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的自我修养》 ρò18χγz.Vīρ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 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入目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你慢慢撑坐起来,按了按昏胀的太阳x,脑中仔细回忆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被你的继母给卖了,卖给了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这个时代,很多人自出生便是商品,只是你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其中一件。买你的人出了一个高得离谱的价格,足以偿还家中欠下的巨额债款。 家族破产,父亲自杀,从贵族小姐落到如今这般走投无路的局面,打压过的家族不会放过你们。从前引以为傲的容貌如今变成了巨大的麻烦,继母为了她和她的小女儿能活下去,就算没有那个男人出现,她也会想方设法把你卖给有意“施以援手”的其他男人。 而如今,不过是意外钓到一条大鱼罢了。 你的继母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为了荣华富贵在你的父亲面前扮演着一位好母亲的形象,现在一无所有,自然也就露出了本性。她怕你临头跑了,给你注射了某种药物,那日早上醒来,你感觉自己像一团浸到水里又捞出起来的杂乱的棉絮,神思恍惚迟钝,浑身乏力得像陷进了泥沼里。 之后的记忆便混乱而残缺,你记得那天早晨被人带上了车,行驶很长一段时间后,车子停了下来,随后,一个男人把你从后座抱了出去。 这里的记忆不知为何变得格外清楚,许是因为这个男人举止堪称温柔,和你想象中会受到的对待全然不同,又或是他身上的颜色太过干净分明,在一片朦胧紊乱的视野里,就像老式黑白电影里突然出现了一块鲜明的彩色,尤为明晰。 他一身黑色,头发也是黑的,弓腰把着车门,递给你一只手,额前凌乱的头发完全盖住了眉眼,只能看见露出的下半张脸,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少见阳光的阴郁感。 他的唇色很红,但朝你伸来的手却十分苍白,连弯曲的指节都是白的。 车子停在了僻静空旷的郊外,不远处荒废遗弃的工厂静默伫立,所见之处野草横生。你想,这种地方很适合j杀抛尸,如果没有人报警,估计过十几年也不会有人发现。 他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将你从车里抱下来后,就一直默不作声地往前走。天地间灰蒙蒙一片,冰凉细密的水珠吹打在身上,你眨了眨眼睛,迟钝地意识到正在下雨。 他身上已全部湿透,但皮肤却滚烫,温度穿透单薄衣物,你抓着他腰侧的衣服,寻着那片温暖,不由自主往他怀里缩。 他察觉后停了下来,好像低头看了你一眼,又好像没有。 你强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脑里一片混沌,双耳深处传来心脏沉闷轰鸣的跳动声,眼前景象也渐渐模糊不清。 最后,在药物的作用下,你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现在。 你有很严重的先天x夜盲症,在昏暗的环境和盲人没什么区别。你跪立在床上,扶着床头,伸长手在墙壁和床两侧缓缓摸索。 摸了一会儿,在床边侧柜上摸到一个像台灯的东西,你沿着那东西摸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开关。在一个陌生、绝对安静又无法视物的环境里,如果只能听见自己发出来的声音,这样的状况几乎能令任何人情绪失控。 但你发现自己出乎意料地平静,你移到床边坐下,把那东西抱起来,从头到尾用手指仔细滑了一遍,但仍没有触碰到任何凹凸状的开关,如果是较复杂的触摸式开关,再试上一个小时估计也打不开,你只好把它放了回去。 可就在你放下时,却忽然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你的手指,触碰非常短暂,就像被电刺后立马缩了回去,你尚来不及反应,光线猛然间就已涌入了视网膜。 你闭上眼,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强烈的光线逐渐柔和,等到眼睛适应之后,发现床角悄无声息站着个男人。 你第一反应不是问他是谁、想干什么,而是他站在暗处不声不响地看着你像个瞎子一样摸索,看了有多久。 你打量了一眼你所在的地方,看起来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房间很大,但除了你躺着的这张床和侧柜上一盏台灯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离你最远的那面墙壁横跨了一整幅黑色窗帘,从头拉到尾,不见半抹光线透照进来。房门好像在男人身后,微弱的台灯光被他挡住了,身后的地方你看不太清。 整间房间像一间宽敞但封闭的笼子。 你指向房顶的吊灯,问他,“可以麻烦你把灯打开吗?我看不清。” 他一句话都没说,默默走到墙边打开了灯。“啪”的一声,充足的光线瞬间盈满房间,此时,你才完完整整看清房间里除了你之外唯一的活人。 他一身黑衣,身型高瘦,衬衫扣子从头扣到尾,两只袖扣也没落下。全身上下,只要能合理遮住的地方,一点都没露出来。 你一眼就认出这是把你带走的那个男人,或者说,你的买主。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少见的苍白得彻底的肤色。 他微低着头,身体以微小的弧度偏向你的方向,当一个人偷偷看某种东西又不想被人发现时,就会做出他这副姿势。 他的两只长臂垂在身侧,手指僵y地半握着,黑色头发又乱又卷,额发盖住大半张脸,露出的下颚和唇线绷得紧直,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 看起来b你还要紧张。 从你醒来后这个男人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你怀疑除了开灯,他就一直站在那没有动过,安静得过分古怪。 当你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时,他的脖颈就几不可察地转了一下,把朝向你的那点微小的弧度收了回去,非常轻微,你是瞥间投落在墙面的影子在动才发现的。 两秒后,他直接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外面没有开灯,背影很快隐入了大片陌生的黑暗中 你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想,好像……被一个有点奇怪的人买回来了。 你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你出门时穿的那件,而是一件宽松得过了头的黑色衬衫,几乎可以当裙子穿,肩线松松垮垮掉到臂肘,两边袖口挽得十分齐整,款式和他身上那件一模一样, 你推高袖子,看见手上被注射进药物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细小的针孔,周围皮肤泛开一小圈青紫,隐隐胀痛。 没过一会儿,他又回来了,一手拿着个盘子,另一只手端了杯水,你闻见空气里飘浮的饭菜香味,惊讶于他居然是去给你弄饭去了。 他走到你身前时停了一下,然后才弯腰把盘子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你莫名想起自己曾经养猫的时候。小猫初来时怕生,你怕被抓,但又想给它喂食,就是如他现下这般小心翼翼。 盘子里是一份牛肉盖饭,卖相很好,你实在是饿了,顾不得礼仪,直接端起盖饭放在了并拢的腿上,伸手拿柜子上的杯子时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抽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他立刻就缩了回去,然后又站到了先前床角的位置,连姿势都和先前相差无几。 g站着,像个不会说话的人偶。一时间,屋内只有你发出的细微咀嚼声。 等你吃完后,他又默默走过来收盘子,仍是先弯腰缩小自己的t格以放下你的戒备,明亮顶灯剪裁出他的身形,投s下沉默灰暗的影子,将你完全笼罩其中。 真是奇怪,你想。 一个人的意图隐藏在行为之下,可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你看不懂,如果他现在脱了衣服要和你上//床,那么你尚且明白自己的处境,可他却表现得似一位尽心尽力照顾你起居的佣仆。 他看着你放在腿上的盘子,长指无措地动了动,似乎怕冒犯了你。真是太奇怪了,明明无论从t格还是处境来说,你都处于弱势的一方,可他甚至不敢来拿你腿上的一个盘子。 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将剩了大半米饭的盘子放到床头柜上,他朝你抬了抬头,似乎是看了你一眼,但又很快垂下了头。 在他放下心地去收盘子的时候,你握住了他的手。 你听见他急促地吸进一口气,收进喉咙发出短暂的一声响,身体瞬间绷紧,背部肌肉在衬衣上撑出明显的轮廓,弯曲的脊背僵直得好似一张拉满的弓。 一个人被鬼抓住反应估计都没他这么大。 台灯周围散发出一圈浅淡的光晕,你从他斜垂下的卷发里,对上了一双黑亮的眼睛,漂亮得惊人。怕要用一缸墨,才能染出黑得这么纯粹的瞳色,乌密的睫毛似漆黑的蝶翼,不安地颤了颤。 他很紧张。可是为什么? 他的手很好看,虽然苍白,温度却滚烫,手指很长,骨节y朗,这样的一只手如果要挥开你甚至反制你,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除了在开始下意识地退缩之后,他就只是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不安地蜷动指节,虚抓一把又松开。你蹭了蹭指尖下湿润的掌心,发现他出了满手汗。 你顺着他的手腕捏上去,果不其然察觉他颤着手要往回缩。你倾斜着上身凑近,仰面注视着乱发后那双眼睛,又看了眼一旁的盘子,平静地问道,“你买我,就只为这些吗?” 你们离得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你听见他胸膛下鼓噪不息的心跳,穿透空间在耳边作响,他的目光更是无处安放。 除了一件黑色衬衫,你里面什么都没穿。过大的衬衫套在身上,几缕头发掉进领口,稍一倾身就泄出大片白,柔和的灯光穿透过衣扣间隙,里面的景色无所遁形,以他的角度看下来,一眼能望到底。 他仓皇挪开视线,双耳红得几欲滴血,从喉咙里闷出个僵y的“嗯“字,就不肯再说话了。纯情得好像给你换衣服的不是他一样。 僵持了几分钟,发现再没办法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后,你松开了手,假装没看见他鼓囊的腿间。 精神不正常的男人,你在心中默默给他打下标签。 继母在你体内注s的药量多且浓度高,短短十几个小时里无法代谢干净。吃完饭之后,你很快又变得昏昏欲睡,且接下来好几天,你都一直处于嗜睡的状态。除了去洗手间,基本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连房间都没出去过。 但无论你什么时候醒来,总能看见他安安静静站在床角,床神一样守着你。他身上的衣服换过两次,你推测出自己睡了大概有两三天。 之后,你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醒来后,就看见原本空荡的房间里多出几件东西,有时是桌椅等家具,有时是闹钟水杯,都是些轻巧的小物件,应当是他在你睡着时搬进来的。东西规律地放在屋里各处。靠墙预留出了几个较大的空间,估计之后他还会搬些东西进来。 你察觉到自己就像被他养起来了,他似乎乐在其中,就像你曾经养猫一样,接连不断地给它买猫架、猫窝、猫玩具,恨不得把它的小房间填得满满当当,看见小猫挂在猫架上玩就觉得开心。 那天你拿着只笔胡乱在画油画时被他看见,再醒来你就发现角落里多了几十个色的油画颜料和一大堆未开封的笔刷画架。 他甚至高来了一个小餐车专门给你送餐,除了第一天的盖饭,后来每顿餐都极丰盛,中餐西餐,短短几天你尝了个遍,饭后水果和甜点一个不少。怎么看都和你买各种零食喂猫一个样。 如果他不会在你靠近时出现生理反应时,你真的快以为他只是想单纯把你养起来,做一只供在笼里的雀鸟,。 你一日睡上好几次,睡醒的时间也很不规律,某天醒来时在半夜一点左右,台灯自那天打开后就一直没关,柔和的浅h色光线晕满室内,你之前在清醒的时间里断断续续画的那幅画安静呆在角落,大片灰暗的颜色糊在画布上,展现出一种奇特的美感。 你下意识看向床角,却发现那处位置空空荡荡,这是你第一次醒来没看见人。 你打开门走了出去,你对外面并不熟悉,略扫了一眼看见好像是个大平层。屋外被灯光与黑暗切割成两半,左明右暗,明亮的一边通着两扇紧闭的房门。 第一扇门后是一间书房,一排排书架似承重墙自地板撑到房顶,密密麻麻整齐罗列,你随意扫了一眼,估摸着至少有几万本。 你关上门,赤脚踩在地毯上,旋开了第二道门锁。 进门后分左右两侧,左边是卧室,右边连着几步廊道,最里面就是浴室,和你那间一样的结构,应该是他的房间。 卧室东西很少,几乎没有杂物,甚至一般卧室必备的东西都很少。衣柜,床,和角落里几台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电脑。你沉默,正常人需要这么多电脑吗? 屋里有一股微弱的奇特香味和一股说不明的味道,那gu香味你之前在他身上闻到过,很淡,你只在那晚离他很近时闻到过一次。 他房间同样用两扇紧闭的、照不进一丝光线的厚重窗帘遮了一整面墙。你想,或许那窗帘后并没有窗户,和其他三道墙一样,是一面深蓝色的墙壁。就像人们在封闭房间里安装的天空影像,是这个男人迷惑自己和别人的一件工具。 床上没有人,他并不在房间里。你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浴室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声音像穿透浓雾而出,隐约夹着一两声断断续续的哼y。 听起来压抑又痛苦。 你无意隐藏自己的到来,但柔软的地毯足够吸收任何脚步声,你走近后,发现先前那gu说不明的味道越来越浓,正是从浴室传来。 你抬手推开虚掩的门,发出一小串声响,卧室的灯光刺进黑暗,那声音蓦然消失。你打开灯,就看见他叉开腿靠坐在墙角,抬头望着你,像被雷劈了似的,石雕般怔在原地。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2) 他浑身上下穿着整齐,唯独k腰松垮褪到腿根,深长的人鱼线隐入k边,腹部劲瘦的肌肉上薄汗晶亮。他手里攥着一条雪色白裙,正按在腿间一片浓密的毛发里高高翘起的x//器上。 如果你没看错,那是你出门那天穿的裙子。 白裙柔软的布料将他的x//器包裹住大半,只探出一个粗大胀红的头部,顶端的小孔吐出汩汩黏糊的清液,湿淋淋洇入雪白布料,映出根部两颗硕大睾丸的痕迹,他五指收拢,虎口钳住莹亮的棱边,你来得不巧,似乎正卡在他快s的时候。 人类在接收到超出自己承受范围之类的事情时通常会产生反应滞后的状况,就像他现在一样。他僵了足足两秒,才慌张丢开裙子,拉高k腰合拢张开的双腿,试图挽回眼下不堪的一幕。 可惜狭窄的角落藏不下这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那东西又实在y得不成样子,灯光明晃晃一照,在胯间顶起湿透的一大包。 他举起手臂挡住本就被没露出多少的脸,双耳的血色瞬间退离,蜷缩起来往洗漱台后躲,浑身都在颤抖。就像被大人抓到做了坏事的孩子,吓坏了。 连那根可怜的东西也肉眼可见地软了下去。 听见你走近的脚步声,他顿时抖得更厉害。你捡起那条被蹂躏得皱巴巴的裙子,看了两眼后折回放进了门口的洗衣篓里,你瞥间待洗的脏衣下熟悉的内衣,几日来,穴口淤积的烦闷和疑虑一瞬散了个干净。 本来就该是这样。 在这个驱名逐利的欲望世界,不存在所谓的慈善家,他花了那么大一笔钱把你买下来,不应只想单纯养着你。这不符合生存的规则。 即使他精神异常,甚至今晚的举动称得上十足的变态,可窥探到他的真实意图仍令你莫名镇定下来。 毕竟身居狼x,却不知其所图谋,才是最可怕的。 你蹲下来,看着那个要把自己塞进缝里的高大男人,将五指轻而缓地插进了他的发间,几乎在你碰到他的一瞬,他便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但你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抚摸着他那头凌乱细软的卷发,极尽耐心地安抚着他的情绪。 像一只抚慰伤重野熊的兔子。 他是个很安静的男人,即使在浑身抖个不停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逐渐,他的身体不再剧烈发抖,紧张僵y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竖起长针的刺猬慢慢露出他柔软的腹部,你没费力气就拉下了他挡住脑袋的手,而后,又得寸进尺地拂开他额前的头发,第一次看清了他整张脸。 不似全身透出的y冷气质,他的骨相很立t,眉眼深邃,鼻挺唇薄,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好样貌。 他的面上并没有显现出过于恐惧或害怕的表情,但惨白的皮肤却褪去了那抹仅有的血色,没有丝毫活气。脖颈上青筋暴起,嘴唇也被他自己咬得鲜血淋漓。你把拇指按在他的下唇,将那瓣嘴唇从他的牙齿下解救出来。 他的目光闪躲,完全不敢直视你的眼睛,仿佛拿着你的衣服自慰是某种不可饶恕的大罪。 那两排在眼底投入y影的鸦羽长睫猛颤了一下,你又闻到了那gu浅淡的香味,缠在鼻尖久不散去,你没忍住倾身靠近,在他身上嗅了嗅,及腰的长发从肩背滑下来,卷卷绕绕掉在他身上,还有一些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看见他耳根处漫上一层浅粉色,手指动了两下,似乎想抓住那几根金发。 你哪里都像父亲,身高,长相,全是东方人的模样,唯独头发随了身为白人的母亲,是一头漂亮的浅金色,这头金发自幼时留长,所有见过你的人都不吝啬于向你的父母夸赞它。 就算到你十六岁,父亲身边的女人早已换成了你的继母,他们仍热衷于把你形容为一个漂亮的女人——以昂贵的脂粉和家族势力做装饰。 随着你渐渐长大,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也越加露骨,溢美之词更是无需思考便从口中脱出。你忽然意识到,如果失去家族势力的庇护,你会和那些权贵花园里的美人一样,成为一件被人圈养起来的玩物,或者更惨。 但现在……你的处境也许要b玩物好上一些。 手指顺着他的大腿内侧缓缓往下,你能感受到指下肌肉痉挛般战栗起来,似享受又似折磨,那双眼睛也从不安慢慢变得惊讶。 你的手指滑过腿根,最后点在那摊洇湿的布料上。你抬头看他,柔声问道,“要帮忙吗?” 他猛地颤了一下,嗫嚅的嘴唇里似乎是未能向神父诉出口的罪责,但身体却诚实地亢奋起来,你指尖稍用了点力气往下一摁,就听他立马抿唇可怜巴巴地呜了一声,背部贴紧墙壁往后缩,突然缓慢地憋出两个字,“不、不行……” 语调很奇特,透出许久未开口的嘶哑,语速缓慢,非常生疏,像幼儿学说话,还有点打结。 你愣了下,因为他一直没说过话,你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他恳求地看着你,可抵在你掌心的滚烫的淫物怎么想都不是不行的意思。你按住掌下耻骨,凝视着他的眼睛,在他黑亮的虹膜上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面庞,低声道,“如果我想呢?” 他猛地睁大眼睛,黑玉般的瞳仁骤缩,眼里满是讶异之色,这几日相处下来,见惯了他一成不变的木讷之色,此刻的表情足以称得上生动,仿佛看见只兔子毫无征兆地变成了狐狸。 他说着不行,可你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分开了他的膝盖,可见这两个字里掺了多少水份。他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徒劳地抓住k腰,骨节用力到森白,挣扎镇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可惜意志不坚,你食指微微一挑,轻易就g开k腰滑了进去。 一路畅通无阻,你反应过来,他里面没有穿内裤。 你下意识看他一眼,见他两道长眉微拢,眼睑垂下,目光闪躲着落向四处,就是不看你。你并拢五指,沿着腹gu一路往下,指下腹部的肌肉不住颤栗,手指方滑进那丛卷密的毛发,还没碰到,那半y半软的怪物就颤巍巍立了起来,隔着布料高高顶在了你的手腕上。 他的性器表现得b他兴奋得多,也诚实得多,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已经小幅度地跳动起来。 你想了想,抽出手隔着裤子肉了上去。那东西的大小仿佛随身高,你的手只能堪堪握住部分,既摸不到头尾,手指也圈不住。你试探着贴着根部,毫无技巧地抓了把,几乎用力的同时,就听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但仅短短半秒,又被他硬生生压回了喉头。 你没做过这种事,经验都来自以前看过的不切实际的书籍和影片,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只好边观察他的反应边缓缓动作,可无论你怎么弄那根东西,他都一副爽得不行的模样。 你竖着握住上下动,他抖;你捏下面两边坠着的囊袋,他也抖;你手心包着布料在头部摩擦,他抖得更厉害。 汗水自卷翘发间流入脖颈,你撩高他汗湿的卷发,露出白净的额头。牙齿不知什么时候又咬住了下唇,本就血迹未g,此刻又添了新伤。你敛眉,将一根指头压在他唇上,他立马顺从地将尖牙收了回去。 耳后延伸至锁骨的肌肉线带出青筋,他难耐地偏过头,暴露出脆弱的脖颈,睫毛上挂着的细小水珠也不知是汗是泪。 你抓住那团东西规律地上下滑动起来,他随之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涌出一长串低哑的呜呜声,像大型猫科动物在叫,双目湿漉漉的,时不时偷偷看你一眼,面色潮红,呼吸也越来越重。 感觉到手里的东西y到不行、他忍不住小幅度地挺腰时,你却忽然停了下来。他此刻就像一只烧开的茶壶,身体每一处都又y又烫,口里溢出的喘息颤得厉害,衬衫贴在身上,腹见晶莹的汗水颗颗往下滚。 临界停下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乞求地看向你,你却没动,只是平静地对他对视,仿佛刚才提出帮助的那个人不是你。 相b他无法自拔的模样,怎么看你之前的举动都是在戏耍他。 他似乎也明白了这点,燃烧的欲望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像受了极大的打击,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沾血的唇瓣也灰败一片,b他靠着的瓷砖颜色好不了多少。他看着你,却没有进一步的行为,没有强迫你,没有当着你的面自己自慰,甚至不曾显露半点被戏弄后的怒意。 你所预想的一切情况都没有出现。 他只是默默收回目光,慢慢地把腿间那不堪的一面又藏了起来,唇间抿出一条僵y的直线,双睫颤个不停,水珠从眼角缓缓滑下,他又变成了伤重的野熊。 周身的委屈几乎要化作实质,浓厚得令你感到了罪恶。 可是……委屈?为什么?这分明是只有在面对亲近之人才会产生的情绪。 一时,浴室里安静无声。你站起来,在顶灯的映照下,投在身前的灰暗长影犹如一堵没有感情的高墙,影子嵌入狭缝暗角,将你身前的男人b得无处可躲。 你往前一步,双脚强硬地挤进了他的腿间,蜷缩的身躯不安地颤了一下,他抬起手臂,似乎想推开你,但在碰到你的时候却又半点不曾用力, 白净的手背皮肤下弥漫开青色的脉络,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病态感,让人很容易忽视这双手本身的力量。 一如他这个人。 他本可以在察觉你戏耍他之后满怀愤怒地掐住你的喉咙将你压倒在地,泄愤也好,泄欲也好,继续做他想做的一切事。可他却一再放任你侵占他为自己创造出的安全空间。 就算是患有精神疾病,也该有爆发的时候。 你抬起赤裸的左脚,近乎折辱地踩在了他的腿间,脚掌下的物t仍旧y烫,你隔着裤子,压着粗长的性器上下滑移,很快地,你又听见他喘息起来,可这次与方才不同,他半点没有露出享受的神情,而是近乎痛苦地蜷起上身,两手紧紧抓着裤子,如弓的肩背颤抖着,仿佛朝圣跪拜的信徒,无声地恳求。 你压下心底升起的软弱情绪,脚下继续用力,将那根东西踩得紧压在腹部,直从k腰探出一个胀红的头部。多次临近高潮又停下已将这根东西折磨得极度敏感,半分钟不到,顶部已经不断地渗出亮液,粘腻的咕啾声回荡在浴室,前列腺液很快打湿了你整个脚掌。 雪白的脚背与深红的性器在视网膜形成巨大的颜色反差,在察觉到他被射精的欲望吞蚕食得神志不清、压抑不了喉间的呻吟时,你脚掌下移,毫无预兆地重重碾在了早已积聚胀满的睾丸上,同时脚腕一转,你听见他痛苦地沉哼一声,舌尖囫囵滚过一句话,稠白的精液猛烈地喷射出来。 射精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又浓又多,间断不歇地打在他的衣服上、你的腿上,腥咸的味道漾进空气,精液顺着你的小腿不断往下滑。 他浑身紧绷,肩骨凸显,喉里断断续续沉哼不停,显然高潮还没过去。你脚下一转,将敏感的性器反踩在冰凉的瓷砖上,他全身猛地一抖,条件反射地抓住了你的小腿,嘴里呜咽着又低声呢喃了一遍,深沉而痛苦。 这次你听清了他说了什么,那是一个英文名字,准确的说,是一个你已好久不曾使用的英文名字。 “alice……”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3) 这次你听清了他说了什么,那是一个英文名字,准确的说,是一个你已好久不曾使用的英文名字。 “alice……” 男人苍白的肤色晕开浅淡的粉,汗水晶亮,在灯下反射出莹莹碎光。 圈握在你小腿的手力气很大,身体颤抖,腰腹肌肉起伏不定,好似疼痛又欢愉。他像坏掉的风车断断续续喘个不停,猛烈如潮的快感眩晕了他的思绪,神色茫然,显然并不是有意识地叫出这个名字,更像是禁不住猛烈的刺激,本能脱口而出的求饶。 “alice……”你把名字在舌尖含糊滚过一遍。 这是你母亲为你取的名字。自你十一岁那年,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你。父亲和家中其他长辈全都心照不宣地改了口,以你的本名唤你。或许是怕你听见名字想起母亲而伤心,又或是他们不愿再提起任何有关那个可怜女人的一切。 因太过久违,以至眼下你听见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觉得他并非在叫你,而是另外一个相同名字的人。 你欲抬腿,却发现他手握得很紧,撼动不了分毫。但下一刻,他又像被你的动作惊醒似的,倏地松开了手。苍白瘦长的手腕缩回黑色衬衫袖口,你挪开脚腕,性器下方的k腰“啪”地一声反弹了回去,打在小腹上,你看见他的腹部肌肉猛缩了一下,疲软的东西也被带着收进了裤子里。 他就像一只被鞭pa0惊吓过度的野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慌失措。 男人无助地低着头,急促的呼吸逐渐平静,但肩背偾张的肌肉却一直不曾放松。 你并不是什么品行恶劣之人,今晚所做的一切更不是为了折辱他。 生于上层贵族,你见惯了面上和睦,背地y私的戏码。早已厌倦了日复一日地维持表面平静的假象,长在恶浊的环境中,你也养成了以恶意揣测身边所有人的习惯。 你并不信任他表面展露的温和,所为不过企图激怒他求一个干脆的结果罢了。 可是…… 你跪在他腿间,伸手挑开他湿透的额发。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密长的眼睫如过水的羽毛低低垂落,遮住了墨珠般的眼睛,汗水自眉尾滑下来,流过润红的眼角。 b起你,他更像是被贵族买回家囚在后花园的玩物,美丽、脆弱、又惹人怜爱。 你并不认为有人能忍受这般屈辱的对待而不发作,尤其是在身处上风的局面下。自你唯一的监护人——你的继母签下合约将你卖给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是你的所有者,除非你被他殴打成重伤或死亡,那么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能约束他。 可他却全然不懂反抗,一举一动都写着任欺任辱几个字,逆来顺受得令你满腹疑虑。要么,他的精神状态已经颓残到了没救的地步,要么—— 你抬起他的脸,“你是不是……认识我?” 你回到房间时近凌晨三点,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雨声淅沥,惊雷震响。你拉开窗帘,数米宽的透明落地窗出现在眼前,连绵的雨水打在玻璃上,形成道道斑驳的痕迹,驳倒了你先前荒唐的揣测。 你满脑子都是他在你问出那句话后他点头回应你的模样。面色迷茫,长手长脚缩在浴室一角,头发乱得像流浪猫的毛,卷卷绕绕,一缕缕汗湿在一起,身上更是被你高得一团糟,腹上稠白的液体都还没g。 你感觉穴口好似被潮水浸润的细沙填满,沉沉下坠,撕扯着相连的血管筋肉。心脏却也因此久违地活跃跳动起来,撞得肋骨钝钝的疼。 你倒回床上,烦闷地闭上了眼。 你做了个梦,在家族分崩离析后你经常做梦,有时梦见你父亲,有时梦见其他人,无一例外全都仇恨地看着你。但这次不同,枕着夜雨,你梦到了那个被你欺辱的男人。 你站在一辆车外,漫天乌云似一张无边无际的灰布悬垂在头顶,细雨如絮,落在身上针扎般疼。 微光从错叠的厚薄云层间隙泄落,你拉开后座车门,就见一个男人坐在里面,毫无章法地隔着裤子揉捏着那根肿胀的东西。 他低低哑哑喘着气,见到你后,立马停下了动作,缓缓朝你伸出了手。额前那层卷软的头发盖住双眼,满脸的血色都汇聚在了那张唇上,此时双唇轻闭,嘴角抿出一个紧张的弧度。 直到你把手递给了他。 他小心翼翼把你拉进车里,抚摸着你的脸,苍白的手指在皮肤上缓慢游移,指节碰到唇角时又忽地撤开,而后又放了上来。手指的温度烫得你耳朵发热。 他往后退开一点距离,拉着你的手去碰腿间令他难受的东西,见你未拒绝,便一边哼y一边无措地挺腰乱蹭,昂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用生疏的语调念着你的名字,“alice,唔……alice……” 车窗外细雨骤急,忽然一声雷鸣,你猛地睁开眼,入眼是灰暗的房顶。台灯映出一圈微光,窗外夜雨如注,你朝床角看了一眼,空空荡荡。一时恍惚,不知道从哪开始入的梦。 早上醒来,他仍没在屋内。你进浴室洗漱,看见镜子里身上的黑色衬衣,忽然想起一件事,低头一看,昨天s在腿上的精液已经g涸成了r白色的精斑,还有几根明显的指印。 你淋浴完,吹g头发,打开门就看见他抱着一堆衣服,垂着头背对你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沉默得像尊门神,也不知道在这杵了多久。 你本以为他会躲着你,没想这么快就又见了。 他听见开门声,猛地扭头看向你,同时往旁退了一大步,反应敏捷如黑猫。黑色衬衣还是从头扣到尾,你平视的时候,刚好看见颈下最顶端那颗扣子。 他踌躇不决地站在原地,左手抱着一堆颜色鲜亮的衣服,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不安地动了动。眉眼藏在头发下,两片唇瓣压紧又松开,似乎想说些什么。 你看向他手里那堆衣服,开口问他,“这些是给我的吗?” 他“唰”地抬起头,而后小幅度地点了点,把那堆衣服递了过来。 你接过衣服后,他仍在原地没动,你看见他的耳朵尖有点红,垂着头视线不知道落到哪去了,总之没看你,低声问,“你要到……餐厅吃早餐吗?” 他说话的语调仍有点奇怪,不像外国口音,就是一种许久未曾说话的沙哑和生涩,但b昨天流畅不少,像偷上了一夜口语速成班。 你点头“嗯”了一声,看了看身上穿了几天的黑色衬衫,道,“我先换件衣服。” 他没说话,只是耳朵又红了一点,转过身背对门站在一边,继续当他的门神。大抵是要等你的意思。 你进屋一看,他给你的一堆衣服里什么都有,睡衣睡裙、长裙短k,共十几件,几套内衣藏在中间,全是蕾丝的,一个尺码,和你的刚好符合。 衣服上所有的标签都拆了,但从做工和面料可知价格不菲。衣服闻起来有一股柔顺剂的香味,估计是洗完后才拿给你的。 你挑了件舒适的吊带睡裙,下了楼梯,跟着他去了餐厅。 你边走边打量,发现这是一独栋别墅,但似乎刚住没多久,大多数房间都是空的,也没看见佣仆。以他的x格,估计不习惯身边有人围着晃。 餐厅中间一张长桌几把椅子,角落靠着个熟悉的小餐车。东西都在厨房温着,他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东西端了出来。 蒸的煮的,稀粥糕点包子,目不暇接,你一时都不知从哪个开始下手,以前在家的时候早餐也不会准备这么多。 你数了数面前八个碗盘,沉默了两秒,问他,“你早上起来做的?” 他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你深思片刻,看向他的手指,白净细长,怎么也不像常年在厨房呆着的人,“你是厨师吗?” 他果然晃了晃脑袋。 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胃中酸水直冒,你坐下准备动筷,却发现桌上只有一副碗筷,他在一旁站着不动,没有要落座的意思。 你看着他,“你不吃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在你对面坐下。坐下后见你狐疑地看着他,又站起来慌慌张张去厨房取了副碗筷。 你发现只有你伸了筷子的碗盘,他才会跟着动,吃饭的时候也很安静,并非遵守严格的用餐礼仪所表现出的安静,而是谨慎局促的静,一勺粥喂进嘴里,连吞咽的声音都听不见。期间,你能感受到时不时落在你头顶的视线,短暂停留后又迅速收了回去。 他饭量很大,你每样东西尝了一些,剩下的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感到腹中已饱,你放下筷子,磕在碗沿发出一声细响,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立马抬头朝你看了过来。 来往几次,你渐渐摸到了他行事的规律,毫不怀疑只要你站起来,他就会立马放下碗跟着你打转。 你于是又盛了一大勺海鲜粥,小口小口抿着磨时间,等着他吃完。他看了你两眼后,见你没有要起身的架势,便收回视线,继续啃咬了一半的包子。 你边拿余光打量他,边在记忆里搜索任何可能与他有关的信息。但你把脑子里有的那点东西翻了个遍,没一个能和面前这个埋头吃饭的人对得上号。 就单凭这张脸,如果你见过的话,绝对会有印象。 你细想着,待回神时,他已经吃完了,收回手端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看着你抿粥。你抬眼看他时,他又避开了视线。 你不明所以,放下勺子,站起来准备帮他一起收拾,没想他现在又一改局促,手脚忽然利索起来,长臂一伸立马收了个七七八八,你手里捧着自己用过的那个小碗,看着他一手一摞碗盘拿回厨房,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你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他已经把餐具一个个整齐码进了洗碗机。他似乎没想到你会跟着进厨房,看见你手上那个碗后愣了一下,才挪开位置让你一起放进去。 之后,他没有让你帮忙的意思,你也没做过家务,便远远站在一旁看着他左一趟右一趟,这里擦擦那里抹抹。偶尔回头看你一眼,看见你还在哪待着,又转过身继续忙。 最后那碗粥是你为了迎合他吃饭一点点y塞进肚子里的,现在胃中饱胀,你靠着立式冰箱,半步不想动。 他收拾完,脱下手套,低着头在那清洗双手,细腻的泡沫裹住双手,指尖指缝一个个挨着搓了一遍,完全可以录下来给幼儿园的孩子当标准洗手步骤教学视频。 他的衬衣袖扣没解开,袖子湿了一小截。黑色衬衫没有收进k腰,下摆露在外面,随着动作轻晃。水声哗啦,细长水柱浇在苍白的手上,洗得额外专注。 你看着他,忽然间,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瞬间与眼前男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你恍然失神,尚来不及抓住那是什么,又如子弹般消失不见。 你站直身体,看着他关掉水龙头,问道,“我能和你谈谈吗?” 他回头看你,复又垂下头,低低应了一声,“嗯。” 餐厅左边就是客厅,本该宽阔敞亮,但你进去的第一眼还以为自己到了杂物间。一大堆开了一半的纸箱堆在屋中间,露出里面的东西。你随意扫了几眼,衣柜、镜子、梳妆台,甚至角落里还有一架钢琴。 茶几和沙发上是几十个未拆封的包装盒,整齐摞在一起,盒子表面印有各种奢侈品牌的logo。大多你都认得,是女性护肤和彩妆的牌子。 他看见客厅杂乱的状况也懵了一下,看样子是忘了这里还有一大堆东西没收拾。客厅唯一能坐人的就只有那张沙发,于是他又开始把占了位置的包装盒往别处搬。 你额角一跳,这收拾出来得弄到什么时候。你在沙发上随手扫出个位置,一把将人按进沙发里,与他面对面坐在了茶几上。 你撑着茶几,把碎发别在耳后,摒开一些可能遮挡你视线的东西,倾身直直看着他,道,“等会再收拾,我们先谈谈。” 这个距离于他而言太近了,你瞥见他喉结紧张地滚了一下,湿润的手掌在沙发上留下一串水痕,声音低缓,“要谈……什么?” 你直接道,“谈谈你叫什么名字?” 你从发间看见他眼睫颤了颤,双唇启张,吐出两个字,“季荼。” 这下换到你像条人形铁板僵在原地了。 先前脑中一闪而过的朦胧身影顿时长出了血肉,在眼前g勒出一个小男孩的瘦弱身形,站在花园里,双手拿着一柄修枝剪在阳光下修理玫瑰花丛的花枝。 怎么会是季荼? 你家有座别墅靠山而建,旁边围了块地种了片果林,看守果林的是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孑然一身,人们叫他李伯,果林有专人定期护养,他只需每天摘一筐新鲜水果运到别墅。 某冬早晨,李伯没来,负责接应的人去他的住处一看,发现人躺在床上,脚边掉着几个酒瓶,人已经去了。屋内暖气未歇,尸t还是热的。房间角落里坐着个孩子,双眼无光,瘦骨如柴,就是季荼。 季荼那时候还不叫季荼,没名没姓,年龄也不详,是李伯在外面捡回来的,打算给自己养老。但李伯酗酒,且有暴力倾向,高兴了喂小孩一口饭,不高兴了就打一顿,一直把人关在小屋,关了好些年,浑身到处都是伤。 仆人不知道这小孩哪来的,就请示你母亲怎么处理。那时你母亲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便来远离闹市的山下别墅养老,父亲忙于工作,只有你有时间陪着她。 当时你听说有个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在这,就说要把他留下来。你母亲便让人安排他与仆人住在一起,一日三餐喂着。 你那时也不过是个小孩,你母亲问你,“那他做什么呢?alice,像他这样的孩子,如果他只会陪着你玩,没有一技傍身,以后是没办法好好活下去的。” 你想了想,天真道,“那我就教他照顾院子里的花吧,以后做花匠好了。” 你那时尤其迷恋养些需要细心照料又漂亮的小东西,玫瑰,小n猫,之前还养过一只兔子,可惜兔子在佣仆照顾下死了。 他那时话就少,或者说根本就不说话,常年没与人交往,行动迟缓,看起来痴痴呆呆的,你一度以为他是个哑巴,甚至庆幸过他耳朵能听见,不然你真不知道该怎么与他交流了。 你没去学校,母亲就请了个家教。你每日下了课就去找他,把他拉到花园和他一起学园艺书,势必要让他学会这傍身之技。 然而教了两天后,又发现他根本不识字,就又开始带着他一起上课。 你母亲并不像其他阶级观念深重的贵门妇女,她提前跟老师打过招呼,要对你俩一视同仁,老师同样是个尽责的好老师,同就同在你要写的作业他也要写一份。身边有一个人每日和你承受同样的痛苦,并且b你更痛苦,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他会写字和你交流的时候,你又发现他没有名字。你连夜翻开词典绞尽脑汁给他取了一个,和你同姓,姓季,叫季荼。荼蘼事了,希望他人生的痛苦到此结束。 老师提点你说,这样还不够,需要办理身份证件他才算真正有了名字。于是你的母亲又托人给他上了户口,一人一个户口本那种。 一天,你和母亲用过餐后,你母亲把办理下来的身份证件交给你,让你带给他。又问你,“alice,我们终究会离开这里,到时候那个孩子又要怎么办呢?你的父亲是不会允许你和他有往来的。” 你那时已隐隐感受到母亲另有所指,但在她去世之后,见识到季家的本性,才逐渐明白她是在借季荼的事教你替自己的未来未雨绸缪。 她早知道季家是吃人抽血的怪物,只是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争什么了。 你揣着身份证明和自己所有的零花钱跑去花园,当时他站在阳光下,温暖的光裹住他的身体,小小一只低着头,持一柄修枝剪熟练地剪去多余玫瑰枝节,枯烂的枝叶落到地上,他看见你后转过身,忽然张了张嘴,叫出了你的名字,“ali……alice, alice……” 那是他第一次说话。 之后又过了两年,母亲病逝,悲痛之下你随着父亲离开,之后大病一场,当你想起他再回到那时里,季荼已经不见了。 听留守别墅的佣仆说,在你离开的一周后,他就消失了。 眼下,他见你不说话,面色黯淡地垂下了头。但又见一只细白的手忽然钻入眼下,拉过他的左手解开了袖扣,你推高他的左袖,看见小臂上有一道狰狞陈旧的长疤——那是李伯醉酒后用碎玻璃片划的。 …… 你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后来你找过他,却一无所获,你甚至想过他会不会已经死了。时过境迁,他已从一根g瘪的柴火棍长成了巍然屹立的梁柱。从前b你还矮半个头的人,也需要你昂头才能相视了。 你x中情绪如高涨的浪潮翻涌不息,说不清道不明,酸胀柔软,像泡进了一坛陈年的酒。 你拉下袖子,替他扣好,却没有放开他,而是反握住他的手,问道,“你买下我,是打算做什么?” 他看向你们交握的手,耳根微红,神情些许忐忑,他低声道,“你的继母私下在联系别人,她要把你们卖了……我害怕你会被别人欺负……”他说着,头低下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头顶,脖子红得发烫,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有点难以启齿,连声音都小了几度,“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你不用担心,可以、可以一直安心住在这里……” 你心下了然,原来以为是头恶狼,没想到是来报恩的猫。 “你是说……”你握着他的手朝你的方向拉,另一只手按在他腿上,倾身朝他靠过去,浅金色头发落在他身上,在阳光下晕开一层朦胧的柔光,“你什么都不需要我做,就只想这样养着我?” 他脸色已经快要烧起来了,大腿肌肉收紧,嘴里结结巴巴,“嗯……嗯。” 你笑了笑,拨开他的额发,手指在他薄薄的眼皮上碰了一下,“阿荼,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alice了。” 他后缩了一下,眨眨眼睛,睫毛扫过你的指腹,没有说话。 你继续b近,“现在的alice是个坏女人,她会像上次那样欺负你,你如果不反抗的话,她还会变本加厉。” 他轻轻动了动被你握住的手,手指在你手心里缱绻地蹭了一下,半垂眉目,眼尾拉开一个温顺的弧度,“嗯……” -- ρó⑱χyz.νíρ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4) 在知道他是季荼之后,你发现自己轻易就能在他身上找到他小时候的影子。时间仿佛只是赋予了他一具健硕的身体,芯子和以前没半点差别,尤其是x格。 迟钝、寡言、做事专注且有始有终。 那个坐在地上拆包装的男人已经半个小时没和你说话了,他微垂着头,黑色发尾柔顺地贴在白净的颈项上,脚边的纸盒堆了小山高,拆开一件就放一件到你面前的茶几上。 高低胖矮的瓶瓶罐罐摆了大半桌,小兵列队般排得整整齐齐,全是化妆品和护肤品,光口红就有好几盒。 你倚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盯着那面背对着你的身影,闲得实在无聊,从里面挑了两套出来日用。又给他把队列不整的小兵排好。 待他拆完小件、拆完墙边那几大件,再把地上的纸盒子拎出去扔了,才恍惚想起屋里还有你这么个人。他看你手里拿了几只口红在手背上涂涂抹抹,进厨房榨了一大杯牛奶芒果汁放在你面前。 那杯子怎么看都有几百毫升,像餐厅用的鲜榨杯,有你小臂高,足够你喝一天。他好似在照看孩子,只管负责让你安静地待在沙发上,不乱跑不打扰他。 而后又打算继续去g他自己的事。 他小时候行事便十分规律。写完作业就修理花枝,最后才是陪你玩闹。你当时只恨自己怎么种了那么大一片玫瑰,他那时人小力气也小,修完花丛天都黑了。 眼下,不等人站直,你手腕一抬就拉住了他,把人轻轻往自己方向拽,“去哪?” 他低头看下来,只有他手掌一半大的小手虚抓着他的手腕,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只口红,动作间在他冷白的手背上划开一道红痕,又被你拿指腹肉开了。 自言明身份后,相处时他便学着放开了些,不再如之前那般局促。他顺着力度半蹲在你面前,昂头看着你,轻声道,“我去把家具搬到……你房间。” 有你人高的物件看起来就不轻,他搬得动吗? 他见你敛眉看着家具不说话,迟疑不定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 你收回视线,咽下口中那句“要帮忙吗”,旋回指尖的口红,合上盖子,“唔,喜欢,你买的都喜欢。” 他的感情并不外放,成长期最重要的几年被李伯关在“小黑屋”,没有旁人与他交流,表情鲜少有大变化,初见时便是一副木讷老实的模样。 后来经年累月,你学会了从他的小动作感受到他的情绪,没想这么多年,这些小动作一点都没变。 他偏过头,唇瓣轻抿又松开,被你握住的那只手,手指在你腕间的悄悄g了一下。 有些害羞又有些高兴。 男人蹲在沙发边看你的样子实在乖得不像话,肤白唇红,面目深邃,唇上像抹了一层嫣红的玫瑰汁,你对b着他的唇色和手背上几道口红颜色,挑了一只最相似的握在手中,其余全扔回了盒子里。 细白的手指把他微湿的鬓发往耳后拢了拢,你抚着他的耳根,缓缓向后滑移,五指按在他的脑后。 而后撑坐起来,黑色吊带滑下肩背,倾身靠向他,含住了眼底那片饱满的玫瑰色。 舌头舔吻的唇是软的,拥住的身体却瞬间僵如一块滚烫的石头。他的耳朵红得仿佛吸了墨,光线半穿过耳垂,你用指尖捏住捻了捻,掌下的身体便细细颤栗起来。 你又闻到了那gu淡薄的香味,断断续续萦绕在身旁,干得你心痒。 你捧着他的脸,变换着角度去咬口中薄软的唇瓣,只尝了尝浅表,并未深入,吮吸时发出的轻微水声回绕在客厅,他仿佛真的是块石头,一动不动地任你亲了好几分钟。 你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缓缓退开,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鼻尖贴在他的脸庞上,痴汉似的嗅着他身上那gu味道。 好香…… 牙齿咬在唇上,松开时合拢的唇瓣抿过,激起一片麻痒,引得他才回了神。你松开他,指腹抹去他嘴角的水光,看了眼他被吮咬得嫣红的双唇,又靠回了沙发上。 你从盒子里挑了只较润的颜色叠抹在方才挑出的那只口红上,“去吧,不是还要搬家具吗?” 他闻言,便傻傻站起来,“嗯?嗯、嗯……” 转过身时小腿“砰”一声撞到茶几上,也没停下,步伐蹒跚,同手同脚地走开了。 客厅墙里嵌了台电梯,节省了他不少力气,但为避免磕碰,等把几件家具都搬进房间也已经是十一点过了。 你估摸着时间,把那一大堆瓶瓶罐罐扔在客厅,抱着那一大杯牛奶芒果汁和挑的两只口红上了楼。 他背对着你,手里拿着木质衣架,正在把你床上那几件衣服往衣柜里挂。 一举一动都写着贤惠两个字。 你你走路很轻,站在门口没进去,他并没有发现你在门口看他。他整理那几套内衣时,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慢慢红了,还偷偷摸摸朝自己身下看了一眼。 你没忍住,轻笑了两声。 他蓦地转过身,见你勾着唇角,双眼微弯,手里举着的内衣都不知该往哪放了。 你走进去,关上门,把果汁和口红放在他旁边他刚搬进来的桌子上,拿过他两手抓着的衣架和衣服扔在地毯上,按着他在床上坐下。 这个高度与你而言刚好,只要你一低头就能吻住他。 他期期艾艾看你一眼,见你盯着他的唇,张惶道,“alice,衣、衣服……” 你撩高他的头发,低头在他眼角亲了一下,“等会再管。” 他眼神闪烁,但却完全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凸显的喉结上下滑滚了好几下。你在他耳后深深嗅了嗅,问他,“阿荼,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好香。” 他捏着床单,不明所以道,“什、什么味道?” 你的唇从他耳侧挪到他脸上,在他黑沉的眉眼间落下一吻,而后辗转到唇上,像之前一样亲了下去。 他这次显然镇静了许多,密长的睫毛在你脸上刮蹭几下,而后生疏地学着你的样子含住你的唇瓣抿了一口。 察觉你并没有拒绝他后,继续动了起来,呼吸放得缓慢,好似怕惊扰了你。你感受到一个湿热的物t舔上了你的唇瓣,试探着抵在了你的齿间。 你抚了抚他的头发,松开齿关在他舌尖吸咬了一下,得到允许后,他的呼吸立马粗重了起来。 他并不会亲吻,舌头只知道胡乱在你嘴里乱闯,缠着舌尖不肯放开,吮得你舌根都麻了。察觉你呼吸不畅后,才退出来在你唇上吸吸咬咬, 凝视着你的眼睛润润的,像大狗一样,热情急切又毫无章法。 得到你的回应,喉咙里便满足地发出一两声低哑的哼y,腻呼呼地叫你的名字,“alice……alice……” 你抬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他红着脸退了出来,恋恋不舍地在你脸上四处轻啄。 和他软和的性子不同,衣服底下那副身躯白皙劲瘦、肌肉匀称,蕴藏着成年男性该有的力量。 你解开他的扣子后,并不急着脱下来,而是伸手按上了他的性器,他僵了一秒,顿时回忆起了之前不佳的体验,不自觉朝后缩了一下。 你搂着他的腰把人揽回来,安抚地吻在他唇边,“别怕……” 掌下的肌肉手感柔韧,你捏了两把,听他短促地喘了一声,腿间的性器不知何时已经高顶在裤子上。你摸着他的腹肌往上走,一下下吻在他的脸上、脖颈上,指尖抚过他的背部,又顺着腰际摸回小腹,拉开裤子把胀y的性器掏了出来。 唔,空的。 又没穿内裤。 季荼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坏习惯被你发现,他见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东西看,羞得脖子都红了。 小季荼大剌剌探出毛发暴露在空气里,你在他身上亲一下,深红的头部便跟着主人一起发抖。 你拿指头勾着棱边滑了一圈,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已经哼y着缩紧腰腹往后躲。而后抬起眼睫看了你一眼,怕你生气似的,又挪了回来,乖乖把东西送回你手里。 顶端的小口兴奋地吐着莹亮粘稠的水液,他脸色绯红,眉眼欲色深重,双手紧抓着床单,一副任你采撷的模样。 性器昂首贴紧着腹部,胀红得可怜,时不时地跳动两下。你捏了一下,叉开腿跪立在他身体两侧。 柔顺的丝质睡裙垂叠在身上,遮去了男人腿间一派淫靡景象,但你却能感觉到肉棒抽跳时拍打在你的大腿上…… 他下意识扶着你的腰防止你掉下去,手掌抵在细腰上,悄悄量了量,刚刚一掌宽。 你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只管凑上前,十指抚摸着他的脖颈,及腰的金色长发散落在你们身侧,发丝也随着动作轻晃。你低头舔咬他的耳廓,将边缘一圈柔软的耳肉咬得通红,声音软哑,“阿荼,要自己来吗?” 掌在你腰后的手始终没放开,他闻言,一只手将你搂得更紧,但另一只手抬起后却连放在哪都不知道。半响后,又无措地收了回去。 “alice……”他无助地看着你,磕磕绊绊道,“我想——” 你抚过他的唇,打断了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阿荼,我现在是你的所有物,但你得自己来。” 不知是这句话里哪个字刺激到了他,你察觉腰间的手臂蓦然收紧,瞬间箍得你动都动不了。但马上又松开了。 心脏在他x腔里热烈地跳个不停,他抿紧唇小心地把手伸进你的裙子里,掌心试探着贴紧了皮肤。 你鼓励地亲吻在他面上,他才继续沿着脊椎往上,黑色睡裙被手臂撩高,脱至大半,他忽然顿住了,饱满雪白的胸乳撞进眼中。 你上面没有穿内衣。 你拉着他的手握上去,收合五指肉弄着滑腻的软肉,他似乎现在才明白你说的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是什么意思,他逐渐接过主导权,随着你的动作搓肉起来。 他按低你的腰,令你跌坐在他身上,粗长的性器从内裤侧边伸了进去,腰部缓缓前后挺动,y烫的肉棒直直抵磨在湿热的穴口上。 黑色毛发戳刺着敏感的阴蒂,饱满的蚌肉渗出汁液,你的腿间一片粘腻。 他单手肉弄着你的x部,指缝夹紧r首,五指的动作映在未褪的睡裙上,左右两只被他一起捏在了手里。他的力道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仿佛控制不住自己,令你感到酥麻又爽痛。 你眯着眼,拉长细颈,随着他的动作喘息不停,可他喘得b你更厉害,像森林里的动物在低吟,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胸前。 黑色脑袋埋在你颈侧,炙热的唇瓣眷恋地在你皮肤上擦过,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alice、alice……” 他吻得并不用力,相b性器抵着穴肉研磨的力度和把玩胸乳的力度,可以称得上轻柔,嘴唇在皮肤碰一下便离开,耳后、下颚、颈项……上身裸露之处全被他亲了个遍。 只是搂在腰后的小臂却不容你退离分毫,柔软腹部紧贴在他的肌肉上,你能感受到他腰间起伏不定的肌理线条。 薄薄的内裤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夹着肉棒密不可分地贴着软肉磨弄,他足足压着你蹭了十几分钟。你高潮过一次,湿滑的淫液从翕张的穴口里一股股流出来打在肿胀的龟头上,但他高涨的情欲却越来越得不到餍足。 这还不够,于他还不够。 他吻至锁骨没有再往下,而是抬起了头亲昵地抵着你的额头与唇瓣厮磨,黑亮的双眼满是迷茫,额发也被汗湿,难耐地一声声叫你的名字,“alice……alice……帮帮我,唔……难受……” 这样说着,他却一直没有停下来,嘴里囫囵念叨着要你帮忙,却又不肯给你帮助他的机会。你撑着他的肩膀想要退开一些,一下秒就被他抱得更紧,怕你逃开似的,你整个人几乎被他提抱了起来。 生涩的技巧折磨的并不只有他一个人,空虚的穴道急需他填充进来。你低头吻住他,他立马伸出了舌头与你g缠,一大一小两条舌头不知疲倦的搅弄在一起。 你舌尖模拟着性交ei的动作在他嘴里抽插,穴口也配合着他的频率一张一合,在他挺进时浅浅地含着龟头往里吞,退出时又收紧挤压不放他离开。 他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腰挺得越来越快,数分钟后,在你再次高潮绞紧穴口时,重重抵进被操得酥软的穴口,喉间长长地闷哼一声,带着一点嘶哑的哭y,紧抱住你发颤的身躯,不管不顾地把一大股精液全部s在了肉穴上。 微凉的液体喷打而出,刺激着你高潮后的身体。穴口规律地缩咬着他的性器,把他射出的东西吞进又吐出。 他埋首在你颈侧,头发扫得你痒痒的,撒娇似的蹭了蹭,底下又往里面顶了顶,挤出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下来,你g了一点在指尖,含进嘴里尝了尝。 味道不重,但有些腥。 他察觉你的动作,抬起头,怔忡地看着你吃进的东西,底下那根东西还没从内裤边侧抽出去,很快就又胀大挺立。黑色长睫颤了颤,又见你把手指伸进了他嘴里,“尝尝吗?你的味道。” 他垂下眉眼,红着脸乖巧地含住你的手指,舌头裹住舔了个遍,连指缝也没有放过,牙齿含着指肚轻咬了一口,才不舍地把指头吐出来。 好色。 你脱下裙子,扶着他的肩把湿透的内裤也一并褪下。你那里很干净,不像他长了一丛卷绕的黑色毛发,明亮的灯光下,这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内裤与穴肉间拉开一道粘稠的水液,大量精液混着晶亮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抬腿脱下内裤时,红艳的肉穴掀开一道细缝,他射进去的精液便从看不见的穴道深处渗出来,挂在红嫩的阴唇上。 他好似听见了轻微“啪”的一声,那滴精液便滴落在他翘起的肉棒上,顺着柱身往下滑。 他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只敢垂着眼偷偷地瞟一眼,再瞟一眼。他这样子实在太可爱,听见你轻笑一声,才红着脸转身去拿床头柜上放着的抽纸, 你把他的脸轻轻扳回来,单手撑着床,赤裸着身体伏趴在他身上,胸前的软肉在他x肌上挤压变形,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腿间的穴口,凝视着他黑亮的双眼,双唇贴着他细细摩擦,诱哄道,“阿荼,要在里面来一次吗?”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5) 女孩柔软温热的唇瓣在他脸庞上四处撩拨,吐出的气息像轻飘飘的羽毛扫过皮肤。 里面…… 在哪里面不言而喻。季荼的指尖已经碰到了一片湿热的软肉,汁水涟涟,一张一合含着指头往里吸。 又y又浪。 他在这种事上总是很容易害羞,因久不见阳光而捂得冷白的皮肤此时红成了虾粉色,黑色衬衣半遮住肌肉紧实的身躯。 额头汗津津的,长眉下一双眼睛羞赧又热切地盯着你,两排细密的长睫颤了几下,闪烁光影蝶粉似的扑簌着掉进黑色瞳仁里。 他面上羞涩,紧扣在你腰上的手却如玄铁坚y,不可撼动。 黑色的脑袋依恋地在你胸前蹭了一下,卷曲的头发擦过挺翘的乳尖,引得你轻颤两下。 他轻轻叫了声你的名字,低下头认真而专注地看着吃咬着他指尖的那处,像拨弄两瓣去了壳的蚌肉似的,拨开了红靡的穴口,缓慢又仔细地撑开肉穴,将一根手指缓缓送了进去。 他的动作很轻柔,不像对待一副引起他欲望的女t,而像是在修复一件损坏的文物般小心翼翼。 湿滑的水液是上好的润滑剂,他轻而易举就摸到了最深处。你能感受到体内赤热的腔壁吮压着入侵的外物,他抽动了两下手指,带出了一片粘腻的淫液。 不多时,他又加了一根手指,他的手指b你的粗长许多,仅是两根手指就已将软热的内壁撑得紧致。 他轻眨了下眼睛,一边抽动一边抬起头虔诚地亲吻你的嘴唇,喉间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呢喃着你的名字。 “alice……” 你张开嘴让他进来,吮舔着他的舌尖的同时想着,有点……磨叽。 你推了推他的肩膀,他乖乖倒在了床上,驯顺得像一只没脾气的小羊。你张开腿跪立在他两侧,迎着他不解的眼神,握住了那根东西,然后直接开始往里吞。 方才还乖顺的小羊崽见此立马挣扎起来,“不、不行!alice,我会伤到你!”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肉棒,面色焦灼地单手撑着往后退,好像你要用像他那样可怖的怪物侵犯他。 你趴在床上,跟着他后退的速度膝行b近。他慌得裤子都蹬到了小腿上,直到背贴着床头,再无可退才停下来。 你去拉他捂在腿间的手,他抿唇摇头,委委屈屈的,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你转了个方向,捏了捏底下可怜巴巴掉着的囊袋,他没忍住闷喘一声,大腿用力缩紧,然后另一只手也捂了上来。 两只手捂得严严实实的,半点不让你碰。 你无法,只好凑近了去咬他的耳朵,故意含着耳垂吮出“啧啧”水声,舌尖在他敏感的耳根和下颚轻轻地舔弄。 他偏头往另一侧躲,颈侧拉长,微垂的眼角露出几分柔弱的神态。即便如此,仍坚守自己的原则,紧闭双唇强忍着喉间的喘息声,可惜颤栗的身体暴露了他兴奋得不行的事实。 你不慌不忙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含着他的喉结吞咽大力吞咽,手掌在他的腹gu间轻重不定地揉捏。 察觉道那根东西肿胀得压不住、忍不住从那双手掌里探出头来的时候,你亲了亲他的嘴唇,低声道,“没关系,阿荼,我会慢慢来,不会伤到自己。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那双深得像纯粹的黑钻石的眼珠凝视着你,好似在判断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你微笑着点吻着他的他的嘴唇,“我不会骗你的,你知道的,现在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这句话终于令他的态度松动些许,你顺利拉开了他的双手,把他的两只手勉强地按在头顶墙壁上,俯下身奖励地亲了亲他,“阿荼好乖。” 他红着脸回吻了你一下,但仍然紧盯着你的动作,好似随时准备在察觉会伤到你时及时退出去。 b起他迟疑的态度,他胯下高高翘起的东西才是他欲望的真实表露,你坐在他身上,清晰感受到那根东西贴着你腿根处不安分地跳动。 你撑着他宽厚的肩膀,含着半个头部开始缓缓往下坐,但仅吃进去一点,又退出来,然后再吃进去一些。 这滋味并不好受,他那东西跟你在影片里所看见的并不在一个层次,无论是从形状还是颜色来说,形状过于狰狞,红中带点粉的颜色又分外可爱。 来回几十次,他的额头已经完全汗湿了,显然忍得十分辛苦,但一直没有挺腰,甚至在你一次x吞得太深时违背欲望往外抽。 你的身上也全是汗水,掌下滑腻腻的,你改握住他的肩膀,俯身吻住了他,g出他的舌头吸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吸咬,被你压在墙上的手挣了两下,没舍得挣开,反而热情又小心地开始回吻你。 就在这时,你忽然卸了腰间的力,直接将吃了三分之一的性器吞进了大半。 “呃唔——” 嘴里的舌头像条受惊的游鱼似的猛地缩了回去,他绷紧身体,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软绵长的哼y,被你的吻堵在嘴里,哭似的哑。 你不b他好到哪里去,粗y的性器重重碾过体内的敏感点,将平坦的小腹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交合e处瞬间炸开一簇电流般的快感,电火花似的一路攀升,胀痛感与酥爽的快感迅速自尾椎骨涌向天灵盖,仅是一下,你就到了高潮。 你缓过这一阵,在他唇上舔了一下,撑着他的腹肌,抬腰一上一下浅浅动了起来。 “唔……” 第一次便采用骑乘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每次吞吐那根东西都异常艰难,他浑身都在发抖,喘息声里夹杂着几分明显的痛苦,好像在被你强奸似的。 你放慢速度,舔去他眼尾沁出的水珠,问道,“怎么了?” 他委屈地在你掌心里蹭了一下,哑声道,“痛……” 你:“……?” 你并不知道男生第一次做也会感到疼痛,顿时心生愧意,安抚地亲在他的额间,亲完后又听他含糊地填了一句,“但是又好舒服……” 他面色绯红,显然已经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但又好像还记得你骗他,垂下头不肯看你,只随着你的动作从嘴里断断续续吐出难耐的喘息声。 肉棒将软热的穴道撑得满满的,抽出时穴口只有薄薄一层肉膜裹着柱身,进入时又能展开每一寸软肉,在头部撞到宫口时才停下。 可即便如此,也还有一部分没有吃进去。 里面软嫩的媚肉饥渴地吸咬着带给它们痛感也赐予他们快感的入侵者,在你吞吐几十次后,他忽然抓紧床单,掌下的腰腹猛然收紧,面色潮红地到了高潮。 你们并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微凉的液体打在敏感紧热的内壁上,你被浇得一个激灵,快速含着正在射精的肉棒吞吐几下,深深抵着宫口,难以自持地喷出了一股水液。 他射精的过程很长,期间嘴里像只没断n的小黑猫似的哼哼个不停,你动一下里面的东西跟着抖,呻吟声立马喘得变了调。 可爱又可怜。 疲软下来的性器也是粗长一根,你抬起腰,将他的小尾巴慢慢从身体里吐出来,龟头退出体内,带出一大股稠白的精液和莹亮的淫液。 s完之后小黑猫脸红红的,耳朵更是烧着了似的,似乎意识到了自己s得太快,低垂着头,沮丧地看了看趴在腿上的那根东西。 在浴室清洗的时候他乖得不行,穿着裤子盘腿坐在地上替你肉头发,等你洗完之后他就拿着浴巾把你裹了起来,全然没有打算一起洗的意思。 你偏头看了他一眼,把人拉到花洒下脱了衣服,动手将他里里外外搓了个遍。 那根绵软的小尾巴也没放过。 他没准备自己的衣服,洗完澡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跑回去穿了套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衬衫裤子。 你跪在床上,把人拢在身前吹那头湿软的卷发。你放下吹风机,撩开他的k腰朝里面看了一眼。 唔,果然是空的。 脸上余热未消,此时又添重粉。 你靠坐在床头,喝着先前那半杯牛奶芒果汁,视线跟着他在屋里来来回回收拾的身影转悠,等到他把你早上换下的那件黑色衬衫一并往外拿去清洗的时候,提醒道,“有一件衬衫是我的,记得还给我。” 两指捏着吸管搅了搅,意有所指道,“哪一件都行。” 他又闹了两只红耳朵,抱着一堆低低“嗯”了一声就逃走了,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午餐还是他自己动手做,牛排披萨,用过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你在这期间把别墅内部逛了个遍。除去卧室书房餐厅客厅,其他房间并无使用的痕迹。唯一的收获,是你从窗户发现下面的花园里有一大片玫瑰。 暴雨摧残一夜仍屹立不倒,鲜红的花瓣盛开在光下,b你以前养的品种要顽强许多。 下午他从书房找了本书窝在沙发里看,封面是纯黑色,没有任何文字和图案,内容全英文书写。你看了两眼,是有关计算机编程那一类的,密密麻麻大段专业术语,看得你头疼。 你想起他房间里的好几台电脑,猜测他应该是以此谋生。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你一件事。 你用手指g玩他后脑勺细软的头发,对他道,“阿荼,我想出去。” 他定定地看了你一会儿,极轻地点了下头,而后放下书朝你靠过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你有些想笑,“我根本不知道我们住在哪,而且我如今身无分文,你如果不和我一起去,我出了这个门或许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 听你这么说,他莫名地很高兴,抿着唇g了下嘴角,“那我去收拾一下。” 你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房间。他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储蓄卡和几捆现金。然后从另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 你坐在床上,看见里面一堆半掌大的黑色手机——全是一次x的,这种手机你用过,只能进行特定通话和信息发送,无存储能力,无需用户识别卡,使用次数受限。因高保密x和不可识别x,一般正规渠道并不生产。 他准备这么多干什么? 你收回视线,看向他的衣柜,一排同款黑色衬衫和深色长裤,秋冬的衣服只有两三件。 他把卡、现金和钥匙揣进裤子口袋,而后在衣柜里翻出一条压在衣服底下的黑色平角内裤。 拿钱拿卡时动作坦荡,翻内裤的时候知道背对着你躲躲藏藏的,把布料肉成一团捏在离你较远的那只手里进了浴室。 好在还知道出门里面要穿一件。 出了别墅,你发现此处并不如你所想的那般荒僻,幢幢别墅稀疏坐落,与闹市一江隔开,过了桥就是繁华商业街区。 道路旁立着的路牌右下角写着b市两个字,和你所处的a市差了近千公里。 季荼开车,你坐副驾驶座,上车后,你掏出了一只一次x手机——出门前从他抽屉里拿的。 你发了条信息出去,几秒后,对面回给你一个地址,指向临区某处。你在车内导航里输入地址,发现离这三十公里,过去约四十分钟。 自从你掏出手机,季荼就时不时看你一眼,眼下更是一副想要盘根问底又无从开口的模样。 你点下导航,同他道,“去这。” 他点点头,专心地当着他的司机,毫无异议地点头,“嗯。” 黑色轿车像一匹孤马,目不斜视地穿过闹市而又快速驶离,他开车速度很快,几乎是骑着路牌上的最高限速在走,到达时b预期快了足有十几分钟。 目的地在一条拥挤喧闹的街道深处,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徒步进去寻找。从这里的建筑和设施来看,这里生活着的大多是社会中下层居民。 季荼和你的外貌穿着与此处格格不入,一个近一米九的阴郁男人,一个浅金色头发的漂亮女人,一路上吸引足了或好或坏的打量。 你一路寻过锈迹斑驳的门牌号,最后发现要找的地方处于两条街道的交叉路口,一个很适合逃匿的方位。 面前立着一栋普普通通的房屋,你抬头看向二楼,门窗紧闭,木质楼梯架在室外,和周边的房子没什么不同。 一楼店铺里的小老板正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你们。季荼往前半步,不声不响地遮挡住他的视线,低头问你,“上去吗?” 你点点头,上楼后按1241的规律敲响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传出。你又重重敲了一次,仍是没有回应。 你皱眉,往后一步,打算直接踹开那把看起来不堪一击的细锁。b划了两下,让开位置,示意季荼,“你来。”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一个冷淡的声音,“踹坏了你的东西一件也拿不回去。” 声音并非从屋内传出。你转过头,看见刚才一楼店铺里盯着你们看的那个小老板,穿着中山装,拢着手站在楼梯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你们。 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双眼睛冷得像蛇眼,“艾莉,对吧。” 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6) 艾莉,是你和那个人联系时用的化名。 你没想到对方会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站在喧嚣陈旧的街道,周身却有股脱离市井的书卷气。神色淡漠,眼神如淬砺过蓝焰砥石的刀锋,又冷又利。 他收回视线,不急不徐踏着楼梯上楼,身形清癯,背脊直挺,鞋子落在木板上,发出声声腐旧的“咯吱”声。 走近后,他看了眼挡在你前方的季荼,而后又泰然自若收回视线,从袖子里掏出把细短的钥匙打开了门。 他站在门边,扶着门,示意你们先进。很有旧时小先生的作风。 季荼没动,低头看着你无声询问,等你点头后才迈步进去。他似乎格外警惕身侧来路不明的少年,路过时还偏头打量了好一会。 你看不见季荼的脸,只从他拉直绷紧的下颚线推度出他对少年的戒备之心。 屋里窗户紧闭,光线昏暗,床桌上空无一物,诺大的房子里全无生活的痕迹。靠墙摆着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像是随时准备跑路。 半年前,你收到一件快递,寄件人不详,寄来的是一只老旧的手机。开机之后,接收到一条来路不明的信息。 对方称自己能避开他人耳目,变现转移你名下所有资产。或者说,你母亲留给你的巨额遗产。 那时季家已近穷途末路,各房表面维持着华而不实的光鲜亮丽,而暗地里无一不对你手里的钱虎视眈眈。 你母亲似乎早料到有这一天,立下的遗嘱中有一条你还粗略记得个梗概。 如果唯一的指定继承人在成年前出现了任何意外,那么她名下所有财产则将全部捐献给第三方机构。 这也是为什么在群狼环伺之下你仍好好活着的原因。他们在等你这个柔弱的小姑娘成年,等一个正确出手的时机。 你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而他提供给你的有关他自己的信息只有一个称谓,“an.” an关上门,插紧门闩,将钥匙放在桌上,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道,“介于你的身份,季小姐。酬金要提高到百分之二十。” 季荼并不知道an是谁,更不知道你们在谈什么,但自从你们出门开始他就一直表现得很不安,他并不善隐藏,至少在你看来是如此。 此时听见“季小姐”三个字,他突然斜移一步挡在你身前,高大的身躯犹如古时隔在女眷和男客间的围屏,挡住了an看向你的大部分视线。 “……” 你无声笑了笑,在an看不见的地方,抬手抚上男人紧绷的背肌。 食指和中指手指按进掌下凹陷的脊骨,从肌肉紧实的腰际慢慢往上,摸到颈后嶙峋的骨头,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用指甲轻刮一下,再退回来从头开始。 你没答应an的要求,也没拒绝,只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 交谈间,在季荼背上挪移的手忽然碰到一个坚y的东西,你低头一看,发现他衣服下好像藏了什么,就在后腰右侧,因衬衣宽松且颜色深黑,并不突显,以致你现在才发现。 撩开衬衣一角,发现那是一把手枪。 你顿了片刻,替他抻直衬衣下摆,若无其事地回过头继续撸猫。 an瞥间你们之间的小动作,两句话耐x已告罄,直截了当道,“季小姐,我说的是你杀人犯的身份。” 一句话出口,空气寂静得仿佛时间凝滞,你手指僵住,掌下方放松下来的身体也同样绷如满弓。 然而少年轻飘飘的语气好似只是在与你话家常,他口吻淡漠,无所顾忌道,“季小姐,你觉得是谁替你销毁了现场的监控录像,又是谁帮你高定了警察的追查。” “弑父的罪名,于礼于法,都够你死上一回了。” 你从季荼身后跨出来,手从他的衣摆伸进去握住枪把,冷声道,“这是威胁?” an摇头,“不敢。只是你这样的顾客会带给我更多的麻烦,我需要钱疏通后路。” 他说着,走到左侧墙壁前,抬手从一整面墙间抽出一块一般无二的石砖,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直到墙上露出一道长方形的竖直的凹槽。 凹槽中间有一道细长夹缝,深深延伸至墙体内部。他从夹缝中取出被油纸密封着的一包东西,缓步走来递给你,“这是变现后的所有现金,我分别存进了五张卡里,密码是零,我会在两个月内陆续从中转出百分之二十。除此之外……” 他停了两秒,“里面还有一位故人托我为你办理的新身份,如果你想彻底脱离季家,最好换一个名字生活。” 你看着他手里那包h油纸,x中忽然生出一股莫有来的荒诞感。你自十四岁就想着如何扳倒生存了一辈子的家族,但除此之外,却并未给自己留有后路。 遇到阿荼已是你结局里的意外之喜,没想走到现在,竟还出现了一位暗中相助的故人。也不知是他的故人,还是你的。 你见他没有要提起那位故人身份的模样,便也没问。只接过那包东西,随口道了句“谢谢”。 他将手拢进袖子里,淡淡道,“不必,并非为你。” 与季荼离开时,你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看向屋里的少年。 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处,阳光照进屋内,落在他脚下几寸远,细小尘埃缓慢纷飞于身侧,透过明暗不定的光束,身形影影绰绰。 短短数分钟交谈,你总觉得他的谈吐行事不像一个孩子,而像一个被困于瘦弱身躯的长者。 他平静地看着你,一阵长风穿廊而过,吹起你浅金色的头发。你看见他半眯起浅灰色的眼睛,神色迷离而恍惚,好像透过你看到了另一个人。 脑海里突然跃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你听见自己不经思考地脱口问道,“你说的故人,是叫marian吗?” 长风悠悠停下来,过了好几分钟,又或许只有十几秒。 就在你以为等不到他的回答、准备离开的时候,an的声音低低从屋里传了出来,透着一股死水般的平静。 “你的头发很像她……” 你和季荼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附近的商圈停下了车。 驾驶座上的人回程中一直没开过口。此时两只手搭在腿间,你不叫下车他就不动,肩背像荒芜的小山丘自然拱起,悄悄看你一眼,又收回视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油纸包里如an所说,只有证件和几张银行卡。你信手抽出一张,把其余丢回后座,同他道,“阿荼,我要去买点东西,你要一起吗?” 他沉默地点点头。 季荼不高兴的时候并不闹腾,像一只安静的大型挂件,乖得出奇,随着你漫无目的地四处逛。 闹市人流如潮,你还记得他腰后挂着把高危物品,只好靠着人少的边角走。你寻到一家手机店,领着人走了进去,跟导购人员说要两部最新款的手机。 导购小姐极会察言观色,见你们面色一个b一个冷,也不多废话,迅速开了单。你把卡递过去,但她并没有接,而是迟疑地看向你身后,拉开一个和身后荧屏上明星相似的职业微笑,“请问、你们谁付款呢?” 你转身,看见某只默不出声的大黑猫半垂着头,手里同样握着张准备递给柜员的银行卡,也不收回去,就雕塑似的沉默站着。 分明什么也没做,却满身都是委屈劲。 他不期然对上你的眼睛,又很快搭下眼睫,两瓣漂亮的红唇轻抿一下,慢吞吞地把卡往回收。 你忽然想起他几小时前说过的想养着你这种话。 你想都没想,飞快把自己的卡塞进他裤子里,转而把他手里的递给导购人员,上身一歪靠在大猫身上,b1a0里b1a0气道,“抱歉,差点忘了,我现在被人养着,不需要自己花钱。” 导购小姐眨了下眼,维持着笑容商业称赞道,“您真幸福。” 某人总算恢复了些活气,红着耳朵低头看你。你牵起他的手,结账途中旁若无人地翻来覆去地捏按,他连签字时都是用的左手。 接下来你们去了一家药店,进药店后,一听你要买什么药,年长的店长便极不友善地看向你身旁的季荼。可怜季荼只听见你念了一大堆名字古怪的药,根本不知道那药用来做什么,平白受了一顿眼刀。 趁店长去药店里面找药时,他低头悄声问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两道长眉紧拧,焦急得不行,“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你安抚地肉肉他的手,“我没事。” 店长从货架里转出身,听见季荼的话,没好气道,“你要真关心你的小女朋友,就做好防护措施,别让她吃药!” 她从玻璃柜旁的小架子上抽出两盒避孕套,一边摇头一边把药往袋子里塞,“现在的年轻人……” 季荼看清盒子上“避孕套”几个小字,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你买了什么。他雷劈似的僵在原地,黑色瞳孔深深凝在你脸上,牵着你的手逐渐变得冰凉。 他面色很冷静,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在发抖。 季荼出门时没带身份证,办不了手机卡,你们没再闲逛,直接驱车回了家。 窗外风声呼啸,表盘上时速近两百公里。他情绪外放得太过昭然,你想忽视都难,只是不明白在气什么。 你偏头望向玻璃外迅速倒退的景象,随口道,“阿荼,我们养只猫吧。” 远处的别墅区逐渐放大,过了好一会儿,你才听他声音干涩地道,“不好。” 嗓音喑哑,要哭了似的。 重逢以来,他少有直言拒绝你的时候。他盯着前方的道路,手背上青筋凸显,双手紧握方向盘,直到驶过后院门墙,车速才慢下来。 大片盛开的红玫瑰蓦然撞入视野,黑色汽车穿过两侧连绵的花海,缓缓停进了车棚。 馥郁花香飘进车内,你解开安全带,拉住要下车的某人,跪立在座位上朝他靠过去,缕缕金色长发掉落在他肩头,溜进领口滑入后背。 车内空间狭小而封闭,车棚挡在将落未落的夕阳光,远处院门自动关闭,天地一片寂静,仿佛世界上只有你们两个人。 你没细想过他是如何在这么多年后得知了你的消息,也没有去想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是如何在十年后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富,更没有问他离开季家后是如何生存至今。 过去都太遥远且已成定数,如果他想让你知道,那他总有一天会告诉你。就像你隐瞒他自己是杀人犯这件事,不过是怕他知道后会厌恶自己罢了。 可惜不过半天时间,便通通露了馅。 你将上半身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手指g玩他头顶卷曲的头发,善解人意道,“为什么不好,阿荼是想养别的什么吗?狗?” 你自言自语道,“唔,我小时候想养一只德牧来着。” 黑色短发穿过指缝,他抬手抱住你,把侧脸深埋进你的手心,开口低哑而缓慢,“不要养别的东西……” 腰间两臂越收越紧,上半身越过中控台,他迫不及待地亲吻在你的掌心、手臂、脖颈……把你压回座位上,毛茸茸的脑袋蹭过你裸露的皮肤,寻到你的唇试探着轻咬上来,几不可闻地呢喃道,“alice只要有我就够了。” 他像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我也只要alice……” 沉重的身躯朝你压过来,耳边尽是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只模糊听清个大概。你被他亲得后仰,无力地跌坐下去,双腿蜷缩在皮椅上,头抵着靠背,有些喘不上来气。 你把五指插入他发间,轻扯他的头发将y挤过来的男人拉开。 他像小狗似的在你唇上吮舔,仅肯退开半厘的距离,双目犹如夜色里浸在泉底的黑曜石,恳求道,“不要养德牧……” 被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你手里的力道不由得松了又松,放软了声音问道,“那要什么?” 他没回答,长睫半掩,与你的睫毛撞在一起。你气都没喘上两口,湿润的唇瓣又亲了上来,吻得急切又热烈。 要我。 我会很听话,b任何畜生都听话,所以不要养别的东西,我怕我会杀了它们。 …… 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 ρò18χγz.Vīρ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7) 压在唇上的吻滚烫灼人,像是要以此表达某种无法言述的东西。 可惜吻技太过青涩,只知道将舌头伸进来毫无规律地东咬西啃,舔弄上颚搅弄舌底,转而又用柔软的舌面刮磨过颗颗钝利的齿尖。 如同探索某片陌生的领域,只要唇舌能抵达的地方他都挨个尝了个遍,令你想起了昨夜被惶惶雷雨打断的旖旎梦境。 高大身躯一点点挤入副驾驶,侵占余下不多的狭窄空间,如梦里一样腻歪磨人。 开始亲上来时还称得上温柔,察觉你无声的纵容后,愈发肆无忌惮。半点不知收敛力道,g住你整条舌头用力吸咬,吞咽津液的声音响在耳侧,恍惚令你有种舌根要被吸断的错觉。 腰上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扣在了你的脖颈上,粗糙指腹压住细颈两侧的颈动脉,当心脏收缩跳动时,指腹下的皮肉随之一起搏动不息。 他的五指修长,骨节坚y,处处覆着y茧,收拢时,能圈住你整段脖颈,只要他想,可以轻易捏断你的脖颈。但他只是虚挨着薄薄的皮肤,力道轻得出奇,像对待一折就断的玫瑰j。 坚y胸膛将你紧压在座椅上,腰后的手臂抵着你往他身上靠,你昂着头无力承受,连呼吸也断断续续。 你抬起发软的手臂,捏住他的猫脖子,把嘴里的舌头往外推了推。 他直直盯着你,黑色瞳仁被潮热空气熨得sh沉,眼睫在眼尾投下一道狭长的y影,显然会错了意,红着脸,迫不及待地勾着你的舌尖往回带。 没想退出一半,你却忽然收拢了齿关,猝不及防地咬住了他小半截柔韧的舌头。 他轻“唔”一声,疑惑地看着你,然而下一秒,就感受到温软的唇瓣和并未怎么用力的牙齿含咬住他的舌头,用舌尖轻缓地舔弄起来,滑热的舌尖蜻蜓点水地碰触,时而吮一下又松开。水声啧啧,吻得湿软缠绵。和方才他亲吻时全然是两种感受。 他像眯起猫一样的圆眼睛,喉咙里舒服地呼噜了两声,忍不住把你抱了起来,大腿撑起你的身体,胸前贴得更紧,连乳肉都挤得变了形,软软压在他身上,中间聚起一道嫩白的深g0u。 他双手扶在你腰侧,似乎感觉握着的腰过细了,张开手掌横在腹前悄悄量了量,发现还不足他一掌宽。两手一合,轻轻松松就圈住了一截腰身,甚至还有富余。 他捏了捏你腰上的软肉,而后又怕握坏了似的,不由自主松了些力道,底下却难以控制,y得发烫。 他抵住你的额头,舌头欲往你湿热的口腔里挤,可才稍稍用了点力气,就措手不及地被你咬了一口。 轻微刺痛感自舌尖传来,他双目微睁,少见地露出几分错愕之色,呆愣愣地看着你,似乎一时无法接受“你咬他”这个事实。 即使数小时前你才说过自己会欺负他。 他试着往外退了退,又发现你毫无留恋地给他放了行。原来只是不肯让她进去。他颤着眼睫,不可置信地又往里钻,而后又被你咬了一口。 这一下b方才重上许多,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他立马红了眼眶,但又不愿意将舌头退出去,只能进退不得地卡在柔软唇齿间,得你馈赠般的抚慰。 你被他湿润一眼看得心都软了,但放任他肆意乱来自己等会儿会晕过去也说不定。你思及此,嘴里的舌头却突然如一条温热的活鱼挣扎起来,尖利犬牙陷进柔软舌肉,嘴里立马尝到了鲜腥的血味。 你怔了半秒,立马抵住他的脖子用力推开了他,皱着眉将两指伸进他嘴里牵出舌头,拇指抹开舌面涌出的血液,露出舌尖侧面上一道半厘米长的破口。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又像是对这种程度的痛处习以为常,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适之色。如一条被驯服的优秀猎犬,顺从地张开嘴伸出舌头,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伤处不断流出鲜红血液,他察觉到你在看他,不安地动了动,垂低眼睫,避开了你的视线。 热烫液体流至指尖,深红舌尖下意识在你手指上轻轻g舔了一下,接着双唇轻合,将那一点血液连同你的手指一起抿进了嘴里。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讨好,舌头灵活地裹住你整根手指,舌尖钻入柔嫩的指缝进进出出,你能清楚感受到伤口舐过指缝时别样的触感。 你看着他润红的、动作细微的双唇,又想起隐藏在里面那道骇人的伤口,沉默良久,平静问道,“不疼吗?” 许是你还未曾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过话,柔软的舌头僵陷在指缝里,他停下动作,眉眼越掩越深,握在你腰上的手轻蜷了一下,缓缓松开了。 你抽出手指一看,洁白指节上果不其然布着丝丝缕缕的红色血液,齿关开合间,隐隐可见里侧半条舌头染得鲜红。 季荼和其他孩子不一样,这点你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至少在此之前,你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么多可怖的伤口。 在其他孩子随心所欲享受父母宠爱的童年,你的小猫日夜面对的是一扇长锁的门和一个对待他像对待物件的老头,被一个g巴巴的醉酒老头子辱骂殴打,b他的一日三餐还来得规律频繁。 李伯死后,他被人从山里那间屋子带出来,凛冬寒月,穿着身不合身的破旧单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伤痕如鳞,好几处青紫肿胀未消,一眼就知是才添的新伤。 那或许是他在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然而几乎每个见到他的人都跟他说李伯不是他的父亲。 他是被捡回来的。他的父母生了他,却不要他,而是把他像垃圾一样扔了。 自始至终,没有谁告诉过他,他是一个“人”,也没有谁像对待一个人一样对待他。 于是他也从来没把自己当一个人看待过。 可你那时候太年幼,还不能明白那些过往和那些无心之语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看来,是他未曾建起就已崩塌的人格。 在季家时,有次修枝剪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臂,他也只是站着任伤口往下淌血,不哭不闹,察觉不到痛苦似的,举着大剪刀继续尽职尽责地当他的花匠。 佣仆在窗后窃窃私语,说这孩子被李伯打傻了,估计血流g了才知道喊痛。 他离开季家后,你做过许多关于他的梦,最多的,是你下课后穿过大片大片绚烂盛开的玫瑰,看见瘦弱的小男孩举着剪子站在阳光下剪枯萎病烂的花枝。 鲜血像活物一样流过他毫无血色的细小手臂,啪嗒滴入泥土消失不见,只在臂上留下一道蜿蜒至肘的、醒目的血痕。 他以前就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阿荼,”你看着面前一声不吭的男人,几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指尖划过他深刻的眉骨,看见他眼皮下圆润的眼珠慌乱地动了几下。 你挺身吮去他唇上沾染的血液,安抚地亲吻在他嘴角,“你乖一点。” “别伤到自己。” 声音轻飘飘的没有重量,落在他耳里,却仿佛带了某种不可违背的魔力,瞬间g住了他的目光。他抬起脸,辉光瞬间穿过长睫,映入漆黑瞳仁,你仿佛看见了一堆暗黑焦炭中猛然燃开了簇簇不灭的火星。 他重新轻轻拥住你,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不知道在回复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你摸到座位旁的调整按钮,放倒靠背,揽住他的脖子一起向后倒去。及腰长发散落在黑色背椅和后座地毯上,细碎金色阳光洒在细软的发丝间,犹如一根根顺滑的亮色丝线。 劲瘦腰身挤入腿间,你只得抬起腿,虚虚挂在他腰侧,裙子滑落至腿根,两条雪白的长腿贴在黑色衬衫上,他偷偷看了你一眼,然后小心翼翼握住,在细腻皮肉上轻捏了一把。 你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可爱,绷直脚尖移到他的尾椎处不轻不重地点肉了几下,腿上的五指顿时收紧,你伸出舌头缓慢地舐过他的唇缝,唇瓣相贴,问道,“还要接吻吗?” 高大躯体缩在窄小的座位上,背脊弓成一道桥抵在车顶,他害怕你故技重施似的,勾着你的舌头卷到他自己嘴里,又啃又咬,像大型犬含着骨头,半点不肯松口,势必要把方才没吃到的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只是力度要b之前轻上许多。 与你这般密不可分地紧贴在一起似乎令他极为兴奋,他一只手撑在驾驶座避免全身压下来,另一只手在你身上这里捏捏,那里肉肉,越吻越黏糊,性器y邦邦地戳在你大腿内侧的软肉上,蹭得舒服了就叫你的名字“alice……alice……” 一句接一句,含糊不停。 只消片刻,他就已经学会了用你方才吻他的方式勾着你的舌尖轻轻吮咬,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你脸上,眉眼间的情绪厚重得看不透。 满口津液被他吞咽进喉,你轻抓着他的头发,挺腰靠紧他,喉咙里低低哼了两声。 他双眼sh亮,见你眉眼间欲色浓重,表现得宛如受到了帝王最高赞誉的士兵,斗志昂扬,吻得更深了。 你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和一个男人接吻,而是被一只漂亮的大猫缠住了。 车内空气凝滞,腿间淫靡的情液与车外浓烈的玫瑰香杂糅在鼻尖,隐隐还混杂着他身上那gu若有若无的香味。 他亲上瘾了似的,用这样一个艰难的姿势压着你亲了足有十几分钟,直亲得你头脑昏沉,眼前朦朦一片。但却迟迟不见他下一步动作。 车里冷气散去,唇齿间的空气愈发浑浊潮热,头发sh成一缕缕贴在皮肤上,手臂软得揽不住,从他颈后顺着肩头往下滑,但还没掉下来就又被他捉住放了回去。 小黑猫终于舍得抬起脑袋,将汗津津的额头亲昵地贴在你脸上,声音嘶哑地问道,“alice觉得舒服吗……” 你盯着他的唇瓣,将指尖慢慢压在他sh亮发红的唇珠上,探进他的口腔里碰了碰他的舌头,轻轻“嗯”了一声。 那瞬间,你仿佛看见了一条在他身后欢快甩摇的黑色长尾巴。 得了回应,小黑猫满意地把你往窝里带。他似乎并没打算在车里和你做,即使腿间那根东西嚣张得不容忽视,仍替你整理好裙摆、梳理好头发,拎起掉在前座的高跟鞋和后座一堆东西,抱着你穿过夕阳下芬芳下的玫瑰,进了别墅。 上楼后经过你房间时他低头悄摸看了你一眼,见你手里拿着他的枪摸索着拆了弹匣玩得起兴,长腿一伸,不声不响地两步跨过,往他的房间去了。 中央空调发出细小气流声,冷气吹g了身上的汗水,他俯身把你放在床中央,拿被子轻轻把你裹了起来。 他似乎很喜欢看你坐在他床上的样子,穿着他给你买的衣服,被他的被子围着,玩他的手枪,一动不动地站着看了你好一会儿, 床上的被子是浅灰色,非常柔软,你埋头闻了一大口,满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看着你坦然自若地嗅他的被子,脸又红了,取过你手里的枪,动作熟练地退出上膛的子弹,然后又递回给了你。接着坐在床边,拿起从药店买来的那一大包药,一盒一盒仔仔细细看起了说明。 他读完说明后去楼下端上来一杯温水,掰开药喂你吃了两粒,然后背对着你把剩下的药全扔进了垃圾桶,只留下袋子底部趴着的几盒大号安全套。 他还未转身,就听见背后传来“嘶拉”一声,接着,一具温热身躯贴上后背,左肩落下轻微重量,白皙手臂穿过耳侧垂在他胸前,细长指间夹着一个撕开口的蓝色避孕套,两指一动,轻轻松松挑开了他的衬衣领扣。 腰侧伸出另一只手,手里举着一把漆黑手枪,他看着你用枪管撩开衣摆,擦过小腹缓缓钻进k腰,冰冷枪口压住半软性器,他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你像玩玩具一般轻轻挑弄他那根东西。 他呼吸一滞,颈上凸显的喉结上下滑了几下,偏过头傻愣愣地看着你,“a……alice?” 你索性把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手指继续往下,将性器与枪把攥在一起,在掌心挤搓揉捏。卷曲长发扫过他的脖颈,你把头靠在他肩上望着他,声音携着慵懒的倦意,缓缓道,“阿荼,我饿了。”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8) 厚重蓝色窗帘布自房间顶部悬至地面,反光的黑色电脑屏幕模糊映照出简约得稍显空旷的房间布局,低亮度的冷色灯光穿过男人额间卷乱的黑色短发,照在深邃的面部轮廓上,形成一块块不规则的明暗光影。 你的要求似乎令他感到些许为难,明明小尾巴已经y挺站直了,嘴里却顾忌道,“可是你才吃了药、呃嗯——!” 话说一半,坚y枪口边沿不知怎么突然擦过敏感脆弱的铃口,那双薄红的唇又一下子被刺激得抿紧成线,高大身躯急剧地颤了一下,他微微弓起腰,敛着眉,又沉又哑地喘了一声。 你手上动作停了两秒,拉着他转身面向你,收紧手臂,把人揽近了些。而后拇指与中指圈成半圆,环住性器头部轻柔地上下滑动,动作很慢,幅度也小,仅仅揉捏着一小段,听见他的喘息在温和的快慰中逐渐变得规律平缓,才放心地加大了动作。 他看着你,眼里泛开一圈sh薄的水光,松开抿得失了半抹血色的双唇,可怜巴巴的,强大却又脆弱得诱人,“alice……” 你跪在床沿,挺直身体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温软唇瓣贴上去又退开,低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虽是这么说,你却没有要把枪抽出来的意思。面对面的姿势更加便于你动作,嘴上说着道歉的话,手里反而把枪管和性器挤压得更紧。 他对着你时脾气好得过了头,这些在昨晚你“欺负”他时就已经明白得透彻。他好似不会生气,性事过激也不会说些求饶的话,就连心情不好也不过b平时更加沉默。 澎湃情绪全都死死压在安静的表象下,舌上坠着一把重锁,不愿吐露半句。你看不见分毫,却能感受到表面下的暗涌。 眼下你故态复萌地把他那根东西抓着和枪一起玩弄,他也仅是被迫适应后,气息不稳地叫你的名字,顺从承受着你给予他的一切感受,连躲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坚y枪管和柔嫩的掌心一同挤压着粗长柱t,说不清是欢愉还是痛感居多,他似在刻意压制自己的喘息,声音断续低哑,隐约带了几分难忍的痛意。 季荼情事上的经验匮乏得可怜,那根红粉的东西平日严严实实藏在裤子里,除了他自己,恐怕就只有你碰过。 你将避孕套随手扔在床头,手指钻进衬衣下摆,摸到腹gu间炙热的皮肤,攀着起伏不定的腹部往上,毫无目的地四处撩拨。 察觉到掌下的肌肉瞬间收紧,你跪坐下来,自下而上望着他抿唇忍耐的神情,哄问道,“阿荼,除了我,还有别人碰过你吗?” 藏在裤子里的手动作不停,腿间布料映现出各种令人浮想的形状,前一刻可辨出是顶起的骨节,下一秒骨节一隐,又成了高高挺立的柱头状,水痕湿润,像是兴奋的性器又像是冰冷的枪口。 掌下的肌肤沁出热汗,他眉额间亦是sh亮一片,动作僵y地隔着衣服轻按住你在他r首作弄的手,断断续续道,“没、没有,唔……只有alice……” 你指腹夹着穴口那一点捻肉,另一只手食指勾着他的k腰往下拉,粗长性器猛地弹出来,有别于它主人腼腆的性子,耀武扬威地在空气里晃了两下。 手枪上水液淋淋,全是他吐出来的东西,你放缓动作,抹开铃口渗出的粘液,“那怎么会这么敏感?是因为自己玩太多次了吗?” 他显然没想到你会问这种话,思绪一瞬断开了似的,脖子红了个透彻,急促地吞回半口气,求饶地看着你,没有答话。 昨夜他拿着你的裙子在黑暗的浴室自慰的样子你记得清清楚楚,b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放纵,也b此刻更阴郁。雪白的裙子hui浊一片,不知道裹着眼前的东西度过了多少个无止境的夜。 你没有追问,低下头在性器红嫩的头部上轻咬了一下,咸腥的味道蹿涌在口中,舌面包住湿滑的顶部重重一吸,面前的腹肌便急剧起伏起来,喉咙深处毫无防备哼出沉闷的喘息,喑哑得像哭过。 他站在床前,视线一直落在你身上,你低头含住他性器的行为似乎带给他莫大的刺激,他浑身抖得不像话,似兴奋又似恐惧,手放在你头上想把你拉开,又怕伤到你,长指插进你浅金色长发,无力地抓住一捧细软的发丝,“alice……别、不行,嗯唔——” 你握住他止不住后缩的腰,吞吐数下后察觉他是真的受不了你给他口交,舌尖g过冠状g0u,不得已退出来,在性器顶部亲了一口。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从他的视角看下来,你昂头看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眨,神色无比自然,不像是刚吸过他那根肮脏的性器,而是如同之前亲吻他的眉眼、他的唇瓣一样,带了些说不清的宠溺纵容的味道。 他还没从刚才的状况中回过神来,视线凝固在你的唇瓣上,粘液在唇瓣与性器顶端牵开一条细长晶亮的线,又见你伸出舌头缓缓舔过。 这一简单的动作在他眼里放慢拉长,红艳的唇舌映在深黑色的虹膜上,仿若一把烈火烧红了他的眼睛。 他忽然难以自持地弯下腰吻住了你。 炙热的手掌伸进黑色裙摆,贴着柔嫩的大腿外侧向腰上滑,摸到胯骨上的细带,毫无迟疑地拉了下来。 你被压得后仰,下意识抱住他的腰,扳机脱离手指,黑色手枪掉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娇弱的身躯无法承受他的热情,但情感上却贪婪地任由他的情绪将自己淹没。你揽着他的背,张开嘴任他取夺,他单手提起你的腰往床中间去,俯身撑在你身上,跪在床上的大腿将你的腿根大大分开,露出一片柔软鲜艳的春色。 他看着你,眉眼间尽是难掩的欲色,喉咙里不停发出小段低低的呜y声,听语调,好像是在叫你的名字。 宽大的手掌整个覆上腿间湿滑的唇肉,手指抵开穴口,寻到那条细缝直直插了进去。水液润滑下,一路畅通无阻,软嫩的穴肉热情地咬上粗糙的手指,缠着他不住往里吸。 空虚的情欲得到满足,你不由自主地挺腰贴近他,喉间溢出半声呻吟,马上被他的唇舌搜刮进了嘴里。 他没有给你适应的机会,进入后双指就在体内快速抽动起来,小穴似活泉一般,湿热的水液流了他一手。 他叫得像猫,动作却似出笼的野兽,上面哼哼唧唧地又啃又咬,下面插得更是不费余力,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摸到宫口,好在还知道这不是能进去的地方,曲起骨节专心致志地对着内壁上那块软肉发力。 他仿佛是要阻止你些什么,也自知自己根本没办法拒绝你说出的任何话,干脆一直堵住你的嘴,不让你发出一点声音。 拇指紧压在软韧的蒂珠,随着抽弄的动作,指腹不断围着那一点按肉,不出两分钟,你便抓着他的头发,小腹痉挛似的颤抖起来,潮液打在深埋体内的手指上,穴肉同时活跃地蠕动着咬紧。 他松开你的舌头,感受到高潮时紧缠着他的酥软腔壁,将手指连根没入,细细体会被高潮后的穴肉裹住的感觉。 他满足又难耐地舔吸着你的下唇,双瞳沉得看不见亮色,察觉你渐渐平静下来后,面露期盼之色,“这样alice觉得舒服吗?” 你看向他的腿间,在毫无扶靠的情况下,粗长性器依然冒出乱糟糟的黑色毛发,挺翘地贴在腹部,你喘着气,想起小猫方才在车上小心翼翼吻你的模样,抬脚在小尾巴上挑弄了一下,“阿荼进来的话,我会更舒服。” 那东西b你的脚掌还要长,炙热的肉棒被踩压在小腹上,不轻不重地上下滑移,他蓦地抓紧床单,颈部线条绷紧,喘息着艰难道,“会受伤的……” 你穴里还含着他的手指,动作时手指也在浅浅抽动,高潮后的穴道敏感得不行,里面的手指动一下穴道便不由自主地缩紧,很难不令他想象性器插进去会是什么滋味。 你说,“不会,我们中午不是做过了吗。” 可他仍是摇头,不舍地抽出手指,情欲将双目熏得sh红,语气低下去,像是在说自己身患某种难言的沉疴,“如果alice继续放任我的话,一定会受伤的……” 话中别意明显得犹如浮出水面的石头,你收回腿,摸到一旁的避孕套拆开,扣在他的性器顶部,拇指与食指圈成环,将薄透的膜一点点往里推。 毫不在意地把最后一道赦令递给他,“没关系,无论阿荼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空中沉默得犹如时间静止,你甚至听不见他的呼吸。过了十几秒又或者几分钟,僵y的双手终于慢慢抬起,他回抱住你,双臂渐渐收紧,头发蹭过你耳廓,声音嘶哑不堪,“我会停不下来的……” 你压下心底泛开的柔软情绪,凑上去吻他,温软的唇落在他的额头上,又回到他的嘴唇, “那就别停下来——” 说着“停不下来”的人在从戴避孕套开始就已经浑身不自在。 想来也是,他连内裤都不喜欢穿,自然也不会喜欢避孕套这种束缚x极强的东西,他不适地甩了下小尾巴,就要朝你身上挤。 你轻轻踢他一脚,“把裤子脱了,不舒服。” 他眨了下眼,听话地褪下裤子,抬头时,冷不防被一块黑色布料罩住了脑袋。 馨香淡淡,是你的裙子。 他红着脸抓下来叠好放在一旁,床下是随手扔地上的裤子、五颜六色的避孕套盒,还有拆得七零八落的手枪。还没开始,房间里已经乱得不像样。 你抬起一条腿g住他的腰,腿间水液未g,一动里面的水就开始往外流,灰色床单很快被洇sh,饱满的唇肉一张一合,甫一进去,软肉就急不可耐地吮吸上来。 他看着那条嫣红细缝被硕大的头部缓缓顶开,而后将那根胀得发疼的东西一点点吞咬着吃进去。 你并不觉得他那根东西进来会是件轻松的事,之前虽然没有见血,但仍撑得里面疼痛,不碰便也还好,此刻硕大的头部缓缓顶入,胀痛感便逐渐清晰,但也没想到会这么难受——大半都是被他缓慢的速度磨的。 之前虽然短短做过一次,但也不过吞了大半,而这次他却一路未停,一寸寸往深处碾。 你吸了口气,拉过他的手咬住他的指腹,催促道,“唔,阿荼,快些……” 性器将小腹顶出一个凸显的形状,长长一根印在表面,宽大的手掌压上你腹部,他闻言,忽然重重往里顶了一下。 这一下不知顶到了哪里,撞得你眼泪都出来了,“呃嗯——” 他看着你,弯腰舔过你眼角的泪珠,不再由你发话,直接动了起来,单手撑在你身侧,另一只手揽着你的腰密不可分地贴在他身上,sh汗滑过他深黑的眉眼,滴在你脸上,又被温热的舌头舔走。 拥抱的姿势根本施展不开,但他却半点不肯松手,浅浅抽出再狠狠撞进来,力道丝毫不懂收敛,性器顶高薄薄的肚皮,滑下又深入,每一次都能在紧贴的腹间感受到他是如何进来的,又是如何退出的。 你握住撑在你身侧的手,有些受不了他这样蛮横的力度,透过sh颤的眼睫看他,“阿荼,轻、唔嗯……轻点……” 小猫停不下来,话却还是会听的,贴着你乖乖地“嗯”了一声,强忍着放轻了动作,但也仅仅只是一小会儿,很快又被紧咬住他的湿透的穴道干得受不了,掐着你的腰变本加厉地撞了回来。 你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蛮力撬开的蚌,真切体会到了他所说的会伤到你是什么意思。你们t格差太大,你站起来不足他肩膀,不怪第一次他那么紧张,毕竟能吞进他的东西已经很勉强。 窄紧的内壁被撑得满满当当,穴肉被性器拉扯着带出顶入,水液沿着缝沿磨浆似的溢出来,磨破皮估计都是轻的。 相b第一次,他这次持续的时间太长了些,到后面你气都喘不过来,腰更是止不住地颤,手里抓着他的头发,感受到性器进入的深度,伸手在结合处摸了一把,发现外面竟然还露着小半截。 他被你摸得一抖,抵着你的额头,sh亮的眼睛看着你,喘息着问道,“怎么了?alice不舒服吗?” 你说不出话,抬起下颌去碰他的唇瓣,他立马心领神会地贴近,张开嘴g住你的舌头,轻柔吸咬起来。 上面吻得柔情蜜意,底下的穴道却是越绞越紧,你潮吹时他哼哼唧唧叫得b你还厉害,在你唇上吸一口下巴上舔一口,性器稍动一下,软肉便条件反射似的缠住他,可谓寸步难行。 可他根本没有缓一缓的打算,腹肌平坦绷紧,掐着你的腰动得更加激烈,性器几乎全抽出来,留一个头部堵住里面的水液,顶入时软肉便推着温热水液一起围上来裹住他。 爽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缓过那十几秒后感觉便不再那么强烈,你g住他的腰,一点点把剩下的部分往里吞,“阿荼是想射了吗?” 他“嗯”一声,紧抱住你,埋首在你肩窝中低哑地哼y。 你拢了一把他的头发,以诱哄的语气道,“唔……那射进来,给阿荼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贴紧的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血肉都好似因你这句话凝固在了一起。他抬起头看你,圆润的瞳孔倒映入你的脸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但很快浑身都开始细细颤栗起来,性器在你体内胀大一圈,掐着你的腰发狠地往里撞,抽插几十下后,抵进深处断断续续射了个干净。 他未等身体抽离高潮就迫切地凑上来吻你,嗓音沙哑不堪,“不好……我只要alice……” 他的反应全在你意料之外,你本以为他在发现你买避孕药时所表现出的不安是因为他以为你不愿意和他有孩子。 但此时看来,他更像是害怕你会怀上一个孩子。 小猫的脾气来得奇怪,他换了个新的避孕套,单手揽着你翻了个身,捞起你的腰再次抵了上来,刚射过没几分钟的性器此刻又y得不像话,他从身后压住你,挤进来时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回答,“不好。”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9) 他说完,闷不做声地埋下头来吻你,重重在你唇上啃了一口后,滚烫的唇齿沿着下颌耳根游走,抿过那几寸薄软泛红的肤肉,最后仿佛找到了归属,咬住你的后颈不动了。 吻的时候手也不安分,一只手顺着小臂摸到你抓着床单的手指,强硬地翻过掌心,挤进并拢的指缝与你十指相扣。同时胯下狠狠往里一撞,将性器全部送进了你身体里。 “呃唔——” 这一下来得又急又凶,你眼前都被顶得白了一瞬,整个人往前耸去,又被他握住腰提了回来,一口气滞在穴口,缓了好几秒才磕磕绊绊叫出声。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上,他扣紧五指将你桎梏在身下,另一只手摸过印出小尾巴的肚皮,压了两下又往上去握绵软的胸乳,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胯骨撞上t肉,水声粘腻得叫人心痒,性器不管不顾推开缩紧的软肉,直至撞到宫口才肯停下来。后颈那点薄薄的皮肉被他又啃又舔,交配的大猫似的咬住不松口,时不时啃在小巧凸出的脊骨上,没轻没重的。 舌尖的呻吟声细细哑哑,磨碎了变了调融进潮热空气。你费力扭过头去,颈肉一拧,他立马慌张松开叼着的后颈。 雪白的皮肤此时红得不像话,上面一个个错叠的牙印,两颗犬齿戳破了好几处。 下嘴下得实在有点狠。 你哪知道他还喜欢咬人,似乎还钟情于此。黑漆漆的眼珠对上你的眼睛,面色无辜,看上去像把家里破坏得一团糟后被主人抓了个现行的大型犬。 乖巧以对,等待再犯的机会。 你之前像这样不露情绪地盯着他,他还会避开视线安分几分钟,如今不仅不闪不躲,腰更是没停下来过,抽出大半又顶进去,微抿着唇埋进你肩窝,舒舒服服地小声哼唧,顶到头了还要试着往里撞一撞。 竟真让他越撞越深,龟头碾过宫口,生出种说不出别样快感。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你说这种话,“我只要alice”、“alice也只要我”,患得患失,炽烈又诚实,宛如热恋期情侣间强烈的独占欲。 但每次说的时候都像是在提某种难以启齿的要求,语气生涩又无助,忐忑的心绪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一举一动中。 紧紧缠住你却不敢看你的眼睛,不厌其烦地重复却每次都低声细语,一无所有地朝你示弱,怕极了你拒绝。 你眨了眨眼睛,眼底散开一层蒙蒙雾气,近在咫尺的大半张脸模糊得仿佛笼在雨雾中,汗珠滑过他紧绷下颌线,眉眼乌黑,不说话时气质便显得尤为沉郁。 恍然间,你忽然想起他把你带回来的那天。 天气少见的阴沉,滚滚黑云遮天蔽日,浪潮般压在荒凉郊野之上,抬头看去,一眼望不到边。他稳稳抱着你走在冷风凉雨里,炙热t温驱散寒凉,不言不语,像一尊被雨水淋湿的挺拔雕像。 一想起小猫匆匆忙忙把你叼回家时,连窝都没来得及搭好,你就心软得像砸进了一大团棉花里。 他想要什么,不想要的,恨不得都如他的意。 季荼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见你望着他出神,低下头不满地咬在你唇上,汗湿的额角贴着你侧脸胡乱地蹭,委屈道,“不要想别人……” 无怪乎他这么想,在他看来,你不过出门几个小时,突然就想养别的东西,猫、狗,甚至还想养人…… 你被蹭得偏过头,回过神,舔了下嘴唇上被他咬痛的地方,无奈道“……没有想别人。” 清冷的声音掺着情欲的哑,他不吭声,显然并不相信你这句话,他将你整个人罩在身下,胸膛紧贴着你的肩胛骨,软热的舌头在脖子上的咬痕反复地舔舐。 支在脸侧的手臂修长白皙,肌理紧实,内侧横亘着一道狰狞灰败的疤痕。你抬手握住他的手腕,sh濡的嘴唇贴上去,沿着那道疤痕来回啄吻。 后颈的动作忽然停下,唇下的肌肉猛地收紧,你闭着眼,低声道,“只有阿荼一个人。” 季荼本就听话,你答应了的事他更是深信不疑,说了不停就是不停,做起来可谓毫无顾忌。 廊道外模糊的光影分界线推远又拉近,别墅区对岸的城市亮起一盏盏霓虹灯光,通通映进平缓流动的江面。 房间里没有钟表,窗帘厚长,也不见窗外明暗的变化,床下的避孕套淌着稠白的精液,些许流进地毯g涸成斑。 你们仿佛忘记了时间,又仿佛被时间遗忘,他做起来不得餍足,一次又一次,到后来你喉咙哑得叫都叫不出声了他还x致勃勃,你这才后知后觉小黑猫的欲望到底有多难满足。 前面他还收着点力,后几次在你身上是边做边咬,弄得你满身都是印子。尤其喜欢在腿根和胸前这些肉多的地方下狠口,牙印一个叠一个,其他地方也没放过,锁骨、小腹,处处是吮出来的红痕。 至于你看不见的后背……你思及他方才后入时掐着腰埋头啃的兴奋劲……估计只会更糟。 最后一次拔出来的时候看见避孕套上带着血他才停下来,慌得不行,撑开你的腿根,埋下头凑近了里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两遍。 那处的皮肤嫩得不行,几个时辰折腾下来,磨破是必然的。穴口红肿充血,早已合不拢,清粘的水液和少量血丝从操开的穴口里一股一股往外涌,顺着gu缝,将身下的被子打得湿透。 你仰躺在床上,满身的汗,垂眼就看见腿间埋着一颗黑漆漆的脑袋。他慌里慌张地摘了避孕套,性器sh哒哒垂在腿间,衣服都没穿就往外跑。 隔壁书房的灯光亮起投在走廊上,墙对面传来劈里啪啦一阵闷响,像是书本翻倒的声音。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只软膏,进门时顺手打开了通往浴室廊道的小灯。 他敏捷地绕过脚下一片狼藉,猫似的,落地没有一点声音。 他放下药,伸出手朝你俯下身,你猜想他要带你沐浴,自觉抬臂揽住了他的脖颈,窝进他胸膛,让他抱着你进了浴室。 他先在浴缸里铺了一张浴巾,然后才把你放下。而后取下蓬头盘坐在浴缸外,调试着水温。整个过程没和你说一句话,薄唇抿得紧直,像是在生闷气。 温热水流淋洒在疲劳的身体上,你本来累得不想动,但见他木着脸又忍不住想逗他。 你倾身趴在浴缸边,懒洋洋地凑近了看他,一会儿g他的头发,一会儿又去摸凸显的喉结。他丝毫不为所动,腾出手把你的长发g在而后,伸手去挤洗发露。 你拦住他,“冲一下就好了,早上才洗过。” 他点头,简单拿热水洗了一下,而后找到根绳子,笨手笨脚地把你的头发绑了起来。松松垮垮的,你一动就晃。 他一手扶着你的头发,一手去够旁边的沐浴露,你这次没阻拦,在他回头询问地看向你时冲他眨了下眼睛。 他把沐浴露倒在手心,搓出泡沫往你身上抹,从颈项往下,抚过你纤薄的肩骨,等你近得睫毛都扫到他脸上了才手脚不自在地停下来,问你,“怎么了……” 小猫床上凶狠得没边,下了床却又软得不像话,稍微逗一逗就面红无措。 你垂下眼帘,掩去眼里的笑意,像没听见他的话,盯着他润红的嘴唇,慢慢b近。两gu熟悉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他喉结滚了滚,却见你在差一毫就要亲上他时忽然停了下来。 你掀起眼睫,眼角挑高,直gg盯着他,伸出手,食指挑逗似的缠住他的,“阿荼,冷……你进来抱着我洗。” 女孩柔软的细指在他掌心刮了两下,季荼顺势握住你的,迅速低头在你唇上啄了一口,取走方才未完的吻,才红着耳根点头,“嗯……” 季荼理解的“抱”很简单,浴缸这么狭小的地方,要尽量舒适地装下两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他从身后抱着你,让你坐在他身前。 但你显然不这么想。 他刚站起来,你就拉着他让他面对面坐了下来。你斜身靠着浴缸边,两条腿蜷在身前,同他的小腿紧紧贴着。 季荼不喜欢狭窄紧迫的东西,好b内裤,在家从来不穿,天天k管遛鸟。但此时和你挤在一块,却好似欢喜得不行,纤长的睫毛眨了一下,还嫌不够似的一点点朝你身前凑,直到你的膝盖被顶得搭在他大腿上了才停下来。 但小猫显然低估了你的坏心眼。他专心致志地在你身上搓泡沫,你却慢悠悠屈起一条腿g上了他的腰,把人锁在身前,把身上的泡沫捋进手里抹在他身上。 他也不恼,回头又接了一泵沐浴露在手里,但才在你腰上待了两秒就跑到了他胸前。你一时要他抬手,一时又压低他的脖子搓他的肩背,甚至还让他站起来捏他的臀瓣。 被你这么一打岔,本打算快速洗完给你上药的小猫,自己先被你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 他好不容易从你手里拿回蓬头,你又把手伸向了他趴在腿上的尾巴,揪住他那根东西翻来覆去地揉捏,推开软皮,磨过青筋沟壑,握住龟头压着铃口打转,柔软指腹擦过囊袋上每一道褶皱,角角落落,清洗得犹未仔细。 小尾巴y邦邦戳在你掌心里,几个来回,居然被你用手弄着射了一次,实在敏感的不像话。黏白的精液吐在你的腿上,又被他红着脸用蓬头冲走。 他单手提起你的腰,手指挑开红嫩的阴唇探入穴道里面清洗,你搭着他的肩头,故意细哼着叫,察觉道他的指根都是颤的。 季荼大费心力给你清洗完,拿浴巾裹住你,单手掀了sh皱的被子,把你放在了床上。等他转个身穿好衣服,你手里正握着那两只药,旋开盖子,涂了h豆大的一粒在手背上,垂目仔细地闻,没有要把药给他的意思。 小的时候,你向来是把东西直截了当地塞给他,从不需要他主动开口讨要,当然,也从不许他拒绝。不管他用得着或是用不着,想起送什么就给什么,等他某一日需要某件东西时候,发现那件东西早就在他手里了。 好b他那颗破烂的、因你而重生的心脏。 是以此刻,他眼巴巴看着你手里的药膏,愣是说不出一句“把药给我”这样的话。 你装没看见,只盯着手里两只都用了大半的药膏,问道,“阿荼,这药是做什么的?” “抑菌和处理伤口的。”他含糊道。 你捏着药管,抬头看着他,问道,“你之前受伤了吗?” 他顿了一秒,摇头道,“没有,只是试着用了下,看能不能祛了手上的疤。” 你点点头,把药递给他,鼻尖嗅到药膏散发出的和他身上毫无二致的浓郁香味,没再说话。 晚饭依旧是他做,他速度快得离奇,你走进厨房,看着桌上四菜一汤,又看向厨房里盛饭的人,万分好奇他是怎么在一个小时高定这么多东西的。 叮当小黑猫吗? 你从前兴起时也进过厨房,但备好材料都花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又花了一个多小时,从烤盘模具中倒扣出一块看不出原料的焦糊。 他这次学聪明了,碗盘放在长桌一头,四个一样大小的盘子围着中间碗盛的汤,摆得极具强迫症风格。你与他分别坐在木桌相邻两边,离得不远,也不至于近得伸展不开手脚。 你晚上吃得少,饱后就一边挑着米粒一边看他往嘴里塞东西,一大口又一大口,张嘴时隐约现出两排锋利的白牙和里面深红的舌头。 你从离他远的盘子里夹了块红烧牛肉,放进了他碗里。他看了你一眼,低头乖乖吃了。你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炒肉,他也和着一大口饭乖乖吃了。你挑了下眉,找到点乐趣,等他吃完就往他碗里放东西。 他不仅欣然接受,甚至连菜都不自己夹了。你一手支着头,一手替他布菜,忽然间想起一件事,问道,“阿荼,我的内衣是你买的吗?” 他咬住你送到嘴边的青菜,愣了一下,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点了点头,迟疑道,“不喜欢吗……” 你不可置否,只道,“你怎么知道尺码的?” 你话音一落,他的脸色立马染上了绯色,反手夹了块排骨慌张地放进你碗里,“吃、吃饭。” 你不买账,继续追问,“你是不是前几天趁我睡着了偷偷量过。” 他垂着头装听不见,含住一大口米饭,包得颊边高高鼓起来,脸红得都快熟了。 夜里的城市靡丽堂皇,夜越深,灯越亮,无数放纵的年轻人好似要把一辈子的鲜活都挥霍在这个奢靡的夜晚。宽广江面一半映下五光十色的灯景,另一半宁静无波,仿佛不在同一片云层下。 你斜身倚靠在二楼栏杆上,透过窗户朝被灯光照得绮丽的江面看了一眼,又意兴索然地收回了目光。 下午一通胡闹之后,小猫变得越发黏人,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你待着,随时都要知道你在哪。虽然嘴上不说,但你出去折了几只玫瑰回来,就撞见他满屋子找人。 鲜红的玫瑰挺立于一楼楼梯口的细颈花瓶,小猫从一楼的洗衣间走出来,手臂上搭着之前洗好的衬衫和……你那条白裙子。 他没想到你会站在二楼,见你低头看着他,裙子收也不是藏也不是,只得攥着裙子若无其事上了楼。 他走到你身前,把衬衣递给你,见你没接,眼神闪躲着,僵着手又把裙子递了过来。 但你还是没接,只笑了下,问他,“喜欢?” 他见你不像在生气,极轻地点了下头,缩着手一点点把裙子收回去,喉咙里不大不小地闷出一声“嗯”。 “那就留着吧。”你说完,拿起那件黑色衬衫转身走向卧室。他愣了一下,下意识跟着你往前走了半步,又迟疑着停了下来,看着你进门的背影。 他手里握着裙子和一件与你拿走的那件相同的黑色衬衣,见你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偏头看了眼自己房间里方才换过的床被和两只崭新的枕头,张了张嘴,垂下眼,无声地道了句,“晚安。” -- ρó⑱χyz.νíρ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0) 你回房换了件宽松舒适的绸质睡裙,拿着时钟出来时,小猫已回屋了。廊道尽头处房门敞开一指宽,柔和光线从窄长的门缝钻出来,与暗h廊灯交辉在一起,堪堪照亮两米宽的廊道。 你心中略感异样,许是这日里回头总能看见他在身后,如今突然间不见人,一时心中感觉空落落的。 如昨夜一般,你轻声行过书房,走至他房门前。推开门时,季荼正背对着你坐在床边,背脊像被劲风吹弯的苍松,沉默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黑色衬衣帖服于宽阔肩背,可见极富力量感的背骨与肌肉轮廓。听见声音,他猛然回过头,傻愣愣地看着你,顶灯的光照亮了整间房屋,也清晰照亮了一双眼眶发红的眼睛。 像是……要哭了。 你不明所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他似乎十分惊讶你出现在这里,机械地随着你的脚步转动头颅,待细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才恍然回过神似的,抬手搂住你的腰,把脸埋在你胸前,抱住你平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声音闷在布料里,些许沉哑,还带着点藏不住的委屈。 你脑子里蓦然闪过“始乱终弃”四个字,想起自己不打招呼就回房的举动,难怪他误会。 食指g上他软而凉的头发,细卷发尾乖顺地缠着你的指尖,你没问他为什么一个人闷不作声就回了房,而是直接把问题的答案交给了他。 “阿荼,你如果想让我留下来……” 你停了一会,见胸前探出双漆黑的眼睛,小狗似的眨也不眨地盯着你,朝他轻笑,细指捻他黑发下发烫的耳垂,诱骗道,“只需要脱下衣服张开腿,我肯定……半步都挪不开了。” 你没想到这话后劲这么足。 睡前,你靠在床头摆弄手机,小猫在角落噼啪敲键盘,你闻声看过去,黑色衣领上的那截脖颈还泛着虾粉,被你盯了一会儿,耳朵也跟着红了,手指蜷了蜷,连字都打不下去了。 你疑心自己打扰到他工作,思忖自己是否逗得太过,收回了目光。但跟着你目光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手脚僵y爬上床靠着的小黑猫。 角落里四台电脑,两台正开着,屏幕上黑底蓝字的代码跳个不停,似在自主运行,正闪着莹莹浅光。 他学你一样靠坐在床头,似乎很少这样靠着,不舒服地调了调枕在腰后的的枕头,调着调着,人就从床沿挪到了床中间,黑色衬衫压上浅青色裙摆,与你相隔不及半掌的距离。你稍不留意,手肘就会撞在他身上。 他腿上放着本书,手掌自然地搭在书上,压着书页。二十分钟过去,右一页左一页,书没见看入什么,视线却不住往你身上跑。 耳朵尖那抹红更是昭昭地在你眼角晃,让你不由得想起了立在楼道口白瓷瓶里的那几支红玫瑰。 十二点过,见你两手仍点着手机,迟迟不睡。他踌躇着收了书,慢腾腾挪近。不见你有所反应,长臂又越过你撑在另一侧,倾身压下来,小声问道,“alice在看什么?” 你抬手肉了把凑到眼前的毛绒绒的脑袋,把手机里和别人的聊天内容给他看,“我在请人调查我们今天见过的那个男人。” 季荼扫了一眼手机就挪开了视线,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低着头眨也不眨地看着你,问道,“alice不了解他吗?” 虽然和an有过合作,但有关an其实你知之甚少,目前唯一能确定的,竟然只有见过的一面那张脸。思及此,你诚实地点点头,“不了解。” 季荼见你面色坦然,不自然地抿了下唇,“alice不了解他就选择了信任他吗?” 说着垂下眼眸,又是一句,“好多事我都不知道……” 你愣了下,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的醋劲,又浓又酸,无奈道,“我和他有联系时我们还没重逢,我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自然没法告诉你。”你讲完道理又开始哄,“如今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跟你说。” 他沉默片刻,似乎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闷不吭声抽走垫在你腰后的枕头,换上自己的手臂,箍紧,低头靠在你肩上装死。 温热的鼻息喷在锁骨上,你轻抚他背上凸显的脊骨,想了想,放下手机,问他,“阿荼,你还记的我的母亲吗?她叫marian,你小时候见过她。” 没等他回答,你一边回忆一边接着道,“我母亲出身西方贵族,是家中独女。她父母——也就是我的外祖父母,在她十几岁时双双离世。之后,母亲带着一笔巨大的财富嫁给了一个东方男人,那个男人叫季平渊,我该唤他一声大伯。” 你看见黑发下的耳朵动了动,一边把这些记忆从脑海深处扒出来一边道,“结婚不到两年,季平渊便出车祸死了。他名下资产,也就全都落在了我母亲头上,包括百分之二十季氏产业的gu份。一个漂亮、富裕且无依无靠的女人,便沦为了季家不肯松口的一块肥肉。” “那时我的母亲怀上了不久,季家人得知之后,他们以此逼迫我的母亲与季平和——也就是我的父亲结婚,而好笑的是,季平和并不知道这件事。季家人在这方面意外地团结一致,合心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直到我容貌长开,他发现我像我那死去多年的大伯多过像他,疑心下做了亲子鉴定,才知道自己当了十几年的便宜爹。” “在我童年时期,他的确是一位绝佳的父亲,除了利用我将母亲心甘情愿地缚死在了季家这座吃人的牢笼外,任谁见了都要夸他一声慈父。” 你说到此,敛了笑意,“不过季家人的血终究冷得没有人味,我母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早早立下遗嘱将所有财产留给了我。自此,我便成了季家刀俎下新待宰的鱼肉。只等我成年,兴许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 “不过季平和还是太懦弱,没办法干脆地杀了她,他如果够狠,”你瞥向桌子上暗h色的油纸包,“这笔钱至少有一半是他的。” 你摸了摸掌下的耳朵,暗道,现在要拿来买猫粮了。 “后来,我以gu份为诱饵,收买了公司高层,以此得知内部决策,再暗中放出季家的商业机密。季家树敌众多,有人趁机给了季家几记重击,趁季家回不过血时,我暗下联系了几个被季家常年打压的‘小’家族,为他们提供资金,以利益驱使,让他们联合起来争夺季家还未站稳的市场。” “季家资金链断开,内忧外患,热闹了好一阵子。但这远不足以让季家土崩瓦解,就在这时,an联系了我。”你察觉到腰上的手忽然收紧,快速添了一句,“是他主动联系我,起初我并不信任他。” “但他对我所做之事一清二楚。且提供给了我一些足够惊动上面的机密文件,毒品、军火,我都不知季家竟有过这种地下产业。商人最不能碰的东西,季家全都碰了。” “可惜商不敌政。” 你把这些年的事都告诉他了,可没想季荼面上的表情说不上好看,甚至有些自责,嘴唇碰了下你的肩膀,囫囵道,“对不起。” 你在他脖子后捏了几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说这些是想你高兴,你既然并不开心,那我就不说了。” 他在你额头蹭了蹭,“我该早些来接你的。” 你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但没多想,你偏头看他,“我们阿荼心疼我吗?” 他点点头。你唇角轻轻勾起,细指撩开他的衬衣探进去揉捏他的腹肌,“既然心疼我,那怎么还不听我的话,穿这么多上床。” 他看起来真心想补偿你些什么,听你这么说,红着脸慢吞吞脱了衬衫,脱完见你还支头看着他,又摸上了身上最后一条裤子。 他拿下面可是空空荡荡,刚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两侧凹陷的人鱼线,你又伸着手指给他把裤子g回了腰上。 他好似疑惑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你没解释什么,拉着他亲了一口,而后抬手关了灯,拉着人躺下,“睡吧。” 他顿了一下,收回手,颤着睫毛乖乖“嗯”一声,长手长脚缠着你,枕头也不枕,脑袋埋在你的肩上,窝着不动了。 看架势,是要用这个姿势睡一晚上。 脖子上他下午啃出的牙印还未消,头发一扫就刺刺的痒。他替你上药时全身上下的伤处都照顾到了,唯独避开了脖子这一块,甚至还情不自禁凑上来补了两口。 你稍稍往旁边偏了偏头,意图避开些,但他粘在你肩上似的,你一动他就跟着动。 “痒。”你不得已开口,你的夜盲症似乎在此刻带给他极大的便利,你感受到温热柔软的触感擦过耳廓,接着,听见他贴着耳朵低声道,“晚安,alice。” 你眨了下眼,在黑暗中寻到他的下巴,昂首亲了一下,“晚安,小猫……” 第二天你是活生生被蹭醒的。 甫一睁眼,就见身旁一颗黑乎乎的脑袋。他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衣衫整齐,与你一起挤在被子里。一只猫爪不安分地搭在胸前,隔着层薄得几欲可以忽略的绸布软乎乎地踩n。 见你醒了,他立刻凑上来无师自通地给了你一个早安吻,“早安,alice。” 你昨夜睡得安稳,浑身软热,脑袋胀晕,对他的亲近毫无推拒之意。湿软的舌头在你唇缝上轻舔几下,你“早”字含糊吐了一半,某人便急不可耐地钻了进来,搅弄数下,g住你的舌头拖出口腔,含咬得水声啧啧。 他双目亮晶晶地盯着你,亲吻带着洗漱后浅淡的薄荷香,看样子起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但隔着布卡在你腿间磨的东西似乎又在说不是那么回事,好像是那什么……晨勃? 你张着嘴,无奈又顺从地承受着他过于热烈的早安吻,漫无边际地想,昨天才做过,怎么今天精神又这么好…… 然而事实上,猫咪的好精神不是以日算,而是全年无休止。以前你也只是听一些爱玩的大家小姐在私下茶会上说起过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最好,年轻气盛,随时随地都能y得像钻石。 你瘫在床上,漫不经心地想,如果阿荼和你年纪一般大,那的确是最能胡来的时候。 他那日做得太狠,外面磨破了层皮不说,里面还时而流出几缕血丝,洗澡时被他瞧见,这几日乖得不像话。 但他偏又喜欢抱着你磨磨蹭蹭,虽然掌握不好分寸,却还知道收敛力道,炙热性器y邦邦抵在你腿上磨,温温柔柔的,磨得你浑身软颤。 你伸手推他,“嗯……别蹭了,难受……” 他停下来,见你面色绯红,喉结动了动,手指往下伸进去,极为含糊道,“alice……我想试试……” 嗯?你还未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已经整个人泥鳅似的滑到你的腿间,一手拖住腰臀,一手掌住腿根,轻轻拉开,埋下头隔着薄软的布料,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第一次时你诧异不小,问他哪里学来的,他摇摇头,说想这么做。 当你受不住,抓着他的头发想把他拉开,又怕弄疼他克制着收回手时,他动作便更热切,你甚至能听见身下不住响起的吞咽声。 等你舒舒服服地达到高潮,他便抬起头,红着耳朵舔干净唇上沾染的莹亮液体,乐此不疲地与你接吻。 他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有时候在床上,有时在客厅沙发,有时在浴室洗漱台……餐桌甚至在楼梯台阶那几支白瓷瓶的玫瑰花旁,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想来,只知道等他悄声靠过来唤一声名字就不说话的时候,多半又是一场荒唐。 真是……舒服得要命。 他还为此查了好些女性滋补的菜肴,每天变着方地喂给你各种补汤,乱来这些日,你没觉身体不适,反而b刚来时气色好了不少。 你舒服了,他却还是y的,你提出帮他解决,他却不肯,闷声说自己把你弄伤了,同自己置气似的y憋着,环住你瘫着不动,等支棱的小尾巴自己软下去。 可小猫毕竟血气盛,有时小半个时辰都消不下去,y邦邦杵在你腰上,你半边身子都被他压麻了,他还把脑袋闷在你身上不动。你实在怕他憋出问题来,伸手欲碰他,他立马警觉着把尾巴藏在身下,高得像是你要欺负他。 他搂着你的腰趴着,脑袋闷在你小腹上,留一头黑漆漆的卷发。以你的力气,他若是不愿起身,你是没法拉动他的。 无法,你只得尽量躲着他,有事无事都给自己找点事做,让自己看起来忙得不可开交,没心思耽于情色。竟也唬了他两日,只有睡前才黏着你蹭一蹭。 调查an的人不日便回了消息,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从店铺租赁人查到的身份是假的,周边街道的居民说他没来两月,独身一人,x格温和,但再往深处查,却是一问三不知。 甚至他所用身份,在五天前就注销了死亡。 这条线算是断了个干净。你让对方换了条路,跨国去查你母亲生前交好之人,查了几天,只查出来一个吸毒去世的前男友,遗像发给你一看,年龄看起来ban还小,样貌没一点相似,说是私生子都勉强。 你看着那点半页纸都填不满的资料,把佣金打了过去,没说什么,只让对方接着查,查到什么告诉你,而后将这事扔在一旁,暂时没管了。 你查他一是好奇母亲生前,二是担心他处理不好后事添些麻烦。你当初做事时压根没给自己留条完好的退路,许多事做得太绝,那想还能遇上阿荼。 几日下来,你大致摸清了小猫的生活习惯,他基本不出门,吃穿用品皆从网上购,每两日便有人把食材送到别墅门口。你看见蔬菜包装上的品牌,默默借他的身份做了两笔投资、再买了几只看好的gu票。 科技带来的生活便利x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只要他想,他几乎可以不和人接触,也保证高质量的生活。 这日,季荼拎着剪子出去修花枝,中午太阳毒,没让你跟着。你无事,路过书房,看见十几本书散在桌上,乱得像堆高的木柴。 他书看得勤,有时一日几本几本的看,看完一本就在书脊上画个小圆,再随手扔回书房,等周三定时整理。 你看过两列书架,发现书架上的书按书名首字母排列。你家务不精,整理书架却没什么问题, 突然,你瞥间书架角落里放着本灰色的书,立在第一列书架底层最里侧,与其他书隔着一段距离,像是圈了一小块地出来。在一排a字母开头的英文书里,薄薄的书脊上《千字文》三个实在惹人注目。 你抽出一看,封面是陈旧的软纸,上面歪歪扭扭两个大字占了约四分之一——季荼。荼字还写错了,涂黑又重写了一遍。 可谓写得认真,丑得出彩。 你挑了下眉,想起这几日从没看他动过笔,莫不是字还如这般惊心。 你认出这本书,这是你幼时启蒙书之一,后来你用不着,就又送给了他。季荼刚开始上课时跟不上节奏,几节课下来,石头一般g坐着。课后你便拿的这本书教他识字,学的头两个字就是他的名字,“季荼”。 没想这本书他还留着,你转念一想,他既然还带着这本书,说明当年他是主动离开的季家,至少是带了点东西走的。 你指腹摸过这两个字,忽然察觉指下有些许异样,翻开一看,就见扉页夹着张过了塑的照片,背面朝上。 你拿出一看,入眼就是一个穿着身黑色校服的人,侧身对着镜头,独自站在繁闹街道,望向前方屹立了数百年的教堂。 从成像看,这张照片是从远处拍的,镜头跨过重重人群,并不精准地锁在了照片中间的人身上。摄影人的技术似乎不太好,照片有些模糊,仔细看还带着圈虚影。 表面的塑胶已泛浅h,像是经过了反复抚摩,中间的人已看不清人脸,但你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 这是四年前在国外读书的你。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1) 你看着照片,感觉肋骨下的心脏骤然缩紧又震跳得愈发剧烈,如同裹进了一张紧密的塑料薄膜,全身产生了一种犹如血液凝滞的异样感。 你上一次有这种感受是在得知他是季荼的时候。 无论他从哪里得来的这张照片,都传达了一个讯息:他在四年前就有了你的消息。 照片里的身影模糊不堪,却引出了脑海中许多之前牵不到头尾的思绪,除了被你刻意忽略、放弃追溯的近十年,还生出了更多想知道的问题,譬如—— 他既然早已找到了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出现? 临江而居,夏日拂面的风也携着粘腻的潮意。在烈日照s下待上小半时辰,一身汗水便能轻易浸透衣物。 季荼走进书房时周身炎暑未散,额间覆着层亮晶晶的薄汗,俨然还未洗漱便来找你,动作间带着一缕浅淡的混着玫瑰香的气味。 他走路时声音很轻,那是他多年来养成的技巧,人耳几乎难以听见。然而自上次他从身后靠近吓着你之后,他都习惯先叫你一声,再猫一般无声无息靠过来。 可这次他看见坐在书桌前的你,眉眼间微不可见的欣喜一瞬散了个干净,转而换上了一副惶恐的神色,喉咙仿佛被棉絮堵住似的,胀得喉管刺痛,难发出一点声音。 你眼角瞥见他的身影,却未理会,眼珠转也未转地看着桌上你从书房翻出来的东西,圆润的浅色瞳孔在灯光下亮得发透,教人辨不清情绪。 黑色书桌上铺满了张张色彩鲜明的照片,动作间,手肘不经意拂过,几张掉在桌脚边的地毯上,你也未管,只循着记忆,把照片一张张按时间规整排列。 季荼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手里的玫瑰花枝折断在地,j汁染绿了他的手掌。他双目慌乱地看着你,踉跄着朝你走了两步,又生生停下来,声音颤抖,“alice……” 你没回头,只看着桌面上无数尺寸不一的偷拍者视角的照片。长青的街道、晚夏的落日、秋叶、冬雪、y雨、晴日……数不尽的景色,令人眼花缭乱。 照片里的你行走在异国,也神情冷漠地站在灯光闪烁的宴会角落,不同时间不同地点,足足四百多幅画面。 随着时间拉近,照片里的人面容与你愈发相似,图片也一张b一张清晰,显然拍摄者换了更精锐的相机。 你找出的最新的一张,是在两个月前,你穿条黑色长裙坐在旁听席的最后一排,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面容清晰,肩上落下的碎发也看得一清二楚。 而有一些连你自己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了。 但无论场景如何改变,照片里的主角永远都只有你一人,几乎记录了你四年来大部分踪迹。如果这些照片是他所摄,那么他一直在暗处看着你。 陪着你行过四季,却不肯出来见你一面。 ……为什么? 你听见他期期艾艾地唤你,若是往常,你该走过去抱住他,满口甜言蜜语地哄你的小猫。但此刻你一动未动,仿佛陷在了这把不大不小的椅子里。 手指拨开《千字文》的封面,你抽出最早发现的那张照片,直觉告诉你这是第一张,于是你开口问他,“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吗?” “alice……”季荼艰难地叫你的名字,但没有回答,仿佛除了你的名字他什么声也发不出来。他无法想象他如果回答了你会是什么反应,他不敢,也承受不起。 他踌躇着走近,蹲在椅子旁,直直望着你的眼睛,长了长嘴,徒劳地想解释些什么,却见你眉眼一片疏离。 你笑了笑,那笑却丝毫不达眼底,“不想告诉我吗?季荼,如果这些都是你拍的,那你就该知道,我如今最恨的就是隐瞒。” 他听见“季荼”两个字,高大的身躯忽然剧烈地颤了一下,仿佛被你的笑刺痛般,露出了难言的悲伤神色。 你替他取了这个名字,却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你叫他小花匠、叫他阿荼、叫他小猫,从不这样生疏冷漠地唤他全名。 季荼能够忍受不见天日的昏暗和离别,却唯独无法承受你的厌恶。 他拉住你放在腿上的水,紧紧握住着,将额头贴上你的手背,闭着眼乞求道,“不要这么叫我……alice,别这么叫我……” 他仿佛要捏碎你的手指般用力,以至你的指甲泛开了失血的青色,然你半分未动,看向之前挑出的几张照片背面不易察觉的浅白斑点,语气不辨喜怒,“你不肯来见我,却愿意对着这些照片自慰吗?” 一时间,你仿佛听见了手指骨节挤压并紧产生的锐利抵磨声,又或许真的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只因下一刻,季荼陡然慌张松了手中力道,却仍是没放开你。 你偏头凝视着他黑色琉璃似的眼珠,“嗯?阿荼。” 他蹲下的身量恰好够你视线平直地与他对视,你把那几张照片放进他手里,抽离时柔软指腹擦过他掌心的y茧,感受到他收拢手指时不易察觉的挽留,声音平静得仿佛机械拉响的提琴,“你既然喜欢,不如做给我看看。” 浅蓝色薄纱窗帘无风飘动,宽长落地窗镶入墙t,阻断外界沸腾炙热的空气。排排高大书架沉默矗立在地面与天花板之间,空调释出冷气,纷纷涌向安静跪立在木椅旁的男人身上。 他身上有汗,t温却是冷的,背脊像被无形的压力压弯般佝偻着,黑色长裤褪至膝盖,在你的注视下,僵y地握住了腿间的性器。 宽大手掌裹住一半柱身,刺目的白圈住红粉粗长的性器,书房光线明亮,一分一毫皆看得清清楚楚。 他没有抬头看你,更没有露出任何感到快意的神色,他拉住你未松的那只手更是僵得青筋暴起,如同在承受酷刑,每一下撸动都浅而缓。 可就算是这样,强忍数日的欲望一旦泄了口便犹如涛涛洪水无法抵挡,几分钟后,清亮的前列腺液仍从顶端细小的洞口钻了出来,空气里逐渐弥散开一股淫靡的味道。 你是见过他自慰的,躲在浴室里,岔开腿,用你的衣物包住硕大的性器,sh粘的精液射了满地,眼神里全是欲望,色情又浪荡,全然不是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这样握着s得了吗?还是说,一定要对着照片——”你说着,弯下腰将一叠色彩明亮的照片放在他面前,几张脱离手掌,轻飘飘落在他腿间,从上方看下去,仿佛是他将性器压在了照片中的你身上。 你不知道他是否这样g过,但他的反应却相当耐人寻味,手上还未有动作,粗硕的龟头已经颤巍巍冲你抬起,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照片中的人是死的,而真正的你端坐在椅子里,锦衣玉食堆出的矜重高贵犹如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你分隔。 但即便是这样,只要是被你看着,照片中的你也好,真正的你也好;充满怜爱地看着也好,无动于衷地看着也好…… 只要看着他,就足以让他灵魂都兴奋得战栗。 他因你冷漠的态度而痛苦,却也仅仅因为是你而兴奋,肉体上的亢奋与精神的疼痛相冲突,造就了他此刻这副低贱又贪婪的丑陋模样。 而你一向喜欢漂亮听话的东西…… 他给不了你一个漂亮的情人,却能给你一个最乖巧听话的囚徒——一个跪在你脚下,亵渎你的囚徒。 劲长五指铜铁般扣住你,他的另一只手终于开始动了起来。 劲瘦腰腹起伏不定,深刻人鱼线钻入浓密毛发,他的视线越过地上散落的照片,凝视你踩在地毯上的皮肤白腻的脚背,又不知足地梭巡过纤细能一手握住的脚踝。 他想起你之前是如何用这只脚挑弄着他的肉j折磨他,又是如何温柔地教他进入到你身体里,叫他欢愉令他疯狂。 季荼红了眼,手里的速度越来越快,粗大的龟头顶开虎口又被蛮横地收进掌心,粘腻的液体抹满了整个柱身,来不及流走地便滴答掉在地上,洒在照片里的你脸上。 他做这事时一直未抬眼看过你,但攥住你的那只手也未曾放开过,好像觉得松开之后,你就会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汗水自卷湿的发间流经下颚,他能感受到你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不得已压低了喘息,即便你在生气,目光也是包容的。 你会原谅他的,你说过,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他。 而他从来不怀疑你说过的话。 季荼垂下头颅,炙热嘴唇触碰上你的手背,颤抖着一路吻过,你在他的脸上看到得偿所愿的满足,有种自己被他当作照片的错觉。 他手臂摆动越来越剧烈,呼吸愈发炽热急促,十几秒后,他忽然,轻轻咬住了你的指尖,将头埋在你膝盖上,喉咙里闷出几声欢愉难耐的喘息。 你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打在你的脚上,一股又一股,正顺着脚踝不停往下滑。他抬起头,汗水沾湿了他的头发,也将他的眼睛洗得发亮。 深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眨了眨,他扣住你的手指,沉沉地叫你的名字,“alice……alice……”温柔又缱绻。 你抬脚,踩在他腿上,未理会滑至脚背的浓稠精液,脚尖踢了踢他仍旧y着的东西,语气平静地问道,“结束了?一次就能满足了吗?” 湿滑的肉j还是半分没软,y挺着歪歪倒倒地滑过你白皙的脚背,抹开了那gu稠腥的精液。 他盯着你的脚,喉结滚动,垂下眸,五指再一次覆了上去,“……不能。” 他这次未再低着头,而是抬头看着你,转过你的椅子令你正对着他,而后凑过来亲吻你,吻你的嘴唇、眉眼…… 炽热灼烫的吻落在脸上,你毫无反应,垂目静静看着他,仿若一块冰冷的石头。可你表现得越是冷静,他吻得越疯狂。 战栗的身躯落下战栗的吻,这双唇吻遍过你身上所有地方。他双目眨也不眨地看着你,b情欲更复杂,b爱更深刻,那是你描绘不出的感情, 他同样也不能,因此只有一声又一声叫你的名字,“alice……alice……” 这次b上次要持久许多,持久到他根本没办法靠自己弄出来,他吻着你,扣着你一只手不肯放,另一只手还在无助地撸动龟头胀成深红色的肉j,小声地请求,“帮帮我,alice……帮帮我……” 你推开椅子,面对面跪在他身前的地板上,“你想我怎么帮你?” 他闻满身细汗靠在你肩上,衬衣蹭得皱巴巴,捉到你另一只手覆上肉棒,带着你抚慰他那根可怜又狰狞的东西,而后慢慢松开手,将掌控权全交给你,揽住你的腰,嘴里哼哼喘喘个不停,“嗯……alice……alice 、唔嗯……” 过了十几分钟,腰上的手臂忽然手紧,他拱进你肩窝,抿紧唇压着变了调的哼声,手里的东西一跳一跳,显然忍不住要射了,“唔……快些……” 你快速滑了两下,听他“唔呃——”一声,白腻的精液才射出来,忽然被你用指腹堵住了前端张大的小口,满发的子弹没了出路,全部堵塞在了胀大的头部里。 靠着你的人猛然发出一声欲哭不哭的泣声,同时剧烈挣扎起来。 “别动。”你按住他。 这话仿佛是某种禁令,他本来要后退,却强迫自己停下了动作,绷紧的腰腹y入石头,红了眼睛,无助地甩头,“不行、呜……alice……求你……” 你用拇指堵着小洞,指纹转动着搓磨,其余四指在柱身上缓缓滑动,沾了一手sh液。这种程度的抚弄并不强烈,可在他要s时还强行抚慰便是火山里浇油了。 他忍得浑身都在发抖,想s不能s的感受几乎要将他溺毙,难受得一直在你手心蹭,一下又一下,最后居然叫着你的名字哭了出来,纤长的睫毛沾了泪,脖颈胀红,“alice、呜……嗯呃……让我、哈,让我s……呜……” 你撑着地靠近他,吻去他的眼泪,“还瞒着我吗?” 他甩头,双目涣散地看着你的脸,下意识回吻着你,“不、我错了……唔、难受……alice,我错了……呜……” 你轻轻肉了那可怜的肉j两下,慢慢松开了手,他长长哭喘一声,肿胀的肉j一跳,浓稠精液骤然喷出,在空中洒开一道弧线,你偏过头闭上眼,感觉到那东西s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发着抖,性器也跟着颤动,可惜堵了太长时间,大部分留在里面,已经没办法自主射出来了。 你拉开他去碰性器的手,俯下身,把那根y胀的东西含进嘴里上下吞吐起来。 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哭泣,猛然颤着腰往里躲,“脏……alice……脏……” 下一秒,却被你扣着耻骨掰开了腿,连着下面的两颗硕大的卵蛋也一并攥在手里揉捏,纤纤五指捋着根部,颊肉裹着粗长的肉j,嘴中不停大力吮吸,似要挤榨出这几日所有存货。 季荼整个人都发起抖来,双目迷茫,喘息哭泣一刻不停,紧绷的腰腹不受控制地痉挛,一分钟后,被你含住的东西终于又断断续续开始射精。 他全身上下唯一一块软肉被你嘬在唇里、捏在手中,肆无忌惮不留情意地玩弄。他能感受到你喉管的吞咽,滑下喉咙的是他射出的一股股精液,看见他虔诚吻过的殷红嘴唇吃他丑陋不堪的阴精。 你听见头顶传来沉哑无助的泣音,夹杂在一声声急促的喘息里。你掀起眼帘,见他双目迷茫,眼底不停浮出清亮的眼泪,大颗大颗掉出来,纷纷砸在身上。 深邃发红眼眶被眼泪一映,越发显得可怜。 修长有力的手指扣紧地板与地板间的接缝,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浮板,指骨凸现,瘦净的手背青筋盘布,一直延伸到细长的指节。 “啊……哈……呜嗯,alice……不行……”他咬着下唇,牙齿刺破唇瓣。又被你腾出一只手拨开牙齿解救了出来。 湿热的舌头碰到你的手指,毫无意识地温柔舔弄,嘴里含含糊糊道,“ali、唔呃……alice、呜……别吸、哈啊……不行……” 你没听,舌尖抵进顶端翕张的小口,游动着往里钻,你甚至能感受到铃口收合时夹着你的舌尖。 没舔几下,肉j又跳动起来,时断时续射出精液,量少且稀薄,但从发颤的腿根来看,俨然爽得不行。 他摇着头,敛着眉直低声啜泣。你含着头部,又拿手去撸动柱身,从底部往上捋,听他一阵阵压不住的呜咽声,猫叫似的。 等到他再s不出后,你吐出软掉的东西,轻轻撸动了几下。始料未及的,他闷哼一声,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竟然控制不住地尿了出来。 你懵怔了片刻,浅色的水液淅淅沥沥洒在地毯上、衣服上,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喉咙里溢出数声短促的气音,犹如一只被顺服的失去思考能力的发情狼犬。 等你终于放开他后,他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大汗淋漓,僵y的手臂肌肉机械地扶着桌脚,胸膛剧烈起伏,满身狼藉。你跪砸在他身侧,一手抚过他的脸,一手温柔肉动他的性器。 那东西敏感得碰一下都抖,他眼神发虚,似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一下又一下地发抖。 你抬起他的头,“看着我。” “看着我,阿荼。” 你见他缓缓转过眼珠,指腹肉去他眼角的水痕,问道,“为什么哭成这样,不喜欢吗?你如果不喜欢,那我就不碰了。” 他显然还没回神,却蓦然拉住了试图退开的你,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手里却半点不肯松开,过了许久,才缓慢地抱住了你,声音夹着黑白电视机般的哑,“喜欢……” “没有不喜欢,”他收紧手臂,似乎要把自己嵌进你的身体里,“别生我的气……别生我的气alice。” 你听见他声音里藏不住的哭音,终是抑不住怜惜,抬手环住了他,“许多事我从来不问你。不问你为什么那么及时地从继母手中买下我,不问你为什么衣柜背后的暗墙里藏着枪…… “我不问这十年,也不在意你经历过什么,因为回忆过往总是痛苦居多,我不愿你承受那些。可是阿荼——” 你转目看着一地脏乱的照片,看着照片里的人永远冷漠的一张脸,“你为什么不早些来见我?” 不知过了多久,抱着你的人终于开了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脏……” 你愣住,疑惑自己听错了,“什么?” “……很脏,你不会喜欢的。”他艰难道,像在诉说一件难以启齿的秘辛,“我想g干净净来见你……” 离开季家后,季荼为了生存,g过的脏事数都数不清。杀人,只是他做过的事情中最平常的一件。 他见过的人越多,就越清楚自己和别人不同,脾气古怪行为异常,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的疯子。 而你喜欢的是以前那个g干净净的季荼,喜欢乖巧的、漂亮得令人怜惜的东西,不是现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疯狗。 他b任何人都想站在你身边,但他不敢…… 他身上处处是枪伤、刀伤、甚至还有烧烂的皮肉,他怎么敢让你看见这些。 他收拾干净自己的过往,屠尽仇家,动了无数手术褪去皮肤上陈旧的伤疤,等他做完这一切,在暗中半死不活地养了两个月的伤,才终于有一点底气站到你面前。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只有在深夜无人之时,才敢在黑暗中肖想你的模样。 “怎么会不喜欢?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不在意你以前做过什么,是否不辨善恶、杀过人、行过恶。可是阿荼,别瞒着我,永远别瞒着我……” 我曾十几年如一日地被蒙蔽于谎言与算计中。 而你,是我唯一经历过的真实。 书房共十三排书架,上万册书,偏偏你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那本《千字文》,薄薄一本书周身空空荡荡,置于紧密排放的“a”列书本中,不按书名,不按规矩,刻意得极力想要被人发现。 别墅共十几个房间,可那几百张照片就这么装进一只古朴的盒子里,藏在书架旁的地板下。 不正常的地板缝隙,发亮的漆色,做这一切的人好像生怕你没办法找到这些“被他努力藏起来”的秘密。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不堪的自己暴露在你面前,要你愤怒,要你接受,要你怜惜,要你更爱他…… ……他成功了。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2) 这些年来季荼行走在yg0u,g过上百桩见不得人的脏活。牵扯进这行的人多的是穷凶极恶的末路罪徒。 他接的都是常人不敢接的活,钱多,却也都是游走于生死之上。目标亲朋会找他寻仇,借刀杀人者要除他灭口,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失去意识又在黑暗中醒过来。 他曾流着血,昏沉躺在无人经过的昏暗老巷里,每当死亡如这般b近,他总会想起你。 如果你在这里,肯定不会看着他不管不顾地倒在血泊里。他思绪混乱地想你在做什么,猜想你会不会出席前几日接到的宴会邀请,又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出现在人群之间。 或许是之前见过的那条白裙子,悬垂的裙摆长至脚踝,肩上两条带子细得仿佛手指轻轻一捻就会断掉,腰带勒得紧紧的,上面绣着复杂的花纹,是他叫不出名字的青色花朵。但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因为你几乎不会穿同一件衣服。 他的alice长在富贵荣华里,是世间最为高贵漂亮的玫瑰花。 他不可抑制地产生了再见你一次的冲动,他想知道下次见到你时你会穿什么好看的衣服,会不会带着笑容…… 季荼在黑暗里怀揣着一点微不足道的渴望,爬起来摇摇晃晃往回走。 冷风呼啸穿过狭窄深长的路,脚下留下一个个蹒跚染血的脚印。男人一边想,一边死死按住伤口走过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一眼就够了,他每一次都这样欺骗自己。 有人出重金寻一个叫季荼的人的下落。 时隔数年,这条积了灰的悬赏再次被人翻了出来。没有照片、不知年龄也不知x别,除去名字,唯一给出的信息是此人左手有道长疤。 在这一行少有花重金只为简简单单找个人的,一时人人趋之若鹜,把全国各地叫季荼的都揪了个遍,却都一无所获。 不清楚目标信息,自然有人追根溯源查发布悬赏的人,然而上面网太密,查来查去,只查到是个a市商人。 完不成的悬赏令bb皆是,譬如在榜首挂了二十年,四千亿取邻长人头的悬赏。多年过去,年年有人加码,却每一个人动着心思。长期以前,就算明晃晃挂在哪,大脑也下意识略过了。 但不同于其他,四年后,寻人这条悬赏居然又被扒出来了,原因是赏金一夜间悄无声息地翻了几番,直挤进了榜单前十。 “要么是哪家富商私生子,要么是这小子把人千金肚子高大了,眼瞅孩子长大了要老子,老丈人来寻人。” 季荼在地下酒铺和人交接时,听对方闲聊时提起。 男人叼着半截烟,眯着眼把刚拿到手的目标资料交给季荼,随口道,“你这么卖命,做完手里这单不如去找找这个人,九位数的赏金,一单顶百单,不是闹着玩的,g完这票就能退休。” 男人吐了口烟圈,啧啧叹道,“g一辈子摸不到上面那群老子随随便便一个悬赏零头,活着有什么意思。” 男人见季荼听见“九位数”几个字少见地给了他个眼神,挑了下眉,“感兴趣?” 男人和季荼合作多年,知道他g活基本没失手过,一想到这笔佣金自己能抽多少,便细细回忆起来,“叫那什么?季、季什么玩意儿来着,那字我不认识,长得跟茶叶的‘茶’差不多……” 季荼出了季家就没用过真名,根本没把自己往“高大了人家千金肚子上”的人身上靠过,听他半天没话说,拿过目标资料就走了。 后来收到消息,得知悬赏来自a市某商人的那一刻——烈日三伏天里,浑身的血突然间冻住了。左臂被衣服遮住的长疤好似又活了过来,疼得仿佛皮肉下有条长虫在挣扎。 季荼心绪震荡,眼眶瞬间红了。除了alice,这世界上还有谁记得他叫季荼呢? ……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这本是一场属于季荼的长达四年的独角戏,他躲在幕后静静地看着你,不敢打扰你的生活。是你,是你给了他掀开幕帘站到你面前的勇气。 而这些都是你之前不知道的。 在你看来,暗中窥探是他、隐而不见是他、隐瞒是他、暴露也是他。他分明计划主导了一切,却从未表现出半点成竹在x的自信从容。他有理由和隐衷,却丝毫不为自己辩解。 知道你发现照片时表现出的慌乱也好,顺服承受的态度也好,全都令你加深了误解和猜测。 他一言一行如一名自知犯下了不可饶恕罪责的囚徒,不等询问便迫不及待地将罪证全盘托出,恭顺沉默地承受下一切判决。 明明期间有无数次机会,却偏要等到惩处结束,再姿态狼狈地诉尽自己无辜者的身份。 而自那一刻,你便变成了黑白不分的恶人。 你透过一张张褪色的照片,望见他上千个日夜的欲望和挣扎。浮于水面的冰山不过微不足道的一角,沉静寡言下的感情浓烈,无法言说。 想补偿他,想好好爱他。这是你在知道他所经历过的事后唯一产生的想法。 可小猫暂时不打算给你补偿的机会。他对书房发生的事一字不提,甚至把一切收拾干净后还坚持进厨房做了顿饭。贤惠得可人。 收拾的过程不提也罢,自他回神察觉自己失禁后,脸红了一整个下午,赶着扫地机器人在书房来来回回转了七八趟,几块地板被磨得反光。 一米九的高大身躯紧跟在没他两掌大的小机器人后面,小机器人不动了他就在人屁股上踢一脚,活像鞭笞奴隶的土地主。若要是个会说话的,估计早跳起来骂他了。 那几张散在地上的照片沾满了各种液体,你稍不留神,他竟一张张捡起来用酒精擦干净了,一张张整齐排在桌面上,看起来还打算等风g后放回盒子里去。 你前三十分钟还决定他要什么给什么,能顺就顺着。但对此却实在看不下去,用火把照片燎黑,和换下的两身衣服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桶,提着袋子扔门外去了。 跟在身后的人因先前哭过,薄透眼皮潮红,到此刻都还没缓过来,虽然没有出言阻止,却从下楼到出门,一直盯着即将被你扔掉的垃圾袋。 你如今就算知道那些照片对他意义非凡,却也不能忍受他把那样的照片当个宝贝,无奈地牵着人往回走,“你如果喜欢,我找身一样的穿给你看……” 他闻言立马有了精神,目光灼灼看着你,欢快得尾巴都快摇起来了,盯你许久憋出一句,“喜欢。” 你:“……” 真人站在面前却念着照片,就这点出息吗? 小猫行事仿佛只会走极端,虽的确不再有所隐瞒,却坦诚得令你招架不住。 即使被你那般欺负,到了晚上仍心无芥蒂地缠了上来,将你整个人圈进胸前,问着这些年他不知道的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你枕着他的胳膊,什么时候睡下的都不知道。酣睡之际,又迷迷糊糊地被他闹醒,感受到颈后不容忽视的绵密刺痒,强撑着睁开眼,抬手往后一摸,摸到一手触感熟悉的头发,细细软软,带着丝凉意。 小猫从身后抱着你,一条手臂箍在你腰上,埋下头正在你后颈肉上啃咬,力度不大,n猫磨牙似的。他发现你醒了,支起身靠过来吻你。 “唔……阿荼?”你被他亲得脸热,低声问道,“睡不着吗?” 他没说话,唇舌缠着你的,喉咙里短短闷了声“嗯”。 沉重身躯覆压在身上,你平缓着呼吸,伸长手去摸床头灯开关。昏黄光线照亮床头,时针已悄声往前爬过三点。你睁着眼花了几分钟适应光线,才逐渐看清眼前人。 他眉眼漆黑,瞳孔在低亮度的光线下亮得灼人,丝毫不见倦意,不像是才醒,倒像是一直没睡。 你想开口问他为什么睡不着,却被他吻得开不了口。他吻时从来不懂什么叫浅尝辄止,总喜欢深吻,唾液交融,舌头贴着舌头,吻到你喘息不停,失去力气,最好意识不清地攀着他才好。 你少有半夜被人闹醒的时候,此时困得不行,思绪混沌不堪,力不从心地应付着他的吻。他也不急,耐心地勾着你的舌尖吸咬,时不时轻轻退出来在唇上舔一口,可谓极尽温柔。 等你半眯着眼稍稍清醒些了,又牵着你的手去摸他身上的肌肉,可谓抓准了你的喜好。 先前你玩笑说让他脱了上衣睡觉,他在床上就没穿过身整的,因情欲发热的掌心握着你,肉过腹肌、人鱼线,等你摸了个尽兴,最后才来到急求抚慰的性器上。 他明明下午才射过两次,此时却兴奋得裤子都被前列腺液打湿了。 你不着边际地想,虽然年轻,精力也该有个限度才对。也不知以前他一个人时都是怎么解决的,靠自己摸吗?可下午见他技术并不如何,只会g巴巴地握着前后撸动,s不出来还难受得哼哼唧唧。 粗大龟头探出k腰,你两指成圈,扣着冠状g0u轻轻撸动了两下,他立马耳朵红红地埋在你肩窝里,低低哑哑地喘,泰迪上身似的胡乱在柔嫩掌心里顶弄。 再浓的睡意也被他两声喘没了,你被他压着行动不便,屈膝顶入他腿间,低声道,“阿荼,腿分开。” 他闻言抬起头,睫毛颤了下,慢慢撑起上身,分开腿半跪着,被子从他背上滑下去,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一手撑起上身,一手探入你的裙摆,沿着你的小腿往上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做。 亲亲摸摸一个都没落下,你哪里招架得住。无奈地松开手,躺平身,闭上眼装死鱼,“做吧,做完睡觉……” 他欢快地在你唇上啾了一口,迅速蹬了裤子,从床头抽屉里抓出一把五颜六色的避孕套,随手拆了一个戴好。 而后将你抱到腰上上坐着,小尾巴卡在你gu间前后滑蹭,蹭得你来回地晃,“alice动。” 你:“……?” 这一闹就闹到五点多,第二日毫无意外地起晚了。你醒时不知怎么滚到了床边的位置,一旁传来稀疏键盘敲击声,你睁眼看过去,季荼手搭在键盘上,双目盯着电脑上的代码,面色不愉,眉眼间显出gu厉色。 昨晚洗澡后,你身上只套了件他的衬衣,领口松开两颗扣子,扎好的袖口睡得松松垮垮。鞋子不知道蹬到哪去了,你赤脚踩在地毯上,一边低头扎袖子一边朝他走过去。 季荼听见动静,转过身看着你,微拧的眉心松开,不等你走近迫不及待伸手拉过你,双臂抱住你的腰,弓背把脸埋在你肚子上,“alice……” 你脚下趔趄两步,将将站稳,就听他声音闷闷传出来,热气穿过衬衣沁在皮肤上,有些痒。你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卷他的头发,直把那一小搓头发卷成小圈,看向电脑屏幕上静止不前的程序代码,“失败了吗?” 他周身散发出一股低迷的气息,没点头也没摇头,双臂将你搂得更紧了,挫败地“嗯”了一声。 和大部分富家子女一样,你自小也学的金融类,对编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好站着任小猫抱了几分钟,替他撸顺一早就乱糟糟的卷毛。 小黑猫情绪逐渐回升,探出眼睛看了你一会儿,道,“我做了早餐,温在厨房里的。” 你拨开他额前的头发,想起刚才起床时看见他独自坐在电脑前严肃的一面,忽然觉得这样的他可爱得有些过了头。 “你吃过了吗?”你问道。 他摇头,“我们一起。” “可我吃过了,”你表面一片平静,说的话却意味深长,“今天还早一些的时候,你忘了吗?” 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看了你几秒后,忽然耳朵爆红,坐直了身结结巴巴道,“那、那个,下次别、别吞下去,腥的……难吃。” 你转过椅子,把藏起来的小猫扒拉到眼前,两手揽过着他脖子坐在他腿上,额头抵着他肩头醒神,“你招呼都不打就射了进来,本来就在喉咙里……咳出来的话床单可就脏了” 语气平缓,不像是埋怨,更像是在调笑。 小猫害羞得不行,伸手扶着你的腰,低头用滚烫的耳朵蹭你,“我不是故意的,床单脏了我会洗干净的……” 你笑了两声,声音很轻,他听了耳朵却更烫了。你抬起头,吻他的红红的耳朵尖,“换洗床单不累吗?嗯?要做饭,又要做家务,还要和我……做爱。” 季荼本来“不”字都挂到嘴边了,听到最后两个字又红着脸咽了回去,闭上嘴开始装哑巴。 他从来没在说话上沾到过便宜。小的时候你手指尖被玫瑰刺扎破了皮,小季荼拉过看了一眼,见浅得血都没见也就没管。却立马被你瘪着嘴追问,“你怎么都不关心我?” 季荼停下手上工作,睁着大眼睛直直望着你,小手无措地抓着剪子,拿也不是,放也不是。还是不说话。你那时就是个哭包,眨眨眼立马掉出两颗泪珠子,娇滴滴地朝他伸出手,软声软气地道,“哥哥帮我吹吹。” 最后小季荼花也没修了,作业也不管了,拉着你那完好无损的小手指呼了一小个下午。 你打趣够了,扯过话头问他,“这么早就开始工作,睡够了吗?” 十一点的时间怎么也不算早,但季荼从来不会反驳你,只轻轻点点头,“够了。” “几点睡的?” 你问完,听他许久没回答,抬头看他。他摇摇头,语气无辜,“我不知道。” “那什么时候起的?” 他这次想也没想就答道,“天亮。” 这回答太笼统,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算来你们天亮才睡下。不过他像是知道了你想问什么,接着道,“我作息不规律,困了就睡。有时一天睡几次,有时几天都不睡,但一般都睡不长,昨晚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 他瞧见你眉头皱了一下,立马止住话头,改口道,“最近好很多了,我想和alice一起睡……” 你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嘴唇在他唇上碰了下,“嗯,好乖。” -- ρò18χγz.Vīρ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3) 长夏离后,扰人的余热久未消散,一直缠绵至仲秋。满园玫瑰成片凋谢,只余细长青j上坠着几片孤零的窄叶。 晨间,清透的阳光拂过将将苏醒的矮玫瑰丛,穿透厚落地玻璃窗,柔和的金亮光线自悬垂的蓝色窗帘下方一角悄悄钻入屋内,照亮了地板上铺着的一小块灰色地毯。 窗帘正对的床上躺着两人,一梦一醒,醒着的是你。 你醒了已有几小时,看着泄入屋内的那一小缕金色阳光逐渐褪去朝霞的金红,变得越发透彻明亮,估摸时间应已过九点了。 几月下来,小猫的睡眠状态已养好许多,从白天时不时小憩一会儿又骤然惊醒到如今已经能连续安稳地睡上五六个小时,偶尔还会出现这般睡过头的情况。 他睡觉时呼吸声低不可闻,四肢缠着你身上,除了不会呼噜出声,看起来就像只抱着玩具熟睡的大猫。 可他虽然安静,睡姿却实在教人不敢恭维。 譬如今日,你醒时不及六点,这般昏昏沉沉醒过来再无法入睡的情况实属少见,再遇上他睡过头的情况更是罕有。 你醒来时面朝着他的方向侧躺着,墙上壁灯光线昏黄微弱,刚好照清床上一米宽长的地方。你睁眼时,面前柔软的枕头上空无一物,身上的被子却是高高隆起。你不甚清醒地掀开被子,低下头往异物感明显的胸前看去—— 入眼就是一颗枕在x上的乌黑猫脑袋,他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半张面颊侧贴在你胸前,露出另外小半张面容平静的脸。 上身大半沉甸甸地压在你身上,双臂圈住你的腰,睡得似乎极为舒适,只是令你有些呼吸不畅。 你轻轻动了下,尝试着把他压在你腰下的手抽出来,然稍挺了下身他便不舒服地细哼了声,紧接着,腰间的手缩紧一圈,胸前的脑袋一蹭一蹭,本能地寻着往软和的地方钻,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你下意识僵住动作,看着被他挤压得变形的乳肉,只得作罢。为防止他呼吸不适,你轻轻掀开被子一角搭在一旁,露出他的脸来。 也是奇怪,你一有要把人往旁推的举动他就拧着眉心开始不舒服,但你摸着他的头发给他顺毛却一点事没有。 细长手指穿过一头黑密弯卷的发,自头顶往下,顺毛顺到天光大亮,眼看不能再拖下去,你在他脖子后的脊骨上轻捏了一下,“阿荼,起床了,” 怀里人身上那截骨头嶙峋清瘦,敏感得要命。平时稍捏一下他就缩着躲,床上更不必说,简直电力开关一样的存在。 小猫缩了下脖子,听见你叫他,从被子里钻出来眯着眼给了你一个早安吻,位置都没找准,唇瓣又贴着你耳廓滑了下去,整张脸“砰”一声砸进枕头里。 你脑中计算着时间,同他道,“今日要去祭拜我母亲,你困的话,我一个人去吧,约莫下午六点左右就能回——” 你话未完,他猝然爬起来,摸着床边下去开始穿裤子,低着头把早上自顾自勃起的小尾巴y塞进黑色平角k里,不甚舒服地握着摆正,眼睛都只睁开一半,却嘴y道,“我醒了……” 几个字仿佛粘在一起,低低哑哑,俨然思绪还迷糊着。 这段日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你总觉得他又长高了些,前日撑墙做时他都进不来,需得提着你的腰将你腾空捞起来才能对准位置。 你对此略感闲忧,因无人知他究竟多少岁,推也只能推个大概,总怀疑他莫不是还处在长身体的年纪。 连带着小尾巴也跟着长,黑色内裤表面凸出个显眼的形状,已经有些勒了。 他穿好裤子,发现你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腿间,眼睛眨也不眨,十分入神。神思瞬间就清醒了大半,随着你的视线不安地看了几眼自己的东西,却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不知他脑子里想到什么,小尾巴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悄悄胀大了些,还躲在平角k里耀武扬威地抖了一下。 季荼b你更清楚自己的反应,欲盖弥彰地凑过来亲你,把你望向他下身的视线挡了个严实,“早安,alice……” 你一手撑在身后稳住身形,另一只攀在他颈后昂首回应着他,看见他睫毛颤颤,漫不经心地想:唔,可爱。 你们鲜少出门,一月最多也就两、三次。每次你提出想出门做点什么,小猫慌得像有人要端了他的猫窝,急急忙忙黏上来亲你,不出几分钟,你就理所当然地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打算。 但今日之事却怎么都避不开,因此你同他说这事那日他做得格外凶,好似要在你身上提前找补回什么。 经他不懈努力,在你脖子后留下了一个与他齿形相嵌合的牙印,指腹贴上去,可感觉到皮肤表面明显不平整。 可谓床下有多听话,床上就有干得多狠。只要你不叫停,他能一直往深处走,偏偏还一副委屈模样,要亲要抱,事后还要你打起精神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之后又逢你生理期,接连几日他状态都十分低迷,只能去新买的跑步机上发泄富余的精力。 虽然没多大用就是了。 吃完饭,季荼收拾完上楼,你正坐在梳妆台前化眼影。他见了,两步跨过来,走近了又蓦然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坐到你身边,好奇地看着你拿细长的眼影刷扫薄润的眼皮。 他手还是湿的,也未擦,像是匆匆赶上来专为了看你化妆。他对你用的一些东西总是怀有非同一般的兴趣,彩妆、护肤品,甚至你买回来的头绳。 他的脸凑得很近,尤其是彩妆的部分,你画眼线时他睫毛都扫到你手背上了,眉心微皱,满目担忧。 你无奈地停下来,视线对上镜子的他,问道,“阿荼,你不换衣服吗?” 他眨了下眼睛,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尖锐的眼线笔,伸手在笔尖轻轻碰了一下,指腹捻开黑色液体,水液不过两秒便g涸陷入指纹,他担心道,“会不会伤到眼睛?” 细长软毛描过眼尾,落下一道流畅的弧线,两侧化完,你才回答他,“不会。”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仍旧没动,看着你旋开口红,却没往自己嘴上涂,而是突然扶住了他的下颌,在他唇上抹了一下。 季荼呆愣住,动也不敢动,感受到冰润的触感擦过下唇,又见你皱了下眉,然后凑近伸出舌头舔过他的唇瓣,再把刚抹上的口红一口抿干净了。 “淡了。”你道,仿佛没看见他耳根迅速爬上的不亚于口红的绯色,把手里这只放回盒子里,重新挑了只颜色深的。 你刚想继续在他唇上试下色,小猫已经红着脸乖乖站起来,抱着衣服去浴室了。 你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叹道:长大了,现在害羞起来连换衣服都不让看了。 你化好妆,听见浴室门推开的声音,看见出来的人,不由自主地挑了下眉。 他衣柜里的衣服款式不超过五种,连内裤都是一模一样的款,后来你把自己的衣服搬进来又替他买了几件秋装挂进去,衣柜才像个衣柜,而不是批发商的货架。 但此时他却穿了套你没见过的西装,肃穆的黑色衬着那张脸,平添了几分稳重。他本就身材挺拔,此时腰线一g,露出底下两条长腿,惹眼得紧。 他手里拿着漆黑的手枪,正低头把子弹一颗颗压入弹夹,而后熟练地上回弹夹,撩开西装把枪塞进了腰后。 你看见西装外套下熟悉的黑色衬衫,忽然明白原来他身上所穿才是一套,平时只穿了件里面的衬衫在屋里晃。 他唇上余有一点颜色浅淡的口红印,衬得唇色越发红润,你守执唇线笔,脑子里骤然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祭拜这种事,往后推迟一天,想必母亲她并不会责怪。 墓园坐落在a市郊区半山上,单程三个多小时。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a市后,你们在高速服务区稍作休整继续前行,临近墓园刚过下午两点。 a市多山地,道路并不平坦,但最后那段路专门铺向墓园,相b之下平直非常,是截宽阔的柏油路,倾斜往上,一眼看过去,长长一条仿佛连着天。 山顶起了层薄雾,离墓园越近,天色越灰朦,低矮云层飘下细雨,a市秋季常见的恶劣天气。 一路上几乎看不见人,往年还有几个人装模做样和你一道前来祭拜,如今已通通锒铛入狱,还有些说不定过上一段时间就要下去陪你母亲。 季荼车开得快,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扣着你的,不安分地把玩,显然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十分自信。 可你之前看他驾驶证写的根本不是他的名字,也不知从哪里做了张假证,实在让你放不下心。因这一点,你途中都没合过眼,一直盯着路。 你看着两侧快速后退的风景,忽然望见远处薄雾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随着车辆驶近,人影逐渐清晰,相隔几十米的距离,虽看不清面容,但可见脊背挺直,步履沉缓,一身吊唁的黑色,似乎是个三四十岁的成年人。 车子飞速向前行驶,距离越拉越近,你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个人走路的姿势怎么那么眼熟…… “阿荼,”你挠了下他的掌心,道,“开慢些。” 季荼“嗯”了声,放慢了车速,亦顺着你的视线看去。你眯着眼,在相隔十多米的时候看清了走在道路外侧的那个“三四十岁的成年人”是谁。 中山装,细边金框眼镜,俨然是你正在托人调查的an。an面容看起来b你还小,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令你想起了以前见过不要命地服用激素以保留外貌的以色侍人之辈。 短短两月的时间,an仿佛老了十岁,并非指容貌,而是状态。面色苍白,周身透出的一股不容忽视的虚弱感,就像刚从重症监护室跑出来的病人一样。 距离拉近至一米,你看见他缓缓抬眼,蛇一般的冷暗瞳孔直直对上了你的视线,脚步未停,转眼与你们错身而过。 你回头追着他瘦削的背影望去,他来这里干什么? 车载导航响起沉稳的爱男声,“前方一百米后右转即可到达目的地。” 牵着你的手猛地收紧,又很快松开,你收回视线,扭头看向季荼。他直视着前方,嘴角紧抿,有些委屈的模样。 你愣了下,回扣住他的五指,忍了会儿没忍住,g唇无声笑了笑。 好酸。 很快,你就有了“an为何来这里”的答案。 墓园足有万平,花草木林应有尽有,此败彼盛,四季常开,若不是眼前一块块灰黑色的墓碑,仿如置身某处景区公园。 细雨中,一个刻着“marianji”的墓碑前靠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玫瑰,似刚摘下来般新鲜,花瓣饱满,颜色桃红,上面还沾着细密的水珠。 卡罗拉玫瑰,和你手里这束为同一品种,是你母亲最喜欢的玫瑰品种。 包装上未落署名,未书祝语,仅仅孤零零地靠在这里,像是某个过路人随手赠予。 你看着这捧玫瑰,忽然从角落里找出了一段几乎快要被你遗忘的记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远到你连自己的年纪都记不太清了。 也是如今日这般昏暗的天气,你随父亲来此处祭拜,车辆行至一半,他接了个电话,面色凝重地提前离开了,离开前叮嘱司机结束后将你安全送回去。 司机没有跟进墓园,你孤身穿过排排灰黑色墓碑,看见你母亲墓碑前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倾身放下了一束卡罗拉。 时间太长,你已记不得那个男人的模样,但你记得那人雪一般白的手腕上有一串珍珠大小的红玉珠。 你很小的时候曾在你母亲的首饰架上看见过一串相同的,后来那串珠子在你父母的一次争吵后散了满地。珍珠大小的珠子滚出门缝,咕噜咕噜滚到你脚边。 珠子是你从未见过的材质,十五岁时你在一场拍卖会上见到,才知是母亲国家独有的玉石,产量稀少,管控严格,几乎不出口。 那时看见的人是谁?an、还是他的亲属? 你想着从前的事,季荼却想着另一件事,他死死盯着紧挨着你母亲墓碑旁的另一块墓碑,矮了三十厘米左右,碑面崭新,上面刻着“季清岚”三个字,在这一众陈旧得立了上十年的墓碑中醒目得刺眼。 季荼握着伞柄的手青筋凸起,开口时声音凉b冰雨,“alice,这块墓碑是——” 他喉头仿佛哽住,“你的吗?”这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你分明见到了这块墓碑,却表现得如此平静,显然是已开始就知道她在这。 可怎么样的情况下人才会在看见自己的墓碑时也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 你不甚在意“嗯”了声,“如果你没出现,我现在估计已经躺在里面了” 你拉过他紧握的拳,松开他僵y的五指,见他本就冷的表情又沉了一个度,安抚道,“别担心,我如今哪里舍得离开你。” 他听了你的解释,表情却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这是他从不知道的事,如果他来晚了,岂不是…… 你望见碑前睡着一支玫瑰,拾起来折短了j别在耳后,“竟也给我送了一支吗?” 季荼唇线抿得b伞骨还直,垂下眼,抬手把你刚别上的花拿下来,握在手里肉碎了,五指一张,飘落一地蹂躏不堪的碎花瓣。他闷声道,“不要戴这种东西。” 你未听他用过这般不赞同的语气与你说话,不自觉昂面多看了他一会儿,他不说话,双目沉沉地看着那块碑,看起来是想把碑给掀了。 你见他面色不愉,应道,“嗯,不戴了。” 想了想又同他道,“阿荼,我想去一趟我继母住的地方,之前走得匆忙,落下了几样东西。” 他这才看向你,“等会儿吗?” 你放下手里的玫瑰束,定定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淡淡道,“现在就走吧。” 你以前来看她时话总是很多,念念叨叨个不停,季家的事学校的事,一股脑全抖出来。后来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季家的事便没再说了,想来她b你清楚。 再后来一人一碑沉默地对望,中间清风穿过,半响无声。因你有一日突然明白她的的确确是离开了,祭拜也好,惦念也好,那都是你一个人的事,说出来,也只有自己听见。 “走吧,”你拉住阿荼的手,十指紧扣,“以后不来了。” 季荼站在风来的方向,斜举着伞罩在你头顶挡去冰凉细雨,身后墓碑静静伫立,一张与你的脸七分相似的遗像嵌入碑面,永远地定格在了那一刻。 再见了,母亲。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4) 你并不确定何玉鸳——你的继母,是否还住在季平和为她置办的那栋四合院,你走时那房子已被抵押给银行挂上拍卖牌。 树倒猢狲散,何玉鸳和其他嫁到季家的女人不同,她出身贫寒,十几岁就跟了季平和,熬到你母亲离世才等来个名分,背后无家族势力庇护,离了季平和就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贫弱女人,连半点谋生的能力都没有。 如同已婚者包养的不能暴于大庭广众下的情人,四合院隐于市区一条静谧的深巷中。 黑色车辆驶离公路,转入巷口,缓缓停在了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四合院门墙高耸,石墙上爬山虎肆虐,几乎攀满了左面整道墙,门扉上的油漆在经年风吹日晒中已经斑驳剥落。 房子依照旧时代形制仿造,同时现代设备也一应俱全。你摁响门铃,一分钟后,门内传来轻巧的脚步声和脆生生的声音,唱歌似的,尾音拖得细长,“来了——” 门闩拔出的磕绊声响起,“咯吱——”一声,一扇门向内打开,从中间探出张白净的脸,一袭薄湿的及踝长裙裙摆随之荡出门外,一个容貌姣好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你继母的女儿,季清月。 季清月长相随她母亲,黑发褐眸,典型东方人的样貌。她似是冒雨跑来开门,头发上沾了细密的雨珠,脸上也带着几道水痕,柔细的身体斜靠着门,如一株攀附在朱漆上的百花茶。 她似乎完全没想到门后站着的是你,顿时露出一副极其讶异的神色,不可思议地眨了下眼睛,惊呼一声,“姐姐!?” 声音一出,投在门上的伞影忽然动了下,季荼不动声色地往你身后挪进一步,将你完完全全罩在了宽大伞面下。 你扭头看他,恰好看见他放松轻抿的唇角,嗯?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 季清月浅褐色的瞳孔上下一滑,迅速打量了你一眼,嘴唇动了下似乎想说点什么,视线又忽然随着挪动到你头顶的黑伞望向了站在你身后的季荼。 忽然间,她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就定在了那双和她母亲七分相似的大眼眶里,她昂着头,略微出神地看着季荼的脸。 她瞳孔透亮,挑高的眼尾细长,你有时看着她,就明白当初何玉鸳是如何把季平和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在身边留了几十年。 的确是生了副纯媚的好样貌。 季荼五感敏锐,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她堪称露骨的视线,但此刻却对她视若无睹,好似对这般含情脉脉的打量已经极为习惯。 他没有要和季清月有任何交流的意思,低着头,专心地在玩你背后披散的头发,掌心拢住一把又松开,再用手指轻轻梳顺,简简单单两个动作他来来回回地做,弄的你头皮有些痒。 借着你身体的遮挡,季清月并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她看着季荼深邃的眉眼,低下头,有些羞赧地抿了下唇,耳朵悄然红了。 忽听叩门声响起,她猛然回过神,缩了下脑袋,把着门略有些惊慌地看着你。你收回手,语气平静道,“我的东西还在吗?” “嗯?嗯……在的。”她面庞发红,拉开门让你们进去,“姐姐的东西我们没有动过。” “嗯。”你回道,抬步往里走。擦肩而过时,你眼角瞥见她的目光在你的耳环上停了一瞬,只有一瞬,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你只当没看见,行过外院穿过垂花门,直直朝你所住的侧房走去。 细雨飘进院子中间的水池,涟漪泛开,这座四合院和你离开时别无二致,连下雨这点都和你离开那天相同。 季清月未关门,跟在你们身侧一步远的距离往里走,她原本是个叽叽喳喳的性子,此时却格外的安静,短短半百米的路途,眼珠子往季荼身上瞟了不下十眼。 “你母亲呢?”你见何玉鸳不在,随口问道。 她跑到檐下,弯腰拍打着身上的水珠,原本羞赧的神色立马黯淡下去,轻轻摇了摇头,“她出去了,估计要明早才回来。” 你对这个某日突然出现在你生活里的便宜妹妹没什么感情,更不关心何玉鸳如今过得如何,问上一句不过是出自对屋主习惯性的礼仪。 闻此,并未多说什么,偏头同阿荼道,“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他收了伞,乖乖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叫我。” 你轻车熟路地往屋里去,头也不回地唤了声正在沏茶的季清月,“你跟我进来。” 季清月看了眼背对她站在门口的季荼,“嗯”了一声,小步跑到你身边,浅色碎花裙摆扬起几道漂亮的弧线,似风里张开的荷叶。 她频频回头望向季荼,好奇道,“姐姐,那个人是谁呀?” 你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你母亲的财神爷。” 你推开之前居住的卧室,开门产生的微风引得屋内积压的薄灰飞散,你皱着眉退开一步,明白了她说过的没动过你东西是什么意思。 短短几月,里面堆满了杂物,连个落脚的空处都看不见。 季清月低下头,没有说话。 卧室原来是间小书房,面积不大,你来了之后才收拾了空出来改成卧室。何玉鸳把你带回来时就做好了要早早把你卖人的准备,想也不会费心思专门为你腾出一间之前没人用过的房间。 同样,你的东西也并不多,因你从一开始也未打算在这里久待,主宅被抵押后很快拍卖了出去,你带走的东西只装了半只膝盖高的小行李箱。 走时潇洒,此时要在一堆东西里找到你那只行李箱却格外的麻烦。 季清月背手倚在门上,见你在屋子里翻找,并没有要搭手的意思。 你从不主动开口和她交流,有时问几句你也只达一句,更多时你压根不听她说什么,也因此在人后她其实鲜少同你说话。 可此时她显然对季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憋了一会儿没憋住,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说他是母亲的财神爷?” 你绕过琴键中落满灰钢琴,翻开几把旧椅子,拉出压在一床棉被下的行李箱,拉开拉链,从夹层里摸出一个两厘米宽长的黑色盒子。 盖子打开,里面四颗珍珠大小的红珠子在白色绒布上滚了滚,撞到盒壁停了下来。 你拿起盒子站起来,这才会话道,“怎么,你母亲把我高价卖给了他你不知道吗?” 你转身看她,不冷不热道,“我记得我走那日你坐在池子边上看戏,难道我记错了?” 她脸上神色一僵,显然没料到你如今已傍人门户,骄纵的性子却分毫未敛,连表面和睦也不屑于粉饰。 她沉默了片刻,“卖?可是母亲说姐姐你是自己想离开,而且……那天来接你的人也不是外面这个哥哥。” 你拉开衣柜,手指一件件扫过从前穿过的衣服,闻言,你猛然顿住,蓦地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好似看不见你沉下的脸色,手指绕着胸前湿润的长发,眼睛无辜地轻眨,“那天带你走的不是外面那个哥哥,而是个叔叔,身形瘦高,看起来有三四十岁了。” 她面颊浮现半抹薄红,偏过头,视线穿过飞舞着的灰尘看向窗户,细声道,“长得也没有这个哥哥好看……” 衣柜门突然重重阖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你冷声道,“谁是你哥哥?” 她面上浮现一抹惊吓之色,不知是被这声音还是被你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如今你已不是贵不可言的季家大小姐,连几件衣服也要带走,看来过得并不怎么好。以前她在季家处处仰你鼻息,现在却大不相同了。 她稳下心,静静看着你,以为你会如以前那般叫她滚出去,却见你出乎意料的平静,将东西装进袋子里,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身而过,没再说一句话,仿佛她不存在似的。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规律而沉钝的响,她愣了几秒,意识到你现在就要离开,立马又跟了出来,“姐姐,你生气了吗?” 你半点不想和她闲扯,却也知道每当她这般作态总不肯轻易善罢甘休,便随口敷衍道,“气谁,你吗?” 她仿佛听不出你语气中的疏离,咬下了嘴唇,一边观察你的脸色一边道,“你总是生我和妈妈的气,气我们抢走了爸爸,气妈妈同爸爸说你的坏话,将你关在家中,哪里也去不了……” 待跨过一道门看见廊上站着的季荼,她声音越发细柔,透着gu楚楚可怜的味道,“我不是故意的,姐姐如果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 季荼听见声音,转身看向你,他本欲迎上来,又见你蓦然停下了脚步。 你低下头,定定看了她两眼,忽然冲她极浅地笑了一下,唇瓣短暂地抿紧又松开,唇色艳丽得像一株盛开在雪地里的红玫瑰。 你抬手缓缓抚过她纤细的脖颈,浅色的瞳孔如覆寒霜,冰冷的目光刺得她不由自主闭上了嘴,“季清月,你高错了。你能从我这里拿走的,都是我不要的东西。如今季平和已经死了,你这一套拙劣的把戏大可以收一收,没人欣赏。” 虎口抵上她的喉管,季清月瞬间绷紧了脖颈上的筋骨,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动脉在你的手指下越发激烈跳动着的力度。 真是奇怪,她定定看着你的脸,为什么你和她同样都失去了可依仗的季家,你却仍旧如此嚣张,仍旧可以轻易地说出令她难堪的话。 你放下手,笑得温柔,“还有,我不是你姐姐,门口的更不是你哥哥。于我而言,你以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种,如今顶多不过是个蠢不自知的陌路人,在这自作多情惺惺作态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母亲新找的恩客。” 说罢,你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余下身后死一般的寂静。季荼接过你手里的纸袋,和来时一样,撑开伞护着你走进雨中。 就在你们正准备上车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阵踩着水奔来的脚步声。你回身看去,就见季清月跨过垂花门,撞进雨中,站在院子中央声嘶力竭地冲你大吼道,“季清岚——!” 她浑身被雨淋得湿透,头发狼狈地贴着额头,仍旧是一个纤细漂亮的女孩,只是再无半点今日第一眼见到时表现出的温婉模样。 你扭了扭站痛的脚踝,身子斜斜往后一倒,靠在季荼身上,稍调整了下姿势,打算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季荼贴心地往前挪了小半步,伸手扶住你的腰,试图让你靠得更舒服些。 季清月像是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到了,不甘道,“从前你是季家大小姐,可现在季家倒了,你也不过是个陪睡的货色,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她话音未落,季荼蓦然抬眼盯着他,他那张脸好看归好看,却也的确不是副和善的样貌,此时执着黑伞站在雨雾里,凉风一吹,更显面色不善。 你看不见季荼的神色,也不知小猫冲她亮出了獠牙,道,“也?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没想你年纪轻轻就已女承母业。” 不等她开口,你又道,“若你追出来就为了说这个,不妨说给你自己听,我没兴趣。”说罢直接上了车。 她胸膛急剧起伏,往前踉跄两步,眼眶发红,好似受尽了委屈,“你总是这样,你从来都是这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你凭什么!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你占尽!你有什么不得了的!!!” 你坐在车上,无动于衷地看着立在满院秋雨中、如同被困在了面前这扇四四方方的朱红色大门里的季清月。 缓缓升起的车窗逐渐阻挡了她愤恨的眼神和无休止的骂声,在车窗完全升起前,你启唇无声地冲她道了一个字——命。 此次多跑了一趟,回到b市已经过了晚上7点,别墅里的灯在智能系统下控制开启,明亮灯光从二楼窗户泄出,与花园各色柔和灯光辉映成片片明暗不一的光。 说来你从没有在季荼脸上看见过倦意,近八个小时驾驶,他仍旧是那副沉静的模样。他把你取回来的袋子放在客厅桌子上,从k腰里抽出枪,问你,“alice饿了吗?想吃什么?” 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这两句话他每日必问,且问得极为频繁,好似你是个毫无生活能力的孩子,没人照顾便会可怜地忍饥挨饿一般。 像极了你从前照顾他的方式。 你在门口脱了高跟鞋,光着脚向他走过去,在他不解的眼神中伸手了g出他的领带,开始解他的领结,漫不经心地问道“哥哥想吃什么?” 久久未听见回答,你抬眼看他,却见他耳根有点红,看看你正替他解领带的手,又看看你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阿荼哥哥不喜欢吗?”你解下领带扔在一旁,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屈起一条腿跪在他双腿中间,手指碰了碰他的喉结,将他坚y突起的的喉结按得上下滑移。 “没有不喜欢,只是……” 你歪头看着他,拂开他额前头发,在他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 他头发几月下来也不见长,你原以为是因为他头发生得卷,所以不明显,直到某日早上你在浴室看见小猫拿着把剪刀对着镜子在剪头发。地上散落着缕缕弯弧的黑发,他转身与你对视时,指尖还捏着正准备剪掉的一小搓。 简直……毫无技术,多亏有头发给他糟蹋。 “只是什么?”你处处煽风点火,还要追问些心知肚明的答案。额间白净的皮肤上烙下个模糊的唇印,温软唇瓣隔着一线的距离顺着脸庞缓缓往下移,最后停在了他的嘴唇上。 指下的喉结小幅度的动了下,季荼方想回答,却在张嘴的那刻被你亲了一下。 亲得他瞬间止了声,睁大眼呆呆看着你。这段时间你鲜少有这般戏弄他的时候,他好似已经忘了要怎样应对这样的你,一时不知道是该先回应这个吻还是先回答你的问题。 但你很快替他做出了选择,抚着他的头发问他,“嗯?哥哥怎么不说话?” 听你这样说,小猫就算不知道说什么也会y憋两句出来,可刚一张口,你又伸出舌头舔过他的唇缝,再次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到了唇边的声化作一声低低的唔哼,幸运的是这次你未再作弄他,软舌探入口腔,把他嘴里大了许多的舌头扫弄得东倒西歪,轻易将他理顺的思绪搅作一团杂乱的棉絮。 小猫被你亲得双耳通红,耳坠上薄薄的皮肤显出极细的青丝,让人怀疑是否用指腹轻轻一捻便能捻出鲜红的液体。 你前几日生理期,他连同你接吻都是收敛着,时不时要亲一口,却都只是浅尝辄止,不敢深入,眼下得了机会,仿佛成了一只被欲望控制的兽类,除了吸咬你的唇舌,什么也不知道了。 掌下宽阔的肩膀细细战栗,你见他双目迷蒙,面颊绯红,一边回应着他,一边拉下了搂在你腰上的手,身体前倾,将专注于接吻的人压在靠背上,伸手拿过了搭在沙发上的领带…… 对初尝情欲的小猫而言,长达六日的禁欲期太过难熬,仅仅一个吻便持续了二十多分钟,退出时意犹未尽地反复蹭弄着你红肿的唇,将你缩回嘴里的舌头时不时拖出来轻轻咬上一口。 你稍退开几厘喘了口气,又被他不满地贴着唇追上来,下意识低声哼哼撒着娇,实在粘人得紧。 季荼含着你的唇不放,你却仍在往后挪,他正准备把越退越远的你拉回来,却忽然发现两只手腕被绑在了身后。 出自于谁不言而喻。 他愣了两秒,束在背后的手指摸到一条窄长的布带,手感熟悉,正是方才你一进门便替他解下来的领带。 小猫昂头看着你,双眼茫然地眨了一下,“……alice?”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5) 季荼快速回忆着前几十分钟的事,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被你绑起来的,他甚至对此毫无察觉,能忆起的只有柔软的唇舌和你口腔里舒适得让人沉迷的温度。 那是一个久违的、令他灵魂战栗不休的亲吻。 他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舌尖尝到一点陌生又熟悉的口红味,是你留在他唇上的。 他情不自禁地将视线挪到你擦出唇边的半抹口红上,醒目的红和白净的皮肤一同刺激着他的眼球,一想到那是他方才吻花的,季荼忽然又生出了继续的冲动。 即使双手被束,也并不妨碍他继续自己想做的事,裹在西k下的长腿往前移了半步,他忍不住倾身靠向隔着半步、坐在茶几上的你。 他眨也不眨地盯着你,圆润的黑色瞳孔似一面无暇的深色胶片,牢牢将你的面容锁在其中。 他缓缓凑近,“alice,再亲一次好不好……” 嗓音低哑,撒娇似的。 茶几b沙发要高上许多,与他对视时你需稍微低着头。你抬手抚上他红艳的嘴唇,食指沿着他的下唇线缓缓擦过,擦去他沾上的口红,“刚才哥哥不是已经亲过了吗?” 你把嘴唇凑到他眼下,将刚才和他接吻时被他无意识咬破的地方指给他看,“嘴唇都被哥哥咬破了。” 细小伤口掩在一片殷红唇色中,一丝几不可见的血迹凝滞在伤口里,明ya艳得惑人。季荼喉结一动,想也没想就吻住了你的下唇,连着半截指节一起,含造两瓣柔软嘴唇间, 他在做有违你意愿之事时从来不会看你,即便你们眼睛相距不过一厘。 长密的睫毛在眼前轻颤,他半垂下眼眸,只看着目光所及之处的那一小块皮肤,外表平静,里面看不见的舌尖却仿佛活物,小心轻柔地抚慰着你的唇舌和手指。 你往后退开,仅将一根手指留在他的口中,他下意识追上来,却只是将指头含得更深。 指根触到湿滑灵活的舌头,你曲起手指,将动个不停的舌头按在了牙齿上。小猫不舒服地低呜了两声,sh亮的眼睛无措地看着你,轻轻一眨,你便又松开了。 他轻咬住指骨骨节,舌头灵活地绕着手指反复舔弄,来不及吞咽的诞水顺着掌心滑向手腕,滴在裤子上,直将你整根手指舔得sh漉。 他吐出你的手指,红腻舌头钻过细长指缝,寻着流出的水液,唇瓣温度一路蔓延至掌纹,一点点地将他自己弄出的狼藉认真舔舐干净。 乖巧又靡浪,你看着他这样,想起那些喜欢在私宅养漂亮听话情人的女人。如果你提前几年找到小猫,也肯定要把他藏在无人可知的别墅里,不教任何人窥见他这副模样。 这种心情是什么?占有欲吗?这样烧人心肺,教人不得平静…… 你忆起季清月今日看他的眼神,忽然分开双腿直腰跪立在沙发上,抬手抚上他的面颊,在他惊讶的神色中低头重重咬住了他的嘴唇,牙齿陷入唇肉尝到血味,腥甜得发腻。 好软。 你吮吸着他的嘴唇,心道。 唇上传来的痛感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有些懵怔地望着你,瞳孔如光下的黑色琉璃珠,明净又漂亮。 你亲他时从来是温柔的,如同冬季抿着嘴唇尝一捧细雪,但此时这样凶狠,他好像也很喜欢,吻得重了就低哼半声,半分挣扎也无,顺从地昂着头张开嘴让你亲了个尽兴。 你看他舒适地眯着眼睛,一颗颗挑开了他的扣子。 多层复古烛台吊灯静静悬垂在客厅天花板正中央,盏盏烛灯如同夜晚教堂十字架下方不灭的烛火。 静谧肃穆的教堂叫人审视己身的罪恶,然此时明亮灯火普照,照亮的却是年轻男女不可剥离的爱欲。 你坐在他腿上,性器的温度隔着布料传到敏感的穴肉上,感觉到顶在腿间的性器愈来愈y,动着腰前后轻磨。 黑色裙摆垂在身后撞上西服,重重灯光照耀下,裙身轻轻一晃,反射出琐碎细闪的亮色。 他喉间闷出一声重喘,又消弭在依偎在一起的唇齿间,你吮去他唇上沁出的血珠,退开,他额头抵着你的,可怜巴巴地蹭了一下,气息不匀道,“alice,难受……” “哪里难受?” 他不作声,额头靠在你肩上,小尾巴鼓囊囊地包在裤子里,挠痒似的在你腿心顶。 纤细手掌隔着衬衫贴上胸前y实的肌肉,指缝掐住y挺的r首,珍珠大小的乳尖在熨帖得平整的布料表面尤为凸显,你合拢手指用指缝轻轻捻了捻,就感受到他绷紧肌肉,难耐地低喘了一声,“唔——” “这里吗?”你问道,加大了肉弄的力度,直到那一粒y如石子嵌在指缝里。 不等他回答,手掌又贴着挪至腰腹,手掌与布料磨擦发出令人遐想的“唰唰”声,你握住他腰侧劲瘦的肌肉轻掐了掐,“还是这里?” 他身上每处好似都敏感得出奇,你仅是这样揉搓,他也舒服得脸红,身体发颤,乖乖靠着你,不说是也不否认,感受到手掌顺着皮带边沿滑至腹部,脸往你颈窝里埋去,暗自期待着你继续往下走。 可肉了片刻,你却忽然停了下来,手撑在他的小腹,偏头亲上他红透的耳根,含住轻抿了下,饱含x意味的水声顺着神经钻入季荼耳中,隔着数层布料你也能感觉到小猫快烧着了。 “哥哥不告诉我,是想自己来吗?” 说罢,你搂着他的背,作势要去解绑着他的领带。方才还乖巧配合的人顿时叛逆起来,躲着手不要你碰,仿佛只要让你松开了领带,你便不会再搭理他,今天他就得自己一个人解决。 小猫委屈得不行,你明明知道他一个人根本弄不出来…… 他抬起头,嘴唇在你脸上轻蹭,引走你的注意力,“不是这里……alice,不是这……” “嗯,”你感受到他激烈情绪下肩背偾张的力量,在他被捆束住的手上安抚x地g了一下,“别用力哥哥,缠得不牢,挣开了——” 你贴着他的耳朵,放低了声音,含笑道,“挣开了,就得绑在哥哥身上更难受的地方了” 季荼浑身一颤,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你说的“更难受的地方”在哪,他强迫自己放松了肌肉,长指g了下试图挽留你,却只碰到一缕清凉的空气。 他仰面看着你,额间沁出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汗,脸上带着无辜又委屈的神色,低低“嗯”了一声。 即便是这种无理的要求,小猫也同样对你百依百顺。 你g唇,在他下颌啄了一下,发出“啾”一声轻响,嗓音低柔道,“哥哥好乖。” 语气像是在夸赞三岁小孩,声带的震动自柔软的嘴唇传递到他的下颌,血色齐齐涌上季荼本就通红的脸。 你是故意的……季荼想。 你唤过他那么多的称谓,唯独“哥哥”这个称谓不同,因你从不轻易这样叫他。 还在季家时叫他哥哥,多半是受了委屈要他哄,见了他直接哭着往他身上一扑,眼泪一颗颗流不尽似的往他身上砸,小季荼脑子顿时就空了,只剩下眼前一个你。 笨拙地用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办法逗你欢心,可他越是为你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你越是哭得厉害。 而现在这样叫他,大多是在床上……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吐出这两个字,尾音拉得细长,故意软着嗓子说些让他受不了的话,令他面红耳赤,早早地b他射出来。 但无论哪种情况,他总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你面前,他永远心甘情愿地处于下风。 季荼记得你曾对他说过的话,你说如果他想你留下来,他需要脱下衣服,然后——张开腿。 黑色西k裁剪合身,看不出底下腿部肌理形状,只见长得过分的双腿缓缓张开,胯间布料逐渐绷紧,中间顶高的一团变得更加明显。即使看不见本貌,也不难想象里面的东西会是如何诱人。 严肃齐整的西装凌乱散开,内里贴身的衬衫被你肉得皱巴巴。他紧抿着唇,似乎感到极为羞赧,耳朵连着脖子一并红如墨汁,连胸膛露出的半掌大的皮肤也是一片诱人的虾粉色。 小猫在做什么你自然看得懂——诱惑你,用的还是你教他的办法。 润白的手指隔着裤子轻点了下西k上洇出的深色水痕,抵着顶得最高的那处往下一按,他喉咙里溢出一声重喘,布料里面渗出sh粘的水液,手一松开,皆留在了西k表面。 “这么轻易便sh成这样了……”你掌心贴上去肉弄,感受到炙热y挺的触感,打趣道,“这根东西和哥哥一样招人。” 季荼恍惚听出你的话中有深意,但立刻又被夹杂着些许痛楚的欢愉夺走了思考能力,“alice,重、重些……” 西k布料不如家居服轻薄,这样抓着肉动好如隔靴搔痒,他眉眼欲色愈来愈重,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你将黑色衬衫从他的裤子里拉出来,而后跪在了他腿间,季荼被你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意识到你打算做那种事,差点直接崩开领带把你拉起来。 看你跪着用嘴含住他那根东西,他只是想想就要疯了,“alice,不、不行,呃——!” 你死死按住他的腰,在他性器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他便腿根泛软地倒了回去,你抽出皮带,解开扣子,并未给他商量的机会。 你一手扣着他的耻骨将腿根大大撑开,舌尖一探g住西k的拉锁扣,牙齿咬住慢慢往下拉开,然后隔着内裤在性器上咬了一口。 你抬头瞟了他一眼,小猫眼睛都红了,不知是爽的还是疼的,你伸出舌头,在湿透的内裤上舔了一下,尝到一嘴腥咸的味道。 “乖一点,别乱动。” 你张嘴含住他鼓囊的性器,轻轻重重吮吸起来,上方传来压抑的喘息,他曲起腿又放下,腿部肌肉y得像铁,嘴里的肉棒b平时你给他口交跳得还厉害。 眼下这一幕带给季荼的精神刺激远大于肉体快感,他喘得断断续续,声音又沙又哑,还不敢乱动,稍一动你就咬他,蚂蚁蛰过一般,痛楚散去留下无尽的痒意,而后立马又被连绵不断的快感所荡平。 平坦小腹急剧起伏,他眼底发热,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轻、啊……不行,ali、唔嗯……alice……轻、轻点……” 深红色肉棒在舔弄中从内裤里探出个头颅,你含着深深吞下,龟头顺着颊边抵到喉口,只能吞下一小半。 厚重的前列腺液味涌入口鼻,他哼得可怜又无助,若不是嘴里的东西兴奋得跳打在舌面,你真要以为他在经受折磨。 你含着东西无法说话,手臂绕过腰侧扣住他的手,他像溺水之人摸到浮板,收紧五指牢牢将你抓住,捏得你指骨紧痛。 你动着拇指轻缓地在他的手指上摩擦了好一会,他才稍松懈了半分力道。 季荼自知没办法抗拒你要做的事,毫无忍耐之意,只想快些射出来好让你起来。 他腿根颤得越来越厉害,肌肉绷紧,汗水肆虐,腰不住往后缩,“alice……要、啊嗯……要射了……” 你闻此,忽然把嘴里胀大的东西吐了出来。到顶点的肉棒冷不防脱离温热口腔,直挺挺一根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他下意识往上挺了下腰,性器却只碰到你闭上的嘴唇。 顶端的铃口早已兴奋得张开,只为了高潮那刻做准备,然而此时却和两颗胀大的睾丸里存了近一周的精液一起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性器胀得几乎要炸开。 你伸手轻轻弹了一下柱身,肉棒摇晃着拍打在小腹,翕张的小口缓慢吐出几滴夹杂着白精的水液。 小猫都快哭了,他难耐地曲了下腿,眼眶发红,忍得额角青筋都冒了起来,喘息声里尽是沙哑的泣音,面上的委屈藏都藏不住。 他偏过头,闭上眼睛不肯看你。明明都按你说的做了…… 你弯下身亲他抿成直线的嘴唇,哄得他张开眼睛,拉下了裙子腰侧的拉链,“乖阿荼,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小猫听见拉链声,眼睛红红地看着你,可怜巴巴地寻着你的舌头吮咬着解渴,可却是越亲越难受。 他更没料到,你说的忍一忍,却是这样一个忍法。 你舔过他的唇瓣,在他的视线下褪去衣物,扔在一旁。皮肤上道道青红的指痕,覆满了整段细腰,这是几日前他做时留下的,到此时还未消。 你背对他分开腿跪上沙发,坐在他的腿上缓缓蹭动,挺翘圆润的臀部抵着他的胯骨,雪白t肉将性器挤压在紧实平坦的小腹上,露出腿间一个若隐若现的红艳缝口。 季荼顿时惊慌起来,“a、alice,安全套没还有戴……” 穴肉湿软,自觉地分开裹住他的肉棒,不住吸咬他着的阴精,你回身亲了神色张皇的小猫一下,“没事,我会吃药,进来。” 听见你要吃药,他方才是往后缩,现在就是往后拼命躲了,“不、不行!” 他费了好些心思看料理书,以最健康的方式炖汤调节你的身体,这几天你身体不适,难得未听你叫冷喊疼,哪会愿意让你吃那种东西。 了解过避孕药的危害后,他完全把避孕药当毒看。 要他在这上面松口b登天还难,你料想他不会突然站起来将你掀开,因此只管挑弄他那根y得不行的东西。 胀大的青筋盘布在柱身上,肉棒被挤压,重重磨擦着臀股,粗大的龟头在你的动作下浅浅c进穴口又退出去,本就到了临界点的阴精哪里经得住这样挑逗,腿间那抹淫靡的红映在季荼眼里,他浑身的肌肉都达到了一个紧绷得不行的状态。 摇摇欲坠的理智牵制着他的欲望,他近乎讨好地将一个个吻落在你肩上,不住求饶,“alice,不做了好不好……今天不做了……” 对小猫来说,任何会伤害到你的事他都无法接受,如果是别人,他可以杀了他,可如果这个人是他,他却连伤害自己都做不到。 因为你不允许。 不和你做爱或者你们之间多出一个孩子,他坚定不移地选择前者。 季荼手腕一转,双臂忽然发力,两只手迅速挣出领带,把胀疼的性器匆忙塞进裤子里,再拿衣服把你腿间的水擦g,抱着你转过身。 他并不说话,也不看你,两手死死搂着你的背,只是垂下头毫无章法地吻你。 他速度很快,整个过程不到两秒。你有些吃惊,虽然你对他说领带捆得松垮,实际绑的是死结。你根本没想过中途会停下,打算结束后直接拿剪刀把领带剪断。 他是怎么解开的? 很快,你便把这个疑问抛在了脑后,现在不是思考这无关紧要的问题的时候。 他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只胡乱地在你脸上亲吻,你揽住他紧绷的背部,指肚蹭过他浓密的眼睫,接下一滴坠在睫毛上晶莹剔透、要落不落的泪。 忽而,又是一滴眼泪砸下来,掉在你的脸上又顺着脸颊滑走,还是热的。 灼人温度烫伤皮肤,沿着密集的皮下神经传至全身,你感觉x腔里的心脏重重一跳,仿佛埋进了一团被清醋浸透的软棉里,孕育而出的是轻易察觉不出的悔意。 你并不想看他红着眼不出声地哭,只想不带套和他做一次,哪知扰得他这般不开心。 祭奠过母亲的墓,途径四合院,心绪不定之下,想抓着唯一能抓着的东西,想和他更亲近一些,精神上,肉体上。 可你竟又把小猫弄得这样狼狈…… 他摸到你泛凉的身体,脱下外套将你裹住,合拢门襟,吸下了鼻子,像块僵y的石头垂下了头。 你两手钻出西装外套,抱住他,吻过他的头发,哄道,“别哭了阿荼,别哭了……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做了。” 听你这么说,小猫不仅未能开心起来,眼睛反而更红了,“……喜欢。” 你手指顿了一瞬,而后接着安抚他的情绪,“那还要继续吗?” 他小幅度摇了摇脑袋,把脑袋埋进你头发里。 你无声叹一口气,从西装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果不其然抓到几个避孕套,拆开一个,伸手去拉他藏好的小尾巴。 他头也没抬,只以为你还想继续做,伸手捂得严严实实,不给碰。 你伸手肉他的脊骨尾,哄道,“阿荼,松手。” 他不为所动,一只手搂你搂得更紧,好一会儿,沉闷的声音从耳下传来,“今天不做了……” 你贴着他耳朵诚恳道,“但是我想和哥哥做,想哥哥进来,想了一天了——” 你抬起他的头,浅色的瞳孔直直看着他,伸手拉住他的手指,“阿荼哥哥不疼我了吗?”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6) 季荼拿你从来没有办法,他知道你是故意说这种话,但还是无法说出一个“不”字,他反握住你的手,紧紧攥进掌心,轻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底水色温润,泛着润红,“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呢? 你是他为之奔赴的终点,是他一切的希望和光,如今得偿所愿,相伴的每个瞬间都是他梦中也未敢肖想的美好。他怎么可能不疼你呢? 他收紧手臂,怕你不相信似的,接着道,“我会对alice好,b任何人都对alice好……” 你听他这么说,轻轻抚了下他的头发。你当然知道他对你好,以前也好,如今也罢,他没半点对你不好的地方。 小猫还没有学会说话就已经会写你的名字,自小开口第一句叫的就是“alice”,温柔缱绻,独一无二,从不和其他人一样叫你“季清岚”。 即便这样一点微不足道的专属他也牢牢攥着,教你怎么会怀疑他不会对你好。 可情趣本就是无理取闹,哪要听他讲道理。你伸出一根指头滑过他捂在腿间的手,“阿荼既然对我好,那为什么连碰都不给我碰?” 你抬眼看他,“嗯?” 小猫本就寡言少语,在嘴上哪里占得了上风,两瓣嘴唇嗫嚅两下,又挫败地闭上了,拉起你作乱的手塞进西服外套,门襟一拉,将你深深裹起来,刚抬起没两秒的头靠回你肩上,将尾巴捂得更严实,不吭声了。 你不由得想起了你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也是一副受欺负的模样,两只手把东西挡着,半点不让你摸…… 你偏过头,嗅他身上浸入肤肉的药膏香,“藏得这样严,阿荼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 肩上脑袋微动了下,似乎在摇头。你继续往小猫的死x上锤钉子,“喜欢乖巧的,听话的,像季清月那样……” 你话未说完,季荼倏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你,那双黑墨浸染过的瞳孔骤然收缩,张了下嘴唇又猛然合上,眼底迅速浮上一层浅薄的泪意。 他的眼神近乎控诉,还没开口,你却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怎么能说这种话? 两侧唇角抿成一道深平的线,用力到连下颌线也跟着绷紧。他的忠诚是他留在你身边为数不多的底气,你怎么能说他喜欢别人的话,你怎么能不相信他? 似乎觉得现在哭出来很丢人,他抬手抹了下眼睛,“我明明只喜欢alice……” 话语声很轻,如同繁密丛林深处传出的一声悠远沉重的叹息,似为了竭力保持声线平稳而不得已放低了声量。 “……明明只有alice一个人。” 他看着你的瞳孔又黑又深,水雾蒙蒙,无由来地令你想起了雨季深夜的天色。你拿他这副模样分外没辙,指腹肉去他眼角的水痕,想说些什么,到舌尖却只有一句,“我知道。” 轻柔的吻落在他紧抿的唇缝,“我也只爱阿荼。” 他听你这么说,不见高兴,反倒眼底湿意更重,本就泛红的眼眶又红了一个度,视线跃过你的脸虚虚落在空无一物的空气里,没有回应。 你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咯噔一跳:糟糕,该不会是闹脾气了吧…… 小猫也不是一直软和如棉花,偶尔脾气上来时y得像块石头,同自己拧巴着,不肯饶过自己。你只遇到过一次,但一次就够你记忆深刻,满心怜惜。 那时你和他相识已经有一年三个月,你与母亲回本家过年,走得匆忙,忘记同他说,你打电话回去,佣仆唤他来接,他也没接。 在本家待了足足七日,回半山别墅时正是傍晚,天色朦胧,零下寒冬,漫天细雪纷飞,别墅里道路两旁的路灯早早亮起,光线浅h,映在满院的雪上。 你未等车驶到主楼门口,半道便下了车,抱着带回的礼物一头扎进了后院。你本以为这样的雪天阿荼会在房间里,却没想在花园里就看见了他。 鲜红的玫瑰花丛积着厚重的白雪,熟悉的细瘦身影;立在蜿蜒的石板道路中间,孤零零一人,两手握着修枝剪,两片锋利的刀锋一错,隔着风雪,传来清脆凌厉的声响。 他浑身上下只有手在动,远远地看过去,像一杆伫立在花园里的长了两只手的电线杆。 你本想悄悄溜过去,却在半途就便被他发现了。他扭过上身看着你,瘦弱苍白的脸颊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在光照不到的地方,黑得如烧焦的木炭,没有一丝光色。 冬夜的风冰寒刺骨,短短几日,他看上去瘦了很多,身上本就没几处有肉,此时裹着厚衣物,却连半分“臃肿”都不显。 他身上覆着细薄的雪,头发sh卷,手指通红,指上皮肤皲裂,道道细密骇人的伤口,俨然已经冻伤了。 你踩着消融的清雪跑过去,看清他的模样后逐渐收了笑。第一反应便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他?叫他此时还在雪里修理玫瑰。 “阿荼……”你小声唤他。他一动不动,像雪人一般,没有如你所想那般欣喜,也没有生气,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就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你,像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几秒后,他缓慢地转过身去,像先前一样,再次抓起沉重的剪子,垂下头对着及他腰高的玫瑰枝,机械地一下又一下剪下去。 动作缓慢,不知在雪里待了多久,浑身好似已经冻得半僵。 完好的枝叶碎落在雪泥中,你的视线追着那抹绿色看去,思绪好似随着枝叶上的雪一起凝成了冰。你忽然间慌了个彻底,连话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抱着象棋不知所措地跟在他身后,从这头到那头,手指暴露在空气里,冷得像冰。 但你连一声冷也未敢说,更不敢哭,因你总觉得他好像b你还要难过。 “阿荼,你是不是生气了?” 色彩明丽的花枝掉进泥地,细雪抖落,发出细细簌簌的响,声音轻小,却盖过了冬季傍晚里的一切声音,不然他为什么不理你? 他背对你,忽然停下来,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放下时手背sh亮,雪花飘落在冻得发青的皮肤上,瞬间融进水痕消失不见。 你察觉异样,转到他身侧朝他看去,一眼就愣住了。 他在哭。 那双黑色的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苍白的脸颊上也全是水痕,不知道背着你无声哭了多久。但他脸上却没有什么难过的表情,只有眼泪不断地滚出眼眶,炙热滚烫,熨化了满天的雪。 瘦弱身形伫立在雪中,他垂着头没有看你,睫毛润sh,像落水的鸦羽。他抬起手臂徒劳地擦了一次又一次,却仿佛流不尽似的,眼泪越滚越多…… 那是你第一次见他哭,却连哭声都没听见。 你当时是怎么哄的来着? 慌慌张张扔了抱了一路的东西,拉着人进屋坐在了炙热的火炉边上。他那时的性子b现在更别扭,取暖时侧身躲着你,若不是你攥着他的手不放,他怕是要躲到外面去。 你唤佣仆取来热水,摁着他擦干净脸、手,再替伤口仔细上了药,见他一双眼睛哭得发肿,鼻子通红,不期然对上你的目光,眼睛一眨,差点又哭出来。 小猫自幼时就是水做的,虽然不轻易掉泪,但一旦哭起来,同样难哄。 你叫人告知母亲你当晚不回去,又唤人抱来自己的被子和枕头,往他的小床上一扔,拖着人上床睡觉。 他睡在床上更显瘦小,缩着身体占据了一个小角,连被子边都没挨到,像一只自闭的小鹌鹑,背对你面向墙壁,中间留出宽敞的位置,额头抵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叫了他好些声,他也不理你,只好手脚并用挪到他身边,睡在他的枕头上,从棉被里探出手握住他的,同他没话找话,“阿荼哥哥,我冷。” 他微细地动了动,像是要转过身,但又停下了。你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松开了他的手。 他下意识蜷紧手指,却只抓了个空。他蜷缩起来,更紧地往墙上贴去,像是要把自己塞进冰冷的墙壁里。 你两手并用,费力地掀开被子,把他整个人罩住,拉进松软的棉被,抱住他,“哥哥不要生我的气了,” 他顺从地配合你的动作转过身,身体却在发抖。你感觉自己抱住了一只刺生反了方向的刺猬,任何靠近都令他战战兢兢,却又贪恋温暖,不肯离开。 他没有给你回应,又似是很久未能好好休息过,撑了片刻,很快便靠着你睡着了。 过了很久你才知道,你和母亲回本家那天,季荼在花园里等了你半日,没等到人,跑去主楼找你,被管家知道,将他赶出去,罚在后院跪了半个时辰。 温度零下的天气,膝盖跪得青紫,烧了两天,浑浑噩噩被佣仆喂了些药,又自己熬了过来。你不知道管家同他说了什么,只听佣仆说,在那之后小季荼就再没离开过后院。 佣仆告诉你,你不在时,季荼便拿着剪子在花园从早到晚地剪,专修理你养的那片玫瑰,旁边种在一起的山茶一枝都不管,整片玫瑰丛修了一遍又一遍,修得再无可修的枝叶,便傻站在原地看着玫瑰花,不哭也不笑,像丢了魂…… 那之后他的确再也没去过主楼,甚至没踏入过前院。但又像是害怕你再次“消失”似的,每次天黑你回去歇息时,他就站在路口看着你离开,回到别墅中间最高的那栋楼里。 清晨,他又早早站在昨夜相同的地方,等着你从主楼出来,与昨日一模一样的姿势,像困在原地等光的飞蛾。 那时你好像没怎么哄,又好像什么办法都用尽了。 以前你见他难过便慌得素手无策,现在却知道对他而言,示弱也好,用强也罢,只要是你,哪个都行得通。 你揽上他的脖子,衣服滑落肩膀,柔软身体同他紧紧相偎,“阿荼生气了吗?” 他轻轻摇头,接住从你身上掉落的西服,刚想继续给你披上,却倏然僵住了动作。 碰不到尾巴,你竟直接在他手上蹭起来,湿淋淋的穴肉贴在他的手背上,又热又软,中间的细缝渗出水液,流入他的指缝,不用看季荼也能想象出那是怎样一副淫靡景象。 你轻轻哼着,又娇又媚,叫得小猫浑身发热。你还嫌不够似的,轻轻朝他的耳根吹了口气,然后故意弯起嘴角朝他笑。 季荼红着脸撇开眼,嵌在肉缝里的手指仿佛脱离了主人的意志,屈起指节往里磨了磨,软肉瞬间紧紧吸住他的手指,骨节一压,挤得里面流出了更多的水。 你把避孕套塞进他掌心,指甲轻刮过他掌心,“我按阿荼的方法来,那阿荼是不是也要守承诺?” 你问他,同时细指慢慢地贴着紧绷的小腹滑进去,握住y挺未消的性器上下滑了几下。拉开k腰,深红粗大的肉棒一下就弹了出来。 你带着他的手,将透明的避孕套从头部撸到底,而后取过黑色领带,交到他手里,“阿荼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如果阿荼挣开了,就得绑在身上更难受的地方了。” 小猫真是乖得不行,即便浑身羞得通红,也仍在你的示意下亲手用领带把自己的肉棒缠了起来,还捆了个俗气的蝴蝶结。 你抬起他的小尾巴,在根部被束住的地方肉了肉,他压抑着喘了两声,听你开口道,“怎么绑这样紧,松一些。” 他闻言,又两手僵y地把刚绑好的结拉松,直直一根苦巴巴地高翘着,好似把之前说的“今天不做了”的话忘了个干净。 他好像很喜欢你掌控节奏,肉棒兴奋得不像话,并不催促你,只动着腰在你身上胡乱地蹭,身上忍得全是汗。 你抬起腰,撑着他的肩膀,将胀红的肉棒一点点吸咬着往里吞,许久未做,刚进了小半sh红的穴肉便被撑得满满当当,层叠的软肉恰恰嵌合在柱身上,吃得尤其费力。 胀红的性器不见得往里入了几分,他的呼吸却清晰可闻地重了不少,内里水水润润,饿极一般吸咬着他,又窄又热,小猫没忍住,喘着气快速地抽插了几下。 自此一发便不可收拾…… 季荼知道不能射精的感觉有多难受,却是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当精液一点一点从身体里y挤出来时更加折磨人。 领带绑得不牢,却又衡量过似的掐着松紧度,不完全堵住,又叫他没办法一次痛快地射出来,无法全数释放,临界的快感便被强制不断延长。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眼下这种半高潮的情况持续了多久,他忍得腿根都在抖,从一开始地抑制自己到此刻不管不顾地掐着你的腰狠命往里c。 指尖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鲜红的指印,他两手提着你的腿掰开,两臂肌肉绷紧,挺胯时一下又一下将你往下按,粗长的性器几乎全部顶了进去,碾开穴肉一路c至宫口,将那处操得酸软无比。 你攀着他的背,手指滑落时无意识掐上他的喉管又松开,“阿、阿荼……呃嗯……慢些、唔啊……太、太深了……” 纤细漂亮的身体不住在他身上起伏,浅金色长发铺在肤色润红的后背、散在灰色沙发上,像一支盛放在清晨阳光下的阿班斯h玫瑰。 他的玫瑰…… 季荼红了眼睛,操得越加用力,“我想进去……alice,让我进去……” 粗糙的领带随着操弄磨在你的阴蒂上,粗长的性器把里面的子宫撞得变了形,他想进哪处你压根不敢深思。 又一次高潮来临,穴道疯狂痉挛,四面八方的软肉绞紧了他的性器,满积的精液一小gu一小gu被吸压出铃口,堵在避孕套前端,进而又继续被g进穴道。 淫液在连接处磨成白泡,长长几缕头发晃悠着滑过腰臀细腻的皮肤,掉到臀股间,发尖扫过淫靡sh红的媚肉,穴口条件反射地缩紧,箍住性器不要命地往深处吸。 季荼几乎被b得发了疯,越草你咬得越紧,越紧精液射出得越多,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三、四分钟,他不得释放,你的高潮便被强制不断延长,连眼泪都b出来了。 你实在受不了了,伸手去解绑在肉棒根部的领带,但他却一把抓住了你的手,拉着放回了自己身上,“alice喜欢的,我知道你喜欢……” 你气都喘不上来,腿间整片爽得发麻,过强的快感冲击着你混沌的思绪,“阿、阿荼,啊……出去、哈呜……呃嗯……慢点……” 他充耳不闻,饱满的乳肉挤压在胸前,他低头一口吞了大半,没有什么技巧,只知道用舌头裹住舔弄,温热的诞水顺着浑圆的穴肉往下淌,吃咬吮吸,相b操弄的力道,怎么都是轻的。 忽然间,你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开了身体深处,和单纯的性爱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像是身体某处不能进入的地方被硬生生打开了,胀、酸,痛感和快感一并顺着尾骨直直攀上头骨,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倏然睁大了眼睛,腰身一颤,指甲猛然陷入y实的肌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季荼同样抖了一下,但他纯粹是爽得找不着北了,喉咙里溢出急促的低喘,而后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你身体里慢慢胀大。 他进去了…… 性器像强行挤入了一只尺寸不符的针筒,龟头埋在勉强能承受住的子宫里,柔软内壁将他紧紧裹住,他小腹痉挛起来,缓了会开始慢慢把性器往外抽,但又怕再进不去似的,还剩小半头部堵着门,再狠重地撞了进去。 这一下太狠,连带着领带也磨入了穴肉里,穴肉和从未有过来客的子宫一同齐齐绞紧,你听见他喘息声压都压不住。 “呃——”你缩在他胸前,一动也不敢动,像被定住了似的,这种感觉太陌生,令你本能地感到了害怕。 “阿荼……出、出去,唔——” 小猫兴奋难言,他低下头吻你,堵住你未说完的话,厚大的舌头g住你的,一举进到最深处,安抚似的舔弄着你的舌根。 你怕咬伤他,分出最后半分思绪收好牙齿,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他背上划了多少痕迹。 你的确看过一些性爱视频,口交、捆绑,但那都是表面可见的东西,宫口那样看不见的地方,你并不觉得真的可以进去,但他此刻又的的确确c到了里面……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头发也被sh成一缕缕,他眉眼深黑,欲色浓厚,浑身积攒的欲望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放开你的嘴唇,紧紧抱着你,把头埋进你的头发里,哼y着,无所顾忌地快速往你的子宫里c,断断续续地把精液全部s在了里面。 “alice,唔……alice……” 你扯着他的头发,张嘴发出声的全是夹着哭腔的不成调的气声,腿根发抖地骑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想:叫得这么好听,怎么能g这么狠…… --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7)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头发也被sh成一缕缕,他眉眼深黑,欲色浓厚,浑身积攒的欲望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放开你的嘴唇,紧紧抱着你,把头埋进你的头发里,哼y着,无所顾忌地快速往你的子宫里c,断断续续地把精液全部s在了里面。 你扯着他的头发,张嘴发出声的全是夹着哭腔的不成调的气声,腿根发抖地骑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想:叫得这么好听,怎么能g这么狠…… 小猫射了个爽快,小尾巴却还捂在里面不肯出来,他做得太凶,高潮后的软肉仍抽搐般吸紧又放松,宫颈口牢牢咬着冠g0u,绵软的子宫内壁裹着龟头,连着装满精液的避孕套一起裹在了里面。 稍稍一动,穴道就像活过来一般痉挛个不停。他肉j太过粗长,从前做时,总有一小截留在外面,这是他第一次完整地进入到你的身体里,黏糊着缓了好一会儿还舍不得退出来挺着腰胯轻轻重重缓慢地往里顶,舒舒服服哼个不停。 低哑嗓音旋入耳蜗,桌上的手机震了数声,谁也顾不得管。 他本就黏人,做完后尤其如此,仿佛患有皮肤饥渴症,紧紧抱着你,两具汗湿的肉体相hu摸蹭,结合处发出腻人的响。 嘴上更是一刻也不得闲,乌黑的脑袋压在你肩上,吮过脖子锁骨,偏过头伸出舌头舔弄着耳根,头发剐蹭着耳后透薄皮肤下的骨头。 酥麻痒意传来,你往另一侧歪了下头,“嗯……阿荼,痒……” 他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显然没听进去,炙热手掌抚上你纤细的脖颈,手腕一用力,将逃开的耳朵又送回了他的嘴里,含得充血了才换了另一只。 真是磨人得紧…… 小猫在情事上一向遵循本能,仿若兽类,只要不伤到你,怎么尽兴怎么来,做到你筋疲力尽才罢休是常事。 但这般蛮横的性爱还是第一次,今日在外跑了一天,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使不完的精力。 你抬起酸软的手臂,不放心里摸了摸被顶得突起的腹部,粗长性器直挺挺一根埋在体内,隔着皮肉也能感受到可怖的尺寸,手指沿着圆润的顶端往下走,甚至可以隐约察觉出冠g0u的轮廓。 这究竟怎么进去的…… 始作俑者没有丝毫愧疚之意,他低下头看着你隔着皮肤寸寸摸过他的东西,兴奋将掌心贴上你的手背,五指嵌入指缝紧握着你的手,忽而挺胯往上重重一顶,同时手上施力压下,细y声溢出唇缝,你紧掐住他的肩膀,整段腰忽地软得没了力气。 堵在里面的液体挤出穴口,又被抽插的动作撞得处处sh腻,咸腥的麝香味混入周身潮热空气,若不是他一只手还揽在你背上,你怕是要直接倒下去。 “唔……阿荼,”你将额头抵上他肩膀,在他脖子后捏了一下,有气无力道,“避孕套还在里面、呃嗯……再顶就破了……” 作乱的手骤然停住,他顿了一秒,忽然慌里慌张抱着你将你放倒在沙发上,安抚x地在你额上亲了一下,紧张道,“对、对不起alice,我马上出来……” 他跪在你腿间,大腿抵着你的,单臂撑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扶着小尾巴开始往外拔,粗大的龟头退离宫口,发出“啵”的一声。 你能感受到宫颈肉是如何被冠g0u撑大又如受激的花朵般缩拢,念念不舍地吮着他的肉棒铃口。 清亮灯光照入眼中,晃得你眼花,你眯着眼看他皱眉强忍着情欲又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想笑,“怎么这么害怕?” 说着,你使坏地缩紧穴道,抬腿g上他的腰在他腰椎上轻轻蹭了几下,他猝然闷哼一声,肉眼可见地僵成了石头。 小猫滚了下喉结,愣是没敢动,性器不受控制地胀大一圈,缓了好几秒才红着脸看向你,见你眉梢含笑、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却好似不知要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唤了声你的名字,“alice……” 他额上汗湿,呼出的气t滚热,忍得异常艰辛,反手抓住你缠在他腰上的小腿,泄愤似的,偏头在细白的腿肚上咬了一口。 咬完他顿了半秒,似乎口感极佳,侧头又咬了一口,还轻轻嘬了一下。 腿上薄汗淋淋,也不知哪点叫他爱不释手,咬了一口又一口,卷曲头发擦过小腿,你抬腿轻轻在他肩上蹬了一下,“痒……” 他顺势握着踩在他肩上的脚掌,脚背肤色如皑皑雪色,青红细密筋络隐于皮下,细长掌骨隐约撑起滑腻的皮肉,虎口圈住踝骨,他一掌能握个圈,还有富余。 好小…… 粗糙的指腹在你脚背上摩擦数下,他不舍地看了眼腿肚上留下的牙印,低下头继续握着小尾巴往外拔。 深红的肉棒缓缓退出温柔x,绑在阴精根部的领带sh皱,被他一把扯下扔在一旁。肉缝已被操得熟透,合都合不上,里面sh靡的媚肉不停蠕动,吐出了大摊莹亮的水液。 然而宫颈口咬得太深,性器成功脱身,避孕套却没能出来,一层纸膜在长时间的操干中已经撑得透薄,大半吸在肉缝深处,只有一小截暴露在穴口。 你双腿大开,他低下头,不费功夫就能将x缝的情况看个清清楚楚,看见两瓣唇肉是如何翕动不已,看见那层软滑的塑料是如何被软揉穴1着往里去、越进越深…… 你看不见腿间的情况,只见他皱微微着眉,分开你的腿不让你合上,而后感觉到他拿手指拨弄着两片肉唇,拇指碾过阴蒂,两根手指缓缓朝里面探去。 “唔——!”指腹擦过被肉棒干得肿胀的敏感处,你难耐地吸了口气,穴肉猛然收紧,“阿、呃……阿荼……” 他扶着你的手稳如铁桩,嗓音却有些抖,“避孕套还在里面……” 修长的手指寻着塑料钻过缩紧的层层软肉抵至深处,湿热内壁不住吸咬着他的手指,他抿着唇,缓慢地撑开已经合拢的宫口。 这处一分钟前才被更具存在感的东西入侵过,此时却仍旧明显感受到了异物感,你先前从不知宫口也是这般敏感的地方,他方一抵达,就牢牢吮着活泛往里钻的粗砺指节。 他手腕一动,连带着子宫仿佛也在身体里晃荡,别样的快感不断刺激着你的神经。大gu大gu的淫液顺着掌心流出,精液被缩紧的穴道挤出避孕套,皱巴巴地软在鲜红的缝口。 季荼第一次觉得避孕套如此烦人,他看了眼自己y邦邦地翘贴在腹gu的小尾巴,那里面本该是他呆的地方…… 他两指夹着避孕套一点点往外拉,顶部的精液裹在避孕套堵在子宫口里,扯出来时,受了刺激的软肉一夹,流出薄膜的精液、x液,所有东西通通顺着gu缝往下淌,多得在沙发上汇成了一大摊。 湿滑的避孕套轻柔地在里面扫了一圈,你腿根发颤,踩在他肩上的腿不自觉用了点力,“唔嗯……阿、阿荼,好了吗……” “嗯,”他闷闷应了声,把避孕套扔在地上,倾身拿过桌上的水杯往套里灌水,见东西没破,才真正松了口气,“好了……” 他扔了避孕套,对上你有些失神的眼神,忽然俯下身重重咬在你腿根内侧的嫩肉上,你吃痛,回过神,方想问他怎么了,又察觉到他含住了两瓣湿透的穴肉。 舌头在外舔过一圈,将两瓣唇肉尝遍,又灵活地钻进软热的穴道,不给你适应的时间,模拟着性交ei的动作快速舔弄起来。 舌头与性器和手指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说方才是疾风骤雨,现在就是绵软不断的细雨。肩膀撑开腿根,大掌握着双腿,用力之大,连你的腰也提得悬空。 这事他给你做过太多次,可谓完全掌握了你的敏感点,本就技巧娴熟,此时更像受了什么刺激,要在你身上找补回什么,只图一逞“口舌之快”。 过于密集的快感一波又一波涌入腹下,叫你难以承受,“唔呃……阿、阿荼!啊嗯……慢、唔!慢些……” 你无力地屈着小腿,挺起腰又落下去,指甲掐进他的手臂,下一刻又回神似的蓦然松开,转为抓着沙发边沿。 软皮被你掐得变形,你意识到什么,勉强聚焦看向他弓着的背,果不其然看见数道鲜红指甲的划痕,积淤发红,好些都破皮见血了。 你愣了下,抬手搭在眼前,正对着头顶的光源,白光穿过薄薄的手掌,照见内部的血管,一片透红。 更惹眼的是残留在个个指甲尖里的血痕,颜色猩yan,左右两手都是,中指尤甚。 怎么将他抓成这样…… 你还没看个清楚,一只肌理匀称的手突然间窜入视野,挡去你眼前的光。小猫头也未抬地捉住你的手,强硬地放回了他身上,舌头动得更快了。 你咬着唇呜咽,小腿搭在他背上,深思不清地想:差点忘了,小猫尤其不高兴你在这种事上走神。 他在床上并不喜欢完全占主导地位,并没有缚住你、扣着你手的习惯,反而更喜欢你在他身上到处摸。像方才这种两手攀附在其他地方的情况,被他察觉立马就会被他抓回去放在身上。 单纯抱着他也好,受不住了弄疼他也好,总之两只手都得在他身上。 高潮临近,你不自觉将手按在他的头顶,细腰绷紧挺高,呻吟声拖长,混着绵软的细碎的哭哑。 他顺势将脸埋得更深,鼻梁抵蹭过阴蒂,小腹绷紧到酸痛,你哆嗦着昂起头,拉长细颈细细呜y着泄了出来。 高潮来得汹涌剧烈,腿间传来的吞咽声清晰得教人面红,他未抬起头,继续含弄着阴蒂助你延长快感,高潮未退,仅是含弄了两下便爽得发麻。 你连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伸手轻推了他一下,“呃……阿荼……等、唔呃——!” 话未完,他忽然在y肿的阴蒂上用力咬了一口,那处神经密布,哪里经得住这个,平时做的时候碰一下都抖,你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感觉到体内深处流出了一大股水液,还未见光,通通又入了他的口。 待你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才终于肯抬起头来,吃饱喝足,直起身抬手拿袖口随意擦了下脸,跪在沙发上往前膝行了一大步,弯下腰隔着一线距离撑在你身上,眼神晶亮,乖乖巧巧地看着你,眉眼间一片期待之色。 他不说话也不动,但你却明白他的意思——要你亲他。 这是你们间的惯例了,你自然说不出半个不字,浅色瞳孔sh朦朦地盯着他,缓了好些会儿,才抬臂揉捏住他的脖颈,在小猫脸上胸前亲了个遍,亲得他眯着眼睛头抵着你的脑袋蹭,舒服得就差喉咙里呼噜两声了。 可爱得叫人心痒…… 江岸华灯溢彩,夜色已深,卧室里,你靠在某只吃饱了拿小尾巴在你身上戳的大猫身上,简直被他戳得没了脾气。 你先前将珠子的照片发给替你调查an的人——李赫,他短短三小时就给了回复。 该种玉石数量稀少,仅有极少量流通于市场,如这般十数颗串成链的,不啻于在手上带了一片别墅区。最近出现的一次,是在二十多年前国外的一场拍卖会上。 成对出现,恰好两串。 对方发给了你一张当年拍品的照片和一张买家的照片,附带数页买家信息资料。而那买受人,赫然是你母亲那名吸毒去世的前男友——noah。 资料里简单记载了noah的平生,出自贵门,幼年失怙,母亲风流成x。因父亲与你母亲的父母乃至交好友,自小便同你母亲订了亲,但后来又在他十六岁时取消了婚约。至于为何取消婚约,资料里未提及缘由。 再后来,noah母亲因病死亡,他亦患上毒瘾,短短半年也离开人世,死前立下遗嘱,名下财产皆留给了你母亲。 你算了下时日,他死前半月,正是你母亲嫁与季平渊的时间。 你看完,一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照片里的人坐于拍卖席正中,十六七岁的少年,气质清冷,面目疏离,眉眼间皆是矜贵傲气。乍一眼看去,和数月前传来的遗像中闭着眼满脸病色的人相去甚远。 他平静目视前方,透过手机隔着时间与生死与你相视,双目冷厉如刀刃,那双眼睛顿时令你想起了一个人——an。 整容已盛行几十年,医学早已发展到可轻易令一人改头换面的地步,然而无论面容如变化,眼眶、瞳色却不能变动分毫。 你调出行车记录仪今日摄下的an的面孔,截了一张清晰的照片,将noah和an的脸放在一起对b,眼眶形状、瞳色几乎一模一样。 但你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还未理清思绪,忽听小猫低声叫你,“alice。” “嗯?”你回过神,应道。 他把你圈在身前,正玩着你的头发,没说话,好像只是单纯叫你一声。 身边放着的另一部手机传来话语声,他正跟着教学视频学着用几件小巧的发饰把你的头发挽了起来,挽好后又叫了你一声,“alice。” “嗯,怎么了?”你看着手机头未回地道。 他叫完又不说话了,你看了会接连发来的资料,略感异样,回头看他,正对上他的视线。他看了眼你的手机屏幕,又看向一旁扔在桌子上的纸袋,问道,“alice拿回来的东西是什么?” 他x格内敛,在某些事上时常焦虑又不安,偶尔如这般心中藏着事时,表露得便尤其明显。 周旋于人群中是你从小到大都在做的事,鉴貌辨色乃是强项。他分明知道你拿回的是什么东西,却还多此一举地问你,显然他真正想说的并非这件事。 虽这么想,你仍顺着他的话往下答,“是几件衣服和我母亲的遗物。” 手机里视频播完,周遭顿时安静下来。他闻言长长“哦”一声,看了眼纸袋,又看向衣柜里挂着的你常穿的几件衣服,不确定地问道,“alice不喜欢我买的衣服吗?” 他问完才觉自己多此一举,他瞥间你给他新添置的半柜子新装,如果你觉得他衣服好看,就不会给他买这么多衣服了,几乎要把衣柜换个样。 他抬起手,挫败地摘下你头上的发饰,他看了眼手上双生花样式的天青色短簪,想起这些你也从来没戴过。 发饰一件件扔在柜子上,挽好的头发忽地散开,又被他一把拢进掌心,手指插入发丝慢慢梳理,“alice……是不是觉得不好看?” 他问这话时也不看看你身上穿着的是什么,一柜子的黑色衬衫快成了你的专属睡衣,怎么会觉得不喜欢。 你摸到他腕上的双线发绳,安慰道,“好看,我很喜欢。” “那为什么还要去拿以前穿的衣服,”他委屈道,“alice如果不喜欢我可以买别的,买你喜欢的。” 你放下手机,无奈地扣住环在腰上的手,解释道,“袋子里带回的衣服是你喜欢的。” “我不喜欢。”他抿了下唇,放下你的头发,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抱着你闷闷道,“我只喜欢我给你买的……” ……小心眼。 袋子里带回的是之前丢掉的照片中的你穿过的衣服,你摸了摸他的头发,思忖着是现在告诉他还是等之后穿时再给他看,无需多想便选择了后者。 他没听见你接话,沉默了会又问,“为什么这人总是深夜联系你……” 你忍着笑,解释道,“他在国外,此时他那边是下午。” 他抬起头来,不依不饶,“alice和他很熟吗?“ “不熟,只见过两面。” 金发钻入衣领掉入领口,他瞧见了,伸手把头发掏出来,而后又没力气似的倒在你身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显然还是不高兴。 他闷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问你,声音捂得低沉,“alice觉得他好看吗? 你挑了下眉,直觉告诉你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问题,“谁?” 他指了指你手机里an的照片,“alice都看一晚上了……” 你看着他指下an那张清冷俊秀的脸,闻到醋味,面不改色地昧着良心道,“不好看,面容太冷了。” “可是我记得alice喜欢这种,喜欢脆弱的、漂亮的、需要悉心照顾的东西,像玫瑰一样……” 你一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因你以前的确好长一阵都迷恋这一类东西,当初把小季荼留下来,一半的原因出自怜惜。 季荼隐伏的情感在重遇后一并爆发,如经年压抑的火山喷涌而出,本能又肆无忌惮。可就算如此,他此时产生的危机感也太可爱…… 你偏头看他,看得他面露羞赧之色,他也知自己醋吃得古怪,但即便如此,仍抱着你不放,掩饰般转过头,盯着落在手臂上的金色长发,拿手指勾着又放开。 你扔了手机,抚开他细卷的发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哄道,“阿荼,我现在已经不喜欢玫瑰花了,我喜欢乖巧的、粘人的、还会撒娇的小猫……” 滚烫的脸颊贴上你的下颚,浑身的颜色仿佛都聚在了通红的耳垂上,他蓦然收紧手臂,将你整个人圈进怀中,低声反驳道,“……不小。” “是,”半软半y的小尾巴不容忽视低抵在你腰后,你点头应道,“阿荼长大了,已经是大猫咪了。” 你哄完人,把这次的酬金转给李赫,道了句辛苦,扔了手机欲抱着刚抚顺毛的大猫睡觉。但手机忽地一震,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是条语音信息——而李赫从不给你发语音。 短短数秒,你忽然想明先前察觉的古怪之处,那些资料都太有针对x,刚刚完整解释了你所有疑虑,an的来历、那串红玉珠,像是提前过滤掉多余而无用的信息后才转到了你手里。 如果是对你要调查之事毫不知情的李赫,那你起码会收到卖家和买家两个人的信息。 你点开语音,两秒安静后,一个平缓低冷的声音传出:你这样只给条件不给目的,我实在不知道要挑些什么信息发给你,如今尘埃落定,你如果想知道我过去的事,不如直接问我。 声音清晰,一丝背景杂音也无,响起的瞬间你就辨出了发消息的人究竟是谁。 不是李赫。 而是an本人。 -- Pó⑱χyz.νíρ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8)微 听见an的声音,你还未给出反应,背后的小黑猫却陡然炸开了毛,他从你发间探出头,紧紧盯着聊天框,凌厉视线像是要把手机射出两个洞。 他显然不理解为什么an会给你消息,扭头看向你,委屈又难以置信地问你,“alice什么时候开始和他联系的?” 你听见他语气里的委屈,分明什么也没做,竟一时也生出了一种荒唐的愧疚感。你在他耳廓亲了一下,安抚道,“我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也没有没联系过他,他自己找上来的。” 听你解释完,小猫神色不见舒展,反而更沉了,冷声道,“y魂不散。” 骂完见你神色莫名地看着他,不自在地坐直了身体,忐忑道,“怎、怎么了?” “唔,没事。”你垂眸收回视线,极轻地弯了下嘴角。 原来小猫也会骂人啊。 你后倒靠近他怀里,举起手机,拇指按下语音转文字按钮,问道,“你盗取了李赫的社交帐号?” 聊天框顶部随即显出“正在输入…”的字样,数秒后,对方不冷不热地寒暄了一句,“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声音,未问一句我究竟是谁,我便当你打过招呼。” “我没盗取他的信息,只是用了些方法通过他的账号传发给你一些你想要的资料。” an传来的语音太清晰,几乎没有杂音,就连吐息声也听得清清楚楚。他语气缓慢,呼吸却如深林长风般沉重,说话的语气与其说少年,更像一个被人遗忘的老者。 他传达给你的信息很明确,他就是noah——你母亲的已经去世的前男友本人。你忆起今日在车上见到an时他病白的脸色,以及照片里的人和他极为相似的眼睛,仍是对此抱有怀疑。 an太年轻,若他是noah本人,那他一定在脸上动过刀并且使用了某类激素。 上层圈子里多得是以色侍人的情人,激素类以驻容貌的药物并不罕见,可药物毕竟效力有限,而an实在太过年轻,他看上去b季荼年轻不少。 你与他提出自己的疑虑,对方还未回复,身后的人却忽然松开了你,一言不发地爬下床,鞋也不穿,赤脚踩在地毯上,闷头走向电脑桌。 你握着手机,看向某只连背影都透着压抑气息的大猫,不解道,“阿荼?怎么了?” 小猫打开主机电源,神情冰冷道,“查他的ip。” an的突然联系本叫你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然而此刻见小猫露出这样凶狠的表情,你又觉得an出现没什么不好。他一直以来乖得过了头,亮亮爪子也是好的。 不像是要查an的ip,而像是要做了他。 显示屏刚刚亮起,手机又是一声长震,接入了一条新的语音。小猫猛地扭头看过来,你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将音量调至最高,点开,“疾病罢了,加以药物辅佐,才保持了一副不会老去的相貌。” 而后对面又传来一条,“奉劝一句,如果你的小男友想查我,叫他别白费力气了,他查不到的。” an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犹如两极不化的冰川雪河,说出口的话更是不懂何为和煦客气,听得季荼倏然拧紧了眉。 他自第一眼见到an就表现出了莫名的极大的敌意,此刻被对方语气平淡地嘲讽,更是神色冰凉,盯着手机的眼神像是想立刻从中穿过去杀了他。 季荼性子坚定,an随口一句话左右不了他的决心,他调出前不久写好的一个复杂程序,劈里啪啦在键盘上敲了数下,开始运行查询。 然而不过五秒,屏幕上忽然显出了数排红色加粗的字t——warning,字t警示着闪烁跳动几次后,屏幕四角一闪,骤然息屏。 与此同时,an的消息再次传来,“多此一举。” 声音回荡在空旷卧室,头顶灯光投下,黑下去的屏幕映照出季荼明暗不定的脸。 当初季家被上面调查,季家人意识到接二连三的事情背后有推手,在此关头展现出了难能可贵的集t精神。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势必要查出整件事背后的推动谋划者。然后查了半月,莫说查到an身上,就连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你都未暴露分毫。 季家人个个混如鬼精,不乏有人怀疑你,然而无论是监控录像还是消息往来,皆g干净净挑不出一丝问题。 那些东西究竟g不干净你最清楚,等到an以此事找你索取酬金时,你才知道替你暗中解围的是他。 你知道an的能力,不忍看小猫黑着脸再尝一次挫败的滋味,憋着笑,冲他抬起手,“阿荼,过来。” 季荼听见你叫他,扭头看你,眉心仍是拧着,落下的嘴角满是怒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可也明白自己做不了什么,他站起身,看了眼黑色反光的电脑屏幕,慢吞吞朝你走过来。 行至一半听见手机震动声,他又蓦地加快速度,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床前,还未坐下两手便急着大大张开将你往身前一拢,肩背一弓,脑袋心安理得地往你解开了两颗扣子的x上埋了进去。 手机从你掌心滑下去,“噗”一声砸进了软被里。 他近来小坏习惯越来越多,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就在你身上乱咬,此时也不例外,犬齿覆上乳肉上先前啃噬未消的牙印,凌乱卷发在敏感的胸乳上乱蹭。 “唔,阿荼……” 刺痛麻痒感齐齐传来,你短促地吸了口气,手指抵着他的下颌去抬他的脑袋,却是纹丝不动。 你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无法,在他下巴上轻捏了一把,隐入皮肤的青色胡茬细密刺着指肚,你安抚着埋头在你胸前的人,伸手抓起手机。 自上次联系后你们再未有过接触,你不相信an会突然毫无条件地把这些消息告诉你,略一思忖,问他道,“你想要什么?” 缠在身上的手臂倏然一紧,季荼抬起头,下巴还抵在软肉里,唇缝抿成深直一条线,眼巴巴地看着你,样子像极了知道自己的小玩具要被送人的小狗。 你实在不清楚他对an过剩的危机感源自于哪,掌心顺着他的下颌、耳根来回抚弄,低头在他唇缝处轻舔,试图缓解他紧张的情绪。 掌中传来震动,你欲看消息,却被他一口含住了下唇。他双目眨也不眨地盯着你,乌黑的瞳孔映出你的面庞,下一秒,就已探出舌头缠上了你的。 嗯……磨人。 季荼不管你是不是还在聊天,或说他本就意图打扰你与an的交流。他将你抱坐在腿上,上身直直朝你压下亲了过来,你手搭在他结实的肩头,唇瓣吮着他的含糊回应着,拇指在屏幕上摸索着滑了几下,点开了an回复的消息。 在唇齿间裹弄出的放纵水声里,an冷淡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了出来,“我要一件你母亲留下的遗物。” “明日晨时10点,我会登门拜访。” 你第一次在与小猫亲密时听见旁人的声音,那声音太清晰,一时竟感觉不像是透过手机传来,仿佛你们就在人前这般紧拥着深吻,不由得感受到一种陌生而隐秘的禁忌感。 语音结束,聊天框里an先前发给你的信息一条条迅速消失,你没看见,只觉得小猫吻得更深了,湿滑的舌头几乎抵至喉头,你全然应付不了,连气都有些喘不上,用了些力推开他,“怎么了?” 他摇头不语,眼眸sh沉地看着你,挺腰难耐地在你腿根蹭,舔了舔嘴唇,见你急促地喘了两口平息呼吸,又迫不及待地低下头要亲你。 你伸手抵着他的肩,手指来回抚压他sh红的唇瓣,试图岔开话题,“阿荼,今天季清月同我说,当初带我走的不是你。”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你会提起这件事,舐上你指尖的舌头“唰”一下收回去藏在齿关后,小尾巴也不蹭了,面上没多大表情,僵y的四肢却把“紧张”两字表现了十成十。 “我没生气,只是突然想起来了,就想问问你。” 你伸出一根手指探入他湿热的舌腔,g住他柔软的舌头,湿滑的舌头立刻乖乖巧巧缠上来,灵活地裹住你的指根,舌尖在指缝、关节处极富x暗示意味地舔。 他见你真的并未介怀,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抽出手指,问他,“为什么之前不与我说?” 他眨眨眼睛,追着咬住你的指头,含糊道,“忘了。” 细嫩指尖白如葱段,隐在红得靡浪的唇瓣里,一时含着用舌舔,一时拿牙齿轻轻重重地咬。 等他玩够了,才吐出你湿漉漉的手指头,乖巧道“买下alice 的人不是我,接走你的人不我不认识,我在半路把他拦下来了。” “哦——”你了然地拉长了声,没问他是怎么个拦法,只道,“所以你没有任何有关我的证件,只把我人带回来了。”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忆起那时他将车停在郊外,抱着你走进雨里,问他,“那个人呢?” 他眨了下眼睛,面不改色道,“被我杀了。” “唔——”人迹罕至的郊外,果然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可如果是这样,当初是谁出重金从你继母手下买了你…… “alice,”小猫似乎不觉得杀人是件多严重的事,也仿佛一点也不好奇买下你的人是谁,见你不再询问,又开始顶胯往上撞,隔着布料急切得毫无章法地在你腿心磨,哼哼道,“难受……” 才做了没几小时,小腹现在还有隐隐的胀痛感,但你见他忍得辛苦,又不忍心拒绝。 他得了默许,手掌贴着你的大腿摸上来,乌黑的长睫毛冲你一眨,毫无可信度地保证道,“我会轻轻的……” 第二日一早醒来,你浑身酸痛。 小猫做起来不知节制,刚开始的确温柔疼人,可越往后闹得越狠,到了最后直接把你提起来抵在墙上做,全忘了自己保证过什么,还委委屈屈地问你会不会喜欢别人,话里话外都针对着今日要来拜访的an。 你晚了几秒回答,他做得凶;回答了,他兴奋起来做得更凶。 你肉了肉腰,捞过手机一看,时间才六点四十八。 肩窝传来一声困倦含混的低吟,小猫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确认了你人还在他怀里后,给你掖了掖被角,脑袋往你肩里钻了钻,很快又睡熟了。 待他做完,你扭头看了一眼,怕吵醒他,放缓了动作。 手机收到数条新信息,是李赫发来的,昨夜an和你的消息记录消失得一g二净,估计是被他处理掉了。 李赫发给了你两份资料。一份noah的,一份是一位叫tom的卖家的。tom的信息没什么特别,你快速看了一遍noah的资料,虽不够精准,但几乎能和an提供给你的信息对上。 你把昨夜an原封不动地退给你的那部分酬金转给李赫,道了句辛苦,关了窗口,随手逛起了网络论坛。 小猫睡了一个多小时后才醒,他惺忪睁开眼,瞥间手机的亮光,赖着没动,问道,“alice在看什么?” 你拧眉望着看了有一会儿的视频,面色古怪地吐了四个字,“小狼吃n。” 季荼闻言,不高兴地往你身上挤了挤,紧紧抱住你,闷声道,“alice不要再想那些东西了,养不活的。” 你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定定望了他两秒,视线从他脸上落到被子下鼓胀的胸膛,“我没想养,只是想尝尝。” 季荼懵懂地抬起头,“尝什么?” “n味。” 小猫隐约察觉到你和他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听见掉在一旁的手机传出动物细弱的叫声,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屏幕里,一只毛发银白的年幼小狼睡趴在一个上身赤裸的人身上,那人x肌饱满鼓胀,喉结粗大,可见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小狼年幼得眼睛都未睁开,伸着布有倒刺的粉红舌头,正不停舔弄男人浅褐色的乳头。似乎想从中吮出母r来。 季荼还没想明白,就见你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抬手捏住了他不同于视频中的、色泽偏粉的r首。 季荼一个激凌,顿时皱着眉细细哼了一声,叫声和视频里小狼的声音听起来差不了多少。 你用薄利的指甲在柔嫩乳头上轻刮几下,乳头立马y挺着站了起来。 季荼脸色发红,总算知道你说的想尝尝味道是什么意思。视频播完,耳侧的幼狼呜叫消失,只剩下他一人沉重的喘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膛,又看了看你的,显然不明白自己这对东西玩起来有什么意思,但虽这么想,他仍是乖乖躺着没动。 你专心致志把玩着眼前这对手感舒适的胸脯,拇指掐着肉感柔韧的x肌,稍一用力指腹就陷如了肉中。 数根指头掐出红白印记,看得人眼热。 你凑近细细瞧了瞧他的乳尖,尖尖一点立在白净的皮肤上,两指捏住乳尖轻轻捻动,小猫的喘声便藏不住了,甚至挺起x无意识地把乳头往你手心里送。 你一手捏着他y起的乳尖,时不时拿手指在乳晕上轻绕,偏头含住了另一只胸乳,如他平时在你身上啃咬那般作弄了几口,听他唇缝里立马溢出了两声抑制不住的哼喘。 简直敏感得不像话。 快感一勃勃自穴口蔓延开,他微蜷起身子把自己缩成团,手探出被褥无措地抓着坚y的床沿,胯间的小尾巴早已悄悄地抬起了头。 “唔……alice……轻、轻些好不好……” 你没回答,含着乳头,虎口钳住软韧的穴肉挤n般挤压,舌尖抵住r孔往里钻,靡浪水声传出,来不及吞咽的诞水顺着圆润的x肌往下淌,这样吸了两口他就开始哼哼嚷嚷,眼泪都出来了。 抵在腹上的肉棒b他的话语更诚实,你没听他求饶,只管紧一口松一口的吸咬,左边弄完弄右边,听他呜呜咽咽叫得可怜巴巴又色情。 “alice,呜……要、要破了……” 十几分钟后,直到他缩着x往后躲才放开他,吐出含住的小粉粒东西一看,两只乳头已经完全肿起来了。你伸出手指把乳头压回x肌里,但立马又欢快地弹了出来。 诞水留在肉感紧实的x肌上,shsh红红,映得两颗像小巧鲜红的樱桃粒。 他张唇喘息着,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你抬腿蹭了下他的尾巴根,拉下他的k腰,轻轻握住挺翘的肉棒,将顶部吐出的粘液均匀抹在柱身上,他腿根细细密密发起抖来,听你问他,“阿荼,要帮忙吗?” 经过刚才的戏弄,小猫显然顾虑重重,双眸sh亮地看着你,又看了眼肿得b方才视频里的男人还厉害的乳头,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在他腹下亲了一口,安抚道,“别怕,我轻轻的——” 你启唇把大半根东西含进嘴里,没有一秒缓冲,一开始便像吸咬他的乳头似的一般大力吮吸起来。 他始料未及,哭哼一声,无力地挺起腰又塌下去,过激快感传来那一瞬,突然记起了他昨夜同你说过的话——“我轻轻的”。 他意识到你是故意这样做,却连叫苦都不敢,只能叫着你的名字希冀你能心软放过他。 你抓着他的手摸到他胀痛的乳尖,带着他自己捏玩那处,嘴中一刻没停下来。 他五指用力到骨节突出,死死扣住床沿,实木都快捏碎了,缩腰躲到床头也没避开,这样的吸弄他哪里承受得住,不过十几分钟,就呜呜哼哼在你嘴里射了出来。 你咽下嘴里的东西,嘬弄了会儿他疲软的小尾巴,爬起来和哭得眼睫湿透的小猫接了个吻,笑眯眯道,“舒服了吗?” 他抿着唇,脊背一弯把额头搭在你肩上,拉开k腰看了看被嘬红的尾巴尖,闷声闷气“嗯……”了一声。 怎么听怎么委屈。 -- ρò18χγz.Vīρ 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9) 季荼对an的到来感到过度不安,异样得超出了寻常,一早讨了无数亲吻。你走到哪他跟到哪,换衣服时他就坐在床上抬着头眼巴巴看着你,好似今天你并非只见an一面,而是要抛下他跟着an离开。 你褪下宽松的黑色衬衣,赤裸的身体浑身上下都是小猫昨晚奋力啃出来的痕迹,脖颈、脚踝,手臂……专挑平日你穿衣时可能会裸露在外的地方。 平时做完还会贴心地替你上些消瘀药,昨夜却抱着你就睡了,嫌身上痕迹不够重似的,早上在浴室里还凑上来补了几口。 暗藏的小心思可谓暴露得彻彻底底。 你只能放弃舒适的裙子,穿了件高领丝边白色衬衣加高腰长裤。你换完拉上衣柜,转头就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的腰,伸出猫爪在你腰上试探地捏了一把,而后又把衣柜给推开了。 你:“?” 他拿出一件浅色风衣披在你身上,将你遮得严严实实,口中振振有词,“今天很冷,alice不要感冒了。” 暖气声自风管低低传出,温度分明适宜。他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低头一颗一颗给你系上扣子,待从外看不出丝毫柔软的身体曲线,脸色才和煦了些。 小猫寡言,虽对an到访一事的态度已表现得淋漓尽致,但并没有在你面前言明自己不喜欢an,只在吃完饭后悄声靠过来,从身上掏出把小巧的手枪,手把手教你如何上膛,如何瞄准开枪。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枪藏在身上的,你若有所思地往他腰后一摸——果然还有一把。 他眉头皱得紧巴巴的,就差直言“给an一枪”这句话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衬衣和黑西k,腰臀挺翘,隐隐可见薄薄一层布料下流畅的肌肉纹理。你没忍住,揽过他的腰手指往下一挪,在他t上捏了捏。 他肌肉并不偾张,薄薄一层覆在骨架上,锻炼得紧实坚韧,手感极佳。 掌下肌肉顿时绷紧,小猫僵住,红着脸看了你一眼,反手抓住你在他t上捏肉的手,掩饰般将枪塞进你手里,小声催着你做一遍给他看。 手枪装了消音器,你对着花瓶放了发空枪,发出一声闷响。 他见你会用了,结果枪填装好子弹,把枪放进你的风衣口袋,道,“里面有六发子弹。” 说罢仿佛在暗示什么,偷偷瞟着你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知道怎么处理尸t……” 你手上得了空,又抬手去捏他的腰侧劲瘦的肌肉,赞许道,“唔,阿荼真厉害。” 纤细手指贴着薄薄一层衬衣蹭磨,底下的肌理叫你爱不释手,你勾着皮带把人拉至身前,手抚上他的腹肌,漫无目的地四处揉捏。 小猫在家穿衣十分闲散,经常裸着上身到处跑,下面一般也是随便从衣柜里抓一条长裤套上。 好好穿身衣服都不肯的人,不会因为an要登门便换一条他不喜欢的、束缚感强烈的西k,想也明白是专门穿给你看的。 他对你的摸摸蹭蹭爱得不行,顺着你的力道贴身靠近,察觉到t上作乱的手指,耳朵烧得通红,弯下腰,隔着衣服在你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喉咙里呼噜似的溢出一声,“alice……” “嗯?”你漫不经心应道,一手抚着他深凹的脊骨,又在他t上捏了一把。 越临近约好的时辰小猫越安静,你从他的书架上翻出本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an的到来。 小猫坐在你身旁,高大身躯萎靡不振地紧贴着你,几乎将你整个人按进怀里,自坐下,箍在你腰上的手臂一直没松过。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你翻阅手里的书,时不时埋头在你肩窝轻蹭,手指无意识摸过你外套口袋里的枪,不知脑袋里在打什么小注意。 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你收拢发散的思绪,抬起头,望向背着晨间阳光踏上台阶的来者。 你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差两分钟至十点,倒是十分守时。 an的状态看起来和昨日所见没什么区别,脸色依旧苍白得不见丝毫血色,日光一照,皮下的青色脉络隔着数米也能看清。 他穿了一身庄重的深色西服,袖口暗纹在阳光下反射出复杂的亮光,气质矜贵而守旧。他微低着头,提着一只小皮箱不紧不慢地走进屋内,看见你和季荼相依偎的姿态,短暂地露出了一副恍惚神色,仅仅半秒,便又恢复了疏离模样。 他走近,你抬手示意他坐下,他并未推拒,解开西服扣,挺直脊背坐在了单人沙发上。动作间,露出了腕上半串红玉珠。 他不咸不淡地冲你点了下头,跳过寒暄的步骤,径直道,“我今日来,是想取回你母亲的遗物。” 你唯一拥有的称得上你母亲遗物的东西就只有那几颗红玉珠,昨日拿到手请李赫去查,an便联系了你,他显然是冲着它而来。 你看了眼他手腕上那串一模一样的红玉珠,问道,“你想要那几颗珠子?” 他不置可否,敛眸淡淡道,“我无意平白叫你将东西赠我,但一时也不知还能拿什么与你交换。”他抬头看向你,“不如由你开出价码。” 季荼没有加入你们的谈话,他甚至动都未怎么动,只在an进门时抬起脸望了他一眼,而后又闷了回去。 如同一个人形靠枕,只管在你与an谈判时将你牢牢锁在怀里,不让你离开。 你合上书,卸了力倒在“靠枕”身上,道,“我没什么想要的,珠子也可以给你,但你得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 an微调整了下姿势,似乎是端坐不动叫他身体不适,他想了想,问道,“你知你母亲在嫁与季平渊之前叫什么吗?” “mariannorman。”你道。 他摇了摇头,“那是她未出嫁前的名字。她共有过三个名字,在嫁与季平渊前,她叫marianlancaster。” 你敛眉,lancaster这个姓于你不算陌生,今早李赫发给你的noah的资料上,开头正写着noahlancaster。 你有些诧异,“你曾和母亲结过婚?” 他点点头,纠正你的话道,“不是‘曾’,我们并未离婚,法律上而言,我们仍是夫妻。我在35年与她结婚,只是并未公之于众。” an显然有备而来,他从带来的手提箱里拿出一本泛h的书本,取出一张夹在书中的照片递给你,“这是我与你母亲当初在圣里斯教堂举行婚礼时拍摄的照片。” 你没想到他会拿出这种东西,愣了愣,伸手接过。 照片约你一掌大小,二十年过去,已有些褪色,但显然保存妥当,画面中相视含泪欣笑的两人的面容依旧清晰。 你母亲穿着洁白婚纱,noah穿着深色西服,身旁是抱着圣经浅笑着注视他们的神父,底下是空无一人的偌大教堂。 照片里两人风华正茂,腕上成对的红玉珠仿佛跨越了时间和此刻an手上那一串重合在了一起,令你陡然生出一种不知今日何年的年代错乱感。 那个年纪的母亲,一定没有预料到自己今后会度过那样悲惨的一段时日。 你动了下拇指,想碰一碰画面中母亲的脸,an却突然伸手把照片拿了回去,低头小心地把照片夹回书中放回箱子锁好,表情冷淡道,“我只有这一张,别碰坏了。” 你:“……?” 你并未质疑照片的真假,因an或者说noah没有理由骗你,但你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你们已经结婚,那之后为何对外公布说取消了婚约?母亲又为何嫁给了季平渊?” 他正欲回答,却忽然拧起眉,抬手掩面咳嗽了几声。 你见an咳得厉害,拍拍季荼的手示意他松开,起身倒了杯茶递给an。 一坐下,小猫的手臂立马又缠了上来,看来并没有因为面前人是你母亲曾经的爱人而放低丝毫警惕。 an倒不在意小猫表现出的敌意。他饮了口茶,放下茶杯,道了声谢,说道,“婚后半年,我得知自己身患一种罕见的病症,如你所见,几十年都是这副模样,病痛缠身,不得安宁。我不愿拖累marian,提出了分开。” an讲述过去的事情时面容一直平静得如同局外人,就像是一部即将播完的、结局已定的黑白影片,透着一股无力回天的命定感。 然而说到此处,他却顿了两秒,才继续道,“她同意了。” “她同意得太轻易,但当时的我并未深想,以为是伤了她的心。后来她随季平渊离开,我放不下她,假死脱离亲友,暗中跟随她去到a城,一年后,才得知她同样罹患恶疾。” “季平渊不过是她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只因a城遥远,她才选择了他。目的只是为了离我远些。” “季平渊是个好人,他只marian不爱他,但仍待marian极好。季平渊死后,我才敢联系她,可她在季家的生活犹如囚禁,我带不走她。” an看了你一眼,说道,“她很爱你,她不愿离开的很大原因是害怕季家人疯狂的做派会伤到你。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后,唯一的请求便是托我必要时暗中帮你一把。” “后来的事你应该也都知道了。为了不惹人生疑,我换了容貌,筹谋多年,借身为季家人的你的手,让季家还了债。” “季家愧对她太多,连她的骨灰都不敢留下。那串玉珠是我与她所剩不多的回忆,我如今别无所求,只想带着有关她的一切回国。” 你听完,沉默了片刻,道了声“好”。他助你许多,你没办法拒绝相b之下他此时不值一提的请求。 “阿荼,”你叫了声从头安静至尾的小猫,“你能帮我把昨天拿回来的袋子里的那只小盒子拿下来吗?” 季荼点了点头,走时定定看了你一眼,不放心地在你风衣口袋上轻按了下,站起来绕过an大步朝楼上去了。 an看了眼走出客厅的季荼,饮了口茶,忽然道,“当初把你截走的人就是他吗?” 你闻言,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惊讶于当初买下你的人是他,而是恍然明白了小猫对他的敌意来自何处。 你斜身靠在沙发上,反问道,“当初买下我的是你?” an垂眉看向你,视线里含着一抹叫你看不清楚的意味,瞳眸深如沉渊,犹如初见那时看着你的眼神一样。 他看你时,一直在透过你看另外一个人——你的母亲。 这个眼神像是解答,又好像只是你的错觉。 “你母亲在世间留下两件遗物,一是那珠子,二便是你。” “她要我帮你,但我那时总觉得是你拖累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内只想送你去见她。我想是因为她知道我为人心狠,所以她才会专门请求我暗中帮你。” 你回望着他,“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不怕我临时反悔?” 他平静道,“因为我就要死了,将死之人话总是很多。你像你母亲,不是会恩将仇报的人” 他看着你,抬手缓缓伸向你胸前一缕浅金色的头发,神色恍惚,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你的头发……和你母亲的几乎一模一——” 他话未说完,“砰”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份平静。 几乎同时,鲜红的颜色在你眼前骤然炸开,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你脸上,你抬手一抹,还有些许碎肉。 那只离你不到五厘米的手掌血肉模糊,掌心正如泉流般涌出汩汩鲜血,一些流进袖口,大多数都“啪嗒、啪嗒”滴在了地上。 你蓦然转头,看见季荼站在楼梯上,手里举着一把漆黑的手枪。枪身浴在阳光下,消音器口冒着白烟,他站在y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an,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杀了你。” 小猫此刻展露的攻击x你从未见过,手里的盒子也被他捏得变了形。他大步走近,站在你身前,宽阔背部挡去大半你看向an的视线。 就an方才那副快咳死的模样,你不确定他是否还能承受住一枪。你皱了下眉,道,“阿荼,把枪放下。” 伫立眼前的高大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指骨捏得作响,他未听,甚至没有转身看你一眼。你听见他将手指扣上扳机发出的轻响,意识到他是真的想杀了an。 “阿荼,如果你杀了人,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你斟酌着措辞,没有用“杀了‘他’”此类任何可能会让小猫认为an在你心里有着与陌生人不同地位的话。 你仍是斜身倚在沙发上,语气浅淡,像是根本不在意an的死活。 过了十几秒,季荼把盒子扔给an,声音沙哑道,“滚出去。” an也不是常人,他表现得就如一个将死之人,丝毫未在意子弹贯穿掌心留下的新鲜伤口,也全然不惧于指向他眉心的黑漆漆的枪口。 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看向季荼笑了笑,低声道,“我如果有你一半执着,marian也不会离开我。” 说罢,打开盒子确认了眼玉珠,提着箱子离开了。 出门前,你叫住他,道,“若能见到我母亲,劳烦替我告诉她,我过得很好。” 远程控制器传来院门关闭的提示音,季荼背对着你,一直站着没动。 你站起来,手臂环过他的腰,轻轻搂住,手指顺着手臂往下,抚上他僵y的手指,穿过指缝,紧紧扣住,柔声问道,“阿荼,生气了吗?” 他没说话,手指骤然用力握紧你的,扔了手中的枪,不管不顾地倾身朝你压下来,口中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你身上还带着未g的血,始料未及地被他拉得歪倒在沙发上。你昂着头,无力地承受着他在你脖子上毫无章法的啃咬,抬手抚上贴着耳廓的黑色卷发,喃喃道,“怎么这么疯……” 小猫显然听见了你的话,急切的动作骤然停住,他缓缓抬头看向你,避开视线委屈地抿紧了唇,唇上染着半抹血迹,不知道是衣服上的,还是你身上被他咬破的伤口流出的。 他哪里是在生气,分明难过得要哭出来,面上哪见半点数分钟前发狠的模样。 额发长长遮住眼睛,小猫隐在黑发后的眼眶通红,你对上他的视线,心脏一时酸软得像温水泡胀的棉花。 你细细吻过他的眉眼,舔舐过他抿紧的唇缝,拂开他的头发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勾着嘴角笑起来,低声道,“疯些我也喜欢……” 你不哄也罢,一哄小猫便再忍不住,抬手抹了下眼睛,声音低哑,委屈藏都藏不住,“他都要走了,alice为什么还和他说话……” 你无奈,“我死后要和你在一起,哪来的时间去见母亲。只是托他捎句话罢了。” 他缄默不语,半响后,又问,“他碰你的时候,alice为什么不躲开?” 红艳的双唇抿紧又松开,留下半秒润白,“我明明给了alice枪的……” 你无奈地拥住他,吻过他的眼泪,“你开枪太快了,我本打算避开的……” …… 清晨的阳光穿透门窗,薄薄一缕撒落在沙发里依偎的两人身上。一个哭着索取,一个笑着放任。 在这场无法割裂的感情中,每一次探不清底线的妥协与纵容,都是源自于最真实的、只展露于对方面前的自我修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