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养成系美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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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情感] 《女主是养成系美疯》作者：眯眼笑笑【完结】
    文案：
    田柚柚脑子有病，已经买了骨灰盒等死时，被系统砸中。
    人活了，欠债了。
    田柚柚两眼湿润，眼睛一眨就会掉泪。
    她就是不眨，就是不哭。
    她是要成为霸道总裁的小可爱，掉血不掉泪的那种！
    她和隐富病友拥有同色系骨灰盒的感情。
    她在精神病院还有很多疼她的大佬哥哥。
    还债一点都不难！
    她的艺人颜值高又听话。
    她的员工吃苦耐劳又好学。
    萌侄子对她超级好。
    只要她够努力，好好爱护小树苗，小树苗都能长成摇钱树。
    一句话简介：软萌的长相耽误了我霸总的气质。
    立意：不要乱花钱，存款很重要。
    内容标签： 娱乐圈 系统 甜文 都市异闻
    搜索关键字：主角：田柚柚，花楹阁 ┃ 配角：一个因卖价昂贵而没用的系统 ┃ 其它：轻松小幽默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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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被诊断为脑癌晚期时，田柚柚没有恍惚，也没有不甘，平静地进入花店买了一捧银河系堇兰。
    三年前她爸爸妈妈哥哥出意外，她住进了精神病院。
    两年后，她从精神病院出来，一直坐禅冥想，稳定情绪。
    努力没有白费，她的状态很好。
    医生预估她能活五个月。
    前三个月她要把她攒的钱全部花光。
    第四个月安排后事，卖房买骨灰盒。
    第五个月像爸爸妈妈哥哥那样捐献器官。
    她总共一百三十万的存款，想要在三个月内花完，她每天至少要花一万块钱。
    在家宅了五天玩氪金游戏，脾气太温吞，又技术不佳，总是垫底被砍的那一个。
    氪金社团里的队友们深深地同情着她，发过来一个又一个的红包，表示她的灵魂操作娱乐到了他们，这是他们的打赏。
    简而言之，钱没花出去。
    她拿着本该在五天里花完的五万块，去了来往皆是西装和长裙露背礼服的大餐厅，点了一桌子的菜，总价三万。
    她隐隐约约地听见隔壁就她这个铺张浪费的现象谈论社会上的“报复性消费”和“提前消费”。
    田柚柚决定做些好人好事，告诉他们，他们的谈论有些狭窄了，没有包含到她这种以花完积蓄为目的的死前消费。
    如果是以前，她不会去这样以千为计量单位的贵族式餐厅，也不会跟这些看起来不是一个社会阶层的人说话。
    不过现在，她是近距离接触死神的人，死神面前人人平等。
    田柚柚坐到两位男士的桌子前，“两位先生，你们的谈话，我听见了。”
    穿着和田柚柚一样的休闲装却没有那种格格不入的男士略带诧异地看向她，随后笑了笑，询问这个漂亮小姑娘：“听见了什么？”
    田柚柚：“关于你们谈论的报复性消费和铺张浪费。”
    “嗯？您有何高见？”
    田柚柚：“我家有冰箱，饭菜可以打包，不会浪费。还有就是你们关于我的揣测全是错的，我不是提前性消费，也不是报复性消费，更不是暴富后消费。当然我也想暴富，但没这份运气。”
    “那您是？”
    田柚柚长长地叹一口气，像在说别人的事儿一样平淡道：“我快飞升了，我想在飞升前花完钱。”
    两位男士哑然。
    一阵轻微的挪动声，沙发背后的三位先生站起身，略带抱歉地对田柚柚笑一笑，让服务员给田柚柚这一桌添一瓶葡萄酒，离开餐厅。
    田柚柚看看匆匆离开的三位先生，再看看三位先生就餐的方位，最后硬着头皮看向面前的两位男士，苍白的脸蛋染了一层粉晕。
    一直胀疼的脑子影响了声音的辨别。
    田柚柚两手合十，软绵绵地笑。
    “要不——我请你们吃饭？”
    脸色同样苍白的花楹阁笑着点了点头
    一桌坐下，三人谁也不说话，田柚柚专心致志地吃甜点，沉迷在黑塔森林的浓郁巧克力味中。
    花楹阁慵懒地靠在单人沙发上，手指玩弄着酒杯，笑看着对面的小姑娘。
    田柚柚吃完黑塔森林，心情明媚，眉眼弯弯地放下小勺子。
    花楹阁靠近桌面，双手支着下巴，满眼趣味地看着她，“你还能活几天？”
    田柚柚：“五个月，你呢？”他看起来比她病的还严重。
    花楹阁笑眯眯：“我比你长，我还有九个月。”
    田柚柚两眼一亮，“你打算把钱全部花完吗？”
    花楹阁笑着摇摇头，“我恐怕花不完。”
    田柚柚理解地点点头。
    三人中唯一的健康人士孟青平沉默地听着两人轻描淡写地讨论生死。
    田柚柚：“我脑子坏了。”
    花楹阁学她说话：“我心脏坏了。”
    田柚柚：“我刚知道，接下来的五个月活动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花楹阁：“我从小知道，没有刻意安排。你都安排了什么活动？”
    田柚柚细数，“我准备去科学院门口蹲七天，拜拜文曲星，让下一辈子还和这辈子一样聪明。再去听听歌剧和戏剧。最后挑选漂亮纸房子和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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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楹阁：“听起来挺有趣的，我可以一起去吗？”
    田柚柚：“可以呀，咱们搭伴。”
    两人互留电话号码，田柚柚结账，背着青橘色的大背包，轻快地离开，浑身洒满了阳光。
    花楹阁托着下颌，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满眼笑意。
    孟青平喝一口酒，“很久没看见你这么货真价实的笑了。”
    花楹阁：“突然发现我很幸运，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孟青平戏谑，“和小姑娘相比，确实幸运，能多活四个月。”
    花楹阁浅笑。
    幽静的住宅区，田柚柚打开防盗门，让花楹阁进来。
    田柚柚：“你以后跟着我混了？”
    花楹阁笑着点头。
    田柚柚：“你跟家里人都说好了？”
    花楹阁再次点头。
    田柚柚：“你会玩游戏吗？”
    花楹阁摇头。
    田柚柚一只菜鸟带着花楹阁申请账号闯新村，出了新手村她还是一只菜鸟，花楹阁闯完一关又一关，突突突地修成了神。
    楼下，两个黑衣人藏在隐秘的灌木丛里喂蚊子。
    “要不要跟老夫人说一声？六少都十天没出屋了。”
    “我不敢，要说你去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六少不喜欢别人替他拿主意。”
    两人到底没敢告诉老夫人，尽管他们是老宅派过来保护六少的人。
    田柚柚带着花楹阁蹲了科学院沾文气，听了京剧、歌剧、喜剧、演唱会，也挑选了漂亮的纸房子和骨灰盒，只剩下卖房子住医院了。
    花楹阁懒洋洋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我挺喜欢这套房子，你卖给我得了。这片地方是交通中心，早晚要开发，是一笔回报率还算可观的投资。”
    田柚柚：“好呀。”
    卖房子的钱不少。田柚柚想起她支教的大山，寄钱给学校。想起老家的那条土路，寄钱给村委。这儿花一花，那儿花一花，钱花光了，她也住进医院了。
    花楹阁提着一桶香草酸奶水果捞进病房，坐到床头，用手摸摸她的额头。
    滚烫。
    “头疼吗？”
    “疼。”
    花楹阁用勺子挖一勺西瓜块喂她嘴里，“忍一忍，很快就能解脱了。”
    田柚柚烧的有些眼花，迷迷蒙蒙仰头看他，“你疼吗？”
    花楹阁眯眼笑，“不疼。”
    田柚柚头疼，带的浑身都难受，胃也不听使唤地抽搐，感慨，“我终于知道只喝露水的小仙女说的没胃口是个什么感受了。”
    花楹阁被逗笑，懒懒散散地挤到她的病床上，满眼笑意地看着她。
    田柚柚自觉地让出半个枕头。
    花楹阁看她雾蒙蒙的眼睛。
    她看着他温润如玉的眼睛。
    花楹阁：“你的眼睛像山雾。”
    田柚柚：“你的眼睛像梅花鹿。”
    守在病房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嘴角扯了扯。
    他们六少在外面清冷矜贵算无遗策，一到这姑娘面前，孟浪又矫情。
    在花楹阁描述山雾有多美时，田柚柚脸色一瞬间煞白，冷汗沾湿枕巾，没有熬过这阵疼，晕了过去，呼吸断断续续。
    花楹阁伸手，搂住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心情沉闷。
    他们虽然总是吐槽小姑娘把六少从天上拽入了凡尘，但这么一个清奇的姑娘怎么就活不长呢，明明祸害遗千年呀。
    田柚柚又熬过了这一回，再睁眼时，头脑轻松的宛若这几年的头疼只是梦一场。
    田柚柚怔愣了许久，伸手捏住花楹阁的脸蛋，一拧。
    花楹阁猛然睁眼，满眼被吵醒的火气。
    田柚柚惊奇：“我脑子竟然不疼了！”
    花楹阁仍带着隐隐的起床气：“回光返照。”
    田柚柚享受了一天无病无痛的日子，带着微笑闭眼，觉的自己这一觉睡过去就可以飞升了。
    花楹阁守在她旁边，等着她闭气。
    一觉醒来，脑子不疼也不旋转，田柚柚认真地询问花楹阁：“一般情况下，回光返照是几天？”
    花楹阁也不太确定，“三天？”
    田柚柚熬过了三天，又熬过了七天，一点事儿都没有。
    田柚柚终于被推出了病房检查。
    一群医生围着检测结果讨论，最后得出结论，她的大脑自我治愈了。
    安安静静守在门口的黑衣人对视一眼。
    果然，祸害遗千年。
    田柚柚现在的处境有点尴尬，面对花楹阁的时候更尴尬，两手放在膝盖上，挺着腰，乖生生地坐着。
    在误以为回光返照的七天里，她可着劲儿地指使花楹阁给她喂饭洗脸按摩。
    而且，说好一块走的，连骨灰盒都买了一个色系，结果她自我治愈了，把他一个人丢下来，感觉有点不仗义。
    花楹阁：“小柚子……”
    田柚柚眨眨眼，企图萌混过关。
    花楹阁笑着勾勾她的下巴，阐述她的现状，“你的房子卖了，存款花了，工作辞了。”
    田柚柚摇晃的小腿僵在半空。
    作者有话要说：　　柚柚的现状：倾家荡产了，然后病好了。
    第2章
    田柚柚挤出来一个甜甜的笑，两手握住花楹阁的手，撒娇地摇一摇，“花花哥哥，借点钱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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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门黑衣人面对面站着，唇语。
    ——你猜借不借？
    ——我猜不借。
    花楹阁懒洋洋地靠在病床上，一根手指戳在田柚柚的额头上，“离我远点。”
    田柚柚乖乖地松开他的手，站在病床一米远，可怜兮兮，小狗眼。
    花楹阁嘴角翘了翘：“钱，我要是借给了你，估计等不到你还我的时候了。”
    田柚柚泪眼汪汪。
    花楹阁：“但也不是不能给你钱过日子。”
    田柚柚眼睛乍亮。
    花楹阁：“你来当我的生活助理，把我伺候高兴了，你不仅能拿回你的房子，说不定还能拿到我的部分遗产。”
    田柚柚能屈能伸，谄媚，“听主子吩咐。”
    花楹阁被逗乐，“你这一出演的是宫女还是太监？”
    田柚柚态度明确：“主子需要啥，我就是啥。”
    田柚柚比花楹阁身体素质强，即使到了鬼门关也能吃下点东西。
    花楹阁吃不下任何的东西，躺在病床上，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纤弱，无声。
    田柚柚趴在床头，用手指轻轻地拨弄着他的眼睫毛。
    花楹阁睁开眼睛，虚弱无力，“你又来折腾我。”
    田柚柚：“你家里人一直守着你，我也只能在晚上偷摸摸地来了，来了不叫醒你，多亏。”
    花楹阁：“你可以白天来，我家人不会为难你。”
    田柚柚：“我知道他们不为难我，但我心虚嘛。”他的遗嘱里，不仅把房子给了她，还给了她一百三十万。
    花楹阁眼睛里有了笑意，“那点钱，他们不会看在眼里。”
    田柚柚：“那也有点不好意思。”
    田柚柚跟花楹阁絮絮叨叨，说着说着，趴在床上睡着了。
    天微微亮，管家提着保温桶扶着老夫人过来，被黑衣人拦在门口。
    黑衣人：“六少说，今天谁也不见。”
    老夫人：“实话。”
    黑衣人：“田柚柚小姐在里面。”
    老夫人忍不住笑骂了一声臭小子，转头去对面的病房看老头子。
    田柚柚一觉睡到下午，耳边是压抑的哭声。
    三个小时的急救，主治医生走出来，摇了摇头。
    田柚柚看黑衣人。
    黑衣人：“六少让您安心睡。”
    田柚柚头脑一沉，用被子盖住头，一遍遍地进行心理疏导。
    她不哭。
    哭没用。
    【加载完成，田柚柚女士总欠债三亿，分期付款，十年内还清，如若超时，收回生命值。】
    田柚柚僵硬。
    【系统检测到田柚柚女士的朋友生命垂危，是否代替朋友购买心脏痊愈奇迹？童叟无欺，只需六十六亿。】
    田柚柚捶脑子，怀疑自己悲伤过度，脑子出故障，幻听了。
    【田柚柚女士没有正面回答，系统默认田柚柚女士选择购买。经分析，田柚柚女士的朋友拥有偿还债务能力，无需分期付款。请田柚柚女士尽快通知朋友。】
    田柚柚慢吞吞地坐起身，托着下巴，锁着眉头沉思。
    她该去找脑科医生还是心理医生？
    她的幻听是脑子出问题引起的，还是心理出问题引起的？
    【经分析，田柚柚无偿还巨额债务能力，需进行技能培训。】
    田柚柚眉头紧紧地锁着。
    【经世界位面分析，系统转换为造星技能培训模式，请田柚柚女士尽快观看教学视频，并完成今日学习任务。】
    外面一阵嘈杂，花楹阁被黑衣人推到田柚柚面前。
    其他人被关在门外。
    花楹阁揉额头，“柚子，你有没有想说的？”
    田柚柚：“我幻听了，有个自称系统的在我耳边吧啦吧啦吧啦。”
    花楹阁：“你没有幻听。”
    田柚柚：“我有先例，我家人刚出意外的时候，我都住了半年的精神病院。”
    花楹阁确实痊愈了，虽然他的脸色很苍白身体也很虚弱，但心脏的强烈跳动告诉他，他的心脏很健。
    田柚柚趴在他胸口，听了一会他的心脏跳动声，把系统说过的话原样不动地告诉花楹阁。
    花楹阁捏了把她的脸，带着黑衣人不紧不慢地去扫尾。他和柚子的突然痊愈不能让外界知道，会引祸上身。
    这家医院是他的，扫尾工作很顺利。
    【田柚柚女士朋友已偿还欠款，鉴于田柚柚女士朋友的良好信誉，系统为田柚柚女士朋友打开位面商场，推荐以下三种产品：原始恐龙般的力量，原售价三百三十三亿，现售价一百一十一亿；身轻如燕一飞冲天的悬浮术，原售价三千三百三十三亿，现售价一千一百一十一亿；嗓子一吼震山岗的嗓音改造剂，原售价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亿，现售价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亿。欲购从速。】
    田柚柚用被子一把蒙住花楹阁，她再钻进去，凑到他耳朵边，嘴巴叭叭叭。
    田柚柚买不起。
    花楹阁买得起，但会伤筋动骨。
    两人像普通小康家庭的小姑娘路过高奢店一样，站在玻璃窗外看一看，再惊叹一下昂贵的价格，转身就走，没有购买欲望，也没有留恋。
    【这是系统为田柚柚女士朋友量身打造的三种产品，过期不候。】
    田柚柚解释，“太贵了。”
    【系统的推荐对象并不是田柚柚女士，而是田柚柚女士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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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柚柚真诚：“他也买不起。”
    宿主不合作，系统放弃了推销。
    【请田柚柚女士尽快完成今日学习任务，如若超时，田柚柚女士的朋友会出现身体不适。】
    田柚柚瞳孔晃动，忍住心里的小雀跃，“我不学，他受罪？”
    【经系统观察，田柚柚女士的朋友对田柚柚女士有积极的影响，系统鉴于此，违反规定，使用能量治疗了田柚柚女士的朋友。因违反规定，系统位面商品价格上涨，导致田柚柚女士失去购买能力，造成系统重大损失。若系统收回能量，系统位面商品恢复正常价格，田柚柚女士将有能力偿还债务。这样的选择结果是，田柚柚女士朋友重新陷入病危状态。】
    田柚柚目光幽幽地盯着罪魁祸首，脑子疯狂旋转刷屏，“我可以借钱还债吗？”
    【不可，本系统是正规厂家出品，经过严格的素质考核，田柚柚女士的此等行为不符合系统的核心价值观。】
    花楹阁合上电脑，“你这准备冒坏水的小眼神，又想折腾什么？”
    田柚柚嘿嘿笑，噼里啪啦地把她和系统的私密对话一字不落地秃噜了出来，“花花，你能不能长命百岁，就看你能不能讨姐姐欢心了。”
    花楹阁：“姐姐？”
    田柚柚：“昂~”
    花楹阁一把捏住她的脸蛋，“胆儿挺肥。”
    田柚柚深沉：“闯过鬼门关的人什么都不怕。”
    花楹阁微笑，“小柚子，我没死，遗嘱作废。你的房子，你的票子，没了哦。”
    田柚柚一秒乖巧，试图挤出一个美若天仙的笑。
    花楹阁：“脸抽筋了？”
    田柚柚花朵状捧脸，“柚柚这么乖，这么可爱，这么娇美喜人，花花哥哥肯定舍不得柚柚无家可归。”
    花楹阁面无表情，“舍得。”
    老夫人虽然年龄大，但耳朵没有聋，听见里面的对话，蹑手蹑脚地退后，关上门，去对面的病房，激动地摇晃老头子。
    “老头子，别装了，快醒醒，咱家老六谈恋爱了！”
    花收盛：“谁这么不长眼？”
    啪嗒，头挨了一巴掌。
    老夫人：“你的一张臭嘴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
    系统的教育方法是，跳舞百遍，不会编舞也有扭。
    田柚柚吭哧吭哧地跳了五分钟的大神，休息五分钟，再深吸一口气吭哧吭哧地跳。
    坚持住！再来三十遍，她就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了。
    【柚柚小可爱努力的样子真可爱。】
    【柚柚小乖，系统妈妈永远爱你。】
    惊吓太大，田柚柚扭伤了脚腕。
    田柚柚揉脚腕，小心翼翼：“病毒入侵？”
    【系统初步了解此位面娱乐文化，针对田柚柚女士的性格特征，调整了系统语言表达模式。】
    听习惯了，田柚柚就喜欢上了这种让人飘让人膨胀的好听话，练起舞来更带劲了。
    她做事不敷衍，既然要完成系统布置的作业，她就用了全部的心力去完成。
    但才艺这种事儿需要天赋，田柚柚奋发图强了一个月，花楹阁叹气，系统也幽幽地叹了口气。
    花楹阁：“小柚子，你再问问系统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
    田柚柚噘嘴。
    花楹阁手痒，捏住她的嘴巴，“忠言逆耳。”
    田柚柚信心满满：“系统布置的学习任务我都完成了，只要跟着系统一步一步走，我一定能成舞神。”
    花楹阁：“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
    田柚柚声音清亮有力，“系统！”
    【别瞎说，我没有！】
    花楹阁从小柚子这双被背叛的震惊眼神里知道了系统的回答，忍笑忍的胸口闷疼。
    【你长的这么有灵气，怎么跳起舞来跟笨大象似的没一点灵气了呢？你我共生，情绪共享。你现在能跟上跳舞的节奏是我不忍心看你伤心，调低了学习难度。依你的资质，就是学十年，你也成不了舞神。死心吧！】
    田柚柚两眼泛出泪花。
    花楹阁气定神闲地给她擦泪，“它说你什么了？”
    田柚柚含着两包泪告状，“它说我是笨大象。”
    花楹阁：“说的挺形象的。”
    田柚柚顿一顿，嘴一张，眼一眨，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坠。
    黑衣人透过门窗，谴责地看着六少。
    又逗人哭！
    回头老夫人问起，他们一定实话实说！
    花楹阁轻咳一声，忍着笑揉揉小哭包的头。
    不知为什么，她哭的越凶，他越觉的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柚柚：欠了巨债。
    第3章
    天那么蓝，空气那么清新。
    这么适合踏青的美好天气，田柚柚却在一双双同情的眼神下，苦兮兮地跳着毫无灵魂的舞蹈。
    花楹阁捏捏鼻梁，给她的水杯里倒点水，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系统深深地叹一口气，给她播放一个鼓掌欢呼的特效，它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黑衣人保镖像雕像一样站在门口，都不想看一眼这种无意义的浪费体力的花拳绣腿。
    练这些有啥用？还不如练点武功，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
    田柚柚委屈极了。
    沿海地区繁华热闹，三十个容貌旖旎的年轻人坐在办公室里，落寞地看着落地窗外的璀璨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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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留后路地签下霸王合同，就是想着咕咕公司有资源，只要好好地提升技能，他们也能像柳大明星那样在娱乐圈创出一片天。
    但柳梦为了对头公司提供的电影女主角这一个角色，卖了老东家，在直播里哭诉咕咕公司的剥削和压榨，还捏造莫须有的潜规则黑料。
    咕咕公司的名声彻底臭了。
    导演和制片人尽管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了避免引祸上身，取消任何和咕咕公司有关的合作。
    连带着他们竟成了娱乐圈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边雪落从十八岁签入公司，现在已经二十二岁，其他同龄的人都已经大学毕业，凭着自己的专业和学历这两个墙门砖打开大公司的大门，而他除了唱歌跳舞，什么都不会，他心里全是对未来的惶惶不安。
    这几日他没有胃口，也睡不着觉，像一个枯槁的重病之人。
    公司还在，霸王合同还在，其他公司因为柳梦的诬蔑不会签约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网友也在官网下咒骂公司和他们这些艺人。
    他们未曾接触过柳梦，却成了柳梦嘴里为了出名不惜出卖尊严的人。
    老板在打官司的路上出意外，公司摇摇欲坠，他们的梦想也将破碎。
    坐在边雪落旁边的欧阳钰满眼死寂地看着没有一个星星的夜空。
    他的父母为非作歹，被判死刑。他逃离让人呼吸不上来的那个地方，躲避那些隐晦的眼神。他被老板捡到了这里，成为公司最小的练习生。他在公司训练六年，去年十八岁，他作为公司的隐藏王牌正式出道。
    他不知道柳梦从哪里挖出了他的身世，让他的噩梦再次重演。
    他不敢看手机，也不敢出门。
    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是让他畏惧的恶意。
    他知道自己生病了，但他不知道如何拯救自己。
    楼下传来欢呼声。
    一定是项目成功了。
    他从内心深处羡慕楼下的计算机高材生们，他们用技术拼事业，而他为了挣钱，哗众取宠，做一些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事情。
    田柚柚接听到接管咕咕公司的通知，迷迷糊糊地盘腿坐到舞蹈室地板上，托腮用力回忆了一会，又蹦跶着去找她爸爸写的家谱。
    没找到。
    这才想到，她以为自己回光返照的期间把家谱和她最喜欢的衣服全一块烧掉了，灰烬都放在她准备好的骨灰盒里。
    田柚柚眼泪又吧嗒吧嗒地往下坠。
    她写了快二十年的笔记……
    她最喜欢又最舒服的衣服……
    她爸爸妈妈买给她的布娃娃……
    全烧了！
    呜——
    花楹阁拿着一本书坐在宽大的黑皮沙发上，低着头闷笑。
    小柚子的悲伤，他太清楚了。
    正是因为清楚，忍不住地想笑。
    自从认识小柚子后，他笑的次数比前二十年加起来的都多。
    系统带着浓重的河南方言味儿。
    【别哭了！】
    田柚柚：“我心里难过。”
    【系统更难过，为了给你找个还债的途径，系统倒贴了钱。这是位面公司开通以来的第一起倒贴钱事件，系统丢光了脸！】
    田柚柚：“这是位面系统考虑不周，要是能借钱还债，咱们早就还清债务了。”
    【系统已向上申请了特殊宿主的特殊照顾。】
    田柚柚：“我觉的无法通过，像我这样普通的宿主成千上万。”
    【不是的，你是系统遇见的第一个无偿还能力的笨蛋宿主。】
    【最新消息，申请通过。】
    【你看，公司都认可了系统的观点。】
    田柚柚不开心。
    她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没人说她笨。
    她的成绩一直稳稳地保持在中上游。
    系统发完牢骚，用普通话发布任务。
    【请田柚柚女士明日前往咕咕公司进行安抚工作。】
    田柚柚：“我爸爸是独生子，没兄弟。”
    系统用普通话发完任务，再人性化地用河南话和她唠嗑。
    【你爸确实没兄弟，这是系统千辛万苦地在不违背位面规则的情况下找到的合适身份。】
    田柚柚：“这样不道德。”
    【系统在位面商场购买了五分钟的未来之眼，咕咕公司将有七人自杀，五人入狱，三人做替身出意外成终身残疾，八人背井离乡出国打工，七人回老家浑浑噩噩度日。你的三个侄子被国外家庭收养后被有心人利用，培养成无恶不作的国际杀手，制造无数个恐怖事件。】
    【有系统协助你，这些惨剧都可以避开，还能把咕咕公司的三十人培养成巨星摇钱树，来偿还你的债务。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还有，系统需要遵守严苛的位面规则，不会做任何不道德、违法的事情，你要是再怀疑系统的道德，系统会生气的。】
    田柚柚：“你生气了会怎样？”
    系统卡顿一秒，【系统不会再帮你忙，变成没有感情的任务机器。】
    田柚柚软糯糯：“你别生气。”
    系统用河南话再次重复任务，【你赶紧去公司报道，再晚一天，就有一颗摇钱树跳楼了。】
    田柚柚一听有人会自杀，急吼吼地收拾行李。
    把所有行李打包起来，还装不满一个小行李箱。这又让她想起了她的漂亮小裙子、飒气西装、贴脚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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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又湿润了。
    田柚柚拉着行李箱，大步大步地向前走，突然急刹车，看身后的花楹阁，“我去外地挣钱还债，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不去工作、不回家吗？”
    花楹阁闲适地插着裤兜，慵懒，“公司有职业经理管理，家里无聊。”
    田柚柚：“你跟着我去挣钱？”
    花楹阁笑容惬意，“有何不可？”
    田柚柚带着花楹阁，做公交，做火车，风尘仆仆地到达咕咕公司门口。
    咕咕公司坐落在摩天巨楼里，来来往往的全是白领精英，他们行色匆匆，只关注与自身相关的事情，不给无关路人一个眼神。
    摩天大楼门卫尽职守则，不让陌生人进门。
    田柚柚买来三根冰糕，分给门卫和花楹阁一人一根，坐到行李箱上等律师。
    门卫推辞不吃，花楹阁也不喜欢吃满是香精味道的冰糕。
    田柚柚一人吃了三根。
    花楹阁提醒：“小心肚子疼。”
    田柚柚：“我曾创下一口气吃十根的记录，啥事儿都没有。”
    系统操着一口地道河南话，【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田柚柚闲来无事，和系统唠嗑：“你从哪儿学的方言？”
    【自学成才，你也要尽快学会这里的方言，这样才能更好地融入。】
    田柚柚：“我在公交车上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叽里呱啦，一句话都听不懂。”
    【差点忘记，你大伯除了这一个娱乐公司外，还有一个养殖厂，养殖厂雇佣的都是本地的少数民族，你需要学会他们的语言。】
    田柚柚：“我觉的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了，也该了解我了。你觉的我能学会吗？如果你觉的能，那我就能。”
    系统幽幽地叹了口气，职业生涯里第一次不自信，【也许多听多说多练就学会了，这里有语言环境，应该可以吧……】
    田柚柚：“学肯定能学会，我也会努力学，但什么时候能达到自在交流的程度就不一定了。”
    系统再次深深地叹一口气，不能怪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能怪它识人不清，但凡它眼睛雪亮点，就应该选择花楹阁，而不是田柚柚。
    律师接听到电话后赶过来，审视地看着田柚柚。
    遗嘱来的蹊跷，他和委托人保持三月一次的见面，为曾见委托人有任何修改原定遗嘱的意愿。
    田柚柚：“我也刚知道我有个大伯。”
    律师皱眉。
    田柚柚把系统给她准备的信给律师。
    这是田爱国用残存的灵魂体能量写的委托信，委托她照顾他孙子和这群在公司里长大的孩子。
    这份委托还让系统赎回了点债务。
    委托信里详细地写了公司目前的困境，以及他对三个小孙子教育的忧虑。
    字迹没有问题，语气没有问题，常用的词语也没有问题。
    律师确定这是田先生亲笔写的信，再看看日期，在田先生发生意外的头三天，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和田先生见面，没有察觉到田先生改遗嘱的意愿也是正常。
    打消了怀疑，律师带田柚柚办理手续。
    律师的执行力和工作效率值得他的百万年薪，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全部办理妥当。
    一个半小时，她接管了一个烫手的咕咕公司，一个即将破产又因为政策和少数民族等敏感问题而不能破产的养殖厂，以及一年后因为保姆虐待而杀死了保姆的三胞胎小侄子。
    咕咕公司租住的摩天大楼第十三层已经超期，她需要马上支付上个月的三十五万租金。
    呼——
    压力好大。
    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柚柚：
    拥有了凄凄惨惨的艺人和教不好会杀人的小侄子。
    第4章
    田柚柚心情沉重地坐电梯到十三层，三十个人全在办公室里，或坐着，或站着，一片死寂。
    田柚柚学花楹阁的样子，假咳一声。
    没人理会。
    田柚柚尴尬地看向花楹阁。
    花楹阁忍着笑，拍拍她的头，示意她继续。
    系统再次操起它那一口正宗的河南话，【可怜的崽呦，这都两天没吃饭了。】
    田柚柚立刻认识到事态的严重。
    即使她爸爸妈妈哥哥出意外的时候，她活的行尸走肉，也会好好地吃饭。即使她病入膏肓，也还能憋出一点力气吃饭。因为吃饭才能活着。
    连饭都不吃了，他们这是真的不想活了。
    田柚柚自我介绍三分钟，然后做下郑重承诺，“你们该吃饭的去吃饭，该敷面膜的去敷面膜，该锻炼的去锻炼，我能把你们所有人打造成神。”
    三十人看着她，满眼的不信任，但眼底深处藏着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奢望。
    田柚柚一把拽过来花楹阁，“你们认识他吗？”
    三十人齐刷刷地摇头。
    田柚柚：“他是世界五百强公司的大股东，超级大富豪。咱们不缺资源，不缺钱，不缺颜值，怎么就红不了？就是红不了，咱们也可以走他的裙带关系进五百强大公司做体面的工作。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咱们有这样的底气在，没什么坎儿过不去。”
    三十人看向花楹阁。
    田柚柚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掐着他腰上的肉，无声地威胁。
    --

 第7页

    花楹阁笑着点点头，田柚柚松手。
    压抑的气氛慢慢散去，三十人身上多了一股精神气。
    田柚柚趁热打铁，把提前做好的功课拿出来，“欧阳钰，你现在正在风波浪头上，最近不安排行程。你学英法德三门语言、软件开发和其他商业知识，负责运营公司网站，等学会了计算机后在公司网站上开发一个小商场，卖咱们公司艺人的周边产品。这是我罗列的书单和网课名称，你自己先垫着钱买。给你两年的时间来完成这个任务，完成的好，两年后，你想要什么资源就给你什么资源。有意见吗？”
    欧阳钰手指颤了颤，摇头。
    田柚柚：“那好，网上的那些屁话，你别搭理。你就把公司当成家，专心地学。你语言天赋不错，好好地学几门外语，最好能达到同声传译的程度。”
    系统啧啧，【柚柚，两年时间，达到同声传译，系统都没这么逼你。】
    田柚柚充耳不闻，只看着欧阳钰，严厉：“能做到吗？”
    欧阳钰没时间想杂七杂八的了，一种紧迫感蓦然而起。
    田柚柚：“你能用一年时间熟练弹奏钢琴，就能用两年时间彻底掌握三门语言。如果不能，那就把睡觉时间和吃饭时间挤出来，拿出你小时候一路闯荡到这里的拼劲儿。”
    欧阳钰咬咬牙，点头。
    田柚柚：“这是军令状，必须完成，如果完成不了，你去我的养殖厂养猪去。”
    噗嗤一声，有人在偷笑。
    田柚柚眯眼看向边雪落，“很好笑？”
    边雪落坐直腰，“不好笑。”
    田柚柚：“边雪落是吧。”
    边雪落睁大了眼睛，坐的更笔直了，“您认识我？”
    田柚柚直接略过他这个问题，“你知道你跳舞唱歌都不错却出道不火的原因吗？”
    边雪落诚实地点头，“没有特色。”
    田柚柚：“既然知道，你还不专攻这一块！跟其他组合掺和什么！”
    边雪落傻白甜，小心翼翼，“怎么个专攻法？”
    田柚柚：“要么健身，让你的舞蹈更快更有力。要么开筋，让你的舞蹈更柔美妖媚。你自己选，选好后照着这计划书上的要求锻炼。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来看你跳舞，如果没长进，你和欧阳钰一块去喂猪！”
    边雪落接过计划书，认真看。
    计划书上不仅写了他的训练量和要求，还写了公司对他的职业规划和培养方向，以及可以提供的影视资源和综艺节目资源。
    一本计划书让他看见了未来，心里的迷雾散开，豁然开朗。
    边雪落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边雪落眼睛亮晶晶，装满了璀璨的星星，“这些资源都能给我？”
    田柚柚冷淡地瞥他一眼，“你要是能完成计划书上的任务，资源都是你的，你要是完不成——”
    边雪落利落地接话，“去喂猪。”
    边雪落又蹦又跳地跑到欧阳钰身边，仔细琢磨计划书里的训练内容。
    这两人安排好了，其他二十八个人眼巴巴地看着小老板。
    田柚柚气定神闲地敲敲桌子，“倒杯水。”
    边雪落和乔卉飞一般地跑过来，两人抢着去倒水，乔卉距离饮水机更近，略胜一筹。
    乔卉把水恭恭敬敬地放到小老板面前，拖着凳子过来，挨着小老板坐。
    小老板是女的，她也是女的，终于不用像以前那样避嫌了。
    她长了一副前凸后翘的身材，又长了一张勾人的妖精脸，为了避开潜规则，她都缩到旮旯里长蘑菇了。
    她洁身自好到现在，终于等来了曙光，她太不容易了。
    田柚柚：“把你的黑眼框和脏兮兮的妆都给我去了，自己去学个美容美发，自己捯饬自己，你什么时候把自己捯饬的像个漂亮到极致、媚而不俗的海妖了，这个剧本就给你演。”
    乔卉接过剧本，看的心潮澎湃，片刻后又冷静下来，“谁执导？”
    田柚柚冷冰冰，“我。”
    乔卉欲言又止。
    田柚柚：“我不喜欢别人怀疑我的任何决定。”
    乔卉闭嘴乖觉。
    田柚柚：“给你半年，把特效妆也给我学到家，国外有关特效妆的比赛，都给我报上名，即使赢不了比赛，也能认识特效大师，学到点东西。”
    乔卉有点傻眼。
    田柚柚丢过去一摞资料，“这些是比赛报名的流程和特效妆书单，以及国内特效大师最近开班授课的时间，你自己安排时间听课。半年后，电视剧正式拍摄，届时，如果你没达到我的要求——”
    乔卉：“去喂猪！”
    乔卉抱着一摞资料坐到边雪落旁边，陷入安静的学习氛围里。
    在参加比赛前，她不仅要学特效妆，还要学国际通用语英语。
    半年，时间很紧迫，她要打开奋斗模式了。
    其他二十七人的眼睛更亮了。
    他们看出来了，这个突然驾到的小老板是有手段有魄力的人，欧阳钰他们三个人的安排都是给小老板根据他们的喜好和现状量身打造的。
    田柚柚食指扣一扣桌面，“COCO组合站起来。”
    七个人唰地站起来，满眼期待地看着小老板。
    田柚柚仔细地观察七人，眉头紧皱。
    七人紧张的呼吸都急促了。
    --

 第8页

    田柚柚：“谁给你们安排的组合模式？”
    组合队长：“前老板。”
    田柚柚：“再给你们加两个人，愿意吗？”
    七人齐刷刷地点头。
    队长卑微，“只要您不把我们拆开就可以。”
    田柚柚微微点头，“你们已经有了团魂，强行拆开，得不偿失。”
    七人对小老板的认可，小小地激动了一把。
    谁说他们一无是处，他们有团魂！
    团魂！团队组合最重要的团魂！
    田柚柚目光清淡地看向染着灰蓝色头发的柯轼和穿着一身粉嫩卫衣的白瑭，“你们有什么想法没？”
    柯轼酷帅地戴上墨镜，“随便。”
    白瑭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老板，组合能火不？能火，我就进去。不能火，我就不进去了。”
    田柚柚面无表情：“你们加入，补足组合短板，能火。”
    白瑭要的就是这一句准话，笑眯眯地连连点头。
    队长被队员推了好几下，找到机会，追问，“我们的安排是？”
    田柚柚：“重新训练。”
    队长：“不出道？”
    田柚柚：“就你们这样跳着舞大喘气，唱的跟车祸现场似的，还想出道？给你们资源，给你们舞台，你们能接的住吗！”
    小老板好凶。
    队长默默地退后一步，又被无良队员推了上去。
    队长瞪一眼戳他背的队员，硬着头皮，“我们也不是吃不了苦，就是不知道怎么训练。”
    田柚柚语气和缓，“我把你们需要练习的舞蹈和歌曲发到了你邮箱里，里面有详细的教学视频，你基础不错，先带着他们学，我过几天给你们找老师。”
    田柚柚：“你们什么时候完成我给你们定的标准，什么时候出道。时间限制是一年，一年内完成，说明你们肯努力，公司值得投资你们。如果你们一年内无法完成——”
    整齐划一：“去喂猪！”
    九人目标明确，加入安静学习的三人小队。
    咕咕公司的工作人员早已离职，只剩下三十个艺人，现已解决十二个，还有十八个。
    十八人可怜兮兮地看着小老板。
    他们有点废，颜值一般般，实力一般般，啥都会点，又啥都不精。
    田柚柚：“房裕森。”
    “到！”
    田柚柚诧异地看他一眼，“当过兵？”
    “是！”
    田柚柚：“很好，你去学电脑特效，为半年后的电视剧拍摄做准备。”
    “是！”
    田柚柚：“蔡志帆。”
    “嗯？”
    田柚柚：“你去学拍摄和灯光。”
    “好。”
    田柚柚一一安排，把相应的学习计划书发给他们。
    完成这些，田柚柚做最后的发言，“现在公司处于困难时期，我相信，只要我们众志成城，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有没有信心！”
    “有！！！！”
    三十人精神奕奕地离开办公室。
    花楹阁鼓掌，“柚子威武！”
    系统震惊，【哇——柚柚出息了！】
    再回头，这里已经没了雷厉风行的霸道总裁大柚子，只有一个软趴趴哭唧唧的小柚子。
    她说慌了。
    她说大话了。
    她虚伪了。
    她不善良了。
    她再也不是清纯无辜小仙女了——
    呜呜呜呜——
    第5章
    绿水青山，白雾如云，景色沁人心脾。
    田柚柚无心欣赏，她只想赶紧翻过这座山，到达她的第二个目的地养殖厂，她快累死了。
    系统又是嫌弃又是心疼，河南话。
    【活该！】
    【让你平时多锻炼，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系统机械普通话。
    【一日千里随风飘，原售价九千九百九十九万，现售价一千一百一十万，优惠三个小时，计时开始。】
    田柚柚专注地爬山，嘴巴和鼻子一块喘气，脸蛋红的和这座城市的晚霞一样。
    系统亲切河南话。
    【大柚柚，反正欠了已经欠了这么多的债，再多点也没啥。直到现在，系统还没有销售出一件产品，系统在同行面前很没有面子。】
    田柚柚气喘吁吁，无情到底，“不要！”
    【抠！】
    不欢而散，短时间内，系统不想柚子说话。
    花楹阁同款弱鸡体质，情况没比田柚柚好到哪里，脸苍白的跟吸血鬼似的，虚汗都晕湿了他的西装外套。他以为的养殖厂考察不是这么多灾多难的，他以为的长途跋涉是游船和山缆车，他以为的泥土小路是惬意悠闲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皮鞋趟河，穿着西装翻山越岭。
    两个黑衣保镖跟在两个弱鸡身后，脸不红气不喘。
    花楹阁：“呼——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过来了。”
    田柚柚：“呼——早知道我就不亲自过来了。”
    花楹阁：“你大伯是怎么想的？”
    田柚柚：“山清水秀，肉质好。”
    养殖厂有一条可以开车进出的隧道，去年小范围地震，堵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提前得到消息的养殖厂负责人等在大门口，看见两人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田柚柚怯场了，扭头向花楹阁求救。
    花楹阁：“我也不会独龙语。”
    --

 第9页

    田柚柚：“那怎么办？”
    花楹阁：“如果是我，我会想办法及时止损，关闭养殖厂。”
    田柚柚：“政策说了要扶持少数民族。”
    花楹阁：“你的政治觉悟比我高。”
    田柚柚心里苦。
    系统说了不能关，养殖厂看着其貌不扬，其意义巨大，养着整座山的独龙族。她大伯、也就系统委托人遭绑架被人从这片山上推了下来，这座山的独龙族人救了他，他在独龙族养伤养了大半年才离开，对独龙族的救命之恩让他在这些险峻的山里开了个养殖厂，雇佣独龙族人来养殖厂工作。这个养殖厂不是后来才亏损，是一直都在亏损，他往里面垫钱，政策扶持下政府也在每年的四月份给专项资金补贴。
    终于走到了养殖厂，田柚柚进去查看。
    牛棚干净无异味，牛毛皮油光，眼睛清亮。
    羊舍透气透光，黑羊灵活有力，精神头足。
    系统来做翻译，脸上纹着花纹的老婶告诉田柚柚，这里面有三十头牛有了孕不能动，有五十六头在产奶，还有十八头可以在一个月后拉走了，这一个月，他们会喂牛一些好饲料，让它们精神更好一些赶路。
    即使是外行，田柚柚也看出了独龙族人有在好好地照顾这些牛羊。
    在这座一下雪就封山半年的大山里，独龙族过的日子艰辛，田柚柚跟着老婶挨家挨户地查看养殖厂员工的家庭情况，这是她大伯给系统的额外委托，给救他独龙族一份生活保障，让他们活的有希望。她需要了解每个员工的具体情况，才能决定这个养殖厂以后该如何发展。
    养殖厂现在没有活儿，只有老婶和负责人照看着，等到了饲喂和打扫的时间，不管是不是养殖厂的正式工作人，都会来许多人来帮忙，整个独龙族在照看这些牛羊。
    系统跟田柚柚唠嗑。
    【他们是独龙江独龙族的分支，独龙江流域的独龙族已经和外界的联系多了，很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挣钱，这一支反成了保留独龙族特有习俗最多的少数民族。】
    老婶先带田柚柚来她的家里，自豪地讲这座房子是她给儿子准备的新房，和族人一块盖起来的。
    房子下半截是砖块石头，上半截是木头。砖头和木头就这么露在外面，没有抹墙灰，没有粘瓷砖，也没有在地上抹水泥。让老婶自豪的新房，还没有养殖厂的牛棚羊舍好。而其他族人的房子也是这般简陋，甚至因为年头长了，一阵大雨就能压塌。
    这边一个纹面的小媳妇讲前些日子的一场大雨让她丈夫担心的一夜未睡，还好只在后屋门口的地方塌陷了，房子没有事。
    系统给田柚柚解释。
    【这里盖房子不打地基，雨水大，房子会塌陷。】
    田柚柚有些心酸。
    离开小媳妇家，老婶带着田柚柚拜访下一家，这一家有两个孩子在山外的县城里读初中，家里供不起两个孩子上高中，打算过年的时候让姐姐辍学去养殖厂挤牛奶，不问田柚柚还缺不缺人，只反复地重复他们家闺女勤快力气大还肯吃苦，每个月只给三百块钱的工钱就可以了。
    三百块钱对这个家庭来说，已是一笔不错的收入。攒上一年，能攒个三千。到时候，他们闺女想拿着这笔钱继续读书还是当做嫁妆都可以。
    他们不是不知道读书好，也不是不爱闺女，只是在闺女和儿子之间，他们选择了让儿子读书。如果条件允许，他们也想送闺女读书然后上大学去大城市挣钱。
    田柚柚深呼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和这一家人告别去下一家。这一家人站在门口，目送田柚柚离开。田柚柚回头看，那对不到四十岁的夫妻，看起来像五十多岁。
    贫困催人老。
    这个时候，田柚柚切身体会到了“贫困”两个字的沉重。
    田柚柚控制表情，不去影响其他人的心情。
    老婶乐呵呵的带路，路过一些灌木丛，还会摘下一些小野果给田柚柚尝鲜。老婶讲刚才哪一家是族里还算好过的一家，还能拱起一个孩子上学，很多族人一个孩子也供不起，大多数是初中没上完就回家帮忙干活了，村里去年只有一个孩子考上了高中，这孩子爸妈是小学老师，孩子学习成绩好，其他孩子都考不上。
    【教育资源不足，想要考上高中很难。】
    走了半小时山路到达的这一家是距离养殖厂最远的，家里两个孩子，爸爸妈妈得病走了，一个九岁的带着一个三岁的，九岁的孩子营养不良，又黑又小，他是养殖厂负责人做主招收的正式工，因为招收童工不合法，上面的还来调查过，知道具体情况后，给行了方便。他每天早晨四点起床，做了饭后，爬一个小时的山路割最好的牧草，这些牧草是专门喂给怀孕的母牛的。怀孕的母牛最要当心，是不能走山的，想要让它们吃上新鲜的牧草，就这样一趟一趟地送过来。
    小孩穿的衣服和鞋全是族人孩子剩下的，家里的一些物什也是族人给的，就连炒菜的铁锅都是坏了一半用另一半来做饭。
    两个小孩笑的很灿烂，九岁的孩子说他工作了两年，攒了快一万块钱了，再工作三年就能攒够两万块钱就可以像老婶那样起一个新房子了，到时候他十二岁，更有力气了，可以给养殖厂干更多的活儿来报答。
    辛苦割草八个小时，一个月四百块钱，小孩还感恩戴德。
    --

 第10页

    田柚柚心里难受，这里比她执教三年的地方还难，如果她不来到这里，她永远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柚柚，你知道委托人即使离世也惦记养殖厂的原因了吧。】
    “嗯。”
    花楹阁揉了下小柚子的头。
    田柚柚幽幽地看着他，“看过了这些，如果是你，你还关厂吗？”
    花楹阁冷酷无情资本家，“关。”
    白雾退去，草露消失，独龙族老人要把牛和黑羊从养殖厂里赶出来去转山，田柚柚跟着下山，慢吞吞赶牛的老人让四人坐到牛背上，他赶小路送他们出山。
    一条半米宽的小路，左边峭壁，右边悬崖，田柚柚坐在牛身上，僵硬的像个木头人，声音颤巍巍，“大爷，要不咱们还是走远路吧。”
    老人听不懂普通话，以为牛背上的女娃娃和男娃娃说话，老当益壮地牵着头牛走在前面，后面的牛乖顺地跟着头牛走。
    头牛在牧草旺盛的地方停下，田柚柚从牛背上滑下来，脚软，屁股疼，心有余悸。
    吭哧吭哧地走到公路上，一辆崭新的路虎停在路边，田柚柚：“你啥时候买车？”
    花楹阁：“有钱人神通广大。”
    田柚柚闭嘴。
    曾经她也是个有钱人，被她自个造没了。
    两个保镖一个驾驶位一个副驾驶位，花楹阁和田柚柚两个易碎品坐在后座，老老实实地系着安全带。
    花楹阁笑盈盈：“我帮你支付了咕咕公司欠款，又预付了一年租金，你现在欠我一千七百三十七万，抹去零头，你欠我一千万。”
    田柚柚低眉顺目，乖的不得了，“对，花花哥哥是我的债主。”
    花楹阁：“碗谁刷？”
    田柚柚：“你。”
    花楹阁：“一千万呢，如果算利息的话。”
    田柚柚一本正经，“花花哥哥是王子，王子怎么能刷碗呢，当然是我刷碗。”
    花楹阁满意地点点头，“那一千万的利息，我就不要了，毕竟我也是个讲良心的商人，对一些小可爱会很宽容。”
    田柚柚捧脸眨眼，“对，我是小可爱，我最可爱。”
    花楹阁捏一下她的脸蛋，心情甚好，翘着二郎腿，脚尖悠哉哉地跟着音乐晃动。
    两个保镖嘴角抽了抽。
    可爱不可爱，他们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她是迷惑了六少的祸水。
    第6章
    车还在高速路上飞驰着，年薪百万大律师打过来电话，让她去全托所接走她的三胞胎侄子。
    田柚柚呆呆的。
    花楹阁拽拽她绑在耳边的小花辫，“傻了？”
    田柚柚：“有点突然，我还没想好怎么当妈。”
    花楹阁：“姑和妈不是一个写法。”
    田柚柚：“在我心里，一个写法。”
    小花朵全托所。
    32个月大的三胞胎安静地趴在地上拼图，和其他闹哄哄玩一块的小娃娃格格不入。
    田柚柚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松了一口气。
    三个小侄子是文静的性子，太好了。
    她看她小时候的录像，她自己都嫌弃，爱哭又难养。
    她妈说家里有了她后，全家的衰老速度一块加速。
    这三个萌乖萌乖的侄子看着就是不爱哭的，简直太太太棒了。
    系统得意，标准河南话。
    【小娃娃和你长的一样好看吧。虽然你大伯长的不咋地，但他媳妇好看，优化了基因，好看的儿子又娶了一个更好看的儿媳妇，有了这三个精雕细琢的小娃娃。】
    田柚柚摸脸，又想起了她妈说她的这张小脸蛋让全家操碎了心的话。
    她在精神病院住的半年，把脸糟蹋丑了，她以前很好看，好看到全家揪心。
    三番四次地想起家人，让田柚柚有些恍惚，眼睛渐渐地失焦迷离。
    系统意识到不对劲，大声地喊她的名字。
    【大柚子！你不能变傻！你还欠我钱呢！钱！钱！钱！】
    系统暴躁，声音越来越大。
    田柚柚一个激灵，清醒了，后怕地敲敲自己的脑瓜子。
    田柚柚解释：“自从来到这里，天天绷着神经，好几天没好好睡了，睡不够的人容易变傻。”
    系统表示理解，并抓住了根本。
    【主要是欠债，压力大。】
    田柚柚深以为然。
    她就是压力太大了。
    花楹阁处理完新买的路虎被人恶意剐蹭的糟心事，握着两杯奶茶走过来，喝一口左手的巧克力奶茶，再喝一口右手的抹茶奶茶，左右开弓，心情倍儿好。
    田柚柚把自己刚才恍惚的事情告诉他，“你看好我，我要是变傻了，抓紧时间送我去医院治疗。”
    花楹阁拍拍她的头，“这么点小脑瓜，不要想以前的事，会占脑存量，好好想想咕咕公司和养殖厂的未来发展，好好工作赚钱还债。”
    保育员把三胞胎抱出来交给田柚柚。
    田柚柚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装备，后面背一个，前面抱两个。
    差点压折她的腰。
    田柚柚盯向花楹阁。
    这是免费劳动力呀。
    花楹阁悠哉哉地喝一口左手的奶茶，再喝一口右手的奶茶，“他们长着两条腿，让他们自己走。”
    最终，三胞胎自己走回了家。
    两个脆皮抱是抱了，只是抱着他们走了不到一百米就腿软了。
    --

 第11页

    三胞胎一直不说话，非暴力不合作。
    田柚柚要求不高，不说话就不说话吧，住在一个屋檐下，安安静静的也不错。
    田柚柚煮了一碗鸡蛋面，一人一碗，三胞胎闷不吭声地吃，吃完自己踩在小板凳上刷自己的碗，然后再排成一排刷牙洗脸，自己把自己照顾的妥妥贴贴。
    田柚柚看的两眼滚圆。
    现在的两岁半小娃娃都这么优秀了？
    委托人离世前的保姆打过来电话，把写着三胞胎日常行程的笔记本存放位置告诉田柚柚。
    田柚柚按照行程本上的安排带着三胞胎去了一个儿童医院。
    儿童医生找田柚柚谈话，一脸严肃，“去年的检测一切正常，现在他们有轻微自闭趋势。”
    田柚柚点点头。
    她为了自救，看了很多心理方面的书，知道自闭症患者会有怎样的表现，而她昨晚吃饭时已经发现了三胞胎的过分安静。
    儿童医生：“田澜钥的大脑发育缓慢，可能存在智力低下的问题，需要再进一步的观察。”
    田柚柚想一想昨晚三胞胎的行为，“我们家崽在家挺机灵的。”
    医生严厉：“身为他们的监护人，你要认真对待这件事。”
    听见开门声，田柚柚扭头，看见三胞胎站在门口，满眼怒火地看着医生。
    田柚柚心里咯噔了一下。
    三只崽肯定偷听见了，任谁被说智力低下都会生气。
    田柚柚大脑急速运转，看向医生，“要不，你也给我检测一下？”
    这是儿童医院，只有适合儿童的检测方式，但不耽误田柚柚尝试一番，检测的内容多种多样，有观察、逻辑、数学、注意力、记忆力等等。
    田柚柚特别仔细地看问题，她想着，她要是认真答题，她能考满分！
    她应该考满分，让至今不理睬她的三只崽看看一个大人的能耐！
    成绩下来了，医生拿着检测报告，沉默了许久，把检测报告递给田柚柚自己消化。
    检测报告上的智商分数不及格，还没有三胞胎的高。
    田柚柚脸上有点小生气，“我有点怀疑你们医院是不是无证经营，我从小考试就没有不及格过！我从小被夸小机灵鬼。我智力低下？呸！”
    田柚柚气咻咻地往外走，“他们的检测的方法不科学！”
    三胞胎用力点头。
    因为站在统一战线了，三只崽主动拉住了她的手。
    花楹阁穿着白衬衫窝在沙发上玩游戏，听见声音，转头，看见一大三小手牵手的亲昵，嘴角牵出一抹笑。
    一路上，田柚柚的气还没有消，坐到花楹阁旁边，一口气喝完一大杯水，把儿童医院的事情全部告诉花楹阁。
    田柚柚最后看向三只崽，“以后不去那里了！他们骗钱！”
    三胞胎异口同声，“好！”
    花楹阁意会到大柚子的用意，揉下她的头。
    埋在深处的温柔总让他的心忍不住地暖一下。
    田柚柚做饭，花楹阁和三只崽全被她喊到厨房帮忙打下手，大的切菜，小的洗菜，她炒菜。
    三只崽午休，田柚柚回她的卧室，给医生打电话感谢他的配合。
    医生：“我的失误，让孩子听见了检测结果。检测结果不是百分百的准确，也有可能是他们受环境影响，心中不安，影响了检测结果。你多陪陪他们，给他们多一些安全感。”
    田柚柚：“好。”
    田柚柚拿出日记本，记下医生关于如何疏导幼童不安情绪的话。
    挂断电话，通话时间长达五十六分钟。
    来这里不到一周，这个牛皮日记本已记满了她需要注意的事情，公司艺人的、养殖厂的、三个小侄子的。她读高中都没这么用功。
    田柚柚在大床上翻滚。
    啊——
    好烦——
    三胞胎住在一个房间，睡饱了，穿着毛绒恐龙睡衣来到田柚柚的房间，“小姑姑。”
    田柚柚艰地睁开眼睛，声音含糊不清，“什么事？”
    小恐龙：“找衣服。”
    田柚柚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晕晕乎乎地跟着他们走到房间，“你们穿什么？”
    大恐龙：“西装。”
    二恐龙：“休闲装。”
    小恐龙：“粉粉的~”
    田柚柚一把抱起小恐龙，给他看衣柜，“没有粉粉的~”
    小恐龙：“蓝蓝的~”
    田柚柚：“好~”
    一家子整整齐齐地出门，先送三胞胎去小花朵托儿所，再去咕咕公司上班。
    想到巨额债务，想到一双双殷切的目光，田柚柚深吸一口气，对着小镜子整一整自己的领结，再在头上喷一层摩丝。
    严谨，精致，霸气！
    花楹阁忍着笑下车，敬业地扮演助理角色，给她打开车门，扶她下车。
    昨晚玩纸牌，系统给她作弊，他输了，要当她一个月的助理。
    保镖面无表情，带上墨镜，眼瞎耳鸣，莫得感情。
    昨晚大柚子一拿出纸牌，他们就知道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目的游戏，他们就不信六少看不出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除了色令智昏，没有别的解释。
    都这样了，两人还说他们之间是纯洁的友谊，呵呵。
    田柚柚戴上金丝框眼镜，和百万大律师一样的精英气质，“行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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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楹阁的手指压了压嘴角，让自己不要笑的那般明显，在小柚子明知故问时，配合地拿出小柚子半个小时前写的行程，“今天共有三个计划，一，远亲不如近邻，拜访楼下公司；二，给COCO组合找老师；三，带小侄子打甲肝疫苗。”
    田柚柚扶一扶眼镜，深沉，“又是沉重的一天。”
    在一双双羊羔般的依赖眼神下，田柚柚一身霸总范儿地进入办公室，门一关，深呼一口气。
    她非常的棒，撑住了气场，没有垮。
    田柚柚坐到宽大的牛皮老板椅上，指派花助理干活，“你去调查这座大厦所有的公司基本情况，完成这项任务后，再找一找娱乐圈里人品好专业技能高的老师，包括不限于乐理老师、舞蹈老师、影视老师。”
    花楹阁懒洋洋地坐在办公桌侧面的单人沙发上，“你呢？”
    田柚柚：“慰问员工。”
    花楹阁：“慰问？”
    田柚柚：“昂！”
    花楹阁柔弱地捂着心口，“我心脏不好，不能受累。”
    田柚柚满眼憔悴，一脸病容，气若游丝，“我脑子不好，不能多思。”
    保镖戴上墨镜，塞进耳塞，看向窗外。
    听不见。
    看不到。
    世界平和。
    系统忍无可忍。
    【你们两个够了！再不好好工作，通通进骨灰盒！】
    田柚柚一秒精神，“花花助理，系统霸霸说了，要么工作，要么死。”
    花楹阁歪在沙发上，支着头，满眼无辜，“可是我不想工作呀~~”
    田柚柚慈爱地摸摸他的头，“不工作会进骨灰盒呢~~”
    第7章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身为虾米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替六少干活。
    他们的心如死水，波澜不惊，想要淹死田柚柚这只胖头鱼。
    田柚柚吃一口面包，看一眼正冷脸搜索消息的保镖，描述：“面色不善，咬牙切齿。”
    花楹阁吃着同款花生酱面包，回复田柚柚的此项观察，“源头是你。”
    田柚柚一口吞掉剩下的大半个面包，拍拍手，出门慰问她的员工。
    她的员工们现在是小树苗，未来是金灿灿的摇钱树，想要让摇钱树在她的一亩三分地上驻扎，她就要让他们时时刻刻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只要他们把这里当成家，她就后顾无忧了。毕竟，辞职的人多，离家出走的人不多。
    田柚柚的此次慰问像鬼魂一样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都太忙了，没注意到他们的霸总，面带春花秋月地来，又满脸沧桑颓废地离开。
    花楹阁跟在她的身后，悄无声息地飘来飘去，眼里的笑溢到脸上。
    一路飘回办公室，门一关，两只弱不禁风的脆皮咸鱼躺。
    田柚柚软绵绵地趴倒在桌子上，思考为什么前两天看见她还像小鹌鹑的美人们现在不怕她了？
    在她预想中，小树苗们面对她春天般的温暖会受宠若惊，会惶恐不安，而不是现在的淡定自若，视而不见。
    是她不够霸气，还是不够凶？
    花楹阁闷笑了好一会，真诚建议，“柚柚，你在公司上安装上摄像头，肯定很多人喜欢看你们的故事。”
    田柚柚认真分析花助理的话，这个建议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条诡路，走好了，咕咕公司说不定能以此起死回生。
    田柚柚把这个想法跟自己手底下的三十个待宰羔羊们说了后，得到全票通过，他们比她更了解公司的困境，能多一个方法就多一个机会。
    长的不出众但有二十年武术底子的楚振兴从咕咕公司的储物间里找出十三个摄像机，安装到各个角落，正在自学拍摄和灯光的蔡志帆和自学特效的房裕森负责后期处理。
    打开摄像头，咕咕公司所有人都聚到镜头面前下向观众问好，尽管镜头对面并没有观众，但不耽误田柚柚激情澎湃地给自家小树苗们施肥洒水，鼓动士气。
    田柚柚：“咱们有后期剪辑，不怕出现什么不能播的，你们不要把这些摄像机当回事，平时怎样现在还怎样了，放心大胆地做自己。你们都很可爱，要相信自己。谁要是黑你们，那是他们不长眼！”
    楚振兴花朵状捧脸眨眼，浑身硬邦邦的肌肉把宽松的运动服撑成了紧身衣，“我也可爱吗？”
    田柚柚闭眼瞎吹，“可爱！”
    “噫——”
    一片唏嘘声。
    为自家小霸总的言不由衷。
    蔡志帆和房裕森先折腾了个F站账号，把刚刚处理的问好片段发布上去，没有一点点水花。
    欧阳钰看F站说明，“有新人激励计划，你们再发布几个视频后申请。”
    田柚柚让三个人一块打理这个账号，她带上花助理和黑脸保镖，非常有牌面地下去宣传咕咕公司在F站的账号，以及他们咕咕公司的婚礼主持、生日庆祝、公司庆典等业务，“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们咕咕公司行业第一！”
    黑脸保镖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惊诧地看着大忽悠。
    行业第一？
    专业的人？
    不要脸了？
    摩天大楼六十六层，田柚柚挨个拜访，效果显著，整个大楼的人都知道了十三楼有个咕咕公司，她也达成了整栋楼都记住了她的成就。
    有赖田柚柚如此强有力不要脸的宣传，F站咕咕公司的关注哗哗哗地上涨，待霸总田柚柚回到十三层，一双双目光崇拜地迎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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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页

    边雪把自个磨给自个的咖啡恭恭敬敬地端给小霸总，“您辛苦了。”
    田柚柚整整领带，再摸摸油亮油亮的头，走进拍摄区，接过边雪端过来的咖啡，“多像我学习，不怕苦，不怕累。”
    “是！”铿锵有力。
    田柚柚口渴，一口干掉咖啡，瞳孔晃动，硬生生地咽下了。
    系统朴实的河南方言里全是怜爱。
    【柚柚，你喝的是现磨咖啡，不是三合一雀巢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田柚柚委屈，“我看电视里，总裁都喝现磨咖啡。”
    【也许他们重口味，不怕苦，喜欢吃苦。】
    田柚柚怀疑地看向花楹阁，“你喜欢吃苦？”
    花楹阁也看见了小柚子一口干了咖啡，自然知道颇有歧义的吃苦是指什么，忍着笑摇头，“我不喜欢吃苦。”
    田柚柚把总裁都喝现磨咖啡的认知从脑子里抹去。
    六十六层楼的拜访耗了田柚柚一天的时间，其他行程推后，下班去小花朵托儿所接小侄子打针。
    田柚柚坦荡荡地告诉三只崽，他们要去医院打针。
    大崽和二崽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只有小崽两眼迅速漫上了一层泪花。
    对打针的恐惧，田柚柚深有同感，打针是她童年的阴影。
    田柚柚抱起小崽，“这是成长之痛，每个人都躲不过。”
    不停抽泣的田澜钥拽着小姑姑的领带，不敢看医生。
    医生就着这个姿势，给他的胳膊扎了一针。
    从医院出来，田柚柚买了三个糖葫芦给三只崽，这也是她妈妈当年哄她的套路，挨了一针，哭了一阵，给个糖葫芦安抚。
    不管套路老不老，好用就成。
    果然糖葫芦的威力是巨大的，三只崽全忘了疼。
    回到家换拖鞋，田柚柚踢掉脚上的高跟鞋，龇牙咧嘴地撕袜子。
    呲——疼死她了。
    花楹阁扛她到沙发上，他坐地上，一点一点地给她撕袜子，“大柚子，你行呀，一声不吭地忍到现在。”
    脚上磨出了好几个泡，泡又破掉粘到袜子上。
    田柚柚：“当年，我晕车，走了五十公里回家，这点路算什么。我这些年就是对脚太好了，把它养娇了，它要多磨磨才能干成大事。”
    花楹阁猛地脱下袜子，田柚柚一声嚎叫，疼的嘴唇发白。
    花楹阁端过来一盆热水，给她洗了洗脚，再处理伤口。
    田柚柚一声一声地嗷嗷叫，把三个小侄子心疼坏了，给她的脚吹气。
    四个人围着她的脚打转。
    黑衣人戴着眼镜，背对着他们看夜景。
    不想回头，看一眼，心梗一回。
    他们六少以前，清风霁月，凤表龙姿，点石成金，是多少人仰望的存在，现在却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给某某洗脚。
    亲眼目睹神仙的坠落太难受了。
    眼不见心不烦。
    处理好了伤口，田柚柚也失去了走动能力，走一步被压一下伤口，疼的让她后悔白天爬楼梯。
    她一定是个傻子，才不坐电梯爬楼梯。想锻炼体力，去跑步，去跳绳，去举铁，哪一个不行？为什么非要爬楼梯？！为什么非要穿高跟鞋？！
    她活该！呜——
    “花花哥哥，柚柚需要你。”田柚柚跌回沙发上，伸出胳膊，要公主抱。
    花楹阁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不需要你。”
    田柚柚：“花花哥哥，我告诉你一件残酷的事情。”
    “嗯？”
    田柚柚：“你裤子拉链开了。”
    花楹阁没有一点尴尬，从容自若地拉上拉链。
    两个保镖浑身僵了下，整齐划一地走出房间。
    他们宁愿吹冷风，也不想再承受精神淬灭了。
    田柚柚扯着嗓子喊在楼上洗漱的小侄子，“恐龙宝贝，我需要你们帮忙——”
    三只穿着恐龙睡衣的小娃扶着栏杆，慢慢地下楼，楼梯上铺着软绵的长毛毛毯，不用担心他们摔倒。
    小恐龙蹲在小姑姑的前面，托着小下巴，歪着头看小姑姑的脚，“小姑姑不能走路了吗？”
    “不能走，但还能抱你。”田柚柚一把抱起他，挠他痒痒。
    小恐龙咯咯地笑，想躲开又不舍得离开小姑姑的怀抱。
    田柚柚怕他笑岔气，停下来，啃一口他的小脸蛋。
    小恐龙乖乖地窝在小姑姑的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害羞道：“小姑姑，我喜欢你。”
    田柚柚笑开了花，灿烂明媚。
    花楹阁歪在沙发上，支着侧脸看她。
    笑着的小柚子漂亮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花楹阁心情好，穿上拖鞋，起身，如她所愿地公主抱。
    嗯……
    没抱动……
    四双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花楹阁一生都不会写的字，一个是穷，一个是尴尬。
    他面色淡然，再自然不过地捏一捏她的胳膊，“肉太多了。”
    田柚柚语重心长：“花花哥哥呀，我去年九十八斤，后来被脑子折磨到七十九斤，我好不容易补到八十三斤，花花哥哥确定要说我肉多吗？良心不痛吗？”
    【柚柚呀，你的良心不痛吗？你现在九十三斤！】
    田柚柚不听，在她心里，她还是个需要多吃多睡的清瘦小仙女。
    --

 第14页

    花楹阁：“电视上的公主抱都是假的，百斤的重量压在胳膊上，这对胳膊来说是个极大的负担，腿比胳膊粗很多才承受住了上半身的重量。”
    田柚柚满眼怜悯地摸摸脚：“两只脚脚那么小，却承受着全身的重量。”
    河南话：
    【两只弱鸡，谁也别嫌弃谁。】
    普通话：
    【力拔山河兮状如牛，赔本大甩卖，原价四千四百四十四亿，现价一千一百一时一亿，欲购从速，过期不候，概不赊账。】
    保镖推进来一个轮椅，再一人架着田柚柚的一个胳膊，腾空架到轮椅上。
    面无表情地完成六少交代的任务，两个保镖不想听不想看地出门，继续守在门外看风景。虽有些无聊，起码不闹心。
    花楹阁笑盈盈地看着小柚子，“金钱的力量。”
    第8章
    金钱的力量很强大，有了钱，百分之九十九的困难能解决。
    可是
    柚柚没有钱。
    不仅没有钱。
    还欠着系统巨额债务。
    要想早点还清债，就要早早地提供好的生长条件让小树苗们长成摇钱树。
    田柚柚现在就在解决最重要的一个生长条件——一个全能老师。
    花楹阁已经陪着她站在大树下二十分钟了，“小柚子，你花花哥哥累了。”
    田柚柚从小侄子送给她的霸王龙背包来找出一张咕咕公司宣传单给他，“你先垫地上坐一会，水影老师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花楹阁把宣传单扔到地上，坐到上面歇脚。
    小柚子穿着高跟鞋能一口气爬六十六层楼，把高跟鞋换成运动鞋后，简直恐怖，她走了二十公里，又站了二十分钟，竟然还不累。
    要不是知道小柚子没钱，他都怀疑小柚子瞒着他跟系统做了交易。
    也正是因为知道小柚子全凭自己，让他重新刷新了对不穿高跟鞋女孩子的认知，强，真的强。
    以后他不想走路了，也许可以考虑让小柚子背他，小柚子有这个潜力。
    花楹阁翻一翻小柚子的恐龙背包，果然找到了饼干和牛奶。
    田柚柚嘴里嘀嘀咕咕地模拟见面场景。
    花楹阁吃一口饼干喝一口气奶，悠哉哉。
    系统是捧场小能手。
    【柚柚非常棒！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提前模拟不仅让难得的见面机会言之有物，还能缓解紧张。柚柚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是尊重对方，重视此次见面机会的行为。柚柚做的非常对！系统为柚柚骄傲！】
    系统销售本能再次上线。
    【巧舌如莲黄金舌，旧价八百八十八万，现价八十八亿。】
    田柚柚分了一点注意力给系统，“旧价是没违规救花花的价格？”
    【柚柚聪明！看了这个，柚柚不能再说系统要价贵了。系统诚信行商，做的是长久买卖，绝不会漫天要价。】
    田柚柚：“我知道，一切都是花花的错。”
    【对！不是总部的错，不是系统的错，不是柚柚的错，全是花花的错！】
    花楹阁就是听不见系统的话，也能从小柚子的自言自语的里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慢吞吞地站起身，拍拍小柚子的头，把剩下的小饼干和牛奶给她，“柚柚，养殖厂工资的发放，咕咕公司的租金，小花朵托儿所的费用，日常生活的花销，全是我在垫付。”
    田柚柚举胳膊，安抚地揉揉他的头，“不要慌，我不会让系统收回你的生命值，那些什么外挂技能都没你命重要。”
    花楹阁捧心，“感动了。”
    田柚柚：“你负责这周大扫除。”
    花楹阁：“好。”
    两个保镖窒息。
    一个敢开口，一个敢答应。
    最后还不是他们大扫除！
    不止保镖这么想，田柚柚也这么怀疑着，“你不会又想调用你的金钱力量吧，你看看你家保镖的脸有多黑。”
    花楹阁看向保镖，两个保镖是他二哥亲自挑选的，他二哥知道做他的保镖不容易，精挑细选了这两位，除了身手特别好外，还有两个特质，一是啥都会点，二是爱钱，金钱的力量在两人面前可以得到充分地发挥，正适合他这种喜欢用钱解决问题的有钱人。
    花楹阁：“大扫除一次一千。”
    两个保镖没有动，等着六少给他们涨价，再涨一千，他们就干！
    花楹阁：“两千。”
    田柚柚唰地举手，“我干！”
    丧失挣外快机会的保镖幽幽地看着田柚柚。
    田柚柚笑的阳光明媚。
    两千呢，足够她给小树苗们发放一次福利了。
    她要让小树苗们时刻感受到她这个霸道总裁温暖的爱~
    水影看见田柚柚，脸上露出了微微的惊诧之色。
    田柚柚撩头发：“是不是没想到咕咕公司的霸道总裁如此地风华正茂。”
    水影经纪人被田柚柚逗笑。
    她曾经在咕咕公司做过三个月的实习生，对咕咕公司有一些感情。她知道咕咕公司不是柳梦说的那样，也一直关注着咕咕公司的近况。水影若不是她的亲妹妹又生了病，她会把咕咕公司的边雪落和欧阳钰签过来。咕咕公司的其他艺人是她辞职后进来了，她不很清楚，她清楚边雪落和欧阳钰，这两人肯吃苦又有天赋，而且长相又具有辨识性，只要走对了路子，早晚能火。
    --

 第15页

    在知道咕咕公司来了新老板后，她跟边雪落和欧阳钰联系了，两人都很喜欢这个新老板，没有换公司的想法。这一次的见面，她也是想看看这个新老板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边雪落和欧阳钰死心塌地地留在咕咕公司。
    这一照面，确实是个十分幽默有趣的小姑娘，身上充满了鲜活气，感染着周围的人，让周围人不由自主地进入她的小天地里，跟着她一块开心，一块笑。拥有这种特质的人，她活到四十岁，只见过一个，曾经无人不知的主持人刘金嘴。
    也难怪边雪落和欧阳钰喜欢，都是经过磋磨的人，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依赖这种天生带给人快乐的人。她也喜欢这个小老板。
    不愧是亲姐妹，水影也喜欢这个小老板，其实很少人能拒绝的了这样幽默又有趣的小姑娘。
    经纪人去厨房熬中药，她妹妹年轻时太拼，为了身材，熬坏了胃，现在用中药慢慢地治着，不然等年龄大了后更受罪。
    水影来招待两人。
    水影：“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刘金嘴。”
    田柚柚坦坦荡荡：“我病友。”
    水影惊诧地看着她。
    田柚柚：“我好了。”
    水影收起脸上的惊讶，给田柚柚一个准确的答案，“我猜到了你来见我的原因，我身体不太好，最近两年休息，不接工作。”
    田柚柚开始她提前准备的大长篇。
    “美人姐姐，我们咕咕公司现在有三十个艺人，个顶个的好，COCO组合更是行业颜值的顶点。这群孩子不容易，几乎都是孤儿，不是孤儿的也是父母离异，跟孤儿差不多了。他们现在都在公司里住着，过年过节也无家可归。”
    “成为明星，对别的同龄孩子来说是梦想，对他们来说是命，只要不死，他们可以用命来拼。他们现在跟着视频唱跳，从早上五点训练到晚上十一点，不喊一声累。要是有老师教他们，他们绝对会听老师的话，老师会很舒心有成就感。”
    “我在家休养过半年，什么都不做，会很无聊，无聊着无聊着，脑子就出了问题住进了精神病院，和刘老师成了病友。这说明人具有群居的种族特质，要和其他人交流碰撞来刺激神经突触，产生兴奋等积极情绪。您不用当这是工作，您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就当串门看热闹，随便指导一下他们。”
    “我们公司里还在拍摄小视频，现在的关注量已经突破了一万，未来可期。您来我们公司逛一逛，也能时不时地给您的粉丝来个小福利，让您的粉丝更爱您。”
    “我们咕咕公司有服装设计师，正在设计作品举办时装秀，您可以来欣赏一下，看上了哪件，您就直接拿走，不用客气，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们公司其他人也经常说拿就拿，设计师很大方。”
    “不会耽误您喝中药的时间，咕咕公司好多孩子都在公司里住，有个小厨房，您只管带着中药过来，让这群孩子给您熬药，说实话，咱家这群孩子特别有眼色，您就是不张口，他们都会抢着给您干活，可勤快了。”
    “您有什么想吃想钻研的菜谱也可以来咱们公司看一看，公司里有好几个喜欢琢磨吃食的孩子。”
    水影忍不住笑出声来，“难怪和刘金嘴成了朋友，小嘴巴叭叭的，真能说。你才多大，喊他们孩子。”
    田柚柚：“在我心里，他们都是需要我用慈母般的爱来关怀的小崽崽。”
    水影大笑，厨房里的经纪人也跟着笑。
    田柚柚趁机游说，“笑一笑十年少，想天天这样开心吗？来咱们咕咕公司，天天让你笑。”
    水影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在这之前，我拒绝了很多邀请，不过，我成功地被你这个小可爱说心动了。”
    田柚柚眨眼，“等您熟悉了咱们咕咕公司，您会发现公司里的小崽崽们比我更可爱。”
    水影又是一阵笑，“我很期待。”
    蹭了一顿午饭后离开，田柚柚唯恐来不及，一上车就给米佳打电话，“佳佳，你以前学过一段时间的服装设计对吧？你现在再捡起来，咱们公司还有一间闲置的房间，你今天就布置起来，再做几件好看简单的衣服挂起来，咱们咕咕公司能不能把水影老师留下来，要靠你了。”
    田柚柚挂断米佳的电话，再给席艾艾打电话，“艾艾，我记得你妈妈是烘焙师，你耳濡目染，也会点烘焙知识吧。你也捡起来，下午去超市买上烘焙的全套厨具，再把咱们公司厨房简单地装修一下。物业不让厨房见明火，你注意这一点。争取水影老师明天过来的时候，你能用下自己做的小甜点来招待，厨房也能唯美地留住水影老师。”
    田柚柚挂断席艾艾的电话，再给COCO队长：“队长，我给你们请到了水影老师，能不能留住就看咱们能不能众志成城了，我已经给佳佳和艾艾布置了任务，她们两个小姑娘可能忙不过来，你安排队员去帮帮忙。水影老师爱干净，你再带人打扫一下咕咕公司，争取纤尘不染。水影老师知道咱们公司不容易，都没要咱们学费，咱们要争点气呀。”
    一连串的电话后，田柚柚咸鱼躺。
    花楹阁：“累了？”
    田柚柚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花楹阁：“可怜的柚柚。”
    系统全程在线，看了一场完完整整的忽悠大戏。
    系统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公平公正地审判此项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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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的大柚子。】
    田柚柚扁嘴。
    卑鄙就卑鄙吧。
    谁让她没钱呢。
    只能空手套美人。
    第9章
    水影晨跑时，心血来潮地直接小跑到了摩天大厦，不到上班时间，一路冷冷清清的没有人，走楼梯到咕咕公司，咕咕公司意外的热闹，有练嗓子的，有跳舞的，还有很多像学生一样背书的。
    她姐姐在咕咕公司实习时，她也曾来过这里，当时的咕咕公司和其他公司一样的气氛，现在的咕咕公司变化太大了，像他们的小老板一样，鲜活，朝气，蓬勃。
    她喜欢这个积极正能量的气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做些什么以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田柚柚一手牵着一个小侄子，剩下的那一个被保镖抱着睡觉。
    三个小侄子都穿着萌哒哒的恐龙连体衣，他们对外有防备心时会穿西装和普通低调的休闲装，在舒服和放松时会穿上他们最喜爱的恐龙连体衣。她告诉他们不去小花朵托儿所去咕咕公司陪她工作时，他们穿成了三只小恐龙。
    田柚柚在COCO的练习室内看见水影，眼睛晶亮，“姐，咱家孩子好吧，长的好，肯吃苦，还懂事。”
    水影摆摆手，“行了行了，没见过其他公司老板像你这样夸自个艺人的。”
    田柚柚：“主要是咱家孩子们优秀，不夸夸不舒服。”
    别人家的小树苗，她管不着。她家的小树苗，要在爱和阳光的照射下健康长大。她妈是个教书二十年的特级老师，她妈经常唠叨，在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更自信更有勇气，往往有更大的成就。她就琢磨着，她按照她妈这一套好好地爱护小树苗，就是长不成摇钱树，也长不歪。
    水影把田柚柚这个在唱跳方面一无是处的老板赶出了练习室。
    田柚柚一出门，对上一双双殷切的眼神，她比了个妥了的手势，一双双漂亮的小脸蛋瞬间开花，无声地欢呼。
    三只小恐龙也跟着笑。
    水叶提着大包小包地来到咕咕公司，吃的喝的放厨房，枕头床单放休息室，音响电脑放练习室。
    她妹妹的性格，她了解，不放在心上则已，放到了心上就会做到最好。她妹妹给她打电话，让她拿这些东西过来，这就是把事儿放心上了。
    她是妹妹一个人的经纪人，她妹妹要在这里扎根，她也落到了这里，虽无合同约束彼此，但咕咕公司好了，也能成为她妹妹隐退娱乐圈后的一个后路。
    水叶：“你和刘老师是病友，依照刘老师乐善好施的性子会帮你，娱乐圈很多人欠他人情，你只要提提他的名字，就会得到三分善待。”
    田柚柚：“他还不知道我接手了咕咕公司。”
    水叶：“你去找他，听他说说娱乐圈里的事儿也比你在这里摸着石头过河强。”
    田柚柚得到指点，立马去找病友。
    她和人参哥是在医院里歃血为盟拜了把子的。
    找哥帮忙，天经地义，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田柚柚一本正经，“人参，人参，我是蘑菇。”
    刘金嘴一脸严肃，“蘑菇，蘑菇，人间可好？”
    田柚柚的脸瞬间垮了，“不好，我欠债了，要振兴咕咕公司来还债。”
    刘金嘴刚吃过药，现在是放松的状态，他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有被害妄想症，他时刻紧绷着，只有在病房里和喝了药后会放松下来。
    可能是小柚子太像他移民出国的妹妹，有小柚子在时他的头脑会很清醒。在他知道小柚子有重症抑郁病后，就不停地叨叨，把小柚子吵的没办法想家人。
    医生发现了两人的互相积极作用后，把两人凑成了对，病房安排到隔壁，餐桌也是面对面，让两人一同去外面晒太阳看风景。
    见面机会多，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感情胜似亲人，在所有医生和病人的见证下，两人像模像样地举着三根香跪了天地成了兄妹。
    后来其他病人也加入了其中，小柚子是最小的、垫底的、背锅的、跑腿的那一个。
    田柚柚来找刘金嘴，医生二话不说就让见了，还有病人让刘金嘴转告小蘑菇下次再来时给他带跳跳糖。
    刘金嘴生气，“你不早说，哥有钱！”
    田柚柚小声，“我欠了三亿。”
    刘金嘴严厉，“你沾赌了？”
    田柚柚瞪眼，“没有！”
    刘金嘴放心，“我合计着我们几个当哥当姐的给你凑凑，也能凑出来。”
    田柚柚叹气，“不行的，得我自己还才算数。”
    刘金嘴辛辣，“你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让你自己还，你一辈子还不清。”
    田柚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委屈巴巴地把她被系统砸中的前因后果告诉他。
    刘金嘴训斥，“我就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行，得继续在医院里住着，你非要出院吃什么黄酒炖肘子，病情严重了吧。”
    田柚柚反驳，“我好好的！”
    刘金嘴：“好个屁！都出现幻觉了。”
    系统恨铁不成钢。
    【柚柚呀，精神病人都说你有病了。你在咕咕公司挺有个霸总范儿的，怎么你在病院里混成了这个样子？】
    田柚柚诉苦，“你不知道，这里的病人都太过分了，仗着脑子好，总是找我玩游戏。他们总赢，赢着赢着，我就成了他们的小丫鬟。”
    --

 第17页

    系统有了一种猜测。
    【所以，你自个把自个的抑郁症治好，是为了得到自由。】
    “昂！”
    系统怜悯。
    【可怜的柚柚。】
    田柚柚再三地跟人参哥解释她没有得病，解释的口干舌燥。
    刘金嘴固执地不肯相信，“你苦荞哥还说他来自外星，来这里拯救地球的。他的说词比你的更有逻辑。你等着，我去找他来跟你对证。”
    刘金嘴去叫人，田柚柚趴在桌子上，像一块压扁了的棉花糖，没了灵魂。
    一直安静地做个隐形助理的花楹阁憋笑憋的手脚都快抽筋了。
    刘金嘴和孟教授过来，一左一右地审问小蘑菇。
    小蘑菇要是有病就得住院，流落在外，就会一不小心成为害人的毒蘑菇。这是他们的经验之谈，他们都是差点伤害到别人的时候，自觉地住进了精神病院。
    孟教授曾是哲学教授，辅修心理学。钻研哲学出不来了，渐渐地走向了神学，进入神学后更走不出来了，得了精神病，住进了这里。
    这是一个学霸学到极致钻进牛角尖出不来的典型案例。
    一番审问，孟教授得出结论，“小蘑菇确实有了妄想症，不过病症不严重，还没有形成严密的存在逻辑，对小蘑菇的生活影响不大，不用强制住院。”
    系统更可怜它的宿主了。
    【柚柚，你听见没？你差点被强制住院。】
    田柚柚吓的打了个嗝。
    孟教授：“会产生幻觉都有迹可循，根据小蘑菇现在的迫切，可以看出来是缺钱缺的。”
    刘金嘴：“怪咱们，小蘑菇出院，咱们只顾着伤心，忘记给她零花钱了。”
    孟教授：“现在给还不晚，小蘑菇跟着我学了不少的自我心理疏导，去掉了这个根源，小蘑菇能慢慢地自己把自己治好。”
    刘金嘴又回去了一趟，再出来时，加上孟教授的一张金卡，总共二十二张，“拿着，密码是咱们当初玩的数字游戏，我问了问，加起来有个几亿，你拿着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花完了回来住院。”
    田柚柚：“我病好了，我才不回来。”
    孟教授劝刘金嘴，“小蘑菇长大了，有叛逆心，你少说两句。小蘑菇要是在外面胡闹，咱们大不了出院把她绑回来。”
    田柚柚：“法治社会，遵法守法。”
    孟教授：“你个病人，就该住院。”
    田柚柚：“我病好了。”
    孟教授：“没好。”
    田柚柚：“好了！”
    孟教授：“没好就是没好，我不跟你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吵架。”
    孟教授和刘金嘴背着手，潇潇洒洒地回去吃药睡觉，留田柚柚自己一个人生气。
    医生是跟着孟教授一块来的，和花楹阁一样没有存在感，等孟教授和刘金嘴走了，才站出来哄小蘑菇，“柚柚，不要生气，他们逗你玩呢。”
    田柚柚从鼻子出气，“哼！”
    医生闷笑，“你要是缺钱了就来住院，你住院不要钱，还给你发钱。”
    田柚柚拿上卡，甩头就走。
    她是不会回来的！
    医生没忍住，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田柚柚扭头，瞪他一眼。
    医生笑的更大声了。
    守在门口的保镖或多或少地听见了里面的对话，看田柚柚的眼神，变了。
    他们以为只有六少栽进了这个深渊巨坑里，原来栽进了这么多的大人物。
    一个人栽进去，那是祸水。
    很多人栽进去，那是枭雄！
    两个保镖眼里的崇拜太明显了，田柚柚满心疑惑地问花楹阁，“你的保镖怎么了？”
    花楹阁：“他们发现了新人类。”
    田柚柚眯眼，“我怀疑你在影射我。”
    花楹阁矢口否认，“没。”
    从离开咕咕公司到回来，也不过两个多小时，三只小恐龙还趴在小姑姑办公室上各玩各的，大恐龙看着图画书跟着视频学认字。二恐龙又拆了花楹阁的一个机械手表，正在试图组装，可惜小胖手的灵活度跟不上他的小脑瓜，总是不听使唤。小恐龙坐在地上，拿着小姑姑送给他的黑水笔在大画卷上涂鸦，大画卷半米宽，三十米长，他已经在两个多小时里画了三米。
    田柚柚看小恐龙的画，惊叹不已，“我侄子是艺术天才！”
    小恐龙脸蛋粉红，满眼星星地看小姑姑。
    第10章
    小恐龙又软又萌，田柚柚笑嘻嘻地亲了下他的小脸蛋，小恐龙画的更起劲了。
    负责制作公司日常小视频的蔡志帆打开F站，查看他最近上传的三个小视频。
    第一个小视频是柚总带他们向平台和网友们问好，评论区聚集在颜值上。
    ——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宝藏博主，一个宝藏公司。
    ——说实话，我被公司个别人的颜值给俘虏了。
    ——个别人是盛世美颜，其他人的颜值也中上等，这个公司绝了，我想去应聘。
    ——应聘的那一个不要急着投简历，先照照镜子，颜值要是低于咕咕公司平均值，我们不允许！
    第二小视频是田柚柚在办公室出没的视频，评论区全是一片哈哈哈哈。
    ——哈哈哈，小霸总的瞳孔在晃，手在抖。
    ——哈哈哈，第一次喝现磨咖啡，我也和小霸总一样的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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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霸总心里想，就是苦，也要喝下去撑住气场，哈哈哈哈哈。
    ——都不要说了，我们小霸总不要面子呀！哈哈哈哈。
    第三小视频是所有人埋头苦学的视频，评论区更是热闹。
    ——比我好看的人都在用功，我凭什么还要睡懒觉，算了，我再睡会，睡好了工作效率才高。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小乔和我同一个报名页面！小乔是不是也要参加特效妆大赛？
    ——我的小伙伴都在养成偶像，我似乎在养成一个公司。养成偶像是打榜、买周边、买专辑。养成一个公司怎么养？在线急问。
    ——买股票？投资？
    蔡志帆看完所有的评论，再看了一眼后台受益，给私信他询问投资途径的网友尝试着打电话，对方接通了，听声音是个跟他们柚总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蔡志帆恍恍惚惚地去找柚总，找了一圈没找到，问边雪落，“咱们柚总呢？”
    边雪落：“你去楼下找找。”
    蔡志帆一头雾水，“楼下？咱们柚总又去串门宣传业务了？”
    边雪落：“我也不知道。”
    边雪落正说着话，田柚柚抱着一摞旧书回来。
    边雪落连忙接书。
    田柚柚口干舌燥，喝了一大杯水，喊欧阳钰过来拿书。
    欧阳钰似醒未醒地走过来，自从一大堆的学习任务压他身上后，他没日没夜地学，最近的状态都是这幅两脚虚浮肾亏的样子。
    田柚柚：“你这么埋头学不是办法，效率太低。我给你在楼下找了个师傅，拜师门槛是你胳膊上的这十五本书。三个月内，你把这十五本书看完，背会红线标注的重点，三个月后我带你去楼下认师傅。”
    欧阳钰用力点头。
    边雪落和蔡志帆仰慕地看着他们柚总。
    柚总竟然能说动楼下的精英们给欧阳钰这个初中都没读完的人当师傅。
    柚总威武！
    柚总霸气！
    柚总万岁！
    花楹阁懒洋洋地赖在沙发上，听边雪落和蔡志帆吹小柚子的彩虹屁，小柚子心里美的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田柚柚接手咕咕公司后，咕咕公司开始流行花言巧语。蔡志帆说了一通让她眉开眼笑的漂亮话，才开始说正事，“有个女孩私信我，想要投资咱们咕咕公司，我打电话过去确认了一下，靠谱。”
    田柚柚笑的更灿烂了，“好事，你邀请她来咱们公司。”
    甘欣冉满十八岁拿到家族基金后第一次做生意，她学医的，从小到大优渥的家庭条件让她吃不下学医的苦，转行到营养学，对身材管理非常有自己的一套，她的小姐妹们在身材失控后都会跟她住一段时间控制身材。
    她拿着家族基金过来投资，也算是给自己投资，她要依托咕咕公司把自己打造成有名气的明星管理师。
    钱不少，甘欣冉的小姐妹们怕她一个人去咕咕公司被骗，全跟了过来。
    来到咕咕公司后，七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坐在田柚柚对面，可能是因为年龄相近，又都是可可爱爱女孩子，相谈甚欢。
    原计划是甘欣冉一人拿钱试水，最后七个小姑娘都把老本钱掏出来了，她们一块投资咕咕公司准备明年年初拍摄的《海妖》。
    田柚柚不仅看上了七仙女的钱，还看上了七仙女的人，“这是你们人生的第一笔投资，电影拍的好看了，你们可以自豪地跟家里人炫耀。”
    七仙女反过来叮嘱柚柚，“不要舍不得花钱，只要把电影拍的好看，花再多钱也是值得的。”
    田柚柚：“《海妖》的女主是乔卉，就是刚才给咱们送水的大美女，你们看她的身材和脸蛋，天生尤物，没有人被她更能诠释魅惑这个词了。她的演技，你们放心，科班出身，师承蒋东老师。咱们的电影呢，万事俱备，只欠小仙女。咱们咕咕公司只有三十个艺人，能拿出来的女演员只乔卉和习习两个人，乔卉饰演海妖，习习饰演海女，没人出演清凌凌的小仙女。”
    甘欣冉：“你来演呀。”
    田柚柚：“你看看我这皮鞋西装，再看看我的发胶领带。我一身的霸总气质，只适合演龙王。”
    七个小姑娘咯咯地笑。
    田柚柚：“我的气质不符合，而你们是真正的小仙女，只要换上米佳设计的漂亮衣服，就能本色出演了。”
    七个小姑娘笑的像七朵夏日里盛开的蔷薇花。
    甘欣冉：“我需要给家里人打电话问一问可以不可以出演。”
    田柚柚：“应该的。”
    七个小姑娘都是家里的乖乖女，她们的钱可以随意花，但在电影里露面的话会牵扯到许多事情，她们心里也不确定，需要跟家里人商量。
    甘欣冉第一个打电话，也是第一个挂电话，蹦蹦跳跳地牵住柚柚的手摇晃，明媚地笑道，“我爸爸同意了。”
    其他小仙女挂断电话，“我们家里人也同意了，不过有条件。”
    小姑娘把家里人罗列的条件发给柚柚。
    田柚柚一条一条仔细看，全是保护小仙女不被娱乐圈沾上淤泥的条件，和田柚柚给咕咕公司立下来的规矩不谋而合。
    田柚柚：“你们可以向家里人推荐一下咱们咕咕公司在F站上的小视频，他们了解咱们咕咕公司的精神面貌后就不担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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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们照着柚柚的话去做。
    小姑娘们不急着回去，让家里人把行李邮寄过来，她们住在咕咕公司，七个人一间房。
    这一住，甘欣冉不回去了，她在这里开展自己的事业。
    甘欣冉跟柚柚简单地说了一声，自己掏钱把一台台昂贵的仪器安装到空荡荡的大厅里，每天给咕咕公司的三十个艺人测量身体数据，再根据数据写他们的调养方案。
    甘欣冉把调养方案给柚柚，眼巴巴地看着她。
    田柚柚：“你入职我们公司？”
    甘欣冉连连点头。
    田柚柚：“咱们咕咕公司目前还是亏损状态，工资很低。”
    甘欣冉：“明白！”
    田柚柚：“好，你从现在就是咱们咕咕公司的新员工了。”
    甘欣冉：“不签合同？”
    田柚柚：“你签吗？你要是签，我就让蔡志帆整一个。”
    甘欣冉连连摇头，“不签。”
    田柚柚：“咱们咕咕公司吸纳进来的都不是普通员工，既然不普通，自然不走普通员工那一个流程，只要做好手头上的事情，你们是自由的，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甘欣冉：“柚子姐姐，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样似乎不长久。”
    田柚柚：“特殊情况，特殊考虑。要是按照老规矩来，咱们咕咕公司就撑不下去了。咱们咕咕公司要与众不同，要解放人心让心自由。”
    被普及了一通柚柚理论，甘欣冉雄心万丈地离开办公室。
    花楹阁放下电脑，电脑里是一条条田柚柚看不懂的股市线条，“柚柚，你现在的管理是小作坊管理，人少，且他们还在低谷期，可以这样管理。等人多了，他们有了更高的追求或者说贪念，你这样管理是自掘坟墓。”
    田柚柚：“我知道呀，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笼络人心，让他们在这里感到舒服感到心安，这样才能长久。花花，你太理性了。很多事情，不能只从利益出发。”
    花楹阁托腮，专注地看着她，“愿闻其详。”
    田柚柚笑眯眯地靠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嘚瑟地抖脚，“给姐揉揉肩捶捶腿，把姐伺候高兴了，姐就告诉你。”
    花楹阁不紧不慢地走到小柚子身后，两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捏。
    嗷——
    田柚柚被掐七寸，“疼，疼，疼。”
    花楹阁：“说不说？”
    田柚柚没有一点骨气，“说说说。”
    花楹阁松手，坐到沙发上，和小柚子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语气，“给爷泡杯咖啡，把爷伺候高兴了，爷给你零花钱。”
    田柚柚：“好嘞，您稍等。”
    田柚柚出去一趟回来，端着一杯冒热气的咖啡，“现磨咖啡，有点苦。”
    花楹阁喜欢现磨咖啡的香气，接过咖啡，喝一大口。
    田柚柚举着手机对准他，“你要吐吗？要在镜头前失去优雅吗？”
    花楹阁吞下了，脸色土黄，“你放了什么？！”
    田柚柚眨巴眨巴眼，水灵灵的眼睛里全是善良，“花爷上火，所以加了点黄连，清热解毒。”
    第11章
    善良的柚柚站在落地镜前捧脸，感慨镜子里的大姑娘是什么天香绝色，竟被评为咕咕公司最具魅力女性。
    花楹阁拿着一本书挡到她的前面，“清醒一点，你是他们老板，他们灌你迷魂汤。”
    田柚柚：“这正说明了他们爱戴我。”
    田柚柚持续两个月沉浸在自己的美貌里，看自家的小树苗们，怎么看怎么稀罕。
    她的小树苗们不仅长的挺拔，眼神还贼好。
    花楹阁时刻翻看的商业杂志在这两个月换成了情感故事，小柚子说看完了这些情感故事，他就知道她采取了什么攻心战术。
    这些情感故事腻腻歪歪，让他心理不适了两个月，扔掉了。
    田柚柚：“你放弃追求真相了？”
    花楹阁瞟她一眼了，继续翻看商业杂志。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放弃一件事，心里很不舒服。
    田柚柚撩拨老虎胡须，“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在想，这个时代坚贞不屈的人很少很少，不屈服的只是利益不够大。你这个思想呀，被资本污浊了。”
    花楹阁黑脸，放下杂志，无声地看着她。
    这个样子在他的圈里会让对方胆颤心惊，掀起滔天巨浪，可惜他在柚柚的圈里，没砸出一点水花。
    柚柚十分认真地模仿他微表情，争取在对外谈判时熟练应用，“花花，你的这个气势就是传说中的高位者威压吧，还有眼神，你把眼睛稍微眯一点，更有杀气。”
    花楹阁憋了两个月憋出来的火气，被小柚子这么一扎一捧，嗖地没了，甚至有点想笑。
    两个保镖默默地呼了一口气。
    在以前，没人敢说一句让六少不舒服的话，让六少不舒服的人还没见到六少，就已经被踢出了商圈。上一次，六少不开心发狠，整个股市都动荡了。家里的老爷子被请去喝茶，让老爷子管着点六少。
    还好柚总哄人笑和惹人气的本事一样的大。
    花楹阁看出来，小柚子并不想告诉他答案，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咕咕公司在F站发布的小视频流量越来越大，在米佳兴趣大爆发地设计出一套套的仙女裙给公司其他小姑娘穿后，流量暴增，咕咕公司晋级，成了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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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咕咕公司都是养成系，COCO组合也不走什么神秘冷酷的路线了，他们跟着公司的文化走养成，水影时不时地带着他们到空旷的大厅里唱跳，蔡志帆全部剪辑出来给观众们鉴赏。
    观众们看见了他们的努力和汗水，也看见了他们在唱跳上的突飞猛进，这颗老父亲老母亲的心甚是欣慰。
    COCO组合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实力他们也在进步，很难让人不喜欢，第一批粉丝很快成型，虽然不多，也足够激励COCO成员了。
    水影分析，“你们的粉丝粘性很大，只要你们不犯什么事儿，她们会一直追下去。树大招风，我去整理一下娱乐圈常见的陷害手段和避险方法，明天讲给你们，你们明天带上笔和纸。”
    田柚柚：“然后每天看一遍，时刻提醒自己要善良。”
    咕咕公司的小视频下除了COCO的粉丝群定点打卡，还有其他稀奇古怪不走凡人路的粉丝，有那守着点一块学习的勤奋粉，有陪米佳一块熬夜走设计的事业粉，还有跟欧阳钰比学习速度的战斗粉，等等。
    总之，咕咕公司成了F站建站以来，最快走红的博主，在F站建站七周年时，邀请了咕咕公司来参加庆典。
    田柚柚：“给钱吗？”
    蔡志帆：“给！”
    田柚柚虚伪：“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机会。”
    蔡志帆：“柚总说的对！”
    田柚柚：“钱多吗？”
    蔡志帆：“一个人一万，您身价高，两万。”
    田柚柚心里乐开了花，脸上是不动如松的平静，“机会难得，都参加。”
    柚总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准备起来，整个咕咕公司进入疯狂闯关模式。
    关于欧阳钰是罪犯之子的消息已经被其他的明星丑闻更新，蔡志帆也在小视频里剪入了他苦学的视频，视频底下的评论很平和和积极，没有人反感。
    欧阳钰自始至终都没有做错什么，他是最无辜的，他吃的苦比其他同龄人多，受到的社会磨难和恶意也比其他人多很多，凡是知道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人，都不会奇怪他为什么会有抑郁症。
    蔡志帆：“命运对欧阳钰是不公的。”
    田柚柚：“现在说这话还早，以后说不定就苦尽甘来了，命运公平不公平得到死后评断。”
    蔡志帆：“他现在一门心思地看书，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
    田柚柚：“副反应呢？”
    蔡志帆：“容易出虚汗，一天睡四个小时。”
    田柚柚：“医生说喝了药他会睡的更多。”
    蔡志帆：“四个小时对他来说够了，以前他连续好几天不睡觉。”
    距离F站周庆还有一个月，欧阳钰来找田柚柚，说可以自己一个人表演一个节目。
    欧阳钰：“医生减轻了我的药量，我在变好。”
    田柚柚：“好彻底了再营业不好吗？”
    欧阳钰：“公司缺钱，我也缺钱。”
    田柚柚：“明白了，你去准备。”
    田柚柚给负责F站七周年庆典的导演联系，“郑哥，我田柚柚，您知道我不？”
    郑元：“知道，咕咕公司现任总裁。”
    田柚柚开门见山，“咱们咕咕公司所有人参加庆典，都是专业的艺人，表演效果绝对不用担心。你看这出场费，是不是提高一下下，让我们的人看起来也有点牌面。”
    郑元：“不能太高了，出场费都有定数，我真拿不出来了。”
    田柚柚：“我们自己化妆，自己提供服装，自己布置舞台呢？”
    郑元思索片刻，“这样的话，能节省我们这边的一笔费用。”
    田柚柚补充：“还节省了您很多的时间呢。”
    郑元：“这样吧，你们咕咕公司出五个大节目，五十万。”
    田柚柚：“成交。”
    知道出演费更高了，咕咕公司的整个气氛更欢腾了。
    在准备节目期间，七仙女一直留在咕咕公司惊奇地看着其他人的创作过程，其中一个小姑娘和边雪落相见恨晚，共同的二次元爱好，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小姑娘含羞带怯地问柚柚，她可以不可以和边雪落谈恋爱。
    田柚柚：“合同里没有禁止谈恋爱这一条，不过我建议你再想一想，你和边雪落更适合做闺蜜。”
    青春的萌动是听不进劝的，小姑娘头一天问了可不可以谈恋爱，两人明天在咕咕公司宣布他们恋爱了。
    柚柚神预言，七天后，他们分手了。
    边雪落：“我们发现彼此更适合做朋友。”
    小仙女点头：“对！我们爱好一样，但生活习惯一点都不一样。他竟然喜欢吃螺蛳粉和榴莲！我一辈子都不会让这两样东西进我家门的！”
    边雪落耸耸肩，“嗯哼，我们就是这样分手的。”
    小仙女：“我爸爸说做人要见微知著。”
    边雪落：“及时止损，还是好朋友。”
    花楹阁目送两个谈恋爱又分手跟过家家一样随意的人离开办公室，“他们两个就这样送走了彼此的初恋？”
    田柚柚：“他们是不会承认彼此是初恋的。”
    花楹阁：“现在我都有些不懂这些小年轻人是怎么想的。”
    田柚柚：“你没比他们大几岁，这个语气像是七老八十。”
    花楹阁：“我的心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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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柚柚：“这是花了好多钱买的心，你这样说，系统该受伤了。”
    距离F站七周年庆典还有七天，五个节目全部准备妥当，田柚柚这个笨手笨脚不会跳舞不会唱歌的在节目里穿上米佳设计的衣服，美美地站一边做个安静的工具人就可以，如果可以，面部表情可以丰富一点。
    面部表情非常可以，田柚柚可擅长了，她能对着照相机在十秒内坐二十个鬼脸，这是她打小练出来的基本功，没一点水分。
    田柚柚在一群将信将疑的小树苗面前，完美地演绎了欢喜、悲伤、兴奋、生气、难过、失落、挫折。
    鸦雀无声。
    乔卉反省，她是不是松懈了，是不是对自己的要求太低了，柚总都比她演的好。
    系统更是长久的沉默。
    【我错了，我应该让柚柚去演戏还债。】
    全场都在震惊和佩服中，只有花楹阁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额头枕着胳膊，憋笑憋的满脸通红。
    刚来咕咕公司，他就发现了小柚子的演技有多好，无论是气势还是眼神，都撑起了一个上位者的范儿，给了这三十个艺人很大安全感。
    小柚子爬楼梯宣传自己公司业务时，那慷慨激昂又诚心诚意为你好的样子，让他瞬间找到了原型，正是小柚子晚上使劲钻研的金讲堂老教授。
    他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没想到小柚子的表情会如此地丰富。
    标准普通话。
    【通过现实情况的观察分析，系统由造星技能培训模式，调整表演技能培训模式，请田柚柚女士尽快完成每日学习内容，成绩优异，系统可酌情给予奖励。】
    激情澎湃河南话。
    【柚柚，咱们去当演员吧！】
    田柚柚严肃拒绝，“不，我凛冽锐利的气质更适合当霸道总裁。”
    系统憋了半天。
    【屁！】
    第12章
    F站周年庆典，田柚柚带着自己小树苗在后台等待，后台中来了很多的她曾在电视上看见过的明星，心里感慨了一下F站真有钱，给自家的小树苗鼓劲，“是不是明星，看的是气势。不用去羡慕别人，咱们都是大明星。其他人不认识咱，是他们孤陋寡闻。拿出咱们咕咕公司的精神面貌，同行面前不能怯场。”
    三十个小树苗看她，七个小仙女看她，水影水叶看她，花楹阁和两个保镖也看她。
    田柚柚满脸严肃，眼神里写满了真挚。
    三十个小树苗整齐划一，“是！”
    花楹阁差点笑喷出来。
    小柚子套用精神胜利法套用的出神入化。
    咕咕公司的艺人在小柚子的带领下逐渐地自恋。
    三十个小树苗在后台继续紧张地练习着，田柚柚去前面看节目了，看的时候“哇哦哇哦”地尖叫，满脸潮红疯狂地鼓掌，回到后台，一脸平静如水，自信地给自己小树苗打气，“别人的节目没有咱们的好看，咱们的最好看！”
    田柚柚说什么，三十个小树苗就相信什么。
    有田柚柚在队伍里镇着场子，又有很多人一块表演，三十个小树苗虽然紧张，却没有慌乱到忘记表演，适当的紧张反而让他们的反应速度更快。
    距离他们上场还有二十分钟，田柚柚没有再去前台看表演，一直待在后台里做定海神针。
    到了他们的表演，舞台的巨大屏幕上播放着VCR，将军带着战士冲锋陷阵，身受重伤也要守护身后家园，最后寡不敌众，战死沙场。
    VCR是房裕森用电脑特效合成的，里面唯一的一个真实演员是将军，田柚柚扮演的，嗯！软萌的脸蛋，一米□□的个头，雄壮的肌肉。
    有点吓人。
    不过没关系，田柚柚正正经经地演戏，背景音乐又足够的悲壮，观众入戏了。
    短短120秒的VCR把情感酝酿到位了，三十个小树苗一起出场跳舞，要的就是人数带来的气势，整齐有力的舞蹈动作又加强了这个气势。
    表演完这个舞蹈后，一直关注咕咕公司的粉丝感动了。
    为了表演这个舞蹈，三十个人没日没夜地排练，排练了上百次，只要一个动作不整齐，他们就重新来过。这个舞蹈好看，但难度太大了，小视频评论区里都在说短短的两周时间无法排练出来，他们用睡眠时间来补足紧张的时间，做到了！
    这个舞蹈长达十五分钟，包含了三十个人的齐舞，楚振兴一身铠甲的武术表演和边雪落的古典舞表演。
    悲壮和绝美相辅相成，把视觉效果做到了最大，观众沉浸在里面，不敢大声尖叫，唯恐破坏了这些震撼的画面。
    负责此次庆典的导演看向他队伍里的灯光师和电脑特效师，“你们能做到吗？”
    灯光师和特效师摇头。
    年轻的导演：“你们关注一下F站的咕咕公司就能知道他们的灯光、音响、特效都是自学的，学习时间不超过半年。”
    灯光师和特效师自愧不如。
    舞台设计师感慨：“他们做的太好了，明暗交加灯光、大自然和乐器交错的音响、唯美立体的舞台电子屏幕，这三者让普普通通的舞蹈变的震撼，刺激观众的视觉感官。看来，我要向他们请教了。”
    年轻的导演：“你看一下他们的小视频，就知道他们为什么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这些舞蹈效果是他们一点一点钻出来的。只这一个节目，五十万就花的值了。下次还邀请他们，省钱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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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设计师：“下一次你就不一定能用五十万邀请到他们了。”
    年轻的导演想一想，点了下头，“他们肯吃苦，又好学，有耐心和钻研劲儿，这个舞台就是他们最好的证明，他们再沉淀一段时间，能走的更远。”
    自从咕咕公司的老板田柚柚跟他打电话敲定了五十万包五个节目的口头约定后，他开始关注咕咕公司在F站的小视频。咕咕公司里面的人都很有趣，气氛也很好，在里面工作的话，再累的事情也能变的有趣。
    不等观众的情绪缓解，第二个节目和第一个节目无缝对接，欧阳钰穿着黑色的冷调衣袍，说唱将军马革裹尸的豪气和他幼时为了实现保家卫国的凌云之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不言苦，他守住了边关，死而无憾。
    接近说唱结束，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应和着他的说唱展开，席艾艾穿着与洛水神女一样的翠绿色杂裾垂髾出场，她是将军娇俏的妹妹，甜甜地唱着她的哥哥有多厉害，哥哥是她心里的大英雄，她期盼着哥哥早点回来，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嫂子快生了。
    一声绵长的京腔把观众的视线转入到山雪身上，山雪穿着华丽的戏服出场，唱着她对将军的思念。
    甜甜的歌声和圆熟的京腔彼此对话呼应。
    他们的哥哥和丈夫已战死沙场，而她们还在殷切地期盼着他的回归。
    太虐了，观众哭的稀里哗啦。
    第二个节目在观众的抽泣中结束，灯光关闭，舞台黑下来。
    舞台设计师本就是感性的人，哭的比观众还凶。
    她擦擦脸，看着咕咕公司的艺人摸着黑布置舞台，问身边消息最为灵通的化妆师，“看着都是很好的人，网上的名声是怎么回事？”
    化妆师：“造谣。”
    舞台设计师小声，“柳梦做的？”
    化妆师点头。
    舞台设计师：“女人真可怕，为了自己，陷害整个咕咕公司的艺人。他们在一个公司，即便是不熟悉，也会经常见面，柳梦怎么忍心把他们踩在泥里碾？心太狠了，以后遇见了她，我躲着点。”
    化妆师：“假的始终是假的。我瞅着，咕咕公司现在的小老板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柳梦要是不动，小老板可能不去污了自己的眼睛去看她，她要是再动咕咕公司的艺人，这个小老板可能会来个狠的。”
    舞台设计师：“柳梦肯定会动手。”
    化妆师：“对，她肯定会动手，咕咕公司要是翻身了，她造假说出来的话也不会被翻出来，骂声就会反噬到她身上。她这么自私的人是不会允许咕咕公司的艺人再出现在娱乐圈的。”
    舞台设计师：“小老板和柳梦，谁更胜一筹？柳梦是巨星，有庞大的粉丝群，名利双全，背后还有大公司帮她泼脏水。小老板似乎会吃亏。”
    化妆师：“这说不定，你看见和小老板形影不离的那个人了没？花家六少，谁敢惹他？”
    舞台设计师摇头，“没听说过。”
    化妆师：“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花家低调，算是隐世大家族，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具体的我也不了解，反正很厉害就是了。”
    舞台设计师：“虽然小老板有人护着，但咕咕公司的艺人怕是顶不住柳梦施压。”
    化妆师：“姐，我跟你说个我刚知道的消息吧，刘金嘴刘老师在圈里的分量，您清楚吧。”
    舞台设计师：“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半个娱乐圈的人得到过他的提拔，尊他为老师和义父，德艺双馨，是个让人尊敬的人。”
    化妆师：“刘老师给影帝影后和知名的导演们放话了，让他们照应着点咕咕公司，咕咕公司的小老板是他妹子。”
    舞台设计师小声，“刘老师不是住进了精神病院吗？”
    化妆师：“刘老师还说了，他妹子要是受了委屈来他面前哭，他就从医院里出来亲自给他妹子撑腰。”
    舞台设计师：“小老板的背景够大。”
    化妆师：“所以，柳梦最好龟缩到壳里，不要惹咕咕公司。”
    两人在昏暗的角落里嘀嘀咕咕，咕咕公司第三个节目的舞台已经布置妥当。
    第三个节目不让观众哭了，就是甜，就是美，甜美的让观众春心萌动想谈恋爱。
    最先出现在舞台上的是七仙女，舞台设备是她们赞助的，身上的衣服是她们给米佳赞助的，化妆的化妆品也是她们给乔卉赞助的，她们自己的资源，自己砸钱。
    七个小仙女嬉嬉闹闹着出场，很美很活泼，等COCO组合一上场，七个小仙女立马娴静，偷偷地看着他们。COCO组合唱跳了一首燃炸舞台的歌，观众一片“我爱你！哥哥！”的呼声，却只有一个小仙女愿意下凡。为了示爱，COCO撕掉外面的衣服，白色绸缎衬衫随着他们性感舞蹈飘动，腹肌若隐若现。食色性也，五个小仙女下凡了。灯光一暗，COCO瞬间换装，一身可爱的毛绒连体睡衣，跳着可爱的舞蹈，唱着可爱的歌，把最后一个小仙女勾搭下来了。
    仿若看了一部偶像恋爱剧，台下的小姑娘们捂着粉扑扑的脸，啊啊啊啊地尖叫。
    第四个和第五个节目没有啥，就是炫技，古琴、竹笛、风琴、小提琴、吉他、大鼓、钢琴等等，轮番演奏经典曲目，让观众们崇拜地看着他们。
    这两个节目的意义就是为了响应他们柚总的宣传，他们咕咕公司是专业的，有需要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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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F站七周年庆典视频挂在首页，咕咕公司演出视频下的评论占据庆典视频总评论数的十分之九。
    ——虽然我又哭又笑是条狗，但真槽点无数，不敢回忆我昨晚的傻样。
    ——我在现场哭的有多凶，我现在再看一遍就笑的有多憨。
    ——首先，COCO组合九个人，小仙女只有七个。COCO示爱，小仙女下凡。九个对七个，怎么分？脚本呢？编剧呢？
    ——现场气氛太悲壮，我都注意不到将军的脸，现在看着将军和咱们霸道柚总一模一样的脸，我不敢正视昨晚哭成一吨狗子的我。
    ——同一个现场，同一条傻狗。
    第13章
    咕咕公司演出小视频下的评论太有意思了，蔡志帆一边翻看一边大笑，把有趣的评论截图到咕咕公司的聊天群里，全是反驳。
    第一，他们柚总虽然脸蛋软娇，但他们柚总霸总气质撑得住大将军的豪气。
    第二，七对九，怎么就分不平了，白瑭是弟弟，不谈恋爱，柯轼是水仙花，自己跟自己恋爱。
    第三，他们的演出完美无缺，不接受反驳。
    那语气铿锵有力，自信破天。
    蔡志帆笑的更放荡不羁了，上下两层楼的白领职员都听见了来自美人如云十三层的猖狂笑声。
    十二层。
    “老大，楼上的发大财了吗？”
    “没听说中彩票。”
    十四层。
    “楼下的是不是压力太大疯了。”
    “有可能。”
    咕咕公司演出视频里的bug，观众幽默的评论，以及演出者的膨胀的内心小世界，这些都是有趣的素材。
    蔡志帆兴致勃勃地剪辑，又找房裕森做了萌趣的特效，发布到F站上。
    F站七周年庆典的余热还在，咕咕公司刚刚上传的小视频有七周年相关词眼，被审核员第一时间注意到。萌趣的视频逗乐了审核员，审核员果断地安排到首页。小视频在首页放置了一天，播放量竟然超过了F站七周年庆典视频。
    咕咕公司的账号关注量翻倍增涨，粉丝量也趋近了一个当红明星的数量。
    咕咕公司的粉丝没有当红明星的粉丝纯粹，咕咕公司的粉丝有的是被特效萌进来的，有的是被小哥哥小姐姐的颜值勾进来的，有的是被美人们簇拥的柚总给羡慕进来的，包罗万象。
    当然，有热度，就有那眼红嫉妒的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蔡志帆挨个过滤删掉。
    刚开始这些评论只是稀稀落落的几条，能控制的住。在咕咕公司的关注量挤进F站前十时，黑评一蜂窝的出现。蔡志帆经历过这种事情，知道这些黑评是被人雇佣的职业黑粉。他迅速联系F站审核员，让F站趁此机会肃清灰色账号，同时告知柚总。
    田柚柚立刻行动，带上欧阳钰吨吨吨地跑到楼下的计算机中心部，欧阳钰跟着他未来的师傅学习追查账号、定位网络活动、搜集联系方式，田柚柚去找公司的老大聊天。
    摩天大厦六十六层就有六十六个公司，这些公司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刚创业的公司，咕咕公司曾是最成功的，现在是最可怜的。
    田柚柚最常拜访的十二层刚开始是开发手机游戏的，过了红利期后，他们这个二十六人的小队伍转到了电子安全支付防护墙的开发上，凭的就是一身计算机技术。
    截止目前，田柚柚跑十二层的最多，用米佳做的甜点确立了咕咕公司和零壹公司两肋插刀的兄弟情。
    关系近了后，田柚柚经常面对的是二十六单身汉的乞怜。他们说，他们能不能找到媳妇能不能有幸福的后半生全靠她了，他们老大靠不住。
    田柚柚来到办公室，零壹公司的老大正在浇花背诗，他虽然从事计算机行业，但他有一颗追求诗和远方的浪漫之心，只是这份浪漫和其他人的有些不同。
    田柚柚：“你是怎么把花养成方格造型的？”
    宫西元：“用铁丝和阳光。”
    田柚柚：“你把给花做造型的心思放一点到你老弟们的身体健康上吧，我忙着庆典演出一个月没来，他们又胖了。”
    宫西元：“年龄大了，肉有了自我意识，阻止不了。你给他们介绍对象，让他们媳妇管他们，我管不动。”
    田柚柚灵机一动，“没有媳妇，有健身俱乐部。我们健身俱乐部里有最专业的营养师最专业的健身教练。入会费一年三万，我们根据个人体质制定饮食计划和运动计划，包瘦十斤。”
    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心疼这三万块钱，反正宫西元不心疼，直接入会交钱了。
    他以一年二十斤的速度长胖，只要不长胖就是成功了，如果能再瘦十斤那就是大惊喜了。三万买一个大惊喜，值。
    他清楚柚子的做事风格，没有自信的事情她不会做出承诺，她敢承诺瘦十斤，那就是真的有方法。
    田柚柚拉到第一个客户的时候，欧阳钰的师傅已经查到雇佣职业黑粉的交易账户，欧阳钰一看交易账户的后四位尾号就猜到了是谁，继续追踪到企鹅号，更加确定了是谁。
    田柚柚刚出来就看到眼神黯沉的欧阳钰，看欧阳钰这个沉郁的样子，田柚柚猜着人被找到了，且是熟人，而咬着咕咕公司不放的熟人只那么一个，“柳梦？”
    欧阳钰点了点头。
    田柚柚面色平静地回十三楼，关上了她个人办公室的大门，心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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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楹阁鸠占鹊巢地坐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一份花氏企业年终报表，一手托着下巴，慵懒地看着河豚模样的小柚子，好笑道：“谁不长眼了？”
    田柚柚：“柳梦！太不要脸了！是好汉就正面斗，背后使阴招算什么，我看不起她！”
    花楹阁：“兵不厌诈。”
    田柚柚：“她这是小人手段，用我人参哥的话来说，这种人就是见不得光的孬种，要用硬手段打，打的孬种抬不起头来！”
    小柚子放狠的样子太可爱，花楹阁闷笑。
    田柚柚这边收集证据，那边的柳梦看自己雇佣的黑粉不起作用，亲自出面作妖了。
    她参加了一档热门旅游直播节目，在节目里突然哭起来。同行的嘉宾别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要安慰她的。嘉宾没问为什么哭，柳梦自己开始说她哭的理由，说她看见被女团成员被霸凌的消息，想起了她被前公司压榨被前公司艺人霸凌的经历。
    诬蔑完咕咕公司，她还露出自己膝盖上长达十二厘米的伤疤。
    同行的嘉宾对她的话将信将疑，等看到她膝盖上的伤疤后，对她的怜悯真切了三分，对咕咕公司的印象不好了。
    观看直播的柳梦粉丝看着自家偶像膝盖上的伤疤，再次怒气冲冲地跑去骂咕咕公司。上一次他们找事，把咕咕公司赶出了一切社交平台，现在他们在其他社交平台找不到咕咕公司，就来F站来找咕咕公司的麻烦，甚至去有关部门里举报F站。
    F站的压力很大，跟柚柚打电话，“田总，你们这里是个什么主意？我这边快顶不住了，上面已经命令我们整顿平台了。你这边要是再不反击，你们公司的认证账号可能要被封。”
    田柚柚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平心静气，“我这边已经找到证据了。你们平台被无辜举报是不是也憋了一肚子气，你们暂时养精蓄锐一下，等到了周六晚八点的播放高峰期，咱们就能解恨了。”
    田柚柚以前没遇见过这么坏心眼的人，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她现在感觉她的体内装满了天然气，一个烟头就能把她炸碎。
    只摆证据不解恨！
    田柚柚沉着脸走出办公室，站在门口，气沉丹田，“开会！”
    柚总生气，警报拉响，每个人的速度都是飞快，十秒钟，所有人坐到了会议室座位上。
    “欧阳钰！边雪落！COCO所有成员！”
    “到！”
    “别管是rap，还是摇滚，给我唱歌怼她！”
    “是！”
    “乔卉！米佳！习习！山雪！”
    “到！”
    “你们比那娘们漂亮，比那娘们演技好，就是有潜规则，也是你们，不是那娘们！你们给我写剧本拍戏，把那娘们的绿茶黑莲操作都给我演的明明白白的！”
    “是！”
    “蔡志帆！房裕森！楚振兴！杨阳！所有成员！”
    “到！”
    “柳梦出入摩天大楼的监控视频已经全部拿到，你们把她所有的行程和出入视频对应着罗列下来，给我弄的清清楚楚，让路人一看就明白。她去酒吧勾引有妇之夫被打短腿的视频，我也从酒吧里买过来了。还有她断腿后去医院膝盖缝针的视频，乔卉手机里有。你们想办法剪辑处理，给我制作的跌宕起伏精彩纷呈，让她的粉丝长长见识！”
    “是！”
    “三天时间，周六晚八点上传！散会！”
    系统惊叹。
    【哇哦。】
    花楹阁惊叹。
    “呦嘿。”
    系统海豚式撒花鼓掌。
    【柚柚威武！柚柚雄壮！柚柚霸总！】
    花楹阁递给她一杯水，拍拍她的背顺气，“咱家小柚子气坏了。”
    第14章
    周六晚八点，F站首页被咕咕公司小视频霸屏了。
    路人们吃了好大一个瓜。
    如何鉴绿茶黑莲？
    咕咕公司有教程。
    谁说rap低俗没内涵？
    我家咕咕公司不说一个脏字，内涵到你哭。
    颠倒是非、混淆视听算什么，只要心够狠、嘴够臭，眼睛一闭啥都能造谣。
    柳梦是鼻祖。
    一个晚上，柳梦当初是怎么把咕咕公司逼出所有社交平台的，咕咕公司就怎么把她逼出了社交平台。
    一个柔弱无害的白光月顷刻间变成了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太让人难以置信，但铁证如山，这份震惊带来的反扑让柳梦没了一点回旋余地。
    旅游直播节目的导演时刻关注F站的动静，看见咕咕公司的翻身仗后滢，当机立断地停了柳梦的直播。
    节目被中断，柳梦这才看见咕咕公司发布在F站的小视频，眼里浸满了毒汁，打电话给欧阳钰，“让你们老板接电话。”
    欧阳钰语气冰冷，“肮脏发霉的污泥不配和我说话。”
    话落，断线。
    柳梦摔碎了手机。
    柳梦回公司，习惯性地伪装出憔悴柔弱的样子。
    凯门公司里的艺人们在电梯里看见柳梦，退避三舍。
    平日里拥挤不堪的电梯此刻成了柳梦一个人的专属电梯。
    公司里的艺人昨夜看了鉴绿小视频，恍然大悟。
    想一想柳梦以前的言行举止，细思极恐。
    他们以为他们够坏了，和柳梦一比，他们太高尚了，起码他们不会对孕妇出手，也不会忘恩负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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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梦一个人站在电梯里，脸扭曲。
    电梯停在最高层，柳梦直奔会议室，所有人都在，正在讨论这起风波。
    柳梦：“我想我有资格听听你们对这件事的处理吧。”
    没有人接柳梦的话，会议继续。
    公关部：“证据充足，没有翻身的可能。咕咕公司只针对了柳梦，按照他们在小视频里摆出的证据，他们很有可能也掌握了公司其他艺人的黑料。他们现在没有摆出来，是还有所顾忌，不想跟咱们公司作对，等着咱们的态度。”
    等的是什么态度，不必明说，心知肚明。
    柳梦讥笑：“等什么态度？难道他们还会因为你们帮我说话为难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怂成这个样子了，怕一个快破产的小公司。”
    其他艺人的经纪人，“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咕咕公司没点本事，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柳梦心中恼恨，脸上还要装出受了委屈却倔强的样子，“他们捏造证据，我没有做那些事情。”
    经济人们不耐烦和这样虚伪的人说话，直接看着老板说他们的立场，“我们艺人的风评已经受到柳梦的影响，我们不希望这件事再继续蔓延下去。”
    凯门公司弃车保帅，柳梦社会性死亡。
    柳梦一个人回到公寓，砸摔泄愤。
    瘫倒在地时，一身狼狈，满地狼藉。
    柳梦打电话，“乔卉，我被封杀被雪藏，你满意了吧。”
    “神经病。”乔卉咔地挂断电话。
    柳梦疯狂地买手机号给乔卉打电话。
    被缠上的乔卉无奈地抽出时间去解决柳梦，“说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我听着。”
    柳梦声音阴森，“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乔卉：“还行吧，没有很开心，忙的脚不沾地。”
    柳梦疯笑，“你就是个傻子，长的比我漂亮，演技比我好，却被我死死地踩在脚下。”
    乔卉淡淡地哦了一声。
    仇已经报了，她对柳梦没了任何情绪，连厌恶憎恨都随着她家柚总的霸气反击消散了。
    有她家柚总镇着四方妖孽，她全身心都是满满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没了焦躁和惶恐，她一门心思地提升演技和特效妆技术，还要把小时候学过两年的古琴和琵琶捡起来。
    她现在忙的很，没时间去想什么柳梦。对她来说，柳梦已经时候过去式了。
    柳梦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地咒骂乔卉，咒骂欧阳钰，咒骂咕咕公司。
    乔卉习惯性地录音。
    这个习惯还是当然被柳梦不断坑害时养成的，因为这一个习惯，她避开了很多麻烦。
    柳梦：“就是死，我也要拖着你和欧阳钰一块死。”
    乔卉忍不住开口了，“你恨我，我能理解，因为你嫉妒我。但你怎么这么恨欧阳钰？难道你喜欢他但他不喜欢你，然后你因爱生恨了？”
    片刻的沉默。
    乔卉：“看来我猜对了，我现在特别庆幸欧阳钰不喜欢你，你的喜欢太可怕了。”
    柳梦歇斯底里：“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要毁了他，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
    乔卉放录音给柚总听，她担心柳梦用什么鱼死网破的毒计。
    田柚柚：“精神恐怕早就不正常了，可以住院了。”
    最近她在学霸总常用语句，果然说出来非常的横气。
    花楹阁看一眼小柚子，眼里全是笑，对着电话说道：“天气凉了，王氏可以收购了。”
    田柚柚唰地看向他，满眼的羡慕。
    这句话，她想说很久了，可是条件不允许，咕咕公司才是破产被收购的那一个。
    花楹阁憋笑，轻咳一声，继续和孟青平说话。
    孟青平管着海外公司，一直在海外居住，每年只回来内地陪家人两个月，不懂这个梗，一本正经地说王氏是堂弟妹的家族产业，不在孟氏今年的收购计划内，当然，如果花氏给的收购价格合适，王氏也可以被收购。”
    花楹阁：“开个玩笑。”
    孟青平：“不好笑。”
    孟青平打这通电话，一来是确定明年的合作计划，问问花楹阁有没有什么大项目需要他跟进。二来是替妹妹邀请他参加婚礼。
    孟青平：“你带田柚柚过来。”
    花楹阁：“兰仪已经邀请了小柚子。”
    孟兰仪早在咕咕公司出演F站周年庆典时就兴奋地联系上了田柚柚，叽叽喳喳地讲她快结婚了，婚庆公司已经提前找好了，能不能邀请咕咕公司来她的婚礼表演节目，她会给很多钱的。
    没有安全问题，田柚柚爽快的答应了。
    她的小树苗们最近自我加压地提高技能，在技能游刃有余后，不用她催促，他们自己又找了新技能去学。没有谁比她的小树苗更茁壮的了。
    小树苗们这么乖，她要做的是让他们劳逸结合，适当地散散心。
    欧阳钰的抑郁症控制的很好，现在不用喝药，医生说他找到了精神寄托。
    她琢磨着欧阳钰的精神寄托可能是她或者公司，也许是两者皆有，不是她往自己脸上贴金，欧阳钰现在看她的眼神就跟嗷嗷待哺的小麻雀看叼虫回来的老麻雀，满眼的孺慕。
    其他人在她打败了柳梦这个邪恶势力后，对她的崇拜和仰慕也攀到了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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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样地依赖她，她估摸着等他们都长成了摇钱树，大概不会离开咕咕公司这片养育了他们的沃土了。
    欧阳钰的病情好转，灵感井喷式暴增，每天都在写歌作曲，写几首适合婚礼演唱的歌应该不是难事。
    田柚柚整理最近需要完成的事情，出门喊话，“乖乖们，一个小时后开会。”
    没紧急事儿的艺人们拿着书陆陆续续地进来办公室，手上有书，哪里都可以。
    到点，人全到齐，田柚柚给他们说柳梦事情的后续和接下来的安排。
    乔卉最关心柳梦的处理，她知道一个女人无所顾忌地疯起来有多可怕。
    乔卉不知道的是柳梦再疯也不是真正的疯子，没有他们柚总这个真正住过精神病院的蘑菇可怕。
    田柚柚风淡云轻：“我跟她的家人联系，把她的录音的视频给他们看了。她的家人还算通情达理，已经把人带回老家。你们不用提心吊胆，毕竟她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她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他们会看住她。”
    乔卉在心里默默地给她家柚总疯狂撒花花。
    叫家长——古老而有效的手段。
    田柚柚：“我新开发了一个健身项目，负责十二楼的代码高手们瘦十斤。他们总共也就二十六个人，比咱们人还少，我全说动他们来健身了。甘欣冉负责他们的营养餐搭配，尽量用低热量食物让他们吃饱，他们喜欢吃甜食，适当给他们一些甜食让他们不觉的痛苦，席艾艾配合甘欣冉做甜点，习习和杨阳配合甘欣冉做营养餐，你们也趁这个机会把厨艺练出来，我这里有几个综艺计划，你们把厨艺练出来后，先拍一个节目试水。”
    习习和杨阳连连点头。
    他们听柚总的。
    田柚柚继续：“只在吃食方面用劲还不够，还需要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楚振兴猛地举手， “我可以！”
    他练武的，最近又学了穴位按摩，他还有健身教练国家职业资格证书。
    田柚柚：“他们一年三万，钱不少，咱们要提供与价格搭配的专业指导，楚振兴负责六个人，剩下的二十个人还需要四个人，队长、白瑭、柯轼、陆炜，你们四个跳舞好，对身体结构更了解，一人负责五个人。会议结束后，我喊十二楼的上来测身体数据，甘欣冉把数据给你们五个人后，你们根据每个人的具体情况商量着制定健身计划。咱们的宗旨是，健康。你们不用急着让他们瘦下来，慢慢来。”
    五人领命。
    田柚柚看向欧阳钰，欧阳钰正埋着头写歌，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膝盖，脚后跟也跟着手指的节奏抖动。
    边雪落戳戳欧阳钰的胳膊，“柚总在看你。”
    欧阳钰抬眼，以前灰蒙蒙的眼睛被擦去了灰尘，漂亮的不可思议，“什么事？”
    田柚柚：“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要结婚了，邀请咱们去她的婚礼上唱歌，你写几首甜甜的小情歌。”
    边雪落：“我呢，我呢？”
    田柚柚：“你编几个可爱又简单易模仿的舞蹈。”
    “没问题！”
    田柚柚：“快春节了，你们好好工作学习，等参加完小姑娘的婚礼，我带你们出去玩。”
    “好！！”
    第15章
    小树苗们领命离开，会议室只剩下田柚柚和花楹阁。
    花楹阁懒洋洋得伸个懒腰，食指戳一戳小柚子软乎乎的小下巴，“柚柚，你去参加要孟兰仪的婚礼会遇见我的家人哦。”
    花楹阁以为的紧张，田柚柚没有。
    花楹阁诧异，“你不紧张？”
    田柚柚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紧张？我这么优秀，你家人会很欣慰你有我这样的好朋友的。”
    花楹阁戳一戳她的脑瓜子，用了点力气。
    田柚柚以牙还牙地戳他的脑瓜子。
    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两个保镖站在会议室们门口对视一眼。
    他们装聋作哑，一直坚持的很好，今天大意了，一不小心又听见了六少的单相思，只能怪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的乔卉没有关门的好习惯。
    要他们说，看上一个人了，得先让对方知道。然后再制定策略有针对性地追求。
    六少就是太矜持太骄傲了，不肯先告白，干巴巴地等着柚总开窍。
    看柚总一心赚钱的事业心，六少有的等了。
    距离春节还有两个月，咕咕公司已经开始兴奋地为春节做准备了，今年和往年不一样，往年他们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春节，周围的人都是熟悉的陌生人，今年他们成了即使不说话也温馨的家人，而且他们的柚总要带着三个小侄子住到公司里和他们一块过春节。
    城市里不能点鞭炮，他们提起买红纸和毛笔。楚振兴看着五大三粗，武力值也确实高，但他的毛笔字也和他的武术一样有长达近二十年的深厚功底。
    自己写对联，自己剪窗花，年夜饭也让习习和杨阳先练起来。
    小花朵托儿所放假，三只小恐龙喜欢跟着小姑姑来咕咕公司。田柚柚给他们在办公室和大厅里用乳胶垫铺一块地方，放上他们的小桌子小板凳。他们想要安静时，可以去办公室，想要热闹时，可以去大厅。
    三只小恐龙跟着小姑姑在家和公司来来回回了几趟，小姑姑给他们圈出来的地盘里多了小杯子小毛巾小玩具这些小巧可爱的用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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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志帆时常扛着摄像机站在乳胶垫外拍摄。
    楚温容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睡觉。
    化妆箱在茶几上放上，乔卉悄悄地在楚温容脸上练手。
    三只小恐龙好奇地围过来。
    乔卉食指放在嘴唇前，小声，“嘘。”
    两只蓝色连体衣小恐龙一脸严肃地点头，粉嫩嫩的连体衣小恐龙捂着嘴巴，连连点头。
    乔卉被小恐龙的可爱模样萌出了童心，在楚温容的脸上放大招。
    三只小恐龙看着楚叔叔的头变成了一只大恐龙，激动的手舞足蹈，拽着小姑姑来看大恐龙。
    三只小恐龙以前喜欢在办公室安安静静地看书画画，被乔卉的大恐龙特效妆征服后，驻扎地从办公室转移到了大厅。
    欧阳钰写出来的小情歌跟吸血鬼爱上我的画风似的，看着甜，曲风诡异吓人。
    田柚柚听了一遍，让他继续他的硬核热血恢弘魔幻音乐路。
    小情歌由白瑭和边雪落来写。
    白瑭和边雪落本就是性格很甜的男孩子，只用了一天，说说笑笑地写出了三首歌。
    白瑭和边雪落七天完成七首完整的歌曲，播放给田柚柚听。
    田柚柚的音乐素养和她的舞蹈技巧一样有心无力，给不出实质性的意见。
    七仙女很喜欢听这种甜的像在吃糖似的小情歌，提了一点歌词方面的小意见，让白瑭和边雪落修改后录下来发送给她们。
    完成了七首小情歌，白瑭和边雪落编舞。
    三只驻扎在大厅的小恐龙看着看着就学会了，回到家后跳给他们最喜欢的小姑姑看。
    两只蓝色小恐龙一丝不苟地跳着，每一个动作都到位了。剩下的一只粉色小恐龙绊手绊脚，总是跟不上节奏。
    田柚柚咯咯地笑着把沮丧的粉色小恐龙抱到怀里，“小月牙和小姑姑一样不擅长跳舞。”
    田澜钥听见小姑姑和他一样不会跳舞，小脸蛋阴转晴。
    距离春节还有十九天。
    咕咕公司的大门锁着，七仙女回天庭，水影和水叶去巴黎参展。
    田柚柚带着她的三只小恐龙和三十棵小树苗来参加婚礼。
    孟兰仪的婚礼在一个四季如春的私人小岛上举行。
    婚礼上的人非富即贵，三十棵小树苗的脑子里刻印着他们柚总的话，不多看，不多话，不多想，好好地表演节目，美美地欣赏小岛的风景，饱饱地吃上一顿顶级大餐，不要羡慕，不要攀比，开开心心地，自己是自己的小公主小王子。
    三十棵小树苗，每一棵在舞台上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田柚柚眼里全是自豪。
    这些小树苗都是她养的！
    看她养的多好！
    花氏和孟氏有长久的合作关系，两家的姻亲也多。孟兰仪的婚礼，花氏来了许多人，包括花楹阁的三个哥哥两个姐姐。
    他是平辈里最小的那一个，不是家族里最小的那一个，还有比他小二十岁的小侄女。花氏成员都不太热衷生孩子，大部分只生一个，最多不超过两个，还有一大把不生孩子的。可能跟花氏成员的身体都不太好有关。
    花家大哥花楹锐走过来，“在外面躲了大半年，该回家了。”
    花楹阁：“不回，外面更有趣。”
    花楹锐揉额头，“那你把人领回来让爸妈看一看。”
    花楹阁：“我也想，还没追上。”
    花楹锐惊讶：“还有不喜欢你的？”
    花楹阁：“别说的我跟金子似的，在某些人心里，我就是个脑子有点用、体力被碾压的普通人。而且不喜欢和追不上是两回事。”
    花家五姐花楹玉：“你不积极。”
    花楹阁：“慢慢地更舒服。”
    花楹阁打发走大哥和五姐，慢悠悠地回到小柚子身边，对其他女人的殷切目光视而不见。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事情在圈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明知他快死了，还要往他身上攀，不是图他遗产图什么？
    花楹阁：“柚柚，你看看那些女人的狼眼，全是贪婪，她们就是图我的遗产，我太危险了，你保护好我。”
    田柚柚从自家小树苗的身上收回视线，看向花花控诉的方向，惋惜地摇摇头，“长的挺好看，身材也挺好。”
    花楹阁接话：“可惜被眼神和气质毁了，气质浮躁，眼神轻挑。”
    田柚柚：“花花，有些话心知肚明就好，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后会显得咱们刻薄。”
    花楹阁笑着捏下她的鼻子。
    亲昵的小动作让盯上了他的女人看出了花六少的潜台词，聪明的女人收回火热的视线，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觊觎花六少这个姓氏代表的金钱名利的女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风情万种地从花六少的身边走来走去。
    花楹阁一概无视。
    一个穿着红色贴身大长裙，披着一头黑色大卷发的性感女人看见花楹阁眼睛一亮，提着裙摆大步走过来。
    花楹阁勾一勾小柚子的手心，“柚柚上！让她见识见识你的霸总气质。”
    田柚柚心动，看着走过来的美人，蠢蠢欲动。
    她已经想好了动作和台词，等女人过来的时候，她勾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女人，你成功地吸引了我。”
    女人走过来，眼见着手就要碰到花楹阁的胳膊，花楹阁一躲一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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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柚柚被拽到了花楹阁的前面，女人的手碰到了田柚柚的胸。
    田柚柚捂胸，“你摸我！”
    女人的眼里没有这只飙戏的小不点，妩媚地看着花六少，充满性暗喻地撩了撩脖子上的头发。
    田柚柚比了比身高，看向花花，遗憾：“战术性错误，勾不到下巴。”
    “你珍重。”田柚柚拍拍花花的肩膀，没有任何留恋地走了。
    刘红挑眉，扫一眼远去的小背影，“你的小情人？”
    花楹阁笑着摇头。
    刘红：“你考虑的怎么样？”
    花楹阁：“没考虑。”
    刘红：“没有比我更适合你的女人。”
    花楹阁：“那不一定。”
    刘红：“你指刚才的小丫头？”
    花楹阁忍笑，一本正经，“她可不是什么小丫头，她是霸总。
    刘红没有收到邀约，也厚着脸皮来了，家里的私生子都已经长大开始争夺总公司的管理权，她需要有一个拿的出手的大项目或者一个花氏这样的靠山才能压住他们。
    没有得到和孟氏的合作机会，也没有勾到花家六少，她心里不甘。花六少是将死之人，婚配条件会降低，她凭借刘氏第一继承人的身份和超过绝大多数女人的身材样貌，勉强配得上他。他若是看不上她，花家的其他人更看不上她。
    她要看一看是什么样的人被花家六少这个活的像个神仙的人放在心里。
    边雪落自我陶醉地唱完小情歌，换COCO组合去表演，他坐到田柚柚身边，“柚总，有人盯着你看。”
    田柚柚猛然扭头，正对上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的刘红。
    田柚柚甜甜地笑一笑，刘红刚要礼尚往来地牵一牵嘴角，田柚柚已经转回头。
    刘红心神放松，田柚柚和边雪落突然转头看她，慢慢地舔着嘴角，目光阴森空洞，嘻嘻地笑，看她像在看一块鲜美的肉。
    刘红头顶发麻，心脏紧缩，手脚冰凉。
    田柚柚和边雪落转回头，像啥都没发生似地继续看COCO的表演。
    刘红同手同脚地退场。
    坐在不远处的花家人看完了这一出默剧，再看一看笑的直不起腰的六弟，嘴角扬了扬。
    小姑娘怪可爱的。
    和六弟疯到一块了。
    第16章
    牵着小姑姑的手一块坐船过来参加婚礼的三只小恐龙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西装，背着绿色的小恐龙背包。两只小恐龙挎着蓝色的恐龙小水壶，一只小恐龙挎着粉色的恐龙小水壶。
    上台表演节目前，他们把小水壶和小背包交给小姑姑保管，他们不放心交给别人。
    COCO表演完节目，白瑭带着三只小恐龙上台表演，三只小恐龙像小鸭子一样排着队跟在白瑭身后，除了排在最后面的粉色小恐龙踩台阶的时候差点被音响电线绊倒，一切都和在咕咕公司的彩排时一样顺利。
    小姑姑就在他们前面，三只小恐龙不怯场。
    在三只小恐龙的心里，他们不是给婚礼上的人跳舞唱歌，而是给小姑姑唱歌跳舞。
    三只小恐龙表演完曲风欢快简单的童歌，眼睛亮晶晶地看小姑姑。
    田柚柚使劲、用力、疯狂鼓掌。
    山雪接替白瑭和三只小恐龙唱京剧。
    山雪的基本功扎实，唱腔纯正，声音清亮。不懂京剧的人也被她的嗓音吸引着耐心地听了下去，喜好京剧的票友自不用说，全停下了交谈，专心地听戏。
    两只蓝色的小恐龙靠在花花的身上打哈欠，粉色的小恐龙已经靠在小姑姑的怀里睡着了。
    花楹阁带三只小恐龙去别墅客房里睡觉，田柚柚一直记着儿童医生的话，怕三个小侄子在陌生的地方醒过来害怕，坐到他们身边守着他们。
    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悄悄地打开门，偷偷地观察着小婶婶和三个小弟弟。
    妈妈告诉她，这个白白软软像小白兔软糖的姨姨以后会成为她的六婶婶，她想靠近小婶婶闻一闻小婶婶是不是像小白兔软糖那样甜。
    小女孩慢慢地靠近。
    田柚柚听见了脚步声，知道身后是一个小娃娃，没有回头，继续趴在床上看关于经济的学术著作，这些电子书有点艰涩难懂。
    她打算看懂这些后，再根据咕咕公司和养殖厂的运营经验，写一本书，提升她霸总身份的逼格。
    小女孩凑过来，小鼻子可爱地动了动，眼睛笑成了月牙。
    小婶婶和小白兔软糖一样，甜甜的。
    小女孩碰一碰小婶婶的背。
    田柚柚扭头，佯装惊讶。
    小女孩头上和手腕上都戴着小花环，身上的小棉裙也绣满了鲜艳的小碎花。
    田柚柚：“你是天上派下来的小花仙吗？”
    小女孩笑盈盈，“我不是小花仙，我是小花芽。”
    田柚柚喜欢吃糖，对糖果了如指掌。她时常陪小侄子看卡通片，也有喜欢和讨厌的卡通人物。
    尽管年龄相差很大，一大一小仍有共同语言，小声地说话，一说就是一个小时。
    小女孩的妈妈过来找女儿，透过门缝看见她们不知说了什么，女儿脸蛋粉扑扑，捂着小嘴巴笑的很是开心。
    小女孩的妈妈没有打扰两人，轻轻地在门边放下蔬菜汁和有淡淡甜味的红薯饼。
    田柚柚最先闻见红薯饼的香气，打开门，看见地上的餐盘和小女孩妈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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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妈妈听见开门的声音，扭头，对着柚柚温柔地笑了笑。
    田柚柚和小女孩分享蔬菜汁和红薯饼。
    小女孩小声：“我喜欢巧克力饼干和果汁，不喜欢红薯饼和蔬菜汁。”
    田柚柚吃一口红薯饼再喝一口蔬菜汁，眉眼弯弯：“我都喜欢。”
    小女孩疑惑地看着她，“你真的喜欢？那你把我的这一份也吃了吧。”
    田柚柚：“你不尝一尝？很好吃。”
    小女孩喜好分明，“我不吃，我不喜欢。”
    三只小恐龙醒来，一睁眼看见小姑姑，睡眼惺忪地对着小姑姑傻傻地笑。
    田柚柚笑着弯腰，一人亲一下小额头。
    粉色小恐龙伸手要小姑姑抱抱。
    田柚柚一手抱着他，一手牵着蓝色小恐龙去浴室洗脸。
    粉色小恐龙趴在小姑姑的怀里，小脸蛋枕着小姑姑的肩膀，歪着头悄悄地看姑姑身后的小姐姐。
    小女孩喜欢小婶婶，爱屋及乌地喜欢弟弟，察觉到小婶婶抱着的弟弟在看她，笑盈盈地看过去。
    一对视，粉色小恐龙害羞，耳尖通红，有礼貌地对小姐姐笑一笑。
    小女孩感受到了弟弟的友好，上前拽住小婶婶的衣角。
    三十颗小树苗在婚礼上表现出了“我独自美丽别来破坏老子纯洁”的孤冷气质，婚礼气氛受他们的影响，尽管来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没有发生污耳朵的事情。
    因为这一点，孟兰仪给了演出费后，又追加了一笔奖金，开玩笑地说这是清风肃纪的费用。
    婚礼结束，小女孩不肯跟爸爸妈妈回家，要跟着小叔叔去小婶婶家寄宿。
    小花芽振振有词，“反正爸爸妈妈要出差要工作没时间陪我。”
    花楹锐揉揉太阳穴，耐心，“我可以空出三天来陪你。”
    小花芽：“不用，我让小叔叔来陪我。”
    孟兰仪给的钱多，离开小岛一路游玩着回到公司，还剩下三万，田柚柚用这笔钱添置了几台航拍无人机和摇臂摄像机，为年后乔卉主演的《海妖》电影和习习杨阳作为固定嘉宾的《朋友聚餐》综艺节目做准备。
    她住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精神病院举办过一次创意小电影拍摄活动，她跟着曾经是影后后来转型成导演的灵芝姐姐学习了怎么拍摄电影，她拍摄的小电影还得到了冠军。
    因为参赛作品只有她一个，精神病院里的所有人都被她拉来参演，她在了小电影里扮演小蘑菇，其他的还有人参、苦荞、灵芝、小麦、玉米、三七等等。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们用角色称呼彼此。
    灵芝姐姐说她是内门弟子得到了真传，由她来执导拍摄《海妖》应该不会露怯，说不定能拿奖，她没事的时候琢磨了好几个有趣的拍摄手法。
    《朋友聚餐》需要邀请嘉宾来参加，虽说有人参哥哥的人情在，邀请的话肯定会来，但她不能滥用人情，还是得提前拜访每一期的邀请嘉宾，拿出最大的诚意。
    距离春节还有十天，咕咕公司的三十棵小树苗学着十二楼零壹公司的规矩，向他们柚总提交了一份年终总结和来年计划。
    田柚柚拿着自己写的年终总结和来年计划去乐怡私人精神病院，向人参哥哥和苦荞哥哥汇报工作。人参哥哥和苦荞哥哥给她的二十二张卡，她还没有用，等着明年拍摄《海妖》和《朋友聚餐》的时候应急。
    刘金嘴看完小蘑菇的来年计划，迅速写下一串名单，“这一个名单都是曾经对我有恩的，年龄都不小了，有的德高望重，有的落魄无名。既然你计划着亲自拜访嘉宾，你也替我去拜访一下他们，看一看他们的近况，能帮上忙的帮一把，帮不上的给我打电话，我来想办法。”
    田柚柚乖乖点头，“好。”
    孟教授一目十行地扫完年终总结和来年计划，“把剧本给我。”
    田柚柚猜着苦荞哥哥会看剧本，双手捧着剧本递过去，含上一块糖，最好心理准备。
    果然一顿大火力密集重击。
    没有逻辑。
    没有常识。
    没有创意。
    没有意义。
    没有深度。
    言而简之，一堆翔。
    孟教授痛批完，问，“谁写的？”
    田柚柚颤巍巍地伸出一根小指头。
    指向了自己。
    眼看着小蘑菇干瘪了下来，刘金嘴闷笑着踢了一脚老孟的凳子。
    孟教授扶一扶眼镜，低头继续看剧本，找闪光点。
    “有想象力。”
    “思想积极。”
    “对话简练。”
    “风格独特。”
    “冲突巧妙。”
    田柚柚捧着脸蛋，宛若一朵雪白的白玉菇，可可爱爱。
    剧本留在医院进行大修改。
    独龙族养殖厂打来电话。
    路通了，十六头牛和八十九只山羊可以出山了。
    田柚柚问四只小甜瓜，“想去赶牛羊吗？”
    四只小甜瓜异口同声，“想！”
    田柚柚问三十棵小树苗：“想去爬山吗？”
    三十棵小树苗没有任何防备心地往坑里跳，“想！”
    花楹阁慢半拍地开口，“不想。”
    田柚柚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笑的贼兮兮。
    不爬山怎知山上风景独好。
    小树苗们爬山，他们六个坐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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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棵小树苗不知山有多高路有多远，雄心壮志地要找到所有的藏宝箱。
    为了刺激小树苗的胜负欲，田柚柚准备了五个藏宝箱，车行驶到山路和马路的交叉口，她就带着四只小甜瓜下车去埋藏宝箱。
    三十棵小树苗抱着五个藏宝箱到达独龙族养殖厂，精神奕奕。
    花楹阁问小柚子，“他们是不是搭顺风车了？”
    田柚柚：“藏宝箱作证，他们没有。”
    花楹阁：“为什么他们不累？”
    田柚柚：“保镖也不累。”
    对视。
    醒悟。
    他们是脆皮。
    一碰就碎。
    不能以已度人。
    莫名的有点小生气。
    田柚柚：“回去后我就举铁！”
    花楹阁：“我跑步！”
    田柚柚：“吃鸡胸肉！”
    花楹阁：“吃蛋白！”
    田柚柚：“长力气！”
    花楹阁：“长体能！”
    田柚柚：“我要成为力能扛鼎大霸总！”
    花楹阁：“你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三更，求看。
    第17章
    三十棵翠绿翠绿的小树苗不止爬上来了, 还把蔡志帆拍摄小视频的整套设备搬了上来。
    蔡志帆拍摄了一路的风景，看见猫头鹰睁着眼睛睡觉时，激动地让楚振兴爬树上拍。
    到达养殖厂时, 蔡志帆得到了大量的素材, 兴致比其他人还要多一分，又擦镜片又给机器散热地为接下来的赶牛羊出山的大场面拍摄。
    田柚柚看着蔡志帆的全套设备若有所思，思忖片刻, 去找负责人询问往年牛羊的销售链。
    负责人半独龙族语半普通话地解释。
    田柚柚被系统协助着利用碎片时间学习了小半年的独龙族语, 半猜半懂，再加上比划, 不用系统做翻译，她也知道了牛羊的销路。
    如她猜测，牛羊卖给了小镇郊区的肉厂, 和其他圈养的牛羊一个价。
    田柚柚：“给低了，咱们的牛羊天天转山吃新鲜的草料, 呼吸新鲜的空气，是牛羊中的贵族, 得贵一点。”
    负责人着急地解释。
    田柚柚：“我不是怪你, 也不是迁怒肉厂, 毕竟小镇里的牛羊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圈养, 还会放出来转一转, 虽然眼睛没有咱们厂的黑亮, 皮毛没有咱们厂的油亮，进入肉厂, 刀子一出，都一样了。”
    田柚柚用独龙语和负责人交流。
    三十棵小树苗和四只小甜瓜看她的眼神全是溢出来的崇拜。
    让她有一种她头上有个光环就能成天神的感觉。
    席艾艾拽着欧阳钰的手腕，激动的疯狂摇晃：“我柚总天才！”
    欧阳钰被她拽的像棵被狂风肆虐的小白杨, 摇摇晃晃地努力稳住。
    边雪落：“我早就知道咱柚总是天才，也就独龙语而已。咱柚总除了唱跳不行，啥都一学即会。你别晃欧阳钰了，再晃下去，咱公司就少个能弥补咱柚总缺憾的音乐天才了。”
    席艾艾松开欧阳钰的手腕，改抓更结实的楚振兴来抒发她激动的心情。
    重获自由的欧阳钰松了一口气。
    小花芽仰着头看小婶婶，眼里缀满了忽闪忽闪的小星星。
    她妈妈说她小叔叔是经商天才，所以小叔叔能很轻松地完成工作，不需要像爸爸那样努力工作。
    她小婶婶和她小叔叔一样的棒！
    她小婶婶会养牛！还会养羊！
    她爸爸妈妈都不会，爷爷奶奶也不会！
    田柚柚心中有了点小主意，让负责人坐车带她去肉厂，捎带上和三岁弟弟相依如命的九岁独龙族小孩。
    小孩小小年纪养弟弟，有担当；割草给养殖厂怀孕的牛羊吃，风雨无阻没断一天地割了两年，有毅力；父母双亡也把自己和弟弟养的好好的，还攒了钱准备盖房子，有韧劲。
    就是啥都不懂，有这三样东西，田柚柚也愿意好好地栽培一下他，更何况，小孩对知识是渴望的。
    她上一次考查养殖厂，为了不像个傻子，她专门买了关于养牛的书给自己看，最开始她买了一本更专业的《中国黄牛学》，发现字数有点多，她短时间内无法看完消化，又买了用大量图片说明的《图说如何安全高效饲养肉牛》。
    她来养殖厂时带上了这两本书，离开的把两本书留在了养殖厂。
    阿克恰每天来送草料的时候都会去看书，负责人说他反复地看，一直看到天黑才回去。
    阿克恰是个不太聪明但刻苦的孩子，这小半年里他除了割草便是背书，两本书都被他背会了，甚至学以致用地改造了牛棚的一些小地方，还结合书本上的知识和阿婆接生小牛的经验，有了一套自己的助产的手法，往年母牛结团生小牛会有一两只小牛折在难产的牛肚子里，今年秋天，他助产，阿婆接生，小牛全部活了下来。养殖厂负责人让他带着辍学的阿苏木去割草，阿苏木上手后，负责人让他和阿婆一块照顾小牛和母牛。
    刚生产完的母牛是最虚弱的时候，小牛在头六个月也是最脆弱的时候，阿克恰为了照顾好小牛和母牛，带着弟弟睡在牛棚里，晚上时不时地醒来检查一下小牛和母牛的情况。
    今年母牛和小牛照顾的好，一头都没死，负责人高兴，把阿克恰的功劳完完整整地告诉厂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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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让田柚柚起了栽培他的心思。
    负责人年龄有些大了，有意推阿克恰出来，田柚柚顺势栽培。
    她把阿克恰栽培出来，不管阿克恰怎么管理，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负责人和阿克恰可能是第一次做小轿车，在车上拘束的一动不动，田柚柚为了让他们放松下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太紧张了，不放松下来可能会晕车。
    田柚柚：“阿伯和阿克恰解剖过牛吗？”
    阿克恰摇头。
    负责人：“年轻的时候帮山脚下的工程队办动土宴宰过。”
    田柚柚：“如果肉场不提价的话，我有别的安排，阿克恰到了肉厂多看看，看他们是怎么解剖处理的。”
    负责人：“我去过很多次，阿克恰记不住的可以来问我。”
    肉厂厂长亲自接待三人，一头雾水地听完三人的独龙语对话，疑惑地看着田柚柚。
    看穿着和气质，这小姑娘不像独龙族的人，但除了独龙族的人会说独龙语，外人也不会刻意学独龙语。学独龙语有啥用？还不如学英语法语什么的去大城市挣钱。
    肉厂厂长问田柚柚：“你是独龙族的下一任族长？”
    这个是他认为可能性最大的猜测，族长嘛，和其他族人不一样也是有可能的。
    田柚柚标准普通话：“我不是，我是独龙族养殖厂厂长。”
    肉厂厂长：“您父母一方是独龙族？”
    田柚柚摇头：“我父母地地道道的汉族。”
    肉厂厂长：“您学独龙语多长时间？”
    田柚柚：“五个月左右。”
    肉厂厂长的态度瞬间变了，招待三人的茶水都变成了他过年过节才舍得喝的安吉白茶。
    他就佩服这种有知识的人，不分老少男女，谁都能得到他亲手泡的一杯茶。
    肉厂厂长对茶的喜好最早要追溯到他刚开厂的时候，宰牛杀猪的地方，煞气太大，得用点文人的东西压一压这些煞气，他练了一段时间的毛笔字，难受死他了，把毛笔字换成了读诗，读不懂。
    文气，他不行，换成贵气压煞气。
    他刚开始学着赌玉，和玉打交道的那群人贼精，他觉的自己是误入花果山的牛魔王，会被一群猴子玩的倾家荡产。他把手头上的玉石上交给媳妇，再也不碰这玩意了。
    玉石不能碰，盘核桃、养木头什么的，像老大爷干的事儿，他每天挥牛刀力气大，轻轻一捏，核桃和木头就裂了。
    跟取经一样，他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找到了适合他的方法，煮茶喝茶。
    煮茶，一听就是文人贵人的事儿，又有文气又有贵气。
    喝了二十年，他喝出了门道，在需要撑面子的场合里，他能滔滔不绝地说两个小时，用他庞大的茶水知识鄙视那些说他是屠户的人。
    肉厂厂长在煮茶时，田柚柚摸摸了雕刻精美厚重的桌椅，“梨花木。”
    肉厂厂长：“好眼神，当年养木头的时候剩下的，你要是想要，一万块钱卖给你，我当年入手这批木头都用了两万，又请了老师傅做这套家具，没用钉子和胶水，全是榫卯，用了五年还结实的很。”
    田柚柚现在已经开始置办拍摄《海妖》的道具了，有些可以租用，但难得见到这么古朴的桌椅，用料讲究，制作工艺和雕刻手法也讲究，一万块钱要价不高。
    田柚柚没怎么犹豫地买下了，用一只烤全羊委托了花花的保镖把桌椅先送到咕咕公司。
    有了第一笔交易，下面就开始谈牛羊的价格。
    在商言商，田柚柚要上等牛肉的价格，肉厂厂长坚持自己这边的统一收购价不松口。
    双方互不相让，生意没谈拢。
    肉厂厂长笑呵呵送三人离开，“卖不出去后再来卖给我哈。”
    他不觉的对方能卖出去，整个县市，都是这个价，他们如果卖给饭店的话，可能会拿到他们想要的价，但运输费人工费都算上的话，还不如卖给他们。
    田柚柚这一趟虽然没有谈拢生意，也没白来。她从肉厂厂长这边知道了行情，肉厂厂长说的不错，算上运输费和人工费的话，确实和卖给肉厂厂长差不多，还省了折腾。
    但她要的就是这个运输费和人工费。
    肉厂厂长计算的运输费和人工费是按照县镇一人一天一百计算的，而在独龙族养殖厂工作的独龙族人日工资只有三十。
    无论是宰牛，还是运牛肉去饭店，对独龙族来说，都是能够胜任的岗位。
    她先试着自己卖一卖，年底需要牛肉的人应该不少，实在卖不出去，再用以前的价格卖给肉厂。
    卖东西还得从自己的人脉出发。
    田柚柚再次盯向了摩天大厦的六十六层楼的六十六个公司。
    这一次来独龙族，带了四只小甜瓜，田柚柚做了充足的准备，在车厢来准备了四个大帐篷和睡袋，还有四只小甜瓜的洗漱用品。
    知道要在这里野营，四只小甜瓜兴奋的又蹦又跳。
    四只小甜瓜在这里有些乐不思蜀，她坐车去肉厂谈价格时，养殖厂的阿婆牵出了一头温顺的小牛给四只小甜瓜玩。
    阿克恰的弟弟过了年也才四岁，和哥哥在牛棚里住了两个月，已经能熟练地放牧，哥哥忙的时候，他会和阿公一块去放牛。
    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小孩，除了最小的那一个，其他孩子都有些过早的懂事，阿克嘟是苦难造成的懂事，小花芽是良好的教育培养出来的懂事，两只小恐龙是高智商和家里的种种意外而来的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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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围绕着唯一傻乎乎的小月牙玩了起来，阿克嘟带着他们来到阿公放牛的地方。
    老人像上一次让田柚柚和花楹阁骑着牛下山那样，让五只小娃娃挨着坐在温顺的头牛背上，他牵着头牛，带他们去摘秋天留在树上的水果。
    枣树很低，五只小娃娃坐在牛背上，伸手就能够着。枣树旁边的山楂，阿克嘟早就知道了味道，没有吃，四只小甜瓜不听阿克嘟的劝告，吃了一大口，酸的冒泪花。
    小月牙：“小姑姑买的山楂是甜的。”
    小花芽：“糖葫芦是甜的。”
    阿公笑哈哈：“喜欢吃糖葫芦的话，多摘些回去，也裹糖霜就是糖葫芦。”
    小月牙开心地摇晃小腿，“给小姑姑吃，小姑姑喜欢！”
    小花芽知道小婶婶还没有嫁给小叔叔，还不能喊小婶婶，跟着弟弟们的称呼走，“小姑姑什么都喜欢吃。”
    说完这句话，小花芽还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田澜煋：“小姑姑不喜欢自己做的饭。”
    田澜宇：“花花做的饭好吃。”
    小花芽勇敢地揭露真相，“小姑姑不喜欢自己做的饭是因为小姑姑做饭不好吃。”
    小月牙大声：“不准说我小姑姑做饭不好吃，我小姑姑做的饭最好吃！”
    小花芽更大声，“你要尊重事实，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就去掩盖真相。”
    小月牙生气：“我小姑姑做的饭就是最好吃！昨天小姑姑做的面条，你都吃了！”
    小花芽提起这件事就生气，“小叔叔心狠，饿了我两顿！除了面条，没有别的吃了！”
    小月牙和小花芽掐着腰，面对面地吵架。
    其他三小只早就去摘山楂。
    山楂树很多，山楂树接的果实也多，老人带着三小只摘了两大袋子山楂也没摘干净一棵树。
    牛托着山楂和小娃娃回养殖厂，在门口遇见了刚回来的小姑姑。
    车的后备箱装不下山楂，保镖绑到车顶，还应了小月牙和小花芽的邀请，在车顶洒满了五颜六色的枯叶。
    五只小娃娃和咕咕公司的小树苗们在风景秀丽的地方扎帐篷点篝火，两个保镖送黄梨木桌椅到咕咕公司的时候专门买了烧烤调味料过来，他们两个今晚就把柚总许诺给他们的羊给烤着吃掉。
    田柚柚带着蔡志帆和焦山辉挨个给牛羊编号拍视频。
    蔡志帆：“柚总，咱们拍这些视频做什么？”
    田柚柚：“先拍着存档，过一会给你们解释。”
    有阿婆和阿公两个经验丰富的老人帮忙，待卖的牛羊很快编了号存档。
    焦山辉站在养殖厂门口，一嗓子喊来了所有的人。
    独龙族族人和咕咕公司的小树苗们都盘着腿坐在地上。
    田柚柚坐在由老树墩做成的小板凳上开会。
    田柚柚尽量说的通俗易懂，让所有的人都听懂。
    “肉厂的价钱给的低，咱们的牛羊长的比其他人的牛羊精神，能卖高价。但谁愿意花大价格卖肉？那些愿意花钱吃好肉的人。怎么找到这些人？怎么让他们知道咱们家牛羊肉好吃？咱们需要宣传！”
    田柚柚用独龙语说完，再用普通话说一遍。
    “怎么宣传？宣传什么？这两个问题是关键。”
    齐刷刷地点头，殷切地看着她。
    “先说宣传什么。要宣传咱们这里的景色很美，牛棚和羊舍很干净，牛羊每天出来逛山散步，生活的很开心，开心的牛羊肉好吃。这些，咱们厂的员工都做到了，接下来就是继续坚持。”
    这些话是说给独龙族族人的。
    田柚柚看向小树苗们，“接下来是怎么宣传，这个咱们有经验，当初咱们怎么在F站宣传咱们咕咕公司的就怎么宣传牛羊。把这里的风景和牛羊的居住环境拍下来，再把牛羊每天的活动量拍下来。”
    蔡志帆认真地记下来，他全权负责小视频的拍摄剪辑和发布，这些显然都是他的工作。
    田柚柚看向欧阳钰，“你可以在F站的商场里开咕咕公司的店铺了，现在每一头牛羊都有了自己的编号和照片，你可以上传到店铺上。”
    边雪落举手：“F站上一周开发了直播销售，其他大V都还没有行动，咱们先行动就是鼻祖。”
    田柚柚想了想，随机应变地改变计划，“开直播，让观众来自己选牛，自己选肉。焦山辉，你能说会道，你和阿克恰负责直播。”
    焦山辉兴奋：“没问题！”
    其他人早就有了各自需要忙碌的事情，就他除了看书就是考证，唱跳不行，演技不行，他都愁他以后的出路，现在终于有活了！
    田柚柚梳理工作流程：“蔡志帆和欧阳钰一块合作宣传，如果必要，把房裕森带上，做一些特效，但以事实为主。甘欣冉可以用牛羊肉做健身营养餐，习习和杨阳可以用牛羊肉练厨艺，这些都是小视频的素材，细节和分寸，你们聚一块商量。”
    田柚柚看向焦山辉：“为了方便运输，牛羊会赶到山下销售，但为了给观众一个直观的感受，你也需要提早上山直播牛羊下山的过程，让观众知道他们选的肉就是他们挑中的那块肉。”
    焦山辉：“宰杀的过程会不会吓到观众？”
    田柚柚：“想办法避开这些镜头，让观众心里清楚，却不会觉的残忍。其中一个方式就是加强编号和数字的理性解说，比如直播时重点讲解牛有多高、多重、出肉量有多少、肥瘦比例是多少，避开诸如性格温顺喜好吃水果这些感性词汇。具体的解说方式，你查一查，看看相关的书，好好地琢磨。在七仙女面前多演练，看她们的反应。七仙女若是不反感有购买的冲动，那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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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山辉：“好！”
    他们柚总已经点明了他需要用劲儿的方向，他要是不把事儿办的漂亮，那就没脸了。
    田柚柚安排时间进度线：“距离春节还有八天，蔡志帆今晚就整理你们爬山遇见牛羊的视频，年前大力宣传，年后每个月保持两三次的视频宣传次数。年前时间紧迫，积存的牛羊多，你们宣传的张扬一些，年后在其他主题的小视频里夹杂一些就可以，走低调持续的路子。”
    “焦山辉现在开始准备直播时的镜头和语言，腊月二十七开始直播，你有四天的准备时间。”
    “阿公在腊月二十七早晨十点赶牛羊下山，还是那个肉厂，我已经跟他们厂长商量好了，租用他们一套生产线，阿克恰带上三个有力气的族人去操作。这一天你们都穿上独龙族传统服饰。”
    这一次是试水，田柚柚自己已经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而小树苗们却又兴奋又紧张。
    一天又一天地接近春节，小树苗们越来越紧张，在腊月二十七这一天，焦山辉凌晨四点起床做准备，其他人也跟着起来瞎忙活，焦山辉五点准备好一切资料，深呼吸，全副武装地出门了，其他人度日如秒地看着焦山辉的直播间账号。
    花楹阁都被他们吵醒，起来洗漱听财经新闻。而早已和小侄子一块搬到咕咕公司住的田柚柚睡的比四只小甜瓜还香。
    小月牙最先醒过来，醒来后翻身趴到小姑姑的身上。
    田柚柚被压醒，抱上小月牙一块去喝水。
    十点整，焦山辉的直播间开通了，进来一百多人，这些人都是被咕咕公司的小视频吸引过来的，那烤全羊，那西红柿牛腩，看他们吃的样子，隔着屏幕都能知道有多香。
    谁也不知道这一千多个观众中真正的消费者是多少，田柚柚还做了另一手准备，摩天大厦六十六个公司，平均每个公司往少了数也有二十个人，六十六个公司就是一千三百二十人，如果她说服他们老板给他们发的春节福利加上牛羊肉，每人发十斤，就是一万三千二百斤，一头牛的净肉量约四百斤左右，就需要三十三头牛，一头羊能出纯肉五十斤左右，就需要两百六十四只。
    独龙族养殖厂待销售也就十六头牛和八十九只羊，跟三十三头牛和两百六十四只羊比起来，太少了。
    也就是说，这些牛羊就是内部消化也能消化的完，完全不用紧张。
    直播间里，阿公在赶牛羊出山，焦山辉拍拍身着独龙族服饰的阿公和阿克恰，再拍拍风景和牛羊背上的编号，带着走路时略微粗重的呼吸声讲这里的山山水水，和这一批牛羊的各项数据，没有人跟他互动，他也说的唾沫横飞，那带着他东北大冰碴子味的普通话白瞎了他这张清秀的帅哥脸蛋。
    这幅放飞自我的样子是花楹阁给他的建议。
    用最舒服的样子和最自在的性格做直播主持才是长久之计。
    田柚柚撸袖子，喊上所有紧张的没心情干活的小树苗们去山楂籽做糖葫芦。
    两大袋子的山楂做成了糖葫芦，田柚柚扛上糖葫芦挨个楼层地送春节礼物，这一次她学聪明了，换下正装和高跟鞋，穿上舒服的休闲装和运动鞋，再扎上马尾，为了防止出汗晕花妆，她干脆卸了妆，借用小花芽的宝宝霜随便抹了把脸。
    她想要锻炼体力的心是坚定的，不坐电梯，带上水壶和糖葫芦，爬楼梯。
    花楹阁坚持了一趟就挺不住了。
    田柚柚爬累了，是脸蛋通红的像吃了一斤的干辣椒。
    而花楹阁爬累了，脸蛋苍白的像吸血鬼。
    田柚柚和花楹阁照镜子对比。
    田柚柚：“从面色上看，还是我的体格好一点。”
    花楹阁：“不能喝酒的人，一喝酒就脸红。”
    系统又被不要脸的两人逼了出来。
    【你们半斤八两！】
    田柚柚还想让吃了她糖葫芦的人去焦山辉的直播间里添人气买牛羊肉，给第六十六层和第六十五层的公司送完了糖葫芦后，她坐电梯去第六十四层和第六十三层送糖葫芦。
    整个摩天大楼里的人都认识十三层的柚总，身为同一个楼、年龄不超过三十五的创业型年轻人，他们怎么可能不去刷咕咕公司在F站的小视频。
    因为总是刷，知道了十三层太多的事儿，比如他们有一年包瘦十斤的健身项目，比如水影成了咕咕公司的常驻，比如他们计划明年拍摄《海妖》和《朋友聚餐》，比如他们柚总有十秒做三十张鬼脸的艺能。
    看的多，就有了一种奇妙的亲切感，在田柚柚扛着糖葫芦过来时他们又是欣慰又是意外，意外的是素颜的田柚柚看起来像悄悄绽放美丽的十九岁，这让他们差点没认出来。
    想想那个用气质饰演大将军还能让人入戏的霸道柚总，再看看眼前娇娇俏俏的小花苞，不得不重新审视化妆和服装的重要性。
    田柚柚给他们发糖葫芦，熟练地宣传焦山辉直播间。
    吃人嘴短，更何况他们确实馋小视频里的羊肉抓饭和酱牛肉面，小视频自带做饭流程，反正他们看会了，只要他们买到同样的牛肉和羊肉，他们也能做出美味的羊肉抓饭和酱牛肉面，超市里买的牛羊肉不行，做不出正宗的咕咕公司羊肉抓饭和酱牛肉面。
    做糖葫芦用了一个小时，田柚柚从十三楼爬到六十六层歇歇停停地用了一个小时。第一个收到糖葫芦的人听了田柚柚的宣传后，只是吃了一串糖葫芦的开售时间，他进入焦山辉直播间的时候，牛羊肉都没了，只剩下了骨头和下水，虽然骨头和下水也是好东西，他抓紧时间买了很多，但心里对牛羊肉更惦记了。他吃糖葫芦的时候还想着牛羊肉贵少买几斤，这几斤权当给亲自送糖葫芦过来的柚总一个面子。可是，人就是有同样的毛病，抢着买的才是好东西。而这样的好东西，他竟然没抢到！他要去十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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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和他一个想法的不在少数，也就一个打电话询问老妈和老婆需要买几斤牛羊肉的功夫，怎么就没了呢？去十三层！
    田柚柚送完第二趟回来十三层喊花花一块爬楼，被六十六层和六十五层的员工堵在了门口了，他们要的不多，牛肉和羊肉，各来十斤。
    田柚柚这才知道从咕咕公司小视频引流到焦山辉直播间的一百人是没有水分的真正消费者，他们一口气就是两只羊半头牛。
    他们大概是开牛羊肉馆的行家。
    田柚柚解释：“没有了，养殖厂里的也没有了，要等明年四月了。”
    遗憾也没有办法，没有就是没有了。
    田柚柚：“你们要预定吗？”
    从失败率百分之九十九的创业中搏杀出来的精英们看向她，“什么意思？”
    田柚柚打开欧阳钰申请的F站商铺，翻出待售牛羊一览表，给他们看编号和小视频，“这些牛羊是明年十月出山的，你们有相中的可以预定。”
    精英们心满意足地离开，田柚柚感受到了来自养殖厂的金光。
    她的小树苗们还没长大，养殖厂已经能自己养大自己了。
    焦山辉跟田柚柚打电话，语气激动欢快，可见这一次的成功给了他多少信心。
    田柚柚：“事情还没结束，做好包装和运输，你带上阿克恰，租一辆车和一个司机，亲自送肉过去。”
    焦山辉开通直播间时限制了地理位置，局限在市中心，从肉厂开车到市中心只用了四十分钟，最后半头牛，遇见了堵车，焦山辉去超市买了个折叠拉车，把近两百斤的储肉箱放到拉车上，跟司机结账，让司机绕路回去，他和阿克恰走着去送货。
    两人都是穷困出身，都舍不得大车，就这么被冷风吹着走了半个小时到了一个三层楼复古式的酒楼。
    大厨过来验肉，越来越喜欢，“不错，是走山路吃新鲜草长大的特等肉。”
    趁着年夜饭高峰期没到，他打算做一批调味用的肉酱，贵点没关系，肉质一定要好。
    大厨随手给焦山辉和阿克恰做了一锅汤暖身。
    知恩图报的咕咕公司规章仍贴在大厅的显眼位置，对大厨的善意，焦山辉也回馈善意，“你要牛下水和牛骨头吗？”
    大厨：“和这个肉质一批的？”
    焦山辉点头。
    大厨一拍焦山辉的肩膀，豪爽的大笑，“好小子！以后咱们做长久生意！”
    焦山辉给司机打电话，又送了一趟牛下水和牛骨头。
    焦山辉跟司机结账，阿克恰看了两次，回来的路上问焦山辉怎样才能开车当司机，在知道满十八岁才能考驾照后也没有失望，而是继续问考驾照的事情。
    焦山辉详细回答，想起昨晚他们柚总找他说的话，再一次崇拜他们柚总的算无遗策。
    焦山辉按照柚总叮嘱他的话告诉阿克恰，养殖厂年后会添置一条生产线和一辆货车。
    焦山辉看着阿克恰听见这个消息后眼睛揉进了光的样子，知道了柚总破费买生产线和货车的原因，以资本的角度出发，养殖厂的重点应该是增加牛羊数量，而不是添置生产线和货车，投入和产出不匹配，而他们柚总从人心和善良的角度出发了。
    生产线和货车给了独龙族一个安心的信号，养殖厂会长长久久地留在山里，即使扩大规模也不会搬迁，生产线和货车能让更多的族人参与到养殖厂的工作中，只要独龙族不遗弃养殖厂，养殖厂也不会遗弃独龙族，遇见了问题就去解决，而不是放弃。
    说一万句漂亮话，不如柚总这样简简单单地做一件事，释放一个简简单单的信号。
    阿克恰从外面回来，族长和族人看着他，无声地询问着。
    自从父母去世后，阿克恰第一次像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一样龇牙咧嘴地笑，被族长笑着打了一下后脑勺，才开始讲他一路上看见的人和事。
    阿克恰感慨：“一个来回，焦大哥就给了两百。司机一天赚了四百！”
    族长：“在外面打工的孩子里根达挣的最多，一天八十五块钱。”
    阿克恰：“焦大哥告诉我，厂长明年在养殖场里安装一条生产线，就是咱们在肉厂干活的那一套机器。还填一辆货车去市中心送牛羊肉。”
    族长和族人们都没藏住心里的高兴，点火，取酒，念祝词。
    阿克恰找到朋松，“哥，你满十八岁了，可以去学开车了，拿到了驾照就可以来咱们厂开货车了，我向焦大哥问清楚了，学开车需要两千块钱，我在牛棚住着，不着急盖房子，我先借给你去学开车。”
    朋松没怎么想地同意了。
    独龙族热热闹闹地为除夕做准备，除夕夜下了一场大雪，彻底封山了。
    田柚柚被米佳推出了厨房了，虽然他们很崇拜他们的柚总，但柚总做的饭真的一般，他们的胃已经被杨阳和习习养刁了，一般的饭菜他们吃不下。
    再说了，他们柚总的手是用来指点江山的，用来做饭就专业不对口了。
    小花芽被她爸妈强行带走了，走的时候抱着小婶婶的腰，哭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田柚柚答应初六亲自去她家里接她回来才哄好了她。
    小花芽来的时候带过来六个大行李箱，跟着爸爸妈妈回家的时候一件东西都不带，说只在家住七天，很快就回来了，不让行李箱跟着她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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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芽看不见小婶婶了，接过妈妈的手绢擦掉泪，不哭不闹。
    小花芽妈妈温柔似水地摸摸她的脸蛋，“长大了。”
    小花芽：“妈妈，我在小婶婶这里看见了好多以前看不见的人，他们过着我想不到的生活。我很容易就得到的东西，他们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行。不是所有人像我这样幸福的，小月牙没有爸爸妈妈，阿克嘟也没有爸爸妈妈。我有这么好的爸爸妈妈，太幸运了，我要惜福。”
    小花芽妈妈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话，眼睛湿润，心里全是蜜一样的甜。
    咕咕公司里，田柚柚看着花楹阁，“花花，你不回去？”
    花楹阁：“不回去。”
    田柚柚：“你爸妈不管你？”
    花楹阁：“管，要求低，我活着就行。”
    第18章
    年夜饭, 杨阳和习习两个人做了四十道菜。
    蔡志帆拍视频拍的兴致昂扬。
    他们两个人的厨艺在这三个月里飞快提升，从炒菜被烫出水泡、刮土豆刮破手指，到现在闭着眼睛切土豆丝、花式颠勺, 这些素材足够他做一系列的励志美食成长纪录片。
    这样的纪录片一定好看, 他明天就开始整理。
    年夜饭前的腊月二十九，田柚柚找每个人单独谈话。
    她始终记得妈妈的话，沟通才能维系感情, 不断的交流才能准确地了解彼此。
    杨阳在厨艺飞快提升时, 有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想法，他把这些他没有明确没有把握的想法告诉他们柚总, “这三个月，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轻松，就是削两个小时的土豆皮, 也没有甘欣冉说的烦躁，心里很平静也很舒服, 做出一桌子菜后，心里很满。”
    田柚柚：“你享受做饭。”
    杨阳点头。
    田柚柚思忖片刻, 拿起笔修改杨阳的事业发展计划。
    田柚柚写专心投入, 一低头就是半个小时。杨阳知道柚总笔下两指厚的黑色笔记本记的都是关于他的事情。
    水影姐确定收COCO组合的九人为自己的学生时, 看了九个一模一样的黑色笔记本里写的内容。在指导COCO组合的舞蹈动作时, 说他们有福, 有一心为他们的小老板, 她童年出道，在娱乐圈三十年, 没有见过比他们小老板更用心的人了，就是经纪人和贴身助理也不如他们的小老板，他们什么都不用担心, 专心练习唱跳就可以，他们的小老板都替他们想好了，她一个快退圈的人都有些羡慕他们的好命。
    COCO组合好命，他同样时柚总的艺人，也是好命，和COCO组合九人一模一样的黑色笔记本就是证明。
    田柚柚：“习习对做饭没有特别的偏好，仍对演戏情有独钟。”
    杨阳直白，“她的演技不行。”
    田柚柚：“习习喜欢的是演戏这件事情，无论演技好不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幸福的。演技不好也没关系，我对她，她对自己，都没有太高要求，演不了主角和深度角色，也可以演个配角和浅显的人物。你以后不要再说她演技不行这些话，你可以说她在做她不擅长但喜欢的事情。”
    杨阳听进了心里，记下了这些话。
    田柚柚继续刚才的话题，“习习的厨艺差不多了，过完年，她准备《海妖》的拍摄，不再继续练习厨艺。你继续钻研厨艺，把八大菜系都了解一下，能学到多少算多少，练习投料勾芡泼汁这些基本功的时候，把刀工和摆盘重点学一下，就像欧阳钰的音乐以及水影姐对COCO组合的要求一样，要练出自己的特色。当你摆出一道菜，所有人都能看出这是你的作品时，你就达到了我对你的最高要求。”
    杨阳模模糊糊的一些想法有些明朗，满眼渴望地看着田柚柚，希望她说的再多一些。
    田柚柚：“特色这个词看着有些虚，其实也不难，由个人偏好和实力组成的，比如欧阳钰的音乐，欧阳钰心理压抑时间太长，喜欢强烈的节奏和感情的发泄式表达，音乐中频繁使用架子鼓、手打鼓这些打击类乐器，而他对这些打击类乐器的使用达到了出神入化，别人即便是刻意模仿，也只是东施效颦，欧阳钰可以单单用一个架子鼓就能完成两个小时的表演，并且不会让观众感到无趣，这就是欧阳钰的特色。”
    杨阳眼神里多了一些思索。
    田柚柚等他思考片刻后，再次点拨道：“COCO组合的特色是红色的糖果，无论是音乐舞蹈，还是妆容和舞台设计，都给粉丝一种红色的甜的感觉，他们的特色已经逐渐形成，你可以去练习室感觉一下。”
    杨阳点头。
    田柚柚眯眼一笑，“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是红色的糖果，而不是金色的王冠吗？”
    杨阳愣一愣，摇头。
    田柚柚：“因为贵。”
    田柚柚不解释，让杨阳自己去领悟。
    杨阳意会到了。
    这就像公司买的起土豆萝卜给他练手，买不起鲍鱼燕大龙虾给他练手。
    田柚柚打开手机，翻出一张小花芽存在她手机里的精灵小王国照片。
    森林里有大树屋，有藤蔓缠绕成的绿色小屋，还有宏伟的大城堡。街道上有挤满了鲜花和水果的小商店，还有奇形怪状的精灵小宠物，胖嘟嘟的龙、尾巴绚丽的大凤凰、毛绒绒的小怪物。
    田柚柚：“你觉的你用食材还原出一个立体的精灵小王国需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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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阳自信：“一年。”
    田柚柚：“行，一年后你若制作出精灵小王国，也开发出了自己的特色菜单，我给你开一家明星小饭馆。”
    杨阳最近这几日不知从何而起的急躁散去，脑子中零零散散的想法彻底凝成一个明确的目标。
    一条明堂堂的路就在他脚下，他只要专注地走，就能得到所有他以前不敢企及的东西。
    杨阳虽然有了要在一年内学会精灵小国王的雕刻刀工和学习八大菜系开发特色菜单的压力，但他不再茫然不再急躁，他现在甚至有些精神亢奋，一种跑一万米都不会累。
    杨阳脸上挂着和他名字一样灿烂的笑，两手托着脸，跟一朵追随太阳的向日葵一样。
    而被向日葵追随的小太阳合上黑色的笔记本，霸气地赶他走，让他喊下一个小树苗进来说话。
    杨阳赖在座位上，撒娇似地开口，“柚总，我可以不可以看看写着我信息的黑色笔记本？”
    田柚柚看他，认真：“这里面写的内容是给我自己看了，如有需要，也可以给你们老师和师傅们看，让他们对你们更了解。你们当然也可以看，但我不建议你们看。你们是人，不是一成不变的机器，你们的喜好和想法会一直变，以后想要走的路也会变。我希望的是你们做喜欢的事情并在喜欢的事情上有所成长，而不是被我写在笔记本里的计划给拘束。我在笔记本里写了对你以后一年甚至是五年的规划，这些只是让我更清楚我该如何去做。”
    杨阳心里又暖又满，小儿作态地给柚总爸爸一个飞吻，蹦蹦跳跳地离开。
    田柚柚捂眼。
    她柔弱的大脑又受了一次视觉冲击伤害
    年夜饭上，杨阳每个餐盘上都雕刻了丑萌丑萌的精灵小宠物，起码大概的轮廓是有的，至于白瑭把小凤凰误认为是孔雀这件事可以理解，毕竟尾巴都很长。
    楚振兴吆喝着喝酒助兴，田柚柚淡淡地扫过去一眼，整个年夜饭、所有人、一滴酒都没沾。
    当爸爸的，慈爱的同时，威严也不能丢，该立的规矩就得立起来。
    三只小恐龙吃年夜饭时就知道了小姑姑要起早去拜年，一睁眼就趴到小姑姑地身上，亲醒小姑姑。
    三只小恐龙喊醒小姑姑后去厨房，站在小板凳上帮杨哥哥捏小笼包。
    田柚柚去医院给她的哥哥们拜年，晚起了一个小时的花楹阁都没换下夹层棉睡衣，直接穿上雪地靴、套上到小腿肚的黑色蓬松大面包羽绒服，追上小柚子。
    两人的羽绒服一模一样，雪地靴也一模一样，从远处看，一个高一点的黑熊，一个矮一点的黑熊。
    田柚柚舍不得为了漂亮把自己冻感冒，戴着厚帽子，围着缠了三圈的毛围巾，要不是一冷一热会模糊眼镜，她会戴上大框眼镜给眼睛挡风。
    医院里，只有孟教授过来见小蘑菇，其他人都醒了，窝在被窝里不起来，这个下雪天懒床看雪景的习惯还是小蘑菇沾给他们的。
    孟教授穿着拖鞋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剧本甩给小蘑菇，“天寒地冻的，瞎折腾什么，赶紧回去冬眠。”
    田柚柚把剧本放自己的恐龙背包里，再掏出一个画画本，“小月牙送给你们的礼物。”
    画画本里全是小月牙天真烂漫的想象力，里面是大片大片的色彩和弯弯曲曲的线条，让人看不懂他画的是什么，却能感受到画画之人的开心。
    孟教授翻看，嘴角上扬，“有天分，好好教。”
    孟教授把画画本放口袋里，起身要走，被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衣角。
    孟教授：“还有什么事？”
    田柚柚眨巴眨巴眼，捧手，“小月牙的红包、小星空的红包、小宇宙的红包。”
    孟教授：“等着。”
    田柚柚吃着带过来的米佳牌小饼干，乖乖地等着。
    孟教授还没有回来，大冬天光着脚出来玩雪的嵇院士看见小蘑菇，眼睛乍亮，呼哧呼哧地跑过来，“小蘑菇！”
    田柚柚以同样的激动语气，“小当归！”
    嵇院士眼眶变红，“小当归好久没有看见小蘑菇，小当归以为小蘑菇被坏人摘走吃掉了。”
    田柚柚的情绪也酝酿出来了，红着眼睛，含着泪花，“小蘑菇长了霉斑，差点死掉。小蘑菇已经不是森林里最水灵的小蘑菇了，小蘑菇被晒成了干蘑菇卖钱。”
    嵇院士怜爱地抱抱小蘑菇，摸摸小蘑菇的头，“不哭，不哭哈，小蘑菇长的丑，卖不出去。”
    花楹阁低头埋脸，肩膀剧烈抖动。
    嵇院士满眼惊奇，指着花楹阁，“和小蘑菇好像呀，也是蘑菇吗？”
    田柚柚一本正经地介绍：“不是小蘑菇，是太岁，超贵，超稀罕。”
    护工很快过来带嵇院士回房间。
    大雪天的，光着脚出来，不要命也会生病。
    嵇院士乖乖地跟着护工回去，一边走一边扭头叮嘱小蘑菇，“小当归回去晒太阳了，小蘑菇卖出去的时候告诉小当归，小当归可以和小蘑菇卖到一块。”
    “好！”
    孟教授不紧不慢地过来，给她三个红包。
    田柚柚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怜的小蘑菇红包呢？”
    孟教授这才从口袋来掏出一个更大的红包。
    田柚柚按照红包上的名字转交给小侄子，好奇地打开自己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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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包里放了八百块钱，还有一张信纸，上面罗列了十二本书和相应的价格，正正好八百块钱。
    这是她新的一年里要看完的书。
    她自己傻兮兮地讨来的。
    过了年，三只小恐龙三十八个月大，三岁零两个月大。小月牙认识十以内的阿拉伯数字，小星空和小宇宙看着绘本认识了几十个日常词汇，有杨阳经常挂在嘴边的土豆、黄瓜、大葱、西瓜这些食材水果类词汇，也有他们甘欣冉经常说的瑜伽、哑铃、跳绳这类运动器械类词汇。
    两只小恐龙的模仿和学习能力时常惊到周围的人。
    小月牙把红包里的信纸给哥哥们看，他不认识。
    小星空认识里面的几个字，问小姑姑，“是让弟弟用这些钱买画笔画纸吗？”
    田柚柚：“对！”
    小星空：“哥哥的是用钱买电脑吗？”
    田柚柚：“对！”
    小星空眼睛亮晶晶，“我的是买遥控飞机？”
    田柚柚：“对！”
    画笔、电脑、小飞机，都是他们的兴趣喜好。
    只有她不是……
    难道是因为她没有小宝宝可爱吗？
    花楹阁看一眼她的书单，“孟教授让你多看点文学书，增加文学素养，写好电影剧本。”
    田柚柚捂住自己的小脑瓜，“我的大脑太辛苦了。”
    小月牙听见小姑姑的话，放下画笔，哒哒哒地跑过来，抱住小姑姑的头，亲一亲小脑瓜，“亲一亲就不辛苦了。”
    田柚柚仰脸，讨要亲亲，“脸蛋也要。”
    小月牙捧着小姑姑的脸，五连亲，额头、鼻子、下巴、左脸蛋、右脸蛋。
    田柚柚圆满了。
    春节的热闹似乎去乡村扎堆了，城市里的春节比往日更清净，大多数人回老家过年的摩天大厦安静到唱歌有回声。
    七仙女和水影水边都回家过年了，三十棵小树苗挤在窗户前看雪景。
    边雪落哈气，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小雪人，跃跃欲试地看向其他人，“咱们去打雪仗吧！”
    楚振兴：“你确定？”
    打雪仗，他无敌。
    边雪落一秒怂，“还是堆雪人吧。”
    蔡志帆一心投入在他的小视频事业里，“现在还没人踩雪，也没人扫雪，广场正是漂亮的时候，咱们下去拍个雪地自由舞！”
    白瑭想想雪地里跳舞的感觉，第一个应和，“我跳！”
    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听起来就好玩的提议。
    楚振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柚总同意咱们疯。”
    昨晚年夜饭，柚总看他的那凉飕飕的一眼，他记忆犹新。
    COCO队长：“只要不生病，柚总就会同意。”
    乔卉：“玩疯的时候，你们可就顾不上什么生病不生病了。”
    席艾艾：“欧阳钰容易生病。”
    欧阳钰自我辩解：“我现在不吃药了，体质跟上来了。”
    席艾艾：“寒气刚过来的时候，我们都没事，只有你感冒了，你还把感冒传染给了我。”
    欧阳钰：“我喝了药，睡了一觉就好了。”
    席艾艾：“我感冒了整整两个星期！又咳嗽又发烧。”
    欧阳钰不好意思地揉揉她的头。
    白瑭：“不容易生病的人去玩，容易生病的人不出去。”
    席艾艾：“不好。我想跟你们一块去玩。”
    米佳准备上曲奇饼干，“我去问问柚总出去不出去玩。”
    广场上，白皑皑的雪，昏黄的路灯洒在雪上，古典乐一响，所有的意境都有了。
    他们头上戴着帽子，耳朵上挂着棉口罩，脖子上还松松垮垮地系着围巾，穿着厚实的羽绒服，两手塞在羽绒服口袋里。
    尽管如此，他们还有大长腿。
    音乐起，他们的手老老实实地塞在口袋里，两条大长腿随着音乐自由舞动。
    一条条的大长腿围着田柚柚跳动，田柚柚全身上下只露在外面的眼睛警告地看着他们。
    讨好她没用！
    冰天、雪地、大风刮，能为了跳舞方便脱羽绒服吗？不能！
    他们年轻体壮，不知道生病有多难受，随着他们的性子来，等他们知道保暖的重要性时就晚了。
    普通小姑娘被这么多宽肩膀大长腿围着跳舞早脸红羞涩了。
    田柚柚不是普通小姑娘，她是冷酷无情霸道总裁，说不能脱羽绒服就是不能脱羽绒服。
    和田柚柚同款造型的花楹阁站在灯下，看着立场坚定、一动不动的小柚子，止不住的笑。
    三只圆滚滚的小恐龙看着被哥哥们围在中间的小姑姑。
    小月牙：“小姑姑为什么不动？”
    小星空：“可能累了。”
    花楹阁笑着摸摸小月牙的头。
    不动才能彰显出她身为霸总的定力。
    从广场回来后，蔡志帆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剪辑上传到了F站。
    上传不到十分钟，满屏哈哈哈哈哈的弹幕。
    他当初提议去广场拍雪地自由舞是奔着唯美去的，要的是小姑娘们沦陷在白糖他们的舞蹈魅力中。
    在他的这个想法落实过程中，画风跑偏了。
    ——柚总：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看你们浪到什么时候。
    ——足以胜任偶像男主的美男们在咱柚总身上经历着各种姿势的滑铁卢。
    --

 第38页

    ——秋波，撩不动，飞吻，撩不动，求偶舞，也撩不动，这不是姑娘，这是西天取经的圣僧，小妖精们统统退散。
    第19章
    初五, 小花芽唯恐小婶婶过年过的太开心把自己给忘了，提前一天给小婶婶打电话提醒。
    田柚柚没有手机不在身边时的焦虑症，在两次爬楼两次摔坏了手机的经验教训下, 把手机留在了办公桌上, 她提着米佳为了健身俱乐部里的那帮想吃零食又因为瘦了六斤而不舍得吃零食复胖的十二层代码男们琢磨出来的蔬菜干，去摩天大厦六十六个公司里慰问春节加班的工作狂人，顺便问一问他们有没有利用周末参演《海妖》的兴趣, 免费提供午饭和晚饭, 午饭和晚饭的级别参照咕咕公司年夜饭。
    这群创业精英馋杨阳的手艺很久了，他们吃外卖都是开着小视频边看边吃, 钱什么的不要了，把早饭也包上。
    小花芽打过来的电话，被正在吃香香咸咸蔬菜干的小月牙接通了。
    小花芽：“我的小苍兰开花了吗？”
    小月牙：“没有。”
    小花芽：“小姑姑有没有每天跟小苍兰说话？”
    小月牙：“有, 小姑姑买了好多书，每天早晨和小苍兰一块看书。”
    小花芽：“我明天回来的时候把我以前看的书都带过来给你和嘟嘟看。”
    小月牙：“好呀, 我想你了，给你画了好多画。”
    小花芽：“我也好想你们, 和父母一块来我家玩的小孩一点都不可爱, 都不知道珍惜玩具和粮食, 玩坏了我好多的玩具, 还把饼干吃的到处都是。”
    小月牙：“他们不好, 小姑姑说, 不能学坏孩子，小花芽不要学他们, 你快回来和我们一块学习，哥哥又认识了好多字。”
    小花芽挂断电话，急吼吼地拿着故事本找妈妈学认字。
    她是他们姐姐, 不能被比下去了。
    小花芽妈妈翻看故事本给她读故事，这才惊讶地发现小花芽在她小叔叔那里认识了很多的字，还能磕磕绊绊地读完一个小故事。
    小花芽妈妈不吝啬夸奖，“小花芽进步好大。”
    小花芽：“小星空和小宇宙快追上我了，我得好好学习，小婶婶说了，就是比不过天生聪明的人，也要端正态度努力一下，说不定努力着努力着就发现了自己在其他人眼里成了天才。我觉的小婶婶说的对，小月牙平时笨笨的，但在画画时，他就是小天才。我还没有发现我可以成为天才的地方，所以我要更努力。妈妈，我今晚的任务是认识三个词，妈妈帮我选一下。”
    小花芽妈妈和爸爸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里的震撼。
    小花芽在短短的时间里真的成长了许多。
    小花芽学会了三个词汇，亲昵地亲亲爸爸妈妈的额头，自己回卧室洗漱，她在小婶婶那里已经学会了自己刷牙自己洗澡，她会调水温，也会用洗头膏和沐浴乳了，洗的很干净，不用爸爸妈妈帮忙。
    小花芽妈妈躺在床上，几次翻身睡不着。
    花楹锐打开台灯，“还在想白天的事情？”
    小花芽妈妈：“我似乎知道六弟为什么被这个小姑娘吸引了。”
    花楹锐：“很好的一个小姑娘。”
    小花芽妈妈：“对呀，她看这个世界的角度和其他人不一样，她的精神世界一定很丰富漂亮。”
    花楹锐：“六弟最开始黏着她的时候，爷爷派警卫员查了下她的来历，她的家庭背景和经历都非常的有趣。”
    小花芽妈妈被勾出了好奇心，催促地推推他的肩膀，“快说。”
    花楹锐：“来日方长，你可以慢慢地去了解。”
    小花芽妈妈会心一笑，不再追问。
    她期待以后的日子，生活会增加很多的乐趣和惊喜。
    初六，田柚柚以为小花芽爸爸妈妈会不舍，然后留小花芽在家，她正考虑如何安抚小花芽发现自己不能来这里后崩溃的心，小花芽妈妈的电话打过来，问她什么时候来接小花芽。
    田柚柚找到花楹阁，站在门口说话，“小花芽的妈妈催我接小花芽过来，这个反应有点奇怪。”
    花楹阁专心地看着镜子刮胡子，“大嫂发现了你比她更会教孩子。”
    田柚柚实事求是地自夸，“确实，我现在是半个育儿专家。”
    她在三个小侄子身上花的心力一点都不比花在咕咕公司和独龙族养殖厂上的少。
    系统给她开了育儿课程，她每次考试都是满分，且等着，她的这个才华不能浪费，等她拍完了电影《海妖》和《朋友聚餐》这档综艺，她就开个临时幼儿园，收十几个小娃娃，拍一个《宝宝在幼儿园》育儿节目。现在她能从容自如地带四只小甜瓜，她抓紧时间学完系统开设的课程后，她能一口气带十几个小娃娃。
    小花芽给小婶婶通视频，“我是要面子的花宝宝，小姑姑来接我的时候要穿的漂亮点。”
    田柚柚还没有从咕咕公司搬回别墅，打开行李箱给她看，“你来挑。”
    小花芽：“小姑姑喊米佳姐姐来，米佳姐姐做的蛋糕和艾艾姐姐做披萨的一样好吃，米佳姐姐做的衣服和蛋糕一样好看。”
    米佳被小花芽一顿甜言蜜语，心花儿开。
    小花芽：“米佳姐姐，你给小姑姑做留仙裙了吗？”
    米佳告状，“做好了，但你小姑姑不穿，说不保暖。”
    --

 第39页

    小花芽撒娇，声音奶甜，“小姑姑，你让米佳姐姐打扮好不好？小花芽过年攒了很多好吃的零食，全给小姑姑。”
    小花芽拿着手机哒哒哒地跑到厨房，给小婶婶看橱柜里的零食，还颇有心机地撕开一包荔枝果冻给小婶婶描述荔枝果冻的美味。
    田柚柚仿佛看见了花花绿绿的零食在向她招手，她心动了，她屈服了。
    米佳激动地给她穿上留仙裙，再找乔卉帮忙，接及膝的长发，画精致的古韵妆容。
    花楹阁打个哈欠，“为了那点零食，你在这里被她们折腾了快两个小时了。你要是想吃，跟我说，我给你买一车。”
    田柚柚：“你又不是小花芽，这是我和小花芽的情感互动，意义不一样。这些零食是小花芽想着我，忍着不吃，给我攒了好多天。这样的零食更美味。”
    花楹阁不多话了，合上眼睛小眯一会，心里想着，小花芽似乎也说过，比起喜欢他这个小叔叔，她更喜欢小柚子，因为小柚子懂她。
    半个小时后，花楹阁被喊醒，睁开眼看见小柚子的一瞬间，呼吸停滞了片刻。
    一颦一笑全是柔美，宛若从千年前的古画中走了出来。
    米佳和乔卉都看痴了眼，更何况是对她有心思的花楹阁。
    田柚柚演够了，内敛的笑骤然灿烂。
    花楹阁回神，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了笑，刚才的模样虽美到让人屏息，而现在这般灿烂的样子更让他心喜。
    已经坐车出发，花楹阁看见五姐偷偷发给他的短信，再低头看看枕着他肩膀补觉的小仕女，忍笑。
    到了大哥家，小柚子会受到惊吓。
    他的家人大概也会受到惊吓。
    车缓缓地进入车库，柚柚下车，仕女出画，脚步轻柔无声，嘴角似笑非笑。
    花楹阁在上车低头闷笑了好一会，才提着小柚子的恐龙背包下车。
    小柚子自己说她要给小花芽足足的面子，不止要穿留仙裙，气质也要拿捏起来。
    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加的戏，希望到时候不要迁怒他。
    两个保镖现在可以离开了，但他们还亦步亦趋地跟在六少身后，他们开车进车库的时候看见了大哥，大哥是老爷子的贴身保镖，大哥出现在这里，说明老爷子来了。
    都是人，他们也有那么一点看热闹的心。
    他们忒想知道柚总怎么收场。
    小花芽收到小婶婶从公司出发的信息后就开开心心地换上了米佳姐姐给她做的小古装等在客厅里，门铃响了一下，她飞跑过去开门，是本该在上班的爸爸妈妈，门铃又响了一下，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叔叔姑姑全来了。
    小花芽一头雾水，问爸爸，“是来送我的吗？”
    花楹锐揉揉她的头，“是来看看接你的人。”
    小花芽单纯的点点头，她以为的看就是看。
    小花芽妈妈揉揉额头，好笑又无奈。
    这任性的一大家子，可别吓到小姑娘。
    接近门口，花楹阁疾走两步，亲自打开大门。
    从画中走出来的古仕女低着头垂着眼帘，轻步涟漪，仪态万千。
    走到门口，表演结束，田柚柚眉开眼笑地抱住扑过来的小花芽。
    她抱着小花芽抬起头，笑容僵在脸上。
    不是说家里没有人吗？
    田柚柚坐在一大家子的对面，旁边是从进门就一直笑个不停的花楹阁。
    花家人长居高位，即便是对小姑娘的印象非常好，也无意识地散发着威严强大的气场。
    田柚柚不遑多让，她拿出垂帘听政皇太后的气势。
    尴尬什么的，不存在！
    只要她够镇定，衣服妆容不是问题。
    小柚子一甩袖子，皇太后气势一起，花楹阁更止不住笑了。
    田柚柚凝眉，淡淡地扫过去一眼，“猖狂。”
    这词用的精妙，对面几个定力不行的破功了，蹲下来捂着肚子大笑。
    小花芽妈妈也毫无仪态地大笑了好一会，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拍拍小花芽的背，“回去后替你小叔叔多说些好话。”
    故意瞒着人家小姑娘，还笑成这个样子，不是猖狂是什么？
    猖狂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第20章
    花楹阁感受到了来自小柚子的危险气息, 忍住了猖狂的笑声，肩膀却仍不受控地抖动。
    对面的一大家子没个主事人出来说话，似乎想把主场交给她。
    既然如此, 拥有三十七棵小树苗和整个独龙族员工而自信心膨胀的霸总·柚, 当仁不让地出来控场了。
    “小花芽，你去收拾行李，咱们一个小时候出发。”
    “是！”
    部队风浓烈的一声“是”后, 小花芽提着层层叠叠的小古装裙, 小跑着去收拾行李。
    小花芽妈妈跟上来，想要帮小花芽收拾。
    小花芽像穿着一个粉红花瓣裙的小蜜蜂一样来来回回地忙碌, “妈妈坐下来休息，我自己能收拾。”
    小花芽妈妈笑着坐下来，看着小花芽整理行李箱。
    小花芽有自己的方法, 她先把所有她想要带走的书和零食全部堆放到行李箱周围，再坐下来, 慢慢地摆放，那皱着的小眉头证明了她不只是在整理, 她还在思考。
    小花芽妈妈好笑：“小花芽在思考什么？”
    小花芽没有回答她在思考什么, 反而歪头道：“妈妈, 我发现了小婶婶和你们不一样的地方。”
    --

 第40页

    小花芽妈妈：“哪里不一样？”
    小花芽：“每次我在想事情的时候, 小婶婶不打断, 等我想完了再来问我, 而且问的话也和妈妈不一样，妈妈问我在想什么, 小婶婶问我可以不可以告诉她我在想什么，我可以拒绝。”
    小花芽妈妈温柔地笑问，“那小花芽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小花芽一板一眼：“我在回忆这些书里的内容, 经常回忆可以锻炼大脑。”
    小花芽叠放的很整齐，全部收拾好已经过去了五十分钟，她洗洗脸梳梳头正好一个小时。
    小花芽长达四十分钟的专注力。
    小柚子对时间的精准把控。
    小柚子对小花芽行为习惯的了解。
    这些都让小花芽的妈妈再一次震惊了。
    小花芽跑去收拾行李后，田柚柚继续主持现场，她先进行自我介绍，自我介绍充分内涵了她学识的渊博，她还详细地叙述地了她过去一年里完成的个人技能提升和接下来一年里的预期自我提升，她是不断进步的、成长型良师益友，可以尽管放心地把花花和小花芽交给她。
    又有人忍不住想笑了，在小柚子不苟言笑的庄重态度下，忍住了笑。
    在小姑娘努力营造出的官方洽谈会上大笑，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他们不能笑！
    一定要忍住笑！
    实在忍不住也要出去笑！
    越来越多的人出去，只留下家里脾气最大最顽固的老爷子和同款严肃表情的小柚子。
    没什么定力和忍耐力的人出去了，场子清静，老爷子和小柚子，面对面，正式对谈。
    老爷子：“一般人进不了我们花家的大门。”
    小柚子：“一般人也进不了我咕咕公司的大门。”
    老爷子：“花家的女人要温顺，相夫教子，以夫为天。”
    小柚子看看老爷子手背上长时间输液留下的针眼，憋住了一些容易引起老爷子突发疾病的言辞，婉转，“咱们要跟进时代的脚步。新时代新思想，女子也顶半边天。”
    专业捧哏花楹阁站在老爷子身后，给小柚子一个加油的姿势。
    他大嫂和大哥恋爱时，受到来自老爷子层出不尽的磨难，若不是大哥的态度足够强硬，以大嫂柔顺的性格，恐怕早就嫁给了家里安排的新贵。
    三哥和四哥的几次恋爱都被老爷子搅合没的，老爷子还振振有词地说是考验。
    以他来看，人生难得糊涂，人心禁不住考验。
    当然小柚子例外，她的小世界很奇妙。
    这份奇妙让他对老爷子和小柚子的正面对决有点小激动。
    老爷子：“小姑娘认清自己，踏踏实实过日子才行，想要攀龙附凤也要看自己几斤几两，以为自己加入花家就是贵族了？太天真了，得看看自己配不配。”
    小柚子一本正经，“对，您说的对。女人还是要自强自立，嫁人不是重点，而是起点，应该以此为平台，发展自己的事业，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为社会做贡献！”
    老爷子敲了下龙头拐杖。
    这小丫头才多大点，怎么说话的调调跟那群老东西一模一样？
    老爷子：“加入花家的女人需要签婚前协议，花家的东西永远是花家的，别想一步登天分走花家的资产。”
    小柚子：“对，个人财产应该受到法律保护。”
    老爷子气的连敲三下拐杖。
    这小丫头片子拐着弯的顶嘴！
    老爷子较上了劲，“想要进我花家的门，身体必须健康，最好三年抱俩。”
    小柚子憋出两滴泪，感性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总是为自己子女着想。”
    老爷子气笑了。
    小丫头避重就轻的本事挺大。
    三回合。
    小柚子完败老爷子。
    花楹阁在心里给小柚子撒花。
    小花芽拉着行李箱走出来，“小姑姑，可以出发了！”
    田柚柚缓缓起身，双手相扣，微微俯首屈膝，仪态万方地牵着小花芽的手离开。
    至于花花。
    不要了。
    花楹阁不慌不忙。
    车是他的，司机也是他的保镖兼职的。
    小柚子丢不了。
    花楹阁：“爷爷，你不相信三哥四哥的眼光，你还不相信我的？我从小到大哪次看走过眼？”
    老爷子举着拐杖就去敲他的腿。
    花楹阁夸张地捧心：“哎呀，我心脏疼。”
    老爷子这一拐杖停在半空，明知道是假的也敲不下去了。
    回到公司，小花芽兴奋地跑去找小月牙拿画，田柚柚揪着花楹阁的胸口堵在休息室内，眯眼，“花花，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声音里透着一股阴森的鬼气。
    花楹阁乖顺，“我坐到车上才收到短信，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田柚柚：“证据。”
    花楹阁上交手机。
    田柚柚确认后放过他。
    花楹阁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我家人很喜欢你。”
    田柚柚：“我也挺喜欢你家人的。”
    花楹阁：“我呢？”
    田柚柚两手啪叽地拍在他的脸上，捧着他的脸上下搓变形，掷地有声，“当然喜欢！”
    花楹阁并没有多开心，小柚子的这句喜欢跟喜欢零食糖果一个喜欢。
    田柚柚眨眨眼，送给他一个wink，“你喜欢我吗？”
    --

 第41页

    花楹阁丹田发气，中气十足，“不喜欢！”
    “那我也不喜欢花花了！”
    一个饱含怒气的小奶音平地而起。
    田柚柚和花楹阁循着声音看向门口。
    小月牙抱着画纸怒气冲冲地看着花花。
    小花芽拿着彩笔震惊地看着小叔叔。
    她万万没想到，小叔叔、竟然、不喜欢、小婶婶！
    小月牙吭哧吭哧地走过来，抱住小姑姑的脖子，亲亲小姑姑的脸，“小姑姑不难过，我和哥哥都喜欢小姑姑。”
    田柚柚一秒入戏，泫然欲泣，“真的吗？小月牙真的喜欢我吗？”
    小月牙大声强调，“真的！小月牙最最最喜欢小姑姑了！”
    田柚柚破涕为笑，“我也最最最喜欢小月牙了。”
    小花芽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小叔叔，你跟我来，我们需要谈一谈。”
    田柚柚笑嘻嘻地目送走倒霉蛋。
    所以说，说话要慎重，一时口嗨修罗场。
    密谈室，小花芽让小叔叔坐着，她站着审问，“小叔叔，你不喜欢小婶婶？”
    花楹阁自己打自己的脸，“喜欢呀。”
    小花芽认真辨认小叔叔是不是在说谎，“那小叔叔刚才说谎了？”
    花楹阁自我剖析：“当时，我处于劣势，在紧张的气氛下，我口是心非了。”
    小花芽松了口气，警告小叔叔，“太爷爷说咱花家不出白眼狼，若是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儿，就断绝关系不准进家门了。小婶婶对小叔叔这么好，小叔叔可不能做白眼狼。”
    花楹阁：“要是小柚子不喜欢我呢？”
    小花芽：“那小婶婶和小叔叔就是有缘无分，只能各奔东西了。”
    花楹阁好奇：“我对她更好，她怎么就不是白眼狼了？”
    小花芽：“因为太爷爷说小婶婶救了小叔叔的命，小叔叔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花楹阁忍不住的笑。
    老爷子什么都知道还非要装模作样地去为难小柚子。
    什么婚前协议，什么一口生三，他能不能吃到柚子还两说呢。
    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但假装不知道的田柚柚一手托着下巴，悠哉哉地翘着小腿，懒洋洋地侧坐着歪在沙发靠背上，手上拿着讲电影剧本六要素的书翻看。
    好久不见的系统冒出头，亲切的河南话。
    【柚柚，经过慎重细致的考量，我转型了。】
    田柚柚打个哈欠，满足系统的倾诉欲望，“嗯？”
    这一个字涵盖了所有的疑惑，包括为什么转型、转型成了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系统销售不出去商品，会受其他系统鄙视。】
    【商品销售量考核模式已改成知识考核模式。】
    【柚柚，主系统总共提供了一万种知识模块，只要柚柚完成其中六千个模块的学习，我就是系统中的王者了。】
    “不干！”
    系统凶横。
    【不想学也得学！】
    “好处！”
    【系统替你还债。】
    “成交！”
    第21章
    有系统帮忙还债的动力在, 田柚柚戴上凸显她精英气质的金丝边眼镜，端端正正地坐到办公桌前，认认真真读模块考核细则。
    通读并理解了考核细则, 再大致浏览每个模块的学习课时和知识点, 田柚柚摘下金丝边眼镜，重新窝进沙发上看她的电影拍摄六要素。
    系统正宗河南话里带着点诱哄。
    【柚柚这么聪明，很快就能考核通过的。】
    田柚柚不理睬它。
    每个模块分六个阶段, 每个阶段的课时为30个小时, 六个阶段就是180个小时，六千个模块是108万个小时。
    108万个小时, 她一天24小时地看，也得45000天，她一年365天无休, 123年看完。
    她不是长寿龟，她活不了这么大岁数。
    系统也知道其中的难度, 谄媚。
    【柚柚可以先学着试试，说不定学着学着就爱上了。】
    田柚柚：“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没回头路了, 你缩小学习模块规则纪律的字体, 就以为我会忽略过去吗？我现在拥有自由, 想学就学, 不想学就不学, 等我点确定, 开启了模块学习，你就能辖制住我了。我才不傻。”
    系统真没想到它把字体缩小的比小米粒还小, 小柚子还一个字一个字地抠出来看了。
    【柚柚不要轻言放弃，咱们可以三倍速播放课时视频。】
    田柚柚打开手机，给系统看三倍速视频播放效果, “是不是很刺激？”
    系统厚脸皮。
    【柚柚可以循序渐进，从两倍速慢慢地提升到三倍速。】
    田柚柚铿锵有力地拒绝，“我不！”
    系统想要成为一统之下万统之上的野心破灭了，向现实低头，务实了。
    【三千个模块！不能再少了！】
    田柚柚继续看书。
    对这个交易一点都不心动。
    三千个模块，她一天学12个小时，也是123年，勉强两倍速播放，也是62年。
    她还是还债吧，她的小树苗水灵又挺拔，很快就能长成无虫无害的摇钱树了。
    系统已经转换成学习模式考核了，不肯就这么放弃，它成不了系统之王，也不能沦落为可怜的系统乞丐，使劲地吹捧小柚子。
    【设计这些学习模块的参考对象是人类智商平均值，柚柚是站在智商高岭的人，不仅可以两倍速模仿，还可以对简单的内容快进过去，有系统称它的宿主用二十个小时就完成了一个模块的学习。】
    --

 第42页

    田柚柚被哄的眉开眼笑，勉强给系统一个耳朵听着。
    系统再接再厉。
    【系统可以关闭惩罚规则，和柚柚和谐共存。】
    【柚柚每完成一个学习模块，系统给柚柚还十万，等柚柚完成三千个模块，柚柚就还完了三亿的欠款。即使柚柚学不完三千个模块，归还债务也少了。】
    【柚柚知识渊博，对多个领域均有所涉猎，可以先完成这些领域的学习模块。】
    【主系统提供的学习模块是根据现有科技水平设置的内容，不会艰涩难懂，若柚柚在学习后能够融会贯通后能够形成自己的风格和学说，成为学习模块的教学案例，将会触发隐形奖励。】
    系统最开始是想要成为系统之王，后来务实地想要成为中流系统，最后不想成为一无所有的乞丐系统。
    在系统的节节败退下，柚柚终于点了确定，开通了学习模式。
    字正腔圆普通话。
    【系统已开通学习模式。】
    【系统已开启第一个学习模块，电影拍摄，分六个阶段，分别为人物塑造、情景式塑造、故事塑造、意识表达、意识情怀、风格呈现。】
    【进入电影拍摄模块第一阶段人物塑造。】
    田柚柚合上书，拿出笔和笔记本，看着两倍速的教学视频，飞快记重点和考点。
    她是应试教育下长大的娃，别的能力不好说，抓重点和考点是她升学的必备技能。
    田柚柚快进又快进，一口气通关了第一个学习模块。
    系统兴奋又有点小不安。
    【柚柚，你是主系统设置学习模式以来，第一个迅速通过模块考核却没有掌握知识的宿主。不知道主系统发现后会不会生气。】
    田柚柚还了十万的债务，也有点小兴奋，拉系统下水，“咱们趁主系统没有发现，多通关几个模块。”
    系统在巨大的虚荣心下同流合污了。
    咕咕公司在F站上看似热闹，其实在行业里心里这些小视频是末流，尽管咕咕公司有流量也没有正儿八经能上电视的节目。
    咕咕公司现在仍处在半死不活全靠自救阶段。
    再说的直白点，只要田柚柚不主动找事儿就没有事儿去找她。
    田柚柚闷头考试通关，每一个人打扰她，四只小甜瓜看见小姑姑这么用功，也不闹，挨着小姑姑坐下来看书画画也很开心，还时不时地给小姑姑倒一杯水，得到一个香香软软的亲亲。
    一百万到账，又一百万到账，看着不断减少的欠款，柚柚的动力达到了历史巅峰，猛劲儿学。
    田柚柚用十天时间，一口气完成了三十个模块考核，还了三百万的债务。
    主系统的分支数据来例行巡逻时，系统立马提醒柚柚，柚柚立刻放缓学习速度。
    在天气变暖前，柚柚完成了三百个模块，还了三千万。
    系统和柚柚配合无间，瞒过了数次的例行检查，主系统一直没有发现。
    就在一人一统的胆子越来越大，准备加快进度，在入夏前完成一千个模块时，系统被同行系统告发了。
    系统气的骂脏话。
    【哔——】
    【哔——】
    【哔——】
    消音模式自动启动。
    田柚柚心里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即使同行系统不告发，主系统也会发现并做出相应的惩罚，纸包不住火就是这个道理。
    但她是不会说透的，她要哄着系统，并和它站在同一立场上同仇敌忾，不给系统收回钱的机会。
    【它们这是嫉妒！】
    “对，它们太坏了！”
    【我就不信它们一点都没有钻主系统的漏洞！等着！看我怎么盯着它们！】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盯着它们！”
    【哔——】
    “什么惩罚？”
    【哔——】
    系统哔了好一会，才缓解了情绪，告诉合作伙伴关于主系统的惩罚。
    通关的学习模块都被关闭了，并在每个模块增加了实践考核，也就说，增加了模块考核难度。
    这不是柚柚一个人的事，其他开通学习模式的宿主都增加了实践考核。
    其他宿主系统一串哔——，针对的对象是柚柚的系统。
    系统有自知之明。
    【我间接得罪了其他系统，短时间内我不去社交了。我给柚柚淘一淘容易实践的模块。】
    田柚柚郑重其事，“你放心，我会努力学的。”
    只要不收回钱，她以后都会看在这份同甘共苦的经历上，好好给它长脸的。
    天暖了，电影拍摄是田柚柚的第一个学习模块也是用时最多的，虽然奔着考点去的，但也没有快进，全学了一遍，再加上灵芝姐姐教她，再加上她在精神病院有一次成功的拍摄经验，她自信满满地开始拍摄《海妖》了。
    孟教授亲自修改了剧本，剧本里多了很多充满哲学和神学的旁白，这些话，乔卉和习习很难理解，而脑子曾混沌错乱过一段时间的田柚柚全部理解。
    田柚柚拿着剧本，像模像样地给乔卉和习习讲解。
    为了导演这个职业的范儿，田柚柚专门给自己置办了一身口袋巨多的工装。
    来旁听解读的六十六层创业精英们喜欢上这个剧本，剧本是写的正好，很深的厚度，不同经历不同年龄段的人不同的理解。
    --

 第43页

    憧憬爱情的小姑娘看见海妖和将军的相望而不能相守时，被虐的稀里哗啦，对将军最后一抹笑的解读是成全。而有过婚姻却以失败告终的人对将军的这一抹笑的理解是解脱。
    类似的有争议的细节很多。
    田柚柚被席艾艾问到她的理解，她套用了一句剧本来的旁白，“我的眼里，你们不是人。”
    眼睛机械无神，语气冷漠无情。
    席艾艾抓着欧阳钰的胳膊缓解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这些看似无厘头的话和深度是孟教授刻意加的，因为这个剧本的拍摄场景有限，格局也小，只能从这些旁白和一些无关人士的对话给观众勾出一个恢宏的大背景和故事的高度。
    为了让这些可以加入的内容更自然些，孟教授想空了脑子，心里警告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给小蘑菇修改剧本了，就是自己写剧本也比给她修改剧本省脑子。
    田柚柚当初给乔卉拍摄《海妖》电影的目的，没有什么抱负，就是让乔卉挤进电影行业，用这部电影摸清电影行业里的潜规则。
    只用了一个月拍摄、两个月做特效、三天宣传的电影似乎比他们想象的都更成功。
    花楹阁意有所指地给小柚子看一条股市曲线，“看出来了吗？开头即巅峰，起起落落落落落。”
    《海妖》为什么成功？
    田柚柚心里一清二楚。
    一、剧本好。
    二、剧本好。
    三、剧本好。
    田柚柚自觉地开启了剧本学习模块。
    第22章
    系统不去找其他系统玩后, 有大量的空闲时间，田柚柚点开剧本的学习模块的一瞬间，它就行动了起来, 它搜集大量的剧本给柚柚看, 期待着柚柚能够达到两天通关的成就。
    系统注定了失望。
    柚柚拍完了《海妖》就要去拍《朋友聚餐》，忙的很，她每天能够专心学习的时间也就晚上从七点到十一点的四个小时。
    对剧本模块学习, 柚柚的学习态度很端正谨慎, 她没有连倍速播放也没有快进，有时还需要暂停下来思考一段时间, 她看的越多，审美水平渐渐提升，渐渐看出《海妖》剧本的不足, 孟教授虽然是哲学家以及神学家，但毕竟不是编剧家, 隔行如何隔山，还有许多的不足。
    大概正是因为这一点, 《海妖》的台词和部分画面拍摄手法被人称赞和模仿, 但没有获得任何的奖项, 成为一部现象级大爆电影。
    田柚柚按照自己完成剧本模块第一阶段学习时领悟到要素, 尝试着写了一个剧本给最终的实践审核。
    然后。
    通关了……
    系统立刻截图为证, 这一次绝对绝对绝地不是它搞事。
    主系统接收到系统提交的自证, 默认了此通关方式。
    系统高兴的都要飞起来了。
    【柚柚，我爱你！】
    同样给柚柚告白的还有主演海妖的乔卉, 她一把抱住田柚柚，兴奋的跺脚。
    田柚柚有意捧乔卉，拍摄的总投入向她身上倾斜, 她饰演海妖时的服装和佩饰是米佳精心设计的，服装和配饰的原料都巨贵，海妖的头冠就十三副，上面的珍珠贝壳玉石都是真的，为此，米佳在海边捡了一个月的贝壳，珍珠也是她去河蚌的人工养殖厂一颗一颗挑的，玉石更是家财万贯七仙女赞助的，一个头冠的原料费就十多万了。
    这般精心的打扮没有白费，乔卉本就妖艳的脸蛋更加出色，再加上她对自己近乎苛刻的演技要求和田柚柚对她指点，电影一出，她爆红了。
    不是黑红的红，而是纯粹的演技在线颜值在线人品在线的正红！
    乔卉尖叫，“啊——张导演给我打电话了！邀请我出演她的电影！”
    田柚柚揉揉自家小树苗的头，“冷静，你的柚总爸爸不比什么张导演王导演差。”
    乔卉努力安静下来，但脸上的笑是越来越艳丽，“我不是开心能演她的电影，而是我可以给咱们咕咕公司赚钱了！”
    提到赚钱，田柚柚也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了，“给多少出演费？”
    乔卉：“三十万。没有投资方和制片人，张导演自己出钱自己拍，为了去国外拿奖。”
    田柚柚：“你演什么角色？”
    乔卉：“舞妓。”
    田柚柚：“喜欢这个角色吗？”
    乔卉：“喜欢，很美的一个女人，有一段舞蹈情节和三个眼睛特拍，演好了，能让看电影的人记住我。”I
    田柚柚：“行，可以接。”
    乔卉去跟张导演打电话沟通细节，习习和蔡志帆前后脚地进来。
    习习是有商家找她代言菜刀，她在《海妖》电影里饰演的是个渔女，那一手的刮鱼鳞和片鱼的刀法被商家找上了。
    田柚柚委婉，“习习，这大菜刀和你淑女的气质不太搭配。”
    习习回头再给商家沟通，给《朋友聚餐》拉到了第一个赞助商。
    水叶感慨：“你的艺人真省心。”
    田柚柚得意地地翘了翘脚丫，“他们乖，我养的好。”
    水叶：“你会抓人心。”
    田柚柚在自己胸口比一个爱心，“因为我爱他们，他们感受到了爱，健健康康地成长。”
    她妈妈可是资深特级老师，是桃李满天下的人，她妈妈教她的话肯定没错。老师是祖国园丁，养小花朵和养小树苗一样一样的，要有爱心，有耐心，有责任心。
    --

 第44页

    习习没有接菜刀代言，蔡志帆在F站的小视频开始接广告。商家邮寄过来了他们生产的黄豆酱和辣椒酱，杨阳用黄豆酱和辣椒酱炒菜焖肉，摆了一大桌，三十棵小树苗，再加上水影水叶和七仙女，三十九个一人夹了几口就吃完了，没吃饱也不多吃了，保持身材也是时刻挂在他们心弦上的大事。
    田柚柚劝他们再吃些低热量的蔬菜和肉，“咱们咕咕公司不走病娇路线，健康才是一等一的大事，有力气有肌肉才是美。你们都像楚振兴学习。”
    楚振兴咧嘴笑，上身使劲，绷出一块块的肌肉。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虽然咕咕公司没有的上下级关系在田柚柚潜移默化的调节下没有那么的严重，否则乔卉也不会激动的时候去抱她，但三十棵小树苗还是把柚总的话作为努力方向了。
    负责主持直播销售牛羊的焦山辉最是纠结，他以前就喜欢练肌肉，觉的这样才有男人味，可是他的脸偏白偏清秀，为了让自己符合流行的审美，生生地把肌肉给饿没了，也把胃饿出了毛病，好在他也算达到了目标，等他练出来了标准普通话去掉了东北大碴子味，他站在镜头前，是行业定义的标准的美男子。
    他心里对现在的形象是不认可的，但为了谋生，不得不这样，因为这是他牺牲了自己的喜好和审美去取悦粉丝的，所以当粉丝们评价他的外貌时，他额外的敏感，甚至有些病态，若是粉丝说了一句他胖了，他会连续几天不吃饭地减肥，即使瘦下来了，他还是觉的自己很胖。
    在系统购买的未来之眼里，他是自己把自己生生饿死的那一个。
    田柚柚并不知道系统说的自杀的人和做替身残疾的人都是谁，但她很小心地养着这三十棵小树苗，即使在她全身心地投入在模块学习时，也会分出时间和精力去跟自己的小树苗们说说话。
    她在带着欧阳钰去医院时就注意到了焦山辉对自己样貌体型的病态重视，可是他对医院很排斥，言语里并不认为自己有问题，其他人竟然也不认为焦山辉看中外貌有什么问题，还佩服他有毅力，能控制住自己的食欲。
    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多说，慢慢地潜移默化地去改变他们的一些被行业扭曲的认知。
    她妈妈曾很难过地跟她说班里的一个孩子被他妈妈申请休学两年去拍戏了，她妈妈说这个孩子才高一，这年龄段的孩子自信又自负、朝气蓬勃又极度叛逆，他需要在一个安全干净健康的环境里去学习知识去开拓思维去树立公平民主的思想观念去形成人生观和价值观，而娱乐圈显然不是这样的一个环境，好好的一个孩子被妈妈对未来的焦虑毁了。
    这三十棵小树苗就像让她妈妈难过的那个孩子，有很多很多不正确的认知，而他们不自知。也正是这样的认知，造成了他们最后的悲惨。
    咕咕公司的臭名昭著只是外因，这些才是内因。外因好解决，内因才是她一直小心翼翼去化解的。
    成立健身俱乐部，让甘欣冉担任他们的营养顾问，让杨阳和习习练习厨艺，让他们去独龙族养殖厂，这些都不是贸贸然的决定，都是她想了许久，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行动了，这个时机就是不惊动他们抵触心理的时机。
    杨阳端出来一大盘胡椒鸡胸肉，其他小树苗根据甘欣冉提供的每日热量摄入表放开吃，他们的胃小，即使放开了吃也不多。
    焦山辉有些犹豫。
    田柚柚过来吃一口鸡胸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才好看。”
    楚振兴猛点头，还嫌弃地拍拍他的肋骨，“你穿着衣服还人模人样，脱了衣服一排肋骨，跟个骷髅似的。”
    田柚柚又吃了一大口鸡胸肉，看向焦山辉，“过一个小时我和习习一块去植物园跑步，得多吃点。你跟我们一快跑不？”
    焦山辉：“跑。”
    田柚柚：“那你得吃点东西，不吃点东西坚持不下来。”
    杨阳看了看甘欣冉给的热量表，把柚总倒过来的鸡胸肉块全吃了。
    田柚柚：“十二楼的大哥们昨个在电梯里炫耀他们有了腹肌，好多人给我打电话。”
    楚振兴：“柚总尽管收，我教的过来！”
    田柚柚：“咱们循序渐进地来，扩张的太快不稳当。我收了三个十四楼的，离咱们近方便咱们监督。”
    楚振兴：“他们打算瘦几斤？”
    甘欣冉：“我也在电梯上，他们不是为了瘦，他们想练出六块腹肌。”
    楚振兴：“这要搭配饮食。”
    甘欣冉：“只要他们配合。”
    这三个人对腹肌的追求是急迫的，当天下午下班后就穿着一身运动服过来了。
    楚振兴捏捏他们的肩膀和手臂，评估，“太瘦了。”
    甘欣冉给他们罗列了一周的饮食搭配，把焦山辉也包括进来了。
    焦山辉：“量太多了。”
    甘欣冉：“不多，你敞开了吃就能吃完。柚总已经计划去拜访老艺人们了，《朋友聚餐》马上就会开拍，你负责直播牛羊，免不了要去做一段时间的担当购置食材任务的半个常驻嘉宾，买食材可是力气活，你不多吃点练出点肌肉，你怎么有力气扛食材？”
    形势所迫，焦山辉顺从了。
    第23章
    田柚柚出门前, 站到全身镜前再次确定自己的服装和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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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页

    标准长袖长裤，绣着俏皮可爱的浅色小碎花，没有夸张的设计, 没有太多暴露, 没有激烈的色彩碰撞。
    这是一套非常受老人喜欢的孙女服装。
    扎了两条辫子，戴了几只和服装搭配的小碎花头饰，不会太素净, 也不会太扎眼, 符合老人的审美。
    没有化妆，只抹了一点面霜, 是老人喜欢的干净。
    一切准备妥善，田柚柚脱下棉拖鞋，换上军绿色板鞋, 背上军绿色挎包，全副武装地去拜访第一个爷爷, 也是人参哥哥说所有爷爷里最喜欢挑刺的爷爷。
    深呼吸，拍拍脸。
    没问题, 她已经做好准备。
    人参哥哥说了, 别人可以紧张, 她不用紧张, 她都从苦荞哥哥嘴下活过来了, 是个心理素质坚如钢的蘑菇, 能抗过社会的毒打，也能扛过也爷爷的拐杖。
    花楹阁怜爱地给小柚子捏捏肩膀放松。
    这老爷子的脾气, 他在商圈都听说过，那脾气差到老爷子的所有儿子都远远地躲着，整个九百平的大四合院, 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住着。
    老爷子放话，谁回来给他养老，他就把这套四合院给谁，这四合院现在出手都上亿了，他的五个儿子也都没回来。
    老爷子脾气差，他的五个儿子也挺荒唐，不知道从哪里看了什么事情受了启发，让老爷子找个保姆照顾他，这保姆要是能坚持下来，把老爷子伺候的好好的，也可以把四合院给了保姆。
    这句话放出去后，不少人看了热闹，老爷子拿着拐杖，把五个儿子全打了出来。
    老爷子身体不错，一直这么自个住着。
    四只小甜瓜一人给小姑姑一个亲亲。
    小月牙：“小姑姑要是被骂了就来找哥哥，哥哥可会骂人了，咱们骂回去。”
    小宇宙和小星空用力点头。
    田柚柚震惊了，她的小甜瓜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了？她没教呀。
    田柚柚幽幽地看向花楹阁。
    花楹阁急忙自辩，“我从不骂人，不是我教的。”
    田柚柚：“谁教的？”
    花楹阁：“你想想咕咕公司谁最彪悍？”
    田柚柚咬牙。
    姜小牙！
    田柚柚坐车去九百平四合院的路上，给姜小牙打电话。
    姜小牙惊喜，“柚总！你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今儿不是要拜访嘉宾们吗？你遇见难题了？需要我出马了？还是说碰见胡搅蛮缠的流氓了？你给我地址，我立马过去把流氓骂成胚胎。”
    田柚柚努力平心静气：“你都教小家伙什么了？”
    姜小牙从语气里察觉到一点危险，美化说词，“我教他们面对一个辩题如何答辩，这是一门学问。”
    田柚柚：“你给我修闭口禅！”
    姜小牙没有意见，嗯嗯地点头，明朗，“几个小时呀？”
    田柚柚：“三天。”
    姜小牙：“能讨价还价吗？”
    田柚柚：“不能。”
    姜小牙捏着嗓子，黏黏糊糊：“爸爸~真的不能吗？”
    田柚柚：“四天。”
    姜小牙安静了。
    花楹阁忍笑，“如何骂人确实是一门学问，姜小牙学问深厚。”
    田柚柚云淡风轻，“姜子牙离家出走，生生地把前公司老板气出高血压被倒贴钱解除合同，你知道她这么叛逆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听我的话吗？”
    花楹阁好奇，他虽然形影不离地跟着小柚子，但确实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洗耳恭听。”
    田柚柚：“有一天你去蹲大号了。”
    开车的保镖咳嗽了一声。
    田柚柚自动消音，“有一天你去哔——了。”
    两个保镖噗嗤一声笑出来。
    花楹阁白的过分的脸染上了些粉红色，“有些可以省略。”
    田柚柚：“我主要想说，你当时不在。”
    花楹阁：“嗯，我知道了，你可以继续下去了。”
    田柚柚：“我跟姜子牙在办公室里battle了一场，我赢了。愿赌服输，以后她都听我的。”
    花楹阁遗憾，“没录视频吗？”
    田柚柚瞪他一眼：“这么有碍我霸总气质的事情不可以录。”
    花楹阁：“你难道没享受到胜利的喜悦？”
    田柚柚斩钉截铁，“没有，口干舌燥，脑子很累。”
    花楹阁：“吵架比你看书还累？”
    田柚柚：“累多了，看书是吸收，吵架是纯输出，不仅要弄懂对方的逻辑，还要破开对方的逻辑让对方跟着自己的逻辑走，如果对方不跳坑，那就要用另一个话题来引对方跳坑，而且气势要强，眼神要狠，声音要凶。可累了。”
    花楹阁闷笑。
    小柚子说的怪有道理的。
    田柚柚回忆，“吵架还算简单，当年我爸爸和我妈妈就我的教育问题展开辩论，那才是大场面，我跟我哥听的可嗨了，后来我用我妈的部分辩词写了一篇文章，上报纸了，我又用我爸的辩词写文章，也上报纸，我就用这两个不同的观点和我爸妈的辩词写了十篇文章，赚了小两千，我给自己买了一百多袋大白兔奶糖，你猜我当时几岁？”
    花楹阁：“十一二岁？”
    田柚柚摇摇手指头，得意的摇头晃脑，“我早就说了我小时候是个小聪明蛋，当年我六岁，还没有读小学，我已经会自己写小作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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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一般不开口，除非忍不住，“六岁花两千买奶糖，你妈没打你？”
    田柚柚：“没打，罚抄字典了。做小孩子的，哪有不犯错的。我小时候犯错都是小聪明引起的，你们小时候肯定都是因为笨蛋引起的。我比你们都好一点。”
    保镖回忆小时候的事情，还真是被说准了，全是一件件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去做的蠢事。
    田柚柚给最后一击，“你们想想小时候的犯过的事就会发现你们平平安安长到现在都是幸运儿。”
    这么一想，又被击中了。
    田柚柚：“所以说，你们要心存感激，你们被命运偏爱着。”
    完成一日一鸡汤的小目标，田柚柚轻轻松松地下车去拜访爷爷。
    花楹阁仍伪装成助理的模样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保镖在车里思考命运。
    两个保镖思考无果，不想了。
    他们还是跟擅长用体力解决问题，不适合思考这么深刻的问题。
    田柚柚进门时，气质瞬变，恭敬的犹如古代伺候皇太后的小宫女。
    花楹阁恨不得拍下来让他爷爷看一看。
    在自己面前是蛮横皇太后，在别人面前是恭顺小宫女，他爷爷肯定会气的敲拐杖。
    田柚柚敲门进四合院。
    郑老爷子正拿着竹竿打红枣。
    田柚柚跟只小猴子似的蹭蹭蹭地爬到枣树上帮老爷子摘枣。
    爬树是她跟着楚振兴在植物园学的，她不仅跑步增强体质，还学了不少的实用性技能，爬树是其中一项，她当时学的时候是想着做导演的时候可能需要爬到树上取景，没想到当导演拍《海妖》的时候只用到了潜水和游泳没用到爬树，在这里用到了。
    只要没事儿惹老爷子发脾气，老爷子脾气好的时候也是个热情好客的。
    老爷子洗枣让田柚柚吃，“你是老刘的妹子吧。”
    田柚柚点头。
    老爷子拿着蒲扇拍了拍腿上的蚊子，躺在摇椅上眯着眼悠哉哉地晃着，这样子就差旁边放一个播音机了。
    老爷子：“老刘年初给我打过电话，说你在拍电影《海妖》，听说是老孟执笔的，你给我讲讲故事都讲了什么。”
    田柚柚上道，播音腔说书，“郑大将军功高盖主，新皇惴惴不安，此时皇后献计，派郑大将军出海长生不老药。夜漆黑，海面安静的诡异，断断续续持续多日的魅惑歌声再次响起，大将军的心沉了下来，眼里是临上战场前的冷厉……”
    田柚柚一讲就是三个小时，说到激动处，她又是比划又是演。
    老爷子完全入戏了。
    花楹阁只看了五分钟的电影就看不下去了，听小柚子讲书却是听进去了，心随着故事的进展跌宕起伏。
    小情小爱被田柚柚讲成了立场尖锐荡气回肠的大情大爱。
    锁了车进来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
    田柚柚讲的跟他们看的不是一个故事似的，若不是他们熟悉的人物名字和偶尔熟悉的对话，他们还以为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电影。
    田柚柚讲完，猛灌水。
    老爷子擦擦被感动出来的泪水，声音沙哑，“你们都回去吧，今天心情起伏太大，就不招待你们了，等拍摄的那一天，直接来接我就行。”
    老爷子说完，闭门谢客。
    田柚柚乐滋滋地上车，把出演合同塞进军绿色挎包里，郑爷爷不接合同就说明他不要出演费了。
    花楹阁：“你不怕郑老爷子的脾气弄砸你的节目？”
    田柚柚：“回去我给习习和杨阳培训怎么哄老人。”
    田柚柚带着四只小甜瓜回公司吃杨阳做的动物王国儿童餐，吃过了饭，她搬来小黑板，给习习和杨阳讲老人心理。
    习习和杨阳听课的样子，犹如她当年在精神病院做学生的样子。
    习习和杨阳是幸福的，她考虑到了他们的接受程度。
    她在精神病院担任学生这个角色的时候，都是被一股脑地塞进一堆的东西，学不会还被打手心。
    这都是让她自己治好自己迅速离开精神病院的动力。
    第24章
    小花芽喜欢花, 买了许多的花种在家里和小婶婶办公室里种，可惜栽种方法不当，都在露出了苗苗后静悄悄地死掉了, 小花芽为此哭了好几回, 水汪汪地看着小婶婶问她会不会种花？能不能教她种花？
    在她心里，小婶婶是巴拉啦小魔仙。
    被这么一双湿漉漉满含期待和仰慕的眼神看着，田柚柚除了说会！能！还能说什么。
    察言观色满级的系统早准备了花卉学习模块, 小柚子一点头, 它立刻呈上。
    田柚柚用花给了小花芽一个开心的夏天，又在写剧本的能力和她深厚的演技功底加持下, 无师自通了说书，哄到了一个不要演出费的固定嘉宾。
    她充分认识到了投其所好的重要性。
    《朋友聚餐》邀请到了郑爷爷，还需要再邀请孟爷爷和张爷爷。
    田柚柚再次拜访人参哥哥, 问到了孟爷爷和张爷爷的喜好，让系统调出了相声学习模块和茶艺学习模块。
    茶艺模块有很多和花卉学习模块重合的地方, 田柚柚加速又快进很快就学会了。
    相声这一学习模块对她来说也不难，人参哥哥刘金嘴在做主持人之前是说相声的, 她住院的时候被狠劲儿地训练过, 系统的学习教程和她人参哥哥的训练强度比起来太温和了。
    --

 第47页

    人参哥哥有病, 经常教着教着断了, 她在相声学习模块里详细地过一遍, 把她之前断断续续学的串联起来构成思维图, 学的好不好，她没办法给自己评价, 最起码，她对相声的认识高了，可以和相声爱好者侃天侃地了, 而且她现在打快板打的贼溜。
    快板比她小时候被爸爸逼着学的钢琴简单多了！
    田柚柚身怀技能，自信满满地去拜访孟爷爷。
    孟爷爷不在家，田柚柚被孟爷爷的儿子带到了孟爷爷暂居的乡下小院，孟爷爷在练贯口菜单，田柚柚没有打扰，自来熟地搬个板凳过来听，孟爷爷停下了，她就接上。
    孟爷爷练的都是基本功，她都背过，不用想张口就来的那种熟练程度。其实这些基本功的字数不多，很好背，其难度顶多是她妈小时候罚她背的《古文观止》的十分之一。
    完成日常练习，孟爷爷给田柚柚递过去一个快板，“看来老刘没荒废当年跟着师父学的本事，老刘不擅长这个，你打一打，我听听。”
    田柚柚琢磨了一下孟爷爷的话，颇有心机地降低了打快板的熟练度，跟个刚入行的新人一样。
    她打的不好说不定能勾出孟爷爷当老师的瘾头。
    孟爷爷一眼就看出了田柚柚在故意藏拙，笑斥，“你个小姑娘，年龄不大，心眼不少，给我好好打，打好了就去参加你的节目。”
    田柚柚超常发挥。
    孟爷爷笑的满足，“不错，比我那群有点出息就飘的徒孙强。”
    田柚柚笑眯眯地拿出合同。
    孟爷爷摆摆手，“不签，不签，年龄大禁不起折腾，把住的地方弄的舒服点就行，要是不舒服，拍一天就走。”
    田柚柚拍胸脯保证住处肯定舒服。
    张爷爷就住在孟爷爷的附近，孟爷爷陪着小柚子去找他。
    张爷爷：“腰不好，腿不好，三高，失眠。”
    孟爷爷：“少来这一套，去不去，一句话，我和老郑可是二话不说地答应了。你自己呆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我们一快热闹。”
    张爷爷：“就老郑那个脾气，跟他一块住，我怕被气死。”
    孟爷爷：“他被你气死还差不多，赶紧的给句准话。”
    张爷爷：“不去！”
    孟爷爷猜着小柚子来请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小柚子，你带好茶了没？给这老东西看看让他后悔。”
    田柚柚从军绿色红星星的挎包里掏出一小包肉厂厂长送给她的安吉白茶。
    重点不是茶叶，是她的手艺。
    花楹阁配合小柚子，把车厢里的小火炉和全套茶具摆出来。
    田柚柚点燃小火炉煮茶，一举一动行云流水，每一帧都是岁月静好的画面。
    孟爷爷不懂茶，也能喝出手上这杯茶的好，笑呵呵拿着大蒲扇站起来，“小柚子，咱们走，就凭你这一门手艺，爷爷能帮你请来更有名气的了老家伙。”
    张爷爷细品慢饮，“慌什么慌，再给我煮一杯。”
    田柚柚用张爷爷的提供的西湖龙井，不紧不慢地煮出一壶清香明澈的茶水。
    张爷爷喝一口，悠哉哉地躺到摇椅上，左手晃着扇子，右手端着茶壶，“每天来一壶茶。”
    “好！”
    《朋友聚餐》的固定嘉宾都确定了，田柚柚给小树苗们开会，安排接下的行程。
    焦山辉这一个月按照甘欣冉的菜单吃，又跟着楚振兴练肌肉，人看着没胖，体重确实增了五斤，他现在很喜欢光着膀子照镜子，似乎在重新认识和塑造自己。
    田柚柚点名，“焦山辉，你来说说独龙族养殖厂的情况。”
    焦山辉：“柚总跟肉厂厂长联系后，肉厂厂长把他们淘汰的一套生产线设备无偿捐赠给了独龙族，设备能用，就是费人工，独龙族的族长推荐过来五个族人来负责这个生产线，我问了阿克恰和老伯，这五个族人是族里种庄稼最多最肯干活的人，我去看了几次，他们有点憨笨，学东西很慢，阿克恰教了一个月，他们才掌握了操作。货车也买回来，按照柚总的吩咐，买了新的，亮眼的。最近牛羊一赶到山下，就被人拉走了，车一直没用上。他们出山也不舍开新车，车一直在厂子门口停着，朋松怕淋到了车子，自个用木头给车搭了个棚子。”
    田柚柚：“人笨不笨不要紧，能做好工作就行。现在牛羊的数量多了，一部分外出打工的族人也想回来在养殖厂工作，良性循环，目前每个月能稳定出来五头牛和二十只羊。你从消费者里分出谁是老客户谁是尝鲜的，你带阿克恰和朋松开车去给老客户送货，问问他们签不签稳定供货合同。”
    焦山辉：“肯定愿意的，他们已经追问了很多了。”
    田柚柚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个合同样板给他，“你照着这个合同样板写一个供货合同，咱们上面的十四楼就是律师所，你拿着合同找他们问一问。”
    焦山辉：“我知道了，还有就是，山上的山楂和果实都挺多的。”
    田柚柚笑：“你问问他们族长，族长要是同意了，你也可以开直播卖，还有他们编的背篓和蒲团什么，你多观察观察。这些写到你以后的行程计划里，先不急着去做，《朋友聚餐》马上开拍了。”
    焦山辉乖乖点头，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明明白白的，一长肌肉，二拍节目。现在立秋了，扩充直播内容的事儿可以写成明年计划。
    --

 第48页

    焦山辉汇报完养殖厂的事情，乔卉和习习汇报《海妖》资金的回笼情况，成本已经回来了，以后是纯利了。紧接着，蔡志帆说小视频广告的收入。
    田柚柚点头，微笑，“今天会议两个主题，一是《朋友聚餐》下周五正式开拍，二是我给你们买了五险一金。”
    小树苗们有点震惊，“什么五险一金？”
    田柚柚，“养老险、医疗险、失业险、工伤险、生育险，以及住房公积金。”
    水影和水叶一言难尽地看着小柚子。
    小柚子的这一招算是在圈里开了先河。
    田柚柚察觉到水影姐姐和水叶姐姐的视线，解释，“我没跟你们和七仙女买五险一金，你们不是咕咕公司的正式职员，买不了。”
    甘欣冉：“我们家里给我们买了商业险，不用公司买了。”
    小树苗们在坐电梯的时候经常听电梯来的人说找工作要找有五险一金，现在一听说自个有五险一金了，腰板硬了！
    小树苗们以前没有这个东西，也就不关注，现在有了，纷纷拿出手机查，看见不明白的就问柚总，等全部弄明白了，忧心了。
    乔卉：“需要不少钱呢。”
    田柚柚豪气，“咱们咕咕公司有钱。”
    没一个人信。
    小树苗们围一圈讨论挣钱路子。
    蔡志帆：“我再去其他平台注册账号用流量变现。”
    欧阳钰：“我的歌给其他歌手唱，应该有不少的版权费。”
    习习：“我可以去其他剧组当群演。”
    楚振兴：“可以扩大咱们健身俱乐部的规模。”
    杨阳：“我可以承包楼上楼下的工作餐。”
    花楹阁安静地听着，憋笑憋的脸通红。
    田柚柚：“蔡志帆可以去别的平台注册，欧阳钰的歌留着，以后有大用，习习拍《朋友聚餐》没时间，健身俱乐部走高精尖路线，不扩大规模，杨阳好好地研究你的厨艺，年底快到了，你能做出精灵王国了吗？其他人也都给我乖一点，不要想昏招。”
    小树苗们萎靡。
    他们时刻担心公司破产，钱都投资到了《朋友聚餐》上，这个节目要是不声不响，咕咕公司又要回到起点了。
    他们对现状有多满意就有多想出一份力。
    田柚柚：“你们不相信咕咕公司有钱，也得相信我有钱。就是不相信我有钱，你们也看看我身边金光灿灿的花总。”
    小树苗们看看花楹阁，勉强精神了点。
    田柚柚：“你们好好提升自己的技能，要像乔卉那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等着你们长成摇钱树给我抱呢，我等的起，你们还等不起？”
    乔卉挺了挺胸，她现在的身价翻了一百倍！
    小树苗们给自己打气。
    他们一定能长成摇钱树！
    第25章
    田柚柚给《朋友聚餐》的定位是嬉笑怒骂的友情, 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庄园里，几个老朋友喝喝茶聊聊天回忆往事，几个年轻朋友砍柴煮饭照顾老朋友。
    地方固定不变, 可以省去当下一些综艺节目不断更换地方所需要的人力和钱力。
    同样的, 若是过于的平淡，没有了看点和笑点，这个节目也就毁了。
    有孟爷爷张爷爷这两位德艺双馨的老前辈, 还有郑爷爷这个众所周知的坏脾气老头, 看点和矛盾点有了，田柚柚不像其他小树苗那样担心节目效果, 如果到时候没有节目效果，大不了她亲自上阵，她很会调节气氛的。
    《朋友聚餐》录制时间定在周四下午六点, 这是极其迷信的系统算出来的日子，说这一天的这一个时辰是大吉大红。
    距离录制不足六天, 三十棵小树苗纷纷放下手头上的事儿，全心全力地为《朋友聚餐》做准备, 各自负责各自擅长的领域。
    录制的地点在《海妖》拍摄期间就已经确定, 是边雪落的老家, 有山有水有田, 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他爷爷留给他的房子早已经破败不堪, 房子周围属于他的耕地也被荒草覆盖。
    田柚柚带着三十棵小树苗考查了周围的环境, 又拜访了周围的居民后，雇佣当地的建筑队, 推掉老房子重新盖房，又带着小树苗们种上了粮食。
    不足六天的时间内，三十棵小树苗几乎住在了这里, 为了给固定摄像机找好的拍摄角度，也为了让这个小庄园看起来更漂亮。
    三十棵小树苗做的太好了，田柚柚反而成了最闲的那一个，她投入模块学习里，攻克茶艺模块和相声模块，虽然她在孟爷爷和张爷爷面前像模像样了，但她还没通过考核，只差临门一脚。
    田柚柚闷着头学了三天，完成了两个模块的考核。
    田柚柚通过的这么快，是因为这三天没有人打扰她。三十棵小树苗扎在了庄园里，花楹阁带着四只小甜瓜去海边玩了。
    第四天从海边回来，花楹阁还一如既往的苍白无血色，四只小甜瓜晒成了干瘪的老丝瓜色，土黑土黑。
    三只小恐龙没关系，她是他们姑姑，她不嫌弃就没人嫌弃了，但这唯一的一个小女娃可是有爸有妈的，送过来时是小公主，她给人送回去一个土蛋儿？
    田柚柚捧着小花芽的脸，忧愁。
    小花芽也没想到海边的太阳这么的热情，在海边时玩的太开心没注意，现在回来，和小婶婶的皮肤一对比，她好丑……
    --

 第49页

    小花芽眼里含着水珠，可怜兮兮地看着小婶婶， “还能变回来吗？”
    田柚柚肯定：“能！”
    花楹阁小声：“不能。”
    田柚柚踩他一脚。
    花楹阁：“我大哥小时候去海边晒黑后，再也没白回来了。”
    小花芽愣一愣，大哭，痛哭。
    田柚柚抱起小花芽，路过花楹阁，又是一脚。
    田柚柚抱着小花芽到厨房，放小花芽到厨台上，让小花芽和她一块制作黄瓜片面膜。
    小花芽在脸上贴满黄瓜片，哽咽着问小婶婶，“我要是和爸爸一样黑怎么办？”
    田柚柚：“那也挺好的呀。”
    小花芽反应不过来，“什么挺好的呀？”
    田柚柚：“你看你焦哥哥现在好看，还是以前好看？”
    小花芽斩钉截铁，“现在！”
    焦山辉一有时间就给四只小甜瓜讲故事来练习口才，四只小甜瓜很喜欢他。
    田柚柚强行扭曲焦山辉变好看的原因，“他变好看是因为他变黑了。”
    小花芽被田柚柚带歪，想一想焦哥哥现在的样子，再想一想焦哥哥以前的样子，不掉泪珠了。
    田柚柚：“不能用黑和白来判断好看不好看，你看乔卉姐姐，白的时候认为自己是最美的，夏天被晒黑了，你乔卉姐姐也认为自己是最美的。”
    小花芽：“小姑姑黑了，也会觉的自己好看吗？”
    田柚柚：“会呀。”
    小花芽：“那小姑姑也晒黑吧，咱们一块做小黑球。”
    田柚柚捧脸，“我喜欢我白白的样子。”
    小花芽已经接受了自己黑黑的皮肤，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小难过，声音里全是惆怅，“我也喜欢我白白的样子。”
    田柚柚：“你再仔细地想一想，你喜欢晒太阳，即使现在不变黑，以后也会变黑，还不如现在变黑，以后痛痛快快地晒太阳。”
    小花芽认真地想了想，“小姑姑说的有道理。”
    田柚柚：“下周四我带你们去庄园里玩，到时候你可以尽情地出门外，反正已经黑了。”
    小花芽：“庄园里有什么好玩的？”
    田柚柚：“有三棵大芒果树，结满了芒果，现在就可以摘着吃，还有两棵大椰子树，你可以让你杨阳哥哥给你做甜甜的椰子鸡吃。”
    小花芽向往。
    被哄好的小花芽从厨台上滑下来去找小月牙出门玩轮滑，她以前怕晒黑，只在太阳落下来后玩，玩一会就天黑看不见了，玩的一点都不尽兴，现在她黑了，不怕了，她现在就去玩，一直玩到尽兴！
    田柚柚翻看人参哥哥给她的名单，她打算在节目录制前拜访一下这些对人参哥哥有恩情的人。
    拜访人总不能空手去，但贵的买不起，便宜的，有时候对其他人说时是用不到的、没用的、又碍于情面不能丟的东西，说的不好听点，消费层次不一样，对一些人来说是经济适用，对一些人来说是上不了台面的垃圾。
    人参哥哥给她的欠人情名单都筛选了人品，给她的恩情名单没有，她要更谨慎一些。
    这恩情名单里的第一个人就是一个曾上过福布斯榜前百的富豪，很显然，在她的经济范围内，买不起能让老爷子看上眼的东西。
    那就不破费了，省着给老爷子制造垃圾。
    花楹阁摁住她的小眉头，“愁什么？拿不出东西就空手去，老爷子是个大度宽厚的，不在意这些小节。”
    田柚柚：“这就更不能失礼了，咱们要拿出一个老爷子喜欢的又不贵重的礼物。”
    花楹阁思索片刻，“老爷子喜欢字画。”
    田柚柚：“我写一副字？”
    花楹阁怀疑地看着她。
    田柚柚又开始强调她的当年，“我爸是谁？文艺男中年。毛笔字，国粹！我爸能不学？他既然学了，能不在春节这个假期多而又隆重的节日里督促我和哥哥练习？信我，我的毛笔字虽然没形成自己的风骨，但我会模仿呀。每种字体我都可以写写，老爷子应该会瞧上两眼。”
    系统兴奋地蹦跶出来。
    【柚柚！咱们开启字体学习模块吧！】
    【还有毛笔学习模块、钢笔学习模块！】
    第26章
    系统的从事了许多年的商场道具销售, 有一时改不过来的职业习惯，其他开启学习考核模式的系统都是清冷孤高，它不, 它对着它的宿主, 卖萌、吹捧、打滚、洗脑，各种手段都要轮上一番，只为了让它的宿主给它争一口气。
    它曾经是所有销售系统追捧的中央空调金牌系统, 到了学习系统这一个圈子里, 它竟然被排挤了，它不服气！
    它要干出一番天地, 让一群没眼光的蠢系统自惭形秽！
    田柚柚看都没有看它一眼，按照自己的步调来，在有需要和有时间的时候学, 她活在现实中，不是系统所在的虚拟数字中, 她活着是为了生活，不是为了生存和闯关。
    系统拿出当年一口气销售出去十个道具的口才功底去诱小柚子打开学习模块。
    田柚柚坚定, 不受彩虹屁的洗脑。
    系统滔滔不绝了半个小时, 田柚柚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没一点犹豫和迟疑。
    系统感慨万千。
    【柚柚, 你是我见过的定力最强的宿主, 几乎没有宿主在听了我半个小时的宣传后不动心的, 也几乎没有宿主在我控制不住职业本能地激情澎湃时，还不点禁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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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柚柚欲言又止。
    系统再接再厉。
    【就凭柚柚不强行阻止我说话这一点, 我就知道，柚柚超爱我！】
    【柚柚，你这么爱我, 就可怜可怜我，点了学习模块吧，求求柚柚啦~】
    田柚柚：“禁言花钱。”
    系统：！！！
    【才一块钱！！！！】
    田柚柚：“一块钱也是钱啊，能给小花芽买一个有蝴蝶结的小皮圈，能在乡下买五个苹果，还能买捆菜，一个非常好吃的卤蛋。”
    系统自己给自己点禁言，进入小黑屋自闭。
    它不想再搭理臭柚子了！
    系统和宿主是共同成长的，主系统察觉到柚柚系统的数字异常，派遣巡逻队来调查，查明真相后，对柚柚进行劝说和警告。
    系统是独立个体，是有数字权利和数字指挥的。在系统漫长的数万年生命中，她的系统才三千岁，还是个不满一万年的宝宝，她要爱护它体恤它，不仅关心它的数字健康，还要关心它的心理健康。
    田柚柚缓缓地点点头。
    这个基本原则和照顾四只小甜瓜差不多了。
    她现在有了五个崽？
    巡逻系统给出黄牌警告。
    【下不为例。】
    田柚柚：“我可以申辩吗？”
    【可以。】
    田柚柚：“我只是拒绝了学习，以及实话实说了，说实话系统崽崽的心理承受力有点弱。”
    【经调查系统调查，田柚柚女士有四个亲近的孩子，在四个孩子努力学习劳动后，田柚柚女士会满足他们的要求。3002小系统花费时间和精力来为田柚柚女士提供合适的学习模块，并辅佐田柚柚女士通关，不仅没有提出要求，还及时给予了田柚柚女士金钱的奖励。田柚柚女士没有对四个孩子和3002小系统一视同仁。】
    田柚柚十分利落地道歉：“我错了。”
    3002从小黑屋里扭扭捏捏地出来，它只是小小地生气，没想到会引来巡逻队，还让小柚子被训斥了，它有点不好意思。
    巡逻队自顾自地说了一番宿主和系统签订的合约内容涉及的有法律效力的权利和义务，又安慰了下受到委屈的小系统，最后语气和缓地调节了下气氛，完成一整套的流程，非常利落不留一个字符地离开。
    在巡逻队搭建的数字小空间里，由田柚柚意识具象化的小人地定定地看着比小月牙还小的系统。
    小系统含着手指头，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田柚柚：“宿主和系统签订的合约？”
    小系统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田柚柚：“三千岁是老系统？”
    小系统心虚地摇头。
    田柚柚：“金牌销售王？”
    对这个问题，小系统老有底气了，“我们系统的办事能力不分年龄大小的！”
    田柚柚也没多生气，只是震惊了一下下，不过也算好事，她更了解系统了，“把宿主和系统的合约拿出来给我看看。”
    系统乖乖地上交合约，合约一式三份，一份上交给主系统，两份被它藏起来了。
    田柚柚：“谁签的我名字？”
    露馅了，系统也不装了，童声。
    【我。】
    田柚柚：“你不怕被主系统发现你违法吗？”
    小系统看着小柚子的脸色，小声。
    【系统还是宝宝，被发现了，只会像上一次一样，高高地拿下，轻轻地放下。】
    田柚柚学花花的样子，揉揉鼻梁。
    她没遇见刁蛮任性的未成年系统，真是福大命大。
    小系统不忘初心，撒娇。
    【柚柚，学字体模块好不好~】
    看着这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再听着这奶奶软软的小嗓音，田柚柚硬不下心了。也许她是小娃娃的时候太幸福了，得到了全家放在心尖上的爱，她对小娃娃也一贯的没什么抵抗力。
    即使是三千岁，是她年龄的一百多倍，它在系统里面是小宝宝，在她面前也是小宝宝。
    田柚柚最终还是败给了心软，“全安排上吧。”
    田柚柚的意思是安排上它说的那三个。
    小系统也知道这个意思，但长达三千年的金牌销售王的职业本能让它习惯性地顺着杆子往上爬，一口气给柚柚安排了三十个学习模块，这是它最近筛选出来的全部学习模块。
    田柚柚看着瞬间开启的三十个学习模块，眯眼看着小系统，“我看咱们还是算算后账吧，合约……”
    小系统及时掐断柚柚的话。
    【涨价。】
    田柚柚瞬间叛变初心，“学！”
    有压力就有动力，系统算出她的身体只需要休息五个小时即可，田柚柚把往日多睡的三个小时也给安排上了，减少睡眠的第一天，她还听了小系统的建议，身体多休息，脑子不休息。
    系统嘟囔。
    【我早就说了，柚柚能承受住系统的高负荷加载，是脑子和其他人不一样，是别人开发量的数十倍，活跃度也是别人的好几倍，不需要休息。】
    田柚柚有基础，又在脑海里彻夜彻夜地练字，不需要墨水和宣纸钱，她学的挺开心，顺便把毛笔画也给学了，临到拍摄前一天，她练出了点门道，还没通过模块考核，足以画出一副非常不错的水墨画、写出一份非常不错的字。
    田柚柚在画好的老翁垂钓图写上字，给花楹阁鉴赏。
    --

 第51页

    花楹阁对艺术品的鉴赏力和他的身价一样的高，他还被邀请当画作评委，只不过被他拒绝了，他在艺术品行业里是个只有顶级的艺术家才知道其他人连名字都不曾听说过的人。
    他从小不能运动，只能看看书，钻研钻研有趣的东西，涉及的多而杂，钻研的多了就一通百通了。从国外拍回来的古董让他看看，他也能判断出来真假。
    他起家的钱并不是家族提供的，而是他自己卖玉得到的第一笔钱。他拿着三百块钱，去原石开采区买原石，开了后直接转手卖，他挑出来的原石九成是出玉的。卖玉攒下第一笔钱后，他进入创业投资行业，凭着精准的眼光和对人性的了解，在商圈玩的风生水起。
    最开始咕咕公司的三十棵小树苗不认识他也不是孤陋寡闻，他本来就是隐在背后运作的人。他现在露在外面的是花氏分给他的一些产业，他真正的产业分散在国外，只有花氏的下一届掌权人花楹锐因为一些汇率问题需要和政府合作，知道的清楚一些，其他花家人只是知道他在国外有自己的产业。
    柚柚刚开始不知道，也不是那么的想知道，反正他的钱又不能帮她还债。但花楹阁不瞒着她，甚至带着故意地在她面前通话交谈，她跟着她哥学的外语种类又有点多，他说什么她都听的懂，想不知道都难。他还跟个昏君似地说他是规则的制定者，她要是因为什么事儿被关起来了，他也有一万种办法捞她出来。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红旗下长大、挚爱国家和人民、苗红根正的田柚柚当场给他上了两个小时的思想政治课。
    花楹阁是看着小柚子一幅画一幅画地练出来的，只不过她每次完成的新画和上一幅画的差距是其他山水画家需要用十年来磨练提升的。
    花楹阁评价，“意蕴够了，技巧还需要再练一幅。”
    田柚柚收笔，“有意蕴就可以了，再画的好一点就吓人了，我还不想当妖怪。”
    花楹阁：“我看了合约，其中有一条琢磨的深了，挺有趣的。”
    田柚柚：“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条。”那一条写着，在合约期满时，若是系统对她打满分，她的意识可以转化为新一代系统。
    花楹阁：“那你的小系统也是人的意识转化的？”
    小系统自己解释。
    【我不是，我是主系统生出来的宝宝。】
    【人性复杂，由人的意识转化成的系统很少很少，我不知道学习模式的系统里有几个是人的意识转化的，在我之前的销售队伍里没有。】
    小系统又有了野心。
    【柚柚，你想变成系统吗？你要是想的话就完成六千个模块学习，我给你满分！】
    田柚柚拒绝：“不了，做人挺好，能吃能喝，能有物质追求。”
    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串串的数字。
    第27章
    小系统为了让柚柚心动, 又开始了喋喋不休。
    它说它的，柚柚慢条斯理地做自己的事情，看起来, 互不干扰。
    田柚柚带着字画来到人参哥哥罗列的名单里第一个爷爷的别墅门口, 也就是非常有钱的富豪。
    她做好了各种打算，她是来谢恩的，不是来给人家添乱的, 要是对方不方便见她, 她可以留下字画直接离开。要是对方记不得刘金嘴这个名字，她也可以详细地解释一下当年对方做了哪些让人参哥哥铭记于心的事情。
    这些人参哥哥念念不忘的事情, 她住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被迫听了不少，她能以不同的情感和语调说出八个同样内容不同造句的同一个故事, 到时候挑一个给爷爷讲就可以了。
    田柚柚给门卫报了人参哥哥的名字，被允许通过, 走过了一条长两百米的林荫小道才到真正的家门口，防卫做的非常到位。
    花楹阁：“老爷子喜欢收藏字画。”
    田柚柚：“明白了。”
    防偷。
    花楹阁的态度轻松, 田柚柚也没紧张, 但态度上不是花楹阁的懒懒散散, 而是严谨恭敬。她的这个态度是她苦荞哥哥这一类脾气的人喜欢的求学态度, 套用到这里也非常的适合, 这里的一花一木都跟站岗似的, 整整齐齐，这个爷爷大概和苦荞哥哥有一样的强迫症。
    田柚柚拿出小镜子, 再次打理自己，戴上成对的发夹，把头发上的毛碎碎全摁下来, 鞋带松开再绑成一模一样的，手腕上的单个珠串摘下来塞小包里，做造型塞在裤子里的单边衬衣拽出来，两边对称垂下来。丑不要紧，一定要对称整齐。
    田柚柚整理完自己，侧身看向花楹阁。
    花楹阁两手插在裤兜里，两边对称。
    是让强迫症人群极度舒适的装扮。
    田柚柚来的巧，老爷子正好在家，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暗绣唐装，悠闲地欣赏田柚柚让门卫提前拿过来的字画。
    老爷子：“帮小刘摆平那群人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如不是这幅字画，我也没打算见你们。”
    田柚柚站的笔直对称，“哦。”
    老爷子：“这幅字画有了神韵，再练上十年就能大成。”
    田柚柚乖乖点头。
    老爷子：“好好练，练成了给我送一幅。”
    “好。”
    相当简短的一个对话，田柚柚拿着老爷子给她的小辈见面红包，踩着堪比军训走正步的整齐步伐离开了别墅。
    --

 第52页

    带着老花镜的老管家送两人一直送到别墅门口。
    老管家笑着让门卫打包了一大袋子的甜点零食，“你们小姑娘喜欢这些，拿着吃吧，长辈给的礼物不能拒绝，拿着。”
    田柚柚也没想着拒绝，抱着一大袋子的零食，笑的比太阳还灿烂。
    老管家：“老爷很喜欢你们，遇见什么麻烦了可以来找老爷帮忙，老爷心善，能帮上忙的都会帮忙。”
    田柚柚点头，“刘爷爷喜欢什么样的字画？我除了国画，还在学油画。”
    老管家：“老爷喜欢壮阔豪气的山水画。”
    田柚柚：“爷爷你呢？我也给你画一幅。”
    老管家哈哈笑，“我是个俗人，看不懂这些山水画，你画点逗趣的就可以。”
    田柚柚：“这没问题，我和爷爷一样有一颗幽默的心。”
    等田柚柚坐回车上时，她怀里不止多了红包和甜点零食，还有管家爷爷非要塞过来的商场购物券，非常实用的购物券，能拿着券直接去商场超市买三千块钱的生活用品。
    商场购物券固定了超市和时间，而来这里一趟需要坐车四个小时，来一趟不容易，以后来的机会也不多，田柚柚委托花花的保镖直接开车到超市，一口气花光了购物券，只用了十分钟，因为产品单一，她买了三十个棉被，一棵小树苗一个棉被福利。
    田柚柚回来休息一晚，第二天再次出发去找第二个人名，这一次花楹阁不知道地址也没听说过对方，兜兜转转地找了一个多小时才在老居民区里找到。
    田柚柚看看了自己和花花身上的衣服和手里拿的字画，没有进小区，拉着花花又回去了。把小花芽妈妈送给她的、看起来就很贵的、她第一次穿出来的衣服换成了米佳给她做的、已经穿洗过的长袖布衫和黑色筒裤，在把高跟皮鞋换成平价运动鞋，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淳朴的农村女孩。
    花楹阁同款造型。
    田柚柚把字画塞抽屉里，提上半扇羊肉和三十斤的牛肉，实实在在地去敲门了。
    一个干瘦的老头开门，田柚柚脸上带着笑，声音清脆，“王爷爷好，我是刘金嘴侄女，来看看你。”
    花楹阁忍笑，看张嘴就是谎话的的小柚子。
    田柚柚一脸坦然。
    王爷爷笑呵呵地给小姑娘开门，“我知道，我知道，小刘以前租过我们家房子。”
    田柚柚听到王爷爷这一句话，跟人参哥哥犯病时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些话和故事对上号了，“我叔叔特别感激你们在他没钱的时候，把房子那么便宜地租给他两年。”
    王爷爷笑呵呵：“应该的，应该的，来了外地，谁还没有个难处。”
    王爷爷热情地招待两人进屋，王奶奶听见了声音，推着助行器走出卧室，听老伴说了前因后果，笑着跟老伴炫耀道：“都过这么多年，还记得这个事情，我说小刘是好孩子说对了吧。”‘
    王爷爷哄着她，“对对对，你说的对极了。”
    王奶奶非要让田柚柚吃了饭再走，盛情难却，田柚柚留下吃饭，还撸起袖子准备打下手。
    王奶奶拦住她，“咱不做饭，等我儿子回来了，让他做，他看见这么多肉，还不知道笑成啥傻样。”
    王爷爷给儿子儿媳打电话，让他们带着小孙子早点回来。
    家里父慈子孝，儿子儿媳接听到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带着儿子回来了，家境不富裕，他们手上仍提着给两老买了比市场上贵一倍但软一点的花生酥。
    幸福的普通人家，精神比物质更富裕。
    儿子看见新鲜的牛羊肉，果然傻笑着进厨房大展身手，儿媳让四岁的儿子盯着奶奶喝药，爽朗地笑着跟田柚柚打声招呼，也进厨房帮忙了。
    田柚柚本打算进厨房剥剥蒜什么的，又被这对夫妻劝出来。
    这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家里最小的小家伙是个活泼调皮的，但不是娇生惯养下的熊孩子，他不好好吃饭时，爸爸妈妈说他一句，爷爷奶奶再给他夹一块肉，他就乖乖地自己吃饭了，只要有一块肉，他就能很香地吃完一碗米饭，是个很好养活的土孩子。
    田柚柚平日里只吃一碗饭，来到这个热闹的家里，不知不觉地吃了两碗，回去的路上，和花花散步了一个小时才坐上车。
    吃饱了就犯困，坐进车里更犯困了，柚柚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地打。
    花楹阁伸手把她的脑瓜摁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柚子能不能还清债，全靠这个含金量高的小脑瓜了，这要是在车窗上碰笨了，那就不得了。
    花楹阁：“柚柚送礼送的讲究，给这一家送肉比送字画合适。”
    田柚柚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花楹阁再开口说话时，她已经睡死过去。
    小系统没有打扰柚柚，让好几日没有真正休息的大脑好好地休息一下。
    小系统的善解人意只持续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它播放东方红，惨无人性地震醒了可怜的小柚子。
    田柚柚沉入当初巡逻队搭建的空间，继续练画。她已经快进着学完模块里的课程，只差拿出作品通过实践考核了。
    在考核没有通过前，小系统都会以严厉的教导主任的样子出没。
    《朋友聚餐》所有该走的流程都走了，咕咕公司有节目制作经营许可证，也向互联网视频平台提交了相关资质证明，也评估了节目市场前景，看好孟爷爷郑爷爷和张爷爷的名气，签下合作意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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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如期录制，田柚柚一个导演，三十棵小树苗全是工作人员，作为嘉宾出现在镜头里时，其他人就顶替他的工作，一般这个顶替工作都是由花楹阁来完成。整个节目组，除了柚柚在系统的不断催促下成了啥都精通的全才，也就智多近妖的花花是全才了，其他小树苗专精一两门。
    三个老人的综艺感满满的，吵架都跟说相声似的，被拉来做评委的杨阳和习习总被他们逗的笑趴在地上，其他担任各项拍摄职务的小树苗们也是笑的手抖，只有柚柚能定住场子，冷静客观地劝架。
    天天吵架，柚柚天天劝架，那丰富的劝架词、奇奇怪怪又莫名其妙很有说服力的大道理、还有自成一套的百变逻辑，让小树苗们屡屡投以敬仰的目光——柚总威武雄壮！
    对柚柚来说，这都是小意思，只有三个爷爷吵架，而且三个爷爷都有正常的逻辑和思维认知的，比骂架还轻松。
    她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十多个人一块吵架，逻辑和思维认知混乱又荒诞，偏偏还自成一套体系，她一会儿要以外星人间谍的身份劝这个哥哥喝药，一会儿要以小蘑菇的角色劝说那个站在楼上要自由飘落化泥的秋叶哥哥乖乖下楼吃饭。
    这才是大场面。
    面对这样的大场面，她都游刃有余了，面对这样的小场面，她的心波澜不惊。
    第28章
    拍摄到第八期, 镜头里哪也找不到郑爷爷，田柚柚淡定地放下碗筷，啃着苹果慢悠悠地去找。
    早晨郑爷爷和张爷爷就谁年轻的时候长的更帅这个问题又吵架了, 当时她和小花芽正在偷吃冰淇淋, 没及时出现劝架，等她牵着小花芽的手回来时，两个爷爷已经开始冷战了。
    不用慌, 郑爷爷每一期都要离家出走一趟, 想一想他这几天想吃什么，去那个地方找一准找到。
    田柚柚散着步, 在海鲜市场找到盯着海鲜流口水的郑爷爷。
    郑爷爷好这一口，但也不知什么原因，二十多岁的时候突然对海鲜过敏了, 刚开始还不服气，非要吃, 第一回 ，脖子出红疙瘩, 第二回, 整个后背出红疙瘩, 还伴随着高烧, 第三回, 浑身都是红疙瘩, 断断续续地低烧一夜，第四回, 差点休克，自此以后，再也不敢吃了。
    田柚柚陪着郑爷爷闻闻味。
    田柚柚：“回去后让杨阳想想办法, 给您做一桌子的海鲜味大餐。”
    郑爷爷：“这可不容易。”
    田柚柚：“杨阳喜欢钻研这些吃的，孟爷爷想吃红烧肉，他都用豆腐做出了红烧肉的味儿，海鲜味大餐也能琢磨出来，咱们对他要有信心。”
    郑爷爷跟着田柚柚回去了。
    老人的记忆是选择性记忆，有的事情一转头就忘，有的事情过去了很久还不忘，“上一次是我主动道歉，这一次得他道歉。”
    “好。”
    “你好好说他，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好。”
    “年轻的时候，我双眼皮国字脸，标准美男子。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那双睁不开的眯眯眼，能比的上我？”
    “比不上。”
    偶尔吵闹，偶尔温馨，偶尔又有让小树苗们全部掉泪的感伤，这档节目顺顺利利地进入到了最后一期。
    外面下着大雨，空气凉飕飕，在这样一个黑沉、让人打瞌睡的天气里，节目暂停了录制，都去睡懒觉了，而花楹阁这个时候馋了。
    花楹阁：“我想吃火锅。”
    田柚柚：“我也想吃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一笑，换上雨衣，偷偷摸摸地去吃火锅。
    两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小火锅店里，对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鸳鸯锅，吃的欢快。
    两人吃美了回来，正对上抱着胳膊站成一排堵在门口的四只小甜瓜。
    小花芽：“小叔叔，你们去吃火锅了！我闻见火锅的味道了。”
    小月牙：“小姑姑为什么不带着我们一块去，我也想吃。”
    小星空：“小姑姑有犯案记录还一再地偷偷吃美食，性质恶劣。”
    小宇宙：“小姑姑弥补吧。”
    四只小甜瓜站在前面，三十棵小树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瞎忙活。
    田柚柚赔罪。
    最后一期的脚本丢掉，固定住摄像头，全部入镜吃火锅。
    下过了这场雨，天突然冷了下来，三个老人受的了热受不了寒，关节都一阵一阵的疼，田柚柚也顾不上补拍什么的，先送爷爷们回去。
    郑爷爷依依不舍。
    杨阳做的海鲜味大餐让他百吃不厌。
    田柚柚一再承诺给杨阳开小饭馆，小饭馆开了后一定给他一张随时插队的VIP卡，这才把郑爷爷劝上车。
    《朋友聚餐》刚在视频平台上播放时，算不上大热，也不是冷的无人问津，不上不下，但这已经远远满足了咕咕公司的想要达到的收视率目标，而这一档投资小、拍摄设备简陋的节目把三十棵小树苗正式推到了观众眼前，不再只是F站的小众粉丝。
    咕咕公司开始陆陆续续地接听到商业合作电话。
    三十棵小树苗本身就有自己管理自己的业务能力，田柚柚又时不时地指点一下，小树苗之间也相互帮忙拉扯。
    小树苗在充足的阳光和雨水下疯狂成长，摩天大厦的门卫已经单独腾出来一个地方，专门接收粉丝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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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柚把握着全局，让小树苗快速生长时也不会失衡。
    三十棵小树苗很有自制力，咕咕公司明文规定禁止接触的不良东西，就是诱惑再大，他们也不碰，除了出去营业，他们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公司里继续深造。
    三十棵小树苗已经尝到了不断学习不断提升自己的甜头，即便是从外面回来累的倒头就睡，也要在闹钟的时候，挣扎起来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
    他们柚总每周给他们开会，每次开会都会考查他们的学习进度。
    他们柚总说了，学的越多，技能越多，以后的路越稳当。
    在《朋友聚餐》播放的三个月里，三十棵小树苗也忙了三个月，身体虽然疲乏，在演出时两眼里的精神气却是比其他公司的明星们多了很多，摄像师很是喜欢追着他们的眼睛拍摄。
    他们被蔡志帆拍了一年多的小视频，早就熟悉了镜头，知道如何表现自己，不夸张，也不默默无声，自然又随和。无论是同行嘉宾，还是节目组，对他们的评价极高。
    田柚柚接听到几个导演的电话，都是夸人和预订下一个节目的参演嘉宾。
    田柚柚有选择地给他们接节目。
    她给三十棵小树苗的规划不是红两年就销声匿迹的偶像明星，而是长长久久的艺术家。
    她给他们灌输的思想也是如此，他们不是在挣钱，而是在打拼事业，每一步都要走稳。
    三个月一到，三十棵小树苗全部完成节目拍摄或者电影拍摄，有了一些经验和阅历，不再接新的行程，而是回来咕咕公司继续沉下心来进修学习。
    焦山辉在这三个月里参加了一个主持人大赛，在报名时就被柚柚一对一地进行了两周的恶魔训练，在比赛时又被柚柚拎出来恶补，不出意外拿到了第一，而柚柚也顺便完成了主持学习模块的考核。
    这个主持人大赛的比赛环节既能考查到主持人的基本功底又设计的有趣，前十名主持人都会成为各大电视台的台柱，更何况是焦山辉，许多电视台有意签他他都只给一个答案：他听柚总的。
    通过比赛前的魔鬼训练和比赛期间恶补，他对柚总的态度只用两个字就可以来形容了。
    服帖。
    他是真的惊到。
    柚总太牛了，柚总当咕咕公司的小老板就是屈才。
    无论是从眼光的高度，还是从眼光的长远来看，他都远远不如柚总。
    他听柚总的话，顺顺畅畅地走路，不香吗？
    焦山辉把年初计划的独龙族农产品销售事项完成了，阿克恰带着朋松也能独挡一面不需要他了，他坐到柚总面前，规划下一步的路。
    他现在的对外形象是才貌双全，而他对自己的体型和样貌虽然还很看重，但已不是病态的依重，全国主持人大赛的第一名奖牌给了他很多的自信，他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才华，他清楚地认识到，即使他的身材走了样，他也能靠他大赛第一名的头衔和他的主持功底在娱乐圈里占据一寸之地。
    田柚柚先打开写着他名字的黑色笔记本，“你先说说你想做什么。”
    焦山辉：“没啥特别想做的，如果非说的话，我想买辆炫酷的山地车。”
    田柚柚：“你已经买了一辆。”
    焦山辉：“这一辆用来收藏。”
    田柚柚点头，有不伤大雅的小兴趣总比没有强，起码在山地车这一方面，他已经是半个专家了。
    焦山辉：“那我买了哦。”
    田柚柚：“你的收入是怎么分配的。”
    她按照合同取走了他们十分之三的收入，他们现在的收入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焦山辉：“按照你的建议，一部分固定存起来不动，一部分拿来理财，留出三千块钱的零花钱用于每个月的吃穿住行。买山地车的钱是攒了几个月没有花完的零花钱。”
    田柚柚点点头，他对钱有计划没有乱花就行，她就怕他们的处境突然变好后歪了性子。
    田柚柚：“想继续做主持人，还是直播销售？”
    焦山辉对此没有太大的个人喜好，他的热情全给了山地车，“都行。”
    田柚柚：“那行，你把直播账号给阿克恰经营，直播账号的粉丝只认肉不认你，换了能亲自养牛羊的阿克恰，他们更高兴。”
    焦山辉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最开始他们是认人不认肉的，他们吃了几回肉后，只认肉不认人了，他们就想哄阿克恰多养几头牛羊供他们抢。
    田柚柚：“你手指上的刺青有没有什么意义？”
    焦山辉：“没有，就是看着好看。”
    田柚柚：“想办法洗掉，每天早晨继续练习主持人基本功，下午和晚上去书房看我买回来的书，一个月看三本，六个月后参加央视主持人选拔。”
    焦山辉瞪大眼睛，“新闻主播？”
    在笔记本上写字的田柚柚抬起头，“你不喜欢？”
    焦山辉疯狂摇头，“不是，不是，我能选拔上吗？”
    田柚柚：“你好好看书，好好训练，有七成的可能，若是选拔不上，就去农业和经济频道，这两个频道保底。”
    焦山辉脚步虚浮地走出办公室，脸上带着喝高了似的傻笑。
    他有七成被选上的可能！他怎么就这么的了不起呢！
    杨阳塞他嘴里一块肉，“看你这一脸的傻笑，柚总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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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山辉：“柚总给我铺了一条明明白白的事业路！”
    杨阳：“彼此彼此。”
    柚总也给他铺了路，他在年初完成精灵王国的作品后，小饭馆提上了日程。小饭馆现在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全是他喜欢的风格。柚总还打算在这个小饭馆里给他拍一部美食艺术的电影。
    未来五年内需要做的事情，他明明白白，心里踏实。
    第29章
    米佳听完杨阳未来五年的打算, 托着下巴歪着头畅想了片刻，带着毛线和钩针进办公室里，她也不打扰柚总工作, 自己找地方坐下来编织帽子。
    这个帽子是给席艾艾编织的, 席艾艾和她一块参加了一个时尚秀节目后，疯狂迷恋上了各种针织品，衣服、帽子、背包、首饰, 席艾艾都要针织的。
    再过一个多月就到席艾艾的生日了, 席艾艾厚脸皮地直接跟她要全套针织品当礼物。
    她用祖母花纹方格给她拼接了一件针织裙，昨晚她用棒针针织了一个束口斜挎包, 现在是同系列帽子，再勾一个小时就差不多可以了，下午再编织一些小耳环小手链小项链这些小玩意就完工了。
    田柚柚看完乔卉和习习即将参加的一部魔幻片合同, 确定合同里没有埋藏祸患的条款，放到左侧的抽屉里, 再从右侧抽屉里拿出欧阳钰写的曲谱。他在过去三个月里出去参加了央视的一个国乐追踪节目，听了许多波澜壮阔豪气万丈的音乐, 受到了很多的启发, 拍完节目回来后, 闷头一个月写了这个曲谱。曲谱与他以往的曲风有太大的不同, 若说以前的曲风是一头桀骜不驯杀气腾腾的狼王的话, 这首曲子就是上千只的狼群在厮杀。欧阳钰填了许多个版本的歌词都撑不住这个曲风, 委托她来填词。
    欧阳钰找对了人，田柚柚刚刚通关了七大洲文化的形成和演变学习模块, 现在对地球对人类对生命有了一层更深的感受，很容易地填写了歌词。
    田柚柚抬头看一眼仍在编织的米佳，把歌词稿放进左侧的已办完事项抽屉里, 再从右侧拿出COCO组合对演唱会的构想。
    一个编织一个办公，画面有些矛盾，氛围却是和谐温馨。
    田柚柚处理完了左侧抽屉里的所有事项，再从恐龙背包里拿出四只小甜瓜的写字本批改，批改简单，评语才是需要仔细斟酌的，不能只夸奖，还需要说一些能让他们感到一些小压力但又不会压弯他们的话。
    小星空和小宇宙听见这些有压力的话时，会变的更兴奋，当他们去做时会更专注，完成时的成就感也会越大。
    这样能够让他们培养出一些积极向上的兴趣爱好。
    现在这两只小恐龙已经显现出他们的偏好，一个偏物理，一个偏数学，在这两个领域，他们都能耐下性子去看枯燥艰涩的内容，即便是看不懂，他们两个也会执着地去看，然后问她。
    小系统见缝插针地给她安排了这两个领域的十多个学习模块。
    为了小侄子的教育，她也耐下了性子去看。
    看的很辛苦，快把她累坏了。
    田柚柚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米佳也完成了针织帽。
    米佳搬着凳子坐到柚柚对面，趴在办公桌上眨巴着眼睛对柚柚放电。
    要不是还想保住她身为霸总的威严，田柚柚也趴到桌子上对米佳放电了。
    米佳：“柚柚，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嗯？”
    米佳：“我想和杨阳一样，有一家挂在咕咕公司名下的服装设计室，杨阳的名字叫小饭馆，我的就要小衣馆。他拍美食艺术电影，我拍服装艺术电影。”
    田柚柚放下笔，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学他？”
    米佳老僧定定，“我就知道你们会想歪，以为我喜欢他。说实话，是有那么一点，但更多的是佩服。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杨阳会成为美食界大师，只要我跟紧了他，他努力我也努力，他钻研我也钻研，我觉的我也能成为服装界大师。”
    田柚柚：“你是在他完成精灵王国时被震撼到的？”
    “嗯！”
    杨阳在元宵节这一天摆出精灵王国时，除了田柚柚，震惊了所有的小树苗，小花芽更是捂着嘴巴，激动兴奋地又蹦又跳，这是她最最最最最喜欢的精灵王国！
    观看直播的F站小伙伴们都不相信这些都是用食材做成的，而且是能吃的、好吃的一道大菜。
    这个元宵节的晚饭，只三道菜，一道精灵王国，两道杨阳独创的特色菜。
    三道菜，拍来拍去，都不舍得下筷子。
    田柚柚下了第一筷子。
    菜就是用来吃的，现在不吃，等凉了失了味道才是对不起美食。
    米佳说完自己以后想走的路，田柚柚打开写有米佳名字的黑色笔记本，和不断改变计划的焦山辉不一样，米佳的黑色笔记本里是大片的空白。
    一直以来，米佳都没有自己的想法，无论是做甜点还是设计衣服，都是柚柚让她去做，她就去做了。
    现在，她有了点想做的事情。
    米佳：“柚柚，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你咋不关心关心席艾艾这个真正的傻白甜？”
    田柚柚眯眼笑，“有人关心她，用不上我关心。”
    米佳神秘兮兮，“柚柚，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田柚柚：“我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就发现了，你呢？”
    --

 第56页

    米佳激动，“昨天！昨天！”
    田柚柚小声：“你咋发现的？”
    米佳：“我发现他们牵手了！！！”
    米佳跟柚柚说了一通她在时装秀节目里亲眼看见的稀奇事，拿着柚柚让她转交给欧阳钰的歌词，心满意足地离开办公室。
    花楹阁轻轻地拽一下小柚子的小辫子，“席艾艾和谁在谈恋爱呀？”
    田柚柚：“你们太不细心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竟然都没发现。”
    小系统冒出来，扬着比小月牙还奶软的小童声好奇地问柚柚。
    【谁呀？】
    田柚柚正襟危坐，“你们系统娃娃可以知道这些吗？”
    【可以哒！】
    田柚柚笑着站起身，背上恐龙背包下班，“你们猜。”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
    我前面有铺垫哦。
    以及，这篇文最开始的设定是有详有略的快节奏小短文，从第一章 就开始这么写了。如果你们现在感到节奏过快了，说一声，我调整一下。
    按照我的章纲来，还有十一章完结，可能还有一章番外，小可爱们做好心理准备。日更是基本，我尽量两更。
    推荐新文《田园小花仙[快穿]》，求收藏~，暖软文。
    这篇文写完了就写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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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简介：
    萱萱是小花仙，每次穿书都娇娇软软，她认认真真生活，安安静静开花，心心念念地想找个强大壮硕的雄花给自己授粉。
    节目组偶然拍摄到她，被她懵懵懂懂绵绵软软的小模样甜到了。
    导演：藏好！拍最真实的样子！观众喜欢！
    第一次开花，萱萱是小棉花，误入了观察类综艺节目《豪门之子乡村生活》的隐形拍摄现场，被冷冰冰病恹恹的雄花宠成了豪门小夫人。
    第二次开花，萱萱是小豌豆花，误入了挑战类综艺节目《巨星之子穷游之旅》的隐形拍摄现场，被桀骜不驯生存技能强大的雄花宠成了国民妹妹。
    第三次开花，萱萱是小玫瑰花，误入了选秀类综艺节目《偶像女团走花路》的隐形拍摄现场，被全栖巨星制片人雄花宠成了女团小队长。
    第四次开花，萱萱是小迷迭花，误入了励志类综艺节目《学神学霸开饭馆》的隐形拍摄现场，被高智商怪才雄花宠成了镇店小福宝。
    第五次开花，萱萱是小山茶花，误入了教育类综艺节目《他们是国家宝藏》的隐形拍摄现场，被天才科学家雄花宠成了国家小宝藏。
    第六次开花，萱萱是小人参花，误入了纪实类综艺节目《奥运健将冠军之路》的隐形拍摄现场，被不断拿金牌的雄花宠成了国际小教练。
    ……
    第30章
    小柚子卖关子, 花楹阁也不追问，细心观察。
    他以前的注意力全放在小柚子身上，小柚子有趣的让他注意不到其他人, 现在稍微注意一下席艾艾, 不足一个上午就从她和欧阳钰时不时的对视看出了端倪。
    花楹阁笑着捏下小柚子的鼻子，“我发现了。”
    田柚柚拽下他的手，放到脸蛋下垫着桌子, 她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 两手垂落。
    大夏天，摩天大厦的空调又在停运维修中, 花花的手凉丝丝的，舒服~
    花楹阁用另一只手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笑问,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热呀。”
    花楹阁：“心静自然凉。”
    “其他人都和我一样流好多汗，只有你是特别的, 你是冰雕。”
    花楹阁诱惑，“抱着我会更凉快哦。”
    田柚柚：“大白天的, 公共场合, 收敛点。”
    被垫在她脸蛋下的手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蛋, “单纯的抱抱, 你想到哪里了？”
    田柚柚白他一眼, “想到污污的画面。”
    花楹阁：“想看吗？回去后给你看哦。”
    田柚柚三连拒, “不想看，没想法, 不用脱。”
    花楹阁心里微微遗憾了下。
    小柚子是大石墩，别说撩了，扛都扛不动。
    办公室里实在闷热, 花楹阁清清爽爽的，田柚柚的小脸蛋已经热的粉红，额头上的头发都湿成了一缕一缕。
    田柚柚决定提前下班回家吹空调，出来办公室，外面安安静静的。
    人呢？
    田柚柚走到留言板前，知道了他们的去向。
    三十棵小树苗忍受不了闷热，去溜冰场滑冰去了。
    田柚柚看向花楹阁，上下扫一扫。
    算了，她就不去溜冰场了，花花太脆皮，摔一下就骨折。
    花楹阁：“我从你的眼神里看见了嫌弃。”
    田柚柚坦坦荡荡，“没看错。”
    花楹阁：“解释一下。”
    田柚柚：“你能滑冰吗？”
    花楹阁安静了。
    田柚柚安慰地拍拍他的背，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姐姐带你感受一下溜冰场的凉爽。”
    花楹阁怀疑地看着她，“你会滑？”
    小柚子的脆皮程度不输给他，她也就最近刻意锻炼，长了一丁点的力气，抱小月牙的时间从三分钟增加到了五分钟，她也就忍耐力大一点，走到脚起泡也能继续走路。
    田柚柚：“我小时候玩过轮滑，道理应该是一样的，只要掌握了平衡就能天下无敌。”
    花楹阁将信将疑。
    --

 第57页

    他还记得小柚子学跳舞时的笨拙，他对她的肢体平衡绝不敢高估。
    田柚柚：“小系统宝宝快出来，给姐姐打开溜冰学习模块。”
    【不。】
    【柚柚，你不行的。】
    【凡是有关身体运动技能类学习模块，我都屏蔽了。】
    花花和小系统都不看好，柚柚倔强地要给他们看看她在溜冰场上像蝴蝶一样翩跹的高超平衡感。
    柚柚上场，走一步摔一跤，摔下来后站不起来，被楚振兴扶起来，走一步又摔了个屁股墩。
    柚柚用实实在在的行动践行了什么是心比天高、现实残酷。
    连摔十次，柚柚终于认清了自己，脱下溜冰鞋，买两个甜筒坐到花花旁边，递过去一个甜筒堵住他的嘴。
    堵住了花花了，堵不住小系统的。
    【柚柚，你总是高估你的身体素质，你和花花一样酥脆。】
    柚柚装作没听见，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甜筒，还晃着脚丫和花花点评，是楚振兴滑的好看，还是乔卉滑的好看。
    楚振兴的动作大开大合像一只空中翱翔的鹰，乔卉动作连贯柔美像一只河中浮游的天鹅。
    两人再一次达成共识，都好看，乔卉的更好看，但他们更向往楚振兴的大开大合，这是两个脆皮永远达不到的力度要求。
    两人齐声叹了口气。
    在认识小柚子之前，花楹阁矜贵淡雅，从不提起自己的心脏和身体，心里的压抑和死寂只有他自己知道。认识了小柚子后，他逐渐承认自己的身体虚弱不堪，心里却是轻松愉悦的，就像现在，虽然叹气自己的身体的不争气，但还继续美滋滋地吃着甜筒，全然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到了从幼儿园接四只小甜瓜回家的时间，两人一人拿着一个烤玉米，慢悠悠地走着去幼儿园，一个保镖开着车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一个保镖吃着冰棒跟在两人身后。
    从幼儿园回家的路上，四只小甜瓜叽叽喳喳，一会说他们幼儿园学了什么，一会又说他们昨晚做了什么梦。
    田柚柚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配合地给个反应，还要抠玉米粒轮流喂给四只小甜瓜，很忙。
    田柚柚做的能入口的饭，除了面条还是面条，因为做面条的难度系数最低，她买了各种味道的火锅底料，切一块放面条里，这个味道就已经满足了她的味蕾，为了营养均衡，她就在面条里加蔬菜加鸡蛋加肉片，只要是能吃的，都可以加到面条里，馒头和米饭也可以！
    吃了一顿又一顿后，花楹阁在四只小甜瓜乞怜的眼神下，接手厨房了。
    回到家，花楹阁简单地洗漱一下，换身家居服进厨房做简单的晚饭。客厅里，田柚柚和小月牙面对着面跪坐在地毯上，一人占一半的小桌子画画，小星空和小宇宙拧着眉头一丝不苟地做题，小花芽跟着视频学德语。房间外的两个保镖，一个带着拳击手套捶打沙袋，一个做俯卧撑。
    这样的画面日日重复，偶尔小花芽被爸爸妈妈接回家从画面里消失一段时间，偶尔花楹阁去国外处理需要他出面的事务从画面消失一个多月，偶尔柚柚带着三只小恐龙在咕咕公司加班过夜。
    稳定的生活，长久的陪伴，三只小恐龙的身体和心理都很健康地成长，他们三个都是儿童医生见过的无父无母的同境遇孩子里最好的，甚至比成员齐全的家庭里出来的孩子还阳光健康。
    幼儿园毕业时，四只小甜瓜都是优秀毕业生，拥有上台领奖状的荣誉。
    田柚柚可当回事了，不仅给四只小甜瓜订做了四套专门用来上台领奖状的小正装，她自己也穿上了可以用来走红毯的正式礼服，仪式感满满。
    花楹阁被田柚柚推着去换西装，“你自己去领最佳导演奖也没穿的这么正式，至于吗？”
    田柚柚铿锵有力：“至于！”
    小姑姑这么重视，四只小甜瓜美的不行，一路上都兴奋的接力唱儿歌，渐渐长大、越来越内敛的小星空和小宇宙也难地又扭又跳地唱儿歌。
    这份开心纯粹又不遮不掩，花楹阁有些明白了小柚子的用意。
    柚柚这样正式，不是做给学校看的，而是做给四只小甜瓜看的，用行动告诉四只小甜瓜：她很重视他们，他们得到了奖励，她会与有荣焉。
    四只小甜瓜感受到了，这份领奖的快乐一下子就放大了许多倍。
    这个幼儿园的校长是个可爱的人，每个小朋友都有奖状，名目各式各样，有最勤快小朋友，有会唱歌儿歌小朋友，有最会跳舞小朋友，还有叠被子最快小朋友。整个颁奖礼都热热闹闹的，这些家长里，不止柚柚一个家长穿的正式，其他关心孩子感受的家长也尽可能地穿的与平日不同。
    领完奖回来的路上，有好几个家长过来套近乎，田柚柚太懂了，不等他们厚脸皮张口，就从背包里掏出了独龙族养殖厂的名片，上面写了阿克恰、朋松和负责人的联系电话。
    家长们拿到名片，笑的更真诚了，又说了两句寒暄的话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小学就在幼儿园旁边，孩子以后还是一个小学的，见面机会还有很多，先拿着名片去打电话订肉。
    独龙族养殖厂盘活后，独龙族的青壮年陆陆续续地从外地回来，阿克恰找到田柚柚讨主意。当时她一个手滑，开启了农田学习模块，索性直接在农田上打主意。她充分利用独龙族比其他村落更团结的这一点，让他们一块种田，分片分颜色分形状地种地，把荒废的农田都种起来，不方便种庄稼的地方，种上耐活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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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克恰拿着田柚柚写的种植规划回去执行，在夏末秋初，蔡志帆和焦山辉带着摄像机从高空拍摄。大片的黄、大片的红、大片的白、大片的紫……有单纯的颜色拼接，还有禅绕画似的颜色图形。
    这些美景直撞眼球，吸引到了许多来这里拍婚纱照和个人写真的人。在野生野长的鲜花盛开时，许多剧组也来这里取景拍摄了。
    现在独龙族留给外人的印象已不是贫穷，而是美丽。
    养殖厂被柚柚盘活了，独龙族也被柚柚的农田规划书盘活了，但柚柚的养殖学习模块和农田学习模块依然没有通关，考核不通过的理由是柚柚没有亲自去养殖去种地。
    小系统压根就没把这两个模块放在它的计划里。
    它非常地肯定，凡是跟体能有关的，柚柚的决心再大也没用的。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它家柚柚的身体和花花一样，是薯片，轻轻一摁就碎，要轻拿轻放。
    第31章
    田柚柚送四只小甜瓜去小学, 拿着一杯豆浆坐在门口不紧不慢喝了一个小时。
    花楹阁陪着她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保温杯里是苦到舌头发麻的补药, 保镖熬的。
    花楹阁喝一口, 递给小柚子，“好喝，甜的。”
    田柚柚不上当, 微微侧身, 背对他，专心地喝自己的豆浆。
    花楹阁苦着脸喝完补药。
    花楹阁：“柚柚, 如果喝一天补药就多活一天，你喝不？”
    田柚柚言不由衷，“喝。”
    花楹阁表情凶狠地低头咬一口她的肩膀。
    田柚柚惯着他。
    她不跟喝苦药的人计较。
    花楹阁终于喝完了补药, “一天的食欲都被这药苦没了。”
    田柚柚：“杨阳中午做肉粒炒饭，有食欲了吗？”
    花楹阁：“有了。”
    田柚柚喂他喝一口甜甜的豆浆, 拍拍他的头，“乖。”
    花楹阁：“什么时候走？”
    田柚柚：“等小月牙出来。”
    下课铃声响, 小月牙跟着哥哥出来玩, 看见小姑姑, 兴奋地跑过去, 隔着校门亲亲小姑姑的脸。
    田柚柚回一个亲亲。
    小月牙：“小姑姑怎么还在呀？”
    田柚柚：“看你有没有哭。”
    小月牙捧脸笑, “小月牙没有哭, 小伙伴都很好，小月牙很开心。小姑姑快去上班吧, 迟到了不好。”
    田柚柚：“那小姑姑走了哦。”
    小月牙笑咯咯地摆手，“小姑姑快走，下学来接我们的时候记得买小猪面包。”
    田柚柚：“好。”
    小月牙目送小姑姑离开, 看不见小姑姑的身影了，跑回去继续和小伙伴玩画片。
    田柚柚素面朝天，一路上都没有认出她是刚拿到国际最佳电影导演奖的新锐导演，来到摩天大厦，被眼尖的记者认了出来，但也不是那么的确定。
    记者上前询问，“请问你是田导演吗？”
    田柚柚：“不是，我是十四层楼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韩美美。”
    记者拦着不放人，反复对照照片。
    田柚柚：“好多人错认我和她，我也很郁闷，田导演比我大了整整十五岁，我长的有那么着急吗？”
    记者让行，“对不起，不是你的问题，你看着就是刚走出学校的大学生，是你们的背影太像了，工作的地方又离的近。”
    田柚柚：“那你下一次一定不要再认错我了哦。”
    记者：“下次有人拦你的话，我就拦着他们。”
    被记者堵住的乔卉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柚总潇潇洒洒地离开。
    这世道，化妆能变一张脸。
    难怪柚总领奖的时候非要画一个大浓妆。
    高瞻远瞩！
    除了不想伪装时时刻刻都要漂亮的成为整栋楼最耀眼存在的乔卉，其他的小树苗都顺顺利利进楼了。
    有嫌麻烦的小树苗一周只出一次门，被记者逮住的几率更是降到了零，比如欧阳钰和COCO组合。
    欧阳钰是纯粹的宅，COCO是在为一个月后的新专辑和演唱会做准备，一遍一遍地对着镜子唱跳，都直接睡在训练室了，没时间出去。
    虽然她唱跳的像只跳进泥坑里爬不出来的小象崽，柚柚还是开通了唱跳学习模块，她学不会，但她可以提升审美，然后点出COCO组合需要提升的地方，这一点至关重要，一个合格的总裁，有一个精准专业的目光可以得到小树苗们的爱戴。
    田柚柚坐在COCO组合的正对面，背对着一整面墙的镜子，认真地看他们跳舞。
    跳完他们自己编排的舞蹈，COCO所有成员紧张地看着他们柚总。
    田柚柚脸上没有笑，皱着眉头，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思考。
    COCO大气都不喘一个。
    每次柚总露出这个表情时，就代表着他们的舞蹈有问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甚至是全部推翻重新来。
    田柚柚：“柯轼，把你第四部 分的动作重新跳一下。”
    柯轼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收，好好地跳了一遍。
    田柚柚摇摇头，“不对，按照你第一遍的样子跳，不要改动作。”
    柯轼想一想，把他跳舞时整理衣摆的动作再加回去。
    田柚柚点点头，“你们围绕这个动作来改编，含蓄的小性感。”
    队长立刻明白了他们刚才的舞蹈哪里出了问题，他们的舞蹈太外放了，脱了他们的风格，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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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琢磨了一下，围绕着整理衣摆的动作跳了几个动作给柚总看。
    田柚柚：“可以。”
    队长咧嘴笑，满眼孺慕地给他们的小柚总开门。
    田柚柚：“好好跳，不要吝惜体力，中午杨阳炖肉。”
    “是！！！”
    田柚柚用肉勾出了他们的士气，拿着白瑭送她的巨大棒棒糖慢悠悠地离开练习室。
    COCO组合围着柯轼琢磨他的动作，刚开始是要求动作一模一样，后面就是柯轼做这个动作的那股吊儿郎当的痞劲儿。
    人多灵感多，舞蹈动作很快编排出来。
    衣服全部湿透时，关掉音响，躺下来喘气。
    白瑭枕着队长的小腿肚看手机，先点开咕咕公司的聊天群。杨阳一连发了十张照片，问他们除了炒饭和炖肉还有什么想吃的，最好从这十道菜里选，小饭馆里有现成的食材。
    白瑭赶紧选上大盘鸡，这个菜的热量起码比糖醋肉的热量低一点，虽然柚总和水影姐都不管他们的饮食，他们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但身为唱跳型歌手，他们还是要有一点自我要求的。
    他们胃口大，吃了炖肉和大盘鸡，他们下午和晚上还能消耗掉摄入的热量，要是吃了糖醋肉，一下午一晚上根本消耗不完。
    中午吃炖肉和大盘鸡，晚上吃热量不超过两百卡的蔬菜团。
    杨阳做的低热量蔬菜团也超好吃。
    纵观整个娱乐圈，他们COCO组合不是最红的，但是最幸福的。
    白瑭这边自得着他们COCO组合的幸福，这边的队长打开手机看见短信，猛地坐起了身。
    所有人看队长，看到队长难看的脸色，也都坐起了身，“出了什么事儿？”
    “EestBlueFire组合的队长自杀，进了急救室，我去医院一趟。”
    “一起。”
    现在去医院看EBF队长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九个人需要告知柚总一声，若是有了什么□□也好做准备。
    田柚柚穿上外套，“我和你们一块。”
    她也认识EBF的队长。
    田柚柚一出动，其他小树苗也跟上了，整个咕咕公司都空了。
    COCO去年参加偶像团队比赛时，他们都去加油助威了，自然认识了EBF队长。
    EBF队长比COCO早出道十一年，有丰富的舞台经验，在节目里他担任COCO组合的舞蹈导师。
    田柚柚给EBF经纪人联系，经纪人现在心里又慌又惊，在急救室门口走来走去，接听到田柚柚的电话，仿佛找了主心骨一般，把姜宰最近遭遇的事情全一股翁地给田柚柚说了。
    时隔一年没见面，EBF经纪人看见田柚柚还是一瞬间亲近了起来，哭诉这一年的担惊受怕。
    一年前田柚柚提醒他，姜宰的精神状态不好，让他多注意着点。
    他多注意了，他就去买个宵夜的功夫，回来就一屋子的血，吓的他当场就腿软了，哆哆嗦嗦打了报警电话。
    人救回来了，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他自己。
    姜宰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见病房里这么多模糊的人影有些奇怪，等看清了人，不觉的奇怪了。在他心里，咕咕公司是不同的，他们总是在一起，像家人一样，有一股强大的凝聚力，似乎任何糟糕的事情都能被他们轻而易举地化解，他们每天都开心纯粹的让人羡慕。
    田柚柚：“你的事情，我听经纪人说了。”
    姜宰垂下眼皮。
    田柚柚：“你做的很对，做人就要有做人的样子，不能因为周围人都是说谎的畜生，就把自己也变成说谎的畜生。”
    姜宰怔怔地看着她，“你相信我说的话？”
    田柚柚：“嗯。”
    姜宰苦笑，他一直以为是兄弟的队友对着镜头说他的新歌抄袭公司音乐老师的，公司也为了突然爆红的新歌版权，说是音乐老师的，他的队友甚至拿走了他的原稿、清空了他的电脑，他没有任何的证据，百口莫辩。
    田柚柚云淡风轻，“不是什么大事。”
    这只是压垮了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乔卉紧跟上她家柚总的步调，“我前两年还被对手公司给诬蔑第三者呢，那才叫个全网黑，你这个跟我的相比温柔多了，不是大事。”
    姜宰沉默着摇了摇头。
    田柚柚：“进了一次急救室，还想进第二次吗？”
    姜宰摇了摇头。
    田柚柚：“挺好，你跟公司解约，来我们公司。”
    队长和经纪人都惊讶了。
    经纪人：“咕咕公司不是不接收艺人吗？”
    田柚柚：“以前是管不过来，现在他们已经长成了大树苗，可以再种点小树苗或者移植点大树苗。”
    姜宰：“为什么？”
    田柚柚：“有潜力。”
    姜宰：“我三十四了。”
    田柚柚：“距离六十岁退休还有二十六年，够了。”
    咕咕公司的大树苗们都挺喜欢姜宰的。
    白瑭劝姜宰，“你来吧，来到咱们咕咕公司啥都不用多想，咱们柚总安排的明明白白，你只要努力地学习、认真地做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了。”
    米佳：“如果你愿意，咱们柚总包买房、包买车、包媳妇。”
    所有人看向米佳。
    包媳妇？
    他们怎么不知道？
    米佳：“你们忘记十二楼是怎么娶上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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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欣冉：“减了肥，健了身，变帅了。”
    米佳：“咱柚总不说服他们加入健身俱乐部，他们能娶上媳妇？”
    所有人摇头，不能。
    这么想的话，他们柚总确实包媳妇。
    田柚柚不搭理他们，和花花面对面地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吃软糯的咸香米粥，米粥是杨阳带过来给他们垫肚子的。
    小系统闪闪发光地钻出来。
    【柚柚，咱们开通红娘学习模块吧。】
    田柚柚斩钉截铁，“不。”
    【那丘比特学习模块呢？】
    “不！”
    【媒婆学习模块呢？】
    “不！！！！”
    第32章
    姜宰净身出户, 进了咕咕公司。
    姜宰的这一行动在娱娱乐圈引起一片哗然，但也让一些有脑子的网友闻出了点其他的味道，他们开始思考姜宰是不是真的被队友和公司诬蔑了, 毕竟他们现在还在F站每天追着咕咕公司日常小视频, 清楚咕咕公司的企业文化，姜宰要是真的抄袭了，咕咕公司不会收的。
    田柚柚不急着给姜宰澄清, 事实胜于雄辩, 等姜宰创作出新歌，什么困境都能破开。
    姜宰进入咕咕公司后, 孤独无助的心有了安放的地方，他扔掉手机，不去看外界的黑白, 专心沉入编曲中，在和欧阳钰的合作中得到了不少的启发和灵感, 编曲进入死角时就去练习室指导COCO组合的舞蹈，偶尔也给COCO编舞。
    姜宰的舞蹈和原创歌曲有种破碎空灵的感觉, 田柚柚反复推敲思量, 拎出三十棵大树苗里比欧阳钰还小的俞宁, 让他从现在开始理解姜宰的舞蹈和歌曲。
    俞宁之前一直默默无声地陪跑, 现在被拎出来一个人撑场子, 心里有点慌。让他和其他人在舞台上表演, 他没问题。让他一个人站在舞台上表演，他不行的。
    田柚柚哄着来, “你先练着，你还不一定能掌握姜宰的风格。”
    俞宁：“我要是掌握了呢？”
    田柚柚：“到时候你要是撑不下场子，我再给你一个队友。”
    俞宁：“我一米七八, 队友不能比我高。”
    田柚柚：“可以。”
    俞宁安心了，专心领悟歌曲和舞蹈的表达方式。
    COCO的新专辑在约定时间发布，粉丝们迫不及待地播放，上头的编曲和戳人心的歌词让他们哭他们就哭出来了，让他们笑他们就忍不住笑出声，让他们吃糖他们就感到甜了，让他们打起精神他们就感到了劲儿。
    当日播放量破记录了，评价最多的是这些歌有魔力。
    COCO新专辑当天晚上登上了头条，与此同时，新专辑的原创作者也登上了头条。
    所有人只有一个疑问，这里的田柚柚和国际最佳电影导演的田柚柚，还有咕咕公司的总裁田柚柚是一个人不？
    田柚柚给了一个让他们极度舒适的答案，这三个田柚柚不是一个人。
    田柚柚振振有词，“我人格分裂了，他们是三个人。”
    花楹阁：“等你的字画流出后……”
    田柚柚一本正经，“一不小心又多了一个人格。”
    要不是学习模块的考核必须署名真实名字，她何至于人格分裂，起艺名多省事儿。
    田柚柚给了答案，他们信了吗？
    没有。
    一群记者又挤在了摩天大厦的门口，田柚柚解开头上的盘发，在耳边编上两条小辫子，再给自己画一个bulingbuling的萌哒哒的初恋妆，脱掉米佳设计的女士西装，换上森系连身棉裙，再配一个平底白色帆布鞋，去十四楼借来一个工牌挂到脖子上。
    田柚柚大大方方地出门，还跟以前拦她的那个记者打了一个招呼。
    小月牙看见小姑姑的样子，问：“小姑姑又被堵了？”
    田柚柚：“对！未来一周，我都要在家办公了，开心不开心？”
    小月牙：“开心！”
    田柚柚在家老老实实地蹲了一个星期，等在摩天大厦门口的记者只多不少，田柚柚继续在家蹲着。
    咕咕公司里的大树苗长成了气候，会自己给自己浇水施肥了，再不济，他们已经有兄弟姐妹一样的感情了，相互帮忙也相互监督，偶尔遇见了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才会让他们柚总出手，其他时间田柚柚只需要静静地看着他们就好。
    没有公司里的事儿打扰，田柚柚一门心思地沉入在模块学习里。
    截止目前，她已经学习了六百个模块，都是她过去曾经学过有过基础的、她稍微看一看视频再练一下就可以通过的。
    容易通关的模块全部学习完了，她现在要学习她未曾涉猎过的模块，她和小系统都会以为闯关难度会从轻松变成地狱模式，胆战心惊地打开一个模块后，她和小系统惊喜地发现，模块不难学。
    田柚柚：“大概是因为我的基础够扎实，万物都有相似的规律，一通百通。”
    【没错！柚柚棒极了！咱们把乐器学习模块全点开吧！】
    经过无数次的挫折，田柚柚已经能坦然面对自己是个体能渣了，“大鼓和架子鼓这些就算了，感觉需要很多力气。”
    【咱们先开通试一试，通关不了再说。】
    小系统以前对自己的要求高，喜欢自己的小空间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绝不留闲置数字，所以它要求柚柚开通一个学习模块便考核成功一个，好让它及时清理出去，而无法考核成功的数字都会留在它的小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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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习惯在刚开始时行得通，柚柚开启模块时也很慎重。后来，柚柚发现开通了模块又没有考核通关时没有惩罚，她就哄着小系统开通了许多她通不了关的，这些模块成了她的资料库，也成了小系统小空间里的闲置物。
    这些数字清除不掉，小系统只能逼着自己接受，逼着逼着也就习惯成自然了，它偶尔也需要用一下这些闲置物来提高它的职业技能。
    田柚柚需要学习闯模块，小系统也需要学习完成主系统的年度考核。
    小宇宙苦夏，天气一热就吃不下多少饭，也就酸酸凉凉的东西能吃下，小学老师向田柚柚反应他在学校只吃咸菜米饭。
    田柚柚盘着腿坐到小宇宙对面，“这样吃饭容易营养不良，你现在还在长身体。”
    小宇宙抿了抿嘴，“吃不下。”
    田柚柚：“只有咸菜吃的下？”
    小宇宙点点头。
    田柚柚：“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小宇宙：“酸酸的，麻麻的。”
    田柚柚在成千上万个学习模块里翻找，找到了笼统的厨艺学习模块、发酵学习模块、植物深加工学习模块。
    田柚柚斟酌片刻，看一看学习模块历史记录上都有多少人开通和通关。厨艺学习模块的开通人数最多，而通关的人只有十分之一。植物深加工的开通人数寥寥无几，全部通关。发酵学习模块没有一个人通关。
    小系统鼓吹柚柚选择开通者全部通关的植物深加工，田柚柚摸索着下巴想了想，点开了发酵学习模块。
    新手大礼包从天而降，看着考核通关的巨额奖金，柚柚和小系统对视一眼，搂一块又蹦又跳。
    小系统麻利地行动起来，就挑那种没有人开通过的学习模块。
    【柚柚，昆虫行为学习模块，要不要开通？】
    “开！”
    【柚柚，甲骨文学习模块，要不要开通？】
    “开！”
    【柚柚，气候观察学习模块，要不要开通？】
    “开！”
    凡是没被开通过的都是类似的在生活中没大用的学习模块，柚柚和小系统不嫌弃，统统开通。
    小系统一口气开通了五百个学习模块，这些模块全部通过后，新手奖金就足够还债了！
    小系统欢喜地围着柚柚打转。
    【柚柚，你太棒了！你太聪明了！你是诸葛亮！】
    田柚柚心里开了花，脸上笑成了太阳花。
    田柚柚先学甲骨文，她最是擅长这种记忆类和文字类的学习模块，反复地联想记忆，不足三天，新手考核成功的奖金到账。
    没有汇率，一对一的钱！
    田柚柚的学习热情再次暴涨。
    花楹阁和家里四只小甜瓜不打扰她学习，她闷头学习，他们就坐在她旁边一块学习。
    花楹阁看见她写出的甲骨文，钻研了片刻，明白了一些文字的意思，给做这片研究的朋友打电话，告知甲骨文字的一些发现。
    为了确定，花楹阁勾着小柚子的脖子扒拉到自己怀里，让她给他朋友通话。
    田柚柚也恰好学累了，腰酸背酸，懒洋洋地靠在花花的身上听电话，手机都让花花给她举着。
    这个朋友从田柚柚这里解开大量的疑惑，迅速寻找大量的素材进行求证。
    知道了答案，再去找证据证实不是一件难事。
    这个朋友在含金量极高的学术期刊上发表了文章，田柚柚挂在第一作者。
    网友们再次发现了田柚柚这个名字，不是娱乐圈，是学术圈！
    他们抓耳挠心地想要知道田柚柚是哪个品种的妖怪，他们修炼不成这种妖怪，但他们可以让儿子努力一下啊，儿子不成，还有孙子啊，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堵在摩天大厦的记者和网友更多了。
    田柚柚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腌菜。
    腌菜、酸奶、葡萄酒都是发酵这一块的，她为了新手奖，不仅给小宇宙腌了各式各样的菜和海鲜，她还做了许多桶的葡萄酒。
    田柚柚在家里宅着，花楹阁也跟着她在家里宅着，两个保镖被动宅家，成了田柚柚的劳工，那一大桶一大桶的葡萄酒全是他们用力气代替机器完成了。
    田柚柚答应给他们一桶葡萄酒后，这些就成了他们锻炼身体的新方式。
    互赢。
    花楹阁看着小柚子把大虾、螃蟹、水果、根茎、辣椒装进罐子里，“这些能腌吗？”
    田柚柚：“能，和火锅一个道理，万物皆可腌，只分好吃不好吃。”
    田柚柚用的是短时腌制，腌制的口感别有一番风味，不仅小宇宙喜欢，两个保镖都愿意掏钱买了。
    田柚柚还有许多需要劳工的地方，又腌制了几大罐的腌菜腌肉送给两人，两人又邮寄给兄弟们。
    两天过去，花家老爷子气哼哼地打电话过来给柚柚，骂她不孝。
    田柚柚一头雾水，“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花楹阁：“因为他一骂我，我就心脏疼。”
    花家老爷子偶尔也讲究一下，田柚柚邮寄过去腌菜和葡萄酒后，老爷子送过来一堆又一堆的好东西，燕窝和鲍鱼是基本。
    田柚柚不想暴殄天物，把这些送到小饭馆，让杨阳处理，给公司里的大树苗们补一补。
    大树苗们对他们柚总的爱更深沉了。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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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巨多的新礼包奖金在前面等着她弯腰捡起来, 田柚柚学的可卖劲儿了，她就宅在家里，一宅就是小半年。
    堵在摩天大厦的记者和网友都陆陆续续地死心了, 他们没见过这么能藏的。
    摩天大厦重归清净, 田柚柚又带着四只小甜瓜和花花把学习阵地从家转移到公司。
    小半年没有手把手地给大树苗们修剪枝杈，有那么几棵有了歪斜的小枝小杈，田柚柚开了一个大会后, 单独拎出来这几个成长势头不对的大树苗出来谈话。
    被单拎出来的不但没有不好意思, 还嘚瑟地跟其他大树苗炫耀自己受柚总重视，被一人捶了一拳头, 进来办公室时，捂着胸口进来，说受到了公司欺凌。
    田柚柚拿着写有他名字的黑色笔记本, 缓缓抬起头，轻飘飘地扫他一眼。
    他的皮瞬间绷紧了。
    世界安静了。
    田柚柚：“先说说我为什么叫你进来？”
    她对面的虞诺烁就是个身体长大了心理没长大的大孩子, 得管着点，她稍微放松一点, 他就飘了。
    虞诺烁装傻：“不知道。”
    田柚柚微笑, “不知道？”
    虞诺烁头皮一麻, “知道！”
    田柚柚满眼慈祥地微笑, “不要紧张, 慢慢回想。”
    虞诺烁：“我不该跟着刘生豺去酒吧。”
    田柚柚：“为什么不可以？”
    虞诺烁：“刘生豺不是好人, 早晚会被抓。酒吧混乱，滋生邪恶。”
    田柚柚：“看来你都知道呀。”
    虞诺烁可怜巴巴地自辩, “我就好奇地下酒吧是个什么样子，我也是想近距离地观察一下刘生豺的言行举止，等我再演这种坏蛋的时候更传神。”
    田柚柚眯眼, “诺诺，我给你们演员看专题会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虞诺烁：“不可以为了提升演技涉险，一切以自己的身体健康和人身安为前提。”
    田柚柚：“你怎么做的呢？”
    虞诺烁：“我错了！”
    田柚柚：“嗯？”
    虞诺烁：“我再也不耍熊了。”
    田柚柚笑看着他。
    虞诺烁：“为了记住教训，我吃一个月的苦瓜。”
    田柚柚笑着点点头，递过去一张书单，“你还是太闲了，年轻小伙的旺盛精力无处释放，你不是想提升演技吗？这里列了五十本书，五天一本，年底我来检查你的学习情况，明年年初我来给你进行演技培训，保证你的演技能够突飞猛进。”
    虞诺烁看过柚总给焦山辉进行主持人比赛的魔鬼培训，相当可怕，他不想突飞猛进，他想慢慢来。
    “可爱的柚总……”
    田柚柚笑眯眯，“嗯？”
    虞诺烁浑身一凛，正色，“我一定会好好看书！好好培训！”
    “乖。出去的时候顺便把席艾艾叫过来。”
    虞诺烁：“她干了啥大事？”
    田柚柚似笑非笑，“她干了什么，你们能不知道？”
    虞诺烁飞速蹿走了。
    他知道是什么事了，他们都是共犯，席艾艾是主犯。
    给席艾艾小姐姐祈福，希望席艾艾小姐姐能承受住柚总的软刀子。
    席艾艾进来，两腿合并，双手放在腿上，乖乖巧巧。
    田柚柚满眼笑意地看着她，“现在知道紧张了？”
    席艾艾乖乖点头，“知道了。”
    田柚柚：“以后还敢吗？”
    席艾艾看着柚柚的脸色，感觉柚柚不像虞诺烁说的那样生气，诚实，“大概还这么做。”
    田柚柚站起身，揉揉她的头，“做的很好。”
    席艾艾一瞬间的春光灿烂了，抱住柚柚的胳膊摇晃，“柚柚，我好爱你。”
    一天被表白无数次的田柚柚莫得感情，摁住她的头，解放胳膊。
    田柚柚：“这也算是团建，以后带他们去玩极限运动的时候注意安全。”
    席艾艾：“不敢玩了。我们玩的时候觉的挺刺激，和我们一块来玩的一个资深玩家出事了。”
    田柚柚随口问：“你和欧阳钰什么打算？”
    席艾艾傻兮兮地看着田柚柚，“你知道了呀。”
    田柚柚：“你们两个没开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席艾艾捂脸傻笑。
    田柚柚低头，一目十行地浏览下半年的合作合同，大树苗们已经会识别陷阱合同了，不过遇见一些拿不定的合同以及一些大合同，还是会让她来拿主意，他们对她的信任超过了他们对自己的信任。
    席艾艾傻笑够了，好奇地问柚柚是怎么发现的。
    田柚柚言简意赅，“他只允许你抱他的胳膊。”
    席艾艾脸蛋通红，又开始傻笑了。
    田柚柚：“你现在的情绪正好，去整一两张小情歌专辑去。”
    席艾艾：“好~”
    身为当事人的欧阳钰还是写不来情歌，姜宰正在带俞宁，也没时间。白瑭和柯轼他们紧张地准备着世界巡回演出，自然是没时间的。席艾艾期期艾艾地跑到柚柚面前求新歌。
    在田柚柚心里，歌词和歌曲都是有套路，她给COCO组合写歌是一种风格，给欧阳钰写歌词是另一种风格，给席艾艾写新歌自然也是不同的。
    席艾艾满脑子是粉红色，心里泡在了蜜罐里，小嗓子也是水灵灵的甜，即使普通的不出彩的歌也能被她唱出糖味，更何况是柚柚写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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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柚柚也是含着糖长大的小姑娘，她写的歌，甜度恰恰好。
    席艾艾的电子专辑一发布，成了婚纱影楼和咖啡商场的必点歌目，电视台上的征婚节目和恋爱综艺全是以她的歌开场。
    这一套电子专辑卖版权就卖了好多钱。
    席艾艾追在柚柚身后，“COCO都世界巡回演出了，我什么时候可以世界巡回呀？”
    柚柚：“现在。”
    田柚柚干了件大事。
    她给四只小甜瓜和所有大树苗们办了护照，她带着他们跟着COCO组合世界巡回了。
    COCO组合简直高兴的要飞了，四只小甜瓜和大树苗们也要高兴飞了。
    而自己给自己找事儿的田柚柚忙疯了。
    自从花老爷子打电话骂柚柚不孝后，仿若点亮了某个技能，时常来打电话。
    凡是老爷子打过来的电话，她都接听。若是她在忙，她也不挂断，就点开视频，让老爷子看着她在忙什么，老爷子可以自己跟自己聊天。
    花老爷子知道柚柚要带四只小甜瓜和三十多号人去世界巡回，心里羡慕的不行，可惜他的身体不行，没办法出国。
    田柚柚和花楹阁拍下视频给老爷子看。
    蔡志帆时刻不忘他的小视频，素材越多，他越兴奋。整个世界巡回，他是上蹿下跳最厉害的那一个，时常站到楚振兴的肩膀上，从近四米的高处拍摄，跟耍杂技似的。
    此时，他们就收到了杂耍钱，楚振兴兴致昂扬地表演拳法。
    楚振兴即兴演出的时候，其他大树苗嬉嬉笑笑地跟着表演，四只小甜瓜也像弹弹球一样凑热闹，柚柚和花花就坐在一边，像老爷爷老奶奶一样，慢慢地吃东西，慢慢地喝着水，非常的养生。
    花楹阁吃一口披萨，味道不错，给小柚子吃一口，“下一站是哪里？”
    田柚柚吃一口披萨，不喜欢，推开，“巴黎。”
    花楹阁一口吞，“不是COCO的演唱会地点。”
    田柚柚拆开杨阳做的菜团，自己吃一个，再给花花一个，“有个时装展临时邀请焦山辉和楚振兴走秀。”
    花楹阁不喜欢吃菜团，不接，“你推荐焦山辉了？”
    田柚柚点了下头，把菜团塞他嘴里，“焦山辉的身材也很好，他需要更多的自信。不要偷偷吐掉！你还想便秘到腿麻吗？”
    花楹阁苦大仇深地吞下一堆草，“我可以喝纤维素粉。”
    田柚柚：“给小月牙做个好榜样。”
    花楹阁扭头，小月牙星星眼地看着他吞草。
    花楹阁立刻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世界巡回回来，田柚柚收到了一堆毛遂自荐的资料，他们实名羡慕咕咕公司的艺人，羡慕的眼都红了，他们见过出国团建的，没见过一出国就三个月的，行程一点都不用操心，尽情地吃喝玩乐，只要开心就可以了。
    他们怎么没有遇见这么善良、这么牛掰、这么可靠的老板！
    没关系，他们过去遇不见，可以未来遇见。
    水叶帮着柚柚筛选这些资料。
    水叶：“大多是刚从学校走出来的科班生，本性还暂时看不出来，其他公司大概会全部接收，不需要太多投资，只火一个就全部捞回来了。”
    田柚柚：“感情是最大的投资，钱反而是最不重要。”
    水叶点头，“咕咕公司和其他公司不一样。”
    田柚柚言词诚恳地一一回复，并以专业的目光，婉转地提出他们需要改变或者提高的地方。他们若是听进了心里并为此受益，她算日行一善了，若是没有听见去，她也算对的起自己这颗想要对世界温柔的心了。
    有些资料退回去后再也没了消息，有些颇有执念地继续发送，并把柚柚指出的地方进行改变和提升。
    柚柚再次退回去，再次提出需要改进的地方，以及适合他们的经纪公司。
    又少了一些消息，十来个回合后只剩下了三个。
    这三个似乎把悠悠当成了云端老师，每次有了大提升就再毛遂自荐一次，被提出改进方向后，再次提升再次毛遂自荐，反反复复。
    彼时，电台上对老音乐家采访，记者问老教授是如何完成自我突破的，毕竟越是走在顶端的人越是难以自我突破。
    六十岁的老音乐教授乐呵呵，“我闺女给我找了一个比我有更高音乐素养的老师。”
    记者吃惊地问这个老师的名字，她心里认定了这位音乐素养更高的老师肯定是大音乐家。
    老音乐教授：“我闺女说她叫田柚柚，我也没见过，每次都是我闺女录下来声音发过去，再等来提点。”
    记者默默地看向导播。
    很好，又是那个让她在摩天大厦蹲守了半年也没蹲到的神人。
    作者有话要说：　　《田园小花仙》在9月21日开始更新，也就是下周一。
    快去收藏~小花仙需要你们的爱护~
    第34章
    在F站的小视频里, 柚柚、花花、四只小甜瓜，以及偶尔入境的邻居们，蔡志帆都给他们打上了可爱的特效, 这一点要感谢十二层的这帮代码精英男们, 他们专门给蔡志帆设计了一个人脸追踪覆盖软件。
    田柚柚只在F站七周年年会和领国际最佳导演奖时露了一次面，而且都是大浓妆。除了摩天大厦里的职员能辨认出柚柚，记者想凭照片认出柚柚, 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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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难, 但还是有办法认出来的。可是柚柚深居简出，记者们想找到人都不容易。
    田柚柚不接受采访, 大树苗们有模学样，也不参加采访类节目，偶尔在节目里被问到柚总, 他们一律一句带过，非常的官方, 慢慢的，节目组也不试图用这些话题来带流量了。
    田柚柚在娱乐圈真正地做到了神出鬼没。
    有记者偷偷瞒过门卫没有瞒过坐在电梯里的精英们, 记者说他是十三层的艺人, 被精英们当场戳穿。
    有一个大网咖在娱乐圈里以私密消息威胁艺人得到大笔金钱, 他瞒过了门卫, 又爬楼梯到十三层, 被时刻盯着摄像头制作小视频的蔡志帆看到了。
    蔡志帆不急着逮他, 在他眼里，这是现成素材, 可以让粉丝们看看一个大网咖是如何在线偷拍的。
    素材差不多了，蔡志帆喊楚振兴。
    楚振兴一手举起偷拍的耗子，就这么举着坐电梯, 举着走到摩天大楼的门口，扔垃圾似地扔到地上。
    大网咖本就不是个人，发生了这件事，自然是颠倒黑白，把自己说成受害者。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的网页下也聚集了和他一样尖酸刻薄的人。
    他们这么闹腾，也只在他们圈里搅混了水，没在其他地方引出一点波动。
    谁都不是傻子，谁有品谁没品，脚指头都知道。
    咕咕公司上上下下压根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蔡志帆拿着素材剪辑成幽默搞笑的段子发布到F站上，不是为了楚振兴洗白什么的，楚振兴本来就干净的很，一点都不用洗，发布的目的就是为了逗粉丝们开心，也让粉丝们多点明辨是非的能力，就像他小视频下面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有同行眼红嫉妒无故喷粪，有在别处受了气来这里找茬发泄的。
    不适合自己的口味不要看就是了，众口难调，非要看，非要显摆自己的低素质。对这些人，蔡志帆在小视频里清清楚楚地告诉粉丝们，这些人有病，不能听他们的话，在三次元要会辨别善良的好人和图谋不轨的歹人，在二次元也要分辨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
    满是讽刺意味的小段子很快流了出去，大网咖看了后更是气炸了，污蔑造谣咕咕公司。
    一个臭虫总是在身边飞来飞去也很让人想要拍死他。
    蔡志帆就安静地等着，等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证据也足够判刑了，他一通电话打到警局，先关上两天吧，这些证据也足够平台注销他的账号了。
    姜宰：“夺人财产犹如杀人父母，你把他的财路堵了，小心他报复你。”
    蔡志帆：“他只敢在网上嚣张，在三次元他就是个没胆气的软骨头，他不敢报复我。”
    姜宰：“小心为上。”
    蔡志帆点头。
    田柚柚开会的时候也提醒蔡志帆小心一些。
    蔡志帆听话地在公司里宅了一个多月，实在宅不住了，出来营业，他扛着摄像机去参加选秀节目了，没错，蔡志帆现在也才二十三岁，他也是会唱跳的，他参加选秀节目不是奔着冠军去的，而是奔着素材去的，咕咕公司也就那些人，柚总没想着注入新鲜的血液，他想给自己的小视频添加一些漂亮的新面孔了，没有其他地方能比选秀现场更能集中美男靓女了。
    节目组拍他，他拍节目组和选手。
    蔡志帆以为自己是为了去素材去的，可以不用在乎选秀节目的名次。
    正在饱受苦海之苦的虞诺烁和俞宁怎么可能任由他这么地滋润，他们两个，一个正在苦读柚总给他罗列的五十本书，一个正被姜宰严师磨练唱功和舞蹈，自然要携手拉蔡志帆下苦海。
    虞诺烁：“既然报名参加节目了，就要认真对待节目。”
    俞宁：“你参加节目的消息，一定会被节目组大肆宣传，到时候每个人都知道你参加节目了。 ”
    虞诺烁：“你以为你是一个人吗，你代表着咱们咕咕公司。”
    俞宁：“你要是不拿个第一名，就是给咱们咕咕公司抹黑，给欧阳钰和姜宰抹黑。”
    虞诺烁：“你好意思吗！”
    俞宁：“你还敢说你无所谓吗！”
    虞诺烁：“焦山辉参加主持人比赛都拿到了冠军，参加央视选聘也是笔试面试双第一。”
    俞宁：“同一个公司出来的，你能连个选秀节目都拿不下吗！”
    虞诺烁：“你必须赢第一。”
    俞宁：“现在发愤图强还来的及。”
    被两头夹击，蔡志帆很快答应拿第一了，他大概是看欧阳钰和席艾艾唱歌能轻而易举地拿到各种榜单和音源第一，以为同一个公司的自己也能轻易地拿第一。
    他在海选时认清了现实，他的审美远远高于他唱歌的技能，他知道别人唱跳的好坏也知道自己的好坏，奈何身体跟不上。
    他的现状跟柚柚有一些微妙的相像。
    俞宁：“你是柚总的低配版。柚总的审美也高过自身表达，但柚总能精确地指出对方需要动用哪一块肌肉，这一点你做不到。”
    虞诺烁：“你需要接受柚总的培训。”
    三人来办公室找柚柚，柚柚很明朗地答应了。
    大树苗上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蔡志帆接受了柚总的培训后，真正地体会到了当年焦山辉的死去活来，柚总是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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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飞猛进的蔡志帆让选修节目组一致认为他在海选里隐瞒了实力。
    只有蔡志帆知道自个在每两周的晋级比赛间隙都遭受了怎样的训练压力。
    真的，他参加完这个节目后，他可以直接进军营训练类节目了，他能瞬间融入气氛进入工作状态。
    先不说嗓子和唱功，为了跳舞跳的好看，为了身形看着好看，他浑身的肌肉都是撕裂了重组，再撕裂再重组。
    他的体重增了十斤，从外表看，他却瘦了一大圈，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有多苦。
    苦兮兮的蔡志帆不断地跳下一个晋级舞台上的舞蹈，要让这个舞蹈从脑海记忆模式转变为身为记忆模式。
    柚柚和花花盘着腿坐在练习室的不远处，带着口罩，带着帽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这个练习室不是咕咕公司的练习室，而是节目组提供的练习室。为了拍下选手的练习日常，练习室安装了摄像头。
    柚柚：“开合的力度再大一点，过了。”
    蔡志帆不停地重复定位这个刚刚好的点。
    柚柚：“两脚的距离再大一点，你现在的这个距离是省事儿了，观众看到的是敷衍。”
    蔡志帆只要别着劲儿地增加两脚距离，从整体上看着是更好看了，但这个动作也是真的累。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COCO组合吃那么多也不胖了，想要跳舞好看，太累了。
    蔡志帆的动作没什么大问题了，柚柚和花花离开练习室。
    节目组以为两人是蔡志帆请的私教老师，没有多给视线。请私教老师这件事很正常，其他人也有自己的经纪人来指导，蔡志帆没有经纪人，每天只请老师指点一个小时，剩下时间都在练习室里反复地琢磨，比其他选手省事儿多了。
    走到决赛，蔡志帆在会议室里开着视频通知大家，他拿不到决赛冠军了。
    “要想进入前十名，就得签合同，五至十年，签下人的公司也不给安排资源和活动，只把人的照片贴在墙面上，跟相亲似的，等着其他经纪公司相中了挑走，有经纪公司相中就花大价钱从公司买走经纪约，这个艺人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更大的火坑。没被经纪公司挑中的，有合同限制，只能在最当红的五年里默默无声，想要解约就要支付大笔的违约费。”
    “这个套路，我一看就明白了，还有很多傻孩子为了排上前十名签这个全是坑的合同。我没签，他们为了淘汰掉我，给我的演出服很难看，舞台和灯光也朝着怎么丑怎么来的。”
    蔡志帆继续：“借着我的名字宣传，又踩着我的头把我淘汰，以后说不定还说前十名的实力强大，是赢了蔡志帆的歌手。他们要是真实力强大也就算了，他们唱跳不行的话，岂不是变相地说我唱跳不行。我越想越生气。”
    田柚柚点点头，“给你撒气的机会。你尽情表演，正好席艾艾也要开演唱会了，你们这几个会唱跳的肯定要去助演。你现在的舞蹈和歌曲版权都在咱们手里，你在席艾艾演唱会上表演同样的曲目，到时候，粉丝们自然知道节目组是怎么淘汰选手的。”
    蔡志帆就按照柚总的话去做，他截取了他在节目上的唱跳视频，又录制他在席艾艾演唱会上的唱跳视频，不仅如此，他为了充分地说明此事，他还录制了一个空白对照组，就是那种没有灯光、没有舞美的舞蹈视频，他就在摩天大厦一楼的大厅里跳。
    他要让观众们清楚地知道节目组丑化了他的表演。
    第35章
    蔡志帆以调侃的语气发布了这三个比对视频, 这个小视频着实惊讶到了粉丝，他们不知道节目组为了淘汰选手，可以做这么多的手脚, 音响能毁掉一个人的声音, 灯光和镜头也能毁掉一个人的舞蹈。
    节目组太狠了。
    网上一片哗然。
    其他选秀节目这么做，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这个节目已经举办了八届, 一直以公平公正标榜的, 而且这一季的节目没少用蔡志帆来宣传，临到决赛了, 却忘恩负义地把蔡志帆给故意淘汰掉了。
    这节目组该骂。
    其他和蔡志帆一样被故意丑化淘汰掉的选手们也拍了没有灯光和舞台的舞蹈做为空白对照发布到平台上。
    如果说蔡志帆的对比视频是火苗，这些选手们的对比视频就是一盆油，直接把节目组架到了熊熊烈火上烤。
    很快就有媒体竞相报道这个选秀节目前几季选手们的悲惨遭遇。
    相比较比赛过程中被故意淘汰的选手, 这些签下合同的选手们才是真的惨。
    这个曾经轰动整个娱乐圈的选秀节目就这么被一盆一盆的油烧没了。
    田柚柚：“不意外，从他们没了初心开始, 他们就走向了下坡路。”
    花楹阁：“总结的到位，所以, 你为了维持初心不收新的艺人？”
    田柚柚：“是也不是。咕咕公司已经不是个公司, 而是个拧成一股绳的家, 再加入新人, 会让这股绳松散。”
    她不知道怎么经营一个公司, 但她从小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长大, 她知道怎么经营一个家。而当时的小树苗缺的不是一个公司，而是一个给他们依赖的家, 所以她用经营一个家的方式经营了一个公司，这个方式促进了他们彼此间的感情，也变相地培养了他们对这个公司的责任感和独占欲。
    若是引入新人, 谈不上排挤，但心里肯定是会别扭的。姜宰是例外，他在进入咕咕公司之前已经被大树苗们从心里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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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柚柚：“所以说，我不是做生意，而是在养家。”
    花楹阁托腮，“你养我吗？”
    田柚柚：“养！”
    花楹阁笑眯眯，“可是……你还欠着我钱哦。”
    田柚柚：“我还了，你看看你脚上的袜子，我买的。你看看你手腕上的翡翠串，我买的。你再看看你的保温杯，我买的。”
    花楹阁：“这些是你送我的。”
    田柚柚：“那就继续欠着吧。”
    只要她学完剩下的四百多个模块，她就还完巨债了。等她还完了巨债，花花的这点小债务，分分钟的事儿。
    仔细想想，还有四百多个模块呢。
    柚柚的急迫感又冒出来了。
    她昨个去了一趟精神病院，给哥哥们送她腌的爽口酸菜，三七哥哥的记忆力又衰退了，能够持续一年的记忆现在只能记住七天了。
    她想着，等她年纪再大点，记忆力和学习能力肯定也会倒退，她现在脑子灵光学的快，等她年龄大了，身体不行了，脑子迟钝了，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一个模块。
    她得好好地珍惜她现在的聪明时光，能早点结束模块就尽早结束。
    对柚柚的这份觉悟，小系统呱唧呱唧地鼓掌。
    自从柚柚知道它是宝宝后，就再也没有指使它干活了，遇见它想买的数据，柚柚还舍得给它买。
    早知道当宝宝有这么多的优待，它早就该告诉柚柚它是宝宝了。
    有宿主疼的系统宝宝太幸福了~~
    蔡志帆的翻身仗打的漂亮，他消气了，节目也糊掉了，节目组背后的公司自大的很，自始至终都没有道歉。
    蔡志帆和姜宰预测着这个公司什么时候玩完。
    姜宰：“公司已经臭名昭著了，顶多两年，合同期满，签约艺人全部离开，公司就再也起不来了。”
    蔡志帆拿咕咕公司举例，“不见得，当年咱们咕咕公司眼见着就要倒闭破产了，柚总顶起来了。他们公司只要换一个能顶事的总裁，说不定还能和柚总一样力挽狂澜。”
    姜宰：“咱们柚总是特殊的，咱们是运气好遇见了柚总，普通人很难有这份运气。”
    蔡志帆：“说的也对，这么多年，我也就见到了柚总一个这么厉害的人，可遇不可求。”
    两人还是高估了这个公司，只不过一次惯例的税务查收，他们公司就被查出了多次偷税漏税，相关负责人被关，树倒猢狲散，这个公司在娱乐圈彻底消失。
    咕咕公司这两年的势头早就碍到了其他公司的眼，在这一波查税风波里，咕咕公司被人举报说偷税漏税，税务局来查账。
    税务局是突袭查账的，坐电梯直奔十三楼时，他们被咕咕公司的学习气氛给惊到了。
    此时，楚振兴一边跑步，一边大声地念着豪气万丈的古诗词。在镜头里酷的一塌糊涂的欧阳钰和席艾艾正面对面地抽背经典乐谱。而在娱乐圈以妖媚气质横行的乔卉穿着可爱的毛绒绒粉红兔子睡衣，正在背注册会计师必考题目。
    税务局看到这个情况，呆了呆。
    三十棵大树苗们看见一身职业装的税务局工作人，也呆了呆。
    乔卉尖叫：“啊——你们不要看！等我化妆！”
    席艾艾也捂着毛糙糙的头去洗漱了。
    习习大声：“柚柚！来人了！大户人家！”
    田柚柚揉着眼睛从办公室出来，身后还跟着手拿语文课本的四只小甜瓜。
    田柚柚海豹式挥挥手，自来熟，“吃了吗？”
    对方的负责人比对着照片，“田柚柚？”
    田柚柚点头，小花芽非常明白懂行地递小姑姑的身份证。
    杨阳端着一大锅粘稠的瘦肉粥从厨房出来，又端出来一大笼包子出来。
    田柚柚：“你们吃吗？”
    对方摇了摇头。
    田柚柚带对方进办公室查账，已经飞速化完妆的乔卉跟在后面。
    这一次来查账的人里有一个刚入税务局的新人，他小声地问乔卉刚才看的是不是注册会计师的书。
    乔卉点头，“我的新角色在会计事务所工作，柚柚就让我顺便考个注册会计师，以后帮她看账。”
    新人：“这个证和会计师从业资格证不一样，这个很难考。”
    乔卉：“柚柚说不难考，我看了几天的书，还行，不太难。”
    新人安静了，沉默了。
    他忘记了他们咕咕公司的柚总是个拿了国际最佳导演奖、拿了最佳歌曲原创奖、拿了甲骨文学术论文第一作者的龙傲天。
    有一个老傲天大哥的小弟们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小弟。
    田柚柚的账单做的明明白白，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灰色地带都没有，她甚至有许多可以少缴税的优惠政策都没有去申请。
    乔卉：“手续有点麻烦就没有弄。”
    税务局的人离开咕咕公司时，每人手里都被杨阳塞了两个大包子一杯瘦肉粥。
    杨阳：“我们柚总最见不得人不吃早饭糟蹋身体。”
    税务局的人第一次看到这么清楚的账单，也是第一次这么早完工，以前他们查账，在公司里一查就是半个月也是常有的事儿。
    咕咕公司上上下下都没把税务局查账当回事，在他们心里，这和交水费和交电费差不多，他们不做烂账，心里坦荡，自然不用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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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志帆扛着摄像机和焦山辉一块去独龙族拍摄今年的农场画面，一个黑影冲了过来。
    独自出来买黑色笔记本的柚柚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
    蔡志帆和焦山辉都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一脚踹过去。
    两人都是被柚柚进行过魔鬼培训的人，柚柚对力量的艳羡决定了她对他们的培训是注重力量的。
    两人经过魔鬼培训后，后面的日子里也没有荒废自己练出来的肌肉，持续保持着魔鬼训练期间的锻炼量。
    两个人，一人一脚，完全没有收敛力道。
    那黑影嗖——
    踹飞了。
    蔡志帆和田柚柚都猜到会是谁，也不动这个躺在地上哀嚎的人，报警。
    断了三根肋骨，而且蔡志帆和焦山辉是在突发情况下做出的无意识自卫，没有防卫过当，又因为对方手里拿着腐蚀性液体，对方被判刑了。
    为了让对方判的更久一点少来烦他，蔡志帆早出晚归地搜集证据，终于搜集到了足够多的罪名。这人成为大网咖后犯了不少事儿，勒索、恐吓这种事儿干的不少，还把一个刚入圈就走了歪路的小明星逼死了。
    这人头一天被关到牢里，蔡志帆就从律师所那里知道那个被逼死的小明星的哥哥犯事进了同一个地方。至于小明星的哥哥是不是故意犯事，这就不知道。
    蔡志帆挺担心，监狱也不是法外之地，不能为一个臭老鼠坏了自个的一生。
    遇见担心的事儿，大树苗们都习惯性地找柚总倾诉。
    田柚柚看的透，“他一直按捺不动，等着你忍无可忍送人进监狱，这就能看出他是个极其冷静的人。他入狱，便是做了他认为最好的选择。你以为他被仇恨蒙蔽的脑子吗？以我看，他大概拿了别人的钱。大网咖得罪的人可不少，咱们走了明路，那些被勒索的明星走了暗路。”
    蔡志帆的担心一消而散，从办公室出来，又是一个阳光明朗没有烦恼的大树苗。
    第36章
    田柚柚左手翻着数学题集, 右手在草稿纸言写解题思路。
    这本数学题集是她家小宇宙的。
    小宇宙在数学上的天赋被初中部数学主任发现了，如获至宝地亲自教授，刚教了半个小时就发现了小宇宙的解题思路往往比他更简易, 不用问也知道小宇宙家里有个深藏不露的数学家。
    他没有再班门弄斧, 把十几本数学题集给小宇宙，让小宇宙做完后代表学校参加数学比赛。
    潜台词就是让小宇宙家里的数学家给小宇宙讲解这些习题集。
    田柚柚和小宇宙就成了现在的相处模式。
    花楹阁去初中接四小只，她抓紧时间处理完琐碎的家务, 四小只回来后, 她睡觉前的所有时间都贡献给了四小只的功课。
    此时她就是全能型家教老师。
    田柚柚辅导小宇宙数学，花楹阁在旁边继续完成她没有完成的家务。
    花楹阁戴着防水手套从厨房出来, 用胳膊肘戳戳小柚子的头，“厨房下水道又堵了，油烟机也坏了, 你去修一下，我来辅导小月牙。”
    田柚柚去厨房看情况, 两个保镖把油烟机拆的零零散散，装不回去了。
    田柚柚三两下就装了回去。
    这门手艺, 不是在系统空间里学的, 跟她妈妈学的。在家里, 她妈妈是负责维修家电的那一个, 看的多了, 她就会了。别人家的家电用不到十年基本就换全新了, 她家的家电只换零部件。
    田柚柚从厨房回来，小花芽说她的卧室里有小蚂蚁。
    田柚柚：“咱们换个小点的房子, 打扫方便。”
    四小只双手双脚地赞同。
    小月牙有了安全感后，不再害怕改变，反而对一些改变感到新奇和兴奋。
    田柚柚去看了楼盘后, 回公司算了算涨，一掷千金地买了三十套房，一人一套，挨着。
    席艾艾抱着柚柚亲了又亲，“我比昨天更爱你了！”
    田柚柚：“嗯，金钱的魅力。”
    乔卉自从拿下注册会计证后，公司的账务就给她管了，“钱不够。”
    田柚柚补充说明：“公司付不起全款，先给你们交了定金，把房源给定了下来，后面会给你们付首付，你们是想全款买房还是贷款买房都给乔卉这里统计一下。”
    除了需要还系统巨额债务的柚柚，买房的大树苗们全付了全款。
    这在柚柚的预料里，她一开始就督促他们存款，她估算着他们的存款买的房，正正好地花光了他们的存款。
    买了房，没了存款，大树苗们有了压力，压力转化成动力。
    大树苗们时隔两年，再次集体出来营业。
    两年的沉淀和提升让他们的风采更胜曾经。
    一出来，整个娱乐圈晃动。
    F站的首页持续一个月被他们承包。
    F站是看着他们如何一点一点地红起来，又如何一点一点地把自己雕琢的金光璀璨。
    这个过程励志又无法模仿，其他人没有他们的天赋，也没有像柚总这样的人能够精准高效地培训他们。
    这一次出来营业，杨阳和习习作为厨师界的门面担当参加国际厨艺大赛，以往两人不参加是因为举办地在国外，他们两个还有很多事去做，对这个也不太热衷。
    杨阳是单纯地喜欢琢磨厨艺，有没有名衔和奖项对他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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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内也有一大堆的好厨师没有去参加比赛，国内有足够多的人欣赏他们的手艺，又何必去国外，不比赛，他们的厨艺也是公认的。大约也是出于这一点，柚柚不像督促其他人考证那样督促杨阳考证比赛。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真正的热爱和单纯的提升营业技能是不一样的，柚柚采取的方式也不一样。
    习习这个酷爱演戏，演技又始终缺那么点灵气的大树苗就需要用外物加持她在娱乐圈的站位，她不仅被柚柚督促着考了厨师证，还被督促着要精益求精。习习不断地提升厨艺后拿下了稀少的、含金量巨高的高级技师证。
    她是典型的天赋在厨艺上，喜好却在演技上，梦想和面包不是一个。柚柚便让她抓紧面包，用丰裕的面包去换取梦想。这个方法是奏效的，很多电影导演看中了她的厨艺，让她来饰演角色。
    习习也清楚这一点，一点也不觉的这有什么不好的，她早在参演《海妖》的时候就自我承认了她在演戏上没悟性，现在还有知名导演找她拍戏，她太感激她的这门手艺了，柚柚让她考证她就考，柚柚让她参加比赛她就参加，反正柚柚比她想的远，筹谋的也比她多，她听话就行了。
    这一次的国际厨艺大赛是在国内举行的，柚柚便让两人报名参赛，到时候会有许多电视台拍摄采访，现成的流量，好处远远大过坏处。
    咕咕公司从焦山辉拿到主持人大赛第一名时就形成了一个内定的文化传统，凡是参加比赛，一定要有拿到一名的决心，有信心的抓紧时间练，没信心的去找柚总进行赛前培训，如果没有拿到第一名，比赛回来后进行魔鬼训练。
    杨阳和习习拿到厨艺大赛的第一名冠军后，电视台上开始播放两人的冠军之路。
    田柚柚和三小只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两人的比赛过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小星空和小宇宙说着小月牙在学校的事情。
    柚柚花大量精力辅导小月牙的功课，他在班里的成绩中流。这样就可以了，即便能有更好的成绩，柚柚也不愿意小月牙更辛苦了，小月牙保持现在的成绩已经比其他孩子多花很多时间去学。
    小月牙享受画画，她也不会为了提高成绩减少他的画画时间。只要成绩不上不下不被班里学生无形排斥就可以了。
    小星空：“马上升初三了，班主任想让小月牙参加画画比赛，拿到了奖可以进个更好的高中。”
    柚柚：“还不到时候。”
    小星空：“难道不是出名要趁早吗？”
    这句话他常在咕咕公司听见。
    柚柚：“不要听姜小牙乱叨叨，先自己立住了再出名才走的远。”
    小星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小月牙眯了一觉醒来看见小姑姑和哥哥们还在看电视，从茶几下面拿出来画笔和纸，趴在沙发上涂鸦，他的一些手法在无意识地模仿着小姑姑。
    家里只有柚柚和三小只，花楹阁和小花芽回家参加婚礼，花楹阁的五姐花楹玉奉子成婚。
    小花芽继续留在家里陪爷爷奶奶一段时间，花楹阁先回来了，回来后总是时不时地看一眼小柚子的肚子。
    田柚柚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想都别想！”
    花楹阁撇嘴。
    见过五姑姑和五姑父总是搂抱在一起的画面，小花芽都替小叔叔和小婶婶操心，回来后，给小叔叔出谋划策。
    花楹阁什么招都用了，田柚柚老僧入定。
    花楹阁开始怀疑小柚子有某些身体障碍了，捧着她的脸，满眼慈爱，“小柚子不要担心，你就是不行，我也会形影不离地守着你的。”
    田柚柚笑盈盈地亲亲他的脸蛋。
    系统跳出来。
    【柚柚！上他！他说你不行！】
    田柚柚：“难道不是吗？”
    系统心虚，躲了起来。
    需要时，金牌销售员会撒谎。
    柚柚在知道系统是宝宝，可以规避很多规则，而主系统又只维护系统利益时，她便留了个神儿。由于系统从销售模式更换为了学习模式，可供她查证的消息很少，她只能从她和花花的身体状况着手。她开通了医术模块，不是为了通关，而是诊断她和花花的身体。
    她和花花确实如系统所说，他们的身体是薯片，看这完完整整，一碰就碎。
    她的身体不行，所以在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下，她没有冲动和欲望，而花花也是一样的，他只是心里想，幻肢是拒绝的。
    自个的身体的状况，花花自个知道，前段时间感冒，别人顶多一个月好，他拖拖拉拉了三个月，差点把鼻炎和心肌炎引出来。
    只是出于某些男人不能不行的想法，他撩拨她，试探着是他不行还是他们两个都不行。
    现在确定了是他们两个都不行，肉眼可见的开心了明朗了。
    只有不明情况的小花芽恨铁不成钢。
    小花芽是女孩子，不太懂男人的事儿，她家里人却是懂的，不催婚，也不催他回来。在他们心里，他多活一天赚一天。
    花楹阁别别扭扭了许多年，现在坦然了，不带任何隐喻地从后面抱住小柚子，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嘟囔自己这辈子活的不痛快。
    田柚柚：“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应该多看看那些身体很好却娶不上媳妇的。”
    --

 第69页

    花楹阁幸福地眯眯眼睛，“你觉的咱们还能挺多久？”
    田柚柚：“你觉的呢？”
    花楹阁：“应该不长，上一次的感冒让我有了一种小时候的熟悉感觉。”
    田柚柚：“所以你才急着勾我？”
    花楹阁甜言蜜语：“我的遗产太多了，我舍不得给别人，想给你。只要你看了我的身体，我就有办法让你对我负责，到时候咱们结婚，你就是合法继承人了。”
    田柚柚：“你就哄我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你就是怕我看上别人，让你一个人躺在骨灰盒里。”
    花楹阁：“人生难得糊涂。”
    田柚柚笑着敲了下他的头。
    第37章
    厨艺文化博大精深, 杨阳和习习虽挤进了决赛，却很难拿到第一名，和他们旗鼓相当的老师傅有很多, 这些老师傅研究了一辈子的厨艺, 比杨阳更懂味觉，若是比拼味道的丰满和菜色的繁华，杨阳和习习略胜一筹, 但大道至简, 若论食物本身色香味，和食材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师傅更有感悟。
    不能说杨阳和习习的厨艺不好, 他们只是年轻，少了一些阅历才能打造出的生活气息。
    杨洋和习习没有拿到冠军，但他们两人扬长避短, 最后一场自由发挥比赛，两人设计的萌趣王国得到了所有小观众的喜爱, 得到了亚军。
    冠军团队是五个年龄超过五十的老师傅，杨阳和习习虽败犹荣, 镜头聚集在两人身上。
    厨艺比赛结束时, 房子装修完成, 通风搁置了一年半, 大树苗们一块搬家, 搬入新家的第三天, 欧阳钰和席艾艾领了结婚证，没有大办, 只邀请了亲近的人一块吃了一顿饭。
    田柚柚：“没必要隐婚，你们靠的不是流量。”
    席艾艾：“那我宣布出去？”
    田柚柚：“让蔡志帆通过小视频慢慢地传出去，给存有幻想的粉丝们留一点反应时间。”
    席艾艾：“柚柚, 你不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快结婚吗？”
    田柚柚揉揉她的头，“你们想早点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席艾艾瞬间吧嗒吧嗒地掉泪，抱着柚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想要把童年受到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田柚柚拍着她的背，给她描绘美好的未来。
    席艾艾和欧阳钰的速度飞快，在粉丝们刚接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时，他们两个有了小宝宝的消息传了出来，粉丝们刚要生气，蔡志帆上传了一个小宝宝的视频。
    粉丝们偃旗息鼓，移情别恋了。
    结合了席艾艾和欧阳钰所有优点的小宝宝让他们萌软了一颗姨妈心。
    席艾艾去开演唱会，欧阳钰也去开演唱会，小宝宝被丢给了柚柚照顾。
    田柚柚一手抱着娃，一手审阅合同条款。
    花楹阁和小花芽在讨论婴儿辅食。
    习习参加完演出回来，去洗个澡再换一身舒服的衣服，敲敲办公室的门抱走小娃娃。
    这个小娃娃是放养的，谁有空谁就养一会。
    三十多个人一块养，这小娃娃被养的很皮实，轻易不哭。
    楚振兴举着小娃娃做深蹲，小娃娃抱着大奶瓶淡定的一批。
    小宇宙和小花芽的高考成绩出来，一个省理科状元，一个省文科状元，虽然小花芽断断续续休学了两年，比同龄人大了点，但这不影响小花芽的荣耀。
    田柚柚带着两人去医院炫耀。
    苦荞哥哥在三年前去见他的神了，来见她的只有人参哥哥了。
    刘金嘴的头发白了一半，精神头很好，没有人跟他吵架跟他争了，他又收了几个刚进医院的小徒弟使唤，犹如柚柚当年。
    刘金嘴：“他们比你听话多了，就是有点笨，需要多给点压力才能突破智商极限。”
    田柚柚：“之前的徒弟呢？”
    刘金嘴：“你跟他们说了什么？你一走，他们就开始反抗了，我还没想出治一治他们的招儿，他们痊愈出院了。”
    田柚柚：“没说啥，就是把我当年在精神病院的两年经历给他们说了说，让他们吸取一下经验。”
    刘金嘴：“这一次，你不准再见我的徒弟。”
    田柚柚：“好。”
    刘金嘴满意地点点头，“你两手空空地过来干啥。”
    田柚柚眉飞色舞，“你们当年不是说我养不好娃吗？我让你看看我有多会养。我家小宇宙理科状元，我家小花芽文科状元，他们不仅学习好，还热爱劳动，热爱国家，热爱人民。嗯！长的还好！”
    田澜宇配合地站起来转个圈。
    他在外面再高冷，到了小姑姑面前，他仍是个萌侄子。
    刘金嘴一离开，医生立刻带他的那些苦不堪言的徒弟们过来吸取第一届大师姐的意见。
    田柚柚两字箴言，“自救。”
    医生拿前两届的徒弟做例子，补充说明自救的具体方法和最终成效。纵观讨好卖乖法、叛逆跋扈法、蛮横武力法等等，最终证明，积极配合医嘱，自己给自己暗示，早日痊愈，早日逃离师父是最佳方法，这是历届血泪教训。
    小花芽牵着小月牙的手来接小姑姑回家。
    小花芽六岁的时候，花楹阁逗她，问她最喜欢三只小恐龙里的那一个，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小月牙。十岁的时候，问她，她铿锵有力地回答小月牙。十五岁，问她，她害羞地回答是小月牙。十八岁，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是小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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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月牙也喜欢小花芽。
    两人一毕业就胆子大，明目张胆地手牵手出现在大人面前。
    花楹阁：“自己养的娃手牵手了，啥感受？”
    田柚柚：“我没啥，关键是小花芽的爸爸妈妈。”
    花楹阁：“小花芽是咱们带大的，他们没意见，有意见也得憋着。”
    田柚柚回来，焦山辉又是倒水又是拿甜点。
    田柚柚：“说吧，什么事？”
    焦山辉嘿嘿笑。
    乔卉替他开口，“他想采访你。”
    田柚柚愣了愣，“新闻频道的采访我做什么？”
    乔卉：“他就是放假了，闲着没事儿找点事儿。”
    焦山辉：“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田柚柚：“别学米佳的开场白。”
    焦山辉：“我掐指一算，柚总你能名垂青史。”
    田柚柚笑开了花，“继续吹，我受得住，不会破。”
    焦山辉：“我就琢磨着您现在风华正茂，留下一段影像给后人瞻仰是很必要的，我也琢磨着我能因为采访您沾沾光被后人记住。”
    田柚柚：“再等六年。”
    焦山辉：“为啥是六年？有说道吗？”
    田柚柚：“我这六年再努力努力，争取更闪亮，让你访谈的含金量更高一点。”
    焦山辉咧嘴笑，举大拇指，“我可等着您喽。”
    四只小甜瓜去上大学了，家里清净了，田柚柚全身心地投入到模块学习中，顺便把花花也带上。
    要想两个人有共同语言，文化素养和技能也得势均力敌，否则高处不胜寒，孤独的滋味不好受。
    小系统特高兴有一个不花钱还能闯模块的白工，立刻喊来他这两年交的小书呆子朋友去绑定花花。
    花楹阁进入数字空间，问小柚子，“学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互补？”
    田柚柚：“学一样的吧，能有个人一块商量着来，比较有趣。”
    花楹阁复制小柚子的学习模块，发出灵魂的拷问，“你这都是啥？祭祀舞？能呼风唤雨？”
    田柚柚：“没有，系统也是科学产物，是将科学的。”
    花楹阁：“那有什么用？”
    田柚柚：“没用，学会了有新手大礼包，能还债。”
    花楹阁还记得她的大象舞，“你学的会吗？”
    田柚柚：“这就要夸这个模块考核的人性化了，不要求好看，态度诚恳，表情丰富就可以了。”
    花楹阁：“这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田柚柚：“对，所以我一早就过关了，只用了一个小时，我觉的这个对你大概是有点难度的。”
    素来用眼神来表达情绪的花楹阁：“不是一点，是很难。”
    果然，他学了三个月也没通关，无奈舍弃，换了剑术，这个对表情的唯一要求就是面无表情，他擅长。
    焦山辉时常跟柚总提一下六年之约。
    春节的时候，他们家柚总写了几副对联粘在公司门口，他跟对联来了一张合照放到网上炫耀，毕竟像他们柚总这样有文化的霸总在娱乐圈不多。
    他没说谁写的对联，就等着人问的时候，再炫耀一波。然后有一个中国山水画大师看见了他照片角落里的山水画，惊为天人，追问他是谁画的。山水画大师一出现，一些画商蜂拥而来，出天价购买。
    他只是想小小地炫耀一下，没想到会引来这么一场大波浪。这也让他明白他们家柚总有多深藏不漏。
    山水画是天价，这些贴上去的对联也被人出高价购买。
    既然有人买，田柚柚就卖，她不嫌钱多烫手。她还记得她刚来咕咕公司时小树苗们被房租逼的焦头烂额的样子，当时这栋大楼要是自家公司的，那就不会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她打算这六年多挣点钱，想办法盖一个商业大厦给小星空办公。
    她家小星空在大学辅修了金融，她估摸着小星空受花花的影响，认为经商是一门即清闲又有钱的职业，比楼上楼下这些为了工作不得不困在公司里的技术白领自由多了。
    小星空：“小姑姑，我以为学物理，只一门心思研究就可以了。我进了实验室才知道，做研究就是烧钱呀，以我现在经济状况承担不起。”
    田柚柚：“申请科研经费。”
    小星空：“有限制条件的，我现在大二，资历不够，申请也只能申请到十万以下的，不够我研究我想研究的课题。”
    田柚柚：“需要我资助吗？”
    小星空：“不需要，小姑姑给我的一百万，我还没动，我打算把金融这门学问吃透后，让钱生钱。”
    田柚柚的画一出现在国家收藏馆，一直想采访田柚柚却一直采访不到的记者们决定了，等以后他们有了娃，一定要起个含“柚”字的小名，要是两个孩子，一个叫大柚，一个叫小柚，要是三个，最小的那个就叫柚柚，要是四个，最后那个就叫柚总。
    一个柚字就包含了他们对孩子最大的期许——像田柚柚一样牛气！
    作者有话要说：　　快来看我的新文《田园小花仙【快穿】》，花了大心力去写，很好看哦，收藏呀～～
    第38章
    乔卉和习习一人端着一杯零脂蔬菜汁坐在练习室角落里看柚柚和花花对着镜子比手画脚。
    席艾艾端着一杯同样的蔬菜汁过来, 挤到两人中间，看了一会，没看明白, 问：“柚柚在跳男团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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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卉和习习嘎嘎嘎地笑。
    席艾艾一头雾水。
    习习被席艾艾拽着袖子晃, 解释：“柚柚在练古武。”
    席艾艾不敢置信，“什么？”
    习习：“古武，没听错, 就是古代飞檐走壁的武术。”
    席艾艾勉强联想几个关于武术的几个词, “那他们现在正在站桩？”
    习习：“不是，他们正在感受气。”
    席艾艾：“楚振兴是行家, 他感受到气了吗？”
    习习：“没有，米佳说他学业不精，楚振兴请假去找他以前的师傅了, 追问他师傅有没有感受到气。”
    席艾艾和欧阳钰去参加了一个夫妻档综艺节目，带着小娃一拍就是三个月, 她早晨刚回来，还真没发现楚振兴不再公司。
    “楚振兴走了多长时间了？”
    习习：“四天。”
    乔卉：“他就是找理由去游山玩水。”
    席艾艾：“焦山辉和蔡志帆请假了吗？”
    乔卉：“请了。”
    席艾艾肯定：“那他们三个铁哥们肯定去游山玩水了。”
    田柚柚和花楹阁慢吞吞地比划着动作, 把一套以快为要诀的古武练成了太极的速度。
    席艾艾看的打瞌睡, 喝完蔬菜汁, 出去补觉。
    乔卉和习习也打了个哈欠, 两人直接躺倒地上睡觉。
    练习室的地板是木质的, 因为COCO组合经常累的直接躺下昏睡, 柚柚在挨着墙的地面都铺了胶垫，醒来不会浑身酸痛。
    田柚柚和花楹阁继续慢吞吞地比划, 只要他们的动作够慢，他们就不会弄出声音吵醒他们。
    两人停停歇歇，乔卉和习习一觉醒来, 两人还在比划。
    三十棵大树苗的稀奇只持续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柚柚就是在会议室里扎着马步给他们开会，他们也跟没看见似的。
    游山玩水回来的蔡志帆回来，给他们家柚总强烈推荐一个练古武的山水竹林，那地方美的呀，他只要想象一下他们家柚总在竹林间飞跃的画面，就亢奋的两眼发光。
    楚振兴一只胳膊搭到蔡志帆的肩膀上，“兄弟，你不会真以为咱们柚总能练出气吧？”
    蔡志帆：“怎么就不能了？”
    楚振兴：“如果说咱们柚总能破开世界数学谜题，这个我信，这个是动脑子的事儿。但要说到练出气，飞檐走壁，那不可能。”
    不练武的人可能神化古武，越是练武的人也是清楚武侠电视剧里飞来飞去的轻功是不存在的。
    楚振兴说的肯定，蔡志帆思考他是不是对古武太过幻想了。
    米佳端着一盘抹茶饼干飘过来。
    蔡志帆拦住她，“你的预感准，你觉的咱们柚总能练出气吗？”
    米佳坚定，“能！”
    楚振兴：“我练武这么多年，也没见过练出气的。”
    米佳：“你马上就能看见了。”
    楚振兴就不相信没人站在他这一边，他不服气地问了一圈，发现世人皆醉他独醒。
    咕咕公司的三十颗大树苗在一周前陆陆续续地完成了三个月对外营业，接下来的小半年是他们的进修时间。
    没有任何的演出活动需要柚柚监督，四只甜瓜又都去上大学了，柚柚和花花说走就能走。
    柚柚给大树苗们一棵一棵地安排接下来小半年的学习任务，一身轻松地带着花花去蔡志帆推荐的山水竹林练功。
    小系统煞有其事地介绍速度与力量的关系，用回旋镖来举例。
    【所以，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只要速度够快。】
    田柚柚在空间里反复地看古武视频，试图从数学角度来拆解细化视频里的每一个动作。
    【柚柚，你又眼高手低了，只看是不行的，要练起来。】
    田柚柚有她的一套学习方法，当年她上大学也是有体育课的，她既然能拿到奖学金，她的体育课成绩也是几乎满分的，能拿到这么高的分数全靠她会分析动作，动作标准到体育老师让她做示范。
    只有舞蹈这种说什么feeling的，她搞不定，若是不讲究什么律动，有标准的动作定位，她能百分百地还原，比如现在。
    田柚柚记住了每一个动作的角度和行走弧度，完完整整地还原了动作。
    小系统安静的像个入睡的婴儿。
    田柚柚的动作从刻意听从脑子的指挥再慢慢地过度到随意发挥。
    气没练出来，但身体素质给练出来了。
    花楹阁不遑多让，他能提动一百斤的大米了。
    一百斤对他的意义重大，为了让小柚子全方位地拍摄下他孔武有力的视频，买了十袋米备用。
    力气上去了，两人慢慢地练耐力。
    六年过去，焦山辉终于采访到了他们家柚总。
    首先，他好奇的是他们家柚总在武术比赛里打败蝉联四届武僧的感想。
    田柚柚：“意外。”
    焦山辉小声：“楚振兴说是气。”
    田柚柚：“不是气，对手下盘不稳而已。楚振兴不是不相信气吗？”
    焦山辉：“您四两拨千斤地打败他后，他就信了。”
    田柚柚：“仔细观察，找准角度，任何一个人都能打败比自己体格大的人，跟气没关系。”
    焦山辉语气里带着点小兴奋，“您练出了气吗？”
    田柚柚斩钉截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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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系统蹿出来。
    【有！柚柚撒谎！】
    田柚柚不理会越来越闹腾的小系统。
    焦山辉重新调整镜头：“刚才都是闲话，剪掉剪掉，现在正式开始。”
    焦山辉拿出播音腔采访田柚柚。
    田柚柚也拿出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回答焦山辉。
    花楹阁站在镜头后面，吃着西瓜看前面这两个过家家似的采访，他就等着谁先忍不住笑场。
    一个是从不笑场的强者，一个是被强者特意训练过表情控制的新闻主播。
    两个人正儿八经地battle，镜头外的大树苗们笑的满地打滚。
    笑声都被录入收音器中。
    焦山辉催了六年的采访以这种方式进行了一个小时。
    虽然说话语气和表情让人忍俊不禁，但该采访的内容，焦山辉都好好地采访了，田柚柚也好好地回答了。
    焦山辉问田柚柚如何兼顾多个专长，田柚柚详谈高效学习法。
    焦山辉问田柚柚在最初面对咕咕公司困境时的想法，田柚柚畅谈自我开解的重要性以及具体方法。
    焦山辉问田柚柚为何从不接受记者采访，田柚柚讲述肖像权和隐私权的相关条例，以及记者容易违反的法律条文。
    后来这段视频被数次搬到课堂上。
    在这些老师看来，这不是名人采访，这是名人教学，正适合有学习压力的学生们看。
    第39章 结局
    田柚柚挎着花楹阁的胳膊参加米佳的婚礼。
    乔卉提着大裙摆走在柚柚的另一侧, “米佳嘴上说着不会跟杨阳谈恋爱，最后不还是结婚了。”
    席艾艾吐槽也跟着吐槽，“没谈恋爱, 直接结婚了。”
    习习：“她说她跟杨阳在一块更舒服。”
    乔卉挑眉, “她跟咱们在一块就不舒服了？”
    习习：“这大概就是她的生活方式。”
    乔卉：“两个人温温吞吞二十多年，都四十多了才结婚，也不知道两个人图个什么。”
    习习：“图个老来伴。”
    田柚柚看向乔卉和习习。
    其他人都有了以后的打算, 找到了心爱之人的有了归宿, 没有找到的也不找了，就帮着其他人养娃, 等老了再让娃顺便养一养，他们有钱，总归是累不到孩子的。
    只有乔卉和习习向往爱情, 就是没找到自己喜欢的，还在努力。
    田柚柚：“你们两个眼睛一定要亮点, 不要被绣花枕头给骗。”
    乔卉和习习都知道柚柚说的是哪件事。
    前段时间一个老影后的绯闻闹的沸沸扬扬，老影后进入圈后洁身自爱零绯闻, 到了四十八岁, 和一个二十八岁的小演员爱的轰轰烈烈, 这个爱的轰轰烈烈是从老影后这边说的, 在那个小演员这边, 他就是用身体换了出名的机会, 嘴上的甜言蜜语都是陪送的小甜头而已。
    旁人都看的明白，老影后一头扎了进去, 旁人怎么劝都不管用。结局也是凄惨，小演员一朝成名，立马翻脸不认人, 说自己是被迫。老影后一身狼狈，受尽嘲笑，最终退圈。
    乔卉：“我和习习不是顺风顺水地走到现在的，我们也是吃过苦的，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心，那些有企图的人往我面前一走，我就知道红的绿的。”
    习习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早在十年前，楚振兴被一个模特做备胎时，田柚柚就给他们进行了持续三个月的恋爱讲坛，讲完这个后又着重培训了他们的微表情分析。
    在这长达六个月的集训后，楚振兴脱胎换骨了，不仅对模特没了感情，还差点变成花花公子，被柚柚又单独拎出来进行了一次女人被辜负后发狠的系列案例讲述，楚振兴老实了。
    这次的防骗感情的系列培训，他们避开了不少以感情做鱼饵的陷阱。
    柚柚在米佳和杨阳的心里很高，是谁也不能比的，两人结婚自然是由柚柚来主持见证。
    柚柚宣读誓词，花花隔着人海看着她。
    柚柚与他对视，眉眼温柔。
    当天回到家里，花楹阁窝到柚柚床上不起来，“你的誓词分明是读给我听的，你已经嫁给我了。”
    田柚柚打个哈欠，“回你自个的房间去。”
    花楹阁：“夫妻分房睡就是离婚的前奏。”
    田柚柚掀开被子躺进去，含糊不清，“不要闹了，我困，先睡了，你出门的时候帮我关掉空调。”
    两人的生活步调完全一致，田柚柚犯困打哈欠，花楹阁也跟着打了哈欠，直接躺在柚柚的床上睡着了。
    这么一躺，两人就再没分房过了。
    田柚柚再一次被八爪鱼缠醒，捏住八爪鱼的脸蛋捏醒，“你降低了我的睡觉质量。”
    花楹阁懒洋洋，“忍一忍，习惯了就好了。”
    田柚柚：“你能放开我了吗？”
    花楹阁：“不能，再陪我睡半个小时，起来给你做啤酒鸭。”
    田柚柚一点犹豫都没有地闭眼睡觉。
    花楹阁满足地继续缠着。
    田澜宇大三加入到一个国家航天项目中，进入一个实验基地，一进就是八年，八年内没有回过家，只偶尔打个电话给小姑姑保平安。
    结项回家，和小时候一样，田澜宇在花盆下找到钥匙开门。
    田柚柚听见开门声，扭头，看见小宇宙，满脸的惊喜，迅速跑过来，抱住小宇宙转一圈。
    --

 第73页

    被猛然抱起来又被甩了一圈的田澜宇蒙圈。
    这八年发生了什么？小姑姑吃了大力丸？
    三兄弟都约好了回家时间，田澜宇前脚到，田澜煋和田澜钥后脚到，非常自然地伸出胳膊，被小姑姑抱起来甩一圈。
    田柚柚踮起脚尖捏捏小星空和小月牙的脸蛋， “不错，没亏待自己，重了。”
    小星空脱掉外套，撸起袖子给小姑姑看他的肌肉，“我在办公室放了一套器材，只要不累就去锻炼。”
    小月牙也撸起袖子给小姑姑炫耀他的肌肉，“小花芽要增肌，我也增肌了。”
    田柚柚训斥瘦成一根竹竿的小宇宙，“看看你，再看看两个弟弟，羞愧不羞愧！”
    小星空和小月牙再次撸起袖子显摆自己的肌肉。
    田澜宇甩锅，“小姑姑，你不知道那些博士多疯狂，他们投入到项目里面可以不吃不喝，我想去吃饭都被他们拦下来检查数据。”
    田柚柚不轻不重地敲一下他的头，“别以为我不知道，负责监督你们身体状况的医师都跟我说了，是你一投入就不吃不喝不睡的。”
    田澜宇讨好地笑一笑，“我说饭怎么突然合胃口了呢，肯定是小姑姑出谋划策了。”
    田澜宇虽然八年没回家，地位也是稳稳的，两个弟弟老老实实地讲这八年里的事儿。
    讲着讲着就成了显摆。
    田澜煋：“小姑姑给我建了一栋六十六层的办公大楼！”
    田澜宇：“小姑姑送了我好多画，小花芽说这些画可以做传家宝。”
    田澜煋：“小姑姑亲手给我织了毛衣。”
    花楹阁：“我有两件。”
    田澜宇：“我有三件！小花芽十八件！”
    田澜宇看向小姑姑，满眼质问。
    全家都有，为什么只有他没有？
    田柚柚：“等你长壮实了再给你织。”
    田澜宇在心里计划着健身增肌，即使增肌不容易，先吃胖，胖也能伪装成壮。
    到了饭点，小花芽过来吃饭，“小叔叔，少碳水，多蛋白，我在增肌，马上就到目标了。”
    花楹阁准备了六个大餐盘，烫完的菜挨个摆放，再撒上提味的香草盐。
    田柚柚在煎牛肉，这个简单，也是她继煮面后最拿手的，想要几分熟的她就煎成几分熟的。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她不急不躁，一块一块地煎。
    田澜宇看着其他人吨吨吨地吃光了自己的餐盘，而他吃了三分之一已经饱了，撑着再吃到一半，实在吃不下了。
    田澜钥收拾餐盘放到洗碗槽中，“剩饭的人洗餐盘。”
    所有人看向田澜宇。
    田澜宇面无表情地去洗碗。
    洗碗本身没啥，但“剩饭的”这个形容词听着让人有一种微妙的不爽。
    花楹阁做饭喜欢给每个人准备一样量的饭，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吃的完，他说这是他的生活美学。所幸，小花芽和柚柚，一个是实时翻译外交官，一个是每天要闯学习模块的人，脑运动量巨大，吃的少，反而会低血糖。
    在饭量追上大流前，田澜宇接过了做饭这个家务活。
    小月牙和小花芽在家住了五天，背上包去临摹刚发现的一座墓地壁画了，小月牙在考古研究所工作，临摹壁画是他的工作之一，小花芽喜欢跟着他一块去欣赏壁画，每次小月牙出差，小花芽都跟着。
    两人在研究所附近买了房，大部分时间在那里过两人生活，过年过节才来小姑姑家住一段时间。
    小星空没在外面买房，从小跟着小姑姑在公司常住的经历让他认为把公司当家是一件省时省力、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也是过年过节回来住一段时间，其余时间，要么在公司，要么在他的研究所里。
    小星空当初创业时，发现了经商的不易，索性跟志同道合的师兄弟一块合作，开了一家卖技术的公司，创业之初还算顺利，到了公司小有成就是遭到同行打压，公司萎靡了五年，萎靡的这五年，他和他的师兄弟也不慌，正好有了研究新技术的时间。他有一座六十六层的办公大楼，一个月的租金就够他研究所所需的资金投入。
    挺过了这五年，打压他们的同行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他们公司迅速填充了这个空缺的市场。
    咕咕公司仍没进新人，但多了十几个小萝卜头，田柚柚进公司时，小萝卜头全冲过来喊姑姑，挨个伸手让姑姑抱起来甩一圈。
    这些小萝卜头都是大树苗们的娃。
    席艾艾和欧阳钰的大儿子想要弟弟妹妹，他们两个就给他生了弟弟妹妹，其他的大树苗也有模学样，两个起步。
    这几个小萝卜头是第二波出来，最大的一波现在读小学还没放学，最小的一波孩子吃奶，只有他们这一波早早从幼儿园放学的被爸爸妈妈接了过来。
    水影和水叶早在五年前就不接活了，在咕咕公司里专职带娃。两人紧跟咕咕公司的文化传统，在带娃的同时也去把什么母婴护理师证等相关证件全考下来了。她们为了照顾好小萝卜头，看了不少的书，也向有经验的人求教很多次，考证只是顺便的事儿，但把考下来的证放入咕咕公司防水防火的透明证书柜里，这种成就感是不容忽视的。
    这个证书柜是他们咕咕公司拥有独特文化传统的证明。
    这个证件柜里，柚柚放置的证书最多。她有数百个学习模块需要认证，证书是最容易的一种证明方式。她考了一个又一个，凡是有年龄限制的她先囫囵学一遍去拿下来，没有年龄限制的她放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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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柚柚需要还债，学的多，花花没有债务压力，跟着柚柚学也是为了有共同话题，感兴趣的多学一会，不感兴趣的懂个大概，感到身体不适时就通关一个学习模块来吊命。
    命是吊住了，但衰老速度也加快了，花花每天起床都要被自己丑到。
    柚柚在花花的催促下，再次加快通关速度。
    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学习模块时，两人没有再用通关奖励来兑换生命值，任由它缓缓减少。
    田澜宇跟小姑姑住了一段时间，知道为什么医师向上级写报告不许他再投入到下一个把八年的闭关。
    田柚柚没有瞒着他们，很准确地告诉他们，她和花花还有一年的时间。
    其他人也没有震惊，他们很早之前就知道柚柚和花花身体非常不好，甘欣冉也说柚柚和花花能在这样破败的身体条件下正常活着是奇迹。
    没有震惊，心里的难过却是一分不少的，他们一直希望柚柚和花花能活的比他们长。
    只有小月牙给了她最积极乐观的一个反应，“没关系，我早就知道小姑姑是爷爷请下来的仙女。小姑姑，我长大了，你可以放心地飞走了。”
    田柚柚笑着揉揉小月牙的头。
    剩下的这一年，田柚柚安排完咕咕公司的事情，去精神病院和医生告别，她的哥哥们已经全不在了，少了许多的不舍。
    田柚柚跟着花花回了一趟花家，没有说那些惹他们伤心的话，只说去到处走一走，看看风景，这几年就不回来了。
    没有说实话，却也被他们猜到了，他们红着眼睛送两人去机场。
    小系统问柚柚。
    【他们很伤心？】
    “嗯。”
    【柚柚可以让他们不伤心吗？】
    “时间可以。”
    手牵着手看过了许多未曾看过的风景，两人来到他们相识的餐厅。
    当年昂贵到普通人吃不起的餐厅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坚强地活下来了，但价格也不敢虚高了。
    柚柚和花花还坐在当年的位置上。
    小系统声音雀跃。
    【柚柚准备好了吗？】
    另一个小系统的声音里也满是欢喜。
    【花花准备好了吗？】
    两人握手，微微点头。
    服务员端着茶水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座位挠挠头。
    人呢？
    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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