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归》 第一章 临城九月,这座北方小城已经早早进入秋天,风中的凉意吹到裸露的肌肤,就会换来一层的鸡皮疙瘩,等到国庆过后,大概气温就要降到穿棉衣的程度了。 临江西路一家奢侈品手表店里。 “怜姐,我先下班啦!” 江桃把自己手边的柜台锁好,再次清点确认自己负责区域所有物品都完好之后,打算给值班店长顾怜说一声就下班了。 “嗯,好,走吧,下雨了,路上慢点。” 明明说的是关心的话,但清清冷冷的声线让这句话显的有些敷衍。江桃离开柜台前偷瞄了一眼还在整理手表的顾怜,这位店长是上个月刚调过来的临时店长,虽然不会像之前一个店长一样故意抢普通店员的业务,但冷冷淡淡的性子,却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顾怜把展示柜里的贵重手表拿出来,放进保险箱里,打算放到店里的仓库,作为店长,把这些摆出来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看一眼的百万手表,每天仓库拿出来,锁进展示柜,下班再放回仓库就是日常工作。 柜姐的工资大部分都是靠卖东西的提成,顾怜每天看着这些百万手表,心想,要是来个人能买走它,自己应该就能提成正式店长了吧,那样基础工资也会高一点。 临走前,再次确认柜台都锁好了,眼睛瞟到江桃那边的柜台摆放歪斜了一点,打算明天告诉她,把门窗锁好,密码门关好,卷帘门拉下。确认再确认,背起包包,走到路边,招停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北湖路九海酒吧,从圣贤路那边高架过去吧,这会儿那不堵车。” 顾怜探身对着司机说完目的地,就拿出手里的化妆包,把奢侈品店要求的端庄淡雅的妆容卸掉,换上与端庄二字背道而驰的轻佻妆容,长长的眼线上挑着,红唇涂成当下最流行的厚涂样子,气垫里的镜子映出她现在要吃人一样的红唇,她也不想,但酒吧的灯光太吃妆了。 “到了,27块3,27就行。” 师傅回头打量了两眼换了妆容的女人,视线往顾怜胸口扫了一眼,顾怜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诶好,27微信转过去了,谢谢师傅。” 七点的九海酒吧,还没正式营业,只有零星的人,舞池里更是空无一人,DJ在台上放着午夜绝对不会放的煽情歌曲,酒吧阴暗的简直像大型抑郁现场。 顾怜走到吧台,跟经理打个招呼,就算人脸签到了。 “小顾来啦,上个月业绩表今天出来了,还是属你和小雨厉害,今天想喝啥酒,让雷子给你调,哥哥请。” 顾怜敷衍的笑笑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先去换衣服哥。” “诶好你先忙。” 刚从吧台离开,就碰到往这儿走的陈雨。 “雨姐。” “哦小怜来啦,我听经理说了上月业绩挺好,恭喜啊,提成估计今天就打到卡上了。” “嗯,还是雨姐教的好,雨姐等会儿我请你喝酒啊。” “哈哈哈哈好,那我可捡贵的点。是换衣服去吧?快去吧,我去找雷子拿酒了。” “诶,好。” 顾怜往员工休息区走着,就听到身后的吧台经理的大嗓门。 “呦我们小雨这一天天的美不够,上个月牛逼,还是业绩第一,还是雨姐吊啊,是吧雷子。” 旁边调酒的男人听见这话,抬头看了一眼陈雨,继续调酒,“肯定的,招财猫名不虚传。” “哎呦,这哪里只是招财猫,我们小雨可是招财小野猫啊哈哈哈哈哈。” 吧台前听见这话的陈雨,装作没懂经理话里的意思,就当夸她了,也跟着捂着嘴笑。 坐在休息室的镜子前,顾怜拿出手机看银行的短信,说是业绩很好,但跟陈雨比起来,每月少的可不是个把万而已,算了一下各方面的开销,打开手机银行,想了一下输了30000进去,转账前一秒,把30000换成35000按下了确定。刚收到扣费通知,微信就跟着跳出来。 【呦,这个月生意这么好。】 【你真有这么好睡吗,真想试试。】 【给你妈说,别再犯贱了。】 顾怜看着对话框每个月定点发来的短信,自己从不回复,但男人却坚持每次收到钱之后来嘴碎两句。 在酒吧卖酒,说通俗点就是酒托子,再说直白点,就是尽可能的宰客,酒钱的百分之五就是提成。对于酒吧来说,只要酒能卖出去,怎么卖都行。对于顾怜来说,只要能赚钱,干啥都行,干她也行,而至今她还没把自己交出去的唯一原因就是来要她的人给的钱都不够多。 “你好先生,这是酒单和零食单,你看需要点什么。” 卡座的男人借着看菜单的契机贴着顾怜的大腿,用胳膊不停摩擦她光裸的大腿。 “先生,是第一次来九海吗,我推荐这个套餐,您看一下。” 男人一手接过顾怜手里的套餐菜单,另一只手摸上顾怜的紧翘的臀。 本来见怪不怪打算偷偷挪开的顾怜突然停下动作,任由男人揉捏。 察觉到顾怜挪动的小动作时,男人说,“卡座有低消是吧,我第一次来不清楚多少,你随便看着给我上吧,零食酒都随便上。” 话落下,果然感觉到手下的女人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那先生,办张酒卡吗,首次消费68888,以后酒钱打九折。” 男人的手滑进顾怜双腿之间,一下一下的捏着大腿根的软肉。 “嗯···六万八啊····可不少啊···” 听到这话,顾怜把腰贴近男人的肩膀,右腿滑到最左前侧交叉着,感觉到男人捏他的动作时,就夹紧双腿,“先生以后常来的话,六万八不算多,我个人名义给您送个果盘,等会儿给您送过来。” 酒托子亲自送果盘,就是陪喝酒意思,就是最少也得陪喝酒的意思,至于最多到那儿,就得看你情我愿的事儿了。 卡座的男人听见这话,钱包拿出卡递出去,用手拍了一下顾怜的腰。“行吧,我今儿还真就突然想吃个果盘。” 拿着卡和餐单走到吧台,递给经理说要办卡,经理抬头打量了一眼她。 “呦,可以啊小顾,本月开门红啊,这一单就把这个月指标做完了啊。” “没,运气好运气好。” 等着开卡的空,就看见陈雨走过来,慵懒的靠在吧台,瞥了一眼顾怜正在填的业绩表。 “卖出去几瓶啊?” “没卖酒,办了张至尊卡。”顾怜语气淡淡的说,并没有什么骄傲的感觉。 听见至尊卡仨字,陈雨把身子站直,靠近收银台,有意无意的瞥经理手里的卡台号。 “厉害啊,这月指标这就完了吧你,那个台的啊,我怎么没瞅见今晚上还来一有钱的。” “他说家里老婆管得严,就开这一次卡,花完就得换地方,不然会被发现。” 这话是顾怜胡诌的,敞快的客人她可不想让陈雨知道,这月指标完了,下月呢,下下月呢,这陈雨把人睡一遭,下次再来这九海,怎么可能还找她顾怜。 听见是个气管炎,还不是个玩儿家,陈雨也就不眼馋了,拿上点好的果盘转身走了。 经理把办好的卡递给顾怜。 抬头看着顾怜姣好的身段,明明是水灵灵的大眼睛非要化成上挑的眼型。突然想到几个月前第一次来应聘的时候的样子。 穿着奢侈品店的员工衣服来到酒吧吧台。 “白领吗?咋想的来酒吧工作。” “我要应聘你们门口海报那个兼职。” “哟小姑娘,那个卖酒可不是销售员。” “我知道,就是酒托子,我能放的开。” 把卡拿回卡座,陪着男人随口侃了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在听男人吹牛逼,男人酒气的嘴熏的顾怜有点晕,就起身打算去卫生间。 还没走到就察觉到男人跟在身后,顾怜并不慌,九海不是什么情色酒吧,太出格的事儿经理不想担事。在身后的男人紧走几步贴近自己的后背时,顾怜回过头装作惊讶的样子。 “先生,也是找卫生间吗,男士卫生间再往前走几步。” 男人手环上顾怜的腰,低头把嘴巴贴近颈侧,正准备偏头凑近嘴巴的时候。 “顾怜,经理在叫你,抓紧过去。” 顾怜抬头看着男人身后的调酒师,眼神毫无波澜,男人看到旁人来了,便装作无事转身离开了。 雷子看着男人走出走廊,便也抬腿打算离开。手臂就被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了。 回过头,那双手从手臂挪到他的腰侧,拽着他的衣服,像是要借力的样子,唇部下一秒被顾怜温热的唇贴上。手还是放在身侧,并没有触碰到顾怜分毫,整个身体,只有嘴在相互交缠。 昏暗的卫生间走廊,两个人无言的交缠接吻,顾怜亲到喘不过气之后,松开紧拽衣角的手,把溢出嘴角的口红用手背擦去,并没有分一眼给雷子。错身离开走廊。 看着好似正经的雷子,身下的反应说明他动了情,他原地缓了几分钟,回到吧台。 “雷子你说,这小顾说是不像小雨似的卖肉,但这钱赚的却不少,是不是其实也在卖,只不过在我们面前装面子呢。”经理凑到雷子旁边交头接耳。 “她顾怜就是有这个本事,人人都想操她,却又不敢,怕自己不配,也怕她不配。” -- νIρyzω.cǒM 第二章 涪城,坐落在南方沿海,在最南边能和台湾隔海相望。要说离的有多近,屁大点的灾只要落到台湾就必然落到涪城,台湾那破岛大夏天的叁天两头的台风,回回都刮着整个涪城。 涪城原先中轴线上有一条路叫时迁路,取这名是因为这条路上的产业都是时家的,这路热闹程度就跟厦门那中山路差不多。 但为什么说是原先呢,因为现在的老时家穷的买不起一条街的店铺了,这时迁路后来也改了名,改成了中规中矩的迁河北路。 这时家,往上数老几辈子,都是支持共产党的好人民,在战争年代家里人都没饿死人的程度的富裕。后来八十年代,时老爷子投了车轮厂,这车轮厂搁现在肯定是土生意,但那会儿可是赚的在家数钱都抽筋。再后来车轮厂不行了,时老爷子和红星纺织的林老爷子是好友,就搭伙一块做了纺织厂。再后来纺织厂也不行了。 战争年代那会的时府,再到后来的时家车轮厂,再到现在的时氏集团。时家现在垮的就剩涪城郊区一片工业园了。至于怎么就从轻工业搞成高科技产业公司,那就得感谢邓小平老爷子手一指,这祖国南方就有了新的活路。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的时家小辈出去还是配得上富二代的名号的,只不过照这情况发展下去,再下一代估计就没办法叫富叁代了。 “还是计爷牛批,这周董我就差给他跪下了都不同意,您这出去吃顿饭就解决了。” 被叫计爷的人,接过旁边人的酒。 “我这也是巧了,这周董六十好几,突然他妈的坠入爱河相中了二十多岁的妹妹,他这老丈人,诶,说是喊老丈人,老丈人还没他大,反正吧,这老丈人巧了跟我一样,就好抽一口烟,抽的舒坦了,说什么都好,我正好前两天得了上好的手工苏州烟,这烟劲儿小,我不爱抽,就给他了。结果还真就哄的老丈人开心。这生意周董就给我了。” “那也是计爷牛批,我们这普通人都没机会抽这好烟。” 计爷没不打算继续跟他纠结他到底牛不牛批这件事。 “害,反正生意拿下了就行,我也能肃静两天,我爸成天担心公司破产。” 计爷,大名时庆计,时氏集团时董事长的小儿子。 时庆计这泛着点土气的名字怎么取的呢。 庆是不知道哪一辈儿的时家族谱留下来的这一代就是庆字辈。 至于这个计,当初还是青葱少年的时董事长取了媳妇以后,以为就可以继续坐拥无数财富,挥霍一生的时候,发现时家开始垮了,而且垮的程度还有点刹不住车,不过这计董事长愁事业不耽误发情,时家一点点垮,时董事长是生了儿子生女儿,后来估计是垮的确实过分了。时董事长抱着儿子女儿带着媳妇就去寺里了。 进了寺里是看见佛拜佛,看见观音拜观音,听大师讲佛法讲的昏昏欲睡,终于磨蹭到了大师解惑的环节,抽了一根签出来,大概上天觉得这时家又不是大恶之家,没必要让其落魄吧。所以还真让时董事长抽出一根上上签出来。大师看了签,闭上眼嘴里嘟嘟囔囔的。 睁开眼,再确认一下签子,神神道道的说,“这时家要想不灭,只有一计。” “怎么说大师,您直接明说,那功德箱我再给您填填。” “你下一个儿子能救时家,能保你一生平安顺遂。” 时董事长一听,心下大喜,这事简单啊,这活他能干啊,不就是生儿子,害。 谢过大师,夫妻俩就回家生仔去了。 第一年,俩人平心静气,顺利怀了孕,到了医院,一声啼哭,是个闺女。 第二年,还是平心静气,大半年过去,时夫人这肚子突然开始不争气了。 第叁年,补药往里灌,灌的时董事长早上醒来都眼冒金星。这孩子,就是怀不上。 第四年,时董事长绝望了,感觉这上天还是要亡时家啊。 第五年,夫妻俩看着每个月交上来的租金越来越少,心情逐渐平静。 第六年,年中时夫人又怀了孕,时家公司人散退了叁分之一。 第七年,年初,是个男孩。夫妻俩不报希望,但还是想信一把大师,就给这男孩取了时庆计。期待这小儿子这能想出一计救时家。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儿子有了希望,还是确实时候到了,这转了型的时氏集团突然好起来了,时董事长开心的很,但又担心以后还会垮,所以时庆计小学没上完,就被时董事长一张机票送到国外了,临走时候说,“儿子,爸爸就靠你了,学点东西回来。” 时庆计和一起被送出来的二姐时慧在国外相依为命,大学也确实读了他爸期待的管理,但是学没学会点救命的计谋就不知道了,不过倒是从十几岁就学会了抽烟,逐渐开始酗烟。卧室里永远永远烟雾缭绕,多少次点着床单,还不自知的睡过去,时慧每次打开卧室看到这幅景象,都怕这个弟弟把自己有一天把自己抽死。 汇报给时董事长,时董事长倒挺心大的,抽点烟算什么,抽去呗,只要不摆弄伤自己的毒品和伤别人的枪支,随便他去吧。 时庆计学成归国,跟他叁个哥哥姐姐一样进了公司,每次兄弟四人一起吃饭,职员碰到了,都是四遍时小董好,听着怪分不清的,这时庆计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痞气,一次吃饭的时候,对着食堂经理说,“以后别喊我时小董,叫爷计爷!” 食堂经理:······ 时氏集团好歹是个正经公司,明面上还是时小董的叫他,不过私下里助理汇报,电梯里遇到,计爷计爷的便也叫开了。 时庆计也知道自己是时董事长的希望,自己也确实希望能看见父亲一辈子过得富裕舒坦,所以一直在家很孝顺,在公司很规矩,该干的活一样不少,勤勤恳恳。 公司里的女职员,每次看到时庆计来上班,都忍不住偷瞄两眼。也确实怪不得她们,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苦的时庆计,审美也是因为出国早跟着欧美走了,一身腱子肉,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倒不是健美比赛那种状态,但也称得上一句穿衣显瘦脱衣有料了,俊朗坚挺的长相,不带一丝柔和,不说话的时候,下颌线绷的紧紧的,看起来还有点生人勿进。 不过时庆计从来不吝啬笑容,对着打招呼的前台也笑,对着助理也笑,对着公司里的哥哥姐姐也笑,笑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二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了,笑的很了,眼角还有两条褶子迭出来。 “你看时小董的这个鼻梁多挺,拿文件的手掌多大。据说手大鼻梁挺的男人都很持久。” 前台小妹看着路过的时庆计对着旁边的小姐妹八卦。 “这话说的,有这张脸,不用他活好,我看着他脸就能到。” 旁的也没别人,说着荤话俩小姐妹也不羞,只是偷偷笑做一团。 “不过你没听之前法务部的说嘛,时小董在国外交的女朋友都是外国人,说是他下面的大小不比欧美人差。” “哎呀行了,再大你也爽不到,闭嘴了,等会被人听到。” “听到听到呗,咱们公司想睡时小董的不得有个百八十人哈哈哈哈哈哈” 七楼时庆计办公室里。 “老时,我刚才路过法务部,听见你的新八卦要不要听。” 时庆计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发小林立。 “你成天往我公司跑,你们林家这么没活干吗?” “诶别打岔,我爸又不跟你爸似的,就指望着小儿子,我说呢,法务部的八卦你听了没。” “没有没有,成天就是一些关心我到底一晚几次的鬼话。” “哈哈哈哈哈这回真不是了,他们说你在国外操的欧美女的嗷嗷叫。” 时庆计:······ “我真是感谢他们看得起我,编八卦的速度要是能和他们出公关的速度一样快我真是谢天谢地了。” “哈哈哈哈哈哈诶对了我昨天回家听我爸说,我叁姐要嫁给你,我妈连婚期都挑好了。” “嗯?不是你二姐吗?什么玩意儿,你家行不行啊,我可想一夫一妻,俩我可受不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林立离开之后,时庆计想着他最后说的话,当初时老爷子和林老爷子合办纺织厂的时候,就是把两家的财富捆在一起了,可这钱,太容易让人变心,所以两家就给小辈结了娃娃亲,可时老爷子只有时董事长一个儿子,临了还有点舍不得,就把这约定传到时庆计这一代了,时家抗不过时代开始垮,林家也抗不过,年轻时候两家公司合作做的很多事都未必很干净,扯开遮羞布对谁都不好,也没必要,所以这娃娃亲,林董事长说要和时庆计结,时董事长也就答应了。 时庆计没什么抗拒的感觉,从记事起,他妈就告诉他,他有老婆,只不过老婆先让林家帮忙养着,年龄到了,就来跟他结婚,他再负责养着。小的时候不懂爱情,觉得老婆是谁都行,大了之后,在国外看的多了玩的多了,懂爱情也觉得爱情就那样,还是老婆是谁都行。 时庆计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给林立说的那句受不了也是把实话当玩笑话说出来了。 林家二姐林琳在时庆计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去找过他,说结的亲是自己,时庆计听见这话也没什么感觉,跟她讲让她还是回国等着,自己又不是不肯娶。 当天晚上,时庆计坐在自己租的小公寓看着电影撕开朋友给的新烟尝,抽第一口就觉得这烟劲儿有点大,但很爽,等反应过来这劲儿不是烟本身,是加了料的时候已经晚了。把林琳睡了的第二天,本来想发火生气,但看着床上光裸的女人胸前身后都是痕迹,又觉得计较也没必要。 过了几天时夫人打电话过来。 “你和林琳睡了?” “嗯?” “我问你你和林琳睡了吗?” “嗯,睡了。” “嗯,知道了。” “对不起妈,我···。” “没事儿,我就是确认一下,没事儿,好好上学宝,妈妈有空去看你。” 直到电话挂了,时庆计都没注意到时夫人说的那句确认。 后来回国时候,才从时慧嘴里听到了来龙去脉。林琳从国外回来之后,跟林父说了,自己和时庆计睡了,反正有一道娃娃亲,就结自己吧。林父便打电话给时夫人说了这事,时夫人确认了事实,便应下了。这娃娃亲本来是没定下林二姐的,就算是林二姐用了计绑住了时庆计。 时庆计知道这事的时候,心下觉得异样,时家和林家结亲,本来是为了互相帮一把,就算利益缠身,也都是为了各自更好,林家下叁滥的手法却显得很不地道。 -- νIρyzω.cǒM 第叁章 半夜一点,九海酒吧。 舞池里的人群魔乱舞,卡座上的人在迷幻灯光的掩盖下,做些色欲的事,散台的人鱼龙混杂,豁出去脸皮的人左边右边举着手机扫微信,脸皮薄的人安静坐着,遇见喜欢的猎物就偷瞄着。 顾怜坐在吧台上,喝着拿员工卡刷的酒,眼睛一下一下的看着吧台后面的钟表,分针指到6,站起来,把酒杯推进去,拿着卡到收银台签退。 规定上班时间就到凌晨一点半,之后想留也能留,但顾怜一是白天还要上班,二是两点以后一般也不会再来什么新人,所以一到点,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回到休息室,拿出包里的卸妆湿巾,狠狠的擦在脸上,清理干净,顾怜看着镜子里不施粉黛的自己,眼下的乌青明显,可再多劣质化妆品都没能毁掉她的好皮肤。 真是好好的遗传了这皮相,顾怜想着,自嘲的笑笑。 两点的临城酒吧街,热闹非凡,路边的烧烤摊都支了起来,光着膀子的男人坐在马扎子上,喝着啤酒满嘴跑火车,成天到晚操心着城市社稷,等真有事儿摊他们身上,绝对一个个怂成孙子。 顾怜路边招了出租车,上车,报了自己独居的地址。就闭眼在后座醒酒。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顾怜睁开眼,探身对着司机说:“不好意思师傅,不去南池公馆了,去环城西路水晶花园吧,北门儿停。” 换了目的地,顾怜就在后座盯着车窗外面的景儿看,路上没什么人,偶尔两叁个在那边压马路,路过一辆呼啸而过的救护车,等出租车拐上环城西路之后,顾怜拿起包准备下车。 “诶师傅,就是北门那边取款机停就行,诶,不用拐进小区了,不好倒车。” “诶行,不好意思啊,那我就这儿停哈。十七块钱。” “转过去了师傅,谢谢了啊。” 下了车,顾怜走进路边的24小时取款机,取了3000块钱,也没拿封条,大咧咧的塞进手包。就提着进了小区。 老式小区没有什么密码锁,楼下的生锈的铁门晃晃悠悠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样子,楼道的声控灯人喊几声都不亮,还不如遛狗的人家狗叫时候亮的勤快。 顾怜包里拿出来钥匙,旋开屋门,屋里的人大概已经睡了,整个房间漆黑,只有阳台透着点月光。 拉开客厅的灯,走到主卧门前,直接推开,黑暗中看了几秒睡着的人,抬手摁开灯,床上的人似乎不适应突然亮的光线,扭过身子眯着眼睛看顾怜。 顾怜把包里散着的3000块钱一股脑仍在床上,有些落在地上,有些糊在床上人的脸上。 这会儿李琴已经彻底清醒了,看看顾怜,再看看床上地下散着的钱,把被子掀开,下床,把钱一张一张的捡起来,有些落到床下,就跪在地板上,手使劲儿往里掏。 顾怜不打算看着她捡完,转身离开主卧,拉开厨房,翻出一桶泡面,坐在餐桌上吃。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顾怜没什么反应继续夹着泡面,突然一双手推着她的头,按在了筷子上的泡面上,长发也有几缕落进了泡面汤里。顾怜把头抬起来,面无表情的用手把头发抓出来,扯两张桌上的餐巾纸,擦干净脸和头发丝。 抬眼瞥一眼坐在餐桌旁的李琴,把用过的抽纸扔进泡面桶,然后把整个泡面桶盖在李琴的头发上,看着泡面汤汁和面条顺着李琴的脸往下流,顾怜那纸擦干净被汁水溅到的指尖。 开口说了踏进这间屋子的第一句话。 “说了多少遍,有病得治,要我帮你吗。” 李琴盯着顾怜眼下的乌青看,没管脖子里泡面的湿湿热热的感觉,听见顾怜的话也没有太大反应。 “只有叁千,怎么只有叁千。” “嫌不够啊,不够你去给顾家要啊。” “上个月还是五千的。” “哟,怎么你当两天顾夫人当出习惯来了?有本事你回顾家啊,哦对,你把人家正牌夫人弄死了,怕是回不去了。” “我上个月借了王哥的钱,说好的这月还的。不要多,就还是五千就行。” “你去卖啊,老本行做起来啊,五千块钱算什么,跟我这费口舌,别是你那王哥看你年龄大了嫌弃你吧。” 话说完顾怜站起身打算离开餐厅。 看顾怜要走,李琴一把抓住顾怜的袖子,顾怜低头看着李琴手上都是泡面黏腻的汤汁,李琴也注意到顾怜的眼神,触电般手一下松开。 “小怜,五千吧,嗯?叁千真的不够。我不去借钱了,也不赌了。妈妈听你的话,还是五千吧,行吗。” “滚开。” 顾怜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走到大门口,正准备开门离开,突然想到下午时候顾志发来的微信,回头看着李琴一字一句的说:“既然把别人妈害死了,就别他妈的老是凑别人跟前讨嫌。” 转身抬腿离开屋子,下楼,出小区,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开房间,澡也没洗,手机定了闹钟,就沉沉睡过去了。 涪城。 和周董的合同签订了,时庆计就能在这个季度松一大口气。 其实周董给的零件价格并不是最低的,质量也并不是最上乘的,但周董这个人,却是时氏意向的合作伙伴里面最实诚的,要是不想跟你合作,周董就明白的告诉你,不会吊着你。要是条件真合适,合同也愿意立马就签。 时庆计宁愿和周董这样的合作,钱少赚点,但涂个安心。 时庆计不愿意心被吊着,生意上不愿意,爱情上也不愿意。 时庆计在国外也正经谈过恋爱,虽然也知道不可能善终,但也是真心诚意的对她好,后来那女的劈腿了,分手了,结果新欢有暴力倾向,哭哭咧咧的回来找时庆计,时庆计带那女的去了医院,交了钱,临走的时候对那女的说:“我是真喜欢你,现在还喜欢你,估计还得喜欢你一阵子,但我不和你在一起了,我害怕,怕你又劈腿,怕你又离开我,我这心,不能吊下来第二次。” 狠话是说了,但时庆计也难过了好一阵子,不过难过归难过,从没想过复合,一秒都没有。 晚饭时间,时庆计拿着周董签好的合同开车回了时家,周董是签好了,可他们时氏现在还不是时庆计说了算,这公章签字还得时老董事长说了算,所以几个兄弟姐妹每次谈好合同,都得回趟老宅,给时董事长看一眼,汇报一下。 进了家,到了门厅,把包递给保姆。抬头就看见时夫人迎出来了。 “回来了宝,先洗手吃饭,合同等吃完再去你爸书房说。” 时庆计把手搭时夫人身上,往自己怀里搂了一下。 “哟,闻着这么香,王女士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没大没小!快去洗手,有客人在。” 时庆计以为客人又是来找他爸的生意伙伴之类的,结果穿过门厅,走到餐桌前,看见林立和一个女人坐在他爸旁边。 林立对着时庆计眨了一下右眼,“老时,给你介绍一下,这我叁姐,林智,智慧的智。” 时庆计想起来下午这人在办公室说的事,当下了然。 对着林智一笑,欠身点了一下头,“你好,时庆计,庆祝的庆,计谋的计。” “你好。”就打个招呼,林智的双颊就染上红晕,害羞的都不敢与时庆计对视。 “哎呦好好好,都别站着了,坐坐,边吃边说,小智也动筷吃,就当自己家。诶不对我这话说的,就是你自己家。”听见时夫人这么说,林智更是羞的抬不起头。 时董事长坐在主位,看了一眼时庆计,把筷子放下,措辞了一下开口说,“嗯··小计啊,这个,和你林叔叔家的这个娃娃亲,也定了好多年了,你现在也接公司叁四年了,成家才能更好地立业,我和你妈考虑了一下,打算就这两叁个月就定下来,先订婚。” “不是和林琳吗,怎么就换人了。”时庆计吐掉泡椒凤爪的骨头随意问着。 一旁的林智听见这话,脸色突然就白了,扭头看着旁边的弟弟。 林立也有些怔住,但却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奇怪发小怎么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 “什么话!一直就是定的林家叁妹!你个混小子瞎说什么呢!”时董事长厉声道。 “哦知道了,什么时候订婚,我得把那天空出来。” “嗯,等你妈妈和林夫人确定了再通知你,好了,都吃饭吧。” 一顿饭桌上五人都吃的各怀心思。 饭后闲聊了一会,林家姐弟就要走了,出了时家大门,林立找了个理由溜了,让时庆计送林智会林家。 时庆计回头看看站在他旁边,羞的揪着裙角的女人。 “走吧,送你回去。” 路上红绿灯时候,时庆计偏头看了一眼紧盯窗外的林智。 “这林家这几年有好转,听说全靠你和你大姐,倒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性子。” 林智回头看了时庆计一眼,又转回来目视前方。 “我大姐雷厉风行一些,我不如我大姐,二姐也乖巧聪慧,姐妹叁人我是最懦弱的。” “没事儿,我就喜欢懦弱内向的。” 听见时庆计这么说,林智嘴角弯了一下。“谢谢。” 从林家返回,时庆计拿着合同上了二楼书房,交代了周董的要求,转身准备离开书房的时候,想了一下对时董事长说,“婚期往后挪挪吧” “刚才吃饭不是说的好好的?” “有个生意我得去北方,估计得来回跑多半年。要生意还是要儿媳妇。” “行吧,知道了。” 时庆计回了郊区的自己家,就开始收拾行李,定了第二天的飞机,到临城。 北方有生意是真,需要他亲自跑是假。 一直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和一个毫无感情的人结婚,但这天真的要来了,时庆计突然觉得有点怕,不是后悔,就是想再缓缓。 -- 第四章 晚上睡觉大概是空调开得大了,时庆计一觉睡醒口干舌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猛灌一大杯,才觉得喉咙感到一丝滋润。 坐在床边,点上一支烟,一口烟吸进肺里,身心舒爽,一支烟抽完,感觉喉咙火烧火燎。想要缓解一下痛感,便随手再点上一支。 抽着烟摸过手机,看着毫不意外的天气预报。 真是操了,十一月份还他妈的叁十多度。 点进搜索框,输入临城,今天下午的飞机,林立说北方冷的很,准备收拾好行李打包带去公司,下午直接去机场。 [气温:3℃-14℃ 雨量:无 粉尘含量:低] 时庆计看着个位数的温度,手指上下滑动刷新,看着没变的温度,有些惊讶。 这我要是穿着短袖坐飞机,下飞机临城人不得看我跟看傻逼似的,时庆计想到这,幻想了一下画面,叼着烟傻笑两声。 一根烟抽到尾声,时庆计看着火光猛吸一大口,捏着烟屁股捻在烟灰缸。 站起身,路过衣柜,把行李箱拽出来,用脚踢到一旁,路过客厅,走进卫生间洗漱。 呕!呕! 卫生间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干呕,充斥整个房间,时庆计满嘴泡沫,手撑着洗漱台,呕的满脸通红,等缓过来了,淑过口,洗把脸,回到卧室。 拿出衣柜仅有的两件棉衣塞进行李箱,又准备了一些平时出差带的生活用品。 到公司,走进前厅,余光瞄到前台在看到他之后,低头跟身边人说着什么。时庆计装作没看见这小动作,路过前台,对着职员点头微笑了一下,拐弯去等电梯了。 电梯打开,电梯里的人本来低头往前走,抬头看到时庆计脚步顿住。 “诶,我正上楼找你没找到呢,你怎么上班这么晚。”林立招呼着时庆计进电梯,重新按了七楼。 “你成天往我公司跑这么欢,你爸知道吗?”时庆计装作嫌弃的瞪了林立一眼。 “我往我姐夫公司跑怎么了?” “诶别别别别喊这么亲,八字没一撇,等结了婚再说吧。” 林立听时庆计排斥这个称呼,突然想到什么,“我昨天餐桌上就想问你,兄弟你怎么回事儿,感觉怎么突然不是很乐意娶我姐?” 时庆计知道他说的餐桌上是什么意思,但并不打算跟这个傻子说明白,“我哪有不乐意,我是真好奇,本来是你二姐怎么又你叁姐。” “你少来,二姐叁姐对你来说有差吗,你会在乎这?就算是我那大姐离了婚说要嫁你,放以前,你也绝对二话不说。而且小时候你还逼着我喊你姐夫要占我便宜,从国外回来以后,就开始不让我喊。是我哪里做错得罪你了?” 时庆计听着林立话题越扯越远,“神经啊你,少他妈胡思乱想,想喊你就接着喊,最好是喊爸爸。” 林立搂着时庆计肩膀走出电梯,“爸爸可不行,那我爸得生气。” 时庆计拍掉他的手,“滚,抓紧滚,在公司里少吊儿郎当的。” 林立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随手拿着桌边的杂志翻着。 “诶,你昨天跟我打听临城干嘛?那地方大冬天冷死人,雪能下到腰间。” “你就扯吧,能下到腰,我就先把你埋进去。” 林立大笑两声,“说真的你要去临城干嘛?” 时庆计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这一去估计得一星期才回来,“工作去呗,能干嘛,约炮去啊。” 听见这话,林立扔下手里的书,坐直身子,一脸神秘莫测的说,“没准你还真能有艳遇,临城那地方女的个子都高,腿长,长得还白,手感一定贼舒服。” 时庆计听着这货黄腔要开下去了,“行行行,要是遇见好的,我一定给你要来微信。” “好嘞兄弟,我就等姐夫给我介绍对象了。” 不到叁个小时的飞机,刚好看完一部电影。 时庆计走出临城机场,找到约好的出租车,报了定好的宾馆地址,坐在后座打开手机看着才几个小时就99+的微信。 林立:【老时,你下飞机到了地方给我朋友打电话,刘哲,135xxxxxxx5,他临城本地人,我跟他说了,让他带你好好玩玩。】 林立:【人靠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找他。】 时庆计想了一下回复,【知道了。我等会儿联系。】 既然躲来了临城,虽然呆不久,时庆计也是打算好好玩玩的,所以正准备把电话存进手机,等会儿回酒店联系一下,林立既然说靠谱,那就是可信的。 才输第二个数字,就有来电跳出来,看着非常熟悉的号码。 “喂!计爷!我刘哲!林立朋友!”接起电话,北方男人粗犷宽厚的声音仿佛要穿过电流。 “你好,我得先回酒店放东西,晚上要不一起出来吃个饭见一面,我请,地方你挑,我不熟。” “哈哈哈哈哈好嘞计爷!你搁哪儿住啊?我开车接你去啊。” 报了酒店名字,刘哲就挂了电话。 回了酒店房间,时庆计掏出烟,叼着抽了两口,拿出手机,安排明天的工作。 说是借口出来,正经工作还是得做,临城这边有个零售商赵总,价格质量都好,就是人有点毛病,无论什么都不愿意网上谈,就算只是想了解一下价格,也非得面对面看着你说。 让助理联系了赵总助理,确定了时间。 拿出笔记本,正准备再看两眼提前准备的合约有什么问题,电话就来了。 “计爷!我在酒店门口了!” “好的,这就下去。”把手里的烟掐灭,坐电梯下楼。 刚出电梯,就看见一个高壮的男人站在酒店大堂,穿着个黑色风衣,略微有点小肚子,敞着怀。下意识就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刘哲。果然下一秒粗狂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计爷!哈哈哈哈哈,林立说的没错哈哈哈哈。” 时庆计跟着他往外走,“嗯?怎么说。” “我本来想问林立要个你照片,好接你,林立说,‘要什么照片,整个酒店最帅的大帅比就是我老时。’哈哈哈哈哈,果然是。” 听见这话时庆计笑笑,“林立那人就是一张嘴。” 上了车,时庆计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习惯性拿出火机点上烟,才反应过来,扭头问刘哲,“介意吗?” 刘哲回头看时庆计手头的烟,“没事儿,随便抽,我也抽,但没那么大瘾就是了。” 车里开了暖气,窗户都管得紧紧的,抽了一半,时庆计就打开窗户把烟扔了,冷风灌进来,冻的车里两人都一哆嗦。 “计爷以前没来过临城吧,涪城没有这么冷吧冬天。” “喊我名字就行,或者跟着林立叫我老时也行。没这么冷,临城是真冷,听说进了12月更冷。” “哈哈哈哈是,到时候啊下过雪啥的,那屋顶上都结的冰溜子,哈哈哈哈计爷,哦不老时,老时不知道啥是冰溜子吧,掉下来能砸死人。” “哈哈哈哈哈那我下雪可得看着路哈哈哈哈哈” 年龄相仿的两个男人,没一会就聊的火热。 等车拐上北湖路,刘哲指着街边的酒吧街对时庆计说,“咱先去吃饭,吃饭我带你上我伙计那儿玩,我伙计开的那个酒吧,干净,这条街上就属他那里清亮,我到时候介绍你认识,再过来让他给你打折哈哈哈哈哈。” “好嘞,今天都我请,不打折我也请。” “哈哈哈哈别,老时,来我地方哪有让你请的道理,别不给我面子。” 车在一家鱼馆停下了,停下车两人走进去,不小的大厅满当当都是人,好不容易挤到前台,就听收银员头也不抬,“打包这儿吃?这儿吃没位置,得等俩小时,打包也得半小时。” 时庆计一听要等这么久,想说要不换个地方随便吃点。旁边刘哲已经开口了,“啧,在这里装什么,我给老张下午就打电话了,楼上单间给我留着呢。” 听见熟悉的声音,收银员抬头看着刘哲,“哟哲子啊,你直接上去吧,就还是留的东头那间。” “诶好嘞,菜就还是那几样上,饺子各种馅都来半斤。” “你几个人?俩人?能吃了(liao)?” 刘哲手搭上时庆计肩膀,“我朋友,外地的,头回来临城,我带他都尝尝。” “哦行,上去等着吧。” 上了二楼,走进单间,才觉得和闹哄哄的大厅区分开。 “别看这店不怎么高级,但这鱼都是老板天天现钓的,个头大新鲜。”刘哲跟时庆计介绍着。 说着话,点好的饺子上来了,看着分量大的饺子,时庆计一时有点愣。 看见时庆计的表情,刘哲笑笑,“哈哈哈哈,我们临城跟你们南方人精致比不了!你们那儿一笼才五六个,我吃个十几笼都不饱。我们北方就是走一个实在,皮薄馅大,尝尝老时!” 到最后俩人也没能把点的菜吃完。 “走吧老时,我带你上我兄弟那儿耍去!”刘哲招呼着时庆计离开鱼馆。 站在九海酒吧的门口,时庆计抬头看着招牌上的九海俩字。 “是不是觉得九海这俩字有点土不像个酒吧名?”刘哲在旁边说着。 时庆计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但听他说好像这名字取得有点来头,便开口问了怎么取的这名字。 “我兄弟有个艺名哈哈哈哈哈,是叫艺名吗,还是叫笔名,我也不懂,反正他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儿叫九海,之前南下勾搭了个妹子,妹子不愿意跟着他回来,他就给那妹子说,他叫九海,以后就在临城开个九海酒吧等她。” 时庆计听懂了,问道,“等到了吗?” “他下月就订婚了,是个没离开过临城的女人,等没等着[zhao]的也不重要了。” 故事两叁句讲完了,两人就走进酒吧了。 -- 第五章 “雷子!” 吧台里调酒的男人听见声音抬头看看迎面走来的刘哲。 “不是说带你朋友过来?” “来了来了。”,刘哲一把把身后的时庆计推到吧台前,给雷子介绍着。“时庆计,计爷!涪城时氏集团时小董。” 时庆计听见刘哲把自己捧的这么高,抬手想跟雷子握个手,“你好时庆计,喊我老时就行,刘哲开玩笑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公司。” “我手湿,就不跟你握了,李雷,就下雨打雷的那个雷,跟着刘哲喊我雷子就行。” 时庆计把手收回来,“这酒吧老板都亲自调酒吗,这么辛苦?” 刘哲听见这话插进一嘴,“诶,小点声,店里其他人都不知道雷子就是老板,招经理是网上聘的,其他人都是经理招的。” 时庆计心下了然,“挺好,深藏功与名。” “哈哈哈哈哈哈对对对,我们雷子就是深藏功与名。”也不知道这句话戳到刘哲啥笑点了,突然拍着吧台狂笑。 雷子嫌弃的看了刘哲一眼,“先过去坐吧,还得一会儿才热闹,有啥特别想吃想喝的就跟刘哲说,我给你调。” 时庆计也不打算来临城第一天就喝个烂醉,“行,我先过去坐。不用特地招呼我。” 顾怜从化妆间换好衣服,打算穿过卡座去吧台坐坐,酒吧的灯光还没故意打成迷幻的样子。 卡座上只有一个男人在坐着,定了卡还来这么早的人实在少有,顾怜就多看了两眼。 是个没见过的生脸儿,俊朗的外形,一脸的生人勿进,标准酒吧最受欢迎的冷淡风。 顾怜冷笑一声,这张脸,估计今晚他这卡可够热闹的。 人可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学校职场上,热情阳光的男人才最受欢迎。可到了酒吧,冷酷淡然的男人却很抢手,女人都是傻子,能常来混酒吧的男人,那一脸的冷淡怎么可能是真的。还指望着在酒吧找到一见钟情专一的男人。真是可笑。 顾怜没再继续看,看见刘哲趴在吧台上,“哲哥。” “哟,小顾啊,我刚还跟雷子说好久没见你了。小雨在后面吗?” “嗯,雨姐在化妆。” “行,那我过去看看陈雨,你们聊吧,雷子我先过去。” 雷子下巴一抬就算知道了。低下头继续切着冰块。 顾怜往吧台一坐,随便拿了一瓶啤酒喝着,整个卡座只有一个人,实在让人容易关注,所以一群学生样子的女人往那男人身边去的时候,顾怜饶有兴致的手臂搭在吧台上,椅子转个圈,打算看看这个男人怎么装逼。 还没到晚间,酒吧还没有震耳欲聋的舞曲和调节气氛嘶吼的DJ,慢悠悠的情歌充斥着整个酒吧。 时庆计百无聊赖的坐在卡座,还有一丝尴尬,习惯酒吧昏暗的灯光,突然这日光大亮的坐在这儿,周围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时庆计随便左右看看,一边想着这刘哲什么时候聊完从吧台回来陪他。 散台已经有了一些人,都是一群群的,看着像是学生的样子,即使没有音乐灯光一群人也聊的热烈。和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儿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时庆计正想着,就看见卡座下边,从后台走出来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冷冷清清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头卷发铺在后背,穿着低胸的红裙子,映的皮肤更是如雪白。 时庆计突然想起上午林立在办公室说的话,“北方女人都身材很好皮肤白”,果然如此。心想着林立满嘴也不全是跑火车。 发现女人视线看过来,时庆计立刻偏头装作无事的看着桌上的酒牌,余光瞄到女人继续走,才把头抬起来继续看,本以为这女人也是散台那边的人,结果就看女人自己一个人坐上吧台,跟还在那边闲聊的刘哲说了两句。也是一脸淡淡的没什么表情,雷子好像递给了她一瓶啤酒,女人慵懒的靠在吧台上小口小口的喝着。 正准备细细看看女人的长相,视线却被挡住了。时庆计抬头看着来人,两个妆容打扮都试图成熟的女人,但行为举止一看就是不曾进入社会的学生。 “怎么了?”时庆计对这种十八九岁的妹妹毫无兴趣,冷冷的问着。 “帅哥,扩列吗?”站在前面的女人说这话把手机递出来。 “不了。” “帅哥,我们跟朋友真心话大冒险输了,非让我要你微信。” “关我屁事。”时庆计一边说这话,一边制止女人想要坐下来的动作,“这里有人不好意思。” 两个女生在自己同学之间也是玩的开,突然被面前的男人连着拒绝,面子也有点挂不住,脸红一阵白一阵,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两人走开,刘哲正好也走过来。 顾怜本来以为能看见一幕海王收网的景象,两个女人挡着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但那女人屁股都要挨上沙发了,突然僵住了,站起来转身离开了,顾怜倒是没想到。 等看着那女人回到自己的散台,顾怜嘴角一勾,还挺有意思,这海王要求还挺高。 没看着好戏,顾怜转身手肘搭台上,叫雷子再给她开瓶啤酒。 李雷看到顾怜刚才盯着时庆计看了好久,最后好像还笑了一下,把酒瓶递过去的时候,装作无意的说了一句,“时庆计。” “嗯?”顾怜听见他这没头没尾的叁个字,眉头微皱了一下。 李雷下巴朝时庆计方向抬了一下。 顾怜跟着视线回头,看见本来只有一个男人的卡座,刘哲现在坐在旁边,回头看李雷。 “刘哲朋友,时庆计,喊他计爷,涪城那边的富二代,时氏集团是他爹的。”李雷嘴上说着话,手里擦着雪克杯,“来临城谈生意的。” 听着雷子说完,顾怜继续喝着酒,微微侧身又瞄了一眼时庆计。 DJ在台上嗨到汗如雨下,舞池里的人在烟雾缭绕里疯狂扭动,顾怜把酒刚送到一桌,一回头,就看见角落处陈雨和刘哲搂着在接吻,顾怜没什么表情,拿着空了的托盘回吧台。 但总感觉有一丝视线在背后盯着自己,在干冰与彩带的模糊中,顾怜朝时庆计的方向看了一眼,抬手顺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想着雷子说的话,拿着餐单抬腿往卡座走去。 看见顾怜走过来,时庆计不怎么惊讶,之前问过刘哲,知道了这女人原来不是来玩的,是来工作的,就在想她会不会来找自己。 时庆计点上一支烟,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之前远远的看只觉得她纤细,离近了才发现还是很有料的。红裙泛的胸前两团即使是酒吧昏暗的灯光,也白晃晃的。 “你好先生,这是酒单零食单,您看一下需要点什么?” “我没按服务铃啊,”时庆计挪了一下身子,拍拍旁边的座位,“不过既然拿过来了我就点两样吧。” 顾怜左腿压右腿翘起二郎腿,身子向左斜坐靠近左侧的男人。 压低身子,向前探身给时庆计介绍着酒,完全不在乎身旁的男人的视线会不会落在她的胸口。 时庆计看着身侧的顾怜,卡座灯光下,那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吸引他的视线,他没忍住靠近上去,嘴贴近顾怜耳上,在卷发上深吸了一口气,“真香。” “谢谢,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洗发水牌子发给您。” 时庆计右手揽上顾怜的腰,“我说你体香真香,你可以把身子给我吗?” 荤话听的多了,顾怜没什么反应,顺着时庆计手上的力道轻轻靠着他身体,“我身上哪有什么香味,都是酒的气味罢了,先生别开我玩笑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蛮说一下罢了。”时庆计手扣着顾怜腰的动作没变,但拇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 “听您这口音有点怪,不是临城人吧,来玩吗?” 时庆计抽掉左手最后一口烟,把烟按在桌上,转头对着顾怜的脸把烟吐出来。 看见顾怜微皱的脸,右手用力扣着她腰贴近胸前,嘴唇猛的贴上去,到顾怜嘴边突然停下。 不出意外感觉到顾怜猛的后撤的动作,时庆计保持这个姿势等了几秒,还是把嘴唇贴上去了。 就只是贴上去,没有任何动作,离开的时候,又上去嘬了一下,才彻底放开顾怜。 “别您您的,时庆计,直接喊名字。”时庆计重新拿起酒单看着。 “时先生。”顾怜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 时庆计偏头看着她,“叫我名字。时庆计,时,庆,计” “时先生我···” “叫名字,这单上的酒你随便给我上” “时庆计。” 听着顾怜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不是涪城女人那种娇滴滴的声音,也不是江南水乡的女人弯弯绕绕的发音,带着北方口音的耿直,却是温柔的,听着甜丝丝的。 “嗯。不是临城人,涪城人,去过涪城吗?” 顾怜反应过来时庆计是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没去过,我最南就去过东城,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时庆计重新点上烟,“不远,飞机才3个小时,想去吗,我带你去。” 即使知道时庆计是客套话,顾怜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坐不来飞机。” “哈哈哈哈你该找个再好点的理由。” 时庆计把酒单放顾怜腿上,“我点了酒不给上吗?”明明是问上酒,但顾怜总觉得时庆计好像在暗示点什么别的。 顾怜拿起酒单站起来,“我去吧台给你拿。” 刚准备走,时庆计一把拽住顾怜,拉着顾怜的胳膊让她靠近自己。 “我说的不是酒”,时庆计顿了一下,“约吗?” “我去给您拿酒。” 听见这话,时庆计笑笑,松开顾怜的手。 看着顾怜转身走的背影,时庆计突然觉得林立可能真是个半仙,他怕是真要有艳遇了吧。 -- 第六章(微微微H) 顾怜拿着酒杯回到卡座。 时庆计看她走过来,手臂自然朝她打开。 好像他们之前聊的那几句就能达成什么所谓的默契似的。 顾怜看到他这个动作,毫不扭捏的走过去,把腰送他手里,借着他的力坐下,坐在他的怀里。 顾怜回头看他,看他一脸淡淡微笑看自己。 每个抱顾怜的男人都会笑,但时庆计的笑让顾怜的心尖儿颤了一下,有什么炸裂开了,或者闭合了。 后来的后来,顾怜才发现一开始时庆计对自己亲热的动作就是欢喜的笑,跟其他男人不同,不是戏谑的笑,不是高冷女人不过如此的嘲笑,是真的欢喜喜欢的人能抱在怀里的笑。 一边抱着顾怜,一边抽着烟,想喝酒了,就把烟放烟灰缸上,拿起酒杯。可扣着顾怜的手一直没松开。 这样亲密的动作,放在往常,顾怜早就会觉得不适,找理由离开了。可这会儿,顾怜却很平静,哪怕身边的人视线一直在酒杯和DJ台之间转换,却不觉得分毫尴尬。 时庆计拿起桌上的小票看,“我点的这两瓶酒多少能进你口袋?” 顾怜:“百分之五。” 时庆计心里算了一下,“不算多,一个月能卖多少酒?” 顾怜:“不多,但有基础工资。” 两人好像都默契的忘记了刚才那句没有下文的“约吗”。 之后的时间两人只是安静的坐在位置上,谁都没有再开口。 看到刘哲走过来,顾怜“噌”的从时庆计身上弹起来,发现顾怜的动作,时庆计抬头看着来人,把扣在腰间的手收回。 “我先过去,时先生,有需要就按服务铃。” 时庆计本来还想调戏两句,看见刘哲已经走到跟前了,“嗯,好,谢谢。” 顾怜在吧台百无聊赖的坐着,看着墙上的钟表。 明天是店里的月末清算,她作为店长早上7点就得到,还有一些文件今晚还要整理一下。所以跟经理说了,今晚只做到12点。 11点,11点10分,11点20,11点30,顾怜想着怎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李雷看着面前的人盯着自己身后的钟表有一会儿了,也知道她今晚有事儿,想了下,“有事儿就走吧,刚才经理已经下班了,让我帮忙看着收银台。” 听见这话,顾怜愣了下,但随即坐起来,“谢了。” 换好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在前厅碰到了也要离开的刘哲时庆计。 刘哲看着时庆计,再看看顾怜,“下班啦小顾,今儿这么早?” “嗯,明儿有事儿,哲哥不再玩会儿?” “啊,我朋友明儿也有事儿,走吧,我送你呗?” “不用不用哲哥,我先走啦,我叫了车。”说完,看都没看刘哲身边的男人,错身走出酒吧。 “老时,咱也走吧。我送你回宾馆。” “好嘞,麻烦你了。” 从车位退出来,开上马路前,时庆计从倒车镜里看见在路边招手打车的顾怜。 呵,什么叫了车,就这么怕被别人看见和我有关系? 时庆计回到酒店,打开笔记本,收到助理发来的行程,点上烟,准备大概看了一下。 越看越疑惑,打电话给助理,“什么叫临城一日游?”,时庆计看着行程文件标题说。 助理也是很慌,“呃··时董··我也不清楚,赵董的助理说,说···” 时庆计抽了一口烟不耐烦道,“说什么说,抓紧。” “说要您在临城玩上一天再跟您谈。” “·······” “我也觉得很奇怪,但赵董助理说,明天回去酒店接您,带您一日游。” 好家伙,强制一日游就算了,连导游都强制。可这临城也不能白来一趟啊,再说了玩一天也不是什么刁难的事情。 时庆计捏了捏眉心,把烟摁在桌上。“行吧我知道了,再把赵总零售的文件发个我看看。” 助理在电话那边忙不迭的说,“欸好的时董,这就给您发。” 电话挂了,点上一支新烟,时庆计正经看着这份行程表,与其说行程表,倒不如说是景点表。 看着景点介绍,还行,好歹没有那种枯燥的博物馆。 反正有导游在,这文件也不用看那么仔细。 拿出明天出行要穿的衣服,便走进浴室冲澡。 把手上黏腻的沐浴露冲掉,拿出毛巾把身上擦干,踏出淋浴间,把湿掉的毛巾挂上架子。 时庆计看着自己的右小臂,鬼使神差的拿自己左手搓了一把。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触感。 之前在酒吧看到刘哲走过来时,顾怜堂皇的右手撑了一下腰间自己的手臂坐直。 软软的,明明手背看起来瘦的骨节分明,可手指肚确实软滑的触感。 其实也就一两秒的时间,但那柔和的触感却仿佛一直到现在还留在自己的手臂上。 时庆计往自己未着寸缕的下身看去,靠在洗手台缓了两分钟,一股火却从手臂烧进心里始终不灭,看着抬头的某物没有消下的迹象,抬腿重新走进热气腾腾的淋浴间。 冰凉的水兜头而下,时庆计冷的一颤,心绪暂时平静,靠在墙壁闭着眼睛慢慢适应凉水,可有些画面在脑海中逐渐清晰。 顾怜柔软的手,顾怜纤细的腰,顾怜交迭的腿。 越想越觉得这凉水越来越烫,时庆计认命的把手伸下去。 脑海里想着顾怜用那双软手点燃夹在红唇上的烟,吸了两口,取下烟,将那带着潮湿触感的烟嘴放自己嘴边。 一只手放在自己劲瘦的腰间摩挲,不时的抚摸腰下的人鱼线。 另一只手伸到囊袋轻轻揉捏着,软软小小的手心都包不住两只囊袋。 手从根部捋上来,快到顶部时微微用力,用虎口夹着伞状头部撸出。 腰间的手也放下抓着坚挺。一只手扣在底部,轻轻重重的刺激着,一只手在柱体反复撸动。 “操!”时庆计低骂一声,不过想了一下那手指肚擦过顶端,阴茎立刻射出几股白色浓稠,时庆计一直手上用力快速撸动着,另一只摆动着自己囊袋为自己延长快感。 “真他妈操了。”缓了一会儿自己秒射这件事情带来的冲击,时庆计重新打开热水,迅速重新冲了澡,走出浴室。 顾怜躺在公寓床上,手边是这个月店里的业绩记录,不上不下的成绩让自己这个临时店长的位置坐的都不太稳当,但顾怜心里明白,急功是近不了利,只是想着这个月底前是要更用心些。 关掉床头灯,在黑暗中,顾怜突然睁开眼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自己是缺钱的,也想过会不会有一天为了钱真的会做出格,有一天把自己的职场变在床上。但至少在九海酒吧里她并不想跟陈雨一样,床上生活和职场生活混在一起。 可今天时庆计看着自己问约吗的时候,她有点心动。 不是在乎他的钱,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她是在乎他的钱的,她是听说她是富二代才会去接近他的。 可是坐在他身边,却一分一秒都不觉得难捱,反而在期待,顾怜在期待能够呆在他身边,期待能够平静地,无所事事地呆在她身边。 顾怜在一片胡思乱想中沉沉的睡去,睡着前好像做了一个决定,下次如果他再提起,那就半推半就的同意吧,为了他的钱,顾怜告诉自己,为了他的钱。 “时总,今天的行程就到这儿了。我们赵总说,想让您了解了解临城文化,觉得您一定会感兴趣。”赵总助理在副驾驶扭着头对后座的时庆计说着。 “哈哈哈是挺好,没想到这临城还有这么多好去处。”这句话不是客套,助理今天从上午到现在快五点带着他跑遍全城,时庆计确实觉得这临城比他想象的有文化底蕴的多。 “那赵总我这就带您回酒店,还是说我再给您推荐个晚餐。” “不用了,麻烦司机给我送回酒店吧,辛苦了小李!”时庆计打算回酒店换身舒服的衣服就去九海见他想了一天的人儿。 时庆计突然看到窗外店面门口那熟悉的身影,轻笑出声,看来不用等到晚上了。 “小李,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我··突然想买只手表。” 助理小李顺着时庆计的目光往外看,“时总也喜欢这个奢侈品牌子吗,我们赵总也喜欢的紧,所以我也了解一些,要不我陪您进去挑挑?” 时庆计看着殷勤的小李本来不想拒绝,但想到那女人好像特别在意别人知道和自己有关联,“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不讲究。” 前两天下过雨,店面门口一直摆着网面的地垫漏水,今天放晴,这网面的就有点滑了,顾怜从仓库拿出地毯摆放在门口,顺便整理了摆在门口的盆景。 回到店里手机微信亮起,李雷说等会儿路过手表店要不要顺路接她去上班。顾怜想了一下,江桃刚才请了假要早走,等会儿自己要一个人关店,再打车估计真的来不及。就低头偷偷在柜台下回复了李雷说好。 刚把手机锁屏放在柜台下的小桌,余光看到有人进店,顾怜挂上职业微笑抬头望去。 时庆计踏进店门对上的就是顾怜的微笑。很假,一看就是职业服务行业的职业微笑,但很甜。 之前在九海一晚上时庆计都没见到顾怜的笑,其实顾怜也没拉着脸,可就是给人感觉冷,让人有征服欲的冷。 时庆计走到顾怜柜台前,低头看着她柜台上放在软布上的手。 是他想象的样子,这么想着,时庆计就觉得西裤逐渐开始紧绷。 时庆计看着顾怜的胸牌,“顾怜?原来是这个字,怜爱的怜?挺衬你。” 听见时庆计叫自己的名字,顾怜心尖儿突然颤了一下,可听见他对自己名字的解释,却又觉得莫名讽刺。 -- 第七章 顾怜看到旁边柜台的江桃听到男人说的话往这儿看,便在柜台里往后撤了撤身。 “你好先生,是给自己买表还是送人呢?我们这边有几款新的系列需要看一下吗?”顾怜不再直视时庆计的眼睛,打开手里的宣传册推到时庆计面前。 时庆计注意到顾怜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偏头注意另外柜台还站着其他柜员,本来想逗逗她,但又怕把人吓跑了,想想还是坐下来,故意让旁边柜员听到的声音说,“我自己买,我还没买过这个牌子,麻烦您给我介绍一下。” 顾怜猜时庆计并不是真的想买手表,但也不能把他赶出去,便随意打开一页介绍着。 “这款是我们源泽高端系列的新款,蓝黑色的表盘很配先生您的气质。” 这句顾怜并不是瞎诌的,这款表颜色虽然低调,但碎钻的点缀却让平淡中带有一丝奢华,不浮夸,但难以忽视,和时庆计带给她的感觉相同,没有纨绔子弟扑面而来的金钱味,但举手投足却明显是家境殷实才能培养出来的样子,矜贵,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气质。 时庆计看着宣传册上的表,压低声音,“在这儿卖表也有提成吗?还是百分之五?” 顾怜没理他的话,“先生还可以看看这款,也是我们店里的经典款式。” “几瓶酒的提成不够约的话,几只表呢?”时庆计看着顾怜的脸问道。 顾怜突然听到了昨晚睡前自己想过的问题,可突然间,明明想好的答案却始终说不出口。 正打算继续无视自顾自的继续介绍时,店门口响起摩托车的鸣笛。 顾怜抬头看去,李雷坐在车上,带着头盔看着自己,突然想起刚才说了让他来接的事儿。 顾怜朝李雷抬起手指指了手上的表,意思是让他再等一会儿。 看见顾怜的动作,又看一眼柜台前坐着的男人,李雷朝顾怜点点头,坐在摩托车上玩手机。 时庆计听见门口的动静本来没什么反应,但看面前的顾怜好像挺激动,还朝着门外眉来眼去的,回头看了一眼,带着头盔的男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时庆计觉得很眼熟,但不记得在哪儿见过,正准备回过神,就感觉男人好像似有意的打量了一眼自己。 到了江桃下班的时间,顾怜招呼了江桃,看着她离开店里,便不再对着面前的人装。 “先生我们店要下班了,您选好哪一款了吗。” 时庆计看着顾怜冷漠的脸,“外面那个摩托车,你男友?” “不是。”确实不是,顾怜便直接答了。 “那别跟他谈。”时庆计站起来看着顾怜。 顾怜不明白,都说不是了,什么叫别跟他谈,但顾怜并不打算和时庆计扯这逻辑,“关你屁事。” 意料之中的态度,时庆计手撑在柜台,靠近顾怜,“我要回涪城几天,等着我回来。” 顾怜觉得时庆计这话说的可笑,他去哪儿与她何干,自己又为什么要等他回来,“凭什么?”顾怜冷笑一下说。 时庆计起身离开,“五倍酒钱,你那天给我点的五倍酒钱,换你单身等着我回来。” 时庆计回头准备走出店门,迈出两步复又返回,大手抓住柜台上顾怜的手,“别让外面那个人碰你。” 直到时庆计的人影都消失在店外看不清了,顾怜才回过神,自己的手常年冰冷,可刚才附上来的大掌确是干燥温暖的,攥的顾怜紧紧的,好像把冰冷都隔绝在其外。 时庆计的话,顾怜没当回事儿。 对于顾怜来讲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是早上九点半去手表店开门,给客人介绍手表,然后下班。打出租车去九海,换衣服,喝酒,卖酒,晚上一点半从酒吧离开。 可又有些不一样了,擦拭手表的时候,如果余光瞄到门口进来一位身高挺拔的男人,顾怜总是忍不住抬头看看。顾怜最近总是忘记给客人推荐那块还剩最后一只现货的蓝黑色镶钻手表。坐在吧台偶尔瞥见刘哲走过来,总是实现越过他往后看。 顾怜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顾怜知道自己不能期待什么。 顾怜明白有些东西不是期待了就能有什么结果。 顾怜都懂。 可顾怜还是在期待。 顾怜接到派出所电话的时候,手上正用绒布拿着那块蓝黑色的表。 听完民警说的话,顾怜对那边说,“没事,不用麻烦您带去医院,一会儿她自己就好了。” 挂掉电话,从桌垫上重新拿起那块表。 想了一下,对面前的顾客说,“不好意思先生女士,我刚才记错了,这块表还有现货的,还有一块现货,您想要的话,我现在就给您开单。” 坐在柜台前的夫妻本来十分遗憾喜欢的表柜姐说没货,结果柜姐不知道接了个什么电话,突然想起有货,夫妻俩十分欣喜,当下便定了。 顾怜刷过卡,把订单从电脑上提交,回头在业绩表上找到这款表,发现后面所属负责人已经写过自己的名字。 顾怜突然自嘲的笑笑。拿起笔狠狠的画在纸面上,把原本的顾怜两个字盖的严严实实,再在后面一笔一划的写上顾怜。 六点半,下班,锁柜台,整理保险柜,关门。 顾怜拿出手机,看着派出所的几个未接电话,最近的来电是一个没有储存备注的号码。 顾怜划掉未接电话,打电话给酒吧经理请掉晚上的假。 招手一辆出租车,报了水晶花园,便坐在后座闭眼凝神。 拉开破旧的防盗门,顾怜走进屋里,看见女人跪在地板上擦地。 顾怜走过去,扯着女人宽松的上衣,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劲儿,把女人一把甩到沙发上。 顾怜坐在她身边,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下午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听到民警说李琴又在顾家门口发疯,顾怜内心是平静的,隔叁差五就要来的闹剧,顾怜从一开始的愤怒委屈到坦然接受,再到能直视这件事,没人知道顾怜付出多少努力。 斜趴在沙发上的女人突然弹起,一脸凶狠的表情瞪着顾怜,揪住顾怜的头发,狠狠的拽着,一句话不说就只是拽着。 顾怜任由李琴动作,哪怕头皮被拽的生疼,但痛感却让顾怜清醒。 不知道两人僵持了多久,李琴突然松手开口,发出的声音却是温柔的,“小怜,这个月的钱给顾志了吗,他也不容易,你能赚就多给他一些。” 本来还能忍的顾怜,听见女人清醒的第一反应就是问自己的女儿有没有按时给别的人钱。 顾怜突然就觉得忍不住了,心口的疼也忍不住,眼眶的酸胀也忍不住。 顾怜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女人吼道,“给他钱?我他妈到底凭什么给他钱!” 李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顾怜为什么突然暴躁,“因为··因为···”,李琴仔细回想着,可脑子里就是想不起来。 顾怜看着女人的反应,泪水夺眶而出,“因为你害死顾志的妈!因为你勾引顾志的老爸!因为你逼疯顾志!因为你犯贱生下我!所以要我替你赔罪,要我去拼死拼活的赚钱!要我给人骂!” 李琴听着顾怜的吼叫,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在沙发上坐直身子朝顾怜的方向探着,“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他想要你的,他说喜欢我,不是不是,他说喜欢你,才要你的,还给你取了名字,他说我是他最怜爱的人,所以让我的女儿叫顾怜,他喜欢你的。”女人颠叁倒四的说着话。 顾怜看着女人不清醒的样子突然搞不懂自己跟个精神病在沟通些什么。 顾怜像脱力一般坐在地上,低声喃喃,不知在给谁说话,“可我好累,妈妈我去卖吧好不好,可是没人要我啊,那些人只可怜我,却不愿意要我。” 沙发上的李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嘴里碎碎念着,“他爱我的,他说过的,他爱我的。” 顾怜看着女人呢喃的样子,突然自嘲的笑了。 自己真是可笑,保不住妈妈,保不住兜里的钱,却还想保住那块表,就好像保住那块表就能保住那个人一样。大概自不量力就是这种感觉吧。 顾怜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时候,小学放学回家看到家里的一片狼藉,李琴坐在屋里,看到顾怜走进来,抱紧顾怜的身子,在顾怜耳边说,“小怜,妈妈有病,以后妈妈要是打你,你就给妈妈说你是小怜,妈妈会记得小怜的。” 可后来在顾家门口的时候,顾怜紧紧抱住李琴,不停的说着,“妈妈我是小怜,妈妈我是顾怜。”李琴依旧没有停下殴打的动作。 顾怜站起身,拿起地上的包,踩过地板上还湿着的拖布,大步离开屋里。 小区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想了半天,还是报了九海酒吧。 看见顾怜走过来,李雷有些惊讶,“你不是请假了?又来上班?突然想做劳模?” 顾怜没心思和李雷调笑,“不上班,我是顾客,给我酒。” 李雷失笑,“还是啤酒?” “不,威士忌吧。” 李雷愣了一下,把酒杯摆在顾怜面前,倒上酒,“慢点喝。” -- νIρyzω.cǒM 第八章 陈雨看见顾怜悠闲的坐在吧台上喝酒,扭着腰走过去,瞥了顾怜一眼,对着李雷说,“来杯莫吉托。” 陈雨拿着酒杯转身离开的时候,似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有两个大单在手上果然是过的悠闲。” 顾怜听见陈雨的话,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 从顾怜进入九海的第一天,她就察觉到陈雨对她的排斥。顾怜不明白,陈雨是店里的老人,人脉还是资源都比自己好的多,自己入职的这多半年,也从来没有一个月超过她的业绩,可陈雨对她的提防却是只增不减。 同样听到陈雨话的李雷把吧台上的空杯收走,“她这个月没有大头,都是散单。” 顾怜有点疑惑,“嗯?为什么?” 李雷并没有给她解释太多,“按照她这样日常的散单,你这个月再拿五瓶就能超过她。” 听见这话,顾怜突然想做个恶人,顾怜想着如果这个月能超过她,也要在她面前挫一挫她的锐气。 酒吧后街路灯坏掉的路口,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 陈雨跪坐在刘哲身上,和刘哲接着吻,身下一下一下的夹着他。 保持相连的状态,陈雨细细吻着刘哲的耳朵,轻声说着,“你之前说认识的那个南方富二代···呃···轻点。” 刘哲大腿用力往上一下一下的顶着,装作没有听见陈雨说的话。 陈雨是习惯了一向沉默的刘哲,但刚才看到顾怜的悠闲,此刻沉默的刘哲却像碰到了陈雨的逆鳞。 陈雨突然抽身离开,光着坐在车后座,看着刘哲,“你要么把那个富二代介绍给我,要么给我买酒。” 刘哲看着又在纠结业绩的陈雨,有点些许无奈,“宝宝,我这个月工资都给你了啊。” “可是不够啊!可是那才多少!”陈雨对着刘哲发着脾气,“从她来我就知道有一天会被她压下去,凭什么,我比她丑吗?我比她身材差?凭什么她能那么清高,我就得被人操才能勉强超过她。” “宝宝···” “你闭嘴!你知道吗!因为你说不想我再去跟别人睡,我这个月到现在都还没往常一半赚的多。” “陈雨···你冷静一下。”刘哲哄着陈雨。 “想让我只被你上,可以,去店里买十瓶酒。不然咱俩就算了。”陈雨说完话,穿上衣服,拉开车门离开了。 时庆计回涪城一周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试图想空下来一些时间。开各种会,给自己的暂时离开做好准备。 晚餐时间,时夫人把林智叫到时家来吃饭。 林智看着桌边的时庆计,开口打破沉默,“庆计,北方工作结束的顺利吗?” “还没结束,明天就回去。”时庆计吃着饭头也不抬的说。 “啊,这,回来我才见你一面,又要走吗。”林智端着碗呆呆地说着。 晚饭吃过,照例时庆计开车把林智送回林家,只是这次路上不再像上次,两人相顾无言。 到了林家大门,林智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停了一下,回头看着时庆计说,“是北方有什么绊住你了吗?”话说完,并没有等时庆计回答,就离开了。 时庆计盯着林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开车离开林家。 午后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在临城下着,让本就有些冷清的奢侈品店更是空无一人。 顾怜无所事事地坐在柜台里面,摆一下手表盒子,迭一下装饰带,整理一下业绩簿。 眼看雨越下越大,顾怜便打算提前关店,和江桃两人收拾了店内便关店了。 走出店外,看到一辆银色轿车停在大雨中,顾怜突然有些所谓的心电感应在心头炸开,呆呆地看着车窗。 下一秒,车窗落下,一张熟悉的脸的出现在眼前。 “来接你下班了,顾怜!” 阳光的,充满希望的声音,穿过瓢泼的大雨,冲进顾怜的耳膜。 后来过了很久,这一幕始终保存在顾怜的记忆里,这时候的时庆计像一枚钥匙打开了那扇在顾怜昏暗人生里封闭阳光的门。 在顾怜坐上车之后,时庆计探过身给顾怜系上安全带,突然凑近靠近顾怜的嘴巴,看到顾怜微微紧绷的反应,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笑了一下,“哟,敢上我车啊。” “我酒钱差几瓶。”顾怜迅速答道。 这是顾怜刚才从屋檐下走到车前的时间里想到的答案,她要给自己的欣喜找个正当理由,要给自己坦然上车找个正当理由,要给自己想要和时庆计保持点什么关系找个正当理由。于是并不是真的在乎这个月的业绩会不会超过陈雨的顾怜,想到了这个她认为绝佳的理由。 “你这长相身材不应该在个破酒吧混不下去啊?”,路口红绿灯,时庆计踩下刹车,偏头看着顾怜。 察觉到时庆计的视线,顾怜把头扭向窗外,看着淅沥沥的雨幕,没有接时庆计的话。 到了酒吧,顾怜还是重复日常的工作,挨个跑按了服务铃的散台,偶尔闲下来去卡座推推酒,等调酒的时间,忙里偷闲坐在吧台喝啤酒。 顾怜一直在忙,可她也知道角落的卡座上有个男人的视线一直跟在他身后,偶尔想偷偷看看他还有没有在看,就会与他对视上,看到男人弯弯的眼睛和微翘的嘴角,激的顾怜的心一突一突的。 其实哪里有那么多工作,顾怜实在装不下去了,吧台点了两杯酒端着去了卡座。 “哟,忙完了?酒托子业务挺广泛的啊,零食介绍也归你管?”时庆计戏谑地看着她。 听着时庆计拆穿自己的没事儿找活干,顾怜的脸红了红,但还是嘴硬着,“老板发给我工资,还有一半是服务员。” 时庆计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这样啊,真是辛苦了。” 听出时庆计并没有被自己哄过去,脸更红了,便没再说话。 时庆计看自己把人逗的不说话了,便拿起桌上的酒品了一口,转移着话题,“这酒不错啊什么酒?” 顾怜听出时庆计想要转移话题,但时庆计水平太烂了,忍不住呛到,“什么酒,就是你第一次来点了叁杯的那个酒。” 时庆计这才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哦是吗”。 顾怜听着时庆计的笑,也忍不住浅笑两下。 时庆计抬手牵住顾怜放在身侧的手,“不是说还差几瓶,我给你补上,换你的手机号行不行。” 顾怜任由他牵着,但并没有回握,闻言轻声道,“好。” 两人就在酒吧昏暗的角落里安静的牵着手,明明吻也结过,腰也摸过,亲密进度却倒退到牵手。 那晚后来的时间,时庆计一个人坐在卡座上,一根一根地抽着烟,看着顾怜穿梭在人群中,时庆计觉得自己能这样看一辈子。 等到顾怜下班的时间,顾怜来卡座找时庆计,时庆计拿起车钥匙和烟盒跟着顾怜身后走,走到吧台去取签到卡,看到正在调酒的男人。 李雷抬头看见时庆计,因为之前刘哲跟他介绍过,于是笑着对着时庆计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了。 时庆计看着李雷,感觉到一种熟悉感,时庆计想到那天在手表店等顾怜下班的男人,原来是他。 顾怜拿好东西,跟着时庆计上了车,在导航里找到家里地址,便安静坐在副驾驶。 时庆计刚才看到李雷之后,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来,一边看着导航一边安静开着车,车驶出北湖区之后,时庆计突然反应过来,那天下午李雷的眼神,是敌视,是自己的所有物被面前的人惦记了所以敌视的表情。 鬼使神差地,时庆计开口问了下意识的问题,“你和李雷接过吻吗?” 顾怜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偏头看着时庆计,发现他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目不斜视地看着路,于是只当他随意一问,“嗯,接过。” 顾怜余光瞄到时庆计好像点了点头,但没有说什么。 车开到顾怜小区门口,顾怜感觉身边的人并没有下车的意思,于是也安静的坐在车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咔哒”一声,时庆计点了一支烟,叼在嘴上,手放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敲着,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在时庆计吐出第一口烟之后,顾怜偏过身子,看着时庆计,指甲在手心狠狠掐了一下,“时庆计,我给你睡。”,话说完,顾怜觉得这话好像有歧义,于是补充上,“只要你每月都买我10瓶酒,可以吗?”,停了一下把整句话从头说了一遍,“时庆计,你每个月买我的酒,我陪你睡,这样可以吗?” 听见这话,时庆计本来目光盯着指间的烟,抬眼看着眼前远方的路灯,突然想起来刘哲讲过的九海酒吧名字的由来。 时庆计轻笑两声,摁下车窗,把烟灰弹在车外,回头看着顾怜,嘴角一挑,“给我睡?呵呵,我嫌你脏。” 顾怜想过时庆计会调戏她一下然后同意,想过时庆计会恶作剧拖延几秒然后同意,想过时庆计会开心的接受这个提议,毕竟最开始想约的人是他。 可顾怜没想到时庆计说她脏,她以为他和其他酒客不一样,可他还是说她脏。顾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心往外捧出一点,虽然包裹着其他假象,但那也是真心。但时庆计的回答,让顾怜周身寒冷。 顾怜微微颤抖着,并不想在时庆计面前更丢人,于是梗着嗓子回着,“说的好像你很干净。” 转身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 νIρyzω.cǒM 第九章 下一秒手臂被人拽住,时庆计越过顾怜拉上身旁打开的车门。 顾怜眼角有些泛红的看着他。 时庆计猛吸了一口烟,捏着顾怜的嘴,把烟渡给她,堵着她的唇。 烟都吐净,时庆计还吻在顾怜唇上,轻轻咬着顾怜的下唇,吮吸着叼起的软肉,放开下唇,含上整个嘴唇,细细密密的吻着,感觉到顾怜的呼吸不畅,把嘴巴从唇边移向顾怜的耳侧,“脏吗?我把烟都给你,我就是要弄脏你的肺,脏你的心,恭喜你,和我一样脏了。” 顾怜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口中还是时庆计那味道浓郁的烟草香。 下唇还有酥酥麻麻的感觉,顾怜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 她有点搞不懂时庆计的态度了。 刚才的时庆计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但是因为什么呢。 顾怜突然想到在车上时庆计问的那个问题。 顾怜惊了一下,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和别人接过吻,所以,所以吃醋了吧?吃醋这种戏码发生在时庆计身上,顾怜是觉得不可能的。 顾怜还在床上天马行空的想着,身边的手机响了一下,顾怜拿起来,看清内容,噌地从床上弹起来。 手机屏幕上是时庆计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可以】 是回复的顾怜之前在车上的那个问题。 明明是一条相当于被包养的短信,可是顾怜却很开心,什么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短暂地拥有时庆计。 是的,短暂的,顾怜心里明白的很。 时庆计这次回涪城没有告诉顾怜,一是时庆计不知道自己这次回去能不能对有些事能有结果,二是他想晾着顾怜,看看那个女人会不会忍不住联系自己。 惯例还是时庆计回家之后就和他的未婚妻林智一起吃了一顿饭,不过这次饭后却没用时夫人提醒,便提出要送林智回家。 不管林智是兔子,还是扮猪吃老虎,不管林家是无心还是有意,有些事情他还是要提前给林智说清楚的。 到了林家楼下,熄火,时庆计刚想开口让林智等一下别先下车,就听旁边的女人说,“是有话对我说吗?你可以直接说。” 时庆计便直接开口了,“我要去北方一年,我们的订婚估计要往后拖拖。” 林智问为什么。 时庆计本来想说与你无关,但脑海里突然泛出那女人的笑,虽然不知道那白眼狼会怎么说,但时庆计还是想了一下对林智说,“我女朋友在北方。” 林智突然笑了,“所以呢?这跟我们订婚什么关系?” 时庆计对着林智的眼睛说,“你说为什么?” 林智也会看着时庆计,“你有女朋友和跟我订婚有什么冲突吗?我又不是要做你女朋友。你可以有北方的女朋友,你可以有南方的女朋友,随便你,我只是要跟你订婚。” 林智的话毫无逻辑,却突然点醒了时庆计,对啊,他从来就不是能活在当下的人,他未来的工作目标,他未来身旁的伴侣,从他未出生就已经决定好了。 时庆计不能任性,他不能拿父母富裕安逸的生活去赌,不能拿时家祖辈的基业去试。 时庆计突然觉得自己像被绳子捆住的螃蟹,看似还能活动,在外人看来却是挣扎的可笑。 时庆计沉默了一会儿,对林智说,“一年以后我回来跟你结婚。” 听到这话,林智甜甜地笑了,“好。路上开车慢点,我先下去了。” “欸!今晚我的话别跟我父母说。” 林智一脸纯真的笑,“你说什么了?你不是说要娶我?” ====== 顾怜坐在吧台边,眼神儿有意无意的瞥着酒吧入口。 从昨晚时庆计发来短信,到现在整整一天。顾怜以为,刚确定关系了第二天是不是应该来酒吧见见呢。 顾怜点开手机,滑到微信,和时庆计对话框,第一行,也是最后一行就是时庆计说的可以。 ====== 顾怜站在仓库核对着总部发来的订单,拿出新品摆到柜台。 顾怜看着那款已经被挪到角落位置的蓝黑色表面,抬头看看店外。 一周了,那天短信之后,时庆计一周都没有出现在顾怜的生活里。 可有没有时庆计,还是和时庆计的关系发生了什么变化都不会影响顾怜的生活。 顾怜拿着绒布擦拭着不知道第几遍的柜台,就只擦那一小块,余光能看到那只表的那一小块。 听见江桃说的六点要下班了,顾怜把绒布收起来。柜台锁上,走出柜台。 还没走两步,有折回,麻利地用钥匙重新打开柜台,套上手套,拿出那只表,走到收银台,刷卡结账。 顾怜告诉自己,这就算感谢他包养自己的礼物好了。 可是,哪有被包的送金主礼物的道理呢? ====== 顾怜今天接了一个大单,顾怜自己也接的恍恍惚惚的,一中年男人,走进酒吧就对着顾怜下了一个大单。 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顾怜逐渐有点排斥这份工作了。 顾怜想,如果时庆计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有没有和李雷接吻,那就一定是不喜欢自己的工作的吧。 可是顾怜忘了,要不是这份边缘性的工作,又怎么会遇上她。 顾怜走到中年男人身边,看着身边男人的啤酒肚,顾怜不专心的想,时庆计人到中年会不会也发福呢? 顾怜出神的胡思乱想,所以身边男人温热的手抚上她大腿她才一个机灵的回过神。 顾怜不动声色地把那条腿从男人手下拿出,压在另一条腿下,坐成二郎腿的姿势。端起酒杯递给男人,男人故意用大手盖住顾怜的手,顾怜又慢慢的躲开。 察觉到顾怜完全排斥的动作,男人嗤笑一声,“这么清高?一点不让碰?什么意思?” 听见男人的话,顾怜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一天做这工作被人碰,就永远不可能再洗的干净。 赔笑的把酒杯从男人手里拿过来,再放到男人嘴边,“不好意思哥,我刚才走神了。” 中年男人没再计较,就着顾怜的手喝上两口酒,双手环上顾怜的腰。 顾怜有一瞬的僵硬和反感,但还是忍下来了,虚倚在男人身上,说笑着。 只不过最后男人提出带顾怜去酒吧外面玩的时候,顾怜当做没听懂男人话外的意思笑着拒绝了。 从酒吧下班,顾怜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两周了,时庆计再也没有出现在临城。 ====== 江桃最近发现店长顾怜十分努力工作,这话倒也不是以前顾怜有多懈怠。 只是以前顾怜对于业绩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特别看重的样子。 但最近,江桃眼见着顾怜对待顾客要比以往热情许多。 月中,总店的代表来店里视察,看了这个月的业绩表,拍了拍顾怜的肩膀,让她加油。 顾怜最近在算如果自己转成正式店长,工资会涨多少。 顾怜想着,如果能调到总部,那她的工资,或许就可以辞掉酒吧的工作了。 等总店的人离开店里,顾怜坐到柜台后面。 拿出手机,看着还是只有一行信息的对话框。 顾怜开始恍惚,仿佛时庆计是不是其实从未存在过。 ====== 顾怜坐在吧台眼神不经意间一下一下瞄着身边坐着的人。 这人走上吧台,点了一杯时庆计也常点但是小众的酒。 这人和时庆计一样烟一根一根的抽,用最伤肺的方式酗烟。 顾怜看着看着,就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酒上了。 不是他,哪怕有同样的爱好,同样的习惯,可不是他。 顾怜一时分辨不出,是那些习惯让时庆计看起来有味道,还是那些习惯放在时庆计身上才变成有味道的事。 时庆计“消失”一个月了,顾怜摸不清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又不是什么粘人的魔鬼,要是想不要她,直接说就好了,无声无息的一个月让顾怜的心绪逐渐归于平静。 顾怜拿出手机,看着依旧只有一行的对话框,想了一下,回复了第一条消息。 【一个月了 那天说的还算吗 不算我换人了】 发完把手机揣进兜里,把空酒杯推到李雷面前,头朝身旁的人点了一下,“来一杯跟他一样的。” 下班顾怜把手机扔进包里,发出一声闷响,顾怜从包里拿出这声音的来源,打开礼盒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手机,奢侈品正经的包装很复杂很沉,为了这个盒子,最近顾怜都在背单肩包了,顾怜看着盒子心想,还是放回家吧,太沉了。 把盒子扔回包里,再捡出手机,点亮,没有任何新消息。 ====== 时庆计正在乱糟糟的办公室奋笔疾书着,因为计划离开很长时间,公司的很多工作,只能全部做出来几种预案。 时庆计喝掉手边的咖啡,昨晚开会到凌晨两点,实在太累就在办公室睡了,一早隔壁办公室又装修,轰隆隆的声音四点多就开始奏乐。 时庆计捏了捏眉心,打内线电话让助理再泡两杯咖啡送上来。 看着手边的文件时庆计有点烦躁,昨晚提了一下自己要暂时离开,一帮公司老员工突然就正义化身,站在道德最高点指责时庆计怎么能这么随心。 时庆计看着他们坐在会议桌上,情绪激动时还喷出两滴口水,要不是知道他们只是怕时家倒了,时庆计都快要相信他们是真心了。 只是时庆计也知道远程办公弊端很多,但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想到这,时庆计突然想起来那个让他如此辛苦的白眼狼,自己为了能见她,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工作。以后还要花大钱养着她,那白眼狼竟然能一个月都不理他,想到这时庆计就烦躁的一批。 大概她真的只是当自己是金主吧,可金主也没这么冷落的吧。 -- 第十章(微H) 时庆计在办公室从早坐到晚,中间只让助理定了一次午餐。 抬手看看手表,又是凌晨两点,疲惫与饥饿让时庆计现在身体与心理都在临界点。 时庆计把手边的文件收拾好,都基本完成了,明天再让助理通知一下,工作就结束大半了。 拿出被层层文件压着的手机,勾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抬腿离开位置准备回家。 点亮手机看见屏幕上顾怜的名字,时庆计嘴角挂起一丝笑,这白眼狼终于知道找自己了。 下一秒划开看到微信内容,拉开办公室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呵,自己算什么,给钱才能操她,这大概就是到点到时就得上供的金主吧。 不按时给钱给甜头,人就不是自己的了。 时庆计突然觉得自己很讽刺,顾怜好好维持着酒吧酒客和酒托子之间的关系,是自己想太多了。 便抬手直接点开语音给顾怜回复,拉开办公室的门,开车回家。 ====== 顾怜收到微信的时候,刚到家,手机响拿起来看。 点开语音是时庆计熟悉的声音,但多了一丝恶狠狠的语气。 【你敢,你的逼要是让别人碰了我弄死你。】 顾怜听这语音突然就笑了。 不让别人碰,你倒是来操啊。 过去一个月恍惚怀疑时庆计真实性的顾怜,听这语音,突然觉得心落在了实地,而不是颤悠悠的悬空。 第二天酒吧上班,顾怜倚靠站在吧台旁,还是不停的往门口看。 现在的顾怜是确定的,时庆计会出现在门口,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打车回家,小区门口下车,正准备往里走,突然猛的回头。 时庆计站在电线杆旁的宣传栏前,灯光阴影笼罩着他。 他从黑暗里走出来,看着顾怜走过去。 看到时庆计的那一秒,顾怜是欢喜的,顾怜想要跑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去看看他是不是真实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可顾怜不想让自己丢人,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有些越界。 于是顾怜就站在原地,看着时庆计走过来,等时庆计走到面前,装作随意的问到,“去我家吗?” 时庆计看着顾怜毫无起伏的神色,“你习惯在哪儿接客就去哪儿。” 顾怜听见这话,自顾自地转身往前走,感觉到身后的人隔了两秒也跟上来了。 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两人安静的站着,顾怜盯着数字不断变化,突然感觉身后热源靠近。 时庆计从背后单手环着顾怜的腰,另一只手握着顾怜身侧的手。 弯腰趴在顾怜的颈窝,就不再动作了,就这么安静的趴着,就好像是累极了实在撑不住所以借她的肩膀用一用。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楼层。 时庆计放开顾怜跟着她走进屋里,看着顾怜按开玄关的灯,把钥匙放在鞋柜上。 时庆计一把拽住还要往前走的顾怜,把她扯进怀里,把头低下看着顾怜。 这么近的距离,顾怜看到了时庆计眼下淡淡的乌青,顾怜很想抬手摸摸时庆计的脸。 下一秒,玄关的灯被时庆计关掉,整个屋里恢复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进屋里。 时庆计低头吻上顾怜的唇,轻轻的啄吻着,顾怜的身高和时庆计差太多了,吻着吻着,时庆计双臂锢着顾怜的腰往上提。 察觉到时庆计的力度,顾怜踮起脚尖,想让时庆计吻的舒服一点。 时庆计好像格外喜欢咬人下唇,牙齿叼着顾怜的下唇,细细的含着。 下唇一直被勾着,顾怜忍不住伸出一截软舌轻舔叼着她下唇的嘴。 感觉到唇上的湿热,时庆计放开顾怜的唇,吸住那本想收回的小舌,顾怜感觉舌根发麻,腿也有些站不住。 顾怜手在时庆计胸前轻推了一下,时庆计口齿不清的,“唔?” 顾怜费劲的把自己的舌头夺回来,喘着气低头说,“站,站不住了。” 时庆计把顾怜一把抱起,顾怜的腿缠在时庆计腰侧,“卧室在哪儿?” 走进卧室,打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中,模糊的映照出床边接吻的两人。 时庆计坐在床边,还保持着抱顾怜的姿势亲着她。 高度一样的两人,让时庆计亲着格外舒服,从唇部亲到耳侧,再亲到脖颈,再亲到下巴。 时庆计含着顾怜的舌头轻咬着,一只手不断揉捏拍打着顾怜的屁股,另一只手从顾怜的短上衣探进去,摸着顾怜光滑的后背,手摸到内衣扣,却一直打不开。 专心被亲的顾怜发觉男人疑惑的哼声,感觉到背后的动静,于是反手把内衣解开。 时庆计帮顾怜把上衣全部脱掉,漏出两只梨形的小乳。 一手抓上左边的一直掐着顾怜的乳尖,嘴巴亲上另外一只,叼着乳头又吸又咬,另一只手拉开顾怜的牛仔裤。 把光裸的顾怜放在床上,时庆计站在穿上把衣服脱掉,拉下内裤的一瞬间坚挺弹出。 顾怜看着时庆计粗长的某物,突然想到平时手机弹出来的男科广告,广告商应该让时庆计去做模特,顾怜想。 时庆计侧身躺在顾怜左边,把顾怜的一直小手放在自己从看到顾怜第一眼就硬着的阴茎上。顾怜并不懂应该要怎么做,于是胡乱摸着上下滑动着,但这样已经够了,软腻的小手在自己坚硬上毫无章法的乱动着,时庆计呼吸又加重几分。 时庆计低头亲着顾怜的乳尖,一只手探进顾怜腿间,感觉到一丝滑腻,便用手沾了一些,接着滑腻揉着顾怜的阴蒂。 没捏两下,就听到顾怜的哼叫,“嗯~”,两腿也勾起夹着时庆计的手。 时庆计往下探,穴口涌出更多水分,时庆计把一根指尖探入,轻轻重重的不断穿过有点紧致的入口,感觉整根手指都湿漉漉后,换上两根,两只进到第二个指节,就感觉穴口就开始紧绷,顾怜也开始往上窜想要抽离时庆计的手。 时庆计把嘴从顾怜的乳尖移到脖颈,舔着,吸着,在白皙光滑的脖颈吸出一个个红痕,手下的动作却也没停,还是两根手指浅浅的插着。 顾怜被脖间偶尔的刺痛吸引了注意力,没发现,时庆计的手指已经进到指头根部了。 时庆计把两根手指在顾怜体内换了个方向,不停的往上勾弄着,按挠着,试图找到顾怜这满屁股水的开关处的那个小点。 顾怜突然拱起身子,“嗯~”,发出一声痛苦又舒爽的难耐哼叫。 就是这里了,时庆计把手指抽出又猛地进入按在那一点上,顾怜开始不受控制的拧着腰,轻轻重重的叫着。 看着顾怜难耐的脸,时庆计只觉得自己身下胀痛的难受,把手指从顾怜体内抽出,抹了一把顾怜的湿润在自己的柱体上,抓紧上下撸动两把,有把紧抓着床单的顾怜的手拽出来,摁在自己的阴茎上,“别抓床单,给我撸,忍不住就抓我。” 时庆计重新把手插回顾怜的小穴,随着异物的进入,顾怜替时庆计撸动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时庆计一边抽插着手指,一边揉捏着顾怜的阴蒂。 看着顾怜腿越夹越紧,腰拧的幅度越来越大,时庆计揉捏顾怜阴蒂的手不断加快加重。 “嗯,呃~啊!” 感觉到两根手指被绞的猛的一紧,随机一股暖流浇到手指上,肉棒也被顾怜猛地攥紧,时庆计知道顾怜到了阴蒂高潮。 在顾怜颤抖下,时庆计继续狠狠抽插着手指。 高潮余韵的难耐,时庆计的手却还在不停捣弄,顾怜用脚瞪着床单想要逃离时庆计的手,手抓着时庆计阴茎也是越来越紧。 “不,不要了,缓一下,让我缓一下。”顾怜喘着粗气说。 被顾怜的手紧紧抓着肉棒,此刻的时庆计也是又爽又疼,但却又想让顾怜抓紧点,时庆计一手狠狠捏着顾怜的乳尖,一手继续快速机械半抽插着。 时庆计不断按着顾怜体内的一点,不知过了多久,顾怜突然禁声,腰高高拱起,又重重弹落在床上,眼神迷离的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把手抽出,把满手的水抹在床单上,捏着顾怜的小乳玩,在她失神的脸旁说,“爽吗?” 看着顾怜还没有任何反应,坏心眼的拿手按了一下顾怜的阴蒂,高潮还没过去的顾怜,被突然的阴蒂刺激,激的全身一个哆嗦,看到顾怜的应激反应,时庆计笑出声,“看来是挺爽的。” 时庆计有一下没一下的随意撸着自己的粗长维持坚挺,看着顾怜脖子间都是自己吸出的红痕,腿间都是自己弄出的水,看着看着把时庆计看的眼都红了。 俯身亲了一口顾怜,说,“你是爽了,是不是该我了。” -- 第十一章(H) 时庆计把顾怜的腿摆成M字压下,手扶着阴茎往小穴里送。 伞状龟头抵在门口,时庆计慢慢动着腰把头部往里送。 只进了一个头,顾怜的紧致绷的时庆计有些疼,时庆计小幅度的磨蹭着进进出出,想让那龟头在穴口出入自如。 “这年头出来卖的都这么紧吗。”时庆计接着往里送着对顾怜说。 顾怜很疼,撕裂感太重,刚刚时庆计用手带给他的两段快感的余韵已经在撕裂的痛感里消失殆尽了。 听见时庆计的话,顾怜本来想反驳,自己是第一次,可顾怜想,就算说了时庆计也不会信吧,还显的自己矫情。 感觉到时庆计还在硬往里塞,顾怜把腿主动张的更开,试图让底下的小口分的开一些好更容易接纳他。 整根没入,时庆计的整个粗长都被紧致包裹着,虽然有种真空无法呼吸的痛感,但更多的是爽。 整根抽出,再按着龟头整根没入,时庆计爽的喟叹一声。 感觉到顾怜的身体比刚进入时放松许多,时庆计知道她适应了,便慢慢开始抽插。 一开始还顾得上跟顾怜接吻,后来顾怜夹的时庆计太爽,时庆计便跪直身子,摁着顾怜的腿压到胸前狠狠的操。 一开始的痛感过去,小穴有些麻,慢慢开始有了快感,尤其是时庆计的顶端是不是碰到某个位置,顾怜舒服的控制不住哼哼,“嗯~” 慢慢开始迎合,从一开始的身体往上窜想逃离,到现在的配合着时庆计进入时的频率,身体往下压,想和他契合的更完美。 时庆计保持相连的姿势,把顾怜抱起来,转了个方向,自己躺在枕头上,让顾怜跪坐在自己身上。 姿势刚调整,顾怜就手扶着时庆计的胸不动了,“太,太深了。”时庆计的粗长捅到另顾怜恐惧的无法感受的深度。顾怜一只手撑着床,轻轻抬起屁股,想要往外拔出一些。 察觉到顾怜的小动作,时庆计坐起身,双手锢住顾怜的腰把她往下按。 “啊!不行不行,真的不行,太太深了,时庆计!” 看着顾怜惊慌的表情,时庆计笑笑,把顾怜紧紧抱着,手扶着顾怜的腰,让顾怜前后移动,“行的,别怕,你动一下,前后摇一下,很爽。” 时庆计带着顾怜前后摇动,大掌游离在顾怜的背后来回抚摸,嘴轻轻亲着顾怜的锁骨,时而低头咬着顾怜的乳尖。 恐惧渐渐消失,快感逐渐累积,顾怜开始在这个骑乘的姿势下找到诀窍,双手从时庆计身上离开,反伸到后面撑着时庆计的大腿,胯部夹着时庆计的肉棒反复摩擦,不停前后左右移动让那顶端擦过自己的敏感点。 时庆计重新躺下,看着顾怜在身上难耐的动着,偶尔在顾怜移动到中间的时候,故意抬臀往上顶弄,就能换来上面人的一声惊呼。 顾怜手撑的累了,就放到前面撑着时庆计的胸,腰一直在摇,顾怜不想停,这快感好爽,可是顾怜腰好酸,后来用膝盖撑着床摇,腿也好酸。 顾怜停下来,身子往前趴,让自己的柔软紧贴时庆计的胸,顾怜学着时庆计的吻自己时候的样子,轻轻舔着时庆计的下唇。 从顾怜速度渐渐慢下来,时庆计就知道她累了,可看她还在动着,就知道她还想要。其实时庆计自己也没爽。 可时庆计就想听顾怜说出口,说她想要,说让他给,让他操她。 时庆计任由顾怜亲着,双手摸在顾怜屁股上,轻轻拍着。 顾怜见时庆计没什么反应,自己又实在想要,小穴里的东西坚硬,明明时庆计也很想。于是顾怜轻舔了时庆计的喉结,立刻听到时庆计加重的呼吸,夹着的那根肉棒好像也粗大了一些,涨的她的穴口有些微痛。 顾怜从锁骨舔到耳垂,在时庆计耳边说,“操我,时庆计。” 听到想听的话,时庆计没再犹豫,坐起来抱起顾怜放在床上,回到男上女下的姿势。 抬起顾怜的右腿架在肩膀上,把顾怜左腿折迭压在床单上,漏出滴滴哒哒淌水的肉穴。 顾怜的小穴红肿诱人,时庆计拇指摸过去就是一层水,撸了两把肉棒,就猛的进入。 “呃,啊!呃呃呃呃” 随着时庆计撞击的频率,顾怜在身下嗯嗯啊啊的叫着,被撞的神志不清的时候,顾怜把手双手伸下去,让时庆计拽着,把自己钉在时庆计身上。 “啊!时庆计,时庆计!!我要到了!” 顾怜本来软搭在时庆计肩膀上的腿紧绷着,小穴控制不住的绞着,身体拱成虾米,抬高修长的脖颈,“呃!啊!到了到了!” 听见顾怜的声音,时庆计发狠的往顾怜体内那点撞着。 剧烈的颤抖,顾怜含着时庆计的阴茎满眼含春地细细颤抖着。 时庆计的粗长在高潮绞紧的肉穴里不断缓慢抽插,看到顾怜留了生理性眼泪,笑了,“顾怜,我把你操到高潮了。” 时庆计拉过顾怜的手,摸到两人结合处,“感觉到了吗,我在操你,你夹的我好紧。” 顾怜的手摸着自己被撑到最大的穴口,缓过高潮的劲儿,突然想到什么。 “还走吗这次?”顾怜问着身上的人。 时庆计插到最深,“不走了。” 顾怜小穴被时庆计操的有点麻,把手环上时庆计的脖颈,想要讨一个接吻,“你在南方是单身吗。” 时庆计埋在顾怜身体里不动了,碰上顾怜的嘴啄吻着,听到顾怜的问题,松开顾怜的嘴,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怜,“不是,结婚了已经。” 听见时庆计的话,顾怜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着时庆计的眼睛。 “怎么,出来卖的还在乎这?道德高于一切?”时庆计嘲讽的问着。 顾怜扶着时庆计的肩膀坐起,把时庆计压在身下,自己含着阴茎上下抽插着,“不是,小叁挺好的,我擅长当小叁。” 看见时庆计没说话,顾怜加快抽插的频率,说着,“真的,遗传,家族基因。” 听见这话,时庆计大笑。 时庆计坐起,把顾怜抱离自己身上。 带顾怜跪到床头,让顾怜扶着,自己跪在她身后,单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慢慢把阴茎送进去。 时庆计扶着顾怜的腰,“腰塌下去,屁股翘起来。” 顾怜努力维持着姿势,不让身后猛烈冲撞的男人把自己推倒。 不知道抽插了多少下,时庆计把顾怜拉起,前胸紧贴顾怜的后背,把手绕道前面往下探。 摸到顾怜的阴蒂揉搓着,快感来袭,顾怜想躲时庆计的手,就会更深的钉在身后的粗长里,抬起屁股抵制抽插就被阴蒂高潮弄的颤抖不已。 前后的双重刺激让顾怜很快又要到达临界点,顾怜手扶着时庆计的手臂,“不,不行了,要到了,帮我,帮我,啊!” 闻言时庆计松开揉捏顾怜阴蒂的手,改为抓着顾怜的小乳,狠狠的捏着,捏的指缝漏出乳肉,时庆计在顾怜耳边说,“不许到,等我一起。” 时庆计两手掐住顾怜的腰,专注的抽插着,发狠的进入又浅浅的抽出,“操!给老子含紧点。” 闻言顾怜更紧的小穴夹的时庆计头皮发麻。 “操!操!额啊!”几次强烈的抽插后,时庆计环抱着顾怜深深的射在顾怜深处,另一只手掐着阴茎根部延迟快感,又射出几股浊液。 时庆计半软的性器还放在顾怜的体内,被堵着的液体从连接的小缝往下淌,时庆计把阴茎往里撞两下,拍了拍顾怜屁股说,“夹住了,不许漏出来。” 接连几次的高潮让顾怜失了力气,本想下床去浴室,刚下地,双腿就无法控制的发抖。 看见顾怜的样子,时庆计把顾怜一把从床边拽上来,“都抖成这样了,瞎跑什么。” 顾怜睨了他一眼,“你没戴套,我要去清理。” 时庆计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戴套?为什么要戴套?你怕我有病?我还没怕你有病呢。” 顾怜扶着衣柜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去,“你不怕我生你的种跟你老婆抢家业吗?” 时庆计点上一支烟:“说的有道理”。 -- 第十二章(微微微H) 时庆计开始频繁的南北两城来回奔波。 更多的时间在北方,实在不能远程解决的问题和会议,时庆计就会花叁个小时的时间去坐飞机。 时庆计在顾怜小区租了一个房子,想做了就给顾怜打电话。 顾怜想问为什么不直接住到她家,但顾怜不敢问,怕答案听不得。 时庆计每次回南方都会给顾怜发条微信。 顾怜看见了就只回个知道了。 顾怜不问时庆计这次回去还回不回来,好像只要不问,这事儿就不存在。 起初时庆计偶尔也会像个男朋友似的在酒吧门口等顾怜下班。搞得顾怜总是很恍惚他俩之间的关系。 等的次数多了,顾怜怕自己习惯了,就找借口不再让他等了。 ====== 元旦。 打着除旧迎新的名号,所有的店铺都在打着虚假的优惠。 顾怜在店里忙的脚不点地,给柜台前的客人介绍手表的空隙,时不时的往门口瞟着那辆停了有一会儿的黑色路虎。 时庆计之前说跨年要一起吃饭,结果昨天顾怜酒吧结束太晚,于是挪到今天了。 面前的顾客定下一单,顾怜笑笑便要去收银台开单,抬手随意瞥了一眼门外,愣了一下。 那辆黑色路虎没了影子,顾怜有点慌的左右看看。 把手上的单开掉,回来路过门口再看一眼,车还是不在。 把手表装好递给面前的客人,聊着天把人送到门口,把人送走,顾怜一回头,就看见坐在宾客区那个悠闲坐着的男人。 时庆计实在在车里呆的无聊,就想进来看看顾怜到底在忙什么。 这年头金主要吃个饭,还得金主来接,还得金主进店等,时庆计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时庆计刚坐下,就看见那个女人笑着看着柜台面前的男人,笑眯眯的还把那男人送到门口,人影都看不见了,还在门口左顾右盼,啧啧啧,真是爱岗敬业哦,不就买了个破表。 自己成天在床上伺候的顾怜叫的停不下来,在酒吧买成打成打的酒,都换不来个笑,成天冷冷淡淡的对着自己。时庆计觉得自己真的是金主里混的最差的,操! 看见时庆计没走,坐在沙发里,顾怜心放下来,重新回到柜台。 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不会再来新的客人了,只要把店里的都招待好,就可以下班了。顾怜本想走过去安抚两句时庆计,就看见店里另外的店员走过去时庆计身边。 “你好先生,也是买手表吗?”店员对着时庆计道。 时庆计本来想说不用,结果余光瞥到顾怜在往这儿走,便站起来说,“啊对啊,给我介绍一下吧。” 时庆计自顾自的走到顾怜刚才站过的那片柜台,“这边的表给我介绍一下吧。” “好的好的,您等一下我去拿一下宣传册,您喝咖啡吗,帮您倒一杯。”店员忙不迭的说。 顾怜走进柜台,装作看不见柜台边的男人,收拾着桌上的绒布。 店员纸杯倒了一杯速溶咖啡递给时庆计,顾怜看见了,下意识抬手想拦一下,时庆计烟抽太多,上次喝甜的,咳的撕心裂肺,听得顾怜心慌。 时庆计看着顾怜抬起的手,视线移到顾怜脸上。 顾怜感觉到时庆计在看她,于是手心一转,拿起旁边的业绩簿翻看着。 “先生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表呢?”店员殷勤的问着时庆计。 时庆计看着始终无视他的顾怜,心里逐渐憋火,“我喜欢你耳钉的颜色。”,故意开口逗逗店员。 顾怜听见话,快速的瞥了一下这店员的耳钉,蓝黑色。 我就知道,顾怜心想,顾怜没忍住偷笑了一下,嘴角抑制不住的弯了一下。 时庆计看见顾怜笑了,更生气了,呵呵,这是在嘲笑他撩妹是吧,行,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觉得我这金主就是你家的了是吧。 “我们加个微信吧,我觉得你这品牌的表确实挺好看,以后我们可以多聊聊”,说完这话,时庆计余光看着顾怜,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还是杵在那里擦柜台玻璃,那玻璃能有多脏?都没空管自己?时庆计觉得自己现在气的心都有点发堵。 顾怜捏着绒布发狠的擦着柜台,耳朵听着面前两人调情,心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见一个聊一个,也不怕精尽人亡。 “怜姐,你不是说有事儿,你先下班吧,等会儿我锁门!”江桃走过来朝顾怜说着。 有事儿是怕时庆计等太久,现在时庆计忙着撩妹呢,不过顾怜实在不想在这儿看着,于是顺着江桃就说了,“啊对,行那我先走了,麻烦你啦。” 说完顾怜就放下东西,准备拿着包离开柜台。 时庆计听见顾怜和江桃说的话气的气血上涌到脑子,行,可真行顾怜,自己车外面等,进来等,你这就要走了,自己一个人走了?我在这儿说话你当听不见,旁边这女人看我的眼神你当看不出来,行,你可真行。 时庆计,看着顾怜走出店门,对面前的店员说,“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不用微信。”,转身快步往外走。 店员:“······” 时庆计走到外面,看见顾怜站在路边,时庆计走过顾怜身边,没分一眼给她,直接往停车位走去。 顾怜跟在时庆计后面小跑着跟,顾怜不懂面前的人在生什么气,自己耽误他撩妹了?又不是自己让他出来的。 时庆计直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点上烟,等着顾怜坐上副驾驶,没等顾怜扯上安全带,就一个油门踩出去了。 开车到小区旁边的超市,顾怜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时庆计跟个大爷似的甩着手跟在后面。刚才路上说回家做火锅吃,时庆计哼了一声,顾怜就当他同意了。 走到底料区,顾怜问时庆计,“你吃辣吗?拿红油的?” 时庆计看向顾怜,“你喜欢辣的吗?” “我随便。” 半天没听到回答,顾怜回头看时庆计,时庆计目光暗沉的看着自己,顾怜不懂时庆计犯什么病,“那拿两种吧,你喜欢吃哪个都可以夹的到,我家有鸳鸯锅。” 时庆计听见这话,没说话,抬腿离开底料区往前走。 时庆计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气,顾怜这种以自己为主的态度,这种捧着金主的态度,自己本来该坦然接受,但听见她说随便,心里莫名的就是不舒服。 两人前后走着,顾怜没再问时庆计,各种菜和肉都随便拿了一些。 顾怜在前面走着,心里一直萦绕一个问题,时庆计现在还能陪自己逛超市,可这都一月了,离过年没多久了,时庆计什么时候回家,又什么时候回来呢,顾怜心里憋着事,沉默着逛完了超市。 到了小区门口,把车停下,顾怜先下车去后备箱把买的菜拿出来提着,时庆计拔下钥匙,下车,绕到前面看到提着菜等自己的顾怜,冷着脸走过去把顾怜手里的菜抢过来,无言的走在前面。 顾怜看不懂时庆计,想提就随他提吧。 顾怜把菜放进洗菜池,准备火锅的食材。 时庆计坐在客厅,随便看着电视里放的新闻,不时的偏头看看背对着她站在开放式厨房忙东忙西的顾怜。 时庆计走过去,顾怜正在撕着金针菇,时庆计从背后环上顾怜的腰,偏头在顾怜颈侧撕咬。 时庆计特别喜欢这个动作,从两人第一次做到现在,顾怜的脖子就没干净过,永远有些吻痕青紫在上头,每天花在脖子遮瑕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吸的有些痛感,顾怜条件反射的偏了一下头,时庆计像是不满一样,闷闷的哼出一声。 时庆计把手从围裙里探进去,掀起顾怜裙子,从内裤边探进两根手指,在干涩的洞口一点一点的戳着,另一只手探上顾怜的小乳轻轻捏着。 感觉到指尖的湿意,时庆计轻笑出声,在顾怜耳边用气声说,“这么有感觉吗?” 顾怜被说的面红耳赤,满打满算时庆计也才操了她一个月不到,这身体就好像认人了一样,只要时庆计贴近,那下面的开关就像被打开。 时庆计从穴口移到上方小豆子慢慢揉着,感觉到更多湿意,时庆计加快手上的速度,顾怜扔下手里的东西,双手撑着料理台,腿绞紧时庆计的手,时庆计重重的揉着,感觉到顾怜也开始忍不住磨蹭他的手的时候,时庆计把手从顾怜的内裤里抽出来。 把满手的水抹在顾怜围裙上,“继续洗菜吧,我饿了。” 顾怜马上就到临界点的时候,时庆计抽身离去,顾怜觉得身下发痒,想要时庆计的手,也想要时庆计的粗长。感觉到时庆计离开厨房,顾怜偷偷并紧双腿,交迭着摩擦,幻想着刚才时庆计还在身后的样子,“嗯~”顾怜没忍住卸出一丝轻哼,身体开始细细发抖,腿根使着劲延长快感,手撑着料理台试图不让身后的时庆计发现异常。 和时庆计同一个屋檐下,被时庆计撩到忍不住自慰这件事,让顾怜有点脸红,借着拿菜的功夫,偷偷看一眼时庆计,发现他不在客厅,松了一口气。 -- 第十叁章(微微微H) 刚才本想逗一下顾怜,结果听着她轻轻软软的哼哼,鼻尖都是她淡淡的体香,时庆计开始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牛仔裤渐渐紧绷,自己某物逐渐有些发痒,想要被什么柔软紧紧包裹,时庆计实在忍不住,于是收手,又怕顾怜发现自己对着穿着完好的她都能发情,快步走到卫生间反锁。 指缝还有些顾怜的清液,时庆计借着这点作为润滑,靠着墙,闭着眼睛想象顾怜满眼含春地模样,快速动作着,又憋着气,生怕出声被外面的顾怜听到。 轻微的窒息感和紧张感让时庆计快感来的很快,看着满手的白浊,时庆计叹了口气,唉,真是不争气啊。 回到客厅,时庆计发现顾怜已经都弄好了,热气腾腾的火锅冒着烟摆在餐桌上,一旁的顾怜系着围裙摆放着碗筷,看见时庆计走来,招呼着他坐下。 时庆计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内心突然感到一丝平静,当下时家的重担好像不存在,也不需要留着忌惮林家的心思,就坐在这儿吃上一顿火锅,好像人生就也不过为此的感觉。 两人难得和谐的坐在一起吃着火锅,随便说了两句最近北方的天气,一起吐槽了商场的优惠政策。 顾怜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好像第一次见到时庆计,两人就是这样平心静气地坐在酒吧角落聊着天,不过小半年的时间,顾怜却觉得好像和对面的人认识了几年之久。 吃过饭,时庆计站着靠在餐桌旁抽着烟,看着顾怜一趟一趟地收拾着东西放进厨房。 顾怜把围裙卸下,回头看到的,就是身材修长的男人,双腿交迭靠在那边,嘴里叼着烟眼神慵懒地看着她,就一眼,顾怜觉得饭前那会儿的瘙痒又开始在下身蔓延,顾怜朝时庆计走去,感觉内裤也慢慢有了湿意。 顾怜走到时庆计面前,拿走他的烟,抽一口,眼睛还是看着时庆计,头偏到一旁把烟吐出。 时庆计看着面前媚眼如丝的顾怜,把顾怜手里的烟摁掉,一把揽过顾怜的腰紧贴自己小腹。 顾怜抬头吻上时庆计的喉结,探出一点舌尖轻轻舔着,一手顺下去隔着裤子揉着时庆计的一团,感觉到手上的触感变硬变大,顾怜踮起脚吻在时庆计唇上,一手扯着时庆计的腰带。 时庆计感觉到顾怜的动作,本来也想顺着她去了,但想着下午在店里顾怜无视自己的样子,时庆计就坏心眼的要报复一下。 时庆计微微后退躲过顾怜的手,把顾怜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一只手控制着。另一只手伸进顾怜裙子,把顾怜内裤拉下。 摸到满手湿滑,时庆计笑了,“什么时候湿的。” 顾怜拿自己的腰蹭着时庆计明显的凸起,“一直湿着。” 时庆计笑了,一个指节深深浅浅的在穴口戳着,顾怜拧着腰,嘴里哼哼着。 时庆计把手从穴口抽出挪到阴蒂慢慢揉着,低头吻着顾怜颈侧,问道“想要吗。” “嗯~别揉了,插进来。”顾怜一边偏头躲着时庆计发丝磨蹭在颈间的痒,一边下身控制不住地往时庆计手上凑。 “我困了,去睡了。”时庆计把手抽出,满手的湿也没管,当着顾怜的面,用湿润的手拉好被顾怜扯的半开的腰带,转身走了。 顾怜情欲正盛,就见时庆计冷漠的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顾怜不明白,明明时庆计刚才硬到忍不住抵着自己腰轻磨,怎么突然就抽身走了。 跟着回到卧室,时庆计在半躺在床边抽着烟,看见顾怜走进来,“我今晚在你这儿睡,懒得回去了。” 顾怜听见这话没什么反应,转身进浴室,换掉湿了的内裤,冲了澡。 第二天顾怜是在下身涩痛中醒来的,自己的一条腿被抬起,身后的时庆计的坚挺一下一下的戳着顾怜尚还生涩的洞口。 发觉顾怜醒了,时庆计吻着顾怜的后颈,轻咬着肩膀,下身还是在穴口一下一下的轻戳,终于感觉到水润了,时庆计还不忘调侃顾怜一句,“真是被我操熟了呢” 扶着顾怜的胯部,挺腰到底,重重的抽插着,顾怜清醒的彻底,也开始跟着时庆计前后摆动。 晨起的快感来的凶猛,时庆计射进顾怜深处之后,半软的某物还放在顾怜体内,抱着顾怜不再动了,从背后抱着顾怜,一只手从床单与顾怜身体之间穿过,两手紧紧把顾怜锢在胸前,头放在顾怜颈窝,像是又要熟睡。 但体内本来半软的阴茎逐渐坚挺卡住穴口,证明身后的时庆计还清醒着,上一波的体液还没流出,抽查过程中泛着滋滋作响的水声,水流到顾怜屁股,啪啪声响在卧室每个角落。 时庆计正爽的满头大汗抱着顾怜猛操的时候,顾怜的手机却开始响个不停。 时庆计把手机接通放到顾怜手里,身下慢悠悠的轻轻抽插着。 顾怜看见来电显示心头一颤,看着身上的时庆计莫名心慌,顾怜于是便直接挂掉。 时庆计看见顾怜动作,本来随口问着,“谁啊。” “没谁。”顾怜快速回着。 时庆计突然察觉到不对,拿过顾怜的手机,看到刚才通话的人名。 “顾志是谁?” “都说了没谁。” “呵,没谁就不能告诉我是吧。” “你到底还做不做,都说了没谁。” 时庆计抽出还硬着的肉棒,下床,翘起的性器高昂的站着,“做你麻痹!” 时庆计拿起床下的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顾怜没办法解释,但情绪来的太快的时庆计让顾怜感觉到心累。 顾志的电话没接,短信没回,估计又要发疯的,顾怜没空管卫生间的人,拿起手机想看看李琴有没有动静。 时庆计从浴室出来,看见的就是顾怜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在那边摆弄手机。 行,挺好,跟我做的时候不敢接,是怕他听见吧,我刚离开就忙不迭的联系他,行行行,你顾怜牛逼。 时庆计转头摔上卧室门,穿过客厅,头也不回的离开顾怜家。 顾怜听见这连续的摔门声,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自嘲笑笑。 ====== 大年叁十晚上,整个临城被鞭炮声充斥着,大概是北方所以更在乎守岁吧,将近凌晨,外面还是热闹声不绝于耳。 顾怜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身边的李琴看着无聊的春晚。 两人都在等,等一场闹剧,每年的今天都会上演的闹剧。 顾怜看着手机微信发着呆,从时庆计那天摔门离开到现在,快两周时间,时庆计又像之前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任何电话。 顾怜每次在时庆计租的那个房子单元楼下路过的时候,想上去看看,又不知道万一时庆计在家,开门之后应该说点什么。 顾怜抬头看着春晚里主持人热情昂扬的说着除旧迎新的话,李琴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坐着。 旧式的铁质防盗门砰砰作响,伴随着脚踢打的声音。 来了,顾怜深吸一口气,还是坐在沙发上没动。 身旁的李琴听到声音从沙发上弹起,一边指挥着顾怜,“哎呀小志来了,快拿水饺出来。”,一旁忙不迭的往门口走。 刚打开门,顾志摇摇晃晃的从门外走进来,一把把李琴推到在地上,顾怜冷眼看着门口的两人,“把门关上。”,顾怜对着顾志喊着。 顾志一脚把门踢上,一把甩开身边刚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抓他手臂的李琴,“哟,和你妈过年呢,挺热闹啊。” 顾怜听着顾志的话很想笑,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模一样的开场白,再说他从哪里看出来热闹了。 顾怜没打算反驳他,也没打算陪他闹,没有用,这么多年了,顾怜试过顺着他逆着他,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顾志喝的醉醺醺的,还没走到沙发就想坐,结果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撑着客厅的矮桌。 “李姨,春晚好看吗?”顾志两腿叉开坐在地上对着李琴说。 李琴忙不迭地过去想要扶起顾志,“好看的好看的,小志也喜欢看吗?” 顾志笑笑,任由李琴拽着他没动,“我不喜欢,我妈喜欢,以前大年叁十晚上也守着看。”,顾志蒙着酒气的眼睛盯着李琴,一字一句的说,“可是李姨,凭什么你想看就能年年看,我妈也想看,却看不了了呢。” 李琴茫然的看着顾志,还一心想把顾志从地上扶起来,“为什么不能看,看呀,春晚好看的呀。” 顾志把目光挪到春晚上,“为什么?因为你把我妈弄死了呀,临了我妈都没看完那年的春晚。”,顾志回头看一眼顾怜再看回李琴,“凭什么我妈看不了的春晚,过不了的年,你俩能过的这么热闹?凭什么?凭什么我妈临死还想着顾平军,结果顾平军在我妈忌日还在家里吃年夜饭?” 顾怜听着顾志的话,这点话颠来倒去的,顾志说过很多遍,可每次大年叁十这会儿,顾志醉醺醺的跑来,眼睛通红颓废的样子,还是惹的顾怜心惊,顾怜是很委屈,凭什么自己跟着自己的妈被骂,可顾志又何尝不委屈,好好的和睦家庭被小叁拆开,妈妈被小叁逼死。 听见顾平军的名字,李琴像是刚反应过来的模样,“顾先生,顾先生过的还好吗?小志要乖,别惹顾先生生气,小怜也要乖,要乖,李琴也要乖,顾先生才会喜欢。” 顾志看着旁边犯了病不清醒的女人,“顾平军从来没爱过你,你就是个婊子,还指望顾平军能喜欢你女儿?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的婊子。” 李琴突然站起来,对着顾志吼道,“你胡说什么,顾先生喜欢我的,他要我乖,要我生下小怜的。” 顾志看着突然发疯的李琴,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你个疯子,你被顾平军骗了一辈子,我妈到死顾平军都是把我妈捧在手心的,你们都对不起她!你个疯子,我妈是你个婊子能替代的吗,哈哈哈哈哈,你个疯子哈哈哈哈哈,你个臭婊子。” 顾怜面无表情看着面前发疯,开始撕扯的两人,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逐渐安静,顾志昏睡在地上,李琴目光呆滞的坐在一旁看着春晚。 顾怜走过去,拿出顾志手机,翻出顾平军的电话。 “滚过来把你儿子领回去。”话说完,没等那边回复就挂掉电话扔在顾志身上。 -- νIρyzω.cǒM 第十四章 顾怜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顾家司机就过来了,接顾志出门的时候,客气地对顾怜说,“顾先生说麻烦您了。” 顾怜冷着回,“麻烦就让他管好自己儿子,别跟个狗一样到处乱吠。” 李琴已经回卧室了,电视已经开始重放春晚了。 顾怜没关电视,也没管一地的狼藉,离开小区,打了出租车回自己家。 顾怜在车后座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凌晨还十分热闹的街道,心里没有任何羡慕只有惧怕。 顾怜也不是每个春节都如今日一样冷清混乱的。 从有记忆开始,李琴就会拿着一张男人的照片给她看,说自己和那男人的眉眼长的多像,说那是她父亲,叫顾平军。顾怜会问,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在身边,而我的不在,李琴总是说,再等等,会在的,再等等。 除夕夜哪怕只有顾怜和李琴两人,李琴也会做一大桌菜,摆上瓜果零食在桌子上,福字贴上每块玻璃,跨年十二点钟声响起的那刻抓着顾怜的手,把饺子下进锅。会给顾怜穿上新衣服,领着顾怜到楼下放烟花。 顾怜总是问,爸爸什么陪我们一起过年,李琴总是说,明年吧,明年顾先生就陪小怜过年啦。 后来顾怜真的等到了爸爸陪自己过年的那天。 从大年二十八,李琴就带着顾怜逛商场,试了这件,试那件,想找一件最得体,最讨人喜欢的衣服给顾怜穿上。除夕夜一早,顾怜就被李琴从床上抓起来,梳头发,编辫子,编了拆,拆了编,李琴扯的顾怜头发生疼,可顾怜从镜子里看看妈妈的嘴角一直是翘着的,就忍着让李琴折腾。最后穿好衣服,弄好头发,李琴蹲在顾怜面前,抱着顾怜,充满希望的说,顾先生一定会喜欢小怜的。 你看,多讽刺,要靠衣服和乖巧才能讨自己爸爸的欢心。 那天晚上,顾家司机来接顾怜和李琴。 顾怜在后座,看着窗外热闹的舞狮子,顾怜在后座扭来扭去兴奋的回头想给李琴分享。 李琴拍了顾怜的手,“啧,坐好,别瞎看。” 另一边对着司机说,“哈哈小朋友都比较活跃的,小怜平时很乖巧的。” 离顾家越来越近,顾怜觉得攥着自己手的李琴,也是捏的越来越紧。 到了顾家,司机偏头对她俩说,“李小姐,到了。” 门口的管家把顾怜和李琴领进顾家,说着,“顾先生和顾太太等了你们好久了。里面请。” 顾怜不明白,这个房子里面有一个顾太太,那妈妈呢?妈妈不是说顾先生是爸爸吗。 进门之后,管家把顾怜安置在客厅,把李琴请走了。 顾怜在客厅不敢动,周围的佣人就盯着她看,后来李琴从二楼下来,坐到顾怜身边说,“小怜别怕,顾先生顾太太人都很好的,还有一个小哥哥,等会儿见到要叫小志哥哥。” 顾怜便在心里头默念着小志哥哥,小志哥哥,生怕等会儿名字记错掉。 顾怜在顾家过的很开心,和一大堆佣人一起看了春晚,屋里热热闹闹的,顾怜吃了各种瓜果,李琴还在旁边劝少吃点,等会儿还有年夜饭。 只是年夜饭却没有吃成。 二楼的保姆尖锐的尖叫声打破了那天所有看似温馨的保护罩。 尖叫声之后,就是所有佣人涌上二楼,顾怜呆呆的坐在客厅,看着李琴跟着跑上去,然后再哭喊的下来,身后跟着一个男孩满眼眼泪对着李琴撕喊。 李琴本来站在客厅里对着四周声辩,后来跪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着,“不是我。”,顾怜害怕极了,站起来想走到李琴身边去,还没走到就被管家一把抱起,另外的人拖着李琴,两人被扔出顾家,顾怜对那天最后的记忆就是,扔出门的那一刻,趴在地上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冷漠的脸,很眼熟,和李琴视若珍宝的那张照片里的男人重迭,和自己从小记忆里的父亲重迭。 那是顾怜第一次进去顾家,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的春节,顾怜又回到了和李琴两人过的时候,只是李琴也不再做饭贴窗花了。 再后来,每年春节顾志都会来大闹一场,一如当年李琴在顾家闹的那一场。 顾怜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出租车到地方,顾怜走进小区,路过时庆计租的那个单元,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站到手脚冰凉,膝盖刺骨的疼,顾怜觉得自己真是有病,回家,洗个热水澡。钻进被子。 ====== 涪城。 大年初一早晨来时家拜年的人源源不断,好不容易到午饭时间消停一会儿,时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午饭,时庆计坐在餐位上,把手机放在桌上不停划着。 时夫人看着时庆计不专心的样子没说什么,吃完饭,时家姐弟四人都打算回自己家。 时夫人把时庆计叫到厨房,说要拿点东西给他。 “北方的生意我听你哥说,派下面的人去也行,你年后就别过去了,我成天见不到你。”时夫人往食盒里拿着小菜,对时庆计说。 “下面的人去我不放心,我这不是隔叁差五的就飞回来。” “北方那么冷有什么好的!”时夫人声音硬了一点。 “哎呀,妈你别管生意的事儿了,我有空会常来陪你。” 时夫人看着时庆计跟她说这话还在摆弄手机,把手里食盒放下,抬眼看着时庆计,“时庆计。” 听见时夫人叫自己大名,时庆计把手机放进兜里,看向她,“嗯,妈。” 时夫人正色到,“时庆计,时家不惯那有钱人家的臭毛病,你爸,你祖父年轻时候比现在的时家有钱的多,一样都只看着娶进家里的,外面的野草野花绝对不允许看一眼。”时夫人伸出手,指指时庆计口袋里的手机,“我不管你北方遇见了什么新鲜人,不管她美的丑的,你最好给我拎拎清楚,林智你既然同意娶了,那就不能对不起人家。” 时庆计无言,低下头听着时夫人说话。 “我年前去林家跟林智讲婚期,她说想明年再订婚,是你的主意吧?林家恨不得立刻把林智塞进来。” 听见时夫人说林家,时庆计有点惊讶,他没想到母亲竟然也对林家不满,抬头看着时夫人。 时夫人看见时庆计看自己的表情,也猜到时庆计不会一点都不知道,“但是儿子,不管林家干不干净,林家永远不会害你,你既然跟林智说好明年再结,妈妈就信你心里有数,该处理的抓紧处理,该断的抓紧断。” 从时家离开,时庆计开车去了公司。 刚才时夫人说的话,让时庆计对一些事情的猜想突然有了头绪。 时家基业稳,虽说当时做的东西跟不上时代,但老牌公司都跟不上,怎么偏偏唯独时家垮的摇摇欲坠,最后能稳住,多亏林家帮,可当时时老爷子找了政府机关都没得招,怎么林家就能救命。 林老爷子是个极精明的人,林家盛时比不上时家,但也算得上前头几个,林家低谷时,却比时家强的多,如此稳定的林家,怎么就从林琳到林智都非得绑着时家不可? 时庆计路上打电话给了自己的特助席迁,时庆计到公司的时候席迁已经自来熟的坐在了时庆计办公椅上。 “到底谁是谁老板你知不知道。”时庆计走过去锤了席迁一拳。 席迁回了时庆计一下,“到底谁要求谁办事你知不知道。” 听见这话时庆计便也开始说正事,“我刚才电话里问你的,我之前让你留意的,还在准备吗?” 席迁知道他说的什么,“确定查吗?你可想清楚了,时家也未必清清白白。”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做的干净点。” 席迁还想说点什么,助理在外面敲门。 “时董,席特助,这过年来公司有事吗?”助理问着。 “嗯,有点工作找席特助有事。”跟助理说着,转头看着席迁,“行,没事儿了,席特助先走吧。” 席迁看着时庆计装的样子,往外走的时候,躲在助理后面对着时庆计吐了一下舌头,换来了时庆计的一个眼刀,“好的,时董,我先走了。”,席迁撇了一下嘴,离开办公室。 等助理离开,时庆计从办公桌下的暗盒拿出一份文件。 是一份认股说明书的复印件,纸页泛黄。 这是时庆计还在海外的时候,席迁找到的文件。 这份认股说明书的时间,正好就是时家经济缺口填不上的那段时间。 可奇怪的是,时庆计对比过,上面盖的章,确实是时家的公章没错,可对方却不是盖的公章,而是签字,有些模糊,看不清姓氏,但后两个字依稀是国泽。 对于这份文件,时庆计直觉是有问题的,时老爷子在商场多年,怎么可能会在一份没有对方公司公章的文件签字盖章,而这份文件的金额就算在盛时的时家,也并不是小数目。 时庆计拿着文件看着落地窗外,他有感觉,有些事情马上要水落石出。 有些天,要变了。 -- νIρyzω.cǒM 第十五章(微H) 顾怜从酒吧下班,回到小区,走出电梯,就看见家门口站着消失了半个月的时庆计。 “你怎么过来···嗯!” 顾怜话没说完,时庆计就一把拉过顾怜亲上了顾怜的唇。 时庆计歪头埋进顾怜的颈侧,深吸一口气,手伸进顾怜上衣就要扯顾怜的内衣扣,“过年酒吧都不放假吗,我等了好久。”语气里还有点委屈。 “你以为普通员工都跟你这大老板一样,悠闲地很吗?”顾怜一边回答着,一边制止时庆计想要在楼道脱掉她上衣的举动,“呃,进,进去先。” 进了屋,时庆计半搂着顾怜,在顾怜嘴上不断亲着,往卧室走着,“可我不是你金主吗,你不应该随时都来被我操吗?” 时庆计把顾怜放到卧室床上,抓起顾怜的手放在自己内裤上,低头在顾怜耳边说,“忍不住了,直接插行吗。” 顾怜想到时庆计的尺寸,平时就算做了前戏,前几十分钟也是没有任何快感只有痛与麻,要是直接插,估计一定会撕裂。 顾怜坐起把时庆计压下,“我给你口。” 顾怜匐在时庆计身上,舔过时庆计的喉结,腹肌,人鱼线,慢慢移到内裤边。 用嘴把内裤扯下,那根露着青筋的坚挺立刻弹出。 顾怜没什么技巧,只是机械的把那物包裹住,只能含上叁分之一,呆呆的上下移动着头。 时庆计躺在床上,低头看着顾怜跪在腿间,血气下涌,硬的发疼,可顾怜却没舒缓到他任何,时庆计不禁皱起眉头,“以前没给别人口过吗?你这样几个小时我也射不出来。” 顾怜有点尴尬,嘴里含着,松口也不是,继续做,可时庆计又不爽,正愣着,又听上方传来时庆计的声音。 “从底下开始舔,舔上来。”时庆计指挥着,顾怜照做。 快感开始累积,时庆计渐渐难耐,“嗯~就是这样,底下囊袋捏一捏。” “啊~嗯~头也舔一舔,裹进嘴里吸一吸,雪糕没吃过啊。” 顾怜舔着顶部的小口,手上给时庆计从囊袋,根部,慢慢撸着。 “嗯~速度快点。”时庆计感觉到位,慢慢开始抬臀自己往顾怜嘴里顶。 “嗯~含深一点。”时庆计按着顾怜的头,掐了一个深喉,顾怜感觉喉管发疼发痒发麻。 那一下的紧致,让时庆计爽的轻喘出声,“继续就是那样,再来几下,好爽。” 顾怜不喜欢深喉的呕吐异物感,但听见时庆计说喜欢,便憋着气猛地来了几下。 “操!操!操!呃啊!” 知道时庆计感觉来了,顾怜又做了深喉,手下撸着根部的速度也加快。 “咳咳咳,呕!咳咳咳!”时庆计射了顾怜一嘴,突然的液体涌入呛的顾怜咳的流出生理眼泪。 时庆计坐起来,把顾怜嘴边的白浊擦掉,“吞下去了吗?” 顾怜看着时庆计没说话,时庆计笑笑,“真乖,好爽。” 时庆计把顾怜腿分开,跪坐在顾怜腿间做着扩张,感觉到穴口湿润,便塞入两根手指慢悠悠的插着,往前跪了两步,把昂扬的肉棒杵到顾怜面前,“给我戴上套。” 顾怜从旁边的床头柜拿过套撕开,挂在时庆计头部,慢慢往下捋。 借着手上的湿润,时庆计撸了两把,按着阴茎慢慢往里送。 不知道过了多久,顶的顾怜都有点神智不清的时候,时庆计终于射了。 力竭的时庆计趴在顾怜身上,在顾怜耳边喘着粗气,“你好紧。” 时庆计坐起来,拔出阴茎,把套拽下来,打个结扔在垃圾桶,大喇喇的敞着腿躺在顾怜旁边。 顾怜的手机接连响了几声,拿起看,是顾志发的微信。 顾怜放下手机,余光看到时庆计看见手机后偏过头。 两人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 “顾志是我爸的儿子。” 时庆计听见顾怜有点隐忍却冷静的声音响起。 “顾志她妈是上吊自杀的,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亲手写的遗言,她说是我妈逼死她的,希望她死了以后我妈进了顾家能对顾志好。” 时庆计歪头看着顾怜,他不知道顾怜自己知不知道她正在流泪这件事。 声音里却没有任何哭腔,好像只是冷静地说着一些事实,而眼角的眼泪只是多余。 “我妈从没进到过顾家,却从那天起开始上赶着对顾志好。” “我妈是个没脑子的,别人说的一句话能记一辈子,顾志他爸就说了一句喜欢她,吊了我妈大半辈子了。” 顾怜平躺着,眼泪顺着脸颊流进耳朵,外界的声音开始变的模糊。 顾怜突然就想给时庆计讲这个故事,反正时庆计不是跟她一个世界的人,以后也不会留在她这个世界,所以好像故事说给他听,只是发泄和倾诉,不会产生任何蝴蝶效应。 “我妈那么怂,那么怕,那么卑微,怎么可能敢去害人,可那男人就是信了,所有人都信了,小叁都是奸邪淫恶的,大家都这么以为。” 顾怜说完,坐起来,穿好衣服,坐在床边问时庆计,“你今晚在这儿睡吗?” “不。”时庆计看顾怜听见自己说完,就站起往外走,便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公司有事儿,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哦。” “后天回来。” “嗯。” “到时候去酒吧接你,好吗?” 顾怜听见这话脚步停了一下,“···好。” 时庆计穿戴整齐准备离开顾怜家,走到玄关被顾怜叫住了。 “公司职员福利,发的手表,男士的,我带不了,给你,嫌便宜就直接扔。”,说完顾怜没等时庆计回答,转身往里屋走。 “欸!”时庆计喊住顾怜。 时庆计打开房门踏出去关门之前想到时夫人说的话,对顾怜说,“我妈说时家人从来不做对不起人的事。” 说完也不管顾怜听懂没,把房门紧紧关上了。 ====== 涪城。 “手上表新买的吗?”席迁坐在时庆计对面随意问着。 “不是,别人送的。”时庆计转了一下手腕,让席迁看的更清楚。 席迁跟着时庆计动作探过身看了两眼,“怎么,这表很贵吗?什么牌子的?” “不算贵,你看你土的那个样子,就知道贵不贵。”时庆计嫌弃的睨了席迁一眼。 席迁:“?????” “不贵,你秀个什么劲?”席迁吐槽着好友。 “我哪里秀了?” “那你一边衬衣袖子系着扣,一边卷起来露着表不伦不类的,是有病啊?”席迁颇为无语。 “你懂个屁,这么热的天,我卷起来凉快一下”时庆计欲盖弥彰的把另一边袖子也卷起来。 席迁抬头看着办公室里嗡嗡作响开着的吐着热风的制热空调,瞥一眼好友桌上的保温杯。 席迁:“······” 行,我当你这话说得“天衣无缝”,我当做什么都没听懂,这二月份怎么没把你热死算了。 “时家当时的老职员我都查了。”席迁没再去贫嘴开始说正事,“没什么异样的。我觉得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就算真是林家有猫腻,也绝对打不到时老爷子身边去啊。” 时庆计听见这话反驳道,“不,就算不是时家自己的人,也绝对是时老爷子认识的人,那认股说明书你有没仔细看过,哪有人会拿自己半副身家搞投资,要么这投资稳赢,要么搞投资这人是熟人,看时家垮的样子就知道这投资当时看起来就决不是大好前途的模样,那就只有投资人是熟人,才值得我祖父赌上时家去信。” “但确实当时任职的所有职员,包括后来发不出工资,主动辞职离开的那些人,离开时家之后都没有任何异常的资金流动。” 听见这话,时庆计自言自语到,“到底是什么能让祖父花那么多钱,最后竟然能打水漂,消失的一干二净,有资金流动就一定有迹可循啊。” “黑钱!” “黑钱!” 时庆计和席迁突然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 时庆计分析着,“合法的资金一定有记录,那不合法就不存在记录这件事。” 席迁听着点头道,“赚了黑钱是赚,但亏了就只能认,讨不回来。” “这样就更加难找了,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和林家真没关系?”时庆计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皱眉。 时庆计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看向席迁,从席迁的眼神知道他也想到了,“要是这事儿还扯到现在,曝出来,时家和林家都完了。”席迁正色道。 时庆计点点头,“先查,悬崖勒马也比深陷泥潭强。” 席迁应了一声,转身出门,临出门前对时庆计说,“弄清楚之前,你那婚不能结,林智估计也撇不清,别再牵扯了。 “放心,本来也没打算结”,不过这话倒是提醒时庆计了,“去年年中林家开始着急把林智塞给我的,查查那个时间林家在干什么,感觉有问题。” 席迁离开办公室。时庆计也开始整理公司文件,抬手看见手上的手表,想到刚才好友两句调侃,笑了。 自己有秀吗?没有吧,确实是天挺热的,嗯,就是这样。 时庆计想到顾怜当时送表说的话突然想笑,真是个别扭鬼,就算是奢侈品公司,员工福利能发几万块的表?公司做慈善吗? 想送给自己还不明说,真是可爱,行吧,也不算是白眼狼了。 应该没有人会送金主东西吧,这么看,自己的地位是不是稍微从金主转换了一下呢? 时庆计想着下次在床上把顾怜操软了再问问这表的事,那会儿顾怜软软的样子,想想时庆计西裤就发紧。 -- 第十六章(微微微H) 时庆计回临城之前,打算回趟时家,有些事情,既然打算做了,得让家里两位老人也得知道。 时庆计刚进家门,时夫人就催促着,“哎哟你正好过来了,还想说给你打电话呢。” “这是干什么去啊。”时庆计看着身后佣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 时董事长从后面走过来说:“林老头喊我俩去吃饭。” “对啊对啊,林夫人说林智来我们家吃过好几次,邀请我们去林家坐坐呢。”时夫人接着话。 时庆计想到席迁说的事,觉得是应该去趟林家看看。 时家叁人到了林家门口,刚下车,门口站着的管家迎面走来,时庆计刚想说,让他把后备箱的东西提进来,就听时董事长在后面喊着,“哎呀,阿义,好久不见,庆计快喊你义叔叔。” 时庆计疑惑的看着父亲,时董事长把时庆计领到时庆计以为的管家面前,“阿义,这是我儿子,一直没见过吧。” 回头又对时庆计说,“喊人啊,这是你义叔叔,从小跟你老爸我一起长大的。” 阿义闻言笑笑,对着时庆计点点头,“使不得,时少爷喊我阿义就行,我是这林家的管家。” 没等时庆计说话,时董事长就揽着管家的肩膀走进林家了。 时夫人也从后面跟上,在时庆计身旁解释着,“这阿义是林老爷子收养的,从小你爸,你林叔叔,和这阿义,叁个人一同在这儿院里玩大的。”,停了一下小声说,“不过亲的还是和养的不一样,这阿义在林老爷子在的时候,就是管家,现在又在林家照顾小辈,除了你爸,没人拿他当林家人。” 时庆计了然的点点头,跟着走进去。 晚饭时间,只有林家夫妻和林智在,饭桌上也只有四位长辈聊着天,林智和时庆计只是无言的吃着饭。 吃完饭,四位长辈打着大人说话小孩别听的名号,把时庆计和林智两人单独赶到了露台。 “我听我妈说了,你说明年再结婚的事儿,谢了。”时庆计把话头提起来,有些话他想探一下林智的口风。 “没关系,不用谢,帮你也是帮我,不是吗?早晚我们都是一家人的。”林智微笑着回应着时庆计。 “今晚怎么只有你在?你大姐呢?”时庆计得绕一下才能问到想问的人。 “大姐有自己的家庭,只有周末才偶尔回林家。” “哦这样,林立和林琳呢?他俩干嘛呢”时庆计话问出去便偷瞄着林智的表情。 “他俩忙公司的事吧,我也不太清楚。”时庆计看着林智不像撒谎的样子。 “我之前在海外见过林琳。” “哦是吗。” 看着林智的表情和反应,时庆计看出林智在撒谎,她知道林琳去过海外找他的事,可那件事时庆计只让席迁发到林董事长邮箱了,而且林立应该是不知道的,那就是林董专门跟林智讲了,可是为什么会跟林智说呢,时庆计觉得这些看似相关的事情,还差一个链接点。 时庆计回到家后接到了席迁的电话。 “暂时没查出来林琳有什么异样的,但是林家确实有一点很奇怪。”席迁在电话那头说着。 “怎么说。” “林家最近几年订单量越来越少,可订购量却只增不减。” 时庆计:“不赚钱,可是却不缺钱花。” 席迁:“对,但是明面上的公司财务却看不出异常,我也是查了常定林家的那几个公司,才发现订单量减少的事儿。” 时庆计:“所以有其他业务能赚到钱,帮林家补上了这个差口。” 席迁:“是,但是我们之前猜的毒品好像方向不太对,林琳当时给你下的是毒品没错,但如果是贩毒,现在又不是前几十年,还用现金交易,洗钱之后肯定会有银行流水,绝不可能凭空进到林家的账户里。” 时庆计:“说的也是,那现在线索又断了是吗。” 席迁:“还在查,时间过去太久,很多记录都有偏差。” 时庆计突然想到什么,“我当时让你发的那件事,你是发到林董事长私人邮箱吗?” 席迁不懂,“是啊,你不是说,不想搞臭林琳,只是让这人远离你吗。” 时庆计沉默了一下说,“这件事林智好像是知道的。” 席迁:“你是说林董事长把自己女儿爬床的事告诉了另外一个女儿?” 时庆计也暂时搞不明白,“我也很奇怪,我今天去林家,林琳没去,你查一下林琳最近在干什么吧。” 席迁应了声好,就把电话挂掉了。 时庆计洗完澡出来看到席迁给他发的微信。 席迁:最近半个月,没有出境记录,没有消费记录,没有电话记录。 时庆计:会不会只用现金? 席迁:······时少爷,你们这种家庭出门都带一打一打的现金揣在兜里吗? 时庆计:······那林琳这是不是不太正常? 席迁:哪止不太正常,一个爱玩的富家女,半个月,不交际,不花钱,不出门,可能吗? 时庆计:那她就在自己家什么都不干? 席迁:······我是个私家侦探,不是私家摄像头,她在家干什么这种事我上哪儿知道。 时庆计正准备打字回复,就看席迁又发来一句。 席迁:但我能知道她在不在家。 时庆计看见这话就明白了。 时庆计:······辛苦了,这就打你账户。 席迁:有消息了跟你说。 ====== 时庆计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深吸一口临城的空气,满脑子就只有那个清清冷冷的女人。 时庆计觉得自己真的是精分,明明涪城林家的事情迫在眉睫,可只要落地临城,就觉得没什么烦恼,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让嘴硬的顾怜说点心里话。 时庆计把行李箱塞进车里,直接从机场开车去了九海,停了车,刚走下来,就坐回去,把手腕上的表摘下来放进车里储物盒。 时庆计走进酒吧环视一周,在吧台边找到熟悉的身影,抬腿走去。 卷发如瀑铺在纤瘦的后背,吧台灯光,照出顾怜五官分明的脸,时庆计看过这么久,每次看还是会感慨,这种大气的长相,是他在涪城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时庆计走到顾怜身边,“来杯那个。”,时庆计指着顾怜手里的酒杯。 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顾怜有些惊讶更多是来不及隐藏的惊喜看向时庆计。 时庆计看到顾怜的表情,在心里偷笑,表面上装的正人君子的样子,“看什么,什么时候下班。”,时庆计低头附到顾怜耳侧,“小时想你了。” 顾怜疑惑的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笑笑,拿胯部撞了一下顾怜,又低声道,“小顾想我了吗?” 顾怜脸蹭的一下就红了,看了一眼吧台里面人的眼色,“有病。” 时庆计没指望顾怜能说出什么好话,坐在顾怜身边,拿起刚上的酒,“这么淡?还不如喝水”。 顾怜睨了时庆计一眼,“度数高太辣不好喝。” 时庆计没说话,又点了两杯常喝的慢慢喝着。 顾怜喝酒时,酒杯压到嘴唇,拿起时,嘴唇被压起的部分弹起,偶有几滴落在嘴角,便伸出粉舌舔掉。 时庆计看着看着下腹就开始发紧。 时庆计拿出手机打上几个字,站起来离开吧台,顺便把手机推到顾怜面前。 顾怜看着手机上打开着的自己对话框,【来卫生间】。 正准备锁屏起身,就看到上方跳出来信息。 小智:今天阿姨给我发了好多婚纱照片,你挑一下吗? 顾怜不小心点到对话框,看着对方一张接一张的图片,顾怜迅速锁屏,站起来。 在卫生间门口见到时庆计,还没说话,就被时庆计拽进去。 顾怜把手机递还给时庆计,时庆计拿过来随意划开,看见是林智的对话框,抬头看一眼顾怜,又低头迅速略过林智发的信息,“看见了?”时庆计举着手机问顾怜。 “嗯。”顾怜没什么表情。 看见顾怜的反应,时庆计没说什么,把手机放回口袋。 揽着顾怜的腰,把顾怜抵在卫生间门上接吻,轻轻撕咬着刚才碰到酒杯的唇,把舔过嘴角的小舌捉住轻轻吸咬着。 “好喝吗?”时庆计亲到耳边的时候问。 “什么。” “不是说度数高的不好喝?现在好喝了吗?”时庆计把顾怜上衣推起,脸埋在胸口轻轻舔着乳缝。 把顾怜抱上洗手台,内衣拉下,时庆计舔咬着顾怜的乳尖,感觉到乳头逐渐变涨变硬,坏心眼儿的咬了两下,心满意足的听到顾怜的两声轻叫。 嘴唇游离到顾怜的锁骨,咬着,吸出红痕。 重新吻着顾怜的唇,舌尖卷过顾怜口腔的每一处。 时庆计把自己的腰带扣微微松开,抓着顾怜的手放到自己半硬的阴茎上,舔着顾怜的耳垂,“小时好想你,摸摸他。” 顾怜脸色通红的用手撸着时庆计的坚挺,接受着时庆计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到小乳之间的游离,下身已经湿的内裤紧贴阴处,顾怜忍不住的坐在洗手台扭了两下屁股,缓解下身的痒意。 察觉到顾怜的动作,时庆计问,“小顾想我了吗?” -- 第十七章(H) 顾怜用拇指摩擦过顶端,嘴巴吻上时庆计的喉结,在喉结滚动之时,含进嘴里,无言的回答着时庆计的问题。 时庆计把顾怜抱到隔间,解掉衬衣时,注意到顾怜看向自己手腕的眼神,时庆计嘴角牵起一丝笑容,想着等会儿怎么把这个嘴硬的白眼狼松一松。 时庆计把顾怜压在隔间门板上,把顾怜的包臀裙直接拉起,扯下内裤,手摸到满手湿,让顾怜看着,把顾怜的清液全抹在自己的坚挺上,阴茎上都涂满了,就把手指堵着顾怜的穴口,凑到顾怜耳边说,“水都用完了,再来一点行吗。”,话说完,就感觉那小口流出一股黏腻,时庆计轻笑,“真乖。” 把顾怜转个方向,胸口贴着顾怜光滑的裸背,只插入一半轻轻浅浅的抽插着,手探到前面捏着顾怜的乳尖。 卫生间外突然嘈杂,顾怜吓的猛的夹紧时庆计,时庆计在这份紧致中,慢慢插进整根,爽的喟叹一声,“轻点夹,我怕我忍不住操坏你。”,话说完看到顾怜脸又红了几分,压低声音又说,“我没锁卫生间的门。”话说完,就感觉顾怜下面绞的更紧了。 时庆计掐着顾怜的腰,狠狠抽插着,卫生间的门突然被别人打开了,顾怜轻叫一声。 “别叫,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这儿吗。”时庆计捂着顾怜的嘴说着。 顾怜极力隐忍着,但门外有人这件事,让紧张感加快了顾怜高潮来临,顾怜感觉自己要到了,大腿紧绷着,不自觉的拿屁股撞着身后的人。 时庆计感觉到顾怜的变化,突然抽身出来,“想要吗,自己来。”,说完坐在了马桶盖上。 顾怜背对着时庆计,腿分开,手扶着时庆计的坚挺,慢慢往下坐,快感回来,顾怜脚尖用力,支撑着身体在时庆计的阴茎上寻找快感。 即将到达之时,顾怜泄出几丝呻吟,那一只手背挡住嘴巴,另一只手撑在大腿上,屁股还在不停在时庆计的肉棒上上下抽插。 最后一下,顾怜落下时,时庆计突然抬臀顶上,太深的角度,让顾怜直接高潮,“嗯~啊!” 高潮过后的顾怜,没力气站起,含着性器坐在时庆计腿上,一边还十分害怕外面的人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声。 没等顾怜缓过来,时庆计就带着顾怜站起来,一下一下的抽插着,顾怜有点慌的想躲开。 “人早走了。”时庆计看着胆小的顾怜说。 顾怜不再挣扎,站姿让身高差明显的两人都不太舒服。 时庆计把顾怜正过来,用考拉抱抱起,“胳膊抱紧,你是爽了,该我了吧。” 把顾怜的腿弯挂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撞着顾怜,这样姿势太深,顾怜总是忍不住往上窜,时庆计在她耳边威胁着,“再动我就内射了。” 顾怜不再乱动,双臂环在时庆计脖子,脸也埋在时庆计颈窝。 快到的时候,时庆计把顾怜放下来,“口出来。” 顾怜半跪着,把粗长放进嘴里,吸舔,深喉,感觉嘴里的坚挺轻颤,便是几股腥气很重的液体弥漫在口腔。 时庆计拿过一旁的纸巾,“对不起没忍住,吐出来吧。” 顾怜还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看着递到嘴边的纸,抬头看着时庆计的眼睛,把嘴里东西咽下,再看到时庆计微缩的瞳孔,还伸出舌尖把嘴角的几滴舔干净。 时庆计把顾怜一把拉起,在顾怜颈间狠狠吸着,“操,要不是在这里,我非得把你操死。” 两人都缓了一下,时庆计拿起刚才扔在地上的顾怜的内裤,“脏了别穿了。” 顾怜一下没明白过来,呆呆地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把顾怜的包臀裙拉下,在顾怜屁股上拍了一下,“真空吧,反正也只有我知道。” 顾怜本来想生气,突然听见时庆计又说,“好不好吗。”,这么软的语气顾怜鬼使神差的就同意了。 直到顾怜走出卫生间才觉得真是色令智昏,顾怜穿过舞池,一直忍不住扯裙子生怕被别人看到异样。 顾怜在酒吧拿了托盘往敲了服务铃的卡座走的时候,看到时庆计意味深长的笑,腿就忍不住夹紧。 走到卡座,客人点酒的时候,手一直在顾怜腰上摩挲,这种客人经常有,顾怜本来是习惯了,但大概是底下真空让顾怜有点心虚吧,所以一直有意无意的躲开客人的手。 这客人还以为顾怜的反应是欲迎还拒,于是手从腰间移到臀峰,顾怜的身体猛的紧绷,慌张又不敢刻意躲开,生怕客人发现什么。 “我点的酒怎么还没上。” 时庆计的声音出现,顾怜回头看着时庆计,便接着说,“哦不好意思先生,我去吧台给您催一下。” 转身对着卡座的客人说,“不好意思,您等一下,我等下过来。” 时庆计把顾怜拉到角落处,手环着顾怜的细腰,在阴影中把顾怜半抱着。 “等会儿过去?过去干嘛?让他接着摸你?” 顾怜不懂时庆计突然生的哪门子气,“我工作能不过去,你瞎掺和什么。” “我不过去他都要摸进你裙子里,怎么?对着他下面也湿的厉害吗?”说着话,手就要往下探。 顾怜拦住时庆计的手,“你有病吗?他摸不摸的关你屁事。” “呵,你就喜欢真空勾引男人是吧?” “你是真有毛病吧时庆计,我为什么真空你心里没点数?” 本来还气鼓鼓的时庆计听见这话,突然就撒气了,顾怜现在骚的样子是被自己搞的这个事实让时庆计很爽,“那你什么时候下班。” 顾怜看不懂时庆计的阴晴不定,没好气的说,“你看不见表啊,还有一个小时。” “嗯,好,我在那边等你,别去卡座了,我买你酒,差多少我都买,嗯?行吗?” 顾怜看着面前的时庆计突然变成了一副哈士奇似的大狗狗的模样,满头黑线。 之后顾怜和时庆计就并排坐在吧台上喝着酒,顾怜看着身边的人的眼神时不时往自己大腿飘,忍不住瞪了时庆计一眼。 时庆计牵起一丝讨打的笑,拿出手机打了字推过去。 【你等会儿会不会把裙子湿透,站起来椅子上都是水啊。】 顾怜看了一眼,快速回了,推给时庆计。 【滚。】 时庆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顾怜生气心情更好了。 一到下班时间,时庆计不让顾怜去换衣服,直接把顾怜带上车。 时庆计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夹着烟。 顾怜侧过头看着时庆计,事前事后要抽,饭前饭后要抽,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抽烟,烟瘾实在太大,于是开口提醒了一句,“少抽点吧。” 听见顾怜说,时庆计把手里烟掐掉,“不抽难受。” 顾怜没再说什么,转头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感觉大腿上附上了时庆计的大掌,顾怜回头瞪了时庆计一眼。 感觉到顾怜的眼神,时庆计义正言辞的说,“你不让抽,我这手闲着无聊,你给我摸摸。” 这理论顾怜真是无言以对。 到了红绿灯,时庆计停下车,眼睛看着倒数秒,可右手从顾怜大腿滑到中间,再探进没有阻碍的禁地,一下一下点着尚还干涩的小豆豆,往下滑到穴口,借上一点湿润,重新揉捏起阴蒂,打着圈的转。 顾怜顺着时庆计的动作,微微分开双腿,在指节插进小穴的时候,忍不住轻夹着。 红灯变绿,时庆计收回手,“再忍忍,马上到家了让你爽。” 听见时庆计的话,顾怜脸上染上薄红,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他。 到了楼下,顾怜先走下车,时庆计把车钥匙拔出,正准备开门,突然想到之前卫生间里顾怜看自己手腕的眼神,把储物箱打开,把手表放进大衣口袋。 走进电梯,发现电梯没人,时庆计就把顾怜揽到胸前亲着,咬上软唇,舔上贝齿,一手隔着薄裙捏着顾怜的臀瓣,一手带着顾怜的手放在自己胯间,“摸摸它。”,时庆计如呓语般在顾怜耳边说着。 顾怜隔着时庆计的牛仔裤揉捏着尚在蛰伏的坚挺,感觉到慢慢变大的趋势,便用手指在根部一下一下的戳着。 走进卧室,时庆计从床头柜拿过套,撕开,单手套上自己坚挺往下捋,另一只手塞进顾怜小穴两只手指做着扩张,“你买的套都好紧。”,时庆计随口说着。 自己大的变态还怪套紧,已经是大号了还想怎样,顾怜心里吐槽着,“那下次你买。” 时庆计两指并拢向上抠挖着顾怜的敏感点,“不,还是你买,今天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的尺寸,下次别再买错。”,找到那一点小突起,时庆计用力按下,“再买错,我就操到你记住。” 时庆计两指缓缓抽出只留指间在里面,第叁指并拢,想要一起进去,可卡在穴口,就一丝都进不去了。 顾怜不知道时庆计在干嘛,只觉得穴口好撑,本来酥麻的感觉突然变成撕裂感,顾怜有点慌,“放,放不进去的,你别,别硬塞啊。” 时庆计还是换成两指,重重的插着,“能放进去我,放不进去手指,看来你这小穴认人啊,非我不可。” 顾怜没接这荤话,却也觉得这两指不太够,不够撑也不够深,她想要时庆计带给她的饱胀满腹感,“可,可以了,直接进来吧。” 听见这话,时庆计说,“这你说的可以了,等会儿别喊疼,别叫停。” -- 第十八章(微H) 顾怜被操的带着哭腔喊时庆计放过她的时候,时庆计插到最深,俯身在顾怜耳边问,“你送我的那个手表是公司发的?” 顾怜的腿被掰起,时庆计说为了不让水流出来,顾怜感觉自己要失禁了,听见时庆计的话,用仅剩的理智嘴硬道,“不然呢,你管这么多反正你也不带。” 时庆计听见笑了,他就知道顾怜在酒吧不停瞟自己手腕,就是在看表在不在。 时庆计把顾怜抱起,保持相连的姿势,走下床,往客厅走。 走路的姿势,让时庆计的顶端一下一下的顶在顾怜敏感处,刚才没流出来的水,这会儿因为姿势,顺着顾怜屁股,流到时庆计大腿上。 “呃,呃,嗯,别别动,我真的憋不住了。”顾怜手掐在时庆计肩膀,想让他停下。 “什么憋不住了。” “我···我觉得我要···失禁了。” “哈哈哈你不是失禁,你是要被我操到潮吹了。” 顾怜因为害怕自己真的尿出来,于是下身用力夹紧。 时庆计兜着顾怜,往上顶了两下,凑到顾怜耳边,“先忍着,等我一起到。” 继续往前走,走到沙发上,时庆计拿过外套拿出手表,把趴在自己胸口的顾怜扶起。 “这表是你公司发的?” “嗯。” 时庆计把手移下,轻掐着顾怜乳尖,“你们公司发这么贵的表?” 顾怜明白时庆计应该猜到是自己买给他的了,可却不想承认这么丢人的事。 “嗯。” 时庆计把手放到结合处,试图把手指也插进去,“嗯?确定吗?” 顾怜害怕他真的把手指塞进去,边躲着边说,“嗯,都说了是了。” 时庆计下身不动了,只用手指揉着顾怜的小豆豆。 只是阴蒂的快感还不够,顾怜想要刚才那样猛烈的性爱,屁股轻轻挪着,“你动一下啊。” “你不说实话我不动。”时庆计手上加快速度打着圈的揉着顾怜的阴蒂。 “嗯~”,顾怜一把抢过时庆计手上的手表,把头埋进时庆计颈间,“是我买的,我自己买的,是我!是我!行了吧,烦死了。” “哈哈哈早说实话不就完了。”时庆计笑着把顾怜放在沙发。 把顾怜的双腿扛在肩上,用力的插着。 “不,不行了,时庆计,我真的,真的感觉要··呃~啊!” 话没说完,一股热流从顾怜体内喷涌而出,浇在时庆计顶端,时庆计把顾怜的腿掰到最大,用力冲刺着,“这么爽吗?” 时庆计抱着顾怜顶到深处,射出,在顾怜耳边说,“真棒。” 高潮到达之际,顾怜腰高高挺起,下身狠狠绞着,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紧紧攥着那块手表。 时庆计趴在顾怜身上缓着劲儿,打趣着顾怜,“有这么爽吗?沙发都湿透了。” 顾怜羞的懒得理他,把头偏过不理他。 时庆计把套摘下来,递到顾怜眼前,给他看里面满满的白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很爽。” 时庆计手轻轻勾着顾怜垂在沙发边的手,“手表呢,给我戴上。” 顾怜把表扣在时庆计手腕,心里觉得真是好看,表情上却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时庆计拆穿她,“我戴着好看吗?少摆张臭脸,明明就很好看。” 时庆计把顾怜抱去洗澡,本来想在浴缸再来一发,但时庆计手还没探下去碰两下,顾怜就疼的“嘶”了一声。 “怎么了?疼?” “没事儿。” “不说实话,我就接着上你了。” “有···有点撕裂了可能。” “那刚才怎么不说。” 顾怜并不想承认自己也贪图情欲,所以哪怕疼也追求快感。 “才发现的。” “腿打开我看看。” “诶!别!”,明明什么都做过,但正经时候给时庆计看自己下体这种事,顾怜还是没办法淡定相对,“我,我明天自己涂点药就行。” 时庆计在阳台点上一支烟,坐在躺椅上,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如果林家真的有问题,那他至少现在在业务上,尽量和林家撇清,到时候也不至于被误伤太多。 邮件回复完,时庆计收到席迁发来的微信,是一张病历单,名字林琳,入院理由写的是感冒。时庆计有点看不懂,直接回了电话给席迁。 “什么意思?林琳消失了半个月其实只是感冒了?” “感冒怎么可能需要住院半个多月,我查了往她病房里送的药品,有感冒药没错,但还有几样特别的,有束缚带和镇静剂,还有一样,你猜是什么。” “······直接说行吗。” “你好无趣,还有丁丙诺啡。” 时庆计有点疑惑,“大侦探,能不能给解释一下,我又不是学医的。” “丁丙诺啡递减法,临床戒毒治疗法的一种,肌内注射。” “所以说,至少从海外到现在,林琳一直在吸毒?可戒毒这事儿林家有必要费时费力的掩盖成感冒吗?” 席迁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了时庆计另一个问题,“林家这些事,你觉得林立知道多少?” 这是时庆计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得到意料之中的沉默,席迁接着说,“就我们现在查到的这些,林家在融资手段上绝对碰了高压线,只是碰了多少还搞不清楚,如果再涉及洗钱,整个林家都跑不掉,要么林立一直在参与,要么林立到最后跟着倒霉。” “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跟林立说,我···” “别说!”席迁打断道,“先探下口风,看他知道多少。” 时庆计皱眉,“他是我兄弟,从小陪着长大的发小,你想让我卖他?” 席迁冷静道,“你家老爷子和林家老爷子也是发小,结果呢?” “不一样,我信他。”时庆计肯定道。 “随你,我劝你小心功亏一篑。”说完席迁就挂了电话,他知道时庆计听得懂。 时庆计把手里的烟屁股摁在花盆里,又重新点上一支,手机打开林立的通话联系人列表,直到烟又燃尽,都没拨出去。 时庆计从阳台抽完烟,回卧室的时候,顾怜背对着他躺在一边看起来睡着了,手上手机响了一下,时庆计低头看一眼,林智还在等他选婚纱。 时庆计关上灯,轻手轻脚爬上床,钻进顾怜被窝,轻轻抬起顾怜的头放在自己手臂上,紧贴顾怜的后背,手放在顾怜腰间。 “林智是我未婚妻。”时庆计在黑暗中轻轻说着。 背对着时庆计的顾怜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看着窗外明亮的月亮。 “从我认识她之前,她就是我未婚妻了。” 时庆计还想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我叫时庆计,庆是辈字,我哥哥姐姐都有这个字,计是我爸妈从一个假寺庙里求来的。” 还想说,如果你好奇,我也想带你去那寺庙看看。 “我最好的兄弟发小是林智的弟弟,叫林立。” 如果有机会来涪城,我介绍你认识,他人很搞笑。 “我很有钱,可我还是在努力赚钱,我怕时家垮在我手里。” 我很会赚钱,可我也真的很累。 时庆计还碎碎念了一些有的没的,他很想把这些废话换成几句听起来感动人心的承诺,可时庆计知道自己什么都给不了。 顾怜听着身后的人渐渐没了声音,呼吸渐渐平稳,顾怜转过身,抬头亲了时庆计一下,钻进时庆计怀里。 顾怜听得懂时庆计的意思,可她只能装作听不懂,她不敢听的懂。 她骂了李琴半辈子,她以李琴为戒了半辈子,她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意像李琴那样卑微拥有。 她要绝对清醒,她要随时抽离,她要像月亮,无论星轮变化,始终安静而沉稳的高高挂在天上。 -- 第十九章 早上顾怜是从眼皮上毛茸茸的痒感中醒来的。 睁开眼,就是时庆计的大手在眼前,顾怜一把拍掉,“毛病啊。” “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乖。” “······” 顾怜正准备翻身下床就被时庆计拽进怀里搂着,“你昨天自己跑到我胳膊上睡,都给我压麻了,给我揉揉。” 顾怜懒得拆穿他,还她自己跑他胳膊的,不知道是谁鬼鬼祟祟把她头放到胳膊上的。刚想挣脱开,就听时庆计说,“哎呀,好了,不让你揉了,还早,再睡会儿啊。” 顾怜便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了了,“你能不能别磨了。” 时庆计闻言并没停下自己下体磨蹭顾怜大腿的动作,“男人早上正常生理反应你要理解啊。” 顾怜微微往后撤身,时庆计立刻又黏上来,凑到顾怜耳边,“帮我好不好,嗯?帮帮我。” 顾怜把手伸过去,刚碰到,时庆计就躲开了,“算了算了。” 顾怜:“?” “还有半个小时你就上班去了,你知道的,我很久的,这点时间不够。”时庆计语气还透着点委屈。 顾怜:“······” 顾怜闹钟响起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就已经睡过去了,顾怜去卫生间拿上洗漱用品,轻轻带上卧室门,去了外间卫生间刷牙。 临出门前,顾怜去阳台浇花,看到花盆里满满一层烟灰烟头,往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眼,走进厨房,放下包,做了一份早餐摆在桌子上。 中午午休时间,顾怜坐在店里仓库吃外卖的时候收到了时庆计发的微信,一张空盘的图片,和一句话,【量太少了不够吃。】。 顾怜看着那张照片,嘴角牵起一丝笑。 坐在顾怜对面的江桃只见过顾怜形式化礼貌对客人的笑,还是第一次见顾怜露出来二十多岁女生有的那种普通欣喜的笑,“怎么了怜姐,有什么好事吗?” 顾怜听见江桃声音,猛地绷紧嘴唇压住笑容,手机按到锁屏反扣在桌上。“嗯?没什么啊,吃完就去清点记录一下新品吧。” 江桃应了一声好,把面前的外卖盒收起来便走出去了。 顾怜看着江桃离开仓库,重新拿起手机,回复了一句,【又不是给你做的,那是我吃剩的。】 坐在客厅的时庆计看见顾怜的回复,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机放下,拿起桌上的水杯,灌进去一整杯白水。 太咸了,顾怜这个炒蛋做的,一口下去,直接把时庆计咸懵了,烤过的吐司也因为时庆计起床太晚了,又冷又硬又干。 一小盘炒蛋和两片吐司,时庆计灌了叁整杯水,这会儿打了个饱嗝,那股咸气让时庆计差点吐出来。 可把碗碟收拾到清理台的时候,时庆计却意犹未尽地想再来一份。 时庆计收拾好餐厅,就打算回自己家把贴身衣物和电脑拿过来顾怜家。 刚到家,打开电脑,席迁微信就发过来。 【当年林琳给你下的那个药,你在国外做过检测是吧?】 时庆计有点不懂怎么又扯到当年的破事了。 时庆计:【对啊,当时我怕有什么后遗症,所以做了成分鉴定。】 席迁:【结果呢?】 时庆计:【没结果。】 席迁:【没结果?】 时庆计懒得跟他打字绕来绕去,直接电话打过去。 “我当时做了成分鉴定,可是没有任何结果,因为不对应任何一款市面上的药品,但属于阿片类,有成瘾性,而且浓度很大,要是林琳给我下的再多点,两次就能成瘾。” 席迁听完沉默了一下,“跟我猜的差不多,当时检测报告你还有吗,发给我一下,别在临城浪了,抓紧回来,有些事有眉目了。” 时庆计:“应该还有,我看下,等会儿发你邮箱,还有什么叫我在浪,我在临城也是干正事的好吧。” 席迁:“哦是吗,去临城买表吗?” 时庆计大笑,“哈哈哈滚!” ====== 收到时庆计短信之后,顾怜一下午在店里心情都很好,对每一位进来的顾客都很热情,当然,顾怜不会承认是因为时庆计,于是她归结为中午的外卖很好吃。 临下班的时候,因为心情颇好,所以接到派出所电话时也是难得响一次就接起来了。 “喂你好,顾怜是吧?我这儿是临东派出所,你母亲因为骚扰住宅现在在我们这儿,但你母亲好像精神不太好,人家那家住户也说不予追究,你过来领走吧。” 熟悉的开场白,从前几年李琴神智越来越不清楚开始,隔叁差五顾怜就会接到这样的派出所电话。 李琴发病时,就会跑到顾家门口,连院子都不进,只是在门口站着。 你说顾平军温柔吗?可他每次都会报警,警车呼啸过顾家那条小巷子,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有个疯婆娘缠着文质彬彬的顾先生。 你说顾平军狠心吗?可他每次的诉求都只是要求李琴离开,不追究,不要求任何赔偿,会让管家跟着到派出所,等到李琴清醒或者顾怜过去,才会离开。 派出所的民警也从一开始的公事公办,到后来的只是随意打个电话,这会儿打电话的民警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估计是个新人,顾怜看了一眼表,基本到了下班时间,于是开口给电话那头回了复。 “好的,我这就过去。” 其实顾怜最近一两年都很少去派出所领她了,这几年李琴发病的时候神智越发的模糊,可清醒的时候也越发神智清楚,所以清醒过来,都会安静地乖乖自己走回家。 只是从混乱到清醒耗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顾怜走进派出所,在接待处看见坐在那边安安静静的李琴,顾怜一时分不清李琴是清醒了还是发病中。 李琴看到顾怜走过来,把手抬起来想要碰到顾怜,“小怜,你来啦。” 顾怜听见这话,脚步一顿,知道李琴还没清醒,于是什么都没说,坐在李琴旁边,等着李琴恢复正常。 一旁的李琴还在碎碎念着,“小怜,顾先生今天穿了藏蓝色的衬衣呢。” 顾怜并没有接话,只觉得李琴发疯的越来越严重了,顾平军闭门不见李琴不知道多少年了。 “小怜,顾先生今天也给我做了玫瑰煎饼呢,好香。” 顾怜想,下次去医院拿药的时候,要跟医生说李琴幻想症又严重了。 “你怎么在这里,不上班吗,不赚钱吗。”李琴冷冷的说。 顾怜关掉手机游戏,既然李琴清醒了,就没必要在这儿耗时间了。 “有病就抓紧治,少成天做梦,顾太太的梦做了几十年还在幻想。”顾怜站起来冷漠的对着李琴说。 李琴上前抓着顾怜的胳膊,狠狠掐着,指甲陷进肉里,“你他妈再说?你懂个屁?你才是有病,快滚去喝药。” 顾怜任由她掐着,“呵,我喝的药还少?我要是你,我就当着顾平军的面儿去死!你看顾太太死了这么多年,他还念着,没准你死了,他也能想起来还有个婊子记着他。” 话说完,顾怜一把甩掉李琴,走出派出所。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顾怜暗骂一声,一天的好心情让李琴给搅和了。 到了九海,心情低迷的顾怜碰见陈雨,也没装着附和两句,喊了句雨姐就回化妆间换衣服了。 酒吧上班的几个小时,有客人动手动脚,顾怜也懒的应付,能忍就不管,忍不了也不赔笑脸,直接离开卡座。 离着下班还有一会儿,顾怜偷懒地坐在吧台喝酒,看见久不见的刘哲走过来坐下,随便侃了两句,看了眼表,差不多下班了,便起身去趟卫生间。 刚没走到卫生间的走廊拐角,就听见里面一声声的浪叫,顾怜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但也不好奇这点闲事,走过拐角,发现原来是陈雨,抱着个男人在走廊外面屁股都要被男人摸得漏出来了,顾怜随便瞥了一眼,看着两人的样子,感觉都要当场演春宫了,于是路过的时候,刻意咳嗽了一下,俩人没什么反应,顾怜也就没在管,路过他们走进卫生间。 洗过手出来的时候,陈雨和那男人还在拐角处亲的啧啧作响,顾怜把头偏过快速路过,刚绕过拐角,就看见刘哲靠着走廊的墙在抽烟,看样子怕是看见了。 刘哲抬眼看见顾怜走过来,朝着顾怜点点头,顾怜觉得有点尴尬,便抬了下眼就迅速走过了。 走出走廊前,顾怜回头看了一眼刘哲,还是靠在那边抽烟,陈雨的浪叫还是充斥在走廊。 顾怜突然就很想笑,生活有时候是真他妈操蛋,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容易,可身边又有谁容易,有时候觉得李琴是个傻子,可这种傻子遍地有。 顾怜一时有点分不清,是自己太混,所以身边都是混人,还是环境太混,而自己只是堕落。 -- 第二十章 顾怜回到家,把钥匙插进门里之前,感觉好像屋里有人,小区治安一直很好,顾怜有点慌,不知道里面是小偷还是什么。 顾怜战战兢兢地把钥匙插进去,还没旋开,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时庆计看见顾怜微愣的眼神,“干嘛啊,什么表情这是?” 顾怜从惊慌变到惊喜,“额,你,你怎么还在我家?”,进屋,把房门带上。 时庆计刚才是要去厨房倒水,听到房门响所以顺便开个门,这会儿本来抬腿继续往厨房走,听见顾怜的话,拿着水杯停下来,看着顾怜,眼神有点阴暗,“什么意思啊,这话说的?” “昨晚做的太晚了,所以你没走,你今早睡醒不应该回你家吗。” 时庆计冷笑一声,“呵,就是在这屋里我只能跟你做,做完我就得滚的意思是吧?” 顾怜不明白时庆计突然生气是为了什么,说好的他出钱,她出力,做完各回各家,这又是闹哪儿出,看见时庆计脸色不好,顾怜更烦几分出声呛道“不然呢?” 时庆计把杯子放下,一步一步的走向顾怜,“我只能在这房子里跟你做是吧,行,就是说只要一直做,我就可以一直在的意思是吧。” 顾怜看着毫无表情步步逼近的时庆计有点害怕,下意识的往后退。 时庆计注意到顾怜的动作,抬手扯到顾怜的胳膊想把她拉近。 “嘶!呃!”被抓到李琴下午掐的伤口,顾怜疼的一哆嗦。 “你少来,我都没用力。” 顾怜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会儿懒得跟他辩,把手臂从时庆计手里拿出,“你有事儿吗,没事儿抓紧走。”,说完话,就想绕过时庆计往卧室走。 时庆计重新抓住顾怜的胳膊想拦住她,“你等等,我···” “啊!” 时庆计发觉不对劲了,“你手臂怎么了。” “没事儿。不用你管。” “给我看一眼。”说着话就要扯顾怜衣袖。 “哎呀,说了不用你管,你有毛病吗?” “行,手不用我管,你人我总可以操吧。”,时庆计强吻上顾怜的唇。 “呃~嗯~你走开。”顾怜皱着眉偏头躲着。 时庆计停下动作,眼神阴翳地看着顾怜。 顾怜带点委屈软软地说,“我现在真的不想做。” 时庆计突然就没脾气了,胸口闷闷的,无奈说,“行,不做,那给我看看手臂好不好。” 两人坐在沙发上,时庆计拿着碘酒给顾怜擦拭着,看着明显指甲弄出的伤痕,微微皱眉,“怎么弄的?” “我妈掐的。”顾怜没什么情绪回答着。 时庆计听见这话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为什么?” “她有病。” 顾怜说完,看着给自己温柔上药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又补上一句,“是真的,她有病。” 时庆计把头抬起来看着顾怜,只是看着,没说话,没动作。 顾怜反而把头偏开躲了时庆计的目光,“她清醒的时候就会有暴力倾向。”,说完自嘲的笑了笑,“不过还好她现在犯病的时候比较多。” 顾怜回过头和时庆计对视,“别用可怜的表情看着我,我没什么可怜的,我跟我妈没什么感情,我俩都恨不得对方死。” 时庆计低头把手上碘酒罐子拧上,“下次记得躲开,你这伤口估计得几天才能好。”说完起身,“我回去了。” “哎!”顾怜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出声喊住了时庆计。 看见时庆计回头看自己,顾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呃···嗯···做吗?” 时庆计看着眼里并没有一丝情欲的顾怜,转身往房门走,“算了,累了。” 直到时庆计离开很久,顾怜还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涂好药的手臂。 顾怜回到卧室,看到时庆计的行李箱在墙角,并没有管,走进卫生间想要洗漱,看到毛巾架上挂着一条没有见过的毛巾,牙刷杯里有一只没见过的牙刷。 顾怜走出来,站在行李箱前面,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行李箱。 里面是时庆计的内衣,电脑,充电器,还有浴袍。 顾怜坐在敞开着的行李箱旁边,心下有点恍惚,她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还是时庆计陷太深了。 时庆计回到家,坐在书房,对着空空的桌面,拿出烟盒,一根一根地抽着。 在他看来,顾怜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一块危石上,家庭原因让顾怜一直处在厌世的状态,可从在手表店顾怜不想让旁人知道他是她在酒吧认识的,顾怜又试图在世人面前留得一份光鲜。顾怜一个人在生活工作中硬撑着,不需要外界强烈的冲击,自己就已经摇摇欲坠。 时庆计不敢把她从悬崖拉下,怕她不往自己的方向倒下,摔得头破血流,也怕她往自己这儿倒,自己却接不住。 顾怜不是刺猬,她给自己包裹着一层绵软的海绵外壳,如果有人对她好,她会吸收这份养分,然后尽可能的挤出更多水来回报,但只是到此为止了,你对我多好,我还给你同等,顾怜不要别人无私奉献,顾怜也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从不期待也从不给别人希望,拿感情当数学题,算的清清楚楚。 时庆计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愿意对着一个算是萍水相逢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人掏心掏肺,时庆计的每一段感情,都是干净利索的,不想以后,不想过往,只求当下的恋爱忠诚温馨。 要不算了,时庆计想。可这想法一有,就感觉好像每一口烟不是吸进肺里,而是灌进了心里,心脏一下一下地抽着疼,疼的时庆计胸口发紧。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屋里都乌烟瘴气的时候,时庆计的手机响起,接起。 “喂,咳咳,喂。”一出声,时庆计嗓音哑到清了两下都还是闷闷的声音。 席迁听见时庆计的声音,本来想说正事的突然顿了一下,“这是抽了多少,我真怕那天打过去,你抽死了已经。” “滚,你,咳咳,你有事吗,有事说事,现在没心情跟你侃。” “哟,这么暴躁,干嘛了,中午不还春风得意的?”席迁在电话那头调侃着。 “没事挂了。” “诶诶诶!行行行,我说我说,可真行,到底是你求我办事,还是我求你。”席迁无奈吐槽了两句,开始说正事,“我给你发的邮件你看了吧?” 时庆计想到自己还放在顾怜家的行李箱,当下又烦躁几分,“我电脑不在身边,没看,你直接说吧。” 席迁:“你当年在国外没查到的那个药,现在能查到了。”,席迁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等着时庆计反应。 “所以呢?你是想说科技进步了,时代在发展吗?” 席迁觉得这人今天真的是吃枪药了,说话冒着火,便不再兜圈子,明白地说着,“林琳给你下的那个药,在那之后的几个月,开始在国内黑市盛行,新型毒品,涪城警方前两年抓获一起在云南往涪城运输这种毒品的案子,可那伙人手里的货其实是很次的,远不如你发给我的那个检测报告里那么干净纯粹。” “嗯···你想说林琳可能有买卖毒品的线?”,时庆计顿了一下,“可是一个吸毒者有点贩毒者的关系不算稀奇吧?再说就算稀奇,也跟林家扯不上关系吧?” “不,那个时候,能拿到新货而且是纯货,在国内基本不太可能,换句话说,正常情况下,在国内能拿到的货,基本都是警方查到的那种纯度,而且当初那会儿为了那个事,我不是还帮你查过林琳的出境记录,她除了找你,那段时间并没有出国,所以,我初步猜测,林琳要么就是在贩毒,而且是贩毒链前头几位,要么···”席迁顿了一下,“要么,林琳就是参与了制毒。” 听见席迁的话,时庆计倒吸一口凉气,本来以为林家可能只是碰了高压线,可如果是制毒贩毒,就是一个太大的局了。 时庆计沉思了一下,对席迁说,“林琳和林家现在到底在搞什么我们先放在一边,我主要是想找到当年我祖父投资失败的原因,现在找到的这些,跟当年的事情并没有任何联系啊。” “怕是有联系的。”时庆计听见席迁突然严肃的嗓音出现在电话那头,“查到林琳之后,我就顺便想查一下海关的记录,结果并没有查到特别的,但发现林家一直有沿海口岸运输的业务,而这条线,林家差不多就是从时老爷子那会儿开始的。但具体运输内容我肯定是查不到的。” “嗯···”时庆计没有回话沉思着。 席迁接着说,“老时,我大胆猜,有可能是偷渡毒品,但不论我猜对还是猜错,这个事太大,不是咱俩能查清楚的事儿,你要么报警,警方介入暗查,但这样的话,万一真的发现扯到时家,就没办法挽回,但你如果不报警,你和林智结了婚,时家就是一时稳定,但永远都是定时炸弹。” 时庆计嗓子暗哑的回答,“席迁你知道吗,我其实只想让我爸妈过的富裕舒心,他俩人做少爷少奶奶挥霍了大半辈子,我不能让他俩晚年被我搅和的让时家落了魄。” “时庆计,你别总是一个人扛,我个人建议,这个警,是必须得报,时家也不是就剩你一个人了,你爸妈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时庆计懂席迁的意思,“嗯,你让我再想想。” 临挂电话前,席迁想了一下对时庆计说,“哥们,我也不想多这个嘴,但你可得拎清楚,你在个破临城耽误了多少事了,时家林家都是一大摊子事,少让其他无关紧要的事耽误了正事。”,席迁顿了一下还是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了,“你个富二代就别做梦指望萍水相逢遇见真爱了吧。” -- 第二十一章(H) 时庆计半夜被冷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书房书桌上睡着了,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四点半。 重新点上烟,把书房的窗户打开的再大点,冷风吹来,还剩一点的困倦也消失不见。 时庆计回到卧室,打开投影仪,随便开了一部老电影,随便看着,直到遮光窗帘都挡不住而泄出一丝光亮,电影也开始报演员表,卧室也充斥着烟草味道的时候,时庆计才觉得疲倦扑面而来。 在被手机不停的短信提示声音吵醒时候,时庆计有点恍惚今夕是何年,眯着眼睛拿过手机看是林立的夺命连环call,清了嗓,回过电话。 “喂。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催命啊。” “老时,你今天不在公司?”林立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嗯,不在,我在临城。怎么了?你又跑我公司玩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我找你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直接说呗。” “我,想当面给你说。” 时庆计直觉不太对,想了一下回复林立,“明天回。” 挂掉电话,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快六点了。 时庆计想着自己行李箱还在顾怜家,便给顾怜发了个信息。 【在家吗,我拿下行李箱。】 刚发出去就收到顾怜回复。【不在】 时庆计正想回问她什么时候在,就见顾怜把信息撤回了。时庆计便看着对话框等了一下。 【我今晚在酒吧要工作很晚,我把你行李箱拿到酒吧,你过来拿吧。】 时庆计想到好像这个月酒钱还没给顾怜,便回复了好的。 另一边顾怜收到时庆计的回复,放下手机,看着面前的行李箱,她知道时庆计现在在家,离她只有两个单元楼的距离,但顾怜直觉好像这个行李箱还回去了,就把联系也连带着还回去了一样,昨天晚上的不欢而散让顾怜莫名心慌,所以撒了谎说自己不在家,在酒吧见一面吧,两人都更熟悉的地方。 时庆计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气氛热烈的午夜场了,本来想往里面走,结果刚进中心,就被气氛组喷出的彩带挂了一身,便退出来转而走向吧台。 看见李雷在里面调酒,时庆计打量了一下,坐下点了两杯无酒精的喝。 随意喝着饮料,眼神一直在扫视顾怜的位置,看顾怜走过来,时庆计回头看了一眼李雷还在调酒,时庆计突然恶作剧心发起。 在顾怜靠近他时,时庆计用只有顾怜听到的声音说,“亲我。” 顾怜愣了一下,本来以为昨晚过后会尴尬,结果时庆计这句话说得顾怜摸不到头脑。 时庆计却把顾怜的犹豫理解成当着李雷的面所以不行,于是冷笑一声,“怎么,他是你小情人?这个月酒钱还要吗。” 顾怜皱起眉头,看时庆计一脸不爽的表情,凑上去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看着时庆计,“可以了吗?行了?” “不行,好好亲。” 顾怜含住时庆计的嘴唇舔咬了一阵,松开,“行了吗?” 时庆计嘴角一勾,“嗯哼。”,转过身看向吧台,里面的人已经不见踪迹。 时庆计恶作剧得逞,忍不住轻笑两声。 时庆计听刘哲讲过李雷这酒吧故事的后半段,其实不是那妹子不肯跟李雷回北方,而是李雷偶然见到有个男人亲那妹子,李雷也没去问发生什么,直接给妹子判了死刑,转头就说回北方,让那妹子如果还有想法就来北方找他。所以李雷对喜欢的人被别人亲这件事有阴影,时庆计便拿这个做了恶作剧。 顾怜看着身旁笑着喝饮料的人,有点疑惑,本来还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就因为自己亲了一下就这样了?时庆计其实喜欢被别人亲? “这个月酒钱。”时庆计把卡递给顾怜。 顾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谢谢。” “我行李箱拿给我一下,我明早的飞机回涪城。” “啊,呃,你···” “嗯?” 顾怜咬了一下下唇,“呃你等我一下可以吗?我快下班了,到时候拿给你。” 时庆计也不着急这一会儿的,便应下了。 等顾怜到下班时间,时庆计跟着她走进休息室,顾怜把行李箱推给时庆计,在时庆计手碰到的那一刻,顾怜也摁住行李箱。 “嗯?” “呃你方便顺便把我送回家吗。”,生怕时庆计拒绝,顾怜迅速补了一句,“从我家那边走,去机场顺路的。” 时庆计看出顾怜在磨蹭,失笑道,“好,我送你回去。” 到顾怜楼下,看着顾怜没有下车的动作,时庆计也不说话。 顾怜突然想到刚才酒吧里她亲时庆计,他好像心情很好,所以顾怜起身把安全带摁开,凑到时庆计面前。 时庆计看着眼前的人,顾怜被看的突然缩了一下,抿了一下唇,闭上眼睛,猛地凑上去。 顾怜用尽浑身解数又亲又咬又舔,时庆计好像还是没什么反应,顾怜从时庆计唇上离开,犹豫地问着,“不,不喜欢吗?” 时庆计眼神带着点压抑,把顾怜的手放在自己已经撑起帐篷的裤子上,“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顾怜手下用劲儿轻捏了一下,感觉手心有什么跳了一下。 顾怜帮时庆计解开腰带,拉下裤链,扯下一点内裤,看着半勃起的性器,咽了一下口水,低头含上。 感觉嘴里的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胀大,顾怜用舌头裹着,把顶端往喉咙塞。 “嗯~”时庆计闷哼一声,把手放在顾怜的头上,控制不住的轻轻往下按着。 顾怜却不再含了,直起腰来,拉过时庆计的手,本来想学他放在自己私处,但实在不好意思,就放在了大腿,可嘴上说的话却很直接,“湿了。” “车里没有套。”时庆计说着。 顾怜没有回答,抬手关掉车顶灯,掀起裙子,脱掉内裤,费劲的爬到时庆计身上。 时庆计把手放下,座椅微微调向后,让驾驶位位置宽一些,便没有更多动作了,好整以暇的看着顾怜。 顾怜手扶在时庆计肩膀上,想要坐进去,可那物每次都滑着腿根溜走,顾怜不好意思下手抓着塞进去,于是涨红着脸对在时庆计耳边说,“放不进去,你,你帮我一下。” “放不进去就别做了。”时庆计故意道。 顾怜听了,把手放下,从自己身后往下摸到硬挺的肉棒,把它立起,手移到顶端,和自己的小穴对上,卡在穴口,便松手,重新扶在时庆计肩膀上,腰部塌着使力,慢慢往下坐。 润滑不够的穴口有些生涩,进了一半,顾怜就觉得边缘处被撑的过分,有些痛痒,便停下动作。 可身下的时庆计似乎有些不满,轻轻往上顶了两下。 顾怜察觉到时庆计的急切,便咬着嘴唇忍着往下坐,整根吞入,“呃啊~”,顾怜忍不住泄出一声呻吟,保持着姿势不动缓着劲儿。 顾怜怕时庆计不耐烦,便凑上去亲着,舔舔嘴唇,咬咬耳垂,手也在时庆计的下腹部摩挲着。 时庆计有些难耐,但顾怜穴口还不够润,夹的他有些干痛,时庆计把手伸进顾怜后背,慢慢摸着顾怜的腰窝,那是她的敏感点,果然手刚放上,顾怜就开始哼哼着扭着腰。 感觉到下体不断流出水,时庆计肉棒嵌在自己身体里也不再寸步难行,顾怜挺起腰开始前后摇着,把时庆计的坚挺滑出几分,再整根吞入,吞入的同时穴口处用力紧紧夹住。 被阴道的层层沟壑紧紧包裹住,时庆计舒爽的喘着气,快感慢慢累积,可顾怜夹的太紧,让他感觉马上就要缴械,抬手拍拍顾怜的屁股,“轻点夹。” 被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顾怜有点羞,便不再故意使力,只是前后摇着,但只是这样只能偶尔撞到自己的敏感点,完全比不上被时庆计压在身下冲撞的快感,于是顾怜膝盖撑在座椅上,开始上下起伏。 顾怜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寻找那个让自己颤抖的点,“呃啊~”,顾怜身体后仰,几乎靠在方向盘上,腰凹陷着,肚子往前顶,这样的姿势让时庆计的坚挺能戳到自己的敏感处。 快感积累,顾怜顾不上其他,不停抬高,又落下,不停努力让自己的G点与肉棒的顶端相撞,“啊~嗯~”,顾怜逐渐沉迷情欲。 看着顾怜昂起雪白的脖颈,身体紧绷,时庆计知道顾怜要到了,于是开始在顾怜落下之时,把性器用力顶着迎合。 “啊~嗯~太深了,嗯~”顾怜喘着粗气,时庆计的粗长在顶过敏感点之后,顶住宫口,产生痛感,太深的深度让顾怜有点害怕。 “深了不好吗。”时庆计把抓着顾怜的手抚上顾怜小腹,“你摸,感觉到了吗,它在你身体里。” 不知道是真的如此,还是错觉,顾怜仿佛真的能摸到那粗长正在自己体内弹跳抽插,这样的认知让顾怜更加兴奋,内壁开始收绞,顾怜用力往后仰,“啊··啊··啊··呃啊!”,顾怜哆嗦颤抖着泄了身。 几秒之后,时庆计感觉有一丝暖流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整根坚挺。 等顾怜缓过劲儿来,发现自己体内的肉棒还是坚挺胀大的状态,顾怜有点尴尬,“你,你不射吗,不,不爽吗?” 时庆计不想承认自己从顾怜坐上来的那一秒开始就已经在忍了,顾怜高潮绞紧的那一刻,时庆计咬着后槽牙,大腿用力紧绷才生生忍住。 这会儿时庆计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感觉。” 顾怜不明白,没感觉的话可阴茎怎么会这么硬的插在自己体内,可自己费尽功夫时庆计都没射可能是真的没感觉吧。 顾怜有点挫败,也有点尴尬,想从时庆计身上下来。 感觉到顾怜的动作,时庆计说,“这就完了?” 顾怜懵,“嗯···嗯?不,不然呢。” 时庆计:“······”,算了,等她上去自己再在车里撸吧。 顾怜把自己从时庆计粗长上拔下来,重新打开头顶的灯,眼睛随意瞄了一眼,看着时庆计深红色尺寸惊人的肉棒心下有点后怕。 时庆计随意把硬着的肉棒摆着,内裤拉上,拉链拉上,腰带系好,回头看着顾怜。 顾怜看着时庆计牛仔裤腿间有些水渍都是自己刚才流出来的,突然就色欲熏心地问了句,“你几点的飞机。” 时庆计看了眼手表,随意答着,“还有叁四个小时。” 顾怜抬手把车顶灯关掉,黑暗中像是随口说着,“你要是在车里没感觉,就去机场旁边开房吧,做完你去坐飞机,不耽误的。” 黑暗中顾怜没看到时庆计那忍不住露着牙的笑。 时庆计轻咳了一声,压住自己的表情,“行吧那。”,抬手拧开车钥匙,离开顾怜小区。 ---------- PS:真的有人在看文吗!(作者嘶吼!)大家可以的话多多给我评论呀!没有互动总感觉我在SOLO写文,很没有激情诶!!(其实是羡慕别的作者有几百条评论!) -- νIρyzω.cǒM 第二十二章 酒店房间里,时庆计还没射的时候,顾怜就因为上了一天班,又被各种姿势摆弄,累的昏睡过去了。 时庆计就着相连的姿势,侧躺到顾怜身边,把她锢在怀里抱着,下身一下一下的往上顶着,偶尔顶到痛处,顾怜睡颜就会轻皱。 时庆计叹了口气,把还没有释放的性器拔出,就那么硬着去了浴室,靠在卫生间墙壁,温水兜头而下,时庆计闭着眼想着刚才那小穴的紧致,手下动作越来越快。 “呃~嗯。” 几股白浊射在瓷砖上,时庆计拿起花洒冲着那一处,十分无奈,到底还有第二个金主像自己这么惨吗,把别人操爽了睡着了,自己放着现成的不用,跑来浴室撸,还得自己清理。 时庆计回到床边,看着顾怜把被子踢到了一旁,拿起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一点,重新给她盖上被子。 时庆计爬上床,靠近顾怜,想帮顾怜把遮到脸上的碎发剥开,刚碰到头上,顾怜就皱着眉挪着钻进时庆计怀里,手抓着时庆计睡袍领口,把脸埋到胸口不动了。 时庆计失笑,平时里冷的要命,在床上软的要命。胸口毛茸茸的触感让时庆计刚软下的某物渐渐有抬头的架势。 时庆计无奈的离香香软软的顾怜远一些,只是虚搂着她,失神地看着呼吸均匀乖巧的人儿。 大概是睡熟了,顾怜不再抓着时庆计,翻了个身,背对着时庆计。 时庆计还保持搂着的姿势没动,和顾怜睡到一个枕头上,在顾怜身后如同呓语般轻声说着,“你不能完全没有回应,我真的坚持不住,你哪怕给我点暗示,给我一点甜头,我都愿意再努力看看。” 顾怜醒来的时候,酒店房间只有空调发出细微的声响,空气中顾怜熟悉的那种烟草味也已经消逝,顾怜有些懊恼,她永远不知道时庆计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抓不住也躲不开。 反正请过假,顾怜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眼前看到一件浴袍,顾怜拿过放到鼻尖,是烟草香气,顾怜满足的抱着浴袍沉沉入睡,中途可能还做了什么好梦,脸颊一直有浅浅笑意。 ====== 涪城。 时庆计看着从十几分钟前走进办公室坐上沙发就在沉默的林立,“到底是怎么了,哑巴了?有事说事啊。” 看着林立还是没什么反应,时庆计拿起桌上咖啡抿了一口,“没事儿我可就走了,我还有个会要开。” “我二姐住院了。” 听见林立的话,时庆计放下咖啡的手顿了一下,“嗯?” “林琳因为吸毒被我爸关进医院了。” 时庆计抬眼看了一下林立,低头继续收拾着等会儿会议要用的东西,随意回着,“哦,是吗。你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林立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办公桌,“你不是知道吗?” 听见这话,时庆计第一反应是,席迁查医院被发现了,正犹豫地时候,手机微信响了,时庆计低头瞄了一眼内容,抬眼和林立对视,问,“我怎么会知道你姐住院。” 林立走到时庆计桌前,“你不是知道我姐吸毒吗。” 时庆计没说话,这时候话多是错,他不知道林立知道多少了。 林立倒也没等时庆计回答,“我姐聚众吸毒爬床的视频不是你发给我爸的吗?” 听到这话,时庆计心猛的慌了一下。 当年林琳在海外爬完时庆计的床,便回国去要挟了时家应了这联姻。 可时庆计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时庆计查了林琳下的药里面有致瘾的成分,便让席迁去查了林琳的私生活,误打误撞,查到了林琳和一群男人聚众吸毒。 席迁便一直跟着林琳,最后在酒店装了摄像头,在那伙人再次聚会的时候,拍到了证据,可这证据还买一送一,说要嫁时庆计的人,却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时庆计便让席迁把这两份录像送到了林董事长的邮箱里,连带说了一句,听说这是要嫁时家的女人,不如也发给时家一份如何,又随意要了几百万,伪装成了要钱的样子。 这样,时庆计就算甩掉了林琳这个人。 但是林琳说白了也没干什么天地不容的大事,时庆计也不想搞臭她,所以也只是发到了林董事长私人邮箱里。 前段时间,偶然发现林智是知道这事儿的,现在看,林立也知道,这让时庆计有点摸不清头脑。 时庆计从小便于林立相识,这事儿林立如果不知道时庆计不会主动说,但林立问起来,时庆计也不会瞒,只是时庆计真的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林立看起来有些懊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在时庆计对面坐下,另起了话头,“我在家偷听到我爸跟管家说话。”。 这话说完,林立有些欲言又止,看着时庆计又错开眼神,“我爸说当初我姐当初去国外找你是有意的。” 时庆计抬头看着林立,看出好像林立还在瞒着什么,“嗯,然后呢?你来就为了告诉我你心疼我?反正现在···” “是我爸让我二姐去的。”没等时庆计说玩,林立就接上。 听到这话时庆计有点愣了,他从来没想过林琳用计会是林董事长的主意,这,图什么啊? 还没等时庆计想明白,就听林立接着说。 “我听到他们说,后来就收到了视频,还威胁会传给时家。我了解你,所以我猜视频是你发的,刚才问你,才确认。” 时庆计无言地看着林立,手摩挲着咖啡杯。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吗?”林立从座位上站起。 “不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去国外找我是有意的。” 林立没再说什么,起身往门外走去,打开办公室门,站在门口回头看着时庆计,“林家,一直如此吗?” 时庆计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林立把头转回,声音闷闷的,“对不起兄弟。”,说完便把门带上离开了。 “你都听见了?”时庆计声音放大了说着。 席迁走出办公室的休息间,“嗯,没想到啊。”手上文件递出去,“先说说这个怎么办吧。” 席迁手上拿的还是那份时庆计放在暗格许久,奇怪的认股说明书。 本以为认股说明书上的模糊签名是国泽,可席迁找到了叁十年前林家海关进出口的文书,上面的签名是陈国绎,络绎不绝的绎,但字迹却相差甚远。时庆计不是百分之百确定,这两个是不是同一个人,到底是,的确认股说明书年代久远字迹模糊,还是只是二者名字相似。 两人正在纠结的时候,林立敲门,直到林立离开,两人这才又把注意力放到这文件上。 “我感觉这两个签名大概率是同一个人”席迁皱着眉看着那签名说着。 “靠感觉不行啊,那个年代取名字叫国的,十个男人里面有九个都有,烂大街的名字。”时庆计叹气道。 “所以我找的这海关文书没用了?” “要不去做个字迹鉴定?”时庆计提议道。 “行吧,那也没别的办法了。” 席迁把文件放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现在可以说说林家那乱摊子了。” 时庆计呼出一口气,“林立看起来也挺冲击的,自己老爸怂恿自己姐姐爬床,放谁身上谁都叁观尽毁啊,不过说真的,我是真没想到是那老爷子派林琳来的。” 席迁点点头,“不过这事儿你可得给时爸时妈说声,这么明显的算计,你爸妈肯定不能让你再取林家的人吧。” “这儿事再说吧,不急,婚都没订。”时庆计靠到椅背上,“不过林立知道是偷听来的,那林智呢?总不能也是偷听知道的吧,这他妈不能这么巧吧。” “哈哈哈哈哈绝了,神他妈就是···” “诶等等!”时庆计猛地从椅子上坐正。 “怎么了?”席迁不懂时庆计突然这是怎么了。 “刚才你在里面也听到林立说他是偷听的了吧?” “嗯?对啊,这咋了?” “他是说的,林董事长跟管家说话时候被听到的吧?” “嗯···好像是?怎么了?”席迁也从沙发上坐起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回忆着说,“我跟我爸妈去林家的时候,见过那个管家,如果我没记错,那管家我爸妈喊他叫阿义。” “嗯。所以呢?”席迁不懂他这突然神经兮兮的在干什么,重新窝在沙发里,“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你管人家管家叫什么呢?人家···欸!” 席迁突然也反应过来了。 时庆计拿过桌上的海关文书,抬眼看着席迁,“你觉得是我想多了吗?” 席迁这下突然后背有点发凉,“所以我们找了几年的人,其实就在涪城,我们眼皮子底下?” 时庆计额间冒出几丝冷汗,咽了两下口水,眼神有些闪烁,“我不知道。”—— PS:管家出现在第十六章 昨天说了之后,就有好多人给我留言啦,开心!幸福!满足! 不一定投珠才留言呀,随便给我评论点什么互动一下也好呀! 每天都能看到好多眼熟的ID,真的感动,嘻嘻。 我觉得我手和脑子不是一个回路,码剧情的时候,脑子里疯狂开车,码肉的时候,满脑子只有烧脑剧情,害! 对不起,今天碎碎念太多了!就这两章有废话!之后都不说啦!不好意思。 -- νIρyzω.cǒM 第二十叁章 席迁和时庆计俩人在办公室合计半天,要知道一个从小养在林家的孤儿的名字并非易事,但这事有个最容易解决的办法,就是直接开口问时董事长。 时庆计皱着眉看着席迁,“我爸又不是傻子,我突然跑去问一个林家管家全名,难道我还能说是随口问问?” “你随便编个理由呗。” “来,你行你来编,有什么理由让我去问我未婚妻家一个默默无闻的管家名字。”时庆计愁的叹出一口气。 “要不直接坦白算了,你现在查的这些事早晚都得让时爸时妈知道。” “我爸妈有多护犊子你是不知道吗?被我妈知道,下一秒她就得跑去林家退婚,林家又不是傻子,要是被我妈一闹还能不知道我在查?” 这会儿紧张劲儿过去了,席迁也有心思调侃好友,“要不你去跟林智约个会,从你老婆那儿套套话?” 时庆计把手边文件砸向席迁,“抓紧滚!我怎么不直接走到那管家面前说,你好我是时庆计,请问你哪位啊?嗯?” “哈哈哈哈哈哈,也不是不可以吧?哈哈哈哈哈” 时庆计举起保温杯作势要砸向席迁,“来,你再说!”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反正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弄笔迹鉴定去。”席迁站起往门口走,走出去关上门,还差一条缝的时候,席迁探头探脑的说,“你真不考虑一下直接问你亲爱的未婚妻?”,在时庆计水杯砸向他之前紧紧关上门离开了。 席迁刚走时庆计电话就响了,时夫人喊他晚上回去吃饭。 时庆计想,唉,套林智话不现实,去套他妈话试试吧,便应下了。 时庆计把车开到时家刚下车,就看见了一个自己正想见的人。 “哎呦老伙计你还自己跑一趟,打个电话我让时庆计上你那拿去不就得了。” 时庆计还没走近,就听见时董事长揽着林家管家往外走。 “爸,这是?” “哦小计回来了,哎呦你看,你林叔叔得了几条好烟让你阿义叔给你送来。” 时庆计装成恭敬的样子朝阿义笑笑,“麻烦阿义叔跑一趟了。” “呵呵,没事儿没事儿,我在家也是闲着,行,那我先走了。”林家管家和时董事长道了别便离开了。 时庆计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思不正所以看错了,还是确实那林家管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回到屋里,时董事长把阿义送来的东西递给时庆计,嘴上还调侃两句,“拿着吧,还没娶回家,你老丈人就开给你送好东西了。” 时庆计接过,心想,送不送好东西的不知道,但这还没娶进门就感觉老丈人要害我。 晚饭餐桌上,时庆计装作无意的问着时父,“爸,那个阿义叔,在林家干了挺多年了吧,看着年纪挺大的了。” “比我跟你妈大不上几岁,年纪大了还操劳肯定看起来疲态一些。”时父接着话。 时夫人也插话道,“阿义无儿无女,就自己一个人,在林家工作了这么多年,都没机会享福,唉。” 时庆计给时夫人夹上一筷子菜,“那我得让我妈享上福,”看着时夫人笑着,时庆计随意问着,“诶那阿义叔姓什么啊?你们怎么都阿义阿义的叫。” 时夫人偏头想了一下,“姓林啊,林家的人不姓林姓什么。喊他阿义是跟你爸叫,一直就喊阿义,是吧老公,嗯?” 时董事长听见喊他放下碗筷,“是姓林吧?这没人提我还没注意,这猛的提起来,好像不姓林?”,时董事长似乎是在回忆,“好像阿义进林家的时候有记忆,记得自己名字,林叔叔就没给他换名字,但从小就阿义阿义的喊,你这会儿问我,我还真想不起来。” 时庆计随意点点头,“那老爸,就没人知道阿义叔叫什么?” “那倒也不是,阿义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名字还藏着掖着,你要是好奇,我等会儿上书房去给你翻翻,阿义写的书法我记得还留着。” 时夫人无意插话,“哎呦,找什么,麻烦死了,管人家叫什么呢,快吃饭,小计!” 时庆计见被打断,也不好再提,只想着等会儿去书房在顺两句。 许是时庆计晚餐时的话挑起了时董事长的童年记忆,一吃完饭,就喊着时庆计上书房翻箱倒柜的找那字帖。 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到那端端正正的陈国绎叁个字,时庆计还是心下大震。 有些真相呼之欲出,时庆计找了个理由离开时家,赶着回家跟席迁说下这发现。 “所以说我一直查不到当初林家公司奇怪的资金流动,是因为根本不是公司里的人在动手脚,而是那林家管家?”席迁在电话那头冷静分析道。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时庆计顿了一下,“可现在唯一确定的是,林家的边境进出口业务是陈国绎负责的,那认股说明书上的签字还不能完全确定,就算确定,顶多再加上当年时家投资失败的事儿他也参与了,但这些都不能说明林家有问题啊。” “所以关键还是得弄清林家那进出口业务到底是不是藏着偷渡毒品。” “对,至少要有点线索才能去报警立案,现在我们总不能跑去跟警察叔叔说我们猜的吧。” “行吧,我再盯着点。” “辛苦了哥们儿,哦还有那个笔迹鉴定有结果了吗?” “早着呢,怎么也得叁四天。” “行吧。” “你最近别再乱跑了,有结果了我就去公司找你。” “哎呦知道了,别念了。”又吐槽了席迁两句时庆计就把电话挂了。 时庆计洗完漱半躺在床上,点上一支烟随意叼着抽着,想着刚才答应席迁不去临城的事儿。 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怜说没来过涪城,时庆计突然有了主意。 时庆计看着自己发过去的微信,嘴角翘起一丝微笑,拿着手机走去餐厅,打开冰箱拿出啤酒打开随意喝着,坐到餐桌旁,看到顾怜已经回复了。 时庆计:【这个月酒钱我已经给了,你是不是该工作了。】 顾怜:【嗯。】 时庆计看着这个“嗯”,有点不舒服,但还是接着回复了。 【有上门服务吗?报销路费的那种。】 时庆计把杯子里酒喝掉,好整以暇地看着手机等回复。 【?】 看见一个孤零零的问号,时庆计笑出声,他能想象那边顾怜轻皱眉头的样子。 时庆计直接电话打过去。 “喂?” “嗯。”顾怜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出现。 “问你呢,能上门服务吗?” “什么意思?” “就是我想要了,但是我去不了你那儿,你能不能来我这儿?” 顾怜一愣,“你回临城了?” “没有啊,我在涪城,我给你报销路费,过来让我操一下好不好。” 顾怜沉默,时庆计也没说话等着顾怜出声。 时庆计一根烟抽到底,刚拿起酒杯想润润嗓子,就听到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 “嗯。” 时庆计轻笑出声,“那我给你买票?就明天行不行?” “随便你。” “行,随便我,身份证号发给我。” “嗯。” 顾怜虽然话不多,但时庆计就是能听出来她其实是不排斥的,这个认知让时庆计心情大好,给顾怜买了最近一班明早就到涪城的飞机,又给顾怜发了信息说会去机场接她,便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另一边,收到航班信息的顾怜,拿着手机坐在床上狠狠晃了晃脑袋,一上头就答应了,还要临时跟江桃换班,还要跟酒吧请假,好麻烦,但明天就可以去时庆计的城市这件事,让顾怜莫名兴奋,光速准备好行李箱,本来洗漱好刚爬上床,又爬下来跑到卫生间敷了个面膜。 “天气太干了,要补水的。”顾怜自言自语念叨着。 第二天一早,时庆计是被身上难捱的燥热逼醒的,时庆计掀开被子往身下一看,仰头看着天花板重重探出一口气,二十多快叁十的人了,还跟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似的,做了一晚春梦,压根没睡熟,时庆计认命的把手放下去握住,刚撸两下,又把手拿出来。 还是别浪费给手了。 时庆计就这么硬着刷了牙,洗了脸,穿好衣服坐在餐厅吃早餐。 越是暗示自己无视这份饥渴,时庆计越觉得没办法忽视身下的硬挺。 平时明明不管它几十分钟就能下去的,这会儿硬是没有任何消停的架势,充血的阴茎让时庆计有些难受胀痛。 时庆计把穿好的衣服脱掉,走进浴室,那凉水猛冲着下身,倔强地不肯自我疏解,感觉平复一些,时庆计抬手看表,差不多该去机场接顾怜了,时庆计把冷水关掉,擦干净身体。 时庆计看着稍微萎缩的下体,嘟囔着,“兄弟再坚持坚持,她马上就来了。”—— PS:我这不是篇破案文,所以线索就没弄那么复杂,能直接明了的我就直接给了,要是正儿八经的写案件,我能磨蹭个二十章,阅读体验太差所以就算了。 反正就是剧情推肉,肉推剧情,随便看吧。 -- 第二十四章(H) 顾怜下了飞机,刚打开手机,就收到时庆计的微信。 【地下停车场 47号。】 顾怜拉着行李箱坐了电梯到了负一层,看着停车指示牌,估计着47号应该是在左侧角落,顾怜抬头看了一眼,感觉应该是个挺偏僻的角落,顾怜不懂为什么要停这么远,腹诽着拉着行李箱往前走。 还没走到,手机又是叮咚一声。 【来后座。】 这到底犯什么神经,顾怜走到黑灯瞎火的停车场最后一排,终于看到指示牌40-47号停车位,在角落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型。 顾怜拉开后座,一只脚刚踩上去,“怎么停这么远,你···欸!” 话没说完,顾怜就被另一侧的时庆计拽了过去,惯性的扑在时庆计胸口。 时庆计把胸前的顾怜拉起,紧紧抱着,头埋在顾怜颈窝,微微侧身把顾怜压在椅背上,抬手把顾怜那一侧的车门带上。 “不停远点,我怕你等会儿叫的被人听到。” “什么啊!”顾怜轻锤时庆计的肩膀。 时庆计用嘴磨蹭开顾怜的领口,舌尖舔在锁骨,牙齿轻轻磨着,“我从早上硬到现在,先来一发行吗。” 顾怜被时庆计搅的身体从锁骨蔓延开,慢慢开始发软,嘴上还在吐槽时庆计,“你是泰迪吗,随时发情。” 时庆计没答她,唇舌从锁骨离开,挪到耳下颈侧吸着软肉,手挪到顾怜胯部扯着。 “欸,别硬扯,有扣子的!”顾怜制止住时庆计应往下拽的动作,生怕他的蛮劲儿把裙子扯破。 时庆计从顾怜脖间抬起头,黑暗中低头看着顾怜腰间,“操,干嘛穿这么复杂的,几个扣子啊,麻烦死了。” 谁知道你一见面就饥渴成这样啊,顾怜心里吐槽着时庆计,“就俩扣子!诶诶,你松手,扣子要给我拽掉了!我自己来。” 时庆计便松了手,转而摸到自己腰间腰带抽出,把裤子退下,上衣兜头脱下,看见顾怜扣子解开了,便顺手帮顾怜把裙子扯下。 顾怜上身完好,下身只有一条小内裤,而面前的时庆计已是光裸,顾怜有点羞,偏头不看时庆计。 时庆计偏又凑上来,一手探到顾怜内裤边,慢慢把手摸索着往下探,“干嘛不看我,我身材很差?” 顾怜用手躲着想要拿胸肌撞自己的时庆计,“哎呀不是!” 时庆计手探到穴口,一下一下轻戳着,“不是你干嘛不肯看,你摸下,我腹肌练得很好。”,说着抓起顾怜的手就往自己腹下放。 “哎呀你!嗯~轻点!”感觉到时庆计指尖进到干涩的洞口,顾怜扭着腰躲了一下。 时庆计把指尖移出,还是只轻戳着洞口,另一只手隔着衣物抓着顾怜的右乳,“你什么时候才能被我操熟,看见我就湿最好了,操起来水都止不住。” 平时情欲正盛的时候,时庆计的偶尔荤话也算乘了气氛,可现在还没进入状态,时庆计就开始口无遮拦,惹的顾怜脸色微红。 顾怜嘴上没理他,但腿微微分开,时庆计的手指更好做扩张。 “前戏不做了,忍不了,嗯?”时庆计从前座摸过套子,边撕开边说着。 顾怜也有点难耐,但想到时庆计的尺寸,理智尚在,“放,放不进去的,你太···那个了。” 时庆计撸着自己的粗长,听见顾怜的话,凑到她眼前,“我太什么了?” 顾怜不理他,只是用手推着时庆计的胸口。 可哪能推的动他,时庆计抵着顾怜的手往前压着,“不说吗?那我直接放了。”,又放低声音,凑到顾怜耳边带着笑意轻声说,“操死你。” 时庆计分开顾怜的腿,手扶着坚挺作势要抵上穴口。 “诶!别!”顾怜怕的猛地紧闭双腿,看着时庆计又凑上来,“你大,你大,行了吧!又粗又长可以了吧!” 时庆计轻笑出声,手下温柔的抚到顾怜腿间,“乖,分开,我轻点,先让我插两下,我快炸了。” 顶端对准小口戳弄着,顶端想要挤进那狭窄洞口,而紧致的穴口却有着一份力阻止头部撞进。 “放松点,让我进去,我真的要憋疯了。”时庆计隐忍的满头大汗,声音里裹着情欲说着。 顾怜躺在后座把两腿分开夹在时庆计腰侧,微微抬起臀部,把穴口朝向一个让时庆计的粗长更容易进入的角度,顾怜窘迫,“你,你放进来啊。”,车内狭小空间,让顾怜额头也逼出一层薄汗。 时庆计手扶在顾怜腰侧,慢慢把性器往阴道深处送,那紧致的洞口锢的时庆计头皮发麻,只想狠狠的操弄,把那紧迫操的松软。 “嗯~好疼,好撑。”润滑不够被硬撑开,可能撕裂的恐慌感让顾怜忍不住的下身收缩着,想把那穴口收起来一些。 时庆计又往里入了几分,“别夹,已经够紧了。” 顾怜闻言默默放松,夹着时庆计腰侧的腿使力,把臀部抬起慢慢在时庆计性器上磨蹭,想找个舒适的姿势。 看顾怜忍不住在身下扭动,时庆计便不再忍了,身体微微前倾,手撑在顾怜两侧,缓慢抽出,又缓慢进入。 “嗯~”时庆计的粗长碾过敏感处,顾怜哼叫出声,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在飞机场停车场里,又把指尖咬紧嘴里,想要憋住不出声。 “忍不了就叫出来,没人听见。”时庆计一边调笑着顾怜,一边加快身下的速度。 借着穴口的微微湿润,时庆计揉捏着顾怜的阴蒂,阴蒂处引发的快感,让顾怜那花穴开始吐出一股一股的清液,慢慢裹满时庆计的肉棒。 缓慢拔出,只留那头部在顾怜体内,再重重的整根塞入,意料之中听到顾怜的吟叫,“嗯~呃!” 顾怜身下流出的水泛滥,打湿两人的阴毛粘在肌肤上,车厢里“啪啪”声不断。 忍了一上午的时庆计,快感来的很快,慢慢便顾不上顾怜的感受,只顾着狠狠插入,浅浅抽出,再重重的塞进,用力的撞击着顾怜下身,大腿根部狠狠拍打着顾怜的臀尖。 每一次插入,伴随着体液引起的结合处的声响,还有时庆计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顾怜渐渐控制不住音量的呻吟。 “啊,嗯~哈!啊!啊!太快了,太快了。”顾怜喘着粗气,大腿已经无力夹着了,只是虚虚的抬高,随着时庆计的动作在空中晃着。 时庆计的汗从额角流到下颚,再随着时庆计的猛冲滴到顾怜乳上,“快了不好吗?嗯?”,一边问着,一边还在狠狠撞着。 时庆计把顾怜两腿并拢抱在胸前,腹部发力快速运动着,“呼,呃,我要射了,啊,好紧好爽操啊。” 顾怜被时庆计接近高潮的加速撞得眼前只有白光,比起快感更多的是一味的承受,看着时庆计被情欲冲的发红的眼,顾怜用力夹紧下身。 “啊!啊!操!呃啊!操!操!”射出一股的时庆计又把性器往深处捅了两下,好像要穿破套子直接射进顾怜子宫的猛劲儿。 那粗长在顾怜体内颤着射出一股股白浊,高潮过后的时庆计感觉身心舒爽,一早起来的憋闷一消而散。 性器还未拔出,只是一次的射精并没让时庆计疲软,不过现在的时庆计没那么着急了,随意抽插着,看着身下身材姣好的人儿,手上也一下一下捏着顾怜的乳。 伸手帮顾怜剥开脸侧粘着的汗湿的发丝,身下顶弄两下,笑着对顾怜说,“真棒。” 顾怜觉得时庆计这表扬比说荤话更让人羞愤,偏头不理他,身体却被时庆计撞的一挺一挺的。 看着因为偏头而漏出的雪白脖颈,哪怕在阴暗的车厢也似乎白的诱人,时庆计探身,在那颈侧吸出两个红痕,还不知足的舔上一侧的耳垂,“真的好舒服。” 顾怜感觉身上的人似乎没有刚见时的那份情欲了,这会好像更多只是放在体内戳弄着玩,于是抬脚踩在时庆计肩膀上,“拔出来,涨死了。”。 顾怜的意思是那过于粗的根部撑得穴口发白有些涨,可时庆计不知是不是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把手抚摸上顾怜的小腹,“哪里涨?是被我射满了所以涨吗。”,话说着又抽插两下,“可我觉得你还能再装下一点。” 顾怜懒得理她,作势就要起身,时庆计也不再闹了,把阴茎抽出,套子拔下,嘴贱的又补一句,“啧,这要射在你里面,确实挺涨的。” 顾怜睨了他一眼,便回头找着内裤想要穿上。 “别穿了,我还没完呢。”说着话,时庆计把高昂的性器对着顾怜,“车里太窄了,我刚才是实在忍不了开不了车,现在勉强可以。” 顾怜回头用看种马的表情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凑到顾怜眼前,“才一次怎么够,你又不是第一天跟我做。” 呵,确实是,时种马,发情间隔短,发情时长长,顾怜睨了他一眼,还是接着找衣物。 “你就坐后座吧,别来回挪了,订的酒店就在飞机场外面,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顾怜没理他,推开车门。 “诶!你干嘛去。” 顾怜没好气儿的说,“我行李箱还在外面呢!” 时庆计想到刚才自己一把把别人拉进来就是操,忘了行李箱的事,自知没理,迅速穿好衣服下车,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 “走吧,去酒店,午餐我定了酒店的。” -- 第二十五章(H) 两人来到酒店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顾怜发现前台的眼神一直往自己这儿瞟。 顾怜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身边的时庆计。 时庆计注意到身边的视线,回看顾怜,又顺着顾怜的眼神看了一眼前台,注意到前台往顾怜脖间瞟,于是也回头确认,结果发现顾怜颈侧那几个刚才在车上被自己吮吸出的红痕,那吻痕边缘还模糊,一看就是刚刚才弄上的样子。 抬头对上顾怜的眼神,时庆计心虚地低头拿着前台递过来的房卡拉着行李箱往电梯走去。 顾怜疑惑的跟上时庆计,回头看了一眼前台,似乎看到前台脸颊一丝粉红,这是?难道前台看上时庆计了? 粘花惹草的傻逼,顾怜暗骂着,冷着脸的走进电梯。 时庆计站在顾怜背后,低头就是那片红痕,胸口一股燥热就涌下小腹。 往前走两步,紧贴着顾怜脊背,手环在顾怜腰侧,嘴唇又蹭到那泛着丝丝血丝的红痕,舔着吸着。 顾怜这会儿还在生闷气,突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拱在脖间,顾怜肩膀微侧想要躲开,“随地发情是吗?”,顾怜呛声道。 时庆计抱着顾怜转了个方向,正对着电梯里一侧的玻璃镜子,“你知道为什么前台一直看你吗?”话说着,吻上顾怜耳后。 顾怜有些痒,耸了耸肩膀,“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我们刚做过。”,时庆计把手放在顾怜下巴,轻轻用力抬起,让顾怜从镜子里清楚看到自己脖间温存时被弄出的痕迹。 顾怜脸色微红,时庆计平时就有咬脖子的习惯,上班前都要用遮瑕膏涂几层才能盖住,刚才在车里匆忙,就忘了这茬事,顾怜抿着唇冷着脸拍掉环在她腰间的手。 时庆计不依不饶地又把手锢上,“好看的,你脖子白,这样好看的。” 顾怜无语,吻痕配皮肤肤色这种鬼话也说的出来。 刚走进屋里,顾怜还没来得及换掉脚上的鞋子,就被时庆计一把抱起扔在了沙发上。 “哎呀!你干嘛!” “干你啊!”时庆计脱掉上衣压在顾怜身上。 “你···唔!”下唇被时庆计叼起,把未出声的话吞入口腔。 从嘴角到唇峰,时庆计一点点舔过咬过含过,啄起又放下,舌尖探到缝隙,感觉到顾怜用力紧闭,便用牙齿咬着唇瓣慢慢磨着软肉。 顾怜忍不住张开嘴想要呼吸换气的时候,时庆计舌头探入,舌尖勾到那软舌,一下一下逗着,舌尖收回时,那软舌似乎意犹未尽地跟着时庆计的舌尖探出口腔。 时庆计分神睁眼看了一眼顾怜,闭着眼睛,脸颊粉红,嘴还一直凑着自己面前,时庆计偷笑含住那微微探出的粉红小舌,牙齿咬着,吸着舌尖。 顾怜感觉舌尖到舌根都被时庆计吸的酥酥麻麻,便用力想要收回。 可送出去的时候自己做主,想要收回却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时庆计感觉到抽出的力气,更大力的含着那舌尖,甚至还得寸进尺的舔吸着,慢慢挪动着,想要吃进更多。 只靠鼻间的呼吸已经不够应付此刻紧迫的喘息,顾怜用力推着时庆计的肩膀,拿回自己唇舌的主动权,大口的呼吸着。 时庆计看着身下被自己吻的呼吸不畅的人,心情大好,抬手脱掉顾怜的上衣,看着因为急促呼吸而胸口起伏,那两只如倒梨般的白乳轻颤着。 时庆计把顾怜的内衣推上去,低头含上右侧乳尖,那小小乳头还没完全硬起,软软的依附在那乳晕上,时庆计便把整个乳晕都含在嘴里,舌头用力勾着那尖尖。 另一只手照顾着左边那只乳,大拇指磨蹭在中心,四指一下一下捏着乳肉,时庆计突然想到之前第一天去临城,刘哲带自己吃的那个宣软的馒头,手上又用力捏上两下,那馒头比不上顾怜胸口软肉半分,心里想着,手上劲儿便用的大了些。 “嗯~疼!轻,轻点。”顾怜微微弓身,想把自己乳从时庆计手中拿回。 时庆计张开手尽力握住整只白兔,另一边嘴叼着已经硬起的乳头吸着,用行动表示自己对顾怜躲闪的不满。 顾怜便不动了,躺平在沙发上,任由男人在自己胸口贪婪的吸食着。 “是甜的,你乳汁好甜。”时庆计满目含春地说。 “神经,哪来的乳汁,就算有,也是腥的。”顾怜红着脸说。 时庆计的嘴唇从乳尖又挪到脖间那片红痕处,“就是甜的,这里也是甜的,用力吸就能吃到甜水。” 颈侧肌肤被时庆计吸咬的有些微痛,听见时庆计的话,顾怜脸色又红上几分,“神经,欸,轻,轻点咬,疼。” 时庆计在顾怜胸口流连,下身的某物在裤子里有些瘙痒难耐,便隔着衣物一下一下磨着顾怜的腿。 察觉到时庆计的动作,顾怜有些羞愤,挪开腿,不让那坚挺搓弄腿间。 没了勉强止痒的腿,时庆计吃着乳,下身难耐的找着其他可以磨蹭的物。 正在时庆计起身打算脱掉裤子正儿八经来一发的时候,房门响起。 “你好,您的午餐到了。” 顾怜抓紧从沙发上坐起,指使时庆计,“拿饭去!” 时庆计叹了口气,从地上抓起自己脱掉的衬衫扔到光裸的顾怜身上,“套上。” 另一边裸着上身去门外拿午饭。 时庆计推着餐车走进房间,就看见只穿着自己衬衫的顾怜走来。 估计只是随意套上衣服,刚才被自己吸的挺立的乳尖还未消下,这会儿在衬衣两侧撑起微微的凸起。 衬衣太过宽大,顾怜走路时胳膊摩擦到两侧,腰间曲线便若隐若现。 “点了什么好吃的?”顾怜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时庆计眼里就是行走的春药,不自知的凑近男人身边,想看看午餐的菜色。 低头时,宽大的领口被风鼓起,从时庆计的视角,便能清清楚楚看到那雪白的乳,殷红的乳尖。 时庆计极力忍着,看着顾怜把餐车上的餐盘端到餐桌上。 看到顾怜转身时,衬衫边不经意漏出的臀线时,时庆计感觉口干舌燥再也忍不到午餐后了。 “操!” 时庆计骂一声,把顾怜抓到眼前,撕开衬衫,把顾怜抱上餐桌,“等会儿再吃。” 顾怜的内裤被扯下,刚才在沙发被时庆计挑起的情欲早就让身下湿润。 时庆计摸到已经松软的穴口,眼睛更是发红,拉下裤子,坚挺迫不及待的跳出,时庆计扶着顶端,插入,送到底。 两人都是舒爽的喟叹一声。 听到对方的声音,顾怜有些羞的把头埋进时庆计颈侧,时庆计却是笑着偏头调笑着耳侧的人,“这么爽?” 一开始顾怜双手环在时庆计脖间,嘴唇被时庆计咬着,下身被时庆计贯穿,顾怜坐的位置高,让时庆计的粗长只能浅浅的抽插,习惯了时庆计激烈的性爱,这样的深度顾怜有些难耐。 顾怜把屁股往餐桌边挪了两下,想让时庆计进的深一些,手也不再环着,背到身后,撑着桌子,头高高昂起,胸口往前顶着。 看着送到自己眼前的乳,时庆计低头咬住,换来顾怜的轻颤,时庆计叼着乳尖轻笑,下身深入两下,就感觉到顾怜不满的把那小穴往肉棒上凑。 “怎么了,不够深?” 顾怜怎么好意思答这话,便没应声。 “还是太疼了,我再浅点?”时庆计故意道。 一点都不疼,只是痒,深处更痒,想要被狠狠戳弄敏感处,顾怜却羞的说不出口。 “不说话,那还做吗?不做了?” 听到这话顾怜出声呛到,“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行了?让你别纵欲,呵。” 虽然明知顾怜是激将,但时庆计就是要让她以后激将都不敢说这个话,“哦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是谁不行。” 从餐桌上抱起顾怜,保持相连,抬腿往卧室去。 一路上,还不忘颠着顾怜往上戳两下,期待很久的深入突然得到,顾怜舒爽的想要哼叫两声,但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还是忍着没说话,冷漠的看着时庆计。 把顾怜放在卧室床上,时庆计没再温柔,抬高顾怜右腿扛在肩上,下身用力抽插着。 从第一次做时庆计就发现了,顾怜的敏感点在左上,抬高右腿就能正好戳上那个点,右侧位的时候也能次次顶到那处,平时怕顾怜高潮来的太快过于累,时庆计只有快射的时候才会故意戳弄,不过这会儿,既然顾怜嘴硬,时庆计便不再放过她。 G点不断被顶端撞击,顾怜忍不住的一下一下的轻颤,咬着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泄出呻吟。 可快感的到来却不受控制,渐渐到喷涌的临界点,顾怜脚尖绷直,腿内侧用力。 这时,时庆计却整个拔出。 顾怜的小穴不断收缩着,被粗长扩开的小口,现在像鱼儿小嘴呼吸一样,一下一下的收缩着,想要抓紧什么,差一点就能登上顶峰,突然空虚,让顾怜很是难受。 顾怜还是绷紧腿部,想要靠自己登上这山顶,可山顶就在眼前,却始终绕不上,顾怜难耐的动着胯,想要什么继续填满它。 看着顾怜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时庆计掰开顾怜的腿,把肉棒重新插入,深入浅出猛插了几十下,看着顾怜重新陷入情欲,时庆计恶作剧心起。 ------ PS:我是真的磨蹭,一段机场肉写了两章了,可是感觉,还得两章。 我太想走剧情了!!我眼睁睁看着我当初开文的大纲章数,慢慢不受控制的不断增加。 我收回开文时候说的短篇的话,打扰了。 -- 第二十六章(微H) 时庆计不再撞击着敏感处,只是深深浅浅的随意抽插着,看到身下顾怜皱着眉难耐表情时,再发狠撞着那一处。 看到顾怜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床单,脚尖绷直时,时庆计又抽身离去。 本来臀部离开床,紧紧契合在肉棒上,等着快感铺天盖地到来的时候,突然又变的空虚,顾怜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好整以暇的看着顾怜,肉棒还是没插入,但手上抚上顾怜阴蒂,轻轻重重的按压着,“我不行?”,问这话,手上又重几分。 顾怜难耐的扭着腰躲时庆计的手,又忍不住把下身往时庆计手上放,想着刚才自己在餐厅说的话,死活不肯松口。 时庆计也不急,只是手上加快速度揉着那小豆豆,还是只问那一句,“我不行?” 顾怜本就还差一丝就到达顶峰,这儿时庆计又揉捏在阴蒂,情欲简直一秒直接到位,顾怜感觉再有两下,也就两下就能泄到时庆计手上,抿着唇倔强地不肯出声,把呻吟憋在嘴里,也不回答时庆计。 时庆计笑笑,把手拿开,掰开顾怜的腿,坚挺狠狠贯穿,深入浅出,但每次都不擦过顾怜深处最痒的那一点。 快感断断续续,时庆计又撞的急,下身酥酥麻麻,却又不上不下,不能给个痛快,顾怜难受的扭着身子,眼角也流出几滴难耐的生理性眼泪。 看着顾怜眯着眼睛,眼角因为泪水流过微微发红,时庆计便把肉棒换个方向戳着,次次顶到顾怜舒爽处,顶到,又整个拔出,只留头部卡在穴口,再整根顶入,狠狠把顶端装在那敏感软肉上。 “呃~嗯~呜···”顾怜忍不住终于呻吟出声,还伴着哭腔,“嗯~不行了。” 半抽出阴茎,时庆计问,“我行吗?” 见顾怜不应,狠狠撞入,“嗯?说话,行不行。” 激烈的性爱逼得顾怜手紧紧抓在床单上,腰部高高耸起,想要把自己从时庆计那粗长上拔下来,却又在时庆计顶到要处时,不受控制的哆嗦着砸在床上,眼泪糊了整张脸,又爽又痛又难耐,想要他停下也想要他更狠的撞击,“呜···行。”,顾怜哭着松了口。 时庆计并没放过顾怜,还是用力撞着,“说什么?行不行到底?” “行··啊!呜~~行~”,顾怜手推着时庆计,想让他慢下来。 “大吗?嗯?”,时庆计把顾怜的腿压在胸前,往前顶着。 “啊~大!···啊!大,大,不,不行了,你慢点,求,求你了。”顾怜眼睛因为充满泪水,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身上的男人。 “爽吗?”时庆计掐着顾怜的腰,恨不得把自己全塞进去。 把顾怜在自己身上乱掐的手拽下来,十指相扣,时庆计上身压在顾怜身上,下身还在“啪啪”地拍打着,时庆计恶狠狠的在顾怜耳边说着,“再说我不行,我就做到你觉得行为止。” 到最后顾怜已经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几次,只是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哭的也开始打起了哭嗝。 性爱中的快感渐渐没有,只剩担心会被身上人活活做死的恐惧。 沙哑的哭腔一直在求饶,试图把自己的腿并上,可又被身上男人大力分开,软若无骨的手无用的推着男人。 高潮再次来临的时候,顾怜重重落在床上后,便晕过去了。 时庆计看着晕过去的女人,手抓着那对软乳,下身更快的冲刺着。 缓了一会儿,下床扔掉套,重新回到床上,搂着满脸哭痕的顾怜,累极的时庆计也沉沉睡了过去。 顾怜醒过来的时候,拉着窗帘的屋里漆黑一片,想转个身,发现自己被锢在时庆计怀里。 “唔,醒了?饿了吗?”时庆计被怀里动静吵醒,带着刚睡醒的鼻音问着。 顾怜转了一下身子,下身的酸痛就涌上来,“嘶··嗯~” “怎么?下面疼吗?” 顾怜懒得回他,每次做的时候喊着慢点都听不见,做完又一脸愧疚的问她疼不疼。 时庆计把顾怜再抱紧几分,“谁让你说我不行的,看你还说不说。” 顾怜手肘怼上时庆计的胸膛表示不满。 “哎哟,好了,刚才晚餐都送来了,你要吃吗?还是再睡会儿?” 被时庆计一说,顾怜才发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都在和时庆计厮混,饭一口没吃,这会儿确实有点饿了,没好气的又锤时庆计胸口一下,“当然吃,放开我!饿死了。” 顾怜掀开被子下床,刚踩到地上,腿就打颤,瞥了一眼床上一脸餍足的男人。 时庆计知道理亏,避开顾怜眼神,也翻身下床准备晚餐去了。 晚餐是一些涪城的特色菜,都是些甜口的菜,顾怜这个喜辣的临城人,虽然是一天中第一顿饭但没吃几口就放下碗筷,只喝着一旁的果汁。 晚餐却很对时庆计的胃口,时庆计把面前的菜吃的精光,才满足的拿着纸巾靠在椅背上擦着嘴。 拿过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根夹在手上,“歇会儿回我家?” “不去。” 时庆计点火的手顿了一下,疑惑的看着顾怜。 “我凌晨的飞机回去。” “干嘛这么急,我还没带你在涪城玩呢。”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我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卖酒,没空在这儿玩。” 听见这话,时庆计僵了一下,面色突冷,抽了一口手上的烟,又换成一张笑脸看着顾怜。 “那赶时间,快,再来操一发。”时庆计作势就要起身。 顾怜抿着唇瞪了时庆计一眼。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不做不做,我也要休息了,你要榨干我了。”,话说着,时庆计还装腔作势的撅着嘴委屈的看一眼顾怜。 话虽这么说,饭后两人窝在床上看电影,电影还没演到高潮,顾怜的哼叫声就充斥在房间了。 时庆计没再蛮横,只是虚趴在顾怜身上,一下一下啄吻着嘴唇,又移到颈侧舔吸着,下身也是慢慢的抽插着。 电影音乐在耳边,时庆计在自己身上流着汗,明明不是以往那种猛烈的性交,可是顾怜的快感却来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 高潮来临时,那道白光闪过眼前时,顾怜紧紧抱着身上的人,满心都是,这是在时庆计的城市和时庆计做爱,光这么想想,顾怜就紧绞着泄了身。 两人没在酒店休息几小时,就又回到了机场,换好登机牌,把行李托运掉,两人便打算去休息室坐一会儿。 刚走进VIP休息室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 “诶老时,你怎么在这里?”之前在办公室不算和谐的谈话过后,这是林立第一次见到时庆计,看了一眼身边林智的眼色,有些尴尬的搭着话。 “来飞机场还能干吗,吃饭吗?”时庆计倒没什么尴尬的,自然的调侃着好友。 “庆计,这是你朋友?”林智看了一眼顾怜,随口问着时庆计。 “嗯。”时庆计敷衍着答着,并不想和林智有太多交集。 “都别站着呀,过来坐吧,小立!”林智招呼着弟弟和时庆计往休息室里面走着。 四人坐下,林立除了开头打了招呼,现在一言不发的坐在林智旁边看着手机。气氛一时有些说不出的莫名静谧。 看到顾怜探身拿起桌上咖啡,林智把糖包递过去。 “啊,谢谢。”顾怜接过。 “不客气,听你口音不是涪城人吧?”林智搅着手里咖啡问着。 “不是,我是临城人。” “哇,好远,哈哈哈。”林智笑笑,“来涪城是和时氏有工作吗?” 听见问话,顾怜下意思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见时庆计没有接话的意思,便看着林智模棱两可的点着头回答着,“嗯···嗯。” “欸,聊半天,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顾怜。” “名字真好听,我叫林智。” 听见这名字,顾怜本来浅笑的脸僵了一下,手抓着咖啡杯微微发紧,看到林智微弯的嘴角,也轻笑起来,“谢谢,你名字也很好听。” “顾小姐我觉得我们很投缘,要加个微信吗?以后你来涪城,可以找我,我跟庆计一样,都是在涪城长大的,对这城熟的狠。” 听见林智的话,时庆计看向林智,眼神带点警告,“她以后不会来涪城,没机会跟你玩。” 本来时庆计不搭腔,顾怜是要拒绝的,但听见时庆计说的话,顾怜莫名无语,怎么,怕她惹到自己未婚妻吗? 顾怜把手机递出去,“好呀,林小姐。” 时庆计看着两人在那边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投机”,也懒得管,总归顾怜也不是什么能让别人欺负了的角色。 林智和顾怜两人交换了微信,休息室一时又安静下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时庆计撞了一下林立的腿。 “啊,哦,我跟我叁姐去云南。” 之前听席迁说过之后,时庆计对云南有些敏感,“去云南?你家在云南有业务?” “啊,不是没有,我爸说让我俩去云南视察一下有没合适的地址。” “合适的地址干嘛?在云南那么远建分公司?” 林智突然插话把话头接过去,“哈哈不是的,我爸看林立在家也是闲着,就去云南那边跟着我谈个生意。” 林立听见这话有些疑惑的皱着眉,但还是跟着点点头,“对,反正就是跟着我姐谈合同去。” 时庆计察觉到有问题,但林智在这儿也问不出什么,就没再纠结,随意跟林立聊着,“是该好好工作了,省的成天闲着往我公司跑。” “跑怎么了!我还不能去我姐夫公司玩了?是吧姐!”林立对着林智抱怨着。 时庆计余光瞥了一眼顾怜,顾怜好像压根没在听这边说话,专心喝着手里的咖啡。 林智脸色微红,瞪了一眼自家弟弟,转而对着时庆计,“庆计,我爸妈喊着你周末来家里吃饭呢,这周末有时间吗?” 时庆计见顾怜没反应心下有些烦躁,听着林智问话也是随意答着,“再说吧,她飞机要到了,我们先过去。” 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登机牌,对着顾怜说,“走了,咖啡这么好喝?要不带着上飞机喝?”,话说完,看了一眼林立抬了一下下巴就算打招呼了,转身离开位置。 顾怜莫名其妙被时庆计呛了一句,不明所以的看着林智和林立,“那,那我先过去了,谢谢你们的咖啡。”,抱着衣物跟上时庆计。 -- 第二十七章 其实离登机还有好一会儿,时庆计从VIP休息室走出来,便在机场大厅找了个稍微空荡一点的位置坐下了。 顾怜坐在时庆计身边,拿着手里咖啡接着喝着,晚饭没吃两口,这会儿咖啡一喝突然就觉得饿。 时庆计偏头看到顾怜还在抱着休息室的咖啡喝,气不打一处来,“咖啡好喝吗?” 顾怜愣愣地看着时庆计,不懂他为什么从刚才就开始纠结她手里的咖啡好不好喝,于是把咖啡递出去,“好···好喝啊,你是想喝吗?” “我他妈····”时庆计看着顾怜半晌才回过头,“算了。” 两人沉默的一左一右的在角落坐着,涪城是省会城市,即使是凌晨,机场也是人来人往。不像临城,这个点热闹的只有通宵的烧烤摊和混乱的声色场所。 顾怜出神的看着过往的人,有点好奇他们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因为一个人或一件事便对这座城有所好奇,但也清楚明白自己和这城无半点关系,只是来涪城一日游的。 “刚才那个女人是我未婚妻。”时庆计突然出声。 “哦。” 时庆计回头看着顾怜不发一言,手里摸索着登机牌,周身散发着阴翳的气场。 顾怜察觉到身旁视线,也回头看时庆计,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没听清,于是看着他点点头,“哦。”,复又低着头看着咖啡纸杯。 时庆计舌尖卷过上齿,在脸侧撑起一块,自嘲的笑了笑,“呵。”,他到底在期待顾怜什么。 听见身侧冷笑,顾怜抬头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看着顾怜无辜的脸越发烦躁,低头咬上顾怜的唇,不同于以往的舔咬,这次是真的拿齿尖叼着唇边用力咬着,不管顾怜锤在胸口的力道,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咸气才放开。 顾怜怒视着时庆计,“你有病吗?”。 “无所谓是吗?” 顾怜听不懂时庆计突然的问题,皱着眉看着他。 时庆计把手放到顾怜颈侧,拇指用力的揉搓着,“所以才要遮住的吗?” 脖颈肌肤被时庆计搓地生疼,顾怜试图躲开他的手,“你到底犯什么病。” “是啊,在你眼里我就跟个犯病的精神病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话,顾怜突然顿住,眼神错开,沉默的看着远处不再说话。 时庆计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好像碰到了顾怜敏感处,有些后悔,但又不想先服软。 又是一阵沉默,时庆计低头看着顾怜还捧着咖啡,轻咳了一声,“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顾怜还是看着其他地方,并没分给时庆计一眼,“我饿了。” 时庆计盯着顾怜侧脸,确定不是自己幻听之后,叹了一口气,“走吧,前面好像有家M记。” 早班飞机让M记里熙熙攘攘全是买早餐的人,时庆计艰难的穿过人群点了个汉堡,拿到手便带着顾怜挤出店外。 顾怜手捧着汉堡站在旁边小口小口的吃着,其实她定的航班有飞机餐,但飞机餐应该没有汉堡好吃,顾怜想。 时庆计看着专心致志啃汉堡的人,简直哭笑不得,手轻轻抚上刚才自己揉搓的有些发红的地方,感觉到顾怜轻颤,开口问道,“疼吗?” 顾怜嚼着汉堡没抬头,但摇了摇头。 时庆计见顾怜没有像往常那样拍掉自己的手,当然也可能是吃汉堡没工夫管自己,手得寸进尺的搭在肩膀上,捏着顾怜的耳垂玩,顾怜把汉堡塞进口的时候,一边腮帮鼓起,时庆计就用手指戳戳那个小包。 不出意外换来顾怜的怒视,时庆计讪讪收手,还是放到耳垂轻轻揉着。 顾怜刚想重新低下头吃,余光就瞥到时庆计身后正在走来的林智,时庆计手还在自己颈侧,顾怜一时有点慌乱的看着时庆计。 注意到顾怜突变的眼神,时庆计顺着顾怜回头看,看到林智走来,神色也没什么变化,手也没从顾怜肩膀上移开。 “诶庆计,不是说飞机到了,怎么还在这儿,延误了吗?”林智看了一眼时庆计搭在顾怜身上的手,嘴角的微笑并没有任何变化。 “嗯,她饿了,带她吃早餐。” “小孩子都是喜欢吃汉堡的,我这也是过来给小立买,诶顾小姐吃的什么口味的,也不知道现在什么口味的比较受欢迎。”林智苦恼的看着顾怜。 从林智走过来,顾怜身体就开始僵硬,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仿佛有千斤重,听见林智问,余光瞥了时庆计一眼,“我不知道,是他买的。” “哦好吧,那估计也是随便选了一个口味,那我先去排队了,庆计周末记得来家里吃饭。” 看着林智离开,时庆计回头看顾怜,拇指把顾怜嘴角的沙拉酱抹掉,“吃到脸上了都。” 注意到林智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自己肩膀上的手,顾怜突然就很想笑,果然富家子弟都是一样的吗?看见自己未婚夫带别的女人吃饭可以毫无情绪,从来不担心小叁威胁到自己地位,还兴致勃勃地看着小叁自我挣扎和恐慌。 还以为当初顾夫人能邀请她去吃年夜饭是大方,原来在别人眼里,自己从来就不是个什么有关紧要的存在。 顾怜觉得手上的汉堡吃着好恶心,沙拉酱腻的她好想吐, 躲开时庆计还放在她嘴角的手,走到垃圾桶扔掉手上汉堡,回身走到时庆计面前摊开手。 “机票,我要进去了,你也快点走吧。” “还有一会儿呢,怎么不吃了。” “不想吃了,机票给我,我要去卫生间。” 时庆计把手上登机牌递出去,“路上慢点,那我走了?” “嗯。”,顾怜没再等时庆计说话,转身离开。 “欸!” 顾怜听到时庆计喊她,回头看向他。 时庆计紧走两步到顾怜面前,欲言又止,看着顾怜半天没说出话,最后摸到裤袋里的烟,拿出来,又想到机场禁烟,便只摩挲着烟盒。 “怎么了?没事儿我就走了?我···” “要不要在涪城。” 时庆计突然开口,顾怜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不要在涪城。”时庆计重复道。 “不要。”明明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顾怜就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为什么。” 顾怜突然就笑了,对上时庆计的眼睛,“你觉得可能吗?” 时庆计也笑了,把手上烟盒放回裤袋,“走吧,飞机估计要到了。” “···嗯。” 顾怜坐在窗口的座位看着窗外的云,这趟通往临城的航班,耳边充斥着熟悉的乡音,顾怜觉得很安定,心绪很平稳。 刚才回答时庆计不要不是在赌气,她不可能为了任何人为了任何理由离开熟悉的城市。 就像她吃不惯那些甜的要命的涪城菜。 就像她和时庆计除了做爱无话可说。 就像她以为自己会坦然,却在面对林智时还是会嫉妒。 顾怜走神的想,是林智更幸运,还是自己沾到露水情缘更幸运。 是林智吧。无论时庆计有再多露水情缘,她都能肯定时庆计终有一天会回归家庭。 肯定是林智吧。像自己这种人,从来就跟幸运这个词没什么关系的。 想到这儿顾怜突然就笑了起来,旁边的人奇怪的看着顾怜,顾怜指着窗外的云,“云真好看,是吧?” 顾怜盯着窗外的云,试图让云彩挤走自己脑子里突然迸出的可怕想法。 还好时庆计只问了两遍,再多一次,自己可能就忍不住给出肯定回答。 然后心甘情愿的像李琴一样在自己陌生的城市卑微依附。 真可怕,可这想法就像潘多拉魔盒底层,诱人的难以抵挡。 --------- PS:哇哦,一觉睡醒百珠百收藏了!谢谢投珠收藏的各位!爱了爱了! 百珠百收藏加更我记得的!不会欠!嘻嘻!再次感谢投珠的留言的收藏的你们!现在感觉码文动力值100%。 另外就是,感觉是这两天更肉章所以看的人比较多,我想给看到这儿的再说下就是,我这是个主剧情的文,作者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才会剧情不了两章就开车,但还是主剧情的小黄文,不是那种高H文。 再次感谢感谢! -- νIρyzω.cǒM 第二十八章 时庆计还没走出候机大厅,就感觉烟瘾有点压不住,快步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点上一支烟,烟气过肺才觉得堪堪缓解。 时庆计有些烦闷,他不懂为什么顾怜永远沉默,永远只做承受方,永远只是接受,永远不表达。 刚才林智走过来的时候,时庆计的手在顾怜肩膀上感觉到明显的僵硬,明明就很在意,为什么不能开口问问呢,只要她开口问,他就会解释,可是顾怜永远装着不在意的样子。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等着,等到顾怜承认,等到顾怜开口,可是还是没忍住问她愿不愿意留在涪城,意料之中得到拒绝,时庆计没觉得挫败,只觉得,看吧,就算自己主动了也没用,她永远是个缩头乌龟,在自己的壳子里。 时庆计可以主动,却不愿意永远主动,因为这样的主动没意义。 时庆计要顾怜自己认清,顾怜自己承认她是在意自己的。 时庆计知道自己要求的这些,就是让顾怜剥开自己的保护罩,拿最柔软的内心冒着可能会血肉模糊的勇气走来。时庆计也舍不得,可他必须狠下这份心,让顾怜自己走出安全圈向他走来。 因为只有双向的渴望才有意义。 几只烟下去,逼仄的车内充满烟气,熏得时庆计有些眼酸。 打开车门通气,顺便拽出来车内烟灰盒下车去倒,烟盒边角锋利划破指尖,时庆计扫了一眼没怎么在意。 回车上时候,接到席迁电话。 “喂兄弟,在哪儿呢?” “机场。” “好家伙你这嗓子哑的,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啊哥们。” “滚,有事没?没事别惹我,烦着呢。” “行行行,你是大爷,我这要去拿字迹鉴定结果,直接去你公司见?” 时庆计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本来想回家补个觉,看这情况是没戏了,“过来时候给我带点早饭,哦对了我在机场碰到林立了,算了,你过来再说吧。” “好嘞计爷!” 时庆计把烟灰盒塞回去,余光扫到食指指尖伤口,用拇指掐上那伤口,直到血渗出来才停下。 这点伤口就能带来无法忽视的刺痛,顾怜手臂上到现在还清晰可见的伤口怎么会不疼呢。 是真的不疼还是知道说出来疼也没用才忍着呢,时庆计觉得刚刚抽烟才缓解的憋闷又重新回到胸腔,大口的呼吸才觉得舒畅。 时庆计坐在位置上又缓了一会儿,深呼吸,晃晃脑袋,感觉清醒一些,倒车,出车库,回公司。 时庆计回到公司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席迁已经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吃着早餐了。 席迁招呼着时庆计坐过来,“快来吃,我买了你最爱的东街那家有名的肉燕汤。” 时庆计看着那碗即使装在外卖盒里也看起来卖相很好的汤,想起昨晚酒店的晚餐也有这道菜,因为自己很喜欢,所以专门给酒店打电话加了这道汤想让顾怜尝尝,可最后,顾怜却一口都没喝。 时庆计端起那汤喝上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你喜欢喝这个吗?” 席迁把嘴里东西咽下,“喜欢啊,咋了,味儿不对不好喝吗?” 时庆计摇摇头,“没,挺对的”。 可就是有人不喜欢这个味道,怪得了谁。 两人吃完早餐,席迁把手上字迹鉴定递出去。 时庆计边打开纸袋边问,“你看了吗?是同一个人吗?” 席迁摇摇头。 时庆计把鉴定书拿出来,翻看着,“那就说明认股说明书和林家管家没什么关系?” 席迁还是摇摇头。 时庆计翻了几页没看懂,又见席迁不说话只摇头,皱着眉问,“那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直接看最后一页,最下面。” 时庆计疑惑的翻到页底,上面有一行加粗的字。 【样本不足,请补充被鉴定人对应样本字迹】 时庆计把文件推到席迁面前,“这什么意思?” 席迁接过文件拿在手上,“我提交的认股说明书上的字迹和海关文书上的字迹,是无法做鉴定的。” 时庆计点点头示意席迁继续,“为什么呢?” 席迁翻到字迹那页,指着说,“因为认股说明书是左手笔迹,而海关文书是右手笔迹,而鉴定同一个人的字迹,必须是对应手才可以。” 时庆计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没说话,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 席迁把文件放下,沉默等着时庆计说话。 时庆计突然就觉得无力,好像所有事情都走到了南墙,可他却没力气翻过南墙,他期待这墙能自己倒塌,可巍然屹立的墙无声的告诉他,要么放弃,要么再咬紧牙耗尽全身力气翻过去。 烟抽到底,时庆计摁在烟灰缸上,“我明天拿给你另一份,你再拿去鉴定。” “你有那管家的笔迹?” “我爸那儿有。” “那···” “嗯,不瞒了,我等会儿回去就说,早晚都要知道,抓紧解决吧,我···”时庆计顿了一下,“解决一样是一样吧。” “趁早说也好。” “嗯。”时庆计眼眉低垂着点点头,重新点上烟。 席迁看着时庆计烟一根一根不停,开口劝道,“少抽点吧,你这烟瘾真的太大了。” “你说我有可能离开涪城吗?” 听见冷不丁的一问,席迁皱眉看着时庆计,“你脑子有泡?你离开涪城?时氏集团谁管?” 时庆计抬起头,抽上一口烟,突然就笑了,看着席迁说,“对啊,我怎么可能离开涪城,她也不可能离开临城,呵。” 席迁正色,“时庆计,你又不是十八九岁,很多事情玩玩得了,别年纪不小学别人为爱献身非主流那一套,认真不适合你。” “你想多了,就算我想认真,人家也不想要我,我再想有什么用。” 席迁不想在这儿给他上情感课程,扯开话题,“你之前电话说碰见林立了?” 时庆计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嗯,他和林智说要去云南,但我听林智口气,好像不方便我知道。” 席迁翻出手机找到航班信息看着,“到云南的直飞航班,一天只有叁班,很好查的,我去查下,另外趁他俩都不在涪城,林琳那边可以盯得紧一点。” “嗯,这些事你看着办就好,我信你。我等会儿回家跟我爸妈说下,等到字迹鉴定有结果,就报警吧。” “嗯。”席迁点点头,把桌上文件拿起,转身要离开,走到门口前,回头问时庆计,“你,没事儿吧?” 时庆计点烟的手顿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 席迁点点头,上下打量了时庆计两眼,“嗯,别玩火。” ====== 顾怜拉着行李箱回到家,瘫到沙发上,时隔一天,顾怜盯着天花板有些恍惚,自己真的离开临城远到涪城转了一圈吗? 顾怜站起走到卫生间,拿冷水狠狠冲着脸,又借着手上湿润,把脖子上的遮瑕擦掉一些。 脖子上的吻痕,走路下体摩擦的痛,和心口的憋闷。 顾怜看着镜子,是的,她去了趟涪城,但她现在回来了,没什么变化,临城没有,自己也没有。 顾怜刚拿毛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 “喂,你好,请问是顾怜吗?我这里是临东派出所,你母亲···” “我不是!!!” 顾怜对着手机大吼打断那边人的话,猛地挂掉通话,扔掉手机。 顾怜滑坐在卫生间地上,有湿润顺着下颚流到脖间,大概是刚才洗脸没擦干净吧,顾怜想。 可眼前逐渐模糊,看不清那还在闪烁的手机屏幕上是什么,看不清手上毛巾的颜色。 缓了一会儿,顾怜站起来,接起还在不停振动的手机,重新低头洗过脸,拿毛巾擦干,走出卫生间。 走到一半又返回,把手机从裤袋里拿出来丢到空荡的洗脸池里,走出卫生间,关紧卫生间的门,回到卧室,没换衣服,直接把自己砸在床上,被子紧紧蒙住头,不知过了多久,呼吸渐渐平稳的熟睡—— PS:这是百珠加更章 还差一章百珠加更章今天白天补,百收藏今晚补,百留言···明··明天补。 这两章会看着很憋屈,因为是过渡章,这两章过去节奏就快起来了。 这章就已经是全文差不多叁分之二了,完结准备ing。 -- νIρyzω.cǒM 第二十九章 时庆计在时家吃过晚饭,找了个理由单独把时父喊到书房,说了自己的猜想和计划。 时董事长沉默了一会儿,起身从书柜拿过林管家的那字帖递给时庆计。 “爸。”时庆计接过,欲言又止地看着时父。 “嗯。”,时父点点头,“做的好,就按你的想法来。” “一旦报了警,万一扯到时家,时家···”,时庆计梗了一下又接着说,“时家可能就真的垮在我手里了。” 时父拍拍时庆计肩膀,“没事儿,时家从无到有,再到现在,都是命数,大师说了你能救时家,就是说你能保一个干干净净的时家。” 时父抬头看到时庆计担心的眼神,笑着说,“行了,别愁眉苦脸的,我知道你在内疚什么,没必要,儿子,你看着我,你做的很好,时家从来都是清廉干净的人民集团,要是碰了政府不让碰的,理应付出代价。” 时庆计紧紧攥着那字帖。 “儿子,快叁十年了,爸爸一直没跟你说过,你做的很棒,扛着颤颤巍巍的时家走到现在,老爸很自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时家要是能扛过这个坎,是你有本事,时家要是抗不过,咱爷俩就带着你妈随便找个地方玩一圈,就算是放假了,行吗儿子,别愁眉苦脸了。” 时庆计了然的点点头,站起身,“那老爸,我先回去了,那这个。”,时庆计举起手上字帖,“这事先别给我妈说,我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时董事长笑笑,“还用着你说,那是我媳妇儿。” 时庆计也笑了,“谢了老爸。” 时庆计从时家离开就开车去了席迁家。 走进屋里,文件递出去,“喏,字帖,尽快去做个对比。” 席迁接过,随便翻了两下,“先坐,正好有事儿给你说,” 席迁把笔电打开,转了个方向对着时庆计,点击视频播放。 视频里一个纤细的女性,用纤细似乎不太恰当,因为实在过于瘦削了,和一个男人在接吻。 时庆计不解,抬头看着席迁,“这是?” “这是林琳。” 时庆计微愣,印象中林琳是个微胖的女人,“这?” “吸毒导致的,但这不重要,跟她接吻的这个男人,看着眼熟吗?” 时庆计摇摇头。 席迁调出一张同一个男人但是穿着衣装革履坐在车里的照片。 时庆计偏头回想了一下,“他是,林家的司机?” 席迁点点头,在电脑上找到搜索引擎,“对,是司机,但这不是我问你眼不眼熟的理由。” 把搜索结果调出来,转向时庆计。 是一则新闻的界面,【涪城边防支队侦查队破获一起重大偷渡案件,抓获偷渡人员7名。】 时庆计没看出什么名堂,但隐隐感觉到席迁要说什么。 果然下一秒,页面下滑,【贩毒集团成员胡志光在逃。[图片]】 席迁把视频和照片放在一起,“你觉得是一个人吗?” 虽然视频更立体和平面大头照还是有区别,但很明显是同一个,时庆计点点头,“嗯。” “嗯,你我这种随便看一下都知道是同一个人,怎么警方没抓到呢?” 时庆计没说话,等着席迁。 席迁拿过手机打开相册推到时庆计面前,上面是拍的酒店入住信息,“因为警方不会像我们这样用肉眼看真人,只会查入境或者消费信息来判断这人在哪儿。”,席迁两指把图片放大,“可是,如果这人不叫胡志光了呢?如果这人没有任何需要自己亲自去消费的地方呢?” 时庆计沉默。 席迁滑过下一张照片,“看这个,看见林琳手上的文件袋了吗。” 席迁重新拿过电脑,播放视频给时庆计看,是胡志光开车离开林家门口,席迁放大车内,那文件袋赫然出现在副驾驶。 “胡志光去了林家郊区的工厂,再回来的时候,你看,文件没了。” 时庆计想了一下,提出疑问,“可这能说明什么,这文件是什么?” 席迁笑笑,靠在椅背上,慵懒的说,“这当然说明不了什么,但如果是林琳从出院以后就没回过林家,基本都窝在家,只和这男人幽会过叁次,而这叁次,都是林家管家大包小包提去林琳家看望之后,林琳就会拿着文件出门,和胡志光约会,然后回家。胡志光第二天就会拿着文件前往郊区工厂,你觉得这文件能是正经文件吗?” 席迁等时庆计反应了一下接着说,“我找人去过那工厂,离大门几百米就被设卡,进出都要刷磁卡。” “我这些证据合法的不多,能在审判时候用的几乎没有,但这些足够去报案,剩下的,就是配合警方暗查。”,席迁抬头看一眼时庆计,“哥们儿,想好了吗?这警报下去,事情发展就不归我们管了。” 时庆计没回答席迁的问题,手敲着桌面,犹豫地说,“你知道吗,我一直把自己绷得很紧,战战兢兢地才让时家稳住,我一直担心爸妈对我失望怎么办,可刚才,我爸给我说,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我很棒,他说他很自豪有我这个儿子。” 时庆计沉默了一会儿,拿出烟点燃夹在手上,没抽,盯着那升起的烟雾看了一会儿,在烟快燃尽的时候,拿起抽了一口。 “报警吧,我爸说的对,时家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席迁点点头,伸手拍拍时庆计肩膀。 时庆计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耸肩抖掉席迁的手,“起开,干嘛你,黏黏糊糊的。” 席迁也知道好友大概是羞了,“做的好啊计爷!” 时庆计瞪了席迁一眼,“快滚。” 站起身,往客厅走,边走边回头问席迁,“家里有酒吗,喝一顿?我懒得开车回去了,在你这儿睡一宿” 席迁也起身往厨房走,“说住就住,你也不问问我方不方便,万一我屋里藏着人呢?” 时庆计打开电视随便换着台,“呵,叁十岁老处男,你要真藏着人,兄弟我给你放鞭炮庆祝。” “你他妈给老子死开!”,席迁把冰的成罐啤酒扔到时庆计身上,“我就不该心疼你,妈的。” 时庆计被冰的一哆嗦,“我操,你要砸死我啊。” “呦别别,计爷别操我,去操你临城那野花去吧。” 听见这话,时庆计突然被噎了一下。 席迁贱兮兮的凑到时庆计身边,“来给哥们儿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看你今早在办公室那个鬼样子,我都以为你打算殉情了。” “滚你妈的,你给我分析,老处男,抓紧滚,还殉情,我要是殉情非拉着你。” 席迁双手护胸,“不,不合适吧计爷,原来你想和我殉情啊” 时庆计一拳揍到席迁肩膀,“你要是想打架直说。” 席迁大笑,躲开时庆计拳头,拉开拉环喝上一口酒,不再调侃时庆计。 两人喝到下半夜,啤酒喝着没有劲儿,只撑肚子,俩人看着球赛一趟一趟地跑厕所放水。 席迁就去冰箱拿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酒,又拿了酒杯混着喝。 时庆计平时虽然能喝点高浓度的酒,但这混着的洋酒就不怎么招架的住,两杯下去,已经看不清球赛了,瘫在地上,靠着沙发,和席迁随便聊着天。 “哥们儿,你说我,我,嗝!” 席迁听见动静看着旁边脸色潮红,眼神迷离的人,知道时庆计估计上头了,就没理他。 “哥们儿,你说我,嗯?我很差劲吗?嗯?” 席迁嫌弃的踹了一脚时庆计,想让他坐正,“没有没有,你最吊。” “是吧!嗯?是吧!计爷是最屌的!那你说,凭什么顾怜就不拿我当个宝贝呢?嗯?”时庆计歪歪扭扭的撑起身体,凑到席迁面前。 听见这话,席迁八卦心起,看着时庆计这样估计第二天也会断片,于是大胆起来,“顾离?顾莲?叫什么?” “顾怜,顾,怜,嗝!顾怜!好听吧。”时庆计憨憨笑着看着席迁。 “有照片吗?好看吗?” 时庆计听到问题,突然警惕的往四周看看,压低声音,从口袋掏出手机,捧着凑到席迁面前,轻声说,“嘘,有,有的,我趁,趁她睡着偷拍了一张,你,你看。”,话说着时庆计就把手机屏幕往席迁脸上怼。 席迁吓了一跳,还没看清就先闭上眼,睡着时候拍的?床照?那他是不是不看比较好。 “欸!你看啊!好不好看!嗯?”时庆计还执着的举着手机。 席迁缩着脖子,睁开一只眼,快速扫了一眼,确定穿着衣服才接过手机看着,照片里顾怜靠在车里椅背上,头朝着车窗,睡得香甜。 席迁撇着嘴睨了一眼时庆计,啧啧啧,开着车还偷拍人家,啧啧啧,唉,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啊,这交警怎么没把你抓起来。 发现时庆计还在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席迁敷衍道,“好看好看,好看死了。” 时庆计抱着酒杯也笑了,“我也觉得好看,第一眼就觉得好看,可她好像没有那么喜欢我。” 席迁见不惯他这窝囊样,“那你就换个人,天下女人这么多,差她一个?” 时庆计突然感觉找到知音,“是吧!我计爷想要啥样的没有!凭什么就她不理我!她怎么能不理我!我!我···我还付了钱的。”本来义愤填膺的语气越来越委屈。 席迁恨铁不成钢的一脚揣在时庆计身上,“什么叫你付了钱?这?这是个出来卖的?” 时庆计有点模糊,混混沌沌的说着,“不是,也不是,只有我付钱,她只给我操的,我,也不是,我没付钱,她也给我操的。” 席迁恨不得一巴掌打醒时庆计,“那你他妈的纠结什么,那她这不就已经是你的人,在这儿哭春悲秋个什么劲,想见就见,想操就操喽。” 时庆计蹭的从地上站起来,“对!就是!凭什么我这么小心!想上就上啊!给她发信息!让她洗干净等着计爷!” 时庆计一把抢过席迁手里的手机,翻着微信列表。 席迁本能觉得时庆计现在不清醒应该拦一下,但手下很诚实,替时庆计精准找到顾怜备注的对话框,还顺便点到输入框,顺嘴还问了一句,“你能打字吗?要不我帮你。” 时庆计把手上手机递出去,带着一股侠气的说,“给她发!老子明天就去操她!让她等着计爷!” 临发出去的时候,席迁想了一下怕明天起来要是时庆计没断片不就完了,所以还是删掉,换了一下语气。 【我明天去找你。】 -- 第叁十章 伟大的中华民族悠久历史长河中,有一种哲学思想很神奇,叫做玄学。 而断片这个事,就是个玄学。 越是拼命想记住的时候永远记不住,拼命想忘的时候这记忆他妈的就跟死在脑子里一样,怎么都去不掉。 时庆计睡到中午头昏脑涨的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感慨,原来这就是玄学。 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感觉宿醉导致的身体疲痛缓解了一些之后,掀开被子,抬腿,用尽全身力气,把身边还打着鼾的席迁狠狠踹到地上。 “我日,哪个狗日的踹老子!”席迁抱着被子坐在地上大叫。 看见时庆计的怒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你有病啊!亏老子费劲吧啦的把你拽上床,操。” 见时庆计还是怒视他,席迁揉两把屁股,“你干嘛呀到底,诈尸啊,妈的,你···” 席迁突然梗住,不会吧,认识他十几年,这,不会是没断片吧,这不完犊子了。 席迁欲盖弥彰的站起身,把地上被子收起来,慢慢坐到床边,试探着问,“怎,怎么了,睡醒了?饿吗?” 时庆计把席迁抱在胸前的被子扯开,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呵呵,是,有,点,饿,想吃人现在。” 席迁干笑两声,“哈,哈,哈哈,真幽默,我,我去给你买午饭,爷。”,说完火速离开卧室。 时庆计看着席迁逃走的背影气的牙痒痒。 打算翻身下床去洗漱,看到床头柜的手机有点害怕。 他是想起来他让席迁发了什么的,但他有点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于是无视手机,站起来去浴室了。 冲了个凉水澡,感觉宿醉弄的还是头疼,打算再回被窝躺躺,等着席迁那孙子买饭回来。 回到床边,又看到手机,时庆计手伸出去,还没碰到又火速收回手,跳上床,拿被子罩住自己,把脸埋在枕头上。 掩耳盗铃真是个好词,只要我没看见,信息我就没发,哼,你奈我何。 在被憋死之前,时庆计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天花板。 冷静冷静,时庆计告诉自己,别慌,仔细想想,只是让席迁发了信息,又不是自己亲手发了,席迁万一没替自己发呢,好歹朋友一场,他不可能这么狗,要相信朋友,要相信他,嗯。 时庆计深呼吸,伸出手摸到手机,解锁,入眼的就是微信对话框,第一行就是备注顾怜的聊天,还没看清具体的,时庆计一把把手机扔出去。 操!相信朋友个鬼!狗日的席迁,相信你妈!这世界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朋友!操!这狗东西! 啊啊啊啊!操啊!!这咋办!!日啊!!竟然给顾怜发了洗干净等他操!日啊!! 时庆计把头重新埋进枕头里,两腿在被子里猛蹬,整个床都被时庆计搞的乱晃。 “计爷,你午饭···呃” 席迁站在卧室门口,就看见床上一团被子跟案板上的鱼一样来回扑腾。 隐约听见席迁声音,时庆计一把掀开被子,揉了两把乱掉的头发,一脸冷漠的下床,走到床尾把手机拿起来,面无表情的路过席迁,“嗯,吃饭吧。” “······”席迁都准备好跪下了,就这么突然没事儿了?还有时庆计冷漠的脸上有一丝粉红是怎么回事,席迁没空多想,抓紧跟上时庆计。 席迁坐在餐桌旁,看着对面的时庆计一手拿筷子一手拿手机,拿起放下,连屏都不解锁,就只是拿起放下。 在第n次放下手机,砸的餐桌轻响一声的时候,席迁不再偷瞄时庆计,低头专心吃饭。 “你不动脑子吗?我让你发什么你就发什么,平时不见你这么听话。” 听见这话,席迁抬头看着时庆计,一时摸不准自己没按照他说的发,时庆计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试探着说,“那,那我下次,按,按照你说的发?” “你他妈还下次,你···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席迁也是一脸懵。 “你这次没按我说的发?” “你···你没看微信吗···” 时庆计突然就觉得可能天无绝人之路,绝望之岭可能要开出希望之花,悬崖之巅可能可以勒马。 时庆计把筷子放下,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捧起手机,解锁,打开微信,对话框。 【我明天去找你。】 【明天我有事,后天可以吗?】 时庆计突然想仰天长笑,事实是他确实绷不住的嘴角翘起了。 席迁看着对面的人几分钟里几个表情,也是有点慌,“对,对不起嘛,但我还是要说,是你逼我发的。” 时庆计没空搭理席迁,点开输入框回复。 【也行吧。】 发完,锁屏,随意把手机仍在餐桌上,“咳,没事儿,多大点事儿,害,吃饭,哎呦好饿啊。” 还如赏赐般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席迁碗里,“多吃点,我的朋友。” 席迁:······ 席迁想了一下这是自己买的饭,没毒的没毒的,没毒···吧···,到最后席迁也没吃那几片肉,也不是不相信时庆计,就是单纯害怕。 吃完饭席迁就去重新弄字迹鉴定了,时庆计重新躺回床上,看着顾怜回复,心生感慨,喝酒误事啊,老祖宗说的真是没错,但老祖宗还说了,福祸相依啊,啧啧啧。 ====== 顾怜收到时庆计微信时候,正坐在李琴家,这次李琴在顾家门口耍横很久,派出所没办法就强制把李琴带回派出所过了一夜,要求第二天监护人过来看。 今天一早顾怜就去派出所接李琴,这会儿跟着来的民警刚离开。 “又犯什么病?你要是有本事就走进顾家,没那个本事成天跑别人门口耍什么横我问你!”顾怜对着呆坐在沙发上的李琴吼着。 “顾先生喜欢我做的蛋糕,他生日,我要给他做蛋糕的” 顾怜走上前晃着李琴的肩膀,“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真的疯还是装疯!” 李琴抓着顾怜的手,“小怜,我们去给顾先生做蛋糕吧,再给他做最后一次蛋糕,好不好。” 顾怜看着李琴现在软绵的样子,感觉心累的不行,松开手,坐到一旁,不再说话。 李琴突然拿起电视柜的药瓶,递到顾怜面前,“小怜生病要吃药呀。” 顾怜看着女人的脸,站起来抬手把药瓶甩到地上,吼道,“我吃的还少吗!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就非要我死是吗?” 顾怜脱力的摔坐在沙发上,细如蚊声地自语着,“可我想活啊。” 李琴对顾怜突然的情绪没什么反应,把药瓶捡起来,“要吃药的呀,有病要吃药的呀。” 自己抓出两粒塞进嘴里,继续看着眼前的电视。 手机叮咚两声,顾怜拿出来,看到时庆计回复的也行吧,好像没什么情绪。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怜听见问话,看看手机又看看李琴,“和顾平军一样的人。”,视线重新回到手机,“和我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李琴点点头没说话,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电视。 顾怜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琴放下手上遥控器,眼睛还是在看电视,“我,我和顾先生,从来没有后悔过,从以前到现在,没有一刻后悔过。” 顾怜往门口走的步子顿了一下,回头看着李琴,“哪怕他目光从来都不是看向你?” “不,他从来只会看着我,我能看到,我能知道。” 顾怜笑笑,回过身继续往门口走,“记得吃药。” “我也知道你会后悔。”李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顾怜捏紧手里的手机,“我不会。”,迈出屋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李琴,“就算会,我认。” 顾怜没打车,沿着破旧的老式小区外围走着,北方初春的风不带一丝暖意,还是冷冽的样子,吹在脸上让思绪都变的清晰许多。 李琴用一辈子的悲哀教会顾怜一件事,永远不要卑微依附。 她会后悔推开时庆计吗?不会后悔的。因为她永远无法承受可能悲剧的可能性。 顾怜不是怕会不会和时庆计经历一些困难的事情,她是怕两人本来并肩走着,但前行路上自己会不会被突然丢下。 最可怕的不是我生而孤独,而是我本孑然一身,你非要来招惹我,我为你扔下所有傍身之物,你却也离开了。我再也不能在这世间做个浮木,只能眼睁睁的接受自己沉溺,溺毙而亡,痛苦又无力。 顾怜看着李琴几乎毁了自己一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若被蛇咬死的人就躺在自己身边,你让她怎么敢。 -- 第叁十一章 九海酒吧。 经理看见顾怜走过,便把她喊住了,“小顾。” “欸经理,怎么了吗?” “你之前给我发信息说辞职的事?” 顾怜愣了一下,“啊,不好意思经理,我,嗯,不辞职了,我,不好意思啊。” 经理点点头,“嗯,辞职这事儿可不好突然说的,你这干的多好,再说,辞职的话,根据合约,你还要付违约金的,你这些日子就白干了。” “嗯谢谢经理,不好意思。” “嗯,行吧,你忙去吧。” “欸。” 从酒吧下班回到家里,顾怜泡在浴缸里,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发疯。 竟然在想着辞掉工作,没了工作她去哪儿拿钱给李琴,去哪儿拿钱给顾志。 顾怜把自己沉入水里,微烫的水包裹住顾怜全身,却没有感觉身心轻松,反而更多是肌肉紧绷与压迫感。 顾怜的十八岁礼物是法院的一纸判决书。 李琴闹得顾家鸡犬不宁的时候,顾怜只有十四岁,那之后生活也平静过许久。 可李琴愈来愈发疯,甚至觉得顾怜也有病,买来各种药品在家吃。 不知道是顾家有意,还是造化弄人,李琴和顾家终究还是闹上法庭。 而李琴的疯癫替她开了罪,可法院赔偿却躲不掉,那时没有任何经济收入意识不清的李琴,这份赔偿便转移给了她唯一的亲属,唯一的成年子女。 那年顾怜只有十八岁。十八岁的第叁个月开始,就会在每个月一号收到法院的赔偿索求。 再后来,顾怜就习惯了每个月拼命赚钱,然后在每个月一号全部寄给顾志,一月复一月,为了赚钱而活着,活着为了赚钱。 顾怜从水里钻出来,抹了把脸,大口呼吸。 顾怜走神的想,总有些清高的人说金钱铜臭,那她顾怜应该早就臭到不能近身了吧,真好笑。 第二天在手表店下班前,又接到派出所电话。 顾怜有些烦躁,李琴犯病的间隔越来越短,派出所民警看她的表情也越来越怪,顾怜想着下周一定要带李琴去医院。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顾怜整理好柜台,走出店门,拿出手机给那熟悉的民警打电话说这就过去的时候,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啊,哦,对,哥,我这就过去,我先挂了哥。”顾怜把电话挂掉,看向时庆计,“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就要去哪里?” “哦,嗯,派出所。我妈,在那里。” 时庆计点点头,“上车吧,我送你去。” 顾怜坐上车,看着时庆计系好安全带,点上烟,单手扶着方向盘,觉得不太真实。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是说过今天过来。” “啊,哦。”顾怜想起来昨天的微信了。 “昨天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来?” “也是派出所有事。” 时庆计拧眉回头疑惑看一眼顾怜,“你妈妈,嗯,不去医院看看?” 顾怜看向窗外,“要去的。”。 时庆计看顾怜不怎么想提的样子,便不再说话,跟着导航开到派出所。 两人走进大厅,时庆计一眼就看到安静坐在那儿的很美的女人,和顾怜一样白皙的皮肤,美颜清秀,但不同于顾怜的清冷,女人的五官更清秀温柔,能看出年轻时候一定是个温婉的女人,只是发丝有些凌乱,眼神有些呆滞。 时庆计和顾怜走到李琴身边,还没开口,顾怜就被民警叫走说要签字。 顾怜看了一眼两人,便跟着民警走了。 时庆计坐到李琴身边,没说话,看着远处的顾怜。 “是你吗?” 听见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偏头看向女人,时庆计之前听顾怜说过李琴有精神病,所以只当她在自言自语,还是回过头不再看着女人。 “小怜说你和她父亲是一样的人。” “但她不喜欢她父亲,却很喜欢你。” 听到这话,时庆计挑眉看向身侧的人。 李琴对上时庆计的眼神笑了一下,“所以我想,你们应该是不一样的。” 时庆计沉默了一会儿,重新回过头的时候说,“我不会和他一样的。” 李琴笑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呆呆地笑着。 把李琴送回家之后,两人重新回到车上。 “送你去酒吧上班?”时庆计边插钥匙边说。 “今天不上班。” 时庆计嘴角弯起,“那今晚就来我身上上班吧。”,踩油门起步上路。 本来有些沉闷的心情,因为时庆计这句话,顾怜抿着唇浅笑着无奈的看向窗外。 快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顾怜让时庆计停一下。 “怎么了?”时庆计侧头问顾怜。 顾怜手指向窗外,小声道,“嗯···你不去买那个吗?” 时庆计顺着看过去,是一家便利店,想了一下懂了顾怜说的是什么了,“家里没了吗?” 顾怜又是轻咳一声,更小声的说,“你,你不是说,咳,太小了。” 听见这话,时庆计把安全带拽松一点,凑到顾怜眼前,“哦~你还记得啊,那你去给我买吧,我的尺寸,你比我清楚。” 顾怜侧身躲着时庆计,“爱买不买。” 时庆计手抚到顾怜大腿上,“怎么,不记得了吗?那我跟你现场重温一下,你再去买?” 顾怜把自己缩在角落躲着时庆计,瞪着时庆计不说话。 时庆计笑了一下,坐回自己位置,摁开安全带,“走,一起去,我领着你买。” 打开车门,回头见顾怜还在位置上不动,“哎呦,顺便买点吃的去,我家可什么都没有。” 直到走进了便利店,顾怜才反应过来,他家? 顾怜看着低头拿购物篮的人,“为什么要去你家。” 时庆计凑到顾怜耳边,“因为啊,换个环境比较有感觉。” 顾怜用手推了时庆计一下,错过身往前走着。 时庆计笑着拿着购物篮在后面跟着。 两人随便买了点零食和水就去收银台结账了。 时庆计大咧咧的站在生计用品的架子上,审视着五颜六色的小盒子。 “欸,这是什么,没见过欸。”时庆计从架子上拿出个什么,边说边拿到顾怜面前。 顾怜左右看看没人,“你管这么多,抓紧拿了抓紧走。” 时庆计一脸好学的挨个看着,“哦润滑剂啊,用不着吧我们,上次你弄湿两张床单。诶不过,这个有冰镇效果,要不拿回去试试?” 虽然便利店没什么人,顾怜还是一把捂住时庆计的嘴,低声吼道,“你怎么这么多话!”,抢过时庆计手里的购物篮,“不买就抓紧走。” 时庆计不再逗她,拿了两盒扔进购物篮,顾怜转身要走,时庆计拽住她,“干嘛去啊。” “付钱去啊。” “还没拿完呢!” 顾怜看着篮子里那两盒,“这是什么?” 时庆计又从架子上拿上两盒,看了一眼架子,干脆把那一排全拿下来。 “这一盒才两只,不够用的,而且这款和这款不一样,这个是热感的,晚上试试。” 顾怜瞪了时庆计一眼,把购物篮塞他手里。 两人走进家,顾怜就轻车熟路的找到微波炉,把从便利店买回来的盒饭放进去热。 时庆计走到顾怜身边,把那些套子从购物袋里拿出来。 “你想先用哪个?热感?凸点?冰镇?”,时庆计挑眉看着顾怜。 顾怜一把拍掉时庆计手里的东西,从时庆计身后走过离开厨房。 时庆计一把把顾怜抓回来,从背后抱着她,“要不,先从我手用起?” 顾怜抬起手肘往后撞了一下。 时庆计吃痛发笑,“哈哈哎呦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低头埋到顾怜脖间,嗯,是熟悉的味道。 在顾怜脖间吸咬了一会儿,时庆计嘴唇挪到耳边,“你的肤色是遗传你妈妈吧,好白。” 顾怜被时庆计弄的有点痒,耸肩躲了一下,“你也不黑啊。” 时庆计手从衣服下摆伸进,摩挲着顾怜小腹,“怎么,很喜欢我的肤色?” 顾怜:“······”就知道这人叁句就开始飘。 顾怜不再理他,任由时庆计在脖间拱来拱去,感觉后背抵着她的那处也越来越硬。 时庆计手从内衣底硬挤进去,抓着单只乳揉捏着,“你胸真的好软。” 顾怜脸红了红没说话。 “屁股也好软,哪里都软软的,很舒服。” 顾怜感觉脸部发热的时候,听见微波炉“叮!”的一声,顾怜咳了一下,拽住时庆计的手,“咳,嗯,饭,饭好了,洗手吃饭。” --------- PS:ひIργzω.cοM我同时发了两章,别漏看。 -- 第叁十二章(H) 顾怜走进卫生间是真的想单纯只洗个手的,直到时庆计紧贴在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头靠在肩膀上。 顾怜洗完手把水龙头关掉,时庆计还黏在她身后,顾怜扭了一下想甩掉他。 时庆计站直身子,拿过一旁的毛巾,牵过顾怜的手,给她擦拭着,“怎么办,刚洗干净的手又要弄脏了。” 抬头对上顾怜疑惑的眼,把她的手放到腰带,“好久不见,小时等不及和你见面了,用手先安慰他一下行吗。” 顾怜脸蹭的就红了,双手解开时庆计的腰带,拉开牛仔裤裤链,褪到大腿处,看着内裤鼓出的一团,把手附上去轻揉了两下,感觉到时庆计身体轻颤。 顾怜鬼使神差地蹲下身,想要给他口,可嘴还没靠近内裤,就被时庆计一把拉起来。 时庆计单手环着顾怜的腰贴近自己,一手抓着顾怜的手放进内裤,在顾怜耳边轻笑,“用手就好。” 顾怜也是羞的不敢看时庆计,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蹲下身了。 顾怜软滑的手指肚拂过柱体下面两颗软球,食指与拇指环城圈卡在根部,慢慢上移,直到整只手掌都抓在坚挺上,顾怜从根部撸到顶端,手心扣住那伞状圆头揉了两把。 就这么两下动作,爽的时庆计在顾怜颈窝的呼吸骤然加重。 “你手好软,再抓紧点。”时庆计叼上顾怜耳垂,在耳旁温温热热的轻声说着。 顾怜看自己每次抚过顶端小口,时庆计都会轻哼出声,便只顾着照顾着那硕大顶端。 时庆计吻上顾怜的唇,吸了两下顾怜唇上的唇珠,“其他地方也摸摸,你只摸那儿,我要忍不住了。” 顾怜脸一红,想躲开时庆计的亲吻,却感觉后腰处的手臂绷紧,把自己更紧的压在时庆计胸膛上。 唇舌交缠,顾怜一边仰着脖颈,接受时庆计在唇上来回肆虐,一边手腕不断运动,快速撸着握在手里微跳的粗长。 没一会儿,顾怜就累了,手上动作也慢了,嘴上也不回应了,只堪堪保持着抬头接纳。 时庆计拱了拱腰,把自己的肉棒往顾怜手上戳戳,“这一会儿就累了?” 顾怜嫌弃的看了一眼时庆计,“快好了吗?手都酸了。” 这话把时庆计气笑了,手上轻拧了一把顾怜腰间软肉,“你是真的白眼狼,我平时用手给你扩张的时候没嫌烦过吧,你流我一手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问我好了吗。”,面对面说着话,时庆计又凑到顾怜耳边,“爽的时候腿抖的不行还非缠在我腰上要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我慢啊,嗯?” 顾怜脸色微红,手从时庆计裤裆拿出来,把手上微湿擦在时庆计衬衫上,推了一把时庆计胸口,“不弄了,吃饭去了。” 时庆计手臂还环在顾怜腰间没松开,“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知道啊,我这样怎么吃。” 顾怜没好气的说,“那你自己在这儿弄吧。” 时庆计一把把顾怜抱起来,“哎呦行行行,你手酸辛苦了,让你躺着行了吧。” 时庆计抱着顾怜走到卧室,又转身回餐厅。 顾怜两腿夹在时庆计腰间,手环在他脖间,感觉到时庆计又回餐厅,在时庆计耳边问,“干嘛去呀。” 时庆计也凑到顾怜耳边,“去拿套呀。” 顾怜就不说话了,趴在时庆计肩膀上。 走进餐厅,时庆计把顾怜放在桌上,手扯过购物袋,随手拿出一个拆着,还跟顾怜有商有量的,“先用这个,我看看是什么的啊,哦是凸点的,先用这个试试?” 时庆计把东西塞顾怜手里,“给我戴上。” 顾怜攥在手里,“去,去屋里啊,别在这儿。” 时庆计撅起嘴故意委屈道,“可我想在这儿。”,边说着边扯下顾怜裤子。 顾怜就不说话了,撕开包装,浅粉色的套上有些小凸起,顾怜把它放在时庆计顶端,扯着橡胶圈慢慢往下套。 “哎呦,好紧。” 特殊的套没有分那么多型号,这款有点小,顾怜往下扯的时候就发现了,只能勉强套上肉棒的叁分之二,“太小了,要不换个套。” 时庆计自己上手调整拽了两下套,“没事儿,用一会儿再说,虽然我用着紧,但这种你爽的很。” 听见这话,顾怜瞪了他一样。 时庆计笑着看顾怜微红的脸,在她嘴上嘬了一下,“来,分开腿。” 顾怜坐餐桌上,把腿分开在时庆计两侧,感觉阴茎头抵在穴口的时候,看着时庆计胸口轻声说,“慢点。” 时庆计手扶着肉棒让龟头卡住穴口,就把手拿开放在顾怜腰间,吻上顾怜的唇,感觉到顾怜动情探出软舌的时候,一边吸住那粉舌,一边沉腰往里送。 “嗯~”,才进入一半,顾怜就忍不住哼叫,时庆计粗长,进入时本就困难,套上的凸起,还会在进入时偶尔卡入穴口边缘,时庆计用力时,那小凸起就会蹭过穴口进入,摩擦着层迭的阴道内部。 顾怜腿大张,让时庆计更好进入。 察觉到顾怜动作,时庆计便也没磨蹭,整根没入,放开顾怜的唇舌,问道,“舒服吗?” 顾怜唇上水光熠熠,没答这话。 时庆计揽着顾怜的腰,下身抽插两下,吻上顾怜细脖,“舒服吗,嗯?” 被时庆计吻的情欲高涨,肉穴也随着那坚挺的进出收缩着,顾怜声音情欲满满,“嗯。” 手抓上顾怜的乳,食指与中指夹着乳尖,嘴唇含上耳垂,下身有规律的抽插。 在那套上凸起擦过紧致的内壁时,身体轻颤,顾怜忍不住手抓着时庆计的头发。 时庆计轻笑,“轻点抓,嗯?”,唇舌从耳垂移到乳尖,含上那白乳上挺翘的红点,又吸又咬。 顾怜吃痛,不满的哼上两句。 时庆计手抚上顾怜后腰轻轻摩挲,以示安抚,嘴上还在滋滋作响的嘬着那乳尖,两瓣嘴唇夹着,贝齿叼着,舌尖卷着,吃的津津有味,似乎真的如婴儿饮乳汁那般。 乳尖并不是顾怜的敏感点,但看着时庆计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乳上的温热浅痛,还是刺激的顾怜下身小穴吐出黏腻。 时庆计只顾着流连在两乳,忘记照顾下面那嗷嗷待哺的小穴。顾怜有些难耐,动了两下腰,自己在时庆计坚挺上磨上两下缓解。 时庆计把顾怜突然重新抱起,顶端突然抵到深处,凸起磨蹭过整段内壁,激的顾怜猛的一颤,“干嘛啊。” 时庆计单手抱着顾怜,另一只手抓起餐桌上剩的套,“你不是要去卧室。” 随着走动,那套上的凸起更加深入的磨蹭瘙痒的穴口,而顶端也偶尔蹭到敏感处,顾怜趴在时庆计颈窝忍不住轻哼,“嗯~还没走到吗?” 时庆计故意颠上两下,“怎么,等不及啊。” 走到床边,时庆计把手上拿的套扔在床头柜,然后就不动作了。 顾怜支起身子,回头看,已经到床边了,怎么还不把自己放下,回头疑惑的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坏笑,凑到顾怜眼前,“抱着操好不好,听说这样更深,试试吗?” 顾怜脸红瞪他不说话,时庆计便抱着顾怜开始一下一下的颠着。 起初顾怜还绷着脸,忍着下身进进出出的异样感,可慢慢就感觉到了快感,尤其是在擦过G点时,套上凸起让刺激更强烈。 顾怜还是忍不住的绞紧,时庆计注意到便在落下时,让肉棒嵌入的更深。 “啊!”顾怜轻叫。 “怎么了。” “太,太深了。” 时庆计又是一个深入,“这样吗?”,浅浅抽出,猛地整根进入,“还是这样?”,再抽出大半,只留龟头在体内,让顾怜重重落下的同时狠狠操进深处,在听到顾怜大叫后,漫不经心说,“还是这样,嗯?” 顾怜被激的临近高潮,张着嘴眼神迷离说不出话。 时庆计轻侧身子,找到阴茎能次次擦过G点的角度,抽插两下,“嗯?说话啊,哪样太深了?” “嗯~啊!嗯~~~”顾怜粗喘,被时庆计颠的意识模糊,“别,别,太快了。” 顾怜的腿弯在时庆计手臂上,下身只能被时庆计钉在那坚挺上,逃不掉。 时庆计高速摆动腰臀,让肉棒狠狠插进顾怜深处,感觉到那蜿蜒的沟壑把自己包裹的紧致而温暖,“这才几分钟,你就要到了啊。” 时庆计撞着那一处让顾怜难耐的点,感觉到抓着自己肩膀的手用力,手臂上的腿紧绷,时庆计知道顾怜要到了,大开大合的抽插着,看着顾怜昂起脖颈,便不再抽出太多,只浅浅的抽出,狠狠的插入,尽可能快的撞击着。 “啊~~!”顾怜大叫,张开嘴大口呼吸着,下身忍不住的轻颤着,双手软绵绵的搭在时庆计肩膀上。 时庆计把顾怜放在床上,抽出肉棒,拽掉绷着有些痛的套子,看着顾怜失神的脸轻笑,“这么爽?我把你操到高潮需要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伸手拿过床头柜的套子也爬上床,“再试试别的吗?” -- 第叁十叁章(H) 时庆计随手撕开一个套上,隔着套子撸上两把,没感觉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掰开顾怜的腿,看着腿间的湿润,忍不住上手摸上一下,刚放到阴蒂处,顾怜身体就轻颤,时庆计失笑出声。 时庆计的手在阴蒂与穴口之间游走,顾怜的身体也间隔着震颤,“这么敏感啊。”,时庆计调笑着。 顾怜偏头埋进枕头里不说话,刚刚高潮过后的身体不受控制,阴蒂被人碰下就忍不住的发抖。 时庆计似乎觉得顾怜这么敏感很有趣,手一下一下的点在阴蒂上。 明明快感就在阴蒂,可穴口却有些痒,看着时庆计还是一脸闹着玩的神情,顾怜把大张的腿闭合,踩在时庆计腹肌上,“做不做到底,不做吃饭去了。” 时庆计抹了一把顾怜蜜穴里的水,擦在腹肌上那白皙的软足上,“湿成这样了还不做啊?” 顾怜有点羞,偏头不再看他。 时庆计把腹间小脚拿开,又抹了两把湿润在自己肉棒上,便扶着插进那诱人的小穴。 “嗯~”,时庆计刚送到底就听见顾怜的呻吟。 “哎呦刚放进去就舒服的叫了啊。”时庆计抓揉着顾怜的软乳笑着说。 “凉。” “什么凉?” “就,那个啊,里面很凉。” 时庆计懂了,俯身凑到顾怜面前,手放到顾怜小腹轻轻按着,“是这里面的东西凉吗?” 顾怜不想回这荤话。 时庆计动了一下腰,“看来是冰镇的,哪个比较爽,嗯?这个还是刚才凸点的?” 顾怜懒得理他。 时庆计在顾怜脖间吸上两口,“你不说我不动了。”,说完坏心眼的往顾怜敏感处撞了两下。 顾怜一巴掌拍在时庆计后背,知道如果她不说有她好受的,耐着臊还是说,“咳,刚才那个吧,这个好凉啊。” “不喜欢凉啊?那我把它变热好了。” 顾怜疑惑的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直起身,扶着顾怜的腿根抽插着,笑眯眯挑着眉对顾怜说,“摩擦生热学没学过。” 明明是句调笑的话,可顾怜却渐渐真的感觉到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下身进进出出的那物泛着凉意,可磨蹭的内壁和穴口却是涨热,两种感觉混合搅的顾怜忍不住在床上扭动。 时庆计把顾怜双腿压在胸前,腰臀摆动狠狠撞着,“还凉吗?热了吗?” 顾怜被时庆计撞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不,不,不凉,慢,你慢点。” 时庆计上身前伏,在顾怜乳上吸着,下身还在用力抽插。 顾怜感觉到阴道的爽意,忍不住的挺腰把胸前乳粒塞进时庆计口中。 “嗯~啊!嗯~到,要到了。” “这么快?”时庆计把顾怜双腿合并,扛在左侧肩膀上,让顾怜微微右侧身,扶着顾怜臀瓣狠狠进入着,“这姿势是不是顶的到,嗯?” “啊!嗯~啊~不,不行了,时庆计!啊!慢,慢点。”顾怜双腿绷紧,借着时庆计肩膀用力绞紧自己阴道。 时庆计又是几次的冲撞后,顾怜哆嗦着双腿从时庆计肩膀滑下,整个人侧身躺在床上轻颤,眼角泛着泪水。 时庆计看着眼前的顾怜,白皙的皮肤上,臀瓣和腰间有自己的指印,脖间是自己吻出的红痕,细白的长腿交迭着,侧身的躺姿让腰间曲线明显,脸色潮红,眼睛通红含着泪。 这样的顾怜,看一眼时庆计就觉得下身硬到爆炸。 一把拽掉紧绷的避孕套,侧躺在顾怜身后,抬起她的一条腿,也不管顾怜还在高潮余韵里轻颤,坚挺一入到底,快速抽插着。 “啊~嗯~不行了,别,真的不行了。”顾怜眼泪都逼出来,想要往床边爬。 时庆计把顾怜扶起来,让顾怜保持跪姿,手撑在床上,自己在后面后入,“爽了就撂挑子可不行,我还没射呢。” 掐着顾怜的腰,狠狠往前撞。 顾怜手脚并用的往前爬,想要脱离出那坚硬的肉棒,可她每往前一步,时庆计就跟着她往前一步。 看顾怜头要撞到床头,时庆计把她拉回中心,“别跑了,让我爽一下就放过你。” “你,呜呜~,嗯~,真的不行了,好酸。” “哪里酸。” “哪里都好酸,啊!不做了,我不做了!呜呜呜~~”顾怜满眼泪水还坚持着往前爬。 时庆计探身环住顾怜的腰,在顾怜漂亮光滑的脊背上亲吻着,“好好好,别跑,我再插两下就不做了。” 时庆计手抓着眼前白嫩的屁股,粗喘着在穴里进进出出。 低头看向连接处,自己的肉棒抽出时候,带出一片水渍,穴口一片泥泞,整根没入时,根部的粗度把穴口蹭的发白,保持不动时,那小穴跟小嘴儿似的,还在不由自主的张合,这幅场景看的时庆计眼睛发红。 顾怜还在哭着求饶,时庆计下身狠厉抽插,上身前倾,双手从地下抓住顾怜两乳狠捏,嘴唇凑到顾怜耳旁,“把脸扭过来。” “呜呜呜~~啊~嗯~~不要了,求你了,真的不行了。” “把脸扭过来!” 顾怜手哆嗦着撑着身体,把脸尽力往后扭着。 时庆计吻上顾怜的唇,唇上有些泪水微咸,时庆计搅着顾怜嘴里的清液,用力吸着那诱人的小舌,把顾怜的一张嘴吸的又红又肿才放口。 顾怜一开始还能堪堪用手臂撑着自己,到后面,下身强烈的快感和冲撞,让手臂发软再也无法支撑,只能伏在床上,脸贴着床单哭喊着,到后面求饶的嗓子都哑了,哭的都打出了哭嗝。 “我真的,嗝,不行了,啊!呜呜呜!求你了!啊!” “太深了!太深了!不行不行!啊!” “呜呜呜,顶到了顶到了!太深了,会捅坏的。” 听见这话,时庆计大笑,“不会坏的,夹紧,我要射了。” 话说完,就感觉那紧致的内壁更收缩了些,时庆计掐着顾怜的臀用力撞着,囊袋也用力拍打在顾怜臀缝处,“嗯!操!好紧!嗯!呃啊!嗯!” 快要喷涌而出的时候,想着没带套,时庆计用力抽出,可顾怜小穴实在让时庆计太爽,还没完全拿出就已经守不住精关,几道白浊,滴滴哒哒,落在顾怜臀上,腿上,还有床单。 时庆计刚一拔出,顾怜就失了支撑摔在床上,满眼泪水还在说着,“呜呜呜,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时庆计躺到顾怜身侧紧抱住顾怜,“好了好了,不做了,顾怜真棒,我真的好爽。” 顾怜在时庆计怀里还在颤抖,抽泣着。 过了一会儿顾怜大概是缓过来了,知道羞了,想要从时庆计怀里出去。 时庆计一下箍紧顾怜,在耳边调笑着,“不哭了?” 顾怜一拳轻打在时庆计胃口。 时庆计笑笑又抱紧顾怜几分,“刚才你抖的跟开了振动似的。” 顾怜这次是真的一拳打在时庆计身上。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说了,那你缓过来了是不是可以接着做了?” 顾怜从时庆计怀里抬起头,发狠瞪着时庆计,但是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让顾怜的表情少了几分凶,多了几分娇。 时庆计抬手把顾怜脸上泪水抹掉,“平时凶的要命,床上哭的时候也是委屈的要命。” 顾怜又是一拳。 “哎呦好了,再歇会儿,吃饭去了。” 两人不做爱的时候,顾怜从来没有窝在时庆计怀里过,这会儿,顾怜却有点贪恋时庆计环在腰间的有力手臂和胸口温热。 我只是累的动不了了,顾怜这么给自己解释,然后又往时庆计怀里拱了两下。 时庆计低头吻了顾怜发心,手上一下一下顺着顾怜的背。 卧室里很平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这种宁静让人心安又心慌,太过贪恋安稳就一定会对突来事件措手不及。 -- νIρyzω.cǒM 第叁十四章 顾怜窝在时庆计怀里,听着男人有力的胸腔心跳,过了不知多久,顾怜突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起身。 突然听到时庆计肚里咕噜噜的叫,男人低沉的声音也从头顶传来。 “好饿啊,看来我刚才真的很卖力。” 顾怜脸色微红,从床上撑起身,“咳,走了去吃饭,早就热好了。” 顾怜走进厨房,从微波炉里拿出本来热好,这会儿已经半凉的盒饭。 甜口的蜜汁叉烧饭放在时庆计面前,咸口的双椒炒肉饭放在对面,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慢慢吃着。 时庆计看着顾怜面前满满的辣椒皱着眉,“不辣吗?” “还行。” “临城人都这么能吃辣吗?我是真吃不来。” 顾怜筷子顿了一下,夹起一片辣椒放嘴里嚼着,似无意的说,“嗯,涪城人都吃不来辣的吧。” 时庆计把米饭拌进甜口酱汁里,吃了一大口,随意回着,“对啊,我们涪城就是吃的比较甜的。” 顾怜嘴里含着饭点点头,“是不一样的。”,然后又夹起一片辣椒塞进嘴里,低头专心吃着。 时庆计饿的很,叁两口就把面前盒饭吃的精光,点上一支烟靠着椅背慵懒的抽着,看着对面顾怜还在小口小口斯文的吃着。 刚经历一场淋漓的性爱,吃了一顿口味恰当的饱餐,抽上熟悉的浓烈烟草,时庆计觉得现在身心舒畅,眯着眼悠闲的品着烟。 又抽上几口,突然想到下午李琴说的话,顾怜跟她讲过很喜欢自己吗? 时庆计睁开眼看着顾怜,啧,真是口是心非嘴硬的小鸭子呀。 想到这时庆计忍不住叼着烟轻笑出声,对上顾怜抬起的疑惑的眼神,又压下笑容抽上一口烟轻咳两声掩饰。 时庆计把烟摁在烟灰缸的时候,突然想通了,其实谁先说开在一起这种事也不用太纠结吧,又不是小学生还在乎是谁先说喜欢谁就输了,没必要,成年人还是坦诚一些比较好。 时庆计正想着应该怎么开口,就听对面放下筷子的声音。 “我吃完了,那我先回去了。” 时庆计一愣,“嗯?” 顾怜站起身把面前盒子收拾好,“我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了。” 时庆计跟着起身,“啊,哦,那,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就隔壁楼而已。” “没事儿,反正我闲的饭后去转转。” 两人并肩走出屋门走进电梯。其实两人住的就隔着一个花园的隔壁楼,顾怜搞不懂他这非要送是想的什么。 北方初春晚上还是凉意满满,偶尔几阵风吹过,让时庆计有些躁动的内心也平复许多,时庆计跟在顾怜后面,自顾自的盘算着应该怎么开口才比较符合他涪城计爷的气魄。 结果还没走到顾怜楼下,就看见一辆熟悉的摩托车旁站着个人。 走在前面的顾怜走到那人面前,“你,你怎么在这儿。” 李雷从摩托车上拿下一小打酒递到顾怜面前,“你今儿没上班,你喜欢喝的这个菠萝啤到货了,就进了几百瓶,卖的差不多了,估计撑不到明天你来,我就给你留了六瓶,顺路给你送来。” 顾怜接过,感觉气氛有点莫名难言。 李雷这会儿像突然才看见时庆计似的,带点惊讶问着顾怜,“这你朋友?” 时庆计面色不善的盯着李雷,明明认出他来了,还装着不认识的样子,蹩脚的演技让时庆计想笑,想开口呛声的时候听到身侧冷淡的声音。 “啊,不是,不熟。” 时庆计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顾怜,忍不住冷笑出声,“呵,说什么?” 李雷却没管时庆计,只看着顾怜,“哦,好吧,那行,你上去吧,这酒劲儿小也少喝点。”,转身抬腿骑上摩托,“那我走了啊。” 顾怜点点头,举起手上的酒,“嗯,谢了啊,路上慢点。” 看着李雷走远,顾怜回头看了一眼时庆计,转身准备上楼回家,“那我回去了。” 时庆计一把抓住顾怜,“你什么意思?在他面前就跟我不熟是吧?” 顾怜抬头看着时庆计,“我们本来很熟吗?” 这话把时庆计气笑了,咬了一下下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庆计手上还抓着顾怜,“他怎么知道你家住哪儿?” 顾怜莫名其妙,“你不是也知道我家住哪儿?” 时庆计音量抬高,“我跟他一样吗!嗯?!我再问一遍,他怎么知道你家。”,眼神狠厉的看着顾怜等着回答。 顾怜皱着眉甩开时庆计的手,“关你什么事,我上去了。”,转身往前走着。 顾怜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时庆计把自己喊住。 “顾怜!” 顾怜脚步一顿,但还是没有回头,听到时庆计冷静带点愤怒的声音穿过夜色进入耳膜。 “我喜欢你,我也可以爱你。” 说完这句,时庆计走到顾怜身后,停了一下才接着说,“但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你要是不爱我,就算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时庆计看着顾怜的背影许久不见反应,正打算再说两句的时候,就见顾怜转过身,冷漠的眼看着自己,说出的话也是冷冰冰的,“我不爱你。” 顾怜嘴角翘了一下,让本就冷淡的脸色看起来更加无所谓的样子,接着说,“我也不会爱你。” 可能因为有刚才小插曲的铺垫吧,顾怜的回答也不算太超时庆计预料。 时庆计了然般点点头,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说了句,“那挺好。” 顾怜回到家坐到沙发上的时候,脑子里还是充斥着时庆计那双带着愤怒坚定和考究的双眼,好像再被他看上两眼,就能穿过双眼看到内心,让顾怜只能说完话之后迅速转身落荒而逃。 时庆计那句告白让人心动吗?当然,心动的让人差点丢盔弃甲,却也让人清醒。 如果你爱他,他会爱你,但如果你一直爱他,他未必会一直爱你,就像自己那个血缘上的父亲一样,说的话都是让人心动又心痛。 顾怜拆开桌上的菠萝啤,拿出一瓶打开对着瓶口喝上两口,甜酸的口感让顾怜微微皱眉,又咽下一大口,还是喝不惯,起身去厨房冰箱拿出冰水灌上一大杯解喉咙处的甜腻,又把手里剩的酒倒进清理池。转身回客厅桌上拿起剩下的酒,也全部倒掉,转身拿着冰水回到客厅。 顾怜不爱喝菠萝啤,但李雷以为她喜欢,那她可以喜欢。 李雷以为顾怜只喝啤酒,所以顾怜每次坐上吧台都会直接把啤酒推到顾怜面前,那顾怜每次都说谢谢,然后端起来一杯一杯的喝着。 顾怜每次在别的酒保点了自己喜欢的混合酒被李雷看到,李雷就会重新倒一杯啤酒推到顾怜面前,说,“不喜欢喝就别喝,不一定给你调你就非得全喝完。” 这种时候,顾怜就笑笑,放下手里的酒,拿起李雷倒的那杯,“嗯,确实不好喝。”,然后一饮而尽。 李雷以为顾怜会喜欢那些柔弱女生都喜欢的甜腻果酒,那顾怜就喝那些甜腻果酒给他看。 顾怜刚进九海工作第二周的时候,差点让人摁在卫生间强奸,是李雷救的她。准确来说,是酒吧里所有工作人员都看到了,可只有李雷救了她。 后来只要有人揩油的过分,李雷都会主动过来帮顾怜解围。 顾怜不是傻子,她感觉的到李雷喜欢她,可李雷是个虚假的正人君子,每次解了围,顾怜都会和他接吻,李雷就站着让顾怜亲,不回应,但裤间鼓鼓囊囊的顶着顾怜。 救命恩人爱上我,多狗血的故事,却也很现实。 顾怜找不到比九海工资更高的工作,顾怜也不想再被人摁在卫生间强行脱掉衣服,绝望看着门口人一队一队的走过却视而不见。 给李雷一点甜头,就能换安稳且安全的工作,何乐而不为。 俗吗?俗。 无下限吗?无下限。 贱吗?贱。 顾怜也知道。顾怜也看不起自己所作所为。可顾怜也没办法。 没人能无条件护着她,她得自己护着自己。 她不能在李雷面前,在酒吧外面跟别的男人熟,她得吊着李雷,让李雷觉得自己能和顾怜偶尔亲昵。 她不能给时庆计解释李雷,她丢不起这个人,也因为那些好处舍不得和李雷断干净。 顾怜喝完杯里的水,把水杯放回厨房的时候,看见那菠萝啤瓶底还剩一点,顾怜走过去,把剩的那一点倒进嘴里。 没有变化,还是喝不惯的甜腻,和第一次喝的时候一模一样,甜的让人泛着恶心—— PS:ひIργzω.cοM两百猪啦!撒花!感谢投珠收藏留言的各位!!真的爱了!! 哦还有好多人说爬上来看文不容易,那你们就把我这文收藏一下,然后去关注我微博,完结的时候我会放txt在微博,到时候你们再去存着看。 然后微博我会发点小剧场,你们看不到文,就去看微博小剧场!(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我马上就去写小剧场,主要现在微博还很冷清,写了也没人看。 -- νIρyzω.cǒM 第叁十五章 时庆计走到家,拿了行李箱,给席迁发了短信,就打车去了机场。 买了最近的凌晨的航班,在吸烟室呆到机场广播通报。 凌晨叁点到涪城,打车回了家。 在家里拿上车钥匙,去了超市,又开车去了席迁家。 停在席迁家楼下,时庆计坐在驾驶座好像才发现自己做这些事情没有停顿,紧凑疲惫感姗姗来迟。 时庆计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才下车抱起后备箱的酒敲响席迁的门。 席迁开门看到一脸阴沉的时庆计,“怎么突然要来我家?” 时庆计没答,走进屋和席迁错身,把整箱酒放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拆。 席迁跟在后面,“那反正正好你过来,我跟你说说字迹鉴定的事。” 时庆计拆酒的手顿了一下,“明天再说吧,我现在···”,重新拆着,才继续说,“我现在没心思说正事。” 语气不带一丝笑意,席迁才发现时庆计好像阴翳地有点消沉。 席迁坐到沙发,接过时庆计递过来的酒,“怎么了这是?” 时庆计打开喝了两口没说话。 “跟兄弟说说啊,你这,光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时庆计酒瓶拿在手里摩挲着,“我就是想聊聊才过来的,但我现在说不出来,我···” 把手上一瓶吹掉,又接着说,“我想喝多了说出来会不会舒服一点。” 话虽然这么说,可酒没喝两口时庆计就在碎碎念了。 时庆计点上烟,抽上一口,又用力的深呼吸,看向席迁,“我喘不过来气。” 夹着烟的手点点胸口,“哥们儿,我这里,喘不过气。” 用拿着酒瓶的手狠力锤了一下胸口,“我堵得慌哥们儿!我喘不上气!” 席迁拦住时庆计的手,“欸!说话就好好说,干嘛这是。” 席迁本来想说点什么,结果抬头看到时庆计泛红的眼就什么都说不出。 席迁拿过酒瓶和时庆计碰了一下,“喝了睡一觉再说吧。” 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时庆计所说,喝多了比较容易开口,还是他真的实在憋不住了,一箱酒还剩大半的时候,时庆计就已经脸色泛红的靠在沙发上闷闷出声了。 “她能憋,我憋不住,行,那没事,我先说,大男人先说不丢人。” 时庆计打了个酒嗝,皱着眉眼通红看着席迁,“可我他妈的是自作多情你知道吗。” “我以为她不说是不好意思,我还心想给她这个自尊心,结果他妈的是我想太多。” 席迁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到底顺着时庆计的话说顾怜对他没情能让他高兴,还是顺着时庆计的心说顾怜对他有情能让他高兴。 “没准她可能是因为点别的原因呢?” 也不知戳到时庆计什么痛点,这话一出,时庆计两行清泪就落下来,“就她难?我不难?就她家里乱成一锅粥,我他妈的就顺风顺水?我这他妈的都算计着把我家往监狱里送,我容易?” “哎呦哥们儿,别别别,这,哎呦,我知道你不容易。” 时庆计把脸上湿润用手背擦去,“她怕,她慌,行,不要紧,我这儿让她躲,可她不来啊!” “她成天把我往外推,就是怕我把她变成她妈的样子,行,我理解,但你他妈的倒是看看我啊!” “她跟瞎一样啊!不会用眼睛看!就非得按她心里想的那样以为!从来不信我,从来不问我,我什么都没做在她心里就已经是死刑了!” 到最后,时庆计声音伴着点哭音,低声说着,“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啊,她一点机会都不给。” 席迁把时庆计手里酒瓶抽走,“兄弟要不算了。” “我也想算了,你知道吗,我每次上飞机之前都告诉自己,时庆计这是最后一回,她再不冷不热的就算了,可我他妈的一见到她,她笑上两下我就觉得都无所谓了。” “人家那些好歹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她一点都不给我甜头,我还巴巴的往上凑,你说我是不是贱,嗯?人家没准觉得我烦呢是不是。” 说着说着,时庆计就迷迷糊糊的往沙发上倒。 席迁叹了口气,把时庆计扛起来往卧室走,“长痛不如短痛,趁早断吧。” 时庆计靠在席迁身上,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可是兄弟,我,我舍不得。” 声音小到席迁以为自己幻听了,因为下一秒时庆计就趴在席迁肩膀上睡着了。 席迁把时庆计弄到床上,看着时庆计抱着枕头呓语,无奈的摇摇头。 跟时庆计不熟的人,都以为他是个爱玩的老烟鬼,成天烟不离手嘴上说话骚。 但其实这人执着简单的很,时庆计做事万事都要有回响,被时董事长送出国的时候不到十岁,就因为老人家一句就指着他了,小孩儿从家到机场再到20多小时的飞机,一滴眼泪没掉。 到了国外一句英语不会说,班里孩子都比他年龄大,上课什么都听不懂,回到家不吃不喝也一定要听完上课录音让家里管家给翻译一句一句学。 上高中时候考的太差,是时家花钱进的,高中毕业选大学时候就是荣誉毕业生了。 烟瘾也是高中那会儿染上的,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愁自己学不会,愁时家怎么办,夜里失眠,白日里就靠课间抽上几支烟硬挺着,一开始一根,后面叁根,再后来半盒半盒的下。 再后来,烟也不管用了,找了关系想吸点提神的,在地铁道交易的时候被席迁看见。 席迁在时庆计最难熬的时候就看着,知道这人认真,对什么都认真,尤其感情,带点情就能在心里成个心思。 因为了解他,所以知道要真让时庆计算了,不伤也得脱层皮。 “呃~” 又是宿醉,一周之内两次宿醉,时庆计醒来那一刻头疼的感觉要炸了。 席迁靠在床头玩手机,偏头看着皱着眉揉着太阳穴的时庆计,“醒了?头疼?” “嗯,一动就头晕。”时庆计闷闷的说。 “唉,你真是我祖宗,给你拿两片止疼片?”席迁翻身下床。 “嗯,还有烟。” “烟就别···”,本来想劝两句,想着时庆计现在的状态席迁就没再说下去,“知道了,等着吧计爷,哎呦。” 从客厅回来,把手上东西递过去。 时庆计接过水杯,把药咽下,把烟点上,看了席迁一眼,“谢了兄弟。” 席迁看着时庆计没说话,知道他说的谢不是这两片药。 两人默契的都没提昨晚上的深夜“矫情”。 点了外卖坐在餐厅吃过,席迁看了对面情绪不高的人,犹豫下还是开口,“说点正事?” 时庆计拿过纸巾擦了嘴,点点头,“嗯。” 把餐桌上的文件递过去,“字迹鉴定结果,那认股说明书上就是管家的字,左手笔迹。海关确认文书的签名是右手的。” 时庆计接过文件快速扫过两眼,“嗯,再把林家无业务但有收入的证据整理一下,就报警吧。” 席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已经整理好了。” 时庆计看着那U盘愣了一会儿,又看向席迁,“真的谢了,哥们儿。” 席迁摇摇头,“你的名义报,还是我的名义报?” 时庆计拿过U盘,“我去联系,需要证明的时候我再喊你来。” “嗯,有需要就找我。” “谢了。” 席迁皱眉看向时庆计,“行了啊,看你矫情的那个劲儿。” 两人相视一眼,突然都笑起来了,时庆计笑着点点头,“是,是我矫情。” 席迁也笑着,“这事儿弄完,就能歇歇了哥们儿。” “是,说不定能歇一段了,真是有点累了。” ====== 顾怜今天上班一直有点心不在焉,早上上班前绕到时庆计楼下,看见他车还停在老位置。 站在柜台里面,没人的时候,就一直偷偷拿出手机不停地解屏锁屏。 顾怜知道昨晚不欢而散之后时庆计怎么可能还联系她,但就是忍不住一遍一遍确认微信电话。 手表店下班坐上去酒吧的出租车,手里攥着的手机振动,顾怜一把拿起解锁,只是话费通知。 关掉手机看向窗外,没一会儿又打开手机,点开那条话费通知,仔细看了,确定手机没有欠费才又重新锁屏看向窗外。 顾怜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换好衣服,化好妆准备出去时,手机响起,顾怜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刻烦躁突然到达顶峰,本来想挂掉,但知道挂掉还会不停打来,所以还是拧着眉接听。 “喂。” “顾怜啊,你妈妈···” 顾怜打断民警的话,“我现在在上班哥,不用管她,等会儿让她自己回去” “诶不是。”电话那边喊住顾怜,“她这突然不配合不肯走,这会赖在人家顾家门口,你过来吧。” “哥,你把电话给我妈” 顾怜一整天的憋屈与烦躁都在李琴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到达难以忍受的界限,所有委屈不甘似乎都找到了发泄口。 “小怜啊,顾先生他···”李琴那边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 顾怜在空荡的休息室对着电话大吼着,“顾先生!顾先生!你就只会说顾先生!你他妈永远卑躬屈膝的对他!他怎么可能会要你!你他妈有点骨气行不行!” 话说完,顾怜没等那边反应,直接挂掉电话,把手机摔进化妆椅上—— PS:ひIργzω.cοM你们的留言我都有看!但我一点击回复这PO就抽筋让我重新登录,啊啊啊抓狂。 但是我都有看到的!谢谢你们的留言!投珠!感谢阅读! -- 第叁十六章 一起再次确认了U盘里的所有资料,时庆计晚上从席迁家离开,回家吃了两片安眠药,拿着烟坐在床头,打开投影仪随意翻看着电影。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电影海报,是上次和顾怜在机场旁的酒店一起看过的电影,只不过那次还没看到结局两人就滚在了一起。 时庆计点开电影,认真看着,可渐渐地,安眠药的药效上来,时庆计控制不住地眼皮打架。 在彻底熟睡过去之前,时庆计迷迷糊糊地想,这次也没能看到结局啊。 第二天一早,时庆计便拿着整理好的文件去了警局立案。 席迁陪着时庆计做了各种证明,林家这事儿就算全权交给警方了。 下午回到公司,两人又在办公室整理这两天拉下的工作。 一切看起来很正常,时庆计也似乎回到了以前那个专心工作的小计爷形象。 但席迁知道,盯着桌上腕表发呆的时庆计,根本一点都没缓过来。 中午午休时间,时庆计突然接到警局电话,请他和席迁过去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有点奇怪,上午才报的警,下午就又把人喊过去做什么。 两人开车去了市公安局,刚走进大厅就被人左拐右拐带进了灰暗的屋子。 一旁的民警把屋里灯摁开,时庆计瞥了一眼屋里心颤了一下,回头和席迁交换了眼神。 面前的屋子和影视剧里的审讯间一模一样,有些空荡的房间只有四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眼扫过去墙上地上都立着摄像头。 “你们先坐,我们队长等会儿过来。” 时庆计点点头,“好的。” 没一会儿,一位看起来年龄大致中年,但很挺健的男人走进屋内。 男人把胸口证件拿出来放在桌上,也坐下,“你好,我是涪城边防支队队长凌康。” “啊您好您好。”时庆计和席迁忙道。 凌康笑笑,“你们不用紧张,只是针对你们今早的报案做几句简单问话。” 指着刚才领他们进来的人说,“这也是我同事,小陈,是本次对话记录员。” 凌康顿了一下,眼神扫过面前两人,才接着说,“如你们所见,这是一间有监控监听设备的房间,所以请你们务必对我的提问诚实回答。” 直到现在,时庆计才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凌康把带进来的文件袋打开,拿出一沓照片,平铺摆在时庆计面前,“请你从左到右说出这些人的名字。” 时庆计看了席迁一眼,席迁对他点点头以示安抚。 “时卫健,第二个我只知道姓林,具体名字不清楚,陈国绎,林智,林琳,胡···胡志光?”时庆计挨个说着。 凌康点点头,“时卫健是你什么人。” “我祖父。” “林家父女跟你什么关系” “啊··嗯··林家和我家是世交好友。” 凌康把照片收起来,又重新摆上一些,时庆计挨个扫过,都是不明意义。 凌康双手交叉支在桌上,“以下我说的希望你们能保密,也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工作。” “胡志光本名成新军,原是一名警察,后因成绩优异,警方选择开除学籍抹掉记录让他成为一名卧底。去年涪城轰动的那起缉毒大案中发现其叛变,在警方展开抓捕的时候逃跑。” “你们提交的这个林氏集团郊区房区我们也在监察。” “关于林氏集团利用海运偷渡毒品我们警方也在跟踪。” “你们提交的这些证据,是对我们很大的帮助,之后可能也需要你们的协助。” 凌康还说了很多关于林氏海运航线,国内运输线的问题,时庆计越听越是心慌。 照这支队队长的说法,林氏私下支持贩毒集团已经十几年了,但这个年限只是目前证据所指向的,真正的时间警方也难以确定。 席迁回答了凌康几个关于视频文件哪里取得的问题之后,两人便离开了市公安局。 坐进车里,点上烟打开窗各自抽着,凌康所说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两人一时都有点难以接受。 席迁回头看了一眼时庆计脸色,试探着开口,“按凌队长的意思,当年时家和林家共同投资的那一笔,有可能就是运输毒品?” 时庆计此时也是心慌的后背发凉,“但是···”,正要开口时庆计突然想到什么。 “我们时家以前也是有海运业务的,但这都是听我爸说的,从我进公司,就从来没投资过运输。” 席迁点点头,“你别慌,既然确定现在时家没趟这浑水,就算真波及到,估计也与时爸时妈无关。” 时庆计一手不停的敲打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一口一口抽着,几根烟下去才觉得心绪平静一些,点火开车回公司。 ====== 顾怜昨晚和李琴吼过之后,实在是心情烦躁就没去派出所,反正民警都是会把李琴送回家的。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手表店在搞情侣表活动,顾怜忙了一天,脚打后脑勺,腿酸的要命。 本想酒吧请个假,结果酒吧也有情侣活动不许请假,好说歹说经理才同意顾怜十二点下班。 这会儿顾怜坐在酒吧休息室沙发上揉着小腿,想着今晚这酒吧里又是一场硬仗就心累。 但像情人节这种日子,顾怜的工作总是很好做的。 毕竟情侣来泡吧,男生总不能丢了面子,所以只要对着女孩子推销引起来兴趣,拿到提成是很容易的,这么想着,顾怜勉强打起精神来。 换好衣服,化好妆,顾怜正准备走出去,手上手机就响了,看到备注是那个熟悉的民警,顾怜按到关机键没有接听,把手机塞进包里,转身离开休息室。 边往吧台去边想,一周民警打四次电话真是够了,这周末无论如何一定要带李琴去看病。 派出所的人早就建议顾怜带李琴去住院,但顾怜一直拖着,拖了很多年,顾怜一直拿再观察观察,没准儿自己好了当借口。 但事实是,顾怜曾经去精神科咨询的时候,见到病房里与李琴年纪相仿的女人,被束缚带绑在病床上,吃喝都不能随意,犯病的时候,还在被医生强制治疗,强制唤醒后如小兽受伤般低吼着,哭叫着。 顾怜看着那女人仿佛看见李琴,心一下就揪起来,虽然李琴发病这么多年,情分早就淡了,但毕竟是妈妈,顾怜还是舍不得。 就这么一直拖着,偶尔看李琴疯的厉害,就自己学着唤醒她,也算拖了这么多年。 顾怜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走上吧台,点了酒看着还不怎么热闹的舞池慢慢喝着。 “拿给你的酒喝了吗?” 听到背后的声音,顾怜回头看向吧台里侧,“喝了,这两天都喝完了快。” 李雷擦着酒杯笑笑,“你们这些女孩子就是喜欢这种果酒。” “诶对了,你跟你女朋友不是订婚挺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听见这话,李雷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快了。” 顾怜点点头没再说话。 “你呢?条件也不错怎么就一直一个人。”李雷看着顾怜的眼问着。 顾怜没躲闪,也看着李雷,语气如挑衅般,“没人要我啊。” 李雷却没接这话,低头接着擦着酒杯。 顾怜拿着手里的酒转向舞池看着,嘴角勾起带出一丝轻蔑。 喝完杯中酒准备去舞池的时候,李雷握住顾怜伸过来还酒杯的手。 顾怜没说话,没挣扎,任他握着。 吧台有人走近,李雷触电般火速放开,若无其事的问来人喝什么。 顾怜看着李雷的动作想笑,有点憋不住,转身往舞池走。 自己和时庆计在一起的时候,是自己拼命躲,自己和别人在一起,就是别人避她如蛇蝎拼命躲,真有意思。 到十二点的时候,下了几个大单,顾怜心情不错,心情轻松的走回休息室,打算卸妆拿包回去好好歇歇。 走出九海的时候,顾怜站在路边抬手招停一辆出租车,边往里坐边拿出手机看着。 司机回头问着,“美女上哪儿去?” “哦去南池公馆,谢谢您。” 抬头跟司机说完话,顾怜接着看着来电记录,这民警一晚上几小时一直给自己打电话,顾怜看了眼手机时间,十二点半了,不太对劲,这个点李琴还没回家吗? 这么想着电话回拨出去接通了。 “喂哥,我顾怜,不好意思我刚上班手机···” “顾怜!你怎么才接电话!” “不好意思哥我···” “你!你抓紧来附属医院,别开车,打车过来。” 电话那头民警欲言又止紧张的语气,让顾怜莫名心慌。 顾怜探身对着司机说,“师傅,师傅,那个不好意思,去附属医院,麻烦您开快点谢谢。” 说完之后顾怜捏着手机坐在后座,看着窗外,街边因为情人节热闹非凡,可顾怜心里,却感觉惴惴不安。 ---------- PS:ひIργzω.cοM这是两百猪加更! 另外请假,今晚12:30不更。 -- 第叁十七章 “滴------” 护士冷漠的关掉还在不停尖叫的仪器。 医生抬手看一眼手表,摘掉塑胶手套,“死亡时间,叁月十四日,八点叁十七分。” 把口罩摘下,医生看向病床旁的民警,“过度嗑药导致的急性心肌中毒猝死,家属呢?抓紧通知过来。” 民警重新拿出手机拨打,“好的医生。” 第一次走进太平间顾怜才发现,原来这地方不是电影里演的那么恐怖,甚至灯光还很柔和,空调开的也没有小说里面描述的那样冷的刺骨,自己也没有演员表现的那样情绪崩溃。 一切都很平静。 很平静的走近铺着白布的人。 很平静的对管理员点头确认是李琴。 很平静的感谢身旁的民警。 顾怜接过死亡证明签字单的时候,神情很麻木,手脚都很僵硬,机械的按照负责人指的位置签上自己名字。 然后有些面目呆滞地站着听那人在面前说着话。 “我给你说拿着这个死亡证明去给火葬场知道吧。” “嗯。” “死亡证明要再去复印,一式叁份,去派出所销户口要用知道吧。” “嗯。” “遗体你得自己找人拉去火葬场,家里有信仰讲究吗?没有的话明天一早就去火化。” “嗯。” “社保医疗保险什么的,得拿着你户口本,证明和她的亲属关系才能去弄知道吧?” “嗯。” 管理员把自己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看着面前的女生出神的厉害,便上手拍了拍她肩膀,“诶,给你说话听见没。” 顾怜点点头,“谢谢。” 一般的家属这种时候都哭到喘不上气,像顾怜这种一滴眼泪不掉,面色如常的倒是少见,管理员又看了两眼,转身离开了。 顾怜走上前,掀开一点白布,看着李琴惨白的脸。 电影里这会儿都会泣不成声的说点什么,可顾怜就只是看着,没有流泪,没有表情,没有言语。 直到殡仪馆的人要来拉走李琴的遗体,顾怜才又盖上那白布。 在一楼缴费处付清抢救费用后,走出医院,看见顾志迎面走来。 “哟,咋了?生病了?” 顾怜本来没打算理他,和他擦肩而过,却在走出几步之后回头,“当初你妈自杀是故意的这件事你知道的吧?” 意料之中看到顾志了然的表情。 顾志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顾怜,“不管我妈是不是故意,李琴她犯贱勾引我爸就是你们的错,我就是要折磨你们一辈子,我妈没了,她也不能好过。” 顾怜把手上死亡证明扔到顾志身上,“去吧,找她赔命。” 顾志扫过手上东西突然笑出声,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顾怜,“看来那贱人到死前都还不知道吧。” 顾志一步一步走向顾怜,“你以为为什么你妈每次来我家门口都没被第一时间赶走?” 顾志说一句话就笑一声,“你以为为什么无论你妈耗在那街上多久,都只有顾平军一个人报警。” “你以为为什么你妈犯病危险的时候都恰好能被民警接回派出所。” 顾怜面带震惊的看着顾志,感觉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果然下一秒就听顾志说。 “哈哈哈哈搞笑吧,其实顾平军从头到尾都爱那个贱人,他每天都站在二楼阳台窗口盯着门口看,等着你妈来,可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妈说的每次都能看见顾平军是发疯啊哈哈哈哈哈。” 顾志俯下身,凑近顾怜的脸,“但你妈到死都不知道顾平军爱她。” 听到顾志的话,顾怜本该难过动容,可让顾怜欣慰的是,想到民警说李琴是从顾家回家的时候,倒在了路边。 离开这世界之前最后一眼看见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李琴应该很幸福的离开的吧。 顾怜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叁点了,殡仪馆六点上班,顾怜便找了一家便利店泡了杯面坐在外面吃着。 手边放着死亡证明和亲属证明,看着看着顾怜就笑了,喝上两口面,再看着,又哭了。 眼泪糊到眼睛,看不清楚杯面里的东西,所以顾怜把面杯举起来,连汤带面一股脑的咽下去。 哭着哭着顾怜又笑了,顾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感觉心情平复一些,顾怜拿起手机,电话打出去,对面的人好像是在睡觉,电话超时自动挂断。 顾怜又拨打一遍,又是超时。 顾怜没有不耐烦,接着打,终于接通了。 电话那边带着困倦的声音,“喂。” 顾怜盯着桌上的死亡证明对电话那头说,“时庆计,我承认了,我爱你,但我更爱自己,我不能贪婪的要求你比起你自己也更爱我,所以我们算了吧。” ====== 顾怜说完并没有给时庆计反应的时间就直接挂掉了。 过了很久,时庆计才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又低头看了眼通话记录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拿着手机走进餐厅,就那么坐着抽烟,抽完一根就机械的点上下一只,抽完一盒就拆掉下一盒的塑封,直到天光大亮,烟灰缸满满的烟头。 门铃声响了好久,时庆计才反应过来不是幻听,起身去开门。 “我给你打电话干嘛不接?你···”,席迁抬头看到时庆计脸色泛青,眼下乌黑吓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走进屋就被满屋的烟味呛的咳了两声,“咳咳,哇靠,咳咳,你这是抽烟还是放火啊,咳咳。” 时庆计叼着烟坐回餐厅,“有事说事。” 席迁本来还想问两句,“哦,那队长让咱俩过去一趟。” 时庆计点点头,把烟捻掉,“嗯,我去换衣服,今天你开车吧。” 席迁看着时庆计面无表情的走进卧室,想问点什么可时庆计的状态却让他害怕。 一路无言,时庆计疲惫的状态就像紧绷的一根弦,不知在靠什么吊着,也不知什么情况下就会崩断。 席迁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看看时庆计,欲言又止地沉默着开到公安局。 两人和凌康聊了很久,大致是凌康听说时庆计和林智是有婚约的,而警方也需要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便请求时庆计能否配合演这个戏。 时庆计听完凌康让自己假结婚的计划后,沉默了很久。 久到席迁想要开口替他拒绝的时候,时庆计却突然点了头。 走出公安局,坐进车里,席迁没有立刻打火,想要和时庆计好好聊聊。 时庆计却开口制止了,“别问我,没什么事,把我送时家吧,我去给我妈说婚礼提前的事。” 席迁又看了时庆计两眼,点点头,扭回身子,扣上安全带。 ====== 时庆计愿意提前结婚这事儿,时夫人和林家都很高兴,没两天就选出来了订婚日子,定在下个月。 但这个时间警方却觉得有些迟,时庆计便找了订婚早一点,结婚随意一些的说法,硬生生把订婚提到下个周。 订婚仪式倒不用太复杂,但正儿八经的订婚照还是要拍的。 时庆计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帘子拉开又关上,林智换了一套又一套的婚纱。 “庆计,你觉得这一款呢?”林智笑着看时庆计。 这是一套大胆的婚纱,领口大而且偏低,束胸的设计让胸前春光一览无余。 时庆计看着眼前的林智,出神的想,皮肤不如顾怜白,脖颈不如顾怜长,胸型不如顾怜好看。 “庆计?” “哦,咳咳,嗯···”,时庆计回过神,“挺好的,就这套吧,抓紧拍照吧,我妈都有点着急看照片了。” 林智害羞捂嘴笑,“好,听你的,那就这套。” 两身挽着手拍了正式的订婚照,便坐在一旁等着店员拿请柬款式来挑。 “庆计,你看这两张那个比较好看?”,林智把手机上刚刚拍的照片递给时庆计看。 时庆计随意瞥了一眼,“都行。” “那我都发啦?” “嗯?” “我想发个朋友圈行吗?毕竟我这一辈子就穿这么一次婚纱。” 时庆计点点头,看着林智高兴的去发朋友圈,突然想到什么,“把照片也发给我一下。” “嗯?” “我也发一下好了。” 送林智回家后,时庆计坐在车里不断刷新着朋友圈界面,半个多小时以后,终于等到那个人的点赞。 时庆计看着那个熟悉的头像,轻不可见的自语道,“最后一次。” 划掉微信,打开后台的订票界面,按下确定付款。 ------- PS:一点前还有一章,改完错字马上发! -- 第叁十八章(H) 李琴的离开似乎没有对顾怜造成什么影响,至少在手表店和酒吧的同事看来是如此。 但顾怜自己却发现自己出现了很多难以解释的现象。 变得更敏感,更暴躁。 变得更害怕活在这世界上的每一天。 顾怜在酒吧上班前坐在休息室随便刷着微信。 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却在朋友圈那一列旁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伴随着一个红点。 那是朋友圈是有更新的意思。 顾怜有点不敢点进去,但一想微信又没有什么访客记录,便快速点下。 一张婚纱照,男生在左边,女生在右边。 男生棱角分明的脸型,利落的发型,有点滑稽的严肃。 女生杏色的中长发微卷,可爱的圆脸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任谁看都是很相配的一对,顾怜却挑刺的想,林智太矮了,时庆计挺拔的身高应该配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人,至少要和自己一样高。 顾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摇了摇头。 又把照片放大,看着高清摄像机下时庆计清晰的面容,是不是瘦了一点,顾怜想,那么爱吃甜的人回到南方怎么会瘦呢。 顾怜就那么盯着那个照片看了好久,等到工作人员喊顾怜上班,才返回聊天界面。 站起身准备去工作,复又转身回到手机旁,快速点开,找到那条动态,点了个赞。 顾怜也不知道自己在多此一举什么,但就是想证明自己看见了,并且无所谓的随意点了个赞。 下了班坐在出粗车上,顾怜打开自己相册翻出来保存的那张婚纱照,看两眼,锁屏,看向窗外,又低头解锁再看两眼照片。 临下车的时候,手指利索的点了删除,锁屏,手机反扣在自己腿上。 走出电梯,看到门前站着的男人时,顾怜猛的愣住。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说话,走廊的感应灯因为电梯声响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顾怜出神的想,原来是真的瘦了,不是照片的问题。 明明不说话也不会看起来很凶的面相,怎么会被摄影师拍的那么严肃呢。 等应急灯再次亮起的时候,顾怜走上前,钥匙插进门里,没有分给身边男人一个眼神,“来我家有事吗?” 时庆计没有回答,只是在顾怜钥匙旋转开门的那一刻,推着顾怜走进家门,反手关门,把顾怜压在门上,狠狠吻上。 是熟悉的柔软的触感,鼻尖萦绕的也是闻一下就能勃起的体香。 时庆计舌尖顶开唇缝,引诱出那有些害羞的小舌。 在那粉舌探出口腔的那一刻就吸着,含咬着,直到那小舌颤颤巍巍的往后缩才松口。 转而吮吸上那饱满的唇珠,用舌尖描绘着顾怜美妙的唇形。 顾怜想说点什么,但又想任时庆计作为。 就这么放纵吧,顾怜告诉自己。 时庆计半抱着顾怜往卧室走,走到一半就忍不住,转而旋开卫生间的门,走进。 让顾怜面朝镜子,自己在身后低头吻着顾怜颈侧。 手只撸了两把,那坚挺就完全勃起贴在腹肌上,时庆计用手把扶着龟头顶在顾怜小穴,缓缓往里挤。 硕大的龟头卡在还未扩张松软的穴口一动不能动,时庆计有些急切。 随手拿过一旁的芦荟胶挤出一坨抹在自己的粗长上,又挤出一些擦在那绷到极致的穴口。 龟头慢慢进入,碾平穴道里层迭的褶皱,擦过让顾怜颤抖的小凸起,在紧致的甬道里慢慢前行,直到抵在脆弱的宫颈口轻轻撞着。 顾怜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因为时庆计的插入而硬起的胸前小粒。 看到自己控制不住迎合而翘起的臀瓣。 看到因为前挺所以小腹处微微凸起的形状。 看到自己面带潮红的脸。 在时庆计的硕大顶端试图卡进宫颈口时,闭上眼放弃般地轻哼出声。 两人都没有说话,卫生间里只有两具火热的身体碰撞的声音,和男人与女人交合时各自控制不住的舒爽的喘息。 时庆计掐着顾怜的腰,透过镜子看见顾怜紧闭双眼的脸。 手抚上那乳尖轻轻掐着,揉捏的绵软的小乳。 时庆计想到刚才顾怜问他来这里有事吗的问题。 时庆计很想说,有事,想问问你看没看到我故意发的婚纱照,想问问你电话说的算了是什么意思,想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勇气。 时庆计用力抽插撞击着,被刺激到的小穴不断吐出蜜汁,顺着那肉棒抽出的时候,流在两人的毛发上,又顺着顾怜腿间流下。 两人的身高过于合适,让时庆计的阴茎能严实合缝的嵌进顾怜身体。 每一次的抽出,顾怜的小穴都不舍的收缩着,每一次的插入都让顾怜的身体舒爽的轻颤。 慢慢的顾怜便站不住了,微微弯下腰,手撑着洗脸池旁,承受着身后渐渐加快的撞击。 “嗯~嗯~”时庆计闷哼,掐着顾怜腰的手也加重力道。 又是几十次快速猛烈的撞击后,时庆计猛地抽出坚挺,射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但那性器下方依旧鼓鼓囊囊的囊袋,和依旧昂扬的柱身,昭示着这肉棒的主人还未结束。 时庆计把顾怜转过来,抬起顾怜一条腿,重新把肉棒插入已经松软的小穴。 一下一下的向上顶着,看着顾怜被操的发红的眼尾,低头稳住那红唇。 带着点力度的撕咬顾怜的下唇,吸取走口内空气与甜液。 时庆计把顾怜一把抱起,下身顶撞着往卧室走。 在床上扛起顾怜的腿进入,深入浅出的抽插着,着重照顾着顾怜体内的敏感处。 一手揉捏着阴蒂,一手掐着乳尖。 在顾怜忍不住的扭动的时候,和顾怜十指相扣。 时庆计偏头吻上顾怜的脚踝,纤细白皙,让人有着浓烈的破坏欲。 用力在脚踝内侧吮吸出红痕,时庆计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觉得不够,在那红痕上又咬出个牙印。 “嗯~”,顾怜轻叫,腰部拱起,手从时庆计手里抽出,抓在床单上,腿也绷紧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看着顾怜深陷情欲的状态,时庆计说了今晚第一句话,“我发的照片你看了?” 顾怜睁开眼冷静的和时庆计对视,下身却控制不住的扭动,“嗯。” 时庆计加快身下利器进攻的速度,快速一遍遍碾过那可爱的微小凸起。 “没什么想问的?” 顾怜手抓在时庆计肩膀上,想让他慢一点,“嗯~慢点~” 时庆计掐着顾怜的腰,半坐起,让身下更好发力的撞击着,“我问你没什么想问的?” “啊~嗯~慢,慢点,疼,有点疼。” 时庆计让自己的顶端不断撞着宫颈口,发狠的刺激着顾怜,“说话,我问你呢。” “啊~疼,真的疼,什么,你说什么。” 时庆计把顾怜的腿压在胸前,腰臀快速摆动,“我问你看见那照片没有想问的?” 顾怜被逼的眼泪滑过眼角,想要把腿抽出时庆计手中,“没,没有想问的。” 这话仿佛打开时庆计暴虐的开关。 把顾怜的腿用力撕开,大张着压向两侧,手摁在腿根不让它闭合。 阴茎整根抽出,手扶着龟头对准那流水的小口,猛地进入的同时,语气冰冷的问,“没什么想问的?” 无视顾怜不停摆动想要逃离的腰,再次整根抽出,对准那G点的方向,用力撞上,“就这么无所谓?” “啊~好疼,嗯~好麻。” 时庆计发狠的用力撞着,似乎完全不顾自己的快感,只想用身下粗长狠狠欺负顾怜。 “啊~要···要到了,啊~” 快感的猛烈,让顾怜的手不受控制的狠狠掐着时庆计的手臂,指甲甚至划出几道血痕。 身体反弓成一道弯月,脚尖用力抓着床单,仅剩的力气狠狠绞着体内横冲直撞的坚挺,嘴边泄出几丝不成句的呻吟。 看着顾怜几近高潮的泛红身体,时庆计双眼发红,忍到极致的性器,浅浅抽出,深深撞入,那开疆扩土的龟头,卡进馋涎许久的宫颈口,射出几十股浓稠的白色浊液。 ------- PS:我看有的作者内射卡宫口写了排雷,有的没写。 搞的我也不懂需不需要写,要是有确定知道读者可以留言告诉我! -- 第叁十九章 时庆计快速撸动着刚刚射过稍微有些疲软的粗长,等坚挺再次昂扬时,把顾怜翻过,从背后深深进入。 “啊~!”,后入的深度让顾怜惊叫出声。 今晚的时庆计让她有点害怕,次次深入,做的又重又狠,比起快感更多的是下身的酸痛感。 可时庆计没有温柔的打算,大掌拍打着顾怜白嫩的臀瓣,肉刃在那殷红的小口进进出出。 “无所谓是吗?嗯?看见那婚纱照无所谓是吗?” 每问一句,时庆计就把肉棒整根拔出,看着那小口慢慢闭合,再一个俯身,深深撞在宫口处。 顾怜双臂颤抖着支撑着身体,膝盖也被身后人不停的撞击磨蹭在床单上发红。 听见时庆计的话顾怜突然就觉得委屈。 她能问什么,她有所谓又怎样。 她控制不了李琴的生死就像控制不了时庆计的去留一样。 从李琴离开就攒着的泪水似乎到此刻突然决堤,顾怜前身伏在床上,脸贴紧床单,眼睛看着床头亮着的灯泪流满面。 时庆计发现顾怜异样,把她翻过,从正面进入。 顾怜却不看他,腿被时庆计掐着,下腹部被操的发疼,顾怜倔强的偏头看着床头灯,无言的承受男人在身上的掠夺。 时庆计却不满意,他想听顾怜的媚叫,于是在下身挺进的同时,偏头在脚踝牙印处又重重咬下。 “啊~你干嘛!”,顾怜挣扎,想把腿从时庆计手里抽出。 时庆计吻了一下顾怜的小腿,便松了手,只掐着软腰抽插着。 看着被自己撞击摇晃的胸前两乳,时庆计不由自主的上手抚摸,两指揉捏着那乳尖。 “我问你,你就这么无所谓吗?”,时庆计还在固执的问着。 “你都要结婚了还在扯什么?”顾怜皱眉道。 见时庆计不回答,顾怜以为抓住了时庆计命门,回头与时庆计对视,语气冰冷,嘴边却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哦你想让我给你做小叁?” 看见时庆计脸色骤变,顾怜又是笑笑,盯着时庆计眼一眨不眨的说,“我,不,愿,意。” 时庆计停下身下动作,“你问过吗?” 看着顾怜泪痕还未消去的脸,“顾怜,你问过我要不要结婚吗?” 时庆计退出顾怜身体,站起,走到床边,随意的低头套上裤子。 再回头,眼尾发红的想问着床上的女人,“你···”。 偏头看向他处克制了一下情绪,又回头看向顾怜,“你在乎过吗?你有想过抓住我吗?” 时庆计抬腿往房外走,背对着顾怜说了最后一句话,“你永远只会想着放弃我。” 这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给顾怜听,话说完,时庆计觉得自己一秒钟都没办法呆下去,快步离开顾怜家。 直到时庆计离开很久,久到刚才两人还在热烈交缠的床铺都变的冰凉。 顾怜还是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看向时庆计走的方向。 脑海里都是时庆计最后眼尾发红,似乎耗尽全身力气问出的几句话的样子。 她问过吗?她怎么敢问,问出来自取其辱吗? 可当时时庆计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戏谑,无神的眼睛看的顾怜心慌。 时庆计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想起来顾怜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句算了。 时庆计突然就觉得,是,算了吧。 一百步的距离,他可以先往前走两步,他可以二话不说先走五十步,他也可以站在中点等她,他甚至可以多走一步去接她,但就到此为止了。 他最多只肯走五十一步,不能再多。 他可以在中点无休止的等待,但他必须看到顾怜正在另一侧前行。 他不是大善人,拿着真心随处洒,还不求回报,这不可能。 及时止损,挺好的。 时庆计又开始像一年之前那样,每天按时去公司上班,认真听开会报告。 但公司里的人却觉得时小董好像没有那么爱笑了,更多的像一个公事公办的领导。 席迁也发现了时庆计的异常,却没点破。 慢慢就会好吧,席迁想。 时庆计安心等着下周的订婚礼,配合林智选出请柬,伴手礼。 把婚礼时间发在朋友圈,只是这次,时庆计没再在意那个人有没有看到了。 婚礼还有一天,时庆计站在会场彩排,看着便装的警察装着各处的摄像头。 行动就在明天,当环节进行到改口时,警察便会一拥而上扣下林父和林智。 时庆计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只有期待。 ====== 顾怜还是在日常的手表店和酒吧之间忙碌,可那晚时庆计离开时的画面却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 明明是各取所需的“金钱”交易,可时庆计表情却好像顾怜做错了什么。 这个认知让顾怜心里始终揪着。 上午派出所的销户口结果出来了,通知顾怜去拿。 午休时间拿着李琴的死亡报告,走出派出所打了车。 等下了车,站在顾家门口,顾怜突然有点后悔,觉得应该通知一下顾平军才过来,可又觉得人都没了,通知又有什么必要。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玫瑰的香气。 “小怜,顾先生今天也给我做了玫瑰煎饼呢,好香。” 李琴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如烟花般炸在顾怜脑中。 等顾怜反应过来,已经敲开顾家大门,跟着管家走进了。 顾平军系着围裙正从烤箱里拿出一盘玫瑰煎饼,看到顾怜走进,笑笑,“等一下,我洗个手。” 坐到顾怜对面,把面前盘子往前推推,“尝尝,玫瑰煎饼,不是特别甜。” 顾怜看着那飘香的煎饼,把手上死亡报告递过去,“我妈她···”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我知道了,小志那晚从医院回来就告诉我了。” 顾怜点点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顾怜低着头开口,“顾夫人不是我妈害死的。” 明明这么多年都沉默着,可这会儿顾怜就是想开口替李琴辩解上几句。 却意外听到顾平军说,“我知道。” 顾怜带着震惊和难以接受埋怨的神情看着顾平军,“那你也知道其实我妈一开始没有精神病?” “对不起,我···”,年过半百的人此刻却有点局促,“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对不起。” 顾怜坐在顾家的那个下午,才第一次听到那年真实的来龙去脉。 原来顾夫人早就重病,怕李琴进门会对顾志不好,才想出那么一个主意保自己的儿子是顾家唯一的孩子。 但顾夫人的娘家郭氏却在顾平军的公司持有大量股份,自己的女儿自杀,郭家并不打算放过李琴和顾怜两人。 顾平军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李琴一次次来顾家闹的时候,对她反复嘱咐着,你有病,你是因为有病才不受控制的恐吓威胁了顾夫人。 花了大价钱,钻了法律的空子,才让李琴完好的走出审判庭。 让李琴没受牢狱之灾,没让顾怜沦落到孤儿院,就是顾平军能做的所有了。 顾怜看着面前流泪的老人,语气冷静的说,“可你知道吗?就因为你说的一句有病,我妈从那天起就买了各种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天天往自己嘴里塞,还会磨成粉末,放在我上学的水杯里,揉进饭菜里,甚至扣着我的嗓子,逼我咽下去。” “对不起,小怜,但你妈妈是爱你的。” 顾怜拿起面前的玫瑰饼尝了一口,笑笑,“她爱我吗?当然爱。但她更爱你。” “她爱你爱到,甚至可以为你去死,却不愿意为了我活着。” 看着面前的人泣不成声,顾怜却没有报复的快感,起身准备离开。 走出大门那一刻,顾怜想到什么,回头。 “我妈说顾怜这个名字是你取的。” 顾平军点点头,“怜爱的怜,我和你妈妈相爱,你在我们共同期待下出生,所以取了叫顾怜。” 见顾怜沉默,顾平军犹豫了一下问,“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顾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线,问出了这几十年最想问的问题,“你们真的···”,停顿了一下,还是换了说法,“你们真的至少曾经,有一刻,哪怕一秒,爱过我期待过我的出生吗?” 顾平军看着顾怜的眼睛,“我和她,从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就觉得很幸福,直到现在。” 顾怜走出顾家大门时候还在流泪,却觉得很开心,很释怀。 原来我妈不是单向的破坏别人家庭的暗恋。 原来我不是父母的累赘。 原来我曾经也被亲情期待过。 顾怜突然想到什么,打开手机找到那人的朋友圈。 【时间:19:00 地点:切西尔大酒店】 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顾怜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冷静,但她总觉得应该去看看,哪怕已经来不及了。 --------------- PS:ひIργzω.cοM没有狗血抢婚!婚礼是警察行动啊! 李琴和顾平军彻底下线。其实他俩是我想写的第一个故事,因为担心太过压抑的文在po上不会有人看,所以改了名字变成父母爱情。 不过我还挺难忘的,所以以后有机会可能还是会写篇类似的吧,那种飞蛾扑火不求善终的爱情信仰。 -- νIρyzω.cǒM 第四十章 切西尔大酒店。 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林智一直在流泪,倒给这场假婚礼添加了许多真实性。 “下面请双方父母上场,接受两位新人的改口茶。” 司仪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时庆计知道是时候了,抬手松了松领口的领带。 礼堂大门突然推开,四面八方便衣警察一拥而入。 宾客们控制不住的尖叫声,儿童控制不住的哭泣声,嘈杂声不绝于耳。 “涪城警方!所有人坐在原位不许动!那边那个,别站着,坐下!” 随着警方铿锵有力的指示,礼堂恢复沉寂。 知情者惊恐的看着警察拿着手铐靠近。 无辜者茫然的看着混乱的现场。 行动很成功,结束的很快。 时庆计一边把勒着很久的领带单手拽下来,一边走向被突然的变故引得心悸的时夫人。 婚礼现场的众人自然是被解散的,时庆计站在礼堂门口,对每一个走出的人鞠躬致歉。 顾怜走进大堂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穿着得体西装,俊朗的脸上带着浅浅笑容的男人,在欢送宾客。 顾怜慢慢走近。 “行,姑母你们先过去,真不好意思今天。” 时庆计正跟面前的亲戚客套着,余光扫到有人走近。 四目相对,皆是无言。 一双眼是惊喜意外与期待。 一双眼是苦涩难言与接受。 “婚礼结束了?”顾怜尽量平静的问着面前的人。 “嗯。” 顾怜点点头,“那,祝你新婚快乐。” 时庆计没说话,就看着顾怜,等着她说,因为知道她敢一个人来婚礼现场一定是有话说的。 “嗯···哦那个,我看到外面摆的婚纱照了,很相配。” “谢谢。”,时庆计就等着看顾怜什么时候说到重点。 还差一点顾怜,再往前走一点顾怜,时庆计在心里对着面前的人说着,再多走一步我就接住你,再多一点点勇气顾怜。 “嗯···那,那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不进去吃喜酒?” 顾怜硬扯出一个笑,“不用了,我,就只是过来祝福一下。新婚快乐,时庆计。” “从临城跑过来,就为了一句祝福?” “对啊不然呢?” 时庆计正准备回答,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感谢你对警方的支持,我们才能成功抓捕林智,耽误你办了一场假婚礼,真不好意思。”,凌康穿着一身警服对时庆计说。 “没事儿,应该感谢你们。” “行,那我们就收队了,之后可能还得请你配合调查一下。” “好的凌队。” 还没等顾怜反应过来面前两人话里的意思,就看见一旁走过一队人,中间是被手铐扣住的穿着婚纱的林智。 顾怜盯着林智走远,回头震惊的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看到顾怜追悔莫及的表情,笑了笑,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一步,衣袖便被人抓住。 “我···我有话想说。”,顾怜急切的快速说着。 时庆计点点头,“说吧。” “我其实···”,顾怜刚一开口手上手机就开始振动,低头看到是顾志的来电。 这个来电让顾怜本不冷静的心突然清醒,就算他是假婚礼又怎样,自己还是给不出任何承诺啊,自己还是要日日年年留在临城还清债务,为了活着出卖尊严,自己怎么配呢。 时庆计也看到了顾志的备注,轻蔑的笑了笑,“怎么,又没话说了是吗?” “我···”,顾怜什么也说不出,但手上却死死攥着时庆计的衣袖不松手。 “哥们儿!干嘛呢,我,诶,你,你不是?” 席迁看着面前的女人,和那天酒醉后手机照片上的女人重合。 “这是···吧?”席迁回头对着时庆计确认到。 “跟我过来。” 时庆计没理席迁,反牵过顾怜的手,走进休息室。 时庆计坐在沙发上,看着站着的顾怜,“有话就抓紧说,没话就走。” “我···” “顾怜,我不可能做的更多了,我不可能继续舔着脸凑到你跟前让你甩巴掌。” 听着时庆计愤怒的言语,顾怜控制不住的眼泪决堤,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时庆计从沙发上起身离开,又被顾怜拽住。 “拽着我干什么,有话就说,没话放开我。” 顾怜无声的流着泪,手上抓着时庆计的力道却没有半分松懈。 时庆计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着顾怜泪流满面的脸。 “行,你不说我说,抬头看着我。” 顾怜还是低头抽泣着。 “抬头看着我!” 顾怜抬头看着盛怒的男人。 “你第一次来涪城我就问过你,现在我再最后问一遍,要不要留在涪城。” 顾怜哭的哽咽,却还是摇摇头。 时庆计怒极反笑,把衣角狠力抽出顾怜手中。 “你知道吗顾怜,我从来就和你父亲不一样,可你却不愿意看看我,不愿意相信我,你只相信你自己,哪怕你明明爱我!” 拿起一旁婚礼时穿的西装,把口袋里的腕表掏出来扔到顾怜怀里,“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不会对不起你,你有没有哪怕一秒信过我?” 说着说着,时庆计也眼尾发红,眼眶含泪,像是终于忍不住的样子,对着顾怜大吼。 “你说你不要求我爱你超过爱自己!可你有相信过我吗?你有哪怕一秒钟坚定选择过我吗!你有想过我可能已经爱你超过爱自己了吗!” 时庆计离开房间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顾怜,我不再爱你了。” 时庆计离开后,顾怜脱力瘫坐在地上,休息室外人来人往,都探究的眼神看着屋里狼狈哭着的美丽女人。 顾怜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直到会场的工作人员来赶人,顾怜才撑着膝盖站起,慢慢离开礼堂。 ====== 半个月后。 自从临城进入四月,好像迟来的开春终于到了。 偶尔日光的照耀下,还有些暖洋洋。 顾怜坐在柜台后边,看着总部发下来的文件,员工培训。 盯着宣传页上写的,【可选择分店-涪城】,看的入迷。 直到顾客走近才回神,无奈的笑笑,把宣传页随意折了放在一旁 临下班的时候,接到顾志电话。 “有事吗?”,顾怜冷漠的问着电话那头。 “说话客气点,你马上就要对我感恩戴德了。” “没事我挂了。” “欸我操,哪来的牛脾气,我在你家门口,有东西给你,抓紧回来,操。” 顾怜莫名其妙的挂了电话,反正都是要回家的,便也没在意顾志的话。 走到家门就看见顾怜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蹲在门口。 顾怜微微皱眉,怎么有的人抽烟就抽出痞气,有的人就抽出英气呢,啧。 顾志看到顾怜走进,站起,把手上文件袋扔到顾怜身上。 “呐,我爸他···嗯···早就让我弄了,但花了点时间,现在才收到。” 顾志眼神躲闪的瞟着顾怜,“我和你,这就算结了吧。” 说完立刻逃一般的转身离开。 顾怜皱着眉疑惑的看着跑走的人,手拿着文件袋打开屋门。 坐在沙发上,打开文件袋,把里面东西都倒出来,看清内容的那一刻,顾怜拿着文件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PS:ひIργzω.cοM时庆计说的不会对不起的那句,在第十五章顾怜送表时候说的。 明天不更,后天完结。 但是之后会有很多很多有趣的番外。 -- νIρyzω.cǒM 第四十一章 一份法院判决书和一张银行卡。 顾怜有些预感,却不敢相信,直到翻到判决书的最后一页。 【 李琴及其辩护人、江临省人民检察院提出的应当改判李琴无罪的意见,本院予以采纳 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判决如下: 一、撤销江临省高级人民法院(2005)江刑一终字第307号刑事裁定和临城中级人民法院(2005)泽刑一初字第107号刑事判决 二、原审被告人李琴无罪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 顾怜看着“无罪”两个字,热泪盈眶。 迟来的公正,但好歹是来了。 刚放下手上东西,顾怜突然想到什么,又拿起那张银行卡,一边快速翻看判决书上写的退还赔偿金额。 拿出手机,调出计算器,快速计算着。 从沙发上急匆匆起身,跑回卧室,拿出暗格里的几张银行卡,跑出家门,在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 “欸?你今天不是没排班?”,李雷看着面前的人惊讶道。 “嗯,我今天不上班,以后,也不上了。” 李雷把手上擦布放下,皱着眉疑惑看向顾怜。 顾怜抬腿坐上吧台,“我打算辞职了。” 李雷收回眼神,继续拿起冰块刻着,随口道,“你付不起违约金,别搞笑了,我就当没听见,不会给经理说。” 顾怜把手上银行卡和合约书推到李雷面前,“我辞职。” 李雷只愣住了几秒,就装作无意,“给我干嘛,去找经理说啊。” 顾怜从座位上站起,“我知道酒吧是你的,这是违约金和当初的合约书,我不干了。” 然后直接转身离开,没看李雷一眼。 顾怜打车回了手表店,从柜台后面垃圾桶里翻出来自己上午随手扔的宣传页。 空无一人的奢侈品店,顾怜一个人站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单薄的一页纸傻傻笑着。 当晚顾怜睡得很早,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盯着M记看了几个小时,看到人家开门营业。 在机场吃了个早餐,然后盯着停机坪看了一上午。 又吃了个午餐,才拉着行李箱跑到售票处。 ====== 假婚礼风波没两天,警方就把调查结果发给了时庆计。 当年林老爷子确实是想搞毒品运输才拉着时老爷子入伙。 但时老爷子却以为只是单纯的运输线,便爽快的信了老友,把大半个时家陪着林家投进去。 等到发现是违法的毒品生意后,时老爷子暴怒,投进去的资金人力都不要了,只要求时家从那生意里抽身。 林家却舍不得这暴利的大鱼,从搞运输,到林家小辈这一代的参与贩卖。 着急和时庆计结婚,也是因为想要林家想要扩开云南的生意,差一笔钱,便又故技重施想要拉时家入伙。 但却没想到时庆计同时老爷子一样,钱财人力都不要,也要保时家清廉干净。 林家干的唯一一件人事就是把林立从这浑水里摘了出来。 林氏集团被警方收回,时庆计便邀请了林立来时氏工作。 半个月过去,林立也习惯了时氏的工作,时家的员工也习惯了多了这么个外姓小董事。 “我靠我都要饿死了,到底去不去吃饭啊!”,林立坐在时庆计办公室哀嚎着。 “再等下,席迁马上就过来了,他刚才给我发信息说到楼下了” “妈的,席迁这个狗我就说他绝对谈恋爱了,一天到晚如沐春风的那个鬼样子。” “哈哈哈哈哈我觉得也是,我那天去他家,竟然堵着门不让我进?啧啧啧。” 时庆计和林立在办公室里吐槽着席迁,大笑着。 席迁下车走进时氏门口前,突然打了个喷嚏。 “操,绝对有人在骂我。” 走进大堂,看见大厅坐着一个看着很是眼熟的人。 席迁走到前台,随口问了一句,“那谁啊?” 前台撇撇嘴压低声音,“她坐了好久了,说要见时小董。”,又凑近席迁,更低声的说,“计爷是她想见就能见的吗?” 席迁了然,点点头。 走到女人面前,轻咳了两声。 “你认识时庆计?” “啊···嗯。” 席迁打量着女人,突然想到什么,“你,给他送过一块表?” “嗯···嗯。” 席迁笑了笑,又硬压下笑容,“那我可以帮你带一句话。” 席迁走进办公室,看见时庆计还和林立说笑着,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腕表盒子,确认了,嘴角泄出一丝笑。 看着席迁诡异的表情,时庆计皱眉吐槽道,“什么表情那是?” 席迁故意咳嗽两声,慢悠悠的坐到时庆计对面,“我在楼下碰见个人。” 时庆计无语,“哦。” 席迁也不急,“你不问问是谁?” “怎么,我公司有活人这件事情很稀奇?” 席迁配合着点点头,“那你也不问问她说了什么?” 时庆计觉出不对劲了,疑惑的看着席迁。 “咳···她让我带一句话。” 听着席迁卖关子的话,时庆计更迷茫了,等着席迁说下去。 “她说,每月的酒钱不用给了,她来涪城白给,你还要吗?” 时庆计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着席迁似笑非笑的脸,突然明白过来,震惊的看着席迁。 席迁吊儿郎当的转了一下椅子,随意说着,“在一楼大厅,我刚才上来时候好像前台要赶人了。” 时庆计猛地站起来,冲出办公室。 林立看愣了,问席迁,“谁啊?” 席迁皱眉嫌弃的看着林立,“啧,就你这情商,等着孤独终老吧。” 时庆计走到女人面前,只看着不说话,等着女人开口。 女人有点不敢跟他对视,低着头闷声说,“我没钱了,都给酒吧了,你还能给我吗?” “你不是说白给?” “我···”,顾怜正打算辩解两句,后知后觉的发现头顶的声音似乎不严肃。 抬头看向时庆计,发现时庆计笑着,嘴角弯弯。 顾怜于是也笑起来,“嗯,白给。” 那天下午夕阳西下落日刚好,柔和的日光打在两个四目相对笑着的面容上。 那是两人第一次相视而笑,却只是漫漫余生的美好开局。 后来,公司的人发现,时小董还是每天都会来公司,只不过有时候早上会一脸餍足的迟到,下午会一脸迫不及待的早退。 ====== 我的母亲教了我很多。 教我卑微。 教我用全身心去爱一个人。 教我迷失自我。 我学了个彻底,却也开始排斥。 我不要卑微,不要卑躬屈膝,得不到的我宁愿直接放弃。 我不要全身心去爱一个人,不要深陷其中,做不到绝对清醒我就选择抽离。 我不要迷失自我,不要一味附和,等不到的我就不再等。 我以为我能坚持着一直在感情里高高在上,我以为我能哪怕脏污也绝不依附任何,我以为我能永不掉下神坛。 可我还是走了她的老路,但我没有感到挫败。 那个人让我明白,我从来都不需要卑微,他不会让我委曲求全。 那个人让我清楚,我可以把身和心都交给他,他会好好保存,替我爱自己。 那个人让我懂得,我没有迷失自我,遵从内心就是最强大的利器。 我以为我了解自己,所以拒绝爱他。 可后来发现,爱他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我。 ====== 我是个商人。我的父辈也都是彻头彻尾的商人。 他们告诉我,商人不做等价交换,要有利益才有交易,有利益关系才会稳定,有利益才能保障自己。 所以我永远在清醒地权衡利弊,没有益处便果断放弃,没有回应便果断放手,商场是这样,情场也是这样。 可我爱上一个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爱她,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因为爱她又怎样,爱情不过是我沉稳生活的调剂品,这味道我若喜欢,便日日用她,这味道我若讨厌,便果断放掉。 但走向开始慢慢不受我控制,她让我怀疑我一直以来的信仰是否正确,她让我想要做出不求回报的付出。 我慌了,理智告诉我没有利益都是假象,我不可能一味付出。 可我还是爱她,心甘情愿且甘之若饴。 她从不要求什么,我却想把所有好的都捧在她面前。 她从不拘束我,我却想被困在她那一方天地。 她把我放在她生活中的最后一位,我却愿意老老实实的待在底层,只求她不扔下我就好了。 我以为我了解自己,和她的远近保持的良好。 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爱她的我才是真正的自己。 ====== 后来,向往清醒的人不再追求清醒,一直清醒的人放弃清醒。 后来,身处卑微的人学会走出来,高高在上的人自愿走进卑微。 后来,终于接受放弃自我的自己,又欣喜的发现原来一直保有自我。 ====== 我知道南归的大雁会在春暖花开的时候重新回到北方,但我不愿你走,所以我在心口燃上烛光,希望它可以燎原,这样在寒冷的冬季也能圈住你。 我知道天气转凉,身上羽毛脱落就要前往南方避寒,但我有点舍不得,后来看到温暖的火焰,我便欣喜的北行,希望这火焰能一直在,这样我便不再遵循春归,只向往你的焰归。 ====== 最好的爱情是我和你都在做自己,只是和你相爱的我才会发现真正的自己。 焰归至此,正文完。 -- 写在后面 感谢看到这儿的所有人,感谢阅读。 这个故事我起初是要写成一个BE的,让他们各自在自己城市里走着自己的轨迹,那样他们才是得到了除了爱情之外的自我HE。 但中途写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既然真正生活中很难两全其美,那就在故事里给他们一个俗套的完美结局好了。 也愿你们无论经历过什么,都有不论结局直面爱情的勇气。 作者文笔很差,本来想写个十章短篇光速结局的文,结果啰啰嗦嗦一大堆还是搞成了长篇。 故事可能还未尽全,但就到这儿了。 最后还是想说,感谢阅读,感谢支持。 会有几章我实在不想塞进正文让章节更多的剧情相关的番外,还是免费,后天开始更吧。 也会有几章收费番外,与正文无关的两人日常或者炖肉的番外。 另,对作者有兴趣的可以关注一下微博。 本文正文部分的TXT我会放在微博,随缘存吧。 之后开文也会在微博说。 衷心感谢所有读者。 那,我们下篇文,有缘再见。 ——林麦欧 2020 8/17 -- 小番外(微H) 那天两人站在大厅对视傻笑好几分钟后,终于发现了身后前台审视的目光。 时庆计绷住嘴角,回头对前台点头示意。 拽着顾怜进了休息室。 还没等顾怜反应过来,时庆计就猛地吻上顾怜的唇。 在那饱满红唇的每个地方都做了自己的记号后,才微微松开看着顾怜,手臂还环着顾怜的腰。 顾怜被亲的满脸潮红,在时庆计怀里轻声说,“咳,你,你顶到我了。” 话说完,感觉到时庆计的胯部又撞了两下自己的小腹。 “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硬了。” 顾怜很想说,她也是,看见他的那一刻身下就泛着湿意。 顾怜抬头垫脚吻上时庆计的喉结,小舌卷着磨蹭着,感觉到时庆计鼻间越发粗重的呼吸。 时庆计扶着顾怜的肩膀把她拉开,“别咬了,再咬我就忍不了了。” 顾怜闻言又凑到时庆计嘴边,边亲着边小声说着,“干嘛要忍。” 时庆计反客为主重重咬住顾怜下唇,“你真的是要疯是吧。” 顾怜手伸到时庆计腰带,还没拆开,就被时庆计抓住双手,“别开始,我还能忍得住,我现在真的要炸了顾怜,你别惹我求你了。” 顾怜红着脸固执的拽着时庆计的腰带,“我帮你。” 时庆计大力控制住顾怜双手,“别别,真别,用手不够,真别。” “不用手,我们做。” 时庆计轻笑,“这么急啊,忍忍行吗,公司里没套。” 闻言顾怜把手从时庆计手中抽出,“我带了。” 等到时庆计把坚硬整根送入顾怜体内的时候,凑到她耳边轻笑,“真是做好了准备来的啊。” 顾怜红着脸掐了一把时庆计,“闭嘴,不许说。” 时庆计得寸进尺,“你敢带着套来找我,还不让我说啊。” 顾怜羞的拿手挡住时庆计的嘴,“你到底做不做,这么多话。” 时庆计把顾怜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往上顶着,“舒服吗?” “嗯~有,有点深。”,顾怜扶着时庆计肩膀稳住身子。 “自己动一会儿行吗,我累了。” 顾怜瞪了时庆计一眼,什么累了,就是故意的。 一手扶着时庆计肩膀,一手放到身后撑着时庆计大腿,腰部用力,前后摇着。 “嗯~顾怜真棒,再快点行吗。” 顾怜手上使力打了时庆计一下,“嫌慢你自己来啊。” 时庆计笑笑,重新把顾怜压下,“行,我来,等回到家再让你来,这会儿赶时间,先让你爽。” 顾怜抬脚踹在时庆计胸口,“赶什么时间。” 时庆计吻住顾怜小腿,下身用力撞着,“就你那速度,我公司下班我都射不出来。” “老种马!” “我是老种马?那我能让你爽,你是什么?哈哈哈哈” 等顾怜到达高潮,瘫在休息室沙发上的时候。 时庆计问了当初他俩当初第一次做爱完,事后顾怜问的那个问题,“还走吗?” “不走了,我申请调来涪城上班,还是奢侈品表店。” 时庆计揉着顾怜小腹帮她缓解酸痛,“为什么不来我公司上班” “我才不嘞,咱俩要是分手了,我不就人财两空了。” 虽然知道顾怜无心,但时庆计就是听这话不舒服,开口呛到,“所以你还给自己留了后路是吧?” 对于时庆计的情绪,顾怜一时也有点生气,但她知道自己以前的黑历史导致自己在时庆计这儿信任度很低,所以舔着脸凑上去亲亲,“没有啦,我不走,你让我走我都不走,就赖着你。” 时庆计不理她,抽身就要离开,“哼” 顾怜忙拉住时庆计,翻身跨坐,“哎呦别生气了。” 见时庆计还是不说话,低头含住时庆计粗长,等那肉棒又完全硬起时,缓缓坐上去,边摇着边凑到时庆计耳边。 “老公~你动一下嘛!” 时庆计坐在沙发抱着顾怜用力往上顶着。 顾怜下身用力紧紧绞着时庆计,在快感到达之前,捧着时庆计的脸问,“你那天说的不再爱我是开玩笑的吧?” 时庆计没有回答,转而反问顾怜,“那你呢?你爱我吗?” 顾怜很快回答,“爱。” 时庆计加快身下动作,撞着内壁上的软肉,又问,“你爱我吗?” “爱” 硕大的龟头硬卡进体内深处的小口,“你爱我吗?” 顾怜高潮之时,紧紧抱着时庆计,两眼通红的看着时庆计的眼睛说,“我爱你。” ------------ PS:ひIργzω.cοM这篇不算正经番外,就是个补充结局吧。 -- 没什么营养的碎碎念 废话很多,赶时间可以直接看最后一条,感谢。 完结以后很多人从PO上还有微博给我留言觉得结局很突然,“天降”HE。 看到留言的当下想过要是很多人觉得文写的糙要不就重新写一下。 一觉睡醒又觉得,既然两人相遇这个结局已经放出,重写意义不大,对于看过结局的读者阅读体验会很差。 所以只在这儿碎碎念两句。 1.关于结局只有一章迅速结尾。 到中后期,在感情方面,两人都是知道对方是有意的。 在顾怜角度,让她犹豫的点有叁个,李琴卑微人生,自己似乎从不被父母喜爱,现实中无法甩掉的负债。 那么解决这叁点是,李琴的死,顾平军的谈话,改判无罪的判决书。 问题解决,顾怜能从临城离开,或者说,顾怜能从自己的保护圈离开,有勇气去接受。 在时庆计角度,他一直承认自己情感,也知道顾怜对他有意,那么让他犹豫的只有一点,会不会他一直追,顾怜一直躲,所以时庆计选择暂停脚步。 那么解决这一点,顾怜不止不再躲避,还主动走到他面前。 男女主心结各自解开,我也就没再磨蹭,直接完结了。 想要磨蹭个十几章,再让顾怜追追也不是不可以,但却不是整个剧情的必须走向,因为时庆计的要求已经达到,他从不要求顾怜卑微追自己,只求她不要逃跑而已。 而根据时庆计的人设,也不会出现说顾怜都来涪城了,他又把人赶走,变成再虐女主的狗血走向。 2.关于洗白李琴和顾平军。 李琴没有杀人这点,我前期回忆时就已经有过铺垫,也在顾怜和时庆计的谈话中有过暗示。 李琴的爱意有回应这点,从描述李琴第一次发疯说的话就有铺垫。 李琴是小叁这点,我一直在强调,最后也并没有让她甩掉小叁这个标签。 顾平军设计装病保李琴这点,前期也一直反复强调李琴一直没有病,是从顾太太死后突然出现的。 顾平军对李琴有意这点,在描述顾怜第一次接到派出所电话那章就有铺垫。 渣男和小叁的爱情确实于伦理道德不合,我全文也没有任何一处赞美支持这种不伦恋。 但两人相爱是事实,相处细节是事实,无论这种事实有多恶心和令人厌恶,我都不能带着抨击的倾向去描述事实。 我既然把李琴做小叁,顾平军婚内出轨,这两件“坏事”写出来,我也就得把两人相爱的事实写出来,不可能故意引导大家只去看事物的阴暗面。 3.另外有人给我留言,虽然只有一个但我还是正儿八经的说一下,因为确实可能有地域歧视的嫌疑。 我在第二章描述时庆计家世时,有这么一句,“台湾那个破岛刮点台风------” 这个情景下,联系上下文,这个“破”是口头语气助词,不是形容词。类似于口头上的“鬼” 比如,走在路上天降大雨,“这什么鬼天气”或“这什么破天气”,但不代表对下雨这种气象有任何强烈排斥。 再比如,解题步骤纷繁复杂的数学题,“这什么破题!”或“这什么鬼啊!”,但这不代表你对数学这门科学有任何的看不起。 但像一开始说的,我承认用词的确容易让人误解地域歧视,以后写文会多加注意,感谢提醒。 4.都写了这么多了,我再多两句嘴解释下结局。 我所理解的结局,无论是HE或BE,指的是男女主人公在正文结尾时,有没有在时间和空间在一起,或许我的理解本来就有偏差。 但基于我的理解,我所给出的结局是,两人通过一系列事件,对对方的信任值达到100,所以都决定正视面对感情,我的结局也就停在了这儿。 但正视感情后,是否能相处的来,是否有其他问题,或者直白点,会不会分手,就是个开放性的了(或者说番外里写。) 5.再次感谢大家对这篇文的关注,看到你们的留言我就觉得你们真的有在看文,这件事让我很开心!!!爱您们!!!! 所有评论只要不攻击我本人都不会删啦,大家放开了聊,随便说没事儿! 6.我有在想大家觉得结局挺突然的话,重写不考虑,但续写还是可以的,你们要看吗? 大致内容可能就是,时庆计欲拒还迎,傲娇看顾怜自我表演的甜肉日常。 给我留言吧!想看的人多我就开个番外系列写个十几章。 我话真的好多,打扰了! -- 番外之顾女士涪城追爱记01 两人从休息室搞了一发之后,时庆计餍足的坐在一旁抽着事后烟,抽着抽着突然想起来他那两位老哥们还在楼上办公室。 着急的翻出手机,就看见席迁的留言。 【我懂我懂,我和林立去吃饭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时庆计心里为席迁点了个赞,嘴角微翘关掉手机,看向一旁还在穿衣服的顾怜。 说开是说开了,也“坦诚相待”了,但气氛莫名尴尬,好家伙搞的跟高中生谈恋爱似的,时庆计余光扫到顾怜穿好了,刻意的咳嗽了两声,“咳,咳咳,咳!” 顾怜:“······”,这是在喊她的意思吧? 顾怜正想说话,就听时庆计肚子饿的响出一串咕噜,“吃饭去吗?” 时庆计觉得本就尴尬的氛围更尴尬了几分,站起来手拎着外套,“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休息室,迎面碰上刚才的前台。 “时小董好。” “嗯,还没下班?” “还没,欸,这位是时董朋友?”,平时时庆计亲民的形象,让前台敢把对顾怜的好奇问出来。 听见前台的话,时庆计脑子迅速旋转,说是我女朋友?不行,她只是来找我又没说和我在一起,我这样显的好像我很主动的样子,说是我朋友?不行,顾怜这乌龟再误会了又缩回壳子里不完蛋了。 时庆计激烈的脑内斗争后,突然想到之前顾怜说过的话。 昂头挺胸走过前台身边,留下轻飘飘一句。 “不是,不熟。” 留下前台和顾怜四目相对。 前台:“······” 顾怜:“······” 顾怜扶额尬笑两声,跟前台点了头快步跟上时庆计。 真是个小气鬼,之前自己在李雷面前说过的话记到现在,唉。 坐上车,时庆计没发动,回头问顾怜,“吃什么?” 顾怜扣着安全带随口说,“随便。” 时庆计微微皱眉,“随便?你不是不吃甜?” 顾怜微愣,看向时庆计,“啊,对。” 时庆计侧坐和顾怜对视,“那为什么要随便,想吃什么就说。”,又坐正看向前方,“别迁就我。” 顾怜唇角微弯,“我想吃火锅。” 时庆计点点头,拉开手刹,“嗯。” 车平稳行驶着,车内一片寂静,刚才休息室蜜汁尴尬气氛再次出现。 明明脱了衣服皮肉相见过,穿了衣服反而羞涩。 顾怜看着窗外,涪城的初春绿化带的树木早已抽芽生长,生机勃勃的伫立着,不似临城还是枯黄的叶子看的人烦闷。 顾怜想到刚才时庆计说的那句不熟,知道他是无意,并没什么特殊意义,但两人关系现在还未明确也是事实。 一开始两人有交集是顾怜的一句卖身换酒得来的,如今也算两情相悦,是不是要开始走正常流程呢。 顾怜有些疑惑,一般人恋爱是怎么开始的,先告白?还是先暧昧? 可是他们已经有肌肤之实了,是不是可以跳过呢?可跳过的话,下一步是什么? 顾怜正愁着怎么名正言顺的走恋爱流程,就听旁边时庆计冷不丁的来了句,“你刚才说了爱我。” 一个陈述句,不是问句。 顾怜有些羞,床上说的话,现在正儿八经的说出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嗯。” 但时庆计却对这个肯定答案不是特别满意,“就只说爱我?没别的了?” 顾怜现在疑惑大于羞涩,回头看着正在开车的人,“我们刚才···不是还那个了。” 红灯,时庆计踩下刹车,偏头对视,“我是说你就说完爱我就完了?” 顾怜看着时庆计好像有点生气,眼睛滴流滴流的转,迅速思考着,试探着开口,“呃···咳,能,能再提示一点吗?” 时庆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怜,踩下油门继续目视前方开车,直到火锅店都没再说话。 顾怜疑惑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自己又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顾怜万万想不到自己身边这个一八七的大男人,正傲娇的像个公主在等告白呢。 两人去吃了火锅,顾怜本来要点个鸳鸯锅,时庆计硬是选了全辣。 第一口肥牛下去,辣的时庆计眼泪都快出来了。 顾怜憋着笑,给自己和时庆计的杯子都倒满茶水推到时庆计面前,“涮两次就不辣了。” 时庆计不屑,用手把两个水杯推开,又是几口辣菜下嘴。 还未吃到一半,顾怜就用余光瞄到时庆计一直在看那两个茶水杯,于是装作严肃的样子说,“你试一下,过了茶水别有风味。” “咳,是吗,那我试试。”,时庆计别扭的把自己推开的水杯又拉回来。 看他吃了几口,顾怜问,“还行吗?” 饭吃到这会儿时庆计脸上才有点笑,装模作样的说,“咳,一般吧,凑合吃吧。” 顾怜没拆穿他,夹了一块肥牛放进茶水杯,“嗯,凑合吃吧。” 吃过饭两人自然坐上车,时庆计自顾自的开着。 在车上坐了十几分钟,顾怜才想起来开口问,“还去哪儿?” 时庆计叼着烟口齿不清的回,“嗯?” “我说还要去哪里吗?” “什么意思?” 顾怜解释道,“哦,我明天要去新店报道,今晚想早回去早睡。” 时庆计把车停在路边,“回哪儿去早睡?” 顾怜懵,“回员工宿舍啊。” “你申请了员工宿舍?” 顾怜更愣了,“对···对啊,不然住酒店很贵啊···” 时庆计重新打火启动,“地址在哪里。” “就刚才过来的那个路口往左拐。” 把手上的烟抽到底扔在窗外,踩下油门启动。 顾怜感觉到身边人突然的冷空气,却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因为自己不肯这么晚陪他玩吗? 快到员工宿舍时,顾怜回过味儿来,凑到时庆计旁边,“刚才那是去你家的路吗?” 时庆计面色微僵,“坐好,别影响我开车。” 看来是了,顾怜忍不住笑出声,“你是想带我回家啊。” “闭嘴,要么就下车。” “哈哈哈哈好我闭嘴。” 话这么说,顾怜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时庆计看。 感觉到身边灼热的目光,时庆计抬手不断调整倒车镜试图隔绝这视线。 ------ PS:哈哈哈不许吐槽我番外名字土,多直白,涪城追爱,这可是我深思熟虑叁十秒的结果呢!(主要是实在想不起来洋气的名字,我又不太想番外一番外二那样普普通通,所以选择还是土点比没有强。) 另外预告下就是,虽然之前说过了,但还是再说一遍,这文要开始收费了! 大概从追爱记第七章左右开始收费,剧情17po/千字,肉27po/千字,百珠百收藏加更那种不收费!之前免费的正文章节还是永远免费! -- νIρyzω.cǒM 追爱记02 车停在员工宿舍楼下,顾怜没立刻下车,回头看向时庆计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个事想问你。” 听见这话时庆计嘴角略微抽搐,好不容易压下翘起的弧度,“咳嗯,说吧。” 说吧顾怜,告白吧顾怜,我听听你能说出点什么特别的,要是吸引到我,今晚就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顾怜见时庆计心情不错,放下心来,接着说,“你平常都是开车上班吗?” 时庆计还是故作冷静,“嗯。” 呦呵顾怜,你这开场白还挺特别。 顾怜又凑近时庆计几分,“我看你家离我这儿挺近的,明早能来找我吗?” 时庆计实在难以控制,嘴角翘起,看向顾怜,“嗯?” 怎么顾怜,现在自己单独睡一晚就觉得思念难以抑制了吗?明天一早就想再见我。 时庆计正在脑子激动脑补呢,就听顾怜在旁边的下一句,“能顺便送我上班吗?我店就在你们公司后街。” 时庆计脸色瞬间垮掉,盯着顾怜,分辨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嗯?说什么?” 顾怜还不知道面前的人已经炸毛,“我说你能不能顺路送我上班,现在太晚约不到出租车了。” 时庆计又盯着顾怜看了几秒,转头摁开顾怜那侧的车门锁,“不能!我很闲是不是!还来接你上班!搞笑!给我下车!” 顾怜被时庆计搞懵了,下了车,看着黑色车尾消失在夜色,才想起来皱眉吐槽,“不接就不接呗,切。” 顾怜回了家,洗了澡,刚把精华涂到脸上,手机就响了,侧头一看,不由自主的嘴角翘起。 也顾不上精华滑到下颚了,抬手打字。 另一边,回到家的时庆计也觉得自己突然发脾气不太好,不就顺路接她,多大点事,懊恼的抓了一把头发,拿出手机发短信。 明早八点,楼下等你。 很快收到顾怜的回复。 好的。 时庆计看着这简单的两个字,心下又不爽,人家电视剧里不都是什么好的老公啥的,休息室里爽的嗷嗷叫的时候,老公一口一个喊的多开心,这会儿,就只有好的。 时庆计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发,自己怎么现在跟个小姑娘似的胡思乱想。 临睡前接到席迁电话,刚接通就听见贱兮兮的声音传来。 “呦兄弟,听前台说见了面就把人拽进休息室了,咋样啊?” 时庆计并没有给别人分享床事的乐趣,“抓紧滚。” “哈哈哈哈那现在是脱单了兄弟?” 说到这儿,时庆计更烦了,“没有!” “呦呵,人家女孩还不同意?” 这话说得踩到时庆计痛处,时庆计也纳闷为什么顾怜人都来了还不说明白要在一起。 “呵呵,老子时家小计爷,还她不同意,是我不同意好吧!” 席迁明显不信,“确···确定吗哥们儿。” 席迁质疑的语气更大的挑战了时庆计的自尊心,“确定吗?她现在追我呢!” 席迁彻底不信了,“哦是吗。” “开玩笑!她刚才还给我发信息说明天早上非要顺路陪我上班!” 席迁电话那头点点头配合着时庆计装逼,“哦这样啊,那中午一起吃个饭。” “行!我中午随便一叫,她肯定颠颠地过来找我。” 时庆计正口出“狂言”说的开心呢,就听那边有人喊,“席叔叔,一起洗澡吗!” 时庆计瞬间震惊石化,“席···席迁啊···你他妈是人吗···这声音···不到二十吧···” 席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是误会,但自己确实和人家发生关系了,还不只一次,只能尴尬解释一句,“呃···她···她说她二十一了。” 时庆计:“” “我操席迁你他妈色欲熏心啊,你他妈叁十岁老牛吃嫩草也不能这么嫩吧,我操兄弟你他妈在犯法啊!” 在时庆计把话越说越歪,快拐到恋童癖之前,席迁火速挂掉电话。 顾怜窝在被子里无聊刷着手机,突然想到什么,找到时庆计的朋友圈。 发现婚纱照和结婚公告都删掉了,才放心的捧着手机傻笑。 找到百度,输入,【怎么确定男女朋友关系】 第一条就是高赞知乎回答,【我和男朋友的感情史】 顾怜秉持学习的态度,认真看完这篇万赞回答,总结出来中心思想。 相爱的男女其实也不用刻意说出来,自然而然的默认在一起也是常态。 顾怜再次反复通读文章后,又打开时庆计明天说要来接她的短信,得出结论。 她和时庆计已经在一起了。 这个顾怜自以为十分严谨的结论一出,顾怜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通疯狂乱蹬。 啊啊啊啊我初恋了!啊啊啊啊天哪! 顾怜迟来的少女萌动让她凌晨两叁点都没能平静入睡。 第二天六点的闹钟一响,顾怜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化妆台,开始思考,大地色眼影是百搭,但感觉好像不够亮眼。 正红色的口红最显肤色,但也显成熟。 日日化妆的顾怜,硬是磨蹭到七点半才化完妆,看见时庆计的来电,提上包飞快往楼下跑。 看见时庆计的车那一刻,顾怜就在心里盘算着,今天算在一起第一天,是不是应该从一个激吻开始呢。 等上了车,顾怜带着一脸精致的妆闭着眼凑到时庆计面前的时候,时庆计手扶着顾怜肩膀推开,“干嘛啊,咱俩什么关系啊,你凑我这么近。”,说着起步开车。 顾怜僵在副驾驶,愣了一分钟,很想问,咱俩没在一起吗?咱俩不是默认在一起吗? 后来一想,自己肯默认,时庆计可能追求仪式感吧。 于是尴尬的在副驾驶坐好,拿出手机,登陆知乎,把昨晚点的赞取消掉,恨恨的还评论一句。 上午才十点的时候,席迁就跑来时庆计办公室,一脸八卦的问,“中午哪儿吃?要不就让助理多订一份,咱仨就在这儿吃呗。” 时庆计对吃没什么想法,只担心自己昨晚吹的牛逼被拆穿怎么办,“随便。” 席迁点点头,转身出门。 时庆计余光扫到席迁走出办公室,才把刚才慌张倒扣的手机拿起来。 上面赫然是两条聊天记录。 【中午要不要来我公司吃?】 【不了。】 时庆计看着顾怜的回复愁的搓手,想了一下快速打字,【请你吃好吃的!】 那边秒回,【山珍海味也不去,我有员工餐。】 时庆计看着顾怜回复咬紧牙,这是逼他拿出杀手锏。 时庆计快速回复过去,顾怜还没回,席迁又走进来,吓的时庆计直接锁屏。 “诶,林立说中午也过来。” “哦···哦过来呗。” 席迁眯着眼,“你怎么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人他妈的是鬼吧,时庆计轻咳两声,“没有啊。” 席迁没再纠结出门去工作了。 时庆计拿过手机看到那边回复,挑眉瞥了嘴角,悠闲的抽了一口烟,感慨真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顾怜坐在店里正疑惑时庆计干嘛非要她去吃饭,就看见他信息又发过来。 【中午过来吃饭,以后早上我都接你,晚上也送你回家。】 顾怜迅速回复,【中午十一点下班立刻过去。】 -- νIρyzω.cǒM 追爱记03 当时庆计看见林立和席迁两人勾肩搭背的一脸奸笑走进来的时候,时庆计脑子里有一行字飘过。 这不他妈的完犊子了。 果然下一秒就看见林立凑到自己面前贱兮兮的问,“咳,听说,有个美女在追你?” 时庆计微微后撤,整理了一下没有领带的整齐领口,“嗯。” 多说多错,少说为妙,时庆计心里默念着。 林立却不满意,凑的更近了,眼睛带着审视的问着,“你这回答很模糊啊,到底是不是。” 话说着回头看向席迁,“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说的。” 席迁十分不满自己的情报被质疑,坐在沙发挺直腰杆指着时庆计说,“他亲口说的,说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着,哦那个顾怜,追他追的要死要活的,粘着他跟狗皮膏药似的!哦还有什么,今早上死乞白赖的要跟着他上班。” 时庆计听着席迁添油加醋的话,慌的瞳孔微缩。 嗯?没,我没说,不是我,你听错了。 时庆计这会儿才真正意识到父母教的那句做人要真诚的伟大内涵,一个谎话就要用一百个谎话来圆。 但看着林立向自己投来确认的目光时,时庆计觉得圆谎也比丢面子强,于是尽量保持语气镇定,装作随意的说,“对。” 林立一脸我兄弟牛逼的表情看着时庆计,“哦呦,我们涪城小计爷,这国内国外都吃的开啊!之前法务部说你一直女人缘贼好我还以为是说着玩的,好家伙真是这么多女的倒贴啊!” “诶别别别,别瞎说。”,时庆计抓紧制止。 等会儿顾怜来了,林立这个嘴巴没门儿的再瞎说自己很多女人,那不完了。 林立还以为自己是个军师,一脸了然的拍着时庆计肩膀,“需不需要兄弟帮你甩掉那女人。” 听见这话席迁在沙发上笑出声,席迁是知道时庆计估计在充面子,可林立这傻子却当真了,看着时庆计吃屎了的表情,还是开口帮忙说了两句,“你啊,别帮他甩,他呀是打算再考验考验人家姑娘,你想不想看你兄弟尽早脱单?咱俩应该帮帮他俩。” 听着席迁终于说句人话,时庆计忙不迭的对着林立点头 林立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我懂了兄弟,你意思是让她追你追的再猛点!” 时庆计觉得果然是发小,这是相当靠谱,于是凑近林立,狠狠点点头,“有想法吗?” 林立拍了拍胸脯,“交给我了兄弟!” 席迁知道林立的尿性,有点不放心,说“能不能先讲讲计划。” 林立伸出手,比划着说,“到时候咱仨一唱一和,我先让她主动提起来要追你,说点什么你很抢手之类的话,然后席迁你就说可以帮她追老时,我再打压两句说追不到的,提起那姑娘的好胜心,怎么样!” 席迁想了一下,觉得可行,点点头看向时庆计。 时庆计这会儿又开始装起来逼,漫不经心的说,“咳,嗯,行吧。” 叁人又把计划缜密的分析了一波之后,时庆计收到顾怜到了的短信。 林立立刻跳起来,“我去接!我去接!” 看见时庆计心虚的表情,席迁笑笑,“我陪他一起去。” 两人在楼下接到顾怜,走进电梯的时候,碰见了时慧。 席迁在外人面前是时庆计的特助,所以碰见时庆计的姐姐还是恭敬的点了个头,“时总好。” 时慧点点头,看了一眼顾怜,朝着林立问,“林总,这是?” 林立装作没听见,被席迁拍了一下,才装着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哦,时总好。” 四人到达办公层走出电梯时,时慧把林立喊住。 林立还是装作失聪的样子搂着席迁肩膀往前走。 “林总,我只说一遍。” 听见这话,林立咬着牙,别扭的对席迁说,“我等会儿过去。”,转身朝时慧走去。 席迁带着顾怜走进时庆计办公室的时候,顺嘴说了这事儿。 时庆计一边拆着饭盒,一边无所谓的说,“他跟我姐从小认识就是见了面就掐,不用管。” 又看向顾怜,“我给你点的麻辣排骨行吗?” 顾怜接过,又看向其他叁个饭盒都是一样的糖醋鱼,笑起来,“行。” 等了一会儿林立终于回来,时庆计着急的招呼着,“快过来坐,饭都快凉了!” 席迁随意看了一眼落座在身边的林立,不经意瞄到林立颈侧的红痕,难掩震惊的看着林立又看着时庆计,看着出去一趟心情突然炸起来的林立,席迁想,时庆计你家房子塌了你知不知道。 叁人正吃着,林立突然开始对着席迁和时庆计挤眉弄眼,两人点点头示意懂了,按原定计划执行。 时庆计用勺子舀了一大口米饭塞进嘴,等着迎合林立的话。 席迁也随意夹着菜,实则侧耳仔细准备听林立的开场白。 林立放下碗筷,装作随意的看向顾怜,像是聊家常那样随口问,“听说你在追时庆计?” 此话一出,就听着时庆计在对面咳的撕心裂肺惊天动地,那感觉恨不得把肺管子咳出来。 一旁的席迁也是震惊的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林立。 说好的第一步是让顾怜提起来要追呢?对了半个多小时的计划你第一句就给改了? 时庆计这会儿顾不上露馅的事儿,呛的脸色通红,慌忙结过席迁递的水喝下一大杯。 顾怜看着这叁人表情纷繁复杂,尤其时庆计心虚的不敢看自己,心下了然。 等时庆计终于缓过劲儿来,林立竟然还不依不饶,接着问,“他说的你在追他,不是吗?” 顾怜看着时庆计余光不停瞄着自己,压下笑容,从善如流的说,“是啊,说的对。” 席迁看着尴尬的时庆计,把话题转开了,迅速吃完午饭,找了个理由把林立一起拽走了。 等那两人离开办公室,时庆计沉默的收拾着餐盒,顾怜也不说话,就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被看的头皮发麻,坐回办公椅上,看着电脑对着一旁沙发上的顾怜说,“咳,吃完你就去上班吧。” 顾怜憋着笑站起来,走到时庆计身旁,居高临下的问,“听说我在追你?” 这会儿只有两人在,时庆计硬撑着抬头回看顾怜,嘴硬道,“你不追我吗?” 顾怜无语笑了,“我什么要追你?” 时庆计盯着顾怜看了两眼,脸色冷下来,回头看向电脑,“管你呢,爱追不追。” 顾怜看着这么不经逗的时庆计,笑意更盛,凑近时庆计,看他还是没反应,直接一屁股坐上时庆计的腿,“想让我追吗?” 时庆计这会儿是真的恼羞成怒了,用手推着顾怜的腰,“不需要你追,你走。” “诶诶诶!我还没说完呢!”,顾怜坐在时庆计大腿,手搂着时庆计脖子,“追,谁说不追了,我追我追!” 时庆计脸色缓和一些,手也抬起环在顾怜腰侧,还是没说话。 顾怜凑的更近了,红唇贴近时庆计的耳侧,温热的呼吸刺的时庆计心绪不平,听见顾怜带着勾引人的调子说,“我追,但咱打个商量行吗,追归追,但生理需求还是可以互相满足的吧。” 时庆计本来想有骨气的拒绝,有骨气的说确认关系才能上床,但一想,自己也很爽,于是跟个大尾巴狼似的说,“咳,行吧,如果你特别想的话。” 顾怜看着时庆计一脸正人君子的鬼样子心想,我想不想的是次要,你他妈现在下面硬的快穿透裤子顶我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但顾怜没说什么免得时庆计再羞起来,把手探到小帐篷处,团了两下,又从时庆计上衣下摆钻进去,在紧致的腹肌上摸了两把,感觉到时庆计小腹绷紧时,在时庆计嘴上嘬了一下,低声问,“那现在来吗?” -- 追爱记04(H) 顾怜在被时庆计单手抱起的同时双腿缠上时庆计的腰。 感觉到时庆计往一侧的休息室走时,伸手拉住办公桌。 时庆计皱眉把顾怜放在办公桌上,“怎么了?” 顾怜一挑眉,双臂搭在时庆计肩上,双腿勾着时庆计的腰靠近自己,“就在这儿。” 时庆计一脸惊喜,上前把顾怜搂紧,含笑说,“你说的。” 低头吻上顾怜因为吃过饭所以漏出原本唇色的唇,还是习惯性的叼着顾怜下唇玩儿着。 顾怜一边承受着时庆计在自己唇上肆虐,一边伸手下去解时庆计的腰带,脚上还挪动着把高跟鞋脱掉。 “砰!”的一声,办公室门被推开。 办公桌前两人瞬间石化,尴尬的看着门口的时慧。 时慧倒像是没注意俩人在干嘛的样子,对着时庆计抬了下头问,“林立呢?” 时庆计被吓的还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走---走了---啊姐。” 顾怜愣了,“姐?” 时慧点点头,没说什么退出去了。 看着时慧走出去,顾怜心神不定的问,“姐?不会是···亲姐吧?” 时庆计重新吻上顾怜的唇,含糊道,“是亲姐,别慌,肯定没看见。” 正说着,门又是一声“砰!” 顾怜:“······” 时庆计:“······” 这次时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抱歉,刚才忘了说,那个小计,茶水间储物柜里侧暗盒有避孕套。” 说完还对着顾怜点下头,解释道,“我怕他从来不去茶水间不知道公司有准备。” 然后对着两人笑笑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顾怜:“······” 时庆计:“······” 在时庆计又凑上来的时候,顾怜光脚一下踹在时庆计大腿,“关门去!” “哎呀!”时庆计说着,就要凑到顾怜唇边。 又是一脚,“关去!不关不做!” 时庆计恨恨拿着文件夹挡着胯间帐篷,一边咬牙说,“箭在弦上不让射,一点都不人道!”,艰难走到门口,反锁。 返回刚满眼含春看着顾怜,觉得终于可以吃上肉的时候,就见顾怜抬手做制止状,这下时庆计是真的委屈了,“哇靠,你知道这样硬着走路有多难受!!” 顾怜闻言轻笑,但还是说,“顺路把套拿过来吧。” 等时庆计终于把套拿好,办公桌文件整理好,窗帘拉下的时候,就见顾怜捂着肚子在办公桌上笑的不行。 “笑什么!” “你看你急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时庆计一把把顾怜拉起,“你完了顾怜。” 顾怜这会儿还有胆量挑衅时庆计,膝盖在时庆计胯间磨蹭,“哦是吗?” 时庆计重新吻上顾怜的唇,这唇无论吻过多少次,时庆计都觉得好软好甜,把颤颤巍巍伸出的小舌也含紧,感觉到小舌抽出的力气时,就用力吸咬着。 从唇间吻到脖颈,在耳垂吮吸过之后,在颈侧选了个好位置,舌尖舔过,等雪白肌肤微微湿润后,用力吸着。 吸个几秒,时庆计还起身整体看看效果怎么样,不满意就低头再吮上几口,等那颈侧泛着血丝,顾怜也疼的轻哼的时候,时庆计终于满意了,吻着自己的杰作,在顾怜耳边轻言,“你好美。” 脱掉顾怜上衣,看着聚拢内衣下两个雪白的乳峰,时庆计低头埋进乳间,深吸一口气,才剥开内衣拿出一只慢慢含着顶端小粒。 等那小粒在唇舌刺激下挺立时,时庆计手从顾怜腰侧伸下去,穿过一处秘林,探到一片水泽。 笑着抬头看顾怜,“就这样就这么有感觉吗?” 顾怜羞怒,瞪了时庆计一眼,就把脸埋进时庆计肩膀上。 时庆计一手顺着顾怜的耳后发,另一只手慢慢探进一个指尖,感觉到没有任何阻碍后,直接抽出换成两指缓缓插入,感觉到轻微艰难后退出,再推入,反复戳弄着。 感觉到顾怜大腿内侧绷着紧的时候,手指抽出,借着湿润磨蹭着阴蒂,没磨蹭两下,顾怜就开始难耐地在桌上扭动,往后撤身躲着时庆计的手。 时庆计不依不饶的按着那处,感觉到顾怜在躲更快的磨蹭着。 终于逼的顾怜从他肩抬起头,细如蚊呐的说,“哎呀,可以了,别,别用手了。” 时庆计却不肯松手,继续揉捏着,逼得顾怜眼角湿润时,才贱贱地凑到人家耳边问,“现在是谁比较急?” 顾怜瞪了他一眼,真是个小气鬼!不就笑了你两句! 时庆计又凑到顾怜唇边啄吻两下讨饶,把裤链拉下,放出早已蓄势待发的分身。 时庆计的粗长虽然尺寸可观,但却没有同等尺寸下狰狞的筋络漫布,龟头也没有歪曲,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待在顶端,如果顾怜没体会过这硕大顶端撞在宫口的感觉的话。 时庆计套上套上下随意撸着,看见顾怜的目光,挺胯摆了两下,“大吗?” 看着顾怜羞的脸,时庆计大笑,把柱体按下,顶端抵在穴口。 “腿长大点顾怜。” 顾怜闻言腿又分开几分,感觉到时庆计撑开小穴时,又忍不住闭合几分,“时,时庆计你慢点。” 时庆计把龟头抽出,又卡进小穴,再抽出,反复卡进浅浅的穴口处。 顾怜被他磨的有点燥热,“可以了,快点进来。” 时庆计一边重新卡进,一边问,“刚才喊我什么?” 顾怜偷偷移动臀瓣想自己吃进去一些,“什么什么,时庆计啊,我还能喊什么。” 察觉到顾怜动作,时庆计又抽出,“你之前在休息室里喊的什么。” 顾怜微愣,反应过来之后脸颊发烫。 看见顾怜了然,时庆计重新放入顶端,边戳弄着,边眼神鼓励着说,“喊的什么?” 顾怜又把自己埋进时庆计肩膀,闷声说,“咳,老,老公。” 时庆计嘴角微翘,把粗长往里送了几分,“没听清。” 顾怜抬起头,但还是没与时庆计对视,“喊的老公行了吧!” 再送入几分,抵上体内敏感的那处软肉,撞上几下,感觉到小穴开始有规律收缩时,时庆计停下来又问,“说的什么?还是没听清。” 没等到回答,看见顾怜恼羞的脸,时庆计抽插两下,手摸着顾怜耳垂轻轻揉,软声软气地说,“再喊两声不行吗?嗯?” 顾怜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看着这么一个大男人巴巴的看着自己,顾怜瞬间就感觉没了原则。 一边张开腿让时庆计抽插的更舒服,一边乖乖的又张口喊,这回还带了点音调,“老公~” -- 追爱记05(微H) 时庆计笑眯眯的钻进顾怜颈侧磨蹭两下,又抬起头在顾怜唇上啵儿了一下,“再喊好不好。” 顾怜看着时庆计欢喜的样子也笑起来,然后又故意绷着嘴角,故作严肃的说,“咳,看你表现再说。” 时庆计掐着顾怜的腰把肉棒送到深处,感觉到内部深处有个小吸盘撞住顶端才停下。 顾怜在书桌上挪着翘臀,“太,太深了。” 时庆计又撞了两下那似乎舍不得顶端离开的带着吸力的软肉,“是顶到了吗?” “嗯~太深了,时庆计,别撞那里,好疼。”,顾怜拧眉轻哼着。 时庆计慢慢抽出阴茎,那褶皱的阴道内壁似乎舍不得他离开,紧紧咬裹着。 抽出大半,再全部送入,时庆计用自己的肉刃一点一点开拓着甬道,直到感觉分身在顾怜体内进出自如时,才大开大合的动作起来。 顾怜觉得小腹有些酸胀,但又有细细丝丝的快感从身下难言的地方开始蔓延,整个上身躯干到脖颈,再到脑子里炸开花。 想让时庆计慢点,因为小穴被撑的总担心会撕裂,又想让他再快点,情欲累积的速度还不够快,不够登上快感顶峰。 顾怜手抚摸上小腹轻轻按压着,难受的挪动身体。 看见顾怜动作,时庆计大掌盖在顾怜手上,“怎么了?” “嗯~有些酸疼。” 时庆计泄出一丝笑,保持着插入把顾怜抱起,走到一旁,坐在沙发上,抬手顺了顺身上顾怜耳侧的碎发,“真是娇啊顾怜。” 骑乘的姿势让时庆计的硕大顶端直愣愣的顶撞在宫口,那一下的酸爽快感激的顾怜身体轻颤,小穴绞紧。 感觉到顾怜的变化,时庆计又用力上顶两下,“这么舒服吗?都抖起来了?” 顾怜在时庆计身上起伏,胸前两只浑圆的乳白的恍人。 时庆计仔细观赏着面前美好的身躯,雪白的脖颈没有一丝颈纹,白皙修长,纤细的上身衬出撩人的锁骨。 平坦紧致的小腹在吞进自己肉棒时若隐若现的微凸,松软的小穴挤压裹着粗长根部让人舒爽不已。 时庆计两手掐着顾怜的软臀,让顾怜的动作没有那么累。 感觉到小穴紧紧绞紧,顾怜高高昂起美丽头颅的时候,时庆计抱紧顾怜一个翻身压在沙发上。 顾怜被突然的变换姿势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搂紧时庆计的脖子。 时庆计探身任由顾怜搂着,凑到顾怜唇间,勾引出那粉舌吸咬着。 手上伸下把顾怜的腿掰起,掰成最容易操干冲撞的M字。 一边用力吮吸着顾怜口中津液,一边借着小穴滋滋流出的蜜汁润滑狠狠操着那带着吸力的宫口。 顾怜只撑住了时庆计这种强烈动作下的十几次,就尖叫着泄了出来。 时庆计把顾怜扶起,自己躺在沙发上,让顾怜趴在自己胸口。 顾怜听着时庆计性事过后还未平复的剧烈心跳,慢慢的心绪平静。 时庆计抬手一下一下的抚着顾怜汗湿的后背,突然听见趴在胸口的人说,“其实我跟你那天是我第一次来着。” 时庆计手上没停,随口接,“嗯?” 顾怜从时庆计胸口撑起,看着时庆计,“我说咱俩第一次做,你说我被很多人操那天,我是第一次!” 时庆计把顾怜拉下,搂抱着,带着笑意说,“我知道啊。” 顾怜从时庆计怀里又挣扎撑起,皱眉看着,“嗯?” 时庆计把双手垫在脑后,饶有兴致的看着顾怜,“你那天紧的差点把我绞的秒射。” 意料之中看见顾怜开始泛红的脸,时庆计接着说,“而且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你床技很差吧。” 顾怜恼羞成怒,作势要从时庆计身上离开,“差你别操!” “哎呦,你是气球吗,这么多气”,一边说着,又把顾怜拉下,紧紧锢在怀里,“哎呦,抱一下,你这人都不知道做完要温存一下的,啧。” 顾怜窝在时庆计怀里闭着眼偷笑,想到上次自己被这样抱在怀里的时候竟然还在想着怎么离开这个男人真是疯了。 这么想着就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抱紧时庆计几分。 感觉到顾怜动作,时庆计手臂也使上力气,“对嘛,就是这样,抱一会儿。” 抱着抱着时庆计突然想起来一茬事儿,“呃···你是不是错过上班时间了?” “没,今天新员工培训,下午只要签到就好了,不过这会儿我也得过去了。”,话说着,顾怜从时庆计身上爬起来,坐在一旁穿衣服。 顾怜刚把工作服衬衫扣子系好,时庆计又把她扑倒,“哎呀,干嘛呀你。” 时庆计拱在顾怜胸口,“再亲一会儿。” 不知为什么,明明什么事都做过,但听见这种纯情的话反而受不了,顾怜把时庆计推开,轻咳两声,“亲个鬼,起来,我要上班了。” 等一切都整理好,顾怜走出办公室之前,突然想起来两人为什么会滚在一起,回头对着时庆计一挑眉,“小计爷想要让我怎么追你?” 听见这话时庆计也想起来现在自己地位很高的,是被追的那一方,于是靠在椅背翘起二郎腿,作沉思状,半晌才开口,“没看过偶像剧啊,什么送水送饭送情书各种都要来个遍才行!” 顾怜失笑,“你才是没看过偶像剧吧,这年代谁还送情书。” 时庆计脸垮下来,“你说要追的。” 看着时庆计当真的样子,顾怜大笑,“哈哈哈哈知道了计爷,那我先去上班去了。” 顾怜走后没多久,时慧又砰的一声打开办公室大门。 “姐!你到底能不能敲门!” 时慧走到沙发坐下,“她人不是已经走了?” “那...算了,你找我干嘛?” 时慧拿起一旁的杂志随意翻着,“那是你女朋友?咱妈知道吗?” 时庆计本来看着电脑闻言僵了几秒,但只有几秒就换上狡黠的笑,“姐,林家老宅这周就会被收,我看林立最近在找房子。” 现在换时慧愣在沙发上,合上杂志,站起身,“他找就找呗,你是他发小都不管,跟我什么关系,我干嘛要管他,莫名其妙。” 时庆计看着欲盖弥彰的时慧,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时慧走出办公室前还是好心提醒一句,“我虽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但你别逼他太紧,你逼的越紧林立越想跑。” 时慧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咳,你怎么知道的?” 时庆计无奈扶额,“你不会真的以为没人发现吧?姐,你把招商的敏锐力放感情上一半,也不至于叁十多了还嫁不出去。” “砰!”办公室门被关上。 时庆计看着吃瘪的叁姐,心情颇好开始工作。 啧啧啧,人比人气死人,有的人啊追不上,我啊,就是等着被人追,啧啧。 ------ PS:ひIργzω.cοM今天也是求珠珠的一天!(恶虎咆哮!想要珠珠! 另外,下章开始收费。 是否有18+情节及程度会在标题标出,按需订阅,感谢阅读! -- 追爱记06 晚间快下班的时候,顾怜收到时庆计短信,抬头往店门口看,看见他车停在门口,时庆计不知为何格外喜欢路虎这个牌子的车。 一辆不至于太骚气却依然价格喜人的好车停在门口,还是比较惹眼的,尤其是停在了柜姐众多的奢侈品店门口。 顾怜看着旁边的柜姐们已经在交头接耳猜测这车会走下来一位男士还是女士的时候,突然心里有点不太舒服,有种自己的宝贝被别人亵玩了的感觉。 于是顾怜拿出手机给时庆计发信息,【店里有几款新表,比我送你的那块好看,要不要进来看】 看着信息发送过去再抬头,门口那辆路虎便熄了车灯,驾驶座那一侧的车门打开。 顾怜偏头往一侧的镜子扫了一眼,抬手顺了顺头发,余光瞥到其他柜台的柜姐开始骚动了,越发感觉心里那点不舒服被无限放大。 时庆计刚走进店里就被其他柜姐迎上。 “您好先生。” 听着柜姐的招呼,时庆计一开始没理,扫视店里一圈找到那个在柜台后面低着头不看他的人,时庆计想起来之前在临城好像有过一样的场景出现,顾怜也是怂的躲在柜台装不熟。 于是对着面前的人笑笑,“我听说有新款,过来看看。” 柜姐忙不迭的把时庆计引到沙发区,“给您看一下,这是图册,这几款表都是本月新款,很适合像您这样的年轻有为的人佩戴。” 听见这话,时庆计敷衍着笑笑,随意翻着,余光瞄着顾怜,“啊,这一款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一会儿工夫,沙发区就围着叁个柜姐在时庆计身边。 时庆计一边笑着迎合着,一边心里付排着顾怜。 说好的追我呢?就这样追?一群女的围在我旁边简直要吃了我,你就在柜台后面这么淡定? 时庆计想着顾怜那闷葫芦是不可能会吃醋的,估计是没指望了,不想和柜姐纠缠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就听见后面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出现。 “老公~是过来接我下班的吗?” 时庆计和面前的柜姐都略显讶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顾怜,不过时庆计只惊讶了几秒钟,就反应过来翘起了嘴角。 忍不了啊顾怜,吃醋了吧顾怜,呵小样。 顾怜却是一脸坦然,软手搭在时庆计肩膀,声音里故意打着弯儿说,“老公~店里有新款表,要看吗?” 顾怜嘴上娇娇软软的说着话,手上却使了劲儿捏在时庆计肩膀。 时庆计怕自己忍不住笑的太猖狂,一手掩唇,尽量压制嘴角后,站起来,牵过顾怜的手,“走吧,去看看有什么新款。” 等走到柜台前,顾怜大拇指用力指甲掐着时庆计的虎口,等他吃痛时,用力甩掉他的手走进 柜台,把新款表图册随手推在时庆计面前,语气也变回冷淡,“看吧。” 时庆计手肘撑在柜台,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怜,“干嘛,吃醋啊?” 顾怜白了他一眼,“我吃什么醋啊,我不是还没追上你小计爷吗?”,话说完还不忘低头补上一句吐槽,“沾花捻草!” 时庆计忍不住抖肩笑了两声,看着面前的图册突然想到什么,“诶对了,我之前那块表你带涪城来了吗?” 顾怜知道他的意思,但她这会儿心情不好,故意道,“什么表?” 时庆计不乐意了,皱着眉说,“就你送我那块啊,之前婚...咳,那个什么时候给你的啊。” “哦,你也知道你那会儿扔给我了啊,现在又想要?” 时庆计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没理的那一方,被呛了后转移话题道,“嗯...什么时候下班,我,去外面等你。” 时庆计刚走出店门,顾怜就看到几个柜姐朝自己走来。 顾怜冷笑一声,这柜姐八卦真不分南北差异啊。 “欸,小顾,那是你...老公?” 顾怜知道这人话里是什么意思,于是抬起头扯出一个看起来热恋中的娇羞笑,“对啊,他包养我了。” 其他柜姐:“......” 顾怜做作的压低声音,“他是个富二代,喜欢玩,我们在酒吧碰见,他就包养我了。” 意料之中,看到对方从羡慕变到有些嫌弃的眼神。 此时坐在车里的时庆计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这家店里柜姐口中唾弃的浪荡子了。 时庆计带顾怜吃过晚饭,送到员工宿舍楼下。 顾怜下车前,对时庆计说“你明早别吃早饭了,我给你带。” 时庆计听见这话挑眉故作矜持的说,“不用这么麻烦了吧,嗯...我早上吃的不多,少做一点吧。” 顾怜:“......嗯。” 于是时庆计一直带着这份期待从睡前到一早开车到顾怜楼下,再到吃到第一口早餐的时候才想起来曾经吃过顾怜做的饭。 而顾怜,似乎不会做饭...... “好吃吗?” 看着顾怜期待的眼光,时庆计把没熟咬不烂的牛肉生吞下,勉强撇出笑容,“挺好。” 听见这话顾怜明显的心情好起,又装作无意的随口说,“那个西蓝花也尝尝。” 时庆计把嘎嘣脆的毫无味道的西蓝花咽下之后,再次昧着良心说,“挺好。” 时庆计轻咳了两声把饭盒放下,“咳,快迟到了,我回公司再吃。” 时庆计回到公司,路过秘书室的时候,走进,把饭盒放在自己秘书面前,“搞熟它。” 秘书战战兢兢地打开饭盒,发现原来是字面意思的搞熟它。 “喏!这什么玩意儿,我看你秘书在门口要拿给你,我就给你捎过来了。”席迁皱眉看着饭盒里的东西。 “早餐。” “时氏穷的要在家里带饭了吗?那你早说啊,我要跳槽了。” 听见这话吗,时庆计觉得找到了一个炫耀的契机,把饭盒往席迁面前一推,“你看看这个菜色,像公司食堂的吗?” 席迁觉得面前的人当自己是傻子,“......我是看不出来这是个饭盒吗?” “那你看,这像不像我老妈家的大厨做的菜?” 席迁一时摸不清时庆计的意思,“不...不像啊。” “那你猜猜,我这饭是谁做的。” 席迁看着时庆计春风得意,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心下了然,皱着眉头带着嫌弃的说,“顾怜给你做的?” 时庆计挑眉,“嗯哼,羡慕吗?” 席迁很想说自己家的那位做饭超级好吃,但想这时候还是别刺激自己老板了,于是点点头,“很羡慕,好吃吗?” “呃...咳,好吃啊!”,时庆计把饭盒拉回自己面前,叁下五除二扫荡干净,又抬头,“好吃啊!” 席迁:“......” -- νIρyzω.cǒM 追爱记07 席迁一大早就跑来找时庆计,主要是因为时家常年合作的那家零件公司老总来涪城了。 席迁便组了个局,晚上一起吃个饭,顺便饭桌上把下个季度的订单给签了。 时庆计对席迁安排的事儿很放心,听完他说点了点头,“行呗,就按你说的,合同你让秘书处准备一下就得了。” 看着席迁没有离开的意思,时庆计便接着聊了两句,“诶对了晚上你开车我开车?” 这俩人一般去这种签合约的局,都有一个不碰酒的,也不是信不过公司秘书,但还是两人互相更信得过。 “我开车,今晚来的是小李总,跟你熟的那个,你躲不过,直接就你辛苦一点吧。” 闻言时庆计皱了眉,“我操,他来?这内蒙人太能喝了吧,我真是怕了。” 席迁无奈苦笑,“我尽量给你拦着吧。” 时庆计摆摆手,“小爷今儿跟他拼了,一雪南方人喝不过东北人之耻!” 席迁懒得跟时庆计贫,又侃了两句就起身离开工作了。 中午顾怜又来了时庆计公司,因为之前席迁来接过,所以前台这次没拦住,顾怜一路无阻的敲开了时庆计办公室。 这俩人之前在车上达成了一个共识,既然两人工作地点离得近,顾怜又在“猛烈”追求时庆计,那中午午餐时间应该是个不错的增进感情的时候。 当然,顾怜只是因为吃不来公司统一订的外卖,有现成的不吃白不吃。 而时庆计只是理解成了她在“猛烈”追求自己,所以午餐也想要在自己身边。 时庆计正工作时候,看见顾怜走进,“我忙完这一会儿,你先坐,助理去拿午餐了。” 顾怜点点头,坐到一旁沙发玩着手机安静等着。 时庆计虽说是在工作,但余光一直瞄着身边的人,考虑着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开口。 顾怜来涪城也有一周多了,时庆计知道,即使现在临城里没有什么让顾怜留恋的人了,但真正做出这辈子都留在涪城的决定却并不容易。 而他能做的,就只是尽可能让顾怜感觉到安稳,尽量凭一己之力给她临城所能给她的安全感。 想到这儿,时庆计觉得还是直接说就完了。 于是站起身,坐到顾怜身边,把手上钥匙放在顾怜腿上。 “这是我家钥匙。” 顾怜看着时庆计一时摸不清他的意思,“嗯然后呢?” 时庆计很怕自己说错话,顾怜理解错,所以斟酌着开口,“要是你那个员工宿舍停水停电什么的,你可以过来。” 顾怜:“” 顾怜有时候真的很困惑,对着她这幅样子的时庆计,是她现在所在集团的董事长吗?过于违和了吧。 顾怜憋着笑点头,“哦好谢谢,不过我那里不会停水停电的,水电费公司统一交。” 没等时庆计再说话,助理就敲门送来了午餐。 俩人窝在小沙发吃到一半,席迁就走进来。 看见时庆计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自己,席迁摆摆手,“不是我想打扰你,小李总已经到了。” 听见这话,时庆计对身边的顾怜说,“我得工作了,你要不去隔壁吃,还有我晚上不去接你了。” 听出时庆计估计要忙了,顾怜忙不迭的站起身,“啊,好,我不耽误你,你忙。” 大抵是蜷缩着坐着久了,顾怜猛的站起身,腿有些麻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席迁见状,主动道,“我扶她下去吧,小李总估计这会儿也上电梯过来了。” 时庆计点点头,“慢点啊。” 这小李总是时庆计接管时氏第一年,出门谈的第一个生意的对象。 巧了,这小李总也是刚接管李氏时候就跟时庆计谈了第一个生意。 俩人又是敞亮人,聊得来,李氏和时氏又是老合作了,后来这俩公司的事儿便都由这俩人在管了。 时庆计正愁着今晚喝酒前是不是得吃片药,就听一个大嗓门闯进自己办公室,“时哥!嘛呢!” 时庆计很想说自己还能干嘛呢,这个点不工作坐办公室唱K吗? “呦,小李总来啦。” “啧,都说了多少遍别小李总小李总的喊,喊得我跟个四五十岁谢顶大叔一样。” 时庆计笑笑,“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席迁不是说定了晚餐。” “害!我听说你们涪城开了家新酒吧,下午有驻唱歌手,我想喊着你凑个热闹。” 于是时庆计本来做好了晚上喝吐的准备了,结果万万没想到下午就开始喝的云里雾里了。 顾怜晚间下班叫了出租车,看着车走上时庆计第一次带她时走错的那条路。 顾怜鬼使神差的对司机说,“诶司机,别在前面拐弯了,直走吧。” 冲动来的快,顾怜站在时庆计小区门口怂的也快。 “反正就算我想来,我也不知道是哪一栋啊,哈哈哈,回家吧还是。” 顾怜正自言自语劝着自己,低头就发现那个钥匙上刻着的【13A】 顾怜:“” “嗯,我家停电了,所以只能来找他了,就是这样。” 顾怜站在十叁栋A座小别墅门口,抬手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没反应。 “他给我钥匙,就是我可以开门的意思吧。” 顾怜又成功劝动了自己,开门走进,不过毕竟是别人的家,顾怜也没乱看,就在沙发一坐。 把手机玩到快没电,又打开电视,把更新的综艺节目看了大半,时庆计还是没回来。 顾怜看着电视上面的时间,22:30。 正打算打个电话的时候,门突然响了,顾怜慌张起身走到门厅。 然后,和席迁四目相对。 顾怜跟席迁大眼瞪小眼好几秒,才看向挂在席迁身上的时庆计,“呃···这?” 席迁也没想到原来这俩人已经同居了,一时也有些尴尬,把自己手上的人又扶稳些,“那个今晚工作,他喝多了,那,那交给你吧。” 顾怜茫然的接过喝的不省人事的时庆计。 席迁看着顾怜不怎么扶的住的样子,还是进屋把时庆计放在沙发才转身离开,临走又想起来时庆计那屁事多的毛病,“可以的话,帮他洗个澡吧,他这人稍微有点洁癖。” 顾怜点点头,直到听见席迁关上大门的声音才回过神看向沙发上东倒西歪的男人。 顾怜坐在他身边,洗澡是不可能了,时庆计这身高,顾怜不可能能搬的动,但擦擦身子还是行的。 结果手刚碰到领口的扣子,就被抓住。 时庆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双手捂住自己领口,“你干嘛你,你干嘛想,你,你别动我。” 顾怜不想跟醉鬼多说,扯开他的手,继续拆着扣子。 时庆计却执着的捂着领口不让她碰,“你谁啊,你走开!” 顾怜一巴掌拍在时庆计手上,“我谁!你睁开眼看看我谁!我顾怜!你松不松手,不松不管你了,你就这样臭着睡吧。” 不知道是听懂了顾怜这俩字,还是潜意识里不想臭着睡觉,总之时庆计松开手任由顾怜脱着上衣。 等顾怜把衬衣从时庆计身后扒下来的时候,满身酒气的男人突然抱住了自己。 时庆计凑到顾怜耳边嗅了嗅,傻笑着,“你好香啊嘿嘿。” 顾怜无语了,都喝成这样还没能摒弃老种马的特性。 PS:ひIργzω.cοM哦吼啧啧啧,看到我书本界面那颗闪亮的星星了吗?啧啧啧!(自豪掐腰! 这是加更!爱您们!!爱您们!!爱!您!们! -- νIρyzω.cǒM 追爱记08(微微H) 时庆计眼神迷离,一个劲儿的往顾怜脖颈拱,嘴里嘟嘟囔囔的,“嗯~好香啊。” 短发扎的顾怜有些痒,便想微侧身躲开。 察觉到顾怜的动作,时庆计噘嘴委屈道,“不能闻闻吗。” 顾怜是真的想不到喝多了的时庆计会是变成心智不成熟的幼稚鬼。 一时也懒得跟他计较,把肩膀凑过去让时庆计接着拱着。 “嗯~嘻嘻好香,亲亲!” 说着话,就往顾怜唇上凑。 喝多了的时庆计不复之前有技巧的吻,这会儿只是遵从本能把那香香软软的唇来回肆虐。 齿尖叼着顾怜的唇珠,又吻过顾怜唇角。 手从衣摆里钻进去,抓到满手柔软又憨憨笑着,“真软~” 顾怜被时庆计直白的话弄得面红耳赤。 时庆计坐在沙发上弓着腰,头也想从顾怜衣服里钻进去找到手上的柔软。 顾怜把时庆计钻进去一半的脑袋抓出来,一边安抚着,一边脱掉上衣,“欸,欸等一下,别急啊!” 终于眼前看见那两只白兔,时庆计着急的一口咬上,吮吸着。 正含着发现口中小粒竟然慢慢变硬,喝迷糊的时庆计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口咬上了。 疼的顾怜“嘶”的一声。 “不能咬,你轻点!” 时庆计搂着顾怜的腰,执着的咬吸着,吸了半天没结果,委屈的抬头,“为什么没有奶。” 没等顾怜回答,时庆计就换了另外一只捧着吸着,似乎想要确认是不是每一只都没有奶水。 被时庆计又是在脖颈拱着,又是在胸前揉捏着,这会儿顾怜感觉也上来了。 把时庆计的头捧起,嘴唇凑上,一下一下吻着。 时庆计格外喜欢主动的顾怜,更是激动地压在沙发深吻着。 感觉到顾怜扯自己腰带的动作,时庆计主动坐起拆掉腰带,脱个精光。 顾怜躺在沙发上,感觉到时庆计手指探在穴口时,一时不知道应该庆幸还好时庆计喝多了还知道扩张,还是应该嫌弃时庆计磨蹭。 时庆计两只手指执着反复抽插着,感觉到按上体内某处之后,手上湿润更盛后,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指尖便故意一下一下狠狠抵上那一处。 顾怜也被时庆计的手弄得难耐不已,也不知道这状态的时庆计要玩多久,于是把手探下,抓住时庆计的手,有些羞的说,“可,可以了,你可以进来了。” 时庆计却不从,依旧用手指戳弄着,凑到顾怜耳边用气声说,“不行,我很大的,放不进去。” 顾怜羞的更是话都说不出,只能抱着时庆计,任由那馋人的手指,在敏感处进进出出,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手指并行上翘抠挖着,感觉到阴道浅处有规律的收缩时,时庆计抽出手指,把顾怜的腿扛在肩上,沉腰一个猛入。 腿被抬起的时候,顾怜就做好了被进入撑满的准备,结果有什么肉物撞在了大腿根。 顾怜以为时庆计喝多了导致没有准头对不准,所以便轻挪屁股,让自己的湿滑的小穴对着那肉物。 结果感觉到身上时庆计动作,可身下那肉物这次是抵在穴口没错,但触感实在有些奇怪。 时庆计却不知道在沉腰挺弄些什么,顾怜有些疑惑,害着臊但还是伸手下去。 感觉到手上摸到的软物时,顾怜心想,不会吧 而身上的时庆计此时也发现了本来想一展雄风,怎么就不行了,也停下动作。 两人从沙发上一上一下交迭的姿态,变成并肩盘腿坐在沙发上。 时庆计噘着嘴摸着自己的阴茎,委屈的偏头看向顾怜,“呜” 顾怜也瞥了一眼那完全没有任何动静的阴茎,软软小小趴在时庆计腿间,也是没眼看。 一边时庆计还在对着自己不争气的某物执着的揉搓着,“怎么回事儿呜” 顾怜扶额从手机百度里找到答案,回头安慰时庆计,“咳,醉酒后是不容易勃起的,咳,正常。” 听见不能勃起,时庆计更着急了,手下的力气又加重几分,“我废了?我为什么硬不了,呜我好想操你啊。” 这话说的顾怜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感动。 看着再任由时庆计手上狠劲下去,顾怜担心再过会儿时庆计真的要废了,于是一咬牙伸手探像时庆计还在蛰伏的阴茎,“松手,我来,你这劲儿再捏一会儿你真要废了。” 本来醉酒的时庆计,这会儿被身下状态一吓,酒醒了大半,结果越清醒越是对自己身下的反应不能接受,这会儿焦急上火的眼神看着顾怜动作,“我,我硬不起来,可我现在好想上你,真的,你相信我,我现在,要是能硬起来我能操到你哭,你信我!” 顾怜撸了两分钟,哦不对,都不能叫撸,那长度没办法撸,顶多算捏了两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顾怜本来挑起的情欲这会儿也消了大半,于是对时庆计说,“算了,睡吧,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时庆计不乐意了,以为顾怜真觉得自己没救了,硬不了了,不是男人了,着急的拽住顾怜胳膊,“我行的,我行的,你,你信我,我能勃起的。” 顾怜无奈,看着面前的男人似乎不打算放弃,于是推着时庆计肩膀,“躺下。” 顾怜看着时庆计腿间那一团,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又在时庆计委屈的眼神里憋住,低头含住那尚还袖珍的肉棒。 许是因为口腔内温暖,也或许是因为折腾了这么久,时庆计酒也散了不少。 总之顾怜含了一会,舌尖挑逗了几下,就慢慢感觉口中小柱体在慢慢胀大。 顾怜吐出,看着好像大了一点,但还是并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觉得实在没办法了。 “再,再帮我口一会儿,我有感觉了,真的,好舒服,再一会儿。” 看着时庆计急切的样子,顾怜认命又低头含住。 那小小顶端,在顾怜唇舌的包裹下,渐渐褪去羞涩钻出自己的保护罩,慢慢胀大挺出。 柱体慢慢充血挺立,底部那一道沟壑渐渐凹陷。 那肉棒从软软小小羞涩的趴在丛林间,到挺立蛰伏在时庆计紧绷小腹腹肌上。 顾怜看着自己的“杰作”,莫名自豪,一时之间忘了等会儿这自己亲口培养的粗长,是用来折磨自己的。 顾怜手撸着已经完全硬起的阴茎,好似无意说,“行了,你可以了。” 时庆计一个挺身,把顾怜压在身下,“嗯,可以了,可以享受了顾怜。” 顾怜听着时庆计完全不带一丝醉意的声音,后知后觉的羞起来,“你,你,咳,酒醒了?” 时庆计在顾怜耳边轻笑,“刚才就醒了,实在太舒服了,不想喊停。” -- 追爱记09(H) 时庆计凑到顾怜胸前,看着那两粒被自己刚才吮出一丝丝瘀血的乳尖,“疼干嘛不叫停,我喝多了没轻重。” 没等顾怜回答,就温柔的含住那乳粒,舌尖也包裹着,似乎想要治愈受伤的那处。 时庆计手伸到顾怜身下,摸到满手滑腻,从顾怜胸前抬起头,“什么时候开始湿的?” 顾怜羞愤,偏头不与时庆计对视。 时庆计意味深长的凑到顾怜眼前,“帮我口自己都湿了吗?” 顾怜本就觉得时庆计原来早就酒醒这件事很尴尬,又被时庆计直白说出身体变化,更是羞的抬不起头,佯装生气道,“做不做到底,烦死了话这么多。” 时庆计失笑,“这么着急啊?”,又更近挨近顾怜耳边,“我会报答你。” 已经被满满当当的蜜汁泡的松软的小穴,让时庆计刚把龟头抵上,就被吸进小穴口。 许是酒后感官不太敏感,顶端进入的瞬间没有以往的舒爽,于是时庆计又把那硕大抽出,再撑大穴口抵入。 再抽出,看着小穴在一瞬间还保持着撑起的大小,又马上缩回害羞的样子,时庆计眼尾发红,血气下涌。 大力分开顾怜的双腿,沉腰将硕大龟头狠狠嵌入顾怜体内深处,俯身双手从顾怜背后绕过,将顾怜抱起。 顾怜被时庆计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将手臂挂在时庆计脖间。 时庆计起身站在沙发旁,双手微微虚扶托着顾怜的屁股。 摆腰挺臀,自下而上的狠狠抽插两下,感觉到顾怜锢在自己颈子的手又紧了几分,轻笑出声,“你可抱紧了顾怜,别掉下去。” 时庆计保持着相连向前走着,因为紧张而紧缩的小穴,绞的时庆计有几次都放缓脚步才堪堪忍受胀痛。 顾怜双腿缠在时庆计腰间,时庆计的硬物在身下随着走动姿势一下一下的深入,偶尔擦过敏感点时,顾怜忍不住想要后仰,让内壁更好与肉棒贴合。 但悬空的姿势,让顾怜又不敢松开腿间和手臂的力量。 时庆计还没走到卧室,顾怜就觉得力气耗尽要掉下来,害怕的对时庆计说,“你抱我啊!我要掉下来了!” 时庆计闻言停住,环住顾怜的腰,“你说的让我抱你。” 时庆计抱着顾怜把她从自己肉棒上抬起,只留个龟头卡在秘处,又快速把顾怜放下,让她狠狠嵌在肉棒上。 如此两下,顾怜就被激出生理眼泪,眼角泛湿,身下酸胀,用手推着时庆计的肩膀,“不,不行!太深!” 时庆计却一脸邪笑看着顾怜,“这还不叫深。” 把顾怜放在床边,阴茎缓缓抽出,看到自己肉棒离开的那一刻,顾怜身体轻颤,时庆计莫名心情大好。 “过来,跪在床边。” 听见时庆计的话,顾怜有些排斥这样太过兽化的交合,于是皱眉,“别那样。” 时庆计俯身把顾怜捞过,“乖,听话,就试一下,不爽咱们就换。” 顾怜闻言觉得,反正是床事,双方都爽才是重点,于是乖乖的挪到床边,翻身跪住,手撑在床铺,但实在是太羞,所以腿只是微微张开,连小穴都看不清的角度。 时庆计拿过一旁床头柜的套子,回头看见顾怜紧闭的双腿轻笑出声,“你这样我怎么进去。” 一边用嘴叼着套子撕开,一边手轻揉着顾怜白皙饱满的臀部。 时庆计低着头,把套子顺进根部,听见顾怜带着明显不爽的声音响起,“你这公寓还常备着套子啊。” 顾怜趴在那儿,时庆计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顾怜声音里的醋意实在太过明显。 时庆计忍不住想逗她一下,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臀瓣,俯身压在顾怜背后抱着,“肯定要常备着啊,随时都可能用的到啊。” 感觉到时庆计的粗长抵在自己臀缝,温暖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可听见他说的话,顾怜莫名心烦。 偏偏自己现在还在“追他”,也没什么资格说什么,想着想着顾怜就没什么兴致了,想要从时庆计怀里挣脱。 时庆计看着真生气了的顾怜,手下抱紧几分,凑在顾怜耳边,“哎呦,这么不经逗啊怎么,就是给你备着的,你来涪城第二天我才买的!哎呦,真的是,行了吗?可以了吗这个回答。” 时庆计还是看不到顾怜的神情,但感觉到抱着的软玉身躯不再挣扎,就估计是哄好了。 于是又嘴贱的补上一句,“吃醋是吗刚才,以为我的套子是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感觉到身下又开始挣扎,时庆计忙不迭的说,“哎呦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转过头来我看看你。” 顾怜不依,时庆计便俯身往她眼前凑着,“过来亲亲嘛。” 别扭的刚回过头,就被时庆计一下吻住,又吸着小舌狠狠吮着。 时庆计重新起身,手探进顾怜腿间,“腿分开一点。” 一边揉着软糯臀瓣,一边把充血完全硬起的阴茎插入小穴。 后入的姿势让两人严实合缝的交合在一起,贴近的瞬间两人都是爽的喟叹一声。 时庆计手掐着顾怜的腰,一边慢慢抽插着,偶尔还伸手探到顾怜阴蒂捏上两下,换得顾怜身体颤到跪不住才收手。 顾怜本来是手撑在床铺,但总觉得时庆计的肉棒擦不过敏感点,于是只用双膝支撑着,上身慢慢直立,手向后伸着想要扶住时庆计。 时庆计一边拽着顾怜的胳膊,一边狠厉抽插着。抽出时微弯膝盖,又猛地站直让肉棒整根没入。 只撑了一两分钟,顾怜就被撞的重新撑在床上,感觉身下越来越快的撞击,顾怜下身的水像开了阀,随着两人交合,在房间里传来噗呲噗呲的水声。 “嗯~” 听见顾怜轻哼,时庆计抬起一条腿踩在床上,更好的借力操着。 “嗯~慢...慢点!” 时庆计手摁在顾怜阴蒂,肉棒撞击在宫口,“要到了吗?” “啊!嗯~”,顾怜一边呻吟着,一边彻底撑不住跪趴在床上,手向下伸去,想要制止时庆计作乱的手。 “啊~呃!” 顾怜把一旁的枕头拿过,把枕边咬紧嘴里,手上紧紧抓着床单,还是忍不住泄出一声又一声的求饶。 “时庆计!慢点!” “求,求你了,慢点好不好!” 时庆计加快身下的速度,“喊句老公我让你到。” 顾怜已经跪不住了,拼命的想往前爬,脱离开那凶狠撞击的肉棒,“老公!老公!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 “啊~~!” 又是一串婉转的呻吟,顾怜终于还是泄了,整个人趴在床上一下一下的抽搐。 时庆计压在顾怜身上,深情吻着顾怜汗湿的后颈。 顾怜脑子里炸着烟花,感觉到身体里那根肉棒还是那么生机勃勃甚至还轻跳着。 这才想起来刚才查百度的时候,醉酒不容易勃起的下一句是,勃起后不容易射出。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 追爱记10 到后半夜的时候,顾怜已经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困极睡着,总之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时庆计扛着双腿进入。 顾怜是被下身的涩痛牵扯醒的,看着眼前的时庆计顶着一头薄汗还在慢悠悠地抽插,皱眉无奈,“很疼啊,能不能算了,这都几点了你知不知道。” 看见顾怜醒了,时庆计动作加快一些,语气委屈又着急,“我射不出来!” 委屈的老种马把顾怜逗笑了,“那你这样,我也帮不上啊,而且我真的好疼,你快点出来。” 时庆计从连接处摸出一丝水渍擦在顾怜身体,噘着嘴说,“你都没水了,而且好稀,一点都不粘稠。” 顾怜无奈,就算是个人工喷泉,这四五个小时过去也不可能还有感觉啊。 时庆计保持相连的姿势,把顾怜两腿并拢放下,侧躺在顾怜身边,抱着顾怜侧着身后入,一下一下吻着顾怜肩膀,“你叫两声助助兴。” “你怎么不叫!你叫着给自己助兴啊!” 时庆计挺着生涩,抽出又狠狠插入,重复几十下终于听见顾怜的轻叫,得逞般笑着,“你不是不叫!” 顾怜睡意这会儿全消,也重新被时庆计的抽插磨出感觉,配合着挺臀方便时庆计抽插。 感觉到肉棒进出顺畅后,时庆计咬着顾怜耳垂,“你有水了,好多。” 顾怜羞红脸不理他,用力绞着下身想让身后这老种马抓紧放过她。 又是几百下抽插,时庆计终于大吼着射出来,性器埋在顾怜体内不肯抽出,抱着顾怜,“睡吧。” 顾怜抬起一条腿想要那性器抽出,被时庆计制止,“哎呦让我放一会儿,好热好舒服。” “你神经啊!快点出去!” 时庆计搂紧顾怜几分,“快睡吧,一会儿它软了自己就出去了。” 许是真的经不住这将近一整晚的折腾,顾怜没一会儿沉沉睡去。 时庆计看着怀里的人熟睡,轻轻抽出性器,摘掉套子,抱着顾怜走进浴室。 顾怜睡着睡着感觉到周身温暖,还没睁开眼看看,就听见人说,“睡你的,清理好我抱你回去。” 顾怜听出是时庆计的声音,莫名安心,就真的接着熟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顾怜是被憋的呼吸困难醒来的,睁开眼醒了一会儿,才分辨出来自己应该是埋在时庆计怀里。 艰难从时庆计臂膀抬起头,再把脸上的被子扯下去,大口呼吸两口才觉得活过来。 刚想转个身,就被全身散架般的酸痛挑起昨晚的回忆。 又脸红害羞的钻回时庆计怀里当做自己没醒。 太过荒淫的夜晚,第一个醒的是最尴尬的,顾怜决定让时庆计承受这份尴尬。 但她忘了,时庆计是个不要脸的。 顾怜窝在怀里一动不敢动,感觉过了几十分钟之后时庆计醒来,赶紧紧紧闭上眼。 时庆计低头看顾怜还睡着,便凑上去在她眼皮上亲亲,又在鼻尖亲亲,又凑到嘴巴上吻着。 顾怜怕他下一秒就要伸舌头进来,便装着刚醒的样子推开他。 “醒了?昨晚爽吗?” 顾怜:“......” 这么尴尬的事儿能这么直白说出来吗? “怎么不说话?不爽吗?晨起第一炮打不打?” 顾怜抬起头狠瞪时庆计一眼,“滚蛋!” 时庆计笑着凑近顾怜,“晨起第一炮,都是精华!一般人我都不给她,只留给你好不好。” “你快点滚好不好。” “哈哈哈哈你脸红了顾怜哈哈哈哈哈” 顾怜一拳打在时庆计胸口,“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烦死了。” 时庆计是个标准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人,这会儿又搂紧顾怜讨着饶,“哎呦,对不起嘛,但我最后帮你洗澡了,嗯?” 顾怜听着时庆计语气里明显求表扬,无奈道,“嗯,谢了。” “嘻嘻,不谢!希望能天天跟你做一晚,我就可以天天给你洗。” 顾怜:“......” 就不该相信这老种马能说出来人话。 两人又窝在床上待了好久。 时庆计搂着软玉在怀,心想,要是顾怜追他就是过这样的日子,真希望顾怜能追他一辈子。 顾怜被温热胸膛烘烤着,心里也暖暖的,虽然自己还没追上他,但别人说的暧昧期是最好的,果然诚不欺我。 后来俩人实在饿的不行,等外卖到了,就一骨碌爬起床。 顾怜坐到餐椅的时候,一秒钟弹起来,对上时庆计的疑问的眼光,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有点生气,“你下次再做那么晚我就揍你!” 时庆计抓紧从一旁拿过软垫递过去,“那我忍不住嘛~你那么舒服。” 顾怜气的七窍生烟,但这会儿饿的没空跟他计较。 两人对着头坐在餐桌,一个喝着柠檬茶吃着甜口菜,一个喝着清水吃着辣味饭。 饭后时庆计点上烟慢悠悠抽着,顾怜把外卖盒整理在一旁。 时庆计和顾怜都以为这样平淡暧昧的生活会持续很久。 而让他俩都万万想不到的是加快俩人确认关系进度条的竟然是时庆计老妈时夫人。 午饭吃过之后,时庆计刚拽着顾怜重新躺进床,就接到时夫人电话。 “喂小计。” “嗯妈咋了?” “明天你爸生日不是,他那群老朋友今晚就说要聚一下,你也别等明天了,现在就过来。” 时庆计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顾怜才接着说,“哦,好,好我知道了。” 时夫人听出时庆计犹豫,“你有什么事不方便吗?” “啊,没,没有啊妈,我这就开车过去。” 电话挂掉,没等时庆计开口,顾怜就坐起身,“我听见了,你去吧,我也回去了。” 说到这儿时庆计半躺着靠在床头不明意味的笑着看顾怜,“昨晚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顾怜下床的姿势一顿,回头一脸“坦荡”看着时庆计,“我家停电了!” 时庆计点点头,“哦~这样啊,是不是还停水了?” 顾怜知道自己被拆穿了,于是破罐子破摔的说,“对啊,怎样!” 时庆计也走下床,“不怎样,既然停水停电,你就在我这儿住吧,我回趟家,晚上回来。” 顾怜愣了一下,“嗯?” “嗯什么,停水停电你还回家啊。” “哦...好。” 顾怜坐在床边,时庆计走过去抬手在顾怜头上揉了两把,“我们涪城一般停电就是停半个月以上,你拿点生活用品过来吧。” 顾怜看着明显睁眼说瞎话的时庆计,脸红了红,但还是接上,“哦好,我,咳,等会儿去拿。” 时庆计憋着笑点点头,“嗯,那我先走了。” -- 追爱记11 在时家吃过饭,时庆计坐在客厅慵懒的瘫在沙发上吃着水果。 时夫人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时庆计大腿,“坐好了!坐没个坐相!” 时夫人拿过桌上橙子慢慢剥着皮,犹豫了下开口,“那女孩在你家?” 时庆计听见这话僵住了,装作不解的说,“啊?” “啊什么,差不多了就带回家来,别学那些个小年轻谈了几年没结果,能稳定尽早稳定。” 时夫人等了半天没听见时庆计回话,回头看着一脸发愣的时庆计,嫌弃的轻哼,“呵,你不会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吧?” 看着自己儿子吃瘪的样子,时夫人接着说,“你哥哥姐姐在公司看见不知道多少回了...” 话说一半,时夫人皱着眉欲言又止,“咳,你可做个人吧,我听小慧说,人家女孩子那天,咳”,声音又压低一些,“人家被席特助扶出你办公室的。” 话说完时夫人大抵也觉得跟自己儿子说这种事有点难堪,站起身,把剥好的橙子扔时庆计怀里,“你,啧,你可要点脸吧。” 时庆计百口莫辩,看着时夫人甩袖而去的背影也是莫名尴尬,一句话都说不出。 但这份尴尬他不能一人独自承受,反手拿出手机就给顾怜发消息。 【你那天腿麻被席迁扶出去,被我叁姐看见了】 没一会儿就收到回复。 【我知道啊,我还给她打招呼了,怎么了】 时庆计叹了口气,接着回。 【我姐给我妈说了】 【......】 【我妈以为我弄的】 【......】 本来还很尴尬的时庆计,看着顾怜发的这两条省略号心情好了很多,笑着窝在沙发接着发。 【以为我是在那种时候弄的】 【......时庆计你闭嘴】 “哈哈哈哈哈”,时庆计抱着手机在笑的前仰后合。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时庆计抬头看着来人,“大哥,快来吃橙子,妈妈刚剥的” 看着大哥坐在一旁,时庆计突然想到什么凑过去,“大哥,我记得你和大嫂搞对象那会儿咱妈极力阻止来着吧?” 时大哥不知道时庆计问的哪出,“对啊,多少年的事儿了,怎么了?” 时庆计又从他大哥手里拿回来橙子,“可是咱妈,时夫人她,刚才催着我把我现在对象带回家呢,哼。” 时庆计说这话意思,主要是想让他哥酸一下,关于时夫人更宠他的事儿。 结果时大哥轻蔑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可能是因为,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生两个了,你还单身,所以妈着急吧。” 时庆计:“......” 时大哥一句话噎的时庆计半天拿着个橙子说不出话。 时大哥比时庆计大了十几岁,看着这个弟弟就跟看着儿子似的长大的,笑笑抬手拍上时庆计肩膀,“哎呦大哥说着玩的,真打算结婚了,就带回家来,大哥给你们装修婚房。” 听见这话,时庆计眼睛一亮,颠颠地凑近时大哥,“大哥,你们当初,是嫂子给你求的婚,还是你啊?” 没等时大哥说话,就听身后气沉丹田的一声,“哪有女的求婚的!又不是个倒插门!” 时庆计怯怯回头看着不知道啥时候出现的时夫人,“妈...” 时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时庆计,“你问你哥那话什么意思,你等着人家姑娘抬轿子把你娶回去啊!” 时庆计没有插话的空,只听时夫人还在气势汹汹的说,“一个大老爷们,等着人家姑娘算什么东西。” 时庆计从他妈的眼神,看出一种看渣男的神色,时庆计叹了口气,“我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 时夫人并不相信这个解释,又是甩袖离开。 时庆计看着身边偷笑的大哥,委屈地说,“哥......” 时大哥硬压下笑容,尽量严肃的说,“嗯...我求的,好像就在家里随口说的,你嫂子跟了我很多年,也就走个过场,没什么大的仪式。” 时庆计一边点着头一边若有所思。 晚上回到家,本来考虑着顾怜昨晚确实承受太多,不打算再做的。 结果第一次看见顾怜穿睡衣的时庆计,还是眼睛发红的把人扯在身下。 “干嘛你!” 时庆计隔着薄薄睡衣捏着顾怜的胸,“你穿这么少还不让我碰啊。” 顾怜皱眉低头瞥了一眼自己到脚踝的睡衣,“你个老种马。” 时庆计把顾怜刚穿上没半小时的睡衣脱下,分开顾怜的腿,抓着一边小腿压在胸前。 把完全硬起的粗长戳弄在使用过度红肿的小穴,感觉到顾怜的挣扎才一个挺身插入。 像是最原始的发泄那样,时庆计手撑在顾怜身侧,汗湿顺着脸颊流到下颚,又滴在顾怜乳上。 时庆计粗喘着,用力抽插着,浅浅抽出重重插入。 感觉到精关难守时,理智还记得自己没来得及戴套,迅速抽出,跪在顾怜腿间,把性器对着那雪白的双乳撸动着。 精液一股股的射在顾怜胸前,挂在乳尖上一片淫乱之相,最远的几滴还滴在了顾怜锁骨处。 时庆计脱力趴在顾怜身上,钻在顾怜颈侧,吮着一个个的小草莓,“你早晚要榨干我。” 听见这话,要不是顾怜实在没力气,不然真想把时庆计从二楼扔下去。 感觉到脖间传来的刺痛,顾怜轻拍在身上人的后背,“轻点咬!” 时庆计还叼着脖间软肉,“轻点咬没痕迹。” 顾怜无语了,不懂为什么时庆计这么喜欢颈间,做了这么多少次,每次至少有一半的时间,这人都是拱在肩膀处又吸又咬。 时庆计一边玩着,一边手顺下去捏着顾怜的手指,声音闷闷的,“你什么时候追上我?” 顾怜无奈,“这是我能决定的?那请问您计爷什么时候能让我追上。” 时庆计从顾怜身上撑起来,“你就不能加把劲?” 顾怜气笑了,“你想让我怎么加把劲。” 时庆计不说话了,又趴回顾怜肩膀,一下一下的泄愤般轻咬着锁骨。 ---- PS:ひIργzω.cοM这是前两天答应某位同学的加更!你看到了吗!!哈哈哈哈 另外就是,我下周开始稍微有点忙,日更估计很难。 有更新会在微博报,不说就是没更!隔壁文也是一样! -- 追爱记12 俩人就这样,虽然没“在一起”,却开始过上了同居生活。 早上从一张床上相拥着起来,在家里随便吃过早餐,一起去上班。 中午偶尔一起在时庆计办公室吃,偶尔分别点外卖解决。 晚上一起随便找家小餐厅吃过晚饭,一起回家。 时庆计有时候会突然抱住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顾怜,那那晚两人就会在沙发上做。 有时候会突然钻进顾怜正在洗澡的浴室,两人就会洗个鸳鸯浴顺便翻云覆雨一番。 有时候顾怜在客房睡得好好的,就会被时庆计亲醒,又被抱回时庆计房间做到昏迷。 然后第二天又相拥着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时氏自从解决了林家之后,时庆计的工作就又变得枯燥又烦闷,最近的乐趣是做席迁的情感导师和看美食节目找点涪城里面的辣味餐馆。 而这两件乐趣基本是一起出现的。 看着席迁愁眉苦脸,时庆计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席迁趴在时庆计办公桌,“我到底该怎么说?” “这是你这周第八百次问我同样的问题了,到底纠结什么,你就直接说呗。” 席迁翻了个白眼,“怎么直接说?难道说,我年纪已经很大了,你能不能别在外面玩跟我结婚好不好?” 时庆计抖抖肩,“可以啊,挺好的,很真诚啊这话。” “可是席尔尔才二十,那么爱玩的年纪怎么可能?” 时庆计敏感捕捉到重点,“席尔尔?你前两天说的那小孩不是这个名字吧?” 这下轮到席迁耸肩了,“她骗我的,我没认出来她是我侄女。” 时庆计惊悚的看着席迁,“谁?她是你谁?你他妈再说一遍,你搞上谁了?” 席迁摆摆手,“你失忆了吗?我是被收养的啊,跟她半滴血都不一样。” “哦,哎呦,那你纠结什么啊到底,谈恋爱就是要真诚啊,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呗。” 席迁一脸受教了的表情,“OK,真诚是吧,学到了。” 在席迁转身出门的时候,时庆计喊出他,“诶!听完我的秘籍就这样走了?” 席迁头都没回,“东街口路走到头,有家川菜馆,这周新开的。” 看吧,这就是时庆计最近的幸福生活,拿着自己浅薄的恋爱知识装着逼,还能收获好餐厅的位置,然后去补充自己的恋爱知识。 顾怜下班的时候被店长喊住,把面前柜台锁上就忙不迭的走过去。 “店长。” “嗯,顾怜啊,你之前在临城就是做店长?” 顾怜点点头诚实道,“那会儿算是代理店长,不是正式的。” “嗯...那你想不想做正式的?” 这话一出,顾怜就好像感觉到什么,又点点头,“当然想的店长” 时庆计看着坐上副驾驶的顾怜满脸笑意,疑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顾怜低头扣上安全带,对着时庆计一挑眉,“我要升职了?” 听见这话时庆计也笑了,“哟,怎么说?” “我们店长要生孩子去了,店里只有我有做负责人的经历,所以就...升职啦!” 看着顾怜难掩兴奋,时庆计配合着,“呦,那以后就是顾店长了?” 顾怜喜滋滋的回,“对!以后就是顾店长了。” 晚上顾怜看电视的时候,时庆计凑过去问,“下个月一号正式升职吗?” 顾怜摇摇头,“不是,下周四就正式交班了。” 时庆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顾怜有些疑惑他怎么对这个好奇,“怎么了吗?” “啊,没事儿啊,到时候请你吃好吃的庆祝升职。” 听见这话顾怜也没多想,兴奋的点点头,“好!去川菜馆吧。” 川菜馆...好像气氛不太对吧... 时庆计尬笑着,“带你去吃西餐怎么样?涪城最好的西餐厅?” 顾怜皱眉摇头,“不去!给我庆升职,不能去我喜欢的地方吗?” 说的好像也是...但川菜馆真的很怪... 时庆计为难的点点头,“好的吧,找家环境好的。” “不不不,要热闹的那种才行,人越挤才说明菜色好吃。” 时庆计:“......再说吧,你,你看电视吧,我忙去了。” 顾怜莫名其妙的看着时庆计离开。 晚上时慧突然收到时庆计发来的一大堆微信消息,快速大致瞄了一眼之后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喂?给我发那些干嘛?” “你看了没啊!你觉得哪个好看?” “你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要比你先结婚了的意思” 时慧很想穿过电话揍他,但还是认真想了下说,“第叁个吧,比较适合顾怜。” 时庆计声音突然变的狗腿起来,“姐,我也喜欢第叁个,但那个牌子还得预约才能买上,姐...你...能不能...” “什么时候要?” “下周四!但最好周叁就给我!” 时慧想了一下说,“知道了,周叁公司拿给你。” “谢了姐姐!还是叁姐最好!那我挂了姐!” 时慧电话挂之前,还是多嘴了一句,“你最好别整一大堆烂俗玫瑰花,很low。” 听见这话,时庆计看着自己电脑上预约的花店信息,感觉膝盖重重中了一箭,“我没有啊,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 时慧太了解他了,“看来是已经订好了啊,我就知道钢铁直男逃不过玫瑰花。” “我收回叁姐最好的话!再见!挂了!” “哈哈哈知道了,诶对了,下周四不是你生日来着?” 听见这话时庆计愣了一下,“哦是吗?我都忘了!” 时慧叹了口气,“看来今年不用我们给你过了呦。” 姐弟俩又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时庆计重新看着电脑屏幕上形形色色的花色皱紧眉头。 时庆计大大咧咧的差点忘了生日,不过顾怜倒是在偶然看见他身份证后便一直记得。 顾怜窝在沙发上依旧动用了万能百度。 【朋友生日应该送什么...】 输完感觉不太对,又删掉。 【男朋友生日应该送什么...】 看着搜出来的东西总感觉差点味道,顾怜抬头看一眼时庆计紧闭的书房门,迅速删掉搜索框,重新打字。 【老公生日应该送什么...】 这下搜到的就比较具有建设性意见了。 手表...手表不行,太无聊的,都送过手表了。 车...呃车不行,自己这点小收入还是送不起的。 情趣内衣给他个惊喜...呵呵这太过了,不行。 虽然这么想着,顾怜手却很诚实的点开购物网站,看着看着竟然觉得还挺好看的。 害,毕竟人家过生日吗,穿一次就穿一次吧,没准穿一次就能转正了呢,反正爽的也是自己。 想通了之后手滑动图片的速度就快了一些,付款的时候又抬头看了眼书房还关着,才迅速输了密码,看着付款成功,做贼心虚的把后台记录删掉。 -- 追爱记13(你是我脑海最难忘) 顾怜收到正式任职令那天,坐在店里对着道路两旁的香樟树看的入了迷。 这树种在临城顾怜从未曾见过,可在涪城却种满了每一条路的两侧。 就像她在临城从未感受到的温暖与成就感,却在涪城没有一天缺失。 她想,这到底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呢。 顾怜看着身上新换的店长制服心想,就这样吧,就在涪城吧,放弃之前非要计划未来的打算吧,过一天是一天吧。 晚上下班时候,顾怜把包里的那只被时庆计退回来的表拿出来仔细看着。 之前跟他说没带来涪城是骗他的,收拾行李的时候,顾怜第一件事就是把这表塞进了行李箱。 她第一次把这表送出去,换了和时庆计稳定的床伴关系。 她把他退回的表留到现在,再送出去,能不能换个和时庆计稳定的未来呢。 晚餐时候,时庆计还是带了顾怜去吃了川菜,只不过走进店里执着的选了个包间。 顾怜手在外面摸了一下包里的表,觉得包间挺好,适合说事情。 于是两人吃饭时候都在等着恰好的时机开口,一顿饭吃的意外很沉默。 时庆计放下筷子看着面前埋头吃饭的人,“咳,菜好吃吗?” 顾怜抬头瞄了一眼他,“挺好的啊。” 时庆计点点头,“好吃就好。” 顾怜对他们这段没营养的对话莫名其妙,皱眉又瞄了时庆计一眼低头接着吃饭。 时庆计抬手摸摸鼻子,又顺了顺头发,摩挲半天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嗯...顾怜...” 顾怜随口应着,“嗯。” 没听见时庆计接着说,于是抬起头与他对视,疑问的语气,“嗯?” “啊...咳...我想说,那个,以后我多带你吃好吃的。” 顾怜看着时庆计坐立不安的样子,嘴里说的话也是颠叁倒四,审视的眯着眼,“嗯...” 时庆计手往餐桌上一摆,“没事儿,你接着吃吧。” 时庆计手在桌上杯子边磨蹭着,双脚在桌下抖着腿。 又看了一眼对面顾怜,举起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手摸到裤兜里,清了清嗓,“顾怜。” 顾怜本来专心吃着饭,被他叁番两次喊名字搞烦了,这回听见头都没抬,随意接着,“嗯,说。” “顾怜。” 顾怜不耐烦皱着眉抬头,“怎么到底,你叫魂呢?” 对上严肃的眼,顾怜余光瞥向时庆计伸过来的手,低头看到他手上拿的东西时候,嘴唇微张,愣住了。 盯着那小盒子半天,又僵硬的抬起头看向时庆计,又看回那小盒子精致的那物,结结巴巴的说,“这...干嘛...干嘛这是?” 时庆计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第一次干这事,手举着那戒指盒发着抖,干脆直接把盒子放桌上才开口。 “我,咳,我本来还想等你表示表示,但,但我妈说,女孩都是等着被求婚的,那既然别人都这样,计爷我也不能让你少了这份。” 时庆计本来觉得自己挺帅气的掏出戒指,挺帅气的开始说开场白。 结果说了两句就看着对面的顾怜突然泪流满面,一下搞的时庆计也不知所措的结巴了。 “咳,咱俩这弯弯绕绕的小一年了,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我年龄也不小了,咱俩...” 话快说完时庆计也是紧张的不行,手伸到桌下,在膝盖上搓了两把,把手上汗搓掉,才又拿上桌双手捧着戒指。 “顾怜,顾怜你能不能嫁给我。” 时家顶天立地的当家人涪城小计爷,这会儿紧张的看向对面哭成泪人儿的女人。 等了几秒就着急的说,“哎你能不能先别哭了,先说话,我,我手上汗有点止不住。” 一句话把顾怜逗笑了,顾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这时候没什么必要,于是直接把带着泪水的手伸到时庆计面前,满脸泪痕却笑着说,“成,计爷,听你的。” 时庆计把顾怜手上湿润细细擦掉,放到嘴边吻上手背,才把戒指郑重待在顾怜的无名指,带完又吻了两下。 这会儿才放松下来漏出笑容,看着顾怜纤细手指说,“你就说我牛批不牛批,就平时做的时候摸摸你的手,这戒指选的能刚刚好。” 顾怜脸上挂着泪珠,笑着把手举起放在灯光下,大张着仔细看着,学着时庆计的口气,“牛批!” 两人在一个南方小城的,却满是麻辣菜色的餐桌笑作一团,前仰后合,但是手一直牵着,双眸一直对视着。 顾怜曾经以为自己会像每一个普通的临城人一样,度过平淡又庸俗的每天。 顾怜曾经以为自己经历的苦难是没有终点的,自己就像一只不会被压死的骆驼承受着一根又一根“最后”的稻草。 遇到时庆计的顾怜第一次有了渴望也第一次有了遗憾。 渴望这人能永远陪在身边,遗憾自己无法拥有他。 但还好顾怜没放弃,时庆计也愿意努力。 后来的顾怜才发现,自己那些痛苦的过去不是苦难而是磨砺,度过难捱的荆棘林才能碰到时庆计这个白日梦般美好的人。 后来顾怜才明白,自己不用担心永远困在记忆里,因为身边的男人会制造一个个难忘的美好回忆冲刷掉她脑海里卑微童年。 做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大不了,能和时庆计一起度过枯燥的漫长余生就是她所期望的。 -- νIρyzω.cǒM 追爱记14 求婚成功时庆计就嘚瑟着把消息发进了家族群,等到周末他就把顾怜带回时家了。 许是怕顾怜害羞,时家人没到全,只有时爸时妈在,四个人围着餐桌简单的吃了顿晚饭。 时夫人拿着汤碗递到顾怜面前,“小怜尝尝,是阿姨新学的汤”,看着顾怜接过,又说,“叫你小怜可以吗?” 顾怜笑着尝了一口汤,点点头,“可以的阿姨。” 时夫人并没有太过于热切的在餐桌上关照顾怜,这也让顾怜整顿饭吃的并没有拘谨,只有见父母的一点点羞涩。 餐桌转着,顾怜随意瞄了一眼喜欢的菜转到另一侧了,便低下头吃着碗里还有的。 “那个,顾怜啊,多吃点菜。” 顾怜听着时父喊他,抬起头就看见那道喜欢的菜被转在自己面前。 愣了一下看向时父眼神躲闪欲盖弥彰,顾怜忍不住低头抿嘴轻笑,果然是一家人,都是明明很照顾自己却总是摆出傲娇的样子。 饭后时夫人把时庆计支开,坐到沙发上拉着顾怜的手,轻轻拍着说,“小怜啊,阿姨给你说个秘密,阿姨和叔叔可喜欢孩子了,所以呀阿姨生了四个,我听时庆计说了几句你家里的事儿,听着听着阿姨就有点贪心想再要个孩子,那小怜,以后让叔叔阿姨就当你爸爸妈妈好不好,给阿姨这个机会行吗?” 顾怜看着时夫人一脸真心,没说话却红了眼眶。 时夫人心疼的皱了眉,手上一下一下捏着顾怜的手,“哎呦别哭孩子,阿姨知道你不容易,这都过来了宝,嗯?” 顾怜眼角泛着泪点点头,带着点哭腔,“谢谢阿姨。” 时夫人坐近一点把顾怜抱在怀里轻拍着后背,“不客气宝。” 于是等时庆计累死半活的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时夫人拿着自己小时候的相片逗的顾怜笑仰在沙发上。 时庆计幽幽地凑到时父身边,下巴往沙发上一抬,“我就刷个碗的空,这俩成姐妹了?” 时父把眼镜摘下来,拿在手上摆了摆,意味深长的看着时庆计,“不,你现在是四哥了。” 时庆眼睛滴溜溜的转,还是没懂,“几个意思?” 时父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拿着眼镜腿往沙发一指,“哈哈哈你五妹坐在那儿呢。” 时庆计:“”,可以,是熟悉的时妈的风格。 这婚也求了,家长也见了,时夫人就开始张罗着订婚的事儿了。 但时家对订婚这事儿有点阴影,于是征求了顾怜的意见,就直接把这步省了,定了明年初结婚。 时夫人紧紧牵着顾怜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小怜我给你讲,之前时庆计只跟林智定了婚,什么都没有的,我当初啊看着那个林智就觉得不靠谱,你看果然吧,还是你好。” 时庆计:“······” 妈,你当初牵着林智的手可不是这么说的。 时夫人还在热切的跟顾怜解释之前的事,时庆计看着顾怜的表情越来越尴尬,上前制止住了,“诶行了妈,我们要回去了,太晚了开车危险。” “哦哦,好好,那你们回去吧,那个小怜啊,有空就来找阿姨,我们一起挑一挑请柬什么的呀。” 顾怜被时庆计扯着往门口走,艰难回头对时夫人笑了下,“好,好的阿姨,那我先走啦。” 等坐上车,时庆计刚开上路,就听见身边顾怜酸了吧唧的声音,“哎,你真好啊,订婚什么的都经历过一套,不像我,直接就结婚了,唉。” 时庆计看着前面开着车,知道顾怜这话故意说给自己听添堵的,但这嘴角就是忍不住翘起来。 顾怜看时庆计没什么解释的话,接着说,“要不我也去找别人订个婚,有个经验也好结婚啊。” 时庆计明知道顾怜没这意思,但这嘴就是忍不住犯贱呛上两句,“哦,那不如我先去找别人结个婚,这样才真的是一整套都有经验,或者再去找别人生个儿子什么的。” 嘴里的话秃噜地快,根本不过脑子,等说完半天才发现身边人突然安静了。 时庆计感觉周身发凉,趁着眼前没什么车,回头快速扫了顾怜一眼,就看见她瞪着自己吓了一哆嗦,“哎呦,你什么眼神,你要吃了我啊。” 顾怜盯着时庆计侧脸,“你再说一遍。” 时庆计有点怂但是嘴上还是逞强,“干嘛,是你先说的,那我当初订婚也不是我想啊,就你能说我不能是吧。” “停车。” 时庆计皱眉,“这马路上停什么车。” “我要下车。” “下车干嘛。” “听你的找别人结婚攒经验去。” 听见这话时庆计先是笑出声,看了眼身边顾怜还是严肃一张脸,又猛的绷紧笑容开始认怂,“哎呦我错了嘛,是我说错了好吧,对不起嘛。” 顾怜没说话,看向窗外理都不理他。 时庆计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探到顾怜手上,摸到顾怜手上的戒指摩挲着,“我错了,真错了,下次不说了。” 顾怜从他手里抽出手,“你错哪儿了?不是我先说的吗?不是我能说你就能说吗?” 时庆计无奈笑了,重新抓回顾怜的手,“错了,真错了,哪儿都错了。” 没听见顾怜回答,又补上一句,“原谅我行吗老婆?” 还是没回答,偏头看向顾怜,看着她含着笑还故意绷着脸,“不生气了?” 顾怜没再把手抽回来,任由时庆计摩挲着,“哼。” 快到家的时候,顾怜冷不丁的来了句,“我也要穿低胸的那种礼服。” 时庆计没明白,“嗯?” “我说我也要穿林智穿的那种性感的礼服。” 时庆计本来想说什么,但想着好不容易才哄好还是顺着吧,“行,听你的,想穿什么穿什么。” 不过后来顾怜也没能穿上漏胸婚服,她自己主动选了个领口到脖间的礼服,至于原因吗,就是后话了。 -- νIρyzω.cǒM 追爱记15(H) 晚上回家的时候,时庆计抱着顾怜在沙发上亲的七荤八素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俩人还差一步。 “明天我跟你回临城吧?” 顾怜被亲的迷迷糊糊一时反应不过来,“嗯?” “你都见了家长了,我也得见吧?” 顾怜明白了,点点头,凑上去又搂着时庆计亲,“行,回头再说,这会儿先干正事。” 时庆计笑了,他就喜欢顾怜对身体反应这么诚实的样子,拦腰抱起顾怜走到卧室扔在床上。 顾怜在床上弹起,突然想到什么,“你先出去。” 时庆计刚把上衣从头上拽下来,“什么?” 顾怜下床推着时庆计出门,“先出去,十分钟后进来。” 时庆计莫名其妙走出房间点了根烟,抽完也没管十分钟到了没,直接拧开房门走进,“你到底在干嘛” 话说一半看着顾怜一身的情趣内衣愣了。 顾怜红着脸尽量坦然的说,“咳,之前你那个生日嘛买的一直没用上。” 时庆计懂了,一身奶猫装情趣内衣就是她送的生日礼物,走到顾怜身边,“手上拿的什么?” 顾怜更尴尬了,“呃咳这个不带了吧,咳。” 时庆计拿过那猫尾肛塞,低头凑到顾怜耳边,“你见过哪只小奶猫没有尾巴的?” 顾怜被推到在床上,任由时庆计凑在胸前吻着。 感觉到时庆计亲到小腹的还要往下游离时候慌忙制止,“别,脏。” 时庆计笑笑,凑上去亲了下顾怜的嘴,“不脏,只会甜。” 嘴唇一下一下的吻着顾怜下腹部,感觉到紧绷时,才下移到已经流水的洞口,舌尖一卷,吃到满嘴蜜汁,又吻上敏感的小豆粒。 吮吸了两下,顾怜腿就忍不住开始夹时庆计的头,下身被时庆计舔舐地快感连连。 时庆计伸出舌头,从舌根顺到舌尖重重刺激着阴蒂,感觉着顾怜小幅度颤抖时,才缓缓移到穴口刺进舌尖。 时庆计掰起顾怜的腿,抹了一把穴口湿润在手上肛塞,重新吮吸着阴蒂转移着顾怜注意力。 把肛塞靠近穴口更往下的那个隐秘洞口,慢慢推着卡进。 塞进之后,手沿着洞口摩挲一圈,确定那肛塞严实合缝的嵌入了,才弯起嘴角啄吻了两下顾怜阴唇。 时庆计从顾怜下身起身,撑在顾怜上方,吻着顾怜耳垂,“转个身顾怜,我想看看你的尾巴好不好看。” 顾怜趴在床上,又听着时庆计的指挥翘着屁股,那白色毛茸茸的尾巴就那么一晃一晃的。 时庆计看的眼热,随意撸了两把就着后入的姿势送进小穴,进到底便不动了。 下身被撑满让顾怜舒爽十分,但不动了让顾怜很不满,于是微微晃了下屁股暗示时庆计。 看着那小尾巴也跟着动,时庆计趴在顾怜后背,“你想不想看你的尾巴?” 话说完,没等顾怜回答抽身而出,把顾怜拦腰抱起走向衣帽间的落地镜前。 时庆计站在顾怜身后,手从顾怜身前探下去分开那匀称白皙的双腿。 顾怜在镜子里看到那白色尾巴随着自己分开双腿的动作出现在腿间,十分羞耻,想要转身背对镜子,却被时庆计制止。 把猫尾环过腰让顾怜手抓着,时庆计在身后抱着顾怜进入,从顾怜手上接过尾巴蹭在小腹。 时庆计抽插两下,凑到顾怜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颈侧,“感觉到了吗?” 顾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的脸色通红,“什么?” “你的尾巴摸到了我的。” 顾怜顺着时庆计的手低头,看见那雪白的猫尾似乎真的蹭在小腹微凸处,而那凸起是什么不言而喻。 站立的姿势戳弄的顾怜有些酸痛,没几分钟便站不住了。 时庆计带着顾怜想挪到一旁的桌子撑着,“去旁边,你扶着。” 顾怜反手拍在时庆计身上,“你拿出来啊!不然我怎么走过去!” 时庆计在顾怜后颈上吮吸出吻痕,“就这么走,我不想拿出来。” 顾怜每走一步,穴口便磨蹭过那粗长的根部,泛着酸意,而那肉棒随着顾怜动作轻微抽出,又被身后的时庆计恶劣的上顶。 “啊~”,走出几步,顶端蹭过内部敏感,让顾怜软了腿,肉棒也顺势滑出。 时庆计一把捞起来差点跪在地上的顾怜,公主抱起回到卧室,“操,你就是想让我死在你身上。” 顾怜重新被压在床上,双腿被合并压在胸口。 时庆计分开腿跪在顾怜身侧,肉棒就着湿滑的穴口顶进深处,时庆计手掐在顾怜胯骨,一下一下的用力把顾怜撞向自己。 紧密的结合,连接处的泛滥的水渍在房间里发出淫糜的声响。 顾怜双臂张开抓着两侧床边,承受着时庆计愈演愈烈的撞击,“啊~慢,慢点。” 时庆计像个打桩的永动机,就这么一个姿势狠狠的要着顾怜,“慢不了。”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胸口滴落,顾怜在摇摇晃晃中,看着时庆计满头的汗只觉得性感。 “嗯!”,时庆计一声闷哼后,撑起身体,更加快速的撞着。 顾怜小腹感觉的酥麻和痛觉让她觉得那肉棒在自己体内搅动,仿佛要把内脏搅烂。 顾怜往床头上窜,时庆计就掐着顾怜腰拽回来,把她的下体钉在自己肉棒上。 时庆计呼吸越来越重,掐着顾怜的手越来越狠,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 “操!呃啊!” 一声吼叫,深深射进顾怜体内,时庆计脱力趴在顾怜身上,那还未射精完毕的肉棒还在甬道里跳动着。 “你好舒服”时庆计趴在顾怜颈侧说。 顾怜抬手擦了两把他后背的汗。 “我没带套内射了。”,时庆计说。 顾怜给他擦汗的手没有一丝停顿,“嗯,很爽。” 时庆计惊奇撑起身,看着顾怜,“你说什么?” 顾怜看着时庆计的样子笑了,抬手抹掉时庆计额头汗珠,“我说很爽。” 时庆计又重新趴回顾怜肩膀,“给我生个孩子吗?” “嗯。” 时庆计又是惊奇的表情撑起身看着顾怜,“嗯?” 顾怜与他对视点点头,“嗯。” 时庆计笑眯眯的拱在顾怜颈侧,舔舐了两口脖间软肉又说,“生两个!” 顾怜一巴掌拍在时庆计后脑勺,“滚!” 爱┊阅┊读┊就┇上:oo18.vip -- 追爱记16 时庆计气喘的匀了,从顾怜身上爬起,下身还连着。 抽出有些疲软的肉棒,大量白浊便从穴口流出,顺着股缝滑到那猫尾上。 时庆计轻轻揉着顾怜洞口把那肛塞抽出,“顾怜,你尾巴脏了。” 顾怜羞的抬脚踹在时庆计肩膀。 “顾怜,我射了好多,会不会一次就中啊。” 顾怜一脚踢在时庆计手臂。 时庆计舔着脸凑到顾怜身边,“帮你洗澡吗?” 顾怜睨了他一眼,知道他绝对不是洗澡这么单纯,“用不着,我自己去。”,说完翻身下床。 最后时庆计还是搂着顾怜钻进浴缸搞了一发,溅的整个浴室全是水渍。 抱着力竭睡着的顾怜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叁点了。 时庆计把被子给顾怜掖好,就跑到衣帽间整理了两个行李箱出来 一切收拾妥当,时庆计拿了盒烟走到阳台,就看着楼下路灯这么抽着,等到天蒙蒙亮,回到卧室。 时庆计一条腿跪在床上,吻了吻顾怜额头,轻轻拍了拍她,“顾怜,起床了。” 顾怜皱着眉扭了两下,哼唧两声,不动了。 时庆计轻笑,脱了鞋躺进被窝,把顾怜扯起来,“老婆,起床了。” 顾怜睁开一只眼看看他,又害羞的闭上,“干嘛神经啊,几点了?” 嘬了一下她唇上,“五点半了。” 顾怜疑惑看他,“这么早起床干嘛?” 时庆计看她清醒了,把床边衣物拿给她,起身下床,“丑老公见丈母娘啊。” 话说完就走出卧室,跑去衣帽间拿东西了。 等顾怜彻底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坐在机场候机厅了。 顾怜觉睡的不够,这会儿双眼无神的机械嚼着手上拿的汉堡,偏头看时庆计,“什么时候买的机票?” 时庆计把手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含糊着说,“昨儿洗干净你尾巴之后。” 温馨不到两秒,顾怜就想揍他。 等到了临城,时庆计租了辆车,开车去了顾怜上过的学校转了一圈。 走出临城大学的时候,顾怜感慨了一句,“我还真是没怎么离开过临城。” 时庆计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舍不得吗?” 顾怜笑笑,踮起脚在时庆计嘴上亲了一口,才摇摇头说,“舍得,因为涪城更好。” 这话说到时庆计心里了,高兴了,当街把顾怜抱起来转了几圈,两个人跟个二傻子似的,站在人家大学门口对着笑。 中午时候,顾怜带时庆计去吃了临城小吃。 时庆计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的伤心事,把筷子一放开始对着顾怜撒娇,“我之前有一回可难过了。” 顾怜看着时庆计做作的样子,哭笑不得的问,“嗯?哪一回?” “就你第一次来涪城那次,酒店里吃晚饭的时候,那道汤是我最爱的涪城小吃,专门给你点的,结果你都没喝两口。” 话说完时庆计就撅起嘴,一脸的‘你快哄我,你抓紧哄我’的意思。 顾怜皱眉回想了下,“就那个长的挺像云吞那个?” 时庆计撇嘴点点头。 顾怜噗嗤一声笑出来,“你那是给我点的啊?我看那汤一端上桌,你就盯着看,我寻思着你这么爱喝,我还跟你抢什么。” 时庆计:“” 所以让时庆计当初伤心伤肝的事,其实是个乌龙。 时庆计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低头开始装作忙碌的样子狼吞虎咽。 吃完午饭俩人就去了烈士陵园,买了些点心和银钱便去扫了墓。 时庆计任由顾怜牵着手,轻车熟路的找到那块碑前停下。 时庆计站在一旁,看着顾怜摆上点心,烧过纸,又看向他,“丑老公见到丈母娘了,不说点什么?” 时庆计摇摇头,从后面环抱着顾怜看着墓碑上的字说,“我父母关系很好,对我很包容,我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 顾怜不明所以,扭着头想看身后的人。 时庆计松开她,跟她面对面,牵起她手,才接着说,“我们已经结婚了顾怜,以后我拥有的就是你的,你也有温暖的家庭了你知道吗?” 顾怜听着时庆计说这些话,不知为何没有一点感伤的情绪,只有心里暖暖的高兴,所以顾怜笑着点了点头。 时庆计也笑了,“你喜欢的辣椒我妈已经种在院子里了,你喜欢的咸汤我爸已经让厨师去学了,我们的新房我哥已经在帮我们装修了,你手上的戒指是我两个姐姐帮我挑选的。” 时庆计把顾怜拥在怀里,“顾怜,你以后会很幸福。” 顾怜,计爷会让你很幸福—— PS:ひIργzω.cοM免┊费┊看┊书┊就┇上:oo18.vip -- 番外之计爷牛逼01 时庆计打算让顾怜给他生个崽,不是开玩笑的。 从临城回来,就着急忙慌的约了医生。 到了约定那天,时夫人专门喊了时家司机带着叁人,一起去了医院。 时夫人穿着小高跟儿,“哒哒哒”地跟在两人后面,陪着做了各项检查。 然后一起走进医生诊疗间,紧张的抱着小包包,手扶在时庆计肩膀上。 时庆计牵着顾怜的手,紧张地坐在医生对面。 结果医生给他俩做完检查,又常规询问后,睨了时庆计一眼,“你先戒烟再说吧。” 这高医生是时夫人好友的儿子,跟时家也是很熟了。 时夫人听见医生说这话,便问,“什么意思啊小高。” 高医生把手上检查单一推,手抬起朝时庆计脸上一点,“就他酗烟这个样子,精子活性很低的,而且就算生出来孩子,也容易抵抗力低。” 时夫人明白了,耽误她抱孙子的就是时庆计这个死孩子,于是手一抬把包砸在时庆计后背,“抽烟!让你抽!你再抽啊!” 时庆计被时夫人打的在诊疗室跳脚,“哇,妈,你怎么不听人家医生说话!” 顾怜苦笑不得的看着这母子俩一个打一个躲,在人家医生办公室转圈,“妈妈,让他回去戒烟就是了。” 听见有人护着自己,时庆计弯着腰藏在顾怜身后,从顾怜肩膀处探出头,对着时夫人一吐舌头,“就是!我老婆都不急!你看你急的!” 时夫人感觉这个血压蹭蹭地往上飙,举着包又要往他头上砸,“你个兔崽子给我闭嘴!” 回去路上,时夫人坐在副驾驶,十分委屈的给时董事长打电话,“老公,我给你讲哦,咱们孙子难抱了!还不是因为你儿子!人家医生说了!他生不出来!” 时庆计在后座,听着他妈这曲解的话,忍不住又要开口,被顾怜一记眼刀拦下了。 时庆计委屈噘嘴拉着顾怜手臂,脸在肩头拱着,“老婆,她乱说!” 顾怜啼笑皆非,顺了顺他脑后的发,“哎呦,你可别说话了。” 叁人刚回到时家,一张晨报就抽在了时庆计脸上,时庆计一脸懵逼的把糊在脸上的报纸扯下,看着怒视的时董事长,无辜的问,“爸!你干嘛。” 时董事长一边把手上另外的报纸扔他身上,一边快步走向他,“我干嘛!嗯?你说我干嘛!你个瓜种!我干嘛!” 等时庆计边挨打边说明白具体情况之后,时董事长扶了扶脸上眼镜,云淡风轻地说,“嗯,那你抓紧就开始戒烟吧。” 话说完,就走到时夫人身边,揽着她的腰,“老婆别理这瓜儿子,把你气坏了我多心疼。” 时庆计头发凌乱的站在客厅看着爸妈秀恩爱,第一次怀疑自己到底是他爸的老来子还是他爸抱养的孩子。 戒烟这个事儿真的是十分痛苦。 这是林立在时庆计戒烟第二周得出的结论。 时庆计坐在办公室,时不时就深呼吸一口,重重叹出一口气,皱着眉苦大仇深,那样子,就好像谁欠了他一百万,他要忍不住去揍别人一样。 每过一会儿,时庆计就认命般拿出一粒QQ糖放在嘴里恶狠狠嚼着。 林立看着时庆计这个样,开口劝道,“也是要循序渐进吧?你要不就先减少量,再说?” 另一边坐在沙发上的席迁轻笑,“他家那俩老人,等不及他循序渐进,他再不戒掉,时家他都要进不去了。” 时庆计本来想反驳几句,但又觉得他说的一点错没有,愤恨的拿起一把QQ糖塞进嘴里,鼻子间哼出一声,“哼!” 工作时候戒烟不容易,回到家就容易一些了。 时庆计只要感觉手上想抓点什么,就跑去窝在顾怜身边,一下一下捏着她的手,偶尔还探进她胸前,捏着那乳尖小粒玩。 顾怜还不能制止他,因为一说话,他就搬出来时夫人着急要孙子的话。 最近顾怜胸前被他揉的,穿胸罩都磨得有些痛,才厉声让他停下。 于是时庆计改了方式,在家里办公时,就让顾怜坐他腿上,想抽烟了,就接吻,平时叼烟的嘴唇重重研磨着顾怜小嘴。 把顾怜舌根亲麻了,就把人压在书桌上,上衣推上去,嘴叼着那乳尖又吸又咬。 时庆计这手油揩的心情舒畅,劲儿过去了,又开始老老实实的工作。 留下被他亲的挑起情欲的顾怜,下身湿着,一言难尽地瞪他。 医生之前嘱咐,让他同房次数不要那么高,再加上时庆计戒烟的副作用,他那之前烧的快溢出来的情欲也有所压制。 让两人的频率直线下降到一周一次。 大概是经期要到的缘故,这会儿俩人更欲求不满的倒变成了顾怜。 于是又是在书房被亲的七荤八素的时候,顾怜直接跨坐在他腿上,眼神里打着弯的看着时庆计。 时庆计懂了,但他非得问出来,手探进衣服里掐着顾怜软腰,“干嘛。” 顾怜不说话,但又往前坐了坐,隔着衣裤贴着时庆计灼热那处。 时庆计顶了两下,问道“想做吗?” 顾怜忍着羞,鼻间哼出一声,“嗯。” 把顾怜抱到卧室大床压下时,时庆计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撑在顾怜身上问,“老婆,你说,要想怀孕是不是就不能戴套。” 顾怜不懂他这突然来的哪门子鬼话,但着急进行下面的事,所以还是回了,“嗯。” 时庆计起身,坐在顾怜身侧,接着说,“可我之前一直戴套,猛地不带我会不会不习惯呢?” 顾怜直觉这是个坑,不过这会儿精虫上脑,实在反应不过来,还是直接答了,“嗯” 听到满意的答案,时庆计一把扯掉自己内裤,涨的深红的粗长弹出,抬起顾怜的一条腿,压下性器顶端的同时说,“所以这段时间我戒烟的同时,我认为也应该练习一下无套做爱。” 顾怜:“” 这话说的他妈的无懈可击—— PS:嘻嘻,番外来了! 另外,小声BB,那个,我隔壁开了个篇娱乐圈破镜重圆文,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瞅瞅!救救我的数据! 另外,计爷牛逼这个番外,大概有五章左右,可能是个搞笑风哈哈哈哈,喜欢正经文的读者避下雷。 完┊结┇文┊章:Xτfгεε壹.cΟм(xtfree1.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