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甜婚》 01.成婚 程雪娴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姐姐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坐在摇摇晃晃的喜矫之中,程雪娴想等完成婚礼后定要去问一下爹爹,问一下自己是否当真是母亲所生而不是抱养的,最好是后者,否则她就真的是太惨了。 未等她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喜矫咯噔一下落了地,随即连续三声“嗖”,三支利箭钉在喜矫上,力道大到喜矫晃了好几晃。 “新娘下矫——” 盖头下那么一点地方突然多出一只执着红绸一端的大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正经se的丝绸衬托下好看极了,程雪娴看得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接过那红绸。 程雪娴想既然都被弄上喜矫,也被抬到了长公主府门前,就差拜堂这临门一脚,绝无反悔的余地,倒不如g脆一点把婚给成了,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 毕竟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程家,她绝不能蠢到现在将新娘被换一事闹大——说实话,家里有两个蠢人拖后腿已经足够了。 余出来的红绸有点少,程雪娴再小心也还是碰到了对方的手,那微凉的触感叫她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呵。” 程雪娴:“……” 他这是,笑? 程雪娴想一定是那迷药药效未过,不然自己怎么会出现幻觉呢。 …… 随后繁琐的仪式叫程雪娴没空他想,等坐到喜床上时才缓了一口气,但没等她缓完,那仅有的一点视野出现了一双脚,看那鞋子的样式应是新郎—— “娘子,乖乖等我回来哦~” 这话语实在是轻佻极了,程雪娴却没羞没恼没怒,她还点了点头,小声且慢吞吞地对着新郎说了一句:“我好饿。” 新郎贺瑾眉毛一挑,眼中锐利一闪而过,道:“我知道了。” 那听着便吊儿郎当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程雪娴依旧腰板挺直一动不动地端坐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希望新郎早点回来,她真的好饿。 母亲和姐姐应该真的不是亲生的,否则怎么会不仅要坑她还不给饭吃呢? 程雪娴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偌大的婚房内一时间只剩下浅浅的呼x1声和蜡烛燃烧的噼啪声,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有些人却坐不住了。 大抵是为了让新娘子心里不那么惶恐和娇羞,婚房内没有长公主府里的人,只有程府这边的陪嫁——程老妈子和四个丫鬟。 那老妈子和丫鬟们对了个眼神,她走到喜床边上福身道:“二小姐方才怎能这样和姑爷说话呢?” 看着恭敬,实则隐隐然有了点教训的意味,而且这就只是个话头,老妈子装腔作势地顿了顿后还打算接着往下说,却不想这一顿就被程雪娴给打断了—— “二小姐?” 程雪娴的语速依旧是那样的慢吞吞,语气也是一贯的淡淡,却不知为何老妈子和丫鬟们齐齐后背发凉,心里头涌上了不详的预感,而程雪娴接下来的话直接验证了他们的这种预感。 “程妈妈这样说的时候,好像没有一个人震惊呢,原来你们都知道这件事的吗?” 然而这并非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知道什么?” 是贺瑾,不想他出去没一会又回来了,而且正好撞上了这该si的要命关头。 老妈子和丫鬟们惶恐不安,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然而房内两个主子一点t恤她们的心思都没有。 尤其是她们的二小姐,她还想着吃的,直接问了贺瑾:“你那么快回来可是给我带吃的了?” 贺瑾眉毛又是一挑:“带了。” 程雪娴安心了,声音即便依旧慢吞吞的也透着愉快:“那现在挑盖头?哦,还请你帮我一个小忙,可好?” 贺瑾却突然学着她的样子慢吞吞起来:“什么忙?” “帮我把这群背主的奴才捆起来。”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2.好看 戴了一路的盖头终于取掉了,程雪娴闭了闭眼才终于习惯了光线,然后她第一时间看向新郎,形状姣好的杏眼里顿时闪过诧异和惊yan。 程雪娴曾有幸远远见过长公主一眼,那是一位气质独特气场强大的nv子,但单从相貌来看,长公主却算不得多美,不过她也并不需要多美的相貌就是了。在花轿中时,程雪娴曾想过姐姐为何要逃婚,想来怕是见过长公主后以为她的儿子继承了她的相貌并不出se吧,但谁曾想—— 长公主之子贺瑾,却是有着异常出se的容貌,如同谪仙下凡。 程雪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看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后,她默默地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哦,错了,不是谪仙,这怕是传说中的魅魔吧。 不管哪种,总之就是一句话——好看,特别好看。 程雪娴莫名有种自己赚到了的感觉,哪怕她知晓眼前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青年是个吃喝p赌样样jing通以至于无人问津最终只能靠皇帝陛下乱点鸳鸯谱的纨绔子弟。 贺瑾眯了眯眼,看着眼前陌生nv子走神越来越厉害始终没有要清醒的架势后他忍不住了,他上前掐住了程雪娴的腮帮子,叫她认真看着自己:“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程雪娴先是受惊地瞪大杏眼,随即又被美se给迷住了,好看的人真是不管什么样子都好看得紧呢,一直沉迷到脸颊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她开始有点疼后终于彻底从美se中清醒了,她伸出手虚虚地搭那掐着她脸的手的手背上。 ——唔,手也很好看啊…… “看你这个反应,你应该是见过我姐姐,也就是原本该嫁给你的程雪依?是的,我不是她,我是她妹妹,程雪娴。” 腮帮子被掐着,程雪娴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依旧说话慢吞吞的。 当然,更不妨碍她一副天塌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淡定模样。 早在程雪娴说话之际,贺瑾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但很显然他所知道的程雪依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更不可能嫁给他后还能够沉住气淡定地坐在喜床上等他回来…… 以上种种,叫他心里出现了各种猜测,不过还是要先查明清楚再,不过即便不知道真相,他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心绪波动了,但——他还是生气了。 不是对逃婚的程雪依,而是对着淡定的程雪娴。 贺瑾抿抿唇,突然笑了,他松开程雪娴,ch0u来一把椅子一挥衣袖坐在她对面:“给我一个解释,否则——” 程雪娴一点也不怕他话语里未道出的威胁,她又未曾做错事,还是受害者之一呢,她有什么好怕的——就算长公主对整个程府发怒,肯定也是要先问罪罪魁祸首的。 但这也就是想想罢了,这时代讲究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就是说不管她是否是受害者,她也要尽力帮她们善后,哪怕不是为了她们也要为了疼ai了自己十几年的亲爹。 她抬眸看向贺瑾,认真道:“可以边吃边说吗?我应是昨晚就被下了迷药,到如今滴水未沾颗米未进,万一等下晕过去了怎么办?” si囚临si前还有一顿断头饭呢,轮到她怎么也不能bsi囚更惨吧。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cOM 03.委屈 贺瑾被气笑了,道:“看你的模样,你的这些陪嫁应该知道点什么,而且你说了你昨晚就被下了迷药,想来知道的定是不b这些人多,你以为我非要问你不可?” 程雪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十分理直气壮:“她们怎么能和我一样?和你拜堂成亲的人可是我不是她们,接下来要和你一起生活的也是我……我已是你的妻子了,你真的要眼瞧着我饿晕过去?” 大婚之日新婚妻子被饿晕,也不知是谁更丢脸一些。 贺瑾这下更被气到了:“你们程府不守信用在先,难道还要我承认这桩婚事?” 程雪娴反问:“那不然呢?莫非你还真能悔婚?” “我难道——”话未道尽,贺瑾的头脑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桩婚事还真不是他想悔婚就能够悔婚的。 首先这是皇帝陛下明发圣旨赐的婚,而且圣旨上也不知为何并没有特意写上到底是哪位程府千金嫁给他,只简单地写了“程氏nv”三个字,换言之先前只不过按照世俗是按照长幼顺序婚嫁所以才会默认应该是人家程府长nv嫁过来,但其实真的抠字眼的话嫁二nv儿过来也没有错。 更何况嫁过来也不是随便打发他的庶nv——程府也没有庶nv,如果有那可能事情又不一样了——而是正儿八经正室所出的嫡nv。 更何况这婚事也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而是牵涉到了朝廷上的势力角斗,估m0着这次哪怕当真是打发了一个庶nv过来,皇帝舅舅也不会真让他退婚,顶多是任由他们找程府的麻烦……啧,真是越想越心烦。 贺瑾抿着唇一副心气不顺不想说话的模样,而程雪娴认认真真瞧着他,心里一片柔软。 ——他可真是太好看了啊…… 她道:“唔,我知道你很委屈,但当今陛下英明神武,这赐婚肯定不是随意赐的,所以你不如想开点,反正按照身份来说我也是嫡nv,也不算太委屈你吧?还是说……你喜欢上了我姐姐?” 没等贺瑾回答,程雪娴又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和她见面不多是喜欢她什么呢?喜欢她的美貌?唔,那真是挺委屈你的,我确实不如她美……” “我不喜欢她。”贺瑾面无表情地打断程雪娴,他盯着她,满是恶意道,“恕我直言,她和醇香楼的姑娘b起来——” “你这样,我要生气了。”长期养在深闺中的程雪娴是不知道醇香楼的,但她又不是真的单纯——至少和程雪依b起来——她能够从贺瑾的话中猜出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所以她才会打断贺瑾。 哪怕她很生程雪依的气,她也不能让他这样说,这不是单纯地损毁程雪依的名誉,而是整个程府的名誉。还是那句老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不是这样她才不想多管呢。 贺瑾想说自己不怕她生气,但瞧她一贯淡然的神情严肃起来后他这句话就说不出来了,默默咽下这句话后神se更加难看了一点。 就在这时,他听见程雪娴这样问他—— “娶我,你可是委屈了?”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cOM 04.处理 “你呢?你难道就不委屈?”贺瑾却反问道,“你姐姐不愿意嫁给我想必你是知道理由的,你被算计嫁给我当真不委屈?” 程雪娴眨眨眼,道:“我不觉得委屈,毕竟我也只是一个以貌取人的普通人罢了。” ——不说天天吧,能够叫她偶尔多看两眼这种盛世美颜她觉得真的值。 贺瑾一噎,他是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程雪娴会给他这样一个回答。 不得不说,程雪娴虽是程雪依的胞妹,但两人的x子可谓天差地别,在他眼中一个过分傻一个过分直,也不知道程府是如何养出一对差别如此大的姐妹。 贺瑾忍不住一笑,他往房门的方向唤道:“碧珠。” 话音落下,门被推开,一行婢nv行入室中,动作优雅轻巧地将餐盘摆在桌上,程雪娴的目光终于舍得离开贺瑾的脸了,不用多说她便坐到了桌边,摆出贵nv的姿态,笑yy道:“多谢夫君心疼妾身。” 贺瑾点点头,道:“用膳,碧珠给夫人布菜。” “是。”碧珠不由地多看了两眼程雪娴,心里对她的恭敬又深了两分。 程雪娴很饿,但十几年的贵nv教育早已深入骨髓,即便如此也未曾失礼过,不过她到底不是被教育到si板的贵nv,举止间有几分是nv儿家中少见的潇洒,加之她吃得香又吃相好看,反倒是g得贺瑾也忍不住跟着吃了两碗饭。 膳毕,贺瑾问她:“那些人你要如何处理?” 说得就是那些陪嫁奴仆了,此时她们一个个被捆住手脚堵着嘴丢在门外跪着呢。 “先捆起来丢到柴房吧,也不用浪费粮食了,左右三日后回门就要回去了。” 程雪娴的回答显得十分冷酷无情,甚至有点残忍,她也完全没有一点要在贺瑾这个夫君面前隐瞒的意思——完全不像是她的母亲,做这种事情从来偷偷m0m0的,哪怕父亲心知肚明,她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己这样的一面。 “哦,对了,你要问什么就这三日都问了吧。” 反正回去后这些人是不可能交还给程母和程雪依的,肯定是要交给她父亲处理的,依照程庆之的x格定是不会留着这些人了。程雪娴可不会有一点同情,这样见主子犯错不阻止不劝谏反而助纣为nve的奴仆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程雪娴可不会管奴仆难不难做和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冲着自己是受害者且那个老妈子的态度,她是不会如姐姐那般lan好心的。 贺瑾挑眉一笑,不置可否。 但他在心里却是这样想—— 原本选中程雪依是觉得她天真又愚蠢好控制,但现在看来有个聪慧又果断的妻子感觉还不错,尽管这样会增大自己那些小秘密暴露的风险。 不过很快,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5.洗漱 膳后休息了一会,程雪娴便招来碧珠说要洗漱一下。 等准备完毕,程雪娴十分自然地走向屏风,路过贺瑾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他道:“忙了一整日,夫君不若也洗漱一番?” “哦,好。”贺瑾应了一声,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未等他想明白,程雪娴便入了屏风后,在几个婢nv的服侍下开始洗漱。 贺瑾:“!!!” 贺瑾不自在了,他想着是不是该避开一下,但目光触及到房内无处不在喜庆的红se后,他还是选择留在婚房内。 一开始想避开,是因为他不想程雪娴感到不舒服,他觉得以常人标准判断她肯定不会不委屈,不过是为了家族而隐忍罢了,又因着这短短的相处他对程雪娴心生了点怜意,因而想要照顾一下她,但后来改变主意—— 这是新婚。 新婚之夜新郎若是离开不与新婚妻子同房……他完全不敢想象世人会如何看待程雪娴这个新娘。 贺瑾觉得自己还是别离开了,毕竟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不知道要充当多久的八卦笑料,还不如先不舒服……等等,他好像知道哪里怪怪的了—— 程雪娴,她好像就没有一点不自然与不舒服! 轻微的水声传来,贺瑾越发不自然了,与此同时还有几分羞恼,主要是对自己的——她一个nv子都没有感觉到不自在,他怎么能不如她? “夫君?”程雪娴奇怪地看了贺瑾一眼,“你还未洗漱吗?” 看见仅着单薄寝衣的程雪娴,贺瑾yu盖弥彰地咳了两声,道:“我这就去……” 程雪娴眨眨眼,语出惊人:“我帮你吧。” “什、什么!?” “这是妻子该做的不是吗?” “不用,有碧珠这些婢nv,不必你亲自动手。” 快速说完,贺瑾立马落荒而逃。 程雪娴走到床边坐下,左手捏着一缕发丝在指间绕来绕去,她的夫君好像不像是一个花花公子呢。 …… 贺瑾出来之前特意用冷水洗了把脸,见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了方才走出去,然后屏退左右,用一副再自然不过的神情对程雪娴道:“夜深该休息了,今晚我打地铺。” 说完,他就要去取柜子里的备用被褥,但很快他被拉住了。 贺瑾没有回头,房内就他和程雪娴两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拉他,他问道:“怎么了?” 然后他听见程雪娴这样说道:“你果然觉得委屈了。” 贺瑾:“……” 见鬼了,该委屈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你吗? 他这下终于回头了,目光触及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后立马挪开,语气有点yingbanban的:“没有,我不委屈。”贺瑾顿了顿,解释道,“事实上,我觉得娶程雪依和娶你没有什么区别,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欺骗和愚弄。” 如果今日是程雪依被算计了,他肯定是不会这样和她解释的,因为换做是她肯定听了前半句就会发怒了,接下来的后半句定然是听不进去了,但程雪娴——他直觉她不会在意,反而会将他的解释听进去。 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过程雪娴似乎总是很喜欢语出惊人——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打地铺而不是和我圆房?”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6.乱了 贺瑾脑子还没有转过来。 她刚刚说了什么? 哦,圆房。 对哦,大婚当晚是该圆房…… 该个p!那是寻常新婚,他们这是寻常吗?根本不是好吗?! 贺瑾看着程雪娴,yu言又止。 程雪娴看着他,突然猛地用力一拉,贺瑾猝不及防下倒在了喜床上,随即感觉身上一重,程雪娴整个四肢摊开压在了他身上,一番动作下来弄得两人身上单薄的寝衣都乱了,贺瑾目光稍稍往下就能够看见程雪娴x前那大片如凝脂般的玉白。 贺瑾下意识转脸,然后就彻底懵了,那张俊美无b的脸露出无所适从茫然,这样的他叫程雪娴怜ai不已,忍不住伸出微凉的手捧住了那叫她ai得不行的俊脸。 “贺瑾。” 程雪娴轻轻唤了贺瑾一声,在他回神的注视下低下头,三千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从双肩划下,鼻尖差一点对着鼻尖时她终于停下,但这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对于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亲密了,亲密到程雪娴这个始作俑者也同样有点不适,但同时两人的心底也生出了十分陌生的情愫。 贺瑾倒底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事实上他不仅乱了,还特别乱,双耳里只剩下鼓噪的心跳声—— 或许不是他的,而是她的。 就在贺瑾纠结的时候,他听见程雪娴这样说:“贺瑾,我们圆房吧,好不好?” 贺瑾呼x1一滞,随即心里燃起无名火——也不是无名,就是羞恼,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他觉得他一定要给程雪娴一点颜se看看,好叫她不要随意挑衅他! ——呃,挑衅……行吧,你开心就好。 贺瑾突然伸手捏住程雪娴的双肩,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位置对调,换成程雪娴被压在了下面。 这下,两人的寝衣更乱了,贺瑾甚至能够瞧见一抹小小的樱粉——他当然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毕竟是个吃喝p赌样样jing通的纨绔子弟不是,但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只能强装镇定,但他伪装功夫不够深,漏掉了通红的耳朵。 他捏住程雪娴的下巴,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但和上次只顾着质问相b这次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其他地方,b如说又软又neng又滑的触感,又b如说那微张的红唇里雪白的齿和粉se的舌尖,再b如说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贺瑾更加恼火了,脸se难看地咬牙切齿道:“你就那么想要和我圆房?好啊,我成全你!” 程雪娴原本想要开口解释一下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想,只是觉得这样对她更有利一点,但瞧着贺瑾的样子,程雪娴觉得自己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目的达到就好了不是吗?过程并不重要。 即便这种时候也能走神的程雪娴这样想着,然后就被一阵刺痛唤醒了,她抚着被男人咬了一口的脸颊,还是老样子慢悠悠地说道:“你做什么咬我?好痛啊,有留印子吗?这样不会影响我明日见人吧?” 咬了她一口不仅没能解气反而越来越气的贺瑾一字一顿道:“刚刚出神就算了,你还有心思考虑别的?”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7.亲吻 然而程雪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不仅能,还能够更加过分 “唔,圆房……我还没有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呢,我是一直很好奇来着,但是她们都不愿意教我,说是要等我大婚……所以我一直没能知道怎么圆房,贺瑾你知道吗?你会吗?” 她不仅慢慢悠悠地说,语气里还充满了好奇,一双杏眼睁得溜圆,像是一只刚被放出窝对外面世界什么都感到好奇小爪子蠢蠢yu动的小猫咪,样子十足的可ai,但是……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知道吗?会吗? 贺瑾冷笑一声,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到底知不知道、会不会! 被气到差不多失去理智的贺瑾全然没了先前那种心乱却又极力避嫌的模样,但他也不是yuwang上头的样子,反而是一种要和程雪娴同归于尽的赴si模样。 以至于程雪娴在想,圆房难道是一件特别、特别、特别困难的事情吗? 不过很快程雪娴就没有办法想别的了,因为贺瑾咬住了她的唇,咬住了她的下唇。 ——是的,是咬,不是别的什么。 不过这次贺瑾好歹收了点力道,没有咬脸那么痛,但也痛,程雪娴轻蹙眉,张嘴想要制止贺瑾,然而刚张嘴属于贺瑾的舌头就蹿了进来。 程雪娴瞪大了眼,在轻微的刺痛下迷茫又迷惑他为何又要咬她。 另一边的贺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同样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也没有人教过他这档子事儿——毕竟是吃喝p赌样样jing通的纨绔子弟嘛,所有人都默认他懂这件事的——但实际上他也就草草看过两本春g0ng图,以及“花天酒地”时见过哪些人是怎么tia0q1ng的。 在成婚前贺瑾是挺有自信的,还专门又看了一遍手头上那两本春g0ng图,也想好了该怎么做,可惜偏偏遇上了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程雪娴,一来二去被她气晕了头,以至于亲个嘴儿都磕磕绊绊的……该si,牙齿撞在一起好疼! 两人都痛得x1气,程雪娴更是痛得眼角沁出点晶莹,这样子的她多了丝惹人怜ai的脆弱,叫贺瑾心下一软。 他想起他一个狐朋狗友的话——nv子如若娇花,要温柔以待。 这样想着,他的动作缓和了一些、温柔了一些,如此一来反而终是尝到了亲吻的甜头。 “唔……” 更亲密的接触,气息完全融合在一起,唇瓣贴在一起时感受到的温软,舌头缠在一起时的火热……无一不让人上瘾,叫两人完全沉浸在亲吻之中,直到气息不足方才分开,唇与唇之间牵出一根依依不舍被拉到极限方才断开的银丝。 贺瑾鬼使神差伸出手擦了一下程雪娴被弄sh的下巴,然后擦着擦着擦到了她的嘴唇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够探入唇缝,再一次感受那温热sh润…… 两人的视线不知觉胶着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一点小动静都是那么的明显,除开彼此的喘息声还有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跳得极快极快的心跳声。 “方才,你满意了吗?” 压低的声音有点沙哑,却因此更显得磁x,入耳后身t连同心尖都跟susu麻麻的,程雪娴完全招架不住,迷迷糊糊地……又一次语出惊人: “唔,我们这是、这是结束了?这么快的吗?” 除了太快外,她特别满意也特别舒服,还想再来一次呢! 作者的话:下一章r0ur0u。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8.初次【】 “结束?”贺瑾再一次咬牙切齿,“这才开始哪里来的结束?” 她居然还说快? 程雪娴迷茫地眨眨眼,她yu在说些什么,但贺瑾已经受够了她语出惊人,g脆再次堵住她的嘴。 有过一次经验,这一次可b上一次顺利太多了,更加美好的t验叫两人越发沉浸,情到深处之际某些事情也就便顺理成章。 贺瑾终于是想起了早些时候自己的准备了,越吻越深的同时他试探着将手伸进她的寝衣内,也没有过分,只是贴着温软的腰部肌肤处,然后他看向程雪娴,她雾蒙蒙的双眼里只有迷茫没有厌恶这些情绪后方才放心。 贺瑾抿抿唇,手慢慢往上,直到触到格外柔软的rr0u,随后情不自禁捏了捏—— “唔!” 程雪娴瞪大了眼睛,她倒不是要停下不做了,而是单纯的有点不适,被娇养深闺十几年除了贴身嬷嬷和丫鬟再也没有人瞧过、m0过她的身子,更遑论一个陌生的异x。 她这个时候终是后知后觉圆房这件事不止是方才那样嘴贴嘴、舌缠舌,还要更加亲密一些…… 程雪娴闭着眼红了脸,这羞涩的模样倒叫贺瑾看得稀奇,也稍稍找回了原来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他轻笑一声,凑到程雪娴耳边轻语:“莫怕,相信我就好。” 程雪娴没睁眼,只幅度很小地点点头。 ——一个太单纯,一个太自信,结果就是一个敢说一个就敢信。 贺瑾吐出一口浊气,手微抖地撩开了程雪娴的寝衣,满目的玉se和两点小小的樱粉将他的理智全部击溃,yuwang就像是大型猛兽破栏而出般势不可挡,他扑了上去。 那两团尺寸不小的圆润r儿就是他的首要目标,一边被捏着r0u着,一边则被他又亲又t1an,微微颤抖的樱粉更是被重点关注,时而被掐时而被轻咬,被生生玩到肿y大了一圈。 “嗯唔……”程雪娴细细地喘气儿,贺瑾的唇舌和手所到之处皆感到一阵su麻,一直能su到心尖上,然后又从心尖蔓延到小腹下,待那种su麻感觉多了,一gu热cha0涌出,程雪娴难受地并着双腿扭了扭,又扭了扭……意识到这样是完全没用的,程雪娴下意识求助贺瑾。 “贺瑾……” 葱白的指扯住一截衣袖,泛出用力过猛的苍白,叫人无法不心生怜惜。 贺瑾第一时间回应了程雪娴的呼唤,亲了亲她白里透粉的、热乎乎的小脸蛋:“怎么了?” 这种充满怜ai之意的亲吻似乎更容易打动人心,程雪娴就像是漫天冰雪之中好不容易寻到一处暖源后扯着幼neng的嗓子嗷嗷扑过去的幼兽,她扎进贺瑾的怀中,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难、难受……我好难受啊……” 不等男人询问,急切的程雪娴就自己交代个一清二楚,她握着男人的手往小腹下m0去:“这里……唔……这里特别难受……” 贺瑾喉头滚动,没有感受错的话,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点sh意。 男人大喘了一口气儿,颤抖着脱下了少nv身上最后一件衣物,烛光下他清楚地看见了她腿间的一点点晶莹,男人倒x1一口气,眸中一片赤红。 “乖,都交给我……”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贴合在一起的唇瓣间,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际,程雪娴惊觉有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正在抚弄她的sichu,她身子一僵,有羞又窘想要逃开,但她已然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由男人宰割。 “别怕……”贺瑾倒也算是个怜香惜玉的,紧要关头还记得要安抚程雪娴,不仅是语言,还有动作。 他先吻着她的嘴唇,然后顺着脸颊一路吻到耳朵,耳朵恰好是程雪娴一个敏感点,只是轻轻一亲就能够惹来她剧烈的反应,叫贺瑾更不可能放过了。于是程雪娴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他sh热的舌头滑过耳廓,还卷起舌尖轻轻戳着耳洞,最后hanzhu耳垂用牙齿叼着、碾着…… “唔……贺、贺瑾……别……啊……” 贺瑾当然不可能听她的,不仅是上面,就是下面的动作也从未停止过,他的手指已经探入她的腿间,正就她沁出来的花ye来回寻找那羞哒哒的小口,没经验的他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手指几乎蹭过所有的地方,倒是误打误撞将程雪娴挑逗得更厉害,腿心花ye泛lan。 他咬着她的耳,下面手指挤开鼓鼓囊囊的蚌r0u戳着那隐秘的小口,他道:“我发觉,你现在的声音挺好听的。” 不再慢悠悠的语调和气人的话语,那如同幼猫般细细的喘息和sheny1n惹人怜ai极了,但与此同时也更叫他想要她发出更多这种声音,还想让她哭,还想让她说点好听的! 对,说点好听的! 贺瑾心里记下这件事,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实行,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唔啊——”小小的尖叫,程雪娴直接哭了出来,那从未被侵犯过的、纯洁的地方y生生挤入一根粗y的手指,程雪娴难过又难受,只觉得圆房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蹬着腿儿就要逃离,然而挣扎非但没有用,反而叫那根手指入得更深了,程雪娴哭得更厉害了。 “这样你就受不了,等下怎么办?”贺瑾也不好受,额间布满汗水,他的手指被咬得sisi的,能够充分感受到那份又sh又滑又热的柔软,叫他原本就b0起的yanju越发肿胀,叫嚣着要得到释放。 程雪娴可听不见他说什么,只挣扎越来越厉害,两人身子贴得又紧,依着她那点子力道这完全就是磨蹭,磨得贺瑾完全忍不住,他急吼吼解开k头,握着粗长的roubang抵着那小口—— “这可是你招惹我的。” 音落,蛋大的guit0uy生生撑开小口挤了进去。 “啊——” “唔嗯……” 两人的声音合在一起,不同的是一个是痛得尖叫,一个是又爽又痛地低y。 贺瑾再用力,roubang完全cha了进去,那x口被撑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血se仅退只余下可怜的苍白,没多久丝丝鲜红沁出,顺着x口和bang身慢慢滴落在床单上,开出一朵又一朵鲜yan的花儿。 这下程雪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但很快,两三gu滚烫冲击着花道,程雪娴被刺激得身子一颤,模模糊糊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明白,她下意识去看贺瑾—— 只看到他漆黑的脸。 作者的话:啊哈,喜闻乐见的初哥秒s~放心,下一章贺小瑾会找回场子的。 写r0u真的让人头秃,十点钟肝到现在,下一章估计也是这样,所以今明两天暂时一更,写到剧情会恢复原来的更新的。 和衫儿商量了一下,这本前二十剧情章节免费,仅r0u章收费。二十章剧情后,剧情每千字30po,r0u章千字50po,请大家多多支持~ 话说,这本都那么勤快了,你们真的不考虑多收藏、投珠和留言吗?有可能会有惊喜哟~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cOM 09.再次【】 半软的roubang滑出花x,随之x口涌出几波白的、浅红的yet,y糜至极。 不过在场的两人都没有欣赏此景的心思,尤其是贺瑾,脸se一直黑黑的。 贺瑾准备了那么久,也知道初次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但知道不代表他能够接受这种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 无他,实在是太丢脸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的小妻子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鉴于眼下只有他们两人,那就约等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而且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贺瑾捧住程雪娴的小脸,很认真地说道:“咱们再来一次吧!” 程雪娴一副昏昏yu睡的模样,说话也更加慢悠悠:“不要了,休息了好不好?” “不行,再来一次!”贺瑾黑着脸,他一定要用实际行动将自己的黑历史掩盖过去。 程雪娴皱皱鼻子,直接拒绝:“不要。”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 “不喜欢。又疼又累,还出了一身汗,一点也不喜欢。” 贺瑾一噎,想了好一会都想不到能说服程雪娴的说辞,不由地郁闷起来。 程雪娴休息了一会,恢复了点力气后坐了起来,拿着衣服往身上套。 贺瑾见状便问道:“你要做什么?” 程雪娴回道:“我想擦一下身子。” 贺瑾恍然,也感觉到了身上黏黏的,他拦了一下程雪娴,道:“我来,你休息一会。” 说罢,他随意套上k子就往外间叫了热水来,等碧珠等婢nv送来热水也不叫她们进来,只自己端着水盆拿着毛巾入里间,竟是一副要亲自伺候程雪娴的模样。 手指又缠着一缕发丝绕啊绕,程雪娴静默地看着贺瑾转来转去,心里微微一动。 贺瑾拧好毛巾,对着程雪娴道:“来,我来给你擦擦。”结果程雪娴没动,好似又走神了,贺瑾好气又好笑地捏了一把程雪娴的脸,热水泡过的手将程雪娴成功烫醒,然后就听他调侃道:“都圆过房,什么都看完了,现在又害羞了?” 程雪娴只看了他一眼,只大大方方地脱下衣服,道:“嗯,我害羞了。” 贺瑾:“……” 贺瑾老老实实开始伺候自己的小妻子。 毛巾的温度恰到好处,贺瑾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好似疲累都跟着汗水一起离开,只余下令人昏沉的睡意,程雪娴舒服得眯着眼,当真像极了晒太yan的小猫咪,就差打起幸福的小咕噜。 她这模样叫贺瑾忍不住笑了笑,他低着头继续给她擦身子,等擦完小腹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分开她的双腿。 程雪娴一下惊醒:“贺瑾!” 贺瑾不好意思低咳一声,耳根通红:“我想帮你也擦擦这里。” 圆润的脚趾不安地缩了缩,程雪娴脸也有点红,声音轻轻的:“那、那你轻一点,我还疼……” “……嗯。” 热毛巾刚触及,程雪娴身子一颤,就要扭着身子躲闪,贺瑾迅速捉住她的脚踝让她躲不得。手上传来细腻的触感叫贺瑾一愣,他这才发觉他的小妻子脚踝很细,细到两根手指就能够完全圈住还有多余的,再一看neng足也是小小的,小巧圆润的脚趾像是大小不一的粉珍珠并在一起般漂亮可ai。 贺瑾稍稍分神,没注意到自己手上越来越用力,直到程雪娴细细地叫疼才反应过来。不过他也只是收了力道,并没有放开她。 程雪娴挣了挣没挣开,g脆别过头不去看。 另一头,贺瑾十分严肃认真地擦着,认真到出了满头大汗,等擦完外面的黏ye和汗水,他伸出手指轻轻m0着那细缝儿,抿了抿唇:“好像有点伤到了,等下我给你上点药,嗯?” 程雪娴不自在极了,贺瑾靠得太近,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就洒在她的大腿根部……她忍不住缩了缩脚,还是没有挣脱贺瑾的手,她只得道:“我、我自己来……” 贺瑾拒绝:“我来就好,这本也是我弄出来的。”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愣,然后变成了两个大红脸。 …… 贺瑾的房内居然还放了一些膏药,他去取时程雪娴隐约看到了很多瓶瓶罐罐,不等她细想贺瑾就拿着其中一瓶回来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她又不好意思了。 “再把腿分开一点。” 程雪娴身子轻微一颤,慢吞吞将腿分开了点。 贺瑾抬头看了程雪娴一眼,随即伸手帮了她一把,压住其中一条的大腿根,他的手才放上去就惹来一阵颤抖,用力时那颤抖更加剧烈了,贺瑾喉头滚动了一下,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般若无其事地给她上药。 但很快,贺瑾发现有点问题—— 他大概是s得有点深,花x里的jingye没有排g净,上药的时候又因为程雪娴过度敏感,花x一缩一缩的又将不少白浊排出,这样一来刚上好的药就被冲没了,相当于白费功夫。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也在剧烈动摇着贺瑾的心神。 原来没有经历过的时候不觉得,但如今经历过后……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过度沉迷这种事情,原来是真的会上瘾的。 贺瑾深深x1了口气儿,m0着xia0x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那细小的x口,然后慢慢cha了进去—— “唔——”程雪娴下意识蹬了蹬腿儿,一只被压着只能蹬动另一只,一脚蹬在男人的肩头上,但她也没有什么气力,说是蹬其实更像是蹭,“做、做什么?” 声音绵软软的,还有丁点儿含糊,像是半化开的糖般。 “……里面还有点东西要弄出来,不然不好上药。” “是、是吗?” 贺瑾说得很义正辞严,但程雪娴总感觉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 手指慢慢地cha入,在狭小紧致的花x里小心翼翼地g起,轻轻一刮,再ch0u出来时成功带出不少白浊。他动作小心缓慢,叫程雪娴只觉得有点不适,不像第一次那样还有点疼痛,甚至还有点舒服。 于是等到第二次时,他带出来的可就不只是白浊了,还有些许晶莹剔透的黏ye。 一滴汗从额头滑落,贺瑾t1an了t1an唇,声音更哑了点:“有没有弄疼你?” 程雪娴微微气喘:“没有。” 贺瑾又t1an了t1an唇,道:“还有一点没有弄g净。” 程雪娴低低轻y一声:“……嗯。” 花x越来越sh润,手指cha入越来越顺利,气氛也随之渐渐火热起来。 贺瑾突然抬头,正巧程雪娴也在看他,一双杏眼水润润的。对视了一瞬,贺瑾突然凑过去亲了程雪娴一口,然后又亲了一口,这次是深吻,吻得很深很深。 唇瓣相贴辗转,啧啧水声间,模模糊糊逸出一句:“骗子……” 过了一会,传出一声低笑:“嗯,骗你的。” …… 男人对于x1ngsh1这档子事儿似乎总是无师自通,尽管只是第二次,但贺瑾却有了极大的进步,亲吻也好ai抚也罢,更加得心应手,不一会便叫程雪娴晕晕乎乎、情cha0涌动。 程雪娴有些时候是“直”得过分,她难受极了便直接抓着贺瑾求助:“贺瑾……嗯……难受……” 贺瑾这一次却没有马上帮她,而是使起坏来:“说句好听的,说句好听的我就帮你。” 程雪娴无力地攀着他的肩,靠在他颈边细细喘气儿:“你要我、要我说什么呀?” “妈的!”贺瑾突然低骂一声,捏着程雪娴的下巴亲了上去,“你要是平时说话也这样好听就好了……” 未等程雪娴想明白,下身传来一阵胀痛。说是胀痛,其实没有多少痛,纯粹是涨,太涨了,她只要十分但贺瑾却给了十二分,叫她撑得不行。 程雪娴好想尖叫,偏生小嘴儿被堵住了,只能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可怜可ai的喘息和sheny1n,然后又被男人过分热烈地尽数吞没。等到不知何时被放开,程雪娴依然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哭y,因为男人动作太快太猛,她就像是风雨中的娇花般被撞得七零八落的。 “贺瑾……嗯啊……慢……慢一点呀……呜……” 贺瑾要一雪前耻,哪里慢得下来,就算不需一雪前耻他觉得他也慢不下来,因为滋味实在是太好了,他从未想过nv人的身子可以这样的娇软、sh润、温暖、紧致……贺瑾胡乱地亲着程雪娴的小脸,咬着她的耳朵:“慢不下来,我的小娘子。” “小娘子”三个字说得极尽缠绵旖旎,程雪娴的耳朵立马变红变热,花x也一下缩得紧紧的,惹得贺瑾边猛烈地撞击边又叫了她好几声“小娘子”。 “呜——” 程雪娴的身子先是绷得si紧,随后猛地一松,花x喷出热乎乎的花ye,浇了贺瑾整根。 贺瑾本就在紧要关头,这一刺激下哪里受得住,jing关大开又s在了花道深处。 这一晚上两人经历的事有点多,又胡闹了这两次,也都累了,贺瑾好一点还能够活动一下,程雪娴却是jing疲力尽了。 但程雪娴心里还记着仇,贺瑾骗她,又那样欺负她……但一时想不到好的报复办法,便抓住他的胳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却不想男人看着瘦实则jing壮,胳膊上是线条流畅的肌r0u,一口下去反而差点把牙齿给咬崩了。 贺瑾却还要拱火,摁着她的脑袋:“小娘子不妨再咬重一点。” 作者的话:我也,jing疲力尽了……花了一整个晚上…… 这张前面剧情多,原本想的时候不觉得,结果写出来……偏偏我也舍不得删掉,所以就……总共三千多字按照两千来收费,可别说我骗字数哦! 求收藏、珍珠和留言,求求各位小天使了qaq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10.巴掌 程雪娴习惯早起,今日也不例外,卯时过半她就醒了,只不过一清醒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仿佛被重物碾压过的酸软,整个人难受极了。 但难受的同时,又觉得温暖。 她好似靠着一个大火炉一样,在这凉爽的秋季y生生被热出了汗水,若是冬季也能够抱着这个热源就好了……嗯?大火炉的手感怎么有点不对? 程雪娴一下睁开眼,入目是肤se白皙却jing壮的男xx膛,还有一条粗壮的臂膀正搭在她腰上,再稍稍抬头,她看见男人线条坚毅的下巴,再蹭了蹭,就瞧见男人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俊脸。 程雪娴看呆了眼,真是好看…… 一团浆糊的脑子终于运转了一下,昨晚的种种一一流转,程雪娴终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自己嫁人了哦。 她又多看了贺瑾两眼,就算浑身软痛也阻止不了一大早就能欣赏到绝se的好心情。 似乎是程雪娴的动作大了点,睡梦中的贺瑾察觉到了,他一把将人搂紧,手用力压着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睡觉,别动。” 程雪娴被他压着靠在他x膛动弹不得,但她又不能真的跟着继续睡,今日可还要早点去给长公主和公公敬茶,她可不想给长公主殿下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贺瑾,该起了。” 叫了好几声,贺瑾依旧没有反应,程雪娴想了想,g脆一巴掌拍在贺瑾背上,清脆的响声过后贺瑾终是如她所愿睁开了眼睛,但神情却恐怖极了,仿佛唤醒的是一个大魔王一般。 程雪娴眨眨眼,一点也不慌一点也不怕,很淡定地说道:“你该起了,等下咱们还要去敬茶呢。” 贺瑾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一双眼睛sisi盯着程雪娴。 程雪娴也看着他,好一会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只是睁开眼睛,但是还没有清醒是吗?” 她寻思洗把脸应该就清醒了,所以她撑着身子爬起来,想着去外面叫人进来伺候梳洗。贺瑾是靠外面睡的,他人又很大一只,她要下床还得从他身上过去,结果才伸出一只手就被突然蹦起的贺瑾给拉住,他一用力,她整个人撞入他怀中,紧接着脸被他强制抬起。 贺瑾面se黑沉沉的,语气也不遑多让:“你,想si吗?” 程雪娴眨眨眼:“你,还没醒吗?” 然后,然后程雪娴就拍了他脸一下,b打背那一下还要清脆响亮。 …… “碧珠姐姐,时间快到了,该叫少爷和少夫人起身了。” 碧珠立在房门口,她身边跟着的小丫鬟也穿着青se衣裳,此时两人都有些着急,只不过碧珠更稳当点没有显露在脸上。 另一边一个粉衣婢nv却掩唇一笑,道:“府里上下谁人不知少爷没睡醒时脾气有多大,反正我可不敢去叫少爷起身,端看咱们的少夫人有没有本事了。” 碧珠转头看向粉衣婢nv,目光如炬:“碧桃,你逾矩了。” 碧桃故作无辜:“碧珠姐姐,碧桃说错什么了吗?” 碧珠心里冷笑,看来少爷成婚后某些人的心就大了。 她有心要敲打一下碧桃,却在这个时候房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将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结果未等她们心绪恢复,房内又传出一声更加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11.不怕 碧珠等人如房内伺候时,因为先前那两声巴掌声而战战兢兢的,入了房之后房内气氛也如她们所想那般有些沉闷,这叫她们更加战战兢兢。 “你们当中谁会梳头?帮我梳一下。” 丫鬟们下意识看向碧桃,却见她径直走向贺瑾,碧珠见状皱了皱眉,随即走到程雪娴身边拿起了梳子。 “婢子会一些,还望少夫人不嫌弃。” 程雪娴微微一笑,示意碧珠动手,她低垂眉目,老僧入定般对周遭的一切都不甚在乎。 那边,碧桃来到贺瑾面前,用自认最婉转好听的声音说道:“少爷,奴婢伺候你梳洗。” 说罢,就拿起热水中的帕子拧了拧,但尚未触及贺瑾便被他一个眼神吓得心神俱裂,僵持在原地不敢上前。 碧珠、碧桃皆是一等婢nv,也是长公主殿下亲自给贺瑾挑的贴身婢nv,她们伺候贺瑾也有好几年了,碧桃尚且是这样一个待遇,更何况其他人?是以一时间人人噤声敛息,不敢靠近贺瑾。 房内寂静一片,唯有梳妆台处有轻微的声响。 “咯哒——” 碧珠放下梳子,恭声道:“少夫人,好了。” 程雪娴抚了抚发鬓,十分满意地笑了笑,她本想打赏一下碧珠,却又想起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那些个嫁妆里面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毕竟亲生nv儿都能被算计,谁知道嫁妆会不会被动手脚——但她又不想放弃,便想到了贺瑾。 嗯,毕竟都嫁给他了,让他给点钱不是很正常吗? 这样想着,程雪娴便唤了一声贺瑾,见他没有反应小声嘀咕了一句:“都这么久了还没有醒过来?” 然后,在一众婢子紧张兮兮的偷看下,她走到床边,从另一个盆中拧了帕子,捏着帕子凑近贺瑾,竟是一副要亲自动手给贺瑾擦脸的架势! 一众婢子越发紧张,连呼x1都忘记了。 贺瑾还是那副眼神凶恶的样子,偏生程雪娴一点也不怕——毕竟上一次贺瑾这样看她,她还给了他一巴掌呢——帕子直接粗暴地盖在了贺瑾的俊脸上,然后她才好似想去了贺瑾这张脸的好看,动作变得轻缓许多。 这样擦过脸后,贺瑾就是不想清醒也很困难,只是他似乎还没有睡够,清醒了也是一副凶凶的模样,见是程雪娴亲自伺候他后更是直接对满室婢nv发火:“你们是主子还是我们是主子?府里每个月发那么多月银给你们,你们都不用做事的?” 程雪娴想也不想又拿帕子盖住了贺瑾的脸:“你刚刚的样子那么凶,谁敢靠近你呀?” 贺瑾黑着脸扣住程雪娴的手腕:“那你又敢?” 程雪娴眨眨眼:“我?我不一样啊。” 贺瑾想问她什么不一样,却想起昨晚她的话—— “她们怎么能和我一样?和你拜堂成亲的人可是我不是她们,接下来要和你一起生活的也是我……我已是你的妻子了……” 怕就是因为成了亲,所以她在自己面前才会处处显得不同吧。 然而他却不知道,程雪娴会如此,仅仅只是因为她不怕而已。 正出神,程雪娴又叫了他两声,他应了一声后便听见她这样说:“贺瑾,你帮我打赏一下碧珠嘛。”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12.太早 贺瑾这才恍然,原来有些服务是不能随便享受的。 他失笑着重赏了碧珠,目光扫过碧桃时冷了一冷,待看向程雪娴时又恢复了温和,只笑道:“我还从未这般早起来过呢。” 程雪娴随口道:“我习惯早起,日后日日都要吵你了。” 贺瑾懒懒散散地由着婢nv们伺候,道:“行吧,谁叫我娶了你呢。” 程雪娴一脸认真:“今日特殊才会一定要闹醒你,日后不会了,放心吧。” …… 明明满室婢nv丫鬟,偏偏自家少爷和少夫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说的还都只是一些日常话,偏生就是如此才叫人见之油然而生温馨之感,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唯有一人不觉如此,那人便是碧桃,她不知花费了多少气力才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嫉恨的表情,但虽如此她的面se之僵在满室之中仍然是最醒目的。 好在这个时候都忙着伺候主子们梳洗,没有多少人发觉她的失态。 但也有人将其收入眼中。 …… 不多时,梳洗完毕,程雪娴和贺瑾携手出门。 贺瑾本想叫人抬个小轿来,程雪娴却拦着,道自己可以走过去。 贺瑾坏笑道:“你确定?” 程雪娴这才想起自己现在什么情况,不过她觉得还是不用小轿b较好,她问过碧珠了,路程也不算远,她还是能够坚持一下的。 对于贺瑾的调笑,她很g脆地说道:“不确定,所以等会我若是坚持不住了,你要背我。” 说完,她扶着碧珠的手先走一步,完全不管身后的新婚丈夫。 贺瑾一愣,随后失笑。 他发觉他的小娘子是真的过分有趣了,不管什么时候好像都能够淡定从容,唯独昨晚上……但越是如此,越是想让她露出各种不同的模样来呢。 贺瑾没有发觉,他的目光久久落在程雪娴身上没有离开。 贺瑾身后站着碧桃,她再一次无法控制管理自己的表情,修剪得当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 等到了主院,程雪娴和贺瑾才知道他们来的太早,长公主殿下和贺瑾父亲勇毅侯还未准备好,还需等一等才行。 两人落了座,婢nv们端上茶水。 程雪娴端着茶杯看着贺瑾,目光里有着淡淡的疑惑。 贺瑾m0了m0鼻子:“看我做什么,我从来不早起请安的。” ——所以也就不可能知道他爹娘一般几时起身。 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贺瑾对着程雪娴小声道:“我们家规矩没有那么多,只要中午那顿饭记得回家吃就行了。” 程雪娴恍然,道:“那晚上就无所谓了是吗?” 贺瑾一噎,他下意识想要解释什么,然而话到了嘴边才想起来自己这些小秘密是不能暴露的,至少现在不能暴露……贺瑾偷偷看了眼程雪娴,却发现她早已不感兴趣了,若无其事地喝茶,好似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贺瑾:“……” 妈的,好气。 …… 另一边,王嬷嬷正福身向长公主殿下报告着什么,长公主面无表情地听着,若是程雪娴看见这一幕便会觉得长公主和贺瑾不愧是亲母子,有时候的表情是真的很吓人。 待王嬷嬷说完最后一件事,长公主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她抚了抚衣袖,道:“这倒是个聪明的孩子,希望等下她不会让本g0ng失望。”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13.请罪 等了近两刻钟,长公主殿下同勇毅侯方才姗姗来迟。 程雪娴即刻起身行礼,低眉顺眼,态度恭敬。 长公主不是那种喜欢ga0什么下马威为难一个小辈的人,见状笑了笑便立马让身边的王嬷嬷去扶程雪娴,口中道:“好孩子,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这番话意味深长,程雪娴知道长公主殿下是知道大婚里的猫腻了。对此,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长公主殿下是出了名的疼ai儿子,不可能不会事先关注自己的未来儿媳,再隐瞒得好第二日敬茶也照样会穿帮。 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帮她们隐瞒,否则也不会连三日都不忍耐而是当场叫贺瑾拿下那帮逆仆了。 她相信,昨晚闹出来的动静定然会即刻上报给长公主殿下,一个晚上也足够长公主殿下将事情查清楚。 不过即便整件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表面上还是要做点什么表示态度。 于是在敬茶前,程雪娴便跪下向长公主请罪。 长公主眉毛一挑,淡淡道:“有什么罪?说来听听。” 程雪娴恭顺地应了一声,将来龙去脉一一道出,说完后顿了顿,她向长公主行了一个大礼:“请长公主息怒,请给程家一点时间处理此事,父亲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咯哒一声茶杯被放下,安静的室内这点声音格外清晰清脆,长公主语气很淡:“你怎么知道你父亲一定能给本g0ng一个满意的答复?若是本g0ng不满意呢,你待如何?” 程雪娴早已想好对策,然而却不用她答复,有人帮她抢先一步—— “娘,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贺瑾不满地叫了一声,他道,“反正都要娶一个嘛,娶哪个有什么区别?我看雪娴就很好啊,她挺有趣的。” 长公主绷不住笑了,她叫王嬷嬷将程雪娴扶起,隔空点了点贺瑾:“回去可要给你媳妇道个歉,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贺瑾嘀嘀咕咕道:“我说的是事实嘛。” 此时的贺瑾是真的这样觉得,不过日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长公主对自己儿子是彻底没了脾气,她就希望找个人能收了她这个混账儿子,她又点了点贺瑾,无奈道:“敬茶吧。” 程雪娴心下松了一口气,这表明长公主肯承认她这个儿媳了,只要她肯承认,看在她的份上想来也不会多为难程家了。 这第一步已经顺利迈出,就差之后父亲的处置…… …… 敬茶要开始了,一直存在感稀薄的勇毅侯方才出来笑呵呵,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刚刚睡醒一般。 程雪娴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公公两眼,心下不由地感叹了一句—— 这家里还真是个个都不简单啊。 心情有点点复杂,程雪娴看向贺瑾。 嗯,他还是那么好看,为了这样的绝se她相信她可以的! 贺瑾:??? 作者的话:求珍珠、收藏和留言,求求小天使们了啊啊啊~~~ 多珍珠、收藏和留言,说不定有什么惊喜呢~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14.贺家 敬茶结束,长公主殿下t谅程雪娴,叫贺瑾陪同她回院子休息。 等他们才刚踏出门,就有一顶小轿候着,说是长公主殿下吩咐的,请程雪娴上轿。 程雪娴和贺瑾对视一眼,贺瑾轻笑一声:“看来母亲挺喜欢你的。” 程雪娴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爹爹有说过我很讨人喜欢的。” “是吗?”贺瑾挑眉,心道哪里是讨人喜欢分明是噎人厉害。 贺瑾将程雪娴扶入矫中,手特意挡了挡轿门顶,待稳当了方才叫起轿,还吩咐抬轿的大力婆子慢一点走。 轿子慢悠悠往前,贺瑾一只手搭在轿窗上和程雪娴闲聊,也是有意无意将家中情况告诉给程雪娴。 说着说着,说到了贺家。 这个贺家的“贺”准确来说并非是勇毅侯和贺瑾这个贺,而是位于城西的那个贺家,也曾经是勇毅侯的家。 拖姐姐的福,程雪娴对贺家尚且算了解,但也仅限于人人知道的事情,很多外人不得而知的内情她也是不知道的。 勇毅侯幼年丧母,后老侯爷迎娶了继室,继室生育有一男二nv,据说当年继室心大了,觉得自己的儿子也是嫡子应该也有爵位继承权,为了此事继室几次三番破坏勇毅侯的名声,偏生老侯爷心也偏向继室和其所出的孩子,故而勇毅侯少年时期和家中十分不合。 后勇毅侯入g0ng做了当时的太子,亦是当今圣上的伴读,因而结识圣上胞妹长公主殿下,一段时间后长公主向先皇请求赐婚。 勇毅侯和长公主成婚后一直住在公主府,除非有什么要事,一般是不会回贺家,之后老侯爷去世承袭爵位后更是和贺府那边断了个一g二净。 不过或许是碍于长公主殿下,贺家那边一直单方面想要和长公主府维持交情,但凡有点机会就恨不得让人知道他们和长公主府的关系,故而外人都以为两家关系还行,但程雪娴嫁过来后才知道两边关系特别差,长公主府这边就差没把“你高攀不起”这五个字扔在贺家众人脸上。 贺瑾还这样对程雪娴说:“若是日后那边给你递帖子,直接叫人扔掉就行了。” 程雪娴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但她有点好奇:“既然一直没理会过他们,为何他们还……”还这样特别不要脸面攀交情?而且就是攀交情也不是这样攀法吧?也太难看了点。 贺瑾知道她未尽之意,他嘲笑一声:“子嗣不行,心又不甘,那就只有不要脸了。” 程雪娴恍然,见贺瑾这个模样,点点头跳到下一个话题了。 贺瑾眼中带笑配合程雪娴换话题,说到一些好笑的事情,他转脸看向程雪娴,她也正巧转过脸,两人视线对在一起,齐齐一笑。 …… 同一时间,主院里的另一对夫妻谈起了这对新婚小夫妻。 “公主,这桩婚事虽有差错,但如今看来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勇毅侯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看起来倒贺瑾吊儿郎当时十分相似。 长公主对着勇毅侯就不自觉神情柔和,她附和道:“是啊。”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15.回门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程雪娴一如既往大早起身,然后转身就把贺瑾闹起来了,也又是程雪娴亲自给贺瑾擦脸他才清醒过来。 贺瑾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上次才说了日后不会,结果过了两天就开始闹我了。” 程雪娴道:“今日特殊。” 贺瑾道:“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程雪娴理了理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皱褶,转身给了贺瑾一个微笑:“那你今日是要跟我一起,还是不?” 贺瑾定定看了她一眼,道:“去,肯定要去。”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假。” 程雪娴笑容更大了点:“你说什么?” 贺瑾回了她一个同样的笑:“没有。” …… 出门前新婚夫妇先去给长公主和勇毅侯请安,顺道用了些早膳,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出门了。 刚出府门口,程雪娴就十分怀疑地看着眼前一幕,她问贺瑾:“是我看错了?怎么这么多马车?” 程雪娴和贺瑾也就准备了两车回门礼,还有两辆关押着那些逆仆,但眼前这长长一队一看就超过十辆,也就是说多出来的那么多辆全是其他人准备的。 那么还能有谁呢?只有长公主殿下和勇毅侯了。 贺瑾倒是一点也不意外,道:“我都说了,娘很喜欢你。” 长公主殿下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赏赐,如流水般的赏赐。只是长公主眼光高,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得到她的欢心的,所以她的私库一直只进不出,不过如今好了,有程雪娴在,想来这些东西也能有个新去处了。 程雪娴眨眨眼,道:“回来再好好谢过娘。” 贺瑾低低一笑,他就知道程雪娴会g脆大方接受,不会做什么推辞。 …… 公主府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城东,程府却在城西,路程还是有点远的,坐在马车上两人就闲聊打发时间。 “岳父大人喜欢些什么?”贺瑾看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程雪娴低头喝了口茶,淡淡道:“爹爹啊,他会喜欢你。” 贺瑾一噎,他的小妻子在平常时候是真的不会讲话,他道:“是吗?看来我不需要做什么讨好岳父大人了。” “是的,你放心好了。” 贺瑾也跟着喝了口茶,眉头皱了皱。 程雪娴却在这时将目光放在了贺瑾脸上,心想长得这样好看,父亲怎么会不喜欢呢。 唉,父亲和她也都只是以貌取人的普通人罢了。 ——嗯,程雪娴的颜控是遗传的。 到了程府,程雪娴刚被贺瑾扶下马车就见到自己的n娘陈嬷嬷双目含泪心疼地看着自己。程雪娴心下一酸,陈嬷嬷是打从心里当她亲生nv儿疼ai的,这三日她定然吃不好睡不好不知道有多担心她,她上前拥住陈嬷嬷:“嬷嬷被担心,我很好。” 陈嬷嬷满肚子担忧的话要说,但也知道眼下不是一个好机会,便道:“小姐回来就好了,老爷等候多时了。” 说着,和一群婢nv拥着程雪娴入府,直接将贺瑾扔在了原地。 贺瑾:???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16.岳父 不单单是在程府门口,就连入了府,贺瑾依旧感觉到很明显的不受欢迎。 不只是贺瑾一个,跟着来的婢nv和小厮同样都不受程府的欢迎。 一个小厮跳出来愤愤不平:“少爷你怎么说都是他们的姑爷,他们怎么这样对你?” 贺瑾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扬长而去。 碧珠紧跟贺瑾步伐,不动声se看了那小厮一眼。 入了待客厅,便见一身形清瘦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他的新婚小妻子嘘寒问暖,看来这位便是他的岳父大人了。 他还看到,他岳父大人眼中的心疼浓郁到几乎要溢出来,他是真的很疼ai程雪娴。 贺瑾心里一紧,看来今日没有那么容易过关。 等他再抬眼,这才注意到室内的气氛十分古怪。一边是父nv情深,另一边坐着的一对母nv却神态僵y,好似和另一边没有什么关系一样,明明是一家人却y生生分成完全不一样的两拨。 贺瑾的视线淡淡扫过那对母nv,然后就完全不在意了,走到程雪娴身边对着程庆之行礼:“小婿见过岳父。” 程雪娴这才后知后觉,她刚刚好像把贺瑾扔下了? 这样一想,又见贺瑾正看着她笑,程雪娴心里一虚,率先移开了视线。 贺瑾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程庆之看了看自己的nv儿,又看了看贺……哦,不对,是nv婿,他突然开口:坐下再聊吧。” 程雪娴应了一声,拉着贺瑾坐下,出于心虚,还颇殷勤嫡给他端了杯茶。 贺瑾眉毛一挑,程雪娴条件发s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心下好笑,他接过那杯茶,就当自己接受了程雪娴的道歉。 程庆之默不作声地看着小两口的眉眼官司,待他们告一段落后方才开口:“你们这样倒是挺好的,希望日后你们也能这样和和美美的。” 贺瑾一愣,有些受宠若惊道:“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程雪娴还是那样直接了当,全无一点娇羞:“爹爹放心吧,nv儿定会过得很好的。” 父nv俩对视了一眼,都是颜控,很多话也就不必多说。 程庆之温和一笑,笑得贺瑾心里发毛,就在他以为岳父终于要开始为难他时,却听程庆之这样说道:“你们小两口一大早就开始折腾定然累了,不若先去休息一会。”又听他对程雪娴道:“带nv婿去你的院子看看,午膳时你们再过来。” “好啊。”程雪娴明白父亲这是在特意支开他们,她从善如流站起,同贺瑾道,“夫君,咱们走吧。” 贺瑾虽然不明白为何岳父偏偏要选择现在处理家事,但和岳父相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眼下能够走开一会他倒是挺开心的,朝程庆之行了一礼后gg脆脆地跟着程雪娴走了,对于从他入厅后就一直如影随形的目光视若无睹。 …… 程雪娴和贺瑾走了一炷香后,程庆之方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清脆的咯哒一声惊醒了厅内其他人。 程庆之语气淡淡,不复同程雪娴说话时的柔和,反之还有些冷冷的:“可看够了?” 程雪依脖子一缩,不敢搭话。 程母捏紧了手中的锦帕,强颜欢笑:“老爷,我……”然话未说完便见程庆之扫来冷淡的一眼,她嘴唇蠕动两下,不敢说话了。 程庆之闭了闭眼,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口,俩母nv脸se瞬间变得苍白。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17.书房 程府自是不可能和富丽堂皇的公主府相b的,从待客厅出来走两步就到了程雪娴的院子,可见其之狭小——对贺瑾而言。 但程府也不是没有优点的,处处都布置得相当雅致,十分符合贺瑾对于文人的想象。 至于程雪娴的院子,也是小而雅致,还有一gu淡淡的墨香。 贺瑾好奇地看来看去,程雪娴见状便主动提出带他转一转,她打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道:“这是我的书房。” “书房?”贺瑾跟着踏入,紧接着就被满目的书惊到,“好多书。” 屋子不算大,但除开靠窗的那面墙外,其余三面皆安装了书柜,每个书柜都塞满了书。因着装了三个书柜,为了留足行走的空间,这屋子只能摆下一张小小的书桌,也因此一点笔墨纸砚就足以将其堆满。 贺瑾皱了皱眉,正yu说些什么便听程雪娴说:“是不是很小?不过别看书多,其实正经书很少的。” 程雪娴引贺瑾来到其中一个书柜,她ch0u出几本给贺瑾看,全都是话本。 贺瑾看了看,这里面话本种类还挺多,有谈情说ai的,也有妖魔鬼怪的,还有近些年才流行起来的武侠……他好奇地问道:“岳父允你看这些?” 至于程母……依照那nv人的偏心程度,她定然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程雪娴也不能将这些光明正大地摆出来了。 闻言,程雪娴动作一顿,含糊道:“反正都是书嘛,有什么看不得的。”她可不想贺瑾知道些什么,那可就太破坏爹爹的形象了,赶忙转移了话题:“去别的地方转转,如何?” 贺瑾眉毛一挑,顺着程雪娴的话点了点头,临走前不动声se地看了眼那些书柜,他收回视线看向程雪娴,心里道了一句—— 呵,小骗子。 …… 程雪娴带他去了自己的闺房,她一点害羞的意思也没有,还任由贺瑾东看西看,甚至也任由他左翻右翻。 贺瑾问她:“你不怕我翻出些什么来?” 程雪娴只道:“我又没做过什么坏事,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的坦坦荡荡叫贺瑾无趣极了,他也不翻东西了,无视掉陈嬷嬷不悦的神情一pgu坐在程雪娴闺床上,问她:“那你有什么怕的吗?” 程雪娴想了想,道:“有。我怕打雷,也怕虫子。” 贺瑾更无趣了,这样诚实叫他还有什么探寻的乐趣可言,越想他越不甘心一下将人拉到身边坐下,脸上露出坏笑:“那你怕不怕我……嗯?” 好看的人真就是做什么都好看,这般痞坏痞坏的贺瑾就像是话本里描写的花花公子一般,明知道他坏,明知道他huaxin,但还是忍不住沉沦于他的魅力……程雪娴心里想着眼前这男人是她丈夫真是太好了,边捧住贺瑾的脸亲了上去。 贺瑾:!!! 众人:!!! …… 陈嬷嬷的脸黑如锅底,她不由分说拉着婢nv们退出屋子,然后锐利的眼神扫过程府的婢nv:“有些事情最好烂在肚子里面,若是被我知道……呵!” 一众婢nv垂着脑袋,战战兢兢。 贺瑾带来的人当中唯有碧珠能跟着进了屋子,她迎着他们这边人好奇的眼神什么都没有说,表情也没有动一下,只在心里默默将少夫人的地位提高到贺瑾之上。 少夫人,真厉害!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18.调戏 在程雪娴的闺房,坐在她的床上,又被她突然亲了一口……这叫贺瑾真的很难不动心不起念,但偏生这不是自己家而是程家,贺瑾唯有将所有的念头都狠狠地压在心底深处。 他甚至连回亲都不敢,生怕一个激动就将心里那只猛兽放出栏,他连忙把小祖宗给拉开,se厉内荏道:“好好坐着,别再乱动了。” 程雪娴眨眨眼,好似抓住了什么一样眼里闪着兴味,玉neng的指尖尖动了动,再动了动……她突然朝贺瑾扑了过去,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眼睛对上他的眼睛。 “贺瑾,你真的长得很好看。” 微凉的指落在他脸上,顺着轮廓滑到下巴,又从下巴m0到鼻梁和额头,最后点在眼尾处。 “眼睛,是最好看的。” 贺瑾看得见程雪娴眼里纯粹的欣赏,但这tia0q1ng一样的暧昧之举……他闭了闭眼,深深x1了一口气,捉住程雪娴的手,声音是从充满压抑的沙哑:“你,不要再闹了。” 程雪娴眨眨眼,很乖很乖:“我没有闹。” 话刚说完,程雪娴又凑过去亲了贺瑾一口。 贺瑾即刻倒ch0u了一口凉气,他咬牙道:“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 程雪娴点点头:“知道,调戏我的长得特别好看的丈夫……唔,这应该没有触及律法吧?” 贺瑾一噎,继续咬牙:“那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程雪娴摇摇头:“没有,你可以对我做什么的啊,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贺瑾:“……” 他要是能再忍,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男人的大掌摁在少nv的后颈,唇贴上唇,逐渐加深这个吻,直至两人都喘不过气儿来。 处于后颈的手往下滑,滑到颈侧,在衣领的缝隙处蠢蠢yu动,贺瑾声音更加沙哑:“你是不是就想我对你这样?” 程雪娴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呆呆地睁着水润润的眼睛。 贺瑾心中一动,眸se转神,那挑着衣领手指轻轻抬高……恰好此时风起,房门处挂着的风铃叮铃作响,贺瑾一下惊醒,他用力将程雪娴摁在怀中,头靠在她颈侧大喘着粗气。 “回去,待回去了再收拾你……” 程雪娴眨眨眼,唇角轻微一g。 …… 陈嬷嬷再入房已是半个时辰后了,甫一进屋就紧张兮兮地打量自家小姐,见她一副眉目含春、衣衫微乱的模样后那颗心一下就高高抬起,后查看房内见床铺尚且算整洁屋内也没有异味方才又将心放了回去。 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怪罪贺瑾——是的,她心里还未承认贺瑾是姑爷——觉得是他带坏了自己娇娇弱弱的小姐。 ——嗯,完全忘记了是程雪娴主动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上前不着痕迹将两人分开,边给程雪娴整理妆容边问她是否想吃点什么点心,又同她说起她养得那只狸花猫在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程雪娴一听ai宠吃不下饭就急了,连忙要去看看。 陈嬷嬷便顺理成章地拥着失而复得的小姐再次扔下贺瑾走了。 贺瑾:??? 未等他追过去,一婢nv前来禀报,言是老爷请他去书房一叙。 贺瑾:…… 脑壳疼,脑壳疼,脑壳疼。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19.处罚(一) 贺瑾入了书房,一抬眼就是岳父坐在书桌后面se沉沉的样子,他心下一突,突然感觉自己是在奔赴刑场。 但是上了刑场,屠夫迟迟没有举起刀,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放下了刀,拿出茶水点心和颜悦se要和他促膝长谈一番……这b他举起屠刀更加可怕了! 程庆之问了点有关程雪娴的事情,然后话锋一转,谈起了对程雪依母nv的处罚。 “此次,是程家对不住你,亦是我教导无方。雪娴身为妹妹既已出嫁,雪依这个姐姐自然不可在家中多留。她的婚事已谈好,男方是我的一个弟子方青,目前是北方一小城知县。” 贺瑾惊了一瞬,饶是从程雪娴那儿知晓岳父是一个公正的人,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公正,居然会对程雪依做如此重的惩罚。 程家真的怕长公主吗?其实未必。 程家乃书香世家,并非因一两代人读过书有过功名就自称书香世家,而是实实在在百年经营下来的真正书香世家。远得不提,程雪娴已过世的爷爷就是一代大儒,生前虽未入官场,但却是白马书院的山长,桃李满天下。 这样的人家,没有什么大错,当今陛下是不会对其动手的,反而更愿意好好供起来,不然程庆之入了官场后又如何成为最年轻的尚书呢? 就是贺瑾,在母亲给他相看人家时,即便知道程家有俩个适龄姑娘,千想万想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娶得到程家的姑娘。 毕竟g0ng中早有话语传出,说是要择程府姑娘做二皇妃。 知道不少内幕消息的贺瑾知道这是二皇子的母妃贤妃散播出来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舅舅确实有让程府姑娘做儿媳的打算,但不是二皇子,而是他更看好的五皇子。 所以圣旨下来的时候,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他娘亲到底怎么和舅舅说的,居然能够把他看中的儿媳抢到手? 虽然最终,也不是他们都看中的长nv嫁过来…… 贺瑾转念一想,从程庆之的话中还得到了一个消息——程雪依要嫁的人乃是程庆之的弟子。 虽然是低嫁也是远嫁,但有了这层关系在,相信程雪依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毕竟时下重声誉,尊师重道是时下主流,更何况程庆之乃居京重臣,相信那人之要脑子没有坏就不会蠢到对程雪依不好进而得罪程庆之。 而且程雪依远嫁还有一个好处,一段时间内她不会在京,也就不会遇到他娘亲长公主——他娘一直以来都是能动手绝不多说话的,一根鞭子舞得虎虎生风,他就是这样被教育大的。 能几天内安排成这样,他这岳父也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真真是应了那句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 贺瑾m0m0鼻子,道:“小婿明白了,回家后会和娘好好说说的。” 程庆之的眼神愈发柔和了,他指着桌上一道点心道:“方才我见你似乎颇喜欢此点心,左右离用膳还有一段时间,不若再多用点?” 贺瑾这下是真的受宠若惊,他确实喜欢这点心,但因习惯他在外面是不会怎么显露个人喜好的,没想到不过两口就被看出来了。 他隐隐感觉,岳父好像真如小妻子说得那样喜欢自己。 莫非真的是靠脸?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20.处罚(二) 虽然这样怀疑,但贺瑾还是觉得不可能。 他一直知道自己模样好,真不是他自夸,他就凭着这张脸去醇香楼可以一分钱不花,那些姐儿可愿意倒贴他啦……咳咳,但即便如此吧,他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的。 就是金银珠宝,也有些人视之如粪土呢。 所以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真就是凭脸得到了岳父的喜欢……他更愿意相信岳父有一双火眼金睛,看穿了他的本质,从而喜欢上了真实的他。 岳父大人,应该不是这样肤浅的人。 程雪娴:……不好意思,我们全家都是这样肤浅的人。 …… 程庆之尚不知道贺瑾在想些什么,他静静地欣赏了一会nv婿的好相貌,边在心里头盘算着等会要和二nv儿谈谈,边和贺瑾道:“至于帮凶——” 程庆之叹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会在家闭门思过,过两日我会抬一良妾入门。” 贺瑾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 只看了程庆之一眼,感觉他是真的被伤透了心。 时下的男人,尤其是有钱有势的,家里或多或少都有妾室通房,有的甚至会养些家妓舞nv。男人们对于妻子的要求就是门当户对、端庄大气,在外帮忙社交对内宽容贤德,喜欢与否不重要,只要给足脸面即可;相对的,对妻妾通房的要求则特别底,只要符合他们的喜好便可,毕竟玩物罢了不需要多少要求。 这样的大势下,京城里有两个男人不纳妾不收通房也不养什么家妓舞nv就显得特别奇怪——一个是他父亲勇毅侯,一个便是程庆之。 他父亲是真的ai重他母亲,并非外面流传的什么怕长公主发怒打人。他从小看着父母恩ai,也曾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将心b心,他觉得程庆之同父亲一样是真心ai重自己的妻子,只是到头来却还是被妻子弄伤了心。 贺瑾觉得,岳父最伤心的,怕是她偏心为了亲nv去伤害另一个亲nv——哪怕你直接违反圣命呢,也好过如此。 贺瑾想了半天,最终憋出了一句:“不若你和雪娴商量一下?” 程庆之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只盼我nv儿不会重蹈覆辙。” 贺瑾:……您两个nv儿,您说谁? ********** 和贺瑾谈过后,程庆之又派人去请了程雪娴。程雪娴那时正在逗ai宠,见父亲请自己,便g脆带上了t重严重超标的ai宠去了书房。 胖胖的狸花猫一入了书房便熟门熟路地跳上书桌,一pgu蹲在雪白的宣纸上冲程庆之仰头,一副睥睨天下的高傲模样。 程庆之失笑,伸出手挠了挠狸花猫的肥下巴,看其熟练的样子这样做也不是一两日了。 程雪娴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只道:“爹,这事你要如何处理?” 程庆之面se淡了淡,先说了对程雪依的处置。 程雪娴可不是贺瑾,她十分了解自家人,知道什么才是对程雪依真正的处罚,她直接问道:“方青师兄相貌如何?家境如何?” 程庆之:“一般。一般。” 程雪依可b程雪娴还要颜控,不仅颜控还喜欢奢华日子,这两个“一般”在她和父亲看来就是一般,但在程雪依看来估m0就是地狱了。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21.惩罚(三) 程庆之又说了要抬一良妾入门。 这一次,程雪娴没有立马接话,只是沉默了良久。 虽说嫁给方青对于程雪依来说不亚于被打入地狱,但那也是相对而言的,方青能被程庆之选中定然有过人之处,就算是没有她也相信父亲不会让程雪依受委屈的,毕竟父亲可不是母亲,再如何他也是在努力一碗水端平,若不是程雪依此次犯错也不会被低嫁、远嫁。 而且再不济还有她呢,哪怕她再讨厌程雪依那也是她亲姐,她不可能坐视她被欺负的。 但对于母亲的处置—— 程雪娴声音低低的:“父亲,何至于此……” 程庆之道:“我教了十多年,原以为能教好她……朽木不可雕。” 程雪娴一直说她喜欢贺瑾的好相貌是真的,说程庆之也会喜欢贺瑾的好相貌也是真的,可以说他们程家人全都是颜控。不只是程庆之这一支,别的也同样如此,就ai好好相貌的人,只要长得好就可入他们的眼。 也因此,程家人在嫁娶之时,考察对方的相貌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但程庆之却是例外,他的婚事是自己求来的,为此甚至违背了父亲的意愿不做大儒而沉浮官场。 这求的,便是程雪娴的母亲。 程雪娴母亲也是出身高门,还是唯一的嫡nv,一次出门礼佛两人偶遇,程庆之从此一见钟情。那时被美貌冲昏头脑的程庆之没有思考太多,唯一想做的就是求娶佳人,但好不容易娶回家后才发现两人之间种种不和。 其中最大的不和,就是一个是饱读诗书之人,一个却因家中奉行无才是德因而是个半文盲——也就是说,程母只识点字,仅限于看懂账本。 这样两个人,怎么能够聊到一起去?而且可能因为家里洗脑太严重,程母十分排斥读书,饶是程庆之用了十多年也未能将她的x子掰过来。 但怎么说都是自己求来的,程庆之也并未因此不喜欢她了,反而十年如一日ai重于她,只是防备着她把无才是德的思想灌输给下一代——这个看来是一半成功一半失败了。 或许是大nv儿更像她,程母一直就偏心,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些衣服头花之类的小事情罢了,程庆之和程雪娴也没有想到会酿成大祸…… 不管如何,她终究是她母亲。 此事过后,程雪娴顶多不再理她,但也没有想过……母亲那么重视爹,爹的做法对她来说也不亚于将她打入地狱。 程庆之只叹了口气,道:“终究要给长公主一个交代,而且我也想知道一剂猛药下去后你母亲会不会因此改变。若是改变了,就是我赢了。若没有,那我……就算了。” 程雪娴心里一ch0u,隐隐作痛,为她的父亲。 程庆之看着他的二nv儿,眼眸里是深切的疼ai:“只望你别重蹈覆辙。” 这句话贺瑾也听过,只他不明所以,但程雪娴却十分清楚程庆之的意思,她笑了笑,道:“父亲放心,不动心就不会输。” 开玩笑,见识过父亲冲动的下场,程雪娴一直以来都致力于做一个理智型颜控。 美se要看,心绝对不动。 作者的话:flagcha一个。 做鸽子真是又痛又爽,良心很痛但是咸鱼很快乐啊【乖巧.jpg】 补更会有的,就是会迟到,也不会迟到很久,马上要收费了,收费后就会补上的。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22.小人 出了书房,程雪娴想了想,抬脚往程母的院子走去。 越走越近便越是安静,程雪娴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倒不是她不ai安静,相反她和父亲一样都挺喜欢清静的,只是母亲和姐姐偏ai热闹,往日四处参加各种宴会,回了家也要热热闹闹的,他们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为讨主子欢心平日里便总是吵吵嚷嚷的。 或许是ai好相同,话题也多,所以母亲才会格外偏ai姐姐吧。 程雪娴心里不痛不痒的想着。 入了院子,见四处还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程雪娴狠狠一皱眉,加快脚步入了屋子里。 甫一进门,便听见一阵细细的哭声,又听见有人低声说着些什么,程雪娴只隐约听见什么大小姐二小姐,再往里走了几步,声音越发清晰—— “我的好夫人,您可不能让老爷真纳了那个贱蹄子入门!要老奴说,您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若不是您和大小姐,二小姐又怎么找得到这般好的婚事?” 程母未说话,只一昧地哭。 程雪娴脸se一冷,静立原地不动。 “夫人,不若您找二小姐,只要二小姐去和老爷说几句好话,这事儿不就结了?老爷也就没有什么名目纳什么良妾了!只要二小姐……” “你闭嘴!” “夫、夫人?” “是我,是我错了……” 程雪娴静静站了一会,听着母亲语无l次地说着错了错了,她听得出来她说的是真心的,看来父亲这剂猛药还未端上桌光凭飘来的药味就足够人苦涩的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儿,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入里间两人的耳朵里,两人顿时一僵,待看见来人是程雪娴后身子更加僵y了,那劝说程母的程老婆子更是瞬间冷汗满背。 “母亲。”程雪娴福身行礼,礼数做得足够,但奈何只有恭敬没有什么感情。 程母见状,似是想到了什么,眼泪又涌了出来。 程雪娴又叹了一口气,道:“母亲,只哭是没有用的。” 程母如梦初醒,她低低啜泣:“是我,是我错了,我对不住你……” 程老婆子见状急了:“夫人,您……夫人您没做错什么……二小姐,夫人可都是为了您好,您看您如今的富贵荣华还不是全靠夫人才得到来的,您怎么能怪罪夫人呢?” 程雪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就将你妹妹一家放入了陪嫁名单里?觉得她可以享受这荣华富贵?可惜,东窗事发,你猜猜她如今如何?你再猜猜,你会如何?” 程老婆子会想起今日同程雪娴夫妇回门的仆人,竟无一个是程府陪嫁过去的! 她脑门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心里的猜测一个b一个可怕。 这些话语再加上这副模样,程雪娴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就说她母亲和姐姐哪里来那么大的胆量和计谋——虽然这一点也算不上计谋——敢婚礼前换人,合着这里头还有以程老婆子为首的一g恶奴怂恿帮衬。 作者的话:有小可ai指出不想老父亲纳妾,这里解释一下妾是会进门的,但其实就是一个摆设,就是要一剂猛药让头脑昏沉的老母亲清醒过来,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写个特别恶毒的亲生母亲。 另外,这本就是一本短甜文,没什么大反派之类的,也不会打脸——其实我觉得前面几章的处置就差不多了。再有两三章回门就结束了,回归和男主的日常。 本来下章该收费的,但是考虑到这些是非感情章节,所以还是继续免费,回门结束就开始收费啦,收费标准文案都有写,请大家多多支持哦。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23.振作 也难怪人人都说小人难防,不过是早年因她对她不敬而给了一次教训,竟叫她记恨至今还怂恿两位主子犯下大错。不仅如此,她将自己亲妹做了她的陪嫁,怕是以为自己突被嫁人惶恐不安会依靠她妹妹,进而好让其把控住自己。 算盘打得好,就是挑错了人,程雪娴是那么好欺负的? 程雪娴拿出一叠纸递给程母,上面陈列了程老婆子等人种种罪行,不单单只是替嫁一事,还有贪w、欺下等等更多。程老婆子两姐妹仗着自己乃程母陪嫁,又嫁了程府家生子,又被主母宠信,和家人一起十多来年恶事做尽。 第一页还未看完,程母的手就控制不住地抖动。 那程老婆子耐不住瞄了一眼,当即吓得跪坐在地。 程雪娴眼都不给她:“滚出去。” 至于她滚出去之后会遇到什么,那可就不关她的事了,毕竟程府真正的主人是爹爹。 这种小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了,不管母亲如何求情。她相信,爹爹不会在一个坑再跌一次,她也不会。 再看回坐在床边默默流泪的母亲,程雪娴终究心软了,提点道:“母亲,哭是没有用的,您现在该做些什么挽救才行。”见她还是呆坐着不说话,程雪娴便道:“父亲跟我说了一些那位的事情,即将要进门的那位。” 程母眼眸微动,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表情,只不过是痛苦的表情。 程雪娴仿若没看见一般,继续说道:“据说那位容貌一般,但有一个秀才父亲,说是其父在世时教过她读书识字的,若不是父亲去了家里没有男丁,家产全被亲戚强占,母亲又得了重病,那位可不会答应做妾……哦,父亲说她书读得挺不错的,我见父亲挺欣赏她的。” 说了一大段,其实只有最后一句是重点。 程母心痛到无法呼x1,咬牙道:“会读书,了不起吗?”但她心知,读书至少能被她丈夫欣赏,她呜咽一声,低低道:“我、我也能……” 程雪娴眉毛一挑,她就知道这样说有用。 在程母心里,谁都b不过程庆之重要,哪怕是她最喜ai的大nv儿也是一样的。 所以这个时候要她振作,说其他是没有用的,唯有提程庆之,而且把情况说得越严重越好。 她留下语重心长的最后一句:“母亲,两个人一起过,不能只有一个人前行另一个人原地不动。爹爹已经等了您十多年,如今您和姐姐又这样令他失望,爹爹不想再等您了……难道您真想被父亲抛下?”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贺瑾自书房出来后,得知小妻子去和岳父叙话后便深觉无聊,慢悠悠地往她的小院子走去。因着没怎么看路,又是第一回来,贺瑾就很顺理成章地走错了路。 身后跟着的程府小丫鬟想提醒来着,但奈何自身胆子太小了,犹犹豫豫了许久也没有勇气前去提醒。 就在她鼓起勇气要提醒时,却见前方出现了一娉婷袅娜身影—— 程雪依。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24.把戏 贺瑾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程雪依,也明白自己这事走错路了,他眼睛都没有动一下,掉转头就要往回走。 程雪依哪里遇见过贺瑾这样的人、这样的做法,脑子一热拎着裙摆就追了上去。 等她好不容易追到了人,气喘吁吁之际,便听见男人清冷的嗓音:“程家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呢?” 程雪依一顿,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如此想着她霎时红了眼圈,贝齿轻咬粉唇,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 贺瑾第一次正眼看程雪依,看这位原本该嫁给自己的程家大小姐。他不得不承认,程雪依的相貌确实要b程雪娴好上一些,也更符合他的审美一些,想来他娘也是因此才选了她。 但—— 那又如何? 母亲是公主,舅舅是皇帝,从小金尊玉贵谁人能给他委屈受?也就是这次大婚,入了洞房方才知道新娘换了人。按照一般套路,他该记恨程雪依,从此念念不忘……这贱不贱啊,反正贺瑾不贱,既然不想嫁那就算了,他又不是非她不可,他不会恨她的但也不会记着她,从此做路人罢了。 唔,好像有点困难,毕竟小妻子是她妹妹来着。 不过也没关系,左右她马上就要离京远嫁了。 但不记恨归不记恨,不等于她自己撞上来了他还要继续宽容,贺瑾g唇一笑,眼里净是慢慢的恶意。 他略往前凑,将音量压至只有两人听得见:“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后悔了?” 程雪依的脸霎那间苍白如雪,愈发楚楚可怜了。 贺瑾端详她半晌,突然道:“我娘和我说过你,说你容貌姝丽、x子活泼,今日一见——” 程雪依苍白的小脸随着贺瑾的话语慢慢回粉变红,直到—— “原来,也不过如此。” 程雪依不敢置信地抬头,男人冷酷却依旧好看到不行的俊脸撞入视线。 贺瑾冷冷一笑,道:“我还是更喜欢雪娴多些,倒是有点谢谢你不愿意嫁给我了。” 程雪依的脸b之前更加苍白,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怎么会……怎么会呢? 僵持之际,贺瑾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贺瑾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夫君?” 贺瑾回头,原本冷酷的神se在见到程雪娴的一瞬转为柔和,这叫将此看得一清二楚的程雪依又被重重一击,她脑子又是一热—— 一双雪neng小手颤巍巍地拉了拉贺瑾的袖子,程雪依小声却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后会无期……” 话音刚落,程雪依掩面而泣,跑了。 …… …… …… 贺瑾看向程雪娴,程雪娴也看着他。 良久,程雪娴道:“再往前一点,便是程雪依的院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贺瑾:“……我迷路了,你信吗?” 程雪娴看了看他身后的丫鬟,又看回他,意思不言而喻。 贺瑾:“……是真的,你信我!” 程雪娴却问:“刚刚,你们说了些什么?” 贺瑾:“……” 他、他要怎么解释?!! 就在贺瑾绞尽脑汁之际,却听程雪娴噗嗤一笑,她道:“逗你玩的,我哪里会不信你。而且程雪依那点把戏太幼稚了,一眼就能看穿。” 贺瑾大大松了一口气,但看着程雪娴的模样,心里又有了点不满。 但,他不满什么呢?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25.共浴【】 忙了一整日,回到府上已日落西山。 回府后两人先去给长公主夫妇请安,说了一会话后方才回到自己院子里用晚膳。程雪娴已累极了,匆匆用完膳便叫来热水洗漱,打算赶快弄完好可以睡觉休息。 此刻还龙jing虎猛却被完全忽视个彻底的贺瑾:“……” ——怎么他总有种用完被丢的感觉? 他再抬头看,见不管是自己的婢nv还是程雪娴的——程雪娴还是需要知根知底的人伺候,因而回府时带回了陈嬷嬷以及四个得用的贴身婢nv——统统都围着她转,好似她才是这屋的主人而他是完全透明的。 贺瑾:“……” ——妈的,更郁闷了。 贺瑾粗鲁地抹了把脸,径直去了屏风后—— “少爷!” “姑爷!” 两方婢nv被他的突然之举吓得不轻,尤其是陈嬷嬷,几乎要把眼睛给瞪出来! 她方才勉强让自己认可了这位姑爷,但他这突然的孟浪之举又叫她在心里将他打回了原形,要不是碍于此刻身在公主府,她真想将贺瑾给打出去。 倒是泡在浴桶里的程雪娴,她只在最初被惊了一下,之后就没有别的反应了,反而面se如常看着贺瑾,似乎在等他解释自己这是做什么。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贺瑾心里倍感无趣的同时又有一gu无名火在燃烧。 他就不信了,自己还治不了这个小nv人了! 贺瑾手一挥,呵道:“都出去!” 碧珠率先带着人离去,陈嬷嬷犹豫了一会,见自家小姐也是这个意思后方才也跟着离开。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贺瑾和程雪娴两人。 程雪娴往热水里缩了缩,面上一派慵懒与舒适,就连声音也想是被热水泡化了一般含含糊糊的:“你把人都赶走了,谁给我擦背呀?” 最后一个“呀”像是半化开的糖一样黏黏糊糊的,甜到人心尖su麻。 贺瑾就被su麻到了,不仅仅是声音上的冲击,视觉上的冲击更大—— 因热水,这片天地水汽蒸腾,像是笼着一层纱般朦胧,而身处朦胧之中的小nv人,身子因泡着飘着花瓣的热水而泛出漂亮的深粉se,披着微卷sh润的长发,像是一只刚浮出水面的美丽鲛人。 但贺瑾又心知肚明,她不是传说中的美丽鲛人,而是他的妻子,是圣旨赐婚、是拜了天地的妻子……他们是夫妻,亲密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 像是着魔了一般,他心里又念叨了一遍这句话—— 他们是夫妻,亲密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 贺瑾上前两步俯下身,亲吻着这独属于他的美丽鲛人。 程雪娴眨眨眼,她原就累得不想动,现下被亲得也很舒服,于是她更不想动了,就微微仰着头被贺瑾亲着,只在换口气的间隙中含糊地说了一句:“你的衣服要sh了……” 贺瑾也含糊地回了一句:“没事,等会反正都要脱掉……来,我来伺候你……” 程雪娴不明所以,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男人很迅速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并且企图进入这个小小的浴桶里。 “等等,水要溢出——” “哗啦——” 得,已经溢出来了。 程雪娴尚未来得及对此发表感想,就被大火炉一样的炽热身躯被烫得忍不住一抖,浴桶太小了,两人需紧紧相贴、肢t交缠方才都坐下,也因此程雪娴所有的注意力不由地集中紧紧相贴的身t部位。 原就被热水泡得热乎乎的,这下又被迫抱着一个大火炉,程雪娴被热得轻轻喘了口气儿,嘟囔道:“你就那么心急不能再等下吗?”又走神地想是不是该换个大的浴桶,以免日后两个人又这样挤着。 “不需要。” “嗯?” “不需要换个大的,这样大小刚刚好。” 程雪娴这才恍然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将话说出来了,她道:“这样刚刚好?明明很小啊,都装不下两个人。” 贺瑾低垂了眉眼,这样的他看起来温柔又深情。他伸手激将程雪娴转了个方向,叫她背对着自己坐在他大腿上,他低哑道:“我觉得这样正好……”空间越小,他和她贴得越紧……他拿过放在一旁的帕子,道:“我帮你擦背,嗯?” 程雪娴耳朵一热,轻轻点了点头,她稍稍往前倾抓住浴桶边缘,在贺瑾的视线内将整个雪背舒展开来,微微浮出水面的部分还沾了一两瓣嫣红的花瓣,几乎要将贺瑾的眼睛给灼伤。 贺瑾喉结一动,他该找个时候教导自己的小妻子不要在男人面前这样……哦,不用了,这样也挺好,左右她只会在自己面前如此不是吗?他是她的丈夫,这样很好、很正常。 热水浸过的帕子擦身很舒服,程雪娴舒服到眼睛都眯起来了,她微微侧头,又用她甜到不行的声音娇娇地说:“你用点力呀……” 贺瑾倒ch0u一口气,眼眸赤红。 “啊——” 又是不少水洒在地上,程雪娴又一次被拉回男人的怀中,紧接着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在身上游走,那双手尤其钟ai她x前那对nengru,r0un1e把玩过每一个部分,甚至还轻轻拉扯着小小的rt0u,轻微的刺痛反而带来更多令她熟悉又有点害怕的感觉。 “贺、贺瑾……”抓着浴桶边缘的手指不自觉用力,程雪娴微微仰起头喘息,身子紧绷。 贺瑾亲着她的面颊、嘴唇、脖颈,最后在她肩上轻轻啃咬,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与此同时一只手从她x前往下m0,经过平坦绵滑的小腹滑入两腿间…… “唔嗯——”程雪娴夹紧了两腿,即便不是第一次了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想起那晚的痛……她低y一声,“贺瑾,别……我好累,今晚不要好不好?” 贺瑾手上动作不停,一根手指已cha了进去,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拒绝道:“整整两日了,难道还不够?” 大婚当晚,即便是他做足了准备还是把人给弄伤了,之后虽然有上药……嗯,反正那药不行,程雪娴之后难受了好久,贺瑾又不是真的禽兽,便停了两日没动她,这两日甚至连亲密接触都甚少。 但今天却不行,他忍不住—— 原本他是想t谅她今日过于劳累的,但怎奈她今日处处撩拨自己——不是主动亲他,就是让他生气。 贺瑾不想忍了,唯独今天不想忍,他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想要深深地占有她。 伸手撩开sh润的长发,贺瑾慢条斯理地在她后颈和雪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粉红印记,被两腿夹着的手也越来越过分,由一根变做两根,再变做三根,甚至想要尝试加入第四根。 那第四根还未加入,程雪娴已被撑得不行,声音里隐隐有了些许哭腔:“不、不要了……” 手指ch0uchaa间还带了点热水进入,这叫程雪娴更加难受了,哭声隐隐大了些,一个劲儿说着自己难受。 男人仿若什么也听不到一般,动作越来越过分急躁,在程雪娴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是深沉的肆nve和占有,他低喃道:“雪娴,雪娴……娴娴,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或许是觉得ai抚够了,又或许是忍耐不住了,男人稍稍抬起小nv人的雪t,一根roubang抵着x口,等他力道稍松,不需多做什么花x便会将他整根慢慢吞吃殆尽。 “唔啊——”程雪娴长y一声,身子如被拉得si紧的弦一般,绷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贺瑾……不行了……不行的……” 贺瑾捏着她的下巴,叫她转过脸来和自己交换了一个深吻:“娴娴,叫我夫君,快叫我夫君!” 与此同时,他狠狠地往上撞,似乎程雪娴不按照他说的做便不罢休。 程雪娴哪里受得住,没一会就哭着喊他夫君,但哪里想男人却更不想放过他了,越撞越凶,似乎要将她整个撞散一样。 “贺、贺瑾……骗……骗子……” 贺瑾只低低一笑,用力c到更深处。 “娴娴,日后记得唤我夫君,嗯?” 作者的话:正式开始收费了~ 这章两千六多按照两千收费,写r0u让我过于头秃,今天就更一章。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26.舒服【】 闹到水温温热了,贺瑾方才s了一回。就着这不多的水,贺瑾给两人草草洗了一下,然后拿过一大方巾裹住程雪娴抱着她出了浴桶。 被放到床上的程雪娴已昏昏yu睡,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没有唤人收拾残局,反而自顾自放下了厚重的床帘,然后转过身掀开了她身上的方巾。 “唔……贺瑾?” 程雪娴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却见自己的双腿被分开,男人好似正在端详她的腿心处。程雪娴一惊,下意识抬脚踹了过去,只力道软绵绵的叫男人一下抓住了脚踝,然后这只腿儿被折起压在x前,这下下半身完全是门户大开了。 “你、你做什么……呀!” 程雪娴被吓得几乎无法呼x1,男人凑得太近太近了,若是其他地方她还没有这般羞恼,偏生是那样私密的一个地方,他的目光还那样专注灼热……程雪娴心里实在是太过羞恼,竟是一下挣脱开贺瑾的钳制,翻身想要爬到床的最里边。 “啊——” 又是脚踝率先被抓住,紧接着另一条腿儿的大腿也被抓着,程雪娴一时间维持着跪趴的羞耻姿势动弹不得。 “贺瑾,你、你要做什么呀?快放开我,放开我!” “别动。”贺瑾拍了拍她挺翘的t0ngbu,过分弹滑的触感叫他忍不住又拍了一下,之后还像个臭流氓一样抓着tr0u不放,偏嘴上还说得好听,“我就看看,不做什么。” 程雪娴不知道男人有个“我就xx不做什么”的套路,但她一听就觉得很不靠谱,她扭头看向贺瑾,眸子里是明晃晃的不信任。 贺瑾眉毛一挑,无所谓地笑了笑,捏着t尖的手指稍稍用力捏出一道红痕:“那我现在就做点什么?” 程雪娴咬着唇,一脸委屈。 对着程雪依的时候可以无动于衷,但对着程雪娴……他不自觉神情柔和,用尽所有的耐心哄她:“乖,就让我看看,嗯?” 男人捉住小nv人的小巧下颚,他亲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眼……每下一都含着让人心动不已的ai怜,程雪娴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贺瑾。 “好乖。” 赞叹地亲了一下小nv人,贺瑾回到她身后,为了更好地看那神秘美丽的地方,他将她的腰又往下压了压,压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纤细的腰肢两边还有着可ai的小腰窝。当然,更x1引目光的,还是那高高翘起的小翘t。 程雪娴的皮肤很白,是温润的玉白,那一直被藏得严严实实的t0ngbu更甚,因他方才拍了两下,一边上面有着淡淡的红印,衬得雪t更加可ai可口。手稍稍用力一掰,露出正中央的深粉se,一朵小小的花儿镶嵌在其中,或许是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它有点紧张地缩了缩、又缩了缩……看着更可ai了。 再往下,稀疏的毛发下两瓣r0u鼓鼓囊囊紧紧合拢只剩下一道细细的颜se更深的深粉,隐隐约约闪着一点晶莹。 贺瑾喉头滚动两下,两根手指点在那道深粉上,微微一分,露出更多的深粉,仅用眼看便知这有多neng、多润……程雪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不安地动了动小pgu,那被男人sisi盯着的深粉也跟着蠕动了两下,点点水珠沁了出来。 喉头滚动得越发厉害,贺瑾感觉自己口渴得要命,喉咙深处似乎有把火在燃烧,贺瑾想也不想就往前一凑伸出舌头t1an了t1an了那看上去就鲜neng多汁的花x—— “呀——”程雪娴当即身子一su,整个人趴倒在床上,她惊喘不休,扭头诘问男人,“你这是做什么呀?” “如你所见。”贺瑾可不愿意放弃,他抬起那小翘t,又继续往前凑。 程雪娴挣扎不休,脸因过分羞耻而通红:“脏,贺瑾,那里好脏的……别……别这样……” 贺瑾又是一巴掌打在小pgu上,道:“又忘了?叫我夫君。” 程雪娴脸儿更红了,说话结结巴巴:“夫、夫君……别……” 这样软乎乎的阻止可没有什么用,反而叫贺瑾更想一口气吃掉她这块美味的小糕点,他也真就是一口吃了下去,直接一口hanzhu了整个花x,火热的唇舌烫得程雪娴像是要化成一滩水般su麻无力。 “啊唔……贺……夫君……嗯……别……” 贺瑾充耳不闻,只专心t1an吃着面前这美味点心。 他看春g0ng图时只觉得这事儿有些脏,怎么会有人真的下嘴……但真行动时想法却又完全不一样了,或者说只是因为程雪娴而改变了想法——别的nv人如何他不知道,但程雪娴无疑是g净的、漂亮的,甚至是香香甜甜的。 贺瑾不由地越吃越多,花x上上下下都被他t1an过,他尤其是钟ai那微微y起的小r0u珠,含着x1着甚至是用牙轻轻咬着,几乎能想得到的花样都玩了一遍,等他松开时小r0u珠红肿胀大了近一倍。 之后又发现一处好玩的,他拿舌头模仿交欢戳刺着花x小口,刺激得花x流水不止,这些花ye又尽数被贺瑾给吃了个g净,为了吃更他试着戳得更深,舌头如灵活的蛇般钻来钻去,程雪娴哪里禁得住他这般弄,sisi咬着身下被单也抑制不住涌到嘴边的sheny1n和哭泣。 令人心慌意乱的情cha0越来越汹涌、越来越汹涌……一声小小的尖叫后,程雪娴如在岸上濒si的鱼般最后挣扎了两下,最终绷不住泄了,大gu大gu透明花ye如失禁般从花x喷涌而出,喷得男人满脸都是。 程雪娴眼神涣散,大口大口喘气儿,身子偶尔ch0u搐几下,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贺瑾直起身随意抹了把脸,随着他舒展身t,胯下那根不容忽视的硕大粗yroubang甩了甩,点点清ye溅到了nv人t上,见状贺瑾似乎像到了什么眼眸一深,两手按着雪t就要把roubang生挤进去。 “唔啊——” 合着哭腔的破碎sheny1n里,nv人无力娇柔的身t被男人彻底贯穿占有。 程雪娴此刻又累又困,但身t里又有着一根撑得她又酸又胀难以忽视的巨大roubang,ch0uchaa间还慢慢积蓄着灭顶的快感……她忍不住哭了,实在是委屈极了:“我不要了,不要了……我好累……唔嗯……我要休息……贺瑾,你这个混蛋……” 贺瑾俯身压在她身上,他t1an着她的耳朵和侧脸哄道:“乖,就一次……最后一次了……很快的,很快就做完了……这样不舒服吗?嗯?” 话音刚落,他cha到了最深处。 程雪娴呼x1一滞,微张的唇逸出甜腻的sheny1n:“我、我累……” 男人才不会轻易放过她,又一次深顶后继续问她:“舒服吗?” 程雪娴才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其实她也不是不舒服。或许是前头做了一次的缘故,这次男人有了很多耐心,动作不快也不莽撞,就是慢慢地cha入、慢慢地ch0u出,如水般的温柔,但就是这样才更加的磨人,叫程雪娴又舒服又难受,舍不得这样的舒服又想要他快一点、深一点。 贺瑾不知道她想什么,只想得到一个答案,他就非要知道一个答案,于是g脆停下不动了:“你是不是不舒服,那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他不仅停下了,还将roubangch0u了出来。 这下程雪娴只剩下了难受,巨大的空虚感淹没了她。 她嘤嘤啜泣,想要寻m0贺瑾,但她是趴着被压着,m0来m0去只能抓着床单,她哭着喊贺瑾:“夫君……夫君……” 贺瑾慢条斯理地m0着她的纤腰,手指在腰窝窝处来回打转:“那你说,刚才舒服吗?” 程雪娴这下不得不回应这个问题了:“舒服……” 话音刚落,她感觉到那根让她又ai又恨的大东西重新抵在了她的腿心,她细细地喘了口气儿,期待着那根大东西cha进去,但偏生男人没有,哪怕花x缩动得厉害邀请他,他也没有继续动作。 “夫君?”程雪娴声音里的哭腔更重了点。 贺瑾又问道:“说,我c得你舒服不舒服?” “……夫君!”程雪娴见他怎么都不动,被yuwang冲昏头脑的她只得哭求道:“舒服……很舒服……你、你快……快继续呀……” “说完整。” “……你、你……你c、c得我……很、很舒服……呜呜……” 贺瑾这才满意地又将roubangcha了进去,重重地c了几下后,他咬着她的耳垂,往她耳朵里吹气:“很舒服对不对?男欢nvai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我们是夫妻……很舒服对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的,只要你说出来。” 像是被贺瑾这个魔鬼给成功诱惑,程雪娴犹豫了一会后:“要、要你快一点……重一点……” 贺瑾眼里带着笑意,听话地加重了力道和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c得极深,继续诱惑他的小妻子:“是这样吗?” “嗯……啊……太、太快了……嗯啊……” 男人又放慢了力道,只重复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娴娴。” 程雪娴眼神涣散,无力地承受着男人。 ——什、什么都可以?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27.堵着 程雪娴又是差不多的时间醒了,这一清醒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尤其是下半身,黏黏糊糊不说好像还含着什么东西。 等她再清醒一点,就知道自己竟是含着男人的……一整晚!而且不止是那个大东西,还有s到花道深处的jing水,男人可以说用自己的……堵着满肚子jing水一整晚! ai洁的程雪娴气得眼睛都红了,又或者说是羞恼更多些,她当即狠狠地打了贺瑾一下,响亮的巴掌声又一次响彻整个房间。 当然,也再一次将贺瑾给叫醒了。 贺瑾从小便有起床气,真发起火来是六亲不认的,一直以来也就程雪娴一个敢于这档口捻虎须,故而被打搅了几次后贺瑾也养成了习惯,第一反应先把程雪娴的手抓着,然后哄几句。 “别闹,乖,让我再睡一会。” 程雪娴哪里还会让他继续睡,更加炸毛,闹腾不休:“贺瑾,你个混蛋!” 两具光溜溜的躯t互相磨蹭纠缠,又是大清早,男人某个部位渐渐就jing神了起来,心里某个念头也开始蠢蠢yu动。 然后—— 然后男人就被踹下了床…… “程、雪、娴!” 面对火气冲天的男人,程雪娴抓着被子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真就一脚把男人踹下了床,但对于男人的怒火……踹了就踹了,怎么着吧! 她不甘示弱地回瞪:“都是因为你太过分了!” 贺瑾不敢置信道:“你还强词夺理?” 程雪娴鼓了鼓腮帮子:“你还说,不是你昨晚一整晚……我……总之,你混蛋!” 雪neng的双颊染上桃红,程雪娴只要稍有动作就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腿间流出来的……她更气了,扭过头完全不想和男人说话。 坐在地上的贺瑾逐渐醒神,也终于明白了程雪娴这是闹什么,想明白后又见到程雪娴这个样子,他莫名地就不生气了,反而恶劣一笑:“原来你在气这个啊……” 程雪娴气得快要爆炸了。 贺瑾重新爬shangchuan,抱住他的小妻子,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堵着整晚才有助于受孕呢……不仅是昨晚,日后每晚我都要好生把你给灌饱,然后整晚堵着……唔!” 贺瑾闷哼一声,原是程雪娴见他越说越过分直接给了他一肘子。 贺瑾捂着肚子,痛苦地咳嗽两声:“你这是谋杀亲夫吗?” 其实贺瑾也没见有多痛,毕竟他皮糙r0u厚且程雪娴就丁点儿气力,但他就是要装出很痛苦的样子,最好能让小妻子因此愧疚进而消气。 但可惜了,偏生他这位小妻子最喜欢不按常理出牌,见状一点愧疚也没有,反而扯出一个标准微笑:“活该。” yu罢,她也不管下面还在继续流……咳咳,直接起身叫了陈嬷嬷进来伺候梳洗。 贺瑾有点不甘心,道:“何必叫别人,我帮你不好?大婚那晚就是我帮你的。” 程雪娴动作一顿,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呢,想到第二日起床时身上的g爽以及下身被上过药……她没想到贺瑾还有这样细腻的一面,但是—— “不要,我才不相信你。”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28.抢走 又是崭新的一天,又是被陈嬷嬷怒瞪和嫌弃的一天。 贺瑾叹了一口气儿,心有点累。 瞧这程雪娴要去请安,他想了想,也跟着去,毫不例外收获到了父母意外的眼神——毕竟他从前都是睡到日中才起,吃完午膳就跑出去瞎混,因着如今不设宵禁,他经常大半夜才会回家。 也就是这新婚这几日好些,他没有出去瞎混了,但除开敬茶和回门这两日,其他时间他照样睡到日中方起。 所以见他今日破天荒早起来请安,长公主和勇毅侯才会这般诧异。 贺瑾:“……” 贺瑾心更累了。 但他很快发现,更让他心累的还在后面,因为他竟不知只短短几日他的小妻子就和他的父母打好了关系! 甚至早膳时,她给他们夹的都是他们所喜ai的,竟是连口味都被她给掌握了! 早膳过后,一家人也没有散开,尤其是他父母和小妻子三人,边在廊下散步消食边说说笑笑,围着一株牡丹也可以说上许久。 贺瑾:“!!!” 他睡懒觉的时候,他小妻子到底都做了什么?!! 在贺瑾怀疑人生之际,长公主意有所指地说道:“哎,难怪人家都说还是要生一个nv儿才好,儿子长大了翅膀就y了,天天宁可在外头也不着家,哪里b得上nv儿家贴心。” 贺瑾扶额,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想程雪娴帮他说了好话。 “母亲,夫君心里一直可惦记着您和父亲呢,只是他不善表达,这不就是叫我来多陪陪您们嘛。” 长公主看向贺瑾,贺瑾立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她不禁失笑,指了指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媳妇帮你说好话。” 程雪娴又道:“那里是我帮他呀,我只是说了实话罢了。” 长公主眼里带笑,心中却是越发满意程雪娴这个媳妇了,这样嘴甜又贴心的可人儿相信没有谁会不喜欢。她不禁纳闷,怎么程府那位这样不喜欢程雪娴呢,不过也正因此才叫她做了自己媳妇。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一家人围在一起又说了会话,贺瑾想着等会娘亲就该把小妻子还给他了,结果等了半天却等来长公主说要将管家之权下放给程雪娴,两人为此推拉了一会,程雪娴拗不过长公主,便道自己年岁小经验少需要长公主指导,然后两人便愉快地携手换了个地方一个教一个学。 贺瑾:“???” ——娘,那是我媳妇,啥时候还给我啊啊啊?!! 就在这时,贺瑾听到了一声冷笑,他循声望去,只见到自己的亲爹,他正在低头喝茶,但贺瑾知道这声冷笑就是他发出来的没有错。 贺瑾疑惑道:“爹?” 勇毅侯放下茶杯,眼皮子抬了抬:“嗯?” “你刚才笑什么?” “笑你太年轻,段数太低。” 贺瑾:“……别说的你好像段数很高。” 勇毅侯笑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已成婚不说你娘还有了你,但反观你自己……呵。” 最后这个“呵”,可以说是直击心灵的攻击了。 勇毅侯又道:“这男人啊,有时候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这话说得语重心长极了,叫人听之便觉得这背后定然有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29.不爽 熬过午膳,长公主终于将程雪娴归还给了贺瑾,她提醒了一下小两口明日进g0ng谢恩,然后借口乏了将两人一同打发走。 贺瑾当下那个高兴哟,正想着就今早的事情好生说上一说,他的一个小厮——不是曾在程府无礼的那个——小跑过来同他说八王家的几位公子邀请他去喝酒。 其实原话是请贺瑾去醇香楼喝酒,但那小厮还是有点机灵的,当着少夫人的面可不敢说“醇香楼”三字,等下贺瑾如若要出门了再说也不迟。 但他不说,不等于程雪娴不说,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想来是请你去醇香楼?” 贺瑾:“……” 醇香楼的酒不是京城第一香的,饭菜也不是京城最好吃的,但姑娘却是最多最美的,就凭这一点哪怕酒和饭菜如何难吃也挡不住男人们趋之若鹜。 更何况是有钱又有闲的公子哥儿们。 尤其是以贺瑾为首的一g纨绔子弟们,若不是有长辈们压着,怕不是要将醇香楼当作自己家一直吃住下去了。 贺瑾可是醇香楼的大熟客了,对那地方就如同自己家般熟悉,哪怕在父母面前谈及醇香楼也是面不改se的,但面对程雪娴—— 心虚,很心虚,特别心虚。 他此刻哪里还记得自己要为了早上的事情和程雪娴好生说道说道,只她这一句话就叫他有点坐立难安,不自觉笑得十分讨好。 程雪娴明了了,这是要去了,于是便道:“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休息,娘可是说了明日咱们要入g0ng拜见陛下和娘娘的。” 该说的都说完了,程雪娴转身要走,却被贺瑾给拉住了。 他脸上依旧带着笑,但程雪娴却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心情不好,只是在压抑罢了,然后她听见他问她:“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程雪娴歪歪头,反问道:“莫非你不去?” 贺瑾沉默不语。 他当然不能不去,事实上他还真就是非去不可,那些事情为了大婚已经耽误了许久了,可不能继续耽误下去,否则……他抿起唇,心里就是不爽。 程雪娴道:“既然你不可能不去,那我还需要说什么?刚刚不是都说完了吗?” 贺瑾道:“那你就不留我?一句挽留的话都……” 剩下的话,在程雪娴波澜不惊的眼神下消音了,贺瑾心里头的不爽更甚。 程雪娴上前两步为他整了整衣襟,轻声道:“去吧,早去早回。” 她说话还是一贯的慢吞吞,声音还是如珠落玉盘般动听,但入了贺瑾的耳朵只会将他心里的怒火越撩越高。 他突然暴起,捏着程雪娴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了上去,像是要将她吞吃了般用力地x1shun她的唇舌,最后还往她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很用力,但好在他最后收住了力道,记得两人明日还要入g0ng,否则程雪娴的嘴唇真的要被他给咬破。 贺瑾放开程雪娴,大拇指用力磨蹭着娇neng的唇瓣,将那点点不知道是谁的,又或者说是两人的津ye晕抹开,他的眼神恶狠,一gu纨绔子弟不该拥有的危险气势从他身上迸发—— “程雪娴,你好样的!”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30.诚实 陈嬷嬷心疼地给小主子的嘴唇上药,边嘀嘀咕咕贺瑾不是个人,居然下得了这样重的手。 见程雪娴闭着眼一言不发,她犹豫了一会,终是劝道:“小姐,男人总归是喜欢看nv人为自己吃醋的,您下次不若装个样子哄哄他?” 程雪娴睁开眼,道:“我为何要哄他?” 陈嬷嬷道:“这男人嘛,就是要……” 程雪娴挥手打算陈嬷嬷,她道:“我的意思是,我一点也不吃醋他也心知肚明,这样的情况下我还哄他?” 陈嬷嬷道:“就是装个样子罢了。” 程雪娴摇摇头,道:“贺瑾并不蠢,我不觉得我装出来的样子能叫他开心。” 程雪娴第一日就发觉了,自己这夫君看着不学无术吊儿郎当,但实际上十分聪慧,且最憎被人欺骗。程雪娴也不喜欢待人不诚,故而她是如何想的便是如何说、如何做,一点也不曾有半点隐瞒。 所以她更加不知道,贺瑾到底在生气什么? 难道真是最憎被人欺骗的他因为自己不想骗他而生气了? 陈嬷嬷沉默了一会,想了好久终于明白症结了,她道:“小姐,眼下这个情况可能有点不适用这个。您和姑爷可是在谈情说ai,有时候说些漂亮话或是对方想听的话是有助于感情加深的。” 程雪娴摇摇头:“还是诚为上方才行。” 陈嬷嬷这下焦心了,她看着自家小姐,古人云至亲至疏夫妻,过于诚未必是一件好事。 程雪娴却不知她所思所想,只托着腮想明日入g0ng后该如何表现。 陈嬷嬷见状,更愁了。 ********** 那厢,贺瑾在醇香楼里闷闷不乐地喝酒,在一众脂香酒气、欢声笑语中格外的显眼。 八王家的三公子最先看不下去了,问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是你新娶的媳妇看不惯你出来喝花酒,说你了?” 贺瑾眼神一锐,恶声恶气道:“说我可以,说我媳妇不行。” 他一表示生气,那位三公子便立即道歉了,他眼风一扫其他人也立即连声说不敢、不会。 这些个日日在京城里横行霸道的公子哥儿之间也是有鲜明的等级划分的,最明显的莫过于在座众人谁也不敢得罪贺瑾。 贺瑾背后可是有皇帝舅舅和长公主娘亲两座大山,这也就罢了,这两位还尽宠他,大把大把银子让他随便花,聚在一起十次有八次都是贺瑾买单。 他们就不一样了,基本上在座众人都是被家里早早放弃了但还是有些得宠的,但想也知道家里不会让他们可劲儿花钱,为了继续花天酒地他们可不是得巴着贺瑾,又因靠山没他的强大还不能得罪他。 就是那八王家里的几个亦是如此。 不过此事男人们也明白,这在外面玩归玩,妻子却是不一样的,那是要敬着的,如若无意外那是要和自己一辈子荣辱与共的人,自然不可能随意拿来打趣玩笑。 但也正因此,有的人却是心里不乐意了—— 坐在贺瑾身边的醇香楼花魁牡丹姑娘开口道:“看来贺公子这是有了娇妻忘了我们呢~”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31.隐刃 牡丹姑娘喜欢贺瑾,这是醇香楼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事实上醇香楼里哪一个姑娘不喜欢贺瑾这好相貌呢?更何况人家也不只是只有一副好相貌,他还有万贯家财,日后还可继承父亲的爵位,甚至依照皇帝陛下对他的宠ai,到时更上一层也说不定。 但人家贺瑾偏生有了看中的姑娘,只要来了便专点她伺候。这个她,不是富丽堂皇的牡丹,亦不是其他什么芍药、海棠,而是楼中一支静悄悄开放的山茶。 也正因此,牡丹姑娘一直不服不忿。 她可是醇香楼当中最美的姑娘,自出阁后便一直被男人们追捧着,中选花魁更甚,不知多少男人为了见她一面而一掷千金。但偏生,就有那么一个男人,她怎么都征服不了他,这叫惯来顺风顺水又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受得了。 故而醇香楼上下乃至和贺瑾交好的男人们也都知道,牡丹姑娘对贺瑾求不得后因ai生恨了。 可惜贺瑾是什么人,他可一点也不在乎,牡丹姑娘此话一出他毫不客气地拉下了脸,直言道:“值得惦记的人自然要一直惦记着,不值得的……呵。” 牡丹姑娘的脸se瞬间就僵了。 其他人见状也没有说话,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总归谁也不敢说两句缓和气氛。 这个时候,牡丹姑娘才知晓,原来这些男人们的追捧其实都只是看着绚烂其实虚假无b。 就在这时,一位姑娘推门而入打破了僵局。 她似是没有看见贺瑾的黑脸,径直走向贺瑾,给自己倒了杯酒,举着酒杯言笑晏晏:“是山茶来迟了,自罚一杯给贺公子赔罪~” 或许是中意的姑娘来了,贺瑾这才有了点笑模样,手指隔空点了点这位山茶姑娘,笑道:“你可让我好等,一杯怎么能够?” 山茶姑娘娇嗔地跺了跺脚,拖长音调甜腻腻地撒娇,贺瑾似是对此享受极了,好一会后方才放过山茶姑娘,但也没有饶了她,叫她坐在身边给他布菜。 这一小小的打闹,方又叫室内气氛火热了起来。 只余下丢了脸面的牡丹姑娘尴尬极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 好半晌,饭局散了,各个男人揽了看中的姑娘往安排好的房间走去,贺瑾带着山茶混在其中。 一入了房间,门一关,男nvtia0q1ng之声络绎不绝。 然而场景转入房内,却是两人面容整肃地围着桌子坐下,中间还隔着老远,那男nvtia0q1ng乃至之后的jia0chuan声全是由山茶姑娘那个不起眼小丫鬟发出的。 在这样的声音下,两人用手指蘸着茶水无声地交换情报。 一番交流,贺瑾闭着眼在心中整理起情报,这些大量的、看似不经意的谈话是在蕴藏了许多有用的消息,而其中贺瑾最关心的,又或者说皇帝陛下最关心的,便是事关几位王爷的动静。 皇帝陛下登基也有好几年了,本身有雄心壮志亦有相匹配的手段,现如今已掌控了大半朝政和大半军权,剩下一小半则分散在他的异母兄们手中,也正因此但他的这些异母兄弟们犹不si心,企图颠覆朝政。 刚登基时一个是怕朝局不稳,一个是陛下在先皇临终前当着大臣们的面承诺过善待兄弟,因而隐忍到现在。 但如今他们想要za0f,且今时不同以往,陛下可不愿意继续隐忍下去了。 而贺瑾,便是陛下隐藏起来的一把利刃。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32.忌讳 贺瑾回到府上时已是月中,府内静悄悄的,只有些许微弱烛光,而他的院子更甚。 他一时间不由地有些恍惚,在大婚之前因着他几乎日日半夜归来,他院子里的仆从自然是要等着他的,故而这个时间府中哪里都是一片寂静,唯独他的院子还灯火通明有仆从走动。 但今时不同以往了,院子里有了nv主人,这些规矩自然也就要改一改了。 不过静归静,总觉得他的院子b以往多了些许生气。 这样想着,贺瑾不由地笑了笑,安静地入了房。 碧珠正当值,见贺瑾归来便想着上前伺候,却被贺瑾给挥退了,然后便见他径直入了里间。 碧珠见状抿唇一笑,打心底里感到高兴,她也不去打搅少爷和少夫人了,只吩咐外边准备些热水,等会估计还是要用到的。 …… 程雪娴睡得很香,她一贯睡眠质量颇好,只有少数几个晚上休息不好——咳,至于哪几个晚上,这显然是相当明显的。 原本以为今晚也该不错的,但谁知竟是生生被一gu脂粉味和酒气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给熏醒了,然后一睁开眼就是男人那张俊脸—— 啊,真好看……程雪娴想也不想就一脚踹了过去。 ——嗯,看了那么几日了,也该有免疫力了。 贺瑾捉住那小巧的脚踝,心有戚戚:“你又对你夫君下重手?莫非你真要谋杀亲夫?” 程雪娴捂住口鼻,道:“你还不快去洗漱,身上味道难闻si了!” 贺瑾眼睛一亮,问道:“怎么?这令你不舒服了?” 谁知,程雪娴的不舒服却不是贺瑾所想的不舒服,她解释道:“我对一些粉啊香啊不耐受,若是用了就会起疹子。我们明日可是要入g0ng的,你也不想因此耽误了吧?” 贺瑾还真就不知道,听程雪娴这样说后立马离她远了点,随即唤人进来他要梳洗。等碧珠进来,他看着床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我的衣袖好像碰到了床,碧珠你们赶紧将床上的东西都换了,顺道把床也擦一擦。” 他自己也赶紧去梳洗了一番,换了一套衣服。 弄完后,他又不放心,又叫人进来拿点水来顺道把地板给擦了擦。该换该擦洗的都弄完了,他还是不放心,对程雪娴道:“有这些个忌讳该早早说出来才对。” 程雪娴:“……”她完全没有想到贺瑾会这样大张旗鼓。 她道:“我好久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所以一时才想不起来。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耐受,只是有些个不耐受罢了。” 程雪娴想了想,长公主府内人口b程府还要简单一些,nv眷也就是她和长公主,而长公主也不怎么喜欢奢华,穿着打扮一贯低调,用的脂粉自然也没有那些个颜se浓yan味道浓重的,加之上行下效,府内婢nv们也是打扮低调内敛,故而程雪娴一时间还真就没有遇到自己不耐受的。 只是没有想到,反而最先在贺瑾这里有可能遇到。 贺瑾再三确认了自己身上已经洗g净了方才靠近程雪娴,他道:“你还有什么忌讳都要说出来,不要因为怕麻烦不说。” 太后在世时,曾教养过贺瑾一段时日,也就是在那段时日,贺瑾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就b如那曾红极一时的柳贵妃就是因不耐受某种食物去世的。 这样一位贵妃,按理来说阖g0ng上下都该避讳才是,怎会叫她偏生si在这道上? 最后皇帝和太后查到什么不得而知,但最终的结果是si了几个g0ng人,然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件事给贺瑾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今和今晚的事情重合起来后,叫他一时间心绪难以平复,他忍不住抱住了程雪娴。 “你有什么都要和我说,尤其是这样的事情,知道了吗?”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33.别扭【补】 程雪娴有点懵,她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浓烈的关心。 在家时母亲偏心,她就没有感受过多少母ai。至于父亲,x格使然,即便感情再深他也不会直白表达,而且他和程雪娴男nv有隔,就算是亲父nv之间也不能过分亲密。就算是将程雪娴当作亲nv的陈嬷嬷,始终是主仆有别,终归是不可能如同平常母nv那样相处的。 哦对,还有一个程雪依。但那就更别提了,母亲的偏心就是两人最大的隔阂,没有相看两厌就算是好的了,更别说之后还出了一个换亲事件。 因此,这还真就是程雪娴的第一次。 她有点懵,有点不知所措,好似做点什么不对,不做点什么也不对……她犹豫了半晌,终是伸出手回抱贺瑾。 贺瑾心中一动,将她抱得更紧了点。 屋内仆从十分有眼se,早在贺瑾抱住程雪娴时就退下了,此刻屋内就剩下程雪娴和贺瑾两人,气氛不知不觉就暧昧了起来。 贺瑾t1ant1an唇,突然问道:“你是不是都不怎么用这些脂粉的?” 程雪娴点点头,道:“对啊,怎么了?” 贺瑾低低一笑,反问:“那你为何身上还这般香?” 程雪娴身上有种特殊的甜香味,贺瑾一开始还以为是她用了什么特殊的香之类的,谁曾想她会对这些不耐受,不会用这些东西。那么,既然如此她没用这些,那她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莫非是……天生的? 贺瑾是这样的猜的,也是这样问出来的。 程雪娴则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贺瑾笑了笑,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狸般:“真的好香,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最后一个字已化作气音,跟着一团热气往程雪娴耳朵里钻,闹得她极为不适应地偏头要躲,但男人怎么舍得放弃,自是跟随上去yu一亲芳泽,躲了几回眼见躲不开程雪娴只好伸手挡住了男人的嘴。 程雪娴道:“你够了,明日还要进g0ng,今晚就别闹了。” 语罢,她有些不悦地抿起唇。 贺瑾讶异地打量程雪娴,他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的表情——上次那种外放的生气可不算,因为程雪娴一贯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的人,那种完全的生气自是不会让他讶异。他之所以讶异,无非是程雪娴这不悦是带了压抑的,好似她是想要发火的,却又不想发火。 这种矛盾,才是贺瑾讶异的根本原因。 他也不挣扎,就保持着被她捂住嘴的姿态,问道:“你生气了,为什么?” 程雪娴再抿了抿唇,只道:“今晚我想休息。” 贺瑾不信,继续追问:“不对,你不是为这个生气。”他往前凑,程雪娴的手用力他就更用力,直到两人的唇间只隔着她的手,他声音含糊但还是叫人能听得清楚:“你是因为不想和我亲热?为什么?” 程雪娴终于烦了,道:“不想就是不想,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贺瑾定定地看程雪娴,程雪娴也不甘示弱地回视,眼里还有些许恼火。 良久,贺瑾突然道:“我没碰她们,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碰。” 程雪娴眨了眨眼,没说话。 贺瑾捉住两人当中的那只小手,看着她的眼睛:“你信我吗?” 程雪娴再眨了眨眼,还是没说话。 贺瑾和她对视了一会,然后亲了上去,这次可没有什么阻挠了。 黏糊糊的亲吻中,传出程雪娴含糊不清的话:“真的不行,明日……明日还要入g0ng呢!” 贺瑾也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他恋恋不舍地重重亲了她一下,道:“好,那咱们改日。” 程雪娴喘着气儿,心道谁要跟你改日呀。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34.淑人 次日,长公主一家于巳时过半入g0ng。 先是拜谢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相貌同长公主有七八分相似,不过相似的五官放在长公主这里是有点平平,放在陛下脸上却是显得他刚y英俊,而且程雪娴还看出贺瑾的长相是有些肖似陛下的。 她想也难怪皇帝陛下如此宠ai自己这个外甥了。抛开和长公主的兄妹情、和勇毅侯的的友谊不谈,光凭是和自己相貌相似的小辈这一点,就足以叫人便疼其几分。 皇帝陛下待他们十分和善,还问了程雪娴一些日常问题,还像是平常人家的舅舅那般封了个大红封给程雪娴。 程雪娴谢恩接下,心里再一次感叹皇帝陛下是真的很喜欢贺瑾啊。 然而她绝想不到,皇帝陛下的喜欢不止于此。 又话了一会家常,皇帝陛下留下勇毅侯和贺瑾,便让长公主带着程雪娴去给皇后请安。 程雪娴乖顺地跟着长公主离开,完全没有注意到贺瑾投来的眼神。 皇帝陛下倒是注意到了,等人走后便打趣道:“看来你小子很满意你这个媳妇啊。” 替换一事皇帝陛下也是清楚的,不过他了解自己妹妹和外甥的x格,故而没有轻易cha手,只由着他们去处理,左右还有他在,只是不曾想这个换来的媳妇倒是和他们挺合的,到真是应了那句话——因祸得福。 贺瑾一贯和皇帝舅舅亲近,听了这话后便道:“舅舅您都看出来了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至少封个诰命什么的,别让她在外被人欺负了!” 皇帝陛下点了点贺瑾,笑骂:“你这浑小子,一天到晚尽想着从朕这里打劫!那可是你自己的媳妇,该你自己努力做出点成绩来给她请封,也好意思叫朕直接给?” 贺瑾理所当然道:“好意思啊,您是我舅舅,又不是别人!” 皇帝陛下无奈地又骂了他一句混小子。 还真别说,皇帝陛下还真就十分享受贺瑾这种理所当然和这样的亲近。他膝下皇子不少,但皆是对他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也就是贺瑾,打小就同他亲近,刚入g0ng时因着自己和他长得像还以为自己是他的亲儿子,那时候g0ng中妇人也坏得很,都纷纷打趣他就是他的儿子,也不知是不是因此贺瑾一直以来都同他十分亲近。 而且贺瑾的身份也让皇帝陛下能放心宠他。毕竟是外甥,又不像自己儿子,所以宠ai会宠出个朝局不稳。而且这个外甥长得像自己又有本事又年轻,还能指望他辅佐下一任皇帝,不宠他宠谁? 故而骂归骂,皇帝陛下还是抬手给封了一个三品淑人。 未等贺瑾说话,皇帝陛下先拿话堵住了他的嘴:“先给个淑人,待你日后做出成绩了,再加封也不迟。而且现如今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日后因你而加封名正言顺不是更好?” 贺瑾想想觉得也是,便欢天喜地地替程雪娴谢了恩。 笑闹结束,三个男人坐下谈起了正事。 不只是贺瑾,就是一贯以懒散示人的勇毅侯也是皇帝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刃。而现在,皇帝陛下终是寻到了绝好机会,要将利刃挥向敌人。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35.宠爱 长公主和程雪娴在坤宁g0ng坐了不过两刻钟左右,封诰的圣旨就来了。 恭敬地接过圣旨,程雪娴在心里再次刷新贺瑾的得宠程度。 她没想到,丈夫还是个“白身”呢,她就已是三品淑人了。 收好圣旨,程雪娴起身时无意间瞧见皇后脸上一闪而过的嫉妒,联想起前面两刻钟的短暂相处,她觉得皇后嫉妒得不是她这个三品淑人——当然,人家都是皇后了,也不可能放着皇后不做只做个三品淑人——她嫉妒得应该是长公主一家得到的恩宠。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皇帝陛下一共有十多个儿子,其中六个已健壮成年,也主要是这六位皇子在角逐皇位,其中五皇子便是由如今的中g0ng所出。 按理来说,朝廷里的士大夫们多半会支持正统,也就是中g0ng嫡子。 但问题就在于,如今中g0ng是第二任,是继后。元后虽然刚坐上皇后位置仅一年就重病离世但也留下了二皇子、三皇子以及五公主,在士大夫眼中他们三位才是真正的正统。 估m0着皇帝陛下也是这样想的。虽接触不多,但程雪娴还是注意到皇帝陛下和长公主谈及这三位时脸上神情会更柔和一些,语气也b较亲呢,谈及其他孩子时则没有这份亲近了,相b起其他孩子,他明显更宠ai元后留下的孩子。 但这在宠ai也不是过分明显的,至少和对贺瑾相b,就不是很明显。 想来也正是这点,才叫皇后娘娘有了些许不甘。 但她不甘也没有用,因为长公主一家明显备受恩宠,她不但不能把这种不甘表现出来得罪他们,并且还要想方设法拉拢他们,好给自己儿子增加些许胜算砝码。 知道这些,程雪娴看了眼长公主婆婆,对皇后依旧恭敬,但不会有一点要亲近的意味,也不会给她亲近自己的机会。 看着儿媳和皇后打太极,长公主殿下喝了一口茶,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午膳时分,皇帝陛下着人来请长公主和程雪娴过去一同用膳,还用上了“一家人”这个词,但却没有请皇后过去。 程雪娴不着痕迹地看向皇后,果然看到她眼中更加浓烈的嫉恨与不甘。 …… 待长公主和程雪到达,围着桌子坐下的还有二男一nv,他们第一时间向长公主行礼并口称姑姑。程雪娴明了了,这应是二皇子、三皇子以及五公主,她也赶紧向他们行礼。 皇帝陛下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话虽是如此,但谁也没有真的当真。 按照辈分和身份,程雪娴都该坐在贺瑾身边,但她正要走到他身边时却被五公主给拦下了,只见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尊贵公主言笑晏晏:“我一眼就喜欢上你啦,不若和我坐一起呀!” 程雪娴见她说的是真的,便没有拒绝,便由着她把自己给拉走了。 趁着未上菜,坐在最下首的两个小姑娘头挨头聊着天,嘀嘀咕咕好一阵后两人感情突飞猛进,还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贺瑾:“……” ——妈的,为什么总有人要抢我媳妇?!! 作者的话:卡文,下午四点不用等,可能要第二天才放出,对不起。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36.探索【】【字数4700+大长章】 贺瑾心气儿不顺,这种不顺在回了府之后眼见程雪娴忙来忙去就是不理会自己后达到了顶峰,忍无可忍之下他上前抱住了程雪娴。 他咬着她的耳:“你还记不记得我昨晚说了些什么?” 程雪娴当然记得,就是记得才更加不想理会他。她挣了挣,没挣动,道:“我好累,而且你说的是改日。” 贺瑾笑了笑,道:“隔了一日不就是改日?” 程雪娴:“……”这时间观念她不敢苟同。 贺瑾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垂下眼眸,语气愈发温柔:“安心,我只是有样好东西想要和你分享一下。” 程雪娴表示怀疑,但也禁不住贺瑾再三游说,谁叫他长得这样好看呢。 于是两位主子光天化日之下携手入了里间,很明显是要做些十分亲密的事情了。 碧珠熟练地无声招呼众人离开,只觉得自打少夫人进门后她的工作就轻松了不少,轻松到她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她的月例。 …… “你说的是到底什么好东西?” 贺瑾从柜子里取出一本书,他扬了扬这本书:“就是这个。” 程雪娴定睛一看,封面上什么字都没有,她十分不解:“到底是什么?” “你过来看就知道了。”贺瑾自床边坐下,在程雪娴也走过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叫她跌入自己的怀中,那只手顺势下滑圈住她的腰,将她摁在自己大腿上不得离开。 耳鬓厮磨间,贺瑾将手中的无名之书放到两人的视线内,他贴着她的耳轻轻道:“好生看着。” 程雪娴有点不安地动了动,总觉得接下来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她想要离开。或许是看出她的意图,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男人的手越发用力,叫她别动的声音b之前低沉沙哑了许多,还威胁x地顶了顶胯。 程雪娴果真没动了。 男人轻轻一笑,翻开了书。 第一页,没有什么字,只有图画。图画中场景像是nv子的闺房,而床上也正歪坐着一名nv子,似乎是因着私底下,她的衣衫稍稍有些不整。 第二页,还是一样的场景,只是多了一个男人,他si盯着nv子,还笑得猥琐下流。 再翻一页,那男人已走到了nv子身边抱住了她,nv子一脸惊恐不愿,但都不敌男子的气力。 看到这里,程雪娴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即便是没有看过类似的读物,她也是知晓人事的已婚nv子了, 哪里会不明白这读物后面会发生什么。 她疑惑极了,问道:“这个有什么好看的?画得好丑。” 而且那男人画得丑极了,nv人也画得不咋好看,弄得她一点看下去的兴致都没有。 贺瑾忍不住低低一笑,他的小妻子真是每一次都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乐趣,他怎么都想不到她不想看春g0ng图不是害羞或是别的,而是因为画得不好看,他好笑地道歉:“是我不好,下次会记得找一本图画jing美的来,这次先将就一下好不好?” 程雪娴低声嘟囔:“不好也不行嘛,你又不让我走。” 贺瑾亲了亲她粉白的小脸,哄道:“乖,咱们继续看。” 再往后翻,那男子亲着nv子的嘴,将她的衣物褪了一半,一只手伸进了nv子的肚兜里,不难想象他在做些什么。 再往后,男人和nv人身上的衣物尽褪,ch11u0的躯t纠缠在一起,那x器被画得尤为明显和稍显jing致。 不过程雪娴还是有点嫌弃,但她也不自觉因此联想到了贺瑾,虽没细看过,但也曾惊鸿一瞥过,更曾深深地感受过……男人那东西可粗可大了,每一次x1ngsh1她都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撑坏……这样一b,这图上的着实不算什么。 这般一想,身子也好似跟着回忆起了那几场x1ngsh1,悄悄地热了起来,仿佛是心口那把火一路烧到了四肢百骸,全身血ye都沸腾了。 程雪娴再次坐立不安,几次想要从贺瑾怀里挣扎起身。 贺瑾还是不放人,他m0着小nv人红透了的热乎乎的小脸,低沉磁x的声音里含着笑:“怎么了?” 程雪娴看了他一眼,随后避开了他的眼神,低声道:“我、我渴了……想喝水。” “是吗?”男人像是相信,又像是不相信,他的唇凑了上来,轻轻贴着程雪娴的,“我来喂你点水喝……” 火热的舌撬开牙关,窜进温热的口腔四处横扫,汲取着nv人口中不多的芬芳,霸道蛮横的行径一点也不像是他所说那般,反而更像是掠夺。而后,或许是掠夺够了,他方才大方地将自己的津ye渡了过去,但也不是白渡的,那小香舌几乎被他x1shun到整个麻掉。 “还渴吗?” “我是要喝水,不是、不是……” 小粉拳打在男人身上,他这才不皮了,放下程雪娴去桌边拿了茶壶过来。 手m0了m0茶壶肚,贺瑾眉间轻皱,道:“有点凉了。” 程雪娴才不介意,道:“能喝就行。” 说罢,就伸手要去把茶壶接过来,但男人将茶壶拎高了点没给她,道:“别急,我想帮你温温。” 程雪娴正想问他怎么温,便见他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嘴,然后给自己灌了小半口,随后对着程雪娴挑眉一笑,嘴唇又一次贴了上来。 “唔……” 茶水微凉稍涩,但入了口后余味又有点甘,一如和男人的亲吻一样,刚开始会有写不适,但渐入佳境后便知这样的亲密是十分舒服,叫人沉浸无b的。 渡了好几口,贺瑾又问她:“现在呢?还渴吗?” 程雪娴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贺瑾又笑了,道:“那咱们继续看?” 他拿起那春g0ng图,因着两人一番折腾,再拿起来时书页已不是两人之前看得那页了,贺瑾原想翻回去,但定睛一看后便舍不得了,喉头滚动不止,眼里透着些许渴望。 贺瑾将书递给程雪娴,轻声道:“不若,我们试试这个?” 程雪娴拿过来一看,顿时讶异地将书丢开,红着脸斥道:“这、这怎么可以!” 贺瑾凑过去黏黏糊糊地亲她的脸、额头以及眉眼,赖皮道:“试试嘛,就试试嘛……你若是不舒服就立马停下,如何?好娴娴,乖娴娴,咱们试试?”他又贴着她的耳道:“我也不……” 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但也足够程雪娴听清楚,也正是因为听清楚了才更加脸红了。bainengneng的十指揪着身下被套,程雪娴心中天人交战。 贺瑾又凑过来为自己增加砝码:“好娴娴,你帮我,我也帮你如何?那日,你也很舒服的,对吧?” 程雪娴微微抬头,水润润的双眸看得男人心都要化了,他听见她道:“我、我不会,怎么办……” 这相当于同意了,贺瑾大喜,欢快道:“我之前也不会啊,慢慢来嘛。” 程雪娴闻言一愣,不等她细想会被猴急的男人给推倒在床,随后又被他快速地褪去身上的衣物,他也很快把自己给脱光。看这架势,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就打算白日宣y。不过好在程雪娴也并不陈腐,加之又是刚知晓q1ngyu的年轻人,对探索q1ngyu还是挺有兴致的,便由着贺瑾去了。 等衣服一脱光,男人那根早已y起的roubang便嚣张地跳入她的视线中,程雪娴小心脏一跳,赶忙别开眼去。 贺瑾这边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他可不会像程雪娴那样羞到不敢看,他何止要看,简直就把眼珠子掉在她身上了。他终是忍不住伸手r0u了两把她那软乎乎、雪nengneng的j1a0ru,唤道:“好娴娴,该你了。” 程雪娴深深x1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给予自己勇气般,她转过脸往男人胯间看,但什么都还没有看清便叫如雷般的心跳搅得两眼发花。 她伸出手触了触那roubang,旋即听见贺瑾倒ch0u了一口气,她吓得要丢开手却又被男人给摁住了,只听他低沉沙哑道:“娴娴,手再用点力。” 程雪娴依言施加力气,但她那点子气力加了也等于没有加,在男人看来依旧是软乎乎地圈着他而已,但细neng、柔若无骨的小手确实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而且不仅仅是触感,视觉上也是如此。 程雪娴的手也是玉雪的白,指尖是健康的微粉。而他的也是粉,但却是粗糙的、狂野的深粉,bang身上还缠着可怖的青筋。两相结合,带给视觉上的冲击不是一点两点,是仅次于与xia0x的se情。 贺瑾带着这小手上下撸动,叫她仔仔细细m0过这根东西每一寸地方,教她怎么用手心抚m0guit0u,教她怎么用指甲刮弄guit0u上的小眼,再教她怎么玩弄下面两颗沉甸甸的囊袋……待他享受够了小手带来的快感,他又不满足了,盯着程雪娴的唇。 “好娴娴,你答应过我的。”一根手指暗示x抚着她的唇。 程雪娴一顿,咬咬牙猛地俯下身,待脸都挨到roubang了又立马停住,在这紧要关头犹豫了。 她的呼x1小而浅,贺瑾还知道那还带着她特有的甜香味,如今这样打在guit0u上,怎叫他忍得住?贺瑾伸手压了压程雪娴的后脑勺,这一压令她如花瓣般的唇亲在他的guit0u上,贺瑾抑制不住舒服地sheny1n一声:“娴娴,张嘴,含进去,快!” 他的手又施加了点力道,却不过分强迫,似乎是等程雪娴主动张开嘴。 亲到guit0u时程雪娴闭了闭眼,鼻尖萦绕着的全是熟悉的属于男人的气味,在这里的味道可b靠在他x膛时闻到的要浓得多,但她并不觉得难闻,也不排斥,大概是因为贺瑾也ai洁。 气味上她不排斥,心里那关也就过了一大半,待男人施压后她犹豫了一会便顺势微微张开了小口,将guit0u顶端hanzhu,小嘴下意识一x1,x1了不少guit0u小眼上沁出的清ye,淡淡的腥味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 “嗯……” 程雪娴皱皱眉头,但也尚且算是能够接受的范围。 头顶上,再一次传来男人的sheny1n,这叫程雪娴心中一动,又小小地x1了一口,果然又惹来了男人的sheny1n。 “好娴娴,再把嘴张大点,吞多点进去……” 程雪娴长大了小嘴努力吞咽,但roubang实在是太大了,她再如何努力也只吞进去一个guit0u,再吞多点她就要难受了,她下意识求助贺瑾,一抬眼却是被美se给冲昏了头脑—— 那种俊美不输谪仙的脸上一片绯红,额间、鼻尖乃至脸上都沁出汗水,略微低垂的眉眼透出浓郁到化不开的旖旎,他薄唇微张轻轻喘息……一滴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滑至下颚,在下巴尖处摇摇yu坠,程雪娴见得自己都紧张到屏住呼x1,然后便见那颗汗水滴落在他垒着八块腹肌的小腹上,顺着漂亮分明的线条滑入浓密的y毛里…… “咕咚——” 程雪娴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但此刻她正含着男人的roubang,没吞自己的口水反而吞了不少guit0u上沁出的清ye,她顿时苦了脸。 贺瑾轻轻一笑,m0着程雪娴的小脸,道:“小乖,舌头动一动,t1an一t1an它……” 被美se迷晕了的程雪娴自是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乖乖地动着小舌头在guit0u上t1an来t1an去。她学习能力也不差,t1an了一会后便能够根据男人的反应知道t1an哪里他会更舒服,于是便对这些地方重点关照,尤其是那小眼,还拿舌尖尖戳了戳。 贺瑾深x1了一口气,拍了拍程雪娴的小脑袋瓜,又道:“吞不下去就用手,用我方才教你的方式。” 程雪娴也听话地用手握住bang身,觉得一只手握不住就上两只手,圈着bang身上下滑动,因着嘴巴无法合上,不少津ye流到了bang身上,这倒是让手撸动得越发顺利了。 上下一配合,带来的快感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 随着程雪娴的动作,贺瑾的喘息时轻时重,偶尔飘出一声浓重的鼻音,又或是低低长长的轻y……这种毫不加以掩饰表达出自己的感觉与回应,令程雪娴动力十足,一时间倒是忘了这件事有多羞人,只想着叫他给出更多的反应。 渐渐习惯了的程雪娴越吞越深,后一个动作太猛竟是给来了一个深喉,与此同时男人也到了顶点,在深喉的刺激下一个受不住爆发了—— “小乖,退开!” 贺瑾的提醒还是迟了,程雪娴没来得及退开,叫贺瑾s了满嘴,待贺瑾将她扶起时,她正咳嗽不止。 男人心疼坏了,赶紧去拿茶壶来给她漱口。 只是等他回来时,他顿住了。 程雪娴歪倒在床上,双眼迷离,花瓣般的唇边流出不少属于男人的r白jingye,不止是嘴唇,脸上乃至一对nengru上也都沾了不少。 男人眸se一深,喉结滚了滚,好在他还没有忘记手上的茶壶,先扶起她给她漱口:“还好吗?” 程雪娴淑完口后喘了口气儿,摇了摇头:“难、难受……” “哪里难受?” 程雪娴握着男人的手往下……她攀着他的肩,拿他身上的yr0u磨了磨牙:“这里,好难受……” 早在听着男人喘息sheny1n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了,只是没好意思自己动手抚慰罢了,如今倒也正好不用自己了,可以光明正大地使唤男人。 但殊不知,男人b她更加心急,握着瞬间y起的roubang顶了进去:“好小乖,夫君帮你,嗯?” “嗯啊——”程雪娴受不住地jiaochuan出声,她捶了捶男人的后背:“骗子,你又骗我!” 说好的她帮他,他也帮她呢?感情都是骗人的! 贺瑾哪里舍得放开她,他将她抱到身上,叫她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上,两人耻骨毫无间隙地抵在一起。 “夫君怎么会骗小乖呢……下次,下次一定,好不好?” 程雪娴可不信他的,但人都快他c晕了,哪里还有心思追究他骗人的事。她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臂膀,两条细细的腿儿圈着男人的腰,小脚儿无措地蹭着他的后腰,嘴里sheny1n不止,声声夫君叫得甜腻极了。 贺瑾捏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着,即便漱过口她嘴里还有着淡淡的腥味,但他可不嫌弃,反而吻得更深。 “你也就是这个时候才会叫我夫君叫得好听极了……你不也是一个小骗子?” 作者的话:这章字数足够了吧,整整四千七百多,差不多写了一整个晚上……今天就更一章啰~其实b平时更得都多了qaq 这章收费按照四千字收,多出来的是我给你们的贿赂,就当三月29、30两天补更结束了好不~嗯,对的,就是因为我懒…… 以及,接下来会有加更,收藏满百加一更~ 珠珠留言好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达到加更条件——是的,我就是在问你们要留言和珍珠。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37.赶死 贺瑾院子里一等婢nv共有四人,碧珠、碧桃、碧倩以及碧霞。 她们是长公主殿下jing心挑选出来的好苗子,各有各的优点。碧珠遇事沉稳冷静也会得t处理,碧桃善算数,碧倩则善厨艺,碧霞善针线,于是一个成了总管、一个管库房、一个去了小厨房、一个管着针线衣物。 在此之前,四人配合无间,将贺瑾的小院子管得极好。 但奈何,她们遇上一个长得太好的主子,又都是正值妙龄的少nv,说没有动过心那都是假话。 不过也正是由此,可以看出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而一差别又会导致不一样的结果。 碧珠最为理智,知晓二人出身如同云泥之别,哪怕如愿以偿也顶天了是个妾,日后有了主母不管其和主子是否有感情她终究要矮上一头,过得好与不好、是si是活全看对主母的心宽与否,如果还有孩子的话那孩子还要跟着自己一起处处矮人一头……碧珠觉得与其如此,不如老老实实做个丫鬟,攒点银子是要赎身还是要嫁人做正室娘子都好过做个妾。 在她看出来其他三人也动了心后,也是曾将自己所思所想和盘托出,只是只有碧倩和碧霞听了进去。 这二人从此以往不再经常往贺瑾身边钻,将心思都放在了技艺上,久而久之技艺越发jing进,哪怕是某天离了长公主府也不用愁生计了。当然这样优秀的人才府里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前不久大总管便说了有意叫两人升为大师傅,日后领更多的薪水带徒弟就好了。 唯有碧桃,被长公主府内的繁华糊了眼,一心想着攀高枝儿,就想着做贺瑾的通房妾室,并且十分有自信自己能够把得住贺瑾的心。主子大婚后,她这份心思非但不减,还愈来愈烈。 这叫碧珠看来,碧桃实在是愚蠢极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主子和少夫人感情颇好,而且明显是主子动情更多一些,有时候少夫人时间长了没注意到主子,他还会心里不忿,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捣乱,就为了少夫人看他一眼。 这且不说,就算是大婚之前,主子也不是随便的人。别看他夜夜去喝花酒,据说还喜欢一个什么楼里的一个姑娘,但碧珠长期观察来看主子一点也没有走心,如果真的喜欢就该像是那什么丞相公子一样闹得沸沸扬扬的也要将人接过来,哪里会继续让那位姑娘在那什么楼里继续卖笑的。 而且主子的x格,怎么说呢,是很强势也控制yu极强的,看上了就必然会行动,而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碧桃服侍贺瑾那么久了,不过是有次稍稍出格了点,那次主子是怎么处理的?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没有给什么处置,但自那以后贴身事物全都由碧珠接手了,也就后来新夫人刚进门时人手不足叫她又近了一次身,但那之后呢?碧珠很肯定,主子心里定然恼了,只要等他再想起,碧桃就…… 碧珠看了眼嘀嘀咕咕着不满的碧桃,不用仔细听也知道她这是在说主子们白日……她料想说新夫人的不好更多些。 碧珠叹了一口气,有些人赶着去si真是拦也拦不住。 作者的话:这章,嗯,免费吧。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38.婆媳 虽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五公主却与程雪娴一见如故,并且邀她隔日去她新得的一个庄子游玩。 一般像是这样的活动,邀请的都是同自己相处不错的朋友。 换言之,五公主这是在带她进入自己的小圈子。 京城其实挺小的,很多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甚至可以说只要认真追究一下随意两个人之间都可以找出一些联系来。但京城也是很大的,这种大不是说地域,而是人心。 若是出身和阶层不相似,那是很难玩到一起去的。就b如说程雪娴,她家是标准的书香世家,来往的都是些清贵人家,哪怕喜ai热闹如她母亲和姐姐,基本上来来去去的都在这个圈子里,基本上很少出圈。 就像是这一次,如果不是程雪娴嫁给了贺瑾,她是很难接触到五公主的,更不用说能被五公主邀请入圈。而且这种情况也不是嫁了人就一定能改变的,毕竟能否相处还有一个是看合不合眼缘的。 不过到底是程雪娴,这种放在别人身上就会欣喜异常严重点会寝食难安的事情,一到了她这里就仿若寻常事情,她十分淡定,就好像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的一个普通邀约。 甚至当日早晨去请安时才不紧不慢地告知给长公主殿下。 如果贺瑾知道倒是会对此见惯不惯了,但长公主殿下却感到有点惊异,没想到儿媳是个x子淡然的。 不过即便如此,长公主殿下还是有点担心程雪娴和五公主她们相处不来,她道:“小五自小被宠着,x子有点娇蛮,若她欺负你了——” 说到这里,长公主顿了顿,程雪娴不以为意,觉得接下来的话意思大概是叫她忍忍吧,毕竟忍一时风平浪静。 谁知长公主却这样道:“你不用忍着,有理便说理,说不过就叫阿瑾去教训她便是。” 程雪娴略有些惊异地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笑了笑,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她道:“论被宠坏,还是阿瑾最甚,小时候便是g0ng中一霸,除了阿珏谁也治不住他。” 她口中的阿珏,指的是二皇子。 顺带一提,皇子们取名从玉,贺瑾由陛下所赐名,也从玉,由此可见一斑。 虽然略有所感,但程雪娴完全没有想到贺瑾的x子是如此霸道,还京中一霸……她甚至有点怀疑,所谓的二皇子能治他是他假意顺从。 程雪娴道:“我想,该是不用贺瑾去的,五公主很好相处的。” 但她还是对长公主略俏皮地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绝不会傻乎乎到让人欺负的——不过话说回来,她自己本身也不是好欺负的。 长公主失笑,她又点了点程雪娴的额头,道:“我当初要是多生个娇娇软软的nv儿就好了。” 程雪娴只抿唇一笑。 之后,长公主又同程雪娴说了会话,主要是告诉她五公主那个小圈子里的一些人和事,好叫她与她们打交道时心里有数。 程雪娴认认真真听着,与此同时觉得自己婆婆真是太好了,她真是太幸运了。 贺瑾:……我呢??? 作者的话:想了想还是不能欠债,于是挤出时间来码了两章qaq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39.端倪 标有长公主府标志的马车方驶到庄子门口,便听见一道娇俏nv声: “哎,是雪娴,是雪娴来了呢~” 程雪娴一听便知这是五公主,她撩起帘子,对着五公主笑道:“是呢,就是我来了呢。” 语罢,她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碧珠也在其中。 除开带了两个贴身丫鬟,程雪娴还特意带上了碧珠,不单单是因为她处事沉稳妥当,还因她作为贺瑾身边的婢nv定然知道的多一些,这样的场合带她是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一下马车,碧珠不着痕迹地在她耳边介绍五公主身后的几个nv孩是什么人家什么身份。 程雪娴挑挑眉,果然皆是宗室权贵出身。 待她一走近,五公主就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手,给她的小伙伴们介绍道:“这便是我同你们说的雪娴。”五公主又同程雪娴一一介绍小伙伴们,但基本上就是说了个名字,不如碧珠说得详细,大概这在五公主看来不过小事尔,在双方见了礼后又听她霸道道:“我知你们定然也喜欢雪娴,不过今日她是我的人,你们可别想和我抢!” 清河郡主当即玩笑道:“五儿果真是个喜新厌旧的,看来日后便只闻新人笑不知旧人哭了。” 语罢,她还牵起衣袖嘤嘤假哭。 五公主挑眉一笑:“既知晓,怎还不退下?莫非等我将你打入冷g0ng?” 姑娘们纷纷笑了,一些拉着清河郡主说往冷g0ng去,一些则为她“打抱不平”,一时间吵嚷成一片。程雪娴喜欢清静不假,但也不是融不进去这种环境,全看她愿意与否罢了,当下她也愿意和她们打成一片,还能反应快速地接过话来反过去打趣。 一番笑闹后,这些金尊玉贵的姑娘们移步入庄园内马场。 马场内早有人在,几个年轻小伙子正骑着马遛弯。程雪娴也是这时才知,五公主不止是邀请了这些姑娘们,还邀请了几位世子,甚至三皇子也在其中。 五公主凑到程雪娴耳边道:“雪娴,你应该没有和贺瑾说此事吧?” 程雪娴也纳闷呢,她道:“没有,你叫我不说,我便没有说。” 五公主道:“没有就最好啦,若是他来了,我们就不能玩得开心了。” “为何?” “他呀,不是我说他坏话哦,你稍稍打听就知道了,他霸道又ai欺负人,还ai出风头。什么都要争第一,还说自己都没有认真……不过这些年还好,他不ai和我们玩了,尽和那些……”说到一半,五公主赶紧住口,生y地转口锋,“我就是怕他今天知道了又来欺负我们,你说这样的情况下,他来了,我们还怎么玩?对吧?” 势均力敌才有乐趣嘛,他什么都轻松第一,那别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程雪娴若有所思:“贺瑾,他很厉害?” 五公主点点头,哪怕和贺瑾有些不对付,她也是真心服他的,因为太厉害了,她道:“他文武都是我们这些人当中的第一。” 程雪娴眼眸稍垂,低喃了一句:“……如此吗?” 她很快便恢复原状,问五公主:“那我们今日玩什么?但你可别指望我能像夫君那样样样jing通,相反我什么都拿不出手呢。” 程雪娴温婉一笑,叫五公主看直了眼,她愤愤道:“你这样的好姑娘,怎么就便宜了贺瑾呀!” 虽不知道自己哪里叫五公主入了眼,但她还是要辩解一下:“其实夫君挺好的。” ——嗯,脸很好看。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40.徐茗 五公主可不知道程雪娴是个只看脸就万事大吉的颜控,她是只见一眼就打从心底喜欢程雪娴,也是打从心底觉得贺瑾配不上她。 她不禁气哼哼地想,若是她和贺瑾再晚些成婚就好了,那样她说不定就能够嫁给她其中一位皇兄。 想到此,五公主又赶忙邀程雪娴参加七日后由她主办的赏花宴。这当然不是纯粹的赏花宴,而是借此为名替她两位皇兄选妃,几乎邀请了全京城身份适宜的贵妇和小姐。 这本就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五公主便也没有瞒着,直接说给程雪娴知道,并道:“其实跟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到时候咱们坐在一边吃吃喝喝看看热闹就行了。” 五公主不知道,程雪娴是十分清楚这件事的,甚至于她也知道自己婚前也曾在邀请名单之中,也因此她才会y差yan错嫁给了贺瑾,因为那时程雪依想得便是参加这个赏花宴以此一步登天,可惜……她不再想这些事情,抿唇一笑:“好。” 正聊着,一气宇轩昂的贵公子打马过来,他一跃而下,抱拳行礼,道:“狩猎快开始了,三皇子叫我来问五公主是否要下场。” 五公主可ai地皱皱鼻子,道:“今儿我就不去啦,我要陪着我的大美人儿,徐茗你叫皇兄多打点猎物分给我就是。” 程雪娴听了便劝道:“公主别因我搅了兴致,您还是去狩猎吧,我在这里等你凯旋而归。” 五公主想了想,怕自己不去程雪娴会因而愧疚,便道:“好吧,那我去,我会多大些猎物回来分给你的!” 程雪娴笑道:“好啊。” 徐茗一听声音便知程雪娴是个生面孔,想来便是五公主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人,他不由地有些好奇,好奇是何方神圣能短短时间叫五公主这般喜ai,于是他悄悄抬眼一看,这一看便当场愣住了。 “徐茗?徐茗!”五公主连叫两声才叫醒了徐茗,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徐茗猛地回神,一张俊脸红透了,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又问五公主是否下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道:“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五公主又和程雪娴腻歪了几句,这才跟着徐茗走了。 但很显然自那一眼后,徐茗的心思就不在狩猎上了,因为他的视线频频投向程雪娴,甚至差点撞到树枝,被五公主无情嘲笑后方才不再分神。 程雪娴皱起眉,不知道这人为何总是看着自己,恰好此时碧桃上前同她介绍徐茗。 徐茗乃宁王世子。按原本的关系来算,宁王其实是皇帝陛下的兄长,但年幼之际就被过继给后继无人的宁王,虽得了王爵却也被踢出了权力争斗的中心,因而宁王一直以来安分极了,老老实实在家荣养不掺合朝政,故而在京中其实无甚权势。 但在一g不省心的兄弟衬托下,宁王在皇帝陛下处还是有几分脸面的,其后代也有了出头的机会,其中以世子徐茗天资最佳,除开是板上钉钉的爵位继承人外,皇帝陛下也有意叫他入朝做事。 至于,他为何老是看她,这个就不得而知了,程雪娴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和他有何交集。 不过,她很快就能够知道了。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41.往事 只见徐茗骑着马去而复返,他下了马走到程雪娴面前。 程雪娴又皱眉,问他:“世子不是去狩猎了?怎么又回来了?” 徐茗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好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叫程雪娴眉间折痕更深。 不只是程雪娴如此,她身后的碧珠不知想到了什么脸se难看。 她道:“世子若是无事,请让我先行告退。” “等下!”徐茗出声挽留,见程雪娴看过来脸更加红了,他轻声问道,“你可还、还记得,三月前你在东街集市曾帮过一个人?” 程雪娴想了想,她还真是在三月前于东街集市帮过一个人。 那日她参加完闺中好友的生辰宴,回程时绕去东街多宝阁逛了逛,然后就遇见了一位衣着不凡的贵公子在一小馄饨摊前手足无措,他似乎是丢失了装银钱的荷包,又没有带下人出门,故而才会陷入这般尴尬之境,程雪娴见他不像是故意的便随手帮了一把,她也没有指望要什么回报,什么都没有留便离开了。 她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 徐茗很是高兴,道:“你还记得!” 程雪娴只觉得这人似乎有些太过高兴了,她道:“不过小事尔,世子不必记挂在心。” “不,不是的,我、我……” 徐茗脸都涨红到发紫了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只因他实在是太激动了,找了整整三个月的人就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再三确认后他简直兴奋到不能自己,恨不得一gu脑将积累了三个月的话都倾述出来。 但他,就是嘴太笨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三个月前。 徐茗不禁回想起三月前,他那个时候实在是太窘迫了,当时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就是在这时,一顶小轿路过,一道他终生难忘的清冷nv声自轿中传出: “杏儿,你去帮我买碗馄饨吧。” 名叫杏儿的婢nv应了声是,来到徐茗身边点了碗馄饨,然后徐茗察觉袖子被人拉了拉,他垂头一看,一小锭银子落在脚边,那杏儿立马捡起那锭银子,同他道:“公子,这可是你落下的?” 虽是疑问,但那杏儿却是不容置疑地将银子塞给了徐茗,也从而解决了他的困境。 事后,他追了过去,清清楚楚看见那叫杏儿的婢nv吃了那碗馄饨,还听她边吃边问轿中nv子为何不直接给银子而要这般大费周章地帮他,他听见那nv子这样回答: “既然要帮,自要选最合适的方式帮,不能因要做好事而罔顾他人感受。” 恰此时一阵风吹过,将那轿帘撩开一角,那惊鸿一瞥叫他彻底丢了心。 只是那时程雪娴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因着他身为男子不好明面上打听只能暗地里寻m0,又因为这次相遇是在东街,导致徐茗寻m0的方向打从一开始就是错了,因而找了整整三个月都没有找到人。 但或许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次竟叫他遇到了她! 只是徐茗还未来得及倾诉情意便被身后一道蕴含怒气的男声给打断了—— “这是在做什么?” 然后他又听见程雪娴的声音—— “夫君?你怎么来了?” 夫、夫君?!!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042.寻妻 贺瑾一觉醒来,就发觉了不对劲——程雪娴好像不在。 也是这时,贺瑾才惊觉,他们虽然成婚才几日,但他好像已经习惯了程雪娴的存在,甚至于是有些欣喜与她的存在的。 只要和她同处一室,不管做什么,他总是心情大好,哪怕心情不好多看看她几眼心情也就恢复了。这种感觉很奇妙,贺瑾尚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但他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还有点沉浸其中。 往常他醒来得晚,这个时候程雪娴早就在主院用完早膳回来了,然后她会静静坐在窗边看书等他醒来,又或是在院子里随意走走——但今天,她不在。 贺瑾皱起眉,原本就因刚清醒而y沉的脸se这下更加y沉了,吓得满室婢nv丫鬟没有一个敢靠近。而偏偏往常这种情况程雪娴是不怕的,她会直接拿热毛巾盖在他脸上,用这种粗暴简单的方式叫他清醒——但今天,她不在。 贺瑾沉着脸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夫人去哪里了?” 因着夫人和碧珠不在,院子里其他婢nv丫鬟自觉资历不够,又或许是怕贺瑾,便齐去请了碧桃,又怕她一个不行,也连同请了碧倩和碧霞过来。 于是眼下这种回话的活,也就落在了她们三个身上。 碧珠因着几次表现出对程雪娴的不敬,碧珠便有意无意将她调离开,因而事关程雪娴她是不大清楚的。所以真正能够回话的,也就剩下了碧倩和碧霞。 碧倩和碧霞互看一眼,随后碧倩开口回道:“少爷,夫人她出府去了。” “出府?” 为什么出府不和他说一声? 贺瑾心里一把怒火在熊熊燃烧,他道:“去哪里了?” 碧倩感知到贺瑾的情绪,越发战战兢兢:“回少爷,奴婢等人不知,只知夫人在主院用完早膳便带着碧珠姐姐出府了。” 贺瑾沉默了一会,他脸se恢复了正常,但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他翻身下床,道:“伺候我梳洗换衣。” 碧倩等人互相看了看,其实都又点不大敢上前。 这个时候,碧桃自认为眼下是个好时机,便主动请缨,贺瑾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许。 碧倩和碧霞见状暗自庆幸,转而退居二线。 但两人也没有想到,碧桃胆子那么大—— 她离贺瑾很近,能清楚地闻到她用了香,那捏着他衣服的手指上染了蔻丹,再看还能看到她面se泛红的娇羞模样,一低头还露出了半截白皙的后颈,然后又听她娇滴滴地为他抱不平: “夫人也真是的,去哪里怎么能不说一声呢,平白让少爷您担心了呢。” 看着像是抱不平,其实就是在拱火,但手段实在是太差了,不过她还知道聪明地配合美人计,加之她也有几分姿se,或许一般男人会如她所愿,但—— 贺瑾不是一般男人。 他直接冷笑一声,伸手将碧桃推开,道:“来人,将这婢子捆起来扔去柴房,等我和夫人回来了再处置。” 碧桃被捂住嘴拖了下去,这下也就碧倩和碧霞上来伺候了。 胆战心惊地将贺瑾伺候好,他抬脚就往主院走,匆匆入了主院又匆匆去了马厩,牵了匹马飞奔出府。 结果等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小妻子,却见到了如此叫他暴跳如雷的一幕!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43.妥协【收藏满100加更】 越和程雪娴相处,便越清楚她如若一块宝藏之地,贺瑾十分庆幸的是他是第一个发掘这块宝藏之地的人,他就像是一头贪婪的巨龙,一边偷偷m0m0在宝藏里寻m0新宝贝一边企图用庞大的身躯将宝藏都给掩藏起来。 但宝藏实在是太多了,贺瑾知道他迟早藏不住的,而且那可是金光闪闪的宝藏,稍不注意就会泄露出璀璨光芒,引来觊觎之人。 看,这不就是一个没看紧就引来了一个心怀不轨之人? 贺瑾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但不等于他看不明白别人的,尤其是徐茗眼里的ai慕多得都快要溢出来了,就是这个认知叫贺瑾越发暴躁如雷。 他怎么敢?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他的小妻子?!! 贺瑾怒气沉沉地走到程雪娴身边,气势全开的他没注意小妻子看他的奇怪眼神,只占有yu十足地揽着她的纤腰,笑得十分y沉:“宁王世子,你可还有事?若无,我要和内人说些话,还请你回避一下。” 徐茗本也是身型颀长的翩翩佳公子,但一站近了对b才惊奇地发现贺瑾居然b他还高上一些,而且徐茗本身也jing通骑s,b之一般的男子要强壮,但偏生一对b贺瑾还b他强壮一些,再加上两人之间的相貌差距—— 嗯,还是贺瑾b较好看一点。 有了对照后显得更好看的贺瑾显然更x1引程雪娴的注意,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贺瑾,这一幕落到徐茗眼中叫他那颗小心脏立即破碎了,失魂落魄地走了,然后更令他绝望的是他连走时给她打招呼都没能引起程雪娴的注意。 等人走了,贺瑾便开始算账了,他危险地眯起眼:“你今天出门,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程雪娴眨眨眼,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母亲同你说的?” 贺瑾看上去b之前更危险了一点:“先回答我的问题,嗯?” 一旁的碧珠叫这架势吓得几乎无法呼x1,生怕下一瞬两人就要吵起来,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办法缓和贺瑾情绪时,便听见少夫人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唔,因为我不想告诉你。” 程雪娴答应了五公主在先,又不想对他说假话,于是便这样回答了。 碧珠:!!! 少夫人,求求你了,别再火上浇油了! 贺瑾捏着她的下巴,语气沉沉:“不想?程雪娴,你可知何为出嫁从夫?” 程雪娴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会能说的便说,不能说的便不说。” 程家乃书香世家不假,但程家人并不迂腐,尤其是程庆之这个“出格”的程家人。在他亲自教育下,也就不用指望程雪娴如同平常nv子一般遵从三从四德,更别想拿这个教育她,若真要教她做人只会被她狠狠咬上一口。 贺瑾定定地看她,眸光闪烁不定,似乎正酝酿着风暴,但就在风暴成型的下一秒他闭上眼,脑袋轻轻砸在程雪娴颈窝处:“我知道了,我不问了。我刚刚、刚刚……只是担心你,醒来后没见到你我担心极了。” 男人的示弱突如其来,叫程雪娴有点手足无措,她是吃软不吃y,男人一示弱她就抢y不起来,便也小小声地给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以后尽量不这样做了。” “……嗯。” 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他睁开眼,眼里一片暗沉。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44.情敌 那厢,徐茗狼狈逃窜,他也不知道要逃去哪里,只胡乱走着,直到被人拦了下来。 一群人中为首的赫然是五公主,方才也是她叫人将徐茗拦下的。 五公主此刻脸se有些难看,问他:“徐茗,贺瑾是不是真的来了?” 徐茗回过神来,恹恹地点头。 五公主大怒,一把扔下马鞭:“都没有请他,他来做甚!” 徐茗心情不好,也没有了往日温润如玉的模样,语气稍尖锐:“公主可以去把他赶走。” 五公主一噎,她极为不雅地瞥了眼徐茗,直言不讳:“我倒是想,可我敢吗?” 他们这群人,哪个不知道贺瑾是个无法无天的,偏生诸多长辈又ai偏宠他,除非今日她二哥也在场,否则谁也治不了这个嚣张霸王。 五公主越想越气,忍不住嘟囔一句:“雪娴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嫁给了他!” 其实五公主这话就真的是气话居多,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有些看不惯贺瑾,觉得依他那恶劣x子会欺负了她喜欢的程雪娴,却不知道两人在一起谁欺负谁还真就不好说。 但这话入了徐茗的耳,他的同意可就不像是五公主这般全无恶意了。他也和贺瑾一起玩过几次的,对他的x子知晓一二,后面又因他流连醇香楼以及和那些个不上进的纨绔子弟玩在一起后有几分瞧他不起,觉得他过于放纵和堕落。 如今,看不惯他又多加了一条——娶了他喜欢的姑娘。 他正悲叹自己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恋情,却猛地听见有人说道: “贺瑾这桩婚事,是有猫腻吧?” “可不是,本来应该嫁过去的是姐姐,后来却变成了妹妹。虽然那赐婚的圣旨上没有写明到底是姐妹中的哪个,但怎么看当时定下的还是姐姐才对。” “我听说程家那个长nv要离京远嫁了,还着急得很,这当中还能没有鬼?” “长公主殿下可不是那么好得罪。” …… 这些人嘴皮子吐噜太快,等五公主呵斥出声时,什么该说的不好说得都说完了。 五公主气si了,她道:“别再让我听见这些话,否则打断腿!” 五公主的脾气和早年的长公主殿下是很想的,说打断腿就真的是打断腿,可不管你是哪个。 众人噤声,再也不说这件事了,但当中却有一人的心慢慢火热了起来——徐茗。 他攒紧拳头,心里盘算着如今再见程雪娴一面,他要问她是否如意,如若不,他、他……徐茗慢慢红了脸,他定会好好待她的。 ********** 程雪娴尚不知道正有人在惦记她,她在贺瑾的询问下将徐茗的事情说给他听,并道:“这位世子人还挺不错的,那么一点帮助竟叫他记了那么久。” “是吗?”贺瑾面上带笑,只笑不入眼,手里的握着的玉佩几乎要被他给捏碎了,他道,“凡事不可只看表面,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小子,记得可不是她的帮助,分明是她这个人。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045.失败 贺瑾本有心直接带程雪娴回去,但也不知五公主是不是早有预料,在他开口前赶了过来,邀程雪娴去烤r0u。 说是烤r0u,其实一g小姐公子哪里会懂做这个,还不是下人准备好一切,他们就意思意思动两下。但即便是这样对程雪娴来说也是新奇的,毕竟她原来那个圈子多是玩得文雅,很少会有弄这些。 见程雪娴意动,贺瑾哪里还能说出回家的话,便只有也跟着一起去了。 五公主见状,皮笑r0u不笑道:“这次要打到猎物的人才有东西吃,你都没有参与可没东西吃呢,这可怎么办呢?” 贺瑾乜了五公主一眼,指着程雪娴道:“她不会骑s也没有去狩猎,莫非你也打算不给她东西吃?” 五公主总感觉自己要是点头的话,这个大魔王就会当场暴打自己,她哼了一声,她又不是这样的人,她道:“才不会呢,雪娴有我啊,那可是我亲手打得猎物呢,一定是最好吃的!” 贺瑾冷笑一声:“都是些被圈养傻的东西,也值得你这样骄傲?还最好吃,我看是最难吃吧。” 五公主快要被气si了,她眼珠一转,拉着程雪娴胳膊可怜兮兮地卖惨:“雪娴,你不会也这样觉得吧?” 程雪娴当然不会这样觉得,她安慰道:“别听他的,我对此可是很期待呢。” 五公主继续装可怜,还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那咱们去烤r0u吧,我给你烤r0u好不好?” 见她这样,程雪娴原本想让她不必动手的话语咽了回去,应了一声好。 五公主赶紧顺杆爬,领着人先走一步。 又双叒被扔下的贺瑾:“……?” 很好,这次轮到贺瑾快被气si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要抢他妻子?!! …… 五公主和程雪娴抵达时气氛正热,不大的空地上全是人,一边在热气腾腾的烤r0u,一边喝着小酒玩着游戏,众人都玩得挺开心的。见她们来了,便有人大呼小叫地将她们拉了进去一起玩,至于后来的贺瑾—— 哎呀,大家都好忙的,都没有注意到多了一个人呢~ 贺瑾:“……” 最后他凭借努力挤到了程雪娴身边。 五公主还假装惊讶,实则是为了挤兑他:“贺瑾,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有人提醒我一句呀?” 贺瑾皮笑r0u不笑,对着她小声道:“别以为娴娴不肯说,我就不知道是你将她诱拐出来并且不让她告知我的。” 五公主回以同样的笑:“看来你不仅不讨大家的喜欢,连娴娴的喜欢你也讨不了呢。” 贺瑾心里一痛,面se一沉:“谁允许你叫她娴娴的?” 五公主不仅要这样叫,还要当着他的面叫,还要他眼睁睁看着程雪娴回应她,然后她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做了个口型: “活该。” 贺瑾,贺瑾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 就在贺瑾和五公主斗嘴时,程雪娴凭着灵敏的听力捕捉了一个消息,她先是循声看过去,几位千金正在聊天,其中一个正抱怨着什么,她没有多想便抬脚往她们的方向走去,十分自然地加入其中。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46.生气【补】 回程的马车上,一开始十分安静。 程雪娴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贺瑾则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后,贺瑾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突然往程雪娴的方向挤,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挤到车壁上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叫程雪娴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贺瑾:“你做什么?” 贺瑾稍稍垂下头,和她对着鼻尖,一只手抚上她的脸蛋,暖暖的、软软的触感叫他ai不释手,他道:“你怎么能让别人叫你娴娴?” 程雪娴更加不明所以了:“什么?” 贺瑾道:“你忘了小五那疯丫头叫你什么了?她叫你娴娴!这个称呼明明是只属于我的!” 程雪娴眨眨眼,她看了看贺瑾的脸se,把“其实我有几个闺中好友也是如此喊我,这个称呼并不独属于你”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嗯,总感觉说出来之后后果会很严重。 贺瑾对此一无所知,他又道:“以后她这样叫你,你不许应她。” 程雪娴再眨了眨眼,道:“这有点困难,毕竟她是公主来着。” 贺瑾冷笑一声:“公主又如何?我用得着怕她?” 程雪娴很耿直地说道:“你不怕,不等于我不怕。” 贺瑾一顿,道:“有在我,你怕什么?” “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我又不能将你捆在我身边不是?” “……” 贺瑾突然烦躁了起来,他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这样喊你。” 程雪娴不明白了:“一个称呼罢了,很重要吗?” 贺瑾抿起唇,不说话,只直gg地看着程雪娴,似乎一定要她先妥协。 程雪娴叹了口气,她觉得贺瑾有点莫名其妙,但又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只能想了个办法出来,她道:“你再换一个其他称呼别叫她知道不就好了。” 薄唇几近成一条笔直的线,贺瑾心灰意冷地往旁边坐了坐:“算了,我知道了,你一点也不在乎我。” 程雪娴只觉得莫名其妙极了,怎么了她就一点都不在乎他了?原本程雪娴不想理他的,但想到之前是他先服软的,两人相处也总不能就等着一方服软,这样下去他们夫妻间也就不剩什么情份了。 程雪娴还是挺在乎贺瑾……的脸的,便伸手轻轻m0他放在膝上的手,yu说些软话,但不等她开口,他就先把手ch0u了回去,还往另一边又坐了坐,一副“我很气,别挨老子”的模样。 程雪娴:“……” 她往他身边蹭了蹭,再次故技重施,然后他的反应还和上次一样的。 程雪娴:“……” 行叭,程雪娴坐会原位,开始喝喝茶吃吃点心,再也不理贺瑾了。 正等着她第三次过来他正好顺着台阶下的贺瑾:!!! 贺瑾这下是真的要被气si了,报复x将程雪娴手上的点心咬了很大一口,边嚼着点心便怨妇味极浓地谴责:“你果然一点也不在乎我!” 程雪娴好笑地将剩下那点点心塞进他嘴里,道:“我以为是你不想理我呢。” 贺瑾咽下点心,还是气鼓鼓的模样。 程雪娴看了看他,突然往前一凑,一个充满甜香味的吻落在男人唇上。 “这样呢?消气了吗?” 作者的话:这章是昨天下午四点该放出来的那章。 原本是写了一半的,结果突然调班,作息被打乱,事情又多,回家太累就先睡觉了,然后六点多才爬起来赶紧码字还债qaq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47.哄人【收藏满200加更】 当然没有,难道贺瑾是那么好哄的? 他将程雪娴压在车壁上,将她双手抓住摁在她头顶上,深深地吻了下来,火热的唇舌肆意地侵犯她,像是要借此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一样。 “至少要这样,才能让我消气。” 被放开后,程雪娴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好像有点肿了。她看着只是有点喘气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的贺瑾突然就心生不满,她挣开男人的桎梏,捧着他的脸反亲了回去。 程雪娴没有像是贺瑾那样几乎要把人吞吃掉一样火热霸道,她的吻是香香软软的,唇瓣轻轻贴着磨蹭,仅伸出一小截舌头轻轻t1an着他的唇瓣,留下点点sh润,就像是小动物撒娇一样,闹得人心里柔软又痒痒。 不等贺瑾反攻,程雪娴率先放开了他,轻轻喘气问道:“这样呢?如何?” 边问,程雪娴边抬眼看他,两次吻过后她眼睛已是含满了水雾,眼尾透着一抹惹人怜ai的浅红,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般。 贺瑾一顿,很勉强地说道:“还、还行吧。” 闻言,程雪娴好似很失望,她道:“这样啊,那我以后再也不这——” 话未说完,男人急吼吼地打断她:“很好,很好,很好!” 程雪娴眼里灌满笑意,奖赏x亲了亲他:“说实话才对嘛。” 贺瑾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你玩我?” 程雪娴歪歪头,道:“我没有,我只是想把你哄好。” 贺瑾冷笑一声,一手抓住程雪娴的手,一手解开她外衣的系带,在她不敢置信地眼神下,他慢悠悠道:“我再教你一个怎么样彻底将我哄好的方法。” “贺瑾,你这个混蛋!” …… ********** 贺瑾其实也没敢做什么,就是吓唬吓唬程雪娴,外加m0了几把过过瘾,但后果就是这次轮到程雪娴生气了,怎么哄都哄不好那种。 一下马车,程雪娴直奔主院甩袖而去,一点都没有要理会贺瑾的意思。 从后一辆马车下来的碧珠只来得及看了眼自己的主子,然后便忙不迭地小跑跟在程雪娴身边。不仅是碧珠,那些被带出门的仆从婢nv皆是如此,就没有一个来跟着贺瑾的。 孤零零的贺瑾:…… 又双叒叕?!! 程雪娴入了主院后方才平复了些许心情,待见到长公主时她面se平静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轻声慢语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长公主笑问:“阿瑾可有打扰到你们?” 程雪娴摇摇头,道:“并没有。” 非但没有,其实还帮了忙,尽管他并不知道。程雪娴其实很善察言观se,她知道其实是有那么几个人是看自己不顺眼的,也看出他们想伺机寻她麻烦,但之前她有五公主陪着,之后又有贺瑾寸步不离地跟着,那些人哪里还敢找她麻烦,只能偃旗息鼓。 程雪娴是不怕这些的,但不等于她愿意麻烦,能这样风平浪静是最好不过的。 长公主轻笑:“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程雪娴犹豫了一下,看着长公主认真道:“母亲,我有事情要同你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长公主见她认真严肃,也不由地严肃起来,挥退房内奴仆后,她道:“你说。” 程雪娴直接扔出一颗炸弹:“我怀疑近几日有人意图bg0ngza0f!” 作者的话:这章是昨天就应该放出的收藏满200的更新。 然后今日的更新下午放出,应该是上r0u,你们也知道写r0u让我头秃,所以更新的具t时间就看我什么时候写完了。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48.惩罚【渣】【字数2600+】 原本回府时天se尚早,但等程雪娴回到他们的院子里时天已擦黑,差不多在主院呆了近一个时辰,这叫一直在院子里等她的贺瑾大为不满。 但他知道自己之前将人惹生气,故而也不敢表达自己的不满,只挨挨蹭蹭地问她:“你和母亲都说了些什么?” 程雪娴才不理他呢,一直闭口不言。 贺瑾上前接过了碧珠手头上的事情,亲自给程雪娴卸钗梳发,他生怕扯痛了程雪娴,力道b碧珠还要轻上一些。 前面也说过了,程雪娴是吃软不吃y的,贺瑾这样小心翼翼地讨好叫她生气不起来了,脸se不自觉柔和了下来。 见气氛尚佳,贺瑾趁热打铁,将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挥退,就剩下小夫妻俩在屋子里温情脉脉。 然后这种温情脉脉下一秒就被打破了。 成婚好几日了,程雪娴对贺瑾还是有些了解的,见他开始遣人就知道他这是心怀不轨了,她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贺瑾脸皮也厚,明知被人看破也一副无辜模样:“我什么都没有想,就想给你梳头。” 程雪娴才不信他,轻哼:“说实话。” 贺瑾耸耸肩,道:“好吧,我确实想做点什么,不过是想给你赔罪。” 程雪娴问他:“那你想如何赔罪?” 贺瑾没有回答,只伸手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 程雪娴眼睛一眯,语气有几分危险:“这就是你赔罪的方式?” 贺瑾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ch11u0着jing壮的上身,他笑眯眯道:“是的,这是我赔罪的方式。”他俯下身,在程雪娴耳边轻轻道:“任你对我为所yu为好不好?” 程雪娴心中一动,道:“任我为所yu为?” “对。”贺瑾抓着程雪娴的手往他身上m0,语气喑哑而魅惑,“小乖,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程雪娴没说话,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跟着自己的手指移动,呼x1微微急促。 贺瑾笑了笑,突然问她:“你后面可翻过那本……唔,无名书?” 程雪娴摇摇头。 贺瑾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成功将自己小妻子弄得面红耳赤,他道:“不若现在试试?我保证,我都听你的。” 程雪娴一眼就看穿了他:“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最占便宜。” 贺瑾反问:“莫非你不喜欢?” 程雪娴,程雪娴还真不能说自己不喜欢。她再次确认道:“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贺瑾答:“当然。” 程雪娴想了想,突然一笑,道:“那好,你去躺在床上不许动!” 贺瑾果真乖乖照做,一双眼睛跟着程雪娴的身影转动,不难让人看出他眼里的兴奋。 程雪娴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根绳子,走到贺瑾身边扬言要捆住他的双手双脚,贺瑾也乖乖地伸出手给她绑,甚至还出言指导她怎么样绑得结实。 绑好他的手脚后,程雪娴又离开了,从某个箱子里翻出来一本书,打开认认真真地翻着,嘴里还嘀嘀咕咕着什么,贺瑾努力听也就听到什么“应该就是这几页”“啊,在这里”“嗯嗯,要这样呢”……他一头雾水,不知道程雪娴到底在做什么。 等程雪娴放下那本书,便见她露出一个笑来,贺瑾心里徒生不对劲。 程雪娴上了床,犹豫了一下后红着脸坐在贺瑾腰腹上,她两手撑在贺瑾脑袋边,对他道:“你要听话哦,不许动。” 贺瑾心里不对劲的感觉更浓了,但话都说出去了也就不能收回,只能可怜巴巴地点头,同时心里还在侥幸地想—— 他小妻子那么纯洁应该不会做得太过分吧…… 程雪娴亲上贺瑾的唇:“那我开始了……” 她的吻还是像个小动物般软乎乎地t1an咬,但在不同的场合一样的吻会产生不一样的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贺瑾只感觉到了不满足,只想摁着她狠狠地吻下去,但未等他回吻程雪娴就似有所感地离开了,转而亲着他的脸,然后再去亲他的耳。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总喜欢咬我的耳朵。” 每次被咬着都会让她又舒服又难受,不过她很喜欢就是了,所以她也想在男人身上试试。 “如果我咬你呢?” 贝齿尝试x地咬了一口男人的耳垂,又怕真的咬疼他赶紧t1an了一下以示安慰,等她做完以上动作边立即听见了男人的ch0u气声。程雪娴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继续遵从内心的想法继续“蹂躏”起男人的耳垂。 贺瑾的声音彻底哑了,带着丝丝哀求:“小乖……” 一根玉指点在男人的唇上,程雪娴低声道:“说好的要乖哦~” 她似乎对他的耳失去了兴趣,转而开始盯着他ch11u0的上身,手也不知不觉放在了他的x上。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打量他的身子,之前因为太害羞了都没有认真看过。贺瑾的身材很好,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0u,若不是此前有个对b她都没有发现贺瑾要b一般男人高大强壮许多,和他的脸一样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只专注于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男人的x肌饱满线条流畅,手指摁在上面既能够感觉到结实又能够感觉到弹x,叫她忍不住m0了又m0,突然就理解了男人为什么老喜欢捏她的x了,原来是因为手感这个bang吗? 玩得开心的程雪娴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正难受着。 m0完x肌,还有腹肌,程雪娴现在是真的发觉到自己这个夫君不只是脸好看而已了。 再往下,就有k子挡着了,程雪娴的手指在男人k腰带上停留了一下,最终顶着男人强烈期望的眼神离开了。 ——嗯,她不想帮他脱呢。 不帮男人脱,但程雪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也不知是她故意的,还是男人的错觉,总觉得她脱衣服的过程十分漫长,好半天才等到她将衣服都脱光。 程雪娴拿手挡住x,脸红的快要滴血般,她似乎正在想什么,脸上露出极害羞的神情,叫男人动情不已,下身更是像快爆炸了一般。 贺瑾:总觉得这不像是赔罪更像是自己在酷刑自己。 好一会后,程雪娴慢吞吞地动了,男人这才发现前面的只能算折磨,接下来的才是真正酷刑。 她当着x的手松开,一对j1a0ru微微弹跳了一下,随即一只小手覆上其中一只,轻轻捏了捏—— “小乖!” “唔……” 程雪娴完全没有理会贺瑾,反而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不再扭扭捏捏的,而是大大方方地开始抚弄自己的身t。 一只手r0un1er儿似乎不过瘾,程雪娴用上了双手,r0u着r0u着也不满足于单纯地r0un1e,她回想着男人时如何ai抚她的,neng白的小手开始模仿,葱白的指尖尖掐着樱粉se的rujiang,捏、r0u、转、拉……程雪娴额间沁出汗水,粉唇微张逸出带着鼻音的sheny1n喘息。 这样一幕叫贺瑾受不住地粗喘:“小乖,我难受……难受,帮我……小乖……” 程雪娴瞟了他一眼,居高临下又眼锋微g,就像是传说里的妖jing般g魂夺魄,只要她轻轻一笑,叫男人把心挖出来都可以。贺瑾又粗喘了一下,再开口求了程雪娴一下,却听她无情地拒绝了他。 “不是说好了,要乖的吗?” 任贺瑾接下来如何哀求,程雪娴都不再理他了,只专注地抚弄自己的身子。 玩着r儿的手渐渐往下,却在临门一脚时,因内心的羞耻而停下,程雪娴轻轻喘了一口气,红着脸彻底不动了,她到底还是脸皮不够厚。 贺瑾见状趁机道:“小乖,放开我,我帮你如何?” 程雪娴才不上当呢,倒在他身边,拉过锦被盖在两人身上,哼了一声:“不玩了,现在睡觉。” 或许是今日玩累了,说完这话没多久,她还真就睡着了。 贺瑾:……!!! 作者的话:虽然只是r0u渣,但是也头秃了,老规矩今天就一更啰~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49.亲近【】【字数2100+】 或许是真的太累,程雪娴一觉睡得很沉,甚至还睡过了头,天光大亮了方才有了点药清醒的迹象。 未等她挣开眼,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醒了?” “唔……” 程雪娴迷蒙地应了一声,随后似乎有人靠近了她,不等她反应过来,她被吻了,一条厚舌蹿进口腔内横扫,是她极为熟悉的火热霸道。 程雪娴这下彻底清醒了,她费劲地推开男人,道:“做什么呀?我还没有梳洗呢!” 贺瑾可不管这些,好不容易等人醒了,他可没有耐心再多等一段时间,继续摁着她就想要再亲下去,程雪娴避无可避只能拿手挡住嘴。 “别闹了,请安要迟了!” 贺瑾拿开她的手,边亲边含含糊糊道:“安心,娘今早入g0ng去了。” 程雪娴这才松了一口气儿,但还是不想和一看就yuwang上头贺瑾纠缠,她道:“你快放开我,我要洗漱,还要……唔……” 剩下的话都被男人用嘴给堵了回去,他抓着她的手摁在他胯间,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感受他的b0起,男人语气喑哑:“小乖,我昨晚一晚未睡,整整y了一晚……作为罪魁祸首,你难道不该有什么表示吗?” 程雪娴的手很烫很烫,这种滚烫一直烫到了心尖,叫她整个人都想要蜷缩起来。正害羞时,她听见贺瑾这样说,她是知道贺瑾是个厚脸皮的,但她没有想到他的脸皮那么厚,她道:“昨晚那个怎么能算,那是你的赔罪。” “小乖,都一整个晚上了,难道还不够吗?” 贺瑾手上用力,叫那只柔neng滑腻的小手贴得更紧,舒服到他忍不住低声sheny1n,他看着程雪娴,让她看清楚他双眸里ch11u0lu0的yuwang,他口中唤着她的名字,大掌裹着小手隔着薄薄的布料上下撸动roubang,浓郁的se情之意冲击着感官。 程雪娴呼x1急促,身子渐渐火热了起来。 贺瑾趁热打铁,又是一个深吻:“你昨晚,真的是坏透了……那本书是谁给你的,嗯?” 挣脱了束缚后,贺瑾第一时间就是翻出程雪娴之前看的那本书,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书把他的小妻子给教坏了,居然都学会了ziwei,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给他的冲击可一点也不小。 他甚至是有些庆幸没有做到最后,因为没有做到最后都差点将他b疯了,如果真是做到最后……他怕是要真的疯了。 然后那本书,果然也是一本春g0ng图,还是一本画工特别jing美细腻的春g0ng图。不同于他的那本偏向男子ai好,这本很明显偏向nv子,而且是教授意味很浓重的这种,其中就包括了nv子该如何ziwei,甚至还有如何使用工具的……贺瑾看完后算是大开眼界了,同时心里有点不满—— 给她这本书的人,莫不是以为他们夫妻床事不和谐? 程雪娴答道:“是陈嬷嬷给的。” 贺瑾:“……” 好的,他知道了。 贺瑾突然一笑,道:“我细细看了你那本,里面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你可想试一试?” 程雪娴才不上当:“不要。” 不过她拒绝也是没有用的,贺瑾平日里几乎事事都顺着她,唯独在床榻上才会完全展露出x格当中的霸道强势以及喜欢欺负人的恶趣味,他无视了程雪娴的抗拒,将一丝不挂的她从被窝里拖出压在床角处。 “先从哪里开始呢?嗯,我想想……不如先将昨晚没做完的先做完如何?” 失去了锦被的遮盖后程雪娴就羞得闭上了眼睛,此刻听见男人的话后浓密卷翘的羽睫颤了颤,粉唇吐出一个颤抖的音节:“不……” 贺瑾安抚x地亲了亲她:“乖,回很舒服的……” 男人分开两条细细的小腿儿,失去遮挡的花x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似是察觉到男人过分专注的眼神,鼓鼓囊囊的花x轻轻一颤,沁出点点晶莹。 喉结滚动,贺瑾声音沙哑:“小乖,你可有自己m0过这里?” 说话间,他的手指抚上了花x,指尖轻轻探入花x细缝内,甫一探入便被软软地、热热地、shsh地x1住,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制止住不顾一切闯入的冲动。 程雪娴被m0得身子一颤,她没有回答只把头偏开,但颤抖不休的羽睫和红透的小脸出卖了她。 贺瑾轻轻一笑,突然抓住程雪娴手:“小乖,自己试一试,如何?” 他也不等程雪娴回答,径直将她的手摁在了花x上,捏着她两根细neng手指抚弄微微sh润的细缝。即便这并非她主动如此,这一幕还是叫贺瑾赤红了双眼。 程雪娴轻y出声:“不……别、别……别这样……夫君……” “乖,会很舒服的。”贺瑾手上用力,将自己的一根手指和她的一根手指彻底送入花x内,感受着更多的sh热紧,“感觉到了吗?你这里面真的很紧、很sh……” 程雪娴红了眼眶,自己抚弄sichu的巨大的羞耻感叫她身子颤抖不止,声音更是破碎不已:“别……唔……别说了……” 贺瑾带着她cha得更深,手指在她t内不断作乱,口中更是说得越来越露骨,程雪娴越是羞涩他越是来劲,似乎要在床上将她平日里除了淡然以外的情绪都给b出来一般。 “唔——” 或许是太羞耻了,程雪娴这次格外的敏感,竟是被手指g弄三两下就抵达了ga0cha0,热呼呼的miye全都淋在了两人的手指上。 从ga0cha0中缓过来的程雪娴喘着气,水着眼睛:“贺瑾,你、你真是太混蛋了!” 贺瑾轻轻一笑,笑得恶劣极了:“没办法,再混蛋,你也已经嫁给我了……程雪娴,你这辈子,都要和我一起!” 他将两人的手指ch0u出,迎着程雪娴的视线se情地t1an着两人手指上的miye,最后还将她的手指含入嘴里,舌头从指根卷到指尖,他眼睛盯着程雪娴,仿佛吃的不是手指而是她这个人一般。 “小乖,你这辈子都要和我绑在一起了……”贺瑾轻轻垂眸,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他在她耳边轻轻喃道,“我和你,是最亲近的不是吗?” 话音刚落,粗长的roubang贯穿花x—— “唔啊——” 程雪娴狠狠一口咬住男人的肩r0u。 这就是你所谓的最亲近吗?!! 作者的话:头,真的秃了……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050.消息 长公主甫一从g0ng中归来,便差人去唤贺瑾和程雪娴来主院,但等了一会后只等来了自己儿子。 在亲娘的注视下,不要脸如贺瑾难道有点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语焉不详:“她、她有点累……” 身为过来人,长公主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她也不像是其他婆婆那样因此讨厌儿媳觉得是儿媳抢走了自己儿子,相反她反而有点欣慰—— 她家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而且还知道拱最水灵灵的那颗。 长公主对此不发表任何言论,她遣退了所有仆从,转而和贺瑾说起了正事:“今日我入g0ng,是因着昨日雪娴给了我一个重要的消息。” 贺瑾一头雾水,问道:“昨日我和她一直在一起,能是什么消息那么重要?” ——居然重要到他娘一大早入了g0ng? 长公主道:“昨日雪娴回来后对我说,她怀疑有一支兵队在京城潜伏,疑似有人要bg0ng谋反。具t是谁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些兵在哪里。” 贺瑾震惊道:“她如何得知的?” 长公主道:“雪娴说是昨日聚会时听人谈话得出的结论,只是她也不敢保证是真的,但又怕万一,便先告知我了。我今日入g0ng便是为了将此事禀告给了陛下,陛下觉得此事不离十,然后叫我交代你去查一下。” 贺瑾皱着眉头,问道:“娴娴说的是什么地方。” 长公主拿出一张京城布局图,手指在其中一个地方点了点。 贺瑾眉头一松,道:“那看来此事是真的有很大可能。” 这片地方,正好有皇帝陛下某位不si心的兄弟的住宅,而正巧的是贺瑾也在前不久才查到这位近日有异动,只是尚不清楚这异动的具t。 没想到他还未查清楚,程雪娴却是先他一步有所发现。 虽皇帝和长公主对此都有点存疑,但贺瑾莫名觉得程雪娴的猜测是真的。 不是因为程雪娴是他妻子,他无脑护,而是基于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心思细腻并非无的放矢之人。 只是有一点—— “她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长公主喝了口茶,语气淡淡道:“大概因为你现在还是个不学无术、吊儿郎当、流连花街柳巷的纨绔子弟吧。” 这话说的,好想贺瑾不是她亲生儿子一样。 贺瑾无奈地喊了一声娘,道:“你明明知道这都是我的伪装。” 长公主轻哼一声,道:“是啊,若我不知道的话,我怕是要直接把你打si当自己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一想起这件事,长公主心里就有气,不仅气自己儿子,也气自己的兄长。 贺瑾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优秀是真的优秀,但熊也是真的熊。到了一般少年儿郎要开始接触家族业务的年龄时,他嫌弃这些东西一点挑战x也没有,便去了皇g0ng求皇帝给他安排点有挑战x的事情做。 也不知这舅甥俩商量了些什么,贺瑾自那以后就成了表面纨绔实则暗探,既然是暗探,那就注定了不能为人所知,别人也只能看到贺瑾成了一个纨绔,自此他的名声就越来越差,差到明明身份高贵却要她这个亲娘入g0ng去给他求个赐婚。 作者的话:换班后我还是按照原来的节奏m0鱼码字,然后就忘了时间不一样……明天会恢复原来的更新时间的,如果不能,那应该就是后天恢复吧……嗯,是的,就是这样。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51.处置 临近午膳时分,程雪娴是被陈嬷嬷叫醒,陈嬷嬷也是怕她再睡下去会错过午膳。 即便是休息了好一阵,她身子骨还是乏力极了,半靠在陈嬷嬷身上由着婢nv们给她洗漱梳妆。 陈嬷嬷见她虽稍有疲se却面se红润、眉目含春,心下便知这是床事过多之状。陈嬷嬷心里并不担心,反而是有些欣喜,因为如若贺瑾不喜欢她的小姐也不会一直缠着索要。且她又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心里对于贺瑾的芥蒂减少了不少,只还介意他不去做些什么正经事情。 想起昨日,陈嬷嬷赶紧同程雪娴说了碧桃一事。 程雪娴眼皮子懒懒地抬了抬,唤来碧珠,问她:“你可知晓了昨日发生的事情?” “回夫人,婢子知道。” 碧珠身为这个院子里的总管,这个院子里发生的诸事她都是必须要知道的,昨儿回来后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碧桃的事情,只是瞧着两位主子都没有心思处理此事,她可不想上赶着去讨嫌,昨日便一句提醒也无。 左右碧桃犯下的错误够多了,该是让她吃些苦头了。更何况和最后的处罚相b,关在柴房不吃不喝也算不上什么惩罚。 程雪娴又问:“听闻你同碧桃、碧倩、碧霞是母亲一同赐给夫君的一等婢nv,是这样吗?” 闻言,碧珠越发恭敬,道:“回夫人,是的。殿下特命婢子等人照顾好少爷的衣食住行,曾训言婢子们自当谨守本份。” 这意思就是,长公主殿下只叫她们来伺候贺瑾,可没叫她们来当通房什么的。 不过不需要碧珠解释,程雪娴也觉得长公主不会这样做。 “既是母亲赐下的人,我也不好擅自做主。”程雪娴懒懒道,“母亲应是回府了吧?” 碧珠恭声应了声是,又将一个时辰前长公主曾派人前来请他们一事说了,并道:“少爷说会向殿下解释的,请夫人放心。” 程雪娴先是一惊,而后是羞恼,她道:“你们少爷人呢?还在主院?” 碧珠顿了顿,道:“少爷方才出府去了,说是、说是……”她闭了闭眼,心一横,“说闷在家里好久了,要出去喝酒玩乐一下。” 陈嬷嬷脸都黑了,对贺瑾的好感又跌了回去。 程雪娴皱眉:“他不在家中用午膳了?” 碧珠道:“少爷说他等不及了……” 程雪娴沉y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不管他了,咱们立刻去主院。” …… 去了主院,见了长公主,先被她问了些关于健康的问题。 长公主知年轻人面皮薄,可不会说出贺瑾的原话,只引导她以为贺瑾说的是她身子不舒服不爽利,还做戏做到底说是要给她请个大夫来看看。 程雪娴赶紧打消了长公主的想法,但心里也松了口气,还好长公主不知道…… 长公主见状,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句—— 她真是为了她那不省心的儿子付出太多了。 程雪娴话锋一转,说起了碧桃一事,请长公主裁决。 长公主无意cha手儿子的院子,只让程雪娴自行处置。程雪娴也没有推辞,想了想后决定将碧桃遣送去庄子上,长公主对此决定也没有什么异议。 碧桃的结局,就这样定下。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52.失去 原以为贺瑾要玩到很晚才回府,不想他在程雪娴用晚膳时就回来了。 夫妻俩隔着满桌子吃的对视了一眼,程雪娴问他:“可用晚膳了?” 贺瑾在外面是吃了点东西的,但对着程雪娴还是摇了摇头,程雪娴便立马吩咐碧珠再多拿一副碗筷来。 程雪娴一如既往不问他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只和他话家常,还提了对碧桃的处决。 贺瑾听闻,道了句:“处罚轻了。” 丫鬟主动爬床,这在一般人家并非什么大错。nv主人大多对此深恶痛绝,但若是男主人同意了,其实很多时候nv主人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用些后宅手段搓磨这个丫鬟,或等着被男主人厌弃后发卖掉她。 但长公主府并非一般人家,从大到小最厌恶的便是这等hui乱后宅之事。 长公主身为这世间血统身份最贵重的nv子,可没有同人共享自己男人的喜好,哪怕是由她掌控了生杀大权的仆从也不可以,这点她早在婚前就同勇毅侯说得很清楚,不然他们是不可能成婚的。 而勇毅侯,他母亲便是因这等事情郁郁而终,后又看多了这等子事,他最终没有长成他父亲那般的男人,而是走向了他的极端——洁身自好。也正因此才能求得长公主的欢心,而婚后他也履行着他的诺言,一辈子就守着长公主一人。 至于贺瑾,言传身教下,他随父母一样的。 因而,爬床这等事情,但凡出现丁点苗头,那定然是要绝情掐灭的。 之前贺瑾没有处理碧桃,是觉得她年纪小心x不定方才宽容了些,以为冷冷她说不定就清醒了,但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变本加厉,那可就不是贺瑾所能够容忍的。 在他看来,碧桃就该处罚得更严厉一点,最好是能够达到杀j儆猴的效果,叫其他人再不敢生出类似的心思。 至于他为何不自己处理,非要等程雪娴来——那当然是让她看看她男人多么的洁身自好啦,顺便也能让她吃吃醋。 不过贺瑾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先吃醋的反而是他自己。 程雪娴只道:“这在你看来是轻了,对下人们来说可不一定。” 程雪娴觉得贺瑾一定是没有亲自处理过庶务,他哪里知道奴仆和奴仆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像是他们这样的权贵人家,在府里放眼看过去的全都是jing心挑选出来的奴仆,相貌和素质上的要求是很高的,毕竟这些奴仆也代表着其主人的脸面,更不用说能放在身边贴身伺候的。 要不然怎么有人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nv呢。 但庄子上的奴仆,和府里的那可就是云泥之别了,毕竟派去庄子上g活的,除开管家之类的,其余皆是做些粗活,既然是做这些活计,素质相貌也就不重要了。而且同等月例下,他们可不如府里的活得t面。 而且既然是犯了错被遣去庄子,那自然是没有再回来的希望了。 这,才是对碧桃真正的处罚——永远失去t面的生活和上进的希望。 作者的话:我原本计划处置碧桃写个一章就够了,没想到……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053.相拥 碧桃一事只是一个小cha曲,夫妻俩都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很快便翻页,开始谈些其他事情。 渐渐,贺瑾有些心不在焉,他看上去倒是正常,但实际上心里面在纠结一件事情—— 那件事,她为什么不先告诉他? 难道真像是娘说的那样,她觉得自己不可靠? 贺瑾很想和程雪娴表明自己是可靠的、值得信任的,但他悲哀的发现,如果不将真相说出来,他的种种行为在别人眼中就是不可靠的、不值得信任的。 正纠结,便听程雪娴同他说:“你近日不若就在家中待着,别出去了。” 贺瑾还有点走神,不走心地问了句为什么。 程雪娴屏退左右,道:“我也不知你会不会相信,近几日京中恐会生乱,应是有renyu举兵bg0ng……为了自身安危,你还是在家里待着b较好。” 贺瑾猛地回神,他看着程雪娴,眸光明明灭灭:“嗯,我知道了。” 程雪娴也看着他,奇怪地问道:“就这样?你就这样信了我的话?” 贺瑾理所当然道:“你并非无的放矢之人,我自然是信你的,你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我也相信你的判断。” 程雪娴望着贺瑾,久久不语,心中情绪激荡。 贺瑾坐到她身边,低声道:“我们是夫妻,自是该互相信任的。” 程雪娴不自觉拿手指把玩头发,也低声道:“这可不一定。据我所知,京中貌合神离的夫妻不在少数,就是感情不错的也不见得会互相信任。” 贺瑾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舒展开,然后手指慢慢cha入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一个吻落在她额间:“我们,是不一样的。” 具t什么不一样,贺瑾没有说,程雪娴也猜不出到底什么不一样,唯一能想到的不一样便是大婚时新娘被临时换了人……贺瑾突然伸出手抱住程雪娴,温暖的躯t和熟悉的气味将她整个包裹住,程雪娴心里的情绪再次激动,就像是有人在她的心湖里疯狂搅动,像是逃避又像是承受不住,程雪娴闭上了眼,将小脸埋进了男人的x膛里。 两人静静相拥,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这个拥抱,让两人之间产生了些许变化。这变化看着并不明显,但就像是随手种下的一颗种子,只等一个时机成长为参天大树。 贺瑾低声道:“但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程雪娴也没有瞒着,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昨日在聚会烤r0u时,她听见一个千金小姐抱怨她家最近可能撞鬼了,夜半时分总是有很多动静,像是有很多人在走动一样,又间杂了些许金属碰撞声,但她反映给家人后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还斥责她乱言鬼神之事,于是她只能在外抱怨。 她还说,其实不只是她一个人听到这些动静,有些耳力灵敏的仆人也同样听到了,只是碍于主人家不许说这些故而不敢说出来。 程雪娴乍然闻听此事时心里就隐隐感觉不对劲,又见那位小姐面se憔悴眼下青黑,心知她没有胡说,在好奇的驱动下去套了几句话,知道得越详细后她越是心惊,回府后第一时间去找了长公主诉说自己的猜测。 碧桃一事只是一个小cha曲,夫妻俩都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很快便翻页,开始谈些其他事情。 渐渐,贺瑾有些心不在焉,他看上去倒是正常,但实际上心里面在纠结一件事情—— 那件事,她为什么不先告诉他? 难道真像是娘说的那样,她觉得自己不可靠? 贺瑾很想和程雪娴表明自己是可靠的、值得信任的,但他悲哀的发现,如果不将真相说出来,他的种种行为在别人眼中就是不可靠的、不值得信任的。 正纠结,便听程雪娴同他说:“你近日不若就在家中待着,别出去了。” 贺瑾还有点走神,不走心地问了句为什么。 程雪娴屏退左右,道:“我也不知你会不会相信,近几日京中恐会生乱,应是有renyu举兵bg0ng……为了自身安危,你还是在家里待着b较好。” 贺瑾猛地回神,他看着程雪娴,眸光明明灭灭:“嗯,我知道了。” 程雪娴也看着他,奇怪地问道:“就这样?你就这样信了我的话?” 贺瑾理所当然道:“你并非无的放矢之人,我自然是信你的,你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我也相信你的判断。” 程雪娴望着贺瑾,久久不语,心中情绪激荡。 贺瑾坐到她身边,低声道:“我们是夫妻,自是该互相信任的。” 程雪娴不自觉拿手指把玩头发,也低声道:“这可不一定。据我所知,京中貌合神离的夫妻不在少数,就是感情不错的也不见得会互相信任。” 贺瑾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舒展开,然后手指慢慢cha入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一个吻落在她额间:“我们,是不一样的。” 具t什么不一样,贺瑾没有说,程雪娴也猜不出到底什么不一样,唯一能想到的不一样便是大婚时新娘被临时换了人……贺瑾突然伸出手抱住程雪娴,温暖的躯t和熟悉的气味将她整个包裹住,程雪娴心里的情绪再次激动,就像是有人在她的心湖里疯狂搅动,像是逃避又像是承受不住,程雪娴闭上了眼,将小脸埋进了男人的x膛里。 两人静静相拥,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这个拥抱,让两人之间产生了些许变化。这变化看着并不明显,但就像是随手种下的一颗种子,只等一个时机成长为参天大树。 贺瑾低声道:“但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程雪娴也没有瞒着,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昨日在聚会烤r0u时,她听见一个千金小姐抱怨她家最近可能撞鬼了,夜半时分总是有很多动静,像是有很多人在走动一样,又间杂了些许金属碰撞声,但她反映给家人后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还斥责她乱言鬼神之事,于是她只能在外抱怨。 她还说,其实不只是她一个人听到这些动静,有些耳力灵敏的仆人也同样听到了,只是碍于主人家不许说这些故而不敢说出来。 程雪娴乍然闻听此事时心里就隐隐感觉不对劲,又见那位小姐面se憔悴眼下青黑,心知她没有胡说,在好奇的驱动下去套了几句话,知道得越详细后她越是心惊,回府后第一时间去找了长公主诉说自己的猜测。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54.信任 得知事情经过,贺瑾夸赞道:“小乖真厉害。” 程雪娴摇摇头,道:“但凡心细一点之人皆能察觉到其中的猫腻,这并不值当什么。” 程雪娴是真的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位千金小姐不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因着年纪尚幼不知事情的严重x,以及苦于无人信任,这才叫她捡了一个大便宜。 贺瑾却摇头,他道:“纵使有人同你一样敏锐,但却不见得也有和你一样能将之说出来的勇气。” 涉及到谋逆,这可并非小事,哪怕真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程雪娴的勇气在第一时间将此事说出来,并且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陛下。 这当中所需的机敏与判断力,缺一不可。 所以并非如程雪娴所说的那样,并不值当什么。 贺瑾伸手顺了顺他的小妻子的秀发,道:“小乖真的很厉害。” 程雪娴抿抿唇,脸微微热。 贺瑾又问她:“你怎么就和我说了?不怕我不信你?” 羽睫轻颤,程雪娴抬起头,道:“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就像是贺瑾从未怀疑过她的话一样,她也从未怀疑过贺瑾会不信,只是她原本的设想里贺瑾会如长公主一样多少先问一下,而不是什么都没有问就先选择了相信。 虽然结果不出预料,但后者无疑叫人更加愉悦心暖。 贺瑾也叫这话烫得心尖su麻,忍不住低头亲她,然后亲着亲着他就想起来一件事,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忿,他问道:“那你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就和我说?” 昨天到现在,他们一起相处的时间那么多,她有时间去和他娘说这件事但却一点要告诉他的意思都没有,这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如果不是他回来后,她就和他坦白了,他指不定要更加生气呢。 至于现在嘛,他只是一点点生气,只是一点点哦! 哄哄就好的一点点哦! 然而,程雪娴却不哄他,非但不哄,反而还要责怪他:“我是很想第一时间就和你说,但问题是,你给过我机会了吗?” 贺瑾懵了一下,大脑自动回播昨日到现在的种种,他:“……” 程雪娴道:“你自己反省一下吧。” 说完,她转身去洗漱去了,一整晚没搭理贺瑾。 偷j不成蚀把米的贺瑾:…… ********** “看来,你媳妇这一次是真的立功了!” 皇帝陛下看着贺瑾整理后呈上的情报,眼中一片冰冷,唯有将视线落在贺瑾身上时才有些许温度。 贺瑾点点头,十分理所当然道:“那舅舅事后可别忘了给我媳妇奖赏。” 皇帝陛下失笑,道:“你自放心,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们的。”他又想起那次贺瑾为程雪娴求诰命,笑道:“不若我给你媳妇抬一抬诰命?没想到最后是她自己为自己挣了个诰命出来。” “舅舅!” 贺瑾急了,自从皇帝舅舅一语惊醒梦中人后,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想着给程雪娴挣个诰命,哪里受得了被人抢了先,哪怕这个人是她自己。 他道:“我媳妇的诰命自有我来挣,舅舅给她奖赏就行了!” 皇帝陛下哈哈大笑,道:“你这泼猴,终于有人将你收服了。” 作者的话:这两天有点忙,先一更。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55.出门 七日转眼而过,今日便是五公主的赏花宴开办的日子。 程雪娴b往常起得还要早一些,在碧珠等婢nv的团团包围下梳妆打扮,看碧珠与陈嬷嬷那紧张的模样,架势竟是b上次入g0ng请安时还要大。 见碧珠与陈嬷嬷还要她换上一身正红的华丽又不失庄重的衣裙,程雪娴不禁感觉有点好笑,她道:“不过是赏花宴,即便是五公主办的,也不至于如此吧?” 碧珠深深地x1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道:“我的好夫人,今日什么最多?是各家夫人和小姐,是nv眷最多!难道您还想被b下去吗?” 陈嬷嬷没有说话,但是也点头表示认同。 程雪娴不认同道:“赏花宴的主角又不是我,何必喧宾夺主?” 碧珠道:“婢子的本意并非是让您去喧宾夺主,而是让您打扮好一些,至少打扮要配得上您的身份呀!而且这样的场合想必人人皆打扮装重,您想,若您稍差一些,不就显得您对五公主不够尊重吗?” 其实这根本不是碧珠的本意,她的本意就是想着把夫人打扮得极为漂亮,最好让众人为之失se,叫那些人不敢在夫人面前乱嚼舌根。 即便是作为府里的仆从,碧珠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的主子是个好男人,不用出府她都知道外面那些人会说她主子什么,而且这些话并不会随着主子成婚而消弥,反而更可能愈演愈烈,因为……碧珠想到这些日子连家都不归的主子,心里不仅担忧着夫人,更对主子有些埋怨。 ——若不是他,夫人这般好的nv子,何必去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不过也还好碧珠选择了上面的说辞而非心里话,否则的话程雪娴还真就不一定能够接受,她可不是那种在乎世人说辞的人。她道:“那好吧,不过还是能简单一点就简单一点,我是去参加赏花宴可不是要做个承重能力极好的衣服架子。” 碧珠喜道:“是,夫人。” 即便再三强调了要简单一点,也差不多弄了一个时辰方才能出门。不过在出门前,程雪娴按照惯例先去了一趟主院请安。 五公主本也邀请了长公主,但长公主拒绝了。 长公主年纪稍长便不大乐意参加什么宴会了,毕竟依照她的地位,不是追捧讨好,便是有目的的追捧讨好,再加之如今序齿靠前的皇子们长大了……便是年轻时结交的手帕交对她也不如以前单纯,这样一来她在这些宴会上便玩得不大开心,自然也就不乐意去了。 但与之相反的是,她倒是挺乐意程雪娴出去玩儿的。因着自己儿子经常不着家,她心里对这个媳妇有点愧疚,又见她过于文静,恐她心思多,便觉得多出门去玩玩总好过闷在家里多想。 为这点,她还对程雪娴细细嘱咐了一番,总结下来就是叫她多交几个朋友,可以多 门去玩玩。 程雪娴知长公主这是为自己好,便应了下来。 至于贺瑾的感受—— 谁管他呢。 作者的话:状态也不好,这两天,哎……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56.赏花 赏花宴举办地点并非在g0ng中,而是在先皇后的母家承恩侯府。 承恩侯府不管什么时候都作风低调,哪怕是先皇后在世时鼎盛时期也低调无b,就更不用说如今了。只是低调归低调,大多数情况下也不能忽视这家子,谁叫皇帝陛下以及二皇子、三皇子和五公主都时刻惦记着这家子呢。 端看现在,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相亲宴办在承恩侯府,谁人能说此举背后并无深意? 不过这些都和程雪娴没有多大关系,她就是单纯来做客的,赏花亦赏美人。 就着这满院子的各se美人,她觉得她今日可以多用一碗饭。 看着兴致b0b0、眼珠子不停乱转的夫人,碧珠总觉得自己好想明白了什么,顿时便不知道到底该同情自己主子还是同情夫人。 下去逛了一圈回来后的五公主紧挨着程雪娴坐下,问她:“你觉得那位b较好?” 程雪娴拿不准她这问的是什么,是相貌、x子还是和两位皇子的相配?所以她不予以正面回答,只道:“你这可为难我了,我只有一双眼睛,下面却是那么多美人儿,短短时间内我怎么看得过来呀。” 五公主泄了气一般:“哎呀,好烦啊,下次再也不要办这种宴会了,天知道我和她们一点也相处不来。” 场中多是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同x格爽朗活泼的五公主确实很难一时间晚到一会儿去。 程雪娴看着她的模样笑笑没有说话,心下却觉得五公主其实不必这般担忧,她觉得陛下定然早就决定好了人选,这次赏花宴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不过这想法还是藏着心里b较好,毕竟陛下未发话,她贸然说出来难免有妄自揣测圣意之嫌。 五公主突然道:“娴娴,我们去别的地方坐坐好了。” 程雪娴正心下奇怪,抬头要问便见有一行人正往他们这边来,她有了些许猜测,便应了五公主,两人迅速撤离,另寻了一个安静的地儿。 “方才……可否同我说说?”程雪娴问道。 五公主的脸se一直不见好,闻言轻哼一声:“方才为首的,便是皇后的侄nv,雄心b0b0得很,觉得自己是板上钉钉的二皇子妃了。若不是……哼!” 程雪娴还道是何人能叫五公主退让呢,原来涉及到现任皇后。 现任皇后虽不得圣宠,但到底有个皇后的名头,所有皇子公主不管心里如何表面上都要遵她一声母后,便是受宠ai如五公主也是如此,否则很可能会连累她两位哥哥,不然她也不会面对皇后侄nv选择退让。 程雪娴道:“左右你觉得不耐烦,赏花宴实际上也不需要你多做什么,不若咱们就一直躲到结束好了。” 五公主眼睛一亮,道:“着主意不错!” 两人偷偷m0m0跑了,又因是在承恩侯府,五公主的外家,她十分熟悉此地地形,故而两人连一个丫鬟也没有带。 边跑,五公主边偏头看向程雪娴,见她面带从容淡笑,侧颜在yan光的照耀下柔和又圣洁,不禁叹道:“若是你能成为我的嫂嫂便好了。” 程雪娴顶多是中人之资,但她胜在气质独特,人淡如菊,叫人一眼便难以忘怀。 这样的nv子,配贺瑾,真是可惜极了。 不远处的假山后面,一只带血的手用力抠住了山t,力道大到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假山扳下一块来。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57.真话 虽不知五公主何出此言,但程雪娴还是认认真真地道:“五公主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五公主自知失言,她道了歉,但又道:“我就是觉得贺瑾那家伙配不上你。” 上次五公主在她的庄子里就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上次因着徐茗的到来导致程雪娴没能把话说完,这次她打定主意要把话给五公主说清楚了。 程雪娴道:“五公主,这样的话可别再说了,对我来说夫君他很好,不存在什么配不配得上的。” 五公主睁大了眼睛,道:“你真的这样想嘛?虽然我和贺瑾一同长大,但是我也不能够昧着良心说他现在是个好男人,你真觉得嫁给他很好?” 程雪娴淡淡一笑:“各人自有缘法。在你们看来,夫君他ai玩、不靠谱、不务正业……但我也看到他的优点,这在我眼中,就是很好很好。” 五公主不解地问:“贺瑾?优点?他有什么优点?” 程雪娴心里一闪而过贺瑾许许多多的优点,当然也有不少缺点,但她最终都没有说出来,只道:“夫君,他最大的优点便是——” 假山后,有人屏住了呼x1认真听着,完全没注意自己红到滴血的耳朵。 “长得好看。” “……” “……” 五公主问出了另一人也想问的话:“你是认真的?” 程雪娴十分认真地道:“我当然是认真的。”她还摆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架势,对五公主道:“我跟你说个事儿哦,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爹他一开始其实是不喜欢夫君的,但是他一看到他本人后——” “就怎么?” “就特别喜欢他啦,谁叫他长得那么好看呢。” 五公主心情十分复杂,道:“莫非你们父nv俩都喜欢看脸吗?” 程雪娴点点头:“对哦。”她顿了顿,又道:“我也跟夫君说过了,但是他好像并不相信呢。” 五公主心情愈发复杂,然后又听见程雪娴感叹了一句“这年头,都没人信真话了”后更复杂了,她道出自己的心声,也是在场第三人的心声:“因为这听起来太像是开玩笑了。” 谁能真的想到,堂堂礼部尚书以及其nv是看颜即可的人呢? 程雪娴却慢悠悠地道:“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简单的。” “……” “……” 就在两人m0鱼越发愉快之际,却有一丫鬟气喘吁吁跑来,见到她们后表情又是惊喜又是想哭,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说是前厅有人闹事,请五公主殿下去主持公道。 五公主眉头狠狠一皱,属于公主的气势全开,她道:“什么人竟胆敢来闹承恩侯府?还是在本公主举办赏花宴这日?” 那小丫鬟被吓到了,结结巴巴道:“是、是祁王府的人,说是王府内被人偷了东西,那偷东西的人还跑入府内了,他们、他们要搜查……” 五公主脸se更加难看,咬牙切齿道:“简直岂有此理!承恩侯府是他想搜就搜的?” 哪怕是平日里,堂堂一个侯府也不是谁想搜查就能搜查的,更何况如今诸多nv眷在府,她们若是被冒犯到了……五公主的脸黑透了。 程雪娴道:“公主快先去处理此事吧。” 五公主点点头,先跟着小丫鬟去处理事情了,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程雪娴并没有跟上来。 程雪娴站在原地等到人都走没影儿了方才动了,她慢吞吞靠近假山,道: “人都走了,还不出来吗?”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058.对峙 寂静片刻,突响一声低笑,一只血手自那假山后伸出,看着十分可怖。 程雪娴眉间一皱,却不是害怕的神se,而是担忧,她赶紧上前两步,问道:“你受伤了?” 假山后那人终于现出了真身,竟是贺瑾。他此刻状态算不得好,穿着一身像是仆人的衣服,他似乎是伤到了肩部,血流不止已将半臂衣袖浸sh,另一只手上沾染的血水应是他拿手按压伤口所致。 程雪娴想再上前两步查看他的情况,却被贺瑾给阻了一阻,他道:“别过来,你若是沾到血水便不好解释了。” 程雪娴道:“可是你的伤……” 贺瑾似乎完全不觉得痛,好似完全没有受伤一般若无其事道:“无事,一点小伤而已。”顿了顿,他又问:“你是怎么知道假山后有人,而且是我?” 程雪娴没回答他的问题,拧眉道:“可是你的伤不尽快处理不行……而且不管五公主是否能拦得住祁王府的人,你都必须尽快离开承恩侯府。” 不管是祁王还是承恩侯,都不能让他们的人发现贺瑾在这里。前者哪怕五公主举办赏花宴也不惜要y闯承恩侯府,想来贺瑾动了对祁王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至于后者,则事关名声了,不仅是承恩侯府nv眷的名声,还有今日前来的所有nv眷的名声。 不管那个,后果都很严重。 贺瑾道:“我知,但想来此时承恩侯府外面已经被包围了。” 按照他怀里那件东西的重要x,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方,祁王定然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程雪娴瞳孔一缩,稳了稳心神后道:“我想,你定然不会一点准备也无吧?” 贺瑾眼中浮现出笑意,道:“自然。” 程雪娴点点头,道:“那好,你按照你的计划去吧。” 说完,程雪娴转身离开,看着似乎放心极了。 贺瑾:“……” ********** 因着祁王府来闹事的是府兵,承恩侯府府中一般的家丁阻拦不及,竟是叫他们闯进了前院,若不是承恩侯大公子在附近及时赶到,怕是这些人就直接闯进内院了。 只是祁王不愿放弃,便一直和承恩侯及其公子们对峙,即便是五公主来了也无法打破这个僵局。 祁王越发焦急和不耐烦了,隐隐有了要y闯的架势。 五公主见状,眼一利,道:“皇叔,虽不知您到底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贼人又是否真的潜入承恩侯府,但这都不是您带着这帮莽汉强闯承恩侯府的理由!” 祁王冷哼一声:“小五,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礼仪教养都喂狗了吗?” 赶来的程雪娴听见的便是这句话,当即道:“五公主何错有之?反倒是祁王殿下,您可有一点将王法记于心中?” 祁王对这五公主只是冷哼罢了,对其他人却不见得会这样客气,本就压抑的怒火这下全都对着程雪娴发泄了出来,他怒道:“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来人,将她拿下!” 程雪娴道:“和王爷相b,我自是算不得什么,可王爷也别忘了,此地并非祁王府乃是承恩侯府,请问王爷您擅闯此地可有圣意?若您非说有贼人潜入侯府,那请问可有证据?既没有圣意,又没有证据,您凭什么带人强闯?” 顿了顿,程雪娴掩唇一笑:“按律,此事该找京兆府才是。要搜,也该是京兆府来才是。”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N㈡qq.てOM 059.教训 程雪娴的话其实在京城这样一个随便一块砖头下去都能砸到权贵的地方而言是句正确的废话。 之所以正确是这确实符合律法,但废话就在于基本上没有人会这样做,因为在权贵们当中早就习惯了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自己解决,毕竟谁家没有几个不能传扬出去的秘密呢? 当然,像是祁王这样公然闯府的行为是没有的,因为这等于直接把另一家人直接得罪si了,稍微有点政治头脑的人也不会这样撕破脸。一般的做法是请主人家的下人搜府,至于搜到或搜不到,也是看东西的重要程度再看下一步如何做。 不过鉴于承恩侯府背靠当今陛下,而祁王又和当今陛下关系不大好,祁王怕是想协商一下也没有办法,所以倒不如直接闯府了。 但承恩侯府也不是吃素的,哪怕是没有举办赏花宴也不会由着他成功闯进去,毕竟这事关到家族名声和脸面,更何况眼下府内还有这差不多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的nv眷。 就是正确的废话,才叫祁王越发暴怒,看程雪娴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就在这时,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小跑到祁王身边同他耳语了几句,祁王瞬间脸se大变,怒道:“你们这群废物,不早说!” 在场众人都能猜到,祁王无非是知道了承恩侯府今日举办赏花宴,此前也不是没有人和他解释过,只不过祁王这个人在愤怒当头是很难听得进别人的话——顺带一提,这也是祁王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当初便有人针对此布了个简单的局,成功把他踢出了夺嫡名单里——现在能听得进去了大概是稍微冷静了一点吧。 虽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祁王心知自己是没有办法闯入承恩侯府将那贼人搜出来了,但真叫他马上就走那不是叫他丢脸嘛,他目光一扫,扫到程雪娴时一顿,立马对着她开火:“你,是哪家的?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人如此不知礼数,今日我就要替你家人好好教训你一下,好叫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随意能够掺合的!” 祁王冲程雪娴发火,一面是她确实有点对他不敬令他怀恨在心,另一方面却是在场众人里看起来也就她身份最低,不欺负她欺负谁? 但—— “皇叔好大的威风啊,您想教训我嫂嫂且先去一趟长公主府吧,姑姑的教养被质疑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呢!” 程雪娴的身份底,不等于她背后的人身份也低。 祁王的脸一下僵了,忍不住回想起那些年被皇姐摁在地上暴揍的点点滴滴。 ——除开当今陛下,当年那个皇子公主没有被仗着父皇宠ai的她打过,她本人几乎是所有皇子公主抹不去的y影了,所以他欺负她儿媳的事传出去……完全不敢深想! 但他还是强撑着嘴y:“我道是谁家的,原是贺瑾那小子家的。也难怪,贺瑾那小子本就是个混不吝的,娶回家的人家也不见得多好……” 话未说完,一道声音强势cha入—— “祁王殿下。” 作者的话:遇上一个喜欢临时改主意的老板……这几天空了,会加紧补更的。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60.告状 来人正是贺瑾。 也不知道他如何从承恩侯府脱身的,甚至还换回了一身十分符合他身份的衣服,仅从外表上来看绝对是看不出他身上有伤,更无法将他和入祁王府盗窃再偷入承恩侯府的贼人联想起来。 他只喊了祁王一声,然后再也不看他,转而向承恩侯行礼致歉:“小子来接内子回府,见府门前无人守候情急之下入了府,还望侯爷原谅小子。” 承恩侯摆摆手,道了一声无妨。 承恩侯自然不可能怪罪贺瑾,人手都被ch0u调至此,大门口自是无人看守,而且相b起彬彬有礼的贺瑾,还是祁王这个罪魁祸首更加可恶一点,两相对b之下只叫承恩侯更气祁王的所作所为。 得了承恩侯的话,贺瑾也没有在意祁王,只对着程雪娴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程雪娴一走近他便握住她的手,还温言细语地问她好不好、怕不怕之类的话,十足的护短模样。 这又把祁王气了个倒仰,他都没能把她怎么着呢,反倒被她快气si了,贺瑾居然还一副他给他媳妇天大委屈的模样。 不等祁王发火,贺瑾先开了口:“祁王殿下今日种种作为,便待陛下决断!” 也不等祁王反应,贺瑾拉过程雪娴跑……跑了! 是真的跑了,等祁王反应过来追出去,他已经拉着程雪娴上了马往g0ng中奔驰。 …… “咳。”承恩侯艰难地压下不住上翘的嘴角,他假惺惺地担忧道:“祁王殿下,您看这怎么办?” 五公主也是同样的表情:“是啊,这可怎么办?” 祁王黑着脸没说话。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回家等着挨骂呗! 祁王想到此,头皮都在发麻,然后又想到自己丢失的东西以及更凶残的另一个哥哥,头皮更麻了…… ……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 被拉上马再到马儿开跑,程雪娴也是懵的,待脖颈处一暖时才回神,她感觉着属于身后的人t温和呼x1,听到他这样对她说:“刚刚,让你受委屈了。” 程雪娴仔细想了想,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被委屈了,她摇摇头:“没有。” 但贺瑾却不这样想,只要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一想到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程雪娴只因为嫁给他而有了一个w点、一个可以被人攻歼的地方,他心里的怒火就怎么都熄灭不了。 ——所以当初,他为什么就一时贪图刺激就要做什么暗探?做就做吧,为什么要选个纨绔形象来做伪装? 贺瑾将怀中人揽得更紧了点,在她耳边轻语:“放心,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给你这样的委屈受了。” 程雪娴:……??? …… 夫妇俩靠贺瑾刷脸入了g0ng,然后径直前去乾坤殿求见当今陛下,陛下也很快接见了夫妇俩,不过说了一回话后陛下便叫身边的g0ng人带着程雪娴去别的地方走走,看样子是要和贺瑾说些“秘密”。 程雪娴很乖顺地退下,一点好奇的意思也没有,叫皇帝陛下忍不住笑了,称赞了一句聪明。 贺瑾却眼眸一暗,心道—— 他倒是宁愿她不聪明。 作者的话:这篇快完结了啊,好像也加更不了几天了……更多書籍請訪問:ΓóùΓOùЩù(肉肉屋).OΓɡ -- 061.再见 指派去照顾程雪娴的宫人深谙皇帝陛下有多宠爱贺瑾这个外甥,爱屋及乌之下对程雪娴自然也会多加关照,故而她对程雪娴万分恭敬,一路上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 程雪娴多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儿啊,她也不想太过麻烦,便提出想找个清静美好的地方坐一坐。 宫人立马会意,领着她去了御花园一角的凉亭,而后又端来一些茶水果子。 程雪娴温婉一笑,道:“劳烦姑姑了。” 宫人边道不麻烦,边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夫人真是温柔又好相处。 不止她是这样的想法,另一位无意中走到此地的人亦是这样的想法。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程雪娴温温柔柔的模样,心脏越来越鼓噪的声音充斥双耳叫他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不,准确来说,是天地万物皆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不远处的程雪娴,唯有她是鲜艳鲜活的。 这样的想法下,他忍不住抬脚迈出一步,然后又一步……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是走到了凉亭下,若不是负责伺候程雪娴的宫人及时将他拦下,他怕是要冲到程雪娴跟前方才罢休。 程雪娴讶异地看他,旋即起身见礼:“世子日安。” 徐茗清秀的俊脸瞬间通红,磕磕绊绊地回礼,说话也结结巴巴的:“程、程姑娘日安。” 程雪娴眉头轻蹙,道:“妾身早已婚嫁,世子称妾身贺夫人便是。” 通红的脸瞬间转白,徐茗嘴唇轻微动了两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夫人……” 这是徐茗的极限了,总之他是怎么都可能喊出“夫人”前面的那个“贺”字的。 程雪娴这才松开眉头,客套道:“不知世子何故在此?” 徐茗没回答,只定定地看着程雪娴,眸光闪烁不定似乎是在纠结些什么。 程雪娴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但那负责伺候她的宫人却十分不高兴了,她作为宫人必要的素质就是察言观色,自是看出来徐茗的心思,更何况徐茗也没有遮掩,她作为皇帝陛下的人自是要站在皇帝陛下这边,也就是说她肯定是要站贺瑾这边的。 于是她对程雪娴提议道:“此处风大,不若夫人回乾坤殿小憩一番?” 程雪娴有些意动,这落到徐茗眼中就让他急了,他也顾不上此处是何地,程雪娴又因何进宫,又是否只是一人入宫的……他只知道错过了今日,下次再见程雪娴就不知是何时了,哪怕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同她说话! 于是他脑子一热,上前两步,道:“夫、夫人,我有话同你说。” 程雪娴又蹙眉,道:“若是世子又是为了道谢,那大可不必,不过是小事罢了,真不值得世子您如此大费周章。” 徐茗哀求道:“我只想和你说些话,这样也不可以吗?” 程雪娴抿起唇,她也看出来了,徐茗怕是不说就不罢休,为了避免过多纠缠,她便点点头:“好,你说。” 徐茗深深地呼吸又吐气,然后一口气把心里话吐噜了个干净:“我听闻你的婚事……你是否不愿嫁给贺瑾?他对你可好?你若真的委屈,大可选择和离,我愿意、愿意……愿意娶你!” -- yцsんцщцм.©ом 062.拒绝 “世子慎言!” 程雪娴当即喝道,肃着一张小脸,眼神锐利。 这还是她第一次露出这样严厉的神色。 徐茗就被她的眼神冲击到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即可生了悔意,但很快他又想到那些传闻,脑子里也一遍一遍过着自己脑补的场景,热血再度冲回大脑,他道:“你给我一个答案,否则我不会罢休的。” 程雪娴直接被气笑了,她很想说一句不给又如何,但考虑到徐茗的身份以及事后的麻烦,她还是耐下心来,道:“既然世子一定要一个答案,妾身可以给你,但妾身也有条件。” “你说。” “你日后不得再纠缠妾身。” “……好。”这句话一出,徐茗知道自己的恋情彻底死亡了,不管答案如何程雪娴都不会愿意……但他还是心存不甘,还是非要知道这个答案不可,他道,“你要说真话。” 程雪娴颔首:“妾身保证句句属实,也望世子说到做到。” 不等徐茗回应,她自顾自往下说。dàňмЁīà.cōм(danmeia.com) “第一,婚前妾身确实从未想过自己的婚事,更没有想过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对妾身而言,其实嫁给谁都差不多。” 当然也不是都差不多,最好是长得好看一些。但估计这话徐茗不会相信,所以程雪娴没有说。 “世子该是听了不少传闻,觉得妾身委屈,实际上妾身一开始确实委屈,但这委屈却不是对着夫君的。相反,和夫君见过面后,妾身反倒觉得这是歪打正着。” 贺瑾长那么好看,她还委屈什么啊!但这话徐茗估计也是不信的。 徐茗还是怀疑,他道:“可贺瑾他、他……” 程雪娴直言不讳:“你是要说夫君他是个不学无术、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是吗?” 徐茗抿起唇,正是这一点,叫他觉得贺瑾配不上程雪娴。 程雪娴道:“但,这也不能说明他对妾身不好,不是吗?” 徐茗下意识要反驳,但看到程雪娴的神色后他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口,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程雪娴—— 她露出了很温柔很温柔的微笑,不是对着宫人的那种温柔,而是掺合了绵绵情意的温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美好的事情。 徐茗知道,他是真没戏了。 程雪娴偏还无知无觉地往他伤口撒盐:“夫君,他对我很好、很好……” 程雪娴觉得当初说的不动心注定是做不到了,因为她已经动心了,这样想着,她脸上的笑就更温柔了。 徐茗伤心极了:“……我知道了。” 他也是堂堂男儿,自是说到做到,他朝程雪娴再次行礼并道歉,然后转身离去。 程雪娴轻轻吐出一口气,解决了就好。 她看向立在一旁的宫人,那宫人不需她多言便知晓如何做,立马道:“放心,今日之事婢子不会传出去的。” 程雪娴点点头,一点也不怀疑她做不到,就算她做不到,她背后的人也会让她做到的。 正是知道这点,程雪娴才会不避开她。 有时候事情越藏,反而越叫人想得多,倒不如大大方方一点。 -- yцsんцщцм.©ом 063.警告 徐茗失魂落魄地走着,在某处拐角突然被人一把抓住领口甩到了墙上,不等他回击,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道很大,但却很有分寸地没有叫他无法呼吸。 “什么人……贺、贺瑾?”徐茗下意识反抗,发现袭击他的人是贺瑾后反抗更加剧烈了,但任他如何反抗贺瑾就像是一座大山般纹丝不动。 徐茗心里越发愤怒,但只有少部分是对着贺瑾的,更多的是对着自己——他居然连一个纨绔子弟都赢不了。 不管是情感,还是武力。 “徐茗。” 冰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出般。 徐茗抬眼看向贺瑾,见到他冰冷的神情,他也不笨,猜到了贺瑾缘何大怒,他本欲张口解释,但迎着贺瑾的目光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呵。”贺瑾放开徐茗,嘲弄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道,“就你这样,还有脸纠缠我媳妇?” 徐茗低头咳嗽,声音刮耳像是被硬生生挤出来一样:“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我答应过她,自会做到。” 贺瑾闻言不但没有消火,反而更气:“最好如此,在被我发现……我可不会像今日这样只是警告而已。” 徐茗继续低着头,没有说话。 贺瑾冷冷地再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离开拐角后,他脸上的神情陡然柔和了下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看见凉亭里的女子后,贺瑾的神情越发柔和,甚至眉眼间还有几分愉悦,他开口唤了一声:“娴娴。” 声音里也是浓浓的愉悦。dàňмЁīà.cōм(danmeia.com) 程雪娴侧脸看他,眼里也不自觉染上几分愉悦,她点点头:“你来了。” 一旁的宫人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程雪娴面对贺瑾和面对徐茗是不一样的状态,想比起来她在贺瑾面前要轻松许多。 ——看来小夫妻俩感情不错。 贺瑾走到程雪娴身边,轻轻揽着她的肩头:“我们回去吧。”他还对着那宫人道了谢,并塞给她一个小荷包。 荷包轻飘飘的,着并不意味荷包里的打赏很少,反而很可能里面是一张大额银票,深知贺瑾大方的宫人顿时眉开眼笑,对着夫妻俩彩虹屁不要钱的挥洒。 入宫时就一匹骏马,但出宫后就是一辆马车了。 程雪娴目露担忧,道:“也不知承恩侯府此刻是什么情况。” 贺瑾安抚性拍拍她的手,道:“安心,舅舅早就派人前去了,想来祁王早就退回去了。” 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让他回王府,跟着而来的还有一道关于惩罚他的圣旨,以及皇帝舅舅还派了人去长公主府。 ——呵,王爷了不起了?敢欺负他媳妇? 程雪娴闻言这才放心,然后就没有再多问什么的意思了。 这下招致了贺瑾的不满,他捏着程雪娴的鼻尖,语气有点委屈地问她:“你就只问别人,不问问我?” 程雪娴迷惑:“你有什么好问的?” …… “哦?阿瑾媳妇这样说的?” “是,婢子看得清清楚楚,贺夫人她是真心喜欢贺少爷的。” 听了八卦一本满足的皇帝陛下笑得开怀,但笑着笑着又不禁叹了一声:“还好如此,否则……” 虽当初人选是妹妹选的,但也经过了他的同意,谁曾想……对此皇帝一直对贺瑾心怀愧疚,也还好过程虽有很多波折,结果却是美满的。 这,再好不过了。 正想着,又有人前来禀报了一件事。 皇帝陛下听完哭笑不得,骂了一句:“臭小子,尽给朕惹祸!” 骂归骂,还是要给他擦屁股的,皇帝陛下只得无奈地叫来人赏了点东西给徐茗。 是安抚,但也是警告。 -- 064.表白 刚回府,程雪娴习惯性要去主院请安,然后被告知长公主出府去了,她只得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回到自己院子里也没有歇着,请来管家让他派人去承恩侯府将碧珠等婢女接回来。 贺瑾看着忙来忙去的程雪娴,别忽视的委屈和愤怒又一次涌上心头,他冲过去将人拉回房间,十分委屈地问她: “你就一句都不问我的吗?” 他垂下脑袋拿额头顶了顶程雪娴的额头,语气更加委屈: “你怎么总是看着别人,不看我?” 贺瑾心想:她不是很喜欢自己这张脸吗?为什么他感觉她看别人的时间多过看他的?她真的喜欢他吗? 从来都金尊玉贵的贺瑾何曾这样委屈过? 但情爱一事本就是不讲道理的,先爱就先输。越是投入越多的感情,就越是容易受到委屈。 贺瑾也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不理他他也不理她,但是怎么办,他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心软了,只要看到她笑心都要化掉了,他怎么舍得不理她? 贺瑾越想越委屈,但也只能哀哀戚戚地说一句:“你理理我,好不好?” 程雪娴抿抿唇,原本不觉得什么也被他闹得有点愧疚了,她道:“我没有不理你。” 贺瑾道:“你就有!你看你记得小五那个臭丫头,记得娘,甚至还记得碧珠她们几个婢女,但你却连一句都没有问过我!我还有伤在身呢!” 程雪娴不知所措地眨眨眼,小小声:“对、对不起,是我错了。”她抿抿唇,将心里话和盘托出:“其实不是不关心你,是我觉得你会自己处理好一切,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和我说。” 所以就干脆不问,免得贺瑾为难。 “你这个回答我不满意。”贺瑾不满道,他闭了闭眼,“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贺瑾默默在心里补充,不止喜欢,是爱。 程雪娴眨眨眼,再眨眨眼,后知后觉贺瑾这是表白了,一张小脸瞬间泛红,愈发不知所措起来。 正巧此刻贺瑾还这样问她:“你呢?对我,可曾有一点心动?” 程雪娴的脸更红了,嗫嚅道:“我、我不知道……” 其实是有一点的,但程雪娴心里的害羞占据了上风,到底没能说出来,只能给他一个含含糊糊的回答。 于是贺瑾就失望了,他还以为程雪娴对他多少是有一点心动的,他轻轻叹一声:“这样吗?” 叹息很轻很轻,落到程雪娴耳中却如若一柄大锤敲在心尖上,砸得她又痛又麻。 程雪娴抿起唇,声音很小很小:“有、有一点……” -- 065.八卦 京城最近很热闹。 前有祁王府一堂堂王府被贼人入侵盗取了据祁王府的人说很重要的宝物,而后又有祁王府为这件宝物大闹承恩侯府,还毁了五公主精心准备的赏花宴。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祁王府一直说不出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以及承恩侯府后来自查没有被入侵的迹象,又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京中舆论对着承恩侯府这边一边倒,觉得怕是不知什么时候招惹到了小心眼的祁王然后招致了他的报复。 不过从报复的手段来看,实在是太低级了,并且还得罪了京城里的大半权贵,再考虑到这个时候人们讲究门当户对……可以说祁王一举得罪了所有权贵人家。 当然这点祁王可能不是很在乎,因为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万一他的大事就成功了呢,那时候权贵们还不都要给他下跪……不过这前提是他已经成功了,现在就是因为还没有成功,于是他被皇帝陛下给惩罚了,还被长公主给打了一顿。 当然,祁王被罚被打一事也就在京城热了半个时辰,因为更值得津津乐道的事情不知从哪里流出——祁王被罚是因为贺瑾入宫告状了,贺瑾入宫告状是因为祁王小心眼子企图拿辈份欺负他媳妇! 所以祁王被罚被打算个屁的大事,贺瑾这个赫赫有名的浪子回头了并且看样子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了才是大事。 顺便一提,京城好几个赌场开了盘口,就堵贺瑾浪子回头会坚持多久。 当然此事还没有完全落幕,第二日就传出消息说贺瑾跟皇帝陛下要了差事,是打算正儿八经地干实事了! 据说之所以如此,源头还是在祁王身上。贺瑾觉得祁王之所以在那么多人里面就逮着他媳妇欺负,就是因为他乃一介白身,为了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他要奋发图强了! 祁王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毕竟人家有伤在身在家里修养呢。不过赌场比较有话说,因为他们又开了一个盘口,堵贺瑾干活能坚持多久。 以及还有一个传言愈演愈烈——贺瑾媳妇,程家千金,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不是如此否则怎么能叫贺瑾这个有名的浪子回心转意呢? 程·传说中的倾国倾城大美人但其实并不是·雪娴:……你们开心就好。 …… 程雪娴看着一贯喜欢睡懒觉的男人专门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要去上值,她上前两步顶替碧珠给贺瑾整理衣领,轻声问他:“行政之道,你确定吗?” 贺瑾轻轻一笑:“为何不确定?” 程雪娴抿抿唇,道:“我是觉得你应当是不喜这些的。” 这人,若不是生在高门内,怕是会成为一个喜欢自由也喜欢寻求刺激的侠客。 贺瑾看着程雪娴,柔声道:“是不喜欢,可是我既然有了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存在,那我的不喜欢相比起来就不足为道了。” 程雪娴被他看得脸热,微微低头,道:“其实并不一定……” 贺瑾却变了神色,咬牙切齿道:“不,一定要,你的诰命只能我来给你挣!” 程雪娴:……??? 作者的话:我原本以为这本还要写一会,但是后面仔细看了下,也不用,正文预计还剩几章就可以完结了……补更以及加更肯定来不及了,那就番外免费以此补偿大家了。 又或者下一本勤快点……嗯,那还是番外免费吧。 -- yцsんцщцм.©ом 066.结局 外面的八卦还在疯传,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公主府内的众人,尤其是身为当事人的小夫妻俩个,对此表现的十分淡然。 倒也不是毫无变化,最大的变化是贺瑾在家里的时间变少了。 以前贺瑾是时不时要出去玩耍,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家里的,而现在他则每日去上值,也不知做什么天天都很忙,时常晚上才回家,有时候甚至是彻夜不归,掐指一算他也有小半月没有和家人一同午膳了。 但家里几位主子对此没有任何埋怨,只对贺瑾越发体贴了起来,体谅他在外面忙碌,家里便尽量不让他再操心。 不过尽管如此,贺瑾和程雪娴的感情却是肉眼可见地一日日加深、变浓,眼波流转间全是爱意,只要两人同框哪怕不做什么都是满满的粉红泡泡,叫其他人见之便被感染忍不住露出笑来。 只是这样平和的日子,并没能维持多久。 一日清晨,洗漱梳妆完毕的程雪娴回头便见贺瑾站在窗前抬头看天。 其实也不是在看天,是在对着天思考什么,而且神色凝重。 程雪娴好奇,出声问他:“怎么了?” 贺瑾轻叹一声:“要变天了。” 程雪娴看了看外面万里无云阳光正好的大晴天,莫得感情地“哦”了一声。dàňмЁīà.cōм(danmeia.com) 贺瑾:“……” 贺瑾竖起手指指了指天,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天。” 程雪娴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不是说这个天还要看着着这个天说要变天了。” 贺瑾:“……” ——行叭,装逼失败。 贺瑾神色凝重:“秦王和祁王要狗急跳墙了,近几日你就呆在府里别出去,知道了吗?” 京中舆论被人引导,至今只有皇帝陛下、贺瑾、祁王和秦王知道祁王是真的被偷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且还知道这件东西是什么——祁王和秦王的所有来往书信,里面还有两人谋逆的种种详细计划以及协助两人谋逆的具体名单。 这种东西严格来说定是要看过后被销毁的,但祁王之所以留着大概是想要留着一个把柄好事成之后威胁秦王,但不想最后竟是给他人作嫁衣裳,而且还加深了祁王和秦王之间的裂痕。 两人深知他们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还是暂时摒弃嫌隙继续合作,但他们失去了那么重要的证据,只能在皇帝清算他们之前率先举兵逼宫。 这也就是贺瑾口中的“狗急跳墙”。 不过看贺瑾的神色,想来一切都还在皇帝陛下的掌控之中,程雪娴心下稍定,松了一口气。 但也没有完全放心,因为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然后,程雪娴愣住了。 她、她什么时候这样坐不住了? 程雪娴抬眸看向贺瑾,他便是将她变成这个模样的最大原因。 …… 贺瑾还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一双小手从后面抱住了他,随后他感觉到她将脸埋进了他的后背,闷闷的声音也从后背传来: “贺瑾,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贺瑾却突然笑了,他转过身握住程雪娴的双肩,头微微垂下,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程雪娴,想是要通过此望进她的内心深处。 “小乖。”贺瑾的声音有点哑,尾音微微上扬,像是一把钩子一般,“你对我,是不是不知一点点心动而已?” 程雪娴于感情上是很难主动的一个人,被他那样逼着才稍微吐露了一点点心声,眼下难得她主动一次,敏锐如贺瑾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虽然明知道她对他也有意,不止是一点点心动,但贺瑾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这样他才会更加安心。 程雪娴呼吸一滞,被看破内心的羞窘接踵而至,她把头砸进贺瑾胸膛里,开始装死了。 其实那时回答他只有一点点心动时,程雪娴破天荒没有说实话,其实心在更早的时候就动了,情也不知何时变深,或许是因为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又或许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又或许是他多次的爱护……程雪娴想,如果贺瑾一直对她这样好,那她未尝不能多爱他一点。 因为爱上一个爱自己的人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好、太甜美了。 贺瑾终归是心疼程雪娴的,连逼迫她一点点都做不到,便话锋一转:“我是时候出……” “贺瑾!”程雪娴闷闷的声音传出,打断了贺瑾的话,她抬起小脑袋,一双被水浸过般的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我、我……我也爱你……” 话一说完,程雪娴又把小脑袋埋了起来。 贺瑾先是一愣,随即狂喜,他捧起程雪娴的小脸边亲昵地唤她乖宝边不住地亲她的额头、脸颊和嘴唇,还哑着声儿哄她叫她再说一遍爱他。 可惜,程雪娴实在是太过害羞了,打死也不再说一遍。 贺瑾也不失望,只亲着她的额头,珍重万分地道:“我爱你。” 白嫩的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程雪娴心里默默道了一句—— 我也爱你呀。 作者的话:正文,完结啦~撒花~完结这章的章节数正吉利66,啊哈哈哈~ 接下来是番外,日更一章。 -- 番外01.姐姐不如意(一) 因为是程庆之和程母的第一个孩子,那时又正值夫妇俩浓情蜜意,程雪依的出生无疑备受夫妇俩的关注,可以说是集父母的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妹妹程雪娴的出生,打破了这种程雪依自认为美好的局面。 程雪娴出生之际,正是被美色迷晕了头脑的程庆之清醒过来的时候,夫妻俩个的感情没有之前那么浓情蜜意了,反而摩擦不断。 但小小年纪的程雪依不会看到这一点,她只迁怒于程雪娴,觉得是她破坏了父母之间的感情,即便长大后知道这不关程雪娴的事她也依旧迁怒她,后又因为她的出生多少占据了父母的一些关注,程雪依更讨厌程雪娴了。 这种讨厌表现出来,就是程雪依喜欢和程雪娴抢东西。 什么都抢,小到一朵绢花,大到院子,她统统都不放过。 不过她其实也没有得到多少好,因为程雪娴也是好捏的柿子,她大多数时候只抢到了表面上的便宜罢了。 于是程雪依更讨厌程雪娴了。 和出生后不久就被乳母照看的程雪娴不同,程雪依是被程母亲手带大的,故而她更了解程母脾性,也更知道如何讨她欢心,又有不如她贴心的程雪娴做对比,程母越发偏心程雪依,程雪依便仗着这点继续欺负程雪娴。 然后依旧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这下,她对程雪娴不止是厌恶,而是憎恨。 越发激烈的争抢中,程雪依的亲事就这样突然被定下了,当知道男方是何人之后,程雪依当即崩溃了。 她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的未来夫君是个浪荡纨绔。 程雪依是见过贺瑾的,远远见过一次。 那次她同一群千金小姐去踏青,正巧有一群纨绔也选了同个地方游玩。她和这些千金们多金贵啊,哪里受得了和这群人在一个地方游玩,当即便商量要离开。 就是在这时,程雪依远远看见了人群里鹤立鸡群的贺瑾,她先是被贺瑾的脸给吸引,但随即她看到了依在他身旁的青楼女子,再看见他同她调笑,顿时就跟吃了苍蝇般恶心。 再后来,她得知贺瑾大名,更下定决心绝不能嫁给这样的人。 然后,然后圣旨来了,要她嫁给贺瑾。 这叫程雪依如何能够接受! 她哭,她闹,她宁愿上吊也不愿意嫁给贺瑾。 奈何圣旨以下,程庆之再心疼女儿也不可能拿程氏全族的性命来反抗皇帝陛下,只得镇压着程雪依,叫她乖乖嫁过去。 但程雪依氏不听的,程母多年的溺爱养成了她自私自利的性子,程庆之越是这样她的逆反心理就越重,满脑子都是如何逃掉这场婚事。 然后,她将目光放到了程雪娴身上。 这桩婚事若真如父亲所说并非那般不如意,不若让她嫁过去,这样不就是两全其美了? 程雪依立马就开始行动,她当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干,定然是要找帮手的,而这个帮手—— 还有谁比十分偏疼她且又将整个后宅掌控着的母亲更适合做她的帮凶呢? -- 番外02.姐姐不如意(二) 此刻程雪依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正是她的这个念头,一举改变了自己、程雪娴乃至她母亲的命运。 …… 时光匆匆而过,很快到了大婚当日。 在程母和程雪依的联手布置下,程雪娴被迷晕穿上了嫁衣送上了花轿,正如了她的愿程雪娴嫁给了她看不上的贺瑾。 然后,从这日开始,程雪依的运势急转直下。 程府如一般人家一样,后宅全由女眷操控,故而程庆之是在第二日才发现此事的,这也和母女俩的设想差不多,在木已成舟之后再让程庆之知晓此事。 只不过有一点却和她们想的不一样—— 她们原本想的是,木已成舟,程庆之再怒也不可能对他的发妻和亲女儿见死不救,定然要帮她们将此事圆了过去。而且这桩婚事也不是特别不好,只男方有些小缺点罢了,程雪娴嫁过也不算是委屈,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了,程庆之再多怒火也无用,倒不如想法子保住她们母女俩。 但,程庆之却道:“你们自求多福。” 母女俩大惊,程雪依更是出言指责程庆之同为他的女儿程庆之却只疼程雪娴不疼她。 程庆之道:“你以为,这赐婚是胡乱赐下的?长公主那么疼爱她的儿子,会不提前相看一番?你们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抓住圣旨里的漏洞,殊不知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程庆之说完,拂袖而去。 ——若非一个是他妻子一个是他女儿,他其实更想说一些难听的话骂醒她们,不过看她们的样子骂也无用了,还是等死吧。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了两日,程雪依恍惚察觉事情好像并非全如她的所想,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父亲对她们母女俩彻底冷淡了。 程雪依倒还好一点,程母却是完全受不了——即便是感情不如大婚时期浓密,程庆之也从未夜宿其他地方,但如今程庆之除了上朝便是在书房里窝着,不回主院也不见她了,还收了她的管家权,夫妇俩形同陌路。 程母心慌意乱,对程雪依也不复从前那般疼爱,她心里到底因程庆之的冷淡而对程雪依生出了怨怼。 没多久,程雪娴归宁,程雪依终是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的滋味。 近看,贺瑾完全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糟糕,反而处处对程雪娴体贴,这叫程雪依如何接受?她放弃的、不要的,竟是这样优秀一个男人? 程雪依只能拿原来听到的关于贺瑾的闲话来催眠自己方才能压下心里的苦涩、不甘和对程雪娴深深的嫉妒。 奈何,贺瑾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这对一家子都是颜控的程家来说无疑戳中了他们心里的痒处,再加上他来程府后处处表现良好,程雪依的催眠很快就失了效。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一时冲动,程雪依动了歪脑筋,用了很下叁滥的功夫去给程雪娴和贺瑾添堵,但未等她笑出来,程庆之遣人告知她—— 她要出嫁了。 低嫁,亦是远嫁。 -- yцsんцщцм.©ом 番外03.姐姐不如意(三 当初贺瑾家世、相貌无一不优秀,只据说不洁身自好这点就足以程雪依抗旨,更何况是嫁给家世、相貌样样不如贺瑾的方青? 说他洁身自好?真什么都没有,光洁身自好有何用? 指不定是太穷了,所以不得不洁身自好呢! 程雪依闹得比上次更凶了,但这一次程庆之有了准备,不管程雪依如何闹也打定主意要将她嫁给方青,说是她死了也会让她的尸首穿着嫁衣葬入方青那边的祖坟。 被父亲看管得严严实实,又失了母亲的疼爱和帮助,程雪依这下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等时间到了就送嫁出京。 …… 时间一晃,她嫁给方青已有月余。 方青待她还不错,但这种好并非是男人对女人的好,而是充满了利益的好,因为她的父亲不止是他的师傅更是朝中重臣可以揉捏他的前程。dàňмЁīà.cōм(danmeia.com) 这点并非是程雪依的体悟,而是婚后第二日方青主动说明的。 这是程庆之和方青之间的交易。 经过替嫁一事,程雪依的名声已经坏了,又得罪的是长公主,间接是得罪了皇帝陛下,故而真没有几个人家愿意迎娶程雪依。若不是和程庆之有交易,方青也不见得愿意迎娶她,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夫人脑子有问题。 程庆之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拿婚事换取前程,只要他对程雪依力所能及的好即可。至于得罪长公主和皇帝陛下一事,有程雪娴的周旋,想来过个几年他就可以平调回京,在此之前他只要在地方尽力打拼即可,程庆之担保方青的功劳不会被埋没。 方青不缺才华和能力,只缺机会,而程庆之这番话无疑就是他的机会,故而方青答应了下来。 除此之外,程庆之对方青还提了一个要求,方青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到底是自己女儿,程庆之不忍她过得太差,而且这也是一种保护,毕竟程雪依确实没能遗传到他的聪慧,估摸着斗不过那些妾室。 方青本就是重权势更多一些的男人,女色于他而言不过锦上添花,属于可有可无,因此很爽快地应了。 但由于程雪依有前科,方青是不可能将管家权交给她的,还找个几个大力婆子时时刻刻看管着她。 故而程雪依除了没自由、没人爱外,日子倒也不咸不淡地过着。 但随后,京中的消息传来,她可就不太舒心了。 ——贺瑾越优秀,越对程雪娴好,就越证明她有眼无珠,能舒心才怪了。 但不舒心又能如何呢?方青可不是她的爹娘,又不喜欢她,可不会惯着她更不会温柔安慰她,时不时还冷冰冰地告诫她不要做错事。 …… 几年后,方青调回京城,她跟随他回京。 再次回京,京中变化太多,她也变了很多,整个人比之前沉默了许多,看着暮气沉沉的。 程雪依的儿子今年叁岁,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他撩开车帘东张西望,看到什么都惊奇不已,他突然大呼小叫道:“娘,你看那个人好好看哦!” 程雪依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当即愣住了—— 是贺瑾,一如当年俊美如谪仙。 他骑在马上,垂首温柔地对着一旁马车里的人说些什么。一阵风吹过,程雪依得见那马车里的人的侧脸,正是她的亲妹妹程雪娴。 “娘,你怎么哭了呀?” 程雪依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满手湿润。 因为,她后悔了。 作者的话:姐姐番外结束。 -- yцsんцщцм.©ом 父母番外之长公主夫妇 作者的话:看到有几位小天使想要看番外,瓶子想了想决定写(时间间隔有点长了,但我真的是最近才看到评论QAQ)。但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而且瓶子写文从来没有大纲全靠浪,很多设定和想法早就忘记了,所以如果有什么bug请见谅并且欢迎指出。 ********** 贺承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父母只是表面和睦。 老勇毅侯在娶原配之前就有了心上人,指奈何他心上人的家世远不如贺家,家中长辈皆不同意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并且很快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妄图借此断了他的念想。 而他母亲,就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和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拜了堂,并且就在新婚之夜这个男人十分残忍地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他告诉她,他心里有人了,她有个正妻之位就该满足不要再想要其他。 这狗男人甚至还不打算和她圆房,要为所谓的心上人守身如玉。 贺承的母亲出身不低,亦有自己的骄傲,新婚之夜后虽再无对婚后的幻想,但同时她也十分瞧不上自己的夫君—— 若他当真那么爱他的心上人,就该拼命和家人反抗,千方百计要迎娶她才是,怎么到头来却娶了门当户对的她?若他当真那么爱他的心上人,那么守身如玉就该坚持到底,怎么第二日她做了场戏后他便和她圆房了?若他当真那么爱他的心上人,怎么还能任由心上人被人羞辱当时却一声不吭,事后才发了火? 呵,不过是又自私又愚蠢罢了。dàňмЁīà.cōм(danmeia.com) 贺承的母亲不仅瞧不上这狗男人,连带着贺家也瞧不上。毕竟没有贺家,也就没有这狗男人不是,更加没有这场差不多毁了她一辈子的婚事不是。 自知和离无望后,她便专注于早日怀孕,自求得一子后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婚后一年,她如愿产下一子,取名贺承,希望他日后能做个遵守自己承诺顶天立地的男人。然老天爷对她并不怎么公平,产子后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贺承叁岁那年撒手人寰。 母亲一去,老勇毅侯连叁月妻孝都不愿守就急匆匆地将他心尖尖上的人儿娶了回来,那女人还带回来一个女儿,仅比贺承小半岁。贺家为了掩盖这桩丑事,将这女孩记在妾室名下,然后等继室进门后又以嫡母抚养为名再记为嫡女。 好笑的是,这事儿从头到尾是老勇毅侯和这继室作的孽,那继室和女孩却迁怒于贺承,仿佛是他正儿八经的嫡出身份挡了她们的路。当然,等继室生了儿子后,她这样的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有了继室,自然就有了后爹,再等主事还算公正的祖父母一去,贺承日子就越发难过了起来。 越是难过,他就越是会想起他母亲留给他的一句话—— 别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 小时候不懂,但渐渐长大后他就明白了,并且努力不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贺承一日日大了,他那继母越发坐不住了,卑劣手段层出不穷,贺承一边为生存发愁一边努力读书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 贺承十岁那年,八岁的太子殿下要选伴读,他母家那边到底看不过去了,帮了他一把,将他的名字添进了伴读名单里,只不过最后到底要看太子本人的意愿,成于不成还得看天意。 那继室自然是不愿意他成为太子伴读的,她不会将一切希望都寄托于太子不选他,她要一开始他就没办法去宫里参选。贺承也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打从一开始就集中精力应付,甚至最后一日还特意多在了母家。 但千防万防,他没防住身边跟了他两年多的小厮,叫他错过了入宫的时间。 贺承是聪慧的,他也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此事不成功的设想,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会难过的,看着防守严密的宫门到底没忍住红了眼眶。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遇见此生挚爱——福安公主。 福安公主与太子乃一母同胞的姐弟,又是中宫嫡出,自小备受宠爱,就连太子也比不得。皇帝是将福安公主当作男孩教养的,她不必强学一般女子该学的东西,反而可以学不少皇子们该学的东西,就比如说学武。 也或许是学了武,福安公主有点侠义之气,见不得不公,好打抱不平,小小年纪就做了不少好人好事,例如她曾帮一个被家暴的女子主持过公道让其成功和离,此后有不少女子鼓起勇气向她求救……不过也因此招致了不少反对之声,觉得她不学女德太过出格。 但贺承并不这样觉得,有自己母亲前车之鉴,他认为福安公主做的对,还觉得此世间有福安公主的存在反而是一种幸事,若不是她,那些女子永生见不得一点曙光,正如他的母亲那样,若是当初能大大方方和离,她何至于二十不到早早离世? 也因此,他满怀敬意地对福安公主行了一礼。 福安彼时正要入宫,她本来骑在马上是没打算理睬贺承的,因为他一副书生打扮。福安知道自己的名声好坏参半,这些读了点书便自觉不凡的男人敬畏她身份的同时又鄙夷她是个女子还不安于室,不过这对福安来说不痛不痒,她一天天忙得很还没空搭理他们呢,左右他们也不敢跳到自己面前来,只敢在背后小声嘀咕。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书生竟然会给她满是恭敬的行礼,这下想让她不注意到他也不行,同时还顺带注意到他泛红的眼眶。 福安想着选伴读一事应该才开始,她这里耽误一会也能赶得上,便下了马走向贺承,主动问他为何在宫门口可怜巴巴地站着。 是的,原话就是如此。 贺承并不避讳自己的失败,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说,却不想这样大大方方更博得了福安的好感,她最看不上那些失败了还死要面子的人了。 福安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走吧。” 贺承不笨,甚至是十分聪慧,他自是瞬间明白福安此言是何意,也正因此他惊讶不已地抬头看向福安—— 入目是烈焰般的红,此生他再难忘此景。 福安见他傻愣愣的,只以为他是高兴坏了,道:“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迟了。” 贺承醒过神来,忙跟了上去,但心里还想着那烈焰红,到了地方才想起来自己入宫来是为了什么。但就是想起来了,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余光总追逐着那抹红。 选拔过程中,贺承一度觉得自己应该是没希望了。他表现不算最好,条件中下,和其他人根本无法比。 但贺承比其他人幸运一点,他是福安公主亲自带进来的,而太子又十分看重自家亲姐,挑人之际就派人将他的身世查了清楚,一旁的福安也知晓了,又想起他站在宫门口眼眶泛红的模样,不由地和太子弟弟叹了一句:“真是个小可怜。” 太子也跟着点了点头,便将他的名字了起来,心里想若是这人日后表现尚可,那就多帮他点也未尝不可。 当然,太子怎么都想不到日后这个小可怜会娶了他的姐姐,若是早知如此……呵。 贺承被选中后没有多少兴奋,他知道自己是沾了福安公主的光,心下暗道他一定要好好报答福安公主和太子,不能辜负他们递过来的机会,即便这只是他们随口一句话的事儿。 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当了太子伴读后比之前更加努力了,竭尽所能为太子分忧,时日不长就展现出了他的聪慧和手段,且他比起另外两人来没什么势力靠山,处境还不大好,想要往上只能给太子做事,太子自然更放心他一些,一日比一日倚重于他。 福安时常往太子弟弟这边跑,一来二去就和几个伴读更熟悉了些,且太子的态度也影响到了她,她明显更注重贺承一些。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即便周围的人都夸赞贺承,都觉得贺承厉害,福安看待贺承仍然觉得他是一个时刻需要帮助的小可怜,时不时警告东宫宫人不可踩低捧高、给贺承带点吃的用的便罢了,她甚至还特意跑去警告了贺家人一番。 贺承对此接受十分良好,抱着隐秘心思的他觉得这样的好事还可以再多来一些、再多一些,在福安去了贺家后他还十分感动地去给福安道谢,哪怕在此前他就已经将此事解决了。 “你不觉得我这是多管闲事?”意料之外的是,福安却有点揣揣不安,总觉得自己这是管了他的家事,有些逾矩了。 贺承立即反驳,道:“公主殿下这是关心小臣,怎么能说是多管闲事?小臣感激都来不及呢!” 福安抿唇一笑,道:“幸好,幸好你和他们不一样。” 贺承很高兴得福安这样一句话,但同时也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异样,他直接问道:“是不是有人在公主面前说了什么?” 福安摇摇头,不肯多说,只道:“这样的话我听得多了,不必放在心上。” 贺承又怎么能不放在心上,但他也没有表露出来,宽慰福安道:“公主殿下,那些话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此事您并无过错,反而公主殿下您能关心区区小臣并为小臣出头是小臣的荣幸亦是大盛的荣幸!” 福安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道:“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哪里就是什么大盛的荣幸了?” 贺承却道:“怎么不是?公主殿下生来高贵,但却从不因此目下无尘,反而对待小臣、宫人、平民百姓一视同仁,且甘愿为其奔波劳碌主持公道,颇有圣人之风范,这怎能不是大盛之荣幸。” 福安身为最得宠的公主,自出生以来听过的赞美恭维数之不尽,早已习惯了被人夸赞,但如今听贺承夸她却觉得不好意思了,这要只是恭维便罢了,偏生这人是真心诚意的,无数好词儿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堆,叫她怎么能好意思,脸都被他夸红了。 偏生这人还一无所觉,还在滔滔不绝地夸她,仿佛寒窗苦读十年就是为了能花样百出地夸她。 福安忍无可忍,恼羞成怒将人赶了出去。 贺承走了,福安捧着自己热乎乎、红彤彤的脸傻笑着喃喃:“他怎么比父皇皇弟还会夸人呀……” …… 贺承很快就找出了是谁说了闲话,是另外两个伴读。 他们说的闲话也不不新鲜,无非又是什么身为女子不安于室多管闲事之类的,他们倒也不敢指名点姓,更过分的话也不敢说,但饶是如此也足够贺承生气的,更别说他们还抱着嫉妒之情说了些挑拨离间的话。 因年少时的经历,贺承是一个很会隐忍的人,如果他们冒犯的是他本人,说不定他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偏生他们冒犯的是福安公主,那么这仇无论如何也要最快最狠地报复回去。 第二日武学课,他主动挑战那两人,赢不赢什么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打人,最起码也要打得他们鼻青脸肿。当然,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伤得更严重些,左手还骨折了。 就这样还不行,他还要撂下一句话:“只会背地里说人闲话的废物。” 这话一出,战火升级,叁人扭打一团,直到宫人将太子请来了才将叁人分开。太子来了,贺承也就消停了,但另外两人却还是不服不忿,他们自觉样样比贺承优秀,太子却偏袒贺承,最终闹到了陛下面前。 宫里发生的事情皆瞒不过皇帝,他直接判贺承抄书百遍,禁足东宫偏殿,抄书完了才能回去,至于另二人什么惩罚都没有,但他们自此不必再进宫陪太子读书。 福安是最后知道此事的,等她赶到东宫就瞧见原本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模样俊俏的小可怜被打得浑身青紫,手还折了一只,当下气得就想要出宫去再将那二人暴打一遍。 见状,贺承忍不住笑了,不过他忘记了自己嘴角还有伤,一笑就扯到了伤口,笑声也就变成了呼痛声。 福安气极了,举起小拳头又放了下来,道:“伤得那么重,你还笑得出来?” 贺承还是傻乎乎的开心,道:“公主殿下关心小臣,小臣开心。” 福安有些不自在了,她道:“那日不是说了不必放在心上,你怎么还……而且你做事这般鲁莽,也不怕最后回家的是你。” 贺承没应前半句,他道:“我不怕。” 这下福安要被气死了,她道:“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就不能像上次那样套个麻袋吗?” 福安知道,类似这样的事情不止是一次,上次是有几个纨绔嘴巴没遮拦,话里谈及了福安,事后那几人当晚被套了麻袋,狠狠被打了一场不说,还被扒光了衣服丢在了闹市区,几人面子里子一下全都没了,而且因为结仇太多不知道这是谁做的。 福安之所以知道真相,还是太子弟弟跑过来她邀功,不过此事太子也只是帮忙扫了尾,主要下手的还是贺承。 贺承还一本正经地和她分析:“这两人不适合套麻袋,出行时随行人员众多,且他们并非那几个小纨绔一样在家中真实地位一般,他们若是被无故打了一顿,他们家里肯定是要掘地叁尺找出真凶,找不到肯定还会求到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面前,那时事情就真的闹大了。倒不如如今这样,顶多算是小孩子打架,只不过他们失了理智以致御前失仪,让陛下打发了回家。” 当然,表面看就是被打发回家,丢掉了一个太子伴读的身份,但实际上的损失远不止如此,他们失去的是和未来皇帝少年相伴的情分,单这一个就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更不用说他们还在皇帝面前留下了一个坏印象。 再深远想一点,他们二人本就是被家里寄予厚望,皆是家族继承人的人选,不然也不会被送入宫中参选太子伴读,但今日过后他们指不定就废了…… 贺承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人做错事就该承担责任,而且他也没把人打成残废什么的,还是以教育为主,他们家还该感谢他帮他们教育后代呢。 损失惨重的两人家:……@#¥¥**! 但福安这下是真的要被气死了,她气鼓鼓地问他:“你这是图什么啊你!” 贺承迷茫了一瞬,道:“没图什么……” 福安又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贺承很想说是因为公主殿下您帮过我,还想说因为公主殿下您一只关照我……但他看着福安时,这些话都说不出口,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不是的,不仅仅是因为这些……那,又是因为什么? 福安跺了跺脚,道:“笨死你算了!” …… 贺承边养伤边思考着那个问题,还没等他想明白,太子带来的一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般劈了他脑子一下—— 皇帝陛下要给福安公主相看驸马了。 贺承一下傻了,然后不顾伤情也不顾自己被禁足,直接从偏殿跑去找福安。 太子看着贺承跌跌撞撞的模样,叹了句:“情之一字啊……” 贺承要是这个时候回头看一下,就能看见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了。 贺承跑了大半个皇宫才在御花园一角找到福安,她孤零零一个坐在凉亭里,贺承当时脑子一热就冲到了凉亭里:“公主,您觉得我如何?” 福安惊了一下,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什么?” 贺承道:“我想娶你。” 福安瞪大了眼睛,脸一下红了:“你说什么?” 贺承未察觉,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娶你。” 福安问他:“为什么呢?你该知道,我不可能如一般女子那样的。” 贺承道:“哪样?贤惠淑德,出嫁从夫,相夫教子?我不觉得女子都该活成一个模样,她们也可以如这御花园里的百花一样各有各的模样,就如公主,像公主你这样就很好很好了。而且我想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福安脸更热了,道:“真的?” 贺承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真的!我这段时日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大抵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穿正红色旗装的样子很美,就像是一团火一样,一下照亮了我的天空。” 福安扑过来捂住贺承的嘴:“够了够了,你别再说了!” 贺承迷茫地眨眼,不知所措。 福安惯来干脆,于婚事上也一样,她拉着贺承往御书房去,道:“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去找父皇将此事定下来。” 贺承:“……啊?” 然后两人就真去了御书房,不一会儿就拿到了赐婚圣旨。 贺承还晕乎乎的,福安见状好笑,问他:“你这是傻了?” 贺承道:“我莫不是在做梦?” 福安掐了他一下,问他疼不疼,贺承点点头。福安又问他那这还是做梦吗,贺承这下终于反应了过来,拿着那圣旨爱不释手,笑得傻极了。 福安红着脸啐道:“傻子。” …… 跟在后头看戏看足了瘾的太子:“……” 不知为何明明还未用晚膳却觉得饱了,而且还有点儿撑得慌。 -- 父母番外之程庆之夫妇 程庆之回到了自己十四岁那年。 那年春季,父亲带他去了清远寺见好友。他那时候年轻气盛,觉得看俩老头下棋喝茶闲聊太过无聊,便跑了出去打算逛一逛清远寺。 不过他运气不够好,那日正巧高官女眷前来礼佛,怕有人冲撞,大半个寺庙被封了起来,清远寺许多出名景致都无缘一见。 也还好他并不是多么在乎这个,逛了一会就找了个日光不错的地方闭上眼打算睡一觉。 睡了没一会,他被一阵哭声吵醒,他睁眼一看,就见一个粉裙小姑娘躲在角落里哭泣。 那小姑娘长得很好看,还有一双清澈懵懂的小鹿眼,穿着一身粉裙就像是一只小粉蝶。 一眼,少年人火热的心砰砰跳动着。 “你怎么了?为什么躲在这里哭?”程庆之忍不住走到她面前,声音放得又低又轻,生怕吓到了小粉蝶。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还是将小粉蝶吓到了,吓得她又掉了一连串泪珠儿。 她这个模样,叫程庆之心疼又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只连声说别哭别哭。 “你别哭了,你可以先给我说一说发生了什么,你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哭泣。” 小粉蝶泪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复垂下头,一言不发。 程庆之见她实在是不愿意说,便打消了念头,对她道:“你出来这般久了,你的家人怕是要担心了,不若你先回去吧。” 小粉蝶闻言一惊,抬腿正要走又停住,怯生生地回眸看他。 程庆之心跳得更厉害了,他深深吸口气,问她:“莫不是,你不记得路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 程庆之很想说自己送她,但他知道这是不行的,若被人见到了孤男寡女共处,他一个男子倒是无所谓,但这姑娘的名声就坏了,故而只给她大致说了路线。 小粉蝶听得认真,然后一抬脚……方向错了。程庆之扶额,将她叫回给她指了正确的方向。 怕她走着走着又不知道走到哪里,更怕她遇见危险,程庆之偷偷跟在后面,见她走错方向就扔颗小石子示意她,最开始将她吓得又想哭,但多来几次后她就习惯了,还会主动在岔口等小石子扔过来,一直到她的贴身婢女找到了她。 那姑娘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程庆之看着她离开,年轻火热的心依旧躁动不安,他下了个决心,回去就和自己爹说了这事。 “我想娶她。” 程父没有答应,先遣人打听了一下,得知是哪家女眷后,他道:“她并不适合你,她家里不让女子多读书。” 程家世代认为,财产乃身外之物,唯有记在脑子里的知识才是属于自己的,家里不管男女皆要读书识字。也正是这一点,才叫程家风雨漂泊如此久还能延续下去,维持百年书香世家的名头。 可程庆之看上的姑娘家里头情况则与程家完全相反。 小粉蝶出自京城林家,这林家不喜欢让女孩子读书,只让她们识点字会看账本即可,更多时候是叫她们学女红管家。而且林家惯常喜欢将家里女孩子高嫁,父辈与家里的男孩看着都没有多大本事,如今得来的官职地位几乎全是靠姻亲得来的。 程父看得通透,道:“你一介布衣,纵使有我这个大儒父亲,纵使你声名远扬,人家也瞧你不上。” 其实倘若程庆之看中的是林家庶女倒也不是求娶不得,但奈何他看中的是嫡女,又是唯一的嫡女,模样又是家里最出挑的,林家定是想着要将此女嫁的更好,博得更多荣华富贵,自是不可能低嫁于程庆之。 程父又道:“纵使事成,待新鲜劲一过,你便知日子的难过了。” 一语成谶,程父所说全都应验了。 然而这个时候的程庆之哪里听得进父亲的话,他一颗少年心都落在他的小粉蝶身上,不管前路如何不明,他满心满眼地都是想要娶她。 程庆之托父亲去提亲,果然被父亲说中,他们回绝了。 程庆之不放弃,隔年下场科举,看样子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程父几次劝说无果,只得安慰自己儿孙自有儿孙福,撒手不管了。 程庆之少年便才名远扬,区区一个科举自是难不倒他,还成了大盛第一个六元状元郎,一时间风头无两。 只是这样,林家里还是看不上他,觉得他不过一刚入官场的新人,对家里无甚助力,不愿和他结亲。 程庆之只得另想他法,抓住一切机会,在九死一生查清一起贪污赈灾款案件后,他放弃了所有赏赐只求皇帝赐婚,如此艰险后才将少年时一眼相中的小粉蝶拢在了手心里。 大婚当日,程庆之挑起盖头,看着一身红装耀眼夺目的小粉蝶,他傻笑着问她可还记得他时,他的小粉蝶轻轻点了头。 程庆之目光越发灼热,小粉蝶叫他看得羞红了脸,轻咬红唇唤了他一声夫君。 那一刻,程庆之满心是得偿所愿后的喜悦。 他想,和她过一辈子,就和他的小粉蝶过一辈子。 …… “老爷,老爷?” 程庆之睁开眼,身旁是刚入府不久的方姨娘,她关怀地看着他,速来热帕子让他自己擦脸。 “老爷近日睡眠不佳,可要让大夫前来看看?” 程庆之擦完脸自己起身将帕子洗了挂起,闻言摇了摇头,道:“我无事,不必如此麻烦。” 方姨娘听了也不多话,坐到小书桌边拿起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看着,就在程庆之以为这事儿翻篇了,她却又突然开了口:“待二小姐回来,她又该担忧了。” 程庆之沉默了一会,道:“明日吧,明日请个大夫过来。” 方姨娘便彻底不说话了,埋头继续看书。 程庆之原地站了一会,也坐到自己的书桌边开始处理公务。 两个大活人在一间屋子里泾渭分明地各做各的。 不知内情的人以为程庆之爱重容貌平平的方姨娘,日日叫她在书房内红袖添香,这份爱重就连原来的当家主母都未曾有过,毕竟方姨娘进府前主母是从不去书房的。 但唯有寥寥几人方知事情根本不是如此,根本没有什么红袖添香,程庆之叫方姨娘日日在书房内是做戏给人看。因她独爱看书,程庆之便在书房内就专门为她添了一个小书桌和一个书柜,叫原本还算宽敞的书房一下就变得有些拥挤。 而且别看两人日日待在一屋,其实交流接触极少极少,就是晚上回到卧室里也是分床睡。 这是方姨娘进府前就说好的,程庆之请她到府上帮忙演戏,条件是帮她母亲治病,待过个四五年就放她自由并给一笔钱作日后生活费用。程庆之出手大方也不是咩呀原因的,对方姨娘唯一提出来的要求就是她必须安分守己,否则条约作废。 这样的好事,方姨娘又正处于困难之际,自是应承了下来。 这些外人自是不知道的,只以为程庆之是真的喜欢新进门的姨娘,以至于将当家主母都给冷落了,若不是程家管家严厉,指不定要出多少踩低捧高的事情来。 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小厮敲门提醒程庆之时辰到了该出门赴宴了,程庆之放下公文起身去换衣服,临走时同方姨娘说道:“许是要很晚才能回来,今晚我歇书房便可,你早点睡不必等我。” 方姨娘可有可无地点头,又继续沉浸在书本里。 程庆之也习惯了她这个样子,转身走了。 临出门前,程庆之回首看了一眼,也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今年秋冬比以往要更寒冷一些。 ********** 也有人有同样的感觉,她愣愣地看着窗外,捏起落在窗台上的一片枯黄树叶,喃喃道:“好冷……” 林七娘嫁人时,父亲给她取了一名字,单一个珠字。和姐姐们是他翻遍典故取的名字相比,她的显得敷衍很多,只因为程庆之的横插一杠叫他诸多计划落空,他迁怒于她。 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在嫁人前更喜欢母亲给她取一个小名儿——宝儿。 虽如此,但林七娘从不后悔嫁给程庆之,甚至十分庆幸自己能嫁给程庆之。 她那些嫁去“好人家”的姐姐回来时就没有一个眼睛里是有笑的,她的母亲也因此十分担忧她的未来,时常摸着她的脸感叹不该将她生的太漂亮了,直到程庆之带着圣旨来林家时她方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女婿是个好的,你要好好和他过。” 临嫁人前,母亲一遍遍哭着念叨这句话。 程庆之当然很好,他才华横溢、玉树临风,又对她深情专一,能嫁给这样男人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他还喜欢叫她蝶儿,这个称呼背后的典故叫其和宝儿并肩,成为她的最爱。 可新婚过后,当显露出来的问题越来越多,林蝶儿心里就越发自卑和惶恐。她什么都不会,只空有一副美貌,但她的夫君确实才貌双全绝世无双的好儿郎,倘若他有朝一日厌弃了她怎么办? 林蝶儿那时候没有反省自己,没想过改变自己,反而只顾着盯着程庆之,就连他对他们的女儿稍微好点都嫉妒不已。 再然后就是…… 那时惶恐不安怕丈夫喜欢上别人、怕这段婚姻失败的林蝶儿怎么都不会想到,正是自己差点亲手毁了这桩婚姻。 还差点毁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林蝶儿这段时日想明白了许多,她既没有当好一个妻子也没有当好一个母亲,落得至亲疏远也是活该。 …… “夫人,小心着凉。”丫鬟拿过一件披风给林蝶儿披上,她担忧着林蝶儿,但却也不敢说多余的话。 自二小姐回门后,程家发卖了大半奴仆,其中林蝶儿的陪嫁居多,一时间人人自危。待方姨娘管家后,招来人牙子补了家中空缺,可管理却比原来更加严格规范,且前不久经过大换洗,现如今他们这些奴仆心里那根弦还紧着呢,不敢犯错。 府里变化不少,主子们也改变了许多,就说林蝶儿,她比以前沉默了许多,身子骨也比原来消瘦了许多,时常坐在屋子里一坐就是大半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爷,他现在在哪儿?” 方姨娘进府后林蝶儿就再也没有过问过老爷,此刻突然提起叫丫鬟有点措手不及,好在即便夫人不问她也一直有关注那边的动静,此刻回想一下就能回答:“老爷今日要出门赴宴。” 林蝶儿又不说话了,沉默得叫丫鬟心里惴惴不安。 良久,复听她道:“你去方姨娘问一问,问她若要读书,该如何学起?” 丫鬟心里惊讶,但到底主子这样吩咐了,她便乖乖听话去做。 那厢,方姨娘也是惊讶无比,不过她到底不是真的妾室,她也明白程庆之还是很爱重林蝶儿的,故而连犹豫都没有便挑了些打基础的书给林蝶儿。 方姨娘不觉得林蝶儿都这般年纪了才开始学没什么必要了,反而她认为学习是什么时候都不晚的,若不是顾忌自己此刻的身份,她倒是很愿意去教导林蝶儿的,毕竟程庆之给她的待遇太好让她做的事又太少以至于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故而,方姨娘同丫鬟细细交代了许多,怕她记不住还又说了一遍。 方姨娘想着,今晚还是等一等老爷,叫他去给林蝶儿请个西席。 丫鬟从方姨娘那儿回了主院,一堆书一大段话叫林蝶儿心里有些惶恐,但再如何不安,她也没有放下手里的书,反而格外珍惜地摸了好几遍。 …… 程庆之回府便见方姨娘站在书房前,他道:“不是叫你别等我?” 方姨娘道:“有事儿。” 然后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儿。 程庆之闻言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转身走了。 方姨娘看着他离开,她笑了笑,随后便回了房,她这下终于可以休息了。 ——也不知道这对夫妻出了什么事情,希望他们早日和好。 却说程庆之到了主院,这般夜了林蝶儿还未休息,屋内灯光如昼却又静谧一片,他挥退一众奴仆,自己站在门口想了想,终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林蝶儿正对着书抄写,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了屋。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样是不行的。” 林蝶儿吓了一跳,但很快听出了是谁的声音,这下她又被吓到了,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程庆之恍若未觉,道:“不识字又不知其意,抄多少遍都学不会的。” 程庆之当年也曾想过教林蝶儿读书识字,自是知道她的水平的,就她现在抄写的这本可以说一大半她都不知道,这样抄再多遍也没有什么用。 林蝶儿不敢说话,只把头埋得更低,心里的自卑感就快要将她整个人给淹没了。 程庆之叹了口气儿,道:“明日吧,明日下职后我来教你。” 林蝶儿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他。 程庆之道:“这段时日我也想了很多,论错我也有,不只你一人有错。” 倘若当初知晓妻子的真实情况后他能抵挡住她的撒娇撒痴强硬地要求她学习,亦或是教导她更多的道理,如今他们二人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林蝶儿猛地大哭。 她想过程庆之会骂她,会对她失望,会永远不理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庆之会说他也有错,明明、明明……明明做错事的是她啊! 程庆之将林蝶儿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这一举动叫林蝶儿哭得更凶了。 程庆之想起了程雪娴对他说的话。 知子莫若父,反之亦然。 程雪娴知替嫁一事后,父亲会生气会愧疚,会对母亲和姐姐生气,会对她这个受害者愧疚,但他肯定更会对自己更加生气,气自己没能教导好妻女,气自己没能保护好女儿。 万一,万一贺瑾真是个纨绔…… 程庆之无法原谅妻子和大女儿,也无法原谅自己。 程雪娴知道,倘若不解开心结,父亲和母亲就真的回不去了。 于是她主动找上程庆之谈话。 程雪娴问他:“当初得知陛下之意,父亲是怎么想的?” 程庆之不是那种卖女求荣之人,当初二皇子放出那样的消息后他自己就去找陛下回绝了此事,更何况是公主之子,他自是不可能任由陛下说赐婚就赐婚,得知此事后他就对陛下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是得了陛下的暗示他才松了口。 若贺瑾真是那样不堪,他哪个女儿都不会嫁给他的。 当初大女儿不愿意,他其实是有跟大女儿好生说过的,奈何她不相信,还伙同妻子…… “所以父亲的设想,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既然不存在,那为何要拿此折磨自己?” “可……” “父亲何苦钻牛角尖。”程雪娴道,“嫁人后女儿方知世间有一人陪伴自己的滋味有多好,女儿知您还是爱着母亲的,女儿不想您后半生为了一个没有犯下的错误折磨自己,让自己不开心。” 程雪娴认真地说道:“父亲,女儿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女儿当时得知自己被替嫁是惶恐的,可一想到他曾是父亲挑选过的人,心里倒也没有那么不安,女儿知道父亲不会随便找个女婿将女儿们的终身托付出去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您。至于母亲和姐姐,我虽不会和姐姐母亲回到从前,但我原谅她们了。所以,父亲您也要早点原谅自己,您也要好好的。” 程雪娴的话深深滴触动了程庆之,叫他着实想开了很多,但他并非小女儿说的那样没有犯下错误,他还是有的,他错就错在没有在最开始就教导好妻子和大女儿。 唯一庆幸的是,没有酿出无法挽回的大错。 程庆之道:“当初没有好好教你,如今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教好,所以我会很严格的。” 林蝶儿哭着点头,她只怕他连教都不愿意了。 程庆之又道:“过段时日,你跟我去长公主府上,咱们一起去给女儿赔罪。” 林蝶儿连连点头:“好!” 程庆之道:“我们一起,弥补犯下的错。” 林蝶儿眼泪流得更凶:“嗯!” …… 至于方姨娘——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倘若不是,林蝶儿怎么可能今日去求教方姨娘。 林蝶儿把自己深深埋进他怀中,轻轻点头。 过去是她太愚蠢,从不相信程庆之,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道:“庆之,我会努力的。” 林蝶儿会努力学习,努力做好一个妻子,努力做好一个母亲! 程庆之欣慰一笑。 “蝶儿,我会陪着你的。” “嗯!” 作者的话:免*费*首*发:fυщёńん.cōм(fuwenh.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