了。 随着他关门的动作,张如玉的心颤了颤。 这要如何是好? 让她意外的是,从安从群吃过饭后都上楼了,然后,她一个人坐在客厅内等儿子,没有等来沈幸林,却等来了冯思萍。 她一进门,看到张如玉,恍若看到一个沙发一个桌子似的,几乎没有投给她任何眼神,就往楼上走。 张如玉站起来,在她(身shēn)后,紧张地说:“姐姐,我想跟你谈谈。” 冯思萍脚步微微放慢了些,紧接着,又加快步子离开。 沈敬岩只是打电话给她,说依依孕吐,怎么样可以缓解一些痛苦,却没有说张如玉也在这里。 当然,即便她事先知道张如玉在,她也会来的。 看到那个女人,她能保持着看家具的态度,已经在给她留面子了。 匆匆忙忙推开罗依依的房门,从安从群全都坐在沙发上,像守护神似的,陪着罗依依。 她笑笑,走过去,轻声道,“辛苦你们了,她还没有醒吗?” “没有。” 冯思萍也坐了下来,看着罗依依翻了个(身shēn)。 她醒了,但是不愿意醒来,总觉得还在半梦半醒中没有睡够,她以为开门的是沈敬岩,她也不知道几点了。 房间内静默了好一会,罗依依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看到冯思萍,诧异道,“妈,您怎么来了?” “敬岩说你孕吐,我就急急忙忙来了,什么也没有带。” “不用带,家里什么都有的。” 冯思萍走过去,扶着她起(身shēn),罗依依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很正常啊。” 从安说:“依依姐,这幸福的福利,你就全盘接收了吧。” 冯思萍(娇jiāo)嗔道,“我照顾自己的女儿,你还跟我客气上了,再客气,我不来了。” “别。”罗依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言情海 第608章 我一辈子保守你的秘密 “那就乖乖听话。”冯思萍温柔的语气带着对自家孩子的命令。 “好。”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饭。” 罗依依毫不犹豫道,“馒头咸菜。” 冯思萍皱了皱眉,“是不是不想吃油腻的?” 罗依依狂点头,终于遇到了懂她的人,“是的,油越少越好。” 冯思萍见她(身shēn)体正常,便让从安从群陪着她,自己去了厨房。 罗依依洗漱后,换了(套tào)衣服,也下楼了。 张如玉怯生生地走来,“依依,那件事,你跟他说了吗?” 罗依依一孕傻三年的脑子又空白了,“什么事?” “秘密。那个秘密,十四周岁。”张如玉提醒她。 罗依依恍然大悟,“没说,没时间。” 张如玉一脸失落,“哦。” 去到餐厅,罗依依在坐下来,亚尔维斯给她端来一碗补钙的清汤,上面飘着几个小虾米,她喝了两口,“还可以。” 不大会,冯思萍端着一盘青菜出来,放在了她面前,“尝尝。” 从安从群看着那盘青菜,面面相觑,这待遇……也太低了吧。 罗依依拿着筷子夹起青菜,塞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妈,好吃,太好吃了,你怎么做的?” “我就放了一滴油,基本算是水煮的,放了一点盐。” 罗依依笑开了花,“好吃,昨天我就想吃这样的,没吃到,就要油少的,越少越好。” 冯思萍心满意足道,“你晚些去上班,我给你熬点百合粥。” 罗依依道,“不了,我要去上班,再吃个馒头,就着这盘青菜,简直人间美味呀。” 她很快就把那盘菜吃完了,吃饱喝足后就去上班了,冯思萍在她耳边一个劲的嘱咐,并一再说明,让她中午不要出去吃,她去给她送饭。 罗依依和从安从群离开了,亚尔维斯一个人收拾厨房,而且他本来就是个哑巴,张如玉也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客厅里只剩下了她和冯思萍,她觉得现在又是自己的天下了,“姐姐,我想和老爷子离婚。” 冯思萍耸了耸肩膀,脚步一刻不停,她要去楼上看孙子,她要离婚,关她什么事? 张如玉赶紧追上去,“姐姐,有些事(情qíng)我是知道的,你帮我个忙,我帮你隐瞒一辈子。” 冯思萍才不会被她威胁,站定脚步,冷着眼,上下打量她,“所以呢,我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儿子,你我有仇?” 张如玉的声音弱了下来,“姐姐,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的前夫做了我的丈夫,所以,我会无意中知道一些事(情qíng),这样好不好,我们交换,你说服沈敬岩,让他促成我和老爷子离婚,我一辈子保守你的秘密。” 她语气肯定,心里也在打鼓,有些事(情qíng),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她不是冯思萍肚子里的蛔虫,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冯思萍冷笑一声,不屑于与她纠缠,举步离开。 楼上飘来一道亮丽的女声,“张女士有我干妈的什么秘密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不如你和我交换,我可以让你永永远远都不用再看到沈老先生,你也可以永远都不需要再害怕他。” 言情海 第609章 别做出格的事 张如玉看着十七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年轻,漂亮,看着还有一丝清纯,说出来的话语气寻常的像是普通朋友在聊天,可是为什么,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那双眼睛里的笑意裹着不一样的光芒吗? 她也说不好,再仔细地看,也看不出什么不同。 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十七,嘴巴几次张开,又几次闭上。她不确定十七到底是什么意思。 十七对冯思萍一笑,“干妈,沈夏出国了,这两天就能回来,你先去默默房间陪他玩吧。” 冯思萍诧异,“以前你们做什么都是一起的,这次怎么她一个人去了?” 十七微笑,“因为事(情qíng)不重要啊,她一个人能搞定的。” 冯思萍也想不到别的,丝毫没有再看(身shēn)后的张如玉一眼,“好,你还没吃饭,先去吃早餐,中午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说完就离开了。 十七的手轻轻的搭在楼梯扶手上,一步步,缓缓往下走,不错眼珠的盯着张如玉,“张女士,说啊,我干妈到底有什么秘密,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让你再也不用害怕沈老先生,让你今后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张如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问,“你是做什么的?” 十七挑眉,“和沈夏在国外开了个贸易公司,你想去任职?可以啊,正好缺个保洁部的副主管。” 张如玉摇头,“不是,我不去,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双笑着的眼睛像淬了毒的蛇,可是,她又不想放弃一丝丝的希望,“你有什么办法让他跟我离婚?” 十七站在第三个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意清浅,“这就不能告诉你了,总之,我一定能够达成你的梦想。” 张如玉不见兔子不撒鹰,“那你先告诉我,你用什么办法。” 十七轻笑一声,往餐厅走去,“不相信我就算了。” 哼,她堂堂一个世界级顶尖杀手,想要保护张如玉,绰绰有余吧,那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家伙。 张如玉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周围没有熟悉的人,没有贴心的人,她住在别人的家里。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越来越深刻的感受着这句话。 上次住进来,她总是耍心机,一次次在纸上写出沈雄冰所谓的秘密,却从未敢真正的吐露他的秘密。 现在她说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不仅没有引起沈敬岩的重视和震撼,反而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沈敬岩一个个问题((逼bī)bī)问的无处躲藏。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怎么事(情qíng)就朝着一个死胡同在发展呢? 不,她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十七吃完饭后,从餐厅出来,张如玉迎了上去,“我可以跟你说两句话吗?” 十七挑眉,“晚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你交流。”她大步的走上台阶,回头,睨望那个满脑子算盘的女人,“还有,你既然住在这个家里,那么,就老实本分些,别做出格的事,不然我让你……” 言情海 第610章 被逼入绝境 她莞尔一笑,意味深长,“让你再也没有机会跟我说话。” 张如玉(身shēn)体僵硬,站在原地,两条腿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地面上,无法走动。 “让你再也没有机会跟我说话。”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冷箭般(射shè)了过来,张如玉有一种被万箭穿心的感觉。 后面,蔡管家来了,(阴yīn)凉的声音似来自地狱的召唤,“夫人,老爷子说,既然二少不能带您回家,那么,他就不能再来见您了。夫人,我奉命,带您回家,如果不回,老爷子有意和大少谈交换条件。” 交换? 张如玉声音都在颤抖,“怎么交换?” 蔡管家勾唇,脸上的褶皱绽开,“那就要看您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以及老爷子要带您回家的决心了,如果老爷子用沈氏集团和大少交换您,我们来猜猜,大少会做何选择?” 说完这句话,蔡管家并没有动手,也没有再强势((逼bī)bī)迫,而是往楼梯上走去,“夫人,您好好想想吧,何去何从,您说了算。” 张如玉刚才(身shēn)体是僵硬的,现在(身shēn)体是瘫软的,整个人像是被蔡管家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她(身shēn)体晃晃悠悠的瘫倒在地上。 交换。 用沈氏集团交换张如玉。 呵! 老爷子好大的决心,不将她置于死地不罢休啊。 沈敬岩是要沈氏集团,还是要张如玉,答案不言自明啊。 现在怎么办? 走吗?儿子被困在家中。罗依依的别墅门口被蔡管家带来的保安把守,只要她走出去,就立刻被带到了大宅里。 不走吗?等着沈敬岩答应沈雄冰的条件,把她交出去吗? 他们终究是父子呀,血脉相连,沈雄冰就算是把沈氏集团交给了沈敬岩,难道还会担心自己老无所依吗? 张如玉像是被((逼bī)bī)入了绝境里,这一刻,她无论做什么,无论怎么选择,都逃不出沈家了。 前面,好像只有死路一条。 蔡管家走进到门口,敲了敲门,罗一默小跑着过来开门,看到他,惊喜地往他(身shēn)上窜去,“蔡爷爷,你又来看我啦,我昨晚都梦到你了。” 蔡管家呵呵地笑着,今早刚刮过胡子的下巴蹭着孩子稚嫩的脸蛋,“来,跟蔡爷爷说说,你都梦到我什么了?” 罗一默左右闪躲,咯咯地笑着,“蔡爷爷,你有胡子。” “哪有,我刚刚刮过的。” “有的,好扎。” 蔡管家看到冯思萍的笑脸,道,“夫人。” 冯思萍浅浅地勾起嘴角,“你来了。” “嗯,我有点事要处理,顺便来跟默默玩一会。” 冯思萍一直没有问外面的保安怎么回事,她看到了张如玉,现在又看到了蔡管家,虽然不知道内(情qíng),但是现在想来,也能明白个几分。 “嗯。” 蔡管家呵呵地笑着,“默默,蔡爷爷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罗一默双手鼓掌,欢快地说。 冯思萍随口道,“先吃饭吧,默默还没有吃饭,我也刚进来,我进来的时候,他才睁开眼睛。” 言情海 第611章 张如玉的作死 蔡管家抱着罗一默下楼,冯思萍亲自照顾自己的小孙子,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奶nǎi)(奶nǎi),我自己可以的,在澳洲,我都自己洗碗的,现在家里人多,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都不让我洗碗了。刚回国的时候也是我自己洗碗的。” 冯思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又心酸又欣慰,“好,那你吃吧,我去找你小姑姑说点事。” 罗一默吃过饭后,蔡管家就带他出门了。 张如玉看到,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开心的,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幸福的光,唯有她,人在屋檐下,又濒临绝境,似乎没有丝毫喘息的生机。 呵,她锦衣玉食了多年,如今落到了这步田地。 冯思萍出门买菜,做饭,十七和亚尔维斯交流,顶级的哑巴大厨变(身shēn)冯思萍的小助手。 她做了丰盛的午餐,用保温壶盛了,留下十七和亚尔维斯在家吃饭,她去给罗依依送午饭。 罗依依工作时间又呕吐了两次,冯思萍做的饭菜没有什么油水,却酸辣可口,又营养搭配,她还能吃得下去。 从安从群是冯思萍另外做的,不是孕妇餐,色香味俱全,卖相极好,两个人对着冯思萍一顿感谢吹捧。 冯思萍从工作室离开,又去做饭了,真的是在用心的照顾罗依依的饮食,就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女儿。 张如玉见她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也不需要别人帮忙了,十七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悄悄的走进了厨房,“我帮你吧。” 冯思萍淡淡地说:“不用。” “我们互相帮忙。”张如玉意有所指道。 冯思萍将手里的菜放进池子里,洗了手,用抹布擦干,平静的眼眸浸润了意味不明的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如玉沉吟片刻,“谢芷然,罗依依的妈妈。你不会不知道。” “我的亲家母,我当然知道。” 张如玉摇头,“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冯思萍拿起放在台子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张如玉赶紧上前,去抢她的手机。 冯思萍也没有跟她争执,在她抢的时候,就把手机给她了。 张如玉看到“岩子”二字,就知道这是打给沈敬岩的,就在她要按下红色挂断键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一道男音,“妈,有事吗?是不是依依又不舒服了?” 张如玉手一抖,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她撒腿就往外跑。 冯思萍捡拾起电话,“没什么事,我就是问问你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妈,我很忙,晚上有事,你照顾好依依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张如玉一个人趴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大气不敢出,如今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她也感觉到了自己是在作死。 想了想,她决定,现在应该去讨好冯思萍,而不是用威胁的方式,去跟她谈什么交换。 反正现在家里除了一个哑巴,也没有别人,张如玉就又去了厨房,皮笑(肉ròu)不笑,“姐姐,我比你年轻些,不懂事,你别跟我计较。” 言情海 第612章 张如玉被打 冯思萍面容平静,不理她。 张如玉接着说:“姐姐,其实呢,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在这个家有位子,我也有位子,你恨老爷子,我也恨老爷子,他待你不好,待我也不好,我们是同命相连的人,更应该惺惺相惜才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应该做朋友。” 冯思萍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张如玉的(身shēn)体贴过去,亲亲(热rè)(热rè)地说:“姐姐,你说是吗?” 冯思萍声音平静,“我没听到你说什么,你也不要跟我说话。” 张如玉讪笑一声,“我相信你听到了,我们一起扳倒老爷子,不好吗?” 冯思萍又用水冲了手,去拿手机,张如玉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自己打错了算盘,咬牙道,“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以后也不跟你说了,你不用总是拿你儿子来压我。” 转(身shēn)回到小客厅,她发现,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瑟缩了一下,“你,没出去啊,我以为你不在家的。” 十七嘴角勾起极淡的弧度,“我不在家,就让你欺负我干妈吗?” 张如玉咬了咬唇,“我没欺负她啊,我也不敢欺负啊,我住在她儿子的家里,怎么敢欺负她,对了,我刚才没看到你啊,你在哪里?” 十七也不说话,面无表(情qíng),靠着沙发背,透过宽大的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仿佛是认同了她,也仿佛是对这事丝毫不在意。 张如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倒茶,喝水,习惯了享受生活的她,经历了几(日rì)暗无天(日rì)的(日rì)子,现在住在这里,恐惧之外,又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以为没事了,十七不过是在这里坐坐的,说好听了冯思萍是她的干妈,本质就是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闺蜜的妈妈而已,她还真的会为冯思萍出头吗? 张如玉开始跟她聊天,想要(套tào)她的话,“我看你和沈夏活的很潇洒,她出国做什么去了?” 十七一笑,“你想知道?” “是。” 十七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张如玉走过去,坐在她(身shēn)边,“好了,说吧。” 十七笑着,嘴巴凑近她的耳朵,却猛的伸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张如玉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伸手捂脸都没来得及,她就双手抓着她的(身shēn)体,朝着墙角狠狠地甩了过去。 张如玉的(身shēn)体撞到墙上,又跌落到地上,整个人完全懵((逼bī)bī)了,(身shēn)体的钝痛像是将他整个人碾压似的,连哭都没有哭出来的时候,十七拍拍手,看都没看地上那个女人,潇洒的离开了。 张如玉过了一会,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shēn)体麻木的钝痛着,眼里涌出了泪,却哭不出声。 (身shēn)体的痛向全(身shēn)扩散,由麻木的钝痛转向尖锐的疼痛。 她泪如雨下,像是有无数把锤子在锤烂她的(身shēn)体似的,嚎啕大哭起来,整个人蜷缩在地面上,似一只待宰的羔羊。 言情海 第613章 就像保护自己的妈妈 冯思萍听到了哭声,像是听到了电视机里的声音似的,无动于衷,亚尔维斯更是连听都听不到。 十七漠然的由着哭声过耳,恍若未闻,这只是小小的给她一个教训而已,她并没有大开杀戒,当然,她若需要张如玉死,也不需要大开杀戒,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她从地球上消失了。 不管张如玉真的有秘密,还是假的有秘密,都要让她知道,干妈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想要欺负冯思萍,也要问问她十七答不答应。 她和沈夏同生共死,并肩作战,多次生死与共,彼此都救过多次对方的(性xìng)命,早已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中,两人合二为一,她就是沈夏,沈夏也是她。 她的妈妈,就是她的妈妈。 她虽然没有体会过真正的母女亲(情qíng),但是看到沈夏和冯思萍相亲相(爱ài)的感(情qíng),她也是发自内心的为沈夏高兴。 所以,她要在沈夏不在的时候,保护她的妈妈,就像在保护自己的妈妈。 张如玉一直在哭,哭声渐弱,像是一个人被扔进了无边的荒野里,任凭她如何声嘶力竭的哭,都没有人出现。 哭够了,哭的嗓音嘶哑,张如玉才慢慢的从冰凉的地砖上起(身shēn),半个(身shēn)体像是骨头碎掉了似的,一动就是疼的。 她费尽全(身shēn)的力气移动到沙发上,躺下来,甚至连扯个薄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里似乎成了无人问津之地,独属于她的天地,或者,是牢笼。 饭菜快要做熟的时候,十七进了厨房,“干妈,我都闻到香味了。” 冯思萍笑的慈(爱ài),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那你先尝尝。” 十七毫不客气,拿了一个小碗,又拿了筷子,夹了一些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越吃越香,“好吃,我给默默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冯思萍有些自责,“还是你考虑周全,我差点忘记他出门了,这孩子也是,都快吃饭了也不知道回家。” 十七边擦手,边道,“默默每次和蔡管家出去玩都不大记得回来的时间,那孩子非常喜欢蔡管家,蔡管家也非常喜欢默默,比亲爷爷还亲的。” 冯思萍拿起手机,“我给依依打电话。” 两个人几乎同时打电话出去,十七打给罗一默,冯思萍打给罗依依。 罗一默表示再玩一小会就回家,罗依依表示马上回家。 冯思萍还有几道菜没有做好,要等着他们到家了,或者马上到家的时候再做就可以了。 其他的汤汤水水等一些费时费力的菜都已经做好了。 罗依依先回来的,(身shēn)体有些不舒服,去(床chuáng)上躺着了,冯思萍亲自给她剥了几颗梅子吃,又下楼做剩下的菜。 罗一默回来的时候,闻着饭菜的香味,直接就冲进了厨房,“(奶nǎi)(奶nǎi),我回来啦。” 蔡管家紧跟着他,在他(身shēn)后呵呵笑着,看到罗一默抱着冯思萍的腿,眨着眼睛,仰着头冲着她笑。 “这孩子,嘴里说着喜欢蔡爷爷,其实最(爱ài)的是他亲(奶nǎi)(奶nǎi)。” 言情海 第614章 我还能喜欢谁 冯思萍一张笑脸乐开了花,“乖,该吃饭了。去叫你妈(咪mī)吃饭。” “好的。” 罗一默跑开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罗依依的房间,所以此刻的厨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曾经的主仆。 空气一时静默了,过了会,蔡管家笑的有一些尴尬,没话找话说:“夫人做饭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冯思萍讪笑一声,没有说话。 沉静如水的空间内,只有冯思萍盛饭的声音丝丝缕缕的漾开。 过了片刻,蔡管家又道,“夫人,我帮您。” 冯思萍将盛好饭的碗递到他手中,客气道,“谢谢。” 蔡管家接过碗,勾唇道,“夫人,大小姐,还好吗?” 冯思萍面容平静,像是一阵似有似无的风刮过,风声未过耳,“筷子在那边。” 蔡管家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不讨无趣,拿了筷子,端着碗就去了餐厅,然后,他还在一楼的楼梯口喊了句,“默默,吃饭啦。” 罗依依恰好走下来,笑盈盈道,“辛苦蔡管家了,还亲自叫个孩子吃饭,他啊,怕是玩累了,不用管他。” 蔡管家慈祥地笑着,“少夫人,(身shēn)体可好些了?” “谢谢蔡管家,好多了。” “少夫人,您太客气了。大少不回家吃饭吗?” 罗依依这才想起来,沈敬岩只在中午给她发了两条信息,问候她的(身shēn)体,其余时间,并没有任何消息,临下班,还是她致电过去,是汤伟接的电话,说是总裁在忙,今晚不回家吃饭。 “嗯,他现在很忙。”忙到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她当然懂事的不会胡搅蛮缠。 蔡管家当然知道现在的沈敬岩正在组建新的集团,招兵买马,扩展业务,笼络人心,收购公司,忙的不亦乐乎。“忙点好,忙点好。” 罗依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沈敬岩忙,说明沈雄冰现在的(日rì)子不好过,虽然她没有过问什么,但是心里也明白一些的。 “带默默出去玩很辛苦吧,这孩子像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的不老实。”她岔开了话题。 蔡管家很恭敬的走在她(身shēn)后半步距离处,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调,“(挺tǐng)好的,这孩子很懂事,也很细心,说话也恰到好处,但是又不失孩子的调皮,我真的非常喜欢他。” 正说着,(身shēn)后就飘来了罗一默稚嫩的声音,“蔡爷爷,你是在说我吗?” 蔡管家回头,“对呀,说的就是你,除了你,我还能喜欢谁?” “吃饭了。”冯思萍将汤端上来。 十七帮着她一起摆筷子,从安从群叽叽喳喳的像小鸟的叫声,悦耳极了。 餐厅的气氛和谐欢乐,就连不会说话的亚尔维斯,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餐厅门没有关,从餐厅内传出来的声音飘进张如玉的耳中,她的心中更加苦涩,(身shēn)体的痛感似乎更加尖锐,眼泪无声的从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流淌。 餐厅内的这些人,似乎都将张如玉遗忘了,没有人提起她,也没有人想着喊她一声,一起吃饭。 言情海 第615章 蔡管家照顾过孕妇 罗依依胃口不好,但是有冯思萍专门给她做的,几乎没有油水,却又酸辣可口的素菜,倒也不失营养,非常可口,她很喜欢吃,便一口接一口的吃着。 蔡管家关切道,“少夫人,昨晚我买的零食,你可吃过了?” “吃了。”罗依依甜甜一笑,“蔡管家买的东西都很好吃,吃不够,吃不腻。” 蔡管家笑呵呵地说:“那就让从安从群去超市给你买那些东西,胃口不好的时候,就吃一点,但是也要以饭菜为主,少食多餐,营养搭配,这样对大人的(身shēn)体好,也能保证孩子的营养。” 罗依依赞许道,“蔡管家能做这么多年的管家,果然有过人之处。” 蔡管家道,“少夫人过奖了。” 冯思萍盛了一碗汤放在十七面前,“吃饭,都好好吃饭,吃完饭再聊天,不要让嘴里的话阻挡食物。” 蔡管家点头,呵呵道,“是,夫人说的是。” 罗一默闷头吃了一会饭,童言无忌道,“蔡爷爷,你以前照顾过孕妇吗?” 冯思萍(娇jiāo)嗔道,“都说了食不言寝不语,吃过饭再说话。” 罗一默“哦”了一声,继续吃饭。 张如玉听得到他们的声音,但是又听不全,听的很纳闷,那颗不安分的心又乱跳了起来,蔡管家照顾过孕妇? 谁呀? 冯思萍? 就是冯思萍吧。 肯定不是沈觅波的妈,蔡管家一直陪护在沈雄冰(身shēn)边的,不会离开沈家大宅去照顾别人。 那就只有冯思萍了。 冯思萍怀过沈敬岩和沈夏,蔡管家(身shēn)为沈家的管家,了解冯思萍的(日rì)常生活,吃什么喝什么,说起来也算是正常。 嗯,是她想多了吧。 一定是想多了,冯思萍不是乱七八糟的人,她自始至终的优雅,自年轻到年老的优雅。 张如玉都有些懊恼自己了,天天胡思乱想什么呀,还没有一件事是想对了,做对了的。 饭后,餐厅里的人都散了,蔡管家上楼,陪着罗一默玩了一会,就下来了,直接去了小客厅,走进来几步,站在那里,说:“夫人,您今天想明白了吗?要不要跟老蔡回去?” “不要。”张如玉果断拒绝。 蔡管家冷笑一声,“好,我去问问少夫人,可不可以让我强势的把你带走,这样也不用放那些保安守在门口了。” 他转(身shēn)就要走,张如玉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起来,顾不得(身shēn)体的疼痛,急切的抓住他,直接跪了下去,“蔡管家,不要这样,我不能回去啊,我回去了只有死路一条啊。” 她声嘶力竭地哭道,“你让我儿子来,我和我儿子再商量商量,好不好?” 蔡管家冷冷地拨开她的手,“夫人,你太为难我了,老爷子交代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不成的。也请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听人命令的人呢。” “不。”张如玉眼里的泪唰唰的流淌,“你们不能把我的命不当一回事。” 这里的哭喊声很快就吸引了别人前来,从安从群站在门口观望,像在看免费的舞台剧。 言情海 第616章 什么条件都答应 十七也不急不慢的从楼上走下来,音调不悦,带着丝丝缕缕的命令,“我嫂子在休息,你们声音小一点。” 可是张如玉的声音没有办法小下来,嘶吼道,“蔡管家,你就放过我吧。” 蔡管家回头,“十七,我有个不(情qíng)之请,我想让我的保安,把她带走,可以吗?” 十七早就讨厌这个女人了,杀了她都不为过,竟然敢为难沈夏的妈妈,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她落井下石道,“好啊,需要我帮忙吗?” 张如玉双手死死的抓着蔡管家的腿,不让她离开,“十七,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qíng),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能回去,我回去以后就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十七抱臂环(胸xiōng),“可是,你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蔡管家迈不动腿,只要弯腰掰她的手,“夫人,你放开我,我也不能违拗老爷子的命令。” 他掰不开张如玉的手,狠了狠心,低头去咬。 张如玉疼痛的移开双手,又抱住他的小腿,看上去像是整个人趴在地上,“蔡管家,你去跟老爷子说,就当我死了,行不行,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离婚,只要能离婚就行。” 蔡管家早已不是在孩子面前慈(爱ài)的老人,在她跟前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恶魔,“夫人,您想好了?哪怕老爷子让您背负几个亿的债务,让你为一些烂摊子买单,你也同意?” “同意,同意,只要能离婚,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张如玉的大脑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蔡管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那我就再去跟老爷子谈谈,不过,我可不确定这样的话,他会不会听进去,更加不确定他能否放过你,我也只能为你争取今晚的时间,明天是什么结果,就看老爷子的心思了。” “好。”张如玉立刻松开他,心中紧绷的弦顿时松了下来,整个人躺在地砖上,嘴里喃喃道,“离婚,只要能离婚就行,我只要离婚,只要活着,活着……” 刚才,像是在和死神搏斗,她险些赢了,而死神明天还会出现,还会来要她的命。 张如玉像是疯了的样子,嘴里一直在重复着那几句话。 十七看够了(热rè)闹,走过去,手指嫌弃的拨了拨她的脸,她怎么拨,她的脸就怎么动,像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球似的。“张女士,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吗?” 张如玉惊魂未定,“嗯,我知道,我明白,我是一个随时都能去死的人。” 十七蹲下(身shēn)体,拍了拍她的脸,“那就记住,以后对我干妈客气点,蔡管家能要你的命,我和沈夏也能,我干妈可是有靠山的人。” 张如玉只无助的抹着眼泪,她绝望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就走到了这样的地步,内忧外患,就连她赖以生存的避风港,也没有一个人带给她真正的温暖。 蔡管家离开时,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他很好的陪着罗一默玩了两天,老爷子那边也交代的过去。 言情海 第617章 云卷云舒随他去 他喜欢和罗一默在一起,就像看着初升的太阳在缓缓升起,感受着太阳明亮的光,小小的孩子总能带给他愉悦的心(情qíng),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对罗一默也是前所未有的喜(爱ài)。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伦之乐吧。 和他在一起,没有一刻是死气沉沉的,不需要想着利益,不需要想着沈氏集团的未来,以及老爷子的(身shēn)体,他也没有时间想那些,罗一默总能把他的脑子填充的满满的。 回到大宅,看到(床chuáng)上的老爷子,似枯萎的草,在寒风中倔强地活着,活的干干巴巴,活的没有生机,活的似乎下一刻就被连根拔起和泥土融为一体。 纵然这样,只要看到老爷子,他的心就会疼起来,所有的关心和照顾都那么流畅自然,他没有丝毫不(情qíng)愿,他们的生命似乎早已融为一体,“老爷子,事(情qíng)快成了,夫人那边说了,什么代价都可以。” 老爷子哼了声,“再抻她两天,不然他们母子还得意呢。对了,把消息透露给幸林。” “是,我知道了。” 沈雄冰伸手,“给我揉揉,今天写的字有点多,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他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浑(身shēn)使不完的劲,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蔡管家也呵呵地笑着,坐在(床chuáng)边,按摩着他的手指,“是啊,我们截了杜康伟的项目,这两天看起来风平浪静,说不定他早已经快疯了。” 沈雄冰满足的叹息一声,接连的挫败,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次,他像个孩子似的欣喜,“是啊,我也在想,这个杜康伟还真的沉得住气,我们再等个一两天,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就进行下一步动作,一步步的把他杜康伟驱逐出青城。” 这话说的爽朗,但是他的心里也有微微的苦涩,他尽最大的能力,也只能最大限度的在青城打败他,但是他在米国的生意,就不是沈雄冰力所能及的了,一个老人拖着一个残破的(身shēn)体。 想想就只有无尽的惆怅。 这样想着,他的脸又慢慢的沉了下来,蔡管家在一旁道,“两千多年的封建王朝结束了,朱元璋的后人也没有守住明朝,赫赫扬扬的大清也没有停下灭亡的脚步,没有什么是千秋万代一成不变的,再过五十年,一百年,谁还记得曾经的时代我们也辉煌过?”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道,“老爷子啊,我们都不年轻了,活好当下,最重要,让自己的(日rì)子舒心一点,云卷云舒随他去,该放下的就放下吧。我这几天就想啊,我们可以找个风景好的地方,盖三间茅屋,养些鸡鸭,种些蔬菜,我每天打理打理四条腿跑的和土地里长的,你呢,就在阳光下,坐在轮椅上指挥指挥,多惬意啊。” 蔡管家有一种感觉,老爷子的末(日rì)不久了,山崩地裂尽在眼前,原来他专心对付大少,现在大少已经自立门户,事业如火如荼,拒他不完全估计,他已经投资出去了几十亿,这些钱哪里来的?他们都不知道。 言情海 第618章 这事难办呀 这里大少在阔步发展着,那边杜康伟又冒了出来,是他们用计让他回国的,可是,杜康伟也是(身shēn)经百战的人物,现在断言他的胜负,还为时尚早。 沈雄冰沉吟片刻,反手扣住他的手,两只老年人干瘪的手握在一起,肌肤蹭着肌肤,像是生命在摩擦,在融合,说着掏心窝子的话,“你想的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人生在世,(身shēn)不由己呀。” 哪有什么(身shēn)不由己,所谓的(身shēn)不由己不过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而已,这么多年,大少替他抵挡了多少明枪暗箭,大少这些年除了要带领沈氏集团的发展,还要面对他昔(日rì)的敌人,他这些年得以过平静的(日rì)子,全靠大少的能力和铁腕手段。 蔡管家也不再说下去,太多的事(情qíng),不是他能掌控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他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无奈,无尽的无奈啊。 沈雄冰又道,“明天我们去办手续,我给你转一些固定资产,我百年后,你转给沈幸林。” 蔡管家沉吟道,“好的。” 沈雄冰又问:“我们怎么样才能拿到沈夏和杜康伟的头发,或者血液?” 蔡管家浑浊的眸子亮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两个分贝,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您想给他们做亲子鉴定?” “是啊。”沈雄冰有些无奈,他也知道这件事(情qíng)有些难办,“我思考了好几天了才跟你说,确实困难了些。” 蔡管家垂了眼眸,“老爷子,我也觉得,这事不好办呀。” 沈雄冰苦笑一声,“所以才要你想办法嘛,你看那个死丫头,跟个疯子似的,那么多保安都追不上一个姑娘,也不知道那死丫头是不是在国外练过。” “是啊,太难办了。”蔡管家喃喃道。 沈雄冰拍了拍他的胳膊,“想想办法,杜康伟一定会再找我,他栽了这么大哥跟头,不会一直平静下去,到时候,你偷偷的叫保安上来,我们……” 他说着,蔡管家点头应着,两个人密谋着。 那边,沈敬岩回家了,一进客厅,张如玉扑簌簌的迎了上去,未语泪先流,“老大,你可要救救我呀。” 她抓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老大,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沈敬岩本来是笑着的,表(情qíng)顿时僵硬而来下来,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以前的事(情qíng),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以后你让我说什么做什么,我全都听你的,我给你当牛做马,只要你让老爷子跟我离婚。” 沈敬岩斜睨着她抓着他衣服的手,冷冷的命令,“放手。” 张如玉哆哆嗦嗦的放手,“我……” 沈敬岩立刻从她(身shēn)边走开,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晃晃悠悠的,直接上楼,回了房间。 罗依依已经睡着了,睡的很熟,微张着薄薄的小嘴,微弱的台灯灯光下散发着(诱yòu)人的光泽。 他将袋子放在贵妃榻上,走过去,轻轻的吻上她的薄唇。 忙碌了一整天,今天石磊派人将蔓越莓干送到了他的手上,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给她送到工作室去。 言情海 第619章 中看不中用 他本来可以派汤伟走一趟的,可是他想亲自去,虽然用时不长,但是只要见到了罗依依,亲亲我我肯定要耽搁一些时间。 这不,他就忍了下来,一直到回家,可是回到家,那个小女人也睡熟了。 他凝视着她的眉,觉得自己是亏欠她的,没有办法陪在她的(身shēn)边,让她一个人承受孕育的痛苦。 他已经亏欠她太多,罗依依从不在他繁忙的工作时去影响他,打扰他,她很贴心。 而正是这份贴心和独立,越发让他觉得亏欠。 罗依依觉得脸上痒痒的,轻轻推了一把,那痒痒的感觉停止了,过了一会,又痒了起来,睡意缓缓离去,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眉眼,她嘴角勾起欣慰的弧度,想也不想的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给你带了蔓越莓干。” 罗依依现在不想吃东西,只要能看到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嗯,你真好。” 沈敬岩关心道,“今天有没有吐?” “嗯,好难受,不过现在看到你就不难受了。” 沈敬岩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妈给你做的饭合胃口吗?” “嗯。”罗依依轻轻点头,“我很喜欢吃,味道很好,就是,太辛苦她了。” “她照顾儿媳妇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对我真好,妈对我也好。”罗依依满满的幸福感。 沈敬岩翻(身shēn)躺在她(身shēn)边,“(身shēn)体不好,就慢慢的放缓工作吧,该让别人做的,就让别人去做,你这样我心疼,知道吗?” 罗依依嘟着嘴巴,要亲亲,沈敬岩薄唇印了上去,(娇jiāo)嗔道,“你呀,我就知道我没有办法要求你什么的,你一撒(娇jiāo),我就投降了。” “你喝酒了,快去刷牙。” 沈敬岩的手摸着她的肚子,“我女儿有没有闹?” 罗依依笑着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沈敬岩捏了捏她的鼻子,“等我洗白白。” 罗依依抿唇笑着,有些害羞,沈敬岩又不舍得捏了捏她的脸蛋,才起(身shēn),“等我,不许睡着了。” 他麻溜的跑到了浴室,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就洗好了,穿着一条内裤,手拿着一块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笑的((贱jiàn)jiàn)兮兮的,“我的时间是不是很快。” 罗依依咬唇道,“嗯,你(身shēn)上沾了水就出来了吧。” 沈敬岩顾左右而言他,“我做别的时间不快,要不要试试?” 罗依依做了个要打人的手势,“我想打死你,臭流氓。” 沈敬岩用力的擦了擦头,将毛巾扔到了(床chuáng)榻上,翻(身shēn)上(床chuáng),(身shēn)体的凉意传到罗依依的(身shēn)体,她稍稍向外躲了下。 沈敬岩微凉的手臂勾住她的脖子,“跑什么?” “你(身shēn)上太凉了。” “想不想吃梅干?” “吃一个吧。” 沈敬岩掀开被子跳下(床chuáng),“我给你拿。” 他拿了梅干过来,拆开包装,用手指捏了一个,递到她的嘴里,“哎,天天抱着个美女,中看不中用,能看不能吃,我好可怜。” 言情海 第620章 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呀 罗依依咀嚼着梅干,吃的津津有味,笑着斜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沈敬岩吻了吻她的唇,舍不得离开,还是被罗依依推开的。 她吃的差不多了,沈敬岩用手在她嘴边接着,示意她把籽吐出来。 罗依依不好意思,伸手去扯(床chuáng)头柜的纸巾,将嘴里的籽吐在了纸巾上。 沈敬岩翻(身shēn)躺下来,“你跟我还(挺tǐng)客气。” 罗依依又拿了一颗梅子塞进嘴里,“我又没有到了需要人照顾的地步,等我坐月子的时候,你再照顾我吧,我现在经常腰不舒服,就是因为月子没坐好,澳洲不流行做月子啊,(身shēn)边又没有年长的Z国人传授我经验,可是Z国人和澳洲人体质不同啊。” 沈敬岩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肚子上,“委屈你了,宝宝,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罗依依笑着说:“不敢指望,你这么忙,还是忙你的工作去吧。” “到时候集团基本步入正轨了,我不在也破产不了的,工作哪有你重要。”沈敬岩毫不吝啬的说(情qíng)话,他说着还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身shēn)体微僵,罗依依感受到了他细微的动作,“怎么了?” 沈敬岩立刻起(身shēn),麻溜的(套tào)上睡衣睡裤,整个过程只有两三秒,然后,罗依依虽然眼睁睁的看着他,还是没有看清楚他是怎样走开的,像是一道黑影在眼前晃过,他已经站在了门口,也已经打开了门,半靠着门框,“张女士,大半夜的,有事吗?” 另一个房门也打开了,从安从群双双出现在门口,看看张如玉,又看看沈敬岩,家里住了个外人,真是要时刻谨慎小心,这个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干脆杀了算了。 张如玉迈着细碎的步子,小心翼翼的往这边走来,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上楼的,泪眼婆娑道,“老大,我要求你一件事。” 沈敬岩目光冷了下来,“我不想帮忙,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帮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从安从群已经明白了沈敬岩的意思,双双走过去,拦住了张如玉的去路,“请你下楼。” 张如玉站在从安从群的中间,眼巴巴的看过来,“老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沈敬岩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可是,你什么时候重视过我?”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敬岩冷声道,“我要睡觉了,不要吵我们休息。” 说完他就关上了房门。 从安从群一人一只手搭在张如玉的肩膀上,从安目光(阴yīn)凉,“你是自己下去,还是让我们把你扔出去。” 从群微微笑,“我们可以把你交给门外的保安,以绝后患。” 张如玉(身shēn)体瑟缩,扭头就跑,脚步声蹬蹬的,像是有催命鬼在夺命似的。 罗依依也忍不住问了问,“我觉得事(情qíng)不太对呀?” “怎么了?”沈敬岩用手指拨弄着她铺散在枕头上的发丝,“哪里不对劲,说出来,我可以为你答疑解惑。” 言情海 第621章 你家太乱了 罗依依皱着眉头,(身shēn)体往上窜了窜,可以更好的直视他的眼睛,“蔡管家跟着你爸这么多年,让你爸这么信任,肯定是有一些手段的,为什么就不能带走一个张如玉呢,而且是青天白(日rì),家里并没有人强势阻拦的(情qíng)况下,我也只是表明态度,不要让保安打扰我的正常生活,张如玉只是一个女人,且没有什么脑子的,想要骗走她,其实很容易,我都能做到的事(情qíng),他为什么偏偏做不到?” 沈敬岩语气轻松,“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带走啊,他们想要的,只是让她净(身shēn)出户而已,或者再多让她受到些惩罚,终极目的根本不是要她的命,我爸生(性xìng)凉薄,对自己的儿子都没有什么感(情qíng),何况一个女人?我爸有我爸的算计,他也知道,要唬住一个张如玉,很简单,这样的小手段,对她很管用。” 罗依依冷笑一声,“既然这样,何必这么大张旗鼓,大费周折,张如玉现在不就是想要净(身shēn)出户吗,正好合你爸的心意呀。” 沈敬岩笑笑,“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爸就是要把她彻底的((逼bī)bī)到绝境,这样才能显的(允yǔn)许她离婚,(允yǔn)许她净(身shēn)出户,是对她的恩赐,我爸这个人,你不大了解,很多事(情qíng)我也没有跟你讲过。他这样的手段多了去了,张如玉不是他的对手,我爸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罗依依唏嘘,“你也不用跟我讲,你家的事,啧啧,太乱了,不过,如果你打算收留张如玉,就去帮她解决问题,别让她大半夜的找上楼了,你我都不安生,如果你不打算收留她,就把她送走,死活与你我无关,反正我们和她也没有什么交(情qíng)。” 沈敬岩点头,“我懂了,她有没有再(骚sāo)扰过你?” 罗依依摇头,“那倒没有,不过,终究是个外人,我也不介意她住在这里,只要她安守本分就好。” 沈敬岩想了想,“如果她打扰到了你,你就告诉我,我再另外安排她,等我和我爸的战斗结束,她对我就没有一点用处了,那时候自然不会再让她住在家里。她现在对我唯一的用处,就是我爸的老婆在我这里。” 罗依依抱着最大的宽容尽力理解他,“嗯,我知道了,你随意处理就好。” 沈敬岩亲吻她的脸蛋,“你真好,那么善解人意,(爱ài)不够你,怎么办?” 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罗依依(娇jiāo)嗔道,“快睡觉。” 沈敬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吧。” 翌(日rì),冯思萍早早的起(床chuáng)做一家人的早餐,张如玉又听到了动静,溜了过去,“姐姐,做早餐呢。” 冯思萍看了她一眼,不理她。 张如玉走到她面前,用极低的声音说:“姐姐,我们同病相怜,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见她不说话,她望了望四周,的确没有人,静悄悄的,便又道,“依依现在也怀孕了,你现在有了儿媳妇,也有了孙子,天伦之乐,让人好不羡慕,也是人生赢家了。” 言情海 第622章 算你狠心 冯思萍轻轻挑眉,冷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如果没有什么实质的事(情qíng),奉劝你,以后不要跟我说话。” 张如玉忍着心里的不悦,浅浅一笑,“姐姐,你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和老爷子离婚,我只要离婚,不要任何条件,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以后沈家财产肯定会有我儿子一份,到时候我让我儿子全部让给你儿子,怎么样?” 冯思萍是人,是个俗人,却也有她骨子里的高傲和优雅,面对财富,她动心,可是有些财富,根本就打动不了她。况且张如玉完全做得出来过河拆桥的事(情qíng)。 “不怎么样,我儿子年轻,想要荣华富贵,可以自己奋斗,我儿子儿媳都是事业型的人,君子(爱ài)财取之有道。” 张如玉叹口气,自嘲道,“你说的我都懂啊,可是现在我不是没有办法吗,我只是用我儿子的财产,换自己的平安而已,姐姐,你就成全我吧。” 她挤了两滴眼泪,也舍不得擦掉,就那样晶莹的挂在眼角,可怜巴巴地说:“姐姐,我们都是受过老爷子迫害的人,你忍心看着我步你的后尘吗?” 她可步不了冯思萍的后尘,冯思萍的生活比她豁达太多。 冯思萍耳边一直嗡嗡作响,郁闷极了,她总要想个办法,自动驱离她吧,她手指突然指了指壁柜上方,那里面摆着一些厨房里暂时用不到的杂物。 张如玉顺着她的手指抬头看去,不明所以。 冯思萍轻声道,“那里有监控。” 张如玉气死了,努力的平复着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无恙,“我也没说什么,没做什么呀?” “那如果我现在和你打起来,会怎么样?” 张如玉再也忍不住,一张脸扭曲的变形,咬牙道,“算你狠心。” 冯思萍看着她狼狈的逃走了。 回到小客厅,张如玉一眼就看到了十七,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躺在她睡觉的位置,嘴角勾起明媚的笑容,“你刚才去跟我干妈说什么了?” 张如玉一口气没有咽下,就又有人找上门了,“没什么,我只是,去看看姐姐在做什么。” “怎么我听到的和你说的不一样呢?”十七笑着反问。 张如玉佯装淡定,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不会啊,你听错了吧。” 十七冷笑一声,拿着手机玩起了游戏,不理她。 而就是这不言不语的样子看的张如玉(身shēn)体瑟瑟发抖,她知道,这是因为十七生气了。 沈敬岩很忙,而且十七不确定冯思萍到底有没有把柄握在张如玉的手里,所以,她暂时还不想告诉大哥,反正她足以保护干妈。 过了好久,见十七一直没有反应,张如玉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了下来,讪讪道,“我去叫他们吃饭。” 十七没有说话,却在张如玉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像一阵风似的从沙发上起来,奔了过去,两只手抓着张如玉扔了出去,张如玉的(身shēn)体撞到墙,又弹回去,落在地上滚了一圈,被沙发挡住。 言情海 第623章 我可是有靠山的 张如玉疼的无法喊出声,也无法哭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拆的七零八碎似的。 十七走过去,手里陡然变出一根明晃晃的针,她拿着针密密麻麻的扎她的嘴巴,“管好你这张嘴,我干妈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出现在我干妈面前,也不要跟我干妈说话。” 她一边说话,一边扎,(身shēn)体的钝痛加上嘴巴密密麻麻的尖锐的痛感,张如玉要疯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似泄了闸的洪水夺眶而出。 十七(阴yīn)冷着目光,命令,“闭嘴。” 张如玉又哭了一声,十七拿着她的手指,一针扎向她的指腹。 张如玉吓的止住了哭声,浑(身shēn)颤抖,紧咬着嘴唇,不敢再发出丝毫声音。 十七冷笑道,“我刚才的话记住了吗?” 张如玉不敢开口,一旦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她双眼通红地流着泪,朦胧的视线看着那张清纯又恶魔的脸,点了点头,委屈万分。 十七拍拍手,站起(身shēn)就走了,潇洒的似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 她刚走进厨房,后面沈敬岩就来了,看到冯思萍在做饭,他说:“妈,你没事吧。” 冯思萍一笑,“我没事啊,你想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他的手指了指小客厅的位置,“我以为你们吵架了。” 冯思萍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跟她吵什么架呀?” 十七也明白了,冯思萍并不想不让儿子知道她和张如玉之间的隔阂,所以,她也就假装不知道吧。 沈敬岩还穿着睡衣,“没事就好,我刚才听到了她的哭声,还以为你们怎么了,对了,她要是(骚sāo)扰你,你就告诉我,我把她弄走。” 冯思萍笑的自然,“没有的事,她不敢,她要是敢欺负我,我肯定欺负回去啊,你妈是那么好被欺负的人吗?对了,依依醒了吗?” “还没有。” “你快上去陪着她。” 沈敬岩笑道,“不用陪着,她那么大的人了,她说一切如常,让我不要大惊小怪。” 冯思萍开始指挥他干活,“去,把火给我关了,把蒸屉里的鸡蛋拿出来。” 十七悄悄的离开了。 沈敬岩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道,“妈,张如玉住在这里,你介意吗,你要是不高兴,我可以马上弄走她。” 冯思萍笑道,“没关系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住在我儿子儿媳的家里,她还敢对我出幺蛾子吗?我可是有靠山的,她有什么呀?” 沈敬岩见妈吗说的如此笃定,便不再多想,“我上楼去看依依。” 他走后,冯思萍脸上的笑容很快驱散,只剩一缕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罗依依晨起时,觉得一阵恶心,立刻奔向了浴室,抱着马桶吐的昏天暗地,沈敬岩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 她吐的胆汁都要出来了,眼泪刷刷的流下来,吐到没有力气,蹲坐在地上。 沈敬岩抱着她,无助地问,“怎么办?” 罗依依的手无力的抱着膝盖,摇头,她也不能怎么办。沈敬岩把她抱到(床chuáng)上去,又亲自倒了温水给她喝。 言情海 第624章 我也想做你儿媳妇啊 她喝过水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沈敬岩坐在(床chuáng)边,亲吻她的眼睛,柔声细语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罗依依不想说话,没有什么力气,整个人像一滩水泥般。 “想吃什么?”沈敬岩问。 罗依依摇头,“不吃。” “吐了那么多,不吃怎么办?” 罗依依扯过被子,无力道,“我想睡觉。” 沈敬岩无奈的看着她,没有丝毫办法,见她很平静,他就下了楼,把她的反应告诉了冯思萍。 冯思萍一脸担忧,“这可没办法,只能自己受罪,你以为怀孕生子很容易吗?那是鬼门关走一遭。” 她打开砂锅的锅盖,盛了一碗汤,递过去,“你快去让她喝点,清淡,有营养,不吃不喝又吐,别说孩子了,大人都受不了。” 沈敬岩端着汤就上楼了,亲自一口一口的喂给罗依依喝,她不想喝,他就讲笑话给她听,逗她开心。 罗依依(身shēn)体虚软无力,心里却暖融融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很满足,很幸福。 喝了几口,她就喝不下去了,她觉得那些汤汤水水在胃里翻滚似的,不太舒服,虽然味道还不错。 沈敬岩将汤放在(床chuáng)头柜上,“你还想吃什么?妈做的早餐很丰盛。” 罗依依不忍心拒绝冯思萍的好意,“那就等会下楼一起吃吧,让我再躺一会。” “好。” 过了十来分钟,罗依依打起精神,起(床chuáng),洗漱,刷牙的时候,牙膏的味道搅动的胃里一阵翻滚,又干呕了几声。 沈敬岩在一旁,只能无助的看着,丝毫帮不上忙,他无能啊,太无能了。 两人下楼,从安从群已经和冯思萍在厨房里说笑了,大厨亚尔维斯已经将早餐都工工整整的摆放在了餐桌上。 罗依依被沈敬岩搀扶着坐下,冯思萍端着一碗嫩的像果冻似的鸡蛋放在她面前,“多少吃一些,我加了特殊的调料,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罗依依微笑,“谢谢妈。” 从安在一旁助攻,“冯阿姨,做你的儿媳妇待遇太好了,你还有儿子吗?” 从群也道,“是啊,冯阿姨,我也想做你儿媳妇啊。” 罗依依豪气道,“把这位让给你们了。” 沈敬岩皱眉,“你拿我当一件物品啊,说让就让?” 从安从群连连摆手,“不要沈总,太老了。” 沈敬岩哭笑不得,“我才三十多岁而已。” 从安从群道,“你比我们大十多岁。” 十七在一旁点头附和,“她们说的没错,大哥,如果你二十岁的时候就认识从安从群,她们还要叫你一声叔叔的,那时候她们才八|九岁。” 沈敬岩的胳膊搭在罗依依的肩膀上,“你们现在叫我叔叔我也不介意的。” 罗依依把他的胳膊推下去,他冲着她笑,“依依不嫌我老就行了。” 冯思萍呵呵地笑着,“所以啊,你既然知道自己老,就要好好照顾依依。” 沈敬岩赶紧用勺子舀了鸡蛋,递到罗依依嘴边,“快吃吧,照顾不好你,我会被揍的。” 言情海 第625章 哥哥,你受气了 罗依依矫(情qíng)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勺子,自己吃了起来,“嗯,好吃。” 冯思萍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好吃就要多吃点,中午我再做了给你送到工作室去。” “不要了,太麻烦了。”罗依依赶紧拒绝。 冯思萍满面笑容,“不麻烦。” 沈敬岩笑的(春chūn)风满面,“你就让妈送吧,不送她才不高兴呢。” 罗依依甜甜地说:“那就谢谢妈了。” 话音落,她没注意,沈敬岩将一个包子递过去,她忙着说话,也没看,一口咬了下去,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赶忙扔下包子,往厨房跑去,抱着垃圾桶一阵呕吐。 又是一屋子的兵荒马乱,十七在一旁看着,似乎是她自己在吐,眼角直抽搐。 待罗依依收拾好,重新坐回餐桌上,她喝了几口清汤,缓和了一下(身shēn)体的不适感,把包子塞进了沈敬岩的手里,“你自己吃,我看着你吃完。” 冯思萍怒瞪她,“就是,依依想吃什么自己拿,你给她吃包子干吗,害的她又吐了吧,再让她乱吃东西,我就不让你吃饭了。” 十七嘻嘻笑,“干妈,你也太偏心了吧。” 沈敬岩凉凉地说:“早就喜欢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和依依结婚前,她就偏心依依,结婚后也是那样,依依离开青城下落不明的时候,她差点和我断绝母子关系,说起来也是一把泪啊。” 十七嗤笑一声,“大哥,你够了,作秀差不多就得了,你偷偷幸福去吧。不是说Z国的男人都受婆媳的夹板气吗,你没有呀。” “我哥受气了吗?”一道亮丽的女声陡然飘了进来,沈夏笑盈盈的随着声音走进来,一跑一跳,像孙悟空复活似的,跳到了沈敬岩(身shēn)边,一巴掌拍向他的胳膊,“哥哥,你受气了?” 沈敬岩眉开眼笑,嘴上却嗔怪道,“你动作小点,优雅点,像个姑娘的样子行不行,这样风风火火的会嫁不出去的。” 沈夏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一(屁pì)股在亚尔维斯(身shēn)边坐下来,“我嫁人还得让你给我置办嫁妆,你们Z国结婚不是流行给嫁妆吗,哥哥嫂子你们准备给我多少?” 罗依依看着她,嘴角直抽搐,“你缺钱吗,需要我们给嫁妆,在座的各位,我才是最穷的吧。” 沈夏笑道,“我哥有钱就好了,你拿他的钱给我置办嫁妆。” 罗依依都想骂人了,世界级顶尖杀手,让她准备嫁妆,把她骨头卖了都不够人家一个零头的,“让你哥直接给你钱就好了,你要了他公司都行。” 十七笑的欢乐,“嫂子,现在你和我哥是一家人,我哥的钱归你管,你不是我哥的财务总管吗?” 罗依依斜睨了沈敬岩一眼,“可别这么说,我也没花过他多少钱。” 冯思萍放下筷子,一拍餐桌,直接命令,“敬岩,听说你在开新公司,写依依的名字,以后家里置办什么产业,都写依依的名字,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你不能有钱。” 言情海 第626章 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 沈敬岩忙不迭点头,姿态卑谦,“好,妈(咪mī),我听你的,亲妈。” 沈夏抢过十七的碗就吃饭,“咦?我小侄子呢?” “在睡觉。”沈敬岩说:“这孩子,估计昨晚看动画片看的太晚了。” 这里的欢笑声毫无疑问,又传到了张如玉的耳中,她躺在地上,无声的流泪。 餐厅里有多少欢乐,她就有多少哀愁。 冯思萍有多少幸福,她就有多少苦闷。 这个家有多少希望,她就有多少绝望。 无尽的绝望几乎吞噬了她,让她产生了一种想死的念头。 可是,死在哪里呢? 她可以从高楼上跳下来,可是,这栋别墅只有三层,且一旦她从这里的房门走出去,就被沈雄冰派来的保安抓住了。 只要被抓住,等待她的,就是生不如死,以及不确定的死期。 所以,她只能死在这个家里。 怎么死呢?她也不能出去买药,儿子也不在(身shēn)边,怎么办呢? 烧炭?上吊? 呜呜,只要想想那样的死法,张如玉就一阵战栗。 可是,除了死,她还能怎么办呢? 似乎真的没有了办法,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沈敬岩并无意再为她提供帮助,并且已经揭穿了她的小心思。 蔡管家威胁她,要和沈敬岩交换,把她要回去。 冯思萍有沈敬岩这个最强大的后混,软硬不吃。 十七随时虎视眈眈,这两次是打她,那么以后呢?真的会杀了她吧。 现在沈夏又回来了,冯思萍当真好幸福,生了一个能干的儿子,还有能干的女儿,就连一个所谓的干女儿都能为了她出头,可是,她有什么呢? 儿子没本事,丈夫想要她的命,等待她的,除了死,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 用餐结束,一家人很快就散开了,十七去了罗一默的房间,亚尔维斯和冯思萍以及沈夏出去采购食材,沈敬岩和罗依依各奔公司,从安从群跟随。 这个家里的欢笑声散去,但是萦绕在张如玉头顶的愁云却越来越浓,像化不开的坚冰。 冰凉的地板砖一点点侵袭着她的肌肤,似乎凉到了骨子里去。 太阳从东方升起,在人间洒下无尽的光明,却照不进张如玉的心里去,驱散不开她心里的(阴yīn)霾。 许久许久,久到她全(身shēn)僵硬,几乎没有什么知觉,整个人像是死去了一般。 沈幸林不期然而至,“妈,你怎么躺在地上。” 张如玉已经麻木了,反正不管谁来,都没有人解救她。儿子更加没有这个能力。她动了动手指,“你怎么来了?” “佣人告诉我,蔡管家说你快……不行了。”沈幸林将轮椅滑动过去,他多想自己可以站起(身shēn),可以把妈妈搀扶起来,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费力的弯腰,拉了拉妈妈的胳膊,“妈,你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躺在这里?” 张如玉一脸灰败的表(情qíng),像一个快死的人,“被十七打的,我找冯思萍说了两句话,十七就替她出头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言情海 第627章 玩不过沈敬岩 沈幸林心里酸涩的不是滋味,他是偷偷的跑出来的,费劲周折骗过了佣人和司机,又千方百计骗过了保安这才出来的。 幸好沈雄冰和蔡管家不在家,他才能得逞。 “妈,我们怎么办?”他说出口的话,没有底气,更加沉闷。 张如玉冷笑一声,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等死。” “大哥没有说什么吗?你那天怎么跟嫂子说的?” “大哥?你大哥比猴子还精明,我告诉了他你爸爸有私生女,且犯罪的事(情qíng)后,你大哥问我,为什么以前没有告诉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张如玉慢慢的将目光移到沈幸林(身shēn)上,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儿子啊,你妈自作聪明,却是自作自受啊,十个我们母子也玩不过一个沈敬岩呀。” 沈幸林低了头,是啊,妈妈说的有道理。沈敬岩的反问也有道理。 那现在呢?希望的路不是就这样被堵死了吗? “我听佣人说,蔡管家说,他跟你说,回来跟老爷子商量,可是老爷子早已拿定了主意,一定把你带回去,先让你松懈两天,他再出其不意的出现,把你带走。” 张如玉的眼睛刺痛,已经流不出眼泪,模糊的视线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上的重影,一层又一层。 “呵,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你爸那个人,沈敬岩为他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你,他可有把沈敬岩放在心里?可曾善待他分毫?冯思萍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他照样在外面花天酒地,离婚了,就连他们的亲生儿子都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我们母子在沈敬岩小时候给了他多少刁难,明的,暗的,你爸都视而不见。如果不是沈敬岩现在这么有出息,他在沈家又算个(屁pì)啊。” 提及过往,无尽的心酸再次涌上来,她的眼角又悄悄的流下了一颗小小的泪珠,“我早就应该看出来的。呵呵,呵呵……” 现在已经后悔莫及了。 沈幸林提议道,“妈,今晚你偷偷的走吧,求大哥帮你,翻墙走,去哪里都好,我在西山公寓有一(套tào)房子,你先去那里住着,白天别出门,晚上再偷偷的戴着口罩,把自己伪装好,去买菜做饭,也别请家政了,就一切靠自己吧,起码先活着,等风声过去,我再想办法拖朋友送你出国。” 张如玉眼眸一亮,总算有了一条可行之策,她坐起(身shēn),推着儿子的轮椅,她坐在了沙发上,盯着儿子的眼睛,“我觉得不错,保安不会在院子里盯着,他们只在大门外,以沈敬岩的(身shēn)手,送我翻墙不成问题,只要他不阻拦我,我自己找两个凳子踩着,也能翻墙出去。” 沈幸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妈,既然这样,我们就不需要大哥帮忙了,反正他也不会真心帮我们,等夜深人静,你自己偷偷的溜走,不就好了吗?” 张如玉兴奋道,“对啊。” 但是很快,沈幸林又否定了这个提议,“不行,到时候惊动了保安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应该依靠大哥。” 言情海 第628章 张如玉偷窥 两个母子在这里计划着,二楼的房间内,罗一默看着电脑屏幕里那对母子的画面,啧啧道,“姑姑啊,这两个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十七躺在他的(床chuáng)上,无聊的拿着手机在好人群里聊天,漫不经心的回答,“是人工的吧。” 罗一默瞥嘴,“人工把猪脑子塞进他们的脑子里了吗?” 十七凉凉地说:“可能是吧,这个女人好讨厌,说是有你(奶nǎi)(奶nǎi)的什么秘密,我问也问不出来,又不好告诉大哥,你说怎么办?我半夜去杀了她?” 罗一默翻白眼,“姑姑啊,在这个文明的国度,请你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比如把她骗到海边,骗上一艘船,直接冰葬,骨灰洒大海,让她回归大自然,这才是最合理的。” “谁说小孩子都是天真可(爱ài)的,你就非常可(爱ài),是可(爱ài)的典型代表。” 罗一默关掉了画面,“没意思,让他们作死去吧,姑姑啊,我饿了,你就不能带我出去吃饭吗?” 十七从(床chuáng)上跳下来,“走起。” 一大一小两个人手拉着手,哼唱着歌,从楼梯上走下来,传到小客厅里,张如玉和沈幸林觉得刺耳极了。 偏偏罗一默还笑呵呵地说:“小姑姑,我想找爹地,你带我去找爹地好不好?” 十七声音清甜的回他,“你爹地现在很忙,我们不要找他了。” “那就去找妈(咪mī)吧,我也想妈(咪mī)了。” “你妈(咪mī)现在怀着(身shēn)孕,还要工作,很辛苦的,我们就不去给你妈(咪mī)添乱了吧。” 罗一默兴冲冲地说:“那我们去哪里呀?” “姑姑带你去逛街呀,吃好吃的。这么可(爱ài)的小朋友,我带你上街很拉风的。” 一大一小两个人走了,那对母子透过落地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开车离开,像自由自在的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现在这个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张如玉冷笑一声,翻(身shēn)而起,麻溜的跑出房间,往楼上跑去。 沈幸林在后面喊,“妈,你干嘛去?” 张如玉头也不回,“去罗依依的房间。” 她顺利的推开了罗依依的房门,环顾室内,并没有特别高档的家具,她也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了,就是想着,或许可以偷窥一些她或者沈敬岩的秘密。 她将房间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特殊的东西,又去了书房,那个保险柜打不开,除此之外,也没有发现特殊的东西。 张如玉将目光盯在了保险柜上,可是她又打不开。 怎么办? 正焦急之际,房门陡然被推开,张如玉(身shēn)体一激灵,“谁?” 只见十七笑盈盈的倚靠着门框,“你来干什么?” 罗一默拿着手机在拍照,“姑姑,你说的对哦,这个女人居心不良,竟然在我们家里偷东西。” 罗一默站在十七(身shēn)后,被十七的腿挡着(身shēn)体,只要看到十七,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上去抢手机的冲动愣是被她努力的按压了下来。 “我没有。”张如玉全(身shēn)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摇头。 言情海 第629章 翻找什么秘密 十七不慌不忙地说:“那你来我嫂子的书房做什么?翻找什么秘密吗?” “不,不是,我,我……”张如玉将目光睇向了办公桌,看到了图纸,“我想看看依依画的图,以后让她给我做首饰,你知道的,女人都喜欢首饰,我也不例外啊。我也是女人啊,我以前也有成(套tào)成(套tào)的首饰啊,我有价值几个亿的首饰啊。” 十七轻轻挑了下眉梢,讽刺道,“做首饰?哦。我明白了,你(身shēn)陷囹圄,前途未卜,生死不明,还有心(情qíng)想想死的时候佩戴着什么样的首饰去天堂,是吗?” 张如玉讪笑着,往门口走来,“哎呀,我这不是想着,什么时候都要充满希望吗?万一有一天,我和老爷子的关系好了呢?” 十七晃动着手里的手机,“哦?那我就给蔡管家打电话了,说你想和沈老先生和好,看看沈老先生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想要和你再续前缘,如果是的话,我也算是成人之美。” 她说着话,就解锁了屏幕,张如玉麻溜的走上前,手伸出去,想要抢手机,但是又顿在半空,她知道她是抢不过的。 罗一默还在录像,“哇塞,(奶nǎi)(奶nǎi),你好大的本事啊,我都不敢抢小姑姑的东西,我小姑姑很厉害的,在国外练过跆拳道的,对了,姑姑,你跆拳道几级了的?” 十七只轻笑一声,张如玉没有看到她是怎样动作的,她像是被鬼抓住一般,人就被抵在了墙壁上,十七的手掐着她的脖子,笑的像青天白(日rì)的鬼魅,漂亮又吓人,“老实交代,你来我嫂子房间到底做什么来了?” 罗一默转移到十七(身shēn)畔,还在举着手机拍摄,“姑姑,棒棒哒,掐死她,支持你掐死她。” 十七的手往上移了移,张如玉的(身shēn)体顺着强(身shēn)上移,双脚离地,惊恐万分,“你先放下我。” 罗一默稚嫩的笑脸像花骨朵似的,“(奶nǎi)(奶nǎi),做了坏事就要承认,不承认是要承担后果的,幼儿园的老师教过我,做人要诚实,我看你还是说实话吧。” 十七轻轻挑眉,看着那张惨白的脸,“放心,你不会死的。” 她说着话,手又往上移了移,低头道,“默默,脱掉她的鞋子袜子,拿个东西,挠她的脚心。”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走到办公桌,将手机放在上面,然后,又扭着小(屁pì)股走过来,蹲下(身shēn)体,两只莲藕似的小手就去脱她的鞋子。 张如玉忍不住踢了踢腿,十七一拳杵在她的大腿上,“老实点。” 她吓的(身shēn)体紧贴着墙壁,脖子像要断掉似的,无助的哀求着。 十七像没有听到似的,还让罗一默快点。 罗一默也像没有听到似的,顾自脱掉了她的鞋子,张如玉穿的拖鞋,很容易脱掉,可是袜子就不容易脱了。 张如玉的脚纯生理反应的踢了一下,罗一默的手一抖,不满道,“你个大人欺负小孩子干嘛?有本事你打过我姑姑。” 十七一拳杵向她的肚子,“老实点。” 言情海 第630章 逼问张如玉 张如玉(身shēn)体瑟缩了一下,痛苦不堪,(身shēn)体却不能动,仿佛稍稍一动,脖子就会被扭断似的,她连喘息都有些费力。 罗一默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奶nǎi)(奶nǎi),要不要叫二叔来救你?” 张如玉连摇头都不能,嘴里连声否定,“不要不要,不要让他上来。” 罗一默继续脱她的袜子,笑道,“也对哦,我家没有电梯,不像你家有电梯,二叔能进得去你家的楼上,却没有办法到我家的楼上,好辛苦哦。” 他小小的两双手终于费力的脱掉了两只成人的袜子,他抬头眨着眼睛,“姑姑,用什么东西呢?” 十七一笑,“拿你妈(咪mī)的牙刷。” 罗一默抽了抽眼角,“姑姑,有创意哦。你太有创意了,要废掉妈(咪mī)一只牙刷了。” 他迈着小短腿跑去了浴室,很快就拿了一个牙刷出来,他拿着那刷,刷头朝上,刷了张如玉的脚心一下。 张如玉还想要踢腿,十七的抬起一只腿,稳稳的抵住了她的膝盖,让她动弹不得,罗一默非常欢乐的趴在地上,用牙刷刷着她的脚心。 她不能动,但是能笑啊,咯咯地笑,笑声停不下来,笑到肚子疼,也只能继续地笑着。 笑到想要弯腰,却弯不下去,笑到喉咙嘶哑。“我说……” 罗一默还在刷着她的脚心,“快说。” “我想找秘密,我以前也在老爷子的书房找秘密,以为罗依依的书房也会找秘密。”张如玉终于被((逼bī)bī)迫的说了实话。 罗一默将牙刷扔在地上,一(屁pì)股坐下来,仰着脖子看她,“你早说就好了啊。” 十七的手向下滑落,也稍稍松开了些,但是依然在固定着她,不让她动弹。 张如玉的双脚终于落地了,脖子也不像方才那样被掐的很紧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妈呀,我以为我要死了。” 十七的笑容像悬崖边淬了毒的花,美丽却致命,“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让你死。” 张如玉半遮半掩地说:“以前在沈家大宅,老爷子不让我们进他的书房,我好几次偷偷的进去了,也确实看到了一些秘密,比如,罗依依妈妈的照片,那时候我也不知道那是罗依依的妈妈,只是知道为什么他的书房里要藏着一个女人的照片,当然,我是不敢这样问的,我也是翻过很多次,才在最里面的底层翻出来的。” 罗一默抱臂环(胸xiōng),像个小大人似的,“所以呢,你以为我妈(咪mī)的书房里,也会有一些秘密?” 张如玉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只好继续说下去,“是的,我是想着,如果能找到罗依依或者沈敬岩的什么秘密就好了。” 十七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笑,“然后呢?找到秘密以后,威胁大哥大嫂吗?” 张如玉佯装镇定地说:“那我还没有想好,时间很紧,以前家里都有人的,我不敢上来,也只有今天家里没有人了,我想着偷偷上来一下下,不会被发现的,但是,我不知道,你们没有出去,我明明看着你们出去了的。” 言情海 第631章 十七到底是人是鬼 罗一默质问,“你有没有去过我妈(咪mī)的房间?” 张如玉摇头,“没有,谁会把秘密藏在卧室,一般都是藏在书房的。” 十七和罗一默明知道她在说谎,却也没有戳穿她,不能将自己暴露的太多,她狠狠的甩下张如玉,“让我发现你说假话,我一定杀了你,现在先饶了你,但是你别得意,我随时算后账的。” 张如玉被她甩在了地上,砰的一声,整个人趴在地砖上,罗一默蹲在他面前,“我家不欢迎你,你要么滚蛋,要么老实点。” 张如玉忍着痛感,无助的点头,此刻她也只有点头的份。 十七弯腰,抓起她一只胳膊,像拎一条死狗似的拎着她就走,一直拎到了楼下,将他甩在了小客厅里,甩在了她的儿子面前。 沈幸林自十七拎着张如玉进门那一刻起,就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他明明看到十七出去了,她是怎么回来的?怎么出现在楼上的?怎么发现了妈妈的? 十七到底是人还是鬼? 罗一默到底是人还是鬼? 这个家,到底是别墅还是地狱鬼门关? 沈幸林脑子像要爆炸似的,轰的一声,两只手捂着耳朵,“不要,不要杀我,不要,默默,放过我。” 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个血腥的画面,像是罗一默又在拿着尖锐的刀子,一块快割掉他(身shēn)上的(肉ròu)。 十七恶狠狠的踢了踢他的轮椅,“够了,别装了,你们一对母子没有一个好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 沈幸林还在抱着自己的脑袋,乱叫着,十七推着他的轮椅就往外走,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张如玉一眼,“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她把沈幸林直接推出了大门外,司机和佣人赶紧下车,将他弄到了车上。 十七嫌弃的拍了拍手,转(身shēn)回来,回到房间,罗一默双眼放光,崇拜地看着她,“小姑姑,他们会不会以为见鬼了?” 他们两人出去后,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从后面的墙翻过来,从房顶直接跳进了三楼,速度之快,神不知鬼不觉,罗一默还第一时间清洗了城市的视频监控,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两人也等着让张如玉作案了好长一会时间,这才现(身shēn)的。 十七笑笑,“管她呢,好了,我们出去玩吧。” 一大一笑两个人手拉手,再次从楼梯走过,这次家里真的只剩下张如玉一个人了,可是,她的人除了留在小客厅内,哪里都不敢去了,甚至想上厕所了都忍了好大一会,忍到冯思萍回来,她才去了一楼的卫生间。 沈夏和妈妈一起买菜的时候就接到了杜康伟的电话,她不太方便在妈妈面前跟他说太多,便表示等一会给他回过去。 沈夏和妈妈说了一声要出去,就一个人开车离开了,她给杜康伟打去了电话,“杜总,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和杜宇航并没有血缘关系,除非他不是您的儿子,否则,我和您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言情海 第632章 亲爸到底是谁 杜康伟语气肯定,“杜宇航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女儿,你的妈妈是一个优雅有原则的女人,我只见过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到现在都想不起来她的样子,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 沈夏轻笑一声,她的亲爹依然是个谜团,“我知道,你只是为了让你的儿子放心,并不会有别的兄弟姐妹和他一起瓜分你的财产。” 杜康伟也不拐弯抹角,他知道沈夏是个聪明的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处事,越坦诚越好,“沈夏,我喜欢你,我也算阅人无数,但是从未发现一个女孩子可以像你这样大气,我无法形容的一种大气,像是天地万物在你面前都特别渺小,我发自心底的,想要把你当做女儿似的喜欢,我问过杜宇航,他也喜欢你,所以,既然你叫我一声杜叔叔,我有个不(情qíng)之请。” 沈夏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另一张脸,不是杜宇航,而是那个偷偷吻了她的男人,顿了片刻,她道,“杜叔叔,其实我们可以合作呀,我就当你的女儿好了,让沈老以为我是你的女儿,我想,他会更生气吧,反正我哥和他不对付,沈家那点事几乎人尽皆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说呢?” 杜康伟自然听得懂她的言下之意,只好退而求其次,何况年轻人的事,未来谁说的好呢,也许哪天沈夏就看杜宇航顺眼了,手拉手出现在他面前了。他笑呵呵道,“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再联系你。” 沈夏甜甜地说:“杜叔叔,再见。” 虽然杜康伟别有目的,但是她也能感受到来自他的那份善意,这种善意有一定的功力心,但是也有发自内心的喜欢。 沈夏虽然年龄小,但是有着别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阅历,看人还是很准的。 她和杜宇航飞赴西班牙,做了DNA检测,两人都同意取了血液,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人也是寸步不离,不会让中间出一点点差池。 有沈夏在,做鉴定的两份血液,一定是她和杜宇航的,不会有丝毫错误。 鉴定报告明确地写着,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杜宇航当时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轻松的笑了,看向沈夏的目光多了一丝别样的温柔。 沈夏嘴角的笑意,轻松而微沉,她和杜宇航没有血缘,说明和杜康伟不是父女,那么,她的亲爹到底是谁呢? 她当然不会很介意这个事(情qíng),但是,如果能找到生父,能知道生父是谁,也会解开她心中的一个谜团。 此刻,沈夏轻轻敲击着方向盘,脑子里就在想着这个问题。 她很幸运,也很悲催。 幸运的是,本来以为自己没有国家,没有父母,结果找到了国家,找到了妈妈和哥哥。 悲催的是,她不知道爸爸是谁。 要么去直接了当的问妈妈,可是,如果妈妈愿意告诉她的话,为什么一直不说呢? 她主动问题,一定会挑起妈妈对于过往的回忆,甚至是曾经的难堪。 言情海 第633章 你怎么知道的 哎,怎么办呢? 要不就算了吧,把沈老头当亲爸?靠,也太特么的窝囊了吧。 不,要把沈老头当后爸,当恶毒的后爸,一定是他先出轨,和张如玉生了沈幸林,妈妈知道后,这才出轨,生下她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嗯,沈雄冰就是罪魁祸首。 一踏入青城的地界,(身shēn)边的环绕着这些是是非非,沈夏就算再坚强,也终究是个女人,也有着柔软的内心,体内也住着一个小女人,她也想要爸爸妈妈的(爱ài),想要温馨的家庭。 可是,这些她都没有,反而因为她不是沈雄冰的女儿,让她过早的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生死旋涡。 沈夏开车直奔沈氏集团,世界一流杀手不费吹灰之力就上了电梯,直达顶层,轻轻松松地制服阻拦的秘书,直接推门进入董事长办公室。 几个高管在汇报工作,沈夏笑盈盈地走进去,“爸爸,你带病工作辛苦了,我来看看你。” 她像是才看到几位高管似的,“爸爸你忙,我先坐一会。” 她顾自坐在了沙发上,不顾沈雄冰铁青的脸色,全程像个傲(娇jiāo)又贴心的小公举。 有外人在,沈雄冰又怎么好当面跟她发脾气,撵她走,只好匆匆忙忙的结束了小会议,待办公室内只剩下这对假的父女,沈雄冰也不再顾忌什么,“滚出去。” 沈夏一笑,灿如夏花,从沙发上起(身shēn),几步走过去,坐在了办公桌上,悠哉悠哉地晃着两条穿着牛仔裤的大长腿,“爸爸,你为什么不欢迎我呀,二哥那个废物,一事无成,你还是把他放在了心上,还转财产给蔡管家,让他在你百年之后,将财产转给二哥,那你给我留些什么呀?” 沈雄冰完全懵((逼bī)bī)了,这事只有他和蔡管家两个人知道,那么,沈夏是怎么知道的呢? 蔡管家说出去的? 这个念头只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不会的,蔡管家是他的心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qíng)。 那怎么回事? 沈雄冰不寒而栗,他觉得背后那双盯着他的眼睛无孔不入。他和蔡管家在办理财产过户手续,也许是背后的那双眼睛,从他大量过户给蔡管家财产上分析出来的这样的结果。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沈夏跟背后的那双眼睛到底是什么关系? 背后的那双眼睛到底是谁? “你怎么知道的?” 沈夏道,“别人告诉我的呀。” 沈雄冰(身shēn)体微微前倾,紧盯着她的眼睛,“谁?” 沈夏的胳膊撑在办公桌上,距离他更近了些,莞尔道,“你想知道?” 沈雄冰声音(阴yīn)凉,“到底是谁?” 沈夏直起(身shēn),咯咯地笑着,“不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个人不让我说呀。” 沈雄冰再次命令,“滚出去。” “爸爸。”沈夏故意声音清甜,像是小棉袄在向自己的爸爸撒(娇jiāo)一样,“你为什么总是让我滚呀,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我们不能像正常的父女那样?” 言情海 第634章 为什么要卖掉我 沈雄冰嘴角像装了马达似的,一直在颤抖着,浑浊的眼睛里,老态的眼珠子几乎要冲出眼眶,几次张嘴,几次合上。 难堪啊。 丢人啊。 羞耻啊。 他羞于启齿呀。 这样的事(情qíng),一次次说出来,一次次告诉别人,他戴了绿帽子,他都想把冯思萍拎过来杀了她。 沈夏却笑的像朵花,“爸爸,你当年为什么要卖掉我?所有的人都说我可能记错了,哥哥,嫂子,小侄子,都说我那时候年龄小,一定是记错了,可是我没有记错啊,后来的很多年,我经常做梦梦到那一幕,特别真实,就是你卖掉我的。你能生私生子,我妈就不能生私生女吗?你是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你以为你是国王主宰众生吗?” 沈雄冰眉头拧成了一道直线,眼里的(阴yīn)霾喷薄而出,“沈夏,你这个该死的野种。” “嘻嘻,我姓沈,我随你姓,怎么是野种呢?”沈夏笑的开心死了,“爸爸呀,跟你姓的女儿,怎么会成了野种?” 沈雄冰的手掌啪啪的拍着桌子,震天响,“野种,((贱jiàn)jiàn)人生的野种,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办公室门陡然被推开,蔡管家小跑着进来,“老爷子,我刚出去一会,怎么这就,就……” 他这才注意到沈夏是坐在办公桌上的,冷声命令,“你,给我出去。” 沈夏挑眉,“你是什么东西?” “我……你管我是谁,我都有权利命令你出去。”蔡管家气急了,“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撒野?” 真特么的有意思,她沈夏都敢在总统办公室里撒野,一个沈雄冰算哪根葱? “蔡管家,你是什么东西?” 蔡管家怒了,脑子停止了思考,扬起胳膊张开大掌就要往沈夏的脸上甩去,嘴里还在喊着,“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沈夏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笑的喜气洋洋,“我是不孝女?我是谁的女?沈雄冰的吗?他像卖一条狗一样卖掉我的时候,可有把我当成女儿,可有把我当成一个人?” 蔡管家用力地往回缩着胳膊,嘴里还在怒吼着,“老爷子没有要了你的命已经是仁慈的了,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沈夏的手慢慢的用力,蔡管家的胳膊愈发疼痛起来,像是有一把铁钳在使劲的夹着他,那块骨头都要碎掉了似的。 “疼,疼。”蔡管家额头冒着冷汗,“你这个不孝女,你放开我。” 沈夏笑的更欢乐了,她的目的不是光天化(日rì)之下致人重伤,便没再用力,“我就是沈雄冰的不孝女儿,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狠狠的甩开他胳膊的同时,将他往沈雄冰的(身shēn)上一推,蔡管家踉踉跄跄,上半(身shēn)几乎倒在了沈雄冰的(身shēn)上,还是被沈雄冰扶着,慢慢起(身shēn)的。 他直不起(身shēn)体,揉着腰,蔡管家毕竟年老,(禁jìn)不得世界一流杀手的力气,哎呦哎呦地喊着痛。 现在轮到沈雄冰关心他了,发自内心的关心,“老蔡,你怎么样?” 言情海 第635章 我不讲道理了 蔡管家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痛感,“我,我,没事,揉一揉就好了。” 沈雄冰一只手按在他的肚子上,另一只手去按他的腰,嗔怪道,“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跟年轻人动什么手呀?” 沈夏在一旁道,“你对管家的关心都胜过你的儿女,也不知道你的儿女对你来说,到底算个什么?” 沈雄冰顿时脸色铁青,气的全(身shēn)颤抖,蔡管家又赶紧拍着他的(胸xiōng)膛,“老爷子,您别生气。” 他抬头,对着沈夏怒吼,“滚出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沈夏又优哉游哉的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手指轻扣茶几,哒哒,“我不出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蔡管家立刻拨了个内线出去,五秒钟,办公室门被推开,整齐划一的保镖清一色的西装革履,走进来,“董事长,什么事?” 沈雄冰伸手指着沈夏,“把这个畜生给我扔出去。” 沈夏不慌不忙的起(身shēn),她不会光天化(日rì)之下做违法的事(情qíng),今(日rì)来,只是为了气这个老头子,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了。“爸爸,作为你的女儿,理应为你分忧,如果你需要出席重要的场合,请一定要记得带着我,我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是Z文说起来也是母语级别的。” 保镖首领上前,准备抓过她,沈夏笑着跑了一步,弹跳开来,冲着办公桌的位置挥手,“爸爸,再见。” 在公司里,沈雄冰也不会光天化(日rì)下做出出格的事(情qíng),只能任由沈夏就这样潇洒的离去。 待办公室里恢复平静,沈雄冰揉着疼痛的太阳(穴xué),(身shēn)体几乎要气炸了,“老蔡,联系阿盖和艾布,让他们随便出价,我要杀了沈夏。” 蔡管家大惊失色,“不,老爷子,不要啊。” 沈雄冰目光(阴yīn)冷坚定地盯着他,“我决定了,我要杀了沈夏,弥补二十年前的错误。” 蔡管家连连摆手,“不行,老爷子,这使不得,不能杀她。” 沈雄冰冷笑一声,“不,我二十年前就听了你的建议,让她听天由命的活下来,现在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jiàn)jiàn)人生的野种,这样才不辜负我心头这么多年的恨。” 蔡管家心惊(肉ròu)跳,“老爷子,真的不行啊,您千万不能杀沈夏,她不管是不是您的女儿,都是大少的亲妹妹呀,您和大少现在水火不容,现在您要对他的妹妹不利,老爷子,您这是在对自己不利呀。” 沈雄冰哼了一声,破罐子破摔地说:“好了,老蔡,你不要跟我说这么多,道理我都懂,但是这件事(情qíng)上,我不讲道理了。” 蔡管家还要说什么,被沈雄冰阻拦了,“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蔡管家点了点头,又摇头,“老爷子,您真的不能……” 沈雄冰冷不丁地说:“沈夏知道我在往你名下转移财产,也知道是等我百年后留个沈幸林的。” 言情海 第636章 彼此太了解对方 蔡管家一怔,喃喃道,“就算这不是绝密,怎么这么快消息就传到了沈夏的耳朵里,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雄冰和他同样的疑惑,“背后那双眼睛,到底是谁?” 是啊,是谁呢,蔡管家左思右想,一直皱眉,“老爷子,我实在想不到是谁啊。” 沈雄冰(阴yīn)冷地笑了笑,“除了杜康伟,还能有谁?他先勾搭了那个((贱jiàn)jiàn)人,生下了那只畜生,这么多年,他贼心不死,一直在无孔不入的监控我。” 蔡管家张了张嘴,又闭上,心头有个疑问,怎么会是杜康伟呢? 沈雄冰接着说:“上次,杜康伟带着他的儿子和沈夏一起来,你忘记了吗?杜康伟并没有否认沈夏是他的女儿,说明什么?那天除了他的儿子表(情qíng)有点惊讶,我看杜康伟和那野种都(挺tǐng)正常。” 蔡管家倒是没有注意这些,愣愣地张了半天嘴巴,也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倒是沈雄冰,心里像住着一个恶魔似的,“所以,杀沈夏,是必然的。她不死,我不安生。” 蔡管家反应了半晌,才道,“老爷子,如果那样的话,您就得罪了两个人。” 是啊,如果沈雄冰真的跟沈夏过不去,那么他就同时得罪了沈敬岩和杜康伟。 可是,他不在意这些,他整个人靠在轮椅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怕什么呢?沈氏集团已经风雨飘摇,破碎不堪。家庭早已分崩离析,三个儿子,能干的和我对着干,不能干的一无是处。唯一的女儿,呵呵呵,还是我的宿敌的野种,我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去,报个仇,我死,也就死了。” 他抬头,对着蔡管家一笑,“反正还有你,我放心。” 蔡管家的眼里刷的流出了泪,像是(身shēn)体的一部分要离开似的,只要一提起,就万分不舍,“老爷子,您别这样。” 沈雄冰轻轻地拍了两下轮椅扶手,“去联系阿盖和艾布吧。” 蔡管家低头,声音低了些,“是。” 沈雄冰手指冲着他点了点,“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骗我,你不联系他们,我也会亲自联系他们。” 不得不说,沈雄冰和蔡管家彼此都太了解了,他知道蔡管家并不准备联系阿盖和艾布,而是在后面直接告诉他没有联系上。 “是。”蔡管家轻声应着。他可以支付阿盖和艾布一笔钱,让他们这段时间消失不要被沈雄冰联系到就好。 沈雄冰当然知道他肚子里的肠子几道弯,“如果你联系不上他们,我就会亲自联系别人。” 所有的路都被他堵的死死的,蔡管家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老爷子,您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句劝呢?您老了,虽然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是您为什么要树敌呢?何况您的(身shēn)体又不好。” 沈雄冰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对这个世界不再有任何留恋,“不要说那么多,去吧。” 蔡管家太懂得他的执拗,只好应承,“好的。” 言情海 第637章 忠心为主 那边,沈夏离开后,就致电了杜康伟,毫不避讳的给他通风报信,“杜叔叔,我刚才去沈氏集团看了我爸爸,他好像有点生气。” 杜康伟垂眸,心领神会,“有时间我也去看看他。” 这两人挂断电话后,杜康伟立刻召唤儿子,问他对沈夏有什么想法和计划。 杜宇航自然是越来越喜欢沈夏的,他也知道,沈夏是一个足以担起杜家未来女主人(身shēn)份的人。 然后,杜宇航又致电沈夏,约她一起吃饭。 沈夏想了想,答应了,沈雄冰不是以为她是杜康伟的女儿吗,那么,和杜康伟以及杜宇航打好关系,也会让沈雄冰生气吧,回头还能拉着杜宇航一起出现在沈雄冰面前唱双簧。 哼,气死那个老头子。他生气,她就开心。 这边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去约饭了,那边,杜康伟就去了沈氏集团,他要去看望老朋友,而这个老朋友两天前刚刚“抢”了他一个大项目,于(情qíng)于理,他都该在沈雄冰面前出现了。 杜康伟一出现在沈氏集团,前台的电话打到秘书那里,秘书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沈雄冰的应(允yǔn)。 杜康伟顺利的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一(身shēn)西装革履,五十多岁的男人浸润商场多年,脸上透着浑然天成的贵气感,“沈老,别来无恙啊。” 沈雄冰是想要取得他的头发或者血液的,然后再想办法取得沈夏的头发或者血液,刚才沈夏出现的时候,他太激动了,一时忽略了,没关系,来(日rì)方长。 “我还没死。” 杜康伟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悠然地坐下,“我知道,看得出来,沈老只是(身shēn)体不好,平时可要多注意休息呀,公司的事务多,没事就交给孩子们去做,你看看我,比你小十来岁,现在早就大权交给儿子了,我就干点掌舵的事,说白了,我就是闲人,公司50亿以下的项目我都不过问的,我现在就算去了公司,都没有事(情qíng)做的。” 沈雄冰微微笑着,脸上的皱纹裹着深沉的沟壑,“我没有你的好福气啊,我三个儿子,没一个中用的,看来儿子这东西,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杜康伟一拍办公桌,像是遇到了知音似的,“对,就是这么回事,一个儿子好好培养,培养成才,比什么都好,我就这一个儿子,开疆扩土的事他也做不来,守住我留下的产业,也绰绰有余,这就足够了,时代在发展,我们老了,该退下来就退下来。” 蔡管家敲门进来,沈雄冰说:“赶紧给杜总倒茶。” “是。” 蔡管家又转(身shēn)出去,很快端了一杯茶进来,走到杜康伟(身shēn)边,茶杯往杜康伟的手里递去,杜康伟伸手去接,“一不小心”茶杯掉了下去,滚烫的茶水落在了杜康伟的(身shēn)上。 他麻溜的站起来,拍着被茶水烫过的位置,蔡管家嘴上说着,“杜总,没事吧,我给您擦擦,对不起,我老了,做事不中用了,请您原谅。” 他话是这样说,手却朝着杜康伟的头伸了过去,可是杜康伟的(身shēn)体动的厉害,连带着头也一直在晃动着,蔡管家并不能一下子就精准的拔下一根头发。 茶水很快就凉了,腿上那一处的肌肤有些灼痛感,杜康伟直起(身shēn)体,一把挥开他的手,“老蔡,你在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蔡管家的手抖着,“杜总,我想帮您清理一下。” 杜康伟冷笑一声,“最好是这样,赶紧拿纸巾啊,我这里还湿着呢。” 蔡管家扯了纸巾,去擦他的腿,杜康伟一把接过纸巾,警戒道,“好了,不用你帮忙了。” 他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当然知道蔡管家刚才想要做什么,不就是要证实一下他和沈夏是不是亲生父女吗? 他偏不让他们如愿。 想到这里,杜康伟又想到了沈夏那两双似乎踩了风火轮的腿,就算拿得到他的头发,他们拿得到沈夏的头发吗? 想验他和沈夏的DNA,简直是痴人说梦! 蔡管家默默地退到沈雄冰(身shēn)边,姿态谦卑的道歉,“杜总,对不起。” 杜康伟摆了个大气的表(情qíng),“没关系,你也是忠心为主,我理解。” 他说着话,将目光睇向沈雄冰,“恭喜沈老有一个如此优秀的管家。” 沈雄冰自然听得懂他的讽刺,“彼此彼此,杜总这些年在米国发展的不错,我在国内都常常听到你的大名,早就想要约你见一面的,只是杜总这么多年,神龙见尾不见首,我也约不到你。” 杜康伟挑眉,“我也正有此意,本来想着这次回国可以和沈老合作的,结果……”他捏了捏鼻子,没有说下去,留下个意味深长的尾音。 画风变了,两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两个利益为重的商人,从方才的仇敌相对,到现在的同样的嗅觉下的默契,沈雄冰展开笑颜,顺势道,“不是杜总想跟我这老头子合作什么呀?” 杜康伟微微勾唇,“你知道的,我在国内的发展不太好,所以,这次难得的有个机会可以和明泉山庄的伍总合作,我有意和沈老共同投资的。” 提起这件事,沈雄冰心头的(阴yīn)霾就散去了大半,他顺利的拿下了明泉山庄,他不相信杜康伟不知道这件事,“哦?你说的这件事啊,我已经从伍总手里接管了明泉山庄,当然给了他一个双方皆大欢喜的价码,做生意嘛,就是要共赢的。” 杜康伟脸色沉了下来,明显写着不悦的表(情qíng),“不知道沈老给了他什么价格?” 沈雄冰自信道,“这是商业机密。” 杜康伟垂眸,脸上的表(情qíng)沉重,耷拉着脑袋。 沈雄冰朝蔡管家使了个眼色,蔡管家又悄悄的走到杜康伟(身shēn)边,弯腰,姿态虔诚,“杜总,请相信,老爷子不是冲着杜总您来的,老爷子事先也不知道您也看好了明泉山庄项目。” 他悄悄的伸手,准备从他的头上拔一根头发,然后再快速的拍他的肩膀一下,以示安慰。 言情海 第638章 一亿现金帮你保密 可是,他的手刚刚伸出来,杜康伟就蹭的一下站起(身shēn),义愤填膺道,“沈老一直是这样的为人,见怪不怪,这青城,就该是你沈雄冰的地盘。”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shēn)就走。 论低调,论退而求其次,论扮猪吃老虎,这都是他的拿手好戏,不然他也不会在多年前远走米国,并扎根发芽,将事业开展的红红火火。 米国的前途再远大,他也没有放弃过青城的想法。 杜康伟快速的走出了办公室,余留蔡管家和沈雄冰大眼瞪小眼。 过了许久,蔡管家才反应过来,走过去,“老爷子,他,知道吗?” 沈雄冰摇头,“我也不确定啊,今天这对父女轮番上阵,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蔡管家喃喃道,“我看他的表(情qíng),的确像是失败的样子,可是怎么就那么凑巧,我刚伸手,他就站起来了,他长了前后眼?” 沈雄冰冷笑一声,“不管他,反正明泉山庄在我们手里,他这次吃了个哑巴亏,还找什么投资人,在青城,我就是最大的投资人。” 这一点,是他这些(日rì)子来最得意的事(情qíng)了。 杜康伟坐车离开,那张(阴yīn)沉的脸在沈雄冰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沈雄冰并没有得到杜康伟的哪怕一根头发,却已经打草惊蛇,而不自知。 杜宇航和沈夏吃饭的过程中,更深深的被这个可(爱ài)的女孩子感染了,他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她。 幸好,她不是他的妹妹。 今天,他告诉爸爸,会想办法追到沈夏。 沈夏对男女之间的事(情qíng),不大懂,她也没有跟正常人交流交往过,除了妈妈,除了青城的这些事(情qíng),与她来往的,都是幸运黑白之流,都是杀手培训师,都是世界各地的杀手,都是各种冒险宝藏,等等。 所以,她也看不出杜宇航对她有多么与众不同,她全程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没办法,顶级杀手也有白痴的一面。 下午四点多,罗依依实在忍受不住(身shēn)体的不适,早早的回家了,根本就无心看张如玉一眼,也无心理会门外的那些保安们。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chuáng)上,满足的叹息一声,翻了个(身shēn),捂着难受的肚子,睡了起来。 又困又累,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样子,中午冯思萍去给她送饭的时候,都竭力劝说她回家,也被她硬撑着拒绝了。 到了无法撑下去的时候,她这才选择了回家。 罗一默在一旁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妈(咪mī)那双疲累的眼睛渐渐的合上。 冯思萍也满眼心疼,却又无可奈何,生育之苦,只有女人去承受,别人也不能代替丝毫。 晚饭时,罗依依也没有吃饭,今天一整天,冯思萍的(身shēn)边都有十七陪着,张如玉也没有机会再接近她。 晚饭后,张如玉喊住了要陪着冯思萍上楼的十七,怯懦又讨好地说:“十七,我们聊聊。” 十七太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关于冯思萍的秘密了,就说了句让干妈先上楼,沈夏不明所以,“你和她还有悄悄话要说呀?” 十七哼笑声,“对啊,我们的秘密,你感兴趣吗?” 沈夏摆手,“无聊死了,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十七随着张如玉去了小客厅,优哉游哉地坐下来,“什么事啊?” 张如玉讨好地笑着,“是这样的,今天的事(情qíng),能不能不告诉依依啊?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十七挑眉,“这种事(情qíng),我可做不了主,就算你能封得住我的口,你能保证默默不会告诉他的妈(咪mī)吗?” 张如玉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这件事如果让沈敬岩知道,说不定她就被撵出门,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和老爷子一定会离婚的,我的名下也是有些财产的,这些年我忙着在那些阔太间争强好胜,珠宝首饰很多,豪车很多,但是名下真正的财产并不多,不过也是有一些的,我在青城大概有20多(套tào)房子,都是我的个人名下,还有几部豪车,一些理财,全部家当加在一起,能有个几千万吧,等我离婚后,我分给你一千万。” 简直要笑死人,她十七的家当几百几千亿美金,谁稀罕她那千万元钱? 十七轻轻摇头,“一千万?不行不行,太少了,得加价。” 张如玉觉得(肉ròu)疼,她能有几千万,她自己心里有数,她名下到底有什么,她心里也有数。“一千五百万。” 靠之,这也就是张如玉,要是行云黑白敢给她加个五百万元人民笔,那简直是在施舍乞丐一样呀。 “不要。”她继续摇头。 张如玉接着说:“那就把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你,你只要给我留下一(套tào)房子,让我有个栖(身shēn)之所就够了。” 十七摇头,“不行不行,你现在给我一亿现金,我一定帮你保密,并且保证说服默默。” 张如玉哭丧着一张脸,“十七啊,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多钱啊,你就算是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来一个亿啊。” 十七挑眉,“哦,既然这样,那就没得谈了,让我出卖嫂子,一亿已经是底线了,如果没有,那我就走了。” 说完她就起(身shēn)离开,张如玉喊住她,“十七,你不怕我把这件事(情qíng)告诉沈敬岩吗?” 十七背对她说话,“随意。” 张如玉又喊她,可是十七不管不顾的走了,沈夏在三楼拦截她,朝她勾勾手指,两个人回了房间,嘀嘀咕咕。 “你跟她废什么话?” 十七轻笑一声,“本来也没什么事,那个女人今天潜入嫂子的房间和书房,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被我和默默设计抓了个现行,这不,她求我不要告诉大哥,我问她要一亿的封口费,可难为死她了。” 沈夏不屑道,“靠,我以为什么事呢,看她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你就多余搭理她。” 十七在沈夏面前向来没有秘密,有些事(情qíng)不能告诉大哥,但是总可以告诉沈夏的吧。“是因为我偷听到她跟干妈说话,说她知道干妈的秘密,这种事(情qíng),说不清楚的,所以,我是想知道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言情海 第639章 到底什么秘密 沈夏皱眉,“秘密,什么秘密?她知道我亲爸是谁?” 完全有这个可能,毕竟她生活在沈家这么多年,也许能看到或者听到一些秘密呢? 十七摇头,“不是啊,她没有这么说,只是说有秘密,对了,好像还说了嫂子妈妈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她也没有说完整,我连猜都猜不出来。” 沈夏紧抓着她的手,“还是你细心啊,我作为她的亲生女儿,都不知道她被人威胁了。” 十七凝眉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干妈到底有什么秘密呢?和嫂子的妈妈有什么关系呢?干妈对嫂子那么好,要我看,干妈对嫂子和对你没有什么区别,反正我天天看到的,就是干妈对嫂子无微不至的关心,别说是婆婆,就是亲妈也不过如此了,干妈真的把嫂子当女儿看待了。” 沈夏附和的点头,“说的对啊,就是这样,我和嫂子在一起,尤其在我妈面前的时候,感觉我们像亲姐妹似的,有时候倒觉得我哥有点多余。” 说到这里,她噗嗤笑了一声,“如果没有我哥,也没有嫂子啦,我就是说这种感觉。” 十七嗔笑着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卧槽,我也没说别的呀。” 沈夏蹙眉,“不过,我妈到底有什么秘密呢?和嫂子的妈妈有关?难道我妈以前认识嫂子的妈妈?”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妈妈的秘密。是不是和她有关的秘密呢? “我去,不能吧。”十七率先否定,“这概率也太小了,你爸以前认识嫂子的妈妈,干妈以前也认识嫂子的妈妈,太玄幻了吧,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沈夏笑着瞪了她一眼,“电视剧怎么不敢这么演?看来你在Z国看的电视剧还是少啊。Z国什么狗血电视剧拍不出来。” “好吧,反正我是想不通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沈夏递过去一个眼神,十七立马明了,“((逼bī)bī)供。” 沈夏笑着点头,“对啊,我们这种人制服一个张如玉,简直是手到擒来啊。” 十七了然道,“好,不过,我们先去找默默,让他给我们找个绝佳的作案地点。” 沈夏哼了声,“黑白的人最近在亚洲一个小国行动,我们就联系他,开一艘船去公海,我们直接带了张如玉去公海,不说实话就杀了她,反正在那种地方杀人,就算是明目张胆的杀人,杀了也就杀了。” 十七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不过总要做到天衣无缝,现在你爸和蔡管家在盯着张如玉呢,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也不好啊,就算消失,也要让她在沈家大宅消失,不能让她在嫂子家消失吧。” 沈夏说道,“好说,等会哥哥回来,我们就跟哥哥说。” 于是乎,沈夏和十七去了罗依依的房间,她正睡的香甜,冯思萍和罗一默都在陪着她,从安从群也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知道她没有吃晚饭,都希望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可以很好的照顾她。 沈夏羡慕道,“嫂子也太幸福了,我以后要是也这么幸福就好了。” 十七捅了捅她的胳膊,“就你这样的?什么样的男人敢娶你,就算是娶了你,你一个不高兴,就把男人踹了,跟谁生孩子去?” 沈夏挑眉,“我等怀孕了再踹男人啊,然后我雇二百个佣人伺候我,不行啊?” 从群竖大拇指,“沈夏姐姐,你太有魄力啦。不过那时候你能认我当妹妹吗,我去帮你管理那二百个佣人。” 十七笑容飞扬,“那还是雇我吧,二百个佣人也需要一个好的管理。” 冯思萍(娇jiāo)嗔道,“你们啊,一个个的,都正儿八经的找个男朋友是真的,不过,这个谈恋(爱ài)呢,找男朋友要睁大眼睛好好找,婚前千万不能草率,对方的人品,道德,都非常重要,比他的事业经济能力都更加重要。” …… 十点半,罗依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罗一默正好就在她(身shēn)边,他直接抱住了妈(咪mī)的头,“妈(咪mī),你醒啦。” 一句话,像一颗石子,在气氛和乐,低声说话的房间里投了下去,砸起了层层浪花。 一双双眼睛全部齐刷刷的落在罗依依的(身shēn)上,像是舞台灯光投(射shè)下来,她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罗依依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才注意到一屋子的人,有些不好意思,“是该吃晚饭了吗?” 从群立刻点头,“对啊,该吃晚饭了,我们都在等你一起吃晚饭。” 罗依依笑意迷人,“那就你们先吃吧。”她满足的叹息一声,“这一觉睡的好舒服,不想醒啊。” 冯思萍马上起(身shēn),“你等着,我去把饭菜都给你端上来。” 从安也自告奋勇道,“冯阿姨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从群你说。 罗依依(娇jiāo)嗔道,“好啦,我没有那么(娇jiāo)气的,既然都没有吃晚饭,那就一起去吃吧。” 从安拍了拍她的胳膊,“依依姐,你听从群骗你,我们都吃过了,现在是晚上十点半,你一觉睡到了现在,我们都不忍心打扰你。” 罗依依笑了笑,坐起来,“好幸福啊,一睁开眼睛有这么多人在陪着我。” 沈夏嘟囔道,“我哥太不像话了,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等回家我要把他大卸八块,作为惩罚。” 罗依依辩解道,“你哥最近忙,新公司有太多的事(情qíng)需要处理,我们要多多理解他。” 沈夏不屑道,“一个破公司而已,有老婆重要吗,等他回来,我要好好给他上课,哼,为了个破公司,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罗依依无语凝噎,谁能跟全球第一的杀手比事业? 罗依依被前呼后拥的到了餐厅,冯思萍拿出一只在给她温(热rè)的汤汤水水,还有早已经切好,就等着她醒来才给炒的菜。 一桌子人陪着她一个人用餐,她一个人也吃的津津有味。饿了许久,这会吃什么都是香的。 言情海 第640章 做女神多累呀 餐厅的欢笑声传到了小客厅,张如玉有一种世界末(日rì)的感觉,她想着,是要死在这里,还是死在外面? 现在自己一个人逃出去,很可能惊动外面的保安,被带回沈家大宅。 留在这里,沈敬岩总不会要她的命吧。 可是,如果沈敬岩把她送回沈家大宅呢? 她到底是要搏一搏,现在逃走,还是等着沈敬岩回来呢? 张如玉也不是一个足以壮士断腕的人,这样犹豫着,外面就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十七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在沈敬岩的脚踏上台阶时,十七笑盈盈的走出去,恰好他推门进来。 “大哥,我有件事跟你说。” 小客厅内的张如玉全(身shēn)紧绷,像是已经有一把闸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什么事?”沈敬岩如常问,“依依呢?” “嫂子吃饭呢。今天张女士去了嫂子的书房,不知道在翻找什么东西。”十七直接说了出来,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张如玉冲出小客厅,手指指着十七,“是你说的,给你一个亿,就帮我保守秘密。” 十七挑了挑眉梢,笑的轻松自然,丝毫没有恼羞成怒的样子,“你说我说过,我就说过了?我还说过要杀了你呢,你不照样好好地活着吗?” 不用问,在张如玉和十七中间,沈敬岩和罗依依肯定是相信十七的,就算十七真的跟她说过那样的话,他相信十七也不屑于真的为了一亿就出卖罗依依。 罗依依一句话不说,只是挽着沈敬岩的胳膊,处理这样一件小事,不需要她劳心费力吧。 沈敬岩轻轻勾唇,“看来你是觉得住在这里的待遇不够好。” 他命令,“从安从群,把她交给门口的保安们吧,也省的蔡叔无法在我爸面前交差了。” 让张如玉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沈敬岩不多问一句话,就这样毫无条件的相信十七,而驱逐她,她本来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结果却引火烧(身shēn)。 “老大,你不能这样,不能把我交出去啊,我都告诉你扳倒老爷子的秘密了。”她无助的哭喊着。 从安从群立刻上前拎起张如玉,不顾她的哀嚎,就往外走,沈敬岩拉着罗依依就上楼了,张如玉的哭喊声似乎就在(身shēn)后,被他们直接摒弃了。 张如玉就这样被从安从群带到了门外,直接交给了保安,保安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懵((逼bī)bī)了,不是说好了只守在外面看风景就好的吗? 现在人来了,要不要带走? 命令里并没有说要带走夫人啊。 怎么办? 人家已经送出来了,保安紧急致电蔡管家,蔡管家那边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说让他们带夫人回家。 于是,张如玉就被扔进了车里,她吓的腿都软了,满脸眼泪,(屁pì)滚尿流,仿佛这部车子是要拉着她去屠宰场似的。 到了沈家大宅,蔡管家又命令保安把她送去了后楼,一切都是和以往的待遇相同。 十七别提多开心了,沈夏也暗自偷笑,这下可以去沈家大宅里把张如玉带走了,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逼bī)bī)问,让她生不如死。 不过,总要让她在沈家受两天罪,不能这样轻易的带走她,让她彻底体会一下,到底是在这个家里唯唯诺诺的做人好,还是在沈家当个猪狗不如的“夫人”更幸福。 冯思萍面容平静,和十七有说有笑,乐呵呵的拉着孙子的小手,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不同。 十七和沈夏还偷偷的观察了冯思萍的表(情qíng),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同。 张如玉重新回到了沈家大宅的后楼,依旧是没有任何家具家电,躺在冰凉的地板砖上,悔恨的泪刷刷的流淌。 一切都以无济于事。 虽然已经是晚上,蔡管家还是想办法让佣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沈幸林,就是要让这对母子乱起来,才更容易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沈幸林急急忙忙的冲去后楼,依然被保安拦住了去路,张如玉远远的听到了儿子的叫喊声,冲到了玻璃窗,窗户早已被钉死了,她连窗户都打不开,只能隔着萧索的空气,隔着夜色,看儿子那无助的样子。 悔啊,无尽的后悔充斥着她。 一种铺天盖地的绝望感袭击了她。 主楼的主卧室里,蔡管家向老爷子汇报方才的事(情qíng)。 沈雄冰皱着眉头,“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蔡管家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听回来的保安说,看样子是夫人得罪了大少。” 沈雄冰冷笑了一声,“那就对了,我才不相信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情qíng)义。” 蔡管家闷声道,“老爷子,我们怎么办?” 沈雄冰淡淡地说:“让她过几天好(日rì)子,再偷偷的放她跑吧,然后我们再抓她回来。” 蔡管家道,“好,那就这样。” “对了。”沈雄冰嘱咐道,“你这几天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就让她自生自灭。给她多做点饭,但是一定要粗茶淡饭,越简陋越好,或者直接扔两个馒头一根黄瓜。” “好的,我知道了。” 罗依依的别墅里此刻到处是幸福的味道。 沈敬岩对她嘘寒问暖,她睁开眼睛是看到的一屋子人此刻都不在眼前,只有心(爱ài)的男人在柔(情qíng)蜜意的看着她。 “怎么这么晚了才吃饭?” 罗依依的手拨弄着他的耳朵,“因为我刚睡醒啊。回家后就睡觉,睡到现在,我真的快成猪了。” “那还不好,我本来就想养两头猪玩玩的,现在养一头也不错。” 罗依依翻(身shēn)骑在他的(身shēn)上,两只手揉着他的脸,捏着他的脸颊嘴巴,整张脸被她摆弄出各种形状,“好啊,你骂我,我要杀了你。” 沈敬岩摩挲着她的胳膊,“别跟沈夏十七似的,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她们是彻头彻尾的女汉子,你可是女神,是淑女。” 罗依依自嘲一笑,“拉倒吧,我的脚丫子照样翘办公桌,别把我和女神扯到一起去,做女神多累呀。” 沈敬岩翻(身shēn)压住她,“那就做氵良妇吧。” 他亲吻她的耳朵。 言情海 第641章 该去向岳父报喜了 罗依依一边闪躲,一边咯咯笑。 沈敬岩抱着她啃了一会,才在罗依依的求饶下,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罗依依翻(身shēn),“我睡了。” 沈敬岩伸出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身shēn)上,不说话,缓和着(身shēn)体的感觉,实在是太磨人了。 过了一会,嗜睡的罗依依很快就睡着了。 沈敬岩亲了亲她的脸,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又过了一会,就悄悄的下(床chuáng)出去了。 她去了十七的房间,敲门进去,十七衣冠整齐地开门,嘻嘻笑,“大哥,我一直在等你。” 沈敬岩伸手指了指,“去沈夏的房间。” 两人一同敲开了沈夏的房门,沈夏装傻,“哥,大晚上的,你干嘛呀,打扰我睡觉。” 沈敬岩往沙发上一坐,揉着眉心,这个亲妹妹,真是不让人省心,“别废话,说说吧,今天什么事?” 十七就把今天的事(情qíng)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连她和张如玉的对话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 讲完后,沈夏率先为十七辩白,“哥,你不会以为十七真的会为了一亿出卖你吧,她可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 沈敬岩瞪她,“我看你脑子里进水了吧,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十七无所谓的,她不介意别人怎样看她,“反正事(情qíng)就是这么回事。” 沈敬岩审视的眸光在她们脸上逡巡着,“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事(情qíng)?” 十七抠着手指不说话,沈夏装傻,“还有什么事?” 能说妈还有什么秘密吗? 她也不确定能不能说,她只知道哥哥最近工作非常繁忙,不忍心让家庭事务再打扰到他,等以后有了确切的消息,再告诉他也不迟。 十七幽幽道,“反正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回事,别的我也不知道,我和姓张的也没有交往。” 沈敬岩叹口气,他总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好吧,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把张如玉送走,是以为她在这个家里惹了别的事(情qíng),毕竟牵涉到了十七。” 十七心头暖暖的,“大哥,放心好了,真的没别的事,而且我也说了,是我们故意设计她的。” “如果她不偷偷潜入楼上,你们也没有办法设计她,能被设计,说明她心术不正。” 十七和沈夏相视一眼,两人都自动的隐瞒了他。 沈敬岩用他(身shēn)为特种兵敏锐的观察力,注意到了那对生死与共的姐妹松懈下的眼神交流。 在家里,她们没有那么强烈的戒备心。 沈敬岩自然知道,两个一流杀手要隐瞒一些事(情qíng),也不是他可以问得出来的。 他只得默默的叹口气,离开了。 翌(日rì)晨起,沈敬岩特意等罗依依起(床chuáng),她一醒来就看到了那张放大的俊颜,不由自主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怎么没去上班?” 沈敬岩吻着她的脸颊,“等你起(床chuáng),不然沈夏又该控诉我不关心你了。” 罗依依幸福的笑着。 他又说:“还有妈,我不在家陪你都快成罪人了。” “几点了?”她问。 “八点半。”他答。 罗依依咧开幸福的嘴巴,“那你快去上班吧,不用在家陪着我。” 沈敬岩翻(身shēn)躺下,将她搂在怀里,“今天上午的事(情qíng)不是特别重要,我让汤伟去了,其实栽培一个人很不容易的,我现在手上倒是有几个心腹,但是能像汤伟这样能把控全局的,还真的没有,一人分管一片,也还好,主要是,现在集团成立之初,一个个都铆足了劲要做出业绩来,对了,我还计划……” 他说着说着,就说起了每天萦绕在心头的工作,他说着,她听着,房间内只有他的说话声,时而高昂,时而平缓。 他的工作,罗依依不大懂,他更加没有筹办一个大集团的经验,这样一个小工作室,当初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 说到罗依依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都快睡着了,沈敬岩终于岔开了话题,“你爸还不知道你怀孕的事(情qíng)吧,该去向岳父报喜了。” 一提起爸爸,罗依依满心欢喜,顿时兴奋起来,“走,现在去。” 沈敬岩宠溺地笑着,虽然为了特意陪她,耽误了工作,但是只要看到她的笑脸,他就心满意足了。何况来(日rì)方长,他也不能天天这样在家里陪着她,偶尔君王不早朝的宠宠她,也无可厚非吧。 两人很快就洗漱收拾好了自己,神清气爽的打开门,就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宝贝,起(床chuáng)啦,去外公家啦。” 罗依依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大(床chuáng),以及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电脑椅。 两人又笑着,手拉着手,像一对(热rè)恋中的(情qíng)侣似的,下楼,刚走下楼梯就听到了欢笑声,是从餐厅那边传来的。 餐厅里当真好(热rè)闹啊,有正在吃饭的,有已经吃饱饭,前面摆着空碗,两条腿翘在凳子上聊天的,就连不会说话的亚尔维斯都满面笑容的看着他们。 (身shēn)为厨师,他也没有见过主人家如此和谐欢乐的画面,没有被规矩礼仪束缚,可以做任何优雅的或者不优雅的动作,最重要的是脸上的笑容,眉飞色舞,一看就很欢乐。 这样的笑容像是能感染人似的,亚尔维斯几乎(爱ài)上了这里,(爱ài)上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沈敬岩先跟他打了手势,向他问好,经过几(日rì)的相处,这样的手势两人早已心领神会,无需再将文字写在纸条上。 沈夏直接从他的(身shēn)上拿出纸笔,写道:我哥的意思是,你是个大笨蛋。 沈敬岩瞄了一眼,一个脑瓜崩弹了过去,“你是不是我妹妹?这样拆我的台。” 亚尔维斯看了纸上的字后,笑着摇头,他知道沈夏是跟他开玩笑的。 沈夏伸手去打沈敬岩,“臭哥哥,不要你了,你不是我哥。” 沈敬岩上下打量她,“那我是你什么?” 沈夏愤愤的冲他挤眼睛,“你是我妈从大街上捡来的。” 冯思萍笑死了,“我女儿说的对,儿子是捡来的,儿媳妇和女儿是亲的。” 言情海 第642章 霸道总裁范 一屋子人笑开,再也没有人听到他们的笑声而愤恨不平。 吃到中途,罗依依又吐开了,将吃的那点不多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一屋子的人仰马翻,一个个都心疼的看着她,却都无计可施。 罗依依被沈敬岩抱回了房间,心疼不已,强势命令道,“你今天不许出门了,在家里好好呆着。” 罗依依除了惦记爸爸,还惦记工作,有气无力道,“不行,今天还有……” 沈敬岩终于在心(爱ài)的女人面前发扬霸道总裁范,“从安从群,你们今天在家里陪着依依,不要让她出去。” “是。” “是。” 齐刷刷的两道响亮的女声在房间内漾开,罗依依没有什么力气,这会也拿不出气势来,轻轻的扯了扯被子,算了,由他去吧,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地球不会因为少了自己就不转了。 她的头歪在枕头上,肚子里空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难受,可是又不想吃东西。 冯思萍见她这样,忍不住的心疼,“依依,我去给你盛一碗参汤,你好歹喝几口,然后再睡觉,行吗?” 罗依依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嗯。” 从群立刻撒腿就跑,“我去盛汤。” 罗依依看着沈敬岩,“你去工作吧,家里这么多人,你不用守在家里。” 冯思萍左右为难,“你好歹等依依睡着了再走,她一个人怀孕这么辛苦,你能做的就是多陪陪她。” (身shēn)为女人,她知道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想当年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孕育生命,吐的昏天暗地,甚至住进了医院保胎,沈雄冰依旧两三天才能露一面,除了说两句冠冕堂皇,不疼不痒的话,什么也做不了。 女人在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心灵的抚慰,(身shēn)体的痛苦没有人替代,只能自己承受,可是有丈夫陪在(身shēn)边的温暖,也非常重要啊。 她曾经承受过的痛苦,不想自己的儿媳妇再承受一遍。 沈敬岩不大懂得这些,只是在依依最难受的时候,想要守护在她(身shēn)边而已,“我知道。” 罗依依想说让他去工作吧,但是现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真诚的关心她,她也就不想那么多了,随着自己(身shēn)体的感觉走吧。 从群很快就端着参汤进来了,冯思萍先是接过来,又递给沈敬岩,“喂你太太喝汤。” 沈敬岩掀开她的被子,罗依依半坐起(身shēn),环视一屋子的人,这么多人看着她一个人喝汤,她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喝就好了。” 沈敬岩用汤匙盛了汤,递到她嘴边,“你就喝吧,你要是不喝,你妈就该骂我了,我容易吗,生生的把自己活成了上门女婿。” 一屋子人又哈哈笑了起来,沈夏的手指指着汤匙,“喂,哥,你慢点,汤快洒嫂子(身shēn)上了,烫到嫂子我跟你拼命。” 十七也附和道,“敢照顾不好嫂子,我和沈夏联手,就不信打不过你。” 沈敬岩眼角抽搐,瞥了她一眼,她们两人当然打得过她,不用她们联手,一个人分分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 罗依依张开嘴巴,喝汤。 他一口一口地喂着。 她一口一口地喝着。 几个年轻的单(身shēn)姑娘活生生的被喂了好大一把狗粮。 喝过汤,罗依依觉得(身shēn)体舒服了一些,沈敬岩给她盖好被子,她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力气,也不想被这么一大帮人守着,就睡了起来。 (身shēn)体不适的她,很快就睡着了,睡着后,一屋子人才渐渐的散了,沈敬岩去工作了。 冯思萍和沈夏十七留在房间里陪着,从安从群被冯思萍赶去逛街了,让她们年轻的女孩子好好打扮自己。 罗一默趴在妈(咪mī)(身shēn)边,感觉妈(咪mī)好辛苦啊,当初他在妈(咪mī)肚子里的时候,妈(咪mī)也是这样辛苦的吧。 今天,在监狱里的吴全安收到了律师递进来的消息,他的妻子被几个不明人士追债了,都是声称珠宝公司仓库着火的受害公司和个人。 他的孩子在和同学玩耍的时候,也被不明人士警告了。 他吓的瑟瑟发抖,想着应该怎么做? 沈雄冰当初明明说好了,就算是发生了意外,一定会保他的家人安全无忧。 沈雄冰也确实去做过这件事(情qíng),可是,层层受阻,他本来想把吴全安的妻儿都送出国避一避风头。 先是户口出现异常,莫名其妙的黑户,后来又签证办不下来,总之,他们想要离开国境,短时间内是做不到了。 这里沈雄冰还没有想出来有效的办法送走吴全安的妻儿,他也不想让李德的妻子自杀的事(情qíng)再次发生,一条人命,牵涉甚广,上一次他都九死一生,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还是沈敬岩故意放水,救他出来的,如果再有一次,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那边吴全安的妻儿就被威胁警告了,不安全因素在他们(身shēn)边产生,吴全安的心理就开始动摇了,妻儿非但没有安全和富贵,反而前途未卜。他也想到了李德的妻儿,担心同样的下场…… 律师走后,吴全安想了很多,他想坦白真相,但是又怕遭到沈雄冰的报复,他已经老了,且(身shēn)坐轮椅,生活不能自理,法律对这样的人,明显的有些宽容,他不一定会承受牢狱之灾,就算是坐牢,也是一个宽松的氛围,那么,他的妻儿会不会再遭到他的报复? 未知数,一切都是未知数,监狱里的吴全安头痛(欲yù)裂。 苏律师从监狱里出来后,在整理案件的时候,就收到了一条莫名的邮件,邮件里是沈雄冰和吴全安谈话的视频,但是,只有人像,有时间,却没有声音。 这的确算是一条线索,一个仓库的最高管理人员,是不敢放火的,受人指使的可能(性xìng)非常大。 可是,这也不能算铁证,于是,他想约沈雄冰见一面,所以,他致电了沈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 这边正忙活着,那里沈敬岩和汤伟相视一笑,眼里露出了狐狸般的笑意。 沈敬岩从办公椅上起(身shēn),走去衣架,拿起西装外(套tào),“我去找我老丈人一趟,剩下的工作交给你了。” 言情海 第643章 又要当外公了 汤伟无语凝噎,默默吐槽,您老人家还有老丈人,我光棍了三十多年,我说什么了?“是。” 沈敬岩将西装外(套tào)搭在胳膊上,走去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女朋友领出来,让大家看看呀。” 汤伟面无表(情qíng),“我女朋友说我的老板是个渣男。” “你。”沈敬岩笑着瞪了他一眼,“我说,你根本就没有女朋友吧,你这样的,哪个女孩子能看得上?除非白内障。” 汤伟傲(娇jiāo)道,“谁说的?” “我说的,哈哈。” 沈敬岩爽朗地笑着,走了,留下汤伟风中凌乱,他怎么摊上这样一个不靠谱的老板。 一辆劳斯莱斯驶出依默集团,高耸的大厦从外面看起来像模像样,内部也一切有序的发展着,原先跟随沈敬岩辞职的员工们,也全部入职了,也有一部分升职了,工作起来都很有动力。 太多的空缺正在招兵买马发中,如今七七八八已经就位了,有些部门也能正常运营了。 一个破旧的小区里,一辆耀眼的劳斯莱斯停下来,沈敬岩推门下车,走进单元楼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的确该给老人家换个舒适的住所了,不管是否便宜李娜,起码能让岳父住起来舒服一些。 他敲开了一个防盗门,罗建君开门,脸上的褶皱裹着慈(爱ài)的笑意,“敬岩,你怎么来了?” 沈敬岩进门,“爸,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我就是跟老哥几个在练太极,你一大电话,我就回来了。” 沈敬岩在沙发上坐定,脑子里闪着罗依依一说起要去爸爸家时兴奋的笑容,他就忍不住的乐开了花,“爸,是这样的,依依想你了,但是她今天有些(身shēn)体不舒服,不方便亲自来,所以,我来接您。” 罗建君紧张地问,“怎么了?” 沈敬岩环视下四周,罗建君明白,“李娜不在家,可能出去打牌了吧,我这些(日rì)子过的也(挺tǐng)平静,没什么不好的事(情qíng),你们不要挂心。” 当然了,李娜最近经常赢钱,输输赢赢,赢小的,输大的,总能轻而易举的借到债务,他现在还没有腾出来时间收拾她,先让她得意着。 在赌桌上欢乐的女人,回到家就多了笑容,虽然赌债在(身shēn),但是只要想着还能赢钱,那点赌债,也就不算什么了。 李娜现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状态,丝毫不考虑来(日rì),家里的(日rì)子,当然就平静了。 沈敬岩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qíng)告诉岳父,“爸,您别着急,依依怀孕了。” 罗建君脸上立刻漾开兴奋的笑容,两只手直搓着,嘴角合拢不住,“太好了,我又要当外公了,我要去看她,她在澳洲的时候,也是把默默生下来我才知道的,她怀孕的时候对我守口如瓶,怕我担心她,从来不告诉我,这孩子……” 他高兴的找不着北,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就去了卧室,拿了钱包出来,“我现在去看她,给她买点东西。” “爸,不用买,家里什么都有,只是,依依想要见到你。” 罗建君不住的点头,“好,好。” 言情海 第644章 你猜猜谁来了 “爸。”两人一起往外走,沈敬岩嘱咐他,“我出来的时候,依依在睡觉,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醒过来,我们还是不要给她打电话了,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您看行吗?” “行。”罗建君不住的点头,“我外孙还好吧,是不是快开学了。” “是呢,下周就要去上一年级了。” 两人一路聊着天,就到了罗依依的别墅,幸亏昨晚把张如玉扔出去了,不然老人家看到门外的保安,再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张如玉还会吓一跳呢。 沈敬岩亲自带他到罗依依的房间,罗依依还在睡着,罗一默一眨眼看到外公,兴奋的从(床chuáng)上跑下来,扑到了外公的怀里,“外公,你来啦。” 罗建君乐呵呵的抱起他,“乖孙子,长高了,也重了。” 冯思萍做了个嘘的动作,指了指(床chuáng)上睡的香甜的罗依依,(热rè)(情qíng)地说:“亲家公,我们外面坐。” 罗建君抱着罗一默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看女儿的脸,又走出来,他当然不准备打扰女儿睡觉。 罗建君让沈敬岩去工作,沈敬岩正好公司还有一堆事务,他的事(情qíng)也办完了,亲自把岳父接来了,嘱咐冯思萍照顾好岳父,就离开了。 冯思萍识大体,况且是她最初属意让罗依依做自己的儿媳妇,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直在竭力促成他们。 她对罗依依的家人一直抱着最大的善意,包括对待李娜,只求让儿子儿媳的家能够安安稳稳和谐欢乐。 她不是在意门户的人,只看重了罗依依这个人,就要她做自己的儿媳妇,那么,她对罗依依的家人,自是不用说。 家里的气氛非常好,因为罗建君的到来更多了一些欢乐。 罗依依醒来时,(身shēn)边只有沈夏,她幽幽地睁开眼睛,“谢谢你在家里陪着我。” “嫂子,你醒啦?”沈夏神神秘秘的趴在(床chuáng)边,问,“家里来人了,你猜猜谁来了?” 罗依依想了想,“谁啊?许之楠?这家伙知道我怀孕了也不来看望,在欧洲的十五(日rì)游也不能提前结束吗?”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她今天应该回国的,是不是她来了?” 沈夏摇头,莞尔道,“不是她,你再猜猜?” 罗依依又想了想,“哎,自从忙自己的小工作室,和闺蜜来往都少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她起(身shēn),“我自己出去看吧。” 沈夏搀扶着她起来,“是罗叔叔来了。” 罗依依顿时欣喜,“我爸爸来了?” 她麻溜的下(床chuáng),由于用力过猛,眼前一黑,她踉跄了两步,幸亏沈夏在搀扶着她,才不至于倒下去,“嫂子,你慢点。” 罗依依缓和了片刻,(身shēn)体还是有些虚软无力,不过,他想要见到爸爸,很快就恢复了精气神。 到了客厅,一片阖家欢乐的气氛,罗一默一直在外公的怀里,问东问西。 罗建君看到女儿苍白的脸色,顿时心疼起来,“哎呦,怀个孕,怎么这么(娇jiāo)弱了。” 罗依依笑了笑,“爸爸,没事,都这样子的。” 言情海 第645章 宝宝生气了 罗建君点头,“是,都这样,你妈那时候也是这样,所以我们只要你一个,不要第二个,太受苦了。” “爸,没事。”罗依依安慰他,“过几个月就好了,我都生过默默了,我有经验的。” 冯思萍也在一旁说:“谁说不是呢,人类繁衍,都是女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拒权威数据显示,去年我国因为生育而去世的女(性xìng)有两千八百多名,占生育女(性xìng)的万分之一点二,早就破了万一的概率了。不过……”她的眼睛落向罗依依的肚子,“我们不找那个罪受,生的时候看(情qíng)况,容易生就顺产,不容易生就剖腹产,大人的健康安全是第一位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我们小心些,没事的。” 提到孩子,罗依依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我(身shēn)体很好,没关系的,辛苦几个月,以后就两个孩子了,两个孩子围着你们叫(奶nǎi)(奶nǎi),叫外公,多幸福呀。” 冯思萍和罗建君都乐开了花,一屋子人正聊的欢乐,大门口陡然出现了一个人形,许之楠直接下车,按下了密码,打开大门,将车子驶了进来。 罗一默窜着两条小短腿跑出去,“干妈来啦。” 许之楠一下车就看到了那个奔跑过来的小(身shēn)影,“宝贝,是不是想干妈啦?” 罗一默窜到她的(身shēn)上,望着车子,“干妈,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呀?” 许之楠笑呵呵的,“哎呀,我忘记了,怎么办呀?” 罗一默嘟着可(爱ài)的小嘴巴,“你去欧洲玩都不带宝宝,还不给宝宝买礼物,宝宝生气了。” 许之楠又将他放在地上,“我干儿子现在多少斤了?我都抱不动了。” 罗一默鼻孔朝天,拉着干妈的手,“干妈不乖,不喜欢默默了,我都没有去过欧洲。” 许之楠知道他在跟她撒(娇jiāo),笑的前合后仰,“咦,你家人很多呀?” 冯思萍迎出来,“许小姐来了,快进来。默默又调皮了吧。” 一众人都附和着,沈夏上前抱起了小侄子,许之楠从后座拿出了一堆礼物,进入客厅后开始分派礼物。 有给罗依依的,有给从安从群的,罗一默眼巴巴地看着,“干妈,我的呢?” 许之楠双手一摊,“我忘记买了呀。” 从群从自己装香水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东西,“咦,这是什么呀?” 罗一默上前抢过去,“我的,这是我的。” 许之楠看着一屋子人,表达了她的歉意,她没有给沈夏十七带礼物,当然,沈夏十七都是无所谓的。 话题转来转去,又转到了还没有出生的宝宝(身shēn)上,许之楠这才知道,“依依,你又怀孕啦?真是恭喜恭喜。” 罗依依幸福地叹口气,“个中滋味你这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的大姑娘是不懂的,痛并快乐着。” 罗一默郑重的点头,“是的,我在妈(咪mī)肚子里的时候,妈(咪mī)也这样痛苦的,呕吐的很厉害,宝宝好心疼。”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饭又成了头等大事,从餐厅飘出来丝丝缕缕的油烟味,罗依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言情海 第646章 外公有眼光 罗建君心疼的不知所以,待罗依依吐完了,漱完口,一回头,她清楚的看到了罗建君眼角的光亮。 “爸爸。”她走过去,安慰道,“没事的,过几个月就好了。” 罗建君不好意思当着女儿的面抹眼睛,只好低着头,不让女儿看到他眼眶里的湿润,“嗯,嗯。” 冯思萍也动容,自己捧在手心的儿媳妇,也是别人捧在手心的女儿。 罗一默很有眼色的扑到了妈(咪mī)怀里,“妈(咪mī),宝宝(爱ài)死你啦。” 罗建君紧张兮兮的抱过他,“你妈(咪mī)怀孕了,你对妈(咪mī)要动作轻一点,不能那样用力,会吓到妈(咪mī)肚子里的小宝宝的,妈(咪mī)会不舒服的。” 罗一默乖巧地说:“外公,我知道了。” 现在的罗依依真的成了香饽饽,重点保护对象,许之楠感慨万千,这难道不是甜蜜的痛吗?“我也想怀孕啊,我也想承受这份辛苦啊,可是,没人要啊。” 罗一默在外公的怀里,眨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干妈,你失恋啦?” 许之楠摆了个不悦的表(情qíng),“小(屁pì)孩知道什么。” 罗一默很无辜,“是妈(咪mī)告诉我的,上次见你,你心(情qíng)不好,妈(咪mī)说你失恋了。” 沈夏笑死了,“我嫂子说的对啊,单(身shēn)狗要成群结队才幸福,单(身shēn)狗万岁。” 许之楠摆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你们二十来岁的小丫头,单(身shēn)狗万岁,我快三十了,跟你嫂子一般大,依依孩子都要上小学了,二胎也在肚子里了,我连孩子爹还没有找到,那能一样吗?我是大龄剩女。” 沈夏说:“那有什么,我四十岁不结婚都无所谓啊,遇不到合适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我又不是为了男人活着的,哦,十七也一样。” 她又亲亲(热rè)(热rè)的坐在了罗依依(身shēn)边,“是吧,嫂子,我哥要是对你不好,你不也会要他的。” 罗依依挑起高傲的眉梢,“那当然啊,对我不好,我要他干嘛?” 罗一默昂起头,“妈(咪mī)霸气!你现在可以休了大朋友。” 沈夏也声音响亮的附和他,“默默说的好,嫂子,你随时都可以休了我哥,我支持你,你恢复单(身shēn)我就带你去周游世界。” 许之楠艳羡道,“我们组成单(身shēn)联盟吧,去他的男人。” 罗一默双手圈住外公的脖子,“外公,这里好像就我们两个男人,我们被妈(咪mī)和干妈集体鄙视了。” 罗建君笑的一脸慈祥,语气温和,“我们Z国文学家杨绛先生有过这样一段话:男人女人应该是惺惺相惜的,谁也不比谁优越,谁也没必要强调自己的重要(性xìng),各自在不同方面发挥着不同作用,这样才能(阴yīn)阳平衡。” 几个女人将这话回味了一下,许之楠首先赞同,“叔叔说的对。” 罗建君一笑,“所以,你们该找男朋友还是要找,我看敬岩就很好嘛,像他这样的男人,肯定还是存在的,你们睁大眼睛,好好找。” 罗一默扬起稚嫩的笑脸,“外公说的好,大朋友当然是好男人了,外公有眼光,妈(咪mī)有眼光。” 言情海 第647章 你妈咪又穷又丑 许之楠笑道,“应该说,是你(奶nǎi)(奶nǎi)有眼光,当年可是你(奶nǎi)(奶nǎi)极力促成你妈(咪mī)和沈总的,冯阿姨还找过我几次,她对你妈(咪mī)(身shēn)边的闺蜜都不放手,不遗余力的要让你妈(咪mī)做她的儿媳妇,可谓煞费苦心啊。” 罗一默纯粹是作为一个孩子的好奇心,问道,“干妈,那为什么呀?我(奶nǎi)(奶nǎi)找你都说了什么呀?” 许之楠也想不到别的地方去,闲来无事纯粹聊天地说:“你(奶nǎi)(奶nǎi)呀,各种跟我夸依依多么(热rè)心,多么善良,多么好孩子,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她说很喜欢依依,当女儿似的喜欢,说她有个儿子,想让依依嫁给他,可是依依每次看到她儿子都很腼腆,不说话,她儿子跟依依说话,依依话也不多, 还说,她儿子请依依吃饭,依依也总是拒绝,送礼物也不要,让我劝劝依依,说她儿子做过特|种兵,家里也有荣誉勋章,她儿子是正直的人,一定会对依依好的,她为了让我劝依依,去我家堵我,送我礼物,请我吃饭。大概就是这些,时间太久了,原话记不大清楚了。 害的我朋友以为她是要给我做婆婆,哈哈,我见过沈总一次,你(奶nǎi)(奶nǎi)就让我和她串通一气,我约依依出来吃饭,然后让沈总去,我假装上厕所就离开,给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揉了揉罗一默的头,“所以啊,小东西,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你的存在,也要感谢我呀,我也是帮了忙的。” 小小的孩子撇嘴,“哼,你当初也出卖过妈(咪mī)。” 现在想起多年前的事(情qíng),有些已经淡忘了,罗依依疑惑道,“你说的是哪一次,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有过这回事吗?” 许之楠翻白眼,“这都能忘记,我也是服气,你没忘记你儿子是谁都是奇迹。” 罗依依挑眉,“那当然,我忘记你,也不会忘记我儿子。” 沈夏在一旁笑,“我好羡慕嫂子啊,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妈对嫂子这么好了,和亲闺女真的没什么区别啊。”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可是,(奶nǎi)(奶nǎi)为什么这样喜欢妈(咪mī)呀?” 沈夏欢快地说:“我知道,你(奶nǎi)(奶nǎi)跟我讲过,你妈(咪mī)给我妈(咪mī)献过一次血,我妈(咪mī)一眼就看上你妈(咪mī)了,于是,后来就有了你,不过你爹地追你妈(咪mī)也很辛苦的,别看你妈(咪mī)又穷又丑,可高傲的一个人了,那句话怎么说了的?” 许之楠接话道,“人穷志不短。” 沈夏点头,“对,就是这句话。” 罗一默嘟着嘴巴,“姑姑,你才又穷又丑。” 沈夏双手托着下巴,笑的像朵花,“你妈(咪mī)就是比我穷比我丑啊。” 罗依依笑死了,“没毛病,我就是比你穷,比你丑,我在你面前穷死了。” 许之楠不明就里,给她找回面子,“依依,你老公有钱,你也不穷。” 罗一默摆弄着罗建君的衣服扣子不说话,沈夏拿着小侄子的脚丫子,拍了拍,“臭死了。” 罗依依眨巴眨巴眼睛,“万一沈夏比沈敬岩有钱呢?” 言情海 第648章 一见钟情 许之楠诧异地看着沈夏,明明就是一个年轻清纯的小姑娘啊,二十岁出头,也不是什么著名人物,会比沈总还有钱吗?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沈夏感受到来自她的视线,吐了吐舌头,一脸天真,“姐姐,我嫂子骗你的,你当真啦?” 罗依依顺着她的话说:“我家沈夏有几千亿。” 罗一默郑重的点头,“妈(咪mī),你说的是天堂银行吧。” 沈夏扑过去就要打她,客厅里又响起了一阵兵荒马乱的笑声。 厨房里的冯思萍眸光平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在专注的做饭,没有丝毫杂念的样子。 十七站在她(身shēn)边,“干妈,我都羡慕死你的女儿和儿媳妇了,这辈子能做你的女儿和儿媳妇太幸福了。” 从群也发自内心地说:“是呀,我也觉得冯阿姨是天底下最好的妈。” 冯思萍笑笑,“能成为一家人是缘分,是上辈子修来的,有今生没来世,当然要好好珍惜,要好好对待。” 她又专门对十七说:“你和沈夏也是,看得出来,你们是最要好的,希望你们能一辈子这样,互相依靠,彼此珍惜,你们的感(情qíng),就连我和你大哥也比不过的。”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十七的心里去,她和沈夏是从小一起经历无数生死的,这样的感(情qíng),当然是(情qíng)比金坚的,“能有你做我干妈,我也过了一把有妈的瘾。” 罗一默突然跑了进来,他的心里似乎还有疑惑,抱住冯思萍的腿,“(奶nǎi)(奶nǎi),你为什么很喜欢我的妈(咪mī)呀?” 冯思萍低眉,慈祥地笑,“我喜欢你妈(咪mī)还不好吗?” “好呀。”罗一默稚嫩的笑脸欢乐极了,可(爱ài)的提问着十万个为什么,“可是(奶nǎi)(奶nǎi),你见我妈(咪mī)一眼就真的喜欢上了我妈(咪mī)吗?” 冯思萍点头,“对呀,这就是Z国人说的一见钟(情qíng)呀,我对你妈(咪mī)就是,一见面,就像见到了亲人似的,就认定了让她做我的儿媳妇,随着见面的次数越多,那种感觉越强烈,我对你妈(咪mī)的喜(爱ài)越发不可收拾。” 客厅和厨房的距离不是很远,冯思萍说话的声音不小,真切的传到了罗建君的耳中,引起了他的共鸣,“依依啊,这一点,你婆婆说的是实话,当年你婆婆找上我的时候,我不得不相信,她是真心喜(爱ài)你的,这辈子你能有个这样好的婆婆,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婆婆,说不定是你妈的在天之灵在保佑你。” 罗依依嘴角的弧度挂着幸福的味道,“爸爸,我知道的。” 罗建君又说道,“敬岩对我也很好,我们家很和谐,这一点,很知足。” 要说最欢乐的人呢,非小朋友莫属了,他又从厨房跑回了客厅,窜到了妈(咪mī)怀里,“妈(咪mī),(奶nǎi)(奶nǎi)说,她对你是一见钟(情qíng)。” 这话又得到了许之楠的赞同,“没错,就是这样,我也能作证,哎,什么时候我也能遇到个对我一见钟(情qíng)的婆婆?” 沈夏狡黠道,“楠楠姐,我妈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妈,你不一定能遇到像我妈这样好的婆婆呦。” 言情海 第649章 吴先生不会坐以待毙 许之楠作势要打她,“你竟然诅咒我嫁不出去。” 沈夏连连挥手,“不不不,楠楠姐,我的意思是,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恶婆婆,说不定还会被恶婆婆搞离婚,哈哈。” 许之楠气急,站起(身shēn)就要越过罗依依去打她,沈夏麻溜的跑开,一路嬉笑着跑去了厨房,“妈,救命啊。” 罗依依看(热rè)闹不嫌事大的鼓掌,“加油,打,使劲打。”一百个许之楠也追不上一个沈夏。 罗一默也跟着妈(咪mī)的节奏一边鼓掌一边喊着响亮的口号,就连罗建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家子的欢乐无以言表。 这边人人都享受着大家庭的愉快,那边沈雄冰在会见吴全安的律师。 他知道,律师找上门来,就一定是有了一些证据,或者有一些蛛丝马迹的,他完全不想见律师,但是,他想要探听律师的底细。 苏律师和老狐狸周旋,一步步,心力交瘁地败下阵来,就在沈雄冰自以为将要胜利的时候,苏律师提供了一份视频给沈雄冰。 沈雄冰看后,心里浪潮翻涌,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无孔不入的监视他,就连他在自己家的书房和苏律师见面都能被拍下来。 手机里,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他假装淡定的看完,还是盯着屏幕,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按键,想要听听里面的声音。 苏律师自然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这是他心虚的表现,做贼心虚。 沈雄冰拿起手机,按了几下音量键,依然没有声音,他在继续按键和放下手机之间犹豫了一秒,就果断的放下了手机。 不得不说,苏律师也佩服他强大的心理素质。 这时候,苏律师才开口说道,“沈董,想听声音吗?” 沈雄冰审视的眸光盯着他,不确定这段视频真的有声音,还是他在诈他。 苏律师也不说话,极其自然自信的表(情qíng)看着他。 沈雄冰将手机往他面前推过去,“苏律师刚才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你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吴全安放火烧仓库和我有任何关系,苏律师还是不要费心试探了,没有任何结果的,如果有定论,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对话了,警察也不是没有来过,我不照样坐在我的办公室里处理公务吗?” 苏律师微微垂眸,表(情qíng)淡然,“沈董是要我放声音给你听吗?” 沈雄冰做了个请的手势,“苏律师请自便。” 苏律师也没有声音啊,他去哪里给他放声音,也只这样摆了个自信的表(情qíng)看着他,打心理战,这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刚才跟他谈了那么久,他都没有占到上风。 他现在唯一有用处的东西就是这段没有声音的哑剧视频了。 沈雄冰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无论什么样的眼神,在他面前都不具备杀伤力,他淡定的拿起(身shēn)旁的文件,顾自看了起来,将苏律师视若无物。 苏律师真的失败了,却不甘心失败,“我的当事人,准备向警方提交一些东西,让我提前知会沈董一声,他的妻儿现在人(身shēn)安全受到威胁,吴先生不会坐以待毙。” 言情海 第650章 我们离婚吧 沈雄冰抬头,一双老谋深算的眸子已经看到了他的心里去,这个人就是来搞笑的,他太嫩了,在他面前表演,注定是个失败者。 “随意。”他淡淡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就拨了个内线出去,“秘书,送客。” 苏律师纵然有再多的无奈和不甘心,也没有办法表现在脸上,起(身shēn),淡定的整理了下没有丝毫凌乱的西装,抄起办公桌上的文件,“沈董,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故弄玄虚的摆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毫不犹豫的跨步离开,脚下的皮鞋踩在地砖上铿锵有力。 秘书进来,和苏律师差点撞到了一起。 沈雄冰现在不想见人,看到人就烦,挥手让人离开,秘书微微弯腰,走了出去,关好了门。 沈雄冰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滑动轮椅,走到窗前,清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毫无遮拦的散落进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竟然有一股寒意从(身shēn)体窜了上来。 过了好久好久,蔡管家推门进来,放轻脚步,“老爷子,您又在胡思乱想了。” 两个一辈子的搭档,几乎心有灵犀,沈雄冰只向后伸手,就轻而易举的压在了他的手上,肌肤的温度相触,像是两颗心的交流,他长长地叹息一声,什么也不说。 蔡管家该说的都说过了,该劝的也早就苦口婆心的劝过了,沈雄冰未必不知道,只是,心中的执念无法驱逐,整个人就像着了魔似的。 晚饭后,罗建君就回家了,冯思萍派沈夏和十七亲自送他回家,家里黑黢黢的没有人,沈夏和十七看着他进屋后,谢绝了他的邀请,就离开了。 罗建君一个人坐在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子里,他没有开灯,四周都是黑乎乎的,透过窗户,能看到对面楼的灯光,每一个亮灯的地方,都是一个温暖的家。 他也有家,这里就是他的家,这里曾经承载着他所有的幸福,有妻,有女,有无数的欢声笑语。 就像今天在女儿的家里一样,那样的温馨如今回忆起来,纵然已经久远,却依然能暖人心头。 今天冯思萍和罗依依以及罗一默都竭力劝罗建君住下来,带带外孙,钓钓鱼,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可是他拒绝了,他和冯思萍一样,不想干涉儿女的生活,不想和儿女共同生活,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孤独的。 李娜在十二点才推开家门,揉着酸痛的脖子,满足的叹了一声,打开灯,吓了一跳,“你在家呀,怎么不开灯?” 罗建君还保持着那样的坐姿,他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没有家的味道,没有家的幸福,“我们离婚吧。” 五个字,平静如常,像是在谈论明天的早餐吃什么。 李娜以为自己听错了,耳边还是麻将碰撞的清脆生,“你说什么?”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沙发上,将自己摔倒下去,“累死了,老李家的傻B媳妇,真他妈的手气顺,我一开始赢了三万多,后来又……” 言情海 第651章 反正我不离婚 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着,以往罗建君如果听到这样的数字,他会生气的,可是现在不会了,因为他不在乎了,越来越不在乎,李娜对他来说,就像家里的一个房客似的,她大概只有晚上才会回家,不做饭,不收拾家务,甚至不洗衣服。 她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出入各个赌博场所,偶尔两人说几句话,也是三句不离麻将,仿佛他们的生活中除了麻将,除了赌博,已经没有别的了。 这样的婚姻让他除了觉得疲累,已经一无是处了。 李娜的话像苍蝇般在耳边嗡嗡作响,罗建君早就厌烦了,起(身shēn),回了卧室,算了,她没听到,就当她没说吧。 平(日rì)里可以当她死了。 李娜失去了倾听对象,又追进了卧室,晃着罗建君的(身shēn)体,“你说,我下次看到老李,要不要跟他说道说道,让他管管他家媳妇。” 罗建君无奈地看着他,“你也是我媳妇,我管得了你吗?” 李娜腾的一下浑(身shēn)炸毛,像个孩子似的,雨点般的拳头一下下捶了过去,“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说的什么(屁pì)话,我是你媳妇怎么了,我需要你管吗?……” 罗建君有一种极度的无力感,那点疼痛他还是能承受的,可是受不了李娜这近乎疯狂的样子,他攥住她的手,怒吼一声,“够了!” 李娜挣扎着,“你老婆输了钱你都不管,你算不算个男人?” 罗建君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她((逼bī)bī)疯的,早离早省心吧,他低头一秒钟,又抬头,“我们离婚吧。” 李娜停止了动作,怔愣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离婚?他敢跟自己提离婚? 他们这段(日rì)子不是很平静的吗? 她外面虽然有不少债务,但是近期好像人缘特别好,总是认识土豪,总是能借来钱,一大笔一大笔的借来钱。 她也没有告诉过他外面有债务呀。 罗建君放开她的手,想要心平气和的和她谈这件事,“我们离婚吧,我会让我的女儿给你租个房子,除了这(套tào)房子,家里的家具家电,你有用得着的,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我,我的退休金这些年都是你拿着,你知道的,我也没有什么别的钱……” 李娜听的瞠目(欲yù)裂,猛的扬起高高的胳膊甩了过去,“离婚,你休想,死也别想。” 罗建君生生的承受了,他((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觉得自己不用觉得内疚了,这一巴掌把他心底那一丝丝的愧疚感打没了,说起话来,也底气十足了,“我们离婚,尽快离,明天就去离。” 李娜整个人扑过去,和他厮打在一起,罗建君步步退让,索(性xìng)直接下了(床chuáng),去了另一间卧室,并反锁了门。 李娜自己在外面又是摔东西,又是哭喊的折腾了半天,还拿着菜刀砍门,罗建君一个人坐在(床chuáng)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早就冷了,凉了,这会也没有什么反应,除非她把这栋房子一把火烧了,否则随她折腾去吧。 李娜再也折腾不出来花样了,就给罗依依打去了电话,过了很久,那边才响起迷迷糊糊的声音,“什么事?” 李娜愣了下,是沈敬岩,别管是谁吧,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家着火了,要死人了,不想罗依依明天见不到她爸爸,你就让她现在过来。” 她是不敢对着沈敬岩指名道姓说太多的,只好叫着罗依依的名字。 沈敬岩沉吟道,“好,我马上过去。” 李娜的心突突直跳,她也知道他是惹不得的,“你让罗依依来。” 沈敬岩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正准备蹑手蹑脚的起(床chuáng),罗依依已经被吵醒了,她本来就刚刚睡着,还没有睡踏实,就听到了电话的声音。 “什么事?”她在他的怀里蹭着。 沈敬岩睁着眼睛撒谎,“公司有点紧急事务,我去处理。” 罗依依抱着他不松手,“你让汤伟去。” “汤伟处理不了。” 罗依依睡意消散,“你别骗我,我知道,是李娜的电话,她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吼什么?” “可能是他们吵架了。” 罗依依又用力的蹭了蹭脑袋,“那我更要去了。” “你怀孕了,别去跟着烦心了,我一个人去处理就足够了。”沈敬岩揉着她的发丝。 “不,我爸爸有事,我必须出现。别废话了,起(床chuáng)吧。” 两人深更半夜的起(床chuáng),去了罗建君的家里。 敲开门,李娜一看到沈敬岩的脸,气焰就消灭了一半,“沈总,其实,让依依自己来就好了。” “我太太怀孕了,(身shēn)体不舒服,我必须陪她来。”他是在警告她,别乱来,惹依依不高兴,他饶不了她。 李娜一听这话,更觉的悲凉,他和罗建君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她在罗建君的(身shēn)上从未感受到这种呵护,“那个老头子要和我离婚,凭什么?” 罗依依推着沈敬岩的(身shēn)体,两人走进去,看着一地狼藉,沈敬岩转(身shēn)抱起罗依依,瞅着沙发上没有玻璃渣,将她放到了沙发上,命令道,“你,别动,好好坐着。” 罗建君这才从卧室内出来,一脸愧疚,“敬岩,你带依依回家吧,我自己的事(情qíng)自己能解决。” 沈敬岩勾唇一笑,“爸,来都来了,你就让我出点力吧。” 罗建君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姑爷面前这样,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家庭面貌,可是,他对此早就知悉了。 他从心底里觉得筋疲力尽,想要尽快摆脱,“好吧。” 李娜怒目而视,“反正我不离婚,我刚跟你结婚的时候,把你家的家具都给换成了新的,还给依依买了一条金项链,我对这个家也是有付出的。” 罗建君踩着一地狼藉,坐去了沙发上,柔声道,“依依,没事吧。” 罗依依勾唇,伸手覆上他的手,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在路上,沈敬岩跟她讲过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会她是(胸xiōng)有成竹的,“交给敬岩处理吧。” 沈敬岩肯定了李娜的付出,“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依依都跟我说过,说那时候你对她还是(挺tǐng)好的,花了五百多,在镶嵌店给她买了一条18K白金的素金项链。” 言情海 第652章 白日梦 李娜梗着脖子道,“那也是金项链。”她又指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说:“还有这些家具,都是我买的,是我的嫁妆。” 罗建君忍不住说:“你怎么不说你要了我多少钱的彩礼?” 李娜怒气冲冲道,“那是你自愿给的,我没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让你给我钱吧。” 罗建君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实在是懒的争执,“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敬岩微笑着,继续肯定,“对,你对这个家也是有贡献的,虽然后来的(日rì)子过的一塌糊涂,但是过(日rì)子讲究的是双方合作,你们的合作出现了问题,我不评论谁是谁非,我只想问一句,您都有什么要求?” 李娜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好说话,“我不离婚。” 沈敬岩点头,“我可以替岳父答应你,还有吗?” “我要住别墅,我要开豪车。” “没问题。还有别的要求吗,您全都说出来,我看下能不能满足您?” 李娜眼见豪车豪宅都能到手,便又开口,“我想要钱。” 沈敬岩沉了脸色,“你想要多少?” 李娜很会看人下菜碟,知道他不高兴了,也不提高要求,“我要五十万。” 沈敬岩不说话,只这样看着她,眼里的目光像一把刀子,让她浑(身shēn)不舒服。 李娜也不想方才要的东西打水漂,便顾自降价,“三十万,那个,我最近输了点钱,也不多,就二十多万,我要三十万,这是底线了。”她不敢报出真实的债务数字。 “不行。”罗建君果断拒绝,“我女儿女婿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罗依依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沈敬岩轻轻点头,“好吧,明天这一切都会兑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能再和岳父吵架,不然,我一定会收回给你的一切。” “好。”李娜也爽快的答应。 沈敬岩看着一地狼藉,实在不忍心让岳父住在这样的屋子里,“爸爸,今晚跟我回家吧。” 罗建君看了李娜一眼,叹口气,“不去。” “好,那爸爸你们休息吧,太晚了。” 又客气了几句,沈敬岩就带着罗依依走了。 罗建君又砰的一声关上门,回了卧室,李娜心花怒放的收拾着一地狼藉,地面上的水渍和玻璃渣似乎像是散落的钞票。 她现在看什么都美美的,嘴里还在哼着歌,以后要住豪宅开豪车了,还有大把大把的钞票。 先要他三十万,以后再慢慢要,二三十万的要。 还有啊,豪车她可以开出去卖掉。 哼,她的好(日rì)子要来了。 想到这里,她又扔下了笤帚簸箕,去他妈的垃圾吧,要扫什么垃圾,明天要住别墅了。 她去敲门,罗建君知道她现在心(情qíng)好,不会吵架,也懒得继续吵下去,就打开了门。 李娜扑了过去,抱住他,“以后我们好好过(日rì)子,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闹了。” 罗建君知道她(情qíng)绪无常,只好不理她,“我困了,要睡觉。” “好。”李娜今天特别好说话,比在牌桌上赢两万块钱都高兴。 她紧挨着罗建君躺下,又掀开了他的被子…… 翌(日rì),李娜在甜蜜的梦中醒来,梦里沈敬岩决定每个月给她发工资,一个月25万,她是笑醒的。 醒来后,她就开始(骚sāo)扰(身shēn)旁的男人,“喂,我昨晚梦做了一个梦,沈敬岩要给我们一个月25万的生活费,我们拿出来一万用于(日rì)常生活,买菜做饭,剩下的钱就可以随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 罗建君没好气的坐起(身shēn),“你别做白(日rì)梦了,天亮了,我女婿才没那么傻。” 他也是气糊涂了,他昨晚从女儿的眼神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意味,他知道女儿女婿在布局,为了怼李娜,就不过脑子的说了出来。 可是李娜根本就不相信他,“你少来,要我看,沈敬岩才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更是最好的女婿,你可有福了。” 说到后来,她的语气酸酸的,罗依依是他的女儿,沈敬岩是他的女婿,终究他才是最享福的那一个,她就算是住上别墅,也是沾了他的光。 罗建君道,“你想住别墅你自己去住,我不去。” 李娜立刻尖叫起来,“你敢?你不去你女儿能让我去吗?我早就问过了,我的债务是夫妻共同债务,你就算要跟我离婚也得给我还债。” 罗建君伸手,“我的工资卡拿来,以后我的钱不交给你保管了。” 李娜怒目圆睁,“没门。”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李娜欣喜的从(床chuáng)上跳下去,“一定是沈敬岩来接我去住别墅的。” 她穿着睡衣,窜到门口,打开门,“谁啊?” 汤伟无奈极了,特么的跟着这样的老板,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qíng)都要处理,都处理到老板的岳父家里来了,“您好,我是沈敬岩沈总的助理,沈总让我来接两位老人家去别墅那边。” 李娜赶紧客气(热rè)(情qíng)的将人请进来,这一刻她又后悔昨晚没有收拾房间,应该好好收拾下的,“不好意思啊,我们现在就换衣服跟你走。” 罗建君在屋子里听到了声音,果断给女儿打去了电话,“我不去住别墅,我就在我家里住着。” 电话是沈敬岩接的,他轻笑道,“爸,您听我安排吧,依依现在怀孕(身shēn)体不适,您为依依想想,让她少((操cāo)cāo)一点心,您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只要一提起女儿和外孙,罗建君一整颗心都融化了,“好吧,我听你的。” 罗建君和李娜很快就收拾好自己,随着汤伟一起坐车走了。 李娜上次坐劳斯莱斯,还是在依依结婚的时候,是冯思萍派车来接她,虽然只是一起吃了一顿饭,没有举行婚礼,但是在她看来,已经是天堂般的享受了。 她在车内东看看西看看,踢踢腿感受空间的宽大,又摸摸座椅,感受真皮的触觉。 “真好啊。”她发出了这样的叹息声,“对了,这位助理,我以前也见过你的,我女婿准备给我配什么样的车子啊,会和这个车一样吗?” 言情海 第653章 卖房子 汤伟语气很淡,“抱歉,这事我就不知道了。” 罗建君觉得自己一张脸都丢尽了,他想掐她两下,让她别再废话了,可是想想在车上吵起来也不好,便作罢。 这里李娜还在坐着开豪车住豪宅的梦,那边李娜和罗建君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拿着钥匙打开了门,几个家政人员走进去,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了屋子来。 家政很快就将屋子收拾的整整齐齐,地上的垃圾全部清理了出去,房龄已经很老了,也只是将室内收拾干净了,房间看起来还是(挺tǐng)温馨的。 那边汤伟亲自将罗建君和李娜送到了位于近郊的一(套tào)别墅里。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李娜一下车就被豪华的两层小楼吸引了,看到了里面有人在打扫卫生,她直呼,“哇,以后我也是有保姆的人了吗?” 汤伟淡淡地说:“沈总让我找了两个住家保姆,剩下的都是家政人员,帮忙打扫卫生的,还请罗先生罗太太先休息一下,这(套tào)房子没有住过人,所以到处都是灰尘,等打扫干净后,你们再进去。” 他引领着他们走到一处小圆桌旁,圆桌外面放着三把椅子,不等汤伟说话,李娜就直接坐了下去,看着院子里的景致,还是挑三拣四,指手画脚,“是没有人住过的样子,你看那树,都死了一半了,还有那个花,开的没有一点规律,我要好好拾掇拾掇。” 她喋喋不休了半天,罗建君坐在那里,一个字也不说,心想着,等汤伟走了,他一定要好好的跟李娜掰扯掰扯,哪怕针尖对麦芒的打一架也在所不惜。 她说到口干舌燥,开始指挥里面的人,“你,出来下,给我倒杯水。” 竟然没有人理她,所有的人都在做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李娜有点难堪,“你们想不想混了?” 江湖气息都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大婶是哪条道上混的,要不要彼此较量一下,看看谁先死。 汤伟心里腹诽了一番,也不说话。 罗建君受不了了,“屋子里都乱糟糟的,许久没有人住过,哪里来的水?卫生间里有水,你去喝吗?” 李娜瞪了他一眼,“你……”眼神晃过汤伟,她又趾高气昂起来,“我才不去喝,你怎么不去喝。” 汤伟始终没有说话,李娜挑着眉梢,“敬岩说了,让我住别墅,开豪车,对了,车子在哪里呢?” 汤伟摇头,“沈总现在还没有交代。” “那你打个电话问问。”李娜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罗建君低斥一声,“够了,我女婿不是你的奴隶,让你呼来喝去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你以为你是谁?” “这是他昨晚答应我的,我又没有((逼bī)bī)他。”李娜今天兴奋过了头,直到此刻才想起来,脸色一变,“对了,他还答应给我三十万呢,钱呢?” 汤伟这才慢悠悠的从公文包里拿出支票夹,将一张支票递了过去,“沈总已经签过字了,三十万,您收好。” 李娜接过支票,“这东西怎么用?” “您直接去银行就行。” “好。”李娜起(身shēn),“我现在就去。” 罗建君还在淡定的坐着,李娜拉他,“你倒是跟我一起去呀。” 罗建君铁青着脸,“钱给你了就是你的,它跑不掉。” 李娜揶揄道,“那好吧。”她又眼巴巴地看着汤伟,求证道,“我什么时候去银行都行吗?” “工作时间都可以。”汤伟如此回复。 李娜挎着包走进了屋子里,“哎呦我看看,这个气派啊,果然住别墅就是不一样。” 罗建君对着汤伟尴尬一笑,“实在抱歉,让你见笑了。” 汤伟露出了真诚地笑脸,“罗先生客气了,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住在这里是否方便,有什么准备不周的,我随时都会给您安排好。” “(挺tǐng)好(挺tǐng)好,实在是不好意思麻烦你。” …… 罗建君住过的那(套tào)房子,防盗门再次被打开,中介公司领着人去看房,并介绍着,“房主有事要出国,子女都定居国外,人老了,没办法,只能跟着子女出去,所以房价这么便宜,您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您看看这里的地理位置,自住投资都是首选。” 一位先生连连点头,又疑惑的提了几个关心的问题,看了相关证件手续,就准备签合同了。 没多久,汤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汤总,事(情qíng)办好了,房子卖出去了,只是这个价格实在是可惜了。” “多谢你了。”汤伟看着屋子里晃动的那个人影,道,“也是因为急用才这个价格的。” “知道知道,我懂,中介费就不收您的了。” “你该收钱就收。” “不不,汤总,我们以后多多合作。” …… 别墅这里一切收拾好后,李娜看着豪华的家,坐在沙发上,瞬间(挺tǐng)直了脊背,仿佛她已经是别墅的主人,已经是贵妇了。 汤伟陪着罗建君进来,四处看了看,又对着两位保姆吩咐了一些事(情qíng),虽然这(套tào)别墅只是给罗建君过渡用的,但是,毕竟也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所以要打理好一切细节。 就在这里一切收拾妥当后,一辆黑色保时捷开了进来,司机下车,走进客厅里,“汤总。” 汤伟给他们一一介绍过了,这位是罗建君以后的专职司机,李娜开心的跑到车上看了看,勉强满意吧,好像不如汤伟开的那个车子好。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会要求太高。 起码现在豪车豪宅以及钱全部到位了。 汤伟临走前,将一张名片递过去,说:“罗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您有任何需要,尽管找我,我都会帮您妥善安排,这也是沈总交代的。” 罗建君客气着,李娜一把抢过了名片,“好的,缺什么少什么,我再给你打电话。” 送走汤伟,李娜开始对着司机颐指气使,“对了,你叫什么了的?姓王,对吧。” 司机点头,“罗太太,我叫王易。” 言情海 第654章 视频里的声音 李娜干咳一声,“哦,王司机,你现在开车带我去银行。” “好。” “对了,车子需要我加油吗?” 王易愣了愣,“太太,有加油卡的。” 李娜扭着(身shēn)子往外走,“我就知道,我女婿做事一定是周全的,怎么会让我自己加油呢?” 罗建君连连叹气,在她离开后,给女儿打去了电话,“依依啊,这别墅我住不惯。” 罗依依此刻正在办公室内,她今天感觉还不错,就拒绝了家人的强势挽留,放不下工作的她,还是来上班了。 “爸爸,您先住着吧,以后再换别的地方。” 罗建君无奈,“依依啊,我这次是真的要离婚了,我已经决定了,所以,那(套tào)房子既然已经过在了你的名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让李娜以后再也别找过去就好,现在住的这(套tào)别墅,在谁名下?千万别让李娜看到房产证,对了,还有车子,还有,还有钱,以后千万不要再给李娜钱了,我早就看明白了,她就是个无底洞,女儿啊,你现在的不安生,都是爸爸给你带来的,爸爸对不起你呀,让你怀着孕还要为我((操cāo)cāo)心,都是我无能。” 罗依依心里也酸涩的难受,如果不是妈妈早逝,爸爸何苦会过这样的(日rì)子呢? 爸爸一直是这样的(性xìng)格,所以才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给了妈妈最好的(爱ài),他是世间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父亲。 “我让默默过去陪你,好吗?” “好。”罗建君只要听到外孙的名字,眸光就是亮的,可是转瞬间就又沉了下来,“算了,李娜去银行了,说不定一会就会回来。” 罗依依甜甜地说:“爸爸,那你也可以带默默出去玩呀,儿童乐园,城堡,(射shè)击馆,都好呀,家里有我留下的银行卡,默默知道在哪里,你们出门刷我的卡就好了。” 罗建君也不知道李娜什么时候会回来,只好说:“好。” 李娜从银行里顺利的办完了事(情qíng),就约了麻友一起逛街,名为逛街,实为炫耀,听着别人夸奖她有个好女婿,羡慕她能有这么好的车,还有专职司机,她的心里美滋滋的,愈发洋洋得意起来,殊不知,这只是沈敬岩给她玩的一个(套tào)路,一个步步蚕食她的(套tào)路。 依默集团的工作在有条不紊的开展着,从内部员工,到外部运营,一切都在正轨化。 沈敬岩很忙,非常忙。 汤伟回来,“沈总,都办好了。” 沈敬岩淡淡地应了声,“哦,对了,华北区的负责人,就敲定你看好的那个吧。” “是,刚刚我接到了杜康伟的电话,说是想要请您吃午饭。” “吃饭?”沈敬岩一笑,“好。” 汤伟笑容有点好看,“沈总,我接到了一个没有核实的消息,杜康伟和某个投资人做局,让沈董高价拿下了伍总的明泉山庄。” 沈敬岩手指指了指他,笑道,“你的消息来的太迟了,这早就不是新闻了。” “哦?”汤伟挑眉。 沈敬岩一笑,“杜康伟那天提了句,我就懂了,随他去吧。” 汤伟道,“有你的救命恩(情qíng)在,杜总也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qíng)。” 沈敬岩勾唇,“我不怕他对我不利。” 他杜康伟敢做背信弃义的事(情qíng),他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汤伟底气十足道,“当然。”有石磊在,有国际生意在,他一个杜康伟还能翻天不成? 沈敬岩靠着椅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吴全安的律师昨天见过了我爸爸,我猜,他一定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我们就帮帮他吧。” “我听你的。” 苏律师昨天就试图给发邮件的人回复消息,却得不到回复。 昨天在沈雄冰的办公室,他最没有底气之处,就在于那段视频没有声音。 这事奇怪了,甚至有点玄幻了,到底是什么人会给他发一条这样的邮件,给了视频,却不给声音。 而且,那视频一看就是在书房里,怎么看也是私密的地方,视频的角度非常清晰,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在那里拍下视频? 最重要的是,那段视频的确让他证实了一件事,沈氏集团旗下的珠宝公司仓库着火,的确和沈雄冰脱不了干系。 细节最骗不了人的,他坚信自己的判断。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一份邮件,打开邮件,竟然还是那段视频,他生气的关闭了窗口。 特么的什么人这么无聊,总是拿着一段没有声音的视频来跟他开玩笑。 就在他准备将邮件删除的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既然是一样的视频,那么,为什么发两次呢? 苏律师点击电脑右下方的小喇叭,取消静音,并将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再次点开视频。 前几秒依然没有声音,不过,是沈雄冰和吴全安在对视,过了几秒钟,吴全安说:“沈董,我担心……” 沈雄冰语气坚定,“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任何事。” 吴全安迟疑道,“沈董,如果……” “就按照我们说好的,你不相信我?”沈雄冰反问。 吴全安下定决心般地说:“好,我相信沈董。” 沈雄冰笑了,“这就对了嘛,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切都没有问题。” “好,我相信沈董。” 视频到此断了,他们在说什么事? 和仓库着火似乎有关系,又似乎没关系,因为这段视频里并没有具体说任何事(情qíng)。 给他发视频的人截取的这个段落恰到好处,他们正儿八经的谈事(情qíng)的视频并没有发过来。 苏律师几乎可以断定,他们就是在谈那件事,可是,这段视频并没有截取最关键的地方呀,就算是当时放了声音出来,除了给沈雄冰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并不会有实质的进展。 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觉得(身shēn)体发麻,唯物主义的他,竟然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那边的罪魁祸首给他扔了个炸弹过来,自己就去忙活了。 沈敬岩和杜康伟去了约定好的酒店里,两人见面,除了冠冕堂皇的客(套tào),杜康伟更多了一份真心,毕竟救命之恩,不容小觑。 言情海 第655章 愿意关系更近一步 两个人正在大厅内握手寒暄后,互相搭着对方的肩膀,像一对连体婴儿似的,很亲切的往电梯走去,沈敬岩猛的抬头,看到了沈夏,出声喊她,“你不在家陪妈,干嘛呢?” 沈夏的脑袋从刚要关闭的电梯里探出来,“哥,你来干嘛?” 她又跟杜总打招呼,“杜叔叔好。” 杜宇航西装革履,“爸爸,沈总。” 几人聊了两句,一同进了电梯,沈敬岩不知道沈家父子的计划,提议合并包间,反正他和杜康伟见面,也没有机密,就算有机密,也不介意被妹妹听到,这个妹妹只会给他帮忙,不会坏他的好事。 沈夏立刻附和,杜康伟和杜宇航也不好拒绝。 几个人就这样走进了同一个包间。 话题从国内国外,扯来扯去,杜康伟又讲起了那天的生死一瞬间,“那两个姑娘,像空中飞人,又像天使,到现在我都觉得是一场梦,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姑娘托举着车子,稳稳的将车子放在了地上,临走前,她们还冲着我笑了笑,如果不是回忆那么真实,如果不是我的司机和助理也都亲眼所见,我真的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太神奇了。” 沈夏给哥哥倒酒,“哥,我看上了一辆车。” 沈敬岩配合她,“我带你去买?还是给你卡你自己去买。” 沈夏毫不客气,“你带我去吧,我要玄黄色的跑车,特酷。” 杜宇航试探着说:“要不,我陪你去看看?”他相信沈夏不是缺一部车子的钱。 杜康伟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他对沈夏怎么看怎么喜欢,不失小女孩的活泼灵动,又兼具大女人的沉稳大气目空一切,实在是上帝缔造的完美作品,是他儿媳妇,他家未来女主人的绝佳人选。 沈敬岩自打看到杜宇航和沈夏在一起,心里就多了一份心思,现在又听到杜宇航这样说,再侧头看到杜康伟的眼神,他就明白了。 呃,想让他的妹妹做杜家的儿媳妇,不是不可以,他自己是很乐意促成这门婚事的,只是依照妹妹的(性xìng)子来说,恐怕杜家太小,是不能让妹妹安心停留的。 不过,他回头可以给妹妹做做思想工作,他还是希望妹妹可以有一个相对安稳的人生,过相对稳定的(日rì)子,找个相对靠谱的男人。 沈夏笑着摇头,“我花我哥的钱,幸福感爆棚。” 偏偏她拒绝的话那么委婉,那么甜美,让人想生气都不行。 沈敬岩宠溺地看着妹妹,“我这个妹妹啊,平时里还(挺tǐng)好的,比较有主见的一个姑娘,就是一回到青城,就变成了一个孩子,任(性xìng),没礼貌,不懂事,不过我和我妈也是把我妹妹捧在手心的,我妹妹从小就走丢了,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我们都愿意宠着她,让两位杜先生见笑了。” 杜康 伟见状,也不再打哑谜,“沈夏很有礼貌,也很懂事,宇航跟我说,沈夏的(性xìng)格很好的,我看也是这样,他们年轻人接触的多,我老了,钓钓鱼就算了。” 话已经挑明了,沈敬岩却无法明说,这个妹妹,他是做不了她的主的,“羡慕杜总的潇洒,我也想钓鱼,钓不成啊,孩子太小,等孩子长大能独挡一面,起码二十年以后了。” “二十年以后你也不老,才五十多岁。”沈夏笑嘻嘻地说。 杜康伟和杜宇航就明白了,沈敬岩这是做不了妹妹的主,或者需要征求妹妹的意见,不会擅自为妹妹做主。 当然,现在婚姻大事都是男女自己做主,俘获沈夏的心才是重点。 话题谈来谈去,又谈到了沈雄冰(身shēn)上,杜康伟眸光微沉,“伍总今天下午飞西班牙,国内资产已经差不多归零了,他也就在那边定居了,我想了想,这个消息,可以去告诉沈董了。” 沈敬岩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杜总和我爸的事(情qíng),我不插手的,沈氏集团现在是个什么境况,你也能分析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杜康伟点头,“那就好。” 沈敬岩明白,他是暗示他可以乘胜追击,只是,对于爸爸这棵枯木来说,没必要,今天下午他有更重要的事(情qíng)要去做,爸爸对他来说,早就是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鱼了,“我过两天再找我爸谈谈。” 此刻,沈夏的手机铃声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拿着手机就往外走,还对着沈敬岩一笑,“哥,我马上回来哦。” 就是这回眸一笑,让杜康伟看呆了,脑子里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在滚动着。 杜宇航看他直勾勾的看着门口的样子,给他的茶杯里倒茶,“爸爸,您喝茶。” 杜康伟这才收回视线,“像,太像了。” 沈敬岩眉头舒展,心内暗道不好,该不会是被他看出来什么吧,不会呀,沈夏和十七的伪装向来很严谨,不对,还有动作。 杜宇航有点懵((逼bī)bī),“什么像?” 杜康伟讪笑一声,“沈夏刚刚回头的时候,我差点以为她就是那天救我的姑娘了。” 杜宇航的反应慢了半拍,“那是她吗?” “不是。”杜康伟摇头,“两张完全不同的脸,不是她,不过那个姑娘那天在临走前,也冲着我笑了笑,有点调皮的样子,像是一个孩子似的,那两个姑娘的力气真是太大了。” 沈敬岩附和道,“我看杜总是太想念救命恩人了吧。” “说真的,我真想当面好好感谢感谢那两位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姑娘,就像当面感谢你一样。”杜康伟说的一脸诚恳。 沈敬岩笑声爽朗,“我只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爸爸置一条人命于不顾而已,你不恨我就已经很大度了,毕竟我是我爸的亲生儿子。” 杜康伟笑道,“我不是恩怨不分的人,这一点,沈总应该很清楚的。何况那天是你救我的,那两个姑娘,你肯定也认识吧,快叫出来,让我好好感谢两位。” 沈敬岩故意挑眉,神秘道,“你想怎么感谢?”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56章 同父不同母的亲兄妹 杜康伟一拍(胸xiōng)脯,“奉上我半个(身shēn)家也不在话下,姑娘们要什么,我给什么,不要的,我也给,只要我杜康伟给得起的,绝不吝啬。” 呃,沈夏和十七比杜康伟的整个(身shēn)家都高很多倍,不需要他的半个(身shēn)家。 “杜总说笑了,那两个姑娘,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你说的那样的姑娘。” 他拒绝吐露一丁点消息。 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大于天,不管沈敬岩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杜康伟都不会追根问底。 沈夏接完电话后进来,一蹦一跳,像个猴子似的,拍了杜宇航的肩膀一下,“哥们,下午我们去沈氏集团吧,我们一起去。” 杜宇航点头,“好啊,不过沈氏的保安不是吃素的。” “有我在,怕什么?” 就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又让杜康伟想到了那天的两个姑娘,哎,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两张脸完全没有相似之处,而且他相信自己没有眼花,不只是他,当时他的司机和保镖都看到了那两个姑娘,没有人认为是沈夏,那两张脸别人也都记得。 杜宇航一笑,有点温柔,“好,听你的。” 沈敬岩知道自家妹妹的(性xìng)子,这样子恐怕会让杜宇航误会,可是现在也不方便说什么。 饭局结束,杜宇航和沈夏一起走了,他们本就是一起来的,是杜宇航约沈夏共进午餐的。 沈敬岩和杜康伟看着两个年轻的(身shēn)影离开,两人相视一笑,杜康伟道,“我非常愿意和沈总的关系更近一步。” 沈敬岩轻((舔tiǎn)tiǎn)唇瓣,“我这个妹妹啊,一向民主自由惯了。” “哈哈,我懂,年轻人的事(情qíng)我也不管,随他们去,我只是这么随口一说。” 这话可不是随口说来玩的。“杜总,请。” …… 沈夏很轻易的掩藏自己的实力,带着杜宇航到了沈氏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没有人,杜宇航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我们会不会当做小偷被抓起来?” 就算和她一起去警局旅游一圈,他也高兴啊。 沈夏笑道,“不会啊,我是沈氏集团的大小姐,沈敬岩是我亲哥,凭什么抓我。” 她冲着杜宇航吐舌头,“抓你还差不多。” 杜宇航双手一摊,“好啊,来抓呀,欢迎来抓,我坐在这里不懂,静等被抓。” 沈夏笑死了,坐在沈雄冰的位子上。 沈雄冰此刻已经被蔡管家带出去吃饭了,顺便让他散散心,上午一堆的烦心事,反正公司已经无法挽救了,只是拖延灭亡的时间而已。 这时沈雄冰接到了电话,“董事长,小姐到了您的办公室,还带着一个男人。” “谁。” “来过公司,好像是,杜宇航。” 沈雄冰挂断电话,叹口气,“老蔡,看到了吗,那个死丫头,一刻也不让 我省心呀。我真后悔当年没……” 蔡管家给他夹菜,“老爷子,您先吃饭,让他们折腾去吧,翻不出浪花来。” 沈雄冰扬眉,“那就听你的。” 蔡管家笑呵呵地,“对,听我的。” 两人吃过饭,又聊了一会天,这些(日rì)子接连见过杜康伟和沈夏,虽然心底依然恨,执念依然在,但是好歹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了,所以这会也不太着急去见他们。 回到办公室,看到那两个人,沈雄冰的脸瞬间铁青起来,“你们怎么进来的?” 沈夏挑眉,“爸爸,你请的保安也太没有战斗力了,我和我哥进来可不容易了呢。” 沈雄冰横眉冷对,“你说什么?” 沈夏笑嘻嘻的从座椅上起(身shēn),从随(身shēn)的挎包里拿出一张纸,展开,“这是我和杜宇航专门去了西班牙做的DNA鉴定,Z国是你的地盘,担心会出状况,所以我们特意去了第三方国家,DNA显示我和杜宇航是兄妹哦,我们有25个位点的吻合,是有血缘关系的,同父不同母。” 蔡管家下意识的接过那张纸,看了起来,他看不太懂,但是能看得懂数字,后面几句话的大概意思他也能看的差不多,攥着纸张的手直抖,他抬头,诧异地看着沈夏。 沈雄冰的目光也在沈夏(身shēn)上,“这是真的?” 沈夏笑的轻松自然,“当然是真的,你的管家不是看了吗?” 蔡管家张口就说:“夫人和杜总什么时候……” 沈夏无所谓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杜宇航也很惊讶,DNA鉴定明明显示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那她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张不一样的鉴定结果,假的吧。 他故意配合沈夏,假话张口就来,“我爸说,她第一次见过沈夫人后,就喜欢上了,正好沈夫人婚姻感(情qíng)不好,两个人就一拍即合,只是后来畏惧沈董,见面的次数不多而已,生了沈夏,沈夫人也不敢让我爸和孩子相认,后来我爸就出国了,对国内的事(情qíng)关注就少了。” 沈雄冰(胸xiōng)腔剧烈起伏着,“你,你们,你……” 蔡管家将那张纸伸到沈夏面前,问出了和沈雄冰同样的问题,“这是真的?” 沈夏面露不悦,低斥道,“什么真的假的,你一个管家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我有病啊才会给自己乱安排一个假爹。” 蔡管家比沈雄冰理智冷静,他知道,沈夏当然有必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假爹,就为了让沈雄冰生气,她看到了沈雄冰的本质,就愈发的想要让他不痛快。 只是,有些话他没有办法说出来,他冷笑一声,“沈夏,你何必落井下石呢?你当真没有大少半点肚量。” 杜宇航急着为沈夏出头,“这位老先生,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和沈夏是亲兄妹,这是不 争的事实,沈家那点乱七八糟的事(情qíng)谁不知道啊。” 蔡管家一个厉色横扫过去,“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沈夏抱臂环(胸xiōng),“这里总有我说话的份吧,我和杜宇航就是亲兄妹,我是杜康伟的亲生女儿,有DNA鉴定结果在这里,我今天来是质问沈老头的,你当年到底怎么对我妈的,((逼bī)bī)的他和别的男人生下我,你才是整件事(情qíng)的罪魁祸首,我是来向你讨公道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57章 黑白吃醋了 沈雄冰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了,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理论,“这就要问问你妈那个((贱jiàn)jiàn)人,是怎么和别的男人勾搭到一起的?还生下了你这个((贱jiàn)jiàn)种,你妈呢,问问那个((贱jiàn)jiàn)人敢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沈夏面部表(情qíng)锋利起来,步步走到沈雄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你这个糟老头子根本就配不上我妈,我哥有你这样的爸爸是他的耻辱,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和杜宇航是亲兄妹,我的亲生父亲是杜康伟,你想死想活与我无关,但是从今往后,你敢动我妈一根毫毛,我……”她一笑,没有说下去。 偏偏就是那又明媚又(阴yīn)狠的笑容让杜宇航看呆了,那明媚符合她的年龄,符合她清纯的气质,那似有似无的(阴yīn)狠似乎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像是一个人的(身shēn)体里还住着一个隐形人,明媚和(阴yīn)狠揉和在一起,合二为一,就成了沈夏独有的笑容。 沈雄冰和蔡管家也全都呆了,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讲不出来缘由,这个姑娘就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说出的话虽然自然,但是那双含笑的眼睛里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摄人心魄的东西。 仿佛她就是天生的王者,高高在上,只一句话,只一个眼神,就足以叫人瑟瑟发抖。 沈雄冰和蔡管家见惯了风雨,看够了多种面目的人,也看透了各种人心,此刻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却落了下风。 过了片刻,蔡管家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打她的胳膊,沈夏一笑,及时放开了沈雄冰,朝着杜宇航一招手,“哥,我们走。” 杜宇航跟着沈夏一起走出去,直到关上门,沈雄冰这才想起来发脾气,他回头,颤抖的手指指着早已关好的门板,“不,这,她什么意思?她妈偷(情qíng)她还这么理直气壮,竟然还威胁我?” 蔡管家也想不明白,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沈夏好像还是以前那个沈夏,又好像不是以前的沈夏,她似乎是两个人,但又的确是一个人。 “老爷子,明泉山庄那边,您要不要去看看?”他故意岔开话题,转移沈雄冰的注意力。 沈雄冰现在没有心思,“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事(情qíng)已经了结,这一次我们占了上风,杜康伟心里不一定怎么恨我呢,我白白给她养了五年的女儿,五年啊,我只是赢他这一次,我不甘心啊。” 蔡管家沉声道,“老爷子,杜康伟几乎没有费一兵一卒,他最初给伍总的,也只有三千万的订金,在我们的资金到账后,伍总就将他的订金还给了他。” 他提醒愈发老态脑子不太清楚的沈雄冰,您老人家别高兴了。 沈雄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那又怎样,总是我从他的手里抢走了一个项目。” 蔡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沈雄冰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沈夏和杜宇航两个人逛街去了,杜宇航像个贴(身shēn)小跟班似的,忠诚的跟在她(身shēn)后,他已经被这个女孩子吸引了。 此时,远在大洋彼岸,深夜里的黑边望着满天的星星,好不容易闲暇的他,脑子里有一个姑娘在来回跑着,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他在好人群里聊了一会,只有罗一默和十七不时的回复,始终没有见到沈夏的影子。 他故作平常地问了一句:沈夏那死丫头死哪里去了,今天这么安静,值得夸奖。 十七:她被杜宇航叫出去逛街了,太特么的难得了。 黑白问:杜宇航是谁?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是我爹地的爹地的一个仇人的儿子,哇,年轻帅气,和姑姑好配啊。 黑白黑脸了,又假装随意的聊着,用手指招来(身shēn)边人,吩咐道,“给我开启全球卫星扫(射shè),在Z国青城给我找一个人。” 沈夏平时用最真实的那张脸,这一点不会改变,所以,只要想找,只要他暴露在阳光下,没有遮掩,就一定能找到。 这边他拿着手机心不在焉的聊天,又不时就问问(身shēn)边人,有没有消息了。 一直都没有沈夏的消息,在青城的白天,寻找一个人很容易,现在是夏季,沈夏喜欢清清爽爽,不喜欢戴口罩那些东西,只能说明,他现在在室内。 是在陪帅哥逛商场吧。 不一会,(身shēn)边人递给他两页纸,上面是杜宇航的全部信息,他看完,冷笑一声,就是这个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小伙子,靠。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他突然想见一见那个男人,而正在这时,(身shēn)边人喊他,“老大,快来看。” 黑白快速起(身shēn),走去电脑旁,看到沈夏正和杜宇航一起从商场走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很是亲密。 最重要的是,杜宇航拍了她的头一下,而沈夏也没有拒绝,依旧在笑嘻嘻的跟他说话。 黑白此刻都想杀了那个男人。 “准备直升机,我要飞Z国。” 他突然命令。 (身shēn)边人反应非常快,“老大,我们没有飞Z国的航线。” “行云有。”黑白立刻说道,“我这就找他。” 于是,一个小时后,黑白就上了飞机,他不能直飞Z国,但是可以降落在周边小国,然后再改道去Z国。 黑白只带了一个贴(身shēn)助理,他依然在群里聊着:默默,想不想见我? 十七:你要来青城? 黑白:我就是问问,想见我的话,我去接他。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讨厌你,臭哥哥。 黑白看着手机屏幕,笑了,但是很快又收敛了笑容,沈夏,你好样的,我鼓足勇气亲了你,你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吗,你在青城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你到底有没有长心? 沈夏就算最终不能属于他,但是也不能让她属于那个一看就不能保护她的男人。 黑白在世界的高空飘((荡dàng)dàng),沈夏和杜宇航逛了街,喝了下午茶,又见了杜宇航的朋友,一起吃了晚饭,反正总会有些消息传到沈雄冰那里,就让他以为他们真的是兄妹,他们表现的越是亲昵,就越能让沈雄冰生气。 言情海 第658章 沈家人的秘密 事实上也是如此,沈夏搞了这么一出,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心里反倒有了疑惑,他们真的是亲兄妹吗?为什么还光明正大的跑到他面前来炫耀? 他派人去查,很快就查到了他们两人逛街的照片,简直是时时刻刻在一起,像极了亲兄妹的样子。 沈雄冰真的生气,气的又住进了医院里。 青城的天暗了下来,沈夏结束了和杜宇航的晚饭,就回家了。 冯思萍看到一天到晚不着家的女儿,“大姑娘忙什么呢?”她看着停在了门口又远去的车子,“是谁呀?” 沈夏随手捡起茶几上的水果,一口咬了下去,“一个朋友,我嫂子呢?” “吃过了饭,去休息了,已经睡着了,十七在陪着她。” “我去看看嫂子和十七。” 冯思萍直摆手,“去吧去吧,对了,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随便,生冷不忌。” 沈夏走到了楼梯上,转头,状似随意地问,“妈,你认识杜康伟吗?” 冯思萍一愣,完全懵((逼bī)bī)了,“谁?” “杜康伟。” “杜康伟是谁?” “哦,我就是问问,不认识就算了。”沈夏哼着歌走了。 冯思萍完全想不起来杜康伟是谁,想了好久才想到,是沈雄冰的一个仇人,都过去二三十年了,她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反正和她无关,也就不关心了。 房间里,罗依依已经睡着了,十七和罗一默两个人趴在贵妃榻上说悄悄话,沈夏上前,抱起罗一默就往外走,十七跟着出来。 沈夏也有一颗好奇心,想要知道一些秘密,她提议两人一起去沈家大宅,通知行云将船开到公海,现在就实施计划。 罗一默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们,“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复杂啊,你们直接在大宅里((逼bī)bī)问她就好了呀,张如玉不说实话,你们再去公海,杀她还不容易吗?” 沈夏一个脑门弹了过去,“这些话用你说啊?” 罗一默吐舌头,“那你们……” 十七莞尔,“这就不懂了吧,我和沈夏心有灵犀,有些话不用说出来,我们自己省略了哪些步骤没说,我们都明白的。” 罗一默抽搐着眼角,吐舌头,“两位大侠,去忙吧,我家庙小池子浅。” “啊?”十七懵((逼bī)bī)了,“什么意思,你家是什么庙?” 罗一默笑了起来,“我跟妈(咪mī)学的,意思好像就是,我家地方小,盛不下你们。” 沈夏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好吧。” 别墅渐渐沉睡了过去,黑暗中,两个人影快速的离去,像两只飞翔的燕子,雁过无痕。 罗一默依旧坐在电脑前,他有时间,就愿意用这样的方式,给两位战斗的姑姑一些安全感,虽然明知道以他们的(身shēn)手,一定不会出现意外,他还是愿意这样做。 两道人影无声无息的迷晕了守候在后楼里不多的人,顺利的进入了张如玉的房间。 她已经睡着了,但是睡的极度不踏实,一股子臭味扑面而来,伪装好的沈夏和十七下意识的掩了掩鼻子。 沈夏直接一脚踹向她的肋骨,“喂,醒醒。” 世界第一杀手的力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虽然她没有用力,但是踢在张如玉的(身shēn)上,如遭暴打,她猛的惊醒,看到两个晃动的人影,吓的惊呼出声来,“你们什么人?” “认识罗依依吗?”十七问。 张如玉赶紧跪坐起(身shēn),抓住她的裤子,“是依依让你来的吗,你们是来救我的吗,求求你们救我出去吧,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沈夏恶狠狠的问,“认识罗依依的妈妈吗?” “认识,哦,不认识。”张如玉语无伦次。 沈夏稍稍用些力气拍了拍她的脸,“说实话,不然杀了你。” 张如玉几乎崩溃了,这几(日rì)她沉浸在无尽的懊悔中,为什么要招惹冯思萍,安安生生的留在罗依依的家里不好吗,再小的客厅,再紧凑的沙发,也比这牢笼里好啊。 “认识,也不认识,我在老爷子的书房里见过她的照片。我没有见过她妈妈本人。” 沈夏捏了捏她的脸,疼的她眼泪刷刷地流淌,“说的是实话吗?” 张如玉现在生不如死,“是,真的是实话。” 沈夏又问,“那我再问你,沈家都有什么秘密,包括沈家的每一个人。” 张如玉张口就来,“老爷子外面有私生女,私生女的母亲未满14岁就怀了孩子,他这是强女干,老爷子还做了很多龌龊的事(情qíng),老爷子保存着罗依依妈妈的照片,他还会拿出来看。还有,老爷子和青城的前S长勾结,拿下了高速项目,排挤的竞争对手破产(身shēn)亡,前些(日rì)子,沈氏集团的两桩案子也跟老爷子脱不了干系, 杜康伟,老爷子手里有杜氏的股份,具体多少我不知道,是以蔡管家的名字入股的,对了,还有沈敬岩,沈敬岩也有秘密,沈敬岩以前总是偷偷去老爷子的书房,他一定也窥探到了一些秘密, 老爷子和唐雨嘉勾搭过,他要唐雨嘉做他的眼线,他促成他们的婚事,沈敬岩是知道的,我知道有个佣人给沈敬岩通风报信,这个大宅里有沈敬岩的眼线……” 她说了很多,说来说去,没有对沈夏和十七有用的东西,就这样听着她说完了。 沈夏又问,“还有别人呢,和沈家有关的一切人。” “别人?”张如玉那颗迟钝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还有谁,沈夏?我不知道沈夏的秘密,她是被老爷子弄丢的,后来才回来,但是他们父女关系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冯思萍,老爷子的前妻,她……” 她的脑子在这一刻清明了,如果来人真是罗依依派来的,那么有些话,真的不能说,“对,冯思萍也有秘密,冯思萍外面有人,和别人勾搭成女干,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她后来离婚了,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娶她,她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说不定那个男人是一个有家的。” 言情海 第659章 她在撒谎 有家的?“谁呀?”沈夏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外面肯定有人,我听老爷子让蔡管家查过外面的男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查出来,反正我知道的就是这样。”张如玉一口气把她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该压在心底的,没有影子的猜测,她凭着最后一丝理智,隐瞒了下来。 十七想了想,她明明听到张如玉对冯思萍说,知道冯思萍的秘密,和罗依依的妈妈有关。 “你认识罗依依的妈妈吗,好好想想。”十七狠声问道。 “不认识。”张如玉一口咬定,两只颤抖的手抓着沈夏的裤腿,“求求你,救我出去,我知道你们一定是罗依依派来的,你们救救我吧,我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她。” 两人一看,这也问不出来什么了,救她出去是不可能的,她们并没有接到沈敬岩这方面的授意,这样一个女人,就算把她投入公海喂鲨鱼又能怎样?不过也是帮沈雄冰解决了一个问题而已,到时候沈雄冰报警,夫人失踪,他也不需要想办法让她净(身shēn)出户了。 于是,两人打晕了张如玉,就潇洒的从后楼走了出来,纵然沈家大宅内保镖如云,但是在两个世界顶尖杀手面前,依然如若无物。 耳机里传来罗一默的声音,“姑姑,我觉得她在撒谎。” 沈夏和十七并肩踩在草地上,“但是,那种(情qíng)况下,她的确没有了撒谎的必要。” 罗一默声音坚定地说:“姑姑,她就是在撒谎。” 十七反问,“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 沈夏一笑,“那我们把她带去公海?以生命威胁。” 罗一默莞尔,“算了,先让她活着吧,来(日rì)方长,现在家里事(情qíng)多,少出幺蛾子,让我爹地和妈(咪mī)都能平静些。” “靠,真不像个七岁的孩子说的话。” “呜呜,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呀。” 沈夏和十七此行基本没有收获,张如玉沉沉睡去,醒来时面对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昨夜的记忆清晰又模糊,房间内没有一个人影,窗户被钉死了,门也打不开,里里外外除了来送饭的佣人,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怎么会真的有人深夜来((逼bī)bī)问她? 一定是做梦了吧,可是这个梦为什么又这么真实? 周末,罗依依终于可以美美的在家里睡觉了,罗一默躺在妈(咪mī)(身shēn)边,在(床chuáng)上滚来滚去,“妈(咪mī),你可以陪我玩啦,我好开心。” 罗依依笑着捏他的脸蛋,“我也好开心,后天你就要上一年级了。” 罗一默嘟着嘴巴,“宝宝好痛苦。” 罗依依笑道,“妈(咪mī)好欢乐。” 外面阳光大好,家里的几个人来来回回进来了几次,甚至冯思萍都将早餐端进来给她吃过,罗依依就是这样赖在(床chuáng)上不肯起来。 知道许之楠来了,她一来就直奔罗依依的房间,“这孕妇的待遇就是好啊。” 罗依依坐起(身shēn),嘻嘻笑,“怎么,你也想怀孕?” “我怀你的?” “去你的,我没那功能。” 言情海 第660章 会是双倍的幸福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干妈,我能出生,你也是有功的人之一,以后我就给你当儿子吧。” 罗依依在一旁笑,“还记着你干妈这个大恩人呢,竟然连亲妈都不要了。” 嗯哼,当然了,昨晚两个姑姑去((逼bī)bī)问了张如玉,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搞得他小小的孩子都有了心事。 罗一默莞尔,“当然啦,如果没有干妈,你就不会和大朋友结婚了,当然就没有我啦。” 许之楠笑着纠正他,“此言差矣,是如果没有冯阿姨,你的爹妈根本就不会认识,自然也就不会生下你了,所以你(奶nǎi)(奶nǎi)是首功。” 罗依依抿唇笑,“还说呢,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一眼看上我了,我的欢乐和痛苦都是她带来的。” 正说着,冯思萍端着一杯(奶nǎi)进来,“谁带来的。” 许之楠笑嘻嘻地说:“冯阿姨你呀,依依说她的幸福都是你带来的。” 罗一默跑过去,“(奶nǎi)(奶nǎi),干妈说,能够生下我,你是首功。” 冯思萍笑呵呵的将牛(奶nǎi)递到罗依依手里,“喝杯(奶nǎi),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不补(身shēn)体怎么行,这样子真是让我着急。” 她又对罗一默说:“你是你的爸爸妈妈生的,你妈妈才是首功,看到你妈妈现在怀孕多么辛苦了吗?当年你妈妈怀着你也是这样的,所以啊,你妈妈居功至伟。” 许之楠顺势道,“依依总是说,她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婆婆,和亲妈一样,如果她的亲妈活着就好了,她会更幸福的,她说你给她的感觉就是亲妈的感觉,我看着也像,我亲妈照顾我都不如你照顾依依这么细心,我一不舒服,我妈就埋怨我不盖被子,穿的少,可烦人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妈,做梦都能笑醒。” 罗一默道,“干妈,你错啦,大朋友有这样的妈,也没有做梦笑醒,反而被(奶nǎi)(奶nǎi)骂的狗血淋头,大朋友说他活成了上门女婿,什么是上门女婿呀?” “上门女婿是以前的婚俗,现在男女平等,没那么多说法。”冯思萍解释道,“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对依依不好,弄丢了这么好的儿媳妇,我不高兴是正常的吧。” 这话说的貌似有些道理,许之楠直点头,“冯阿姨眼光好,依依是万一挑一的好儿媳妇人选,默默是百万里挑一的好儿子人选。” 罗依依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总是犯困,我无奈了,刚睡醒又困。” “那就继续睡吧。”许之楠道,“难道还需要我回避?” “回避吧。”罗依依朝儿子招手,“你都要抢我儿子了,赶紧回避,不要打扰我们母子相亲相(爱ài)。” 如果这是罗依依闺阁中的(床chuáng),许之楠早就窜上去了,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朝罗一默张开双臂,“走,干妈带你玩去,我们也可以相亲相(爱ài)。” 罗一默跳下(床chuáng),就扑到了干妈的怀里,还冲着妈(咪mī)扮鬼脸,“臭妈(咪mī),我跟干妈去玩了。” 罗依依作势要打他,“你这见风使舵的臭小子。” 许之楠领着罗一默去玩了,冯思萍坐在(床chuáng)边,看了一眼她放在(床chuáng)头柜的杯子,佯怒道,“全部喝掉,不许剩下。” 罗依依吐了吐舌头,将剩余的牛(奶nǎi)一饮而尽,冯思萍欣慰的从她的手里接过杯子,“还有没有什么你想吃的,想喝的,告诉我,我来给你做。” 罗依依甜甜一笑,拉着她的手,一时动容,“妈,你真的就像我亲妈一样,对我特别特别好。 冯思萍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傻孩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你是最善良的女孩,既然叫我妈,以后就听妈的话,以后不管沈敬岩让你受了什么委屈,都不能再一走了之了,天大的委屈,你尽管告诉我,就算有一天,你和他的(日rì)子过不下去了,还有我,我不要他,我要你,我要儿媳妇要孙子。” “嗯。”罗依依(情qíng)绪激动,哽咽着点头,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沈夏和十七一直坐在小阳台上玩手机,这会听到她们的对话,面面相觑,这和亲生的母女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张如玉说冯思萍有秘密,还是和罗依依的妈妈有关的? 沈夏张了张嘴,还是开口说了出来,“妈,要是嫂子的妈妈活着就好了,那么嫂子就会更幸福了,有两个妈妈这样(爱ài)她,会是双倍的幸福。” 罗依依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不寒而栗,如果妈妈现在真的活着,那么,面对沈雄冰和常东元,她的(日rì)子能平静吗?爸妈的生活能平静吗? “那可不一定。”她又有点伤感,妈妈的事(情qíng)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成了一个谜团,“也许事(情qíng)会更复杂呢。” 沈夏走过去,从(身shēn)后抱住冯思萍,下巴亲亲密密的抵在她的肩膀上,“妈,如果嫂子的妈妈活着,你和她一定会是好姐妹的,因为你们共同(爱ài)着一个女孩,是吧。” 罗依依不作他想,只是猛然抬眸,发现冯思萍在盯着她脖子里的项链看,只一秒,她的视线从她的项链移到她的脸上,目光平静,“当然,我要好好谢谢她,养了一个这样好的儿媳给我。” 罗依依觉得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甜甜一笑,又叹口气,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妈妈不在了,留下了很多谜团。 十七虽然坐姿慵懒,但是只需稍稍抬眸,就注意到了冯思萍的目光,在盯着罗依依的项链,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四个人在慵懒的周末,漫无边际的聊聊天,感受感受母(爱ài)和家的温馨,别样的温暖在这个房间里流淌着。 只是,沈夏和十七多了一份小小的心思,冯思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优雅,所有人能够看到的,也是她对罗依依的关心和(爱ài)。 午饭前,罗建君来了,带着他专门为女儿采购的补品,看到冯思萍来回进出厨房忙碌的样子,他道,“亲家母,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冯思萍如是说,“照顾自己的儿媳妇,谈不上辛苦,应该的。” 言情海 第661章 冯思萍的不自然 罗依依抿唇笑,“家里有厨师的,本来让厨师来做就好了,可是妈非要自己做,现在我家里的厨师倒成了打下手的了。” 罗建君盯着她脖子里的项链,“链子换成白金的倒是很适合你们年轻的姑娘,你镶嵌的这颗红色的宝石,看起来亮多了,比我给你妈定做的那条好看,那时候很多人都戴黄金的,也没有钱买好的红宝石,不过,你妈妈很喜欢,没想到你也很喜欢。” “我和妈妈眼光一样啊。”罗依依说着挑起颈间的项链,“基本一比一定做的,这颗红宝石花了大价钱,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和妈的项链一模一样。” 冯思萍听着他们的对话,道,“我就觉得依依的项链好看。” 沈夏和十七对珠宝没有研究的,也想不到别的地方去。 午饭时,许之楠带着罗一默回来了,罗一默直接就窜到了外公的怀里,外面没有看到外公的车子啊,一定是被那个((贱jiàn)jiàn)女人开出去了,哼,以后他可以给外公买更好的车子,待以后把那个女人赶出去,是爹地想在妈(咪mī)孕期不要节外生枝,毕竟妈(咪mī)经常出门,舍不得放下工作,不想给张如玉可乘之机。 罗建君乐呵呵地说:“可以给默默做一(套tào)手镯呀,我看很多孩子胳膊上都戴着那个小镯子,也(挺tǐng)好看的。” 罗一默嘟着嘴巴,“我才不要,那是女人戴的东西。” “幼儿园老师不让戴,小学就更不让戴了。”罗依依说,“爸,你看到的都是三岁以下的小孩子,我们默默都长大了。” 许之楠随口道,“我还想着想换一条红宝石项链呢,戴够了白钻黄钻,粉钻又买不起,太贵了,买红宝石吧。” 罗依依笑道,“我见过的克拉以上的粉钻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碎钻的价格都越来越高,我也没奢望过买粉钻。” 罗一默冲着冯思萍喊,“(奶nǎi)(奶nǎi),你喜欢什么样的项链,等我长大了挣钱给你买。” 冯思萍乐的一脸的皱纹透着她的开心,“哎呦,我的孙子都要给我买项链了,什么样的都行。” “给你买跟妈(咪mī)一模一样的,好不好?”罗一默稚嫩的声音说道。 冯思萍的眼神下意识的落在了罗依依的脖子上,条件反(射shè)的刹那的怔愣后,笑道,“好,好。” 罗依依说:“你这臭小子,你可以直接说让我送你(奶nǎi)(奶nǎi)一条项链,你妈(咪mī)还没有那么小气。”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提起这条项链,罗建君眼神陷入了回忆里,他有太多的话要说,也有太多的思念,可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只静静地听着别人说话,自己置(身shēn)于这客厅内,仿佛神魂已经游离出去。 罗依依抬头,看到爸爸的眼神,她了然,这条项链的确倾注了爸爸太多的回忆,这个话题有些伤感。 冯思萍注意到罗建君的眼神,自然也明白这条项链是她专门送给了他的太太的,后来又送给了罗依依,罗依依一比一换了材质重新定做的。 她平静的起(身shēn),“我去厨房看看汤。” 她能说什么呢? 沈夏和十七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只需稍稍加以观察,就能看得出来冯思萍那一抹细微的不自然,和不同寻常。 提起项链,提起和罗依依的妈妈有关的东西,她也在笑着,笑里带着一抹平静,眼神的怔愣转瞬即逝,但是瞒不过沈夏和十七这样的高手。 沈夏和十七心知肚明,张如玉的话,十有八|九是真实的,冯思萍有秘密,还是和罗依依的妈妈有关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张如玉,不说实话,就不要怪我们把你投入到公海里去喂鲨鱼了。 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一张纯洁的面容下,双双下了最狠的心思,偏偏这样致人死亡的心于她们而言是最寻常不过的。 沈夏更多了一份心思,妈妈对嫂子这样好,如果她真的有秘密,还是和罗依依的妈妈有关,那么,她为什么对嫂子这样好呢?为什么当年一定要让嫂子嫁给哥哥呢?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想到这里,她又不寒而栗,该不会是,妈妈恨她吧。 不会呀,如果妈妈恨她,为什么有对她的女儿这样好? 妈妈和谢芷然是姐妹? 不会呀,她的外公也不姓谢啊。 沈夏无边无际的乱想起来。 那边罗依依和罗一默还在讨论着项链,她告诉儿子,适合老年人的项链是什么样的。 罗建君听的头头是道,“你和你妈一样,都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你妈也是,对这些搭配的东西都很用心,偶尔说出来一两句话让人刮目相看,不愧是母女,一脉相承。” 罗依依用微笑掩藏心底的苦涩。她能告诉爸爸,妈妈以前是比较知名的一个设计师吗?能告诉爸爸,妈妈以前的一个作品最高拍到了什么价位吗?能告诉爸爸,妈妈以前都和什么人共处过有过瓜葛吗? 不,她什么也不能说,起码在弄清楚来龙去脉之前,什么也不会告诉爸爸。 妈妈早已逝去,为何要打扰爸爸对妈妈的思念呢? 连她自己当时知道妈妈是设计师时都是震惊的。 这样想着,她又想到了师兄,有些事(情qíng)她实在探听不来了,但是又非常想要知道妈妈的全部过往,是不是可以请师兄跟常东元好好谈谈,让常东元告诉她,他所知道的一切。 嗯,晚上约师兄吃饭吧。 午饭后,罗建君带着罗一默去玩了,罗依依犯困,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并谢绝了别人的跟随。 她躺在(床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辗转反侧后,拿出手机,给常云腾打电话。 那边过了好一会才接起来,“依依。” 罗依依神色恹恹的,“师兄,晚上方便吗?” “有事吗?”常云腾问。 “没有。”罗依依否定,“好久没见你了,跟你联络联络感(情qíng),好介绍客户给我呀。” “好。”常云腾爽快地答应,只要是罗依依提出的要求,他当然会答应。 言情海 第662章 你可能误会了 “带着我未来的嫂子。”罗依依又道,她也不想师兄被女朋友误会,“好久没有见张慧了,我想她不想你。” “好。”常云腾不顾现状,又是一口应了下来,“晚上见。” 挂断电话,罗依依继续在(床chuáng)上辗转反侧,很快就架不住(身shēn)体的困意睡了过去。 常云腾可犯难了,张慧已经从公司里离职了,一个想放长线钓大鱼的姑娘把自己摆在那么高的位置上,说辞职就毫不犹豫的辞职。 她以为她是谁?和她精明干练的工作风格完全不匹配。 常云腾此刻正在和一个从国外归来的朋友闲聊,现在已经心不在焉了,想了想,他又去了走廊,给张慧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遍没有人接,常云腾无奈的将手机塞进衣兜,想着要不要去查她现在的位置。 查,这样的动作会不会有点龌龊? 不查,可是他现在需要她,非她莫属。 跟罗依依说他失恋了?自己没有那么菜吧,找个女朋友还失恋,依依都怀孕了,他却又失恋了,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 男人的骄傲和自尊心不(允yǔn)许他一个人独自前往。 不能在罗依依面前放下骄傲和自尊,就要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放下骄傲和自尊,可是,他也不想放下。 犹豫了足足二十分钟后,常云腾的手机响了,他看到屏幕上的号码,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朝朋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故作淡定地接起来,第一句话就漏洞百出,“你好,哪位?” “常总,是您给我打电话的,有事吗?”电话那端响起一道没有温度的女声。 常云腾继续保持着他的高傲,“哦,打错了。” “常总,再见。” 张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常云腾肠子都悔青了,特么的一个女人,高冷什么啊,他迟疑了一会,又将电话拨了过去,“对了,我想起来了,是有点小事,你陪我去见下罗依依。” 张慧道,“常总,不好意思,我已经辞职了。” 常云腾高傲地说:“我可以给你报酬。” “对不起,我不需要。” 面对这冰冷的拒绝,常云腾无奈极了,不得不硬着头皮软了声音,“那你开个价吧,多少钱?” “常总,再见。” “等等。”常云腾生怕她再次挂断电话,急切地报上了价码,“五万。” 话音刚刚落下,张慧就挂断了电话,常云腾气的差点摔掉手机。 朋友打趣他,“喂,哥们,你在追女人?” 常云腾翻白眼,“没有的事。” 他随手捡起电话,揣进衣兜,“我还有事,先走了,哦,对了,你今天别找我,没时间。” 朋友耸了耸肩膀,“我靠,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 常云腾高昂着头,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坐回车子里,依然愤愤不平,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可嘚瑟的呀,他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给我查张慧的地址。” “是。” 车子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司机问他去哪里,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十分钟,他接到了电话,张慧在咖啡厅里谈客户。 哦,怪不得刚才给她打了两遍电话也没有接,常云腾直奔过去,两手插兜,走进咖啡厅,精准的进入一个包间,张慧穿着一(身shēn)得体的西装,对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两人正在交流,面前摆放着喝了一半的咖啡,以及一些小吃,还有一份文件。 男人先看到他,愣了下,张慧回头,嘴角勾起公式化的弧度,“常总,您好。” 常云腾打量了男人一眼,打了个招呼,又将目光落在张慧(身shēn)上,“我路过,恰好看到你这里。” 张慧回头,看了眼包间门中间的磨砂玻璃,常总的眼神也(挺tǐng)好使的,她背对着门,他都能看到她,这也太巧合了吧。 “我在谈工作,常总没事请自便。” 她委婉的下了逐客令,表示自己并没有时间理他。 常云腾气不打一处来,轻轻皱眉,瞟了一眼文件的开头,“在谈什么业务,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谢谢常总。” 对面的男人露出了疑惑的光,看着常云腾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起(身shēn),“要不你们先聊。张助理,我们改天再约。” 张慧礼貌的将他送出去,并表示明天会打电话给他,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她买过单后回到包间,收起文件,拎起包,“常总,再见。” 常云腾伸长胳膊,拦住她的去路,“陪我去见罗依依。” 张慧不卑不亢,目视前方,“对不起,我不想去。” “十万。”他又提高了价码。 张慧的目光太过平静,“不去。” 常云腾轻((舔tiǎn)tiǎn)唇瓣,“那你说吧,怎么样才能去?” 张慧依然是那冰冷的两个字,“不去。” 常云腾气的(胸xiōng)腔起伏,脾气暴躁,低吼出来,“你就说吧,到底怎么样才能去,我又不让你白去,你要多少钱就直接说,五十万,一百万,一千万?只要你要得出,我就给得起。” 张慧抬头,对视他的目光,两个人的眼神,一个满是怒火,一个平静异常,“常总,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以前我是你的助理,公事私事,我该做的都做到了,现在我不是你的助理,不会再为您做任何事(情qíng),还请常总理解,不要强人所难。” 常云腾又误会了,“那你还回元盛集团来上班,继续做我的助理,你走以后我并没有再招新人,你随时都能回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招人填补张慧的空缺,每次人事部问他是否要招人的时候,他都想到了张慧,想到也许下次还要带着张慧去见罗依依,所以,那个位置先给她留着吧。 张慧摇头,“常总,你误会了,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不需要再回元盛工作。” “是吗?”常云腾不得已和她聊工作,“你现在在哪个公司,工资多少?待遇比元盛集团怎么样?要不你回来,我给你加薪。” 张慧本来是善于掩藏心思的。 言情海 第663章 被耍了 但是现在在这个胡搅蛮缠的前东家面前,她不想掩藏心思,“本来加薪是会让我心动的,但是在你(身shēn)边工作,加薪就不会引起我丝毫的兴趣。” 这是**(裸luǒ)的嫌弃,常云腾皱眉,“我哪里亏待了你,让你陪着我见了罗依依两次,我都以奖金的形式将报酬打入了你的工资里。” 张慧冷笑,“你以为我假扮你的女朋友是为了工资?” “难道不是吗?” 张慧自嘲一笑,“也算是,对我来说,那是一份工作,当然也算是为了工资。” 常云腾心内冷笑,看吧,还是为了钱,那现在又拽个什么劲呢,我给你钱你还不要,为什么呢?“这就对了,既然是为了工资,那么现在你陪我去见罗依依,就当是个兼职吧,我给你高额的兼职工资,如何?” 张慧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我对这份兼职不感兴趣。” 说完,他抬腿就走,常云腾后退一步,依然在拦着她的去路,只好耍赖了,“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走。” 张慧却一脸天不怕地不怕,软硬不吃的模样,继续向前迈步,“让我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 常云腾无奈极了,怎么女人都这么难缠,她一点也不如罗依依,罗依依什么时候见到她都是笑着的。 “那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张慧不理他,直接往外走,常云腾就这样跟着她。 出了咖啡厅,张慧在停车场钻进了她的高尔夫里,常云腾顺势坐进了副驾驶,“我一般不坐女人开的车。” 罗依依开车除外。 张慧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常总,你下去吧。” 常云腾直接系安全带,“要么我跟你走,要么你跟我走。” 张慧平静的开车离开,纤细的手流利的旋转方向盘。 常云腾没话找话,反正今天下午,他就跟她耗着了,到了晚上,她还不同意,他就绑架,威胁。 “你在元盛集团月薪好几万,怎么还开这破车呢?起码也要开奔驰才能配得上你的(身shēn)份,难道新工作待遇低?” 张慧不说话。 常云腾又道,“对了,你去哪里?要不要采购一(身shēn)行头,我带你去。” 张慧轻声细语道,“不用,我不缺衣服。” “你穿的衣服太正经了,基本没见过你穿女孩子的衣服,除了让你陪我去见罗依依那两次。” 张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难道常总作为前老板,还要管前下属穿什么吗?” 常云腾吃瘪,讪笑一声,“我是为你好,你这样不好找男朋友,男人都喜欢(娇jiāo)俏可人的……” 他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罗依依的影子,罗依依也不(娇jiāo)俏可人啊,她事业心太强了,一个人吃苦太多,生活的磨难下哪里还有(娇jiāo)俏可人?有的只是钢铁般连轴转的(身shēn)体,以及那颗一往无前的心。 张慧无所谓道,“我为什么要迎合男人的口味改变自己?” 常云腾哑口无言,她说的也对啊,自己就做自己,罗依依也不(娇jiāo)俏可人,自己不照样喜欢她吗?或许自己喜欢的就是她那坚毅的品质。 过了会,常云腾又自说自话地找着话题,“对了,我刚才看了一眼你文件的标题,我大概可能认识你老板。” 张慧漫不经心的和他搭着话,就将车开到了美容院门口。 常云腾哪里陪女人做过美容,可是想了想,就解开安全带,随她一起下车了,大不了他在一旁坐着就是了,不管怎么样,今天他就跟她耗着。 张慧走进美容院,迎面一个精致妆容的女人迎上来,“张慧,我刚才还跟店员念叨你呢,我太想你了,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 张慧笑着走进去,那女人礼貌的喊住常云腾,“先生留步,这里写着,男士止步。” 常云腾这才注意那几个字,他刚开口喊出张慧的名字,张慧便头也不回的跨进那个门内,就算他想去拉扯她,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只看到了女人一个进去的背影,门就被关上了。 男士止步。 四个红色的大字鲜艳刺目,将他和张慧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精致妆容的女人将他引到等候区的沙发上,“先生请在这里等一下。” 前台小姐给他端来了咖啡。 常云腾无奈地坐了下来,一开始淡定的玩手机,接了两通电话,后来又无聊的翻阅了一会杂志,时间点点滴滴过去了四十分钟,无聊至极的他问了前台小姐,张慧要多久才能出来。 美丽的前台小姐告诉他,两个小时。 常云腾等啊等啊,等的都快睡着了,他想着可以去外面坐坐,可是又怕错过张慧出来。 时间太煎熬了,两个小时到了,他无奈的拨下了张慧的电话,美丽冰冷的女声提示着关机。 常云腾腾的一下站起来,他立刻走出去,张慧的车还在,也没有见到张慧出来,为什么会关机? 两个小时了,时间的确有些长。 他急切的问前台小姐,这里有没有后门,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不淡定了。 靠,他被一个姑娘耍了,什么做美容,原来是金蝉脱壳之计。 可恶。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让她顺利的逃跑了。 常云腾先是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又打了个电话出去,查张慧现在的位置。 一个小时后,常云腾出现在了一栋公寓里,他按下门铃,里面张慧被门铃声吵醒,揉着蓬松的头发,趿拉着拖鞋,走出来,透过猫眼一看,妈呀,前东家怎么找来了。 真是个神经病,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为了他的钱吗? 他也太自恋了吧,他以为他是谁呀,有几个筹钱了不起呀。 她又悄悄的走回了卧室。 门铃一直响着,过了会,又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常云腾的声音,“张慧,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不开门我就报警了,我就说你窝藏罪犯。” 反正不管外面的动静多大,张慧就是铁了心不开门。 常云腾累了,靠着防盗门,喊了一声,“张慧,你好样的,以后再找你,我就是……”孙子。 言情海 第664章 出场费有点高 他及时闭嘴,脚步蹬蹬的走了。 屋子里的张慧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哼,想围追堵截我,你还嫩了点,我逃跑的本事,可是大大的,两个常云腾也不一定能追得到她一个女人。 半个小时后,又传来了门铃声,张慧透过猫眼,看到是楼上的女主人,她没有戒备心的打开门,“姐姐,什么事?” 女人笑道,“是,我家孩子的作业本掉你家防护栏上了。” “姐姐,那你进来吧。” 张慧亲自推开门,可是此刻,常云腾不知从哪里窜了进来,扭(身shēn)就走了进去,洋洋得意道,“张慧,惊喜吧。” 惊喜? 没有。 都是惊吓。 张慧懵((逼bī)bī),“你怎么来了?” 楼上的女主人一脸歉意,“对不起,他说要把我儿子转到青城最好的小学去读书。” 说完,她弯腰鞠躬道歉,然后转(身shēn)撒腿就跑,她还有一句话没说,他还说如果她不帮他,就让她的丈夫失业。 张慧还没有回过神来,常云腾就关上了防盗门,(身shēn)体靠在门板上,并未有其他任何不合时宜的举动。 张慧眼角抽搐,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声线紧绷,“你想干嘛?” 常云腾的腿笔直地站着,整个人谦谦君子的形象,“你别误会,我没有对你图谋不轨,也不会伤害你,只是让你帮忙,陪我去见罗依依,我可以支付报酬,只要你开价。” 张慧问,“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自己去追求她?”他都能为了让她帮忙,对她围追堵截,追到了出租房来,为什么不把这样的心思用到他喜欢的女孩(身shēn)上? 常云腾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过问。” 张慧挑了挑眉,“其实我可以报警让你离开的。” “其实我可以让你老板辞退你的。” “你……”张慧气急,“这不太符合常总的人品。” 在她的认知里,常云腾也是一个正直的人,虽然有商人的手段,那是为了事业,但是做人方面,还是能得到她的认可的。 当然,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工作交流,也许她对他的了解不够全面,所以也不能急着下定论。 常云腾诧异,“那你认为我的人品是怎样的?” 张慧语气带了一抹嘲讽,“不怎么样,就比如现在,无缘无故的闯入我的住处,人品很差。” 常云腾辩解,“我不是无缘无故,以前让你冒充我女朋友,现在也只能找你,你的拒绝非常不地道。” 张慧努努嘴嘴巴,好吧,她也不跟他辩驳了,“那你让老板开除我好了。” 常云腾立刻就想到了她当初辞职时的坚决,皱眉,“你不怕失业?” 张慧语气轻松,“为什么要怕?我有手有脚还找不到工作吗?” “不管你去哪家公司,我都能让你被开除。” “我可以离开青城。” 常云腾想到,她本就不是青城人,他也不是只手遮天,可以在Z国为所(欲yù)为,她去了别的城市,他也不一定有办法,“我只是让你陪我去见罗依依,你老板开除你对我也没有什么意义。” 张慧目光平静,“那你可以走了,我是不会去的,也不会受你威胁的。” 常云腾见她软硬不吃,也很无奈,这一天的时间变化太大,从一开始的坚持高傲,到现在不得不放下他的高傲,“那你到底怎么样才会陪我去?” “反正我不会去的。” 常云腾就这样看着她那张冷漠的脸,这似乎与他对她的认知又不同,可是转念一想,不就一个女人吗,有什么不同的,“你开价吧。” 张慧一笑,“常总黔驴技穷了吧,我打定了主意不跟你去。” 常云腾动了动腿,张慧立刻就紧张了,后退两步,(身shēn)体紧贴着饮水机,全(身shēn)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常云腾也只是动了动腿而已,并没有前进一步,也没有做什么危险的动作,他还不至于在这样的出租屋里,利用男(性xìng)的优势欺负一个女人。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面无表(情qíng)道,“我以为你不怕呢,我们孤男寡女,我做点什么,你后悔也来不及。你不如就答应了我,反正我不会亏待你。” 张慧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她回忆着两次陪他见罗依依的(情qíng)景,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一切都公事公办的样子。 其实这样说来,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只是,她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好像她自己是外面那些为了钱的女人,好像自己是在出卖笑脸的。 常云腾适时表决心,“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知道今天陪我过去,是最明智的选择,也请你相信我的诚意。” 张慧当然明白,现在人在青城,在别人的地盘,当然要在保证自己尊严的前提下可以适当的圆滑一些。“好,我答应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常云腾欣喜,但是瞬间又将笑容收了回去,“你别想骗我离开,我走了你就又跑了,我可不想满青城追着你跑了,你现在跟我去,我带你去买(套tào)衣服,对了,再买些配饰吧,我记得上次你们讨论过首饰,还有包包,你们女孩子能用到的,都买个遍。” 张慧耸了耸肩膀,反正她打定了主意,就再陪他演出一次吧,“好啊,我出场费有点高,二十万,正好换个新车。” 对于常云腾来说,钱不是事儿,“好。” 张慧也没有招呼常云腾,一个人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换,又将自己打扮了一番,常云腾就那样正经的站在门边,等她收拾好自己。 张慧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常云腾,“可以走了。” 常云腾转(身shēn)推门往外走,并没有丝毫犹豫,张慧穿了极普通的衣服鞋子,两人一起上了他的车子。 他们去了青城最豪华的商场,购买了全(套tào)的衣服首饰,都是适合富二代(日rì)常佩戴使用的。 他们用的时间很短,此时太阳刚刚西下,常云腾提议,“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 张慧道,“上车吧,你给我说下注意事项,别再给你演砸了,你扣我工资就不好了。” 言情海 第665章 看不清楚的女人 有些话,常云腾不想让司机听到,他将司机赶下车,跟张慧说了一会注意事项,张慧都一直礼貌的点头应着,像在听领导吩咐工作似的,两人各自坐在靠窗的位置。 讲完后,常云腾又想了想,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嘱咐的了,时间静默了。 车厢内的空气沉静如水。 常云腾猛然想起,过了今晚,以后他和罗依依再次见面,那时再找张慧陪同,还像今天这样要费一番力气的话,那也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你还回来上班吧。” “不要。” “我给你加工资。” “不要。” 常云腾侧头,凝视她,“你现在的工资待遇比在元盛集团还高吗?” “商业机密,恕不告知。”张慧冷冰冰地说。 常云腾吃瘪,“我想查你工资很容易的。” 张慧气死了,好像不管什么事(情qíng),她都逃不出他的手心,她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只好报了个数字,“税前两万。” “比做我的助理工资低多了,为什么不回来?”常云腾不解。 张慧勾唇,“做你的助理没有乐趣?” “做老头子的助理有乐趣?” 张慧郁闷,“这是我的个人私事,与前老板无关吧。” 常云腾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毕竟这不是眼下最急迫的事(情qíng),时间也差不多了,常云腾叫回司机,去了和罗依依约好的酒店。 罗依依是在从安的陪同下来的,见到常云腾和张慧,她笑嘻嘻地迎上去,“小嫂子,刚买的新包吧,好漂亮。” 张慧像个活泼可(爱ài)的小姑娘,“是吧,几何图形的,今年很流行的,我买了两个颜色,一个红色,一个米白色,我把那个米白色的包包送你吧。” 罗依依亲亲(热rè)(热rè)的拉着她的手,“好啊,正好我前几天画了个图,设计了一条项链,结果不符合中年女(性xìng)客户的审美,等我打造出成品,就送给你了。” 这才是礼尚往来嘛。 常云腾一双眼珠子在罗依依(身shēn)上来回转着,从安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再看看罗依依和张慧说话的模样。 这…… 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呀? 常总的眼睛不看自己的女朋友,看什么呢? 一行人落座,说说笑笑,没有一句正经话,中途,张慧上卫生间,罗依依才开口,“师兄,你能不能帮我和常董聊聊,让他告诉我那些过往的事(情qíng),我都快抑郁了,那已经发展成了我的心事,挥之不去的,做梦都在想。” 常云腾就知道罗依依找他是有事,“我可以跟我爸说一说,不过,我以前跟他谈的事(情qíng),能看的出来,他并不(情qíng)愿提起过去的事(情qíng)。” 罗依依垂眸,“我知道让你为难了,也让常董为难了,只是那些事(情qíng)一直在困扰我,而常董又是知(情qíng)人,常董好说话,师兄也好说话,所以,我只有来求助你了,我现在在我爸面前都是心虚的。” 张慧去卫生间的时间有些长,他们两人就一直这样聊着,常云腾很受用,觉得自己能被罗依依需要,也算是自己的价值所在。 直到张慧出来,两人才止住了这个话题,罗依依又甜甜地问,“师兄,你们什么时候订婚呀?” 常云腾勾唇,“这个,要看张慧的意思,我听她的。” 张慧温柔一笑,“这样的事(情qíng)不着急的。” 罗依依手指戳了戳张慧胳膊上细嫩的肌肤,“师兄,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要是男人,就把她从你(身shēn)边抢走,你要抓紧时间拴住嫂子的心呦。” 常云腾的眼神从罗依依的脸移到张慧的脸上,她漂亮吗?现在看来好像有一点点吧。 她好像不是以前他认为的那种放长线钓大鱼的女人,不过也说不好,也许她的线很隐蔽呢? “好,我努力。” 罗依依只吃了两口青菜,喝了些饮料,在这样的场合,吃得多了,或者吃了不适合的食物引起了呕吐,会很失礼的。 常云腾关心地给她夹菜,“你怀孕了,要多吃些有营养的。” “我婆婆天天给我做营养餐,来之前刚喝了半锅营养汤,不然我早就开吃了。”罗依依说的也算是事实,冯思萍见她要出门,就赶紧端出汤,让她一定要喝掉,不喝就不让走。 常云腾本来想再多说一句,可是眼角的余光猛然瞟到从安意味不明的视线,他又闭嘴了,伸手揉了揉张慧的头发,“你多吃点。” 张慧一笑,配合他,“好。” 罗依依一孕傻三年的脑子什么也分析不出来,只觉得欣慰,师兄恋(爱ài)了,她便没有了心里负担。 又聊了一些时间,罗依依就借口(身shēn)体不适,要离开了。 张慧亲亲(热rè)(热rè)的挽着她一只胳膊,“我明天拿包包给你哦。” “好。”罗依依嬉笑,“我也喜欢几何图形的包包。” 常云腾和张慧耸了罗依依上车离开,看着车子驶离视线,张慧将包包递过去,“常总,你的东西还你。” 常云腾单手插兜,后退一步,“给你买了,你就自己留着吧。” “我不喜欢。” “不喜欢也是你挑的。” “我只是挑选的流行款式而已,和个人喜好无关。” 常云腾铁青着脸,“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张慧去解脖子上的项链,将耳钉也都取了下来,一股脑塞进包包里,将东西往常云腾的怀里一塞,“找个地方让我换衣服,把衣服也还给你。” “我要你穿过的衣服做什么。” 张慧一笑,伸手,“这些都是演出道具呀,现在该常总支付出场费了。” 常云腾立刻拿出手机,给她转账,“账号给我。” 转账后,张慧语气轻松道,“既然常总不想要回衣服,那我就穿走了。” 她说着往马路边走去,常云腾小跑了两步,想去追她,可是看看手里拎着的女士包包,又生气了,这个女人,搞不懂她的脑子在想什么。 算了,不追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张慧在路边打了个车离开。 反正今天见过了罗依依,也完美的表演了,他也算是目的达成了,走就走吧,一个让人看不清楚的女人而已。 言情海 第666章 抽身离开 不,他看的很清楚,她收了他20万的出场费,陪他吃了一顿饭,20万,也就相当于一顿饭钱而已,这个女人也就值一顿饭钱。 哼。 想到这里,常云腾心里盈满了对张慧的鄙视,钻进车子里,他的手上还拿着那只包包,妈的,她自己挑选的女人的东西,最后又回到了他的手里,他要个女人的破包做什么。 无聊的女人。 他随手将包扔在了座位上,像丢弃一个垃圾似的。 快到家时,他才想起来,应该让张慧回公司上班的,反正以后他和罗依依还会见面,以后就用张慧做替代品了。 这一刻,他完全没有想到,以后真的有了女朋友怎么办,他对别的女人也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事也不着急,过了今晚再说吧,他也预想到了张慧会拒绝,他不想再看那张冷冰冰的脸。 越想越郁闷,他又拨了个电话出去,约朋友去酒吧。 去他妈的,一个张慧竟然搅的他手足无措,他还能制服不了她了? 明天再让她嘚瑟一天,后天就让她吃个苦头,收拾她的办法多的是。 翌(日rì),常云腾去了昨天和张慧一起购物的商场,又买了个米白色的同款包包,他本来想着亲自给罗依依送去的,可是想到有可能会遇到沈敬岩的尴尬,想到那里现在成了他们的(爱ài)巢,他也就不想去了。 常云腾吩咐司机将包包给罗依依送去,他还专门提前打了个电话给她,说是他和张慧今天要去隔壁市,就不亲自去送过去了,请她收下。 罗依依不明所以,自然应(允yǔn)。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所有的事(情qíng)都会按照他的剧本走。 周一的中午,常云腾约了张慧的老板一起吃饭,席间有意无意的提起张慧,那人道,“张慧今天一早就辞职了,说是家里出了事(情qíng),要回老家处理。” 常云腾完全懵((逼bī)bī)了,他还没有出手,她就先辞职了? 这他妈的什么(套tào)路? 饭后,常云腾立刻赶赴张慧居住的公寓,怎么敲门都没有人,他辗转联系到房东,被告知,张慧昨天就已经退房了,因为她违约在先,并没有退押金给她。 常云腾又让房东打开了门,走进去,里面干干净净的,只是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他一脸懵((逼bī)bī),她是怎样做到抽(身shēn)的如此干干净净的? “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房东道,“没有,就是说要去别的城市,有一份不错的工作。” 借口。 常云腾对着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屋子,冷笑了一声,就走了。 他让她回来上班,工资待遇都不错,她不来,却抽(身shēn)离开。 他并不是真的要((逼bī)bī)的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不下去,只是要在她被老板炒鱿鱼后,他顺势而入,让她回来工作而已,还要给她加薪。 这似乎不符合他对她的认知,也说不上来哪里出错了。 她好像说过,他好像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 他明明支付了二十万出场费,她也照单全收了,而且价码是她开的。 这还有误会吗? 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抽(身shēn)离开呢? 为什么要干干净净的从青城消失呢? 到底是哪里不对? 言情海 第667章 黑白突兀的出现 常云腾赶紧去查张慧的去处,发现她昨天的机票飞了南方的某个城市,那就好说了,在城市里找个人,还是可以的。 不管她去了哪里,他都一定要把这个滑头的女人给挖出来。 ** 就在罗依依收到常云腾的司机送来的包包时,沈敬岩难得的在家里陪着她,语气酸酸的哼哼唧唧,“他还(挺tǐng)关心你,还让司机来给你送包?他怎么不亲自来,我还可以请请他。” 罗依依翻白眼,“你那么想让他亲自来?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再约个午饭。” “随便。” 沈夏笑倒在一旁,“嫂子,快给常云腾打电话呀。” 罗一默用小拳头捶沈夏的(身shēn)体,“你就是我妈(咪mī)说的看(热rè)闹不嫌事大。” 沈夏拿出手机,“嫂子,你不打我替你打。”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接起来,“哥,什么事?” 沈敬岩一皱眉,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哥?再一想,可能是杜宇航。 如果是,那也(挺tǐng)好的,他还是比较喜欢杜家的门风的,妹妹和杜家走的近,也是好事。 那边沈夏挂断了电话,就要出门了,冯思萍喊住她,“你个疯丫头,一天天风风火火的,干嘛去?” 沈夏道,“有事,妈你别管了。” 沈敬岩也帮腔,“妈,你女儿不是三岁小孩了,你别老管着她。” 冯思萍嗤笑一声,“谁(爱ài)管她?” 沈夏像一只花蝴蝶似的,一蹦一跳地走了。 她和杜宇航会和,两人一起去看车展了,沈夏好像对什么车都感兴趣,却又好像对什么车也不感兴趣。 杜宇航看着她跑来跑去的样子,根本琢磨不明白,这个女孩到底喜欢什么,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入得了她的眼,但是她又表现的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就在车展的工作人员以为他们是(情qíng)侣,介绍(情qíng)侣款的时候,黑白出现在了罗依依的别墅门口。 从安从群不认识他,但是沈敬岩认识,亲自迎出去开门,“白先生,你亲自来,是有事吗?” 黑白双手插兜,故作无所谓的样子,“也没什么,我来青城办事,正好来见见你。” 沈敬岩知道,事(情qíng)不会如此简单,他以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不然他不会就这样突兀的出现。 他把黑白请了进去,介绍了一番,十七和罗一默以及罗依依都假装不认识他的样子。 寒暄过后,沈敬岩借口和白先生有事要谈,就带他去了罗一默的房间,沉声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黑白耸了耸肩膀,“真没事,我真的是来青城办事的,事(情qíng)不大,正好这里有你们,我就来看看默默。” 沈敬岩也糊涂了,“真的吗?我还以为有事。” 很快罗一默就跑进来了,直接扑进黑白的怀里,“黑白哥哥,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你前天不是还在(热rè)带山林里作案吗?” 黑白抱起他,“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刚才家里那么多人,竟然没有沈夏的影子,也不知道那个丫头去哪里了。 言情海 第668章 最佩服最头疼都是儿子 罗一默喜笑颜开,“黑白哥哥,我很意外啊,你真的是来看我的吗?” 黑白挑眉道,“真的是来看你的,不过,是顺便。” 罗一默刨根问题,“那你来青城做什么呢?” 黑白道,“来抓个人,我接到消息,五轮逃到了青城。” “不可能。”罗一默立刻否定,“五轮逃也不会逃到Z国来。” “我卫星扫(射shè)到的。” “我现在给你查信号。” 黑白的谎言在罗一默这里,立刻就被揭穿了,沈敬岩仿佛明白了什么,饶有兴趣的看着黑白,又一脸崇拜地看着儿子,“宝贝,你太霸气了,我敢说,世界上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两个姑姑都敢的。”罗一默随口道。 黑白脸上闪过瞬间的尴尬,拍了拍他的小(屁pì)股,把他放在(床chuáng)上,“好吧,我坦白,我是来偷懒的,来专程看你的,行了吧。” 罗一默龇牙,“行啊,不过,我怎么不相信呢。” 黑白耸了耸肩膀,“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这种事(情qíng),他不说实话,别人还能猜到他的心里去? 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沈敬岩眼眸眯着笑意,“黑白先生来青城好像(挺tǐng)神秘的。” 罗一默重重的点头,“就是,太神秘了,可是,这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黑白摇头晃脑地叹口气,躺在(床chuáng)上,一把抓过那个小东西,把他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你能睡习惯吗?” “慢慢习惯吧,等我习惯了,你就做我的接班人,怎么样?”黑白笑道,“沈总,你没意见吧。” 沈敬岩道,“黑白先生,要说我这辈子最佩服谁,那一定是我儿子,要说我这辈子最头疼谁,那还是我儿子,你认为我能管得了我儿子未来做什么不做什么吗?” 黑白哈哈笑,“默默,听到了吧,你爹地都同意了。” 沈敬岩摇头,“我可没同意,也没否定,更没默认,我不管,你们的事(情qíng),不要扯上我。” 罗一默两只脚丫子翘在他的(胸xiōng)膛上,“哥哥,你很不地道诶,你不要曲解我爹地的意思。” 黑白继续道,“那就是你默认了。” 罗一默翻白眼,“才没有,不过,大佬,你不觉得跟一个七岁的孩子说这样的事(情qíng)太无耻了吗?” 黑白摇头,“不无耻,我觉得很好啊,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孩子呀。” 沈敬岩见他们东拉西扯,便道,“黑白先生真的没事吗,如果有用得到我沈敬岩的地方,尽管开口,如果真的没事,那我就出去了,我也难得在家里陪陪我的太太。” 黑白微笑,“沈总,去吧,我真的没事。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呢?” 罗一默也说让大朋友出去,沈敬岩就离开了。 冯思萍抻着脖子瞅着楼上,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qíng),见儿子出来,立刻问,“你们谈完了?” 沈敬岩语气轻淡,“没什么事,他困了,我让他在默默的房间睡一觉。” “那是什么人呀,让他跟孩子在一起,安全吗?” 言情海 第669章 唯独缺少沈夏 “没事,一个老朋友。”沈敬岩打消妈妈的顾虑,“许久不见了,来看我而已。” 后来,罗依依(身shēn)体不适,沈敬岩陪她回房,从安从群带着冯思萍和亚尔维斯去买菜了。 沈敬岩和罗依依先去了罗一默的房间,看到那两个人亲亲(热rè)(热rè)的依偎在一起,有说有笑,黑白像是真的专程来看罗一默的样子。 黑白和罗一默天南|海北的聊着,在这样放松的环境里,在家的味道十足的(床chuáng)上,黑白恹恹(欲yù)睡起来,罗一默笑着从他的(身shēn)边爬起来,两只小手扯过薄被,盖在他的(身shēn)上。 黑白睁眼,“我都要睡着了。” 罗一默口吻很亲切,“你睡吧,在我家放心地睡,不会发生任何事(情qíng),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想睡多久睡多久,踏踏实实地睡。”他知道这些表面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人过的是怎样的(日rì)子,每天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黑白满足地叹口气,“我大概明白了你爹地为什么喜欢平静的生活。我也喜欢啊。” 他睡了过去,罗一默不打扰他,去了妈(咪mī)的房间。 沈敬岩悄悄问他,“他来青城做什么机密事(情qíng)?” 罗一默两个小肩膀一耸一耸的,“我真不知道,他不告诉我,你说我要不要去查查他。” 罗依依无聊地翻白眼,“跟你不相关的,查不查能怎么样?” 沈敬岩和罗一默对视一眼,“嗯,有道理。” 云霞满天,天色渐暗。 沈夏和杜宇航从(射shè)击馆出来的,杜宇航还在意犹未尽地说着,“沈夏,没想到啊,你枪法竟然这么好,我练过这么多年都比不上你。” 当然了,她沈夏是谁啊,别说枪法了,杀人于无形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qíng),“我当时请了个最好的高手来教我,所以才练成这样子啦,还不及我师傅的二分之一。” 哼哼,她只用了三分力而已,跟这样的小白玩(射shè)击,她都能当他祖师爷爷了。 “我要补充脑力和体力,去吃什么?” 沈夏嬉笑,“我怎么知道?我在青城总共也没几天的,青城不是你老家吗?” “我一年最多回来一次,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一起上了车,杜宇航也不知道什么好地方,只不过他提前做过功课而已,带沈夏去了郊外的一家别有(情qíng)调的农家院。 山珍海味对沈夏来说,不会提起什么兴趣,两人独处的时光,就要简单又用心一些。 杜宇航对沈夏真的是花费了心思的,亲近,却又有分寸,眼神有温度,却又能恰到好处。动作亲密,却又能止乎礼。 他既像一个哥哥,又像一个好友,既像一个伙伴,又像一个闺蜜,总之带给人一种如沐(春chūn)风的温暖。 沈夏几乎无所不能,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几乎是空白,她不懂感(情qíng),不懂(情qíng)(爱ài),只有黑白的那个吻让她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懵((逼bī)bī)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黑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边沈夏和杜宇航在吃饭,那边黑白悠悠地醒来,一眼望去,窗外很暗,有隐约的灯光。 他睡的太熟了,太香了,也太放松了,这样的感觉好多年没有过了,实在是太好了,他都想永远的赖在这张(床chuáng)上,抛却一切事务,就这样生活下去了。 可是,这样的念头也只在脑子里想想而已,人生是一场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旅行,他置于如今的位子,(身shēn)后有国仇家恨,如何能闲云野鹤? 他起(床chuáng),走出房间,立刻就听到了欢笑声,尤其是罗一默的笑声特别响亮。 黑白走到客厅,除了沈夏,人都到齐了,罗依依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沈敬岩坐在她的腿边,手伸到后面去,在给她按摩腿。 十七和罗一默并排坐着,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在说话,从安在玩手机,从群从厨房跑出来,“我刚偷吃了一口,冯阿姨做的(日rì)|本豆腐比(肉ròu)还香。” 好一副温馨的家庭画面。 沈敬岩第一个注意到他,“睡醒了?” 黑白懒散地揉了揉眼睛,“天都黑了。” “知道你困了,所以今天开饭晚。” 从安从群都不认识他,但是也没有人插话。 黑白见客厅里没有他想要见的人,而从群又是从另一边跑来的,说不定沈夏在厨房呢。 他懒洋洋的往从群出来的方向走过去,“是不是老人家在做饭,我去看看。” 沈敬岩赶紧起(身shēn)阻拦,“没什么,我妈不放心我们的生活,来给我们做饭,你先请坐。” 黑白也不强求,本来他就来的突兀,打扰了人家的正常生活,本来他就有自己的小心思,想掩藏起来不被人察觉。 “好,客随主便。” 几个人在沙发上漫无边际的聊了一会,从群又跑出来喊大家吃饭。 到了餐厅,人都到齐了,连哑巴厨师都在,唯独缺少沈夏。 黑白随意地吃饭,故作惊讶地问道,“咦,家里是不是少个人?” 罗一默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道,“哦,你说我姑姑呀,她出去玩了。” 沈敬岩眉眼绽开笑意,“这丫头,一天天像个疯子似的,不回家,鬼才知道她天天在做什么。” 冯思萍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觉得自家孙子好牛((逼bī)bī)呀,她冲着孙子竖起大拇指,“默默,你好棒,(奶nǎi)(奶nǎi)为你骄傲。” 罗一默挑眉,“(奶nǎi)(奶nǎi),你忘记啦?我是在澳洲出生长大的,英语是我的母语呀,我和妈(咪mī)偶尔也会用英语交流呀,您也听到过的。” “那不一样嘛,你跟妈(咪mī)交流,和你跟别人交流,不一样的。”冯思萍笑呵呵地说:“我孙子真棒,这么小就会两个国家的语言,还都说的这么流畅。” “在澳洲妈(咪mī)也会教我Z文的。” 黑白故作随口道,“十七和沈夏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十七连连道,“不是呀,我们经常各自行动的,她逛街有时候我就不(爱ài)去,有时候我想做什么,她也不(爱ài)去。” 但是基本是形影不离,也偶尔会有各自行动的时候,比如沈夏去和杜宇航一起玩了,她跟着干嘛去? 言情海 第670章 触动了他的心弦 黑白心里有点酸,像谈恋(爱ài)这种事,当然也是各自行动的。 他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表(情qíng),多年来,他早就练就了一个技能,那就是可以将自己的(情qíng)绪掩藏的一干二净,哪怕沈敬岩也没有看出来丝毫端倪。 黑白对于Z国菜不太吃得惯,沈敬岩见他吃的少,便明了了,让亚尔维斯去给他专门做些西餐来。 黑白笑着说:“谢谢。” “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当然要让你吃饱了。”沈敬岩如此说。 黑白笑道,“那当然。”他怎么能说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所以就更加没有食(欲yù)。 亚尔维斯做了西餐跟他吃,的确很可口,亚尔维斯的西餐水平是一流的。 黑白边吃,边聊天,“十七,确定他是哑巴吗?” “当然确定了。”十七说。 黑白开玩笑道,“佩服,不过,能不能让我借走用一段时间,我最近食(欲yù)不振呀,也许他有办法做出更有食(欲yù)的食物来,让我缓解一下,你看我最近都瘦了。” 罗一默捏了捏他的胳膊,眼角直抽搐,“你的(肉ròu)都捏不动的。” 沈敬岩差点笑喷了,“你们不是一个等级的。” 罗依依道,“你要是喜欢就带走嘛。” 十七赶紧表态,“不行,亚尔维斯是我和沈夏带来的,是专门给嫂子做饭的。不能让你带走,你食(欲yù)不好就饿死好了,正好我们去打劫你,不然你那么多钱花不完也太可惜了。” 黑白翻白眼,“不给就不给嘛,盼着我死干嘛?” 他们本来吃饭就晚,饭还没有吃完,别墅外就亮起了车灯,沈敬岩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应该是沈夏回来了。” 黑白竭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让自己从座椅上跳起来,脸上的表(情qíng)也很平静。 冯思萍道,“敬岩,你不让我管她,是不是她恋(爱ài)了?” 黑白对于Z文也是一知半解,竖起耳朵也听了个关键词“恋(爱ài)”,是说沈夏在恋(爱ài)了吗? 沈敬岩笑了笑,用英语重复了一遍妈妈说的话,又回答妈妈,“没有吧,我也不知道。” 这么早告诉妈妈,她肯定追根问底,何况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现在说出来也不合适,他也还没有问过沈夏的意思。 很快沈夏就进来了,一进门就看到了黑白,笑着跑过去,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喂,你怎么突然来了?” 黑白自然还是那(套tào)说辞。 沈夏一窜一跳的,又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坐去了罗一默(身shēn)边,“我才不信,你能有什么事,要我说,是想默默了吗?” 黑白此刻的笑容最真实了,“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夏揉着小侄子的头,“喂,小(屁pì)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你就要上小学了吧,感觉如何?” “呕……” 罗一默刚要翻白眼,就听到了罗依依的呕吐声,她赶紧捂着嘴巴跑去了厨房,抱着垃圾桶一阵呕吐,吐的上气不接下气,吐的昏天暗地。 这样的画面勾起了黑白脑子里的一些记忆,嘴角勾起的弧度有笑意,有苦涩,只不过现在没有人注意到他,所有人的眼睛和心都在罗依依的(身shēn)上。 沈夏站在厨房门口,反正罗依依(身shēn)边围满了人,她也帮不上忙,下意识回头,她就看到了黑白没有来得及收敛的表(情qíng),她怔愣里了一秒,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我嫂子怀孕了。” “我知道,看出来了。” 黑白的声音很平静,那是一种穿越时光,穿越生命,劫后余生的平静。 沈夏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在给他传递某种力量,(身shēn)负国仇家恨的他,这一刻一定触动了他的心弦。 他曾经也…… 黑白的眼睛盯着厨房的位置,他根本就看不到罗依依,只能听到一阵阵的呕吐声,吐的几乎撕心裂肺。 “你嫂子一直这样吗?”他问。 “这几天会,一天吐过三四次,好多了,我妈在照顾她,我妈有经验,照顾的很好。” 黑白不是沉溺于过去的人,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位置,“过几个月就好了。” 沈夏的手离开他的肩膀,坐在一旁,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晚上要不要去酒吧,我和十七陪你,这里没有人认识你。”她单独陪他也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把十七的名字说了出来。 “好呀。”黑白随口道,如果你一个人陪我,我会更开心的。“好久没有喝酒了,这些(日rì)子太忙了。” 罗依依终于吐完了,擦着眼泪,重新回到了餐桌,看着一桌子的食物,也已经没有了食(欲yù),“我回房间休息一会。” 她就这样被簇拥着离开了,餐厅里剩下了黑白和沈夏十七。 他们都是彼此知道对方底细的人,十七沉默了片刻,道,“去酒吧吧,好久不去了。” 黑白一笑,“你们两个千杯不醉的酒鬼,想着把我灌醉好打劫我的钱财吗?” 沈夏和十七齐刷刷的点头,两人相视一眼,一人架起他一只胳膊就往外走,嘻嘻地笑着,“打劫打劫。” 黑白就这样被两个世界顶尖杀手架到了一辆车内,沈夏发动引擎,十七随口问,“你和杜宇航今天干嘛去了?” “逛了车展,去了(射shè)击馆,吃了饭,逛了街,我想想还干嘛了?对了,在路边买了爆米花,五元钱一大捅。”沈夏说的很兴奋,“我发现杜宇航这个人啊,也很稳重踏实,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臭毛病。” “当然了。”十七附和,“我觉得杜家的家风还是不错的,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品行差不了。” 黑白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杜宇航是谁啊?” 他早就把杜宇航八辈祖宗都查出来了,那小子再不识趣些,他让他从地球上消失。 沈夏解释道,“说来话长。” 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什么秘密,何况这种事(情qíng),更算不得秘密,她就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只是她刻意略过了杜家父子对她的另一种喜欢。 言情海 第671章 今晚不醉不归 黑白听完后,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却假装无所谓的笑道,“你别被长得好看的帅哥给骗了。” 沈夏哼笑一声,“怎么可能?我骗他还差不多,要不是为了家里那点事,我认识他是谁啊。我说,你天上地下什么都知道,能不能帮我查查我家这点事,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黑白一语中的,“你就是你,和你是谁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十七点头,“我觉得黑白说的对,你完全没必要去探究上一代人的事(情qíng),这么多年没有爹娘,我们在地球上折腾了个遍,不照样还活着吗?而且凭着我们的战斗力,起码还能再活二十多年。” “怎么会?起码活到一百岁。”黑白纠正她。 这话又赢得了十七的强烈赞同,“你说得对,Z国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我们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要遗祸一千年的,且死不了呢。” 正说着,沈夏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眼,就把手机递给十七,“帮我给他回消息。” “谁呀。”十七说着从她的手里接过手机,念起了上面的文字,“明天还要向你请教枪法。” 沈夏道,“你就回,好的。” 十七低着头打字。 黑白立刻道,“不好。” 十七随口问,“为什么?” 黑白理直气壮的为自己找借口,“我好不容易来一次青城,你们好意思让我一个人玩吗?你们作为东道主,不该陪我逛逛青城?” 沈夏无所谓道,“我不是东道主啊,我来青城才多长时间。” “至少你对青城比我熟悉吧。”黑白说的有理有据。 十七说:“那我和默默明天陪你玩。” “不行。”沈夏说:“你忘记了?明天星期一,默默要正式成为Z国的一名小学生了,哎,也不知道这样的学历澳洲是否承认,我也为我的小侄子((操cāo)cāo)碎了心啊。” 黑白笑笑,“你((操cāo)cāo)心太多了,这是你哥哥嫂子((操cāo)cāo)心的事,不过我觉得(挺tǐng)好,让他体会体会普通人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反正这样的(日rì)子不会太久,最迟等他18岁,他一定会走另一条路的。” 沈夏道,“这么说,明天我还必须和十七一起陪你逛青城了?” 黑白点头如捣蒜,“对,就是这样。” 沈夏手指敲着方向盘,其实这也没什么,她和杜宇航在一起,也是为了让消息传递到沈雄冰那里,让他以为她真的是杜宇航的亲妹妹,杜康伟的亲生女儿,让他生气而已。 但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还是拒绝了,“我白天和杜宇航玩,晚上跟你们玩,不也一样吗?” 黑白心里不舒服,把那个杜宇航恨的牙痒痒,反正他调来的人在路上,到时候要杜宇航好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们现在去什么酒吧,我不要喝红酒。” 十七扬了扬手机,“回复了,就两个字,好的。” 黑白想暴打她,可是无奈,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 三个人一起去了一家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三个人选择了大厅里最显眼的位置。 他们以往执行任务很多,在酒吧杀人也数不清多少次了,却很少有这样的闲(情qíng)逸致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虽然有很多话题不能聊,但是这样放松的心(情qíng)和环境却是难得的。 十七很快就去舞池里跳舞了,这样的氛围实在太好了。 卡座上的二人相当默契,都转头看着舞池的方向,说不清楚是一种怎样的(情qíng)绪在滋生,沈夏想离开,又不想离开,她觉得自己犯难了。 黑白转过头来,“干杯。” 沈夏举杯,“怎么?今晚想不醉不归。” 黑白笑的爽朗,“有你在,我怕什么?不怕被骗财骗色。” 沈夏嗤笑声,“谁敢骗你的财和色。” 黑白望着他,一双深邃的眸子盈满了笑意,一句话憋在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给你骗财骗色,你骗不骗? 沈夏傻乎乎地笑,“说话呀。” 黑白道,“难道有人敢骗你。” “切。”沈夏嗤笑声,“敢骗我的都死了。” 黑白满眼宠溺,这个傻丫头,不管什么场合就露出了真(性xìng)(情qíng),他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说话小声点。 沈夏莞尔,“怕什么,这是我哥的地盘,有事我哥顶着。” 她不需要依赖任何人,可是此刻提起哥哥的时候,那眼神和神态,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纵然她是全世界少有的几个杀人如麻的女孩。 她像一株淬了毒的花,美丽妖娆而致命。 沈夏有点懵,他这样看着她,让她的心跳的有些快,脸颊有些(热rè)(热rè)的,这种感觉很陌生,有点像被偷吻的那一次。 她为了缓解尴尬,冲进了舞池里。 黑白收回视线,快速又精准的在舞池里找到了她的(身shēn)影,他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自己的(情qíng)绪太不受控制了,他也懊恼,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看? 是许久不见了,是太想她了,还是她跟杜远航太过亲密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沈夏的人在舞池里,那双足以360度杀人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黑白,他突然跑到青城来干嘛了? 肯定不会是来看自己的,想多了,想多了。 他那么忙的一个人,全世界跑,一刻不得清闲。 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她的(身shēn)边,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大着嗓门问,“喂,你发什么呆呢?” 沈夏回过神来,跳的更起劲,拉着她的手,拍她的脸,两个女人闹成了一团。 有个男人的(身shēn)体紧挨着沈夏,有意无意的蹭到了她的后背,黑白的眼睛刚刚在昏暗的舞池里看到这一幕,还没来得及动作,只见那个男人突然倒地。 眨眼间,沈夏和十七就坐回了座位上,像一个路人似的看着慌乱的舞池,沈夏先是喝了一杯酒,然后给罗一默发了一条消息。 她知道,一般这种地方都是有红外线监控的,即便是灯光很暗,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个人的动作。 言情海 第672章 做个学习小天才 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里,最易滋生是非,还是少给哥哥添麻烦的好。 黑白淡定的看风景,他虽然没有看到沈夏的动作,但是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事(情qíng)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男人倒在地上抽搐着,有人尖叫,有人喊着报警,黑白和沈夏十七又喝了两杯酒,这时警察进来,他们三人就撤了。 开车离开,沈夏望着车窗外的霓虹,“可惜了那瓶好酒。” 十七嗤笑声,“你好了吧,别嘚瑟了,赶紧回家吧,晚了干妈又要念叨你了。” 沈夏嘻嘻笑,“是呦,幸福的唠叨。” “我都替你觉得幸福。” 沈夏似乎才想起来黑白,“对了,你住哪个酒店,我送你过去。” 黑白一本正经地说:“我住罗一默酒店。” “哈哈。”十七笑出声来,“七星级标准,免费陪|睡服务,还能附赠一些增值服务。” 黑白下意识的看向驾驶座的女人,“对啊,待遇(挺tǐng)好,最重要的是免费。” 最重要的是离沈夏近。 疾驰的车子穿越夜晚的城市,驶回别墅,冯思萍果然坐在客厅里,等着女儿归来,可是看到黑白在,她便没有唠唠叨叨,而是嘱咐他们早些休息。 黑白用蹩脚的Z文对冯思萍说:“晚安。” 沈夏笑死了,“来,交学费。” 黑白无语,“这都收费,你穷疯了吧,以后我让十七教我Z文。” 十七连连摆手,“我才不要教你,你的语言感太差了。” 黑白尴尬道,“我付费。” “付费也不教,你这么差劲的学生,也就我家沈夏脾气好,还能教教你,要是我,早就……”十七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黑白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沈夏,嗯,沈夏当然脾气好,还教他Z文,他正高兴着,沈夏就嫌弃道,“我也想……”她重复了十七的动作。 十七哈哈笑,“那你还教他,让他交学费。” 沈夏摆了个夸张的表(情qíng),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黑白,“喂,穷鬼,你有钱吗?” 黑白伸手,“借两千美金花花。” 沈夏打开他的手,“老娘有钱也不借给你。” 罗一默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早就从房间跑了出来,直接往黑白的(身shēn)上扑过去,“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的(床chuáng)最舒服,是不是?” 黑白抱起他,将他扛在肩膀上,“是滴是滴。” 罗一默抱着他的头,小声道,“妈(咪mī)(身shēn)体不舒服,我们声音小一点。” 几个人一起回了房间,罗一默跳到(床chuáng)上,“姑姑,你好霸气。那哥们太幸运了,竟然没有被你杀死。” 沈夏挑眉,“在我哥的地盘,我要低调嘛。” 罗一默还是没有弄明白,他也查了黑白的行踪,他来的太突然了,而且他在那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的,“黑白哥哥,你到底为什么来青城呢?” 十七虽然也好奇,但还是问,“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罗一默嘟着嘴巴,“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就是不告诉我,讨厌死了。” 沈夏懵((逼bī)bī),“啊,十七你知道吗?” 十七摇头,“我不知道啊?” 两个姑娘齐刷刷地问道,“黑白,你来青城干嘛了?” 黑白郁闷死了,能说他生气了吗,他这么多年还没有如此冲动过。 哼,都是杜宇航那个臭小子。 他只能做无辜状,“我说了你们又不相信,我就是来办事的呀,顺便看默默,最迟后天就走了,难道你们想留下我?” 沈夏嗤之以鼻,“切,谁想留下你,赶紧走,给我嫂子省点伙食费。” 十七也摆了个嫌弃的表(情qíng),“反正我不想留下你,太危险了,我怕我家随时成为一片废墟。” 罗一默扑到他的(身shēn)上,“黑白哥哥,我留你呀,你陪我玩呀。” 黑白捏了捏他的脸蛋,“不是说你明天就要去上学了吗?” 罗一默(欲yù)哭无泪,“宝宝好伤心。” 黑白笑着看他,“如果你是我的儿子,我也希望你去上学,希望你过平凡的(日rì)子,过普通的生活,这样的(日rì)子没有很多年的,你注定和别人不一样,你最多还有十年的时间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以后你会非常怀念的,而且这也是掩藏(身shēn)份最好的方式,我不说,你也懂。” 这些道理罗一默当然明白,只是他真的不喜欢学校的氛围,感觉自己在跟一群傻子一起学习似的,“好吧。我都知道的,爹地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我会去的。” 黑白似乎穿透他的脸,看到了另一个孩子,多好啊,可以明媚的笑,可以背起书包去上学,可以有爹地和妈(咪mī)一起打理他的生活,还有这么温暖的家庭,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沈夏耸了耸肩膀,笑着表达她的遗憾,“我也想上学啊,让嫂子问问,学校收我吗?” 十七也有同样的遗憾,“我也去我也去,让我交多少学费都行。” 她们从未背起书包上过学,她们从小就被充斥着各种强化训练,生,死,各国语言,各种任务,她们的生命像路边的流浪猫流浪狗一样不值钱,只有用各种能力武装自己,打死别人,自己才能活着。 罗一默当然知道这些,“好吧,我是(身shēn)在福中不知福了,我明天就去跟那些傻子一起学习。” 黑白笑起来,“你还可以成绩优异,做个学习小天才。” 沈夏嘱咐他,“那你要收敛点,不要总是得全A。” 罗一默挑眉,“我会好好学习的,将来报效祖国。” 多么熟悉的话,黑白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子,“好孩子,不过,你要报效哪个国家?” “当然是澳洲喽,我又不是Z国人。” 黑白捏他的鼻子,“说的好,可不能叛变。” “不会的。”罗一默骄傲地说:“我妈(咪mī)现在每个月还领着澳洲发给我们的补助呢,单亲妈妈领的补助比双亲家庭的多呦。” 沈夏随口问道,“Z国没有吗?” “没有呀。”罗一默一本正经地说:“我特意查过的,在Z国生孩子养孩子没有补助的,单亲妈妈也享受不到国家的救济,没有经济能力的全职妈妈离婚想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太难了。还是我大澳洲好。” 言情海 第673章 你调人做什么 黑白口气有些严肃,“每个国家都会根据自己国家的国(情qíng)制定相应的政策,澳洲本来就地广人稀,生育的**不高,如果没有一些相应的福利,人口会下滑的更厉害,Z国人本来就是传宗接代的观念很严重,Z国人信奉没有什么也必须有人,不管能不能养得起孩子,生孩子就像是一件骄傲的事(情qíng),国家没有补助,人民还(热rè)衷于生孩子,如果国家再给予奖励,那么会人满为患的。” 罗一默像个小大人似的,“你说的道理我都懂的,在我和妈(咪mī)最困难的(日rì)子里,妈(咪mī)一边要养育我,一边要读书,如果没有国家福利补助金,我们会生活不下去的,妈(咪mī)会被迫中断学业的,所以,那些福利就是我们全部的生活,支撑着我和妈(咪mī)度过了无依无靠又没有经济来源的(日rì)子。” 沈夏满眼心疼,“我要是早些认识你们就好了。” 罗一默摆了个鬼脸,“你来杀我吗?” 十七笑死了,“我们杀你个小(屁pì)孩干嘛?” 黑白拉着他的两只小手,“你可以在自己的领域里自由翱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有一天,你的国家遭受危难,你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卫自己的国家,一个有志报效国家的人,不管未来的路怎么走,都错不了。” 沈夏摇头,无感,他们说的这些她不懂,也体会不到,她的记忆中,自己就是个没有国家的人,“那不累死啦?像我哥一样,出生入死,险象环生,如果死了,也就白死了,幸亏默默出现了,提前把唐明朗抓住了,不然的话我哥还不一定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几个人聊着天,时间就晚了,沈夏和十七看了眼外面,早已漆黑一片,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双双极有默契的往外走去。 黑白喊住她们,“你们干嘛去?” 罗一默趴在他的(身shēn)上,捂上他的嘴巴,“哥哥,你问的问题太多了。” 沈夏却想要告诉他答案,她不像他那样神神秘秘的,连他到青城做什么来了都不说出来。“我家的家事,查点秘密。” 黑白道,“需要帮忙吗?我调了人和武器在来Z国的路上。” 罗一默替姑姑回答,“不用,姑姑有计划。” 十七随口道,“你调人做什么?” 不过两人也没想要答案,转(身shēn)就走了。 沈夏和十七回房间去易容改装,黑白知道沈夏在青城行动,不管做什么,都会万无一失,但是潜意识里会有着他的担心,他说:“默默,开电脑,我看看你姑姑做什么去?” “哎呀。”罗一默不耐烦地说:“我爷爷不是娶了个后(奶nǎi)(奶nǎi)吗?那个后(奶nǎi)(奶nǎi)和我亲(奶nǎi)(奶nǎi)之间,好像有点什么事(情qíng),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姑姑就跟她杠上了呗,准备把她投入公海喂鲨鱼去。” 黑白竖起大拇指,“那我必须支持啊,我现在要调舰艇去公海吗?” “不用啦,她早就联系过行云了,都说了不要你((操cāo)cāo)心了。”罗一默两只手揉着他的脸,“快告诉我,你到青城到底做什么来了,我查了你,可是越查,越查不明白,你放着五轮不去追缴,倒来青城享受生活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言情海 第674章 他的担心太多余 黑白煞有其事地说:“如果我说五轮逃到了青城,你还是不相信,是吗?” 罗一默坚定地摇头,“不信,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qíng),他要是真的逃来青城,凭着他这样的智商,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黑白无奈啊,他要怎么办,说实话吗?他跟个孩子说他喜欢沈夏,他能听懂吗? 说出来之后呢?如果一切顺利还好,如果搞砸了,会不会心里有了隔阂? 可是不说实话,罗一默人小心大,他根本就欺骗不了他。 还是不说为妙吧,沈夏那边,他现在丝毫看不出来她喜欢他的样子,一切都跟以前一样,虽说会有勾肩搭背的动作,那完全是“哥俩好”的姿态。 “你不信,就算了。”他只能是咬死了不松口。 罗一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跟我好了,我不喜欢你了,我的(床chuáng)不要让你睡了。” 黑白在他的小(屁pì)(屁pì)上拍了两下,“信不信我杀人灭口?虽然我不是专业杀手,但是想要杀掉一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罗一默(欲yù)哭无泪,“你欺负人。” 黑白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在了电脑椅上,他又直接打开他的电脑。 罗一默一声不吭,乖乖地坐在椅子上,黑白的手移动鼠标点了半天,一点他想要找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他单手搂着他,“乖,把你的系统找出来,我看看你姑姑干嘛去了,需要帮忙的话,我去帮忙。” 罗一默抱臂环(胸xiōng),像个十足的大人般,“我姑姑怎么可能需要你帮忙?你去添乱还差不多。” “你爷爷家里也有安保人员啊,有没有配备木仓支,你姑姑会不会有危险?” “你想多啦,Z国是(禁jìn)止公民携带木仓支的,你的担心完全多余,而且以姑姑多年的战斗能力,就跟你来我家做客一样简单。” 黑白道,“万一呢?” 罗一默坚定地摇头,“没有万一。” 以沈夏和十七的伸手,别人丝毫都不会怀疑她们闯个沈家大宅会有什么意外。 罗一默只是个孩子,根本就想不到为什么他会如此担心姑姑?而且担心的有点多余。 黑白气呼呼地瞪着他,“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罗一默龇牙一笑,“对呀,你敢杀了我,我姑姑一定会杀了你,放心好了,你逃不出我姑姑的五指山的。” 黑白皱眉,“我管你什么山不山?我就不信你姑姑还能搬动一座大山,再说了,我怕一座大山?笑话!我一个炸弹就能轰了它。” 罗一默也不解释,五指山这个词也是他从电视上看来的,他不懂什么意思,还特意让爹地给他好好解释了一番。 黑白还真的拿他没办法,但是又不想表现的太担忧,挑眉道,“那,哥哥开车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罗一默望了望窗外,“天黑了,我要早些休息,明天去上学,一年级,第一天,总不能迟到吧。” 黑白无奈,“算了,你睡觉吧。” 罗一默笑道,“我们一起呀。” 两个人就躺在了(床chuáng)上,黑白的心里像有蚂蚁在爬似的,痒痒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举动招来了罗一默的不满,“喂,你是虫子呀,滚来滚去的。” 黑白找借口,“(床chuáng)好像有点硬。” 罗一默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你不是说我家的(床chuáng)很舒服的吗?” “我收回我的话。” “好吧。反正我要睡觉了。” 罗一默翻了个(身shēn),一会就睡着了。 黑白在暗夜里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迟迟无法睡去。 话说沈夏和十七到了沈家大宅,顺利的溜进了张如玉住的房间,将她迷晕,带走了。 两人并没有出国境,而是直接将她带去了山上。 然后,沈夏紧急联系罗一默,让他清洗所有的痕迹,当漆黑的房间里响起了异样的警报声,罗一默条件反(射shè)般从从(床chuáng)上跳起来,速度快的连黑白都惊讶。 罗一默飞快的打开灯,打开电脑,接通信号,“姑姑,什么事?” 沈夏笑嘻嘻道,“切断我的一切痕迹。” “OK。” 黑白跑到电脑边,看着罗一默((操cāo)cāo)作电脑,屏幕里很快出现了沈夏的影子,是易容后的,她和十七一起站在山顶上,旁边躺着个人。 他喃喃道,“不是去沈家大宅了吗?” “还不能换个作案现场吗?”罗一默说。 黑白现在像个傻子似的,“哦。” 罗一默开始寻找沈夏的痕迹,道,“姑姑,你潜入沈家大宅几乎没有痕迹呀,只有刚刚进入那条路的一点点痕迹,不过不能辨别是你,你离开的时候,因为带了个废物,所以有一些痕迹,就算我不清洗,也查不到你(身shēn)上的。” “还是洗了吧。我可不想被沈老头子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罗一默的手指流畅地动作着,“好了,都清洗干净了。” 画面里,沈夏对着张如玉吹了一口气,黑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却突然黑了,沈夏从画面里消失了。 “打开。”黑白命令道。 “不开。”罗一默倔强地说。 黑白嘿嘿笑,“你让我看画面,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呀。” 罗一默再傻心中也有了疑惑,“你到青城到底做什么来了?没有一点正经事,盯着我姑姑干嘛?我姑姑是什么人?((逼bī)bī)供一个女人,闯一个沈家大宅,有什么好担心的?” 黑白知道自己要露出马脚了,耸了耸肩膀,“算了,不说拉倒。” 他安慰自己,以沈夏和十七的伸手,肯定不会出事的。一定。 两人又去躺回了(床chuáng)上,罗一默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进入了梦乡,黑白继续睡不着。 此刻,没有人烟的山上,张如玉躺在地上,缓缓醒来,她被眼前的人脸吓呆了,有了上次的经历,她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在脑子里一遍遍问自己,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十七不等她反应太多,立刻抓起她的两条腿,将她倒竖着。 张如玉吓的尖叫一声,“啊,放开我。” 言情海 第675章 生死徘徊 她整个(身shēn)体贴着倾斜的山坡,双手无助的摩挲着,只有土和草,双手抓不住任何可以让她支撑(身shēn)体的东西。 这种全(身shēn)倒竖的感觉非常恐怖,像是随时都能掉下去似的,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说着,“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 沈夏随意折了个树枝,用树枝捅她的肚子,笑的邪魅,“喂,我们来猜个谜,我们现在把你扔下去,你会不会死?” “不要,不要啊。”张如玉整个(身shēn)体都是颤抖的,几天来都没有洗过澡的她,全(身shēn)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汗臭味。 十七立刻松了她一只脚,现在一只脚吊在半空,一只脚在十七的手里,只要十七稍稍松手,她就从这里掉下去了。 而下面,是死神的召唤。 偏偏十七稍稍用了些力气,拎着她一只脚起(身shēn),这时张如玉整个(身shēn)体都是在半空中的,两只手随意的挥舞着,却连土都摸不到了,除了空气,什么都抓不住。 一阵凄厉的哭喊哀嚎声在大山上漫无边际地响起,破碎的声音几乎响彻云霄。 山间只有三个人,任凭她再绝望的哭喊,都惊不动第四个人,更加不会有人来解救她。 沈夏手里的树枝敲了敲她的头,“喂,我问你啊,冯思萍有什么秘密?” 话音落下,十七的胳膊轻松地甩了甩,动作流畅的似在舞蹈。 张如玉直接吓尿了,尿液顺着她的上半(身shēn)流淌下去,从发丝往下滴落。 沈夏笑呵呵地又问了一遍,“冯思萍有什么秘密?” 人在生死面前,就会失去理智,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无尽的求生**在侵袭着她,“沈敬岩不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我亲耳听到老爷子说的。” 这倒是实话,她在老爷子对沈敬岩不好的时候,假意劝过他,说他们亲生父子,能有什么仇怨,还是要好好相处。 当时沈雄冰气呼呼地脱口而出,“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要不是他对我还有点用,我早就把那个畜生踢出家门了。” 这是他的原话,被张如玉记在了心里。 沈夏笑着“哦”了一声,这就是秘密吗?也许是吧,但是应该还会有别的秘密吧。 比如,跟嫂子的妈妈有关的。 “还有呢?”伴随着沈夏的问句,十七又拎着她的脚转动了一圈。 张如玉整个(身shēn)体在空中倒立着,尿液浸湿了她的衣服,薄薄的布料贴在(身shēn)上,脸上鼻子上都是尿液的味道,她却浑然不觉,只感觉到生命在渐渐的流逝,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死了。 “还有,她认识罗依依的妈妈,一定是认识的。”张如玉语无伦次地说,再也没有一丝隐瞒,“老爷子把罗依依妈妈的照片就放在书桌里,她肯定看到过,我不信她没有看到过,不然为什么那么巧,她选了罗依依当儿媳妇。” 嗯,这话她以前倒是没有说过。 沈夏继续问,“然后呢?” 她本来想伸手抓她的头发,可是手伸出去,看到她顺着头发流淌的尿渍,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改用树枝在她的脸上一下下划着,嘴里说着,“哥们,把她扔下去吧,她不说实话。” “好呀。”十七拎着她的脚,立刻就松开了。 张如玉的(身shēn)体失重般,猛的下垂,刹那间,她的(身shēn)体就落到了山顶以下,整个人完全蒙圈,感觉到死亡的脚步在蹬蹬的跑向她,甚至死神的手已经抓住了她。 十七飞快的跳下去,精准的抓住她一只胳膊,又像一只燕子似的,穿着软布底鞋的脚灵巧的踩着山坡,三下五除二走到了山顶上,她直接把张如玉甩开,张如玉整个人躺在光溜溜的泥土里。 前后的时间不过三四秒,这三四秒却经历了一场生死,沈夏笑盈盈地走过去,树枝一下下敲打着她的脸,“怎么样,刺激吗?要不要全部说实话。” 张如玉的脑子像是被冻死了,现在放在了阳光下,渐渐解冻似的,思维缓缓回笼,长长的出着气,朦胧的夜色下,犹见她苍白的唇,整个(身shēn)体在颤抖着,她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根本就没有听到沈夏刚才在说什么。 十七的脚踢了踢她的脸,又问,“喂,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话音落下,她又拎起她的脚,把她的(身shēn)体往山坡下移动,张如玉立刻像个疯子似的,手在空中乱抓着,“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十七冷声道,“再不说,我就真的要把你杀了,反正在这里杀人,你死都白死。” 张如玉耳边尽是强烈的风声,对于十七的话,听的不太真切,但是也知道是说要杀她。 “真的没有了。救命啊。” 十七又把她扔了下去,然后赶紧捞了上来,沈夏又冷声道,“再不说实话,就真的把你扔下去了。” 张如玉现在已经像一只快死的小鹿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身shēn)体颤抖的如风中摇摆的破布,就算是让她说假话,她也编造不出来了。 “没有了,真的没有。” 她虚软无力的声音淹没在夜色里,极尽荒凉。 沈夏和十七相视一眼,知道她现在说的是实话了,对于一个普通人,经历这种濒临生死的折磨,她想说假话都说不出来。 她说了两件事,沈敬岩有可能不是沈雄冰的亲生儿子。冯思萍见过罗依依妈妈的照片所以才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 这两件事都是她以往没有说过的。 沈夏直接出手,张如玉很快晕死了过去,两人带着她,麻溜的下山,像飞檐走壁似的,又顺利的将她带回了沈家大宅。 此刻大宅的后楼内,所有的人都在沉睡着,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黑白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想要多看沈夏一眼。 他知道,如果沈夏和十七回来了,他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所以,他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先去沈夏的房间。 去了说什么呢? 言情海 第676章 就想跟她说话 他想了一个借口,就蹑手蹑脚的下(床chuáng),打开房门,上了三楼。 从安从群听到了脚步声,也从声音辨别出了是他,便什么也没有做,继续睡觉。 他到了沈夏的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他打开灯,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床chuáng)上并没有人,收拾的整整齐齐,不见任何不宜被看到的东西。 他又关掉了灯,想了想,坐在(床chuáng)上不合适,就坐在了贵妃榻上。 他不像她那样鸠占鹊巢,她去了他的家里,直接进他的卧室,用他的用品,睡他的(床chuáng),没有丝毫界限。 黑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睛却盯着那张大(床chuáng),仿佛能从(床chuáng)上渗透出沈夏的味道,仿佛那张(床chuáng)就是他心里的那个女人。 无法说出口的女人。 许久,窗台边有了动静,他还来不及反应,沈夏就笑开了,“你大半夜的跑我房间干嘛,不怕我认错人把你杀了?” 紧接着,台灯被打开,暖黄色的灯光溢满房间,黑白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你杀就好了。” 沈夏走到穿衣镜前,从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他拿下瓶盖,对着自己的下巴按下瓶口,顿时喷出水来,她纤细的手指在下巴处摩挲了一会,伸手撕下一个薄薄的类似面膜的东西,是透明的。 她又拿着瓶子对着自己的两个脸蛋喷了几下,摩挲了一会,双手分别捂上一边脸蛋,两只手里各攥着一团柔软的东西。 沈夏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在镜子里看着贵妃榻上的那个男人,心咚地一跳,脸颊微烫,他正在直勾勾地看着她。 黑白也发觉了镜子里她的目光,心跳加速,却还是佯装镇定,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还是你易容后的脸好看,现在这样太丑了。” 沈夏嫌弃的翻白眼,“我丑不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大半夜的跑我房间里来做什么?” 黑白撒谎不脸红,“我这不是有事要你帮忙吗?” 沈夏懒洋洋的往卫生间走去,“你坐会,我先洗个澡。” 黑白继续一个人坐在贵妃榻上,可是这里有了沈夏,有了灯光,有了人的气息,像是一片荒凉的草地顿时繁华了起来。 他的心里也如这灯光,暖暖的,嘴角不自觉的缓缓勾勒起温暖你的弧度,眼睛望着卫生间的门。 哗哗的水声从门内传了出来,黑白脑子里想象着他第一次亲她时的样子,那也是唯一的一次。 过了十来分钟,沈夏一袭慵懒的睡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黑白收回视线,只道,“你比男人洗澡还快。” 沈夏随手将长发拨弄到肩后,不施粉黛的脸万千风(情qíng),“那我怎么知道?” 黑白单手撑着沙发背,“你和**半夜的干嘛去了?不怕被杀人灭口啊?” 沈夏冷笑声,“切,谁敢杀我灭口?” “想杀你灭口的人很多。” “我知道啊,可是能找到我真正的脸的人是谁呢?谁能认清楚到底哪个才是夏无影,到底哪个才是绿荷?” 黑白只想和她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好。“我知道呀。” 沈夏坐在(床chuáng)边,勾勾手,“那你来杀呀。” 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且(性xìng)格大大咧咧的习惯了,根本就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坐在(床chuáng)边朝男人勾手对男人来说,是多么致命的(诱yòu)惑。 黑白觉得要流鼻血了,下意识低头,不去看她,“我才不要杀你,留着你还有用,你能帮我杀人。” 沈夏笑道,“对了,你是让我帮什么忙了?” “呃。”黑白说起早就想好的借口,“我下面的一个堂主被杀了,也查到了是什么人杀的,想让你去帮我杀了他。” 沈夏鄙夷道,“这点小事也用我帮忙?你是看我在青城的(日rì)子过的太滋润了,来没事找事的吧。” 黑白眨眼,“为什么不能让你帮忙?” 沈夏躺在(床chuáng)上,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郁闷。” 黑白内心很关切,面上却不表现出来,语气平常道,“怎么了?” “我家的事(情qíng)呀。我越想越不对,如果只是牵扯我自己就算了,现在连我嫂子都牵扯进来了,哎。” 沈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除了十七,她也无法去跟别人说,而十七对这些事(情qíng)也不能感同(身shēn)受,当然,她说给黑白,黑白也无法感同(身shēn)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样顺其自然的说了出来,把心中的沉闷像倒垃圾似的倒了出来。 黑白历经世事,“具体是哪方面,可以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张如玉说,我哥可能不是沈老头的亲生儿子,事实上我才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谁。她还说,我妈一定见过我嫂子的妈妈的照片,所以才让我嫂子给她当儿媳妇,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哥哥嫂子之间,该怎么办呀?” 这样的事(情qíng)真不算什么事,黑白脑子稍稍转动两下,“那应该是沈老头早就知道你不是她的女儿,连带着讨厌你妈的说辞而已。你妈妈和你嫂子的妈妈之间,并不一定认识,但是毕竟跟沈老头生活几年,也许能得到些蛛丝马迹,你妈看上你嫂子,也许是另有所图,也许真的是巧合。” 他也不能说太多,毕竟他也不是当事人。 沈夏越听越糊涂,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不过能有人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那这么说,我妈是另有所图了?” “我可没有说,只是说可能。这得问你妈才知道。” “可是我要怎么问呢?” “你就直接问啊,父母子女之间是平等的,是朋友,并不因为她是你的父母,人格就比你高一等。” 沈夏努努嘴巴,“我知道啊,可是我哥不让我问啊,我哥很忌讳这些事(情qíng),更多的考虑我妈的感觉,我如果直接问,我妈会难堪。” 黑白道,“我不觉得难堪,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希望他们能主动来问我,我做错了事(情qíng),我就跟自己的孩子道歉,我没有做错,那就解释清楚。” 言情海 第677章 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沈夏喃喃道,“也许这就是Z国和你的国家的人思维不同之处吧,我觉得我妈和我哥的思维应该是在一个频道上的。” 黑白双手一摊,有些固有的思维,他也是无法理解的,“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沈夏翻了个(身shēn),毫不在意的扯过薄被盖在(身shēn)上,“我睡觉了,困了,累了。” 黑白一笑,“你不郁闷了?” “也郁闷。” “郁闷我可以陪聊啊。” 沈夏心(情qíng)不佳,“可是我想睡觉了,对了,我不去给你帮忙了。” “好。”黑白如是说着,但是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沈夏过了会,一咕噜坐起来,双手揉着蓬乱的头发,“要不,把我妈绑架了吧。” 黑白笑了,“好样的,我没问题呀,绑架你全家我都没问题。” 沈夏随手扯过枕头,往他的(身shēn)上扔了过去,“去你的,我还绑架你全家呢。” 黑白的笑容缓缓收敛,他早就没有全家给她绑架了,他就是全家,全家就是他。 沈夏抬头看他,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 黑白轻轻摇头,心里酸涩的难受,他什么都没有了,这么多年过去,有一个女人渐渐的住进了他的心里,可是他却不能说出来。 说出来吗? 不说了,以后永远都不说了。 他自己就是全家。 全家都是他自己。 把沈夏带入他的家,以后让她和他一样承受以往的风险和变故吗? 不。 (爱ài)她,就放她自由。 (爱ài)她,就让她安全。 黑白微微一笑,“没事,我也困了,回去睡觉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是一种超脱死亡的平静。 他站起(身shēn)就往外走。 沈夏不太习惯这样的他,突然有一种负罪感,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出声喊他,“黑白。” 黑白回头,平静的脸庞浸润了丝丝笑意,有些决定就是刹那间的事(情qíng),他决定了,他要放弃,不把沈夏拉入自己的(身shēn)边,让她承受未来有可能的痛苦。 他祝福她,眼前的困惑不算什么,和生命比起来,所有的困惑都不重要。和家破人亡比起来,有亲人,能活着,就是幸福。 他说出口的话,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温暖,“沈夏,你好好睡觉,我明天就走了。” 沈夏急忙道,“不是后天吗?” “提前了。” 沈夏不想让他走,他看不透他的脸,仿佛平静的目光下蕴藏着她看不懂的东西,“你在青城的事(情qíng),办完了吗?” 黑白依旧在微笑,“办完了。” 那笑容既亲切又疏远,让沈夏更加莫名其妙,不知道再说什么,“哦。” 黑白一笑,“晚安。” 沈夏怔愣地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对视着,一秒,两秒……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沈夏的心底滋生,她想开口,但是好像又说不出来什么。 仅仅四秒后,黑白就走了。 和上次他偷吻过她之后一样,他就这样在她眼前,在她怔愣的眼神中离开了。 仿佛他不曾来过。 许久,沈夏才收回视线,躺在(床chuáng)上,仿佛黑白还在眼前,仿佛那张笑脸还在眼前。 她失眠了,再也睡不着。 言情海 第678章 黑白走了 可是辗转难眠的原因不再是因为来自家庭的困惑,而是来自对黑白的无解。 好像有什么东西来过,又走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qíng)绪。 黑白回到罗一默的房间,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要说留恋,当然是有的,留恋这张温暖的(床chuáng),这栋很小的别墅里蕴含着很大的能量,尤其楼上还住着一个让他念念不忘甚至发狂的女孩。 可是,他下定了决心的事(情qíng)就不会改变。 走。 离开。 立刻。 沈夏听到了开门声,意识到他真的要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qíng)绪的驱使,她麻溜的从窗户跳出来,眨眼间,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站在他面前,眨着一双清纯的大眼睛,问,“你大半夜的去哪里?” 黑白的心咚的一跳,借着朦胧的夜色盯着那张如花般的脸,语气却严肃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qíng)。“我的人刚到青城,我要走了。” 沈夏喉间滚动,有什么话就卡在喉咙口,却又说不出来。 她从来没有这样为难过,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有难以说出口的话。 黑白冲着她微微一笑,声音柔软的一点也不像KB分子,只像个陷入(情qíng)网的普通男人,“你回去睡觉吧,晚安。” 他侧(身shēn),从她(身shēn)边走过。 不大的别墅沉浸在夜色里,只有蹬蹬的脚步声从耳边划过。 黑白流利的翻越大门,就这样走了。 沈夏愣愣地转(身shēn),早已看不到他的影子,世界级顶尖杀手异常灵敏的耳朵里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他走了。 真的走了。 从来到走,时间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他到青城做什么来了。 黑白顺利的和自己人会和,他跟(身shēn)边某人下了一个命令,留了两个人下来,他就离开了青城。 沈夏在地面上站着,久久的,微凉的夜风吹来,她仰头看着天空,没有几颗星星的天也黑漆漆的一片。 她挪动脚步,慢慢的走回了房间,躺在(床chuáng)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明明十七就在隔壁,沈夏就想一个人这样静静的躺着,在黑暗的屋子里,脑子里静静的想念一个人。 天亮时,罗依依和沈敬岩几乎同时起(床chuáng)。 沈敬岩吻了吻她的唇,“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罗依依唇边尽是欣慰的笑意,“今天儿子第一天上学,我要带儿子去上学,很光荣的任务。” “哈哈。”沈敬岩爽朗地笑着,“我也是,很新奇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罗依依推了推他,“你去看看儿子有没有醒来,黑白在他的房间,我不方便去。” 沈敬岩用力的抱了抱她,“多让我抱两下不行吗?上个小学有什么要紧,你就等着儿子天天拿奖状回家吧。” “你小时候有天天拿奖状?” “有啊,刚认识的时候妈不就告诉你了吗?” “我小时候也经常拿奖状呀,所以,我们的儿子是继承了我们两个人的优点,还是基因突变了?” 言情海 第679章 沈敬岩的儿子就是要高调 沈敬岩吻着她的脸,嗅着香甜的女(性xìng)气息,“不管怎么样,他是我们的儿子,未来的青城学霸。” 罗依依嘟着嘴巴,“亲亲。” 沈敬岩薄唇印了上去,流连不舍。 罗依依勾唇,“好了,去吧。” 沈敬岩轻((舔tiǎn)tiǎn)舌尖,“要不我们继续?” “去你的。”罗依依握起粉拳,轻捶了一把。 沈敬岩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我去看儿子。” 罗依依含笑的目光送他离开,她伸了个懒腰,走去卫生间。 沈敬岩推开儿子的房间门进去,看到大(床chuáng)上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人影,他听到了从衣帽间传来的窸窣声,但是那声音太过单薄,不像是有大人存在的样子。 他走进去,看到儿子在换衣服。“黑白呢?”他问。 “他走了,昨晚走的。我也是醒来后才看到了他发给我的消息。” 沈敬岩疑惑道,“怎么半夜走了?” “不知道啊,大朋友,你好啰嗦,今天是我第一天做小学生的(日rì)子,你不是应该跟妈(咪mī)一起关心我吗?” 沈敬岩伸手,去帮他系衬衫的扣子,罗一默的小手拍了拍他的手,“我一个人穿衣服刷牙洗脸洗袜子,都是可以的,我生活很独立的,不需要你们这些大人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 孩子那稚嫩的声音,配上天真烂漫的脸,实在难以想象从他的口中说出大人般的话。 沈敬岩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脸蛋,对这个儿子,真是(爱ài)不够。 他亲眼看着儿子穿好衣服,又洗漱好后,背起书包,父子两人手拉手往外走,沈敬岩洋洋得意道,“难得你没有嫌弃我。” 罗一默莞尔,“你别高兴太早啊,我是羡慕别的小朋友都有爹地妈(咪mī),你能送我去上学,让我可以骄傲的过把瘾,满足我的虚荣心,仅此而已,不是说明我不嫌弃你。” 沈敬岩一把抱起儿子,亲他的脸蛋。 罗依依正在化妆,沈敬岩有点不高兴,“不是说孕妇不能化妆吗?” “我买的孕妇专用的。” “那也不太好吧。” 罗一默拍了拍爹地的头,“大朋友,你八婆啊。” 沈敬岩无奈的闭嘴了。 罗依依打扮好自己,还涂了个口红,罗一默拍着两只小手,“妈(咪mī),你太漂亮了,宝宝好(爱ài)你。” “宝宝,妈(咪mī)也好(爱ài)你。” 一家三口走出房间,下楼吃早餐,气氛暖融融的。 饭后,一家三口开车离开,沈敬岩流利的旋转方向盘,迎着初升的太阳,他的笑脸如沐(春chūn)风,这样的幸福在过往的几年内望尘莫及,“宝贝,有没有考虑当学霸啊?” 罗依依道,“要不,我们就年级前三名好了,学霸什么的,太高调了吧。” 罗一默坐在后座,站起(身shēn),小小的(身shēn)体站在两个座椅中间,看着他的爹地妈(咪mī),“我爹地可是沈敬岩,我高调不是很正常吗?” 沈敬岩慈(爱ài)道,“没毛病,沈敬岩的儿子就是要高调,怎么高调都不过分,哪怕天天考一百分,也不过是个学习成绩好的孩子而已,还能高调到哪里去?” 言情海 第680章 我们只想要你的命 罗依依见他们父子意见一致,也只好道,“那好吧。” 她又摸上自己的肚子,“但愿我们新的家庭成员以后会跟我一个战队。” 罗一默笑嘻嘻地哄妈(咪mī)开心,“妈(咪mī),宝宝一直都是跟你一个战队呀。” 一家三口欢欢乐乐的去了学校,这是罗依依为了儿子精挑细选的一所,教育资源很好的小学。 开学第一天,所有的同学都是被爸爸妈妈一起送上学的,每个孩子和父母的脸上都洋溢着最美的笑容。 甚至有的妈妈像走红毯似的,妆容精致,穿着时尚的礼服,学校里一片姹紫嫣红。 罗一默一只手拉着妈(咪mī),一只手拉着爹地,仰着脖子,看看爹地,又看看妈(咪mī),“好幸福哦。” 沈敬岩的心头又是喜悦,又是愧疚,他也很高兴享受一家三口快乐的时光,迎着朝霞送孩子上学,伴着夕阳接孩子放学。 只是,这样的时光不会太多,他太忙,没有那么多时间每天接送孩子。 罗一默小小的肩膀背着一个汪汪队的蓝色书包,两条小腿一蹦一蹦的,活泼极了。 到达教学楼下,按照班级排队,罗一默松开妈(咪mī)的手,跑向自己的班级。 沈敬岩双手插兜,眉眼柔和,“你看我们的儿子,是学霸吧,不需要我们指示,他自己就知道他的班级在哪里。” 罗依依的眼睛眼在盯着儿子的(身shēn)影,欣慰极了,抿唇笑的明媚如(春chūn)风。 她的儿子岂止是学霸神童,她的儿子是天才。 沈敬岩单手搂上她的腰(身shēn),“好了,我们可以退场了,以后这里是儿子的战场。” 罗依依抬头,冲他柔(情qíng)一笑,“你可以换个名词。” 沈敬岩搂着她往外走,“这里是他学习的天地,知识的天堂,这形容你还满意吗?” “勉强吧,一般般吧。” “那夫人给换个合理的名词吧?” “谁是你的夫人?” “呦,我们刚送了儿子上学你就不承认了?” …… 两人走出学校,沈敬岩想要送她回家,让她好好休息的,罗依依却坚持去工作室,目前(身shēn)体无恙,她就想要工作。 沈敬岩只好随了她的意,送她去了工作室,并且在从安从群到来后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连从安从群都嫌他啰嗦,在他面前,好一顿吐槽。 一切状似平静。 杜宇航走出家门,刚刚钻进车子里,一把手枪陡然抵在他的头上,伴随着一道极冷的声音,“别动!” 杜宇航虽然见多识广,但是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被绑架的事(情qíng),他听说过不少,今天终于轮到了自己,所谓树大招风,就是这个意思。 在这方面,杜康伟给他做过一些培训,父子两人也很有远虑的曾经谈起过,一旦遇到这样的事(情qíng),钱绝对不是问题。 “你们要多少钱?”他冷静地说。他是爸爸唯一的儿子,是杜家未来的希望,爸爸一定会救他出去的。 “我们不要钱。”一道冷戾的男音自他(身shēn)后响起,“我们只想要你的命。” 言情海 第681章 那她需要谁 杜宇航看不到(身shēn)后的人,也不敢胡乱动作,心突突直跳,却还是故作平静道,“你们是跟我家有仇怨吗?说出来,我们可以解决,也可以弥补,我相信世界上很多事(情qíng)都可以用钱来解决,比如你我之间,你开价吧。” (身shēn)后的男人冷哼一声,“你的命从此捏在了我的手里,记得,不许伤害沈夏,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她,你敢让她掉一根毫毛,我一定要了你的命,千万不要忘记我今天的话。” 杜宇航头脑冷静,“这一点请放心,我宁可伤害我自己,也绝对不会伤害她。她是我心中的天使,做妹妹,做太太,由她自己选择。我只要她快乐。” 他这一刻说的也是心里话,并无半点水分。 “好,我记下了。”男人咬牙,一字字像岩石碰撞般的坚硬,“我会天天盯着你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敢伤害沈夏,你就死定了。” “好。” 杜宇航的话音还未落下,他就感觉到那把手枪离开了他头,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只听到了“砰”的一声,他迅速的扭头向后看去,后座哪里有人? 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车厢内静的可怕。 方才的一切时间短暂,仿佛像是一场梦。 可是,却又真实的存在着。 杜宇航这才觉得后怕,(身shēn)体微微颤抖,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心砰砰直跳。 沈夏。 不管刚才的男人是谁,他都是来为沈夏出头的,而且也知道他和沈夏近期交往过密。 他靠在座椅上休息了好一会,才发动引擎离开。 车子慢慢的驶出小区,杜宇航有点心不在焉,他的确是把沈夏放在掌心的,可是,他至今也不大明白沈夏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 或者说,他实在看不透沈夏,那个可以和你谈天说地,可以和你勾肩搭背的女孩,到底在想什么。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想了想,还是给沈夏打去了电话,“说好了去(射shè)击场的,你忘记了吗?” 沈夏迷迷糊糊地说:“我困,在睡觉。” 杜宇航听到柔软的声音,心都要酥了,“好,那我等会打给你。” “嗯。” “要不,我去找你,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去。” 沈夏觉得烦躁极了,她潜意识里想要见到的人走了,她现在也不想见人,“我(身shēn)体不舒服,睡醒再说。” 杜宇航关切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需要去医院吗?” “你不觉得你很啰嗦吗?” 沈夏气冲冲地吼了这一句,将手机扔在一旁,扯过被子蒙住头,就又睡了起来。 杜宇航盯着黑下来的屏幕,心里很难受,这表示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那她需要谁? 前几(日rì),他们天天在一起,吃喝玩乐,谈笑风生,突然他对她发了脾气,对他不耐烦,再加上刚才他被不明人士用木仓指着头威胁,他的心里非常惶恐不安。 要怎么办? 他知道她住哪里,冒昧过去,会不会太过唐突?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杜宇航开车,直奔罗依依的别墅。 言情海 第682章 为什么睡不着了呢 十七带着冯思萍和亚尔维斯去买菜了,所以此刻整栋别墅里只有沈夏一个人。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郁闷又幼稚的用双手捂上耳朵,孩子气的骂了一声是人是鬼啊,可是门铃还在响着。 她气呼呼的掀起被子,走到阳台,看到杜宇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说了自己(身shēn)体不舒服了,表明了不想跟他一起出去,还找过来做什么? 杜宇航也在门外看到了她,龇牙一笑,“你家没人吗?” 沈夏不理他,蹬蹬的跑下去,站在门内,“这是我嫂子的家,不方便让你进来。” 她的拒绝那样明显,杜宇航心里不舒服,他满怀着(热rè)(情qíng)来了,看看她到底哪里不舒服,结果她一盆凉水泼了下来,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杜宇航给自己找台阶下,声音和表(情qíng)还是一贯的温文尔雅,“没事,我就是听你说不舒服,所以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再见。” 说完,他冲她笑了笑,毫不犹豫的转(身shēn),钻进了车子里,发动引擎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沈夏努努嘴巴,搞不懂他到底在做什么,看起来真的像是朋友间的关怀似的,是不是她刚才的脾气太差了。 她都有些懊恼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没让他来,是他自作主张来的,她为什么要懊恼啊? 黑白那个臭东西,为什么说走就走了,他到底来青城做什么了? 沈夏去罗一默的房间,打开电脑,可是,她完全不会((操cāo)cāo)作啊,之前看着小侄子那双小手在键盘上动作敏捷,可是现在轮到自己,她根本就什么都找不到。 真是晦气,大人孩子都不让她痛快。 她索(性xìng)又回了房间睡觉,反正昨晚没睡好。 沈夏睡觉本来是不分时差,不分白天黑夜的,困了就能睡,有事立刻就能醒,多年的高强度训练和历经刀光剑影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模式。 可是很奇怪,她明明是犯困的,在和平的国家,安静的(床chuáng)上,没有人打扰,也不会有事关生死的突发事件,为什么却睡不着了呢? 黑白在她的脑子里,转圈似的来回跑着,她自己都觉得累了,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不时打个哈欠。 而就在这时,杜康伟走进了沈雄冰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笑道,“沈董精神不错,看来公司是要走出泥潭,走向正轨了。” 沈雄冰现在的确有一丝丝的得意,也没有想着要撵他离开,“还好吧,既然我活着,项目总要做,集团总要经营下去。” 杜康伟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定,“看到沈董事业蒸蒸(日rì)上,我就放心了,对了,昨天我偶然间听说,明泉山庄的伍总和沈董交往亲密。” 沈雄冰面带淡淡的笑意,神色自若,双手在办公桌交叉,两个大拇指悠闲的交叉着转圈,“杜总不愧是杜总,虽然久不在青城,消息还是这么灵通,所以,杜总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那是必然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83章 联手给他下了套 杜康伟谦虚道,“沈董过奖了,杜某哪有什么成就,更谈不上地位,哪能和沈董相比,您虽然久不问公司事宜,却依然能在青城叱咤风云,我也见过伍总两次,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实力更强大的沈氏集团,还是沈董更胜一筹。” 沈雄冰不是一个被短暂的胜利,和一个小小的利益就冲昏头脑的人,可是前些(日rì)子,他在沈敬岩的手里落败多次,好不容易在杜康伟的手里胜利了一次,他觉得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又找回了自信,状态自然不同。 “沈氏集团毕竟是我的根基,我(身shēn)体不好,交给儿子打理,公司里的大事,他依然是要我决策的,也经常主动向我汇报公司的事宜。” 杜康伟微微一笑,眼角的褶皱能夹死一只苍蝇,“怪不得沈董这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果然是上位者的智谋,所以,您一定是知道的,伍总前天飞了国外,定居了,国内的资产全部清空,再也不会回国了。” 沈雄冰的笑脸像是六月的飞雪腾空而降,骤然冷戾起来,“你说什么?” 杜康伟一双老谋深算的眸子闪着亮光,看着他,语气平静自然,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qíng),“我说,伍总已经清空了国内的资产,定居国外了。” 沈雄冰顿时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整个人(身shēn)体虚软无力。 杜康伟又道,“明泉山庄,沈董还是亲自去看一眼的好,那个项目的前景,也许和你意料的不一样。” 沈雄冰一双浑浊的眸子紧盯着他,(胸xiōng)腔起伏不停,布满皱纹的脸,脸颊直抽搐,干瘪的唇颤抖个不停。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杜康伟和伍总联手给他下了(套tào)。 杜康伟秘密会见伍总,又秘密会见各个投资人。 而他收集到的所有的内幕消息,都是杜康伟故意放出来的。 杜康伟看着老态的男人,他知道他(身shēn)体有病,此刻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他也不想让自己在这里的时候,沈雄冰出了什么意外,他便站起来,笑道,“沈董,谢谢你接手了伍总的明泉山庄,也谢谢你帮我养育了女儿五年,再见。” 说完他转(身shēn)就走,大步流星,生怕下一秒沈雄冰就会死掉似的。 沈雄冰颤抖的手指指着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从齿缝里钻出两个字,“你,你……” 他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睛也只盯着杜康伟的背影,很快就看到了碰的一声被甩上的办公室厚重的门板。 他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精明冷静的商场大佬,此刻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 沈雄冰几乎半个(身shēn)子趴在办公桌上,只想着他的钱可能打了水漂。 可能。 只是可能。 他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唤回蔡管家,此刻他也只信任蔡管家。 而现在的蔡管家现在在沈家大宅的后楼,在处理张如玉寻死觅活的问题,他很奇怪,张如玉的(身shēn)上有土,一看就是出去过的,可是,家里房门紧闭,佣人也都没有任何异常,她是怎样出去的。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84章 她的心机 “夫人,您还是老实交代了吧,到底出去做什么了?”蔡管家状似温和,口气却带着冷意。 张如玉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就被人带出去了,到底去的是什么地方? 她现在还像是在梦中,可是(身shēn)上的尘土,以及昨天(身shēn)体被倒立在山上被树枝划伤的手,手上淡淡的痕迹,勉强还能看得清楚,一切都那么真实,怎么也不像是做梦的样子。 可是,带她出去的人究竟是谁,她只记得应该是两个男人,说过的话,有一半还能想起来,有一半朦胧的想不起来,当时的心(情qíng)极度紧张害怕,说话也没有过脑子,现在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有没有说出隐藏在心里的话。 连她这个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那么,沈雄冰和蔡管家就更加不知道了,所以,事实如何,全凭着她的一张嘴来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他们也没有办法求证真伪。 开始胡说八道,“我啊,是被两个人带出去的,说……说……说……”她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让我好好活着,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蔡管家冷笑一声,虽然她在掩饰,但是一看就是在说谎,“夫人,今天,我愿意喊您一声夫人,是多年的习惯,不过老爷子说了,您就是养在家里的阿猫阿狗,不管我对您做什么,他都不会过问,您知道的,老爷子向来只要结果,不问过程。”他随意吩咐(身shēn)边的佣人,“去带两个保安进来,夫人的嘴巴不太会说话了。” “是。”佣人应声离去。 张如玉装作非常害怕的样子,(身shēn)体哆哆嗦嗦地直往墙角钻,从齿缝里挤出一句破碎的话,“你要干什么?” 蔡管家像一尊雕塑似的站在一旁,不发一言。两名保安很快就来了,他大手一挥,“打。” “是!” 两名保安声音齐整响亮,快步走到张如玉面前,一拳捶在了她的肚子上,她疼的嚎叫一声,“我说,我说。” 保安又打了她两下,蔡管家才道,“住手。” 两名保安停止了动作,张如玉蹲在墙角,双手抱膝,(身shēn)体颤抖的不像话,哆哆嗦嗦地说:“那两个人说,要我想办法去死,如果我死在这里,就帮我儿子争夺沈家的财产,我说,我儿子要不要沈家的财产无所谓,反正有老爷子在,沈家的财产一定会有我儿子的份,然后那两个人又说,如果我不死在这里,就要我儿子死,所以,我只能死,啊……” 她冲着蔡管家怒吼,“反正你们把我关在这里不见天(日rì),那我不如去死了,用我的命换我儿子的命,值了。” 这话倒让蔡管家震惊,“真是这样跟你说的?” 张如玉早已泪如雨下,用尽全(身shēn)的力气挣扎着,嘶吼着,“你们让我死吧,求求你们让我死吧。” 她说着话,就往对 面的墙跑去,“我要死!” 蔡管家赶紧让保安拦住她,并吩咐保安和佣人,一定要看守好她,不能出丝毫闪失,千万不能让她死。 张如玉在保安的搀扶下哭的不能自已,心内却一片亮堂,或许老爷子会为了避免她死在沈家大宅,而放她离开,或者同意离婚。 张如玉的话看似离奇,但是就是如此离奇的话,却让蔡管家深信不疑,他和老爷子都遭遇过这样的事(情qíng),也就更加相信这种事(情qíng)的真实(性xìng)。 就在他想着要怎样跟老爷子汇报的时候,就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召唤他回公司。 蔡管家到达董事长办公室,看到沈雄冰(身shēn)边围着几个秘书,而沈雄冰本人却是一副快要死的样子,慢慢地抬了抬手,有气无力的侧头看了秘书一眼,示意他们都出去。 待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蔡管家走上前,“老爷子,出了什么事?” 沈雄冰缓和了这么久,也能接受这个事实了,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qíng)简单的告诉了他,然后道,“老蔡啊,我又栽了。” 这件事,蔡管家心里早就能想到几分,他也一直安慰自己,也许是自己多想了,结果,却真的应了他的猜测。 他在心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爷子,自从您跟大少翻脸,事(情qíng)就一直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我们也猜测过,大少和杜康伟可能联手了,还有杜康伟回国那(日rì),救他的人,也许就是大少,所以……” 他留了个意犹未尽的尾音,并未将话说完,两人都心知肚明。 沈雄冰的眼眶湿润了,儿子和仇人联手((逼bī)bī)迫他,让他慢慢品尝被打败的痛苦,像是凌迟的千刀万剐,让你一点点死去,感受死亡的((逼bī)bī)近。 这样的感觉,带着莫名的恐惧,他一直都不想承认,但是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老爷子,要不要去医院?”蔡管家试探着问。 沈雄冰摆手,“不去,我死不了呢。”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qíng)绪里出不来,办公室里空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寂静,蔡管家岔开话题,汇报张如玉的事(情qíng)。 他说完后,两个人眼神对视一下,都心知肚明,这是那个未知的幕后人在使用诡计。 蔡管家沉吟片刻,道,“老爷子,如果夫人真的死在了大宅里,这样一桩人命案出来,老蔡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沈雄冰表(情qíng)已经麻木了,今天他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打击,这件事已经不能激起他更大的(情qíng)绪反应,“后果?!后果一定会是我死无葬(身shēn)之地。” 蔡管家继续道,“幕后的那只眼睛,可以偷拍到您在书房的视频,说不定也能偷拍到夫人在房间里的视频。” 沈雄冰冷哼一声,“是啊,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中呢,巴不得她现在就死去,反正是被我在家里虐待死的,无论如何我都逃不脱干系的。” 蔡管家低着头,不再说话。 沈雄冰心内也有了主意。 忙碌的一天结束,沈雄冰拖着疲累的(身shēn)体回到大宅,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叫来蔡管家,问了后楼的(情qíng)况。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85章 永远的沈夫人 得知张如玉今天一天都不吃不喝,还在闹着要去死,嗓子都喊哑了,他让蔡管家送他去后楼。 轮椅进入后楼的电梯内,蔡管家知道他下了决心,哪怕是要张如玉死,也不会让她死在沈家。 轮椅离开电梯,去向张如玉的房间,一股子臭味袭来,沈雄冰甚至都没有掩起鼻子。 他是一个能享受富贵,也能在泥泞中生存的男人,这样的人,天堂地狱皆可活,适应能力非常强大。 三个佣人在齐整的抱着张如玉,她已经喊累了,嘴里却还是在嘶哑又低声地说:“你们出去,让我死。” “想死?!”沈雄冰冷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轻轻抬头,蔡管家接收到他的眼神信号,走过去,将离婚协议书递到她面前,“夫人,签字吧,这是您之前苦苦哀求的,离婚,净(身shēn)出户,老爷子大人大量,您名下的几(套tào)房子,他就不收回了,你一辈子也饿不死的,何况还有二少在,他也会让您衣食无忧的。” 张如玉抬头,冲着他笑,笑意(阴yīn)冷,“想让我离婚?!我偏不,我是沈夫人,永远的沈夫人,谁也别想((逼bī)bī)我离婚,就算我死了,也是埋葬在沈家的祖坟,我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 沈雄冰又命令道,“把沈幸林给我带来。” 张如玉急忙吼道,“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那也是我的儿子。”沈雄冰咬牙道,“是我的废物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别以为我不知道沈觅波的车祸是他制造的,我只是看在他是我儿子的面子上不追究罢了。” 张如玉急切地否认,“你休想栽赃我儿子,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qíng)。” 沈雄冰嘴角勾起一道冷戾的沟壑,“有没有做,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们的儿子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有那样的心思?” “……” “他的腿都残疾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 不管张如玉说什么,沈雄冰都不再给她任何回应,直到沈幸林到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妈妈了,殚精竭虑了几(日rì),如今见到妈妈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妈。”他哽咽着留下了泪,滑动轮椅过去,张如玉的(身shēn)体向前倾着,见到儿子,她满眼只有儿子,再也顾不得别的。 在沈雄冰的示意下,佣人放开了张如玉,她和沈幸林拥抱在一起,抱头痛哭,那场面感人肺腑。 连蔡管家在一旁都有一种错觉,他们是不是做错了? 张如玉终究是沈幸林的生母,在沈家多年,并未犯下任何原则(性xìng)的错误,也不过是有一些一眼就能被识破的小心机。 母子二人哭完了,沈幸林双手捧着妈妈脏兮兮的脸,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母子两人对视着流泪。 沈雄 冰高姿态的缓缓开口,“沈幸林是我的儿子,就算有人要伤害他,我也足以保护我的儿子,只要你签下净(身shēn)出户的离婚协议,我保我们的儿子平安,如果你不离婚,我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们的儿子制造了一场惨绝人寰的车祸,他是花了两百万,给了苏家的纨绔子弟三少,让他实施的计划,苏家三少又一百万转包给了因为纵火罪出狱不久的混混胡业,胡业又五十万转包给了他的狱友,陈小生,我这里有完整的证据链,时间,地点车辆,都无一遗漏。”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问道,“儿子,我说的对吧。” 沈幸林知道,爸爸真的已经将这件事(情qíng)查了个底掉,也没有什么可否认的,只点了下头,“既然这样,任由爸爸处置。” 沈雄冰笑了声,“傻儿子,你被人骗了,这件事(情qíng)所有的证据,警方没有查出来,却被我查出来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母子俩齐刷刷的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为什么?” 沈雄冰冷笑,“你们中了别人的圈(套tào)了,张如玉,签了离婚协议,走吧。”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背后那双眼睛到底是谁。 是沈敬岩? 好像又不是,他又没有通天的本领。 那是谁? 沈雄冰真的想不明白。 “中了谁的圈(套tào)?”沈幸林问。 沈雄冰故作高深莫测道,“你们别问了,总之,离婚,大家都平安,要死要活,你们看着办吧。” 蔡管家推着他的轮椅就往回走,他的脚步不紧不慢,快走到门口时,张如玉急急忙忙地喊住他,“老爷子,等一下。” 蔡管家脚步停顿,沈雄冰也没有说话。 张如玉又故作犹豫的顿了下,才道,“好吧,我同意。” 蔡管家转(身shēn),又走回去,将离婚协议书递给她,“那就请夫人签字吧。” 张如玉看都没看,就签了字,将纸笔递回去,“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还不可以。”蔡管家面无表(情qíng)道,“您今晚回主楼,老爷子会派五个佣人守着你,您别想着再寻死觅活的,也可以让二少一同陪着你,您换个衣服,洗个澡,明天和老爷子领了离婚证,您就自由了,也就可以母子二人说些心里话了,今晚还不能。” 张如玉连连点头,“好。” 沈雄冰和蔡管家先行离开,沈幸林和张如玉在佣人和保安的陪伴以及保护下,也去了主楼。 张如玉在沈幸林的房间,洗了澡,佣人给她送去了以前的衣服。 过了多(日rì)暗无天(日rì)的(日rì)子,现在穿上了干净又奢华的衣服,臭烘烘的(身shēn)体也已经清清爽爽,像是从地狱荣升到天堂,整个人的心(情qíng)也跟着好了起来。 还是这样的(日rì)子好啊,这才是人过的(日rì)子,现在就算是别人让她去死,她都不会死的。 (身shēn)边 守着一堆佣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让她有丝毫闪失。 张如玉的内心越发洋洋得意,果然自己的办法有效,她在房间寻死觅活,不过是为了引起沈雄冰的注意。 她跟蔡管家撒谎的那番话,无非以退为进,她在赌,赌沈雄冰不会让她死在沈家大宅,不管他们现在感(情qíng)如何,状况多么糟糕,囚(禁jìn)虐待和死人终究是两码事。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86章 两面三刀的小东西 张如玉赌对了,赢了,很快就能获得自由,获得新生了。 明天就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了,外面广阔的世界属于她。 只是一次小小的心机,竟然瞒过了蔡管家和老爷子,张如玉心里充盈着无限的喜悦。 好在她的表现还算正常,佣人和保安肯定看不出来什么的,沈幸林看着妈妈轻盈的(身shēn)体,觉得有些奇怪。 可是家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现在全世界最不安全的,就是这个家了。 罗一默迎着晚霞,欢快的和同学们一起沿着学校的小路排着队,跟随着老师一起走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妈(咪mī)爹地,好幸福啊,爹地妈(咪mī)一起送他上学,一起接他放学。 接孩子的家长很多,沈敬岩和罗依依俊男靓女,气质绝佳,在这所小学的学生家长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家庭,各有各的气质。 罗一默排在队伍的中间,朝着妈(咪mī)挥手,“妈(咪mī),我在这里。” 沈敬岩也冲他挥手,“儿子,我在这里。” 罗依依笑的明媚,用手捅了他的胳膊一下,“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儿子在叫我。” 沈敬岩一双闪亮的眸子紧盯着儿子,不为所动,“那也是我儿子,你别想一个人霸占。” 罗依依笑死了,罗一默迈着小短腿从队伍里冲出来,直接扑向妈(咪mī),“妈(咪mī),宝宝想死你了。” 也有别的同学冲到家长(身shēn)边的,有家长在柔声问孩子问题。 这些问题对于罗一默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可是此刻,沈敬岩也想做个普通的家长,做个普通的父亲,希望儿子是个普通的小学生。 他的手按在儿子的小脑袋上,“宝贝,今天老师教了什么啊?” “啊。”罗一默说。 罗依依笑喷了,“什么啊?”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啊,张大嘴巴,啊啊啊。” 沈敬岩笑着瞪了罗依依一眼,“没听见别人家孩子说吗,张大嘴巴啊啊啊,你还问什么啊?” 罗依依睁着眼睛说假话,“我儿子比别人家孩子说的好笑,不行吗?” “你是不是觉得你儿子最帅?” “当然。” “我也觉得我儿子最帅。”沈敬岩拉着儿子的手,一脸傲(娇jiāo)地说。 罗依依笑死了,“瞧你这儿子奴的样。” 罗一默一手拉着爹地,一手拉着妈(咪mī),“我们的车子在哪里?” “路口。” 他们随着人流走出去,罗一默欢快地说:“大朋友,要不我雇你当司机吧。专职的,工资你提要求。” 沈敬岩郁闷死了,他堂堂一个总裁,还是他亲爹,他竟然要雇他当司机,他一脸冷傲地说:“想都别想,沈总不缺钱。” 罗依依笑道,“我觉得(挺tǐng)好啊,要不你提工资,我给你发工资。” 沈敬岩笑着哼了两声,“我每个月的工资打 到你的账户吗?” “对呀对呀。”罗一默说:“你们S国,不都是女人管理财政大权吗?你们男人家要钱干嘛?” 沈敬岩问,“那以后你的钱也要交给你的太太管理吗?” 罗一默吐槽,“大朋友,这个问题你想的太多了吧。我是澳国人啊。” 沈敬岩和罗依依无语地对视一眼,沈敬岩道,“依依,我觉得给他改国籍应该比较重要。” “不要。”罗依依和罗一默异口同声地拒绝。 沈敬岩识趣地闭嘴,在拉开车门前,又道了句,“儿子,你的班级里,就你一个外国人吧。” 罗依依憋着笑,和儿子一起上了车,然后,她又解释了一番,大致就是做人要知恩图报,她在澳国是因为有了澳国对生育的补贴,才让她得以养活孩子的。 现在还每个月都在领着澳国的补贴福利,怎么能让儿子叛变呢。 罗一默也坚定地说:“我永远都是澳国人,你(爱ài)你的国家,我也(爱ài)我的国家,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永远也不会撺掇妈(咪mī)回来你们S国的。” 沈敬岩头疼死了,他觉得自己不是在跟儿子说话,也不是在跟孩子说话,而像是两个成年人的外交独立对话。 罗依依看着他吃瘪的样子,道,“一次次碰壁,你还不甘心吗?” “哎。”沈敬岩长长地叹了口气,“二胎你就给我生在S国,哪里都不许去,回家我就把你所有的证件藏起来。” 罗一默莞尔,“大朋友,没有用的,有我在,妈(咪mī)不需要任何证件都能去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沈敬岩这下直接闭嘴了。 罗依依从包里掏出证件,递过去,“喂,给你,你随便藏吧,有我儿子在,我有全世界的通行证。” 沈敬岩一把攥住她的手,“有我在,你只能在我(身shēn)边。” “那可不一定哦。” “对。”罗一默拍着两只小手,“你对我妈(咪mī)不好,我随时带着妈(咪mī)离开S国。” 罗依依那一孕傻三年的脑子,不知道哪跟筋搭错了,竟然跟儿子内讧起来,“默默,当初就是你撺掇我回S国的,就是为了他回来的,我说的没错吧,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沈敬岩笑容满面,“对,儿子,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他拉着她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所以啊,你不能再跟这个两面三刀的臭小子离开,他随时都会出卖你的。” 罗一默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爹地妈(咪mī)一致将矛头对准了他呢? 回到家,车子刚刚停稳,沈夏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把拉开车门,眼疾手快的把罗一默抱了下去,待沈敬岩和罗一默反应过来,只看得到沈夏抱着罗一默已经快到客厅门口了。 罗一默和沈敬岩面面相觑,“不愧是全球第一杀手的功力,佩服。” 沈敬岩的思维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她怎么了,这么需要默默,是不是发生了了什么事(情qíng)?” 罗依依愣愣地问,“如果有事,你能帮忙?” 沈敬岩眼角抽了下,“一般(情qíng)况下,我是帮不上忙的。” 罗依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那你问那么多干嘛?帮不上忙就叫添乱。”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87章 查黑白身边的人 沈敬岩单手撑着车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张一合的薄唇,实在是(诱yòu)人极了,他忍不住一把勾过她的脖子,狠狠的印上了她的薄唇。 很快就从他罗依依的嘴里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沈敬岩魅惑的((舔tiǎn)tiǎn)着舌尖,嗓音嘶哑(诱yòu)人,“是不是欠惩罚?” 想到他“惩罚”的方式,罗依依羞红了脸,“快下车吧。” 沈敬岩的胳膊还在圈着她的脖子,“怎么,丢人啊?” “妈在客厅看着呢。” “妈巴不得我们两人恩恩(爱ài)(爱ài)呢,我们越恩(爱ài),她越高兴。” 罗依依(娇jiāo)嗔道,“那你也不能刺激老年人孤独的心啊。” 沈敬岩摩挲着她的唇瓣,“好甜。” 罗依依轻轻推了他一把,“我要下车了。” 沈敬岩在她耳边轻轻吹气,“今天有没有孕吐?” 罗依依故意做了一个呕吐的样子,“看到你就孕吐。” 沈敬岩的手抚上她的肚子,同时嘴巴张开,狠狠的去咬向她的脸,却在牙齿触碰到肌肤的时候,动作缓了下来,亲了一口,“算了,下车吧。” 两人在车里腻歪了一会才下车,冯思萍是注意到儿子的车子开进来的,却迟迟不见进客厅,就透过落地窗看了看,也明白了是小两口在恩(爱ài)呢。 待一对小夫妻笑容满面的走进客厅,冯思萍脸上漾着满足的笑,眼角的褶皱眯成了一条缝,“孩子放学早,晚点才吃饭,我在厨房里给依依煨着汤呢,我先去盛一些。” “妈,我不饿。”罗依依笑道,“我上楼休息一会。” “好赶紧去,敬岩,你扶着她点。” 罗依依笑道,“妈,你也生过孩子,哪有那么(娇jiāo)气。” 冯思萍慈(爱ài)道,“扶着点安稳。” 罗依依无语,“妈,我都快被你们养成废物了。” 话是这样说,她却笑的一脸幸福,也是从心底里觉得冯思萍是将她当成女儿看待的。 沈敬岩搀扶着罗依依上楼,过了楼梯拐角处,他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喂,我说,你待遇也太好了吧,我都快活成你的奴才了,还不如上门女婿呢。” “去你的。” 两人在房间内,并排躺在(床chuáng)上,说着悄悄话,罗依依就是觉得(身shēn)体疲乏。 另一个房间内,沈夏一将小侄子抱进卧室,就直接将他放在了电脑椅上,“乖宝贝,帮我查个人。” 罗一默嘟着嘴巴,“查谁啊?” 沈夏道,“黑白。” “好。”罗一默一口答应,他也想查黑白,不知道他到青城到底做什么来了,神神秘秘的。 今天早上他就想查了,但是起(床chuáng)晚了,要去上学,现在放学回家了,他要好好的查一查。 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沈夏一口亲在了他的脸蛋上,“好宝贝,姑姑(爱ài)死你了。” 罗一默嫌弃的用手蹭着被她 亲过的地方,“姑姑,你讨厌死了。” “你不讨厌啊,我很喜欢你啊。” 罗一默又抬头,冲着她龇牙一笑,“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 沈夏的手拍了拍他的头,“喂,你的眼睛还是看电脑吧,别看我了。” 罗一默的眼睛看着屏幕,小小的手指灵巧的在键盘上飞舞,电脑屏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黑色的,绿色的,青色的,还有红色的点,那些线条在不时地变化着。 沈夏看的眼花缭乱,“这些都是什么啊。” 罗一默不说话,小小的脊背(挺tǐng)的笔直,严肃的表(情qíng)像极了沈敬岩式的深沉。 过了会,他打开点了一个小红点,屏幕里像是出现了一个小旋涡,在逐渐放大,里面出现了黑白的脸,他正在西班国,和他的下属在一起,在指挥工作。 沈夏问,“这是现在,还是之前的事(情qíng)?” 罗一默道,“就是现在啊。” “那他的轨迹呢?” 罗一默抬头看她,“你没看到吗?” 沈夏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到什么?” “看到五(日rì)内黑白的所有信号轨迹呀。” 沈夏摇头,“没有啊,怎么看?我就看到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根本就看不懂啊。” 罗一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吧,他的姑姑只是个杀手,又不是黑客,“黑白五(日rì)前到现在,所有的轨迹都非常正常,他都是在处理自己的事(情qíng),唯独来青城,来的太意外,而且他在青城的痕迹。” 他打开电脑,将线条放大,出现了这座城市的地图,一一指给姑姑看,证明黑白在青城的活动非常简单,正常,却也非常反常。 沈夏皱着眉头,“那他来青城干嘛了?在我们家睡了一觉,跟我去了酒吧一次,别的什么也没做,他处理了什么事(情qíng)?抓人?扯淡,他连一把土都没有抓走。” 罗一默耸了耸肩膀,叹息一声,“我只能查到他的痕迹,却查不到他的心里去,他不告诉我,我也查不出来。反正他在青城的痕迹就是这样的。我确定没有一点遗漏。” 沈夏嘟着嘴巴,脑子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现在仔细想来,黑白走之前去她的房间,有些异常,他为什么没有去十七的房间呢? 她的心完全乱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好像有一个答案呼之(欲yù)出,但是想到他走之前说的话,和毫不犹豫的(身shēn)影,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罗一默也想不明白,“姑姑,我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来青城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qíng),难道指使手下人去做了?” 沈夏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查查他(身shēn)边的人,看看都做了什么。” 罗一默打了一个不太响的响指,“好的,我现在就查。” 面前的电脑屏幕里又出现了错综复杂的线条…… 过了十来分 钟,罗一默欢快地说:“姑姑,查出来了,你看啊,黑白派了两个人去找了杜宇航。” “杜宇航?”沈夏也惊讶,看着屏幕里的画面,是杜宇航的车子,车子里有杜宇航和黑白的人,因为他并未特意追踪过他们,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黑白的人手里拿着枪。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88章 时光难得的 “他们在说什么?”沈夏问。 “不知道。”罗一默说:“画面很快,如果当时特意追踪,我一定能把他们的对话告诉你。” 沈夏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奇怪啊,他们去找杜宇航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罗一默说:“难道他还跟杜宇航做生意?拜托,杜家是正经的白道生意,和黑白能有什么关系?黑白做的那些事(情qíng),吓死杜宇航和他爹都不敢干的。” 沈夏心(情qíng)不佳,“那我去问问杜宇航就好啦。”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就是啊,非常好解决的问题啊,你为什么这么郁闷呢?” 沈夏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有关于黑白的事(情qíng)她会这样在意,罗一默还是个小孩子,想不到别的地方去。 她拿出手机,迟疑着,这通电话到底要不要打出去。 罗一默纳闷,“姑姑,你傻掉啦?不会打电话啦?” 沈夏按下绿色键,将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就传来了杜宇航欣喜的声音,“沈夏。” 沈夏丝毫没有因为上午跟人家莫名其妙的发了一通脾气就觉得有些愧疚,声音一如往常,“今天有人找过你?” 杜宇航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我晚些打给你,好吗?” “哦。” 挂断电话,沈夏又胡思乱想了,“喂,小侄子,你说黑白派人去找杜宇航,还拿着枪,是要做什么呀?黑白没有理由杀他呀。” 罗一默耸了耸肩膀,“姑姑呀,你的智商呢?智商呀。你刚刚跟杜宇航通过电话,他没有死呀,黑白怎么杀他了?” 沈夏被小孩子取笑,一巴掌拍了过去,罗一默都来不及躲闪,好在她真的没有用力,“哎呀呀,我们下楼吃饭吧。” 她抱起小侄子就往外走,罗一默双手勾着她的脖子,“姑姑,骑大马。” “好啊。” 沈夏流利的翻转双手,就将他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路过罗依依房间的时候,沈夏脚步轻盈,猛的推门而入,弯腰低头,确保小侄子不会被门撞到。 屋内的两人被吓了一跳,沈敬岩嗔怪道,“你搞什么?” 沈夏嬉笑着,“我们偷听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罗一默朝着儿子张开双臂,“宝贝,下来,告诉妈(咪mī),今天上学感觉怎么样?”刚才一家三口只顾着在车上聊天打趣了,她还没来得及跟儿子说正经事。 沈夏替他回答,“感觉很幼稚,也很无聊,老师讲的东西太没有深度了,啧啧,还不如让默默去给他们当老师呢?” 沈敬岩嗔怪道,“又没问你,怎么那么多话?” 罗一默重重地点头,“我姑姑说的就是我心里话啊。” 罗依依坐起(身shēn),“还是好好上学吧,时光很难得的。” 沈夏将罗一默放在(床chuáng)上,他滚了一圈,滚到妈(咪mī)(身shēn)边 ,枕着妈(咪mī)的腿,翘起可(爱ài)的小嘴巴,“我知道呀,我有认真听讲,认真回答问题哦,老师还夸奖我了呢。” 罗依依分明没有从儿子的脸上看到因为上学而喜悦的心(情qíng),只好挑了挑眉,“好吧,你只要每天去学校报到,不调皮捣乱,我就知足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89章 眼前的画面非常幸福 这话引起了沈敬岩的不满,“男孩子哪有不调皮捣乱的,儿子,努力捣乱,你知道老师对什么样的学生最记忆深刻,甚至终生不忘吗?” 沈夏嘴巴快,“对着老师狠狠的打一顿,打到鼻青脸肿,眼睛流血,保证他一辈子记得你,哪怕三十年不见面,你再出现在他面前,他都能准确的叫出来你的名字。” 罗依依竖起大拇指,“说得对,我有个初中男同学就是这样,他是因为老师拿戒尺打了他的手心一下,他就搬起凳子揍了老师一顿,然后,就是你说的这种效果,多年后偶遇当年的初中老师,他不记得我是谁了,但是提起那个男同学的名字,老师立刻说,嗯,我记得他。” 罗一默的脚丫子在爹地的腿上悠闲的搭着,“大朋友,是不是你也做过这样的事(情qíng)?” 沈敬岩立刻否认,“我可是三好学生,怎么能做出这种打老师的事(情qíng)来呢?不过,调皮一些,还是正常的,男孩子嘛。” 罗一默晃动着小脚丫,“那老师说同学们安静的时候,我们班的一个男生说安静个(屁pì),算是调皮吗?” 罗依依嗤之以鼻,“这是家教问题,谁家孩子教育成这副德行?要是我的孩子,回家先好好打一顿,再讲道理。” 罗一默眼角抽搐,“这……”他仰着脖子眨着眼睛,看着妈(咪mī),“你到底是亲妈还是后妈?” 罗依依捏儿子的脸,“后妈后妈,本来今天儿子读小学,我的心(情qíng)很激动的,这是孩子的一个里程碑,但是你们一个个的都表现的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我有点失落。” 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半站起来,骑坐在妈(咪mī)的腿上,两只小胳膊抱住妈(咪mī)的腰(身shēn),“妈(咪mī),你的儿子更成熟,你应该高兴啊。” “好吧,妈(咪mī)很高兴。”罗依依紧紧地抱着儿子,双手捧着儿子的脸,深深的吻在了儿子的额头上,“我儿子长大了,会撒(娇jiāo),也会安慰人,妈(咪mī)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长大,懂吗?” 罗一默郑重的点头,“我懂的。” 沈夏被这一幕感动了,她在想,如果他没有从小就被沈雄冰卖掉,是不是也可以在妈妈的(身shēn)边,这样成长,被妈妈的怀抱包围着,汲取妈妈的温暖。 她的心里像海浪翻滚似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 自己的妈妈和嫂子的妈妈之间有什么秘密呢? 那晚张如玉生死瞬间说出来的话,她记忆犹新,人在那种状态下不会再撒谎。 眼前的画面非常幸福,沈敬岩在一旁坐着,眼睛笑眯眯的落在那对母子(身shēn)上,嘴角的弧度柔和有(爱ài),这些幸福都不是沈夏拥有过的,所以,她倍加的想要维护哥哥嫂子的幸福。 沈敬岩突然抬头,看到着自家妹妹怔愣的眼神,以为她只是在羡慕,干咳了一声,“好了,我们下楼吃饭吧。” 罗依依又抱着儿子的小脑袋,又狠狠地亲了一口,“好的,我们去吃饭。”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90章 幸福的泡泡 沈夏回过神来,率先往外走,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她已经习惯了一回到青城就拥有亲(情qíng),妈妈的(爱ài),哥哥的宠,嫂子的亲。 青城像一个幸福的旋涡,她来了就不太想走,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事(情qíng)浮出睡眠,她仿佛不再是那个潇洒到不在意一切的冷面杀手。 沈夏觉得自己变了,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有了妈妈和哥哥,有可(爱ài)的小侄子,很小的别墅里((荡dàng)dàng)漾着亲(情qíng)的味道。 走到楼下,妈妈和嫂子在(热rè)(情qíng)的说话。 冯思萍脸上的笑容那么真实,慈(爱ài)的话语那么暖心,“依依,有没有休息好,我还想着等下把饭菜给你端到房间去。” “妈,我没事了,今天感觉好些了,午饭后还在沙发上睡了一会。”罗依依挽着冯思萍的胳膊往厨房走去。 罗一默抓着妈(咪mī)的衣服,“(奶nǎi)(奶nǎi),我上一年级了,是不是长大了?” “是啊,我孙子长大了呢,所以,你要保护妈妈,(爱ài)护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小妹妹。”冯思萍眼角都笑成了一朵花。 沈敬岩脚步很快,早就将他们甩在了(身shēn)后,沈夏看着他们走去餐厅的背影,突然觉得害怕,还害怕这样的幸福只是一个泡泡,不知哪天这个泡泡就被戳破了。 从安出来喊她,“沈夏姐姐,快来吃饭呀。” 沈夏收回心思,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极其自然的表(情qíng),“好呀。” 罗依依怀孕不久,胃口不好,吃着吃着,又吐了起来,一阵兵荒马乱,把冯思萍心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沈夏坐在餐桌上,继续吃,还给亚尔维斯夹菜,用笔给他写字:今天的饭做的不错。 亚尔维斯回写:谢谢夸奖,什么时候给我证件? 沈夏回写:我在保护你呀,放心好啦,不会少你工资的。 亚尔维斯不再写字,而是冲着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脸的嫌弃。 沈夏冲他吐舌头,又拿着笔写: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亚尔维斯只得慢慢吃饭,从群又从厨房门口返回餐厅,絮絮叨叨,“哎呀,依依姐怀孕好辛苦啊,在办公室里也吐的一塌糊涂,她还什么都没有吃,回家也不让我们说,还特意叮嘱我们,尤其不能告诉冯阿姨,冯阿姨真的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的。” 沈夏笑着点头,一切如常,“是啊,我这个亲生的女儿都快吃醋了呢,我哥那个亲生的儿子,早就吃醋了,哈哈。” 从群又道,“依依姐最喜欢吃冯阿姨做的饭了,每天中午冯阿姨给我们送饭都好幸福啊,我们是在沾依依姐的光。” 沈夏无所谓的摆手,“安啦,我妈送饭给你们,你们就吃嘛,我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我妈就是(爱ài)嫂子啦,你们习惯就好。” “已经习惯啦。”从群羡慕道,“连我都觉得幸福了,好幸福哦。” 沈夏将脑子里的疑问和不安埋在心底,若无其事的跟她插科打诨,“那你也找个男朋友,嫁个人,怀个孕,生个孩子,就能享受跟嫂子一样的待遇了。” (本章完) 言情海 第691章 我都心疼死了 从群连连摆手,“没有这个计划的,工作室楼上那家公司的总监失恋了,我靠,在电梯里抓着我的手,痛哭流涕地跟我说,姑娘,千万别恋(爱ài),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沈夏抻着脖子看着厨房那边,还有沈敬岩心疼的声音,道,“我哥就是好男人啊,怎么会没有好男人?” 从群一脸无辜,“我也没有说没好男人啊,反正我现在真的没计划啊,沈总当然是好男人,大家有目共睹的好男人。” 两人很自然的聊着天,沈夏的耳朵一直在倾听着来自厨房的方向,妈妈对嫂子的关心那么真实自然,连她见多识广,都没有听出有什么不自然和不对劲。 如果妈妈真的有秘密,如果妈妈撮合哥嫂结婚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妈妈将这一切做的也太真实了。 罗依依吐的肝肠寸断,沈敬岩直接抱着她回了卧室,有他在,有从安在,有十七在,罗依依的(身shēn)边也不缺人手。 沈夏和从群还在漫无边际的聊天,冯思萍在厨房里忙着收拾给罗依依的饭菜,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是好,吃什么吐什么,吃不下饭依依的(身shēn)体怎么受得了?” 从群放下筷子,进厨房帮忙,“阿姨,我帮你。” 冯思萍又絮絮叨叨,“依依的脸色那么难看,她白天也吐过吧,我中午去送饭你们还瞒着,我都没好意思戳破。” 从群有点心虚,她也是竭力帮着撒谎的,“阿姨,依依姐太喜欢工作了,不让我们说,她很不容易的,很辛苦的,我们说让她休息,她说她当初怀着默默,在澳国,也是一个人学习又兼职的,她说这点苦不算什么,和几年前比起来,已经很好了。” 冯思萍沉沉的叹气,“我这儿子啊,提起这事我都想打他,可是儿大不由娘,我又能怎么办呢?依依刚走的时候,我怎么跟我儿子折腾,我都没有办法,心都死了。” 从群又安慰她,“阿姨,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啊,以后只会更幸福的,那些都成为过去了,再过几个月,您又要当(奶nǎi)(奶nǎi)了。” 冯思萍道,“可是依依现在这么辛苦,哎,我都心疼死了。” 沈夏淡定的坐在餐桌前吃饭,将一切都细细的收进耳朵,又恍若未闻,还给亚尔维斯夹菜。 她真的糊涂了,按理说张如玉不会撒谎,可是妈妈一个如此慈(爱ài)的人,是如何保存着见不得人的秘密的? 从群和冯思萍一人端着一个托盘,盛着满满汤水饭菜走了,沈夏脸上的笑容微微淡了下来。 就在这时,杜宇航的电话进来了,沈夏接起来,竟然忘记了刚才的事(情qíng),道,“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杜宇航道,“是你打给我的,忘记了?” 沈夏一笑,“是,我老年痴呆了,你高兴吗?” “我不高兴。”杜宇航说:“你正年轻有活力的时候,怎么可能老年痴呆,你刚才想要跟我说什么?刚才有个重要的合作伙伴,在谈重要的事(情qíng),抱歉了。” 言情海 第692章 杜宇航撒谎 沈夏靠在椅背上,瞥了一眼不会说话的亚尔维斯,“我就是问问,今天上午,是不是有人找过你?” 杜宇航的心一紧,好在电话里面的女孩不在眼前,他可以装作很淡定的样子,“什么事?” 沈夏继续问,“那个人都跟你说了什么?” 杜宇航撒谎,“说要绑架我,让我爸准备一亿美金的赎金。” 沈夏用头发丝想想,也知道他是在撒谎,“一亿美金,那么多啊?” “是啊。”杜宇航故意语气沉闷地说,“我家里哪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给他一个公司,一栋大楼,他敢去过户吗?” 沈夏又问,“那后来呢?你被绑架了吗?” 杜宇航噗嗤一声笑出来,“傻妞,我要是被绑架了,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沈夏装作天真无知的样子,“也是哦,那你没事吧。” “没事,后来我说,我爸爸手下很多保镖的,如果一分钟内我的车子不开动,车内的特殊装置就会将车内的画面传递到我爸爸的手机上,并启动报警功能。” 沈夏故意问道,“真的吗?” “当然了,下次让你看一下,我车上的装置,你就知道了。” “好的,你没事就好。” 杜宇航舍不得挂电话,“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 两个人聊了一会,沈夏就主动挂了电话。 她无聊的和亚尔维斯在纸上写字聊天,很快电话又响了起来,杜宇航问她,“你怎么知道今天上午有人找我了?” “我本来去找你,看到有人从你的车上下来,以为你有事,我就走了。”沈夏随便找了个借口。 杜宇航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愿意相信她。 沈夏心里还是有想法的,黑白不可能为了一亿美金去派人绑架杜宇航,他分明是在撒谎。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qíng),让他不敢说出来? 她又纠结了。 罗依依躺在(床chuáng)上,有气无力的闭着眼睛,好几个人围着她,她也没有精力觉得不自然。 后来,她舒服了一些,被沈敬岩抱着坐起(身shēn),冯思萍一口一口,耐心的喂她吃饭。 沈敬岩想要亲自喂她,都被冯思萍拒绝了,“你粗手笨脚的,别烫到依依了。” 沈夏(身shēn)体倚靠着门框,看着(床chuáng)上那温馨有(爱ài)的画面,多么真实啊,会是假的吗? 罗依依嗤笑道,“妈,你也太紧张了,我一个人吃饭也可以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冯思萍扳着脸,嗔怪道,“叫我妈就得听我话,你现在不能乱动,尤其要吃好喝好,都吐成那样了,我可不敢假手于人。” 罗依依只好幸福的张开嘴巴,吃下婆婆喂到嘴边的东西。 十七坐在一旁,也没有伺候过人,她插不上手,只是眼前的画面,对她来说是新的认知,她从未经历过,更加从未想象过。 这就是生活的模样吧。 她也同样想到了张如玉的话,那么,眼前的画面是假的吗? 这个她叫做干妈的女人,连她都快要像(爱ài)亲妈一样(爱ài)上她了,她会保存着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言情海 第693章 我们今晚就行动 十七冷不丁回头,和沈夏怔忡的目光对上,她微微垂眸,起(身shēn),走过来,“我们去外面走走吧,今晚天气不错。” 沈夏一笑,满心暖意,世界上最懂她的人,非十七莫属,血脉相连的妈妈和哥哥,也不能够通过一个眼神了解她的一切。 “好。” 一家人的注意力都在罗依依(身shēn)上,沈夏和十七就这样下楼了,亚尔维斯正坐在客厅外的台阶上,看着她们从(身shēn)边走过,他也站起(身shēn),跟在沈夏和十七(身shēn)后。 沈夏回头,手指指着他,“你,回去。” 亚尔维斯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懂得她的意思,他摇头。 沈夏做了个要打他的手势,亚尔维斯也比了个简单的手势,似乎要同归于尽。 十七在一旁笑道,“你好了,跟他撒什么气,人家被你从地球的另一面带到这里来照顾你的嫂子,你还这样对人家,良心呢,痛吗?” 沈夏不屑道,“良心是什么?能吃还能喝?良心一次几亿美金?” 十七知道她心(情qíng)不好,也不跟她废话,扯着她的胳膊就走,亚尔维斯继续跟在她们(身shēn)后,他也不是要做什么,而是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有些孤独而已,(身shēn)上没有任何证件,和一个流浪到森林里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栋别墅很小,没有什么可以逛的,三个人走出门外,走在别墅区的路上。 夏夜的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天空点缀着几颗星星,十七幽幽道,“想想我们这些年过的(日rì)子,没有家人,没有亲人,也没有羁绊,现在你有了妈妈,有了哥哥,有了嫂子侄子,对我来说,对从安从群来说,对黑白行云来说,你已经拥有了我们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幸福。” 沈夏凄然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啊,但是人是贪心的嘛,知道了妈妈是谁,我不是很在意亲生父亲,但是总是会被人莫名的提起,我是一个不知道爹的人,现在哥哥嫂子这么幸福,我也不想打破这样的幸福,我妈对嫂子那么好,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十七道,“你就是被亲(情qíng)牵绊的太多了,我给不了你意见,也不能设(身shēn)处地的体会。” 沈夏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们去抓人吧。” 十七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好啊,抓谁?” 沈夏挑眉,“去东帝国,抓一个曾经得罪过我的人。” 十七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什么人得罪了你还能活到现在?” 沈夏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说:“不告诉你。” 十七笑道,“好啊,你想抓就抓,我都陪你。” 两人相视一笑,借着路灯的灯光,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亚尔维斯静静的走在她们(身shēn)后,三人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里,显的尤为清晰。 沈夏突然道,“今晚我们去绑架杜宇航。” 十七直接懵((逼bī)bī),“啊?他怎么得罪你了?” 沈夏将来龙去脉讲了,十七果断道,“好,我们今晚就行动。” 两人击掌,沈夏道,亚尔维斯看着她们,两个姑娘像两个男人似的,举动细腻又狂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言情海 第694章 我的生父是谁 沈夏和十七共同将目光投(射shè)到亚尔维斯的(身shēn)上,两人齐齐伸手过去拍向他的肩膀。 亚尔维斯在看到她们伸手的同时,本能的想要躲闪,可是她们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动弹不得,(身shēn)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沈夏和十七一笑,“走起。” 两人一手抓着他一个肩膀,像飞起似的,往别墅里走去,亚尔维斯都不记得自己的双腿是怎么动的,眨眼间就已经到了别墅。 他懵((逼bī)bī)了,沈夏和十七跑开。 罗依依吃饱喝足了,人们散开,房间里只剩下一家三口安享温馨的时光。 罗一默抱着妈(咪mī),“妈(咪mī),辛苦啦。” 沈敬岩也说:“夫人,辛苦啦。” 罗一默的头在妈(咪mī)的(胸xiōng)膛蹭着,“这是我妈(咪mī)。” 沈敬岩抓过罗依依的手,吻她的手背,“这是我夫人。” 罗一默仰着脖子,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问:“妈(咪mī),老公亲还是儿子亲?” 罗依依眼角露出了柔和的笑,温柔的手抚摸儿子的脸蛋,“当然是儿子亲。” 罗一默歪着脑袋,冲着爹地眨眼睛,“你老婆说啦,跟你不亲。” 罗依依继续抚摸儿子的小脑袋,“宝宝呀,我不是谁的老婆呀。” 罗一默甜甜地笑,“妈(咪mī)只是我的妈(咪mī),别人休想霸占,哼!” 沈敬岩故意和儿子打嘴仗,“你妈(咪mī)肚子里的小妹妹很快就会霸占的。” 罗一默挑衅道,“妈(咪mī)是我和小妹妹共同的妈(咪mī),我愿意和小妹妹一起分享。” 沈敬岩又想说什么,罗依依故意捂着肚子,“哎呀,肚子疼。” 沈敬岩和罗一默同时紧张了起来。 房间内((荡dàng)dàng)漾着一家三口无与伦比的亲(情qíng)。 沈夏轻轻推开冯思萍的房门,“妈,还没睡觉呢?” 坐在沙发上愣神的冯思萍看到女儿进来,立刻绽开笑颜,“我只顾着关心你嫂子,忽视了你。” 沈夏勾唇一笑,“妈,你关心我嫂子,我哥嫂很幸福,我很开心,以前的我没有家人,没有父母哥哥,现在我有了家人,就很贪心的想要永远拥有现在的一切。” 冯思萍的手很温柔,抚着女儿的手背,“当然,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每次想到你就哭,电视里有丢失孩子的(情qíng)节,我比演员哭的还伤心,电视剧里的演员是假哭,我是在真哭,这样的痛苦,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沈夏语气平和,像朋友间在聊天,她觉得黑白说的对,父母和子女的人格是平等的,所以,她有关于自己(身shēn)世的问题,那么,她就可以直截了当的问出来,何必猜来猜去的。“妈,沈老头当年为什么卖掉我,您知道原因吗?” 冯思萍目光柔和,轻轻摇头,“不知道。” 沈夏嘴角漾开浅浅的弧度,“可是我知道,我不是沈老头的女儿,我和哥哥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冯思萍脸色骤变,嘴唇颤抖的说不出来话。 沈夏反握住她的手,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妈,我的生父是谁?” 言情海 第695章 找你的人是谁 冯思萍渐渐恢复了,(身shēn)体虽然还在紧绷状态,但是脑子里的理智已经回笼,她知道如何应对,“女儿,我可以保密吗?” 沈夏对于妈妈的拒绝,没有丝毫的不悦,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妈妈,我问出这个问题,很过分吗?作为您的女儿,我认为我可以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 冯思萍冷静道,“你的亲生父亲,是一个我不会说出口的人,或许,我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个问题,你不要再问。” 沈夏轻轻点头,“好的,那我知道了,就当我是没有父亲的人吧。” 冯思萍道,“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也对不起你和你的亲生父亲,就当是我的难言之隐吧,每个人都有**,不是吗?”她也试图和女儿平等交流。 沈夏换了话题,“妈,很晚了,你睡觉吧。” 冯思萍不舍得女儿走,她总觉得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如此冷静又平等的跟她谈如此难以启齿的话题,实在是出乎意料,她担心会因此失去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你不会怪妈妈吧。” 一个母亲,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也非常(爱ài)自己的女儿。 沈夏一笑,“妈,不会的,你想多了。” 冯思萍拉着她的手,“那今晚你陪我睡。” 沈夏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这种感觉和黑白行云有求于她的时候不一样,那是一种孩子保护父母的温暖,“好。”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夜,一点点沉了下去。 青城陷入了无声的睡眠中。 整栋别墅也沉睡了。 黑暗的房间内,沈夏悠悠地睁开一双清凉的眸子,她知道冯思萍睡熟了,又用了一点点手段,让她睡的更熟。 她回到房间,装扮好自己,很快,别墅内两个黑影一闪而过,雁过无痕,像是从来没有来过。 杜宇航是被噩梦惊醒的,腿毫无征兆的落进了悬崖里,整个人腾空而起,(身shēn)体一激灵,他就醒了过来。 面对他的,是一个看不大清楚的黑影,黑影发出了恶狠狠的声音,“杜宇航,找死。” 杜宇航竭力保持着镇定,心里暗暗咒骂,他妈的,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怎么又有人找上门来绑架了,“我是杜宇航,你们有何贵干?” 沈夏和十七都是男装男音,饶是最近的距离,杜宇航也无法分辨眼前的人就是沈夏,沈夏的手里搜的变出一把刀子,直抵他的大动脉,“找你的人是谁?” 杜宇航脑子里立刻闪现了那通被威胁的画面,现在想来都有些心惊,他的周围是有暗哨的,自那个上午后,杜康伟紧急调集了高手保护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两个人成功的躲避暗哨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进来,“什么找我的人?什么时候?” 沈夏的刀尖动了动,让杜宇航清晰的感受到疼痛,“别他妈的装傻,上午,你刚上车,就被一把枪抵住了头,这么惊险刺激的经历,别说你已经忘记了。” 言情海 第696章 正常又不正常的话 杜宇航的心颤抖个不停,眼前的两个男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们谈条件吧,你们要多少钱?” 十七轻笑一声,“杜宇航,父亲杜康伟,你的祖宗八代我都一清二楚,要钱?你那点钱还不够我的一个零头,老实交代,那个叛徒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那可是我师傅追杀的叛徒,你说实话,就活命,你说假话,你就去死。” 杜宇航的心绪竭力平复,音调微颤,“真的吗?如果要钱,你们就开价,我相信世界上很多事(情qíng)都可以用钱来解决的。” 十七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保证能让他呼吸,但是又有强烈的窒息感侵袭着他,“他妈的你是聋子是不是,我们要你家那点破钱干嘛?快说,我师傅的叛徒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话音落,她才松开手,让杜宇航得以大口大口的喘息,过了片刻,他才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警告我说,让我千万不能伤害沈夏一根头发,否则就要让我死。” 这倒出乎沈夏和十七的意料,两人眼神对视,目露惊讶,十七又问,“你他妈的敢撒谎明天就让你暴尸荒野。” 杜宇航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我说的是真的,就像你们说的,我一上车就被一把枪抵住了头,我问他要多少钱,就和我跟你们说的话一样,我相信世界上很多事(情qíng)都可以用钱解决,但是那个人告诉我说,他不要钱,他会一直在暗中看着,如果我敢伤害沈夏,就让我死,就是这样。” 沈夏暗暗叹口气,这个黑白,到底在做什么? 他以为她和杜宇航在恋(爱ài)吗? 他以为杜宇航能伤害得了她吗? 他以为他是谁?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杜宇航。 她越想越想不明白,越想越气愤,莫名其妙的来了青城,又莫名其妙的走了,还说了一些看似正常却又非常不正常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在自作多(情qíng),黑白这样做,好像真的是在保护她。 可是她不需要他这种方式的保护啊。 他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吗? 沈夏的刀尖拍了拍杜宇航的脸,“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撒谎,否则,你真的死定了,我师傅的叛徒不让你死,我也会让你死。” 杜宇航语气坚定,“我没有撒谎,一个字都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不明白那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不会伤害沈夏,我对他说,不管是做妹妹还是做妻子,都由沈夏自己选择,我只要她快乐就好。” 沈夏和十七不是心软之人,他们见惯了血腥杀戮,十七冷笑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单凭一个杜宇航,他有什么资格让沈夏受伤害。 两人不再多言,飞也似的从房间消失了。 杜宇航怔怔地坐在(床chuáng)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又像是做了一场梦。 黑漆漆的房间什么都没有了,静的能听到墙上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人?接二连三有人来威胁他。 言情海 第697章 她的心凌乱了 一路无声的回到别墅,沈夏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chuáng)上,反复回味着杜宇航说过的话。 黑白的人奉命威胁杜宇航,不可以伤害沈夏,不然就让他死。 黑白去威胁杜宇航。 黑白…… 沈夏的心凌乱了,黑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威胁杜宇航就威胁杜宇航,为什么要专门提到她。 她想不明白。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没有答案。 沈夏一个在刀光剑影里都能安享片刻睡眠的人,彻夜难眠了。 翌(日rì)一早,沈雄冰醒来,怔忡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那双浑浊的眼睛眨着精光。 他和张如玉就要离婚了,对女人,他没有什么留恋和不舍,除了谢芷然。 一个夫人的角色,也就是装点门面而已。 张如玉几乎一夜没睡,沈幸林在一旁却心里不踏实,无奈有佣人寸步不离的守着,母子两人也没有机会说些心里话。 佣人喊张如玉去吃早餐,张如玉和沈幸林对视了一眼,沈幸林道,“妈,去吧。” 张如玉终究是害怕直接面对沈雄冰,她害怕被他看出她的心虚。 可是此刻的沈雄冰像一只战败的雄鹰,早就失去了以往的气势,伍总清空国内资产远走高飞了,留给他一个几乎一文不值的破项目,他被伍总和杜康伟联手耍了。 在他的心里,现在已经草木皆兵了,他完全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有人真的要通过加害张如玉从而陷害他,让他(身shēn)陷囹圄。 张如玉和沈幸林到了餐厅,并没有沈雄冰的影子,蔡管家道,“夫人,二少,老爷子在楼上吃,您二位请用餐。” 张如玉夹起尾巴做人,对他礼貌有加,“辛苦蔡管家了,这些年承蒙蔡管家的照顾,多谢了。” 她再也不敢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 蔡管家只客气了两句就走了。 沈雄冰没有如往常那样早早的去公司,而是和蔡管家一起慢腾腾的吃着早餐。 早餐后,他看了眼时间,道,“千万别让她死了,一定要看好她。” 蔡管家点头道,“老爷子,您尽管放心,夫人绝对没有一点点时间和机会自杀的。” “那就好,我们八点半出发的。” “是,办理离婚的部门要九点开门。” 沈雄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免得夜长梦多。” “老爷子放心,夫人在沈家的最后一顿早餐,是非常丰盛的。” “那就好。” 两个几十年的搭档聊着天,时间到了八点半,他们这才下楼,和张如玉分别乘坐两部车子,飞也似的驶离沈家大宅。 到了相关部门,两人下车,沈雄冰被蔡管家用轮椅推着,他的眼睛瞥过张如玉,恍若只是看到了路边的一棵树,眼神从未在她(身shēn)上停留片刻。 张如玉张了张嘴,本来想叫一声老爷子,但是看到他这样子,也只得作罢。 两个人离婚,司机佣人儿子管家都陪着。 离婚的过程非常顺利,没有任何争执,张如玉净(身shēn)出户,于两人,都是解脱。 拿到两个象征了新生的离婚证,沈雄冰和张如玉也不再有一句言语,就这样分开了。 言情海 第698章 穷的叮当响 沈雄冰一上车就将离婚证扔到了蔡管家的(身shēn)上,“总算摆脱了她。” 蔡管家默默的接过离婚证,替他收好,“是。”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从此老爷子又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这几十年来,老爷子的内心一直都是孤单的,环肥燕瘦的(热rè)闹,都是因为他内心的孤独和空虚。 张如玉望着那部车子远去,(身shēn)边的佣人也都瞬间消散了,她对着儿子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我终于自由了。” 沈幸林抬头望着她,看着妈妈的笑容,这才发觉哪里不对劲,诧异道,“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如玉笑的欢快,“走,儿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妈要告诉你所有的事(情qíng)。” 沈幸林慢半拍的脑子也想明白了,“妈,你是不是骗了我爸?” 张如玉笑着哼了一声,“我不骗他,我自己就死定了。” 两人去了张如玉名下的房子里,沈幸林住简单的两居室已经非常不习惯了,但是看到妈妈脸上自由的笑容,还是很欣慰的,“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没钱没产业,穷的叮当响……” 沈幸林及时插话,“妈,你哪有那么穷?吃喝不成问题的。” 张如玉回忆着沈家大宅的豪华模样,再看看眼前简陋的屋子,巨大的落差感瞬间侵袭了她,“哼,那有什么用,你爸那个铁公鸡,让冯思萍净(身shēn)出户,现在又让我净(身shēn)出户,你爸这样的男人,用现在小年轻最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渣男。” 沈幸林不耐烦道,“渣男你也舍不得放弃。” 张如玉摆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是想想接下来靠什么过(日rì)子吧,对了,幸林,你可要多给我一些钱。” 沈幸林拍着自己的腿,“妈,你看看我自己过的什么(日rì)子?” 张如玉惆怅道,“我名下也只有几(套tào)这样的破房子,能值几个钱?” 沈幸林滑动着轮椅,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后,又回来,看到妈妈的脸虽然带着对未来的惆怅,但是也有自由的快乐,他道,“妈,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刚领离婚证,我就看出了异常,我爸那么精明的人,会不会也能反应过来?” 张如玉立刻脸色铁青,如临大敌,“那怎么办?” 沈幸林努努嘴巴,“所以啊,妈,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张如玉顿时如坐针毡,“那我能去哪里?我还能去找沈敬岩吗?” 沈幸林想了想,“你现在离婚了,说不定可以去找他,不过,妈,你用什么让老大相信你的诚意?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你看他是怎样对爸爸的?” 张如玉的手指托着下巴,“你让我好好想想。” 两人在这里谋算着如何寻求沈敬岩这个避风港,已经开始工作的沈雄冰又接到了一个坏消息,又有一个项目因为团队集体投奔依默集团,而瘫痪,项目无法再继续下去。 言情海 第699章 动容的母女情 沈雄冰气的大发雷霆,干瘪的手掌直拍桌子,“这个白眼狼,我养他这么大就是来给我作对的!” 蔡管家在一旁安慰他,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说到后来,沈雄冰气的喘息不上来,脸色苍白似纸,被蔡管家紧急送去了医院。 蔡管家望着病(床chuáng)上垂垂老矣的男人,只剩下叹气的份了。 临近中午,冯思萍又出现在了工作室。 罗依依刚刚抱着垃圾桶吐了个稀里哗啦,此刻蔫蔫的躺在沙发上,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全(身shēn)透着萎靡的气息。 冯思萍心疼的眼圈泛红,嘴里不住地嗔怪道,“都说了让你不要拼命工作,这孩怎么就不听呢,熬坏了(身shēn)体可怎么办?” 罗依依想要安抚她,一开口,有气无力道,“妈,我没事。” “还说没事。”冯思萍有些发怒,语气也强硬了些,“你现在立刻必须跟我回家,不然以后不要叫我妈。” 罗依依苦笑一声,心里甜滋滋的,又有些为难,她终究是想要工作的,从安从群顺势劝她,“依依姐,冯阿姨也是关心你。” “对啊,我们回家吧,工作是做不完的。” “当然啦,还是肚子里的宝宝重要啦。” 在三方夹击下,罗依依心有所动,准备开口的时候,冯思萍索(性xìng)直接命令了,“你们抱着她走。” “是。” 从安从群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两人又同时伸手,二话不说,抱起罗依依就走。 罗依依抿唇微笑,唇色苍白,冯思萍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乖乖跟我回家。” “妈,我真拿你没办法。”罗依依(娇jiāo)嗔的声音裹着独有的幸福。 到了车上,冯思萍让罗依依的头枕着她的腿,手覆上她的肚子,“这里有没有不舒服?” 罗依依轻笑一声,“妈,好多了。” “休息几天吧。”冯思萍语重心长道,“等你到了我这样的年龄就会明白,财富名利都不重要,健康的(身shēn)体,良好的心态,内心的幸福和强大才是最重要的,而这一切,并不是完全由你的事业来决定的。” 罗依依轻轻点头,她不是真的为了财富,若论财富,儿子可以给她足够多的财富,她要的是生活的充实,是努力的人生,是拼搏的精神,“妈,我还年轻,你就让我趁着年轻折腾嘛,等我到了你这样的年龄,我再过你这样豁达的人生。” 冯思萍慈(爱ài)一笑,“我啊,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你答应我,孕期就好好养胎,把工作放一旁,我也不是不让你工作,是让你不要太注重工作,你要明白,你的(身shēn)体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比你的工作重要,等你的孩子生下来,(身shēn)体恢复好,你想怎样工作我都不会阻拦你,只要你别用健康换取事业,我还是支持你工作的。” 罗依依一笑,“妈,我知道了。” 回到了别墅,安顿好罗依依,冯思萍坐在(床chuáng)边,亲自拿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喂她,像慈(爱ài)的母亲在照顾自己的婴孩,那么细心,那么周到,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是浓浓的母女亲(情qíng),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动容。 言情海 第700章 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散落进来,房间里一室温暖,沈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幕。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自从认了妈妈和哥哥,她的人生好像改写了,她对亲(情qíng)和幸福有了要求,而且越来越高。 罗依依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了,就那样躺在(床chuáng)上,推开冯思萍拿着汤匙的手,“妈,我休息一会再吃吧。” 冯思萍连连叹气,也说不出来什么,她将饭碗放下,给罗依依盖好薄被,“空调温度怎么样?” 罗依依勾唇,神色蔫蔫的,“嗯,(挺tǐng)好的。” 冯思萍就见她不(爱ài)说话,也就不再说什么。 罗依依闭上了眼睛,房间内静谧了一会,沈夏就一直像没有声响的鬼似的靠着门框,看着里面的画面。 过了会,罗依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条件反(射shè)的睁开眼睛,猛的坐起(身shēn),去找她的手机。 冯思萍赶紧按住她,“(身shēn)体不舒服,就不要这么大的动作,好好躺着,有事(情qíng)让从安从群给你处理。” “是啊。”从群快一步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昌华公司的孙总给你打来的电话,应该是催成品的。” 冯思萍询问的眼神看向罗依依,“可以让她们给你处理吗?” 罗依依懂得冯思萍的意思,轻轻点头,又躺在了(床chuáng)上。 从群拿着手机走去阳台,压低声音讲电话,过了会,挂断电话又回来汇报,“依依姐,我跟孙总说好了,明天我亲自把成品给她送过去。” 罗依依面露欣慰的笑容,“嗯。” 冯思萍(娇jiāo)嗔道,“现在可以放心休息了吧。” 罗依依又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沉沉的睡了过去,带着满满的幸福感。 而就在这时,沈敬岩出现在了病房内,看着爸爸老去的容颜,心里说不清的滋味,想想过往他对他做的一切,心里那点愧疚感消失殆尽,“爸,我来看看你。” 蔡管家语重心长道,“大少,您何必呢?您已经赢了,把老爷子((逼bī)bī)到了医院里,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沈敬岩坐在病(床chuáng)旁边的椅子上,“我什么都没有做呀,爸爸手下的团队愿意追随我,我难道不能收吗?各人选择,来去自由,良禽择木而栖。” 沈雄冰猛的抓起(床chuáng)头的橙子往沈敬岩的(身shēn)上砸去,沈敬岩一把接过橙子,沈雄冰又赶紧抓起另一个橙子,沈敬岩一手一个,灵巧的手一个个接过来,笑道,“爸爸,生气了?” 蔡管家对这对父子,也没有丝毫办法,“大少,您走吧。” 沈敬岩笑道,“我不走,我爸住院了,我来看望爸爸,我为什么要走?对了,依默集团现在很多重要部门的核心人员都是以前沈氏集团的人,还是要感谢爸爸以前给了我历练成长的机会,不然哪里会有今(日rì)的依默集团?” 沈雄冰积攒了全(身shēn)的力气,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子,白眼狼,你和你妈一样是((贱jiàn)jiàn)货!” 沈敬岩不慌不忙道,“到底谁才是((贱jiàn)jiàn)货?沈幸林什么时候出生的?沈幸林比沈夏大几岁?爸爸,您背着我妈做过什么?您又给过我妈什么?” 言情海 第701章 蔡管家的怒火 沈雄冰怒吼道,“你他妈的别跟我提那个((贱jiàn)jiàn)人。” 沈敬岩漫不经心的翘起了二郎腿,想了想,道,“病房(禁jìn)止吸烟的,对吧?那我就不吸烟了。” 沈雄冰气的(胸xiōng)口疼,“你不就是想要看着我死吗,我偏不死!” 沈敬岩嘴角的弧度随(性xìng)自然,“爸爸,您说的我也太不孝了,我是您的儿子,巴不得您长命百岁呢,好让我尽孝心。对了,有件事我要告诉您,沈氏集团的剑邑工程楼,不会通过验收,所以,那个工程即便顺利完工,也不能交工。” 沈雄冰剧烈的干咳起来,蔡管家赶紧拍着他的后背,沈雄冰一口鲜血喷出来,在空中喷出一个潇洒的弧度,落在地上。 蔡管家紧急按下(床chuáng)头的呼叫器,留守在外间的护士赶紧跑进来…… 病房里一阵兵荒马乱,护士们专业冷静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唯有蔡管家急的团团转。 沈敬岩已经坐在了距离病(床chuáng)最远的沙发上,好腾出空间给护士施救,蔡管家在病(床chuáng)边插不上手,来回踱步时,看到沈敬岩优哉游哉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脚步蹬蹬的走过去,低吼出声,“大少,你太过分了,我一直尊重你,结果你就这样对待你的亲生父亲吗?” 沈敬岩抬眸,眉眼间多了一分恭敬,“蔡叔,我也一直尊重你。” 蔡管家气的鼻子冒烟,一脚踢在坚硬的墙上,也不觉得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甩手就走,“你们沈家的事,我不管了。” 他走到病房门口,听到沈雄冰更加剧烈的咳嗽声,又赶紧回头,走过来,隔着护士的(身shēn)体,看到沈雄冰那几乎气绝的样子,(挺tǐng)直(胸xiōng)膛走到沈敬岩面前,大声道,“沈敬岩,我命令你出去。如果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蔡叔,你就出去,再也不要来见你爸爸,还有,我要让你妈好好的管管你。” 沈敬岩认识蔡叔这么多年了,他从小就认识蔡叔,蔡叔是伴随着他的出生成长,一直在他的生命中,在他眼里,蔡叔一直是亲人的存在。 他从未见过蔡叔发这么大的脾气,蔡叔也从未这样对他说过话,更没有如此义愤填膺的怒吼着叫过他的名字。 在他小的时候,蔡叔也会叫他的名字,但是,一直都是轻声细语的慈祥,像一个父亲在呼唤自己的儿子。 可是现在,他分明从蔡叔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光亮。 沈敬岩本能的站起(身shēn),心一紧,“蔡叔,我并没有要害死我爸的意思,您知道的,我也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让我爸品尝失败的滋味。” 蔡管家扭头,颤抖的手指着病(床chuáng),双目赤红,嘴角直打哆嗦,“失败的滋味?失败的滋味就是要你爸半条命吗?你爸都半截(身shēn)子入土的人了,你就这样对他?” 他真的气疯了,语无伦次,颤抖的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手指按了几下,拨出去,怒吼道,“冯思萍,好好管教你的儿子,老爷子是对不起你,可是你就对得起他吗?” 说完话,他猛的将手机往墙上扔了出去,整个人蹲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恨不得把头发揪下来。 言情海 第702章 只剩对不起 沈敬岩诧异地看着他的举动,他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蔡叔,爸爸对不起妈妈在先,妈妈也对不起爸爸,这也是事实,可是,这就成了他让妈妈背负一切责任的理由吗? 为什么爸爸出轨生下私生子就(情qíng)有可原,不会被追责不会被质问,而妈妈做了同样的事(情qíng)就被一辈子指责? 蔡管家气愤的手指着他点了两下,张开嘴巴又合上,反复几次,嫌弃似的摆手,“你走吧。” 病(床chuáng)上的沈雄冰稳定了下来,他就赶紧去照顾老爷子了,“老爷子,您怎么样了?” 护士说着病人不能再受到刺激一类的话。 蔡管家老泪纵横,“老爷子,我对不起您!” 沈敬岩冷笑了一声,“蔡叔,我爸苛待我的(日rì)子,一直是你照顾我,如果你认为你照顾了我那么多年,就是对不起我爸了,那我无话可说,我心里的蔡叔,已经变了。” 说完他抬腿就走,走到病(床chuáng)尾,低头,睨望病(床chuáng)上要死要活的爸爸,道,“还有一件事,吴全安的律师已经拿到了一些更加有力的证据,爸爸,祝您余生安好,您欠我的,欠我妈的,我会让您偿还,我是您教育出来的孩子,有仇必报。” 沈敬岩就这样走了,沈雄冰一双昏花的老眼望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出来,“老蔡啊,我怎么觉得,我生养了一个仇人呢?” 蔡管家鼻涕一把泪一把,“老爷子,对不起,是我的错。” 沈雄冰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那些年,我知道你一直在背着我照顾他,我也是默许你这样做的,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不管那个((贱jiàn)jiàn)人做过什么,沈敬岩终究是我的儿子,我不会给他沈氏集团,不会给他偌大的家业,但是我给他提供了一个平台,默许他拉拢人脉,我是默许他成长的,长到最后,他来反扑我,他要置我于死地。” 蔡管家的泪一滴滴的滴落在洁白的(床chuáng)单上,“对不起。” 沈雄冰一下下拍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也不算对不起我,其实说起来,你非常对得起我,你替我照顾了我的儿子,我把对他妈妈的怒火发泄到了他的(身shēn)上,而你,替我弥补了对他的亏欠,我心里是觉得有些亏欠他的,但是那些年,我只要看到他,就能想到他妈妈背着我做下的丑事。” 蔡管家还在哭着,沈雄冰扳着脸,命令道,“不许哭了,不许说对不起。” 蔡管家只剩下点头的份。 两个多年的搭档相对无言,过了好大一会,还是蔡管家想起来,道,“对了,大少说了,吴全安的律师有了新的证据,我们要如何应对?” 沈雄冰目光沧桑而平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蔡管家又道,“大少说,剑邑工程楼不能通过验收。” 沈雄冰嘴角勾起一道苦涩的弧度,“老蔡啊,如今的沈氏集团,早已风雨飘摇,我还怕更多的风雨吗?这不就是他沈敬岩想要的结果吗?” 两人只能叹息,也只剩叹息的份。 而这时的张如玉,想来想去,壮着胆子,准备殊死一搏。 言情海 第703章 梦见坠崖了 她直接来到了依默集团,要求见沈敬岩,门外的保安层层通知到了沈敬岩,沈敬岩直接甩下了两个字,“不见。” 张如玉不甘心,又让保安带话,“和老爷子有关。” 沈敬岩还是给她两个字,“不见。” 想了想,她又去了罗依依的别墅,是从群出来的,“你找谁?” “我来这里等沈敬岩。”张如玉如是说。 从群道,“那你就在这里等吧,不要按门铃了,依依姐(身shēn)体不舒服。” 张如玉这才想起来,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又要做妈妈了,纵然心里再多的恨意,表现在脸上的,也是谄媚的笑容,“依依的(身shēn)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 从群也不喜欢她,不跟她说那么多废话,“这些事(情qíng)就不劳张女士关心了。” 张如玉只能讪笑着面对那张冷脸,“好,我在这里等老大。” 从群又回去了,和从安在客厅里叽叽咕咕,“她说来等沈总。也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 从安冷哼了一声,“哼,最好别对依依姐不利,反正我不喜欢她。” 从群附和,“我也不喜欢。” 罗依依已经睡着了,冯思萍透过阳台的落地窗看到了大门外的张如玉,她整个人站在阳台的正中间,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人影,双眸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张如玉猛然抬头,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似的,她的眼睛似是被一根线牵引着,她看到了冯思萍。 四目相对,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三楼的阳台上,沈夏虽然坐在卧室里,但是只要稍稍瞥一眼,只要看到张如玉抬头的姿势,她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过了许久,张如玉收回视线,靠在大门旁边,想象着那个夜晚,那如同一场梦的惊魂动魄的经历。 也不知道那两个男人是谁,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找不到答案。 罗依依睡的很沉,她做梦了,梦里妈妈怀着她,在遭受一个男人的虐待,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是耳畔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着沈雄冰和常东元的名字。 本来好好的睡着,却被噩梦惊醒了,随着她的一声尖叫,冯思萍赶紧收回视线,回过神来,扑到(床chuáng)边,“依依,你做梦了?” 罗依依猛的坐起(身shēn),看着熟悉的(床chuáng),看着那张慈祥的脸,那双关心的眼,她的心还在颤抖着,缓和了一会,她才道,“嗯,梦见我坠崖了。” 冯思萍擦着她额头的汗渍,“只是一个梦而已。” 罗依依的心乱如麻,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常云腾和常东元,至于沈雄冰,她并不想见他,她不想看到他那样狰狞可怖的脸。 去卫生间梳洗了一番,罗依依借口去书房画图,冯思萍见她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就(允yǔn)许了。 罗依依一个人在宽大的椅子上坐了好大一会,还是给常云腾打去了电话。 常云腾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他在那个城市找张慧,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不知道在哪里。 言情海 第704章 三个糊涂蛋 他上午才失望的飞回来,也不得不回来,青城有重要的事(情qíng)等着他去处理,他也不能为了寻找一个女人而耽搁重要的事(情qíng)。。 看到罗依依的电话,他的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有淡淡的失落和欣喜,他直接接起来,“喂,依依。” 罗依依道,“师兄,晚上有时间吗,想跟你聊聊。” 常云腾心一紧,“女朋友”找不到了,会不会被她看出破绽来? 现在说换了女朋友,会不会显的自己薄(情qíng)寡义? 罗依依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骗的人。 常云腾纠结了一会,才道了声,“嗯。” “带着嫂子。” “她今晚有约了。”常云腾撒谎的如此自然,话虽如此说,可是心却紧了起来,总不能张慧天天有约吧。 真是愁死人了,这个张慧,跑到哪里去了? “好吧。”罗依依故作遗憾的语气,“那我带着从安从群去。” “上次送你的包包还喜欢吗?”常云腾极其自然的问道,话音落,他又想起有些不妥,接着补了句,“那可是张慧精心挑选,非常喜欢的,我们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罗依依心不在焉,也没有注意他语气里那一丝丝的心虚,“对了,我还想着约她逛街的,这几天(身shēn)体不舒服,就忘记了,总不能让她年纪轻轻的姑娘还要照顾我这个孕妇。” 常云腾笑道,“张慧也是觉得你怀孕需要安胎,所以没有打扰你,等以后吧,来(日rì)方长。” “那我先订今晚的位子?” “好,你订吧。” 两人就这样说好了。 云霞漫天的时刻,罗一默放学回家,车子停在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张如玉,小小的脑袋探出头来,“(奶nǎi)(奶nǎi),你找谁?” 从群双手轻轻地搭在方向盘上,“我家默默好有礼貌啊。” 罗一默龇牙一笑,“(奶nǎi)(奶nǎi),你是有事要求我爹地妈(咪mī)吗?” 张如玉这会腿早就麻了,正坐在大门前,听到孩子的声音,她赶紧站起(身shēn),疲累的挤出一个笑脸,“默默,放学啦?” 车子恰好停在门口,罗一默一双清澈的眸子晚霞的映照下像一汪水,“(奶nǎi)(奶nǎi),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呢?” 张如玉讪讪道,“那你去跟你妈(咪mī)说说,让我进去吧,我去里面等你爹地,我跟你爹地有事(情qíng)要说,我可以帮助他。” 罗一默调皮道,“我爹地可是大老板,你有什么能帮助他的?” 张如玉笑道,“你小孩子家不懂,你爹地回来就知道了。” 罗一默努努嘴巴,“我不懂就算啦。” “那你去问问你妈(咪mī),让我进去吧。”张如玉又陪笑。 罗一默龇牙,“好呀,我也不喜欢家门口有个人,很影响市容的,一年级的老师告诉我们说,对客人要礼貌。” 张如玉一张脸笑开了花,“这孩子真懂事。” 罗一默一下车,在客厅里和(奶nǎi)(奶nǎi)打了个招呼,把书包给了(奶nǎi)(奶nǎi),就冲到了妈(咪mī)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人,他立刻就去了书房,推门而入,开心的跑过去,“妈(咪mī),我想死你啦。” 罗依依绽开笑颜,“宝贝,放学啦?” 罗一默趴在她的腿上,“妈(咪mī),你(身shēn)体有没有好些,(奶nǎi)(奶nǎi)(允yǔn)许你工作吗?” “还好呀。”罗依依心里一阵暖融融的,“你(奶nǎi)(奶nǎi)像看管犯人似的看着我,她就是见我(身shēn)体不错,才(允yǔn)许我在书房工作的。” 罗一默又问,“那个老女人又来我家干嘛?我不太喜欢她啦。” 罗依依捏着儿子可(爱ài)的小脸,“我也不喜欢她啊,她说找沈敬岩有事,也不说什么事,随便她吧,反正我是不想放她进来,就算是放她进来,也应该由你的大朋友来发话,他们之间的事(情qíng),我不管的。” 罗一默吧唧一口亲在妈(咪mī)的手背上,“妈(咪mī)呀,你让姑姑去解决她就好了呀。” 罗依依无所谓道,“和我无关的事(情qíng),我懒的((操cāo)cāo)心啊。” 罗一默抱着妈(咪mī)的腿,“我的小妹妹什么时候才会出生啊?” 罗依依心里甜甜的,“这个啊,大概还要八个月吧。” “小妹妹生出来,我就可以当哥哥了,好开心哦。”罗一默高兴的拍起了两只小手。 罗依依嗤笑道,“每次大朋友说起要生个小妹妹,你都嫌弃他重女轻男,现在你自己不重女轻男啦?” 罗一默的头枕着妈(咪mī)的腿,仰着脖子看着妈(咪mī)的脸,“其实我也喜欢小妹妹呀,我是故意跟大朋友作对的啦。” 罗依依抚着儿子的头发,“宝贝棒棒哒。” 罗一默莞尔,“当然了,我是你的宝贝嘛,我永远最(爱ài)的都是妈(咪mī)啦。” 罗依依点头,“嗯,我没有白养你,我最(爱ài)的也是宝贝啦。” 罗一默道,“妈(咪mī)呀,既然我们相亲相(爱ài),那么,我们可以商量一件事(情qíng)吗?” 罗依依挑眉,“哦?说说看?什么事(情qíng)?” 罗一默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是这样的,我要帮黑白做一件事(情qíng),正好是明天的白天要做,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向妈(咪mī)请假一天呢?” 罗依依的黑眼珠转了两圈,“如果我说不呢?” 罗一默嘿嘿一笑,“那么会从你的手机上发出一条消息给老师,用你的名义帮我请假。” 罗依依道,“那我手机从现在开始关机。” 罗一默无所谓道,“没关系啊,我不需要你的手机啊。” 罗依依哭笑不得,“那好吧,看来我是没有办法拒绝你的了。有个这样强大的儿子,妈(咪mī)好开心呀。” 罗一默的手学着爹地的样子,覆在妈(咪mī)的肚子上,“小妹妹快快出来吧,快快长大吧,长大了可以天天陪着妈(咪mī)开开心心的。” 母子两人在房间里说了好大一会的贴心话,直到罗依依接到常云腾打来的电话,她才准备离开。 罗一默破天荒地抱着妈(咪mī)的腿,说:“妈(咪mī),我也想念云腾叔叔啦,带我一起去吧。” 哼,云腾叔叔搞了个假的女朋友来欺骗妈(咪mī),现在和妈(咪mī)见面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还贼心不死? 妈(咪mī)可是爹地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罗依依可没有儿子那么多的小心思,“好,我们一起去。只是,我和云腾叔叔说话的时候,不管你能不能听懂,都不要插话,懂吗?” 罗一默重重的点头,“妈(咪mī)放心好啦,你家宝贝很听话的。” 罗依依就带着儿子和从安从群一起去了。 常云腾到的早一些,罗一默在从安推门的一瞬间,就麻溜的从门缝里钻了进去,“云腾叔叔,我想死你啦。” 他跑过去,窜到常云腾的腿上,常云腾一把抱起他,“我也想你啦,小家伙。” 罗一默嘟着嘴巴,“我读一年级了,是大孩子了,不是小家伙了。” 哼,不给你和妈(咪mī)那么多时间说废话。 罗依依貌似知道儿子在打什么算盘,找了个位子落座,离常云腾隔着两个椅子,这样的距离稍稍有些疏远,“宝贝,快下来,你现在体重增加,不要累到云腾叔叔了。” “不会累的。”常云腾笑呵呵地说:“他才几斤。” 罗一默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我也不知道几斤,我妈(咪mī)也不记得,我妈(咪mī)是个糊涂妈(咪mī),比爹地还糊涂,我家有三个糊涂蛋,云腾叔叔知道是哪三个吗?” 常云腾装作好奇的样子,“哦?那默默说一说,是哪三个?” “爹地妈(咪mī)加我啊。”罗一默哈哈大笑,“对了,以后说不定会有第四个糊涂蛋,等妈(咪mī)肚子里的小妹妹生出来,说不定又是一个糊涂蛋。” 常云腾捏他的鼻子,“哪有说自己是糊涂蛋的,在我看来啊,你最鬼灵精怪了。” 两人玩闹了一会,罗依依才命令儿子坐好,罗一默乖乖的坐在了常云腾(身shēn)边,道,“我喜欢云腾叔叔,我挨着云腾叔叔坐。” 彼此又聊了一会,点了菜,然后,罗依依才说起正事,“我今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妈妈,也梦到了常董。” 常云腾心一沉,“这件事,我爸的确有难言之隐,我问过几次,他不愿意说,我做儿子的,也不想((逼bī)bī)他提起陈年旧事,毕竟已经事隔三十多年。” 罗依依叹口气,“我知道,就是,这件事的确成了我的一桩新病,连做梦都是。” 常云腾道,“那,我想个办法,再跟我爸谈谈吧,我爸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们父子也私下里聊过,我听他的意思,对你的妈妈是有什么承诺在先的,其中的误会应该不少。” 罗依依点头,“嗯,我知道,那就谢谢你了。” 常云腾捏了捏罗一默的鼻子,“谢什么,以后我们多聚一聚,带着这个小家伙,比什么都好。” “好啊,也带着张慧,师兄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罗依依笑道。 罗一默眨着懵懂的眼睛问,“妈(咪mī),张慧是谁呀?” “是你云腾叔叔的女朋友。”罗依依解释道,“云腾叔叔以后会和张慧阿姨结婚。” 罗一默又问,“那他们会生小宝宝吗?” 罗依依笑道,“当然会了,不过这事就不要你((操cāo)cāo)心了。” 言情海 第705章 他的苦涩谁懂 罗一默欢心的鼓掌,“太好了,云腾叔叔要生宝宝了,云腾叔叔和张慧阿姨生的宝宝一定漂亮可(爱ài),是不是还会叫我大哥哥?” 常云腾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不知道她到底跑去了哪里? 哼,哪怕她跑到天边,也要把她抓回来,竟然敢耍他。 敢跟他玩放长线掉大鱼,他能玩死她。 “对呀。”罗依依故意说:“云腾叔叔的宝宝当然要叫你大哥哥了,到时候你还要带着小弟弟小妹妹一起玩,知道吗?” 罗一默两只小手挎着常云腾的胳膊,“云腾叔叔,那你快些和张慧阿姨生宝宝啊,我都等不及要当大哥哥了。” 罗依依当然知道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也就顺着他的话说,“放心好啦,云腾叔叔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她笑着看向常云腾,“师兄,你快点向未来的嫂子求婚呀,我也等不及要喝你们的喜酒了。” 常云腾心里的苦涩有谁能知道,他觉得自己的(日rì)子太过艰难了,这种心灵的煎熬实在是难受。“她年龄小,不着急结婚,我也没办法呀,只能随着她一些,不让她过早的为人妻,生儿育女,还是先让她过无忧无虑的(日rì)子吧。” 罗一默故作懵懂的表(情qíng),“张慧阿姨很小吗?几岁啦?在读几年级?” 罗依依解释道,“张慧阿姨25岁,已经工作了,早就大学毕业了,不是小孩子啦。” “哦,那不小了呀。”罗一默稚嫩的童声可(爱ài)极了,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常云腾,“云腾叔叔,你可要快些追张慧阿姨哦,女人都很难追的,爹地追我妈(咪mī)也很难追的,云腾叔叔一定要加油哦。我爹地追到了妈(咪mī),相信你也一定会追到张慧阿姨的。” 常云腾这种被几面夹击的感受无人能懂,心内泛着苦味,脸上却漾开笑颜,“好,听我们小默默的,我一定会早些把张慧追到手。” …… 后来的谈话,就围绕常云腾和张慧的(爱ài)(情qíng)以及婚事了,而罗一默也时不时的提及爹地妈(咪mī),展现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让常云腾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罗一默此行的目的达到,时间差不多,就拉着妈(咪mī)撒(娇jiāo),说犯困了,要睡觉了,带着妈(咪mī)走了。 常云腾看着远去的车子,车(身shēn)消失在视线,他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他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因为罗依依的幸福让他心酸?因为找不到张慧让他困顿? 司机下车,“常总,要走吗?” 常云腾就那样蹲着,抬头看着司机,张了张嘴巴,想问,又不知道要问出什么。 直到上了车,车子缓缓行驶在灯光璀璨的大街,他才慢慢理清思绪,吩咐道,“去我爸妈家。” 车子到了常东元的家里,马艳芳去打牌了没有回来,常云腾直奔书房,常东元正拿着电话躺在沙发上谈正事。 过了一会,常东元放下电话,诧异道,“你怎么回家了?” 言情海 第706章 虐待她的母亲 常云腾坐在爸爸(身shēn)边,“爸,我问您一个问题,您能不能别生气?” 常东元审视的眸光盯着他,很轻易的从儿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东西。“又是罗依依让你找我?” 常云腾低下了头,双手在前面交叉,眼睛盯着地面,犹豫着说:“是,她怀孕了,(身shēn)体不好,我不忍心拒绝她,她做了噩梦,梦见有人在虐待她的妈妈,她说梦里的人像是你,这已经成了她的心结,怀孕的人总是做噩梦被吓醒也会影响(身shēn)体健康,所以,爸爸,你解开她的心结吧。” 寂静的书房里,两道清浅的呼吸声交织着,父子两人,都很为难。 许久,常东元才缓缓开口,“虐待她妈妈的人,不是我,是沈雄冰,是沈雄冰不相信她,一次次打她,还封杀她,她走投无路之际被我捡回家,一直叫我常哥哥。” 语落,又是良久的沉默,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似是透过那没有生命的东西望进那个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人。 常云腾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要怎么告诉罗依依,说沈敬岩的父亲虐待她的母亲? 常东元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们的事(情qíng),任由他们发展吧,是分是和,那是他们的事(情qíng),将事实说出来又如何?照样成为罗依依的心结,沈雄冰终究是沈敬岩的父亲,如果罗依依真的知道了所有事(情qíng)的前因后果,你确定他们还会心无芥蒂的在一起?” 常云腾轻轻摇头,“不,不确定,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无法拒绝她。” “那你把事(情qíng)都推在我(身shēn)上就好了,这么简单的事(情qíng)不用我教你吧。” “嗯。” “就让他以为我是个不近人(情qíng)的人吧,随便她怎么看待我。” 常云腾无奈道,“好,我知道了,其实您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一个慈祥的长辈。” 常东元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他当然真的把罗依依当成一个晚辈的,因为她是谢芷然的女儿。 可是,有些话他无法对儿子说,便什么也不说了。 常云腾离开爸爸的别墅,回到自己的家,冷冷清清的家里除了佣人只有他自己,那些只会机械似的工作的佣人,无法给这个家里带来更多的活力。 他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床chuáng)上,想着爸爸今天说的话。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反正谢芷然和沈雄冰的事(情qíng)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而爸爸也证实了沈雄冰曾经虐待过谢芷然,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添油加醋的把这些事(情qíng)讲个罗依依听。 然后心细如她,一定会和沈敬岩产生隔阂,即便不能立刻分手,也会心有芥蒂。 如果他再加把火,说不定就让他们分手了。 可是心底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说,算了,让她幸福吧,既然心里有她,那么,默默的祝福她又何妨?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脸,那是张慧。 张慧。 哼! 那个耍了他的女人。 常云腾也辗转难眠了。 言情海 第707章 终于活的像个人了 而那边,在罗依依和常云腾吃过饭回到家的时候,张如玉还在门口站着,在守株待兔似的等待沈敬岩。 车子驶过大门时,罗一默滑下车窗,恶作剧道,“(奶nǎi)(奶nǎi),忘记告诉你了,我爹地出差了。” 张如玉愕然,那么,自己这一天不就是白等了吗? 她迈着两条麻木的双腿准备走开,可是转念一想,这也许是他们赶她离开的一种方式呢? 她知道,自己若想要扳倒沈雄冰,或者让他臭名昭著再也没有能力来害自己,那么,就必须来依靠沈敬岩。 也只有沈敬岩,才能作为她坚强的后盾,让她可以去冲锋陷阵,去做那些事(情qíng)。 张如玉想到这里,又觉得全(身shēn)有用不完的力气,她继续等。 罗依依走到客厅,回头看着门口的女人,道了句,“这个人,终于活的像个人了。” 罗一默有些不大明白,“妈(咪mī),你是想说什么?” 罗依依道,“我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就凭着她多年养尊处优的阔太生活,现在能放低姿态在这里等待沈敬岩,她已经像个人一样有毅力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qíng)了。”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亮的眼睛,“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罗依依一笑,“我们都要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qíng)而努力,不畏惧艰难挫折。” 罗一默拉着妈(咪mī)的手,点头,“我懂。” 冯思萍自楼梯上走下来,“我孙子当然最棒了。晚饭吃的还好吧,看你精神状态不错。” 罗依依抬头,冲着她微笑,“妈,我(挺tǐng)好,晚饭吃的不太多,但是也吃饱了,没有吐,比较合乎口味。” “厨房里有汤,你好歹喝几口。”冯思萍关切道。 罗依依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那就谢谢妈了。” 她喝过汤,又和冯思萍聊了一会,然后去罗一默的房间,和儿子说些贴心的话,后来,沈敬岩回来了。 窗外闪过车灯的光亮,罗依依起(身shēn),站在阳台,看着大门外的光景。 张如玉像兔子似的跑到车前,“老大,我有话要跟你说。” 沈敬岩滑下车窗,“什么事?” 张如玉道,“你让我住在这里好吗?我保证不出任何幺蛾子,我保证拉老爷子下水。” 沈敬岩连眉毛丝都没有动一下,淡淡地说:“你要拉老爷子下水,与我何干?” 张如玉急切地说:“这样你就能摆脱老爷子了,就能将沈氏集团收入囊肿,就能得到沈家的财产,就再也不用看老爷子的脸色行事。” 沈敬岩语气不温不凉,“你是想说我爸私生女的事(情qíng)吗?事隔多年,早已过了追溯期,何况我爸(身shēn)体有病,这样的事(情qíng),对我爸构不成致命的打击,而且,你也太小看我爸了。” 张如玉道,“可是你爸最看重名声,丑事一旦暴露出来,沈氏集团股价下跌,你爸置(身shēn)水火,一定会是最艰难的时候,剩下的股东也不会再和他一条心,到时候一切还不是你说了算?” 言情海 第708章 如果往事掀起 沈敬岩手指敲了敲膝盖,“我要先去看看我的太太,至于你,那就住下来吧。” 这样只会让沈雄冰更加生气,他现在愿意抓住一切让他生气的机会,最好他支撑不住倒下了。 张如玉累了一天,这会像是犯人听到了特赦令似的,立马漾开笑颜,“好,谢谢你,老大,我会给你惊喜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车子滋溜一下从她(身shēn)边开过,张如玉欢快的跑了进来,狼狈的像是一条饿极的狗终于看到了一块(肉ròu)。 她的步子很快,竟然率先到了客厅门口,但是她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台阶上,看着驶向车库的车子,等待沈敬岩的到来。 沈敬岩走到她面前,道,“你还住原来的小客厅吧,一切照旧,有事别的时间再说。” “好。”张如玉善解人意道,“你先去看看依依吧,她(身shēn)体不好,肯定也想你了。” 话未落定,(身shēn)边的人早已像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张如玉站在台阶上,抬头仰望天空,漆黑的夜空点缀着很多明亮的星星,像是她的人生,黑暗中终于找到了一条明亮的道路。 虽然这个过程很艰辛曲折,但是此刻站在罗依依的别墅内,站在距离沈敬岩最近的位置,她将做一件事(情qíng)彻底拉近和沈敬岩的距离,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她将有一个如星辰般光亮的明天。 沈敬岩回到房间,看到那个躺在(床chuáng)上的小女人,他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脚步轻轻的走过去,侧(身shēn)躺在她(身shēn)边,“睡着啦?” 罗依依闭着眼睛,一整天的疲累,她很想念那个宽厚的怀抱,心里也有丝丝缕缕的委屈,一种妊娠反应下才会有的(情qíng)绪波动,“嗯。” 沈敬岩笑出声来,“睡着了还能说话?” 罗依依嘟着嘴巴,不再出声。 沈敬岩扳过她的(身shēn)体,手指捏着她的鼻子,“是不是又吐了?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我只想着再要一个孩子,好好照顾你,看着孩子在你的肚子里一点点的长大,看着孩子出生,和你一起养育孩子,经历孩子的每一个时刻,经历我们人生中所有的欢乐,却忽略了这一切需要你的(身shēn)体痛苦来承受。” 他越是如此的温柔善解人意,罗依依就越是觉得莫名的委屈,鼻尖一酸,她的胳膊搭在他的背上,也不说什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敬岩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对不起。” 罗依依蹭着他的(胸xiōng)膛,“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觉得(挺tǐng)幸运的,你是一个为了家国大义舍弃小家的男人,这让我觉得就骄傲和自豪。你的妈妈是一个待儿媳妇如同亲生女儿的婆婆,这能提升我的幸福感。我们的儿子聪明可(爱ài)是个天才,我的心里满满的欣慰。” 仔细想想,除了沈敬岩为了抓获唐明朗而和唐雨嘉纠缠不清伤害了她,他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而就是那些过往的伤害,她也选择了原谅,只要她(热rè)(爱ài)自己的国家,她就一定会原谅。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如此温暖的怀抱里会觉得委屈,或许(身shēn)体的不适感在这一刻泛滥。 小夫妻两人说着心里话,感受着彼此(身shēn)体的温度,亲亲抱抱也适可而止。 过了好一会,罗依依才想起门外的张如玉,沈敬岩道,“如果你不喜欢让她住在家里,我可以把她安排在别处,如果你不介意,那就让她暂时住着,住不长久的,也省的我再在她的(身shēn)上分心,她对我的用处也不是很大,有点鸡肋,但是也能勉强用一用。” 罗依依是无所谓的,“嗯。” 冯思萍早在车灯亮起的时候,就一直在注意着大门外的动静,自然也知道了张如玉又住进这个家的事(情qíng)。 她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夜色,美丽,模糊,她的眼前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入她的眼。 房门轻轻被推开,冯思萍甚至都没有听到开门声,沈夏一步步走进来,似暗夜的鬼魅,在开着灯的房间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坐在(床chuáng)边,就这样看着妈妈的(身shēn)影。 直到半个小时后,冯思萍转(身shēn),才看到女儿,吓了一跳,她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也没有遮掩自己的表(情qíng),道,“你怎么来了?” “嗯。”沈夏轻声道,“想跟妈妈说说话。” 刚才她在罗一默的房间里,和小侄子一起观看了一段视频,是罗一默侵入了常云腾的信号,听到了他和常东元的对话,自然也知道了沈雄冰曾经虐待谢芷然的事(情qíng)。 事(情qíng)过去了三十多年,但是现在如果将往事掀起,不知道会对哥哥嫂子产生怎样的影响。 冯思萍自然道,“好呀,今晚跟妈睡吧,小时候你最(爱ài)跟妈妈睡觉了,还总是和你哥一起争夺妈妈的(爱ài),妈妈就左边抱一个右边抱一个,不抱哪一个你们都哭,在外面你哥很知道让着你,保护你,但是在妈妈面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谦让。” 这些事(情qíng)沈夏都不大记得了,她对往事的记忆很少,听着妈妈说这些话,她的心底泛起柔柔的涟漪,她也曾是妈妈抱在怀里的孩子,就像嫂子每次抱着小侄子那样。 “嗯。”沈夏很自然的靠在妈妈的肩头,眼神毫无焦距的盯着地面的某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妈,我这么多年生活的很累,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亲(情qíng),现在我有了妈妈和哥哥,也有了嫂子和小侄子,我永远都不想失去你们,不想失去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 冯思萍的手抚着她的发丝,“傻孩子,妈妈更不想失去你们,不想失去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 沈夏闷声道,“有些事(情qíng),如果嫂子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我都不敢想象。” 冯思萍的心狠狠一颤,那抚着女儿柔软发丝的手也顿住,她微微侧头,看着女儿的脸,她不知道女儿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一切,也不知道女儿是在(套tào)她的话,还是…… 言情海 第709章 大少,我们谈谈 见她久久不言,沈夏接着说:“我知道沈老头曾经对嫂子的妈妈不好,张如玉在沈老头的书房里见过嫂子妈妈的照片,妈,很多事(情qíng)我都不敢深想,我担心自己想错了,也会担心自己想对了。” 冯思萍的心九曲十八弯地转着,淡淡地道了句,“女儿,妈妈比任何人都想留住现在的幸福。” 沈夏的头从她的肩膀上抬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所以,你才对嫂子这样好,是吗?” 冯思萍拉过她的手,“我知道你是聪明的孩子,聪明到超乎我的想象,我觉得我们母女之间有些话已经无需多言。” 沈夏道,“我懂了,好像什么都懂了。” 她不想再说下去,母女之间也需要界限感,她现在越来越懂的这句话。 她和谁没有界限呢? 哥哥嫂子是最亲密的人,小侄子跟他的父母亲密。 那么她呢,和十七是最亲近的人吧。 可是心底好像有一处似乎空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但是又似乎被填的满满的。 黑白的脸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沈夏的脑子里,她(身shēn)体一激灵,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又想到了他? 为什么自己会在亲(情qíng)的未来不明朗的时候,想到黑白? 一个答案在她的脑子里呼之(欲yù)出,却又被她压了下去。 是自己想的那样吗,也许是吧,也许不是吧。黑白不是一个内敛的人,如果黑白真的对她有超乎友谊的别样(情qíng)感,不会闷在心里的,那不符合他的作风。 冯思萍观察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将她的每一个表(情qíng)都收录眼底,而沈夏这一刻在她面前并无戒备心。 “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沈夏微微一愣,尔后扬起招牌式的清纯笑脸,“没有呀,我能有什么心事,妈,我想睡觉了,困死了。” 冯思萍并无心追究,“好,那就睡觉吧。” 母女两人躺在(床chuáng)上,在黑暗的房间里说着母女间的知心话,说着对未来的期待。 此刻,一楼小客厅内的张如玉,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挺tǐng)直(身shēn)躯,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她从这里离开,又回到了这里。 她现在又将沈敬岩视作保护伞,可是沈敬岩真的能保护她吗? 那本离婚证在她的包里放着,还没有来得及给沈敬岩看,或许不需要给他看。 她一个人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她现在也不敢有丝毫的小动作,她知道冯思萍就住在楼上。 现在就算是冯思萍站在张如玉面前,她都不敢对她有丝毫的言语暗讽,不敢动丝毫的心思。 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房门轻轻被推开,张如玉全(身shēn)一激灵,猛的坐起(身shēn),“什么人?” 沈敬岩按下门边的灯,黑暗的房间瞬间亮了起来,“我。” 张如玉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到眼前的脸,立刻陪着笑脸,“敬岩,你来了。” 沈敬岩关上门,双手插兜站在门边,似一颗(挺tǐng)立的松柏,“说吧,又来我家到底是什么事?” 张如玉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咽了下口水,紧张地说着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是这样的,我想着,把你爸爸有私生女的事(情qíng)掀出来,他那是强女干,到时候一定会引起非常大的后果,那一定会对你有利的。你让我住在这里,做我的靠山,我才有勇气去做这些事(情qíng),不然我也担心被你爸爸暗害,他的能力和手段我是见识过的。” 沈敬岩低头睨望她,“就这样?” 张如玉忙不迭的点头,“是的,就这样,我没有别的想法,也不会对你或者和你有关的人做任何不利的事(情qíng)。” 沈敬岩只送给他一记无所谓的眼神,一个字也没有说,转(身shēn),拉开门把手,走出去,关好门,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丝毫犹豫和停留。 张如玉也不知道他这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也不敢追出去问,反正他没有撵他出去,也没有说不同意她留下来,她就自我安慰,反正就住在这里了。 沈敬岩是在哄睡了罗依依后,下楼跟张如玉废话几句的,回到房间,他抱着笔电开始工作。 (身shēn)边是最(爱ài)的小女人在酣然入睡,隔壁是可(爱ài)的儿子在电脑上不知忙碌着什么。 他的面前是无边无际的工作,忙碌充实。 沈敬岩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为了家人和未来奋斗,这才是他想要的幸福,妻儿都在(身shēn)边陪伴。 夜,一点点深了起来,别墅连同城市一起沉睡了。 就在沈敬岩的眼睛专注着屏幕里的Email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立刻接起来,虽然和蔡管家在白天刚刚吵过架,虽然他的心头也有不满和委屈,但是这一刻还是改不掉多年来对他的恭敬,“蔡叔。” 电话里传来蔡管家语重心长的声音,“大少,我们谈谈,好吗?” 沈敬岩侧头看了眼(身shēn)边的女人,嘴角不自觉的柔和了,“好。” 挂断电话,他上楼,直接敲开了十七的房门,嘱咐她注意点罗依依,然后就一个人开车出去了。 医院门口,蔡管家已经等在哪里,微微佝偻的腰(身shēn)在在医院投(射shè)出来的昏暗的灯光下显的愈发老态,沈敬岩于心不忍,下车搀扶着他,“蔡叔,您在里面等我就好,外面光线不好,走路要小心些。” 蔡管家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孩子,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孩子的,你拍着(胸xiōng)口说,我老蔡有没有做过一丁点对不起你的事?” 沈敬岩摇头,“没有。” 蔡管家声音丝丝哽咽,“那你能不能听老蔡一句劝,不要再和老爷子作对?” 沈敬岩轻((舔tiǎn)tiǎn)唇瓣,“不能。” 蔡管家双眼灼灼地盯着他,“为什么?” 沈敬岩口气无奈,“有些事(情qíng)已经刻入了骨子里,我忍辱负重的那些年,我爸爸和沈幸林都对我做过什么,您都一清二楚,他对我妈做过什么,对沈夏做过什么,您也都一清二楚。” “可是你妈也对不起了老爷子。”蔡管家几乎怒吼出声。 言情海 第710章 蔡叔变了 沈敬岩是护短的,“他是最没有资格嫌弃我妈,指责我妈的人,沈幸林比沈夏年龄大,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蔡管家突然吼出声来,“那也是你妈对不起他。” 沈敬岩突然笑了,“蔡叔,您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妈对不起我爸吗?如果是这样,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永远达不成一致意见,您要求我做的事,恕我做不到。” 蔡管家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嘴唇颤抖,还想要说什么。 沈敬岩就这样看着他,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心头有个疑惑,“蔡管家,明明之前您说好的,不会干涉我和爸爸的内斗,您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我以前一直以为……” 以为他的蔡叔在这样的内斗中是会支持他的,即便不能做什么事(情qíng)来偏帮他,起码会保持事实上的中立,心态上的中立。 可是真实(情qíng)况呢,他非但没有保持中立,而且明里暗里都是帮助爸爸的。 沈敬岩有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感觉,好像有一天生养他的父母突然告诉他,他是领养的,父母对他的(爱ài)是打了折扣的,父母原本是不(爱ài)他的,之前所有的(爱ài)都只是幻影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他不想表现自己的失落和心灵的狼狈,他转(身shēn)就走,大步流星,毫不犹豫。 蔡管家在(身shēn)后喊他,试图唤醒他心底对父亲的怜悯,可是在他面前一向尊重有家的孩子突然一反常态,直接上车离开了。 蔡管家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滋溜一下消失在视线,除了那部车子,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自他的生命中渐渐消失一般,整个人都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了起来。 许久,他的腿站麻了,喃喃地道了声,“敬岩,大少。” 沈敬岩回到家,张如玉不识趣的从小客厅跑出来,想要(套tào)近乎,“老大,你出去啦?” 沈敬岩斜睨她一眼,直接跨步走上楼梯,理都不理她。 张如玉讨了个没趣,悻悻的回房了。 沈敬岩重新躺回罗依依(身shēn)边,(身shēn)体像长满了刺似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然入睡。 他翻来覆去,又怕打扰(身shēn)边的小女人,一个人去了书房,静静的吸着烟,在只有微白月色的房间内,昏暗的光亮笼罩着他孤独的(身shēn)影。 烟雾缭绕下,他的(身shēn)影愈发孤独,像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罗依依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房间没有人,揉了揉眼睛,又翻了个(身shēn),她隐约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 冯思萍看着沈敬岩浓重的黑眼圈,两人已经说了几句话,此刻她正在追根问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些,我假装不知道,假装不关心,我可以从网络上看到一些消息,我可以不关心任何人,但是我关心自己的儿子。” 沈敬岩揉了揉头发,无奈道,“妈,我觉得蔡叔变了。” “变了?”冯思萍惊讶道,“怎么会变了?蔡叔叔一直都非常照顾你,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产生了什么误会?” 言情海 第711章 什么姿势最帅 “说来话长。”沈敬岩叹口气,“我们没有什么误会,他的心始终在爸爸(身shēn)上,以前我很佩服他,可以周全好我和爸爸的关系,在爸爸面前,他是最合格的管家,在我面前,他是如父亲般存在的长辈,他对得起爸爸,也于我有恩有(情qíng),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十全十美,在我心里,他就是这样完美的蔡叔,可是昨天彻底刷新了我对蔡叔的认知,他再也不是原来的蔡叔了,再也不是我的蔡叔了。” 他抬头,嘴角的弧度带着抹苦涩的味道,盯着冯思萍的眼睛,“妈,或许蔡叔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本来就是沈家大宅的管家,是爸爸的管家,为爸爸打理一切,蔡叔知道爸爸的一切,是全世界最了解爸爸的人,他怎么会真的将心放在我的(身shēn)上?” 冯思萍不解的目光望着他,迟疑着道,“不会吧。” 话音落,她的语气带了抹肯定,“不会的。” 沈敬岩耐着(性xìng)子说:“妈,你在沈家的时候,蔡叔可能对你颇多照顾,那时候你是沈夫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爸爸,蔡叔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你不在沈家多年,和蔡叔不见面多年,人都是会变的,蔡叔更是,他本来就是陪同爸爸经历风风雨雨起起落落的人,做人做事当然会更加圆滑。” 冯思萍不想就这个问题跟他深谈下去,每个人都有对别人的认知,儿子的认知不是她的认知,但是她也不想强迫儿子去接受什么,她(允yǔn)许儿子对别人有和自己不同的看法。“去看看依依吧,有没有睡醒。” 她率先推开门,罗依依正半坐在(床chuáng)上,她赶紧快步走过去,“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身shēn)体不好就不要急着去工作。” 罗依依羞赧一笑,“妈,太阳都很高了,已经不早了。” 冯思萍像汇报工作似的,“默默还没有起(床chuáng),他说你已经帮她请过假了,刚上一年级这逃课的毛病可不好的,不去上学在家里打游戏,不过,我孙子还是很聪明的,游戏打的很好。” 沈敬岩笑问,“妈,你怎么知道你孙子游戏打的好?” 冯思萍嗤笑,“我根本就看不懂啊。” 罗依依和沈敬岩同时笑了起来,看不懂就是很好吗? 屋子里满是欢快的声音,那是这个家最幸福的声音。 后来,罗依依下楼吃早餐,冯思萍特意给她留了早餐,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她嘴角是心满意足的笑意。 饭后,罗依依坚持去上班,沈敬岩最懂她,说自己去看着她,绝对不让她累到,冯思萍才勉强放行。 上午十点,太阳高照,罗一默和沈夏十七在房间内,沈夏和十七躺在(床chuáng)上,两人把罗一默当成透明人似的说着悄悄话。 罗一默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小手指在键盘上忙碌着,突然,他出声,“黑白哥哥,这个姿势好潇洒。” 沈夏翻白眼,“他什么姿势帅?” 罗一默笑道,“开飞机的姿势呀,姑姑不信你来看看。” 沈夏哼了声,“他才不帅,我没觉得他帅呀。” 十七没有别的心思,纯粹打趣,“你都没有看怎么知道不帅?” 罗一默的手指在键盘上突然重重的落下,道,“我把他的具体位置发给你。” 沈夏不屑道,“我要他的位置干嘛,别给我。” 罗一默的轻轻转过头来,“我在跟黑白说话,我说把为哈的位置发给他。” 沈夏稍微有些尴尬,但是又不想离开,“我们打赌,他一定抓不到为哈的。” 十七第一个反驳她,“你肯定输,有默默在,黑白一定能够顺利的抓到为哈,你就说赌多少钱吧。” 沈夏翻白眼,“抓就抓吧,和我有毛线关系?” 和沈夏对话一直直来直去的十七,这时脑子里才稍稍有一点点觉得不正常,她也只是感觉今天的沈夏说话怎么这么冲?完全不像以往的风格。“你今天吃枪药了?” 沈夏这才发觉自己的异常,“你才吃枪药了,昨晚失眠没睡好,郁闷死了。” 十七道,“那我陪你去看医生治疗下你的失眠和云门。” 沈夏装模作样的嘟着嘴巴,“算了,我看到你和默默就好了一大半了。” 这时,房间里又传来罗一默的声音,“黑白,来青城啊,教我开飞机。” 沈夏恢复了正常,莞尔一笑,“这么点小事不需要打扰你的黑白哥哥,我就能教你呀,你要知道,道上的夏无影可是全能的。” 十七举手,“我也能的。免收学费。” 罗一默的耳机里传来黑白的声音,“你(身shēn)边的两个女人就能教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青城?” 罗一默龇牙一笑,“我不太相信两个姑姑的技术啦。” 沈夏和十七想都没有想,同时起(身shēn),奔向小侄子,两人非常默契的一个举着罗一默的上半(身shēn),一个抓着他的两只脚,一左一右做着要把他撕裂的姿势。 罗一默惊呼出声来,“姑姑饶命啊,我错了。” 耳机里传来黑白的声音,“支持谋杀,我可以派人去青城迎接两个杀手逃亡。” 罗一默无奈的喊道,“黑白,你落井下石。” 沈夏和十七只是逗弄一下小孩子而已,并不会真的伤害他,两人拉着他在房间内转圈。 黑白说:“听声音,默默离死亡不远了。” 罗一默(欲yù)哭无泪,“用我妈(咪mī)的话说,你这是卸磨杀驴。” 沈夏的眼神瞥向屏幕,看到了黑白,他正坐在飞机的驾驶舱内,脸上带着几缕土地的颜色,穿着迷彩服的他看起来帅极了,双眸炯炯有神,像是睥睨世界傲视群雄的王者。 她心猿意马,想要一直看着他,便将罗一默放在了电脑椅上,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你还是先办正事吧,别耽误黑白的事,回头我再收拾你。” 罗一默觉得整个人还在晕乎乎的转圈,(身shēn)体想要晃((荡dàng)dàng),却被沈夏按的很紧。“姑姑,我还在晃,屋子都在转。” 言情海 第712章 他只看她一眼就好 十七笑呵呵地说:“这是被转晕了,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沈夏盯着电脑屏幕,八个画面,其中只有一个很小的画面里有黑白,她就只盯着黑白看,嘴上却说,“我以后还要教你杀人呢,这就受不住了?” 十七又躺在了(床chuáng)上,“杀人的话,现在就可以训练了。”她不再参与他们的玩乐,专心玩起了游戏。 黑白道,“默默,要不要学杀人?” 罗一默这才觉得一切都正常了,拍了拍沈夏的手,“姑姑,你按着我肩膀干嘛?” 沈夏莞尔一笑,“你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我是怕你倒下去啊。” 黑白道,“默默,你姑姑最坏了,赶紧把她赶出青城。” 赶到他(身shēn)边来,他只看她一眼就好,只要看到就好,不要她陪着他经历生死和人生起落。 罗一默重重的点头,“是的。”他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几个画面里来回转着,突然道,“为哈要跑!” 黑白语调轻松,“默默,到了要你显露真实本领的时刻了。” 沈夏故意看(热rè)闹似的笑道,“哎呀呀,我是不是要去解救为哈呀,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我救他一命他要拿多少钱来感谢我?” 罗一默莞尔,“姑姑,你想多啦,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联系上为哈的。” 沈夏单手撑着椅背,(身shēn)体前倾,一眨不眨的看着黑白,道,“我和十七现在出发还来得及吗?” 罗一默道,“黑白,姑姑真的要反水了。” 十七突然说了声,“喂,我不是你姑姑啊。” 黑白道,“随她吧,她要反水,谁能阻止。” 沈夏拍了拍罗一默的头,“喂,耳机给我一个,黑白一定在说我坏话。” 罗一默眼神瞟向电脑桌的柜子,沈夏顺势拉开柜子,精准的从水晶泥里找出玉米粒似的耳机塞进了耳朵里,说:“黑白,你说我什么坏话?” 黑白心里甜滋滋的,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开心,“我说你是全世界头号大坏蛋。” 沈夏看着屏幕里的那张脸,黑乎乎的却笑的像隔壁的二傻子,透着一股子与平(日rì)的精明形象不符的憨厚,“哼,竟然背后说我坏话,当心我半夜杀了你。” 黑白故意挑衅道,“来杀啊。” 罗一默看(热rè)闹不嫌事大,“姑姑,我提供黑白的具体位置给你啊,黑白,我提供姑姑的路线给你啊。” “混蛋。” 沈夏和黑白异口同声道。 罗一默道,“为哈还有五分钟到达目标位置。” 耳机里传来黑白的声音,“全体准备,五分钟后进攻。” 沈夏笑了笑,“呦,黑白部署很周全嘛。” 罗一默道,“都部署半个月了。” 沈夏又老生常谈,“那你来青城干嘛?不好好的干活,青城又不欢迎你。” 黑白有点郁闷,“我去看默默的,关你(屁pì)事。” 罗一默也疑惑,“不会啊,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专程来看我的,鬼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不过,你的人去找杜康伟做什么?” 言情海 第713章 不介意误伤的 黑白有点被揭穿的尴尬,但是面色依然平静,脸上依然笑着,“我找他谈生意啊,我在米国也有正经生意的,我去,不会吧,默默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行踪了?” 是罗一默故意在调查他的行踪,还是沈夏? 不会是沈夏的,他没有看出来沈夏对他有什么不同看,他到青城的短暂时间,他也没有看出来沈夏对他的留恋。 罗一默的嘴巴没有设防,“是姑姑调查的呀,我就帮忙了。”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啦,不过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经常调查你们行踪的,这早就不是秘密了呀。” 沈夏也有点被揭穿的尴尬,用笑容掩饰,“嘻嘻,误伤啦,我就是觉得你太奇怪了,顺便让默默顺手查一查啦。” 黑白的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还真的是她,可是听她语气无所谓的样子,和平时开玩笑时一样,真的没有什么不同。 他有点失落和惆怅。 “我被误伤的太多了,习惯了。” 罗一默道,“我们的认识就源于误伤,误伤跟更健康。” 沈夏嘿嘿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里的脸,“哪天我的手说不定会误伤你哦,让你去见耶稣的那种误伤。” 说完,她觉得这样的语气太过亲昵,又补了一句,“我和十七下手经常没有分寸的。” 躺着玩手机的十七听到沈夏提起她,补刀道,“误杀杀黑白吗?我愿意下手呀。” 沈夏扬眉,“黑白,听到了吗?我和十七都不介意误伤你的。” 黑白道,“切,你那手要没分寸,全世界的人起码能在你手上死十分之一,你们杀人有瘾。” 几个人就这样状似无意的聊着天,黑白和沈夏都舍不得闭嘴,罗一默的眼睛忙碌的盯着屏幕,还要分心陪聊。 几分钟后,他道,“可以进攻了。” 只见屏幕里的黑白立刻发布了命令,语气坚硬如铁,丝毫不似他们一起聊天的闲散慵懒。 他本就是个多面人,可以吃得苦中苦,可以做的人上人。可以对敌人满是血腥心狠手辣,可以对亲人故交心底柔(情qíng)满溢。 沈夏就这样看着画面里的黑白,那小小的影子,帅气的脸,像一粒种子,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长大。 黑白忙碌着,没有时间再闲聊,罗一默的小手指一刻不停的敲击着键盘,快速的提供着各种消息。 沈夏像个闲人似的,看着他们忙碌,看着电脑里的一切。 由于前期准备充足,任务很快就结束了,黑白又恢复了轻松的姿态,“默默,下次去青城,你要请我吃好吃的哦,我还没有品尝过青城的美食。” 嗯,说不定他还会为了看沈夏一眼去青城,只要看她一眼就好。 罗一默不明所以,“好啊,我爹地本来想要请你吃饭的,可是你的行程太短了,用我妈(咪mī)的话说,你这叫神出鬼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夏心内乐开了花,也就是说,他还会再来青城,表现在脸上的,是她吐着舌头,言不由衷地说:“你不要来青城打扰我哥哥嫂子的生活,我哥哥很忙的,又要忙着公司,又要跟他亲爸内斗,还要照顾怀孕的嫂子,没有时间的陪你这个闲人的。” 言情海 第714章 家里住个外人不方便 黑白心里一凉,她果然不欢迎他,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依然让他不爽,不过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觉得自己真的沦陷了,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动感(情qíng),他经历过人世间的一切,幸福和苦难,生活和死亡,他也早已看淡人生的一切,却被一个小丫头勾住了心。 这种感觉很甜,又很苦,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无法给心上人一个确定的未来,“既然沈总太忙,我就不去了。” 沈夏心中郁闷,脸上却笑着,“不来更好。” 黑白主动中断聊天,“我去看看为哈。” 罗一默道,“去吧去吧,仇人见面,很期待你们的谈话内容。” 网络信号中断,罗一默关掉了屏幕,沈夏张开嘴巴,下意识的“诶”了一声,想说让小侄子打开电脑,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刻意了,便什么也没有说,去拉着十七要逛街。 十七双手握着手机,眼睛也只盯着屏幕,“哎哎哎,你别打扰我游戏。” 沈夏去抢她手机,“破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以后让默默给你研发一款高端游戏。” 罗一默无语的瞥嘴,“姑姑,我不会研发游戏,你以为我是万能的啊?” 就在三个人说笑成一团的时候,张如玉悄悄的溜进了厨房,低眉顺眼的像个小保姆,“姐姐,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冯思萍连头也没有抬一下,“没有。” 张如玉弱弱地说:“姐姐,我以前有什么对不起您的,您多担待。” 冯思萍也不客气,“你少在我眼前晃就好了。” “好。”张如玉立刻点头,“我现在就走,以后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绝对不会让你烦心。” 她说完就转(身shēn)离开了,在路过客厅的时候,也保持着低调的表(情qíng),一回到小客厅,她的脸上就漾开了得逞的笑容。 冯思萍并没有赶她走,她相信她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qíng),否则就是自己心虚的表现了。 哼,她终究是胜利了一步,来(日rì)方长。 沈夏和十七站在台阶上,看到张如玉匆匆而过的(身shēn)影,两人对视一眼,那晚的山上,她的话还在耳边回((荡dàng)dàng)。 不管冯思萍有什么和谢芷然相关的秘密,张如玉都是知道的。沈夏现在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所以,张如玉是一个隐患,她和十七走去小客厅,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张如玉吓了一跳,看到是她们,又勉强挤出来一个笑脸,“你们有事啊?” “也没事。”十七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我来看看你,刚才你跟我干妈说什么了?” 张如玉赶紧摇头,“我什么也没有说,对,我说了,我说帮忙做饭,她不让我做,我就出来了,真的没有再说别的。” 凭着沈夏和十七的耳朵,很轻易的就能听到厨房内的对话,她说的倒也算是实话。 沈夏靠着门边的墙,“你在这里会打扰我嫂子的生活,我嫂子怀孕了,心(情qíng)不好,(身shēn)体不好,家里住个外人不方便,你还是不要住在我家了。” 言情海 第715章 那就让她走吧 张如玉脸色一沉,表(情qíng)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我不打扰她,也不敢打扰她,是老大同意我住下来的。” 沈夏似有似无的笑了笑,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哥,我不喜欢张如玉住在家里。” 十七冷声道,“姓张的,你那些小伎俩对我不好使,从今以后这个家里不会留你的。” 张如玉努力地挤着柔弱的眼泪,“对不起,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可以吗?” 沈夏按了免提,手机里传来沈敬岩的声音,“那就让她走吧。” “不要啊。”张如玉这下真的哭了出来,“不要让我走啊,老爷子会弄死我的。” “那跟我哥无关啊。”沈夏冷酷地说,她本就是冷血无(情qíng)的人,更加不会因为张如玉的几滴眼就改变自己的决定。 电话里,沈敬岩又道,“你看着安排就好了,这点小事不用过问我。” 任凭张如玉对他有没有什么作用,都不及妹妹对他的重要(性xìng)。 他之前也问过冯思萍是否介意张如玉住在家里,如果她说介意,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她送走的。 现在妹妹说出来让她离开,他自然绝无二话。 沈夏挂断了电话,笑眯眯地看着张如玉,“收拾你的东西走人吧。” 张如玉一脸菜色地蹲在地上,眼里浸润着眼泪,悲戚道,“我不走,我孤苦伶仃,不是老爷子的对手,我能去哪里?我真的可以扳倒老爷子,我可以让你哥用最快的速度打击掉沈氏集团,可以让你哥快速战胜老爷子。” 十七冷笑,“大哥有能力有魄力,不需要你帮忙。你赶紧走,不然我和沈夏要动手把你扔出去了。” 张如玉也算是见识过她的力气,不敢硬碰硬,只好用商量的口吻说:“要不然你们把我安排在沈敬岩名下的房子里,让老爷子不敢轻而易举的害我,老爷子以前强女干了一名幼女,那是犯法的,我要去把那件事(情qíng)掀起来,老爷子就玩完了。” 沈夏才没有心(情qíng)跟她废话,她二话不说走过去,拎起她一只胳膊就往外走,她力道之大,让张如玉惊讶,十七也走上前,抓着她的另一只胳膊。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人,还真的招架不住全球顶尖的两个杀手的力气。 张如玉双腿在地上,是被沈夏和十七拖到大门口的,她们两人将张如玉扔在马路中间,就锁上了大门。 不管(身shēn)后的女人是如何哭泣。 她们回到小客厅,收拾了张如玉带来的不多的东西,也就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她来的时候就是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包。 她们将东西收拾好,沈夏拎起行李包,走到大门口,将行李包隔着大门抛出去一个优美的弧度,行李包重重的落在了外面的地面上,“姓张的,滚。” 张如玉见状,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只好拎着她的行李包坐在了墙外,就那样坐着,试图再次说服沈敬岩。 她知道自己离开老爷子是用了手段的,也不确定那手段是否能被识破,总之,保险起见,只有沈敬岩在的地方才是安全的,只要沈敬岩愿意收留她。 言情海 第716章 我和大少有些误会 而沈雄冰今天又照常去工作了,(身shēn)体哪怕稍微撑得住,他的心头就有斗志,他天生就是来斗争的。 虽然医生已经很严肃的嘱咐过他不要劳累,蔡管家也从中阻拦劝说,却无法改变他心中的执拗。 他输了,躺在病(床chuáng)上的时候,回忆自己的一生,想想自己的现状,他知道他彻彻底底的输给了自己的儿子。 坐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一定要殊死一搏,哪怕赔上一切都要和儿子斗一斗。 他亲自培养的儿子,他不相信自己真的就这样输了。 蔡管家在一旁轻轻的为他捶背,在沈雄冰靠着椅背揉着眉心展露疲惫的时候,他柔声道,“老爷子,前夫人已经住进了罗依依的家里。” 沈雄冰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什么前夫人后夫人,以后直呼名字就好了,这个沈敬岩,还真是跟我杠上了,连当年伤害他妈的小三他都收留,果然不择手段,跟我一样。” 蔡管家垂眸,“罗依依应该是没有收留她,她在门口等了一天,等到大少回家,这才进了大门。” 沈雄冰抬头,看向他,“她为什么要去沈敬岩住的地方呢?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净(身shēn)出户,她为什么要寻求沈敬岩的庇护?” 蔡管家轻声道,“我也在想这件事(情qíng),可是没有想明白,张如玉也太有毅力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她低三下四的求过谁呀?” 沈雄冰冷笑一声,“所以说,她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qíng),怕我秋后算账吧。” 蔡管家满眼疑惑,“我没有想明白,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qíng)。” 沈雄冰淡淡道,“她跟我这么多年,难保没有窥探到我什么秘密,虽然很多事(情qíng)我们一直都在背着她讨论,但是那里毕竟也是她的家,她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情qíng)也不奇怪。” 蔡管家不说话了,他知道沈雄冰已经怀疑上了张如玉,就会想办法对付她了。 沈雄冰稍稍思考了两三秒钟,道,“去,召张如玉回家,就说趁着我不在,让她去带走她的衣服首饰,等她到了大宅里,就……” 他的手做了个简单的动作,蔡管家便明白了,老爷子让他囚(禁jìn)张如玉。 蔡管家点头应了声,便离开了。 待他坐司机的车赶到罗依依的别墅时,恰好看到张如玉靠着墙壁,坐在她的行李包上,那无助的样子实在是可怜。 跟随沈雄冰多年,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大少和夫人那里,他可以稍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面对张如玉,他的心坚硬如铁。 他下车,走到张如玉面前,微微弯腰,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夫人。” 张如玉(身shēn)体一激灵,看到他像撞见了鬼似的,赶紧从行李包上起(身shēn),往大门跑去,用力地拍打着大门,并高声喊道,“救命啊,依依,姐姐,从安从群,救命啊……” 为了避免引起她的疑心,蔡管家并没有带保安人员前来,车上只有一位男(性xìng)司机,但是光天化(日rì)之下,也不能明抢,尤其还在罗依依的门口,他不能给大少和少夫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在客厅里的罗依依,她是被冯思萍电话叫回来吃午饭的,她觉得依依在工作室吃饭是个问题,吃饭引起的(身shēn)体不适也不能很好的排解,还是在家里更舒适些。 冯思萍也看到了外面的景象,温柔慈(爱ài)的看向她,“依依,你没事吧。” 罗依依轻轻摇头,“妈,我没事,我们去看看吧,蔡管家好歹是客人,照顾过敬岩多年的老人。” “嗯。” 两人走出去,张如玉还在拍打着大门,蔡管家站在她(身shēn)后,语气平稳地解释着,“夫人,您误会了,老爷子真的不在家里,我看家里有一些您的东西,想着让您回家去拿,您离婚后生活肯定大不如从前,那些东西起码还能变卖一些钱财,能支撑您一段(日rì)子。” 可是张如玉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潜意识里她认为蔡管家是奉了老爷子的命令来要她命的。 见罗依依和冯思萍走出来,蔡管家便不再和她对话。 “少夫人,冯女士。” 冯思萍问,“有什么事吗?” 蔡管家又将那些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张如玉喊叫道,“我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你们救救我。” 罗依依心内一副看(热rè)闹的样子,脸上却很平静,喜怒不形于色,“敬岩的事(情qíng),我从来不过问,要不然你们还是征求他的意见吧,刚才沈夏告诉我,就是敬岩让张女士离开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回家吃午饭的,正好就撞到了这一幕。” 冯思萍一个字也不说,什么态度也没有。 罗依依知道她这是完全不想管,和自己同样的态度,便问道,“蔡管家,家里要开饭了,您留下来吃饭吗?” 蔡管家长长地出了口气,“我就不吃饭了,少夫人,我和大少之间有些误会,请您帮忙开解些。” 他说着话,将眼神看向冯思萍,又道,“也辛劳夫人了。” 冯思萍这才开口,语气淡如水,“蔡管家这话不对,儿大不由娘,我的儿子,我管不了,但是我一直很感激你照顾我儿子那么多年。” 蔡管家吃瘪,也不再说什么,便又开始对张如玉说那一番话。 张如玉又开始喊叫着拍打大门,冯思萍眉梢挑起一抹凌厉,“我儿媳妇怀孕了,(身shēn)体不适,请你不要这样大喊大叫,如果我儿子让你住进来,你让他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开门,如果我儿子不让你住,我也不自作主张,如果你再这样大喊大叫,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罗依依微微一笑,搀扶着她的胳膊,“妈,我没事的,您不必大动肝火,我们回去吃饭吧,对了,沈夏和十七两个丫头去哪里了?” 冯思萍又恢复了慈(爱ài)的笑脸,“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看默默还在睡觉,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爱ài)睡觉。” 言情海 第717章 命运如狗 罗依依随口说:“那我给沈夏打电话。” 两个女人的背影越来越远,一股子绝望感在张如玉的心头油然而生,她转(身shēn),靠着大门,流着眼泪,“蔡管家,求求你,放过我吧。” 蔡管家像一个普通的老人,点头哈腰,没有一点架子,“夫人,您真的误会了,这不是我的本意,很抱歉吓到了你,如果您不相信我,那我现在就离开,您就当我没有来过。” 他说到此处,90度弯腰,鞠躬,“对不起,打扰了,再见。” 蔡管家就这样毫不犹豫的转(身shēn)走了,既然大少不再收留她,那么,要把她绑到沈家大宅是很容易的。 张如玉半步不敢离开这里,她做贼心虚,她欺骗了沈雄冰,担心被识破,担心遭到报复。 蔡管家回到沈氏集团,将这里的状况报告给沈雄冰。 罗依依给沈夏打了电话,沈夏和十七才回家来吃饭,在门口自然又遇到了张如玉的哀求。 沈夏滑下车窗,“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哥都让你走了,你还赖在我家干嘛?” 张如玉哭哭啼啼,“我真的没有地方去。” 沈夏冷笑,“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落,她按下大门的遥控,大门缓缓开启,张如玉看见门缝滋溜一下贴着车(身shēn)钻了进来。 十七见状,下车,又把张如玉扔了出去,像扔一条死狗似的,“你再赖在我家,我们就要报警了。” 沈夏开着车子驶进院子里,十七将大门锁好。 张如玉就那样趴在地上,看着离开的车子,看着两个女孩的(身shēn)影,看着昔(日rì)她丝毫不会放在眼里的小别墅。 看着看着,她眼睛泛酸,眼泪不自主地流下来,久久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弧,如若有朝一(日rì)翻(身shēn),她一定要搅乱这个家的幸福,让这个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们看着她落难而袖手旁观,他(日rì),她一定要往这个家里扔一个大炸弹。 纵然心理这样想着,可是此刻的她也不得不正视现状。 一辆车子从远处驶过来,按着喇叭,张如玉觉得自己就像路边的一条流浪狗被驱赶,她甚至都不如一条狗。 她缓缓地挪动(身shēn)体,又靠着墙边坐了下来。 除了这样,她什么也做不了。 豪华的兰博基尼从她(身shēn)边驶过,以前这样的车子她随便开的,车库里一排豪车。 可是现在在这样的车面前,她卑微的像一个小丑。 而别墅内是一副温馨至极的画面,亚尔维斯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声音,但是这样的气氛让他不由自主的展露笑颜,还挑了个眉,盯着沈夏看了几秒,在纸上写道:你今天是不是修剪了头发? 沈夏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眉开眼笑,写道:对呀,好不好看?剪的很少。 她又冲冯思萍撒(娇jiāo),“妈,亚尔维斯都看出来我剪了头发,你都没看出来,你的眼里也太没有我这个女儿了吧。” 冯思萍盯着她看了两秒,“你剪头发了?” 十七笑了,“干妈,她只剪了一点点,如果不是我陪她一起去的,我都看不出来的。” 言情海 第718章 哪里来的臭男人 罗依依夸奖道,“我看出来了,是(挺tǐng)漂亮的,不过我家沈夏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啊。” 沈夏喜笑颜开,“还是我嫂子最好。”她又嘟起嘴巴,“比妈好。” 冯思萍将最后一个菜放在餐桌上,换了话题,“我觉得还是从家里调两个佣人过来吧,依依怀孕了,家里的卫生程度就必须重视起来了。” 罗依依憨笑着,“让妈((操cāo)cāo)心了,不过还好,平时都是从安从群做些家务。” 家里住着一群非正常人,她敢放陌生的正常人长期住进来吗? 从安从群都知道自己做家务的水平,也知道这个家里是有些怕被外人窥探的秘密的,纵然她们都竭力的让自己装作不知道,还是知道一些的,“阿姨,我们好好做家务就好了,就是有时候太懒了。” 冯思萍赶紧解释,“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替依依分担一些。” 沈夏大手一挥,“妈,反正你像我后妈,大不了以后我和十七天天做家务就是了。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很快乐,唯一的厨师还是个不会说话的,我不喜欢家里住个外人。” 冯思萍只好依了她们,不再提这一回事,她做的饭菜可口,做给罗依依的菜也专门迎合了孕妇的口味,在家里吃饭心(情qíng)不错,罗依依也没有引起(身shēn)体不适,饭后又犯懒了,躺在(床chuáng)上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身shēn)边有个东西在蠕动,极不(情qíng)愿的揉了揉眼睛,她的眉毛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宝贝。” 罗一默顺势钻进她的怀里,“谢谢妈(咪mī),宝宝好(爱ài)你哦。” 罗依依将儿子搂紧,“我上学的时候可是好学生哦,没有逃过课的,现在都帮着你跟老师撒谎了,妈(咪mī)我晚节不保呀。” 罗一默亲了亲妈(咪mī)的脸蛋,“妈(咪mī)最好啦。” 罗依依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愿意最大限度的给你个人空间,你要好好珍惜,千万不要滥用哦。” 母子两人亲亲(热rè)(热rè)地说着话,沈敬岩发来视频,罗依依接起来,咯咯地笑着。 沈敬岩眉开眼笑,忙碌了快一整天,看到那个小女人的笑脸,他的心甜滋滋的,“傻宝贝,笑什么呢?” 一颗小脑袋探出来,“臭男人,叫谁宝贝呢?” 沈敬岩龇牙咧嘴,“你跑我老婆怀里去干嘛?” 罗一默的脸贴着妈(咪mī)的脸,“我抱我妈(咪mī),关你鸟事。” 沈敬岩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光,“我想跟我老婆说会悄悄话,结果有个讨厌的小东西,算了,不说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冯思萍的声音,“依依,睡醒了吗?” 罗一默一咕噜从(床chuáng)上爬起来,跑过去开门,“(奶nǎi)(奶nǎi),妈(咪mī)已经睡醒了,有个臭男人在给妈(咪mī)发视频。” “哪里来的臭男人?”冯思萍眼角的皱纹眯起。 罗依依咯咯地笑,“我觉得你的儿子和妈妈都不是亲的。” 沈敬岩笑道,“谁让你的魅力那么大呢,能收服小的就算了,也能收服老的,哎,这个家里我还有什么位置?干脆离家出走算了。” 言情海 第719章 请你们把她带走 冯思萍听到了儿子的声音,道,“依依,让他走,最好一辈子别回来,我们一起过(日rì)子,一定过的红红火火,和和美美。” 沈敬岩无语凝噎,“我连我妈的人都没有看见,就听到了这样伤心的话,生气了。” 罗依依抿唇道,“你是自己给自己找伤心,谁让你给我发视频的。” “我是想跟你说会悄悄话,结果一堆大灯泡,哎,我的(日rì)子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罗一默突发奇想,“大朋友,晚上你和妈(咪mī)睡觉的时候,你们说什么呀?” 沈敬岩挑眉,“这是秘密,我不告诉你。” 罗一默嘟着可(爱ài)的嘴巴,童言无忌,“今天晚上我偷听。” 冯思萍笑死了,“今晚你跟妈(咪mī)一起睡就好啦。”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这可真是我后妈,儿子也是后的,只有老婆才是亲的。” 冯思萍嫌弃道,“赶紧挂了,依依没有时间理你,她该喝补汤了。” 沈敬岩想死的心都有了,“喝汤不影响说话吧。” 罗一默的小脑袋瓜摇晃着,“大朋友,再见,不要打扰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ài)。” 沈敬岩彻底的风中凌乱,眼前的手机屏幕就这样黑了下来,他丝毫没有办法。 而别墅内现在也真的是相亲相(爱ài)的画面,冯思萍喂罗依依吃饭早已不是新鲜事,罗一默也看麻木了,但是还是觉得很幸福。 这个家真好,有家人在,有家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他真是越来越庆幸自己当初回来了。 就在罗依依喝完汤准备起(床chuáng)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她和冯思萍起(身shēn)走到阳台,看到外面的景象,沈夏和十七站在门外和警察说话,警察一会又和张如玉说话。 纵然隔着萧索的空气,隔着玻璃窗,罗依依依然能感觉到张如玉鬼哭狼嚎求饶的声音。 沈夏和十七气势汹汹,不达目的不罢休,两片薄唇一直在嘟嘟地说个不停,张如玉后来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沈夏双手叉腰,作势要打她。 罗依依赶紧转(身shēn)下楼,冯思萍连忙抓住她的胳膊,“宝贝,你慢点,我们有话慢慢说,有事慢慢解决,大不了还让她住进来就是了,你别说风就是雨的,动作慢点,别闪了腰。” 关心的话落在耳边,她丝毫不觉得怎么样,只是当着警察的面要打人,光天化(日rì)之下,如此野蛮的行径一旦被媒体拍到,那么,这就是沈敬岩(身shēn)上的污点,会被沈雄冰利用。 罗依依无时无刻心中所想不是沈敬岩,在她的心里,她和沈敬岩早已融为一体,她时时刻刻都能想到他的形象,他的利益。 冯思萍的力气也拉不住像头牛似的罗依依,她脚步匆匆的走到门口,理直气壮道,“警察,我是这个家的房主,这个叫张如玉的女人之前住在我的家里,现在我不同意她住在这里,请你们把她带走。” 张如玉泪眼婆娑,“依依,我们无冤无仇。” 罗依依目光平静,“是的,我们无冤无仇,也无恩无(情qíng),所以,我请你离开我的家,可以吗?” 言情海 第720章 一个天才的孤独 张如玉愣了一下,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她想反驳,好像又无法反驳。 无冤无仇。 无恩无(情qíng)。 冯思萍也愣了,她心中的罗依依是个柔软的女孩,是个善良的女孩,她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当初,多年前,她倒在她视线之内,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而过,一条条腿从眼前闪过,消失。只有她的双腿在她面前停留,屈膝蹲下来,俏丽清纯的小脸定格在她眼前,“阿姨,您怎么样?” 回想起多年前的画面,冯思萍嘴角勾起一丝欣慰的弧度,她的冷静果决,言辞拒绝不过是因为(爱ài),因为(爱ài)沈敬岩。 她不说话,她非常满意儿媳的态度。 沈夏挑眉,“听到了吧,我嫂子都不同意你住进来的。” 罗依依可懒的废话,她面对警察,问,“需要我提供房产证吗?”说着话,她又转头对十七道,“房产证在我书房的保险柜里,你去拿出来。” 十七笑着,“好的。” 冯思萍又惊讶了,儿媳妇跟沈夏和十七的关系竟然好到了这种程度,她们连保险柜的密码都知道? 张如玉也想到了这一点,顿觉生命无望,警察不等十七拿着房产证回来,就带着她离开了。 坐上警车,绝望地看着路边倒退的树木,她有一种生命渐渐流逝的感觉。 罗依依望着远去的警车,抬手看了眼腕表,道,“好了,我也该去上班了,五点约了个客户。” 冯思萍微微嘟着嘴巴,“都答应了我好好在家里的,原来都是骗人的。” 罗依依笑死了,亲(热rè)的挽上她的胳膊,撒(娇jiāo),“妈,我哪敢骗您,您叫我回家吃饭我就回来了,现在是真的有事,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qíng),我是很愿意在家里陪你的。” 冯思萍拍了拍她的胳膊,“好吧,那我就放你去吧,不过,在外面少吃东西,(身shēn)体不舒服的时候不要硬撑着,早点回家。” 罗依依这才带着从安从群离开了,一路上从安从群还在念叨冯思萍似母亲般的温暖。 二楼的某个房间里,罗一默小小的(身shēn)体半躺在宽大的电脑椅上,眼神眯着抹寒意,“简直是找死!” 屏幕里,张如玉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并警告她以后不要再(骚sāo)扰别人,那是违法的。 张如玉下车后,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最后回了她自己的房子里。 罗一默又切换画面,里面又出现了黑白的脸,他调皮地眨着眼睛,道,“嘿,你今天怎么心软了,为什么没有杀掉为哈,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黑白坚毅的脸漾开笑容,“有一种生,比死还难受。” “哦,我不太懂啦。”罗一默天真无邪地说。 黑白的笑带了微微的苦涩,“不懂就对啦,小小的孩子不要懂那么多,对啦,你姑姑呢?” “我姑姑刚才还在楼下呢。”罗一默吐槽道,“你是没有看见姑姑的样子,哎呦呦,让人惹不起呀。” 黑白脸上的那抹不易被人察觉的苦涩悉数散去,“女孩子就是要让别人惹不起。” 罗一默吐舌头,“我姑姑这样的,全世界的男人都惹不起,没有竞争对手的姑姑,不知道会不会寂寞呀。” 黑白故意问,“十七呢,怎么也不见她?” 罗一默瞥嘴,“不知道啦,我就在你眼前,你都不关心我,上学好无聊的,算了不跟你聊天了,你是不理解一个天才的孤独的,我要去挑战米国的国防系统。” 黑白本来还想再问一问关于沈夏的事(情qíng),想了想,就算了,“好吧,你去攻克吧,对了,我的系统是不是该升级了?” 罗一默嘿嘿一笑,“你的系统全世界最坚固哦。” 两人切断了视频画面,楼上的沈夏和十七躺在(床chuáng)上聊天时,沈夏就接到了杜宇航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一些不太想跟杜宇航在一起,但是又想给沈雄冰造成一种她真的是杜康伟的亲生女儿的假象。 两人电话里约好了地方,沈夏就带着十七出发了。 十七边往外走,边道,“黑白专程去找杜宇航到底为了什么,你猜到了吗?” 沈夏故意翻了个无所谓的白眼,“我怎么知道,鬼才知道他的脑子是什么做的,说不定是间歇(性xìng)神经病发作,哈哈。” 十七笑嘻嘻地看着她,故意打趣她,“我才是他喜欢你吧。” 沈夏的手肘捅了捅她,“去你的,开膛手喜欢你才是真的,对了,开膛手好久不见踪影,江湖传闻他接了个大单,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十七蹦蹦跳跳的下楼,“(爱ài)去哪里去哪里。” “哦。我也这么想,我可不希望你被他追到手,他配不上你。” 十七笑问,“那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 沈夏黑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起码也得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杀手呀。” 十七笑死了,抬手勾着她的脖子,“说的对!说的好!” 两人欢欢乐乐的离开。 于是,半个小时后,黑白接到了一条消息,沈夏和十七在和杜宇航一起喝咖啡。 他派人去威胁过杜宇航之后,就将人悉数撤走了,然后又杀了个回马枪,派了另外一拨人返回青城。 罗一默对黑白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探查一切行踪,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那边黑白直接黑了脸,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按压下(胸xiōng)口涌动的(情qíng)绪,一脸坚硬如铁的表(情qíng)像没有温度的冰块。 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后悔。 他尊重自己,尊重沈夏,尊重人生。 可是为什么?心是那么疼呢? 杜宇航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做太太做妹妹都由她自己选择。 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宠和(爱ài)。 而他的(爱ài),大概就是不(禁jìn)锢她的人生吧。 黑白又开始了忙碌,谁都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qíng)变化是因为什么。 青城的晚霞洒遍大地,沈敬岩早早的回到家,他知道家里有个小女人在等他,想到视频时那个女人慵懒的模样,他的心就痒痒的,也特意没有给她打电话,就这样直奔家门,要给他一个惊喜。 言情海 第721章 那依依去哪里了 可是当他兴冲冲的穿过客厅,跑进卧室,却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人,书房里也没有人,他又跑去了罗一默的房间,见儿子正在电脑前忙碌着,他又猛的甩上房门,往楼上跑去。 沈敬岩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没有他想看到的那个小女人的影子。 冯思萍就这样看着儿子跑上跑下,把他当成空气一般,直到儿子站在她面前,“妈,依依呢?” 她傲(娇jiāo)的抬了抬眼皮,“丢了,带着你女儿跑了。” 沈敬岩(欲yù)哭无泪,“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qíng)了,我现在已经按照您的心意把她追回来了,以前的事(情qíng),我们都翻篇,不再提了,好吗?” 冯思萍摆了个严肃的表(情qíng),一脸不悦,“你只是为了让我开心才把她追回来的?” “不是。”沈敬岩赶紧摇头,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妈,我和依依感(情qíng)好,您肯定能看出来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们(爱ài)(情qíng)的结晶。” 冯思萍正色道,“我不希望你的家庭再有任何的变故,也不要再对不起依依,我知道我老了,管不了你,但是如果你再做对不起这个家的任何事,我一定让你后悔一辈子。” 沈敬岩心头一暖的同时,又一沉。 暖的是,婆媳关系如此融洽,妈妈如此(爱ài)重他的太太,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 沉的是,妈妈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让他后悔一辈子? 他柔声道,“妈,你放心,真的不会的。” 说到这里,沈敬岩又心虚了,他曾经为了追查叛徒,为了家国大义放弃了家庭的幸福,那么以后呢? 他不知道,未来不敢想,但是他坚定一点,他的肩上扛着家国的使命。 只是,现在这一刻,他只能这样告诉妈妈,“我会一辈子(爱ài)依依,(爱ài)孩子,(爱ài)这个家。” 冯思萍嘴角勾起欣慰的弧度,又回忆起多年前的画面,“依依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 沈敬岩打断她,“妈,那依依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下午不是还在家里睡觉的吗?” “说是有个客户。” “我打电话给她。” …… 罗依依回家的时候,大门刚刚打开,一道人影就窜了出来,从群握着方向盘,道,“依依姐,查岗的来了。” 从安滑下车窗,“沈总,依依姐没回来。” 沈敬岩抿唇笑着,“你们把她带出去了却带不回来,我只能找你们要人了。” 从群笑,“找我们要人,好啊,先打过我们再说。” 沈敬岩扬眉而笑,“那我跟行云打个招呼,让他把你们调回去。” 从安道,“那也要看我们是不是愿意回去。” 从群加大了油门,车子奔着车库冲了过去,沈敬岩立刻迈开双腿,像一阵风似的追随着车子的脚步,跑了过去。 车子刚刚停稳,他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将他想了一整天的小女人抱出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宝贝,你不在家,妈都不让我吃饭了。” “你没吃饭吗?”罗依依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言情海 第722章 笑的最开怀的人 “吃了。”沈敬岩满腹委屈,“喝的你喝剩的汤,吃的你吃剩的菜,妈说要让我感受你的口味,让我跟你同甘共苦,体会你怀孕的不易。” “怎么可能,还有默默在家呢,就算妈给你吃这些,也不会给默默吃这些的。” “怎么就不可能?在妈的心里,儿子加孙子都不如一个儿媳妇来的重要。” 进到客厅,罗依依晃着两条腿,“快放我下来。” 从安从群跟在(身shēn)后,笑嘻嘻地说:“抱回卧室(挺tǐng)好的。” 冯思萍迎上来,“忙了半天累了吧,赶紧抱回房间去。” 罗依依觉得有点无地自容,悄悄的捏他的胳膊,沈敬岩这才放下她,罗依依双脚落地,挽着冯思萍的胳膊,“妈,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找几个牌友来家里打牌呀。” “不要不要。”冯思萍连忙摇头,“不能打扰你休息。” 罗依依几乎笑喷,“妈,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那也不行。”冯思萍笑的很开心,“现在我们家最大的事(情qíng),就是你要好好养胎。” 沈敬岩在后面揉了揉鼻子,“原来依依怀孕了,这个家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罗一默跑下来,扑过去,“妈(咪mī),宝宝今天好开心,宝宝明天好好上学,考一百分回家。” 笑的最开怀的人,要数冯思萍了,儿子儿媳家庭和乐,孙子乖巧懂事,她此刻觉得自己是最大的人生赢家。 此时,张如玉伪装好自己,穿了宽大的衣服,肚子上绑了个枕头,戴了帽子和口罩,从家门口出来,走楼梯一直到楼下。 她穿过小区整洁的街道,走到灯光昏暗,行人和车辆不多的后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东站。 青城的东站有一条街,遍布着各种小旅馆,贵的五十块钱一天,便宜的15块钱一个(床chuáng)位,这里鱼龙混杂,整体人员素质不高,大多都是来青城务工人员和没有工作的闲杂人等。 任沈雄冰和蔡管家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住到这里来。 所以,张如玉选择了这里,当做临时的落脚点和避难场所。 她进到一家名为“海豚湾”的旅馆,挑了三十元钱一天的单人房,也算是水电齐全,有独立的卫生间和空调,虽然一切都很破旧,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消毒液的味道,泛黄的白色(床chuáng)单(床chuáng)罩,电视柜后面的墙皮也有些脱落。 但是如此破旧不堪的环境,却让她很满意,她知道,住在这里,她几乎就是安全的。 张如玉躺在(床chuáng)上,盯着土灰色的窗帘发呆,窗帘没有关严,能看到窗框的铁锈。 她从未如此落魄,满脑子都是沈夏的嚣张跋扈,以及罗依依的冷静无(情qíng)。 她知道,她现在就是一条任人践踏的狗。 想到罗依依和冯思萍站在一起亲密的样子,她就恨的牙痒痒,为什么做了坏事的人可以拥有这样的幸福? 她想不通,冯思萍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可以征服罗依依,可以和(情qíng)敌的女儿相处的这样好。 言情海 第723章 拥有过同一个男人 是的,谢芷然就是那个(情qíng)敌,虽然她从未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但是,她知道,沈雄冰的心里住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谢芷然。 她知道,那么,冯思萍也一定知道。 她是后来居上的沈夫人,沈雄冰纵然二婚,也一直(爱ài)着谢芷然,那么头婚的时候呢?想必更是。 自己的丈夫到底是否真的(爱ài)自己,自己最能深刻的体会。 她能体会到沈雄冰的心里有人,冯思萍也能体会到,她们拥有过同一个男人,她们同样走不进那个男人的心里。 张如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活生生的把自己活成了笑话。 于是乎,她拿出手机,开始在论坛上发帖子。 罗依依早已吃饱喝足,冯思萍依然给她端来了补汤,让她好好的补补(身shēn)体,罗依依笑死了,“妈,我都胖成这样了,你不要让我吃了。” 冯思萍(娇jiāo)嗔道,“不吃我会生气的。” 罗依依只好喝了几口,罗一默在一旁馋的直流口水,“妈(咪mī),好喝吗?” 罗依依喂他,“来,你尝尝。” 罗一默喝了一口,擦擦嘴巴,“好喝。”他抱起碗,咕噜噜地喝光了,喝完了,还在说:“好喝。” 冯思萍眉开眼笑,看儿子那双眼睛,都快掉到罗依依(身shēn)上了,她决定不打扰他们一家人的亲(热rè),抱起孙子,道,“陪(奶nǎi)(奶nǎi)聊会天,你一天都窝在房间里干什么?也不让(奶nǎi)(奶nǎi)进去。” 祖孙两人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满眼柔(情qíng)化不开的小两口。 沈敬岩直接扑过去,亲了起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罗依依咯咯地笑,“我现在被你们管来管去的,都没有自由了吗?妈天天像看管犯人似的看管我,我知道她是好心,又是长辈,我就忍了,你还来管我,这(日rì)子没法过了。” 沈敬岩吻她的唇,“没有的事,我这是关心你,你看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了,都没有打电话给你,而是让你自然的结束事(情qíng)然后回家。” 罗依依眉梢一挑,“你就是打电话让我回家,我也不回呀。” 沈敬岩的手直接伸进她的衣服里,捏了上去,“你说什么?” 屋子里满是相亲相(爱ài)的两人腻歪的声音,一室温柔的(情qíng)意((荡dàng)dàng)漾开来。 就在两人玩闹到(情qíng)不自(禁jìn)的时候,另一个屋子里,罗一默拍着冯思萍的肩膀,“(奶nǎi)(奶nǎi),你睡觉吧,宝宝哄你睡觉。” 冯思萍慈(爱ài)地看着他,心头满满的幸福,“好,我要睡觉了,乖孙子要哄我睡觉了。” 她闭上眼睛,装作睡觉的样子。 罗一默拍了一会,便开始打哈欠,打了两个哈欠,两只小手揉着眼睛,爬下(床chuáng),“宝宝也要去睡觉了。” 冯思萍睁开眼睛,“你也困啦。” “(奶nǎi)(奶nǎi)晚安。” “宝贝晚安。” 罗一默一走出(奶nǎi)(奶nǎi)的房间,立刻变的精神抖擞起来,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到电脑前,按下了几个键,屏幕里出现了张如玉躺在(床chuáng)上拿着手机的画面。 他侵入一个人的网络信号,发了条信息出去。 言情海 第724章 这是做贼心虚呀 两分钟后,蔡管家收到一条消息,打开来,看了看,眉头皱了皱,赶紧起(身shēn),敲开老爷子房门,“老爷子,张如玉溜了。” 即将入睡的沈雄冰醒了,“什么叫溜了?我们的人不是一直在看管她吗?” “是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伪装自己去了东站旅馆一条街。” 沈雄冰冷笑声,“看来,她还真的有事瞒着我,这是做贼心虚呀。”+ 蔡管家点头,表示赞同。 沈雄冰并未急着做决定,问,“既然我们守在她住处楼下的人没有发现,那么,你又是怎么得知内幕消息的?” “前不久被我们开除的安保人员发来的消息。”蔡管家拿出手机,将消息展示给他看。 沈雄冰只淡淡地瞄了一眼,他完全相信蔡管家的话,不只是这件事,几乎所有的事,他都信任蔡管家。 “那,就去行动吧。” 蔡管家应声,退出房间。 月上柳梢头,整个城市沉睡了,嘈杂的旅馆一条街也已经沉寂下来,只有一个个旅馆门前的彩灯闪烁着,静静地绽放着。 两个男人走进海豚湾旅馆,“老板,我要203的客房。” 在前台后的躺椅上盖着薄薄的(床chuáng)单浅眠的老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好。” 紧接着一摞百元大钞伸在眼前,将他的睡意悉数驱散,两只眼睛(咪mī)(咪mī)笑着,抬头看着年轻的男人,“帅哥,203客房,是吧?” “是。”男人将钞票放在他面前,“开房吧。” 老板忙碌了片刻,眼里满是失落,抬头,讨好道,“不好意思,203已经有客人了,二位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去把她撵走,我现在就去把她撵走,您二位稍等。” 男人将钞票甩了甩,发出了(诱yòu)人的声音,“好,去吧,你把人撵出去,这钱就是你的了。” 老板点头哈腰,“是,是。” 很快,没有完全睡熟的张如玉就听到了敲门声,“是我,老板,不好意思,这个房间我们不出租了,我儿子回来了,要来睡觉。” 张如玉惊的汗毛倒竖,“我已经给了钱的。” “我可以把钱退给你,一毛钱不要你的。”伴随着老板的说话声,是更加惊人的敲门声,“快起来,我给你两百块。” 张如玉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办法跟旅馆老板硬碰硬,只好起(床chuáng)穿衣,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将自己武装好,走了出来。 老板笑眯眯的跟她道歉,被张如玉嫌弃的要死也丝毫不在乎。 走到前台,两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手里依然拿着一沓钞票,张如玉不知道眼前的画面有什么猫腻,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 她匆匆离去,男人直接将钞票塞进旅馆老板的手里,“你什么也不知道。” 老板点头哈腰的接过钱,“是,是。” 昏黄的灯光下,老板的眼睛泛着贪婪的光,数起了钱。 张如玉离开旅馆门口,立刻被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妇女拦住了去路,“妹子,要住旅馆吗?25元一天,就在这条街的后面。” 言情海 第725章 是谁捅出去的 “好,好。”张如玉现在只想着尽快藏(身shēn),纵然在夜里,纵然自己全副武装,她也害怕被沈雄冰的人抓住。 就在她跟随中年妇女走在这条街尽头的时候,灯光越来越黑暗,她的心颤抖了起来,“还有多远?” “这里拐弯就是了。”中年妇女快速拐进了小胡同里,笑呵呵地扯开了嗓子:“孙姐,我招了个住客,一晚25元吧,便宜点。” 张如玉听到这里,心里稍微放松了些,便跟着拐了进去,她刚刚走过去两米远,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两个男人,一把按倒她,二话不说将她打晕。 她(身shēn)体软绵绵的倒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她在一间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她觉得后脑勺疼,冷硬的地面,透过玻璃窗散落进来的月光映衬着房间的一切,她知道,自己又落进了沈雄冰的魔掌。 她吓的全(身shēn)发抖,有一种重回监狱的感觉。 一分钟,两分钟…… 十几分钟后,她适应了现状,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月牙,她的心逐渐平静,冷硬,嘴角缓缓勾起一道冷戾的弧度。 幸亏她早做准备,发了个足以引起地震的帖子,并特意@了几个重量级媒体和自媒体。 就在沈雄冰和蔡管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早上醒来,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沈雄冰强女干幼女生下私生女的事(情qíng),有图有真相。 有很多自媒体的评论,有大V的转发,有网民的口水,不亦乐乎。 警车出现在沈家大宅门外,蔡管家听到佣人来报,惊的赶紧跑去沈雄冰的房间,“老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雄冰冷哼了一声,“你上网吗?” 蔡管家一愣,“不太上网。” 沈雄冰拿着手机递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蔡管家看了起来,手直发抖,“这,这……是谁捅出去的?” “还能是谁?”沈雄冰道,“除了张如玉,没有别人,我已经让技术人员去查了。” “可是现在警察就等在门外。” “让他们进来吧,把我的病例准备好,我这把年纪,这个(身shēn)体状况,再加上早已过了追溯期,放心,我不会被投进监狱,只是名声败了,沈氏集团彻底败了,难道还能要了我的命?” 蔡管家也想到了这一点,“好。” 很快警察就进来了,沈雄冰对此都如实阐述,只是稍微加了些谎言,除了监视居住,限制出境等等,警察也没有别的办法。 如同沈雄冰所说,他不会进监狱,却名声全无。 警察走后,蔡管家道,“老爷子,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做什么?” 沈雄冰望着窗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不甘心啊。” 蔡管家叹口气,“沈氏集团股价大跌,接下来面临什么(情qíng)况,我们一清二楚,集团破产清算,您被……” 他会因为资不抵债而个人破产,被法院强制执行,甚至限制消费。 沈雄冰何尝不知道这些,一夜之间,他连继续斗争的资格都没了,他怎么会甘心? 言情海 第726章 找谁呢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个自己人,将所有的股份悉数过户出去,自己和沈氏集团脱离开来,以此保全他的事业。 可是,找谁呢? 最合适的人选,非沈敬岩莫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只有沈敬岩能让沈氏集团起死回生,只有他能让集团利益最大化。 可是沈雄冰怎么会乖乖的把股份全部交出去,一旦全部交给沈敬岩,他将彻底的失去一切,他在沈氏集团将没有哪怕一个字的话语权。 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如此决绝的人。 蔡管家当然首当其冲想到的沈敬岩,也只有沈敬岩有能力有资格。 可是,这句话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不要说现在,由始至终他都是希望大少可以继承沈氏集团的,并一直在为此默默的努力,不着痕迹的努力。 沈雄冰和他对视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沈敬岩,对不对?” 蔡管家面部表(情qíng)平静地保持着沉默,什么也不说,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沈雄冰叹了一口气,“你说,幸林行不行?” 蔡管家两个眼珠子转了转,“老爷子,老蔡听您的,您说怎么做,老蔡立刻去办。” 如果沈氏集团到了沈幸林手里,只会让集团加速灭亡,那么,大少就会更加容易将集团收入囊中。 沈雄冰又道,“让我想想,如果……”他浑浊的眼珠亮了亮,“如果我把股份全部给你呢?” 蔡管家心头一惊,表现在脸上,微微诧异,道,“老爷子,这……” 沈雄冰伸出手去,和他的手握上,语气坚定,“我完全信任你。” 蔡管家垂眸,“老爷子,您让我帮助二少保管的财产,我一定保管好,只是……”他迟疑着,一旦自己接下了沈氏集团,就不会任由集团落败下去,可是,自己也真的没有什么能力打理好一个集团,一切只能全部听老爷子指挥,也是一个渐渐死亡的过程。 于他而言,这真的是一个难题。 沈雄冰问道,“怎么,你有什么顾虑?” 蔡管家回应道,“纵然您健在,一切由您做主,可是,一旦集团成为了我的,集团股东服不服?我的能力能不能撑起一个偌大的集团?大少二少怎么看我,怎么对待我?” 沈雄冰一笑,“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是拥有了集团,但是一切都由我做主,至于股东,能被沈敬岩带走的,都跟着他走了,留下来的也是我的心腹,自然听我的。” 蔡管家真的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最重要的是这里有沈敬岩的利益,他不能抢夺大少的利益。 沈雄冰松开他的手,侧头看着窗外,怅然低叹,“如果,沈氏集团成为了你的,也许,沈敬岩会手下留(情qíng)。” 蔡管家的心一颤,他隐约也想到了这一层,可是不敢深想下去,如果大少对沈氏手下留(情qíng),大少就不能得到沈氏。 如果大少对沈氏不留(情qíng),说明大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qíng),那么,这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言情海 第727章 他是知情的 自从上次他们在医院争执过,他的心始终惶恐不安,像被撕裂似的,一直在疼着。 蔡管家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他什么都想要,想要尽全力周全这个家,却好像他又什么都做不到。 沈雄冰又想了片刻,做了决定,“你通知股东们来大宅,我开个临时会议。” 此刻在后楼的张如玉隐隐约约看到了进出的警车,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她醒来,就不见手机了,她也不知道事态到底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 沈幸林纵然再傻也知道家里发生了事(情qíng),他第一时间上网,当然就看到了网络上的消息。 有图有真相,连那对母女近期的生活照都贴了出来,他真的感觉妈妈这件事做的太大了,这是曝光了别人的**。 网上层出不穷的消息在爆料着那对母女的真实生活,真真假假,甚至连那个女人的现任丈夫都在短短的时间内被挖了出来。 强大的网络让那对母女的生活无所遁形,甚至已经牵连无辜,还有疑似私生女男朋友的照片。 沈幸林知道不好,赶紧去了爸爸的房间,一进门,沈雄冰就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而就是这冷戾的目光,让他如芒刺在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爸爸,我妈呢?” 沈雄冰淡淡的收回目光,他当真养了个好儿子,他和蔡管家没有谈到的是,他怀疑这件事(情qíng)沈幸林也知(情qíng),但是他的心里又仅存着一丝侥幸,这个无能的儿子或许没有那样的胆量。 可是,在他看到沈幸林的第一眼,他就确定了,他这个儿子的确是知(情qíng)的。 他的大儿子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他,算计他。他的二儿子也在联合妈妈一起算计他。 这是他人生的失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儿子,看着这个没有能力的废物儿子,他的心底终究是柔软的。 他并不想过多的惩罚他,但是也不想轻易的放过他。 “你妈,快死了。”她淡淡地说。 沈幸林急切地说:“爸爸,那件事(情qíng)不是我妈做的。” 沈雄冰一笑,“哪件事?” 沈幸林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爸爸,他滑动着轮椅,来到沈雄冰面前,“爸,你和我妈已经离婚了,你放了我妈吧。” 沈雄冰淡淡地说:“我和你妈已经离婚了,你妈为什么要咬死我不放?” 沈幸林无言以对,沈雄冰朝他招手,他的(身shēn)体倾过去,沈雄冰的手抚上他的头发,这个儿子早就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可是,他根本就立不起来,依靠个人的力量,他支撑不起自己的家,也支撑不起自己的事业。 他不像沈敬岩,沈敬岩即便在逆境中,也可以支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在社会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儿子。你以为你妈这样,就能置我于死地了吗?你看到了吧,警车来了,又走了,而你爸爸我还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家的(床chuáng)上。” 言情海 第728章 你不是我儿子了 沈幸林低着头,眼圈里含着泪,他和妈妈终究不是爸爸的对手,“爸,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沈雄冰望着这个废物儿子,他就算撒谎都漏洞百出,他的错?他的儿子什么时候有能力窥探他这么深的秘密? 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儿子长本事了? 他不说话了,跟一个无能的儿子废话那么多,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偏偏这个儿子一点也不像他却又真真实实是他血脉的延续。 沈幸林但凡有沈敬岩三分之一的能力,他都能把集团交付给他,而不至于在紧急关头连个合适的挡箭牌都找不到。 爸爸越是不说话,沈幸林的心里越是颤抖的厉害,他知道很可能是爸爸看穿了他,可是,他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爸爸放过妈妈,只一个劲的说着自己错了。 过了会,沈雄冰不耐烦地挥手,“走吧,你也走吧,离开这个家,离开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再也不是我的儿子了,你去过自己的(日rì)子吧。” 谢芷然离开了他,冯思萍背叛了他,张如玉多年来心存算计。 大儿子跟他势同水火,二儿子心里只有妈妈,小儿子和他不亲只有单纯的血缘关系,也只能一辈子躺在(床chuáng)上站不起来。 他没有亲人没有(爱ài)人,注定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 唯有一个蔡文洪,算是对他忠心耿耿,却也决定不了什么,改变不了什么,两人都是半截(身shēn)子入土的人了,比他也多活不了几年,都是黄昏的太阳,渐渐坠落消失。 连这最后的希望和倚仗都没有前途和未来。 沈幸林自然没有想到爸爸会如此绝(情qíng),一旦他离开,生活更会没有依靠,妈妈更不会得救,“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忍心看我妈妈过无依无靠的(日rì)子……” 不管他怎样痛哭流涕的哀求,沈雄冰都不为所动,干脆叫来了佣人,又让佣人叫来了保安,带他离开。 好在沈雄冰对他还念着父子之(情qíng),只是想要惩罚他而已,他要让这个儿子认清现实,垂垂老矣的父亲能给予他的,也比亲生母亲给予他的多很多很多。 他让佣人去收拾了沈幸林的衣物等用品,带上他的房产证,以及他名下的车子,把这个家里属于他的重要物品全部带走。 沈幸林就这样被强制送到了一栋他名下的别墅内,沈雄冰还特意留下两个佣人一个司机照顾他,但是,是有时间限制的,七天。 七天后,佣人和司机就要离开,他要独自打理自己的生活,要请佣人和司机,不然生活和出行将是重要的问题。 他要支付佣人和司机的费用,要支付一切生活开支,从此没有了爸爸为他买单,生活中的一切全部要依靠他自己了。 别墅无人居住,荒凉落败,两个佣人打扫也需要时间,沈幸林就这样坐在轮椅上,(身shēn)处满是灰尘的客厅,像是住在皇宫的王子跌落进了贫民窟里,一切都那么的不适应,满(身shēn)烦躁。 言情海 第729章 二少的脾气 这刚刚开始,他就已经怀念住了多年的家,以及那宽大舒适的(床chuáng),豪华的装饰,比这间客厅还要大的卧室。 司机恭敬地站在他(身shēn)后,“二少,要去外面休息下吗?” 沈幸林很有志气的摆手,“不用了。” 客厅的灰尘肆意乱窜,侵袭着他干净的鼻尖,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好。” 司机推着他去了院子里,一片落败的景象让他烦躁不已,“你去收拾收拾,把那棵枯树砍掉。” 司机惊讶,他会开车,会端茶倒水,会把他搬上搬下,但是砍树…… 那不应该是另有专业人员来做吗? 沈幸林在爸爸面前受了气,对解救妈妈也无能为力,在外面除了一些酒(肉ròu)朋友,除了摆阔家公子的派头,也做不来别的,只有在这些地位比他低的人面前才更嚣张跋扈,“快去呀,杵在这里做什么?” 别看眼前的人是沈家的二公子,司机在沈家做司机也多年了,对这位二公子一直打心眼里瞧不起,现在沈家大不如从前,他是为了那份工资才留下来的,现在面对这样难伺候的人,也开始拒绝起来,“对不起,二少,我真的不会。” 司机的语气听起来很恭敬,但是却让本就烦躁的沈幸林暴怒起来,他回头,冲着他咆哮,“什么都不会,我要你做什么?滚,滚出去!” 司机谦卑地低着头,故作怯懦地说:“是,二少,我这就走,对不起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事(情qíng)。” 他弯腰,90度鞠躬,转(身shēn)就走。 这动作更是惹恼了沈幸林,看着渐渐离去的(身shēn)影,他怒火中烧,“你是死人啊,让你滚你就滚啊,你滚了谁给我开车?” 司机站定脚步,转(身shēn),杵在那里,像一个霜打的茄子,纵然心里骂死了沈幸林,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只站着不说话。 沈幸林气呼呼地吩咐,“你去给我找几个人,给我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么破,怎么住人?” “是。”司机只能应声,“我去家政公司看看,二少您对家政人员的工资有要求吗?” 言下之意,您要出钱的。 沈幸林摆手,不耐烦地说:“随便随便。” 刚刚从大宅里出来的他,这点钱还是不放在眼里的,自然无所谓了。 司机离开了,沈幸林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低头看看别墅里的一切,开始忧愁起来。 他甚至开始后悔与爸爸顶撞,他甚至开始后悔撺掇妈妈离婚,甚至…… 想想不知去向的妈妈,一定是被爸爸囚(禁jìn)起来了,说不定又是被关进了后楼里。 当务之急还是要解救妈妈,可是要怎么解救呢?爸爸那里是说(情qíng)讲理都行不通的了。 想来想去,他也想到了沈敬岩。 可是,他是个不近人(情qíng)的冷血动物,怎么样他才会帮忙呢? 想了好久,他眸光一亮,有了。 于是,他立刻致电司机,司机回来,载他到了罗依依的别墅,冯思萍出来见他,告诉他,沈敬岩出差了。 言情海 第730章 您的计划落空了 沈幸林讨好道,“阿姨,我找大哥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qíng),我可以帮助他得到沈氏集团,请您转告他,我给大哥打电话大哥都不接的。” 沈敬岩并未出差,这只是冯思萍的借口而已,“你的话我可以转告,但是你们之间的事(情qíng)我不参与,我只是将你的话重复说给他听而已,具体怎么样,等他回来之后,你们再亲自联系。” 沈幸林也别无他法,“好的,那就谢谢阿姨了。” 冯思萍让他先回去,沈幸林就这样走了,没有一丝收获的走了。 就在沈幸林六神无主,又无法摆脱现状的时候,沈家大宅的后楼内,张如玉真的绝望了,她不知道此次被抓住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没有人送水送吃食,连一个佣人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什么声响,隔着窗户看出去,大宅内除了响过警笛声,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 也许沈雄冰被警察带走了,但是看着静悄悄的大宅,没有一丝慌乱,也不像是这么回事。 也许沈雄冰还安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chuáng)上,警车来了又走,所以这座大宅才会如此镇定。 胡思乱想了几十个回合,外面陡然传来了脚步声,蔡管家推门而入,(身shēn)后跟着几个保安。 蔡管家像警察审问小偷似的,“夫人,好雅兴啊,一个人住在青城旅馆一条街,偷偷摸摸的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qíng),不敢光明正大的住在自己名下的房子里?拒老蔡所知,夫人在青城一条街并没有房产。” 张如玉(身shēn)体哆嗦,步步后退,直到抵在墙上,“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蔡管家冷笑一声,“老爷子让我送夫人一份见面礼,以答谢夫人曝光了他的秘密,老爷子还让老蔡转告夫人一句话,您的计划落空了。” 话音落,他一招手,两名保安一拥而上,将张如玉摔倒在地上。 张如玉猝不及防,尖锐地叫了一声,接踵而来的是全(身shēn)的疼痛,伴随着她的痛苦哀嚎,两个保安开打起来,房间内充斥着杀猪似的嚎叫和打人的声音。 蔡管家后退了两步,淡定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像看两只小狗打架似的,没有丝毫的动容。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好煎熬。 半个小时后,蔡管家淡淡地说了声,“好了,别让她死。” 两名保安这才停止了动作,而张如玉早已哭都哭不出来,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手指动一下都是痛的,都是累的。 蔡管家又一招手,“夫人,我晚些再来,您休息会,您在沈家宅往后的(日rì)子里,每天都能看到老蔡。” 张如玉只觉得耳边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她根本就听不清楚蔡管家说了什么,只有无尽的疼痛在侵袭着她。 蔡管家带着两名保安离开,留下张如玉一个人像一条死狗似的在那里。 随着房门被关上,又将她一个人隔绝开来,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回到主楼,蔡管家走到沈雄冰面前,“老爷子,我回来了。” 言情海 第731章 集团危难 沈雄冰问,“股东们几点到?” 蔡管家看了眼时间,“大概也快了。” “好,就按照我们说好的,我名下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至于(日rì)后,我需要时间理清一切,好好想一想。”现在沈雄冰没有时间想太多,他虽然也算得上冷静,能沉着地应对一切,但是终究在风口浪尖上,还是要紧急处理好股份归属的问题。 蔡管家仍然在犹豫,此事非同小可,“老爷子,要不,您也征求下几位股东的意见?二少毕竟是您的亲生儿子,相信几位多年跟你同心的股东也会愿意支持并扶植二少。” 沈雄冰刚把沈幸林逐出家门,现在就把股份全部过户给他,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在这个问题上,他一如既往的果断,“就按照我说的。” 蔡管家向来唯他马首是瞻,“是,(日rì)后再过户给二少也是一样的。” 沈雄冰却道,“(日rì)后的事(情qíng)(日rì)后再说,如果集团在你手上玩完了,就没有(日rì)后了,如果没有玩完,老二也撑不起来,老二那个人,给他多少钱都不够他败家的,更何况是给他一个负债累累的公司?” 他心知肚明,只有沈敬岩才是最好的人选,他更加明白,现在将沈氏集团拱手送给沈敬岩,从此自己抽(身shēn)而出,颐养天年,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不甘心啊。 父子关系势同水火。 父子(情qíng)感冰冷如铁。 这个儿子丝毫没有要和解的意思,更加没有将这个爸爸放在眼里。 他为什么要放低(身shēn)段去讨好自己的儿子。 不久后,几位股东就到齐了,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关心一下沈雄冰的(身shēn)体,也没有心(情qíng)谈笑风生。 沈雄冰表(情qíng)还算平静,重复了一下自己的遭遇,言语还很真诚,讲述了自己离婚的事(情qíng),把这件事(情qíng)说成是前妻的报复。 股东们知道他已经心有主意,便道,“沈董您决定了接下来怎么做了吗?” 沈雄冰抬头望向蔡管家,“我准备把股份转给蔡文洪,(日rì)后集团的事务由他出面,我在背后决策,不知几位有什么意见?” 一位股东清了清嗓子,今(日rì)股价大跌,眼看着他的财富骤降,合作(情qíng)义是一方面,个人和家庭的财富是另一方面,任谁也不会赔上自己的全部(身shēn)家去成全商场上的(情qíng)义,“沈董,集团危难,还请沈董能够拿得出一个挽救大局的方案,您的股份转给蔡管家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方式能否给大众一个交代,集团要发展,要利益,沈董累积了多年的事业也需要一个前途。” 言下之意,我们是要吃饭的,我们是要挣钱的,您要想办法挽救局面,带领大家挣钱,而不是让您的家庭内斗影响我们这么多人的利益。 沈雄冰深深地体会着江河(日rì)下,人心不古的意味,他如今落到这样的局面,股东们言语间还在给他留着面子,已经是最大的(情qíng)义了。 “那,你们的意见呢?” 言情海 第732章 他们的情义终结了 几个股东面面相觑,没人开口,他们都同时想到了沈敬岩,沈敬岩自然是个有能力有魄力的人,带领集团发展迈上一个个新的台阶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这样的话不会从他们的口中说出来。 这毕竟是沈家的内斗,他们只要利益。 书房的气氛沉寂了半晌,沈雄冰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事(情qíng)的发展貌似不太顺利,他高估了合作关系的(情qíng)义。 蔡管家打破这沉静,道,“老蔡建议,转给二少,二少毕竟是沈董的亲生儿子,是沈董的继承者,由他接管沈氏集团,名正言顺。” 他多想提议沈敬岩,但是他知道,在如此敏感的时刻,这样的话更加不适合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他只能站在老爷子的角度去说话。 一个股东立刻否定,“恕我直言,我不相信二少能够带领集团发展。” “我也不信。”另一个股东附和。 还有个股东沉吟片刻,道,“沈董,我们都是拼着全部(身shēn)家和您共存亡的,当初大少出走的时候,不是没有拉拢过我们,可是我们坚定的留了下来,我们相信您能带领我们更上一层楼。” 他言尽于此,如果这一次沈雄冰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他就要走了,他不陪着沈雄冰玩了,他不要破产,他要财富,他要养活妻儿老小。 这样的局面似乎在蔡管家的意料之中,这几位股东陪着老爷子风雨起落,却不会有人愿意陪着他疯狂地自取灭亡。 沈雄冰问,“那,你们的意见呢?” 没有人说话,大家的态度很鲜明,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那么,他们就要撤了。 沈雄冰又道,“有我在背后坐阵,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真的非常固执,固执到生死存亡之际还不忘他心中的执念。 几个股东又开始面面相觑,聪明人之间,话不用说的太多,他们已经明白沈雄冰的意思,是坚决不会把股份转给沈敬岩的,不会让沈敬岩再染指沈氏。 可是,沈敬岩的依默集团现在发展的也不错,在扩展新业务的同时,也在挖沈氏的墙角。 一个是东升的太阳,一个是坠落的夕阳。 父子内斗异常激烈,且沈氏集团步步落败。 看来,他们真的需要重新选择了。 话题进行不下去,也商议不出来个什么结果,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打着哈哈说着多年(情qíng)义。 转(身shēn)离开沈家大宅,几个股东眼里的光亮已然变了色彩,他们都是商人,商人永远利益为先,(情qíng)义也是有底线的。 沈雄冰望着几个离去的(身shēn)影,虽然个个都在说着漂亮话,但是他知道,他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了,他们的(情qíng)义终结了。 没有人会陪着他用破产来成全斗争。 蔡管家一时无言,感慨万千,他无法劝说老爷子,他更加无法为大少争取利益,他觉得自己很无能。 他只能看着老爷子不言不语的惆怅着,他只能在心里为大少感到不平和委屈。 言情海 第733章 请二少不要挂心 老爷子现在孤家寡人,要怎么做呢? 蔡管家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老爷子,我出去一趟吧。” 沈雄冰浑浊的眼睛缓缓抬起来,淡淡地说:“去找老二吗?” 蔡管家道,“我就说您病了,让他回家尽孝。” 沈雄冰一眼就看穿了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杀伐果决了一辈子,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跟我亲的,唯一的女儿还是别人的种,你是旁观者清,连我这个当局者夜深人静时都觉得自己可怜。” 蔡管家叹口气,只好出言安慰道,“老爷子,二少毕竟是您的骨(肉ròu),他还是有希望的,您不要灰心,以前只是忽视了对二少的培养。” 他也只能这样说。 说起骨(肉ròu)二字,沈雄冰又惆怅了,沈敬岩何尝不是他的骨(肉ròu),还是他所有的儿子里最有能力,最像他的。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他实在做不到放低(身shēn)段去讨好自己的儿子。 沈雄冰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爹死娘嫁人,随他去吧,他闭了闭眼睛,“我再睡一会,昨晚没有睡好。” 至于蔡管家接下来要做什么,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爱ài)找老二就去找老二吧,事(情qíng)总要解决,而且要快刀斩乱麻的解决。 终究,他在心底里是信任蔡管家的。 蔡管家照顾好他入睡,明知道他是在逃避,他便就坡下驴,悄悄的出了房间,吩咐司机带他去了沈幸林的别墅。 彼时的沈幸林正茫然无措着,也不知道沈敬岩是真的出差了,还是说那只是冯思萍的借口。 沈敬岩一定是拒绝了妈妈,不然妈妈不会再次落入爸爸的手里,看来现在沈敬岩实在是不可依靠了。 见到沈家大宅的车子停在门外,沈幸林心头一喜,立刻吩咐司机去开门。 蔡管家从车上下来,语气恭敬,“二少,您这里收拾妥当了吗?老爷子派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沈幸林挥退了司机,只剩他和蔡管家二人,他压低声音,眨着一双渴求的眼睛,问,“蔡叔,我妈到底怎么样了?蔡叔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在我的心里,您就是我的亲人,您跟我说一句实话,好吗?” 蔡管家只好回答,“夫人现在还好,请二少不要挂心。” 沈幸林也不知道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不得不选择相信,“那就好,蔡叔这是来……” 蔡管家还在重复着那句话,“老爷子派我来给二少帮忙,二少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经济宽松吗?佣人够用吗?” 沈幸林满眼希望落空,“蔡叔,就是这样吗?” 蔡管家和蔼道,“是,老爷子虽然明面上惩罚了您对他的顶撞,但是心里还是很关心您的,您前脚走,他后脚就开始念叨,也不知道老二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能过成什么样子,实在是让他担心,这不,他实在忍不住了,就派我来看看。” 沈幸林见他说的真诚,也不做他想,“既然这样,爸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言情海 第734章 蔡叔是他的亲人 蔡管家笑的慈(爱ài),“这个老爷子可没有说,不过依老蔡看,要不了多久的。” 沈幸林又紧追着问,“那会是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蔡管家呵呵地笑着,“二少您就放心吧,不会太久,还请二少能静下心来等待,您有什么需要,现在都可以告诉我,老蔡一定全部帮您解决。” 沈幸林的心思又燃起了一些希望,“我没有什么需要的,只要爸爸能让我回家就好,我不喜欢住在外面。” “依老蔡看,会的,您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老爷子怎么舍得您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沈幸林眼泪都要下来了,“他这不是已经把我轰出来了吗?” 蔡管家呵呵地笑着,“我的二少啊,老爷子是(爱ài)之深责之切呀。” 沈幸林又道,“真的吗?” “当然了,这么多年了,老蔡都看在眼里的,他最疼您了。” 蔡管家又煞有其事的安抚了他几句,说着二少注意(身shēn)体一类的冠冕堂皇的话就在沈幸林的目送中,离开了他的别墅。 随着车子渐渐驶离,蔡管家脸上的笑容就变了味道,他吩咐司机,“去依默集团。” “啊?”司机愣了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当然知道沈家的内斗,更加知道依默集团是大少现在的公司,是完全和沈氏集团对立的。 蔡管家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去依默集团,我要去见大少。” 他不解释原因,他跟司机也没有必要解释,只是,他清晰地表达他的需要,他要去做这件事,并且毫不避讳,不介意司机怎样想,反正他有办法将事(情qíng)做的周全。 “是。”司机应声,心内狠狠地腹诽了一通,他知道自己的本分,不会问,不会说。 车子抵达依默集团,蔡管家坐在车内,直接给沈敬岩打电话,“大少,我在您的集团楼下。”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阵恭敬的声音,纵然沈敬岩跟他的蔡叔心生罅隙,但是心底的恭敬刻入了骨子里,何况,在沈雄冰苛待他的那么多年里,是蔡叔无微不至的关心他,照顾他,这些功劳都是无法抹杀的。 “蔡叔,我在外面,马……”马上回去。 话到嘴边,沈敬岩停顿了下,他快速的考虑着,要不要让蔡叔等一等,可是就是这一两秒的停顿,他就于心不忍了,他不忍心让从小照顾他的蔡叔孤零零的等待,“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他立刻致电秘书室,让秘书下楼,请蔡叔去他的办公室等候,蔡叔是他的贵宾,他的亲人,哪有让亲人在外面等待的道理。 二十分钟,沈敬岩推开办公室门,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蔡叔。” 蔡管家只看他的表(情qíng),心里一暖,“你能回来,我很开心,我以为……”他以为大少不想理他了。 沈敬岩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蔡叔,我知道您轻易不登门的,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想说,如果是让他挽救爸爸的危局,那么,他是不会同意的。可是这样的话冲到喉咙口就又咽了回去。 言情海 第735章 我必须站你的队 蔡管家勾了勾唇,语气轻松,“你爸的事(情qíng),我就不多说了,他现在急需一个人接手他的股份,他得以和沈氏完全切割开来,从而保住沈氏,我知道的,您现在发展的很好,沈氏对您来说就像是嘴边的一只苍蝇(肉ròu),可有可无,可是,沈氏毕竟也是您奋斗过多年的地方,您忍心吗?” 沈敬岩轻((舔tiǎn)tiǎn)唇瓣,表(情qíng)严肃,“蔡叔,我多么希望,有一(日rì),你我之间的谈话,没有我爸,没有沈氏,只有你和我,最好还可以有默默,一个蹦蹦跳跳的调皮孩子,或许可以谈谈您的养老,您喜欢哪里风景好的别墅还是庄园?晚年需不需要有个人来陪伴?也可以谈谈我的事业。” 蔡管家听他说完,语重心长地说:“我从来没有现在这一刻觉得轻松,我认为现在的沈氏集团,对你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东西,不需要我再大费周章,也不需要你把曾经为之奋斗的事业扔出去,虽然现在的沈氏已经不是以前的沈氏,但是我相信,有你在的沈氏,一定会比以前更好,他是你的事业,以后不会再有老爷子,他是属于你沈敬岩的。” 沈敬岩心头沉甸甸的,他一直都知道,蔡叔的心里是有他的。 这一刻他也是懊恼的,自己竟然怀疑过他,还对妈妈说过自己的疑虑。 沈氏集团覆灭在即,蔡叔竟然说他是轻松的,如果站在沈雄冰的角度,他现在应该是火急火燎的,谈何轻松? 他听得懂蔡叔语气里的真诚,他不是来虚与委蛇的,他是来邀请他拿回理应属于他的东西的。 蔡管家见他不说话,接着说:“你是在集团群龙无首,业绩下滑的关键时刻接手的,将一个(日rì)渐衰落的集团带入正轨,年年盈利,那都是您的功劳,如果没有您,集团早就不成样子了,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现在,就算能,那也不会是今(日rì)的沈氏的规模,沈氏原本就应该属于沈敬岩。” 沈敬岩诚恳地看着他,“蔡叔,我爸不会同意的,您懂的,我也知道,您能来见我,能来跟我说这番话,也是很很纠结的。” “我不纠结。”蔡管家果断地打断他的话,“我一点也不纠结,我从大宅出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这番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我就来了,我真的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你再给沈氏当头一棒,那几位股东一定会来投靠你。” 沈敬岩语气低沉,“蔡叔,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在我爸面前,您是最忠心耿耿的。” “我知道。”蔡管家坚定地说:“如果现在你要伤害你爸的(身shēn)体,伤害你爸的自由,甚至精神虐待,我也会站出来谴责你,现在事关集团,事关利益,我必须站你的队。” 沈敬岩问,“为什么?” 蔡管家摇头,“没有为什么,如果你非要问个为什么,那就因为你是我照顾大的,我一生无妻无儿,对我来说,你就和我自己的儿子没有什么区别。” 言情海 第736章 既怀疑又愧疚 沈敬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究是他并没有将沈氏集团放在眼里,他的财富足以买断多个沈氏,沈氏集团对他来说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东西,他并不急着得到它,“谢谢蔡叔。” 只是,他不明白,蔡叔为什么会如此坚定的站队于他,不惜让他用(阴yīn)暗的方式窃取沈氏集团。 他知道,这对沈雄冰是最严重的伤害,可是蔡叔还是义无反顾,而且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让大宅的司机带着他来到了这里。 蔡叔真的是做事周全,能对沈雄冰忠心耿耿,也能对他倾囊相助,而他和爸爸完全是站在对立面的。 他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不得不说,正因为他对沈氏集团有点不以为意的态度,所以才有心思去想到这些问题,这些他以前从未想起过的问题。 蔡管家见他不再多说话,不答应也不拒绝,又补了句,“大少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一定会将沈氏收入囊中。” 沈敬岩点燃一颗烟,“蔡叔,我爸会伤心的。” 蔡管家当然想到了这一点,声音低沉,“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老爷子,可是他太执拗了,我跟随他这么多年,太了解他了,他在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大少,这么多年,我也是真心的帮助你的。” 沈敬岩点头,这一点他非常认同,早在那些他忍辱负重的(日rì)子里,他能隐约感受到蔡叔的言下之意。 他矛盾了,心头像是两个小人在拉扯着他,对于蔡叔,他既有怀疑,又有愧疚。 他不该那样想蔡叔,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忍不住不想。 抬头,看看蔡叔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那双真诚的眼,他下定决心,“好,我今天就向沈氏发起攻击。” 蔡叔欣慰地笑了,“那我就先走了。” 沈敬岩又问,“蔡叔,您回去怎么跟我爸交代?” “放心好了,你爸信任我,司机不是多嘴的人。”蔡管家站起(身shēn),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一直都在期盼这这一天,这一刻。” 像一个父亲在对自己的孩子满怀期望,沈敬岩的心头一暖,勾唇一笑,“好,蔡叔,我送您下去。” 沈敬岩亲自送了蔡管家到了楼下,又亲自为他打开车门,然后,他对司机说:“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蔡管家知道大少在为他着想,他呵呵地笑着,“大少,您回去吧。” 司机赶紧点头,他当然知道,如果沈雄冰不亲自问起,他自然不会多话,这么多年来,沈雄冰对蔡管家的信任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何况,这是人家父子的斗争,他一个外人,不会插手的,而且沈敬岩的手段,这么多年,他当然也知道。“大少放心,我懂。” 沈敬岩目送车子离开,蔡叔彻底消失在视线,他的心头似乎又涌出来另一种(情qíng)绪。 他想象着蔡叔回去后的画面,他一定可以仅用三言两语就让沈雄冰完全信任他的话,不管他说什么,沈雄冰都会信任,并且会跟他商议接下来的事宜。 言情海 第737章 犹豫不决 他在自己这里取得了信任,又在沈雄冰那里取得了信任。 可是一向温和的蔡叔也跟他争吵过,他也见识过了他以前不曾表现出的一面,可是即便是争吵过后,再次见面,在他的心底,依然是对蔡叔的感(情qíng)占了上风,那段在沈家最为无助灰暗的(日rì)子里,蔡叔就是他心里最暖的阳光。 记得沈夏说过,蔡管家才是人生赢家。 以前她从未多想,甚至在心里是完全不认可沈夏的这句话的,可是现在想来,还真的是这样。 沈敬岩的心乱了,乱的一塌糊涂,现在的蔡叔似乎还是以前的蔡叔,可似乎又不再是以前的蔡叔。 怎么办呢? 要不要按照自己答应蔡叔的那样,对着沈氏集团狠狠的下一次黑手,然后自己全面接管沈氏? 还是按照以往的计划,让沈氏一点点的灭亡,让沈雄冰慢慢体会灭亡的滋味? 一向果断的沈敬岩也有难以决断的时刻,而这样的犹豫不决,正是因为曾经给了他无尽温暖的蔡叔。 只要想到那段灰暗的(日rì)子,他就无法拒绝蔡管家,宁愿暂时委屈自己心里的那点疑惑,也要让蔡叔开心。 他正了正(身shēn)姿,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 蔡管家回到大宅,向沈雄冰汇报,“老爷子,我见过二少了,二少精神状态不太好,佣人都在精心的打扫别墅,二少也在期盼着能够回到大宅来,我看二少也确实可怜,夫人的事(情qíng)不能完全怪到二少的头上……” 他说的基本算是实(情qíng),即便是立刻对峙,他也没有撒谎。 他精准的把握了沈雄冰的心里,只要提到张如玉,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沈雄冰立刻暴怒,“我看那就是他们娘俩算计好的,让我出丑,陷入丑闻,对他沈幸林有什么好处,我要是死了,他还能过多久锦衣玉食的生活,我还顾念父子亲(情qíng),把将来给他的财产暂时存在你的名下,他对得起我一番苦心吗?” 蔡管家立刻道,“老爷子,那要不,我们找个遗产基金会,待(日rì)后,细水长流的给二少财产,也可以让他一生安稳,我毕竟老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哪天我心(情qíng)不好把财产全部收回来,我就是败光了都不给那个窝囊儿子,你给我转告他,让他在外面住着吧,我的家不欢迎他。” 蔡管家浅笑一声,“老爷子又说笑话了,都是亲父子,哪里来的那么多仇恨,遗产的事以后再说,可是眼下的事,要怎么办?老爷子您可要拿个主意了。” 沈雄冰气的(胸xiōng)膛剧烈起伏,“老蔡,你说怎么办?我看那几个股东也完全不认可幸林,也不怪他们,是我自己养了个废物儿子,我自己都看不上我的儿子,更何况是别人?” 蔡管家安慰道,“老爷子您别这样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啊,都是命数,要不,您再休息会?公司的事(情qíng),我们可以先缓一缓,给股东多一点时间考虑,我们也多一些时间。” 言情海 第738章 天能塌了不成 沈雄冰眉头深锁,“我睡得着吗?” 蔡管家继续宽慰他,“今天阳光好,初秋也不(热rè),我推着您去玫瑰园走走吧。” 不等沈雄冰点头或者摇头,蔡管家就已经动作了,招呼佣人过来,将他抱去轮椅上。 玫瑰园内微风拂过,阵阵花香沁入鼻尖,他的心(情qíng)得到了一丝缓解,可以有这分秒的时间暂时忘却风雨。 蔡管家低头看着眉头舒展的老爷子,心头闪过别样的(情qíng)绪,眼神一时怔忡。 沈雄冰倏然抬头,恰好对上他来不起收起的表(情qíng),随口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蔡管家表(情qíng)严肃,“老爷子,是我对不起您。” 沈雄冰勾唇,人生的尽头已然在眼前,回望长长的一生,也只有蔡管家能让他感到心暖,“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 那,是谁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呢? 往前追溯,那就是谢芷然了吧,如果没有她的离开和背叛,他们会结婚生子,不会有沈敬岩,也不会有沈幸林。 也更加不会有冯思萍和张如玉。 可是,谢芷然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枉然了。 不过,她的女儿还活着。 罗依依,她的母亲背叛了他,她又来招惹他的儿子,偏偏沈敬岩被她迷的团团转。 要怎么做呢? 仿佛已经无计可施,用沈氏集团要挟沈敬岩和罗依依,已经没有半点作用。 那么,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分开他们呢? 他这样想着,就这样问了出来,“老蔡,你说我们怎么样可以让他们分开?” 蔡管家当然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谁,他想了想,道,“老爷子,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意义了,即便是他们真的分开了,所有的一切,于事无补,大少不会回头,谢小姐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到了,于沈氏集团更没有丝毫益处。” 终究,他是想要大少幸福的,在这个大宅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心护着沈敬岩的。 沈雄冰有些头疼,“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吗?”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喃喃自语道,“冯思萍这个((贱jiàn)jiàn)人怎么偏巧就遇到了罗依依呢?这他妈的也太巧了。” 蔡管家只得应声,“无巧不成书嘛,很多事(情qíng)就是冥冥中注定的,你我之力无法改变的。”的确太巧了,可是这样的巧合偏偏就发生了。 沈雄冰冷笑一声,他也实在没有了办法,“算了,我呀,真的老了。” 蔡管家又岔开了话题,可是不管说什么,都无法排解沈雄冰(胸xiōng)中的沉闷,这样的大事横在眼前,他哪有心思真的欣赏什么玫瑰,就是国色天香在他面前,也会失了颜色。 就在两个多年的搭档一筹莫展的时候,蔡管家接了个电话,尔后脸色大变,挂断电话,就瑟瑟发抖地说:“老,老爷子,我刚刚,接,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是,是,是……” 沈雄冰微微抬了抬下巴,“是什么?好好说话,有什么大不了了?天还能塌了不成?” 言情海 第739章 他的两难和悲凉 蔡管家战战兢兢地,“就是,天,天塌了呀。” 沈雄冰语气依旧淡淡的,满眼的漫不经心,“说说看,哪片天塌了?” “老爷子。”蔡管家的(情qíng)绪平复了些,虽然依旧神(情qíng)严肃紧张,却也能语句通顺地说话了,“那对母女去了沈氏,此刻正在沈氏大楼前接受采访,诉说这么多年的遭遇,和当年的苦难。” 沈雄冰双眼一闭,有一种听天由命的悲凉,“就这样?那让她们闹吧。” 现在正闹着的不就是这事吗?反正已经这样了,再闹下去,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了,他的名声已经彻底成了灰渣渣,还能再怎么样? 将他送进牢狱? “不是,这不算什么,是,是,同时伴随着几个股东以及持有大量股票的股民同时要求退股,将您的办公室围的水泄不通。” 蔡管家说到这里也佩服沈敬岩,竟然能在短短两三个小时内就做成这样的事,也许是他以前小觑了他,他以为他起码也需要一两天的时间的。“老爷子,您看?” 沈雄冰双眸浑浊,像是世间所有的色彩都在他眼前渐渐消失,他终究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金字塔就这样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轰然倒塌,“现在是不是到了必须下决断的时候了?” “是。”蔡管家低着头,说的没有底气。 “那……要不你再走一趟?”沈雄冰用的商量的语气,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不甘心,不管是蔡管家还是他自己,现在都无法挽救这样的局面。 更加不要说沈幸林,就算他没有惹他生气,就算他(身shēn)体正常,也束手无策。 蔡管家一副两难的模样,表(情qíng)悲哀,“老爷子,那……我就出去一趟。” 沈雄冰又闭上了眼睛,无奈地挥手,“好,去吧。” “是。” 蔡管家转(身shēn)就走,走出去几步,沈雄冰猛的睁开眼睛,双眸发光,语气严厉,“回来,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我就不信了,他以为他是谁,还非得让你亲自去请?谁给他的那么大的面子?” “是是。”蔡管家赶紧应声,又走到沈雄冰(身shēn)后,拨通了沈敬岩的电话,不过,他不知道大少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所以他并未开免提。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蔡叔,什么事?” 蔡管家吞吞吐吐地说:“大少,老爷子,让您回大宅一趟。” 沈敬岩还在那边端着架子,“蔡叔,您有事就说吧,我在开会,现在回不去。” 沈雄冰怒火中烧,他都放低(身shēn)段让他回家了,他还在忙什么?他也只隐约听了个大概,暂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他继续闭上了眼睛,牙齿却咬的咯咯作响。 蔡管家并未后退一步,也未前进一步,这样的距离非常合适,既能让沈雄冰能到沈敬岩的声音,虽听不清所有的字眼,却也能听出一部分内容,又不会听的很清楚。 言情海 第740章 无处安放的手 “大少,您回来就知道了。”蔡管家的语气稍显两难。 电话那边顿了片刻,沈敬岩当然知道这是蔡叔的把戏,接着问,“蔡叔,是您自己的事吗?如果是,您现在来找我,不管什么事,我一定给您解决。” 蔡管家生气了,也难得的用强硬的语气跟他说话,“大少,老爷子让你回来,你赶紧回来,如果你还记得我这个蔡叔,你就回来,不要那么多废话。” 沈敬岩又停顿了一下下,为难地说:“那好吧,我过二十分钟就回去。” 蔡管家故意压低嗓子,低吼道,“沈敬岩,赶紧回来。” 沈敬岩挂断了电话,他和蔡叔心照不宣,配合的天衣无缝。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并不急着回去,而是给罗依依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可是,那边很快就把他挂断了。 他给她发消息:太太,好太太,我想你了,很想,真的。 两分钟过去,没人理他。 他又发消息:我无处安放的手非常想你,想到发疯。 想想昨晚两人的亲密,以及那(娇jiāo)嗔的声音,他笑的像个偷腥的猫,不好,某处又要(骚sāo)动了。 又过了三分钟,还是没人理他。 他又发消息过去:陪哪个小鲜(肉ròu)聊珠宝呢,没时间理我,宝宝好伤心。 几分钟过去,又没人理他。 如此反复,过去了二十分钟,他忍不住给从群打了个电话,从群接起来,直接咯咯地笑出声,“沈总,你的太太不要你了,和小鲜(肉ròu)约饭呢。” 沈敬岩眉头一皱,“她敢,我立刻打上门去。” 从群嘻嘻道,“好啊,现在来啊。” “快说,她在做什么?” “和小鲜(肉ròu)聊天约饭呀。” “那我真就过去了。” 从群解释道,“你给依依姐发视频的时候,她刚刚进会议室,马上要开会,就挂断了你视频,随手把手机给我了,所以……” 沈总,您那无处安放的手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无处安放的手? 为什么手会无处安放? 从群心里有了疑问。 沈敬岩有点窘迫,“哦,原来是这样啊,她(身shēn)体怎么样?你们看着点时间,别让她太忙了,时间差不多了就带她回家。” 从群一声声应着。 挂断电话后,沈敬岩自己心里不舒畅,没有得到罗依依的回应,便不想去大宅。 此刻的大宅内,蔡管家站在沈雄冰(身shēn)后,大气不敢出,沈雄冰回头,“过来呀,以为我没听见吗?他现在翅膀硬了,不把沈氏放在眼里了,这么多年,他捞了公司多少钱,不然哪里来的资金创建依默集团,我不追究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再怎么说,我也是老子,他就得为我分忧解难。” 他这话虽然看似底气十足,有几分无奈,蔡管家听的清清楚楚。 两人看似悠闲的在玫瑰园内欣赏玫瑰,却都心不在焉,各自有着自己的心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小时后,沈敬岩还没有出现,沈雄冰看了眼腕表,不好表现出来。 言情海 第741章 他在履行过往的承诺 又过去十分钟,蔡管家看到了他平静的眼眸下焦急的神(情qíng),却也故意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和他讨论着新的话题,“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个国家养老?加国的环境不错,很适合我们生活,很多年前我就在想啊……” 沈雄冰随口道,“这种事(情qíng)不着急,我也不放心走,以后再说吧。” 蔡管家呵呵笑着,“也好,不着急,总要亲眼看着大少带领沈氏重新步入正轨,我们才能安心的颐养天年。” 只要提起沈敬岩和沈氏,沈雄冰就头疼,脑袋要爆炸似的,低头瞟了一眼腕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十分钟,沈敬岩还没有来。 怎么办? 要不要不让他来了,让集团自生自灭就算了,可是眼看着股价跌停,一旦破产,那就是资不抵债,他有后路,不担心晚年生活,即便是被限制高额消费,他依然生活无忧。 可是自此,一生的努力奋斗就真的化为灰烬了。 他在两者之间煎熬起来,像是坐在火堆里,无论如何抉择都是烈火焚(身shēn)般的痛苦。 他紧皱着眉头,双唇紧闭,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蔡管家在一旁心疼不已,眼泪浸湿了眼眶,他自己也是如此煎熬着。 许久,他不忍心地开口,“老爷子。” 三个字说出来,一道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放心,我一定护大少周全,不会让他在沈家受委屈,沈家应该属于他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他争取,我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照拂。” 短短的几句话,他这么多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直在实践着这句话。 伴随着回忆,冯思萍的脸在他眼前浮现出来,是的,那是冯思萍离开沈家之际,他亲口对冯思萍说的。 冯思萍向来优雅,也只在他面前流下了几滴泪,他知道她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所以对她说了这番话。 彼时的冯思萍神(情qíng)激动,连声说谢谢,蔡管家于心不忍,吸了吸鼻子,转(身shēn)离开了她的房间。 自那以后,他多年没有见过她,却依然履行着自己的承诺。 想起过往,蔡管家冲到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而沈雄冰内心纠葛的厉害,也没有心思去问他想说什么。 一个小时过去了。 沈雄冰抬了抬眼皮,他知道,儿子这是在给他下马威,这是心不甘(情qíng)不愿,终究是心底的傲气战胜了他,“给沈敬岩打电话,不用来了。” “是。”蔡管家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是关机的。 他如实告知。 沈雄冰冷笑一声,果断道,“就这么决定了,集团股份全部给你,我在你(身shēn)后坐阵,至于那几个股东,随便他们怎么做吧,现在去融资显然来不及了,而且我们目前也没有优势,我们缩减业务,只留下两三家还在正常盈利的公司……” 蔡管家在一旁轻声打断他,语气温和,“老爷子,也许大少是被什么事(情qíng)绊住了,您终究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还能真的不听话不成?我们再等等。” 言情海 第742章 父子开火 沈雄冰怅然道,“老蔡啊,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他这是恨我,他不会来了,他……” 正说着,远处一辆车子驶来,蔡管家欣喜道,“大少来了,这是大少的车。” 沈雄冰只要稍稍侧头就能清楚地看到那部车子,可是他并没有,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满眼不屑。 蔡管家迎上去,沈敬岩从车里下来,“蔡叔。” 蔡管家高兴的都快流泪了,“大少,你终于来了,来了就好,你跟老爷子好好说话,老爷子等你好久了。” 沈敬岩并未回应他,目光落在沈雄冰(身shēn)上时,脸上淡淡的笑容也凝固了,他一步步往那边走去,话却是对着蔡管家说的,“蔡叔,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蔡管家心内急的要死,这大少怎么就不听劝呢,“是老爷子找您。” 沈敬岩走到沈雄冰面前,就这样看着他,沈雄冰抬头,父子两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两人的目光像火药似的,隔空炸开。 许久,沈敬岩轻轻开口,“爸。” 沈雄冰冷哼一声,“你来晚了,我正准备把集团股份全部转给沈幸林,我抽(身shēn)而出,背后坐阵,沈家不需要你,沈氏不需要你,你走吧。” 沈敬岩勾唇一笑,双手击掌,“爸爸好主意,我没有任何意见,爸爸完全可以趁着自己(身shēn)体硬朗,把所有的财产都过户到幸林名下,对了,还有我那个三弟,你总要养他一辈子,也趁着现在给他可以一生衣食无忧的财产,这样是最好的,防止我将来争夺遗产的办法。” 沈雄冰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我就不该让你来。” 沈敬岩不怒反笑,“我来都来了,我们父子就聊聊天吧,爸爸,我真的无意争夺您的任何财产,不管你把集团给沈幸林还是沈觅波,我都有很高兴看着沈氏一点点灭亡。” 蔡管家在一旁急的都要哭了,“大少,求求您少说两句吧,老爷子叫你来,是要把股份都……” “蔡文洪。”沈雄冰厉声喊蔡管家全名,“住口!” 蔡管家紧急闭上了嘴巴,眼巴巴的看着沈敬岩,缓了缓(情qíng)绪,又道,“大少,老爷子终究是您的父亲,于(情qíng)于理,您都不该在老爷子危难的时刻说出这番话来。” 沈敬岩点燃一颗烟,随着他成立了自己的集团,独立出去,慢慢的不再接触沈氏,他对过往的怨恨,以及对爸爸的(情qíng)绪似乎在越来越小了。 他并不是真的介意爸爸的那点财产,他有自己的天地和格局。 现在看到蔡叔这样说,他不想让蔡叔为难,他和爸爸的恩怨,终究是他们父子的事(情qíng)。 许久都没人说话,玫瑰园的微风轻拂着,沈敬岩笑了,随手摘下一朵玫瑰,等会送依依也不错。 可是想想,依依肯定也不喜欢这里的东西,再美的花,也会因为生长在沈家大宅而失去了它的光彩。 他又随手把花丢开。 言情海 第743章 他义不容辞 沈雄冰看着儿子的动作,他是有多么的嫌弃这个家,嫌弃这个家里的一切,嫌弃他? “你可以走了,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最着急的要数蔡管家了,他一直冲着沈敬岩挤眼睛,刚才明明说好了的事(情qíng),他怎么就变卦了,沈氏集团再不济,也是五脏俱全的一家完整的公司。“老爷子,您说的哪里话,大少这不是来了吗?他的心里终究是有您的,来得晚一定是被公事绊住了。” 沈敬岩看着蔡管家在爸爸面前苦口婆心的样子,心一下就软了,只是话却不好说出来,索(性xìng)不予理会,假装低头欣赏花的样子,双手插兜,悠闲自得。 只要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顺眼,不管他做什么都是错的,此刻沈雄冰看沈敬岩就是这样子,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就生气,他只要看到这个儿子,就全(身shēn)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生气。 “公事?什么公事?说来听听。”他讽刺道。 沈敬岩也不甘示弱,“没有什么公事,不想来而已,我觉得爸爸应该不太想要看到我,来了也是给爸爸添堵,您看,果然是这样吧,那我还是走吧,我怕再逗留下去,爸爸您再气出个好歹来,我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说完他转(身shēn)就走,蔡管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气急,暴怒道,“沈敬岩,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不扛起你的责任你算什么儿子?” 沈敬岩目视前方,眼里一阵酸楚,他不明白最近蔡管家为什么总是对他生气,这样的暴怒是他第二次见到,却是相隔了很短的时间。 真的颠覆了他对蔡叔的认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蔡管家跨步走到他面前,双眼如鹰般盯着他,一字字铿锵有力地命令道,“沈敬岩,你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你的责任是替老爷子承担责任,你义不容辞。” 每一个字都直击沈敬岩的心底,倒不是要他摆平沈氏集团的问题,而是因为蔡叔的态度和语调。 他在重新认识蔡叔,认识一个和以往不同的蔡叔。 这样的话听在沈雄冰的耳朵里,就是蔡管家在为了他不惜和沈敬岩争吵,他在义正言辞的维护沈氏,维护他沈雄冰。 他回头,看着蔡管家那义愤填膺的脸,他被多年的老搭档老伙伴感动了,嘴角轻颤,“文洪。”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已经蕴含了千言万语。 而蔡管家的心简直要被撕裂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退步,他要用一己之力摆平目前的局面,“沈敬岩,你今天敢离开这里半步,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沈敬岩异常动容,“蔡叔,何必呢?” 他和爸爸真的合不来,真的不能好好的谈话,真的没有寻常的父子亲(情qíng),这一切蔡叔都是看在眼里的。 若说为了沈氏,为了利益,他沈敬岩真的不把沈氏放在眼里,不过心心念念自己多年的奋斗打了水漂,有些遗憾而已。 言情海 第744章 他也是骄傲的 他不是不可以挽救沈氏,可是只要看到爸爸这样的态度,他就想跟爸爸唱对台戏。 蔡管家也不再说话,目光如钉,似乎要穿透沈敬岩的眼睛,脸上的每一个皱纹似乎都在写着:你敢离开,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沈敬岩纵然心内万千想法,可是看到蔡叔的眼睛,他的心底也是不忍的,便停住了脚步,声音也软了些,“蔡叔,我能力有限,我怕我会辜负您的期望。” 沈雄冰猛烈地拍着轮椅扶手,“滚,让他滚,滚的越远越好。” 蔡管家嘴角颤了颤,依然在盯着沈敬岩。 沈敬岩被他盯的心里不是滋味,陡然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柔软下来,搀扶着蔡叔的胳膊,“蔡叔,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行吗?” 反正一切都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只看他想不想做的问题。 蔡管家面无表(情qíng),“接管沈氏集团,让沈氏起死回生,回归正常的轨道。” 他只说让沈敬岩接管沈氏,并未说让他在经营好沈氏以后,在时过境迁以后,再将沈氏转给沈雄冰。 他的目的就是让沈敬岩得到沈氏,仅此而已。 沈敬岩不忙着点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气氛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过了会,蔡管家抬头瞅着他,问,“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沈敬岩不愿意,而是他在听沈雄冰会说什么。 蔡管家也想都了这一点,故意岔开话题,“还是说,你一个人掌管两个集团,忙不过来?” 沈雄冰思忖了好久,终于说出了那句话,“然后,沈氏还是我的,沈敬岩,你别以为得到了沈氏的股份,得到了董事长的位子,你就得到了一切。” 沈敬岩道,“既然如此,我何必为他人做嫁衣。” 蔡管家从中斡旋,“亲生父子,谈什么你我,只要沈氏能起死回生就好,老爷子,这也是您的心愿,不是吗?” 沈雄冰当然知道,事到如今,他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他不甘心,他又开始提条件,“好,你出资十亿,沈氏集团以后都是你的,我不过问。” 沈敬岩笑了笑,“爸爸,我没钱,一个亿都没有。” 沈雄冰气的直咬牙,“你这些年坑了沈氏多少钱,你这么快的成立了新的集团,又将集团发展的这么好,你的资金哪里来的?” “贷款。”沈敬岩毫不犹豫地说:“从国外银行贷款。” 沈雄冰冷笑,“贷款,哪家银行负责人不长眼会贷款给你?” “爸爸也太小瞧我的人脉了。”沈敬岩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爸爸做不到的事(情qíng),不代表我就做不到,还有,也要感谢爸爸给我提供这么好的平台,让我可以结交很多有用的人,不然我当初也没有勇气从沈氏离开,更加不能快速的成立依默集团。” 沈雄冰实在是一个矛盾的人,沈敬岩如此优秀,他也是有骄傲的,骄傲自己有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儿子。 以前的那么多年,沈敬岩那么听话,他故意说些沈氏是沈幸林的话,以此打压他的气焰,让他不要嚣张。 言情海 第745章 他妈的吓破了胆啊 但是每每和老朋友们谈起自己的儿子,以及和蔡管家私下里聊起沈敬岩的时候,会露出一丝骄傲的表(情qíng)。 只是,现在沈敬岩的做法实在是气人,何况他多大的能力也不会再服务于沈氏,那么他的能力于他而言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相反,沈敬岩现在的能力只会让沈氏灭亡。 他真是亲手培养了一个对手。 “你可以走了,我宁愿把沈氏一把火烧了,我宁愿老死在监狱里都不要你的帮助。” 蔡管家知道,沈雄冰几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说的不仅仅是气话,他真的可以让自己和沈氏一起灭亡。 沈敬岩微微垂眸,“蔡叔,对不起,我先走了。” 蔡管家伸手去拉他,都没有拉住,他特意加快了步子上了车子,掉头驶离。 蔡管家赶紧致电前方门岗处,让保安阻拦沈敬岩的车子。 沈雄冰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他的心撕裂般的痛着,不管是眼睁睁的看着沈氏灭亡,还是看着沈敬岩得到沈氏,对他而言都是莫大的痛苦。 他能怎么做,只能在最大限度内,默认蔡管家去处理。 事(情qíng)出乎蔡管家的意料,沈敬岩到了门口,纵然有成队的保安阻挠,但是在他面前,都是小虾米。 他将司机赶到副驾驶,他驾驶着车子,像是开坦克战机似的,火速冲出了保安的围堵。 这样的事(情qíng)做起来,简直是手到擒来。 司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敬岩的车子像一阵风似的离开,好几个人被吓的腿软,他走后,一个新来的保安双腿打颤,“妈呀,那是,是,是……” 老保安拍了他的头一下,“那是大少,这阵仗我们都见过了,可是再次见到,也,他妈的吓破了胆啊。” 新来的保安还没回过神来,“大少是人还是……” 老保安道,“听说,以前是特种兵,反正我没见过大少做特种兵的时候。” 反正沈敬岩已经走了,他们就慢悠悠的关了大门,还在心有余悸的议论着大少。 保安队长将这里的(情qíng)况汇报给了蔡管家。 蔡管家又如实讲给沈雄冰听。 沈雄冰陡然呼吸缓了下来,整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动作,过了片刻,他猛的(身shēn)体前倾,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蔡管家去擦他的嘴角,又命令佣人赶紧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后,沈雄冰又住进了医院里,整个人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chuáng)上,输液管滴滴答答地流着液体,在给这具年迈的(身shēn)体续命。 沈敬岩离开沈家大宅,心(情qíng)不好,直接去了罗依依的工作室。 罗依依还在开会,沈敬岩让从群进去给她送手机,提醒她该注意休息了。 从群嘟着嘴巴,“我不去,要被依依姐骂的。” 沈敬岩冲她招手,“来,我们单独过招,看谁能打得过谁?” 从群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想让我充当沙袋啊,门都没有。” 沈敬岩面对女人有太多的无奈,不管是罗依依还是从安从群,亦或者十七沈夏和冯思萍。 “我只是担心她的(身shēn)体。” 言情海 第746章 你陪我聊一会 从群道,“沈总放心,依依姐休息的时候可能会(身shēn)体不舒服,但是工作的时候绝对不会。” 沈敬岩也相信这一点,那个女人工作起来太专注了。 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心疼。 他坐在办公室内等了一会,就直接去敲门了,只敲了两下门,脑袋探进去,“依依,有客户在办公室等你。” 罗依依让副总继续主持会议,她离开了会议室,关上门直接往办公室走去。 进门一看,办公室内除了从群,哪里还有别人。 而从群眼尖的从办公室里溜了,沈敬岩嬉笑着,揽着她的腰(身shēn)进去,关上门,“我就是想要让你休息一下。”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沙发上,罗依依挣扎着拍他的胳膊,“你够了,大骗子。” 沈敬岩的头埋在她的(胸xiōng)膛,声音低落,“我心(情qíng)不好,刚从大宅回来,我和爸爸又吵架了,你陪我聊一会。” 罗依依的手抚上他浓密的发丝,“怎么又吵架了,为了什么事(情qíng)?” “你可能不知道。”沈敬岩闷声道,“我爸的丑事爆出来了,集团股价眼看着就要跌停,集团现在什么个状况我不多说你也知道,所以,我爸想让我去挽救大局。” 罗依依真的很心疼这个男人,他的爸爸仅仅把他当成一个工具而已,“然后呢?” “然后,我爸的意思是,一切和以前一样,让我做他的傀儡。”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傻子,如果你爸只有你一个儿子也就算了,如果你们感(情qíng)好家庭和睦也就算了。” “就是说啊。”沈敬岩说着话,将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依依,我心(情qíng)不好,不过,看到你,摸到孩子,心(情qíng)就好些了,谢谢你辛辛苦苦的为我孕育孩子。” 罗依依龇牙一笑,“你说的什么傻话,孩子也是我自己的孩子呀。” 沈敬岩轻轻掀开肚子上的衣服,(身shēn)体下移,吻了上去,“宝贝,快快长大,爸爸妈妈都在等你。” 罗依依咯咯地笑着,“你别瞎说八道。” 正说着话,罗依依的手机响了,她推他的脑袋,“去拿我手机,在办公桌上,刚才给从群保管的。” 沈敬岩又亲了亲,依依不舍的起来,去拿手机。 当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数字,他接起来,“蔡叔。” “大少,老爷子住院了。”电话那端是蔡管家沉重的声音,“老爷子现在受不得刺激,他今天已经受了很大的刺激了,你又……” 沈敬岩坐在罗依依的腿边,手下意识的搭在她的肚子上,他觉得有些抱歉,“蔡叔,我今天本来是想……按您说的去做的,可是,到了那里,和我爸一说话,我就忍不住了。” 蔡管家快急疯了,“沈敬岩,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忍辱负重识大体的沈敬岩了,以前的你哪里去了?” 沈敬岩没有办法告诉他,以前的自己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如果不是国家需要,如果不是上级命令,他一辈子都不想去坐上总裁的位子,他宁愿在枪林弹雨里保家卫国。 言情海 第747章 非同寻常的人 “蔡叔,对不起,让您失望了。”他只能如此说。 蔡管家命令的语气说道,“你马上到医院来,现在就来。” 沈敬岩低头看了看罗依依的脸,倾(身shēn)吻了上去,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眼前的温暖比一个破沈氏要重要的多,“蔡叔,我马上要出差,劳烦您照顾爸爸,辛苦了。” 说完,他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并将手机关机了。 他贴(身shēn)吻着女人柔软的脸颊,“宝贝,让我抱抱,让我亲亲。” 罗依依的手覆上他的下巴,“你为什么私自接我的电话?” “我不想让你为这样的破事烦心而已。” “可是,我一句话就能打发他啊,你是不是会于心不忍?” 沈敬岩怅然道,“当然,其实我是很矛盾的,我觉得蔡叔变了,他似乎不是以前的蔡叔了,以前,他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一个慈祥的长辈,永远都是满面笑容,不会对我说重话,不会跟我发脾气,更不会命令我去做什么,虽然他现在做的事(情qíng),在他看来是对我有利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他变了。” 罗依依张了张嘴巴,神色略带犹疑。 沈敬岩轻吻着她的唇瓣,“想说什么,说吧。” 罗依依道,“蔡管家的确不是一般人,你爸那么精明的人,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声蔡叔叫的和爸爸一样亲,我也能看得出来,他的心里是有你的,但是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在对立的两个人之间都取得了几乎绝对的信任,那么,他的智商,实在是让我望其项背。” 沈敬岩微微抬头,凝望着她的眼睛,“你今天才有这样的想法的吗?” “不是。”罗依依轻声道,“不只是我,沈夏十七也是这样的想法。” 沈敬岩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你少说了一个人,我爸信任他,我信任他,我妈也信任他。” 他怅然低叹,坐起(身shēn),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我跟妈说起过蔡叔和以前不同,但是妈还是非常信任他,蔡叔取得了我们三个人的信任。” 罗依依道,“我说话,你不会不高兴吧。” “没事,你说。” “我觉得蔡管家这个人,心机(挺tǐng)深的,不是背后说人闲话,他能做到这个份上,相当的不容易,你和妈还好说,他要完全取的你爸的信任,又能在你爸的眼皮子底下,取得你和妈的信任,而且妈离开大宅已经这么多年,还是信任他,你的蔡叔,是个非同寻常的人。” 沈敬岩咀嚼着她的话,“非同寻常的人。心机智谋非同寻常?” 罗依依点点头,又摇摇头,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我也说不好,就是一种感觉,他一个人能走进你们三个人的心里去,让你们都真心对待他,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qíng)。” “是啊。”沈敬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睛盯着前方,神(情qíng)思考,“即使是现在,我只要一看到他,这些猜测和想法就全都没有了,脑子里都是他对我所有的好。” 言情海 第748章 好巧不巧就遇到了你 罗依依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其实你的内心是一个柔软的人,真的,虽然很多时候表现的冷酷无(情qíng),那是迫不得已,是生存法则。” 沈敬岩内心甜滋滋的,这个小女人很懂她,他将她的手背放在唇边细细的吻着,“我以前并没有对你多好,也就一开始还可以,你能这样评价我,我很意外。” 罗依依道,“这是事实呀,我说到你的心坎里去了吧。” 沈敬岩重重的点头,“嗯,有你真的好幸福,填补了我那么多年不幸福的人生,妈的眼光真的好,好巧不巧就遇到了你,你就这样被我们母子拴在(身shēn)边一辈子。” 罗依依羞赧一笑,“那可不一定,人生可还长着呢。” 沈敬岩的耳朵动了动,门外有人,他垂眸,放开她的手,往她的脚下坐了坐,道,“进来吧。” 罗依依有点懵((逼bī)bī),什么就进来吧。 从群嬉笑着推门而入,“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二人世界的,是刚刚蔡管家打电话给我,说找沈总,如果您不接电话,会让您后悔一辈子,所以,我来问问,您要不要给他回拨过去。” 她大概看得出来,蔡管家对于沈敬岩的特殊意义,不然她直接果断拒绝就好了,电话既然能打到她这里来,想必沈敬岩的电话和罗依依的电话,他都打过了,都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沈敬岩双手在前面交叉,神(情qíng)思索。 罗依依紧盯着他的脸,知道他在为难,更懂得蔡管家在他心中的位置,柔声劝慰道,“要不然你就去看看吧。” 她坐起(身shēn),握上他的手,“你的蔡叔不是别人,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qíng),纵然你心里有再多想法,也要知道那么多年,是蔡管家给了你唯一的温暖。” 沈敬岩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不用了,他不会做什么事,我爸躺在病(床chuáng)上,他不会撇下我爸,也就是威胁我而已,我不会去的,去了就代表我向他妥协了,我爸更有恃无恐了。” 罗依依轻咬唇瓣,“我还是希望你再想想,当然,这也是我的个人想法,最终要怎样做,还是要取决于你。” 沈敬岩手指捏着眉心,不说话,他的心像是被两个小人撕扯似的,疼的离开。 就在这时,从群的电话又响了,她将电话递到他面前,“还是刚才的号码。” 沈敬岩一打眼就知道这是蔡叔的电话,他对他的号码烂熟于心。 他迟疑了片刻,道,“你接吧,我不去。” 从群接起电话,里面响起蔡管家的声音,“从群小姐,沈敬岩呢?” 从群道,“抱歉,蔡管家,我没有找到沈总,他已经走了。” “我再问一句,沈敬岩呢?” 从群眼神睇向沈敬岩,沈敬岩也正在看着他,点了点头。 从群道,“抱歉,沈总真的不在了,依依姐说,他有事就离开了。” 电话突兀的被挂断了。 从群离开,沈敬岩抱着罗依依,一句话不说,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存在,也感受着自己的存在,脑子里却像炸弹要爆炸似的。 言情海 第749章 不给大少添乱了 他当然知道蔡叔是如何的着急,又束手无策。也当然知道自己一旦回去,沈雄冰会如何的有恃无恐。 思来想去,还是跟爸爸的战斗占了上风,他不能输给爸爸,输给那个制造他人生悲剧,又苛待罗依依的爸爸。 可是,拒绝了蔡叔,他的心也痛着,血淋淋的痛着。 这样的痛拉扯着他,就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罗依依轻声道,“如果,你心里难受,可以悄悄地过去看看,哪怕派个人过去。” “不要。”沈敬岩果断拒绝了。 他不是拒绝去看蔡叔,而是拒绝见到沈雄冰,此刻他只想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听到一点点关于那边的消息。 他找着话题,“我们去看电影。” 罗依依叹口气,“我有时间看电影吗,我很忙的,是你把我从会议室里叫出来的,我不想在员工面前驳你面子,你现在已经在打扰我的工作了。” 沈敬岩吻了吻她的发丝,“那,你陪我去我家看看吧,好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佣人躺在泳池里喝着红酒做着主人。” 罗依依一笑,“好吧,我就勉强陪伴吧。”她知道他心(情qíng)不好。 两人就这样去了沈敬岩原来的别墅,主人多(日rì)不在家,佣人已经当家做主了,车库里两部车子不在家,在家的佣人神色懒散,见到沈敬岩就开始谄媚的笑。 沈敬岩闲来无事,处理处理家事,将不在家的佣人全部开除,剩下的,不管在家里做什么吧,看在家里还算干净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两人去了影厅,沈敬岩道,“靠,家里还真的是佣人当家做主了。” 罗依依嘻嘻笑着,“那佣人生个女儿,嫁给我们儿子,佣人就真的当家做主了,不过,我们家也不吃亏呀。” 沈敬岩搂着她的腰(身shēn),“怎么不吃亏?你当我们的儿子眼光有那么差?” 提到这个话题,罗依依(欲yù)哭无泪,“也不知道默默将来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回家。” “宝宝,你想的太远了。” “那我们还是看电影吧。” …… 沈敬岩在家里看过电影,吃过饭,两人这才离开。 不过他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心突突直跳,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罗依依除了陪伴在他(身shēn)边,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工作室,罗依依拿出已经关机的手机,说:“我接收个邮件,可以吧。” 沈敬岩道,“可以,开机吧,不用关机了。” 罗依依打开手机,手机滴铃铃地响了一会,各种消息的声音,还有来电提醒。 他先处理下消息,然后就看到了蔡管家发来的消息:我走了,不会给大少添乱了,也不夹在他们父子间左右为难了,请转告大少,保障老爷子的晚年生活,不然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他。 罗依依的心咚的一跳,手抖着将手机递给沈敬岩,沈敬岩看到上面的信息,(屁pì)股蹭的一下离开沙发,整个人站起来,赶紧往外跑。 罗依依在后面追他,“我跟你一起去。” 言情海 第750章 蔡管家自杀 沈敬岩早就把她的话甩在了(身shēn)后,他现在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心底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蔡叔出事了,他要赶过去看蔡叔。 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不及蔡叔来的重要。 沈敬岩亲自开车,车子一路狂奔开除了飞机的速度,驶到医院。 他冲到沈雄冰的病房,除了护士和工作人员,并没有蔡叔,他急的满头大汗,“蔡叔呢。” 沈雄冰冷哼一声,“我可没让你来,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沈敬岩怒吼起来,“我问你蔡叔在哪里?我找蔡叔,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吗?我才不会管你死活。” 沈雄冰嗤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沈敬岩上前,紧紧的攥住他的手腕,双目赤红,“蔡叔给我发了消息,他可能发生了不好的事(情qíng),你告诉我蔡叔在哪里,我要是找不到他,我这辈子跟你没完,蔡叔要是有什么事(情qíng),我让你下半辈子不得安生。” 沈雄冰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他又想起,蔡管家走之前的确有些(情qíng)绪不对劲,说的话也有些不对劲,不过他因为事(情qíng)太多,心(情qíng)杂乱,并未多想,现在经儿子这样一提醒,他赶紧说:“他回大宅了,你现在赶紧去,千万别出事。” 沈敬岩在听到“大宅”二字的时候,撒腿就跑,将他后面的半句话甩在了后面。 他站在电梯口,看着电梯还在17层,赶紧转(身shēn)往楼梯间跑去,一边跑,心里一边说着,蔡叔,您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直到跑到车上,车子缓缓的驶离医院,堵在门口,他才想起来,等他开到大宅,就算是不堵车的前提下,起码也要三四十分钟,三四十分钟的时间,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qíng)。 他的脑子这才转了个弯,赶紧拨了个电话过去。 那是他留在大宅内的眼线,轻易不联系的,他只是让那眼线去到蔡管家的房间。 过了几分钟,他接到了一通电话,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袭来,几乎要淹没了他,“大,大少,蔡管家割腕自杀了。” 吱…… 沈敬岩猛烈的踩下刹车,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世界毁灭一般,好在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他在如此关键时刻还残存着一丝理智,“现在怎么样?” “还有气息。” “赶紧送医院。” “是。” 沈敬岩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xiōng)膛,右手握起拳头,狠狠的捶向方向盘,他悔啊,他恨啊,恨自己的无(情qíng),为什么要拒绝蔡叔的要求。 他接管沈氏就是了,他带领沈氏发展,让沈氏步入正轨,为沈氏盈利,只要蔡叔好好的活着,蔡叔让他做什么他都做。 就算将来他把正常盈利的沈氏又还给沈雄冰又如何。 蔡叔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他立刻发动车子离开,准备往大宅的方向驶去,脑子像是琴弦绷断了似的,乱的一塌糊涂。 车子开出去一会,他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得知蔡叔已经上了救护车了,他又赶紧掉头,往医院驶去。 言情海 第751章 你可一定要活下来 他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医院,蔡叔刚刚从担架上抬下来,正在紧急往手术室推去。 沈敬岩看着那个手腕,虽然医生已经做过紧急措施,但是蔡叔嘴唇发白,气息微弱,还是没有醒来。 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躺在病(床chuáng)上的那个人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却像是他承受的(身shēn)体之痛都在侵蚀着他的心,他哽咽着说:“蔡叔,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可一定要活下来,让我为你养老送终。” 他一声声地呼唤着蔡叔,可是蔡叔的眼睛紧闭着,一下都没有睁开。 医生道,“先生,麻烦让一下,我们要推病人去手术室。” 沈敬岩立刻道,“好,我是家属,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他,他是我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拜托你们了,多大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先生,请让一下。”在见惯了生死的医生面前,眼前的生命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沈敬岩眼神发愣,只看着蔡管家的脸,直到病(床chuáng)推进手术室,病房门被缓缓关上。 一堵门,将他和蔡管家隔绝在两个世界。 一个生死两茫茫,一个两眼垂泪。 他竭力让自己镇定,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沈敬岩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蔡叔不是正常的(身shēn)体生病,而是人为的自杀,为了惩罚他而自杀,这件事(情qíng)来的太突然,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几乎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能力。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他又去了手术室外等候。 时间好漫长,空气好冰冷,他感觉周遭的一切都透着凉意,凉到骨子里。 他蹲到地上,双手无助的抱着头。 后来,他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罗依依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只叫了一声“依依”就开始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罗依依在电话那端吓了一跳,紧张地说:“你怎么了?” 沈敬岩不说话,只是哭,她又说:“是不是蔡管家出事了?” “嗯。” “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 “不要。”沈敬岩抹了一把眼泪,“你(身shēn)体不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告诉我在哪里?” “呜呜,不要。”沈敬岩竭力让自己镇定,可是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也难掩那悲伤的(情qíng)绪。 罗依依什么也做不了,她明明是快要下班了,而沈敬岩又迟迟没有消息,所以打电话过去问问(情qíng)况。 听到他的哭声,她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勉强,示意从群,两人开车离开。 她一路在电话里轻言细语的安慰他,纵然语言再多苍白,她也想让他感受她的存在,她的陪伴。 回到家里,她赶紧把在客厅内跟(奶nǎi)(奶nǎi)玩的罗一默拉到房间,在他耳边说:“快查沈敬岩的位置。” 罗一默看妈(咪mī)表(情qíng)沉重,也隐约听到些电话里的声音,也不问原因,直接打开了电脑。 罗依依站在他(身shēn)旁,看到了那个位置,立刻离开,让从群开车,驶向医院。 言情海 第752章 蔡叔真的对我好 冯思萍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叫罗依依的名字,罗依依也只说有事要赶紧离开,就这样急匆匆地走了。 她上楼问罗一默,那个小(屁pì)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罗一默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在亲(爱ài)的(奶nǎi)(奶nǎi)面前只能装傻。 蔡管家被推出手术室,他还没有醒来,但是医生说没有生命之忧,沈敬岩的心也稍稍的踏实了些。 一切手续都已经办好,最豪华的病房,最优秀的护士,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取代蔡叔所承受的痛。 沈敬岩坐在病(床chuáng)边,紧握着他的另一只手,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滴的流下来,他拿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喃喃道,“蔡叔,你醒过来吧,我听你的话,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蔡管家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身shēn)体的温度和呼吸提示着他还活着。 罗依依走进病房,看到眼前的一幕,纵然她在电脑里看过画面,纵然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当看到以往和蔼可亲的老人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chuáng)上,脸色苍白似纸,她的心还是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刚刚和沈敬岩说起过蔡管家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当她站在病房里,看到沈敬岩心痛的样子,她如同他一眼,心被病(床chuáng)上的老头揪的紧紧的。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沈敬岩已经听到了动静,知道她来了,但是他不愿意抬头,他只想就这样注视着蔡叔的脸。 罗依依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唇瓣紧抿,一句话也没有说。 沈敬岩一手勾住她的脖子,“让我抱抱。” 他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她的肩膀上,“依依,我差点就失去蔡叔了,差一点点。” 罗依依抱着他的头,抚摸着他浓密的发丝,眼眶也湿润了,她一直就知道他和蔡叔之间亲如父子的(情qíng)感,她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哭声,她在电脑上看到他无助的样子,以及现在抱在一起她感受到他颤抖的(身shēn)体,她都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他们之间,真的和父子无异。 “我真的错了。”沈敬岩哽咽道,“蔡叔真的对我好,爸爸每次打骂我,都是蔡叔偷偷哄我,还为了我去厨房里偷吃的,趁着爸爸出门,他偷偷带我出去玩,我想要什么他都买给我,每次我闯了祸,他都替我扛下来。” 说到最后,他说不下去了,他几乎半截(身shēn)子挂在罗依依的(身shēn)上,她觉得很沉重,“你,坐好,行吗?” 沈敬岩哭的双肩颤抖,“你说,我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为什么?” 罗依依也很心酸,“蔡管家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这样的语言安慰太过苍白,沈敬岩还在一个劲的说着自己错了。 夜幕降临,房间渐渐的暗了下来,偌大的病房只有沈敬岩的抽噎声,声声入耳。 罗依依视线所及,看到蔡管家的唇动了动,由于光线昏暗,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拍了拍他的(身shēn)体,“你先别哭,我去开灯。” 言情海 第753章 我没有任何要求 她打开灯,更清晰的看到了沈敬岩脸上的泪痕,灯光的照(射shè)下,他将自己的眼泪曝光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睛,转头去看蔡叔。 也许罗依依方才真的看错了,蔡叔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沈敬岩怅然叹气,“这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蔡叔,你快醒醒吧。” 罗依依到了一杯水,拿着棉签,蘸了水,去抹蔡管家的嘴唇。 沈敬岩接过来,“你还怀着孕,这些事(情qíng)我来做就好。” “只是怀孕,又不是残疾了。” 沈敬岩细心的用蘸了水的棉签擦拭他的嘴唇,还细声细语的跟他说话,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qíng),说着道歉的话,他在期盼这个胜似父亲的蔡叔快一点醒来,好让他心安。 冯思萍给罗依依打来电话,罗依依只说有客户,不回家吃饭了。 沈敬岩这才有一点点心(情qíng)关心自己的太太,“你们出去吃饭吧。” 罗依依摇头,“我让从群去买,我在这里陪着你。” 沈敬岩双眼通红,“谢谢你还在。” 罗依依勾唇一笑,凝望他的眉眼,“放心,蔡叔不会舍得你和默默的。” 沈敬岩的手在被子下攥住了蔡管家的手,突然觉得他的手指动了下,他再抬头,看看蔡管家的脸,他的唇也动了动。 罗依依兴奋道,“蔡叔醒了。” 沈敬岩的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脸上,嘴唇贴近他的耳朵,“蔡叔,我在,我来了。” 蔡管家缓缓的睁开眼睛,灯光刺目,他闭上,缓了一会,又慢慢地睁开,看到眼前的脸,他嘴唇动了动,嗓子干哑,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沈敬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蔡叔,没事了,你还活着,没事了,你不要说话,你让我做的事(情qíng)我都做,以后我肯定听您的话。” 蔡管家苍白的脸浮现了一丝丝暖意,嘴唇张了张,声音细弱蚊蝇,“嗯。” “我明天就和我爸办理交接手续,他打我骂我我都听着,我绝对不反驳他,顺利的把一切手续办完了,我让你们好好的安度晚年,可以吗?” 蔡管家从干瘪的唇里挤出一个字,“好。” 沈敬岩扯了扯他的被子,在蔡叔面前,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至于再以后的事(情qíng),您说了算,您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蔡管家张了张嘴,说了一个“不”字,就开始干咳起来,沈敬岩抚着他的(胸xiōng)膛,“蔡叔,您别着急,我们先别说话,我也不跟您说这事了,我就是想让您放心,我答应了您的要求。” 蔡管家点了点头,却还是神色焦急,罗依依赶紧端起水杯,将吸管递进蔡管家的嘴里,“蔡叔,您喝口水再说话。” 蔡管家喝了起来,喝过水,清了清嗓子,虽然还是声音微弱,但是也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了,“我没有要求,只要你顺利的接管了沈氏,好好发展沈氏,我没有任何要求,我……”他只说了这几句话,就又干咳了起来。 言情海 第754章 明天再告诉他 沈敬岩心疼不已,“蔡叔,我们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从明天起,所有的事(情qíng)都解决了,不,从现在起,您就可以安心了。” 蔡管家老了,又经历了这一遭(身shēn)体的磨难,纵然已经醒来,但是(身shēn)体疲累不堪,嘴角缓缓划开一道似有似无的弧度。 沈敬岩看着蔡叔受伤的手腕,再看看蔡叔的眼睛,他既后悔又庆幸,好在蔡叔活了过来。 后来,沈敬岩像亲生儿子似的,亲自喂蔡叔吃饭,罗依依在一旁,看着这让人动容的一幕,这个冷冰冰的家庭里,还有如此温暖的(情qíng)感,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吃过饭后,气氛轻松了起来,虽然有护工在,但是沈敬岩主动要求亲自照顾,并要晚上留下来。 对此,罗依依是支持的,他(爱ài)的男人是个有(情qíng)有义,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她也愿意留下来,和沈敬岩一起照顾蔡管家。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反对,沈敬岩尤其不高兴,“你一个孕妇,赶紧回家好好休息,这边没有事(情qíng)了,你回家跟妈说我出差了,别让妈惦记。” 罗依依拒绝了几个回合,拒绝不过,乖乖的跟着从群一起走了。 病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沈敬岩和蔡管家,蔡管家沉了脸,问,“你爸知道了吗?” 沈敬岩点了点头,“知道了。”他犹豫了下,又道,“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没事了,让他放心。” “不要。”蔡管家虚弱道,“明天再告诉老爷子吧。” 沈敬岩懂了,将他((逼bī)bī)到自杀这一步的,不只是他,也是沈雄冰,是他们父子二人为了各自的心(性xìng)和算盘,把他((逼bī)bī)到了这一步的,应该忏悔的不只是他,还有沈雄冰。 “好,就按蔡叔说的办。” 蔡叔觉得好累,闭上眼睛,“让护工进来,你回家吧,别让你妈担心。” 沈敬岩握着蔡叔的手,“没关系的,我妈一向不太过问我的事。” “现在(情qíng)况不同。” “蔡叔,你就让我陪着你吧,不然我不安心的。” 蔡管家实在是无法说服他,只好让他留下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心里话。 虽然病(床chuáng)上的人很虚弱,但是两人很少能静下心来坐在一起,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目的,不必掩藏,这样的感觉真好。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推门进来的是沈雄冰的司机,蔡管家在听到敲门声的一刻,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司机走进来,看着蔡管家,语气恭敬,“大少,沈董让我来看看蔡管家怎么样了?” 沈敬岩站起(身shēn),“你也看到了,蔡叔还没有醒过来,你去问问我爸,他是不是很满意。” 说完他又觉得不该在蔡叔面前闹脾气,又冷着声音说道,“如果蔡叔醒过来,我会通知你们的,你去照顾我爸吧。” 司机这就离开了。 蔡管家又睁开眼睛,满眼无奈地看着他。 沈敬岩低着头,“蔡叔,对不起,我也知道不该这样说话,可是只要是和我爸有关的人和事,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言情海 第755章 病床上的凄凉 蔡管家眉眼温和,“你可以的,那么多年,你非常坚韧,不管老爷子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是逆来顺受的样子,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你一定会成事的。” 他当然做的是大事,只不过这大事不是为了一己之利,而是为了国家。 沈敬岩道,“那时我羽翼未丰,不得不低头隐忍,现在不同了,我不想再忍了,也忍够了。”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不需要再忍了,已经不需要再利用沈雄冰和沈氏集团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蔡管家表(情qíng)欣慰,“是,你长大了。”语落,他的眸光缓缓黯淡下来,“我们都老了,你爸也斗不过你了,更加没有力气跟你斗了。” 沈敬岩不服气,“他跟我斗的很欢,不过蔡叔,你放心,我不会跟他斗的,起码现在不会,我说到做到。” 蔡管家费力的抬手,想要去触摸他的脸,沈敬岩赶紧伸手握上他的手,“蔡叔,你没力气就不要动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直都知道。”蔡管家眼角流下了泪,“孩子,你为了我受委屈了,我知道,都知道,我要谢谢你。” 沈敬岩心里不是滋味,“蔡叔,您别这样说,是我们父子对不起您,您为我们都付出的太多了。” 这两人在一起颇有浓浓的父子亲(情qíng),反倒是那个真正的父亲躺在病(床chuáng)上,却还有力气骂人,“TM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中用的,尤其是老大,我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佣人和护工在一旁不说话,司机耷拉着脑袋,方才将病房的(情qíng)形讲述了一遍。 沈敬岩在蔡管家出事后,第一时间赶过去,还陪在(身shēn)边,而他一次次住院,他的亲生儿子也没有真心的来看望过一次,反倒是不把他气死不罢休的样子。 他都有点吃蔡管家的醋了。 是吗? 是吧。 不是吧。 连沈雄冰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里,承受着(身shēn)体和心理双重的痛苦,他的儿子在给予蔡管家温(情qíng)。 (身shēn)边的人都是机械的在工作,像机器人似的,几乎没有什么(情qíng)感,就连跟随了多年的司机,都是一板一眼的工作,关心的话也像是在汇报工作。 他不缺人手,却缺(爱ài),缺感(情qíng)。 唯一能给他感(情qíng)和温暖的蔡管家,现在也躺在了医院里。 无尽的凄凉侵袭着他,沈雄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骂人骂累了,(身shēn)体更痛了,心里也越发的孤独了。 他不管如何发泄,都无法排解这份孤独。 “几点了?”过了许久,他突然问。 司机道,“十二点了。” “你再去看看,蔡管家醒了没,告诉他,我很挂念他。” “是。” 司机离开,病房内静悄悄的,被夜色和孤独席卷。 司机来到蔡管家的病房外,敲了敲门,就进去了,蔡管家正在睁着严谨,沈敬岩坐在病(床chuáng)旁边的椅子上,两人手拉手,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尤其蔡管家,脸色苍白,那抹笑容却更加显的温馨。 言情海 第756章 沈二傻子又来了 司机道,“蔡管家,沈董让我来看看您,是不是醒过来了,沈董说,他很挂念你。” 沈敬岩勾唇,“你告诉我爸,有我陪着蔡管家,他很好。” 蔡管家没有血色的唇一张一合,“请转告老爷子,大少答应了,老爷子的事(情qíng)得以解决了。” 司机也没有接到更多的命令,只简单的重复了沈雄冰的话,并亲眼看到了蔡管家已经醒来,便回去了。 蔡管家开始打哈欠了,“你也去睡吧,让护工留在这里就好了。” “不要,我准备了简易(床chuáng)。”沈敬岩说着走出去,让护工将(床chuáng)抬进来,摆放在病(床chuáng)的下面。 蔡管家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撑着,想要坐起(身shēn)拒绝,沈敬岩按住他的(身shēn)体,“蔡叔,你不要说了,是我把你((逼bī)bī)成这样的,你不让我陪着,我会更加内疚的。” 他言语真诚,并非在客(套tào),他是真的要陪着蔡叔,蔡管家也只好由他了,护工的存在好像减少了很多本分的工作。 沈敬岩就这样睡在了蔡管家的脚下,多久了,他们没有一起睡了。 已经十几年了。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那些被虐待的时光,那些孤苦无依的时光,是蔡叔和让他睡在他的(床chuáng)上,是蔡叔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下,伴他入眠。 越是回忆往昔,他就越觉得愧疚,他深深的觉得,蔡叔下定了决心自杀,是自己的错误。 翌(日rì)一早,冯思萍醒来后就看到了大门外的车子,她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而是如常做着早餐。 后来从安从群醒来,帮忙做饭,也没有人想要开门出去看看的样子。 罗依依因为挂念着沈敬岩,所以醒的早了些,和儿子抱在一起,哄着儿子起(床chuáng),让儿子去上学。 母子两人下楼,罗一默拉着妈(咪mī)的手,嘟着嘴巴,“沈二傻子又来了,真讨厌,看来我要给他找点事(情qíng)做。” “你给他找什么事(情qíng)?” “妈(咪mī),您就瞧好吧。” 罗依依呵呵地笑着,“我要被你们这对父子笑死了。” 罗一默抬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妈(咪mī),我对大朋友刮目相看。” “为什么?” “昨晚的事呀,他……”罗一默勾了勾手指,罗依依俯(身shēn),他道,“昨晚大朋友和蔡叔一起睡的。” “这很像他的作风啊,其实他这个人心底还是很柔软的。” 罗一默摆了个诧异的表(情qíng),“妈(咪mī)啊,我没有听错吧,你竟然会这样评价他。” 两人走进餐厅,冯思萍正在往餐盘里摆盘子,“怎么这么早就起(床chuáng)了,我还说给你端上去呢。” “妈妈辛苦了。”罗依依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我们吃饭吧。”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冯思萍像是才想起儿子似的,“敬岩昨晚没回来吗?” “嗯。”罗依依撒谎不脸红,“他昨晚忙到很晚,就在公司里睡了。” 冯思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两眼,“这两天发生的事(情qíng)我都知道了,虽然网络上的消息真真假假,但是无风不起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言情海 第757章 小屁孩挺暴力 罗依依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冯思萍和蔡管家之间看起来也(挺tǐng)客气的,何况冯思萍也很信任他,便道,“是蔡管家出了点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昨晚敬岩陪着他的。” 冯思萍低头喝粥,随口道,“他出了什么事?” “心(情qíng)不好,可能精神恍惚摔了一跤,不过已经没事了。”罗依依终究还是避重就轻了。 “严重吗?”冯思萍抬头,表(情qíng)如常,语气淡然,“你也过去看看吧,把我做的早餐给敬岩带过去,在医院里吃不好。” 罗依依道,“好呀,能在医院里还吃到妈妈做的早餐,实在是太幸福了。” 饭后,从安送罗一默上学,从群带着罗依依去医院,大家各自行动。 别墅的大门打开,沈幸林像是早就算好了时间似的,已经坐在了大门外,正堵着大门。 从群缓缓落下车窗,“沈二少,让一让。” 沈幸林虽然行为耍赖,但是言语很客气,“我想见我大哥。” 从群道,“沈总不在家。” 后面的车子里,罗一默哼了声,“从安姐姐,我二叔好烦呀,讨厌死了,耽误我上学的时间,我都要迟到了,我们下去跟他打一架。” 从安笑了笑,“你个小(屁pì)孩还(挺tǐng)暴力,老老实实在车上坐着吧。” 说完话,她推门下车,一个字也不多说,直接推着沈幸林的轮椅就走,将他推出了二十米外,然后又拉开车门,将司机一把拽出来,把车开了出去。 从群顺利的将车子驶过大门,还冲着不远处气的脸色铁青的沈幸林摆手,“二少,我说了沈总不在家,你继续等吧。” 两部车子在沈幸林面前扬长而去,气的他直捶自己的腿,却又无可奈何,只剩风中凌乱。 罗依依轻手轻脚的推开病房门进去,沈敬岩已经醒了,正坐在简易(床chuáng)上,一脸疲惫的看着病(床chuáng)上还在熟睡的人。 他回头,嘴角勾起笑意,“你来了。” 罗依依笑容满面的走过去,“妈给你做了营养搭配的早餐,带了好多,装了满满的五个大盒子,够你和蔡管家吃一天了。” 沈敬岩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不要吵醒蔡叔。” 罗依依小声道,“我出来的时候,你二弟在门外,被从安给轰走了。” 沈敬岩捏了捏她的鼻子,如果不是从群在,他真想好好的亲一口,罗依依羞赧的拍掉他的手。 从群正在小桌子上摆放早餐,眼角的余光看到这相亲相(爱ài)的一幕,她的眉梢都扬了扬,一大早就吃狗粮,这样好吗? 沈敬岩洗了把脸,就开始吃饭,罗依依走到病(床chuáng)上,压低了声音,话是对着沈敬岩说的,“要叫醒蔡管家吃早餐吗?” 蔡管家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罗依依,嘴角泛起丝丝笑意,“不想吃。” 沈敬岩回头,“蔡叔,你都醒了呀?” 蔡管家微微叹口气,“不想醒,醒来做什么?还不如睡着。” 罗依依一笑,“蔡管家,您能坐起来吗?还是我喂您。” 言情海 第758章 好日子在后头呢 蔡管家摇头,“不用。” 罗依依劝慰道,“好歹要吃些东西,不管是什么事(情qíng),都有解决的办法,(身shēn)体最重要,不是吗?何况敬岩在这里陪着您一夜,您总要让他舒心一些,不要太内疚了。” 蔡管家慈祥地看着她,“你是个好姑娘,大少有福气,以后好好的,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好好过(日rì)子,我们老了,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们好好的过幸福的(日rì)子,你们好就好了。” 沈敬岩嗔怪道,“蔡叔,您又说这些。” 罗依依笑了笑,“蔡管家,您有个好儿子,又有个好孙子,好(日rì)子在后头呢,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今天早上出门前,默默还念叨您呢,说好多天没有见到蔡爷爷了,想让蔡爷爷陪着玩玩具,您可一定要好起来,好去陪您的孙子玩玩具啊。” 蔡管家浑浊的眼睛浸染了笑意,“默默还好吧。” “乖着呢,就是太想他的蔡爷爷了。” 蔡管家的眸光幽远,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神(情qíng)略带遗憾,“家里一切都好吧。” “好,都好,我让沈夏今天去买(床chuáng)了,把一楼的小客厅收拾出来,等您出院了,就住过去,有我们在,也好照顾你,敬岩也放心。” 蔡管家立刻摇头拒绝,“不,我不去,不给你们年轻人添麻烦。” 罗依依和沈敬岩邀请了三个回合,蔡管家拒绝了三个回合,而就在蔡管家早餐刚刚吃了一半的时候,让人讨厌的司机又回来了,打扰了这和谐的气氛。 蔡管家沉了脸,装作痛苦的样子,“大少,我要是死了,不用祭拜,也不用买墓地,我本来就是无根无依的人。” 沈敬岩不悦,“蔡叔,您又说这些,有我在,我给你养老送终。” 司机这才敢说话,“沈董让我来看看蔡管家的伤势怎么样了?” “好了。”蔡管家表(情qíng)严肃,“请转告老爷子,过两天我就能下(床chuáng),去照顾他了。” 司机道,“好的,那我先走了。” 蔡管家摆手,“去吧,大少照顾我辛苦了,请老爷子莫怪。” 司机点头,“好,我会原话回复沈董的。” 司机走后,沈敬岩继续给蔡叔喂饭,“蔡叔,我们继续吃。” 蔡管家虚弱的抬了抬手,搭在他的腿上,“去你爸那边吧,把该办的事(情qíng)都办了,我就放心了,司机也不一趟趟的来催了。” 罗依依抿唇笑,“司机没有催啊。” 沈敬岩将一口粥喂进蔡叔的嘴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罗依依笑道,“我脑子笨,真的不知道,不可以吗?” 蔡管家又开始撵人了,“少夫人,您回去吧,医院里空气不好,大少在这里就好了。” 罗依依挑了挑眉,“我带肚子里的宝宝来看爷爷,不可以吗?” 蔡管家乐呵呵的,好像自己真的儿孙绕膝,天伦之乐一般,发自内心的高兴,“可以是可以,只是,现在你的(身shēn)体最重要。” 言情海 第759章 我是来谈正事的 沈敬岩也撵人,罗依依这才带着从群离开了,她明明答应好了回家休息,却还是奔赴了工作室。 蔡管家吃过饭,叫了护工陪伴在(身shēn)边,就让沈敬岩离开了。 沈敬岩只要去见沈雄冰,全(身shēn)就有一种莫名的(情qíng)绪,这种(情qíng)绪伴随了他多年,从以前的压抑隐忍,到了现在,本来不用再压抑隐忍,但是目前(情qíng)况特殊,为了他的蔡叔,他不得不继续压抑隐忍,和沈雄冰好好的谈论正事。 推门进入病房,沈雄冰凉凉地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蔡文洪是你亲爹呢。” 他是有些吃醋的,他不承认自己吃醋,他的本意是给儿子难堪,却不经意间暴露了心底最真实的(情qíng)绪。 当一个人躺在病(床chuáng)上,孤苦伶仃,(身shēn)边没有一个暖心人,再大的名气,再多的财富,再忠实的佣人都无法替代和理解他的痛苦。 面临着最大的内忧外患,他是有(情qíng)绪的,他是憎恨沈敬岩的,这样的恨伴随着新闻消息的发酵,愈发的浓烈起来。 当看到儿子的第一眼,那熟悉的脸早已不是稚嫩的模样,也不再低眉顺目,即便他一个字也没有说,那看似平静的表(情qíng)下蕴含着不屑的意味几乎从他的脸皮冲出来。 “你来干什么?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赶紧滚。”他依然在语气上占领优势。 沈敬岩问了问,“你现在要不要上厕所,吃饭喝水,要人照顾?” “滚,我的事(情qíng)不要你管。”沈雄冰气势汹汹。 沈敬岩便问了问佣人,得知他现在不需要照顾,他就让其他人都出去了。 待房间门被关上,只剩下四目相对的父子二人,沈敬岩漫不经心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优哉游哉地翘起了二郎腿,手指捏着眉心,神色蔫蔫的,声音极尽慵懒,“昨晚照顾蔡叔,又累又困,我们是现在谈正事呢,还是等我回家睡一觉,精神好了再谈呢?” 沈雄冰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认他做亲爹好了。” 沈敬岩闭目养神,“只要蔡叔同意,我没意见啊。” 沈雄冰随手抓起(床chuáng)头柜上的水杯就往他(身shēn)上砸了过去,沈敬岩的脚撑着地面,猛的(身shēn)体后移,水杯掉落在地板砖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爸,我是来谈正事的,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只要想到病(床chuáng)上蔡叔,他就只能按压下所有的(情qíng)绪,让自己保持以往的隐忍。 沈雄冰见他姿态放软,语气更加强硬,“我跟你没有正事,你赶紧滚蛋,我不想看到你,看见你我能少活两年。” 沈敬岩真的很想转(身shēn)就走,但是他不能,他必须忍者神龟似的忍下来,不能有一丁点的脾气,“爸爸,这样吧,沈氏的股份,过户到我名下,沈氏的现在和未来,我来承担,沈氏的过去,我来抹平,至于以后,你说了算,等沈氏一切步入正轨,你让我把沈氏还给你,我就还给你,你让我送给老二,我就送给老二,你让我送给老三,我就送给老三。” 言情海 第760章 极致的刻薄 说到这里,他定睛看着沈雄冰,“爸,你看这样,合适吗?” 沈雄冰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而且这么好说话。 不管这个儿子说什么做什么,哪怕现在捧千亿现金到他面前,他都有话说,都会觉得这个儿子别有居心。 他冷冷地笑,“哼,真到了那时候,你舍得把你的奋斗成果让出来?” 呵,沈敬岩心内一万条黑线闪过,他都想骂人,他的爸爸一直就是这样的无耻,无耻到了极点。 他此刻不只是想转(身shēn)就走,他都想对着(床chuáng)上那个叫做亲生父亲垂垂老矣的人挥拳头,打的他奄奄一息。 可是,他不能,他什么都不能做。 蔡叔真的是他的软肋,他退无可退,进无可进。是他们父子把蔡叔((逼bī)bī)到了自杀的地步,也是蔡叔把他((逼bī)bī)到了委屈求全的地步。 他轻咬了下嘴唇,拳头不着痕迹的握起,脑子里闪过蔡管家没有血色的唇,虚弱的(身shēn)体,年迈的脸,花白的头发。 他能怎么办?为了蔡叔,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管这牙齿多么坚硬,这血多么血腥,他都必须为了蔡叔一口吞下去。 一秒,两秒,三秒。 深呼吸。 “爸爸,只要蔡叔在,你不用有任何担心,他再来一次自杀,别说把沈氏让出来,我自己都想随他去了。”他说的很诚恳。 沈雄冰得意的哼了哼,这的确在意料之外,这场战争,终究是他胜利了,他没有白白信任蔡管家,关键时刻,还是蔡管家为他扳回了一局。 不过,等事(情qíng)结束,他要好好的质问蔡文洪,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不顾自己的生死,他自己的事业不需要他拼上自己的(性xìng)命。 “我不相信,你自己写字据。”他刻薄的提着条件。 沈敬岩后槽牙都快咬断了,一个字如钉子般砸落在地上,“行。” 他这么好说话,沈雄冰便愈发刻薄起来,对他来说,为难这个让他讨厌的儿子,也是一种乐趣,“你去叫律师,我要公证,别到时候你小子不认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沈敬岩突然笑了一声,翘起二郎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爸爸,你是有多么不放心我?还是说,你太相信我的能力?” 沈雄冰当然相信他的能力,他能那么快的时间组建一个集团,并快速的运营正常,这个儿子绝非池中之物,“我当然不信任你。一点也不信任,我宁可相信你(身shēn)上能长鱼鳞,我都不会相信你会兑现承诺。” 沈敬岩从蔡叔的房间出来之前,想过两个人通着电话,或者录个音回去,让蔡叔听一听这个父亲是如何对待他的。 可是,临走他又反悔了,已经年迈的蔡叔经不起任何风波了,他已经虚弱的躺在了病(床chuáng)上,刚刚和死神搏斗了一番,他怎么忍心让蔡叔再次伤心绝望。 沈雄冰见他久久不说话,发出了嘲讽的笑声,“怎么,不同意了?这么快就暴露了你的狐狸尾巴。从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61章 父子两人都带了律师 沈敬岩是一个足以克制自己的人,“好。” 沈雄冰立刻挑眉道,“我只相信安律师,你叫欧阳律师来。” “行。”沈敬岩爽快的答应,事已至此,他也只有点头答应的份。 沈敬岩很快就拨通了欧阳律师的电话,并开了免提,让沈雄冰直接和欧阳律师对话。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看着亲生父亲脸上得意的笑容,他的脑子里那个念头更加浓烈了,如果他早早的死了,是不是一切就不作数了?是不是他就可以不将自己的拼搏成果拱手让出了? 他不只是想想,在沈雄冰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就在想了,越想这个念头就越清晰。 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悲哀,自己到底生在一个怎样的家庭? 是自己凉薄不孝? 还是爸爸咎由自取? 不管孰是孰非,这个念头的确在他的心底滋生了。 父子之间到了这个地步,何等的悲凉? 不到一个小时,在欧阳律师到来之前,父子两人已经基本没有对话了。 说什么呢?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像是父子,比合作伙伴都不如,彼此把对方当贼一样的防着,偏偏又带着剪不断的血缘关系。 如果可以,沈敬岩都想重新投一次娘胎,可千万不要做他沈雄冰的儿子。 欧阳律师来了,带了他按照沈雄冰的要求拟好的条款,同样沈敬岩也召唤了自己的律师过来。 父子两人的关系,却都带了律师,像在谈判桌上寸步不让的谈判,锱铢必较。 签合同的过程,分析合同条款,这就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直到十一点,所有的一切在尘埃落定。 沈敬岩拿起合同,头也不回的和他的律师一起离开了,出了门,律师为他打抱不平,“沈总,我一直在给你使眼色,其实合同条款可以适当修改的,可以取一个利益折中的办法。” 律师知道他家的父子关系是怎样的,说的话也已经是隐晦的了,他都想直接骂娘,这是把自己的亲儿子当做挣钱的工具啊,只让挣钱还不给钱。 什么富豪家庭,什么父子亲(情qíng),在利益面前,哪里有(情qíng)。 沈敬岩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了,我也有我的不得已。” 律师便不再多言,人家父子的事(情qíng),他已经尽力做到了提点,也完成了他的任务。 沈敬岩回到蔡叔的病房,将合同递到蔡叔的面前,他本来想着让蔡叔好好的看一看合同条款,让蔡叔知道,他那个亲爹是怎样坑他无下限的。 可是,纸张伸到蔡叔眼前,他就后悔了,让蔡叔看了也会生气,何必呢。 他拿着合同的手晃了晃,蔡叔只看见一片墨字,根本就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沈敬岩就把合同折叠,塞进了衣兜里。 这饱含屈辱的合同,他真想把它撕成碎片。 沈敬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蔡叔,白纸黑字,您可看好了,我和我爸下午就要去过户了,他这会正在招几个董事前去商议此事,从下午起,我就是沈氏最大的股东了,很快我就是沈氏的董事长兼总裁,这下您总算放心了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62章 对不起你全家 蔡管家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兴奋,面上非但没有一丝喜色,反而眉头紧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眼里写满了复杂的(情qíng)绪。 沈敬岩按着他的手,满脸心疼,言语故作轻松的安慰道,“蔡叔,您怎么了,您不高兴吗?爸爸最棘手的问题解决了,您想要的结果也达到了,我虽然吃点亏,但是吧,说句实在的,我还真的不在乎,我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蔡叔,你可一定要好起来,依依说的对,默默还等着你跟他一起玩玩具呢,难道你不想默默吗?” 蔡管家眼睛湿润,声音丝丝哽咽,“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我对不起你。” 沈敬岩宽厚的手轻轻攥着那已经干瘪的胳膊,柔声细语道,“蔡叔,您说什么呢,还不是我们父子把你((逼bī)bī)到这个地步的,要说对不起,是我们姓沈的对不起你。” 蔡管家眼角的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一滴又一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妹妹,对不起你全家,我谁都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沈敬岩苦笑一声,“这跟我爸妈和我妹妹有什么关系?我爸爸这么多年信任你,你对他也算忠心耿耿,没有对不起他。你也没有对不起我妈,这么多年过去,我妈还是很念您当初的好,我妹妹就更不用说了,卖掉妹妹是我爸的决定,他要做的事(情qíng)别人是干涉不了的,你没能劝阻我爸,也不是你的错,您用不着内疚的。” 蔡管家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大少,你走吧,去忙你的正事去,我这里不需要很多人,也不需要护工,你把人都带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没关系的,我陪着你,吃过午饭后我再走,你这里起码要留下两个人照顾的,不然我也不放心,我等下去问医生,看你什么时候能出院,我接你回家。” 蔡管家连连摇头,“不,我不去你家。” 沈敬岩安慰道,“蔡叔,到了这时候,您就听我的吧,您(身shēn)体不好,我不会让你去照顾我爸的,你就算要照顾他,也要等您(身shēn)体好起来以后再回去照顾,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接你回我家,你(身shēn)体好起来,想去哪里,我绝不阻拦,在你(身shēn)体好起来之前,必须听我的。” 蔡管家老泪纵横,“孩子,是我连累了你呀,你不要管我这个老头子,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对不起你呀,真的对不起你。” 沈敬岩擦拭他脸上的泪,自己眼圈也红了,“蔡叔,您别这样说,您让我无地自容了,我做的再多,都无法报答你,况且你是为了我们家,并不是为了你自己。” 蔡管家摆手,虚弱的推了他两下,“你去,去忙。” 沈敬岩就这样在一旁照顾他,不管蔡管家怎样撵他,他都不离开,他知道,他必须要陪在蔡叔(身shēn)边。 蔡叔(情qíng)绪激动,想必也是知道沈雄冰会刁难他,会提出苛刻的条件。 言情海 第763章 蔡管家在我这里 沈敬岩不停的安慰他,表示自己是自愿的,可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无法阻挡蔡叔的眼泪。 大概哭了二十来分钟,蔡管家的眼泪才渐渐的止住,握紧了沈敬岩的手,只是这样静静地握着,也不再说什么,眼神怔忡,眼里的泪水在打转。 沈敬岩笑了笑,“蔡叔,您怎么老了老了,却像个孩子似的,默默那个臭小子都不如您这么(爱ài)哭。” 他的蔡叔却没有笑,也笑不出来,“现在都谁住在你家?” 沈敬岩一一说来,“沈夏,十七,我妈,我,依依,默默,还有一个哑巴厨师,是沈夏从国外带来的,叫亚尔维斯,这个亚尔维斯可神奇了,不会说话,但是做的一手好菜……”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本意是转移蔡叔的注意力,可是蔡叔依然没有什么表(情qíng)。 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让蔡叔表(情qíng)轻松起来,他忍不住握紧了蔡叔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蔡叔,您到底怎么了?” 蔡管家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也想默默了。” “那您就快点好起来,我接您回家。” 蔡管家并没有回应他。 后来,沈敬岩便去和沈雄冰一起处理工作事宜了,他特意吩咐了护工和佣人好生照顾蔡叔。 沈雄冰到了这一刻,依然在用审视的眸光打量他,“我在想,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将沈氏落入自己的手中。” 沈敬岩只勾了勾唇,一个字不说,他只管完成任务,让他的蔡叔好起来,至于沈雄冰的质疑,随便他吧。 只要他想要沈氏,有的是办法让它属于自己。 并不是沈雄冰那些条条款款的合同以及法律公证就能解决问题的。 眼下要解决的是蔡叔的心事,是他取代沈雄冰成为沈氏的最大股东兼董事长,带领沈氏前进。 沈雄冰双腿残疾,但是心却不残,“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是吧?” 沈敬岩只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这就是他的爸爸,还算是了解他,也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他的确在期盼着爸爸死的那一刻。 不过,那不是为了沈氏,那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少一些这样的麻烦,为了自己以后可以不再面对他。 沈雄冰的数次言语挑衅,沈敬岩都不接话,他自己也觉得无趣,两人还算和谐的办理的繁杂的交接程序,(身shēn)边一堆的工作人员。 一直忙碌到晚上,他这才有时间回到医院,推门而入,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病房里干干净净,没有护工和佣人,更加没有蔡叔的影子。 人呢? 他一查,原来蔡叔出院了。 沈敬岩立刻奔向沈家大宅,那个他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如今那里有着生病不能自理的蔡叔,他要把蔡叔接回家里去照顾。 可是,车子行至半路,他接到了沈幸林的电话,他连续挂断了两次后,沈幸林发了条信息过来:大哥,蔡管家在我这里。 沈敬岩立刻给他回拨过去,“你在哪里?” 言情海 第764章 你有什么目的 沈幸林笑道,“大哥,你还不知道吧,我被爸爸赶出家门了,住在一个破房子里,自生自灭,他真的不要我了。” 沈敬岩冷笑,“所以,你发掘了新的生财之道?绑架?” “不敢不敢。”沈幸林连忙解释,“我就是听家里的佣人说了蔡管家的事(情qíng),我就去了医院看望蔡管家,我提出想要接他出院照顾他,他就同意了,我真的没有强迫,更加没有绑架,我也不会以蔡管家要挟你什么。” “报地址。” …… 挂断电话,沈幸林看着躺在(床chuáng)上虚弱的闭着眼睛睡觉的蔡管家,他眼里的关切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算计的光芒。 是他一个臭味相投的朋友,偶然去医院探望病人,看到了蔡管家,也查了下他的病因,就告诉了沈幸林。 沈幸林打了个电话,给大宅内一个容易见风使舵的佣人,很轻易的就从他那里买来了消息,蔡管家自杀未遂。 于是,他好心好意的专程去了医院接蔡管家回自己的房子,这样就会把沈敬岩吸引过去。 他当然知道蔡管家心里只有沈敬岩,只要他去了,何愁沈敬岩不去。 在走进病房之前,他想了很多个理由,一贯精明如蔡管家,一定能一眼就识破他的理由,也肯定会百般推诿拒绝,不会跟他一起离开。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他只说了几句话,蔡管家就很轻易的同意了。 现在还不到出院的时间,但是蔡管家强烈要求出院,并且让沈幸林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医生也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他出院,并且列了一个长长的单子,写明了需要注意的事项。 而这恰好中了沈幸林的下怀,高高兴兴的帮着蔡管家办理了出院手续。 并且也是蔡管家亲自吩咐佣人和护工,千万不要告诉沈敬岩的。 沈敬岩是以冲的速度,最快的赶到了那个小破别墅里。 眼前的别墅和罗依依的大小差不多,但是看起来破败多了,毕竟多年无人居住,不像罗依依买的是新别墅。 沈幸林坐在院子里,别墅内的灯光照着兄弟二人表(情qíng)不一的脸,他笑着跟他打招呼,“哥,你来的很快啊,蔡管家这会睡着了。” 沈敬岩(阴yīn)阳怪气地笑了笑,“别是你给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沈幸林还真的冤枉,“大哥,我真没有,是蔡管家自愿跟我来的,饭后他累了,就睡了。” “他在哪个房间。” “二楼右转第一间。” 沈敬岩轻轻地推开门,房间内只有(床chuáng)头灯泛着橘色的光,蔡管家呼吸均匀,静静地躺在(床chuáng)上。 他也便放了心,又轻手轻脚地出来,“你什么目的?” 他不相信沈幸林会那么好心,他可不是会照顾人的人,更加不是细心的关心别人病痛的人。 沈幸林也不藏着掖着,以前可以仗着爸爸,他在他面前作威作福,但是现在不行了,这个大哥连爸爸的面子都不给了,他算得了老几。 言情海 第765章 哥俩喝一杯 “哥。”他抬头,一脸真诚地说:“我知道,蔡管家现在很需要照顾,你家里人多,嫂子也怀孕了,不太方便,大宅那边虽然有佣人,但是爸爸也三天两头的进医院,所以,我想还是我接过来照顾更方便。” 沈敬岩就这样嘴角含着似有似无的笑,低头睨望他。 他不说话,沈幸林又低了头,垂头丧气地说:“哥,如果说真的有什么目的,那么,我希望蔡管家能够放我妈出来。” 说到这里,他急切地解释着,“哥,你放心,我并没有威胁蔡管家,这只是我的希望而已,我不会强迫蔡管家去这样做的,我知道,家里的事(情qíng)最终还是爸爸做主,我也只是希望蔡管家能够做到,或者能在爸爸面前为我妈说句好话。” 沈敬岩勾了勾唇,“可是,你会照顾人吗,你怎么照顾人的?你自己都被别人照顾着。” 沈幸林咬着嘴唇示弱,现在他也只能这样,在蔡管家面前示弱,在沈敬岩面前示弱,在所有人面前示弱。 “我只能尽力照顾,如果蔡管家能帮我妈说好话更好,如果不能,我,也不会埋怨他。” 沈幸林也只能这样说,他想回到沈家,他想得到沈家的一切,而这一切,目前只有蔡管家能够帮他。 沈敬岩道,“我要带他走。” “哥,你不要这样不放心我,我真的可以的。”蔡管家是沈幸林的一张王牌,他怎么会将自己手里的王牌白白送给别人? 沈敬岩笑了笑,“等蔡叔(身shēn)体好了,我再亲自把他送过来,你想要什么,到时候你亲自跟他说,以我对蔡叔的了解,他也会感谢你今天对他的照顾。” 沈幸林不甘心,“那,大哥,我跟蔡叔一起去吧,我也能照顾蔡叔,你和嫂子都要工作,都很忙,就我一个闲人,有我在(身shēn)边,那些佣人也不敢偷懒,不是吗?” 沈敬岩直接回避了他的这个问题,“今晚我留下来,有问题吗?” 沈幸林受宠若惊,“哥,真的?” “嗯。”沈敬岩是为了他的蔡叔留下来的。 沈幸林笑道,“那我们哥俩喝一杯。” 沈敬岩点了点头,“我们做了二十多年的亲兄弟,还从来没有单独在一起喝过酒。” “是弟弟的错,以后弟弟天天陪你喝酒。” 于是,这对亲生兄弟,就坐在了餐桌前,美食美酒,聊聊过去,聊聊现在,大部分都是沈幸林在自说自话,沈敬岩在一旁时不时附和一句,或者点个头,然后就是张罗喝酒。 平时酒量很不错的沈幸林很快就被喝倒了,整个人差点从轮椅上倒下去。 沈敬岩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招呼佣人把沈幸林抬回房间,他自己则不动声色的去了蔡管家的房间。 真是自不量力,敢纠缠着他,也不看看他是不是那么容易被纠缠的。 虽然沈幸林一直不承认,但是他知道,沈幸林能够把蔡管家接过来,一定是另有目的的,而且他说出口的目的,绝对不会是他全部的目的。 言情海 第766章 到底在担心什么 不管是什么目的,他都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不会太放在心上,对付一个沈幸林,他绰绰有余。 但是,他把蔡叔放在心上,他只有将蔡叔放在(身shēn)边照顾,至于他(身shēn)体康复以后,是要帮助沈幸林救回张如玉,还是要做什么,他都不会干涉。 他只要看到蔡叔好,看到蔡叔的笑容,看到蔡叔行动自如,他就心满意足了。 沈敬岩睡在了蔡叔旁边,并且将陪护在这里的佣人赶了出去。 夜半时分,蔡管家睁开眼睛,他白天太累了,再加之(身shēn)体的虚弱和痛苦,他才在晚饭后睡了一会,这下又醒了。 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人,是他视为亲生儿子一般的沈敬岩,他的心头暖暖的,又有些过意不去。 他之所以同意了跟随沈幸林回来,就是为了躲避沈敬岩的。 他不想住到罗依依的别墅里去,那样太给冯思萍和沈敬岩添麻烦,太给那个幸福的家添麻烦了。 他知道那个家是充满笑声的,知道那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幸福的,这就够了。 守护在沈雄冰(身shēn)边,照顾他,陪伴他,这是他的本分。 他愿意远远的看着那个家幸福,已经足够足够。 这一刻,在深夜里看到(床chuáng)边的沈敬岩,像是父子同(床chuáng)一般。 沈敬岩浅眠,很快转过(身shēn)来,“蔡叔,您睡醒了?” “老了,睡不着啦。” “要不要上厕所,我扶您去?” “好。” 沈敬岩起(身shēn),打开灯,又绕到他的那一边,将他打横抱起,走去了卫生间。 照顾好蔡叔,重新将他放在(床chuáng)上,又是倒水,又是揉腿,“蔡叔,这个力道好不好?” 蔡管家眉眼柔和,“孩子,你不必为我辛苦的,二少既然愿意照顾我,我也愿意来,说明他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你们都太忙了,大宅里又太冷清了,我愿意留在这里。” 沈敬岩好言好语地说:“他是有目的的。” 蔡管家挑了挑眉,“哦?他没有跟我说呀。”他从沈幸林走进病房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不然那个只会做大爷的人才不会提出来要照顾他。 沈敬岩苦笑一声,“蔡叔,您何必呢?你这样说,既不能自欺欺人,又不能欺骗我,您要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头就算了,您的脑子比谁转的都快,会看不出他有目的?” 蔡管家摇了摇头,“可是,他真的没有跟我说什么目的,我来了这里,他就好吃好喝的照顾着,我(挺tǐng)感动的,也(挺tǐng)高兴的,我觉得这里很好,我并不想走。” 沈敬岩皱眉,“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一点都不麻烦。” 蔡管家像一个任(性xìng)的孩子,“我说麻烦就麻烦。” 沈敬岩想了想,没有跟他顶嘴,而是转移了话题,“不对啊,医生说过两天才能出院,你怎么现在就出院了?还说不是老二强迫你来的?” “是我主动要求提前办理出院手续的。这一点,你冤枉他了。” 言情海 第767章 欢迎住我家 沈敬岩看出蔡叔油盐不进,也不再跟他废话,往他(身shēn)上盖了条被子,直接将他抱起就往外走,“我们回家。” 蔡管家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你放我下去。” “不放。” 蔡管家争执不过他,任由他将他抱到了车上,不得已的跟着他离开了。 “哼,你还说老二绑架我,你这才是真的绑架,我真的愿意住在老二家里,你强迫我去你家干嘛?” 一路上蔡管家还在喋喋不休着不想去的话,沈敬岩却神(情qíng)轻松含笑,任由蔡叔数落他,他甚至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很快就到了家,蔡管家抱臂环(胸xiōng),坐在车里,耍赖,“你把我送回去,我不要来你家。” 沈敬岩笑着,“蔡叔,明天一早,我们给默默一个惊喜,他知道你来了,肯定开心的不想去上学了。” 他说着话,就将蔡叔抱下了车,蔡叔又开始啰嗦了,“不上学可不行,不能什么事都由着孩子的(性xìng)子来。” 沈敬岩乐呵呵的抱着他走去罗一默的房间,回来之前,他并没有通知儿子,也不知道儿子此刻在房间里做什么。 不过以他的机灵,就像以前蒙骗妈(咪mī)一样,就算他真的在做什么,也肯定不会让蔡叔看出来破绽。 到了门口,沈敬岩用脚敲了敲门,“儿子,开门,你蔡爷爷来了。” 正在睡觉的罗一默迷迷糊糊的从(床chuáng)上爬了起来,揉着眼睛来开门,“蔡爷爷,我想死你啦。” 蔡管家笑呵呵的看着他,挣扎着从沈敬岩的(身shēn)上下来,拉着罗一默的手,“宝贝,可是你爸爸把我带来的,我也很想你呀。” 罗一默看着蔡管家苍白的脸色一脸的病容,“蔡爷爷,您是不是生病啦?” 蔡管家道,“是呀,蔡爷爷(身shēn)体不舒服。” 沈敬岩笑道,“所以,蔡爷爷要借你房间睡一晚,可以吗?太晚了,就不带他去我那边了,明天我去买张(床chuáng)放在小客厅,这样蔡爷爷就有独立的房间了。” 罗一默笑着乱蹦起来,“好呀好呀,太好了,非常欢迎蔡爷爷住在我家,住一百年才好呢,是不是明天就可以陪我玩玩具了。” “蔡爷爷(身shēn)体不好,他可以看着你玩,但是不能帮你做什么呦。”沈敬岩说。 罗一默双手拉着蔡管家的手,来回摇晃着,“那也好呀,我只要看到蔡爷爷就好了,我最喜欢蔡爷爷了,蔡爷爷一笑起来,我心里就特别高兴。” 蔡管家一见到这活蹦乱跳的孩子,心(情qíng)舒畅极了,(身shēn)体也跟着清爽起来,似乎病已经好了一大半了,“那好,蔡爷爷就住在这里不走了,天天陪着默默玩。” 罗一默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那我明天不去上学了,我在家里跟蔡爷爷玩,妈(咪mī)好讨厌,天天都让我去上学。” 蔡管家皱了皱眉,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故意扳着脸,虚弱的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你想玩什么,蔡爷爷都会陪着你,但是不去上学可是不行的。” 言情海 第768章 白吃白喝的拖油瓶 罗一默假装乖巧的点头,“好,我听蔡爷爷的,蔡爷爷说什么我都听,因为我最(爱ài)蔡爷爷啦。” 这话虽然有为了爹地讨好蔡爷爷的成分,但是,他也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和蔼可亲的蔡爷爷的,比他的亲爷爷好一万倍,而且这个蔡爷爷曾经很照顾他的爹地,做人要知恩图报,妈(咪mī)经常这样教他的。 他拉着蔡爷爷的手走到(床chuáng)边,让蔡爷爷坐下,小小的胳膊去抱蔡爷爷的腿,“蔡爷爷,你躺下来,妈(咪mī)说,生病的人要躺着,这样会舒服一些。” 蔡管家顺势躺在了(床chuáng)边,虚弱无力的手朝着他招了招,脸上的笑容却无法散去,他对这个孩子,对沈敬岩的血脉是真心喜(爱ài)。 罗一默赶紧端了一杯水递过去,“蔡爷爷,您喝水。” 蔡管家乐呵呵的接过水,拉着他的手,“默默,你告诉爷爷,你为什么会这么懂事,这么会照顾人?” 他和罗一默相处过几次,这个孩子虽然也会贪玩调皮,但是真的超乎寻常的体贴懂事。 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他就是个普通的孩子,小小的(身shēn)体,稚嫩的笑容,纯真的声音。 可是,你只要和他相处一会,他就能在无意间表现出近乎大人的一面,甚至有时候比大人还要懂事。 一个孩子懂事成这样,让人心疼。 他跟着罗依依在国外吃了不少苦,才会成长的如此懂事乖巧。 罗一默吐了吐舌头,“因为妈(咪mī)很懒,总是想要让我照顾她。” 沈敬岩接过蔡管家喝过的水杯,“你们睡觉吧,时间不早了,蔡爷爷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不要打扰他,知道吗?” 罗一默乖巧的点头,“大朋友,我知道啦,你放心好啦,我会好好照顾蔡爷爷的,我现在长大了,妈(咪mī)说我是个男子汉。” 蔡管家眼里的柔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怅然叹口气,“哎,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们呀。” 沈敬岩皱着眉头,“蔡叔,您再这样说我就真的生气了。” 蔡管家疲累的闭上眼睛,“好了,我不说了。” 沈敬岩抿唇笑,“明天我让林医生过来,好好睡觉。” 他照顾那一老一小都睡下后,这才回了房间。 罗依依不知道他回来了,睡的正熟,整个家里只有那几个异于常人的人知道他回来了,也知道他带了蔡管家回来,所以都没有起(身shēn)打扰。 翌(日rì)一早,罗依依踢被子的时候,踢到了一个庞然大物,猛的惊醒,看着(身shēn)边的男人,高兴的扑了过去,“喂,你怎么回来了?” 沈敬岩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咯咯地笑,“怎么,不欢迎?” 罗依依嘟着嘴巴,“的确不欢迎呢,你住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白睡的。” 沈敬岩亲吻她的鼻尖,怎么亲了亲不够,“我又带了个白吃白喝白睡的拖油瓶回来,昨晚太晚了,所以没有告诉你,就自作主张了,不过我知道,我的太太是个善良的女人,一定会同意的。” 言情海 第769章 以后叫蔡叔吧 罗依依笑了笑,“说的那么委婉,你不就是把蔡管家带过来了吗,我很同意啊,他对你来说,就像父亲一样,他生病了,理应接到(身shēn)边来照顾,这样你也放心,我也安心,我不会不同意的,而且有你和默默在(身shēn)边,他心(情qíng)好,(身shēn)体也会好的快一些。” 沈敬岩抚摸着她的小脸,“你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女人,没有之一。” 罗依依嗤笑,“你别吹嘘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好不好全世界只有我知道,我说好就好。” ……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一会(情qíng)话,就去了罗一默的房间。 那个小(屁pì)孩正歪着脑袋,睡的正香,蔡管家也睡醒了,但是眼睛没有睁开,懒懒的躺在(床chuáng)上。 沈敬岩和罗依依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蔡管家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你们年轻人就多睡一会。” 罗依依率先道,“蔡管家(身shēn)体不好,您才应该多睡一会。” 沈敬岩笑了笑,“以后叫蔡叔吧。” 罗依依觉得拗口,这个称呼对于沈敬岩来说是类似父亲的称呼,有着特殊的意义。 她不否认蔡管家对沈敬岩的好,但是她作为旁观者,对蔡管家有着别样的认知。 有感(情qíng)的人,和没感(情qíng)的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她和沈夏一样,她们对蔡管家没有感(情qíng),她们会理智的分析问题。 沈敬岩轻轻的在她的腰上捏了一下,罗依依道,“蔡叔。” 蔡管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忙不迭点头,“诶,诶。” 罗依依的脸上保持着笑容,这声蔡叔,只是为了沈敬岩而叫的,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身shēn)边这个男人。 沈敬岩在蔡叔(身shēn)边坐下,“你去看看妈有没有做好饭。” 罗依依挽唇,“蔡叔,您想吃什么,我等会给您端上来。” 蔡管家摆了摆手,“我不太想吃,你们先吃,不要管我。” 罗依依到了厨房,看到忙碌的冯思萍,“妈,您辛苦了。” 冯思萍乐呵呵地说:“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罗依依勾唇,“妈,昨晚敬岩带蔡叔回来了,就住在默默的房间,今天去买张(床chuáng),放在小客厅,蔡叔(身shēn)体不好,他在我们家养病,我知道家里多个人,最辛劳的就是妈了,要不然我去请两个家政吧,只白天工作的那种。” 冯思萍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绽开笑颜,“不用,我没事的,家里有佣人,我让司机带佣人白天过来打扫卫生就可以了,做饭我和亚尔维斯可以搞定,这个家就这么大,不麻烦的。” 罗依依点了点头,给她打下手,这一次,冯思萍却没有拒绝,而是婉转地问道,“昨晚他们几点回来的?” “后半夜回来的。”罗依依如实回答,这也是沈敬岩告诉他的答案。 “嗯,你蔡叔(身shēn)体怎么样?” 罗依依思忖着措辞,“不太好,不过也还好,就是看起来有些虚弱,说话喝水吃饭都不成问题,休养一段(日rì)子就好了。” 言情海 第770章 你虐待宝宝 冯思萍揭开砂锅的盖子,汤里的(热rè)气立刻四散出来,她拿着勺子,低头搅了下,又问,“蔡管家到底得了什么病?” 罗依依忘记和沈敬岩商量这个问题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妈,我上楼化妆换衣服。” 她撒腿就跑了,冯思萍还在后面连声说让她慢点。 罗依依又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小(屁pì)孩已经醒过来了,正抱着蔡管家的一只胳膊在撒(娇jiāo)。 “妈(咪mī),蔡爷爷说今天可以不去上学了,我能在家里陪蔡爷爷玩了吗,我可以替大朋友照顾蔡爷爷的。” 蔡管家笑出声来,“我可没有这么说。” 罗依依笑死了,“我怎么不相信蔡爷爷会这么说?蔡爷爷可是非常重视教育的人,你快点给我起(床chuáng),(奶nǎi)(奶nǎi)已经在做早餐了,再不起(床chuáng)我就让你洗碗。” 罗一默的头往蔡管家的肩头靠了靠,“好呀好呀,我洗碗,那我不去上学了好吗?学校没有蔡爷爷,家里才有蔡爷爷,我就要跟蔡爷爷在一起嘛。” “蔡爷爷从今天开始住在我们家了,蔡爷爷又不走,你急什么,以后天天都可以陪蔡爷爷玩,乖乖的去上学。”罗依依在蔡管家面前,也只能把儿子当成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哄。 罗一默嘟着嘴巴,“蔡爷爷,你帮我贿赂妈(咪mī)呀,给我妈(咪mī)十块钱,妈(咪mī)就能同意不让我去上学了。” 罗依依绕到(床chuáng)的另一边,“你的小(屁pì)(屁pì)是不是欠打了?” 罗一默立刻装作委屈哭泣的样子,“妈(咪mī),你虐待宝宝。” 沈敬岩出来打“圆场”,“好了,别闹了,孩子不想去上学就算了,就请半天假,下午再去学校。” 罗依依用眼神瞪他,“惯子如杀子。” 蔡管家附和道,“对,小孩子不是不可以惯着,但是要区分什么事(情qíng),孩子的学习是头等事(情qíng),必须要去上学,放学了可以玩,周末可以玩。” 他的手摸着罗一默的脸,“宝贝,蔡爷爷也很想跟你一起玩,蔡爷爷也好喜欢好喜欢你,可是,你看看,你妈妈是研究生,你爸爸是大学毕业,你自己呢,总要好好学习,超过他们,对不对?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才更好努力学习,将来要守住爸爸妈妈留给你的家业,还好扩展自己的兴趣事业。” 罗一默嘟着嘴巴,“我不懂啦,我还小啦,我现在的兴趣就是玩啦。” 蔡管家笑道,“这么说吧,你现在努力学习,将来才可以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罗一默的算盘落空了,他真的只是不想去上学而已,结果出了爹地,根本就没有人支持他,尤其妈(咪mī)虎视眈眈的,“好吧,宝宝去上学就是啦。” 蔡管家欣慰道,“那就好,起(床chuáng)吧,蔡爷爷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罗一默翻(身shēn)就抱住了妈(咪mī)的腿,仰着脖子说:“妈(咪mī),你可千万不要放蔡爷爷走啊,要让蔡爷爷在家里等我回来一起玩。” 言情海 第771章 不要和女人讲道理 沈敬岩摆了个嫌弃的眼神,“去去去,赶紧洗脸去,你蔡爷爷说了在家里等你,就不会骗你的,你放学回来肯定能看到蔡爷爷。” 蔡管家心里好有成就感,孩子这么喜欢他,这么需要他,他的心里亮堂堂的,暖融融的。 罗一默嘟着嘴巴,“宝宝今天起(床chuáng)早,让宝宝跟蔡爷爷玩一会嘛,就一小会。” 罗依依道,“那你就再玩一会吧。” 她又叫沈敬岩,“我们也洗脸换衣服吧,让小(屁pì)孩照顾蔡叔,没问题的。” 沈敬岩随她一起离开,回到房间,罗依依神神秘秘地说:“怎么跟妈说蔡叔生病的事?妈一直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敬岩捏了捏她的鼻子,亲了亲那不施粉黛的脸,“这点小事就难倒你了?就说蔡叔胃炎,别的别说。” 罗依依伸出自己的胳膊,在手腕比划着,“蔡叔的手上有那么大的一个伤口,只要他伸手,妈就能看到,现在还包裹着纱布,你说要怎么解释?” “那也好说,晚上起(床chuáng)上厕所,摔倒了,手落地,手腕扭了。”沈敬岩搂着她往衣帽间走去,“我的乖乖,你当初骗我的时候,理由一个又一个,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骗妈,想说实话吧,又怕妈担心,虽然蔡叔现在没有生命之忧,可是自杀的话说出去,妈年龄大了,我怕她接受不了。” 沈敬岩下意识的亲吻她的头发,“你们婆媳俩跟亲母女似的,都会为对方着想,我最幸福了。” 罗依依(娇jiāo)嗔道,“那我去告诉妈,蔡叔是自杀了。” 沈敬岩一边脱下睡衣,一边说:“你要是舍得让妈担心,你就去说吧。” 罗依依握起粉拳,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敲了一下,“神经病。” 沈敬岩乐呵呵的换衣服,还不忘给她挑选衣服。 两人收拾好自己,去到罗一默的房间,里面早就欢声笑语了,只是蔡管家的声音听起来疲惫沙哑些,但是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罗依依找出儿子的衣服,拍了拍他的小(屁pì)(屁pì),“过来换衣服,别总是招惹蔡爷爷,蔡爷爷(身shēn)体不舒服,要让蔡爷爷多多休息,知道吗?” 罗一默嘟着嘴巴,伸开两只胳膊,“知道啦,你们大人真烦人。” 沈敬岩从罗依依的手里接过衣服,“还是我来吧,别累到你了。” 罗依依嗤笑,“我给儿子换个衣服怎么就会累到?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小心点不吃亏,我可不想等你生了孩子以后,说你怀孕的时候我没有照顾好你。” “原来你只是为了不留话柄才照顾我的呀?那你的目的(性xìng)也太强了。” 沈敬岩一边脱下儿子的睡衣,一边说:“宝宝呀,千万不要和女人讲道理,我们S国有一句话,叫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意思就是说,小人和女子是同意行列的,不要跟他们讲道理。” 罗依依去拧他的胳膊,“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是小人?” 言情海 第772章 来看病人啊 沈敬岩装作很疼的样子,哎呦哎呦地叫着,“我呀,我是小人,这个家里只有我才是小人,你们都是大人,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人,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蔡管家看着这小两口恩恩(爱ài)(爱ài)的样子,看着这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是满足的,温暖的。 其实他很喜欢这里,就算长期留在这里他都会很开心,可是…… 罗一默自己扣扣子,“妈(咪mī)呀,其实我会穿衣服的,不用你们两个大人假惺惺的帮忙,你都多久没有给我穿过衣服了。” 罗依依惊讶道,“是吗?很久了吗?” 罗一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妈(咪mī),在你的心里,你老公比你儿子重要多了。” 蔡管家呵呵地笑,笑的咳嗽了起来,沈敬岩赶紧给他喂水,“蔡叔,您别理那个小兔崽子,他是不能逃学在闹脾气呢。” 罗依依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你给我好好吃饭,好好上学。” 罗一默甩开她的手就往外跑,“妈(咪mī)虐待儿童啦。” 罗依依笑着跟上去,蔡管家用手指擦了擦嘴角,正了脸色,“大少,我们商量商量,我住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你家里人多不说,最重要的是,家里没有佣人,不能让夫人照顾我,夫人也岁数大了。” 沈敬岩嗤笑一声,“蔡叔,我知道您会有这方面的担心,昨晚我们回来的太晚了,我就没有多做安排,今天我去把那边的佣人带过来,司机佣人全部配(套tào),只是佣人白天在,晚上离开,再留个男(性xìng)护工。” “不用。”蔡管家拒绝,“不需要男(性xìng)护工,我自己可以自理,只是(身shēn)体虚弱些而已,我不喜欢被人伺候,我还是想等(身shēn)体好了去照顾老爷子。” 沈敬岩给他掖了掖被子,“您(身shēn)体好了,我不会干涉,您想怎么样生活,都由您自己选择,但是在您(身shēn)体不好的时候,必须听我的。” “你呀。”蔡管家面色欣慰,叹了口气,“好吧,不过我们说好了,只能由佣人照顾我。” 两个人正说着,沈夏像一只猴子似的钻了进来,“哥,妈说你带了客人来。” 沈敬岩笑道,“是呀,从今天起你就要忙了,你要照顾蔡叔,知道吗?要好好照顾蔡叔,像女儿照顾父亲那般去照顾。” 蔡管家赶紧摆手,“不要不要,大少,你千万不要这样说。” 沈夏一(屁pì)股坐在沙发上,“好呀,只是我不太会照顾人,就算是照顾亲妈,也会不得要领,只要你们不嫌弃就行。” 蔡管家又连声说:“不要大小姐照顾。” 沈敬岩(娇jiāo)嗔道,“蔡叔,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您看她那个样子,像是能照顾人的吗?” 沈夏吐了吐舌头,“哥,还算你了解我。” 沈敬岩斜了她一眼,“那你来这里干嘛?” “来看病人啊。”沈夏大言不惭地说。 沈敬岩略带嘲讽的笑,“你这样子像是看望病人的吗?” 言情海 第773章 除了我没人懂 沈夏一脸懵((逼bī)bī),“那我怎么看望病人?我看过了,就好啦,还要做什么?”她不是不知道怎样看望病人,只是对蔡管家没有什么好感而已。 沈夏命令道,“那你去厨房看看,早餐做好了没,端些上来给我和蔡叔吃。” 蔡管家连忙说:“大少,你不用迁就我,你下楼吃饭吧,我再躺一会,自己也能起来,我也下楼。” 沈敬岩心疼道,“你可别逞能,你要是逞能我今天就不工作了。” “别,你赶紧去工作,你今天要去沈氏和老爷子交接工作。”蔡管家正了脸色,“大少,从今天起,沈氏就是你的了,我知道老爷子一定刁难你了,但是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想要把沈氏变成自己的,易如反掌,多余的,我就不说了,你都明白。” 沈夏嘟着嘴巴,“一个破沈氏,有什么好争来争去的,还一堆负债,现在清算的话,恐怕都资不抵债吧。” 蔡管家好言好语地解释,“大小姐,话不能这么说,沈氏虽然现在遇到了一些风雨,但是,那是两代人几十年的心血,其中也倾注了你哥整整十年的拼搏,将一个摇摇(欲yù)坠的沈氏,带领到如(日rì)中天,现在也一样,他就是沈氏的强心剂,老爷子老了,已经退居幕后,就只能是幕后之人了,大少才是沈氏真正的掌舵人,只要大少在,两代人的心血才能呈现最好的状态。” 沈夏挑了挑眉,无所谓的笑了笑,就是一个破沈氏呗,哪怕如(日rì)中天的时候又怎么样,能值几个钱?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财大气粗,蔡管家看着她不屑的样子,道,“大小姐,有些事(情qíng)您不懂,但是大少懂。” 沈敬岩拍了拍他的(胸xiōng)膛,“蔡叔,您少说些话,闭上眼睛休息会,我懂,我都懂,除了我没人懂,沈夏从小不在国内长大,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沈夏不高兴了,挑了挑眉,站起(身shēn)就离开了。 这个蔡管家够可以呀,在沈雄冰面前是忠心耿耿的搭档和仆人,在哥哥面前又是他要照顾和保护的长辈。 他将敌对的两个人都收服的服服帖帖的,他到底怎样做到的? 这个人才是真的不简单。 罗依依正在和冯思萍聊天,她今天心(情qíng)好,(身shēn)体也没有不适的反应。 她将和沈敬岩对好的台词都说给了冯思萍,冯思萍也将信将疑,只说着没事就好了。 这会冯思萍看到沈夏,又问了起来,“蔡管家的精神看着怎么样?” 沈夏道,“没事啊,(挺tǐng)好的。” 十七端盘子,“没事大哥会把他接到家里来吗?” “我看着蔡管家很好啊,年龄大了,(身shēn)体难免不舒服,气色有些不太好,很正常啊。”沈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冯思萍生气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同(情qíng)心,长辈生病了,你哥接到家里来照顾就说明病的比较严重,你是不是可以态度好些,让病人可以安心的在我们家养病。” 言情海 第774章 我们不要怠慢人家 沈夏给妈妈捏肩膀,“好了妈,您不要生气,我知道啦,您快盛一些好吃的,我亲自给蔡管家端上去,您看这样够不够诚意?” 冯思萍(娇jiāo)嗔一笑,“这还差不多。” 她往餐盘里放了几个碗,沈夏就端着上楼了。 沈敬岩正在和蔡管家细声细语的说话,沈夏将托盘放在(床chuáng)头柜上,就去掀蔡管家的被子,“我扶您起(床chuáng),这是我妈的命令。” 沈敬岩含笑的目光看着她,“不错啊,那你扶吧。” 他闪(身shēn)起来,站到一旁去,看看他的妹妹是怎样照顾病人的。 蔡管家拒绝她的照顾,连连摆手,“大小姐,不要这样,我自己可以起来的,真的。” 沈夏莞尔,“蔡管家,你知道的,我不是你家的大小姐,你也不要叫我大小姐,直接叫我沈夏就行了。” 蔡管家嘴角温和,上半(身shēn)在沈夏的力道下,微微起(身shēn),“不,你就是大小姐,你是大少的妹妹,是夫人的孩子,就是大小姐。” 沈夏自嘲一笑,“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大小姐,我就是我,就是沈夏,我妈也早就不是你们沈家的夫人,我妈就是我妈,是独立的人。” 蔡管家慢慢的坐起(身shēn),用完好的那只手撑着(床chuáng),喘息着,头有些晕,过了会才道,“好吧,一个称呼,也不那么重要,谢谢你。” 沈敬岩端起碗,喂他吃饭,沈夏站到一旁去,背着手,“哥,你真的很会照顾人呀,为你点赞。” 蔡管家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想要接过碗,直接暴露了手上的伤口。 沈夏见多了受伤的人,见过各种伤口,一打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她根本就不关心蔡管家为什么要自虐,只觉得这样的人很傻。 她自己从小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下,都知道要活下去,用尽一切办法保住生命,活下去。 自寻死路的人才傻呢,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漠然地说:“哥,我下楼吃早餐了。” 蔡管家勾唇,“快去吧,别饿到了。” 沈夏一笑,“我妈做饭很好吃哦。” 沈敬岩将蔡管家的手拿开,好好的放下去,喂他吃饭,“吃过饭我就去工作,等一会佣人和司机会过来。” 沈夏离开,蹦蹦跳跳的下楼,冯思萍问,“蔡管家吃了吗?” “应该在吃吧,我哥还能让他饿着吗?”沈夏一(屁pì)股坐在了亚尔维斯旁边,给他打手势。 冯思萍又问,“蔡管家胃口怎么样?” “啊?”沈夏抬头,一脸懵((逼bī)bī),“我不知道啊,我哥喂他吃饭,跟他说话,我就出来了,有我哥在就够了吧。” 冯思萍面露不悦,“好吧,那你吃饭吧,一个女孩子家,一点也不细心,你应该照顾下蔡管家的。” 沈夏嘟着嘴巴,又从亚尔维斯的衣兜里掏出纸币,边写边笑。 罗依依很有眼力见地说:“妈,要不我陪您上去看看蔡管家,然后我们再吃饭。” 冯思萍一笑,“算了,没事,敬岩在,一定会照顾好他,我是觉得既然他带蔡管家回来养病,我们就不要怠慢人家。” 言情海 第775章 我懂,我都懂 罗依依微笑,“妈是全世界善良的妈妈,有这样的妈真是太幸福了。” 从安从群也附和着,说着类似的话。 十七暗道,这个蔡管家收买人心的功力还真是一般人学不来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罗依依也是这样想的,蔡管家何德何能,让沈家一家人都对他信任有加,他到底用了怎样收买人心的手段? 别管因为什么吧,他就是做到了。 几个人吃过饭后,沈夏和十七去送罗一默上学,冯思萍和罗依依上楼。 蔡管家吃饭很慢,吞咽有些费力,一看就是(身shēn)体虚弱,一脸的病容藏都藏不住。 冯思萍目光里闪过几秒的惊讶,转而恢复了平静,“我听依依说,敬岩带你回家来养病,来到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有敬岩在,你就安心住下来,我那边的佣人和司机已经在路上了,这里不会缺了照顾你的人手,敬岩和依依也能放心地去工作。” 沈敬岩向妈妈投去感激的目光,“妈,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我准备蔡叔吃过饭就让我那边的佣人过来呢。” 冯思萍笑道,“家里地方小,用不了那么多人,我那边的人我用起来也顺手,你们该工作就工作,家里的事(情qíng)交给我,你放心就好了。” 蔡管家用那只完好的手推了推沈敬岩又递过来的汤匙,道,“好了,我吃饱了,多谢夫人,让您((操cāo)cāo)心了。我本来不想来打扰的。” “这有什么打扰的。”冯思萍笑盈盈地说:“你对敬岩好,敬岩照顾你那是应该的,就这么说定了,你好好养病就好。” 蔡管家干咳了两声,干瘪的唇没有多少血色,看起来很苍白,“那我就叨扰几(日rì)。” 冯思萍又问,“这是得了什么病?医生怎么说?” 沈敬岩又解释了一通,还是那(套tào)说辞,冯思萍将信将疑,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很快,冯思萍那边的佣人就来了,沈敬岩也很放心的准备去上班了,临走前,他去房间,“蔡叔,我去上班了,您在家里好好的。” 蔡管家眉眼凝重,“大少,记得我说的话,以后沈氏就是你的,那是你自己的事业,请你务必要用心去做。” 沈敬岩勾唇,“蔡叔,我懂,我都懂。” 冯思萍看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她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不着急,一整天,她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问。 沈夏和十七送了罗一默离开后,两人就去玩了。 沈敬岩和罗依依都去工作了,从安从群跟着罗依依走了。 家里只剩下蔡管家和冯思萍,以及不会说话的亚尔维斯和佣人。 冯思萍端着茶水,带着心腹佣人,大大方方的又进了蔡管家的房间。 蔡管家声音有些微弱,“夫人,这里有佣人,您不用亲自来的。” 冯思萍一笑,“我呀,一个人在家里也闷得慌,孩子们都去工作了,留下我一个老婆子,我又愿意在这里照顾孩子们的起居,这不是依依又怀孕了吗,我不放心,在这里照顾一阵子,等孩子生下来,我也不管他们家的生活。” 言情海 第776章 夫人是有福气的人 蔡管家眉眼柔和,“夫人是最有福气的人,有儿有女,儿媳妇也是如此的通(情qíng)达理,和你亲如母女,默默那孩子聪明可(爱ài),你现在是安享天伦之乐的时候了。” 冯思萍脸上的褶子漾开笑意,“你不也是吗,敬岩待你比亲生父亲还要好,只要你愿意留在这个家里,儿子儿媳都是你的,孙子也是你的,刚才吃饭的时候默默还一口一个蔡爷爷,实在是很喜欢你呢,我都快要嫉妒了。” 蔡管家抿唇,笑了笑,“是大少强势接我来的,不然我也不来这里,他们还年轻,我老头子也不打扰年轻人的生活,大少对我再好,我也得知道自己的本分不是?我喜欢默默那孩子,虽然我的个人财产不多,但是我也想好了,反正我一生无儿无女,生死都无牵无挂,所以我会留下遗嘱,等依依的孩子生下来,将来我的(身shēn)后财产都是你两个孙子的。” 冯思萍红唇舒展,“我们和沈夏虽然刚刚相认,但是这孩子很重视亲(情qíng),很多时间都留在青城陪伴我们,跟她哥哥嫂子相处的也非常好。” 蔡管家点头,“要不就说呢,夫人是有福气的人,这是夫人的幸福。” 冯思萍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到底生了什么病呢,我不太相信他们说的,我信你说的。” “哎。”蔡管家笑着叹了口气,“能有什么病,人老了,不中用了,我说不来这里,大少不放心,非要我来,还请夫人不要太挂心。” 冯思萍示意佣人,“这是我给依依熬的汤,她也喝不了那么多,你喝些吧,等下我再去给你做汤。” “夫人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应该的。” 说着话,佣人搀扶着蔡管家坐起(身shēn),又一口一口的给他喂汤。 蔡管家的那只手始终藏在被子里没有露出来,冯思萍自然也就看不到,喝过汤,冯思萍又跟她说了两句话,留下了两名佣人贴(身shēn)照顾他,她就离开了,带着亚尔维斯和司机去买菜。 话说沈幸林醒来,看到家里早已没有了蔡管家的影子,他便知道是沈敬岩带走了他,自己将蔡管家从医院接到家里来,怎么说也算是一份人(情qíng),现在他要利用这份人(情qíng)。 他打电话给沈敬岩,沈敬岩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他猛然想到了自己是半夜从沈幸林的别墅带走蔡管家的,如果他直接去找冯思萍,说起蔡管家自杀的事,那就不好了。 他接起电话,“什么事?” “哥。”沈幸林谄媚道,“蔡管家还好吧。” “很好。”沈敬岩走出办公室,“他被我接回家里照顾了,你不用((操cāo)cāo)心了。” “哥,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说吧。” “我想救我妈出来。” “哼。”沈敬岩不屑道,“你们自己作死,现在来找我?我也没有办法,还是你自己跟爸爸认错吧,我现在就在沈氏,爸爸就在办公室里,你现在来,我可以从旁帮你说(情qíng)。” 言情海 第777章 你到底什么阴谋 沈幸林脸色骤变,“你去沈氏做什么?” “我和爸爸有工作的事(情qíng)要谈,你要是来,现在就来,我和爸爸都在。”沈敬岩为了向妈妈隐瞒蔡叔自杀的真相,也只能暂时做一定程度的妥协。 沈幸林气愤不平,蔡管家答应了让他回家,不但没有做到,现在连沈氏都被沈敬岩收入囊中了。 什么都是他沈敬岩的,那么他沈幸林算什么? “哥,蔡管家现在在哪里?”沈幸林想着,沈敬岩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蔡管家什么时候都笑呵呵的,也(挺tǐng)好说话,还是从他这里下手更为妥当些。 沈敬岩现在态度非常好,“我和爸爸现在都在集团,你来吧,我帮你说(情qíng)。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过了今天,我和爸爸凑在一起的机会也不多,就更不要说帮你说(情qíng)了。” 沈幸林左右为难,他不确定沈敬岩真的能帮助他,但是同时,他也不确定蔡管家真的能帮助他。 到了关键时刻,他发现,并没有人对他是真心的,一向没有太多主见的他,更加不知道如何抉择了。 沈敬岩催促道,“你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我和爸爸还有正事。” “我去。”沈幸林被迫做了如此的选择。“我现在就去。” 挂断电话,沈敬岩眼角露出了不屑的笑意,跟他斗,这个二弟还嫩的多。 不过呢,有些小人是防不胜防的,所以他还是要谨慎些,不然他一个电话打给冯思萍,就什么都露馅了。 沈幸林到的很快,他被佣人推着,直接进了办公室。 沈雄冰皱眉,“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沈敬岩在一旁打哈哈,“爸爸,是我让他来的,听说你把他赶出去了,你知道的,他没有什么生存的能力,家里也不缺他一口吃的,等会让他陪你一起回家吧。” 沈雄冰冷笑,“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我把沈氏的股份都给你,这个家就能轮到你当家做主了,就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带他回家养个白眼狼吗?” 他不是不能把沈幸林接回家,也不是不能养着这个儿子,他是受不了沈敬岩的自作主张,只要是沈敬岩做的事(情qíng),他都想要和他对着干,这样的思想已经刻入骨子里。 沈敬岩不自在的捏了捏鼻子,“爸,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我们哥俩的亲爸,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我总还是可以说句话的吧。” “哥俩?”沈雄冰干脆将手里的签字笔重重的放在办公桌上,“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感(情qíng)好的亲哥俩?你到底有什么(阴yīn)谋,还是你们有什么(阴yīn)谋?” 沈敬岩赶紧做着示好的动作,“爸爸,您别这么激动嘛,是老二想救他妈出来,他自己不敢跟你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张女士也受到了惩罚,爸爸,差不多就得了,看在老二的面子上,最起码老二还是你的亲儿子吧。” 沈雄冰审视的眸光在那哥俩的脸上逡巡着,他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一个鼻孔出气了? 言情海 第778章 你们两个才更像亲人 以前那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气势呢? 他现在老了,脑子不太好使了,尤其最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qíng),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一会,他才想起来,问,“蔡管家现在在哪里?” 沈幸林抢先说:“是我接蔡管家出院的,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又闹了一出自杀,所以,我就把蔡管家接到我那里了。” 沈雄冰又问,“所以,蔡管家现在在你的家里,好啊,那我等会去接他回家,你不会不放人吧,还是说,你是扣下了蔡管家来威胁我的?” 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呀,如果沈幸林扣下蔡管家威胁他,那么,沈敬岩也来帮着沈幸林说话是怎么一回事。 沈敬岩表(情qíng)淡然,一个字也不说,看着他们表演。 沈幸林赶紧摇头,“爸爸,我怎么敢威胁您,我真的是看他无亲无故,无人照顾才接回家的。” 沈雄冰冷笑一声,“你撒谎,我才是真的无亲无故,无人照顾,蔡管家有沈敬岩照顾,他照顾蔡管家比照顾亲爹还亲呢,我怎么不相信你能把他接回家,你怎么做到的?沈敬岩没跟你拼命?” 沈敬岩赶紧表态,“爸爸,我照顾蔡叔,也只是因为蔡叔在我小的时候照顾过我,我知恩图报罢了。” “我还给了你生命,养大了你,把你培养成才,你怎么没有知恩图报去照顾我?”沈雄冰面色(阴yīn)沉。 “你(身shēn)边有那么多佣人。”沈敬岩说到这里,低眉顺眼的道歉,“爸爸,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下次?你盼着我下次住院,还是盼着我死?”沈雄冰声音冷硬。 沈敬岩捏了捏鼻子,脸色有些尴尬,要不是为了蔡叔,他才不会坐在这里听他的数落。 “爸爸,何必呢,我答应您的事(情qíng)一定做到,就算是为了蔡叔,我也会做到,我帮老二说(情qíng),自然也是为了蔡叔,您知道的,蔡叔一直就希望我们家能够和睦,就算做不到真正的和睦,起码很多事(情qíng)可以做的圆润一些吧。”沈敬岩好言好语地说:“爸爸,蔡管家虽然是我们家的管家,但是你们的感(情qíng),才是最深的吧,你信任他,胜过信任任何人,你们两个人才更像亲人,难道你希望蔡叔被我们父子((逼bī)bī)到自杀的地步后,还让他伤心绝望吗?满足蔡叔一个小小的要求和愿望,就这么难吗?” 说起蔡管家,沈雄冰也是动容的,可是这些话不是蔡管家亲口对他说的,所以就在他的心里打了个很大的问号。尤其从沈敬岩的口中说出这些话,他心头有着几分天然的不信任。 沈雄冰对沈敬岩的每一句话都持怀疑的态度,“好啊,那你把蔡管家接过来,我当面跟他说,然后这里的事(情qíng)处理完了,我带他一起回家,我们两个老头子互相照顾,不用你们年轻人插手。” 蔡叔留在沈家大宅被佣人照顾,沈敬岩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要有沈雄冰在,那个家就有蔡叔的容(身shēn)之处,他就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言情海 第779章 还算有自知之明 可是,在蔡叔最虚弱的时候,他只有把蔡叔放在(身shēn)边才最安心,所以,他还是拒绝,“爸爸,蔡叔现在(身shēn)体不好,连坐起来都很费力,吃饭一口一口吞咽,吃半天也吃不了几口,嘴唇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您就忍心这样折腾他吗?” 沈雄冰反驳道,“你们把他接走不是折腾他,我把他接回家,接回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就是折腾他?” 他眼神又睇向沈幸林,“你现在回去,把蔡管家送回大宅,我们再谈接下来的事(情qíng),不把他送回家,一切免谈。” 沈幸林立刻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沈敬岩,“哥,求求你,还是把蔡管家送回大宅吧,是我把蔡管家接出来的,也是你偷偷摸摸的在半夜把他带走的,你要是不送回去,我可跟你没完。” 沈敬岩真想掐死这个废物,他和他是同父的亲兄弟都是耻辱,他的脑子被狗啃掉了吗? “想都别想。”他语气生硬地说:“你那脑子是用来吃屎的吧。” 沈雄冰眼角露出了笑意,看着他的这两个儿子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沈幸林不甘心,“爸爸都说了,只要把蔡管家送回大宅,一切都好说。” 沈敬岩眼眸泛着无尽的冷意,“好说是怎么说?你确定爸爸能给你怎样的结果?能达到你怎样的要求?” 沈幸林急了,“你仗着自己财大势大,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你能保护自己的妈妈,我不能,你能离开沈氏又创建自己的集团,我不能,我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有,你是不会在乎爸爸的承诺,可是我在乎,离开爸爸,你还是你,可是离开爸爸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沈雄冰看(热rè)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老二,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只能依靠我,所以,你不要选择错了。” 沈幸林一听这话,更来劲了,“老大,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你巴不得我妈死掉,巴不得你一个人独吞沈氏?别忘了你妈早就离婚了,爸爸一直都不喜欢你妈,爸爸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将沈氏给你,沈氏一直都是我的。” 沈敬岩接话,“好啊,那我现在就把沈氏给你,我和爸爸昨天去过户了股份,我再过户给你,以后你来掌管沈氏。” 他大不了在半夜,趁着蔡叔睡着了,再强势的带走他一次,把他带到国外去,带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好啊。”沈幸林赶紧接话,“有爸爸在,爸爸在幕后当军师,我可以慢慢学习,以前是爸爸没有给我学习的机会,只要有机会,我也可以的。” 沈敬岩嘴角泛起嘲讽的笑,“好啊,只要爸爸愿意,我是没有意见,一个破沈氏,我还不放在眼里。” 沈幸林立刻将目光又对准了沈雄冰,“爸爸,给我个机会,我可以的,真的。” 沈雄冰不慌不忙地说:“这事啊,你迟了一步,现在已经过户给敬岩了,即便他现在要还给我,我也已经退居二线了,所以,你说什么都晚了,你和我谈的,只能是沈氏之外的事(情qíng)。” 言情海 第780章 趁火打劫 沈敬岩平静的眼眸浸润了丝丝不屑,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嫌弃似的,“你看,不是我不肯把沈氏拱手相让给你。” 沈幸林哀求的目光看向沈雄冰,“爸爸,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都给了老大有什么好处,他对你什么样难道您不清楚吗?” 沈敬岩接话,“爸爸很清楚,但是,爸爸还是将沈氏给我了,爸爸哪怕有一点办法,也不会将沈氏的股份全部给我,这其中的深意,你是不是可以动脑子想想呢?” 沈雄冰目前遭遇了如此大的挫折,他原本以为,爸爸会退而求其次,将沈氏暂时交给他,而也只有他和爸爸还是亲近的。 可是,他失算了,在巨大的利益(诱yòu)惑面前,他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和思考,“因为什么?一定是因为你动用了歪心思,趁火打劫。” 沈敬岩挑眉,笑了,“哦?我趁火打劫,请问火从何来呀?什么才是真正的火呀?” 提起这事,沈雄冰就满脸(阴yīn)霾,如果不是张如玉爆料了他的私生女,最重要的是私生女的母亲是不满16岁就怀孕生娃,让他陷入了名声的万劫不复之地,他何苦要将沈氏让给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大儿子? 他咬牙,“你敢说那件事你不知(情qíng)?想让我放过你妈,下辈子吧,这辈子死也不会。” 沈敬岩翘着二郎腿在一旁看(热rè)闹,他也(身shēn)在(热rè)闹中,父子三人,各怀心思,哪有什么亲(情qíng),哪里像一家人? 沈幸林敢怒不敢言,还不是因为爸爸太过分了,妈妈才不得已走的下下之策?“爸爸,我真的不知(情qíng)。” 沈雄冰冷笑,“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妈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杀了?” 沈幸林赶紧摇头,激动地说:“爸爸,您千万不要做过激的事(情qíng),我妈就算千错万错,但是罪不至死,杀了我妈,您也,也……” 沈雄冰脸上的褶皱绽开(阴yīn)冷意味,“你以为我现在活的很舒服吗?” 沈幸林满眼哀求又看向了沈敬岩,“哥,看在我接蔡管家出院的份上,看在我照顾蔡管家的份上,你帮我说说(情qíng),让我妈好好地活着吧。” 沈敬岩依旧不说话,继续看(热rè)闹。 沈雄冰道,“你别求他,他比你心眼多,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这个傻东西一样,没有脑子?” 沈幸林滑动轮椅,往沈雄冰那边去,沈雄冰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好了,你不要动了,你今天到底来做什么了?” 沈幸林这才想起,明明是他和沈敬岩说好了,他来请求回家和释放妈妈,沈敬岩在一旁帮忙说(情qíng)的,可是现在为什么(情qíng)况越来越糟糕,到底是哪里错了? 沈雄冰和沈敬岩同时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他,那眼神像看精神病院的疯子似的,眼里的不屑如水般流溢出来。 沈幸林理了理头绪,硬着头皮说:“爸爸,大哥,是我错了,我年轻不懂事,你们不要跟我计较,我接蔡管家出院是想要好好照顾蔡管家,我来这里,是来跟爸爸讲和的。” 言情海 第781章 我没有这个义务 沈雄冰轻((舔tiǎn)tiǎn)唇瓣,笑出声来,“傻儿子,你自己说出来的话,你相信吗?” 沈幸林忙不迭点头,“信,爸爸,我真的是来让你高抬贵手的,不信你问我哥,来之前我就跟他说好了,他也答应了从旁帮忙说(情qíng)的。” 他又转头对沈敬岩说道,“是吧,哥,可是我接了蔡管家出院回家照顾的。” 沈敬岩原本是可以隐忍下来的,为了蔡管家,但是现在看到沈幸林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我问过医生,蔡管家还不到出院的(日rì)子,是你强制带他出院的。” “不是。”沈幸林又当着爸爸的面解释着,故意添油加醋,“是我去看望蔡管家的时候,蔡管家强烈要求我帮他办理出院手续的,他说你在他(身shēn)边他,他的压力大,他在影响你的工作。” “是吗?”沈敬岩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蔡叔如此不顾忌自己的(身shēn)体,你就由着他了?” “他强烈要求,我看他可怜就同意了。”沈幸林急忙说:“我照顾蔡管家,你和蔡管家的感(情qíng)又那么好,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 沈敬岩淡淡地说:“既然是你接蔡叔出院,那么,自然是蔡叔感谢你,至于我嘛,出于人(情qíng)和道义,跟你说一声谢谢也没有什么,看在他多年来对我们全家尽心照顾的份上,我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照顾他也是人之常(情qíng),可是如果深究起来,我和蔡叔之间,也并没有到了我必须要照顾他的地步,我没有这个义务。” 他故意将问题抛出去,把他和蔡叔之间的(情qíng)感说的不咸不淡。 沈雄冰冷眼看着两个儿子打嘴仗。 沈幸林却急了,“你一口一个蔡叔的叫着,你们的感(情qíng)明明亲如父子的,你怎么还来说这样的话?” 沈敬岩冷笑一声,“亲如父子?到底是我和他的感(情qíng)亲如父子,还是爸爸和蔡叔的感(情qíng)亲如兄弟?蔡叔是看到沈氏要破产,替爸爸伤心绝望,这才自杀的,不然哪里让你有机会接他出院又照顾他?” 沈雄冰道,“你不是着急的送他去了医院,又答应了他的要求吗?” 沈幸林听的云山雾罩,他只知道蔡管家自杀,但是不知道内(情qíng)啊,他问蔡管家,蔡管家也不会告诉他实(情qíng)。 沈敬岩的语气依然淡淡的,“我傻B了。” 沈雄冰斜睨了他一眼,自己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语句去怼他,“是吗?” “是。”沈敬岩说的理直气壮,在爸爸面前,就是要掩藏一切真实(情qíng)感和内心的想法。 沈幸林看看那两个人,还是将目光落在了沈敬岩的(身shēn)上,“哥,你倒是帮我说说(情qíng)啊,你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 沈敬岩挑了挑眉毛,好吧,为了让沈幸林不去找蔡叔,他就暂时委屈自己吧,“爸爸,我愿意将沈氏让给老二,您也看在多年的夫妻(情qíng)分上,放过张女士吧。” 沈雄冰冷笑,“好啊,老二,我问你,你知道集团目前的现状吗?你有什么办法解决集团目前的所有问题,并且带领集团发展,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再来考虑下。” 言情海 第782章 一定惨败而归 沈幸林直接懵((逼bī)bī)了,他哪里懂得解决问题,哪里懂得企业发展,就算是现在开始学习,也赶不上现学现卖了,这不是成心在刁难他吗。 他将求救的目光转向沈敬岩,可怜巴巴的。 沈敬岩捏了捏鼻子,勾唇,“爸爸,我可以给老二一些指点。” 沈雄冰冷笑一声,“沈敬岩,你认为现在的沈氏是靠着你几句指点就能起死回生的吗?是扶植一个听话的傀儡就能发展的?” 沈敬岩摇头,“当然不是,现在的集团状况非常糟糕,需要投入很多的精力。”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秘书走进来,“董事长,外面又来了几个股东。” 沈敬岩示意沈幸林,“你去处理吧,你告诉他们,现在是我接管了沈氏,我会带领沈氏冲出泥潭,并超越以往的巅峰时刻。” 沈幸林唯唯诺诺地应道,“好。”他滑动轮椅往外走,可是到了半路,又回头,满脸疑问,“可是,你接管了沈氏,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能带沈氏冲出泥潭,和我得到沈氏之间有什么关联?” 沈敬岩似有似无地笑,并不多做解释,这么浅显的话他都听不明白,他说的再多都是枉然。 沈雄冰发出了嘲笑声,“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回来吧。”他又用命令的语气说:“敬岩,你去。” 沈敬岩不想去,“爸,还是让老二去历练历练吧。”他将目光睇向沈幸林,耐着(性xìng)子教他,“你只要让他们相信,沈氏在我手里,我会带领他们挣钱,这就可以了,这也是让爸爸看到,你在我的指点下,能否解决问题,只要能,他也能放心的将沈氏给你一部分,我们哥俩共同努力,待他(日rì)时机成熟,沈氏就是你的了,懂了吗?” 沈幸林愣愣地点头,“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他信誓旦旦,“你放心,肯定没问题,你说的话,我一定一字不落的说给他们听。” 沈敬岩微微点头,“好了,去吧。” 沈雄冰道,“儿子,我们打赌,他一定惨败而归。” 沈敬岩翘着二郎腿,眼角的光似笑非笑,“看来爸爸是有经验了。” 沈雄冰从鼻腔里哼了声,“不管他,我们继续。” 两人就又开始交接工作,说是交接工作,沈敬岩也是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沈氏十来年,沈氏到底什么个状况,他一清二楚,沈氏如何能破产,如何能起死回生,如何能强大,一切都在他的脑子里,并不需要过多的交接。 沈幸林到了外面,看到了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言语激烈,带着怒气,一个个恨不得撞死在这里,让沈雄冰担负人命的样子。 他直接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见是他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势汹汹地问,“派你这个废物出来做什么?沈雄冰呢,让他这个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 “就是。”另一个男人附和着,“他自己做下风流事连累我们赔钱算怎么回事。” 言情海 第783章 一分钱赔偿也得不到 一时激起千层浪,又有人言语激烈的附和,“他必须全额赔偿我们。” “退股,我们要求退股。” “不退股我就死在这里,反正我一家老小也活不下去了。” “我也不活了,老婆正跟我闹离婚呢。” “家里老娘住院都没钱交费,沈雄冰倒是豪宅住着豪车开着。” …… 现场乱糟糟的,沈幸林根本就不能完全听清他们都说了什么,但是一个个都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他紧张地咽着口水,脑子里一团乱麻,沈敬岩教给他的话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随风而逝了,现在竟然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有人上前,强势地揪住了他的衣服领子,气势汹汹地说:“你他妈的让沈雄冰赔我们钱。” 沈幸林双手无助地拍打着那只欺人太甚的大手,一个人上手,别人也都围拢了过来,上手的,动嘴的,几乎将他淹没了。 他双手抱着头,嗷嗷地叫着,“你们放开我,不是我的错,我爸爸就在里面。” 有人开始推他的轮椅,“走,我们找沈雄冰去。” “好好。”沈幸林吓的哭了出来,非但没有解决这里的问题,竟然连局面都控制不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没有任何力度,也没有任何逻辑。 沈雄冰的办公室门是在秘书的强势阻拦又没有阻拦成功的前提下被人一脚踹开的。 “什么人?!”沈敬岩立刻站起来,一脸严肃,气势十足,“你们想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我们要求退股。” “我们要求赔偿。” 人们叽叽喳喳的提着要求,沈敬岩冷笑一声,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好,现在就给你们退,立刻,马上,现金支付,但是……” 最后一个字,像一把重锤,重重地落下,在办公室里砸出震天响。 所有人都噤声了,那个傻子似的沈幸林吓的(身shēn)体一颤,连沈雄冰也屏息凝神,一脸严肃的看着沈敬岩。 沈敬岩一侧嘴角浅勾,语调缓了下来,“如果你们再闹下去,一分钱的赔偿都得不到,所以,现在听我说。” 他微微侧(身shēn),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合同,在手里扬了扬,“这是我和我爸的合同,还有一份股份过户协议。” 他将手里的文件随手递给距离他最近的人,又语调清晰地说:“从昨天下午起,沈氏集团,再也没有我爸的股份,沈氏已经与我爸无关,我爸所有的股份都悉数转给我,从今(日rì)起,是我带领沈氏的发展,愿意留下来跟我共患难的,我沈敬岩绝不会亏待你们,愿意谋求更好前途的,你的股份转给我,市值多少,我就多少钱收购,但是,(日rì)后你千万不要后悔,世界上最没有的,就是后悔药。” 每一个字在,他都说的铿锵有力。 空间静默了一会,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面面相觑。 沈敬岩施施然坐下,转了转椅子,面对他们,“沙发有限,都请坐吧。” 言情海 第784章 他胜利了 紧接着,他又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按了个按键,拨了个电话出去,“秘书,送几杯茶水进来。” 沈敬岩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些人才纷纷落座。他微微一笑,“我爸离开沈氏后,我爸的一切事(情qíng)与沈氏无关,我爸的名誉更与沈氏无关,沈氏有我做主,有我带领,我就是沈氏的灵魂,要如何发展沈氏,都是我的事(情qíng),我爸也再不过问。” 那些人的脸色舒展了很多,渐渐的露出了满意的表(情qíng),面面相觑,(欲yù)言又止,想听听他下面说什么。 他顿了片刻,接着说:“现在,有谁想退股,我沈敬岩照单全收,举手报名吧,我资金充足,你们这些人捆绑在一起全部退股,我也不在话下。” 偌大的会议室静悄悄的,沈幸林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太神奇了,沈敬岩一点也不害怕,面对这么多气势汹汹的人,他却先声夺人,将自己置于制高点,全程只有他说话的份,别人的表(情qíng)变化也是随着他的话在变化的。 而这一切,是他无法企及的,他甚至懊恼,自己方才怎么就忘记了出门前沈敬岩交给他的那几句话。 再一想,他也没有机会说那些话啊,是那些人太强势了,这并不是他的错。 以沈幸林的脑子,永远都不会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shēn)上,更加不会让自己承担丝毫的过错,所有的责任和错误都是别人的。 终于有个人清了清嗓子,面露笑容,“既然沈总重归沈氏,我(热rè)烈欢迎,并看好沈氏的前程,有沈总在的沈氏,才是我心中的沈氏,我愿意和沈总共患难。” 也有人开始附和,“是啊,以前我们都是跟着沈总的,对沈总也是有感(情qíng)的。” “是啊是啊。”一个个的都开始附和了。 要赔钱的,要退股的,直呼沈雄冰的大名恨不得要杀了他的人们,此刻又换了一副面孔。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现场的气氛又轻松活跃起来,甚至开始称兄道弟,再也没有人谈利益,他们口中都是感(情qíng)。 剧(情qíng)翻转的太快,沈幸林甚至来不及多想缘由,一切就已经变了,沈敬岩的那张嘴,仿佛有着翻云覆雨的功能,他开口,就是他想要的结局。 沈雄冰淡定的坐在后面,神色轻松,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即便是这样的表(情qíng),也是他刻意压抑的结果。 他一直都知道,沈敬岩一定能够力挽狂澜,果不其然,他轻轻松松的就做到了,而这样的结果,就算是十个沈幸林拼上全部的力气也做不到的。 这样的事(情qíng)既让他高兴,又让他心中愤懑。 高兴的是,他眼下最急切的事(情qíng)解决了,沈氏集团保住了,得以正常发展,在世间生存。 愤懑的是,他经营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他最恨的沈敬岩才能在关键时刻出手解决他的问题。 沈敬岩客客气气的亲自将那些人送走,一场战争就这样被他的几句话扑灭了,他胜利了,胜的光彩照人。 言情海 第785章 为谁做嫁衣 沈幸林无奈地耷拉着脑袋,他亲眼见证了沈敬岩处理问题的方式,虽然他不承认自己错了,但是终究他没能解决问题。 沈雄冰靠着椅背,干瘪的唇勾勒出嘲讽的弧度,“你现在得意了,沈氏是你的了,我搞不定的股东们现在对你言听计从,我多年的奋斗,终究在为他人做嫁衣。” 沈敬岩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手指轻弹了下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到底是谁在为他人做嫁衣?” 沈雄冰仰着脖子,悲凉地盯着天花板,就算一切如他所愿,沈敬岩将沈氏带入正轨,沈氏发展前途良好,若那时沈敬岩听话的将沈氏股份悉数转给沈幸林,一旦沈敬岩从沈氏抽(身shēn)而出,沈幸林接管一个盈利正常的企业,就能一路发展下去吗? 他深知,他的二儿子没有这样的能力。 那么,到时候他要怎么办? 沈幸林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qíng),更加懵((逼bī)bī)了,什么叫为他人做嫁衣? 为谁做嫁衣? “哥,你答应了帮我求(情qíng)的。”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沈敬岩得到了沈氏,以后将是沈氏的主人,而他真的没有希望了。 本来他就不曾拥有,曾经的梦早就破碎了,他也能快速的接受这样的事实。 可是,他要回到沈家大宅去,他要去守护在爸爸(身shēn)边,他知道,爸爸除了沈氏之外还有其他的财产,不需要费尽心力去打理的财产也是不计其数的,他要得到那些财产。 同时,他也要救出妈妈。 他要乖乖的扮演爸爸的好儿子。 沈敬岩点头,并不否认这一点,“爸爸,让老二回家吧,你知道的,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生存的能力,你让他一个人在外面,你不担心吗?还有张女士,他好歹是你儿子的亲生母亲,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你也放过她吧,最起码让她的(日rì)子稍微好过一点。” 沈雄冰审视的眸光在那哥俩(身shēn)上逡巡着,“你们什么时候成了好兄弟?我怎么不知道?” 沈幸林打着哈哈,“爸爸,我和大哥本来(身shēn)上都留着您的血,我们感(情qíng)好,是好事呀。” 沈雄冰冷笑一声,“反常必有妖,沈敬岩,你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听老二的话,你说个道理出来。” 沈敬岩就这样定睛看着他,他也不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自欺欺人,他知道那些理由不足以说服沈雄冰,“你怎么想,就怎么是,我现在就是要为老二求(情qíng)。” 沈雄冰突然笑了,“你看你,哪里还是以前的沈敬岩?我想了想,这缘由,必定和蔡管家有关,难道你想扣留蔡管家?还是说,你要利用他做什么事(情qíng)?老二和蔡管家有什么事(情qíng)能威胁到你?” “没有。”沈幸林忙不迭的摇头,“爸爸,您想多了,根本就没有的事,就是昨天我把蔡管家接回了我那里,并亲自照顾蔡管家,大哥感激我而已。” 沈雄冰嘲讽道,“你们刚才还为这事拌嘴呢,我只是(身shēn)体不好,并不是脑子有病,也没有失忆,你们说的话我都记着呢。” 言情海 第786章 你会有那么好的心 对于这事,沈幸林也懵((逼bī)bī)呀,沈敬岩会感激他,在他意料之中,可是,沈敬岩已经强势的把蔡管家带走了,而他也没有能力再把蔡管家带回自己的住处,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其实,他在沈敬岩面前是有些心虚的,是在利用他和蔡管家的感(情qíng)的,只是,他也没有想到,沈敬岩会如此坚定的帮他说(情qíng)。 沈敬岩面色如常,“爸,我们的工作不用交接了,虽然我离开了一些(日rì)子,但是对于沈氏,我一清二楚,我现在就送您回大宅吧,您回家好好休息,如果对沈氏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想法,也可以跟我说的,沈氏毕竟也是您多年的心血。” “好。”沈幸林立刻附和,“爸,我和哥送您回家吧,我们现在就走。” 沈敬岩已经起(身shēn)了,往办公桌那边走去,沈雄冰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沈敬岩,你别避重就轻,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微微一笑,“蔡叔希望我们家庭和谐,我就和谐给他看,我们的家和谐了,蔡叔就高兴了,难道您不高兴吗?” 沈雄冰冷笑,“你会有那么好的心?” 沈敬岩好脾气的点头,“是。” 沈雄冰话锋一转,“好,你带我去你家,接上蔡管家,我们一起回大宅。” 沈敬岩面部表(情qíng)僵硬了一秒钟,声音微冷,“蔡叔(身shēn)体不好,您何必折腾他,只要他(身shēn)体好起来,我一定第一时间把他送回去,我的家,我就是把他绑在那里,他自己也会想办法偷偷溜走的。”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我有自知之明,我是留不住他的,他这辈子是和你捆绑在一起的,我算什么?” 沈幸林也打着哈哈,“是啊,爸,我们先回家吧,等蔡管家(身shēn)体好了,大哥再把他送回家也是一样的,在大哥的家里,大哥也会照顾好他的,您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沈雄冰面色(阴yīn)冷,“我就是不明白,沈敬岩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幸林陪着笑脸,“爸,看您说的,大哥就是照顾蔡管家而已,您别多心。” 沈雄冰又换了个方式,“这样吧,我去看望蔡管家,这样总可以吧,我知道他(身shēn)体不好,我只是去看看他,看他一眼我就离开。” 沈敬岩吸了一口气,随手指着卫生间,“爸,借你卫生间一用,我上个卫生间。” 他说着话就大步往卫生间走去,沈雄冰冷冷地说:“不用说借用,这间办公室,这个企业,整个都是你的。” 沈敬岩完全将他的不悦抛在脑后,到了卫生间,她立刻给沈夏发消息,让她现在赶回家,想尽办法,带冯思萍先离开一下。 他故意在卫生间磨蹭了几分钟才出来,然后坐在办公桌对面,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既然爸爸这么执拗,我只有答应你了,可是我有一个要求,见面后你不要刺激蔡叔,更不要将我们合同的具体条款讲给他听。” 言情海 第787章 想共存亡 沈雄冰点头,“你放心,绝对不会,我就是去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沈敬岩双手一摊,挑眉,“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也在故意拖延时间,总要给沈夏足够的时间,让她带冯思萍离开。“爸,您稍等,我让保安上来。” “不用,我带了护工。”沈雄冰说着拨了个电话出去。 沈幸林还是有点懵,他根本就想不明白,很多问题他都想不明白,不明白沈敬岩为什么突然兄弟(情qíng)深那么好说话,为什么在爸爸面前也突然变成了乖儿子?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良好状况,他选择接受,起码他此刻不必再费心思跟沈敬岩和沈雄冰斗智斗勇,哪一个都比他智勇双全,他一个也斗不过。 很快,护工和佣人都进来了,护工是男人,直接抱起了沈雄冰,佣人推着轮椅。 沈敬岩微笑着站起(身shēn),去推沈幸林的轮椅,还用关切的语气说:“你的司机在外面吗?” “在的。” “我会尽力说服爸爸让你回家的,至于解救张女士,慢慢来,别着急,一口吃不成胖子。”沈敬岩言语温和道。 沈幸林点头,“哥,我懂了,谢谢你。” 男(性xìng)护工抱着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脚步正常,沈雄冰当然听得到他们的对话,只是现在没有心(情qíng)跟他们计较。 此刻的沈雄冰非常留恋在沈氏的最后时刻,这个沈氏集团是他一手奋斗起来的,虽然历经坎坷周折,几次面临大风大浪,但是却也几十年屹立不倒,这家办公园区也盖了十几年了。 只要想到此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沉重的几乎无法喘息。 他的心里甚至有着疯狂极致的想法,想与这座大厦融为一体,共存亡,哪怕将自己埋葬在这座大厦的废墟里,也值了。 可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他并没有勇气付诸实践。 一行人上了车,几部车子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地离开。沈雄冰受沈敬岩所邀,坐了他的车子,看到前面的司机,是一个生脸,他忍不住问,“汤伟呢?” 虽然沈敬岩有专门的司机,但是每次去见沈雄冰,都是汤伟随行,他也习惯了他们两人如影随形,就像一个人似的。 “他现在管理一些别的事(情qíng)。”沈敬岩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不去触碰沈雄冰心底那根敏感的神经,“这个司机是我新找的,年轻,老实。” 沈雄冰没有心(情qíng)关心他的司机怎么样,满心还是自己失去的沈氏集团,“你要是不能带领沈氏好好发展,我饶不了你。” 沈敬岩一笑,“说的哪里话,这一点,您放心,沈氏败了,于我自己有什么益处?” 沈雄冰哼了一声,“你自己明白。” 沈敬岩淡淡一笑,不跟他较劲,他的心里在想着别的事(情qíng)。 前面红绿灯,司机稳稳地开着车,却突然…… 言情海 第788章 相对无言胜万语千言 只听“砰”的一声,车(身shēn)一震,追尾了。 沈敬岩立刻凛眉怒斥,“小王,怎么回事?” 司机唯唯诺诺地说:“沈总,我,下车去看看。” 沈雄冰气呼呼地瞪着沈敬岩,“这就是你所谓的稳重的司机?” 沈敬岩继续不辩解,他也没有说这个司机稳重呀,只是说他年轻实在,不愧是跟着他的人,做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他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拖延一些时间,“是我识人不明。” 沈雄冰冷哼,“你会识人不明?就算我识人不明,你都不会识人不明。” 沈敬岩憨笑一声,“这司机年轻,可能经验不足,我下去看看。” 沈雄冰气愤的用力捏着自己的大腿,没有一点感觉,他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成为沈敬岩的掌中玩物? 他不相信这样的小车祸是个意外,更加不相信沈敬岩会找一个如此不稳重的司机。 可是事到如今,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样的感觉很不爽,尤其是被他憎恶了多年的人宰割,他很不能自己的双腿站起来,狠狠的打死那个畜生。 沈敬岩下了车,慢条斯理的和司机一起处理着车祸,本来很小的一件事,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处理好,就连交警都来了。 然后,车子重新启动,沈敬岩半讨好地说:“没事,车还能开,我们继续走吧。” 沈雄冰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见蔡管家?” 沈敬岩随口道,“我只是担心蔡管家受刺激。” “真的?” “真的。” “我相信下一秒车子爆炸都不会相信你的话。” 沈敬岩淡淡一笑,“爸爸,您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够解开误会,您老了,对我构不成威胁,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爸爸。” 沈雄冰才不会相信他说的话,更不会配合他演绎父子(情qíng)深。 待到了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十七和几个佣人以及护工。 做饭的,打扫卫生的,以及照顾蔡管家的,一切都有条不紊,虽然冯思萍不在,但是这些佣人都是跟随她多年的人,工作起来丝毫不马虎。 沈敬岩是抱着沈雄冰上楼的,也许只有这一刻,才是父子间真正的亲密接触,这样的时光很少,很短暂,短暂到昙花一现,似乎只是一场梦。 沈雄冰见到蔡管家,忍不住眼里泛起了泪光,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眼里都闪着晶莹,喉结滚动着,相对无言,又胜过万语千言。 还是沈敬岩先开口的,“蔡叔,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蔡管家微微点头,“好多了。” 说着话,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shēn),沈敬岩赶紧去扶他,并往他的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让他靠着舒服些,嘴上还在说着,“蔡叔,您慢点,有没有头晕?” 沈雄冰声音哽咽嘶哑,“老蔡,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子?你何必呢,我宁愿沈氏破产,也不要你有什么闪失,你这样,我太难受了。” 言情海 第789章 和谐完美的事 蔡管家低头,手指轻抚眼角,又故意笑了一声,用来掩饰他内心的痛苦,“老爷子,我没事,我知道,沈氏保住了,沈氏是你一辈子的基业和骄傲,沈氏不能毁掉。” 沈敬岩抚着他的(胸xiōng)口,“蔡叔,您不要(情qíng)绪太过激动,现在一切都没事了,等你养好(身shēn)体,我一定亲自把您送回大宅。” 沈雄冰似乎在这一刻才看到了沈敬岩的真心,才相信了他的话。 但是这样的信任也只是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怎么会真的完全相信沈敬岩? 不过在虚弱的蔡管家面前,沈雄冰也动了恻隐之心,一切以他的开心和健康为前提,他不会在蔡管家面前给沈敬岩难堪,让他再看着他们父子争斗。 “老蔡,你想留在这里,让敬岩照顾你,还是跟我回家?你要是(身shēn)体虚弱,在这里享享天伦之乐,让敬岩伺候你,也是应该的,他是我的儿子,就跟是你的儿子一样的。如果你想跟我回家,家里的佣人也会照顾好你,你自己怎么开心怎么选择,也不要多心,我就是不放心,过来看看你。”沈雄冰语气温和,像在哄孩子似的,“你看你,气色这么差,你宽宽心,(身shēn)体健康最重要,我还指望你送我入土呢,我唯一能指望的人,也只有你,你不能倒下,知道吗?” 沈敬岩抱着蔡管家,心疼道,“蔡叔,默默还等着放学回来跟你玩呢,难道你不想默默吗?” 蔡管家嘴角颤了颤,想说什么,又很犹豫,他喜欢罗一默,喜欢沈敬岩,喜欢这个家里有家的味道,但是,他也想陪在老爷子(身shēn)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彼此就这样静静的陪伴也是好的,他知道,现在老爷子也需要他。 沈雄冰看出他的为难,脸上的褶皱漾开浅浅的弧度,“这样吧,我相信敬岩可以很好的照料你,你就先留在这里吧,你(身shēn)体不好,也别来回折腾了,等你(身shēn)体好了,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回去吧。” 有老爷子为他做了决定,蔡管家便点了点头,“好的。” 沈幸林慢了一拍,他是被司机抱着上楼的,看着眼前和睦的画面,他也懵((逼bī)bī),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蔡管家,您得为我作证,可是您要求我带您出院的,不是我的自作主张,也是您自愿跟我回去的,我并没有胁迫你。” 蔡管家点了点头,虽然(身shēn)体虚弱,吐字倒也清楚,说几句话还是没有问题的,“是的,他去病房的时候,说我(身shēn)体不好,可以带我出院,亲自照顾我,然后他又问了医生,医生建议我继续住院,我自己的(身shēn)体自己知道,我没有大碍,况且我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就强烈要求出院,二少愿意照顾我,我也很欣慰,就去了他那里,我全程没有丝毫的不(情qíng)愿,他也没有任何的胁迫。” 虽然促成这件事是因为两人各有目的,但是只要没有人亲口说出来,这就是一件非常和谐完美的事(情qíng)。 言情海 第790章 宫殿和贫民窟 沈雄冰现在不想去想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也知道沈敬岩不会亏待蔡管家,这就够了,他主动提出离开,“好了,我看也看过了,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敬岩你好好照顾你蔡叔就是了,我回家了。” 说到这里,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主动交代,“老蔡,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你不要有任何挂心,好好养病,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身shēn)体好好的,所有的事(情qíng)都是小事。” 蔡管家嘴角勾起欣慰的弧度,“老爷子,我知道了。” 沈雄冰在蔡管家面前,对沈敬岩的态度好了很多,“你送我下楼吧,就不用送我回去了。” 沈敬岩安顿好蔡管家,又抱着沈雄冰下楼,亲自把他放在车上,目送车子离开。 沈幸林跟着沈雄冰的车一起离开,他决定要死皮赖脸的回大宅。 沈敬岩拿出手机给沈夏发了一条消息,然后转(身shēn)就回了房间。 十七这才走过来,“哥,你该忙就去忙吧,家里有我。” 沈敬岩笑笑,“辛苦你们了。” 十七挑眉,“既然知道辛苦,就给我们发工资呀。” 沈敬岩大步流星的往楼上走去,笑着连连摆手,“我可给你发不起工资。” “那我们可就要撤了,今晚就走。” 沈敬岩顿住脚步,回头,“做什么去?” 十七只微笑,不说话,也不方便站在这里说。 沈敬岩就知道,肯定又有事(情qíng)要去做,他的妹妹呀,他实在是有些担心他们,“我多希望我可以有一支自己的力量,足以保护你们的力量。” 十七调皮地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和沈夏,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我们的生存之道,只有三个字,靠自己。” 沈敬岩一笑,“我也一样,靠自己。” 他去房间,蔡管家被照顾的很好,他也就放心了,和蔡叔聊了几句,就被蔡叔撵走了,蔡叔知道他工作繁忙,并没有多少精力放在家里。 沈敬岩感觉到肩膀的担子沉甸甸的,他要安抚蔡叔的(情qíng)绪,要照顾冯思萍的(情qíng)绪,还好有个善解人意的罗依依。 冯思萍和沈夏在超市购买买了沈夏指定的菜以及营养品,就回来了,一点破绽也没有露出来。 那边,沈幸林很不识趣的跟着沈雄冰回了大宅,沈雄冰很郁闷。 蔡管家不在,他觉得浑(身shēn)不自在,虽然家里的人全部都会听他的命令,但是他习惯了让蔡管家去执行和处理一切,他张开嘴想叫老蔡的,可是一转头,(身shēn)边没有蔡管家的影子,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似的。 他顿觉疲惫,疲惫到甚至懒的去阻拦沈幸林了,算了,随他去吧。 于是,沈幸林顺利的跟随他进入了大宅,车子行驶在通向主楼的路上,他恍若隔世,以前天天进出这里,丝毫不觉得什么。 可是现在,他望着窗外的风景,这里和他自己的那(套tào)小别墅丝毫不能相提并论,简直是宫(殿diàn)和贫民窟的差距。 言情海 第791章 只剩下两个人 远远望去,还可以看到后楼的影子,他的妈妈应该就在那里的,可是现在他想的是,必须让自己在这里站稳脚跟,然后才能再去想着救妈妈的事(情qíng)。 想来爸爸也不至于真的就会这么快害死妈妈,他也不一定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沈雄冰回了房间,躺在(床chuáng)上,又随口喊了声,“老蔡。” 说完,房间里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喊错了。 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哪怕那个人没在(身shēn)边,自己也明知道他不在,还是会(情qíng)不自(禁jìn)的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他叹了口气,脑子里想着,蔡管家不在,这个家里的二号管家应该是谁,可是除了蔡管家,他什么人都不信任呀。 可是他还是要找出一个人来,暂时替代蔡管家的位置,其实没有人可以完全替代他,但是,总要有个人帮他处理一些事(情qíng)。 想来想去,他喊来了老唐,老唐来到沈家有十七八年了,算是蔡管家最得力的助手了,他没有具体的活计,什么都做一些,平时的家务,打扫,佣人分配,他一部分会请示蔡管家,一部分蔡管家懒得管就让他看着处理了。 所以,他对沈家的(日rì)常也是很熟悉的,虽然不及蔡管家的铁腕,打理(日rì)常生活,听话办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派人,牢牢的把守住后楼,千万不能让沈幸林靠近。”说到这里,沈雄冰不太放心他的办事能力,又千叮咛万嘱咐道,“在二百米外,让人昼夜不停的守着,连他靠近都不行,不听话就给我打。” 老唐赶紧点头,“是,老爷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沈雄冰扯了扯被子,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跟老唐说话实在是不如跟蔡管家说话更自在,他总觉得他不及蔡管家的能力,信任度大大的打了折扣。 “我不要吃油腻的东西,别的,你看着办吧,还有,大门守住,我任何人都不见,除了沈敬岩和蔡管家回来随时都能进来,别人一律不准放进来。” “是。”老唐应着,他也知道老爷子不太相信他的能力,以前他只听蔡管家的命令就好了,蔡管家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永远都和颜悦色,他只要好好干活就行了。 沈雄冰挥了挥手,“所有人都不要进来,一个小时后再进来吧,我一个人想点事(情qíng)。” “是。” 寂静的房间只剩沈雄冰的喘息声,这一刻,像是时光颠倒似的,他的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又似乎时光穿越他快入土了。 几十年的人和事,甚至死亡,都在他的脑子里演绎着。 而那边,冯思萍照顾一家人吃过午饭后,打发沈夏和十七去给罗依依送饭,家里除了佣人,也就没有了其他人。 然后,她又走进了蔡管家的房间,给护工和佣人分别布置了任务,于是,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蔡管家两个人。 冯思萍用炖盅端着汤来的,她轻手轻脚的放在(床chuáng)头柜上,抿了抿唇瓣,声音有些低,“吃饱了吗,喝些汤吧。” (本章完) 言情海 第792章 冯思萍追根究底 蔡管家的视线从她(身shēn)上移开,“夫人,我吃饱了,你去忙吧。” 冯思萍伸手拂过颊侧的发丝,掠到耳后,“不忙,沈夏去给依依送饭了。” 蔡管家盯着(身shēn)上的被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房间内又久久地无言,冯思萍打开(床chuáng)头柜上的炖盅盖子,汤匙轻轻地搅动,用手触碰下炖盅边缘,用丝巾垫着,端了起来,用汤匙盛了,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蔡管家嘴边,“喝些吧,佣人不在,就让我照顾你。” 蔡管家歪了歪头,目光平静,声音疲累,“不,夫人,老蔡不能让您照顾。” “应该的。”冯思萍声音低沉。 说过这三个字,过了片刻,见蔡管家真的无意喝汤,她又道,“谢谢你照顾过我的儿子那么多年,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在大宅内面对冷血的父亲,尖酸刻薄的后妈,和虎视眈眈的老二,他会怎样度过那么漫长的(日rì)子。” 蔡管家低声道,“这是应该的。” 冯思萍干脆将炖盅又重新放回了(床chuáng)头柜,“没有什么是你应该做的。我和敬岩都是感激你的。” 蔡管家疲惫的闭上眼睛,“夫人,我想睡一会,您请出去吧。” 冯思萍抿了抿唇,“那你睡吧,我就在这里等你醒来,替敬岩照顾你。” 蔡管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缓缓地睁开眼睛,“夫人,我真的不需要照顾,方才老爷子来过,他是希望我回大宅休养的,但是大少强烈要求我留下,我不想驳了他的好意,如果我在这里住的不太舒心,我可以随时让老爷子来接我回去。” 冯思萍轻声笑了笑,“我早就不是你家夫人了,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就出去,我也不会照顾人,不过是敬岩工作忙,我替他尽一份心罢了。” 蔡管家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又移开,落在了被子上,轻声问,“您说吧。” “你到底生了什么病?我也会上网,网上的消息我也看到了,我一点也不想关心沈家,也不想关心沈氏,但是不管沈家还是沈氏,都和敬岩脱离不了关系,我关心自己的儿子,就会不由自主的关心和他有关的一切。” “应该的。”蔡管家通(情qíng)达理地说,“老爷子和沈氏集团本来就和大少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也算勉强完成了以前的承诺,不管经历了再多的事(情qíng),从现在起,沈氏就是大少的了,他在沈家应该得到的,我尽力帮他争取到了。” “怎么尽力的?你做了什么?和你现在的病有关吗?” “人老了,哪能不生病?” 两个人你来我往,蔡管家始终不愿意说出真实原因,而冯思萍却想要追根究底,后来,她索(性xìng)换了个办法,她坐去沙发上,拿起罗一默的故事书看了起来,随口道,“你也累了,休息下吧,护工和佣人等会也快回来了,让她们照顾你,这总可以了吧。” 言情海 第793章 是自杀,肯定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就在这房间里赖定了,反正她不离开。 蔡管家也拿她没办法,想着闭目养神一会,可能因为(身shēn)体虚弱的缘故,他便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睁开眼睛,(身shēn)边已经有了佣人和护工,下意识的往(床chuáng)尾瞟去,果然看到了冯思萍。 这回,冯思萍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并不是儿童的故事书,只看那书的纸张便知道是成人的书籍,想必是她自己去书房里找来看,打发时间的。 尿意袭来,这生理需要是控制不住的,护工非常善解人意地问,“先生,需要上厕所吗?” 蔡管家点了点头,刚刚睡醒,脑子有点发蒙,而且病中的人本来就考虑的事(情qíng)少些,他一时也就忽略了手剜的伤。 而且护工直接掀开了他的被子,并没有给他什么时间去思考,以及遮掩,他就被护工扶着坐了起(身shēn),然后抱着他就往卫生间走去。 冯思萍这才抬头看他,目光平静的像是在看一只被贵妇抱在怀中的宠物狗。 蔡管家的手臂是耷拉在(身shēn)侧的,她一眼就看到了缠绕在他手腕上的纱布,白的刺目,她目露惊讶,盯着看了一会,直到蔡管家被护工抱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冯思萍才收回视线,手腕上的病能是什么病? 沈敬岩分明已经脱离了沈氏集团,独自成立了自己的企业,自己的儿子不再需要依托沈氏,依然能够做强做大。 可是,今天蔡管家告诉她,沈氏是沈敬岩的了。 这样的突然转变,儿子都还没有跟她说过,而蔡管家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虽然他是陪伴在沈雄冰(身shēn)边的人,消息比别人快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几(日rì)他在生病呀,按理说,应该不大|理会这些事(情qíng)的。 所以,沈敬岩是如何得到沈氏的? 沈雄冰多疑的(性xìng)格,冯思萍一清二楚,她知道,沈雄冰不会轻易,也不会放心的将沈氏给沈敬岩。 可是,他为什么又给了呢? 她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想明白,但是看到蔡管家手腕上的纱布,她似乎明白了。 蔡管家自杀过。 自杀。 这个答案在脑子里一遍遍确定着,她甚至觉得心惊(肉ròu)跳和无尽的后怕。 他竟然去自杀。 蔡管家被护工抱着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再次看到冯思萍,他下意识的将手缩回来,并将另一只手的手掌覆盖在手腕上。 冯思萍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动作,就更加明白了,伤口真的在手腕,而且,是蔡管家不好言说的伤。 是自杀,肯定了。 蔡管家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来,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真相。 重新躺在(床chuáng)上,护工给他盖好被子,冯思萍站起(身shēn),吩咐佣人,“锅里温着汤,你去盛一些喂蔡管家,走,我陪你一起去。” 冯思萍就这样走了,蔡管家紧张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端着汤进来的,是佣人,蔡管家安心地吃着喝着。 言情海 第794章 待客之道 当夜,沈夏和十七晚饭后就回房间,各自收拾了个小背包,准备离开,冯思萍喊住她们,道,“家里住着病人,是你大哥请回来的客人,你们先去看望下病人再离开吧,好歹是长辈,你们是这个家的人,这也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沈夏和十七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这点小小的要求,她们也愿意配合。 两人走进房间,蔡管家和罗一默正在(床chuáng)上玩着,(床chuáng)上除了蔡管家躺的地方,已经铺满了玩具,而罗一默就坐在玩具中间,那条儿童被子,早就被他扔到了沙发上。 “默默。”十七笑着进去,一把抱起他,捏他的鼻子,“姑姑今晚要出国了,你要不要送送我呀?” 沈夏用非常客气又礼貌的语气跟蔡管家打招呼,“蔡管家,(身shēn)体好些了吗?” 蔡管家气色好了很多,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错,有罗一默在,多了孩子的欢声笑语,他当然心(情qíng)好多了。 不过沈夏和十七根本就不关心这些,蔡管家如何,与她们没有丝毫关系,而且她们骨子里是不太喜欢这个人的。 所以,她们全部的心思都在罗一默(身shēn)上,沈夏上前,一把抓过罗一默的脚丫,挠他的痒痒,“哼,臭东西,你就不能去机场送送姑姑们啊,我们可是天天都陪着你玩的。” 罗一默笑的前合后仰,使劲的往回缩着脚丫子,根本顾不上回答姑姑的话,十七立刻跟小侄子一伙,强势的掰开她的手,抱起小侄子,“喂,小朋友,姑姑问你话呢,要不要去机场送姑姑呀,姑姑这次要走好久才回来呢。” “不要。”罗一默扬着笑脸,“我还要陪蔡爷爷玩呢。” 十七眉开眼笑的看向蔡管家,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跟他打招呼,便道,“蔡管家看起来病好了些。” 蔡管家很高兴十七跟她说话,脸上的褶子笑的更加开心,“是,托默默的福,总是哄的我乐乐呵呵的,你们这是要连夜出国工作吗?” “是呀。”还是十七跟他说话,“这不沈夏在国内认了亲,所以我们平时在国内呆的时间多了些,生意是做不完的,钱是挣不完的,亲(情qíng)更重要。” “看到你们感(情qíng)这么好,真好啊,年轻也真好,我老头子好羡慕啊。”有年轻人跟他说话,蔡管家的话就忍不住的多了起来。 沈夏随手拿起(床chuáng)上的玩具往罗一默(身shēn)上扔了过去,“下来,你送我去机场。” 十七抱着罗一默闪(身shēn),躲过了她的攻击,“再欺负我侄子,我盗你游戏账号。” 罗一默冲着沈夏吐舌头,“臭姑姑,就会欺负小朋友,祝你公司倒闭,天天赔钱,赔的倾家((荡dàng)dàng)产。” 沈夏作势追着他打,“你个小兔崽子,我赔钱对你有什么好处?” 十七伸手阻拦,佯怒道,“你够了,再欺负我侄子,我跟你绝交。” 然后,她又(身shēn)后拍了罗一默的小(屁pì)(屁pì)一下,“还有你,我们赔钱对你有什么好处?” 言情海 第795章 不是我要为难他 罗一默(欲yù)哭无泪,伸手够向蔡管家,“蔡爷爷,救命啊,两个姑姑欺负我。” 十七用“扔”的姿势,将他扔在了(床chuáng)上,拍了拍他的头,“等我们回来再收拾你。” 罗一默赶紧躲进蔡管家的怀里,连连摆手,“你们赶紧走吧,我惹不起啊。” 蔡管家笑容慈祥地看着沈夏和十七两个年轻的姑娘,“沈夏小姐,十七小姐,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沈夏漫不经心地摆了下手,“再见。” 相比之下,十七倒是比她有礼貌多了,“蔡管家,好生休养,再见。” 然后两个姑娘又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蔡管家看着门口的方向,听着两个年轻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罗一默的小(身shēn)体窜到他的胳膊上,小手摸着他的胡子,“蔡爷爷,你想什么呢?” 蔡管家一笑,“瞧你的爹地妈(咪mī),还有你的姑姑们,多么年轻,让人羡慕啊。” 罗一默只知道玩,“蔡爷爷,我们玩小房子啊。” “好啊。” 祖孙两个人又乐呵呵的玩了起来,直到将近十点,罗一默也困了,沈敬岩刚刚回来,他一到家,直奔房间,“蔡叔,您感觉怎么样?” “(挺tǐng)好的,夫人做的饭菜也很合胃口,护工和佣人的照顾都很尽心尽力。” “那就好。”沈敬岩在(床chuáng)边坐下,叮嘱罗一默,“不许惹蔡爷爷不开心,知道吗?” 蔡管家道,“大少,你给我换个房间吧,我老了,夜里会打呼噜,惊扰孩子睡觉不合适。” 沈敬岩道,“我陪您睡,让默默和依依一起睡。” 恰好罗依依也从书房走出来,想睡前看看罗一默和蔡管家恰好听到了这话,“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很喜欢跟儿子一起睡。” 蔡管家连连摆手摇头,“不要,大少你要是这样,明天我就让老爷子接我回家。” 沈敬岩只好将他抱去了一楼的小客厅里,小客厅下午已经摆上了(床chuáng),足以让他安眠,里面也有沙发,足以容纳照顾他的护工和佣人。 罗一默跟着下楼,冯思萍也进去了,像一个家庭女主人似的指挥着,还挪动了沙发的位置,离(床chuáng)近了些,方便佣人和护工晚上能够照顾蔡管家。 蔡管家看着这一切,心里不是滋味,“给夫人和大少添麻烦了。” 罗依依道,“蔡叔,您说的哪里话,这里就是您的家。” 一行人在看小客厅絮叨了一会,蔡管家也开始打瞌睡了,留下了佣人和护工,一行人就离开了。 罗一默先小跑着回了房间,冯思萍喊住沈敬岩,“你跟我来一下。” 沈敬岩向罗依依使了个眼色,让她早些休息。 到了冯思萍的房间,她一改慈母的面容,立刻变了脸色,严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蔡管家自杀,他到底有什么困难你不去给他解决,反而把他((逼bī)bī)到了自杀的地步?一个人要多么的绝望才会有勇气自杀?” 沈敬岩有口难言,耷拉着脑袋坐下来,双手抱着头,艰涩地说:“妈,很多事(情qíng),您不知道,并不是我要为难他,是,是……” 言情海 第796章 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冯思萍厉目,“是什么?” 沈敬岩叹口气,抬起头,“是蔡叔为难我,老头子的事(情qíng)爆出来了,沈氏集团名誉暴跌,股价暴跌,股东们把沈氏的大门堵了,要求老头子赔偿,要求退股,沈氏破产只在一夜之间,是蔡叔想要我扛起沈氏的担子,我,我不想,这样也是便宜了老头子,老头子在我面前千防万防,一千一万个苛刻的条件。” “那你就((逼bī)bī)他自杀?”冯思萍凛然道。 沈敬岩和蔡管家的感(情qíng),足以让他在面对蔡管家自杀的事(情qíng)上感到愧疚了,他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和老头子置气,我不想便宜他,而蔡叔((逼bī)bī)着我忍了,蔡叔的意思我明白,我在沈氏奋斗了十年,他认为我应该得到沈氏。” 冯思萍瞪大眼睛,怒声道,“蔡管家没有错,你本来就应该得到沈氏。” 沈敬岩微微惊讶,“妈,我以为您,不在意这些的。” 冯思萍冷笑,“为什么不在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上有几个人不在意的?我又不是世外高人,以前不争,不抢,不要,是因为没有那个能力去要,也是因为要顾念你,但是现在你长大了,该抢的,该要的,该争的,都必须一分不少的要回来,老头子欠我们的。”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理直气壮,铿锵有力,像是一个债主在有理有据的讨债似的,仿佛不还债那就法庭相见。 沈敬岩紧抿唇瓣,转(身shēn)坐在她(身shēn)边,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妈,我知道,您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冯思萍微微侧(身shēn),攥住他的手,眼里闪着泪光,“儿子,现在是蔡管家受了委屈,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要多顾虑他,多照顾他,这一次的事(情qíng),我看着都心惊,万一他真的死了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还年轻,你还能经历坎坷,可是他呢?” 沈敬岩明白了,妈妈一定是知道了蔡管家自杀的事(情qíng),“他跟你说的?” “还用他说吗?我看也看得出来了。他在沈家多年,兢兢业业,虽然对老头子言听计从,但是他也为了我们做了很多事(情qíng),我们离开沈家大宅之前,他可怜我,向我承诺,一定会照顾好你,也一定会帮你争取你在沈家该得的。”冯思萍声音哽咽,一滴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他也就今年乱七八糟的事(情qíng)太多见过那么几面,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他对我们母子的恩(情qíng),不能忘记。” 沈敬岩心(情qíng)沉重,“妈,我知道的,你离开后的(日rì)子,多亏有了蔡叔,虽然那个家里还有那对居心叵测的母子,但是因为有蔡叔在,我也得到了很好的培养,蔡叔对我很温和,也很严厉。” “我知道,都知道。”冯思萍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哽咽道,“以后要好好照顾他,因为有他在,你在那个家里,我才能安心很多。” 言情海 第797章 贿赂老唐 沈敬岩惭愧道,“妈,我知道了,您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qíng)不会发生了,估计以后也没有什么大事了,老头子老了,我看他那病歪歪的(身shēn)体,也撑不了几年,反倒是蔡叔,一定可以高寿,到时候我就把蔡叔接过来,给他养老,让他享受天伦之乐。” 冯思萍倍觉欣慰,“既然你这么想,我很高兴,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沈敬岩也面色也缓和过来,“妈,这些事(情qíng)我以前也跟蔡叔说过,只是,蔡叔也有另外的想法,不过,这好在不是现在必须解决的事(情qíng),慢慢再说。” 冯思萍点头,“好,时间不早了,你去睡觉吧。” 母子两人互道晚安后,沈敬岩下楼,先去了一楼,轻轻推门而入,蔡叔真的睡着了,他在(床chuáng)边静静地坐了一会,房间内只有一盏壁灯泛着橘色的光,他就这样看着蔡叔的脸,像一个儿子在看着生病的父亲,满目心疼。 他什么也没有说,过了一会就走了,反倒弄的佣人和护工有些不知所措。 沈家大宅内,夜色的掩盖下,每个人都露出了最真实的(情qíng)绪,沈雄冰无声地淌着泪,后又渐渐地抽泣起来。 虽然老唐可以听他吩咐做事,但是蔡管家不在(身shēn)边,就像是缺失了(身shēn)体的一部分似的,总感觉自己不是完整的。 所以,他不要老唐陪在(身shēn)边,也不要佣人守在(身shēn)边,他就要一个人这样静静地呆着。 他睡不着,有些犯困,但是不想睡觉,他让老唐关掉了房间内所有的灯,卧室里没有一丝光亮,厚重的窗帘遮挡下,微弱的月光也照不进来,四周黑漆漆的。 那抽泣声越来越大,在转成嚎啕大哭之际,他扯过被子,蒙住头,生怕这声音传到门外。 他好想痛快地哭一场,忙活了几十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一切都没有了。 沈幸林密切的关注着这个家里的动态,知道老唐派了人在后楼外守着,他是过不去的,而这也恰恰印证了张如玉就在后楼,而且还活着,不然不值得如此大张旗鼓。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救妈妈,他不知道,冥思苦想,他决定贿赂老唐。 他让佣人悄悄的喊了老唐来,一口一个唐叔,(热rè)(情qíng)地叫着,“唐叔啊,您知道的,我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地位,我和我妈也没有什么能力,我和我爸现在关系不好,还请您在爸爸面前,多为我说几句好话。” 老唐跟着蔡管家多年,自然知道在沈家的生存法则,不该说的话,他绝对不多说一句,任凭他们父子关系成什么样子,都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二少,老唐只是这个家里的员工,佣人,老唐实在担不起二少您的夸奖也期望。” 沈幸林随手递了一张银行卡过去,“蔡叔,这里的钱不多,你知道的,我是这个家里最穷的人,卡里也就还有两三百万,你且留着给儿子买(套tào)房子吧,这点钱也买不来什么好房子,还请唐叔不要嫌弃。” 言情海 第798章 容我去安排下 老唐在这个家里是挣死工资的,就像一个公司里的老员工一样,业务熟悉,得心应手,所以就多年做了下来,且待遇还不错,但是一下子拿个两三百万,对蔡管家来说,丝毫不为所动,但是对他来说,这真的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了。 心,微微所动,但是,面上还要保持镇定,“二少,老唐不能拿您的钱,这不符合规定。” 沈幸林笑了笑,“你在我家工作,什么规定不规定,我给你的,你就拿着。” 老唐的眼里藏不住那份惊喜的笑意,语气却客气,“二少,您有什么需要老唐做的,您说话就好,只要老唐能做到的,老唐一准给您办。” 沈幸林朝他招手,老唐向前一步,沈幸林拉住他的手,将银行卡塞进他的手里,老唐也没有拒绝,紧紧的握着那张卡,像是抱着一座金山似的。 他知道这个家有钱,哪怕再破败,这个家里的财富也是他一生无法企及的,所以,银行卡既然到了他的手里,哪怕只是表面的拒绝,他也说不出来了。 沈幸林一看他那兴奋地样子,就知道收买成功了,便道,“唐叔,我也不求别的,我许久没有见我妈了,我只是想趁着夜深人静,去看我妈一眼,只一眼,只要看到她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老唐很为难,面色犹豫,但是低头看到手里的银行卡,他又想要铤而走险,不过,如果万一被老爷子知道了…… 沈幸林见他为难,又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我妈带走,何况要带走我妈动静太大,我也带不走,你只管带人在外面守着。” 老唐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说,“这样吧,二少,我去看看夫人,我给您拍照片,录视频,夫人想跟您说什么,我都给您录下来,您想跟夫人说什么,我也都给您传话,您看这样行吗?” 沈幸林的目的是救走张如玉,并不是只确认她还活着,他知道,妈妈被囚(禁jìn)在不见天(日rì)的地方,早晚会疯掉的。 他也知道爸爸的手段,即便是囚(禁jìn),也是极为苛刻的囚(禁jìn),可能甚至连囚犯都不如,他越来越了解爸爸凉薄狠辣的(性xìng)子。 “唐叔。”沈幸林说着哭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很担心我妈,我就想亲眼看看她,我绝不给您添麻烦,行吗?我爸妈已经离婚了,爸爸还这样囚(禁jìn)她,我也不要求别的,只要我妈好好的活着就行,我亲自跟我妈说说话,让她宽心些,好好地活下去,爸爸老了,或许有一天,十年二十年后,我妈还能平安的从里面走出来。” 老唐一手握着人家的钱财,一手又被哀求的大手拉着,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好,二少,我答应您了,不过,您再等等,等再过一两个小时,也容我去安排下。” 沈幸林立刻感激道,“好的,谢谢你,唐叔,我和我妈会一辈子感谢您的。” 老唐走了,沈幸林盯着他的背影,眼里哪还有泪水? 言情海 第799章 母子相见 两个小时后,沈幸林被老唐推着下了楼,上了车,而后楼外守护的人,暂时被老唐找了个借口调走了,虽然这样的事(情qíng)以前没有做过,但是在金钱的(诱yòu)惑下,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老唐亲自开车,车子抵达楼下,老唐一边把沈幸林抱出车子,一边嘱咐,“二少,最多十分钟,时间千万不能多了,您别让我为难,那些人半个小时后就回来了。” “放心好了。”沈幸林被老唐抱着,放在了轮椅上,往楼内走去,“我这个样子,就算想带我妈走,也带不走她,你不用担心,何况你也在一旁。” 他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先让老唐放松警惕,然后再徐徐图之。 “照顾”张如玉的佣人本来就不多,老唐随便找个借口,也能让她们离开一会,所以,在老唐推着沈幸林进入房间的时候,张如玉正躺在地砖上,似乎是睡着了。 房间门开与不开,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反正不会有人跟她说话。 这几天,沈雄冰和蔡管家都不在家,她的一切都是老唐在“照料”,也都是按照蔡管家之前的吩咐在做事,并没有丝毫的差池。 老唐在沈幸林的轮椅进入房间后,自动站在门外关上了门,他已经嘱咐过二少,千万不要开灯。 沈幸林在房门被关上后,(身shēn)体一激灵,在这样黑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只有地下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熟悉,又陌生,那不是他的母亲一贯珠光宝气的样子。 他滑动轮椅,来到张如玉(身shēn)边,窗帘并没有拉起,透过微白的月光,他能看到张如玉的脸,轻声道,“妈。” 张如玉真的睡着了,她现在似乎已经在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纵然条件艰苦,但是人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 沈幸林又提高了音调,“妈,我是幸林,我来了,你别睡了。” 张如玉这才(身shēn)体动了动,似乎在做梦一般,用脏兮兮的手揉着惺忪的睡眼,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一个人影,她迷迷糊糊地以为是沈雄冰来要她命的,腾的一下站起来,“你。” 一个话音刚刚落下,她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她(日rì)思夜想的儿子,她一下子就扑了过去,眼泪唰的涌了出来,“儿子,啊……”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沈幸林也(情qíng)绪激动,但是,他也是有理智的那一个,他很快调整好(情qíng)绪,抱着张如玉的头,“妈,你先别哭了,我有话跟你说。” 张如玉还在嚎哭着,“儿子啊,你可一定要救妈出去啊。” 沈幸林故意高声说:“妈,这里被围的水泄不通,我可是没有办法救你出去的。” 这话是说给门外的老唐听的,他必须让老唐对他放松警惕。 然后,他又在她耳边,低声说:“妈,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他捂上她的嘴巴,一字一顿道,“妈,你声音小点,老唐就在门外,是老唐带我来的,蔡管家不在家,爸爸生病了,我们要小心点。” 言情海 第800章 智商在线 张如玉听懂了儿子的话,但是此刻大脑已经没有了思绪,只是一个劲地呜呜地哭着,一声声地叫着儿子,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儿子,像是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似的。 她又哭了一会,沈幸林继续说:“妈,你好好活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办法我来想,你什么都不要说,以前怎么样,以后就还怎么样。” 张如玉现在的确说不出来什么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儿子,一声声儿子的叫着。 沈家二少的智商终于在线了一次,几分钟后,他主动说:“妈,您不要哭了,我该走了,老唐是好人,以后还会带我来看你的,你要好好的。” 然后,他又高声喊老唐,老唐麻溜的推门进来,沈幸林拍着张如玉的后背,“妈,我走了,你好好的。” 老唐看到张如玉哭的如此伤心,于心不忍,但是又没有办法,“夫人,您别哭了,我以后再找机会带二少来就是了。” 张如玉紧紧的抓着沈幸林的衣服,他主动强势地 掰开妈妈的手,又吩咐老唐,“拉住我妈。” 老唐赶紧上前,扯住张如玉,沈幸林狠了狠心,果断的按下轮椅按钮,就这样离开了。 张如玉抱着老唐哭了起来,“你一定要再带我儿子来,谢谢你,一定要来,我就这一个儿子,我……” 沈幸林已经离开了,老唐也懒得安慰她,放下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还不忘锁好了门。 沈幸林心(情qíng)沉闷,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像是做了一场梦,整个人呆呆的,但是还不忘对老唐再三感谢。 母子两人总算见了一面,知道张如玉还活着,还有力气哭的那么大声,那么伤心,说明(身shēn)体无恙。 可是,到底要怎样才能救出妈妈呢? 想了想,他还是要去求助沈敬岩。 翌(日rì),沈敬岩去上班的时候,就在门外又看到了沈幸林,沈幸林陪着笑脸,“哥,我跟你谈谈,行吗?” 沈敬岩随口道,“你以后不要堵我家门口。” 沈幸林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昨天他还不是这个态度的,怎么变脸变的如此之快,“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帮我跟爸爸说(情qíng)的。” 沈敬岩冷冷地说:“让开。” 正说着,后面的车子里,从安下车,直接推着沈幸林去了路上,嫌弃的像在看一条死狗,“滚远点。” 昨天和今天的强烈反差,让沈幸林的内心遭遇了一万点打击,他受伤的眼神看着两部车子扬长而去,大门被关上,别墅矗立在朝阳里,是那么的刺目。 他就在门外那样坐着,直到冯思萍出门买菜,沈幸林又拦住了车子的去路。 冯思萍滑下车窗,“你要找人,就去找敬岩,你们的任何事(情qíng)我都不插手的,我也不会给你传话。” 沈幸林抱着一丝希望,说:“阿姨,是我接蔡管家出院的,我现在想来看看蔡管家,他的(身shēn)体怎么样了?” “我不能告诉你,蔡管家也没有说过想要见你。你走吧。”冯思萍冷声说。 言情海 第801章 儿子的陪伴 沈幸林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于是司机在冯思萍的要求下下了车,将他扔了出去,冯思萍还特意下车去嘱咐佣人,千万不要放沈幸林进门。 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他不甘心这样的结果。 可是,他也无可奈何。 这条路又被堵死了。 沈幸林坐在路边,心头沉甸甸的,妈妈活着,但是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他要怎么样才能解救妈妈? 他在罗依依家门口,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自己都快战成斗神了,可是面对这道门,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尊严被踩在脚底,面子被践踏了一地,他活的像一条狗。 他恨啊,恨别人的强势,恨自己的无能。 世事轮回,倘若上天能够给他一丝丝的机会,他一定要让这个家家破人亡,最好让他们统统去死。 恨,咬牙切齿的恨侵袭着他。 直到太阳一点点升起,直到冯思萍回来,他说尽好话,赔尽笑脸,将自己的尊严视若无物,就差磕头喊亲妈了,只是他的所有努力都不管用。 那道门,依然将他拦在了外面,冯思萍有司机,有佣人,阻拦他,绰绰有余,他连蔡管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临近中午,沈幸林这才磨磨蹭蹭的回了家,家里依然是繁华的样子,佣人如织,他强撑起笑脸,去了沈雄冰的房间。 沈雄冰昨晚只睡了一两个小时,早饭没吃,任凭老唐如何劝说,他都不肯吃东西,也没有胃口,反而嫌老唐啰嗦,把老唐撵了出去。 沈幸林向老唐了解了爸爸的(情qíng)况,这会的关心也能关心到点子上,“爸,我喂您喝口粥吧。” 沈雄冰终于看到了一个除佣人之外的喘气的,那颗受了一万点打击的心这会想强硬也强硬不起来了。 “我不想喝,我喝不下。” 沈幸林来到他的(床chuáng)边,挥手让佣人出去,“爸爸,我亲自喂你,就让儿子照顾你吧,就吃一口,好不好?” 沈雄冰躺在(床chuáng)上,就这样看着他,眼里闪着复杂的(情qíng)绪,他终究只是一个**凡胎,他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沈幸林见状,用勺子舀了粥,递到他嘴边,沈雄冰张开嘴巴,吃了。 一口又一口,沈雄冰也真的饿了,一会就吃了大半碗。 肚子不空了,心(情qíng)也就好了些,他推开沈幸林再次递过来的勺子,“不吃了,饱了。” 虽然话不多,但是心里压着沉重的心事,这句话的语气相较于方才,也轻松了些许。 沈幸林嘴角勾起笑意,“爸爸,已经中午了,午饭的时间也到了,我们下楼吃。” 沈雄冰摇头,他的心上从昨天到现在,始终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似的,“我不去,你去吧。” 沈幸林语气柔和,“爸爸,我在这里陪您。” 他让佣人把饭菜送上来,他就这样守在爸爸(身shēn)边,虽然也不做什么,也陪爸爸说不了几句话,但是有个人这样陪着,沈雄冰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02章 是我的称呼错了 蔡管家不在,沈雄冰本来觉得冰冷,但是现在有儿子在旁,虽然这个儿子很无能,但是能在他最冷的时候陪伴,他也是欣慰的。 他不会说出道歉的话,更不会说出煽(情qíng)的话,但是一切都在他的心里。 沈幸林也不提什么要求,只是会关心他是不是渴了饿了要不要上厕所,他会指挥佣人照顾他,沈雄冰不想说话,他就少说话。 反正妈妈在后楼还活着,解救妈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qíng),他要从长计议。 那边,冯思萍在午饭后,将佣人都打发了各自的活计,她便端着茶水去了蔡管家的房间,推门而入,她又将佣人和护工打发走。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冯思萍将茶水放在(床chuáng)头柜上,“你今天的气色好多了。” “夫人做的饭还是那么好吃,谢谢。”蔡管家有感而发。 冯思萍微微勾唇,“你还记得。” 蔡管家垂了垂眸,“夫人,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您就去休息吧,这个家里里外外打理起来也不容易,您也(挺tǐng)辛苦的。” 冯思萍盯着他的眼睛,语带自嘲,“夫人?为什么要叫我夫人?我是谁的夫人?” 蔡管家抿唇,“对不起,张女士,是我的称呼错了。” 冯思萍眉眼温和,“孩子们都忙,沈夏十七平时也是这样子,神出鬼没的,在国内呆几天,国外去几天,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孩子大了,我也不管她们,只要她们好好的就行了。” 蔡管家犹豫了一下,问道,“沈夏小姐和十七小姐,看样子是在国外做生意的吧,如果是上班,应该没有这么多时间在国内。” 冯思萍一笑,“嗨,我也不知道,说是在一个什么公司,敬岩也做生意,你看敬岩有时间去一个国家玩几天吗?还是时不时的就去玩个几天?” 蔡管家摇头,“是呀,不管做什么,都(挺tǐng)忙的,看沈夏小姐和十七小姐,也许是做大事的人,能够抽出来时间陪陪你。” 冯思萍笑道,“不管她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你看看这个社会,很多新兴的行业,都是咱们以前不了解的,还有一些咱们觉得不正经的工作,却被年轻人做的风生水起的。” 蔡管家眼神含笑,“是呀,我们都老了,她们年轻人有她们自己的事,只要她们好,您这个做母亲的,也就放心吧,以后可以尽享天伦之乐,以后沈夏结婚了,再给您生个外孙,您是儿女双全,也有也亲孙子外孙子都有了,可以尽享天伦之乐了。” “那你就不想享受天伦之乐?”冯思萍挑眉,反问道,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像是多年不联系却又心照不宣的好友在说话。 蔡管家叹着气一笑,“我,没那个福气喽,张女士,你才是有福气的那个人。” 冯思萍笑着反问,“谁说你是没有福气的?” 蔡管家闭了闭眼睛,声音低了下来,“夫人,我犯困了,想睡一会。”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03章 你自己住哪里 冯思萍张了张嘴巴,又合上,过了会,又张开,像是下决心般地问,“依你看,老头子还有多少(日rì)子?”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任何人都能听得懂,她在盼望着沈雄冰死。 蔡管家猛的睁开眼睛,语气坚硬,“老爷子的(日rì)子长着呢,我愿意一直照顾老爷子,陪伴老爷子。” 冯思萍闭嘴,就这样看着他,眸子里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情qíng)绪,过了片刻,她起(身shēn),“既然你困了,那就睡一会吧。” 对待沈雄冰,他们的态度依旧不同,或许也只有蔡管家在期待着沈雄冰可以长命百岁,哪怕多活几年也是好的。 也只有他,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陪伴。 几(日rì)不在老爷子(身shēn)边,蔡管家也觉得浑(身shēn)不自在,他的感觉和沈雄冰差不多,总觉得像是丢失了(身shēn)体的一个重要的零部件似的,(身shēn)体都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 夜幕降临在这座繁华的城市,罗一默早早放学回来,在蔡管家的房间嘻嘻哈哈的正玩乐着,罗依依和沈敬岩一起回家。 今天沈敬岩特意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接罗依依下班,工作重要,太太和孩子也重要,家里的老人同样重要。 沈敬岩觉得他的人生似乎才刚刚开始,(身shēn)上背着沉甸甸的责任,不只要做好事业,也要照顾好家人,他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平衡。 他们先进了蔡管家的房间,罗依依在一旁坐下,“蔡叔,这个小东西要是给你捣乱,你就揍他。” 罗一默立刻捂上小(屁pì)(屁pì),嘟着嘴巴,“妈(咪mī),你冤枉人,我才不会给蔡爷爷捣乱。” 蔡管家乐呵呵地说:“没有,默默这孩子太聪明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个大人,很体贴人。” 沈敬岩笑道,“那就好。” 蔡管家关切道,“你们刚下班就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事,依依(身shēn)体不好,工作结束了就去躺着。” 罗依依笑盈盈道,“蔡叔啊,我觉得你真是福星啊,你来家里这两天,我也没有一点不舒服啊,和平时一样,吃饭的口味都不那么挑剔了。” 沈敬岩看着蔡叔的脸,“蔡叔今天气色看起来确实好多了。” “快傍晚的时候,我还去院子里坐了坐,默默一放学回来,我觉得我的病都好了。”蔡管家那双慈(爱ài)含笑的眼睛落在罗一默的脸上。 那个小(屁pì)孩笑着,“那蔡爷爷就住在我们家不要走了,大朋友很有钱的,让大朋友给我们买一(套tào)大房子。” 他掰着手指头算起来,“蔡爷爷住一间,(奶nǎi)(奶nǎi)住一间,两个姑姑一人住一间,妈(咪mī)住一间,大朋友住一间,亚尔维斯住一间,从安姐姐住一间,从群姐姐住一间,哇,大朋友要买一(套tào)至少有十个房间的别墅。” 蔡管家挑眉,问道,“你数了九个人,为什么要买十个房间呢?” 罗一默嘿嘿一笑,“蔡爷爷,妈(咪mī)还需要一间书房呀。” 蔡管家煞有其事的点头,“说的是啊,可是你数了这么多人,你自己住哪里呢?” 言情海 第804章 我不会工作呀 罗一默故意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我没有数我自己吗?那我再重新数一次,我住一间,蔡爷爷住一间……” 罗依依靠着沙发背,笑眯眯的看着儿子那童真可(爱ài)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刚刚上一年级的孩子。 不一会,从安进来喊,“吃饭了,冯阿姨今晚做的饭好好吃。” 罗依依一笑,“你又偷吃了吧。” 从安吐舌头,“今晚绝对没偷吃,我保证。” 沈敬岩上前,准备抱起蔡管家,蔡管家却抬手制止,“你扶我去就好,我能自己走路了。” “蔡叔,你(身shēn)体虚,我抱你吧。” “都说了能走路了,我的腿又没有生病。”蔡管家随手指向护工,“不信你问他。” 护工赶紧给了肯定的答复,“就是我扶着老先生到院子里的,我本来要抱他去,他非要自己走路。” 罗一默在(床chuáng)上高兴的跳了起来,“太好了,蔡爷爷能走路了,蔡爷爷的(身shēn)体快要好了。” 沈敬岩扶着蔡叔起(身shēn),双手搀扶着他,生怕他脚下不稳随时都能倒下去的。 今天是蔡管家第三次走路了,还有一次是上厕所,一次比一次觉得(身shēn)体轻快,像是全(身shēn)都在积蓄力量似的。 从小客厅走到餐厅,正常人也就二十秒的路程,而蔡管家却整整走了四五分钟,罗一默就耐心的在一旁跟着蔡爷爷,还跟蔡爷爷讲在学校的趣事。 到了餐厅,蔡管家累的气喘吁吁,沈敬岩赶紧将他放在椅子上,“我说抱你吧,你偏要自己走。” 冯思萍正在摆菜,见状笑道,“蔡管家(身shēn)体恢复的很快,这是好事啊,年纪大了,谁愿意被人伺候着,别人的腿哪有自己的腿好使?” “就是就是。”蔡管家坐在椅子上,也舒服了很多,“还是自己走过来的感觉好啊。” 他拉过罗一默的手,“你坐在蔡爷爷(身shēn)边,好不好?” 罗一默乖巧的在他(身shēn)旁坐了,“蔡爷爷,我坐你(身shēn)边,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蔡管家笑着,假装皱眉,“帮你什么忙啊?要是帮你说(情qíng)让你明天不去上学,那我可不帮忙。” 罗一默龇牙一笑,“不是,你帮我跟妈(咪mī)说(情qíng),今晚别让我写作业了好不好?” 罗依依笑死了,“那明天老师检查作业,你没有写,怎么办?” 沈敬岩思路清奇,“要不这样,我帮你写。” 罗一默赶紧点头,“好啊,大朋友,你要是天天都帮我写作业,我就改口叫你爹地。” “不行。”这下轮到冯思萍拒绝他的无理要求了,“作业还是要自己写的,你学习的知识永远都是你的,任何人都分不走。” 从群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满眼羡慕,“能上学真好啊,要不然这样吧,我们两个人换换,以后我不去工作了,我天天替你上学去,你天天为你妈(咪mī)工作去。” 罗一默嘟着可(爱ài)的小嘴巴,耸了耸肩膀,“可是我不会工作呀。” 从安道,“那你就好好学习吧。” 言情海 第805章 没收你男人财产 罗一默沉沉的叹了口气,那模样像极了沈敬岩式的深沉,“真郁闷,连个一年级的作业都没有人帮忙,你们这些大人啊,总是要让我们好好学习,我什么时候要你们好好工作过?你们要我考一百分,我什么时候要你们月入一个亿了?” 沈敬岩挑眉,“我一直都在好好工作呀,要不这样吧,你想要哪里的房子,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整个青城,你随便挑。” 罗一默眸光立刻亮了起来,兴奋道,“真的?我要带电梯的,上下六层的城堡。” 罗依依双手一摊,摇头,“青城没有城堡,除非自己买地盖一个,但是耗时耗力,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必要那么张扬,还是买(套tào)现成的别墅吧,看看哪个楼盘好,家里的人(挺tǐng)多的,也的确应该换(套tào)房子了。” 罗一默委委屈屈地说:“那就勉强买(套tào)带电梯的别墅吧。” 冯思萍笑似了,“带电梯的别墅还勉强?你知道多少家庭买(套tào)两居三居都要还二三十年的房贷?” 罗一默立刻又恢复了活泼可(爱ài)的样子,眨着那双滴溜溜的眼睛,说:“可是,有多少孩子只能考七八十分,妈(咪mī)却要求我考一百分,我也很勉强啊,我能怎么办呢?” 蔡管家笑道,“这么说来,我们默默说的没毛病,一百分就相当于一(套tào)上下六层带电梯的别墅,两居三居就相当于六七十分,有考分数高的,也有考分数低的,有买别墅城堡的,也有买两居三居公寓的。” 他说话的速度慢了很多,但是一桌子人除了哑巴亚尔维斯,都在含笑着盯着他的脸,看着他在说话,给予他极大的尊重。 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自己是在给沈敬岩添麻烦,只是已经答应了在这样养(身shēn)体,也不好出尔反尔伤了他的心,只能期待自己尽快养好(身shēn)体,早(日rì)回到老爷子(身shēn)边去,回到本应属于他的地方去。 罗依依眉眼弯弯,“我觉得蔡叔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按照蔡叔和默默的逻辑来说,我可能是考七八十分的人,我买不起带电梯的别墅。” 冯思萍扭头,“你还没有没收你男人财产啊?” 罗依依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脑回路?怎么扯到财产上来了? 沈敬岩宠溺地看着她笑了,“嗯?妈问你话呢。” 罗依依反应过来,“他债务太多,我平衡不了。” 罗一默用夹菜,“妈(咪mī),你撒谎的时候一点也不脸红哦。” 沈敬岩解释道,“她已经没收了一部分了,还有一部分她不敢没收,可不是我不上交啊。” 冯思萍给儿媳妇盛了汤,“这么说来,你也买得起啊。” 沈敬岩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买的起,她买地皮盖一(套tào)别墅都盖得起。” 罗依依嗤笑道,“我可没有那个精力,我是珠宝设计师,不是建筑设计师,要盖房子你自己盖去。” 从群打趣道,“沈总学的什么专业?” 沈敬岩挑眉,“保密。” 言情海 第806章 给了你压力 冯思萍拆台,“化学工程与工艺。” 从群不懂,“那对口的工作应该是什么?” 冯思萍给她解惑,“工厂生产的前线。哦,说通俗点,就是工厂里车间的工人,做体力活的。” “哈哈。”罗一默拍着桌子笑起来,“明天我开个小作坊雇你去打工就行吧。” 沈敬岩横眉,“有多远滚多远。” 罗一默冲他吐舌头,“有蔡爷爷保护我,你敢欺负我,蔡爷爷打断你的腿。” 一屋子的欢声笑语在这个幸福的家庭里回((荡dàng)dàng)着。 饭后,一行人全部去了蔡管家的房间,有这么多人陪着他,漫无边际的聊着,幸福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家,越来越(爱ài)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冯思萍突然说了句,“如果沈夏也在就好了。” 沈敬岩道,“哦,昨天十七跟我说了,她们出国有事。” 蔡管家朝罗一默招手,“宝贝,你可以去写作业了,写完作业再玩,好吗?” 罗依依并没有多问什么,一是当着冯思萍和蔡管家的面不方面,二是她习惯了沈夏和十七的来无影去无踪。 沈敬岩又说了句,“沈夏和十七都在,这个房间就快坐不下了,看来买新别墅势在必行,以前没有想过家里会有这么多人,我那边的房子也不大。” 蔡管家拉着罗一默的手,“快去。” 冯思萍率先往外走,“蔡管家也累了吧,我也去休息了。” 不大会的时间,呼啦啦的人都散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沈敬岩和蔡管家,以及护工和佣人。 蔡管家让护工和佣人都出去,对沈敬岩说:“我知道你处理沈氏的事(情qíng)游刃有余,也就不多问什么了,你宽宽心,沈氏一定会是你的。” 沈敬岩嘴角噙笑,“蔡叔,这话你都说过很多次了,我记下了。” 蔡管家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辛苦你了,我知道我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声音是哽咽的,(身shēn)体好了些,事(情qíng)得以解决,他的脑子里来回都在想着那件事,现在想来,他真的是对不起他的,如果不是自己绝望之下自杀,沈敬岩也不会去接手沈氏,不会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qíng)。 对蔡管家来说,沈敬岩就像自家儿子一样的,可是当父亲的,竟然给了儿子这么大的压力,他于心何忍? 沈敬岩眼圈微红,“蔡叔,你想多了,没有的事,我解决起来很轻松,吴全安的事(情qíng)我也会处理好了,毕竟放火的人是他,他是直接责任人,即便能追究出来幕后的人,以我爸这样子的(身shēn)体,也是个保外就医之类的,吴全安的家人,我会尽力保全,他的孩子父母,我都暗中承担了,我已经想了个妥善的办法,会找个合理的人去为那个家庭的未来保驾护航。” 蔡管家眼里的泪不听话的流下,“这件事我都打算不跟你开口了,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结果你都想好了,想的还这么周全。” 言情海 第807章 我是爱情的结晶吗 “我会让总裁看到我的价值。” 常云腾端起咖啡杯,浅啜了一口,状似无意地问,“有没有带默默和他的其他亲属见面?” 罗依依坦然自若道,“你知道的,他爸已经死了,他只有我一个亲人。” “抱歉,谈到了你不开心的事(情qíng)。”他只是想证实下她跟罗一默的爸爸有没有瓜葛。 而他们口中的罗一默小朋友此刻正蹲在厕所里,手里拿着个小手机,灵活的小手指按来按去。 沈敬岩正在为不翼而飞的两亿头疼不已,已经过去了17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线索,警察和技术部全都束手无策。 他的微信里,“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发来消息:沈总裁,玩C龙啊。 他们就是在C龙游戏里认识的,两人都是顶级玩家,惺惺相惜,后来就加了微信,偶尔聊聊天,在沈敬岩的意识里,“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肯定是个智商爆表的精英,他有时候也嘲笑他,取了个这么幼稚的网名。 沈敬岩烦躁不已:没心(情qíng)。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玩一会好心(情qíng)就来了,有了好心(情qíng)就有好运道。 沈敬岩: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还可以帮你做一件事,只要你需要。 沈敬岩死马当活马医地问:你认不认识世界级顶尖黑客?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做什么? 沈敬岩:帮我追一笔钱。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你陪我玩,我就帮你。 两人转战C龙游戏,这是一款益智游戏,目前全球只有三人打了通关。 半个小时过去,沈敬岩几次险些死掉,最后堪堪比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多了两点,勉强赢了。 沈敬岩也不客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追什么钱,多少? 沈敬岩:无缘无故消失的,两亿。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给我几分钟时间,但是这件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就找黑客黑你。 十分钟后,办公桌的电话铃声响起,沈敬岩接起来,“总裁,两亿又到账了,却查不到任何转账的痕迹,不过……还有一句留言,债主还会来讨债的。” “不要查下去了。” 事(情qíng)就这样解决了,钱丢的莫名其妙,回来的也莫名其妙,最后还是被威胁了一通。 挂断电话后,沈敬岩发消息:以后有需要沈某的地方,在所不辞。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沈总裁,以后这种小事(情qíng)找我就OK了,不过提醒你,最近不要和北欧的史密斯先生见面,他财政吃紧,又面临家族内战,以后谁坐上那个位子还是未知数。 沈总裁心头一紧:你对我了解的一清二楚,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你到底是谁? 亲亲的妈(咪mī)最(爱ài)你:我是你儿子。 沈总裁:靠,老子可生不出来你这么大的儿子。 坐在马桶盖上的罗一默默默地说,爹地,我真是你 儿子。 有个这么笨蛋的老子,他也很无奈。 老师第五次敲门,“罗一默,你好了吗?” “老师,我便秘,马上就好啦。” 罗一默收起手机,塞进小书包里,拍拍(屁pì)股,出来了,“老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老师(爱ài)怜地摸着这个鬼灵精的脑袋,这个没爹的孩子又聪明又礼貌,他入学资料上,父亲那一拦填写的是:去世。 罗依依的工作不出几(日rì)就上了正轨,从悉尼归来的年轻副总监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罗依依为罗一默请了个退休老太太每天接送他,就是楼下的张阿姨。 这天罗一默一个人在家里啃面包,罗依依打电话给他,要去和常云腾参加一场宴会,她拒绝了几次不成,只好答应。 “妈(咪mī),你们去哪里?”罗一默可(爱ài)的童声尤为优雅。 “是你常叔叔一个长辈的生(日rì)宴会,在天籁别墅。” “妈(咪mī),你和常叔叔玩的开心呦。” 挂断电话,罗一默就叛变了,给沈敬言发微信:今晚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去天籁别墅玩玩,据说有一场精彩的生(日rì)晚宴,说不定有惊喜呦。 沈氏集团总裁室内。 沈敬岩正在小会议桌前和三名高管开会。 汤伟突然敲门进来,覆在沈敬岩耳边低语了一句。 沈敬岩深邃的眸子浅浅眯起,他只觉得耳边轰隆隆的,蜷缩起的手指泄漏了他的(情qíng)绪,她,终于出现了。 激动,感慨,希冀,失而复得,所有的(情qíng)绪像一股股交织的水流涌来。 沈敬岩掐了掐掌心,给汤伟递过去一个眼神,汤伟宣布了散会。 140平的办公室内只有两个人,沈敬岩(身shēn)体紧绷,举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仿若站在城市之巅。 六年来一次次的失望让他害怕了,害怕期待的结果是再一次的失望,许久,他嘴角微抖着问:“确定了吗?” 汤伟小心翼翼地说:“确定了才来跟总裁汇报。” 沈敬岩吸了口气,罗依依,你休想再跑掉。 下午六点。 元盛集团。 一辆张扬的限量版兰博基尼跑车嚣张地停在门口,沈敬岩一(身shēn)得体的手工订制西装,夕阳绚丽的色彩落在他的(身shēn)上,他只靠着车(身shēn),就像一个(热rè)(情qíng)似火的矜贵王子在等待美丽的公主。 他怀里鲜红的玫瑰像极了那颗(热rè)(情qíng)的心。 从办公大楼的窗户里探出来一颗颗脑袋。 “哇,那是谁啊,好浪漫啊。” “骑白马的是王子,开兰博基尼的更是王子,为什么不是来等我的?” “天哪,我们公司哪个姑娘这么幸运。” “是沈敬岩,如果他来追我,我愿意少活十年。” …… 元盛集团像一锅煮开的水,从老板到清洁工都沸腾了。 常云腾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脸上漾开儒雅的笑,和他轻轻握手,“沈总,您这是……” “我来接我的太太回家。” “请问沈太太是哪位?” “罗依依。” 像是一块沉重的大山腾空而起,猝不及防砸进了他的心里,又沉又疼,他每每看到沈敬岩的脸都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像极了罗一默。 (本章完) 言情海 第808章 是你救了他的命 他难以启齿,他的妈妈和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女儿。 蔡管家似乎猜出他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就着他的话题继续说下去,“跟随老爷子这么多年,我几乎知道他全部的心思,虽然有很多事(情qíng)我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是有时候,我(挺tǐng)理解你爸的,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 沈敬岩听的懂,但是有些话又难以启齿,他想亲口问问,沈夏的生父是谁,他是否知(情qíng)? “那,蔡叔,您知道我爸妈之间所有的事(情qíng)吗?” 蔡管家眉眼凝重,“你指的是什么?” 沈敬岩微微垂眸,“蔡叔,您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蔡管家又叹口气,“上一代人的事(情qíng),就不要追究了,你的父母都有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做儿子的,好好照顾你妈,老爷子那边,我会照顾好,如果你愿意做给外人看,就维持个表面关系,不愿意就算了。” 可是沈敬岩真的想知道,“如果我说,沈夏想知道呢?” 蔡管家咳了声,沈敬岩赶紧拍着他的(胸xiōng)膛,又给他递水。 他不想说,就算了,沈敬岩也不勉强,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是只是这样安静的聊会天,他也觉得很幸福。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耳尖的听到了脚步声,那声音很轻,是刻意在压抑,但是也越来越近,他听得出来,是冯思萍来了。 他又开始说道,“蔡叔,您认为,我爸会杀了张如玉吗?” “会。”蔡管家语气肯定,“只是短时间内不会,他现在(身shēn)体不好,心(情qíng)不好,只会折磨她,而且杀她,也不会在自己的家里,他释放她的时候,就是杀她的时候。” 沈敬岩耳朵里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轻轻的踩在地板砖上,轻轻地落下,就站在门口。 他又说:“我知道,我爸一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之前是不是想杀了沈夏的?” “是。”蔡管家又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过,最终还是卖了。” “是什么让我爸改变了主意?” “我求他改变主意的。” “蔡叔,谢谢你保全了我妹妹的生命。” 蔡管家轻轻摇头,“大少,你这么说,我就惭愧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敬岩不明白,冯思萍明明已经到了门口,为什么不进来呢?她一直是一个优雅而光明的人,为什么要站在门口听他们说话呢? 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可以隐瞒她的。 “等沈夏回来,我要告诉她,是你救了她的命。”他当然看得出来,沈夏对蔡管家的尊重和礼貌是很浮于表面的。 蔡管家摆手,“大少,不要说,沈夏那孩子也(挺tǐng)忙,不要给她增加心理负担。” “就算再忙,该感恩的事(情qíng)也是要感恩的。” “我只是希望这个家的人,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的。” 这一点,沈敬岩倒是无法置喙,“我懂得,蔡叔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思,只是事(情qíng)的发展从来不会按照您的意愿去发展。” 言情海 第809章 身体越来越好 蔡管家和他聊天,精神状态也不错,也很愿意这样说说话,尤其是他关照了这么多年,又视若儿子的人,“你过得好,我就什么都值得了,老爷子现在基本无事一(身shēn)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要求你做什么。” 冯思萍敲了敲门,不等里面说话,就推门而入,“我猜敬岩就在这里,你们聊什么呢?” 蔡管家道,“没什么,随便说说话。” 冯思萍眼神落在儿子(身shēn)上,“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该让沈夏知道的,必须要让她知道,她没有理由不感恩,这孩子很多行为我也看不惯,但是我从小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一个人艰难的长大,我对她有愧,有些话也不太好说,但是这种救命的恩(情qíng),是不能隐瞒的。” 沈敬岩应了声,表示知道应该怎么做,三个人又聊了一会,沈敬岩和冯思萍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蔡管家和(日rì)夜照顾他的护工以及佣人。 佣人关掉了灯,但是留着一盏壁灯,方便晚上起夜照顾他,蔡管家往灯的方向瞅了瞅,明明很昏暗的灯光,他却觉得很刺目似的。 “关掉吧。”他说。 佣人愣了下,正准备说什么,他又道,“等我睡着了,你们再打开。” 蔡管家睁着眼睛,护工和佣人都各就各位,房间里除了三个人浅浅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黑暗中,蔡管家眼神幽远,带着抹难以读懂的高深莫测。 蔡管家在这里住了四天,精神大好,气色大好,嘴唇上也渐渐有了血色,正值周末,除了沈敬岩去处理些工作,所有人都在家里。 罗依依本来约了一个客户,可是不知怎的,从早上起,她就吐起来没完,所以也就推了。 就连从安从群,也照顾起了蔡管家,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蔡管家几乎成了国宝动物。 晚饭前,沈敬岩就回来了,一进门便喜气洋洋的,像是买彩票中了大奖似的。 罗一默跑过去,拉着爹地的手,“大朋友,你出门捡钱啦?这么高兴?” 沈敬岩道,“一家人都在一起,我当然高兴了,难道这不比捡钱还值得高兴吗?” 冯思萍从厨房出来,“饭已经做好了,亚尔维斯和从群在摆饭。” 沈敬岩上前,准备搀扶蔡管家,蔡管家满面笑容的从沙发上自己站了起来,迈开步子,虽然步子不大,(身shēn)体也微晃了下,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比前两天好多了。 沈敬岩乐呵呵地笑着,“蔡叔(身shēn)体越来越好了。” 他特意陪在蔡叔(身shēn)边,走的比平时慢了些,但是步子也稳当,并没有特别的不适感。 蔡管家脸上的皱纹漾开,“心(情qíng)好,(身shēn)体自然就好。” 大家都坐好,(热rè)(热rè)闹闹的一家人开始吃饭。 蔡管家整整吃了一大碗,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饱的饭,他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身shēn)体好了,吃的也就多了。” 冯思萍眉开眼笑,“那就再多吃点。” 言情海 第810章 出事了 蔡管家摆手,“不吃了,已经吃饱了,你看我现在红光满面的,我想,我明天也该回去了。” 冯思萍脸上的笑容立刻散开,“不行。” 沈敬岩也道,“蔡叔,您(身shēn)体还没好利索呢,不能回去。” 蔡管家从椅子上站起来,绕着餐厅开始走路,吃饱后的他,走起路来和往常的区别也不大,只是比以前虚弱一些。 罗依依说:“是啊,您现在这样回去,我们也不放心的。” 罗一默从椅子上跳下去,拉住蔡管家的手,“蔡爷爷,你就在家里陪我玩嘛。” 蔡管家低头,眉眼含笑,无比慈(爱ài),“蔡爷爷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呀。” 冯思萍却问沈敬岩,“沈夏哪天回来?” 这事儿他也不知道啊,他这个妹妹,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他没说。” 正说着,沈敬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微微皱眉,接起来,口气不佳,“什么事?” 电话那端是老唐焦急的声音,“大少,老爷子,老爷子,不,不行了,我进来喊他吃饭,他,就,就……” 沈敬岩心一沉,“我立刻过去,你叫救护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shēn)上,罗依依问了句,“发生什么事(情qíng)了?” 沈敬岩单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沉肃,“公司值班经理出事了。” 罗依依正诧异,沈敬岩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方才欢乐的气氛已经消失了,罗依依坐的离他最近,明明已经听到了“老爷子”三个字,肯定是沈雄冰出了什么事(情qíng)。 当然,这样的事,他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她的(情qíng)绪也是随着沈敬岩一起的,他也牵动着她的心。 蔡管家走到椅子上坐下,想了想,说:“值班经理出事,还没有叫救护车就通知到了大少?” 从群说:“设计师要是出事,肯定先找主管,主管找经理,经理找副总,副总找依依姐,都是层层上报吧。” 蔡管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转头对从群说:“姑娘,我老头子请你帮个忙行吗?” 罗依依温和道,“蔡叔,有什么事您就说吧,能做的,我们一定帮您。” 蔡管家便道,“让从群姑娘带我回一趟大宅吧,我去看看老爷子,看一眼就回来。” 冯思萍第一个拒绝,“不行,你就在家里吧。” 蔡管家急的站了起来,“算了,还是我走出去吧,到了路边再打个车。” 这时候,罗依依就不得不站起来承担责任了,她便做主了,“蔡叔,您别慌,这样吧,我让从安从群两个人陪您一起回大宅,沈董那边,您去看看,晚些回来也没关系,敬岩要是回来的早,我来交代,是我让你去的。” 她又对冯思萍说:“妈,就让蔡叔去吧,蔡叔和沈董那么多年朝夕相处,现在这么多天没有见面,肯定是彼此牵挂的。” 蔡管家心慌的直乱跳,“那就现在走吧。” 罗依依本来想说陪着蔡管家一起的,但是只要想起要见到沈雄冰那张脸,她就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言情海 第811章 沈雄冰死了 沈敬岩到了大宅时,家庭医生已经在了,声音肃穆,“沈总,请节哀。” 沈敬岩的心像是被重物沉沉一击,纵然他恨极了这个人,但他终究是他的爸爸,况且走的如此突然,猝不及防,他以为能看着他的生命如夕阳般慢慢消失的,没想到却像流星般说陨落就陨落了。 老唐哭了两声老爷子,擦了擦硬挤出来的两滴眼泪,“大少,要不要让蔡管家回来,见老爷子最后一面。” 沈敬岩拿起电话,心(情qíng)沉重的给罗依依打电话,“你回房间。” 罗依依道,“什么事啊?从安从群陪着蔡管家回大宅了。” 沈敬岩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爸,死了。” 罗依依愣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啊?” “我要处理这边的事(情qíng),你和默默不用过来了,我爸生前也不喜欢你们,等我把这边的事(情qíng)处理好再回去。” 沈敬岩开始张罗着丧葬事宜。 沈幸林在一旁,坐在轮椅上,像个傻子似的,只哭着叫爸爸,纵然沈雄冰囚(禁jìn)着他的妈妈,但是沈雄冰也是他的靠山,现在他的靠山没有了,没有的这么突然,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有沈敬岩坐阵,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沈幸林哭够了,这才想起妈妈,便问,“大哥,我可以放我妈出来吧。” 沈敬岩点头,“当然,是爸爸囚(禁jìn)了你妈,又不是我。” 见他这样说,沈幸林赶紧带着老唐去救妈妈。 张如玉听到沈雄冰去世的那一刻,脏兮兮的脸笑了起来,蓬乱的头发飞舞着,“哈哈,恶有恶报呀,他早就该死了。” 斯人已逝,这时候没有人会去念及沈雄冰的好处,老唐还在一旁讨好着,“二少,还是先把夫人送走吧。” 沈幸林道,“就把我妈送我那边去,你亲自送吧。” 老唐领命,带着张如玉离开了,在车子路过主楼的时候,灯光通明,她强烈要求下车。 张如玉走进去,高声笑着,“老头子,你终于死啦,哈哈,你死了,我就彻底解脱了。” 沈敬岩像阎罗般出现杂楼梯口,“滚出去。” 张如玉依然在笑着,“我不信你不高兴,你肯定和我一样高兴吧。” 沈敬岩厉喝一声,“滚出去,别((逼bī)bī)我自己动手。” 老唐扯了扯张如玉的衣服,“夫人,我们走吧。” 张如玉笑着离开了,以后,不会再有人囚(禁jìn)她了,自由的(日rì)子真好啊,沈雄冰早就该死了。 蔡管家很快就到了,见大宅内灯光通明,车辆进进出出,佣人忙忙碌碌,他的腿开始发软。 从安从群一人一边搀扶着他,沈敬岩早已迎了出来,特意站在主楼门外等待,“蔡叔。” 两个字哽咽的落下,随之伴随着眼里的晶莹一同落下,这眼泪是为了给他生命的人猝不及防的离去,更是为了蔡叔从此失去了相依相伴的人,就像生命缺失了一部分似的。 黄花死的时候,他尚且哭了两天,何况是和蔡叔相伴三十多年的一个人。 言情海 第812章 阴阳两隔 蔡管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角颤抖着,“老,老爷子呢?” 沈敬岩鼻尖酸楚,“我爸,不在了。” 蔡管家耳朵嗡嗡作响,(身shēn)体软绵绵的,“什么,叫,不在了?” 沈敬岩的泪唰唰的流淌,立刻抱起他,“蔡叔我爸突然心肌梗塞,去世了。” 他抱着蔡叔大步的往楼上走去,让他见一见沈雄冰,从此(阴yīn)阳相隔,天上地下,人间天堂。 蔡管家见到沈雄冰笔(挺tǐng)的躺在(床chuáng)上,已经没有了呼吸,(身shēn)上的温度也在慢慢下降,直接晕了过去。 大宅内一阵兵荒马乱。 四天后。 沈家大宅只剩萧索的风在吹着,偌大的别墅群景致依旧,只是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客厅内,蔡管家躺在沙发上,像是抽去了全(身shēn)的精气神,沈敬岩坐在他(身shēn)旁,耷拉着脑袋,沈幸林坐在轮椅上。 家里办完了丧事,满目的白已经褪去,如今家里的主人只剩沈敬岩和沈幸林。 沈幸林想了想,他不能激怒沈敬岩,他太知道沈敬岩的能力,但是有些话也不能不说:“哥,爸爸没了,剩下的事就是我们哥俩的了。” 蔡管家一阵悲凉,“二少,老爷子生前有过口头遗嘱给我,他过户了一些财产到我名下,是要将来给你的。” 沈幸林眸光一亮,“都有什么呀?多少钱?那就现在给我吧。” 蔡管家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流淌,沈敬岩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胸xiōng)膛,“蔡叔,您少说两句,本来(身shēn)体就不好,这几天又这么劳累,您先跟我回家,这边的事(情qíng),我来处理。” 他又对沈幸林说:“蔡叔说了,只是口头遗嘱,既然没有署名遗嘱,蔡叔可以给你财产,也可以不给你财产,既然蔡叔说了财产有你的,他就不会亏待你,他是对爸爸最忠心耿耿的人,现在爸爸刚走,蔡叔伤心,过一阵子,蔡叔(身shēn)体好了,心(情qíng)也好了,一切会秉公办理,你要是愿意,这个大宅你可以和你妈先住回来,财产的事,我们后面商量。” 沈幸林咬着嘴唇,他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这大宅,我只能住吗?” 言下之意,大宅也该有一半是他的。 蔡管家心痛至极,实在不想说话,沈敬岩说:“只要我想,你可以得到你应得的那份,也可以一分钱都得不到,到底要怎么做,你随便。” 说完他抱起蔡管家,“蔡叔,我们回家。” 沈雄冰死了,沈雄冰和冯思萍的过往恩怨也都随之消失了。 蔡管家和冯思萍再次见面,恍若隔世,虽然只隔了四天的时间,两人四目相对,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又相对无言。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chuáng)上,静静的,脑子里全都是老爷子的影子。 沈敬岩和冯思萍都贴心的陪着他,虽然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也是好的。 太阳渐落,突然,外面一阵尖叫声打破了这个家的宁静。 冯思萍望着门外那个疯子似的女人,冷笑一声,“我去会会她。” 正说着,罗依依的车子停在了张如玉面前,她使劲的拍打着车窗,“罗依依,你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言情海 第813章 张如玉说出的秘密 罗依依滑下车窗,“赶紧滚,不然我……” 张如玉长话短说,“冯思萍早就知道你是谢芷然的女儿,早就知道谢芷然和沈雄冰是(情qíng)人,她让你做儿媳妇是为了报复谢芷然,是为了恶心沈雄冰。” 罗依依本以为她又说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结果却思路清晰的说了这一番话,她呆愣愣地看着她,脑子已经懵了。 张如玉扒着车窗,“我说的是真的,沈雄冰书房里有谢芷然的照片,冯思萍看到过,我也看到过,你和你的妈妈长得真像啊。” 冯思萍之所以出来,就是担心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结果她还是说了出来,而且说的这么快,她连阻拦的时间都没有。 张如玉还在继续说着,“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然为什么那么巧,你就遇到了冯思萍,为什么她偏偏让你当儿媳妇?为什么沈雄冰那么恨你。” 很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似乎在这一刻就解开了。 冯思萍呆在原地,没有一句辩驳的话,就像是头上一直悬着一把刀,而那把刀突然落了下来,她心虚,颤抖,却也有着隐隐的轻松感。 沈敬岩感觉外面的(情qíng)况不对,也走出来,恰好就听到了张如玉的话,“冯思萍对你那么好,就是因为内疚,就是要让你好好的做她的儿媳妇,去恶心沈雄冰,她分明是一个恶人,你却还把她当成了亲妈。” “滚。”沈敬岩一声厉喝。 张如玉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转(身shēn)上车就走,丝毫没有停留,她才不会傻傻的留在这里,一个人跟一群人对抗。 从安从群回头,看着后座的罗依依,两人目光对视,一时无言。 沈敬岩上前,拉开车门,将她抱了出来。 罗依依整个人傻掉了,耳边尽是张如玉的那些话,心中的难题已经有人给了答案,她要不要相信,要不要? 沈敬岩抱着她回到房间,亲吻着她的脸蛋,看着那双呆滞的目光,心疼道,“你心里难受就打我骂我,可千万不要不理我。” 罗一默爬到(床chuáng)上,抱着妈(咪mī),“妈(咪mī),你就跟我和爹地说说话吧。” 沈敬岩无暇理他,满腹心思都在罗依依的(身shēn)上,眼泪都流了出来,“依依,你千万别离开我,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再让你离开了,你要是恨我妈,你们可以再也不见面,但是,你不能不要我。” 不管沈敬岩和罗一默说什么,罗依依都不说一句话,眼角的泪无声的脸流淌。 过了会,从安来敲门,“冯阿姨让我把饭菜端上来。” 她和从群安安静静的将饭菜摆好,沈敬岩想要喂她吃饭,可是她不张嘴。 罗一默(情qíng)急之下,也顾不得别的了,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爹地和妈(咪mī),可不想看着这个家就这样散了,为什么要让长辈们的错误来惩罚他,来惩罚妈(咪mī)? “爹地,你(爱ài)我妈(咪mī)的,对吗?” 沈敬岩抬手擦掉眼泪,哽咽地说:“(爱ài),很(爱ài),非常(爱ài)。” 罗一默窜到爹地(身shēn)上,双手勾着爹地的脖子,“爹地,你和我和妈(咪mī)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沈敬岩亲吻着儿子的脸蛋,低头,“依依,你听到了吗,儿子叫我爹地了,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儿子已经彻底认可我了。” 言情海 第814章 她的释然 可是,罗依依对这一切都没有反应,任凭那对父子干着急,她就是一句话不说。 夜,越来越深。 冯思萍去了从安从群的房间,嘱咐她们照顾好罗依依,又去跟蔡管家说了几句话,让他照顾好自己,然后他就乘车离开了,她的司机已经等在了外面。 蔡管家觉得家里的气愤怪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拖着虚弱又疲惫的(身shēn)体一步步的走上楼来,敲门而入,那一家三口的表(情qíng)太过凝重。“这个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敬岩的泪唰的一下流淌了下来,哭的像个孩子似的无助,“蔡叔,我要保不住这个家了,张如玉说,说我妈认识罗依依的妈妈,是为了报复我爸才让依依嫁给我的。” 蔡管家听了,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显然,他对这事也是有些想法的,不然怎么那么巧,冯思萍就认准了罗依依,就要让她做儿媳妇? 沈敬岩哭够了,抬眸,“蔡叔,你也知道,是吗?” 蔡管家叹口气,“我不知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妈对依依怎么样?” “很好。”罗一默代替爹地回答,“(奶nǎi)(奶nǎi)对妈妈很好,对我很好。” 他又转(身shēn)扑到妈(咪mī)(身shēn)边,“妈(咪mī),你就原谅(奶nǎi)(奶nǎi)吧。” 她不开口说话,别人也没有办法,蔡管家一声声叹着气离开,罗依依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但是又似乎没睡着。 半夜,实在是饿了,她睁开眼睛,那对父子麻溜的起来,沈敬岩嬉皮笑脸的,“是不是要上卫生间?” 罗一默神助攻,“爹地,你抱妈(咪mī)去上卫生间啊。” 罗依依淡定的拿起(床chuáng)头柜上的饭吃了起来,沈敬岩赶紧去抢,“我去给你加(热rè)一下。” “不用。”罗依依大口大口的吃。 她吃完后,上了个厕所,在那对父子的注视下,又躺下,闭上了眼睛。 只留下那对父子面面相觑,风中凌乱。 由于睡的早,罗依依醒的也早,醒来后,那两个人立刻紧张的坐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陪着笑脸。 罗一默和沈敬岩紧紧的抱在一起,故意营造幸福的家庭氛围,罗一默撒(娇jiāo)地说:“爹地,妈(咪mī)不开心,我今天不上学在家里陪妈(咪mī),可以吗?” 沈敬岩说:“儿子,当然可以啦,我们两个人一起陪妈(咪mī),好不好?” 罗依依掀开被子,上了个卫生间,换了个衣服,往楼下走去。 沈敬岩和罗一默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到了厨房,只有亚尔维斯在做饭,罗依依诧异地回头,“妈呢?我喜欢吃妈做的饭。” 沈敬岩喜极而泣,“我这就给妈打电话,让妈来给你做饭。” 一个电话打出去,冯思萍很快就带着司机和佣人来了,她直接钻进厨房,罗依依站在她(身shēn)边,“妈,我想喝那个蘑菇汤,别人做不出来你的味道,你以后天天给我做好不好?” 冯思萍眼里的泪唰唰的流淌,拉住罗依依的手,“好孩子,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是真的对你好的,你需要,我就来,你不需要的时候,我就滚。” 言情海 第815章 真的团圆了 罗依依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的宝宝,还需要(奶nǎi)(奶nǎi)来带呢,我要上班,没有太多时间带孩子。” 婆媳两人胜似亲生母女,相拥在一起。 厨房门外,蔡管家站在那里,看着她们,他的眼圈也红红的。 罗一默欢欣鼓舞起来,“耶,我的妈(咪mī)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咪mī)。” 至于那件事,罗依依没有再提,一夜的时间,她想明白了,她和沈敬岩经历过太多太多,上一代人的事(情qíng),就随风而逝吧,纵然她再想念妈妈,也想要这个家的幸福和完整。 如果妈妈能够在天上看到,她想,妈妈也会看到她幸福的。 短暂的(阴yīn)霾笼罩在这个家,很快就烟消云散。 几天后,张如玉潇洒的购物时,拎着购物袋在大街上晃悠时,迎面飞驰过来一辆汽车,她被撞飞了10米远。 张如玉住院了,(身shēn)上多处受伤,经过抢救,捡回来一条命,只是,这条命将会活的非常艰难。 蔡管家着实沉闷了几个月,罗依依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 过年时,沈夏和十七应冯思萍的要求,留在青城过年。 丰盛的年夜饭端上餐桌,一家人齐齐举杯,冯思萍感叹道,“我们这个家,真的团圆了。” 罗一默心内也只是个孩子,欢快地说,“(奶nǎi)(奶nǎi),早就团圆了,好不好?” 冯思萍和蔡管家眼神相对,又很快移开,彼此心照不宣。 沈敬岩却通过这些(日rì)子的观察,似乎明白了什么,冯思萍对蔡管家的关心,以及偶尔说出来的一些看似莫名其妙的话。 冯思萍总是不经意间在蔡管家面前提起沈夏,而这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感激当年蔡管家求得沈雄冰没有杀掉沈夏。 冯思萍干了一杯酒,“我今天高兴,家人团圆,没有比这更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qíng)了。” 面对这件事,沈敬岩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本来就是沈雄冰生私生子在先,而蔡管家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想来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冯思萍吧。 “是啊,一家人团圆了。”沈敬岩搂着罗依依,“两年前,我还不敢想象有个这样完整幸福的家,谢谢你。” 所有的不快都成为了过去,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吃着喝着聊着。 夜深了。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外面的鞭炮声随之而来,在这新旧交替的(日rì)子里,冯思萍觉得,她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她应该做些什么。 她走去女儿的房间,沈夏正无聊的玩着手游,她走到(床chuáng)边,朝女儿伸出手,“沈夏,我想要跟你说一件事。” 沈夏一愣,她大概想到了妈妈要跟她说什么,还是下意识的问道,“妈,什么事呀?” 冯思萍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一步步。 伴随着脚步声,沈夏的心一颤一颤的。 直到冯思萍推开房门,蔡管家滋溜一下坐起(身shēn),借着壁灯昏黄的光,看着走进来的那对母女。 (胸xiōng)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将要冲出来,他咽了下口水,却按压不住那剧烈的跳动。 言情海 第816章 人生圆满(大结局) 冯思萍拉着沈夏缓缓走到(床chuáng)边,看了看蔡管家嘴角勾起笑意,又点了点头,然后说:“沈夏,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的生父是谁吗?眼前的男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在沈雄冰对我不好的(日rì)子里,在我在沈家孤独的夜里陪伴着我。” 沈夏自被妈妈拉着一步步走向蔡管家的房间,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此刻听到妈妈说的话,她有一瞬间的震惊,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心是激动的,声音带着抹平淡,“哦,嗯。” 冯思萍侧头,对女儿说:“叫爸爸吧。” 沈夏有些叫不出口,她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妈妈和管家生的,她从不觉得谁和谁之间有高低贵((贱jiàn)jiàn)之分,但是这样的结果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消化。 蔡管家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孩子好就好了。”说着话,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孩子,不配做她的爸爸。” “爸。”沈夏轻轻的唤了一声,“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也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每一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平等的。” 对于太多的事(情qíng),沈夏历经生死磨难,走遍世界各地,她自有属于她的(胸xiōng)襟。 蔡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一声爸,那样的轻,落在耳中,似一把重锤般的沉重。 东去(春chūn)来,沈敬岩在青城找了一处好地方,准备盖一(套tào)别墅。 冯思萍和蔡管家像一对知己,至于旧(情qíng)有无,只在他们的心中。 罗一默请来了世界级的建筑设计师,要设计出全青城最豪华的别墅,而沈家大宅,沈敬岩收入囊中,将沈幸林母子赶了出去,这是张如玉试图破坏他幸福的代价。 不过那个大宅,他并不准备入住,里面留着太多痛苦的回忆。 (春chūn)末夏初的一个早上,罗依依的肚子一阵阵的疼了起来,她知道,这是要生了,她不忍心推开(身shēn)边这个工作到凌晨的男人。 但是她的痛苦声很快就惊动了沈敬岩,他惊的全(身shēn)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依依,你怎么了?” 罗依依还很镇定,“我要生了。” “啊。”毫无经验的沈敬岩一咕噜爬起来,“不是还有十天吗?” “废话,生孩子哪有什么准(日rì)子,那只是预产期而已,提前几天或者晚几天都是正常的。” 沈敬岩心有余悸,“书上好像是这样说的,我们赶紧去医院。” “我洗个澡,换衣服,你去拿我准备好的待产包,等我们出门的时候再叫妈。” 沈敬岩此时哪里还有商场精英的模样,整个人完全懵圈,看着罗依依痛苦的样子无从下手,只能听从她的指挥。 一阵兵荒马乱后,一行人到了医院,罗依依进了产房。 产房外,冯思萍和沈敬岩双手无处安放,来回踱步。 罗一默趴着产房,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哭了出来,“妈妈,加油啊。” 几个小时候,护士抱着一个啼哭的婴儿出来,“哪位是罗依依的家属?” 沈敬岩和冯思萍同时扑了过去,“我是。” 罗一默举手,“阿姨,我也是。” “恭喜你们,喜得千金。” 沈敬岩像找到救星似的抓住护士的胳膊,“我太太怎么样?” “母女平安。” 冯思萍赶紧问,“我现在能进去照顾我闺女吗?” “原来是亲妈啊,现在还不行,一会就推出来了,家属先抱孩子去病房,这里留个人等着就好了。” 冯思萍和沈敬岩来回推辞了几个回合,冯思萍抱着孩子走了,总要有人照顾孩子,也总要有人留在这里等着迎接大人。 不一会,罗依依被推了出来,沈敬岩走上前去,“辛苦了。” 他的手抚摸着她额头的汗珠,“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受罪了。” 罗一默的手也搭在病(床chuáng)上,试图摸摸妈(咪mī),可是不知道摸哪里,“妈(咪mī),我有小妹妹了。” 罗依依嘴角噙笑,“是啊,我们家儿女双全了。” 沈敬岩又在她的额头留下深深的一吻,“谢谢你,依依,你让我的人生圆满了。” 【全文完】 言情海 第499章 身份不匹配 罗依依抿着唇,笑的像阳光下娇羞的花朵,没有搭话。 罗一默翘着小短腿,悠哉悠哉地说:“妈咪,我们离家出走吧,我带你去周游世界啊。” 沈敬岩厉声道,“不行,你妈咪不能走,她……” 罗依依下巴扬起,笑着瞪他,一副要杀死他的表情。不让他说出她怀孕的话来。 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他的看到女人肉中带刺的眼神,声音又软了下来,“她还要跟我在一起,不能陪你瞎胡闹,我在哪里,你妈咪就在哪里。” 十七吹了个口哨,“哇哦。” 沈夏朝着罗一默伸手,“小侄子,让姑姑抱抱,姑姑一会就要走啦。” 沈敬岩问,“这次又要去哪里?” 沈夏像讲故事似的,笑盈盈地说:“有个中东出逃的王妃,王室开出高价,我去把王妃带回中东,任务就结束啦,不用杀人的,要我说中东土豪是有钱,抓个王妃雇佣个特工就好了,杀鸡焉用牛刀。” 这倒勾起了罗依依的好奇心,“哪个国家?当王妃不好吗,为什么要逃跑?” 沈敬岩解释道,“的确有些国家很有财富,但是掩盖不了那里的女人终身只能是父亲,丈夫,儿子的附属品,随意打骂虐待,美名其曰把你当成小宝贝一样呵护。” 罗依依头皮发麻,“我去,那是人过的日子吗,逃跑就跑了吧,你们就别助纣为虐把逃离的人抓回去了。” 十七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有本事就逃的无影无踪,得到大国的政,治庇护,不然就只有被抓回去的命喽。” 沈夏将手指的钻戒取下来,随意的扔在了梳妆台上,“这破玩意儿带着还挺碍事的,哎呀,就抓个出逃的王妃而已,和抓越狱的犯人有什么区别,人各有命,人可以和命运抗争,但是一定要学会付出昂贵的代价,逃出国境就没事了吗,暂时活着就没事了吗,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让那王妃再高兴一天吧。” 罗依依只是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他想着,如果自己生个女儿,将来一定要做女儿一世的港湾,她没有能力保护别的女人,但是一定好护自己的女儿安好。 沈夏和十七又聊了一会就走了。 沈敬岩自然的将手覆在罗依依的肚子上,在这方面,他和罗依依想法一致,将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罗一默推开爹地的手,“你不许碰我妈咪,妈咪是我的,我也重女轻男,喜欢妈咪,不喜欢你。” 沈敬岩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我哪有不喜欢你。” 罗一默嘟着嘴巴,恨恨地说:“有,就有。” 罗依依双手伸到两父子中间,“好了,停止战争。”她又扭头看着罗一默,“我们现在出发去看奶奶来得及吗?” 沈敬岩率先响应,“好,我去给你拿衣服。”岂止拿衣服,他还要亲自照顾着她穿衣服。 罗依依给从安从群放假了,让她们自由活动。 到了客厅,沈敬岩看着汤伟正抱着笔电在工作,打趣道,“孤单寂寞冷的老男人可以出去找个对象了。” 汤伟默默的翻白眼,有个这样不定时出状况的总裁,他找女朋友的路何其漫长啊。“总裁,我老了,她们都看不上我。” 罗依依想说,让沈夏把王妃抓回来给汤伟当老婆也挺有趣的,“沈夏认识那么多人,让她帮着介绍个姑娘啊。” 沈敬岩垂眸,笑着看她,知道她在打那个出逃王妃的主意,那是让汤伟与一个国家为敌啊,找死的吧。“沈夏认识的都是外国人,算了吧,还是让老男人自己去找吧,找不到年轻的,就找个老的,实在不行,我介绍七楼打扫的阿姨给你。” 汤伟瘪嘴,默默的收拾笔电,“我只是老,不是丑,就不劳总裁操心了。” 三个人到了冯思萍的别墅,佣人正好在做饭,她又指挥佣人赶紧加菜,还想要去厨房亲自煲汤。 罗依依拉住她,“干妈,你陪我聊会,最近有个电影很火,等会我们一起去看啊。” 佣人端茶倒水,罗一默早就窜到了奶奶的怀里,“奶奶我要给你告状。” 冯思萍脸上不多的皱纹绽开慈爱的笑容,“告什么状,谁又欺负你了?” “大朋友不喜欢我,大朋友重女轻男。” 沈敬岩头疼的扶额,这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又皮痒了是吧。” 冯思萍扬起胳膊在空中挥了一下,做了个要打他的动作,“怎么跟我孙子说话呢,吓到我孙子我跟你没完。” 沈敬岩投降,“你们都是亲的,我是后娘养的总可以了吧。” 正说着,他的手机进来了沈幸林的电话,他皱了皱眉接起来,“什么事?” 沈幸林在电话那端的毫无底气,“大哥,我见不到局长。” 沈敬岩要被这个废物气死了,“我是让你去提交证据的,你找局长干嘛?” “我,当然要找局长,局长跟我的身份才匹配。” “什么身份?你爸现在是嫌疑犯,你是带着证据去救你爸的,你跟我说身份?” 沈敬岩的语气不由的严厉了许多。 “哦,大哥,那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冯思萍的视线从他身上收回,并未刻意说什么,又陪着孙子说笑。 不一会,沈敬岩的电话又响了,他又皱了皱眉接起来,“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张如玉谄媚的声音,“老大,我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很好,刚找了家政打扫了屋子,又请了个住家保姆。” 沈敬岩面色深沉,“张女士,这是你的个人生活。” 张如玉扬声笑道,“我知道的,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放心。” “好的,我知道了。”沈敬岩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挂断电话后,罗依依这才想起她,“对了,我说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张如玉呢,她出去了?” “嗯,她想出去住,我就让她出去了,估计在我们家住着不方便吧。”沈敬岩如是说。 冯思萍逗弄着孙子,随口道,“她在你们家,没有给依依添麻烦吧。” 言情海 第500章 熊猫式的物种 罗依依笑道,“没有,她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是有时候太烦人了,反正我也不怎么跟她说话的,她跟我说话都是带着讨好的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愉快,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她这个人而已,所以觉得她烦人。” 冯思萍一笑,“那就好。”她抱着孙子起身,“呀,我孙子又长高了也重了,等会带你买衣服去。” 罗一默翘着两只脚丫子欢呼着,“又要买新衣服了,我的衣服都小了,妈咪也不给我买衣服,抠门。” 吃饭的时候气氛和谐欢乐,后来沈幸林又打来电话,证据顺利的提交了。 冯思萍一边给孙子夹菜,一边随口问,“我听着你电话里,像是有什么事情似的。” 沈敬岩也不否认,如实相告,“有个工程出了人命,牵扯到了我爸,我找到了证据把他救出来,蔡叔也为此找过我好几趟。” 冯思萍眼睛看着孙子,脸上笑着,对那个男人还有恨吗,她也不知道,但是如果能看到他凄惨的下场,她也愿意幸灾乐祸的,但是,她能说不让儿子救自己亲爸出来吗?“嗯,知道了。” 罗一默眨着一双清纯的眼睛,“奶奶,我告诉你哦,我最爱的人是我妈咪,永远都是。” 冯思萍呵呵地笑着,“这个鬼灵精。” 罗一默小脸像绽放的花朵,“所以哦,奶奶,大朋友最爱的人也是你。” 冯思萍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搂着孙子就亲他的脸,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骨子里,真是个体贴人的小家伙,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沈敬岩对罗依依照顾的无微不至,看她吃菜皱了一下眉,都紧张地问,“怎么了?” 罗依依摇头,语气轻松,“我没事啊。” 沈敬岩不放心,紧盯着她的眼睛,“真的没事吗,要是不喜欢吃就换一道菜,有事就说出来。” 罗依依无语死了,早就警告过他不要太紧张了,还这么紧张兮兮的,“能有什么事,你可能昨晚没休息好,所以现在太紧张了。” 沈敬岩又一脸无辜,“我昨晚睡的很好啊。” 冯思萍也懵逼地看着他们,罗一默嘴快,“妈咪,是不是大朋友在担心你肚子里的小妹妹。” 罗依依赶紧说:“没有的事,别乱说。”她还心虚地瞟了冯思萍一眼,恰好看到她在看她,又讪笑一声,赶紧低头吃菜,怎么看都是心虚的样子。 冯思萍慈爱地问,“真的,又有了?” 罗依依赶紧摇头,语气坚定,“没有,没有。” 沈敬岩如实相告,“跟妈说实话又怎么了,用验孕棒测试了一下,两道杠,她说因为条红线不太明显,要过些日子才能知道,现在还不确定。” 冯思萍欣喜地一拍桌子,雀跃的表情显而易见,“那就是有了,一定是。”她赶紧招呼佣人,“去叫厨师,给我女儿做好吃的,对了,你去库房里把花胶拿来,还有燕窝。” 罗依依受宠若惊,“不用,这,还没有确定呢。” 冯思萍示意她坐下,“怀没怀孕都能吃,是我疏忽,一直没有问过你们这方面的事情。” 罗依依这下更是坐立难安了,她都后悔来这里了。 沈敬岩也说,“你就听妈的吧,妈照顾儿媳妇,照顾孙女都是应该的。” 罗依依矫情地瞪了他一眼,沈敬岩缩了缩脖子,又赶紧给她盛汤,“你最爱吃的香菇汤,多吃点。” 冯思萍亲自去了库房找东西,又紧盯着厨师烹饪,而罗依依已经吃饱了。 沈敬岩偷笑,“看着吧,等会妈肯定有办法让你多吃点,不用我说什么,妈都会像养大熊猫似的把你养起来。” 罗依依伸长胳膊拍了拍儿子的头,“都怪你嘴那么快。” 罗一默嘟着嘴巴,“我又做错什么事情啦?我也没有说错话呀。” 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沈敬岩和儿子高度一致,“就是呀,你好好享受我们的呵护就好了。” 罗依依叹口气,“可是我现在真的和以前一样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你们这样子显的我太矫情了。” 罗一默莞尔,“欢迎小妹妹加入我们的家庭。” 沈敬岩的胳膊搭在儿子的肩膀上,“不愧是我儿子。” 罗一默又叛变了,“我可是没爹的可怜娃哦,你别乱认儿子了。” 罗依依开心地看着这父子两人内讧,笑的幸灾乐祸。 冯思萍从厨房走出来,“今晚在家吃,我把花胶泡上了。” 罗依依有点词穷,“那太麻烦了。” 沈敬岩笑容满面,“这叫什么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回家我也能给你做好吃的。” “我可不敢劳烦你,你爸就要出来了,以后你可有的忙。” …… 罗依依现在真的成了熊猫式的被保护物种,饭后沈敬岩小心翼翼地搀着她起身,她一把推开他,“去你的,我还没有成为废物呢。” 冯思萍在一旁眉眼慈爱地看着她,“小心一些总是好的,他照顾你是他的责任,他照顾你不好,回家告诉我,看我不打他。” 沈敬岩眉梢挑起好看的弧度,“看吧,我就说了我是后娘养的,这回你信了吧。” 休息了一会,罗依依想要去看电影,提议网购几张电影票,被冯思萍制止了,“电影院里空气不流通,对孕妇不太好,在家里看吧,你想看什么片子?” 罗依依哀嚎,她是喜欢影院的看电影的氛围,不是一定要看什么片子,沈敬岩也附和道,“对呀,家里明明有影厅,为什么还要出去看?” 罗一默眼巴巴地看着爹地,“你不懂的,在澳洲,我和妈咪去看电影像过节一样。” 沈敬岩哽了一下,“走,我们去看。” 管他什么空气流通不流通,怀孕的事情还没有确定,她想去,那就去。 冯思萍阻拦的话也咽回了喉咙里,只叮嘱了一句,“晚上回来吃饭。” 罗依依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有个贴心的男人,还有个拿她当亲闺女一样的未来婆婆。 周末的电影院里人比较多,沈敬岩小心翼翼的将她围拢在自己身边,罗一默都在一旁吃醋了,“大朋友,我才是孩子,妈咪已经是大人了。” 言情海 第538章 侮辱我的血统 “走。”罗依依沉声道。 从安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带着罗依依就往外走,“依依姐,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有事的。” “好。” 两人直接坐了电梯到一楼,恰好遇到了四名保安,几乎是擦肩而过,前台小胡娘还想要喊住她们,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走出办公大楼,走在路上,迎面又来了几名保安,领头的保安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两位小姐是罗依依和从安吗?” 从安语气自然,“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请问你们的身份是什么?” 从安和罗依依手拉手,一边沿着路往外走,一边说:“我是陈红的前闺蜜,她欠我钱,我来要债的。” 陈红就是沈雄冰的秘书。 保安仔细地端详着罗依依的脸,确认着她的身份,“对,你就是罗依依。” 罗依依此刻只想平安的离开这里,她不能意气用事,“我不是,罗依依是谁?” 保安有点懵逼,但是很快,一个保安认出了她,“对,就是你,网上有你的照片。” 从安一只手搂着罗依依的腰身,将她护在安全地带,道,“就算她是罗依依,你们找我们什么事?” “董事长说了,请罗依依小姐回去一趟,他还有话要跟罗依依说。” 罗依依的声音很柔和,“不好意思,几位小哥哥,我家里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要现在赶回去,我改天再来找沈董。” 保安面面相觑,完不成任务是不行的,“您的这些话,还是跟董事长说吧,请跟我们走一趟。” 从安见状不好,算着从这里跑到门口的时间,以及保安的速度,自己的速度,她的脑子飞快的转了两圈,笑道,“几位小哥哥,何必为难我们两个姑娘呢。” 保安冷了声音,“不行,这是命令,你们必须回去。” 从安嘴角的笑意不减,挑眉,“好啊。” 她说话的间隙,立刻抡起了腿,手上也没有闲着,砍瓜切菜似的,二十秒的时间就把几个保安同时打倒在地,罗依依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她是怎样下手下脚的。 几个保安痛苦的倒在都上哀嚎,罗依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从安背了起来,飞奔着。 罗依依吓的尖叫了一声,那速度快的,像是在坐车一般,一分钟,她就冲到了门口,又有保安上来阻拦,从安一脚放倒一个,就这样闯关一般跑到了门外。 她直接将罗依依塞进了车子里,罗依依惊魂未定,只见几个保安前来,从安麻溜的上车,车子以飞快的速度倒车行驶。 平稳的大街上,车速渐渐慢了下来,罗依依竖起大拇指,“从安,好样的。” 从安笑笑,“这算什么,我和从群……”她和从群半夜跟踪沈敬岩去解救罗一默那晚,还算是稍稍有一点点战斗力,今天面对的明明只是几个虾兵蟹将而已。 话到了喉咙后,她又改口,“我听从群讲她和沈总一起带走张如玉的时候,那才叫刺激呢。” 罗依依不疑有他,“想不到啊,堂堂沈氏集团的董事长原来这么下作,啧啧,真是一次次刷新我对他的认知,那些新闻报道,哪个人物多么正面,我现在都不屑一顾了,鬼才知道他们私底下是怎么样的。” 两人又一起回到了工作室,罗依依心有余悸的抚着肚子,好险,不过,也算是值得,她知道沈雄冰不可能告诉她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能探听到一点点消息,已经算是胜利了。 从安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去打扰她。 罗依依这里还算平静,那边沈雄冰气的几乎晕死过去。 尤其听到了罗依依顺利离开的消息时,他浑身颤抖,“他妈的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治不住沈敬岩,也治不住她。” 蔡管家拍着他的胸口,“老爷子,您何必跟孩子们生气,何必跟过去的人和事生气,都过去啦,都过去了,不要想了。” 沈雄冰猛的拍掉他的手,“我没有想她,我没有想谢芷然,我想那个死人干什么,我是生气罗依依,她跟她死去的妈一样,勾三搭四,勾搭到我儿子身上来了。” 蔡管家也只能言语苍白的安慰他。 正说着,蔡管家接到了佣人的电话,说是沈幸林冲去了后楼,和保安厮打起来,强烈要求见张如玉。 而张如玉用手打碎了玻璃窗,隔着破碎的那块窟窿,撕心裂肺的喊儿子的名字。 母子两人隔着不太远的距离,一声儿子,一声妈妈,好不可怜,场面无法形容。 原来是沈幸林离开罗依依的别墅后,就快速的冲到了沈敬岩的别墅,等了一会,没有人出来,有个佣人出门采购,他喊住佣人,问了问,才知道沈敬岩并不在家。 他知道自己被戏耍了,再也按捺不住,他不敢冲着沈敬岩发脾气,只好去找张如玉,只好对着那群佣人和保安发脾气。 可是当他看到母亲蓬头垢面,像个疯子似的样子,心滴血般的痛着。 沈雄冰得知这个消息,咬牙切齿道,“老蔡,你说说,我生的这几个孩子,到底都是什么货色,他怎么就笨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妈都救不出去,简直就是个废物,侮辱我沈雄冰的血统。” 蔡管家安慰道,“他不是每天都出现在罗依依的别墅吗,他天天去堵沈大少,只是,他没能说服大少而已。” 他们都心知肚明,张如玉被救出去,为了保命,主动提出净身出户,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沈雄冰囚禁张如玉的目的。 沈雄冰冷冷地说:“难道还需要我去提醒他吗?” 蔡管家柔声道,“老爷子放心,二少经历的事情少,让他多奔跑一阵子,总能想到办法的,夫人在后楼,也不会饿死,顶多就是生活太差了,不会出人命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沈雄冰叹口气,目光环视办公桌,这里还有一个个烂摊子等着他呢,“还是集中精力对付杜康伟吧,不知道他回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总之,这一次一定要让他伤筋动骨。” 言情海 第600章 没有重女轻男的爹 十七一把抱起他,将他放在椅子上,“我也觉得你爹地太重女轻男了,宝宝,我们不理那个重女轻男的家伙。” 罗一默老生常谈,“小姑姑啊,我说过n多次了,我是没爹的孩子。” 沈敬岩伸手,想要去弹他脑门,十七一把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大哥,默默说的对啊,他没有爹,更没有重女轻男的爹。” 从安笑死了,“沈总,依依姐要是再生个儿子,我看你还怎么重女轻男?” 沈敬岩嘴角抽搐,“别诅咒我,如果生两个臭小子,我全部家当以后都捐出去。” 十七摆了个不屑的表情,仿佛在说,谁稀罕你那点家当,自己留着玩吧。 罗依依斜睨了他一眼,“想捐款什么时候都可以啊,你现在也可以啊。” 沈敬岩想了想,“有道理,可是我捐什么呢,先给国家捐一艘航空母舰吧。” 罗一默竖起大拇指,“你强,我也给我的国家捐点什么吧。” 罗依依一边往嘴里塞土豆丝,一边说:“捐什么?你个小屁孩还想捐什么?” 沈敬岩附和着点头,“对啊,你要是实在想捐,就捐给你妈咪吧,你妈咪再捐给我们的国家。” 罗一默翻白眼,“切,本公子不理你。” 亚尔维斯很快就把酸辣大白菜端上来了,沈敬岩这才想起来,“对了,沈夏呢?” “出国去办事了。”十七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沈敬岩道,“哦,哎,依依,你吃点主食。” 他吩咐从群,“还有没有米饭,给依依盛一碗。” 罗依依摆手,“不要米饭,我要馒头,馒头就咸菜。” 从群去厨房里,拿出馒头咸菜,罗依依立刻拿起一个馒头就啃,就着咸菜,吃的津津有味。 沈敬岩嘴角抽搐,“孩他妈,你吃这个,身体吃的消吗?” 罗依依翻白眼,“我怀默默的时候,天天吃老干妈,澳洲的老干妈可比z国的还要全,味道还要好,有时候师兄带我吃顿好的,我还不爱吃。” 她指了指罗一默,“你不照样把儿子生出来了吗,你看我儿子长的多好。” 沈敬岩心里酸涩的难受,她最困难的日子里,是别的男人陪伴在她身边,“为什么那时候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找不到你?” “我出门进门帽子口罩,你去哪里找我?对了,我还戴了假发,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样做,我胆战心惊的怕你找到澳洲去,当然,我也没想到你会找我,鬼才知道你找我,找我干嘛,我和儿子活的好好的。” 说起过往的事情,要说完全释然,也不尽是,毕竟曾经的苦难铭刻心底。 罗一默冲爹地挤眼睛,“就是,我和妈咪活的好好的。” 沈敬岩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我闭嘴,我不说话了。” 时间在一众姑娘的笑声后,静默了两秒钟,沈敬岩又忍不住说:“你就是想吃辣的是吗?” 罗依依点头,“是啊。” “那好办,明天我去弄点又辣又有营养的食物,放心好了,孕期我一定给你养的白胖白胖的。”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