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1.【001】救人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001】救人 【001】救人 夜风拍得门窗咣咣做响,一室火光纷乱颤抖,恰如屋外妇孺的哀哀泣声。 雪亮的刀锋划过白白净净的脖颈,留下一道道艳丽的伤痕。 火光从室外照射进内室,未被火势吞噬的“摆月堂”内空荡一片,横梁下独摆着一张可自由转动的机关轮椅,椅中端坐着一名墨发披散的女子,只见她身染红梅般点点腥血,在素白衣裳间描绘得犹为触目惊心,人已没了气息。 只是刚刚已断了气息的人,放在扶手上的手指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头也慢慢抬起。 剑光森森直迫眉梢,对面人的脸孔明明晦晦流于其上,神色琢磨不定。 轮椅中人稍稍扬头,就着燎燎烈火把苍白的眉目映刻得夺人呼吸,那对眸子溶溶漾漾的深如幽潭,和对面人目光在半空中对碰,便有层层觳纹泛起。 果然绝色天成,只可惜如此绝色却是个残病。 他略一摆手,众铁衣卫后退几步,苍踉踉长剑回鞘。 他恭身执礼:“郡主安好。” 屋外突传来一阵婴孩的号哭,撕心裂肺,趁冷冷秋风扑进屋内,已有将士面现恻然。 椅中女子眼却露茫然空洞,显然是被此景骇住。 “燕将军,”沉长略有种汹汹而来之势,四面火光聚燃,步伐急促有齐而来。 燕北尘心头一凉,迅速后撤几步,垂首俯身作揖:“宴王爷。” 一袭玄衣,如淡雅的寒梅袭卷这惊天火势,瞬间将那一室的悲怆冲淡。 内敛气息比那火势更强势的扑来,像夜空的上弦月一样皎洁,却带着冰冷无情…… 无视周遭火光吞噬,锐利带着几分慵懒的眼淡淡地落在那椅中血衣女子上,只一眼而过,凌厉又充刺着薄情。 那是扶卿容第一次看到诸葛琉宴,传达入骨的感觉。 “将军怎就忘了卿容只是姜侯爷的一个养女,姜氏满门,如何就将卿容算了其中,”凌厉的气势压得人无法喘息,火光渐渐逼近,轮椅后方横梁噼啪作响,势有打落的迹象,而室中众人却僵直不动,仿佛此刻他们身处的并不是大火之中。 扶卿容嘴巴动了动,发现自己没办法张嘴说话,她接受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一部分,但仅是一部分而已,明明已经死过去的人,却重生在眼下,没搞清楚状况,就杀来两帮人。 一个要杀她,一个要救她。 燕北尘声色略沉,“卑职是受了圣上的旨意行事,请王爷莫让卑职为难。” “如若本王今夜非要将卿容带走呢?”诸葛琉宴的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眼梢却是逼人的冷气。 “宴王爷……” 下一瞬间,眼前黑影掠过,诸葛琉宴已经来至扶卿容的面前,弯腰将满身血腥的她抱起。 扶卿容仰着头望着将自己救下的男子,黑色眼珠微微闪烁了下,“宴王爷?” 出声沙哑,视线直勾勾的投放在他刀削般的俊脸上,男性气息近距离的扑鼻而来,扶卿容有些头晕。 “嘘,本王不会让你死,卿容可信本王?”低魅又温柔的言语带着蛊惑人的味道,但扶卿容却清晰的看到,男人的墨瞳里闪着淡漠的清冷。 诸葛琉宴是要救她还是想杀她?直觉上告诉她,不该跟这个危险的男人离开。 “皇兄平常最宠卿容,想必也舍不得她葬身火海,人,本王带走了,燕将军请便,”说罢,抱住怀中娇弱女子,大步流星离开。 1.【001】救人 2.【002】囚禁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002】囚禁 【002】囚禁 “宴王爷!” 燕北尘想阻拦,诸葛琉宴的人便已剑出鞘,寒碜碜的剑尖对准他们的要害,令他们无法轻举妄动,眼睁睁看诸葛琉宴将人带走。 “这是王爷与皇上之间的事,燕将军应该知道自己该不该拦,郡主是他们的筹码,燕将军比谁都清楚,而你却想违背皇上的旨意企图杀害郡主,如果此事让皇上知晓,将军又有几个脑袋给皇上砍?”诸葛琉宴身边的心腹护卫冷冷地收回了剑,不等燕北尘回神,带着人跟上了诸葛琉宴的脚步。 宴王府。 诸葛琉宴令一名会武侍女替扶卿容清理一身脏污,重换一身新衣又速寻了一架轮椅过来,将她安放好。 烛光下,扶卿容才真正的瞧清了男人的容貌。 挺拔身姿以慵懒之势靠于太师椅上,一举一动尽显他的华贵逼人,一袭玄衣衫得眉眼如画,但见他唇角微弯,淡然的开口:“如何,遭此一劫,卿容便哑了?” “为何救我?”扶卿容生涩开口,做为一个现代人,她有敏捷身手外还有一颗聪明的头脑和一双锐利的双眼,不过短短片刻之间,就已然分析透切。 这个男人并非真正的想去救她,而是想利用她。 “卿容不感谢本王的相救?”诸葛琉宴从容的从椅上起身,居高临下的淡淡斜视着她。 扶卿容盯着他沉默。 “将她照顾好了,腿脚不方便的人,就不要随意离开了,”广袖一甩,颀长身影便由门而去,不留半点痕迹。 扶卿容蹙紧着眉头,初来异世就遭此待遇,处于朦胧之中,若非她定力过人,早已做出有违常理之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脑中有诸多的疑惑,却无人可以替她解答。 想要从椅子起身,下身却突然传来一阵的痉-挛麻痛,身便往轮椅跌了回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伺候过她的侍女看着她挣扎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将她推回了内室,讽刺的话从头顶响起,“郡主还是不要挣扎了,进了宴王府,就别想离开。” 扶卿容原本不好看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侍女冷淡地道:“郡主那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出王爷的意思?” “他要囚禁我?”扶卿容脱口而出。 侍女的沉默已经给了扶卿容真正的答案,这个男人果然不什么善茬。初到贵地就被人囚禁,扶卿容此时的脸色堪称锅底黑! 养心殿。 夜风自殿外吹拂,灯光幽幽晃晃。 砰的一声,立在前面的燕北尘悚然一惊,刹那回过神来,却见年轻的皇帝身体猛一摇晃,跌坐回椅中,伸手紧握住两边扶手,凶戾地瞪着弓身在前不动的燕北尘。 “朕让你将卿容带进宫,你却让皇弟劫走,燕爱卿,你枉费了朕对你的一片信任。” 燕北尘默然不言,不敢看年轻皇帝的脸。 沉默良久,皇帝手抚额角,似无力地摆摆手,“事已至此,燕爱卿先回了。” “是,微臣告退!”燕北尘不敢再做多逗留,弯身退后离开养心殿。 2.【002】囚禁 3.【003】手中棋子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003】手中棋子 【003】手中棋子 扶卿容**未眠,**之间要她接收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混乱的记忆让她脑中发疼。 早有侍女伺候她起身洗漱,整理毕,扶卿容沉着脸道:“我要见宴王爷。” 侍女想起王爷的吩咐,便默然的将扶卿容推了出去,让一名丫鬟先去禀报一声。 与昨夜不同,今日的诸葛琉宴穿着一身黑色锦衣,与雅气截然相反的霸气逼迫着扶卿容。 坐着仰视对面的人,扶卿容觉得极为吃力。 男人站在凉亭之处,勾着薄情的唇,极为讽刺而冰冷的看着她,“姜家一族遭灭满门,而郡主却仍旧轻松活在当下,不记仇恨,郡主之心,果真冷淡。” “王爷想说什么?”扶卿容被这双眼睛注视着,觉得很是不舒服。 一股冷冽之气扑面迎来,下颔突被两根手指冷冷的扣住,被迫迎上他近在咫尺的冷眸。 俊美惑人的脸突然近在咫尺的扩大,扶卿容心头微震,转瞬又恢复了冷静与其对峙。 “柔弱如你扶卿容,何时也敢用这般语气与本王说话了?昨夜,没有本王,怕已成了刀下鬼,今后你便是本王手中一枚棋子,皇兄那里,卿容也莫要再寻其他心思,本王想让一个人死,很容易,更何况是一个残废。” 甩开扶卿容的力道之重,轮椅都发出了轻轻的向后踉跄弧度。 扶卿容使劲的皱眉,抬头时却只能见到男人离去的背影,耳边是他冰冷的吩咐,“好好看着,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推她出门。” “是。” 伺候她住行的侍女弓着身回道。 扶卿容抬手摸了摸因他的钳制而麻痛的下巴,耳边是他冷漠的警告声。 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还没说出,那人就匆匆离开,扶卿容一张脸再度布上层阴影。 难道她就真的要拖着残废之躯囚禁于此?身为一个现代人,她如何能认命。 伴在身侧的这名侍女叫柳赋,是诸葛琉宴留在她身边监视的人,她被囚在宴王府最偏北的小院里,这边连下人都极少走动,而她的身边来来回回就只有柳赋一人,其他人皆是受了吩咐一声便退出屋守在远处。 扶卿容身侧就只有柳赋一人,这丫头懂武,心思也敏捷,想从她嘴里套些东西极难,若不是她扶卿容双腿不便,何以被束缚在这种鬼地方。 “诸葛琉宴是个怎样的人?”前面的扶卿容只留给她半年之前的记忆,前面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在她来的半年前,扶卿容见到的人也就那么寥寥几人。 柳赋如木头般站在她身侧,听她的问话,也不言。 扶卿容挑眉,“虽然王爷吩咐你不能将我推出门,但没有吩咐你不能和我说话聊天。” 先了解对方,她才能攻破防守,闷在这院子里迟早会把她憋坏,再加上这气人的残废,扶卿容深吸了一口浊气,这么悲惨的身体都咬着牙接受了,她扶卿容没有什么不可以做到的。 “主子的事,奴婢不好乱嚼舌根,”柳赋一本正经的回答。 主子无情无趣也就罢了,怎么连一个侍女也如此的无趣。 3.【003】手中棋子 4.【004】走出北院1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004】走出北院1 【004】走出北院1 做为一个被囚禁者,扶卿容却不像柳赋所想像中的那样要死要活的,相反,扶卿容在北院里活得那个叫逍遥快活。 扶卿容检查过自己的双腿,并不是真的那么没得救了,起码在她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柳赋将扶卿容在北院的情况上报给宴王时,只见诸葛琉宴面上闪过一丝兴味。 “哦?”听到扶卿容正努力的研究医学古书的话,诸葛琉宴深邃的眸子微沉,“她需要什么,满足她。” 柳赋一愣,对王爷的话也不敢有议,“是。” “我要喝黄鱼粥,我要一支千年人参给我的双腿补补,我要……” 诸如此类的要求从扶卿容的嘴里吐出,柳赋纵然被气得全身抽搐也只能忍着给她万全的准备。 已经三天了,扶卿容算着日子,坐在案台前抬起头,透过纸窗感受着外面拂照进屋的光。 “发生了那么大的案件,皇帝他也不管了吗?”扶卿容放下手中的书卷,抬首看了眼旁侧的柳赋,缓声问着。 柳赋在心中冷讽,暗道她终是想起了自己被灭门之祸,原以为她当真是个无情之人呢。 “定国侯通敌叛国,事态迫急,灭其满门正是圣上旨意,何来不管一说,”柳赋幽幽地道。 “通敌叛国?”扶卿容虽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感觉上告诉她,事情并非此般简单,那夜自己从那样鲜血淋淋的地方醒过来,那种感觉此刻仍让她头皮发麻。 “郡主是定国侯的养女,并未被列入其中,郡主应感万幸了,”柳赋这话却带着几许讥讽之意。 扶卿容不语,看着她半晌才收回了视线,“是吗?” 可那夜,那个人却是想要取她性命的,而不是要留她性命,对危险的东西,她比任何人都要觉得敏感许多,所以,当燕北尘的剑指向她时,就已然感觉到了剑上迸发出的杀气。 直到第五天,扶卿容才再次有机会见到诸葛琉宴。 这天吹起了秋风,有些微凉,扶卿容刚服了药,正给自己双腿松筋骨,经过她自己的“捣鼓”,终是见了些成效,宴王府内名贵药材就不少,她需要的,诸葛琉宴都会一一的满足了。 如此算来,传闻中残暴无情的宴王也不是真的那么没人性。 提起笔写下有些歪扭的字体,对于这毛笔,扶卿容还是觉得用得不习惯。 “郡主,”柳赋不声不响的从门外走进。 扶卿容手微微一抖,蹙了下眉,抬头看她,“嗯。” “王爷请您到前堂,”语气平冷。 扶卿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笔放下,吹干了字迹,“替我将这上边的东西准备齐全,我有需要。” 柳赋接过,随意的看了眼,然后脸色就是一变,扶卿容需要的东西极为古怪,如发丝般大小的银针,还有各种珍贵的药材,柳赋觉得扶卿容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败尽宴王府的钱财。 一股气怒由心而生,但扶卿容却已然转动了轮椅往外去,柳赋不得不先收起自己的情绪,回头再禀报王爷。 4.【004】走出北院1 5.【005】走出北院2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005】走出北院2 【005】走出北院2 此时此刻,宴王府正院前堂,密密麻麻的坐着二十多人,人人屏息止气,恭敬的望着端坐于上首的人,不敢说一句话。 “王爷,圣上的意思是让卑职等确认卿容郡主的安然无恙,”端坐在左手第一位的中年人官员提了一角袖袍拭了拭额间的冷汗,顺了顺心绪,沉声说道:“还请王爷准允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没有半丝声音,所有人都低着头,敬畏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见上面无人说话,中年官员苦着脸继续说道:“请您毋必准允了,卑职等也是奉了圣上的命令确保郡主的无恙。” 风祈奉上一杯茶,诸葛琉宴浅浅的喝了一口,突然抬眼,好像此刻才看到诸人颤栗不安的模样。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起来温和淡定,却不显半分亲近,这一笑直叫下边的人胆都吓出来了。 一众人皆是一些小官职,品级最高的,也就是说话的张大人。 “张大人此言便是在指责本王了?” 张大人微胖的身体微微摇晃,咯的一声跪了下来,巍巍颤颤地道:“卑职不敢!只是卿容郡主极有可能知晓定国侯当初叛国之事,是以,皇上有意请出郡主,从郡主口中问出些有利我商国的情报……” 那张大人说到此处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宴王看他的眼神让他生惧得连半字也吐不出了。 “吱呀。” 难听的声音从前堂屏风后面传来,接着就见两三个丫鬟将那道挡住视线的屏风移开,露出屏风后的人,正是被柳赋推过来的扶卿容。 绝世之容,恬静之姿,端坐于众臣之前,神情自若不见丝毫的慌乱和悲伤。 这哪是被灭了满门的人?如此像是个无事人一般端坐在此,真是那经历一场洗劫而最后余留下来的卿容郡主? 诸葛琉宴亦是在扶卿容的身上环视一眼,收回视线,淡淡地道:“郡主便在此,尔等不是有话寻问吗?如何,都哑了?” 众人拭着额角冷汗,张大人为首发言:“王爷,是皇上要宣见郡主。” 如此一说,便是想让诸葛琉宴明白,是皇上要问,不是他们这群大臣要问。 诸葛琉宴眉头一皱,“皇兄旨意,本王自然是不会抗,既是如此,尔等都回了,明日本王自会将卿容带进宫。” 众人嘘了一口浊气,几番来访,终是完成了任务。 “卑职等告退!” 诸葛琉宴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看着一群人浩然离去,黑眸微眯起。 扶卿容皱眉看着这一幕,她一来未能说上半字,甚至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堂内的众人便散去了,闹得她极为莫名奇妙。 诸葛琉宴长身一起,如风般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是清冷的薄冰,“这张脸还是有些作用,令得皇兄念念不忘。” 扶卿容迎视着他,不言。 诸葛琉宴节骨分明的手一摆,厅堂内的下人微微作揖,退散出去。 堂内只有他们二人,四周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晰,突地,他俯身下来。 5.【005】走出北院2 6.【006】残暴还是残忍?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006】残暴还是残忍? 【006】残暴还是残忍? 他的声音冷而腻,毒信般舔舐过耳郭,“棋子一旦生了效,本王便不会随意取你性命,卿容又何必生惧?” 扶卿容抬首看着他,眼底是恬静无波的沉。 诸葛琉宴推起了她身后的轮椅扶手,往后院去,两人无声同望着宴王府秋季的风景。 推过长廊,拐弯住便碰上了一群人浩然而来,被簇拥在前的女子清丽娇美,淡绿色长裙,在一片丫鬟簇拥下极为显眼,扶卿容看到府中有女人出现,不禁觉得一愣。 诸葛琉宴见了此女狠狠地挑眉,嗜冷眼眸轻轻的一抬,绿衣女子立即慌张得低垂头颅,“妾身给王爷请安了!” “谁允许你到正院来,”诸葛琉宴眼神异常淡漠,如同初冬的清晨,落上刀锋上的那层轻霜。 王浅屏娇弱的身子狠狠的一颤,“听说郡主在此,妾身特地代表姐妹们过来看望郡主。” 扶卿容悄然打量这女子,看来是宴王府中的妾室,眼神不禁微微闪动。 说话间,王浅屏也悄然抬首,触及轮椅中那副惊天容颜,霎时失了神,再看着身后推动她的男人,二人皆是绝色,如此看去竟是这般的般配,王浅屏神魂再也回不到原位。 诸葛琉宴蹙眉,若是细心人便发现他已然不悦,识像者第一时间便会逃离现场。 “什么地方该是你们去,什么地方不该去,本王在让你们入府前,应该交待得十分清楚,”诸葛琉宴如地狱魔鬼般的声音传来,王浅屏两腿一软,差点没跌跪下来。 “妾身知错,请王爷饶过妾身这回,”王浅屏抖着身子道。 诸葛琉宴摆手,“风祈。” 做为诸葛琉宴的心腹之一的风祈随时随地跟随在后,听到招唤,立即出现,“王爷。” “触犯本王的规矩,该如何惩罚,”诸葛琉宴眼神如冰雕般冷冽,清晰的声音如一把薄薄的刀刮在人肉身上。 “咚!” 王浅屏一干人等齐齐跪倒在冰凉的青石板地上,颤着声调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妾身并非有意,求王爷饶了妾身……” “带下去,”风祈漠然地一摆手,立即有两名侍卫上来将王浅屏拖起,尔后就是几个婆子上前将那些丫鬟一同拖住,顿时哀嚎一片。 诸葛琉宴蹙紧了眉,风祈微微使了个眼色,就见其中一个护卫直接拔了剑,抹了两名婢女的脖子,鲜血涔涔而淌,刚刚嚎叫连连的场面一下子死一般的静了下来。 扶卿容眯了眯眼,对此残暴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但此刻的自己也不便插手,因为她自己也受制于诸葛琉宴。 残忍的场面立即让数名婆子和丫鬟晕死过去,说杀就杀,是宴王残暴的象征。 “柳赋,”诸葛琉宴松开了扶手,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 柳赋闪身而出,“王爷。” 诸葛琉宴轻轻的一摆手,柳赋立即会意的将扶卿容推离此处。 “等等。” 等等二字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投射向轮椅中的人。 6.【006】残暴还是残忍? 7.【007】恶心他,愉悦自己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007】恶心他,愉悦自己 【007】恶心他,愉悦自己 诸葛琉宴冷眸中并没有半点的意外,负手回身看她。 “我虽不知王爷的规矩,但你的人过来探望我也是出於好意,王爷且放过她们罢。” “卿容果然仁善,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求情,卿容可知,你此番求情,会给你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 冰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扶卿容慢慢地偏过了视线,“随你,我不过是说句该说的话。” 他听与不听,与她无关紧要,她也不求他。 柳赋推着扶卿容离开,对扶卿容刚刚的举动,并不讨他们的喜。 扶卿容并不知道外界对诸葛琉宴的传言,所以,对今日一幕,她是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若非她心脏够强,也会被吓到。 “宴王府上可有王妃?”既然有妾室,那么就应该是有王妃才是,可是,来了这里这么久,也没有见有人提起过什么王妃之类的话。 柳赋冷淡地道:“那些庸脂俗粉何以配坐宴王妃之位,南院那些女人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罢了,郡主若不想死得更快,南院的事还是少管为好。” 诸葛琉宴的私事她是不想打听,可是她如今正被囚禁在别人的屋檐下,总该是要了解一二,方能百战不殆。 翌日。 “进宫?”扶卿容听到这话,眉头扬得老高。 “是,”柳赋回答她总是冷漠之极,和她的主人一样。 想起昨日诸葛琉宴说的话,要带她进宫面圣,她到是忘了,这里是帝王制的古代,权可压死人,封建的古代可不是她初时的时空,商国,历史上并没有这样的国家存在。 经过多天的研究得出的结果,她魂穿到了一个不存在的时空里了,而且狗血的遇上满门遭杀,闹得她起初是云里来雾里去的。 扶卿容也是第一次乘坐古代的马车,不免有些古里古怪。 身边除了柳赋外,还多派了两人跟随,一名武功不错的马夫,还有一个负责安全的护卫。 总而言之,跟在扶卿容身边的都是会武的下人,也不知诸葛琉宴在防备些什么。 掀开帘子看着热闹的集市,耳边听着喧闹声,被束缚在宴王府这么久,终于有种可以见天日的感觉,诸葛琉宴不喜欢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敢囚禁她数日就要好偿还的准备,既然他诸葛琉宴如此不喜欢她,她偏要往他的身边磳去,恶心他方能愉悦自己! 不过片刻,扶卿容已然做了这样的决定,在身侧看着她的柳赋却是不知她心中所想,若知,也不知会不会当场气炸。 “郡主,还是莫瞧了,你双腿不便,奴婢也不会推你出行,”柳赋冷不零仃的话传来。 扶卿容也不生气她的讥讽,面容上有微微的笑意,“你说得对。” “驾!” “闪开,闪开!” 后方突然传来数声大喝,热街之上似有惊马掠来。 柳赋第一个反应过来,掀开大帘子往后扭去视线,声音清亮,“怎么回事?” 护卫急声道:“柳姑娘,有疯马向这边冲撞来。” 7.【007】恶心他,愉悦自己 8.【008】惊马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8.【008】惊马 【008】惊马! 扶卿容闻言微微蹙眉,此刻还有时间废话不如调了马头避开疯马为上。 “砰!” 没有给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一股迅猛之力直撞向他们的马车。 扶卿容被连人带车一起震了出去,脸色一黑,咒骂了句,抓轮椅的两边扶手,正想卖力的将轮椅斜推出去,紧接着又是一震,心脏差点没被撞出喉咙。 柳赋三人见此情况,从第一次被撞时就已经“跳之夭夭”了,根本就没打算要顾她安全。 扶卿容额头一跳,暴出一句,“我靠!” 靠人不如靠己,但是经过连续冲撞,连马车的马也受了惊,跟着冲跑在前面,马车抖得她胃酸,这可不是现代的气轮,那可是木轮子啊。 “噼啪!” 马车厢瞬间被撞碎,扶卿容以力压住了飞出去的轮椅,车厢彻底的被撞碎,露出她的真面目来,柳赋三人对视一眼,只能当街施展轻功追上去。 “砰!” 马车轮磕到了短木桩,只听咔嚓的一声响,眼看着就要碎裂成片,扶卿容暗道一声不好,顾不得那么多,正想弃轮椅反身跃出去。 正是此刻,一条如风的身影更快的抓住了她的轮椅,后背贴了一个人的胸膛,扶卿容撑起的双手便松了松,重新坐了回去。 那人连人带椅的将扶卿容带出了危险区,几个点脚落地时,只听一声巨响传来,两匹马同时被另外一个人用手劈晕过去。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之间。 轮椅重新落地,扶卿容心也微定了下来,手转过轮椅对上救了自己的人,“谢谢!” “举手之劳,”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扶卿容微微向后退了些,想要冲破那层逆光看清救她之人,等她看清时,那人已转身与自己的手下,也就是劈晕两头马的男子说了句话后便离去。 扶卿容只看得见他修长的身影没入人群之后,玉冠束发,举止沉稳,听那声音,长像只怕也差不到哪去,再瞧他一身锦袍,便知不是普通人。 “郡主,可无碍,”柳赋没有什么表情地走过来,问。 扶卿容扬眉,这才注意到路人的指指点点,想是以前的扶卿容是不喜出门的,再加上她容貌过人,受人侧目也是理所应当。 摇了摇头淡声说道:“若我死在这里,也不知道宴王会是如何的反应。” “郡主是在指责奴婢的不尽责?”柳赋根本就不屑救她,不过,那个人会出手相救,到是令她意外,看到他们是宴王府的人,却还是出手相救,他这是何意?柳赋不禁思索。 扶卿容冷淡地笑了下,“岂敢,不过我若死了,有些事应该就不能按着轨道走了。” 比如诸葛琉宴要利用她的事就无法进行,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死。 今日之事,到是给扶卿容提了个醒,在这样危机重重的时代里,她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郡主太高估自己的价值了,”柳赋推着她,不冷不淡地道。 扶卿容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若有若无地吐出,“价值吗?” 8.【008】惊马 9.【009】皇后召见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9.【009】皇后召见 【009】皇后召见 纵是青天白日,行走于高高红墙之中,也觉得肃穆。她轮椅的木轮子在幽长的宫道上发出轻微的暗响,总有种悚然的感觉。 深而长的宫道上,只有低头匆匆无声行走的宫娥和太监,周遭皆是沉寂无声。 进了宣德门,就是大殿与后宫分路的宫殿。 今日进宫就是直接觐见皇帝的,但有些人却早已收到了消息,早早就派了人在宣德门侯着人。 “卿容郡主,皇后娘娘有请!”一名嬷嬷领着两三个宫女含笑上前,将她和柳赋挡了下来。 柳赋眉神色闪了闪,淡声道,“皇上要见郡主,皇后娘娘若是想见,过后,郡主自然会去储秀宫拜访娘娘!” 嬷嬷上前挡住了扶卿容,揖了揖身子,“陛下此刻还在早朝,距下朝还有一段时辰,皇后娘娘已经准备了茶水与点心,就请郡主移步了!” 看来她们不去,是不行了。 柳赋想要出声再驳回,就听扶卿容说道:“柳赋,皇后娘娘有请,我岂有拒绝之理?想必也不会耽误了见驾的时辰。” 柳赋皱了皱眉,王爷交待过,直接让扶卿容去见皇上,这会儿跑到后宫去,只怕有不妥,但是…… “郡主请!”林嬷嬷立即迎着扶卿容的意思走。 柳赋这下不得不先尊从了扶卿容的意思,储秀宫的人,她也不好去惹,然,扶卿容却偏偏去惹这事,难道她不知道皇后对她并无半点好感?心想着,既然她急着去招惹后宫的女人,也就由着她,居时也不要怪她柳赋没有阻止。 储秀宫。 扶卿容对这宫闱中的女人到是存了几分的好奇之心,再加上她自己本就猜测出她与皇帝之间有些什么,所以,才会引得后宫的女人想要见见传闻中的她。 郑皇后年轻时就跟在了皇帝的身边,那个时候诸葛千募还没有坐上帝位,只是一个王爷。 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郑皇后也是个绝顶的绝美女子,只是总少了些什么,才掩去了她另外一层的颜色。 郑皇后打量着这三年前被安国侯救回府中做养女的绝世女子,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倾城倾国,只是这等姿色,却是个残废。 视线不由落在扶卿容行走不便的双腿上,端庄的郑皇后轻轻的一摆手,让扶卿容落坐在她的面前。 扶卿容自然指挥柳赋将她推到郑皇后面前,“请皇后娘娘恕卿容不能行跪礼。” 郑皇后微微笑道:“郡主身染恶疾,本宫并不是无礼之人,赐茶点。” “是,”有宫娥应声,不多会儿,扶卿容的面前便已然摆放了几盘精致的点心和袅袅升腾的香茶。 “卿容郡主在宴王府可还住得惯?”皇后轻啜了小口的茶,抬眸笑问。 扶卿容黑瞳微转,心中想着郑皇后将自己招过来的原因,此刻听郑皇后问话,便仔细琢磨了起来,宫闱的女人说出来的话,一般情况下,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9.【009】皇后召见 10.【010】岐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0.【010】岐王 【010】岐王! “还可以,”扶卿容道。 郑皇后神色有闪烁,“在陛下还是王爷时,就常走在定国侯府,如今陛下也登基有半年时间,前段日子陛下还与本宫叨唠着郡主的好,说让本宫一定要找个机会喧郡主进宫解解闷。” 解解闷?只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只要娘娘有诏,卿容定然速进宫陪伴,”扶卿容沉思片刻,斟酌着词汇。 说完这话,再观郑皇后,但见其笑容端庄美丽,看不出别的东西,宫里的女人果然不同。 “此次进宫,郡主便不必再回宴王府了,本宫早已命人给郡主准备了寑宫,定国侯府被大火烧烬,郡主暂且也无他处安身,陛下特令郡主长居宫中,”似乎并不打算问过扶卿容的意思,郑皇后就已然擅自替她做了决定。 身后的柳赋眼眉一蹙,正待要说话,被扶卿容暗暗伸手制止。 “宫中有最好的御医,定然会给郡主治好这双残腿,郡主尽可放心留下!”郑皇后不知是无心的,还是有意,从一开始就在扶卿容面前说一些敏感的话,比如不该提起的定侯府和宴王府,谁都知道宴王将她囚禁了起来,全因为她和皇帝早前有过些什么。 扶卿容微微地笑了,“卿容谢过皇后娘娘的好意,只是卿容不习惯宫中的规矩生活,还是喜欢外面的自在生活。” 这话也算是拒绝了郑皇后,扶卿容知道郑皇后在意前面扶卿容和皇帝之间有过亲密,所以,就算不是现在让她不好过,只要她敢留在宫中,日子必然不会好过,和皇后抢夺宠爱,那是一件极其危险又麻烦的事。 扶卿容的话却没有让郑皇后有其他的反应,只听她道:“这边行宫已经给郡主空出,等见了陛下后,郡主再决定要不要住进宫来。” 住进皇宫,迟早都会成为皇帝的嫔妃,看来这才是皇帝真正想要的结果,而非郑皇后。 端庄大方,温柔贤淑,难怪皇帝会将这样的事情交给她来办。 扶卿容出了储秀宫,也便将郑皇后所说的话抛置了脑后,就算是见了皇帝,她也不会往这深宫里钻,除非她傻了才和成千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且,嫁男人这件事,她扶卿容可就没有想过的事。 “皇后娘娘传召一事,你也别和宴王多嘴了,”扶卿容想起要吩咐柳赋这些。 柳赋却冷漠的道:“就算奴婢只字不提,王爷也会了如指掌。” 扶卿容一晒,当她什么也没说。 有太监公公将她们二人引向了御书房的方向,看来皇帝也是算准了时辰。 “岐王,请稍等!” 轮椅转了弯,便听到太监公公来了这么一句,不禁微微仰起视线。 那人似也听到侧面有声响,同时侧目过来,正巧与扶卿容的对撞上,目光相接,视线如同两柄犀利的刀子,静静的凝在一处。 有股风不知从哪吹来,将两人之间的静吹得一散,恍惚间才回了神。 柳赋向男子作了个揖,“奴婢见过岐王!” 10.【010】岐王 11.【011】御书房逼供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1.【011】御书房逼供 【011】御书房逼供 诸葛正岐与扶卿容点头打了招呼,平静如湖的眼神转向那紧闭的御书房的门,看扶卿容只是那么一眼,甚至扶卿容怀疑他是否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 在街上救自己的人,就是他,她可以闻到那股特有的味道,是属于他的。 既然对方这样,那她也不会去拿热脸贴冷屁股,同样跟着视线望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等待里边的人的传诏。 静,只有呼吸的轻浅。 “噫呀!” 诸葛千募的贴身公公甩着佛尘出来,媚眼如丝的扫了杵在门前的两人,尖着声道:“岐王,郡主,陛下有请!” 诸葛正岐颔首,随着公公跨入门槛。 庄严的御书房内,正座是皇帝,下首左侧是宴王,右侧对面第二个位置是燕北尘,第一个位置是名老臣,然后两侧是扶卿容所不认识的臣子,看上去都是有些年纪的,年轻的极少。 扶卿容被推进门,原本安静的御书房就更加的安静了。 “臣参见陛下,”诸葛正岐执礼沉声道。 诸葛千募清水一般的眼神却只投放在岐王身后侧的轮椅上,有些恍惚地摆了摆手。 诸葛千募身形一偏,扶卿容才真正的看清楚那传闻中的皇帝是何模样,和两个皇弟对比,诸葛千募却是那种温柔闲雅型的,一点也看不出帝王威严来。 但她知道,既然他能踏着白骨走上这个皇位,必然有其非常的手段,也许他的外表就是一种极好的保护色。 “咳!” 不知是哪位大臣沉沉咳了声,将诸葛千募和扶卿容的失魂招回。 扶卿容坐在轮椅上,对着诸葛千募微微作揖,“罪臣之女参见皇上!” “毋须多礼,”诸葛千募眼神微微闪烁,声音也有些微哑。 “谢皇上。” 扶卿容从进门到这里,神色皆是平静,完全出乎了这些大臣们的意料之外。 “皇上,请容老臣寻问郡主几句。” 排在右手边的第一个老臣上前进言,视线沉浊老道。 诸葛千募抬了抬手,“李爱卿,郡主刚经历大灾大难,如何问还须斟酌一二。” 李丞相的神色微暗,以扶卿容是定国侯的养女,就可以上断头台,可是由于帝王的私心,而让她恢复了郡主的封号,还活生生的坐在他们面前。 而刚刚帝王的那句话,则是更表明了对扶卿容的爱护。 扶卿容见大臣们的气氛有些紧张,不禁微微冲李丞相一笑,“李大人尽可寻问,卿容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郡主可知定国侯通敌叛国之目的?”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松。 扶卿容搜寻着这具身体主人这半年的记忆,发现并没有什么古怪可疑,摇首,“无。” “那老臣再问一句,为何当日在郡主房中搜出大量与靖国相通书信?”这一句,却是让扶卿容无法回答了。 11.【011】御书房逼供 12.【012】兄弟对峙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2.【012】兄弟对峙 【012】兄弟对峙 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这其中有蹊跷,可是证据确凿,你扶卿容又有什么可说的。 但是扶卿容却面对众臣,笑仍然恬静无波,轻轻巧巧的一句道来,“请问李大人,若这书信出现在您的府邸,这话又应当如何说?” 李丞相老脸铁青,愤然道:“胡说八道,老臣对商国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反叛之心,郡主你又何必在此挑拔是非。” “那李大人又何必挑我扶卿容的是非?一些书信又能证明什么?这些证物,定国侯想要放在什么地方皆可随意,能够进了定国侯府门立即找准位置搜查到我处,本郡主到是十分怀疑那位搜查人员。” 不急不徐的平静声调由扶卿容嘴中吐出,明明很轻,却让人觉得如此的郑地有声。 站在李丞相身边的燕北尘转了视线望了过来,深邃的眼神里闪烁着不明的光。 扶卿容一席话,将堂堂李丞相也噎着了,与传闻中的容郡主十分不符。 三年来未出过府,又传得此女软弱温和,如今看来,那些传闻皆是误传。 “卿容话中有理,李爱卿,此事就暂且到此为止,卿容留下,尔等退下,”诸葛千募摆了摆手,屏退所有人。 御书房内的大臣脸色顿时有些微微的变化,陛下将容郡主留下,如此看来,陛下对容郡主还是旧情未了,纵然是个残废,这张脸也是迷惑了不少的人。 “臣等告退!”众臣退出。 但有一人却冷冷的杵着原地不动,几分慵懒的眼神淡淡地看着轮椅上的女子,一如第一次见面时的眼神,扶卿容这一次,微仰着视线与他眼中隐藏的凌厉对峙上。 诸葛千募清雅的声音响起:“皇弟,卿容这些日子麻烦你照顾了,今日朕已替卿容安排好了住处,皇弟可放心。” 短暂的沉默后,诸葛琉宴不威不淡地道:“皇兄何不听听郡主的意思。” 话虽是如此,但那冰冷的眼神却盯在了扶卿容的身上,威胁之意言于表。 扶卿容在心底摇头一笑,转了视线对上诸葛千募的清幽,“陛下,卿容还是适应宫外的生活,还请陛下成全。” 诸葛千募温和的视线从扶卿容身上移开,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不出心思的俊美脸孔有浅浅如阳光的微笑,“那便依了卿容的意思,朕改日派人到宴王府接卿容入宫叙话。” 此话便是告诉了诸葛琉宴,别想让他的卿容受到半点伤害,否则唯他是问。 “谢陛下成全!”扶卿容坐于椅中轻揖半身。 诸葛琉宴则是摆了一张死人脸,推着她离开,半点面子也不给皇帝。 在他们转身刹那,诸葛千募面上清雅的笑容尽敛,眼眸微缩,锋利如刃的视线定在远去的诸葛琉宴后背上,久久不曾移开。 12.【012】兄弟对峙 13.【013】南院的女人们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3.【013】南院的女人们 【013】南院的女人们 两个本就不会有交集的人却凑在了一块,以前的宴王到底有多么的厌恶与女人接触,根本就不会去接近一个女子。 “王爷对我的表现可还满意?”扶卿容被他推出宫门,微微仰视天际,突然开口。 “做本王的人,就该有自知之明,”其意很明了,她若是在御书房应下诸葛千募的安排,那今夜就是她扶卿容的死期,因为她的行为会被他视为背叛。 真是霸道,扶卿容纵是在心中咬牙恨恨也不能在他面前有半点破漏。 * 扶卿容回到宴王府仍住北院,诸葛琉宴还算是有点良心,可让她自由进出,但她却已经被他标示为他的棋子,得受他的控制。 诸葛琉宴讨厌女人,扶卿容从柳赋的嘴里得出了这种结论,所以,她也断定,诸葛琉宴有病!一块藏得很深的心病! “南院的女人最近都喜欢往我的北院跑,你们王爷可知道这件事?”那天她可是亲眼所见,他对自己南院的女人一点也不留情,要杀便杀。 “北院并不是南院的禁地,”柳赋正添着炉鼎的檀香,听在看书的扶卿容头也不抬地话,淡淡地回道。 柳眉轻扬,扶卿容放下手中书卷,“你们王爷既然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还要娶一大堆放在南院?”现在还一天一个的来烦她。 柳赋盖上鼎盖,回身又是不咸不淡的回道:“那些女人不过是摆设,王爷从未进过南院。” “这么说来,你们王爷有断袖之癖,”扶卿容得出结论。 柳赋面上冒出黑线,“郡主这话,还是不要让王爷听了去。” “我以为你会把我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动作都要向宴王汇报。” 扶卿容有些意外地看着柳赋,白皙的素手正轻轻地揉搓着她两腿的骨盖,心绪跟着走远。 正当这时,北院的管事妈妈走了进来,却恭敬的冲柳赋揖身道:“柳姑娘,南院的周姨娘要见容郡主,你看这……” 柳赋抬起视线望向扶卿容,意思是要寻问她的意思。 扶卿容则是道:“我现在可不是自由人。” “让她进来,”柳赋见她如此,也是有意找人给她受。 扶卿容经过这两天,可算是了解到,南院那边到底有多少的女人,有一瞬间,扶卿容认为诸葛琉宴是故意的,故意让这些女人来烦忧自己的清静。 周姨娘虽有名份,却无实,因为诸葛琉宴并没有进过南院,当然,这只是从柳赋一人的嘴里吐出来的话,到底有没有,可就不见得了。 “妾身见过郡主,”周姨娘徐徐给轮椅上的扶卿容行礼问好。 扶卿容转了转轮椅,抬目打量着眼前的周姨娘,意外的发现,南院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丑的。 13.【013】南院的女人们 14.【014】棋局动,各怀心思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4.【014】棋局动,各怀心思 【014】棋局动,各怀心思! 而眼下的这位周姨娘更是她见过这么多女人中的佼佼者,可算得是南院一枝花!扶卿容不禁在心里咒骂诸葛琉宴占着茅坑不拉屎。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扶卿容对着周姨娘展颜一笑,“周姨娘有心了!坐吧!” 顺着扶卿容摆出的手势,周姨娘落坐于对面,随后不等扶卿容开口,周姨娘眼眉抬起,纤纤素手轻摆,立即有两名绿衣丫鬟各捧一金纹长盒而进,摆放在扶卿容旁边的檀木桌上。 扶卿容微愣,笑问,“周姨娘这是?” “素闻郡主双腿被折,近日来又专心研药医治,这是妾身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能给郡主带来点帮助。” 刚刚扶卿容觉得眼前的女人美丽,如今她却觉得最毒美人心形容周姨娘最为不过了。 “周姨娘的好意,本郡主受下了。” 扶卿容渐渐敛了脸上的笑意,略一皱眉说道。 “礼已送到了,妾身也不便在此处久留,免得王爷怪罪下来,”周姨娘说着话就起了身,冲扶卿容行了礼,带着她的人就走。 推着轮椅来到门口,对着凉风徐徐的天空,扶卿容道:“她那话怎么听着泛酸?她此番送礼,分明是在讽刺我是个残废。” 柳赋站在后面静听进耳,并不发表意见。 “我需要的东西都送过来了吗?”扶卿容转过椅身,问。 柳赋颔首,“郡主需要的银针会迟些送到王府,这些东西如何处理?” 扶卿容看了眼檀桌上的两个高档的锦盒,淡淡地道:“扔了。” 柳赋点头,亲自收起了桌上的锦盒出了北院,而她所走的方向则是东院方向。 东院书房。 “王爷,这是周姨娘给北院送去的见礼,”柳赋敲门进来,摆上手中的东西,恭敬地道。 正负手立在窗前背对着柳赋的人终是回过了身来,诸葛琉宴狭长的凤目波光流转,轻轻斜挑,淡淡地看着桌上锦盒,道:“可有打开。” “不曾,”柳赋低首。 “她怎么说,”俊秀绝美,晃非人世的诸葛琉宴微抿住唇。 柳赋犹豫一二,说道:“郡主一眼未瞧,便让奴婢扔掉。” 诸葛琉宴在计算,在权衡,也在猜测。 “岥王这颗棋一旦动了,整个商朝就没有办法再安定,半年的时间,也足够他们忍耐了,告诉她,本王准许了她的自由。” 清淡如冰雪般的声音静静响起,击破那平静的湖,商国大局却要因一个残废女子彻底的打乱。 “王爷何不将容郡主杀死,留着她也只会是个麻烦。” 柳赋担忧扶卿容是某些人故意放在宴王府,从而利用郡主的种种迫-害她家王爷。 而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14.【014】棋局动,各怀心思 15.【015】为自己打算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5.【015】为自己打算 【015】为自己打算! 诸葛琉宴淡淡地盯着柳赋,被这双眼睛这么看着,柳赋身子不由一颤,知道自己逾越了。 他的眼请像是深邃的黑洞,任谁也不能轻易看到里边的思想。 “奴婢告退。”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纵然并不十分明媚,可是照在他的衣襟上,仍旧落下稀稀疏疏的暗绣目腾。 “自由?”扶卿容在心底冷笑一声,她不是愚蠢之人,自是知道诸葛琉宴这么做的原因,拿她做诱饵,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商朝半年前动-乱未歇,半年后,一场宫廷之争只怕又要始起。 而她扶卿容只怕也是这场争夺赛的牺牲品。 “啪!” 手中书卷猛然合上,轮椅一转,逆着光坐在窗口前,目光有淡淡的犀利之色。 她扶卿容就算成了个废物,也不能由人任意欺凌,好你个诸葛琉宴,他不给她平静日子过,他也歪想安宁。 “这就是商京中最好的铁铺?” 扶卿容让柳赋将自己推出宴王府门,往最好的打铁铺去。 为了自己的安全,扶卿容觉得自己该为自己打造一辆良好的轮椅,可手控机关的椅子。 “是,”柳赋皱眉扫了眼正频频侧目的群众,以扶卿容之姿,又以轮椅而出,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破旧的店面,破损的招牌,虽然打铁壮汉看上去精神抖擞,力大无穷,但她要的是精细之活,这些人真能给她造出一个良好的轮椅来? 吆喝的大街,行商流动彼大,人头一望密麻不见尽头。 一家叫“静”的茶坊,正经营着香茶生意,客满为患,但里边却静谧无声,与外面的吵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楼雅间,竹帘被一只涂了淡红色的玉手掀开一角,如媚的眼正朝着下方注视。 “那便是五皇兄囚于府中的容郡主?”女子的声音滴脆,有几分贵族的威严之气。 “公主,是否要将她请过来?” 旁侧静立的丫鬟打扮的少女低首问。 “五皇兄可不会让她一人涉足这等危险之地,如今的扶卿容是他对付陛下的筹码,五皇兄不是什么善类,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派人盯着便是,别坏了六哥的计。” “是!”丫鬟应下便出了雅间。 扶卿容将图纸交到了打铁师傅的手中,让他按着上面设计的去做,铁铺师傅看了扶卿容一眼,答应一定会给她打造出最好的机关椅。 然,就在柳赋推着她转出铁铺时,扶卿容慢慢地抬起头,视线往上方投去。 柳赋跟着抬头,看着“静”茶馆的二楼,只有紧闭的窗帘和竹帘子,什么也没有看到。 “郡主?”柳赋不禁疑惑。 扶卿容嘴角扯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15.【015】为自己打算 16.【016】卿容被劫,暗涌汹潮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6.【016】卿容被劫,暗涌汹潮 【016】卿容被劫,暗涌汹潮! 定制了她的轮椅后,扶卿容便让柳赋推着她往前方的药铺而去。 药铺的门槛是高砌而就,柳赋自然是不会费那个功夫将人抬上去,只让扶卿容在下面等着,拿了她自己开出的药单进门。 关于柳赋对自己恶劣的态度,扶卿容只有皱眉的份,若非这双腿,她也不会让自己困于此,再受制于人。 低首盯着自己的双腿,伸手往膝盖骨捏了捏,用了极大的力道才能让这双腿有些感知。 后背受凉,扶卿容反应极快的回头,动作只做了一半,颈椎部位就被一把冷硬的匕首抵住,有沉冷的声音从后传来,“乖乖的别动,不要叫,否则要了你性命。” 听着对方威胁的言语,扶卿容紧紧皱眉,抬头往药铺望了眼,不想后面的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般,拉着她的轮椅极快的没入后方,扶卿容正要蓄意就发,夺下抵在她颈部的那把匕首。 可是那人的手比她更快了一刻,点了她的定穴,使她动弹不得。 点穴! 该死,她怎么忘了还有这茬。 男人从背后将她连椅带人抱上了一辆早已在巷口停着的马车,由此可知,这些人早就在背后盯着自己了,扶卿容一直以为暗处只有宴王的人。 柳赋拿着药出铺门,往街道一看,哪里还有扶卿容的身影,不过是转背,扶卿容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柳赋自然是不会认为是扶卿容自己离开,因为暗处有人盯着,唯一的可能就是,扶卿容被人带走了,而且还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嚣张行事。 “公主,容郡主被人带走了,是否要追……”二茶坊的雅间门再次被推开,这回进门禀报的是一名黑衣人。 染着粉色指甲的玉手正扣着一只灰色茶杯,闻言,玉手轻轻放下茶怀,“六哥的人?” “并非岐王的人,公主,有人先我们一步动手了,那接下来的计划是否还要进行?” 被帘子挡住半脸的秀丽女子淡淡地无声笑了下,“计划有变,盯紧便可,一旦有什么变数,我们再出手也不迟。六哥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指示。” “回公主,岐王依旧保持沉默。” 女子轻轻地发出一声笑,“六哥到是沉得住气。如今五皇兄想必是收到消息了,他也知扶卿容对三皇兄而言是有多重要,必然会亲自追回她,布好网,等着本宫的五皇兄驾临!” “是!”黑衣人抱拳应是,又如影般消失。 当看到诸葛琉宴听到扶卿容失踪不见,面色沉淀如墨时,柳赋已然知晓,扶卿容这颗棋对此时的大局是有多么的重要。 “王爷,西城口出现可疑马车,”风祈拐进泥路口,拱手道。 诸葛琉宴抬眼,眼底的冰层渐厚,迸出一字,“追。” 16.【016】卿容被劫,暗涌汹潮 17.【017】惊心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7.【017】惊心 【017】惊心 黑,一片的黑。 被劫上马车,扶卿容就被那人用黑布蒙了眼,耳边就只听得马蹄奔腾和车轮的咕噜转声,那人已不在马车中。 一路来她辩着方向,应是向西行。 “咔嚓!”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突凸的声响,扶卿容面色一白。 身体僵硬,还是无法冲开穴道。 “啪!” 一道脆响暴开,马车立即倾斜,扶卿容连人带车一番,倒在颠簸不止的马车里,胃部被那大幅度的颠簸震得泛起了酸水。 有人要她死,而且还是惨死。 哗啦一声,人带着轮椅一起滑落向车门,轮椅脚架卡在马车边缘,扶卿容看不到,只能听到,马跑起的速度愈发的快速,甚至是有加速冲前节奏。 烈风吹在耳边,呜呼作响,也将她三千青丝吹散,顺着风向疾后。 面对这样极速的危险,扶卿容很冷静,头脑清晰,连她都有些佩服此时此刻自己的冷静。 “啪嗒!” 扶卿容额头细汗冒出,卡住轮椅的横木似乎已经无法承受重量,断裂不过是分秒的事,然后她就会被甩出去,辗在马蹄下至死。 她不过刚重活数日,就要再次死去了吗? 怒,满腔的怒涌上来,若逃得过此劫,此次害她之人绝不轻饶。 有冷风从前面吹来,扶卿容耳朵动了动,感受风声刮面的深度,脸色更是难看了一分。 前方是空的,这么说来,她极有可能就是悬崖前面。 “砰砰砰……” 连环颠簸突然降临,扶卿容只觉身体猛然一翻,被凌空狠狠的甩了出去。 人体滑落之声响起,扶卿容连一声惊呼都没法出口,身子带椅抛出,直直落下! 果然是悬崖! 崖下传来碎石滚落之声,马儿如疯般奔上悬崖,那嘶鸣声,良久方休。 崖上,风声寂寥。 “呼!” 刚才落下山崖的扶卿容正险险勾住一处凸石块,刚刚那连番撞击,穴道竟解了,拿掉眼布,恢复了明亮。 崖边缘偶有碎石滚落,很久很久才发出轻微的撞击回声。 听得出,崖很深。 “咯!” 手中石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已经发出断裂警报提醒。 身体一空,扶卿容手一攀,但崖边的凸石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结实,突然让她落了空,本以为要往下摔去,一股力量猛然扯住她下降的速度。 扶卿容一愣,猛地抬头。 仰望时,天为景,那双静静俯视她的幽邃则如画景中的两颗墨星,有那么一瞬,扶卿容竟是失了神。 “嗤!” 有箭矢破风奔来,抓住她的人,抬手打开箭支,但下一秒,有更多更密的箭矢以不可挡之势冲来。 17.【017】惊心 18.【018】双双落崖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8.【018】双双落崖 【018】双双落崖! “救王爷,”风祈领着数人从后面冲来,低喝着。而躲在暗处的人却不会给他们机会,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个机会,怎会轻易放过。 诸葛琉宴倒挂下来的身体落下,手中用力扯起扶卿容,她垂下的身子瞬息来到他的怀,起浮的男性气息扑鼻而进,脸颊撞击他坚硬的胸膛,泛起几分痛。 “小心后面,”被人带着在数千丈深悬崖飞疾着,看着他轻易的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暗箭,且又带着一个她,到是不防碍力量的发挥。 脚踏石如云,那空腾出来的手轻轻一震,真气击打在空气,将破空而来的箭羽震碎。 突闻扶卿容冲着他的身后提醒了句,诸葛琉宴右腿踏踢在左脚,凌空一旋,躲过一暗箭,手已经回到了悬崖突石上。 一手承两人之重,再如此难度的地方带着她,还要躲过暗中的偷袭。 “你可以先放开我,他们并不想让我们上去,”扶卿容在这样的悬空下,她完全可以用两手支撑自己,她是想让诸葛琉宴先解决了这些暗箭,回头再将她拉上去。 诸葛琉宴冰冷的眼神轻轻瞥了过来,似乎是在怪她没事跑出来让人陷害。 诸葛千募将她交给了他,若是在他眼皮底下,扶卿容死了,诸葛千募完全有理由发难于他宴王府。 所以,这个女人还不能有事。 “六哥。” 某个死角处,可将前方悬崖半空的情况尽收眼底。 诸葛正岐拉着满弓,听后方有人匆匆来,也未曾理会。 修长的手指一分,弓上竟出现三支涂上毒液的黑黝箭支,箭头正泛着冰寒的光。 眸微眯,光芒一暗,瞄准了那两个相拥挂在悬崖壁上的人,气如虹,势如竹。 “嗤!” 三支羽箭破风疾促伏冲出去,没有保留余地,致命一击。 悬崖两人同时感知到背后有股非同寻常的危险,正以风一般的速度向他们过来。 扶卿容暗道一声糟糕! 与此同时,无数雨箭正以一种就算射不死,也要砸死他们的势头冲来。 诸葛琉宴突然松手,两人直直往下掉落,悬空而落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受。 “王爷……” 上头的属下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为救了一个无用的女人牺牲性命,霎时红了眼眶,恨极了扶卿容。 崖上的风,仍旧寂寂地吹着。 “搜崖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弓箭收回,诸葛正岐修长身形一转,冰冷地放下这么句话。 后面的属下立即领命,手一扬,藏在丛中的数名暗影立即动作了起来,速度之快如吹拂过的风。 “六哥,等等我……”诸葛紫荆大步跟随其后,前方的人却没有要停下等她的意思。 18.【018】双双落崖 19.【019】你要本王临幸你?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19.【019】你要本王临幸你? 【019】你要本王临幸你? 今夜的夜风比往常吹得冷,吹得急。 簌簌冷寒袭扰了养心殿,连那点仅存的温度也被吹拂得干干净净,让大片的冰寒所取代。 眼前凌乱一片,无数圣贤之书名家之画跌落在地,诺大香鼎也歪倒一旁。 年轻的天子摊在上首椅上,鬓边黑发垂在胸前,容色略有些木然,眼神藏着死气,仿佛有股悲伤触及了他的心腔,那股的痛无法挥退。 他一点点抬眼,目光自前面的燕北尘脸上缓缓滑过,仿佛却不像是在看着他。 他眼中密布血丝,双唇紧抿,还染上了几丝苍白色,嘴角因为紧咬而溢出丝丝血迹。 “找到她的尸体,带回来……朕……”诸葛千募半闭着眼,待半晌了才道:“或许她还……” “陛下,我们的人亲眼见卿容郡主与宴王一起掉落山崖,而那,是西岭崖,曾有多少人掉在下边,皆了无音讯。更何况郡主还是个残腿的,活着的机率完全没有。” 燕北尘的话,像一把无情的利剑,刺得诸葛千募窒息。 “不管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诸葛千募无力地摆了摆手,“宴王府的人燕爱卿就以叛乱之名处理掉,朕这个五弟养出来的人也不容小觑,燕爱卿不能轻敌了。” “是,微臣告退。” 火光在扶卿容身前燃起,橘红色跳跃的火焰,在又深又窄的山洞映得一片温暖的红。 火光那头,男人斜斜躺着,衣袂微拢着,淡色的衣襟绣着银线暗纹,幽光下看不清图样,随着火光的轻轻摇曳,不断闪烁着粼粼的微光。 诸葛琉宴本就身材高颀,往那石头块一躺,有种令人不由自主仰望之势,如对巍巍高山。 扶卿容皱着眉闷闷地说道:“我冷。” 对面的人仍旧无动于衷,仿佛面前这个不是人,而是长在山洞中的一株小草而已。 扶卿容恨恨咬牙,“你把我放在洞前挡风,是要冷死我。” 可恨的男人,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 显然扶卿容忘记了自己在府上看到他对女人下狠手的事了,连他在外面的名号也抛之脑后。 “喂,你好歹吭一声,我出门没有穿多少衣服,外面的风吹得冷,你把我移到里边去,”扶卿容脸色不太好地道。 诸葛琉宴慢慢地睁开眼,冷冽的黑眸也没姝吓住对面那位,他淡淡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夜寒露重的,我很冷,你,你过来抱我过去,把你的衣服脱了,”扶卿容一串的指挥下来,一点也不含糊。 诸葛琉宴紧紧皱住眉头,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指挥他?命令他? 见过不要命的,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诸葛琉宴眯着眼缝,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你是要本王在此临幸你?” 19.【019】你要本王临幸你? 20.【020】王爷,别想歪了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0.【020】王爷,别想歪了 【020】王爷,别想歪了! 夜色深浓,这**让扶卿容觉得有些难熬,特别是在某人以这种语气,这种眼神盯着她时,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临幸?她不过是想让他脱衣服给她穿而已,果然,这个男人思想也不纯。 深吸气,镇定…… “王爷,我不是南院那群女人,况且,我与王爷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什么时候有临幸一说了,”扶卿容语气带了几许的不善,“王爷莫想歪了。” “房东,租客?”对这两个新鲜词诸葛琉宴觉得新奇,不由重复。 扶卿容微微一愣,随即卷拳放在唇边清咳一声,“就是老板与友人的意思。” “老板,友人?”诸葛琉宴蹙眉。 扶卿容有些不耐地道:“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我算是王爷的朋友,王爷您不会看着我冻死吧,既然救了我,就救到底。” 诸葛琉宴衣袂再拢了拢,几分慵懒地靠向石壁,闭上双目,再也没看她一眼。 扶卿容气得牙痒痒,在悬崖的半空中,有呜呜的风疾掠进洞口,而她就挡在洞口这边,见男人不动不理,再看他暖意洋洋的睡颜,扶卿容嫉妒得两眼发红。 这个男人长得一副好看的皮囊不说,也有着一定影响力的权势,仿佛所有的好东西都集齐在他的身上去般。 扶卿容两手撑在烙人的碎石上,慢慢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往悬壁爬去,靠在悬崖前拢住自己一身的薄衣,将身体抱成了一团,瞪了眼那个仍然舒服闭眼的男人,嘀咕了句,“这里的男人,果然没点绅士风度。” 也许真的太累了,扶卿容竟然不过片刻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发现有人在靠近她。 诸葛琉宴蹲在扶卿容的面前,盯着这张绝世容颜,视线移在那双曲起的双腿上,那深邃如渊的眼里闪过一道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暗然。 女子在风口中轻轻颤动,薄唇喃喃溢出一些断继续续的梦呓。 眸光略有些闪烁的犹豫,一股风从崖口边吹来,女子轻轻抖了下,就是他也觉得这风凉,更何况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他何时也有了怜惜之情了?而且还是对这个女人。 但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双手,触及女子柔软的身子时,他双手便僵住了。 好软! 第一次抱她时是在那样的屠杀场景,根本不会去注意这些。在悬崖那会儿更没有注意到,只因当时危急,可现在他们是在这样孤男寡女的山洞里,情况就有些怪异了。 他如今才发现,她的身体竟是如此柔软,力道也不自觉的放柔了。 说来,他诸葛琉宴抱过的女人,也只有这么一个。 “嗯!”他的动作虽柔,但他的肢体却是僵硬的,他一动,便惊醒了怀中人。 四目相对,火光下,有诡异跳跃! 20.【020】王爷,别想歪了 21.【021】你摸哪呢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1.【021】你摸哪呢 【021】你摸哪呢! 篝火噼啪响,彼此能闻得彼此的呼吸,拂在肌肤上,有股微痒感。 “王爷,你摸的哪呢?” 一道极为突凸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寂,经她这么句提醒,诸葛琉宴才惊觉自己的右手握在了不该握的地方,噌地,他脸孔微红,很快隐了去,镇定地移开手掌一些。 此时黑夜笼罩四野,万籁俱寂。 洞口外突有雷鸣闪过,雨声淅沥沥而来,两人微微侧目,一口冷风吹入洞口,扶卿容下意识的往诸葛琉宴的怀里钻。 发觉女子这点举动,诸葛琉宴微蹙了下眉,眸光垂落,一对深幽瞳仁光色清淡,“你在皇兄哪,也是如此?” 不知为何,扶卿容觉得他这话有些酸味。 “我和他越是亲密,对王爷来说,不是更有利吗?” “嘶!” 诸葛琉宴不留情地死捏住她的手臂位置,没防备下,扶卿容痛得发出声音。 她的话令他觉得恼火,因为这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如此理直气壮。 “砰!” 扶卿容被狠摔了下来,下面石子烙得她屁股生疼,扶卿容捂住屁股的位置,气得瞪向了不知怜香惜玉的男人。 可是,他干嘛要脱衣服? 看着男人性感又优雅的动作,扶卿容脸孔微热,声音跟着吱唔了起来,“你,你做什么……” 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脱衣服的男人,不悦地挑眉,“你以为本王要对你做什么?” 一股男性气息袭鼻扑来,扶卿容才恍然想起自己刚刚让他脱衣服的话,掩饰性的清咳了声。 诸葛琉宴只着里边的单衣席地坐在火堆边,一根焦木在手里翻飞,挑开火堆的中心。 扶卿容半躺着他刚刚睡暖的位置,一双明亮的黑瞳正紧紧地盯着侧着脸对自己的俊美男人,焰尖舞动,绽出缕缕幽蓝,颤动的影子依依流过男子的面庞,自眉心而下颚,交错在光影遮盖了眉间原本迫人的锐利,只留下虚幻的柔和景象…… 洞内,已然是一片寂静。 扶卿容不知不觉的又熟睡了过去,明天等待他们的,只怕还是一阵又一阵的追杀或者是别的。 此次她被人害,绝非是一般的简单。 雨后的风依旧的凉,扶卿容其实在诸葛琉宴行至洞缘边时就清醒了。 天已大亮,可能是因为他们在半崖中,无人寻得。又有谁会想到,在这高崖中央有这么一个深长的洞。 “王爷可有什么打算?” 闻声,男人缓缓地侧目看她,弯下腰身来到她的面前,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也没回答她的话,他要如何做,不必与她说。 诸葛琉宴弯身将她的人横抱起,扶卿容被他突然的一抱,反应之下就是紧抱他的脖子,诸葛琉宴又是一个蹙眉。 21.【021】你摸哪呢 22.【022】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2.【022】 【022】 泥泞的山洞前,是万丈深渊,猎猎冷风刮着他们二人的衣裳。 男人的怀抱很结实,但扶卿容并没有感觉到所谓的安全感,因为双腿无法正常行走,让她失去了原有的自由,事事只能靠着一张轮椅和别人的支撑。 前身的自己在现代恣意行奔,可以随欲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发现怀中人那一点的异样,诸葛琉宴垂落眸光,“工具在还有利用价值之前,在本王这里不会有生命威胁。” 他是在提醒她,他不会将她抛弃吗?可当他自己的命也摆在台面上的时候呢?那个时候,他会因为自己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而用他的命冒险吗?答案很肯定,他不会。 扶卿容未能开口,就只听耳边呜风作作,两人青丝调皮的在空中交缠。 一旦下到崖底,就会有无数的杀手正等着他们,她知道,若没有他,她无法敢肯定自己能活着出去。 不过,他也未免太过自信了,万一他们摔下崖,那可是会没命的,想也没想就直接跳下去,太冒险了。 而事实证明,诸葛琉宴的判断是对的,下到崖底并不是很深,原来他们并不是在半崖中,而是快到崖底了,昨夜扶卿容就怀疑诸葛琉宴是不是从上面摔下来过,不然,如何能知晓崖下中个藏身的山洞。 因昨夜下了雨,崖下的一片林都极为潮湿,呼吸间都是雨后散发出来的气味。 扶卿容被一路横抱往森林方向去,看他走行的路线,似乎对这西郊林十分熟悉。 雨滴落在泥地上细微的声音,还有他稳健如飞的脚步,仿佛手上并没有抱着人般轻松。 “沙。” 很轻的声音,但仍被扶卿容捕捉到了,伸手抓紧了他的衣袍。诸葛琉宴对她的动作没理会,仍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任凭树叶的雨水滴落在他的身上,树枝刮过扶卿容的发和双腿。 两人进了林不过半会,就已然湿去了半身。 步伐停顿,诸葛琉宴身上气息微变,凛冽的凤眼微眯,斜视着森林内的动静。 静,萧杀般的死寂。 “呲!” 厉杀之刀,快若奔雷。 现身之人显然知道要对付诸葛琉宴就要出其不意,现今他怀中有人,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有利的机会。 “叮叮……” 诸葛琉宴带起扶卿容从四面的凌刺直跃而起,那腿尖打在他们相错的寒剑上。 “放我下来,”扶卿容想减轻他的负担,她不想两人都死在这。 昨夜下雨,两人就算没死,进林的痕迹也会被大雨冲淡,所以,有人大肆满范围的搜索,而这群人是专门留下来守株待兔的。 扶卿容一动,诸葛琉宴冷戾的目光立即垂下来,迸出冰冷两字,“闭嘴。” 22.【022】 23.【023】救护?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3.【023】救护? 【023】救护? “噗嗤。” 单手抱她,另一手反转夺过杀手中的剑,剑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的让人头皮发麻,不愧是宴王,派再多的高手也能在他们之间游刃有余。 领首的黑衣人武功绝对在这些人之上,他找准了时机,在后偷袭。 突觉空气中有些什么无形无质的东西迫面而来,扶卿容心中一凛,这些人真正想要杀的人是她! 那名领头的黑衣人在后偷袭不成功,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冲向她前面,诸葛琉宴以一手环着她,左侧的位置最容易受敌所伤。 扶卿容心中一跳,眼看着那剑就要刺向自己,她已经做好要先出手的准备。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陡然间一声清脆的响儿,那黑衣人刺来的势头顿歪,身子也是骤然被震向后,竟然生生错开了她的发丝位置,几缕发丝由空飘落。 诸葛琉宴带着她长身而立于树杆之上,分明可见的杀气纵横涤天荡地,然而却无人近身半丈,距离他们数远。 数道赤影陡然加入,迫得他们很是措手不及。 扶卿容微微舒了口浊气,然后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倒地不起。 诸葛琉宴低首看着扶卿容,眼底有些异样闪过。 “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 领头参拜的黑衣男子扶卿容没有见过,可是这些人的气势还有武功都是极其的卓绝,可见这些人极有可能是诸葛琉宴的秘密武器之一。 “不怪罪你们,是本王大意了。” “谢王爷!” 数十人带着血腥起身,领头的男子重声道:“王爷,皇上已经下令封锁宴王府。” 闻言,诸葛琉宴一点也没有觉得意外,勾了勾唇,“他的动作到是快,岐王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无,”这正是他们疑惑之处。 诸葛琉宴眯住了眼,然后低头望了眼扶卿容,眼中略有些异色。 扶卿容眉一挑,心神一震,猜测由心而生。 不管这次是谁出的手,她都有了怀疑的对象,不是诸葛千募也便是诸葛正岐,此二人的嫌疑为大,可是,诸葛千募对扶卿容如此爱护,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回府。” 扶卿容那点异样,诸葛琉宴却是看在了眼里。 诸葛千募会有这样的举动,他一点也不意外,但他没想到,诸葛千募没有派人搜寻扶卿容的下落也便罢了,竟然是先要铲除他,他这个皇兄果然心狠。 “王爷,您受伤了,”走在后面的黑衣人突然提醒一句。 诸葛琉宴就当是没听到般,带着扶卿容快步走在前面。 扶卿容侧目,便可以看到他肩头边上有一道剑痕。 那是为她挡剑时被削到的? 扶卿容心头有些微微的复杂…… 一路有人相护,他们很快就能出了森林,得到信号,刚刚分散出去的人立即聚集在这边,看着黑压压的人头,扶卿容眼神中闪过一道光。 23.【023】救护? 24.【024】安圣上之意,杀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4.【024】安圣上之意,杀 【024】安圣上之意,杀! 容郡主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被皇帝许诺入宫为妃,只因郡主自卑于双腿的残疾,而让年轻的皇帝多等段日子,姜侯爷叛国之罪使此事生了变故。 满门被灭,容郡主被宴王所收留,皇帝准允此事,可就在两天前,宴王竟生了杀意,欲意要制造容郡主的不明死因。 现皇帝令燕将军将宴王府上下制拿,追击逃走的宴王,此事刹时让商京沸扬。 宴王府下人当场反抗,与朝廷两方在青门对峙,青门,斩首之地,更是重犯关压之处。 诸葛正岐掀开车窗帘子,青门广场人声鼎沸,百姓驻步观望,宴王府上下比被压往此处,还有燕北尘所属的军队制压正试图反击的宴王府下人。 “人找到了?” 放下帘子,隔去了广场外的吵闹,问早就久候在外面的邢云。 邢云一身护卫锦衣的打扮,腰侧间佩有长剑,如他的主人般优雅的剑。 “还在搜寻,不过,皇上的人已经抢先一步确认了他们的生死,”邢云低头在窗帘边说。 诸葛正岐抿了抿唇,半晌才道:“看来他们二人是完好无损了,如此,到也是天意弄人。”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请王爷明示,”邢云再低声问。 “撤,”诸葛正岐不假思索的道:“让他活到此时,就没了机会。” 接下来再做些什么,都是多余的,诸葛琉宴可不是什么善茬。 “是,”邢云无议。 * “将军,这些人当真不知服字何写,是否要采取强硬手段,”副将见场面越来越混乱,皱眉快步来到燕北尘的面前,咬牙问。 燕北尘抬起眼眸往广场中央看去,宴王府的下人实在是嚣张之极,不肯卸下武器也便罢,竟敢拔剑相向,一如那个灭门之夜,他们毅然阻挡他那般。 “安圣上的意思,”燕北尘蓦然转身走出,在踏出那块台阶时霎那低喝一声,“杀!” 宴王府上上下下共计数百人,那些哭喊的女人更是被粗鲁对待,不管南院出来的女人后台有谁撑腰,进了宴王府便就是宴王府的人。 副将精神一震,就等将军这句话了,“末将领命。” 但那副将未能如愿的行刑,后方就飘来一个沉长的男音:“燕将军似乎对本王怀有极重的恨意,这么急着给本王定罪。” 副将僵住步伐,猛地回头。 燕北尘步伐就慢停在面前,沉静的眼望着诸葛琉宴带着一名女子出现在众目之下。 霎时间,喧闹的青门广场如无人之地。 扶卿容被人推在他的身侧走进了人群中,正面对上广场上的混乱,还有面前的燕北尘。 众人看到完好无损的扶卿容和宴王,霎时低头议论。 24.【024】安圣上之意,杀 25.【025】未来容妃娘娘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5.【025】未来容妃娘娘 【025】未来容妃娘娘! “宴王,郡主安好,”燕北尘面上并无意外之色,仿佛这两人就该此时出现般。 诸葛琉宴沉沉的视线落在燕北尘的身后,不急不徐地道:“燕将军可真是劳苦功高。” 燕北尘挑眉道:“王爷言重了。” “既然郡主无恙,燕将军可以松手了,”诸葛琉宴看着燕北尘。 “陛下想念郡主了,”燕北尘向后微微招手,立即有名侍卫兵上前,伸手就要接过推扶卿容的那人的活。 “哧啦!” “咯!” 鲜红血液溅在扶卿容的肩头边上,耳边是那侍卫兵的啊声响彻,还有众人发出的统一啊声。 看着自己的侍卫兵手心被匕首钉在轮椅扶手边上,燕北尘的瞳孔微微紧缩。 诸葛琉宴松手,淡淡地道:“郡主千金之躯,下次再拿这只脏手碰,可就不只是伤的问题了。” 侍卫兵一手抓紧手腕,颤颤地忍住嘴巴要发出的声音。 诸葛琉宴手似无意的往那刀柄一放,轻轻转动着,侍卫兵脸色立即惨白难看。 扶卿容蹙眉,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哧!” 匕首拔出,侍卫兵不敢有半分迟疑,立即缩回手。 燕北尘以眼神示意他下去包扎,看着诸葛琉宴身边的手下接过那把染血的匕首,眼眸眯得更紧,诸葛琉宴是在宣示他的不悦,也是在当面给燕北尘一个威慑,此举也在告诉燕北尘,他想要燕北尘的人死,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可以当着燕北尘的面大开杀戒,也奈何不得他。 “郡主无恙,宴王府的人自然是无罪,”说罢,向后摆了摆手,那名副将只得咬牙放人,刚刚的场突然来了个扭转,宴王府上的人何等的嚣张,受了这等屈辱,立即反手就给刚刚制住他们的人几巴掌,特别是南院的那些女人。 燕北尘的人也没敢回示,只能受下了。 燕北尘从一名属下手中接过一条干净布巾,擦拭着扶卿容椅后的血迹,然后伸出手接自接下了这样的活儿。 “本王会派人到宫门守着,”诸葛琉宴不冷不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扶卿容知道这句话是在告诫她,不要妄想着见了皇帝就可以逃脱他手掌心,她不是古代的女人,没贱到要那种地步,明知皇帝对她不一样,她赶紧离得远远还不来不及。 可是,诸葛琉宴竟然用她来换取他宴王府的安然,而这,根本就没有必要,他明明还有别的手段可取。 但他却这么做了,而且还想要在背后控制她,诸葛琉宴你可别太过分了。 感觉到扶卿容的情绪波动,燕北尘垂下视线,盯着扶卿容的头顶。 “宴王府以什么罪名遭此劫,”扶卿容感受到头顶的那道视线,淡淡地问道。 燕北尘收回视线,道:“欲杀未来容妃娘娘之罪。” 25.【025】未来容妃娘娘 26.【026】做我的妻,可好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6.【026】做我的妻,可好 【026】做我的妻,可好! “未来容妃娘娘?”扶卿容重复他的话。 燕北尘颔首。 扶卿容面色蓦冷,看来皇帝对她是志在必得,不,或者他一直当她是他的所有物。 御花园。 花园内只有少数守卫静守,安静得如入无人之境,燕北尘将扶卿容推到了一条小石路前,那方有明黄身形负手而立,闻得那轮子发出咕咕声,转身正好与扶卿容那打量的目光对视。 高修如竹的男子轻轻摆手,燕北尘微点头便往外退出。 他眉宇一展,无限光华自中跃出,天空明着是阴沉的,在他的身上却能感受到那温温暖色! “卿容参见皇上,不能下地行礼,望陛下恕罪,”扶卿容抬头与他的温和相撞。 诸葛千募眼中温和被一股疼痛刺破,步伐蓦然快疾上前,九五至尊蹲至她身前,“我不允许你如此说,卿容,你我还需要这些虚礼吗?你还在怪我……” 温柔的凝视她,痛心的话语…… 扶卿容静静地注视着蹲在她面前的天子,心情有些微微的复杂,她不是真正的扶卿容,无法像以往那样回应他,而她,也不知扶卿容是如何与他相处。 “陛下言重了,卿容不敢,”顺着他的话往下,但也会照着她的猜测和性子决定说出的话。 诸葛千募眼中闪过暗然,“是我的错,不该放任你,早该在那个时候,就算你怨,我也要将你禁锢在身边,也免了你诸般危难。” 身为九五至尊的天子,能如此蹲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出这亲懊悔的话,可见得堂堂天子也动了真情。 但……他的话,又有几分真?他的表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自古无情帝王家,他能凭着自己的力量踏着兄弟姐妹的白骨坐上这皇位,内心里必然也有一分透骨的无情。 而拿这一次他对宴王府问罪一事可知,她的意外,并是一个意外,她怀疑了的人,又怎敢再亲近,在这个世界里,她是举目无亲的残废,没有人对她的安危买单,只有自己保护自己。 诸葛千募伸出手,温厚的手轻轻抚着扶卿容的面容,扶卿容想要偏开,却被他的温柔注视一时错愕。 “做我的妻,可好!” 一个帝王以这般语气,这样的眼神注视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可谓是这个女人最大的幸福! 可扶卿容已不是以往的扶卿容,对此不为所动,只是心生复杂。 随即就听她自己微冷的声音传出,“陛下已有妻,我扶卿容又何来的荣幸取代皇后位置。” 诸葛千募一愣,想要开口说并非是要她做皇后,可这话只怕一出口,他的卿容又该恼了,是以,他话一转,依旧的温柔如水,“不,我的妻,只有卿容一个!”末了,又在后面加上一句,“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妻。” 26.【026】做我的妻,可好 27.【027】不会放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7.【027】不会放手 【027】不会放手! 换作任何一个正常女子都会为此话动容,就是她也不免心中颤动,两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忽而听她清淡的声音缓缓溢出,“有件事在我心中生了些疑虑,不知陛下可否为我解答。” 扶卿容未回应诸葛千募的话,却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令他微愣怔,随即笑着颔首。 “此次我失踪,陛下可曾有派人搜救?”扶卿容并非真的要一个答案不可,只是想确定她的猜测,不论是谁对自己做了这样的事,都不可原谅。 诸葛千募一愣,竟是犹豫了半刻才温和着声道:“自然,朕已派燕爱卿亲自全力搜救,看,燕北尘不是将你送回到我身边了吗。” 扶卿容足足看了他半晌,想笑却笑不出。 燕北尘是在青门刑场将自己带进宫的,何来搜救一说,而一直在救自己的,却是那个宴王。 诸葛千募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错处,可扶卿容的神色有些怪异,一时也找不到哪里说错了,以他对扶卿容的了解,必然会信全了他的话,不论有些话如何漏洞百出。 “陛下,我有些累了,可否容我回府休息,”扶卿容慢慢地转动轮椅,声音依旧清淡。 没能从扶卿容脸上看到别的异样,可这话却让诸葛千募心头微跳,总觉得自己是否忽略了什么。 “卿容,我不允许你再回到宴王府,留在我身边,难道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诸葛千募拦住了扶卿容,将她的轮椅固定住,打定了主意不让她离开,留于宫中。 “陛下,一个人等得太久了,心也是会冷却的,”更何况她已不是真正的扶卿容。 盯着女子自转过轮椅的肖瘦轮椅,诸葛千募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下,堵得有些慌。 “卿容,纵是你怨我也便认了,”诸葛千募眼神微黯,凝然冲她的后背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囚禁也罢,怨恨也罢,我只要你能在眼下活着便好……” 听诸葛千募这话意思是要强行将她留在宫中了,他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爱扶卿容,又何故如此做,后宫三千佳丽胜她扶卿容数倍,而她还是个残废。 “还请陛下不要逼我,”扶卿容清淡的声音此刻冷凝如冰。 诸葛千募却不顾扶卿容,往后招了下手,立即两名宫人走上前来,正欲去推扶卿容,突听身后有一道声音传来,适时的制止了他们。 “陛下,岐王在养心殿求见!” 诸葛千募抬头,再回首看了扶卿容一眼,示意宫人将人带到指定位置,等他回来再处理,自己跨步离开。 燕北尘站在原地,弯腰恭送皇帝离开,抬头见两名宫人正要推走扶卿容,手一摆,“下去吧。” 两名宫人一愣,相互对望,“燕将军,陛下有令……” “下去,”燕北尘看着他们。 宫人不敢有违,只能咬牙退开。 27.【027】不会放手 28.【028】周姨娘的示好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8.【028】周姨娘的示好 【028】周姨娘的示好! “很好奇,燕将军却又因何救我,”出得御花园往宫道行去,扶卿容便忍不住问身后人。 燕北尘推着女子往前,原本那不曾有迷惑的眼此刻更为迷茫了。 没听到答应,扶卿容也不再多言,两人一路无话走出宫道。 宫道的尽头。 扶卿容望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心头闷得很。 诸葛琉一个眼色过去,早早候在身侧的柳赋立即上前接过燕北尘的活儿,将扶卿容推至宴王身侧。 “郡主毫发无伤送回,”燕北尘视线放在前方,声音清冷。 “将军果真言而有信,”诸葛琉宴邪肆地勾唇,但很快就消逝。 燕北尘皱眉,然后躬身道:“卑职希望宴王也能对自己所做言而有信。” “自然,”诸葛琉宴不去看燕北尘那一脸的隐忍,摆了摆手,让柳赋将扶卿容推走。 扶卿容挑眉,他们什么时候又拿她作交易了?视线侧回落在了诸葛琉宴身上,可恨的男人。 …… 经过西岭崖一事后,扶卿容对自己的双腿更是细心照料了,诸葛琉宴仍然会满足于她任何要求,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扶卿容请名医就诊。 他救过她没错,可他也在利用她,而且还随便摆布她,这点就无法原谅。 “郡主,周姨娘求见。” 扶卿容想也没想就摆手,面上闪过不耐,“不见。” 现在她只想赶快研究出正确的药物,治好双腿,落地行走。坐着轮椅总归是不便的,而且,一旦面对武功高强的对手,她就没有办法回击自行保护。 “妾身见过郡主!”周姨娘根本就没给他们拦截的机会,就直溜溜的进了院子。 扶卿容只觉额头一跳,不得不暂且停住手中活儿,回头抿唇盯着打扮光鲜的周姨娘。 “周姨娘多礼了,”扶卿容可没忘记上次送药材一事,今天她又想闹哪出? 周姨娘微笑着关切道:“此次大险,郡主可有受伤?” 被突如其来的关心袭击,扶卿容头皮一麻,这古代深宅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总喜欢玩些弯弯道道的东西。 “谢周姨娘的关心,托王爷的福,毫发无伤!”扶卿容淡然答道。 周姨娘似松了心般真心一笑,扶卿容不由暗叹,这女人演得可真逼真!若非前面周姨娘那样做,此刻,就是她不会怀疑周姨娘的关切之意是假。 而扶卿容也算是明白了,此次周姨娘过来,不过是想巴结她罢了。 周姨娘亲近自己,若说没有目的,扶卿容便是不信的。 “果真是老天保佑,幸得郡主无恙,妾这几日想着郡主身处险地,日不能食,夜难寑……” 扶卿容嘴角一抽…… 周姨娘一坐下来,话里全是满满的关心,听得她越发恶寒。 对周姨娘的示好,扶卿容只有满心的防备,别无其他想法。 28.【028】周姨娘的示好 29.【029】她得主动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29.【029】她得主动 【029】她得主动! “哦?” 东院,书房。 诸葛琉冥闻言放下手中笔杆,南院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一名南院暗中监视的老嬷嬷。 虽老,但她的眼神却犀利得很。 听了老嬷嬷禀报的话,风祈上前沉声道:“王爷,岐王这是改变策略了。” “下去吧,”诸葛琉宴向后摆了下手,老嬷嬷躬身告退。 老嬷嬷应声退下,屋中只余一主一仆。 “王爷,岐王这是何意?” “静观,”诸葛琉宴冷漠地给出两字。 风祈颔首,然后又道:“紫荆公主最近常与岐王来往频繁,王爷,属下担心他们会对您不利。” 诸葛琉宴面容依旧的冷沉,“本王这个妹妹向来喜欢与六弟走近,旁观便是,不碍事。” 诸葛正岐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而诸葛千募只是一个贵妃之子,却可以越过他这个帝王宠爱的皇子登上皇位,不管是诸葛琉宴还是诸葛千募,他都恨极了。 原本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本就属于他,而他所亲的人,却一个个被诸葛琉宴毁灭掉。 诸葛琉宴杀人如入魔的传闻可不是闹玩笑的,当初就是因为诸葛琉宴六亲不认,能杀尽杀,才得了此称号。 只差一步,诸葛琉宴就夺下了诸葛千募的皇位。 一年前的皇储之争,那是整个商国的不幸。 “是,”风祈不再有议。 “将军府加派人手紧盯,燕北尘这个人还算是有些用处,别让六弟先行了一步。” 燕北尘虽是皇帝的人,但有些时候做事却彼令人意外,所以,诸葛琉宴就赌。 风祈皱眉,对宴王的这个计划不太赞同,“王爷,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如今的燕氏一族,也不过一个燕北尘了,余者都得受他的庇护,胜算总会站在本王这边的。”诸葛琉宴冷笑。 可就算是这样,但还是太冒险了。 …… 望着周姨娘越过拱桥离开北院的身形,扶卿容坐在椅上,心绪飘远。 “柳赋,你说这周姨娘到底想做什么?” 柳赋突然听到扶卿容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先是一愣,眼神闪了闪冷淡地说道:“极有可能是因郡主被圣上冠以妃位,人往高处望总是没错的。” 扶卿容拧眉,说到妃位,她不禁想到了诸葛千募望自己时志在必得的眼神,那绝对是她不喜欢的。 低头凝视自己的双腿,扶卿容向来明亮的黑瞳闪过一道暗然。 再抬头时,那暗然消逝,冷冽如冰的东西从眼中闪烁而过,“带我去见你们王爷,”她不能再处于被动之中,得有所主动。 柳赋低头看了眼她,颔首推动轮椅往东院去。 29.【029】她得主动 30.【030】咬下去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0.【030】咬下去 【030】咬下去! 面对这个动不动就拿她来做交易,甚至是至她于生命危险之中不管不顾,全然当她扶卿容是一个随时可利可弃的工具。 是以,扶卿容面对诸葛琉宴,面色并不太好看。 诸葛琉宴边审视着扶卿容,边扬手让他们都退下。 待空地上只有他们二人后,扶卿容仰着视线看诸葛琉宴,“如果我回不来,王爷是否就这样罢手了?” 诸葛琉宴凝视她,漠然道:“你指的是什么。” “你明知诸葛千募向外颁布了要立我为妃的事,却不曾告知我,”扶卿容这话有质问的意思。 诸葛琉宴霍然转身,盯着扶卿容,声音冰冷透骨,“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怎么,本王如此成人之美,难道你不应该觉得高兴?” 高兴? 高兴你个头! 扶卿容想想那个时候若不是燕北尘的出现,此刻,她只怕又囚禁在那个深不见底的宫闱中了。 “我需要人身自由,把你的人撤走……”扶卿容整日被人盯着,身心都不舒服。 “你没选择余地。”他这是拒绝了。 扶卿容看着眼前嚣张不已的男人,打心底里恼恨,暗咬着牙,伸出手指向他勾了勾。 看到扶卿容有些轻佻的动作,诸葛琉宴拧紧了眉头,这怎么都不像是个女人该做的动作。 见他只斜视自己不动,扶卿容下猛济道:“昨日诸葛千募与我说了个秘密,作为你收留我的回报,我可以透露你知晓,你,过来。” 诸葛琉宴眉宇拧得更紧,这个女人,竟敢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 诸葛琉宴幽邃的黑瞳眯着危险的光芒,冷冷地迸射在扶卿容身上,“女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女人? 他的语气又惹得扶卿容气得牙痒痒,他不把她当人看,那她也不客气了。 “王爷你到底是要听还是不听?我思量着这件事对你有利才明言,既然王爷不想听,那便罢了。”说着,她还装模做样的转开轮椅。 诸葛琉宴蹙眉,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但依诸葛千募对扶卿容的感情,会和她说出紧要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他与你说了什么。” 话一出口,诸葛琉宴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扶卿容微笑着转回轮椅,素白的手指向他的方向勾了勾,示意他低头过来。 诸葛琉宴紧着眉头,顺势往前低,属于女子的馨香气息扑在他的耳际边,有些发痒,只听她吐气如兰的将嘴唇放过来,诸葛琉宴有些不适地往外躲了躲。 在诸葛琉宴感知到危险时已晚,扶卿容突然向他发难,伸出手狠狠地抱住他的头,嘴巴一张,一口就咬了下去! “嘶~”是某人痛到倒抽凉气的声音! 30.【030】咬下去 31.【031】宴无好宴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1.【031】宴无好宴 【031】宴无好宴! “王……” 风祈半截声猛然刹在半空,惊愕地盯着空地两人暧mei的姿势,和扶卿容发狠咬人的模样。 “找死,”诸葛琉宴雷霆震怒,抬手就毫不犹豫的将扶卿容的细脖掐住。 扶卿容这才松嘴,嘴巴已染上了属于诸葛琉宴的血腥。 “呸!” 看着某人狼狈的样子,扶卿容吐出嘴里的血渣,心情舒爽了许多! 诸葛琉宴双目森冷阴郁地盯着一嘴血迹的女子,眼眸危险地收缩,该死的女人,竟敢出手,不,出口伤他。 “看来你是活腻了,”诸葛琉宴没去管耳朵的血流,声音也没有出现暴唳,冷冻般的平静。 风祈身子一抖,赶紧从身上拿出一块帕子递上前,诸葛琉宴脸色冰冷骇人地接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耳朵上的血,视线未离开回视自己的女子。 “何事,”诸葛琉宴这一声是冲身后的风祈说。 风祈上前,道:“宫中传来旨意,让王爷与郡主参宴。” “宫宴?”诸葛琉宴眉头轻扬,擦拭耳朵的手微顿,眼神更为森冷。 “是,”风祈暗抹冷汗,看了眼也正拭嘴的扶卿容,道:“说是要给郡主的庆宴。” 诸葛琉宴面上有冷讥闪过,他这位皇兄果真疼极了扶卿容,诸葛千募越是想得到的东西,他越是不会让他得到。 扶卿容听得此话,也是微微蹙眉。 诸葛千募又想做什么? 她刚来不过短短数日,接二连三的事件袭击她,闹得她都没真正的时间医治自己的双腿。 “将她带走,”诸葛琉宴原本想惩罚这个女人,让她明白自己处于怎样的境地,但今日就且先饶了她,等宴后,必然让她付出点代价。 看着诸葛琉宴恼羞成怒的甩广袖,转身入屋,一直隐在远处的柳赋听到宴王的话,极快现身在扶卿容的身后,冷着张脸将她推走。 敢对王爷做出如此大逆之举,简直找死,柳赋眼中闪过杀意。 “你主子可没有让你对我做些什么,”扶卿容敏锐的捕捉到身后人显露出来的杀机,冷声道。 柳赋捏着她后背的扶手,骨节都泛了白。 嘴巴还遗留着那恶心的血味,不过,扶卿容也算是反击一回,心里舒畅了不少。 …… 是夜。 大臣们各怀心思参与皇帝为容郡主召开的宫宴,大家都想看看被冠以妃位,身染残疾又“借”住在宴王府的扶卿容到底是何模样。 扶卿容自收养在姜侯府中三年不曾出门半步,是以,听说她的人却是数不胜数,见过本人的,都能数得出来。 只是今夜这宴,只怕也不是什么好宴。 众人的视线,不自觉的又放在斗得火热的皇室兄弟身上。 31.【031】宴无好宴 32.【032】紫荆公主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2.【032】紫荆公主 【032】紫荆公主! 月凉,夜清寒。 明知今次夜宴不会如此简单,诸葛琉宴仍旧让她踏进广月宫,盛宴例行之所。 商国,一年前内乱纷歧,皇室血脉余留者也不过数几,其中唯一血统纯正的公主便只有一位,便是如今站在扶卿容面前的诸葛紫荆! 紫荆公主如她的几个哥哥那般,基因良好,美人胚子一个! 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桃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女子! “你便是扶卿容了,真真此绝世只应天上有,难怪三皇兄对你如此念念不望,确实有此资本!” 轮椅中的扶卿容与之相视,突听她如此话语,轻轻笑道:“你便是紫荆公主?” 皇室内,只有这么一个正统的公主,扶卿容从她的装束中猜出了一二,再听她语气,已然确定几分。 诸葛紫荆勾唇微笑,素手轻轻一抬,柳赋这次没有犹豫的向后退开,由诸葛紫荆绕走到扶卿容身后,推动轮椅。 闻得女子身上的馨香,扶卿容微扬眉,却是没有拒绝她。 扶卿容瞧得出,诸葛紫荆并不喜欢看到她。 “三皇兄为你办此盛宴,可知是喻意何为?”后面传来诸葛紫荆的话。 “卿容愚钝,请公主明示。” 诸葛紫荆微伏下身来,声音贴着她的耳际传来:“听说你在这之前拒绝过了三皇兄,事实证明,你彼为了解三皇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容易让他钻这个牛角尖,此次,你会得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不过,五皇兄似乎紧捏着你这颗棋子不肯松手,你说,若今夜他们为了你当场翻脸,是不是件好玩的事?” 扶卿容身子微紧,没有说话的机会,她人已经被推进了广月宫。 首座几人一眼就瞧向了殿门那个被推进的女子,人人心思各异。 宴早已开始,耳旁丝竹声声,暗香不绝,殿中早有粉妆宫女舞蹈正隆,长袖婉转,如折如行! 就是她的到来也未影响到她们,只是欢yu场面霎时寂静,只余丝竹回脆。 诸葛紫荆推着扶卿容往前,嘴角勾着笑容看着上首龙座的优雅黄袍男子。 诸葛千募手中金樽放回桌前,视线落在那二人身上。 广月宫文武臣皆盯着轮椅绝世女子瞧,不曾眨过眼。 诸葛琉宴慵懒地斜靠在椅边,深邃如幽的凤眼微抬,视线同样落在轮椅上的扶卿容,暗晦不明的东西闪过,最后又移向侧首向自己微笑的紫荆公主。 扶卿容淡静坐在椅中,微微仰视着座上的皇帝。 沉寂中,左手边的皇后含笑迎下来,从紫荆手中夺过扶卿容,“以后都是姐妹了,妹妹就坐本宫身侧!” 此话一落,满殿古怪,扶卿容则是心中一跳。 32.【032】紫荆公主 33.【033】重提妃位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3.【033】重提妃位 【033】重提妃位 皇后当先将扶卿容推到自己的身侧,吩咐宫人备置矮桌等。 对此,扶卿容并没有别的表示,甚至是半点抗意也无。 是以,广月宫的气氛有些低沉了下来。 年轻皇帝声响广月宫,让众臣无需拘禁,左右与两个兄弟谈笑如常,半点瞧不出他们不和之兆。 扶卿容垂下头,看到广月宫中笑意正盛的诸众,心下忽然就起了说不出的冷与厌。 影影幢幢中,忽觉有人隔了重重云罗向她凝睇而望,不由得抬头,刚好和那人目光在半空相交。 身姿挺拔容颜英秀,眸光流转间俱是冷与英气。 燕北尘,出了名的冷酷将帅。 扶卿容微微向其颔首示意,却见他清冷的眼神微微一转已流到旁边,像是不经意的,落在扶卿容的眼里却是有些嘲讽之意。 今夜之宴本就是为扶卿容一人而生,不管是臣位大小者皆向她投睇视线,是以,她与燕北尘那空中的相撞动作让众人瞧得清楚。 帝位右侧,清丽天然的燕贵妃抬过清眸,视线落在自己的哥哥身上,清眸有丝光亮扑闪过,随即消逝。 燕贵妃向来极少出现这样的场合,燕绫是燕北尘的亲妹妹,早年前嫁给诸葛千募为侧妃,虽说燕贵妃不如郑皇后那般逼人端贵,但她却也有一番清丽脱俗之美,燕贵妃属于静美型。 “到是忘了给容妹妹一番介绍,这是燕贵妃妹妹,燕家嫡女!”皇后介绍一句,末了,甚有意味地朝燕北尘望了去。 扶卿容略一愣怔,侧首往皇帝右侧方向斜视,那燕贵妃似有所觉,回首与扶卿容凌空颔首微笑。 皇后低声介绍过,后面也不再多说,饶是意味的目光却来回在燕北尘和扶卿容身上,刚刚那一眼,也不止是皇后误会了,但凡注视扶卿容的人都存了误会。 诸葛千募愠冷的视线也转向面色冷淡的燕北尘身上,从大火后,扶卿容就没再给他过正面的眼色了,可是方才,燕北尘与扶卿容相视的眼神映入他眼中,是如此的不舒服。 当下,诸葛千募觉得自己不可再等下去,手一摆,歌舞尽退,广月宫霎时寂静。 有内侍监上前,手持黄卷圣旨,展开便尖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我朝容郡主贤良淑德,才貌双全,与朕相爱至死不渝,尊天赐良缘,今册封为容妃。布告天下,普天同庆。钦此。” 内侍监宣读完圣旨,满堂皆静。 待反应过来时,所有目光刷地投向如旁观者的扶卿容。 诸葛琉宴蓦然眯住危险的黑瞳,诸葛千募这是当场拆台硬抢人。 诸葛琉宴捏着手中酒怀,深如渊的黑眸正发出凛凛然光芒,投注在仿佛置身事外的扶卿容身上,他到要看看,她如何做择。 33.【033】重提妃位 34.【034】拒接圣旨,迁怒宴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4.【034】拒接圣旨,迁怒宴王 【034】拒接圣旨,迁怒宴王 “郡主请接旨吧!”内侍监走到扶卿容面前将明黄圣旨递前,堆着笑,尖着声让她接下旨。 扶卿容不动,眼中视线却停在内侍监手中明黄圣旨上。 诸葛千募并不担心扶卿容会当众拒绝圣旨,以他对她的了解,拒绝他这种事,他的卿容做不出来,他如此先斩后奏的做法也委实让诸臣措手不及。 他们极度的反对皇帝迎娶扶卿容入宫,姜侯府毕竟是皇帝下令毁灭,算来,扶卿容和皇帝算是仇敌。试问,如此危险的女子,又怎会让她睡在帝王的枕边。 虽是如此,但有些大臣的想法却是不一样。 “请恕卿容不能,”安静的大殿,响起一道滴脆声。 当场拒绝了圣旨,如同一巴掌重重甩在了皇帝的脸上,那优雅的脸孔,已然铁青。 诸葛琉宴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扶卿容的做法很合他意! 所有人只等龙颜盛怒,惶恐地盯着年轻的皇帝,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将扶卿容押下关起来。 但最终,诸葛千募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发怒,只轻问了句,“你想好了?违逆圣旨的后果,卿容你可能承担?” 声音轻缓优雅,听入耳中,却有股悚然冲击。 扶卿容慢慢抬头与皇帝对视,绝世容颜上渐渐染上了层淡淡的笑,那笑,刺伤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的卿容终究是变得让他不识了,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所认识的卿容,诸葛千募眯住了危险的眼睛,盯着侧首的女子,仿佛是要将她看透般。 “卿容谢陛下的抬爱,但这份爱,卿容无法承受,”她不是真正的扶卿容,不能给他真正的回应,况且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并不是个良人,纵然他有多么的出色。 “卿容爱上朕的五皇弟了?”诸葛千募幽森的声音缓淡响来,像是藏着无数的冰针,“还是燕将军?” 燕北尘刷地扭转视线,眉宇大皱,但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帝王所爱的女子,身为臣子,岂敢窥视。 大殿的气氛再度凝重了起来,扶卿容伸手转过了轮椅,“请陛下莫要为难卿容。” 她本以为诸葛千募是个讲理的优雅男子,但她错了,他是诸葛琉宴的兄弟,同一个血缘,性子方面只怕差不到哪去。 “臣与郡主是清白,请陛下明鉴。” 燕北尘一撩袍子,长跪在诸葛千募面前,垂落着眸光。 诸葛千募嘴角微扬,盯着燕涨北尘笑而不言,皇帝的表情顿时让周遭的人凛凛然不敢动。 右侧的燕贵妃看着自己的哥哥,身子微抖,担忧之色言于表。 一股沉积在空气中无名的东西就要暴发,而这些,全因那神色淡若的残废女子而起。 “宴王与容妃有染,辱朕威严,来人,”皇帝的声音轻轻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口上,“拿下宴王。” 34.【034】拒接圣旨,迁怒宴王 35.【035】一触即发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5.【035】一触即发 【035】一触即发 皇帝声落,气氛骤冷,周遭气压一凝,杀气随之弥漫,仿佛整个空间都已被紧缩,似只要有一分异动,那股隐藏在暗中的东西就会爆裂开来,掠夺所有生灵。 广月殿中,森森杀伐气息逼压围来,护卫军挥出长枪,亮仓仓的齐指向仍旧慵懒斜靠的宴王。 森冷暗沉流转间,沉长悦耳,如魔魅般引着磁性,上位者俯瞰蝼蚁的语调传出:“皇兄,此罪放在本王身上,不觉太过牵强了。” 凛冽威慑,似被蛇信子舔过肌肤,引得诸众惶恐。 纵是如此,龙座上的皇帝依旧没有半点迟疑,淡雅略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拿下。” “刷!” 森森长枪对准旁座的宴王,然,受到如此威迫的诸葛琉宴岿然不动地斜目看着众御军。 “皇兄确定要如此待弟?” 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幽幽从宴王嘴中溢出,空气那股肃杀越凝越厚,殿中人人惶惑自危,瞧着这对峙肃杀场面,有人险些当场吓晕。 群臣们早已惊恐地僵直着身体,特别是文臣,朝上元老都见识过一年以前的屠杀场面,那是何等的惊心动魄,好不容消停半年多,这会儿却因一个女人起杀戮,而且,在这样的场面,皇帝都不惜一切的动宴王,可见得,皇帝对扶卿容已经到达了那一步。 这也是臣子们最担忧的,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要杀也是该杀她,而不是宴王。 歧王坐落在旁,风轻云淡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自相残杀,对此局,如事外人! 扶卿容明显的感受到周遭气息迫压而来,有什么东西就要一触即发。 果然,但见座上诸葛琉宴大手一扬。 “哗啦啦”的一声齐响,幽黑如夜的黄泉铁卫从殿外围涌而来,高位上,清清楚楚的将外殿情况瞧得清楚。 殿中,杀气狂飙! 向来温雅的诸葛千募此刻面色森然地盯着自己的五弟,那眼神也布了层厚厚的寒冰,恨不得将诸葛琉宴拆吃入腹。 年轻皇帝冷冷地道:“皇弟这是要造反。” 造反此等大帽当场就扣在了宴王头上,其中不难听出,皇帝已经下了杀心,既然已动,那么,他们之间的伪装面皮已被撕破,再装下去,已没必要。 今夜的广月宫,注定是要流血。 “嗤!” 短暂沉寂的广月殿,空气中有杀气重重的东西冲来。 方向是扶卿容! 锐利而萧杀,犹如流星追月,直扑扶卿容。 破空而来的,是迅猛之极的三箭。 扶卿容眉眼不动,看着那穿过密麻人头从外殿呼啸而来的三箭,眉眼中神光一闪,握着扶柄的两手轻轻勾动,所有人在刹那时如看死人般看向她。 她,必死无疑! 35.【035】一触即发 36.【036】失望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6.【036】失望 【036】失望 说是迟那时快,但见一条身影如闪电般冲掠向扶卿容,“铮!”空中有利剑划出一道寒光,就朝那势不可挡的三箭,当空劈了上去。 砰!一声激烈的对撞声响起,那铁色地长箭被诸葛琉宴一剑劈个正着,两强相争,只见那铁色长箭瞬间被劈成几块,朝着四方碎裂开来,弹过扶卿容淡静的容侧,划过她的墨发,绽开的碎箭有一半截冲她面门来,一只手在碎箭飞至她肌肤前时定住了它。 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短瞬之间。 扶卿容手还在捏着扶柄,眼神冰冷。 广月殿中霎时一寂,仿佛没了呼吸的生灵。 谁也没想着,会是距离扶卿容更远的诸葛琉宴先一步夺箭救人,反是龙椅上的那位眼见自己心爱之人处于危机中仍淡定自若。 扶卿容蓦然侧首看向龙座上的男子,依旧的淡雅无害,仿佛刚刚未曾历经凶险。 这便是帝王之爱? 当真可笑,就是诸葛琉宴都胜他,他如何能说得出爱扶卿容的话? 第一次,诸葛千募可以清晰的看到扶卿容眼中饱含的冷,不知为何,那一眼,令他周身疼痛,却如何也张不了口说出半字。 “你受伤了,宴王,”扶卿容话虽对诸葛琉宴说,眼神却直望龙座上的人,仿佛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内质。 被这双眼如此看着,诸葛千募一个帝王,竟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 诸葛琉宴挑眉松开那碎箭,就是他自己也不知为何突然出手相救,明知只要他出手了,只会让诸葛千募更顺理成章的怀疑他与扶卿容有染。 “咕噜。” 是扶卿容手中轮椅转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陛下觉得有损威严,大可将我杀了,卿容不过是个残废,陛下又何必如此呢,”声轻缓,却有股悲凉暗藏,女子推着自己往前。 御军也好,黄泉铁卫也罢,哗啦一声让出一道来。 “卿容……” 扶卿容眯着眼,停下手中动作,背着帝王等他后话。 诸葛千募看着轮椅上肖瘦的背影,心头不由复杂,“卿容,你当真要走?” “陛下说笑了,我扶卿容又能走得到哪去?”三番两次被人算计性命,而她一残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面对这样的凶险,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扶卿容的男人却冷眼旁观,就算她不是真正的扶卿容,也觉得心寒不已,甚至是有愤怒。 她虽出身古武世家,但在那个世界她不过是一个无情的杀人工具,来到这里,这个男人对自己那番话,她并不是不动容……只是没想到,事情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朕……差人送你……” “不必了,”扶卿容突然冷笑,“岂敢劳陛下费心。” 如此冰冷不留情面的扶卿容,实实叫人意外又骇然,而接下来的一句,便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悸。 36.【036】失望 37.【037】欺我者,是要付出代价的。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7.【037】欺我者,是要付出代价的。 【037】欺我者,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扶卿容残的是腿,不是眼睛和脑子,能辨得出真正的事实,诸位不要将我当成了无能的废物,欺我者,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论谁。” 轻缓沉静,却郑地有声,让人不敢怀疑她的话。 诸葛琉宴眯起了眼,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这个女子的本质,之前的那些躲在家中哭啼的女子,当真是说她吗? 一个身染残疾的人,竟能在这样的殿堂中摞下这等威胁性的话,也真真对了他诸葛琉宴的胃口。 当下,诸葛琉宴薄唇轻勾,回身带着几许慵懒道:“皇兄的意思呢。” 诸葛千募捏了捏双拳,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可是……眼看向仍旧背着自己的扶卿容。 帝王一旦有了弱点,就不是真正的帝王了,他明知放过这次机会,就很难有下次机会了,然,扶卿容如冰的话回响在耳边,如此的刺痛,如此的让他不安…… 广月殿中,屏息等待。 只要诸葛千募摇头,那么广月殿中就会血流成河,不得不说,这亦是诸葛琉宴对皇帝的威胁。 诸葛千募侧首看了岐王一眼,抬手。 御军没有拖沓的退散去,黄泉铁卫也收回了相向的兵器。 “今日庆宴,郡主可喜?”诸葛琉宴站在扶卿容身后,不冷不淡的问了句。 扶卿容抿着唇角,未回应他。 诸葛琉宴深幽如渊的眼闪过一抹残忍,就近扶卿容身前的几名御军突然血肉飞溅,血肉被割开的声音刹时清晰。 “啊!” 广月殿中是女人暴发的尖叫,望着御军数具尸体倒地,瞪眼横躺在血泊中的样子,脸色铁青又刹白。 诸葛千募眼眯成一线,冷冷地看着黄泉铁卫冷血地收起他们染血的剑。 “郡主庆宴上兵器指向郡主,那可是大不敬,皇兄,你说皇弟这般处决,可好。” 再一次,让他们见识了宴王的残暴。 面对这样残暴的兄弟,皇帝只能摆手让人将尸体拖下去,放宴王大摇大摆的离开,顺带连他心爱的人也一并带走。 扶卿容垂下目光,盯在自己被染红的靴子上,身后是诸葛琉宴。 他救了她,又以那样的形式杀了御军,这回皇帝只怕是更恨极了他。 鸿门宴不算鸿门宴的庆宴也算是过去了,他们谁也不管后面会如何收实,扶卿容总归是回到了安静的宴王府。 …… 七国并立,群雄逐鹿。 如今不仅外患,内也忧。 这也是诸葛千募为何会在广月殿上松口,帝君,要考虑到很多因素,所以,他不得不先松开虎口。 而这些,诸葛琉宴从不关心,因为他的心够狠,够绝。 天阴,风凉。 扶卿容再次出府往铁铺去,有了上次的教训后,柳赋不再敢放扶卿容自行一人,寸步不离的守在身侧。 37.【037】欺我者,是要付出代价的。 38.【038】无价之术,千金难买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8.【038】无价之术,千金难买 【038】无价之术,千金难买 “按照您的图纸打造出来的椅子,容郡主且坐上去试试!”满身汗水的汉子,推出一把浑身黑黝的轮椅,脸上有笑地望着扶卿容。 长得这般天仙貌美,再加上是宴王身边的人随行,并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素手伸手缓缓摸过冰冷的玄铁椅,“可是按照我给你的意思打造。” 铁非一般的铁,工非一般的工,但并非眼前壮汉能打造出来的东西。 壮汉笑着点头,“自然是按着郡主的意思打造,不敢有假。” “嗯,”扶卿容不疑有他的抬身往椅上一坐,比她预计的要好。 如此机关造诣,小小铁铺不可能有,没有一定的机关术,她给的东西不可能造得出来。 扶卿容伸手摸了摸扶柄凸出的那狐狸嘴,“噗!” “啪啦!” 刚刚扶卿容所坐的木轮椅,被不知何名的利器击得如同碎屑,散成渣躺在那儿。 柳赋等人暗暗心惊,不过是一个小机关,就有此等威力,不可小觑啊。 绝美的唇轻轻弯了弯,“师傅开个价。” “无价之术,郡主与它有缘,就赠与郡主,有些东西并不是用金钱就能买到的,”壮汉说得有模有样,到与佛家扯了点关系。 扶卿容无声微笑,“如此,替我谢过那造术之人!”图纸是她给,内部构造她自是清楚,转过轮椅,并不用她去出力,就自动向前行去。 壮汉愣愣然地盯着扶卿容离去的背影,原来她知晓东西并不是他所造。 左右环顾,壮汉快步往后头走进,穿过一条暗道,柳暗花明时是一处竹帘环护的亭台,里边可见一月牙白修长身影,茗香茶袅枭升腾,有人执杯饮用。 “公子,东西已送到。” 壮汉冲着那方被竹帘遮掩的男子作揖,粗声回道。 “嗯,”亭中人微微抬手。 壮汉再揖身退下去,再独留月牙衣公子亭中独饮,风吹拂,将壮汉余留的气息清扫得干净。 宴王府。 剑出,银光在后山林内不停闪过,被风吹下的树叶落地后却成了碎片。白色的身影在林中留下一道道残影,若有人在场的话,定会惊艳于此人卓绝的剑术。 没有残暴,没有嗜杀,一切就像这手中剑平静不含杀念。 “铮!” 剑脱落,轻轻震飞郑出,剑穿透树干,没入树后的平地,只可瞧得见剑柄。 孤意乱发,独留一道拉长的背影。 宴王府后山林,只属于一个人的空间,是宴王府的禁地,不是它有多美,而是它有多么空旷,可以让人呼吸顺畅! 过了月牙门,那一身白已然换作一身严谨而威严的黑色锦衣。 “王爷,”守卫在出入口的两铁卫,冲着回来人执礼。 “王爷,北院柳赋有事禀告。”一个铁卫上前,拱手重声道。 诸葛琉宴没有表情地离开月牙门,往东院回去。 38.【038】无价之术,千金难买 39.【039】怀疑他的性向,触怒他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39.【039】怀疑他的性向,触怒他 【039】怀疑他的性向,触怒他! 一八角亭台屹立在一弯湖泊旁,周围笼罩着几丝淡绿色飞纱,在碧蓝的湖色辉蝢下,越发的清幽碧绿,远远看去若如烟雾弥漫,清雅,幽然。 亭中,扶卿容摸着就坐的机关椅,指腹所过之处,无不有种异样感掠夺感知。 一边抚摸,一边看着那碧蓝湖泊。 在商国,诸葛琉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从种种遇事看来,就是诸葛千募也奈何不得他。 诸葛琉宴“嗜杀魔鬼”之名并非流于商京,他十二岁领兵,十五岁以两万人马,大破敌国十万,挥挥直入敌国腹地,连夺数座城池,闯下商国以少胜多之最,但最盛传的,还是他本身的残暴。 十几岁,大小胜仗无数,少年封王,在军中威望之高,功绩之盛,手段之狠辣,他敢称第二,无人称第一。如今,他统领商国兵马百万之数,手掌绝对军权。 跺跺脚,却不说其他六国,就是商国也要震三震。 功高盖主,也难怪诸葛千募但妨有点机会,就毫不容辞的向他发难,就是诸葛千募最爱的扶卿容也利用得淋漓尽致。 “造术精妙,商京中可未曾听说过谁有这般造诣,”诸葛琉宴的声音冷冷在耳旁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诸葛琉宴居然来到了扶卿容的身边,靠在柱子上。 “只是王爷未曾发现罢了,”扶卿容没理会诸葛琉宴的阴阳怪气,淡声道。 诸葛琉宴眯了眼,盯着扶卿容道,“能在本王眼皮底下藏身的,可没有几人,”边说边走过去,往扶卿容身边一坐。 听诸葛琉宴如此自信话语,虽不理会,但也不可否认这是事实。 诸葛琉宴靠在椅子上,一手自然越过轮椅部分,揽上扶卿容的腰。 “宴王,请自重。”扶卿容没有动,只淡淡地道。 诸葛琉宴唰地靠得更近,手中使劲,紧紧扣住扶卿容的腰,然后不理会她的反抗,整个将她从椅中提起,往他腿上一放,两人紧贴在一起。 扶卿容手按在扶柄上,一道暗器由她头顶墨发朝后射出,直取诸葛琉宴双目。 “叮!” 诸葛琉宴不知从哪抬起一物,当空接下了那两枚玄铁针。 扶卿容下巴一紧,头迫扭向后,对上男子冰冷如幽的黑瞳,“就你这般做为,本王可让你碎尸而死。” 冷酷的言语夹带着杀气冲向扶卿容,说罢,垂落目光望着椅身一眼,松开了扶卿容,有些粗鲁地将她放回去。 屁股传来疼痛,扶卿容脸一沉。 见诸葛琉宴莫名奇妙的转身要走,扶卿容也不知生哪门子的气,“听闻宴王不曾碰过南院的女人,何不招些漂亮的少年进府?” 唰! 如天神的男人猛然回身,眉间黑沉,他生气了! 一道凛冽的目光盯在扶卿容身上,微微抬眸,正对上诸葛琉宴狠辣的双目。 39.【039】怀疑他的性向,触怒他 40.【040】强吻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0.【040】强吻 【040】强吻! “……唔?”扶卿容没想自己一句气恼话,会惹得男人暴发另一种情绪。 本来并未靠近的脸颊突然闪电般凑近前来,如铁一般的手狠命地朝她一拉,将她整个从椅中带起,瞬间狠狠地被亲上了双唇。 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加之她身染残疾,动作不便,速度和力量绝对快不过眼前这男人,给了他一个可乘之机。 两世,她何曾有这样的经历,杀戮是她的全部,情事也未曾经历过分毫。 没能反应过来,就感觉一物从对方嘴里递了过来,没能感觉到是什么,就化成了水被迫咽了下去,而那薄薄的唇也快速的退了回去,一切不过眨眼之间。 一触即分,扶卿容眉色中闪过一丝恼怒,落座,手就朝椅扶按去。 她快,他更快。 一手覆上她的,制止她的动作,一个反手扣在背后,双臂用力就把扶卿容带入他怀里,紧紧地禁锢着,轮椅中,多了一个诸葛琉宴,而原本该坐在轮椅上的扶卿容却被迫坐他腿上。 两人本靠得近,在狠狠的禁锢中,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相贴,那坚实的胸膛紧紧地压在扶卿容的身上,几乎无一丝空隙,浓烈的男性气味扑鼻而来,烈性而刚猛。 两世以来,扶卿容还是第一次如此与一男子有这么亲密的的接触,纵然她沉得住性子,被他如此做为,也经不住的恼了,当下就从轮椅扶手边抽出一柄短匕。 不料这一切皆在男人的掌握中,反捏住她下巴,当下想也不想,一个扭头再次狠狠就亲了上去,用这个去惩罚她的大胆。 一个退,一个攻,清纯和青涩狠狠地纠缠在一块,只剩下鼻息相闻的声息。 “砰!” 银色匕首在颤抖中已然握不住,掉落在地。 夺去她所有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扶卿容只觉自己身子摊软无力时,那方,才缓缓退开,没有迟疑的换回了位置,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紧盯着急促喘息的她。 “这样的惩罚还算不错,既然皇兄如此成全本王,何须避谣,索性成真也好,”诸葛琉宴弯身,伸手狠狠捏住她下颚,冷酷的话钻入耳。 “是吗。” 扶卿容怒极而笑,语气冰冷。 松放她,似嫌恶地扫了她一眼,“与皇兄相较,本王如何。” 扶卿容看着诸葛琉宴,愠怒道:“你想证明什么。敢这般对我,诸葛琉宴,你做好自觉。” 明明厌恶她,又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这世间没人敢威胁本王,”诸葛琉宴眉眼中一片狠辣:“所以,你要付出代价。” 说罢,一手伸来抚摸上扶卿容红润的双唇,动作好生情-色,脸上却是一片狠绝,“不过短瞬,你就已想取本王性命两次,这般忤逆,该如何惩罚你。” 40.【040】强吻 41.【041】负气闹宴王府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1.【041】负气闹宴王府 【041】负气闹宴王府! “你到底想做什么,”扶卿容缓慢地抬着目光,如澈的眼倒映着诸葛琉宴的狠。 “在皇兄那,你这女人还有点用处,到了本王这里,就没了价值可言,”诸葛琉宴冷冷道,“今日账,留着。” 扶卿容知道,诸葛琉宴并不怕诸葛千募,但他天性残暴,就见不得别人高兴,而扶卿容不过是诸葛琉宴拿来“逗弄”诸葛千募玩的玩具。 没给扶卿容机会驳话,诸葛琉宴转身离开。 只留扶卿容一脸恼恨的瞪视他背影,“诸葛琉宴,别太嚣张了。” 狠狠抹了把嘴唇,该死,她的初吻。 她竟然没有力气去反抗他,她竟然失神于他的强烈下。 “柳赋,”扶卿容猛然转过椅,由于特别精制,动作间都不会发出一丁点声响。那边的柳赋听到一声叫唤,立即现身在扶卿容面前,但此刻看扶卿容的眼神中多了一层复杂。 诸葛琉宴残暴,树敌自是多,所以,暗中都会有影卫日夜盯看,就是在宴王府内也不例外。 “郡主。” “本郡主要搬到离南院最近的霆弦楼,北院住着让人难受,”言罢,扶卿容转过轮椅往亭外去,淡漠的声音从前面飘来,“还不快去准备,别忘了本郡主是你们王爷的客人。” 敢如此对她,诸葛琉宴你就等着你奢侈的宴王府变得鸡飞狗跳吧。 …… 东院。 皇帝急诏入宫有重事相商,诸葛琉宴做为重掌商国兵权的王爷自当是不能推拒。 虽然他们兄弟相互谨防,更是暗斗不断,可是面对外敌,他们绝对是“团结”的。 而这个时候,北院那边的老嬷嬷过来告知扶卿容的反叛做法。 诸葛琉宴好看的眉轻抬,唇齿间残留她的味道,霎时眼黑如夜,很快收住如常,淡声道:“随她。” 只要不是他所规划的禁地,对扶卿容这种发泄性的做法一点也不介意,或者说是不放在心上。 老嬷嬷心中一惊,发觉王爷对卿容郡主的容忍度十分宽广,总有股不安感。 诸葛琉宴拂袖出府,几国使臣抵达庆阳城,很快就会到商京,这次来势不同,他们只能先放下内讧仇视,先小心对付外来力才是先要之事。 …… 南院。 “咯!” 周姨娘轻放手中茶盏,抬起水灵黑眸,底层漾着抹深色,“王爷同意了?” 周姨娘贴身婢女听玉点头,“王爷直接默允了,小姐,王爷对她还是有所不同的。” 这话咮道就有些怪了,听在周姨娘的耳中,心头不禁泛起圈圈的酸涩和嫉妒。 “她自是不同,又有谁能当殿拒帝王封册,引他们兄弟冲突而能安然走出,”周姨娘搅了搅手中绢帕,言语清冷。 听玉眼神闪烁,终是没再说什么。 41.【041】负气闹宴王府 42.【042】百花会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2.【042】百花会 【042】百花会 宴王府中的事自是难传出,但有些人却能千方百计的得到他们想要讯息。当然,只能是一些小皮毛罢了。想要清清楚楚的掌握宴王所有的动向,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霆弦楼。 宴王府简单的区别东西南北院,但每个院都有着不同的作用,而这位于南北院中介的霆弦楼却修建得极为奢侈,起码比扶卿容所居凄凉的北院要强多了。 望着霆弦楼的奢华,扶卿容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扶卿容并没有什么东西可值得搬运过来,除了她那些珍贵药材和几册书外就没有其他了,扶卿容的东西,早就在那场大火中一烧而尽。 “郡主,王姨娘在外求见,”柳赋淡声道。 扶卿容发出疑惑:“王姨娘?” “郡主曾相救过,”柳赋提醒着。 扶卿容了然地点头,“让她进来吧。” 柳赋略一扬眉,最后还是将王浅屏请了进来,果真是那日她所出言相救的女人。 “王姨娘,请坐吧,”扶卿容招呼她。 王浅屏受宠若惊地道谢就坐,和周姨娘不同,王姨娘性子要直白了些,不似深藏心机。 “那日真真谢过郡主的救命恩!”王浅屏展笑道谢,还让人送上了礼,是名贵的药材,到是没有讽刺之意。 扶卿容扫了眼,没放在心上,“不过举手之劳,王姨娘不必谢我,那是诸葛琉宴自己的事。” 他要不留情,她再如何也无用。 “若没有郡主,妾身今日也不能坐在此处了!”王浅屏真心相谢。 扶卿容往她身上望了眼,见她面有紧张之色,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王姨娘今日过来可有何事?” 王浅屏当下再笑道:“是这样的,几国有来使参与百花盛会,百花会前三日犹为热闹,妾身大胆特邀郡主同行!” “百花会?”扶卿容歪了歪头。 “郡主不知?”王浅屏略有疑惑看向扶卿容。 “我来商国三年,却未曾出过姜侯府,”这是扶卿容得到的前闻。 王浅屏面上有几分同情地看向她,神色闪烁间道:“百花会是商国盛世节日,若郡主不嫌弃,妾身可陪伴郡主观赏!” “郡主,”柳赋冷淡出声要阻止。 扶卿容未理会柳赋的阻止,眼神瞟向了王浅屏,淡淡地道:“如此,就麻烦王姨娘了。” 王浅屏当下欣喜不已,“不麻烦,能伴郡主左右是妾身的荣幸!” …… “这王浅屏想做什么?”周姨娘对王浅屏过去亲近扶卿容的事表示了怀疑。 “小姐,要不要奴婢……” “看着便是,谅她王浅屏也翻不出点浪来,”周姨娘冷淡地拒绝婢女的提议。 当天,扶卿容纵容了自己出府凑热闹的行为。 42.【042】百花会 43.【043】南院女人的悲哀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3.【043】南院女人的悲哀 【043】南院女人的悲哀! 百花盛会自然是百花齐会,百花争艳,果真是明媚养眼。 古人无其他娱乐,宴会这些东西就成了他们最爱的消遣,但这百花盛会似乎有那么点特别,数国使臣带着人前来参入,可就非同小可了。 而扶卿容却隐约的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政治味道,若说这百花盛会中不会出事,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商京,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欢庆。 歌舞升平的商京,让人们忘却了这背后隐藏的一场又一场的阴谋和前面皇室流血事件。 视野开阔,扶卿容原先那等郁闷随之清扫一空,商国虽不是最强悍大国,但也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主要是因为某人的存在,商国才有此保障。 诸葛琉宴虽恶名昭彰,但对外敌却也是一种极大的威胁。 “郡主,此处人多杂乱,还是移去他处吧。” 柳赋以一种不由商量的语气说,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奴才。 扶卿容扬眉,“不必了,我看此处甚好。” 他们此时位于一处平地百花林中,到处是人行热闹,赏花的赏花,成群结队的更是彼彼皆是,一眼望去,无不是热闹的人群。 柳赋是诸葛琉宴派在身边的人,这丫头懂武,又是宴王亲信,就是王浅屏这个姨娘也要忌惮她三分,扶卿容如此不给面子的驳了话,不禁让王浅屏往两人身上扫去。 暗道,也唯有扶卿容才能如此。 诸葛琉宴讨厌女人,如今已二十的他,未曾封妃,就是侧妃也未曾有。南院的女人虽是名份在,却无实际。南院的女人不是高官送进去的女儿就是皇帝赏赐的美人,不论是谁相送,诸葛琉宴就没有拒绝过,让手下提回府扔到南院自生自灭。 然,这个扶卿容不同,她是罪臣之女,却也是诸葛琉宴亲手带回府的女人,她是第一个能亲近宴王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让诸葛琉宴上心的女人。 “柳姑娘,郡主闷在府中多年,出来见见人气也是好的……”话未说完,就见柳赋凌厉一眼过来,王浅屏自动住了嘴,她不过是想提醒柳赋,扶卿容在他家王爷心中是不同的。 王浅屏十四岁就被送进宴王府,那个时候,宴王在外打仗,之后,宴王回京就忙着如何筹谋,看兄弟自相残杀,未曾踏足南院一步。 是以,当看到宴王对扶卿容的不同,她心头隐有不安,那日便去想探个究竟。 柳赋虽是个奴婢,却不是普通的奴婢,王浅屏这姨娘身份还得喊她一声姑娘。 正是争执时,就见花海那处有一丫鬟打扮的女子向她们这方走来,至面前,冲轮椅中的扶卿容执礼道:“公主请郡主往前一叙!” 听到公主,她们面上各异,扶卿容略一沉吟,点头,示意她带路。 43.【043】南院女人的悲哀 44.【044】有人想见你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4.【044】有人想见你 【044】有人想见你! “参见公主殿下!” 进ru公主所在的淮楼亭,说是亭,其实是一个台,可观那处百花争艳盛景。 扶卿容轻轻按下机关,这轮椅不必她用力去推,自有良好的推动作用替她的双手,看着主座上的美艳女子,从紫荆公主的身上可以看到皇室优良基因的强大。 诸葛紫荆媚眼扫过王浅屏一众人,轻摆了手,“起身来吧,赐坐。” 后面立即有人给王浅屏搬过一张椅子,王浅屏受宠若惊地谢恩。 诸葛紫荆根本就没将王浅屏看在眼里,她看的是与她平坐在台前的女子,这个女子比她容貌更胜,诸葛紫荆觉得眼前女子于她就是一个大威胁。 “难得容郡主出门,叫本宫有些意外!”诸葛紫荆见她往远处望去,眼神有些迷离,随即轻笑道:“如何,此处可比下方视野宽广,瞧着这盛开的百花心中也舒畅了!” 扶卿容转身看她,笑道:“自是!公主选的地方可不能差了。” 诸葛紫荆扬了扬手,面色染着几分严肃,“都退下吧,本宫与容郡主有些私话要谈。” 王浅屏不敢有议,立即起身退出淮楼亭的前方,一干人皆快速离去,唯柳赋未动弹的站在那处。 诸葛紫荆冷媚双眼微眯,声音添了几许强硬,“五哥的奴才管教还真是有方。” “到后面等着吧,公主不会对我如何,”扶卿容道。 柳赋四下扫视了眼,确定这里边没有藏有任何对扶卿容不利的东西和出口后,这才离开。 诸葛紫荆起身,推过扶卿容的轮椅,扶卿容心中微动,正待说话,就听诸葛紫荆道:“有个人想单独见见容郡主,放心,本宫不会杀你。” 扶卿容没有说话,任她作为。 只见诸葛紫荆来到北面墙壁前,手按放在一处,石门向上移的声音传来,在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隐蔽的出口。 扶卿容皱眉,仍旧没有说话。 “砰!” 被推进,后面的门就砸了下来,发出一声响。 宽敞的通道燃起了火把,将前路照得明亮。 走了几刻钟的时间,就在扶卿容以为没有尽头时,前面出现了封闭的石门,如刚刚那般往一处按下,石门打开。 一片光亮照射进来,扶卿容眨了两下眼睛,适应了那光线后,视线就定在了前方负手背对她们而立的身影。 青柳下,男子回头。 “容郡主,”男子看着诸葛紫荆推来的人,开口道。 扶卿容柳眉扬了扬,“岐王。” “六哥——” 诸葛正岐看向诸葛紫荆,示意她离开。 “六哥,我……”见诸葛正岐的眼神,诸葛紫荆只能不甘地道:“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诸葛正岐很自然地接手了扶卿容,就着青柳出口方向去。 44.【044】有人想见你 45.【045】可以助你离开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5.【045】可以助你离开 【045】可以助你离开! “不问为何单独将你带到此处?” 不知推着走了多久,听到外围有人声,就在扶卿容以为他们走进了人群,后面的人才出声。 扶卿容淡声道:“请岐王明言。” “本王可以给他不能给的,”诸葛正岐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什么?” 扶卿容闻言,不解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是什么,本王这个五哥残暴成性,你若一直在他的王府,迟早会死于他手。” “所以?”扶卿容似乎感兴趣了。 这个岐王之前还那般的无视自己,这会儿又想做什么?拉拢?还是利用? “本王可以助你离开宴王府,”诸葛正岐声音轻缓,似乎不管扶卿容答应与否,只顾说自己的,这三人,果然是兄弟,本性都是一样,冷血! “条件呢?”扶卿容笑问。 “条件是诸葛琉宴,死。” 死字落,推动的动作就停了,扶卿容看不到诸葛正岐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这话的冷。 沉默中,扶卿容气极轻笑,诸葛琉宴利用她对付诸葛千募,而诸葛千募也反过来利用她的安危对付诸葛琉宴,现在诸葛正岐想利用她杀掉诸葛琉宴,这三兄弟,全拿她当了工具。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没得选择,”诸葛正岐并没有给她选择。 知道了他计划要杀掉诸葛琉宴的她,还能脱身吗?除非,她现在就死! “是吗?”扶卿容很镇定地转动了轮椅,反身对着诸葛正岐。 诸葛正岐松开手,未阻止她的对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郡主难道不想离开?只要诸葛琉宴一死,你的家人,本王会派人查,将你送回,”这样的交易,很公平。 扶卿容并不是姜侯爷的女儿,是养女,商京的人都清楚不过的事。 “不必,”扶卿容干脆拒绝。 这个岐王也不是省油的灯,单独和他一块,很不安全。 诸葛正岐却是不在乎地向她伸出手。 “噗!” 诸葛正岐黑眸一眯,快速缩开了手,躲开从轮椅中发出的暗器。 “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不想介入。” 诸葛正岐站立在花枝间,凝视着女子,平静如湖的眼底清澈可见底,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反让人觉得他心机深沉。 “当初,姜侯爷一心助本王。” 又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这话,扶卿容有些懂了,然后是皱眉。 诸葛正岐突然放柔了目光,向扶卿容伸出了手,扶卿容戒备地往后躲,手轻轻拂过她肩头的花瓣,声音比刚才温和多了,“本王不是三皇兄,更不是五皇兄。我们之间只是彼此相助,没有强迫……” 所以呢?扶卿容拧眉。 45.【045】可以助你离开 46.【046】容儿与本王不是有两腿?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6.【046】容儿与本王不是有两腿? 【046】容儿与本王不是有两腿? “哧!” 凌空中,似有什么东西飞疾惊来,刚猛之极,诸葛正岐想也没想,极快的躲闪,不敢有半丝耽误。 扶卿容在惊诧之下,也同时猛地转开轮椅。 盯着那方的来人,扶卿容和诸葛正岐齐齐拧起了眉。 玄衣夹着股冰冷迎面而来,皇室子弟中基因最优的宴王如天神般降临,迷了人眼,颤了人心。 他怎么在这里? 往他身后的大臣们瞧了眼,扶卿容有些明白了,原来诸葛正岐是故意的,故意将她推到外面来,只要他们经过都会发现他们在“秘密”相会! 不顾众大臣的惊讶瞪眼,某个霸道男人俯身伸出修长两指,捏住扶卿容迫她抬起,但阴冷无情的话却是冲着诸葛正岐去,“敢与本王的人私会,长进了不少。” 诸葛正岐凝视着诸葛琉宴,后方大臣闻得他话,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当日皇上说他与郡主有染,王爷这八-九成是顺了皇帝的意,来个直接承认,这才是真正的宴王。 “五皇兄何不问问郡主——” “看来本王是要关着你了,”极为磁沉的声音掠过耳廓,引得扶卿容猛地抬头,身子微微发颤瞪视着他。 “宴王,你不要太……” “怎么,成了本王的人,何必叫得这般生疏,”手一紧,捏着她的下颚力量加重。 声音虽极动听,还具有一种亲和力,可声音入耳,扶卿容却生生感觉到,这人的冷绝无情。 “什么时候我成了你的人?宴王爷不要让诸位大人们听了心生误会,居时就没法解释得清了,”压住一股恼怒,更是在心中咒骂这男人今日吃错了药,跑到她面前发疯。 “本王可记得,三皇兄将你送了本王,事实如此何须解释,”冰冷的声音穿透耳膜,拂入。 扶卿容拍开他的手,转过轮椅朝前去。 越解释越染浊,扶卿容清楚诸葛琉宴不可能对扶卿容有半点的同情和爱怜,这男人没有怜惜之情。 “五皇兄如此毁郡主闺誉,恐有不妥,”诸葛正岐对这个皇兄还是忌惮的,当然,这分忌惮是藏在心中。 诸葛琉宴锋利的目光扫在诸葛正岐身上,“不要让本王染上你的血。” 诸葛正岐嘴角紧抿,霍然抬头看诸葛玻宴,却只见他侧身离去的背影。这时诸葛正岐才发现自己刚刚的紧张,此时薄汗渗衫,诸葛琉宴最后一句话已经透了股杀气,他竟是知道! …… 虽不甘,但扶卿容却没有反对他的靠近,一道回府。 “王爷就这么急着向外宣布我与你有一腿,”扶卿容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不是随意乱说。 诸葛琉宴双眼微微眯起,突俯身,气息突然贴上来,引得她猛然颤了下,强压着才没躲开,魔魅磁沉声音拂来:“怎么,容儿与本王不是有两腿?” “咳!”扶卿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46.【046】容儿与本王不是有两腿? 47.【047】小宴,你来了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7.【047】小宴,你来了 【047】小宴,你来了! 王姨娘首次与扶卿容出门就遇上了这等事,后面回府后扶卿容并不知诸葛琉宴对王浅屏下了禁令,废除了她的身份,关放在南院某个低等阴冷小院中。 而这些都不在扶卿容关心范围内,那是诸葛琉宴的女人,要如何是他的事。 这天一早,扶卿容就意气风发的指挥起了王府内的铁衣卫——翻地! 没错! 扶卿容觉得王府那几块空地太浪费了,拿来给自己种种药草还是不错的。 扶卿容舒舒服服地坐在轮椅,从后面对着那几个黑着脸的铁衣卫指指点点,好不欢快! “你们在做什么,”冷不零仃的,沉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铁衣卫手中铲子一抖,僵硬就着泥地长跪,“王,王爷。” 扶卿容转身,笑眯眯地瞅着某人没表情的脸,“小宴,你来了。” 小,小宴? 四周的丫鬟侍卫全体石化,伏在泥地上的铁衣卫颤抖着身体,不知是在忍笑还是在惧。 诸葛琉宴面色成土,紧接成锅底黑,还隐隐出现了龟裂痕迹。 这女人好大的胆儿。 看着男人逐渐难看的脸,扶卿容嘴角扬得更高了。 带着掠夺的杀气来到扶卿容面前,在众人颤颤粟粟时向她伸出一手,冷冷地抚上她的脸,手一用力,深如渊的眼冷漠看着她,“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盯着暴戾的男人,扶卿容半点也不惧,反倒笑得越发的惑人,令男人深眯了眼。 扶卿容突然温柔地抚上他温厚的手,女子触摸的麻粟差点就让男子缩回手,“这些不都是王爷亲口准许的吗?” 你不是让我不要叫那么生疏吗?现在我认清自己是你的人了,自然是做什么都理所当然了。 很好,这个女人拿他的话来堵他。 “看来本王对你还是过于仁慈了,”冷冷淡淡,漫不经心的语态,已经让他们感受了他的怒。 扶卿容如此胆大包天的作为,在他人看来已然是条死罪。 扶卿容勾勾唇,静静说道:“王爷可以杀了我,”微仰着头颅,一副我不怕死的样子。 沉,死一般的沉。 这双眼盯在她身上,透着股粟寒。 熟悉的感觉袭击着扶卿容,略微蹙眉甩掉心房那一闪即瞬的微痛,“不杀吗?王爷要是不杀,那就继续吧,这地翻好了再将这些药根栽种,浇水的份量也不必太过了。” 望着女子转身去吩咐那几外铁衣卫,神态自然,对他完全不惧。 那铁衣卫还伏在地,没得到王爷的命令他们哪里敢动作。 诸葛琉宴冷眉轻抬,“起来吧。” 铁衣卫如蒙大赦,赶紧起身继续刚刚的活儿。 柳赋嘴角一扯,觉得扶卿容大材小用,但王爷没有阻止,更不追究扶卿容的无礼和直呼名讳之罪,不由让宴王府的下人暗暗心惊。 47.【047】小宴,你来了 48.【048】撩起下裙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8.【048】撩起下裙 【048】撩起下裙! 南院翠竹轩。 “什么?这个贱人竟敢勾-引王爷!”伴随着一声砰响,周姨娘刚刚染着笑意的脸慢慢疑成霜,手中茶具盖翻在桌上,水渍洒了一桌。 听玉道:“王爷为了她都能将王姨娘打入冷院,如今任她胡来也是理所当然的,王爷怕是被这狐媚子给盅惑了。” 扶卿容长得这般倾城国,连皇帝都被迷得团团转,听了听玉的话,周姨娘不得不恨得牙痒痒。 宴王从未碰过女人,遇上了扶卿容这样的,只怕是难以把持受了盅惑也不是没有。 周姨娘眼底闪过狠辣,她在宴府数年,连处子之身未破,宴王那样的男子,不知多少女子倾慕,她虽是岐王做主送进来,但凡见到宴王的女人无一例外的爱上,更何况是她。 “小姐,如今该如何做?”听玉低身压声问。 “一个残废也想与我争,”南院的女人向来以周姨娘为首,那股子里压迫别人习惯了,突然出现一个扶卿容来,也难怪周姨娘会如此。 在周姨娘眼底闪过毒辣光芒,听玉很适时伏身下来,主仆耳语了一阵,但见听玉眼中沉亮地点头。 …… 是夜。 冷风呜呜的宴王府突闪过一抹黑影,如流星般消失在内府。 诸葛琉宴单手负后,站在王府最高的八角楼中,后方身影如风而至,长跪在后,“主子。” “嗯,”男人冷冷嗯了下。 “一无所获,”黑衣人回答。 这个“一无所获”并不在诸葛琉宴的意外之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主子,我等追溯三年未得所获,属下以为——” “查下去,”男人冷漠摆手。 “是!”黑衣人如来时,无影无踪。 …… 这边,风祈快步而来,见诸葛琉宴从八角楼方向走回,执礼道:“王爷,郡主来了东院。” 闻言,诸葛琉宴紧蹙眉,面上虽有森冷,但风祈却发现王爷的步伐加了快,心中生了几许异样,王爷对容郡主果真不同。 进ru主屋,就看到扶卿容好好地坐在里边,身边是阴沉着脸的柳赋,见了诸葛琉宴过来,心下一颤,头颅垂下正要请罪,就听扶卿容反客为主地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柳赋没动,风祈更是没动,其他人亦是没有动。 诸葛琉宴狭长的凤眼眯了眯,周身冰冷的气息却毫无影响到扶卿容。 等了良久,诸葛琉宴这才抬手,屏退所有人。 等屋中只有两人,扶卿容推动轮椅来到他面前,诸葛琉宴坐在椅间清冷地看着她的动作。 “听说王爷的武功是商朝最厉害的,”扶卿容没头没尾一句过来。 诸葛琉宴盯着她没回应,等着她的下文。 见他默认,下一刻,扶卿容突然一撩下裙,露出里边的薄薄亵裤! 48.【048】撩起下裙 49.【049】你要自残给谁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49.【049】你要自残给谁看? 【049】你要自残给谁看? 诸葛琉宴那面无表情的俊脸当场铁青,涨红,羞恼,最后是不自然的怒火。 “你做什么,”暴喝声突然炸起。 正要低头去拉起裤管的扶卿容猛然听到这么句暴喝,被吓了一跳。然后见男人一脸阴冷盯着自己,虽然在压抑,但仍是让扶卿容捕捉到了他那一抹的不自然。 然后她在男人冰冷含有警告的眼神下撸起了两条裤管,露出两条雪如莲的双腿,明晃晃的摆放在诸葛琉宴面前。 就是诸葛琉宴定力过人,也被这景象唬得一愣。 “我想借用你的真气输入双腿中,想来王爷不会吝啬这点功力吧,”扶卿容灼如火的目光瞅着诸葛琉宴,好似他不应允就是天大的罪过般。 诸葛琉宴刚刚的不适,不过转瞬间就换上了清冷,伸出手,贴在那不曾被任何男人触碰过雪白上,肌肤相贴,他手心传递的热温让她轻颤和僵硬。 感觉到扶卿容的僵硬,诸葛琉宴微抬起似笑非笑的俊容。 虽然没有明显,但扶卿容可感觉到他的嘲弄,当下,扶卿容扯了扯嘴角,淡淡说道:“王爷还犹豫什么。” 诸葛琉宴黑眸定在扶卿容面上,道:“如何,容儿方才知道羞怯?” 扶卿容抿唇,不语。 在她沉默间,诸葛琉宴换了副懒洋洋地盯着她。 他的姿态慵懒,闲适,随意,那双如夜的眼却不知为何突然给扶卿容一种道不明的暧mei,眼神的盯视下,她心跳不由加快。 感觉到他掌心的温热和轻抚,扶卿容努力压下脑中的杂念,专心盯紧他的手。 一股清凉舒适的气流从他的掌心传递,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双腿的知觉。 这是一个好现像! 诸葛琉宴输完真气,扶卿容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东院。 诸葛琉宴看扶卿容的眼神越发的深黑了,犹如狼盯上了猎物的黑亮。 扶卿容此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对外面的事半点也不关心,而这些也与她无关。 只是扶卿容没想自己前腿回到屋中,屏退了左右,后边的诸葛琉宴就跟着进来了,一眼看到她手中银针,当下想也不想,一挥手狠狠的挥开她的手,银针应声消失。 扶卿容愣愣地看着一脸黑沉着脸要滴出水的他,无名火冲上心头,“你干什么?” “干什么?这话该是本王问,”诸葛琉宴三步作两步的上前,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整个人几乎是向她伏冲压下来。 “宴王,这是我自己的事,请您放开。” 岂有此理,他竟敢阻止自己治腿,是以,扶卿容的声音冷冰冰的。 “这般对自己,是要自残给何人看?皇兄吗?”诸葛琉宴见她这般,声音压低,却透着股寒冰。 听到他质问式的言语,扶卿容愣住!她可以把他这话当成是关心吗? 49.【049】你要自残给谁看? 50.【050】宫宴上的风头1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0.【050】宫宴上的风头1 【050】宫宴上的风头1 “诸葛琉宴,我是在医治双腿,不是自残,”扶卿容放在扶柄上的手一动,轮椅往后滑出,微仰头盯着突然发疯的男人。 诸葛琉宴皱眉,显然是他神经过敏了。 “本王可从未听闻过容儿会医术这回事,”他这是在质疑她的动机。 扶卿容冷冷一哼,“王爷不是一直派人盯着我吗?怎么会连我会医术之事都不知道。” 诸葛琉宴蹙眉,之前他只以为扶卿容在闹着玩,故意给他找茬,却从来没有当真过。 谁会想到,以往只会躲在侯府中的容郡主是个会医术的,但如果她之前会医术,却为何三年来都未曾给自己治伤,反而拖了这么久。 想到这些,诸葛琉宴眯起了眼,扶卿容的身份竟然无从查获,这事透着股古怪,他从三年前扶卿容出现后就一直派人查这件事,可如今却一无所获。 “本王是未曾确定,”诸葛琉宴声音微微放低了些,盯着扶卿容半晌,突蹲下身来,手伸出触摸她那双腿。 扶卿容微微一颤,然后就见男人抬起黑如渊的眸子,“看来有了些成效。” 看着男人直腰,冷冷盯视自己的样子,扶卿容不舒服地偏开了目光。 “所有人都惧本王,却独你扶卿容能在本王面前逍遥自得,”诸葛琉宴眯住黑眸说出这番话。 “王爷,”不等扶卿容说话,风祈从门后走进,快步来到诸葛琉宴面前,低语道:“皇上让郡主也一道前往。” 诸葛琉宴不意外地沉下气息,摆了摆手。 扶卿容皱眉,冷静地等待着。 …… 数国使臣前来,其间自然是有公主相伴来,目的是何,不用猜也知道。 七国虽不稳定,甚至是随时争战,但和亲一事却是成了国家之间的默行。 此次多国使臣携本国公主前来参与百花会,可见这和亲一事非成不可,不是皇帝就是两位王爷。 以诸葛琉宴的名声来看,只怕来势猛的就是他了。 扶卿容感受着男人推自己的力量,唇角微勾。 百花会开宴设在皇宫的一处宫院,宴上满园开好的上品花,每一朵都有它的价值。它们竞相缤纷,淋漓尽致的展现自己的风姿,就像这满宫的名媛,她们将自己满身的风情尽显,就等着那位世家子弟瞧上自己一眼,再来就是今日皇室两位王爷都会到场,那可是难得机会啊。 由诸葛琉宴推出,立即引起了满宫的注意力。 想想,嗜杀之名的宴王何时这般在意过一个女人了?不,他的身边就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 而现在,那个女人就被他亲手推着。 霎时间一双双眼目都投射了过来,定在两个人身上。仿佛他们是从哪个地方跑出来的戏猴子,人人观注! 50.【050】宫宴上的风头1 51.【051】宫宴上的风头2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1.【051】宫宴上的风头2 【051】宫宴上的风头2 扶卿容微笑的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却暗暗气恼诸葛琉宴将自己推到浪尖口上,爱慕他的女人数不尽数,这般受他的“疼爱”,想想以后,她扶卿容还能安生吗? 高处一四面遮挡着飞纱的凉亭里,诸葛千募看着那两个极其亮眼的男女,一身冷酷肃杀的诸葛琉宴一出现就引起了满宫的注目,更何况还带着一个闻名多时的扶卿容。 今日的扶卿容一身素白衣,鬓间简单的一只玉钗,简简单单的打扮,清雅非常,别具一格。眉间一片空静,坐于轮椅中由诸葛琉宴推动,两人的美貌刹时成了百花宴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对上诸葛千募的眼神,诸葛琉宴勾了勾凉薄的唇,突然俯下身来,轻轻摩擦在扶卿容的脸颊上,扶卿容差点惊得偏开。 低魅如魔的声音拂来,“今日皇兄的脸色不太好呢。” 扶卿容冷哼一声,“王爷究竟想做什么。” “看到皇兄这般,本王心中畅快,”恶劣的宴王笑得惑人。 扶卿容恨恨咬牙,他分明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与她之间的暧mei,刚刚他那一举,在外人看来是他俯身亲了她的脸,然后两人“愉快”地交谈。 这般恩爱状,看在他人眼里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之后她绝无安宁日过。 诸葛正岐视线转向皇座上,也算诸葛千募极有忍耐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自己的兄弟当众“**”而不能发作。 行走首座前,扶卿容清明的眼迎视着诸葛千募,“参见皇上。” 诸葛千募凝视着扶卿容半响,才哑声道:“不必多礼,上座吧。” 扶卿容微颔首,诸葛琉宴大大方方的朝诸葛千募执了一礼后就将她推到自己位置旁边。 “五皇弟,诸国公主都在,五皇弟若是瞧中了,皇兄替你主婚,”诸葛琉宴刚坐下,就听诸葛千募悠悠的声音传来。 诸葛琉宴慵懒地转过目光,定在笑得温雅的诸葛千募身上,“皇兄毋须为我-操这个心,眼下战事吃紧,不过多久,便要离去,岂不是亏待了公主们。” 这是直接拒绝了,以前的诸葛琉宴对这种事可完全不会拒绝的,今日竟然说出这等话,一时不由让各位大臣侧目。 “五皇兄什么时候也拒绝了这等好事?我到觉得那几国公主都十分貌美,虽与容郡主相较输了几分,但也算是倾城国。难不成,五皇兄有了容郡主就开始学着拒绝了?”这话说得尖锐,又含藏深意。 刹时,多道目光投射向正放下茶具的诸葛紫荆。 诸葛琉宴正眯着眼盯视着诸葛紫荆,冷寒之气不禁让她微颤了几下。 扶卿容则是笑意容容地看过去,很难得的开口,“宴王的事,何时也论到紫荆公主来管了?” 51.【051】宫宴上的风头2 52.【052】扶卿容的强势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2.【052】扶卿容的强势 【052】扶卿容的强势! 诸葛紫荆面色如菜,猛然望向扶卿容。 “容郡主,你这话是何意。” 扶卿容勾唇幽幽笑道:“本郡主既然借住在宴王府,有些东西本郡主不想看见,某个人就得尊守。” 诸葛紫荆当下冷笑,“如此说来,你扶卿容就管得了五皇兄的私事了?” “有什么不对吗?”扶卿容弹了弹飞落的花瓣,理所当然的道。 她竟然说什么不对?诸葛紫荆盯着扶卿容的动作,最后线视落在诸葛琉宴面上,只见他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是默许了扶卿容的说法。 诸葛千募眼中闪过一道痛楚,在二人的身上来回,难道,卿容当真是爱上了自己的五皇弟吗? “紫荆,休得胡闹,退下,”在诸葛紫荆没闹出事来之前,诸葛千募喝止了她。 诸葛紫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了嘴,沉默。 在这样变相联姻的宫宴上,谁不盯着商国三位出色的男人,而最是想嫁的也莫非是宴王。 “五皇弟既然是怕羞不敢选,朕就替你选了个正妃,也好让你空府有个当家主母!” 听得诸葛千募温和一番话,一副全然是为你着想的样子,诸葛琉宴很不给面子地冷笑道:“陛下还是留给自己吧,皇弟无福消受。” 两番直接拒绝,已有人发现了皇帝的脸色不对,臣子们皆不敢作声。 扶卿容按住扶手,无声的退出向后,但还是引来了他们的关注,谁让她的目标实在是太亮了。 扶卿容退居到后面安静的花圃后,也无人拦她,首座边上的人还在为刚才的话题僵峙着。 “你就是容郡主,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扶卿容还没有往更安静的地方去,身旁一身穿着金丝翡翠红宫装的艳丽女子,满脸微笑地朝扶卿容道。 扶卿容回头望向女子,幽幽笑来,“靖国公主。” 靖国公主微愣,没想到扶卿容会认识自己,但转念间又打消了惊讶,笑着道:“今日能在这百花会见到闻名的容郡主也算是我之幸,看容郡主年风尚比我轻,不如叫你一声妹妹可好?“ “靖国公主,我们有什么血缘连系吗?”扶卿容笑容有些冷,“既然不是,还请公主不要随便认亲。” 靖国公主面色一僵,何时,她也能遭受到这样无礼的对待了? “哧!” 身后又有一道哧笑声传入,“容郡主与宴王关系特殊,靖公主想必也是想多亲近亲近了!” 这话说得毫不留面子,说靖国公主是因为得不到宴王的青睐,所以,主意打在了扶卿容身上,以姐妹相称,不就是要二女侍一夫吗? 靖国公主脸色铁青地看着说话的女子,语气不善地道:“哼,不过区区一臣女,也敢与本公主如此说话。” 52.【052】扶卿容的强势 53.【053】众女之妒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3.【053】众女之妒 【053】众女之妒 其他国的千金小姐和公主们纷纷从旁插进,七嘴八舌的搅在一块。 扶卿容坐在旁边,看见这一幕,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膝头,眉色淡淡,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态,勾心斗色,拉帮结派,也不过如此。她形色不动,眼眸轻抬,往远一些的地方看。 在座的几个女子无一不是人中极品,眼角瞥见扶卿容一副淡淡的漠不关心的神态,看上去好像一个局外人般,这到让她们几个夹枪带棒的话语显得如跳梁小丑,刹时齐齐停下,各自皱眉。 此时一从没开口说话的,站在扶卿容对面的紫罗裙女子,极是秀美,手中拈着一朵粉白色的花骨,抬头看向扶卿容这边来,很有风情地微笑道:“容郡容,冒味的问一句,以郡主未出阁闺名居于宴王府的南院,如今的容郡是否该改了称谓?” 这句话刚落,唰地转向椅中的扶卿容。这话只怕也是她们最想问的关键,因为扶卿容就算是郡主,可是入了宴王府,却被安排到南院去住,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宴王已经将扶卿容例入了南院女人那个等级。 扶卿容慢慢地抬头对上那名说话的女子,漂亮秀丽,也是个美人胚子,但是就算是这样,在这满园的莺燕中,她并不算得突出。 扶卿容道:“你是谁。” 对于扶卿容会问出这样的话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她躲在暗处太久了,这商京内的人,她都没有认识多少个。 这紫罗裙秀美女子本是商国的李丞相的女儿,正是当时在御书房审问扶卿容的那位李丞相。 李沉微此时微微一笑,说道:“李沉微,家父乃商国丞相!” 说起自己的父亲,李沉微那秀美的脸上闪现了骄傲,丞相千金,确实是高贵的身份。 扶卿容淡淡地扫视着她,然后又淡淡地道:“听李小姐这么直白问本郡主,如此看来,李小姐是有意入宴王府的南院了?如果李小姐愿意,本郡主可以立即给你安排个位置。” 一番话说出来,李沉微那笑容僵在脸上。 这李沉微之所以会这么直接问出,扶卿容就算再傻也知道她是偷偷喜欢着诸葛琉宴了。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李沉微僵着声调问转过轮椅的扶卿容。 扶卿容不回,只侧了侧身子,看她一眼。 这个时候围在扶卿容身边的女子有数十名,将她的身影遮挡去了,外围的人很难看清楚这边的情况。 砰!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离小池最近的扶卿容突然连车带人的被撞击出去,突发的状况让这边刹时热了起来。 “容郡主!” 不知是谁大叫了声,四下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过来。 扶卿容不受控制的飞向池水,看着众女错愕的神色,扶卿容眼底一寒! 53.【053】众女之妒 54.【054】扶卿容的回敬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4.【054】扶卿容的回敬 【054】扶卿容的回敬! 诸葛琉宴等人面色齐变,唰地起身,但诸葛琉宴的动作更快的一步抢前。 “噗噗!” 扶卿容两手一抬,拍在扶柄上,借力将她整个人从轮椅上带起,跟着轮椅那一头射出的线被她的纤手反抓住,凌空轻轻的一使力,轮椅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而扶卿容来个凌空翻转过来,稳稳的落在轮椅上,那等高难度的动作,做得那个叫行云如流水,完全不影响到她的动作。 骇得满园的人目瞪口呆,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扶卿容冷眸一抬,轮椅带着她的人伏冲进人群里,那群女子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惊慌让开。 扶卿容手从轮椅底下抽出一把软剑,眼睛都没眨一下,那剑如毒蛇般挥洒出去,空气中只听到有叫声传来,接着是人体倒地的闷响。 “啊!” 顿时,人群冲散出去。 扶卿容这边已经是无人,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人正抽出一条帕子缓缓拭着软剑上的艳红。 所有人都吓傻了,因为扶卿容刚刚的动作和现在这模样。 身前,是一名女子的血尸,连话都没能说,这人就横躺在血泊中了。 宫院内,如无人之境。 扶卿容杀的是某国陪同公主前来的臣子千金,跟在身边的两名婢子被诸葛琉宴一个挥手间,就有两名侍卫上前压住,任凭她们哭天喊地的都没人理会。 哧! 软剑回鞘的刺耳声,扶卿容冷漠地抬头和诸葛琉宴深邃对视上。 那边,燕北尘蹙紧了眉,先不去管扶卿容是如何做到那一步,但是,眼下当场杀了别国的使臣就是一个错误。 然而,面色淡若的扶卿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仍然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 “想要本郡主的命,就得付出代价,这句话本郡主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过了,”扶卿容目空一切的扫过安静的全场。 有人面色刷白,有人愤怒,有人震惊…… “你,你们商国这是想与我们靖国为敌吗?”靖国使臣面色大变地指着扶卿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有人这么大胆敢当场杀害使臣。 扶卿容凛冽的目光一扫,那名出声的使臣指过来的手指更抖了。 “哦?”扶卿容未出声,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冷寒的拖音,诸葛琉宴将手放在椅后,从后贴着扶卿容的轮椅,戏谑地盯着靖国使臣,“需要本王查清楚吗?” 刚刚扶卿容被偷袭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这位靖国来的臣子千金却是会点三脚猫功夫,然后妄想杀害商国的郡主。 听到诸葛琉宴的维护,扶卿容在那一刻,心中有些微微的复杂。 诸葛琉宴此番话落,全场静默无声。 “皇兄,”诸葛琉宴侧目看向那边捏着拳,绷着脸的诸葛千募,“容儿是本王的手心宝,如今她受了惊,还请皇兄替容儿主持个公道!” 坐在轮椅的扶卿容猛地打了个寒颤,手心宝?她扶卿容是他诸葛琉宴的手心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54.【054】扶卿容的回敬 55.【055】显身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5.【055】显身手 【055】显身手! 诸葛千募倏然眯眼,温和的眼神化成冷锐直直地盯着诸葛琉宴,知道扶卿容是他的女人,却仍然明着来抢,这就是自己五弟本性吗? “五皇弟,你这可是在说笑?”声调中有冰冷凝结成。 诸葛琉宴拂了拂袖口,回身和诸葛千募对视,“皇兄,我从来不说笑。” “砰!” 诸葛千募气怒拍案起身,“你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诸国使臣看着这两兄弟当场飙上了,不禁扬眉,他们商国是怎么回事?杀了别国的使臣女后又以自己的私事作挡,然后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靖国方面愤怒不已,刚刚死掉的那个,正是靖国大将军之女,身边带的护卫自然是不少,可是商国的一个郡主竟然当场就将人给杀掉了,事后还能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简直是没将他们靖国放在眼里。 诸葛琉宴听到这句呼喝,缓缓地转过身去,沉定地道:“皇兄,你失态了。” “她是要成为你皇嫂的人,”诸葛千募压低声音说。 诸葛琉宴斜目扫了眼满庭的人,冷然地勾起唇角,“怎么,容儿什么时候答应了皇兄做你其中之一的妃子?” “诸葛琉宴,这是你们兄弟之前的事,不要将我扶卿容夹在中间,”扶卿容冷笑一声,受够了他们的利用,皇帝也好,王爷也罢,就从来没有真正的对待过她。 扶卿容手中轮轮一转,一股麻痹感传至诸葛琉宴的手,诸葛琉宴皱眉,不得已缩回了手。 扶卿容扭转了手中的椅子,退出他身边许远,抬眸与他的对视。 诸葛琉宴揉着自己的手,幽暗的黑眸冷冷地盯着胆大妄为的女人,从始至终,这个女人一直对自己为所欲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惩罚”过她,他一直就很好奇的行为。 “容儿,你非要这里闹别扭吗?”诸葛琉宴声音更寒了,这话也是在威胁她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让他难堪的反应,最好是顺从他。 扶卿容对他的威胁置之不理,慢慢地退开轮椅,一副准备要离席的错觉。 “杀了我家小姐,就想走吗?” 两道低喝声炸起,紧接着,从扶卿容的前面跃出两名侍卫打扮的男人,两人手中执剑,凌厉的刺向她的要害。 同样是离得极近,当场的击杀,刹时间让人措手不及。 扶卿容在所有人震惊之下,突然两手一抬,将那刺向自己的两柄剑,生生用手指夹住。 那两位侍卫蓦然瞪大了眼,眼底里全是不可置信。 “叮叮!” 扶卿容两手一覆,扭转。 两剑齐断,扶卿容反手将手中断剑投郑出去,凌风破去,如疾箭投射。 扶卿容那等娇弱的女子,突然做出这样的做为,是人都惊掉一地下巴。 55.【055】显身手 56.【056】紧咬不放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6.【056】紧咬不放 【056】紧咬不放! “哧!” 断剑划过两人的肩,血飞溅划开一道血线。二人不得已反身掠出,猛地抬头瞪向扶卿容。 “你靖国胆敢杀我扶卿容,就不许本郡主反击了?”扶卿容冷漠地扫过全场,动作优雅地拂了拂衣袖,那上面沾了些血迹。 “你胡说,我家小姐岂会无端害你,”其中一名侍卫愤然指着她道。 “那何不问问靖国公主,”扶卿容视线突然转向那边的靖国公主。 听到点到自己的名字,靖国公主龙幻云躲闪扶卿容扫过来的目光,其余人听到扶卿容的声音落下,皆往她这边看过来。 “放肆,我家公主何时害你了,”站在龙幻云身边的宫婢怒指扶卿容喝了句。 扶卿容悠悠转了过来,“主子都没开口,你一小小贱婢,也配指着本郡主,拖下去。” 龙幻云身边的宫女面色一变,盯着扶卿容也是不可置信的瞪大。 诸葛琉宴向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两个人上去,当场就要将那宫女拖下去,龙幻云并没有说话,仿佛此刻拖走的不是自己的人。 “公主殿下救救奴婢,公主……” 宫女被拖远,仍然听到她的嚎叫声,宫院内满是恻然。 扶卿容觉得没必要呆在这里了,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一直频频受到生命的威胁,如果不给个下马威,还当她扶卿容好欺的。 “容郡主,”龙幻云突然叫住她。 扶卿容却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管这些人为什么要置自己死地,都已经得罪了她扶卿容,想取她性命的,是都要被她记住的。 “容郡主此番冤我靖国,是何居心?”龙幻云声音淡淡地道。 “公主是否与我见过?”扶卿容突然转身,如墨的眼睛直盯着冷静如常的龙幻云。 龙幻云眼神微闪,随即笑道:“本宫与容郡主这是第一次见面,何来见过面的说法。” “是吗。” 但是扶卿容觉得她们定是见过面,就算没有见过面,这个龙幻云给她的感觉是熟悉的,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我靖国将门嫡女被你亲手扼杀,容郡主是否要给个交待,毕竟谁也没有看到她推你进池子,”龙幻云抬了抬眸,“还是说,这是你们商国一贯的做法?想将我们永远留在这里?” 这句永远留在这里,其他国家的使臣脸上的神色也变了。 诸葛千募冷声道来:“这件事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商国定然会给你们靖国一个交待。” “商国皇帝陛下,人是当场杀的,何来误会一说,”靖国方面不曾松口,语态强硬。 诸葛千募挑眉,“那依你靖国的意思呢。” 扶卿容坐在下面,抬头慢不经意地盯着上面的诸葛千募,然后慢悠悠的传来声音:“靖国公主,可否单独说个话。” 56.【056】紧咬不放 57.【057】画轴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7.【057】画轴 【057】画轴! 龙幻云沉默没有回答扶卿容的话,可就在她沉默间,扶卿容突然抬了抬广袖,从袖口处露出了一节卷轴的圆。 龙幻云面色一变,伸手摸摸了手中袖,空的! 猛地抬头看向扶卿容,脸色更是雪白,她什么时候拿走的? “现在,我们可以谈了吗?”扶卿容淡声道。 龙幻云摆手,“这件事和容郡主无关,是她咎由自取,这件事是我们靖国有错在先,”说罢,又转向后面的诸葛千募,“商国皇帝,这件事确定是个误会。” 靖国那边突然松口,不免叫人觉得奇怪。 靖国肯松口定然是件好事,可是,大家的眼神同时转向扶卿容那个方向。 “容郡主,我们改日再叙,”龙幻云冲着转身欲离开的扶卿容说道。 扶卿容头也没回地离开,诸葛琉宴危险地眯起了眼,盯着扶卿容离去的背影,然后抬步跟着离席,后面的场面自然会有人收实干净。 扶卿容手抚着手中画轴,望向前的眼神深邃了几分。 诸葛琉宴从后面伸手压在扶卿容的肩上,扶卿容猛然一惊,刚要回头,突然整个人被凌空提起,然后安稳的落在某个人结实的怀里。 “诸葛琉宴,你做什么?放我下去。” 扶卿容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威胁着。 “不想本王对你做什么,老实着点,”突然发现小白免是只老虎时,诸葛琉宴的心情比谁的都要复杂,这个女人瞒得他好苦。 可恼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好身手,一个残脚的女人竟然能空手接下两名武功不弱的侍卫招式,这还是他们所识得的那个扶卿容吗。 扶卿容恨恨地瞪着这个霸道的男人,两手突然扒开他胸前的领,冲着那性感的锁骨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嘶!” 该死的女人,她属狗的吗? “松口,”男人沉冷地命令。 扶卿容死死地咬着不放,诸葛琉宴拧着眉,快步往前面的马车去,身后的属下立即推着轮椅在后,马夫,侍卫等见了此景,纷纷低下头,不敢抬头看。 咬累了,扶卿容这才松开口,微喘着息。 诸葛琉宴双手一紧,跨上马车将人放好。 “这件事,回去后,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诸葛琉宴说的是她身手的事。 扶卿容闭上眼,懒得理会他。 诸葛琉宴挑眉,却是出奇的没有逼迫她,然后任她斜靠在自己的怀里不动。 夜凉。 驿宫中,有道黑影破空离去,如影般消失在夜色中。 隐蔽的小树林下,一条高大的黑影正背对着那奔来的身影。 后面来的黑衣人冲那人作揖,道:“身份在确定中,那画轴已被扶卿容顺手拿去,主公,暗中那些人此刻只怕也是盯上来了。” 57.【057】画轴 58.【058】悸动?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8.【058】悸动? 【058】悸动? “有人刻意隐藏身份,无论如何,一定要将画带回来,”男人的声音如这林间的寒气。 后面的黑衣人身形一颤,“是,定不负主人令!” 待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男人才慢慢地转过了身来,盯着冷夜的另一头,嘴中喃喃吐出:“扶卿容。” …… 宴王府。 扶卿容吃惊地看着诸葛琉宴,身体同时也做出了挣扎,“诸葛琉宴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这样做知不知道会给别人造成怎样的误会,可是他却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是在告诉别人,他们已经是“有名有实”的关系了吗? 可恨的男人,“诸葛琉宴,放开。” 扶卿容的声音已经称得上是冷了,但在这冷夜下,一吹就散,被风的冷盖了过去。 没有人敢出声,连气都不敢喘。 扶卿容不喜欢被人看作是南院女人之一的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所以,她是该气的,气诸葛琉宴对自己的为所欲为。 “砰!” 扶卿容一恍神,人就被抛放在柔软的榻上,她愣是立即直起了腰身,正要反手去给诸葛琉宴点教训,诸葛琉宴仿佛是看穿了她下一步的动作,徒然扣住了她的手,一条腿跪放在榻上,一手撑着榻,一手拿住她的手,整个身体都压向了她。 两人的姿势霎时暧mei了起来,男性的气息也重重地拂在她的面上,只听他隐忍的低沉传来:“别让本王有机会对你做些什么,说说,你还隐藏了什么。” 男人温热的气息拂着面,扶卿容的脸爬上热量,强制镇定了下来,“王爷,你靠得太近了。” 听到她冷静的提醒,诸葛琉宴危险地眯了眯眼,扣着她的手改成了轻轻的抚摸,扶卿容面色一变,男人指腹抚过肌肤的动作很是情-色,眼神却出奇的幽冷,没有半点男人该的欲wang。 眼前美男很惑人,但毒性极强,令人不敢观望,更别说是触碰了。 “别试图转移本王的话,说,”男人更是靠近了些,不,是贴了上去。 吸着女子的芬香,诸葛琉宴脸上的冰冷微微缓和了些,看向她的目光也温和了起来。 “你没问,”扶卿容突然抬头。 两人本来就离得近,扶卿容这么一抬头,唇与唇擦拭过,两唇相碰。 比起第一次的强吻,这一碰,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而这些东西令得两人生生僵住了身体,四目相对,静了下来。 半晌,诸葛琉宴猛然松开了扶卿容,转身大步离开霆弦楼。 男人的离去,让扶卿容大松了一口气,胸口有什么东西堵得有些厉害,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匆匆走掉的诸葛琉宴迎着黑夜,修长的指腹放在唇的位置,另一手捂住那瞬间骚动的悸动,脑中闪过过往诸葛千募与扶卿容相处那幕,温和眼神凝结成冰,慢慢地收缩着手指,大步离开。 58.【058】悸动? 59.【059】画中她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59.【059】画中她 【059】画中她 只隔着一道墙的街道外,今日格外的热闹,扶卿容手中书卷轻放下,侧目看向一直立在她身后的柳赋,“今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么热闹。” 她耳聪,极容易听到动静。 自昨日在别宫院一番表现后,柳赋对这个容郡主有了些猜测,对她的感觉有些怪异,彼时听她这么问起,这才从她的身上回了神,低着声回道:“回郡主,是关于你之事,如今外面已闹得人尽皆知。” “哦?”扶卿容到是感兴趣了,“传我什么了?” “说靖国公主与你争风吃醋,借刀杀错人,”柳赋脸色不变的道:“王爷已默许了你妾位,但有人说郡主也许会为王爷的正妃。” 听到柳赋平平淡淡的回复,扶卿容拧了下眉,转动轮椅来到门边,目光放远,柳赋猜测不到她的心思,一时间只能立于她身后沉默不语。 “妾位吗?”不知为何,扶卿容心中有些微微的涩。 是了,她扶卿容住在宴王府,在外面,诸葛琉宴对她也是特殊,说还是清白之身,谁又信? 扶卿容闭了闭眼,想起昨夜的心悸,睁开眼,对自己前身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是有什么东西是她遗忘了吗?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诸葛琉宴,这个男人为救自己而来,他根本就没必要取她做棋子,这其中只怕还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靖国将军嫡女的事皇上如何处理了?”扶卿容突然又问。 “陛下用了自己的法子缓了靖国的怒火,但他们显然是不肯善罢甘休,”柳赋回话。 扶卿容陷入了沉思,摸摸了手中的画轴,摆了摆手,“你们先退下。” 柳赋疑惑地看向她,扶卿容转着轮椅往里去,道:“你也到外面守着。” 柳赋犹豫了下,给扶卿容掩上了门。 待屋中无人时,扶卿容才将手中画轴取出,慢慢展开,虽然古代的丹青和现代的画术有相差,但不难看得出,画中人,是她! 扶卿容眼一眯,手一抖,将画轴收回。 取了笔墨,在画中肖有改动了下,点了烛,展开烤过那刚新改的地方,然后用无味的药汁洒了几洒,一切都像是什么也没有动过般。 倾国女子面上多了一颗黑痣,在不起眼的眉边。五官也被轻微的改动过,样貌有变。 收好画,扶卿容才退出,来到门口,沉声吩咐道:“去驿宫。” “郡主?”柳赋没法做这个主。 扶卿容冷淡道:“你家王爷怪罪下来,由我担着。” 驿宫。 龙幻云听身后跪落的嬷嬷禀报,伸手动了动发上的簪花,回头不动声色地道:“本宫这就出去会会这位容郡主。” 嬷嬷传了话,躬身退出。 59.【059】画中她 60.【060】威胁与等人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0.【060】威胁与等人 【060】威胁与等人 白衣如雪的女子静如水坐在轮椅上,在她前面是香气袅袅的热茶,窗外的白光映辉得她周身泛出了圣洁光芒,格外的迷眼。 走进来的龙幻云下意识的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笑着来到她面前。 “云公主,”扶卿容微笑着打招呼。 “这是靖国贡茶,容郡主觉得如何,”龙幻云像是没听见扶卿容的招呼声,就坐在她面前。 “茶对我这等粗人来说与饮白水无差,公主也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今日我来,只是打算和公主做个交易,”扶卿容清淡的声音缓缓吐出。 龙幻云眼一眯,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扶卿容手中那露出的一边卷轴,脸色徒然又变了变。 “只要公主解决了这件事,原画奉回。” 那天看龙幻云紧张的样子,想来也是在那天刚接了画,却未来得及观画就被扶卿容给夺了去,扶卿容不敢肯定还有谁看过这画,更不知这画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何而生。 但里边的人是她无疑,靖国公主为什么持有自己画像?这也是她的一大疑惑。 龙幻云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盯着扶卿容,眼色有些冷凝,“容郡主这是何意?” 扶卿容威胁已经达到,自是不再去理会质问自己的龙幻云,“本郡主只要这件事平静揭过,至于用什么办法,云公主想必有的是法子,记住,别耍花招,画我随时可以毁去,当然,你若能派人潜得进宴王府,我也不介意公主用这样的笨法子。” 威胁,赤祼祼的威胁! “砰!” 龙幻云面色阴沉,玉手一拨,将茶几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到地,无视碎溅的瓦瓷,两手捏得泛白,眼冒血丝的盯着那悠然离去的轮椅。 “公主息怒!” 靖国驿宫内,一众宫人战战兢兢伏跪着。 “你们王爷这个时候也该下朝了吧,”回府的路上,扶卿容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 柳赋点头,有些看不明扶卿容问这个究竟想做什么。 “那就等着他一起回府,”扶卿容突然道。 柳赋:“……” 不是柳赋小心眼,只是扶卿容看起来柔弱,实则内强,突然坐在宫门前等王爷下朝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扶卿容的身上。 未理会柳赋怀疑目光,扶卿容眼神沉静地望向那条长又深的宫道,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朝臣散来,陆续走出那条长长的宫道。 见尽头白衣女子静如处子般坐着望来,不由心中一跳,不禁-看得痴了三分。 诸葛琉宴慢如云的行出,前后,大臣们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王爷,是容郡主。” 风祈突然出现在诸葛琉宴身侧,望着前面道。 诸葛琉宴早已见着了那人,如此倾城女子坐于幽深宫道最前,想看不到都觉得难。她,又想干什么?拧眉间,诸葛琉宴已经下意识的加快了步伐。 60.【060】威胁与等人 61.【061】赐婚宴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1.【061】赐婚宴王 【061】赐婚宴王! “你在这里做什么,”诸葛琉宴声线带着几分幽冷,可细听之下却多了些温和。 扶卿容仰头望着这如天神般的男人,嘴角微勾,“等你。” 等你二字一落,诸葛琉宴瞳孔微缩,直直盯着扶卿容面上笑容,随即面色恢复常态。未曾理会旁侧行行出出的大臣们,上前一步的自然推起她的轮椅,往宫外走。 宴王这一举动,不由引得大臣们纷纷侧目。 感受着男人推动的节奏,扶卿容心头不禁溢出微妙的感觉。 夜幕下,星空璀璨。 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银白一片。 天光破晓。 “郡主,”柳赋实在不想吵醒了睡眠的人,但事情必须由她来做不可。 扶卿容动了动沉沉的肩头,昨天晚上落枕了,脖子部分僵硬得难受。 扶卿容缓缓翻了一个身,看似慵懒的动作下,眼中厉光一闪,整个身体已经调到最警觉。 “我自己来,”淡淡的扔下一句,扶卿容拖过轮椅自己移坐了上去。 宴王府,大厅,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扶卿容聪慧秀丽,德才兼备,堪符王妃之尊,特下诏赐婚与宴王,诸葛琉宴,择日成婚,钦此。” 尖利的嗓子中,扶卿容脸色黑漆漆的,什么意思,又是赐婚,对像还是诸葛琉宴! “郡主,上前谢恩吧!”魏公公尖着声,那小媚眼都眯了起来。 两番赐婚,不顾意愿,让扶卿容脸色整个冷了下来。 能让诸葛千募做出此举的,还能是谁? 双眼微微一眯,扶卿容不怒反笑,眼中扬过璀璨的笑意,好啊,既然如此,就让她与他们好好的玩玩! 大厅内等人见扶卿容居然满脸笑意,以为扶卿容万分满意这桩婚事,也跟着染了喜庆。 恭贺,没完没了的恭贺。 皇帝赐婚,达官显贵们,陆续踏着宴王府的门槛道贺,又夹着尾巴匆匆离去。 前面口口声声说爱自己,非要娶她为妃不可的男人如今却赐她给自己的弟弟,诸葛千募到底是想如何。 而今又是在几国使臣来访之时赐婚,这其中有很多的蹊跷。 从赐婚到此刻,诸葛琉宴都没有出面,扶卿容没理会这些繁琐的事情,闭门谢客,独自研药治腿。 两人之间,全当这事没发生过,宴王府除了那些不停上门道贺的官员,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皇宫。 “啪!” 盯着那道圣旨,诸葛千募整张脸白了又白,下首伏跪的一众太监,大气不敢喘。 传旨的魏公公被皇帝的怒火浇得差点没尿了裤子,圣旨是从皇上手中接过的,当时魏公公还惊了一下,再次寻问皇上是否要颁此旨,确认后,才带着震惊前往宴王府的。 61.【061】赐婚宴王 62.【062】美男浴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2.【062】美男浴 【062】美男浴图! 诸葛千募两眼赤红,暴唳之气隐隐喷发,强压心中熊熊烈火,手中捏着折子霎时成了碎屑。 “朕何时令你颁这道旨意的?”赤红的眼冰冷的盯着巍巍颤颤的魏公公,那种似要将他内吃掉,血喝掉的冰冷感觉,令得他差点没晕死过去。 “皇,皇上……” “滚,统统给朕滚,”怒涛冲腕的男人突然暴喝了起来。 一干人踉跄的爬出去,不敢有半点拖沓。 额头青筋暴起,博然而起的怒没有消减,若再用些力道,那铺着黄色绸巾的案台都被他两手捏碎。 “诸葛琉宴,好,很好,”这一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吐出。 商国的人都知道扶卿容迟早是要做他妃子的女人,而他诸葛琉宴却明着抢人,还敢造假圣旨,他当真以为自己是泥做的,任揉nīe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诸葛千募对这事,已经无力回天。 君子一言,岂有反悔,更何况这圣旨是通过魏公公的嘴巴传达,无人逼迫,假的也好,真的也罢,它都是真正的圣旨。 诸葛千募像是被人重击了好几下,整个脱坐在龙椅上,两眼有些空洞的冷。 月上柳梢,夜凉如水。 扶卿容做为这次赐婚的主角之一,没有半点欣喜,这两日一直闭门谢客,连南院的那些女人也没有机会见她面。 “咯吱。” 轮椅转动辗过杂物的声响,暗处,属于宴王府绝密暗卫的高手,立即锁定了那独自而来的“女主人。” 她如今也算是这宴王府的“王妃”了,暗卫们自是不会出手阻碍她前去的动作。 东院,奢侈华丽如宫殿的揽苼阁中,雾气飞扬,清脆的水珠声划破空气,滴落在水面。 诸葛琉宴背靠在白玉台阶上,身体浸泡在水中,一头乌发散在身后,象牙白的肌肤上,点点水珠弥漫在上面,泛着微微的粉红,雾气升腾,水珠缓缓滑落,此般景致,虽然只是一个后背,却让人觉得诱huò之极。 扶卿容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揽笙阁门后,盯着这活色生午的一幕,不禁皱了皱眉。 仅凭着后背,就给她这般妖魅触觉,这诸葛琉宴就是一妖精转世。 若非定力过人的女人,当真不能把持这等诱huò型的香艳。 轮椅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这么在他背后盯视着,沉静的眼,越发眯得细小。 “来此,你想求证什么,”久久之后,一道低低的沉长声骤然响起。 扶卿容心中冷冷一笑,不自觉的,她特意将自己的动作偏开了些,利用那飞纱幕帘挡开空气中流转的古怪。 “过来,”男人低哑性感的声音蓦然传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魅惑之下,扶卿容仿佛受人控制般,一转轮椅,手中正待发力推动轮椅向水池去,下一刻,扶卿容整个僵硬在原地。 62.【062】美男浴 63.【063】浴中激吻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3.【063】浴中激吻 【063】浴中激吻! “是要本王亲自动手吗?”不过迟疑了半响,那边背对着扶卿容的男人很没耐心地缓缓地催促着。 扶卿容有些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在心底冷哼一声,彼有几分负气的转身欲离去。 有美男图给她看,也不屑看了。 帘卷起,飞射而来。 扶卿容一惊,轮椅险险的一偏,身形在轮椅中困难的一扭,阴冷的风从她的面前拂过。 幕帘化作一条蛟龙,朝着正急急向后退的扶卿容缠了上去。 奇快如电,内力逼人! 身形一窒,那强大的犹如实质的厚重力让她的轮椅跟着一滞,还不待扶卿容反应过来,那幕帘已经缠绕上她的身体。 腰间骤然一紧,身体临空飞起。 只听噗通一声,扶卿容已然坠入温热的水池中,坐在了诸葛琉宴的身上。 被水蒸得红润莹亮的肤泛着层淡淡晕红,光是一后背就已经是一个惑人的妖邪了,正面瞧着男人,就是一个修行千年的老妖孽,魅惑天成,杀那夺人呼吸,慑人魂魄。 薄情的唇微微抿着,诸葛琉宴的手指摩擦着瞪着他的扶卿容红唇,惑人的道:“我就如此让你惧怕?嗯?” 低魅如魔的眼,透过水雾低视她,不知道是不是水气的原因,还是场景的问题,就是连他的声音也带上了魅惑力的温柔。 扶卿容黑如深潭的双眼抬着,水气下,散发着夺人呼吸的妖治,那唇角的笑,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目光。 该死! 这一笑,如皎洁日月,诸葛琉宴不是没过世面的人,此时却被深深的吸引了。 嘴角突然一勾,扶卿容立即感受到了危机。 要压下来的动作一滞,诸葛琉宴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那里一没温度的东西正抵着他,那是一只黝黑的袖箭,黑厉的箭头正对准他心脏。 诸葛琉宴的眼睛黑得要滴出水来,压下来的动作却是没有停顿的意思,箭头慢慢陷入他胸膛位置,完全不理会自己会受伤这回事。 扶卿容在他的动作下慢慢地瞪大了眼,手不禁微颤了下。 诸葛琉宴冷魅的一勾唇,突然闪电的出手,朝扶卿容手中的袖箭抓去。 手腕落入男人的掌中,后背一温,她的人已经整个没入热水中。 夺人呼吸的急吻压了下来,那种迫不及待的索取,浓烈的男性气息和水雾气缠绕在一起,吸入鼻息里,双腿的不方便,让她失了挣扎优势。 被人吻得眩晕,用力的眨了眨眼,想要大口的呼吸,舌头却被男人狠狠的叼住,吸取她的甘甜。 浑身的力量一失,后腰失力,温厚的手掌及时撑上她的后腰,将她稳稳的托住,另两只手还在交缠在一只冰冷的袖箭上,你我都不松手,像是一种较劲。 63.【063】浴中激吻 64.【064】卿容出手,遣散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4.【064】卿容出手,遣散 【064】卿容出手,遣散! 一场激吻,仿佛长达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扶卿容觉得自己所有力量都被吸干了。 坐靠在浑身赤祼的男人身上,大喘着气息,这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扶卿容猛然抬头,狠狠地盯着诸葛琉宴性感惑众的脸,眉间微微一皱,瞬间一掌击打出去。 诸葛琉宴仿似早就猜到她会有此举,身形微微一偏就躲了过去,一击不中,她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浑身祼露的诸葛琉宴从水池中站了起来,扣住扶卿容手腕的动作松开,也不理会扶卿容会落水不能动弹的痛苦,修长的身躯完全暴露在扶卿容眼前。 扶卿容猛然涨红了脸,想要骂又骂不出来,只能一手扣着池缘,一边困难的仰着头看他。 凌乱的长发披散在宽阔的肩膀上,樱红的茱萸点缀在瓷器一般的胸膛上,腰曲线的完美流畅,六块腹肌的刚健,完全没多余肉的腹部……修长笔直的的双腿。 水珠随着他的动作从莹美的肌肤上滑落,被热气染成粉红的肌肤,酝酿出浓重的情sè味道,这个人,简直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纵然水气朦了她的视线,但扶卿容还是隐约的看到,那粉红莹美的肌肤上有无数道淡淡疤痕,那是一些大大小小刀剑痕迹,有深有浅。 他不仅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还是商国的战神,从小就生活在那样杀戮血腥的世界里,没有受伤,那才是真正的奇怪。 被扶卿容放肆的目光盯视着,天下无双的脸上,面无表情的,无一丝浮动,仿佛刚刚和她激吻的人不是他。 夜色迷人,风凉如水。 一身湿嗒嗒的扶卿容面色沉色离开了揽笙阁,没有人能知道她进ru里边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两人。 辗转反侧**后,扶卿容越想越是生气。 凭什么他吻了自己后,将她狼狈的放在那处不管不顾,还让她自己“爬”回轮椅去。 刚起身的扶卿容越想越是生气,“该死的臭男人。” 绝色倾城的脸孔上染上层层寒冰,敢这么随意对她,她又何必对他客气。 转念间又想到那道无缘无故的圣旨,扶卿容脸色直接铁青的,这里边绝对有问题。 “柳赋,”扶卿容冷冷地清声道。 柳赋立即从门外闪身出来,看着这个准王妃,皱了皱眉,脸色比以往更寒,“郡主请吩咐。” “去南院,”下圣旨赐婚给她,是要付出点什么代价的。 盯着扶卿容狠辣的眼神,柳赋眉心一跳。 “是,”柳赋点头推她出霆弦楼,旁边就是南院。 南院的女人前面见不着扶卿容,突然听她说要过来,人人都出了南院门迎接这位“准王妃。” 坐在轮椅上,冷眼扫视着跪在脚下的一干南院女人,幽幽地吐出残忍的话,“既然圣旨下来让我嫁了宴王,将来就是这里的主母,愿意走的,我会命人给你们准备厚实的遣散费。”眼眸一眯,散着危险又狠辣的东西,“当然,非要留下来的,我也不会强求你离开,只是,这后果会有些严重,我是个容易生嫉恨的女人,你们要记住了。” 南院众女,身形猛然一颤!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我首先推荐的就是“支付宝”,它不仅1元可以兑换100币,用网银充值和支付宝余额就可以直接支付,没有网银的亲也可以通过快捷支付的方式支付呦!真正是各大银行通吃,有无网银皆宜。其次推荐“手机银联快速充值”,它的兑换比例是1元兑换80币,不用卡便可直接充值。如果觉得这两种都很麻烦的话,我还推荐一种最懒人充值方法“绑定手机自动充值”,只要绑定手机号,就会每个月自动为你充值700币,每月只需15元,而且退订也很方便。如果手机充值让你实在头疼的话,那亲们还是回到网页充值吧,甩个链接: 64.【064】卿容出手,遣散 65.【065】霸占宴王府,卿容仗势欺人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5.【065】霸占宴王府,卿容仗势欺人 周姨娘惊恐地猛然抬眼,死死盯着扶卿容,眼底全是不可置信和恐慌。 其余人也唰地抬头对上扶卿容那双清冷无温的黑眸,那一瞬,她们都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她是来真! 扶卿容自然是来真的,就算她不会嫁给诸葛琉宴,这些女人也不能留在这里碍自己的眼,就算是给诸葛琉宴添麻烦也这么做了播。 想到诸葛琉宴对自己做的事情,扶卿容眼中闪过一道狠厉跫。 “既然你们都不选,”轮椅一转,冰冷不带情感的声音传来,“柳赋,将她们全部送出去。” 柳赋转过目光,看着扶卿容没有动。 “郡主,这件事还是禀明王爷再——” “怎么,本郡主的话就不是话了?”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柳赋眉头紧皱,对扶卿容突然的不可理喻十分的不解和不屑。现在她还不是真正的宴王妃,她可以不必听从扶卿容的任何话。 “那便禀明了你们王爷,将我的意思传到他的耳中,不要有了遗漏,”扶卿容面色清冷地扫过伏在地上的南院女人,想到自己双腿若不好痊,就没法离开这里,与这些女人共侍一夫,心里就泛着恶寒。 “是,”柳赋眉眼一扬,点头间已经转身招呼了一个丫鬟过东院禀明这边的情况。 看着那丫头离开,地上的周姨娘红着眼,颤着声道:“郡主,您不能这般待我们,我们是王爷的妾室,您还未入门,怎能这般处理我等。” 声音中隐隐有着股不服气与怨恨。 扶卿容冷然一笑,“圣旨已下,怎么,难道你会以为皇上是在开玩笑?” 周姨娘身形微抖,脸色铁青又发白,“不敢,但我们居于南院已有数年,您此时让我等离去,又该是何去何从?郡主您这是将我等往死路逼啊!” 那声音凄凄凉凉,听得人鼻子都酸了。 但扶卿容却仍不为所动地从在那,眼神越发的冰冷了。 “周姨娘是在警告我不要以妻压妾吗?” 周姨娘咬唇,其余人皆是不敢出声,或许是在隐忍着,等待王爷处理。 “妾不敢,只是郡主如今无替王爷休掉我们的权力,请恕妾难以从命,”周姨娘唇都快被咬破了,声音也随着强硬了起来。 随着周姨娘的声音传出,其余女人同时伏身,同道出一句话,“请恕妾难以从命。” 让她们这些久居宴王府的人离开,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们之中有不缺乏是官家千金的,进了这宴王府的门,却被冷落在南院多年,现在一句话便想将她们打发,当真不能从命。 见她们态度坚定,死不肯离去。 扶卿容唇角一勾,泛着冰冷的笑容,如一朵冷艳高贵的花。 “难以从命吗?”声音顿了顿,“既然是这样,那不要怪本郡主不客气了。” “郡主?” 众女蓦然瞪大眼!疑惑她想要做什么。 “来人,”扶卿容理所当然的吩咐着宴王府的下人。 两名黑衣侍卫硬着头皮上前,躬身道:“郡主。” 扶卿容冰冷的脸上散着冷绝,“一个不剩的丢出去。” 给你们退路不要,非要她使出强硬手段。 她算是看明白了,为何宴王不肯碰这些女人,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些女人都不是真正的喜欢他,更不是随意走进这宴王府的,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人。 就好比如这周姨娘,还有那王浅屏,看似无害,实则蛇蝎。 别以为她扶卿容瞎眼了,既然圣旨已下,自己就有可能是这宴王府的王妃,这些女人必然会不服,自己防得了一时,可防不了一世,更何况,她也不准备和这些女人争什么夫宠。 所以,唯一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这些女人统统丢出宴王府。 “这……” 侍卫犹豫又为难地看着这一幕,不知从何下手。 扶卿容冷眸横扫过来,声音又冷了冷,“怎么,还想让本郡主亲自动 手不成?” 现在就算是她是个残的,府中的侍卫也不敢小觑了扶卿容的力量,在宴会上,他们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郡主还是等王爷的命令下来了再动手不迟,”柳赋温淡的声音从后响来。 所有南院女人像是遇着了救星,猛然颔首。 扶卿容扯了扯唇,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柳赋的意思。 不多会儿,前头的丫鬟回来了,此刻眼神彼有几分古怪的盯着扶卿容,清声道:“王爷说了,这事全权交给郡主处理,后院的事无须过问他。” 听着这清丽的声音,南院女人绝望了,两眼空洞地瞪大,全是不可置信。 王爷就这么将她们交给了这个残废女人?王爷不可能会这么做的,就算王爷从未招过她们出南院,也未进过南院。 但王爷还不至于会将她们赶出去,她们之中,不是先帝赐给的,就是如今皇帝赐下来的,她扶卿容凭什么可以一句话就决定了她们接下来悲惨命运。 在外面,传她们还是清白之身,可是,这种鬼话,又有谁信? 等她们出了府,便是家中的耻辱,那是要被抛弃的棋子的。 闻言,扶卿容面上无一半点的意外,只怕那个男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想到自己反而给他做了件好事,心就更堵塞,她就该给他娶一大堆女人放在南院。 愁死他。 但此刻,她话已出,只能如此了。替他的好事,后面再补回来就是。 “扶卿容,你不能这么做,”周姨娘唰地起身,直呼郡主名讳。 见周姨娘一脸愤容,眼睛就要瞪出血来,扶卿容面无表情地道:“看来你还看不清事实。” “放开我,”周姨娘一肚了屈辱,甩开要拖住她的侍卫,“我们不走,我们是王爷的人,就是死也是王爷的人。” 看着周姨娘面上的决然,扶卿容嘴角泛起冷酷的笑。 “你要以死正名,那好,本郡主成全你,”扶卿容冷情地道。 周姨娘盯着扶卿容,刚刚那话扶卿容不是在说笑,她是认真的。 向来善良如她,不可能有这么歹毒的心肠,前面王浅屏因触怒王爷被罚了,她还求了情。 正是因为如此,周姨娘才会做出这种行为。 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她们向来以为善良的容郡主竟然变得如此的冷绝。 这份冷酷,半点不输于王爷。 扶卿容话一落,那边已有侍卫奉上柄短刀。 看着明晃晃的寒匕,周姨娘连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其余人见状,也是面色刷白。 “郡主,我愿请命离去!” 王浅屏盈盈前一步,保持着自己的冷静道。 扶卿容突然间的转变,令王浅屏等人吃惊不已,前段时间相处时,还觉得扶卿容是好捏的。 可今日看来,是扶卿容将自己的真实藏得太过美好了。 扶卿容听了,嘴角勾着满意的笑。 “柳赋,给王小姐准备好,等王小姐回了府,我会书信一封去府,居时王小姐想再嫁不难!” 这群南院女人向来以美丽自居,走出外面,完全是个香勃勃。 能配上诸葛琉宴这样神一般的美男,能没有点姿色吗? 柳赋这次没有机会犹豫,这是王爷的命令,只能服从。 “是。” 王浅屏面上笑容微滞,然后恢复如常,“谢郡主成全!” 被赶着出府,还要当面谢她。 扶卿容也真真是逼人太堪,但是,如今的她完全有这个资本做出这样仗势欺人的事。 看着这一幕,周姨娘直接愣住了,这算什么事? “周姨娘,需要帮忙吗?”扶卿容看着王浅屏被人送出门,回头看周姨娘,眼底里全是冷漠的笑意。 “我们无错,为什么要离去,这不公平,”周姨 娘咬牙恨道。 扶卿容清冷一笑,“公平?” 这女人莫不是脑子傻了,竟然站在这里与她讲什么公平? 她的笑,更让周姨娘的脸色白了又白,刚刚的话说得愚蠢之极。 “看来周姨娘真的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在宴王府里,没有公平可言,“本郡主不想浪费时间,执行吧。” “是,”侍卫们完全没有了犹豫。 柳赋面色淡淡地推动着扶卿容走回,后面是女人们尖利的诅咒声和嚎啕声。 面对这样的惨景,扶卿容完全是无动于衷。 柳赋偷偷看着手推动的人,眼中已有了复杂的东西闪过。 “王爷,”那边,传来低低的行礼声。 柳赋很适时的停下来,等着那边的男人过来。 坐在椅上,看着一身精神的诸葛琉宴向自己走来,扶卿容紧抿着唇,眼睛都是眯的。 一想到昨夜的情景,扶卿容没有办法不发怒。 “得意了。” 男人沉磁的声音夹着冰冷传来,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哼!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买乖,明明是他得了好处,却这般语气与自己说话,心不由来气。 “我是个容易生妒的人,只要我扶卿在的一天,王爷的身边想有第二个女人出现,难,”扶卿容重重地吐出后一字。 诸葛琉宴蓦地眯住眼,她还真敢说出这些话。 “一道圣旨就让你嚣张得如此,若真正成了宴王妃,又该如何嚣张了。” 斜目下,全是袭人的冷。 扶卿容在心底冷哼,知道她嚣张难伺候就好。 “这不是王爷想要的结果吗?” 一句像是将他的心思说了透,而事实上,站在对面的男人被这话愣住了。 他想要的,她永远不会懂。 她,早已经忘记了不该忘的东西,再也不是他所识得的那个人。 压下心中那一闪而过的记忆,诸葛琉宴霎时一转,周身冷寒俯下身,那高大的身躯,让扶卿容不禁想起昨夜所看到的祼色,在男人靠近时,脸越发的热了,目光也有避及。 正在怒意中的诸葛琉宴根本就没有发现她身上的异样,一双冷漠幽邃的眼,直看到她灵魂深处。 “郡主,是不是失了忆?” 被探测的目光逼视,扶卿容愣了愣,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东西闪过,可是太快,让她来不及去抓住。 “在那场大火中,我确实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扶卿容最后认命的承认自己的“失忆。” 那一瞬,扶卿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诸葛琉宴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 看她的眼睛也染着几许的悲,紧抿的嘴角也泛了苦。 但这些,仅是一个瞬间就消失不见。 看着瞬息间恢复常态的诸葛琉宴,扶卿容皱眉,他的表现让她都怀疑了自己曾经是不是和诸葛琉宴有过一腿。 但是诸葛千募又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疑点有些怪异。 “本王如何信你,扶卿容,”这句冷到骨子的声音发出。 扶卿容猛地睁了睁眼,冰冷的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悲怆,刹时令得扶卿容整个人神魂一震。 想要再看清男人那一闪而逝的悲痛,可是他只给了她一个逆光的侧影。 “将郡主送回去,”言罢,人已经大步离去,背影冷硬而孤寂。 扶卿容默然盯着他高大的背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思。 …… 南院女人被扶卿容遣散,硬送出府的事情霎时间传遍了整个商京。 以往容郡主善良的形像,顿时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扶卿容并不在意自己多了一个“妒妇”的名头,她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扶卿容不是任意揉捏的软柿子。 不管外面将扶卿容的名声传得如何,如何让外面的人震惊不信,她窝在宴王府中享受着霸占王府的舒适。 现在的扶卿容在宴王府,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但让宴王府的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家王爷竟然全部默许了扶卿容所有作为。 没有了南院女人***扰,扶卿容一人乐得自在。 南院一夕之间被清空,今日扶卿容就下令让人将里边的东西全部扔了,重置过南院。 大幅度的动工,王爷只随意的拔了人过来,任扶卿容指挥,完全不插手。 对王爷此举,所有人都对这位未来的残废王妃起了敬意,不敢有半丝的怠慢。 “打发他南院所有女人吗?” 诸葛千募脸色刷白,听着有关宴王府的消息,整个人都像是脱了层皮般,无力动弹。 听到她妒妇名传来,他连手指都跟着颤抖了。 如果当初,他诸葛千募也像自己的五皇弟那样任她遣散后宫三千,是否,就能留得住她? 诸葛千募瘆然而笑,那温和的脸上出现了令人悚然的笑。 传消息的太监正战战兢兢地伏跪着,突然听到皇帝如此悚然的笑声,差点没当场尿了裤子。 “下去,”诸葛千募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沙哑,还夹着颤抖。 太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退出的大殿。 “靖国公主那边可有什么要求,”压下心中那股汹涌的妒嫉,哑声问一边守着的御前侍卫。 黑衣侍卫上前,禀明道:“靖国公主要求见容郡主一面。” 诸葛千募拧紧了眉,“见容儿?” “是,”侍卫点头。 “让郡主入宫,”诸葛千募闭了闭眼,最后做决定。 侍卫下去传口谕。 口谕到了宴王府,扶卿容闻言,两眼一亮。 这龙幻云身藏自己的画像,里边必然是有什么秘密。 事关自己,扶卿容自然是不会怠慢了。 是谁画的自己,这扶卿容是姜侯爷的养女,背后的身份又是什么?不是她高看了自己这具身体,凭着直觉,自己这身份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青瑗,查到了吗?” 李府,李沉微摆了摆手上的一支朱花,回头对贴身婢女道。 贴身婢女青瑗低声在李沉微的耳边道了句,李沉微点点头人妆台前起身。 靖宫的驿宫坐落在宫侧边,正门由正宫走进。 所以,扶卿容要进入靖国的驿宫,必是要经过皇宫的三大门,然后才到靖国所在的驿宫。 扶卿容身边仍旧只有一个柳赋,扶卿容刚进得驿宫,就听里面传来娇笑声,让扶卿容轻轻蹙了眉。 “容郡主到!”高声的通传声响起,里边的娇笑立刻停了下来。 进了宫门,扶卿容扫了一眼大殿中此时已经聚集里面的人。 莺莺燕燕,各占胜场,一层子的美貌女子。 扶卿容更是大皱眉头,这龙幻云搞什么鬼? 当先迎上来的,是那日扶卿容所识的李丞相千金李沉微。 “郡主可来了!我等正盼着呢!”说罢,还亲妮的想要伸手要握住扶卿容的手,扶卿容不着痕迹地偏开。 李沉微半点尴尬也没有,反是看着扶卿容笑得甜美,仿佛她们是失散多年的好姐妹! 扶卿容再次皱眉,这绝对有问题。 “听闻容郡主要过来,她们便自请前来,可见容郡主如何的受人喜欢!”龙幻云勾着笑容走过来,手中拈着一只白玉杯。 扶卿容顺着声音抬起头,看着迎面的龙幻云。 “云公主,我并不记得我有约了这些人,”扶卿容声音冷了下来。 龙幻云视线落在柳赋身上,“这里有我等照看,你下去吧。” 一 开口就直接支使了扶卿容身边的人,当下,扶卿容皱了皱眉,心思转了转,抬手让柳赋先通出外殿。 一众女见此,神光一闪,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65.【065】霸占宴王府,卿容仗势欺人 66.【066】强大的情敌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6.【066】强大的情敌 虚假的笑容在她们脸上挂着,扶卿容嘴角扬起一抹,比她们还要虚假的笑容,转过轮椅来到她们面前,视线最后落在龙幻云递交上来的酒杯上。 “容郡主不接,可是瞧不起本公主赐的酒?”龙幻云泛着光芒的眼直直盯着扶卿容,仿似她不接这酒就是大不敬播。 清酒,看似普通的一个为难“赐酒”,这里边包含了什么,扶卿容疑惑间已经从她手中接过酒水。 大殿中的莺莺燕燕几乎同时停下了声,直勾勾地望向这边,虽看似无意,但那一抹抹探来的神彩仍然瞒不住扶卿容的眼。 酒香,却不是正常的香跫。 鼻子轻嗅,短瞬的滞了滞,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厉色。 知道她扶卿容不是一般角色,还敢如此做,也真真是大胆了。 居然敢在她扶卿容面前班门弄斧,在酒中下毒。 酒和毒的香味还是有些差别的,扶卿容一下子便闻了出来,她的鼻子甚是敏锐,连狗鼻子都没法和她的比,当然,落入这具身体后,她的灵敏度就落了好几层。 冰冷的眼扫了扫手中酒,飘散在鼻息间的香味当浸入,素指轻轻一展,一粒以肉眼瞧不见的白色药丸投入酒水中,入水即溶。 扶卿容很巧妙地避开了她们的眼,挡了药投入时的动作。 嘴角若隐若现的勾勒一抹极淡的笑,没想到这龙幻云还是个用毒高手,若非她懂医理,这杯酒入腹,怎么死也不知道。 轻轻转动手中酒杯,居然敢试图害她性命,这龙幻云可真容不得她了。 是因那画,还是因她夺了她的画? 但这两者,已经没差了。 缓缓抬目扫了眼在座的众女,龙幻云面色温雅,李沉微嘴角含笑,一眼看去,无任何异样。 不过,她扶卿容是谁?那可是经过无数风浪走出来的人,什么稀罕东西没有见过?区区毒酒如何奈何她分毫。 嘴角勾了勾,藏着几分邪性,心中计较间朝着龙幻云举了举玉杯,仰头饮尽一杯,神情那叫个滴水漏。 李沉微和龙幻云松了口气模样,没有漏过扶卿容的眼睛,见此,扶卿容绝色笑容越发明亮逼人了。 “公主,宴王来了,”正是淡笑间,殿外一宫女急急进殿通报,随着她的声音落下,诸葛琉宴就已经步入了大殿。 众女先一惊后是一喜,齐齐向殿门进来的男人行了礼。 “参见宴王!” 诸葛琉宴目不斜视的大步流星走到扶卿容面前,不等她们反应来,诸葛琉宴已弯下了腰身将愣怔的扶卿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不解释半句的往外快步离去。 扶卿容一声不吭地盯着男人刚柔并济的侧脸,完美的弧度让人忍不住往那里咬上一口偿偿。 离开大殿的那刻,扶卿容可没有遗漏了那李沉微和龙幻云等人敌对之极的眼神。 纵然这个男人有那样的血腥的名声,仍然阻不去天下女人对宴王的肖想。 后面柳赋推着一张空椅紧步跟在后,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王爷有些措手,不时的在后面观察着情况。 很快,扶卿容就被送到了太医院大殿。 “谁准许你乱吃东西的?”一步入大殿,正欲将她放在竹躺上,诸葛琉宴对着她就是一句,面色严肃之极。 顺着目光往上仰了仰,头微眩晕,往诸葛琉宴身上倒了过去。 诸葛琉宴脸色瞬间蓊白,又一把将放到一半的人抱起,疾步朝内殿走去,那步伐差点就用飞的。 人未进殿,已经低喝而出,“都给本王滚过来,救她,”极力压抑的声音仍是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仿佛只要下一刻就会失去自持力。 风祈等人也是跟着脸色一变,复声催促那群老太医。 几个年纪不一的太医匆匆从内殿奔出来,在诸葛琉宴冰冷含杀气的眼神下疾步上前。 将扶卿容放置一处榻上,皱眉让太医把脉,问诊。 太医院的太医人人额头冒着冷汗,整个太医院殿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何,”诸葛琉宴沉声问。 “郡主她……” “她如何,”诸葛琉宴的声音低沉,却仍旧没法掩饰他那一点的慌意。 老太医猛地抹了抹冷汗,“郡主她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脉搏有些絮乱……” 沉着脸的诸葛琉宴未能发出胸腔中的唳,就听太医这句话,眉拧了拧,带着疑惑看向扶卿容。 “王爷是否太小看我了,”扶卿容坐了起来。 “你没碰她们的东西,”这是唯一的解释。 “喝进肚子了,”扶卿容慢不经心地道。 扶卿容的回答让诸葛琉宴蹙紧了眉,那样子仿似在说,你在耍我。 不管他信还是不信,毒酒确实是入了她的肚子,不过,让她看到诸葛琉宴脸上那些隐隐的慌乱时,不由更拧紧了眉。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时的样子,那个时候自己都被这个男人的气质和美貌迷了神智,一时间没法想起他当时疾步踏入摆月堂时的表情。 “王爷,郡主确实是有中毒的迹象,但体内毒素已在慢慢清理,”在诸葛琉宴怀疑的眼神下,一名太医帮了扶卿容说了话。 中了那种无色毒,扶卿空解毒,总是要一个缓冲期的。 诸葛琉宴眉宇间的唳气缓缓褪去,那渐渐溢出的怒色也消逝干净。 “我没有那么笨去冒着生命去吞那毒药,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傲然的声音从扶卿容口中吐出。 “又得意了,”诸葛琉宴冷下了声音,脸色也跟着黑沉如水。 这个男人其实是担心自己,却总是冷声冷气的冲,就是不肯好好承认自己真实的想法。 无奈在心底叹息一声,“没什么可得意的,只是,王爷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回应扶卿容的是诸葛琉宴冰冷的视线,并未得到他的回答,向柳赋使了个眼色,将她放回轮椅上。 这个女人,知道是毒药还往肚子里吞,当真与寻死没差别。 待她坐定,修长的手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对视着自己,冷声命令道:“本王不想救你第三次,明白了吗?” 扶卿容沉默地看着男人深邃的黑瞳,对他的命令是一耳进一耳出。 “送回去,”诸葛琉宴黑色的眼闪过抹杀气,令人将扶卿容送回府,自己则是往后殿离开。 夜色,染着整个天际。 大地弥漫着漆黑的沉重,天上,无月无星,望去,只有无尽的黑。 夜幕下,一道黑影骤然射出,投进宫廷大院一处殿宇前。 那处,早已经立着一条修长黑影,在黑衣人轻微落地声响来时已经回身,黑暗下,只看到那双闪着冷芒。 “王爷,完成任务。” 这黑影不是谁,正是诸葛琉宴。 听到风祈的禀话,诸葛琉宴面色淡淡地颔首,对这结果没有多大的喜。 风祈静了静,后又道:“以牙还牙是个不错的主意,可若让他们靖国人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我们商国只怕脱不了干系,这样会不会太过凶险了。” 无论如何想像不到,王爷会为了容郡主冒出这样的险,而且还如此的狠绝。 “用自己的独门毒药毒死自己,也便宜了她,”诸葛琉宴声音暗沉嗜血。 “各国使臣前来,暗处必然会有人紧随,”风祈顿了顿,“现在阻止还得及,要她死,等回程,出了国境便与我商国无关紧要了。” 诸葛琉宴还不怕这一点,没有听进风祈的话。 对于诸葛琉宴的漠视,风祈也不好再说什么。 皇宫静悄悄的,犹如一只巨龙沉睡着。 一切仿似没有变化,却又像变化了。 黑影虚划如流星沉入更黑的那片天空,杀机四伏! 翌日,天空刮起了冷风,冬,临了! “咯,咯!” 扶卿容用力拧了自己的两条腿,没有留情的扭动,让后面的柳赋都替她拧眉,然,她面 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无。 “宫中可有什么坏消息传出?”扶卿容又给自己的又腿搬了搬,每天重复的在双腿上扎针。 至于有没有起色,不好猜测。 “郡主是想问云公主是否安好的事吗?”柳赋不用她回问,就先道,“龙幻云被自己的独门毒药毒死了。” 扶卿容动作一滞,手腿这么快? 不过,这一招也实在是太过冒险了,也亏诸葛琉宴能为她做出这样的凶险事情来。 那一瞬,扶卿容的心刹时复杂万分。 诸葛琉宴,你要隐藏的那部分到底是什么?为何突然间对她扶卿容如此?她之前所看到的诸葛琉宴全是冷酷和利用。 若非昨日从他的眼中看到那些东西,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件事是他所为。 为了一个她,拿整个商国来作赌,不值。 见扶卿容沉默,柳赋也不再开口。 “南院那些女人送出去后,可有闹出什么事?”扶卿容皱眉又问。 “满城风雨,”柳赋只给这四字。 后面的,扶卿容也不用问也知道那外边是个什么情景,也许那些女人就有回来闹过,只是被宴王府的侍卫给截住了。 “你们王爷如今在何处?”转过轮椅,来到茶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校场,”柳赋如实回答。 扶卿容微微扬眉,宫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跑到校场去? 似看出了扶卿容眉眼中的疑惑,柳赋解惑道:“宫中有燕将军和岐王处理,这样的国事,王爷向来不喜清理。” 想到那几国的公主千金几乎多数为他而来,扶卿容颔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能,眼睛不由眯紧了。 “正是闲来无事,去瞧瞧,”慢悠悠地扔下一句,轮椅已经随着她的动作转动着,往门去。 柳赋见此,只能跨步一起。 校场,皇家与各世家训练兵力和练武的地方,并不属于真正的校场。 人声鼎沸,此时校场聚集着黑压压的将兵,几层围得不大不小的校场个水泄不通,叫好声更是比起彼伏,瞧着极是热闹。 后面来的扶卿容并未得到大家的注目,大伙儿的视线都集中在中央,周遭传着如浪的叫好声。 “好!”又是一声通天的叫好。 扶卿容如静湖的脸上也出现了微微的波动,对于铁血的场面,做为一代古武传奇人物,还是忍不住伴随着这阵阵呐喊,神魂震了震。 若这双腿能站立最前端,或许,她也可以恣意一番。 柳赋一出现,士兵们就自动让出一道来。 步进人群前,看见一只黑羽箭劈空而过,穿过校场上三个重叠的箭靶,方力尽而落,靶端,一男子纵马而过,手中抓着把黑黝的大弓。 看着这一幕,扶卿容微微摇头,这等无聊的东西也拿出来玩耍。 古人也便是没有了别的娱乐,只能做这等无趣的玩意来打发时间。 “宴哥哥,”一道淡淡弱弱的声音从人群前响来。 扶卿容耳十分灵敏的一侧,然后示意柳赋往前一些。 靠近就前,越过一处明亮地,看到了侧背对着自己的诸葛琉宴,而他的身旁,一青蓝色印花绣裙的精美女子。 此刻,她面上扬着柔柔淡淡的笑意,刹那芳华! 没有扶卿容的绝丽,却有着别样的芳华光芒,特别是在女子柔笑之下,那份芳华更是显现得淋漓尽致。 但令她在意的不是女子的美貌,而是她直呼的亲妮,叫人不得不深思这二人的关系。 那一声“宴哥哥”不做作,没有恶寒的东西,完全由心自然的发出。 “那女人是何人?”扶卿容淡声道。 柳赋顺着视线望去,道:“那是沈家嫡小姐,沈雪柳,与王爷,岐王和皇上青海竹马。” 青梅竹马? 扶卿容好看的柳叶眉挑起,这么说来,这沈雪 柳和诸葛琉宴关系非同一般了?放眼看二人的距离,加上女人对诸葛琉宴的称呼,都透着股暧昧的东西。 只是,这样的事情,为何她之前不曾听说? 而且,这沈雪柳怎么她从未注意过? 回想宫宴的现场,自己并未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在场,更没有听说她和皇帝还有两位王爷之间的事情。 看着沈雪柳与诸葛琉宴站立的距离十分靠近,但她的举止十分柔和又自然,让人挑不出半根刺来。 这样的女人,让扶卿容突然感觉到一股不舒服的东西。 看似不接近,却让外人看到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息,这女人是个高手! “沈小姐和南院那些女人不同,王爷很看重她,”柳赋特别的提醒了一句,省得扶卿容再给她找事,惹了麻烦。 柳赋的特别提醒让扶卿容更是皱眉,这算什么? “看出来了,”扶卿容声音冷了冷。 “沈小姐自幼与王爷们相处,出身大世家,本身就不是一个随便被算计的女子,”见扶卿容没有收敛冷气的模样,她再次压下声音提醒了句。 “哦?”扶卿容眯着眼睛,如此看来,这个沈雪柳有一个好身手不说,还是有身份的人。 “郡主记住不要招惹沈小姐,否则惹了王爷震怒,可就不是你所能承受的,”对这个沈雪柳,就是皇帝也是疼爱几分,两位王爷也是在暗中处处护着她。 但自小,沈雪柳就心属宴王,只是自那件事情后,宴王就常年在外,极少在京中活动。 这次回来,沈雪柳正巧在外,近两日才回到商京。 想来是听到那道赐婚的圣旨,她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京了。 在一双双眼目注视下,诸葛琉宴仍是有所感的慢慢侧过目光,四目在半空中相交。 诸葛琉宴漆黑的眼眯了眯,然后迈步向她走过来。 宴王此等人物,浑身散着刺人的光芒,他一动,场中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被人遮挡一边的扶卿容在露出全部时,就听到有人吸气声。 扶卿容静静坐于轮椅中,受着这一双双眼目的投视,目光未曾从诸葛琉宴身上多开,男人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锦袍,黑发束起,行走间,连发丝都散发着一股惑人的光芒。 站在扶卿容面前,低下深邃的眼。 “谁让你过来了?”男人冷酷的脸上扬着股淡淡的不悦。 扶卿容神情冷了冷,声音也是一冷,“怎么,难道我来不得?” 余光瞥见那青蓝衣女子正向他们来,那双眼扫来,扶卿容下意识的眯了眯,敌意! 从那双看似温柔的眼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敌意,是了,那沈雪柳是诸葛琉宴的青梅竹马,又光明正大的显现了她对诸葛琉宴爱意,对她这个“准王妃”自然是深有敌意了。 扶卿容带刺的回答令他不悦的皱了皱眉,侧目冷冰冰地扫了那些投在她身上的目光,脸色黑得如水。 正欲说话,沈雪柳已经抢先了一步。 “宴哥哥,这便是那传闻中的容郡主吧!”以往,沈雪柳并不注意这个藏在姜侯府的残废,现在,事情发展到她不能估量的地步,让她不注意都难了。 扶卿容注意到了,诸葛琉宴的目光在触及这个沈雪柳时,都柔了一圈。 看到这幕,扶卿容更是眯小了眼。 这样的诸葛琉宴很反常,既然喜欢这个沈雪柳,为什么还要默认了那道圣旨。 脑中又闪过那个猜测,扶卿容在心底冷笑一声,当下转过身去,欲走。 沈雪柳有些尴尬地冲诸葛琉宴笑了笑,柔和中还有几分委屈,然后又以笑掩饰。 这样的眼神和表情,看在任何男人的眼里都会心疼一番。 诸葛琉宴眉梢轻扬,手已经快一步的按在了扶卿容的肩头上。 扶卿容心头不禁冒火,但这火也不知是从哪升腾而来,深吸了一口气,淡声道:“王爷不是让我回府,这又是什么?” 话一出口竟带了几分酸味,扶卿容背对着他皱起了眉。 66.【066】强大的情敌 67.【067】争风吃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7.【067】争风吃醋 “宴哥哥不是这个意思,郡主想来是有什么误会,”沈雪柳不待诸葛琉宴说话,就先插了嘴,声音要多友好就有多友好,“宴哥哥一直不喜欢主动说出心里话,郡主也就莫怪了宴哥哥。播” 前一口宴哥哥后一口宴哥哥的叫得好生亲热,但这沈雪柳却令人挑不出半点刺来,这话说得全世界好似只有她沈雪柳才是最了解诸葛琉宴的人般。 扶卿容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劲,转身对上沈雪柳。 转身那杀那,沈雪柳那温柔笑空有些凝,扶卿容是那种绝色倾城的天仙般女子,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在这个扶卿容未出现之前,她一直是这商京中最为貌美的女子。 如今扶卿容的出现,天地皆是暗然失色。 这样的女子,马上就要成为宴王妃了,她,还有那个机会吗跫? “沈小姐说得是,宴这个人呢就是口硬心软,方才我也就是气气他罢了,”扶卿容悠然地扬着笑容,那份静美刹时光芒刺人。 沈雪柳面上的笑容不变,声音越发的温柔了,“宴哥哥对人是冷了些,但从小他就护着我,可见得,他心也是热的。” 听到沈雪柳特别加重“护着我”三字,扶卿容笑容淡淡地斜目看了眼一脸冷漠的诸葛琉宴,眼底闪过一道戏谑。 “是吗?”扶卿容声音如常,“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沈雪柳面上无得意之色,隐藏在心中的欣喜无人可知,仍是一副淡淡的依赖笑容,“宴哥哥与我从小长大,若是以后郡主有什么需要知晓的,尽可寻我问问,别像方才那般气宴哥哥了。” 这等大方好意,若扶卿容当众拒绝或是冷言冷语以对,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当下,扶卿容微笑颔首,其实心中却是不屑的。 问她?能问出什么来?不过是在自己面前显摆罢了。 但这女人也实在是厉害,竟让诸葛琉宴“乖乖”的。 瞥见诸葛琉宴没有什么反应地盯着自己,扶卿容转开视线,看向场中的各国比试手中弓箭的场面。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娱乐,但各国之间仍然是暗中相斗,输赢之间还是需要分出。 因为这是事关国体的事情,可不能在这里让别国给小看了。 “好!” 一声叫好又起伏来,震得耳边嗡嗡。 扶卿容望着那马上奔腾的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双腿,那眼神微微沉了沉。 诸葛琉宴从一开始目光就未离开她的身,她摸腿的动作他瞧见了,不单是他,旁边的沈雪柳也瞧见了,眼神闪了闪。 诸葛琉宴随着她的动作,眼神沉了沉。 “雪柳不过去试试吗?”一道女声从扶卿容的身后响来。 沈雪柳愣了愣回过头来,看到一身明艳的紫荆公主,脸上的笑容深了深。 “紫荆,”她未称诸葛紫荆为公主,这份亲妮可见沈雪柳在这些皇室中占着怎样的地位。 “雪柳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一声,便跑来找了五皇兄,”说着话时,侧目看了看仍然面无表情的诸葛琉宴。 对这个五哥,诸葛紫荆还是惧的。 “宴哥哥还记得以前我们恣意在校场里奔驶的情景吗?”说到这,沈雪柳的面上扬溢着一股幸福的笑容,那种欢乐的回忆总能勾起别人的温柔。 扶卿容抬眸看向诸葛琉宴,然后只见他几不可见的点头,但这一点头,让沈雪柳脸上的笑容更是温柔如水。 盯着这两人的互动,扶卿容觉得自己该退开的,夹在两人之间,有些不舒服。 “五皇兄正等着呢,”诸葛紫荆在三人之间流转,扯着唇角的冷,催促着沈雪柳在诸葛琉宴面前大显身手。 “也好,为国也能让我们回想起当年的美好!宴哥哥,就且看看这几年来我有无进步吧!”说罢,刚刚安静如处子的女子优雅地接过一个将士送过来的弓箭,声音扬起时有几分清爽,凭地搏人好感。 散发出她周身的魅力,展现她最优秀的一面,让诸葛琉宴看看,也只有她沈雪柳才配得上他,那个扶卿容不过是一个无用的残废,对他无一点帮助。 只有她沈雪柳才能陪伴在他的身侧,与他携手天下! 她不是柔弱的女子,无论他是上沙场还是在皇城,她都可以陪伴,他诸葛琉宴需要的是一个完美的王妃,残缺的王妃,就是给他提鞋也不配。 坐在人群中,扶卿容如一个旁观者看着,那沈雪柳故意这般做给她看,不过是想告诉她,只有完美如她沈雪柳才配得上诸葛琉宴,而她扶卿容不过是一个残废,配不上诸葛琉宴。 商国向来推崇文武双全,有些女子都可习武,只是在商国中,习武的女子甚是少,没有多少女子会费那个劲去学习如此坚苦的东西。 像沈雪柳这般,不过是因为她想要追赶诸葛琉宴的步伐罢了。 “宴哥哥,我会追上你的!”大胆露骨似告白的话低低传来,足够他们几人听见。 看到马上女子,校场立刻扬起了叫好声,没想到商国还有如此英勇的女子,还是个光芒四射的美丽女子。 “驾!”娇声轻喝,沈雪柳双腿夹住马身,反手抓过背上背着的大弓,双手一开,纵马就朝那几个箭靶驰去。 马上,女子英姿飒爽,彼有女中豪杰的风范。 沉臂,弓身,人马合一的默契。 光芒四射的女子,很是吸人眼球,从她的动作中可以看出她这么多年来没有放开过这样训练,对骑术仍然是十分的熟练。 边上的众人见状,立刻轰然叫好起来,这一手马背开弓的招式,已经相当的漂亮了,特别是对于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而言。 试问,在商国中又有哪个女子能有她这番身手? 所有人都在盯着沈雪柳看,风头全由她出尽。 弓开极致,二指虚空,沈雪柳一箭就疾射出。 但见黑羽箭破空而出,飞疾出去的箭稳稳的扎进了靶心红点边缘,但这等眼力和力量已经赢得周围人的赞叹! 一个女子能有此箭术,已属不易! 一箭出,就见马上沈雪柳再回旋转了一圈过来,手搭两箭! 利眸盯着那靶心点,她竟是要两箭齐发! 四下突然安静了下来,盯着那奔腾的马上的女子,所有人都替她紧张。 扶卿容摇了摇头,转过轮椅,缓缓地退出了人群。 柳赋紧跟,诸葛琉宴的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转了转,透过层层的人群,看着女子缓缓离去的背影。 诸葛紫荆见此,勾唇笑道:“郡主怎么就走了?不想看看雪柳的大显身手吗?” 在他人的眼里,扶卿容是吃醋了。 扶卿容像是没听到般,继续往前。 “容郡主在百花宴上遇险时有一套自救的功夫,想来容郡主也是不输于雪柳,不如这样,容郡主再给我们显显身手,也好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准宴王妃是如何的厉害,”那天人太多,几乎是没有怎么看清楚扶卿容是怎么办到那样的动作的。 也许是大家眼花了,但是那两侍卫的剑确实是被她用两手折断了。 所以,诸葛紫荆一直就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年来,都无人知道扶卿容会武的事情,但最令人好奇的还是她的身份。 “怎么了,容郡主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诸葛紫荆故意将音调提高,周边的人已经将视线放在了扶卿容身上,非要她出手不可。 “咯哧。” 轮椅突然转过来,扶卿容的眼神冷锐,“我没有被人观赏的嗜好。” 诸葛紫荆细眯了眼,她这是什么意思? “紫荆,”诸葛琉宴冰冷无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诸葛紫荆咬了咬牙,转身时已然换上了一脸笑容,“五皇兄,紫荆也是想再次看清楚些容郡主的能力罢了,并无恶意。” 突然对诸葛琉宴对扶卿容的维护有些疑惑,诸葛紫荆微低着眉眼,不敢与自己的五皇兄对视。 在商国中,说话影响力最大的还是这个五皇兄。 对商国而言,诸葛琉宴就是一尊最好的守护神,没有了他,只怕这商国 就会被别的国侵占去了。 在诸葛琉宴无声盯视下,诸葛紫荆只觉得头皮发麻,有些不自然地转了转眼。 “啊!” 那边,突然炸起一道女音的叫。 所有人都顺着叫声的方向看去,某个人又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扶卿容看到诸葛琉宴皱了皱眉,然后开口吩咐旁边的人过去看看沈雪柳有没有事。 待他再回头时,扶卿容的人已经不在他的身后了。 “宴哥哥,对不起,让你丢了脸,可能是许久未碰了才会一时生疏了,下次我会小心的,”沈雪柳微咬着唇,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唇苍白。 那望来的眼神更是楚楚可怜,令人不舍。 刚刚见诸葛琉宴要离开的意思,沈雪柳就吩咐人将她扶到诸葛琉宴的面前,出声阻止他的离去。 诸葛琉宴往前看了看,已经没了扶卿容的身影,也就作罢了。 冰冷无感情的视线落在沈雪柳身上,沈雪柳却无半点的别扭感,反是享受着他注视过来的目光,只要这个人的目光还在她的身上,一切都还来得及的。 那个残废不过是长了一张好面皮罢了,与她沈雪柳相比,扶卿容实在是相差得远了。 扶卿容是罪臣的养女,而且原先本就是来路不明,这样的女子,又岂能与高高在上的宴王相配。 诸葛琉宴不含情感的话道出:“送沈小姐回府。” 沈雪柳猛然抬头,愣怔和不可置信地盯着面无表情的诸葛琉宴。 他刚刚叫她什么? 沈小姐? 他竟然叫她沈小姐?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变得如此生疏了? 她却忘了,从一开始,诸葛琉宴就没有主动和她亲近过,完全是她一头热的认为如此罢了,儿时的记忆其实对诸葛琉宴来说,并不是快乐的。 反而是那个忘记他的人,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回忆。 只是,那个人已经忘了他。 “是,”两名士兵将拐了腿的沈雪柳扶回府。 诸葛紫荆眼神在这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最终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五皇兄对沈雪柳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难道,五哥真的看上了那个残废? 以前他们都争着护沈雪柳,她以为自己的几个皇兄会有一个喜欢她的,甚至是会娶了沈雪柳。 可是如今看来,这沈雪柳也只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筹码罢了。 儿时的他们,什么都争。 好胜的他们自然是争着谁更有能力保护弱小,而那时候正巧有这么一个沈雪柳。 只是这个沈雪柳聪明是聪明,却看不出这一点,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宴哥哥?”不甘心的她扭头过来看了眼寒着脸的诸葛琉宴。 见他脸色,聪明如沈雪柳自动的闭上了最后的话。 诸葛琉宴让一大臣留下主持大局,然后离开了校场。 扶卿容没有回王府,而是顺着校场的方向走了出去,柳赋如影随行。 “你家王爷对这个沈雪柳果然非同一般,”对着江河柳树,扶卿容缓缓地出口。 柳赋挑了挑眉,“郡主很在意?” 这样的话不该是由她这个奴婢说出口的,但是,她仍是忍不住了。 “不,”扶卿容淡淡地道,“只是觉得可笑。” 柳赋识像地闭嘴,没有再说,王爷确实对沈雪柳特别,外人都看得出来。 但是,王爷对这个扶卿容更是特殊,就算再如何对沈雪柳特别,可是他不会让沈雪柳走进宴王府,更不会让她时时亲近过来,更不会让沈雪柳在宴王府内乱来。 但是这些话,柳赋不会随意的说出来,因为谁也猜不准王爷的心思。 柳赋正欲说要她赶紧回府,走出外面,对她并不是安全的,她可没忘了上次的教训,这一侧身,就看到诸葛琉宴高大的身形朝这边行来,柳赋瞪了瞪眼,压下心中 的震惊,轻轻退开到一旁去。 感觉到柳赋的动作,扶卿容回眸,空气下,男人如神般临来,看得她连眼睛都忘了眨。 “你……”怎么过来了。 “谁让你乱跑了,”仍旧是冰冷的质问。 扶卿容愣了愣神,心中淌着几分不悦,心中疑惑他怎么舍得放下那个受了伤的青梅竹马,还亲自从后面追了出来,这不像是诸葛琉宴会做出来的事。 “就想出来走走,闷着了,”扶卿容忽视他脸上的冷,慵懒地道。 诸葛琉宴低头凝视着她,久久不回应,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回去,”他冷声说。 扶卿容点头,任他推动自己的轮椅。 两人之间突然无话,一路安静回府,这情景,有些难得。 沈大世家是帝王的一支支流,但内部真正效忠的人,还是商国的宴王。 在外人看来,他们沈家的一切全是由皇帝赐予的,却不知,那是宴王的一支背后势力。 沈家内未出过什么大官,但每个官都是实撑一定的力量,像户部,就是其中的一支力量。 沈府。 诸葛紫荆看着躺在榻上的苍白女子,当了面低叹了起来,“五皇兄那些年变了许多,你知道的,他越来越嗜杀了,对谁的账都不买,就是亲兄弟在他的眼里都是一只蚂蚁,任凭他如何就如何。” 诸葛紫荆的话让沉默下来的沈雪柳抬起了眸,直直地盯着诸葛紫荆。 “紫荆,宴哥哥变成这样也有我的错,当初我就该阻止他的,如同我早些阻止,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自儿时那件事后,诸葛琉宴就谁也不亲近了,还小小年纪就自动请缨前往那样的地方,后来他们都以为诸葛琉宴会死在外面,可是他没有,却越发的英勇了,还闯下了这么多名头。 让所有人都惧他,敬他。 可是他越来越不爱回京了,就算回了京,都是忙他的公务,任何人不接见。 等在商京中余留下属于他的力量后,再次奔向了边境,几国抗战,数年不回。 “与你无关,雪柳,”诸葛紫荆苦心婆口的道:“你们之间还能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五皇兄最合适的王妃人选,若非是三皇兄下旨赐婚,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听到赐婚两字,沈雪柳面色白了白。 “容郡主确实如传闻中那般,倾城倾国,如此绝色才能配得上宴哥哥,”沈雪柳眼中掩不住的失落。 听到她的话,诸葛紫荆深了深眼中颜色,勾唇道:“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又是个残废,怎么配得上五皇兄,只有你,才是我认为最合适的王妃人选。” 诸葛紫荆的话说到了沈雪柳的心坎里了,脸上露了几丝羞怯。 “不要胡说,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你再说这些话,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吗?” 说到这里,沈雪柳的心再度落了下来。 是啊,他们已经被赐婚了,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你就错了,男人三妻四妾属常事,谁说五皇兄只能娶一个王妃了?” 沈雪柳一愣,抬头看着诸葛紫荆,眼中又看到了些希望。 “你的意思是说?” “让她做小,你来做大,这样的事没什么难,”诸葛紫荆勾唇明艳一笑。 沈雪柳再是一愣,“可是,容郡主是皇上亲谕赐下的正妃,我与宴哥哥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刚刚他竟还无视了她的受伤,以前的宴哥哥不会这么对自己的,可是如今已经变了,时间过得太久,已是物事人非了,再也回不去了。 67.【067】争风吃醋 68.【068】本王的女人,胆敢碰,就要付出血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8.【068】本王的女人,胆敢碰,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难道你还不知道三皇兄对扶卿容的肖想吗?前面三皇兄可是当殿给她封了妃子,只是扶卿容当众拒了。试想,以三皇兄对扶卿容的爱,他会无缘无故将她赐给五皇兄吗?就算是生气也不会这么做。” 沈雪柳慢慢地瞪了瞪眼,眼里是震惊,“你的意思是说,是宴哥哥他为了气皇上才做出改圣旨的事情?” 这,这有可能吗播? “他们几个斗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五皇兄吗?为了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诸葛紫荆见沈雪柳松动了,就加了把劲,“所以,只要你能让五皇兄开口,正妃的位置还难吗?” 是啊,没有什么是诸葛琉宴做不出来的跫。 “什么时候,你也这般畏畏缩缩了?这不像是我认识的雪柳,就算她扶卿容真的想做正妃,你就是抢也给我抢过来,你才是真正合适五皇兄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有需要我会尽全力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说完,诸葛紫荆离开了沈府。 沈雪柳闭上眼,为难的东西在左右着她,她不是畏缩了,而是不能确定如今的诸葛琉宴到底是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诸葛琉宴了。 如果争,又几分的把握。 扶卿容同样受着他们的保护,这个绝色女子的出现让她失去了原有的位置。 …… 帝都台。 商国的帝都台是重要节日才会开启的地方,在那里,进行策封,祭奠等重大场面。 帝都台就是一个神圣的存在,而今日,靖国站在帝都台里,与商国对峙着,人人脸色铁青,因为商国并不承认是他们商国杀的人,而他们靖国却是坃法找出一丝半点的证据。 自己的公主被自己的独门毒药毒死,死一个公主也就罢了,还死得如此的丢脸。 前面云公主也承认了是她指使那将门嫡女对扶卿容袭击,因此,前面那件事是他们靖国咎由自取,仍旧与他们商国无半点的关系。 对此,靖国这面更是气得吐血。 “怎么,你们靖国还想以这等烂招数借口攻击我商国吗?”开口的是一直未语的诸葛正岐,这件事由他和燕北尘出面处理。 “我们公主是在你们的驿宫被毒害,我们本身的独门毒药本就有解药,就算公主误吞了毒药,也不可能死在自己的毒药之下,”对方使臣是一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同样以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们商国的人。 面对靖国使臣的逼压,商国不为所动。 好好的百花宴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就这一连串的事情会发生,全由那扶卿容而起。 “怕只怕是你们靖国故意弄死一个公主,陷我商国不义,找借口对我商国攻击,”商国一臣子冷哼一声,驳话。 靖国所有人脸色勃然而变,“放你的狗屁,我们公主是用毒的高手,怎么会毒死在自己的独门毒药上。” 靖国皇室向来喜欢研究毒药使用,所以,一般情况下,诸国的人不喜欢沾上靖国的皇室,那些人使出来的毒随时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本王看这事,你们靖国也别追究了,再追究下去,只有一个结果,”岐王慢慢地开口,“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你们的公主确实是吞了自己的毒药而亡。” “你们商国这是想赖账吗?怎么,杀了我们的公主就想无事般揭过吗?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人商国若是交不出凶手来,我们靖国与你们商国势不两力。” 对面的一个使臣突然大喝了一声,放出了警告的话。 “既然是这样,岐王就立即安排我们的回程,想来我们两国之间也无法联姻了,”一句话,由年轻的使臣道出,沉稳冷然。 诸葛正岐盯着对方的使臣良久,道:“可,但,我们又怎么能确定你们不会做出别的动作来?” 他们的公主死在这里,这么容易就松口,只怕还没到靖国,他们就已经传书回去让靖国准备了该准备的。 之后,就是两国兵戎相见的时候。 诸葛正岐的话落,那边的使臣就冷然道:“怎么,你们商国还想阻止我们的离去?公主的尸体我们必须尽快运回国都,难道岐王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靖国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忍让了,他们商国若是再敢阻挠,也就不怪他们靖国不客气了。 对方使臣隐隐的杀气让商国等人都皱了皱眉,但靖国的使臣说得没错,他们商国确实是没有理由去阻止靖国的离去,这是理所当然的,能和亲的两个女人都死了,再留在这里也是徒劳的。 诸葛正岐与燕北尘对视了眼,彼此都点了下头。 燕北尘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道:“如此,就让本将军护送尔等出境。” 靖国的使臣犹豫的半会,一句话未言,甩袖即去。 “既然是这样,就辛苦燕将军了,”待靖国的人离开,诸葛正岐也算是完成任务了,看向燕北尘道。 燕北尘没有多余的表示,转身跟在后头一边指挥着人去准备事宜,一边大步向着靖国的驿宫走去。 那边是公主侍女的哭啼声,燕北尘步伐不滞地朝前。 养心殿。 诸葛千募抬起眼看向龙椅下的六弟,似累了般起身来到他的面前,“辛苦你了。” “为臣该做的,”诸葛正岐淡淡地道。 听他疏离的声音,诸葛千募低叹一声,“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靖国出了这样的事情,朕怕后面再生出些什么事来,替朕好好看着其他几国的动静。” “臣遵命,”诸葛正岐仍是低头,淡淡道。 诸葛千募温润的眼中有了几许的疲惫,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诸葛正岐颔首,“臣告退。” 诸葛千募负手站立在空荡的大殿中沉思了好一会,转身突道:“摆驾飞灵宫。” “圣上摆驾飞灵宫!” 属于太监尖利的声音远远的唱出,直传了九霄! 飞灵宫。 燕绫正陪着几个官家女子吃茶聊天,突闻皇帝要过来,一众年轻官家女们面露喜色! 燕绫淡淡地扫了众女一眼,摆了摆手,让一老嬷嬷下去准备一些东西。 燕绫领着几个宦官嫡女快步来到飞灵宫殿门恭迎皇帝的到来,诸葛千募一袭龙黄袍束身,显得其一身威慑和温雅,这般俊美的年轻帝王,瞧得众女两眼晕眩,分不清东南西北。 诸葛千募上前亲自弯身扶起燕绫,此等殊荣也只有燕贵妃才拥有,霎时看红眼了几个宦官嫡女。 “都起身吧。” 皇帝的声音略有几分发沉的性感,听入几女耳中甚是晕眩脸红。 “谢皇上!” 随着几女起身,诸葛千募轻轻的扫过,目光落在一名长像秀美清丽的女子身上,眼睛微眯了下,“把头抬起来。” 被年轻皇帝盯上的女子身子一颤,满有娇羞地顺着诸葛千募的吩咐抬头,“臣女沈碧珠见过皇上!” 轻盈福身,看上去大方得体,是个有教养的好臣女。 “沈雪柳是你何人?” 沈碧珠微愣,回道:“是长姐。” “沈尚书似不曾有个嫡次女。”皇帝的声音再度传来。 沈碧珠微微含笑道:“碧珠是二房长嫡女。” 诸葛千募点头,以前到是听说过沈家二老爷是有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长嫡女。如今这一见,甚是有几分像沈雪柳。 “朕已有段时间没见着雪柳了,”一声似感慨的声音传来,沈碧珠的笑容微僵了下,却仍旧极力的保持。 皇帝对沈家大房嫡女沈雪柳如此亲妮称呼,可见得皇上是见这沈碧珠与那沈雪柳有几分像才多与她说了几句话。 旁边的几女也算是松了心,收了嫉妒之心,对沈碧珠有些鄙夷了起来。 “家姐刚从齐州回来,早早就听家姐与臣女说起皇上儿时的事,臣女听着甚是羡慕!”沈碧珠再次开口引起皇帝的注意。 旁边的几女纷纷对沈碧珠露出了羡慕,能听到皇帝儿时的事情,那该是让人嫉妒的。 这样一样,就能够多和皇上亲近了。 瞧瞧,沈碧珠的一番话下来,马上分散了皇上 在燕贵妃的注意力了。 “哦?”年轻的皇帝带着燕绫坐下,闻声转侧过头来看着一脸笑意的女子,“雪柳是如何说的朕?那丫头去齐州也有一年多了,朕也是怪念着的,经你这么一提,朕到是记起了一些事!” 见皇帝面上有了笑容,沈碧珠脸上的笑更深了,那等举止间都透着股高雅的气质。 和沈雪柳相较,她也绝不输。 沈家的女儿长得都是不错,面貌极少输人。 但对比旁边的燕绫,沈碧珠总是少了些什么,两者放在一起相较,自是燕绫胜一筹的。 此刻的燕绫正用眼神在沈碧珠身上扫视,对于这些女子的心思她十分的清楚,但是这些事情,她并不会多管,皇上看上了便是多纳个妃子而已。 “家姐说年轻时和皇上最是玩得来,皇上对家姐也是最维护……” 沈碧珠是个会说话的,有些情景本就不是那般的,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到是成真的了。 诸葛千募听着,温雅的脸上却是没有变化,不知是喜欢听还是不喜欢。 旁边的几女见这沈碧珠在皇上面前出尽的风头,自己却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一时间只能在心里恨恨地盯着沈碧珠。 她们是家族之间挑出来是要送进宫来的,今日,她们正是通过燕贵妃与这皇宫熟悉一番。 现在到好,全让沈碧珠占了先机。 “原来在雪柳的心中,朕是这般,”最后,诸葛千募只轻轻道了这么一句。 “皇上对家姐的友谊,甚是让碧珠感动!”末了,沈碧珠后面不禁加了句羡慕的感叹。 这次,皇帝没有回应她的话,面色有些冷淡的雅,侧首看向被冷落多时的燕绫,这个女子总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像以往那样,没有一点的变化。 诸葛千募不禁在心底低叹,温声道:“靖国那边出了些问题,你大哥在走之前会过来见你一面。” 燕绫只在心中愣然,温静地点头,“大哥能为商国效劳是他之荣,皇上不必为此亲自跑一趟飞灵宫,差人来告知一声便可。” “朕也许久未与你单独见见面了,最近冷落了你,可有怨朕?” 燕绫微笑摇头,“臣妾知道皇上公务忙,最近又出了这等事,臣妾无法替陛下分忧,实在是心中愧对。” 听着燕贵妃的话,诸葛千募温雅的脸微沉了下来,“燕绫,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燕绫沉默,周边的气氛有些变了变。 诸葛千募又是一声低叹,“朕今日就在飞灵宫用午膳!” 燕绫面上无半点的惊喜,只是默然点头,吩咐了厨房那边多加些菜。 …… 宴王府。 对校场的那件事,扶卿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有一件事却让她放在心上了。 燕北尘亲自将靖国使臣护送出境,当然,这是好听一些的说法。 看来这件事,靖国那方面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这对她扶卿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谁不知道扶卿容未来的宴王妃,而龙幻云真正相嫁的,也是诸葛琉宴,靖国不是傻子,只怕首先怀疑了她。 扶卿容靠在矮榻上的身形猛然弹起,看来自己得做好些防备了。 正如扶卿容猜测的那样,靖国方面已经怀疑了扶卿容。 在宴会上她显身手时已经让他们知道了她有一身武功的事实,而且,那空手折断两剑可不是一般的三脚猫功夫可以比拟的。 靖国方面甚至是怀疑了扶卿容假装双腿受伤,然后可以方便行事这种可能。 这边,燕北尘正准备送人事宜,但突听属下来说,靖国使臣在离去之前想要审问过扶卿容才甘心离去。 否则,他们会自动默认了此事是扶卿容所为。 本就要准备入宫的燕北尘闻言,眉宇几乎是要拧在了一块去。 “吱!” 房门被人推开,是柳赋。 扶卿容落坐回自己的轮椅上,抬头看着脸色有 些不对的柳赋。 “出什么事了?” “是燕将军的人来了,请郡主前往帝都台。” “哦?”扶卿容声音拖了长,“还是来了吗?” 她本以为靖国方面会来阴的,现在突然来个表面的问罪到是出乎了意外。 “郡主需要做什么准备吗?”柳赋面色略沉地道。 扶卿容冷然一笑,“他们给我做准备的机会?” 柳赋默。 宴王府的大门前,燕北尘领着一群黑压压的侍卫围困在此。 诸葛琉宴对燕北尘的到来并没有阻止,因为这事关国体的大事,除非两国立即开战,否则,就是诸葛琉宴也不能护着有嫌疑的扶卿容。 当然,若是诸葛琉宴想要阻止,也未必不可,只是事情会闹得非常的严重。 属于扶卿容的轮椅出现在拐弯角,立即就引来所有的目光定住在她的身上。 看着这排场,扶卿容唇讥冷而笑,“燕将军这等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扶卿容犯了何等的大罪呢。” 燕北尘漠然看着眼前的扶卿容,面上无半点的表情。 “郡主,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白了,就是木头。 “容儿是本王的准王妃,燕将军可要好好掌握分寸,”属于诸葛琉宴警告的冰冷传来。 燕北尘转过了视线,“卑职自当会好好照顾郡主。” 诸葛琉宴对他的答案不感兴趣,视线落在一副气定神闲的扶卿容身上,这个女人到是沉得住气。 扶卿容越过他的身边,往大门而去。 这次,是扶卿容自己一个人过去,没有任何人相陪。 “本王要她毫发无损,”燕北尘刚转身,又听身后男人冰冷的警告,燕北尘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宴王对扶卿容的关心程度超呼了想像。 脑中闪过那个大火夜下,男人如风而来的样子,难道当时他们都忽略了什么了吗? 甩开脑中那一闪而过的可能性,同样以冰冷的声音道:“宴王放心,只要郡主没有任何犯错,不会受到伤害。” 若扶卿容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那么,就怨不得他燕北尘了。 诸葛琉宴细眯起了眼,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冷酷之极的话响起,“一旦事变,围杀帝都台。” 风祈与身侧的几大侍卫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唳气的宴王。 “王爷?” 那可是帝都台啊,在那边大屠杀,真的好吗? “传令下去,”诸葛琉宴一副不容置疑的冷绝,“本王的女人,胆敢随意碰,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如来自修罗地狱的冷煞,没有人能阻挡他所做的决定。 风祈见诸葛琉宴动了真怒,不由低头不敢言一句话。 “是!” 不管是因为了什么,他们都得按着王爷的吩咐做到最好,王爷有自己的理由。 …… 飞灵宫这边正准备用膳,几女能和皇帝一起用膳,那可是天大的福气,一个个惊喜得不能自已。 “皇上,”正是落座,殿外突然走进一名黑衣御卫。 见自己的侍卫匆匆进殿,诸葛千募有种不好的预感,蹙眉问道:“何事?” “容郡主出事了,”侍卫沉声道。 “什么?”刚刚一副温雅的帝王被这简单的一句话惊得从椅上起身,俊逸的脸上出现了焦急和沉重,“怎么回事。” “是靖国人要求燕将军将容郡主押往帝都台受审,”侍卫一句话交待了清楚。 他的话刚落,年轻的帝王已经大步流星的出了飞灵宫,丢下了一众女人傻愣愣的坐在那儿。 飞灵殿刹时间寂了下来,燕绫眉头皱了又皱,最终只是招呼着几人用膳,皇帝的事情,她们岂敢插手或跟从。 桌上的人脸色微变,心思各异。 最是色变 的是靠近帝位的沈碧珠,皇上对那容郡主真真的不一般,听到她出事,连魂都飞了。紧咬着唇,心头忍不住冒出一股嫉恨来。 68.【068】本王的女人,胆敢碰,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69.【069】伤了本王的女人,屠你城,屠你国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69.【069】伤了本王的女人,屠你城,屠你国 帝都台。 轮椅缓缓的进入了帝都台的内殿,靖国的使臣已经在那等待着燕北尘押人来。 看着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扶卿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靖国非要一个交待,现在商国就捉了我这个残废来充数,也真真是令本郡主开了眼界。跫” 看着商国和靖国的人两边黑压压的夹击着中央的自己,扶卿容的笑容更冷了,眼底的冷绝令人不寒而悚播。 燕北尘面色不变的站在前面看着扶卿容,一言不发的迎视靖国使臣的目光。 声音沉沉的传出去,“这是容郡主,靖国有什么问,就请问吧。” 一副我全部交给你们的话势,燕北尘只负责将人交出去就行,至于扶卿容的清白需要她自己去证明。 扶卿容脸色冷了下来,“怎么,你们靖国还怀疑到本郡主头上了?” 声音缓了缓,下一句,夹着冰寒传去,“如本郡主是清白,你们可知靖国需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她扶卿容不是好惹的,这一点,她必须让他们所有人知道,扶卿容就算是个废物,也能让他们付出代价来。 “燕将军,”扶卿容在短暂的沉默中,突然出声。 燕北尘神色微闪,淡声回应,“郡主请直言。” “若本郡主是清白,是不是你燕北尘就要付出捉我的代价?” 燕北尘一愣,有些不明白怎么将自己给扯了进去,一本正经的道:“本将军只是奉命行事。” 所以,不会为这事负责。 扶卿容冷笑出来,“是吗?既然是这样,燕将军就等着这件事结束后,承担你该承担的。” 燕北尘皱了皱眉,对这话没放在心上。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靖国就胆敢请本郡主来兴师问罪,你们靖国也是欺我一残废吗?”清冷的声音中全是质问。 这素衣女子明明只是坐在一张轮椅上,明明是他们俯视着她,可如今他们却像是生生矮了她一节,冰冷的目光正藐视着他们每个人。 “容郡主言重了,我靖国公主死得离奇,若是不查清楚凶手,我等回国难以交待,想必郡主也不想商国和靖国兵戎相见吧,”那年轻的使臣上前一步,沉声道。 扶卿容淡淡地环视着一周,一字一顿的道来:“商国与靖国相杀,与我扶卿容何干?” 对方的使臣没想到会从扶卿容的嘴里听到这么一句,不禁一愣。 “郡主此话何意?”使臣眯眼。 “何意?”扶卿容冷笑,“我扶卿容的生死与国无关,只与我自己有关,不知这么说,使臣大人是否听明白了。” 他自然是听明白了,只是这样一来,她又是哪一个国家的郡主? “呈上你们的证据吧,别让本郡主在这里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扶卿容是怒了,商国的人就这么将她交了出去,却无一人肯站出来替她说上一句话,她又算商国哪门子的郡主,王妃? “郡主与我国公主在百花宴上有冲突,想来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使臣再走前一步说。 扶卿容道:“如此说来,你们靖国是单凭了这一点就怀疑我是凶手了?当真是可笑。” “郡主,我们并未说你是凶手,只要怀疑了,你们商国都要有个交待,”使臣的声音再度无情的响来。 “若使臣大人没有失忆,刚刚的话没有忘记才是。”扶卿容从容地转过轮椅,目光越过重重的人影,看向帝都台的大殿门。 “只要你是商国郡主一天,我们靖国便有理由审问容郡主,”使臣才不管你承不承认自己是不是商国的人,只需要一个可以定罪给商国的理由,“容郡主如此抗拒,想来这凶手就是郡主了,来人啊,带上证据。” 扶卿容看到了一人将她发上的一支小簪子摆放在眼下,当下眯起了眼,这簪子不正是那日宴会上自己大动作之下掉落的东西吗? 想来,就是那个时候他们靖国的人拾了去,现在就拿出来当作是证据,好,好得很。 “拿一支发簪就想胡弄人,靖国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扶卿容可不是软弱的主。 讥讽的话一出,靖 国那边的人无不变色,但前面主持着一切的使臣却是面色不变的道:“这是从公主的房中搜出来的东西,容郡主,这可是你身上掉落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话说得嚣张之极,“没有足够的证据,一支破簪人人都可以拥用,你们靖国莫要欺我一残废无依无靠。” 使臣眉一抬,到是他后面的人忍受不住了,“风大人,这女人既然说不是商国的人,我们又何必留有余地,当场击杀便是。” 风潇然摆手摇头,“不可无礼,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也不要动。” 扶卿容冷眼看着,这风大人明明就是一副你们杀上去我也不会挡的模样,还在她的面前装腔作势,当她是瞎子吗? 那使臣也不理会风潇然的话,手一摆,扶卿容立即就被二十多人黑衣影卫团团围住,他们正冷冷地看着一脸讥讽的扶卿容,从容的面上看不到半点的慌乱。 影卫? 没想到靖国来使竟然还带着一众的秘密影卫,当然,这些人出现在人前了,已经不算是影卫了,只能就是见了光的影卫,扶卿容可以感觉到他们每个人身上杀气的波动。 “靖国这是要与我为敌?”扶卿容坐于轮椅中,讥冷的话放出口,“在商国的地盘上我行我素,肆意妄为,而商国却只能由着区区靖国使臣胡作非为,算是开了眼界了。” 后面那句话,是说给一动不动的燕北尘听的。 燕北尘依旧没有半点的动作,漠然的看着。 见燕北尘不动,那边靖国更是没有半点顾忌了,因为他们商国必须交出一个人,想来,商国就拿这个残废来做了顶替。 “容郡主,可认罪?”风潇然看着中央那姿容绝丽的女子,心中一阵的惋惜,但商国必须交出一个人,就算对方是天仙也不能放过。 “认罪?”扶卿容仿佛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般看着他们一副副嘴脸,“认罪你们就会放了我?还是从轻发落?再者,我扶卿容何罪之有?” “既然容郡主如此固执,那就怪不得在下了,”风潇然手一抬,所有的影卫都动了起来。 还真是看得起她,用这么多高手影卫来对付她一个残废。 没有多余的言语,扶卿容神色淡漠,缓缓地摩擦着扶柄,冷冷的向他们一抬手,冷酷之极的道:“一起上。” 冰冷的三字,瞬间让靖国影卫铁青了脸,他们无一不是靖国最顶尖的杀手,何时出手要一起上了?而且,面对的还是一个残废,现在她居然让他们一起上,这绝对是侮辱,无法言喻的侮辱。 看着铁青了脸的影卫们,扶卿容眼中闪过一抹轻蔑。 “废物,”轻飘飘的冰冷两字入耳,令得众影卫脸色黑沉,隐有怒意。 “铮!” 剑出,形动。 这些人知道扶卿容会武,所以,才会在动手时有些防备,却还是有些轻敌了。 冷冰冰的长剑直取扶卿容胸口要害点,没有犹豫的疾刺,不给人留有半点的余地。 未想扶卿容竟是避也不避,一只素手轻轻的一扬,两指的背看似轻轻的一横,弹在他冰冷的剑背边上,“叮!” 仿佛受了一股重力反弹出来,那首先执剑的影卫被那股力理弹出老远才刹住脚步。 猛一抬头,眼底全是惊骇之色! 其他影卫一愣,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齐上时,刚刚还在他们面前的扶卿容已经穿身而过,轮椅灵活的动了起来,反转过来,已经坐在他们的身后。 这,这怎么可能? 她一个坐着轮椅的残废竟然能在这样的高手围攻下,轻而易举的转出去,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但眼下,由不得他们不信。 刀光剑影,杀气瞬间蒸腾。 错穿飞转,灵活轻便,仿佛那轮椅就是她完好的一双腿,半点也不受阻。 在轮椅之中还藏着无数的暗器,但扶卿容却未运用得太多,偶然用两三个钢针吞掉几条性命。 女子,如地狱修罗那般收割着人命。 周身缠绕着一股股黑暗气息,古怪的招数却出奇的狠辣,一出手必取人性 命。 面对一个残废,二十多个影卫竟然略显吃力了起来,他们的人甚至还一个个的往下倒,这扶卿容还是人吗? 扶卿容一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取人性命,毫不留情的。 嗜杀魔鬼不过如此吧,这简直是活生生的另一个宴王。 扶卿容动作有些受阻,看上去并不快,也让这些高手看得很清楚,面对速度相当快的影卫,再加上剑气纵横,几乎是快若闪电。 纵然是这样,他们仍旧是讨不到半点的便宜。 风潇然慢慢地眯起眼,扶卿容的武功很是令人意外,一个残废竟然有如此卓绝的武功,这商国内,果然是卧虎藏龙。 “铮!” 刚刚只利用对方剑气的躲闪的扶卿容,闭上双目,从轮椅下抽出一把软剑,明晃晃的亮了一人眼,那人下意识的一挡,然后就听剑过声,脖子边上一阵腥热,影卫就这么直直倒了下去。 燕北尘看得两眼眯成了一线,他们竟是没想扶卿容竟然有此等暴发力,坐在轮椅上还能如此从容的杀人,那么,大火中那个容郡主又是怎么回事? 那夜,谁也没有看到扶卿容动过手,现在,他怀疑扶卿容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她,扶卿容是古武世家最出色的人才,是外界最顶尖的杀手,在那样人口数仇的顶尖,面对这区区二十多名影卫岂会惧你? 从无数死人堆走出,修罗场踏血而来,在那个世界,她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这样的她,能忍耐这么久,已属不易之举。 现在,他们却逼迫自己,要当场击杀自己,她又岂能乖乖的站在那里受死。 轮椅比一双腿还要灵活的转动,飞疾,滑行,矮身偏过杀气重重的剑。 “噗!” 软剑一弹,带着一股刚猛之力撞击着对面扑来的影卫。 手轻轻拍在扶柄上,又是一圈的大转,来到一影卫的身后,像是一种慢镜头般,扶卿容的动作轻又软,却又极具杀伤力。 血液染了她一身,朵朵红梅在她素色的衣裳上绽开。 在某种作用下,那剑从她的身侧擦过去,从她的头颈胸膛闪过去,但是,却伤不了她。 轮椅中的她,反应及快的偏开,就是从正面刺下来,只要她轻轻的一偏,那刺来的剑尖就险险的擦过她的腰侧,冰冷的剑贴着她腰间的肌肤,隔着一层衣裳还可以感受到剑的冰冷。 每每看似就要得手,就要刺死她,却好似在完全不经意下,就避过了如此多惊险的攻击,动作轻柔无力,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瞧懂,看似轻易避开,实则令人难以招架。 这,是什么功夫? 燕北尘拧眉,这等武功如此古怪,前所未见。 难道是圣域? 不,不可能,就算她的身份查不到,也不能是圣域的人。 扶卿容看似留招的动作,实则每一招都一击毙命,无情之极的狠辣,看得周围的人心头颤粟,这就是他们所认为的残废吗? 如果眼下这个女子是个残废,那么,他们又是什么? 所有人,都僵硬着身体看着残忍冷绝的女子,那是一朵毒花,就是一眼看过去都觉得悚然,浑身冰凉,更不说是触碰了。 二十多个靖国影卫,不过是数刻钟之间,就已尸横横遍地,就算未死的,也重伤不起。 神圣的帝都台,被血染红,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清冷的煞。 女子一身血迹斑斑地气定神闲的坐在轮椅中,若不是她身上染红的血,完全看不出刚刚大开杀戒的人是她。 风潇然眯着眼眸,直直地望着这个完好无损的女子,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残废?当真是可笑之极。 “在这个世界里,虽不是以强为尊,但在我的世界里,却是强者为尊,风大人,现在,你还以为我扶卿容是凶手吗?”她要是凶手又何必用毒杀人?以她冷酷的性子,必然会一招击杀。 风潇然立在前头,与女子沉静如墨的眼对视着,久久不能言。 眼前女子带给人太大的震憾了,在美貌之下,她可称无双。 在武功上,她完全可以胜了场的任何人,别忘了,她是坐着轮椅杀人的,对付二十多个影卫却从容自若,这份东西,他们之中就没有人可以做到。 而她身为女子,却做到了让人震惊的地步。 如此传奇女子,为何独生在商国?如果生在他们靖国,那该是一件再好不过来事了,只可惜。 “郡主武功卓绝,在下佩服,”风潇然理了理自己的惊魂未定,“但——” 但字未落,就见如毒蛇的软剑轻灵的疾飞冲来。 风潇然面色大变,瞪大眼间已经做出了原史的反应,向后避去。 而正是这时,殿外,一阵阵沉重而整齐的声音传来,燕北尘惊得回头。 一道如风的黑影眨眼间疾飞向扶卿容的方向,扶卿容的剑刚出,手腕立即就被人紧紧握住,就着势直刺向靖国使臣风潇然。 “嘶!” 衣破,肉绽。 一剑直刺入他的左肩骨下偏的位置,刹时血涌如泉。 背后的男人突然覆手就是一掌拍出,风潇然受了一剑,再近距离的受了一掌刚猛之重,整个斜斜飞了出去。 “砰!” 风潇然整个人狠狠的砸在墙壁上,那一砸,骨头声音都能清晰的传来。 “风大人!” 靖国人惊骇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瞪向那环扣扶卿容的男人,连使臣也敢重伤,实在是…… “杀。” 杀字不轻不重的落下,却蕴含着无尽的盛怒和杀气。 在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下,皇泉铁卫如地狱冲出来的杀神,所过之处,杀声一片。 帝都台大殿,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刺骨的寒从里到外的散发。 扶卿容被男人紧紧的环扣着,她发现男人的僵硬,不禁愣了下。 诸葛琉宴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看到的,若是他再像上次那样再迟一步,是不是就要失去了这个女人? 敢动她,使臣?就是靖国的皇帝也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你们商国敢如此对我靖国使臣——” 喊话的没有吐完,就被无情的抹了脖子,只余咕噜的血水翻涌声。 整个大殿,刹时成了修罗场,为她而起的修罗场,诸葛琉宴冷眼看着这一幕,仿佛他的手下在杀的是猪而不是人。 杀气一止,所有的皇泉铁卫唰唰地向后通开,露出大殿前方空地上的尸体,靖国使臣没死的,全部重伤。 而那些重伤的,则是余留回国的。 风潇然完全不信自己看到的场面,使臣就算是战争时期,也不能击杀,而他宴王竟然一令下就直接扫荡所有生灵,他不是人,是魔鬼。 “宴王,你这是想让靖国兵临城下吗,”捂住伤口的风潇然冷冷地抬头盯着诸葛琉宴,放出决绝的话来。 诸葛琉宴冷魅一笑,揽紧了扶卿容,无情之极又令人震惊的声音传来,“便是你靖国国主伤了本王的女人,也须得一死,兵临城下?伤了本王的女人,屠你城,屠你国又有何不可。”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像看疯子一般瞪圆了起来。 为了一个女人,向整个靖国喧战,他简直是疯了。 扶卿容从他的怀里猛然地扭头,看到的,只是男人刚冷的下巴,面无情的脸全是盛怒的煞冷。 燕北尘狠狠地皱眉,宴王疯了。 69.【069】伤了本王的女人,屠你城,屠你国 70.【070】一怒为红颜闹别扭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0.【070】一怒为红颜闹别扭 诸葛千募步伐刚踏进帝都台,就听到这话,当场震住,与其他人一样,震惊这话是从诸葛琉宴的口中说出来的。 一怒为红颜播! 这样的事,竟会发生在诸葛琉宴身上。 为了扶卿容,他可不惜触怒整个靖国,为了扶卿容,他可以不惜当场屠杀。 诸葛琉宴一身凛冽的杀气慢慢收敛,低头对上扶卿容那双无法理解的眼眸跫。 是的,她无法理解他的作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诸葛琉宴,你不该出手,”她完全可以应付,在刚刚那一场对峙中,她已经是赢了,而且还赢得漂亮。 可他徒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愤怒,打破了她原先的计划。 “不该?” 男人沉磁的声音在喉头滚动,深深地凝视着扶卿容,她这句话惹怒了他。 扶卿容抬着被染了血迹的脸,眼睛极深的盯着诸葛琉宴,定定的不曾移开一分,一副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诸葛琉宴眉宇一紧,她差一点就要死掉了,现在还指责他多事插手?在她的眼里看来,他之前的做法,全是错的,全是笑话。 两人一个抱着,一个被抱着的对视着,谁也不肯认输。 “拖下去,本王要活的,”诸葛琉宴低沉的声音在压抑的空气中响起。 身后的皇泉铁卫已经行动了起来,毫不拖泥带水,将现场飞快的处理了起来。 盯着那相抱的两人,诸葛千募眼底一片冰寒的大步跨进殿来。 “哗啦”的一声,所有人都大跪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参见皇上!” 诸葛千募轻轻一摆手,示意起身,一袭明黄站在诸葛琉宴与扶卿容的面前,直视着两人,温雅的眼睛里,此时已经有了层厚厚的寒冰。 “五皇弟,是否做得太过分了?”诸葛千募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冰冷,“你这是在陷我商国于不义,你想战事重演吗?” 冷冰冰的质问声在帝都台大殿内响起,无形的杀气绕在两兄弟之间,一直不去。 偌大的大殿内,只有皇泉铁卫飞快处理尸体和现场的动作,再无其他声音。 “重演?三皇兄,我商国如今的战事还少吗?”七国之争,又有谁真正是想和解的,你争我夺的血腥事件日日夜夜在上演着,敢说这一次靖国来使做出这番举动别无其他的目的,“靖国刚与我商国议和不过一年时间,就特意挑这个时间来访,你以为没有这件事,就没有战争了?” 一句句冰冷在理的话出来,诸葛千募死死的箍着双拳,想要挥动出去,却又死死压制。 “诸葛琉宴,你是要朕治你诛杀使臣大罪吗?” 诸葛千募仍是不肯松口放过诸葛琉宴,这两兄弟的性格看上去有相同,可做起事来,却是各自方法不同。 也许是站立的位置不同,所考虑到的东西也有极大的偏差。 靖国想打他们商国的主意,这边诸葛琉宴就直接反击,毫不留情的。 而诸葛千募却是想着如何去缓解这些问题,再背后来阴的,能养精蓄锐的自是要坚持一段时间。 现在他们商国虽然四面停了战,可按着这七国之乱,随时都会被其他国家吞并。 靖国自诩毒步天下,想要以毒夺下商国,在两三年前,被诸葛琉宴打破了计划,不得不让他们靖国先停战,养兵蓄锐,等待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给他们商国一击。 “三皇兄尽可治便是,”诸葛琉宴清冷地道:“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被欺了去,我诸葛琉宴可就不是诸葛琉宴了。” 诸葛千募使戏的皱眉,这算什么? 他现在所抱的女人是他诸葛千募的所爱,现在诸葛琉宴却抱着他喜爱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诸葛千募额上青筋都要暴出来了。 本就会为妃的扶卿容,到了他的嘴口却成了他的女人了。 是了,他改了圣旨,不择手段的得到了她。 这些气,他诸葛千募只能咽下去,现在非常时期,想杀了宴王那是不可能的,商国需要诸葛琉宴活着。 面对这样强势又霸道的诸葛琉宴,他 这个帝王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愤怒和杀机。 “皇上,如今我这‘犯人’可还要审,”静寂中,扶卿容缓缓出声。 诸葛千募听言,复杂的视线落在扶卿容染了一身血迹的身上,出口的声音有些暗哑,“事已至此,商国该准备一些作战事宜了。” 为了一个女人开战,这样的理由,实在是让他怒。 扶卿容盯着诸葛千募的反应,紧抿的唇,有些冷意。 如果这个时候能将她送出去了事,她想,以诸葛千募的行事作风,必然会毫不犹豫的将她交给靖国以保平定。 被扶卿容这样的眼神注视着,诸葛千募有些偏开了视线,暗中狠狠皱眉看着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地板,连空气的血气都消失得干净。 想到接下来要付出的代价,眉都拧在了一起。 若是允许,帝王的雷霆震怒怕是随时暴发出来,若非一个诸葛琉宴挡在前面,再爱的女人,他也舍得给出。 做为帝王,他有很多的不得已。 “回府,”将怀中人抱紧,正欲大步离去,仿似没有看到皇帝面上铁青的神色。 扶卿容在经过一言不发的燕北尘时,突地幽幽出声,“燕将军,我扶卿容是个极其记仇的人,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之前所说的话,我,会向你讨回来的。” 燕北尘慢慢地抬过视线,对上那双深邃又冷酷的眼,眉梢一扬。 …… 洗掉一身的血,换下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由柳赋推出浴池。 正面迎着诸葛琉宴冰冷之极的注视,两人又是一番的沉默对视。 “你不该出手做那样的事,”扶卿容指的是不该出手杀了那些使臣,如今,这商国上下,只怕都骂她扶卿容红颜祸水了。 就是连不近女色的宴王,也被她迷得公私不分,甚至是为她犯下这样大错。 虽然他们商国不动,靖国依旧会找理由攻打他们。 可现在,诸葛琉宴却将她扯进去,就不允许,特别是在她双腿不便的时候。 “你说什么?” 诸葛琉宴真的怒了,他为了她那样做,现在她反过来再次指责自己的不该。 “我说,你不该这么做,”扶卿容迎着他的目光,不惧地吐出心里的真实想法,“现在你这么做,商国,只怕我无法再呆下去。” 下颚蓦地被捏住,紧得她生疼。 “你做什么?” “怎么,郡主是打算要离开?”那幽邃的眼瞳暗了暗。 扶卿容甩了甩自己的头,想要逃开他的钳制,却被他改成一手握住,她的手也随之动作了起来,紧紧的抓在他的手腕上。 两人一低一抬的,又峙了起来。 “现在消息已经封锁,就是他国的使臣也不会得知帝都台发生的一切,郡主完全可以放心下来,”这句话虽冷,却体现了他的安慰之意。 扶卿容抿了抿唇,视线偏开。 诸葛琉宴还是放开了她,示意柳赋将人带走。 “其实商国和靖国之间也不必兵戎相见,”掠过诸葛琉宴身边的她,突然出声。 诸葛琉宴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将门嫡女也好,云公主也罢,那些全是假的,”扶卿容一语惊人,末了,又追加一句,“王爷可以去验那二人的脸,或者派人到靖国证明。” 说完这话,未理会诸葛琉宴投过来深深的目光,回了自己的霆弦楼。 内忧外患的商国,确实是其他国家的目标。 使出这样的手段逼迫两国拔刀相见,可见得,靖国那边已经做好了随时发兵的准备。 扶卿容的话让诸葛琉宴眯了眯眼,转身出了王府。 柳赋伴在扶卿容的身边,犹豫了很久才问着正坐在轮椅上沉思的她,“郡主是如何得知那公主和将门嫡女是假的。” 扶卿容手肘动了动,歪过脑袋,勾唇,“直觉。” 她不可能说,靖国那种高超 的易容术在她的眼下根本就什么不是,多看几眼就会发现古怪之处。 所以,靖国敢派两个假女人过来“和亲”,简直找死。 现在就算他们商国杀了他们的使臣也不为过,如此一来,靖国就没有理由对他们商国发兵了。 “直觉?”柳赋明显的不信。 扶卿容却转回头去,未理会她的疑惑。 刚初识的扶卿容,是个柔弱的残废,而今却才知道,眼前的扶卿容身上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一层层的在揭开给他们看。 果然如扶卿容所言那般,那二女尽是假的。 未被杀死的几个靖国使臣已经被救治好,风潇然听说了诸葛琉宴将那二女的身份拆穿了,心知计划被揭穿了,事情难以再进行下去。 然,如今真正的龙幻云已在路上,正向着商国而来。 商国与靖国之间不必兵戎相见自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特别是诸葛千募,大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自己不过登基了一年就发生这样的战争。 商国回归平静,各国使臣准时回国,只余靖国几个重伤的便使臣停留,而商国这边也收到了靖国公主已出了国境朝商国而来,商国人那是各藏猜测,靖国公主这一次朝商国而来,喻意何为? 帝都台的屠杀,并没有真的滴水不漏,有些消息还是泄漏了出来。 宴王一怒为红颜的“佳话”瞬间传遍了整个商京城。 …… 曲曲折折的大街之上,一望,全是人头在晃动。 附近的酒楼,皆是客满为患。 二楼一临街一角位置上,一把轮椅扶柄露出一角来,垂落在窗前的竹帘子挡住了里边人的身形。 扶卿容手中轻轻转着一只白玉杯子,里边是空着的,却有水渍。 面前摆着的是这酒楼的招牌酒菜,正侧着身子往外看的扶卿容却对面前的酒香和菜色毫无兴趣,却一瞬不瞬的看着下面街头的动静。 站在身侧的柳赋已经同她看了好一会儿那条曲曲弯弯的街道了,可就是没有发现那下面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 一时看不到,只能沉默站在她的身边安静的呆着。 突然,长街的尽头有了大***动。 柳赋一愣,伸手掀了一边的竹帘子,往大街的尽头望去,回头时,有些惊讶的看着扶卿容道:“郡主怎知这靖国公主今日提前抵达?” 那件事情不过刚发生两天,这靖国公主的动作就这么快,实在是让人惊讶。 扶卿容悠悠地替自己倒了一杯香酒,勾唇讥笑道:“那风潇然早就让人送了书信回靖国,这靖国自然是有所准备了,在消息传来时,靖国公主已经差不多抵达了商国。” 柳赋一愣,为何这些王爷不知? “你家王爷怕是早知,却装着不知罢了。” 靖国公主前来,却无人迎接,这可是她自找的,因为她没有提前通知。 “那王爷为何还……” “那马车中坐着的,怕也是个假公主,”扶卿容又是一语惊人。 柳赋挑眉不解,因为这话说不通。 扶卿容后面也没有再解释,推支轮椅走到窗帘边,目光往下低了低就看到了几名大臣正“匆匆”而来。 勾了勾唇,这帮老家伙戏演得还算可以。 “那沈家小姐可还有再找你家王爷?”扶卿容一手悠然的撑着窗台,有些慢不经心的问。 柳赋之前有对她说过,千万不要随便打沈雪柳的主意,现在她这么一问,柳赋有些犹豫了,这是要如何回答。 扶卿容也不催促,沈雪柳那女人不是小角色,所以,她也不急于对沈雪柳做些什么。只是闲来无聊,又突然想起这么一个人,所以才随意的问问。 “王爷昨日往沈府走了一趟,”柳赋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出这样的实话,可能是想试试扶卿容的反应而已。 扶卿容听言一下子染上绝色的笑意,“是吗?”声调有些拉长。 “郡主要如何做?”柳赋好奇的问。 这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 扶卿容闻言歪过脑袋,眼底中有几许的戏谑,柳赋有些不自在抬了抬下巴,收紧了双腿。 “那是你家王爷的事,”扶卿容轻声一笑。 扶卿容满不在乎的神情,柳赋不禁疑了下。 玉手轻轻扣着玉杯,有些慵懒的斜靠在轮椅上,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目随着那辆大型马车往前靠眯成了一线。 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转而勾唇笑了笑,转动轮椅,淡声道:“回。” 纵是柳赋聪明也对扶卿容此举有些摸不着头脑,今日她陪着扶卿容在这皇城之下转悠了好几个复杂路口,又进了几处地方,最后才到了这正街位置。 现在她什么也没做,更没有吩咐她去做就直接回府了,这真的很古怪。 因为扶卿容不方便走下楼,所以,柳赋都会直接抱起轮椅下楼。 在柳赋走到一半楼道时,下面就涌上了几人,有男有女,看上去就是外地来的,更不像是商国的人。 特别前面那行走的斗笠女子,由两男两女护着往上行走,正巧挡住了扶卿容和柳赋下楼的动作。 两边人一进卡在了中间,不上不下的,又无人作出退让。 下面的几人顺着视线猛地抬头,轮椅上的扶卿容正低着黑如墨的冰眸淡淡地凝视着这几个古的人。 楼道下的几人对上扶卿容这张脸,猛然震了震,这世间竟有此般绝色女子! 那斗笠女子足足看了好半晌,回神时低下目光,不着痕迹的在腰侧边摆了摆手,那两男两女立即退让下楼,让扶卿容先下。 柳赋见这几人相让了,也不便多事,只是经过几人时,多看了几眼。 出了街道,耳边只有一声声的叫卖,闻着四周传来的飘香。 “那几人看着不似商国的人,”柳赋推着扶卿容转入了无人的巷道,扶卿容的外貌实在是过人,推着走在大街上,难保不会沾点什么麻烦。 “确实不像,”扶卿容低头思量思量,那深黑的眼眸闪了闪,正要勾唇无声一笑,余光瞥见前方那不知何时静立的人影时,第一反应就是在心底冷哼一声,扭头过去不理会。 柳赋冲那人恭谨的弯了弯腰,转身离开了,很巧妙的将自己的身形隐在暗处。 静寂的巷道中只有他们二人相对,扶卿容见那人只盯着她也不说话,有些受不住的抬头,彼有几分负气的道:“王爷没公务忙了?” 今天那个什么公主来了,他应该很忙才对。 诸葛琉宴深黑的眼更黑了,大步向她走来,手碰到她的轮椅时,动作也不知觉的柔了柔。 见他二话不言的推着自己走,扶卿容那些负气话也就说不出来了,闹得她好似一个闹别扭的小屁孩似的。 “诸葛琉宴,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扶卿容问。 推着她的人没有回答,直到他们转出了一个巷道的出口,才听他幽幽的声音传出,“想要知道?等我们成亲那日,我会全部告诉你。” 这一次是“我”不是“本王”,言语中虽冷,却参杂着别人听不出的温和。 “什么?”扶卿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诸葛琉宴步伐一停,眼眸一眯,温和不复存在,低下视线,冷冷地道:“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当那圣旨是过过家,可以随时毁损。” 扶卿容额头一跳又一跳,昨天他们才针锋相对,这会儿又扛上了,难道她八字和他的八字真的不和? “你是宴王,一道圣旨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完全可以不予理会,正因为是这样,她之前才没有往成亲这条路想。 听女子理所当然的语气,诸葛琉宴黑了脸,这样的话她还真说得出来。 诸葛琉宴正欲开口,巷口外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宴哥哥?” 70.【070】一怒为红颜闹别扭 71.【071】来者不善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1.【071】来者不善 温柔,大方,又懂得人心的女子,是个男人都喜欢。 而诸葛琉宴又是刚,这沈雪柳知道要如何以柔克刚,将她的柔发挥得淋漓尽致。 然,她扶卿容遇刚则强,完全不给诸葛琉宴留半点余地播。 盯着女子一拐一拐的走上前来,面上还扬着那样温柔无比笑,想到她是受着脚伤而来,此般,是为了搏得诸葛琉宴同情而来了? 可是诸葛琉宴真的有同情心吗跫? 静坐在椅上的扶卿容静静地看着由婢女搀扶下来的沈雪柳,勾了勾唇,她到要看看诸葛琉宴会如何做。 “宴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雪柳视线直接略过了扶卿容,温柔的定格在诸葛琉宴的身上。 诸葛琉宴则是紧皱了眉,冷冷淡淡地道:“既然受了伤就不要随意走动。” 沈雪柳似没有听出他别的含意,只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伤势,笑意更是柔美,“宴哥哥放心吧,不过是一个扭伤,很快就会好了,居时还要与宴哥哥策马呢!” 那份清纯的亲妮,由沈雪柳做出来,一点也不扭捏和恶心。 正是因为这样,扶卿容的眼眸越眯越细。 诸葛琉宴的视线落在了沈雪柳的脚上,没有什么神色变化,轻轻抬手间已经漠然吩咐,“将你们小姐带回去。” 那搀扶沈雪柳的两婢愣住,一下子不知是进是退。 在诸葛琉宴的注视下,沈雪柳面露几分的楚楚可怜,低声道:“宴哥哥,在家中有些闷,我与容郡主甚是投缘,想着与郡主多亲近亲近,必竟她马上就要成为宴哥哥的王妃了。” 后面那句,费了她好大的气力。 闻言,诸葛琉宴面上的神情依旧不变,可沈雪柳敏感的发现,他松动了。 宴哥哥果然对扶卿容是特别的,这怎么能。 “容郡主可愿意与雪柳相伴?” 睁着那楚楚动人的眼眸,直瞅瞅的盯过来,是个人都不会拒绝。 除非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扶卿容不会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做出勉强,能拒绝的自然要拒绝。 “实在对不住,我想和宴单独相处,”这话语态平平,却包含着几许的暧昧。 诸葛琉宴低头深深凝视扶卿容,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如此亲妮的称呼他了。 沈雪柳无懈可击的笑容突然僵了僵,努力保持后,压下心头的不舒服,道:“容郡主和宴哥哥单独相处,当然是没意见的,只是雪柳与宴哥哥刚见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没能好好相谈,实在可惜。” 这话有抱怨的意思,转瞬就将她扶卿容说成了善妒的妇人,心胸狭窄的女人了。 扶卿容却也不怕她说,她是什么人,与她沈雪柳无关。 “不是要带我去玩,怎么不动了?”扶卿容直接冲身后的人道。 那语气真真像是吩咐自己的小弟,理所当然得很。 诸葛琉宴皱眉,却没有异议的推动扶卿容的轮椅。 见诸葛琉宴一发的听从了她的话,沈雪柳有些不可置信地慢慢睁大了眼。 “送你家主子回府,”经过沈雪柳的身边时,只听诸葛琉宴冷冷的吩咐。 扶卿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是,”这回,两婢女不敢有犹豫应下。 沈雪柳咬着红唇,看着两人偏过自己的身边,她的宴哥哥竟然没有反驳她,竟然还顺着她的意思做。 就算是沈雪柳也从未得到这样的待遇,她扶卿容一个残废凭什么。 在不甘和怨恨中,沈雪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住自己的情绪失控。 走出巷道,他们又碰上迎靖国公主的队伍,扶卿容慵懒地靠在轮椅上,盯着人群围观的队伍。 “真正的靖国公主来了,王爷真的不必做什么准备吗?” 随意的一问,表示了她对此事的感兴趣。 宴王低下自己幽深的眸子,俊如天神的脸上染了层冷。 虽没出声,扶卿容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等小事,还需要他宴王出手吗?那朝上那些大臣养来做什么? 对此,扶卿容只能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们没有行走在热闹的人群中,主要是这两位的颜值不是一般的高,走哪都能吸人灵魂。 左右一想,诸葛琉宴想必也是知道那马车中的人不是真正的靖国公主了。 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男人不知道的? 对诸葛琉宴的能力,扶卿容有着绝对的信心,只是这一信心,不知是好还是坏。 夜风呜呜吹刮,扶卿容推着轮椅走出霆弦楼,坐在一枯树下,面对着一池清冷的湖。 以往,在南院这边都会传来嘻嘻闹闹轻声,如今,这宴王府渐渐被扶卿容一人独占,现在,就差着没把东院那块地盘给占有了。 然,宴王对她的忍耐程度,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郡主,王爷已经在等您了。” 不知何时,身后柳赋突然凭空而现。 扶卿容颔首,转身往东院去。 没问是什么事,直往东院,进了正厅门,闻到一股饭香味,扶卿容才发觉自己是饿了。 只是,这还是诸葛琉宴第一次请自己过来一起用饭,这家伙又想闹什么?居然平白无故的请自己过来用晚餐,有些不正常。 不是扶卿容乱怀疑,怪只怪诸葛琉宴这个太不让她信任了。 虽然诸葛琉宴没有做过欺骗她的事,只是前面的“利用”让她不爽了很久,所以,造就了现在扶卿容对他的不信任。 一大桌的美味,散发着热气,诸葛琉宴如一尊男神像坐在那里,深黑的眼瞳仿佛永远都带着冰冷直视人。 “吃,”他简洁的道。 扶卿空在心里暗想着他这是想做什么,肚子也正巧饿了,自然推动轮椅坐在他的对面,自然的拿起准备好的饭。 两人饭间无话,难得的温馨。 扶卿容用过晚饭后,就离开,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交谈过一句。 一夜无话。 扶卿容起了个早,伸展自己的双腿,诸葛琉宴早早就去上朝了。 宴王府内,现在也就扶卿容这半个主子在了。 “今天郡主已经施了针,可还要下来行走?” 跟在她身边的柳赋知道扶卿容的习惯,每天都会定时做双腿修复,然后一天让柳赋搀扶着起身,试图行走。 但每次只能站起来,却无法行动,可扶卿容却没有放弃的意思。 每一次只让柳赋搀扶着半会,又坐了轮椅上,然后又重复着动作,虽然不能走,只能巍巍颤颤的撑起一会,仍然一直在坚持。 扶卿容摆了摆手,“不必了。” 柳赋从花园推着扶卿容回霆弦楼,拱门处,一护卫快步行至扶卿容面前。 “沈家大小姐正在王府门外,请郡主前去一聚。” 昨日那一幕后,扶卿容就知道她会主动来约自己,所以,这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当下,扶卿容颔首。 “容郡主!” 沈雪柳依旧是那般的温和有礼,对谁都没了脾气似的。 “沈小姐突然来约,实在令人意外!”扶卿容推着轮椅靠近她华美看上去却又不奢侈的马车。 “郡主请吧,我已在小月楼备好了吃食!就等郡主赏光了!” 低柔温笑的声音,有着股深深的感染力。 这样的沈雪柳对谁都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可唯独在扶卿容面前使用,却是无法得到一点效果。 看着清冷的绝世女子由自己的婢女抬轮椅上马车,沈雪柳眼神微微闪烁了下,似有什么东西计较了上来。 小月楼,是个十分受雅客欢迎的地方,一般有点地位的人都喜欢这小月楼。 因为小有闻名,所以,在某些地方价格是一般普通百姓花销不上的,是以,走进这小月楼的,差不多都是一些有身份的 人物。 小月楼每日客满为患,一楼是一些随客,二楼有雅间,后坊是一片露天的精致亭台楼阁式的露台。 三面围绕,只余一面可观这天景。 很不错的创新意! 扶卿容走进这小月楼,第一念头便是这个。 “容郡主可来了,”一道如莺的声音由那订好的露台传来。 扶卿容抬头,与诸葛紫荆那明艳的眼睛对视上,两人一上一下的对着。 原来是请来了救星,诸葛紫荆有些妖冶的眼轻轻眨了下,道:“郡主很意外?” 扶卿容摇头,“不。” 三人落坐,对着那一抬头就能看到的青天吃茶,吃点心。 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天来,将八百年前的事情都掏了出来显摆。 为什么说是显摆? 因为她们二人所说的每句话,都还有诸葛琉宴。 这不是想让她酸牙吗? 扶卿容时不时的回应她们二人一句,在她的沉默中,二人都以为她心中不舒服了。 “咦?” 正谈得正欢的二人同时抬头,看向那小径走来的几人,因为他们的行为明显是冲着她们而来的。 那几人打扮有些古怪,特别是首前的那名斗笠遮面的女子。 扶卿容和柳赋微微一愣,这不是那日她们下楼时所遇到的几个男女吗? “你便是商国的容郡主?” 女子清丽的声音悠悠传来,不是寻问,而是笃定的语气。 扶卿容微抬着下巴,点头,“正是,不知这位小姐贵姓?” “云,”那云姓女子道,“早闻商国容郡主容貌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这女子一出口就直言说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可见,她不想扶卿容说出那日的相遇。 扶卿容可不认为这个女人只是来恭维自己一番这么简单,昨日明着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却在今日这番作为,可见真真别有目的。 “云小姐过奖了,”扶卿容轻轻一揖手,“能在这里结识云小姐也是一种缘份,云姑娘,请上座。” 扶卿容也不顾问候旁边的两位,直接请人入座了。 诸葛紫荆注视着这举止不凡的女子,心中有些疑惑,却未出口,只坐在旁侧冷眼看着。 两边人介绍一番后,彼此也算是认识了。 沈雪柳是个健谈的,三两下就和这位异地来的云小姐给列入了好友的状态。 反倒是原先开口请人上座的扶卿容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刚刚请人入座的是公主和沈雪柳,而不是她。 “从靖国来的?” 诸葛紫荆冷艳的眼眸轻轻眯了眯,疑问也随着脱口而出。 “正是,”对方很坦承的承认了。 扶卿容执一杯茶,抿了口,用余光望着这不以真面目相示的云小姐,那不动声色的打量,那位云小姐好似没有发觉似的。 “靖国公主刚巧入宫,你们是从靖国而来,却为何不与公主一行?独散了自行走动?”沈雪柳说出了他们想问的话。 云姓小姐从斗笠中微微侧过眸光,望向扶卿容,淡淡道:“容郡主能陪在下走走吗?” 旁边的诸葛紫荆眼眸一眯,沈雪柳顺着看向神情自若的扶卿容。 扶卿容唇角溢出一抹笑意,没有犹豫的颔首。 诸葛紫荆站立在露台前,看着那行走远去的一行人,二人并没有随行跟去。 “紫荆,这几人甚是古怪,而且,行事之间不像是普通人,”沈雪柳面色微凝,又道:“这些人又是从靖国而来,如今又直冲扶卿容来,可见,怕是是因上次之事。” 想起在帝都台时,诸葛琉宴对扶卿容一怒屠杀靖国使臣的“佳话”,沈雪柳的面色也随之又变了变。 诸葛紫荆纤指捏着手中的一只空玉杯,锐利的眼眸越眯越细。 “雪柳,今日就到此为止,有了这些人的打扰,再想做些什么也难了,”诸葛紫荆神色有些沉地道,“你有伤在身,早些回府歇息吧。” 虽然诸葛紫荆的声音轻缓,可仍是夹了些清冷。 沈雪柳和她再要好,也没有好到那种感情深厚的地步。 沈雪柳,不过是她诸葛紫荆利用棋子之一罢了。 但诸葛紫荆也沈雪柳手中捏着的一枚棋,因为,在沈雪柳面前,诸葛紫荆完全是暴露着的,没有秘密可言。 见诸葛紫荆匆匆离去的背影,沈雪柳抿了抿唇,柳叶眉上挑。 诸葛紫荆这么急着离去,想要做什么,沈雪柳一眼便瞧了明白。 只是,她绝不允许诸葛紫荆伤害诸葛琉宴,至于这个扶卿容,巴不得她出点事才是好。 几人顺着小月楼的后园走去,后边,有一个后门出口。 一行一坐间走在小径上,扶卿容不出声,那云小姐也不出声,这下比的就是忍耐力。 但显然,扶卿容的忍耐功夫要比云小姐好得太多。 “以容郡主的聪明,想必也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云姓女子说道。 她这样的语气,一点也不怕扶卿容揭穿,反是自己给揭穿了给她看。 “云公主不直接进宫,反倒是乔装来接近我,也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扶卿容直接点出了他们的身份,更是直接的问出他们的来意。 旁边的柳赋一听,立即戒备地看过去。 龙幻云听到她直接点名揭开,不由轻笑出声,“容郡主快言快语,难得的爽利人。既然是这样,那本宫也便不与容郡主绕什么圈子了。” 扶卿容在她话音未落时,就已经扭身大退了出去。 那两男两女像是得了什么指示般,突然向扶卿容发难。 扶卿容眸光一利,身边的柳赋已经先动了,一人挡开了四人的攻击。 这柳赋的武功也是不弱,但对方是四人,且武功都不在柳赋之下,特别那两男子,那两女到是没有杀伤力。 对扶卿容身边婢女会武功这回事,他们一点也不惊讶。 “哧!” 柳赋抽出腰间的软剑,直挥向四人。 一人对付四人确实是吃力不已,扶卿容退得极远,冷眼看着这一幕。 她知道柳赋武功不弱,但没想还是高出了她的估算,当初诸葛琉宴安排这样的人在她的身边,她就有意试探,没想今日才得见。 “宴王果然对容郡主特别,竟派了这么个武功卓绝的婢女在身侧,”那方,是龙幻云清清淡淡的声音。 扶卿容抬眸看了她一眼,那放在扶柄上的手指突然轻轻一动。 “噗!” 一枚锋利无比的钢针以肉眼看不到速度的飞疾向龙幻云,速度之快竟是让龙幻云连躲的时间也腾不出。 但龙幻云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反是定定地站在那处,看着钢针离自己越来越近。 “哧!” 其中一名女人突然反身替龙幻云正面用身体接下了钢针,钢针扎进了她的身体,连哼都没哼一声。 扶卿容眼眸一眯,死士! 死士和杀手不同,与那些影卫更是有所不同。 死士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主人而生,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他们都不背叛自己的主子,更不会让自己的主子受伤,宁愿自己死了也不会让主子死。 这些死士易着容,扶卿容从楼道口时就已经看穿了他们。 既然是死士,那么这柳赋必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他们只是手下留情而已。 “住手,”扶卿容冷声一出。 柳赋有些狼狈地退回到扶卿容的身边,抬眼冷冷地防备看着这群人。 看到其中一名女子受伤滴落的鲜血,柳赋侧首看了眼气定神闲的扶卿容。 “本宫不过是想与容郡主交个朋友,何必如此着急探试,容郡主可赏脸到本宫的地方坐坐?” 扶卿容勾唇,“有何不可?” 你连死士都出动了,她再不过去,岂不是显得她很不给面子。 “郡主?”柳赋不赞成地皱眉。 71.【071】来者不善 72.【072】就是要占你的床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2.【072】就是要占你的床 商京某处无人的别庄。 位于东位的别庄,她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的? “到了这里,云公主还要以面纱示人?跫” 扶卿容悠然地道,完全没有被人逼迫的模样,那般的气定神闲让对方几人提了个心播。 那边,龙幻云极是干脆的揭下自己的斗笠,露出靖国公主的真容,清秀绝俗,双眉修长,隐着一股雅致的清丽,很是年轻,不过是在十六七岁之间。 扶卿容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与她相差无几。 这龙幻云并没有用人皮面具,眼前人是真实的,没有半点假。 “容郡主且放心,本宫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龙幻云使了个眼色,那四人走上一男一女,一人推她,一人正要前去制住站在她身后的柳赋。 扶卿容手轻轻一抬,制住了那女人的动作,迎上龙幻云的眼睛。 “云公主,能让我明白,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吗?” “听闻宴王对你有些在乎,”龙幻云得到了一些小消息,所以,她一来商国就直接等待这个机会。 没想,扶卿容会这么轻易的跟自己过来。 扶卿容听了这话,有些自嘲的一笑,“这话,云公主到底是从何得知的?” “宴王一怒为红颜的佳话,可是在商京广传了,”龙幻云盯住扶卿容的眼睛,深意不明的道。 那一天的事情,到是没有将她的狠辣传出去,到是,那天的事情,又有谁会相信是她所为?她一个残废,怎么能做到那种地步。 正因为无人相信,所以,她会武的事情,也是一些人添油加醋的说法,却无人相信这说法。 “云公主要用我来换那几个重伤的使臣?”笃定的语气。 龙幻云蓦然冷下了眼,直直地盯视她,转而才道:“希望容郡主是个配合的,本宫不想一来商京就染上郡主的血。” 最近,她似乎总是被威胁呢。 扶卿容不知该是哭还是该笑,这些人,都拿她扶卿容当成是个可弃可利用的废物。 想到真正的扶卿容被人弄死,活着的是自己,不由勾起了唇角。 “如此说来,本郡主还是有些价值的。” 龙幻云又抬了抬下颚,站在她身边的死士上前,将一颗乌黑的药丸递放在扶卿容的面前。 “吞了它,容郡主才能真正的安全,”龙幻云一副没有商量余地说。 扶卿容从那人手中接过药丸,嘴角含着抹戏谑的笑,“云公主还真是谨慎,比那使臣中用多了。” 听她提到风潇然,龙幻云皱了下眉,隐藏得好,却被扶卿容捕捉到了。 那风潇然和这龙幻云定然有些什么关系,否则,她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跑在后面来,还用假身份代替来。 虽然只是猜测,扶卿容觉得没有多少的偏差。 “如果他们有事,容郡主只能等着毒发身亡了,释放区区几个使臣,以宴王在商国的能力,应该不会有半点的困难。” 她到是对诸葛琉宴自信满满,不过,她说得没错,对诸葛琉宴来,确实很容易。 “容郡主如果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应该吞了它,”龙幻云见她犹豫的模样,放下了狠话。 扶卿容盯着手中的药丸,失笑。 “你笑什么?”龙幻云皱眉。 “迟了,”扶卿容莫名的道了句。 “什么?”龙幻云更是皱眉。 “公主,有大批人马正向这边来,”靠近墙那边的一名男子冷声道。 “怎么回事?”龙幻云面上没有惊慌,冷静的让人过去探查。 柳赋心下微松,让她一人对付这几人,带着扶卿容离开,还真的没有什么把握。 只是见扶卿容自信满满的坐着,不禁心中佩服。 从某种亲近的接触后,柳赋对扶卿容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叼难和冷视。 “是你通知了人?” 什么时候 的事?为何她毫无察觉?龙幻云觉得自己太小看了这个女人。 扶卿容未语,外边的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此处,说来,这也是龙幻云太过小看了商国的能耐,她会知道的事,他们就会不知道吗? 将诸葛紫荆两人留在后面,就是一种警示,而她龙幻云也并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样聪明。 龙幻云面色随着外面的动静越发的难看,盯着扶卿容的眼都要冒火了,可是龙幻云很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就是要暴发出来的东西也强忍强吞了。 “哗啦!” 院外的门被人打开,快步的有人走进来。 前来的不是燕北尘,也不是诸葛琉宴,竟是负责此次事件的诸葛正岐。 平静如湖的眼神未曾停在扶卿容身上,冲着龙幻云缓声道:“云公主既然迢迢而来,却为何独身进商国国境。” 龙幻云面色沉了沉,随即很好地抹去表面的东西。 “商国岐王!” 诸葛正岐没什么情绪波动,“云公主,请。” 龙幻云侧目过来看了扶卿容一眼,有些不确定地道:“看来,岐王是为容郡主而来。”而不是她龙幻云。 诸葛正岐仍是目不斜视的看着龙幻云,对扶卿容的存在,仿佛是在忽视。 瞧不出这人的心思,龙幻云略微皱眉,迈步前一步又停下,“容郡主,本宫很期待我们接下来的相处。” 扶卿容皱眉,有些不理解她这个所谓的相处是什么?她不认为自己会和龙幻云有过分的相处时间。 龙幻云一行人终是随着岐王的人离开,扶卿容将手中捏着的毒药收入衣带间。 “送郡主回府,”诸葛正岐回头扫在她的身上,低声道。 扶卿容盯着诸葛正岐的背影瞧了又瞧,转动手中的轮椅随在身后。 别庄外。 诸葛紫荆掀开马车帘角,看着外面一行浩然离去的队伍,冷艳的眉紧紧拧在一块。 “公主,岐王不会也被那妖精给迷住了吧?”贴身宫女谫忴想到岐王反应的样子,有些不安地在诸葛紫荆耳边道。 “六哥若是被她迷住了,又怎会下那样的狠手,”诸葛紫荆出声为诸葛正岐辩解。 话虽是这么说,可今天六哥的反应让她有些不安。 以扶卿容现在这个样子,也难保六哥不会对她动心思。连五哥那样的人都被迷得团团转了,更何况是自己的六哥。 扶卿容,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揉了揉额角,诸葛紫荆摆手,“走吧,这次有靖国介入,我们只能先停了内讧。” 以前的他们,并不是这样子相处的,现在变成这样,全因为上一辈子的人。 “公主?” 谫忴有些担扰地看向诸葛紫荆。 “就算是那样,本宫也不会放开手,绝不。” …… “对岐王,你有多少的了解?”到了分叉口,扶卿容直接问身侧的柳赋。 柳赋现在对扶卿容问所有问题都不会觉得吃惊了,只是,她会突然问到岐王还是让她有些觉得古怪,“郡主对岐王感兴趣?” 扶卿容嘴角抽了抽,“随口问问。” “两位王爷和皇上都不是同一母所出,所以,向来不和。” “你跟在宴王身边多久了?” 柳赋道:“六年。” 六年吗?不长不短。 如此这么说来,问柳赋也是得不到答案的了。 若是真的不和,那么这一次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他们完全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宴王的身上,事关国体,他们三兄弟还是先放下了私人恩怨,合力对抗外敌。 这份默契,能是不合就说得过去的吗? 如果诸葛千募真的不在乎诸葛琉宴的存在,在诸葛琉宴设计假圣旨时,他就该有所行动的,可是,诸葛千募没有。 这三兄弟之间的复杂 ,并不是外人所能够理解的。 宫宴这种东西,扶卿容今夜没有参与,两国都是带着敌意相处,去了,她指不定会殃及。再加上,那龙幻云对她的敌意明显,因为她的原因,让靖国的那些使臣重伤的重伤,死的死,龙幻云能不敌视她吗? 也许是习惯了,扶卿容每餐膳食都会在东院的大厅用。 东院的环境比其他三院都要好很多,华丽又高雅,可体现出,诸葛玻宴也是一个极会享受的主,就算是没有在京中住多久,他的王府仍是修饰得极为漂亮,特别是他所居的地方。 “我就在这东院转转,不必跟着,”在自己的地盘上,难道还怕有人闯进来不成。 柳赋住了步,依扶卿容的意思,离她远远的。 扶卿容转着轮椅,慢悠悠的行在这满是华贵的东院,皇宫也不过如此。 “诸葛琉宴——” 呢喃间,她竟是道出了诸葛琉宴的名,扶卿容愣在此间,有些不明,自己为何要念出那人的名。 “看来我们之间真有点什么,”可是,那又是怎么回事? 扶卿容的记忆并没有传入她的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阻塞住,或许,在那场大火之前,有人在她的身体上动过手脚。 虽然懂得医术,可要自医却是极难。 前面她费尽心思要治疗自己的双腿,而今,她又另有怀疑,如此,她得尽早做好一切准备。 有种直觉,她一定会离开这里。 既然都要离开,有些事情总是要做到自己满意的。 坐在竹林边的竹亭下,面对着一池的清水,扶卿容的思绪飞远。 冰冷的寒包裹着她,成为强者的代价,并不是世人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出生古武世家又如何,那样的家,比现实更为残酷,没有真正的实力,只有垂死的挣扎。 谁也救不了你,只有自己不断的超越,再不断的杀人再杀人,变得六亲不认,变得无情无义,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冷,无尽的冷袭击着自己。 不论是现实,还是在梦里,只有寒冷,没有温暖。 一股暧流传入体,扶卿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紧这股热量,缩住自己的身体。 下一刻,扶卿容猛然睁眼,冰冷如寒潭的眼正带着浓浓的戒备和杀气。 两只铁臂蓦地紧紧地抱住她,低下的双眼深得不见底。 她竟然睡过去了?而且有人靠近自己,将她抱起来了都没有知觉,太大意了。 若是敌人,她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想到这,扶卿容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下。 感受到她的害怕,诸葛琉宴更是抱紧了她,闻到他身上雄浑男子气息,扶卿容的心不由怦怦的乱跳起来。 诸葛琉宴正低着头看她,唇凑到她的玉耳边,声音沙哑而冰冷的说道:“方才,容儿是想取我性命。” 温热的呼吸扑入扶卿容的耳洞中,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是冷是他的原因,还是因为刚才她的死睡。 感觉到扶卿容的颤意,诸葛琉宴冷冷一笑,“怎么,不敢承认。” 她竟然敢对他有杀心,这个绝对不会原谅。 扶卿容收了自己刚刚的失魂,听他一言,皱眉。 没得到她的回应,他手臂一紧,那力道之大,直弄得扶卿容疼痛不已。 仿佛要把扶卿容勒进自己的体内,见她痛而不呼,直抿着有些发白的唇,眉峰轻扬,“做恶梦了。” 扶卿容低着头,照样没理睬他。她直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诸葛琉宴到底对她是存着怎么样的态度,一会冷,一会温柔,这个男人的多变,让她很难确认。 看到她没有反应,诸葛琉宴似乎恼了,但终是没有用力量去惩罚没开口的女子。 刚刚那瞬间闪现的冰冷杀气一收,扶卿容慢慢地抬头看着近在方寸的诸葛琉宴的俊脸。 她才猛然的发现,自己正被他紧紧的抱着站在竹亭 中。 那股热量,是从他的身上传来的。 抬眸,发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巧夺天工的五官,不管哪一处,都毫无瑕疵,完美得如玉雕刀刻出来。 他低敛的眉眼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倦意,看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有了疲倦。 感觉到扶卿容的盯视,诸葛琉宴慢慢的低下头来,深深的看着她:“能令你如此的恶梦,可见不一般。” 诸葛琉宴抱着她,大步向东院的一厢房走去! “你怎么……” “外面的事,不需要你的关心,本王不想看到你再受人胁制,”诸葛琉宴不等她说完,就一串冰冷的字眼冒了出来。 扶卿容仰视着男人,手自动的环上他的脖子。 随着扶卿容的动作,诸葛琉宴步伐微微一滞,然后加快步伐。 扶卿容低着头,没有挣扎,任他抱着自己,不但没有挣扎,她还靠了靠,让自己更加舒服的偎在诸葛琉宴的怀抱中。 显然,她的这个小动作也引起了诸葛琉宴的注意。低头看她的眼神,更为幽深。 “回霆弦楼。” 她这样吩咐着,将自己的头部再往里靠了些,伏在男人结实的肩上,闭上了眼。 诸葛琉宴眼眸深了又深,没有冷言冷语,更没有安着她的意思往霆弦楼的方向去,仍是他东院的一处厢房。 感觉方向不同,扶卿容睁眼看到他将自己抱往东院一处收拾好的厢房,皱了皱眉,突然从他的怀里指向他的寑房,“我睡那。” 又是理所当然的吩咐。 诸葛琉宴眼眸黑得几乎要滴出水来,那可是他的寑室。 “你睡这,”扶卿容见他不动,又是一声,“如若不然,就让我回霆弦楼。” 周边的守卫听到这句,都瞥了眼过来,然后匆匆转开视线,不敢投视。 “你在得寸进尺,”他冷冷地挤出一句。 扶卿容懒得看他,“我不喜欢这里。” 诸葛琉宴眉峰挑了又挑,在一阵沉默的对峙中,诸葛琉宴那冰冷无表情的脸黑了又黑,在扶卿容和周围守卫的惊讶下抬步向自己的寑房走。 扶卿容不过就是想为难他一下,不想他真的当自己的话是真。 进了充满男性气息的寑房,扶卿容的脸微热,因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怪异无比。 诸葛琉宴的床榻并不是很大,但足够两人的躺倒。 依扶卿容对诸葛琉宴的奢侈了解,他应该给自己弄一张很大的大床,而不是这种“普通”的床。 将扶卿容放下,动作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柔。 看得一众婆子丫鬟直瞪眼!王爷何时让女人近身了,这容郡主三番两次的对王爷不敬,还能得来王爷的青睐,真不简单。 视线放在她那张绝色的脸,也便理解了。 以前王爷在外面,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容郡主有接触的机会,就是其间回来,也是匆匆忙忙,宴王府离姜府有些距离,王爷不可能见过容郡主。 这次回来见了,怕也是惊为天人吧。 同时也就解释得清楚,王爷为何如此对郡主好了。 将人放下,诸葛琉宴冲着屋内的侍女摆了下手,示意伺候好。 “等等,”扶卿容叫住抬步欲离去的诸葛琉宴。 他回头,深黑的眼瞳定在她半起的身上,“是要与本王同寑。” 扶卿容小脸一红,刚刚要说的话一转,恼道:“以后这床是我的了,没你诸葛琉宴的份。” 对她的恶声恶气,诸葛琉宴只是眉梢一扬,转身就离去,对自己的床没半点留恋。 扶卿容咬咬牙,负气地拉起诸葛琉宴盖过的被子,上面,全是他的气息,扶卿容又是一恼,狠狠地扯了扯被子。 一侍女走近,试探性的问,“郡主可有其他的吩咐?” 因为是临时派过来伺候的,平常时王爷身边就 独身一人,不喜欢有女人太过亲近,所以,被调过来时,这些婆子婢女是忐忑不安的。 “都下去吧。”扶卿容同样不喜欢有人亲近自己伺候。 一众婆子婢女都松了一口气,如数退出,幽光下,只有扶卿容一人睁着眼盯着床账,心里想着的却是,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洗澡了。 72.【072】就是要占你的床 72.【073】试探和洗浴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2.【073】试探和洗浴 “到岐王府道谢?” 柳赋觉得有些吃惊和莫名奇妙,因为扶卿容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 扶卿容慢不经心地道:“昨日岐王相救,如何,都要有些表示表示,正巧今日得空。跖” 柳赋觉得奇怪,对扶卿容要做的更觉得不妥,想起昨日扶卿容向她打听诸葛正岐的事,她当下大皱眉头拗。 “郡主,岐王未必会接受您的道谢,”因为您已经是王爷的人,以他们敌对的关系,未必会理睬。 但这样的话,柳赋没有说出口。 岐王府向来清冷,但对比宴王府,岐王府却是正对着一条热闹的街市,并没有显得过分的冷清,起码守门的侍卫并没有宴王那种杀伐的沉重气息。 “郡主,请!” 进去通报的人已经出来,一路将扶卿容几人一路领进了王府。 和宴王府不同,岐王府显得更为雅致了些,可从这其中看出来,诸葛正岐是个雅士。 “王爷刚从宫中回府,郡主请随奴婢来。” 那丫鬟这么说,是让柳赋候在外头的意思。 扶卿容颔首,示意柳赋候着不必紧跟,在岐王府内,不会生出什么事来。 而由此可见,诸葛正岐似乎一早就知道她会过来,早早就从宫中回来了,事情也交由燕北尘处理。 推着轮椅进了岐王的书房门,也不知是因为有意还是无意,诸葛正岐故意选了个没有门槛的地方见扶卿容。 诸葛正岐依旧如他们几次见面那样,静如湖。 可扶卿容知道,他和诸葛千募一样,外表的东西都和他所做的都是截然不同的。 诸葛正岐视线没停在进来人的身上,而是绕过一桌,给扶卿容倒了一杯热茶递放在她身前的红木桌上,示意喝茶润喉。 扶卿容默然执起,抿了两小口,突然抬起深黑的眼眸,那方,诸葛正岐正巧抬头,和她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 短暂的一愣,诸葛正岐开口:“郡主来岐王府,可是有什么急事。” “只是来感谢岐王昨日的相救,”扶卿容入下手中的茶具,淡淡地笑道。 诸葛正岐并没有惊讶的表情,脸上仍是平静无波地看着她好半会,“本王不是为你而去。” 不管诸葛正岐承不承认,扶卿容并没有要去追究到底,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心中有疑虑才会踏进了这里。 “但岐王还是救了我,”这个不可否认。 诸葛正岐正色地盯着扶卿容,仿佛是要看穿她今天来此的目的,可是她眼中什么也没有。 “那么,郡主要如何报答本王?”没有驳她的话,而是顺着,“不知郡主可曾记得本王前面说过的话?” 前面说过的话?就是百花宴前的事。 “自然,”扶卿容回应爽脆。 与前一次两人单独谈话的态度不同,眼下的扶卿容明显的比之前的要好说话多了。 诸葛正岐并没有高兴,只是凝重地盯着扶卿容,“郡主没有提醒五皇兄,令本王意外。” “你们兄弟相残这么多年,还需要我去特地说明吗?”诸葛琉宴可不是傻子。 扶卿容说得对,就算她不去,他们之间的恶劣关系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扶卿容来府的目的可就不是那么单纯了,诸葛正岐仍是记得,曾经她放过的狠话,脑中一闪而过的可能又被他抹掉。 “如此一来,本王便不明郡主今日前来的目的,”诸葛正岐眉心一紧。 因为他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扶卿容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那紧皱的眉心更是紧了紧。 “这是我对岐王的谢礼,”扶卿容从身上抽出一只小小的白玉瓶,递放在桌前,意味不明地盯着诸葛正岐。 诸葛正岐盯着扶卿容的手,没有动。 “放心吧,不是毒药,只是我闲时亲手制来良药,小小意思,还请岐王收下。” 听她这么说,诸葛正岐就更是疑惑了,她究竟在试探着什么 ?或者是想要做什么。 是个人,看到面前的扶卿容都会觉得奇怪。 那边话落,诸葛正岐这才伸手接过那瓶药,没有当面看是什么东西,只是随意的摆放在自己的面前。 “靖国和商国这件事由岐王和燕将军来解决,我有一个疑惑想请教岐王。” 话峰一转,诸葛正岐眯了眯眼,对扶卿容下意识的提了一个心。 “请说。” “我一直在好奇,靖国为何坚持只派了个公主过来,难道他们已经打算牺牲一个公主?”这么明显的举动,不正是想给商国一个扣压公主的机会吗? 转移到国事上,诸葛正岐这才正眼盯视扶卿容,“这些事,郡主问五皇兄更为合适。” 虽然事情是他们在负责,但在某些方面,诸葛琉宴比别人更加的了解。 扶卿容却对这句话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仍旧继续道:“宴王向来不喜我过问这些事。” 诸葛正岐眉宇一扬,“郡主想要知道什么。” “龙幻云身边跟着的人是死士,他们的身手不简单,而靖国的使臣却因我而伤亡过重,想来靖国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这件事情是由岐王和燕将军全权负责,只是想知道,靖国除了那些人外,暗地里有没有别的异样之处。” 虽然这话不是她来此的目的,可事实上,她对前面那位假公主持有自己画像的事有些耿耿于怀。 再来,她怀疑了自己的身世和靖国有关,如若不然,他们手中又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事过三年了,都没有入商国国境寻找她的踪迹,可谓是怪异得很。 诸葛正岐心中一动,看向扶卿容并没有说话,被她这么提醒,总觉得有些事情有些不对劲,没错,就是靖国的反应太过平静了,死了这么多的使臣,回头却只派了一个公主来主持一切,这,就十分怪异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诸葛正岐不得不怀疑这话是由诸葛琉宴口中转述过来的。 见诸葛正岐面色微变,扶卿容勾了勾唇角,细细地打量着他的变化。 “郡主多虑,此次靖国公主前来,是直接接受了联姻关系,”诸葛正岐心中有计较后,道。 “联姻?”扶卿容有些不理解。 这靖国公主不是前来讨公道的?怎么又扯上了联姻了。 诸葛正岐视线落在扶卿容那双曲起的双腿上,淡淡地道:“没错,今日方才决意下来的联姻。” 扶卿容见他目光略带怪异,皱眉道:“看来此事与我有关了。” “郡主果真聪明,如此一来,郡主可否要重新考虑投向本王了?”他仍旧没有忘记自己对扶卿容说过的话。 扶卿容冷冷地一扯唇,“正巧了,我与云公主一见如故,到了宴王府到是有个说话的伴,就不劳岐王你费心思了。” 见扶卿容面色都冷了下来,诸葛正岐紧紧地盯着没有说话。 看来,扶卿容与诸葛琉宴之间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互相喜爱,这样的事情都不在意,如何是爱。 诸葛正岐自嘲的一笑,就算不是真心,又与他何关。 扶卿容目的达到,转开椅身往外去。 诸葛正岐盯着她的动作没动,等她就要消失在拐弯那处,突然的,就见扶卿容猛然的反身过来,一枚钢针如风般疾射向他来。 感觉到生命的威胁,诸葛正岐已经下意识的出手接下那枚钢针,力量之快,竟是让他手指有些麻痹,抬头对上门角的那双乌黑的眼眸,诸葛正岐心口突地一停,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她瞧清了。 果然是他! 扶卿容心中响了个声,冷冷地转过椅身离开。 盯着扶卿容离开的背影,不知怎么的,诸葛正岐有些不安,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自己隐藏的某些东西被人揭开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 诸葛正岐捏着手中的钢针,转了转,迸出她的名,“扶卿容。” 刚出府门,就碰上了来岐王府的诸葛紫荆。 明艳的诸葛紫荆用犀利的眼神上下扫视从岐王府出来 的扶卿容。 两人视线对撞,扶卿容并没有要停下来要与她叙话的意思,“紫荆公主。” 诸葛紫荆柳叶眉上挑,对其颔首便快速入了府。 宴王府。 靖国公主大摇大摆的住进了西院,招待宾客的地方让她龙幻云竟占了去。 回想起龙幻云对她说的话,说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见面,扶卿容不由更是眯起了眼。这个诸葛琉宴到底想做什么,他不是不允许女人靠近的吗?那么这又算什么? 龙幻云入了西院后,就直接过来寻扶卿容,半路上,二人给撞上了。 望着一脸笑意的龙幻云,扶卿容的嘴角亦是勾起了冷笑,“云公主。” “容郡主,往后,我们会常见面了!” 扶卿容嘴角的笑更冷了,“是吗?如果我不允许呢?” 龙幻云面色不变,“这是皇上的意思。” “这是我的地方,云公主似乎忘了。”既然诸葛千募的自作主张,那么就是不关诸葛琉宴的事了,这样一来,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下这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本公主确实没忘,容郡主与宴王未成婚,算不得这儿的女主人。”龙幻云斜目望着她。 扶卿容这回只笑,那笑很是瘆人,就是龙幻云也不由皱起了眉。 “看到公主能安好,本郡主也便放心了,哦,忘了与公主说一声,东院是***,公主莫要乱闯了。” 这龙幻云是故意来气自己,如此,她也不必和她客气了。 龙幻云也没有想到,扶卿容会直言对自己,这扶卿容有些意思!龙幻云勾唇看着扶卿容似负气离去的身影。 那边,阁楼道上,站着一修长身影。 “王爷,皇上将靖国公主放在宴王府,当真妥当吗?”风祈实在是不解,为什么在大殿上没有反驳皇上的旨意。 诸葛琉宴的视线在转身离开的扶卿容身上停留了会,也转身离开了阁楼。 谁也猜不着诸葛琉宴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按照他之前对皇帝恩赐的美人都没有拒绝过,可是,这一次不同。 龙幻云是靖国公主,不是普通的美人而已,而且是居于西院。 “啪!” 扶卿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生气,可是为什么,听到那龙幻云接下来会居在宴王府,心里竟是如此的不舒服。 一定是因为觉得自己被诸葛琉宴给耍了,说什么不亲近女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吻自己,为什么要抱她,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在很多的为什么后,扶卿容终于冷冰冰地推开了诸葛琉宴的书房。 诸葛琉宴从案上抬起头,然后摆手让屋内的人退出去。 坐在门前的扶卿容抬着清冷的眼眸盯着诸葛琉宴,在所有人都退得远远后,诸葛琉宴这才冷冷地侧目过来看她,那眼神仿似在看着空气。 “我不喜欢那女人住在这里,”扶卿容直言。 属于诸葛琉宴低醇磁性的音节漫不经心地传来,“胆儿越发大了。” “我一天住在这里,就不喜欢在宴王府内看到除我以外对你感兴趣的女人,”那样她会变得很麻烦,天天有女人找自己麻烦,她会被烦死。 对,就是这样,她就是因为这个才讨厌他身边的女人,应付起来很麻烦。 而且,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诸葛琉宴并没有觉得这有多大的麻烦,他蓦然伏身下来,如魔的声音传出,“本王不记得郡主与六皇弟什么时候如此亲近了。” 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暗礁拍打来,扶卿容眉心紧了紧,他这是质问吗。 “只是去还个恩情罢了,”说到诸葛正岐,扶卿容的心情并不如何好。 “恩情?”诸葛琉宴碎冰的声音贴过耳际传达。 扶卿容伸手想要拍掉他的靠近,下一刻,手腕就夺进了诸葛琉宴的手中,使她动弹不得。 “郡主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当真可以瞒得住本王?” 听出他的不悦,扶 卿容又觉得十分莫名奇妙,冰冷的侧过头来,这个男人又在生什么气?他就可以什么能做,她就活该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能做。 似是看出了扶卿容的不爽,诸葛琉宴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传了膳食过来,两人依旧在大厅用膳。 一顿饭下来,当然没有任何的悦快,诸葛琉宴仍旧如面瘫那般享用膳食,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扶卿容心里更是不舒服了,晚饭时,竟是使起了小性子,但凡诸葛琉宴要挟的菜都被她粗鲁的一筷子叉过去,诸葛琉宴面色黑沉地移开,又移向另个菜,扶卿容又故计重施。 这一来二去的,一桌的菜全被扶卿容给霸占了。 诸葛琉宴干脆放下手中的碗筷,坐在桌上看着突然变得有些不可理喻的扶卿容。 见他不吃了,扶卿容也觉得没劲了,还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事太过幼稚了。 扶卿容已经将一桌好好的菜搅得鬼模鬼样,瞧着连食味都没有了,身侧的下人,刹白着脸色猛抹冷汗。 他们很担心,王爷会不会直接将郡主一手甩了出去。 可是诸葛琉宴没有,反而是开口问,“饱了。” 扶卿容放下筷子,“放洗澡水,我需要洗洗晦气。” 诸葛琉宴挑眉,她竟敢说晦气?待在他的身边,就这么让她如此讨厌? 扶卿容没有看到身后人面色不对劲,自发的转过椅子,一边吩咐着柳赋准备洗浴的东西。 已经好几天没有碰水了,浑身难受,特别是今天。 风祈上前,低声道:“王爷,可需要重新准备膳食?” 诸葛琉宴没有出声,而是漫不经心地重新执筷,将那一桌乱七八糟的菜挟到自己的碗里,一口一口的慢慢嚼着,仿佛面前摆一坨屎也不会影响到他的食欲的错觉。 身后众手下皆统一抬袖,大抹冷汗。 王爷他,他没事吧? 看着团团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侍女,扶卿容眉都皱成了川字了,不耐地摆手,“都下去吧,我自己可以了。” “郡主,您的……” “下去,”扶卿容今天格外的烦躁,声音也重了起来。 众女站在原地没有动,只低着头。 扶卿容额心隐隐跳动,正待说话,屏后突然传来一声低磁的男音,“都下去。” 众侍女差点没被吓出魂来,王爷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没人胆敢抬头看一眼,默然退出。 扶卿容面对着热气腾腾的洗浴桶,感受身后男人一步步的逼近,一动不动的屏着呼吸。 “诸葛琉宴,你进来做什么,”扶卿容见男人直接绕过屏风,来到自己的面前,面上一热,声音有些不正地道。 “本王的人伺候得不好?” 男人暗哑的声音,该死的性感。 扶卿容沉下脸,咬牙道:“出去,我可以自己来。” 诸葛琉宴从侧背紧紧地盯着扶卿容,直到扶卿容背脊发凉了,才听到他转身出去的脚步声,随口的吩咐道:“伺候好郡主。” 四面应声而来,“是!” 扶卿容咬牙,只能让人将她扶进了浴桶,后面又让她们退出屏风外,这么一堆人争着伺候她洗澡,她不习惯,非常的别扭。 不想扶卿容洗到了一半后,猛然的听到屏风边一人轻脚步声,她猛地一抬头,雾气中,对上了一双黑沉如水的眼瞳。 扶卿容像是撞见了鬼般,猛然往浴桶内滑下,水立即没过了她的头顶,在措手不及之下吃了一腔的洗浴水。 “咳咳!” 手臂一紧,有股力将她提了起来。 72.【073】试探和洗浴 73.【074】比试?让本王来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3.【074】比试?让本王来 落下水的赤条条的身躯露出空气来,但也幸得某人知道她未着寸缕,并没有太过分的将她整个提起,而是只将她提到肩头的地方。 但下一刻,诸葛琉宴像是触了电般松开了扶卿容,快速的扭头就大步绕出屏风。 扶卿容正欲开口骂人,但抬眼哪里看到诸葛琉宴的身影,涨红着脸盯着那道离去的残影,气笑不得拗。 “郡主,您没事吧?” 一婢女小心翼翼地寻问,从屏风后探进一脑袋跖。 扶卿容皱眉摆手,“我马上就好,你们不用进来。” 想到她们竟然放诸葛琉宴进来,还不出声,闹得她这么丢脸,洗澡差点被呛死,扶卿容的脸色更黑了。 婢女不敢多看,缩了回去。 诸葛琉宴抬头望月,今夜出奇的冒出了一轮明月,格外的明亮逼人。 刚刚那一幕,闪现在脑中,诸葛琉宴黑眸缩了缩,因为太过用劲,属于女子的身子光溜溜的呈现在他眼下。 诸葛琉宴伸手按放在额头边,脸上的热度似乎平常时更甚了些。 空气中,似乎有道低叹传来,听到房后传来的声音,诸葛琉宴这才离去。 扶卿容推着轮椅出来,看到的,就是诸葛琉宴孤寂和幽暗的背影。 心,莫名的又是一紧。 因为他的寑房让给了扶卿容,诸葛琉宴已经将入眠的地方改到了书房那边,办公和睡觉的地方都放在了同一地方。 夜已深,扶卿容却是睡不着,由柳赋推着站在书房之外,她的身形由一些花圃遮挡住了,看不清楚,远远的看到窗下映着的半个身形,灯火摇曳,那立体的黑影也跟着摆动,扶卿容将脖子往后靠了靠,目光不离那处。 “你们王爷天天都要办公到如此时辰?”终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王爷向来勤政,当日的公务都会及时阅完方可安眠。” 柳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诸葛琉宴,答话时,也不带丝毫情感。 “那龙幻云可派人盯紧了?别让她的人闯进了东院,”东院这么大,若是不加紧些人手,依他们靖国的死士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无声无息潜进的地步。 柳赋眉心紧了紧,淡淡地道:“王爷的东院向来不喜欢有别的陌生人味道。” 这句话已经充分的说明了宴王已经做好了最佳的防御,可以说,东院是外人的禁地。 听到这话,扶卿容算是安心了些,以诸葛琉宴的作为,提前做了这些也不足为奇,是她太过大惊小怪了。 扶卿容在心底低叹了一声,自己到底怎么了?最近做事太过小孩子性了,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想着时,她抬头深深看了眼那映在窗前的黑影,轮过椅子离开。 书房内的诸葛琉宴在她转身那一瞬搁下手中的笔,略一抬头,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穿透那窗。 次日。 一早龙幻云就被传唤入宫,她前来是向商国要个说法,昨天诸葛千募答应了她要给个交待。 但同时,他们靖国也要向他们商国给个交待,否则这件事只能揭过。 商国如此给他们靖国台阶下,靖国公主竟然坚持了,最后以入住宴王府而消了这个念头,也算是妥协了,对此,商国这边充满了疑惑。 靖国又在玩什么把戏,竟然让一个堂堂公主入住宴王府,就不怕名节有损吗? 但很快,他们都猜测到了一些。 龙幻云是奔着扶卿容和诸葛琉宴来的,他们二人都在宴王府,龙幻云自然是要入宴王府。 “云公主请!” 负责招待龙幻云等人的宫人一路将她们领向了御花园,皇帝正在那处等着呢。 御花园内。 皇后,贵妃等后宫嫔妃皆和睦排坐在年轻皇帝的两侧,鼻观鼻,眼观眼,就等着那龙幻云的出现。 看到这阵仗,龙幻云勾了勾唇,笑了。 “参见商国皇帝!皇后!” “云公主远道而来,不必拘礼,赐坐!” 诸葛千募像个雅士般坐在众嫔中,冲着来人温雅笑来。 皇帝越是温和,那笑容却越是瘆人得很,商国的皇帝果然也不是简单的。 龙幻云带着重重的心思坐在皇后和贵妃的下一位,侧对着皇帝。 皇帝将这群后宫的女人领到此处,又传她来此,喻意何为? 心中猜测时,那边就传来皇后的声音:“皇上,云妹妹天生丽质,是靖国少有的美丽女子!” 一句话过来,龙幻云当即就眯起了眼。 皇帝是想要她做妃子! 皇后直呼她妹妹,再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诸葛千募温润的笑了笑,睁眸细看向龙幻云,娶一个公主可以换来一个保障,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昨夜收到从宴王府传来的书信,诸葛千募的心情一直阴郁到现在,可是,他非常完美的隐藏了他的情绪,让人发觉不得一丝。 就像此刻,谁也不知道他在生气,在压抑。 “皇后娘娘过誉了,为表两国友好关系,还请皇后娘娘唤我为幻云,”龙幻云语中带着强势,直驳皇后的话。 皇后并未觉得尴尬,面上亦是无懈可击的笑意,“那本宫就不客气了,幻云到我商国,以后便由本宫招待!幻云想来也不会嫌弃吧。” 皇后都这么说了,她能说嫌弃吗? 龙幻云皱眉看向笑意盈盈的诸葛千募,此时,他好似摆设般坐在那处观戏,未有要加入的意思。 龙幻云勾唇,提到,“听闻你们商国猎术极好,本公主想要讨教讨教,不知商国皇上可准了幻云?” 诸葛千募面色未变,只是淡笑着道:“既然云公主想狩猎,朕明日便给公主安排,让公主见识一番商国风情。” “我靖国使臣说你商国容郡主面对我靖国使者未曾变脸,残废之人竟还能击杀我靖国暗卫,不知幻云可否有这个机会见识一番?” 诸葛千募温润的眸子蓦然一眯,视线轻轻的落在龙幻云身上。 那日帝都台,他只以为是诸葛琉宴所为,在那之前,卿容还对他们做了什么并不知。 现在听到龙幻云说出这样的话,回想当时诸葛琉宴怀抱血迹斑斑的扶卿容,眉眼都冷了下来。 “哦?容儿还有此等绝技,听云公主一言,朕便也想瞧了瞧!” 龙幻云嘴角一勾,笑意溢出。 当天,皇帝下旨筹狩猎,皇家喜狩猎,但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狩猎的好时机,可是靖国公主入宫后就传来了皇帝的旨意。 大臣们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开始筹备所有,准备昨日的皇家狩猎。 旨意传到扶卿容这处时,扶卿容正是懒洋洋的靠在轮椅上盯着一本医书,平静的日子难得,扶卿容自然是要多多享受一番。 但平静不过半日,皇宫那边又传旨过来,扶卿容每听到皇帝传旨,心中便有好些的不快。 只要是皇宫那边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事,麻烦又来找她了。 “皇家狩猎?特邀本郡主前往?”听太监传的口喻,扶卿容发出一声冷笑,“难道皇上不知道本郡主只是一个残废?” 反讥讽自己的话,让垂首弯腰的太监身子颤了颤,郡主这是生气了! 暗抹了把冷汗,尖着声道:“郡主,这是陛下亲自传给奴才的口喻,绝对无误!还请郡主快些准备,陛下说了,让郡主好生准备,明日狩猎是关呼国体,将门女会如数而去,居时还指望着郡主领头呢!” 其实太监公公也不知道皇帝为何要亲点扶卿容,一个残废到了那地方,除了危险外还是迎危险,陛下如此在乎郡主,怎会舍得郡主受这等委屈。 太监公公心中虽是这么想,还没有那个胆儿去问皇帝。 “放你狗屁,”扶卿容冷淡地吐出粗话,声线不轻不重,夹击着寒冰而来。 太监公公大抹冷汗,嘴角抽搐,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又听容郡主清冷的道来:“皇上可有派什么人保护本郡主?” 太监公公一愣,急忙道:“是,是燕将军。” 扶卿容眉一扬,吐 出一个长长的哦字,眼眯成一线。 “原来是燕将军啊,如此,本郡主不去,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番美意了?”当初虽然她小试了身手,可终是没有真正的认清楚扶卿容真正的面目。 如今,是试她来了。 太监公公舒了口气,抽袖抹汗。 “郡主好生准备,奴才便回宫复命去了!”恨不得马上离开宴王府。 “等等!” 太监公公身子一颤,战战兢兢地回身,“郡主可还有什么吩咐?” “那沈家长嫡女可会去?” 太监公公想也没想点首回道:“沈家出过几位将军,沈大小姐也算是将门之后,商京人都知晓沈大小姐自幼习武,陛下也是钦点了。” 扶卿容眸子缩了缩,摆手,“去吧。” 太监公公执了一礼,脚底像抹了层油,极快奔出宴王府。 “郡主若不想去,也不是没有办法。”柳赋突然道。 扶卿容侧目看向眼目正望着前方的柳赋,略有些讶异。因为她的事,这个柳赋向来不喜欢出口说上一句。 “但我并不准备拒绝,”扶卿容推动轮椅前一步,声音悦耳的传来,“去告诉宴王,我会去。” 柳赋眼神闪了闪,“是。” 次日。 皇家狩猎。 这狩猎本应是分季,可因为靖国公主提出,她带来的人都是好手,所以,大放言辞的说要与商国比试比试,外面所传便是这般话,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只有他们知晓。 因龙幻云居于宴王府,出门时自是一道的。 诸葛琉宴对这样的应付一点兴趣也没有,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场过家家罢了。 但扶卿容竟然应下这样的事,而他竟是也一道随行了,对此行为,诸葛琉宴自己都大皱眉头。 皇家狩猎算是商国的一个祖制,是以,满朝文武百官都列入了其中,场面也算是十分的洁荡。 商国郊外二十里处,乃是商国皇室的狩猎场,整整四五座高山,圈养着大量的动物。 时极冬季,早辰从人嘴中呼出来的气体已经是白,但草木皆肥,并没有因为临冬而偏向枯燥。 山林前的大片空地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和座椅,后宫嫔妃等正是享用,宦官家千金小姐们皆聚集在此处,按着尊卑次序就坐。 而另一边,呜呜的号角响来,驻守在场地边缘的皇家禁卫军,顿时飞速的行动起来,整齐有序,进退得当的没入林间,他们先行入林将山林的猎物围来,又方便这些皇室子弟和公子哥们能大展身手的机会。 这已不光是两国的关系了,有些人就是想表现一番,好得到皇帝的青睐,以便加官。 一场狩猎已经让他们看成了是战场,看谁的表现出色,技压群雄。 “驾!” 前方,有女子清脆声乍然而起。 众人抬头相望,只见前方高高的围栏同时奔来数匹马儿,姿容绝丽,清爽迷人! 原来是四五匹马上都骑坐着青一色的漂亮女子,难怪霎时间夺人眼球,一眼望去,确实是绝丽出尘的画面。 本来一女子站立是漂亮,可四五个漂亮女子站在同一处,还是一起展现了马上风姿,更是不得了了。 五匹马上坐着奔腾而来的正是沈家两位嫡女,还有三位长像也是绝丽,想来也是将门嫡女,这些女人充分的展现了她们的马上英姿,博得众男女的目光,刹时,那股子的洋洋得意表现得很是明显。 悠悠出现在后头的扶卿容远远的望着这一幕,无声地摇头笑笑,这些古代女人真是令人头疼。 五女骑着马匹来到皇后等人面前,然后很利落的做了一个下马动作,同时向皇后等人施礼。 诸葛紫荆明艳的唇一勾,起身快步向脚步仍旧拐着的沈雪柳去,“雪柳你伤势未愈怎能出来参与这些事儿?三皇兄也真是的。” 听诸葛紫荆当着众人的面数落皇帝的不是,沈雪柳嘴角弯得更深,“公主,这是旨意,而且,也是我自愿的,与陛下无关。” 诸葛紫荆则是一脸的不高兴,说到漂亮,其实这紫荆公主才是个中翘楚。瞧瞧她动作间,竟全是遗传了皇室的高贵明艳,与她那三个出色的皇兄有几分的相似。 “此次不是单纯的狩猎,雪柳进了林若没有照应,只怕会伤着,我不放心!” 面对诸葛紫荆的关心,雪柳见周围看过来的眼神变了,面上的笑容更是深了深,她沈雪柳和紫荆公主情同姐妹的事,不知羡刹了多少人,特别是那些想与公主亲近的官臣千金小姐。 有公主真心相待,又得皇室的皇帝和王爷相护,沈雪柳在任何女子看来是最幸福的! 也难怪沈雪柳面上总是带着笑,有这样的关心,断脚了她们也要走出来,更何况沈雪柳伤得并不重。 当然,没有人敢指出沈雪柳是装出来的。 沈雪柳得到了极大的虚荣心,不知不觉的就露出了不该有的表情,那是得意! 扶卿容冷冷地看着,原来,沈雪柳也没有自己所想像的那样厉害,是她之前有些乱了方寸了,真是不该出现这样的错误啊。 “公主多心了,我已经没事了,”沈雪柳以平常的语气说,那“我”啊“你”的来来往往,别提有多么的亲密,看得旁边的官臣千金们眼红不已。 诸葛紫荆眼角一瞥,笑道:“五皇兄可担心着你呢,可不能这么不知爱惜自己!” 诸葛紫荆这话一落,周围有那么一瞬静了一下,沈雪柳羞怯一瞪,那是何等的风情万种,看得远处的男子们直愣了眼。 “驾!” 又是一声清丽声线炸来,又引着众目向北方向唰地望去。 龙幻云一身血红马上简单束装,凤眼轻轻眯着,顺着风策马奔驰而来,一时间,众人又被这风华绝代的靖国公主给惑住了。 龙幻云一出来,就已经看到了远处的扶卿容了,马背上,女子冲着扶卿容勾了勾唇,那是挑衅的笑。 扶卿容素手一扬,身后的柳赋立即递上一本书册,然后对着龙幻云的挑衅,悠然地阅起了书,没将她当成一回事。 龙幻云嘴角一抽,她这是什么态度。 顺着龙幻云的目光望去,场上的众人终于看到了那静坐在山林间的白衣绝色女子,四周,再次静了静,愣神盯着那静谥的美画! 龙幻云勒住马缰,彼有些居高临下的盯视着扶卿容,她竟是无视自己! “扶卿容,接着。” 马上红衣女子轻喝一声,还没等扶卿容反应过来,龙幻云突然朝她扔下一把黑弓。 扶卿容手腕一翻接住了那砸下来的黑弓,量并不轻,若她不接,只能被当头砸到。 挑眉看着龙幻云,她虽然一身绝学,可是如今她双腿残废,如何能像他们那般恣意骑在马背上奔驰,而且,这弓箭,她也实在不如何在行。 “比一比!”龙幻云朝扶卿容露出一个清冷的笑容,再次挑衅。 身后的武将等立即起哄来,不论男女都对这两人的对峙很是感兴趣,当然,还有人是兴灾乐祸的。 扶卿容歪着脑袋,淡淡地注视着马上的龙幻云。 见她无动于衷,龙幻云朝她道:“只要容郡主从本宫手中拿下一个赢,诸我使臣之罪便消去,若容郡主输了,那么就请容郡主提剑自刎!如何!” 轻轻的语调敲击而下,颤抖了人心。 但扶卿容面容仍旧是轻轻的笑意,仿佛没有将龙幻云的话听进,或者是直接忽视了龙幻云的挑衅。 “本王来,”正是对峙间,冷醇磁性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未等扶卿容反应过来,身子突然被人腾空提起,扣紧腰身,被狠狠的纳进一个厚实且安全的胸膛里! 霎时,所有的呼吸都止住了! 73.【074】比试?让本王来 75.【075】危机四伏,温情回应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5.【075】危机四伏,温情回应 扶卿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着了! 当两只铁臂紧紧的抱着扶卿容的小腰,闻到身后那雄浑的男子气息时,扶卿容的心不由怦怦的乱跳起来。 诸葛琉宴头一低,唇凑到她的玉耳边,声音沙哑而温柔的说道:“容儿马上不方便,由本王来做容儿的双腿,如何?” 温热的呼吸扑入扶卿容的耳洞中,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跖。 感觉到扶卿容的颤抖,诸葛琉宴魅惑的勾唇轻笑出声,似乎很愉悦,因为扶卿容竟然有了害怕东西存在。 他手臂收紧,力道之大,直弄得扶卿容腰间疼痛不已。 这已经不是诸葛琉宴第一次对她做这么亲密的举动了,可是,舒晴却不知怎么的,肌肤隔着一层衣服摩擦着,浑身都发起了热,心脏的跳动也不由在加快。 “宴王,这不合规矩,”那边的龙幻云可不同意了,这样一来,他们不就没有机会从她身上探知一些想要知道的东西了吗? 诸葛琉宴冷冷地抬眸看过去,“云公主有意见?” 被这双眼睛盯着看,就是龙幻云也没办法承受,只能咬牙道:“无。” 周围是一片寂声,那些想要看扶卿容笑话或者想试探她的人,都沉默了下来,人都在宴王的怀中护着,他们又能做些什么? “大姐姐,宴王对容郡主真是不错呢!”沈碧珠来到沈雪柳身边,眼眸直直盯着那亲密同骑一马的两人,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沈雪柳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沈碧珠顺着那捏着马缰的手往下,沈雪柳几乎是想要将那马缰给捏碎了。 沈碧珠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仿佛没有察觉到沈雪柳的痛苦,继续笑道:“宴王府南院的女人都是被容郡主赶出府吧,如此,宴王还能任她胡来,可见,宴王对容郡主有多么的喜爱,大姐姐,你说是不是!” 沈雪柳正极力的隐藏自己的嫉妒,突听到沈碧珠一句话传来,面上恢复了她无懈可击的微笑,“碧珠妹妹何时对宴哥哥的事情感了兴趣?” “今日不同往日,有大姐姐在,妹妹自然是要多多注意了。” “听闻前日碧珠妹妹入宫了,皇上对碧珠妹妹可还满意?” 话落,沈碧珠面色僵住了,谁不知道沈雪柳和皇上是青梅竹马,自小相熟玩在一块,沈雪柳心中不爽,用言语来攻击了自己的妹妹。 沈家有意送女入宫为妃,本来这个头衔是沈雪柳的,可是沈雪柳对宴王的感情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沈家那边自然乐意看到沈雪柳和诸葛琉宴的好事能成,宴王爷才是商国真正掌权者,便沈家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们需要一个保障,所以就将那空出的妃位给了沈碧珠。 刚刚沈碧珠还想讥讽一番沈雪柳,没想却被沈雪柳给反将了一军,沈碧珠脸色极其的难看。 那日皇帝和她谈的,都是自己的姐姐沈雪柳,至于妃位的事情更是没有半点的指望,皇上并没有任何要纳妃的意思,似乎只将沈碧珠当成了妹妹看待。 “碧珠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若是,妹妹切莫强撑了。” 沈碧珠苍白笑着摇头,“谢大姐姐关心,妹妹没事。” “可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作贱了,”沈雪柳面上全是担忧。 沈碧珠死死地捏着缰绳,仍是笑着摇头。 沈雪柳神色闪了闪,下一刻已经策马奔向了宴王的方向。 “宴哥哥!” 马上的扶卿容闻得这声音,那原本有些羞涩的脸色徒然一变,然后很自然地将自己的身子往诸葛琉宴的怀里紧靠,向某人显摆了她与诸葛琉宴的“恩爱!” 她的动作,令得诸葛琉宴低眸深深审视着她,幽暗不定的光芒闪过。 手中力道慢慢地加大,惹得扶卿容暗中频频皱眉。 盯着两人亲密的动作,视线落在扶卿容身上,温和的目光中含着警告,扶卿容慵懒地靠在他身上,轻轻地眯着眼眸,无视她的警告。 沈雪柳脸色白了白,来到他们面前,继续保持她的完美。 “脚可好了。” 本来冷酷的男人,突然向关心了起来。 扶卿容身子一紧,眼眸细眯了起来,他竟然还关心沈雪柳,他们之间果然还是很亲密。 沈雪柳刚刚的苍白色一扫而光,随着他的关心,笑容都带起了幸福色彩,那模样,让扶卿容看了极为恶心。 “好些了,谢宴哥哥的关心还有宴哥哥送过府的良药!” 扶卿容挑眉,诸葛琉宴还送药过府了? “诸葛琉宴,放我下去,”扶卿容声音清冷。 诸葛琉宴低眸紧紧地盯着她,对她突然的脾气有些不解的同时,心中也不由愉悦了些。 诸葛琉宴冷着脸,没动。 扶卿容在心中冷哼一声,突然反掌向他的正面攻击。 感觉到危险,诸葛琉宴已经下意识的避开,一个利落的动作回到了地面上。 扶卿容抓紧了缰绳,冷冷地低眸迎上诸葛琉宴深沉的黑瞳。 敢当众给宴王脸色看的,也只有扶卿容了。 “容郡主,宴哥哥可是哪惹了你生气,不妨说出来,好让宴哥哥知道自己错了哪。” 沈雪柳像是他们最亲密的人般,温柔出声,听不出意思的,都道沈雪柳如何善良,明白她话里有话的扶卿容却只回以冰冷的一笑。 “沈小姐还是担心自己吧,如今你一只腿有轻伤,本郡主两腿残了,沈雪柳,要比试比试吗?” 眸微眯,目光以俯视的姿态看向沈雪柳。 沈雪柳一愣,然后转向诸葛琉宴,见他根本就没有看向她这边,暗暗咬唇,温柔里闪过狠辣,嘴角飞扬,“既然郡主相邀,又有何不可呢?” 扶卿容不等他们反应,抓过马缰,马上是诸葛琉宴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所以,不必再准备其他的东西就可以直接入林了。 看着如飞一般消失在林子的边缘,他们先是一愣,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纵马直入密林,然后分头而去。 “王爷,”身后,是风祈等几人将另一匹烈马牵过来,交到诸葛琉宴的手上。 诸葛琉宴盯着那娇小身影消失不见的方向,冷声下令,“保护好她,本王要她毫发无损。” “尊命!” 风祈领着几人冲进了密林,扶卿容是个残废,若是遇到了点什么意外,那么她根本就无法反抗,纵然他们知道她身上有防术武功。 沈雪柳追在扶卿容身后进入密林,不过很快,她就丢了扶卿容的身影,在原地团团转了一下,咬牙向前。 “嗖!” 扶卿容弯弓搭箭,疾射出去。 一只獐子应声倒地不起。 力量还是没法控制住,这弓箭用起来也甚是别扭。 策马上前,扬起了鞭子,将死獐子勾起绑在马侧边。 “噗噗!” 动作未停,前方密林中突然一箭破空而来,朝着扶卿容疾奔。 来如闪电,迅捷无比! 扶卿容眸光一冷,反手抽出马鞍边的宝剑,挥动。 只听砰砰的两声清脆,那疾来的两箭就被斩碎,砰砰落地。 而就在下一瞬间,密林的四面八方同时飞出无数的利箭,箭箭冰冷的朝着扶卿容而来。 杀气狰狞,快如击雷,竟全是高手! 好手笔! 扶卿容当下冷哼一声,手中剑徒然郑出,挡了那四面飞来的箭矢。 银光一闪,与来势汹汹的利箭对上。 “砰砰砰……” 一阵刺耳的武器对上她投郑而出的剑,随着暗劲升腾,利落如射进了棉花里,完全失去了力道,如数落地。 凶险,不过瞬息之间。 “出来吧。” 扶卿容看着剑与箭同落在地,对着寂静的林道了声。 没有人回应,空气中的杀气却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咯吱!” 是树枝被实踩的声音,密林中,听得异常清楚。 扶卿容慢慢地侧过视线,顺着阳光洒下的那星星点点望去。 一身白袍黑发的男子正背对着她站立,未等她看清那人的背影,四周慢慢的现出数名黑袍杀手。 每个人身上都有很浓重的杀气,刚刚没有多少的察觉,现在身心感受去,杀气越积越重。 “舍身闯进这样的地方取我性命,我可不知道我何曾得罪过阁下。” 扶卿容清冷的声音传出,四周全是寂的静,那背对着她的白衣男子也没有动,因为被黑衣人围着,所以,只能看到半点身影。 眯着眼,透过黑袍人,盯在白衣男子身上。 随着一阵的沉寂,只见男人缓慢地抬起手来,作了一个简单又狠决的手势,杀! 扶卿容容色暗沉,冷然道:“何不让我死个明白。” 那人仍是无动于衷。 在黑衣人们动起来之前,扶卿容猛然弯弓搭箭,疾射向那白衣男子。 黑羽箭如光影般疾射出去,去势之汹涌,连声音都未曾听到。 众黑衣人身形一绷,想要抢救已然来不及。 但见那白衣男子侧身避过,羽箭掠过他的发丝扎入他刚刚站立的土地上。 扶卿容看清楚了那男人的真面目,那是一张无表情的面具,这男人戴着一副鬼面具! 未得看到对方的真容,扶卿容微拧了眉。 那男人顶着一张面具站在黑衣人之后,面具下的黑眸遥遥与扶卿容对视,那一瞬,扶卿容觉得好双眼有些熟悉,却是无从想起这双眼是从哪见过。 这些人的杀气未收敛,可见,他们非要她死不可了。 坐在马背上的扶卿容顿时双眼一凛,无形的杀气立即迸射而出。 “欲取我性命者,早已不在这个世上,”扶卿容冷冷的扔下一句话,素手一扬,把数支羽箭搭在箭弦上,弓满,从她身上溢出的杀气,连带着羽箭也染上浓浓的杀气。 看到扶卿容这个动作,所有人都被惊了一下。 她竟是连射十箭,若不是内力强悍者,根本就做不到那一步。 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周身并未感觉到半丝的内力,却可以办到这样的地方,实在是让人瞬间胆寒了下。 “嗖嗖嗖……” 黑衣人一动,扶卿容手中的箭以雷霆之势冲了出去。 那白衣男子站在那处,负手静静地盯着扶卿容,仿佛他面对的并不是杀机重重的危险,而是一片美景。 当看到那些黑袍人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开她的十箭时,扶卿容瞳孔一缩。 只要那男人尽力避开也不是不可的,可是,他就是站在那处不避不让的,反是让自己的手下去用生命替他挡箭。 那瞬间,扶卿容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绝情的人! 他,是专程过来杀自己的。 在所有黑衣人凌空而起,向马坐上的她攻击来时,扶卿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仿佛没有看到那些人在攻击自己。 面具下的眼睛眯了眯,紧紧地盯着扶卿容,不想错过她的动作。 谁会想到,在商国的地盘上会出现大规模的刺杀,他们屏弃了周围的禁卫军,将这块地方团团的围住了。 他们人数不多,但绝对是以一当百的高手。 眼见着就要一齐刺死扶卿容,空中突然有几道亮光闪烁,如闪电般划过。 长剑纵横,来势奇快! 不过眨眼间,两三条身影已经斜飞***。 扶卿容只觉腰间又是一紧,已然安全落入了她极为熟悉的怀抱,带着她飞疾入地。 一如第一次救她时的横抱,温暖而结实。 顺着光线往上抬起,扶卿容看到了满脸肃杀的诸葛琉宴,黑发因为林间透进来的风吹得飞舞,如魅的眼正带着无尽的冰冷注视着前方那些黑衣人,再落在那面具男子身上。 扶卿容扭头看去,自己刚刚的马匹已然四分五裂,无完好。 面具男子手又是一摆,黑衣人染着满身的杀气挥动手中的长剑,寒光晃动在密林中。 诸葛琉宴漂亮的脸沉如水,寒目未曾从那面具男子身上移开过半眼。 有那么一瞬,扶卿容都要以为他们是认识的。 血,在无形中绽放。 高手与高手对杀,杀气重重,却不像那激烈的战乱喊杀阵阵,每一招出手很快,快到连声音都变得压抑了起来。 这就是,是至高的对决。 对方的人与诸葛琉宴的人可以形成平行,那人,到底是何人? 在商国境内出现,又做出如此明显的刺杀行动,而且还是对她,这不得不让扶卿容越发的怀疑自己的身份来了。 只是,前面的那三年,为何没有任何的动静? 没有表情,没有温度,只有无尽杀气。 扶卿容眸眸深处,染着暗礁拍打的沉,自己无处不受人制,身世成迷,仇杀者越积越多,而她,却只能坐在轮椅中任他们所为。 有些忍耐太久的东西,终是要破体而出。 安宁这东西,离她是越来越远了,遥不可及。 有几黑衣人挤出缝隙,攻击向诸葛琉宴这边来。 诸葛琉宴一手环住扶卿容,还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甚至是连手上武器都没有,反手间已经击杀了一名黑衣人。 一手对付几名黑衣高手,身上还有一个累赘,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取他的性命仍旧是堪比登天。 冰冷无情,一击毙命,那种速度,那种绝杀,足以令人震惊得忘记回守。 扶卿容也震惊了。 她见过诸葛琉宴杀人,但是今天的诸葛琉宴身上的气息特别的不一样,让人感到胆颤。 尸首在诸葛琉宴面前慢慢堆积,风祈等也团团护在两人身边,不让黑衣人近身,诸葛琉宴见此,也收起了动作,换成两手环抱扶卿容。 扶卿容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听到他冷骇的声音幽幽传出,“一个不留。” 风祈领首点头,眯起冷眸,几人对付这些高手杀手,看上去敌占优势,可是,以他们几人诛杀这些人,足够了! “诸葛琉宴,”在两人沉静间,扶卿容率先出口,“你没事吧?” 他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中,这个怀抱让她对那个血夜的回忆清晰了起来,那火势下,男人抱起她时,同样绷紧的身体。 若非当时她不在状态下,根本就不难发现男人的异样。 诸葛琉宴突然低下头,扶卿容看到那双黑得看不见底的眼,未能再次开口,也来不及惊讶。 男人已经狠狠的咬住她的唇,一阵激烈的辗压过,掠夺! 扶卿容呼吸无法顺畅,张口呼气,更是方便了男人的霸道掠夺。 发觉自己无法反抗,扶卿容由瞪大的眼缓缓地闭上眼,任由诸葛琉宴的霸道掠夺,顺着他的势,竟是不自觉的做出了回应。 诸葛琉宴身体就是一僵,然后,那紧绷的东西一下子被拽破,转而是温柔的亲吻,扶卿容的呼吸终于顺了些。 扶卿容难得的温柔吻得浑身一燥,两手已经下意识的环过他脖,更使两人的吻贴近,再贴近。 一瞬间,有种美好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升腾而来。 等沈雪柳等人穿过密林,来到这边时,看到的,就是这么温馨暧昧的两人。 诸葛琉宴竟然抱着个女人,在这样的地方做出了这样的动作!简直不可思议的事情,更是让那些女人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望着那两人,沈雪柳等人直接石化了。 诸葛千募勒住马,远远的透过树林,看着那两人光天化日之下的暧昧行为,那脸,那动作几乎称得上是暴唳!可是,他却无法发作,这才是更使他暴怒的原因。 75.【075】危机四伏,温情回应 76.【076】为难。她慌了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6.【076】为难。她慌了 扶卿容不知道自己这样和诸葛琉宴吻了多久,直到有人颤声叫了声“宴哥哥”时打断两人的难分难舍。 她急喘着息,将头埋进了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 诸葛琉宴低下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下一刻,猛地抬头,冰冷的视线撞上沈雪柳委屈的眼。 沈雪柳在马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诸葛琉宴那一眼中藏着一股冰冷危险,那一刻,沈雪柳就要以为自己要被那一眼看死了跖。 最终,诸葛千募先打马上前,声音是暗沉的冷:“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扶卿容白衫上染了血迹,那不是动物的血,是人血。 气氛由刚刚的诡异变得沉重了下来。 “没什么事,发生了点意外,受了些伤。” 刚刚还伏在诸葛琉宴胸口上喘息的女子突然抬头,清清淡淡地说了句。 也许是因为女子被吻过,微红的脸和那红艳唇,衬得她格外的惑人。 靠近他们的诸葛千募有那么一瞬间身子跟着一僵,这样的扶卿容他亦是第一次见着。 心,不由悸了一下,接着又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的堵住,连心跳都险些停止了。 诸葛琉宴深深地盯着扶卿容看了一眼,也默认了她的话,对于刚刚的刺杀,只字不提。 “既然受了伤,五皇弟便带郡主下去休息,”诸葛千募纵然有千万的不甘,可是,他不能做什么,因为现在扶卿容是他诸葛琉宴名上的准未婚人! 对此,诸葛千募不由想起了那一次假圣旨,捏着缰绳的手都隐隐有咯咯声响。 龙幻云由后面才抵达此处,看着诸葛琉宴将人带走的背影,狠狠地挑了挑眉。 诸葛千募待二人一走,就向自己身边的一侍卫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看到有人绕过林子向那个方向去。 扶卿容闭着眼将自己的身体依偎在男人的身上,她和诸葛琉宴之间的关系,真是越扯越不清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终会离开宴王府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那样简单的事情已经变得复杂了。 她刚才竟然在回应他,她想,一定是她脑子坏掉了才会这么做。 两人沉默。 诸葛琉宴仍旧让她横躺在自己的怀里,一手环着她的纤腰,一手拉着马缰慢步的向密林外走出。 “诸葛琉宴,那些人——” “我会处理。” 男人仍旧是一贯的冰冷,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姿态。 既然他说交给他处理,就不容允他以外的人插手,而由此可见,他已经知道那人的来历。 猜测间,扶卿容闭了闭眼,又睁开,对上男人低下凝视自己的眼眸,扶卿容心跳猛地停了半拍。 声音有些结巴,“怎,怎么了?” “为何不让他知道。” 扶卿容微愣了下,有些莫名的道:“为什么让他知道?” 诸葛琉宴口中的那个他,她当然知道指的是诸葛千募,安她和诸葛千募以前的关系,她应该是让诸葛千募知道的,可是,刚刚她竟然当着面说谎了。 所以,诸葛琉宴才会问出那一点的疑惑。 扶卿容的回答并未令诸葛琉宴满意,脱口而道:“不想让他担心。” 不知为何,这话更让诸葛琉宴心不舒服。 噗哧一声冷笑由扶卿容嘴中发出,“你以为呢?” 她用了反句,并不正面回答他。 诸葛琉宴看她的眼神沉了沉,手中的力道也不由紧了些。 扶卿容这个时候就算吃痛也不肯发出声音了,死死地和诸葛琉宴对视,简直是莫名奇妙。 明知这个女人的思维不能常理来看,可是,每次的对峙,都能让他心头不快。 一路无话出了密林。 那边,就在扶卿容他们二人离开后,风祈等人已经飞快的毁尸灭迹了,那面具男在他们离开后就知道刺杀失败后,就转身离开了现场。 所以,当诸葛千募的人到了那边,也只是看到了血迹和打斗痕迹,就也没有看出其他的东西。 扶卿容重新坐回了轮椅,推动着走在篝火边。 晚上,大家都坐在火前烧吃今天的成果,至于今日的胜负,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郡主,是燕贵妃。” 迎面向她们走来的宫女正是燕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柳赋没什么情绪地出声。 抬头,正是燕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绿袖。 “贵妃娘娘有请!” 扶卿容颔首,让柳赋将自己推向那一堆女人中。 皇后等人也在其中,这处的篝火聚集的全是一些莺莺燕燕,身份地位上也是不低。 所以,当扶卿容走过时,可见人群中有人投来鄙夷或是不屑等神色。 扶卿容就当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她也不需要这群女人看得起自己,很快的,她也就不属于这里。 想到自己脱离商国,走到外面的世界,不禁的,慢慢地摸上了自己的双腿。 很快了,很快就可以离去了。 皇后见了扶卿容,悠悠地向她招手,“郡主到本宫这边来,我们许久也未说上一句话了吧。” 瞧瞧这话说得多亲妮,刹时让身边的女人脸色变了变。 之前诸葛千募要纳扶卿容为妃时,也没见皇后这么亲妮,可自从扶卿容变成了诸葛琉宴的人后,她似乎对扶卿容温和了起来,那话,跟姐妹似的。 人是燕贵妃身边的绿袖过去请的,她们都看着呢。 是以,大伙儿的视线下意识的投向燕绫,只见她微笑着看这一幕,并没有对皇后此举有什么不满的样子。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在两人身上投去视线。 “皇后娘娘。” 扶卿容的声音里带着疏离感。 皇后似未听出来,担忧道:“听闻郡主进林时出了意外,受了伤,可伤重了?” 关心的话方落,皇后就已经站起了身,向扶卿容迎上去。 这可不得了了,堂堂皇后降低自个的身份上前,顿时惹得这边的人脸色各异。 扶卿容看着皇后的动作,神色闪了闪,余光瞥向了旁边的燕绫,没有在燕绫的脸上发现任何异样,淡声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只是皮肉伤,不碍事。”再看皇后正欲要招呼后面的人拿些什么东西,又出声道:“王爷已经给我上了良药,我想很快就会好了。” 皇后的动作一顿,消了要赠送她良药的想法。 听到扶卿容的那句话,所有人都霍地抬头看向她,眼神闪着各种的复杂,特别是那边的沈雪柳。 “宴哥哥给的药,自然是最好的,我的脚伤,也是用了宴哥哥送来的良药才痊愈得这么快!” 沈雪柳从人群走了过来,微笑地面对着扶卿容。 其他人都用目光打量着这两人,就是皇后也坐在座上,沉默的观看。 四周仿佛都静得只余这面对面的两人。 “是吗?” 这次,扶卿容的声音没有别的东西。 不管沈雪柳如何在她的面前炫耀,都不能再乱了她半点心绪。 看着毫不在乎的扶卿容,不由暗暗咬了咬牙。 想到林中那一幕,沈雪柳更是恨不得扶卿容马上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因为她发觉,诸葛琉宴对扶卿容的在乎程度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她的猜想,所以,她必须更快一些。 “听闻郡主抚得一手好琴,不知是否有幸一听?” 沈雪柳眼中是期待地提出这么要求的话。 扶卿容一愣,之前扶卿容弄得一手好琴没错,可是,现在的她并不是真正的扶卿容。 让她去杀人可以,可是让她去舞文弄墨的还真差强人意。 当然,如果有钢琴她到是弹得出好曲来,古筝那种东西,只会简单的音调。 但不等扶卿容说出拒绝的话,那边,已有人抱着一架黑黝的古琴走到了扶卿容面前。 然后,她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她这个时候若是拒绝了,就是十恶不赦的模样。 沈雪柳一脸的微笑看她,仿佛是断定了她不能拒绝了一般。 在场的有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有贵妃,她扶卿容再怎么样也不能拒绝了皇后和贵妃,不是吗? 扶卿容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古琴,没有动。 “那场意外后,我便失去了音侓的东西,如此,沈小姐还要我弹奏吗?” 仰头,是无尽的痛苦。 沈雪柳狠狠地一颤。 姜侯府灭门一案,商京中谁人不知。 可是现在沈家大小姐却在人家伤口撒盐,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如此一来,这让旁边的人怎么看待昔日善解人意的沈家大小姐? 唰地,所有人都望向了面色僵白的沈雪柳。 这下,所有人看向沈雪柳的目光有些变了。 沈雪柳的脸色更是苍白,挤出了勉强的笑容,“我不是这个意思,请郡主——” “我知道沈小姐不是有意的,”扶卿容温和一笑,仿佛她就是那个天真不知被人算计的善良女子。 刹时,看向沈雪柳的目光更是诡异了起来。 沈雪柳做为沈家大小姐,姜侯府的事情早知得一清二楚,又和皇帝几人亲近,有什么东西能瞒得住她的? 所以,刚刚沈雪柳的话完全是有意的。 风祈如影般出现在众女的背后,视线落在扶卿容身上,“王爷让郡主前去。” 这话是对她们说的。 皇后等人的目光一凝,而后就见为首的皇后笑着摆手,“去吧,宴王对容郡主的疼爱,也实在是令人感动!” 皇后的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话落,有好几个女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燕绫看着扶卿容没有笑容的脸,见她转身离去,轻轻地道:“皇上对郡主的人身安全问题也甚是关切,此次狩猎还特地派了哥哥前来亲自保护着呢。” 燕绫似无心的一句话,蓦然令得旁侧的皇后神经绷紧,抬头凌厉地盯住扶卿容,但很快就隐去。 扶卿容徒然转身,慵懒地对上燕绫投过来的视线。 “哦?原来皇上还是如此关心我。” 说完这句,不等燕绫有其他的表现,扶卿容已经从容的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而离去的扶卿容却在下一刻冷冷地眯起了眼,那么,林中的那一幕他是全程看在眼里了? 然,他燕北尘却仍是袖手旁观,等着她被杀? 好你个燕北尘,从她来到这个世界那刻开始,就没有一刻不是刻意想要自己死的。 诸葛琉宴的帐篷就离皇帝的主帐并不太远,但是,所有人的帐篷看过去,也就诸葛琉宴的才叫做气派,才算是真正的主帐,人家皇帝住的都没有他来得高大上档次。 四周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铁卫,密实得连只苍蝇也飞不进,保护措施就比皇帝强悍,其他就更不用说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将皇帝比下去的人,也唯有诸葛琉宴了。 诸葛琉宴就那样慵懒的歪靠在软榻上,好似一只打旽的美洲豹,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让人胆颤。 可眼前的女子,竟然坐在他面前失神。 从扶卿容被推进来,心绪一直在某个点上打转。 此刻她心中想着的是,这里这么多危险,得尽快医治自己的双腿,然后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她再怎么能耐,被这么多人算计着,早晚不死也真的残了。 旁边的人如数退到了帐边,低首沉默。 下巴蓦然被人抬起,扶卿容猛然的想起自己此时在何处。 黑眸四下打量了几下,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华丽奢侈的帐中,眼前,正是诸葛琉宴冷冰冰的注视。 每一次都碰上他的冰冷,扶卿容已经变得麻木 了。 “很痛,松开。” “在想什么,”男人眯眼逼问。 扶卿容抬手打掉他的动作,“我说了很痛,听不懂吗?” 都是这个男人,才让自己陷入一次次的危机当中。 别人想灭他,就使劲的利用她,那些女人想要嫁他,就拼命的想要除掉她。 所以,不论是男是女,源头都是从他身上开始。 是以,扶卿容回神后就是一肚子的怨气,忘了眼前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直接激发了自己的脾气。 下一秒,扶卿容猛地僵住了身体。 危险! 从诸葛琉宴身上,她感觉到了浓厚烈的危险。 “是你先这么对我的,”扶卿容咬了咬牙,回视他。 诸葛琉宴眯着眼盯她,没有出声,但手却已经改扣住她的细腰,猛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扶卿容被迫从轮椅倾向他,姿势有些难受。 当下,她又是一惊一怒,“诸葛琉宴,我现在没心情和你闹,放开,否则……”她就不客气。 “否则如何。” 冰冷的语调拂进她的耳洞,勾起她的心跳。 扶卿容吞了吞口沫,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想当初的自己,何时有人敢这么对待自己?可是这个诸葛琉宴不是一般人,仿佛处处在牵制着她的行为。 这很不符合逻辑,也不该是这样的。 她原本是要捉弄他,然后惹他犯恶心,再然后就可以顺利的离开宴王府,之后就没有她扶卿容什么事了,而他与她之间,就此陌路,互不干扰。 勒着腰的劲很用力,扶卿容以为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时,男人手劲也随之松了松。 “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别人都忍你宴王三分,我可不,”扶卿容觉得得让诸葛琉宴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以后对她客气些。 可不想,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将她的狠话放在眼里,被捏红的下巴又被抬起,就准备吻下去。 扶卿容心口一跳,飞快的伸出手,掌心向他的唇压上去。 接触到那两片柔软,扶卿容像是被什么电到了般,极快的缩了回来。 诸葛琉宴已经就势压了下来,扶卿容吓得脸色变了变,不想,男人却突然停住了动作,黑如墨的眼底染上了几许戏谑。 扶卿容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得涨红了脸。 “看来,郡主也很怀念今日那吻。” 促狭的语气传来,扶卿容就直接炸毛了,以往的那些冷静仿佛都揉得体无完肤。 “诸葛琉宴,你给我……”放开二字未出,霸道带着危险的侵略性的吻猛然袭击。 扶卿容瞪大了眼,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随时随地的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每一次都被他弄得气喘,扶卿容觉得这样子的自己很丢脸,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现代人。 怎么能输了他。 霸了他的王府,占了他的床,就差这个人了。 扶卿容一气之下,突然反-攻。 诸葛琉宴猛地一僵。 在他失愣之际,扶卿容已经主动攀上了他,伸出舌头狠狠地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扶卿容的攻击力有些无理头,没有技巧的狠吻,让两人都有些狼狈了起来,你来你往间,一个带动,一个专门捣乱,好好的气氛,被搅得混乱。 诸葛琉宴幽暗的眼眸沉了沉,突然退出,猛然横抱起扶卿容。 扶卿容无声惊呼了一声,两手已经在反射条件下揽住了他的脖子,喘着息恶狠狠的道:“你要做什么。” 诸葛琉宴已经抱着她大步向铺得好好的床榻走去,看上去,有些急促。 目光对上那张华丽又宽大的床时,扶卿容的心没来由的一慌。 他要做什么?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和她行那什么夫妻之礼? 扶卿容 这回,是真正的慌了。 76.【076】为难。她慌了 77.【077】有意让宴王联姻媚术惑人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7.【077】有意让宴王联姻媚术惑人 这一次,诸葛琉宴竟对她的紧张选择了视而不见。 对扶卿容那瞬间僵硬的动作,更是选择了忽视。 “诸葛琉宴,我还是回自己的帐篷休息,”扶卿容清咳了声,又道:“我们这样似乎并不太好。” 扶卿容还没有忘记自己惹怒了这个男人,此刻说话的声音也轻柔了一些跖。 诸葛琉宴对她的服软无动于衷,将她放在床榻上,幽黑的眼居高临下的凝视一脸不自在的女子。 “诸葛琉宴,我该回去了,”扶卿容觉得今日的诸葛琉宴特别的反常,这个时候还是离他越远越好,免得遭殃。 “回去?”男人低醇的声音夹着沙哑,格外的性感。 “诸葛琉宴,”扶卿容突然语调一转冷静,从榻上仰着头看着他,眼神认真地道:“我玩不起这些游戏,也不会和你们玩命,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 认真且严肃的模样,让诸葛琉宴的动作微微的一顿,盯着她的视线更深更黑了。 就在扶卿容以为诸葛琉宴会做些其他什么的时候,沉寂中,男人只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到一边的案台,拿起公文就看。 扶卿容盯着男人的背影,有瞬间愣怔。 他这是什么意思? 帐内,一片沉寂,只有灯火下诸葛琉宴翻阅折子的细微声音。 扶卿容调了调自己的坐姿,靠在榻边的扶手上,从背后注视着男人认真处理公务的样子,认真工作的男人,果然很容易让人产生恍惚的错觉。 他身上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些危险气息了,所以,扶卿容很安静靠在那里,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晕晕沉沉中,似乎感觉有人靠近她,没有别的东西参杂在里边,扶卿容连睁眼都懒得去睁开了。 然后她躺进了一个很舒服的地方,柔和的触感让她困意更胜。 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猛然坐起身,冰冷的眼神猛地扫视四周。 空荡荡的大帐内,除了一个柳赋外,只余一些守在四周的侍卫,扶卿容有些回不过神来,后面才想起自己之前进了诸葛琉宴的帐,而且还在他的床榻上睡了一夜。 睡了一夜? 扶卿容惊得往床榻上扫射,发现只有她的地方外,并没有别人躺过的痕迹,心松了下来。 “郡主醒了。” “他呢?”扶卿容抬颚,问那消失的诸葛琉宴。 “王爷在帐外,今日狩猎已开始。” “什么?”已经这么晚了吗?她竟然睡到了这种地步,可见昨夜有人在自己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想到此,扶卿容面色有些不好看。 是诸葛琉宴! “郡主?”见扶卿容自行下地,柳赋不禁一愣。 “推我的椅子来,”扶卿容触地的脚就那么刹住,慵洋洋地盯着那处摆放好的轮椅。 柳赋收回视线,将轮椅推了上来。 “郡主身上有伤,不宜出帐,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这话是诸葛琉宴说的?”现在的扶卿容越来越喜欢直呼诸葛琉宴的大名了。 柳赋颔首,“确实是王爷所说,王爷也是担心郡主。” “你以为,那靖国公主说的话只是玩玩?她若是没有对上我,这场狩猎就会没完没了,”既然迟早都要去做,何不提前呢。 柳赋这回没有过问,安她的意思去做。 扶卿容一夜都睡在宴王的帐内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所以,等扶卿容从宴王的帐内走出时,唰地,吸来了坪上的所有目光。 男人们的天下,她们这些女人自然是不会加入,但令扶卿容意外的是,沈雪柳竟然也在其中,并没有跟随着那些人一道入密林狩猎。 “扶卿容,你怎么能如此不要脸?你与宴王还未成婚,怎么能与宴王同榻。” 随同沈家两姐妹一起的将门嫡女再也受不住了,扬声讥道。 所有人看向扶卿容的目光变了又变,似乎才第一次知道她扶卿容和宴王之间的关 系密切一般。 以往南院的女人,宴王就没碰过。 但自从她扶卿容进了宴王府后,一切都变得古里古怪的,向来不亲近女人的宴王竟然当众目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宴王的行事作风。 所以,她们只有怀疑是眼前这个残废勾-引了宴王。 看着无理取闹的女人,扶卿容冷哼一声,调转了轮椅,待在这里,实在是让她心烦。 “啪!” 鞭子由那将门女子甩了出来,这行为有些野蛮。 柳赋身形一动,徒手握住了那女人挥下来的鞭子,冷冷地盯着那女人,第一次为扶卿容出声:“段小姐,还请自重,容郡主是准宴王妃。” 一句话,叫那段小姐一阵青红交加。 就是沈雪柳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因为准王妃这种称呼,在某个时候,别人这么给她定位的。 可是讽刺的是,她竟然输给了一个残废,而且和诸葛琉宴认识不过数日。她沈雪柳何曾受过这等的气了?以往,哪一个不是绕着她过来? 因为扶卿容,扰得满朝不得安宁。 扶卿容,不能留。 杀气,在沈雪柳的眼底一闪而过。 待沈雪柳回神那刻,霍然对上扶卿容似笑非笑的黑眸,沈雪柳心跳差点停止了跳动,仿佛自己的心里想法被扶卿容探测到了。 “柳赋,我们走,这里不应该是我该待的地方。” 柳赋甩开了段滟手中长鞭,推开了扶卿容,连皇后和贵妃的面子也不给了。 看着扶卿容的背影,众女恨得咬牙。 对女人间的醋劲,扶卿容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不感兴趣不代表别人不感兴趣,那段滟见自己被轻视,不由怒上心腔,从后面挥鞭就上来。 那一刻,所有人都冷眼相看。 扶卿容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这冲过来的女人,连沈雪柳都未出头的事情,这个女人傻呼呼的为沈雪柳出头,也实在是傻得没脑子。 她刚刚可没有错过,段滟和沈雪柳之间的一个眼色。 沈雪柳到是会利用人,扶卿容不禁冷笑一声,但未等柳赋再次出手,一道身影就闪了出来,银光一闪处,段滟挥来的长鞭瞬间成了碎屑。 段滟愣愕地盯着那收剑的黑衣侍卫,正要怒容而上,眼角却瞥见燕北尘从一边走来,步伐稳健,气息沉沉。 段滟吞了一口水,定在原地不敢动。 若说宴王是商国最恐怖的存在,那么眼前这位,就是冷酷的存在,同样的无情。 段滟还没有那个胆色去挑战燕大将军的气息。 扶卿容同样眯起了眼看着正面对着自己的男人,“燕将军。” 他突然出手,很是令人意外,还是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出手。 “陛下令本将随时保护郡主的安全,”清冷的声音中没有不甘愿,有的,只是皇帝的命令。 “哥哥,”燕贵妃从座位上起身,向他走来。 “贵妃娘娘,”燕北尘转身冲燕绫执礼。 燕绫站定,抿着唇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扶卿容将这两兄妹的神情看在眼里,温淡地开口:“如此,就多谢燕将军了。” 她并没有拒绝他,而是接受了。 柳赋在后边蹙了蹙眉,开口拒绝:“燕大将军,郡主的安危自有奴婢来全权负责,不需要以外的人插手。” 燕北尘压根就像是没有听到柳赋的话,冷淡地站在扶卿容面前,做出一副随时可能会保护她的样子。 扶卿容别有深意地盯着燕北尘,冲还想说什么的柳赋抬了抬手,“柳赋,燕将军也是奉圣上的命令,不可无礼。” 柳赋嘴巴动了动,只能挤出一个“是”字来。 “有燕将军在,本郡主甚是放心,”似笑非笑地盯着燕北尘说了句。 燕北尘眉心轻蹙,觉得她话中有话。 “皇兄何时对燕将军下了这样的命令?”策马在后的诸葛琉宴懒懒地看向身边同行出来的诸葛千募。 诸葛千募已将前面的那一幕看在了眼里,等了良久,才说话:“五皇弟不喜欢?” “自是不喜,”傲然如诸葛琉宴,自是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这一次,诸葛千募没有回驳他的话,脸色反而是严肃了起来,“这里有些非同寻常,还是赶紧彻查一下,以妨万一。” 诸葛琉宴斜视一眼过来,不紧不慢地道:“这个时候才察觉,会不会迟了些?” 诸葛千募蹙眉,“昨日那件事,五皇弟是否需要解释一下。” “没必要,”话落,马匹已经向前。 诸葛千募狠狠地挑眉,商国虽然强大,可若外面那些人联合起来,可不是商国能吃得消的。 所以,他觉得和靖国化敌为亲那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诸葛千募并不主张挑起战争。 对商国而已,非一件好事。 “朕的话还没说完,”诸葛千募一手制止了诸葛琉宴,旁边的锦衣卫和皇泉铁卫见这两人对峙上,不由紧绷了身体,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诸葛琉宴回头盯着诸葛千募,不等他说话,诸葛琉宴就已先出口道:“那靖国公主本王没兴趣,如若皇兄有那个想 法,可以纳进后宫,给她一个妃位增进两国关系,也不必为难本王,皇兄又何乐而不为。本王有容儿一人,足矣。” 诸葛琉宴的声音清淡如水,不怎么的,却给人一种刺骨的冰寒。 想要他诸葛琉宴娶一个敌国公主进王府,诸葛千募也实在是异想天开了。 诸葛千募脸色徒然一变,因为那句容儿一人足矣,让他想到了扶卿容在宴王府赶走所有女人的行径。 他这个五皇弟,是认真的! 这是诸葛千募第一次这么确认那种感觉,最终,他还是不能得到她吗? 真是讽刺,他诸葛千募做了这么多,连个女人也无法得到,最后,还是让诸葛琉宴夺了去。 “五皇弟是想要抗旨吗?”凉凉的一句话,让诸葛琉宴眯起了阴沉的眼眸。 “抗旨?皇兄太看得起本王了,本王自是不敢抗旨,只是皇兄要弄清楚了,现在敌患在,你我又何必为了个女人在此大动干戈。” 诸葛千募再度一僵,痛处被狠狠的一戳,痛得体无完肤。 七国战乱,他们惧的,不过是诸葛琉宴,而不是他诸葛千募。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才会让他这个帝王做得更加的痛苦,但这皇位是他千辛万苦夺来的,他必然不会让它从自己的手中失去。 至于扶卿容,也罢了,属于他诸葛琉宴的东西,除非其除掉,否则,永远不可能从他手中夺过来。 …… “岐王,”龙幻云勒住马,挡在横冲出来的诸葛正岐。 今日的龙幻云故意跟在诸葛正岐的身后,直到所有人都避开了,才横冲在面前,挡住去路,其意已经很明显了,她有话与他说。 诸葛正岐看向她,“云公主这是做什么?” 龙幻云扬起了微笑,“岐王以为呢?” 诸葛正岐挑眉。 “岐王想必也知道,此次我冒险而来,目的何为,你是知道的。”见他不说,龙幻云接着道:“商国经过那次宫廷政变后,就余留了你们三兄弟,如今看来,也便只有岐王你不及商国皇帝和宴王了。” 听出她讽刺的话,诸葛正岐并未拿正眼看她,等待她的下文。 “如果我说,我能助岐王一臂之力呢?” 挑眉悄,眯着眼,盯视着眼下的女子,“公主如何助本王?” 听出他对此有兴趣,龙幻云嘴角勾得愈发的深了,“岐王这是答应了?” 就算她不说,以他的聪明不会不明白。 诸葛正岐这才正眼看着龙幻云,“云公主对自己很有自信心。” “自然,岐王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男子汉大丈夫,有时候,是该冒上一出险的,岐王愿 不愿意与我一起冒这个险?嗯?”龙幻云抚媚一笑,靠近前,玉手轻轻地划过诸葛正岐胸膛前的衣料,有意无意的挑-逗着,不时的含笑抬眸观察诸葛正岐的反应。 但诸葛正岐的眼中,是清一色的幽静。 看不出对她的提议是感兴趣还是反感,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龙幻云心中一横,将自己整个人都靠了过去,用自己挺傲的胸脯摩蹭着男人结实的胸膛。 诸葛正岐身于皇室,什么样的挑-逗技巧没经历过,阅美更是无数,龙幻云虽说称不上是绝色,可是对比商国的那些女人,似乎还是有些差别的。 只是,这女人平常时看上去不如何,可是这些细微的暧昧动作,她做起来却十分的魅惑人,男人某种冲动很容易被挑起,就是诸葛正岐也不由沉着呼吸,眼缝眯得更紧,随着她如蛇般攀爬的勾-引动作,诸葛正岐呼吸一紧。 媚眼如丝的眼直勾勾地看着诸葛正岐,如毒药般勾-引他去触碰。 诸葛正岐额头密汗不禁渗出,手中勒紧了马缰,生怕自己一个松手,就会失控。 “媚术!”诸葛正岐猛然回神,那沉静的视线刹时变得冰冷:“没想到,云公主竟会此妖术,不过,运用却有些不当。” 火候还不够! 被人识破,龙幻云也不恼不羞更没有半丝的尴尬,反是将自己的身子再往蹭去,媚眼如丝的娇笑道:“岐王可还喜欢?” 下颚,蓦地被捏紧狠狠的抬起。 “这要看公主的能否说服本王,”诸葛正岐的眼睛里染着一层薄薄的寒冰。 龙幻云在他的手中笑了,刹那魅惑。 “岐王想要什么,这个世上,也只有我才能够明白,”玉手轻轻跳动来到他的衣襟边,挑了挑,露出一层单衣,依偎在他的身上,柔声道:“只有我们才能做彼此的知音,岐王很寂寞吧,不如,就让我来填补王爷的那片空虚,王爷,你说可好?” 轻轻柔柔的声音,痒进了男人心里去。 试问,这样魅惑人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 “纵然云公主的媚术有些功夫,可是公主却忘了,在商国内,还有一个扶卿容。” 诸葛正岐的话悠然的传来,手已经松开了她,然后打着马策开,与龙幻云拉开了一个距离。 龙幻云的脸色霎时几道颜色交加。 龙幻云的媚术并未真正的学到那种魅惑天下的地步,特别针对意志和强悍的男子,她这套媚术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还有另一点,那就是龙幻云本身并没有那种让人惊艳的美貌,她的容貌也就称得上是美罢了。 若放在扶卿容的面前,那点姿色根本就不够看。 扶卿容就是一身冷的坐在那儿,也能惑人心志,根本就不必刻意的去勾-引或使用别的径途。 而在商国人看过扶卿容后,根本就不受她媚术的影响。 就算是被影响到了,也不会深陷进去,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龙幻云咬牙,扶卿容确实长得一张千年难见的绝色脸蛋,就是身为女子的她,在第一眼时也看得一愣。 …… 诸葛琉宴策马来到扶卿容的面上,一个在马上,一坐着轮椅。 一仰视,一低眸。 诸葛琉宴向她伸出手,“上来。” 盯着诸葛琉宴温厚的手,扶卿容有一瞬间失神。 直到他有些不耐的提醒第二次,扶卿容这才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身子被腾空提起,落坐在他的面前,然后不理会众人错愕的目光,诸葛琉宴已经打着烈马,冲刺向前去。 风呼啸而过,身后是有力而稳重的心跳,莫名的给她一种极其的安全感,仿佛她一直在被他保护着。 保护? 她扶卿容什么时候也有人保护着了? 随着马匹的颠簸,扶卿容觉得自己的心跳也随着马蹄步伐渐渐加快,诸葛琉宴也渐渐收紧力道,将她紧紧纳在怀间! 77.【077】有意让宴王联姻媚术惑人 78.【078】生死相随情素暗生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8.【078】生死相随情素暗生 马上奔驰的感觉是美好的,扶卿容竟然觉得诸葛琉宴是特意将她带出来的,让她享受外面世界的美好,享受马背上奔驰的美妙。 其实,这个男人也是细心的。 不由的,扶卿容勾唇笑了起来,那笑容让人目眩拗。 想到诸葛琉宴真正的意图,扶卿容索性的让自己享受了起来,既然是这样,又何必挣扎,其实,与这个男人相处,并不是那么的难,反而让她有一种放松感。 比那个说要纳自己为妃的年轻皇帝要轻松多了,诸葛琉宴不会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总是用行动来对她好跖。 想要离开的心,也便没有之前那么重了。 感应到扶卿容全身心的放松,将整个重力都投向自己,诸葛琉宴低下眸光,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心情,也随之飞了起来。 马蹄在耳旁飞奔,扶卿容慢慢地闭上了眼,倾听耳边的呼过的风声和马蹄声。 “诸葛琉宴,没想到你还挺浪漫的嘛。” “浪漫?”诸葛琉宴低醇的声音从耳边拂来。 扶卿容靠在他的怀里,睁开幽黑明亮的眼睛,风吹拂着她的墨发,飞舞着。 “嗯,”没有解释何为浪漫。 诸葛琉宴也没追问,将疑惑藏在心底,将马策得更快,仿佛要飞了起来。 两人都将紧绷的东西抛至脑后,以最轻松的心情飞奔在大草原之上,好生快活! 揽在她腰间的手,愈发的紧了。 断崖口上。 诸葛琉宴勒住马匹,两人就这么坐在马背上,对着万丈深崖,那风吹得更猛烈,更清新。 扶卿容伏在他身上,几乎是要睡着了。 “冷?” 发觉她往他怀里钻,诸葛琉宴拢了拢外衣,将她揽得更紧。 “嗯,”扶卿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笑了笑。 但这笑,诸葛琉宴并没有看到。 听到回应,诸葛琉宴更是加紧了手中的力道,仿佛真的怕她冷到了一般。 没有冷言冷语的相撞,只有温馨的安静。 如果,时间能这样停止,也极是不错的。 可他们都知道,以他们目前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得到那份安宁,身为皇室子弟,诸葛琉宴不光是要考虑到国家,还要考虑到一些争夺的可能性。 比如,他们兄弟之间的战争。 三人都彼此看不顺眼,却不能在这样节骨眼相互残杀,否则只会让外人看了笑话,更可能的是他们的侵略,这才是他们最看重的东西。 “回去吧。” 诸葛琉宴转了马头,沉声道。 扶卿容从沉陷中清醒过来,抬头道:“再等一会。” 诸葛琉宴的动作顿住了,依她的意思再停留一会儿,两人再度陷入一阵的平静。 又不知过了多久,扶卿容终是动了,轻声道:“回吧。” 诸葛琉宴解下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策马就要离开。 “嗖!” 就在这当口,静寂的山林中,突然传来破空之声。 几支黑箭正闪电般飞来,来势汹涌。 “毒箭,小心。” 扶卿容一眼扫过,顿时脸色一变,喝了句。 同一时间,诸葛琉宴也认出了那箭头的反光处是毒液,面色一沉,狠扯着马,就朝后退出去。 他们立在崖壁之上,这一退一避,马蹄险险的定在了悬崖边上。 等诸葛琉宴用内力震开那来势汹涌的箭支,对方似乎不正准备对他们攻击,低下视线,攻击他们的坐骑。 马儿受了一剑,吃痛的同时也中了剧毒。 变故突生,猝不及防。 但两人都不是普通人,仓促之间,变招奇快,手一拍那马背,带着扶卿容就反飞回地,那一掌同时击出,如此重量的马,被他一掌生生拍打了出去挡那一轮再飞来的毒箭。 同一时间,扶卿容杀气大散,反手从自己的身上抽出藏身软剑,一手攀着诸葛琉宴的肩头,抬手就是一剑挥去。 砰的一声,箭断,人影闪动。 又是那些人! 好大的胆子,三番两次的想要在这里进行大刺杀。 那面具男子再次出现在黑衣人的身后,冷冷地注视着无路可退的两人。 能够逃开诸葛琉宴身边的人攻击到这一边来,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松手。” 揽着扶卿容纤腰的手一松,扶卿容突然一手撑在他的肩头上,身子凌空一旋出,带起一条飞溅的血线。 腰斩! 那软剑所过之处,黑衣杀手身体立即分了家,招式简单,却从无一招是虚划。 好阴狠的招式! 看着那些被腰斩的人仍旧在地上挣扎,意识清醒的看到自己分家的另一半,再强悍的人也会被吓疯。 脸色冰冷,扶卿容一眼不眨的就将一条条生命收割。 面具男子盯着扶卿容的动作,幽深地眯起了眼。 一齐攻击上来,对扶卿容和诸葛琉宴狠辣一点不惧,直击而上。 诸葛琉宴一扣她的手,将她压在怀中,不允她再冒险了。 扶卿容执着手中血剑,盯着诸葛琉宴周围,以免有趁机之徒。 正是这时,那面具男终于动了,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掠了过来,他们人数多,又是高手中的高手。 诸葛琉宴只能用一只手反击,而另一只,却实实的揽着扶卿容的腰身,又护着她。 扶卿容盯着那面具男子,眼神狠厉了起来,他想要偷袭。 “砰!” 一声闷响骤然击来,诸葛琉宴已经下意识的用自己身体挡,在那瞬间,他还要避开四面的夹击,手里护着扶卿容。 只觉一股大力猛冲过来,立定不住,踉跄后退。 好浑厚的内力! 扶卿容在诸葛琉宴使劲把她护在上面时,先一步的抓紧了他,低声道:“管好你自己。” 两人凌空一落,直坠了下去。 一切不过瞬息之间,快得连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风祈他们到的时候,正是看到两人直坠的场景。 “主子……” 肝胆俱裂的嘶吼,回荡在整个山壁之上。 崖下,诸葛琉宴手缠细小的天蚕丝,将两人的重量吊在半崖中,眼底里没有慌意。但他此刻的心,绝对是震憾的。 因为扶卿容竟然要护在他的身上,这种下意识的动作,是最真实的。 就是扶卿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身体某根神经突然错乱,让她做出这样的动作。 深邃的眼底慢慢浮现一抹称之为温柔的东西,他低声说:“你不该这样做。” 如果他们真的往下掉,那么死的人一定会是她。 在复杂的感情下,扶卿容攀住了他的手臂,仰起自己脑袋,笑得极欢,“这感觉不错,像蹦极!” 蹦极? 诸葛琉宴紧了紧手臂的力量,虽然不知道她口中吐出的新词是什么,却知道这话是在调侃。 差点没命了,这女人还能开玩笑。 “你想死,我可以送你。” 听他气极的音调,扶卿容嘴角的笑容更深,看得诸葛琉宴直皱眉头。 “你在恼羞成怒吗?” 听她心情似乎很好,诸葛琉宴沉着脸不语。突然发现,扶卿容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凭空荡漾,两目无声对望。 彼此的眼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崖下,两人都感应到了,心在动! 在生死的一刻,他极力护她,而她亦是下意 识的想要护他。 两人之间的默契度,仿佛一瞬间被磨炼得炉火纯青。 那种感觉,很奇妙! “下去吧。” 扶卿容往崖底一望,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但这个时候上崖比下崖要难得多。 诸葛琉宴二话不说,收起了天蚕丝,接过扶卿容手中软剑,一路斩石而下。 以诸葛琉宴的轻功,做到这种轻松地步,不难。 扶卿容一直由他抱着,没有轮椅,她就不能在地面上走。 衣襟翻飞,好似一只纵横而下的黑鹰。 劲风迎面刮来,黑发临空飞扬。 扶卿容环着他的脖子,盯着直坠而下的男子,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比以往都要漂亮几分,简直是完美的存在。 两人落了地,扶卿容挂在他身上不能下地。 风声沙沙作响,瞬间,两人都发现了异样。 “这地方不太干净,换地。”扶卿容立即出声。 诸葛琉宴不待她的话落,已经挥出了扶卿容手中血剑,卓绝的轻功掠过那深草丛。 “噗噗!” 银光一闪,软剑横行出去。 血溅青草,一剑取两条灵魂,好剑法!扶卿容差点忍不住叫好。 诸葛琉宴身形再度掠夺出去,这一回,剑带着浑厚夺杀的剑气,连击毙四五人。 扶卿容不禁瞪大了眼,诸葛琉宴的武功竟是出乎意料的强大,但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诸葛琉宴根本就没有尽全力。 难怪周围的诸国这么惧怕商国宴王的存在,原来是这样。 如果想要侵夺商国,就必须没有宴王这个人,以前商国国土被割出,之后全部由诸葛琉宴这尊杀神夺了回来,用了非常手段! 是以,周围的诸国惧了。 生怕商国会在某一天突然发兵侵占他们的国家,所以,在商国没有动作之前,他们的宴王必须死,只有这个人死了,商国就会失去一双翅膀。 眼前这个满眼冰冷杀戮的男人,如地狱的收魂者,所过之处皆是鲜血淋淋的路。 而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让她有种极度的安全感,很强烈。 自懂事以来,她就没有被任何人这么护过,一直以来,只有她在护人,杀人,心在一定程度的冰冷下,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那点温暖。 可是这个男人,在这一刻,让她重新找到了那一股的温暖。 安静,寂一般的静。 看着横躺在身前的尸体,扶卿容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这些人事先就埋伏在这里,又能轻易的进入这皇室狩猎场,可见,商国内,有人私下窝藏了他们。 借刀杀人,可真是高手段。 眼前的密林,处处遍布陷阱,精妙也很隐蔽,但是对于这两人而言,露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多到他们一眼就可以看出林中藏了多少机关埋伏。 扶卿容冷哼出声来,就在诸葛琉宴的耳际旁。 诸葛琉宴用自己的力量给她绝对的安全感,收紧的力道是在告诉她,不必害怕。 嘴角的冷意化作轻笑,伏在他的耳边,柔软的身子也紧贴着他,有些魅惑的道:“尽管放心的杀,不必顾及我,敢算计我们,就得付出代价。” 诸葛琉宴没有表情地眯了眯眼,冷冷地挑眉,一把紧抱扶卿容,脚下连点飞速的朝眼前的密林掠去。 快,比那风声还要快。 扶卿容紧紧地回揽他的腰身,让他专心对付那些埋伏。 飞速纵横,如鬼影般跳跃。 “哧!” 软剑擦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剑,洒然一挥。 血流成河! “噗噗噗!” 那些机关还未来得及发出,人就已经血溅三尺,横尸山林。 以一已之力,闯进这等重重危机的山林内,还能发挥出这 样的力量,诸葛琉宴的武功真真的给人太大的震憾。 对方不敢低估诸葛琉宴,派出来的人,都是一些高手,人数也是达到了密集的地步。 诸葛琉宴越杀,眼底的寒越厚。 不论是谁藏了这些人,是谁将这些人引进来,他都要揪出这背后的人,杀! 引狼入室,已经惹怒了诸葛琉宴。 刀肖阴寒,杀气四溅。 如此手笔,也不是商国某些人能弄得出来的,所以,这绝对是哪一国的杀手或者是王牌死士。 密林内,除了轻功浮动的声音,就只有诸葛琉宴手中收割人命的声音了。 若非见识过太多太多的杀戮了,扶卿容自己也会被震得不知所措。 可就算是这样,扶卿容还是被这样的诸葛琉宴惊讶到,他嗜杀魔鬼的名声不是虚的。 眼下,完全符合他魔鬼的称号,所过之处,人命如死草。 眼前刀光闪烁,扑面而来。 但不等他们露脸,就已经被诸葛琉宴冷酷的横扫而光。 手起剑落,如入无人之境。 看着一条条人命被分散,尸首横飞在眼前,扶卿容自己也不禁觉得胆寒,这样的诸葛琉宴才是真正的他。 她身上不知被溅了多少血,已估计不出诸葛琉宴到底杀了多少人。 只知道,他们所行之处,再危险也被他一手化解。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屠杀式的行为,一剑一式都是狠辣而致命的。 没有人能避得过诸葛琉宴手中的剑,如一尊地狱而来的杀神。 神佛无阻。 但这样,诸葛琉宴还是付出代价,因为这样的杀法,他身上也添了不少的伤痕,虽然都不是重伤,可是积累下来,这人身上也是有了不少的伤势。 而且,再这样杀下去,他会被累死。 扶卿容反手抓住了那飞出的剑,然后与他配合,挥剑斩杀。 两人配合,天衣无缝,仿似已经不知一起经历过多少的杀戮了。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片的杀伐。 空气里,只听得见兵器的交加声。 扶卿容突然觉得兴奋了,越杀越来了精神。 她这一生,再也离不开血腥的世界。 风祈带着皇泉铁卫冲杀下山崖,下面传上来的声音虽然细小,可是,他们还是猜测到了,他们的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杀掉。 既然还活着,那么,他们就誓必要将人救回来。 如果是诸葛琉宴一人,他们还不必急,可是还有一个残废郡主,他们的王必然会先保护那个女人,那么,他们就该急了。 面具男子站在高崖之上,手势一划。 隐在草丛中的人,刹时间起身,冲下了山崖,那种不要命的行为,再加上他们手中点燃的火箭,如同一个个火球向下投。 好阴毒的一招! “走,”扶卿容看着砸下来的火箭,大喝了声。 诸葛琉宴反手横抱起她,飞奔出去,连后面的杀手也一并丢弃了,可见得上面的人到底有多么的狠心。 用自己人的命,去揽夺一个诸葛琉宴。 那个人的心,不比诸葛琉宴逊色多少。 扶卿容从诸葛琉宴的怀中抬头,和山坡上那双眼对视上,遥远,却清晰。 扶卿容用唇语传递话:我记住你了。 扶卿容的唇语一出,那方面具男子读懂了,不禁一愣。 火焰砸下,密林中,火势大起。 扶卿容眯着深邃的眼眸盯着火焰那方的面具男子,仿佛有种死也不会放过你的狠。 面具男子眼神闪了闪,然后从一属下手中接过弓箭,满弓,冷利的气息正对准盯着他看的扶卿容。 隔着层层火焰,扶卿容徒然勾起一抹冷笑。 那笑,冷艳而惑人。 就在那一刻,面具男子迟疑了一下,而就是这一下,让扶卿容他们的身形消失在火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刚刚女子的所做所为,让他很不安。 所以,那女人纵然是个残废,也必须得死! 手一抬,“追。” 看着火势越烧越高涨,风祈等人低吼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冲杀进去。 “你可以放下我。” 扶卿容突然从他的怀里出声,因为,她感觉到他的疲惫,连杀了这么多人,再加上一直带着她,再强悍也会被累死。 但是诸葛琉宴对她的话视而不听,反是加紧了手臂的力道,痛得她没有机会再说。 78.【078】生死相随情素暗生 79.【079】消失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79.【079】消失 “诸葛琉宴,放我下来,”扶卿容眼见着他们逼近而来,声音徒然清冷,这时候的扶卿容已经生气了。 诸葛琉宴低眉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更令扶卿容抬头和他正视,一字一顿的再道:“我可以的。拗” 现在人家杀上门来了,他堂堂宴王不可能一直跑下去吧。 诸葛琉宴将扶卿容放在一处草地上,沉冷的声音同时响起:“等我回来。” 扶卿容重重一点头,诸葛琉宴的身影就已经转身离开,消失在火势的那边,没入了草丛里跖。 四周,是寂静,只闻得空气里散发出来浓烈的血腥味,还有烟火味。 扶卿容就坐在那位置上,眼观四方,耳听周遭的声音。 “沙沙!” 也许真的因为诸葛琉宴离开的作用,那些人已经飞快的跟随着他的身影离开了这边。 过了几刻钟后,扶卿容才慢慢的移动自己的身体,向着那块空地移去。 两手撑着地面,用手的力量移动自己的位置。 四周,很不安全! 扶卿容觉得自己就不该跟着诸葛琉宴跑出来,现在的情况对他们都很不妙,若是诸葛琉宴真的不会再回来,将她丢下,她可就亏了。 想到此处,扶卿容苦笑不已。 坐定在那,冲着空气幽幽地道:“出来吧。” 随着一片寂静后,一条高大的身影从她的左方向迈步。 看着对方的真面目,扶卿容冷笑出声。 “岐王还真是好计谋,原来,你早已在前面等着我们了,”前面是那面具男子,而后面,是岐王的埋伏,他这一招,不可谓是一个好计。 岐王斜视着坐在地上的女子,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看着自己。 明明是该狼狈的,在她身上,却压根就看不到那些东西,一点也不损她的沉冷气势。 这样的女子,他们到底是错看了。 一直以为那个扶卿容只空有美貌,却不想,接近了解后,女子给人太多的震惊。 周身充满神秘的女人,让他怎么收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下来,他不认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在她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迷。 扶卿容歪了脑袋,“你说呢。” 她的反问,更让诸葛正岐猜测多了起来。 “商国内,无人查获你的身份,就是五皇兄这样的人,追踪了三年仍旧未果,你当真是扶卿容。” 冷清的质问,还有无尽的怀疑。 听着他怀疑的话,扶卿容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深了,突然向诸葛正岐勾了勾手指,那笑,惑人心神,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向扶卿容俯了下来。 “啪!” 胸膛正中一击,诸葛正岐身体受重击弹飞了出去。 疾飞出去老远才刹住身形,等他再次跑回扶卿容的位置时,哪还有她的影子。 诸葛正岐当下心中暗惊,她双腿有疾,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突然消失不见?草丛内,并没有任何被身体翻滚过的痕迹。 快速的四下扫视,一片的寂,根本就没有扶卿容的身形。 “该死。” 诸葛正岐当下低咒了一声,跨过草丛,向里搜寻过去。 狩猎场。 “看这天已渐暗,那边还没有消息,姐姐,我们是否要——” 燕绫抬头望着天空的阴沉,犹豫间,开口说。 皇后同样抬头望天,宴王和容郡主被人围击的消息传过来,皇帝就亲自带了人过去,好好的狩猎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大伙儿的心也开始惶惶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商国的地盘上竟然发生大型的刺杀。 由此可说明,有别国的人马闯进来了,他们可不会看你是商国的皇室而手下留情,相反,现在的皇室人才是最危险的。 “有燕将军在,我们不 会有事。”皇后觉得他们一动,只会更加危险。 “那便依姐姐的意思,”燕绫眼神飘向了那边正守着他们的燕北尘,因为突发状况,派出来的人有限。 这个时候,靖国公主还在他们商国,可不能再因为这样的事情出差错了,如若不然,靖国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宴王和扶卿容同时陷入了危机当中,可见这生还的机率还是没有多少的,他们可没忘了扶卿容只是一个残废,在那样的情况下,依照宴王冷血的性子,必是会先放弃了她。 各怀鬼胎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燕北尘冷着眉眼,盯着不安分的靖国公主龙幻云。 “燕将军,这是你们商国自己的事,与本公主无关,现在,本宫要离开这里。” 燕北尘挑眉,“云公主,本将负责您的安危,若此刻你执意离去,出了意外,我商国负责不起。” 燕北尘的声调冷硬不留商量余地,放她出去,纯粹是找事。 “燕将军,本宫说了不必你负责。” “云公主请回。”燕北尘仍是一脸不容商量的冷漠。 龙幻云抬首往密林的方向看过去,眯了眯眼,“起火了。” 燕北尘霍然转身,抬目看向前方,果然,那边有火光烧起,这可非同小可。 皇后等人也瞧到了,心不禁提到了嗓子。 “哥哥,皇上他——”燕贵妃实在担忧诸葛千募会出事。 燕北尘紧紧皱住了眉,“皇上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再者,他身边有影卫相随。” 这话是在安慰他们的,看到那大火越逼越近,越烧越旺,他们的心不由紧了紧。 “牵我马来。” 沈雪柳突然低喝一声,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等待,若是诸葛琉宴发生些什么,叫她如何活。 燕北尘眉心一紧,冷喝,“沈小姐还请回帐中等待,莫要给本将添乱。” 浓重的警告仍旧无法阻止沈雪柳的动作,咬唇,干脆的跨马,冲出了围圈。 “拦住她。” 但还是晚了一步,沈雪柳的身形已经冲进了林。 燕北尘脸色很不好看,下一刻,另一边又响起马鞭的响亮声,寻声望去,竟是诸葛紫荆毫不犹豫跟随在后的身形。 这下,燕北尘那张脸足以与锅底相比了。 “拦住她们,谁再出这片林,休怪本将不客气了。” 清冷的声音喝出,所有人都不敢再动,刚刚想要的冲动也随着这话压了下来,因为他们都清楚燕北尘的话从不会有假。 燕北尘冷漠地扫过龙幻云,冷声道:“云公主若不想要命,只管过去便是,但是,这件事情还请你自个三思再行,否则到时候后悔莫及。” 袖风一拂,燕北尘已经不再拦着龙幻云,但大伙儿觉得,只要龙幻云敢策马离去,燕北尘一定会做出极端的行为来,吃亏的只会是靖国。 龙幻云咬了咬牙,最终只愤然的转身回自己的帐篷。 气氛随着那任性的两女离去而变得更加的压抑,皇后做为这里边最高贵的那位,自然是负责起了安抚的工作,让下面的人莫谎,他们如今有人在保护着,刺客再厉害也不是燕北尘的对手。 诸如此类的话传下去,大伙儿的心也总算是安了些。 但是皇帝的安危却成了大臣们最担忧的对像,如果皇帝出了什么事,那商国还能继续眼下的平静吗? 在焦急和惶惑的等待中,气氛更加的沉闷难过。 诸葛紫荆策马突横在沈雪柳的面前,挡去了沈雪柳的横冲直撞,勒紧了马儿,沈雪柳皱眉看她,“紫荆?你这是做什么?” “雪柳,你太紧张了,你这样冲出来,又能做什么?”诸葛紫荆一脸正色道,完全没有了平常时慵懒明艳。 沈雪柳咬唇,眼底划过一抹坚决,“宴哥哥还在那边,我不能——” 诸葛紫荆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五皇兄是任人揉捏的主?还是说,你以为他会为了某个人而放弃自己的性命?放心吧,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 五皇兄身上,他是只冷血的魔鬼,只有他取人性命,从来就没有人敢取他性命的。” 诸国中,最为令人生惧的,也是他诸葛琉宴。 可是,诸葛紫荆的估算还是出了偏差,那个反谓的魔鬼宴王,对扶卿容的感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对她,亦不是那般的无情。 而这一点,沈雪柳却隐约的看出来了,正因为是这样,她才会不放心。 沈雪柳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你不会懂的,紫荆,让我过去。” “你真的想好了?万一,你回不来了,就便宜了那些女人了。”诸葛紫荆似真非假地问。 沈雪柳没有犹豫打马向密林深处去,她还是不放心。 诸葛紫荆看着她的背影在眼前远去,慢慢地眯紧了双目,冲着林内摆了摆手。 “沙沙!” 风起,数条黑影如数落在她的马上,恭敬地单膝落地,“公主殿下。” “找到那个女人,杀。” “是!” 刚刚那无声而来的黑影,再次无声离去,武功之高,竟不在诸葛琉宴皇泉铁卫之下。 “雪柳,你可得给本宫争争气啊。” 无声的笑从她的嘴角勾起,阴冷的风刮过。 夜,来临了! “驾!”诸葛紫荆大喝策着马儿奔进密林。 …… 没有征兆的刺杀,皇泉铁卫一人当二人用,那杀敌的劲儿,可不是一般的禁卫军能相比的。 诸葛琉宴立在山头间,一身血腥的看着一片残杀场面。 火势围绕他们,不断的在逼近,可是,在这样的火势下,没有诸葛琉宴一个命令,完全就不顾一切的冲杀,无所畏惧。 面具男子站立的地方,正是与诸葛琉宴正面对视的远处,两人隔得只看到一个点,可是,彼此都明白,那是谁。 “王爷,他们正在撤离,”风祈一身腥血来到诸葛琉宴面前,禀明道。 诸葛琉宴冰冷的唇紧抿着,听到风祈的话,只淡淡地颔首,然后吐一字,“撤。” 现在不撤,后面的火势就会吞噬了他们,那人十分明白,火不扑灭,那么他们都得葬身火海。 得了命令,风祈直奔出去,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 诸葛千募看着诸葛琉宴向这边快步来,正要张口说话,诸葛琉宴就先截住了他的话,“请皇上马上离开此地。”冰冷的眼眸一移,不含半点感情的话又出,“护送皇上回营。” “尊命!” 诸葛千募连做别的都来不及,就这么被强行送回。 “五弟,卿容她——” “她就不必皇兄关心了。” 诸葛千募见不到扶卿容的人,又听到自己皇弟对他的所为,一股怒由腔而起,脸色极是难看,“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提你头来见朕。” 诸葛琉宴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转身掠进火势的那边,动作看上去有些焦急。 诸葛千募赤着眼目盯着诸葛琉宴飞远的背影,狠狠地低咒了声。 “皇上,让属下护送您离开此地!” 诸葛琉宴的皇泉铁卫冷冰冰地列行宴王的命令,不容皇帝拒绝,更不顾皇帝那些禁卫宫瞪人的眼神。 看着越烧越旺的火势,诸葛千募最终咬牙掉了马,向安全的地方奔去。 可当诸葛琉宴回到原来的位置时,扶卿容已经是人去楼空,不知去向。 那一刻,诸葛琉宴才知道慌乱的兹味是如何,喉咙发干,黑色气息腾腾上升,黑眸瞬间嗜红,手中的软剑几乎被他的力量捏碎。 那是扶卿容的剑。 他丢了她,他竟然就这么丢掉了她。 身体有嘶裂的声音响彻着,“出来,给本王出来。” 他什么时候允许她消失了?她明明说过要等他回来的,为什么要失信。 为什么?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他呐喊的心声。 此次刺杀事态严重,商国陷入一片惶恐不安,隐隐的,昭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大火连烧了几个皇家狩猎场,在那之前,纵然诸葛琉宴派出多少人,仍旧没有得到扶卿容的消息,那场大火后,这个女子仿佛也从商国内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谁都道,那是宴王舍下了扶卿容的性命自己逃了命。 从狩猎场回来后,对扶卿容的死,大伙儿都是只字不提。 不论皇宫内,还是外面,都将扶卿容的死投入在了诸葛琉宴的身上去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 诸葛琉宴从未停止过搜寻她的踪影,他的死士都一并出动了,可是,扶卿容这个人当真像真的消失了般,或者,这个人就从来没有存在过。 “死了?”诸葛千募再次听到确认声,双拳紧捏,额头青筋冒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前一次,听到她“死去”的消息时,他都没有这样的痛心。 却为何这一次,他觉得那个女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皇上,请节哀。”燕北尘没有表情地退下,对于扶卿容的死,他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终究是死了吗?”沙哑的声音从清冷的大殿中传出,有几分凄凉。 屏风后,燕绫低低一叹息,从后方退了出去。 然后在宫道上拦住了燕北尘的离去。 看着自己的妹妹,燕北尘眼底终是有了些动容,“回去吧。” “哥哥,”燕绫眼中全是复杂。 “回吧。”燕北尘转身。 “哥哥,”燕绫声音提高,“她死了,哥哥就不必为此而为难了。可是,皇上仍旧对她是念的,纵然是死了,妹妹也争不过。” 盯着燕绫嘴角那一抹苦笑,燕北尘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以,以后,还请哥哥不必再为此费心了。” 燕北尘深深看了她一眼。 燕绫转身离开的背影有股浓浓的寂寞的孤意,令得燕北尘狠狠地握住了手中的佩剑,闭眼仰头迎着冰凉的黑夜。 “找,尸骨也给本王找。” 黑夜下,男子修长的身形极是笔直冷硬。 “王爷,您已经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了,这里有属下等,还请您保重身体。”风祈实在忍不住了,劝说了起来。 诸葛琉宴黑不见底的眼猛地转过来,风祈狠狠地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劝。 这个人真的消失了,真的不见了。 三天了,已经没有希望了,可是,他不信她就这么死了。 一定有人将她劫走了,他在等那个人自行找上门,可是三天了,却完全没有一点消息,不管是那一条通道,都没有她的消息。 他明知不能失了方寸,自出生以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慌乱如麻的感觉。 紧闭上了双目,俊美的容颜早已染上一层深深的惨然。 他不该有这样的感觉,可是,那个“死”字却紧紧的纠着他的心,想到扶卿容在大火中垂死挣扎的样子,心都揉成了团,很是麻痛。 如今,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她不会这么容易死掉的,她还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怎么可能会死。 …… 诸葛紫荆端着一只白玉杯,走到正望着黑夜停滞的诸葛正岐身前,轻声说:“六皇兄,那个女人死了,为何不高兴?” 诸葛正岐从沉浸中回神,用清清淡淡地神瞥着诸葛紫荆,“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五皇兄的人三天以来都在搜寻她的踪迹,可是,毫无消息,连五皇兄都找不到了,这人不是被大火吞了,难道还能活着不成。” 话落,诸葛紫荆嘴角落下一抹讥笑,“如今,只怕皇帝哥哥心中也是高兴了,由此,可以光明正大的治了五皇兄的罪责。” 诸葛正岐淡淡地再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六皇兄?”诸葛紫荆一愣,急忙追上去。 79.【079】消失 第080章 :我等你很久了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80章 :我等你很久了 沈府。 “雪柳姐姐,在烦恼什么,容郡主已死,这对姐姐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姐姐这般,莫不是还替着容郡主伤心?”沈碧珠讥讽的言语破开空气的沉默。 沈雪柳回身盯住她脸上的笑,清冷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异光,“妹妹想要对我说什么。跖” 其实,沈雪柳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人时,还是有一种冷冽的感觉拗。 沈碧珠那带笑的脸,在对上沈雪柳的眼睛时,渐渐收敛,一时有些尴尬起来了。 “姐姐作甚这般看我?” 不理她的躲闪,沈雪柳移开目光,对沈碧珠的冷言冷语不理会,或者她看从来没有在呼过她的话,“你以为那女人死之后我们就好过了?你太天真了,皇上对容郡主的心,看来你还不够深入了解。” 一句冰冷的话语,顿时让沈碧珠面色难看。 看到沈碧珠脸色难看,沈雪柳冷冷地勾唇,这回轮到她讥笑她。 “妹妹且放心,我对皇宫那个牢笼一点兴趣都没有,能不能成为皇上的妃子,皆是皇上说了算,明白了吗。” 沈雪柳的脸色更差,皇帝似乎因为容郡主的事情对选妃到事情更是不上心了。 所以,她最大的阻碍是扶卿容。 就算她死掉了,皇上仍然掂记着她,对她们这些后备精选的官家嫡女一点兴趣也无。 看着沈碧珠变脸的样子,沈雪柳并没有取笑于她,“如果你还想入那道宫墙,就给我好好想一想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严厉的话让沈碧珠颤了颤,咬唇,定定地看着沈雪柳的身影,那样的她,让沈碧珠有种与她不是同站在一条平行线上。 她沈碧珠只是戴着沈家的光环罢了,而她沈雪柳,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和人脉,两人从一开始就不一线上。 沈雪柳不再多说,对于这样的沈碧珠,没必要说得太多。 只是,扶卿容这一次失踪得太过诡异了,谁也不知道她是死是生。 大家都猜测她是葬身火海了,毕竟那样的情况下,以她双腿残废的那副模样,又能往哪逃? 除非,有人将她带走了! 沈雪柳眼眸一利,猛地转身,冲着身后的婢女道:“备马车,进宫。” 沈碧珠猛地抬头,“姐姐,你这是?” 沈雪柳急急的离开,现在,她急着要确认一件事。 …… 皇宫。 沈雪柳的话让诸葛千募有些愣怔,本不想见任何人,可是沈雪柳的一句话让他不得不诏见她。 “你这话是何意?”诸葛千募眯起了眼。 “陛下,现在唯有这三种可能性,不是她死于火海,就是被某个人带走,最后一个可能及是她自己离开了。” 最后一句,让诸葛千募根本就没法相信。 “雪柳的意思是说卿容一直在骗我们?”诸葛千募将眼缝眯得更细,投放在沈雪柳身上的视线更冷了。 沈雪柳低首,不敢面对君威,声音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雪柳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罢了。 宴哥哥已经守在那边几天了,如此下去,只怕不好,还请陛下下令将他调回来。” 自那件事后,商京就出现了混乱。 靖国公主再三请示皇帝的意思,她不做妃子便要做两位王爷的王妃,那意思是在逼诸葛千募做出选择,如果选择拒绝,那么,他们商靖两国就会陷入另一种境地。 这样的龙幻云,不止让诸葛千募头疼,还让人嗅到一股危机气息。 诸葛千募用余目斜视着眼前的女子,仿似要从她身上看出几个洞来,最后在沈雪柳实在受不住了才移开目光,声音清幽的传出,“宴王的事情,雪柳以为朕可以插手?” 这一句,让沈雪柳狠狠地打了一个颤,宴王和皇帝之间的关系有多么恶劣,别人不清楚,她沈雪柳再清楚不过了。 而就在她清楚的情况下,还说出这样的话,可就不同了。 她这分明是来取笑皇 帝无法用龙威压制宴王,如此之举,如何不让诸葛千募恼。 反应过来的沈雪柳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不禁暗抹冷汗。 诸葛千募摆了摆手,似乎是疲倦了,“下去吧。” “皇上,我妹妹的事——” “沈雪柳,朕的后宫你也想要来参一脚吗?”冰冷的声音徒然响起,骇得沈雪柳身形僵直。 这件事事关沈家荣誉问题,所以,她这个做长嫡女的必须做些什么,这也是她要求被取消首先妃子的要求。 本以为她可以借着自己与皇上儿时的友谊说上些话,可是没想到,半路横杀出一个扶卿容,将所有的局都打乱了,就连她笃定自己会成为宴王妃的事实也被打乱。 “雪柳不敢,请皇上降罪。” 皇上已经不一样了,不,所有人都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的那个人了。 那一刻,沈雪柳突然觉得自己和沈碧珠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在他们三人的眼中是最特别的,没想到,如今的他们已经将她当成了陌生人。 诸葛千募正是心情不佳的时候,哪里会注意到自己态度的问题,“下去吧。” “是,雪柳告退!” 躬身移动着身体离开了大殿,有风刮来,将她整个人都染上一层冷寒。 今年的冬日,来得特别快。 出了宫门,迎面是一身清冷的燕北尘,两人相视而过。 “燕将军。” 沈雪柳站在长长的宫道上,突然回身叫住他。 燕北尘背对着她站定身形,等着她的下文。 沈雪柳盯着他的背影道:“是皇上的诏见?” 她刚刚和诸葛千募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么快就诏了燕北尘,这么说来,诸葛千募始终是相信她的话了吗。 燕北尘没有回答,迈步继续向宫道最深处悠然行去。 沈雪柳皱眉盯着燕北尘孤寂的背影,狠狠地挑着眉。这个燕北尘从来不与亲近,但其实力却很是得皇上的看重,特别是他在宫中还有一个贵妃娘娘的妹子。 在这样的权力之下,沈雪柳想不出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若说到不高兴,就是当年那一场灭门惨案。 听说与姜侯爷有些关系,难怪了。 后来姜侯府所发生的一切,沈雪柳也是听说了,是燕北尘亲自动的手。 燕家的背后,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燕北尘。” 喃喃的吐出燕北尘的名字,沈雪柳拂袖而去。 …… 扶卿容醒来的那一瞬,就发觉自己走进一处暗无天地的密室。 从一处草坪中掉到地下,一路滚到了底。 她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有这么一个地下机关?若不是不小心掉进了这里,扶卿容还真不知在这个世上,还有这么精妙的机关术,竟连她扶卿容也看不出那处有什么不妥,可能是因为她踩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触动这个机关。 “呼。” 扶卿容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的旧火把,用山石打燃,看清楚这里边的措施。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这里是一处近乎天然的地下洞穴,空气流通。 “果然神奇。”扶卿容坐在石头上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无声苦笑,这里到处都是精良的机关术,仿佛是要将什么东西深藏一般。 锐利的眼眸扫视着周遭,看着这严密的机关,然后眉心一紧。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机关,她现在所坐的地方正偏北方向,如果再往前一些,就会触动洞中的机关了。 以她一个残废要做到躲闪的动作,极难。 眯了眯眼,扶卿容干脆什么也不做了,直接坐在大石边靠着休息,等着上面的那个人回来,以他的聪明应该不难发现这个机关才是。 他说过,他会回来的。 可是,扶卿容 这一等就是一天,结果那个人并没有找来。 是她太高估了他了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会回来了? 扶卿容无力的苦笑,一天一夜未进食的她,有些虚软无力。 直到第四天,她仍旧未等到那个人的踪影,而她,却在这几天里,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生与死。 …… 今日已经第四天了,诸葛琉宴已经无法再等下去,拔开铁衣卫,那脸色阴沉得就差没有大开杀戒了。 大家战战兢兢的躲闪得远远的,担心着王爷会不会一个生怒,将他们全部杀光了。 “王爷,没有发现。” “王爷,已经搜了五遍了,仍是没有结果。” 一声声的汇报随着诸葛琉宴的步伐来时响来,可是,他的脸色随着这一声声汇报,越发的森冷。 诸葛琉宴站在原来扶卿容所坐的位置,那天,她脸上的神情是坚信的,坚信他会回来,可是,他竟然失信了。 这一刻,他的心一阵又一阵的作痛了起来。 “王爷?” 风祈等人不放心,王爷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了,而他们,也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几天几夜不合眼的搜寻,疲惫的感觉重重的袭击着他们。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仍旧不敢有一点的喊累,更不敢停滞,生怕王爷嗜杀的性子又暴发,到时候,谁也止不住他。 四天了,他们仍旧没有找到扶卿容的身影,连尸骨都找不到一点。 他们心里都认定扶卿容已经死了,却不敢当着王爷的面说出来,生怕触动了王爷紧绷的那根神经。 “砰!” 事实上,诸葛琉宴已经到达了极限,一掌挥出。 地下立即炸起了一个黑色大坑,吓得众人噤声。 风祈正要出声阻止,眼前出现了怪异的一幕,不由发出惊讶的声音,“咦?” “王爷,地下有异样!” 有人大喊。 不必他人提醒,诸葛琉宴已经看到了,几天几夜未曾合眼,布满血丝的眼紧眯了起来,声音极为沙哑,却不容待缓的发出:“打通机关。” 当发现地下这一道机关时,他心中的沉重突然间松了松,她没死,一定是在下面躲着。 为什么他没有早点发现? 为什么他走过这里数次,却不曾对着这片地发出攻击。 在很多个为什么之后,诸葛琉宴突然又紧张了起来,若是那个人不在里边,那他—— 紧紧的捏住双拳,以出咯咯的声响。 不过半会,机关被触动打开,看到斜下的黑洞口,大家都不禁当场松了一口气。就算让他们出去杀个几天几夜的人都没有这么累过,因为王爷的冷气息明显的一天比一天增强。 “王爷,让属下先下去探探路——”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条黑影突然闪了进去。 “王爷!”他们徒然脸色一变,大喝一声,同时涌了进去。 突间,一个很大的空间。 诸葛琉宴眯着眼眸,盯着地上的痕迹,是人体坐过的地方,有她的气息。 诸葛琉宴猛地抬头,对准了那道半开的门,不多作观察,直奔那道半开的石门。 风祈等人身形一紧,不敢有迟疑,立即紧跟上。 入门,是一条致命的机关通道,而地上躺着的,不是涂毒的利箭,就是细如牛毛的暗器,还就是地下的暗格,一脚踏错就会再次触动某个机关,地上,杂有一些碎衣片。 那是! 是容郡主的衣布! 那天扶卿容穿的正是这种衣料! 众人看着这条通道上散满一层厚厚致暗器,不由头皮发麻。 想到扶卿容那一身的残废走过这条长长的血路,头皮一紧,身子一颤,若是换成是他们,都没有把握安全走过这条通道。 可是这空气中,没有一滴血腥 味。 可见,扶卿容并没有受伤,或者是,她已经被整个跌落在这底下的机关洞中了。 这样的设计,底下定然会有埋人的陷阱,而陷阱下面会有更多的机关暗器等着她。 众人唰地抬头看向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的诸葛琉宴,不禁更是担忧了起来。 诸葛琉宴没有犹豫的踏着扶卿容闯过的机关阵走去,看到这些东西,他的心却越发的沉重了下来,如果前方是她的尸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身体,不知觉的僵硬了起来。 “王爷,还是让……” 风祈想要阻止,身后的子承立即做出动作,伸手止住了风祈的动作,暗中冲他摇头。 这个时候去阻止诸葛琉宴,那简直是拿自己的头去撞刀口。 通道有几丈远,如果一个人真的要顺利走过这些机关道,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让他们惊讶的是,这里边的机关,竟然全部被破坏得彻底了! 连他们都看出这些机关有多么的精良,可是,竟然有人生生破坏掉了! 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人和容郡主一起? 虽然扶卿容身上有武功,可是,他们仍旧无法想像得出扶卿容在双腿残废之下还能从容搞破坏的样子。 一路行去,全是机关重重,看上去恐怖之极。 但每一处致命机关,都被人破坏得彻底! 这就不得不让他们惊骇了! 随着越是往前走,地上开始有了血腥味,到了后面,若是这个人再不受伤,就真的是神仙了。 地上,仍旧是扶卿容当时的碎衫。 通过七拐八弯的机关道,他们终于来到了地下暗道的中央。 石门是原本就被打开过的,当他们走进一片黄灿灿的中央大厅时,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静止了! “嘶!” 不知是谁,突然大吸了一口凉气! 发出灿烂金光的,正是堆在他们眼前的金山银山,还有各种珠宝! 这里竟然是一个大金库! 这一辈子,是他们第一次见过最多的钱财! 听到有人使劲的吞口水声,颤声道:“这,这不是真的吧?” 纵然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东西,但这样的经历可还是头一次啊! 在见识扶卿容天下第一绝的破坏力后,他们已经有脚软的意识了,再突然摆出这么大的金库给他们,那已经不是脚软的可以说明他们的心情了。 诸葛琉宴望着这满库的金银,顺着那道血痕加快步伐走过去,狠狠的推开了石门。 “砰!” 灰尘抖落,石门慢慢的开启。 顺着那道光亮望过去,所有人再度愣愕住。 入眼,是一片飘扬的白衣,和碧蓝的天空相融在一块,天空下是波浪线的山峦,独立的高石边上,是一片高崖。 他们所面对的,正是一片悬崖口。 女子一身冷艳的慵懒坐在向悬崖凸出去的大石上,风吹刮来,摇晃着她,你是有什么东西荡着她。 少女身染血迹斑斑,如那一点点红梅飘落在她素白衣衫上! 微睁着深邃而慵懒的黑眸,正懒洋洋地斜视着突然出现的他们。 他们仿佛是一群凡间俗人,突然闯进了仙境中,冲撞了那正休息的仙子! 这副画,是他们见过最美的一副! 少女突然勾唇一笑,刹时天地暗然失色! 启唇,“我等你很久了!” 她说,她在等他! 诸葛琉宴再也没有犹豫的向她大步跨去,焦急,惊喜,全部参杂在一起! 看着他走来急促的步伐,她虚力笑道:“我为你寻了这么多宝藏,宴王,该如何报答我呢?”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那虚弱的语气听在诸葛琉宴的耳里,心中突 然像是猛然被堵上一块大石头,使再大的劲也搬不走它。 看着那黑如夜的眼轻轻闭上,身体虚弱的往下倒去,诸葛琉宴心一紧,掠出身形,稳稳的接住了她,回到地上。 触及到她的体温,那颗心,才是真正的放下了! 还好,她没有死!还好,她在等他! 第080章 :我等你很久了 第081章 :生米煮成熟饭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81章 :生米煮成熟饭 睁眼,是有些摇晃的马车顶。 自己正躺在一个热源里,迷迷糊糊中,男人沉醇的声音传来,“睡一觉,就到家了。” 他说了家! 车外,月夜相当的美,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上,皎洁,清贵跖。 马车咕噜的转悠着,扶卿容微睁着眼,透过那飘开的车帘,心境变得有些奇妙。 “诸葛琉宴,放我走吧。” 低喃的一句话,让背后的人猛地收紧了力道,沙哑厉声道:“你说什么话。” 扶卿容则是轻轻虚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是在嘲笑他般,而就是这一声笑,让他觉得眼前女子就会远离他而去。 “诸葛琉宴,你输了呢!”幽幽的轻笑再度从他怀里传出。 因为他先在乎了,所以,他输了。 他的心只要放在她身上了,就整个人都属于她了,她这一回,真正的霸占他的所有了。 他,确实是输了。 可是这样又如何?她也必须得变成他的。 …… “砰!” “你说什么?”沈雪柳蓦地站起身,瞪向一脸清冷的诸葛紫荆。 诸葛紫荆看也没看地上的碎片,更没有在意自己鞋子那片湿渍,“她没死,不是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了吗?” “紫荆,你明知我不是这么想的,”沈雪柳苦笑,踉跄向后一步。 诸葛紫荆悠悠盯着她,淡声道:“以五皇兄对扶卿容的在乎,不必过多久,他必然会坚决娶她为正妃。” 果然,沈雪柳听了这话,那脸色青红交加。 看到自己满意的结果,诸葛紫荆嘴角微弯,又极快的收回。 “是吗?”有气无力的一笑。 诸葛紫荆扫了她几眼,“事已成定局,前面我为你做的准备都没有用,是我失信了你。” 沈雪柳摇头,“紫荆,你之前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两人一直以来,都是姐妹相待,如果不是身份的相较,她们早已以姐妹相称了。之前,是她沈雪柳自作多情了,诸葛紫荆根本就没有将她当成姐妹,前面是她傻,看不清楚。 可经过这一次事件后,她猛然的发现,她周围的皇室子弟并不是她儿时所见到的那样。 她沈雪柳也不过是一个官臣千金小姐,怎能和皇室的这些人混为一谈。 枉她自诩聪明一世,不想,最后还是犯了糊涂。 当那些东西被惊醒后,沈雪柳才知道自己可依赖的,只有沈家。失去了沈家的庇佑,她沈雪柳什么也不是。 诸葛紫荆徒地转身过来,两手放在她的肩,倾身,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么一下,让沈雪柳有种冷风从背脊上冲的感觉。 “雪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沈雪柳咬牙,不语。 “你脸色不太好,好好休息吧,我前去迎接我们的容郡主了!”诸葛紫荆那勾唇一笑,眩目得有些刺眼。 随着诸葛紫荆的离开,沈雪柳的闺阁中发出一声啪哒重响。 行至门外的诸葛紫荆顿了顿步,然后大步离去。 …… 宴王府。 扶卿容回到了自己原先的生活,坐回了她的轮椅。 拜这次意外所赐,宴王身边的人对她的态度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 扶卿容没死,而且还活生生的回来了! 这则消息传到宫里头,有人喜有人忧。 皇帝虽身为九五至尊,当夜就微服出宫,飞快的前往宴王府,之前扶卿容从姜侯府被救回来,都没见他这么激动。 可是这一次,却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实在是有些怪异。 原来,有一些消息漏出来,听闻扶卿容在一处地方发现了宝藏,以至于才会这么急着见她。 而那批宝藏,诸葛琉宴自然独吞了,如今正在搬运中,他的人手 脚快,很快就会将里的金山银全部搬空了,至于他会放在何处,就不是扶卿容可能管得着的。 因微服出宫,宴王府守卫自是自动屏掉所有可疑人物。 随在身边的魏公公指着守门的侍卫,尖声喝道:“大胆,见了皇上还不快跪下!” 其实那侍卫是知道诸葛千募的,笑话,身为诸葛琉宴的人,又怎么会不认得当今圣上。 侍卫近眼一看,然后一副“诚惶诚恐”的执礼,“小人不知是皇上驾临,还请皇上降罪。” 诸葛千募温和的脸上没有浮动地摆手,似有些不耐,“朕今夜微服而来,不必惊动五皇弟,直领朕前去见郡主。” 侍卫这下可为难了,要去郡主而不惊动他家王爷,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因为,容郡主就住在东院,和王爷的书房仅隔一个小回廊。 见守门侍卫迟疑的样子,诸葛千募眉峰一冷,沉声道:“怎么,朕还进不得这宴王府了。” “小人不敢,只是……容郡主与王爷居住在东院,皇上想要避过王爷,这实在是……” 诸葛千募听了侍卫回复的话,心口突然被什么狠撞了下,他们竟是住一处了,为何他不知? “朕说过要避开五皇弟?”清冷的声音“吓”得侍卫垂首不敢言。 听听他那话,特意避开宴王,那不是同等于在说,他诸葛千募怕了他诸葛琉宴了吗? 东院。 皇帝大步走进扶卿容现所居的寑室,也就是诸葛琉宴的寑房。 诸葛千募心底里自是惊讶的,这也是他这个做为皇帝以来,第一次踏入这宴王府的东院。 原本好心情而来,刚踏进门的那一刻,诸葛千募脸上的柔和立即僵硬了,连踏出去的步伐都在半空停滞住。 诸葛琉宴听到声音,从她的脸上侧了侧目,幽邃的眼底没有波澜的盯视。 “皇上在,你松手。” 扶卿容瞪着诸葛琉宴,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明知诸葛千募要过来了,还在这个时候对她做这样的亲妮动作,要不是她动作再快一些,那嘴巴就被封住了。 而因此,更惹得诸葛琉宴不悦了。 因为害怕诸葛千募的误会,所以她这是在拒绝他的亲密,所以,他不高兴了。 感受到男人的不高兴,扶卿容也不解释,转过轮椅冲着诸葛千募执礼,“参见皇上!” “微臣不知皇上前来,还请恕罪。” 诸葛琉宴冰冷的声音传出,没有半点要认错的意思。 诸葛千募早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去追究,只是刚刚的那一幕,让他心中很是不舒服。 诸葛千募脸上是不变的温和笑容,一脸不介意的上前,“朕只是前来看看容儿,如今看到她完好无损,朕就放心了!” “谢皇上关心!”扶卿容抢在诸葛琉宴之前抢答,“卿容只是受了些皮肉伤。” “如此便好,”诸葛千募心情还是不错的,因为扶卿容对自己并没有之前的那种清冷了。 他自动将扶卿容对他的疏离给忽视了,那些都不重要了,扶卿容突然对他的态度变化才是真正的好。 “皇上若不嫌弃,就留在宴王府用膳!”扶卿容自觉的忽略过诸葛琉宴的同意,邀请昔日不和的兄弟。 诸葛千募一愣,温和的眼神慢慢染上了深黑。 诸葛琉宴眉峰一挑,却终是没有去阻止她的行为。 诸葛琉宴的属下全因扶卿容这话,暗抹了把冷汗。 让这两人同桌吃饭,就是国宴,他们都是隔着吃,这种时候让他们坐在一起,简直是件痛苦且煎熬的事情,同样,也在挑战他们兄弟两的忍耐心。 宴王无情到六亲不认的魔鬼名,可不是虚的。 但是他们却是没有发现,因扶卿容,他们王爷的脾气早已经在渐渐改变了。 扶卿容见某人臭着脸,给皇帝摆脸色,伸手狠狠打了他一下。 诸葛琉宴瞪了眼过来。 扶卿容向他使了个眼色,诸葛琉宴脸色黑 黑地摆手,“皇兄,请。” 刚刚两人之间的互动细节,早已落入了诸葛千募的眼里,那一幕,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诸葛千募也不与他做作,直接落座在他们的对面。 三人诡异的同坐一桌,吃着桌上香喷喷的饭菜。 “五皇弟可曾还记得,以前的我们是如何过来的。” 桌上,诸葛千募似感慨的一句。 诸葛琉宴沉思地盯着诸葛千募,觉得他的话中有所指,等着他的后文。 “以往,我们几个兄弟一起在玩闹,无拘无束,可如今的我们,却已然物是人非了。” 听着那声声的感慨,诸葛琉宴脸上完全没有反应,这般看过去,最多善感的也只有诸葛千募。 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扶卿容都觉得诸葛千募确实是厉害,因为,他是个天生的影帝!在看到的任何时候的表情,都毫无破绽。 “皇兄,今日来,是在与本王感慨过去?”诸葛琉宴彼是不屑的冷声道:“过去于本王而言,什么也不是。” 他看重的,是现在的自己。 诸葛千募正拿眼睛深深地盯着自己的五弟,那眼中的平静,内心却是复杂的。 最后让两兄弟之间气氛更僵硬的是诸葛琉宴冷淡面狂傲的一句话,“本王与容儿两情相悦,又有婚约,如今只差一个完婚了,兄如父,皇兄如若无时间操持这些,那么成婚的日子就由本王来选。” 寂,死一般的寂。 诸葛千募脸沉如水,静静地与诸葛琉宴对峙。 两人都不肯先认输。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你了?”扶卿容放下筷子,环过脑袋,瞅着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凝视她,眼神明明不锐利,却给扶卿容一种他会马上撕了自己的冰冷错觉。 “三日后,即刻完婚。” 诸葛玻宴眯着眼,幽幽地吐出一句,自己做了决定。 “你——” 扶卿容瞪大眼,他实在是太霸道了,怎么可以这样做。 “皇兄的意思呢,”声音里,是浓烈的威胁。 诸葛千募眼中闪过痛绝,闭了闭眼,哑着声道:“便依你的意思来办,长兄如父,既然是这样,这些事便交由你皇嫂准备吧,你一个男儿,该操心的是国之大事。” 天知道,在他说出这样的话时,心里有多么的痛,在滴血! 扶卿容徒地眯起了眼,诸葛千募竟然同意了? “皇上——” “但是,三日还是有些赶了,堂堂宴王要娶正妃,怎么能草率。” 扶卿容这回瞪大眼了,不解地盯着他。 “五日,这是本王容忍的程度。”男人一言定下了扶卿容的终生大事。 “诸葛琉宴,”扶卿容的声音沉了下来,“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当我是什么,随便娶进门玩弄的女人?我不是你南院的玩物,所以——” “本王唯一的女人,这答案,可满意。” 扶卿容愣怔地抬眸盯着他,久久不能说话,然后嘴角一抽,这男人会不会自我感觉好了些?以为说了这话,她就该对他感恩戴德的? 诸葛千募盯着两人的对峙,突然有种嫉妒的东西爬上来。 也难怪扶卿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宴王府南院女人任她赶离,诸葛琉宴连眼都不眨一下,一忍她的无理取闹。 在她失踪的这几天里,他做到了他诸葛千募不能做的。 如果是自己,只怕扶卿容也只有死的结局。 而诸葛琉宴却不同,他对扶卿容是真正的动心了,甚至到了连命赔进去的地步。 扶卿容盯着他,咬了咬牙,“诸葛琉宴,别副我。” “逼你?”诸葛琉宴拧眉,“本王什么何时逼了你?”他这是在对她好,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他在逼迫她? 扶卿容转身,转着轮椅离开桌 面,往后院去。 盯着扶卿容离去的背影,那一刻,诸葛千募才真正的意识到,扶卿容到底有多么的不同。 现在的扶卿容已经不是三年来他所识的那个了,她,已经变得让所有人都不认识了。 诸葛琉宴眉心紧了紧,对诸葛千募明言:“若不想事变,那靖国公主,尽快送离商国。” 说完这话,连诸葛琉宴也一并起身离桌,将堂堂帝王孤伶伶的丢在了那里。 后院。 柳赋跟了一段距离后,见身后的诸葛琉宴大步过来,低首退开。 现在整个宴王府已经认同了扶卿容,在见识她的能力后,他们是佩服,是敬重,他们一直以为,没有人可以配得上他们的王爷。 虽然眼下这个女人是个残废,但仅凭着她残废之躯都能做到那种地步,可见得,倘若有一天,让她重新站了起来,那力量是无法估量的。 “怎么,不愿意做本王的王妃,还想着离开?” 诸葛琉宴一出声,已是霸道的冷然。 他还没有忘记在皇家猎场时,她说的那句话,她有要离去的心。 这,怎么可以,他不允许。 扶卿容清冷的一笑,“王爷是输不起了?” 因为输不起,所以要拉着她一起,因为他输了,所以,她必须要为他这个输字付出点什么。 这个男人啊,果然霸道得让人窒息。 诸葛琉宴死死地盯着她,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 “诸葛琉宴,这些天,我觉得很累,我不想介入你们兄弟之间的斗争,”所以,这是她要离开的理由。 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时时刻刻保全自己的性命,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离开商国,去过一个人的扶卿容。 诸葛琉宴死死地盯着她的头顶,不言不语。 扶卿容突然感觉男人俯身将她包裹在怀里,以最动听的声音说出他的承诺,“有我在,不会让你陷入那样的绝境,用我的命来换,你如此,安心了吗。” 扶卿容身子猛然一震,语气顿时结巴,“你,你……” “为你,我可以舍弃——”任何东西。 如同深情表白的话语,让她浑身僵直。 这不是诸葛琉宴,真正的诸葛琉宴不会对她说这些话,他是只冷血的魔鬼,而不是深情的情种。 “诸葛琉宴,你,你是在捉弄我吗?”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涩,还有些颤抖。 她如今都被弄糊涂了,前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棋子的男子,突然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向她深情告白,还要执意娶她为正妃。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知不知道她扶卿容只是一个残废,娶了她,会被人耻笑。 “需要用行动来证明的真假吗?”他将脑袋贴在她的脖胫间,用足以让她麻酥的气息拂来。 在暧昧间,扶卿容不适的侧了侧身子,身后男人却猛然禁锢她的动作。 “做什么?”扶卿容脸色变了变。 “你要随时的记着,你是我的女人。”他霸道的宣布。 扶卿容脸孔涨红,冷着声道:“谁是你的女人,诸葛琉宴,放开我。” “叫我琉宴。” “放开,”扶卿容挣扎。 “叫,”他命令。 “再不放开,我可就要咬了,”没等诸葛琉宴反应这话的意思,扶卿容已经张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疼痛的感觉袭击他的神经,扶卿容一点也没有口下留情。 诸葛琉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黑如曜石的眼睛慢慢地染上了一层邪气。 扶卿容见自己这么狠狠的一口,他竟然不反抗也不出声,不禁觉得没意思地慢慢松开嘴。 “咬完了?”看着虎口的那一渍口水,诸葛琉宴没表情地问。 “是你先惹我的,”她冷声控诉。 身子突然腾空而起,扶卿容反手就抱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大步朝寑室去,冷声冷气的问:“你又想做什么?” “生米,用火和水总能煮成熟饭。”诸葛琉宴一本正经的说道。 扶卿容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回神时,脸孔轰地红了。 “你在说什么浑帐话,放我下去,谁要和你生米煮成熟饭了,诸葛琉宴你真不要脸。” “叫我琉宴。”他坚持。 “放我下来,”她直接忽视。 “我会让你叫出来的,”本来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可是由他嘴里冒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说罢,诸葛琉宴已经大步走进了房门,丫鬟婆子们见状,可吓得不轻啊。 侍卫们冷着脸,替王爷和准王妃掩好门。 柳赋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将周围的下人都屏退了出去。 身体落在柔软的床榻上,扶卿容唯一的声音就是:完了!他是认真的。 诸葛琉宴将人放下,就已经伸手去覆上她的腰带,轻巧的一挑,衣带落开。 扶卿容脸色一青,伸手压住他的动作,“诸葛琉宴,你做什么?不要逼我,否则我就与你不客气了。” “是吗,”诸葛琉宴冷笑,继续他的动作。 “等等,”扶卿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若再不服软,真的会激起他的兽性,到时候,她就真的得做他的女人了。 诸葛琉宴手正挑着她的衣带,听到她的叫声,改握,那动作说不出来的暧昧而性感。 扶卿容脸色涨红地用力咳了咳,“琉宴,我身上有伤,你不会真的忍心这样对我吧?” 水汪汪的灵眸正紧紧地瞅着他,如此妩媚却清纯的动作,让她瞬间变得迷幻了起来,诸葛琉宴的身体先是一僵,只听他低咒一声,指风一弹,将室内的烛火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扶卿容身体随着他的动作,猛然僵住。 诸葛琉宴和衣掀开了被子,躺了进去,然后拉紧了她一道躺了进去。 “睡。”他命令。 扶卿容从他的动作到躺下,都僵直着身子,此刻听到他的这声,不由愣了愣。 “诸葛琉宴——” “不想煮熟饭,叫我名字。”他冷冷地命令她。 扶卿容翻过身来,侧着身子对他,“琉宴。” 说完,扶卿空就清晰的感受到黑暗中的男人身形一僵,憋着笑意,扶卿容吐气如兰的在他的耳旁再轻唤,“宴!” “该死,”这回,他低咒出声。 扶卿容感爱他的压抑,真想仰天大笑,憋死你! 不过,扶卿容不敢再进一尺,生怕真的惹怒了这男人,她可就遭殃了。 说来也奇怪,黑暗中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稳重的呼吸,扶卿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诸葛琉宴的身影。 储秀宫。 扶卿容一大早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再找诸葛琉宴理论,他们之间的婚姻就这么给定下来了。 对此,扶卿容只能咬牙切齿的随着宫人,与皇后商量着婚礼的大事! 满座的莺莺燕燕,扶卿容正沉着脸坐在其中。 不过是商量个婚礼,这个皇后有必要将这些不相干的人请过来吗? 仿佛是知道了扶卿容的心里想法,冲着扶卿容微笑道:“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瞧瞧,郡主这福便来了!” 扶卿容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什么福,这分明是祸。 这些女人就是虚伪得让人隔应,她不喜欢参与进这些女人堆里就是这样。 “皇后娘娘,今日卿容前来是要商量婚事的事宜,只是,娘娘将这些不相干的人请来,不知是何意?” 扶卿容这话说得很是直白,话落,顿时让储秀宫内的嫡小姐们人人脸色僵硬。 皇后仿是没有看 到这一幕,脸上仍旧是迷人的笑脸,“是这样的,皇上将所有的事宜交由本宫来处理,皇上担心郡主在这段日子里闷坏了,特地让本宫给郡主请来这些嫡小姐们陪陪郡主,给郡主解解闷。” 这话说得到是好听,虽然昨夜诸葛千募松了口,但扶卿容却是不信他会没有别的想法,将所有事宜都交由皇后来处理,怕是想在他们的婚宴上做点什么动作吧。 不是扶卿容不信诸葛千募,是他本来就不值得她去相信。 “本郡主不闷,这些女人凑上来,才是真正的让本郡主烦闷,卿容在这里多谢了皇上的好意,还劳烦皇后娘娘将这些女人使唤走,别影响了我们的商量事宜。” 再出口,就是这等无礼的话,皇后娘娘再好的修养也不禁变了变脸色。 “郡主,皇后娘娘也是一片好意,”李丞之女,李沉微微微上前,插了一句进来。 扶卿容冷哼,说来,她对李丞相的印相并不是很好,对这个李沉微更不如何,若是她没记错,李沉微对诸葛琉宴也有着窥视的心思。 “本郡主的事,何时轮到李小姐插嘴了?” 不冷不淡的话飘出去,李沉微脸色不变地微笑着。 谁都知道李丞相和皇后的娘家是一伙的,朝中两股势力分霆抗争,而其中一支便是郑皇后的娘家和李丞相为首。 所以,这李沉微会和皇后走近,也不是什么惊讶的事情。 李沉微不出声,但那边的皇后却出声了,“本宫请人给宴王算过了,他杀戮过重,需重喜才可化解他一身的血腥,是以,本宫就做了主,将沉微给宴王做了侧妃。沉微身为丞相嫡千金,侧妃之位本就极委屈了她,是以,这聘礼和婚礼就安照正妃的意思来办!郡主,没意见吧!” 扶卿容总算是明白皇后的意思了! 第081章 :生米煮成熟饭 第082章 :激怒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82章 :激怒 “委屈?”扶卿容冷笑,“既然觉得委屈,李小姐也就不必嫁了,正巧,本郡主对这事,有意见得很,我家琉宴有我一个就足够了,其他女人不怕死的,尽可打主意便是,本郡主可不会因为你是丞相嫡千金而手下留情。” 冰冷冷的警告话语传出,李沉微脸色徒地铁青。 直接用死来威胁窥视宴王的女人,这扶卿容也实在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眼里还有没有皇后这个人跖。 皇后闻言,脸色也是铁青得难看,气得嘴唇颤抖。 “大胆,敢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立在皇后身侧的老嬷嬷突然喝指向扶卿容,一副全是扶卿容先对皇后不敬在先,她出言指骂拗。 扶卿容轮椅一移,旋转在大殿正对着凤座上的皇后,眼神是她们未曾见过的阴森。 “区区***才也敢指着本郡主骂,果然宫规森严啊。” 皇后身边贴身嬷嬷之一的张嬷嬷脸色一变,正要大声喝骂几句,皇后马上蹙眉止住她的自作主张,“张嬷嬷老了,郡主岂是你区区***才可指骂的,拖下去。” 张嬷嬷脸色一白,瞪大眼,“皇后娘娘?” 皇后没有给半分情面,凤袖一摆,厉声道:“拖下去。” 后头马上走上来两名粗使的嬷嬷,将张嬷嬷给拖了下去,当然,皇后只说拖下去并未说要处罚张嬷嬷,这是变相的先一步在扶卿容面前护短了。 这点小把戏,扶卿容岂会看不懂。 “皇后娘娘,不要为了一个奴才伤了身,张嬷嬷既然是对本郡主出言不逊,该对她处罚的人,应该是本郡主,而不是娘娘你!” 话落间,只听空气里传出一道低沉的“噗”声。 紧接着,储秀宫内传出一道惊天惨嚎声。 刚刚被两大粗使嬷嬷“押着”的张嬷嬷躺倒在地上捂着那张嘴发出唔唔的痛苦声音,血液从她的指缝间涌了出来,场景很是骇人! 看到惨状的张嬷嬷,一殿的女子脸色唰白。 皇后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被扶卿容突然这么一下的出手伤人,脸色刹时铁青,来不及掩饰的显在脸孔上。 就在刚刚,扶卿容从轮椅中拍出一枚钢钉,飞穿过张嬷嬷的嘴巴,从侧脸穿过另一边脸。 这场景,当真是惨忍。 扶卿容漫不经心地看着张嬷嬷痛苦不能叫出来的样子,勾了勾唇,讥冷道:“这样的惩罚,皇后娘娘可还满意?” 又是一赤祼祼的威胁,她竟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伤了她的贴身嬷嬷,这简直是对皇室的不敬,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都没有立场去对扶卿容做别的。 皇后苍白如纸,眼里全是隐忍的压抑。 扶卿容的做法安理来说是没有错的,因为她的身份摆在那里。 “容郡主,奴才纵是有错,但这惩罚会不会太过了。” 皇后也是恼了,却极力的忍耐着。之前皇后一直以为扶卿容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性子,没想到,她竟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女子,今日,总算是给她们开了眼界。 而扶卿容这一效果确实是达到了,她要的,就是这般效果,震慑她们。 “怎么,皇后娘娘是在怪本郡主对您的奴才动手吗?”这话原意是说皇后娘娘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包庇自己人,她扶卿容就活该被她的奴才骂? 这反问句问得皇后娘娘再度变了变脸色,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脸上是勉强的苍白笑容。 “将张嬷嬷扶下去,别污了众位嫡小姐的眼。” 两名粗使嬷嬷也极具眼力,赶紧将地上的张嬷嬷带下去,而张嬷嬷早已晕死了过去。 “如此,郡主可满意了?” 被扶卿容这一举扰乱,刚刚的话题就顺利成章的揭过了,想要再继续还是有些勉强了。 所以,在说话间,皇后向李沉微使了一记眼色。 李沉微也是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了过来,上前一步道:“娘娘,既然郡主无异议,臣女便让家人准备一二。” 扶卿容讥冷一笑,这李沉微也当真脸皮厚。 皇后顺着李沉微的话颔首,完全不再去寻问扶卿 容的意思。 李沉微转身扬起亲切的笑容,亲妮的冲扶卿容道:“郡主,以后我二人便是一家人了,沉微比郡主年长一岁,若不嫌弃,我们便以姐妹相称,由我这个做姐姐的照顾妹妹你!”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龙幻云等人和这位李沉微相较,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李沉微完胜! 明明她扶卿容才是正妃,居前者便是姐姐,可是这个李沉微要做侧妃的竟然自居正妃的位置,唤扶卿容妹妹,当真是笑话。 “李小姐自我感觉是不是太好了些?还是说,方才本郡主表现得不够清晰明了?” 一句冷不伶仃的话传出,李沉微面上的笑容就是一僵。 刚刚对张嬷嬷的做法,就是要警告李沉微等人,不要妄想入宴王府,否则,下一个张嬷嬷就是她们其中的一个。 冰冷的气息从扶卿容身上散发出来,威慑逼人。 “既然皇后娘娘无心替宴王府准备婚礼,便交由燕贵妃娘娘了,”一句话,将皇后后面的决定都夺走了,本来这件事由她操持,得到的好处会很多。 可是,这下,事情一转竟是转向了燕家那边,这让皇后如何甘心。 燕将军向来不站派,因为他只听皇帝的命令。 当然,前提是燕贵妃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又能得到皇帝疼爱前提下。 “郡主,此事皇上早已交由本宫全权处理,此刻换了人来做,其间怕是坏了事,”皇后拉拢不成,有些羞恼,脸上却笑意盈盈,完全看不出她是气还是怒,“男儿三妻四妾实属常事,这件事便就这么定了,本宫也全是为了郡主着想。自郡主将宴王府南院的那些姨娘赶离后,京中多数的谣传都对郡主不好,如若让沉微入了门,这些闲话就会消除。” 皇后一副我全是为你好的模样,软的来劲说。 “皇后娘娘,琉宴早已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何曾说过他要纳侧妃了?琉宴向来重诺,皇后这是要与琉宴翻脸呢。” 不轻不重的一句,将皇后激得浑身发颤,脸色更是苍白。 储秀宫中,人人瞪着眼目盯着这个大胆的女子,完全颠覆了她们前面对扶卿容的认知。 “这件事我会亲口与皇上明言,就不劳皇后娘娘了,告辞。” 说走就走,完全不给皇后半点面子。 第一次见皇后时,扶卿容以为皇后并不是那种人,可如今瞧来,她和燕贵妃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扶卿容的干脆,让修养极好的皇后捏紧了两边的扶柄,手指节上都泛了白,脸上已经不再掩饰的愤怒。 众女战战兢兢地大跪,“皇后娘娘息怒!” 最终,我们的国母还是没忍住那满腔的愤怒,一把将案台上的茶水扫落地。 储诱宫顿时发出一阵脆响,宣示着皇后娘娘的愤怒。 御花园。 诸葛千募听人通报,散了朝后就直奔御花园。 皇帝身边的人也是人精,知道皇上对容郡主的感情不一般,所以,扶卿容一声吩咐就直接通报了皇帝。 这不,他们果然还是赌对了,皇上对容郡主这是余情未了,容郡主在皇上的心中仍旧是最特的存在。 女子坐在花间,背对着他,诸葛千募忍不住的加快脚步,人未到,声就先起。 “卿容。” 扶卿容转过轮椅,面对他。 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有机会和诸葛千募单独相处的机会,没想到这次经皇后一激,她就主动送上门了。 “卿容参见皇上!”在椅中低头行礼。 诸葛千募眼中闪过一丝痛,快一步的上前虚扶起她低弯的半身。 扶卿容很有分寸的退出,仰目看着诸葛千募。 “想必皇上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想来皇上也同意我的提议。” 诸葛千募深深地注视着扶卿容,低叹间,全是痛心,“卿容,你当真要做宴王妃?” “这不是皇上赐的旨?”扶卿容歪了歪脑袋,讥笑道。 “卿容,你明知这不是我的意思,你明知我对你的情,却为何还要怀疑我?”用“我”字称呼,可见他对扶卿容的重视,不管是多少年,都无法抹去。 扶卿容听到皇帝的话,仍旧是一脸的清冷,“皇上若惜我,可否做到宴王这般?将后宫的女人全部赶尽,从此只宠我扶卿容一人?皇上做不到就不要与我说爱。” 帝王的情,多么的微薄,从诸葛千募身上完全看得出来。 “卿容,你明知我不能。” “所以你我便不可能,皇上有自己的理由,而我扶卿容也有自己的理由,我会成为宴王妃,成为你的弟媳,以后,这样的话,皇上还是莫提起,免得琉宴生气。” 扶卿容捏了捏扶柄,转开轮椅。 “卿容,”诸葛千募立即伸手制住她离开的动作,深深地看着她的侧背,“如果我也能做到那一步,那么,是否你就会嫁于我?” “不会,”扶卿容冷漠得干脆,“因为这世上不会有如果这种事情发生,扶卿容于皇上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可以让皇上随意利用的女人,皇上又怎么能说是爱呢。” 冷绝的话,猛地敲击在他的心腔。 诸葛千募猛地缩回手,眯着眼,愣怔地盯着她,脱口而出,“你知道?” 笃定的话语,让扶卿容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想起男人在自己初来时所说的那些动情话,那股可笑,就更加的扩大,这就是帝王的爱? 其实扶卿容只是怀疑,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到,那次自己差点丢掉性命的作为与他有关,刚刚她不过是想试探他,没想到,当真是他。 扶卿容眼眸蓦然狠厉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这件事,还劳烦皇上与贵妃娘娘说清楚了,我可不想宴王府上出现一个侧妃。” 扶卿容的背影让他心猛地一抽,那股痛楚清晰的传达。 才发现,自己竟是让她给耍了,她根本就不确定,但他却给了她确认,诸葛千募苦笑。 “皇上,”魏公公担忧的上前。 诸葛千募大手一摆,魏公公又退开一步,尖声道:“摆驾飞灵宫。” 皇后知道,只要扶卿容向皇帝开口,事情就没有了回转的余地,而李沉微也成了一个笑柄,要想屈就侧妃的位置,却被正妃给甩了一巴掌,这种事情,在贵圈里,一时成了笑谈。 李沉微心中有气,但她很忍,而且脸皮厚,对外面的传言一点也不惧。 因为她是丞相的嫡千金,那些人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那些话。 沈雪柳想通了,已成事实的东西,她是无力改变的。 只是她仍旧不甘心,原本是她的东西,却生生被扶卿容夺取,总有一天,她会让扶卿容付出代价。 公主府。 横跨池水的曲桥上,一背对着假山的修长身影正负手静立。 诸葛紫荆走到亭台前,见了那人,冲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屏退了左右,来到那人的身边,背对着他,低着声道:“计划失败了,我那五哥命硬,竟然没死。” “这么容易被杀死,他就不是宴王了。”男子的声音低沉好听,像是山间的泉流。 可就是这样好听的声音,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漫不经心的语气,有种击破平糊的力量。 诸葛紫荆一手放在曲桥栏上,微眯着眼睛望向前方的湖绿。 “接下来宴王府办大婚,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一次,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紫荆公主这么急着除掉自己的皇兄,可是为了诸葛正岐……”悠悠的声音暗点歧意。 诸葛紫荆脸色徒然一冷,“有些话,点破了就不妙了。” 浓烈的警告和冷然。 那人也不与她驳辩太多,话峰一转,“接下来,紫荆公主只管好好接应我们便可,其余,无须紫荆公主来插手,别坏了事。” 广袖一拂,男子迈着沉稳而优雅的步伐离去。 诸葛紫荆狠狠用玉手拍打着曲栏,仰头闭了闭,美艳的脸孔闪着丝丝隐忍的痛楚。 “皇兄,我会让你 得到你想要的,就算粉身碎骨,紫荆也义不容辞,不求你能看到,只求你能懂紫荆的心便好。” 呢喃的声音幽幽传出,却无人知晓她心头隐忍多年的痛。 …… 子承跨入东院书房,低声将储秀宫所发生的一举一动都仔细的回报给诸葛琉宴。 听完这些,诸葛琉宴深邃的眼眸愉悦的眯了起来,表示了他今天的好心情。 “王爷,郡主这些话要不要更正过来?”子承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诸葛琉宴用余光瞥他一眼,“更正?” 子承愣了愣,“是。” 毕竟王爷并未说过要一生只娶她一正妃的话,这是不给王爷留后路,要么娶她扶卿容,要么放弃她去娶别的女人,他诸葛琉宴想娶多少是多少,她都不会管。 子承也是在替诸葛琉宴着想。 有这么好的属下,诸葛琉宴是该笑的,可是,为何他的脸色如此寒冷。 子承生生打了一颤,终于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容郡在王爷心中的位置,已非一般。 容郡主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要最终能成为宴王妃,王爷都不会过问。 “本王要的,便是激怒她。” 如今目的达到,他乐都来不及,更正什么。 既然扶卿容自己能承认这事,婚礼一事,也就顺利成章,她无从抗拒。 子承徒地打了个冷颤,原来王爷一直在打这种主意,顿时觉得容郡主好生可怜。 “岐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这话是问身后一道隐藏的黑影,那一片明明没有人,可就在诸葛琉宴话落,一条身形徒然现身。 见此,其他人都保持沉默。 “岐王无动静,那些人藏得极深,不易找寻,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没有情感的汇报语气,冷情是宴王府的象征。 诸葛琉宴阴森的黑眸淡淡一扫,摆手,“人若是这么容易找到,靖国也早被易主了。” “王爷,靖国公主一直安分的呆在驿宫中,也无异动,这事有些蹊跷。” 自皇家狩猎回来后,龙幻云就被请回了靖国驿宫,和那些重伤的使者一道。 诸葛琉宴道:“大婚必有异动,本王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全城戒备。” “遵命!” 在大婚之前,全城封锁,只能进不能出,让他们无处可逃。 趁着这次大婚,必要的将那些人找出来,围绞! 抬头看了看天色,诸葛琉宴放下手中的公务,往寑房大步走去。 此时,寝房外守着一群婆子和丫鬟,里边,灯火通明! 显然的,扶卿容正要沐浴! 远远的看到诸葛琉宴大步而来,下人们脸色一变,齐声道:“参见王爷!” 诸葛琉宴盯着紧闭的门,眉梢一扬,“怎么回事?” 扶卿容是个残疾,这般一个人哪里能方便,所以,诸葛琉宴在前面已经叮嘱过一定要有人近身服侍。 “是郡主不喜欢奴婢们近身,”其中一个大丫鬟赶紧解释原由。 诸葛琉宴森冷的视线在她们身上扫过,“下去领罚。” 下人们生生打了一颤,不敢有任何怨言,默然退下去。 柳赋站在黑暗里见此,犹豫了下,还是走了出来,“王爷,奴婢也愿领罚。” 诸葛琉宴并未理会,迈步走上台阶,推开了门,掩住。 柳赋站在门前,默了半会,最后还是自行去刑堂领罚。 屏风后的扶卿容听到开门声,要去扯腰带的手一滞,猛地转过轮椅出了屏风,正巧对上男人沉冷的深邃,扶卿容一愣。 第082章 :激怒 第083章 :谋计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83章 :谋计 “诸葛琉宴——” 扶卿容的话还没有说完,诸葛琉宴已经大步走过来,然后极有压迫力的蹲在她面前。 “不满意?”他温厚的手轻轻的覆在她的手背上,扶卿容想要缩回,却被他紧握住跖。 令日他身上的气息有些魅惑间有股危险,扶卿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他的视线拗。 “你指的是什么?”扶卿容挑了挑眉,身子随着他的倾俯微微向后退。 诸葛琉宴深邃的眼眸定定的凝视她,没有明言。 可就是这样的诸葛琉宴让扶卿容更觉得危险,当下吞了吞口沫,脸孔随着他的靠近热了起来。 “你双腿不便,今夜本王就勉强代劳一二,”诸葛琉宴面带正经的伸手就要去解她衣带。 “你做什么?”扶卿容做出激烈的反应,可是她退无可退,被轮椅围住了退路。 “你不是嫌弃本王府中下人手脚不利索,今夜,就由本王亲自伺候,郡主应感三生有幸!” 不等扶卿容反应,但见他修长的指尖一勾,衣袍落地,一身清凉! 扶卿容并不惧寒,所以,外面只套了件袍子,然后就是一件性感之极的粉红肚兜,雪肤在烛光之下泛起了一层光泽,如同给她度了层淡淡的金光。 “瞧,本王的手脚是不是利索多了!”勾魂沉长的声音吹拂在她耳际,引得她阵阵颤粟! 扶卿容紧抿着薄唇,脸上热热的,眼晴已经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手轻抚着她雪莹的脸颊,将她低垂的视线对上自己的,对上他深如海的黑眸,扶卿容猛地一颤,勾人魂魄的黑引着她陷进无渊的漩涡里。 扶卿容愣怔,这样的诸葛琉宴很容易让她误会他在之前,一直都在深爱着自己。 “诸葛琉宴?” “嗯,”如醇香酒的低嗯传来,扶卿容的身子不禁一酥。 “你——” “交给我,可好。”他在压抑自己的息乱。 “诸葛琉宴,我们还未成亲,”扶卿容咬唇,声音沉哑,还有些隐忍的东西。 “呵!”难得的,她听到了男人低醇如酒的轻笑,那笑带着戏谑,却不会让她反感,反而是被这一声笑,羞恼了。 在扶卿容对他发怒之前,诸葛琉宴却贴着她的脖胫,气息全部拂在她的脸颊上,“容儿想哪去了,为夫是要伺候娘子洗浴!” 暧昧气息在空气中流转,扶卿容真想一掌拍飞了这个勾人的男人。 “鬼才是你娘子,别自作多情,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圣旨是假的,”扶卿容恼羞成怒,这个男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一手横打上来,却被诸葛琉宴扣住手腕,顺势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往他身怀旋过来。 扶卿容张嘴呼了一声,嘴里大骂,“诸葛琉宴你又想用强的,你可别后悔。” 诸葛琉宴眸光一冷,“后悔?” “嘶啦!” 扶卿容没反应过来,已然全身赤祼的被他单手扣在怀里。 脸一黑,扶卿容骂得更凶,“野蛮的禽兽,谁叫你撕破它了。” 扶卿容觉得自己的好脾气遇上这些古人,特别是眼前的诸葛琉宴,就让她失去了控制,该死的,这赤身祼体的,真怪别扭的。 估计她的脸已经红成虾子了。 诸葛琉宴盯着扶卿容如魔鬼般的娇嫩身体,俊脸也不禁爬上了可疑的红晕。 发现他灼热的目光,扶卿容脸噌地通红,恶声恶气的道:“不是要伺候本郡主洗浴,愣着做什么。” 其实扶卿容怕这个男人兽心大发,扶卿容的身材比想像中的要美丽,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再加上她娇羞的惊艳,让男人更忍不住那股的冲动。 诸葛琉宴也知道此时不是合适的时机,飞快的将人放进散满花瓣的热水中,手中那触感,还是麻麻酥酥的,电流的感觉仍旧清晰的流传着。 深幽如渊的眼底闪过浓烈的***,扶卿容头一抬,心就是一紧。 他正紧紧的盯着她,脱得光光的坐在浴 桶里,虽然有花瓣遮挡,灼热的注视下,那水和花瓣都像是一层不存在的空气,将她光溜的样子收尽眼底。 在诸葛琉宴把持不住之前,扶卿容立即开口:“你,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诸葛琉宴却是不动,幽邃的眼瞳冷冷地盯着她晶莹圆滑的双肩,花瓣到达的半圆…… 扶卿容的身体发育极好,诸葛琉宴脑中闪过刚刚那具魔鬼*,差点咽下一口口水,终是强忍住了,身体紧绷得难受,在自己控制不住之前,他已经大步走出了屏风。 扶卿容看着他转出屏风的身影,长吐了一口气。 听到门打开又掩回的声音,扶卿容轻轻一闭气,将自己整个埋进了水中,屋中,一片寂静。 看到王爷大步从寑房那边出来,风祈等人从暗中抬头观察。 诸葛琉宴匆匆回了自己的书房,在风祈等人狐疑间,书房里传来翻阅书卷的声音。 风祈和子承在暗中对视一眼,眼底传出一个信息,王爷这是怎么了? 刚刚经过时,他们都清楚感觉到王爷气息不稳的混乱,这可是从未见过的王爷。 大家一致的眼神募地瞟向寑房的方向,问题就出在扶卿容身上了。 “哗啦!” 扶卿容从水中冒出头,水珠从她白皙的肌肤滑落,花瓣被带起,重新落回浴桶中。 其实,宴王府内有专门的水池,只是扶卿容并不喜欢在那种空旷的地方洗澡,在她双腿残废之时,在那样的地方洗澡,很不安全。 “诸葛琉宴,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喃间,尽是无奈的疑惑。 诸葛琉宴的忽冷忽热,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郡主,”柳赋在门外唤了声。 “进来吧,”是扶卿容清淡的声音。 柳赋绕进屏风里,低头看到一地的碎衣裳,眼神一愣,很快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弯身拾起,然后转出屏风,让下边的人再送一套同样的衣裳来。 扶卿容不喜欢太过花艳的衣裳,所以,给扶卿容准备的,都是素衣,但布料也绝对是好。 等洗浴好了,扶卿容安着常时的作息,往后花园推着轮椅走,一手揉捏着双腿。 其实扶卿容一直在想,她的双腿,之前为何无人问津?如果诸葛千募真的那么喜欢扶卿容,却为何没有为她寻找名医,反而是让她就此残下去? 还有诸葛琉宴,她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有些时候,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很快就会让人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 “明日,给我准备两条拐杖,图纸我已经画好,在案上,你随后拿去给工匠打出来,”扶卿容收起杂念,冲身后的柳赋说道。 柳赋闻言先是默了下,“容郡主的双腿现在还不适合使用那种东西。” “安我的意思做,”扶卿容冷了声。 “是,”柳赋皱眉应下。 次日。 靖国使臣已经能下地行走,对于那晚的事情,他们深记在脑中,对扶卿容已经是忌惮了。 现在扶卿容要和诸葛琉宴完婚,那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 商国最有权势的宴王要娶了扶卿容,这对靖国来说,是一件有些不利的事情,因为扶卿容的能力,他们是有目共睹的,一个宴王就已经让人忌惮,若是再加一个宴王妃,那可就不得了了。 所以,两国必须联姻。 宴王选不成,不是还有一个岐王吗? 龙幻云自请下嫁岐王,这变化的速度实在是让人汗颜,但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龙幻云在朝中请婚一事,以最快的速度传开。 首先入了公主府。 “啪!” “砰!” 诸葛紫荆倏地将桌上的茶点全部扫落到地上,眼中闪过冷嗜的狠辣。 “想做岐王妃?这女人到是想得极美,巴结五哥不成,转身就想要攀上六哥的正妃位置,”清冷狠绝的声音从牙中挤出。 谫忴向宫人招了招手,压抑气流中,宫女战战兢兢地收拾着地上的残渣。 谫忴前一步来,低声道:“公主,这靖国公主如此做,背后必然还有什么后招,这下,商国怕是不能安宁了。” 诸葛紫荆阴森地盯了盯谫忴,“安宁?这女人也实在是大胆,敢窥视岐王妃的位置,本宫就让她知道,有些东西肖想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谫忴眼神一闪,“公主,这次宴王大婚,靖国公主怕也是趁机插上一脚,皇上那边必然不会拒绝,如果岐王也同意了,只怕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六哥不会,”诸葛紫荆斩钉截铁的道。 谫忴忧了忧心,不安的又道:“公主,可是现今岐王并未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来,皇上如今正在单独寻岐王谈论,这事只怕……” 以岐王未在议事殿上反驳,事情可能是成了。 “啪!” 诸葛紫荆拍案而起,脸上清冷的狠毒一闪而过。 “替本宫将这书信送出去,”诸葛紫荆冷笑间,已经冷静了下来。从暗柜里抽出一封早已经拟好的书信,交到了谫忴的手中。 谫忴接过快步离开。 书信刚送出去不过几刻钟,诸葛紫荆的房中就出现了一名神出鬼没的黑衣人。 “主公问紫荆公主要此毒何为?” 听了对方沉沉的声音,诸葛紫荆勾唇一笑,“做什么?你家主公不是很清楚吗?” 那黑衣人听此,也没有再追问,将手中的玉瓶交到了诸葛紫荆手中,如来时一般消失。 意料之外的,诸葛正岐竟然答应了这场联姻,好事成双,商国是想和宴王的大婚一起操办,两对新人,也好给商国增添些喜庆,宴王大婚,自是举国同庆。 商靖两国联姻,更是让天下人高兴,这表示着,接下来他们就不必再打仗了。 可是,商靖两国联姻,却给周围的几国造成了一种失衡,数百年来,七国彼此不曾联姻,因为,只要有两国敢联姻,那么这天下必定会不安宁,两国也不得安生。 其他五国势必会对这两国进行强烈的攻击,以免以后他两国联合来一个个的消灭他们其他国家。 因为没有联姻,天下才得以平静。 而这则消息传出后,不管内外都不能安静了。 宴王府内。 扶卿容正用丹炉制药,对外面那些消息一点也不关注,只是从柳赋的口中听到有关那两人的消息时,还是意外了一把。 “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一步,这么说来,我与那龙幻云是要成为妯娌了,哼,也亏她想得出来,”扶卿容往炉里抛入药材,回头让一小丫鬟加半碗水,口中吐出讥讽的话。 “事情确是如此,”柳赋答。 “诸葛正岐能答应这样的事,也彼是让人意外,”扶卿容勾了勾唇,想起他两次想要拉拢自己的样子,嘴角的冷笑不禁加深。 “岐王没有理由不答应这样的好事,”柳赋淡声道:“得到靖国的助力,对岐王来说,是无比有利的东西,他何乐而不为。” 扶卿容漫不经心的挑捡着药材,捡了些良好的丢理炉里,再招手让旁边的丫鬟添小点水,“据我所知,天下七大分,若是商靖两国联姻了,对我商国并没有任何的好处,这样的事情,他们不会想不到。再者,靖国联姻的诚意又有几分是真的?” 一些小国公主也罢了,可是龙幻云是七大国的公主,这样的事情,其他大国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靖国将公主送过来,分明存了别的想法,现在直接联姻,就有些古怪了。 别忘了,前面他们可是送了一个假公主过来。 之后龙纪云光明正大的过来,也不过是为了解释清楚事情原委而来,而非联姻。 柳赋有些愣怔地看着正认真添药材的扶卿容,眉头越皱越紧。 正如扶卿容所说的,其他国家一早就盯上了他们,如果这联姻成功了,那么,其他的国家势必不会安分。 天下大乱,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扶卿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可见得,她早已分析 透彻过了。 扶卿容果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明明看着是不关心任何,却不是这般。 “郡主关心王爷?” 闻言,扶卿容冷哼一声,“谁关心他了?” 她明明说的是天下七国,不是诸葛琉宴。 柳赋一副我怎么看你都像是在关心王爷的样子,眼神不禁露出了鄙夷,关心了还不肯承认,还闹别扭。 被柳赋这么看,扶卿容浑身不在自,再哼一声,转身专心制药。 “关心王爷也是应该的,郡主很快就要成为王妃了,”柳赋提醒她往后变换的身份。 提到这个,扶卿容脸色更是不好看了,标准的恼羞成怒。 全是那个男人自作主张的事情,她扶卿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自由,该死的男人。 “郡主,放太多了,”柳赋提醒。 回神来的扶卿容看到炉中多加的药材,狠狠地挑了挑眉。 好好的心情全没了。 特别是想到昨夜那男人的行径,扶卿容脸倏地通红,恼羞地转开轮椅,离开。 柳赋看着扶卿容恼羞成怒离去的背影,暗暗摇头。 刚开始时,她并不看好扶卿容,甚至是讨厌她的存在。可现在,慢慢的发现,只有她在的时候,王爷才像一个活着的人。 也许,扶卿容就是王爷唯一的弱点。 驿宫。 龙幻云的心情很好,因为诸葛正岐的点头,她那些想要得到的东西,很快就会拿到手。 只是,眼下这个诸葛紫荆突然对自己热络起来,似乎有些诡异。 但她也没有将心中的疑惑表现在脸上。 “不知紫荆公主今日来,所谓何事?”这个诸葛紫荆对她向来有些准淡,今日突然出现在这里,也难怪龙幻云会怀疑。 诸葛紫荆勾着善意的微笑,柔声道:“云公主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六嫂子了,我与六哥向来最亲,我这不提前来与六嫂子亲近亲近,往后好走动!云公主不会介意吧。” “自是不介意,紫荆公主能来,我很是高兴,”龙幻云执了一杯茶,抿了口,笑着说:“自来了商国后,在这边我便没有个说话的朋友,今后,紫荆公主若是不嫌弃,你我便以姐妹相待了!你我年纪相当,做姐妹最适合不过了!” 诸葛紫荆滴水不漏的笑着,嘴角边是别人不易察觉的冷意,“云公主说得是,往后,我们便多多来往,在这商国中,能真正说得上话的,也是没几个。现在就好了,有了云公主你在!心底的话便有处可说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一大堆客气话,一看之下,误以为这两人是多么好的姐妹呢。 最后,龙幻云为表示友好,她特地的请了他们靖国的厨师为诸葛紫荆制做一些精致的糕点,绝对是在商国找不到的美食。 诸葛紫荆自然是道好,满眼是期待的眼神。 等那黄色精致的糕点呈上来时,诸葛紫荆那笑容极是深。 “紫荆公主偿偿!”龙幻云和她几番谈话下来,似乎已经放松了些警惕,语话也轻松了。 诸葛紫荆笑着颔首,信手拈了一块,往嘴中递进。 “如何?可比你们商国的糕点味道好?”龙幻云言语里有些骄傲,盯着诸葛紫荆直看。 可是,下一刻。 诸葛紫荆脸色徒然一变,脸色瞬间苍白。 看到诸葛紫荆脸色变了,龙幻云暗中道了声:坏了! “噗!” 诸葛紫荆连糕带血的往外吐了一口,谫忴大惊失色,“公主!” “你,你下毒……”诸葛紫荆指向呆傻住的龙幻云。 龙幻云看到那一滩血,慌了,脸色苍白如纸,靖国驿宫,刹时乱作一团。 第083章 :谋计 第084章 :霸道的算计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84章 :霸道的算计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龙幻云是该慌的。 看到诸葛紫荆指向自己时,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宫闱中生活这么久的人,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犯这样的错误,这很不该。 可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给她吞跬。 当下,龙幻云脸色铁青,让自己冷静下来,起身朝着大殿门大喝:“快传太医。” 不得不说,诸葛紫荆这一手很狠,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女人,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能比的。 而这一次,龙幻云是真正的认栽了,因为她比不上诸葛紫荆的狠心。 …… 紫荆公主中了靖国的独门剧毒,只有靖国的解药才能解,单从这一点上来看,靖国就逃不掉了,而且当时诸葛紫荆吃的是靖国特制的糕点。 是人都不会认为,一个好端端的人,是绝无可能对自己下毒,还是此等剧毒。 诸葛紫荆受到了这等重创,靖国想要联姻的美梦已经被打破了。 龙幻云像是被抽了一身气力,呆愣愣地坐在大殿中,面对着诸葛紫荆三位皇兄的逼视。 别看这三人对诸葛紫荆不闻不问的,但对这个妹妹,他们还是下意识的维护。 “云公主,不解释一下吗?” 首先出声的,还是诸葛正岐,这个前一刻才答应联亲,后一刻就对她翻冷脸的男人,真是她所选择的那个人吗?龙幻云在心底冷笑。 诸葛千募低首看着一言不发的龙幻云,这件事由诸葛正岐来开口更来得有理由。 所以,诸葛正岐冰冷吐出一句话后,其他人都转过沉冷的目光。 龙幻云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因为,她已然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罪名落了实。 如此,她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他们靖国输了,输在了心不够狠。 商国能有今日规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们皇室的人,都是舍得命的狠辣人,就是一个公主也能做出这么干脆毒辣的事情来,商国还有什么不可做的。 龙幻云的沉默,已经代表了她认罪的事实,竟敢毒害商国公主,这样的女人,这样的联姻自然是不可能再有,所以,后面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猜出结局了。 “等紫荆公主一醒,靖国就会请辞离去。”龙幻云认命地沉声说。 “离开?”诸葛正岐冷冷地盯视她,“伤了本王的皇妹就想安然离去,云公主是不是将事情想得太天真了?”浓烈的怒,扑面而来。 龙幻云皱眉,她并不知,诸葛正岐竟是这般在乎他这个皇妹。 诸葛正岐语态突然强硬又有咄咄逼人,并不在他们的意外之外。 自小,诸葛紫荆和诸葛正岐亲近,他会这么维护诸葛紫荆也是理所当然的。 脸色沉然地抬眸,对上诸葛正岐那冷漠的眼睛,阴郁地道:“岐王想要如何。” “付你龙幻云该付的代价。”一句话,周围的气氛蓦然僵持住了。 “你——”龙幻云指着诸葛正岐,脸色难看却说不出话来,商国不想她离开,根本就无可奈何,她对这件事百口莫辩。 无形的压迫感,随着商国皇室这三位形成的三角地带,将龙幻云等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云公主也最好祈祷紫荆公主平安无事,否则,云公主这条命——” 这句话,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龙幻云握着双拳,狠狠地瞪向那位说话的官员。 “如若是本宫有心杀害,何须做得如此的明显,这不是让自己陷入绝境吗?” 这种手段,明眼人一看,就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圈套,她就不信他们瞧不出来。 但这话一落,龙幻云就知道自己又错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 因为诸葛紫荆确实是吃了他们靖国的东西才中毒的,而且还是他们靖国的独门密毒。 龙幻云咬了咬牙,“这确实是我们靖国的毒没错,但我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杀害她。” 这种解释,是多么的无力。 龙幻云苦笑,一副任你们如何便如何的样子。 诸葛正岐轻轻一摆手,羽林军立即上前,将他们靖国人团团围困。 龙幻云努力压制自己的怒,他们这么做,太污辱他们靖国了,可是她不能做别的反抗。 该死的,她竟然被那个女人给算计了。 商国的举动激怒了靖国的使臣,对这件事,他们无话可说,可是,他们商国竟然这样对待他们,能不怒吗。 “你们商国就这么对待使臣的吗?哼,我们靖国倒是见识了。” 风潇然愤怒大声道。 那边,诸葛正岐慢慢地转过视线,定在风潇然身上。 “看来靖国并不清楚此刻意味着什么,”冷入骨髓的声音幽幽传来。 一时间,殿内殿外,一片的紧张。 储秀宫。 皇后正和燕绫交接宴王大婚事宜,后面又添了一对新人,皇后便主持了岐王的。 不想,驿宫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 燕绫抬头看了看宫殿的大门,淡淡地道:“姐姐,看来岐王这份大婚,您也该放下了。” 皇后脸色徒地有些不好看。 连番两次的婚礼,竟然就这么飞了,又怎么会有好脸色。 “妹妹说得是,只是这件事还尚未决定,怕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皇后挑眉。 燕绫却摇了摇头,低叹着说:“姐姐心如明镜,又怎会不知晓,自古七大强国,从无联姻一说,陛下并不是不知道,这婚是不成了,姐姐又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上头呢?” 皇后狠狠地蹙眉,她和燕绫本就不对盘,站的位置也是敌对的,别看两人能平平静静的坐在一起说话,可这里边的软针并不是一般人能嗅得出来的。 就刚刚那番话,燕绫就已经是将皇后打压了下去,占了上风。 “妹妹说得是,”皇后温和一笑,但那笑却不达眼底。 “宴王府的婚事,便放在妹妹这里,姐姐为后宫操劳了这么久,也该是好生歇息了,”燕绫面上有浅浅的微笑,说话时平平静静,不像是那种犀利争宠的妃子。 人人见了贵妃,第一感觉就是这女子很容易让人亲切,将心底话说出来。 皇后和她不一样,高贵中带着详和。 两人各有千秋。 闻得此言,皇后眼神闪过一道锐光。 “也好,妹妹能为此操一份心,姐姐也能放松自己,不日,后宫就要进行一次选秀,便有得本宫忙了,下去吧,本宫要前去瞧瞧紫荆,可有脱险了,唉,真真是好事多磨。” 皇后一边低叹着一边由宫人扶起身,往殿外行去。 燕绫低首恭送,对皇后刚刚那些话稍微的琢磨了下,在不经意间,眼角处一紧。 皇上决定选秀,也不过是在宴王和扶卿容大婚定下时,才应下的。 终究,她们还是比不得一个扶卿容。 只是扶卿容的一句话,皇上就准允了她来操办这件事,可见得,他们后宫女人如何的凄。 可虽是这样,皇后的那句话,燕绫还是细细虑了下。 这次选秀,若是皇上参与也便罢了,若全交由皇后主持,这后宫,还不是郑皇后的天下。 “严嬷嬷。” 行出储秀宫,燕绫唤上身侧的严嬷嬷。 严嬷嬷上前,躬身,“请娘娘吩咐!” “既然本宫接手了宴王的婚事,我商国宴王又非同一般人,依皇上的意思,安取后排场所办。之后,也差人到宴王府上请郡主进宫与本宫一道商讨大婚事宜,这便是对未来宴王妃的尊重,让郡主莫推辞了。” 燕绫一通话吩咐下去,严嬷嬷不敢有误,照着话去做。 安取后的排场来做吗?皇上啊皇上,你真真是将最好的都给了她,臣妾还有什么可盼? 宴王府。 扶卿容也未曾想过诸葛紫荆和龙幻云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这种明眼的事情,是人都知道寻龙幻云是无辜的,龙幻云和诸葛紫荆并没有半点过节,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聪明如龙幻云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么,唯一的错就出在诸葛紫荆的身上了。 “商国这边是什么表态?”扶卿容问。 柳赋沉声道:“商国和靖国之间本就不和,突然联姻本就对彼此都不是一件好事。” “你的意思是说,商国从一开始就在设陷阱?” 只是这个陷阱,因为诸葛紫荆的这一出给破坏了。 到底是商国,怎么可能轻易的和靖国联姻。 扶卿容靠着轮椅笑了笑,有些嘲讽,“你家王爷是什么反应。” 柳赋斜睨她,“郡主是在承认关心王爷?” “怎么,你希望我关心你家王爷?”扶卿容这回讥笑回驳。 “王爷需要一个王妃,未来的王妃关心王爷,做为属下,该高兴。”柳赋回答得一本正经。 “是吗。” 扶卿容在心底泠哼,她不屑去关心那个人。 商国倾权的宴王,还需要她来关心吗? “公主这一次若不能脱险,只怕两国关系会闹得更僵,居时,王爷会离开商京,”柳赋的声音在后响起。 扶卿容转过身,“离开?商国没有武将了?” 她记得还有一个燕北尘。 柳赋道:“郡主到时候可以随从王爷一起。” 扶卿容嘴角一抽,这柳赋近两日来说的话越来越让人气恼了,前面那话分明是试探她。 “我还没有那么犯贱,赶着去死。” 她一个残废,随军去打仗,不是送死是什么。 “我不会让你死,”背后,突传来男人低磁的声音。 扶卿容一愣,接着就是暗瞪了眼柳赋,明知那人在后面却不提醒,柳赋不惧扶卿容的眼神,垂下头颅,退开几丈远。 转动轮椅,黑着脸就要离开。 轮椅被人扣住,行动不前。 “逃什么?”声音突然贴耳传来,扶卿容身子微震。 咬牙道:“逃?该逃的应该是你。” 诸葛琉宴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由阴沉逐渐转为柔和,最后慢慢笑了下,摇头叹气说:“你要躲我到何时?” 轮椅被男人用力转了过来,面对他灼热直接的目光。 “别自作多情,我什么时候躲你了?”扶卿容觉得自己就不能和他好好说话过。 每一次,都容易将她激怒。 扶卿容就觉得奇怪,她就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过,唯独这个人。 “那么就正面面对我,容儿,我没耐心和你玩躲躲闪闪的游戏,”诸葛琉宴口气平淡,但那股的压迫感仍旧随即而来,迫压感让扶卿容不得不仰头向后。 但她心头不由一股怒冲来,使她咬牙冷面对他,“我也没耐心和你玩过家家。” “过家家?”诸葛琉宴眉毛一挑,这是发怒迹象。 “你凭什么一口就决定了我扶卿容一生?什么都没问过我,就让我嫁给你做什么狗屁王妃,别人稀罕,我可不是那些女人。” 扶卿容的声音越说越大,四面的人都将这恼羞成怒的话听清了。 “凭什么?”诸葛琉宴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不愿意下嫁我?” 没有说凭什么,话峰一转,沉声问。 扶卿容道:“不愿意。” 话落,只觉周围的气息下阵了好几度,冰冷的风正从她的背脊钻上来。 “知道说这话的后果吗?”他冷冰冰地问。 扶卿容感觉到,如果她敢再闹,他真的会吃了她。这种被狼盯上的冷颤,让扶卿容不禁吞了吞口水。 转瞬又觉得自己不该惧他,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 正等着他的暴戾暴发时,只听一声低叹幽幽传来,发顶一重,诸葛琉宴温厚的手轻抚着她的发,然后将她拉近他,两人以相贴的姿势紧靠在一起。 扶卿容心一紧,身子僵直。 “我不想伤害你,容儿,”他淡淡地说,“不要再闹别扭了,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嫁,那么,又何必去反抗,对我,容儿并不反感,为何要拒绝?嗯。” “你真是霸道,我要嫁谁你能管得着?”况且,她从没想过嫁人这件事,只是被这个男人用非常手段绑了自由,再利用她的不便,霸占她的人,这才惹恼了她,每一次见他,总想给他点难堪,却次次越闹越僵。 “容儿要嫁谁我自是管不着,说本王霸道残忍也罢,除本王之外的人胆敢娶你,就要做好横尸灭国的准备。” 听到这话,扶卿容狠狠震了震。 在扶卿容看不到的位置,男人的眼神锐利狠嗜,周身散发骇人的气息,仿佛在那一刻,周遭一切,均冰封三尺,无法动弹。 隐隐的,扶卿容还感觉到他散发的无尽杀气,但这杀气并不是针对她。 闭眼咬牙,两人就这么在院子内保持着这样温馨相贴的姿势,久久不动。 扶卿容动了动,诸葛琉宴慢慢松放她,手改放在她轮椅之后。 “去哪?” 见他带着自己转出院子,直往前门离开,不禁蹙眉道。 “往后容儿便是皇室一份子,有些事情,也该是熟悉熟悉了。” 有些事?他指的是什么? 这次,扶卿容没有和诸葛琉宴闹别扭。 诸葛琉宴说得没错,她就是性子别扭,明明有些事情已经成定局了,再闹,就显得幼稚了,她明知无用,可是,她就是见不得这个男人得意。 明政宫。 扶卿容被诸葛琉宴推进来,几乎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转了过来,投射在扶卿容身上。 白衣女子正坐在轮椅中,夺人呼吸的容颜,形成一副动态的仙画。 扶卿容视线越过他人,投放在那边的龙幻云身上,明政殿内,气氛压抑,因诸葛紫荆中毒太深,虽然有了他们靖国的解药,可等解药送上来时,那剧毒已经进入了肺部,如今也是凶多吉少。 大家都在等,等公主平安。 只要诸葛紫荆一咽气,下一刻,就会血染大殿,这些靖国使臣无一人能走得出明政殿。 肃杀! 整个大殿里只有这般气息,扶卿容无声坐在那,柳眉轻轻挑了下,诸葛琉宴将自己带来,是什么意思? 看他们拔驽相向? 在沉寂中,内殿有女医师脸色难看地跑出殿外,诸葛千募皱眉急问,“如何。” “回陛下,公主她,只怕是……” “敢让她死,你们一并陪葬,”不等那女医师说完,诸葛正岐眼神冰冷地盯上来,抓住了女医师的手臂,痛得女医师刹白了脸,却不敢呼痛。 诸葛千募扬眉,正欲阻止他的冲动。 一直未开口的诸葛琉宴阴森却又温柔地开口:“容儿以为该如何处决这些靖国刺客?” 唰!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带着不可置信的投了过来,诸葛琉宴面沉如水,眼神之可怕,仿佛内藏利刃寒光,闪烁之间,几可无声无息的切入血肉,剖心拉肠,片刻便能令你血溅当场,痛不欲生。 众人一骇,猛地僵硬了身体,眼中闪过惧意。 扶卿容一愣,这人好大的杀气! 她也算是明白了,他在介意之前靖国对她做的事,这是公报私仇来了。 扶卿容的嘴角,不禁抽了抽,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对他的行为,她该高兴吗? 只要她说杀,那么接下来,就是一场腥风血雨。那之后呢?商国和靖国将会陷入一场你死我活战争,而这战争是她扶卿容挑起的,坐实了红颜祸水的名头。 而由此,诸葛琉宴也是为了替她公报私仇,惹了这等天下大乱,如此一 来,她扶卿容就会愧疚于他,再也离不开他了。 不管是哪一种,这个男人绝对是算计好了的。 扶卿容气笑了,诸葛琉宴该死的让她抓狂,也不怪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面对这种算计,谁他妈的能控制得自己的好情绪? 第084章 :霸道的算计 第085章 :一切有我,不要多想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85章 :一切有我,不要多想 扶卿容身子一侧,面对灼灼目光,淡声而出:“此乃关呼国事,卿容一介女流,岂敢做主,王爷太看得起我扶卿容了。” 话语间暗藏细针,句句刺肤,已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味妗。 屏息间,诸葛琉宴慢悠悠地瞟了扶卿容一眼,没多言,手轻轻一抬。 后面羽林军马上收到信息,呼啦的上前,将靖国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扶卿容转开轮椅退居他们之后,诸葛琉宴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心里诧异,却没再多事。 所有人静观其变,诸葛千募都默许了诸葛琉宴的行为,其余大臣自是不敢多言跬。 唰地,龙幻云脸色沉了沉。 “你这是什么意思。” “捉起来,关押大牢。”另一个声音噌地一起,羽林军马上上前就要押人。 “你们敢,”龙幻云眼神锐利地环视了一周,低喝出声。 没有什么事是诸葛琉宴不敢做的,这个坏人他是做定了,眼眸一寒,羽林军马上行动。 靖国使臣等想反抗,可他们如今在商国的地盘上,对方根本就不容他们反抗。 若敢抗,只有血溅大殿的下场,在又愤又恨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咬牙忍受了这污辱。 “押下去。” “你们商国敢扣押我靖国公主,是想两国交战吗……” “风使者,你这话已经说了无数遍了,能不能变个?”后面,风祈冷笑一声,摆手让羽林军将人全部押下去。 “你们……” “住嘴,”龙幻云压抑着自己的冷静,不能乱了分寸。 “公主,您是靖国的公主,怎么能受此耻辱,我们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您离去,由公主回国调兵——” “听不懂本宫的话吗?”龙幻云保持自己的理智,冷冷地低喝。 风潇然被这么一喝,到是有些清醒了过来,咬牙任羽林军将他们押下去。 扶卿容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表情的脸慢慢地一转,对上诸葛千募的视线。 扶卿容并没有偏开,反是大大方方的与对方对视。 “回议事殿。” 诸葛千募手一拂,明黄龙袍闪过一道微光,大步朝殿门去。 明政殿内刹时只剩下了诸葛正岐和扶卿容两个主子,其余人都到议事殿商议国事。 风雨欲来! 他们和靖国之间已经是势不两立,现在他们直接扣押靖国公主,无非也是多了个筹码。 “公主如何了?”诸葛正岐这才开口问一直垂首的女医师。 “公主已醒,岐王请随进殿。” 刚刚还战战兢兢的医师,此刻已然恢复了常态。 扶卿容眉一扬,这场戏,也不单是诸葛紫荆在主导,这些人也参与了其中。 想来,他们是有了别的打算。 这三兄弟看似敌对,对外,却极其的默契,完全配合了诸葛紫荆的突发其招。 他们想要做什么,她无法介入,也不想。 看着诸葛正岐的背影,扶卿容微微眯了眯眼,抬手让柳赋将自己推离这明政殿。 其实诸葛紫荆的毒素早清除,毒素并没有渗入内脏,加上解毒及时,根本就没有大碍。 诸葛正岐站在榻前,看着正苍白着脸色的诸葛紫荆,眉心紧了紧。 声音有了几分的责备和冷意,“知道你这么做,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吗?” 听他质问的语气,诸葛紫荆咬紧了苍白的唇,“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诸葛正岐静看着低垂着头颅的她,最后拂袖要离去。 诸葛紫荆猛地抬头,叫住他,“六哥,别走。” “好好养着,对外,你是命在旦夕,若不想再犯错,就给我好好躺着,什么时候该你出现的时候自然会让人知会你,”诸葛正岐的言语冷了冷。 诸葛紫荆紧咬嘴唇,冷艳锐利的眼已不复存在 ,有些空洞地看着自己六哥修长的背影。 “我不会了,六哥,”垂了垂眸光,再抬起,语气带上几分柔软的哀求,“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六哥,难道六哥就不能留下来陪陪紫荆吗?我们好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停滞了良久,诸葛正岐终于是回身坐在了她的床边。 诸葛紫荆自然地挨近了他,而他也自然地伸手揽过她娇小的身子,轻轻地安抚着。 “六哥,你是不是真的讨厌紫荆了?” 听她可怜兮兮的声音,诸葛正岐脸都没有变一下,淡淡地投放在大殿内其中一处不动。 没得他的回应,诸葛紫荆也不生气,反是觉得高兴,他能静下心来听自己说话。 “不论发生什么事,紫荆都是一直是六哥的好皇妹,永远不会变,”诸葛紫荆知道不能奢望别的东西,做兄妹虽然是件很痛苦的事,可是,他们之间能够以这样的身份贴近,就够了。 但这样的想法,也就是以前的诸葛紫荆有的。 可如今的诸葛紫荆呢?她不满足彼此只是兄妹这身份而已。 诸葛正岐轻轻拍了她的肩头,起身。 “六哥?”诸葛紫荆抬头带着委屈看着他。 诸葛正岐皱眉凝视一眼,大步离开明政殿。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诸葛紫荆紧咬着唇,眼神随着他的离去,恢复了原来的锐利。 “六哥,你终究是——” 后面的话没再说出来,仰头紧闭了双目,脸上是无尽隐忍的痛楚。 诸葛正岐出明政殿,看着前面背对着自己而坐的女子,步伐停滞了下,然后来到她身后。 白色栏杆边,扶卿容轻抬着视线注视前方。 “靖国对容郡主很上心,云公主曾几次向本王打探你的过去。” 闻言,扶卿容没有动作,只是眼底的那层光泽冷了冷。 隔了良久,她才悠悠出声,“岐王知道我向来说话直接,何必拐着弯说话。” “你从靖国那边拿了样东西,本王很好奇。” 说话间,诸葛正岐低下头来,盯着她的头顶。 扶卿容眼一眯,没想到龙幻云连这个也告诉了他,只是,他到底从龙幻云口得到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东西? 猜测中,扶卿容挑唇一笑。 “靖国公主的话,你也信,岐王是不是太过轻信了。” 诸葛正岐出奇的没有再问下去,话峰一转,又转回了她的身份上去了。 “在郡主出现在商国之时,我们就一直在怀疑一件事,而这份怀疑始终都没有得到一个解答,”诸葛正岐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 “怀疑?”扶卿容再是冷笑,“说到怀疑,本郡主到是问问岐王,前段时间岐王对本郡主做了什么?或者,你在计划着什么。” 诸葛正岐凝视她转过来的脸,久久不语。 “我曾说过,要动我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诸葛正岐嘴角紧抿,直直地盯着扶卿容不语。 扶卿容转身去,行出数步,停住轮椅的转动,“我不是你们皇室子弟,身边更无牵挂的东西,所以,你惹不起我,诸葛正岐,前面的账我随时随地都会和你算清。” 清冽的话语阵阵传进他的耳膜,下意识的,他脱口而出,“那么,皇上呢,你也要报复?” “报复又如何?”嚣张的语气从扶卿容的嘴中吐出。 扶卿容能这么嚣张的放出这些话来,让诸葛正岐更是紧皱了眉。 她是诸葛琉宴带进来的,她必然是得等着他才能离去,当然,这些话是柳赋说给她听的。 柳赋静立在扶卿容的身边,四周是幽静的花圃,周遭是行行走走的宫人。 对她们的存在,似乎并没有在意。 宫人不在意,并不代表没有人不在意。 沈雪柳和一众女从牙门转过来,就看到等在叉路道上的扶卿容。 “见 过郡主!” 除去沈雪柳,其余人对视一眼,上前冲轮椅上的倾城女子行礼。 扶卿容视线淡淡地落在她们身上,最后落在未对她行礼的沈雪柳身上。 素手轻轻一摆,众女直了腰身。 沈雪柳现在站在扶卿容面前,已经不能保持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从容了。 扶卿容只一眼,便从她的身上收回了视线。 “恭喜容郡主,”本以为沈雪柳会无视过去的扶卿容突听到她这一声恭喜,侧了侧眸。 此刻的沈雪柳脸上正扬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容并没有前面的柔和,略显僵硬。 “本郡主受下了,能得到沈小姐的祝福,想来琉宴也是高兴的。” 话落,沈雪柳的笑微微一僵。 勉强忍着笑道:“只要宴哥哥高兴便是好!” 其他人相互看了眼,看来,沈雪柳在扶卿容的面前根本就是不能比。 以前她们都以为沈雪柳有多么的受皇室这几位宠爱,可如今她们才真正的明白,该羡慕的应该是扶卿容而非沈雪柳。 “沈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否。” 沈雪柳愣了下,笑道:“郡主请说。” “沈小姐和琉宴之间身份毕竟悬殊,你这般亲妮称呼,恐有不妥,”慢悠悠的声音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不喜欢。” 特地的咬重“我不喜欢”四字。 沈雪柳脸色铁青,僵着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吹来的风,凉飕飕的。 沈雪柳拳紧捏着,瞳仁缩了缩,深吸气间,转回了微笑的模样。 “可这是从小的习惯,雪柳与宴哥哥青梅竹马,这般叫唤,也是当然的,而这也是宴哥哥准允的!郡主这般要求,也委实是太过强人所难。” 沈雪柳轻咬着唇,脸上全是被欺负过的委屈模样。 扶卿容冷冷地勾唇,“习惯?准允?是不是诸葛琉宴不准许了,你沈雪柳就会称他为王爷了。” 话语有些咄咄逼人,当场,沈雪柳那脸色又僵硬住了。 因为她明白,只要扶卿容要求,依照诸葛琉宴前面为扶卿容所做的,一定会同意。 想到这,沈雪柳的脸色更是惨白了起来。 明知她和诸葛琉宴之前不可能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试,争一争。 “这——”沈雪柳眼底有湿润酝酿,只要扶卿容再多说一句,这美人就会落泪般。 是个女人都不再忍心,可是沈雪柳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女子,是扶卿容。 “你说呢,诸葛琉宴。”扶卿容冰泠的声音徒然提高。 众女一惊,猛地抬头往前看。 前面站着的人,不是诸葛琉宴是谁?宴王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众女暗抹着冷汗,也幸得刚刚她们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容郡主的事。 扶卿容现在可是准宴王妃了,可见得,她对宴王而言是占了怎样的位置。 而刚刚,扶卿容竟然当着宴王的面直呼他的名讳,此刻宴王面上却看不出生气的迹象,可见,这份重已经超出了她们的猜想。 沈雪柳勾着微笑,轻轻低唤:“宴哥哥!” 扶卿容当即就皱眉,转开轮椅,快速的离开他们的视线。 诸葛琉宴深邃的视线随着扶卿容别扭的背影,大家正紧绷着身子,等宴王的脾气暴发,不想,宴王却盯着扶卿容的背影,似是无奈的一叹。 然后不再理会走上前迎笑的沈雪柳,大步跨上去,一手抓住了扶卿容的轮椅,默不作声的带动离开。 身后是几名忠心的属下,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她们才猛然的反神过来,刚刚她们竟然忘了给王爷行礼,冷汗再次渗出。 “生气?”他沉声问。 扶卿容冷哼一声,有些嗡声嗡气地道:“你让开,我腿残了,还有手。” 诸葛 琉宴无动于衷,仍旧往前推着。 扶卿容气恼地往后拍了他的手,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诸葛琉宴蹙了蹙眉,手背被她用巧力打得有些麻,盯着她抿唇转回身的侧影,有些若有所思。 慢慢地,诸葛琉宴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俯下身,气息贴过她的面颊。 扶卿容下意识的防备了起来。 “你做什么?” “不过是个称谓,为何容儿会如此在意?”他的声音极为低魅好听,掠过她的耳际,脸噌地涨红。 “我没有在意,你多想了。” “是吗?”声调拉长,一副你心虚的模样。 扶卿容气恼不已,深吸一口浊气,“我就是看那女人不顺眼,如何,她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你是不是要为她出出气?” 看着扶卿容这副样子,标准的吃了醋的妒妇模样,诸葛琉宴心情大好! “你在吃醋吗?” “你才吃醋!”扶卿容大吼。 诸葛琉宴突然勾唇一笑,那笑,魅惑无双! “那你这么生气,却又是为何?这么在意那个称谓,又是为何?嗯。” 亲妮的低音,让扶卿容的脸烧了起来,想必此刻定是满脸的通红。 扶卿容死死地抿着唇,闭眼不语。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几次失控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一味觉得那是想要给诸葛琉宴找麻烦,其实,又何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呢。 扶卿容苦涩一笑。 看着扶卿容脸上苦笑,诸葛琉宴皱起了眉,突然停下动作,蹲在她的面前。 扶卿容睁开眼,没好气地道:“干嘛。” 脸颊一紧,下一刻她的脸就被人捧住,然后猛地拉近。 扶卿容瞪大眼,一个热吻就侵略了下来。 “嗯……” 嘴一张,男人趁机伸了舌头进来,尽情的搅动,允吸! 扶卿容羞红了脸,猛地推开他,轮椅因为她的重力突然猛向后一倒退出去。 诸葛琉宴站起身,看着扶卿容的狼狈样,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邪肆。 “该死的臭男人,你下次还敢这样,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看着女子恼羞成怒的模样,诸葛琉宴眼眸的颜色深了深,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看到他嘴角戏谑的笑,扶卿容气得差点没吐血。 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恶趣味,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就这么好笑吗。 扶卿容转好自己的轮椅,快速的滑向前。 身后柳赋和风祈等人见此景,都无声地抿住嘴巴里的笑意。 他们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看来,容郡主对王爷的影响真的彼重。 而扶卿容确实是配得上他们王爷,所以,他们才会欣然的接受了这样的王妃。 诸葛琉宴慢慢地走在她的身边,敛了刚刚的笑,严肃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近段日子尽量不要再离开王府,大婚前,出了王府都不会安全,若真有需要,尽量带上足够的人。” 突然听到诸葛琉宴认真的话,扶卿容愣了愣,刚刚又要发怒的火气隐了下去。 “商国和靖国之间——” “你无须操心,”他不希望她插足其中。 “可是我从岐王的口中得知,靖国对我很感兴趣。”顿了顿,又道:“而且,这一次靖国公主是专程为我而来,前面的事情也是因我而起。” 所以,她怎么能够不插足,就算她不去横参一腿,那些人也不会当她这个人不存在。 既然是这样,她又何必将自己藏起来。 诸葛琉宴挑眉,沉声道:“交给我处理,你只要等侍大婚的到来便可。” “诸葛琉宴,你想要我躲在你身后,那么,今天这一出你又如何解释?”这个男人的想法,实在让她猜不透。 诸葛琉宴抿了抿唇,道:“让他们知道,你扶卿容也能与我同行同出。” 扶卿容愣愕,他竟是这么想的? 在大事面前,他把她拉在身边,不过是一种向世人宣示,她扶卿容在他心中占着怎样的地位。 扶卿容此刻的心情,霎时间复杂了。 大手抚过她柔顺的发丝,温柔低醇的声音传来:“一切有我,不要多想!” 第085章 :一切有我,不要多想 第086章 :以身引诱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86章 :以身引诱 靖国公主被他们放在牢里关着,对靖国而言那是莫大的耻辱。 接下来靖国会有什么动作,大家都猜测不到,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向他们商国下战书或是直接发兵商国,可是这两种可能都没有发生。 所以,商国方面就怀疑了。 诸葛琉宴进出宫更频繁了,以往难得的闲日子就这么飞了,忙得不可交跬。 扶卿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靖国不动,商国却必须动了起来,两国之间表面的友谊在他们囚禁龙幻云的那一刻起,就荡然无存了。 靖国不可能像是表面那样平静,他们一定是在背后准备一个更大的阴谋。 商国的内讧也就暂且停止,这是他们的默契,对外,如此的一致。 也许是因为靖国公主被囚,今夜的街道很是安静,柳赋推着扶卿容走在寂静,人烟稀少的街道上,看到街上明显比以住少了,扶卿容面色淡淡地仰头,对上漆黑无星的夜空。 “郡主,我们该回了。” 柳赋也抬头看了眼夜空,低头说道。 扶卿容却指着小拱桥的方向,“那边是个湖,过去瞧瞧。” 她眼尖,从一角看到了波光粼粼湖上有不少花船飘着走,而且还不时的传来戏笑声,人都有好奇心,扶卿容也不例外。 总觉得那边有什么东西会吸引自己。 柳赋顺着扶卿容的指向看去,果然,看到有数只花船在那边游荡着,近水的地方,却让柳赋有些犹豫了,就算过去了,依郡主此时样子,怕也是伤心难免,而且,这大晚上的,只怕会容易招是非。 特别是在倾国倾城的扶卿容身上,虽身染残疾,却不得不说,坐在轮椅中的女子,更让人生出保护欲来,尤其是在男人的身上发生更是常事。 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依照王爷的说法,这个商京也未必安全。 在靖国公主进入商京之前,再结合今天靖国对商国的所做所为表示沉默的表现来看,靖国那边只怕早已经打算好了,然后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商国大乱的机会。 “过去看看吧,”扶卿容自行推开了轮椅,“闲在王府,也是无聊,不如去看看。” “可那边是歌技才会——” “既然是艺技,那便更要看看了,”扶卿容不由分说,就直接往前。 柳赋无奈,只能大步跟上,嘴里一边说着:“奴婢知道郡主对王爷关心,想出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可是,您平安了才是对王爷的帮助。” 这些话,扶卿容就全当是没有听到,更是加快了轮椅的速度。 柳赋更是皱眉不已,只能由她。 和其他的地方不同,江边似乎热闹得很多,不知多少人凑着在前面看戏。 扶卿容盯着前面的最大的花船看过去,那处,纱衣粉装,女子妖娆,和青-楼那些女人不同,这些女人都在船前舞着优美的身姿,显然的,这些女子是卖艺的舞娘。 在这里,专门是给岸上的看官舞曲子的,而岸上,有小童正拿着簸箕让看官们赏些钱财。 说白了,他们就是高档的“街道卖艺!” 扶卿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艺技,不由多看了几眼。 视线定在那花船上,侧了侧身问身后的柳赋,“他们一直在这一带卖艺?” 柳赋摇头,“这些是在两个月前来到了这边,不是商京人。” 扶卿容若有所思的再看了几眼,那些女子的身段极妖娆,舞出的舞也十分的有质感,不像是自学,到像是被垂炼了多年的舞娘。 以她们的舞姿,完全可以在陆地上弄一个舞馆之类的,看岸边的人数就知道,这些人是慕名而来。 “两个月前,他们来到商京一舞在成名后,就没有离开过,每七日开一场,船上的姑娘长得都极是美丽无双,男人见了无不动心的。但这背后的主人也极为用心,每一次出场,都会让这些舞娘们掩上面纱,有开价者高的,可观其容。 这等小把戏,不过是为求财,郡主怎么也感兴趣?” 看扶卿容这个样子,必是对船上的姑娘们感兴趣的。 扶卿容将身子往后挨了挨 ,“继续说。” “郡主若是喜欢听故事,请一说书的回王府,让他给郡主说得够。” 听得柳赋有些负气的声音,扶卿容摇头笑了笑,“推我向前些。” 躲在众人身后,扶卿容有些看不清楚。 柳赋左右看了看,虽然王爷派人人暗中跟随,可若发生突发状况,怕是也来不及施救。 她可没忘了上一次的事情。 “无碍,上去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王爷会不高兴,”柳赋直接搬出诸葛琉宴。 扶卿容没有再和她废话,推着自己更向前。 群众中有人发现了扶卿容,见其容,先是灵魂一震,然后心不在焉地往那边再看去,怎么间觉得那些舞着的姑娘们,那么耐人寻味了? 扶卿容挑着眉看着船头舞台的舞娘们身姿,看出了一些异样后,更是大皱眉头,总得自己忽略了哪里,这些女人靠近一看,身段并不如何,却该死的魅惑人,仿佛是一群修炼过的妖精,专门跑出来迷惑人类的。 迷惑? 扶卿容眼眸一眯,突然往左右一看。 果然,皆是男儿居多,而且个个神情古怪,面露痴迷,就是小童拿着簸箕走在他们面前,将自己荷包里的钱财都扔了进去都不自知。 “郡主——” 扶卿容素手一抬,示意她不要说话。 顺着扶卿容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在大花船上的另一艘小花船上,精致而大气。 那里边是一片的黑,本来柳赋也以为那只是用来备用的花船,这仔细一瞧,才猛然察觉到那里面有人!而且,站在船头的那几名看似悠闲的家丁,都不是普通的样子。 那船上,有异样! 当机立断,柳赋觉得将扶卿容带离才是最为上策的。 高手对危险的东西感觉极为敏感。 “郡主,我们还是先回府吧,您要是喜欢看,等了大婚,再让王爷给您请进府看得够。” 扶卿容无动于衷。 却在下一刻,扶卿容突然道:“想走,已经不成了。” “什么?”柳赋一愣,想问清楚,扶卿容却低下了头不再言。 从一开始,她就是有意引那背后人出来,现在如愿了,扶卿容又怎么会离开。 柳赋不明白扶卿容的意思,所以,一直处于疑惑状态。 这时,那边的舞姬已如数退了下去。 全场一片安静,在众人从迷惑中清醒那一刻,一阵清幽的琴音轻轻传出水面。 扶卿容眉一扬,然后就听柳赋一惊,“是从那艘船传出来的,”她指着大花船旁侧的花船说。 这琴中带着沉重的内劲之力,没有内力的人听了便罢了,可是有内力的人,却觉得胸口突然一闷,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传出来。 扶卿容没有真正这个世界的内力,和他们的内力不同,她古武的内气不受影响,就如同正常人那般。 柳赋脸色微微一变,手已经做出了原史的动作,伸出去握住了轮椅的扶柄,她必须将郡主带离此处。 “嗡!” 一波不同音节的音突然震了出去,然后又是一声沉重的“铮!” 柳赋头一麻,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脸色有些难看地脱口而出,“音波功!” 扶卿容闻言,眉也是一皱。 “郡主,快走。” 见扶卿容无碍,柳赋当即立断的让扶卿容马上离开此处,随着那琴音越来越快,她的胸口和脑被震得剧痛,脸色苍白如纸。 扶卿容突然伸出手,扶在她的手臂上。 “不要被他的音影响了,静心。” 可是扶卿容的话方落,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危险传来,扶卿容猛然回身。 一条天蚕丝已经由那方花船疾射而来,扶卿容指腹突然压在黑暗下用肉眼看不清的天蚕丝线。 指腹一紧,轮椅一动。 扶卿容另一只手本欲支找自己身上的银针,不想让对方得了时机,猛地将她一扯。 “郡主!” 柳赋嘴角咬出血,看到扶卿容连椅带人一起被带起,向大河的方向飞出去。 凌空飞起,扶卿容却目光沉静,表情清冷,没有因为这突然其来的一幕吓住。 以内力将她用天蚕丝提起,可见对方的内力如此浑厚。 “铮!” 指腹上的天蚕丝突然一震,发出一道单音。 扶卿容蓦地一眯眼,竟然是琴弦! 用天蚕丝做琴弦,也亏得那人想得出来。 扶卿容面容一沉,突然指腹轻轻的一抬,紧紧的拉住了对方的琴弦,和对方相较,她是毫无内力可言。 手指一提,“嗡!” 扶卿容这个单节发出,对方的琴声有那么一瞬的停滞。 扶卿容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反击,也实在出呼对方的意料。 但那只是短瞬间的停顿,下一刻,对方更是更快的拔着琴弦。 可是这些音功,对扶卿容而言,完全不起到作用。 琴弦一紧,扶卿容从凌空中直直垂落向那艘花船。 好霸道的内力! 扶卿容暗自赞了对方一声,紧接着,一个措手不及,扶卿容就直接落在了那花船的船头。 船头那几名武功不弱的“家丁”一动不动的围开来,没有里边那人的命令却是不敢动手。 借着那微弱的光,可以看到,里边那人是如何淡然的坐着,前面摆着一架古琴,那黑影看上去有些熟悉却又陌生。 “嗖嗖嗖!” 扶卿容一手与对方对峙,一手徒然发出数枚银针,以势不可挡的力量破开那障碍物,疾射里边那人。 “叮叮……” 里边的黑影徒然一翻轻巧的动作,利用手中的琴挡住了她疾射出的银针。 扶卿容也没有意外对方会用琴挡住那些银针,而她的本意也不是用银针伤他。 冷血地一勾唇。 “铮!” 一个错音节传来,里边的那人手一麻。 扶卿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既然用琴挡了她的银针还敢再用指去碰,他,太轻敌了。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琴音一停。 空气内炸起一道沉声:“走。” “家丁”们动了起来,将水雷往水一抛,花船突然大动了起来。 扶卿容脸色一沉。 只听清冽而低沉的声音传来,“小看了你。” 这句话并不掩饰他的震惊和意外。 一个残废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令人意外,如果这个女子手脚齐全,那么危险会比想像中的要大。 杀气从男子的身上散发,不过很快又掩了去。 然而,扶卿容也没有估算到男人的实力,从黑影中,扶卿容可以看到男人从自己身上取出什么,吞进了嘴。 眉头一紧,看来对方也是一个用毒高手。 靖国人善用毒,他是靖国人! 扶卿容很肯定,里边的人是靖国人。 有这么高深莫测的武功的人,在靖国的地位必然是不简单的。 “靖国人,”扶卿容吐出这话时,那人琴弦又是一绷。 这一次,他是要送扶卿容入水。 算计了他,得给她一些教训。 扶卿容冷冷地勾起笑容,“你,确实是小看我了。” “噗噗!” 轮椅上的暗器大开,无数的细针飞出,扶卿容眯眼看着紧缠着椅身的丝线,眉一皱。 “哗!” 扶卿容的椅身突然失控,被他用线操纵了起来,将她当成了提线娃娃了。 倾城脸一寒。 看着湿了半截的下半身,扶卿容没空多想,伸手抓住了丝线。 “嗡嗡嗡……” 对方不给她机会,音功一出,将她的手震麻了。 扶卿容不得不松开手,但是这一松手,她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 “噗通!” 扶卿容还是被打落了水,连人带椅。 音波功之厉害,显而易见,因为周围的人都无法出手相救,现在他们是自救都难,被这音波功给控制了行动。 冷,身体突然掉入了冰冷的湖水,扶卿容所有的神经都被激得一个激灵。 现在已是临冬,冷是自然不过的。 “郡主……” 柳赋脸色苍白地喘着息,两手抱着头,痛苦之极。 “砰!” 花船突然受刚猛内劲一击,被轰炸掉一角,猛然一人摇晃。 音停! 一切都静了一下。 柳赋等人喘着息,看着那道黑影猎猎的立在大花船上。 周围的百姓突然醒来,看到这肃杀的场面,吓得差点就失-禁,纷纷逃离。 “王爷,郡主还在水下……”柳赋喘了一口气,指着那平静的糊水就道。 不等柳赋话落,诸葛琉宴冷冷地瞥了那花船内人一眼,毫不犹豫的扎入了如冰般的湖水。 四面八方随着诸葛琉宴扎入湖水,涌上来了无数的人头。 “铮铮!” 船中人,再度拔起了音。 刚猛而快! “哧!” 不知被什么东西一击,船中人突然动作一滞。 等看清那东西是什么时,花船里的人突弃了琴,大退向后。 “啪啦!” 船盖被利物割去了半截,那霸道的力量,犹是让人心惧。 而船中人的面目也同时暴露了出来,一张银制的面具,修长的身形,如月的衣袍。 轻轻避开那碎屑的弹及,施施然的落在船后。 燕北尘眯起了眼眸,冷冷地看着那人从容的面对这般降仗。 就是燕北尘自己都没有办法办到这样的镇定,可是,那个人却做到了。 “商国燕北尘,久仰。” 对方的声音刻意的压低下去,分辨不出他原本真正的声调。 燕北尘手中剑一斜出,漠然地看着那人从容负手而立的模样,心中有股难掩的不安。 “你是靖国人,”燕北尘猜测,但语气笃定。 对方不答,突然一个手势做出。 “轰轰……” 水面突然炸起了巨大的白花,燕北尘眼眸一眯,当机立断飘了出去。 可就是这一刻,面具男子突然感觉背后一寒,猛地一转身。 面具下的眼,正巧对上那双锐利夺人呼吸的眼,眼前利光一闪。 面具男子暗道一声不好。 可那已经迟了,那细如牛毛的银针已经随着那软剑冲向了他。 “哧!” 再厉害的人,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偷袭,也会措手不及。 面具男子身子一顿,下一秒,就快速的反应过来,侧身躲过浑身湿透的扶卿容攻来之势。 软剑正发出令人惊悚的铮鸣,看似简单的招式,那纤影又狼狈之极,这一击一斩间,却是势不可挡。 面具男子险险的接了扶卿容的一剑,面具下的眼眸盯向扶卿容的神色徒然变了。 这个残废可不是一般的残废,她竟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挣脱他的 天蚕线缠绕,再忍受水的冰寒,躲过他布在水下的高手,与他们一同现身让他去失警觉,好细腻的心思,好厉害的身手。 利用水的弹浮力,让她的身体跟着一起弹飞出来,实在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嘶拉!” 扶卿容抿着唇,手中的剑徒然一转势,生生划过了对方手臂。 对方反应极快,让她这一剑失了手。 面具男毫不犹豫的打出一掌,眼底全是恼怒,因为他被一个残废伤了两次! 简直是耻辱! 扶卿容暗道一声糟糕,身体随着那一击的麻木,身体向后倒冲了出去,这一受伤,再落水,可就麻烦了。 就在扶卿容脑袋飞快的转着时,后背猛然碰上湿了的硬物。 身体一僵,随之,听到男人低哑而颤抖的声音低吼,“该死的女人。” 第086章 :以身引诱 第087章 :心因你而乱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87章 :心因你而乱 随着这一声低吼,读出了男人的担忧,恐惧的情绪。 扶卿容也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体那一刻的僵硬,扶卿容在他的怀里愣住了,他,在害怕? 掠过湖心,他们立即就被水下冒出的杀手包围妗。 扶卿容抓紧了他,以达到让他放松的状态跬。 诸葛琉宴果断杀伐,杀人的手段与寻常人不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横扫而出。 带着扶卿容立在一叶小舟上,面对花船上的面具男子。 看着面具男子频退了两步方可稳住,先是被扶卿容的银针所伤,再是被软剑所伤,再加在银针前,他又触了毒,虽然吞了解药,却还来不及做调息,就再两番重伤。 可想而知,面具男此刻看向扶卿容的眼神有多么的冰冷,怕是连杀了她的念头更加的浓重了。 没有人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伤他,可是对面的那个残废却做到了。 怒涛由腔而起。 “好个容郡主。” 对方声音低沉压抑,对扶卿容的杀意也是犹为明显。 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诸葛琉宴心中不禁豪气,这可是自己的未来王妃,自然是厉害! 有一种叫骄傲的东西由心而生,诸葛琉宴紧紧搂住了她。 见两人模样,面具男子眼中的阴霾更甚。 “希望下次我们还有缘再次,扶卿容。” 对方的语气让扶卿容很不喜欢,总觉得这次放任他离开,会给她后面的生活造成影响。 是以,见对方由众黑衣杀手护着要离去时,扶卿容徒然低喝:“截住他,别让他跑了。” 那边的人闻言,转身就追击了过来。 子承带着人从水上急追出去,诸葛琉宴带着扶卿容离开了水面,她受了寒气,不能再多呆。 “那些事交给他们,那人能站在这里大肆做出此举,必然是留了后路,”诸葛琉宴知道她的想法,开口制止了。 诸葛琉宴说得没错,现在她就算亲自追上去,也未必能做些什么。 “我的轮椅。” 临走前,扶卿容可没有忘了自己的轮椅还在湖下。 诸葛琉宴手一摆,后随从的几人立即反身离开,身边只留两人随行。 扶卿容知道他已命人打捞,也就放心了。 湿哒哒的坐进马车,诸葛琉宴紧环着她的腰身,两具湿透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回府。” 诸葛琉宴无心再去管那面具男人,总的来说,诸葛琉宴并不觉得那面具男人有那么笨。 匆匆回了宴王府,诸葛琉宴就命人准备了热汤。 抱着她大步往浴池方向走去,扶卿容心跳急剧的跳动,抓紧了诸葛琉宴的衣裳。 “我可以自己来——” 诸葛琉宴一记冷眼低垂,扶卿容后面的声音一收。 独立的水池打造得很奢华,屋内,早已有丫鬟将干净的新衣给两人准备好,见诸葛琉宴大步而进,垂首疾退而出。 王爷不喜欢别人近身,特别是这个时候。 门被合上,浴池内只有两人,一池的热气腾腾,这气氛怎么感受怎么暧昧。 扶卿容被放在一张椅上,诸葛琉宴不理会自己身上的湿衣,伸手先替扶卿容解衣。 肌肤相磨,扶卿容微微咬唇垂首,不敢看他。 发觉她的轻颤,诸葛琉宴解腰带的动作微微一滞,盯着少女灯下晶莹透红的肌肤,如玉般美,情不自禁的伸手抚过那美玉。 扶卿容蓦地抬头看着他,乌黑的眼仿佛发着亮光,尤是吸人。 诸葛琉宴动作一顿,眼一眯,突然俯过身来吻上了她的眼。 扶卿容蓦地闭上眼,等他退开,她的脸更是红润。 “你双腿不便,不让我伺候又让谁伺候?”沙哑而性感的质问,仿佛只要她下一句说别人,他就会对她做些别的。 “嗯,”扶卿容也算看开了,这个男人眼神如狼,但他很能压抑自己的兽性。 也不是说他是柳下惠,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赤身祼体,是谁都动情,可是这个霸道的男人不一样,在她没有点头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替她褪尽了衣,看向她的眼更是黑得滴水,放在她赤祼的*上,再移不开目光。 “你,你还在看什么,我冷着呢。” 扶卿容涨红着脸低喝了句,话一喝出,却怎么听都像是在冲他撒娇一般。 诸葛琉宴目光幽幽,将她横抱起放进了浴池里,触到了水,扶卿容立即脱开他,攀到一边去。 诸葛琉宴低眸紧紧地注视着她,扶卿容被他看得浑身麻酥,脸上仿佛着了火般。 “诸葛琉宴,你怎么——” 正要扭头看池边的人,这一看,就看到男人匆匆大步离开的背影。 扶卿容一愣,先是有些不明,随即勾唇一笑。 诸葛琉宴推门一出来,旁边的下人立即垂首。 “备冷水。”声音是压抑的急促,周身仿佛被火烧过了一遍般。 原本垂首的众婆子和丫鬟,猛地抬头。 见夜下的诸葛琉宴压抑着絮乱的气息,那眼睛黑得可怕,又猛地低回头。 吩咐完,诸葛琉宴已经大步走向另一处的浴室房。 那天,也许没有那么清楚,可是刚刚那样明亮的灯光下,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那股原史的冲动,若不是快一步,真的忍不住在那样的情况下要了这女子。 诸葛琉宴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他也会失控了。 自从这个女子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那一刻吗? 自小,他视女人如毒。 可是扶卿容的出现,大大的超出了他估算的范围。 而今天晚上,他就为了扶卿容失控了两次。 淋着冰冷的冷水,诸葛琉宴的脑子却越发的混乱,等他镇定了下来时。 外面的子承已经回报,说让那面具男子跑了。 诸葛琉宴内力一凝,烝发了身上的水气,湿衣已经被烘干了,眼神一冷,已经大步走出。 扶卿容靠在浴池上,享受着这里的奢侈,这诸葛琉宴还真是会享受,明明人多数在外,却将自己府邸弄得这么奢华。 突然想到这浴池一直属于那个男人,扶卿容脑中闪过色色的画面,脸蓦地一红。 左右等不到那男人进来,扶卿容最后还是让外面的人进来。 “郡主,您的椅子已经找到了,可要送过来?” 一名大丫鬟小步走进来,寻问。 “找到了?”扶卿容系上腰带,坐在躺椅上抬头,“那些人可追到了?” 大丫鬟摇了摇头,“这个风大人没有说。” “将轮椅推过来吧,”扶卿容带着几分的沉重心情说。 坐回自己的轮椅,扶卿容出了浴池。 柳赋远远的走过来,扶卿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受那音波功所致。 “可还好?”扶卿容随口问。 柳赋一愣,然后摇头。 诸葛琉宴带着人又匆匆离开了王府,扶卿容没有前去打扰。 经她今晚一扰,有些事情已经开始提前发生了。 “郡主无须自责,王爷并不怕你。” 柳赋淡淡地道。 扶卿容淡淡地回头,“什么时候我说过自责了?我只是后悔没有将那男人一击而毙。” 柳赋嘴角一抽:“难道郡主还想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 “有何不可,”扶卿容冷声道。 柳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开口为好,她根本就猜不透扶卿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夜无话。 次日。 天牢内传来有人企图闯入劫人的消息。 想起昨夜诸葛琉宴匆匆离开,扶卿容也有些猜测到了,那面具男子真的是靖国人。 “郡主,马车已备好。” 坐在院中沉思的扶卿容回神,想起今天得到皇宫中与燕贵妃一齐筹备大婚的事。 依照燕绫的意思,她得听听扶卿容对那些安排有什么意见或者是更改。 扶卿容说要全权交给贵妃,但燕绫依旧坚持自己的,让扶卿容一定进宫,以免出错。 燕绫这分明是做给某些人看的,既然她如此的坚持,扶卿容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 某秘事处。 密室幽暗,只有淡淡火光燎起。 首位坐着的,正是当朝李丞相。 下面是一众朝中大臣,这些人都以李丞相马首是瞻,而看他们的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聚在这里了。 看着长桌两边坐着的其他大臣,李丞相扬了扬眉,沉声开口说。 “现在的情况已经进入了最恶化,如果靖国得不到控制,其他大国会趁机钻空子,居时我商国就及及可危了。皇上年经,被那妖女所惑,我等极力进言不曾听一句,如今我们唯有将这妖女送出去,才方可解靖国之恨。” 李丞相的话刚落,史部尚书大人就开口,“李丞相,这件事可大可小,如今那妖女已是准宴王妃,而宴王对此女太过在乎,以往杀伐果断的宴王,为了她,变成这般,商国确实是及及可危,可我们若是冒然将之送出去,会不会适得其反?” 史部尚书的话刚落,其他人纷纷颔首附和。 他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姜侯府被灭满门,可是,唯独这个扶卿容不担不被除,还恢复了她的封号。 皇帝对扶卿容更是做到了极度的忍耐,当朝抗旨不说,还能得到皇帝的赐婚,可见这女人对皇室这两个人物有多么的吸引。 他们真怕有一天,皇室子弟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做出反常之事。 到时候,毁坏的,只会是商国的利益,甚至是威胁到国家的安危。 “诸位关心的,本相也知道,只是这妖女一日不除,皇上也好,宴王也罢,都会被其迷惑。难道,众位大人想要看我们商国因一个女人覆灭?” 李丞相的话刚落,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 这些,他们都懂,可是要将那个女人除去谈何容易,别忘了,他们得过宴王那关。 宴王的人可不是笨蛋,更不是三流人士。 可想而知,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多么艰难的工程。 “那依李丞相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做?如今无论我们在朝中如何进言,递折子,皇上都置之不理,难道当真让我们以死相逼?” 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 扶卿容是个残废都能迷惑君主,如同再让她持久下去,只怕会出大事。 这是李丞相所担忧的,他答应过太后,要辅佐皇上,可如今他却让一个女人惑乱了商国。 他实在是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太后。 李丞相环视一周,悠悠地道:“诸位大人,我们为人臣子的,无不是孝忠国家,现在这女人对我们的国家造成了伤害。不过短短的数日,这女人就让这局乱了方向,引来国之灾难,如此之女,岂可再留。陛下不允,我等为了皇上,便是背负小人之罪又如何。” 李丞相一番话下来,那边就有人反应了过来,道:“李丞相的意思是说,不走明,走暗。” 话落,所有人皆为之一愣。 为了对付一个女人,动用暗力,是不是有些过了。 在他们看来,扶卿容不过是任意揉捏的蚂蚁罢了,而这只蚂蚁还是只残的。 要这样的残废消失,还需要动用那些见不得人的力量吗? 其实,在每个世家族里,都暗地培养自己的暗力,而这股黑暗力量,若非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绝不轻易动用。 现在李丞相却是为了让一个扶卿容消失,动用了那些隐藏 的力量。 家族里的黑暗力量本来就是一个不能搬到台面上说的东西,李丞相却在这里摆了出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再一次沉默。 李丞相看着这些大臣的沉默,不急不忙地伸手执了杯温茶,抿了两三口。 给他们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了,这次不用李丞相再次开口,有人就先开口了:“既然是这样,便算上我等一份,只要有李丞相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可惧的。此妖女必诛,如若不然,只会危害我商国。” 一切的因果都由扶卿容而发生,又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惑国妖女。 一人出声,其余人纷纷看向李丞相,表达了他们同意的看法。 意见一致了,李丞相满意地颔首。 对于这个结果,他没有意外,他坐在这里,就是让他们同心齐力对付一个女人。 达成一致后,众大臣正欲离去。 最后一人突然冲李丞相提醒了一句,使得所有人都没法起身,“燕家那位或许可助我等。” 李丞相先是一愣,然后有所了然。 沉吟片刻,抬头道:“此事,本相得先试探燕北尘的意思方才能决意,燕北尘这个人直接授命于皇上,我们不能因他而暴露了某些隐藏的东西。” 李丞相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众人会意,暗记下这事,回头得去试探试探燕北尘对扶卿容的态度,如若达成一致,那么可就更好办了,免了他们一些麻烦。 …… “郡主,我家娘娘已侯多时,请随奴婢来!” 刚进了飞灵宫门前,燕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绿袖就已经微笑迎人,如她的主子那般,善良而美丽。 自然,指的是外表。 扶卿容颔首,随着绿袖往飞灵宫后殿去。 正让人清点聘礼的燕绫,闻声回头,微笑地冲扶卿容点首,吩咐了句让宫人将红纸准备送往宴王府,转身向扶卿容这方行来。 “见过贵妃娘娘。” “切莫见外,往后,我们便是妯娌关系了,都是一家人,无须虚礼。” 燕绫手疾眼快的按住扶卿容座上的弯腰动作,虽然只是在轮椅上,却能弯上半身。 燕绫的动作做出,扶卿容便收了虚礼。 燕绫制止了她的动作后,就招来一个老资格的嬷嬷,将婚礼清单交给扶卿容。 “且看看,这些安排可还满意!” 扶卿容对古代的婚礼也有些好奇了,不禁翻看了下。 越是往下,越是皱眉。 “这会不会太过了?” 燕绫如大姐姐般微笑摇头,“这些都是必须的,宴王娶正妃,岂同儿戏,若是不隆重,这位置也容易招来闲话,宴王看重你,给你最好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我主张从简,”扶卿容觉得这场大婚下来会要了她的命不可,虽然不用她来站,可是这么坐着被人摆来摆去的,也是一种受罪。 燕绫的视线落在扶卿容的双腿上,柔声道:“这是宴王特意嘱咐的,若不隆重,以宴王的性子,怕是不得安宁,郡主也是清楚宴王的脾气,我等又怎敢拂了他的意。” 扶卿容用力揉了揉额,将手中的清单交回那嬷嬷的手中,无力地道:“这事我会亲自向他说明,这样的大婚,几日的时间哪里足够。” 时间只有三天了,哪里还来得及。 “郡主不必担忧时间的问题,这些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郡主只管等着美美的亲娘子便好!” 不容扶卿容拒绝,燕绫让宫人将红剪纸往宴王府送去,如若王府有准备的,也便不用他们宫里头准备的了。 如此善解人意的燕贵妃,也怪不得得圣宠。 扶卿容盯着燕绫精美的脸蛋,若有所思。 “怎么了?”感受到扶卿容的目光,她笑着回首。 扶卿容淡淡地摇头,眉心却是蹙得更紧,总觉得这婚结得让她觉得很不真实,也很不安。 接下来基本 是没有扶卿容的事,无非就是让扶卿容确认一下安排,还有解说一下商国的婚俗,但她和宴王的大婚比较特殊,有些因素性的东西都要添加进去。 一场大婚,不用个一两天,压根就举行不完。 第087章 :心因你而乱 第088章 :夫妻同心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88章 :夫妻同心 商国的夜,突然变得极其的压抑。 随着两人的婚事接近,扶卿容就更加的不安,不可否认的,她对诸葛琉宴并不排斥,所以,对这场大婚,她并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不讨厌,其至是从诸葛琉宴身上找到了那些曾经没有的东西,所以,她就心安的将自己下半生的自由交付了出去。 其实说来,扶卿容对侍感情,极其的专一。一旦喜欢上,爱上了,就会不顾一切,永不更改。 在下嫁给诸葛琉宴前,她想过了种种的可能,可是诸葛琉宴对她的好,她不是没有感动跬。 她是人,不是的铁,能感受到诸葛琉宴对自己隐藏的那种感情在慢慢增涨。 如果前面他喜欢的只是那个扶卿容,那么现在呢? 经过这么多事情后,她也是明白了,诸葛琉宴喜欢现在的自己更胜前面的扶卿容。 正因为发现了这一点,她才没有反抗这场婚姻。 坐在偏院配着药材的扶卿容正想事想得出神,突然从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扶卿容不禁冲着黑暗的地方挑了挑眉,在宴王府内,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安全的问题,只是,经过那么多次的险事后,扶卿容总会下意识的提高了神经的警惕。 “是谁。” 扶卿容的声音在空气中提高,同时放下了手中配好的药材。 不等扶卿容叫来守在外院的人,在走道边上已经有一道身影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正是扶卿容疑惑时,对方竟然是这府中地位彼高的一名侍卫长,因此,扶卿容不由一愣。 “何事?” 这人是诸葛琉宴身边的人,所以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扶卿容就收起了那一点的警惕,很随意的问。 侍卫走到扶卿容的面前,恭身道:“王爷请郡主前去一趟,说有事相商。” 扶卿容抬起目光看了他一眼,淡声道:“王爷不是刚出府不久?” “王爷让郡主出府,他此刻离不开身。” 扶卿容四下看了眼,最后定在这个侍卫身上,“好吧,带路。” 侍卫上前来正欲要推扶卿容的轮椅,扶卿容立即做出了拒绝的动作,“你前面带路。” 侍卫不是从正门过来的,似乎清楚这偏院内有别的通道,所以,守在外院的人才没见到这人的到来。 侍卫沉步走在前面,扶卿容盯着他的背影,视线轻轻的一抬,对上无月无星的夜。 心底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随着侍卫一路走向偏院的后门,扶卿容眼底微微闪过一道异光,却是没有点破,继续跟随。 “王爷有透露是何事?” 在沉默间,扶卿容问那直走的侍卫。 侍卫以正常的音调说,“郡主到了便知,这个属下不好透露。” “这么神秘行事,可不像是诸葛琉宴的作风,难道他想婚前给我一些惊喜不成?”扶卿容的声音里有了几许的调侃。 反到是走在前面的人,听到扶卿容的这话,不禁滞了滞步伐。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一直盯着他的扶卿容,完全一副我很心虚的样子,想不怀疑都难。 后方,扶卿容微微摇头,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白玉瓶,一手控制着轮椅的机关,一手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白玉瓶,眼底里全是戏谑的笑意。 两人由一假山后面的暗道出了王府,扶卿容不禁好奇,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里边有一层暗格,就是她自己也不曾得知。 夜下,侍卫提着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带着扶卿容一路走出王府的后门,直接来到了离王府不远的静柳道上,因天气冷了的原因,两边青石砖铺就的柳树已经枯烬,只余丝丝的柳根。 盯着那被冷风吹拂的柳条,扶卿容淡淡地眯着眼道:“这么费周章的从王府内将我带出来,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阴森无表情的盯着那侍卫,见他露出警惕却使劲的压着,尽量让自己露出疑惑的样子来。 “你的易容术确实是了得,但是你不该将我叫出府,如果在王府内动手,或许我还不会太怀疑到别的地方去,依照诸葛琉宴的性子,必然不会让我夜里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出府。” 可别忘了,之前诸葛琉宴说过了,让她大婚前出府时尽量多带人,如果可以,就不要出去。 霸道如厮的男人,又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让自己出府。 到不是扶卿容得意,诸葛琉宴是那种只会来见她也不会让她这个残废过去的人。 所以,当这个人说要让她出府时,就心有怀疑了。 虽然怀疑了,但扶卿容也想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轻易进入宴王府,能精通这样的易术的人,可不少。 可见,背后指使他的人也不容小觑。 斩草就要除根,否则就会不断的滋长,而她扶卿容觉得这个时刻,不能再容易一次又一次的危险接近自己了。 看着眼前从神的残废,男子明显的一愣,似乎有些意外看到这样的扶卿容。 “不用怀疑,我是真正的扶卿容,至于你……” 扶卿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蓦地眯眼,慢慢地退开了轮椅,从嘴唇里发出一个冷血的单音:“杀!” 正是男子惊住的那刻,寂静的空气中突然有飞箭疾射的声音,刚刚躲在暗处的人被一连击杀,男子眼中闪过震惊,正想去袭击最近的扶卿容,只见面前身形一闪,一道黑影如鬼而致,一条血丝横飞而过,那冲势而来的男子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地。 那瞪大的眼中,正是诸葛琉宴修长的身影。 现场,随着这一出,变成了嗜血的战场。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衣杀手,被逼了出来。 扶卿容坐在诸葛琉宴的身边,与他同观这一场嗜血的杀戮。 看着一个个杀手的死去,说来,这些人的身手也极为高强,只是对方的人数远不如宴王府的人来得密实,整整落了好几个层次。 “留住一人,想杀我的人,占这么大的便宜,可就说不过去了。” 扶卿容淡淡地道。 站在她身边的诸葛琉宴闻言,手冷冷地一抬,他的人看到了手势,已经明了。 等血腥现场慢慢平静后,最后是子承手疾眼快的制止了一个杀手自杀的机会,将他押到了扶卿容的面前。 诸葛琉宴半句不言的任扶卿容处理,子承一摆手,两人将那杀手压在扶卿容的轮椅前。 “不简单啊,有计划的刺杀。” 那人被猛地踩断了一只腿,闷哼一声。 “骨气不错,不过,到了我的手里可就没有吐不出的真话。” 说着话时,扶卿容从腰带里取出一只黑黝的小瓶子,小得都不到两指的大小。 听到这话,别说是子承他们了,就是诸葛琉宴也不则微微侧了侧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 现在他很想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让这样硬骨头的杀手开口说实话。 扶卿容将手中的瓶子抛向微愣的子承,寒声道:“让他吞了。” 子承颔首,在好奇之下,倒出一颗小药丸,子承看到瓶中只有那么两三粒时,也知道这种药研制得非常的不容易。 逼迫那人吃下了药后,整片场地都为之一静,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扶卿容久久不发话,大家也没有开口。 直到那黑衣杀手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她才使自己的轮椅更走近那人,很自然地命令道:“把他的头抬起来。” 踩着杀手的双腿的手下将杀手的头猛地扯抬了起来,看着杀手急促又痛苦的呼吸,扶卿容勾唇冷笑,“告诉我,主谋是谁?” 那人仍旧在垂死挣扎,死死地凸瞪着双目。 “别挣扎了,现在不过是刚刚的痛苦,等这阵痛苦加剧,你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然后进入一个迷幻的模式,你想要试试别的吗?” 最后一句,扶卿容特别的加重了冷寒。 就算是垂炼过的杀手,也忍不住因她这话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看到杀手眼中的恐惧,可想而知,那药对他来说是有多么的痛苦,但在这样的痛苦之下没有哼一声,也不禁让人有些佩服。 “啪!” 扶卿容盯着杀手的眼睛,突然在他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杀手眼神突然轻微的恍惚了一下,然后听到扶卿容再问:“谁主使你们刺杀?” 在紧张中,那杀手张了好几次的嘴巴,然后又使劲全全力量逼自己忍受,但最终还是受不住那无形的压力,慢慢倾吞一些断断絮絮的字眼。 “李……丞……” “嗤!” “咕噜!” 血溅当场,黑衣杀手捂住喉咙发出一声咕噜,压着他的两人一松,砰地落地。 扶卿容满脸阴寒地丢掉了手中的玄铁剑,没有人看到她何时拾起地上的刀剑,更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划过那一剑,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死了。 诸葛琉宴冷漠地一摆手,子承等人立即行动起来。 然后他自己推着扶卿容回府。 “为什么不听他说完。” “我怕你难做,”扶卿容冷声道,“况且,那已经足够了。” 诸葛琉宴微微挑眉,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什么,眉蹙得更紧,“这种事,以后不可以再参与。”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这也是我的事,”扶卿容冷哼。 诸葛琉宴更是拧眉,“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好好呆在府里。” “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 “我养那东西做什么。”诸葛琉宴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和她说清楚,或许干脆让人盯实了她,锁了她最后的自由。 扶卿容嘴角一抽,显然这个男人不明白自己比喻的话。 “你别我说话,”累! 再听她负气的话,诸葛琉宴挑眉,声音明显比刚刚冷了,“怎么,你要挑衅我的忍耐。” “谁有那个美国时间挑衅你?我是吃饱撑着了才去管你的事,看来你要娶我为正妃的话,全是屁话,我累了,回屋休息了。” 扶卿容加快轮椅行走的速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 美国时间他肯定是不知道是什么的,可是后面那些话他还是听懂了,正因为听懂了,诸葛琉宴便整个人就是一愣! 下意识的去扣住扶卿容轮椅的动作,声音难得的柔和起来:“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分担这些吗?让我不要将你看成无用的金丝雀?” 扶卿容徒然醒悟,随即脸一红,有些别扭地挣了挣,“随你怎么想,我现在累了。” “好,”低磁的声音轻轻响来。 “什么?”扶卿容觉得自己没有听清楚。 “我说好,”男人没有表情地盯着她道,总是冰冷的语气却柔和起来。 扶卿容惊奇地盯着诸葛琉宴,愣怔地盯着他,“你刚刚说好?” “嗯,”诸葛琉宴颔首。 扶卿容静静地凝视着他,似乎在确认他的话真实度有多高。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诸葛琉宴伸手抚上的她如玉的脸颊,凑近,“不是容儿要我与你夫妻同心?” 夫妻同心几个字,让扶卿容的脸在夜下也明显的看到了晕红。 诸葛琉宴难得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发现,夜下的这个女子,分外的惑人,情难自禁的,低头轻轻咬住她的嘴角,吮-吸了一下。 突然的暧昧,让扶卿容身子一僵,但没有推开他。 也幸得,诸葛琉宴并没有再深入,只是轻轻的移到她的耳际边,摩擦了两下,伏在她的耳边,以连他自己都不察觉的温柔道:“那就让我们夫妻同心!” 扶卿容连灵魂都为之一震,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在重生时遇上了诸葛琉宴这样的男人。 在扶卿容别扭的想要反驳他的话时,自己已经做出了下意识的回应,“嗯。” 得到她的回应,更是诸葛琉宴意外之外的,他知道扶卿容对自己的态度差,可是这突然的转变,不可为是让他更高兴。 夜下,诸葛琉宴静静地推着扶卿容往返回府。 似乎通过今夜,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明显的近了些。 …… 距离大婚,只剩两天了。 宴王府内,到处是喜庆的大红,原本清冷的王府,已经换然一新。 跟在诸葛琉宴身边的人,都为这一天高兴,因为扶卿容是他们承认的王妃,有这样的王妃是他们之幸。 “郡主对这布置可还满意?”穿着喜庆服饰的媒婆指挥了一人贴好大喜字,回身问这个倾城绝色的女子,连她这个媒婆都看直眼了,也难怪宴王会直接将人娶来做正妃,视线停留在扶卿容那双曲起的双腿上,眼中闪过一抹可惜。 扶卿容对这些没有什么要求,听到媒婆问自己,淡淡颔首。 目光触及那贴在窗口的大红喜字,那种冲击的微妙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心情,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称之为幸福的微笑。 媒婆见此,不由笑达眼底! 替宴王办事,谁都不敢怠慢。 宴王一句,一定要让郡主满意为止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呢。 扶卿容回神,然后就觉得莫名奇妙,觉得这个诸葛琉宴有些古怪,好端端的,干嘛搞个媒婆过来? 她直接在宴王府出嫁,又不是从外进门,而且,她也不想非要搞这些排场。 可下一刻,媒婆就替她解了惑,“是这样的郡主,新娘子在出嫁前一天不能和新郎官碰面,不然,这就不吉利了。” 扶卿容微微蹙眉,“所以呢?” 听这媒婆的话,定知还有下文。 “郡主如今孑然一身,家中无长辈,是以,宴王在朝国替郡主物色一个最好的去处,沈大学士亲自向宴王请了意,沈大小姐也特意让人传话,可将郡主视为妹出嫁宴王。” 沈大学士正是沈家目前的家主,大学士,军机大臣,身份也是相当。 所以,扶卿容前去认干爹也不会降了她的身份。 只是,这沈家…… 扶卿容略为犹豫了一下,然后蹙眉道:“王爷可还有说什么?” 她知道诸葛琉宴忙,今日让人过来安排这些事,可见得,对扶卿容的重视。 媒婆一愣,笑道:“宴王说了让郡主自己决定,如果不想,便不必勉强。” 安诸葛琉宴的性子,扶卿容不愿意,废了这个虚礼和祖先宗法,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就是因为明白那男人的果决,在为她着想的情况下,自己还推掉的话,也是搏了他的心意。 想起昨夜的话,扶卿容抬了抬手,“今天就过去?” 扶卿容的话一出,媒婆就大松了口气,“是,王爷想让郡主提前一天过去,先适应了那边。” 扶卿容没有什么意见地颔首,况且,看到沈雪柳隔应,她心里舒服些,只不过…… “告诉沈小姐,我不需要什么姐妹。还有,我去沈府,不过是一个形式,让沈大学士看着办,”扶卿容的意思是说,她过去,不是认什么干亲戚的,这个形式一完,她仍旧是孤儿的身世,与沈府不沾半点关系。 同时,她这么一过去,他们必须得以别的方式招待。 媒婆哪里敢说不字,连忙应是。 由子承和柳赋带着数人过去,其余的媒婆和丫鬟婆子就不说了,足足有几十号人,排场非常的强大。 而沈府那边,听说郡主的回话后,虽说沈府内还是多有不满,但还是忍受下来了。 连沈大学士都得停下手中的分务,在家中大门迎接扶卿容。 就是沈雪柳也带着苍白的微笑,等着扶卿容的抵达。 因为扶卿容要从这里出嫁,所以沈府也到底贴满了大红喜字,连门口大红灯笼也换了新的,上面是大大的喜字,艳得刺人,像是无声的讽刺着她一般。 沈雪柳无声的苍白一笑,那总是温和的笑眼渐渐染上一层阴霾…… 第088章 :夫妻同心 第089章 :各怀心思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89章 :各怀心思 国忧之时,举行此等大型的婚礼,多少人道她扶卿容红颜祸水,宴王放下国之难,大肆迎娶扶卿容为正妃。 比君王还要*的诸葛琉宴,任谁都不敢多言一句妗。 “见过郡主。” 扶卿容由柳赋推着走来,看着一众沈家人,微微笑道:“沈大人不必如此拘礼,来了沈府,这两天内我便暂时是你沈府的人了,既然是一家人,这些虚礼就不用行了。” 沈大学士沈苍隐微微冲她颔首,“遵郡主意。跬” 沈夫人是个玲珑八面的人,当先笑着迎上扶卿容,一副慈母的瞅着扶卿容,不怪别人,只因扶卿容这张脸长得太过了,难免会失神。 “郡主快往里边请,一切都为郡主准备好了!” 扶卿容目光错过沈雪柳,随着一股脑的簇拥而进,“辛苦了。” 沈家人自然是什么也不会说,只将这尊大佛请进家门,其余事就与他们无关了。 扶卿容被安排在中庭院的居所,正巧是在沈府的中心点上。 沈碧珠带着下面的庶出姐妹往扶卿容的院子去,当然了,这也是二房夫人安排的。 沈大夫人看着这一幕,却是没有让自己的女儿沈雪柳凑热闹。 沈雪柳自然是不必去巴结扶卿容的,原本那个宴王妃的位置就是沈雪柳的,若非她的出现,沈雪柳就是真正的宴王妃,其实沈大夫人还是怨扶卿容的出现的。 扶卿容并不知道诸葛琉宴让自己来沈府的意思,但必然有用意。 想到那个男人所说的夫妻同心,扶卿容似乎明白了那么一些。 让她来沈府,李丞相那边就由他去处理了,昨天晚上他并没有问扶卿容为什么会那些。 不可不说,诸葛琉宴对她很信任。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扶卿容从另一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了。 诸葛琉宴是个行动派,他不会和你说。 扶卿容低头笑了笑,这样就够了。 “郡主?” 沈碧珠低唤了声,从进门那一刻,她们就对扶卿容说了好话,扶卿容脸上却是古怪的笑。 听到沈碧珠的叫唤,扶卿容慢慢地抬目,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看上去与自己年纪一般,眼睛看人时,像是会说话般。 不得不说,沈碧珠和沈雪柳还是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只是相较于沈雪柳,沈碧珠要差了些。 只是沈大夫人不过来凑热闹,反倒是这个沈碧珠带了头,让扶卿容饶有兴味。 “刚刚一时失神,未听清楚,”扶卿容淡然道。 “是这样的,碧珠早就听闻容郡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我等仰慕许久,今日难得有这等机会,不知……” 话到此,意思表达已经很明显。 站在后面的柳赋冷淡地一瞥,沈碧珠等人不禁一缩。 “郡主该休息了,请诸位小姐回吧。” 直接下了逐客令,还是由一个丫鬟来说,刹时气氛有些古怪。 刚刚沈碧珠分明是在为难扶卿容,因外面传闻,扶卿容只是一个善良不会拒绝任何事,任何人的女子,但凡是别人要求都会顺着。 是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扶卿容视线落在沈碧珠身上,她并不记得自己有哪里犯着这位沈二小姐。 若说有,也就是因为沈雪柳那件事。 正是气氛僵硬之际,门外又是一个小***乱。 入门,是含笑的沈雪柳。 “见过郡主,”沈雪柳微微揖身。 “不必多礼,”扶卿容安然的受了她这么一礼,引得沈雪柳微微扬眉。 “雪柳姐姐来了!我们正向容郡主讨教琴棋书画呢!”沈碧珠并不打算放过扶卿容。 沈雪柳淡淡地扫了眼沈碧珠,也未提醒,眼前的扶卿容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 “碧珠马上就要选入宫为妃了,是该学些东西的,郡主与皇上向来亲近,想必是 知晓皇上的喜爱,不知郡主可方便告诉?”旁边那庶女,忍不住替沈碧珠说话,算是一种讨好的行为。 话落,所有目光唰地转向扶卿容。 这话已经是一种挑衅了,庶出之女,也胆敢冲郡主说出这样的话,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自然的,他们都听出了那话里浓浓的讽刺,同时也提醒了大家,皇上和扶卿容有过一段过往,而且,在成为宴王妃之前,她还被封过妃,只是她抗旨了。 扶卿容闻言,勾起了一抹冷笑,这一笑,可把那庶女吓得脸色刷白。 “知道又如何?诸葛千募与本郡主之间的事,你们想听?”她直呼皇帝名讳,声调清寒。 众女一愣,反应过来立即摇头。 借她们十个胆都不敢在背后听皇帝的私事。 “你们是个什么身份,要求本郡主给你表演?”这句,带着十足的威严。 众女冷冷地一颤,抿着刷白的唇。 沈碧珠惨然微笑,“郡主误会了,我等只是……” “误会?”扶卿容讥笑,“在本郡主看来,是你们沈府没将本郡主放在眼里,任你们胡来欺辱,怎么,是欺本郡主是个残废吗?” 扶卿容特意的将“残废”二字咬重,众女哗然变色。 “郡主息怒,我等并无此意,”沈碧珠这才猛然发觉到自己所犯的错误,眼前这位哪里是什么善良又懦弱的容郡主? 分明是威严迫人,冷寒渗人的女子。 “郡主莫要与无知之人计较,不过是自降身份罢了。” 沈雪柳悠悠然地说了句。 扶卿容侧目看了沈雪柳一眼,淡淡地笑道:“既然沈大小姐都这么说了,本郡主再计较就不好了。” 沈雪柳只笑笑,没回应。 扶卿容轻轻地摆手,“都坐下吧。” 大家不由轻松了口气,刚刚在得意之下,竟然忘了扶卿容原本的身份,大家都知道扶卿容只是一个罪臣的养女,来路不明的郡主,怎么能和她们的身份相比,说不定,在这之前,扶卿容不过是一个下贱的民女罢了。 当然,这些话,谁也不敢当着扶卿容的面说出来。 大家规规矩矩的坐好,不敢再有半分的逾越。 扶卿容淡淡地环视,视线放在沈碧珠身上,“沈二小姐是这批的官秀女?” 所谓的官秀女,是直接从官家出来的嫡小姐,然后由皇上亲自册封为妃,不必经过什么其他的复杂式的经过。 沈碧珠含笑颔首,“是!” 难怪了,扶卿容了然之前这沈碧珠为何针对自己了。 原因在诸葛千募的身上,只是,现在的她已经要嫁入宴王府,做了皇帝的弟妹。 详端了她半会,幽幽道:“是皇上会喜欢的样子!” 沈碧珠闻言,猛然惊喜地抬目。 沈雪柳紧皱起了眉,不明白扶卿容这话是什么意思。 “郡主——” 沈雪柳刚想出声,外头有一婆子快步进来,先是看了屋中的沈雪柳一眼,然后走到扶卿容面前行礼,道:“郡主,是贵妃娘娘和紫荆公主来了!” 扶卿容淡若地抬眉,这两人会来,没有意外。 燕绫是负责大婚事宜的人,东西准备好了,自然是要往沈府送来了,至于诸葛紫荆,更不用说了,这样的场面怎么能少了那人。 扶卿容并没有出门去迎接,只淡淡摆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老婆子犹豫了下,想要说什么,见扶卿容面色淡淡,只能作罢了。 燕绫像是算准了扶卿容不会出门迎人般,随着沈府一家人又涌进了这中庭院来。 “参见贵妃娘娘,紫荆公主……” 众女行礼,扶卿容坐在轮椅上,看着走进院子的华贵女子。 陪在她旁侧的,正是沈大学士等沈家人。 燕绫微笑的让人将礼抬进来,有人安排了地方摆放,然后行至 扶卿容的面前,“郡主可受苦了!” 扶卿容扬眉,这话从何而来? 虽疑惑但仍是不动声色地道:“贵妃娘娘替我-操持这些事宜,才是最辛苦的那个,是我该好谢谢贵妃娘娘!” “这是本宫应当做的,沈大人且先忙吧,就让我们妇人家好好说个话!” 燕绫的话一落,所有沈家的男人们都退离了现场,只余一众女子。 “只是运个礼,何须贵妃娘娘亲自来,交给下人便好,”燕绫给人的感觉太过美好,全身上下都散着一股善念,生存在宫中的女人还能有这样的气质,可见得,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可怕的事。 也许是因为燕绫太过完美了,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下意识的,扶卿容并不太愿意去和她有太多的接触。 燕绫微微摇头一笑,“是皇上特地吩咐的,本宫不敢怠慢了这些,须得本宫亲自操持才行。” 她的话语很温和,没有锐利和压迫,就像是邻家大姐姐冲着你一直微笑般,那股感觉,很美好! 而就是这种感觉,让扶卿容下意识的想要排斥。 深宫出来的女人,却给你一种干净美好的感觉,就算不怕,也会有一种下意识的防备。 正如所有人都以为扶卿容很好欺负,表面看上去极其的柔弱,但真正的扶卿容却不是表面的那个,两者之间是一样的。 这也就是扶卿容为什么不愿意与这个完美女人,有过多的相处就是这样。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就有劳贵妃娘娘操心了。” 扶卿容同样回以微笑,若说完美的表面,扶卿容做来,也是极好的。 燕绫用带笑的眼看了扶卿容半晌,“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可谢的。” “是啊,皇帝哥哥的好意,容郡主还是受下吧,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皇帝哥哥也是习惯对你好了。” 诸葛紫荆不冷不淡地插了一句下来,刹时令全场为之一冷。 扶卿容微微眯着笑眼,在诸葛紫荆和燕绫之间来回,燕绫保持着她大方的微笑,诸葛紫荆是淡若的面色。 顺着诸葛紫荆的话,扶卿容轻轻地笑了,“是啊,你的皇帝哥哥是个温柔的人,对我总是照顾有加,此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而他就是我的哥哥,而紫荆公主就是我的妹妹了。” 诸葛紫荆眼角一抽,显然对扶卿容定义下来的关系很是不满意。 扶卿容淡淡地勾着唇,歪着脑袋,看着这人生百态,一张张各怀心思的脸如数映入眼。 这些女人,无非就是想要争。 但她扶卿容根本就不屑这些,因为,属于她的,没有人可以和她争。 只是那么一瞬间,诸葛紫荆便恢复了笑容,上前来,冲柳赋摆了摆手。 柳赋退开一步,由诸葛紫荆推着扶卿容往前走,“如此,你我就该好好的培养家人感情了!” 扶卿容笑得眩人目光,“自然。” 燕绫见此,摆手示意大家都退了,自己也下去做该做的事情。 看着沈府的风景,再感觉诸葛紫荆对沈府熟悉,可见,她没少来。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那个靖国公主的事,”诸葛紫荆有些猜不透扶卿容的想法。 扶卿容悠然地将身子挨在椅后,闻言,道:“有你五皇兄担着,我何须操心?” 诸葛紫荆皱眉,冷笑,“你扶卿容不过如此。” “我确实只是如此,紫荆公主还想要如何的扶卿容?”扶卿容话落,后面的力量一停。 “想要如何的扶卿容?”诸葛紫荆重复她的话,走到椅侧边,“以后你会知道。” 扶卿容清冷笑了下,也不打算细问下去。 …… 漆黑天幕,暗淡灯光。 沈府中庭院特别的安静,无声中,像是一座空府。 若非有风的吹刮声,都要以为世界都要静止了。 沐浴过后的扶卿容屏退了左右, 一人推着轮椅来到前院,对着漆黑无边的夜。 “来了,”暗淡的夜空下,一道轻轻的声音响起。 夜下,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向着她来,然后自然地停在她的面前,似乎不讶异她是怎么发现的。 “可还习惯,”诸葛琉宴用低醇的声音关心问道。 扶卿容仰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调侃道:“成亲之前,你我二人可不能见面,否则就不吉利了。” 诸葛琉宴低眉,“你信?” 扶卿容笑着摇头,“这可是你自己安排的。” “这不是你想要的?”他问。 “我只是不太清楚你想要我做什么,”扶卿容歪着脑袋,看着他,戏谑地笑着。 诸葛琉宴突然微微倾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扶卿容一窘,又是这一招。 “我正和你说正经事,”扶卿容压抑声音,不难听出其中的羞恼。 “呵!”诸葛琉宴低醇性感的轻笑划过她的耳际,像是在调笑她的窘态。 扶卿容低哼。 “你要习惯我的触碰,”他低语。 扶卿容愣怔了,随即扭开头。 “我会在后面保护你,别怕,”他温柔的追加一句。 扶卿容小脸一热,哼道:“罗嗦。” 何曾几时,自己也有人保护了? 这一世为人,算不算如了她的愿?得到了不一样的生活。 不管这是不是乱世,她的世界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也算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别逃,”他将她抱住,那种沉重,仿佛会在下一刻看不到她般。 扶卿容可以深深的感受到,这个男人很没有安全感。 不禁的,伸手回抱他。 “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逃,你是我的了。” 诸葛琉宴身子僵了僵,更加的抱紧她,“是的,我是你的,而你,亦只能是我的。” 扶卿容在夜下,深深地笑了。 …… 扶卿容被诸葛琉宴抱出了沈府,轮椅就留在原地。 横抱着扶卿容,诸葛琉宴施展着高超的轻功飞跃在夜下。 两人紧挨着坐在某人最高的瓦顶上,正面对着一片黑夜。 诸葛琉宴小心地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然后让她紧挨着他而坐。 “诸葛琉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七国并立天下,那一国没有其他国家安插的奸细和眼线,商国看似强大,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说这话时,诸葛琉宴有些怅然。 扶卿容听了,轻轻点头。 别说是古代了,就是在现代的国家里,也有不少这样的阴谋潜伏,有时候用的对了,奸细和眼线也能成为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听到诸葛琉宴这些话,扶卿容本身并没有惊讶,只是意外他会突然和自己说这些。 “所以,你要趁着这个机会清洗清洗?”扶卿容皱眉道。 诸葛琉宴黑沉的眼眸侧过来,定定地看着扶卿容,“我与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是在利用你。” 扶卿容再度一愣,纳纳地道:“我没有怀疑你的用意。” 诸葛琉宴深深地看着她,无声中,将她揽紧在自己的怀里。 高瓦上,是两人拥紧的温馨画面。 “诸葛琉宴,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以前,我们是不是认识?” 突然的,扶卿容问出心中浮出已久的话。 就在话落的那一刻,她还是发现了诸葛琉宴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 “别多想,只要享受此刻便好,”声音微沉了沉。 扶卿容皱眉,带着另一层怀疑点头。 一个前面对自己恶劣,现在突然对自己温柔的男人,说以前没有别的东西,扶卿容怎么也不会相信。 只是诸葛琉宴似乎不想提那个过去,她又找不到任何可以了解的东西,只能先作罢了。 如他所说,现在才是重要的! 第089章 :各怀心思 第090章 :大婚前夕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90章 :大婚前夕 诸葛琉宴让扶卿容来沈家,显然是对沈家有了怀疑。 诸葛琉宴对她的信任,将扶卿容心中的那股冰冷给融化了。 最后一天了,明日就是她大婚的日子,只有表面的喜庆,却无真正的喜,有种无形的东西正沉沉的压着这一股的喜。 大清晨,扶卿容由柳赋推着,慢慢地走在偌大的沈府内跬。 沈府也有百年的基业了,扶卿容不知道诸葛琉宴是以什么根据怀疑到了沈家。 但既然怀疑了,就一定要彻查个清楚。 沈府成长了两代人了,在商国隐藏的实力也是非同凡响。 看着这错宗复杂的建筑物,扶卿容的心情慢慢地凝重了起来,看似简单的沈府,却让人觉得它的复杂。 看似随意的走动,扶卿容却在暗中细细的观察着,观察着地形。 柳赋虽不知扶卿容这么做的理由,但仍是凭着本能的,观察着沈家的四下大院,甚至是每个角落,然后慢慢地蹙紧了眉。 这看似乎简单的沈家普通的建设,可如果仔细看了他们的方位,连起来完完全全是一个大阵,柳赋不由暗中心惊了下。 正要开口和扶卿容说些什么,那边突传来一个低喝。 “何人在此?” 因她们二人避过了下人,走到了这处几乎为禁的地方。 喝声方落,那边就走出一名老者,一身威严,完全不输沈大学士。 跟在老者身后的,还有数名沈家的影血卫。 扶卿容见此老者,眸光立即眯了眯,淡淡地坐在树下,看着压迫力十足的老者向她们而来。 老者眼神锐利地定在扶卿容身上,他旁边的一名血影卫附耳说了几句,就见老者眉头一皱,声音比之方才更加的阴沉了,“原来是容郡主。” 知道对方是郡主的身份,却仍旧是此般的冷态度,扶卿容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冷漠。 老者对她的身份,半点敬意也没有。 可见得,他只当扶卿容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而且还是没名没身份的那种。 扶卿容遥遥的冲其颔首,然后听到老者沉冷的声音传来:“郡主还是赶紧离开此处,沈府不是宴王府。” 一句话,让扶卿容慢慢地蹙起了眉头。 明显的冷淡和厌恶,加之那沉沉的疏离。 如果扶卿容不马上离开,那么下一刻,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对她下手。 这种感觉让扶卿容有些不舒服,看着老者,扶卿容并没有出声,只是淡若地坐在那儿不动。 扶卿容不出声,柳赋也不好作主。 见扶卿容一脸淡若的坐在那儿,老者挑眉走来,声音严厉,“你便是扶卿容,可曾听得见老夫的话。” 语句不善,直呼其名,又以话谙她耳聋听不懂人话。 老者给扶卿容的感觉就是,她和他见过面!不过那是之前的扶卿容罢了。 不是扶卿容胡乱猜测,而是老者的眼神太过直接了,更何况,本能的,扶卿容对老者不喜,这种感觉是发自先前的扶卿容而非现在的自己。 “敢问名号!” 扶卿容面色淡淡地看着老者,以同样不喜的语气问。 老者显然因这话皱了眉,那不悦的神态分外的刺眼,扶卿容眉目一冷。 “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般对长者无礼?” 扶卿容视线在四下扫视了眼,抬了抬手,示意柳赋推自己离开。 慢悠悠地丢下一句,“那也要看看那个人是否值得本郡主尊敬。” 随着扶卿容这一走,老者的脸色就更加的阴沉,盯着扶卿容的背后,慢慢的眯起了眼。 “主公,宴王将这女人放进这里,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我们要不要?”后头的人盯着扶卿容消失的背影,担忧地道。 老者蹙眉摆手,“先不要动,似那人的心思,你若是一动,必然会被他抓住了。” “可是,这个女人放在这里,总觉得有 些不安全。” 这是个人的直觉,宴王将扶卿容放在这里,就是十分的不妥,特别是在他们快成亲的前一两天。 “不过是一天的时日,看好了,不要出了差错,”老者的声音沉了沉。 “是,主公!” 后面的血影卫齐应声。 扶卿容沉思着一边往回,一边开口说,“让子承秘密来见我。” 柳赋颔首,在来之前,宴王将子承等人扮成普通的侍卫,如今正在安排在偏院处。 不过多会,子承从窗外潜进了扶卿容的房内,柳赋在外守着。 “郡主!” 子承是宴王身边副将之一,其能力可见非凡。 “嗯,”扶卿容抬了抬手,将写好的字放在他的面前,子承一愣,随即了然,侧了侧身去看纸上的两行小字。 等子承看清楚了,扶卿容随手拿了过来,将其放进了炉子,烧了起来。 子承冲扶卿容揖手,然后又无声无息的消失。 扶卿容推着轮椅来到窗前,打开,外面的柳赋立即回到房中。 “郡主,外面有不少官家小姐前来祝贺,”这里之所以会这么的安静,是因为扶卿容吩咐过了柳赋等人,让他们将人全拦了,她没心情应付那些不认识的人。 “嗯,让他们明日再前去宴王府祝,”扶卿容头也没抬。 “郡主,”门外,是老嬷嬷的声音传来。 扶卿容挑眉,“何事。” “有贵客到访,”嬷嬷低声道。 扶卿容更是皱眉,她还未来得及向柳赋打听那老者的身份,外面就有人不顾她的意愿闯了进来。 正想开口拒绝,一条修长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后头是魏公公,想也知这人是谁了。 柳赋神色一闪,执礼道:“见过皇上。” 诸葛千募摆手,“朕和卿容单独说说话。” 柳赋迟疑了下,退出门外。 扶卿容转身,抬眸看着诸葛千募,不明他的来意。 “皇上你这是?” “不放心你,才过来看看,”诸葛千募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 扶卿容闻言轻笑,“皇上,这个时候来,会不会不太好?” 诸葛千募却不言,直直看着她,轻轻地说出一句,“他这样待你,便就不恨了?” 扶卿容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清冷一笑,“皇上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的?他为你守江山,你这么待他,就不怕他夺你位?” 在这世上,能这么冲着他说话的,也不过是扶卿容而已。 诸葛千募静静地看着她,启唇,“你知道,他不喜欢这皇座。” “这正是我不恨他的原因,而这个是我这么要求的,所以,你也不必跑到我面前挑拨是非,他和你,终是不同的。皇上还是想着怎么渡过这个难关为好,如果皇上明智,就应该知道如何做,只有你们齐心了,外敌才不足为惧。” “卿容是在替他说话吗?还是担心我?” “皇上多心了。” “你说,是你要求的,为何你对他,却是如此的不同,”诸葛千募有些惑。 扶卿容温柔一笑,“因为他值得我这么待他,皇上,对这个结果可满意?” 诸葛千募直到现在才真正的知道自己输了,因为扶卿容对待诸葛琉宴是真心实意,而诸葛琉宴待她亦是真心,两个真心相待的人,走在一起,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拆散的。 在看到扶卿容脸上幸福的笑容时,他算是放心的将人交给了诸葛琉宴,而他,亦也是真正的放手了,“若他待你不好——” “他是诸葛琉宴。” 诸葛千募一愣,转而一笑。 他是诸葛琉宴,娶了她就会待她一世的好,看来,她对诸葛琉宴比想像中的要了解。 此般,他诸葛千募还有什么资格可争可取? “我明白了,但还是那一句,我希望你幸福,卿容,我从未想过要杀害于你,请相信我。” 盯着诸葛千募那悲怅的眼睛,扶卿容最终选择了相信他,“我知道。” 可是,燕北尘那三番两次试图想取自己性命的模样划过脑海,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 “不管如何,我永远是你的退路,卿容。” 听着他深深的一句,扶卿容背过身,“皇上该走了,停留太久,对我名声不好,虽然我不在意这些,但还是少些麻烦为好。我只希望以后皇上记清楚,诸葛琉宴无心皇位,却于商国最有利便好,他若死,商国必亡!” 大逆不道的话从扶卿容的嘴里吐出,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而且还是在当今皇帝的面前。 闻言,诸葛千募也不恼不怒,只是深深盯了扶卿容一眼,然后大步离去。 这算是他们之间达成的交易,只要他们之间能相安无事,那么她扶卿容就会站在他这边。 笃定诸葛琉宴无心皇位,也是变相的告诉他,只要有她在,便不会让诸葛琉宴有夺位的心思。 如此自信的扶卿容,是诸葛千募从未见过的。 但他选择了相信她。 诸葛千募暗中出了沈府,单手负后,对着阴沉的天空,冷风吹得急,将他的衣吹得猎猎作响。 “让他行动吧。” 后面跟随的暗卫从身后探出一截身,对着诸葛千募的背影弯身,“是。” 某一处黑暗密室。 黑影闪身而出,对着室中的长影一揖,沉声道:“王爷,皇上让您可以行动了。” 诸葛琉宴未点头,只是转身大步而去,瞧得出,他的心情极好。 这个赌,他还是赢了! 这天,要变了! 商国宴王大婚,数国前来道贺,但都是一些小国。 大国,对商国这一次宴王大婚似乎并不感兴趣。只是,真的是不感兴趣吗? 当然不能,诸葛琉宴是七国战神,那百战百胜的名头,早已让其他六国忌惮了。 所以,这一次大婚,必然是血雨腥风,不会是风平浪静。 其实这一次大婚,诸葛琉宴觉得有愧于扶卿容,因为将她扯进了阴谋的旋涡内,从此,再也不能抽身了,因为,明日之后,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 同生共死的妻! 不管扶卿容的想法如何,只要他不放手,那个女人就永远是自己的。 “郡主,这是我们大小姐亲手绣给您的荷包,”沈雪柳院子的绣儿将手中的荷包亲自交到了扶卿容的手中。 扶卿容接过,摆了摆手。 绣儿退出中庭院。 等那丫头一走,扶卿容才漫条斯理的将空荷包展开,果然,内有玄机。 取出字条,展开一看,那深沉的眸子越发的黑了。 “郡主?”柳赋探了探眼神过去,却未看清楚纸条上的字,扶卿容已收了起来,直接扔进了炉子。 “入夜之前,我要见一见他。” “郡主,王爷那边吩咐,今夜恐怕是不行,”柳赋马上提醒。 扶卿容蹙眉,那这可就不好办了,“你让人找到紫荆公主,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扶卿容突然提到诸葛紫荆,不禁让柳赋心跳一紧。 “不要乱猜测,也许是沈雪柳的阴谋也不一定,但也不排除那种可能性。” “是,奴婢这就去让子承安排下去,可是,紫荆公主身边的人也不简单,再加上岐王和紫荆公主亲近,只怕将人护得好好的。” 这一次还让诸葛紫荆走了出来,虽然只是隐藏性的从别的地方来沈府,却从这一出,可见其中有蹊跷。 现在正是靖国盯着她的时期,她确在昨日出现在沈府。 而这些,先前却是没有想过。 想到今日所遇见的老者,扶卿容隐隐有不安,所以,才会提出要 见诸葛琉宴,想要听听他到底对背后之事知道了多少,或者说,对这一次的大清洗有没有绝对的把握。 暗夜血影,杀气飞扬。 夜,越来越深了。 那浓郁的血腥味,直击苍穹,飞洒四方。 商国,将在今夜彻底的血洗。 杀戮,从入夜那一刻起,引血而就。 黑影绰绰,扶卿容这中庭却格外的安静,与外面的夜,形成了一个艳明的对比。 黑夜下,有人匆匆向着中庭而来,脚步错乱焦急,人数极多。 柳赋守在扶卿容的身边,看着天际,再低头,轻声说:“郡主,他们来了。” “沈家有人受罪,自此之后,怕是落泊了。” 一句轻巧的话,已经定了接下来沈家的命运。 血腥味,随着夜风飘来。 扶卿容可清晰的闻到空气中那一股的浓重味道,是从沈家各院传来的,正如那一夜的姜侯府。 只是那一夜的扶卿容睁眼就是火海,今夜是她安静的坐在这里,看着这风云骤变。 这种变幻的心情,与自己的不同。 当然,这些其中牵扯到了什么,也不会如姜侯府那样歼灭得彻底。 扶卿容对着无月的夜,清冷一笑。 对沈家,皇上还是存了恻隐之心,如若不然,这沈府早已是大火燎原了,如那一夜一把火烧光了般。 夜下的脚步,更加的清晰了。 不过转瞬,中庭院就闯入了浑身狼狈的沈家家眷,女人家居多,人人面色如土,进了中庭院后,有人直接晕倒过去。 每人身上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扶卿容借着微弱的灯火看过去。 看到了藏身在后的沈家血影卫。 正是早晨时,扶卿容看到的那些。 当下,柳赋面色一寒,低喝一声:“保护郡主。” 隐藏在暗中的皇泉铁卫立即现身,两方人在黑夜下撕杀了起来,沈家女眷当即尖叫着后退。 扶卿容坐在那里未动,那边,沈雪柳正冷冷地注视着扶卿容。 进来时,两人的距离还是极近的。 沈雪柳完全可以有机会挟持她,可是,沈雪柳却极其能忍,她在等,等那两个人对她的念情,那些旧情是她最后的筹码! 沈雪柳,真的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她知道,今夜沈府遭此变故,她唯一能利用的,不过是皇帝他们的旧情罢了。 而扶卿容也能猜得到,最后,这个女人必然不会死。 从他们放过女眷的举动来看,就已经非常的清楚明了了。 诸葛琉宴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可是,对这沈雪柳却做到了手下留情。 不可不说,扶卿容还是有些嫉妒的。 在沈雪柳的凝视下,扶卿容有那么一刻想将她无声无息的弄死,但这事后,诸葛琉宴对她也许会生出讨厌,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而坏了她和诸葛琉宴刚建立起来的关系。 沈雪柳同样的,也在等。 等扶卿容动手,只要扶卿容动手,扶卿容便输了。 看着沈雪柳无惧的眼神,扶卿容捏了捏扶柄,淡淡地下令,“一个不留。” 这不会是诸葛琉宴的命令,她得赌,赌诸葛琉宴对她的感情。 下一瞬,扶卿容清晰的看到沈雪柳眼中的不可置信,慢慢地瞪大了眼。 “是!” 黄泉铁卫立即听从扶卿容的命令,有几人已经转向了女眷这边。 沈雪柳抽剑抵挡,咬牙恨恨地冲扶卿容道:“扶卿容,你敢,宴哥哥不会纵容你这么做的,你若杀了我,他会恨你,扶卿容。” 低哑的叫声,已经显示了她的无助。 沈雪柳不说也罢,说出那些威胁的话,扶卿容的眼中便闪过一道利光,“杀。” “扶卿容——” 嘶鸣的叫声盖住了沈雪柳出口的话,女眷无所幸免的被击杀。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杀害,沈雪柳赤红了眼。 “住手!”一道低沉的声音炸然而起。 第090章 :大婚前夕 第091章 :大婚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91章 :大婚 夜风清冷,呼呼刮来。 一地杀伐。 站在中庭院内还能不断的听到外间激烈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惊,听得人几乎魂都要碎裂。 血腥味,随着夜风刮来,从四面八方,那么浓郁,那么让人心惊胆战跬。 燕北尘一身铁血气息大步而来,冷眼扫过那些未停手的黄泉铁卫,因为他们并不受命于他。 夜色下的燕北尘带着压迫,如那一夜,他拿剑指着她,眼中带着冷漠杀气一样。 这一夜,他们再次相碰在一起,只是今夜没落的是沈家,那个百年世家,三代人的大世家,一夕之间,也不过落得如此下场,尽管他们再深藏,再如何有实力,碰上了嗜血无情的诸葛琉宴,也不过是同样悲惨的下场罢了。 所以,沈雪柳痛心。 她一心一意爱着的人,最终却这般对待她的家,对他们进行赶尽杀绝。 哗啦啦而至,由扶卿容淡淡一摆手,黄泉铁卫看着她的手势停止了攻击。 轮椅上的人,歪了歪脑门,看着燕北尘一身黑黝的缎袍,如黑夜降临的男子,带着一身杀伐气息。 “本郡主可记得,燕将军是负责清扫,而非救人。” 清冽迫人的声音冲击出去,引得燕北尘眉头一扬,他自是想起了当初姜侯府的一幕。 而扶卿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幕,如今,拿当时的行为来讽刺他现下的举动。 燕北尘一身冷酷地站在扶卿容面前,“今日本将便是来救人,郡主,要拦。” 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出来。 扶卿容拂了拂根本就不存在的衣袖,魅惑的勾唇一笑,“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她分明向他挑衅了。 “沈家事,与郡主无关,郡主莫让本将为难。” “是燕将军为难了我,”扶卿容手轻轻一动,轮子像是活了般,唰地横在燕北尘的面前。 一动,站在燕北尘身边的数名副将也立刻动作,寒铁剑拔出一半对向扶卿容,那作势极为拥护。 扶卿容知道燕北尘手握有商国一些兵权,可以说,能和诸葛琉宴抗衡的,也唯有这个燕北尘。 燕北尘的人一动,黄泉铁卫们也猛然动了起来,可以一敌百的精英铁卫站在扶卿容面前,显得那么的迫压。 “郡主非要与本将作对,”不威不淡的话落,燕北尘一个侧身,用冰冷的余光注视轮椅上的她。 看着两方人要起冲突的作势,扶卿容眯着眼慢慢地转开了轮椅,“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宴王的意思。” “圣命,”燕北尘直直盯着她,依旧第一次的回答。 扶卿容唇角一勾,轮椅一错,已经转移了燕北尘的面前,皇泉铁卫一愣。 “让她们走,”既然诸葛千募要留下沈家的女眷,她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因为昨天他们才达成了协议,今天不可能就与他翻脸。 “沈小姐,请。” 燕北尘身边的副将上前,将沈雪柳请走。 沈雪柳站在夜下,一身华丽的衣裳早已血染斑迹,清贵的站立,那原先意气风发的沈雪柳,已然不见了。 如今的沈家已落败,没有清扫她们这些女眷已经是皇帝对沈雪柳的留情了。 沈雪柳抿着唇,对着这两伙人,身后是一群孤女,一夕之间,她们从沈府千金变成了落迫户,自今夜之后,她们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时了。 可是,她又怎么甘心呢。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回天乏术的沈家,又能靠谁支撑而起。 商国大清洗,沈家不是第一个糟殃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呵,”沈雪柳对空惨然一笑,眼中是无底的痛恨。 看到这般的沈雪柳,扶卿容眉心一紧,悠悠地转过身,推开轮椅离开这染了血的院子。 “希望燕将军不会后悔今日的所做所为,”扶卿容的话很轻很慢地传来。 燕北尘盯着已经恢复沉默的沈 雪柳,同样的皱眉,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伤心绝望,仿佛仍旧是那个温柔善良的沈家大小姐,但他知道,沈雪柳已经不同了。 至于是哪里的不同,一时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扶卿容的话,让他不安了一下,然后未曾再理会。 “容郡主,”眼见扶卿容消失在那拐弯的地方,身后隔着重重人头的沈雪柳叫住了她。 扶卿容的轮椅微微顿住,等她的下文。 “祝你们白头偕老,”轻轻敲击在空气的声音微落,只听沈雪柳从嘴边溢出几不可闻的笑,而这笑,像是讽刺,像是透露她的心灰意冷。 沈雪柳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祝福他们,扶卿容很清楚。 “那便借沈大小姐的吉言,我们会白头到老,希望那时的沈大小姐还是沈大小姐。” 不咸不淡的话语落,扶卿容已经带着她的人离开那个地方,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 沈雪柳那保持的淡然的脸,已经有了几许的僵硬。 是啊,她凭何讥讽他人,她而今已然不是什么沈家大小姐了,只是一个落泊千金罢了。 想冲天大笑,却连笑的资格也没有了。 …… 沈家终是没有被烧,却只横尸遍地。 因这是诸葛琉宴的意思,不能烧毁了扶卿容出嫁的地方。 沈家由燕北尘来处理,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扶卿容等人都不得而知。 “人找到了吗?” 扶卿容转出中庭院,想起早晨见过的那名老者,她总有些不放心,让子承过去查了查。 子承抱手道:“沈府暗道极复杂,地下通道又暗藏机关,那处偏院,又以五行阵形成,能够驾驽这样的五行阵,也唯有天决国的旋机一脉。” 天决国! 扶卿容皱眉,天决国她研究过,但那些史书说的都是简单明了的东西,对其并不了解多少。 所以,当听到阵法多出自天决国时,扶卿容的心跳还是快了半拍。 “你可有把握破解?” 子承这么说,可见偏院的五行阵被人启动,他们这么冒然进去,怕只有受死的份。 子承摇首,“属下无能。” 扶卿容眉峰一扬,抬手,柳赋已经推着她偏院的方向快步去。 巨大的五行阵,其威力也显示了布阵者的能力。 就是站在外围,也能感受到阵法的巨大影响,难怪燕北尘的人近不得这里。 燕北尘处理了沈家的那些男丁处理后,这才转过来寻问扶卿容的去处。 “容郡主此时在何处?”燕北尘转身问身后的小副将。 副将沉声说:“在偏院。” 燕北尘猛地回身盯住那副将,副将一愣。 燕将军的眼神很吓人,副将吞吞吐吐地道:“将军,怎么了?” “为何不提醒她,守在那边的人为何撤走?”燕北尘沉冷着声说出来,话未落,脚下已经大步离开。 副将有些忍了忍,仍是没有解释,因为他们不希望扶卿容知道那边危险。 见到扶卿容要向那边去,副将就直接将人撤走了。 现在看燕将军的脸色不太好,这说不过去啊?将军不是一直想扶卿容死吗? 心中虽然疑惑,但他们仍旧快步跟上燕北尘的步伐。 扶卿容推着轮椅往前,子承担心地止住了扶卿容上前的动作,“郡主。” 明日就是她和王爷的大婚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如何向王爷交待。 “今夜的沈府,不会就这么完了,你们守好了,”扶卿容手劲一使,动了轮椅上的扶柄,慢慢的向前行。 “郡主有自已的主张,子承大人就不必忧心了。”柳赋幽幽地出声阻止了子承的担忧。 柳赋是从扶卿容入宴王府开始就跟在了身边,对扶卿容比任何人都清楚了解,她既然这么说,那他也不必多 虑。 可他们仍旧不敢离开半步,紧紧的守在外面。 燕北尘来到了偏院,看到的就是扶卿容向阵法行去的身影,眉峰一挑,快步上前,沉声而出,“你做什么。” “做什么不重要,只要燕将军不随便打扰便可,”扶卿容头也没回地道。 话落,子承已经带人拦住了燕北尘等人上前的步伐。 沈家的事情想来也是解决完了,不然燕北尘不会出现在这里。 盯着他们拔剑相护的姿势,燕北尘狠狠地蹙起了眉。 五行阵,阵势圆转浑成,不露丝毫破绽,内含五行生克变化之理。 但很多的时候,五行阵会运用在人数上的对招,极少有人能用死物布下这样的五行阵。 威力之大,可毁灭人命。 只要你走不出来,完全可将你困死其中,更不说五行阵中的机关了。 难怪子承断定是出自天决国旋机一脉的手,显然的,他们也是见识过了天决国的阵法布局的厉害了。 天决国乃央央大国,与商国,靖国等并立七国之中。 “她要做什么?”燕北尘发现扶卿容的动作,紧皱眉头沉声问。 “这个就不劳燕大将军忧心了,我们郡主想做什么,也还没有论到请示将军的地步,”柳赋对燕北尘的语气也是毫不客气的。 燕北尘眉头皱得更紧,手一抬,打开了他们的拦势,大步朝前去。 这次,子承是直接拔了剑,横在燕北尘的面前,“燕将军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咯!” 正是这会儿,扶卿容已然踏入阵中,飞快的在中间转动着轮椅的摆势。 错踪复杂的动作,在扶卿容身上做来,看上去极是轻易之极。 他们都看到了扶卿容惊险移动身下的轮椅,要让一个残废坐在轮椅上破解这样的五行阵,在这之前,他们认识为是滑稽之谈,可如今这一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看到的。 容郡主竟然会破阵?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扶卿容给他们的震惊一次又一次的骇人,在那具残废的身体上仿佛有越来越多的神秘等着他们去挖掘。 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才可配得上他们的王,到了此刻,他们已经渐渐的去忘记她残废的事实。 扶卿容比一个正常的高手还要正常的发挥着所有的能力,这样的人,谁敢说她是残废。 “砰砰砰!” 随着扶卿容一银针郑射而出,彻底的破了那五行阵。 点暴了隐藏在阵四周的冲撞,磁场作用下,暴炸了原来隐藏的力量。 瞬间暴破过后,在尘烟下看到完好无损的扶卿容,所有人就是一愣。 从容不迫的转身,素手一指地下山洞,吐字清冽,“追。” 这里边,有人逃走了。 不用扶卿容明言,子承已经先一步带着人追进了地下通道。 看着子承带着人消失,扶卿容这才转身过来看着正用凝视的目光看自己的燕北尘。 “燕将军不下去?” “没必要,”燕北尘冷然回答。 扶卿容知道没必要,因为对方不知跑了多久,他们的人追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追到人。 但有些事,总是要试过了才知道真正的结果。 也许侥幸捉到了呢?或者知道一些什么秘密呢? 但燕北尘不追,她扶卿容也不会强求。 只是燕北尘望向扶卿容的目光已经变得复杂而深邃了,他看不透这个看似简单的女子。 从帝都台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扶卿容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至少是没有在姜侯府时的那种简单感觉了。 沈府狰狞的杀气早已消逝,混乱的尖叫和惨呼更是消弭不曾存在。 至于那些沈家女眷仍旧被安排在沈府,只是,在这样的浩劫过 后,她们一些女人家,却连伤心痛苦的资格也没有了。 因为,明日是宴王府的大婚。 百民同庆! 清洗过后,他们却要举动如此的大婚,也不知是好是坏。 没有欢呼的喜庆,这场大婚,本就是一场利用。 大婚前夕,是一个不眠夜。 直到天明时分,杀气怨天的血红才得以平息。 全城的百姓,一整夜听到的,不是惨叫就是刀剑相撞的刺耳声,就是大火的燎原。 参与撕杀的,却不只是商国自己人,关押靖国公主的牢室四周也成了人间炼狱。 血流成河! 仿佛是在为今天的大婚铺上一层瑰丽的艳红!带着诡异的美丽! 空气里,环绕的,全是血的气息! 凤冠霞帔,艳红喜服,与沈府沉压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昨夜经历九死一生的沈家女眷,今日却顶着浑身的伤痛,站在早已被血清洗过的沈府大门为扶卿容送婚嫁。 苍白的扯着嘴角的笑容,将自己打扮得艳丽起来,死了丈夫,死了亲爹亲娘,死了亲人的她们,得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强颜欢笑,就算无法隐忍了,也有人将你狠狠的架起,在耳边冷冷说一句让你记住今日的耻辱。 原本轰烈的宴王大婚,却因昨夜的高调清洗,盖过了今日的喜庆。 如果常时,城中早已是喜庆一片。 而今日,却像是一座无人的死城,大婚的消息也被死死的压在了商京这个范围。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今日宴王不会举行大婚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这场大婚照如期举行,只是失去了原本的轰轰烈烈而已。 扶卿容微微低叹,诸葛琉宴这日子选得也太不是时候。 可是让他推迟婚期,必然是不可能的。 而这些,对扶卿容来说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本来她就不喜欢声张,现在时宜不对,但对她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待大喜礼服换下,戴上婚冠,略施粉脂,霎时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呼吸。 感觉到室内静止,扶卿容微微抬眸,那一眼,刹时引得周遭传来一阵倒吸气声。 扶卿容见此,也不去看自己到底如何,只淡淡地往椅上一挨,摆手,“盖上吧,不过一具皮囊罢了。” 柳赋回神,让丫鬟拿了大红喜布,将这张绝世天颜遮盖住。 这张脸,也是一大麻烦。 顶着这样的脸,世间的男人都甘愿为醉生梦死,弃国舍命! 所以,还是少露为好。 就是女子见了,也会心生嫉妒,被其迷惑。 那些勾人的媚术在扶卿容的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郡主!时辰到了!” 门外,喜娘报了一声,将所有人的魂魄都喊了回来。 商京城中,所有的尸体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真真的像是用血清洗过的天,连云层都有被染红的痕迹。 诸葛紫荆勾着苍白的唇,一身素衣长长地拖在冰冷的地板上,悠然地侧着身子挨在殿门前,对着一片青天。 “这一次,你赢了。” 喃喃间,她吐语。 苍白而美丽无双的笑容,清冷的寒宫中,画出一副凄美的画。 诸葛紫荆向来以艳而绝美,这样清素的美,却突然有另一种的绝世! 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容发,微笑的看着大殿门之外的世界。 不知是谁,在她之后叹息。 悠长而无奈。 “紫荆,不论你做错了什么,永远不会让你死。”低沉温和的声音从大殿黑暗的一角幽幽传出。 “呵,死吗?”诸葛紫荆眼底闪过极致的悲,“皇兄,紫荆从来就不怕死呢。” 后面的人,盯着她好半会,低哑道:“今日是他们大婚之喜,你应该高兴。” “是啊,我是该高兴的,那么皇兄呢?高兴吗?” 身后人默然,久久之后,才转来轻微离去的脚步声。 世界仿佛随着那一阵轻微脚步一去,为之一静。 第091章 :大婚 第092章 :脸都丢尽了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92章 :脸都丢尽了 艳红的大地,被推出沈府的新娘子刹时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静坐于轮椅的女子,踏着这条血红的路走。 沈府所有的女眷皆含恨低着头颅目送扶卿容的离去,却在错过沈雪柳面前时,扶卿容那白皙玉手轻轻的一抬,推她出门的动作一停。 “恨吗。跬” 扶卿容淡声问。 听着从喜帕里传出的声音,沈雪柳垂着头默了下,然后慢慢地抬头,即使是知道扶卿容看不到,可还是冲着这个女子轻轻的扯了一下唇角,声音如常,“雪柳只恨该恨的人。” 只恨该恨的人吗? 扶卿容似乎并不满意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只是你沈雪柳的想法?” 沈雪柳身形微微一震,以警告式的看了身侧的其他女眷。 只要她们敢说恨,那么下一刻,就会躺倒在这艳红的沈府大门。 “如今的沈家,已由雪柳做主,”沈家大夫人哑声道。 扶卿容没有任何的表示,仪仗队吹起了婚庆的曲子,一路随行。 十里红妆不过如此! 沈雪柳抬眸看着一路过去的红,和迎亲的长队,那个人一身瑰丽的喜服坐于马上,眼神不再冰冷,天地皆为那个天神般的狂傲男人失色,他就是吸人魂魄的魔,天下女子皆为他疯狂。 但他独对那个叫做扶卿容的动情,甚至是娶其为妻。 一生只容她一人。 沈雪柳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真正的输了,输得很彻底。 风,吹刮来。 天空飘起了漫天的唯美花瓣,犹如下了一场花雨。 这各季节极少有花开,他可真是为了扶卿容费尽了苦心。 “雪柳姐姐?”沈碧珠轻声唤了唤。 扶卿容的幸福,所有人都看到了。 以残废之躯嫁给那样的男人,天下女子为之一妒。 看着缓缓进入软桥的女子,诸葛琉宴那总是冷寒的嘴角柔和了下来,微微弯了一个弧度。 今日,所有人看的,是他诸葛琉宴的绝世无双,天下间,再也难找出像诸葛琉宴这样惊天地的男子。 不论是权,还是貌,还是才智,他都具有。 商京内,无人不羡慕扶卿容。 感受他灼热的目光,扶卿容微微勾了勾唇,从喜轿内掀开了喜帕的一角往那飘开的轿帘望了眼。 那一眼看向前方马上的男子,那傲然如天神的男子,如今是她的了。 他们之间的演变不得不说有些神奇。 四目相对,仿佛等待千年的情。 轿起,一对新人启程。 虽然昨夜的一场杀戮惊了天地,可今日为一睹宴王真容的百姓还是不少,这可是他们的战神,商国的守护神。 最重要的是,喜轿中坐着的,还是盛传的容郡主。 人人都以为容郡主会入宫为妃,不想这转眼间却成了宴王妃,今不少人唏嘘。 别说别人了,就是扶卿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她竟然嫁人了! 若是在那个世界,说她嫁人了,又有谁信? 而且,在那个世界里,谁敢娶她为妻? 这一天,商京漫天的飞花雨,这一天,整个商京都在盛传宴王的大婚。 宴王,天神般的存在。 以往行军打仗的诸葛琉宴总以面具示人,只有回了商京那张面才得以放下。 这样的宴王又怎么不令全城百姓围睹,见过宴王的人,无不被那张脸迷得神魂颠倒,若不是那人嗜杀之名过盛,那些女人只怕是扑也要扑上去,只是还是有一些愿做飞蛾,明知前面是火,仍旧意无反顾的扑进去。 以兄为父,宴王的父皇不在了,如今高堂的位置只能让皇帝做替。 也许这是上天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一心想纳扶卿容为妃的诸葛千募如今却坐在正堂内主持他们的大婚。 诸葛千募此刻的心情比谁都复杂,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成亲,还要做到这一步。 皇上都来了,皇后自然会在场。 皇帝和皇后主婚,使得这一场盛婚更加的盛大。 皇室内,却有两人未到场。 但这一发现,却无人敢提。 文武百官战战兢兢的站在宴王府内道贺,昨夜的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戮他们可没有忘记,那样高调的清洗后就立即参加了这样的盛婚,是谁都喜庆不起来,但也没有人敢哭,只敢笑! 笑话,敢在宴王的大婚上哭?那不是找死吗? 因扶卿容残废的原因,有很多礼节都免了,本是安排了场帝都台的神坛典,但由于扶卿容的不方便,诸葛琉宴让人直接取消了。 帝都台神坛圣典?可见商国对宴王娶妃的重视。 纵是取消了神坛典,扶卿容亦也觉得这婚礼实在是太过折腾人。 等扶卿容被送入洞房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没有坐在喜床上,仍是坐在她的轮椅上。 今夜是宴王大婚,前面自是宾主甚欢。 就算不欢,也强装欢愉起来。 安静多时的喜房,被人推开而进,夜守的丫鬟婆子们冲进来的人执了一礼便退出。 “呀!”有人替两位新人掩上门。 诸葛琉宴幽深的眼视定在那安静而坐的女子身上,步伐不禁有些急促了些来到她的面前。 艳红盖头轻轻一掀,眼前如光而就。 眼前女子无一处不令人惊艳,扶卿容本就是绝色倾颜,此刻的她,却给人一种不似人间凡人的错觉。 望着眼下女子,诸葛琉宴的呼吸就是一滞。 同样的,扶卿容亦是看清了诸葛琉宴今日的打扮,她一直以为男人穿红衣不适,没想到,这红衣穿在这个狂傲霸气的男人身上,竟是这般情景。 红服的衬托下,平日里冷硬煞气的俊美脸孔变得柔和,就是双深不可测的双眼,此刻也像是渗了水般,深情即柔! 温厚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精美的脸颊,哑声道:“今夜的你,极美。” 扶卿容微微低敛眉睫,再抬起,黑亮的眼里映着他绝世的俊脸,“今夜的你,极俊!” 诸葛琉宴一愣,继而一笑。 他的笑是扶卿容第一次见,不禁一呆! 笑起来的诸葛琉宴竟比她这个女子还要魅惑吸人,这一笑,仿佛那天地的万物都失了色彩。 “怎么?”温柔的气息拂晓来。 看着突然近在眼前俊脸,扶卿容的脸微红,“没有,只是——” “怕吗?”他极认真的问。 怕? 扶卿容极是不解地看着他。 “与这样的我为伴,可怕了?”他指是那些危险和他的传闻。 正是扶卿容勾唇一笑时,眼前已经有一只白玉杯。 自然接过,二人就这么深深对视饮起了交杯。 一切,如此的自然,像是做了无数遍。 待他放回杯,扶卿容却反手抓住他的手,迎上他侧过来的目光,嘴角微扬道:“那么,你可怕?” “怕什么?” 他直问,伸手将一身喜服的女子抱起,冠落,一头乌发如暴般倾泄! 诸葛琉宴望着那一瞬的扶卿容,不由一痴。 低头吻住她的唇,一吻而过,扶卿容扬着红晕的脸伸着手抵着他的动作,“回答我。” “世间,除了失去你,没什么可怕的,”这是他最深情的表白。 扶卿容倏然一愣。 没想诸葛琉宴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还是她所认识的诸葛琉宴吗? “不爱听?”他低眉,紧蹙。 “哧!” 扶卿容没能忍住的失笑,这一笑让他微失了神。 “原来你只是因为我爱听才说?不是真心实意?”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诸葛琉宴认真的表情。 说实在,这样的诸葛琉宴让她觉得,其实那些传闻都是假的,这样傻萌傻萌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宴王? 见扶卿容笑得莫名奇妙,诸葛琉宴干脆将人放在床榻上,他也跟着坐下拥紧了她而坐。 “不许笑,”这让他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愚蠢。 扶卿容笑眼一弯,靠着他的怀侧身,眨着黑亮的眼,有些无辜地道:“难道你想让我哭?” “不许。” 霸道如他,让她不许哭也不许笑。 扶卿容躺在他的怀里眯了眯眼,两只玉手突地一伸,然后捧起了他的脸,仰头在他的嘴角边印了一个吻。 诸葛琉宴那幽深的眼瞳倏地闪过一道光芒,等他回神时,扶卿容已经回到了他的胸怀里。 这是扶卿容第一次主动的亲近他,怎么能不令他高兴,心在扶卿容做出那个动作时,猛地停掉了半拍,紧接着就是不断的加速。 扶卿容亲了他,躺倒在他的怀里便眯着笑。 “这是邀请吗?” 诸葛琉宴的声音比之刚刚更为暗哑了,灼灼的目光正投在扶卿容的头顶上。 扶卿容意识到自己做了件愚蠢的事,猛然的想到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不禁觉得有些别扭的热。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太晚了?”男人低垂下嘴唇,贴着她的耳际说起了话,湿润的舌头突地掠过她的耳垂。 一道电流猛地窜上来,扶卿容差点没有直接弹跳了起来! 诸葛琉宴像是提前知道了她的动作,先行压了她后面的动作。 扶卿容脸腾地一红,扭了扭身躯,声音明显的中气不足:“放开我。” “娘子这是做什么?难道不许为夫抱着了?” 低喃似情话的语调掠来,扶卿容微咬着唇,他竟然在***! 这个人还是诸葛琉宴吗? 扶卿容突然觉得身后的人很危险,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 “咳,那个——” “叫我夫君,”他道。 手有些霸道地横过她的腰身,修长的手指正灵巧的解开她的红衣带。 感觉腰间的衣服一松,扶卿容认命地低声叫唤,“夫……夫君。” 真是羞死人了! 扶卿容这一声,叫得诸葛琉宴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 “再叫,”他的手指挑开了她外层的衣物。 扶卿容伸手覆住了他的动作,咬唇道:“再等等,不行吗?” “新婚夜,洞房花烛,难道容儿不想?”柔和的言语徒然一冷。 “不,你误会了,”扶卿容在心里低叹,自动在他的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看着她的小动作,诸葛琉宴那寒气终于是褪去了,但是脸上仍旧紧绷着的,眼神紧盯着她,像是下一句她敢说不愿的话,就会一手勒断她的腰身。 “误会?”他清冷重复她的话。 “自然误会了,其实,我……我并不排斥你!” 话落,扶卿容觉得自己这女儿心性有些羞人,不禁一转身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内。 诸葛琉宴见她小女儿的举动,不由呆愣住,她这是…… 心,不由猛地一跳。 手不禁勒紧了她的腰身,默默地揽着她靠在床榻上。 “那是什么?”他哑声问。 性感沉磁的声音,由头顶传来,扶卿容感受着男人起伏的胸膛,微微闭着眼,这就是她的选择!可令她安心的男人! “不用太久了,琉宴,相信我,真的不用太久了……” 诸葛琉宴深黑的目光落 在她不能自动的双腿上,眼神一暗,“如果我不想等呢?” “如果你真的想现在就……就要……我可以的……”只是,心里总是有些隔。 话落,扶卿容只觉自己身体一旋转,两人的体位猛地一换,她已被压在他的身上,因顾着体重的问题,诸葛琉宴手正撑在床榻上,扶卿容看着呼吸急促的诸葛琉宴不由的呼吸也不禁一滞。 两人之间的唇,几乎是要贴在一起的。 气息绕着一层浓浓的暧昧,扶卿容觉得自己快被他看进去了。 “琉……” 嘴一张,扑天盖地的热流,海浪暗礁冲击,扶卿容一口的呼吸都被吞没。 扶卿容觉得自己就要被诸葛琉宴拆吃入腹了,那一狂暴的吻却突然结束,两个人的气息絮乱着低喘。 “你——” “别多想,”他沙哑着声将她狠狠地按在他的胸膛里,“别说话,我怕我会忍不住。” 心爱的女人就躺在自己的怀里,就算他再冷静,也难保不会乱怀。 扶卿容一愣,刚刚她就已经准备将自己交出去了,这个时候诸葛琉宴却停止了? 这—— 扶卿容头埋在他的怀里,可以感受到他极乱的呼吸和僵硬的身体,脸更加的发热,声音同样的沙哑,“你,你不必忍……现在,我们都已经是成了亲的夫妻了……” “容儿?”他低头。 幽暗的烛光下,扶卿容才发现这双眼到底有多么的吓人,口水不禁一吞。 “我,我是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她心里却是想将完好的自己交给他,可是刚刚看到这个男人为自己一句犹豫话忍耐,她真的觉得自己这么交出去也是值得的。 她有些恨自己这双腿在这个时残掉,而他,是宴王,是商国最完美的男人—— 诸葛琉宴仍旧深深地凝视身下的她,似乎是想要弄清楚她真正的意思。 其实,她若是不肯,他可以等。 她已经是自己的妻了,谁也夺不走了。 “你能做到这样,足够了,诸葛琉宴,此生遇到上你,不知是我的缘还是我的孽,但我这一生,这里,”她指住自己心脏的位置,仰头说:“只能住一个人,虽然现在你没有住满,但我会努力将你装满进这里……” 像是誓言,像表白。 每多说一句,诸葛琉宴的眼就黑一分。 明明无法忍受的地步,却死死的压制着真实的冲动。 扶卿容见他仍旧深深凝视自己不动,心一横,伸出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攀上他的,感觉脖子一重,诸葛琉宴蓦地睁大了眼。 扶卿容攀着他,主动出击。 唇上留连着她的芳香,体香在呼吸之间亦可闻。 被这样主动的挑-逗,衣衫混乱的滑落,大红嫁衣繁华一落,躺在喜榻上,刹时的艳绝! 交缠在一起的肢体,下一刻,有人反客为主重重地夺住她的呼吸。 “容儿,容儿……”动情的呢喃。 娇喘连连的回应,主动的攀缠,给予最原史的热情回应,闭上眼,感受彼此每一个呼吸。 “哧!” 烛火熄灭,只余一室的旖旎。 而夜下的宴王府,却森严重重,早已去的宾客前堂,人静无声,烛火红得如血照映宴王府每一处角落。 今夜的宴王府,守卫更紧密,几乎是每个人都紧绷着身体坚守。 洞房花烛夜本是轻松而暧昧的,落在这宴王府内,却是要人性命的事情。 想要取他们王爷性命的人大有人在,诸国容不下这样的诸葛琉宴,势必是要杀之而快。 像此般大好的时机,又怎可轻易放过。 与外间的紧绷如临大敌的气压不同,新房内却是另一番情景。 一夜欢愉! 扶卿容直至午时才从沉睡中醒来,睁眼,浑身的疼 痛让她猛然想起昨夜的疯狂,脸蓦地又烧了起来。 伸手掀被一看,自己已不知何时被净好了身,穿上了完好的衣物,就是狂乱一夜的暧昧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若非身上的疼痛告诉她昨夜发生的事情,都不会相信自己嫁人的事实。 扶卿容靠在榻上,开口想要叫人,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连声音都如此的细微。 脸更是热了,昨夜的自己发出那样的叫声,以宴王府那些武功高手,定然听得一清二楚了,扶卿容更是无力地躺了回去,这回脸都丢尽了!该死的,她竟忘了没有隔音这玩意! 第092章 :脸都丢尽了 第093章 :风云欲涌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93章 :风云欲涌 商国,有了宴王妃,一切像是没有改变什么,可却又有明显的东西在改变着。 宴王大婚一过,喧闹的世界突然停止了,平静的天下在雪花的倾洒下,更显得肃条寂静。 转眼之间,距宴王大婚已过了一月之余妗。 就在今年第一场雪落下时,商国终是收到了来自靖国的密信。 皇帝当即招集诸臣,商议跬! 天上刮的风愈来愈猛烈了,像是预示着风云骤来的前兆。 囚牢中。 龙幻云慢慢抬起头,看着天窗处飘落的雪花,再次闭紧了眼。 靖国,已经放弃她了吗? 自嘲一笑,龙幻云知道自己在靖国占着怎样的重量,不过是众多公主中的其中之一罢了。 靖国,没理由为她龙幻云冒那个险,纵然她是靖国皇帝的手心宝。 可再宝,也宝不过江山。 一个月了,两国之间仍旧没有半点的消息传出,天下的人都在等。 嘎吱! 牢门被打开,有轮子轻轻转动的声音传来。 龙幻云蓦地抬头,看着暗门外缓缓而来的绝色女子,后面的人已经再次将门合上,那道明光瞬息又暗了下来,幽暗下只看得到那光彩夺人呼吸的清浅轮廓。 “容郡主,不,应当叫宴王妃才是。” 嘲讽的声音淡淡传来,扶卿容慢慢转了轮椅过,侧面对着牢门内的龙幻云。 说是牢门也算不上,因为这不是正规牢房,这里守卫森严,打造得也十分的完美,若不是从下门进,根本就无法踏进来。 “云公主可还好。” 未曾理会龙幻云的嘲讽,只淡淡地问。 龙幻云挑眉,“宴王妃不是很清楚。” 扶卿容沉默不言,良久,启唇:“可知今日靖国给我们商国开出了什么条件赎回你。” 原本冷静自持的龙幻云倏地看向她,“怎么?” “看来云公主对自己并没有信心,”扶卿容转过轮椅,从椅子边取出一画轴,抛在牢门前。 龙幻云盯着那画轴,挑眉,却未动。 “这是你们靖国要找的人,放心,我并未向任何人透露,”扶卿容的声音依旧的清冷。 龙幻云眯起了眼,“你看了。” “看了又如何?”扶卿容勾唇,“只是我很好奇,你们拿着这个女人的画像,在找什么。” 龙幻云闭嘴不言,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答案,那简直是不可能。 扶卿容也知道她不会说,可是,她仍旧抱着一试的态度,“画中的女子,对你们靖国至关重要?” 依照龙幻云之前见到自己的表情,显然也是没有见过扶卿容,那这画,他们靖国又是从何人手里拿到的?却又为何要寻找画中人。 “云公主来商国,不就是为了寻找此画中人,如果我说我见过此女呢。” 龙幻云猛地抬眼,死死地盯着扶卿容。 “现在,云公主肯说了。” “我凭何信你。” “云公主无须信我,我只是来确认一件事罢了,”现在,答案已经出来了。 龙幻云眼眯成一线,狠盯着悠然的扶卿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龙幻云咬牙。 扶卿容只笑不语,“云公主不必担心,既然靖国开出了那样的条件,我们商国怎么都得向你们表示一番的友好。靖国皇帝过寿,诸国朝贺,趁着此次机会,公主可回国与家人团聚。” 龙幻云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扶卿容,商国会这么好心放她离开? 两国关系本就在一弦之间,可根弦始终是断不了。 七国之间,最喜隔岸观火,商国和靖国关系紧张,到了最后却来了一个“和解。” 如果说,这其中没有别的阴谋的话,是谁都不会信的。 也难怪龙幻云听到这话时,第一个想法 就是商国在玩别的把戏。 “你们会这么好心?”咬牙切齿的看着扶卿容。 “确实,我们是不会这么好心,但云公主别忘了,是你们靖国先开的口。” “扶卿容——” 龙幻云从那边起身,大步走到牢门前,拾起那画轴,展开一看。 扶卿容要转开的动作停顿住了,盯着龙幻云的反应。 果然,龙幻云愈看愈是皱眉,因为画大致都被改动过,看上去一眼就觉得熟悉,却一时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此女。 “原物归还,”既然龙幻云看不出别的东西来,那么已说明了她成功了。 “等等,”龙幻云满心疑惑地收回画轴,拧眉看着扶卿容。 “你为何要这么做?”之前她就怀疑过扶卿容,可是看到了这画中女子,却不这么认为了。 扶卿容的轮椅已经来到了门口,门外有人走了进来,快速打开牢门。 龙幻云更是不解地看着这一幕,眼底全是疑惑。 门一开,一身利落黑衣的柳赋走了过去,手中正端着一小碗的清水,递到她的面前。 龙幻云两道柳眉都要挤在一起了,紧盯着那碗清水。 “喝了它,”扶卿容生冷的声音徒地响起。 只是一碗普通的清水,但扶卿容给的东西,真的只是一碗简单的清水吗? 龙幻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所以她迟疑。 “靖国以毒闻名,怎么,你还怕我毒死你?”扶卿容话落,轮椅已经转了出去。 龙幻云端过清水,一饮而尽。 入口无味,确实是清水无疑,可是,她却不觉得这么简单。 柳赋见她喝了下去,手一摆,“带云公主下去梳妆。” “靖国的使臣,你们做何处理?”龙幻云声音冷了起来。 “他们正等着云公主,请。” 不做任何的解说,柳赋已快步出了门,跟上扶卿容离去了步伐。 靖国皇帝大寿,商国出使使臣前往朝贺。 靖国公主将要一同回朝,靖国公主安全了,那么商国和前国之间的战争可就揭过了。 但若靖国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未一同回朝,商国和靖国表面的暂时友好,就会全部瓦解。 所以,此次护送靖国公主回国的,必须是精心挑选之人。 而今天,皇帝将此重任交到了诸葛琉宴的手上。 一个月前。 诸葛琉宴收到了前段时间派出去寻找鬼谷神医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他多日期待的消息,鬼谷神医早年停留在靖国,却将踪迹隐藏极好,为了治疗扶卿容的双腿,诸葛琉宴又怎么会放过一丁半点的机会。 如此,便有了如今这一决定。 诸葛琉宴派人寻找鬼谷神医的消息并没有实性的隐藏,但凡是有些眼线的人物,都知晓了此事。 商国宴王为了心爱的女人大肆寻找鬼谷一脉,只为治愈那残废的女子。 而对此事,扶卿容却是一点也未知。 若知,她必然会阻止他的多此一举。 这一个月下来,扶卿容能用在自己身上的良药熟运了一遍。 诸葛琉宴自然是不会打击她的积极性,看到扶卿容如此在意自己的双腿,诸葛琉宴心里替她疼,却无能为力。 在姜侯府时,就是皇帝也不知请了多少的名医,可是一一断定扶卿容的双腿绝无恢复的可能。 后面又发生了那些事情,替扶卿容寻找名医的事情就落在了诸葛琉宴那些暗中派去的人手中了。 一个月前才传回了消息,可见得,为了扶卿容,诸葛琉宴也是费尽了心思。 “王爷回府了。” 出了地牢,扶卿容一边行,一边问身侧的柳赋。 “王妃可是要回府。” 扶卿容颔首。 黑曜也就是诸葛琉宴派出去的皇泉铁卫首领之一的人,此刻正站在书房前禀报那道道消息。 “着手准备,这件事已人尽皆知,本王要确保鬼谷一脉的生存。”低沉的气息由诸葛琉宴身上散发,黑曜重重颔首。 “以鬼谷一脉的实力,怕也是极难见,属下只查到他们扎根在靖国数年,如今医术尚且能否保存都还是一个未知数。”黑曜是担心鬼谷一脉落没了,没人了。 黑曜的担心也并不是多余的,遥传当年鬼谷老先生就只收两徒,之后就消声匿迹,甚至中间十几年时间有遥传鬼谷老先生带着他的两个徒弟行走江湖间,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 无人知道鬼谷老先生是属于哪一国的人,鬼谷一脉又是相传哪里。 鬼谷一脉就像是突然冒出来一般,完全没有半点的根据性的存在。 世间,神秘的事情,多是数不清。 在外人看来,宴王才是最为神秘的那个。 听到了黑曜的话,诸葛琉宴拧起了好看的眉,听得外面有轮椅声,向黑曜摆了摆手。 黑曜垂首退出。 诸葛琉宴一身龙纹黑色锦衣走出,柳赋识像地退开,轮椅已经被某个男人的怀抱取代。 扶卿容只觉身子一暖,整个人就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 快步将她抱进屋,马上有人给屋里的大炉子添火炭,隔了外面的冰雪天,扶卿容有些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身上。 触及她冰冷的身体,诸葛琉宴眉头拧得更紧,沉声责备。“怎么为多穿件衣物。” 扶卿容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必担心冷不冷的问题,比这个更冷的天气都受得住,到了这里,他到将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了。 “我的身体没你想像的那么弱,”扶卿容环过他的脖子,横坐在他的身上,两人亲妮贴在一起。 诸葛琉宴低下眉目,伸手去揉她的双腿,到了冬天,受伤的地方必然是疼痛难忍。 随着他的轻揉的动作,扶卿容享受地靠在他的怀里,闭眼。 见她舒服的面容,诸葛琉宴那紧拧的眉头总算是松了些。 “琉宴,有个事,我想我必须和你说一下,”扶卿容在他怀里动了下,有些不确定的道。 “嗯,”诸葛琉宴换了另一只脚,继续揉。 扶卿容见他没什么心思听的样子,伸长了脖子,突然附在他的耳边悄然说了句。 揉腿的动作就是一滞,低眉凝视着扶卿容黑亮的双眼。 哑声道:“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扶卿容扯唇笑了笑,“现在也不迟,难道你就以为我之前所做的都是闹着玩?”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从不知道她竟有这样的医术。 天下名医做不到的事情,而她却做到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的王妃医术非比寻常。 有这样的王妃,是他的骄傲! 见诸葛琉宴没有多么高兴的样子,扶卿容不禁眉一扬。 “你不替我高兴?” “什么时候的事?”他冷静地问。 “你不猜猜?”难得的,扶卿容有些调皮的抬眸看着。 下颔蓦地被他钳制,惩罚性的凶吻掠夺着她的气息。 扶卿容也不客气地回应他,只听男子低吼一声,打横将人抱向书房的躺椅上,扶卿容一愣,抓紧他的衣裳,有些愣怔地看着优雅扯开两人的束缚。 看着他没有停止的意思,甚至是还有些急迫,扶卿容纳纳地道:“现在可是白天……” 发情的男人置若罔闻,依旧他的动作。 捧住她的头,俯身而下,低魅沉磁的声音拂晓面容,“容儿,这是惩罚。” 低低沉沉的,却撩得她心头一颤。 想到男人疯狂惩罚自己的样子,扶卿容有些心里发苦,“琉宴,我并非有意,你……” 你字后面的话未出,嘴唇被狠狠的夺取。 守在书房外面的 人,慢慢地走远,戒备四周。 …… 靖国境内。 靖国皇帝大寿在即,各国使臣前往朝贺。 一时间,靖国各处城镇热闹非凡。 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生意的提升。 比如客栈,就天天客满为患。 客栈掌柜的时时堆满了笑容,只是掌柜的并没有笑得多久,闹事的却是一个接着一个。 不知是何人暴出了一条巨大的信息,纵横一时的鬼谷一脉,出现在靖国之内。 这个世界,医者甚少,神医更是少之甚少。 耐何救命的太多,七国看似平静无事,国与国之间的暗斗却从未停止过,暗伤更是比比皆是,是以,求医者那是越发的多了。 鬼谷一脉再次横空出世,大病者,重伤者,无不往靖国寻找此神医一脉。 但凡入鬼谷门,必成时下闻名的济世神医。 鬼谷一脉向来居无定所,不属任何一国管束。 这个时候若是不把握机会,那可得要等到何年何月?难道真的要如鬼谷神医们说的那些鬼话一样,有缘相会才相救? 没有人认识鬼谷中人,也不知道他们的人数和长像。 就算是知道,也是极少数的人。 而那些少数人,多半已归西。 如今能找出一个,难! 就算还有人被鬼谷的神医相救,可又有谁知道自己是被鬼谷神医所救? 所以,一时间,鬼谷神医一脉就成了这天下的香勃勃。 在各国人士迫不及涌入靖国国境时,就在靖国和商国交接处,数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正延缓而进。 由商国宴王相护回朝,也算是靖国公主之幸。 李丞相坐在燕北尘的对面,一老一少对饮着香气腾腾的茶。 “宴王离府,如今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宴王是离开了,却留下了一个扶卿容。 扶卿容双腿残废,自然是不会带在身侧,此去靖国,也是凶多吉少。 李丞相的话一出,对面的燕北尘淡淡地瞥了一眼过来。 “李丞相以为宴王真的会自己一个人离开?”燕北尘话语带着嘲讽。 李丞相凝眉,“可我们都眼睁睁的看到宴王自行一人前去。” 燕北尘一副和你说话真是废话的冷漠,手漠然一摆,“丞相,请回吧。” 李丞相嘴角抽了抽,燕北尘的嚣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被这样冷漠赶走还是头一次。 李丞相有些愤愤起身,“燕将军,难道你也想看那妖女惑国殃民。” 燕北尘面色淡淡地看着他,“就是本将也杀不得她,李丞相确定要执着?” 李丞相似乎有些不相信这是燕北尘会说的话,瞪了瞪眼,却是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想杀了扶卿容,那么李丞相等人也要负出惨然的代价,只是这人代价未免太大了。 所以,你李丞相要是保存世族一脉,就必必安安分分的,木已成舟,无可更改的可能。 他们又何徒劳? 扶卿容已是宴王妃,事实如此,不接受也得接受。 李丞相皱眉看着燕北尘,什么时候,燕北尘也有顾虑了? 李丞相甩袖而去,背后传来燕北尘冰冷的警告声:“李丞相接下来所做的事,与本将全无关系,希望李丞相把持好一个度。过了,可就不是今日这般落座吃茶场景了。” 李丞相捏了捏拳,大步流星离开。 而就在此时,天决,靖国和商国相交点处,一车毫不起眼的马车正缓缓的向靖国边城缓行。 漫天的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而这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却半丝的不受阻,一路前行。 白茫茫的天空下,有少黑点追随远去,而这些人,多 数是同一个方向,一个目的。 马车虽然普通之极,却不时引得同路人侧目。 因为赶马的是一名美丽女子和严峻男子,两人同坐在马车前,虽然身穿打扮十分素雅,但两人身上的气息却无法被那些普通衣裳掩盖过去。 第093章 :风云欲涌 第094章 :路上遇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94章 :路上遇 医者罕有。 因此,天下人齐齐朝靖国蜂拥而来。 可见,鬼谷神医对于世人而言,有着多么重要的存在踝。 很快的,随着那些部队的人马,那辆普通的马车进入了车水马龙的靖国国境,雄伟的城墙,极其高大的城门,森严守卫,过境者都要严格的搜查耘。 来来往往的人里,不知有多少的各国达官贵人,身份极高的更是低调行事。 所以,很容易发生一些阻塞事件。 城门的将士脸色一天都是阴沉的,遇上难对付的人物,他们也是极其的倒霉。 但对方的身份却不是他们小小的守卫将士能得罪得起,可又要保证走进靖国的人不会给靖国带来威胁。 面对这些的种种,将士们的语气也自然而然的恶声恶气了起来。 手中长枪一横,两边的守兵横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声音沉沉响来,“下车,行检。” 柳赋眉头一皱,正要出声,旁边的子承立即阻止了她的动作。 后面还跟着一个长队呢,大伙儿都是冲着这一次靖国皇帝大寿而来,主要目的还是请那些鬼谷神医施以援手。 是以,其中不缺乏重病者一路随行,各国人士对鬼谷神医的向往可见的多。 正当前面的人以为前面的马车再度引起一阵的民愤时,一白皙修长的指节缓缓伸了出来,围观的人蓦地紧盯着那只白皙如女子的手揭起暗色的车帘。 黑夜下蓦然显露的星辰,唇薄紧抿,眉不画而黛,肤若雪如玉,绝世无双天颜。 一瞬间,周围静无人烟。 但见,马车中人一身简单白衣长袍,黑发随意束成,没有行何多余装饰,却风姿天成,傲世独立。 清冷而温玉,风骨铮铮! 星辰般的黑眸染着清浅的春风笑意,在这白雪下,给人一种春风吹拂般,暖入人心!就是这天地都被此颜夺了光彩,简直俊朗的好似画中走出的极品翩翩公子! 在场地人,无不是见多识广,见过世面的人,却齐齐被这俊美如嫡仙的男子迷失了魂,可见其绝顶风姿。 白衣男子淡淡扫了眼周围的人,从马上中与那失了魂魄的官大哥对视。 “官大哥可要搜查?” 声线清丽却不失英气。 官大哥愣怔怔地回神,声音都结结巴巴的,“公,公子,得罪了,请……” 白衣男子冲其颔首笑着道谢一声,那一笑,天地暗然失色,官大哥几乎是要捂住自己鼻子了。 白衣没回马车中,帘落,挡去了那绝世天颜。 等马车慢慢消失在人的视线中,众人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瞠目结舌的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刚刚所见到的。 就是守城门的官大哥们也是首次接到这样的客人,但凡入靖国的,都被称之为客。 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男子和女子,可刚刚那位美得让他们辩不清男女,数日以来第一个! 那人的身份是什么? 众人好奇的,便是这个问题。 柳赋坐在马辕边,有些没好气地道:“用美人计,就不怕王爷知晓了。” 里边的人听了则是轻笑,清清浅浅,如泉流,“所谓天高皇帝远,你们二人不说,他又怎会知晓?” 车中人默了一下,声音一冷,“莫不以为我不知,他那般走进靖国,招的,都是蝶。” 听出马车中人横醋飞扬的语气,柳赋和子承对视一眼,都默认了里边人的话。 确实,以王爷那等姿色,只怕会更甚。 柳赋和子承无声一叹,分开走时,王爷那“幽怨”的眼神,他们仍旧印在脑海中。 想到若让王爷知道他们没有看好王妃,现在王妃又打扮得一副男女通杀的样子,不可想像他们后面的日子会如何的“好过。” 所以,这件事,他们还是闭嘴的好! 只是他们不说,并不代表无人相传。 正是马车一过 后,后面紧随着另一辆密不通风的黑黝马车缓缓而来,时不时的,从马车内隐隐传来低沉的咳嗽声。 守行在边的大汉,不时的在皱眉,甚至是有好几次都想掀帘进去安抚那咳嗽之人。 黑黝的马车看似普通,却独有它的标志,只是他们这些人认识浅薄,并不知那标志代表的是什么,但见边上大汉气场汹汹,看人时有股恶狠狠的模样。 旁边齐齐有数名相守的执剑青衣,头戴斗笠的男子,青一色的高手!步伐沉稳,就是连驾车的马夫都表现出了相当气场的气势。 “公子,那人容色甚称极品,是我等首见的绝世,此人只怕不简单,可要查实?”走在一边的淡蓝衣男子低声在车窗边低声说。 “咳咳……”回答他的是一阵的闷咳。 等了好一阵,就在以为里边的人会继续咳下去时,突然停止了。 如那酒水倒落的温玉声传出:“鬼谷神医出世,前来求医者不甚少,那年轻公子不似那些急求医之人。但入这靖国者,不是达官显贵,便是一方霸主,不可多事。” 蓝衣人听罢,默了默,垂首:“公子此次前来,有诸多竞争者,怕是——” “我命如此,不可强求……” 马车边的众人一听,顿时染上一层忧色。 因马车刚进边境,要通往靖国帝都还要些路程和时间。 客来客栈! “这客栈是湘城中等的客栈了,而且,最后处处客满为患,若是早些日子订下往处,也不必委屈公子了,”柳赋一身清翠绿的裙子,这一看便是个丫鬟。 坐在客房里的白衣公子则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笑道:“要的,就是普通不招摇。” 柳赋嘴角一扯,不招摇? 代路的工具不招摇,可你这人一出来,破烂也变得华丽了。身穿粗布,也是天上嫡仙! 所以,她想要普通平凡,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弄些吃食吧,你和子承二人也累了,大家一起到下边用餐。” 扶卿容手一摆,身一起。 柳赋和子承拿齐了自己的东西便随行下楼,说实在的,当初看到扶卿容行动自如时,他们震惊了好久才接受王妃痊愈的事实。 只是,现在的扶卿容却不能一下子运用双腿太久,一天一点点地增多。 刚开始时,只能走一两个时辰,现在慢慢的,可以勉强的走上四五个时辰左右就会酸痛。 所以,扶卿容很会克制自己的康复行动。 一下子强求太高,反而适得其所。 扶卿容一行三人下楼,客来客栈本就人多,一下子唰地一下就转了过来,盯在了绝世如玉的少年公子身上。 小二哥都傻站了好久,随着子承低沉的一声喊才回了神。 扶卿容并不挑剔,只简单炒了几道小菜,多加些米饭。 外边,正下着细细的小雪,有人进进出出。 客栈内闹吼吼的随着扶卿容的到来,霎时安静得如无人之境,进门口人被这里边的安静也吓得一跳,以为走错了地方。 等小二哥跑过来招呼时,客栈内又恢复了热闹。 但也有不少的人往扶卿容等人身上盯,努力的在各国中搜查那传闻的人物,放在扶卿容身上,却是一点也没符合的。 这绝世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正是猜测间,门外突传来一阵的轻咳,似乎不是故意的,而是病重之人发出。 一下子,所有目光又唰地往门口望去。 首先走进来的是一名高大的汉子,瞪着铜牛般的眼一哼,众人悻悻然地收回目光。 然后看到一众带着斗笠的青衣人团团的围住一人而进,那些人气场极重,客栈内一楼的人唰地起身,似乎是被这阵仗给吓着了。 再仔细一瞧,原来是一群人正拥着一名月牙白衣公子上楼了,不过是那眨眼之间,因为围得太实,众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中围着的人是何容貌。 只是看到掌柜的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的吩咐着,不由起了疑心。 入了靖国的国境,还是第一次看到靖国的人对人这般紧张的。 刚刚扶卿容的光芒,立即被那神秘人给招了过去。 蓝衣人返身下了楼,不期而然的瞥见前面一桌的白衣少年,蓝衣人眉毛一扬,这少年正是他们在境城门口一瞥的那位,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不过,蓝衣人的视线只是一扫而过,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妥。 然后吩咐了掌柜的一些锁事,语调的威严却是掌柜的不可违背的,连忙吩咐小二去办。 拿到了所有需要的东西后,又交到了蓝衣人的手中。 只见那蓝衣人当着众人的面检查起了东西,可见小心的程度。 待那蓝衣人离开了一楼,扶卿容这才偏过头来,低声问:“这是什么人?你们可知?” “像是天决国的人,”子承随着诸葛琉宴游走境外,自然是对各国的衣着和做事风格十分了解。 所以,当那些人出现在这里时,他就猜测到了一些。 只是,他不敢确定对方真正的身份。 天决国! 扶卿容不禁沉吟。 听子承的话,想来也不确定那些人的身份。 此次他们来靖国是为了龙幻云一事,或者确切的说,是他们两国之间的战争。 只要此次有什么意外,只怕两国之间的战争真的要搬到台面上来了。 也不知诸葛琉宴现在如何了?可有入了靖国国境。 分离几日,扶卿容到觉得有些想念了。 带着龙幻云一起,只怕刺杀也是重重,谁都想他们护送不利而丢失了云公主的性命,之后,靖国就有万足的理由向天下人说明商国的言而无信,攻击商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想到这些,扶卿容大好的心情也就慢慢的消失了,草草用了饭菜后就回到了三楼。 子承先行离开,打探周围的情况。 大雪天的,极有可能会出现些什么意外,小心些总是好的。 “咳咳……” 扶卿容步伐微微一顿,因为这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似乎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公子?”柳赋随着身后也是一顿。 扶卿容在走廊看了一眼那森森守卫一眼,那人入住的正是她的隔壁。 古代这种没有什么隔效果的情况下,又加上她耳朵天生灵敏之下,那边沉闷的咳嗽声更是清楚的传达。 虽然断断续续的,却很是扰人清静。 夜里,扶卿容都能听到楼道有人上上下下的,似乎是在添置火炉的样子。 反转间,扶卿容干脆也不睡了,反正明日马车上一样能入睡,索性的起身。 柳赋就睡在一边,在扶卿容有动作之际,已经彻底的睁开了眼,显然刚刚也没有睡。 “公子?怎么了?”柳赋坐起身。 “你继续睡,双腿有些疼痛,出去运动运动!”扶卿容说罢,已经推门而出。 柳赋有些担忧,但也没跟出去。 推门出来时,正巧碰上了端着热水的蓝衣男子,正是跟在那人身边的。 因为楼道有些窄,两人差点撞上,扶卿容冲其微微一笑说了声抱歉,然后有礼退让一边。 蓝衣人不由多瞧了几眼扶卿容,对这绝世公子相当有好感。 看着蓝衣人端着热水往前,扶卿容摇了摇头,出了客栈。 白雪茫茫的天际,与天连成一线。 银光的天下,扶卿容不禁踏着那冰冷的积雪,不厚,踏上去有些吱吱响。 墨发飞舞,白衣如雪。 人与雪,似要相融在一处。 扶卿容不禁伸手揉了揉双腿膝盖之上,不由低叹,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走到枯树枝下,扶卿容从腰间取出一只白玉空瓶,眼眸微眯,在银夜下小心翼翼的取了一处冰 雪,这方才满意的转身。 心中似有所感,慢慢地回头往客栈的三楼那处看了上去。 窗中,一道修长的黑影映在上边。 此刻,他正捂着嘴唇打开一边的窗口,远远的看到他的发也随着风雪吹拂而出,面容却被一扇窗给遮住了。 正要多看时,窗户就被另一个掩上了。 “公子,你双腿刚痊愈,王爷吩咐过属下要顾好公子的伤势。” 不知什么时候,子承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 扶卿容捏了捏手中的玉瓶,颔首随他回了屋。 一夜无眠。 第二日,众人皆是一行出发,因为目标是一样,所以,并不存在同行还是不同行的问题。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像是早先就约好了一般。 雪虽小,但下了好几天却没有要停止的趋势,路面的雪也慢慢地积厚了。 黑黝的马车仍旧是一大焦点,因为数十名,差不多有二十名左右的青衣斗笠男子相护,再加上马车是密不透风的,打造的手工也非常的不同,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公子,是那个人的人,”蓝衣男子手中的剑微微一提,有些防备了下来。 子承沉着脸来到这人的马车,依照扶卿容的指示,将一只白玉瓶奉上。 蓝衣人眉头一扬,那边的高大汉子也是瞪大了铜牛眼,以示警告,别靠这么近。 子承是诸葛琉宴身边的人,那气质自是不同凡响,所以一开始,他们才会猜测着扶卿容的身份,一男一女的武功高手,保护一柔弱绝世少年。 “这是我家公子赠予你家主人的良药,”子承其实是不理解扶卿容为何多管闲事。 这人咳死也与他们无关,却破天荒的让他过来送什么药。 虽不知扶卿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子承还是将药带了过来。 良药? 汉子和蓝衣人面面相觑,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他们之间素不相识,却突然好心的送良药,当他们是傻子呢。 见他们用怀疑的目光看过来,子承冷然一哼,“我家公子的良药可不是人人都能享之的。” 连那样残废多年的双腿都能医治完好,主要的是,那双腿还是她自己的。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可是他家王妃却是不同。 这才是真正的绝世医术! “苏秋,既然那位公子如此好意,便收下吧!”马车内,传来清澈之声,“如此,代我谢过你家公子!” 这才是人话! 子承作揖,快步的回到了马车那边,驾车前行。 看着子承一气呵成的动作,苏秋挑眉看着手中的白玉瓶,眉头更是皱得紧。 “公子,他这是什么意思?”汉子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抓了抓头,有些傻气。 “咳咳……”车中人又是一阵的咳,“将药瓶拿来罢。” “公子?”苏秋瞪大眼,“我们和他不相识,却赠送这样的东西过来,怕是别有企图,这药还是——” “拿进来,”里边的人坚持。 苏秋不敢有违,只能咬牙将玉瓶递进去。 而这边,扶卿容正倒着头睡在白色狐皮上闭眼睡觉,嘴角微弯的样子,显然是做了好梦! “喀!” 所有队行都为之一止,车内的人仍旧熟睡!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前面吼叫了一声,似乎前面的山路有什么东阻碍住了去路。 前面的人一停,后面的人都得停止了前进。 扶卿容迷迷糊糊的睡在马车内,子承回头看了眼,吩咐柳赋一声后就往前走上去看情况。 他们之前已经和王爷说好了,要在进入靖国帝都城之前汇合在外,再一道入宫。 但看现在这情形,似乎有些难了。 柳赋侧身往 后看了眼,也见那黑黝马车那边的蓝衣人终于等不住的拧眉快步朝前走来。 第094章 :路上遇 第095章 :出手相救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95章 :出手相救 苏秋往前看了情况后回头禀明是小雪崩,挡去了前面的去路,有人已经在处理。 只是这么一来,他们前行的时间就被拖延了。 扶卿容是被一阵颠惊醒的,惊觉自己竟然在马车里睡过去了,不由眉头一拧耘。 “发生什么事了。踝” 车帘被人掀开,一身白袍与雪相融,因为刚刚睡醒的原因,黑曜般的眼有几分湿润。 看着扶卿容这般模样,柳赋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身上取了帕子给扶卿容沾去了眼角的那湿润。 丫鬟和贵公子的画面就这么印在那些驻停的眼目中。 同路的,不由露出艳羡的目光来。 扶卿容也没觉得柳赋的举动有什么不对,说来,重生在这具身体以来,两人之间的相处算是最久的。 扶卿容身形利落地跃在雪水上,然后看着前方的堵塞,略一皱眉。 “怎么回事?” 诸葛琉宴那人说得到做得到,若是没有安照规定的时间相遇在靖国京城内,听怕那家伙真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来,想到诸葛琉宴残忍的手段,略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 柳赋将刚刚的情况与扶卿容说了一遍,却见扶卿容大皱起眉头。 知道她的想法,柳赋只能叹气道:“公子还回马车休息吧,你的伤势未痊愈,若是让主子知晓了,定然会生气了。” 扶卿容瞪了这小妮子一眼,现在学会拿诸葛琉宴来压她了? 柳赋觉得自己很无辜,她不过是关心扶卿容染了伤寒,对她的双腿不好。 一到冬天,某些伤势就会泛疼。 而扶卿容伤了几年,那她定然忍受过冬日骨疼的感觉。 扶卿容深深地看了柳赋一眼,柳赋浑身一寒,清咳一声,“奴婢只是想公子能更快的恢复过来。” “我到前面瞧瞧,不过是下了些小雪,就堵了路,有些说不过去,”怎么昨夜子承寻路时,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地方被堵住的事情? 见扶卿容脸色微寒,柳赋也不禁跳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可是他们和王爷是错开来行走,况且,王妃也换了装招,更去了轮椅,根本就不会有人将那种事情套在她的身上。 那么说明,靖国不想他们之间有人顺利的通过这条路。 而他们这边“三叉路”就是与天决,商,靖三国的交界路。 那么,在他们这一行人中,有靖国想要截住的人,或者是别的国人。 前面有人开始挖山雪,通路是必须的,因为这一条是必经之路,不能绕。 扶卿容越过重重的人头,来到前面,见了那蓝衣人,冲其微笑颔首,然后转身问一边的子承,“如何?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砸开这条路。”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指不定会招来周围目光的攻击,偏偏人家长得一副男女不分的天颜,让人想责怪也无法。 大家正出力砸雪块,她不来帮忙也就算了,只是站在这里观看。 当然,面对扶卿容这样的美人,不会有人舍得她上去砸雪。 看着那些大汉赤着上身在雪下砸路,扶卿容眉一挑,这样砸法,可要到何年何月才能通路。 “公子,可需要绕道而行?”子承请示。 扶卿容却蹲下来,玉手粘了粘雪末,好看的眉都拧在一起。 美人拧眉,大伙儿的心都不禁跟着一纠。 见扶卿容面色不太好,子承下意识的靠近,带着紧张之色道:“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扶卿容抬了抬手,双腿蹲下时有些刺疼,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在这样的冷雪天里走太多的路,“我没事,子承扶一下。” 子承眉头也跟着一拧,上前,却很有分寸的不去碰到王妃,而是提着她的手腕扶了起来,然后像一座山一样站在旁边,让扶卿容一手抓着他肩休息一会。 “只是一个小毛病,你不用这么紧张,等一会就会好了。” 她话是这么说,可是子承的脸色却越发的不好看了,“公子还是先回马车保 暖,有属下在此。” 扶卿容拍了拍他的肩,说:“他脾气不好,你比我清楚。” 子承一听,愣了愣,随即明白她话里的那个人是谁,自然是诸葛琉宴,那人能答应让王妃独自行动,是有条件的。 王爷是一个向来说到做到的人,若是王妃真的没有安照他的意思达到,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昨夜可来过此处寻夜?”扶卿容凝眉问。 子随颔首,随即眼神一闪。 “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公子……” “放心吧,只是一些小疼而已,再痛我已受过,”黑如夜的眼底闪过一抹悲痛的回忆。 现在代的自己,又何曾为了这一点点的疼而百般娇贵。 “公子,是属下的失职,”竟然没有发现此处有异样。 “不是你的错,”扶卿容微微一笑,迈步朝前。 “这位公子,不可……”一名中年男人看到扶卿容竟然要爬上雪块,不禁张口喊住。 子承冷着面目一横,“嗯。” 中年男人看出了子承的不简单,也便收回了动作。 看扶卿容似吃力的爬高,身上的白袍都沾了雪花,高高的坐在那处往下望,曜眼如她,一时间看呆了众人。 如此绝色,当真是个男儿? 扶卿容慢慢地在半山的雪堆站起,手中还是粘着一层雪渣,不时的在手中摩擦着。 “剑!” 扶卿容话落,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将手中不离身的剑抛了上去。 对上那蓝衣人的视线,扶卿容淡淡地颔首,“谢谢。” “哧!” 剑狠狠的往下一扎,扶卿容再往上爬,全身都湿透了。 然后看到她站在几丈高的雪丘上,望眼观望山之后。 看着她的举动,不禁有些莫名奇妙。 因为前面已经有人上去看过了,只要砸开这些雪,他们就可以通路了。 扶卿容将剑扎在那上面,自己又回到了地面。 子承赶紧将自己准备好的披风给扶卿容披紧了,看到她湿掉的下半身,眉眼间更是担忧。 “接下来就麻烦你了,”扶卿容拢了拢衣物,回头看了看,“我试过了,下面全是一些沙雪,没有石头块,以内力震开,对这山谷通道不会造成影响,你尽管使劲吃奶的力量。” 刚刚那些人不是没有想过那个办法,但是,又怕运功震开,会造成更大的雪崩。 那些阻路的人似乎并不是真正的想要阻人越货,而是想让他们拖延进京的路程。 扶卿容眉一扬,突然转身。 这里面各国高手众多,自然是感觉到某处的不妥,不由纷纷随着扶卿容的视线走。 同样的,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见子承随着剑扎入的地方轰炸出刚猛的内力,整个山谷突徒然震了震。 众人看着那飞出的雪渣就是一愣,接着旁边的高手们互看了一眼,然后,他们选择了合力一齐将那挡路的小雪崩一起轰炸而飞。 当然,不能是什么方向都能轰的。 一个使得不对,只怕会引来更大的雪崩。 经过众人的努力,前路终是霍然开朗,大家紧绷的心也不禁松放了下来。 虽然扶卿容只是做了一些轻微的动作,可是在这样轰炸下竟没有发生大雪崩,实在是惊讶不已。 扶卿容凝眉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气,不禁心中有些烦躁。 剑还了人家,扶卿容就被子承赶紧护回马车,重新让扶卿容换上干净的衣物。 苏秋回到了马车边,眼眸始终是没有离开过跳上马车的绝世少年。 “公子,那年轻人有一双好眼力,竟能控制了那震荡力,可见其人对地理甚是了解。” 就算是没 有正眼所见,但在马车内的人却是能清晰的感受到的。 “若是那些人莽撞轰了雪崩,不懂其中回音之律,接下来我等必然是前路受阻。” 听到自家公子出言赞人,苏秋不禁一愣。 公子向来极少开口赞人,虽然他向来待人温和,可这样的言语却是难得。 看似小小的一个举动,却能说出这样的门道,可见那少年非同寻常。 “走吧。” 待准备好了一切,扶卿容摆手,声音里带了几分的焦急。 柳赋和子承自知王妃为何焦急,耽误了几个时辰,就缩短了进程。 一行人安然无恙的过了关卡后,终于是一片的霍然开朗,众人的马车渐渐的赶得急了,因为看这天气,极有可能会在今夜下一场大雪。 现在小雪到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在山林内遇上大雪可就不好玩了。 扶卿容生了手炉,放了一个在柳赋的手中。 女孩子总是娇贵些的,在再厉害的女子,总是有脆弱的时候。 可当柳赋接到扶卿容递上来的手炉时,脸色非常的古怪。 子承策着马儿,见此,也是浑身不自在地咳了一下,因为扶卿容正准备递给他一个。 入林,也只有一条路,所以,一行人就这么浩然随行了,到是成了雪下的一条风景线。 “砰!”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的响彻,扶卿容的马车也被迫一停。 前面一停,后面的都会跟着一停。 扶卿容眉头紧皱,又出什么事了? 这么折腾下去,何时才能碰面? 扶卿容不禁生出一股火气,脸上却是一片淡然,一把掀开车帘,然后直接下车往前绕过去。 听到空气的低泣声时,扶卿容快疾的步伐就是一停。 “公子,我上前瞧瞧,”接二连三的停顿,事发,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了。 “嗯,咳……” 里边的人出声,便就是一阵低低的闷咳。 苏秋拧着眉快步越过扶卿容他们的马车,朝前。 扶卿容一走,柳赋就急急跟上去,子承自然是留在原地看好马车。 扶卿容看着的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浑身都在抽搐着,脸色僵硬而铁青,边上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身上穿得很破烂,在他们身边的,却只有一辆很破烂的马车,看那样子,已经经过了些年月了,那马瘦得很,像是营养不良。 看着女孩子躺在地上,男孩子吃力的将她搬了起来,放回了露天的马车上,说是马车,却像是平常时拉草的牛车。 看着少年努力的将同岁的女孩子搬上去,然后默默地握紧了女孩子抽搐不止的手,女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可是少年仍旧咬着唇,眼神里全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多少人经过他们身边,可是,却无人伸出缓手来帮助他们。 两人都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弱之极,但扶卿空却看出了,那两孩子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可那布条却是好料子,想来,在这之前,他们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只是不知遭遇了什么,落得如此下场。 那女孩子似乎日夜饱受折磨,面容凹陷,而且,身上的筋骨被震断,显然是在之前受了重伤。 这般看来,这两孩子已经在前面走了许久了,只是刚好被他们这一行人越过而已。 不知是谁的马车,把女孩子从马车上撞了下来。 少年只咬牙恨恨地瞪着前面急着离去的背影,却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咬牙将女孩子扶回去。 明知,女孩很快就会离开了自己,却宁咬破了唇,咬碎了牙,也不愿流一滴泪。 带着同样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马车前,嘴里还喃喃着,风雪中,男生将自己身上仅有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女孩身上。 看着瘦小的少年露出浑身青紫的瘦弱上身,扶卿容眯了眯眼,再看看那奄奄一息的女孩,嘴角紧抿。 她可依稀的听到少年对少女说出了那透着最 后希望的话,“妹妹我会让你好起来的,只要找到鬼谷神医,你就有救了……然后,等我长大些了,一定会给我们报仇,一定……” 少年仿佛没有看到后面停留的长长队伍,仍旧哆嗦着身子,不,那已经是僵硬了,一边拖着马儿前行,一边不禁的开口说话,断断续续又哆哆嗦嗦的。 少年似乎也明白,就算他这个时候向别人救助,也不会得来他人一眼。 少年每一个字,虽颤抖,却透着一股冷决和坚毅。 苏秋皱眉看着少年行前的动作,站在原地回身。 没等他家公子说话,就见旁边的柳赋伸手阻止了扶卿容僵硬着步伐向前走,眼里有着不赞成,“公子,不可多事,赶路要紧。” 唰的一声,扶卿容抿紧着唇,冷冷地盯着柳赋,那面无表情而深邃的眼神,让柳赋整个人猛地一僵。 这个眼神—— 柳赋又是惊觉到扶卿容的身体僵硬了起来,这样的扶卿容极是让人可怕。 就是那边的苏秋也被那少年的眼神骇到了,那种眼神,无法想像得到会出现在那样极品漂亮的少年身上,可是当出现了,却有一种莫名的震撼感。 连这冰雪,都不如那双眼来得寒冷。 扶卿容在看到柳赋的僵硬后,才猛然的明白,自己回忆了不该回忆的事情,微哑着声说:“我不是好人……我有自己的分寸。” 柳赋缓了缓神,也知道自己也是反应过敏了,对方不过是两个可怜的孩子罢了,根本就不会对王妃造成伤害。 只是柳赋觉得有些不安,因为扶卿容刚刚的脸色很难看。 以前看到那些可怜人,也没见王妃这般反应,今天这一幕莫不是刺激到了王妃以前的回忆? 后面上来的队伍,都看着那美得令人呼吸停滞的美少年向那女孩子走去。 “你干什么!” 前面在喃喃的少年突然感觉不对劲,猛地反身,看到扶卿容的动作,猛然大吼的扑上来。 “不想她死,就乖乖的呆着。” 扶卿容的声音清冷不含一丝感情,她的冷漠吓住了少年的动作。 虽然停止了攻击,但少年却仍旧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扶卿容把脉的动作,还有不停在检查妹妹身体状态的动作,和那些太医很熟悉的动作让原本失望的少年看到了一些希望,空洞的眼神闪了光芒,却在旁边死死地压制着自己的气息,不敢打扰。 柳赋撑开了伞,担忧地道:“公子,你身体不好,还是将她搬到马车上再检查吧。” 听到扶卿容身体不好的话,少年不禁紧张了起来,刚刚那一点的希望变成了绝望。 “你,你——” 少年是不信扶卿容了,想要恶声赶人,可是看到扶卿容熟练的动作,张口的动作就顿住了。 长得这么漂亮的人,应该不会对他们兄妹怎么样,长这么漂亮,不会是那些坏人,他们都逃到这里了,不可能再追来了,他们定然是以为他们兄妹死了。 “不宜移动,她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听扶卿容这么说,少年眼眶蓦地一红,声音颤抖得厉害,“救,救她,救了她,我为你做牛做马都行……” 扶卿容连一眼都不给他,那素手翻飞,不知何时,她手中已然多了数枚银光闪闪的银针。 少年脸色徒然一变,“你要……” 柳赋眉头一皱,直接点了少年的定穴和哑穴。 扶卿容手中的银毫不犹豫的,瞅准了穴位,一针针的往下扎进去。 从身上取出一药丸,放进了女孩的嘴里,再对其施针,如此的反复做了下来,刺的,都是一些险命的偏穴,识得穴位的人一下就看出了扶卿容如何是针走偏峰,如此施针之术,当下是第一次开了眼界。 速度和眼力,力道的控制,那个度把持得极准。 下针准,狠,快! 霎时间,四下静谥无声! 霎时间,四下静谥无声!只余风雪呼呼作响,有雪花调皮的拂在那绝世容颜间,轻轻的滑落,可见,她脸亦是冰 冷的。 第095章 :出手相救 第096章 :靖国皇室龙家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96章 :靖国皇室龙家 在扶卿容一番复杂的救治下,刚刚奄奄一息的少女竟然破天荒的睁开了眼睛。 少年见此,不由瞪大了眼。 “别说话,”扶卿容阻止了女孩的动作,然后回身吩咐,“柳赋,将我的衣服先拿过来给她套上,带到马车内。” 柳赋没有异议地点头,将马车上的脏污女孩抱向了马车踝。 扶卿容冷淡地瞥了少年一眼,“明知她身上有重伤,还将她带到这种冰寒之地,你是想让她死得更快些。” 少年眨着泛红的眼睛,什么话也说不出。 苏秋回到了马车边,不知何时,那马车的暗格被拉开一缝,苏秋微愣,而后低沉着声说:“公子,那人医术高明,是我等生平所未见过的,方才那病患已只剩下一口气,却硬生生的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此人会不会是——”说到此,便停顿住。 素来只有鬼谷传人,才有此等绝卓的医术,那漂亮少年只用几枚银针便可回天夺命。 此等绝世医术,除了鬼谷一脉,再无他想。 是以,苏秋就怀疑扶卿容是鬼谷一脉的人,想到此,苏秋眼中一亮,兴道:“公子,那药极有可能是上等的良药!”指扶卿容送来的药。 不过一瞬之间,他们就从怀疑变成了绝对的信任和希望了。 看那少年的医术,若是让他来医治公子,把握想来会极大。 “不可强求于他,走吧……咳咳……” “公子?”守在旁侧的人是不可置信,放着好好的机会不要,这又是做何? “他是也不是,都要看缘,鬼谷一脉,皆看缘份治病……咳咳……走吧……”声音如泉,明明就要咳死了,却仍旧保有着这样的自若。 苏秋等人不禁急了。 但公子如此说,便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而且公子也说得不错,相传鬼谷救治病患确实是要看缘字,若是无缘,就算将他们杀了也不会如愿。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赶着过来凑一个“缘”字的原因,其实说白了,只要能找到他们,就是一个“缘。” 可如果这一次真的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下一次了。 公子无心强求,他们只能认命了,这一路去,想来也是有机会与那人接触的。 扶卿容带着两个孩子进了马车,吩咐子承与柳赋继续前行。 马车内有暖炉,扶卿容将一些吃食给了少年,在他明亮的眼神下,扶卿容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来,这也是她第一次救人。 以前学这些,全是为了杀人。 今日,却做了一回好人了。 难道是受这具身体的影响吗? 不去追究这些,当务之急是替女孩子治好身上的骨头。 “你,你……“ “安静,”扶卿容冷声道。 少年嘴里咬着干粮,真的闭嘴不敢再说话,因为妹妹正用她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然后在受不住的情况下,将手里的干粮递到了妹妹的嘴巴边。 扶卿容眉一挑,“她现在还不适合吃这些,太干,她死得更快。” 那句死得更快让少年马上惊恐地缩回了手,就算忍不住,也不能给了。 扶卿容让柳赋停下马车,在附近找个偏风的地方生火煮些清粥进来。 柳赋和子承只能无奈的照做了,就算耽误了行程,但现在王妃坚持,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如此折腾了下来,扶卿容他们就落在了身后,路上多带了两人,他们的行程确实是得减慢了。 等喂了女孩吃过粥后,令她熟睡后,扶卿容才发现这两小孩抹掉那脏污,竟是精致得漂亮!只是,这两人的模样,扶卿容总觉得有些熟悉,似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 “你也休息吧,别撑了。” 扶卿容见少年一副死撑着也不肯休息的样子,揉了揉额,觉得自己一时心软,招了麻烦。 少年眼睛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瞳可以看出,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扶卿容终 是不忍心,从身上拿出了一粒药丸放到他的手上,“吃了它,对你有用。” 少年盯着扶卿容良久,终于是将药吞了进去。 显然的,他对扶卿容已经信任了。 见此,扶卿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这两孩子身上分明有什么见不得的麻烦背着,若是她沾上了,只怕会有不断的麻烦来。 如果现在将人丢开了,却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扶卿容生起那种要抛弃他们的想法之时,少年竟是安心的躺在扶卿容的身边睡了。 扶卿容拧眉,如果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必然会跳起来将她骂一顿吧。 算了,就当是好人做到底吧。 原来,做好人,真的没有好报的,预感后面等着她的,将会是天大的麻烦。 但是,做好人的兹味也不是那么坏的。 听闻以前的扶卿容是个善良之人,对谁都是好生好气,只是性子怯懦了些。 “公子,”柳赋掀开了帘子,往里看了眼,压低了声说。 “不必顾及这些,尽量赶程,”扶卿容钻出马车,往天空看了看,果然下大雪了。 柳赋颔首,吩咐扶卿容多加件衣后,马速不禁往前赶了。 在天黑之前,他们得找个落脚的地方住下。 在夜幕来临时,扶卿容他们已经找到了住处,一座偏远小城镇。 虽是大雪,但赶路的人却是非常的多。 扶卿容他们站在好不容易找着住店门时,刹时引来诸多的注目。 少年穿上了子承的衣服,褪去了原来的脏污,经过一天的休息,此刻已经清亮如刀子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这一行人长像都不普通,连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都出落得如此,一身的贵气,可见这一行人的不简单。 看到了众人的打量目光,柳赋抱着裹着一身衣物,看不清面容的女孩先行和少年上楼了。 子承和扶卿容随后,入了店门,立即引来诸众的目光。 雪白的光洒在一身白袍的扶卿容身上,清冷而高贵,那份俊美简直就能跟明月相媲美。 看得人一滞,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客栈内的人直直地盯着走进门的扶卿容。 见众人投来的目光,扶卿容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吩咐子承一些食物的准备,那女孩不能吃什么,她自是要吩咐好。 扶卿容上了楼,迎面的,又碰上了蓝衣人。 真是巧! 他们竟然连着两次都碰上了。 扶卿容冲其颔首,让开一道让他下楼。 但他却是不走,而是直直盯着扶卿容,纵然是被人盯着看多了的扶卿容也不禁一挑眉。 正要说话,对方先夺了声,“在下苏秋,敢问公子大名!” 扶卿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名就不敢当,在下容宴!” “容公子,在下有一事相问,”苏秋一脸的郑重。 扶卿容目光闪了闪,似乎探知了一些东西,但脸上仍旧是淡若地道:“请问。” “容公子医术了得,可是鬼谷一脉?” “未曾听说,”扶卿容淡若道。 苏秋一愣,没想扶卿容会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了,总有种要避嫌的感觉。 但看扶卿容却不像是说谎,苏秋不禁大皱眉头,那此人的医术又是从何来? “容公子可否给我家公子瞧瞧?在下见容公子对医术有一定的造诣,是以,才——” “我从不治病,”扶卿容淡若回绝。 苏秋眉一挑,“并非是在下强求,只是我家公子被病魔缠了十几年,今日前来,便是想求医,希望容公子能给我家公子一个机会。” 扶卿容道:“一具漂亮的皮囊,并不代表,心亦是美的。” 放下这一句,扶卿容错过他的身边,往房间而去。 “容公子, 我家公子与您两番同住一处,难道说这不是缘吗?如此,您是不是应该应了这个缘字替我家公子看一看?至于能否可救,全凭天意,我等也不会强求!” 扶卿容的步伐一顿,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回了屋。 回了屋,扶卿容再给女孩重新检查了伤势,让她填了些东西后,取了药喂食。 扶卿容让少年坐在桌边,开始寻问他们的来路。 “和我说实话,”扶卿容直接开口。 少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了实话。 原来这两小孩是靖国皇室的皇子和公主,他们的母妃被冤枉,无后台可靠的妃子,只能凭着自己的能力带着这两个孩子从宫中逃出来。 能逃出宫来,也算是那妃子有些本事。 只是,后面他们的母妃还是被杀了,而这两个小孩,被打落山崖。 原来女孩为了替自己的哥哥挡了那些杀手的攻击,将所有的痛都承担了下来,是老天爷让他们重新活一次。 本以为他们可以逃离靖国,可是没想到,他的妹妹受了此重伤,为了医治妹妹,他只能冒死回靖国城都找那个传闻中的鬼谷神医。 扶卿容只是从他的嘴里知道了一二,但这些,却已经足够了,而她也不想知道得太多了。 靖国的事情,她参和的已经够多了。 只是靖国内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到也是出乎扶卿容的意料,难怪他们有意要和平共处。 却原来是有这么一出的,想来一些靖国大臣也正在寻找这两个失踪的皇子和公主。 靖国淑妃出自名门之家,就算一夜之间被隐害至此,想来家族那边的人也会派人来找。 只是很不巧的,都让那些人错过了。 这皇子公主到是落在了扶卿容的手中了,说来,若是她不是一时心软救了人,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靖国内,也起了内讧。 此次让他们商国如此护送龙幻云而来,想来也是另一方人的提议。 看着睁着眼睛的少年,扶卿容突然一记上心头。 古代的孩子早熟,宅门子女,多半几岁就已经城府极深了,更何况是皇宫里斗来斗去的皇子公主呢。 此时少年的脸上全是紧绷的严谨,直直地盯着扶卿容,似是看出了扶卿容的想法般,沉声开口:“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救我们?” 扶卿容嘴掠过一抹戏谑的笑容,“怎么,现在才来问我,会不会有点迟了?” 少年脸微微涨红,确实,扶卿容若是不安好心的话,何必要救他们,而且他们这样转折,根本就不会有人自动来惹。 但扶卿容却救了他们,现在他这么质问,怀疑她,完全是没必要的。 而就在刚刚他还将底纶掏了出来,怪也就怪,面对扶卿容这张脸,他无法控制自己。 因此,少年的脸更加的红了。 “此次我们要进京,若是不想回去,我可以在路上给你安排最后的退路,但这之后,我就不能保证那些人会不会找到你们,解决掉了。” 说到这些话时,扶卿容是面无表情的。 根本就像是没有看到少年那脸上的越来越惨白,现在,她只想让他明白,和她进京,他必须要做好暂时掩藏自己的准备,因为就是她也无法帮他到底,后面的事,全靠他自己。 能不能扭转乾坤,也看他自己本身。 少年心智聪慧,一下子就明白了扶卿容的意思。 狠戾,涛天恨意,和那狠辣的绝决全盛满了他的眼。 那一刻,扶卿容觉得这个少年可以撑起一面天地,只需要一个时机。 这个少年皇子很是能忍,扶卿容知道他想回到京都,不单是因为妹妹的重伤,更多的是那支持他娘的势力,只要掌握了这股势力,在靖国内,还有他翻不了身的吗。 “只要你能带我们入城,后面的,我不会麻烦你,”少年抬着冷戾的眼睛,与她对视。 这个少年够狠,扶卿容慢慢地勾起了唇角,“那么,你的妹妹呢,你要带着她一起闯进那龙潭虎穴?” 果然,少年咬紧了唇,唯一不能放下的,也只有自己唯一的妹妹了。 “我知道现在向你做保证都是空的,但是,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一定会给你足够的回报,只要我妹妹平安无事,只要我能站得够高,后面的一切都可以尽量的满足于你。” 见少年老气横秋的话语,扶卿容无奈地摇头。 这少年知道自己如何保持承诺的度,尽量满足? 留了后路给自己,却不会让人觉得吃亏,但是,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你这话说了等于白说,现在你们在承受追杀的风险,一个不慎,我若死翘翘了,这些承诺一分不值,你能明白吗。” 扶卿容不咸不淡的话让少年倏地瞪大了眼,“你是要抛下我们……” “有何不可?”扶卿容漫不经心地低眸,眼底全是笑意。 “你……”少年脸色铁青。 扶卿容没有看到他难看的脸色,起身,“好了,已经很晚了,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少年愣愣地看着扶卿容,半晌,才结巴着说:“你,你,刚刚在耍我……”脸上是羞愤。 扶卿容侧目斜视他,“如果你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后面的承诺我会很怀疑。” 少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哭,他拿捏不准扶卿容的意思,她到底是想要助他,还是想如何? “怎么,不服?” 少年憋红了脸,硬是装得老成的一扭脸,心里有气还是不能发的。 扶卿容盯着少年精致的脸,无奈的上前抚了抚他的头。 少年浑身一僵,对这样的亲密很不适应。 “既然我救了你们,就放不下了,”扶卿容无奈地缩回手,不禁感慨,“想来我上辈子是欠你们龙家的。” 这前后惹的都是他们龙家,她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龙家那位公主。 看着扶卿容背身离开的身影,龙及小眉皱得紧,心里不禁安了下来。 明明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却能给他安心的感觉,龙及为这一点很是困扰。 站在二楼廊道的窗前,扶卿容一手轻轻扶着那窗棂,微微侧着眸子往外面苍白的天际望去,雪光之下,少年美得令人窒息。 子承站在扶卿容身后不远,沉默地感受着这黑暗下的静。 守在走廊的青衣斗笠人,也不禁侧目看着不远处的扶卿容,发现那一幕,竟让他们失了神,就是外头有什么响动也在这么一失神间忽略了。 扶卿容那白皙的手指突然扣出一节音,站在后侧的子承猛然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快步来到了扶卿容的身边。 扶卿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双眼中锐利之极的光芒一闪,冷冷地盯在了漆黑的夜里。 然后,素指一招。 子承已经如鬼影般消失在面前,那些青衣人便是一愣。 好厉害的功夫! 而此时的龙及,正抿紧着唇,冷着眉眼,站在窗边借一缝看着雪夜下的撕杀。 艳红的血,正一条条的淌在雪白的地上。 泼出一朵朵红梅来! 望着这些流血,少年精致的脸上,闪过冰寒的杀气。 他只需要时间,让他们知道欺他龙及的下场。 此刻的龙及和前面的龙及完完全全像是两个人,看到夜下的少年,是谁都不会怀疑他只有十二三岁,完完全全是一个成年人的神态。 苏秋和高大的汉子一直站在窗棂边,将下面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那黑衣男子竟然一人挑下了这么一批高手,而且不见有任何的吃力,好高强的武功! 不禁的,对扶卿容的身份更是怀疑了起来。 现在他们完全认为了,扶卿容极有可能就是那鬼谷一脉的神医。 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一身血腥的子承又回到了廊道边,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站在她的身后侧,仿佛他不曾离开过那个地方。 只有一身淡淡的血腥叶才预 示了他刚刚杀过人的事实,然后就听他沉声道:“公子,爬虫除干净了,请安心回屋休息,您的身体要紧。” 扶卿容扣了两下窗棂,颔首,从腰间抛出一瓶药,“别留了伤。” 子承接过,回了自己的屋去上药了。 面对这样的杀手,说不受伤那是假的,他还没有厉害到那种地步。 苏秋站在走廊的另一头黑暗处,看着那一仆一主的动作,眼中神光不禁深了深。 “那人的武功路数,怎么有些与那商国的皇泉铁卫有些相似……”大汉不禁纳闷地开口,说到熟知,也是当初他和皇泉铁卫有过几招之过。 听到大汉的声音,苏秋倏地侧目。 商国? 商国并没有容宴这号人物。 容宴,容宴,难道是诸葛琉宴? 不,不可能,他的外形与那传闻中的宴王并无相似之处,除了那张传得沸沸扬扬的脸外。 但宴王的脸,除了商国之人,他人所见的,只有一张冷冰冰的面具。 而宴王常年与杀戮打交道,怎么可能有这么干净的气息。 在疑惑中,一夜便过了。 雪停了。 天气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阴沉了,有种雨过天晴的感觉。 依旧是昨日的样子,路上,他们带足了吃食,不必再停歇。 到了这里,路也就好走了许多。 龙及盯着龙雪情,也就是他的妹妹直看。 经过扶卿容的救治,龙雪情的情况已经大好了,那双之前紧闭着的双眼已经可以睁开了。 还是亮亮的! 看到复得的妹妹,龙及心里满满的高兴! 但对扶卿容感激的话却是说不出口,因为,他想要给扶卿容最实际的报酬,而不是口头上。 其实,这件事,扶卿容却是没有放在心上。 这两孩子起初是因为勾起了她深埋的回忆,任借着那一幕的回忆才救了他们。 既然救了,她就不会反悔。 马车,慢慢行驶进了京。 接近了京都,龙及的神经更加的紧绷了。 “放心吧,你易了容,他们不会想到你们会这么大胆回了京,更不会想到,你们还能活着回来。”扶卿容早在昨天时,就让龙及戴上假面具,以防万一,“而且,在这种节骨眼里,他们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另一件事情?”龙及不解。 扶卿容微微而笑,却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龙及也不再多问,这漂亮的少年给他的感觉很神秘,有些东西想要探测,心中有一个声音却警告自己不能再多探,越是漂亮的人越是危险。 靖国京都内,多股势力相抗衡。 不管是哪一国,都会出现这样的矛盾,就是商国,也难免。 所以,对这些阴谋诡计,扶卿容也就没有多少的意外了。 京都城外,仍旧有人偷偷的寻找着两个孩子的下落,在没有见到尸体之前,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经过一番的盘查后,扶卿容等人如数进了京都。 这时的夜已临,尽快的在外面找客栈居住。 柳赋和子承闻言就是一皱,“公子,可是主子那边——” “暂时不见,你们且送书信说明我们路上发生的一切便可,”扶卿容想了想,又道:“子承你去吧,别让人发现了,告诉你们主子,我是容宴,他自会明白。” “是!” 子承在热闹的人群中突然跃身不见,龙及看着这一幕却选择了沉默不语。 对于他们刚刚所说的主子,心生好奇却不敢多问。 不是他该知道的,就该知道。 现在他担心的是,他那些皇兄们会不会在下一刻找到他们,然后逼得他们无路可退。 “这靖 国京都确实是热闹,不过,此次如若不是有那什么鬼谷参和,靖国也不会引来这些人,”扶卿容挑着帘子,往外看,不禁嘲讽。 那个什么鬼谷神医,她也是从龙及的嘴中得知。 想到那苏秋的话,扶卿容也算是明白了一二,想来他是将自己当成了神秘的鬼谷神医了。 那缘份一说,也是那鬼谷神医所留下的滑稽之说,不想治便不想治,还说什么靠缘份。 当真是可笑之极! 他们在一家算得上良好的龙来客栈住下了,靖国国都的客栈和那些简陋的客栈自然是不同的。 分有几个院,还有雅间之类的复锁式的设计。 到也是别具一格,够宽,够大,入住的人数自然也多。 而这龙来客栈也是巧得很,竟然是皇家所兴的客栈,用来招待那些有钱或者神秘的有钱人,扶卿容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自选入住。 看到熟悉的地方,龙及的脸色很是难看,但心脏也不禁加快了,仿佛四周盯来的目光都是那些想要取他性命的。 扶卿容一手拍在他的肩上,龙及吓了一跳。 “不必这么紧张,现在你只是我家弟弟!” 龙及抿着唇颔首,紧紧地盯着抱着他家妹妹的柳赋,生怕有人会随时扑过来和他抢妹妹一般。 扶卿容无奈地一笑,然后迈步走进。 只是—— 看到另一群人时,绝色天成的脸上还是不禁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真是有缘无处不相逢啊! 第096章 :靖国皇室龙家 第097章 :熟悉的陌生人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97章 :熟悉的陌生人 因是夜下而来,扶卿容几人走的又是幽静之道,所以,见到她的人自是少之甚少。 但像她这样随时随地发光的存在,若是那一天没有引来众目之观,那才是稀奇。 到了靖国京都,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尽管扶卿容绝色天成,也并未停留多久,以免失了态耘。 扶卿容幸得是以男装示人,否则,这祸患程度只怕更甚。 此次,苏秋那名大汉同时看到了扶卿容,只是远远的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踝。 “公子,这些人一路随行而来,看那马车中人,极是可疑,”柳赋蹙眉提醒着身后的她。 扶卿容迈步走入独立的楼房,一路而上。 柳赋见王妃无动于衷,似也没有将那人放在眼里,自己也就放心了许多。 看到妹妹被安顿好,龙及便转身离开。 “等一下,”扶卿容唤住他,然后从身上交给他一瓶药,“这些想来你也会用。” 龙及眼黑亮地盯着那泛着光的白玉瓶和压在手心的银票,咬了咬牙,重重点头,“我会还你。” “等你能活下来再和我说这些,别让你妹妹没了哥哥,在我这,我会保证她的安全。” 龙及这一次看扶卿容的眼神更深,停留的时间更久了,最后沉沉道了一句,“谢谢。” 扶卿容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入屋。 柳赋看着那身影快步的出了龙来客栈,不禁觉得奇怪,“公子为何这么肯定他能活着?” “直觉,”扶卿容不禁往那床倒去,懒洋洋的丢了一句过来,“他不简单,能活到现在,身上总该是有隐藏的东西。” 柳赋没有多说,安顿好了龙雪情,才回到扶卿容这边,看到没形象躺在床上的扶卿容,柳赋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来扶卿容赶路也是极累了。 守夜时,柳赋正聚精会神的站在扶卿容的房门边,无声无息的,一道黑影徒然而现。 柳赋徒地骇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先声夺人,乍然一瞧,吓得她胆都破了,眼神一垂,身子一跪,“主子!” 在外,他们只叫他为主子。 强大的气息随着那门轻轻而开,又掩盖了过去。 柳赋这才慢慢缓了口气,在廊头站立着的,正是离去的子承。 扶卿容迷糊间,觉得身上一凉,一个热源附上来,刚刚熟睡的扶卿容慢慢地睁开眼,发现男人埋头在她性感的锁骨间滑动,身子一麻,一阵轻轻的呻吟声溢出。 脸一红,下意识的扭动了身子。 “别拒绝,”男人低哑得可怕的声音在身上响起。 扶卿容没敢动,只能迎合着他,在迷失中还不忘提醒,“就只一次……” 回应她的,是一阵狠命的狂吻,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 扶卿容知道今晚是完了,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轻易的放过,此刻,他像是饿了一个月的狼。 为了不让自己明天下不了床,扶卿容拼命的迎合,但嘴里却不敢溢出过分的呻吟,男人似乎不肯轻易的罢休,挑得她不得不开口。 最后,扶卿容还仍是在饿狼的啃食下,累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午时将近。 扶卿容浑身疼痛,看着床榻上的狼藉,不禁愤然,吃了就跑,该死的男人。 也幸而那男人还算是有些良心,替她清理了才离去。 柳赋似是掐准了时辰,捧了热食走进来,看到醒过来的扶卿容,从容地放下手中的热食,然后走到床榻边收拾那一片狼藉。 扶卿容也是大大方方的穿了衣,柳赋不小心瞥见她白皙如玉的身子上全是暧昧的痕迹,只是眼神一闪,可见昨夜主子真的做狠了。 摇了摇头,主子当真爱极了王妃。 “他可有什么话留下?”扶卿容揉着身上的疼痛,坐在桌上,有些柔软无力地靠着。 柳赋摇头,总不能说,主子吩咐他们将王妃有可能接近的男人全赶跑了吧。 见主子不打算让王妃恢复女儿身,也是有了另一层的打 算,所以,他们也就暂时这般了。 而诸葛琉宴对扶卿容取为容宴二字十分愉悦,对她的不守时也就放过了。 只是昨夜的疯狂却也是一种惩罚,柳赋无奈地心里叹了口气,因为扶卿容这张男女通杀的脸,只怕很难守住,以主子那种性子,必然会—— “怎么,他不高兴?”扶卿容见柳赋在那儿自唉自叹的,眉头就是一蹙。 他不高兴,她还不高兴呢。 拔高的声音提醒了柳赋,他们的宴王妃也不是好脾气的。 别看她此刻一副温玉公子般,这发起脾气来,那也是要命的祖宗。 聪明如柳赋,自然不能将实话告知,“主子只是让我们好生照顾好公子,莫让你涉了险。” 扶卿容柳眉一扬,表示怀疑,“是吗。” “公子,那龙雪情已经好转,这样放在身边,总归是有些不妥,”因为对方也姓龙,所以,她总是有些担心。 说到正事,扶卿容忘了那刚刚的怀疑,“我应了那龙及要照顾她,便不会食言,往后你不可直呼她全姓,免得多生事非。” 柳赋本就没打算劝她,只是引开她的注意力,所以,对此也没有反驳的声音。 先暂且将这事放下,扶卿容用了午膳过后,才到龙雪情屋里。 因他们所居的是独立小楼,四周相隔的也是有些远,不会说有陌生人相撞的可能性。 除非你下楼,往前面最大的雅阁之所去,那边是用餐之处。 龙雪情睁着黑亮明眸望着眼下这个绝色公子,在第一眼看到扶卿容时,她以为是天上降临的嫡仙,没想,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嫡仙竟是真的! “感觉如何?”扶卿容伸手动了动她伤及的骨头上,脱臼的骨头已经被她接上了,不会有大碍,接下来只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必然会恢复如初。 她的银针向来伤人,或者自医。 医外人,还是头一次。 以前学医,不过是为了自己,之后,不管是怎样的医术,以她的头脑完全可以慢慢的修习极熟。 龙雪情与龙及长得极像,身高也差不多,只是龙及的骨骼比较大一些,若是认真比较,还是看出龙及比她长得高一些,他们应该是一对龙凤胎。 难怪感情如此之好,思及此处,扶卿容的眼神不禁一黯。 “谢谢——” 龙雪情知道是面前的嫡仙公子救了自己,也通过柳赋的口得知了自己哥哥的离去,也不难过,也不闹着找人,只是安静的躺在这里。 小小年纪,却有这般心性,扶卿容也不禁感慨。 却忘了自己,不过四五岁的孩童就得承受那些压力和黑暗,出生古武世家又如何,光鲜的外表是用血换来的,最终,她的亲人仍是在自己的眼前离世。 “想谢我,就尽快好起来,你哥哥在等你……”扶卿容取出银针,再给她施一次针。 她没有他们这个世界的内力渡她的伤势,只能靠这些施针来达到更佳的效果。 正是因为如此,效果才更加的明显。 就是柳赋也不禁佩服自家王妃的医术,早知王妃自己能治愈自己的断腿,可是,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妃从阎王爷手中夺人命。 龙雪情抿着薄薄的唇,水灵灵地眼直直地瞅着认真施针的扶卿容。 施完一次针后,扶卿容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就算扶卿容不说,以龙雪情的聪明,她也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 她很感激扶卿容,同时也对这个自称是容公子的人交付了信任。 “有那小子可有消息?” 出门,扶卿容一边揉着腰侧,略显疲惫地问,心里面还是怪那男人不知节制。 幸好是冬季,将自己包得实实的不会有人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她走路时难免会露出些怪异,再加她的脸色,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所致。 “到此刻为止,京都内并没有传出任何混乱之事,却是大伙儿到了京都,首先要寻的,却是那鬼谷一脉,”对此,扶卿容也是 知晓的,是以,也没有意外。 扶卿容冷然一哼,“鬼谷神医会出现在京都这种地方?” 既然是避世,那么就该躲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况且,鬼谷一脉也不是那么傻傻的跑出来让人围攻。 “那些人,自是有法子逼他们现身,”柳赋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扶卿容眉头微紧,然后转向柳赋,“不会是你家主子做的好事吧。” 想到几日前他才知道自己双腿被自己治好的事,扶卿容就猜测着,是不是诸葛琉宴在后面做了什么。 刚刚只是一瞬间闪过的念头,也便脱口而出了。 看着扶卿容的模样,柳赋抿着唇颔首。 果然! 扶卿容脸色沉了沉,想要怪那男人惹事,转念一想,他全是为了自己做坏事,不禁心里头泛甜,他都这样为自己了,她怎么忍责怪。 但是,他这人做事之前怎么不与她相商就做决定了? 见扶卿容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柳赋清咳了一声,“公子,主子也是为了你好——” “我自是知晓,”所以,她无法怪他。 “公子,主子那边——”柳赋有些小心地观察着扶卿容的面色。 原本这个什么鬼谷神医她是甚不在意的,可如今连自己的男人都参和一脚,也不能不往这方面注意了,那鬼谷一脉听上去极是神秘,别到时候惹了人家不知,找上门来迷迷糊糊的。 “既然你家主子有应对之法,此事也不必我来费心,”这话完全是气话。 柳赋全当是没有听到,淡淡应下,可她却觉得王妃这是口是心非,这事,她必然不会不管。 扶卿容眉轻拧,转身便往小楼下走。 “公子,你这是?” “让子承留下看着她,别让人找到了这里,既然来了这靖国京都,自是要好好的看一看,”龙幻云被安全送回国,此事必然已传沸,可能这也是诸葛琉宴为何让她与他分开,极是不想她涉险。 柳赋摸了摸鼻子,觉得此事令人头疼,以王妃此般模样出去,也不怕引来人灾。 的靖国都城的热闹要比往年更盛,满地的俊男美女,随手一抓便是富贵家的公子小姐,亦或是皇室贵族。 但凡能来的,皆出现在此座城池。 靖国皇帝,也算是忙碌之极了,也难怪没有空时去理会那两个逃掉的皇室子弟。 那批人一死,后面没有消息回来更是无遐顾及,两个孩子而已,先放一放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靖国太子却不是这般想,只要一天没有那两个孩子的消息,就一天的不安。 是以,他自是派了人手在暗处搜寻。 鬼谷受欢迎的程度自是不用去说,鬼谷一脉就像是吸金力极强的宝物,极为稀有。 鬼谷神医一出,阎王绕道行,这是世人给鬼谷一派的说法。 那神呼其呼的医术,到底是如何,无世人去证实,所以,大伙算是奔着一个传说而来。 只是这样一来,大伙儿到了这里也便迷茫了。 虽说如此,可是,他们并不知那鬼谷一脉是否真的会出现在京都内。 有能力,主要是有绝卓医术者,都是各国极力拢络的对像,只要你医术相当,必然会被人敬重,就算你武功平平,也极是受人欢迎。 在各国中,医者极少。 但是靖国内,却突然出现一个鬼谷,那传说中的存在,怎么能不让各国的人马慌慌,趁着这一次的祝寿,夺下那鬼谷一脉。 揽络了这样的医者,谁还敢对本国的不敬。 而这,就是鬼谷一脉为何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原因了。 七日。 再有七日,便是靖国皇帝大寿。 一些有身份地位的,多半是直接入住皇室准备的驿宫内。 而诸葛琉宴便是那其中之一的人,自然,他从到了靖国到现在,都没有露过脸。 对世人而言,诸葛琉宴的神秘已经成了一时话题。 这不,扶卿容坐在龙来客栈前面的雅间内,可将旁侧两边的声音收尽入耳。 说的,便是这神神秘秘的商国宴王。 然后就是围绕着宴王和靖国之间矛盾之说,无非就是那使臣在商国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种种,靖国愤然,却恐惧宴王的势力,只好求和。 送公主回国,那只是一个晃子罢了。 说得就好像他们亲临现场一般,却是扶卿容的身份却无人去谈及,扶卿容自己也不禁纳闷,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闹得轰烈,怎么会半点消息也未传开? 不是扶卿容自恋,只是她的事情在商国却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到了外边,人人像是不知道有宴王妃这个人般,不觉得古怪吗。 坐在扶卿容的这个位置,是最佳的方位,可左右旁听不说,还可以看到楼上楼上之间的走动,前门共分三层楼,此时的扶卿容懒洋洋的靠在椅边,透着前窗往外瞧,外面的人却不轻易发现她的存在。 上上下下间,无不是达官贵人,龙来客栈是靖国闻名的一条龙服务的好客栈。 无钱人,难进之地。 正是这会儿,一楼传来了一阵的***动。 “铃~” 刹时,***动变成了静谥,随着一个轻微的动作,那轻微的“叮铃铃”的铃声便会传震来,那铃声或许不一定悦耳,但莫名的,给人一种心弦震动的感觉! 女子!一个如梵音间才可有的异域女子! 走在她前方的,是一名高修的俊美男子,那一身冷淡几乎没有的气息在这样的地方极是惹眼,俊美的男子见过不少,但是这样俊得几乎淡掉的美男子还是头一次见。 他的五官极是深邃,却偏偏给人一种淡如水的俊。 好生复杂。 而那女子,面纱遮面,额头掉着一块黑色小石,在外面白雪映衬之下,散着曜眼却诡异的黑光,仿佛是那修罗的气息,却平白的给人一种平静。 “铃~” 那女子突地侧过脸来,那双眼像是随时可洞查世间的一世,连人心都不可藏匿,令你无可遁行。 只要一眼,你都无法逃脱她的探测。 这双眼,好诡异! 然,这双眼,却是该死的迷惑男人,就是女人也无法受那控制。 说白了,那双眼就像是带了妖魔气息,完完全全吸引着你跟随,就算她要引你入魔,也甘之如饴。 好危险的女人! 可是为何,她却是没有办法去躲过那投射而来的目光。 明明那女子并未看到自己,却仿佛被她的视线穿透而来,将自己全身上下扫视了一个遍。 头一次,扶卿容遇上此等诡异又危险的人物。 下意识的,扶卿容想要张口叫,嘴一张,那话却不知如何叫来。 扶卿容当下一惊,这绝对不是她灵魂的反应,是原本身体的本能作用。 柳赋在旁脸色徒然变得铁青,马上将扶卿容拉至一侧,不敢再以视线望外。 扶卿容看着柳赋的动作,一愣,纳纳地道:“怎么了?” “铃~” 女子两脚下有脆铃,声可勾魂夺魄,能悦耳愉人! 扶卿容觉得这铃声很动听,忍不住的去侧耳细听。 “公子,不可——”柳赋见她动作,生怕扶卿容会变迷惑入魔。 扶卿容莫名奇妙地看了她一眼,自己又不是男人,不至于对一个女人神魂颠倒,再说,以她之貌,世间极品,还需要被人迷惑吗? “铃!” 勾人的铃声一顿,生生停在二楼扶卿容一扇之隔的地步。 静,死一的寂。 “怎么了?”旁边的俊美男子淡如水的问,却莫名的柔。 女子轻轻摇首,似有似无的道:“闻得一股熟悉的气息罢了。” 耳边是女 子轻轻绕来的声音,丝丝扣入心弦,即使她轻声说话,众人都听得极认真,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安静和静听。 这女子,天生的魔物! “店家,两间上房,”男子也未多想,招了声那战战兢兢的店家安排。 “是,是……马上来……”掌柜的立即哆嗦上前,将这两尊佛请走。 二人所过之处,就像此二人长了瘟疫一般,匆匆避开,那明显的动作不禁惹恼了男子,淡淡的一哼。 男了哼出,所有人双腿一抖,差点没有拔腿就跑,人人绷紧身体,铁青了脸僵硬坐着。 扶卿容见此,不禁挑眉。 这两人到底是何人,别说是别人,就是身边的柳赋也脸色不太好看。 如此一看,必是大有来头。 待那二人消失在三楼,三楼的人又有不少人变了脸色的下楼。 闹得扶卿容一脸的好奇,“这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大家如此惧怕他们?” 搞得这么夸张,当真以为是洪水猛兽啊,扶卿容不禁扶额。 “公子,此二人你还是尽量远避了,”柳赋沉声警示。 扶卿容漫不经心地斜目看她,“你不说清楚,我定然会自探个明白,你知晓我的好奇心只是被勾起而不得解,那么就会进行到底。” 柳赋脸色白了白,恢复了些许后道:“此女是巫国首巫,在巫国地位权位极大,他们的国主都对其礼让三分,而此女甚少出手,只是,但凡此女出手,必是生灵涂炭。” 扶卿容嘴角一抽,“会不会太夸张了些?难道她有神力不成。” 柳赋看了她一眼,眼里全是严肃,反到是让扶卿容有些不好意思开玩笑了。 “而且,盛传她从未踏出过巫国半步,但此女却是个传奇,她的象征却是天下人得知,巫术向来被认为是最黑暗的力量,没有人可以轻易逃脱,只要沾染上,必死无疑。” 扶卿容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没有人可以制得住这样的巫术?既然他们巫术这么厉害,却为何直接一统天下?反而是维持现状?” “这便是奴婢不知晓之处,对于这女子,奴婢也只知一二,至于其他……” “全是道听途说?”扶卿容干脆替她接话。 柳赋皱眉,若不是真有,便不会有那种传闻。 “我反到是替那女子感到可怜,所过之处皆避你如瘟疫,我看她,也并不是那么的邪呼,是你们传得邪呼罢了,这才让人心生恐惧……”在扶卿容认为里,那女子只是浑身带着吸引人的魔性罢了,根本就不是柳赋口中所说的那么危险。 见扶卿容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柳赋不禁头疼。 虽说是传闻,但防备总是要的。 现在这两人住进了龙来客栈,对后少不得要碰上几次面,当然,除非他们不出门。 有人惧他们,可是也有人敬他们。 因为很快,靖国方面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两人异服,那种打扮又是巫师才特有象征,靖国太子亲自抵达龙来客栈迎接客人进宫。 扶卿容站在楼道边,未现身,像刚刚那样站在窗前,透过那一层满满的纸窗可看到外边身影。 看靖国如临大敌的来接人,铁骑新自出动,相迎的人数那简直叫个盛况! 靖国太子一出现龙来客栈,靖国民众齐齐跪拜。 闻着那脚步声,扶卿容眸色一暗。 扶在窗口边的手一动,“喀!” 因不小碰撞了一下,未等扶卿容有所动作,突然安静的客栈暴发一阵破窗的撕裂声。 “啪!” 扶卿容身形一偏,那窗户就这么破开,柳赋一惊,从身上丢出了一半截的面具,扶卿容也是下意识的接过戴上。 因为临来时,柳赋怕扶卿容的相貌会引来麻烦,事先就准备了面具。 白色的面具飞快的套上,在这里,扶卿容也并不想将真面目示出。 柳赋伸手推挡那人的来势,可是对方的内力明显在柳赋之上,轻轻的一震。 这时,窗口已经完全碎开,外面的人可以看清楚里边的情況。 白衣胜雪,一女子正挡在白衣公子的身前,挡着靖国太子完美的攻势。 柳赋一个不胜,被狠击了一掌。 靖国太子见那不避不躲的白衣少年,眉一挑,手已经袭向了扶卿容的脖子位置。 便下一刻,靖国太子的动作在离扶卿容脖半寸的位置生生停住了,一只纤细如竹的手指轻轻地架放在靖国太子的手腕上。 待看清楚时,客栈内不禁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那巫国女子竟然出手了,靖国太子那样卓绝的武功竟是在那轻轻间便可制住,此女的力量可见比传闻中要令人生畏。 靖国太子微微侧首,凝视着女巫首。 女巫首悠然而道:“莫伤及无辜,龙太子不过是来请我。” 靖国太子卓尔不群,一身的俊美洒脱,却子冷漠无双,那容色已近了倾国倾城之姿。 扶卿容面具下的眼一眯,好生熟悉的身影,好生熟悉的气息。 这靖国太子—— 第097章 :熟悉的陌生人 第098章 :所谓里应外合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98章 :所谓里应外合 女巫首方才的一安,根本就没有用到什么无形的巫术,而只是轻轻的一安,是靖国太子本身自己停止了攻击,因为他讶异女巫首的出手。 靖国太子龙傲天慢慢地从扶卿容面前收起了动作,定定地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扶卿容,在外人看来,此少年是吓傻了才忘了躲避耘。 “何人?”龙傲天冰冷透骨的声音传达而来。 “你我是否在何处见过?”此时,面具少年微微侧眸,看的,却是那女巫首。 女巫首则也是看着她,像是在打量,“方才那人是你?踝” 就在大家屏着呼吸之时,那女巫首竟是开口了!众人徒然瞪了瞪眼,就是靖国太子也不禁挑眉。 “是,在下也觉得姑娘熟悉——” “可否让我瞧一瞧?”女巫首微微侧身,那脆铃响动,同时也透露了她此刻的那一点焦急。 扶卿容愣了愣,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真面目,正想着要去揭下面具,回到她身边的柳赋却冷然的开口,“公子,不可,主子会生气。” 抬动的手便放下,“在下样貌实在太过丑陋,怕是唐突了佳人!”声音徐徐动听,就是那唇动间,也甚是引人假想,这样的人会是丑陋之人?谁信呢。 女巫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随了那靖国太子而去。 扶卿容手轻轻扶在破窗处,那一举一动,甚为惑人。 刚刚大家还被那女巫首压得喘不过气的魔息,被此少年微笑间破晓而去,有种寒风中吹拂而过的春风! 惑人的双眸,凝视那离去的异国身影。 扶卿容一个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走!” 走字一落,她人已经随着那步伐迈出了那客栈门。 …… “公子,这巫国女巫首怎会平白出现在靖国?该不会他们巫国也想夺取鬼谷神医?” 三楼旁间一处,一窗帘微开,可观下面街景一举一动。而此刻,里边,坐或站之间形成环式。 而在某一个角落处,坐着一个被帘子遮挡的修长月牙衣人,只观得那隐约的身形,却不得见其面目。 “我瞧那叫容宴的少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得这么漂亮,却与那巫国女巫首相熟,”大汉粗声粗气的道出一句。 苏秋无奈的投了一眼过去,大汉有些纳纳地道:“难道我说错了,那小子不给咱公子治病,不是坏人是什么。” 苏秋摇头,大汉脸一涨红,哼哼一声不说话。 “公子,我们来靖国就是为了寻找鬼谷神医,此容宴看着极是可疑,属下还是亲自监督为好,”说罢,也不等那帘后人同意,匆匆离去。 帘后人动也没动,轻轻一声闷咳后又是一片寂静。 扶卿容并未随着那些靖国官兵走一道,反是在热闹的靖国城都里闲逛了起来。 靖国都城透着一种厚重的大气,商国那是雄壮中带着精巧的华丽。 扶卿容一张半面具遮容,但下半脸却真真实实的祼露在人前,无论哪个角度观看都给人一种极度的神秘感,让人更是有那种冲动去揭她面上遮物。 可这男子却透着一股清冷而拒人千里的冷漠,便是有心上前搭讪也是不敢了,再者,他身侧还有一清丽少女。 这两者之间亲密,到是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公子,这靖国都城中聚集了各国人士,想来还是小心为上!” 扶卿容颔首,她自然不会这么自信,自见识过了那巫国女巫首后,扶卿容才是真正的知道,这天下之中到底有多少的人外人。 “靖国如此大肆作为,却也未必得到一丝半点的好处,”扶卿容眯眼望着这片混乱之极的城。 而此刻,只怕那小子已经运作起来了。 “嗯,公子,那两个靖国皇室,主子可有让您抛开,”因为这事,柳赋总得忧心重重。 扶卿容摇首,想起诸葛琉宴如今正深陷虎穴之中,如果只是一个靖国,她到是不会怕,现在看到一个接着一个不明人物走进这座都城,扶卿容心里边越发的担心起来。 脑中灵光一闪,在外面 担心着,不如趁着个时间找点突破性的东西。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的***动。 人多了,热闹自是随处可见,扶卿容本不想参与,却突然听旁边跑过的人一句,“听说十一公主和东辰国第一女将军打起来了。” 公主?女将军? 扶卿容面色一凝,人已经跟着人流而去。 柳赋一愣,“公子?”见扶卿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额头一跳,只能快步的跟上,不时的要顾着扶卿容身边的人,虽然在这里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可不保证没有一个万一。 等扶卿容等人来到那闹事地点时,场面就有些狼藉了。 靖国十一公主,一个制毒高手,那华美的容颜绝对不输于龙幻云。 而另一边,是东辰国使臣等,首先马上红衣妖娆女子正是东辰国的第一女将军,边涟! 扶卿容看到马上红衣女子时,先是一愣,头一次发现,一个女人可以将红色穿得这么英气,妖娆,铁血……复杂中透着一股有力量的美。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妖娆美丽,扶卿容敢肯定,再没有谁能将这一身红衣穿得如此的生动妖娆了,红,仿佛为这个马上英气女子所生。 傲然而漠视着站在平地上的十一公主龙玲,那份傲不同于那种傲气,而是散自她的本身。 这个红衣女子,就好像是天生的傲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有将军的铁血和傲世。 如此女子,就是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是倾城倾国的美女,也没有办法将她比下去。 这女子,太耀眼了! 扶卿容视线微转,却见地面上躺倒了数名中了毒的东辰国将士,另一侧,跟随在十一公主身国的侍卫也躺了一样的人数。 这不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龙玲可以将他们东辰国的人毒死,但是,也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来,如此傲气的做法,正是眼下耀眼的第一女将军。 “东辰国和靖国相馕,两国之间的关系虽不说得上密切,但是,两国之间却有来往。这东辰女将军曾经就出使过靖国,听闻那时就和十一公主闹得非常不和,数次相讨,都险险送了性命,此次东辰国再次派边涟过来,这十一公主自是要好好的对待了。” 柳赋在说到那好好对侍时,重了些音,听得出是说了反句。 扶卿容不禁沉思,视线放在龙玲身上,既然有这么一个用毒高手,为何当初将龙幻云派进了商国,而不是这个龙玲。 扶卿容敢肯定,龙幻云换成龙玲,那效果会更佳。 似看出了扶卿容的想法,柳赋再道:“龙幻云是明面上的宠,而这龙玲才是靖国皇帝真正的心头宝,如此出色的女儿,靖国那老皇帝自然是不会放到危险的地方。” 柳赋的声音控制在只能两人可听见的程度,扶卿容听了,眼中精光微闪。 视线落在前面的两人身上。 此时的龙玲正冷着一双眼盯着马上的边涟,她最看不惯这个女人的作派。 “边涟,我们靖国不欢迎你,”一字一顿的冷声出。 边涟淡淡地低头,漆黑的眼定在龙玲身上半晌,策马调了一个头,打算绕道进宫。 龙玲见自己被彻底的忽视了,银牙一咬,身形一横,有些野蛮地冲边涟大喊,“边涟,你最好现在马上离开,若你敢进宫,休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观到此,扶卿容终于知道靖国皇帝为何不将这龙玲派过去,论沉稳,她仍是不及龙幻云。 “龙玲公主,我知晓你是使毒高手,但毒这种东西,却也不是没有东西可制的,”边涟俯视着龙玲,开口警告。 “是吗?”龙玲冷笑,“那你且可以试试。 龙玲没想到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人留余地。 一股暗香扑面而去,随着这香散开,周围的人一轰而散,大退向后,捂鼻子。 扶卿容也被柳赋扯着随人流大退,给她们两拔人马一个大场地。 “铮!” 那一直未出剑的边涟柳眉一动,那铮铮寒气的剑便迎光而出。 头上天光,地下雪白一片,还有一众 的黑压压人头。 剑风如鬼,那声音叫人不忍听。 扶卿容眯起了眼,这边涟的表面和实力并不同,难怪东辰国会直接让她走进靖国做为使臣,那么,东辰国是否也是奔着那鬼谷神医而来? 龙玲见自己的毒粉被边涟用剑气挥发得一干二净,咬了咬牙,很是不甘心。 “铮!” 寒剑回鞘,边涟跨马而去,放下一句话,“不劳烦龙玲公主亲迎了。” “你——” “砰!” 龙玲公主话还未说出,跟在边涟身边的副将突然发难,生生将娇滴滴的公主踹飞进人群。 “公主!”侍卫不禁大惊,只能眼见着公主的身体倒飞出去。 扶卿容眼神一动,柳赋马上出手横在人群之前,将十一公主冲出来的势给挡住了。 没有预料中的响声和疼痛,十一公主一愣,就是边涟也不禁侧目过来。 对上那双吸人的黑眸,边涟策马的动作微微一滞。 扶卿容走出,伸手扶起向后仰的龙玲公主。 龙玲愣愣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面具白衣公子,是他的人救了自己! 扶卿容模样极俊,就算是遮了面容,仍旧可以看出,此少年的绝世。 绝世天成的少年公子,在众目之下救了自己,顿时搏得了龙玲的亲近之心。 见扶卿容朝着自己温雅一笑,龙玲不禁脸微红,方才凶悍的模样消逝不见。 “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多交个朋友便是好事!两位姑娘却在此做出伤人性命之事,实在不可为,伤及了无辜便不好,还请两位姑娘化干戈为玉帛,彼此交个朋友,大家和顺安好!”扶卿容微微而笑,书生般的劝说了起来。 不得不说,乍然这么一瞧。 此刻的扶卿容还真有那么一股书卷味,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书生?不要命了? 边涟眉一扬,拱手道:“这位兄台说得极对,在下离龙玲公主远远的便好,走!” 看着那边涟策马就走,扶卿容嘴角的笑容加深,在外人看来,他是高兴说服了这场闹剧。 而奇怪的是,那龙玲公主竟也是不再蛮横取闹,任由边涟离去。 “龙玲公主可无碍?”扶卿容回身淡雅一问。 龙玲一愣,颔首,“谢公子相救!” 扶卿容含笑,有着淡淡的疏离感,“是我这婢子所救,在下未曾出手!” 言罢,扶卿容不再理会龙玲,让柳赋随着自己离去。 龙玲盯着扶卿容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片精光。 “公主!该回宫了,皇上怕这会儿是大发雷霆了!”一尖锐的声音靠近上来,有些苦心婆口的劝着龙玲,这一听,便是宫里的太监公公。 龙玲收起探测的目光,冷哼一声,“边涟既然敢来,就要做好被本公主毒死的淮备。” “唉哟,我的祖宗,这万万不可,若是真的毒死了,我们靖国如何向他们东辰国交待?”太监公公大急。 龙玲冷哼一声,“本公主自是知晓,若不是因这阻碍,本公主何须手下留情。” “是是是,公主,快随咱家回宫吧,”太监公公忙附和着,又劝说她离去。 “查一查这人是谁,明日本公主要见他!”龙玲扭身时,吩咐下去。 太监公公一愣,忙追上去,“公主,您这是要做甚?” “当然是感谢他救了本公主一命,靠你们这些饭桶,本公主早就死了,”龙玲骂咧咧的离去,后面是不断附和的太监公公。 离开时,柳赋不时的皱眉。 等了半晌不见扶卿容解释今日所为,忍不住的相问,“公子,你想要做什么?” “柳赋,有些时候,里应外合效果会更佳!”扶卿容笑容深了深。 “里应外合?”柳赋皱眉,更多的是不解。 而这个不解,待到第二日后,柳赋便明了了。 第二日一早,龙来客栈便迎来了昨日那嚣张蛮横的龙玲公主。 扶卿容彼时正替龙雪情施针,听到龙玲前来拜访时,不禁冷然一笑。 而榻上的龙雪情则是面色一白,扶卿容见此,轻轻安抚着道:“不必紧张,我早已给你易了容,她就是见了你也不会认出你来。” 榻上的龙雪情这才缓了脸色,很是信任地颔首。 “说到这个龙玲,用毒的高手,为何你们同是龙家人,却为何没了这等阴毒手段,反是让他们迫-害至厮。” 这一点,到真的不明了。 龙雪情咬了咬牙,脸色更是惨白。 扶卿容见此,也不再追问下去,“你好好养伤,那些事,也不必再想。” 安抚了龙雪情后,扶卿容这才下去见客。 龙玲今日一身淡黄的宫装,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是十分的有排场。 扶卿容仍旧以半面具见人,身边是柳赋,至于子承被留下了。 龙玲见了扶卿容,那精美的脸蛋立即堆起了笑容,自来熟的跑上来,“容宴!” 扶卿容有些好笑地看着龙玲,却不动声色地揖身,“龙玲公主!” 龙玲佯装生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不可再行此礼节。” 扶卿容眼光微闪,好心的提醒,“是在下的婢子救了你。” “我不管,说是你救便是你救,昨日回了宫后,我向母妃说起了你,今日你便随我进宫!”龙玲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将人带走。 也幸得是在客栈的后方大院,若是在前面,只怕又引来一番热闹了。 扶卿容摇首,“公主,在下不懂宫规,还是免了,救公主不过是举手之劳,就是他人,在下亦会出手相救。” 柳赋在身后抽了抽嘴角,王妃说这话,也不知羞啊。 什么时候王妃成了救济世人的大好人了? 龙玲一听便不依,当下一个冷硬口气说道:“若你不随我进宫,这龙来客栈便会麻烦不断,如此,你还要拒绝吗?” 这分明是威胁,但却没有明确的说要伤害这位容公子。 旁人一听,便知是龙玲以为容宴是那种善良之人,见不得大伙儿因他而受苦。 如此,扶卿容自然也是顺手推舟了,微微低叹,“既然公主如此执意,便随公主随行进宫罢,只是,若是犯了哪条宫规,还望公主莫怪。” 龙玲一听他愿意随自己入宫,哪里还管什么宫规不宫规的,到了她这里,什么规矩都没有。 “你同我一辆马车!”龙玲笑道。 柳赋挑眉,虽说这公主看上去无害,可这毒却是无双,万一王妃有个什么闪失—— “公主,我家公子向来与我同行,”扶卿容不开口,只有她来开了。 “大胆,你不过是个奴婢罢了,何以能与主子同行同出,”龙玲见这柳赋长得清丽精致,不由起了恻心。 柳赋面不改色道:“我家公子身体不好,我一直随身伺候,若用其他人,不熟悉公子的状况,可是害了我家公子的性命,如此,龙玲公主还执意吗?” 想撇下她,柳赋绝对不能让扶卿容独自面对这些。 听到扶卿容身子有恙,龙玲先是一愣,尔后是紧张,“容宴,当真?” 扶卿容颔首,“公主见笑了,我这婢子是负责在下的安全。” 扶卿容都这么说了,便免为其难的三人挤一辆马车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以后也不愁没有时间,龙玲也就忍下了这口气,等有了机会再报复回来便是。 待他们一行人离去,旁侧独立小楼有一扇窗被轻轻推开。 露出苏秋的刚毅的面容,“公子,这容宴到底想做什么?” “咳……”一声闷咳传来,苏秋这才想起公子吹不得这冬风,立即掩了窗。 “做好我们自己便是,”清如泉的声音淡淡传来。 苏秋颔首,“既然这个容宴不是我们猜测的宴王,那么他到 底是何人?” 知道靖国皇宫中有位宴王后,他们就更加的怀疑起扶卿容是不是鬼谷神医,如此神奇的医术,不是鬼谷一脉的人,这世间还有谁能使得出来? “公子,那容宴该不会真的是那鬼谷神医吧?”苏秋的话被旁边的大汉代说了出来。 “是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他若不出手,谁也无法逼他……”那边有人轻轻抬动了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香茶,屋内是数个大火炉摆设。 “昨日巫国的人进了靖国驿宫,却再无动静,公子——” “巫国的人突然出使靖国,想来,这靖国必是不会太平了,”男子清清浅浅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还有斟茶的水声一起。 沉默片刻,浅声再出:“记住此交我们的目的,不可多做了。” 苏秋等人凝神一正身形,“是!” 随着这一声是,那边又不时的传来低沉的咳嗽。 …… 扶卿容随着龙玲公主的车驾一起进了宫,绕过前殿,直穿过后宫,引入了后宫花园中。 她如今的身份是男子,自然是不能单独在皇帝妃子的宫里独自招见,龙玲的母妃在后宫之中,仅次于皇后,如此也便是贵妃了。 齐贵妃在后宫花园直接接见了扶卿容,那些喜欢凑热闹,寂寞无聊的嫔妃,自然是凑一凑热闹解解闷了。 可当一群莺莺燕燕看到扶卿容时,先是一滞。 纵是戴了面具,如今的扶卿容更是给人一种神秘的绝世,如此男儿,当真世间仅存! 面具是掩护不去他满身的绝世风华,更不会将他满身的贵气掩去。 这些女人都养了一双毒眼,一眼便看出了扶卿容的不凡,当然,除去她是女儿身之实。 “容宴见过贵妃娘娘!” 少年微微执礼,不是大礼也不显得无礼,动作拿捏得十分有分寸,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不过一个照面,众妃对扶卿容顿生好感! 对付女人,扶卿容自是从容,特别是这些女人还对自己有好感,也并没有那么难。 齐贵妃也知道自己的女儿瞧上了扶卿容,嘴上虽没有说什么,可在某些话题上不禁敲打着扶卿容的家世。 扶卿容只将浅面的东西透露了出来,其余的都是让齐贵妃等人自行猜测。 没有在扶卿容问出实际的东西,最后齐贵妃的视线落在扶卿容面上,“容公子既然入了宫,又何以戴了面具示人?” 齐贵妃语调虽然缓淡,其中却透着一股刺冷,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就这么出现在自己女儿的身前,引起了她的注意,让齐贵妃不得不提起了警觉。 扶卿容嘴角的笑意蓦地敛尽,众妃见此也是一愣。 刚刚不论她们怎么逼问,也未见这容公子变脸色,齐贵妃这一言他就颜变,莫不是这张脸当真是见不得人? “请贵妃娘娘匆怪,在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是怕在下容貌吓到了众位娘娘们……”声音是苦涩的,强装的,种种情绪相加。 齐贵妃见此,也是一愣,然后也就放心了。 只要这容宴长得丑陋,自己的女儿也不必去担心了。 柳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无力地抬头望天,翻了几个白眼。 就是龙玲也被这个事实弄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她只是以为扶卿容是故意如此做,没想到是有这样的原因。 咬了咬唇,龙玲上前,低声安慰,“你放心吧,只要有了鬼谷神医,就算你再难看他们也会治好你,到时,也就不必再以面具示人了。” 扶卿容盯着少女那双怜悯的眼,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过,龙玲的表现也确实是出乎了扶卿容的意外,本以为龙玲会直接避她如蛇蝎,从此不再往来。 这么一来,反而激起了龙玲的同情心,扶卿容觉得极是好笑。 靖国皇室内,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公主,也算是一大发现。 柳赋又翻了几记白眼。 看着龙玲此般,齐贵妃刚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 起来,对扶卿容这个人更是警惕了。 …… 扶卿容由宫人引领出宫,和商国的皇宫不同,这靖国皇宫并没有太过深长的宫道,一眼望去到像是一座迷宫,若是不熟悉此处的人,很容易迷路。 一面随着宫人走出,一面四下打量着靖国宫廷的地形。 扶卿容突指着一处偏长的宫道,一眼望去,像是通往一处神圣之地,不禁脱口问前面领路的宫人。 “此处是通往何处?” 因为扶卿容是龙玲带进来的贵客,自是不敢有怠慢之心,犹豫了下便解释着道:“那是商国宴王驿宫!”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后宫,近了出入的宫门,驿宫向来是设在皇宫外围的地方。 听到宴王,扶卿容嘴角一勾,眼中光亮微闪,漫不经心地道:“说来在下也与那宴王有缘,名中同是有一宴字。” 那宫人一愣,柳赋嘴角一抽。 只听那宫人喃喃道,“当真是缘份……” 扶卿容再次勾唇道:“如此,到是极为期待与那位商国宴王相见!” 宫人又道:“宴王从护送云公主回朝后,便未曾出过来,就是皇上想见也不得。” 扶卿容眼眸细眯,兴味地长长拖了一个字,“哦?” 第098章 :所谓里应外合 第099章 :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099章 : 夜凉,雪浓。 靖国都城的雪夜似乎要比任何地方都要冰寒,刚入夜不过多久之时,客栈之内,已然熄灯而眠。 可就是这样冰寒的雪夜里,一道极浅的脚印正一步步的朝着院落的雪坪走。 纤手正是轻轻抖落着树枝的那一点不同的冰雪,也许是那画面太过美好,连天上的飘雪都没有他来得明亮,这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力踝。 就是神仙,也不禁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着自己的视线。 因为这画面实在太过美好了!美好到令人情不自禁。 扶卿容似惊觉了什么,倏地回身。 刹那间,隔着一层雪幕,扶卿容望着前方看似孱弱月白身形,当场,身形刹那僵硬! 极浅的蓝,浅到近似白,就像那冬日里凝结在窗边的霜花,这样的颜色相当的配他,仿佛他就该是这样子,雪幕下,若隐若现。 长袍拢着那身躯,隐约的勾勒着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中恍惚着,看不清,道不明,眼前仿佛是山谷中升腾的朝雾,有形无质。 却又像是云层遮了的月光,朦胧着,明明在眼前,偏又如天边遥远。 乌丝在雪映射下,泛着光华,悬垂过腰际,有风吹刮而过,飞舞起丝丝缕缕。 不属于人间的美,却属于他。 那一瞬,未捏着瓶子的手,伸向那个熟悉又飘渺的人,张开嘴却无法吐出一字,仿佛被什么东西卡死了咽喉。 “咳……” 急剧的咳,让那飘渺的人真实质了起来。 扶卿容伸着手,呆愣地站树枝下,而对面的人,亦是愣愕看着她的动作。 不过转瞬间,又恢复了清浅。 如竹的手正轻轻地扣着那大红柱,微微侧着清幽眸子凝望着雪幕下的少年! “叮!” 手中玉瓶掉落,那只手紧紧的捂住跳动的心脏位置,双腿膝盖骨突然的刺痛,身形一晃慢慢扑向了那雪。 心的跳动,是室息的。 怎么会这样?扶卿容想要努力的站起身,却怎么使不出力量。 “公子,这是?” 随后而出的苏秋正巧看到扶卿容扑倒在雪地上的纤瘦身形,不由替她心神一紧。 “将他抱回去,让他的人看看……” 耳边,是泉水流动的声音,有种美好的感觉充实着自己的身体,扶卿容似乎能喘过气了。 苏秋得令,快步上前查看。 却见扶卿容睁着有些空洞的眼神凝望某一个点,嘴角是喃喃听不懂的句子。 “容公子?你可还好?”苏秋正要伸手去扶。 徒地,一道刚猛之气冲击上来,苏秋下意识的挡开,身形也顺势的退了出去。 子承杀气腾腾地盯着退出去的苏秋,但现在顾不得这些,子承脸色惨然地轻轻去碰扶卿容,不敢马上抬动她,“公子?你怎么样?” 若不是看到扶卿容嘴里喃喃,还有睁开的眼,子承真的怕…… “我,我没事……扶我起来,腿有些疼……”扶卿容像是突然失了魂又突然回了。 子承大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将扶卿容半扶起身,用身体的力量撑着她的重量。 扶卿容脸色有些白,转过目光再度看着那红柱下的男子。 而那清幽如仙落凡尘的男子也正静视着他,那眼神没有凌厉,却有着无尽的温和。 彼时,他正微低着头,闷咳了起来。 听着那声音,扶卿容微咬紧了唇,动了动双腿间的疼痛。 待可以站立后,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的刹那,她以为自己又见到了他。 可如今这一瞧,只是几分想像罢了,这个男人,更加的美。 虽然美字不该用在男子身上,可是,这人除了用美字去形容,却无其他可配用。 “公子?”子承担忧不已。 “这件事 ……”扶卿容声音有些轻颤的哑,“别和他说。” 这个他,自是指诸葛琉宴。 子承默了下,颔首。 双腿能动后,扶卿容慢步走致那人的身前,近了才真正的看清楚,原本的几分像,不过只剩下了三分像,他不是他。 对方紧抿着唇,低着清幽如水的眼眸,静静凝视着她。 每一眼,都给人一种他很重视你的错觉。 “公子,外头风大,您还是赶紧回屋,”苏秋不禁替他忧心。 那人微微摇首,注视着扶卿容微笑道:“无妨,闷了数日,也该闻一闻这风的味道。” 苏秋微愣,却也不敢再劝。 扶卿容上下扫量着他的脸色,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向他的手腕伸去。 清幽的眼底先是闪过一抹讶异,然后坦然的顺势向她伸出手腕来。 这人看似清瘦,手却不似那般的细,如修长的竹子,很好看! 扶卿容微微失了下神,漠然地把起了脉。 “积郁十几年的数种毒素,不死,已全然渗入骨髓,年少受了极重伤势,毒与重伤相重叠,你能在那个时候保住性命,不易。” 这个不易吐出,有些沉。 苏秋当下就是愣愕,不过是把个脉,就能将他家公子的病情摸了大清,难道她真的是鬼谷一永的人? 扶卿容自然猜测到这人的属下在想些什么,但她不会去解释。 听到扶卿容道出他的病因,却没有的表情变化,只极淡极浅地微笑着。 “可有救,”这三字,如淡水般。 就好像是在问,你吃饭了吗的感觉。 扶卿容微微抬眸看着他,如古井的眼睛闪了闪,放开手。 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只小黑瓶,递交到他的手中。 “每日服用三次,近日内不可断,不可再食用其他药物,当然,如果你不信任我可以丢掉,这药并没有忌口的食物,”扶卿容的声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那人轻轻拈着那药瓶,清清浅浅地凝视着他,顺着扶卿容的意思,颔首。 扶卿容望了他半晌,转身便迈步离开。 子承极快的跟随,对于扶卿容这突然间的反常纳闷,却心不禁多了一个心眼,因为这个人来历不明,与他们一道而来,却只在今夜露脸,极是可疑得很。 “公子,那人来历不明,还是禀明主子,让他……” “我刚刚说过什么?”扶卿容的声调徒然一寒。 子承愣怔,不敢再提,“是,属下明白。” “我不想他担心,刚刚只是我眼花,误认了人。我不会背叛任何人,我是宴王妃就会永远是,请你记住了。” 扶卿容的话让子承身形一颤,凝望着她的背影。 扶卿容此刻的身形仍旧的僵硬,直入了屋内,才悄悄吐呐出一口浊气。 那只是误认! 扶卿容冷冷地苦笑,坐在窗前,打坐静心。 最后三日,就是靖国皇帝的大寿。 皇城下,该来的都已经来了。 纵是这样,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鬼谷神医仍旧没有半个影。 扶卿容每日则是在龙玲的纠缠下,进进出出皇宫,皇城内,无人不晓得龙玲公主身边有一名相貌丑陋的少年公子。 当然,丑与不丑全凭他人的猜测,扶卿容自身从未说过一字。 自那一夜无缘的倒地后,柳赋半步也不离她的身边,看得更勤快了。 靖国和商国不同,皇室血脉极多。 儿女多得只怕连皇帝自己都没有办法一一叫出来,可见得靖国皇帝是个多么风流的种。 皇城繁荣扶卿容早已见识过,但近两日来,扶卿容却以公主的救命恩人陪伴身侧。 一时间不知羡刹了多少人。 街道上人来人往,店铺林 立,热闹之极。 而在这样热闹之下,龙玲却带着名男子从街头逛到街尾。 现在就算扶卿容一人走出门,也不会有人敢对他不敬的。 靖国皇帝宠爱公主的准夫婿,当然,这也是别人这么认为的,谁敢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阴狠如龙玲,没想到也会有关心的一天。 扶卿容一身随意的白袍,束起高发,相当随意的打扮,但就是这普通的打扮,更是惹得街上的人频繁侧目。 “无碍,公主尽兴便好,”扶卿容淡淡地回了句。 语气虽然温和,却给龙玲一种我太自私的错觉,比指责她还要难过几分。 龙玲咬了咬唇,“我们还是回宫吧,这儿太闹,我亦是不喜。” 这丫头明明就喜欢这热闹劲,却强忍着不喜的情绪。 “也好,”扶卿容抬了抬头,望了眼远处。 这一动作,引得龙玲一阵恍惚。 “公子,”正是这时,子承突然出现。 龙玲自是认得子承,只是子承有意避过了龙玲,低声在扶卿容耳这传达。 扶卿容眉一凝,转身就冲龙玲淡淡抬手,“公主,在下有些急事,今日就先失陪了。” 说罢,不给龙玲反应机会,迈步急急离去。 龙玲不悦的皱眉,正要追上去,子承冰冷的剑蓦地一横,龙玲正待变脸使毒,就听子承冷声道:“这是我家公子的私事,若是龙玲公主想参和进来,后果自负。” 看着那冰冷泛光的寒剑,龙玲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逼人杀气,再怎么放肆的她,也知道轻重,冷冷一哼,广袖一拂,“回宫。” 众宫人大抹冷汗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紧随着龙玲的步伐跑。 回到龙来客栈,扶卿容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小楼,压抑的气息让扶卿容面皮微微一紧。 门外,是静守的黑衣人,虽然是独立小楼不会有人看到,可若是有心人,必然会发现她这处小楼的不一样。 眉心一紧,扶卿容推开了自己的房间,一抬眸,就看到靠窗而坐的男人。 揉了揉眉心,扶卿容觉得有些无奈,“你不是在皇宫?大白天的你这样堂而皇之的跑进来,就不怕惹人注意。” 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各持一方吗。 怎么现在这男人就忍不住了? 扶卿容迈步朝他走去,刚至他面前,身形便失了重心,直落他怀。 温热的气息拂着她的耳廓,下意识的侧了侧。 “莫动,”他揽紧了她的腰身。 感觉男人沉重的气息,扶卿容没再动,随着这一沉默间,后面的人慢慢嗅着她的脖子往下,引得她阵阵颤粟。 “天没黑……”她微喘息。 开发过的身体,极其的敏感,特别是在男人的触碰下,那种感觉很容易升腾。 “这种事,不必等天黑,”温厚的大手已经挑开了她的衣带,而她有些羞耻地坐在他的双腿,两人的摩动间,起了火。 诸葛琉宴眼眸黑沉如水,扭过她,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戴了面具的扶卿容神秘而美丽,这样的她,反倒是令人奋起。 “别在这里……”扶卿容差点掉下去,腰间的手一紧,将她柔弱的身子重新提了回来。 “让我清清楚楚的看着你,别拒绝……”他温柔如水的声音撩过耳际。 这样魔一样的妖物,不过是一个声音,足以令她跟着他沉沦。 白天做这种事,还是头一次。 扶卿容难免不会害羞,这样清清楚楚的让他看着。 自己的表情,动作,都在身后这双深邃的眼里展现。 “容儿,你真美……”男人的声音已哑。 扶卿容正想说你也是时,两人的身形突然一反,体位一变,扶卿容被放在躺上,而他则是从容地站在她的面前,高大如神的男子,正优雅地解着自己的衣带 。 魔魅而性感! 不过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该死的性感。 扶卿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色眯眯地盯着男人一层一层解着衣物的动作。 对扶卿容这表情,诸葛琉宴觉得自己的美男计很成功! 只是,前一刻还性感吸人魂的男人,下一刻突然停住了动作,深深凝视着她,声音里带着极度的不悦。 “容儿可知那人是谁?” “什么人?”扶卿容被问得莫名奇妙。 “看来容儿是不知,”诸葛琉宴的声线一冷,“记住,你永生永世是我的女人,谁若敢试图染指,便是那神,我亦让他生不如死。” 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扶卿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嗜血的无情杀气,如果她真的要和某某男人私奔,抛弃他,他当真会屠杀对方全家。 “琉宴,你……唔……” 后面的话,被***的吻吞噬。 扶卿容被他吻得两眼发晕,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人,她知道,他这是在惩罚她的不听话。 …… 待扶卿容醒来时,身边的热源并未去。 扶卿容往窗外看了眼,发现已是入夜时分,外面的雪花小了些,却仍旧的寒冷。 温厚的大手正轻轻抚着她乌黑的发顶,扶卿容往他身边更依畏去。 “你为何不走?” “容儿赶我走?”他反问。 扶卿容:“……” “往后,不可再靠近那人,龙来客栈亦不可再住,”他揽紧她,沉声决定。 扶卿容苦笑,“我既然答应了他要治愈他的病魔,自然是不能反悔。” 诸葛琉宴眉头一皱,“你不是救世的神医。” “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扶卿容拉了拉脸。 诸葛琉宴眉拧得更紧,“我说不许便是不许……” “琉宴,你不明白的……”这一声低喃,撞击着诸葛琉宴的心脏,心中的那股的不安,更浓重了,从这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扶卿容很在意那人。 诸葛琉宴眼一寒,语露杀机,“你是让我杀了他。” 扶卿容抿了唇不言。 “容儿,答应我,不许再离开……”他更是拥紧了她,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消失在眼前般。 发觉到他的不安,扶卿容那冷硬的心终是软了,若和她硬碰硬,只会更让他们之间僵化下去,若是这男人一软,她完全是没折。 “我不会离开,我已是你的王妃,你还有什么不安的,那人,只是长得像我一个故人,一时心软伸出了手相救,并无其他,”扶卿容低叹间,伏身在他身上。 诸葛琉宴拥着她的力道松了松,心算是安了些。 “故人?”诸葛琉宴有些不确定地道:“容儿想起来了?” “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罢了,”她可不能说是前世的故人,就算不被当成疯子,也会被他怀疑,之后的事,就没法收实了。 诸葛琉宴对此,也没有多余的怀疑,“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你只是宴王妃。” 男人强烈的占有欲,让扶卿容不禁弯弯嘴角。 “嗯,”扶卿容安抚了男人心中的不安后,进一步的试探着道:“那,他的病……” “容儿可知他是何人?”诸葛琉宴声音清冷。 扶卿容摇头,伸出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起了圈圈。 诸葛琉宴抓住她的玉手,放在嘴角轻轻的一咬,扶卿容一缩,他抓得更紧。 “不知。” “天决国最顶流支柱,不过是旋机一脉,就是皇室亦是让其三分。能被称之为旋机的,却仅是一人,旋机一脉如那鬼谷神医般稀有,只是这二者之间有了个区分。旋机真正的属于天决国,而鬼谷却不属任何一国,是以,各国爱惜人才,而这鬼谷神医更是天下之稀有,自是得了各国热拢……” 扶卿容仔细的听着 ,不禁皱眉。 “如此说来,那人是旋机一脉?”这是笃定的问。 诸葛琉宴没有回应,而是继续道:“巫国有令人生惧的黑暗巫术,而天决国却是有更霸道的阵法,旋机一脉的杀阵可杀人于无形,更能诡异的控制任何外侵的力量,与巫术同并。” 扶卿容听着越是皱眉,在商国时,她已经见识过了那小阵法,而且还不是出自高手之手就有如此的威力,若是那用阵高手布阵,那又是如何的情形。 只是大家并不知道阵法的强大,一味的忌惮巫国的神秘巫术,其实那些巫术施行时,会伤害到自身,而这阵法却是不同了,只要方位布得好。 不论是人阵,还是死物之阵,那可都是威力无穷的。 这样一来,天决国的布阵法,比任何的武器都要令人忌惮了。 “被世人称为旋机的,便是那人。如此,容儿还要相救?”他低问,这次没有杀气,也没有别的情绪,而就是这样的诸葛琉宴才是更加的令人生惧。 “旋机公子,”扶卿容挑眉,道出了那人的身份。 旋机公子的名号,她是有耳闻的,能和诸葛琉宴相抗衡的人,便只有这天决国的旋机公子,他阵法无边,但凡他出手,阵法难破。 “天决国之所以未侵略他国,不过是因旋机身为重疾,极少出世。此次他前来,不过是冲着那鬼谷而来,”但是现在,他不认为那鬼谷神医能救得了旋机公子。 到是自己这个王妃,一手不凡的医术,若是真的相救,必然能治愈他。 这就是自己的王妃,诸葛琉宴眼灼眼地盯视着怀中人,这人是自己的。 一种自豪感由心而生,不禁拥紧了她。 “当初你极力纠出那鬼谷,是因我?”扶卿容仰面,动容地看着男人俊美无厮的脸。 诸葛琉宴伸手捏着她精致的下颔,沉声道:“我想你一直笑着站起来。” 扶卿容心头怦然剧跳,黑亮的眼一眨不眨地深看着他。 这个男人,总是默默的在背后替她做好了任何事,如此的爱人,她何得何能拥有! 诸葛琉宴俯身,吻上她的唇。 夜,在雪的清洗下,极美! …… 诸葛琉宴终是没有阻止她,而她并没有真的放手。 因为那人的眼与长像,都与她前世的那人相似。 看着他被病魔折磨,她没有办法办到,当初,他为了自己而死,如今的自己,就当是一种隔世的补偿。 也许,在这里遇上他,也是天注定的。 一路随来,却几次相同住在了一个地方。 “容公子?” 正是失神间,被人唤醒。 扶卿容回了回神魂,微微一笑,松开了那人的手腕,今日她一早便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若是她那药不合适他食用,只能再另外调制了。 “这药不会有反噬作用,”扶卿容侧目看他。 旋机公子正温温静静地望着她,给人一种如入春风日的错觉,这样的男人,会是那种动动手就能致数千人生死的人吗? 那如竹的手,当真染满了鲜血? 扶卿容微微苦笑,自己的双手何曾不是染满了鲜血。 “容公子,我家公子真的能好起来吗?”不是大个子怀疑扶卿容,实在是他们公子的病情实在是太过严重了,扶卿容的医术虽然很厉害,却不知到底厉害到那种程度。 扶卿容闻言,淡淡地抬头看了那大汉一眼,没有回应。 “今日我便给你施一次针,但我不会向你们保证能根治他的病,他受过重伤,又未得到及时的医治,后又中多种剧毒不得尽除,反让它们生了骨髓,就是神仙也难做到,”扶卿容希望他们明白,她非神人,不是挥一挥手就能治愈所有疾病。 那大汉一听,粗脸一红。 “你且尽力便好,在下对自己身体知根知底,能不能得救,已不再重要……”这是一种看淡生死的清幽。 扶卿容微微拧眉,对这话有些不舒服。 “脱衣服,”扶卿容身上取下银针,吩咐。 “啊?” 病人没有大反应,到是一众属下反应犹为大。 扶卿容拧眉,“怎么?” 旋机公子温温一笑,刚刚一闪而过的愣怔极快的收回,伸手去解了衣。 扶卿容看着裸露在外的上身,白皙而结实,她以为这个病人会是那种瘦弱的白斩鸡,没想到,这人还有一副好身材! 不禁的,想起昨日那人在自己面前解衣的性感模样,扶卿容脸微红。 低下头掩饰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然后解下围在脖间的狐巾,这本是为了保暖而用,扶卿容特地令人制做出来的,有些独特。 解下围脖,是为了方便不碍事。 哪知,这围脖刚解下,就听到有人咦的一声怪音发出。 其他人也跟着那人的视线走,也不禁一愣。 “容公子这是受伤了?”大汉粗声粗气地指着扶卿容脖子周围的红红点点,上面还有些若隐若现的青紫,眼力敏锐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扶卿容动作一滞。 糟糕! 一时大意,忘了还有这么一茬。 扶卿容脸不自在地清咳一声,“算是……”床上的伤,算不算? 而对面的清眸,盯着她脖间的痕迹,颜色深了深。 第099章 : 第100章 :邪门的男人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00章 :邪门的男人 三日后。 靖国皇帝大寿。 一连飘了几天的雪花,已经停止了,天空放晴,是一个好兆头踝。 未进宫的,便在今日纷纷进了宫,靖国皇宫,那是一个极具的热闹耘。 而扶卿容早早就被龙玲公主拉进了宫,对此,扶卿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拒绝。 今日,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殿,皆是一派的热闹,靖国皇帝大寿,普天同庆,皇城下的民,亦是跟着欢庆。 今年的大寿,要比以往任何的一年要非凡的热闹。 “如何,”龙玲公主领着扶卿容在后宫和前殿晃悠着,扶卿容这几日早已熟悉了这座皇宫。 看着行行进进的舞姬,不禁微微扬唇,“听说公主要在今夜的夜宴上献舞!” 龙玲听了,双眼一亮,“自是,容公子到时可要好好看看了,本公主舞出来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比的。” 扶卿容只是一笑,抬眸望着这高高的宫墙,没有做出回应。 龙玲却是急了,不禁伸手去摇晃了一下扶卿容的手臂。 “容宴?” 扶卿容颔首,“自然!” 得到回应,龙玲脸全是高兴的笑容。 “十一妹妹,”一道清脆声从花圃那边传来,不过一眨眼间,扶卿容就看到了一众的莺莺燕燕向他们行来。 为首的,正是十公主,龙千娇。 扶卿容的视线却是落在龙千娇身后的一众官家千金身上,那里边有一张熟悉的脸。 不是谁,正是当初假扮将门嫡女前往商国的那位,只是当时那位是假的,这位才是真的。 似是感受到了扶卿容的目光,那女子缓缓冲扶卿容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将门女子,多为爽朗,见了男子也不拘束。 “十姐,”龙玲见了来人,只淡淡一瞥。 可从这一举中,看出龙玲对这位十姐很不喜欢,甚至是带着敌意。 扶卿容不禁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眼,皇室的子女,基因自然是不错,龙千娇长得确实娇贵,给人一种贵而犀利的感觉。 龙千娇平常时最喜欢结交一些大臣的千金,从这,也可以看出,龙千娇的交际关系极好。 而这一点,到是与那龙幻云有些相像。 “这就是十一妹妹的心上人,容宴?”十公主在打量扶卿容时,眼中闪过一抹不甘。 因为扶卿容不论是从哪一个方面看,都极其的俊美。 而这样的男子,为何她就从未遇见过?她用毒不如龙玲,平常时样样不如这个妹妹,现在,连这个男人都这么惹人,还是戴着面具的男子。 各国来使这么多,贵公子,皇子等更是居多,可是,却没有多少个能像扶卿容这般的。 十公主这是嫉妒了自己的妹妹,样样比她好的人,能不生妒吗? 龙玲看出了龙千娇眼底的东西,不禁锐利瞪了一眼过去,嘴里发出警告,“十姐,容宴可不是你能碰的人,所以,不想被麻烦缠上的,就给我离他远远的。” 龙千娇脸色僵白,想要指骂她。 可龙玲的母妃是当今的贵妃娘娘,而龙千娇不过是一个妃子所出,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龙玲转身拉着扶卿容就走,“容宴,我们到前面去,许能看到你想要看到的人呢。” 龙玲也在等鬼谷神医一脉的人出现,所以最近很习常的替扶卿容打听着那些人的存在。 龙千娇愤愤地看着扶卿容被龙玲拉远,而他们却未看到,在另一个隐蔽的地方,站着一名异域女子,将刚刚的一幕看在了眼里。 “那就是我们客栈遇到的人,叫容宴,”男子低低在女子耳边说。 女子微微颔首,转身,“查到他的来处了吗。” “商国!” 女子身子微顿,柳眉微动,重复男子的话,“商国?” “要不要派人到商国再细查?”男子平淡的问。 女子伸出素手,摆了摆,“不必,有宴王的人拦着,我们的人很难走进那片土地。” 宴王不是普通人,而他们巫国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只要被发现,以宴王的性子,必然以此为借口,巫国虽说不怕对上商国,可若真的被宴王捏了把柄,到时候他们巫国就得背上一个先招惹他的罪名。 如此,他们巫国也就哑口无言,给了他可趁之机。 知道女子的顾忌,也只能暂且如此了。 “那这个容宴……” “我会和他成为朋友,但目前得搜出那个背叛者,要是让他胡作非为,于我们巫国亦是不利,虽然我们巫国已经向靖国国主说明来意,闹大了,整个巫国都得背上那个大污点。” 紧接着,就是无法收实的残局。 男子颔首。 经过镂空的长廊时,走在侧边的男子徒然反身,身形一闪就已经来到了外边。 而在后面的人就生生被制住,男子的力度加重,紧扣着那人的脖子。 铃~! 脆铃动听。 女子缓缓而至,“放开他,只是个孩子。” 男子清冷地看了手中少年一眼,缓缓地松开手,“走。” “你们是巫国的人?”少年阴冷的眼神直直回视着男子。 见这少年有此阴狠的眼神,男子不禁挑了挑眉。 女子缓缓颔首,“是,你是靖国皇室第十九子。” 少年被点出身份没有慌乱,反是迎着这两人的目光而上,“是,刚才我听你们在谈论容公子,你们要对他不利。” 少年的眼里闪过了杀机,虽然只一瞬,却被眼前的一男一女捕捉到了。 女子摇头,“不,我只想知道他的身份,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女子的眼,像是看穿了少年心里边的所有想法。 少年身子微微僵,他当然是想知道,可是,容公子不说,他无权追究得过多。 “是又如何,总有一天他会自己与我说。” “那个人,非凡,而你,是靖国落魄皇子,没了皇帝的宠爱,你与他不可能站一平线,明白我的话吗?” 意思很明显,你的身份不配知道。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消失数天的龙及。 “他不是这样的人,”龙及咬牙抬头,“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女子摇首,转身离开。 龙及皱眉看着女子转开的背影,咬紧了牙。 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龙及左右快速看了眼后,就熟门熟路的快步往一个地方去。 而这边,龙来客栈再次被围得水泄不通,森严得连龙来客栈的老板都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当黑黝有些简单却庄严的马车行出时,老板这才恍然了起来,原来是这里藏了个大人物。 旋机公子到了皇城数日,竟然无人知晓,这旋机公子藏得可真是深啊。 靖国如今可真是战战兢兢的在过着大寿啊,里里外外都戒备着。 一个宴王足够他们心惊肉跳的,后面又出现一个巫国,再来是东辰国的一众精良武将。 东辰国向来以武决天下为闻名,连女人都是善战的主,可见这东辰国到底实力如何的强。 而今,又冒出一个旋机公子。 皇城的风,吹得紧了,整片大地更加的肃然了起来。 扶卿容被拉到了前殿,彼是虽是白天。 但前殿却依旧的热闹,这酒宴算是开始了,一直延至于夜幕降临。 刚出了外殿,贵妃娘娘那边就来人将十一公主支开了,只余扶卿容独自面对这些。 身边的柳赋四下观望,发现出现在这大殿内外的人,皆都是不简单的人。 “公子,那些人有些古怪。” 顺着柳赋指去的方向看过去,正是交耳的两三名宫人 。 扶卿容凝眉看去,果然与其他的人不同,特别是那双眼睛出卖了他们。 怨气太重,仿佛鬼魄附身般。 看到一宫人不紧不快的离开,穿地几处往一道拱门离开,然后扶卿容就看到他的步伐加快了。 扶卿容想也没想就直接跟了上去,完全没有思考。 柳赋也没有阻止,对于这几人的古怪,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扶卿容二人不紧不慢的跟在了那几人的身后,然后穿行数个障碍,来到了一废弃的后宫。 扶卿容和柳赋相视了眼,这里边藏着秘密! 此处,一看就是荒废了许久,可是这里又怎么会有人进出? 能够这么自行而出的人,可见多半是这靖国皇宫的人。 “公子,奴婢先进去探探,”柳赋看了看那高墙,提气翻了过去。 扶卿容站立在墙外,等候了半晌却不见柳赋回来,眉一动,暗道一声糟糕! 扶卿容看了看墙,跟着翻了进去。 荒芜一片,杂草横生,无半个人烟。 扶卿容慢慢地站在平地上,环视着一排紧闭着门的破旧宫殿,在阴沉的气息下,扶卿容淡若站立,微微的侧身。 感觉这种东西,她向来选择相信。 只要她靠近一步,就会很危险。 这里边的人,很不简单。 “何必躲藏,我那奴婢调皮,喜欢乱跑,还请阁下将她还给在下,习惯了她的伺候,再另找,我会很不习惯……”微微的停顿了下,“只要将人还了回来,这里,就当是没有来过。” “噫呀!” 旧门打开,是刚刚那个宫人。 扶卿容眯着眼,看着门内的情形,可是那里,却是一片的黑,什么也没有看到。 而那宫人的眼神,比之刚才,变得更加的空洞了,从他的身上查觉不到半点生人的气息! 死人! 扶卿容一惊,世间竟然有控制死人行为的邪术! 压住心头猛然而起的心惊,看着宫人请人的姿势,拧着眉,慢步上前。 来到门口,一口阴风扑面而来,比外头的冬风更加的刺骨冰寒。 眉头拧得更紧了,这样的地方,就像是地狱的通往口。 鬼风阵阵,仿佛刹时被黑暗包住。 “进来吧……” 一道悠长且阴沉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扶卿容眉间一松,既然是能说人话的,就应该没有那么邪门才是。 这是一座冰冷而灰败的宫殿,扶卿容慢步走进。 那股子的阴冷,随着慢慢的适应,已经没有了别的感觉,脸上恢复了一派的淡静。 纱幔飘飘,鬼风从破旧的缝隙吹进来,像是鬼风拂晓。 若是他人,走进这种地方,早已经双腿松软,屎尿流了。 大殿很深,摆设破旧简单,没有活人的气息。 从门外走进来,扶卿容并没有感觉到活人的气息,所以,前方的活气息很容易被她捕捉到,至于隐藏在暗处的“行尸”,她选择无视。 “沙沙!” 风吹刮,扶卿容站在那处停止了动作,盯着前面那一点。 那是这里唯一的烛火,也是唯一的温暖。 “唔唔……” 是柳赋的声音,在催促她离开。 可是这里,勾起了扶卿容的好奇心,而这种感觉给她熟悉的错觉,她知道那是扶卿容真正的感觉,前身体小小年纪就出现在商国,又断了双腿。 一路来,她碰到了很多熟悉的东西,人亦是。 而奇怪的是,靖国人手中持有她的画像,可是真正看过的人,却寥寥无几。 在一片废物中,却有一张极其华丽的椅子背对着她,而那人正坐在椅上,对着那唯一的烛台。 炎焰随风摇曳着,却怎么也不会熄灭。 “你是谁?” 扶卿容停在那片残渣边,视线停在那椅背上。 可以看到的,只是那人一片宝蓝,绣着复杂花纹的衣角。 扶卿容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人绝对不是靖国中人,因为那花纹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一凝。 然后慢慢地转过了身来,在幽暗之下,扶卿容看清楚了对方的真容。 剑眉星目,惺松妩媚的双眼眯了起来,一眼不瞬地望着扶卿容,脸的轮廓也是极精致的,薄唇鲜艳,整个人便如一只慵懒华贵的波斯猫,此刻,那幽深的眼仿似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并不如何锐利,却让人寒入骨。 美男见多了,扶卿容也便没有任何的反应。 更何况,自己这张脸,才是真正的让人痴迷。 扶卿容注意到了,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异国服饰,竟与那巫国人有些相似。 眼眸微眯,笃定的道:“你是巫国的人。” “是又如何,”男人慵懒地斜视着她,将她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不紧不慢地吐出,“你不是靖国中人,知道我是何人的,可见得,你去过巫国。” “不,在下只是在靖国内见过你们的女巫首,”视线落在他的穿着上,“而你一身巫国服饰打扮,想不知,难。” “哦?”那人听了,眯紧眼,“他们来了。” 一句他们来了,像是说今天下雨了。 扶卿容收回目光,落在他的身后,“放了我的人,这里,就当我未曾来过。” 男子紧紧地盯着持卿容,徒然闪身来至她的面前,冰凉的手指立即扣紧了她的下巴。 扶卿容看着男子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他动作。 两人之间很是贴近,男子紧紧地盯着她,身上散着一股死人的味道。 扶卿容皱眉,这人身上似乎吸入了太多的死气了,让人靠近一些都觉得自己就要被室息死掉。 不祥的气息,总是令人退避三舍。 可是,从那女巫首身上,扶卿容并未感觉到这些。 “你是谁?为何如此的熟悉,”低沉阴冷的声音拂来,他的手已经摸向了扶卿容头上的面具。 素手一覆,轻易的制止了他的动作,“别让我有理由杀了你。” 声音,比男子更加的冰冷。 男子似乎被这样冷血的扶卿容唬得一愣,慢慢地松开了她。 “你杀得了我?”他冷哼,退开一步,冷视她,“你与她根本就不像,是我眼花了。” 扶卿容挑眉,最近怎么总有人说她熟悉?看来,她隐藏自己的面容是个明智的做法。 “放了我的人,”扶卿容说。 男子深深地盯视着扶卿容,没有说话。 对方不动,扶卿容自是不会动,这男人太过危险了,巫术这种邪门的东西,可不是人人能应付得来的,扶卿容根本就没有把握赢得他。 等了很久后,男子才缓缓地抬手,打了一个手势,后面无表情的宫人,将后面的柳赋给开了。 扶卿容阴着脸,回到了扶卿容的身边,戒备地盯着男子,“公子,你快走。” 这男子太邪门了。 巫国的巫术,神秘又令人惧怕。 这就是巫国的黑暗力量吗?扶卿容凝视着男子,而他,也正紧紧的盯着扶卿容,皱眉吐出不悦的话,“你为何是男子,如果是女子,该是和她像极的。” 扶卿容眉一拧,沉声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男子修长的手,轻轻一摆,示意她们马上离开,别让他改变主意。 柳赋一瞪眼,里边泛着不可置信。 这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她们离去?她们既然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根本就没理由放她们走,可是,他却做出了离经叛道的事。 扶卿容却是没有犹豫,因为他有把握自己不会被人轻易的找到,这里不是他真正的落脚地,他无须在乎。 那么让他放了她们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就是她扶卿容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扶卿容快步的离开了这座冰冷的破旧宫殿,脚步并不急,却也不慢。 心里头,不断的冒出疑惑来,看来,自己的真实身份得需要好好的查一下,疑惑太多了。 第100章 :邪门的男人 第101章 :突生意外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01章 :突生意外 宫宴。 按辈分地位排并,扶卿容因龙玲的关系,竟硬生生的往前方坐去了。 刹时间,也成了众矢之的踝。 很多人来到皇城,一直就听闻了这龙玲公主身边容宴的事情耘。 如今这一见,果然! 虽戴了面具,但坐在这偌大大殿内的人,哪一个不是眼睛毒得很,一下子就看出了扶卿容的不简单,这绝对不是那什么丑男可以形容的人。 这分明是绝色天成的男子!举手投足间,生生将那诸众出彩的人压了一筹。 面对诸众的凝视,扶卿容从容地坐在宫人给自己领到的位置,这么安排,可见皇帝对她这个龙玲的“非闻男友”很重视,呃,简单的来说,皇帝是想试试她这个想攀龙附凤的男子到底有几斤几量。 这个时候,几国的大人物还没有来。 那些大牌,当然是要起压轴作用了。 到场的,都是一些小国或者是靖国原本的大臣等。 而这里,自有靖国太子来主持,龙傲天从扶卿容走进宴会那一刻就一直不瞬的盯着她看。 扶卿容拿了杯水酒抿了一口,挡住了嘴角边的一抹冷笑。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道道尖锐的声音从殿外远远的传进来,整个大殿很宽,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扶卿容估计了一下,这里面,只怕能坐个千人左右。 来靖国首次,看到了皇帝。 看着那威严的皇帝向皇座走去,身边是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等嫔妃,待皇帝落座,其他人纷纷给行礼,紧接着,巫国女巫首,东辰国女将军等随行入殿。 巫国女巫首刚出现在大殿之上,立即引来众人屏息盯视。 再来是那红衣妖娆的女将军,武功绝卓,不输于男子,一时间也成为众男子倾慕的对像。 有宫人战战兢兢的将这两国人引入座,刚刚还有些热闹的气氛,刹时间有些沉静了起来。 扶卿容不禁偷偷的打量着这两国人,俊男美女太多,扶卿容都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视觉疲劳了。 两人向龙座的皇帝微微执礼,就随意的落座。 皇帝凝视着这两国人的闻名人物,最令人忌惮的,还是巫国的巫师。 扶卿容坐在下方,将上面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当然,在她打量着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打量着她这个人,一张面具遮面,还有如此风华的男子,能不惹眼吗? 龙傲天坐在下首一座,微斜着身形,光明正大的注视着她。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了,好像是随时将她给吃了般,显然是对她怀疑了什么。 但扶卿容并不怕他的怀疑,现在她完全可以确定,那面具男人,是他。 可他却不能确认扶卿容到底是不是他所猜测的那个人,因为扶卿容此刻正掩着一张面具。 扶卿容冲着他的视线微微的抬了抬手中的酒杯,龙傲天见此,不禁挑了挑眉,未回敬。 扶卿容也不生气,再次自娱自乐了起来。 看着他们一副副的嘴脸,扶卿容就觉得好笑,好好的寿宴,闹得这么僵硬,真的好吗? 正是这会儿,门口再次传来悠长的声音,“商国宴王到!天决国旋机公子到!” 唰! 所有的视线马上凝视向那大开的殿门,扶卿空身子也随着一侧,眸光斜视着那道大门。 两道身影,一黑一月白,一柔一煞。 冰寒面具,带着无尽煞气而来,扑面间,全是威压,众人呼吸一紧。 那人进了门,首先往座上一扫,视线越过众人,微停在了那同样以面具示人的少年! 冰冷的嘴角,不禁一柔。 扶卿容发现了这一点,同样的冲他微勾了唇,这男人,还是如此的耀眼。 错过诸葛琉宴的身,停在那缓步落后的嫡仙男子,浑身散着温柔的光泽,与诸葛琉宴相比,他的气息很让人舒服。 黑暗与光明的对比。 扶卿容觉得那人太过圣洁了,而她是黑暗中的人,和他站在一起都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所以,她更喜欢同样和自己一样游走于黑暗的诸葛琉宴。 视线一收,又落回了魔息拂来的男人身上。 看到传闻中的宴王时,比之刚刚而言,在场的气息更是压抑了。 天决国旋机公子,刹时间引起了争议!这样的男子,当真是那位传得神乎奇乎的旋机公子?只是不容他们置疑,因为那嫡仙男子当众闷咳了起来。 扶卿容不禁皱眉,看着他忍得痛苦的样子,心里多少有几分不舒服。 别说是她,就是在场的人,听到那一道道沉闷的咳嗽声,都不禁替他心疼担心。 他就是有这么一个魔力,引得众人与他共鸣。 扶卿容正是凝眉间,突然一个黑影停在了她的面前,愣了下,抬眸。 对上诸葛琉宴不悦的黑眸,扶卿容不禁低叹,正想要解释些什么,猛然想起这里是靖国的大殿,而且还是在宴会上,微张的唇,就闭上了。 诸葛琉宴一停,立即引来了众多的目光。 扶卿容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往前去坐。 可是诸葛琉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直盯着扶卿容。 偌大的大殿为之一静,所有人不禁抹大汗看着这一幕,暗道,这少年怕是倒霉了,也不知是怎么惹上了这尊煞佛。 商国宴王是出了名的残忍,嗜杀魔鬼的名可不是虚的,他们敢保证,只要扶卿容敢说些什么,那男人就会暴发出力量,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扶卿容清咳一声,“宴王,可有什么问题?” 少年的声音极是好听悦耳,让人大生怜惜之心。 可是宴王的名头实在太凶煞了,无人敢出头为少年说句话,况且,大家都不知道这少年哪里惹上了宴王,无从劝起。 身边的风祈忍着心中的无奈,看向另一边。 最近王爷的火气很大,没有人敢惹事,更无人敢靠近,就让他们夫妻二人闹吧。 扶卿容自知自己之前有了理亏,所以,这些天一直都顺着他,可是现在他又是闹哪样? 见他深深凝视自己,让所有人都盯着她看,不禁的也来了火,脸也冷了下来。 声音淡了淡,“宴王,您的位置在那里,请。” 看着微举的素手,不禁眯了眯眼,诸葛琉宴在众人屏息的那会儿,收回了目光,以一种冰冷却难以察觉的温和道:“敢与本王同一宴字,实在是大胆。” 宴王一句话,满殿的抽凉气声。 扶卿容嘴角一抽一抽的,无所谓的道:“既然宴王不喜欢,我改名便是,宴王满意了!” 大殿内再次响起倒抽声! 诸葛琉宴眼眸一眯,冷漠地盯着她,那眼神就跟杀人没两样。 不过是看了别人一眼,还真是小气,扶卿容摸了摸鼻子,心里不服气。 但见男人直盯着自己,眼里还透着一股委屈,顿时,一股无名火由腔而起,扶卿容脸上立即换了副讨好的笑容,低声哈腰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宴王,请!” 诸葛琉宴深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往上面大步走去。 众人见此,不禁大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当殿杀人! 但同时的,他们也知道了,宴王是一个极其的小气的人。 这少年只怕是在不经意间惹上了宴王了,所以,今日才会当殿的找他麻烦。 诸葛琉宴落座,深沉的视线往下而望,扶卿容淡淡地转过身去,无视他。 诸葛琉宴拧眉,对扶卿容此举很不满。 扶卿容无心去看其他人,低头进食,就当自己是透明的。 丝竹声声起,暗香不绝,殿中一群粉妆宫女舞蹈而起,长袖婉转,如折如行! 扶卿容再填满了手中的金樽,长饮一杯,那动作极是美妙,看得旁人口沫大咽。 可以感觉到无数道的目光投放在自己的身上,扶卿容垂下头,看到落在潋滟金波中自己那一张脸清清淡淡,没有了笑,却绝世倾城,面具并没有替她掩饰半分,反是给她增添一层神秘的美丽! 心忽然就起了说不出的厌,脸长得过分绝美,并非是一件好事。 影影幢幢中,扶卿容却不自觉的饮了数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扶卿容突然感觉得到自己情绪的低落,没来由的,受了这具身体的影响。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总好像有什么东西无法抓住般。 拧了拧眉,扶卿容想压住那跳跃出来的烦恼,因为这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抬眼望去,有个画面猛地冲击自己的大脑。 手中金樽猛地一晃,抖出了酒水。 “砰!” 席间,有人看到了扶卿容脸色极其不好的抓着自己的手腕,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望过来的人猛地一震。 扶卿容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了,大脑中一波又一波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猛的涌进来。 脸色一变,扶卿容将银牙咬得紧紧的,尽量不让别人看不出自己的异样。 伸手慢慢地扶起面前的金樽,扬起一抹飞扬的笑容,“实在抱歉,手滑!” 可是,这样的笑,无人认为她真的没事。 “公子,”柳赋接收到诸葛琉宴的视线,弯身下来检查扶卿容的异样。 “不必多事,有人在背后搞鬼,是那巫国男人,你退下找到他的位置,”扶卿容这才发现自己在不自不觉之间中了人家的套,这样神乎奇乎的巫术,真是失策了。 敢对她动手脚,就必须做好付出血的代价。 幸而,那人并未想真正的要自己性命,否则,此刻她就拿丧当场了。 想到巫术的神奇而可怕后,扶卿容整张脸都布满了寒冰,头隐隐的作痛让她更加的不适。 柳赋脸色大变的走开,纵是所有人都看着,但柳赋不敢有所怠慢。 看着柳赋匆匆离去的背影,诸葛琉宴蓦地起身,脸色冰寒的来到她面前。 唰地,再次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扶卿容脸色发白,似乎是忍到了极致。 好霸道的巫术,竟然连她也无法顽抗,该死的,别让她再见到他。 身体和灵魂的剥离的感觉很不舒服,难道他看出来了? 扶卿容身子一抖,灵魂几乎被冲出去。 “唔!” 唇,被她咬破。 一股浑厚的力量从背后传入,人也被扶住。 扶卿容伸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想要呼吸却做不到,恐惧侵袭着大脑。 这身体不属于自己,现在有人强行施展巫术要剥离,那痛苦并不是一般。 看到扶卿容痛苦不能言的样子,诸葛琉宴的心不禁瞅了起来,声音哑了,“看着我。” 扶卿容看着他,抓住他的动作更加的用力,“杀了他……” 诸葛琉宴看到的,只是她的嘴形,眼眸瞬间染上嗜血的红,冷酷之极的道:“我会。” “宴王,让我来看看。” 一道不适时的声音传来,诸葛琉宴猛地抬头。 众人这才发现,诸葛琉宴的眼睛里全是浓烈的杀气。 那女巫首也被这浓烈的杀气震了震,往后退了一步,纳纳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扶卿容额汗大出,听到女巫首的话,忍住那该死的痛,冷漠地吐出一句,“我不信他们……” 女巫首的眼睛有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很快,让人无法捕捉。 诸葛琉宴浑厚的力量与那东西冲击,缓住了她身体的痛苦。 看到扶卿容缓和的脸色,诸葛琉宴满身的杀气也慢慢缓了下来,待得以了平息后,温声问,“可好些了?” 扶卿容无力地靠进了他的怀里,低低地传来一个“嗯”字。 这时,大殿上 看过来的目光开始变得古怪异常起来。 扶卿容这个时候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暴光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那些计划得有变了,安心的靠紧了他。 诸葛琉宴满是心疼地拥着她,安慰着,“我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竟敢伤她! “让我来……”扶卿容的声音亦是一冷。 诸葛琉宴没有回应她,连他的王妃都敢害,不是活腻味了是什么。 诡异的气氛,随着这则意外散布开来。 所有人都看着大殿中两名男子诡异的抱在一起,言语间皆是情人之间的喃喃。 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是,这人是宴王啊! 而且,这对像还是刚刚那位少年! 一下子,将所有人都弄懵了。 扶卿容喘过了气,恢复了过来,缓缓地站起身,看着那女巫首,“这就是你们巫国的巫术?今日,让我长了见识。” 少年的声音,带着透骨的冷,刹时间不禁让人狠狠打了个冷颤。 女巫首闻言,大皱眉头,但随即又向她承诺道:“我们会找到那个人,进行处置。” “处置?”扶卿容微眯起了眼。 发现了她秘密的人,她以为她还会让那个人活着? 她扶卿容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凡给自己留麻烦的人,绝不能放过。 感觉到扶卿容眼中的杀气,女巫首微微挑眉,凝视扶卿容不语。 好好的一场靖国寿宴,却突然演变成这般局面,靖国皇帝的脸色自是不好看,但见那宴王惊掉人的举动,靖国皇帝再有诸多的满,仍是不可发。 就是后面的龙玲公主都被诸葛琉宴的人,当场制住,连嘴巴都堵上了。 这宴王好生无礼,好生霸道。 他忘了,这是靖国而不是他的商国吗? 但纵然靖国的大臣们怒,皇帝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做臣子的也不好先言。 “你想如何?”站在女巫首后面淡静的男子,出口问。 扶卿容微微一笑,声音也缓了下来,“居时兄台便知。” 女巫首和男子对视一眼,对扶卿容这话有些疑惑。 “既然是你们巫国闹事,如此,那人交由本王处理……”这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决定。 女巫首破天荒的紧皱眉头,“那人是我巫国的罪人,不能杀。” “是吗?”诸葛琉宴冷漠地看她。 她知道诸葛琉宴能做到,巫术并非是无敌不可破的。 在施术的同时,也会伤己。 诸葛琉宴不会退步,女巫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不自觉的,女巫首将目光凝重的投向了扶卿容,“这位公子,还请让一步……” 扶卿容微笑摇头,后面,柳赋已经匆匆而回,在扶卿容的面前停了停,然后踌躇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用冰冷的眼神示意她说下去,柳赋转向扶卿容道:“公子,找到他了。” “哦?” 众人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刚刚认为的少年公子,竟然也会露出这样冷绝的表情。 “不过……”柳赋顿了一下,然后附过来,在扶卿容的耳边低语。 扶卿容笑容微扬,突然的心情大好。 大家都可以感觉得到,然后就见她转身冲龙座上的人一揖,“靖国皇帝,是容宴鲁莽了,还请皇上勿怪!” 众人嘴角一抽,这少年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诸葛琉宴见她如此,也就先由了她,现在是靖国皇帝的大寿,他再如何嚣张也不能坏了商国的名声。 扶卿容恢复如常,精神也清爽了,诸葛琉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靖国皇帝当然会给宴王一个面子,方才宴王对这少年的紧张他们已经看在了眼里,自然是不禁暗自猜测了起来,看 向扶卿容的目光更加是复杂诡异了。 宴会重新开启,仿佛刚刚只是一个助兴的插曲罢了。 大殿内的人,莫名奇妙了起来。 随之,气氛也诡异了起来,现在,主角到成了扶卿容了! 第101章 :突生意外 第102章 :鬼谷神医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02章 :鬼谷神医 宴席继续。 扶卿容坐在原位置上,哪里还有刚刚的那种痛苦的苍白,完完全全是安静的美男子! 微微抬头与斜面上的那双清幽如渊的眼对视而上,扶卿容神色微震踝。 不过那一眼,扶卿容就收回了目光耘。 宴上,各怀心思,更多的,大家已经注意到了扶卿容这里。 诡异的宴会还在继续进行着,现在不是一国之宴,而是数国大宴。 哪一国不是内斗不断,只是在表面的东西别人无法看到罢了。 扶卿容视线流转,突看到角落的一抹身影。 而那小小的身影也同时看到了她,扶卿容眉微扬。 扶卿容看到他慢慢地将自己藏在身后,不被别人发现。 淑妃虽出生名门世家,但真正的后台却不如皇后来得强势,被打压下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龙及能够走得进这里,扶卿容觉得很意外! 而由此,也足够证明了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龙及很不简单。 扶卿容缓缓地勾唇一笑,上方,诸葛琉宴见此,黑眸微微闪烁,侧目示意了下。 风祈接收到他的眼色后,慢慢地退离了宴会现场,大家这个时候正注意着场上,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些东西将会在这靖国宴会上上演。 扶卿容将这些暗潮涌动尽收眼底,敌不动,她自是不会动。 再回首而来,扶卿容收到一道目光的投视,又是微微的抬眼望去,红衣妖娆,眼眸灼灼。 只望一眼,扶卿容便将目光收了回来,低眸间又抬起一酒杯,遥遥与上首的人举了举了杯。 红衣妖娆女将军,面色淡然地回以一敬,似有种深深的探测。 席上大多数是乖觉精明之人,早有人见到了这场声息全无的交汇。 身旁官员向扶卿容嘻嘻笑道:“不知容公子属哪国人士?前面听闻容公子与边将军因龙玲公主起过来了争执,二位如今又能有幸同坐一席,不知容公子作何感想。” 说话的官员是靖国彼有些权势的官员,扶卿容听闻此言,不由微侧了下头,淡道:“这位大人言重了,在下不过是路过刚巧救下了公主,至于在下,从未想过要与边将军会同一席,连将军巾帼不让须眉,能与如此人物同席,自是在下的荣幸!” 扶卿容一席话回答得非常的沉静,无情绪的波动。 她的回答太过官方了,以至于没让对方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比如扶卿容是哪一国的人,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 那官员哈哈一笑,“容公子绝世无双,而边将军又是绝丽女将军,在下以为,容公子与边将军甚配!” 话落,上头的诸葛琉宴蓦地转向那说话的官员。 官员感觉背脊一寒,身子一颤,后面再多的话也不敢再吐出来了。 扶卿容勾了勾唇,大大方方的往上首的边涟看过去,确是惑人的妖娆,好家伙,靖国的官员敢拿边涟开玩笑,看来是受了某人的纵容。 “边将军确实是美丽的女子,可在下却配不得边将军,”扶卿容嘴角的笑容加深,“像边将军这样的女子,就该有一个十全十美的男子爱着,但这个人绝非是在下!” 周围的声音微静,中央是影影幢幢的舞姬晃动的身形。 就算是这样,仍旧没有影响他们对话的进行。 边涟闻言,不禁再次低眸下来,看着那噙着笑意的少年,眉间微动。 扶卿容突然敛去了笑,语气是认真,“不过,你们靖国竟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难道这位大人不知道,女子的名节极其的重要吗?如此在殿上,胡言乱语,靖国可真是好样的。” 皇帝脸一寒,那官员身子微微哆嗦了起来。 在这里,不会有人直接明了的帮人,但同时的,都默认了扶卿容的话。 “容公子似乎误会了什么,我们靖国向对任何人伸以友好的手,如今见容公子与边将军相配,便提了提,免得你二人错过了,”龙傲天不紧不慢的声音从最上面悠扬传下来。 霍地,扶卿容抬头。 那一眼,彼有深意的利。 两人隔着空,对峙,大殿的气温突然一低。 扶卿容调了调姿势,缓缓地说:“龙太子,边将军花好容色,被你们这些人拿出来相论,可否太过了?配与不配,在座的似乎都没有权力过问吧?还是说,靖国上下皆改做了这红娘活儿?” 一句戏谑无比的话传遍了大殿,一时间不由传来低低的争议和笑声。 龙玲坐在女眷席中,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恍惚,原来她认识的容宴,竟还有这样的一面,当下不禁的迷惑了。 扶卿容微微侧着身,从这个角度可以将龙傲天的每个表情瞧得仔细。 “自然不是,今日是父皇的大寿之日,想再添一喜,不想让容公子有此大反应。” 此话的意思是说,她和边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关系,却在这里掩耳盗铃。 扶卿容缓缓地转着玉手中的金樽,低了低头,幽扬的声音传来,“龙太子想要喜,还不简单吗?今日,在下便给你们靖国添一喜,如何?” 如何二字一落,龙傲天蓦地眯起了眼。 气压再度低了低,扶卿容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龙傲天是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仇人般。 在商国时,所受到的种种,扶卿容可不会那么的轻易忘记。 皇帝眉宇一扬,沉声开口,“今日是朕的大寿,这些伤和气的事,便先放下,容公子觉得呢。” 这不是寻问,而是让她消停。 扶卿容眸光一转,望着上首的皇帝,颔首,“自然!” 刚刚冷然的少年,突然一转又是那淡静温和好说话的模样。 皇帝出声,龙傲天再想说什么却住了口,因为再继续下去,于他没有好处。 只是望向扶卿容的眼光,却是冷厉如电。 扶卿容心中不禁一紧,在暗处微微箍紧了手,随即又放下。 龙傲天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特别是见识过他成功在商国搅得天翻地覆的本事来看,他非常的不简单。 就是这样,扶卿容才没当场撕了脸。 他国人,更希望其中的两国不和,互撕,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容公子既不属靖国臣民,如此便是代表任何一国前来,只是不知容公子可有大礼相送靖国皇帝?” 那边,有人开口响亮而来。 一席话,再度让众目回到了扶卿容的身上。 扶卿容眉心一紧,今夜这头出得太过了,可不好,只是他们这般逼迫,不得不反击。 不为自己,亦要为了商国,虽然无人知晓她的国属。 “我向来以为东辰国礼节有加,却原来也是这般的挑是非,参宴者,皆以诚意而来,在下祝靖国皇帝大寿一声,便是一个诚意,如果靖国硬是要一个礼才方可,在下也不介意。” 扶卿容的声音不紧不慢,心里却不舒服。 凭何那些大人物可以坐观戏,自己这个“小人物”却在这里遭受围攻。 “哦?如此说来,容公子有礼相送了,到让本宫很期待,”这回出声的是靖国太子。 扶卿容知道他不肯放过自己,除非她马上离席,否则,就没完没了了。 修长身形一起,扶卿容微微跨出了一步,对着上首的皇帝揖身,“如果靖国要礼,在下自是给得出的。” “瞧容公子并非那非凡之人,想来这礼必然不薄,”讽刺,绝对赤祼祼的讽刺。 扶卿容一个转身,正好对上那东辰国中其中一刚闭嘴的使臣。 而边涟端坐在前,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幕。 数国相争,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反过来又是你害我,我害你的戏码,这些实属常事。 所以,扶卿容不会认为这些人会那么的好心,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扶卿容的身份也实在太过可疑了,大家只查到她在商国,天决国和靖国相交点处出现,其余的,再也查不到了。 而她身边的人,也查不到痕迹。 所以,眼前这个出色的少年,完全是一个迷。 前面大家并没有想过将过分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只是刚刚向来杀人如麻,无同情心的宴王竟然救了他一把,那种场景,让人忍不住想到另一层的东西。 这样一来,扶卿容就受到了多方的置疑和试探。 再加之,她与宴王之间的名有些怪异的连系。 可怜的扶卿容,就这么成为众矢之的了。 “自然是不薄,只是……”扶卿容突然大步而出,微微抬首,傲然的眼睛里闪过冷芒,缓缓地扫过了大殿的诸众,发现这些人都带着古怪和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 扶卿容不禁加深了目光,看着他们可笑的嘴脸。 正要开口时,突地,身后响起一道清亮而重的声音。 “父皇!” 唰地,龙座上的人猛地抬起了视线,看向前方。 殿前大门,一道略小的身影缓缓而来,穿着宫中太监服,却无法抹去少年一身霸劲贵气的事实,这一看就不是直正的太监。 而那一声,父皇,叫得众人一愣。 龙傲天深邃的瞳仁蓦地一眯,紧紧地盯在那少年身上。 靖国皇帝先是一愣,被这突如出现的儿子唬得一愣,显然是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场景再次见到那个被报了死亡的儿子。 眼下的少年,确实是他的儿子没错。 扶卿容转身看着他的出现,成功的将所有目光吸引了过去,也就耸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少年冷漠地眼睛直视着真龙天子,“父皇,儿臣回来给您祝寿了。” 不属于少年的低沉声音在大殿内轻轻的响起,那样的刺耳,靖国大臣和御林卫皆看着皇帝的脸色,等待皇帝的命令。 扶卿容看这情况,对这少年不禁赞赏了下。 在几国来使的眼下站出来,靖国内再如何内斗,也不能搬到眼下,让各国看出他们靖国有多么的不和,而且,这个时候处理一个回来给你祝寿的小皇子,更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在沉默之下,随着一声急剧的闷咳声而来,惊醒了所有人。 “公子?”苏秋等人看到这情况,不禁大惊失色! 靖国皇帝亦是被这来势给骇了一跳,因为旋机公子的突然剧咳,来势汹涌,想要止也止不住。 靖国皇帝脸色立即脸色大变,“快传太医。” “你们的太医根本就无法缓解我家公子的病情,”苏秋阴沉地冲龙座上的人道。 这样无礼的话语,身为皇帝的他自是怒的,可是看到那人咳得半死不活的,猛然的,朝桌上大吐了血来,那触目惊心的一幕,看得人人心惊肉跳,脸色都变了变。 “公子!” 苏秋暴喝了一句,正要弯身去抱起旋机公子。 就在此刻,大殿门口有内侍忽然提高嗓门喊了一句:“皇上,是鬼谷中人出现了!” 内侍声落,满殿的哗然,生生将那咳得半死不活的旋机公子给遗忘住了,人人精神震奋! 皇帝忍不住的从龙椅上起身,然后众人的***乱心绪又被一股强烈的剧咳和吐血声引回。 “别动他,”一只玉手覆在苏秋的手上。 苏秋赤红的眼睛猛地一抬,看到少年那沉静的脸,不由一阵的安心。 他们到是忘了公子的病现在由扶卿容接手了,想到之前扶卿容给他们公子服用的药物,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突然而来的来势,自吃了她的药物后,就发生了这样突然的事情,他们难免不会有怀疑,正待发怒。 就听扶卿容清淡的声音传来,“他伤得太深,不是我药物的问题,扶好他。” 苏秋等人是理智的人,马上红着眼收起怀疑,扶好那奄奄一息的血人,大吐血,让旋机公子原本清幽的脸,惨白得如死人。 气息浮弱,微睁着眼,喘着息看着少年认真的脸,还有那紧抿的唇。 看到扶卿容的动作,所有人猛地瞪了 瞪眼。 因为他们看到少年从身上取出银针,熟炼飞快的在旋机公子的身上连扎了数针。 针落,那低闷的咳嗽声瞬息被制住。 看到扶卿容没有任何犹豫的下手,甚至是连看也没看一眼那穴位的位置,就直接下手。 这分速度,这份眼力和手力实在叫人心惊的同时也夹着无数的震憾。 这是什么医术,刚刚那人还在咳得半死,脸难看之极,针一落,人就恢复了血气,浮息也回归了真实。 旋机公子睁开清幽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启唇道:“谢谢。” “风是你现在的克星,我会给你调理一段时间,”扶卿容收了针,然后不咸不淡地道:“你血吐得过多,这段时间安我给你开的食材来做,滋补身体的缺血。” 说罢,扶卿容向旁边的史官借来了笔墨,给他写下药单交到苏秋的手上。 看到自家公子的急病受到了控制后,便缓下了气,同时也不敢再对扶卿容产生怀疑。 因为刚刚他们都看到了,她不过是拿了些银针就可以让奄奄一息的人恢复过来。 不理会周围的吸气声,扶卿容有度地冲他们一颔首,退至一边。 看着扶卿容的动作,大殿内的诸众就是一愣。 那内侍站在外围,并不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见众回神,再重复报道,“皇上,鬼谷神医求见!” 尖声再度将众人的魂拉了回来,才想起,此次最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夺取鬼谷神医。 而这个时候,大家都开始怀疑,鬼谷神医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跑出来了? 不过,在这么多双的眼睛下,还有各国的探查下,还有人敢出来行骗。 鬼谷一脉会有自己的标志,每个人的身上有一个属于鬼谷神医的标志。 所以,大家才会这么相信。 而那进来禀报的内侍显然是检查过了,才敢进来禀报此事。 靖国皇帝微微失了下神,然后沉声道:“喧。” 就在太监声传声时,刚刚扶卿容的位置上已然空去,有心人发现时,根本就回想不起扶卿容是何时离开的,正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等待那鬼谷神医的到来,是以,也便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其他人和事。 而那边的龙及,也在皇子那边加了位置,坐好。 等他抬头时,同样的没有看到扶卿容的身形,眉上扬。 大殿一派的紧张,而这边,扶卿容轻巧的躲闪过大殿的守卫,往后殿快步离开。 柳赋早就等在了外面,看到扶卿容出来,立即相迎。 “公子!” 扶卿容示意她不要说话,凭着那感觉拐着一重又一重的大殿。 往后宫方向转进去,来到了冷宫的位置。 “公子,他受了反噬,此刻里边全是尸体,他控制了那些死尸,显然是在预谋些什么,只怕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在您身上下的巫术会消耗他的元气。如此一来,他就没有多余的力量再使用巫术了。” 扶卿容冷然一勾唇,推开大门。 一股臭气冲天的味道从风中吹来,浓烈得让人反胃。 扶卿容大皱眉,这巫术果然够邪门的,连尸体都可以控制在手利用。 看着空旷无人的冷宫,顺着柳赋所指的方向快步走进去。 尸体,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气味难闻,显然有些死了有些时间了,只是这巫术不单是有控制行动的作用,还神奇的可以褪掉身上的腐臭。 扶卿容瞳孔不禁缩了缩,若是巫术再强大一些的人,岂不是…… “你到底是谁……”思绪飞远间,突闻里边传来一道毫无气力的声音,扶卿容听得出,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嘴角的冷笑不禁勾勒得更深。 第102章 :鬼谷神医 第103章 :宴王请尽情享用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03章 :宴王请尽情享用 “连我是谁都没弄清楚,就给我施以巫术,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扶卿容低沉鬼魅般的声音幽幽传出,里边的人选择了沉默以对,因为他现在很痛苦。 前面的慵懒,不过转瞬间,已狼狈至厮耘。 扶卿容戴着面具缓缓行至他的面前,那个倒在椅边的微抬着蒙蒙眼,看上去很痛苦踝。 但他极能忍耐自己的痛苦,化成嘴角边的黑暗无边的微笑。 这男人,本该是让人心疼的。 可扶卿容无法生出那样悲悯的情绪,因为他,自己刚刚就差点灵魂离体。 她已经是个死人,灵魂离体后后果如何,她无从猜测。 不是死,就是魂游不得归体。 “在你体内,有两个灵魂……”他虚弱之极,却道出了他的惊人发现。 那边的柳赋听到这个,微微侧目看了扶卿容一眼。 扶卿容目光清冷,不被他的话所激,更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有其他的情绪波动。 仿佛男子说的话,不过是一个笑话。 “人有三魂七魄,难道你不知?”扶卿容缓步走过去,站在他脚底边,蹲下:“东里璋。” 东里璋,也就是这男子的本名。 东里璋黑瞳孔蓦地一缩,冷冷迎视面具里的那双同样冰冷的眼。 两人的视线近距离的对视,仿佛彼此都要看进了彼此的灵魂里,得到有用的讯息。 扶卿容的眼里,有的,只是一片的冰冷。 而他东里璋的眼里,却有一股浓烈的黑暗气息环绕,人的意志力不强,很容易被吸食。 巫国的巫师,都带着黑暗的诡异,他们就像是永远站在黑暗的边缘看着世间百态。 “你到底是谁?”他凝视她。 刚刚那一声,就是扶卿容自己也是脱口而出,这一下,她可以肯定,前身认识他。 巫国和商国相隔天决国,东辰国,西梁国,几大国相隔间,怎么会出现在商国? 而且还折断了双腿,现在莫名出现一个又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扶卿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以俯视的姿态睨视着他,“是谁,你不是很清楚?” “公子,此人该如何处置?”柳赋上前,拱手问。 “封了他的穴,绑起来,至于这些死尸,有用处,”扶卿容眼神微闪,手一抬,“等等。” 柳赋停止动作,不解地看着扶卿容。 扶卿容转身,看着东里璋,徒然手一抬,白皙的指缝间,有银丝闪过。 东里璋愣了愣,忍着身体反噬的痛苦,露出疑惑看她的动作。 银针! 东里璋瞳孔一缩,看到针落在自己的身上,神经一缩,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控制了。 “征用你的尸军,我要让靖国偿偿这兹味,”扶卿容指腹微动,转动那额头间的银针,魅惑低声道:“你做得到吧。” 向来施以黑暗力量做坏事的东里璋,也不禁随着这声狠狠的一颤。 那一瞬间,东里璋明白了扶卿容的意思,她是想利用他。 而这银针,那么就是在控制他。 “如果不想痛得生不如死,你还是乖乖照做的好,”扶卿容微微一笑,那绝世的半张脸,露着冷绝无情的神情,那是不容抗拒的。 东里璋感觉随着她微微转动银针,身体的痛苦就会多一分,纵是他强忍,额间的冷汗却骗不了人,他已经快达到了极限。 威胁,这是他第一次受到这样狼狈的威胁。 “松手,我照你的话去做……”不甘心又如何,对方随时用银针取他性命,看得出,眼前的这个少年使用银针就犹如使剑高手那般,瞬间撑握了人的生死,何其的可怕。 扶卿容满意地笑了,手倏地翻动。 身上的银针位置一错,穴位已经随着她的翻动而正改变着。 刚刚还在痛苦 的东里璋,等她这针施下,整个人渐渐恢复了清明,身上的痛苦也减轻了。 神奇! 真的太神奇了,不过是动动手,百病可除。 难道…… 东里璋蓦地抬头,眼底里闪过异光看着扶卿容。 扶卿容自然是知道他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鬼谷神医与我不是一路的。” 东里璋再底愣怔,因为她的双眼的敏锐超乎了常人。 本来他以来巫术可以做到那常人所不能做的,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少年亦是更神秘。 “是你谁,”东里璋收起了他慵懒的姿态,带着几分谨慎看着扶卿容。 “容宴,”扶卿容唇微勾。 容宴? 东里璋喃喃嚼着这两字,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熟悉。 那么,这个容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东里璋一抬手,冷宫内的那些死尸突然动了起来,空气中的腐气也渐渐的消失了。 扶卿容和柳赋看着这一幕,不禁毛骨悚然。 试想,如果刚刚你看到地上躺着的一堆又一堆的死尸,突然在你眼前慢慢的睁开眼,恢复活人的意识,按着操控者的意愿做事,说话,你会不会被吓傻掉。 答案,那是自然的。 扶卿容眉头紧拧,侧首看了看那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东里璋,那双眼正紧紧地闭着。 显然,施展这个巫术,需要损耗多少的元气。 扶卿容没有这个世界的内力,所以,根本就无法助他一臂之力,更何况,她亦不懂巫术。 待那些死尸再次缓缓退出冷宫时,扶卿容看到他正惨白着脸坐在燃着某种异香的鼎前。 “你想要做什么,”他虚力一问。 “很简单,我要靖国的布军图。”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扶卿容良久,哑声道:“你想取靖国?” “不,不是我……”扶卿容微微勾唇。 当初龙傲天在商国搅得乌烟瘴气,此次来,想来他们靖国也不打算这么轻易让他们离开。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处于被动,何不先给他们靖国先来一个下马威。 东里璋挑了挑眉,却是没有拒绝她的要求。 这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可以办到的。 看着扶卿容微微的笑意,东里璋再度闭上了眼,拿出了些稀奇古怪的小工具。 扶卿容不怕他使诈,因为她已经在他身上封住了某个穴位,只要他想做别的什么,那么,只要到了那个时间,她没有给他施一次回针,立即受到一定的阻碍,影响他的运作。 等他施完一系列的巫术时,人一晃,险些栽倒。 “现在可以了,令夜,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不要小看了靖国的防卫,”扶卿容淡淡地泼了一盆凉水下来。 东里璋眉微扬,“他们在这里,我确实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说能成。” 扶卿容站在门边,淡声道:“我们该换个地方了,柳赋,带着他离开。” 柳赋没有犹豫,将地上的东里璋扶了起来,往冷宫后殿门快速的离开。 而就是这时,清冷的殿门被人推开,殿内只有幽幽摇晃的烛火,扶卿容正站在中央。 似在候着某些人的到来,正是她抬眸间,幽暗的殿外走进一男一女。 东里梅珞,巫国最高尚的女巫首,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而那浑身散发着淡无色气息的男子,是她的守护者斛律式邯! 斛律家族,一直是女巫首的守护者。 每一代都必须的延续,从未有变化。 东里梅珞,皇室公主,身份高贵。被上神选下,成为巫国的女巫首! 这是皇室出现的第三位的女巫首,要知道,被选中的皇室,极少。 不是至纯至善的人,绝无可能被选中。 和东里璋的黑巫术不同,东里梅珞的巫术完全的针对了黑巫术,当然,她本身也熟用黑巫术,只是,她的心底善良,绝对不可能轻易的伤害任何一条生命。 这就是为什么巫国拥有这样神秘的力量,却无法大肆侵略的原因,因为,巫术根本就不会伤害人,也只有黑巫术才选择了和白巫术相反的道路。 同样身为皇室子弟,东里璋身为巫国的皇子,却练了一身的黑巫术,犯下了一件又一件的大错,如此,女巫首岂会让他出来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铃~” 脆铃如心,纯净动听! 扶卿容缓缓转身面对着那蒙面女子,三人,皆非凡品! 少年那温静的气息一转,煞气凝重。 东里梅珞细柳眉微微皱起,那是一种的不喜欢细微表情。 扶卿容将东里梅珞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幽暗的烛光摇晃下,她缓缓开口:“二位不在前殿见鬼谷神医,却跑到这里来,是不是迷路了。” “是他施了巫术,那个人必须交给我们处理,”东里梅珞无恶意地看着她。 扶卿容知道东里梅珞的厉害,但同样的,她也是相信东里梅珞不会伤害她。 “现在还不行,他现在归我所有,等用完后,自然会还你们,”别指望扶卿容会用完了保护起来,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斛律式邯淡淡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弹,空气中一道无形的波纹撞击而出。 扶卿容只觉眼前有什么东西横冲过来,却看不到实质,危险! 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冲击而来的危险,手一抬,几道银光一闪。 斛律式邯有些意外,因为他的力量竟然被生生击碎了。 扶卿容一手负手,同样的凝视他们。 “我无意与你们为敌,所以,不要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扶卿容清冷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东里梅珞素手一抬,斛律式邯便回步站在她的身边。 “他会做出伤害人的事,还请容公子莫要阻止,”东里梅珞是善良,但不代表着她不会和人动手,她只是不轻易杀人而已。 扶卿容冷眸一眯,原本站在几丈外的人如鬼影般闪烁而来。 东里梅珞和斛律式邯想要反应,站在首前的东里梅珞伸出的手突然被人一覆,一股微微的刺痛从两腕上传来,正要缩回,却被人快速的扣紧,快得让人瞧不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两人同时一惊,他们竟然眼拙了! 扶卿容这样的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武功的人。 而此刻,他们真正的见识到了,才知道什么叫做深藏不露。 扶卿容微微一用力,将东里梅珞的动作压紧,让她暂时无回击之力。 “你的速度太慢了,对人施于巫术,是需要用些时间的吧,你可知,单是一个眨眼,我亦可让你死?”扶卿容的声音很轻缓,亦是冰冷的。 东里梅珞眸光一抬,冷静之极地道:“你要杀我。” 看到东里梅珞受制,身后的斛律式邯却没有半点的反应,反而是冷眼旁观。 如此他们是算准了扶卿容不会伤害他们,所以才这么有待无恐。 可惜了,他们估错了扶卿容的狠心。 “哧!” 手腕一滑,藏在袖口的刀片闪过一道寒光,划开了东里梅珞的手腕侧,并没有划中动脉。 斛律式邯那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裂纹,快速的护在东里梅珞的面前,神色间立即阴冷了下来,手中怪异的招式立即对上了扶卿容。 巫国的武功怪,扶卿容的武功更怪,没有牌理的出手,让斛律式邯一时间竟有些吃不开。 心中惊讶于这少年的暴发力和隐藏力时,也不敢对扶卿容手下留情。 扶卿容眸一眯,她一直想试试这个人的身手了。 如今一试,果然够强! 扶卿容出尽了全 力,却勉强的和他对上数招。 扶卿容却不知,对方亦是用尽了全力,不敢怠慢了分毫。 打斗声在清冷的大殿内展开,激烈的程度,尽毁周围的死物,声音响彻大片的宫墙。 而正是这时,远处的军机大殿处,突然传来了***动。 扶卿容与斛律式邯同时停止了打斗,然后直奔在大殿的门口。 三人同时看向了起火的军机大殿,扶卿容勾唇而笑,东里梅珞和斛律式邯大皱眉头。 如此一来,他们巫国与靖国之间,势必是水火不溶。 想到这,东里梅珞和斛律式邯便没有了心思留在此处与扶卿容纠缠了。 看着两人匆匆离去,扶卿容转身也往冷宫大殿后面走去。 夜色如织,风声飞舞。 冷风刮过耳边,缭乱她的乌发,舞动她的衣衫。 军机大殿处,已经是混乱一片。 黑影重重,杀气肃然。 杀不死的死尸,恐惧袭击着皇军侍卫,死的人越是多,后面死尸军团越是多。 这样阴暗的力量,能不令人产生恐惧吗。 扶卿容独自一人奔出,踏着喀喀作响的雪地,快速的往返回宴会大殿的方向。 现在那边一片混乱,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动作,如此一来,自己就避免了很多的麻烦。 快若闪电,扶卿容从冷宫一路奔行,耳旁风声呼呼刮过,犹如坐着快车,景色在眼前飞速的朝前耳后倒退。 脚下用力,正要跃出高墙。 “什么人,”陡然一声暴喝,从斜前方四道身形如飞一般而至,铮铮杀气,来势汹汹。 扶卿容空中步伐一滞,身后陡然有股热量贴上来,腰间一紧,猛地被带出了墙后。 身形跟着他的动作而动作,来到了墙下,那修长有力的指腹已经捏上她的下颔。 “唔?” 扶卿容一愣,吻如风贴了上来。 身后是一阵的脚步和轻功施展的响动,扶卿容以一种你疯了的表情瞪着诸葛琉宴。 下一瞬,扶卿容可以感觉到前后而来的人都呆滞住了。 扶卿容赶紧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诸葛琉宴,面具下的黑眸瞪了他一眼。 可这一眼,却是风情万种,有种娇羞的味道。 诸葛琉宴心头一紧,想要继续进行一步,后面的人却不解风情地出声打断了他的好心情。 “没想到商国宴王竟有这种癖好,长见识了,”龙傲天一副我理解的样子,但是那眼神,却一直盯在扶卿容的身上不移开半分。 扶卿容微微挑眉,走出一步,看着龙傲天带着他的人站在后面,在墙后,还有直立的数名。 “既然如此,龙太子如此,是不是太不解风情了……”低幽的一句话,从诸葛琉宴嘴里吐出。 龙傲天是怀疑了扶卿容的身份,若不是那喉节露出来,他还真的不相信。 坐轮椅的那位,不可能会站在这里,更不会是男子。 是以,他误以为诸葛琉宴传出成亲的消息,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其实真正的宴王,有那种癖好,而现在,他龙傲天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现了他的秘密。 龙傲天嘴角一勾,手一摆,沉声道:“继续找,一定要找出来。” 身边的人飞瞬的消失在黑夜里,在皇宫里窜行着。 龙傲天在离开前,别有意味地看了两人一眼,调侃意味十足,“宴王请尽情享用。” 而刚刚扶卿容推开诸葛琉宴会举动,被龙傲天视成了被强迫。 对于扶卿容这个身份,龙傲天并不喜欢,所以,乐得看到扶卿容被迫。 被宴王看上,被迫压在身上的男子,必然会让容宴屈辱不已,殿上的那一幕,扶卿容是真的得罪了龙傲天。 看着龙傲天轻快离去的步伐,扶卿容微微的扬眉,似有些疑惑他为何这么轻易的放过搜问的这环节。 如果扶卿容知道龙傲天的心中所想,必然会笑抽。 诸葛琉宴漠然的看着龙傲天离开的背影,伸手过来拉住扶卿容的手腕,令她转身过来,无温度的眼神正审视着,似在检查她的身体是否有受伤。 第103章 :宴王请尽情享用 第104章 :暗潮翻涌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04章 :暗潮翻涌 月色如沉水,天如白昼,雪花不知不觉间的降落。 诸葛琉宴温和的大手,从正常的相握变成如电的触碰,慢慢地转换成暧昧的抚摸。 扶卿容身形同时被拉近,腰间一紧,诸葛琉宴将她压在自己的怀里耘。 “不许再靠近任何男人,”他警告踝。 扶卿容不禁哧的一声笑,诸葛琉宴眉宇一拧,对她这样的反应很不满。 “这不可能,就是走在大街上,我不可能让街上所有男人都避开,给我开出一条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宴王竖起眉毛,蓦然靠近扶卿容的脸,张开嘴,狠狠的咬了有着优美弧形的红唇一口。 “唔……” 男人惩罚性的在她的嘴唇上不断的啃咬着,扶卿容身子一软,大手将其托起,纳入怀。 避及不了,扶卿容只能迎合着他。 对扶卿容的迎合,诸葛琉宴那丝不好的心情就不异而飞,取代狂热的索取。 衣料被手挑开,扶卿容蓦地从沉沦中回神,覆上他的手,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这里不行……”这种地方办事,他不怕,她可不行。 看着怀中低喘的美艳女子,诸葛琉宴眸光深幽,打横将她抱起。 扶卿容的双腿明显有些站立不稳了,不是因为激情原因,而是那旧伤,并不那么容易好。 “不许再如此对自己,你双腿未痊愈。” 扶卿容心口一甜,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怀里,轻轻地点头,“不过,现在我有要事办。” 诸葛琉宴不回应,抱着她大步离开冷宫高墙。 扶卿容哪里肯妥协,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晚,岂能功亏一溃。 “你快放我下来,”扶卿容黑亮的眼眸盯着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停顿步伐,低眸深幽地盯着她好半晌,最后男人还是妥协了,将她放下来。 军机大殿正混乱一片,一批又一批的动作传来,下一刻会有更重的声音传来。 显然靖国方面也是束手无策了,扶卿容与诸葛琉宴同时出现在人群之后。 看着靖国遭受如此劫难,几国的人根本就是无动于衷,对于靖国这一场遭遇,大家不甚觉得爽快,最后将整座皇宫都烧了那才是最好。 这就是所谓的兴灾乐祸,能看到今夜此景,也不虚此行啊。 漆黑的天幕下,火焰映照之下,一具具行尸走肉正快速的行动着。 而靖国,一批又一批的高手加入,死去的人,立即变成靖国护卫的反派,针对杀来。 这样周而复始之后,尸体逐渐的增加,将靖国的护卫生生压了一寿。 并不是靖国的人不行,而是那些尸体杀不死,除非粉碎,烧也无法停止他们的攻击。 最重要的是,尸体的攻击性很强,又十分的灵活,活生生的鬼。 “铃~~” 脆铃一响,尸体的行动滞了滞,然后顺着那细微的脆铃声望来。 密密麻麻的尸体,双眼空洞地看着这方。 所有人看着这恐怖的一面,不禁大退,脸上苍白了几分。 他们只是想看看这戏,可现在,他们已经逐渐的大退向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掺和了。 龙傲天带着人在皇宫中搜寻着可疑的人物,可还是让对方先一步了。 而这边,靖国皇帝脸色极其难看地看着这一幕的“僵尸”大战。 军机大殿火势仍旧的在升腾着,并没渐熄的样子。 看着这震憾的场面,扶卿容不禁的勾唇微笑,特别看到靖国大臣们脸色难看,下面军队抢救拼杀的样子,心情不禁美妙异常。 风祈正是这时,靠近了诸葛琉宴,低首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就退下了。 扶卿容疑惑地侧了侧头,诸葛琉宴并没有打算要说的意思。 扶卿容不禁在心中哼哼一声,扭头不理他。 诸葛琉宴手一摆,扶卿容就看到身后有人暗暗的离开。 嘴角不由一挑,看来诸葛琉宴另有安排啊。 如此一来,他们靖国可就有得忙了,视线落在火下那边的异国女子身上。 东里梅珞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巫术被破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这种程度就够了。 看着东里梅珞慢拈着古老的手势,嘴里不时喃喃,斛律式邯又从身后递上小工具之类的。 如此便顺利的完成一切仪式,靖国皇帝黑沉着脸看着这一幕,并没有阻止他们的动作。 大家都知道,这是巫国的巫术在作祟,现在由女巫首出面,才是最快的解决方法。 扶卿容见此,知道事情已经接近了结事,转身要离开。 诸葛琉宴淡淡地道:“你要去哪。” 扶卿容抿了抿唇,最后还是站回到诸葛琉宴的身边,脸上甚是委屈。 诸葛琉宴冷眉微拧,他并不希望扶卿容再出去涉险。 而这一幕,正巧被站在后方的边涟收尽眼底,不禁脸上生出疑惑来。 眼神在扶卿容的身上扫视来回,扶卿容接收到身后的那道目光,蓦地回头,边涟并未收回眼神,直直的与扶卿容对视上。 扶卿容微微冲其一颔首,继续观看那边的情况。 而这时,东里梅珞已经控制了尸体的行动。 哗啦的一声,刚刚在愤战的尸体蓦然倒地不起,腐臭冲天。 “救火!” 靖国大将军大吼一声,下一刻,所有人都来回奔跑着救火。 “走,”诸葛琉宴这一字是冲扶卿容说的。 看着扶卿容随着诸葛琉宴离去,边涟眉头一拧,悄然跟上。 她一走,扶卿容就敏锐的捕捉到了,诸葛琉宴自然也是发觉到了身后的人。 扶卿容步伐悠缓,在一个叉路时,一转身,与诸葛琉宴分道而去,看上去就像是不经意的走在一起的人而已。 边涟站在黑暗的后面,看着二人像是不相熟而去的背影,疑惑更大。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真的只是这样? 没有人回答边涟,对于他们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了。 “边将军。” 后面副将沉声叫了下,请示。 边涟眼眸蓦地一冷,“搜宫,一定要找到它。” “是!”副将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边将军,那画到底藏着什么,为何——”一个使臣半知不解地低声问。 边涟倏地转身过来,冷漠地盯着使臣,那使臣有再多的话也该知道这不该问。 这边扶卿容快速的离开了皇宫通道,迎面来的,是龙傲天身边精明的黑衣影卫。 扶卿容脚步正常,随着这夜色轻踩着那雪地哧哧而来。 站在墙头上寻视的几条黑影迅速的跃下,挡住了她的去路。 “请容公子回宫,但妨未找到刺客,所有人不得离宫。” 对方声音强势,一副怎么不会放行的模样。 扶卿容柳眉一蹙,松展,勾唇而笑,“是吗?” 这一笑,可把这几人看傻了眼,声音也有些结巴,“请,请容公子……” “何不问一问你们的太子殿下?”扶卿容断他后话。 黑衣人蓦地抬头,在宫道的那头,果然看到了一条修长的身影,黑衣人蓦地一惊,同时转目盯上扶卿容未变的淡容。 她是怎么发现的? 龙傲天仿佛站在那里许久了,见自己的属下望过来,只微微侧了身。 两人一背对,一侧面,遥遥而望。 黑衣人见此,悄然散开两边,让出个视线来。 “容公子像极了本宫一个旧识,”幽幽扬扬的声音,随着雪花飘过来。 扶卿容微微拂去衣裳上的雪渣,缓缓回 身,与那人的眼对视而上,温温淡淡的声音传出:“哦?如此让容某有些感兴趣,龙太子的那位旧识了。” 龙傲天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正对着她看了很久后,缓缓地抬首,“让他走。” 刚刚那一下,只是试探? 扶卿容脸未有任何情绪波动,见他动作,也就顺理成章的离开皇宫了。 后面的事,就交给他们了。 “殿下,这容宴如何看都有些问题,而且,他与宴王之间……” 那墙下之吻,他们可都看到了。 说不震惊是那是假的,两个男人,重要的是,对方还是商国宴王!而这个容宴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人。 “盯紧此人,他殿上一举,已然传开,此人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了,”龙傲天慢慢低声道。 影卫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般,“殿下的意思是宴王就因发现了此人的医术卓绝,才以***之?”太可耻了。 闻言,龙傲天嘴角微僵。 另一人又道:“殿下,那宫中刚接待的鬼谷一脉的人,可是假?” 毕竟他们都没有见过真正的鬼谷神医,而那两三人又突然冒出来,直接进宫见驾。 蹊跷之处甚大,容不得他们不怀疑。 而扶卿容的医术却是有目共睹的,那样惊人医术,若说她是鬼谷一脉也不为过。 这事情看着简单,怎么越演越复杂了? 正是这会儿,后方有身影闪烁而来,“殿下,发现可疑人在搜宫。” 龙傲天阴沉的眼眸一寒,长长拖了一字,“哦?”然后不假思索的下令,“守紧云宫。” 云宫,正是龙幻云所居之地。 靖国皇帝大寿,她却未出现,众人也甚为疑惑。 天下人都话道,龙幻云出使商国,却被囚禁一月有余,在半个月前被护送回国,而且还是宴王亲自相护回国,这件事,不论是哪一国的人都会紧盯着。 直到龙幻云安全回到靖国,回宫后,就未再露过面。 难怪叫人怀疑。 就是扶卿容,也多次让子承去打听龙幻云的消息。 但遗憾的是,诸葛琉宴竟然直接阻止了她的行为,一点也不让她知晓。 扶卿容只好忍着了,看他还能玩出别的花样来。 回到龙来客栈,扶卿容率先来到了旋机公子所居的独立小楼。 苏秋见雪中有人匆匆过来,立即迎上来,似乎也是料到扶卿容会来一般。 “公子正等着容公子呢。” 扶卿容颔首,也不废话,直接上楼。 檀香枭枭,那人正拢着一身狐白坐于灯下,白皙修长的手正执着书卷。 那画面,美得惊人。 扶卿容跨步进来的动作也随之微滞,但很快恢复过来,当那人只是普通的病患。 见扶卿容进来,那人扬着淡淡而温暖的笑容,招着她坐下,虚寒问暖了起来,“风雪甚大,为何不着一件衣裳。” 听着他温和的声音,扶卿容微微摇头,面色却有些凝重,直盯着这人的脸色。 面上虽有笑,却仍旧的苍白无色,殿上的匆匆一施针,得以缓和。 但扶卿容从未想,这人发作起来如此的惊心厉害。 十几年来,他是如何撑过来的。 扶卿容这般盯着他瞧,旋机公子身边的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她是大夫,察颜观色是她的基本。 “怎么了?”他温声寻问。 “你的情况比我想像中的要厉害,你还是不该担忧过多,忧国忧民的那些还是交给那些健康的人吧。” 听扶卿容如此一说。旋机公子微微一愣。 旋机公子来靖国,不可能只为寻鬼谷。 这十几年都这般过来了,想来,他是看淡了自己的生死,将天决国的生死看得更重要。 天下智才者,皆被各国所拢络。 鬼谷神医自是受各国所重,想来就算有些国家未正式的站在表面,此刻靖国内,也潜伏着各国的间谍吧。 而这旋机公子,想来也因鬼谷而来,只是目的有二罢了。 这人温润一笑,“嗯。” 扶卿容扬眉,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如果你想死得更快,可以再多操点心。” 如此毫不客气的话,叫旋机公子身边的人有些怒了,特别是那大汉,叫康六,一听不吉利的话,就猛地站起身。 苏秋暗使了一记眼色,康六才哼哼站了回去。 扶卿容当是没有看到,从怀中取出几瓶药,吩咐一句使用量后,就转身离开。 “且等等,”那人如拂柳般站起。 那孱弱的模样,令看者心疼。 旋机公子慢慢拿起另一件白狐大衣披在了扶卿容的身上,扶卿容感觉身上一暖,尔后就是一愣,抬眸不解地看着眼前温柔如水的嫡仙男子。 这人太温柔了,以至于她都觉得有些不适。 与这人站在一起,总有种玷污他的错觉。 看着披上狐大衣的少年,旋机公子再是温柔一笑,“如此,便好了。” 扶卿容扯着那有着这人清莲味道的大皮,脸上有些不自在地道谢:“谢谢,我该走了。” 旋机公子颔首,“苏秋,送一送容公子。” 苏秋揖身,“是。” 扶卿容转身马上走出小楼,在这里多呆一刻,她会更加的不自在。 在心中,不禁自叹,她还是不适应太过光明的东西啊。 匆匆回到了自己的独立小楼,扶卿容将身上的大狐衣取下,拿在手中,再次一叹。 突有一道身影横出,“公子!” 扶卿容猛地回神,对上柳赋的眼神。 “可有尾巴随后?” “奴婢已经处理干净,不会有人联想到这边来,请公子放心!”柳赋正正地回答。 扶卿容颔首,“辛苦了!” “这是奴婢该做的。” 扶卿容将手中的大白狐衣掌交到柳赋的手中,走进了另一间空房。 进门,面对的,是一张极其虚弱的脸。 那人见了扶卿容,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如此代价,你要如何报答我。” 听他调侃的语气,扶卿容声音冷了冷,“看来你还很有精神。” 东里璋扯出一抹很难看的苦笑,无力再回答扶卿容的话。 “吃下它,”扶卿容打开一只小瓶,拿出一颗白色药丸,递到他的唇边。 东里璋愣怔地抬头望着她,身体软绵绵的,看上去极懒的躺在大椅上。 顺着扶卿容那白皙的手指,眼眸微眯了下,然后直接张嘴含了下去,两唇还“不小心”的含上了她的双指,湿润划过,扶卿容眸一眯,蓦地缩了回来。 再低头,看到的是东里璋占了便宜的得意模样。 扶卿容眉一拧,“别太过了,你知道,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 “你不会,”他笃定。 扶卿容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看来你需要些教训。” “味道不错……”这意味不明的语气,不知是说她手指的味道,还是药丸的味道。 但扶卿容眯着的眼眸更危险了,手一抬,猛地打在他肩骨的一处。 “唔!” 东里璋苍白着脸闷哼一声,那一击,扶卿容用了巧力,让他疼痛得冒冷汗。 然后眼前一黑,疼晕过去了。 扶卿容冷冷一哼,手指伸手抹掉了手上可疑的液体。 走出门,站在廊头上。 抬头看着无尽的雪夜,扶卿容脸上疑上一层沉重。 有些担心 诸葛琉宴一人可应付得过来? 黑夜下,暗影重重飞跃。 今夜的靖国皇城,注定是不眠之夜。 扶卿容捏着拦杆的手紧了紧,步伐抬动,就传来柳赋的声音,“主子让公子安心在此等待。” 要迈开的步伐又是一滞,最后定住,凝眉抬头望向皇宫方向。 柳赋站在身后,静守着。 睇目看去,可见扶卿容白皙的指节上,泛了白,那是因为忍耐而凸显的东西。 低低一叹息,回归寂静,开始长夜的等待。 第104章 :暗潮翻涌 第105章 :有备而来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05章 :有备而来 靖国皇城纷乱,军机图被盗,皇宫数处被火烧,再是死伤不少人数。 好好的大寿演变如此,靖国皇帝雷霆震怒。 看着放晴的天,扶卿容心情大好地伸了几下懒腰,在商国时,他们可是被搅和得惨了,这次,也让靖国偿偿这兹味耘。 在这样的情况下,扶卿容并不担心他们被发现,同行在此的,还有巫国,天决国和东辰国,难道他们靖国还全怀疑到他们商国身上来了,而且,他们没证据。 经过昨夜尸体诡异战术后,只怕大部分的怀疑已经投向了巫国踝。 想到屋中还有一个巫国人,扶卿容到客栈前楼去用了早餐后,听着那八卦消息。 知道诸葛琉宴他们安然无恙后,不禁放松了紧绷一夜的心。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靖国已经将真正的怀疑放在了巫国身上去了。 虽然这一招有些卑鄙了,但在这样权术玩转的时代里,又谁真正的存有善念? 为了国家,这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 扶卿容心情大好,用完了早餐,就匆匆回了自己的小楼。 推门而进,就看到东里璋正调息打座,脸色依旧的苍白。 昨夜消耗得太多,一时间很难恢复过来,若不是有扶卿容的药物相辅,他今天都起不得床。 门声一响,坐在窗前矮榻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过的皮张。 “这是你要的东西,”正是那丢失的军机图。 扶卿容接过,嘴角一勾,对此很满意! “很好,”扶卿容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边展开确认真伪,“你是巫国的人,对靖国的军机图,你应该很感兴趣才是。” 见扶卿容用怀疑的语气说话,东里璋不禁淡冷一笑,“巫国?” 扶卿容可以清楚的看到东里璋眼底的嘲讽,可见,他于巫国而言,有着别样的讽刺。 这下,扶卿容有些明白了。 “你有什么打算?”扶卿容没再追究到底,话一转。 东里璋慵懒地侧了侧目光,别是意味地盯着扶卿容,“打算?我现在不是你的人?” 扶卿容嘴角一抽,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 “就在你将我掳来的那刻,”他近乎无赖地笑道。 “不需要,”扶卿容冷漠地丢下一句。 “嫌麻烦?”东里璋邪气一笑,歪着脑袋,一双慵懒的眼眸直视着扶卿容。 扶卿容觉得自己弄了一个麻烦过来,当即沉了沉脸色,“马上离开这里。” 东里璋完全无动于衷,侧着修长的身形,瞅着扶卿容。 扶卿容被他看得寒毛冒出,不禁挑眉,“你们的女巫首我可惹不起,若再不走,我可就……” “就如何?”他完全不当一回事,翻过身体,两手放下头底下,一副悠悠然的模样。 扶卿容危险地眯起了双眼,“如何,你应该知道。” 见她气息一转,东里璋不由慢慢地坐了起来,眼里闪烁着无辜的光芒,“我现在是重伤者,你就忍心让我出去送死?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帮,你这样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他一副,你真无情的控诉模样。 扶卿容蓦地拧眉。 “公子,他们来了……” 门外,柳赋低沉的声音传来。 来得好快! 扶卿容心蓦然一沉,收好手中的皮卷,快步的走出去。 百里璋也反应了过来,从矮榻上翻身而下。 扶卿容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步伐不禁加快了些。 她知道,昨夜之后,东里梅珞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这样的机会。 果然,下了小楼道,迎而上来的,正是东里梅珞和斛律式邯。 “铃~~” 低脆的声音缓缓传来,随着东里梅珞的走动,摄魂的铃声。 这一次不是错觉,随着她走来的动作,带起的铃声,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的纹路,震得空气有种摇晃的感觉。 扶卿容手扶着拦,站在阶梯上,低眸凝视着她,听那铃声,令她有些不适。 好生厉害! 铃~ 铃声停,那双仿佛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人性内底的深层。 好厉害的眼神。 扶卿容抿着唇,低眸盯视着下首的异域女子。 美丽而致命,空气流传着实质的力量,正紧紧逼近扶卿容。 巫术,向来被世人视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但也同时,它亦是人们最恐惧的根源。 “公子?” 见扶卿容吃力,额间不断的冒着冷汗,柳赋不禁大喝了一声。 “噗!” 喉头一甜,扶卿容脸色难看地猛地吐出一口血。 “公子!”柳赋大吃一惊。 扶卿容慢慢地收拢自己的双手,冰冷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下首的东里梅珞,素手一挡,将柳赋的愤怒挡了回来,柳赋上去,只会被催残成渣。 “梅珞,你的巫术果然厉害,只可惜,你的缺陷,却在于你的心底的善,”扶卿容冰冷透骨的字眼一出,手中银针一闪。 无数枚银针,气势汹涌疾飞出去。 “铃~” 脚下一错,铃声发出。 空气有东西如同被强大内力震荡而回,像湖水的波纹,一圈圈击出。 铃,铃~! 扶卿容手倏地撑在拦杆上,起身一跃。 东里梅珞和斛律式邯大惊,银针如生了魔法般,穿透了那巫术的震荡,直射而不。 斛律式邯淡色的眸子眯了眯,拦腰抱住东里梅珞急速跃开,落地。 好轻功! 扶卿容觉得这个斛律式邯才是最为难缠的那个,因为他武功十分的高强。 放下东里梅珞,斛律式邯反身就与扶卿容对上了招式。 斛律式邯不由暗自心惊,这少年看上去怯懦,浑然感觉不到她有内力,没想到竟是高手中的高手,连东里梅珞的巫术都破了。 这样的少年,好生厉害! 斛律式邯不敢大意,头一次使出了全力以赴。 扶卿容眉头大皱眉,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上斛律式邯,她还是十分的吃力,几次差点被他击中要害,然后险险避过。 “公子,原来那容宴竟是这般的厉害!” 苏秋站在另一边的小楼道上,看着扶卿容那独立楼的下面,将他们的打斗收尽眼底。 身边是一身月牙白的温润男子,此刻正抿着唇,低着眸光静静观察。 康六这个大块头傻了傻眼,显然也是被扶卿容的卓越武功给吓到了。 “他受了伤……”旋机公子温淡的声音传来。 “咦?” “什么?” “不可能吧?受了伤的人还能有这样的出招速度……这容宴到底是何人?”他们瞪眼。 旋机公子淡淡地摇头,但那双平常时温静的眼里却闪现了丝丝的复杂。 看着自家公子如此,苏秋等人也默然看着,不敢再言。 公子似乎对那容宴有些不一样,前面他们只想到是因为容宴正给公子治病,所以公子对容宴特别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通过昨夜的那送狐大衣的表现来看,压根就是不同的。 也是,像容宴这样天仙般的少年,是谁都会不由自主的要接触。 拥有那样天颜,却还同时拥有那样的才和武功,仿佛上天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放在了他身上般,这样的人,生来就是遭人喜爱的。 “公子,他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因为受了伤,早就落了下层。 旋机公子眉微挑, 手中轻弹,数颗不知是什么东西从他修长的指腹冲出。 去势之汹猛,令人心惊肉跳。 斛律式邯感觉到身后的危险,立即撤开身体,往旁边迅速移去。 两人分开,输赢未辩。 斛律式邯蓦然抬头,看向对面的小楼。 果然,在二楼的位置,看到了那一抹月白衣。 不愧是旋机公子,那等功力竟不是一般高手能接过的,斛律式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回到了扶卿容身上,现在看来,他们是无法捉住那背叛者了。 旋机公子在此不说,眼前的扶卿容就是一个极其难缠的人。 “这是我们巫国的事,还请将那个人交给我们处理,”斛律式邯开口说道。 “如果我不给呢?”扶卿容唇一勾,冷笑。 这样清冷的扶卿容令人很不适,因为前面的扶卿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温静无害的美少年。 不想眨眼间就变成了这样冰冷无情的人,反差太多,也难怪他人有些不适应。 扶卿容才不在乎自己形象的问题,别人都逼上门了,难道她还乖乖受死不成? 她扶卿容不是那种人,以前在宴王府的隐忍是因为对这个世界的蒙胧,所以,才一忍再忍,再加上,自己的双腿的问题,不得不忍。 现在嘛,已经没必要了。 “袒护一个背叛者,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东里梅珞上前一步,淡声道。 “那又如何?”扶卿容以目斜视着她。 “容公子,黑巫术在巫国虽说并不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但此人,他做了很多错事,此次在靖国内犯下如此大错,已经毁坏了我们两国之间的友好,就算你不交人,居时,靖国亦会来要人,那时,容公子是要靖国为敌。” 斛律式邯接下东里梅珞的话。 扶卿容眉一挑,看来,她又惹了一个大麻烦。 现下,唯有让那个大麻烦自动消失在自己的身边了。 “他不在这,”她冷声道。 “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东里梅珞道。 “该死,”扶卿容低咒一声,扭身冲柳赋道:“将那麻烦带出来。” 柳赋一愣,王妃会这么轻易的妥协? “唉~” 是东里璋无奈的低叹,伤心地看着扶卿容,“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扶卿容完全没有半丝脸红,出其冷淡地道:“我早就让你走。” 东里璋嘴角一抽,脸黑了黑。 这个人,简直是…… 东里璋看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脸色更黑。 如果允许,东里璋真想将他的脖子给拧断了,但现在重要的是,他必须马上想办法离开。 “看来,我们只有下次再见了!” 听他无奈的声音,扶卿容突然素手一扬,银光闪处,东里璋身上身上突然扎满了银针。 东里璋等人一愣,有些不明她的意思。 “你有三个时辰,可以不被人闻到气息,我封住了你的气味,就算是只灵敏狗也无法捕捉到你的身形,至于你身上另一种封穴,十天会自动解开,”扶卿容不缓不淡地道。 这话听得东里璋一愣一愣的,“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放心,不会害了你的性命,”扶卿容唇角一勾,从手中抛出一瓶药,对方反射性的接在手里,茫然地盯着微笑的少年。 “你……”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话未落,东里璋蓦然转身,从小楼跃下,借助障碍物,一层又一层的跳跃出去,速度极快,哪里像一个重伤的人。 东里梅珞和斛律式邯蓦然地扫视了扶卿容一眼,这少年绝对是在报复,他心眼,不是一般的小。 但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将人追到要紧。 放着东里璋走在外面,只会祸害一方。 奔走的东里璋在心里诅咒了容宴不知多少回了,当然,他并不知他自己诅咒的名是假的。 解决了一个麻烦,扶卿容接下来又要应对更多的麻烦。 抬头,与对面小楼的二楼主人对视上,扶卿容冲其微微颔首,算是谢过了他的出手相救。 见扶卿容不上楼,反而下楼,柳赋不禁道:“公子,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去皇宫,”扶卿容唇微扬,大步而去。 小楼上,旋机公子拳附在唇边,轻轻咳嗽。 “公子,如今靖国皇城一片混乱,正是一个好时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苏秋望着扶卿容远去的背影,声音不知觉的沉了下来,“公子,这个容宴还是查明来历为好。” 旋机公子微微抬眸,正好看到那一抹白消失在尽头,走出了客栈的范围。 “不必了,此人,想隐藏,你等不可能得知得更多。” “公子?”苏秋并不赞成这样的松放,“万一……” “没有万一,靖国一事,准备吧,”旋机公子淡淡摆手,拒绝了。 苏秋无法,只能授命,“是。” 扶卿容要进宫,很容易,因为身上有龙玲公主在皇帝那里求来的能行令牌。 可以自由进行出入,于她也十分的方便。 皇宫内,戒备比昨日更为森严。 但这一点并不影响扶卿容的自由出入,进接走进了龙及如今所在的宫院。 之前的龙及也算是靖国受宠的皇子,只是母妃被人陷害,逃亡中失去了皇帝的宠。 现在回到了靖国皇宫内,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出现,皇帝并没有将宫廷内的事说出。 由此可见,他还是顾忌某些东西的。 比如,现在靖国内有天决国,商国和东辰国的人。 而巫国,就在昨夜给了他们一个极大马威,令靖国元气大伤。 虽然也没有伤之根本,却真真正正的让靖国和各国人知道巫国的邪门不可招惹。 紫及宫。 龙及意外地看着迷倒侍卫走进他宫殿的两人就是一愣。 虽然淑妃娘家有些势力可助他,可是在这样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打通这一关。 所以,现在紫及殿内,全是太子的人。 扶卿容迷晕他们也是为了安全起见,龙傲天的人,她可不待见。 “你……” “看来你将自己保护得很好,”扶卿容靠在红柱边,欣赏着恢复皇子身份的龙及。 这小子长得还真的不错,基因的强大也造就了下一代。 “我妹妹如何……” “你妹妹在那里很好,不过,你如今,只能当她已死,否则,以你现在的模样无法保她周全,一旦你那位太子哥哥知道此事,必然会想尽办法从我身边除掉她,”扶卿容这话不是在说笑。 以龙傲天的势力和能力,完全可以做到那份上。 想到在商国时,逼得她几乎身死,脸色不禁阴沉了下来。 “我知道,”龙及握拳。 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弱势得不能现弱势的皇子。 但是龙傲天知道,这只是龙及的另一个表面罢了。 真正的龙及,是令人生惧的。 古人的人心智早熟,如今的龙及已经十二岁,比一般的孩子更来得聪明和机智。 从他可以带着自己的妹妹逃亡如此可以看得出来,若他不死,将来有一日,终会取代龙傲天的位置,而这一天,扶卿容很期待! 正要说什么的扶卿容当下身形一动,警惕地往大殿门口看去。 “有人来了,”是龙及冷沉的声音。 “公子,是龙傲天……”柳赋从殿门外奔进,语态有担忧。 扶卿容看着地面上晕迷过去的人,冷静的道:“弄醒他们。” 柳赋飞快的行动了起来,但看这情形,他们是无处可躲了,因为扶卿容清晰的感觉到,四面都被人的气息包围了。 龙傲天是有备而来! 扶卿容脸色沉了沉,看着殿中的人清醒过来。 龙及凝着眉,站在扶卿容的身边,紧盯着紫及殿的大门。 心思飞快地转动着,该如何解释扶卿容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其实,龙及更担心的是,龙傲天会不问原因,直接拿人问罪。问罪是其次,最忧的还是一剑取人性命,不问原由。 第105章 :有备而来 第106章 :跟了本宫,比跟宴王强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06章 :跟了本宫,比跟宴王强 龙傲天如狂风袭卷而来,而那些被催醒的人,彼时正茫然地看着这一幕。 还没有真正的反应过来,龙太子已经大步而来。 龙傲天跨步而进,那冷利的目光首先就落在扶卿容身上,那一眼,仿佛是利箭般,疾射犬。 冰冷而快疾,让人防不胜防的探测踺。 扶卿容知道龙傲天的不能小看,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奔着自己而来。 当场,什么话也没有给扶卿容反驳,手一扬,沉声道:“拿下。” 身后黑黝的影卫立即上前,伸手架住了扶卿容的人。 龙及脸色阴沉,身体紧绷,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势汹汹的龙傲天。 果然还是不问便拿人吗?这还真像是龙傲天的做事风格。 龙及捏着双拳,忍耐着无尽的怒火。 不能出头,这样更会害了容宴,他这样告诉自己,逼自己冷静下来。 “龙太子,你这是……” 龙傲天就只看着她,未语,那些人早就得到了指示,自然是尽然将扶卿容所能动的都押住了,让她无一丝反抗之力。 扶卿容亦是不动,没有扶卿容的眼色,柳赋只能拧着眉头,紧绷着身体盯着龙傲天。 难道龙傲天发现了王妃的身份?柳赋不禁猜测。 若是让龙傲天发现了,王妃此刻相当的凶险。 “太子皇兄,容公子可是做错了何事,以至于皇兄如此迫切的将其捉拿。” 龙及,终是没能忍住。 扶卿容却是不赞同龙及替自己说话,因为她有更好的说辞在后。 龙及这么破坏了,后面就难进行了。 她知道龙及是为了自己,却好心干了坏事,扶卿容不禁在心头低叹。 龙傲天黑沉的眼眸静静投视在龙及身上,龙及抿紧着唇,与其对峙。 “经历风险,回宫,人确实是变了许多。” 不紧不慢的话,从龙傲天的嘴里吐出。 龙及紧抿着唇,不语,冷漠的眼里有着孩子般的稚气。 十一二岁的孩子,再怎么成熟,也只不过是一个未长成的孩子而已。 但扶卿容似乎有些低估了这个古代的孩子,龙及比想像中的还要冷静。 “人总是要变的,太子皇兄。” 龙傲天眯起了危险的眼眸,转身看了扶卿容一眼,“带走。” “太子皇兄,容公子并无犯错,他是靖国的客。”龙及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冷锐和沉静。 扶卿容这会儿觉得自己错看了眼,这龙及根本就是一个随身的炸弹。 放在龙傲天的身边,迟早是会出大事的。 而由此,扶卿容更加的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只有让龙及坐他该坐的位置,才真正的报复了龙傲天。 “龙及,你这是想与本宫顽抗吗?”龙傲天幽幽地睇了一眼过去。 龙及咬着牙,还未张嘴说些什么,龙傲天已经转身过来对着扶卿容。 “他与巫国勾结,企图害我靖国,如今,军机处有些东西落入了她手,龙及,你说此人该不该捉拿?”这些话,像是一字一顿的传入扶卿容的耳朵里。 扶卿容柳眉一扬,没想到,那东里梅珞走了还摆了自己一道。 脸色,瞬间的阴沉下来,果然还是大意了。 柳赋同样的脸色难看,但正是她要动作时,身形突然一软。 糟糕! 中毒了。 扶卿容抬起头,淡漠地盯着龙傲天,却没有反抗。 “龙太子可有证据?”扶卿容的冷静在龙傲天的意料之中。 “在本宫这里,你以为什么才是证据?”龙傲天冷然道,然后直袖一摆。 影卫已经将扶卿容压了下去,扶卿容总算是知道了,就算是自己不来,他也会直取龙来客栈。 “太子皇兄……” “龙及,守己本分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龙傲天冰冷地盯了龙及一眼。 扶卿容冲龙及暗使了一记眼神,龙及这才咬牙后退。 龙及能这样为了自己出头,扶卿容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了,起码这个龙及不像那些人一样,自私自利,不知所谓的恩情所在。 扶卿容救了他们兄妹俩,他必然记于心。 龙及能做到这份,使得她重新定义这个世界的皇室。 龙傲天一个抬手,扶卿容人就被带走。 扶卿容的不反抗不闹,分外让龙傲天防备了,依照人的常性,不可能面对这样的场面还如此的冷静自若,任他们胡来。 扶卿容自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她越是反抗,越显得她心中有鬼。 扶卿容就猜测东里梅珞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也是在赌。 她并没有被带进大牢,反而是直接入了太子殿,龙傲天自知,不能对扶卿容下毒,她的医术到底到了如何的造诣,他们根本就无法猜测。 而这一次,则是一个很好试探机会。 “龙太子这是何意?将在下的人毒倒了,却只是为了邀我来吃茶?” 盯着太子殿内袅袅升腾的茶香,扶卿容慢慢地挑起柳眉,慢慢地眯住了眼。 “容公子何须多问,请上座。” 看从容而坐的样子,扶卿容更是眯起了眼,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扶卿容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些东西,瞳仁一缩。 难道他是想……糟糕!诸葛琉宴。 龙傲天仿佛是没有看到扶卿容那闪即逝的光,伸手给扶卿容倒上了茶水,“偿一偿吧,靖国茶和你国家的茶有何不同。” 扶卿容知道现在慌也是没有用的,只能先坐下。 但看到龙傲天这般模样,扶卿容的心口却又是一跳,想起龙来客栈的龙雪情,眉不禁更加皱起。 不管龙傲天出于什么心理,此刻,都不能擅动。 “怎么,容公子嫌弃了本宫此处简陋?”龙傲天的语气微提高了些。 扶卿容当然不能直接回答说是,在这种时候人,她的直接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 更何况,这太子殿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只要别人敢闯进来劫人,那么,龙傲天完全有理由将其捉拿,不管是哪一国的人。 现在,扶卿容唯一担心的,还是诸葛琉宴。 只要他一进来,就是一条死路。 扶卿容静下心来,坐在了龙傲天的对面,神态自若,看在龙傲天的眼里不禁眉宇一挑。 因为这不是他期待的样子,扶卿容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 两人各怀心思的同坐在一桌上,猜忌着对方的意图。 龙傲天想要试探别人的同时,也在试探着扶卿容。 这个叫做容宴的少年不光是医术了得,而且看上去还和天决国的旋机公子有些关系。 因为扶卿容当场对旋机公子施针,这是一点的怀疑。 天下人都知道,旋机公子身染重疾,不便出门行走,这次前来,完全是因鬼谷而来。 但现在呢,鬼谷神医是出现了,但天决国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靖国已经派人去查那鬼谷神医的真伪,只要确实是假,那么眼前坐着的这位,便就是真正的鬼谷神医。 也许是因为在世人的眼里,也只有鬼谷神医才会有这样神奇的医术。 对此,扶卿容并没有解释任何,对她并没有坏处。 她是谁,并没有真正的承认过,算不是欺骗人,全是他们自行脑补的。 凭白多了一层保护身份,扶卿容觉得非常不错。 “不瞒龙太子,此茶我实在偿不出有何不同之处,于我这等粗人而言,茶与水并无不同。” 龙傲天侧着头,看着扶卿容举着酒杯,不禁摇着头低叹,似乎为自己嘲弄了一番。 龙傲天英眉一抬,手中也扣着茶香,“是吗?” “所以,在下如此牛饮,实在浪费了龙太子的一番好意,也请龙太子匆怪,”扶卿容微微一笑,果真爽饮了一杯。 龙傲天将她的动作看在了眼里,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到别的东西。 可是,面具下的这双眼,如同魔般一直吸引着人的灵魂。 这双眼,很危险! 扶卿容微微侧了侧黑亮清澈的眼眸,“龙太子今日无端请在下来,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龙傲天仍旧不为所动地盯着她看,似乎并不打算开口说话了。 两个人陷入了一片的沉默中,扶卿容很沉得住气。 纵然心里如火如焚,却不能表现出半分来。 一条黑影快速而来,扶卿容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然后保持她平淡的态度。 那人在龙傲天的耳边低喃了一句,就退了下去。 扶卿容从头至尾都没有动作,更没有打算说一句话。 如此,在沉默中,扶卿容接连看到了数人进进出出而来,神神秘秘的,莫名的给人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可是,扶卿容从第一个人到最后一个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来。 龙傲天的忍耐力也并不简单,起码让扶卿容刮目相看了。 “容公子属哪国人?”他开口打破沉默。 扶卿容微微一笑,却是不语。 龙傲天拧眉,对此表现有些不满。 “容公子医术如此,可与鬼谷一脉有关联?”他再道。 扶卿容还是不答,只噙着一抹微笑。 龙傲天眉头大皱,正要开口,却是这会儿,又有一名黑衣人快步而来。 明显的,这次的人与前面的那些不同。 扶卿容不禁勾起了唇,看来,这次是真的了。 龙傲天虽然听了那人的汇报后,面色淡然,可扶卿容仍旧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愠怒。 看到这儿,扶卿容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深了。 那人一走,龙傲天就站了起来,疾步踏出,突然又转了回身。 “容公子且随行吧,”他犹豫了一下,才下了这样的决定。 扶卿容颔首随行,也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 扶卿容很清楚,诸葛琉宴并不是什么笨蛋,自然懂得拿捏分寸。 随着龙傲天一路行出太子殿,出了太子殿,他们竟然是直接取直道出了宫门。 柳眉一拧,这个龙傲天到底想要做什么? 龙傲天洒然上了马,让人牵来一匹马,给了扶卿容。 扶卿容随着他们打马奔出了皇宫,心中带着疑惑。 没有太子的命令,他的人必然不会和扶卿容多说其他,只管向前就是。 这个时候才是正午,等他们一出门,风雪就更大了。 扶卿容扯着马缰,行在他们之中,不前不后的,不会引起怀疑。 等出了南城,扶卿容才深觉得很不对劲。 暗中,扶卿容警惕了起来。 出了南城,又是一路的直取,扶卿容眉头越发的皱了。 “太子殿下,人已经清除干净了。” 一人从蒙蒙大雪中飞奔而来,跪在雪下,大声道。 龙傲天好看的唇,轻轻一勾,彼是赞赏的同样扬声道:“好。” “既然他们敢来犯,就给本宫好好伺候着,不论生死,”冷血之极的话从龙傲天的嘴中溢出。 坐在身后马匹上的扶卿容看着前方的龙傲天,不禁有些不安了起来。 前面显然中什么外敌入侵,扶卿容第一个念头就是诸葛琉宴。 但是以诸葛琉宴不会犯这样的错才是,龙傲天并没有对扶卿容如何,却让扶卿容感觉到,他 一直在利用她。 这个发现,更让扶卿容越发的不舒服了起来。 他们策着马,上了一处光秃秃的山头,停顿下来,迎着呼呼的风雪,扶卿容一眼望去,全是风雪的蒙胧,她身上穿着又有些单薄。 身子高挑,却不如男子的壮,肖瘦的模样,仿佛就要被风雪一吹就去的错觉。 总之,扶卿容给人的感觉就是——弱不经风! 扶卿容勒着马缰,打马上前了好几步与龙傲天并肩。 龙傲天眯着眼眸,看着前面茫茫大地,大声说道:“靖国山河,如何?” 闻言,扶卿容不禁纳闷了。 龙傲天今天是不是有些反常了?但是扶卿容暂且不会逆着他而来,“还好。” “诸葛琉宴给了你何等的好处,我龙傲天亦能加倍给于,容宴,你可想过要随本宫,”龙傲天沉声而道。 扶卿容傻了傻,敢情这位是想要拉拢自己来了。 “靖国人才济济,容某不过一介普通百姓,何其劳龙太子如此相待,”扶卿容谦虚说来。 龙傲天蓦地转身,“容宴当真只是普通百姓吗?” 对上他锐利的双眼,扶卿容淡若地颔首。 龙傲天突然欺身而来,气息徒然一变,扶卿容再度一愣,身形跟着紧绷。 只要他敢做别的,持卿容不介意在这里取了他的性命。 但是龙傲天却是没有,反而在众人惊讶之下,解下自己的大狐衣披在扶卿容的娇弱上。 扶卿容这回真的呆住了,这,这算什么? 龙傲天两手抓住了扶卿容的两肩,真实的触碰后,龙傲天才发现,这个少年的身骨相当的瘦弱,比女子的还…… “龙太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扶卿容的声音有些冷了下来。 龙傲天看着她良久,伸手扣住她精巧的下巴,这么一看,这个叫做容宴的少年当真美得令人窒息,“跟在本宫身边,比跟了那绝情绝义宴王更来得好,他是个无情人,没用了,下场只有一个。” 扶卿容慢慢地抬头,移开他的手。 龙傲天移开手指,上面还残留着余温,盯着扶卿容的脸,不禁觉得有些可惜。 “龙太子,你想得太多了,”扶卿容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我不会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自己。” 龙傲天紧紧地盯着她良久,这才收回眼神,“给你一日时间考虑。” 扶卿容看着转目过去的龙傲天,大皱眉头。 “走,”一声沉喝起。 龙傲天已经带着他的人冲下了山坡,直往那处山林后去。 扶卿容皱眉看着两边的连绵高山,略一犹豫,见他的人一直在盯着自己,只能无奈跟随。 绕过了半边的山头,扶卿容就觉得眼前一亮。 呼呼风声中的,扶卿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边雪中传来的打斗声。 已经很弱了,可见这里的打斗已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往那些搭起的篷看去,扶卿容眼眸不禁一眯,难道这里就是靖国另一个的军队据点? 可龙傲天这么草草的将她带过来,他已经信任自己至厮了吗? 扶卿容突然觉得这个龙傲天深不可测了,转而又想,如若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在商国的时候差点就让自己丧了命。 眯了眯眼,抓紧了马缰,等待着接下来的风雨。 她总觉得,龙傲天将自己带到这里,没安什么好心。 “砰!” 那边有人从山腰上砸了下来,声音相当的大。 那不是人掉落,是大石! 扶卿容顺着那道巨响看了过去,果然,石头还在滚落。 “找到他们,捉活的,”龙傲天冰冷的下令。 一如那次的大火发号施令的面具男子。 “跟上 ,”在扶卿容还没有准备趁机离去时,一只手突然回来放在她的肩头上。 扶卿容身形一僵,然后抿着唇跟随。 龙傲天淡淡地扫了扶卿容一眼,扶卿容迎上他的眼,无畏地率先一步上去。 龙傲天盯着扶卿容的背影,眼中的颜色深了深。 而另一边,雪山一角。 “王爷,是王妃……”风祈皱着眉盯着下面的那些人。 风声呜呜,无人回答,但明显的,周围的气息降低了。 第106章 :跟了本宫,比跟宴王强 第107章 :围困。诸葛琉宴,你这个笨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07章 :围困。诸葛琉宴,你这个笨蛋 靖国-军机要处被轰炸,军机图在他们眼皮底下被盗取。 虽然他们怀疑是巫国夺取了军机图,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只有巫国那么简单。 扶卿容虽然在怀疑之内,可是,她身上的东西却是靖国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医术这种东西极是宝贵,如果能夺之,那简直就是给他们靖国添上一助力踺。 如此,便有了龙傲天这么一出。 而就在今日,朗朗青天,不明人开始袭击他们靖国各个军机要处,那可是靖国的国之根本,所以,在当夜,龙傲天就率先移走了部分的皇城军力,可是,还是不能全部的清除。 在撤除的同时,在这里埋下了大批的人马,来反伏击那些偷袭的人。 这天,靖国再次动荡。 扶卿容显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作用在何处了,想利用她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紧跟在龙傲天的身后,扶卿容不紧不慢的左右观察着这里的地形。 风雪呼呼,有下得更大的势头。 “驾,”徒然的,一道冷利的声音大喝而起。 龙傲天看着冲出自己身边的马匹,当下冷眸一眯,同样的打马向前奔驰而出。 “太子殿下!”影卫当下紧随而上。 扶卿容听到身后的声音,嘴角一勾。 龙傲天徒然一拍马,从身后疾飞大跃,扶卿容没想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眉头狠狠的一皱,拍马更快的往前,可是在这样积雪下,马匹很难再快了。 身后冷风突然而至,扶卿容一扭马头,可还是迟了一步。 后面的人还是稳稳的落在了她的马匹上,然后环过她,拉住她的缰绳。 扶卿容正想要反击,身后大批的影卫如影而来,就在他们的身边夹来。 见时机已失,扶卿容有些恼怒,“龙太子,我们二人共骑一马,只怕会拖累。” “没关系,”耳边热气拂来,扶卿容皱眉偏了偏。 见她微小的动作,身后的人似乎笑了一下。 因为陌生气息的靠近,让扶卿容极极的不适,不禁扭动了几下。 一只手肘搭在了扶卿容的肩上,低沉的声音随之传来,“莫动。” 扶卿容只能有些恨恨地咬了咬牙,果真不动了。 身后的龙傲天心情不禁大好,策马带着他们更向前。 扶卿容坐在马上背上,看着他们越走越深,眼眸愈是黑亮。 两座大雪峰就近在眼前,如此的好机会,扶卿容岂会放过,只是,现在她必须寻找脱身法子,而且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 现在她身在他们之中,这做法有些冒险了。 “龙太子,请放手,”扶卿容正要动作,腰间突然横出一条铁臂来,扶卿容的声音不禁冷了冷。 “想去哪,”龙太子低下语气,冰冷质问。 “我不习惯与人共骑一马,”扶卿容咬牙忍了忍。 “你会习惯的,”他勒紧了手臂,马缰狠狠地提起,打在马身上,马儿吃痛,奔驰得更快,扶卿容感觉到冷风狠狠刮在自己脸颊上微微的刺痛。 突然眼前一黑,是龙傲天将风帽给她盖上了。 扶卿容伸手要摘下,龙傲天的手倏地覆在她的头顶,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姿势。 扶卿容蓦地绷紧了身体,这么坐在他的身前,很不安全。 “哗!” 风中,有一道不大不小的杂音响来。 龙傲天和他的影卫们刹进勒住马匹,冰冷的双目正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凹谷。 “来救你的人来了,”龙傲天慢慢地低头,在扶卿容的耳际边轻喃一句,像情人间的喃喃。 扶卿容耳朵一痒,皱眉侧头。 顺着他的视线看上去,可以感觉到,刚刚要散去的那股力量,正慢慢的向这边聚集而来。 扶卿容面色一沉,难道是诸葛琉宴? “龙傲天,你这是在挟持我?”扶卿容慢慢地抬头,风雪下,她不紧不慢地张唇。 龙傲天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不知怎么的,他竟觉得这样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冷意。 只要他敢说是,他不怀疑怀中人就会跳起来伸出锋利的爪子。 就在龙傲天沉默的这会,扶卿容蓦地冷笑,面具下的眼神更是阴冷了几分。 龙傲天当下暗道一声不好,说时迟那时快,扶卿容如一只豹子般,猛地跃身,脚底打在马头上,手中利器,狠辣的向龙傲天划了过去。 龙傲天大惊,身边的影卫脸色徒然一变。 看着他们的表情,扶卿容薄唇冷冷地一勾。 “嘶!” 龙傲天的反应还算是最快的,但仍旧被那利器划伤了手。 几乎同一时间,影卫们抽出身后的寒气森森的弓箭,对准还没落地的扶卿容一通疾射。 龙傲天脸色阴沉沉的大喝一声,“谁让你们动手了,全部给本宫住手。” 众影卫被龙傲天的怒火骇了一跳,不敢有违地收回了弓箭。 而正是这会儿,扶卿容已经飞疾躲过了他们刚刚的雨箭,站在那凸起一块冰雪上,那一身白,仿若就要与雪相隔成一片,令人再难以捉住。 看着这美得窒息的一幕,龙傲天心头蓦地一紧,“容宴,回来,那边危险。” 不想,扶卿容听到这句话,不朝他走反而干脆的转身奔向那雪的最深处。 扶卿容的动作疾快,几个跃身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殿下……”有人阴沉地道了句。 看着龙傲天手上的伤,这些影卫多数是对扶卿容怒了。 可是龙傲天似乎对扶卿容并没有太大的怒火,这使得他们很不解。 “这个人,要活的,不许伤他,”龙傲天冷冰冰地下令。 龙傲天的话,他们不得不听,咬牙应下,打马追了上去。 可是,当他们发现自己走不出这片峡谷时,脸色更为阴沉了。 失去了扶卿容的踪迹不说,他们竟然被困在了自己的地盘上了,这个地方他们还走过不下百遍,现在,居然在这里迷路了?简直不敢相信! “殿下,是天决国的……” “困阵,旋机公子的困阵果然名不虚传,”龙傲天不紧不慢地接过了属下的话,脸上虽然平静,但眼底却清晰可见的寒气涌冒。 扶卿容就是从这里消失的,她竟然能穿过这困阵? 在怀疑中,龙傲天跃下马,朝前行走了数步。 龙傲天确实是有傲然的资本,冲着那阵眼处,冷冷地放出一句话,“困阵,也不过如此。” 冰冷而自信的话语,令人不敢怀疑他能破解得了这种所谓的“区区困阵。” “铮!” 只见他拔剑点在了那阵眼之前,然后微微的停顿,左右观察。 扶卿容站在一处雪丘后,看着龙傲天的动作,不由眯了眯眼。 这个龙傲天当真的不简单,竟然连这种东西都能破解。 挑了挑眉,扶卿容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往后方奔去,那边是另一个阵营。 如果龙傲天的人有支援,那么,就一定会从那边的缺口守着。 既然是这样,她何不送龙傲天一个大礼。 扶卿容唇角冷冷地弯了弯,在雪地上奔行的速度越发的快了,如同雪中精灵一般。 而这边,龙傲天已经破了那困阵,只是扶卿容简单设计的一个困阵。 她对五行八卦阵之类的东西并不是很懂,她只擅长破解,对于这种复杂的东西,向来都懒得使用学习,现在,扶卿容都不禁后悔没有专研这个东西。 到了这里,也好利用一翻。 后悔归后悔,她的人已经回不去了,況且,就算能回她也不会选择回去这条路。 扶卿容思绪飘远,顶着风雪一路而去。 果然,在雪峰之下,扶卿容发现大批的人马在流动,猛地回头过去。 不由暗道了一声:糟糕! 靖国竟然设陷阱在这里,等着他们,诸葛琉宴不会这么笨的跑进来了吧。 正是关心之间,扶卿容觉得自己有些慌意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 一咬牙,扶卿容猛地回身看着风雪中的高峰,连绵的高峰中,却是没有看到可疑之处。 而这边,东辰国女将军一袭黑色衣袍,站在风雪之后。 “将军,靖国已经封锁了出路,”后面,一个副将气喘如牛的跑上来,风雪打湿了他们的衣裳,阻了他们的路,不管是天气,还是靖国的围困,都给他们一个难题。 “找到那人了?” 边涟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因为风雪的原因,几乎是没有声音的。 那人摇首,脸色有些沉,因为他们为了找那些东西和人,已经陷入一场被包围的死局。 他们已经被靖国的军队给包围了,除非他们会飞天遁地,否则飞不出这里。 边涟眉头狠狠的一皱,“靖国-军机图已失是事实,所以,在这之前,我们一定要将那张图找到真正的属于者,打靖国主意的,可不单是我们东辰国,本将军到要看看何人如此的能耐。” 边涟的声音里带了戾气,可见,在这之前她亦是想要夺取这张军机图的。 靖国地形特别,防卫方面也是十分的复杂,所以,没有军机图解说,根本就难以动他们靖国一分一毫。 看到边涟的神情,身后的将士面面相觑了眼,他们东辰国被人摆了一道。 他们要找军机图的同时,也要找到那副画,可是,那画在靖国云公主手中。 而现在,他们竟然翻遍了整座皇宫都没有找到人,如此可见得,靖国将龙幻云藏了起来。 最坏的打算是,他们毁了画。 其实他们真的很好奇那画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让他们将军这么的在意。 唯一的可能是,里边是一张家宝藏地形图。 “将军,如今我们该如何?”身后副将现在最担忧的是他们如何走出这里。 因为一个陷阱,他们被引进了这个死角。 该死的,竟然中了他们的套。 “等,”边涟有力的吐出一字。 “等?”后面的人一愣。 这天寒地冻的,就算他们真的等得了,迟早都会被冻僵,藏得了一天两天,可是他们能藏五六天的时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 对方会死守这里,甚至是对这里进行搜山。 只要他们不出现在皇城内,那么,东辰国就是先犯下了错,而这个错,得他们一个国家承担。 这何其的可怕,所以,为了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必须在今天之内离开这里,回到他们的驿宫。 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可如今,他们连离开这座山头都是一个困难。 “哧!” “什么人!” 正要说话的边涟蓦地反身,想也没想拔剑刺向前,速度之快,如那狠刮来的风。 突然靠近了,边涟才猛然的收剑,因为对方并没有杀气,而是静静地站在雪中淡淡地看着她,边涟杀住了动作,眯着眼眸盯着扶卿容。 “是你,”边涟的声音冷了冷,并没有收回剑,而是更冷的将剑往前一些。 “是我,”扶卿容目光错过她的脸,直看着她身后黑压压的人头。 那是东辰国的最粮良的军人,扶卿容看得出来,他们个个身怀绝技。 但同样的,龙傲天的本事也不差,而且在人数的方面比他们天辰国还要胜许多。 他们天辰国在这里做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找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边涟防备地看着她,只要扶卿容敢乱动一分,就会斩断了她的头。 看着边涟的戒备,扶卿容慢慢地伸手推开了抵在眼前的冷冰器。 静静地注视着风雪中的边涟,黑衣的她,依旧的高贵冷绝,妖娆无双。 这个女人,却总给她一种熟悉感。 以前,她们难道是敌人?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边涟盯着扶卿容,沉声说。 “没有,”扶卿容错过她的身边,来到前方,往山峰下看下去,大皱眉头。 “你做什么,”边涟走到扶卿容的身边,冷声道。 “龙傲天在那边,很快,他的人就会经过这下面,”扶卿容指着下面的峡谷位置,“如果可以,我们可以一起对付他。” “对付他?”边涟一愣,然后就是眯眼,“难道,军机图……” 扶卿容淡淡地回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边涟皱眉,因为她算不准这个猜测对不对。 “有绳类的东西吗?我需要,”扶卿容回头问她的人。 边涟的人一愣,然后在边涟的指示下才回神过来,有人将两条大绳送到扶卿容的手上,不禁抬头看着扶卿容那半张绝世无双的脸,不禁愣怔。 扶卿容没有理会他们古怪的眼神,开始在周围寻找凸点。 “你在做什么?你这是要帮我们?” 扶卿容看了边涟一眼,“我是在帮自己,龙傲天欠了我东西,现在是他要拿回来的时候了。” 扶卿容快步的将一条绳索套进一块大冰石上,边涟等人又是一愣,边涟上前,覆住她的动作,严肃的问,“你要做什么?” 扶卿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们也需要离开这里。” 言下之意,你们不要插手,否则谁也离不开这里。 “我凭什么信你?”边涟盯着扶卿容的眼睛说。 “你们只能信我。”扶卿容推开她的动作,继续套第一条绳索。 只要将这块大石头弄下来,那么上面大堆的积雪就会跟着下来。 看了看地理位置,扶卿容又在几处跳跃摆动位置。 看着她灵敏的动作,边涟等人愣怔不知她在做什么。 “好了,现在我们只要等待敌人的出现就好,不过,他们的人数有些多,你们想要安全离开这里,得做出些付出,硬碰硬是难免的。” 这是扶卿容的警告,她不能保证那龙傲天不会发现山峰上有人。 听到扶卿容一说,边涟立即转身向他们使眼色,然后这些人迅速有絮地开始动作了起来。 看着他们的动作,扶卿容勾了勾唇,“你的人训练得不错。” 被扶卿容莫名的一夸,边涟淡淡地看向她,“他们跟随我杀敌无数,能活下来,全靠他们自己的本事。” 这点不算什么。 扶卿容点头,凝眉往前看了数眼。 风雪越来越大了,前面的情况已经完全被挡住了。 然而,正是这个时候,扶卿容感觉后面有动静,蓦地像只豹子般反应过来,就是边涟和他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扶卿容的身形已经闪在前面了,而边涟手中的剑也被她拔了出来,迅捷的对准了那些来人。 扶卿容出剑快如闪电,收势亦是快捷。 扶卿容眯着眼看着眼前这几人,慢慢地收开了剑。 “王……容公子,”本想要叫王妃的风祈马上改了口,“赶快跟我们走,主子正等着您。” “是宴王身边的人,”边涟的声音冷漠,上前来,冷冷地盯着扶卿容,眼中闪过疑惑和戒备,“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和宴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宴会上的那一幕,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容宴和诸葛琉宴之间绝对的不简单,现在连宴王身边的人都出现在这里了,可见得,她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扶卿容见边涟的人形成一个防备的包围圈,并没有向他们解释,因为没必要。 转身对风祈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们 在这里设下陷阱等着你们落网吗?他应该不是笨蛋才对。” 听出了扶卿容的怒,风祈有些可怜地道:“是主子看见了公子被龙傲天带进了这里,所以……”这后话,不用说扶卿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扶卿容的心就软了,原来是因为她。 “该死的笨蛋……” 风祈和黄泉铁卫们互看了眼,选择沉默。 第107章 :围困。诸葛琉宴,你这个笨蛋 第108章 :以牙还牙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08章 :以牙还牙 对宴王和容宴之间的关系,边涟只是在心中猜测了几分。 “来了!” 扶卿容盯着下方的人行,突然道了句。 “什么?”边涟不禁一惊,来得这么快?难道龙傲天早就知道他们藏身此处踺? 大风雪下,果然,峡谷下两边都慢慢聚集着黑色的人头,井然有序,没有半点的乱。 靖国的训兵式当真不错,边涟不禁有些赞赏,在这样的大风雪中还能保持这样的队形,确实可以看出其的实力。 “走,”扶卿容这话是冲风祈他们说的,不能让靖国的人抓到了商国的任何把柄。 “公子?”风祈挑眉看着扶卿容的动作,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听从的意思。 扶卿容冷冷一哼,“想要你们王爷陷入这场无意义的战乱,就尽管留下。” 听出扶卿容这是生气了,不禁大抹冷汗。 扶卿容说得没错,他们不能让商国陷入这样的危险当中,可是,他们的王妃也需要带走。 “我可不属于任何一国家的人,”她似乎是看出了风祈的顾忌,勾唇笑道。 风祈一愣,然后咬牙,只将跟随而来的柳赋留下,带着人回头去劝说王爷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妥当,这里已经被靖国给包围了,对他们很不利。 王妃不是傻子,既然她能够留下,那么就说明了她有法子脱离这里。 往边涟等人身上看了看,风祈刚刚隐去的担心又冒了出来。 “滚,我不需要你们来碍事,”扶卿容见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声音再度冷了冷。 几人一愣,只能无奈的转身,往原路离开。 边涟等人见此,也正要随行离开,扶卿容的一句话让他们不得不收回脚步。 “商国宴王可不是傻子,你们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边涟挑眉,她到是忘了,那可是宴王,残杀成性的男人,见了他们东辰国的人,必然不会选择手下留情。 该死,边涟在心里低咒一声。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能选择留在这里。 他们再动,下面的人就会发现他们上面的情况。 “公子,”柳赋一身伤痕,走到扶卿容的身边。 柳赋被毒晕在皇宫里,这个时候能够站在这里,想来是龙及或者其他人相救。 这会儿赶了过来,可见得,龙及必然在其中。 “他也来了?”扶卿容这个时候并不希望龙及出现在这里,并不合适。 况且,他只会给她搞破坏。 柳赋颔首,“是他救了奴婢。” 扶卿容凝眉,“他太过心急了,龙傲天是什么人,岂是他能够轻易动的。” “公子,龙傲天的人去了龙来客栈。”柳赋低声说。 什么?这么说来龙雪情已经被他发现了? 在扶卿容拧眉间,柳赋冲其摇头,表示龙雪情并没有被龙傲天发现。 如此看来,中途有人出面阻挠了,扶卿容唯一能想到的就旋机公子。 “公子,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柳赋低头看了眼下面的人头,大皱眉头。 扶卿容却摇了摇头,“他们包围了这几座山峰,我们被困其中,若是找不到缺口,谁也别想离开,等龙傲天回到城里,有些不在皇城中,很容易招事。” 柳赋知道扶卿容所说的我们是谁,她是想让诸葛琉宴马上离开,回到皇城中。 “容宴,你到底是什么人?”边涟眉头一蹙,冷声问。 “是什么人很重要?”扶卿容冷漠一笑,突然站在她面前的冰石之上。 边涟等人脸色一变,“你做什么?”这么站在面前,已经是向下面的人透露了他们的位置,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 “龙傲天,”扶卿容根本就不理会边涟的怒容,直管往下面低低而喊来。 马背上的龙傲天慢慢地抬头,对上扶卿容那张清冷的脸孔,嘴角一勾。 “看来你知道自己跑不了,”龙傲天对于他会直接在这里等着自己有些意外,他以为容宴会跑得更远一些。 不得不说,这容宴够胆色。 扶卿容冷淡一笑,“跑?我为何要跑,龙傲天你骗我,利用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刻的扶卿容给龙傲天就像是一个玩闹的小孩子,龙傲天算是知道了,这个容宴看上去彼是文静,实则有一颗十分反叛的心里。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容宴,反而让龙傲天兴趣大增。 大手一抬,“不许放箭。”吩咐自己的人等待他的命令。 扶卿容见此,嘴角咧得更大。 “上面很危险,下来,”龙傲天以命令式的口吻说,那简直和宠溺没差别。 边涟靠在隐蔽物边,看着扶卿容,又生起了疑惑,看来这容宴不单是迷惑了宴王,连靖国的太子也给惑去了心神,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不射杀,简直神奇之极。 扶卿容手轻轻的放在那绳索上,“这样吧,龙太子,来靖国也没有带别的贵重礼物,今天我就给你们补上一份大礼,如何?” 龙傲天看到了扶卿容那细微的动作,因为那绳子也是雪白,距离得又远,根本就看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在下面的人看来,扶卿容只是扶在旁边的冰块上。 听到扶卿容的话,龙傲天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了,倏地眯起了双眸。 “你想做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扶卿容冷酷一笑,手中一用力。 轰隆隆! 下一刻,地动山摇,山峰都跟着摇晃了好几下。 马儿惊忧,嘶鸣! 峡谷下的人,刹时间大乱降脚,雪崩山裂。 “保护太子!”有人大喝,匆匆指挥了起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峡谷上的雪在不断的滚滚而下,让他们躲无可躲。 看到龙傲天变得难看的脸色,扶卿容嘴角飞扬,“下次再会。” 说罢,洒然地转身,低冷轻喝一声,“走。” 边涟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快速的抄着刚刚风祈他们离开的方向奔走,因为,很快的,他们刚刚的位置就会被雪崩占据。 不得不说,扶卿容这个办法很不错!给靖国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何其的爽快。 边涟看向扶卿容的目光变了变,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这般大胆,一人引着这么大批的人马过来,直接给了一个强悍的下马威。 扶卿容就是算准了龙傲天会追着自己这个方向来,所以,在选择点上来到了刚刚她的位置,在这样的天气里,大批队伍跑进峡谷里,那简直和找死没有什么不同。 扶卿容跑出一段距离后,发现后面的轰隆隆声减少了,不禁皱眉停步,还是不够吗? “怎么?”边涟见她站住,回身看着那滚动的雪崩。 扶卿容反手从边涟的身上取出箭矢,又快步的往回跑,柳赋大惊,“公子?” 边涟觉得扶卿容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过疯狂了,她这样跑回去,不是在送死吗? 而由此可见,边涟形容扶卿容的疯狂还是轻了些,扶卿容简直就是一个失了理智的疯子。 身形轻灵的跃起,跨着那一块块掉落的冰雪往前奔去,那惊险的动作,在他们看来,扶卿容是赶着过去自杀,惊险连连。 柳赋的心脏在扶卿容毫不犹豫跃着那急剧掉落的冰块过去时,停止了跳动。 想要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直在半空。 她还是来不及抓住扶卿容的动作,晚了一步,死死地盯着扶卿容那奔越的动作。 在冰块的掉落下,扶卿容简直像是风一样,轻轻的跳跃其中,拉满弓,力道之大,可听到那弓的喀喀响,弦上,搭着数十支黑羽箭。 “噗噗……” 十几支羽箭破风雪疾射向上,是雪峰的最后一点位置。 看到扶卿容的身形又再次返回时,边涟等人不禁拍了拍心口的位置,方才,真的被她的动作给吓破了魂。 扶卿容惊险返回到他们的位置,将手中的弓抛回给边涟,然后就听身后一道巨响。 轰隆隆! 再是一轮雪崩的袭击,下面更是混乱不堪的躲避,这次,靖国损失过多是必然的。 扶卿容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边涟纳纳地接过扶卿容抛回来的弓,刚刚她用的可是他们东辰国的羽箭。 糟糕! 边涟这时才反应过来,若是那有标志的羽箭落在了靖国人的手里,那么东辰国和靖国之间的关系,只怕是要从友破裂成敌。 国主可不是这样交待她做出这样的效果来,该死的容宴。 感觉到身后边涟不善的目光,扶卿容微笑回首,很好心安慰道:“放心吧,我还没有笨到那种程度,你们东辰国和靖国,还是能做朋友的。” 只是后面“朋友”二字有些嘲弄的意味,七国表面虽然没有多少的纷战,可是,暗地里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事却是不少,现在来到靖国想要夺取军机图,又想要和平同处,他们东辰国想得是不是太过简单了? 龙傲天从未有过的狼狈在这里上演,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怎能不气不愤。 弃了马,跑至安全之地,拍去身上的雪渣,差一点,他堂堂靖国太子就要葬身雪崩之下。 该死的容宴。 很好,很好,好得很啊。 影卫看到龙傲天那黑得滴水的脸,就知道太子对那容宴生了涛天的怒火。 龙傲天阴郁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队伍,脸色更是黑了一分,语气冰冷,“找到他,本宫要活的。” 听得太子几乎咬牙的话,影卫们齐刷刷应了声,快速的在原地消失不见。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少年给耍了,他们也难咽下这口气。 龙傲天拍开头顶残留的雪渣,拳头捏得喀喀响。 而这边,诸葛琉宴站在外围之地,见风祈等人又返回,那深邃的眼眸一眯。 “主子,是王妃的意思……”风祈边说边观察着诸葛琉宴的脸色。 诸葛琉宴此刻的脸上,哪里看得出是什么颜色来,分明是面无表情。 风祈等人大抹准汗,这回可被王妃给害死了。 “王爷,前面无路可走,我们被包围了。” 身后,前面探路的人回来了,焦急的禀报了前面的情况。 四下都不能走,看来靖国是想要围困他们,然后来一个搜索击杀。 诸葛琉宴面具下的眼眸冰冷瞧不出任何情绪来,风雪中,默了一刻,只见他微微迈步往前走去,那是扶卿容的方向。 可是他们却不知,扶卿容他们已经被迫改了道,如此,便错过了彼此。 “王爷,王妃的意思是让您马上离开此地……”风祈斗胆劝阻。 试问,谁能阻挡诸葛琉宴? 风祈抹了抹额间冷汗,果然,只能是王妃才可以。 黑影重重隐入风雪中,在雪地上奔行而出。 扶卿容被身后的龙傲天急追,中途的时候,扶卿容建议他们必须分开。 边涟对扶卿容前面那些举动根本就不满,就算扶卿容不提出来,她也会自行决定离开扶卿容,跟在扶卿容的身边,边涟觉得自己的心脏会受不住。 和东辰国的人分开后,扶卿容又改了道,直奔诸葛琉宴所在的方向。 那个笨蛋干嘛跑进来,嫌这里还不够乱吗? 但扶卿容却是满心的焦急,诸葛琉宴本来已经出了围圈,可是为了她竟然又跑了回来。 “公子,前面是死路,”柳赋爬在雪下,观察着前面的地形道。 在雪中,行动上还是受到了束缚,若是南方人,更是不善于在雪地上动作。 “死路吗?”扶卿容同样伏在雪下,一双如黑夜星辰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安静。 太安静了! 在这样的地方,怎么会这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风雪的声音。 “不对劲,”扶卿容沉下声道。 “公子,你看……”柳赋指着森林的深处。 扶卿容眯眼看过去,果然,在最远处,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看上去像是人影,离得太远,又有大风雪遮挡,扶卿容根本就不能看得更多。 当下,扶卿容想也没想就直奔出过去。 柳赋随着扶卿容的步伐快步跟随,又是一路担心扶卿容双腿会受不住冰雪的折腾。 其实,扶卿容已经到达了极限,刚刚在雪峰上做的那一连串危险动作,现在在雪地上奔行,都有种要向前扑倒的势头,是她一路咬牙忍了下来。 关节突然一疼,扶卿容冲势猛地一滞,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往前扑倒出去。 “公子!”柳赋在身后大惊失色,咬牙加快步伐抓住了扶卿容的手臂。 可是两人还是狠狠的摔了出去,柳赋还是来不及抓稳她的冲势。 吃到冰雪的味道,扶卿容不禁有些懊恼,这该死的双腿,太过碍事了。 “公子?您没事吧?”柳赋大惊,从她的身上起身,着急的要做检查。 扶卿容抬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移动身体,大喘着息靠在的树杆上。 “没事,只是我得需要休息一下了,”扶卿容没想到自己的双腿会突然发作。 从身上给自己找了药吞了好几粒,才慢慢地活动着自己的双腿。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柳赋当下一惊,猛地回身过去,奔出数十丈远,又回到了扶卿容的身边,担忧地道:“是龙傲天追过来了。” 扶卿容挑眉,想要站起身却已然力不从心。 柳赋咬牙,将扶卿容扶起架在身上,往前移动。 “公子,您坐在这里,奴婢去引开他们,”柳赋将扶卿容放在了一根大树之后,将她的身形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然,扶卿容像是早就知道了柳赋的意思,伸出手来,扣住了她要离开的动作。 “你以为你能引得开他们,若是让他们抓住了,知道不是我,他们会回头过来折磨我,到时候我不能离开,也是一个死,”扶卿容冷声道。 柳赋的动作一僵,直直地盯着扶卿容,除了这个办法,他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在她们左边的是一条长长的坡,而在她们右手边是一条长长的深山,后面有追兵,前面更是不用说了,因为靖国的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了,除了寻找一个突破口,没有别的办法。 扶卿容突然一个伸手,生生扯住了柳赋。 “公……”柳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阵的天旋地转。 扶卿容直接带着柳赋滚进雪坡,坡度陡,若不是有厚厚的雪挡着,只怕她们根本就没滚到一半,人就已成渣了。 扶卿容只觉得浑身都是冰冷的疼,天旋地转的转着的身体,很不好受,中间还有挡路的树根,一路折腾了下去。 因为怕上面的人会听到,她们痛得连声都不敢吭。 这笔账,就算在龙傲天的头上。 扶卿容反胃的恶狠狠想着,这笔账迟早会向他讨回来。 而这边。 诸葛琉宴带着人绕开了靖国的人,直奔而下。 却猛然的发现,他们被困住了,无法走出那个位置,是阵法! 诸葛琉宴等人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猛然的反应过来,他们被算计了! 诸葛琉宴阴森的眼眸环视着四周,冷静的样子不像是被困了,睨视着这周围的一切事物,嘴角染着冰霜,比飘着的风雪还要煞人! “王爷,是天决国的人,”风祈靠近上来,冷冷地道。 诸葛琉宴自然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连天决国的那位都跑到这里来凑热闹了,给了他一些意外,想要阻止他前进的步伐?天决国也太小看了他诸葛琉宴。 第108章 :以牙还牙 第109章 :受伤。怀孕??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09章 :受伤。怀孕?? “公子,风雪阴寒,您还是回马车中吧,”风雪之中,苏秋再也忍不住的走上前来劝着静立于风雪口修长如竹的男子。 寒冰粒粒,那苍白人却直立不动,仿佛前方有他十分坚持的东西,不让不偏犬。 苏秋等人在后对视半眼,又将目光放在那单薄人身上,其实,他们公子穿着十分厚实,只是他往那风雪口一站,略显得清瘦摇摇晃晃的,似要被吹走了般。 这样的男子,极是令人心疼。 奇门八卦这种深奥的阵法,一般人很难解懂,更别说是对付了踺。 可是,对方不是别的普通人,那是诸葛琉宴,那个一身传奇的男子,所以,不能大意了。 颠倒奇门阵法,是阵法中最精奥的一种,阵法按照八卦易理和阴阳五行生克之学所设,在这样风雪中,又是如此复杂的山林,更是加大了这种阵法的能量。 由于一反常人顺理成章的摆布之法,所以,这种阵法非常奇妙,不懂这种阵法的,走进去后,如入五里动云雾之中,无论怎么运足目力,也看不清左右的道路。 而在这样阵法之下,旋机公子特别的加入了一种奇妙杀招的阵法,两种阵法投入这里,可见得这阵法形成会是怎样的杀伤力,困人又可杀人。 由此可见,旋机公子是想要诸葛琉宴死。 彻彻底底的死在这里,靖国和商国之间的矛盾必然会化大,而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公子,他们必然不能逃得出来,有靖国的人在后面追逐,就算出了那阵法,面对的,只有死一条路,还请公子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先回马车中休息,这里交给属下等,”苏秋再次上前,沉声劝说。 现在站在这里的,都是一流的高手。 保护公子的性命,是他们一生的职责,不能让公子有一点的闪失。 旋机公子抬眸,清幽如湖的眼底里没有杀机,没有戾气,更没有别人眼里的杂质。 然而,现在,他正使用他本身的强大阵法,杀掉他们想要杀掉的人,如此无形杀人法。 也只有旋机公子可做到,一个阵法可屠杀上千人,甚至是上万人。 这样的杀伤力,可谓是极其的恐怖,难怪七国中,多少人敬畏他。 如若不是他一身病魔缠绕,只怕,已经成为了七国中最具刺杀的悬赏。 可就算如此,他也成为七国的眼中钉,他的能力太强了。 这等惊人的力量,不忌惮那是假的。 正因为惊惧,所以,七国中对其也是从惧转为敬。 “诸葛琉宴非常人,如若让他出了那阵,必然是一通的报复,天决国怕是受不住。”所以,他们必须一击即中,不能留有后患。 商国宴王一旦死了,商国就只有那么可怕了。 商国岐王以皇位为重,而现在是诸葛千募发号施令,只要死了宴王,那么商国的内斗不过是一夕之间的事情罢了。 “此次,他们正中阵法,诸葛琉宴对阵法并没有多少的了解,必然被死困其中,”苏秋认为公子太过操心了。 依照他们对诸葛琉宴的调查,不可能有这样的能耐。 若是连公子的阵法都破了,那还是一个人吗?那可称得上是神了。 旋机公子轻捂着唇咳嗽数声,因隐忍面色在风雪中更加的苍白可怕。 “对方是商国宴王,不可大意了,”旋机公子抬起眸光,看着那疾飞而下的雪花,雪越下越大了,是个好兆头。 环境越恶劣,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件好事,因为诸葛琉宴能出来的机率就小了。 而他此刻站立的地方,正是阵法的生门。 只要他们出现在这道生门位置,不死必重伤,居时他们完全可以在这里来一个击杀下策。 不管如何,今日的诸葛琉宴必须死。 树枝上的积雪不知压掉了多少回了,他们公子依旧没有要动作的意思。 “啪!” 不知是不是因为树枝承受能力不行了,还是某种力量击断。 就在旋机公子站立 的前面,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树枝上掉下来,压断了那下首的树枝。 所有的静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动静给破醒了,旋机公子并没有多大的表情。 到是他身后的人反应极大,因为随着一声树枝响后,紧接着两道重响猛然的落下。 发出巨响! 显然是两个突然闯入者,这下,他们的心跳都停了停。 有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商国的人冲出阵法来了? 依照靖国的那些人,不可能会从那个地方下来,顺着那高陡的山崖坡看上去。 “去看看,”旋机公子慢慢地开口提醒那些暂且不敢上前的人。 因为他们算不准那到底是何人,若是商国的人,可见得商国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 连他们公子的大阵法都破坏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下,刚刚砸下来没入雪下的人突然猛地弹跳起身。 众人立即戒备地抽出剑,指着那突然弹冒出来的人。 “公子,公子……” 柳赋嘶声大喊,快速的从扶卿容身上弹起来,开始挖雪,那反应的速度简直是如风。 焦急的喊叫,几欲是要哭了出来,坚强如柳赋,第一次有这种无能愤恨自己的感觉。 “是容公子身边的丫鬟!”康六粗声道了句。 这回,他们没有任何的犹豫,冲了上去,帮着柳赋将雪下的人挖了出来。 果然,正是容宴本人! 这下,他们可惊了,这容宴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最重要的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公子,公子!”柳赋哪里管他们脸上的疑惑,焦急地叫唤着晕死过去的扶卿容。 扯着柳赋下来的扶卿容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柳赋受更重的伤,再加上她在下面被柳赋重重的这么一砸,活人都被砸晕了,更何况她还一路滚了下来。 旋机公子站在人围之前,低眸看着紧闭双目的扶卿容,眉宇紧皱,不时的传着急促的咳。 似因为担忧而激起了他的旧疾发作,想要说话却说得不全。 柳赋撑起了扶卿容,拼命的给她输入真气,那眼眶已红通了,却怎么也不敢落泪。 看着柳赋咬牙的模样,大家都不禁跟着蹙眉。 “他流血了……”有人指着扶卿容下体的那淌艳红的血。 柳赋大惊失色,低头一看,果真,扶卿容下体的位置上被血染红了,在雪白之中,格外的触目惊心。 “公子!”柳赋大喊。 扶卿容蓦地睁开双目,冷寒闪守眼底。 对上那双清幽如墨的眼时,扶卿容眨了眨眼,感觉到下体的温润,扶卿容苍白着唇,在那一刻几乎同时伸出手挡去了前面人的动作。 苏秋想要替扶卿容检查的动作就这么被扶卿容冷冷的拍掉了,对上这双冰冷的眼,不自觉的僵在了半空。 “公子,您怎么能这么傻?”柳赋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扶卿容却是没有心情去安抚人,因为她自己看到下体的那些血迹后,整张脸都白了白。 伸出手替自己匆匆把了一脉,然后慢慢地瞪大了眼,这会儿,柳赋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公,公子……这,这不会是……”柳赋不敢想像,如果是真的,那这孩子…… 扶卿容并没有给她时间多说什么,飞快的取出银针在自己的身上各大穴扎了进去,又锰的给自己吞了好几种药物,这些都是中药,对她并没有什么危害。 幸好只是出了些血,幸好她可以自医自保。 只要她好好的,必然不会有事。 “怎么样,”见扶卿容的脸色并没有缓和,旋机公子担忧地道。 扶卿容等做了一系列的动作后,又给自己把了脉,总算是稳住了,抢救了回来。 柳赋脸色都白了,本该是喜悦的事,却完全没有了那种喜,完完全全是战战兢兢地盯着扶卿容的脸色,“公子……” “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扶卿容只是觉得下体有些难受,得缓一会。 听到这话,柳赋还是没放心,反而是更加的担心。 扶卿容见状,不由叹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有发觉。” 扶卿容觉得自己太过大意了,之前的精神力全放在了自己的双腿,完全忽略了另一个方面的事,若不是这次意外,她自己只怕等这个肚子大起来了才知道。 百密一疏啊。 “哧啦!”柳赋大跪在扶卿容的面前,那咬牙后悔的样子,真真像是犯了大错一般。 “你做什么?”扶卿容皱眉。 “是奴婢对不起公子,请公子责罚……”柳赋咬牙道。 看着柳赋低头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不禁又叹息一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柳赋抬头,两眼布满了血丝。 “公子,请尽快离开这里,”主子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让王妃再做别的事情。 她们已经走出了靖国的包围圈,现在对扶卿容来说,已经安全了。 扶卿容没找到诸葛琉宴,哪里肯离开。 这个孩子她来得突然,她心里还来不及惊和喜,就开始担忧诸葛琉宴的安危了。 诸葛琉宴没有看到她,必然会一直寻找下去,龙傲天不是简单的人,她不放心。 见扶卿容没有要回去的念头,柳赋大叩首,“公子,求您回去吧,奴婢求您了……” 身边有人给扶卿容披上了一件白狐大袄,下意识的去拢了拢,皱眉看着柳赋,这个孩子来得果然不是时候啊。 如果扶卿容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就必须好好的调养。 可现在这种情况,让她回皇城,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柳赋,你知道这不可能的,”扶卿容慢慢地站起了身,这才扫量着他们,声音微微一沉:“你们怎么会在这?” 四下看了下,这里算得上是靖国包围圈之外了。 天决国出现在这里,不得不让扶卿容怀疑别有目的来了。 而且,连名震天下的旋机公子都出来了,这人可受不得风吹雨打,现在竟然站在大风雪口前,可见是守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若不是她们刚好掉在这里,都没有发现连天决国的人都来参和一脚了。 “只是碰巧而已,”对于他们的事情,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苏秋代旋机公子回答了她。 看这些人的架势,说不是来干坏事,扶卿容绝对是不信的,但这是别人的事情,她也无权过问,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找到诸葛琉宴,一起离开此地。 “是吗?”扶卿容看了他们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下体的血迹,皱了皱眉,“你们可带有换洗的衣物,我衣得重新换一换。” 白衣沾上血迹,太过明显了。 在旋机公子的示意下,扶卿容被扶到了另一辆马车中,衣服自然是旋机公子的,穿在扶卿容的身上,显得粗大了。 扶卿容很庆幸自己身上并没有流太多的血,更庆幸刚刚那样的滚落下,没有伤及到肚子。 否则,这孩子…… 现在是暂时保住了,难不保后面会不会……扶卿容换了衣的后,扶着有些晕眩的头,靠坐在马车边上。 这生命,来得太过突然了,突然得连准备都没有。 她才十六,就怀了孩子,这一点有些不可思议。 摸上自己平平的肚子,这里竟在孕育了一个生命,多么的神奇的事情! “公子!” 见扶卿容许久未出来,柳赋忍不住敲击着马车门板。 扶卿容回神来,打开马车门,已经换上月牙衣袍的她,隐去了刚刚的狼狈和苍白,血色慢慢地回来了。 “公子,你没事吧?”柳赋比任何时候都要担忧扶卿容。 因为她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条小生命,是王爷的第一个骨肉,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扶卿容冲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虽然她一直都说没事,可是柳赋却更加的担心了。 “公子,我们还是先回……” 扶卿容直接下了马车,冷冷地道:“不可能,我们必须进林。” “什么?”柳赋脸色一慌,“公子,请您三思啊,现在不是闹得玩的时候,里边太危险了。您不能去,除非您踏过奴婢的尸体。” 柳赋一脸坚决地挡在了扶卿容的面前。 扶卿容脸色一寒,“柳赋,你想以下犯上?让开,怎么,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奴婢只是想保全公子的安危,”柳赋抬头,与其对视。 “是吗?”扶卿容冷笑,“如果我亦以自己的性命来逼你让路呢?” “公子?”柳赋瞪大眼,她怎么能这样。 本来,这只是别人的私事,其他人没有管的权力。 但见扶卿容说要进林,旁边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担忧了起来。 那边森林里有什么,他们十分的清楚,而且,扶卿容是他们公子的医师,若是有个什么意外,那么他们上哪找人给他们公子治病? 是以,不得不出口。 “容公子,前方树林危机重重,您还是听柳姑娘的,回皇城最为妥当。” 扶卿容蓦地转身过来,盯着苏秋,苏秋被她盯得有些发毛。 “容公子……我们会护送您回皇城,还是随我们先回吧。” “看来,你们很清楚里边的情况,”她一直怀疑旋机公子来此的目的,现在,听到他们这么一说,隐隐的有些不安了起来。 看来,这森林,她必须是要进的了。 “公子!” “别让我说第二遍,”扶卿容忍着周身的疼痛,和脚骨传来的阵阵寒痛,慢慢地向那片森林方向走进去。 刹时,后面的人脸色一变。 “那里,你进不得,”一道清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的同时,一只手慢慢地搭放在她的肩上。 扶卿容步伐一凝,甩开他的阻止。 “这是我的事,还请旋机公子不要多管闲事,”这一次,扶卿容的声音冷沉了下来。 旋机公子那清幽的眼底闪过一道受伤,但很快就隐去,“太危险了。” “旋机公子,这是我的事,请你让开,”看着转身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扶卿容已经没有了耐心。 听扶卿容的声音再冷了几分,旋机公子的眉再皱一分。 旋机公子平静地看着她,就是没有让开的准备。 扶卿容眼眸一冷,快步的绕过旋机公子的身边,往森林里快步的疾去。 旋机公子脸色沉了沉,手一抬,苏秋等人会意,快步的追上去。 柳赋自然是不会落了后,紧随其后。 “容公子,且住步……那边不能去,”苏秋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到扶卿容如影般窜了进去,脸色不由一白。 “阻止他……”后面,是旋机公子追来的声音。 扶卿容站在阵眼前,并没有进去。 追在后的人,大吁了一口气。 “不可,”见扶卿容抬手要做些什么,有人低喝。 扶卿容皱眉收手,这里虽然是阵,却不是真正的阵眼。 只要扶卿容往前跨进去,就会看见里边的情形。 “什么声音?”因为看不到,前面只有无尽的风雪,柳赋脱口而出。 是打斗的声音? 不,是攻击的声音! 扶卿容脸色蓦然一变,那声音中有熟悉的,可是该死的为什么什么也看不到? “在那边,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柳赋指着风雪最猛烈的缺口处。 扶卿容顺着方位看过去,果然,声音都是从那边传来的,而且越来越近了。 阵法太过庞大了,扶卿容竟然一时间看不出这是什么阵法,那声音绝对没错,是风祈的。 那么说来,诸葛琉宴也被困在其中了? 扶卿容脸色黑沉,她早就该想到的,天决国来靖国,是冲着诸葛琉宴而来的。 诸葛琉宴太出色了,以至于七国的人都想取其性命。 看着这动静,显然是被阵法给攻击了,大有破阵而出却又被狠狠反弹回去的样子。 “颠倒奇门阵法!” 冰冷的字眼,从扶卿容的嘴角边溢了出来。 旋机公子一愣,倏地看向扶卿容,却只见她冰冷的侧面。 “你是如何知晓?”旋机公子很好的收住自己的惊讶,平静地问。 “收阵,”扶卿容这会儿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拔剑,指着旋机公子。 苏秋等人见状,也立即反应过来,拔剑相向,刹时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为何?”旋机公子平静如幽地问。 “收阵,”扶卿容剑往前指了指,咬牙逼着他的目光。 “如果不能呢,你,要杀了我吗?”清幽的目光定定在落在扶卿容的脸上,说到这个杀字时,极其的平静无波。 扶卿容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道:“会。” 冽风,猛地吹刮在两人的衣袍上,猎猎作响,同色的两人,对峙着,有种谁也不让着谁的执着。 “好,”他温声道。 什么? 扶卿容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公子?”旋机公子的人大瞪着眼,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我想知道,里面的人,对你是否重要?”他凝视着扶卿容的眼,有些执着地问。 扶卿容回视他,“重要。” “重要得过你自己的性命?”清幽的眼神有些暗然。 “对,”扶卿容没有犹豫的回答,慢慢地让人想到了不好的地方去。 想到大殿上的那一幕,显然,叫容宴的少年与宴王有一定的过节。 现在,从扶卿容的嘴里证实了,还是被惊到了。 容宴到底和诸葛琉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们如此的…… 在大殿上,宴王对容宴的担忧,明眼都看得出来,现在容宴对诸葛琉宴的担忧完完全全的写在了脸上,这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旋机公子慢慢转身过去,那孱弱的身形让人不禁心疼到骨子里。 站在风口的方向,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吹飞一般。 突然,他的身形动起来。 那身形的动作,完全如风如影,根本就用肉眼捕捉不到。 扶卿容惊住了,这人的武功,当真的厉害! 这是她没有想过的,因为这人看上去如此的孱弱不堪。 苏秋等人却是无尽的担忧,施阵时耗了公子的元气,现在又撤阵,这不是在害了公子吗? 看到旋机公子展示出来的卓绝武功,扶卿容觉得自己真的对上了,未必能在他的手上赢得那一招半式。 颠倒奇门阵法一退,那边的情况完完全全的显示在人前了。 颠倒奇门阵法一破,另一个阵法也随着破裂,一个阵法还困不了诸葛琉宴。 只要给他时间,必然能破了这颠倒奇门阵法。 诸葛琉宴幽深如夜的眼瞳往这边一扫,冰冷的视线在落在扶卿容的身上时,冷酷全敛。 大家都大松了一口气,王妃没事。 但是…… 下一刻,只见诸葛琉宴如鬼般而致,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那冰冷的剑已然抵在了旋机公子的要害处。 “公子!”苏秋等大骇! 扶卿容腰身一紧,一只铁臂横了过来,霸道无比的将她揽进了他的怀里。 无限的杀机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魔息大涨。 扶卿容一愣,猛地回神过来,手指腹伸出,压在他抵出的寒剑,“不可。” 诸葛琉宴英眉一挑,沉冷的声音传来,“你在维护他?” 声音里,全是不满,因为扶卿容的反应让他不舒服了,这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很危险。 扶卿容道:“赶紧离开这里,龙傲天要过来了。” 扶卿容已经听出风声中异样了,看来,他们是发现了这边的异样。 因为旋机公子的阵法影响,所以他们才没有一时间发现这边。 诸葛琉宴却是拧紧了眉,冷冷地盯着旋机公子,两派人都露出杀气,一个是被困,一个是担忧。 扶卿容身体虚弱,一时间也没有察觉得太多,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死死地纠住了心口。 双腿一软,完全的跌进了诸葛琉宴的怀里,双手死死地纠住了他的衣,苍白着脸道:“快走……”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是他伤了你……”诸葛琉宴从未见过扶卿容这般,冷静的男人,第一次慌住了。 诸葛琉宴见扶卿容晕死过去,心蓦地一沉,收了剑,将人打横紧抱在怀里,脸上全是沉冷的慌,旋机公子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愣怔住了。 这个人是宴王? 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公子,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回皇城。” 旋机公子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颔首,然后一口血猛地吐在雪地上,触目惊心的艳红! “公子!快,让公子回马车……” 紧接着,是沉闷的咳嗽,吐出了一滩又一滩的血,似要将身体的血吐干净了才罢休,有人低吼一声,将孱弱晕死过去的人抱起来,大步朝马车去了。 刚上了马车,扬鞭,马儿吃痛,如风一般冲了出去。 第109章 :受伤。怀孕?? 第110章 :风云再起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10章 :风云再起 雪漫天飞舞,烈风愈发的猛烈如啸。 像是催促着人们加快步伐,马车,疾速前行,风雪下,黑影闪烁如电。 靖国皇城下,谁也不敢有半分的停驻。 无声无息的飞疾入城门,躲过通关的盘查,然,有一人却极其的嚣张,直闯皇城而入踺。 无人敢出手拦截,随之而后的,是两辆极具影响力的马车,这下子,谁也不敢吭声了。 商国宴王,天决国旋机公子。 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看着那两帮人急匆匆而回,完全一副我什么都不怕的样子,难免不令人生疑。 但这个时候,两边的人完全顾及不得这些了,因为,人命关天! 紧接着,东辰国的女将军,带着她的人,惊险潜回了皇城。 他们所有人才安隐停下身,皇城口就迎来了靖国的太子的影卫铁骑,大肆在皇城中闯入各处,开始了紧张的搜查,皇城下出现了刺客,又是盗取了皇城机密,对此举,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大家都知道,皇宫的军机殿被烧毁一事。 而这一幕,皇城之下幽表中,一辆貌不出众的马车停靠在僻静的巷子里,而里边的人,尽收眼底。 人影晃动,一条淡蓝色的人影从皇宫的方向闪了出来,来到马车边,低声报了几声。 语速很低,无人听出那人说的是什么。 随即听到车厢内传来轻轻的敲击声,马车骨碌碌快速的离开了,那条淡蓝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一切,就像是他们没有来过这里。 马车的痕迹,很快就被大雪覆盖住。 马车直往皇城之外奔出,这个时候,马车往外,已经引不起任何的关注了。 持卿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是龙傲天闯进龙来客栈的时间,缓缓地坐起了身,因为受了伤,而脸色苍白,但那双上绝对是黑亮的。 这么快就来了,不愧是龙傲天。 龙傲天一身冰寒大步走进来,锐利的眼睛在四处扫视着,仿佛捉奸的丈夫。 步伐大迈上前来,冷冷地盯视着扶坐在榻上的扶卿容,此刻的扶卿容正歪着脑门淡淡地与其对峙,对他们的突然闯入和包围一点生气也没有。 “龙太子搞这么大的阵仗,真是令容宴受宠若惊啊,”扶卿容温和的声音里多了几许的冰魄撞击。 “今日皇城出现了大量的刺客,给本宫搜,”不等扶卿容反应来,大手一挥,哗啦的一声,所有黑衣人一涌而进,开始在她的小楼里上下搜寻。 扶卿容拧着柳眉,看着他们的蛮行无理行为。 一通搜查后,他们空手而回到龙傲天的身后,对着他暗暗摇头。 龙傲天的脸色更加的阴郁了,随后,又有一影卫匆匆而近,在龙傲天的耳边匆匆说了句话,使得龙傲天的脸色更是大变。 同时,扶卿容听到对面小楼传来的惨然声,显然是被什么莫名的东西震了出来。 可见得,这龙傲天连那边都敢搜了,旋机公子会这么轻易的让你们进行搜查吗?扶卿容顿时觉得自己够弱的,如果此刻她是旋机公子那样的人,谅他龙傲天也不敢这般对自己。 “走,”在这里得不到有力的东西,只有带着人离开。 看着他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像潮水一样。 “公子,”柳赋见人一走,赶紧将她放下来。 扶卿容闭了闭眼,眼下,自己这身体是有些问题了,得尽量的调理,近时间内不能有大动作,否则,流产是迟早的事情。 “琉宴那边如何?”扶卿容知道他匆匆在马上给自己输入了真气,中途时她醒过一次。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放心离开。 柳赋见她伤重还不放心王爷那边,不禁在心中低叹,“王爷已经听了王妃的话,回了驿宫那边,相信很快就会过来,王妃不准备将这件事告知王爷吗?” 在回来的路上若是允许,也就已经让王爷知道了,何必瞒着。 “保住了再说,现在胎儿不稳,说了只会给他添麻烦,别忘了我们出来是做什么的。” 若是这个时候说自己有孕了,以诸葛琉宴的性子必然是要马上赶回商国,将她关起来,哪也不让去,如此的结果,就只会让他们的计划泡汤。 柳赋眉头大皱,“可是——” “嘴巴闭严一些,我不想他惊喜了又来一个惊吓,胎儿能保住了,我自会与他明说,”扶卿容坐在榻上,让柳赋给自己拿了笔墨过来,写下安胎药秘方,让她紧快抓来。 是以,柳赋只能打住了刚刚的话,拿着纸张快速离开。 等柳赋刚离开不过半会儿,有人就匆匆而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将她按放在自己心跳加快的胸膛里,低沉而含着命令式,“再敢如此,便禁了你的足,哪儿也不许去,只准留在我身边。” 扶卿容心中一暖,安抚着男人胀开的怒火,“没有下次了,我向你保证。” 难得扶卿容对自己先软下来,诸葛琉宴的心里到是好受了些。 下一刻,满眼盛满了戾杀,“龙傲天我不会放过他。” 扶卿容眼中也闪过一抹杀气,同样的,她也不会放过那个自以为是的太子。 害得她差点失去第一个孩子,这笔账她慢慢算。 “让我看看,”诸葛琉宴松开她,上下打视着扶卿容的脸色,苍白无色,让他更是皱眉。 “我自己是医生,会没事的,”扶卿容怕他真的看出什么来,手心放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安抚着男人冷血的残暴。 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扶卿容不会怀疑这个男人会直接在这里上演一场屠杀。 “没事?”诸葛琉宴冷冷地拧眉,她这个样子叫做没事? 知道骗不了诸葛琉宴,扶卿容化刚为柔,虚弱的往他身上挨去,诸葛琉宴再责怪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现在只有满满的怜爱。 半揽着她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让她躺着,“别再离开我身边。” 覆手去握住他的手,“我永远不会离开。” 感情这种东西一旦交出去了,就只能属于这个人了。 得到她再次的承诺,那不安的心才总算是有了几分的安稳。 “虽然我喜欢你这个容宴,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你只能是我诸葛琉宴的女人,”他拥紧了她,再度宣示他的所有权。 扶卿容知道,自己的男装多半是要毁掉了。 低叹间,扶卿容也没有坚持自己的作为,想到自己肚子的这个,她是该缓一缓了。 “嗯,”扶卿容懒懒地靠在他的身上。 似感觉到扶卿容的不高兴,诸葛琉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颔,让她抬头面对自己。 “为什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出现?” 扶卿容无力地一笑,索性闭眼过去,喃喃道:“琉宴,让我睡一会,柳赋回来,让她把药煎了吧。” 不理会诸葛琉宴,倒过头来就睡,窝在他的怀里沉睡过去。 有他在,她就不必再防备周围的危险,完全的信任让诸葛琉宴很受用。 低首看着怀中人疲惫的模样,诸葛琉宴带着她一齐躺在那矮榻上,用自己的高大的身躯挡住她,以免她翻身时不小心掉了下去。 抚着她微皱的额头,难得的低叹一声,用臂弯环住她,两人的身上盖了一条狐毛毯。 扶卿容额上的皱,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低唇,轻轻吻在那紧闭着的双眼,那长长的眼睫扎在他凉薄的唇,有些痒痒的感觉。 当柳赋回到了小楼,看到那相拥而眠的两人,慢慢地退了出去,然后转回来时给两人添了炭,又退了出去。 而柳赋这些举动,都落在了诸葛琉宴的耳里。 睡眠足后,扶卿容觉得精神回来了一些,雪夜下,扶卿容从幽暗里仰头与这个未曾合眼的人对了个正着。 诸葛琉宴黑沉的眼,在幽暗下闪着亮光,仿佛那是黑夜里的星辰。 扶卿容满足于现在的这种时刻,但他是商国的宴王,有他自己的使命,有他的子民守护。 在商国,他就是 子民的守护神,虽然他残暴成性,但绝大部分是对大奸大恶之人残暴,对他的敌人残暴。 “不睡了?”他抓住她乱摸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低醇的声音传来。 “睡够了,”扶卿容往他的怀里再靠近一些,“琉宴,这次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扶卿容的后话,他岂会不知。 “我会再派几人与你同行,他们几人都未曾涉面过,不会有人怀疑,”其实他就是想让人怀疑她的身份,这个容宴也就做不下去了。 听出了诸葛琉宴的不容置疑的话,扶卿容只能无奈的接受,“在商国的时候,龙傲天差点让我身死,这笔账可不能轻易的消掉。” 同样的,龙傲天给商国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放心吧,这些都交给我,容儿,这些事情你不该介入太多,”如果可以,他想将她藏在自己的身后,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 见他有意将自己排除在外,扶卿容不高兴了,“我是你的妻,难道这样的身份都不够吗?” 诸葛琉宴低眸审视着她,何曾几时,她已经慢慢的骑到了他的身上来了?现在的他,完全是拿她没有办法,被宠坏了! 但这样的宠,他愿意给她。 看着她的眼神慢慢地变得温和了起来:“不够,我还想给你另一个身份,孩子的娘。” 扶卿容心倏地一紧,“你,你……” “给我生个小宴王吧,容儿!”男人低语在她的耳边,嘴一张,轻轻地叼住她的耳垂。 扶卿容心跳恢复了正常,被他这暧昧一举弄得心跳不禁加速。 “你喜欢孩子?”扶卿容到是没有发现。 而她,现在并不喜欢有这些东西绊着自己,对她以后的行动很不方便。 诸葛琉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手脚却是不老实地在她的身上随意的游走着,用他的行动来告诉她,不管他喜欢还是不喜欢,小宴王必须要定了。 扶卿容见他没有罢手的意思,伸手推了推他,脸红红地伏在他的胸膛里。 “不行——” “什么不行?”诸葛琉宴的声音沉了下来。 男人不满了。 “不行就是不行,”扶卿容企图从他的身上起身,她闻到了门外的药味了,显然是柳赋端着药站在门外没进来打扰。 诸葛琉宴眉一扬,对扶卿容这般疏离他,表现出了他的不悦,俊美的脸上出现寒霜。 “因为那个男人?” 天决国的旋机公子是厉害,可是他诸葛琉宴同样的不差。 扶卿容闻言,哧声一笑。 诸葛琉宴更加的皱眉,揽紧了她要逃开的身体,“为何笑?” “我已经是宴王妃,你到底还在乎什么?旋机公子是我的病人,而且他在林子里为了收回阵法显然是重伤了。各为其主,我也是理解的。” “不准你为别的男人开脱罪名,还有,不要再想他。”那个男人太出色了,而且,他太过圣洁了,女子不都是喜欢那样温柔如仙的男子吗?所以,他一度在防备着那个男人。 没想到还是让扶卿容给交上了,心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他为天决国,你为商国,你们之间有直接的冲突,但是他却在那里收了阵法伤已身,所以,我必须那样做,琉宴,你能明白吗?”她不想欠人情。 因为那是她在要求他那么做的,结果让他受了重伤,这种感觉她不喜欢。 她现在是商国的宴王妃,本来与旋机公子就是敌对的,可是,她也是恩怨分明的人。 同样的,若是在森林里旋机公子没有撤回那些阵法,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回头去治好他,他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 当然,如果是站在敌对之时,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抬剑刺向他。 诸葛琉宴眉头拧成了川字。 “好了,我答应你只要治愈了他,与他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来往,如此,你可以放心了?” “容儿,不要叉开话题,”他紧紧地盯着她。 “我有了,”她犹豫了半晌,低声说。 诸葛琉宴眉一挑,似乎没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什么有了?” 扶卿容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想要个小宴王……” 沉稳如诸葛琉宴,刹时被喜悦冲击到了,徒然瞪了瞪眼,那黑眸里全是满满的笑意,终于,他还是笔了,光芒四射,天地暗然失色,这就是俊美如厮的宴王。 下一刻,扶卿容就觉得自己整个一轻,被人环住,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一刻,扶卿容可以感觉到诸葛琉宴从心里发出来的喜悦,不禁的,扶卿容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容儿!我爱你!” 被他深情的告白,扶卿容脸孔微红,笑容更真实了。 “琉宴,放我下来,该吃药了,”扶卿容怕他后面会说出别的肉嘛话来,说真的,诸葛琉宴这样的冷酷形象说出这样的话,很不合适。 经扶卿容这么提醒,诸葛琉宴才反应过来,声音里都少了平常时的杀气和冷漠,带上了愉悦,“将药拿进来。” 外面的柳赋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而站在黑暗角落的人,则也是一脸的惊喜! 他们王爷有继承人了,本来这件事该是谱天同庆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们只能放在心里了,等回了商国,定要全天下人知道,他们王妃怀了。 “是!”柳赋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王妃会瞒着王爷到最后,总算是不用防备了。 将药端到了扶卿容的面前,偷偷看了眼小心翼翼扶着扶卿容坐下的王爷,柳赋眼睛都笑弯了。 “不许动,”他皱眉扫了扶卿容要动作的手。 扶卿容有些纳闷地道:“我没伤着手,只是怀了。” 手脚齐全,用不着他亲自来伺候,难道他就这么重视这个孩子?扶卿容有些吃味了。 “你很在乎这个孩子?”扶卿容觉得他对这个孩子喜过她。 没听出来的诸葛琉宴颔首,“所以,这段时间必须好好的休养,哪里也不要去,可听到了?” “我自己来,”扶卿容哼哼一声,从他的手中夺过药。 诸葛琉宴自然是不会和她抢,而且,听她不悦,也不敢重声。 夺过药,扶卿容一饮而尽,将碗一放,淡淡地朝诸葛琉宴挥手,“你可以走了。” 诸葛琉宴觉得莫奇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气着了?是他说错了什么话? 在诸葛琉宴不知所云的时候,扶卿容冷淡地摆手,“柳赋,送客。” 柳赋一本正经地颔首,“王爷,您还是先回吧,王妃这里有奴婢!” 诸葛琉宴眉头挑得老高,到底怎么了? “容儿,你在生气?” “知道就好,马上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扶卿容一边觉得自己幼稚,但又觉得可气。 诸葛琉宴眉头更加蹙紧,但现在扶卿容有身子在,他再无知,也知道女子在这种时候最是容易不可理喻,所以,连堂堂宴王也觉得无奈之极,“容儿,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知道你再伤了身,否则,我会收回之前的话,对容儿,我可不会行什么君子之事。” 声音里有几分的暧昧,却也郑重。 只要扶卿容真的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他一定会将人带在身边。 扶卿容虽然心里有气,却也知道闹到这个程度就可,不能再进了,否则,这个男人真的会发飙不可。 诸葛琉宴这次没有掩饰自己的身形,直接由光明而走,外面走廊早已点了灯,飞雪仍旧。 夜风吹拂起那暗色的衣襟,冷酷肃杀之极。 与刚刚在屋中的形象完全相反化了,这个是真正的宴王,他的温柔,只有在对着那个叫做扶卿容的女子时才会展现出来。 风雪下,男人缓缓抬头看了漫天飞雪一眼,那双眼暗藏浪潮的黑礁,嗜冷却傲然之极。 妖魅却傲视一切的眼晴里,映着一片苍白的飞雪,美丽之极。 “回靖国皇宫,”沉长的声音响起,隐藏在身后的人齐齐低应一声,紧接着如数鬼魅般离开了小楼。 一切,如这夜的风。 扶卿容缓缓地走到窗前,看着雪夜下消失的人,眼微眯了眯。 “该我们了,”扶卿容眼中闪过一道戾气。 “公子,”柳赋有些担忧她的身体,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 扶卿容根本就不会听,已经转身离开。 靖国皇宫。 雪夜下,一道小身形慢慢地逼近前方的正殿,就在那高墙边下,停顿了下来,小小的身影却仿佛刹那间高大了起来,可以撑得起那片天。 十一二岁,足够了! “十七皇子,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妥当了,”一道黑影,如魅般而来。 那小小的身影慢慢地转过来,看着来人,勾了勾唇,那笑容如夜叉般令人寒悚。 看着这靖国小皇子,子承慢慢地眯起了眼,在怀疑王妃帮这个皇子是否是对的。 这人不是龙傲天,他是龙及,从这孩子,不,是少年的眼底里看到了那重重的野心。 有些时候,野心太过了,反而适得其反,这样的人,坐上那把龙椅后,真的可能记恩吗? 不是子承不相信扶卿容看人的眼光,而是眼前的这个小子实在太有心计了。 若是他背后有更庞大的背景,就是龙傲天那样的人,也不是其对手。 少年,太过可怕了! “很好,我的人会配合你们,现在,你就是靖国的侍卫长,”龙及手一抬,淡笑道。 子承颔首,转身没入了黑暗,再回来时,已经换了一身靖国侍卫的衣裳。 龙及满意地笑了笑,勾了勾唇,疾步离开,子承随身而去。 一大一小,雪夜下显得极是沉重且又轻盈。 扶卿容连夜入宫,直朝太和殿而去,那边,正是安排鬼谷神医所在的殿宇。 夜下的靖国,依旧未能安生。 扶卿容是冒雪而来,避过了数道眼线潜来。 柳赋虽然不知道扶卿容这是做什么,但有她的理由,柳赋不能阻止。 “嗡!” 扶卿容和柳赋刚靠近太和宫,就猛地被一道音波攻击! 当下,扶卿容脸色徒然一变,难怪守卫如此的稀松,原来是有高人在内。 难道鬼谷神医不单是神医,难道这武功也是绝顶的?那瞬间,扶卿容立即怀疑了里边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鬼谷神医。 “撤,”扶卿容扯过柳赋就要离开。 “砰!” 门被一只玉杯破开,噫呀间,琴声更觉重了些,扶卿容胸口一闷,伸手捂住。 “既然来了,就进来一叙如何,”低幽的声音,就与那旋机公子一般的温和,却夹击关冰冷的刀刃,割得人心里极是难受。 “鬼谷神医?”扶卿容压下心头的闷,冰冷地开口。 “既知,又何以来闯?”一字一句,都像鼓一般敲击在心,偏偏那声极是清浅。 扶卿容柳眉紧了紧,突然正面抬手,与那大开的门对峙上,太和殿内,似空无一人,只有那一***而来的琴音。 正是这时,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如鬼而来,落在旁侧的门边,夜下,可以看得到此人五官深邃,却不是极其俊美的那种,只是很容易记住面容的人。 但是,这人不是弹琴之人,因为那琴声还在继续。 “便是知晓,才来此,”扶卿容冷声道,面具下的眼眸如星一般闪烁着光亮。 她只是怀疑,是不是靖国请来了别的什么人,假扮,不想这鬼谷神医武功相当的厉害,未见其人,就被其所慑。 “你意何为?”清浅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钻入,震得她的心脏沉闷难受。 “如果我说是向你问取一药呢?”扶卿容淡淡地道,压住心口的闷。 琴音 似乎有瞬间的停滞,然后又是一波的重音拔来,扶卿容头一晕,险些往前跌倒,而身后的柳赋已经吐出了一口血,显然是支撑不住了。 “求药?”他的声音似有疑惑。 “是,”扶卿容沉声道,而就是这时,五指一张,那五指间竟是闪烁的银针。 那淡蓝衣人见状,眼一眯,但也似乎不担心扶卿容的银针会伤了里边的人,所以,仍旧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仿佛自己是不存在的空气。 扶卿容对着那大开的门眯了眯眼,出乎那淡蓝衣人意料的,扶卿容并没有射出银针,反手却是在自己的身上扎进了好几处穴道,之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扶卿容竟然一点也不受那琴声所控,然后同样的,在她的人身上扎了数针,两人就像是没事人一般,而里边的人似乎发出一个轻微的“咦”字后,琴音渐停了下来。 第110章 :风云再起 第111章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11章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但这个“咦”字未全落,就听见空气中有什么细微的东西破风而来,隐隐有凶杀之戾。 “嗡~” 琴声一乱,里边的人徒然的一惊,然后就是一声错乱的东西倒地的响彻犬。 那刚刚无动于衷的淡蓝衣人终于也动了,因为眼前这个面具少年比他们想像中要难以应付得多,听到里边的错乱,就知道这少年使了什么暗器,暗道一声不好,身形疾掠出去踺。 扶卿容眸光阴冷了下来,手一挥,有数道细细的银光闪出。 那淡蓝衣人大骇! 银针!竟然是银针! 这少年难道……带着惊讶淡蓝衣人身形一错,试图要躲闪那飞疾而来的银针。 “你想借药?” 正是蓝衣人大打出手之时,里边的动作突然停止,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蓝衣人蓦地停住了动作,冷冷地盯着扶卿容,摆出戒备的姿势。 不过一个照面,就已经让他们感觉到,他们二人尽了全力未必是这少年的对手,这人到底是谁? 难道靖国皇宫的传闻是真的?此少年医术了得,武功卓绝。 这样年轻的少年,他们听来是不信的,此番对决后,才知道那些传闻是真的。 “是,”扶卿容微垂的两手缝间,全是银光闪闪的银针,刚刚,里边的人若是不出声,这些银针早就飞疾出去了。 “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容宴?”那人默了下,道:“既然他们说你医术了得,为何还要向我借药?” 这两者有些矛盾。 扶卿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雪花,冷冷地眯起了眼,时辰已经来不及了,那边已经开始了。 “医术和药不成对比,所以,这与我会不会医术没有任何的关系,”扶卿容的语气中透露了她心底的焦急。 那人听得出来了,反而缓了声音。 刚刚扶卿容疾射出来的银针,差点就伤到了他,这个少年,出现得太过诡异了。 正是因为在京中闻得此事,他才匆匆而来,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对上了这少年。 “如果在下不给呢?”那人缓缓地道。 扶卿容冷笑,“由不得你,”说罢,那身形如轻燕般掠向那大开的殿门。 “想进去?”蓝衣人声音同样的冷了下来,动作也随着声音一落飞追了出去。 身后的柳赋眼眉一寒,伸手出去,阻止了他的动作,“你的对手是我。” “当!”蓝衣人剑出,柳赋也抽出剑,与之一挡,发出脆响。 扶卿容鬼魅般跃进去,在宫殿的黑暗中,看到了琴前的那道修长的身影。 扶卿容毫不犹豫的向他伸出爪子,带上了几分的狠! 那人突然变幻了琴的方向,直竖了起来,几个音调弹出去。 “嗡嗡嗡~”这回的音调十分的难听刺耳。 扶卿容反身在凌空一翻到他的身后,那动作在没有绝对的轻功下,很难做来,可是放在扶卿容的身上,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 那人对扶卿容的身手再次进行更深的了解,这少年身上没有内力,或许可以说,少年身上有他不知道的气息,那是绝对的杀人不眨眼的狠辣。 少年一袭白衣,在黑暗里显如同发光的物体,刺眼又抓摸不定。 这样的少年,果然不能简单。 待扶卿容来到他的身后,男子猛地转了个方向,扭向扶卿容。 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扶卿容的银针已经抵在他的眼眉间。 只要他敢再进一尺,就会被刺瞎又目,那迫人的气势直逼而来。 他医术是了得,可是武功却并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本以为可以做到那种地步,不想这个突然问世的少年就让他如此的狼狈。 黑暗中,扶卿容如狼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身后一处,扶卿容眼一眯,惊过他的身边,向那药瓶而去,明明幽暗,却极是清晰的锁定了目标。 两瓶药,很轻易的 落入了她的手中。 鬼谷神医一愣,“你要这些做什么?” 扶卿容飞针一出,那人快速的躲过,正是这会儿,扶卿容已经飞跃出了大殿。 “走!”扶卿容看着地坪那边正在缠斗的柳赋,低沉的喝了一字,纤影如飞一般离开了。 柳赋见状,也不敢再恋战,快速的随后。 “公子,您为何突然跑来这边取药?”还有,王妃一向不是各种药物不离身的吗?怎么现在沦落到向人讨药了? 扶卿容淡淡一笑,一边奔行一边打开药瓶,给自己吃了两颗。 “这对我现在这种身体有用,至于是什么作用,你应该很清楚。” 柳赋一愣,“公,公子……您不是说没事吗?怎么突然又做这样让奴婢担心的事了?” 听到柳赋责怪的话,扶卿容眼眸微微一暗,“若不是龙傲天那厮,你以为我需要这样做?” “可是主子那边……”要是让王爷知道王妃又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必然会大发雷霆,更何况,现在王妃还多背了一条新生命,是以,柳赋听到这里,脸色都变绿了。 “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我不会骗他,只是这药可以让我们更加的安全,”因为没有时间去调制那种稀贵的药物,所以才会想到这皇宫中还有一位鬼谷神医,便有了这借药一说了。 柳赋暗松了一口气,但也由此,柳赋更加觉得以后得看紧着王妃,以免她再胡来。 其实,看不看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谁也阻止不了王妃做任何决定,任何事。 柳赋暗自低叹,自己这个奴婢真是越做越是欲哭无泪了。 “公子,以后做这样的事情前,还请与奴婢商量一二,或是告知主子……”柳赋叹息道。 扶卿容颔首,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听了还是没听进去。 风雪越发的猛烈了,阻去了人正常的视线。 两道身影,深深的宫道上飞快地闪烁飞奔着,肉眼中,很难发现那一闪而过的是两个人。 而这边太和殿中,蓝衣男子点燃了宫灯,快速地扫视着被某少年打乱的场面,眉头紧皱:“这少年,实力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少主,这少年到底拿了什么?” 见到背对着自己的男子毫发无伤,那蓝衣男子才稍松了一口气。 男子单手负后,凝视着那消失不见的两瓶药物,眉头也不禁皱了皱,那消失的两瓶药提炼并不容易,而且用到的药材极其的珍贵稀有,他一直都没有用到,不想,被那少年夺了去。 只是这两瓶药,不合适那少年食用,那是稳胎和急救滑胎用的良药,只要那人未落胎,都有可能稳住胎儿,他拿这些药做什么?难道是给他怀孕的妻子食用? “少主?”蓝衣人见他不言,凝重地盯着那空掉的位置,不禁疑惑,“可是什么珍贵的药?要不要追上去夺回来?”因为少主的样子很是纠结。 男子摇了摇首:“暂时不用了。” 蓝衣人听此,颔首,默了半晌,又沉声道:“少主,那宴王将我们逼出世,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说到这个,蓝衣人的心里有极大的不满。 若不是那宴王使了手段,他们现在还能好好的隐世呢,何必惹来这么多国的人,而且,还给他们鬼谷带来了无限的灾难。 “宴王一事,等见了面不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这么轻易的走出来,不论是谁都在怀疑我们是冒牌货,”那人的话不禁带上了几分的调侃。 “那是他们眼瞎了,敢说少主您是假的。”蓝衣人冷哼一声,说话的声音更沉冷了些。 男子仍旧盯着那空出来的位置,再底陷入了若有所思。 “宴王已经取消了对我们鬼谷的攻击,这个宴王能挖到我们鬼谷的隐世地址,说明了他比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要强悍些,我们出来,也是因为无法再避世了,父亲的意思是,我们鬼谷一脉也该是走出来了,再藏着,这世人还道我们鬼谷好欺的……”说到这里,男人顿住了。 见他未继续说下去,蓝衣人皱了一下眉头。 “少主,这所有的过错都是因为商国的那宴王,此人不可放过……” “商国宴王,连天决国的 阵法都无法困杀,宴王不是普通人,以后还是慎言较好,此时我们住的是靖国皇宫,而这天……”说罢,不由往窗口方向看了眼,幽眸一暗,“变烈了。” “今夜靖国不安全,少主,我们是否……” “我们鬼谷的力量还是有的,谅他们不会轻易动我们……”对于这一点,他很自信。 看着他们少主的侧脸,蓝衣人颔首。 “现在,这个面具少年更让我起兴趣,”男子幽幽地再道了一句。 对于扶卿容,蓝衣人也觉得可疑,没有内力,武功却是如此的手,更重要是,他还有一手好医术,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从他扎针自己时的样子,就知道那些传闻不假。 而这样的一个医术高明的人,绝对不是他们鬼谷的人,那么,这少年又是谁? 靖国皇宫。 黑影绰绰,杀气横飞。 闹了一天的雪峰,现在会场直接转到了皇宫之中。 “谁?” 守夜的侍卫突然冲寂静的夜空喝了一声,然后就有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有刺客!” “唔……”闷哼一声,脖子被一道黑影狠狠的一抹。 同一时间,东宫的方向再度传来响彻天际的杀戮。 靖国侍卫大惊失色,刹时间,皇宫大院再底混乱了,真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啊。 正胤殿。 龙及看着一脸戾气且威严的靖国皇帝,那张年轻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笑,那笑,极是瘆人。 皇帝阴沉沉地盯着这个儿子,声音如刀般吐出:“你这个畜生……竟敢弑父……” “我还弑君呢,”龙及手一挥。 旁边的太监服子承立即呈上了一道圣旨,“皇上,请在此处提名吧。” 皇帝如血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一脸阴冷的龙及,“你敢……” “我敢,”龙及居傲的迎上了皇帝的目光。 “畜生!” “那你就是老畜生,”龙及的声音阴沉且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明知我母妃是被冤枉的,却还要下令斩杀,你心里既然只有太子,对我们又何曾有过半点的留情?” “你……”皇帝显然是中了毒,身形有些摇晃地跌坐回龙椅上,而他龙椅的四周,全是躺倒的尸体!血腥味还在弥漫着大殿。 “为了活命,我只能残忍。唯有这样,我和皇妹才能堂堂正正的活着,不管这道圣旨是不是你亲手签名,大印一旦印上,就会生效。” 看着无法动弹,脸色铁绿的皇帝,龙及心里别提有多么的痛快了。 因为这个叫做父皇的人,他们在短短的日子里,偿尽了生与死的若。 “你这个畜生……”除了这一句,皇帝似乎已经气得无话可言了,“当初就该掐死你……” 龙及冷讥一笑,“但上天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说罢,慢慢地转向大殿外呼呼刮来的飞雪,笑容更寒,“父皇,看到了吗?今夜的靖国比往常时更热闹呢。” 龙及说完,然后将一件东西拿了出来,“父皇还记得这东西是什么吗?” 皇帝蓦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颤着手指指着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这般样子,龙及手一挥,然后有人直接拿了皇帝的手指,按下了一个指母印。 “砰!” 皇帝愣怔地倒坐在龙椅上,平日里威严的双目,此刻空洞无神。 仿佛是没有生命的傀儡娃娃,一动不动地盯着飘进殿的风雪。 “他死了……”子承将手中的圣旨拿在手中,看着龙及,眉头紧了紧。 这个龙及,比想像中还要令人心惊胆寒。 “死了便死了,”龙及看着龙椅上的人,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死尸。 子承对这个龙及的狠更有了另一层的了解,他能狠能忍。 这样的少年,迟早会有一番成就,王妃的眼光是没错,却让子承更加的担忧了。 少年还可成长,真怕到时候这少年会反咬一口。 “我们该走了,”子承将手中的圣旨交到龙及的手中,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皱眉,也不知道王妃现在如何了。 龙及似乎也知道子承担忧扶卿容的安危,别说是子承,龙及自己也极是担忧那人会不会冲动的跑进来,今夜的皇宫可不安全,听说他还受了伤。 龙及没有犹豫地重重颔道,捏着那圣旨,扭身没入了黑夜。 而另一边。 边涟带着人,再度潜入了各个宫殿。 离宫。 “公主,该歇息了,”梳着宫女头髻的绿衣女,缓缓走上来,微微弯身。 站在离宫前的那道倩影,缓缓地回身,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一眼就看出了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龙幻云。 龙幻云淡淡地看了那绿衣女一眼,“太子皇兄有什么指示吗?” “只要公主好好的呆在这里,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会发生吗?”龙幻云抬眸,讽刺一笑,“靖国的天变得太快了。” “公主,您该歇息了……” “怎么,本宫连这个都要听从你一小宫女的吗?”龙幻云的声音一冷。 绿衣宫女垂首,不敢再刺激这位近乎于被囚禁的公主。 “奴婢不敢……”她声音不卑不亢。 龙幻云冷哼一声,“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太子想要做什么。” 绿衣宫女垂首不语。 “皇姐……”一道突突的声音突然介入。 而暗处的人,突听到这一声,不禁收住了那要踏出的动作,然后慢慢地隐藏在暗处不动。 龙幻云抬眸淡淡地望去,“十一妹。” 声音里,听出了她不欢迎自己的这个妹妹,很明显的表现,却让龙玲更加的得意。 看到龙幻云的下场,龙玲勾了勾唇,“皇姐,您还好吗?”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许久未见皇姐了,所以才过来看看,皇姐不欢迎皇妹吗?”龙玲直接忽视了龙幻云的怒气,笑得更是甜美。 “如果只是这些,那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的到来,”龙幻云有多么的讨厌龙玲,连掩饰都懒得做了。 “皇姐又何必如此的距人千里呢?”龙玲不退反进,仿若没有看到龙幻云身上的寒气般。 龙幻云阴沉着张脸,盯着笑得娇艳的龙玲,连心都沉了。 “听说皇姐身上有别人想要的东西,可否给妹妹瞧瞧?”龙玲一步步逼近,就出此次前来的目的。 龙幻云蓦地眯起了眼,这件事情只有太子和皇帝知道,龙玲是从哪里得来的? 父皇和太子不可能让她知道这事,因为他们很了解龙玲的性格,越是神秘的东西,龙玲越是热忠和执着。 见龙幻云的神情,龙玲更是勾唇,“皇姐是否很好奇我是如何得知的?” 龙幻云眯了眯眼,“你是如何得知?” “想要知道?”龙玲目光一眯,“那就先将那东西交出来。” 看着龙玲上前的动作,龙幻云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但还是迟了一步,因为她的手已经动了起来。 一股古怪的香气冲鼻而来,守在龙幻云身边的人皆倒地不起。 “你……”龙幻云阴着脸盯着龙玲。 龙玲脸上的笑容,同样的阴。 而暗处的人,见此,目光一沉,手一挥,“动手。” “噗!” “谁?”龙玲和龙幻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骇了一跳,守在外殿的人,下一刻,通通倒下。 龙幻云见机会一来,伸手一挥出掌力。 龙玲脸色一变,正中一掌,倒飞了出去。 紧接着,一道道黑影如流而涌。 第111章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第112章 :霄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12章 :霄王 发丝飞扬,黑发衬得那黑衣人更是妖娆四散。 雪夜下,犹如魔鬼的入侵。 看着这突涌而来的人,龙玲和龙幻云大骇,这可是靖国的皇宫啊,怎么会有大批外人闯进?难道太子那边出了什么事?还是父皇那边…… 在二人猜测间,那些黑衣人已经毫不犹豫的侵入而来,极是明显的冲着龙幻云来踺。 龙幻云眸光一闪,盯着那黑衣黑发的女人,“东辰国。” 此女武功如此之高,再看看那些闯进来的黑衣人,更明显的高手中高手,只有尚武的东辰国才能拥有这样的武力,而龙幻云不是傻子,一眼便瞧了出来。 对方并没有直接的承认,那黑衣女子一扬手,所有的黑衣人都对准了龙幻云。 龙幻云武功并不如这些人,但是她身上有毒,再加上旁边的龙玲,这些人很小心翼翼。 “纵然你们不承认,本宫亦可让你们开口,”龙幻云身形一动,跃起,白颜色的粉末扑了出去,黑衣人们早有所准备,所以在退的时候很有分寸。 见自己这一击不中,龙幻云眼眸冷了冷。 “你们也是冲着那东西而来?”龙幻云想起那天扶卿容将画轴交到她手中的东西,皱眉问道。 因为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明显了,直奔她而来,不是为了那东西又是为了什么? 她也是偶然的一个机会才接受了父皇的命令,前往商国取回东西。 她敢肯定,之前的那画,必然无人看过。 只是她很好奇,靖国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画轴?现在各国人士还是有意取舍,这画中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找到了?”是那女子低沉的声音传来。 原来,还有另一批人从另一个方向潜入了宫中。 龙幻云大惊,她回到了靖国后,就一直将画轴藏了起来,直到那天太子令她拿出东相才将它取来,收在此处,同时也由她来保护。 这东西到了他们的手里,并无任何作用,如同一张废纸一般。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更加的疑惑,这画轴到底有何用。 打开,只是一张白纸,什么也没有。 如果扶卿容知道这画轴在他们手中是这样的一个作用,必然会极其的震惊。 这样的事情,除了用邪门来解释以外,别无其他的解释了。 “在这里,”一个黑衣人将完好无损的画轴取出递交到女子的面前。 龙幻云猜测得没错,此女正是东辰国的第一女将军,边涟! 看着团团围住他们的黑衣人,龙幻云和龙玲都没有动,纵然她们使毒十分厉害,可是对方既然是东辰国的人,那么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她们二人的武功根本就不如他们,再加上,这里边,武功高强的没几个,又如何轻易的硬碰硬。 最重要的是,她们很好奇,东辰国找这画轴到底要做什么。 边涟接过手,展开画,直接拧紧了眉头,“画被人改动过。” “什么?”她怎么知道?难道…… 龙幻云瞪着边涟,“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画的存在,还有,你说画被改动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画的女子不是她,”边涟冷了冷眼,“画确实是真的,但被人动过了,说,在你之前,可有其他人拿过画?”边涟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焦急。 “这画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我等皆无法看得其中真容?”龙幻云想弄明白这点疑惑。 边涟冷漠地道:“这点,你就不必知道了,只要告诉我,谁动了此画?” “既然你们是东辰国的人,那么就应该知道商国的宴王娶了王妃,”龙幻云皱眉说来。 “宴王的妃子姓谁名何?”边涟逼近一步,急问。 “你们竟是不知,看来商国的情报封锁做得极好。”龙幻云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边涟连连皱眉,看来此事得重新查起了。 “这画封了极强的巫术,一般人若是真的碰了,会发生什么无人可知, 所以,这画到了谁的手上都未必会有作用。”边涟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什么?巫术?你的意思是说,这画是巫国的东西?”龙幻云大皱眉头,若是巫国的东丁,那就有得解释了。 “奉劝一句,以后不要再打此画的主意,”边涟从一人手中接地画桶,小心翼翼的装了回去,带着人就要离开,然后跨出一步,然后对着龙玲就疾掠而来,在龙玲没有来得及使用毒之前,隔空点了她的穴道。 “带走,”边涟冷声吩咐。 龙幻云并没有阻止,看着一清而空的大殿,龙幻云陷入了沉思中。 扶卿容在黑暗中与柳赋对视了一眼,那些人一走,她们二人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龙幻云眯住眼看着这出现在这里的少年,目光移放在旁边的柳赋身上,再回到可站立的扶卿容身上,瞳孔一缩,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扶卿容。” “是我,”扶卿容也没有否认,反而是大胆的走近她。 “你怎么……”想到宴王也在这里,龙幻云就已经明了了,只是扶卿容的双腿不是已经…… “云公主,藏得可真是深啊,”扶卿容声音一冷,“我找你好久了。” “你想要杀了我吗?”龙幻云一点也不怀疑此刻扶卿容是安着这样的想法。 “杀?”扶卿容笑了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你?” “扶卿容,别忘了,这里是靖国皇宫不是你的商国皇宫。” “我知道,不过,你确定你的人,或者说,你们太子的人真的可以保护你的安全?”扶卿容一笑,话未落,与柳赋的身形同时动了起来。 龙幻云一骇,身后的绿衣女子被柳赋缠住了,一时间也无法相助。 双腿完好的扶卿容,比从轮椅的时候要厉害了许多。 龙幻云与之对招,都明显的吃力了。 龙幻云手指一弹,混着几种颜色的粉末扑面而来,然而,扶卿容竟然勇往直上,半点也不受阻,仿佛那粉只是普通的小面粉罢了。 看着这样的扶卿容,龙幻云更是惊大了双眼。 正是这时,靖国皇宫再度四处起火,朝天的吵杂传达入耳。 龙幻云瞪大了眼,“你……” “在商国,我们被你们搅得人心惶惶,现在,该论到你们了,看来,事情进展得比想像中的要好呢!” “你们当真靖国是好欺的……”龙幻云怒了。 可是她的怒,更使得她失去了原史的稳沉和冷静。 扶卿容手势一推,生生打在她的要使毒的手上,一股香味扑回去。 龙幻云微惊。 “你当真以为,只有你们靖国的人使毒厉害?你,太天真了!”扶卿容勾唇冷笑,伸手一挥,同样的,另一股清香扑过去,龙幻云身形一晃。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个使毒的祖宗,竟然会着了扶卿容的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扶卿容会此等厉害的毒术? “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并不只是你们靖国使毒无双,”扶卿容冷哼一声,手撑在那栏上,跃近了龙幻云。 龙幻云中了毒,脸色铁绿,可是这毒竟是不知是什么?这是她前所未见的,在靖国内,竟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东西,这个扶卿容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扶卿容会使毒的事情,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公主……” 其他人大骇,就算是齐上也不是扶卿容的对手。 “铮!” 扶卿容反手拔过最近那人拔出一半的剑,反手给了他一抹脖子。 侍卫在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作用。 太子派过来的人见此,有人已经飞奔着要离开,扶卿容岂会让他们离开,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一个跃身,走进了那边的人群中。 开始了一轮的杀戮,血流成河不过瞬间,对靖国的人,扶卿容就没有半点留情的余地。 看着如杀神般的少年一路杀去,龙幻云咬紧了牙,尽力去解自己身上的毒。 但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自己中的是无名之毒,前所未见。 眼见着扶卿容一路扫平过去,回头,等扶卿容杀完,就该轮到她了。 死亡,并没有什么恐惧的,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待死亡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公子……” 柳赋好不容易解决了那绿衣女人,伤重加入杀戮中,待一切都静了下来,正胤殿内,已是一片的死寂。 龙幻云看着回身而来的罗刹女子,不由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站在龙幻云的面前,看着她越来越黑的脸色,扶卿容的心情极好,“龙幻云,如果可以当初在商国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想杀你了。” 龙幻云蓦地抬眸,里边闪着不可置信。 可扶卿容下一句话,却犹如从地狱传来的话。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扶卿容冷笑一声,“还记得那碗水吗?” “你?”龙幻云捂住那突然传来闷痛的心口,白着脸色指着她。 “没错,那并不是普通的水,”扶卿容拂去白袍上的血迹,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本来是无毒的,可是,经过刚刚我给你的毒混合一起,发作的毒素会极强,放心,这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只会让你生不如死罢了。进入长期的睡眠,却带着一身的痛苦,想要自杀都无法办到。” “你……竟然……” “别费力气了,就算是鬼谷神医,也未必有这样的医术救你,”扶卿容一笑,龙幻云的身子便往前一倒,脸上是极致的痛苦表情。 扶卿容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大步而去,“走。” 东鳞宫。 一地杀伐,血腥漫天! 太子龙傲天率领着禁卫军在东鳞宫内大开杀戒,团团的将那几派黑衣人围实了。 四周火焰腾空,直上青云。 大雪都无法将其扑灭,反则助长火焰的燃烧。 龙傲天看着乌烟瘴气的靖国皇宫,眉头挑得极高。 “一个不留,杀。” 龙傲天阴郁的怒火大起,看着他们在靖国内随意翻涌,简直是没有将他们靖国放在眼里。 “公子,这龙傲天比宴王不好对付多少,您现在身体比之前更差,还是不要去淌这趟混水了,”宫外,一辆封得严实的马车内,有人担心地道。 而就这时,一条黑影从混乱的方向窜了出来,“公子,东辰国的人正找一副画。” “一副画?”里边的人,虚力重复手下传来的话。 “是,”那人重重点头,“公子,需要我们将那画夺来吗?” “东辰国要那画做什么?”苏秋先皱眉道,“如果是来拿靖国的军机地图这样还能理解。” 可是,为什么会是一副画? “什么画?”里边的人声音微提,像是对这个消息感兴趣了。 “属下只打听到那画被靖国云公主保守着,”黑衣人道。 “龙幻云是由商国的宴王接回国的,回到国后,又未曾露面,看来这画不简单,公子,我们天决国该查一查,其中的猫腻极重。” “查,”一个查字方落,里边再底传来低闷的咳嗽。 …… 驿宫内,诸葛琉宴坐于黑暗中,轻轻地倒着热茶,望着外面的大火,眼睛未变地坐着。 风祈匆匆而回,“王爷,王妃在宫中。” “喀。” 诸葛琉宴手中的杯子重放,刚刚好起来的心情被猛地搅动,阴沉了下来。 “真是不让人省心,”诸葛琉宴长身一起,风一般出了驿宫。 风祈等人互看了一眼,早知如此,就不该让王妃自己乱来。 东鳞宫内,一人大步闯入,直击龙傲天的身边。 “太子殿下,我们中计了,正胤殿有变!”那人匆匆之色表现在脸上。 龙傲天徒然大惊 ,“你说什么?” 侍卫看到龙傲天骇人的脸色也是一惊,“正胤宫有变……” “让所有人都到正胤宫,”说罢,连他自己也是大步冲出去,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看到龙傲天的人离开,那些冲杀进来的黑衣人皆是一愣,但东鳞宫的杀戮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更是如火如茶,血流仍旧在继续。 此次,靖国必然会元气大伤。 龙及等人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就是被龙傲天等人堵在了正胤宫的外围。 龙及等人却是不慌不忙,而在那之前,子随带着自己的人先行了一步,也幸得如此,才没有让龙傲天抓了一个正着,之后,就是让靖国的所有大臣们进宫做证了。 皇宫的杀戮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他们也就不能再做得过火了,他们必须功成身退。 他们几国的人现在就在靖国的心脏内,若是闹大了,极有可能就会被困在靖国内。 是以,他们几国的人都同时有一种默契,那就是见好就收。 他们要做的,就是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顺利的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靖国。 在这短时间内,靖国再想向其他国家宣示别的战争,都得三思而后行。 因为他们靖国已元气大伤,再也经不起别的折腾了。 龙及这一次,可以直接站在密麻人群面前,堂堂正正的与太子对视,他已经翻身了。 再也不是那个狼狈逃亡的皇子了,现在,他也不必再将自己深藏了。 看着眼前的龙及,龙傲天就知道自己失算了,本以为等这次风波过去了,再收拾这小子。 可是,他错了,不应该小看了这少年,因为他和自己的特质一样。 “父皇被刺客所杀,皇兄,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父皇。” 龙傲天眼眸一眯,冷冷地看着一脸平静的龙及,这个少年,比他想像中的要深沉。 “是吗?”龙傲天并不介意皇帝死,虽然靖国内会有一定的幅度震荡,可是这样一来。 他这个太子就可以顺利的登位了,但此事,也有不好的地方。 他龙傲天被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给算计了,愤涛汹涌而来,却得死死的压制。 因为支持淑妃的几个臣子领着朝臣进了正胤殿的范围,看到被围困的龙及,步伐加快。 “太子殿下,臣这里有皇上的圣旨,请手下留人。” 淑妃的伯叔,尚书大人大步而来,手举着明黄圣旨,声音清厉。 龙傲天唰地看向尚书大人,眼神锐利仿佛可杀人。 尚书大人却不惧他的眼神,直接宣读了手中的圣旨,有百官作证,龙傲天想杀他,那是万万不可的事情,他也是算好了。 龙傲天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皇帝刚死,文武百官就带着圣旨而来,虽然多数是支持太子。 可是,现在他们根本就无法说些什么。 因为那圣旨是真实的,眼下的情况又危急,不容许他们再闹更大的内讧了。 就是龙傲天都得忍着不去发怒,冷冰冰地道:“读。” 尚书大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在这个肃杀的夜下,宣读了圣旨。 龙及在幽暗下,清冷的眼眸正直直的与龙傲天的冰冷对视着,毫不避让。 龙及,留着实在是太过危险了,龙傲天对龙及生起的杀气更重。 要杀龙及,却不能是现在,该死。 淑妃清白,龙及兄妹无辜,为了补偿他们,皇帝特封龙及为霄王,赐兵权,当然这兵权看上去是毫无作用的,起码这样不会刺激到龙傲天真正的底线,给龙及自己留一条通路。 有些东西,龙及知道,得慢慢来。 他坚信,只要是时间上足够了,他龙及就会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尚书大人宣读完圣旨,整个正胤殿,针落可闻。 在另一个黑暗角落处,扶卿容将那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第112章 :霄王 第113章 :我不是个好人回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13章 :我不是个好人回程 正瞧得热闹,后腰徒然被人勒紧。 扶卿容一愣,猛地回头,对上诸葛琉宴似要吃人般的眼神,宛尔一笑。 诸葛琉宴低眸凝视她,那意思是在控诉她的自作主张跑到这种地方来冒险。 扶卿容挨着男人的胸膛,溺在他的身上,勒在腰间的力量稍松了许多,诸葛琉宴猛然想起她有孕的事,动作更是温柔了起来踺。 龙傲天终是没有再给龙及任何的压力,因为圣旨是真,靖国的文武百官皆在,纵是有大半人是支持他龙傲天,可是他却不能直接将人杀死,因为外敌的侵犯容不得他们闹内讧。 此刻,龙傲天恨极了闯进靖国扰乱的杀手。 这已经不是一国的问题了,这些人还真当他们靖国无人了,如此大肆闯杀进来。 东鳞宫那边的杀声渐渐小了下来,四处只剩下了扑火的混乱声音。 靖国皇宫被毁了一次又一次不说,现在竟然连他们的皇帝都被诛杀在眼皮底下。 这种怒火怎么能够忍受得住,他龙傲天誓要将这些全部还回去。 龙及迎着太子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走上前,微声道:“皇兄。” “既是父皇的意思,便诰天下,今夜,不适合商议此事,诸位大人认为呢。” 龙傲天阴寒的语气吐出,没有人敢反驳半句。 对他们来说,龙傲天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妥协了,那简直是天要下红雨的节奏。 “谨尊太子令!” 现在皇帝死了,整个靖国,必须由龙傲天来继承。 扶卿容看到这里,冷冷的一笑,转身冷声道:“走。” 诸葛琉宴立即环抱着她一起离开了的正胤殿的位置,闹得至厮,靖国内部已然元气大伤。 接下来,他们要看的,要等的,就是靖国如何闹内乱。 扶卿容对自己选择的人还算满意,有龙及在,龙傲天接下来的好日子可不会多。 纵然他龙傲天可以坐上皇位,只是这把椅子能不能坐得长久,就各凭本事了。 扶卿容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诸葛琉宴本想在这里给龙傲天致命的一击,可扶卿容的事。 不允许他再做更加危险的事情,只能先便宜了龙傲天,让他多喘几口气。 安全将扶卿容送回了龙来客栈,诸葛琉宴回到了驿宫,这边已经告了一段落。 “王爷,一切都已经如我们所想要的方向发展着,靖国皇城中心已经被我们破坏得差不多了,”风祈一身黑衣站在诸葛琉宴的身后,将这一系列的行动禀报成果。 而意外的收获是,其他国家竟然也参与了进来,给靖国造就了不少的打击。 而扶卿容对龙及这一招的安排,更是妙,直接打得龙傲天一个措手不及。 皇帝一死,靖国再强大也会有长段时间的元气大伤,无法动弹。 报复的快感由心而生,当初在商国的时候让龙傲天得意了好久,现在,他们以牙还牙。 如此的报复能不愉快吗。 “很好,”诸葛琉宴颔首,“让鬼谷神医过来。” “是,”风祈抱手转身消失原地。 靖国大火刚得扑灭,辰早,东辰国的女大将军请辞告去,又表示了对靖国皇帝的悲痛。 说来,这件事情也是一大的笑话,刚过寿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然归西。 这事,一下子在各国传开了,虽然这个时候没有那个时候的科技时代传达的快。 可是这个时代有人嘴,还有飞鸽传书这种东西。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靖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必要再停留于此了,是以,前来祝寿的人,纷纷请辞离开,没有任何的停留。 当然,还是有一些专门来寻找鬼谷神医治病的人留于皇城中。 因为谁也没有真正的确认那鬼谷神医是真是假,靖国,是必须要留的。 待天大亮,扶卿容起 身直往那边旋机公子的小楼。 苏秋见她们主仆二人出现,这次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放扶卿容进楼。 “这一次我只给你家公子施一回针,过了今日后,我们就此别过了,”扶卿容仿佛是看出了苏秋的想法,淡淡地说道。 她来,是为了还那日的情,若是那日旋机公子不收手,两方之间必然会具损。 他被那股力量反噬也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就算是敌人,她也不想欠他的,况且…… 苏秋这才沉重的让开一道,让扶卿容进楼。 “苏秋,这容宴太过——”康六粗声粗气的就要说出自己的想法,苏秋一抬手,阻止他。 “现在只有他才能让公子好起来,所以,不要多嘴,”只是,他说他要离开? 这一点到是让苏秋担忧了,因为他们公子的病情在这个容宴的治疗下,竟是有了起色。 当然,若不是当日的事情,公子也不会再度加重了病情。 容宴,做为了一个男子,却比女子更摄人魂魄,这样的男子跟随在身边,确实是危险。 然,容宴的医术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旋机公子扬着温和的笑容,看着一身清冷的少年,仿佛知道扶卿容会来般,“你来了。” 如此自然而娴雅的招呼,让扶卿容不由在心里低叹。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太过美好了,一般的人,不论男女都会喜欢这样温和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能摆出那样随意取人性命的阵法,杀人于无形。 不见血的杀阵,比真正的杀戮更令人胆寒。 “嗯,”扶卿容也没有半点的拘束,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铺开小布包。 见此,旋机公子也不扭捏,直接褪了外衣,只余一件里衣盘坐在坐垫上。 扶卿容执过他的手腕,把了一会的脉,眉头轻扬。 “你有一身内力护体,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扶卿容松开手腕,开始在他的身上施针。 旋机公子身边的几名大将不敢出声,因为事先有苏秋的劝告,扶卿容说什么是什么了。 “能治吗?”他温柔问来。 “能,”这回扶卿容没有半点的犹豫,“不过,你这一两年内,不许再有其他的大动作。” “你要走?”他温和的语气中没有不舍,却给人一种,你不想走的错觉。 扶卿容低头看了他一眼,“我要走是迟早一天的事情,这点你心里十分的清楚。” “嗯,”他没有要留她的意思,因为这个少年无人能留。 “我会给你写好一年份的调理单,就算没有了我的施针,也会有作用,”扶卿容扎入一针,慢条斯理地接着道:“鬼谷神医就在靖国,以你在天下人面前的影响力,想来能够请得动他,你可以移到他的门下治疗。” “有你就好,其他人,未必可信。” 扶卿容闻言,深深看他一眼,他的意思是说靖国皇宫中那鬼谷神医也不知是真是假。 所以,他只信她,扶卿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信自己不会害了他。 “你就不怕我会将你治死?”她多事问了句。 他回答得极淡,极轻,“生死有命,如果注定要死,便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听得出来,这个人已经将一切生死都看淡了。 “公子!您这话还是不要让夫人听到了,否则她会伤心的。”苏秋听不下去,劝了句。 扶卿容一愣,“你有妻子了?” “秦某从未想过要累及他人,是在下的母亲,”他温淡地解释道。 扶卿容耸肩,算自己多嘴了,“你尽管娶好了,病总会好起来,不会影响到任何人。”她在向他作保证。 旋机公子微微一笑,那一笑,如白莲的盛开!很美,很温和! “那么,就承你的吉言了!”他并没有任何起浮地道。 旋机公子身边的人听了,自然是心情大好 ,高兴不已。 “不过,你要保证在这一年内,不可动用内力,好好安着我所给的去做,否则,后果会如何,我可不能向你们保证,”见他们高兴的样子,扶卿容冷冷一声道。 “容公子放心吧,属下等会好好照顾公子的。” 扶卿容淡淡地颔首,能不能照顾是他们的事。 一次施针后,扶卿容就收拾了布包欲要离去。 “等等,”穿好衣物的旋机公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了一枚玉佩,交到扶卿容的手中,入手温暖如炭,极是舒服,这一摸就知是上等难寻的好玉。 “这是什么东西?”扶卿容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暖玉这么简单。 “以后若是游历到天决国,若是有为难之事,拿此玉,天决国内,无人敢为难于你。” 既然是还一个恩情,扶卿容要推回去的动作也就此打住了,往怀里一攥去。 “多谢,”这种东西,以后极有可能会用得到,不要白不要。 看着扶卿容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旋机公子嘴角边的笑更加的温柔! “公子,那玉佩可是……” 旋机公子如竹的手一摆,苏秋住了口,“是我的东西,有权作主。” 所以,此事谁也不要说,也不要多嘴告知那人有何意义。 修长如竹的手,覆在窗棂上,斜靠在一边,看着下面离去的身影,淡淡地出声,“将那女孩送回靖国皇宫,算是我们为他做的一件好事。” 康六粗声应下,“是!”抬着有些笨重的步伐离开小楼。 “公子,这个容宴疑点多多,此人该查……” “知道他的手段,还要执意去查,只会显露出我们的不信任,不要破坏了他对我们的信任,此事,不可再提,飞鸽传书回旋机阁,不日我们就往返回国。” “可是,鬼谷神医那边……” “已经不需要了,”旋机公子轻轻地捏着那人交到他手中的薄纸,上面是不怎么好看的字迹,想那人高华亮节,竟然写得如此丑的字,不禁翘起了嘴角。 苏秋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公子的表情,这个可不是什么好现像啊。 龙幻云成了活死人,龙玲不知所踪。 龙雪情回到了皇宫与自己的皇兄,也就是霄王团聚。 而彼时,鬼谷神医也从靖国皇宫消失得干干净净,有人认为是靖国暗藏了人,也有人说,鬼谷神医被某些人所得,只是行踪不敢透露,总之,各说所云…… 至于真正的原因,只怕只是鬼谷神医自己知道了。 既然鬼谷神医已经不在此处,所有人带着无尽的失望离开了靖国。 天决国的旋机公子和商国宴王同一天请辞离开,这两尊大佛一离开,靖国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你真的要走吗?”龙及看着负手在前的面具少年,眼里全是不舍。 “必须走,”扶卿容仰头对着飘下的雪花,斜过目光来,“你已经得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得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有种叫做野心的东西在他心中滋长。 看着这个少年,扶卿容隐隐有些预感,以后他们还会再见面,只是那个时候,怕是不同了。 “嗯,”扶卿容眯了眯笑眼,抬步离开。 “等一下,”龙及从自己的身上脱下一块小小发黑的东西,交到了扶卿容的手中,“这是我的守护符,希望它能够在必要的时个守护你。” 扶卿容白皙的手轻轻番过黑黝的小牌,上面刻着一个小小霄字。 扶卿容微笑收下,“有些东西,我会让你还回来的,帮你,我也是有私心。龙及,有一天,你我若是为敌,我的剑会毫不犹豫刺进你的心脏,我,不是个好人……” 白衣如雪,施开一道口,拂来了无尽的冰雪,这是她对龙及的警告。 她说,她不是好人…… “容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等着我强大,换我来护你。” 少年呢喃的声音,没入风雪的白衣人,却无法听得见,只余清冷雪白的虚影。 年关过后的大雪,落得更大更急了。 回程的方向,依旧如是。 只是这一次,扶卿容的回国方向彻底的打乱了,因为没有谁知道她扶卿容也到了靖国。 所以,容宴这个身份,有必要好好的保存下去,是以,扶卿容在靖国内虚张声势的转了好几个大圈,因为靖国国主一死,她和龙玲的事情也就无人再问津。 只是有些人,早就锁定了她的行踪。 必要的情况下,她不得不这么做。 扶卿容在靖国内给他们三人易了容后,扶卿容以女装回程,而子承仍旧是马夫,柳赋是丫鬟,三人直接从靖国的正道取道而回。 回商国的人也不少,所以,他们这三人完全不引人注目。 在靖国内丢失了扶卿容的踪迹,暗中的人都十分的好奇,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消失了? 靖国内有人四处搜寻,却不知,那人已经向着商国的方向离去,出了靖国的边境。 赶着前面的马车,在纵多的行人中,扶卿容趁着那风雪遮挡之际,从自己飞奔过去的马车飞跃进入了那黑黝的马车中,子承驾着马车焦急飞奔在前,一副好像不知里边主人离开的样子。 诸葛琉宴皱眉将人稳稳的接住,对她这行为很不赞成。 “小心你自己的身子。” 她还真忘了自己有身孕这个事实了,当下,脸色不禁沉了沉。 “我自己有分寸。”扶卿容顺势往他的身上挨了上去,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这几天赶路实在是太累了,在靖国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是可以回到自己的安乐窝了。 不,现在的商国可不是她扶卿容的安乐窝,这次回去,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些什么。 想到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扶卿容的头更疼,也幸好诸葛琉宴不是什么皇帝,如若不然,那后宫的三千佳丽必然会让她更加的头疼,但说到这个,若是当时诸葛琉宴做皇帝,自己必然会极力的拒绝这场婚事的发生。 见她一脸的疲惫,诸葛琉宴到嘴边责怪的话,也吞了回去。 这些天,可是累坏了她,这磨人的妖精,若不是她处处自作主张行为,又何必闹腾成这样,纵是这样,诸葛琉宴却无法重声责怪她一分。 给她盖上了狐毯,靠在车壁上,同样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 商国,此刻也不知如何了。 商国,岐王府。 “王爷,宴王和宴王妃已启程回国,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四大护卫之一邪云垂首道。 岐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并没有马上回应邪云的话。 “王爷,邪云说得没错,若是再让宴王回到商国,对您的地位再度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常矢上前一步,赞同了邪云的话。 “你们当真以为宴王毫无防备的等着我们去拿捏,只怕,他等的就是我们沉不住心。” 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依照那个人的意思,又怎么可能会亲自前往。 宴王不可能没有想到那一层,商国内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自己十分的清楚。 岐王淡笑一声,他这个五皇兄,向来做事滴水不漏,岂会让人轻易钻了空子。 “王爷的意思是说,宴王就是等着我们扑上去,他就有了理由毁灭岐王府的势力。” 岐王说得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就没有办法动弹了?可惜了这样的好机会。 岐王眯了眯眼,“可就算如此,本王也要会会他……” “王爷?”众人震惊地看着诸葛正岐,那温润的脸孔上,没有任何的显露戾气,却无端令人毛骨悚然。 第113章 :我不是个好人回程 第114章 :无题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14章 :无题 到了商国内境,寒霜消褪,而他们的队伍已经抵达了湘城。 距离皇城不过四五个城池,远近不一。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扶卿容又是那个人人都认为的残废郡主,至于有孕一事,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谨守为好,否则在这样的商国内乱下,很容易惹来有心人的利用犬。 对此事,诸葛琉宴极是赞成,只是跟在扶卿容身边的人,人数越发的多踺。 面对诸葛琉宴的担心,扶卿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回到自己的地盘,反而比外面更加的危险,因为在靖国,多数人都不识得容宴。 商国却是不一样了,在这里想要取扶卿容性命的,想要利用她的,彼彼皆是。 扶卿容靠在轮椅上,微微仰头看着上方飘落的小雪,身后是一身黑衣袍的诸葛琉宴。 “商国的天空就是不一样,”扶卿容呢喃了句。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从后面俯下身来,一只手正轻轻的抚着她的发顶。 “没什么,”脑子却闪过当时边涟拿到画的话,她对那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这让扶卿容多次想要回头往东辰方向去探个清楚,几次都忍住了。 对自身,扶卿容觉得自己不该探究,对自己没有多少的好处。 “容儿,你没说实话,”他冷冷地逼视她的眼,试图从她的眼底看到里边的想法。 “我没什么可瞒你的,是你自己多想,”扶卿容轻轻甩开了头,转着轮椅回屋去。 看着扶卿容掩饰性的动作,诸葛琉宴眸底的颜色深了深,冲着空气轻轻的一摆手,一道黑影如风而来,垂首在诸葛琉宴的身后,“王爷,消息已经传回了皇城。” “本王那好六弟,可有准备什么欢迎仪式,”漫不经心的语气幽幽传来。 “王爷,岐王前面吃了亏,这次必然会要回来,我们还是小心应付为好,待属下前去做最好的准备,岐王敢动,必重重回击。” “不必给他喘息的机会,”诸葛琉宴淡淡地摆手,下了命令。 那人脸上凛意闪过,重重地抱拳,“是,属下定然会替王爷扫平前方障碍。” 雪下身影如光般消失,屋内靠着窗处,静静地坐着一人,将他们二人的话如数收入耳。 冬雪一直未曾有停歇的意思,一行人如同游玩般回程。 扶卿容对这样的行程十分的赞成,难得的舒服游玩这古代的冬雪日,身上还有一个大暖炉,自是逍遥自在之极。 这简直是一种人生享受,扶卿容就从来没有像这几天来这么的放松。 不禁的在想,如果诸葛琉宴只是这国家中的普通人,而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这一切,是不是就像此时此刻这般? 但这些都是痴心妄想的,如果他们都是普通的农民,此刻也不会如此愉快的游玩,而是正为生活愁得团团转了。 靠在诸葛琉宴的怀里,扶卿容不时的传来低叹声,但这人就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任她如何扭动,如何的发出叹息声,都没法让他动一下眉毛。 “诸葛琉宴,我们离开商国,到处游山玩水可好?”她抬手,抚着他俊美无厮的脸道。 诸葛琉宴低垂着目光,无情地打断了她的痴心幻想,“不好。” 扶卿容哼哼地放下手,索性闭上眼,想着回到商国后,自己又该如何的头疼了。 诸葛琉宴将她圈住在怀里,轻轻地提起,让她更舒服的靠睡在自己的身上。 那只温厚的大手,还不时的伸出去,替她揉着曲起的双腿,那里还没有好痊。 扶卿容十分享受男人的服伺,不禁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诸葛琉宴看着她舒服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夺了吻,轻轻摩擦。 扶卿容咧嘴一笑,主动伸的捧住他的头,迎合他暧昧的动作,加深这个吻。 “不要随意勾-引我,我不想弄伤你……” 低哑的声音溢出,扶卿容识相地放开,无奈的只能闭上眼睡过去。 这一来回,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成为宴王妃也刚好足三个月,这个孩子也就是他们第一次时怀上的,也许是因为扶卿容的身体好,竟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扶卿容几乎以为自己误诊了,可是确确实实的存在了,所以,这让扶卿容有些纳闷。 这也许和以前的扶卿容吃过的东西有些关联,但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件好事。 只要没有医者摸中她的腕脉,肚子没大起来之前,不可能会有人发现。 “王爷,王妃,前面我们就要进皇城了,”外面是风祈的声音传来。 “嗯,”诸葛琉宴慢慢地睁开眼,轻嗯了一声,怀中的人也随着这一声幽幽转醒。 进了皇城,再也不能太过放松了。 靖国被闹腾了这一通,只怕要休养很久,而这段时间,够他们做任何准备了。 依照龙傲天的个性,只怕不会对商国手下留情。 一路平安归来,皇帝领着文武百官相迎,可见商国对宴王的重视。 长长的道路上,扶卿容先取道而回,之后会如何都不是她能管的了。 诸葛千募望着尽头的马车,马车停在几丈之处,走出来的,却只有那一身黑的宴王。 宴王妃竟然没在?难道真如他们所闻的那样,宴王妃一直在宴王府中调养身体? 诸葛千募等人将笑扬高,大步朝诸葛琉宴迎上去,“五皇弟,辛苦了!” “臣见过陛下!这是臣该做的事,”冷冷淡淡的动作,声音如同他的人,冰冷无温度。 “平安归来就好!走!皇兄今夜给你摆了酒宴,随皇兄一道回宫!”诸葛千募温和笑来,那亲妮的样子,仿佛他们是多年未见的好兄弟! 诸葛琉宴目不斜视地颔首,对于百官的目光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靖国一事,皇弟做得甚好,甚好!”年轻皇帝夸奖的话刚出,所有大臣们都跟着顺话。 不时的对宴王夸上几句,损他国几句。 诸葛琉宴从头到尾,眉头都没动一下,步伐冷沉。 大家早已习惯了,到是没有任何的尴尬,仍旧面含笑容的与这个永远不会应和的人说笑。 放眼看去,一派的和乐融融! 其中有多少的真诚,也唯有他们自个知晓。 在这样尔诈我虞的权贵中,没有人敢说自己什么都是真的。 诸葛琉宴冷眼将这些尽收眼底,谄媚奉承是这些大臣们的本色,他早已见惯了才对,可是今夜却格外的难看,宴席进行到一半,就有人明显的感觉到宴王的不爽了。 那些试图巴结的声音渐渐的少了,宴上多数人都盯着宴王的脸色变化,气氛也随之压抑。 而那边坐着的诸葛紫荆不禁冷笑一声,当日那个妩媚无双的紫荆公主,此刻的脸上,不复往日的风采,已受风霜催毁得一干二净。 “五皇兄此次回来,怕是急着回府见皇嫂吧,尔等却在此处阻拦,若是平常时的五皇兄,必然起身离去,何须管这些庸臣,呵……”讽刺的话从她嘴里轻轻吐出。 原本就不如何再吵闹的酒宴突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诸葛千募难得的大皱眉头,修长的手一摆,“紫荆公主醉了,还不快将人扶下去了。” 这话道得严厉,旁侧的人立即反神过来,匆匆将有些摇晃,两眼无神的紫荆公主带起。 “放开,”诸葛紫荆一挣,凄冷一笑,“皇兄,我没醉,怎么,难道妹妹连祝贺哥哥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那微晃的身体,慢慢地站起,拿起酒杯和酒壶替自己斟满一杯,遥遥向诸葛琉宴举去。 “五皇兄,妹妹敬你一杯,祝你与皇嫂白头偕老!”说罢,饮尽一杯。 诸葛千募更是皱眉,新婚早已过去,她这会儿说这些话是要什么? 诸葛琉宴对这样的话到是不反感,反而爱听,破天荒的竟与这个不亲近的妹妹举了举杯。 诸葛紫荆见状,无声地扯着一个大大的笑容,长袍一拂,这次并没有再晃悠,直走离去。 看着那高挑的身影,有人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那方,诸葛正岐缓缓地起身离席,对于这样的欢宴,没有再呆下去的意义。 对诸葛正岐的离开,同样没有人去理会,诸葛紫荆和诸葛正岐之间向来比较亲密,所以,诸葛正岐追上去也实属正常。 “六哥,”诸葛紫荆并没有走远,由宫人扶坐在小湖边上,湖上早已结了冰,天上落着雪花,那幽暗下的一幕,极是唯美! 女子低幽的声音轻轻的发出,又仿佛没有叫。 诸葛正岐高大的身形慢慢地停在了她的身边,两人没有言语的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六哥,该放手了,”她低低的说,“过平静的日子才是最适合你的。” 诸葛正岐低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负手离开。 诸葛紫荆咬着下半唇,盯着这个狠心的人离开的背影。 “公主,夜雪冰寒,回宫吧。”谫忴微微上前,垂首劝说。 诸葛紫荆那微微涣散的目光被这一声劝,唤了回来,终是沉默地起身随宫女离开。 待她离去,那消失在宫廊一边的背影才慢慢地移动,一切都是无声的! 然,这一幕却被另外一人尽收眼底。 站在湖岸另一边的身影,等那湖对面的人离开了,这才缓缓现身出来。 “小姐,岐王和紫荆公主之间——” “宫闱秘事多,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今夜所看到的,完全没有任何的证实,”枯木下,沈雪柳眼眉如同这冰雪,眉间同样染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沈家是灭了,可是她们这些女眷还活着。 沈家只要有他们在,必然还会东山再起。 有种涛天的恨,升腾在心口,不断的再燃烧。 “是,小姐!”贴身丫鬟绣儿低垂下眼眉,对这些人的恨,与沈雪柳同等。 亲人被杀死在沈府中,岂能不恨。 沉默半晌,绣儿左右望了眼,“小姐,那这宫宴可还要去?” 宴王回来了,本来以为小姐是高兴的,不想小姐反而更加的伤心,连宴会都拒绝了。 “去,怎么不去?如今的沈雪柳已经不是当初的沈雪柳了,而他,亦也不是当初的宴王,我沈雪柳很快,就会成为他的皇嫂。”一抹冰冷的笑容,划过沈雪柳的嘴角。 绣儿握了握双拳,“小姐——” “走,”沈雪柳理了理身上的微乱,转身离开冰湖边。 而此时的宴王府内,扶卿容正躺在床上沉睡了过去,也许是因为有了身孕后,就容易嗜睡。 “王妃已经睡下了,有何事明日再禀报。” 守在门外的柳赋,看到四大护卫之一的白寒一身寒气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白寒抬首看了那紧闭的门,放低声说:“东辰国的人,潜入商国,企图查获王妃的消息,我们已将人擒住。” 柳赋眉一扬,“王妃现在不适合处理这些锁事,禀报王爷即可。” “王爷那儿,已有风祈去禀。”白寒道。 柳赋回头看了一眼,回身正要将白寒拉远,就听见噫呀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扶卿容一袭白衣站在门前,目光有神地盯着白寒,缓缓地吐出几字,“东辰国?” “是,”白寒重重颔首。 “杀了,”扶卿容干脆地挥手。 白寒愣了愣,“王妃,他们似乎有所图,不然再加烤问再杀也不迟。” 扶卿容手一摆,“没有那个必要,他们不会说。” 既然是东辰国的人,那么就有可能是那位女将军派来的人,如此猜测,必然是因为那画的原因,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对边涟所知道的,扶卿容十分的好奇。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打断这个好奇,否则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是,”白寒接下命令,身形在原地消失。 柳赋眉一皱,“王妃。” “不 过数日,只怕我们就该与东辰国的某人碰面了,”扶卿容用一种极是笃定的语气说。 柳赋一愣,没接口。 “诸葛琉宴什么时候回府?”扶卿容有些不耐地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禁暗叹。 没有那人在身边,她根本就不敢安心入睡,回到了宴王府,她的每根神经更是紧绷着的。 没有诸葛琉宴在身边守着,她不敢将自己的身心释放。 “估计今夜会晚些回府,”柳赋似看出了扶卿容的想法,“回到了商国,王爷要处理的事情恐怕会更多。” 扶卿容抬了抬手,皱眉,她当然知道,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她才没有办法在没有诸葛琉宴在的时候安心入睡,“沈府那些女眷可何了?” 想起沈府的那些女人,扶卿容并不放心。 只要没有除根,那么就无法心安,女人有些时候往往要比男人更令人生惧。 柳赋默了默,道:“沈家二女已进了宫,入选这批秀女……” 扶卿容眸光一眯,“不能以官臣嫡女入宫,就用这种方法吗?沈雪柳真是令人意外。” 以诸葛千募对沈雪柳儿时的爱护,必然会给予更多,两人有共同的回忆,后面的发展,只怕会十分的顺利,对她扶卿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可那是人家诸葛千募要娶沈雪柳,并不是她这个宴王妃能插手的。 如今看来,她还是小瞧了沈雪柳了。 内心充满仇恨的人,那可是极为可怕的魔鬼,被她盯上了,就难以脱身了。 现在在沈雪柳的心中,她扶卿容就是头号的仇敌。 如此一来,自己就随时有可能有危险。 “做皇帝的妃子,确实是一个好招,沈雪柳啊沈雪柳,你当真以为做了皇帝的妃子就能压人一筹了吗?”扶卿容脑门更是抬了抬,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王妃,这沈雪柳留着不安全,不如……” 扶卿容一摆手,“既然是燕北尘自找的,就让她再蹦哒段时日吧,燕贵妃这回,可有对手了,”扶卿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美,特别是想到燕北尘那后悔的嘴脸时,心情更加的好了。 柳赋并不知扶卿容的打算,也不多话,王妃的决定总是有道理的。 “这件事不必告知你们王爷,沈雪柳必竟是他儿时的玩伴,指不定会坏事,”扶卿容的声音越发的冷了。 柳赋愣了愣,了解到王妃此刻的心境,不禁大抹冷汗,替王爷担心今晚还能进屋睡床吗? “是。” …… 诸葛琉宴一身酒气回府,直往寑室来时,被柳赋好心的拦住了,“王爷,今夜您还是先睡书房吧,王妃特意吩咐的。” 诸葛琉宴眸色一黑,半声不响地转身去了书房,柳赋见此,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等到半夜,王妃房里却突然传来一句低骂,柳赋无奈地摇头,隐入黑暗中。 诸葛琉宴觉得扶卿容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对此,他很纳闷,越来越难以撑控扶卿容脾气的他,总是在不经意的惹了她,极是吃亏。 所以,诸葛琉宴这回学乖了,直接找了懂孕妇的女人来了解了一些,才知晓,女人在怀身子的时段,不光是胃口独物,就是脾气也会变得不可理喻,你根本就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坏。 就像昨夜,差点连房门都进不了,实际上他确实不能进,只是偷偷溜进去,说来也是可笑,在自己的王府,他堂堂宴王竟然沦落如此,说出去,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你会不会梳头?”扶卿容从铜镜里狠瞪了一眼身后的人,说要给她梳妆,结果弄了半天,头皮都被他扯破了,这头都没梳得出来。 声刚落,扶卿容整个人突然从椅子上腾空而起,惊呼了一声,瞬间就落入了身后人的怀里,诸葛琉宴已经坐在她刚刚的位置上,而她则坐在他的大腿上。 第114章 :无题 第115章 :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15章 : “喂,一大早的,放开我……”扶卿容推开他,正要往地上站稳,身子突然又猛地一扯。 后身又落回了他的双腿间,头被人一扭,一记深吻从后袭击而来犬。 扶卿容闷哼一声,被男人狠狠的啃咬着,喘息急促。 一吻结束,扶卿容已经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懒得如波斯猫般闭上了眼。 诸葛琉宴环着她的腰身,难得的拥着她同样慵懒的靠在椅上,两个人就这么偷懒的享受着难得的清晨踺。 扶卿容倒在他的身上,说:“天辰国的人正查我,如果可以,拦截他们。” “为何?”诸葛琉宴眼没睁地反问。 “因为我不想知道,就是这么简单,难道你希望他们来破坏我们现在的生活?”扶卿容抬头看着他道。 诸葛琉宴用余光盯着她,手不自觉的伸在她的肚子上,来回的抚摸着。 扶卿容的手同样的覆上他的,跟着他的动作而动作着。 “容儿,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难道,你要一直这般逃避下去?”他反手扣着她的五指,紧紧地交握。 “什么意思?”扶卿容极快地反应了过来。 “已经不单是一个东辰国了,容儿,你自己已经忘记了前面的东西,就是我,也无法查到皮毛,巫国那边似乎也同时向着商国而来,巫国的人出现,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让他们进来查,或者是想从他们的身上挖到我真正的身份?”扶卿容蹙紧了眉。 她隐约的觉得,诸葛琉宴是知道她一些小道边缘的消息,而且有可能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有些不敢确定而已,以诸葛琉宴的能力,不可能一点边缘也没有沾到。 安抚性的抚了抚她的发顶,诸葛琉宴慢慢地将她抱下地,“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着身体,现在的你不适合出面,以后不可再轻易的出府。” 对他的霸道,扶卿容当是没有听到。 “容儿,别轻易的离开我身边……我会不安。” 扶卿容听到这话,愣了愣,抬着头看他,轻轻一笑,“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 “那些事,交给他们去办法就好,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我知道,只是现在他们要找的人恐怕是我,”扶卿容并没有透露画轴的事情,因为她无法确定那里边的关联。 在没有真正的查清楚之前,这件事情还是不要透露出去为好。 诸葛琉宴望着她,颔首,“这件事交给我,其他不要参和进去,明白了。” 扶卿容颔首,诸葛琉宴完全是为了她着想,而且,现在她怀着孩子,确实是不适合做那些事情。 “回了这里,你自己要小心……” “没有人可以动我,怎么,你不信我?”对于这一点,诸葛琉宴觉得有些不悦。 扶卿容噗哧的一笑,“我对你可有信心了,可是有些时候再强大的人也会栽跟头。” 诸葛琉宴眸中闪着光,轻轻地拥紧了她,“在孩子没平安出来之前,不许让自己置身危险中。” 听他再次的嘱咐,扶卿容笑容深了深,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的罗嗦。 “我知道了,今日你不上早朝了?”扶卿容奇怪地道。 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宫中与朝臣们商议国家大事了吗? “要去与不去,由我来做主……” 男人的话让扶卿容一阵的沉默,她就不该问出这样的话的,这个男人比皇帝的面子还大。 只是这样,扶卿容却觉得对他不太好。 斟酌了一下措词,扶卿容道:“琉宴,你的暴脾气该收敛一下了。” 但宴王就是宴王,前面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后,还能在后面改观回来吗? 诸葛琉宴拿古怪的眼神看了扶卿容好一会儿,低低一叹,“这可不是真正的诸葛琉宴了,你确定你要另外一个诸葛琉宴?”他温声反问她。 扶卿容一愣,是啊,这就是真正的诸葛琉宴,在她的面前是真正的 诸葛琉宴,在外人的面前,他根本就不必忍耐,因为没有这个必须,那就是他。 是她多心了,这样的诸葛琉宴就是最好的那个。 …… “皇上如今可有要纳妃的意思?”扶卿容划着轮椅,走出宴王府。 现在她是皇室的一员了,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逃避的就能逃避。 所以,宫里有些东西,还是必须要参与的,贵妃亲自请人数次,现在诸葛琉宴回来了,她这个“关”在家中一个月的人,也该出来了。 只是这一个月来,商国皇宫内发生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多了。 “如今这沈家两姐妹皆是秀女,但这沈雪柳在这众多秀女中,却是特别的,”柳赋说道。 扶卿容在心底冷笑,沈雪柳当然是特别的了,光是和皇帝的那段,就足够攀爬得更高。 “今日燕贵妃聚集后宫的新人,找我过去又是何意?”扶卿容冷笑一声。 “王妃可要小心些为好,后宫的女人,可不是男人,厉害着呢。” 后宫那种地方,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柳赋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正因为见识过了,所以,才更加的担心扶卿容,在她看来,扶卿容就不适合那些弯弯道道的人。 防人之心还是要慎重,再说,现在王妃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更不能马虎了。 “不管如何,她总是个贵妃,”扶卿容慵懒地靠在轮椅上,看着前方的宫道。 行行往往的宫人,见了扶卿容的人,纷纷低首问安。 对扶卿容的容貌传言那可是厉害得紧,要是让宴王知道有人肖想他的王妃,非废了不可。 所以,面对这样魔一般的仙子,他们还是不见为好,不见为好。 飞灵宫。 这个地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是扶卿容仍旧的不喜欢这里,因为气氛的原因。 这里面的每一寸,都充满了让人觉得腐臭的重味,女人之间的争斗和尔虞我诈。 在这里,没有真正的温馨和平,所以,她就是不喜欢古代的男人娶一大把的女人回家。 不光是给自己添麻烦,更让这些战场更加的激烈。 幸好她遇到的是诸葛琉宴,以他的性子,既然说只娶她,必然不会食言。 又任她胡作非为,如此的忍耐,不是爱又是什么。 走进飞灵宫,扶卿容一双眼淡淡地扫过大殿中聚集的女人,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由燕贵妃出面,聚集了后宫嫔妃,还有这些新进来的秀女妃子们。 被直接封妃的,有两家官臣嫡女,一文一武,完全的平衡了下来,诸葛千募到也会拢络人心,扶卿容不禁在心中暗忖。 “宴王妃到!”宫人愣怔地看着惊艳出现的扶卿容,久久才反应过来要喊口号。 飞灵宫内的这些女人,和那一身白衣的扶卿容相比较,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现在她们终于见识到了宴王的风采了,如此的惊艳人心,难怪当初皇上封妃被拒无法向她发怒,如此美人,再铁硬的男人都不忍心责骂半句,更何况皇帝对容郡主有情呢。 如今,她转身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宴王妃,在家一月不接受任何的招见,却未曾令任何人发怒,因为没有人敢那样做。 今日,这个传闻中的宴王妃终于现身了,生生将她们的美丽催毁得渣都不剩了。 扶卿容推着轮椅,缓缓地来到了燕贵妃的左下方第一个位置,扶卿容的对面是一名彼有地位的妃嫔,扶卿容并不知是什么名号,只淡淡一眼过去,便收回目光。 “听闻王妃身子不适,现在可是好些了?”燕贵妃待她坐定,便关切寻问,一边招手让自己的贴身宫女抱来上等的药材送到扶卿容这边,柳赋也不客气地接过,白给的,蠢了才会不要。 “谢贵妃娘娘的关心,卿容一切都好。”扶卿容也打着官腔道来。 “如此便好!”燕贵妃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嘴角扬起了温和的笑容。 扶卿容现在看这个燕绫,发现她与诸葛千募还真的有几分相似,指的是他们的笑容。 不论是从哪个角度看,燕贵妃都是待人和善的类型,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太过完美的东西,就越是危险。 扶卿容颔首,“贵妃娘娘怎么没明言,今日是这后宫聚会日?现在让卿容坐在这其中,甚是尴尬之极。” 众女愣了愣,因为这宴王妃说话之直接,让她惊讶。 如此说话,就不怕贵妃娘娘降罪吗?不禁的,有人对这个宴王妃有些失望了。 看来,只是一个有貌无谋的草包罢了,只是认识扶卿容的人,可不是这么认为了。 扶卿容总是能直白得让人无法回答,甚至是难堪和为难。 就像现在,如果她安安静静的坐着了,大伙儿还真的会在背后议论她。 现在被她一句话弄得燕贵妃有些尴尬了,因为扶卿容是她请过来的,后宫女人聚在这里,燕贵妃不可能不知道,如此说明了,这是贵妃娘娘故意让扶卿容难堪。 一般来说,宫中的贵妃要比一个王爷的王妃来得有地位,但扶卿容不是一般的王妃。 她是宴王妃! 在众位吸着凉气,盯着上面那位之时。 就听燕绫淡淡笑来,“到是本宫疏忽了,往日里就想着借些机会与王妃聚聚,这一声传下去,本宫也拿不定主意你会来,等宴王妃来了,这才想起此事,宴王妃匆怪才是!” 扶卿容没有回话,斜眸往下面的众女扫了一眼。 这一眼,看得众女立即侧开目光。 “怎么了?”扶卿容勾唇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吗?” 众女抿唇摇头,这样的美人,就是身为女子的她们都妒了。 扶卿容视线落在下面坐着的沈家两姐妹,嘴角的微笑更浓了些,“想不到沈小姐也在此,许久不见了呢!” 一句沈小姐叫得沈雪柳浑身寒气竖起,扶卿容的语气实在令人不安。 现在她是宴王妃,而她沈雪柳不过一个落泊的秀女罢了。 她已经不是当初意气风的沈家大小姐了,一切都毁灭了。 抬起了眸光,盈盈目光直直地迎视着扶卿容,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沈雪柳还是一样,到哪都能极妙地运用自己身上的优点,然后发挥到极致。 “宴王妃!”慢慢地起身,咬唇冲扶卿容一揖身,这一动作,仿佛是受到了多大的污辱般。 扶卿容见状,在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淡淡地颔首。 其他人不禁拿眼神瞄来瞄去,安静地观赏着这场戏。 这些被送进来的秀女,在这之前都受过一定的教育,知道在宫中该如何尊守规矩。 更何况,在这半个月来,她们也是见识过了不少的肮脏事,所以,能不说话的都不要开口,察颜观色才是最重要的。 “往后,你我可就是妯娌关系了,沈小姐何须如此见外呢,”扶卿容端起桌面的茶水轻轻地放在手中把玩,并没有喝。 看着扶卿容慢不经心的动作,所有人都识像的低头佯装喝茶。 看到这些人的样子,扶卿容轻轻地勾唇笑了笑。 沈雪柳脸色刷地一白,仿佛扶卿容说了什么嘲讽她的话般。 “噗通!” 沈雪柳当着众人的面前,当头就给了扶卿容来了这么一个大跪。 所有的目光立即投射向一身淡若的美丽女子。 “沈小姐这又是做什么?”见她摆出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冷讥一笑。 “宴王妃,小女知道当初因为宴王的事情,惹了您生气,现在您报复回来也是应该的,小女不怪您!只是现在我们沈家都……”咬唇,“如此遭遇已经是我们沈府的不幸,为何您还要咄咄相逼,雪柳与宴王之间的好,那就以往,如今不过是……” “哦?”扶卿容声调里含了戾冷,“不过什么?不过是过去式吗?” 沈雪柳咬唇不出声,低着头。 “宴王妃,如今雪柳是皇上的秀女,还请莫 要为难了她,说来,沈家也实在是不幸……”贵妃的同情心这个时候也该释放出来了。 扶卿容冷冰冰的一笑,这些人,自己离开了一个月,到是达成了一种共识,转身一齐对付起她来了,如此一来,也不知有何好处。 扶卿容歪歪斜斜地往主座上的人淡淡扫了眼,“贵妃娘娘似乎还分不清楚情况。” 燕贵妃这下,脸上的笑容不禁淡了淡,扶卿容的话中话,她自是听得出来了。 “宴王妃这话如何说?” 既然燕贵妃自愿当这个傻子,她也就不去戳穿她,只笑不语。 见此,燕绫眼底不禁闪过深沉。 “姐姐,今日聚集众姐妹在此,不过是让大家熟悉一番,莫为了此事伤了和气。” 坐在扶卿容对面的位,出声充当和事佬,给了贵妃一个台阶下。 燕贵妃自然是顺着这台阶下去,微笑抬手,“妹妹偿偿这贡茶和点心,都是上品,难得的东西,本宫今日趁着姐妹们都在,拿出来让诸位妹妹们偿偿!以后,都是要伺候皇上的!不必拘禁!” 这话说得扶卿容脸色有些不好看,这算什么? 都是姐妹?连她也包括其中了? “贵妃娘娘这话说得似乎不对啊。” “哦?宴王妃有何说法?” “伺候皇帝的,可就不将我包括在内吧,所以,贵妃娘娘的这话,说得极不对,”扶卿容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气氛再次一僵,目光再次投射向她身上来。 “自是不会包括宴王妃,只是在座的都是皇上的……” “既然是这样,这里看来真的不适合我再呆下去了,”扶卿容笑了笑,推着轮椅就真的要离开了,一点面子也不给燕绫。 燕绫没想扶卿容越发的狂了,连一点掩饰都不做了。 大家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投以目光,等着贵妃娘娘的发怒。 可是燕绫不能,因为她要保持她最完美的形象,而且,她今天太过焦急了,就不该在扶卿容的面前展露那些东西。 现在,扶卿容连掩饰都不给了。 “宴王妃,贵妃娘娘并不是这个意思,还请您不要怪贵妃娘娘,娘娘是因为替雪柳说话,才会惹恼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这些。” 扶卿容蓦地转身看向沈雪柳,如此一番话,更是说得她扶卿容嚣张野蛮不讲理了?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她的无理取闹,怎么都是她的错了。 “本王妃非皇帝的妃子,更不是他后宫的某个所属的女人,本王妃要离开此地,让他的后宫聚一聚可是有错了?还是说,沈小姐觉得本王妃就应该坐在这里,与你们这群后宫女人一起探讨如何服伺皇帝?也不知宴王听到了这些,会如何想?沈小姐,可曾想过这个后果?”扶卿容冷冷地勾唇,“哦!本王妃到是忘了,皇上与沈小姐青梅竹马,到时候沈小姐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如此点明的话,顿时没大殿内没了声音。 是啊,沈雪柳与皇帝的那段情宜,这里边的人都知晓一二。 如此一来,将来的妃位就多了一个竞争者了。 只怕连贵妃都不及她沈雪柳,想到这里,大伙儿的脸色都变了变。 众女一愣,看到那一道明黄出现在飞灵宫内,立即脸色一变,纷纷参拜! 诸葛千募手轻轻的一抬,让众女起身。 唯独扶卿容不跪不言地盯着这一幕,这诸葛千募早已在外头听了许久,这个时候才进来,真是惺惺作态。 “皇上!”燕绫扬着温暖的笑容,正要迎上诸葛千募,旁边的众女自然不敢与贵妃争抢。 但下一刻,诸葛千募却是直接错开燕绫,走到扶卿容的面前,深深地望着她,“卿容,许久未见了,你清瘦了许多。”不等扶卿容回应,已经自然地走到了她的身后,推开了轮椅,“陪朕说些话吧。” 扶卿容微挑眉,颔首。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燕绫脸上的笑容尽敛,而众女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古怪。 第115章 : 第116章 :接近诸葛琉宴的秘密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16章 :接近诸葛琉宴的秘密 随着诸葛千募出了飞灵殿,扶卿容冲身后的柳赋摆了摆手,柳赋随着皇帝身边的人停留在原地,让两人有独立的空间。 “皇上不必如此,”扶卿容自然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念旧情,替她脱离那群女人纠缠。 “卿容,你不适合站在她们之中,”他温声说犬。 “所以,我进了宴王府,”扶卿容抬头仰望着眼底一片暗色的诸葛千募。 诸葛千募眼底闪过一抹痛色,随即轻轻一笑,“是啊,宴王府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踺” “娶这么多不爱的女人,你就不会觉得麻烦吗?”扶卿容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话,而且,这话也论不到她来说,她没资格。 “帝王家,何曾能娶自己所爱,既然爱就希望她幸福……”娶进皇宫,会将那原先的东西磨掉,再好的一个女人,只要进了这宫闱,也会变得不择手段。 所以,在挣扎中,他选择了放手。 他心中的扶卿容是那个善良天仙女子,绝不是宫中这些女人可以相比的。 扶卿容略一沉默,看诸葛千募的反应,由此可见,当初的扶卿容给诸葛千募很深的印象。 而现在的她,并不是真正的她。 “但是,我却发现,我错了卿容,”他低头。 什么? 扶卿容眉头微拧了下,看着他黑石般的双目,里边闪烁的东西绝对是扶卿容不想看到的。 因为这双眼看着自己时太过灼热了,说他已经放手了,谁会相信? “现在的你,更耀眼,卿容我该是悔的……”他低叹,仿佛装了很多的无奈。 “皇上,我是宴王妃,”扶卿容淡淡出声提醒他不要太过分了。 诸葛千募缓缓地微笑了起来,“这是朕第一次见五弟如此护着一个女子。” 扶卿容眉头微扬,他似乎话里有话。 “琉宴很好,”一句话,道尽了她此刻的心境。 诸葛千募溢着一抹苦笑,“是吗,那朕就放心了。” “皇上,飞灵宫内还有很多人等着您呢,您这样走出来,对我名声不太好,我不想琉宴有任何的误会,”扶卿容轮椅微微一转,已经转了半个圈,正面面对着诸葛千募十几步远。 盯着扶卿容的这个动作,诸葛千募微微一笑,那笑里,参杂着许多的情绪,“卿容,他是宴王,又怎么会只娶一位正妃,这世间的男儿,又有几个只对一人从始至终的。” 扶卿容看了他一眼,不因他的话所动,慢悠悠地道来:“既然我嫁了他,自是有信心。” “卿容,你太过轻信他人了,你性子温善,不适合宴王府那样的地方……” “温善?”扶卿容冷笑,“皇上似乎将某些事情给忘了,若我这样的人也称之为善,那么,这世间,怕是没有真正的坏人了。”这是一句极其讽刺的话。 诸葛千募略是的一愣,帝都台的那一幕,他是见识过的,虽然并没有真正的看到她杀人。 只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真正的看到温善如她露出那样冰冷骇人的东西。 笑了笑,诸葛千募仰头道,“是啊,朕到是忘了。” 扶卿容盯了他一眼,转开轮椅往平路离开。 “卿容,雪柳那里,你还是……” “她记恨我,若我不想死,她就必须死,皇上,你能明白吗?”扶卿容冷声道。 诸葛千募眯了眯眼,“你现在是宴王妃,雪柳一家……” “我管不着你娶谁,同样的,你也管不着我做什么,”扶卿容淡淡地道。 诸葛千募更加的皱眉,他并不喜欢扶卿容这样的做法,因为他所认知的扶卿容不是这样的人,终究是变了。 扶卿容竟然将话说得这么死,可见,她与沈雪柳之间是不可能有平息的一天。 “再过几日,东辰国的使臣就抵达我朝。”这是一句试探的话。 扶卿容动作顿了顿,他知道了多少?或者说,他怀疑到了什么。 看着扶卿容推轮椅离开的背影,诸葛千募那温和的眼眸不禁深了深,回身往飞灵殿而回 。 “王妃,”柳赋拉过她的轮椅,慢慢地往外推,“这个沈雪柳留不得在宫中,迟早会坏事。” 扶卿容当然知道这女人不能留,可是,诸葛千募似乎是想要“报复”她一般,经过她这么一说,只怕接下来,沈雪柳就真的可能直接晋升为妃子了。 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了。 但同样的,她也有心利用沈雪柳来报复燕北尘,当日他阻止她,如今,这个女人跑进宫与他的妹妹争宠了。 “我自是明白,但这个沈雪柳留着还有些用处,”诸葛千募不是想要看她的反应吗?现在她就什么也不做,让她沈雪柳多活一段时间。 “皇宫太危险了,以后,王妃还是少在宫中走动为好,”柳赋皱眉道。 扶卿容却是不以为然,“如果我不是宴王妃,这些事拒绝了到是容易。” 诸葛琉宴处处为她着想,她也该是为诸葛琉宴好好的想一下,她不能做一个一无是处的王妃,有些时候,这种走动也是非常需要的。 听见扶卿容如此说来,柳赋也不好找其他的话来反驳。 王妃现在为了王爷着想,做属下的,也该替王爷高兴。 这些年来,王爷就没有一天真正的放松过,现在有王妃替他分担一些,也是极好的。 是以,柳赋到是不试图阻止了。 “皇后娘娘与燕贵妃向来不和,柳赋,若是皇后娘娘那边有什么邀请,不要拒绝了。” 扶卿容阴沉一笑,拂了拂那风刮来的杂质,缓缓启唇。 柳赋心中一动,“是!” 扶卿容直接回了府,对飞灵宫所发生的一切,半点也不在乎。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扶卿容也懒得再坐什么轮椅,宴王内短时间的应该是安全的。 来到诸葛琉宴的书房,这时的他还没回府,似乎是外处理公务,扶卿容有些失望。 “我只是看看,都下去吧,”扶卿容淡淡的一摆手,示意守在书房外的侍卫离开。 侍卫颔首,退出许远,却是没有直接离开。 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盘,宴王府的人仍旧没敢放松自己的神经,现在他们都知道王妃怀了小王爷,所以,一定要格外的小心。 为防有人走漏了消息,只有一些亲信知道这件事。 扶卿容关紧了门,在偌大的书房内找起书卷来看,多数是一些谋算书集,而且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书都来之不易。 扶卿容还是第一次心血来潮想要找本书看看,古代没有什么娱乐打发时间,让她像古代的女人那样,聚集贵妇圈,吃茶聊天的,完全做不来。 扶卿容站在书格前,一本本的翻阅。 没想到,诸葛琉宴的收容量还是不错的,该有的书都有了。 扶卿容拿了一本书卷转身正要回书案那边,也许是扶卿容碰到了什么地方。 书格的某个机关被启动了,扶卿容听到声音,不禁一愣。 转身看了看那身后的动作,然后就是一愣。 书格自动的扭开,然后从后面腾出一个长形的暗格。 “啪达!” 一个卷轴咕噜噜的转到了扶卿空的面前,怎么又是卷轴? 扶卿容眉微微一扬,弯身拾起。 解开那头的红绳,展开。 看到下面露出的女子容貌,扶卿容愣住了。 绝丽天下的女子正静静坐在大石之上,微微瞥着美丽的眉眼,虽然略有稚嫩,可是,这女子一眼便看出是扶卿容,只是十六的扶卿容更加的绝世无双,而在少女的背后,是连绵不绝的山水,翠绿映着她美丽的脸庞,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这个是十三岁的扶卿容? 三年前的扶卿容?可是,这情景却是扶卿容没有见过的,诸葛琉宴怎么会有这样的画? 和之前她所拿的画是一样的,一样的稚嫩,一样绝丽无双。 如果早在这之前就遇上了诸葛琉宴,那么,那副画又是怎么回事? 第116章 :接近诸葛琉宴的秘密 第117章 :秘密,伤情绝去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17章 :秘密,伤情绝去 扶卿容捏着画轴,这下,对自己真正的身世,真正的感兴趣了。 这么说来,在来到商国之前,扶卿容就与诸葛琉宴相识了,而且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了,不知为何,扶卿容竟为此而生起了几分疾妒之心。 这不是她该有的情绪,她就是扶卿容,扶卿容就是她,她自己有什么可吃味的该。 那些事情,本来就是她“忘记”的东西,怪不得诸葛琉宴没有透露半句。 扶卿容收回画轴,放回了原位,连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蹂。 正要关回去,却在发现旁边有一些书信。 显然是诸葛琉宴平日里与人来往的书信,本来这是诸葛琉宴自己的*,可就是那一角的卿容两字吸引了她的眼球,不禁伸手去扯了出来,展开阅览了起来。 信中的内容却让原本还存有几分对不起的扶卿容,一下子跌入了冰罩。 “扶卿容已不是当日的扶卿容,彻查真实。” 下一张纸,却是回信的小纸条,“天衣无缝,查无可查,如要查实,必得从当日姜府而起,王可要继续追查。” 后面是一个相当有力的一个“查”字。 可以想像得到,当诸葛琉宴写下这个字时的表情有多么的凛冽。 看着这些字眼,扶卿容猜测得到,就是在两个月前,两个月前,是她来到宴王府不过一个多月前的时间。 这么说来…… 也许是因为某个原因,诸葛琉宴竟然没有毁去这些东西,现在竟然让她看到了。 后面余留的书信,扶卿容不敢再看下去,也没有那个勇气继续…… “啪!” 扶卿容将所有的东西恢复了原状,收敛了自己阴沉的双目,推门面出,一口冷风扑面而来。 扶卿容紧抿着双唇,迎面是柳赋捧着托盘的姿势,心情沉了沉。 “王妃,天寒,您还是……” “放着吧,”扶卿容冷冷地道了句,看到扶卿容脸色不佳,不由担心。 “王妃,您没事吧?”柳赋抬眸凝视着她。 扶卿容单手负后,淡淡地摆了摆手,“没事,你下去再去准备些小菜,今天我想与他好好用个饭。” 见扶卿容如此,柳赋也不疑有他,安静地吩咐了下去。 扶卿容凝眸望着前方的天际,心脏一寸寸的拉紧,闭了闭眼,她依旧是那个扶卿容,依旧是她,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本身,更多了一份清冷的距离感。 不是细心之人,根本就不会发现任何异样所在。 “今日我进书房之事,不必说与你们王爷知晓,可听清楚了,”扶卿容扫了眼吩咐下去的柳赋,淡漠地开口。 突然被扶卿容无情感的话语弄得一愣,柳赋转回身,细细看了扶卿容一眼,默然颔首。 “你们王爷回府了,知会一声便可,”说罢,拂袖大步向宴王府特地修建的药室走去,那里是属于扶卿容的地方,一般在她苦研药物时,是不喜有人在旁打扰的。 所以,看到扶卿容如此举动,更是没有半点的疑心了,亲自到厨房去看看。 这还是王妃第一次主动要他们为王爷准备饭菜,等王爷一起用餐,他们能不买力一些吗? 扶卿容走进诸葛琉宴为自己所盖的药房,心头百味复杂。 他既然一直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却为何还要如此假装,难道,骗她真的很好玩吗? 扶卿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如同当初见诸葛琉宴时般冷。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想追查自己身份的原因,因为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多,得到的回报,未必是好受的,所以,有些事情,她宁愿是不要知道的。 低头看向自己雪嫩的纤手,摇了摇头,暗暗想道:这一双手不像是普通人家所有,无暇的皮肤,修细的指节,都说明了一点,她的身份绝对的高贵,就算不高贵,最少也会是个千金小姐。 若说之前的扶卿容还对自己的身份有些兴趣,现在,她却完全没有了那个兴致了。 她站在一药台前发了一会呆,直到半晌, 才慢慢地收起自己的呆滞,锐利的眼眸淡淡地扫过药柜中摆放着上千瓶的各种药物。 有些东西可以再重新弄,可是,人的感情,真的可以再重新恢复原来的样子吗? 扶卿容发现自己不能容忍半点瑕疵出现,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感情,现在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人却如此待自己。 “砰!” 扶卿容挑眉,手不小心碰到了药台上的那药瓶,湿到了她的下衣摆。 看着白衣沾上的液体,扶卿容缓缓地移动了身体。 将一部分药瓶,慢慢地分类放在同一个地方,看上去就像是换了一个地方放一般。 站在药房门前,扶卿容继续发呆发愣。 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人语声,嘻笑声,饭菜飘香,才清醒过来。 扶卿容出了药房,绕过林荫道,走向用餐的大厅。刚走到门外,便听到诸葛琉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容儿呢?她去哪里了?” 柳赋低声说道:“在药房呢!” “王爷,王妃这会儿闻到饭香,估计就要过来了!这些饭菜,还是王妃特地吩咐下来的!看来王妃对王爷甚是有心呢!”一个长像漂亮的丫鬟细声细语地道! 扶卿容听到这时,脚步便加重了两分。当她出现在门口时,诸葛琉宴已经站起身来,大步向她走来。他一直走到扶卿容的面前,低着头,凝视着她的脸,温柔的问道:“怀着身子,以后去哪,身边都要带个人,别让我担心!” 他的表情中,带着一分愠怒和自责,看来,他似乎觉得自己太忙没有时间陪在她的身边。 扶卿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是我不喜欢打扰,在王府中,我若不能放心,岂不是过得很辛苦?” 诸葛琉宴深黑的眼眸直直地凝视她良久,伸出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右手,向饭桌走去。 坐好之后,诸葛琉宴端着一碗菜放在她的面前,温柔的说道:“这是你喜欢的,太瘦了,应该多吃一些。” 旁侧的丫鬟婆子盯着这温馨一幕,不禁微微发笑。 扶卿容笑了笑,不禁伸手夹起那道菜,轻轻嚼动了起来。 看着扶卿容吃下去,诸葛琉宴那盯视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了。 吃过午饭后,诸葛琉宴便牵着她的手向花园走去,两个人难得的饭后散步。 看着宴王府特有的冬季美景,扶卿容不禁自嘲的一笑,这些,自己可能很快就享受不到了吧,手,不自觉的伸向平扁的肚子上,来回摸了一下。 诸葛琉宴看着她的动作,低下的,是他未曾发觉的温柔。 “容儿,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吧……”他突然道。 抚着肚子的手,微微一顿。 “还早,”扶卿容干脆的拒绝了,凝了一下,又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社会,不都是重男轻女的居多吗? 诸葛琉宴必须有一个继承人,所以,必然希望有一个儿子。 如此说来,诸葛琉宴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对自己那样的吗?扶卿容不禁勾唇自嘲一笑。 看到扶卿容自嘲的笑容,诸葛琉宴不禁皱了皱眉,他不喜欢扶卿容这样的笑,让人有种抓不住的飘渺错觉。 倏地,诸葛琉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深深地凝视着扶卿容,“容儿,你想去哪?” 扶卿容一愣,“什么?” “容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仍旧无法给我安心感,总觉得你有一天终是要离开我身边的,”诸葛琉宴紧紧地盯着她,仿佛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要抓不紧,她就会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看着诸葛琉宴这般动作,扶卿容淡淡地一笑,“别想太多,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 凝视扶卿容,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如此的真,却无法给他足够的放心。 本以为,他已经抓紧了她,现在看来,他依旧没有套牢她,她仍旧会逃离自己的身边的可能。 “好了,我不会离开的,”扶卿容看着这张脸,缓缓地在后面加一句,“只要你 不欺骗我的感情,没有娶第二个女人,我都不会离开。” 说出了她的底线,诸葛琉宴不禁深深地吐了一息。 只有这样,他才真正的放心。 “容儿,你知道我不会……” 扶卿容笑得极是灿烂,“如此,那你还担心什么?我都为你怀上了孩子,你还有什么不可以放心的?” 看着扶卿容灿烂的笑容,那绝丽无双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的,压下一吻。 诸葛琉宴一离开,扶卿容又回到了自己的药室内,坐在药台上,打起坐,默默地运转自己周身经络气息,足足好几个时辰,扶卿容都处于一种忘我的境界。 扶卿容望着天窗外的月光,再次发起了呆来。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后,忽然,药房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会是谁? 下了药台,扶卿容抬手点了油灯,披上了一层外袍,拉开门栓。 诸葛琉宴望着幽幽光亮中,明艳绝伦的扶卿空,不由双眼一眯。 面对自己的妻子,诸葛琉宴自然是不会去有顾虑,腾地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撞上他坚硬的胸膛上,扶卿容被撞得耳朵嗡嗡。 从他的心跳中,感觉到了他深深的不安,扶卿容想要推开的动作换成了伏。 扶卿容从他怀里仰头望着他,“发生什么事了?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扶卿容不禁惊讶,因为诸葛琉宴竟然在害怕?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放心的,容儿,你知道我不放心的,为何不给我最大的安心,以前是,现在是……”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扶卿容再将头颅仰高了些。 诸葛琉宴望着着灯下她雪白玉颈,一下子躁热了起来,呼吸急促,双眼深黑地盯着扶卿容微抿的红唇,还有那雪白的玉颈,下巴,越看,他就觉得眼前的玉人,实在是妩媚明艳到了极点,让他有一种感觉,让他渴望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头一低,掠夺了她呼吸。 “别,别伤到了孩子……”扶卿容见他眼底深黑***闪过,不禁出声拒绝。 “我会小心些,容儿……”他深情凝望她,这个男人本就是一个摄魂的妖孽,一句性感的话,扶卿容再铁的心也没有办法拒绝了。 就当这是,他们最后来纪念…… 扶卿容闭上了眼,任他采摘。 这时,诸葛琉宴低醇性感的声音又传来:“为什么这样拥有你,还是没办法感觉到你是属于我的?容儿,你到底给我下了何毒,竟使得我如此不安。” 扶卿容轻轻吁了口气,他整个人都往她的身上挂来,却是没有多重。 “诸葛琉宴,同样的,你也给了我使了毒,所以——” 诸葛琉宴一愣,然后紧紧拥住她的人。 两人紧紧的相偎着,谁好不想打破这平静的气氛。 沉夜下。 诸葛琉宴一双沉黑的眼眸,直直凝视着床榻上的人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步出寝室,往书房方向大步走去。 寻问了一遍府中人,没有发现任何什么可疑之处。 今日的扶卿容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古怪了,就是白日时他在议事殿上都不能安心。 只是诸葛琉宴却不知,在他前脚离开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人儿缓缓地睁开了清冷的眼眸。 次日。 扶卿容呆呆的站在院落里,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边。 扶卿容突然变得怪异,大家都觉得十分的正常,孕妇,他们完全是有理由不去怀疑其他。 而这样一来,更是给了扶卿容一个良好的机会。 每一日,扶卿容就躲在府中发呆发愣,王爷回来,依旧的你浓我沈的,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有些东西,却在无意中慢慢地改变了。 多次,扶卿容都想再往下看,可是她不敢。 她承认,她是个胆小鬼。 在东辰国使臣前来 的前两天,扶卿容终于没有再出现发呆发愣的现像。 看着扶卿容精神抖擞的走出药室,柳赋迎面走近,“王妃,皇后再请,可要拒绝了。” 前面皇后三番几次请她入宫,扶卿容都全部回绝了,今日再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如此,走一趟吧。” 扶卿容对这宫里头的女人,半点好感也没有。 也许是因为商国的皇宫比较特殊一些,竟是没有一个不仇视她这个宴王妃的。 入宫,无非就是那些事儿。 吃吃茶,聊聊天。 让皇宫其他嫔妃看看,她到底与谁走近。 宴王在商国实掌大权,所以,拉拢她宴王妃是必须的一个过程。 这一次,直入皇后所在的储秀宫。 皇后仍旧是那个端庄优雅的女子,容色并不如何输后宫任何的一个女人,只是她的年纪比较偏上一些罢了。 “一家人,不必行那虚无之礼,卿容且快坐过来,”郑皇后慈笑地冲扶卿容微微地招手。 扶卿容也从容收起了行了一半的动作,推着轮椅往前。 郑皇后见此,马上招人将殿中的暖炉加大了些炭火。 “你身子虚,本该是本宫前去宴王府瞧瞧的,但卿容也知道,以五皇弟那性子,怕是不喜。” 商国内,谁敢逆了宴王的意思。 提起宴王,扶卿容眼中闪过一抹淡色的光。 “琉宴不喜我出门吹风,回府又有一身受,所以,还望皇后娘娘原谅前面的拒绝……那些,都是琉宴替我挡了去,并不知娘娘您让人到府上请人。” 皇后能说什么?只能微微一笑,大度的表示理解她。 扶卿容与皇后坐在储秀宫中攀谈甚欢,飞灵宫那位,收到这消息,只是不动声色地吃着手中的香茶。 望了眼下面禀报的小宫女,淡淡地摆手。 小宫女退下,身后的绿袖就上前几步,“娘娘,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不过是显示罢了,不必理会太多。”燕绫淡淡地摆手,继续吃着手中的香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实则,心思不禁沉了沉。 扶卿容从皇后的储秀宫中走出时,已经下午的时间。 但冬日的皇宫,很是肃条凄冷。 此刻,扶卿容的心里边,依是如此。 脚下,是喀喀响的轮椅转悠的声音。 椅上的扶卿容正漠然的闭着双目,任那细小的飞雪飘在自己的身上,前方枯树下,立着一道瘦弱的身影。 扶卿容有所感地慢慢睁开了双目,向后摆了一下手,柳赋站出数步远。 缓缓地滑着轮椅向那树下人而去,那人从宫道这尽头看到前面的深长。 直到两个的目光对撞上,仍旧是沉默的。 扶卿容微微错开轮椅,用自己的侧背对着面对自己的人。 诸葛紫荆一脸的苍白站在树下,看着眼前的扶卿容,“最后的赢家,却原来真的你,扶卿容,我一直不喜你,我一直以为那个人喜欢你的……可惜我错了,扶卿容……” “公主,这世上,没有真正的赢家,”扶卿容冷淡地打断了她。 “扶卿容,只要有你在,五哥才是一个正常人,也只有你,才能压得住五哥的暴行,”诸葛紫荆看着扶卿容慢慢地说来,眼中情含别意。 扶卿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背对着她,慢慢地滑出轮椅,留下孤寂而凄美的背影。 望着小雪下缓缓离开的身影,诸葛紫荆愣愕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何,有如此伤情绝去的感觉……”喃喃的,诸葛紫荆道出。 第117章 :秘密,伤情绝去 第118章 :两年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18章 :两年 听闻扶卿容要来拜会,李丞相正与几位大人聚首在家,闻下来来报,众官对望一眼,然后纷纷起身离开,往后门离开。 这也是李丞相的意思,但是他们未离去,后方的扶卿容就已经推椅而进,扬声道:“诸位大人又何必如此匆匆,怎么,还是本王妃如此不招诸位大人喜欢?该” 她确实不招他们的喜欢。 但这话,没人敢说。 诸位大人只能悻悻然的回身,冲独自一人进门的扶卿容作一揖,“下官等见过宴王妃。” “诸位大人在此聚首,被本王妃打断实在抱歉,”扶卿容虽说得谦意,面上却是淡淡蹂。 李丞相向几位大臣使了一记眼色,几人立即含笑连说不是,只是怕王妃见了他们不喜。 对这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大臣,扶卿容也算是看清楚了,也不去理会,直径上前,以轮椅坐在他们之中,几位大臣逃不开,只能就坐回原位,只是其中多了几分的不自然。 前面他们一直想着如何杀这位王妃,此刻,他们却又同坐在一起,实在诡异之极。 扶卿容没有心思地去猜测他们现在的心思,自然的招手让外围的侍婢给自己增多一副茶具,在沉默下,扶卿容一切做得十分的自然。 “怎么,诸位大人不喜欢与本妃对饮?”扶卿容微微歪了一下头颅,淡笑道。 看着扶卿容这般脸色,谁敢说个不字?只是,他们好奇扶卿容的来意。 扶卿容也不给他们解惑,慢慢地享用一桌的饭菜和点心,让诸位大臣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现在宴王府很缺家用吗?连他们的王妃都跑到大臣的府上蹭吃蹭喝的。 但这中间,却是没有人说话。 李丞相看着扶卿容把这里当成自家的模样,不禁嘴角抽搐。 不用李丞相替她叫人,她已经开口吩咐了下去,这可是完全自来熟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丞相府是她家开呢。 “诸位大人该说什么便说什么,本王妃只是过来蹭个吃的,”扶卿容白皙的素手一摆。 美人做任何姿势都是十分的动人,可是,这些老家伙都知道眼前的这个绝丽无双的美人完完全全是一根大毒刺,碰不得,就是看着都要付出代价。 是以,扶卿容的容貌再如何美丽,也无人敢窥视半分,强忍自身。 见扶卿容吃得差不多了,对面一直没有开口的李丞相终于说话了:“宴王妃来此,所谓何事?” 李丞相不觉得自己外面的守卫如此的无用,竟然直接让这个女人直接进来了。 这个女人的本事,他们是见识过了。 就算现在他们招来暗卫击杀此女,未必有用。 那件事虽然过了,而且还让她成了宴王妃,但是那些威胁仍旧的存在。 他们的宴王已经被这个妖女迷惑了,虽然说这个女人对商国也有功,可同样也会给商国带来无尽的灾难,就好比如这一次的东辰国第一女将军亲自到访一事。 东辰第一女将军就和他们宴王般的存在,她又怎么会突然来商国。 东辰国和商国向来虽井水不犯河水,突然一访,却又不说明来意,李丞相这帮人立即派人前去查清,听闻那女将军是为宴王妃而来,又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祸。 所以,他们今日又聚在丞相府商议如何解决此事。 没想到,扶卿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扶卿容似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扬了扬笑,“诸位大臣不必慌,那女将军是个好人,不会害了商国。” 好人? 只要不明来使的人,就不能是单纯的人。 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信。扶卿容也没指望他们会信她的话,边涟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将军,也许是因为来源于她体内的那股熟悉感,所以,她才会如此笃定的认为吧。 “宴王妃此言差矣,我们商国与东辰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突然间来访,不能不防,”一位大臣听不过,沉声驳她的话。 扶卿容听此,只笑不答。 “宴王妃何不说明今日来的本意,”相对而言,李丞相更加的沉稳多了。 这些大臣向来以李丞相为首,李丞相一开口,所有的大臣都自觉地闭嘴了。 “诸位大人又何必来问本王妃呢?”扶卿容玉手端着一只白玉杯,歪着头颅,笑看他们。 倾城倾国的大美人正慢条斯理地微笑看着你,对面就是坐着一个快进棺材的老头也会脸色涨红,更何况这些大臣也没有几个好鸟。 只是他们深深的明白扶卿容这个大美人到底有多么的毒,所以才一直在自制着自身冲动。 扶卿容笑容突然一冷,众臣吓得一噤。 “我本无意动你们,更无意让商国陷入如此境地,可是你们这些愚味的老家伙却一再,再而三的打我主意——”这后面的话,怎么听着非常的有歧意? 众臣眉头一皱。 “宴王妃,我等无意针对,只是为了商国我们必须这么做。”李丞相明白这种事情是遮不过去了,因为扶卿容已经说出口了,就是想与他们撕破脸皮。 扶卿容到底是如何打算的,他并不知道,只是这一次扶卿容的来意让他有些不安。 扶卿容不会单纯的来他的丞相府,只为了蹭吃蹭喝这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扶卿容是独自一个人走进这里的,身后的人并没有随行。 是以,李丞相就更加的防备了起来。 扶卿容将几人的表情和动作收尽眼底,嘴角冷然一勾。 “诸位大人不必紧张,区区小女子又能在丞相府做些什么?”扶卿容一张绝丽无双的脸,变了又变,直将人的心脏病吓出来不可。 “宴王妃又何必如此拐弯末角,我等所做,皆是为商国,心中无愧,”李丞相盯着扶卿容道:“当初姜侯爷一家被惨灭,你本该是要死去的,但宴王保你一命,我等无话可说,因为那并未祸及这个国家。可你后面的所做所为,影响了宴王任何决定,让商国陷入了这样的境地,你说,你该不该死。” 扶卿容知道这些古板的老家伙是真正的为商国好,若不是他们非要针对自己,扶卿容完全是觉得可取的,可是他们竟然还在这里商量着再次扫除自己的计划。 这下,可就不能容忍了。 “该死?”扶卿容冰冷的眼神扫过众臣,“我确实是该死,可是,诸位大人却是没有想过,你们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杀身之祸。” 扶卿容微微退后,突然冲他们咧嘴一笑。 看着这一笑,众臣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 杀身之祸? 她这句话,狠狠地敲击了他们一闷棍。 总觉得扶卿容似在背后计划着些什么,躲了一月的扶卿容,怎么会变得与前面不一样了? 扶卿容道:“我是一个很记仇的女人,所以,诸位大臣就请受下这惩罚吧。” 道完,扶卿容也不解释任何,转开轮椅直径离开,留下一脸阴沉不解的大臣。 扶卿容到底来丞相府做什么,他们到她离开都没有搞清楚。 看着扶卿容那缓缓而去的背影,他们的心里同时布上了一层阴影,怎么也拔不开。 柳赋站在丞相府门外,远远的看到扶卿容出来,心这才松了下来,小跑上前,说道:“王妃,王爷还在等着呢。” “怎么?他的人来过?”扶卿容眉微扬。 “王爷说在淮楼亭等着您,”柳赋道。 扶卿容淡淡地颔首,柳赋见她并没有任何期待的高兴,不禁微微扬眉。 因为扶卿容真的越来越不正常了,这难道真的是孕妇该有的反应? 淮楼亭。 飞雪铺面,梅红似血。 扶卿容第一次看到商京内最美丽的冬景,那男人一身黑衣站在一片梅花海中,深情地凝望过来,无端让人心跳加快! 那个绝世无双的男子,是世间少有的男儿。 扶卿容现在才想起,这个所谓的男人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 低敛眉眼 ,推着轮椅上前,嘴角微扬着笑容,还没开口,他就已经上前来推过她的轮椅,慢慢的走在一片梅花海中。 “这里很美,来,”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说:“这里已经清场了,不会有人闯进来。” 扶卿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禁恍神,这个人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如此的惑人万分。 看着她发愣的样子,他干脆直接将她环抱而起。 扶卿容蓦地回神来,挣扎了一下,诸葛琉宴已经放了她落地,只是手却未松开。 扶卿容看着那一片红艳的美,不禁心中惞喜,如果……她什么也不知道,心情是不是更加的愉悦? 低眸,看着扶卿容扬着微笑的脸,不禁也跟着扬笑。 似有所察的扶卿容突然一抬头,就看到男人那绝世天下的笑容,再次失了神。 这个男人很少笑,从她重生在这个身体的那一刻,这是扶卿容第二次看到诸葛琉宴嘴迦的笑容,虽然不是明显,却格外的让人向往,该死的有魔力。 两人携手走在梅花海中,扶卿容轻轻地闭上了双目,觉得现在的自己该是高兴的。 “容儿,”唯美的场景下,诸葛琉宴动情地低喃唤她一句。 扶卿容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你永远是我的,在我身边,我会让你得到最幸福的快乐!相信我。”他有些不安地紧拥她,这种不安,这两天特别的浓重。 所以,他完全可以抛开国事,前来陪她。 扶卿容听了这话,不禁一阵的恍惚,她,还能再相信他吗? 心中,不禁发出苦涩的笑。 此时诸葛琉宴更加的紧拥她,不给她留有一丝的缝隙,因为他不允许她逃。 如果没有扶卿容,他真的会疯掉的。 “你怎么了?”扶卿容知道自己的表现让他不安,正是因为这样,她就更加的完美掩饰自己的表情和语气。 “没什么,只是想与你多呆一会,只有我们两。”他的温柔,完全为扶卿容展示了出来。 看着如此温柔的诸葛琉宴,扶卿容心口一窒。 重重地闭眼,同样的回抱他,“好。” 唯美的画面,为他们相拥的一刻,停止了片刻。 …… 东辰国的女将军来得非常快,扶卿容这一天,躲在宴王府的药房内,哪里也不去。 东辰国使臣来了,诸葛琉宴自然是要在现场的。 听着外面那些热闹声传来,扶卿容微微地闭上了双目,大家都想一睹东辰第一女将军的风采,自然是满城轰动了。 相较于之前的靖国,东辰国的面子还是挺大的。 柳赋送了午饭进入药室后,人一直就守在外面,却不知,里边的人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接见外来人,诸葛琉宴自然是戴着面具相迎,诸葛琉宴行事向来我行我素,商国的大臣们自然是不敢有异。 之前对待靖国也没见宴王如此,这东辰国到是用起这层神秘。 虽是飞雪冷天,但商京之下却是一片热闹。 扶卿容以另一个人的面貌,站在酒楼之上,看着风光进城的东辰国女将军,最后的视线落在那冷漠一身的诸葛琉宴。 这是扶卿容第一次看到诸葛琉宴亲自出马去接人,不禁-看得一愣,那样子的诸葛琉宴完全的展现在人前,如此的耀眼绝世! 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处,扶卿容扭身下楼离开。 那前面的男人似有所察般,猛地在千千万万的人头中回眸,那黑暗的眼眸仿佛要穿过千万的人头看到那人移动的样子。 旁边的边涟等人一愣,不禁疑惑地跟着他的视线回眸,除了人还是人,并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诸葛琉宴蹙眉,继续往前。 心里的不安,更重了,今日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般。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东西。 扶卿容在城中各地购买了 所需要的东西,再准备了一匹好马,安排好了一切后,又返回了宴王府,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 就是守在外面的柳赋也没有发现扶卿容的离去,等诸葛琉宴匆匆回府来找人时,扶卿容这才慢慢地从药室内出来,看着有些急促而回的模样,愣愕住了。 这样的诸葛琉宴仍旧是她第一次看到,看着这样的诸葛琉宴,心里的那一股不舍更重了。 嘴角却是扬着笑容,“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琉宴深深地盯着扶卿容,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就在以为他要做什么时,突然一上前,狠狠地将扶卿容勒进了怀里,似乎是恨不得将她融为自己的一部分。 “怎,怎么了?”扶卿容心口跳动得厉害。 “没有你,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所以,永远不要离开我身边,”诸葛琉宴加重了语气,更是用力的拥紧了扶卿容。 扶卿容闻言,眼底都是漾起了笑容,看上去,她就像是真的有多么的高兴般。 看着这样的扶卿容,任何人都会觉得放心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仍旧的如此不安。 “东辰国那边还在等着你呢,”扶卿容推了推他,“别赖在我身上,重!” 诸葛琉宴一听,果然松开了她的人,“容儿,让我再陪陪你。” 扶卿容笑着颔首,“好!” 看着他的样子,她不能拒绝。 诸葛琉宴果然留下来陪了扶卿容半天,不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去理会。 面对这样的诸葛琉宴,众人也没法。甚至是没有谁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跑回府,然后呆在府中不出门。 这不像是宴王的做事风格啊? 直到入夜,诸葛琉宴才暂且放下自己心中的不安,入宫了。 边涟是为了他的王妃而来,他不能坐在外边,什么也不做。 边涟知道扶卿容的身份,这是一个极大的可能。 扶卿容知道诸葛琉宴心中的想法,而这一想法,连那一点的不舍都抹去了。 “柳赋,替我去办一件事,那个边涟我不放心,”扶卿容淡淡地说,支开了柳赋这个跟班。 亥时。 商京城下,大火连天,混乱不堪。 “驾!”马鞭一扬,马匹甩开始双腿奔跑起来。 城中混乱,一道身形直出城门,也没有半个人阻一阻,直驰而出城。 事情,顺利之极! 回头望了望商京皇城的城门,扶卿容仿佛看到了暴怒的诸葛琉宴。她转过头,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抛掉所有多余的心思,自己对自己说:“现在只属于自己的。” 一直策马狂奔而去,在夜下划下一条长长的虚影,然后消失不见。 果然,诸葛琉宴在大宴之上猛然惊起,迅速回府,等众人惊觉扶卿容消失时,整个宴王府都颤了数颤。 诸葛琉宴暴怒,残杀血性汹涌而起。 大肆搜索,得到的只是扶卿容余留的一封书信,她带走的,仅是那么一些药物。 信中说她腹中孩子在两日时就已经流掉,让他们不必寻她,就当她扶卿容未曾存在过。 宴王看到这些东西,没有狂怒,只有嗜血的杀。 那日,扶卿容去过的地方,正巧是丞相府。 整个商京,没有扶卿容的身影,周围的城也没有,到底都没有她的身影,这个人就像是一下子从人间消失,从未出现过般。 诸葛琉宴的残暴更甚,诛杀丞相府上下,一个不留。商京内,顿时人心惶惶,他们的宴王,变得更加残暴可怕了。 商国大肆搜索宴王妃的身影,却一无所获,然,他们的王,却日渐残暴,杀气愈发的浓重。 两年后…… 第118章 :两年 第119章 :战事临城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19章 :战事临城 西梁与天决交界处一小城。 对如今的天下而言,这两国交界处的小城,却是安逸得独特。 靖国休养生息两年时间,再次与商国顽抗到底,在联合东辰国势力,一举出兵,横扫商国而去,天下烽烟四起蹂。 至此,天下风雨被点燃,掀起一片狂海浪潮该。 天决国和西梁国想要暂保安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战事并没有其他几国来得严重罢了。 平安城,如它的名字,当真平安而温馨的小城。 “驾!” 热闹的街道上,突突的炸起一道冷喝声,夹击着马蹄声冲出来。 街民的反应极快,抱小孩的抱小孩,端杂物的端杂物……速度极快的躲过了那马蹄子飞过的尘土!众民看着那身穿将军服的士兵往后方的西梁国皇城去,不禁一阵唏嘘了起来。 西梁国是不是又有大批兵马出动了? 他们就在出口的地方,不管是西梁国的人回来,还是出去,都会经过他们这条最热闹的大街,所以,他们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完全可以任意的躲避过去,一来二去的就没有什么可惊讶了,在这条直通的大街上,几乎天天在上演着这样的一幕,哪天要是没有了,那才觉得奇怪。 这两年,战事吃紧,哪里都不好过。 唯有他们平安城,还是处于真正的平安快乐的! 药堂口的李三娘一双乌溜的眼盯着那从她面前跑过的将军,吃了一嘴巴的尘土,不禁骂骂咧咧起来,旁边茶棚的老板不禁冲李三娘笑了笑,说她反应没有那些老太婆快,李三娘冲着茶棚老板骂了一句,就转身进了药堂口。 进了这安安静静的药堂口,李三娘的脸色就缓和了一些,手里挎着篮子,听到帘后传来的孩子噫呀的欢乐声,李三娘整张脸都堆满了笑容,那笑,就跟菊花似的。 “秋熠,三娘来了!” 帘子一掀,李三娘直接走了进去。 药堂的后院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楼,在屋檐下,有一张连着的小竹椅,竹椅做得很精巧,下面还有轮子的这种东西做辅助,竹椅内有两个可供小孩坐立的位置。 而上面,此刻正坐着两个胖嘟嘟的小婴孩,见李三娘走进来,两小孩一动不动地瞪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李三娘不动,等李三娘走近,笑容满面的向两小孩脸上的肉捏去时。 突地,两小孩很有默契地哇地哭了起来,半点不容他人碰。 李三娘那带笑的脸,听到小孩的嘶心的哭声,整个人都蔫了。 紧接着,小楼门口被人推开,一身形修长的俊美公子正捧着一碗不知是什么的透明液体走出,正好看到两小孩哭得唏哩哗啦的,那模样,真真像是李三娘欺负了他们。 俊美公子微微扬起了一边嘴角,那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李三娘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这……”李三娘见他们越哭越凶,只差点没跟着一起哭了,猛地对上俊美公子似笑非笑的脸,不禁更慌了,断断续续的解释道:“秋熠啊,三娘可没欺负他们,三娘才想逗逗这两小家伙……”见俊美公子敛了笑,正静静的看着自己,后面的话连说都说不出了。 明胆没有生气的,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你,却给人一种压迫的力量,别看薄秋熠一副很好说话,一副好人的样子,可从他身上,却给人一种无形的距离感,有种你怎么走也走不进他切起的厚墙。 他对平安城内的任何人都极好,就是看病就医的,一些给不起钱财的,都不会收取一分。 这样的好人,在平安城那可是风云人物啊。 提起薄公子,谁人不知啊。 那可是救世主般的存在,一年前来到平安城,就在这里开了一家医馆。 带着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这么俊美的公子,竟遭了小娘子的抛弃,大伙儿都在背后可怜着他,都说他一个男人家带两个刚出世的孩子,很不容易。 李三娘和李叔成亲了这么多年,可膝下仍旧没有一子一女,自一年前薄秋熠来到了平安城后,李三娘就盯上了这两小孩,想着薄秋熠的样貌如此,想着将来孩子长大了,必然是个俊美无双的公子,所以,想着让薄秋熠给她过继一个孩子。 只是每一次来 药堂,这两孩子像是知道了她的目的一般,哭闹得极凶,闹得三娘每次都黑着脸离去,转而又回身迎脸相笑。 薄秋熠长像俊美,是那种极其文弱的俊,但没有俊到让人惊艳不可的地步。 对于平安城来说,薄秋熠绝对是最俊的,所以,大伙儿都为那抛弃他的女人可惜。 平安城的媒婆们一年下来,不知给他介绍了多少回的故姑娘家,可都被一一拒绝了。 那些媒婆虽然盯着,却已不敢再往薄秋熠的身边塞姑娘了。 “他们还认生,”薄秋熠从李三娘的身上收回视线,蹲下身形,面容出现在两孩子的面前,两小孩出奇的马上停止了哭声,显然李三娘早已经见得习惯了,并未觉得意外。 只是每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心里总会嘀咕一番,这两孩子不会是妖精转世吧?刚一岁多的孩子,就知道给人脸色看,看人脸色了。 除了怪物以后,还真的找不到其他的形容了。 李三娘见此,将手中的篮子放下,“秋熠啊,东西三娘就放这了。” 薄秋熠道,“三娘还是拿回去吧……” “不是给你,是给他们吃用,你一个男人家哪里懂得照顾孩子,三娘的意思是……” “三娘,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缺少一个都不行,”薄秋熠眼神淡淡地望着李三娘,“之前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以后三娘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都会伸手,唯有这个不行。” 看到薄秋熠一脸的淡漠,李三娘知道薄秋熠已经是说出了自己的底线了。 之前那般的任她来去,只是因为他不想与平安城的人生分。 可现在看李三娘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要打消那种念头,所以,今日把话放下。 李三娘叹息一声,算是真正的想开了。 “三娘若是想要孩子,改日让李叔过来一趟,我给他检查检查,”说罢,给孩子喂着食。 李三娘听了一愣一愣的,纳纳地开口,“你的意思是说……” 薄秋熠放下手中的小碗,推着咕噜转的小竹椅往小楼后院走,两小孩听到那咕噜声响,不断的挥舞着两手,嘴咧着,从嘴里发出咯咯的幼稚声音。 看着那走开的背影,李三娘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 推着两小孩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不时的有人转身给薄秋熠打招呼,对这双可爱的双胞胎也是喜欢不得了,只是这两小孩精明得很,除了他们的爹,就没人能碰到他们一根毫毛,闹得这平安城下的人手痒一年了。 一袭淡蓝衣袍的薄秋熠静静朝着每个人笑,那股详和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加的亲近。 薄秋熠来到平安城后,就是这里的第一美男子,虽然已婚,还有两个小孩,可这城里的姑娘家,哪一个不是在背后偷偷议论着,就要嫁就要嫁薄公子这样的好男人。 “薄秋熠,又来逛荡呢。” 西梁国太守大人的公子,袁夙一身暗纹锦袍出现在薄秋熠的面前,俊逸的脸上正扬着不屑的笑容。 虽说这里是天决和西粱的交界,但他们现在所站立的地方却是属于西梁国的。 这位太守公子,从十三岁开始就一直居于此处,他这人虽然浑了些,但浑账事绝对没有做过,只是好胜心强,而且长相不错,还是太守大人的嫡长子,受宠的程度可想而知。 说白了,这袁夙只是嘴上得理不饶人,其实心底却不是十足的坏。 因为平安城主的女儿长得极为漂亮,在薄秋熠没来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已博得了城主女儿的喜欢,没想到,让他知道了城主女儿对薄秋熠有意思后,就一直喜欢针对薄秋熠。 薄秋熠当没看到这人,直径绕了道往前走。 “唉,”袁夙身形一偏,挡在了竹车椅面前,“既然有了孩子,就不要随随便便的跑出来——唉哟!” 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两大腿被什么东西扯住,袁夙一个大男人也不由大叫了一声。 两小孩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正买力的撕扯着,黑溜溜的双眼正努力的瞪着。 那样子,又气又让人觉得可爱之极。 薄秋 熠淡淡地道:“有谁规定有孩子不能往外跑,还有,袁少爷又是我的谁?管得了这些?” 冷淡的语气从他的嘴里吐出,并没有攻击性的语态,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冷寒。 袁夙气得牙痒痒地瞪着两小孩,伸手出去,负气的往两小孩的脸上捏去。 刚碰到那肉嘟嘟的小脸,还没有捏,一只手更快的握住了他的手,目光微扬,蓦地对视上那双沉静的黑瞳,那人的手,极是柔软,比他摸过任何女人的手都要柔软舒服。 在盅惑间,不禁的一吞口沫,直愣愣地盯着近在眼前的黑眸。 薄秋熠淡淡地甩开他的手,静静地道:“孩子细皮嫩肉,可经不起你这一捏。” 说罢,薄秋熠绕过他的身边离开。 袁夙愣愣地看着那人纤瘦的背影,一手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脏。 脸上热量升起,不禁曲拳在自己的心口捶了捶,不禁纳闷了,“我这是怎么了?他可是个男人,我,我怎么可能会……怎么可能……” 袁夙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快步的离开,一定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所以才会……该死,他可是个男人。 一路上,众人看着袁家少爷脸色怪异,步伐怪异的匆匆离开集市,不禁纳闷是不是撞见鬼了。 接下来的几天,任凭薄秋熠如何在集市上带着两小孩闲逛,再也没有看到袁夙的身影。 大伙儿不禁奇怪,还不由笑着问薄秋熠一句。 夜影婆娑,微风徐徐。 药堂后方小楼上,一扇窗被轻轻的打开,让夏日的微风吹进,牙床上,两小孩睡得极其的香甜,夜下,两肉嘟嘟的手交叠在一起,侧了侧身,扭动着白皙肉嘟的身体,不到半会,两人就抱在了一起,沉睡过去。 薄秋熠微微抬眸看了眼,见两孩子睡得香,搬了一张椅子靠在窗前,微微搭起了一只手放在曲起的脚盖上。 凑近一瞧,这哪里是白天的薄秋熠,这分明是一名绝丽天下的女子。 月光下,倾城倾国的美人凝眸望着窗外的圆月,眼底闪过一片淡淡的茫然。 此女不是谁,正是两年前商国消失不见的宴王妃——扶卿容。 在两个孩子面前,她一直保持着这张脸,免得将来会生了份,白天又在两小孩的面前易容,让他们知道前后的自己,或者是让他们意识到这两副样貌是自己。 所幸的,这两个小孩子很聪明,扶卿容前面几次也被这两小孩的聪明吓了一跳,现在,她就直接认为自己生了一对双胞胎神童。 对他们任何举动,扶卿容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前一年的时候,她换了各种的身份游走在各国之中,为的,就是不让任何怀疑,更不让任何人找到她半点的踪迹。 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确实是累了些。特别是在这样兵慌马乱的时代里,更加的艰难。 如果不是有一身武功,扶卿容都觉得自己根本就撑不到现在。 理了理思绪,扶卿容起身重新戴了人皮面具,关闭窗户,躺在两小孩身边的床榻上睡去。 扶卿容每日都要早起照顾两个小孩的吃喝拉撒,再是开药堂的门。 她要留下来,就得有一个不被怀疑的身份,平安城的大夫! 只是,今日的平安城似乎有点不一要样。 扶卿容一手抱着一个,走出药堂门口,迎面就见李三娘形色匆匆而来。 “秋熠,天决国要和西梁国开战了,西梁正在平安城下征兵呢,但凡是壮丁都被抓去军营里了,你赶紧躲一躲。”李三娘见扶卿容还抱着小孩出来,不禁急了。 扶卿容闻言,不禁一愣,然后就是大皱眉头。 看李三娘这般匆急,显然是专门抓像她这要的年纪男子了。 现在的扶卿容是一身男装示人,要是当兵,自然有她的份。 只是—— “西梁国和天决国怎么会突然打起来?”扶卿容已经有两年没有关注任何国事了,所以,对现在的局面并不太了解,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了,哪里来的分心啊。 扶 卿容怀中的两个孩子,拿大眼珠瞅着一脸急促的李三娘。 “西梁缺医,这还真有些难办呢,”扶卿容不禁喃喃了一句,却不见她急。 李三娘不禁替她急了起来,“唉哟,你还有心思想这些,赶紧逃吧,就算不能打仗,以你的医术,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你……” “既然来了,就躲不过,况且,做军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起码比那些上战场冲峰陷阵来得强,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两孩子,扶卿容没有犹豫的向前走。 李三娘见此,不由愣愕住了。 扶卿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回来,沉静地问:“他们驻扎的营地在何处?” “咦?啊?”李三娘这才反应过来。 “平安城都要成战场了,我再躲也躲不过,不如先明智选择,免得后面落得个什么罪名,可就不好办了,”扶卿容一边走,一边道。 李三娘不禁急了,“秋熠,你是听说过天决国的旋机公子吧,他们要来攻城,真的有回旋余地吗?听说那人可厉害了……” 扶卿容一听,愣了下,然后笑道:“三娘怕了就带着家当先逃就可。” 李三娘脸一涨红,有些结巴地道:“谁,谁说我要逃了……” “兵临城下,百姓逃离,也是理所应当的。连平安城下的男丁都征用,可见西梁国的情势偏向恶劣了,”扶卿容不禁低叹。 看来,西梁国并不是久呆之地,不过,现在天决国在前,后是巫国,对于巫国,扶卿容下意识的要避免,左是东辰,右是大海域。 东辰是不可能的,东辰国和靖国联合对付商国,中心点的位置,完全被战火吞噬了,根本就不能去,至于海域,她还没有那个准备去吹海风。 到了那边,万一被包围,只有跳海这条退路了。 况且,两个孩子还小,尽量不要跑为好。 所以,她才会做这样明智的选择。 西梁国能够顶立在七国之中,想来也有其可取的地方。所以,应该能顶段时间。 西梁,平安城驻扎军营。 昨日还好好的平安城,今日就成了西梁国最佳的停军驻扎地。 平安城所有的男人都被抓了过来,扶卿容抱着两小孩出现在军营中时,连大帅都愣住了。 这,这—— 扶卿容看对方大帅还算是平和近人模样,不是那种残暴不堪的人,也许能够和平共处也不一定呢。 只是,他身边的小副将军让扶卿容有些皱眉。 袁夙一身战衣枷身,看上去帅气之极,此刻看到扶卿容怀抱两小孩出现在这里,不禁额头一跳,脸色阴沉下来,率先大步走向她:“这种地方,你来做什么,赶快回去。”说完,还频频的向扶卿容使眼色,让她快点离开,这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扶卿容往后面的大帅看了眼,淡淡地摇头,“我是医生……” 袁夙愣了下,似乎已经明白了扶卿容的意思了。 可是,这里是军营,而且,天决国的人马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她带着两个一岁多的孩子,又能做什么?再说,又有谁带着两孩子上战场的? 当下,袁夙立即沉下了脸,与往常的表情有很大的出落,因为现在是真正的战场,而他们的军队有部分是临时组织过来的,根本就没有受到过半点的训练,天决国有旋机公子坐阵,他们未战就先胆怯了,袁夙担心事情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第119章 :战事临城 第120章 :故人相见不相识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20章 :故人相见不相识 前来平安城驻扎军队,带领他们抗敌的大将军姓谢名炆。 彼时见了扶卿容带了两孩子上来,不由奇异的同时也有几分的皱眉,大步朝前来。 站在扶卿容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扶卿容,沉声说道:“你就是他们口中的薄秋熠?” 听谢炆之言,可见之前有人已向他汇报过了,如此,自己若真走了,还真的被通缉不可蹂。 扶卿容想到此,不禁暗自笑了笑,如此,还真是自己的错,不应该开那什么医馆。 要知道,她在前两年就知道了他们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缺乏医者。 因为这个世界的医者,多数都不会将自身的本事传授于他人,免得有人偷学饿死自己。 所以,这个世界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宏大心胸,要造福百姓这一说,那些完全是扯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不变的原理,一来二去,医者更是少之又少。 就算是传人,也只是自己膝下的嫡传,一些极其典籍的医术,早已从他们的手中消失了。 也难怪,西梁国的这位大将军听到扶卿容是这城下有名的神医时,就打直敢主意。 也因此,扶卿容要为自己之前露医这一点很是后悔,之前是为了赚取些钱财,现在嘛…… 自来之,则安之了。 扶卿容冲其颔首,“正是,听闻西梁要被天决攻城,小人特来尽些微薄之力。” 他们自己本身也带了医者,医这种东西,多多益善! 也不管传闻是不是真的,先放在这里再说,总会派上用场的。 扶卿容的回答,很让这位谢大将军很愉悦,她的话完全说进坎里去了。 旁侧的袁夙却不见得有多么的高兴了,奇怪,这个薄秋熠生与死又与自己何干? 可一想到薄秋熠会死在这里,心里就有股气堵得发慌,只要薄秋熠离开这里,才好受些。 “如此大好!来啊,给薄公子安排帐营,”谢炆还不算是那种讨厌的类型,讨好得有度。 扶卿容至少不会讨厌,而且他也是看出了她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照顾怀中的两小孩。 “将军,我来,”袁夙开口接下。 谢炆却摇了摇头,摆手,沉着声说:“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操训,你随本将前来,这些事,交由一般后勤兵去就可。” 袁夙觉得谢炆说得有理,为难地看了看根本就不将他当一回事的扶卿容望了眼。 扶卿容随着后勤兵来到了大帐内,果然是一个独立的大帐,而且看上去很舒适。 也难为那谢炆想得如此周道,这战事就要临了,还给他们如此待遇,也算一种拢络手法。 “替我谢过你家大将军,”扶卿容看着帐内早就给她准备好的东西,可见那谢炆早就打听过了,在她没有来之前就特地的安排了,这谢炆还真敢相信自己啊,不禁的,扶卿容笑了。 将两个小孩放进拖过来的竹椅,喂了带过来的米饭粥,开始审视着大帐的一切。 两个孩子不哭不闹,很是给她省事。 “看来这谢炆待人不错,如此看在这份上,也就给你出点力好了,”扶卿容看着准备齐全的孩子衣物,淡淡笑道,欲走出帐外。 两小孩突然呀呀的叫了声,挥舞着两条手臂,似乎是想要挣脱竹椅的围困。 扶卿容回身见此,不由的又是一笑,“不会丢下你们,娘亲只是要去打个水!” 两个孩子十分敏感,只要看不到她,就会闹腾得厉害,她不过是想要往外打些水。 孩子们就如此反应,也只能无奈的叫了声外面的士兵,让他们给自己打一盆水。 每个国家,对待医者都十分的敬佩,所以,扶卿容声一出,外面立即有人进来了。 对此,扶卿容只能无奈摇首,西梁国似乎什么都不缺,却唯独缺医。 而她在过来的路上,也看到了,医者的帐营就那么两三个,还是包括她在内了。 由此可见得西梁到底有多么的缺医,而在西梁国内,也绝对是吃香的。 西梁国什么也没有,就是七国中最有钱的国家,完全将其他国比了下来去。 当然,这些只是一些表面,至于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富有,就不得而知了。 扶卿容知道西梁国物资十分的足,处于南方的他们,所耕种得出的成就自是比他国强。 让士兵给烧了热水后,扶卿容就开始给孩子洗身子,这两孩子只要自己,对于她以外的任何人,都不会给碰,对她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 像现在,她不能离开他们半步,要时时刻刻的让他们看见自己,给他们足够的安全感。 扶卿容自己也觉得奇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却为何产生这种感觉? 就这样,扶卿容在这军营里无所事事的呆了四五天。 因为外面的事情,根本就不关她的事,也无法帮得上忙,现在平安城下,人人都被训练着,为了接下来对付天决国的强攻。 然而,这过了好些天了,天决国那边却没有半点动静,此事有些蹊跷。 直到第六日,扶卿容才听到紧急的号角声呜呜的传来。 平安城下的百姓们慌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也会降临他们平安城。 天决国与西梁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平安城下的人,极鲜少人知晓。 那些知道的人,也未必会说。 而且,到了这种兵戎相见的时刻,多说无益。 扶卿容推着孩子出了帐营,看着士兵们有些慌乱的步伐,扶卿容微微挑了下眉。 这样的兵团,真的可以和天决国的一较高下吗? 西梁国并不好战,他们主动向往和平共处,可是,在这样的乱世中,又有谁真正的保持着中立的位置?所以,这中间,只怕有人挑直起天决国和西梁国战争。 能让旋机公子都出面对付的,西梁国到底惹到了他们天决国什么了? 这来势,就好像是跟杀父之仇似的。 扶卿容站在平安城的城门下,这是两军交战的地方,同样也是两国的交界点。 这个地方在几天之前还是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可今天却…… 隔着遥远的距离,可以感受到城门下的紧张和压抑。 西梁国有属于自己作战方案,在他们西梁国中,谋士就有不少。 扶卿容就在谢炆身边看到过一群又一群的谋士。 可他们知道对战之法,可对方是天决国的旋机公子,他们想出来的应对法,只怕未必奏效。 “轰!” 像是火箭箭轰在城墙之上的巨响而来,然后,就看到外面浓烟滚滚升腾。 扶卿容一愣,这才想起,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什么火炮筒这种东西。 那么刚刚的那一下,显然是用弓弩发射而出所为。 竹椅中的小孩,盯着那前方的烽火,乌溜溜的大眼珠一眨也不眨的。 扶卿容这才猛然想起,这场面会吓坏到小孩,但她这一低头,竟是无奈了。 “咯咯……”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盯着城墙之上冒火的地方,不断的发出咯咯的笑声,在这样的场面里,格外的突凸。 “薄大夫,快……有重伤者。” 正要推孩子回帐营,那边两名医者立即让人过来找了她过去。 她现在的身份是西梁的医生,再不想,也要装个样子,扶卿容直接将孩子推了过去。 孩子离不开自己的身边,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先带过去了。 旋机公子一个阵法,可令你死伤无数。 本来这些事不关她扶卿容的事,可是,现在莫名奇妙的成了她的事了。 因为她完全不能休息了,两个孩子早已经饿得哇哇叫了才停歇一会,那些人死了就死了。 先喂饱她的孩子再说,见扶卿容如此,大家也不敢对她有异。 这一战下来 ,西梁国大败,死伤无数。 人心更是惶惶,谢炆已经下令封城,平安城的女性到是得出了,可是男丁必须留下。 说来,这谢炆还算是有些爱心的。 扶卿容拖着累坏的身体,带着两个早已经熟睡的孩子往帐营的方向走去。 “是娘亲对不住你们,本该找个法子离开此处的,可是……我们又能去哪呢?天下大乱,一旦走,也不知下一个城市会不会是这般情景。 说来,她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也有些感情了。 平安城的人待她好,心里的冰冷,也被温暖了一点,可现在连那点温暖都被天决国给打破了。 “薄秋熠,”一道高大带着浑身血腥的男人正大步朝她来。 扶卿容看到这个人先是一愣,随着他的走近才看清楚是袁夙那个家伙。 没想到,这人穿上一身军装,还真的像是个铁铮铮的将军呢。 现在的袁夙并不是前几天的袁夙了,经过这一战,看了这么多的生死,再单纯的人也会变得灰暗。 看着眼下染满血的袁夙,眉微微一凝。 “我送离开,城,很快就守不住了,”他这一次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 扶卿容不禁觉得好笑,这城不过才一天,就说守不住了,若是在军队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那可是乱军心啊。 “离开?袁夙,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离开?你是要弃这里的百姓于不顾吗?”扶卿容看着袁凤缓缓地道,言语中不免带了些讽刺。 袁夙咬了咬牙,捏紧了双拳。 现在的薄秋熠是军中的大夫,正是关注点的人物,又怎么能走?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呢。 “可是——” “没有可是,你这些话,不要让我以外的人听到,否则你这小将军位置可就保不住了,”扶卿容淡淡地道。 袁夙是真正的为她好,虽然这小子向来针对自己,但在这样的关头中还想着要自己离开。 这种关心,已属难得了。 扶卿容的心是肉做的,又怎么能做到真正的绝情绝义。 “我可以应付得来,若是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只是苦了两个孩子。 “你——” “天决国不是一般的对手,他们绕过西山,直抵平安城下,可见他们已经做好要直取平安城的准备了。”扶卿容话头一转,直接转到了军事上来了,袁夙又是一愣。 “既然你知道,却为何不听我的话,离开平安城。” 袁夙实在是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要离开了,一切不就好了。 就算平安城被旋机公子取了,他们的后援很快就会到,那个时候,就是旋机公子也不能不对西梁国做什么。 似是看出了袁夙的想法般,淡淡地道:“旋机公子不是一般人,你们的后援军只怕已经被他的人给截住了。” “怎,怎么可能……”袁夙瞪大了眼。 “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旋机公子设下一阵,令你们寻找不得,完全可以将他的人轻易送进皇城,更何况区区山脉之地呢。”扶卿容见识过秦隽的本事。 若非他身体不行,这世间下,极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不过,经过这两年来的休养,只怕恢复过来了吧,扶卿容不禁自嘲一笑。 现在那人带着他的士兵来扰乱她平静生活,而她只能站在这里,等待他的进城。 西梁国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伤害,相反,在这里,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安宁!其至是有家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杀戮太多,也唯有在这里,才能得到她想要的,所以,才产生了这种异样的感情。 也罢,自己也没有什么可求的。 只求平安一世,找一个可以安宁的地方一直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你是如何知晓这么多?难道你……” “别瞎猜,”扶卿容知道他想说什么。 “袁将军,敌军夜袭,谢 大将军受了重伤,还请薄大夫随小的前去相救。” 士兵来得很急,那气喘的气息可说明了城墙之上到底经历着怎样的战斗。 扶卿容眉一拧,“那两个人呢?”说到这话,扶卿容就立即住了嘴,整个军营中只有三名大夫,伤者却是这么多,根本就顾不来。 所以,这个时候她必须在。 袁夙脸色大变,转身就疾步向城墙去。 扶卿容将孩子推进了帐,让几个武功算不错的士兵看紧着了些,自己返身就奔向城墙。 能不能守得住城,就看今夜了。 秦隽是要在一天之内拿下平安城,如此一来,她怎么能坐视不管。 只要他们冲杀进来,她将面对的,会是无尽的杀戮。 想到这些,扶卿容脸色阴沉了下来,城墙上不断传来杀气冲天的怒吼,还有不少人从墙上掉落下来,砸在城墙下,发出的声音被那喊杀声给掩盖过去了。 扶卿容看着城内不断有人被推上城墙,不由心头一跳,难道—— 扶卿容一边飞快的躲过掉落的物体,飞快的往城墙上走。 “将军,快走……”袁夙斩杀那些用云梯爬上来的天决士兵,一边朝着不肯离开的重伤谢炆大吼,“快带将军离开……” 扶卿容见此,手一抬,两枚银针落入了谢炆的穴位上,阻上了他的血流。 看到扶卿容,袁夙那眼都血红了,大喝道:“你上来做什么,快下去,下去。” 扶卿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看着杀红眼的周围人,还有自己脚下踏着的血水,染红了她一袭淡蓝素衣。 见扶卿容完全不理会自己,袁夙可是大急,杀敌的力量仿佛更重了。 扶卿容封住了谢炆的穴道后,迅速的给仍旧清醒着的他包扎,娴熟而快的动作做出来,竟是如此的优雅,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众人一定会叹一声。 谢炆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了,他刚刚看到扶卿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些,也不知是什么良药,竟然能让他的伤口马上止了痛。 其实谢炆却是不知,那是因为与银针一起施行的原因。 但是现在,扶卿容并不准备解释这些没用的东西,救回了这名重伤者,站了起来,面对着黑压压一大片的人头涌动,和那烽火四起的场景。 说实在的,这还是扶卿容首次面对这样的古代场景,实在是惊心动魄,连她的心头不由跟着这样的场面不断的狂跳。 一眼望下城墙,全是蝼蚁般的黑。 谢炆还能站起来杀敌,自然是不会跟着下城墙,他还得留在这里。 “将军,没有看到对方的主帅,”一个浑身是血,后背羽箭的将士上来,大声禀报道。 扶卿容一闻,看向下方,那边太黑,还真有些瞧不清。 又看了看谢炆那蹙起的眉,不禁心中一动,原来谢炆是想要擒王。 可是他想的这些,有些不切实际,在布有阵法的大军面前,他们根本就杀不出去。 所以,只能等对方现身。 至于如何逼其现身,扶卿容眉眼一冷,突然伸手一道,“拿射程最远的弓弩来!” 城墙上的众人一惊一愣,几人同时出口:“你要帮什么?” 扶卿容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们要做什么,”扶卿容素手往前方一指,“给我用火箭射那个地方,快。” 这个时候,有人咦了一声,“薄大夫还会破解阵法?” 谢炆一愣一喜,同样的大喝,“拿弓弩来!” 有人马上送上弓弩来,安着扶卿容所指的位置,一一疾射出带火的火箭,那种速度,必须要一个内力十分好的人才能达到扶卿容想要的程度。 所以,这箭,只能是谢炆新自来。 顺着扶卿容所指的方向,逐一射击,刚刚无竖不催的阵法,竟然浑乱一团了。 谢炆等人大喜! 扶卿容两手放在城墙之上,沉沉地开口,“不要高兴得太早,他 们的主帅出来了。” 扶卿容的话音方落,就黑压压的人群之下,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城墙数十丈之外,在夜下,足够让城墙上的人看清了。 西梁竟然有此高手,又怎么会不引得旋机公子出现。 几乎是城上城下,都瞪着一双眼珠子,盯着城下的那辆黑黝马车。 火光之下,扶卿容看到了那马车的标志,那马车似乎已经换过了一辆。 看着那人的车门被打开,他身边跟着的人,仍旧是那些人。 黑压压的一片下,只有那人一身月白衣立在其中,那些染了血的士兵都不敢靠得太近,以免弄脏了旋机公子的衣服,看向他们公子的眼神也尽是崇拜的。 扶卿容眼微眯,淡若地看着下方的那人。 两人相隔着千千万万人,眼神对撞上又马上移开。 因为隔得太远了,谁也没有看清楚对方的眼神中闪过什么光芒,酝藏着怎样的情绪。 嫡仙般的人物,亲临现场,那是何等的画面。 对方的视线显然的落在城墙上的谢炆身上,谢炆才是这平安城下的主帅。 两方的主帅真正的面对面了,虽然隔得远了些,但以内力说话,千里之外都听得清。 “久闻天决旋机门旋机公子阵法无双,今日谢某真正领教了!”谢炆的话说得客客气气的。 而对方犹如他的人,斯文而温润,像是没有任何威胁力的文弱书生般,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在这样温和的外表下,藏着怎样惊人的杀伤力。 “在下行走各国各处,不曾想,会在今日遇上谢将军这样的破阵高手!实乃三生之幸。” 那人的言语中,尽是种相见恨晚的遗憾语气。 谢炆等人一愣,整齐划一的往扶卿容这方看了眼。 隔得如此之远,他们细微的动作根本就看不到,但那方的旋机公子感觉到谢炆的犹豫,似猜测到了些什么,缓缓出声,“怎么,西梁国中另有隐士高人,谢将军可否引以一见?” 扶卿容暗暗冲谢炆使了一个眼色,这举动,其他人自然是看到了。 虽不解,但依照扶卿容的意思,坚决不透露出扶卿容的能力来。 “只是谢某误打误撞罢了,旋机公子闻名天下,谢某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这平安城,绝不能让与你。”谢炆说到这个,声音阴沉了下来。 “公子,何必与他们废话,攻下这平安城,不就找到那人了,如此人才,居时,还不是为我天决所用!”一道粗声大喝而出,使用了内力,满城皆听得清了。 扶卿容柳眉微微一扬,城墙上的人皆是一僵。 第120章 :故人相见不相识 第121章 :掠夺孩子,迫她下城。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21章 :掠夺孩子,迫她下城。 天决国这是威胁他们西梁国,因为方才那一击,就能轻易的将他们旋机公子的阵法。 百万雄狮布下的阵法,几个指点就能乱他棋局,由此可见,那人绝非简单的人物。 若是让他们西梁得了去,那么天决国的旋机门只怕会被那人“踢了馆子。该” 本来这件事,他们西梁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天决国这么一威胁,这才猛然的惊醒,站在城墙之上的扶卿容有怎样的能力,她不过是指点了一二,就能破他雄狮百万蹂。 这是何等的力量,如此的人才怎么能让出去,这个时代的人,最重人才。 所遇人才,必然要留意,这个薄秋熠来历不明,从未有人知晓他的底细,却突然在这种时候,显出这样的才情,那他们西梁还能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去。 现在天决国让他们西梁国交出扶卿容,可见这是对方旋机公子的意思。 如此一来,西梁国岂有不知扶卿容现在的重要性! “将军,不可——”袁夙见此,不由脸色大变。 谢炆自然是知道这是不可行,他们有扶卿容在这里,还怕他们天决国吗? 他们天决国还真的以为西梁人都是傻子。 “怎么,不交吗?不交也行,你们知道我家公子的本事,只要他想做的事,必然信手得来,”又是那粗声男声远远的传来。 扶卿容眉眼一凝,秦隽还是想要攻城? 也是,如此兵临城下,若是连小小的平安城也拿不下,那岂不是妄费了他的力气。 如此一来,扶卿容的眼神更冷了些。 “谢将军,”扶卿容沉声道了句。 谢炆看向扶卿容,那拧眉的动作也才缓了下来。 “薄公子且请放心,我们不会将你交给天决换取一时之平,就是我西梁拼了命也不会那么做,”以为扶卿容是怕他们西梁交她出去。 扶卿容到不是担心这一点,谢炆还不是愚笨之人,将她交出去等于陷西梁于死地。 扶卿容看着谢炆的眼神深了深,“谢将军此话差矣,西梁与我薄秋熠无关,又何以将我拿来与那祸害妖女相较。” 谢炆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错了话,想要圆回来,却不知如何。 扶卿容微微一笑,“在下知道谢将军心直口快,但请谢将军记住,我薄秋熠非西梁国人。” 一句话,扶卿容完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谢炆脸色微微一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薄公子的意思呢?” 扶卿容再是一笑,只是这一笑有些冷,以往常不一样的薄秋熠让袁夙望之一愣。 “我的意思并不重要,谢将军才是这里的主帅,而非薄某,谢将军您说呢?”扶卿容的话从容温润,因为谢炆说错了一句话,似乎触到了扶卿容的那根底线,所以才会生气? 这薄秋熠会不会太过小气了? 谢炆确实是无意的,可是刚刚那一话,让她差点就成了西梁的祸国的源头,你西梁与天决相斗,她来助,却被套上这样祸害的罪名,她可担不起。 “薄公子且放心,谢某这里有分寸,”谢炆眉头一扬,为自己的出错有些恼。 扶卿容冷淡地看了谢炆一眼,“将军能够这样想就好。” “薄秋熠,谢将军并非有意如此说,你也不必如此误会,”袁夙见此,也知道扶卿容生气的原因,因谢炆的那句话,让周边的士兵看向扶卿容的眼神有些不同了起来。 可是,现在不是搞内讧的时候。 “袁夙,不必多说,是本将的错,这些本与薄公子无关。薄公子,谢某会为你安排好马车,带着你的家人马上离开这里,你不是西梁国人,不必担此风险,”谢炆咬牙道。 “将军!” 众士兵完全不赞成谢炆的提议,在这种时候让扶卿容离开,那不是完全没有对付天决国的办法了吗? 眼看着那旋机公子又要令人摆布阵法,攻城。 天决得不到回复,那旋机公子似乎是想要再试一试那西梁国是否藏有实力人物,又开始布起了大阵法 来,城门已经被撞得摇晃,有种就要破门而入的错觉。 扶卿容听此,漠然颔首,果真安他的意思,离开了城墙。 接下来的事情,就真的与她扶卿容无关了。 看着扶卿容的举动,谢炆咬了咬牙,大喝道:“守城,等援军到了,旋机公子又有何惧?” “谢将军说得是,兄弟们,给我守住平安城!别让对方看轻了我们平安城……” “……” 扶卿容下了城墙,没有会责备她,更没有人去质疑她的身份。 扶卿容无声叹息,这个谢炆确实是个好人,可是有些时候,说话不撑分寸,想来,像他这样的武将,到了朝堂之上,只有吃亏的份上。 看,连最难守的平安城,都只让他前来,而且兵力还如此的弱。 基余大将军都带重兵去守其他的城,势如破竹。 谢炆这是被欺负了,这西梁国,也未必团结一心啊,有人想要谢炆的命。 说来,这个谢炆对扶卿容还算不错,起码在这种时候还愿意将她送离,也不许下面的人质问她来路不明的身份,如此说来,这个谢炆也算是单纯了些。 “等一下,”扶卿容看着前面的帐顶,停身说道。 身后的士兵低首,“薄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扶卿容知道身后的人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她明明有办法破解,却不帮,反而在这种节骨眼上逃走,好难怪士兵会有种怨气冲来。 扶卿容道:“确实是有事吩咐你去做。” “薄公子……” “听我说完,”扶卿容不耐地打断他的话,“你去城里收集豆子,越多越好,这个季节,刚巧是收豆的季节,想来会不少,你找些人帮忙将平安城下的豆子收集完整送到后勤去干炒。” 那将士听得一愣一愣的,“薄公子要这个做什么?而且——” “照我的话去做,做好这些再到帐中唤我一声,居时我另有安排,记住,要收集完整,全部炒香了,越香越好!”扶卿容再叮嘱了一句,就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士兵听到扶卿容说事后有安排,便知她不走了,不由一喜。 难道这豆子是用来对付那天决国的?可是,打仗用炒豆做什么? 士兵闹不清楚,但却真的按着扶卿容的话去做了,将平安城下的所有豆子都收集了回来。 百姓们都愿意将家里的豆子奉献出来,天决国都打来了,他们藏着这豆子做什么?以前这豆子只是普通的用途,现在可以用到这军事上,他们能不积极奉出来吗? 士兵一句话,想活命的就别藏着,让村民们更不敢藏了。 扶卿容回帐看到两小孩在被中睡得极香,不禁微叹,看来现在的自己真的不合适跑来跑去,只能那么做了。 将天决国的兵击退,接下来的平安城就恢复了原貌。 自己那平静的生活,也到此为止不可。 扶卿容摸着两个孩子的脸颊,眼中才有那么一抹的温柔,那平常时的温润,不过是她的一般表面罢了,这才是她真正的温情。 这两孩子,如今,已是她的命。 但凡是来扰他们母子清静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刚刚在城墙之上,扶卿容不过是不想将自己破阵之能显示出来,以她现在的身份,当真不能显示得过多,况且,谢炆在城墙之上的话,也猛然的提醒了她。 想要击退天决国,也未必要当场破了秦隽的阵法。 正是这时,帐外那士兵悄然在帐前轻轻说了句,扶卿容望了床上孩子正好,掀帐帘而出。 那将士见她出来,小声汇报了事情已办成。 扶卿容微微颔首,随着那将士往后勤的方向走去。 “薄公子,所有的豆子按照您的意思,全总炒香了,现下,该如何做?”将士引着扶卿容来到几车炒豆面前。 旁侧还有数人盯着扶卿容,似在等待她的安排。 “薄公子,您要我们炒这些豆子,到底有何用?”是后勤的厨 子也不由好奇。 扶卿容摆了摆手,吩咐,“搬上城楼。” “咦?”众人一愣。 “找人过来,”扶卿容放下话,转身朝城楼的方向走去,步伐从容。 看着扶卿容的步伐,众人再有疑惑也只有安着她的法子去做,将所有的炒豆运向城楼。 扶卿容又重新回到城楼之上,谢炆等人不禁愣怔。 “薄秋熠,为什么要回来?”袁夙拿着血剑,指着上城楼的扶卿容,那血红的眼眸盯着扶卿容,有种要吃人的狠。 扶卿容哪里会理他,让人将东西搬上来。 “薄公子,你这是?”谢炆看着扶卿容回城,也同是一愣,不明白扶卿容为何会去而复返,还带了这么多的豆子,一股香气喷喷的传来。 看着他们的表情,还有城墙上的杀气腾腾,踢开面前的尸体,站到了城上,再次面对着下面的阵法,这一看不要紧,一看,扶卿容心头就是一紧。 若是再晚一步,只怕这城就被攻破了。 西梁国的士兵已经快达到了极限,若不是他们的主帅带着重伤在城楼上死守,只怕,早早就放弃了。 扶卿容眸光一眯,看着他们的士气全无的疲惫模样,扶卿容知道自己再不来,只怕真的要覆灭了。 “泼豆子,”扶卿容指着城楼下方,冷声道。 “是!”身后的人立即安着扶卿容说的去做,抬豆子的人,看着这一幕,都红了眼眶。 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等所有人抬起豆子,往墙壁上对准。 扶卿容泠峻的脸上寒了寒,盯着那城下的将士涌动,借着云梯攀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扶卿容冷眉一扬,手摆,“倒!” 哗啦的一声,城上所有的炒豆都哗啦的往下倒,那些靠近的马匹立即猛地长嘶,那突然的变化让天决士兵勒住了狂乱的马匹。 近在城墙之下的马匹,将那阵法给扰得一乱,刹时局势一变,刚刚完好的攻击阵法又被生生打得一乱,这已是第二次了。 西梁不禁大喜!众人欢呼,那消失的士气顿时又升腾! 扶卿容却觉得这还不够,伸手拿过身边的弓箭,取了一些早就准备好的布条,将一些豆子包好,用利箭插好,弯弓,对准了千军万马之后,那才是马匹最多的地方。 “噗噗!” 两箭齐发,如海之势疾冲出去,直落一里之外。 啪啪! 两箭一落,那两包炒豆也同时一落,然后炸开,马匹闻到一股豆香味,刚刚还沉静的马儿顿时发起了狂来,那边的马儿立即挤了过来。 刹时一片混乱,士兵们无法控制那马儿,有人再高的武功也不禁被马抛下马。 那马儿奔行数千里,来到平安城之下,早已有疲倦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竟然还敢夜下以骑兵攻击平安城,面对这样的情况,相当于是在找死。 扶卿容射出两箭,众人这才从此回神,纷纷效仿。 对方再乱,西梁国的士兵再次士气大起,杀敌劲力更胜。 扶卿容这做法虽然没有任何的胜处可取,却使得城上士气回炉,这已是一种令人心生佩服的本事了。 不想,那柔弱的小大夫,竟然能此能力,那射箭的力量更是令人意外。 属袁夙最为惊讶,因为他接触的扶卿容最属多。 扶卿容给他的意外接着一个,所以,也不怪他会如此露出惊讶的神色。 “公子!” 天决国这边,康六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的阵法竟然两次被破。看来那西梁国城内,是有个高手在指点。 马车中无声传来,康六不禁急了起来。 “公子,这下如何是好?对方竟然有如此人才,实在是太蹊跷了……” “康六,莫急,公子自有打算,”苏秋一摆手,阻止了康六的焦急。 “让城中人,拿下那人,”淡淡的,轻轻的 ,从马车中传出一道声音。 苏秋低首,重声应道,“是!” 然后随出几步,就朝着空中释放了一道信号。 扶卿容凝眉看着空中的那道冲天起的信号,眉头深锁。 糟糕! 见扶卿容脸色突变,袁夙也是大惊,“薄秋漝,你怎么样?没事吧?” “不好,”扶卿容当下急叫了一声。 “什么不好?”袁夙也被她的脸色惊了一下。 扶卿容抬头一看身后,果然,看到了数条跳跃在黑暗中的身影。 脸色顿时铁青,浑身颤抖,如同一头嗜血的魔鬼般冷森地盯着那跳跃的身影。 “秦隽,别逼我——”扶卿容冷沉道了句。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时间,那边的黑影已经来到了城楼之上。 当看到数条黑影从城内出来时,西梁国的脸色一寒,手中弓箭立即对准了那顶上的黑衣高手。 这样的墙城都被他们轻而易举的站在两边城楼之上,正冷冷地俯视着他们。 看到他们手中抱着的两个孩子,扶卿容脸色出奇的冷静,却森寒万分,冷冰冰地盯着那两个抱孩子的黑衣人。 “谁都别动,”扶卿容低喝一声。 城上人,顺着这一喝,一个激灵,终是看到了那其中两名黑衣人手中的两个孩子。 那不正是薄公子的孩子吗?怎么会—— 再回头看看扶卿容的脸色,果然,那张脸阴寒得令人不敢直视她。 “放下他们,”扶卿容盯着上面的黑衣人,冷冰冰地盯着他们,冷静得不像是孩子的爹。 “我家公子,请你到城下一聚,请,”其中一名男子对着扶卿容做了一个请字。 “放下他们,”扶卿容仍旧重复这句,并没有动。 “请下城,”那人也不让。 扶卿容慢慢地收回视线,低下眼眉,看着地面躺着的尸体,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边人在这夜下僵持着,甚是诡异。 “我家公子在等着你,请吧,”见扶卿容不动,那男子再冲扶卿容说道。 扶卿容冷冷地抬头,勾唇温和一笑,“我自然会去见他,但前提是,你们要保证我的两个孩子不受损分毫,否则,我就算拼了这命也要让你们天决国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两个孩子,你们动不起。告诉秦隽,他若还记恩,就放了他们。” 声音清冷,内心如焦。 只是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显现罢了,甚至是不惜,将昔日的恩情用上了。 那男子听了,不由一愣。 扶卿容自是认得他的,一直跟在旋机公子的身边,只是一直没有像苏秋一样显现罢了。 “你是?” 扶卿容眼眉一寒,两道银光从她的的中发射而出,那问话之人一惊,伸手抓住了那飞射而来的银光,抬手一看,是那银针,不由大愣,盯着扶卿容直看,可是这人并不像他们所认识的那般。 “你到底是何人?”那人怀疑的沉声道。 正是这话一出,那边的信号又是一出。 “放箭!” “不许放,”扶卿容低喝一声。 也就是这会,那楼上的人立即飞身而下,众人就要提弓疾射,扶卿容脸色一变,“不许放。” 这一声更重,吓得城上立即收弓。 纷纷看向扶卿容,完全是不解。 扶卿容两手捏作一拳,青筋凸起,两眶血红,盯着那冲入大军中的黑衣人,咬牙就要飞出城去。 袁夙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扶卿容的手,“你要做什么,你这么下去,会死的。” “放手,”扶卿容毫无情感的眼冷冷地回过来看着袁夙,袁夙看着这样的一双眼,不由僵住。 扶卿容知道现在自己不能慌,压住心头那股冷然之气,冷冰冰的站在城墙之上。 天决国,退兵了。 可对扶卿容而言,那才是真正的寒冷,今夜这城墙的风,吹得更寒。 第121章 :掠夺孩子,迫她下城。 第122章 :父子相认……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22章 :父子相认…… 西梁国,这一夜是守住了。 他们牺牲的却很大,死伤太严重。 也幸好是保住了平安城,只是大家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我和你一起去,”袁夙抓住了扶卿容的手,眼中带真挚道蹂。 扶卿容一回帐营,就飞快的收拾自己的一些简单的东西,向谢炆要来了一匹好马,带上弓箭和佩剑等,至于会不会需要可就难说了。 扶卿容的两个儿子被人夺了过去,大家都明白她心里的感受,大家都没有去阻止她的去路。因为他们不能阻止一个父亲救自己的孩子,更何况,他们是为了西梁而身陷其险。 “薄大夫,就让我们陪同你一起去吧,”站在谢炆身边的几个副将,纷纷起身附和袁夙。 扶卿容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拒绝,“不必,你们去了,只会拖累我而已。” “天决国戒备森严,你独身一人去,只有死路一条,”袁夙低喝着。 扶卿容自信的道:“旋机公子想要见的人是我,我不会有危险。” 帐中一时沉默,是啊,他们要的是薄秋熠的才,又怎么会杀他,只会重用他而已。 仿似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扶卿容沉沉地道:“我喜欢西梁下的平安城。” 一句话就足以说明了,她不会背叛西梁,虽然她不是西梁的人。 “薄公子,你到底……” “我是个孤儿,从我认事的那刻起,我就一直流浪在各国,我并没有真正的归属,”这句冰冷的话,莫名的让人觉得心酸。 “那你……”一身本事又从何学来? 扶卿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解释这些,也没有那个心情。 “你还会回来吗?”袁夙深深地盯着扶卿容问。 看着眼前的男子,袁夙竟是生了浓重的不舍之情。 扶卿容一身利落的装扮,转身离开,丢下一句,“也许……” 也许会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她只是一个没有归属的人,所以,下一次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她自己也说不准。 “他为了我们西梁国做出这样的贡献,而我们却害得他失了一双儿,然,我们无从给于帮助,真是惭愧。” 谢炆的话一落,帐中所有人都捏紧了双拳。 是啊,若是他们的援军到了,也许这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一双儿子被人劫走,薄秋熠却不闹不怪,更没有向他们寻求任何的帮助,反是独身一人去闯那样的地方。 袁夙咬了咬牙,掀帘大步而去。 “袁夙,你要去哪?”谢炆冷喝一句。 袁夙沉声说:“我要去帮他。” “他不会死,可你会,”谢炆冷酷的道:“你还有家人在,可是在天决国内的那两个孩子才是薄秋熠真正的家人,你能明白吗?” 袁夙恨恨地咬牙,是啊,他不能去,因为他一出那道城门,就会被天决国的士兵射杀而死,而薄秋熠不同,他们的主帅想要他这个人才,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有危险。 可就算是这样,袁夙仍旧无法放心。 万一他们不是真正的想要薄秋熠的才,而是他的命呢? 袁夙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身冷汗,不由一个激灵的大步朝外走去。 “袁夙!” 谢炆大叫一声,随众追出。 随着袁夙上了城楼,俯视而来。 果然,看到黑马黑衣随着夜没入,进入了对方驻扎之处。 远远的看到扶卿容一种奔行,完全没有受到阻碍,众人的心不由提了又放下。 扶卿容独自出了城门,她也算是脱离了这西梁国,脱了安宁的日子。 今日的扶卿容换了一身黑衣,一眼望去,哪里还有什么如玉的温润模样,活生生的一个精明的少年,她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年纪,所以,易容的面皮自然也不会老到哪里去。 一路奔行进入了天决国的营帐营,守在外层的士兵似乎得到了吩咐,扶卿容一路来,完 全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和阻饶,甚至还有人直接领路向前。 扶卿容抿着唇下马,气息微微下压,平静了自己的情绪波动。 在士兵的引路下,扶卿容来到了帅帐前。 现在,扶卿容已在在天决国大军的包围中心了。 她面无表情的下马,直走朝前,苏秋已经在帐前等她。 看到扶卿容上前来,眼神微闪了一下,总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熟悉感,可是这张脸,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而且当年那个人的气质并非如此的狠辣而不可亲近。 收起自己那一点一闪而过的念头,对扶卿容淡淡地摆手,“我家公子正等着你,请。” 扶卿容并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往帐中走去。 一手掀帘而进,直接走进去,看到帐中吃茶的月白衣男子,冷声道:“他们呢。” 秦隽慢慢地侧目过来,扶卿容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变化的温润公子,嫡仙般的面容,完美的微笑,优雅的举此,第一次,扶卿容看到这样从容的男人,不禁冒火。 可是她隐藏得极好,顺着他的动作,坐于他的身前。 夺过他手中的茶水,大饮了一口,然后砰的一声重重掷在桌面上。 秦隽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茶水被夺,看着扶卿容那粗暴的动作,一时间也不知做什么反应,在旋机公子面前这样做的,可就她扶卿容了。 旋机公子身边的人则是直了直眼,然后保持他们的一本正经,反正现在的扶卿容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们公子做什么,所以,他们很放心。 “喝完了,人呢,”扶卿容冷漠的盯着对面的男人,语气冰冷之极。 秦隽无奈地摆了摆手,让那人将那两个孩子带上来。 “现在,可以好好坐着喝茶了吗?茶,可不是牛饮可偿出其味来的,还是慢饮的好,”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仍旧的虚弱,可却没有了两年前的那么的弱不禁风了。 扶卿容歪了歪脑袋,很不给他面子地道,“我不喜欢喝茶,这个味不对我。” 扶卿容的话令他嘴角笑意不禁深了深,轻轻的拿起另一只新杯子,给自己倒满。 “城墙之人,是你,”他声音比之刚才更淡了些。 因为坐在对面的男子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可是却在短瞬之间破了他的阵法,实在是匪夷所思,是以,他们才会千方百计的请扶卿容过来试试虚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许你旋机公子玩阵,不许人家破阵了?”扶卿容的声音很阴冷,就是因为他,她和孩子们才不得不显身于人前。 现在,他还将自己的孩子给抓来了。 生平的,她最恨的是别人拿自己在意的人威胁了。 上一世她的死,可不就是这样吗? 眼前这个人,当真一点也不像她上一世在意的那个人。 眉眼间的冷意更甚地,对面的秦隽将扶卿容的表情尽收于眼底,对她的敌意他是清楚的。 “那两个当真是你的孩子?你是西梁国人?” “是我的孩子,至于我是不是西梁国人,旋机公子会不知?”扶卿容森冷地一哼。 旋机公子身边的人都不禁皱眉,竟敢三番几次对他们公子不给好脸色看,实在可恶。 “我确实不知,”秦隽温声说。 “还要多久……”扶卿容往帘外看去。 “你和容宴是什么关系?”秦隽凝视她,问。 扶卿容冷冷地道:“没关系。” “那为何要说那句话,你为什么会知道……” “你问题真多,”扶卿容冷眸一抬,制止了他的为什么。 秦隽温柔笑了笑,不知道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还真的以为他是个老好人呢。 可是,他竟然抓了她的孩子做威胁,实在是不可原谅。 如果那两个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会绝望不可,更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因为不知,所以才会问,至于你要不要回答,我不 强求,”秦隽说。 扶卿容闭言,对他接下来的问题也只是捡了些回答,却没有给他真正的回答,到让秦隽更加的怀疑了起来。 “我这里得到的情报,说你是一年前到的平安城,是个大夫,”这点叫他意外也更是怀疑。 特别是在他用银针提醒他与容宴之间的关系后,秦隽不得不怀疑这个薄秋熠与容宴有关了。 “既然你已经查到了,又何必问我,”扶卿容道。 “因为你的来历不明,让我很好奇,”他抬眸对视。 扶卿容皱眉,自己在城墙之上用银针提醒了他的属下,在这么短瞬之间就拿到了这样的情报,可见旋机公子名不虚传,其的情报网已经撒满了天下。 不过短瞬间就可以取来任何一人的资料,这个男人,同样的可怕。 “容宴没有和你说过,他有一个同门师弟吗?”扶卿容淡淡地说。 秦隽愣怔,突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反而有些措手不及了。 见秦隽的模样,扶卿容面不改色的道:“他将你的事说与我听了,秦隽,如果你敢让那两个孩子出事,他同样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天决国。” 秦隽蓦地抬头,盯着扶卿容冰冷的面容,露出些古怪,“那两个孩子是容宴的?可你方才却说是你的。” “我与他又有什么区别?”扶卿容扣杯,轻轻把玩,慢条斯理的说。 “他何时成的亲?”秦隽略一皱眉。 “这个没必要与你说,”扶卿容耐心用尽,那个人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那两个孩子到底被放在了什么地方,路程如此之远。 正是这会儿,外面伟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远处的一阵***乱。 扶卿容惊得跟桌而起,连茶桌都被掀翻了出去。 扶卿容嗜冷地盯向秦隽,“秦隽,你最好祈祷他们没事,否则我让你天决陪葬。” 说完这句阴狠的话,扶卿容疾步奔出去。 在西北方向,有一阵的打斗***乱。 那离开的人正是迎着扶卿容的面回来,秦隽难得皱眉的问,“怎么回事,孩子呢。” 那人似乎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旋机公子,不由艰难的吞了吞口沫,“是,是商国的宴王……” “什么……”这下,秦隽脸上真正的阴沉了下来。 近两年来,宴王性情大变,残暴更甚之前。 就是靖国和东辰国联手对决,也不是这个暴君的对手,可是,他商国不是正与靖国,东辰国相斗吗?怎么突然从他们的身后奔来了,而且还敢跟进了西山,真是疯子。 扶卿容奔出的数步的地方就是一僵,他也知道了? 不,不可能。 扶卿容这回算是冷静了下来,因为她并没有听到孩啼声,这说明了…… 面无表情的盯着那边的***乱,不过瞬间,就如潮水般退了出去了。 秦隽脸色沉沉,“追。” 一声令下,后面的人立即飞奔出去。 扶卿容从原地飞跃出去,身后是天决国的众人。 看着扶卿容如此卓绝的武功,身后的人不禁一愣,那容宴的速度也是如此的飞速,看来,这薄秋熠真的是同门,这武功路数相差不多,都甚为古怪! 扶卿容一个大旋身,纵身奔在前面,远远的将身后来的人给甩得远远的。 奔出数里后,扶卿容才隐隐的看到一个团的骑兵护着一辆马车奔驰在黑夜之下。 扶卿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商国宴王的马车,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要这两个孩子做什么? 扶卿容不敢靠得太近,借着那吹来的风声,还可以听得到那孩子嘻笑声。 她不禁疑惑了,那两个孩子除了她之外,还真的对谁都不许碰,一碰就哭。 扶卿容更是极力的向前奔去,清晰的听到那马车中传来的孩子笑声,不禁疑惑更重。 “王爷,这两孩子一路哭闹,没想到见了您,竟是笑 了!真是奇了,”柳赋坐在马车外,忍了好久的话,才从口中吐出。 一阵沉默,只有孩子的笑声传来。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这太诡异了! 本来他们是去给天决国一击,没想到意外的得来这么两个奇葩孩子,这两个孩子真的是无意得来的。 本来这两孩子一路哭闹得极其的厉害,没想到王爷一开口,将两孩子放进马车内就发生了奇迹,更让他们奇迹的是,王爷竟然没有捏死这两孩子,真是谢天谢地。 “王爷,这两孩子要如何处置?”外面的夜云突然正经的问了句。 大家不禁屏住了呼吸,等待里边的人回应。 “留下,”冰冷之极,毫无感情的两字传出。 就是在身后的扶卿容也不禁被这两字给震了一下,这人比之前自己第一次见时还要冰冷,还要让人寒颤。 这两年来,她一直避开他,一直不去关注他的任何事,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以免被他发现。 听到他这句话时,扶卿容也不禁松了口气,看来,还真是血缘关系深,不过是一见面,这两孩子就与他直接相认了,那两个孩子暂时是安全了。 只是自己并不想走出去让他看到,所以,孩子的事,只能等个好时机抱走了。 只要知道了孩子的安全,扶卿容直接返身回去。 暂时解决天决国的人才是她真正可做的事情。 马车内,两孩子直接被某人抱到了身边,也不哭不闹的躺在他的身边,翻身就睡。 一点陌生人的防备也没有,更没有感觉到他们躺在一个吃人的魔鬼身边。 那双阴森如鬼的眼正淡淡地盯着两个肉嘟嘟的孩子,那冷硬的脸部线条也不禁柔了一些。 扶卿容站在路中央,等着他们的到来。 “薄公子,”苏秋等人追来,看到扶卿容站在路中央阻止了他们的追击,不禁皱眉。 “不必再追了,”扶卿容一拂手,“我自己的孩子自己救。” “这不只是你孩子的事情,而是……” “我说不必追就不要追,”扶卿容冷然提高声音。 “薄公子,我们只听从我家公子的命令,你的话,实在抱歉。” “是吗?”扶卿容冷冷一哼,手一抬,香味的粉末扑面飞来。 苏秋等人大惊,频频大退,身形一晃,药效之快显而易见。 扶卿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们躲闪不及的动作,勾了勾唇,“现在该听了吗。” “你……” “既然是医,你就该想到医者本身也会调毒,容宴没有告诉你们吗?”扶卿容见他们果然脸色一变,不敢再前,转身快步离去,在空气中丢下一句话,“想要活命的,就不要追来。” 苏秋阴着脸色,皱紧了眉头。 现在他们想要追也是不成了,空气的香味让他们都软了身体,提不起任何力量了。 扶卿容这毒不会要人命,却可以让他们软弱不可使力,无法发挥功力追击。 既然她不想他们追,只怕前面还会放有毒等着他们。 扶卿容再次重新追击在后,她不敢靠得太近,诸葛琉宴可不是一般的人,而她只想悄悄的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扶卿容一路跟着他们离开了西山地区,本来这一带极为难走,可是,宴王的人却硬生生的在一天一夜之内出了西山,直取商国边境而去。 扶卿容大皱眉头,因为那边正是战争之地,诸葛琉宴带着她两个孩子过去,那简直是在找死。 等他们出了西山后,扶卿容确定了诸葛琉宴的走向后,心中就有些急躁了。 如此,她要不要提前将孩子偷出来? 可是,如果与诸葛琉宴正面交峰,那根本就没有安全脱身的机会。 第122章 :父子相认…… 第123章 :见面却不相识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23章 :见面却不相识 从西山往商国边境走,直线要经数十个城池,天决国若皆知宴王在此行过,只怕会直接杀来,取得商国宴王人头,那可是无价之宝。 扶卿容保持着半个城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也只有这样的距离,他才不会发现自己跟在身后,诸葛琉宴的武功她可不敢去试该。 扶卿容坐在西山下两个城的其中一个洛城,这几日来她心累亦身累,就算孩子在诸葛琉宴的手中,扶卿容仍旧害怕诸葛琉宴会一个不高兴,捏死了那两孩子。 这一路过来,扶卿容算是知道了这两年来,商国宴王是个多么残酷之极的人了。 所以,孩子放在他那里,都是不安全的。 靠在窗口,扶卿容站在窗前,看着洛城之下的热闹,这里是隔了西山之后的两城,离战地也隔着两城,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像中的那样生灵涂炭,城乱不堪蹂。 在这样的边缘地带,时常可听到有利于自己的消息,而扶卿容一进洛城,就得到了很多之前不知晓的信息,看来这天决国内,比其他国家的人,还要擅长宣扬。 手轻轻的扣着一只小杯,扶卿容坐回桌边继续吃着小菜,却味口不佳。 人刚坐下,还未夹菜,就听不绝于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 扶卿容放下手中的碗筷,又回到了窗边的位置,往远处的地方一看。 这一看,就是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旋机公子! 只要旋机公子出现的地方,地方百姓都会避远,免得扰了他。 由此可见,旋机公子在天决国人的心中有多么重要。 看着对方的队伍如此整齐而肃穆,再加上那森森队伍的步伐,扶卿容可猜测得出,这支军队并不是很庞大,却是个个高手,没有一个人是弱者。 紧接着,就是一辆马上缓缓而来。 跟在马上四周的,正是旋机公子身边的几大护卫,那种森严的保护,比扶卿容在两年前所看到的,还要更甚。 如今不同往日了,秦隽也知道不能有半点的差错,将自己保护得更严密了。 扶卿容这么想时,已经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桌,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很巧的,那马车正好停在酒楼之下。 如此一来,那旋机公子必然会上楼来,扶卿容沉静坐于桌上。 看着有人开道上楼,却没有打扰到旁人进出,也没有清场,这也是旋机公子的一番作风。 当那人受着众人之拥上楼来时,便就看到了窗口边的扶卿容。 不一样的样貌,却给人一种熟悉的错觉。 旋机公子只随着这一眼便收回,令众人收拾一番,就坐在邻桌的位置。 “公子,是他……”康六走在旋机公子的身边,怒瞪着窗边的扶卿容,粗声道,也不怕扶卿容听到。 旋机公子自然是看到了,却仍旧静坐在那里,没有过视线往扶卿容身上去。 扶卿容也当这些人没有出现,小吃几口饭,靠在窗前陷入了沉思。 秦隽不去攻打平安城,却返身来追人,可见他当真将诸葛琉宴看得比那平安城还要重。 如此,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能如何做? 孩子在诸葛琉宴的手里,她自然是不想有任何人伤害到他们。 况且…… 扶卿容捏了捏杯子,她绝对不能再对那个人抱有任何的希望。 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欢自己,所以,她又何必如此……无论如何,孩子必然夺回来。 咬了咬牙,扶卿容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空杯,起身就要离开。 “薄公子,且等等……”苏秋替旋机公子出声。 扶卿容当是没听到般,直接转下楼。 “哗啦!” 楼道口的守卫蓦地拦住了扶卿容的去路,扶卿容慢慢地抬头,“大名鼎鼎旋机公子,竟用这种方法来留人吗?”冷冷淡淡道。 旋机公子温润一笑,朝着扶卿容轻道:“薄公子何不坐下饮下一杯酒水再走?” 温润如水的声音,任何人听到旋机公子这样的要求,是谁都不会拒绝。 只是这话得看人,对现的扶卿容来说,不论眼前的嫡仙公子如何好说话,都入不得她耳。 “旋机公子确定要留我饮酒?”扶卿容微微一冷笑。 “薄公子,请!”他如玉竹的手一倾。 扶卿容冷眉一扬,却仍是不动。 旋机公子一脸清清温雅笑容,看得人心动融,却唯独她不动,二楼客人们都拎着诡异的眼神盯着扶卿容。 “薄公子又何必如此与我僵持,站在那处,也不过是浪费如此良景美酒了!”温润如水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的微沉。 因扶卿容连破了他两阵,而他们天决国竟是查不到此人的来历,就像当初他们查不到容宴的来历一般,而扶卿容又以薄秋熠的身份在平安城下承认了自己是容宴的师兄,又怎么会轻易的让她离开。 扶卿容知道他的想法,想是利用她来引容宴现身。 可是他却不知,她是容宴亦是薄秋熠。 两年的变化,已经让她与之前扶卿容有所不同,更何况这两年来,她已不是那个温润的容宴了。 如今的自己与容宴的形象相差还是有些极大的,所以他们没有看出半点端倪。 “那只是你旋机公子的良景美酒,于我,不过与毒无区别,旋机公子可明白了?”扶卿容阴冷一笑,“让开,”这两字是冲挡在自己前面的人说的。 可是没有旋机公子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动的。 “既然是这样——”扶卿容杀机一现,手中一扬。 “危险,让开!”身后不知是谁这么喊了一句。 可是那些士兵还是迟了一步,仍旧没有躲过扶卿容撒来的粉末,粉末所过之处,便发出嗞嗞的声音,还有人惨嚎声,那客栈的木制东西,瞬间化成灰,散在人的身上,直接当场消溶了*,重粉者,连骨头都发出喀喀的毛骨悚然的声音。 听者,看者,无不头皮发麻,脸色僵白! 这,这倒底是什么毒?如此的阴辣残忍!这男子实在是比这毒还要冷残几分。 “现在,旋机公子还要邀我同坐饮酒吗?”扶卿容吐出冷酷的话语。 在扶卿容出手的那一刻,旋机公子身边的人已经拔剑相向,那保护的架势甚至令人胆寒。 可是扶卿容竟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伤旋机公子的铁骑兵,而且那手段实在令人发指。 旋机公子却是从容淡笑,“薄公子还请入座。” 众人也没想到旋机公子还会请这人上座,这男子如此狠毒,坐在旋机公子的面前,真的能安全吗? 果然,听到旋机公子的话,旁边的人都出声反对了。 “公子,不可,这人如此歹毒,”身后一人沉声开口,试图阻止旋机公子的做法。 “薄公子,请上座吧。” 轻轻的一句话,轻轻的一个动作,就已经表明了旋机公子非要留下扶卿容不可的决定。 扶卿容到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旋机公子,他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有把握。 扶卿容并不太了解秦隽这个人,可是,他永远温笑的样子,无端给人一种压迫力的自信。 思索了半晌,扶卿容最后收起了自己的冷漠,走到了秦隽的面前,自然落座。 秦隽一摆手,下面正怒目欲上楼的骑兵们就退了下去。 扶卿容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看来,这个旋机公子不是一个旋机门的旋机公子那么简单啊,这些铁铮铮的骑兵,不像是私人的。 联想到那些雄兵,扶卿容也猜测到了一点。 “宴王夺了你的孩子,是我们的责任,在下会给薄公子一个交待。” 桌上,他缓缓道来。 扶卿容微微愣了下,看了他几眼,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意思,不由眯了眯眼。 “所以,你带着人追击他?”扶卿容歪头道。 “怎么,我不该追吗?”他笑 而反问。 扶卿容摇头,“宴王近两年残暴如此,你认为在你们追击上去之时,我的孩子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 并不是扶卿容相信秦隽,而是不相信诸葛琉宴。 她见识过了诸葛琉宴的残暴,现在比往前更加残暴,她就更加的没有信心了。 看到扶卿容那一闪而逝的黯然,秦隽微微笑道,“于我而言,想要困住一个人,或者拖住一个人的脚步,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扶卿容沉默少顷,抿唇没有说话。 扶卿容最后还真的直接随了他们的军队一起快步追击而去,扶卿容觉得以己之力,根本无法阻止了旋机公子的步伐,所以,何不如一起,也免去了诸葛琉宴的怀疑。 “王爷。” 洛城边缘地带,他们被一个强大的阵法给困住了。 马车中人幽冷出声,“不过小把戏。” “旋机公子还真阴魂不散,”有人冷冷一声,然后飞身在阵中寻找出路。 在这两年里,他们也有研究过阵法,也算是有了些了解。 旋机公子这会想困住他们,想来是在后面追击上来了。 手下在极力寻找破阵法,而马车中人,正拿着营养的粥水喂着两个孩子,落在绸缎中的那泛冷的面具,正被两孩子争来扯去的,玩得不意乐呼! 而修长的手,不时的伸手去喂两个贪玩的小孩。 这一画面虽然诡异,却异常的和谐温馨。 “王爷,他们来了。” 这一声是夜云的声音。 在他们的人马远远的来,诸葛琉宴就已经听到了。 王爷没有吩咐,他们亦没有动,直接在原地等着旋机公子的到来。 扶卿容等人紧逼上来时,他们果然被阵给困住了。 可是扶卿容却见他们人人脸上从容不惊,显然是猜到了什么,还是故意在此等待旋机公子的到来。 这两个人,是扶卿容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但现在,她根本就不会去注意太多这两人如何相斗,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孩子安不安全。 因为她完全听不到孩子的声音,那种静,让她有些害怕。 害怕诸葛琉宴将那两个孩子给杀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会恨极了他不可。 “旋机公子千里追来,也不知所谓何事?”喊话人是风祈。 子承和柳赋跟过扶卿容的身边显身于人,所以,在外面他们两人就以面纱示人。 是以,到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两年前曾出现过的容宴到底是何人。 “侵我天决国,袭我兵将,你说为何而来?”这边,由苏秋喊话。 反是两个正主半点也不关心,坐在自己的马车中静静的等候。 “铮铮!” 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何况是这样敌明的情况下,两个强者对峙上,少不得动手了。 扶卿容早在两边人剑拔弩张之时,悄然下了马车。 几乎是一瞬间,数千杀声震破天际,远远的传开去。 一股劲风由旋机公子的马车中袭击过来,宴王马车中马上就回以一股霸劲的真气。 “轰!” 两股强劲的力量袭击来,将周边轰炸成一团。 一黑一月白就马上对峙上,两方的主帅都出手了,身边的人自然而然的让开一道。 扶卿容正是趁着这个时候,疾身进入了他们被困的阵法中,诸葛琉宴能够出阵,说明他们要破阵并不难,只是故意在这里等待天决国的人来了。 扶卿容无声无息的窜入了诸葛琉宴的马车内,两军交战中,一溜眼间,根本就没有发现扶卿容的动作,而且,扶卿容的速度之快,并不是一般高手能捕捉的。 是以,扶卿容很顺利的进入了马车内。 来不及去看马车的设计,两个孩子看到了扶卿容就手舞足蹈的,嘴里 发出兴奋的声音。 扶卿容深深送了一口气,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好了,娘亲来了,别怕!” 看这两孩子的模样,显然在这里并没有受饿和受虐待。 于这一点,扶卿容还是有些觉得神奇。 因为这两小子,根本就没有因为离开她而哭闹,反而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如此的逍遥快活,她这个做娘的,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两个孩子这么小,一眼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竟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认出,若说这两孩子不是神童,她自己都有些不信了。 带着两孩子,扶卿容如风般出了马车。 可是她这一出马车,马上就有人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唰地,所有商国人对上了扶卿容。 扶卿容柳眉紧拧,带着两个孩子,只能躲闪,却没有还手的余力。 而且,诸葛琉宴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吃素的。 一下子将扶卿容逼进了死角,让她退无可退,攻可攻。 因为她要保护怀中的两个孩子,扶卿容念及那一点情宜,对他们手下留情,可是他们竟然将她往死路逼。 “放下孩子,”夜云冷喝一声。 这两个孩子与王爷相处得极好,这两年来,王爷一直不亲近任何人,脾气更加的残暴冷酷了,就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不敢过分的靠近半分。 王妃的失踪,对王爷来说是件多么打击的事情。 这两年来,他们就没有停止搜索过王妃的下落,可是这两年来,一无所获。 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两个孩子,他们才见王爷的脸上有柔和一点。 可见得,王爷对这两孩子有种特殊的感情。 所以,在扶卿容劫走孩子时,他们的反应就极大。 “你们王爷掳我孩子,我还未与你们算账,到是算在我的头上来了,”扶卿容真的怒了。 扶卿容反身将两个孩子放在一处石壁旁边,自己在前护着孩子。 他们在乎孩子,所以,在扶卿容动作的那刻,他们都没敢攻击扶卿容,生怕她会伤害孩子。 “乖乖的坐着,”扶卿容与两孩子匆匆一句,转身过来与他们兵剑相见。 “找死,”有人低喝了一声,全面向扶卿容攻击而来。 扶卿容冷笑,“是吗,那就不怪我客气。” 扶卿容向夜云攻击去,夜云惊讶于这个男子的武功,不由大惊的看着扶卿容。 扶卿容见他们发愣,反身又抱起了两个孩子,直接跃上了马匹。 “驾!” 两个孩子看到这样的场面,乌溜溜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恐惧,只静静的缩在扶卿容的怀里,不哭不闹。 看到此处,夜云等人也疑惑了,这两个孩子,除了王爷外,任何一个人靠近,就跟仇人似的哭闹得厉害。 可是这个陌生男子一抱,却没有任何的反应,难道他真的是孩子的父亲? “啪!” 一道马嘶声长啸而来,扶卿容身下的马脚被人生生斩去了。 扶卿容带着孩子往前倾去,扶卿容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两个孩子。 两方人看着这一幕,蓦然转身盯向扶卿容这边。 “小心!”旋机公子直接弃开,奔向了扶卿容。 但有一道身影比旋机公子更快的接住了俯冲出去的母子接了下来,掠出了一段距离。 看到这身影,秦隽心头一紧,替扶卿容担心了起来。 所有人盯着宴王与那陌生的男子,宴王正紧紧的扣着那瘦弱男子的腰身,整个人都连同孩子一起纳入怀中,看上去,怎么诡异就如何诡异。 这两年来,诸葛琉宴何时这么救过人了?在他的眼里,犯他者,不顺眼者,都该杀!就没有留情过! 那现在这是? 第123章 :见面却不相识 第124章 :宴王妃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24章 :宴王妃 扶卿容亦是没有想到诸葛琉宴会突然出手救她,以她在这几天听到的,所知的,他不应该有这样的举动才是。 扶卿容面色从容地退出,心中却在他的盯视下打豉,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诸葛琉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蓦地盯着扶卿容直瞧该。 扶卿容被这样的一双眼瞧得头皮发麻,看他的样子,真的怀疑了。 扶卿容很相信自己的易容术,可是,诸葛琉宴和自己接触了这么多,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一些习惯和动作,甚至抱她的感觉都记得清晰蹂。 刚刚一接触,只怕他不敢肯定,也已经怀疑了。 再看那两个精致漂亮的小孩,模样间还是有着他的影子的,这么一怀疑和猜测,马上就会联想到了她身上来了。 所以,扶卿容当下马上反应过来,扭身就施展起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出去。 可是她不知,她不这么做还好,做出了这个动作,诸葛琉宴从怀疑直接的肯定了。 诸葛琉宴浑身一震,如蛇信子般的眼神冷冷地盯着扶卿容如同落跑般的动作,眉眼更是阴森得染上一层暴戾的狠。 “为什么。” 他冰冷地道。 这句话用内力传出,跑出再远的扶卿容已然听到了,脚下步伐一滞,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奔出一长段的距离。 看到诸葛琉宴血红的眼,扶卿容就知道刚刚的一举动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咬了咬牙,迎视着他,“问你自己。” 扶卿容的声音沉了沉,并未让自己恢复过来。 “那孩子——” “如果你想要我活着,就别追来。”扶卿容咬牙冰冷放下一句。 他知道,扶卿容说到做到,她不就是不声不响的做到消失两年了吗? 如果他再惹恼她,后面她会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知道她做得到。 “如果我不放呢,”他捏拳,眼不带感情地盯着她。 两人的气息形成了一个圆,带着低沉压抑的气息环绕而来,周围的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两人身上的冷气息。 刚刚还是陌生人的两人,怎么突然之间像是有了隔世仇似的。 最纳闷的,也不过是宴王这边的人,这两年来,王爷何曾认识了这么一个陌生男子? 难道是为了孩子,王爷才会这般做? 扶卿容抱紧了两个孩子,一口作气的奔出去。 可是她再快又怎么快得过诸葛琉宴绝世的轻功,如果她独身一人完全可以比试一番,可是现在她怀中的两个孩子大大的减去了她的动作。 不过奔出数千步之远,身后的诸葛琉宴就已经掠了上来。 秦隽想要动手阻止诸葛琉宴已然来不及了,他还是慢了一步。 感觉身后的危险,扶卿容扭身抬腿就与诸葛琉宴对峙了起来,横扫其下盘,可惜力道不够,他一伸手就能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她的腿,扶卿容一咬牙,旋身一扭,另一脚发力踢去。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动作,可是在扶卿容做来竟是如此的漂亮洒然。 可是不等她站稳,手中一个孩子的重量就被夺了去。 扶卿容大惊失色,正要反-攻击。 就见那人残忍地单手提起了孩子,面具下的冷眸毫无感情地盯着扶卿容,“想要他死吗。” 无情的话,撞击着扶卿容的心房,那一招,生生的收回。 压住周身的戾气,扶卿容捏拳咬牙,看着孩子因为难受而通红的脸,嘴巴一扁,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一个哭,扶卿容怀中的这个也跟着哇地哭了起来。 扶卿容的心猛地一揪,盯着诸葛琉宴那冷暴的眼,他绝对会杀了她的孩子,绝对。 如果她不妥协,一定会…… 现在的诸葛琉宴确确实实的是个暴君,只要不如他的意,绝对是六亲不认的。 扶卿容听着孩子第一次咧声大哭,眼眶一红。 “你要杀了他吗?”扶卿容磨牙。 “宴王,”秦隽缓缓上前,脸上仍旧是一派的温和,“何必拿孩子威胁人,只要宴王放了这孩子,我可以让你一个城。” 一个城后,他旋机公子会继续追杀他。 诸葛琉宴仿若没有听到秦隽的话,只是冷冷地盯着扶卿容的动作。 手中的力量慢慢地加大,孩子的脸更是憋得通红,几乎不能听见哭声了。 因为气都通不得了,又怎么能哭出。 有人脸色徒然一变,一点也不怀疑诸葛琉宴会捏死那孩子。 秦隽温和尽敛,一弹袖口。 “都不要动,”扶卿容血红着眼,冷喝一声。 秦隽好看的眉轻拧,却如她所说的,收起了动作,手轻摆,身后紧张的人慢慢的退开一步。 “你到底想怎样,”扶卿容冷声说。 “你知道,”他无情地道。 扶卿容抱了抱怀里的孩子,突然对着诸葛琉宴冷笑一声,“如果我说不呢?” 诸葛琉宴细眯起了凤眼,周身气息再度下降。 “若是想杀,就杀了好了,”扶卿容一摆手冷然道。 什么? 刚刚还护着孩子的人,怎么转瞬间就如此的绝情? “你说什么,”危险的语气,危险的眼神。 “你不是要杀了他吗?他要是死了,我连这一个也一并杀了,”扶卿容轻轻地抚着孩子的头,吐出冷酷绝情的话。 众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不是孩子的爹吗?怎么反倒用自己的孩子威胁对方? 这根本就不合理啊。 诸葛琉宴步伐一跨,冷酷之极地盯着扶卿容,“你再说一次。” “杀了孩子,你诸葛琉宴就是我最恨的仇敌,”扶卿容咬牙一字一顿地说。 诸葛琉宴松开孩子,改环抱,气氛不松反而更紧。 “既然要恨,”他冷酷的话刚落,只见身形一闪。 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了扶卿容的面前,扶卿容回神过来时,人已经落在了他的怀里,铁臂紧紧地勒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扶卿容刹时脸色徒然大变。 “放开我,”扶卿容冷喝。 “那就永远保持这份恨,”他冷冷地钳制她的手,然后将手中的孩子抛向了身后,身后人马上惊魂过来接过孩子,紧接着扶卿容手中的孩子也被夺走抛出来。 扶卿容僵着身体任他作为,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 这人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点了她的穴道。 两手一空,下巴被人狠狠地一捏,扶卿容嘶地一声抽痛。 “就是这张脸瞒了两年吗?”冰冷的气息掠过了她的耳际。 被他捏得几乎要骨碎,扶卿容仍旧不肯发出一个声音。 冷冷地盯着她的这张陌生人的脸皮,诸葛琉宴暴戾的怒火冲上心头,一低头,狠狠地惩罚了这张紧抿的唇。 看到这一幕的人,蓦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最吃惊的还是天决国的人,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堂堂宴王会是个…… 宴王府的人看到王爷这连番的举动,先是震惊,然后恍然大悟了起来。 王妃会医术,易容术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事了。也怪他们笨,如果早之前想到这一点,他们也不会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去寻找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了。 改了面貌的扶卿容,又怎么能轻易的找到。 他们敢保证,在那之前,扶卿容定然是换了好几张脸。 扶卿容只能任他啃食,完全不能反抗。 诸葛琉宴黑礁般的眼冷冷地盯着眼下不能动弹的人,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 这个女人,敢这么不声不响的跑了两年,说什么不会离开自己,她竟然骗他。 “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惩罚你?嗯。” 扶卿容血红着眼瞪着他 ,“放开我。” 诸葛琉宴冰冷的眼中闪过一道怒光,揽腰将她狠狠勒进了怀里。 扶卿容当下心跳猛地一停,他要带自己走? 果然,诸葛琉宴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朝他的马车去。 “宴王似乎忘了薄秋熠是我们天决国的人,”一把寒剑横了过来。 诸葛琉宴微微一偏,两方人又是剑拔弩张的对峙。 “薄秋熠?”三个字,从诸葛琉宴的嘴里冰冷吐出。 秦隽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薄秋熠这名字根本就是假的。 那么…… 秦隽那淡淡的眼神轻扫过扶卿容的脸上,怀疑的程度也更堪一层。 “本王的王妃何时成了你天决国的人,旋机公子是想与本王夺妻?”绝对冷酷的警告。 王妃? 就是秦隽也被这句话给弄得一愣。 也就是这一愣,诸葛琉宴已经将扶卿容抱进了马车。 “希望下一战,你我可以战个痛快。” 不含感情的话,轻轻的吐出,随着诸葛琉宴上了马车,宴王的人马如潮水般退出去。 “公子,为何不将这宴王就地击杀……”康六粗声说。 秦隽眯着眼盯着那远去的人流,清浅的声音吐出,“宴王妃两年前突然失踪,而现在这个叫薄秋熠的人,竟就是传闻中的宴王妃。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面纱披着,我们连一层都未揭得开,那是个女子,却有着如此卓绝的武功和本事,而宴王不会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入我天决国境。” 所以,他们天决国不能追。 别忘了,那叫薄秋熠的人是宴王妃,在诸葛琉宴说出那样的话时,薄秋熠并没有否认,那么,好就是那残腿的宴王妃。 可是这人明明腿残,却为何能好好的站在人前。 以前的那些传闻,现在他们非常的怀疑到底有几分的可信。 既然这个宴王妃认得容宴,那么她真的是容宴的师姐? 却不知为何,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侵着他的心,告诫自己,若是追究下去会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公子,可是容公子与她是——” 秦隽手一摆,“回。” 秦隽的话,他们向来选择服从。 看得出,公子心里有别的猜测,八成是猜到了什么,不然脸色为何会如此的不好。 好不容易追击到了宴王,这个人就近在眼前,本该是当场可击杀,可是公子却放了人。 如此,令很多想不通的人不解。 但公子这么做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他们也只能暂且放过了诸葛琉宴。 现在商国和天决国并没有达到那种非战不可的地步,两国刚刚战了一回收兵,再若掀起大风浪来,这天下只怕真白骨成堆,永不得安宁了。 扶卿容被迫靠在马车上,两个孩子已经不哭不闹的两眶红红的睡了过去。 车中,也只有他们二人独处在一起。 “为什么,”他逼视上来。 扶卿容侧开身子,不去看他。 诸葛琉宴解了她的穴,却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度离开。 “为什么骗我?”他掰过她的脸,正视自己。 对上如吃人般的眼神,扶卿容紧抿着唇,仍旧是没有给他任何的解释。 “告诉我,”他发狠地咬住她的脖子。 “嘶,”扶卿容受不住这一咬,发出一个声音。 “滚开,”扶卿容抬腿就是一踹。 诸葛琉宴像是早知她的动作般,修长的双腿一压,将她实实的压制住。 “不要触本王的底线,”他冰冷的警告。 “怎么,你是要杀了我吗?”扶卿容抬眸。 “杀?”诸葛琉宴的眼中流淌着危险,修长的手指轻轻 的划过她的脸颊,“这两个孩子是本王的。” “不是。”扶卿容扭动身体。 “不要逼本王用强的,容儿,你会受不住。”他温热而冰冷的气息掠过她的耳际。 扶卿容咬牙,想要挣扎开,却发现他已经快一步的点了自己的穴道。 “想要我惩罚你吗?”诸葛琉宴暴戾地捏着她的下颔,另一只突然一伸手放在她的衣领前。 扶卿容徒然瞪大眼,“你要做什么?” “容儿,逃跑,是要受惩罚的,”冷酷的话划过,嘶的一声,衣裳被一只大手撕裂。 扶卿容只觉浑身清凉,完美的躯体清清明明的暴露在诸葛琉宴的身上。 扶卿容涨红了脸,那是羞愤! “诸葛琉宴,你敢……” 他真的敢,而且还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嘴。 狠狠惩罚,不顾地点,不顾时间,狠狠的惩罚她这两年来的消失和欺骗。 扶卿容愤恨,却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还在马车上,外面是全是士兵,而他竟敢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她这么做。 羞辱她,让她知道欺骗他的后果。 扶卿容不能反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的发泄那恨意。 他恨她,而她亦恨他。 可是谁也没有去解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是因何而起的。 他折磨着她,一直不让她出马车,一直困住她最后的自由。 扶卿容觉得自己迟早会因为纵欲过多而死,而且还是死在马车上。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扶卿容醒来时,马车内并没有诸葛琉宴的身影,孩子早就在那第一天时就安排进了另一辆马车,在做这种事情时,诸葛琉宴还没有大方到让自己的两个孩子观赏。 两个孩子这回到是没有哭闹了,安安静静的呆在另一辆马车,有人喂食,伺候着,他们也不拒绝了。 也许是因为那一天的惊吓让他们有了另一种意识,在扶卿容前面的保护下,这两个孩子都活在平静无波之中,哪里受过那样的惊讶,被自己信任的人做了那样的事,是个懂事的孩子都会被吓坏了,更何况是这两小子。 扶卿容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自己虽然解了穴道,可是这几天几夜的纵欲,让她连起身的力气都失去了。 马车内的东西都被换过了,可是她身上却没有半件衣服,身上只盖了一张被子。 这个该死的混蛋,为了防止她溜走,竟然让她一直光着身子。 裹着被子,扶卿容磨着牙。 正是扶卿容刚侧过身体,身后立即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抱起,让她坐进他的怀里。 这个熟悉的气息和怀抱,她不用睁开眼都知道是谁。 扶卿容拉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前面,浑身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然后就闻到一股饭香的味道,这几天,她一直都这么过来,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就着他的动作,让他喂食。 因为他制了她的穴道,让她失了反抗的能力,周身软无骨般,像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更何况是自己伸手拿碗。 现在扶卿容连和他争吵的力气也没了,她也没有傻到节食的地步,身体是自己的,为什么要虐待。 可是该死的,每次刚恢复点常人的力气,这个男人就用下流的方法让她失去力气,连嘴巴都没法张开,床也下不了。 等扶卿容嚼下最后一口饭,吃不下,诸葛琉宴这才让人撤了下去。 “再有一个时辰,我们就到了,”他的语气对比之前,要柔了些,只是依旧的冰冷。 扶卿容懒懒地闭上眼,对他的话闻也不闻。 “容儿,别抗拒我……”他的手伸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摩擦着。 扶卿容蓦地睁开眼。 头顶的语气一转,寒如千年的冰雪,“否则,就算是囚禁也要将你绑在我身边。” 环在她腰间的手又是一紧,似要将她整个人勒进了他的身体里。 扶卿容紧抿着唇,就是不开口,仿佛是在无声的与他抗议。 第124章 :宴王妃 第125章 :摊牌。移魂之术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25章 :摊牌。移魂之术 商国与靖国交战战营,扶卿容终于是可以得到了自由的活动,只是封住她武功的穴道却是没有解开。 进入帐营,众将士只是好奇,并不知扶卿容现在的身份。 对于王爷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和两个孩子回营,当真是震惊到了将士该。 扶卿容知道这边城是诸葛琉宴的人来守,至于西城那边由燕北尘来镇守蹂。 今夜停战,两方对战了这么久,死伤无数,却是谁也不赢也不输。 坚持了几个月的时间,仍旧是这种状态。 实在是奇迹。 “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 看扶卿容自己端水,烧水,不假于人手,柳赋不禁有些急了。 从扶卿容入帐营到现在,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对他们也是置之不理。 扶卿容还在生诸葛琉宴的气,当年,扶卿容突然离开,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可是王妃却已经不是之前的王妃了,不再轻易的接受他们。 扶卿容淡漠地扫了柳赋一眼,继续做她手中的活儿,给孩子擦身洗脸,喂食。 孩子的照顾,完全不给其他的任何人碰,让他们有种王妃迟早会离开的错觉。 扶卿容确实是打算要离开,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两个孩子像是知道自己的娘亲不高兴,闹得到是没有之前凶了。 “王妃,”柳赋伸手夺过扶卿容手中的水。 扶卿容眉头轻轻一皱,然后放开由柳赋去做。 柳赋微松了一口气,王妃比以往更冷漠了些,更难伺候了,低叹一声,柳赋为宴王担心。 这次回来,扶卿容对他们的戒备心很重。 从她的举止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不再信任这里的任何人。 晚上诸葛琉宴回到了帐中,看到在油灯下的扶卿容,手一摆,帐中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做,嗯?”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颔,迫使油灯下低着的头抬起,正对着他。 扶卿容将手中的书册放下,迎着他的目光,淡淡地出声,“别吵到了孩子。” 诸葛琉宴幽暗的眼瞳盯着扶卿容,手劲更大了。 “容儿,你还想逃吗?” “诸葛琉宴,我要不要逃,你心里清楚。”扶卿容伸手拿开他的手,站起身。 诸葛琉宴眸光再度冷了下来,“为什么,告诉我。”他改握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上来,逼视着她的冷眸。 扶卿容这样的表情,让他很不喜欢。 每每要发怒却又不能,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拿来克他诸葛琉宴的。 “你不信我,”扶卿容讽刺地道:“在成亲之前,你派人查了我,是也不是。” 深邃的黑瞳冷冷地盯着扶卿容,那里边因她的这句话,闪过一道异光,不过消失得极快。 像是明白了扶卿容为什么要离开的原因,可是,这一点却又不足以让如此绝决离去。 “容儿,你到是忘了自己已经忘了一切,”他的意思是说他要查的,不过是她的身世。 可是她知道,那根本就不是。 扶卿容凉凉的一笑,“只是这样吗?诸葛琉宴,你既然怀疑我不是真正的扶卿容,却为何要如此待我。这些我都可以听你解释,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巫国的人来试探我。” 诸葛琉宴握着扶卿容手腕的手一僵,凝视着她脸上讽刺的笑。 “你想要知道,大可问我便是,你想要真正的扶卿容回来,又何必如此费周章的做这些戏,诸葛琉宴,你安排得确实是很好,其至是你身边的人都极其的会演。”扶卿容笑容更冷。 “容儿,不许你如此笑,”他手劲猛地一紧。 扶卿容这是要与他直接摊牌了,这种感觉比她反抗自己,逃离自己还要难受。 “那我该如何笑?诸葛琉宴。”她仰视他,声音冷漠。 “你承认你不是真正的扶卿容了,”他冷眸一盯。 扶卿容失笑,那笑容却如此的刺眼,让人觉得不舒服,“那么,你也承认你所做的一切了?” “如果我说事情不是这样呢,你会听吗。” “你以为我会信?”扶卿容甩掉他的钳制,退出几步。 “我确实与那东里璋确实是相识,可是我与他并没有要——” “是啊,你并没有要取我性命。”扶卿容笑容咧了咧,“诸葛琉宴,你不该留下那些东西,更不该让我发现了它们的存在。” 底下的那字条,扶卿容只瞥到了一个璋字,但她没有勇气去看。 联想到靖国一行时所遇到的东里璋,还有偏偏他就对自己施了那咒语。 就算他是巫国的人,也不可能看出她不是真正的扶卿容,内藏有另一个灵魂。 因为东里梅珞看不出来的东西,他东里璋又岂能看得出?起初她并没有怀疑,也不敢怀疑。 在东里璋施术令她灵魂分离时,诸葛琉宴就后悔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番举动。 看着眼前的扶卿容,诸葛琉宴竟是无话可说。 “鬼谷神医本不会出现在靖国皇宫,我双腿已好,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可是你亦怀疑了我是鬼谷一脉的人,请了那人来试我。你知道我定然会有好奇心,必会去瞧瞧那鬼谷神医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是你却没想到我会在那种情况下去入宫见他,你亦后悔了……诸葛琉宴,这些东西是在我这两年来细想得来的,想想当初的情况,一切都如此的巧合,我只以为那真的只是巧合。” 诸葛琉宴捏着双拳,死死地盯着扶卿容,却是没有辩驳她的话。 他一旦默认了,扶卿容心中那些怀疑全部成了真。 离开宴王府时,她有想过要回靖国去证实,找到东里璋让他亲口承认,在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诸葛琉宴会这么对待自己。 现在得到了证实,她的心竟会觉得如此的疼痛。 “容儿,我没有想过这么做——” “可是你却做了,”扶卿容冷视他,再退后几步,“这样的你,如何让我信?” 上一世的自己,可不就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了吗? 有了一次教训后,她竟然还学不乖。 在一个最恨自己的人背叛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接受。 “今天我很累,”扶卿容在他工口之前,脱力般的地转身。 “有这么一个传说。”后面的人突然沉长一声说。 扶卿容站住在那里,等着他的下文。 “人死后,利用移魂之术将自己的灵魂投入另一个合身的躯体,容儿,你真的是躯体的本人?” 这句话一出口,扶卿容当场轰得魂魄一震。 原来,这世间还有移魂一说。 看来,他早已经怀疑了自己的真假,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熟知了扶卿容的一切。 扶卿容此刻,真想放声大笑,闹了这么一圈,却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信过她。 宴王生性本就多疑,且心思敏锐,自己在活着出姜府时,她就该知道这个男人非同寻常。 可是她偏偏如此做了原先的自己,以为他并不识得自己原本的面目,就算如此,也不会有怀疑到别的地方去,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人换了灵魂还能活下来。 但她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东西,要比她想像中还要复杂。 甚至早有了移魂之说。 那么,之前他是让人去了巫国请东里璋。 移魂之术,只怕是一种让人敬畏的术法,只要透露这样的消息,东里璋那样的人又怎么会不好奇的跑到靖国试探。 诸葛琉宴的语气严肃而沉,“移魂之说,自古被封为某种禁忌的黑巫术。死去的魂魄,如果得到外力的帮助,可以挤入生人的身体,把那人害死,然后占据身躯,继续活下去。而且,这个魂魄还要每天吞噬新的生命,才可以活下去……” 扶卿容闻言,不禁失笑。 “这种鬼话你也信了吗?你可是堂堂宴王,这种近乎鬼神之说,你也信?”扶卿容猛然回身,盯着他,“吞噬生命?我可有过?我扶卿容就是真正的自己,我若有这等本事,又何苦如此活着。” “你没有,但别人却不一定,”他深幽的眼眸盯在扶卿容的脸上。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扶卿容苦笑,“所以,你要将我的灵魂杀死,找回真正的扶卿容?你怀疑是我杀死了真正的扶卿容,占据了她的身体,是不是。” 诸葛琉宴凝视她,却没有回答。 扶卿容见此,连声道了三个好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娶我,骗我。” “因为你是容儿,”不管灵魂是谁,身体总是她的。 “哈,”扶卿容笑了,“诸葛琉宴,你的意思是说,你只要真正的躯体吗?” “不——”诸葛琉宴深深地望着扶卿容,“直到你离开,我才真正的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你,”诸葛琉宴面容冷寒,大步朝她走来,“不论你是谁,如今的你只是扶卿容,我的容儿就足够了,所以,别想从我身边逃走,否则。” “否则你会让东里璋杀了我吗?”扶卿容替他接了后一句。 “我不会杀你,”他拧紧了英眉。 扶卿容冷哼一声,“那还真是多谢宴王的不杀之恩。” “容儿,不管你是谁,你永远只是我的王妃。做那些试探,我早已悔过。”他勒紧了她的腰身,认真而严肃看着她。 现在的扶卿容就是一个平常的女子,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他作为。 “告诉我,你不会离开。” “我会离开,终有一天……”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容儿,你会要不起这样的代价,”他修长的指腹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仿佛喃喃而语,“不想他们死,就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扶卿容随着他的动作僵硬了起来,他所指的他们,正是那两个孩子。 这一次,他不是开玩笑。 扶卿容第一次知道,原来诸葛琉宴竟有如此狂暴的杀性。 “你就不怕我是只凶鬼,在你杀他们之前,索你性命?” “你不会,也不舍,我是孩子的爹,你的丈夫。” “放你狗屁,”扶卿容愤怒一挣。 在知道真的是他所做,证实了自己的怀疑后,她还做不来再与他亲近。 “不是累了吗?该睡了,”他的声音突然的温柔,让扶卿容浑身的不适。 “你先放开我,”没有了倚仗的功夫,还真的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容儿,我不想用强,”他的声音忽地转冷。 这样的诸葛琉宴给人一种反复无常的感觉,现在的诸葛琉宴可不是之前的诸葛琉宴了。 扶卿容应该明白这一点,就从他一路上对自己的囚禁就应该知道的。 所以,扶卿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去触怒他。 只能咬牙顺着他的意思,任他抱着自己躺在床榻上。 纵然失去了反抗能力,但在这样的亲近之下,扶卿容还是有很多可以杀死他的机会,而她却是没有这么做,有些时候,扶卿容就觉得自己犯贱,他如此欺骗自己,设计自己,这样的人,本不该有那样的心软,却真真的对他下去手。 帐中灯火一熄,两个孩子在另一边,而他们则是躺在另一边的榻上,相拥而眠。 扶卿容睁着双眼,无法入睡。 两人之间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却为何还要保持这样亲密的状态,扶卿容不了解这个男人的心是如何想的。 诸葛琉宴像是真的怕她跑了般,紧紧的抱着她侧躺在榻上,一点缝隙也不留。 扶卿容被勒得难受,只要她动一点,男人的动作就会加重一些。 直到半夜,扶卿容仍旧没有入睡。 反倒是抱着她的人,熟睡了过去。 试着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扶卿容伸手就要掰开他的钳制,不想她的手刚使些力气,身后的人直接将她压在下面,两腿缠住了她,手臂的力道也大得惊人。 扶卿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正要大吼一声。 耳边传来他不安的喃喃声,“容儿,别走……容儿……我错了……” 断断继继的,扶卿容却听清了。 身体僵直,他竟然在认错? 扶卿容咬唇,告诫自己,这个男人的话不能信,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熟睡,故意这么说给自己听的。 “诸葛琉宴,你这样又是何苦?你要的,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我。你要的,只是有另一个灵魂的扶卿容。放我走,就当扶卿容已经死了。” “我不会放你走,不会……不管你是谁,别妄想离开……” 也不知是梦中,还是现实,他的声音冰冷中夹着极其的不安。 这一夜,是扶卿容睡得最痛苦的一夜,被人死死的压着不能动弹,连呼吸都困难,一整夜下来,恶梦连连,而那个罪魁祸首到是睡得极沉,虽然睡梦中有不停的断断续续话语传来。 但他起码能睡过去了,可怜扶卿容却受了一夜的罪。 浑浑噩噩间,扶卿容终于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身体的难受,证明了他一夜的虐待。 扶卿容脸色阴沉得难看,情绪明显的比昨天还要恶劣。 “王妃,靖国和东辰国今日联手,再攻我商国边境,王爷一早便领军——” “他的行踪,不必告知我听。”扶卿容一摆手,冷声道。 柳赋沉默,看来王妃和王爷之间还没有缓和过来,反而让彼此的情绪降到了最低点。 诸葛琉宴身边的人,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里。 王爷是不会向王妃解释自己所做的那些原因,而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话,王妃根本就不会信。 被欺骗过的人,又怎么会相信你第二次? 更何况,扶卿容的脾气,他们大家都十分的清楚。 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的欺骗。 当初就是因为害怕王妃会有这样的相法,所以,王爷才会秘密做这些事。至于后来,王爷也后悔过,痛苦过。 特别是看到王妃受苦,他就完全受不住。 靖国那一幕,可足以证明王爷的痛苦。 “王妃,其实王爷他很痛苦,特别是这两年,您是不知道王爷是如何过来的……” “够了,我不想听。” 扶卿容一摆手,沉声截断她的话。 对诸葛琉宴的所做,扶卿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如果这些事原先就一直摆在明面上,而不是在欺瞒中。在那样的欺瞒中还能的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你温情,正是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傻。 两军交战,扶卿容已不去关心是胜还是败。 坐在帐中看书卷,听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扶卿容打发了柳赋出去,独自在帐中一边看书,一边逗弄两个小孩。 在这样的时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母子。 他们每个人都忙着如何击退敌军,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所以,一时间,帐的四周也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远处的城墙外传来阵阵的杀声,隐隐约约的,很是模糊。 扶卿容并不知道,两国合力,竟然能让诸葛琉宴亲自上场。 只是前面他跑去天决国又是为了什么? 扶卿容陷入了一阵的沉思。 “天决国实在可恶,竟然来参和一脚……” 远远的,扶卿容听到了一声愤怒的低吼,然后就是整齐有絮的声音掠过,似乎是要重新调兵往东面这边去。 扶卿容不禁放下手中的书册,站了起身,又突然咬唇,闭了闭眼,重新坐下。 第125章 :摊牌。移魂之术 第126章 :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26章 : “王妃!” 外面突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子承带着一身血腥快步掀帘走进来,声音虽然刻意压低,却仍旧显焦急与沉响。 扶卿容慢慢地抬头看着冲进帐来的子承,看着他一身的血腥冲到自己的面前,喘息如牛蹂。 “何事。该” 见扶卿容反应冷淡,子承咬了咬牙,“王妃,天决国如今趁我们对付靖国与东辰国之际,突在我东方向发起来进攻,与天决国的旋机公子对战十分危险。” 扶卿容挑眉,“所以?” “王爷让属下来护王妃离去,”子承血红着眼盯着扶卿容的反应。 扶卿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捏着手中的书册没有动。 “王妃,请随属下先行离开此地。” “连堂堂宴王也对此战没有绝对的把握?”扶卿容抬头,缓缓地起身。 子承不回答,因为这是王爷的意思。 也许这一战,他们商国真的要损失惨败了,三个对一个,那一个再强悍也会被放倒。 所以,王爷不得不提前做万全的准备。 “属下只是在执行王爷的命令,请王妃随属下先行离开。” “我能离开?”那个人不是要将自己绑在身边? 子承从身后取下一个染了血的布包,交到了扶卿容的手中,“这是王爷留给您的,”犹豫了一下,再道:“其实王爷并没有真正的想要伤害王妃您,他只是疑心过重,才会做出那样的事,那叫东里璋的人,在去靖国之前,王爷并没有接触过他。只是用了小计引他进入靖国皇宫,对王妃进行了一次小的试探,王爷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王爷最见不得的,就是让王妃痛苦……” 所以,在靖国皇宴上看到扶卿容痛苦的样子,他就后悔了。 扶卿容情绪并没有波动,只是冷淡地看着她手中的包布。 “王妃还是看一看吧,这是王爷的东西,属下擅自偷取而来的。” 扶卿容蓦地抬头,“不是他留给我?也不是他让你交给我?” 子承苦笑一下,“刚刚那些话属下是骗您的,我们看王爷这两年来脾气变得暴躁,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痛苦,我们做属下的,瞧着十分心疼。在这个世上,能让王爷开心的,也只有王妃你了。且不说王妃是不是王爷认为原先的那个,旁观者清,我们看得出来,王爷是真正喜爱的是如今王妃。” 扶卿容看着突然多话的子承,捏了捏那手中的包布。 如今的自己? “王爷不会说,因为他本就不是擅长表达感情的人。王爷一生都很苦,儿时曾被自己的母妃利用欺骗过,所以,他对任何人,甚至是最亲的人都不会付出半点的信任……” 扶卿容拧眉,被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出卖,她十分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和我说这么多,为的是让我留下来还是因为什么?” “为了让王爷好过一些,每一次杀敌,王爷都会将自己置于生死之间……所以,属下希望王妃能原谅王爷,将王爷从泥潭中拉回来。” “你先出去,”扶卿容摆了摆手。 “王妃?” “出去,”扶卿容闭了闭眼,摆手。 子承低首退出帐外。 扶卿容睁眼,展开手中的东西,里边是她未看完的“秘密。” 那个时候,她同样疑心病重,所以,看到这些信条后,她就怀疑了起来。 现在再次落在她的手里,她仍旧怀疑这些信条是不是伪造的,可是以诸葛琉宴的为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才是。 终究,她还是拿起了那外面一层写有“璋”字的条看了下去。 等扶卿容将包布内的东西看完后,一一烧掉在火盆里。 闻到一股纸绕的味道,子承忍不住再次掀帘,看到扶卿容正要烧掉他偷拿了两年的东西。 那个时候,王爷本就是要烧毁的,可是他却自作主张的留了下来,用别的东西代替。 王爷烧掉的那些完 全不是真正的内容。 “王妃,我们该走了。” 看见扶卿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再次催促她。 扶卿容抱起两个孩子,带了些小孩子该用的东西,离开了帐营。 子承看着扶卿容,直到走出帐外,他都有好几次要开口问,扶卿容到底有没有看那些东西,他根本就没能确定,可是,哪个人没有犯错的?王妃这样做,会不会太过绝情了? 子承忘了,扶卿容本就是个绝情的女人。 “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银两和粮食,请上马车。” 子承是提醒扶卿容不必再准备其他的,只是随着他们离开就可以了。 扶卿容看着几个高手以保护式的站在马车边上,低首着头。 扶卿容盯了他们半晌,城外,是杀声阵阵。 “王妃可是有什么需要取的东西?”子承见扶卿容犹豫没上马车,忍不住问一句。 他们都知道,开口让扶卿容留下来,那是压根就是不可能的。 王妃不会原谅王爷的过错,两个人有了疙瘩,就难以抹平了。 “没什么,”扶卿容带着孩子坐进了马车里。 半夜被人抱醒,扶卿容低头与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对视。 “连你们也认为娘亲残忍吗?可是你们不知道,娘亲已经不敢再信……娘亲是个胆小鬼,害怕受伤……特别是他,你们的爹爹,娘亲当初就以为他会是我这一生中唯一最能信任的人,可是……你们的爹终究是骗了娘亲……你们的爹爹就是个混蛋……” 两个小孩子哪里懂她嘴里嘀咕的东西,这么深奥的东西,连大人都没有办法理解完全,更何况是小孩子。 “现在,他竟然以死来要挟……他以为这样让我离开了,我就要感激他吗?他错了,我只会……”说到这里,咬了咬牙。 两个小孩子在马车一翻,扶卿容从失神中伸手稳住他们的动作,别给翻出去了。 看着神似那个人的小孩,扶卿容紧紧的皱眉。 她不能再回头了,也不能信他。 三国夹攻,商国损失重大,如今也是及及可危。 甚至会丧命…… 诸葛琉宴身边有的是能人,燕北尘等人都在替他守着商国,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他若是败了,就不叫宴王了。 而她,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他。 她也没必要在这里挣扎些什么,商国,与她何干? 马车飞奔在大道上,不过一下子就奔出营地的范围,眼看着就不能看到背后的城墙和营地了,在沉闷的空气中突然炸起了一道声音。 “停车。” 话音未消去,马车急速刹车。 走在前面的子承策马来到马车前,“王妃。” “回去,”扶卿容冰冷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子承和其余几大高手蓦地一喜,然后面面相觑,这次,也不问为什么了,直接快速调头回去。 “是!” 扶卿容闭眼靠在马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她顺从了自己的心意。 不管这次是好是坏,她勉强给自己塞了一个理由,她只是突然想多管闲事了。 看不得那靖国嚣张,更看不得秦隽拿阵法跑到自己面前追击的样子…… 总之,她说服了自己去相信这些无聊的理由。 回到了营地,扶卿容咻的一声出了马车,快声吩咐了一句,“带孩子回营地,保护好。” 子承一摆手,马上有数名高手将马车驶回原来的帐篷中去。 扶卿容看着马车往营帐去,眼缝微微一眯。 “王妃,现在我们该如何做?” “去琅城。” 琅城,也就是天决国和商国交界线的城墙。 子承一愣,王妃是要直接与天决国对战? “还发什么愣,”扶卿容扯过马缰,跨马疾奔出去。 子承想了想,将一个士兵扯了过来,让他告知诸葛琉宴,不必担心琅城。 诸葛琉宴手下的这些人都是他的副将,所以,琅城那边一直由他们几个来守,如今在那边领兵的,正是夜云等几人。 而子承是负责派过来护送扶卿容离去的,现在情况危急,扶卿容和两个孩子不能留在这里,所以,诸葛琉宴再有不舍,也只能将人送走。 “驾!” 琅城离这里不远亦不近,跑两三个时辰的快马,就可抵达。 扶卿容和子承是抄了最近的路程而去,不敢有半点的怠慢,天决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诸葛琉宴留下制压两国合力的攻击,靖国和东辰联手,同样的分兵两涛去围抄商国。 燕北尘收到天决国进攻的消息时,已经来不及去抵制,也抽不离身。 他们三国像是说好了一般,从三个突破点攻进来。 当然,他们最想要的,还是宴王死在这场战伇之下。 “王妃,琅城快要被攻破了,旋机公子的作战手法还真的变幻莫测,连运用云梯攻城也如此的令人招架不住。 在琅城的军队并不多,所以,情况对他们商国很不妙。 扶卿容眉一凝,跨下马,快步奔上城墙。 大门的地方已经快要失守了,对方的冲撞力量实在是势无可挡。 可是商国的士气极强,他们不是西梁国的人,他们是宴王手下的骑兵,手下的皇泉铁卫。 他们不怕死的精神,到是让扶卿容都有些佩服,诸葛琉宴能够训练出这些人,也算他本事大了。 子承跟在扶卿容的身边,快步奔上城。 低头一看天决国的雄狮军队,子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就斩下上了城楼的天决兵。 风祈为首,他们抹杀敌人,回头就看到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扶卿容。 “王妃!” 扶卿容没有看他们,站在城墙之上,低眸看着下面豁出性来爬上云梯的天决将士,眉头紧皱,对付西梁,他们天决国完全不必如此的拼命,可是,对付商国宴王的人,他们天决国知道,若不是用尽周身的力量,会被宴王的人伤到自身。 “王妃,你看,我们的火把箭头根就伤不到他们,”子承指着下面那摆成阵法的军队,阴沉着脸色说。 扶卿容眉头紧蹙,现在琅城这边的军力完全不能和天决国的相比。 “我们有多少人马?”扶卿容说话间,已经脱下了一件外袍,将里边的黑衣服露了出来。 “十万不到……”回答的声音有些弱。 扶卿容听到这个字数,也算是意外了,诸葛琉宴分出十万的兵马过来,那他那边对付两国夹攻,真的没有问题吗? “调出三万人马来。” 扶卿容盯着不断借住云梯上城的天决将士,眼眉一寒。 “王妃您要做什么?” 扶卿容没回答,而是走下城墙,一边快声说:“鼓声敲大些,收集琅城下能用的油和水,先用油攻击他们,若他们要反烧回来,立即用水,我们的旗全部扬起来,别让他们看出了破绽来。我要让旋机公子知道,我们可不是单单这十万人马这么简单。” 身后的夜云听了,立即照着去做。 往城墙上泼油,是为了阻止他们的再利用长梯上城。 随着扶卿容下城的那刻,就看到三万的人马立即来到了她的面前。 扶卿容大声道:“你们怕不怕死。” 哄亮的声音传出,“不怕!” “如果有谁怕死,可以留下,不怕死的,与我杀出去,取那旋机公子的首脑。” 静,一片的沉静。 扶卿容也不急着听他们的答案,静静地看着这三万将士,都是诸葛琉宴手下的皇泉铁卫。 个个身手了得,没有一个是孬种。 可是,以 他们三万的人马杀出城去对付对方的几十万雄师,那如同一只水投入海洋里。 “杀!” 一个高喊,破了这沉默,随之,身后立即也跟着大声高喊出这个字,洪亮而杀伐。 扶卿容看着他们的表情,微微一笑,那笑极其的冷酷。 “你们犹豫了,所以,我的计划得改变了。” 这三万她就是要来送去死的,可是他们还不够勇敢。 扶卿容这话,让三万皇泉铁卫憋红了脸。 他们都知道,扶卿容让他们出城,就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扶卿容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笑容更冷,“因为你们心中还存在了退缩这上念头,所以,让你们出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城墙上,鼓声大震。 那震荡天地的鼓声让士气更是大涨,热血沸腾! 就是扶卿容听着这阵阵的鼓声,也不禁心跳加速。 对方几十万的雄师,他们不过十万人马,而且这其中还不算上死伤人数。 可见,他们现在的人数到底有多的少。 扶卿容盯着这三万人马,手势一打,是让他们大退。 “你们随我出城去,”扶卿容指了几人道。 “王妃,不可……” “他们第一轮的攻击已经停了,我们士气大震,以旋机公子的性子,必然会让自己的将士退出一里之地。他们休息,我们可就不能休息了。” 扶卿容听到了对方鸣金的声音,如此是想要中场休息了。 旋机公子接下来必然会派人过来刺探他们琅城的情况,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须摸到了对方的休息地,先擒了秦隽。 那么这一战,可就避免了。 如果不幸运的反被对方擒了,那么也只能算他们商国倒霉了。 扶卿容就是要赌一赌。 “王妃,让属下去做……您还是请留在城内,若是有什么测,会影响到王爷……” 子承沉声开口。 扶卿容手一抬,“你与我一起,其余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你们……”指着眼前的三万人马,“死守城门,为了以防万一,只要我们一失败,你们一定要死守城门,我不希望我活着回来时,看到琅城被攻陷了。” 三万人马精神一震,重重地回一字,“是!” 站在城墙上,看着对方大退出去,这是要商量着对策,云梯是不可用了,虽然他们不怕商国点火,可是这么多油泼在墙面上,烧掉了他们的云梯,更狡猾的是,等他们回神要往墙上射击火把时,城上又是一阵哗啦的水泼下来,商国早就做好了准备。 扶卿容在他们如潮退出的那一刻,向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此时,他们已经身穿天决将士的服装,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天决国的士兵。 随着大众退出去,下城,滚在死人堆里紧随而去。 如此浑然不觉的浑入了他们的大军中,看着他们一连串惊险,差点被发现的动作,城墙上的人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王妃实在太冒险了,万一回不来,那他们如何向王爷交待? 可是他们知道,王妃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 况且,她已经安排了这边,又以身份压制他们,令他们不得不同意她的冒险行动。 扶卿容举着长枪,跟随着天决国的队伍往前退出去。 此刻,跟在扶卿容的人,不禁大抹冷汗,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几十万的人马,会立即将他们捅成马蜂窝! 城墙上。 “王妃这样做太冒险了。” “正因为冒险,也因为对方没有想到我们的人会做出这么冒险的事,所以,相对而言,王妃他们还是有机会的……”当然,这些话只是在安慰他们自己罢了。 这种时刻,他们连眼都不敢眨一下,只要那边传来一个动静,他们都准备冲出城去救回他们的王妃,纵然这样很傻…… 第126章 : 第127章 :想要的答案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27章 :想要的答案 “公子,我们本该一鼓作气的将那琅城夺下,为何突然收兵?也许其中有诈……”苏秋实在是不明白。 他不明白的事还有很多,主要是秦隽这几天的情绪极其的怪异,让人忍不住往别的方面想。 “我怀疑琅城内有人,”清浅的话从秦隽的口中慢慢的吐出崾。 “有人?琅城中自然是有人了,”不然他们在和鬼在打仗啊躏。 “公子的意思是说,城中有高人镇守?”后面一人,仿佛明白了秦隽的话。 “不可能,”他们都去探过了,根本不会出现那样的人。 “往往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发生,苏秋,我们对付的可不是西梁国,也不是别的国家,那是商国,”秦隽淡淡地道。 “那又如何?”苏秋还是不明白。 难道他们几十万人还打不过人家十万兵马吗?公子就是思虑过多了,以前的公子绝对不会如此的,所以,苏秋才会觉得秦隽这几天非常的怪。 “所以,今夜必须探查清楚对方的实力,若不是有真正的实力,以宴王的性子,不会这么轻易的将区区十万派过来应付,”知道他们天决国的能力后还做出这样的安排,不像是宴王的作风,所以,他很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诈。 听到这里,他们也算是明白了秦隽所思虑的事情了。 也不怪秦隽,本来这样的安排就很容易让人起疑,更何况,他们这样的人也是疑心病比较重的,让他们没有半点别的想法,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秦隽也是为了确保他们几十万雄狮不被那区区十万人给夺下了,如此,那他秦隽就不再是什么旋机公子了。 可是他根本就不会想到,事情会向他想像中最难以决择的方向发展。 扶卿容和她的人直接摸到了主帅的方位,只要能接近了主帅的帐,那她完全可以有机会制住那人,王牌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何愁没有翻身的机会。 虽然这样极其的冒险,却不得不试。 若是成了,那么十万人就会无碍,若是败了,也就损伤他们几人,后面的,想必诸葛琉宴会想办法应付,那些事情,就给诸葛琉宴去头疼吧。 要是身边的人知道扶卿容是这么想的,非得被活活气死不可,她这是在害他们王爷啊。 而扶卿容绝对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若真的到了最后一步,她完全可以利用之前对秦隽的恩,还这一次的情。 当然,她也有想过秦隽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完全否认了当初的事情。 只是,这是她最坏的打算。 “王妃,那就是旋机公子的帐篷,我先去试探……” 扶卿容伸手拦住了子承,摇了摇头,“我来。”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听我的。”扶卿容横了他一眼,已经绕过一个帐,转入黑夜不见了。 每次都如此冲动,她并没有想过她这样做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 扶卿容确实是没有想过这样做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麻烦,只知道完成她想要做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 “公子,怎么了?” 正要给秦隽添茶水时,突见秦隽滞了滞动作。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夜会有事发生……”这种感觉有些说不准。 “公子,我们……” “砰!” 帐中的人不禁大震,苏秋等人猛地掀帐而去。 秦隽这里他们并不担心,因为有阵法的保护,根本就不必去担忧这边的安危。 苏秋一出,其余人也跟着掀帐往外看。 也就是这么一看,让某个人得了程。 就是秦隽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他的帐中会有敌军入侵,在他几十万雄狮围护之下,在他的阵法保护之下,还能溜到他的帐中。 当扶卿容用银针制住秦隽时,那种感觉很奇怪。 在两年前,她还用手中的银救过 这个人,两年之后,他们之间却已经是站在敌对的位置了,反过来用这银针钳制他的行动。 秦隽面对这样的僵硬的局面,半点慌意都没有,反而更是自若的给自己倒茶水。 反观对面的人,已经抽剑拿着寒冰剑指着扶卿容,脸色大变,这是他们最失败的一次。 竟然让一个敌人溜进公子的帐中,还有用这样的东西制住了公子的行动。 “放开我家公子,”康六粗声大喝。 扶卿容接过秦隽手中刚倒满的茶水,慢慢饮尽,再放回他面前的是一只空杯。 秦隽望着这空怀,那温润的眼神里有丝丝的变化。 “怎么,你来这里是讨茶喝的?” 扶卿容没有回答他,只是扫了前面人一眼,看着他们为旋机公子而怒目血红瞪着自己的样子,扶卿容的心情有些微妙。 “你不是薄秋漝,真正的你,是谁。” 秦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问这些,扶卿容还真的有些佩服他。 只是这些,她不会回答他。 “我现在要的,就是你们天决退兵,”扶卿容银针蓦地往下一刺,秦隽后脖一痛。 “你觉得这有可能?”秦隽完全不受她的威胁。 “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苏秋瞪着血红的眼,盯着扶卿容,却不敢轻易靠近。 “我知道你家公子对生死没有什么强烈的感想,但是,我想一旦他死掉了,想必会有很多人伤心,或者感到可惜。”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扶卿容这下,笑着从容坐在秦隽的对面。 看着扶卿容的动作,他们更是不敢动了。 公子脸上这般无变,只怕是还有后招,所以,他们在等着应变之机。 “你为何不敢告知我,你是谁?”秦隽坚持要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很重要。” “很重要!” “退兵,”扶卿容冷声说:“如果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我会让你后悔。” “后悔?我很想试试,”秦隽微微而笑,一点也不担心扶卿容当场要了自己的命。因为他很清楚,扶卿容不会这么做,几十万雄狮面前,他秦隽必须活着。 “你试不起,”扶卿容声调整再度一冷。 “容宴?还是扶卿容?”他又出声。 扶卿容一愣,然后想到他是旋机公子,猜测到这些,也是没有什么稀奇的。 “扶卿容,”扶卿容承认,却没有说容宴是自己。 秦隽仍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答案,不由皱眉,“容宴也是你。” “旋机公子,现在可不是聊这些东西的时候,”扶卿容将银针一抵,“退不退?” “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后,我会让你如愿,前提是,你能让我如愿。”他微笑着再给自己的杯子倒一杯茶水,就着刚刚扶卿容饮用过的位置,轻轻的抿了一口。 扶卿容眉目一寒,“如愿?不知记旋机公子如什么愿?” “我想要的答案,是与不是?”他淡笑。 “是又如何,不是如何?”扶卿容盯着他脸上温和的微笑,挑眉,“如是你想听是,那就是。如此,你可以退兵了?” 秦隽歪头盯着扶卿容,以一种极柔的语气说,“你确信你真是?” “你不是想我是,那我就是,退兵,”扶卿容眼眸一冷。 “那么,给我看最真实的你,”他心情似乎极好,笑容很温柔。 这样的秦隽让扶卿容心底一寒,觉得这样的秦隽让她极其的不舒服。不光是这张脸有些像她上世的那个人,而是,两年前的那件事,让她有种不想看到这样的秦隽,更不想与他真正的敌对。 看来,她还是受了影响。 “没必要,”扶卿容冷笑。 “没必要吗?”秦隽突然温柔一笑,扶卿容突然感觉到危险的逼近,想要退开,却已来不及了…… 第127章 :想要的答案 第128章 :退兵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28章 :退兵 秦隽手一扬,手中的那杯热茶已经往扶卿容的身上泼出去。 随着扶卿容那么下意识危机的一退,后面的苏秋等人就立马行动了起来,冲着扶卿容反扑上来,迅捷而凶猛。 扶卿容当下一惊,反身正要重新制住那人,不想秦隽在被人制住力量的同时还能做出这样迅捷的动作。 扶卿容看他优雅退开,黑色的眼眸一眯,来不及去管他,扭身对付了扑向自己的几人躏。 他们根本就不给扶卿容机会,扑势更猛烈。 扶卿容被苏秋用剑气震退出去老远,心脏有些震荡,但这个时候的扶卿容竟然能同时掷出手中的银针,那疾速,都让人觉得寒毛竖起。 银针飞来,他们下意识的躲闪,借着这个机会,扶卿容飞身回到了秦隽的面前,手中冰冷的银针毫不犹豫的往他身上招呼去,随着一句话,让秦隽短瞬间的愣怔。 “你口中的容宴早就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被我杀死的。” 这么一句话,让秦隽愣住了片刻,而就是这么片刻的时间,让扶卿容得了机会。 秦隽的人再度僵住了动作,瞪红了眼。 扶卿容退开一步,“要是不想要你们的公子死,给我们一匹马离开,等你们大军退了,你们的公子我自然会还回来。” 说罢,扶卿容将秦隽从后帐破开离开。 “公子!” “如果够明智,就别追来,”扶卿容冷淡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苏秋等人咬紧了牙关,眼看着扶卿容将秦隽带离帐,立即下令不许伤人,放他们离去。 扶卿容的话还有旋机公子的重要让他们不敢去试,不敢赌。 对天决而言,旋机公子就是一切,没有旋机公子的名声,天决国早已不知被侵略多少次了。 天决有了旋机才算是真正的天决国,没了旋机公子,天决还是天决,只是此天决非彼天决罢了。 所以,扶卿容还真是赌对了,他们不敢。 带着旋机公子,扶卿容完全可以顺利的离去,带着她的手下疾奔向琅城。 商国的诸位是高兴的,他们虽然身受重伤却能擒得旋机公子作为人质,那就说明了他们商国胜利了,扶卿容安排在城门口的三万敢死队也不必用上了。 “该死,难道我们就这么放他们离开,那公子怎么办……” “放心吧,他们不敢伤害公子,只要公子一出事,整个天决国将会覆灭他们商国。以商国现在的国力,根本就无法对抗三国的齐力并发,所以,现在最坏的打算是退兵换回公子的安全。” 苏秋冰冷的声音一出,所有人也就想通了。 确实,以商国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再次得罪了天决国。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必担心商国会杀死他们公子,更何况,方才公子被掳走时那淡若的表情告诉他们,他不会有事。 苏秋张开那手,手心躺着的正是刚刚秦隽射过来的纸张,纸上只有一个退字。 那字迹还是以水为迹而形,上面还有淡淡的茶香味。 看着苏秋手中的纸条,大家不由一愣。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退兵?还是另有其意?”粗人一个的康六有些纳闷地挠了挠脑门。 “公子的意思自然是要撤兵了,”苏秋一收纸条,挑眉说。 扶卿容带着秦隽一路回了琅城,在扶卿容他们返回出现在城门口时,他们还瞪大了眼不信呢,没想到他们的王妃真的将旋机公子给捉回来了。 但这些,也只有扶卿容自己知道,秦隽完全是愿意让自己去抓的。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自己的目的能达到了就是件好事。 “王妃,您没事吧?”夜云等立即涌上前来,上下将扶卿容打量了个遍,看到扶卿容一身的完好,心里总算是放心了。 扶卿容摇头,令蒙着面的子承将秦隽带回去帐营。 看到扶卿容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商国这边对他们天决国也没有必要害怕了,他们的旋机公子就在他们的手中。 天下间,也唯有他们王妃才能活 捉了旋机公子。 如此之荣,怎能让他们不喜。 琅城之下,人人皆欢喜迎上脸。 这回琅城才是真正的有救了! 扶卿容走进帐营,看着秦隽依旧宜然自得的坐在那里,吩咐她的人煮茶倒茶等,这一切都做得极其的自然,就好似此刻就在他自己的营帐中。 扶卿容摆了摆手,蒙着脸的子承早已不在,里边的人看到扶卿容进来都慢慢地退了下去。 扶卿容直径走到了秦隽的面前,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只要你的军队退到了该退的地方,我马上放你离开。” “哦?”秦隽一副我如何信你的语态,“宴王舍得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是我擒的你,由我来做主,”扶卿容铁气地道。 看着这般的扶卿容到是令秦隽有些意外,“如此,秦某就放心了。” “只要旋机公子能在这里好好的坐上一两日的时间,等你的人全部撤离了我会亲自送你出城,”扶卿容望了他一眼,起身。 “刚刚你说,你杀了容宴,这可是真……如此说来,你当真不是容宴?”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失望。 扶卿容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找容宴,依旧他现在的身体而言,完全没必要再找她,只要一般医术高超的医者都能替他治疗好自己的身体。 所以,他根本就必要。 报恩?她扶卿容根本就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若真的是想报恩的话,扶卿容到是想大方的和他讨个价码,要他永远不得发兵讨伐商国。 可是他不是天决国最终的决断者,所以,这样的事情他旋机公子绝对没有那个实力去应承。 “容宴两年前就死了,我说过了,所以,请旋机公子也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扶卿容挑眉,两年前的容宴确实是“死了”,从她回到商国的那刻起,就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 “旋机公子,你的话太多了,折腾了一宿,都累了,”扶卿容掀帘而出,令人团团围住了帐篷,严密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王妃,他们果真退兵了,”夜云等人有些不可思议。 前面还在生死决策之间,怎么一个转眼就让他们脱离了这样的痛苦,回归了平静。 总觉得有些像做梦一样。 扶卿容点了点头,“提高警惕,以免天决国使了诈,放哨兵出去,定要确保他们真正的退兵才可放心。” “是!” 看着他们忙碌的跑开的背影,扶卿容苦笑地摇头,她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还真的重新拾起了自己宴王妃的身份吗?这一刻,扶卿容还是有些迷茫的。 他明知道自己不是他那个认为的扶卿容,却还如此执意,为的又是谁?前面的扶卿容,还是现在的她?子承说的话,让扶卿容无法全然相信。 她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否则,她怎么能够相信…… “王妃,您还是下去休息吧,由我等来守夜便好!”子承看着扶卿容就要上城楼,忍不住挡去了她的去路。 扶卿容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今夜我来守,好生看守着旋机公子,他是只狡猾的狐狸。” 子承想了想,还是随着扶卿容一块上了城楼。 夜下有将士在处理着战友和敌军的尸体,唯有夜风下的城楼上的女子正静静的看着这无星的黑夜。 她确实是很累,可是她却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闭上双眼。 次日。 出去的探子已经回来了,确定天决国的大军已经向东南方向极速的撤离。 扶卿容心里边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亦是怕他们会不顾旋机公子的性命攻打琅城,到那时,她的十万残军根本就不可能对抗得住。 也幸得,旋机公子生性多疑,才会在犹豫之下退兵一里,让她钻了空子。 到了晚上,子承风风火火的进入扶卿容的大帐,匆匆的说一句,“王爷带着小王爷们过来了。” 扶卿容愣愕在当下! 第128章 :退兵 第129章 :争风吃醋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29章 :争风吃醋 还未来得及出帐迎那人,只见帘幕被人狠狠的一掀,一股风拂进。 她一仰头就可以看到那人如火般大步朝自己来,油灯下还能看到他冰冷的面具正泛着寒光,条条血路由面具蜿蜒而下,黑夜下,尤显得狰狞嗜血! 就是扶卿容也被他这残暴的外表给吓了一下,马上恢复过来抬了抬手,让风祈等人下去崾。 帐中只余二人时,扶卿容转身又回到简陋小台桌边躏。 诸葛琉宴眯着冷眸盯着扶卿容这些动作,对她这次的留下来,他不知是该怒还是该喜。 当得知她留下,单枪匹马闯进天决国大军时,他多么的焦虑。恨不得自己就在现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抓来打一顾屁股,可当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坐在这里时,心一沉静,完全忘了要教训她一顿的事。 一阵的沉默后,他顾不得一身血迹,猛地跨步上去,狠狠的将她勒进了自己的怀里。 扶卿容突然被他这般对待,不禁骇得一跳。 “你……”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是为什么要将自己置身那样的险地。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赢了。”他声音如鼓一般敲在她的心房上,一震又一震的,怎么也无法平息那股子的***动。 扶卿容真怕自己没办法把持住,真的会开口原谅了他。 “诸葛琉宴,你想太多了,”扶卿容伸手掰开他的钳制。 “我是想太多了,想得到你的原谅,想要向你说明白那不是我真正的意图,我后悔了,容儿……” 扶卿容咬牙,身体紧紧的被他勒在怀里,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诸葛琉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扶卿容挣不开他的钳制,低喝着道。 “回到我身边。” “不可能……” “你对我还是有情的,是不是?容儿,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心里有我这个人,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诸葛琉宴死死的抱着,怎么也不会放手的样子。 扶卿容心中一恼,“诸葛琉宴你到底放不放?”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就算你要杀死我,也不会放手,”他坚决。 “诸葛琉宴别在我这里耍无赖,”扶卿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降低自己的身份。 “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可是你回来了,”诸葛琉宴咬住她的耳朵,带着几分阴狠说,“天决旋机,你和他是不是——”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无中声有。” “呵,”刚刚阴狠的人突然发出一个低沉的笑,扶卿容马上知道自己被耍了。 扶卿容恼怒,“放开我,一身血腥难受。” 诸葛琉宴果然顺着她放开,确实,现在他这个样子可怕又脏。 刚刚那么一抱,洗过澡的扶卿容又被染了一身的血腥味,素白衣上是梅红点点。 扶卿容甩手出帐,吩咐一句话后就大步朝着孩子的那个方向去。 “王妃!” 柳赋陪在孩子的身边,却是没敢靠得太近。 这两孩子一如即往的不喜欢陌生人,除去爹娘外,并不喜欢让别人碰。 扶卿容挥了挥手,“下去吧。” 柳赋欲言又止了一番,退出帐外。 看到两孩子睡得香,完全不受影响,扶卿容也不禁自责了起来,原本这两个孩子根本就不必与自己吃这些苦的。 可因为她的原因,孩子随着她走进了战场,来到了这里。 现在她和诸葛琉宴之间闹成这样,更是对不起孩子…… 诸葛琉宴很快就换了一套黑衣而来,柳赋一作揖。 诸葛琉宴停步在原地,“王妃可有闹脾气。” 柳赋摇头。 诸葛琉宴脸上的阴沉未褪,猜测她今夜不会离开后,诸葛琉宴转身朝关旋机公子的大帐去。 柳赋思虑了一下,掀开一边的帘子冲里边的扶卿容说:“ 王妃,王爷去了旋机公子的帐篷。” 扶卿容给孩子盖好了被子,突听到柳赋这话,挑眉,身形一起。 秦隽未入睡,就迎来了诸葛琉宴。 看到诸葛琉宴,秦隽却是一点也不惊讶,这里是宴王的地盘,他又有什么可惊讶的。 只是他没想到诸葛琉宴会来得这么快,“宴王是来杀在下的?” “旋机公子果然好胆色,进了我商国的地盘还如此的淡若无事。”诸葛琉宴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 “宴王亦是如此,明知只要我活着,不论到了哪里都会给那个地方带来足够的危险,还如此对秦某放松,也不愧是宴王!” 扶卿容对秦隽如此待遇,诸葛琉宴也是刚刚知晓。 秦隽这个人,只要给了他自由活动的机会,随时都可能化险为夷。 “你天决如此大礼,本王会茗记于心。”诸葛琉宴缓缓地说道。 “宴王又何必如此客气,”秦隽抬抬手,将广袖收了收,那温润的眼底有了往常不一样的东西,那是如千年冰雪的寒。 面对商国宴王,他岂能不小心防备。 宴王近两年来的暴力更甚,秦隽从宴王的眼中看到了杀气,宴王想要在这里处决自己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天决和商国已经进入了决裂,只需肖有些不慎,就会成为对方的刀下魂。 “本王若是让你这个旋机公子离去,还真的会给我商国带来无尽的麻烦,旋机公子应该明白,本王最怕的,就是麻烦。” “哦?”秦隽盯着诸葛琉宴满脸的戾气和他按放在剑鞘上的动作,眯了眯眼,“在这里杀死秦某,对宴王和商国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宴王可想清楚了。” “我已经承诺放他离开,只要他的大军撤离我想要的范围。” 一个突突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帘幕被人一掀开,露出扶卿容的脸来。 诸葛琉宴拧眉,对扶卿容的这种自作主张不赞同,而且,她竟然说要放秦隽离开? 现在的诸葛琉宴对任何关于扶卿容的事都极度的敏感,所以,听到扶卿容这话,很容易想到了另一方面去。 “容儿,这不是儿戏。” 他现在宁愿杀了秦隽,而不是大军退离。 一个旋机公子,就等于折了天决国的另一只翅膀,如此的好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而且,依照他的怀疑,扶卿容和秦隽之间总是有些什么的,这让诸葛琉宴极度的不舒服。 “他是我亲手抓来的,决定权在我,”扶卿容仰头。 “我若是不许呢?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走,嗯?”他蓦地扣住她的手腕,冷冰冰地盯着她,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咬牙使自己不要再一次伤害她。 扶卿容扫了眼他紧扣着自己手腕的动作,清冷吐字,“无理取闹。” “你说什么?”诸葛琉宴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成是无理取闹,手中的力道加狠了。 扶卿容那纤细的手腕几乎是要被他拧断了,脸色有些难看,“诸葛琉宴,你在发什么疯?” “是啊,我是发疯了。”他冷笑。 只是这一冷笑,让扶卿容很不喜欢,明明刚刚还对自己缓和口气的人,突然又发起了狠,似乎是她哪里惹到他生气了。 看着诸葛琉宴怒得狰狞,充满戾气的样子,拧了拧眉。 “诸葛琉宴你别太过分了,”扶卿容被他手劲拧得吃痛。 “说,你是不是打算抛开我和孩子,跟这个男人走?”他低吼质问。 扶卿容被气笑了,现在的诸葛琉宴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副随时要吃人的狠戾模样,就是对她,也是这般的狠。 “是啊,你满意了吗?” 扶卿容话落,整个帐内的空气立即变得压抑又危险。 “你刚刚说什么?”诸葛琉宴抬着戾狠的冷眸,盯着扶卿容。 “宴王,你似乎有些过了。”温润却绝对冰冷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 诸葛琉宴慢慢地回 头,冰冷得完全可以催毁一切的眼神扫在秦隽身上。 顶着压力,秦隽走上一步,同样的抓住了扶卿容另一只手,“宴王似乎对自己的王妃不如何,既然她想与秦某离开,宴王何必强求。” 扶卿容眯起了眼,横向秦隽。 她这里已经够乱了,他还给她来参一脚,刚刚那话说得太急了,哪能当真。 只是现在正在愤怒之中的诸葛琉宴,又怎么可能往那方面去想。 果然。 诸葛琉宴冰冷的眼神盯住了秦隽,两个闻名天下的人,谁也不让谁。 抓着扶卿容的手劲,越发的狠了。 可怜痛的只是扶卿容。 “你真的要离开,”暴躁的人,声音突然像是死了般吐出。 扶卿容正挣扎的动作一滞,抬眸对上诸葛琉宴死气沉沉的眼。 扶卿容说不出那是个怎样的感觉,心疼?还是别的…… “你会放我走?”扶卿容咬牙问。 诸葛琉宴盯着扶卿容久久,在压抑的沉默中,缓缓地松开了扶卿容手,心,就像是死掉了般。 “我会派人送你到最安全的地方,到了那里后,随你如何选择。” 那死气沉沉的话说出来,真的吓愣了扶卿容。 他这是要放弃了?还是死心了? 放开扶卿容的手,诸葛琉宴身形微微抖了抖,强忍着说服自己,既然她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就该放她离开。 他该成全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若是不狠心对自己,他怕自己会狠心对待她。 他始终是不想伤害她的。 看着诸葛琉宴说放手就放手的转身要离开,扶卿容紧捏着双拳,盯着他颀长的身影,咬了咬牙,捞过身边的一个烛台就往那欲要掀帘离开的男人身上砸了上去。 “咯!” 那烛台是何等的坚硬,这一砸,扶卿容也是用了力。 诸葛琉宴动作一停,烛台砸中他的后背就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他没有回头的勇气,就当是给她发泄怒气。 “你混蛋……”扶卿容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上前去,抬腿就往他身上招呼去。 而这人,却仍旧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她发泄。 “你以为你是谁?说让我走我就该走?老娘要去哪里,还需要你来安排吗?我告诉你,诸葛琉宴,老娘就是赖定你了!”扶卿容一边踢一边发狠的出声,“敢欺骗我,留下来活活折腾死你……” 帘下的人猛地回身,刚刚死气沉沉的眼正微睁着,震惊地看着扶卿容。 第129章 :争风吃醋 第130章 :利益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30章 :利益 “容儿,”诸葛琉宴僵硬着身体,盯着扶卿容,声音沙哑,却不敢动弹一分。 扶卿容压住自己的气怒,“送他离开,也不过是我一个承诺罢了。既然他们天决国做到了,我们商国就不能言而无信?诸葛琉宴,以后别什么事都往别的地方扣。崾” 说完这话,扶卿容掀帘离去。 诸葛琉宴冷眼看了秦隽,冷声吩咐:“看着他。” 帐外同时响起一声是躏。 诸葛琉宴大步朝外追,秦隽掀开一边的帘子,看到传闻中的宴王正疾步追上那负气的女子,握住她的手腕,却被那人狠狠的甩掉。 如此周而复始,直到两人都消失在一顶帐篷的左边,秦隽才慢慢地收回眼神。 心莫名的震痛了一下,有种早些相识便人不一样的心情。 容宴,容宴,扶卿容取容字,诸葛琉宴取一宴字,可不正是容宴吗? 秦隽知道那确实是容宴,同样的,容宴亦是扶卿容。 没想到,他们再次相见竟是如此场面。 秦隽不由大为苦笑,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经历。 扶卿容闭帐,诸葛琉宴立在帐外一夜。 扶卿容如此也是一夜未入眠,那人就是一死脑筋,现在还要用体罚来激她的同情心。 “王妃,王爷他……” “让他站着吧,”扶卿容冷笑一声,“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做过的事情抹平了吗?” “可是王爷这样子站在外面,会影响到他的威名,以后如何在将士面前发号施令?”风祈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外面的将士都在传议论了。 扶卿容看了他一眼,冷然道:“惧内,是么。” 风祈清咳了一声,外面的人确实是这么说的,堂堂一个宴王,竟然会被传来惧内。 这以后如何让他们王爷如何积威? 扶卿容再度冷笑一声,“他大可将我这个人杀了。” 风祈抹冷汗,她明明知道,王爷不可能这么做。 “王妃,您还是让王爷回帐内再——” “天决国的兵退出多远了?”扶卿容将孩子抱入椅中,回身问身边的风祈。 “已经退出五座城池,回到了该回的位置。” 不得不说,天决国很讲信用。 “将旋机公子放了,”扶卿容道。 “可这旋机公子放了,会给我们商国造成——” 扶卿容掀帘走出,正面对上铁一般的诸葛琉宴,那如寒霜般的双目在对上扶卿容时,有了那么一些温度。 “容儿。” “放了他吧,”扶卿容开口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了那被囚禁在帐中的秦隽。 这让他眉头一拧,脸色森沉。 “到现在你还念念不忘他……” “诸葛琉宴,我若是喜欢他,非他不可,我这两年又何必躲得远远的?直接投奔他不就可以了。我告诉你,现在你没权管我这些,真是莫名奇妙。”扶卿容实在是受够了。 “你以为你在这里杀了秦隽,能给商国带来好处?我告诉你,诸葛琉宴,杀了秦隽只会给商国带来灾难。如今商国被东辰与靖国攻打,你还想要天决国以国恨来追杀商国吗?”这样的灾难,商国根本就受不了,所以,秦隽不能死。 而且还得安然无恙的送回天决去。 诸葛琉宴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一人人在昏了头昏了脑后,根本就忘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特别是像现在他们三人的情况,就连无所不能的宴王也会为情所困。 诸葛琉宴此时面上的冷然早已不见,那高深莫测的眼底闪过几分温柔,“容儿一切是为我。” “屁话,”扶卿容忍不住暴了一句粗。 看着扶卿容大步朝秦隽的大帐去,诸葛琉宴也不傻,紧随其上。 其余人面面相觑,觉得这回总算是和好了,天下也太平了。 秦隽已经早准备迎来了扶卿容等,衣装整洁的站在扶卿容的面前。 “旋机公子,请。” 扶卿容身边的风祈上前,对着站在帐门的秦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隽并未看一眼,直径走出来到扶卿容的面前,身边的诸葛琉宴伸手将扶卿容揽腰环在身侧宣示她是他的,扶卿容挣了几挣未果,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可以肯请宴王妃相送,”秦隽清澈的眼直盯着扶卿容,那真挚的东西让扶卿容无法拒绝。 “好,”好字刚出,身上那股钳制就重了一分。 “如此就劳宴王妃了。” 扶卿容果真将秦隽亲自送出了城,只是身边多了一个诸葛琉宴而已。 等看到了天决国的人马在几里之外等候的马车时,他们的护送也就尽了。 秦隽站在两边之间回头看着站在诸葛琉宴身边的扶卿容,“你便是容宴,容宴便是你,对不对。” 扶卿容知道自己根本就瞒不过秦隽的这双眼,“是。” 那温柔一笑划过他嫡仙的脸,那种幻境般的感觉确实是极其的美好,正如他这个人,美好得让她没法靠近。 “可否让我再瞧一眼,”他微笑着说。 扶卿容抿着唇与他对视数久,这才缓缓伸手揭去那张假面皮。 面皮揭开,露出一张绝丽无双的容貌。 秦隽深深凝望着,轻笑一笔,转身便上了属于他的马车,马车咕噜一响,渐渐离开她的视线。 “为什么要这么做,”诸葛琉宴用力将她拽进怀里,声音阴沉。 扶卿容冷声道:“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到底欠了我多少的东西。在攻打商国之前,要想清楚,他欠我的东西该如何还回来。” 她救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说过,她不是个好人。当初救秦隽,她承认是因为他像足了那个人,可是后来她才明白,她所做的每件事都会和利益挂勾。 就是救靖国那个小孩,也是为了以后的退路而做的准备。 诸葛琉宴盯着扶卿容沉沉地看着,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般。 “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怕。” 扶卿容冷冷的一笑,转身。 “不,”他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诸葛琉宴,我可不是为你。” “我知道,”他愉悦的将她紧紧的揽住。 扶卿容咬了咬牙,却是没有挣开他的钳制,旁人也慢慢的退开一处,形成一圆,将他们保护在其中。 “诸葛琉宴,我从一出生,身边就没有半个信任的人,就是我的家人也将我这个人当成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他们忠于的,只是家族!一个以杀为生的家族。我以为我可以信你,可是你让我很失望,我的感情,揉不进一粒沙子,可是该死的,你竟然辜负了我的信任……”喉头有一个哽,死死的哽住她的声音。 诸葛琉宴的心猛地一抽痛,这些,他并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做那些危险的试探,他差点彻底的失去了这个人,是他的不信任让她遭受这些,这两年来,她定是受了尽了苦楚,还带着两个孩子。 紧紧的,将她纳进怀里。 “容儿,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做出那样混帐事。”诸葛琉宴声音也不由沙哑了。 “诸葛琉宴,你就是一个大混蛋,我就是会移魂术又如何?我不是真正的扶卿容又如何,我现在承认了,你可以马上毙了我,救回你真正的扶卿容去吧。” 听着她气恼的话,诸葛琉归死命的抱紧她,“对不起,容儿,我爱的人,只是现在的容儿,不论你是谁,都别想再逃。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容儿,你只能是我的。”他再次霸道宣布他的所有权。 “混蛋。”扶卿容恨恨地张嘴,咬住他的锁骨位置。 诸葛琉宴眼眸一深,伸手将她的头颅按住,任她嘶咬,仿佛那咬着的不是他的肉,有的,只是心疼她的情绪。 第130章 :利益 第131章 :跟在我身边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31章 :跟在我身边 琅城和以保全,也因某个人的守信。 扶卿容与诸葛琉宴之间的那种微妙,在那一天之后转变了。 琅城的危机解决了,诸葛琉宴等人自然是要尽快的回到原本的位置,靖国和东辰国可不欠他们商国什么。 若说到欠,也是彼此的相欠躏。 两年前,东辰国女将军来使商国,那次所发生的事,扶卿容并不知晓。 所以,东辰与靖国的联手合攻,实在是她想不到。 回到了属于他们真正的营地,扶卿容随着诸葛琉宴上城墙而去。 诸葛琉宴低眸看了她一眼,扶卿容正是这个时候抬头看他,两人的视线相撞在一起。 诸葛琉宴的大手一伸,扶卿容站在下面的台阶微微一愣,默了下伸出手去与他温厚的大手交握。 “容儿,以后别再离开我!”他的声音低沉且轻。 扶卿容目光偏向一边,“那就要看你的表现。” 诸葛琉宴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她,这一次,他没有做出任何的承诺。 没得到他的答案,扶卿容挣了挣手,有些生气。 诸葛琉宴握得更紧,带着她踏上这条血淋淋的阶梯,站在刚刚歇战的高城之上。 盯着那乌云盖顶,扶卿容觉得下一战并不太远了。 三国对战,折损过大,其他四大国只做个旁观者,如此一来,也就便宜了他们四国。 “东辰国和靖国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交情,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迫不及待的出兵讨伐?”扶卿容盯着乌顶,冷冷地道。 诸葛琉宴只紧握她手,却不言不语的盯着前方的浑浊的乌黑。 也不知在这片焦土之上到底死了多少人,战场无情,死乃常事。 看诸葛琉宴这样,联想之前的传闻,扶卿容就知道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所以,才惹得东辰国如此震怒,在两年之后,出兵于商国。 而靖国就不必问了,在两年前,他们杀死了他们的皇帝,虽然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怕他们靖国的人早就认为这件事情与商国脱不了干系。 本来,靖国和商国就有那么多的仇恨在,讨伐也是情理之由。 可是东辰国…… “一切有我,”他握紧她的手,承诺着,“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你已经伤害了我。”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手中的力量更加的紧了紧,“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东辰国的女将军在两年前来使商国,你是不是让他们为难了。” 诸葛琉宴黑眸深了深,“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所以,你伤了她,杀了她的人是不是?”扶卿容冷声说。 诸葛琉宴不言,身上的气息却变得阴沉了下来。 扶卿容知道这两年来诸葛琉宴杀戮太重,一时之间让他收敛所有的杀气,只怕是不可能。 是以,扶卿容也心惊于他的杀念重。 不禁的回握他的手,他转过深邃的黑眸,凝视着扶卿容沉静的面容。 彼此之间都看不清楚内心底,对比两年前,他们都变得太多了。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伤害你。”他再承诺。 扶卿容知道他能做得到,若不是相信这一点,扶卿容也不会选择留下来。 “明日由我来对那东辰女将军,”扶卿容出声,不容他拒绝。 “不可能,”他冷然道。 “两年前我与她有些过交,也许有些东西可以缓一缓……” “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涉险。”他干脆的拒绝。 “那不是涉险,是缓解之计,”扶卿容反驳。 诸葛琉宴紧捏着她的手心,就是不论如何也不答应。 扶卿容不知道他在意些什么,给她一种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去接触边涟的错觉。 “她是东辰将军,容儿,你要 清楚,战场上绝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 所以,她去,只能是冒险。 扶卿容抿唇,知道他说得没错。 他改抱住她,“容儿,你是想帮我,是不是。有了你这份心意,我便是死也足惜了。” “想得到是美,谁是为你了,我是为了孩子。”扶卿容咬牙道。 诸葛琉宴低吻住她的发顶,没有揭破她。 “嗯,我知道,”他沉声说。 扶卿容紧抿唇角,默然与他相拥。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次日。 扶卿容一身轻便的黑衣装,站在城墙之上。 身侧是诸葛琉宴和他的皇泉铁卫,天亮的一大战,再所难免的。 在对方号角吹响之时,诸葛琉宴冷声吩咐身侧的人,“保护好王妃。” “是!” 风祈等几人将他们的王妃护在身边,扶卿容被护在身后,大战一触即发! 扶卿容再次看着残忍的战争冲面而来,仿佛这些已经成为她最近的家常便饭了。 从背后,可以看到诸葛琉宴那威严而冰寒的背影。 扶卿容知道他身上背负的东西比任何人多,本该这个皇帝是他来坐,也许他对皇位无意。 可纵是这样,他对商国而言,宴王仍旧比坐在皇座上的人更来得重要。 在商国内,宴王的势早已超越了诸葛千募。 扶卿容觉得自己该帮一帮这个人的,却不知从何而助,而何入手。 这个男人在筑着一道厚墙,将她挡在外面,甚至是主动给她筑起了四面的墙,将她围在其中。 “出城迎战。” 对方扬起了战旗,发出令信要与对方的主帅一战。 如此,靖国也是想要早早的结束了这场战争,看来他们靖国有变。 扶卿容听到他冰冷的低喝声,反身下城。 “王妃,王爷有令,不得……” 扶卿容推开风祈的挡势,伸手从马背上取来一面具,跨马追在诸葛琉宴身后的队伍中。 风祈眉一皱,示意夜云跟去,其余人都留在城内。 城中,必须有人守住。 扶卿容紧跟在身后,乌云盖顶,阴沉沉的仿佛就要狂风暴雨的来临。 诸葛琉宴一张面具,一支以一敌百的军团。 可是,就算如此,他了不能将自己置于如此之地。 “诸葛琉宴,”扶卿容策马上前,伸手拉住了他的一边衣袖。 诸葛琉宴身体蓦地一僵,倏地回头盯住扶卿容,那冰寒的眼在那一瞬间接触。 扶卿容被他的冷,颤了一下。 再抬眸,他眼中勉强的露出一丝温和来,但声音依旧的清寒,“为什么要跟来。” “我担心你,”扶卿容抓紧他的衣袖不放。 “回去,”诸葛琉宴声音沉下。 “你知道,我不可能会回去,”扶卿容迎着他的目光,坚决自己的立场。 诸葛琉宴脸部的肌肉紧了紧,盯着扶卿容许久,“跟在我身边,不许插手。” 扶卿容抿着唇,松开他的衣袖,回到了后面。 身后的人,暗暗的将扶卿容护在了中心点。 对此,扶卿容也不反抗。 “铮!” 整齐有絮的动作,两军即发。 龙傲天对比两年前,气势更甚,但同样的,他心里的恨积得更深更浓。 看着对面的敌人,扶卿容的脑中再次闪过两前的一切。 两军主帅对峙,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要提前结束这场战争。 因为这场战争已经没有意义了,而龙傲天会这么急着结束战争,想来后面只怕是有了 后顾之忧。 扶卿容盯着龙傲天,不由计上心头。 龙及可不是那一般的人,两年的时间只怕已经够他做为了。 扶卿容勾唇泠笑,龙傲天,你始终是败了。 虽然只是猜测,扶卿容却已经确认了几分,只要这几分成真便是对他们商国有利。 “诸葛琉宴,你我两军相战数月,如今也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龙傲天长枪一指,扬声道。 诸葛琉宴却一言不发的盯着龙傲天,一言不发,也没动。 第131章 :跟在我身边 第132章 :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32章 : 战,就是战,诸葛琉宴不会跟你多说一字。 当下一眼的沉默间,诸葛琉宴凛冽的兵器已经破空而出,直取对方主帅要害之处。 两军主帅对战,其余人不得插手其中,是输是赢都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崾。 但很显然的,诸葛琉宴的功夫更是上一层,而龙傲天有余而不济,心中挂着事的人,又怎么能专心应战躏。 是以,不过是短短的几十个回合,就已经看出龙傲天气势渐下,彼有要败于诸葛琉宴手中的作势,诸葛琉宴所出的每一招极是致命的狠辣。 戾气满身的诸葛琉宴,完全化身为嗜杀的魔鬼,一寸又一寸的往前移动,仿佛所过之地都是尸首皆成堆。 扶卿容才真正的发现,这人的杀性已经到达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敌军见他们主帅有要输战的作势,大军之中立即有人动了,扶卿容坐在马背上,瞧得清楚仔细。当下,眸子一眯,两指一曲,指出一石子。 “噗!” 力重之下,那移动之人重重地从马摔下。 百万雄狮之下,那静已达到了沉,只余那二人对战寒碜声响,所以,当那一声摔马响起就十分的清响,就是做梦中的人也会被这一声响而清醒。 “哗啦!” 商国大军当下愤怒抽剑,他们同时看到了敌军那方有可疑的动作。 放毒! 他们竟然是要放毒! 靖国以毒为尊,那是天下人皆知的,靖国的毒,是天下之间最毒的。 与此同时,龙傲天竟使了诈,见被识破,当下舍弃他靖国皇帝之威名,正面向诸葛琉宴使毒。 众皇泉铁卫大惊,他们虽早有防备,可是近距离的情况下他们根本就无法替诸葛琉宴挡毒,只能恨恨咬牙冲上前。 扶卿容一直在注意着他们,当下飞身而起,借着那极致的弹跳力冲去。 “哧!” 扶卿容长剑一抽,掷出。 剑中银光一闪,那银针贴着剑背冲势而去,龙傲天当下惊心挑开那飞来的剑,却匆略了那紧随上来的银针。 银针入肉的声音极是清晰,就是他也听得头皮一麻。 是他大意了。 扶卿容一落地,那边诸葛琉宴挥袍甩去那毒的侵蚀。 诸葛琉宴岂会被这样区区的小诈诈到了,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击倒,那他就不叫诸葛琉宴了。 扶卿容见他安然,不由送了一口气。 龙傲天中了她的毒针,竟只是退了数丈,生生刹住了脚,蓦地盯向扶卿容这边来,那阴狠的眼神仿佛可以透过她的面具,看清她的面容。 扶卿容知道龙傲天身怀剧毒,在那样的用毒皇家中生存,他们每个人都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身体,所以,扶卿容的毒对他的影响只是暂时性的,只要给他时间,完全可以调息回来。 正因为这样,扶卿容更是觉得这个人不能用毒毒杀。 “你是什么人。”龙傲天冷冷地盯着扶卿容。 扶卿容抿唇不语,只淡淡地扫了眼,回到了诸葛琉宴的身边。 诸葛琉宴则是深看了她一眼,若不是场合不对,只怕是当场生怒了。 “靖国,不过如此,”诸葛琉宴冷漠道了句,本来对方是无战之心,有种归心似箭的错觉,可是诸葛琉宴并不打算放过龙傲天。 龙傲天身为靖国如今的王,却只身在这样的战场中,可见得他已然是草率了。这样的好机会,商国又岂会放过。 “杀,”诸葛琉宴手一扬,冷酷之极的声音冲口而出。 刹时,两军冲杀声响彻天际。 扶卿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诸葛琉宴,知道这个时候,她的话,他一定不会听,诸葛琉宴已经不是原先的宴王了。 盯紧了那被大军护着迅速退离的龙傲天,扶卿容眼眸一紧,策马绕杀了过去。 那一距离仿佛不过是近在咫尺,却有杀之不尽的敌人。 扶卿容知道不能让龙傲天走得太远,否则就会失去那个最佳的机会。 “你要做什么,”诸葛琉宴冰冷的气息掠在她耳边。 扶卿容身形一滞,被人带入马中。 也就是那么的一瞬间,她失去了那个机会。 扶卿容被他狠狠的纳入怀中,这个时候,她根本就不能动,也不能挣扎。 血腥味浓重的将他们包围,杀战天下的诸葛琉宴,这一刻,却有些害怕了,害怕失去怀中的这个人,刚刚要不是他的动作快,她是否一个转眼就要只身涉险,入了敌人的包围。 扶卿容的大胆让他害怕,这个女人非要他时刻守着不可,否则就会犯错。 “回城,”计划得改变。 低沉二字一出,道道传出去,商国大军向后退兵。 扶卿容眉头一皱,从他面前转身面对敌军。 那黑压压的人头下,已经完全看不到了龙傲天的身影,扶卿容眉头拧紧。 看着靖国大将领兵冲刺,抓着他衣袍的手一紧,突然盯到了一点,借着他的肩头,身形一旋,落在了他的身后。 诸葛琉宴面色一寒,却不敢停歇片刻,暂杀周遭敌军。 扶卿容落在他马背之后,抽过他马上的弓箭,拉弓,搭箭,一气呵成! “噗噗噗!” 箭出,如疾风冲破一层层屏障,以不可思议之势冲出。 三箭齐发,紧随着,扶卿容再次抽箭搭上,松放,这两轮射击,不过是眨眼之间。 速度和力量都用得极致,那方响起护驾的震响,却无法抵过第二轮的疾箭。 龙傲天中了她的银针暂时失去知觉,不到半个时辰,他无法恢复功力,本是击杀他的好时机,却错失了。 如今,他的兵可挡不住她的第二箭。 “噗!” 龙傲天当场就中了一箭,虽然不知是重还是轻,扶卿容看着士兵的慌乱,便满足的环住诸葛琉宴的腰,听到敌军大将大吼了一声。 号角一吹,这是要退兵的意思。 “坐好,”诸葛琉宴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扶卿容更加抱紧,耳边是唰唰的斩杀声,血泼在她的身上,粘呼呼的,很是难受。 这一次不似前面的那些个时候,现在的她,真正的在百万大军的包围之下撕杀出一条血路来。 商国的城门大开,大军汹涌而出。 靖国已经在渐退,他们的皇帝被伤,已经没有再战下去的意思。 只不过这短短的瞬间撕杀,却已是死伤无数。 战了数月的他们,已经身心疲惫,皇帝一伤,他们战心再无,此时不退只会被杀。 诸葛琉宴的皇泉铁卫士气不减反增,这样的一支饮血而食的军队,他们哪里敢再试战。 靖国的兵退得极快,商国这边也知晓不能追,他们士气是可佳,但心已疲惫。 “回城。”诸葛琉宴眯着冷眸盯着对方如潮而退的大军,掉过马头,奔回城中。 这一战,仿佛不过是一个照面的事。 来得快,去得亦快。 回到城中,诸葛琉宴满身染血的将扶卿容拉下马,动作有些粗鲁。 所以将士不敢出声,这是王爷和王妃之间的事,他们只管收场后面的。 “就这么急着去送死吗?”诸葛琉宴将她压在帐布上狠吻了一通,阴暗的眼眸冷酷地盯着她,满身戾气完全没有因为退场而减去一分。 扶卿容抿了抿被吻得麻的唇,“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是吗?那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告诉我。” “战场,”扶卿容迎着他的目光,“只许你去送死,就不许我这么做了?” “谁告诉你,我要去送死。” “你自己,”扶卿容伸手抓住他的两肩的冰冷盔甲,“别告诉我,你不是在玩命,诸葛琉宴,既然你有了这一层准 备,为什么还要阻止我?我告诉你,在你那样做的同时已经没资格这么做了,所以,想要我平安,就别拿自己的性命去玩。”扶卿容愤了,甩开他,大步朝营帐而去。 诸葛琉宴站在原地,深深地盯着扶卿容纤细而单薄的背影,恍惚了起来。 第132章 : 第133章 :东辰国人?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33章 :东辰国人? “边将军,靖国退兵了!”东辰国这边,有传令兵突来,跪在边涟的脚边,大声喊出。 边涟眸子一眯,身形一起,“龙傲天他疯了。崾” “将军,靖国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东辰国和他们靖国达成了协议,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先反悔。”副将愤然而拍案。 边涟眉头紧锁,“退兵。” “将军,不可……躏” “将军,商国刚消了士气,我们只须一鼓作气往前冲去便可以除了他们商国这层祸害。”有人大吼。 “混账,你们懂什么,天决与靖国无缘无故的退兵,其中必有蹊跷,我们东辰国与商国再大的仇恨也不可能比靖国来得深重,你们这是要赔上百万大军才甘休?”边涟声音一喝,那铁血之气震得众人不敢再吭声。 众人听来,也觉得是这样。 天决国刚与商国一个照面就退兵,他们就急着退兵,其中原由是因为商国的人生擒了旋机公子,这是何等的力量才能做得到。 试问,天下间,又有谁能将旋机公子活捉。 所以,这其中必有蹊跷。 “是,末将等听边将军的。” 听从边涟的准是没有错的,现在两国同时退兵,他们东辰国绕着靖国而来,也该撤兵了。 “鸣金收兵。” 传令兵将边将军的军令传达下去,军人,本就只尊将军令。 所以,听到这将军令,众将士没有半点的犹豫,直接撤回城外。 燕北尘凝眉站在城上看着东辰国的大军撤退,有些惊讶。 “燕将军,东辰国退兵了。” 燕北尘一拂披风,转身下城楼,命令传出,“撤退回城。” 对方退兵,他们商国自然也不是好战的。退兵保持和平,在这个时候是明智的选择。 “燕将军,宴王派来的命令,留兵守城。”传令兵将手中的折子递上。 燕北尘接过,展开看了一眼,大步走下台阶,吩咐下去,“整兵清点,三日后回程。” “是!”声音洪亮。 在这三日内,他们大军是不可能回京的,而他们这些主帅自然也是要停留三日,等一切都确认后才可以启程回京。 燕北尘当夜就策马向主城而去,在这一场战役中,宴王才是真正的主帅。 所以,战后他们这些将军都得向元帅禀报结果。 扶卿容坐在帐中,听着外面马蹄一阵紧着一阵的传来,这后面收实工作也需要些时间的。 “现东辰国可是退兵而去了。”扶卿容放下孩子,掀开帐帘走出来,问守在一边的夜云。 夜云颔首,“王妃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到是有,让子承过来,”扶卿容说完便回帐。 等扶卿容再出来时,已然换了一身的装扮,男装,冰冷的面具。 夜云几人一愣,然后就是一惊,“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 现在他们还真怕扶卿容就这么一走了之,这几日,他们是如惊弓之鸟守着她的帐。 现在,她终于是忍不住了。 扶卿容用眼神扫了眼过去,“不必惊慌,我只是去见一见故人罢了。让柳赋和子承随着我去,若王爷回帐,如实说就是。” “这……”夜云犹豫了一下。 “就这么定了,”扶卿容示意子承和柳赋跟上。 三人趁着这天刚蒙蒙黑就出了城,绕着路直追在东辰国大军之后。 柳赋和子承紧随在她的左右两侧,小心防着战后的袭击。 快马加鞭的追赶而出,绕过两三座大山才上了正常的大道,马蹄声在关外响切。 而那边刚行出数几里的东辰国大军,听到马蹄声纷纷回防,以为是商兵追击在后。 待得一近,才看清楚那是三人飞腾而来。 边涟站在面前,看着他们三人面冲他们来,眉微挑,伸手示意 身后的人不要轻举妄动,等看那三人到底是何人。 “边将军,别来无恙。” 边涟听那马上的人未至,声就先到,听那陌生的声音先是一愣,等看清那人的打扮时,呆了一下,才回想此人是谁,“容公子。” “没想到边将军还识得在下。” 扶卿容就近,从马上打量着下面的边涟,两年来,这妖娆的女子似乎是一点也未必改变过。 “容公子给在下印象深刻,再过个十年在下也会记得。” 不是边涟说客套话,而是个事实。 虽然扶卿容未以真面目示人,可是,就单是这气质,已经让人难以忘却了。 扶卿容冲其微微一笑,翻身下马。 “看容公子的来向,是从商国而来。”当初在靖国时,扶卿容就以容宴的身份与商国宴王互生暧昧,所以,她一直怀疑容宴就是商国的人。 看边涟小心翼翼的样子,扶卿容自然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正是,”扶卿容大方承认。 闻言,后面的人立即做出了防备的动作。 扶卿容见状,无声地一笑,“边将军想必听说过商国的宴王妃,两年前才去了商国,是不是。” 边涟脸色微变,换她对扶卿容防备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问完,边涟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了,当时想必容宴就在商国内吧。 “边将军不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吗?” 边涟盯着扶卿容好半晌,沉着脸色一摆手,“扎营。” “是!”众将得令,立即原地扎营停步。 扶卿容环视一周,对柳赋与子承说,“你们在这边等着,我与边将军单独谈谈。” “王……公子,还是让奴婢随行在身吧。”柳赋不放心。 知道他们的顾虑,“我不会离开,放心吧。” “公子,属下不放心,”子承直言。 扶卿容抿了抿唇,脸色微微一沉,“我说在这里等着。” 两人沉默站在原地。 边涟疑惑地看了这两名属下一眼,总觉得他们主仆之间有些怪异,却又说不清那是什么。 扶卿容与边涟站在篝火一边,那里不会有人去打扰她们,四周的人却可以看到她们。 “现在可以说了吧。” 扶卿容淡淡一笑,“边将军似乎已知我要问什么了。” “你知道我在找人,”边涟说。 “是的。”扶卿容只是不确定她为什么要找自己,从两年前看到边涟拿到那副画,她就知道了。 只是这两年来,扶卿容并没有任何心情去理会这件事。 现在正巧让她有了这样的机会,又怎么能轻易的放过。 “当年我到商国时,他们的王妃已经失踪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边涟说。 扶卿容侧目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了那宴王妃是你要找的人了?” “不错,”边涟盯着扶卿容半晌,手一抬,那边立即有将士过来,送上一副画。 边涟打开画,将里边的画面展在扶卿容的面前,“我只想找到她。” 扶卿容皱眉,这正是自己。 “为什么?”扶卿容抬头,手握着画面的另一面。 “因为一个承诺,三年了,她已经离开三年了,可是她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般,我很担心,如果容公子见过她,还请告知。”边涟深深地盯着扶卿容。 扶卿容微笑摇头,“边将军说这话,是不是有些牵强了。” “好,我承认,我有一点没有说明白。她是我的义妹,我们有三年之约,可是她没有再回东辰国。”边涟语气不像是在说谎。 扶卿容一愣,“她是东辰国的人?” 没想到原主竟然会是东辰国的人,而且还和边涟是义姐妹的关系 。不得不说,这样的答案,让她有些迷惑了。既然是这样,那么靖国为什么会有她的画像?这说不通啊。 第133章 :东辰国人? 第134章 :扶卿容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34章 :扶卿容 “我不知道,”边涟盯着扶卿容说。 扶卿容即是一愣,“那你们……”说到这,顿住,“边将军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你就不怕我是那个令你义妹失踪的人?” 边涟却凝眸盯视着扶卿容,仿佛对她怀疑了什么。 边涟见扶卿容自若回视自己,将画轴一收,“此画是我从靖国皇宫中夺来的,容公子可知,当时此画画中并不是这般。躏” 扶卿容当下心头一惊,蓦然抬头看着边涟。 “我第一次见这画,边将军想要说什么?” “容公子可又知,这画中加了一道特别的咒术,一般人而言是不可看见的,”边涟妖娆的声音凛冽的划过。 扶卿容退出一步,盯着边涟,是她大意了,竟然忘了这一茬。 “那这说明,我不是一般人。” 边涟笑得妖娆,“确实是可以这么解释,可是,容公子今夜的所做所为,让本将有了另一层的怀疑。” 两个靠得有些近,说话时也尽量的压低,所以只有彼此才可以听得见。 扶卿容眯了眯眼,如此说来,还是自己小看了边涟了。 扶卿容也不怕她边涟说出些什么话来,勾唇一笑,眯着笑眼盯视她,“边将军真会说笑,我从商国而来,边将军会怀疑在下也是应所应当的。只是,在下还是不明白边将军的话,还有边将军将此画呈于我眼前,又是何意?” “容公子又何必急于置身在外呢,难道容公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边涟的声音一阴一沉,让人听上去极为警惕。 扶卿容不由皱眉,边涟果然是怀疑了她什么。 “怎么了?容公子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容公子今夜,可是为此画而来?”边涟抬了抬手中的画,逼视着扶卿容,阴声一问。 不得不说,边涟不愧是边涟,这气势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做出来的。 虽然现在扶卿容并无法证明她刚刚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扶卿容相信自己的直觉。 边涟说的话就算不全是真,也有一半是真的。 而另一半,不会对她扶卿容不利,而她来这里,不正是想要求证一些什么吗? 想到此,扶卿容也就不太过隐藏了自己。 “正是为此画而来,”扶卿容迎着边涟的目光,微微而笑。 看着扶卿容这前后的变化,边涟不禁皱眉,打不定扶卿容到底想要做什么。 “实不瞒边将军,此话曾经经过我手,那改画人,也正是我。” “什么?” “看边将军这般表情,显然是不信我了。”扶卿容侧目,在夜下,灯光的映射下,徐徐生辉,顾盼间竟是如此的耀人。 边涟身为女子,也不禁为此一眼而恍神。 “你怎么会……” “边将军,今夜我来,只想要知道这画中人真正的身份,放心,我不是这画中人的敌人,”扶卿容见她愣怔,笑容更真了些。 边涟面色一寒,声音跟着冷却,“你到底是谁?你与卿容到是何关系?” 扶卿容再次一愣,原来边涟知道她这原主的名。 扶卿容神秘的一笑,“故人!” “胡扯,”边涟冷然一出声,手中的剑就已出。 扶卿容眼目一寒,单手一弹在她的剑背上,那力量的回击令得她的剑一颤抖,斜偏了出去。 这一个照面,这么短的距离边涟引以为傲的剑术竟然毫无作用,硬生生被扶卿容弹开。 而她所认识的扶卿容,怎么可能有这样厉害的身手。 也难怪边涟不会怀疑到这一层来,就算怀疑了,也会被现在的扶卿容所做所为打破。 “公子!” “将军!” “都别过来,”边涟低喝了一句,再刺扶卿容要害。 两人在篝火边讨起了招来了。 扶卿容眉微拧,没想到这个边涟的剑术还不错,连连在她的身上讨到了便宜,几次差 点误中剑伤。 “叮!” 扶卿容顺手接过子承抛上来的剑,架住了边涟的猛然攻击。 “边将军又何必动手,我来此的目的可不是与将军对招的。”扶卿容觉得与她没必要对招下去,浪费时间。 “你到底是谁?”边涟声音更冰冷。 “你怀疑的那个人,”扶卿容突然邪邪地弯下嘴角。 边涟盯着她的笑容就是一愣,架剑回通,猛地抬眸盯着扶卿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扶卿容侧身,慢慢收剑。 在边涟眸子盯死之下,缓缓地伸手去揭下自己的那半截面具。 边涟眉一拧,更是盯死了扶卿容。 随着这张面具取下,周围的抽气声越发的大了。 绝丽无双!只须一眼,失魂失魄! 扶卿容微微一笑,“如何,边将军可识得这张脸?” 边涟的脸上闪过震惊和惊喜!多种复杂的情绪在她的眼中闪现。 “你……” “我便是那画中人,现在,边将军可将此事细细说来了?” 今夜,她为的,就是这件事。 诸葛琉宴拦着自己不让她过来打边涟,这其中必然有些蹊跷。而诸葛琉宴也忘了,她扶卿容怀疑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的罢休。 你若和她说清楚了还好,引起了她的怀疑而不解释,那么她必然会生起追究到底的好奇心。 边涟眼眶泪花一闪,倏地扑向了扶卿容,狠狠的将扶卿容抱住。 “姐姐的好妹妹!终于找着你了。” 扶卿容一愣。 …… 扶卿容现在对边涟的记忆完全没有继承到,所以,边涟对她来说,只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却没有别的东西。 边涟对她,就是完全的陌生人。 边涟激动一番后,终于是将扶卿容带进了帐内,屏蔽周遭。 帐中,只有她们二人。 边涟是激动,扶卿容是漠视。 “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卿容,当初你离开东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让你几年后才……”边涟盯着扶卿容漠然的脸,怎么也说不下去后话。 “两年前,我受了重伤,断了双腿,失忆了。”扶卿容答述得十分简洁而平静。 边涟一惊,上上下下打量着扶卿容,“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告诉姐姐。” 听着边涟一口姐姐的,扶卿容心底生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虽然她很喜欢这种有家人关心的感觉,可是,她毕竟已经经历了这些,心已经不再那么信任别人了,所以,边涟的话和表现,她仍旧下意识的拒绝和怀疑的。 “我一直在商国,那三年……”扶卿容知道自己那三年一直在商国,前面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 “卿容,当初,就不该放你离开东辰,你心地太善良了,不适合走出来……”边涟很了解之前的扶卿容是怎样的人,所以,她这几年来,很担心扶卿容遭遇了不测。 扶卿容凝视着边涟,她对边涟并不排斥,只是…… “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扶卿容了,”扶卿容淡淡地道,“告诉我真正的身份,我想要知道。” 只要知道了这些,她才真正的知道,自己身上那些迷团。 听到这话,边涟的脸上也不禁闪过惭愧。 扶卿容眉一拧,“怎么,难道边将军也不知?” 边涟低叹摇头,“我确实是不知,你当初到东辰国时,并没有向我说明你的真实身份,这数年来,我一直在调查,可是,同时有几路人马与我同一个目标,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人所获。” 边涟说到这,盯着扶卿容的目光有些深,因为扶卿容身份的扑朔迷离。还有那些阻挡他们调查的人,绝非是一般人。 扶卿容闻言,眉头拧得更紧。 边涟见此,上前环住扶卿容的肩,“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姐姐的好妹妹!以后,东辰就是你的家。” 听到这样温柔的话,扶卿容不禁微微动容。 第134章 :扶卿容 第135章 :返程,物是人非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35章 :返程,物是人非 扶卿容不是原来的扶卿容,对东辰没有任何的印象,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对这个边涟存在了那么一点的好感而已。 所以,让她去东辰,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对比东辰,她更愿意去商国崾。 起码现在那人还是自己放不下的心里人,“谢谢边将军的好意,只是现在的我,已经无法与你同去东辰。” “难道你真的……”边涟拧眉盯着扶卿容躏。 扶卿容颔首,“我就是那个断腿的宴王妃,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和诸葛琉宴之间是什么情况了,所以,我不能和你去东辰,那里并不是我真正的家。” 虽然这样说有些伤了边涟的心,可是扶卿容仍旧要说。 这是她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可是他对你并不好……卿容,或许巫国的东里梅珞可以替你解惑。”边涟沉声说,东里梅珞和边涟并熟悉,边涟之所以会知道扶卿容认识东里梅珞,那是之前扶卿容和她提起过一次。 在靖国的时候,边涟有自己的任务,所以,并没有真正的与东里梅珞正面相对。 “嗯,”扶卿容重重点头,在见一东里梅珞的那一刻,扶卿容就已经知道自己和东里梅珞之间有着特别的联系。 就算边涟不提起,扶卿容也会向东里梅珞弄明白。 而且,当初东里璋在靖国差点将她害得魂散,这个帐总是要算的。 “卿容让我陪你一起,”边涟始终是不放心。 扶卿容对边涟很感激,这么多年了,还在努力的寻找她,“你有你自己的责任,你的大军需要安全的回到东辰,龙傲天不是什么好人,过靖国时,一切都要小心些。” 扶卿容担心龙傲天会在背后突来一招,边涟被那样的老狐狸算计,只怕是…… “放心吧,你姐姐还没有那么没用,”边涟被扶卿容这么小看,脸一板,有几分的滑稽。 扶卿容知道一个女人带着这么多兵,有不少的压力。 边涟能够独当一面,东辰国的国主能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边涟的手中,那也是看重她的能力。 有边涟这样的姐姐,扶卿容觉得是件荣幸的事。 对边涟,扶卿容完全没有了排斥感。 两人坐在帐中,扶卿容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情况,边涟则是将之前和扶卿容经历的事简说了一些,原来,当初扶卿容是游历到了东辰国,刚巧那个时候,东辰国政变,在某个作用上,她恰巧救了边涟。 边涟与她一见如故,后面二人就结拜为义姐妹。 后面扶卿容离开了东辰后,再也没有传来任保消息。 而边涟对扶卿容那口中所谓的“任务”并未问清楚,所以,就是边涟自己也只是知道了这么多。 扶卿容听完后,不由更是皱眉。 自己还真不是东辰国的人,既然她与巫国的圣女有着可疑的熟悉感,那么是不是有可能自己就是巫国的人? 对于自己是巫国人,扶卿容的怀疑更深一些。 “卿容,你当真不和我一起走吗?等到了东辰,我会向皇上禀明一切,让你成为东辰国的一份子!到那时,我们姐妹便可以一起了……”对扶卿容,边涟还保持着原先的东西。 难得有这样的一个真心的人对待自己,扶卿容觉得心满意足了。 在商国内,所有人都视她为敌。 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边涟,也难怪扶卿容会动容。 “商国有我想要做的事,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一定会来找姐姐。”扶卿容也希望自己有一个退路的容身之所,不要像这两年来,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边涟这个姐姐是她真心想要交的,所以,边涟的情谊,她不想失。 边涟想要再劝,却不能再多说,她们有各自的使命和责任,“你自己小心点,我等你来东辰,卿容,我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面的时候,这个,你拿着。” 边涟将一块令牌交到了她手中,上次离别,扶卿容没有接,今天的扶卿容必须得接下。 扶卿容一眼扫了下黑色令牌,知道这块令牌有些不同,为了让边涟安心,她没有 拒绝。 在这个世上,她扶卿容就当边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姐姐也要小心,”扶卿容想了想,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小瓶药放在边涟的手中,“这是续命丸,就算是重伤只余一口气,它都可以保住性命。但我不希望姐姐有用得到的时候。” 边涟愣了愣,微笑着收下。 “如果那人敢对你不好,姐姐定不饶他,我那两侄儿要是有机会,定要带来让我瞧瞧。” 不过转眼之间,扶卿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她这个做姐姐的,心里替她高兴,也不禁感慨。 扶卿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在离开帐营之时,扶卿容又给了边涟一个可以拉响的信号,是她请人特制的东西,信号发出三四天,只要不是下雨天气,那空气的气味都不会流失。 边涟知道自己用不到,可是这是扶卿容的好意。 她们姐妹刚刚相聚,这就要分开了,心里也难免有些不舍。 直到天微微亮,扶卿容才与边涟分别离开,至于她们在帐中说了些什么,除了她们自己,没人知道。 柳赋与子承一直护在帐外,不敢怠慢一分。 这可是东辰国的大军,不是他们商国大军,而扶卿容是宴王妃,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扶卿容的身份,那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等扶卿容二人出来,两边的人都发现了,扶卿容与边涟之间已经有了一些变化。 “走,”扶卿容跨上马背,沉沉的说了一字。 她出来了一夜,那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发怒牵连其他人。 柳赋和子承没有多余的废话,策马随在扶卿容的身后。 他们的马刚跑出一里之外,从前面就看到了一队人正在前面等着他们,而坐在前头的那位,不是谁正是面色阴寒的宴王。 “驾。” 扶卿容远远的就看到了他,原来他们正离着她不过是一里之外远。 诸葛琉宴盯着扶卿容走近,那紧绷的心也慢慢的放下,如果扶卿容可以再狠心一些,只怕会弃那两孩子而去。 看到扶卿容出现的那一刻,诸葛琉宴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认为这是扶卿容对他还有一点的感情,所以,不舍得离开自己的身边。 策马来到诸葛琉宴面前,周围无人出声。 扶卿容迎着他冰冷的目光,两两对视。 “回去吧,”扶卿容最终向他伸出了手,诸葛琉宴那冰冷的眼底闪过一抹光芒,同样的伸手握住了她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 在握住她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心里仍旧是有他的。 回到了大营,扶卿容就看到血淋淋的一幕,几个守在她帐营外的士兵被打得晕死过去,直到扶卿容安全回到了大营,诸葛琉宴才冷漠的一摆手,那些打鞭子的人才停手。 扶卿容眉头大皱,返身看了诸葛琉宴冰冷的脸,“这与他们无关。” 诸葛琉宴单手环着她的腰身没有回答,他的沉默已经告诉她,这就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扶卿容咬了咬牙,从身上丢下两瓶药,沉声吩咐,“带他们下去疗伤,别让他们死了。” 对敌人,他们可以残忍,但是对待自己的人,就没必要了。 况且,这是她犯的错。 夜云和风祈等人也被罚其中,诸葛琉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舍得下手,他到底是变了。 以前再如何残暴,也不可能拿自己身边的人出气。 诸葛琉宴淡淡的扫了一眼,带着扶卿容回帐去了。 对扶卿容的做法,他也没有阻止,更没有问她去会见边涟的原因。 他只要她回到自己的身边,这样冷硬的人,只有这么一个执念了。 “他们是你的属下,是我犯的错,你这样对他们,会失了他们的忠心,诸葛琉宴你就不怕将他们打死了。” 诸葛琉宴解下披风挂好,听到她的话,微微侧目看着她。 “这是他们应得的。” “诸葛琉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你,”他冷冰冰地说。 扶卿容抿了抿唇,走上来,抓住他的两臂,发现他身体的僵硬,扶卿容心头一动,“你,你在那里等了一夜。” 诸葛琉宴看着她,沉默。 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扶卿容闭了闭眼,“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我不会走。” “和我回去,”他反手覆上她的玉手,紧紧盯着扶卿容的脸。 扶卿容苦笑,“如果我不和你回城,也不会回来了。” 诸葛琉宴那沉寂的冷眸闪过一道柔光,“只要你在我身边。”他抱紧了她,“不要再分开了。” 扶卿容不知道诸葛琉宴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无法逃掉。 “嗯,”永远这个词她不可能说出来,因为她无法保证他们的永远。 得到扶卿容的回应,绷了一夜的身体才慢慢的松放下来。 第三日。 商国大军驻留边境,诸葛琉宴与燕北尘离开边境,启程回京。 路上,诸葛琉宴与扶卿容同一辆马车,而在后尾的燕北尘等对突然失而复得的宴王妃正纳闷着,这仗打完了,失踪两年的宴王便回来了,这事情总觉得有些蹊跷。 可是,没有谁敢直明了当的去问。 这个时候,有宴王妃在身边,那个残暴的宴王才会收敛一些。 他们应该是庆幸的,而不是想方设法去破坏他们。 在营中,听说了扶卿容在琅城的举动后,他们更为震惊。 以前有扶卿容在的时候,他们都道扶卿容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等真正的宴王妃消失后,他们才知道扶卿容才是他们宴王的良知。 失去宴王妃的宴王,那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当年李丞相那样的大家族都没放过,之后,更是残杀成性。 对谁都只谈杀,看不顺眼就杀,比以往更甚。 这两年来,商国上下过着如地狱般的生活。 燕北尘坐在马背上,盯着那缓缓而行的马车,眼中尽是复杂。 商国皇城。 城下百姓听闻宴王胜仗归来,全民出城迎接。 只是这下,宴王回来了,皇城下更是不得安宁了。 大臣们开始惶恐不安,宴王这次回来只怕杀性更重。 在战场上杀了这么多人,回到这太平世界,更是可怕的存在。 扶卿容挑着帘子,看着外面欢呼的百姓,第一次休味这样的欢迎热闹,离开了两年,这个地方又再次踏回来。 这一次,真的只是最后一次了。 希望这一次,她会呆得久一些。 感觉她的失神,诸葛琉宴凝视着她侧脸的眼神一闪,蓦地抓紧了她的手,“别想着再走。” 扶卿容被他这么一抓,愣了愣。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这些东西? “我不会离开,”在你没有再次背叛我之前。 “容儿,我没允许你走。” “我也没说要走,还是说,你做不到?”扶卿容转过头来,冲他微微而笑。 诸葛琉宴深深地凝视着她,紧握着的手没有松放,“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扶卿容闻言,轻轻一笑。 只是她这一笑,并没有几分的真实。诸葛琉宴握住她的手劲更是加重,猛地将她扯进怀里。 “我们该下去了,”感觉到马车一停,扶卿容挣开他的怀抱,提醒他现在是什么场合。 诸葛琉宴拉起她的手,一齐下马车。 扶卿容一愣,然后了然地一笑,也就随着他一起下马车。 车中两个孩子正翻着身子,看到他们夫妻要离开的意思,呀呀的叫了几声。 扶卿容回头冲着两孩子看一眼,孩子呀呀笑了起 来,仿佛是在催足扶卿容去抱他们,一边朝着父母爬过去。 诸葛琉宴眉一挑,拉着扶卿容下了马车。 将后面的两个孩子丢下。 扶卿容一愣,“他们会掉下来……” “就让他们掉好了。”诸葛琉宴无情地说。 扶卿容向身后的柳赋使了一记眼色,让她上马车看好了两位小王爷。 满城众人,看着他们的宴王携着一名绝丽无双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时,喧闹的场面刹时间沉寂了下来。 诸葛琉宴带着扶卿容来到诸葛千募的面前,行了君臣之礼。 诸葛千募等人这才回神,盯着扶卿容。 失踪两年的宴王妃,突然奇迹般出现在这里,看着他们,所有人都呆住了。 扶卿容冲诸葛千募微微颔首,沉默的站在诸葛琉宴面前。 诸葛千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点,一道命令下来,队伍直接往皇宫方向缓缓而去。 扶卿容一直被拉在诸葛琉宴的身边,今夜的庆功宴,是少不了她这个人了。 现在只要扶卿容离开半会,诸葛琉宴就如惊弓之鸟。 她人都进了这里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两年了,再回到这里,已是物是人非了。 现在坐在皇帝身边的,不再是以前的皇宫,而是两宫宠妃。 宴上,少不得舞曲与丝竹音侓。 在桌下,扶卿容与诸葛琉宴的手仍旧是交握着的,现在并非是冬季,两手交握这么久,早已出了汗渍。 “放手,”扶卿容在座下低声对他说句。 现在整个宴上的人都将目光投射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今夜的功宴扶卿容才是真正的主角。 诸葛琉宴不松反到是握得更紧了,扶卿容暗暗咬牙,声音压得更低,“我不会走,你放开。” 诸葛琉宴仍旧不动如山,扶卿容咬了咬牙,抬脚在他的脚底一砸。 诸葛琉宴像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是盯了她一眼,再也没反应。 扶卿容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诸葛琉宴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卿容……” 座上的诸葛千募突然扬声叫住她。 扶卿容顺着视线抬头对上皇座上的人,如今的皇帝也已经变了,让她更陌生了。 沈雪柳能够与燕绫平起平坐,扶卿容并未意外。 至于皇后的下场,扶卿容并无兴趣知晓。 “皇上,”扶卿容声音沉静,如同她现在的人。 “今日朕再能看到你,很是高兴!”诸葛千募的视线放在扶卿容的双腿上,那原先断掉的双腿已经完好无损了,“听闻你在琅城立了大功,将天决旋机公子生擒回城,逼退了天决大军,卿容说说,要什么大赏!” 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同样的也有高兴。 扶卿容闻言,摇首,“回皇上,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不需要任何的赏赐。” 听着她带着官腔的话,诸葛千募微微的闪神,脸上重新扬起温和的笑容,“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既然立了功,就必须有赏。这样吧,你这个功赏就先放在朕这里,等你想到了,再来朕这里领取。” 扶卿容顺着颔首。 之后,就是赏赐三军,大将。 诸葛琉宴是这次的大元帅,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宴王了,也不知再如何赏赐下去。 诸葛琉宴到是大方,一个摆手,那些赏赐也就不要了。 诸葛千募自是明白,自己赏赐也只能是金银珠宝上的东西,不赏是不行的。 金钱这种东西,诸葛琉宴到是没有拒绝。 “开宴!” 随着太监的一声尖喝,宫人们立即站成排送上美味的食物。 功宴上,一片歌舞升平!好不闹热! 扶卿容好不容易抽开了诸葛琉宴 的手,正稍松了一口气,上边的沈雪柳终是忍不住的往扶卿容身上看来,在皇宫练过的女人,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沈雪柳了。 “宴王妃两年前无缘无故消失而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边境之地?当初宴王妃又是因何而去?”沈雪柳轻轻执杯,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说话的声音也掌握得刚刚好让前面一截的人听得清楚。 扶卿容慢慢地给自己倒着一杯水酒,闻言,斜目望去。 尽是沈雪柳关心的眼神。 扶卿容微微一笑,“治腿。” 现在扶卿容连抬扛的心情都没有,也没必要和她抬。 众人眼神各异变化。 扶卿容的这个理由确实是说得过去,她那双腿可不就完全好无损的回来了吗。 沈雪柳笑容不变,“原来如此,看宴王妃双腿安然无恙,本宫在此祝贺宴王妃了!” “多谢,”扶卿容微微一抱拳。 “这可是出自鬼谷神医之手?这天下间,除了那传说中的鬼谷神医,只怕再无第二人可治得了宴王妃的断腿了。” 下首,一名官员长声而道。 听到鬼谷神医,众人声音再次低低传出。 扶卿容没有回答,这种问题,他们爱如何猜就如何猜。 见扶卿容沉默,便以为是默认了。 “当真是鬼谷神医!” “难怪了!以宴王妃那样的断脚若不是鬼谷神医出手,只怕无人能治……” “听说这鬼谷神医早已隐世多年,怎么会突然出世……” “这你就不知了,两年前,鬼谷一脉早已走出世人眼底,再次在各国走动行医了。” “哦?有此事?” “……” 对下面的议论,扶卿容没有再注意。 当年在靖国时,她与鬼谷一脉的人交过手,那人确实是有实力。 而这两年来她行走多处后落脚在西梁国,也曾听说过他们再次问世的事。 “听说王妃还带回了两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方嫔妃中,一人尖声再道来。 人多的地方,这是非就多了。 扶卿容也不怕带出来给人看,“嗯。” 见扶卿容点头,众人更是震惊,睁着眼睛盯着扶卿容和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冲着身后的子承摆了一下手,子承立即离殿而去。 不多会儿,柳赋和子承一人抱着一个走进大殿。 此时的大殿再沉寂无声,紧紧地盯着这两个突然降临的孩子! 乌溜溜的大眼晴正盯着大殿中的人群,也不哭不闹了,在见到诸葛琉宴和扶卿容时,两个孩子就挣扎得厉害,就是柳赋和子承都险些抓不住了。 扶卿容自然的伸手过去接住两个孩子,将其中一个放在诸葛琉宴的怀里。 看着这对夫妻一人一个的抱着,现场的气氛诡异得很。 主要是他们杀人不眨眼的宴王竟然在一本正经的逗弄着孩子,这两孩子可爱之极,让在场的人都差点忍不住上前抢过来揉搓一番。 扶卿容顺手接过身后柳赋递来的米粥,喂着怀中的小孩。 诸葛琉宴有样学样,这下看得众臣冷汗涔涔,真怕他们的宴王将怀中的孩子给摔着了。 可是看到孩子在诸葛琉宴的怀里玩闹时,众人再次面面相觑。 这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 诸葛琉宴放下手中的食物,抱正孩子,淡淡地抬眸一扫,众臣齐刷刷地收回视线。 这两个孩子分明就像是诸葛琉宴的小翻版,没有谁会去怀疑他们不是诸葛琉宴的孩子。 本以为可以拿这两孩说些话,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如此可爱的孩子,本宫还是头一次见,可否让本宫抱抱!”沈雪柳露出一副我很喜欢两孩子的神情,身为皇帝的宠妃的她,已经伸手向他们来了。 而沈雪柳的热情突然被扶卿容一句冷淡的话浇得一滴不剩,“孩子不喜欢你。” 沈雪柳脸色一僵,这是她做为后宫宠妃以来受到的第一个冷待遇,而且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扶卿容还是如此的不识好歹,如此的直接损人。 沈雪柳在脸变的那瞬间,一个眨眼间又恢复了笑脸。 “真是可惜了。” 扶卿容当没听到这句话。 诸葛千募见此,出声圆了场,大臣们再次迎歌舞畅饮! 只是眼神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瞅来,那画面实在是太美了! 夫妇俩抱着孩子冷眼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对他们的奉承话语也是视而不见。 两个孩子在父母的怀里翻来翻去,虽不吵却不能安分一刻。 宴过三巡,功宴也慢慢的散去。 诸葛琉宴等人是最后离开的,两个孩子早已经累得睡着了,被柳赋和子承先抱回王府休息了。 对着寒月,诸葛千募请二人来到偏殿,令宫人摆了解酒的茶水。 三人对坐,谁也没有出声。 这次功宴上,没有再看到紫荆公主和岐王,谁也没问为什么,也没有人解释为什么。 “卿容两年来可过得安好,”诸葛千募看着沉默的扶卿容,问道。 扶卿容点头。 “五皇弟,朕知道你不喜欢朕坐这个皇帝,可是,朕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你们和睦相处。” 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诸葛千募还说出这样的话。 第135章 :返程,物是人非 第136章 :为她而伤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36章 :为她而伤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已经无法再改变了,不是吗? “皇兄的意思,本王明白。” 听到诸葛琉宴的回应,扶卿容一愣,侧目看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一眼崾。 他们兄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躏? 扶卿容知道,定是这两年来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诸葛千募面上慢慢地溢出淡淡的温和笑容,“以后,好好照顾她。别再让她受苦了,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扶卿容皱眉,这句话,怎么也轮不到你诸葛千募来说吧? 诸葛琉宴冷漠的视线抬起,与诸葛千募对视了半晌,这次他没有回应他。 “朕,已经想得很明白了,”诸葛千募温柔笑来,“六弟那边,你抽个时间过去瞧瞧吧。” 回答诸葛千募的,是诸葛琉宴拉起扶卿容离开的背影。 诸葛千募后面再悠悠加了一句,“紫荆也许会听你的话,有空,也劝劝吧。” 诸葛千募无奈又无力的语气从身后传来,扶卿容忍不住的回头。 只见月下,清冷如寒的修长身影背对他们而坐,那样的孤寂…… 扶卿容没有多问,和诸葛琉宴一起回到了宴王府。 宴王妃失而复得,王府上下刹时间活络了起来,不再那么的死气沉沉。 只要王妃回来了,一切都会恢复了原状。 “你要去哪?” 见扶卿容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诸葛琉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诸葛琉宴的大反应让扶卿容愣了愣,伸手指着那处厨房的方向,“我只是想去煮些吃的……” 诸葛琉宴那瞬间拧紧的眉,松开了,“让下人去做。” 扶卿容笑了笑,“我要做的东西,他们弄不出来,你要是不放心,一起过来给我搭把手。” 这回不用诸葛琉宴拉着她,扶卿容反过来拉住诸葛琉宴,直接往厨房的方向大步而去。 诸葛琉宴恍惚地盯着前面拉着自己的扶卿容,仿佛一下子间,他们又回到了两年前。 这个时候厨房没人,看到他们二人往厨房的方向去,没有人敢过于靠近,只敢在周围转悠着,等候里边的人叫唤。 诸葛琉宴随着扶卿容来到厨房外,盯着扶卿容娴熟的动作,诸葛琉宴那颗不安的心,才得以一时的平静。 靠在门板上,看着里边的人忙活的背影,才让他觉得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扶卿容放下手中的菜,转身盯了诸葛琉宴几眼,“站着干什么,过来给我洗洗菜。” 洗菜? 诸葛琉宴有些愣怔,空气中的那种静被她盯视的眼神看得一碎。 诸葛琉宴的心有些怦怦然,就是这样的一双眼,总是能让他的平静的心不再平静。 “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连洗个菜都不会吧?” 他确实是不会,让他杀人还可以,可是洗菜这种平常的活儿,实在是为难了我们的宴王爷。 可是诸葛琉宴并不会认输,也不敢,硬着头皮点头,认命地走到洗菜木盆前,蹲下开始想像着自己以后见到厨娘洗菜的样子。 看着诸葛琉宴对着一盆青菜认真思考的样子,扶卿容不由轻轻一笑,转身去弄其他的料理,搓着面粉。 厨房内,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人动作的细微声音传出。 等扶卿容糊好面,一转身,就看到诸葛琉宴拿着湿哒哒的青菜站在她的身上。 扶卿容看着他皱眉抿唇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弯,终是忍住了。 “你怎么连个菜都洗不好?行了,你到外面等着。” 扶卿容低叹一声,将诸葛琉宴赶了出去。 诸葛琉宴被她一推没有动,第二次一推才慢慢的转身出去。 站在门口,诸葛琉宴几次欲进,最后只能无措的站在门口,扶卿容那句连个菜都洗不好的话打击到他了。 堂堂宴王,怎么可能会被一盆青菜给打 败了。 而且看刚刚扶卿容的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诸葛琉宴好看的眉紧锁不松。 等扶卿容将青菜饼煎出来后,诸葛琉宴凝视着她手中油而黄饼,有些愣怔。 “走吧。” 扶卿容快步走出厨房,诸葛琉宴看着她拿过簸箕装上油煎饼大步朝外走。 快一步的上去,接过她手中的簸箕,扶卿容愣怔了下,随了他继续往前去,然后两人来到一处最高的瓦顶,对着圆滚的月吃起油煎饼来了。 “偿偿,”扶卿容盯着天上圆滚的月,轻轻吐着气。 诸葛琉宴顺了她的意,拿起一个慢慢嚼了起来,气氛有些怪异。 “怎么样?”扶卿容侧目看着他,“今天是八月十五。” 诸葛琉宴有些解地看着她,嘴边没停。 看着他的样子,扶卿容觉得这个人也许真的可以再信一次的。 “诸葛琉宴,在我们那里,八月十五就是一家人团圆的时候,在那我们那里,每到八月十五是要吃月饼的。今天没有月饼,所以我就用这个圆饼代替我们那边的月饼。” “团圆。” 诸葛琉宴抬起自己手中的圆饼,不禁动容,“因为我们团圆了,所以你才做这个。” 扶卿容一愣,微微苦笑。 “诸葛琉宴,我很累。” 诸葛琉宴放下手中的饼,然后拿过一条帕子拭去油腻,伸手将她带到身边。 扶卿容蓦地抬头看着他,“你做什么。” “累了,有我给你靠着,容儿。”他将她的头押在身上,让她靠着自己睡过去。 扶卿容心头一暖,诸葛琉宴,你别这样。 可是,她却真的顺着他的势挨了过去,有个人依靠,确实是令她踏实了。 “诸葛琉宴,为什么非我不可?”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 “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第二个容儿了。”所以他才无法放手,他也试着要放开手,可是他怎么也办不到,特别是再次看到她,他发誓一定不可以再放手。 可是,她就是第二个扶卿容。 扶卿容抬眸仰视着天际,那里只有一轮明月。 月下,坐着相拥的一对人儿。 月华倾洒下,如此的柔和温馨。 “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诸葛琉宴深深凝视着那明月,低喃在她的耳边说了句。 扶卿容身形微微一僵硬,闭了闭眼,美好的东西,谁都想要留住。 扶卿容醒来时,人已经在寑房内,整个人正躺在他的身上。 而诸葛琉宴正坐着注视着熟睡的她,温厚的大手正轻轻的抚着她的发顶。 “怎么没叫醒我,”扶卿容是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还可以在他的身边睡得这么死,以她的警觉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诸葛琉宴停住手中的动作,将扶卿容扶了起来。 等两穿戴整齐,用过早膳后,两个孩子见了他们后,也停止了闹腾。 现在诸葛琉宴觉得这两孩子就是回来闹腾他的,直接狠心的丢给了两个奶娘。 对此,扶卿容也没有异议。 在宴王府,这两个孩子也绝对是安全的。 要是遇上什么情况,总是要有人去照顾他们的,总不能一直粘着自己的父母。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扶卿容靠在咕噜转的马车内,挑着帘子往外看了眼。 诸葛琉宴伸手将她抱入怀,自从找她后,诸葛琉宴对她就喜欢做这样的动作。 扶卿容知道他对自己是没有安全感,而她,又何曾不是呢。 扶卿容寻了一个地盘,将自己窝了进去。 “如果不喜欢见,没必要去。” 扶卿容闻言一愣,才想起昨夜他与诸葛千募的对话,他是来看诸葛正岐的? 可是他与诸葛正岐不是一直都是敌对的?没想到诸葛琉宴还真的来了。 扶卿容有些好奇诸葛正岐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在何处。 “王爷,王妃,到了。” 在扶卿容摇摇晃晃快要睡着时,外面传来近身护卫之一白寒的声音。 随着诸葛琉宴下了马车,看着高高的台阶,一看那高高挂着的牌子,宗人府。 扶卿容再次怔住,“宗人府。” 诸葛琉宴回头看了她一眼,“在马车等着我。” “我和你一起,”扶卿容并怕见那诸葛正岐,只是有些意外他竟然会在宗人府。 诸葛琉宴携着她的手,走进了宗人府,一进门,就有人出来相迎而进,直往诸葛正岐所在之地。 曲曲折折间来到了一处安静的院子,静得仿似无人烟之地。 下人指着院中紧闭的门,“宴王,岐王就在此处。” 诸葛琉宴淡淡摆了摆手,下人立即快步退离。 扶卿容伸手先推开了这道门,门一开,才发现里边还是另一个院子,仍旧是冷冷清清的。 诸葛琉宴带着扶卿容往里走去,停在一处拐弯的小荫林下,在人工假山前,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条修长的身影,扶卿容盯着那人的身影,蹙眉。 身形肖瘦,似乎是经过了多少的磨难,刚从那个名叫做地狱的地方爬了上来般。 那人慢慢转过了身,看到这样的诸葛正岐,扶卿容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并不是他变得有多难看,而是那双眼,仿佛已经不是他的眼,看过来时,那种空洞却是骗不得人的。 瞎掉双眼了? 扶卿容心中震惊着,是谁能让诸葛正岐变成这样? 下意识的,扶卿容转身看向身边的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被扶卿容这一眼看来,眉头一皱。 “五皇兄,别来无恙。” 诸葛正岐站在那里不动,唇轻启,声音略有些嘶哑。 扶卿容再次断定,他的喉咙受过伤。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诸葛正岐的声音很平静。 “那你自己的想法,”诸葛琉宴沉沉地开口,“你没必要这么待自己,他并未要求你来这里。” “这里难道不是叛国者该呆的地方吗?你们不杀我,不就是想看看我如今的狼狈模样吗?”诸葛正岐嘴角含着极致的讽刺。 诸葛琉宴看着他没有说话,两兄弟到最后,都没有化干戈为玉帛。就是诸葛正岐落得如此,也不肯先低头。 “诸葛琉宴,我并不稀罕你现在站在这里,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诸葛正岐冷笑一挥手,拒绝再见到诸葛琉宴。 “到了这里,你以为你还有选择权?”诸葛琉宴冷冰冰地盯着他。 诸葛正岐抿唇,眉头紧锁,“紫荆与此事无关。” “有没有关系,也论不到你来判断。” “诸葛琉宴,你想干什么。”诸葛正岐踉跄的扑上来,诸葛琉宴轻轻的一个侧身,带着扶卿容时,脚步声有异,诸葛正岐猛然发现诸葛琉宴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感觉到身边有人后,诸葛正岐的情绪也平缓了下来,刚刚要出口的话也吞了回去,似有什么顾忌。 扶卿容突然伸手把住他的脉门,诸葛正岐和诸葛琉宴同时一惊。 诸葛正岐惊的是这人竟然如此轻易的碰着他的脉门,而且刚刚这人就站在诸葛琉宴的身边,他竟然未发现分毫。诸葛琉宴惊的是怕扶卿容受伤,虽然诸葛正岐甘愿困在这里,双眼尽瞎,可是他的武功并未废掉。 扶卿容一把便松,退出三步之远。 “你的双眼还有得救,”扶卿容淡声说:“再过五日,就难说了。” 诸葛正岐眉头紧锁,“是你。” 虽然他与扶卿容并无太多的熟悉,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又有两年未见,可是这声音,他也未曾忘记过,习武之人,对某些东西向来记忆犹深。 “难得岐王还认得我。”扶卿容拂了拂广袖,声线清冷。 “没想到真是你,”诸葛正岐侧了侧头,似是要听辨方向。 诸葛琉宴上前握住她的手,以警告的眼神看着扶卿容,他不喜欢她陷入这种事。 扶卿容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她不会救诸葛正岐,曾经诸葛正岐对自己所做的,今日正是他偿还之时,她又怎么会这么好心救人,诸葛琉宴将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读明了扶卿容这摇头的意思,诸葛琉宴才微微松开了手中的力量,却也没有放开她的手。 扶卿容也便由着他,抬头正视着诸葛正岐。 “岐王看起来精神还真不错,”扶卿容这话当真是嘲讽了他,诸葛正岐知道扶卿容是故意的,也没有生气,因为本就是如此,再多一个人嘲笑又能如何。 “两年的时间,让宴王妃变得不少,”他指的是扶卿容完好的双腿。 扶卿容微微笑来,“岐王不也变得了不少吗?” 诸葛正岐抿唇不语,这个时候与扶卿容争,那简直是讨不得便宜。 “诸葛琉宴,本王只希望你能念那么一点的兄妹情,对紫荆好一些。”诸葛正岐沉沉说完一句,缓缓地顺着一个地方走去,摸索的缓慢可以看出他如今过得是什么日子。 想起当初所见的岐王,扶卿容不禁暗叹,果然是物是人非啊。 诸葛琉宴上前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低眸深情地看着她。 扶卿容一抬头,就是一愣。 诸葛琉宴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让她的心更是无法平静。 “我,我们回去吧……”扶卿容挣开他的手,走在前头。 诸葛琉宴深幽的眼神扫了那还在缓缓离开他们视线的身影,转身离去。 听到他们离去的脚步声,诸葛正岐步伐也滞住了,从正面可以看到他正紧握着的双拳。 上面,正是青筋冒起。 扶卿容飞快的上了马车,诸葛琉宴盯着她的动作愣了下,也同样回了马车。 他一进马车,扶卿容的视线就扭到了一边去。 诸葛琉宴却不打算放过扶卿容,拿着刚刚的眼神静静地注视着扶卿容,生怕她会从眼前消失了般。 “在离开的这两年……我的生命是死的,容儿。” “那是你活该,”扶卿容咬牙,“诸葛琉宴,如果当初你早一些毁掉那些东西,瞒我一辈子,或许……很多事情都不会改变了,但是你没有那么做,而我也发现了,不是吗?” “还在怪我?”他沉声说。 “不,”扶卿容摇头,“我在怪自己。” 诸葛琉宴凝视着她。 “喀。” 外面突然发出一声刹车声,周围的气息突然一变。 扶卿容立即要起身,诸葛琉宴伸手将她的动作压住,一副自若的坐在对面。 “有杀气,”扶卿容半起着身,看着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直接将她拉到身边,靠着他坐了下来。 “王爷……” “继续走,”诸葛琉宴声音依旧的冷漠,没有半点的起浮。 “是,”外面的白寒慢慢地驾着车,此时,他们正经过一条小林路,只要出了这条安静的林路就是大街的另一头了。 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敢埋伏在这里。 八成是来等他们的,不管对方是来杀王爷的,还是王妃的,都是何其的大胆。 诸葛琉宴眉头一皱,这不是一般的隐藏高手,在这样的白日里围刺,而且还是在这样地点,这说明了一点,对方来种不简单,武功只怕都不在他们之下。 “嗖嗖嗖!” 以袖箭发出的箭矢,疾冲上来。 诸葛琉宴突然一动,将扶卿容带入怀中,破马车冲天而起。 带着扶卿容,如轻燕般两脚点在那飞来的短箭上,一路往下飞掠。 不过是一个眨眼间,对方已经团团的将他们围困其中,没有一点的停顿,明确的冲向目标——诸葛琉宴! 他们竟是来杀诸葛琉宴! 在这片天下之下,想杀他诸葛琉宴的又是何其的多,可是像现在这群人一样大胆行径的,却是头一次。 而且他们每个人的武功高得离谱。 诸葛琉宴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刺客,不由皱眉。 他们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危险的气息绕着他们而转。 扶卿容站在诸葛琉宴的身后,两人没有犹豫的将后背交给了另外的一个人。 这样默契的信任,也是突然之间做来的。 扶卿容与对方对招时,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真正的杀招,仿佛对方特别的研究过她的招式般,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怎样的动作。 太诡异了! “嘶!” “该死,”扶卿容看着自己手臂被勾破皮的手,眉头一皱。 太不对劲了。 对方的武功很高强没错,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一招伤她的,就真的诡异了。 诸葛琉宴眉眼一凝,反手将扶卿容带了过来,扬手将那伤她之人挥出一掌,生生将他击出几丈远,撞在树杆上发出断裂的声音。 扶卿容眼中杀气顿生,他们几人被逼得如此狼狈,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诸葛琉宴武功高强,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扶卿容等人,与对方一个照面就受伤了,虽然不是大伤,却真的是受伤了。 刀光剑影的场面,扶卿容不是没有经历过。 这群人一身高强的武艺,在人数上却是多出了他们两倍。 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反击。 其中一人将扶卿容的手腕一抓一扯,生生的将扶卿容和诸葛琉宴近距离拉远了。 扶卿容眸光一冷,这个就是他们的头。 “铮!” 扶卿容抽过一边的剑,挡住了这人的攻势。 猩红的血液划过她的脸,扶卿容如愿的伤了那人一剑,但还是不够。 那人的眼神也不禁蒙上一层阴森,对扶卿容伤他的动作表现出万分的惊讶来。 这人认识自己! 这是扶卿容一个下意识的认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扶卿容手中的寒剑横空而出,与那人对峙。 剑光在两人之间闪烁,那人越是与扶卿容对招,越是心惊。 他没有想到扶卿容会有这样的反抗能力,这批人是首次出现在商国!她敢肯定。 重要的是,他们认识自己! 他们不是奔诸葛琉宴而来,而是她。 “说,谁派你们来的,”扶卿容低喝。 那人似乎也惊讶于扶卿容会问出这句话,因为扶卿容竟然不认得他们。 将那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对方再细微的眼中神情又怎么能瞒得住她。 扶卿容的声音一冷,“你们认识我。” 那人挡开扶卿容一招,退出数步,染血的剑一横,以破势之力刺来。 一个闪光,对方的剑就已经来到面前。 好快的剑! 扶卿容心惊却不敢再有半点的怠慢,这些人不是她遇过的任何一批杀手。 后面夹击来,扶卿容一弯身,后面数柄寒剑贴过她的后背而过,扶卿容柔弱的身形往下一窜而出,杀手们的动作也不比她的慢,同时反身向她扑来。 该死。 对付一群普通的杀手还好,可是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普通的高手。 而是高手中的高手,一群涌上来,很是令人吃力,无力还手。 “哧!” 那头领的剑错开,挑了一个死角往扶卿容身上刺来,扶卿容在围攻之下,只能受他这一剑 所伤了,只要死不了,她都要讨回来。 一道身影更快的将这一剑挡了下来。 纵是诸葛琉宴的动作再快,也被对方的剑给伤到了。 扶卿容眼眸一眯,及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身形一环,飞踢出去。 两人再次合力,两人身上黑暗之气大胜,顿时所向披靡。 看着这两人如魔鬼般提剑杀人的样子,不由大皱眉头。 狠辣的剑招就是他们也近不得身,只要一近身就被伤和体无完肤。 那领头人见此,知道今日是无法将他们就地杀死了,大退数步,冲杀手们打了一个手势。 手势未落,那人都一致的收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退出。 不过一个眨眼间罢了,刚刚惊天动地的刺杀,转瞬就恢复了平静。 若不是对方躺倒了几具尸体,他们都怀疑那刚刚只是一个错觉。 “你怎么样?”扶卿容低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皱眉回头问站在自己身边的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沉沉地摇头,低身去查看了对方的身份。 身上没有任何的标志,看来,他们都是有经验的高手,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批杀手是哪一国的人,只肯定的是,绝对不是自己商国的人。 “你受伤了,让我看看,”扶卿容可记得刚刚他替自己挡了腹部的一剑,那一剑只怕是伤他彼深。 诸葛琉宴没有动。 扶卿容伸手去按住他那仍旧在流血的腹部位置,诸葛琉宴额头细汗一冒。 扶卿容这才发现,不单是腹部上,其他的地方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反观她,就那一么一两个伤口,难道刚刚他将所有的危险都挡在了自己的身上? 扶卿容一时间仿似打翻了五味瓶。 第136章 :为她而伤 第137章 :没有人可以欺我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37章 :没有人可以欺我 诸葛琉宴跨坐在床榻边上,看着这双柔软的玉手在自己的身上动作着,那眸光的颜色更加的深邃。 扶卿容抿着唇,用绑带缠着他受伤的腰腹。 出血过多,伤口还沾上了余毒,要不是扶卿容是个医术高明的人,伤口入毒,再强悍也早就死在路上了,一想到这个,扶卿容整个人的心情就不好了崾。 因为这一剑是他替她受的,这人是想要用自己的伤来博她的心软吗躏? 扶卿容的动作不禁有些粗鲁了起来,诸葛琉宴盯着她的面容,没有吭一声。 “你是死人吗?不会痛。” 诸葛琉宴被骂得莫名奇妙,“你在给我治伤……” 扶卿容用力的打了一个结,诸葛琉宴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就是不敢出声让她轻一点。 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摆出这副模样,扶卿容心里怪不是兹味的。 “我没让你给我挡,你冲过来干什么?”扶卿容起身,盯着他,语气清冷。 诸葛琉宴靠着床头,微微仰着眼睛,看着眼前有些气急败坏的女子,有些恍惚感,“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而你,是我的妻。” 所以,他怎么能看着她受伤而什么也不做呢。 扶卿容咬牙,该死的男人,为什么非要说这些话,别以为他替她挡了一剑,她就会感动了。 “容儿在担心我吗?”他定定看了扶卿容几眼,诸葛琉宴似乎找到了原因。 扶卿容脸色微变,“不要自作多情。” “我只对你自作多情,容儿,为什么不承认你一直对我有情,”诸葛琉宴下床,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低头看着脸色难看的扶卿容。 “诸葛琉宴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以后,我的事情你少插手,”扶卿容感受到身后有道气息拂来,退出几步,回头阴沉沉地看着他。 “不可能。” “诸葛琉宴——” “让我看着你受伤,做不到,”诸葛琉宴光着上身,死死的将她纳进怀里。 扶卿容被迫伏在他的身上,没敢多做挣扎,生怕撕到了他的伤口,“你先放开我。” “容儿,承认吧,承认你仍旧是关心我,你生气我为你受伤……”诸葛琉宴就是不放。 扶卿容有些气恼,她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要失手,对方确实是很强。 但她扶卿容也不是吃素的。 她明明有那样的能力,却还要他来救,她气的是这个。 “你先放开我,”扶卿容的声音平静了下来。 诸葛琉宴慢慢的松开她,眼神却不离她的身。 “你好好养伤,我去给你抓药,”扶卿容知道他在自己没在的两年,仍旧保持着药室的一切。 现在她回到了这里,再次使用了药室。 家里有这么一个神医,是他们宴王府最为值得高兴的事情,现在,王爷又有了继承人,更值得府中上下高兴。 两个孩子接触王府的人后,也渐渐的接受了,他们有着狠心的父母,只能认命。 扶卿容亲自给诸葛琉宴煎了药,厨房那边见了,都自动退开,心里也不禁替王爷高兴。 现在王妃回来了,王爷就不会再那样对自己了。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看到两年来的王爷,收都跟着纠起来了。 扶卿容愣愣地盯着手中的扇子,两年来,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会回到这里,还亲自为诸葛琉宴煎起了药,世事无常。 “王妃,可需要做些吃食?” 厨子在旁边问了句,也叫醒了发愣的扶卿容。 扶卿容一愣,“尽量做些清淡的……”说了半句顿住,扶卿容最后还是点了几道清淡的菜色,让厨子安着量加些药材。 厨子爽声应下,等扶卿容端着药离开,厨房内就传来奋战的声音,还不时的传来下人们的小声议论。 扶卿容直接将药端向了书房,看着转眼间又坐在书案的人,眉头皱 了皱。 旁边是在禀报的白寒,扶卿容在他的身上扫了一眼,将药端放在诸葛琉宴的案前。 “喝了药再谈公事,”扶卿容声音清淡。 白寒头皮一紧,对扶卿容低了低首,“属下先告退。” “不必了,我马上走,”扶卿容摆手,转身离开书房。 白寒有些尴尬,好似王妃很生了。 诸葛琉宴则是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黑药,拿起了一饮而尽,连眉都没皱一下。 白寒这回也不知是要走还是留下,“王爷,这件事您还是与王妃说一说。” 全府的人,都希望他们合好,现在表面上他们是合好了,可实际上矛盾仍旧存在。 诸葛琉宴摆了摆手,这件事他自己知道怎么处理,白寒提醒了句,离开了书房。 “王妃,您怎么来了?”厨子正忙着做菜,一回头就看到去而复返的扶卿容,讶了讶。 厨房这种地方,像王妃这样高贵的人就不应该踏进来。 替王爷煎药已经是他们震惊了,扶卿容再回来,他们可就真的惊了。 扶卿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忙。 “王妃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在旁边看着就好,你做着。”扶卿容神色有些恍惚。 厨房内的人对视了一眼,带着怪异的心情继续手中的活。 扶卿容就站在旁边,不会碍到他们的工作。 “王妃,安着您的吩咐,已经做全了,是否是现在就端出去?” 在扶卿容发呆的那一会,旁侧的厨子忍不住试探的问了一句。 扶卿容愣神回来,往台上一看,所有的菜都已经炒齐了,汤水也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发话了。 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发起了呆,扶卿容揉了揉额,“端下去吧。” “是!”厨子得令,后面管厨房的妈妈立即摆手,让下人全端了出去。 一顿吃的做完,刚好诸葛琉宴处理完公事。 看着客厅摆放着的一桌菜,诸葛琉宴有些愣怔地盯着扶卿容。 柳赋和一名嬷嬷抱着小王爷过来,诸葛琉宴的几个贴身护卫都拿着古怪的眼神盯着这一桌菜,再往扶卿容身上扫了几眼,神色更是古怪。 扶卿容从嬷嬷的手中接过孩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看什么,坐下。” 诸葛琉宴自动的挨着扶卿容的身边就坐,一记眼色过去,那原先抱着小王爷的嬷嬷一惊,带着笑伸手,“王妃,还是让老奴抱着小王爷吧。” 扶卿容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是!” 诸葛琉宴也不好出声让扶卿容放下孩子,现在他有些摸不准扶卿容的意思。 今天的她似乎有些反常,现在诸葛琉宴觉得自己今天的这一伤,是值得了。 如果可以,天天来这么一坡人伤自己一下,是不是他就能完全的挽回她的心了? “看什么,吃饭。” 扶卿容皱眉盯了他一眼,诸葛琉宴沉默夹菜。 今天全是清淡的,却能使人胃口大开,诸葛琉宴冰冷的嘴角弯起了一道轻淡的弧度。 “容儿——” “食不言,”扶卿容在他要出声时,冷声打断。 诸葛琉宴冰冷的眼神染上了淡淡的温柔,给抱着孩子的扶卿容夹了菜,扶卿容脸色仍旧没有缓和。 诸葛琉宴眯着黑幽的眼眸盯着扶卿容,感觉到他盯过来的视线,扶卿容扭头过来正欲开口,一道黑影覆了上来,扶卿容那刚要张开的嘴巴被啃了个正着。 扶卿容抱着孩子,被他当着众人一吻,身形一僵。 孩子被夹在中间,有些难受地挣了挣。 诸葛琉宴恋恋不舍地放开喘红了脸的扶卿容,眼底全是温柔的光。 扶卿容红着脸瞪着他,“你……” 这可是饭桌,还有这么多人盯着看,还当着孩子的面前这样对她。 “我很高兴,容儿。” 诸葛琉宴才不管你是什么场合,他想做就做,谁管得着?况且,这里是他的地盘,谁敢有异议? 扶卿容一横眼,才发现厅内的所有人都将头扭到了一边,有的干脆转身低头。 扶卿容脸更红。 看着扶卿容脸色的样子,诸葛琉宴注视的眸子更黑。 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诸葛琉宴还真的想在这里吃了她。 扶卿容突然对上他要吃人的眼神,脸色一变,瞪了一眼过去。 诸葛琉宴收起眼神,让下人将两个孩子抱走。 扶卿容也不想两个孩子被他的教坏了,等厅中只有他们两个主人时,气氛就有些变了。 “吃饭,敢有歪想,我……” “你要如何?”诸葛琉宴这回不怕死的凑近。 看着两人之间有升温的气息,下人们自动的退出干净,将空间留给两人。 诸葛琉宴直接将扶卿容带坐在怀里,扶卿容别扭地扭动了几下,诸葛琉宴哑声说:“别动,你知道我最受不住的就你的诱惑。” 扶卿容感觉到了他的***,脸色铁青,僵着身体,真的不敢再动了。 “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干什么抱着我。” “我怕你逃,”他低唇在她的耳边说。 扶卿容抿紧了唇,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容儿,我们和好,”诸葛琉宴环紧着她的腰身,“我不想再失去你,也不想你地生我的气,看到你不好,我的心会痛。” 扶卿容抿唇,没有出声。 “两年了,我们已经失去了两年的时间,我不想再浪费,容儿,你若是再敢离开我的身边,我会不择手段的将你留下来,所以……” “所以什么?”扶卿容扭头瞪着他。 “所以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诸葛琉宴的声音有些沉,那些狠话终是没有说出来,如果扶卿容敢离开他的身边,他就是杀了她也要将她留下来。 失去扶卿容的诸葛琉宴就不再是个活人了,那到不如一起死。 如此,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扶卿容猜得到他后面想说什么了,她也知道现在的诸葛琉宴可以做得到。 他的心,够狠! “给我时间,”扶卿容脱下他的怀抱,坐回了原位,“你受了伤,吃这些对你的伤有帮助。” 诸葛琉宴接过她递来的汤水,对扶卿容的逃避并没有点明,他们都知道,时间那是必须的东西。 现在的扶卿容对他所犯的错,已经在慢慢的原谅了。 诸葛琉宴知道,现在不是逼着扶卿容的时候。 现在诸葛琉宴在商国中,任何的势力和权力都在两年前之上,在商国是各方势力试图想要巴结的对像。 诸葛琉宴并未去见诸葛紫荆,反是扶卿容走进了昔日辉煌不已的紫金殿。 那是商国唯一一个公主可以享受到的荣誉,在外人的眼里,这三位哥哥,宠极了她。 现在的紫金殿已是人去楼空,冷静得如那偏远的冷宫。 扶卿容身边跟着的仍旧是柳赋,环视着周遭的清冷,扶卿容不禁心生凄然。 守在诸葛紫荆身边的,也只有她身边忠心的宫女谫忴。 “公主就在殿内,宴王妃请随奴婢前来。” 这宫女的锐利已经被两年的时间磨平了,看着扶卿容的眼神也没有了两年前那种冰冷。 扶卿容摆了一下手,柳赋就在外殿守着,自己随着谫忴走入后殿。 四殿相通,却空旷得不似一座宫殿。 难得在诸葛紫荆的身上看到这样朴素的摆设,印象中,诸葛紫荆身上除了华丽还是华丽。 何时也将自己的宫殿弄得如此清冷 ? 谫忴将扶卿容引到了一处玄关,自己则是退出数步,“公主就在里边,宴王妃请!” 扶卿容自行而入,当看到殿内的情况时,不禁一愣。 满天的长画挂着横木架,墨香味浓郁的扑鼻而来。 当看到一身妖娆的躺在一幅幅墨画下的诸葛紫荆,扶卿容真的惊讶了。 那画面让扶卿容驻步,盯着那慵懒性感女子翻身,在一头墨发之下,露出一双懒散而凄然的黑眸,这就是诸葛紫荆? “你来了,”诸葛紫荆一点也不意外会看到扶卿容在这里出现,仿佛扶卿容还是两年前的扶卿容,她未曾离开过。 看着陌生的诸葛紫荆,扶卿容选了一块比较整齐的地方坐了下来,拿起小红桌上的茶水,发现是凉的,又放了下来。 “你在等我来。” 诸葛紫荆慢慢地从画堆里起身,一阵风从窗棂吹进来,内殿的画哗啦啦的响,那声音,听上去,比那风铃声还要美好! 一股淡淡的墨香拂鼻而来,刹是好闻。 如果不是看到诸葛紫荆眼中的那抹空洞,扶卿容还真的以为她是在享受。 “是,我一直在等你,”诸葛紫荆走到扶卿容的身边,占了另边的位置。 “你不怕我杀了你,”扶卿容看着靠近自己的诸葛紫荆,侧目盯着她。 诸葛紫荆冷然一笑,“杀?如此,我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解脱?”扶卿容皱眉,这下才真正的去细看诸葛紫荆的神情。 在她的眼神中,扶卿容看到了她对生活的失望,对生命的轻视,她,想死! 扶卿容眯了眯眼,“这么说来,你是在等我来杀你。” “砰!” 诸葛紫荆从台下抽出一把寒剑,放在扶卿容的面前。 看着她歪歪斜斜的坐姿,扶卿容伸手一弹,将桌上的短剑弹飞,落在对面的一处角落。 “你是要让我成为商国的杀人犯?”扶卿容声音一冷。 诸葛紫荆连盯着她数眼,无力地笑出了声,“如今的我,又与死有何分别?” “就因为诸葛正岐?”扶卿容皱眉,现在想想,她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听诸葛紫荆诉苦? 听到诸葛正岐的名,诸葛紫荆空洞的眼中才闪现一丝生的希望。 “你是不是很高兴,”诸葛紫荆伸手挑开挂在倚后的墨竹画。 “我是高兴,”扶卿容并不避讳地回应,“你的样子越难看,我心里越高兴。” 诸葛紫荆轻轻一笑,“如此真是我的荣幸。” “诸葛正岐双目瞎掉了,”扶卿容盯着她的反应,“这一点,很让我高兴。” 刚刚什么都不在乎的诸葛紫荆突然反扑了过来,死死地揪住了扶卿容的领口处,眼中全是焦急的担忧,“说,你们把他如何了。” 扶卿容伸手脱掉她纠着自己衣服不放的手,声音缓缓,“生气了?” “告诉我,你把他怎么样了?”诸葛紫荆的眼神变得狰狞了起来,“你敢动他,我杀了你。” 扶卿容道:“那就等你有了那个本事再说。” 诸葛紫荆从激动到死沉,慢慢地跌坐回椅子上,“你们为什么这么折磨他。” 扶卿容拾起落在脚下的其中一副画,上面全是一些墨画,没有色彩的,乱七八糟的都混在一起。 “诸葛千募并没有真正的想杀他,是他自己不愿走出宗人府,”扶卿容将画摆放在另一桌上,“现在他的命,根本就不值钱。所以,也不必担心诸葛琉宴会对他动手。” 因为现在的诸葛正岐根本就没有那个价值让他动手,诸葛琉宴若真的想杀了诸葛正岐,在两年前就可以取,也没必要等到现在。 诸葛紫荆无声而笑,“六哥,你好残忍。” 如此的折磨自己,可不就是在折磨着她吗?只要诸葛正岐过得不好,痛心的,只有她。 看着诸葛紫荆如此困在自己的禁恋中,她这一生不求诸葛正岐娶她 为妻,只要他好好的。 而她,也选择了终生不嫁。 可是现在…… 扶卿容看着这对兄妹在自己的世界中苦苦挣扎,沉静的湖,有些波动了。 如果有一天,有人说她和诸葛琉宴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她又该如何?真的可以做到诸葛紫荆这样残忍的隐藏着自己的真情? 而这种假设,扶卿容真的不敢想像下去。 起身,从怀中取下早准备好的药,放在桌上。 诸葛紫荆敛住了笑容,拿她空洞的双目盯着扶卿容的动作,“你是要我服毒自杀。” 扶卿容冷笑,“这是治眼的良药,五天之内,若是没有这东西压制,他的双目将永远会失去光明,如何做,就看你的了。” 说完这句话,扶卿容转身离开。 诸葛紫荆愣愣地盯着那静躺在桌上的药瓶,沉默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妃,”柳赋站在门外,抬头就看到了那敞开门的内殿,而刚刚扶卿容的动作,柳赋也看到了。 扶卿容错过她身边,大步朝外走。 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两个人曾经如此待她,这样的结局,她该是高兴的,甚至是可以在后面再推上一把,将他们的结局造就得更加惨烈才是。 出了紫金殿,站在悠长的宫道上,盯着那修长的身影,扶卿容再次闪过刚刚的假设。 现在的答案是,她无法做到像诸葛紫荆这样的默默守护。 她的心很大,也不是诸葛紫荆,所以,结局应该是不同的。 诸葛琉宴正面转过来,看着停步在宫道的另一面,沉稳的步伐想也没想就跨出去。 当诸葛琉宴握住她的手时,扶卿容身形微微的一颤。 诸葛琉宴好看的眉一皱,“受欺负了?” 扶卿容抬头看着正染着戾气的诸葛琉宴,愣怔了好久才摇头,“没有人可以欺我。” 诸葛琉宴将她纳入怀,“我们回家。” 回家二字,激得扶卿容心脏一震。 等了好久,“好”字才倾吐而出。 诸葛琉宴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容儿终是要回来的,她不会再离开自己了。 两人携手走出宫道,那种微妙的气氛,有些让人形容不出来。 总之,那一瞬间,走在他们二人身后的他们,觉得很舒服! 一天后。 诸葛紫荆进了宗人府,这件事不需要去打听,身边的人自然会禀报过来。 扶卿容在等,等诸葛紫荆来找自己。 那天出了皇宫后,诸葛琉宴虽然没有再对她做什么,或者说些什么。 但明显的,跟在她身边的人减少了。 扶卿容不知道诸葛琉宴是从哪里看出自己不会走,或者说他是从哪里得来的信心,自己会一直呆在商国不离去。 “柳妃请王妃进宫一叙,”子承将请柬放在了扶卿容面前的桌上。 正逗着孩子的扶卿容低头看了一眼,将怀中的孩子交到了身侧的嬷嬷手中,拿起请柬。 “来得好快。” 沈雪柳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还真是高估了她。 “如今这宫中,独她宠尽后宫,只要皇上稍微松了些,只怕这后位非她莫属。” 一直随在扶卿容身边的老嬷嬷眼中闪过一道光,幽声说来。 扶卿容看了眼老嬷嬷,“听章嬷嬷所言,对这柳妃评价彼高。” 章嬷嬷连连点头,“老奴只是想让王妃清楚,这柳妃的手段非同一般,若当真要赴宴,定要小心!” “章嬷嬷随我入宫,”扶卿容到要瞧瞧她沈雪柳还能玩什么花样。 诸葛琉宴将这个章嬷嬷派在她的身边,也不过是为了防止宫中那些宫妃。 对于诸葛琉宴的用心,扶卿容自然是知道得清楚。 章嬷嬷得令。 诸葛琉宴今日正在处理朝中事务,不在宴王府。 这沈雪柳是打听好了才让人过来递请柬的。 华宫。 沈雪柳早已设好了小宴,等候着扶卿容的到来。 站在被改造过的华宫,扶卿容不动声色地随着引路的宫人走入曲折的华宫内。 从这华宫中,就可以看透一层信息,皇帝到底有多么的宠爱柳贵妃。 而那曾经的燕贵妃已降为妃,如今这后宫中,也就属她沈雪柳独大。 燕绫也不过是表面上传的宠妃而已,诸葛千募对燕绫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扶卿容跨入华宫,被这华丽的宫殿一映,几乎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如此奢侈的宫殿,也只有沈雪柳才有那样的本事享受。 皇后落得被打入冷宫的下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扶卿容回来只在功宴上见过一次沈雪柳,所以,对沈雪柳的变化如何也不敢下定论。 “宴王妃,我们娘娘已等候多时。” 曾经的贴身丫鬟绣儿从内殿缓缓而出,抬头看了扶卿容一眼,请人入内殿。 站在扶卿容身后的章嬷嬷见此,眉头皱了几下,对绣儿直视扶卿容,语态不佳的态度很不满。 扶卿容没将绣儿的态度放在眼里,掠过她身侧走了进去,只是后面的章嬷嬷和柳赋被驻挡住了。 气氛刹时一僵,跨进门的扶卿容脚步亦是一顿。 第137章 :没有人可以欺我 第138章 :背后人。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38章 :背后人。 “娘娘有令,请二位在殿门等候。” “啪!” 章嬷嬷说出手就出手,完全不给绣儿机会。 扶卿容不禁抬眸看了章嬷嬷一眼,这个人是诸葛琉宴派来的,只是她没想到,章嬷嬷会这么的强势,竟然二话不言就甩了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大宫女一掌斛。 放在别人的身上,这可是大罪了。 绣儿自己也没想到章嬷嬷说动手就动手,一时竟呆愣捂住一边脸。 “我们王妃身边不可离人,贵妃娘娘虽在宫中独大,却不能连身边的宫女都可以指挥我等,”章嬷嬷厉色沉声道。 绣儿捂住脸,正待回驳,就听到里边传来沈雪柳的声音。 “绣儿。” 一声传来,绣儿也是明白了,忍住脸上的火辣,偏开一边让她们三人进殿。 扶卿容进殿,迎面的人正是沈雪柳微笑的脸。 两人独处,这叫扶卿容再近距离看清两年后的沈雪柳,为了给沈家报仇,她连燕绫那样的人都打败了,稳坐了后宫第一宠妃的位置。 就是皇后,也被生生打入冷宫。 “娘娘安好!”扶卿容不咸不淡地冲其微微揖了一礼。 沈雪柳含笑快步朝前,一个虚扶上来,“宴王妃无须多礼,快让本宫瞧瞧,宴王妃这一出去两年,回来便如常人般行走了,可真真儿是件喜事!” 扶卿容定定地看着沈雪柳在自己的面前装,也不急着去戳破。 “如今可好了,宴王可就放心了!” 见扶卿容不接话,沈雪柳是忍不住的出声,试图想让她出声。 扶卿容知道沈雪柳是想探得自己双腿好坏的虚实,好又如何?不好又能如何?扶卿容实在猜不透她要证实这些做什么。 沈雪柳不是傻子,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出手的机会。 巴结自己? 扶卿容是不信的,却又不知她这是何意,只能选择沉默。 沈雪柳是发现了,而今的扶卿容已经与往日的扶卿容不同了。 淡然的态度,皆不把沈雪柳后面的话当成一回事,明话暗话说尽了,扶卿容却不见得有半点的反应。 这让沈雪柳越发的觉得,跟前的扶卿容更让自己有了威胁。 只要扶卿容在,她沈雪柳就再无出头之日,别看皇上现在对她百般恩宠,却始终不能为皇上怀上龙种,将她的后路给断了。 而这些背后的东西,沈雪柳不是不懂。 如此,她就更加恨。 恨诸葛千募,为什么不能再给她多一些希望。 后宫的事,扶卿容并不知,更不知沈雪柳将不能怀龙种的事情推到了她的身上。 若不是皇上心里念念着扶卿容,她沈雪柳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扶卿容自然是不能去读取别人的心思,对沈雪柳的想法也是不知。 若是知晓沈雪柳这般想来,扶卿容还真的得大笑数声不可。 当初皇帝放弃,不过就是没有真正的爱,真是爱上了,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 诸葛千募的眼中,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沈雪柳姐妹入宫为妃,也不过是为了沈家死灰复燃罢了。 诸葛千募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沈氏姐妹的打算,他可以给你万千的宠爱,却不能给你真正想要的。 沈家灭门,若没有皇帝的默许,又岂会如此光明正大执行。 正如当年姜侯府满门被灭,亦是皇帝的默许。 到现在,沈雪柳还妄想从诸葛千募的手中得到权力,复仇,那绝是不可能。 没有儿时的那份情,今日也不会有柳贵妃。 可惜的是,沈雪柳想要的东西太多,而诸葛千募给不起。 如果再如此下去,沈雪柳只会自取灭亡。 扶卿容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对沈雪柳的挑衅半点兴趣也没有。 因为她知道,沈雪柳终有一天会毁在她自己的手里,更确切的说,是毁在皇帝的手中。 沈雪柳在旁上说了这么多,都未听见扶卿容要回话的意思,不由大皱眉头。 “宴王妃可曾听本宫说话了?” 扶卿容被她突然冷下来的话惊回了神,“自是在听的。” 沈雪柳觉得扶卿容在戏耍自己,精美的脸上闪现着几分阴暗。 “不知本宫的提议,宴王妃可同意了。” “实在抱歉,不知贵妃娘娘指的是哪一句意思?”扶卿容笑得从容,抬头问。 沈雪柳脸色阴了阴,很快又恢复微笑,“你也知道,本宫入宫有两载了,可是本宫这肚子就是不争气,听闻宴王妃膝下有两子,本宫是想与宴王妃商量着,是否给本宫过继一子。怎么说都是诸葛氏一脉的血……” “贵妃娘娘说笑了,我从未说过要过继儿子,”扶卿容这回是直接打断了她。 别以为真做了贵妃,后宫独大就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这样的话。 她扶卿容的儿子,轮不到她沈雪柳打主意。 听得扶卿容的声音冷寒了下来,沈雪柳那高高在上的脸孔也挂不住了,当场也阴沉着说:“宴王妃还是考虑一下吧,也别这么快下定论。” “谢娘娘的抬爱,我的孩子只有做王爷的命,至于皇子,他们中间谁也没有那个命。”扶卿容说罢,拂袖起身,“既然柳妃娘娘话已说完,本王妃就告辞了。” 沈雪柳脸上铁青,狰狞而扭曲了起来。 扶卿容也没有那功夫去看你柳妃的脸色,更没有必要。 想要她的儿子,柳妃这是做梦呢。 沈雪柳阴着脸,身形一起,“皇上如今在何处?” 绣儿低首,回道:“娘娘,皇上在飞灵宫。” 听闻这话,沈雪柳的眼神更加的阴暗了,长袖一摆,“去飞灵宫。” “是!”绣儿赶紧出殿门,吩咐一声下去,马上有大批的宫人拥上来,直往飞灵宫而去。 沈雪柳一行正匆匆往飞灵宫去,而此时的诸葛千募正巧从飞灵宫内走出,半途到与沈雪柳来了一个对撞。 沈雪柳忙给请礼,声音细软细软的,也只有在皇帝的面前,阴沉的她有这么点女子柔软气息。 诸葛千募亲自将她虚扶了起来,亲妮地握着她手,“想朕了?” 沈雪柳愣了下,转而含娇带笑地往诸葛千募的身上偎去,“臣妾自是想着皇上了,听闻皇上来飞灵宫看姐姐了,这才想起臣妾也有好些日子没去姐姐那边了。” 诸葛千募一副欣慰的点头,“你们姐妹和睦,朕瞧着高兴!”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相偎回走。 沈雪柳说着说着,便将过继一事说了说。 诸葛千募脸上的笑容微微敛住,眼神悠远地望着前方一处,声音也没有刚刚的爽气,“你与卿容提了此事?” 听他的语气,是非常不悦的。 沈雪柳咬唇,他竟还是担心着扶卿容。 压下心头的不快,沈雪柳将自己的身子更加偎得近些了,“臣妾确实是与宴王妃提了,只是这件事她让臣妾来问问皇上的意思,显然是愿意的。” 诸葛千募驻了步,转身过来,那温润的双眼正细细地盯在沈雪柳身上。 沈雪柳被他盯得背脊发凉,嘴角边的笑容也变得难以维持。 “怎,怎么了?皇上是不喜欢?臣妾只是想身边有个真真正正的人陪着,只希望皇上成全臣妾的愿想。” 到了这会儿,沈雪柳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诸葛千募是什么人? 就算你沈雪柳修成精了,也敢冲着诸葛千募说谎话,那简直无疑是在找死。 在沉默中,沈雪柳被诸葛千募这般瞅着,心里极是打鼓。 望过来的眼神并不锐利,却无端的让她打了好个颤抖。 “卿容是什么性子,柳儿,你不知,朕还不知吗?”这话,诸葛千募声 线阴了几分。 沈雪柳脸色一变,噗通的一声,大跪下来,“臣妾知错了,皇上,臣妾一时糊涂……” 看着伏在地方的沈雪柳,诸葛千募低低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拉起,“柳儿,朕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这些年来,朕已经尽力的在补偿你了。” 她不需要这些,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沈雪柳在心里呐喊着。 “臣妾谢皇上……” 诸葛千募不等她说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吩咐旁边的宫女,“扶柳妃回宫。” 几名宫女忙应声是。 沈雪柳一愣,正要出声叫住诸葛千募,却发现自己想要开口的那一刻,只见诸葛千募匆匆离去的背影。 沈雪柳那一刻才彻底的明白,诸葛千募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待她。 若非有以往的交情,岂会让她如此在后宫中放肆。 而她,仍旧无法与扶卿容相比。 后面的宫人看到失魂落魄的沈雪柳,犹豫了几下上前,“娘娘,回宫罢。” 扶卿容走出华宫,诸葛紫荆身边的贴身宫女谫忴早已等在那处了。 见了扶卿容出来,连忙迎上去,语气中透着焦急,“宴王妃,我家公主在外头等候多时,还请随奴婢来!” 扶卿容看着谫忴指着一个方向,没有任何意外地点头。 那是通往宫道的另一边,皇宫的南门。 诸葛紫荆终是来找了自己,几人出了南门,就看到前头驻停的一辆大马车。 而里边坐着的人,就不用猜了。 诸葛紫荆一脸苍白地掀开帘子,淡然地冲扶卿容说:“上来吧。” 扶卿容轻轻拿起前摆,矮身进去了。 刚坐下,马车就咕噜地转悠了起来,往着一个地方去。 “看你的样子,似乎一直在等着我来找你,”诸葛紫荆苍白的唇轻启着。 扶卿容小憩地合着眼,听到她的话,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诸葛紫荆笑容有些苍白,“扶卿容,你赢了。” 默了半晌,闭着眼的扶卿容才缓缓地睁开双目,沉静的眼神淡淡地放在诸葛紫荆身上,似乎是在打量,又似乎是在辩认着她这话的意思。 “你等的,不就是我来求你吗?” “我没等,是你多想了。”扶卿容干脆的拒绝。 诸葛紫荆苦笑,“你定然是想要报复我,是不是?扶卿容,你要如何才肯点头。” 扶卿容瞧了她一眼,面色依旧的淡然,“诸葛紫荆,你知道这不可能,看他痛苦,我虽然并不如何高兴,可是我也没有想过会救他。”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诸葛紫荆凝着目,将手中那空瓶放在扶卿容的面前。 那正是扶卿容前面给她的药,如今,她已经给了诸葛正岐。 扶卿容有些好奇,诸葛紫荆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逼得诸葛正岐那样的人服下这药。 “我的意思?”扶卿容歪了歪脑门,“听说过鬼谷神医吧。” 诸葛紫荆心思一动,“你的意思是说。” “他们如今现世,只要你们有心相求,想必这事会成。”扶卿容轻轻掸了掸衣,曲指扣了扣马车的门板,车身立即停止。 扶卿容侧首看了她一眼,“现在他的眼睛伤势已经稳住,至于如何出这商国,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你是故意的,”诸葛紫荆盯着正欲下马车的扶卿容。 “确实,”扶卿容侧首冲其一笑,掀帘下马车,“祝公主心想事成。” “为什么,”诸葛紫荆凝眉掀起帘,看着她,终是问出了这句话。 扶卿容仍旧只丢出一记笑容,“问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 “等等。” 看着扶卿容转身离去,诸葛紫荆突然叫住了她,扶卿容驻步回头。 诸葛紫荆已经跃下了马车,走到了扶卿容的面前,“虽然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五皇嫂。” 扶卿容凝视着她转过去的背影,回身转向另一个通道离开。 后面的事情,就真的与她无关了。 回到宴王府,诸葛琉宴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饭桌上了,他不是办事去了吗? 扶卿容没问,直坐在他的身边。 “等久了?” “可有被为难,”诸葛琉宴示意将两个孩抱下去,席间只有他们二人。 “在你的地盘上,还是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来也怪,诸葛琉宴现在到是对她放松了,也不怕逃跑了。 诸葛琉宴放下碗筷,扶卿容也只吃了几口,抬手让人全撤下去,然后上了些时令瓜果。 见她没吃几口,诸葛琉宴吩咐下人再端些热点心上来,这时才对扶卿容说:“那些刺客可还记得。” 扶卿容一愣,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扶卿容眯了眼,“难道说,后面他们还继续行刺。” 诸葛琉宴沉默没有说话,扶卿容皱眉。 看来不止是来一两次那么简单了,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些人会这么大胆。 “查到了吗?” “你要听?”诸葛琉宴反问。 扶卿容歪着头看他,“连你也查不出来?”顿了顿,又道,“他们的武功路数十分的诡异,六国之内不可能有这样训练有素的高级杀手。” 正是因为这样,诸葛琉宴才会替她担心。对方是来杀扶卿容的,而非他。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扶卿容低声苦笑。 “容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抱住。 扶卿容闭了闭眼,“你的打算呢。” “想必当初你双腿便是被这些人所折,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你会福大命大竟没有死,反而来到了商国。” 其中的曲折,无人知。 也唯有那个死去的扶卿容才是最清楚的人。 “所以,你打算主动,”扶卿容自己的想法也是这样。 既然对方都上门了,哪里有等着他们来杀的道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懂了那意思。 扶卿容微微笑了笑,“诸葛琉宴,也许,这个世间,也唯有你能懂我了。” 他们是一样的人。 诸葛琉宴低头吻住她的额,转而离开,“我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听到这话,扶卿容也不觉得意外了,轻轻颔首。 外间,夜云突然匆匆来,见了礼,首冲扶卿容道:“王妃,是东辰国那边传来的消息。” 扶卿容一愣,突然想起了边涟来,起身,沉声说:“什么消息。” “靖国兵变,直取东辰国百万大军。” 沉默,短暂的沉默。 扶卿容眸光一眯,“龙傲天反悔了。” “如今当家做主的是龙及,龙傲天的气数早尽,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算计,也实是在高看了他。” 回答她的是诸葛琉宴。 扶卿容蹙眉,这件事她怎么没听说? 边涟带着大军进入了敌人的腹中,被团团包围,真的还有生还吗? “东辰大军现在如何?” 扶卿容担心的是这个,想到分别的那天,边涟对自己所说的话。 “被困在腹中,若是没有粮草的支持,只怕……”看扶卿容的脸色不好看,夜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扶卿容抬眸看诸葛琉宴,坚决的道:“我……” “我与你一起,”诸葛琉宴在她的话还没有出口之前断了她的话。 扶卿容没有拒绝,东辰国从靖国边境退军,却不想被靖国反咬一口。 诸葛琉宴也没问是什么理由,带着他们的人一齐离开了商国,将两个孩子留在宴王府。 他们的身边只带着了夜云和白寒,其余人都要留下来保护两位小王爷。 他们离开商京的时候,燕北尘正在城外等着他们。 扶卿容等人勒住了马匹,盯着挡住他们去路的燕北尘,有些不明所以。 第138章 :背后人。 第139章 :身世秘密浮出水面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39章 :身世秘密浮出水面 “燕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扶卿容策马上前一步。 “奉圣上之命,前来将此信交于宴王妃。”说罢,燕北尘的手中就飞出一物。 扶卿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拿在眼下,果真是诸葛千募的亲笔。 信是收下了,扶卿容却不急着去看,反而是将信放在马鞍内,等燕北尘的路一让,策马奔驰离去,一众人,有些浩荡地离城斛。 诸葛琉宴到是没有直问扶卿容诸葛千募到底给了她什么信,晚间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两座城池了,支营休息,就在一处山脚下,他们选择的是直路线,到了这里,自然是前后不着店,只能原地布帐了。 不远处的草地上,诸葛琉宴将扶卿容抱在怀里。 扶卿容靠在他的身上,紧闭着眼。 “你不问?”终于的,扶卿容还是忍不住出声。 “问什么?”诸葛琉宴声音沙哑。 扶卿容干脆沉默,在他的怀里选了一个位置,直接睡了过去。 诸葛琉宴拉过披风,将她裹严了。 天还没亮,扶卿容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再是一轮的快马加鞭,不出五天,他们就回到了边境,这里,是大军所驻之地。 越过边境,就是靖国的地盘了。 他们是晚上到的,扶卿容知道他们陪着自己跑了这么长段的时间,想来也是累了。 就算急,也不急于这时。 再次站回到这座城墙,扶卿容的心有些沉。 对边涟,她纯粹是被那个意识给影响了,完全不受控制的奔来了。 总归而言,边涟对以前的扶卿容极好,她又怎么可能会放得下。 只是她没有想到,诸葛琉宴竟然直接和她出城了,而且还带了身边所有的高手。 后腰突然被人揽住,身体贴近,那熟悉的气息让扶卿容紧绷的身体一松,“想什么。” “没什么,”扶卿容答得很快。 “边涟不是傻瓜,百万大军在手,就算被困十天半月也不能轻易的取她性命。” 听着这句不算安慰的安慰话,扶卿容微微颔首。 “为什么要和我一起?” “因为你是我的妻,”诸葛琉宴低吻着她的发顶。 扶卿容沉默,突然转身过来,贴着他的胸膛,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我与她是结义姐妹,只是我忘记了,看得出来人,她以前对我很好。而且,她找了我很多年。” “嗯,”诸葛琉宴反应平淡。 “所以,我这心一想到那样的女子要死于靖国,心里就不踏实。” 就当是,她来还的。 诸葛琉宴只是抱紧她,沉声说:“我会在你的身边,容儿,你可以一直依靠我,更要相信我。” 后面的那句,才是诸葛琉宴想要说的。 扶卿容抿紧了唇,在两人沉默中,慢慢地点头。 大军出城,商国突然出兵,靖国马上就收到了消息。 扶卿容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如今,边涟就被困在靖国之中,进出不得。 所以,直接向靖国宣示,只要不伤边涟,商国会立即撤退。若是伤了边涟,那么就别怪他们商国无情。 靖国根本就没有想过,商国会为了一个东辰女将军做到这份上,实在是不可思议。 靖国,乌风谷。 如今这天下,是龙及的。 听着下边的人传来的消息,龙及那冰冷的脸孔闭过一丝阴寒。 十几岁的少年,竟有如此的威慑,实在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两年来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不过,龙及刚兵变夺位,就直接围杀边涟,想让人想不通都难。 他想要夺取天辰,而刚好的,天辰国的女将军就在这里等着。 这样的机会,龙及又怎么会错过。 只是他没想到,商国会一去再返。 在消息传出去时,扶卿容已经动身了,身后的大军行程缓慢,而她已经等不及了。 所以,先行在前。 诸葛琉宴自然是不会放她一个人,随在她的身边。 “吁!” 出了大军范围,他们就感觉到有人紧随在后。 扶卿容等人马上勒马,周围的空气随着他们这么一定,压抑了下来。 “嗖嗖嗖!” 也随着他们这么一停,四周跃出了数条黑影,只是他们身上都没有蒙面纱,光明正大的站在扶卿容等人面前,扶卿容看着他们眯了眯眼,他们身上有浓重的血腥,显然刚刚与人交手过,还杀了不少人。 让人惊讶的是,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长相平凡的。 男女皆是基因良好,扶卿容在看到这些人,心中一跳。 那是身体的本能反应,难道他们是自己认识的人,接下来,不用扶卿容猜测,他们的动作就已经给了扶卿容答案。 首前的俊美男子大步跨来,在扶卿容马前,重重地单膝落在石子地上,双手拱起,头颅低下,“殿下!” 随着这一声沉重的殿下响起,后面的人纷纷落地,整齐有絮的地冲扶卿容拱手来,“殿下!” 扶卿容皱眉,纵使此刻有千万的疑惑,她都放在了心中。 诸葛琉宴身边的人看到这些人对王妃无恶意,也只好收了防备。 只是,这些人竟是冲着扶卿容而来的,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找扶卿容找得急了,也找了很久。 “殿下,我们来晚了,您受苦了。” 俊美男子仰头,与扶卿容的视线对上。 扶卿容打马转过头来,对突然冒出一群人来冲自己喊殿下,而她什么记忆也没有,就像是个白痴一样。 诸葛琉宴上前来,靠近了扶卿容,伸手握住她的手。 而诸葛琉宴这一动作,那些人全部看在了眼里,微微瞪了一下眼,很快的掩饰着自己的吃惊,男子先出声,“殿下,请随我等回国。” 扶卿容皱眉,“我不认识你们。” 扶卿容清冷的一句话,泼得他们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盯着扶卿容,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诸葛琉宴将扶卿容整个人提了过来,拿冰冷的眼神盯视着这些企图要将他妻子带走的人,嘴里同样发出寒冰般的声音,“滚。” 扶卿容看了一眼,伸手抓紧了他的手臂。 诸葛琉宴一转身打马,再度奔驰出去,完全将刚刚的插曲是没发生过的事。 对以前的事情,扶卿容并没有兴趣知道,毕竟,那不是真正的自己。 从那些人的身手和长相来看,绝对是普通人,而这具身体更不是一般的人。 被称做殿下的女子,这世间又有几个? 诸葛琉宴钳制着她的力量,比任何时候都要紧,都要狠。 扶卿容几次都透不过气来了,却仍旧没有吭一声,等诸葛琉宴反神过来时,扶卿容已经痛得皱眉了,下意识的松开她。 “没弄疼你吧。” 扶卿容摇头,侧靠在他的身上。 马速慢慢地减慢了,跟在身边众人,都下意识的放缓速度,将空间留给他们。 等了很久后,扶卿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早就知道了?不,或者说,你早就猜到了。” 扶卿容的话刚落,果然感觉到诸葛琉宴的动作僵硬了。 他怕的,就是这个证实。 刚刚那些人身上有特殊的标志,在他们唤扶卿容殿下那刻,诸葛琉宴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扶卿容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猜到了什么,或者证实了什么,她只遵从自己的感觉。 “为什么不告诉我。” 诸葛琉宴听到她说话的语气,又是一僵。 “怕我会离开?”扶卿容猜测着他的心思,“诸葛琉宴,我不希望你隐瞒我。” “你要离开,”诸葛琉宴声音一哑,还有不可压抑的轻颤。 扶卿容勾了勾唇,原来,诸葛琉宴也会害怕。 第139章 :身世秘密浮出水面 第140章 :猜测和答案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40章 :猜测和答案 “你想我离开?” 话落,身体被狠狠的勒住,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没允许你离开。” 扶卿容又是一记苍白的笑容,“既然是这样,那你害怕什么。如果我要离开,就不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斛” 扶卿容的话让诸葛琉宴的心脏猛地一跳,再度狠拥着她餐。 那些人一并追逐了过来,只是没有一并出现在他们的范围内,前后拉出一段的距离。 扶卿容对他们的不打扰很满意,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她都没有兴趣知道,而他们也急于找清楚原因,为什么殿下看到他们会如此的陌生,其至是变得如此之大。 他们已经全力着手查起了扶卿容,只要证实扶卿容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马上离去。 扶卿容明白他们的顾虑,毕竟现在的扶卿容和以前相比,实在是相差太大了。 “过了盘寿山,就进入他们靖军的包围圈外围了,王爷,王妃,可还要再往前。” 身边的夜云突然指着前面的那几座连绵的山峰,说道。 “过去,”诸葛琉宴声音一沉,下令。 扶卿容看了诸葛琉宴一眼,知道他是清楚自己的意愿,所以,才一直不停歇。 到了这边缘地带,他们的行迹明显的加快,隐蔽了。 弃了马,以步代之。 他们每个人的身手都是出奇的高超,奔行起来自然不费力,更不比马匹慢多少。 诸葛琉宴带着扶卿容直接飞行在路上,向轻如燕,带着她,竟然还能如风般奔在前头。 扶卿容没有他们如此厉害的轻功,只好躲在了诸葛琉宴的怀里看着从眼前飞掠的景色。 而后头,正是那群莫名出现的俊男美女。 他们身上并没有杀气,所以,诸葛琉宴才会如此的纵容他们跟随。 一来,他们不会对扶卿容造成伤害;二来,他们在这途中也可以做为一定的保护。 当然,这个保护对像自然是扶卿容了。 诸葛琉宴算准了他们是来守护扶卿容的,至于这么多年为什么才出现,也是因为这次战事,想必,他们前面也是搜查过,但那是三年后的事了。 他们似乎和以前的扶卿容制定一个时间,否则,扶卿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人来寻找。 这一些只是猜测,至于是与不是,就无人知晓了。 扶卿容回头,看着如鬼影般随从的黑衣人,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着黑衣,那不是普通的黑衣,黑衣上是有复杂的纹路的,看上去就与一色的黑不同。 “王爷,是靖军。” 黄昏下,他们几人隐蔽在山头之上,远远的看到驻扎在平地上的靖军。 伏在草地上,扶卿容清楚的看到那行走如蚁的人,火把高高燃着,篝火更是点亮了周围的隐蔽死角,靖军,已经将所有的退路都包围得严实之极。 扶卿容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某一处,只要穿过这片全是人头的山,对面就是包围圈了,若是想安全救人,他们不能直冲而进,唯有想办法逼靖国退兵,放边涟一马。 诸葛琉宴也想到了这一层,他不可能让扶卿容去冒这个险,反手抓住她的手,“商国已传信到靖国,相信很快他们就会迎面出来。” 扶卿容眉头一皱,“龙及?” “我亲自来,龙及必然会来。”他很笃定地说。 听他这般有自信,扶卿容抿了抿唇,想要说的话却说不出口,“你……” “容儿,什么也不要说,更不能单独的行动。”他干脆将她人带在怀里,后面的俊男美女见此,相视一眼。 扶卿容伏在他的怀里,微微喘着息,重重地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我和你一起。” “想必龙及就在这片防卫内,白寒。”诸葛琉宴的声音一重。 身后的白寒应了一声,跟着飞身而起,向那大扎营之地奔去。 可就是这个时候,那边突然响起了突围的震荡声,还有烟火升腾。 扶卿容蓦地 起身,诸葛琉宴及时紧抓住她的手腕,“容儿,你想干什么。” 扶卿容眼睛冰冷地盯着前方的烟火,耳边听着喊杀声,“他不守信,明知商国要来,却想要在这里边寻找缝隙将天辰大军赶尽杀绝。” “这就是龙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阴狠的心思,”诸葛琉宴站在一边,与她同望那处的烟火,只怕今夜,龙及是想要拿下东辰国的百万大军。 不,现在的东辰百万,只怕已经被灭掉了部分。 百万雄狮不过眨眼间,就被毁灭成几十万大军。 只要靖国占尽了天地人和利,那么,东辰就算是真的保存了百万雄狮,也不可能破口而出,只能等着被困死的份。 龙及,好阴狠的心。 只要饿他东辰数天,完全可以将他们的百万雄狮控制在手。 怪只怪商国突然又反手来这一招,商国大军直接破了他们的城墙,长驱直入。 靖国一个不慎就让商国得了程,如若不然,城墙也不会被破。 “走,”诸葛琉宴见这情形,等白寒出去送信,龙及也要等灭了东辰才有可能看得见。 到那个时候,他们再去,也是晚了。 今夜,就是那关键的一夜。 “你?”扶卿容被他一拉,愣了愣,“你是商国的王爷,不必跟着我去冒这个险。” “说什么傻话,”诸葛琉宴抱了抱她的头,离开时已经拉着扶卿容的手腕,住自己的身怀里一提,就轻易的将她抱住了。 扶卿容两手一挂,攀紧了他的脖子。 在夜风下,紧紧地盯着刚硬的面部线条,这样的诸葛琉宴,让她迷茫。 包围圈之中,边涟已经身心疲惫了,但她是这次的主帅,不能再出半点的差错。 靖国今夜就是想让他们灭亡于此,如此,她又怎么能让对方得程。 已经守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不能败于今夜这一战。 “将军,他们的攻势实在猛烈,我等如何是好?”后面副将大声在边涟的耳边说,前面是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没有停歇的意思。 边涟一袭红衣被染成了黑红,脸紧绷着,眼中是平静的。 “我东辰已经派了大军,让将士们打起精神来,我们的援兵很快就会到。”边涟闻言,咬了咬牙,对着后边的副将大喝一声。 “是!”副将不敢怠慢,现在士气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别的东西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了士气。 失了士气,这仗就是不用打也只知道是输定了。 边涟知道,就算大军真的杀了过来,靖国那边也早就做好了拦截的准备,东辰国那边早已经将他们的援后抵挡在东辰国与靖国交界之境,只怕现在仍旧无法破城而来。 刚刚她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坚持下去。 他们的粮草也只有今天的份了,撑过了今天,想必一切都会好了。而这些,全都是自己安慰,边涟根本无法确定他们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还能有活路。 困了他们数天的靖军,终于是忍不住了,今夜四面攻击,誓有种要夺下东辰国百万大军的错觉。 刚开始时,边涟以为反悔的是龙傲天,用了当年她抓走的龙玲,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射死在小城上。 那一会,她总算是知道了,那反悔的人是龙及。 龙傲天的皇位被夺取,龙及坐上那把龙椅后,就拿此次做为一次出征,扬他帝威。 这个龙及也算是狠得可以,这样的帝王才算是真正的帝王,边涟佩服的同时,也恨得牙痒痒的。能将龙傲天拉下马的人,能弱到哪里去? 老实说,边涟真的对龙傲天失望极了。 “皇上,边涟还在硬撑着,如何逼压过去,她都没有要归顺的意思。”一道寒影靠近,带着杀伐之气而来。 是靖国将军。 听闻将军的话,坐在红椅上的龙及,眼眸略一闪烁,发出冰冷的声音:“既然如此,朕只能替她选条好走的路了。”手威严地一摆,“杀,不必留人。” “是!”靖国将军领命,带着大军再是一轮的杀戮。 龙及看着烽火大起的地方,那如天辰的眼,冷冷地眯了起来。 在他的眼里,只有顺者才能生存,逆他者,杀。 “将军,我们死伤过重,只怕再支持不过多久了,还请将军做决断。” 对方要求他们归顺,就可以饶与性命。 但边涟是什么人,岂会轻易的归顺于你靖国。 边涟知道副将的意思,可是,现在已经晚了。龙及不可能再对他们收手,现在就算她放下那些自尊去归顺,龙及也不会接受她的归顺。 经过数天的交手,边涟也了解了龙及是个什么的人。龙傲天都不是对手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慈悲之人。 那人,没有慈悲之心。 “将军……” “别说了,龙及不会接受的,就算他接受,这样的事情,也绝无可能。”边涟咬牙道。 “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 “好了,”边涟喝了一句,快步的向前,身后的副将紧随,“既然龙及如此逼我等,就下帖与他们一战。” 副将一愣,这下帖,人家未必会接你的。 边涟似乎是看穿了副将的心思,冷笑一声,“尽管发出去便是,至于他们接与不接,就不是我们能管的,去。” “是。” 当龙及捏着手中的帖子,冷清一笑。然后伸手将手中的帖子投入那方的火炉中,烧成灰。 冰冷之极的声音响起,“最后一轮的攻击,将边涟的人头带上来。” 站在前面的将军一听当下沉声应下,转身快步的离开,真真的要去给他取来边涟的首级。 “边涟,我终究是要落入我手,而你必须得死。这是你忤逆朕的后果,朕要让这世人知道,朕也不是可欺的。” 有种叫做阴暗的气息,一直环绕着龙及周身。 龙及不会接受她的挑战,这一点,边涟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加强的攻势,完全没有要退后的意思。 边涟身为主帅,杀敌,自是冲在前。 尽管身边的为了保护她而死,她仍旧笔直的坐在马背上,冲杀出去。 身边是一具具尸体倒下的影子,耳边是将士们的大吼声,杀出一条血路,想护送他们的将军离去,只有将军在,他们才不输。 可是,让边涟离开,绝无可能的事。 这些是她的兄弟,是她的亲人,怎么可以用他们的命,给她搭出一条生的血路。 战火,进入了白热化。 边涟身上不知受了多少的重伤,却仿佛没有半点的感觉,一路冲杀到底。 不论是谁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 “保护将军!”有人大吼一声。 “将军,将军……” 可是,边涟终究是听不到了,被靖军团团的包围在中心,连同她的人也被密密麻麻的人头给遮去了身影,那黑红混杂着那血路,映成一片。 扶卿容落地,跟着飞快的跃起脚步,他们直接入了龙及的指挥营,弄出的动响已经让他们的人发现了。 他们是故意让龙及知道,他们商国的大军来了! “什么人!”将士哗啦的一声,指向突然凭空出现的众人。 站在后面的黑衣人们冷冷地盯着要包围过来的靖军,这时,就听诸葛琉宴身边的夜云沉喝道:“商国宴王在此,还不快让你们的皇帝出来。” 商国宴王! 将士们一听,皆是一愣。再看看这群人个个都不是非凡之人,就算是不信,此刻也信了几分,马上有人向主帐营奔跑了过去。 扶卿容靠在诸葛琉宴的身边,眯着眼眸看着那个方向。 山头那边的喊杀声更近了,更清晰了。 扶卿容微微握了一下拳头再松开,旁边的诸葛琉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皇上,是宴王来了。” 坐要椅上的龙及蓦地眯眼,坐了起来,“商国宴王。” 商国宴王是个怎样的人,世人皆知。 他竟然无声无息的来了,实在令人惊心,他的百万大军竟然无法阻拦,这个宴王……此时,就是他天大的克星。 至于前面商国说要保边涟的安全时,他只是觉得那是商国的一个借口。 前面东辰国刚与他们商国决战,反身就说要保边涟,这种鬼话,谁信? 所以,他一直都不信他们这个说话。 商国真正的意图,只怕是想要找靖国复仇罢。 “既然是宴王来,朕自是要去相迎的,”诸葛琉宴吗?他龙及就让他宴王有来无回。 眼中,闪过一道阴森的冷光。 在这种时候,不可能让一个宴王破坏了他多日的努力。 龙及出帐相迎,一身黑龙袍加身,直奔着诸葛琉宴等人这方而来。 夜下,火把突然加大,篝火也加了大燃烧,将这四周都是照得十分明亮。 龙及一出帐,先是看到了诸葛琉宴那张不带感情的脸孔。 事别两年,这个叫做诸葛琉宴的人仍旧如此的气势迫人。 龙及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了笑容,迎了上去。 诸葛琉宴揽紧了扶卿容的腰身,冷漠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龙及快速的靠近,当看清楚被诸葛琉宴揽在怀边的扶卿容时,呆住了。 这次,扶卿容并未戴任何掩饰的东西,以真面目示人,更没有穿什么男装,而是一身淡素的女装。 龙及那一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那笑,染上了几分的真,快步来到扶卿容的面前,“容宴你……” 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兴奋,仿佛心爱的人失而复得。 诸葛琉宴眉一皱。 “在下扶卿容,宴王妃,”扶卿容冷冷地打断了他,一盆冷水扣在了他的头上。 龙及那瞬间僵硬住了身体,在两人之间一个快速的来回,那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暗然。 扶卿容根本就没心思与他叙旧,而今的龙及已经不再是那个男孩了,他现在是靖国的皇帝。 “宴王妃?”龙及有些反应不过来,先是扶卿容的女儿身,再来是宴王妃这个熟知的头衔。 “铮!” 扶卿容在龙及发愣的那会,突然抽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让龙及立即回了神,瞪了瞪眼,似乎有些不相信扶卿容会拿剑架着自己。 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抽剑相峙。 气氛突然间变得十分的压抑,让人喘息不得。 诸葛琉宴站在扶卿容的身边,眼眸是冷着的,却不时的注意着扶卿容,确保她的安全。 “容宴,你这是做什么?” “靖国皇帝似乎记忆不太好,扶卿容才是我的名,容宴是何意,你应该十分清楚。我来,只想拿回我的东西,退兵。”最后两字,扶卿容几乎是挤出来的。 龙及愣怔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理这突然间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为什么容宴变成了女子和宴王妃,为什么扶卿容会拿着剑指着自己让自己退兵。 “为什么……” “龙及,还记得吗?我说过,有些东西,你要是犯了,我就会拿回来。”扶卿容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她利用的,就是这个恩情。 若他龙及不顾及,那么就更加的好办了。 她有本事让他爬起来,就有本事让他趴回去。 龙及听到这话,再次睁了睁眼。 “如果边涟性命没了,就拿你妹妹的命来相抵,龙及,你忘了我说过的话,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可是你却犯了一个错,将我想得太过美好了。你以为,在医治你妹妹的同时,我不会做些其他的动作吗?” 这句 话,完全是在威胁。 龙及再次瞪眼,只是这次,满是复杂的痛。 “为什么……” 明知他妹妹是他的底线,却还做这些事,这个人不是他所认识的容宴。 “我只要你退兵,还边涟一命回东辰。” 扶卿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只要龙及敢拒绝,马上就会杀了他的妹妹。 “已经来不及了,”龙及冷着声平静地说。 “该死,”扶卿容低咒一声,“让你的人回来,如果边涟死了,你的妹妹就别想再活。龙及,我不是在说笑。” 龙及死死地盯着扶卿容,耳边听着她无情的话语。 龙及盯着她的同时,冷冷地一摆手,马上有传令兵冲出去,下达皇帝的命令。 正如龙及所说的,一切都晚了。 只怕此刻的边涟已经死于大军之手,首级正在奉呈上来的过程中。 “我知道你不是在说笑,”看着这样冷酷无情的扶卿容,他就知道她不会说假话。 两边的人就这么僵持着,龙及到是一点也不担心扶卿容真的会将自己杀死。 杀皇帝是容易,可是要杀尽百万大军,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诸葛琉宴手一摆,后面马上有人快步的离开,靖国的将士也不敢阻拦。 “放心吧,边涟不是一般的人,不会有事。” 诸葛琉宴抚了抚她发丝,声音几乎是渗了水的柔。 扶卿容抿着唇颔首,耳边又听到诸葛琉宴冒出一句沉长,“容儿,如果,有一日我亦被困,到了生死不明之地,你可会为我做到何种的地步?” 一个边涟可是让她千里迢迢的奔来,将剑架在靖国皇帝上威胁退兵。 若这种情况换作是他,她又是如何做? 诸葛琉宴突然间很想要知道。 扶卿容闻言,眉头也不皱一下就答,“你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在这个世上,只有他诸葛琉宴围杀别人,他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听她如此自信笃定的话,诸葛琉宴的嘴角染上几分的苦涩,哑着声说:“倘若有呢。” 扶卿容握剑的手僵了僵,因为他非要知道答案不可,可是这样的假设,她并不希望出现,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到哪一种地步。 边涟出事,她只是怀着要以这具身体而去思的方位做而已,至于诸葛琉宴所说的情况,她就是想也没有想过。 “倘若有呢,”他继续问,眼睛却没有看着扶卿容,他不敢看,怕听到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是的,他害怕了。 害怕自己的地位不如一个边涟,那个陌生的人。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也许,我会疯掉……”慢慢,扶卿容倾吐自己的真心实意。 诸葛琉宴倏地低头看她,一瞬不瞬的,就怕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 疯掉的扶卿容又有几人能阻挡?疯掉的扶卿容,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虽然只是一句平静的回答,却得到了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不是与他一起死,而是疯掉,这句话的含义,他岂会不懂。 所以,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如果情况允许他会直接将她抱起,紧紧的。 “当真……” 扶卿容只说一遍,不会再说第二遍。 “但你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如果有,便就不是你诸葛琉宴了。”这是她对他的自信。 再听到这句赞扬的话,诸葛琉宴破天荒的笑了笑。 刹那间,天地暗然失色! 对面的龙及看到此,眼眸眯了眯,低过视线看着架在自己脖间的寒剑。 那时才发现,自己是心痛的。 大军突然被急招退回,皇帝出事了! 看着他们如潮水般猛退回去,东辰国的将士愣怔不知发生了何事。 “将军!他们退兵了!将军?” “砰!” 边涟重伤倒下血泊,再也不醒人事。 “将军!!” …… 而这边,大军一退,就已经听不到任何打斗的声音,只有靖军大退的声音。 而这边,大军一退,就已经听不到任何打斗的声音,只有靖军大退的声音。 夜云进了东辰军中,看到边涟就直接将人扶起,东辰大将铮地拔剑。 夜云寒着声道:“想她活,就收回你们的剑。” “你要将我们将军带到哪里去……” “我家王妃是你们将军的义妹,必然不会害了你们,这兵,可是王妃冒死来劝退,你们以为靖国的大军为何而退?”夜云冰冷的语句,敲击在他们的心脏。 夜云的话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有人来阻了,靖国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东辰。 夜云叫上了几个还能行走的人,留两个副将在那里收实场面。 夜云带着受伤晕死过去的边涟奔向了扶卿容的方向,没有一点的犹豫,因为从夜云接到边涟的那刻,就发现边涟竟然是呼吸弱得察觉不到了,现在只有王妃能救她了,夜云脚下的速度不禁的加快了起来。 第140章 :猜测和答案 第141章 :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41章 : 等边涟从一片浑浑噩噩中清醒时,第一个反应就是直坐而起,上阵杀敌。 这么一坐起来,差点没要了她半条命。 “将军!餐” 身边的副将不禁热泪涔涔,就差没有扑到边涟的身上去了斛。 边涟转身一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营帐内,四周平静,迷迷糊糊中终于回想起,当时的靖军是急速退兵的,那么现在…… 不待边涟出声问清楚情况,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将边涟按回了床榻。 大伙儿都没敢再出声了,静静地候在旁边看着。 “姐姐伤势过重,还是要好好休养的好,你的人好好的,在你倒下之后,没有半点的损伤,”扶卿容慢慢倾吐字句。 而刚躺下的边涟又是身形一震,极力的瞪着眼珠子,似乎是不可置信地盯着扶卿容。 边涟喉咙沙哑,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再试着张了几次,却仍旧没法发出声。 扶卿容见状,微微摆了一下手,“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现在重要的还是要休息。” 扶卿容也不废话了,直接扎了睡穴,让她陷入睡眠状态。 边涟已经安全了,而在靖国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却让四周诸国上了心。 战事刚停止,就有不少的人偷偷进入了靖国的范围内。 两方虽停止了战争,可是这一次龙及做得实在过火了,东辰的将士自然是不服的。 现在只要等他们的将军醒过来,一切皆可能会发生变化。 所以事件变得有些诡异。 第三方军马也挡在了另一面,不过短促的时间,这块地方就已经聚集了三方的势力。 “这里是靖国,宴王莫要忘了。” 等谈到退兵时,龙及极冷地对诸葛琉宴说。 诸葛琉宴完全没有将龙及放在眼里,完全的展示了他宴王的强势,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放出来,“你可以守着,东辰与商国夹击,希望靖国可以承受。” 听到这话,龙及的脸色再度变了变,谁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现在东辰和商国是打算要联手的,这般两边包围,是要将他们靖国连根拔起啊。 龙及冰冷的眼神扫在了刚掀帘进来的扶卿容身上,对上扶卿容的眼神,冰冷立即融化。 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到甘心,那绝对不会。 “我想你现在非常的明白,靖国若是要保,必须让东辰退回原来的位置,之后你们如何,我都不会管。”扶卿容慢慢地发了话,在这里,她说的话已经起了非常的重用。 龙及深深地注视着冷酷的扶卿容,心情极其的复杂。 “你还在犹豫什么,”诸葛琉宴微微招手,示意扶卿容走近,扶卿容随着他的动作走近。 诸葛琉宴长手一伸,将她揽进了怀里。这种行为,无疑是在刺激着对面的龙及。 龙及深黑的眼盯了盯,艰难地收回眼神。 扶卿容自然知道诸葛琉宴这举动是代表什么,却也顺着他了。 诸葛琉宴这已经是最底线了,只要龙及摇头说个不字,他商国的大军立即压境而来,到那时候,他们商国会竭力夺回之前的。 靖国和商国早已处于水火不溶的地步,如果真的想要化干戈为玉帛也绝对不可能的。 只要龙及松口,那么在未来的几年里,他们靖国会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看着诸葛琉宴拿自己的势压人,也没有阻止。 “你们这是在逼我……” “逼你?”诸葛琉宴冷酷一笑,眼底闪过戾冷,“本王这是在给你机会。” 龙及足足盯着诸葛琉宴很久很久,仿佛是在衡量着些什么,突然惨然一笑,死死地盯着诸葛琉宴,“宴王,朕就应你一次,五年后,就各凭本事。” 诸葛琉宴看也没看他一眼,带着扶卿容起身就离开。 龙 及张了张嘴,仍旧没有叫出声来。 “谈判”成功后,商国的大军疾退,而扶卿容等人则是带着重伤的边涟与东辰国的大军撤回东辰。 那些人一直跟在扶卿容他们的身后,一直不曾离开。 等将边涟护送到了东辰国的边城后,诸葛琉宴又直接带着扶卿容直往巫国的方向而去,确切的说,是往南而去。 在那尽头的边,正是圣域的所在! 那个地方,就是一个传说的地方,七国顶立之后,不论是地理位置还是论战术,都是一个极强的国家。 现在,他们要找的,正是那些追杀到商国的黑衣人。 圣域。听上去,如此的神圣。 那样的地方,扶卿容却是不愿去触碰的。 那里有自己未知的东西,而通过后面的那群人的跟随和了解,自己八-九不离十是圣域的公主。 又从诸葛琉宴的口中得知,圣域之内,只有两个皇室公主。 没有男丁的继承。 对于这样的国家而言,十分的惊奇。 原来诸葛琉宴从一开始就怀疑了她的身份,就是因为追查不到,现在他怀疑是扶卿容那个所谓的皇姐使了计,只要让扶卿容回不了圣域,那么她就是唯一的于位继承人。 在皇室内,为了皇位,那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扶卿容等人进了巫国的边境,明日就马上就正式的走入巫国,穿过去,就是圣域了。 对此,扶卿容觉得极其的迷茫。 诸葛琉宴安排好妥当后,回房看到靠在窗棂边发愣的扶卿容,眯了眯眼,走过去,将她环在怀里,“如果不想去,现在马上可以返程。” 这几日里,看得出来,扶卿容对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半点的好奇,更没有那种心思去探研。 扶卿容笑了笑,“已经来到了这里,你却劝我不要再过去了,诸葛琉宴你耍我玩呢。” “怎么敢,”他吻住她的额头。 扶卿容笑了笑,有些苦味。 “我不在乎自己是谁,我也不想知道自己是谁,我只知道,现在的我。” 听说自己是皇室中人,扶卿容完全断了要去追寻的念头。 回到圣域又能如何?和那个没有见过的皇姐争权夺势?两人来个你死我活? 扶卿容不是怕,而是不喜欢。 做女皇,她还没有那种兴趣。 “我要的,也只是现在的你,如果你想要,相公一定为你夺来……”他低下声线,呢啁的在她耳边说。 扶卿容侧了侧头,伸手摸了摸有些痒的耳朵。 “你当我是废物?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能夺,用得着你来掺和一脚?”扶卿容哼哼。 扶卿容的话让诸葛琉宴不禁收紧了手中的动作,“容儿。” 扶卿容抿了抿唇,“诸葛琉宴,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那些人,我会摆平的。她要的,不就是皇位吗?当年她都可以派人弄断我双腿,这回派人来杀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做别的选择了?说我怕也罢,我会和那边说清楚的。” 诸葛琉宴闻言,眼眉间染上笑意,“好,便依了你。” 但是现在他们正往回去,圣域那边只怕会派出更多的杀手来阻止他们前进的道路。 这些他们二人都非常的清楚,接下来,总得是要格外的小心的。 “我去与他们说些事,你要是……” “为夫随着。”不等她提出,诸葛琉宴咬住她的耳朵说。 扶卿容跳开了一下,回头瞪了他一眼,大步走出房间。 铃~ 他们刚踏出房间,就远远的听到一道清脆铃铛声,格外的熟悉。 扶卿容和诸葛琉宴相视。 这么巧! 他们现在是在巫国的边境内,住的地方也并没有多么的高档,只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遇上“老熟人”实在就意外了! 两人并没有退开的意思,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楼下吃饭,他们也就赶上了时间了。 第141章 : 第142章 :巫国圣女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42章 :巫国圣女 巫国圣女! 对巫国而言,她是圣女。对别的国家而言,这个东里梅珞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巫女。 而扶卿容对这个圣女,同样的不清不楚的,边涟只提过,那画是东里梅珞施的巫术斛。 如此做为,可见说明那副画中有什么秘密餐。 将边涟送回东辰国时,边涟就已命人将那画送回到了扶卿容的手中,至于用意,就不得而知了。 走过客栈的走道时,扶卿容忍不住的往下一瞧。 在巫国不同,他们每个人服饰都有所不同,所以,他们这些突然闯进来的人,很快就分明了,他们的服饰很扎眼。 不等扶卿容看清楚那方的人,就已经感受到一道极强的视线。 两人的视线上下间撞上了,扶卿容是波澜不惊,而对方由清淡转为震惊。 那样明显的变化刹时让扶卿容愣了一下,她以为东里梅珞是个什么事都不可能打动的人,没想到会从她的眼中看到这样的表情。 站在她身边的人,仍旧是那斛律式邯,此刻,也顺着东里梅珞的视线看了上来。 扶卿容冲他们微微的颔首,仿若不过是陌生人之间的相视,彼此打了一个招呼便过了。 可是扶卿容低估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影响,都这么多年了,扶卿容想着他们和自己不过是萍水相逢,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交情。 没想到她一收眼神,携着诸葛琉宴下楼时,东里梅珞立即上前来,那动作极快。 但是诸葛琉宴比她更快,袖风一扫,东里梅珞没想他会突然出手,身形一弯,那袖劲扫过了她的面纱,掀起了一角,不过是一眨眼间就覆了回来。 一直不动的圣域俊男美女们齐齐抽出武器,刺向东里梅珞,在确认了扶卿容的身份后,他们对她的维护,极是严密,只要有半点的风吹草动,他们就当即就动了杀机。 扶卿容同样明白他们的防备是因何而来,因为大皇女! 诸葛琉宴带着扶卿容往后一退,客栈内的人纷纷奔走,以免殃及池鱼。 斛律式邯微微一摆身,挡在了东里梅珞的身前,以一敌十。 圣域的武功相当的幻化,斛律式邯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被节节退败。 诸葛琉宴身边的人都没有出手,这人就已经扛不住了,但从他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任何的慌意,依旧的气定神闲。 看着这样的一个人,扶卿容也不禁觉得出奇,不由站在楼道凝视着这一幕。 而东里梅珞亦没有要出手的意思,透过那层层的错影,将目光投放在扶卿容的身上。 那眼神的意思,扶卿容无法读懂。 诸葛琉宴手一摆,身边的人马上分散开来,将他们团团护住。 诸葛琉宴防的是东里梅珞,这个女人实在是邪门之极,别看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却有种被她平静的眼神杀死的错觉,不得不感叹巫术的神奇之处。 但是这种东西,使用起来,很伤自身。 每一代的圣女都活得不长久,因为她们使用的巫法实在消耗本身过大,将寿命折进去了。 就是普通的巫女,就是有了巫术也会减去自身的寿命。 而这个,就是他们强大神秘的代价。 “住手罢,”扶卿容手一摆,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那些打斗的人听清。 一声令下,圣域的侍卫们立即收手,整齐有絮,气息平稳地站回原位置,继续他们的沉默。 扶卿容看着客栈一楼的狼藉,无声叹息一声,本想好好享用一个晚饭,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诸葛琉宴淡淡一摆手,身后的皇泉铁卫即刻快速的将一楼收实得干干净净。 扶卿容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饿了?”诸葛琉宴对东里梅珞并没有多看一眼,吩咐了一声。 躲在里边的掌柜的马上战战兢兢的过来招待,更是往东里梅珞身上瞄了好几眼。 想来,他们也都怀疑了东里梅珞的身份。 身为巫国人,未必人 人见过圣女!所以,当看到东里梅珞时,大家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似乎是要确认真伪,又似乎是有别的。回到柜台后,掌柜的还大胆的多看了好几眼。 东里梅珞的视线紧紧的放在从容落座的扶卿容身上,那眼睛几乎是要粘了上来。 若对方是男子,诸葛琉宴早就起身挖了对方双目不可。 也许是因为扶卿容看她的目光是那般的陌生,还有扶卿容身边的诸葛琉宴的原因,东里梅珞许久,才平复了那股的冲动,与斛律式邯坐在邻座上。 “这几天你没吃多少,都瘦了,”诸葛琉宴的声音听似冷了些,却满是担心之意。 扶卿容抿了抿唇,和诸葛琉宴深深对视。 诸葛琉宴伸手摸着她的脸,似乎是在感受,他如此的不顾旁人,时间地点做出这样的亲妮,让扶卿容愣了愣,却没有挥掉他的手,反是向他这边倾了倾,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有些疲惫,”扶卿容算算,她回到诸葛琉宴的身边,也有两个月有余了,时间飞梭而过,竟是如此之快。 诸葛琉宴对她仍旧的担忧,“如果真的累,可以就地返回。” 那些什么争权夺势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去争去夺就罢了,只要她选择自弃,圣域的大皇女就不会是个傻子。 扶卿容在圣域内有自己的绝对势力,大皇女之所以会暗中刺杀,也不过是那层的担忧。 扶卿容闻言微笑摇头,“诸葛琉宴——” “吃饭吧。” 诸葛琉宴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她不去争,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她。 毕竟他们都不了解圣域的大皇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如此冒然而退,只怕更会给她机会。 他们用过了饭后,就要回房去,明日一早他们就会离开这边境前入巫国之内。 “宴王爷,且等等。” 在诸葛琉宴携着扶卿容回房那刻,东里梅珞突然出声叫住。 终于是忍不住了。 诸葛琉宴冷淡地道:“巫国圣女,可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到是不敢,只是我想肯请宴王爷能借宴王妃片刻,有几个问题我想弄个明白。”东里梅珞的声音很轻很浅。 扶卿容见诸葛琉宴要言语,手在他的手背上微微用力,暗暗冲他摇头。 面对巫国的圣女,她自然是不能让他乱来,虽然他很有实力。 诸葛琉宴接收到了扶卿容的动作,蹙眉站在那处,让扶卿容作主。 东里梅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微微一笑,虽然隔着面纱看不到她的面貌,可是他们却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 “宴王妃,请随我来。” 东里梅珞指着门外,先行一步而出。 扶卿容回首冲诸葛琉宴道:“你在这边看着就好,我想圣女也是想与我说几句话而已。” 诸葛琉宴本是不会同意的,可看到扶卿容眼中的那处柔软,不禁收住了步伐,站在门外的那个位置,看着扶卿容与东里梅珞往前去,夜下,还可以看清楚她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面对的是巫国最厉害的巫女,诸葛琉宴不得不紧紧盯着。 扶卿容站在她的面前,先开口:“不知道圣女是要问我些什么。” “当真不识得我?”她声音中有些微微的失落。 扶卿容一愣,有些不明白地凝望着她,摇首,“似乎每个人最近见了我,都要问一句这样的话,而我的回答始终如一,我真不知,亦也不识。” 东里梅珞愣了愣,思索了片刻,突然手腕微抖,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扶卿容,但是扶卿容就感觉到一股风吹拂来,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发觉到异样。 但对面的东里梅珞却是破天荒的皱起了眉来,看扶卿容的眼神也十分诡异。 扶卿容正欲开口,却又见她凝眉在面前结了一个复杂的印,一股力量再度冲击着扶卿容,而她额间有细密的汗流淌。 第142章 :巫国圣女 第143章 :大皇女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43章 :大皇女 面对东里梅珞古怪的举动,扶卿容完全是不受影响,只是对这个东里梅珞生了几分戒备。 一来是因为东里梅珞的动作,让她联想到了东里璋那次的做法,移魂术之说既然东里璋能懂,那么眼前这个厉害的女巫,自然是清楚的。 先前是没有探测,是因为她是以容宴的身份,而且还是男子的装扮餐。 若不是真的要探试,只怕也不会轻易的发现斛。 连借尸还魂的事都被这些巫师看出来,扶卿容觉得自己真的该灭了这些随时可能会杀死自己灵魂的巫师。 想到此,扶卿容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东里梅珞正是这时倏地抓住了扶卿容的手腕,舒晴突然感觉到手腕处一闪而过的烫感。 正欲要甩开,东里梅珞就松手了。 然后就见她突然动手将面纱当着扶卿容的面摘了下来,扶卿容瞪了瞪眼,并不是她到底有多么的美丽不可方物,而是对方两边的面颊上刻着古怪看不懂的符文,像梵文的纹路,却又不似。 从她的五官中可看出,她原本就是一个极其绝丽的女子,只是配上这两边的符文,总觉得有点诡异。 见扶卿容没有半点的反应,东里梅珞镇定地将面容重新遮住。 并不是她不想要以真面目见人,却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放在外面,一定会有人当她是妖怪来对待,那些纹路一直延伸到耳际边,又细又密,像是千万只蚂蚁爬在一张洁白无暇的白纸上。 “卿容,”她开口略一试探说:“几年了,你可过得好。” 扶卿容闻言,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为什么要替自己遮掩这些事实?难道是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灵魂就换了个人,这不可能啊,东里璋都知道移魂之术,怎么反到是她这个圣女半点瞧不出来了? 东里梅珞似乎没有看出她的疑惑,又说:“为何不回答我,卿容,期限已到,我怕你有不测,才入各国寻你踪迹。” “寻我?”扶卿容眯了眯眼,“为什么?” 果真,她与这个东里梅珞是相识的,估计是在认识边涟之前。 “你放了件东西在我这里保存着,大皇女曾亲自来寻我,”东里梅珞的眼里无不透着一股关切之意。 扶卿容盯着东里梅珞,不由一愣。 “什么东西?”扶卿容也是直接问,不怕她会问其他些什么。 东里梅珞似乎也没有打算要追究下去的意思,耐心解释,“大皇女的野心太大,她对你一直没有姐妹之情,卿容,你如今贵为宴王妃,更令她忌惮几分,你手中的那个东西,她誓在必得。” 扶卿容听了这话,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说,我该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商国好好的做自己的宴王妃?” 东里梅珞深深看了扶卿容一眼,“你我从小相识,卿容,我亦不想让你去涉这个险。” 扶卿容眉心一跳,她们竟然是从小相识了? 一个巫国圣女,一个圣域公主。 怎么想着有些不对,可是这背后的事,扶卿容却是不清不楚的。 扶卿容回望了眼过来,“我不是去涉险,东里梅珞,你明知我不是真正的扶卿容,为何还要这般提醒我,还告诉我这些东西?” 东里梅珞平静如湖的眼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因为我无法让真正的卿容回来,你始终是卿容,不管灵魂如何变幻,都是她。” 简单的来说,只要灵魂是便是了。 扶卿容对此,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既然是这样,那就请圣女不要插手此事,我自会处理好,”扶卿容不想卷入一些不相干的东西里。 巫国圣女太过清明了,你站在她的面前,完全没有了秘密可言。 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扶卿容放下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卿容没有死,她一直活在身体里,只是她并不想给任何灵魂半点记忆,”东里梅珞吐出诡异之言来。 扶卿容脚步一滞,尔后又快步的回到了诸葛琉宴的身边。 诸葛琉宴担忧地看着扶卿容,刚刚见东里梅珞出手,几次都想冲上去了,都被他忍住了。 “我没事,”对上诸葛琉宴担忧的眼神,扶卿容微微一笑,两人携手回房。 一夜无话。 扶卿容等人当天又取直道而去,方向很明显是圣域的方向。 很奇怪的是,这一次,东里梅珞并没有出现在后面。 扶卿容本是松了一口气,可当他们走出数里路后,又碰到了东里梅珞二人。 看着他们走进一家客栈,扶卿容不由挑眉。 诸葛琉宴眼神一冷,带着扶卿容往前面的客栈去,他们匆匆用了食,取官道而去。 “殿下,前面有情况,”那些行在前面探路的俊男美女突然回身。 此时的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叫牙头山的险地,只要穿过这片地,他们就可以再进入另一条官道。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出现意外。 诸葛琉宴眉一扬。 “什么情况,”扶卿容同样皱眉。 这过去,只有一条险路,她还真的怕在前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等着他们,到不是怕了,只是麻烦太多,他们何时才能入得圣域的地方。 “哗啦!” 前方突有山石蹦裂的声音传来,众人相互对望了一眼。 诸葛琉宴先携着扶卿容快速的往前去,却惊讶的发现,前面唯一的险路竟然被人给阻断了,两方的人马竟然在那边堂而皇之的对上了。 在这样的地方对招,实在是碍事。 等看清楚另一方正是东里梅珞两人时,他们又是一愣。 什么人,敢如此直接对上东里梅珞? “是大皇女的人。” 身后,不知是谁突然低叫了一声,似乎也十分的惊讶。 大皇女? 扶卿容眼睛一眯,从别人的口中不止听过一次了,那个名义上的姐姐,野心勃勃的想要夺取小妹该有的东西,现在她是迫不及待的现身了? 只是,连斛律式邯都无法应付的人,实在是令人心惊不已。 扶卿容已经见识过了斛律式邯的武功,那可是连他们都没有办法数十招之内打败的人。 所以,当看到他受重伤倒在地上又起身的狼狈样,不禁心生恻然。 “过去瞧瞧。” 扶卿容话一落,人已经离开了诸葛琉宴的身边,奔向了那方。 在他们的右边正是万丈的悬崖,看不见底,连回音都听不到。而左边是危险的崖壁。 只有一条险路供他们过去,现在前方险斗,已经毁去了路段,他们这么过来,想不碰上去,是不可能的了。 扶卿容眼眸一眯,跃身挡在了东里梅珞的身前,抬手便是一剑抽出,挡住了那几人的疾攻。 东里梅珞武功不行,这一点她是看出来了。 她只是巫术厉害。 “当!” 扶卿容一手撑着崖壁,一剑挥斩出去,力量之重,竟生生将那几人的攻击推出,不得不飞身落回到身后的一半石头上。 东里梅珞愣怔地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扶卿容,眼中全是惊讶。 扶卿容阴沉沉地盯着对面的人,她刚刚那么的一跃,已经直接跃到了这些人的身前。 看到扶卿容,他们亦是吃了一惊。 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扶卿容,一时间,气氛僵硬了下来。 扶卿容剑势收到身后侧,微微侧目,发出冰冷的声音,“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东里梅珞眨了下眼,“我知道。” 扶卿容没理会她,扭头看着站在悬空的对面,在他们的身后,是诸葛琉宴等人。 诸葛琉宴看到站在对面的扶卿容,脸色沉如水。 扶卿容看到了他眼中的怒火了,他是在责怪自己的不 惜命。 “何时,皇妹也这般护人了。” 平缓清悦的声音淡淡地从圣域黑衣人群中发出,刹时将所有的视线拉了过去。 第143章 :大皇女 第144章 :忌惮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44章 :忌惮 那女子所站的位置并不是很明显,同样的,她本身的穿着并没有有多么的吸引人,普通的黑衣袍,和那些侍卫们的穿着没有什么不同。 那高挑女子一说话,身边所有的黑衣侍卫都退开一边,将所谓的大皇女露于人前餐。 跟随扶卿容身边的人,此刻正站在另一边,警惕地盯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顺着视线望去,扶卿容可以看到一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绝世女子,此时,她正以平淡却冰冷的视线望着她。 纤长的身形微微的侧着,周身气息凝结如薄冰,不张扬,却有股上位者的迫压斛。 往那静静的一站,第一眼还觉得此女温善易亲近,第二眼才发现她那隐约透露出的冷疏感,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亲近的。 扶卿容看着长相相似自己的女人,有瞬的愣怔,这个女人放在现代,那绝对是个强势女政治家,周身气质和扶卿容本身的黑暗气质形成一定的对比。 扶卿容微微眯起了眼,“大皇女。” 大皇女闻言,嘴角扬起了笑容,“多年不见,皇妹对姐姐越发疏冷了。” 扶卿容微微皱眉,看着对面的她,淡淡地道:“不知道大皇姐此行,是为何?” 圣域的大皇女都跑出来了,就不怕皇帝那边心生怀疑? 仿佛是看出了扶卿容的心思,但大皇女最后的视线落在东里梅珞,“听梅珞说,你有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中代替着保管,现在皇姐过来,只是想求证求证。” 扶卿容眉一拧,“求证。” 他们这般伤人,当真只是一个求证这么简单? “皇妹是不信皇姐吗?”大皇女踱上前一步,微微笑道。 “信?”扶卿容就是再傻,也看出这位大皇女居心不良,“不知皇姐指的是何物?” “这个,就要问皇妹了,”大皇女微微冷笑,“东西可不就是皇妹深藏起来了吗?” 扶卿容突然间对那个藏起来的东西很感兴趣,那东西,对大皇女来说,很重要。 “我不知道皇姐在说什么,”扶卿容装傻,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当初藏了什么,“如果皇姐是来接妹妹回朝,妹妹很感动,可若是打了什么主意,皇家可不要怪我了。” 扶卿容的声音平平缓缓的,没有起浮,却令对面的大皇女慢慢地收缩了双眸。 眼前的这个扶卿容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变得让她这个皇姐都觉得不认识了,大皇女的瞳孔缩得更紧,危险气息,环绕在她们姐妹之间。 “商国宴王妃,果然非同凡响!” 这一句,扶卿容就当她是在夸自己,“谢皇姐夸奖。” 大皇女侧身一手负后,冷锐的视线斜视着扶卿容,“卿容,我需要什么,你应清楚。” “我不清楚,”扶卿容回答得干脆。 见扶卿容继续装傻,大皇女眼中布满了层层的阴霾,“我会让你很清楚。” 话落,站在她身前的人纷纷逼前一步,大有你若不乖乖的就让你好看的势。 扶卿容微微摇首,笑道:“皇姐,你似乎弄错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与你争皇位,带着你的人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大皇女眸光一眯,素手一摆,逼前一步的侍卫马上又退回来。 “既然如此,那就请皇妹交出来,”素手一摊,伸手要索取。 扶卿容自然是知道她想要什么,可惜,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藏了什么。 这种时候,不可能大大咧咧的问东里梅珞。 而直觉上告诉自己,这种处境下,最好是不要向大皇女透露任何东西为好。 思及此,扶卿容眸一眯,后面的诸葛琉宴立即捕捉到了她这细微的动作,手一摆。 诸葛琉宴更是先一步的疾掠出去,不过是这片刻的缝隙,已经闪身到了扶卿容的身边。 扶卿容身微动,人就落入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没余一丁点的缝隙。 “你……” 诸葛琉宴这一举,两边的动作立即僵直住。 大皇女眯着深黑的眼眸凝视正立在前方的诸葛琉宴,脸色蓦地阴沉。 她到是忘了,这诸葛琉宴是商国的王爷是个难以应付的人,而扶卿容早已是商国的宴王妃,大皇女的脸色更加阴郁了。 “宴王爷,久仰大名。” 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不论怎么变化,总是有些理解的。 扶卿容善良,圣域人人而知。 所以,大皇女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扶卿容放在眼里,本该是容易解决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半路跳出一个诸葛琉宴来。 诸葛琉宴不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令人头疼的人物。 “圣域皇女,不过如此。” 他指的是大皇女对自己亲妹的所做所为。 大皇女闻言,果然冷笑一声。 “宴王爷也是出身于皇室,又岂会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大皇女冰冷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诸葛琉宴环着扶卿容,半句不言,脸色冷酷无情。 “走,”一个走字,就将扶卿容带离现场,往前面走去。 巫国圣女等人也紧随身后,对峙不成,只有散去。 他们彼此都知道,想要在这里一分高下,只会两败俱伤。 身后的随从立即紧跟上去,丢下大皇女等人在身后。 “大殿下,这……” 大皇女眼眸一眯,摆了摆手,“不必追了,他们逃不掉。” “东西就在二殿下的手中,这若是放过此次机会,只怕下次再难有这样的好时机。” “本宫知道如何做,还需要你们来教本宫如何做吗?”大皇女的脸色一寒,声音更是冰寒如雪。 众人低首不语。 说来,大殿下仍旧是念及血缘亲情。 “殿下,如今,我们应如何做?那东里梅珞分明是知道东西的下落,却替二殿下隐瞒着。若那东西不取回,殿下您就名不正言不顺了,我等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贴身护卫上前,正色道。 大皇女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心软,可是,扶卿容现今是宴王妃,多了一层身份的她,对自己很不利,但也不能鲁莽行杀。 “别忘了,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诸葛琉宴。” “一个诸葛琉宴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殿下取回那东西,就是十个诸葛琉宴也未必是对手。” “糊涂!”大皇女低喝。 身后人吓得立即噤声。 “现在的皇妹已经不是过去的皇妹了,你们当真以为一个诸葛琉宴没什么可惧?那个人,不要小看了。” 大皇女冷冷地眯起了双目。 后面,没有再多言。 扶卿容现在的身份确实是有些复杂,掌握了圣域的权力不说,还是商国权力无边的宴王妃,不论是哪方面,都胜于大皇女。 现在大皇女只是有名无实的继承人,皇帝选择的人是扶卿容。 扶卿容等人离开了险地后,就直接给斛律式邯疗伤。 看来,他伤得不轻,将东里梅珞面前的重击都挡下了,这样忠心的部下,实在难得。 扶卿容按住他的脉门,感觉他的脉搏。 东里梅珞平静的眼中闪着好奇和担忧的光芒,“卿容。” “他伤了筋脉,”扶卿容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 东里梅珞眉头一拧,看着撑到现在昏死过去的斛律式邯,他已经许久未受过这样的重伤了。 看到东里梅珞眼中的担忧,扶卿容起身,道:“只要注意休养,后面应该不会有大碍,我给他施上几针。” 纵然现在东里梅珞现在脑中有大疑惑,扶卿容什么时候学了这般高超的医术,竟然能这般自信说出这样的话。 对扶卿容,东里梅珞选择了相信。 扶卿容也没有在意东里梅珞是怎么想的,只管动手治疗就是。 第144章 :忌惮 第145章 :暗黑巫法,逆天行道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45章 :暗黑巫法,逆天行道 扶卿容的医术那绝对是不可置疑的,连自己都可以医治的人,还能有什么她救不活的。 “我从来不知,你竟有这样绰绝的医术,”就是武功也是如此,没有一样是与原来的扶卿容是重叠的,她现在完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扶卿容收了银针,听到东里梅珞的话,也无其他的反应,过了良久,扶卿容清浅出声,“圣女似乎忘了,我是另外一个人的事实。餐” 经她这一句提醒,东里梅珞眼底立即闪过一道极其的苦涩与难过斛。 扶卿容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却没有半点怜悯,如果真正的扶卿容复活了,那么就没有现在的扶卿容,她很担心东里梅珞会不付一切代价,将原来的扶卿容招回来。 黑色巫法,扶卿容虽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却感受到前面东里璋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东里梅珞一抬头,就看到扶卿容眼中的戒备。 这样冰冷对待自己的扶卿容,让她很伤心,如果是原来的扶卿容绝不会如此待自己。 东里梅珞从识破了她灵魂的事实后,就没有真正的将眼前人看作是扶卿容。 东里梅珞与扶卿容从小就几乎是在一起长大的,所以,若论了解,东里梅珞要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的了解原来的她。 “谢谢,”她谢扶卿容救了斛律式邯。 扶卿容没有多大的反应,走出了屋外。 诸葛琉宴上前来,紧握住了她的手,抬头同样带着几分戒备地看着一眼平静的东里梅珞。 东里梅珞站在门槛前,看着他们二人交握的双手,慢慢地闭上了双目。 “今夜我们就离开此地,”诸葛琉宴心中有些不安。 这个东里梅珞太邪呼了,给他的感觉比那大皇女还要危险几分。 扶卿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正如她心中所担忧的那样,她信不过东里梅珞,救她,也不过是在帮自己罢了。 现在,只有东里梅珞和诸葛琉宴清楚,扶卿容体内真正的灵魂是别人的。 巫法又是神秘密黑暗的东西,只要东里梅珞肯付出代价,那种黑暗的力量真的可能会影响到她也不一定,正如诸葛琉宴所说的,这里必须马上离开,是非之地,越快离开越好。 当夜,诸葛琉宴带着扶卿容离开了这座城池,直往下一个城池而去。 不管后面如何,他们都得走。 “王爷,后面有尾巴。” 在夜下,一行人策马向前,行在身侧的夜云突然回头低声说。 扶卿容和诸葛琉宴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皱眉,前方也有一股力量正扑向他们来。 巫国之内,果然是不安全。 一行人勒住马儿,原地停滞。 “殿下,我等为您开路,只要到了那巫国与圣域的地界,就有人接应了。”后面的俊美男子策马过来,冲扶卿容说。 扶卿容眉头一皱,“东里梅珞与我相识?” 俊美男子一愣,颔首,“是,从小,巫国圣女就来往两国之间,听闻儿时,殿下与巫国的圣女就是最好的朋友,后面殿下被皇上派出门历练……” 后面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扶卿容闻言,凝眉,十一二岁的孩子就被派出来历练,也不知道圣域的皇帝是如何想的。 当然,她并不知道圣域皇室的规矩。 被派出来历练,说明皇帝看重你,委以重任。只有这样,扶卿容才最有资格继承皇位。 皇帝这是暗示所有的圣域人,他们未来的君王只能是扶卿容。 这样的一个信息传出,大皇女岂会甘心。 所以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也是情理所在,皇帝明知这样会给扶卿容带来危难,却仍旧执意让她出来,也不知这般是对她的溺爱还是残忍。 他这么一个决定,就让扶卿容真真的丢了性命,受了三年折腿痛苦。 “看来我们难以走出巫国了,”诸葛琉宴紧紧环着扶卿容的腰身,凝视着前方无星的黑夜。 此刻,某一高塔小楼 上。 异域服装的男女上上下下的站满了地,斛律式邯苍白着面色站在东里梅珞的身后。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就已经招集了人数,来到了幻影城的中心。 而此时的扶卿容等人,则是被困在幻影城中,进退难以。 大皇女的人马遍布了幻影城,将他们的路堵得半点缝隙也不留。 天空,星辰被乌云全部遮掩住,一颗也没有,那半圆的月,同样被乌云慢慢的覆盖住。 犹豫如天狗吃月,散着腥红的味道,原来,是东里梅珞将一人的手腕割破,流于小鼎中。 小半鼎的血足够,那人完成这个仪式后,慢慢通后,用纱布包紧了伤口,伏首跪在前方。 东里梅珞慢慢地捧着手中热血的小鼎,站在小楼上,对着那被乌云遮盖的明月方向,高高的托起,对着一夜黑暗,嘴里喃喃念出古老而黑暗的咒语。 一通黑暗咒语念完,东里梅珞那双慑人的黑眸突然闪过一道暗黑的红芒。 “将东里璋带上来。” 低沉如冰的声音从面纱下响来。 话落,那方马上有人跑下小楼,将早已捉到的东里璋带了上来。 东里璋被请上楼,看着东里梅珞那阴暗的眼神,东里璋也不由一愣,“皇姐,你……” “我需要你的帮助。”东里梅珞直接开口。 “没想到规规矩矩的皇姐,竟然也会使用如此毒辣的黑巫法,皇姐不是一直想要遵守……” 被东里梅珞淡淡的眼神盯着,东里璋的后话没办法再吐出。 这样的东里梅珞真真的令人感觉到可怕,而且,他一向觉得东里梅珞可怕。 特别是每次在这双眼的注视下,自己就无处可遁行。 巫法的强大,气息越发的沉,越发的静。 所以,巫国圣女绝对是最可怕的生物,比巫国皇帝还要可怕。 但同样的,她还是要付出一定同等的代价。 “皇姐想要我做什么,”东里璋并没有被绑着,而是自由的站在东里梅珞的面前。 “护法,”东里梅珞淡淡地吐出一句。 东里璋盯着她微举着的小鼎,挑了挑眉,“皇姐,你可想好了?这种巫法只有古书才有记载,你这样冒然启用,就不怕它反噬了你的身,夺你性命。” 东里梅珞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做好你的事。此事一成,我必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一并向父皇求一道情,这等交易很平等。” 东里璋当然也没有那么傻,自然是要全心全意的助她成功。 “有皇姐的这句话,足够了。” “那么,开始吧。” “施下此种巫法,需要那人接近千米之内,可是……”东里璋看着下方小楼空旷的草坪,还有黑暗的天际,不由皱眉。 “我的人自会将她引来,”东里梅珞所说的那个她,东里璋知道是一个叫扶卿容的女人。 “如此,就好,”东里璋也不废话,直接盘坐在东里梅珞的后方莲坐上,小楼中央,围着东里梅珞一圈而坐的,都是巫国内最顶尖的巫师。 圣女有召,他们定然是齐力相助。 也由此可见,东里梅珞在巫国内的号召力有多么的强悍。 另外,还有大批隐蔽在暗处的武士,只要他们有什么不测,必然会出手相护。 圣女对巫国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以汝之命,奉祭天神,得神力量,轮回逆转……” 古老的咒语读出,东里梅珞将自己一发丝与她原先取得来的发丝搅在一起,手指一捻,默念一句咒语,两根发丝随着这些古老的咒语,缠成一条,然后在细微下,迅速地相融成一条。 若是有别人在场,必然会大惊失色。 这世间,竟然会有这样的怪神之力量,对于世人来说,相当的不真实。 可是,在巫法的作用下,它却成真了。 “嗞!” 发丝落入小鼎中,便响出一声,鼎中有红烟往外冒出。 在黑夜下,有些诡异的散发出去,形成一片片的迷雾,像是由这红雾将这四周的黑夜取代了下来。 在她施巫法的同时,那方也同样起了变化。 扶卿容看着前方慢慢逼来的杀气,扶卿容挑了挑眉,“我想我们该退后。” 诸葛琉宴知道她的意思,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对他们而言相当的不利,所以,只有在最快的时间下找到一障碍物的地方,才是对他们是有利的。 噗通!噗通! 扶卿容突然心跳加速,心脏几乎是想要破体而出。 扶卿容突然心跳加速,心脏几乎是想要破体而出。 扶卿容心头一痛,蓦地揪住了她的心口的地方。 “容儿?”诸葛琉宴发现她的异样,脸色微变,担忧地将她揽紧在身怀中。 “我没事,往后退……”一句话,几乎是用尽了她的力气。 突然一个反手,紧紧地揪住了诸葛琉宴的衣裳。 “容儿?怎么回事?”看到扶卿容痛苦的样子,诸葛琉宴眉头紧锁了起来,策马过去,飞快的往后方奔去。 可是越是往后,越是心痛,扶卿容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停的在收缩,巨痛,窒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扶卿容伏在诸葛琉宴的胸膛上,死死地抓住了他的两袖,拼命的感受他的心脏跳动。 有种感觉,自己就要离开了,这种感觉很强烈! 扶卿容眼眸一眯,难道是…… 东里梅珞,你竟然敢在背后阴我,若让她逃过此劫,且看她如何报复回来。 当然,也得等她能活得下来。 该死的。 扶卿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掉了,死在灵魂的强制剥离中,多么可笑。 “容儿。” 诸葛琉宴腾出一只手来,将她颤抖的身形稳住,发现扶卿容浑身都在冒冷汗。 黑眸泛起了一层层的冰冷,不管是谁使的诈,他都要对方付出代价来。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唔!” 扶卿容痛得发出声来,浑身都失去了力量,软绵绵的倒在诸葛琉宴的怀里,浑身冒着冷汗,嘴唇发白得难看。 低头看了一眼,诸葛琉宴同样被这样的扶卿容骇了一跳,心脏停滞。 “容儿,”诸葛琉宴声音有了些沙哑,停下马儿,将扶卿容抱下马,其余人同样大惊下马,看着眼下痛苦咬牙强忍的扶卿容,心口不禁泛起来心痛。 “王妃!”众人齐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45章 :暗黑巫法,逆天行道 第148章 :魂归主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48章 :魂归主 如同抽筋剥皮的痛袭击着她的周身,灵魂被生生剥离身体的感觉,如同地狱的油煎,那是何等的痛苦,扶卿容咬紧了牙关,用坚强的意志力与对方抗着。 幻影楼上,东里梅珞看着红雾下的变化,感应着那生命的反噬,额汗涌出体外餐。 她知道要对付那个外来的灵魂不简单,没想到扶卿容的灵魂竟然会有如此坚韧的意志。 比她想像中还要难以对付得多,东里梅珞眯着的眼眸徒然一睁,双手举鼎改成一手,揭下了一边的面纱,露出她面上密密麻麻的梵文,随着她的施咒,刻在她脸上的咒文不由发出淡淡的红光来。 脸的痛苦,让东里梅珞忍不住咬住了下唇,有腥红的血丝由嘴角溢出。 斛律式邯站在后面,忍不住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话斛。 东里梅珞这般作为,又是何苦呢? “换式,”东里梅珞淡淡冷喝一声,莲坐上的人,立即换了另一个手势,嘴巴的咒语也同时改变,此刻,东里梅珞已将自己的手腹放在嘴唇间,倏地一咬破,将一滴水滴落在小鼎中。 “哧!” 随着这一声轻响,小鼎中冒出的红烟更强烈了。 看着浓烟溢出,东里梅珞将手中小鼎放在高台上,从另一只盖鼎炉中取出一只全身青绿的蟾蜍,在她纤细玉手中慢慢地动着下腹,一双诡异红色的眼睛正盯着东里梅珞。 “圣女……”后方的斛律式邯忍不住了,出声就要阻止她的行为。 东里梅珞哪里会听,照样做自己想做的。 从旁边抽出一柄精致的小匕首,对准了蟾蜍的头就扎准了下去。 “噗!” 青色的液体顺着口子飞溅了出来,有些溅到了东里梅珞的身上,马上随着这青色的液体,泛起淡淡的浓烟,竟然有腐蚀的作用! 一望过去,才发现东里梅珞一直在嘴里喃喃,念出古老的咒语,控制了那腐蚀性质强化。 随着这一声念咒停止,她抬手将手中一动不动的蟾蜍放入鼎中,然后就听到空气中暴出一声巨响,楼上的人都忍不住跟着颤了颤。 “破!” 东里梅珞将手指咬破的地方往鼎上一捻,大喝了一句破。 声落,天地突然惊天变色,轰鸣声平地炸起,惊得天地为之一颤。 “圣女,现在停止还来得及。”斛律式邯突然起身,盯着那高台上的鼎,声音没有了平静,有的是对东里梅珞重重的担忧。 到了这一步了,东里梅珞又岂会轻易的让步,真正的扶卿容必须要回来。 不管是付出怎样子的代价,那个人必须回来。 看出东里梅珞的坚持,斛律式邯眼底闪过一道沉重的光芒。 不管东里梅珞后面如何,他都会坚守在她的身边,生死相随。 这也是他的命运,同样是他自愿的。 “啊!” 平地上,从扶卿容的嘴中溢出一声惨然的叫声,这该是何等的痛苦才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容儿。” 诸葛琉宴强制的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身后,人人都露出担忧的神情,纷纷就地打坐助诸葛琉宴一臂之力,替扶卿容减轻那搅心的痛苦。 扶卿容大口大口的喘着息,无力抬头看着天地惊雷滚滚,咬牙极力的与入侵体内的力量相抗衡。 “大殿下,在前面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身后,大批人马同样奔驰而来,马蹄声远远的沉重传来。 大皇女坐在马背上,远远的看向前方,天空炸雷闷响阵阵,不由皱眉。 “有人在施法,走。”郑地沉喝,打马奔向前去。 …… 听着身后马蹄声响,诸葛琉宴等人眉头一拧,这个时候,有人来搅乱,绝对不利他们。 看到扶卿容扭曲的痛苦,诸葛琉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无能。 “前方必然是有什么人作怪,夜云,不惜代价,都要将那女人杀了,要快。” 只要杀了施巫 术的人,扶卿容的痛苦就会消失。 “是,”夜云匆匆收了手,还着数十名的皇泉侍卫极力奔向前去,现在他们已经确定了,是那巫国圣女在背后作的怪。 “容儿,你且再撑一撑,很快就好了,”诸葛琉宴咬牙,声音温柔,眼眸阴森。 那巫国圣女就不该搭救,让她死在大皇女的手中,更合他们的心意。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诸葛琉宴,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 “闭嘴,”诸葛琉宴低喝,震得众人耳膜颤颤,圣域的护卫们都纷纷将目光转向了一脸苍白色的扶卿容,不由急在心里。 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刚刚诸葛琉宴的意思,显然是巫国的圣女使的招。 可是令他们想不通的是,巫国圣女与殿下向来是以姐妹自居,怎么可能会对殿下出手。 疑惑归疑惑,可是眼下的扶卿容确实是痛苦得让人心疼。 “呵,”扶卿容从嘴角边发出一声惨淡的笑,看得他人眼睛发疼,“真正的她也许就要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要的,只是你。”诸葛琉宴的语气十分的坚定。 扶卿容咬唇,忍受那钻心的痛苦,意识慢慢的在消失。 这次,她真的要栽了。 老实说,东里梅珞的巫术确实是厉害得紧,就是她也忍受不住这样的痛苦。 灵魂慢慢地在离开*,身子飘飘然了起来。 “容儿,容儿……” 诸葛琉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收手,扶住了倒向自己的扶卿容,不断的叫唤。 扶卿容紧闭着双眸,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怀里。 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做痛苦。 “容儿,我还不许你走,你凭什么离开我,给我醒过来……”他焦急的叫唤着她。 身后马蹄声轰隆的传来,不过片刻之间,在他们之后已经围上了大群黑压压的人和马。 大皇女看着静静倒在诸葛琉宴身怀中的扶卿容,略一皱眉。 东西还没有得到,扶卿容这个时候可不能死。 大皇女当下跃下马,奔向了扶卿容,皱眉问,“怎么回事。” 以她对东里梅珞的了解,不可能会对扶卿容下手,那么眼下这又是什么? 大皇女抬头看了看那方的天际,巫法还在执行中。 刚刚还安静的天空,突然传来混乱的战斗声。 “是他们,走。” 现在只能从东里梅珞那里找到那东西了,大皇女想都没想就直奔向那边小楼去。 诸葛琉宴抱着怀里的扶卿容,双眼空洞而嗜冷,里边,全是满满的杀机。 东里梅珞吗?他要让他们巫国付出代价来。 一行人向着小楼的方向奔行去,不过几盏茶的功夫,他们已然来到小楼之下。 小楼之上,是夜云等人浴血杀上去的场景。 诸葛琉宴放下扶卿容,仿佛沉甸于千年的杀机暴体而出,空气凝聚着冰冷嗜血的杀气。 身形飞跃,身后的圣域侍卫们同一时出手,敢对他们的殿下出手,也不管你东里梅珞是不是扶卿容的姐妹,先杀了再说。 大皇女的人自然是不会轻易的出手,立于原地,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不管事情如何发展,都是对他们有利的。 随着大皇女手势一抬,军队随着退出几步之远,抬头看着小楼的一幕。 “砰!” 诸葛琉宴长剑一挑,直刺那高台上的小鼎。 东里梅珞眼中红光一闪,噗地当场吐了一口血,随着这仪式而成,她的脸上梵文也不断的在增加,到了眼皮底下的位置,再往上,就会占到眼睛的部分。 这般看上去,更为惧恐。 而这种时候,谁也不会去在意这些恐怖,诸葛琉 宴冷眸一眯,剑直刺入东里梅珞身上。 可是他还是迟了一步,因为仪式已成,杀死东里梅珞也是无用的。 东里梅珞看着被刺入身体的寒剑,缓缓地笑了起来,那笑配合着她脸上的黑色梵纹,更显得恐怖之极。 “诸葛琉宴,已经迟了,她就要苏醒了……” 诸葛琉宴狰狞地盯着东里梅珞,有痛苦,有悔恨…… 杀气填充了他整个人,眼下,只有一个字——杀。 “她死,就是巫国毁灭之时。” 东里梅珞眼中带着微微的笑容,看上去很是刺眼。 “住手,”小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如此的突出。 诸葛琉宴手中的剑颤了颤,倏地抽出,回身往楼下的人看去。 那刚刚昏死过去的扶卿容正站在那空地上,仰视着他,眼中是痛心和失望,让他心头一跳,不是因为她的眼神有多么的刺痛自己,因为他感觉到了,下面站着的人,有些不对劲。 斛律式邯飞快的将东里梅珞带回来,伸手止了她身上的血。 带着飞跃下小楼,站在了扶卿容的面前。 诸葛琉宴心头一惊,也飞身而下,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纷纷回到了平地上。 两边分开肃立,中间是静立着的扶卿容。 “卿容。” 东里梅珞试探地叫唤着,心同样提到了嗓子。 如果真的不成功,那么,这一切的努力都会白费了。 “梅珞,”扶卿容三步作两步上前,伸手把过她的手脉,“自损命数,你这又是何苦呢。” 东里梅珞微仰着眸光,眼中明显的看到了笑意。 “当真是你了。” “你以自己的命相抵,又岂会有错,只是你这般做为,会……”扶卿容轻柔的声音一哽。 “只要你能回来,我便安心了,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这点命数又算得什么,若不付出点代价又怎么会换回真正的扶卿容回来。 望着眼前的扶卿容,诸葛琉宴寸寸成冰。 “可是我却不能安,为了我,当真不值得。”扶卿容眼眸含泪,不由滴落而下。 “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只要能活回来。” 现在的东里梅珞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三分,因为她终于是成功了。 真正的扶卿容回来了! 大皇女跃下马,快步的来到扶卿容的身后,虽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今夜,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平白的放过。 “皇妹,叙旧叙完了,现在,东西该交出来了。” 身后黑压压的军队也不由逼近,只要她不交,他们会马上强取。 扶卿容回首看着近在眼前的大皇女,苦笑着,“皇姐,我从来就没有要和你争,可是,这是父皇的意思。” “是吗?你若不想你那好父皇死在我手里,最好是乖乖的将东西交出来,”大皇女冰冷地斜视着她,“你知道我的手段,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扶卿容小脸一变,死死地盯着逼近的大皇女。 “皇姐,你若是想要,就不该这么对我在乎的人,虽然我知道自己斗不过你,可我的性子,你也是清楚一二的,倘若你当真那般做了,就是丢了我这性命,东西你永远也别想得到。” 大皇女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正因为知道了,所以她才没有让那老皇帝死掉。 现在听到扶卿容吐出这样的话,也难怪大皇女会如此的生气。 “我应允皇姐,只要解决了我的私事,定当那东西奉上。” “皇妹,你当皇姐是三岁小孩。” 扶卿容软弱归软弱,可是这性子甚是难搞。 心生善念,却也有别扭搞不懂的地方。 扶卿容听此,微笑道,“皇姐可让人暗中监视,但今夜,还劳烦皇姐退了这些人,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也希 望大皇姐能够好好的看清楚,别用强势的东西硬碰柔软的东西。” 这样,你根本就讨不得好处。 大皇女微微一摆手,身后大批的军队立即掉周马头飞快的离开现场。 “三天,若三天之后我得不到想要的,皇妹最在意的人,会一个个的从这个世上消失,皇妹也知道皇姐说得到做得到。” 大皇女放下这一句话,离开了现场。 看着他们急退离去,扶卿容深深送了一口气。 如果大皇女真的要强抢,她亦是没有办法的。 现在她的身边,没有可以保护的人,相反,这里有很多她想要保护的人。 所以,她不能和大皇女硬碰硬,只能做出妥协的态度,暂时缓住事态。 “圣女!” 东里梅珞身形一倒,斛律式邯实实的接住了她,打横往小楼里飞快的跑去,请巫医过来。 扶卿容的脸上同样出现了担忧的焦急之色。 如果东里梅珞有个三长两短,她又该如何?东里梅珞为了她,大大的损伤了自己的命数。 这样的牺牲,又怎么会让她安心。 看着紧闭的门,扶卿容紧抿着唇,暗暗地压下心里的担忧。 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扶卿容慢慢地回头,四目相对。 扶卿容满眼的复杂,张了张唇,“你可不可以替我救救她,她为了我损伤太大,这里也只有你可以……” “如果我不应呢,你会如何。”诸葛琉宴同样满眼的复杂,还是几许的死心。 眼前的人,是真正的扶卿容。 当初,他喜欢的亦是真正的扶卿容,可是为什么当眼前这个人真正的变回来了,他的心竟是如此的空虚?如此的痛。 扶卿容乌黑的眼睛轻轻一眨,“宴,我不知道……” 听着她细声的回答,诸葛琉宴的心蓦地被撞了一下,眼下这个人,不是那个人。 那个总是用平静而冰冷的声音说话的人,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柔弱一面。 诸葛琉宴压下心底那股汹涌而来的痛,声音沙哑,“不知道吗?” 发现诸葛琉宴的异样,扶卿容上前来,握住他的手。 诸葛琉宴被她这么一握,身体一僵,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不是这样的感觉。 “对不起,我知道我的事让你为难了,可是我……”扶卿容咬了咬唇,声音总是透着几分柔弱和可怜楚楚,“我想回来,回到所有人的身边,我一直被埋在一处的黑暗里,日夜受着黑夜的折磨,听不到,看不到,我真的害怕。” “现在我回来了,可是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大家都变得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样。” “确实是不一样了。”诸葛琉宴声音略哽。 缓缓地,脱开了扶卿容的手。 扶卿容看着他的动作,慢慢睁了睁眼,抬起泪汪汪的眼,诸葛琉宴的心猛地一跳,这样的扶卿容……不能是她。 他强忍着自己不伸出手去安慰她的伤心,可是,他不能。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诡异的场面,人是一样的,可是,灵魂却是相差得太遥远了。 扶卿容不解地盯着他,嘴唇溢出令人心疼的柔语,“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因为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注定。 这个人本来就是她,是他爱上了另一个灵魂罢了,一切,都是上天给他的折磨。 他喜欢的,爱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看着诸葛琉宴死掉一般的身影,扶卿容眼眶一红,奔了上去,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离开,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知道自己有要完成的任务,还是忍不住爱上了你。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会活不下去,宴,求你,不要离开。我和诸葛千募根本就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我们只是接触过几次,我……” 原来的扶卿容记忆还停留在几年前,断掉腿双 腿时。 姜侯府的毁灭,全是因她而起。 她恨自己,悔自己。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那夜她盼望着他来救自己,可是,至于她死去也不曾看到他的身影,她绝望了。 再一次醒过来,看到东里梅珞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她心里更加的自责。 看到诸葛琉宴,她同样的欢喜。 再笨的她,也知道情况有些不是她所想像中的那样。 所以,她在等诸葛琉宴亲口告知自己一切。但没想到,他会推开她,转身要离去。 她怎么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无论如何,她都要向他解释清楚事情的始末。 诸葛琉宴却对此无动于衷,因为,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个灵魂身上了。 他要找到她,将她带回来。 想到了这里,诸葛琉宴突然狠狠地反手捏住了扶卿容的手腕,吐出狠毒的话语,“是不是,你死了,她就会回来了。” 扶卿容徒然瞪大了双眼,被眼前的诸葛琉宴给震住了,他,他说什么?竟然说要让她死。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正的诸葛琉宴。 扶卿容身形抖了抖,想要挣脱诸葛琉宴的钳制却不得,“宴,你说什么。” 诸葛琉宴冷冷地盯着扶卿容,被这双染满杀气的眼盯着,扶卿容忍不住的浑身颤抖,心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这绝对不是她所爱的那个人。 她心中的那个人,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扶卿容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一定是错过了什么。 诸葛琉宴却是没有回答她,而是松开手,缓缓地退后一步,深深吸气。 他不能冒险,如果将她杀了,没有引回那道灵魂,反而让他彻底的失去了她,他会恨死自己。 所以,他不能那么做,得找到原因,再从那里突破才是上上策。 两天后。 东里梅珞神奇的恢复了过来,有巫医在,她不会蔫得太久。 “卿容,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东里梅珞知道扶卿容答应大皇女三天的时间的事,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站在小楼上,对着一方平原,对东里梅珞的话一字也未听进去。 “卿容?” “嗯?”扶卿容被她这么一动,回了神,“怎么了?” 东里梅珞见她根本就没有将话听进去,皱了皱,“大皇女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夺取皇位,有我巫国相助,想要成为女皇也是势在必得的事。现在,只需要你一个点头,我们必然会将你送上最顶尖的位置。” 也只有那样,你才能活命。 东里梅珞是这般想来。 大皇女的性格他们都非常的清楚,三天之后若是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必然会大发雷霆。 扶卿容眼中闪过痛心,“只要能造福百姓,谁为做这个女皇又有何区别?只是皇姐,为什么要置我死地不可,难道我们之间除了杀戮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东里梅珞侧身看着扶卿容,“你就是太过心善,才会被她欺压。” “不,”扶卿容微笑着摇头,“我不是善人,我一直在想,当初那件事,我是否做错了。” 说到这,东里梅珞扬眉说:“你将那画藏于何处了,莫落入了他人之手,让别人拿了去,圣域的一切可就真真的完了。” 扶卿容扬起一抹笑容,“真正能统计圣域的,不是那件东西,而是一颗心。” “可惜,不是人人如你这般想法,”东里梅珞就觉得扶卿容太过单纯了。 “是啊,”扶卿容不禁对着天际感慨,“能够再看到这片天空,我觉得很心满意足了。” 东里梅珞眉一拧,“卿容。” “我没事,只是这两天的想法比较多了些而已。正如你们说的,我是太过天真了。” “我们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有灵魂纯净的人,才能真正的启动……”东里梅珞被扶卿容这双黑亮有神的眼睛看得一默。 “我不在现实的这段日子来,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 “嗯,”东里梅珞点头,却不知该如何和她明说。 本来就是个死人的她,被生生扯回现实中来,东里梅珞并不觉得后悔那样做了。 只是回到现实中来的扶卿容,似乎没有了往前的活气,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诸葛琉宴没有为难你吧?”东里梅珞担忧的,还是诸葛琉宴这个人。 他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的守在扶卿容身边,反而让东里梅珞心惊肉跳,心里总是不安。 正说着他,身后就出现了诸葛琉宴身影。 扶卿容有所感地回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来了。” 诸葛琉宴颔首,向她伸出手来,有些不冷不淡地道:“该回去了。” 扶卿容回身看了东里梅珞一眼,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梅珞,我只想要好好的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些东西,皇姐想要取,便让她去取吧。” 不过转瞬间,又做了这样的决定。 在看到诸葛琉宴的这瞬间,她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东里梅珞看着二人相携下小楼的身影,眉头拧了又拧。 这个诸葛琉宴终究是影响扶卿容最重的人,只要他在,扶卿容就有危险。 东里梅珞更加的不放心了,如果让诸葛琉宴找到了招魂的法子,只怕这一世,真正的扶卿容真的要离他们而去了。 如此,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像是下了决定般,东里梅珞又下了另一番的决定。 “琉宴,我已经决定将皇位交到皇姐的手中,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对天下人来说是不是最好的结局?”饭间,扶卿容温声寻问了诸葛琉宴的意思。 诸葛琉宴抬起深邃的眼眸盯视着她好久,才不痛不痒地说:“只要尊照你自己的意愿就好。” 扶卿容听完这样的回答,眼中不禁有些暗淡,“我不想看到杀戮,争权夺势的事情,不适合我。” “吃菜吧,”诸葛琉宴挟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 看着碗里的肉,扶卿容张了张唇,却不说话。 这不是她喜欢吃的菜,在这一刻,她甚至是有种感觉,自己是在替另外一个人活着。 从她醒来后,就莫名的成为宴王妃,甚至是没有人告诉她有关她失去那部分记忆的东西。 “嗯。” 默默地吃下了饭菜。 又是一个深夜,扶卿容却无法入睡,诸葛琉宴对自己的态度,让她觉得慌。 所有人对她的态度,更是让她心里不安。 自己到底是失去了某些权力,她扶卿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竟遇得这样的待遇。 “啪哒!” 眼泪不禁的掉落在地板上,扶卿容两只苍白无色的玉手轻轻地扶在小楼栏杆上,对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天,好沉。 如同她的心般,沉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只是想要得到幸福而已,为什么你连这一点的资格都剥夺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待我。” 轻轻的,沉沉的,对着黑暗的天空吐出。 呼吸有些困难,捂着心脏的位置,慢慢地滑落在地。 她从不杀生,待人也和善。 可是,她得到的回报却只是仅此而已。 她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是东里梅珞硬生生的将自己从地狱解救出来。 “卿容,”东里梅珞缓缓地蹲下,拥着她,“原谅我的自私。” “梅珞,给她吧,我累了。” “卿容……” “我 真的累了,琉宴爱的人不是我,我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我还记得我们当初相遇的情景,那个时候,我就应该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的,可是我没有,还让自己折了双腿,陷入那样的困境。我不杀人,却有很多人因我而死。” 说到最后,扶卿容的声音却是异常的平静。 “我知道我不该自私,可是我不忍心离开他的身边,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他……”突然间发现,她什么都没拥有过,“可我的存在,却让他不高兴。看到他不高兴,我也无法高兴。梅珞,他说如果我死了,就好了。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那个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东里梅珞拧紧了双眉。 “梅珞,和我说实话吧,我是不是占了另外一个人的一切?” “胡说,这身体本来就是你的,说要占,也是那个人占了。”东里梅珞的声音有些沉。 扶卿容轻轻一笑,带着无尽的苦涩,“我早已死了,对不对?只是你强行将我拉回来,前面那个替我活着的人,被生生挤出去了。” 东里梅珞听到这里,选择了沉默。 也就在她沉默这会儿,扶卿容慢慢地站起了身,离开了小楼。 “卿容?” 东里梅珞看着飞奔下楼的扶卿容不由大吃一惊,想要追下去,只见扶卿容抽出马背上的箭,疾射在她的面前,只听她低喝声传来,“东里,不要让我有借口杀了自己,好好的站在那里。” “卿容,你想干什么。” “做我该做的,”扶卿容吹了一声哨,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侍卫蓦地涌出,单膝跪下,“殿下!” “随我走。” 扶卿容面容沉如水,策马离去,身后的侍卫立即跟上。 看着他们的人奔入黑夜中,东里梅珞不由大急,那个方向正是大皇女暂是驻扎的方向。 “圣女,”斛律式邯如期的出现在东里梅珞身后,看着眼露焦急之色的东里梅珞,眼眸沉如水,“这件事二殿下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圣女也该回圣坛了,这里的环境,不适合你养伤,若是再乱动,事情会变得很糟糕。” 听到斛律式邯担忧的话,东里梅珞岂会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引来怎样的灾难。 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不能坐视不管。 “或许你自己也发现了,真正的二殿下正慢慢的接纳某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同样的,她也在慢慢的消化着那些外来物。”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讯息。 东里梅珞不甘心。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能让扶卿容自己毁了自己,如果严重到灰飞烟灭的地步,她又将如何做。 东里梅珞越想越是心惊,快步跑下楼。 第148章 :魂归主 第149章 :以魂为咒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49章 :以魂为咒 大皇女驻扎在山间的大营中。 黑衣侍卫报告了扶卿容正往这边而来的消息,闻得此言的大皇女不禁嘴角上翘。 “东里梅珞也阻止不了了吗?让她过来,不可阻拦,那可是本宫的好皇妹,本宫可不舍得伤了她。斛” “是,”侍卫应声就要出去餐。 “等等,”大皇女又叫住了他。 那人回身,等候大皇女的吩咐。 “将苏祁叫上来,就说本宫的皇妹很想见见他,”大皇女慢悠悠地道。 那人一愣,但没多问,只管下去将人叫过来便是。 说到这个苏祁,那可是鬼谷传承一脉,原本就是从圣域流出去的医师,事境变迁,到了这时,他们已经成为人人神秘传说中的鬼谷神医。 近两三年来,又突然问世。 大皇女得知后,自然是将人招了回来。 鬼谷神医一脉,本就是属于他们圣域,招回国,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这会儿,突然将那人叫过来,不过是想让扶卿容知道,有些人就该臣服于命运。 扶卿容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大皇女的帐营外,对此,扶卿容也不会去意外。 她的大姐,等的就是她自寻死路。 扶卿容一路揪帐而进,大皇女抬头看到跟在扶卿容身边的人,不禁清冷一笑,“放心吧,到了这里,我不会对你们的二殿下做其他。” 扶卿容同样摆手,让他们在外面等候。 “东西带来了,”大皇女慢慢地从大椅上坐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容王,换取你的性命,这很公平的交易,妹妹你觉得呢?” 扶卿容淡淡的抬头看着她,“王爷的称号我不奢求,只想让姐姐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子民。” “如你所愿!”大皇女勾唇。 看着眼前的大皇女,仿佛看到了自己另一道影子。 两人的长像虽然有些相差,但是有些时候,还真的会被误会成为同一个人。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们才是最不相像的。 扶卿容从身上取下画轴,交到了大皇女的手中。 大皇女飞快的接过画轴,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只要有了这样东西,圣域的一切都会是她的,想到这,大皇女面上的笑容更加的烂灿了。 封扶卿容一个王,便不过一个闲散的王爷,之后却可以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何乐不为呢。 看着大皇女的嘴脸,扶卿容眼中闪过一丝心痛。 “皇姐,我不求太多,只求你能拿到你该得到的东西,父皇他们……” “只要他们承认我这个女皇的存在,我还会重用他们,”在圣域,扶卿容就尽得人心,不管是父母还是官员,他们的心都向着扶卿容。 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今日的大皇女。 同样是女儿,同样是皇女,为什么偏偏是她。 扶卿容有的,只不过是一颗宽容和善的心罢了,其余,就没有一样能和她相斗的。 在大皇女看来,扶卿容的个性太过软弱了,根本就不适合治理那样的一个大国。 但偏偏大家都偏向她多一些,甚至是对她忠心耿耿。 “如此,就多谢皇姐。” 大皇女冷淡地看着扶卿容,将画轴往前一凑,“打开,我的话才能凑效。” 扶卿容仰头看着大皇女,吐出一句话,“我真的可能信你吗?” 听到她的疑惑,冷笑一声,“皇妹,你不觉得现在问这些有些晚了吗?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扶卿容脸色一变,是她太过轻信了自己的家人。 她以为大皇女一直当自己是妹妹的,没想到她会骗自己。 “如果你来强硬的,那么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纵然你杀死了我。” 扶卿容脖子一仰,大有你尽管将我杀了的作势。 大皇女没想到她会突然演这么一出,脸色一黑,“别以为我不敢将你杀了。” “啪!” 大皇女的手刚伸出,一道力量更快的将她的动作拍掉。 “大殿下,卿容藏起来的东西,你就不问问我的意思。” 东里梅珞将扶卿容往后一拉,将其护了起来。 大皇女看到东里梅珞的无声无息出现,也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你东里梅珞如今自身难保,你又能保得住她何时?看看你那张脸,再使用巫法,命数只怕就尽了……” 大皇女冰冷的语句,一句一句的敲击着扶卿容的心脏。 东里梅珞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不能再因为这些事再让东里梅珞损了自己的命数。 “东里,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扶卿容将东里梅珞推开,面对着大皇女。 大皇女看到这里,笑了笑,“这样才对嘛。” 东里梅珞脸色微变,“卿容,你不要听信她的话,你给了她,你就会没命走出这里。” 扶卿容惨然的一笑,“我不过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多在乎死一次吗?大皇女若是真想取我性命,拿去便是,只要他们所有人平安。以我的灵魂为咒,皇姐,你觉得可行吗?” 最后一句,平淡,却让人有种寒颤的冲动。 大皇女闻言,拧眉,这种事情太邪门了。 以灵魂为咒,她想要做什么? 看到大皇女眼中的惧意,扶卿容微微笑了起来,看上去单纯无害,却无端让大皇女狠狠打了几个颤抖。 “皇姐这般沉默就是同意了,那么,就以我的灵魂为咒。东里,后面又要麻烦你了。” “我不会帮你这么做,”东里梅珞紧决道。 “你会,”扶卿容笃定地道。 “卿容,你做别的,我可以助你,但唯独这个不行,”东里梅珞拧眉。 扶卿容也不强求,伸手将大皇女手中的画轴展开来,上面,正是她十三岁时的年纪。 大皇女看着这幅画,左右看不出个名堂来,可是既然他们如此重视这画,里边定然是有什么名堂。 扶卿容闭上了眼,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对着画喃喃念着别人听不懂的咒术。 东里梅珞有些担忧,想要阻止,可是扶卿容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坚决。 别看扶卿容是那种温弱的性子,若是倔起来,是十头牛都拉不回的。 扶卿容眼眸一睁,突然张手伸进了画里。 大皇女看着扶卿容将手伸进画里,有波纹触动,仿佛这手伸进了清湖里,而不是画里。 一看下面,根本就看不到扶卿容后半截的手。 大皇女不禁皱眉。 放在外边,这样的东西放在里边,又有谁会知道? 画毁了,那么里边的东西就会跟着毁灭。 大皇女这下可就真的要重新正视这位皇妹了,她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笨。 扶卿容缩回手,画迅速的化成灰烬,而她的手中,拿着的,正是圣域至高无上的玉玺。 散着一层淡淡的白光,圣洁而美丽。 大皇女伸手就夺了过去,盯着手中的玉玺,爱不惜手地转动在手打量着。 是真的玉玺。 如果不是她威逼,还真不知道父皇已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了扶卿容的手中,父皇实在是太偏心了。 大皇女冷然一笑,刚好要转身说话,正巧碰上扶卿容那浅笑的眼底。 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下一秒就见扶卿容将手拍在她的身上,一片小刀片割破了大皇女的手臂,扶卿容迅速地取得了她的血。 大皇女脸色徒然一变。 这个时候,东里梅珞想不出手已经不行了。 口中念起了咒语,将大皇女的能力封在另一边,只是这样一来,也会消耗东里梅珞的元气。 那一瞬间,大皇女有些 慌了。 扶卿容和东里梅珞混得久了,一些黑暗的东西自然是见识过,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大皇女为所欲为。 东里梅珞一手沾过大皇女的血,等扶卿容割破了自己的手,再取其血,混为一起,黑暗的咒语再起狂肆而起,冷风刮得那大帐几乎是要掀起,东里梅珞脸上的梵文不断的发出红光。 第149章 :以魂为咒 第150章 :结局 最强王妃,暴王请臣服 作者:折音 第150章 :结局 “磁~” 仿佛生命的相连,她们二人同时心口一搅痛,呼吸变得困难。 东里梅珞脸上的梵纹已达到了眼底,到了眉间的地方,面纱已经无法遮挡住了斛。 扶卿容眯了眯眼,伸手突然打了一掌东里梅珞的侧肩,灵魂被生生的一扯餐。 东里梅珞大惊,瞪大了眼。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东里梅珞脸上的梵文正迅速的退去。 “啊!” 扶卿容突然惨叫了一声,两腿一软,往前跪倒去。 东里梅珞这个时候仪式刚成,伸手将扶卿容扶住,“卿容,你这是做什么。” 扶卿容惨然一笑,“用尽我最后的内力,助你一臂之力,也算是值得了。” 她终于是给东里梅珞做成了一件事,不再是什么都没办法做。 东里梅珞心头一寒,蓦地扯开了扶卿容衣衫,在她的身上有着诡异的符号,妖治! 看上去不像是梵文,像是一种十分妖艳的刺青,后侧背和一半的前胸,全是黑色的纹身。 看不懂那些放大的图案,但这样的图案,却让东里梅珞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样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什么好高兴的……”东里梅珞第一次发怒,第一次大声吼出声来。 看到扶卿容面上温弱的笑容,她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告诉扶卿容那些密术要决。 什么内力,那分明是用她自己的灵魂做为代价。 “皇姐,现在我们已经同命源,只要我死,你也会死……你,再也威胁不到我了……咳……”扶卿容猛地咳出了一滩血。 “该死,”大皇女低咒。 “不要说话,你还在变化中,别让心魔侵蚀了你的心脏,否则你会……”东里梅珞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 那个善良的扶卿容不能被取代,这样圣洁的人,比她更适合坐那圣女的位置。 只是她却生于圣域皇家,圣域和巫国怎么可能相融。 这也是东里梅珞与扶卿容为什么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原因,东里梅珞习常游走在圣域的皇室中。 “痛!” 扶卿容咬紧了牙关,深受着符文的折磨。 “卿容,你再忍一忍,不要被控制了……”东里梅珞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条修长的黑影大步而来,将痛苦挣扎的扶卿容抱了起来,大步朝前走。 诸葛琉宴刚接触到扶卿容,就感觉到她全身的滚烫,不禁大皱眉头,扶卿容的身体越来越烫了,烟气都冒了出来。 诸葛琉宴铁臂一紧,飞快的将她带离这个地方,顺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在最近地方,有一个荷花池。 是幻影城中最神圣的荷池,平常时不轻易的让人进去。 东里梅珞等人追击在后,东里梅珞看着快然燃烧的扶卿容,对诸葛琉宴大喝,“将她抱进莲池,快。” 东里梅珞一边急促而来,一边让莲池内的人都退散,将大门关闭。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诸葛琉宴将扶卿容带着跃进莲池中,四面八方的门就被紧紧关闭了起来,莲池内,刹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扶卿容一下水,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喉咙发出痛苦的声音,“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浑身一震,“容儿。” 是他的容儿没错,只有她才会这么叫自己。 “琉宴!” 声音一变,是轻轻柔柔。 诸葛琉宴再度僵住了身体。 “诸葛琉宴,我身上好烫……”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挣扎着将身上的束缚解下。 诸葛琉宴眼眸一眯,在黑暗中摸索着她身上的衣带,替她将衣裳褪去,然后将自己的一并褪了去,低吻住她的唇,双双陷入了莲池内,赤祼的交缠身体,随着这一埋没进来,水下的莲像是突然得了生命般,拼命的往他们二人身上缠去。 扶卿容身上的纹路慢 慢的和莲根相融,红光在水下爆破冲出,在强烈光芒的照射下,莲池四周的大门被打得碰碰作响,却毫不影响水下的两人。 “王爷和王妃不会有事吧。” 夜云听着莲池殿内发出的声响,那犹如激烈打斗的声音让人不禁心惊肉跳。 翌日。 等待一夜的他们终于将视线投射在后面的东里梅珞身上去,先是扶卿容身边的侍卫质问,“圣女,希望你给我们一个解释,如果我们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巫坛内的人,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东里梅珞淡淡苦笑,“卿容用自己的灵魂做为代价,替我做了这样的事,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不用你们出手,我也会先杀了自己。” “既然是这样,请将殿门打开,如果我们王爷出了事,商国同样不会轻饶了你们巫国。” 白寒冷冷地逼视着东里梅珞,对里边的情况也是十分的忐忑。 东里梅珞则是淡然地看了白寒一眼,然后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的脚步声。 众人一回头,却见大皇女领着她的部队向他们而来。 东里梅珞站在台阶之下,微微仰着视线,与马背上的大皇女对视,缓缓地吐字,“大殿尽管放心,只要她度过了这一劫,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只要你保证自己不死,她就不会轻易的寻死。” 大皇女一听,脸色更加的难看。 该死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可事实就是如此的发展,现在她不想接受都难了。 看着大皇女的样子,东里梅珞知道她心中有火发不得,只能低首微微道:“大殿下且再等等吧,或许卿容有些话想与你说说也不一定。” 欲要转身离开的大皇女眉头一皱,但对东里梅珞那双空灵的黑眸,心情一郁,也只能住了步,盯着那道紧闭的大门。 她没有感觉,那么里边的扶卿容就是安全的。 想到她们二人性命相连,大皇女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在众人的等待下,大殿的门被人从里边轻轻的推开。 众人立即瞪大了双目,盯着大殿门。 当扶卿容以一身妖红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呼昅不由一窒! 在扶卿容外露的脖子处,可以看到一朵妖艳的黑莲。 沉如莲的气质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目空一切的眼眸正静静地环视着他们每个人。 这双眼,明显的有了变化。 诡异得让人不敢直视,若说先前的扶卿容是绝丽天下的妙人儿,那么眼前就是如嫡仙的无双女子,沉静而吸引人。 一切像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却又像是整个都改变了。 东里梅珞沉静地盯着扶卿容,竟是一时也分不出眼前站着的,到底是真正的扶卿容,还是另外一个人。 “卿容,”东里梅珞在沉默中,忍不住出声探测着。 扶卿容深邃的黑眸轻轻的一眨,目光转向夜云和白寒,“好好照顾你们王爷,我用了些特殊法子制住了他的穴,三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 白寒和夜云同时一愣,但也不敢有耽误,急忙奔进殿去。 “皇姐,我们该走了,”扶卿容面含淡静的微笑,一边往她的这个方向走来。 身后边的人立即簇拥上去,“殿下!” 正是拥护扶卿容的人。 扶卿容眼神缓缓往大皇女的身边扫了眼,那眼眸微微一眯,“鬼谷神医,许久不见。” 那白衣俊男微微一愣,然后冲扶卿容轻轻的一揖身,“二殿下!” 扶卿容微微颔首,后面也没有别的话要说。 正是这个时候,后面的人拉出一匹马来,将缰绳交到了扶卿容的手中。 见她一副要跟随大皇女离开的样子,东里梅珞不禁上前去拉住了她,正是这瞬间的拉扯,东里梅珞已经将她的身体状态了然于手了,一切都十分正常,东里梅珞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要去哪?那边已经不是你能过去的地方了,卿容,现 在的你已经不同了。” 东里梅珞话里有话,视线也不禁往她的脖子处投去。 在红衣下,还能看到她锁骨间的黑莲,散发着邪恶却又圣治的气息,很复杂的气息。 东里梅珞也说不准那是什么意思,可是,这莲却续了她的命。 有一天,她身上的莲掉落,那么她的性命也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东里梅珞觉得,在没有确定之前,扶卿容必须跟在自己的身边,“卿容,再等等……” “皇姐登位,若没有我扶卿容在场,圣域的大臣们都不会服,玉玺也不过是一另回事罢了,真正忠心的,只能是人心。”扶卿容微笑,伸手拍了拍东里梅珞,“谢谢你,东里。” “不,是我该谢你……”现在东里梅珞的脸上梵文完全消失了,命数夺了回来。 所以,是她该感谢。 “王妃,王爷若是醒来看不到您,我们如何说。” 白寒又折了回来,看着扶卿容,希望能留下扶卿容。 扶卿容神色复杂地往大殿的方向看过去,如果不是她及时将他先制了,只怕现在她也不好做这些事。 “让他再等等,我会回来的。”说到这,扶卿容默了默, “可是……” “如果他相信我,就等。” 扶卿容后面的一句,截了白寒后面要说的话。 在一阵的沉默后,白寒下定决心,“王妃,让属下跟随您一起。” “不必了,那是圣域自己内部的事情,你们插手进去,总归是不好的。”扶卿容拒绝了他,然后翻身上马。 “卿容,我与你一起,我想我有这个资格插手你的事。”东里梅珞沉了沉脸,一招手,同样有人牵出了一匹马过来。 那知,扶卿容却仍旧是一摇头笑道:“不,你没资格。东里,别忘了你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巫国需要你。” “卿容,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现在的巫国已经不是以往的巫国了,而你也不是真正的圣域人了。”东里梅珞有些干巴巴地道。 扶卿容摇头一笑,“替我好好守着他,替我好好的解释,没有我在身边,他的杀气很重。” 经过这次的洗礼后,他的杀念仍旧没有减少,反而增了。 东里梅珞想要说些什么,可扶卿容给她的,却只是一道冰冷的背影。 大皇女与扶卿容并肩头策马向圣域最高的方向而去,在那里,是扶卿容许久未涉及的地域。 “你就不怕我动了什么手脚。” “你不会,”扶卿容微微侧过脸来,冲其微微一笑,毫无杂质的笑容莫名让大皇女心中烦躁,这就是她的皇妹。 无害得让人抓狂。 “哼,你到是肯定。” “因为我是你的皇妹,不是吗?”扶卿容微微侧过眸光,亮晶晶的像是天上闪烁的星辰。 大皇女抿唇,气息有些沉,“你的事,不是我做的。” 马蹄声中,扶卿容扬起了深深的笑意,“我知道,所以,我们两姐妹就更加的要相亲相爱,共同对付某权篡位的人。父皇虽说没有什么后宫三千佳丽,可也有三四个女人,可是唯独留下我们两个女性,为的是什么?那人想要断了皇家的香火,夺取皇位。” 大皇女的眼神突然幽深了起来,“你竟然知道这些。” 她一直以为扶卿容只是一个享受在溺爱中的单纯孩子,现在突然听她这番话,不禁重新看扶卿容。 “皇姐又何必惊讶,”扶卿容扬起淡淡的笑容,突然扬鞭策马奔腾出去,远远的赶超在他们的面前。 看着前方红衣飞扬的女子,大皇女嘴角的冷慢慢地柔和了下来。 两个月后。 圣域城下。 半个月前,他们的女皇登位,举国同庆! 现今街头小巷仍旧还有喜庆气息传扬! 国师和当今权倾涛天的丞相纷纷落马,女皇与容王齐心协力相斗恶势力,前皇帝重伤在 宫中养伤,特退位做个太皇。 这两个月来,圣域的臣民们历经了不知多少的惊心场面,看着两位女殿下如何将国师与丞相的阴谋一层一层的揭露在人前,赢取了圣域百姓的爱戴。 容王以雷霆手段相助女皇,本来容王在圣域的臣民心中是圣洁的存在,号令可见非同寻常。 事情的成败,也多亏了以往容王在民间遗留的爱意。 女皇上位,立即封扶卿容为圣域的容王,虽然没有真正的给予实权,便名声够响,比那些权力更加的重。 “圣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你真的不打算多呆了一段日子吗?”身穿皇帝龙袍的女帝站在扶卿容的身边,微眯着眼享受着晨光的拂照。 这个国家,终于还是回到了他们的手中。 扶卿容听了这话,摇头微微一笑,眼神温柔地伸手摸着那微凸起的肚子。 女帝顺着她的动作看了下去,起初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看到她的动作,女帝不由眯起了双眼,眼中不禁漾上了欣喜,手上也不禁抚了上去,“什么时候的事!” 刚开始进,她只是以为扶卿容这段时间吃得太好了,发了胖,没相到竟是这样的一个惊喜! “三个月了……”从她回到诸葛琉宴身边的那时,就有了这孩子。 她一直陪着扶卿容一种走了过去,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后,还能好好的存活在她的肚子里,实在是有些意外! 女帝凤眼眯起了笑容,轻笑道:“这孩子还没取名吧。” 扶卿容摇头,“扶青揽,如何。” 女帝一愣,眯了眯笑,颔首。 她们都不确定里边的是男是女,已经取了女子的名,但二人都默认了这个含义彼深的名。 “你现在怀了身子,在圣域正是良好的养胎的良地,你真的要去?”女帝眼中隐有几分的担忧。 扶卿容敛去了笑容,颔首。 “我已经离开他很久了,”这两个月仿佛比那两年还要长久。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思念之情会如此的沉重,很想马上就能看到他的人,与他一同共进退。 “商国的情况有些不乐观,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忙?” 扶卿容又是一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向你开口。” 就在她们回到圣域的五天后,商国传来了坏消息,诸葛琉宴不得不返回城去。 “天下纷争,难免不了的死亡,我只是担心你。而且你还是怀着身子的女人,去了那边,他只会分心,传消息过去,让他知道你安全,我想他会理解你不在他身边的苦衷……” “今天我就启程,”扶卿容轻轻吐出一句。 那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女帝是不会懂的。 女帝闻言,微微低叹一声,“我让人给你准备。” “不必麻烦皇上了,臣已经准备好了。”扶卿容缓缓地回头,脸上是淡淡的静。 女帝身形一滞,深深地看进了扶卿容的眼里,“也好,朕还需要治理未恢复原气的圣域,若是需要,朕定当助你,就当是朕欠你的一个人情。” 扶卿容低头。 女帝的眼神再次闪了闪,“如果来不及,这一路上你去巫国能圣坛,或许那个人能助你一臂之力。” 扶卿容仍旧摇头,“皇上可是忘了,这是国际纠纷,不是私人恩怨。她不能代表巫国出战,而她也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寻私,因为她是巫国圣女,她的每个决定和举动都代表了太多的意义了。” 前几个月前,她那样助自己已经违背了某些规矩。 “国际纠纷?到是一个新奇的说法。”女帝微笑道。 扶卿容不禁勾了勾唇。 “今日让我替你践行再走吧,不准偷偷的走了。” 看着女帝揽过来的手,不禁摇头一笑,“这么大个的活人,只怕没走出圣域皇宫大门就被逮着了!” 女帝闻言不禁得意的一笑,“知道就好!你可别给我找借口关笼子了!” 扶卿容连忙称是。 女帝替扶卿容践行后,带着她身边忠实的护卫离开了皇城。 女帝站在城楼上,远远的仰望着那延长离开的队形,身后的宫人见状上前,“皇上,太皇正在离宫等着您呢!容王这一离去,太皇怕是最伤心的一个了。” 女帝闻言收起伤心,转身快步的朝离宫方向去。 太皇没有出来相送,也是不想在最疼爱的女儿面前掉眼泪,怕的,更多的是不舍。 女帝决定等天下太平的那天,她或许真该带着太皇出去走走,也许该让他见见女婿的。 “容王!” 队伍之后,突然冒出一道身影,直冲到了扶卿容的身边。 扶卿容回首,便看到官道上奔来一道白色的身影,此人正是鬼谷神医苏祁,他的身边正紧跟着当初在靖国皇宫所见的青衣人。 “苏医师,”扶卿容微微扬手。 苏祁盯着扶卿容半晌,微微摇首道:“不敢受容王此称,若论医术,苏某也比不上容王。” 扶卿容身边的人闻言,脸上不禁扬起傲然的笑容。 扶卿容脸上淡淡,没有什么表情,“苏医师这是?” “女帝准我家公子随行!以防不测。”旁边的青衣者代为回答,末了,还不时的瞧了扶卿容一眼。 回到圣域,大家都一路看过了扶卿容的毒辣手段,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拿下了那样影响力强大的奸臣,这样的女人,可不能小看了。 知道是女帝的安排,扶卿容也便就不拒绝了,况且,这苏祁医术和在外的影响力都不错,若是拉拢到商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打起了这个念头,扶卿容就准了他们的随行。 苏祁哪里知道扶卿容打的是什么主意,闻她松口,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并行数里后,扶卿容在沉默中开口,“也不知苏医师……” “容王叫我苏祁便可。” “苏公子可曾遇过一男一女求医治病。”扶卿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路上沉闷,也不禁找了这个话题来说。 苏祁微微愣了愣,细细回想了一番,“不知容王所指的一男一女可是商国的岐王与公主?” 扶卿容颔首。 “他们很好,”苏祁也没回答治了还是没治,只说他们很好。 扶卿容闻言也不再追问下去,只要知道他们很好就足够了,后面如何,都是他们本身的造化,“此去商国甚是危险,苏公子可想好了,入了那处,就再难踏出来了。” 扶卿容的声音徒然一冷,苏祁微讶过后就是了然一笑,“能与宴王和容王并战,是苏之幸!” 扶卿容侧目递了眼过来,“希望你说到做到。” “容王可要苏某起个誓?生是容王的人,死是容王的鬼,此誓若有违,五雷轰顶。” 扶卿容懒得理他不真实的誓言,“苏公子见过哪个人违誓被雷劈死的?” 苏祁闻言,也不禁扬声一笑,“被容王识破,实在是惭愧!” …… 琅城。 天决国与商国战仪一起,天地那可是一片乌烟障气,靖国又是几番暧昧的投战。 天决国与靖国虽然没有明面上的结盟,可是看这状态,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私人的交情,并不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利益。 做主的,只是利益的纠纷。 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战争。 前边天决国和商国打得火热,靖国从旁敲击几下,不上下的打着。后面西梁国与东辰国为夺肥地兵戎相见。 天地刹时暗然失色,白骨堆放,恶臭满天,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战争,又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百姓哀怨……可是这些都是必要的,除非终止了战事,从此天下一片太平盛世。 这样的情况若真的出现了,那天,必然是七国统一,这块天地下,只有一个皇帝统治着。 而这一幕,那绝对 是不会出现的,起码在这几年内不会。 十天后。 扶卿容等人从敌人的后翼潜进了琅城,顺带的将天决国的一半阵法破坏得彻底。 当消息传进琅城时,诸葛琉宴正坐在沙地上指挥着作战的位置,进来通报的人正是风祈。 “王爷,是王妃回来了!” “王妃!” 围坐在沙地上的副将们蓦然起身,面露惊喜。 诸葛琉宴先是一愣,然后颀长的身影跟着一起,放下手中的木条,大步朝外走去。 那步伐已经出卖了诸葛琉宴的镇定,后面跟随的人识相地落后了好几步,虽然他们也很想念王妃,可是王爷和王妃还有更多的话去说。 扶卿容策马进了城门,身上还有明显的狼狈,显然是穿越了那道道危险过来的,还沾着浓厚的血腥。 在看到扶卿容那张平静的脸那一刻,诸葛琉宴整个人都僵直了身形。 看到这,大伙儿皆是一愣。 扶卿容跃下马,站在另一边看着诸葛琉宴,他憔悴了许多。 这一战,让他很辛苦吧。 扶卿容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还好吗。” 听她温和的声音,诸葛琉宴的心脏蓦地紧缩了起来,不是她吗? 见他不言,扶卿容以为他还在生气当时自己一个人离开的事,张了张唇,说:“我不是故意将你一个人丢下,但是那个时候,我必须去……那是我的皇姐,就当我是报答父皇的养育之恩……圣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我以为你会明白这些……”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 他心中的那个容儿绝对不会以这样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那一层误会,让他的容儿对的态度早就改了观,她又怎么会这般温柔待自己。 诸葛琉宴迫使自己不要转身离开,或许是自己误会了。 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忍受着,忍着不去想那个容儿回不来。 现在事情似乎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心情竟是这般的坏,心竟是如此的痛…… “诸葛琉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扶卿容不由气恼。 她和他说了半天的话,竟然一个字也不回答,难道是让她白跑一趟。 这一声诸葛琉宴叫得他灵魂一震,猛地抬头看着扶卿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扶卿容还想说些什么话,就听他沙哑着说,“是你?真的是你吗?” 扶卿容讶了讶,眼眸染上一层笑容,“当然是我,不然你还想着别的女人不成?小心我报复你。” 诸葛琉宴眼眸一沉,大步朝前,一把狠狠的将她抱起,低吻二话不说就直接封住了她的红唇。 “你轻点,轻点……小心孩子……”扶卿容怕他的不知轻重伤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诸葛琉宴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是我们的孩子!” “当然是我们的孩子,”扶卿容加重了我们两字。 “容儿!”诸葛琉宴声音暗哑,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将她横抱而起,快步往大帐走去。 扶卿容任他欲为,这个时候,还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 将扶卿容轻轻的放在软榻上,诸葛琉宴也和衣躺了上去,半拥着她而躺。 “真好……” 扶卿容勾唇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回不来了?” “嗯,”诸葛琉宴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铁臂一收,将她紧紧抱住。 这一下,他们再也不分开了。 经过这件事,他才真正的明白,他爱的人,只是她。 曾经他不敢去圣域求证,那个醒过来的人是谁,正好有战场这个地方让他发泄那些积压的沉重。 诸葛琉宴的沉重让扶卿容心中也不禁一抽痛,“对不起,我应该向你说清楚的。” “那么,现在就和我说说。” 诸葛琉宴喉头还 是有些发紧,紧张了几个月的心,在确定她真正的回来后才得以放松。 扶卿容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如今的我是我也是她,简单的明说是她的记忆存在了我的灵魂里,我仍旧是扶卿容,而她,也许就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们……” “只要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诸葛琉宴低吻着她的额头。 他不管那个真正的人到底是死还是活,他只要现在躺在他怀里的扶卿容。 扶卿容闻言一愣,那颗不安的心,真正的放下了。 诸葛琉宴爱的那个人,是现在的她,而非那个她…… 诸葛琉宴如愿的抱着自己心爱的人,满足地闭上眼,安心的睡了过去。 天色正黑,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抱着扶卿容的人蓦地睁开双阴森的黑眸,冷沉扬声道:“什么事。” 帐外的人一愣,停步在帐帘的地方,弯身禀报,“王爷,是旋机公子临城。” 诸葛琉宴眸中冷芒一闪,正想放下怀中的人,一低头就对上了扶卿容同样黑亮得惊人的眼,诸葛琉宴这时才发现,怀中的扶卿容有些不一样了,呃,更加的吸引他的目光,更令他不敢放手。 受着这双眼的盅惑,他不由低唇深吻着她。 直到外面的人听不到动静,又叫了声诸葛琉宴才眯着黑眸结束这冲动一吻,声音比之刚才更冷,“退下。” 外面的人身形一颤,立即疾步离开。 “我与你一起去,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们是夫妻!” 诸葛琉宴眼神更深更暗,又低头吻了一记她的唇,“生死相随!” 扶卿容满意地笑了,“生死相随!” …… 琅城之上。 一高一矮两道黑影并立! 城下,那人站在猎猎风头下,眯起了眼睛,从马车探出的头,启唇,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扶卿容,不,圣域容王,别来无恙……” 这一刻,他们只是敌,不是友…… 他们谁也回不到两年前了。 盯着城下那人的唇形,诸葛琉宴黑眸一眯,伸手握住了同样一身黑衣的她,城上,两人两两相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情意。 “今我以圣域容王身份又以你的妻,与你并肩而战,这天下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前行的道路!从此我们夫妻共进退!夫君,你说,可好!” 诸葛琉宴幽黑的眼眸中漾开一道不明的波纹,紧紧地回握她的手,哑着声说:“娘子所言甚是!你我夫妻携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们并行的道路,这天下,你我共享!” 他深情且长的声音远远的传出去,换得扶卿容满容笑靥。 诸葛琉宴手一勾,将她拥在身怀,手与她的手交握,抚上她微凸的身子! 扶卿容在想,他们会一直这么携手走下去吧! 她,会幸福吧! 诸葛琉宴低声喃喃道:“这一世,有你,足矣!” 第150章 :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