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 温柔港湾 1 男人们在楼上议事,裴娜被安排留在客厅,佣人贴心地准备好点心供她打发时间。她端起一杯红茶,还冒着热气,在水面吹出淡淡的波纹。脚步声响起,她并未抬头,那个人便走近了,在身边坐下,看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留着蝶翼般的阴翳。 裴娜小口嘬饮茶水,扭头迎上他的目光,放下茶杯,有一面窗对着院里的景色,定期修整的草皮和一架精致的秋千,再远点是被拴住的猎犬,伸着舌头,机警地打探四周,没什么好看的,但好过看这位不速之客。 胡熙就这样看着她,穿了名牌的衣鞋,指甲染了很艳的红,她从前就很美,现在更甚。金钱是加速键,将她包装得完美,从活泼明丽到冷艳勾魂竟然只要一年时间。最叫他感叹的是,那双眸子,变了。 两人心知肚明,他毁了她。 始作俑者并没有自觉,揶揄着讨好着:“你如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义北堂有几人不知你身份。”在外人看来,眼下好的状况可以弥补过去的苦痛,可以冲淡他的罪恶感,多盲目,怎么能忘了道歉才是基本礼貌。 灯光昏暗,窗前是她纤细的腰丰腴的臀,背影像一只花瓶,高贵又迷人。裴娜被他的语句刺痛,内心冷笑,给他一个侧脸,模糊着不真切,无法辨认表情,胡熙却差点看痴迷。 红唇微张,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冰冰凉凉,“你可以滚了,既知我有靠山,就应明白碾死你不是难事。” 胡熙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走掉。裴娜兀自发着呆,裸露的手臂泛起一片鸡皮,手掌摩挲着,直到一件衣裳落在肩上,惊得她回头。是沈至北,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有没有被他听了去。 他要体面的女伴,但私下又要她拎得清自己是什么身份,裴娜再清楚不过了,她是什么,玩物罢了。她不愿听胡熙的话,也是因为风光都是假的,别人相信了传出佳话,只有她在落差里苦苦挣扎。 沈至北拥着她,低领的连衣裙露出大片雪肤,他低下头细细密密地吻着,任谁看都是情人间的温存,只有她忍着齿尖碾过的疼,将不适的表情替换成甜美的笑颜,那些斑驳红痕终会被外套覆盖,和她微弱的反抗一样,最终都消失得悄无声息。 沈至北的西服搭在手臂,向助理吩咐,“一个小时后到家。”三十多分钟的车程如何延伸,驾驶座上的男人心里有数。 两具身体在后面交叠,隔板升起,裴娜认命地被剥个精光,胸脯被摧残着,是他一贯的粗暴,头已经抵在车门避无可避。有一丝的酥麻,蓓蕾就在他手下挺立。 拉链声响,她侧过头去,被进入、搅弄了太多次,那根粗大的肉茎在她脑海里早就留下不可磨灭的图像,硕大的龟头逗弄着湿软的小核,挤压着大小花瓣下的每一条沟壑,细小的嘤咛她尚且还能咽在喉咙,不能控制的是私处泌出的爱液,身体的反应总是更加诚实。 下一秒,她就被狠狠地贯穿,小脸煞白,额间鼻翼都挂着细小的汗珠。裴娜紧咬着下唇,沈至北被箍得难受,拇指搓揉着阴蒂,甬道里那些霸道的媚肉终于松了些力,让他顺利的捣进捣出。粘腻的水声和耻骨相撞的闷响,塞满车厢,就差她的吟哦。 沈至北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破开被侵入,裴娜盯着,腿心贴着他的下腹部,是他尽根肏了进来,后退一点就露出一截,挤进来巨物,棒身有虬结的脉络,他看着粉色的穴口被撑成透明色,嫩肉随着一进一出翻卷没入,两人都红了眼。 他的手指挤开紧闭的唇瓣,攫住娇软的舌,搅弄着,抽插着,离开时带着一条晶亮的丝线落在她的发间。将津液擦在颤巍巍的乳肉上,饱满溢出指缝,面团一样任他搓圆揉扁。 裴娜扶着前排座位的靠背,上下起伏套弄着,臀缝间是进出的肉茎,经过减震带时,棒头戳到她脆弱的软肉,她终于松了口,“不要了…太深了…唔……” 沈至北和裴娜的性事就像博弈,他不温柔,也没有前戏,却有耐心等待她的呻吟,永远都是她输,这么多次竟然还没有腻。知道她快极限,便掐住她的腰,挺动下身,不断进攻那一点,囊袋将连接处的汁水拍得飞溅,都落在黑色的布料上,留下淫靡水痕。 裴娜晕倒在他怀里,脑袋无力的耷拉着,沈至北拍着她的脸,“没用的东西。”他穿好裤子就能恢复清爽,胡乱地用外套裹着她抱起上楼,皓白的腕和腿随意地露着,晃眼得很,佣人一个个低下了头。 -- 温柔港湾 2 胡熙来辰星接她下班,裴娜对着吴心语有点不好意思,“对不住啊,今天不能送你了。”可乐骂她重色轻友,然后推她肩膀一下就笑着往宿舍的方向跑去。 “你怎么来了?” “今儿没什么事,想着就来看看你呗。饿不饿,我在步行街买了凤梨酥。” 胡熙拆开包装,裴娜接过小口吃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吃!”外皮细腻入口即化,内馅柔软,都是果肉清新的酸甜味道。是她很喜欢的一家老字号饼铺,现做的保质期短,又离他们隔了两个区,所以也不是经常能吃到。 他用手揩去裴娜嘴边的碎屑,又递过一瓶橙汁,“喝点水。” 她渴得很,一下喝掉大半瓶。 裴娜眼皮粘糊着,只记得走到半路胡熙揽着她说今天在外面开房,进浴室冲了澡,她嚷嚷着困,胡熙喂了杯水,才把她安顿好。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下腹好似有把火在烧,她情不自禁地绞紧了双腿。 男人围着浴巾就压下来了,裴娜只觉头晕乎乎的,明明没喝几杯,用手去摸他胸前的纹身,她定了睛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图案,“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个,不疼吗?”他身上还有些湿意,怪凉快的,裴娜攀上肩膀,短发扎在颈窝,她“咯咯”傻笑着,此刻患有肌肤饥渴症,只想抱得更紧更贴。 笑完她又去找他的唇,只差一指的距离却被躲开了,她皱了皱鼻子,“你坏死了,又逗我。”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颇为调皮地印上一吻。想撬开齿关,他又故意不让她得逞,双手往下寻着他的痒痒肉,等他求饶,奇怪,这招也失灵,只好扯开浴巾捏住中间的软肉。 她的手很软,动得轻柔,他哼了一声,裴娜寻着空隙探了进去,舔遍他的牙齿龈肉,又去勾缠他的舌尖,他似乎也喝了酒,香醇的津液是战利品,被她贪婪地咽下,唇瓣厮磨哪会有现在的亲近。 裴娜双腿打开,蜜地泛着水光,他探进一根手指抽插着,又紧又热,恨不得立马以身代之。 每一下仿佛都搅在裴娜的胸腔,痒到发狂,迫切地想被填满,“唔…哈啊……”男人扶着肉棒要挤开穴口,才进一个头,就疼到她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心里却有些期待,也愿意忘掉他之前的不热情。 他并不好受也失了耐心,拍着她的大腿外侧,声音很冷很凶,“真麻烦,你懂不懂放松?” 痛感过于强烈,裴娜眼里的迷蒙散去一点,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胡熙呢,你是谁?!”支起胳膊就要往后退,可身体不听使唤,变成软绵绵的一滩水。 他掐住她的腰,头部抵着那层肉膜狠了心地入了进去,裴娜尖叫出声,几缕鲜红的处子血,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变成一朵哀艳的花。 绵软的胸乳颤动着尖端诱人采撷,他一手抚上,另一只手压着花缝上的小核。药效仍在发挥作用,甬道的干涩变成了一汪水泽,她推拒在胸膛的小手变成了暧昧的抚触,痛苦的挣扎变成动听的呻吟。 她从来没有觉得夜晚是这样的漫长,被摆成各种姿势,供他玩乐,所有的挣扎都抵不过霸道情欲。时间久了她从迷雾中脱离,心里的痛楚比撕裂更清晰,满脸的泪又能叫醒谁。 “胡熙那小王八蛋就用她来抵债?” “嗯。” 那人掀开了被子,女人侧躺着,蹙着眉头,睡梦中也不安稳,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双臂挤着丰满的乳肉,他抓了一把,看她不满地嘤咛,指尖的细腻触感值得回味,“倒是个讨人喜欢的,也不算太亏。” 裴娜被门合上的声音惊醒,她慌忙坐起来,腿间的疼痛让她脸色更加苍白,拽紧了被子护在胸前,“你是谁?” 出租房劣质的床铺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肉柱贴着花缝抽插,阴阜潮湿而暖热,胡熙望着身下赤裸的女孩,咬紧了牙才能不冲进穴口,阴茎挤压着肉核,不断勾弄出汁液,两人都为此战栗。 裴娜紧闭的腿根被糊上粘腻的白浊,红着脸对他说,“我愿意给你的。” 胡熙揉乱她的刘海,“傻瓜,现在还不行,我要对你负责。” 甜言蜜语多好听,裴娜甘心送上少女的吻,后来才知道不做到最后只是为了将她卖出个好价,多讽刺。 裴娜经常做梦,梦到的并不是她被折辱的那个时刻,是她在KTV闪烁的霓虹灯下,挥着手与好友告别,她记得吴心语卸妆后泛红的鼻头,也记得可乐脸上的坏笑,就是不知道胡熙有没有一丝愧疚和不安。 这个场景并不可怕,然而,她每每醒来都是一身的汗。 茶包: 没有大纲,沈可能是男主也可能不是 -- Zpo1⑧。Com 温柔港湾 3 晚饭的点,刘妈将她叫醒,“先生在等着了。” 碗筷放在一边,裴娜就在他的身边坐下,沈至北洗漱过也换成了居家的睡衣,把笔电放在一边。 裴娜瞟了一眼报纸,两大家族联姻,男主角是沈至北,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只有餐具的碰撞和口腔内的咀嚼发出声响,“食不言”是他们一向奉行的准则。 沈至北接个电话在客厅里四处走动着,裴娜抱着果盘看电视,音量都不敢开大,火龙果的汁水从嘴角流出,她俯身去捞茶几上的抽纸,睡袍的领口大开,露出饱满的果实。 男人的眼神黯了黯,“先挂了,晚点找你。”裴娜放下盘子,准备回卧室休息。沈至北拉她跪住靠在沙发背上,腰间系带一拉,便没了遮挡,墨绿色皮质更衬得她身体白皙细腻,两指探向花穴搅弄着,很快就水声潺潺。 沈家佣人不能随意走动,除非传唤,裴娜在这栋楼里不能穿内衣裤,不管合不合理,都是他定下的规矩。 “你是不是很奇怪,装作一副讨人嫌的死人样,我也不放过你。”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很快就透出一抹绯红,仍是在她耳边,“你以为你走得了?别白费力气,债什么时候还清,是我说了算。” “你…唔……”这个变态,她回头瞪着他,不妨被瞬间填满,手臂也没有力气,上半身直接趴在沙发背上。 他拽着她的手沿着监控死角上楼,刨去方向不对,像一对私奔的爱侣,多了些浪漫的意境。拉开仓库的门,锁好,比起门外的清凉,这个地方热得让人心慌。 她拉起他的手表,“我们只有一个小时。” 他笑了,“不够,凑合用吧。”又伸手拂去纸箱上的灰,才住进来不久,还算干净。 唇瓣很快黏在一起,她要贴得更近,直接攀上肩背,送上自己的绵软抵在他的胸膛。是热烈的亲吻,他也不温柔,裹吸着娇软的舌尖,恨不得吞进腹中,松开时仍抵着额头,鼻息交汇。 狭小空间里的空气变得灼热,烫得人头晕目眩,她急切地扒掉睡袍,他脱掉了T恤,解开裤带。赤裸的白皙身体上余有还未消散的红痕,他的眼睛红了,察觉到下一步动作,她却把他推开,“不要留下印子。” 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仿佛这样能治愈她,像蚊子包与十字与唾液的关系。她确实被软化,被碰到的地方都燃起火焰,胸脯挺得高高的,他将两团聚在一起,舌尖轮番拨弄鼓胀着的粉色蓓蕾。她抬起头,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呻吟,“求你了,快给我。” 他扯掉内裤,抬起她的一只腿圈在自己腰上,柔荑拂上肉茎撸动着,听到男人的粗喘,她握住棒身用龟头在湿热的花缝间滑动,从吻开始就渴望,丰沛的蜜液沾湿指尖,最后对准了穴口。 满足感激得人头皮一紧,指甲掐进紧实的肌肉,她在他耳边呵着气,带着鼻音,“唔…好胀……” 肉壁紧紧裹住分身,好似有无数小嘴嘬吸着马眼,她的喘息像催情的药水,他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住微张的红唇,胯部挺动,九浅一深地肏弄着。 他看了下时间,得尽快结束,从后面入了进去,“是谁在肏你?” 她扶着纸箱的边缘,急促的撞击没能留给她空隙,身后的男人用埋在体内的肉棒折磨着她,她勉力侧过头,“陈司南。” 他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亲着她的脸颊,两人身上都是汗液,又热又粘。 唐妍妍来沈家闹,佣人知道她是将来的沈太太,纷纷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无人对风暴中心的裴娜施以援手。 这事怪谁呢?他们忌惮唐妍妍,是因为沈至北,唐妍妍恨裴娜,也是因为沈至北,哪怕他再多错也是矜贵,能拿来撒气的只能是她这个好拿捏的。 裴娜也有错,错在轻易相信了一个坏男人,错在无法摆脱另外一个坏男人,她这一年多都在自食苦果,如今又头顶一口锅,几多无奈。 “不要脸的女人。”“婊子。”赠品是“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像也没说错,她被推倒在地上,唐妍妍趾高气昂,旁人脸上有焦急,也有看好戏的表情,所以她选择低着头忍受一切责难。 沈至北晚上回来看到她肿胀的脸,指痕还清晰可见,他没有安慰她,也没有找唐妍妍要个说法。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真让人难受啊。 -- Zpo1⑧。Com 温柔港湾 4 对于她来说,情绪在黑暗里才有机会肆意生长。 裴娜选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她将手伸了过去,想牵住旁边的男人。他挣扎着躲开,这让她有点难受,抓皱了裙摆。 陈司南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一跳,反应过来,胸腔挤满喜悦,在牛仔裤上蹭掉手心的汗,这下才准备好,却等不来她的手,索性扯过她的胳膊。 她的手很软,他的手很大,长期练拳留下一层茧,她的大拇指调皮地摩挲着,又用细长的手指挤开他的,一点一点地十指相扣。 裴娜笑了,他在画面变亮的时候侧头,看到了她眼里的光。 等到字幕开始滚动,这点小美好被迫中止,陈司南觉得遗憾。他跟着她走出电影院,恢复成半臂的安全距离,陪她去逛街,看她兴致不高还是快速地挑了几样去付款。 他第一次见裴娜的时候,她正屈着一边膝盖给脚趾涂酒红色的指甲油,一边长发被挽在耳后,低着头,仍能看出五官脸型都精致得像画。 沈至北向她介绍着,“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位是……”陈司南当然知道他日理万机不会记得住自己,识相地报上名字。 陈司南凭借优秀的身手加入了义北堂,和几个好兄弟在大排档抽烟喝酒吹牛,还没来得及畅想未来,就被泼了冷水。他满心欢喜想再干几票大的,不说有头有脸,至少能多赚点,结果上头叫他去保护一个女人,多窝囊。 其实给他开的工资并不低,但安稳就意味着没机会,也背离了他加帮派的初衷,不“混”怎么能叫小混混。 他见到了传说中的沈至北,附带一个像狐狸一样的美丽女人。沈至北跟他吩咐了几句,走之前亲了女人的脸,裴娜的手抖了一下,最后那颗小拇指花了,她一边眉毛挑起,索性全部卸掉。 沈至北来的时候,他们多半在做爱,不需要提示,陈司南看到点苗头就自动消失。沈至北不在的时候,除去三餐,裴娜就会在客厅或者卧室看整天的电视,很机械的日复一日。 他知道她没有手机,活动范围被限制在这栋楼,屋内很多地方都有监控,偶尔沈至北会电话过来叫他带她出去走走,怎么看都是比起包养更像囚禁。 是同情吗,但看裴娜逛街刷卡的时候从不手软,他觉得,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要当人小三,要锦衣玉食,自然要有交换条件。 说不上瞧不起,他没功夫细想对别人应该什么态度,心里装的都是自己的处境,只有种无用武之地的怨恨。 裴娜也不喜欢被人盯着,仿佛最后一点尊严也被沈至北踩在脚底下。他们除非必要,很少说话,她的语气神色总是淡淡的。 她在衣帽间找衣服,陈司南敲了半天房门也没有回应,毛绒地毯掩盖了脚步声,进去了就看到一个只穿着黑色内衣裤的背影蹲在地上,大面积的雪肤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身材是诱人的,刺眼的是上面的青紫瘀痕,已经超过了情趣的范畴,更像是发泄和虐待。 呼吸一窒,他默默走开了,心跳得很快,并不是起了色心,像是探查了别人的秘密,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夏天出门也总是包紧紧,G市的湿热明明让人连皮都想扒掉一层。 诶,不对,他为什么心痛? 她有时候会在沙发上睡熟,蜷缩着,是很防备的姿态。刘妈摆好晚饭会轻推她的肩膀,她揉着眼睛起来,惺忪不再,只一瞬间又换成冷漠的眼神。 他突然难以忍受那些破碎的呻吟,在观察中得出新的结论,比如她并不是多冰冷,只是年轻的躯壳底下是老掉的灵魂,比如她比别人以为的难过得多,比如钻石璀璨但她的目光晦暗不明。 陈司南跟好友抱怨工作的无聊,鸡皮端着碗牛杂,用竹签叉起一块白萝卜,唾沫四溅地骂他:“好歹是直接在小堂主手下办事,既不累又不危险,真不知足。”又在一家甜品店门口停下,“等下,我去买点东西,阿may很爱吃。”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站在琳琅满目的玻璃橱窗前,挑选出他觉得最好看最美味的一块,走在路上,一个壮汉提着粉嫩的纸袋还真有些违和。 陈司南进了门,把蛋糕盒放在裴娜面前。 裴娜并没有抬头,“是他让你买的吗?” “是。”背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 “哦。” 他在远处看她叉不动那颗鲜嫩的草莓,直接用手,然后吮掉指尖上的奶油,小口小口地吃完。她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他想,这就够了。 她今日要出门,他做好提一堆购物袋的准备,却听她说,“我们去看个电影吧。” -- 温柔港湾 5 茶包: 胡熙是渣,写他只是为了衬托娜娜的可爱,因为我习惯就是不按时间顺序写,宝贝们先收藏着吧,如果肥了再来看。 裴娜晚上会在夜市摆摊,卖些物美价廉的耳环手链。好的位置早已被开了几年的老店占据,当然也是因为他们交了足额的钱。和流动的铁皮推车相比,末尾的他们只有一块布铺在地上,显得非常寒酸。 逛到这边的人少之又少,可裴娜的生意还不错,她很会挑款,不管光线如何,都要化个精致的妆容配上自家饰品好让顾客看效果,说话好听,夸人都不带重样,听得人心里多熨帖。人都是哪边人多就想去哪里瞧瞧,连带着附近几个摊位也热闹了起来。 裴娜刚送走一波顾客,隔壁小兰才去买了一包瓜子,让她抓一把,小兰卖的是十块钱七双的袜子,又献宝似的从身后的红色大塑料袋里翻出一条丝袜,“送你,这个是另外一个厂的,牌子货哩,质量可好了。” 没人的时候,对面的张姐坐在小板凳上摇着蒲扇开始骂骂咧咧,“哦哟,我真是佩服这些小妹妹啊,五块钱的眉笔也不舍得买,来试就算了,一个星期来五趟……”这是每天的固定节目,只要有人打开话匣子,东一句西一句,吐槽大会就开起来了。 冯伯推着小车过来,裴娜要了两杯绿豆汤,老人头发花白但精神很好,麻利儿地打开不锈钢桶的盖子,勺子往下捞着,半杯绿豆半杯汤水,最后再放一根粗吸管。裴娜站起来接过,递给小兰一杯,入口清新爽口,甜而不腻,绿豆又软又糯,当得起桶上的四个大字,“消暑圣品”。 隔两条街就是美瑞广场,30块的咖啡人手一杯,她认出了一个购物袋,她溜进店里看过,卖的是抵得上她一个月工资的皮包,就像两个世界被无形的墙区隔。 有钱人很多,在繁华地段有不止一套房,在景区开不止一家店,开口就是几百万的大生意,这样的生活离他们这些市井小民太远。他们大多白天一份工,仍要找机会贴补家用,几百块是少,但很重要,可能只够一双好一点的鞋,但是换算成柴米油盐酱醋茶类的必需品,数量就很不一样。 至少他们是乐观的,嘴里抱怨着,可只要不是下雨,出摊总是积极,伴随着夏夜的风和爽朗的笑声,一天的奔波劳碌好像都被化解了一些。 小兰和男友分分合合,昨日又吵了一架,便拉着裴娜骂他“负心汉”。裴娜刚开始时看她难受也会劝,后来“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才知道小兰根本放不下,真要分手那就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这个时候才不会听人意见。 裴娜侧着脸同她聊天,有人走到她摊位前,她抬起头准备招呼,周围都安静了,气氛有些诡异,他们是这片区域的“管理者”,可明明昨日才缴完这个月的“管理费”,整整三百块。 为首的黄毛仿佛看出了他们的疑惑,“一个月这么点钱,兄弟几个怎么有劲护着你们?要涨一百块,最迟明天拿来。”他长相普通,背心配小指粗金色项链,满脸的不屑,令人生厌,说着又故意挠挠肚皮,露出腰上的一把小刀。 众人在心里翻个白眼,这片治安尚可,几时需要他们,明明他们才是危险因素,却没有人敢吭声,怎么跟小混混讲道理,万一被找麻烦怎么办,不说搭上命,弄点伤出来人多难受还耽误挣钱。 老实人惜命,注定被不怕死的小混混压制。 裴娜也怂,可她手上的钱勉强撑到发工资,少一张都是致命打击,她想着大不了去另一条街摆,只是远了些,她站起来,“一直都是这个价,怎么说涨就涨了呢?这地段又不好……” 黄毛被吓一跳,没想到有人敢和他争辩,其他摊主也是,他们想的是多聪明的一小姑娘怎么犯傻了呢,小兰直接拉她手示意少说两句。 猛地肩膀被推差点站不稳,还好被小兰扶住,气势不能输,她仍然倨傲地抬着下巴,两条眉毛拧在一起,想象自己是英勇的女战士。 黄毛身后的男人反应敏捷地拉下他的手,出来打圆场,又安抚似的搂着黄毛的肩膀,“算了算了,过段时间再说,大家和气生财啦。” 那人地位似乎比黄毛要高,说的话能有点份量,他骂骂咧咧地走掉,裴娜终于从紧张的对峙中回了神,小兰在旁边手掌放在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有那个人拦着,黄毛是要赏你巴掌吃呢!”裴娜被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才发现背后都汗湿了,难怪这么凉,她从袋子里翻出一件薄外套穿上。 -- 温柔港湾 6 几个人想喝酒宵夜,便想了个法子搞钱,本是小事一桩,黄毛不爽到嘴的鸭子飞了,胡熙捶着他的胸口,“有没有这么小心眼啊,吃哪家,我请!” “哇,刚才那个妹子别说,真漂亮啊。” 黄毛被她下了脸,长相什么的才不是他关注的重点,偏偏有人提起,怪扫兴的,他只能冷冷地“哼”一声表示不满。 胡熙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刚好被盛满啤酒的杯子遮住。她气鼓鼓的小脸,旁人一看就是猫,她一定以为自己是只凶神恶煞的老虎。 可乐跟裴娜发了QQ,说十一点来挑耳环,其他人守不到这个点,附近都是居民区,太晚就没什么人往这偏僻的后半段走,根本没什么搞头。人去楼空,地上留着几个无人打理的塑料袋,偶尔被风卷起,散落的白色泡沫餐盒里叉着铁签,背景很杂乱。 她抱着膝盖坐在小板凳上,穿了件带帽子的外套,小小的一团,是很乖巧又孤独的样子。胡熙看着她的背影,诶,怎么走着走着到这里来了,他有些踌躇,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笃笃”声,打破夜的寂静,可乐老远就热情地大幅度地挥手,还真没这个必要,街上就她一个人,怪显眼。等走到摊前,她随意地蹲下,很快地选了二十多样心水的,“多少钱,可不许给我打折啊!” 裴娜笑着,“你又发什么病啊,给你算便宜倒是我的错了。” 嵌着宝石的美甲扒拉着,可乐在看还有没有什么好货,“你多赚点嘛!我最近找到了致富的新道路,你这个价我可以加钱卖给同事,生意可好了。” 可乐接个电话,瞬间换成娇滴滴的嗓子,朋友叫她“可乐”,说话做事都是假小子性格,在辰星她叫“艾米”,风情万种婀娜多姿,“黄老板,这么晚找人家干嘛啦?我今天头有点痛,吃了药刚躺下……哎哟,下次好不好嘛?” “走,宵夜去?新开了一家烧烤,贼好吃!” 裴娜听可乐提过黄老板,做些海产生意,在她的客人中算是非常礼貌且优质的。两年后,他将桌上的丝绒盒子推在她面前,面对求婚,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在安静的西餐厅捂着嘴直呼“为什么?” 答案并不浪漫,与轰轰烈烈的爱情无关,“因为佳佳喜欢你。” 佳佳是他的女儿,可乐心里涌上失落,最后还是答应了,她觉得黄老板是好人,也因为羡慕,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哪有人这样关心她。 裴娜把她要的全部小透明袋装好,再从小铁盒里抓了一把耳堵,打着呵欠摇摇头,“不了,明天早班呢,怕起不来。” 可乐也不勉强,付了钱,她们家不在一个方向,只能互相嘱咐路上小心安全,到了发个消息。打包方法简单粗暴,裴娜将垫布两边的带子一扯,挂在肩上,将小马扎夹在腋下,往出租房的方向走。 她拐进一条小巷,路边只有一盏并不明亮的灯,这才发现后面跟着人,裴娜不敢往后看,怕是黄毛来找事,加快了步伐,那人还在,她索性跑起来。 背后的脚步声更响了,胡熙直接拉住她的肩膀,裴娜挣扎两下没躲开,抬起头才愣了下。 “你跑什么啊?” 她终于想起来是他把黄毛拉走,将滑到胳膊肘的垫布带子重新放回肩膀,“是你啊,跟着我干嘛?我还以为有坏人。” 胡熙直接把她的东西取下自己背着,“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两人一路无话,裴娜的脑袋里是一连串问题,他是特地来等她下班的吗?他为什么要来?要不问一下?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自恋? 等到了楼下,胡熙突然露出小流氓的作派,手撑在单元门口,“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她连忙摆手,“别了吧。” “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快回去吧。” 裴娜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谢谢你。” 胡熙点燃一根烟,抬头看楼道的感应灯一盏一盏变亮,直到四楼,挠了挠头,“走咯。” 胡熙在裴娜的摊位前蹲下,旁边有两个女生正在试戴,裴娜举着镜子,没空招呼他,他也不恼就自顾自地看着,选了两样拿起来,这一列都是最贵的,不过也才卖20元一对,他往裴娜在的方向比了比,丢过去五十块,“不用找了。” 那边也准备结账,裴娜又在十元区挑了一副,给他装在一起。 胡熙今夜又护送她回家,从荷包里掏出碎花的小袋,正是他刚买的耳环。 “你有病啊?” “嗯,有。” -- Zpo1⑧。Com 温柔港湾 7 茶包: 反省一下,我的每个女主好像都有点惨……之后尽量不跳着写,呜呜呜太难了。 胡熙的手机里存着一张照片,那个时候的裴娜把过长的裙子拢在膝盖,蹲在沙滩上研究手上的东西,画面定格在这里,下一秒,她向他摊开掌心,是一颗粉色的贝壳,抬起头,笑得很甜,甜过来之前的那份杨枝甘露,“喏,好看吧?” 胡熙也蹲下,目光却锁定在粉色的唇,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吻,青涩又美好。他记得那天是难得的好天气,温度适宜,太阳收敛了脾性,让人不至于在室外站一下就被热晕。他记得她海藻般的长发被风吹起,脸是红润的,唇是柔软的,甜美得要命。 沙滩上的脚印会被海水冲刷干净,无法挽回的事情有很多。黄毛说得对,他确实不是个东西,一拳打在脸上,他吐出嘴里的血沫,并没有还手。 “我真看不起你!”呵,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裴娜双眼红肿,颤抖着手,在被子里穿上被揉成一团的内衣裤,套好连衣裙。她的头发很乱,眼圈青黑面色苍白,沈至北坐在一旁,神清气爽,与她鲜明对比,一个狼狈不堪,一个光鲜亮丽。 鼻子被堵住,室内的空气仿佛都不够她呼吸,如果这样出门一定会被当作疯子,她不想再多待,手才搭上门把手,那个男人手臂横在腰部,不容抗拒的力度让她的背后紧紧贴在他的胸膛,裴娜转身把他推开,细嫩的脖子被大手掐住,他并没有用力,她却有很强烈的窒息感,挣扎时身体撞上门板,一声闷响。 过近的距离让她终于看清他的脸,跟女人有的一拼的白皙皮肤,鼻梁挺直,眼尾上挑是一双多情桃花眼,他的长相非常具有欺骗性,任谁看都是清俊贵公子。只有裴娜知道,他是恶魔,毁了她的皮囊,敲碎她的骨骼。 恶魔说话了,露出锋利的牙齿,“看来你不知道他欠我多少钱,”从荷包里掏出手机,赤裸的躯体映入眼帘,裴娜撇开脸不去看,可那些暧昧的声响快速地溜进耳朵眼,“怎么可能一晚就放过你们呢。”在她的心上扎开一个大窟窿,血流不止,她的灵魂也被拉扯。 沈至北转身走向沙发,裴娜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气,靠着门无助地坐下,眼泪滑到嘴边,苦涩极了,低着头,那颗水珠落在灰色的地毯上,从点到圆不断扩大。 瘦削的肩膀抽动着,手背抵在嘴上,伴随着低低的啜泣声,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湿润的睫毛还悬着一滴泪,越隐忍,越可怜。 多美啊,可惜沈至北的心肠是硬的,所以他可以在她哭晕过去的时候,扒光她,侵犯她。 会有人因性生爱吗?裴娜也想过这个问题,大概是一个妄想,他们之间算得上深仇大恨,怎么能指望爱意稀释一下痛苦,除非有百分百受虐倾向,结论就是面对沈至北的她,不能。禁锢和羞辱,让高潮后的身体迅速坠入冰窖,被抛到高处,又摔向泥坑,怎么计算都是快乐抵不过。 她打碎了玻璃杯,看到地上散落的碎片,在刘妈拿来扫帚之前悄悄藏起一块。锋利的边角扎破了她的手心,只是冒出细小的血珠,就已经很疼,最后还是默默丢进了垃圾桶,她还是没有勇气去决定自己的生死。 膝盖屈起折在胸前,随着猛烈地撞击,她变成了一只缺水的鱼张着嘴呼吸。胸前被啃咬出一片青紫,沈至北用指腹碾过,痛觉被瞬间放大,身体扭动着,她扶着他的手臂,“不要……” 他继续动作着,满足于她挣扎时的紧致,扭动时肉壁挤压着他的分身,大手握住绵乳肆意地揉捏。裴娜眼角溢出泪水,下身却开始干涸,巨物的摩擦变成一种折磨,火辣辣的疼,小手滑落,从腹部一点点往下,包住肥美的阴阜,两指分开找到中间的肉核,打着圈碾压着,逐渐泛滥的湿意让她好受了一些。 沈至北拉扯着艳红的乳头,嗤笑出声,“不是很有骨气吗,还不是要配合我?”春水淋过棒头几次,耻骨相抵啪啪作响,裴娜被他更加快速的动作撞到失神。 他在她背后躺下,翘挺臀部下有一块血渍,红色在白色床单上永远都很刺眼,“操!”沈至北才做一次,就觉得触了眉头,换了衣服就走了。 裴娜从喘息中平复,摊开手掌,只是在激烈的动作中蹭掉创可贴,以至于撕裂了伤口。 沈至北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好,陈司南看到了,卧室门并没有合拢。裴娜垂着眼发呆,倒是和她平日清冷的样子很不一样,欢爱一场,眼里有水光,面上有酡红。似是感受到他的窥视,她转了个身。 -- Zpo1⑧。Com 温柔港湾 8 扶栖路别墅有六名佣人,沈至北严厉,管家自然也很用心。几个大活人整天忙着收拾打扫,因着面积工作量也不会小,他们却可以做到毫无存在感,本分地充当工具人,非必要时就立刻消失。 搬来溪水街是沈至北的主意,想来是这套房产不容易被找到,他无心去应对多疑的唐妍妍,又不愿放弃唐家的势力,至少在结婚前不能闹出乱子,男人算计起来精明得很。沈至北对自己的安排很放心,掐准了他们的胆量,敢反抗的,哪能有什么好下场。 其实唐妍妍也不蠢,当然知道沈至北不会完全顺她的意,也知道商业联姻难有真情,所谓的下马威只是提醒下他不要玩过火,要分得清主次。 裴娜从前住的位置条件很差,十多平的小单间,还没有电梯,街市的喧哗,邻里的照拂,这样鲜活的人气具有魔法,让清苦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过。 搬来G市时,佣人并不曾对她另眼相看,自然的就像她一直就住在这里,明明她与环境格格不入,初期的窘迫过去,无法宣泄的痛苦扎根在土壤,长成茂盛的藤蔓,这座房子再美再豪华,都只是囚禁她的牢笼。 天气阴凉,裴娜用完午饭,掩着嘴打了个呵欠,看了看窗外,准备在花园里的躺椅上补眠。室外的空气流通,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鸣,她拂开被微风吹到脸上的发丝,阖上眼。 陈司南昨日去了拳馆,与费川切磋,按照以往他都能接个差不多,这次却意外地挨了两下。费川拿了一瓶活络油,语气颇为嫌弃,“状态实在差劲,做什么这样心浮气躁啊。” 他用手掌搓热药油揉着胸口,眉头紧皱,“没机会去拼,上火啦。” 费川熟悉他的性子,准确来说,像陈司南这样的人,他见过了太多。G市仍被各方势力分割盘踞,有太多年轻人在底层挣扎,学历不高,限制了他们的思想,叛逆逃家,最初的愿望只是吃上饱饭。等拜了帮派,才明白即将过上多么残酷的日子,代价高昂,谁都想多点回报,要赚大钱,要地位高,要今时不同往日,要让所有曾看不起自己的人后悔…… 至少是用力活过,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好,再准确一点,费川曾经也是其中一员,只是他运气不错,教拳图个安稳,没来由地看陈司南特别顺眼,端起茶杯,“慢慢来,是你的,总归是跑不掉的。” 他在花园的另一边,认真地思考该如何拆解费川的招数,比划了还不到半个小时,额头就冒出豆大的汗珠,抬头望去,太阳挤开云层露出脑袋,光线已有温度。向躺椅走近,预备叫她回房间睡,继续呆下去人只怕是要热坏。 睡熟的裴娜对温度似有感应,嘤咛一声翻身,衣领因为侧躺被拉开,被黑色蕾丝覆盖的绵乳在手臂的挤压下有着深深的沟壑。陈司南自然是看见了,喉头滚动,又无法开口,默默转身去取庭院伞,固定好再撑开,厚实的黑布遮挡了光与热。 梦里是火焰与微风,她睡得很沉,醒来时,望着头顶的伞,又发了会儿呆。 她本是活泼明艳的少女,在沉闷的环境下渐渐习惯了安静,现在身边只有刘妈留下,虽然仍受监视,但比过去一年自由得多。 她在客厅,他就坐在餐桌守着,他去洗手间,出来时他会等着她一起下楼,睡觉就在卧室隔壁的书房,简单地搭了小床。敬业得无可挑剔,一个是做任务,一个是任务对象,没有言语上的交流。 她趴在二楼栏杆上,看陈司南沿着花园跑圈,又停下对着空气出拳,裴娜不懂武术,只觉得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身上的白色背心被汗液染成透明,清晰地勾勒出肌肉的线条。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认真观察他的外貌,皮肤黝黑,浓眉,眼睛不算大,鼻梁高挺,紧抿着唇,气质看起来倔强又刚硬。 就像一只安于豢养的猫咪,对于不寻常的气息总是比较敏感,比如她开始觉得陈司南很不一样。他可能是她能接触到的最有意思的人,看似规矩,内里有着温度和旺盛的生命力,这些,沈至北没有,裴娜也没有。 敏锐的观察力是必修,陈司南知道她在看他,只一秒的停顿,继续心无旁骛地练习。抬起头的时候,裴娜刚好转身,风把睡裙吹起,露出一截细瘦的小腿。 每周一次的放风时间,沈至北留在溪水街的车被送去保养,陈司南开了自己的载裴娜去购物中心。才驶出小区门口,裴娜开了口,“想去公园走走。” 陈司南想了想,选在明山风景区,距离挺远,但风景好人也不多。 裴娜踩着一块表面平滑的石头,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得不踮起脚,勾着陈司南的后脑,先轻轻印上一个吻,用舌尖描绘着他坚毅的唇形,又咬住他的下唇,用牙齿碾过。陈司南禁不起撩拨,将她香软的舌勾进自己的口腔,推拒拉扯。 偶而有风吹动树叶,更多是唇舌纠缠“啧啧”作响和她情动的低吟,他们在树林的角落里,放荡又亲密。 盯着她鼻尖的汗珠和因为沉醉而闭起的双眼,陈司南不满掌心被两层布料阻隔,解开她胸前的衣扣,露出白色的内衣,他的吻从唇到耳廓,又沿着脖子往下,停在这一片丰满。鼻尖埋在中间,深吸一口这甜蜜的香气,粗糙的大舌滑过乳肉又被含进嘴里舔弄,裴娜的身子一颤,“唔……” 陈司南伸进衣内在她的背后焦急地摸索,裴娜解开胸罩的前扣,雪白的两团终于得到自由,颤抖着,尽情地展示与诱惑。他的手与她的乳此刻终于亲密无间,细嫩与饱满的触感让人沉迷,手指的挤压像在释放电流让人头晕。另一边的蓓蕾被含住吸吮,舌头刷扫着,痒得要命,裴娜情不自禁抱紧他的肩膀。 指尖挑开覆在阴部的蕾丝,拨弄着藏在缝隙中的肉核,往下探去一手的滑腻。他扶着肉棒在穴口拍打,裴娜讨好地去吻他的锁骨,肉刃一点点挤开紧闭的花唇,多想猛地肏进去,只要看到她眉头起皱,便会心软,耐心等她适应,才送进全部。 没有支点无法站稳,裴娜只能靠着他,陈司南往上顶了两下也觉得不好发力,往四周看了看,索性将她的双腿盘在腰上,往左前方石桌走去。走动中,两人的性器摩擦着,女人吟哦不停,感觉到阴穴猛地绞紧,他想自己注定没办法保持风度,托着她的臀部往上抛了两下,在下坠时一下插到最深处,裴娜摇着头,“哈啊…不要了……” 顶开宫口的快感无法想象,头部像进到一个更深更紧的秘地,五米的距离他故意放慢脚步,等到桌前,他让怀里的小女人抱紧自己,脱下身上的外套铺好,裴娜双脚踩在桌面上,胳膊撑住才能不倒下。 陈司南揉着阴蒂,私处相接的画面看得人欲望更甚,多么神奇,他的硕大阳物可以挤进看起来只能包容一指的穴口,是束缚也是舒服,看似不可能,硬与软却契合得再动几下就是极乐。 阴唇被撞成鲜艳的红色,大股的爱液落在地上,陈司南看着她的唇被咬的发白,用激烈地吻去缓解她的不安。她的身子被放平,大掌掐住腰肢好迎接撞击,裴娜满脑子都是交欢的快感,近乎哀求,“司南…唔…不要了不要了……” 拇指食指搓揉着硬挺的蓓蕾,他还没到,只她自己舒服了可不行,念在她体力不好,腰部挺动如打桩,是最后一波攻势。 茶包: 裴娜和陈司南的线我顺一哈 初见、陈司南发现裴娜身上有伤、伞让裴娜觉得他有点贴心、送蛋糕、看电影牵手、然后是这章那啥、和仓库那啥……初期就是性的吸引。 *安于豢养的猫咪 出自《栅栏间隙偷窥你》,歌词是青峰写的,大家可以听听看,又甜又浪~ -- 温柔港湾 9 对不住各位,2000字纯肉奉上 有密林遮挡,山上还算阴凉,两人体温因性器的摩擦而火热,裴娜看着他紧抿的唇,汗液让小麦色皮肤多了一层油亮的光泽,肚脐处黑色阴影延伸着越往下越浓重,湿淋淋,搔着她的腿根,肉核被粗糙的毛发刮蹭到,犹如电击引发一阵战栗,小腿酸软地垂下,触不及地面,摆动得慌乱。 他眼里炙热的欲望编织成网,裴娜深陷其中,又试图挣扎,他懂每一句欲拒还迎的暗语,“不要”是“要”,“太深了”是“我喜欢”,腿间的湿润拆穿她,言不由衷又无伤大雅,更显得可爱。明明是她先勾引了他,可他用有力的身体和足以融化人的热情使她沦陷。 裴娜突然想起了许多年前过年才有的巧克力,代可可脂的成分,被金色锡箔纸包装成元宝的形状,小小一颗攥在手心,打开时软烂不成形状,黏糊糊的甚至弄脏了衣服,她傻乎乎地舔了一口手指,是甜的,得来不易怎么能放弃呢。 望着被树叶切割成小块的天空,又因无法承受更多,摇晃着头部侧过去露出优美下颌线。陈司南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将白嫩圆润的小巧软肉含在嘴里吸咬,“呃…啊……”用一声声低喘去撩拨她,裴娜被自己难以抑制的放荡呻吟骇住,抱着他亲吻,手心贴住他颈后短小的发茬,喉咙都开始发痒,越发痴迷地吞咽他渡过来的唾液。 察觉到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甬道乍然收紧,陈司南耸动着腰臀,撞得更深更重。裴娜被捣到极限,爱液抢先眼泪一步喷洒,被媚肉挤压裹吸,陈司南额头青筋开始突突地跳动,喘息着,滚烫的浓白激射,烫进蕊心。 冲击的力量让她片刻失神,两道泪水从裴娜的太阳穴滑下,肉棒还在体内,撑得小腹酸胀,左右摆动腰肢,蠕动着身体要撵它出去,陈司南不舍得离开,将露出的一小截怼回温暖潮湿的洞穴,浑浊液体淅淅沥沥地溢出。大拇指拭干她的泪,陈司南两手分别托住她的头与背,一起坐在石凳上,感受到她在小幅度地挣扎,“乖,让我抱一会儿。” 软掉的男根依旧很有存在感,好在他的大掌从发顶到脊背爱抚得耐心又轻柔,裴娜双脚大开跨坐的动作极难堪不适,也温顺地靠在他肩膀,享受这一刻温存,这个拥抱又黏又腻,大抵是出于他良好的床品,混合着情欲的气息并不纯粹,却是有温度的,于她而言称得上奢侈,她选择了坦诚,“我喜欢被你抱着。” 陈司南在笑,裴娜感受着他胸口的震动,怕是觉得她造作,有些气恼伸手推他又被抱得更紧,陈司南亲了一下她的肩膀,嗅到颈间的香气,他不太懂女人瓶瓶罐罐那些玩意儿,只觉得好闻,不像那种浓烈呛鼻的花香,这味道再吸进鼻腔竟然是凉凉的,又带点水果糖的香甜,倒与她很合衬。他咬着她的下唇厮磨,钻进去尝了舌尖,确实是甜的,“一样。” 四片唇瓣相贴,她高耸的雪乳被挤压变形,乳尖硬得像石子,与陈司南健硕的身躯过于贴近只能凹陷,偶尔蹭到他胸前的两粒,两人俱是一抖,她嘤咛,他喉咙里泄露一声低哼。裴娜感受到身下的异动,层层的肉褶被迅速撑开,苏醒的肉棒在甬道内叫嚣,将原本就逼仄的空间撑得满满当当。 裴娜主动起伏着套弄两下,挤出更多水液做润滑,这让她好受些,陈司南享受着穴肉的吞吐,眉毛一挑示意她继续。丰满在眼前跳动,她的奶头小小的像一颗石榴果肉,乳晕也不大,还是淡淡的粉色,点缀在凝脂般的乳房中央,看得人眼热。大手托住两团像捏橡皮泥一样,往外画圈又拢在一起看清这沟壑有多深足够溺死一个人,最后掐住蓓蕾拉扯着,引得她娇喘连连,“唔…不要了……”裴娜被两处的刺激拉扯,停下了动作,他不愿分身被冷落,手也老实了一些。 她摆动着腰肢,他只在她下落的时候往上挺动一下,她渐渐乏力,被顶弄得身体歪到一边,陈司南猿臂一展将她拉回,对着那颗凸起的小软肉连续狠顶,裴娜只觉得穴芯都要被肏烂了烫化了,被无尽的快感弄得昏头昏脑,被操控着攀上顶峰,泄出大股的汁水。 滚烫的阳具从腿心抽出,发出“啵”的脆响,裴娜身体仍在痉挛,妄想能逃过一劫,却被换成手肘撑在石桌上的姿势,上身塌陷着臀部高高翘起,倒是方便了身后蓄势待发的男人。饱满肉丘中的缝隙原本是紧闭着的,因情事的激烈,充血变成熟透的红色,花瓣微翻,露出底下细小的穴口,委屈地翕动着看起来楚楚可怜,晶亮的爱液分明又在诉说她的渴求,是一张流着口水的小嘴,诱惑他“喂给”她。 私处被抚摸着,相比粗壮的物件,带来极致又混合着窒息感的体验,裴娜此刻需要时间休憩,沉迷于指间的温情,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享受手指的狎弄,花间徘徊轻柔地碾过每个敏感的部位,不妨又被彻底贯穿,酸胀感直击灵魂,从美味小点换成饕餮盛宴,她确实再也“吃”不下了。 腿根合拢能让蜜穴将阴茎裹得更紧,他抽出在甬道里掏挖的两根手指,圆润的棒头抵在花瓣处勾弄,离开时中间还牵着淫靡的丝线,一记重重地挺入,势不可挡地破开来,爽到头皮发麻,果然是能将他送上极乐的勾魂吸咬,定要“亲身”体验才行。 只一下她的膝盖就曲起往下沉,恨不得直接趴在桌面上,陈司南早有防备,搂住细腰将她固定好,她的臀部抵在他的耻骨,紧密相连,几乎是把她生生提起好迎合他强势的抽插,性器热铁一样要熨平内里的每一道褶皱,霸道地摩擦撞击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晕厥之前,裴娜脑袋里都是混乱的画面,有瑰丽的闪电,接着是璀璨升空的花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