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是药》 两年后归。 炎夏,傍晚,临市机场。 飞机刚落地,还在滑行,周围已经有人按耐不住起身拿行李。 透过舷窗望出去,天空已经有了暮色。白桑搓了搓肩膀,合上杂志,应该多穿点的,冷气太猛了,全身冰冰凉。 不知道刚才那本杂志能不能买得到。 她在公共交通上一向睡不着,只能翻翻飞机上的杂志打发时间。 翻了几页,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临市商界传奇顾承安的采访。 采访的内容,是关于顾氏集团未来十年的规划。 白桑认真看着,通篇都很官方,比如会在同领域与竞争对手共同进步,狗屁,一点都不是顾承安的风格。 顾承安那个人,一身戾气,目中无人,只有金戈铁马,绝无手下留情。 文章最后的落款,是秦满,顾承安曾经的未婚妻。 * “桑桑,落地了吗。” 白桑刚落地,宁檬的电话就来了。她们是吃一根棒棒糖长大的好朋友,两年没见,迫不及待。 “没落地,在叁万英尺的高空接你电话。” “滚,我在A出口,赶快,我排的火锅还有70个号,路上一个多小时呢,过号得重排。” 白桑在国外经常与披萨为伍,梦里都是苕粉小郡肝。 宁檬本来说请她吃日料,白桑坚决拒绝并捍卫自己的无理要求。 “你一个模特怎么天天火锅火锅的。” “害,我又不走秀,只拍拍平面。再说了,吃不胖也很烦。” ?打人不犯法吧! 下高速时已经华灯初上,后视镜里都是熟悉的场景。 熟悉的街角,熟悉的车牌号,熟悉的空气。 这个四季分明的城市是她长大的地方,也带给她温暖,也带给她痛苦。 路过顾氏大楼的时候有点堵车,停了足足二十分钟。 “我发誓不是故意的,历经路那边挖管道,没法儿走。”宁檬举着叁个手指发着毫无意义的誓,檬姐名言,发誓的时候不说后果,就不会实现。 “无所谓的,都过去了。” “最好过得去。” *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达目的地。 挂档,锁车,一气呵成。 前面还有叁桌,千万别过号,求求了! 两年了,这家火锅店还是爆满,两个人跟着服务员的指引穿过大半个店才走到自己的位置。 一路上白桑回头率超高,她的身材好,腰细胸大屁股翘,脸又长的美,桃花眼樱桃嘴,左眼下一颗泪痣不知道勾过多少男人的心,更气人的是,白的晃眼。 宁檬经常说,要不是她心里素质好,人又善良,根本没法儿跟白桑做朋友,光芒都被抢走了。 “出道吧白桑。” “成团吗姐妹?” 俩人笑做一团, 真好,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朋友。 小郡肝,毛肚,娃娃菜,虾滑,鸭肠,肥牛,黄喉,宽粉,等等等等,摆了满满一桌,还要了两瓶冰啤。 “老板破费了。”白桑狗腿。 宁檬学的是服装设计,这几年拿了不少奖,成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NMOO。 形象店开在临市最大的商业区,寸金寸土的位置。 白桑本来学的也是服设,但毕业后荒废了叁年。 好在先天条件优越,在国外误打误撞做了模特,虽然不知名,好歹混口饭吃。 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宁檬说自己品牌刚刚创立,希望白桑能回来帮衬,拍拍宣传照,顺便照管下店铺。 “两年了,你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回来吧,总不能躲一辈子。” “我考虑考虑。” “那就这么定了!机票信息等下发给你!” … … 宁檬檬怕白桑考虑的结果是否定,直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搞定一切。 不一会儿白桑收到微信,宁檬发来机票订单,还有一句话。 特价票,不能退。 … … “桑桑,欢迎回来。” “檬檬,好久不见。” 煮沸的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虽然开着空调,还是吃了一身汗。 两个人边吃边聊,十分畅快。 最后一块土豆片下肚,回国后的第一顿晚餐结束。 * 白桑酒量一向不好,要不是今天老友相见十分开心,肯定是滴酒不沾的,这才一瓶,已经不太行了。 歪歪扭扭走进电梯,按了负一,代驾已经在等了。 “叮~”电梯在一楼停了下,白桑以为到了,闷头往外走,宁檬一个没拉住,白桑就撞了个人。 这一撞倒是有点清醒了,忙不迭的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了。” 陆易霖刚想说没事,怎么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抬头一看,我操!白桑! 白桑一瞬间彻底清醒了,回国第一天就碰见熟人? 想起来了,这家火锅店所在的大楼,是陆氏的产业。 “陆总。”白桑客客气气打招呼。 “小桑桑回来了,承安知道吗?”他说的是顾承安,杂志上那个,顾氏集团总裁,临市无人不知的商界传奇,白桑跟了叁年的男人。 顾承安,陆易霖,季开凡叁个人是发小。 从前白桑和顾承安的关系隐蔽,知道内情的,也就他们两个。 酒精本来就容易让人伤感,再加上陆易霖的出现,勾起了一些回忆,白桑有点不开心。 她回不回来,和顾承安没半毛钱关系。 “别提那个贱人。”说完这句话白桑自己都傻了,酒可真不是好玩意儿,这舌头是不能要了,切了吧。 陆易霖呆了,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见有人敢骂顾承安贱人,桑姐真是不一般,必须给勇敢的桑姐点个赞。 … … 叮,电梯到达负一。 出电梯的时候白桑连招呼都没再打,拉着宁檬跑的飞快,喝多了喝多了,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白桑你是疯了吗?”宁檬的意思是,骂就骂了,跑什么,刚吃饱,跑的她要吐了。 白桑没疯,她这会儿清醒的很,他想离和顾承安有关的人和事都远一点,所以跑的飞快。 代驾已经等在车边,接过钥匙收起自己的折迭车放进后备箱。 白桑看那小车特别可爱,说让宁檬给她买一辆。 “你先有命骑再说,你刚才骂了顾承安。” “我知道别说了闭嘴吧。” 必须戒酒了!一杯都不行! 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顾承安虽然脾气臭,也不至于对个女人做什么,况且,都过去两年了,或许早已经是陌生人。 回去的路上白桑心情有点复杂,在国外她确实不开心,不习惯生活方式,也不习惯食物。 可是回来了,就要面对过去,面对从前。 “桑桑,还恨他?”宁檬知道,白桑爱惨了顾承安,当年如果不是被他伤的太深,是怎么也不舍得离开的。 “没恨过,都过去了。” * 白桑没有父母也没有家,自然是住在宁檬那。 宁檬这几年赚了点钱,房子买在市中心,离她的品牌形象店不到一公里。 “这房子不便宜吧?” “顾氏开发的。”宁檬神神秘秘。 “哦。” “月供两万多。” “我可以付你房租。”白桑本来也不打算白住。 “不是,谁要你房租。你跟顾承安复合吧?等你成了顾氏总裁夫人,给我月供打个折。”宁檬虽然是开玩笑的,但是她有预感,白桑和顾承安,肯定过不去。 复合?白桑觉得有点好笑,她和顾承安,只能算是床伴吧,从没恋爱,谈什么复合。 她就不该回来,落地还没几小时,顾承安的名字听了几百次。 * 陆易霖到会所的时候,顾承安和季开凡都在。 这会所是陆氏旗下的产业,会员制,人少清静,也不图挣钱,专门留了个房间方便聚一聚。 顾承安穿了件黑色的衬衣,价格不菲的高定西装外套就在沙发上随意扔着,袖子卷到一半,修长的手指夹着个雪茄,见他进门,漫不经心的碰了下眉毛。 “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了?”陆易霖进门就开始献宝。 顾承安最烦说话说一半,吸了口雪茄,也不理。 陆易霖直接掏出手机,白桑出电梯的时候,他拍了张照片。 “你看。”手机从桌子上划了条直线,到达顾承安眼前。 照片上白桑穿了件纯黑色的紧身T恤裙,因为跑的急,手机快门追不上,照片有点模糊。 顾承安愣了两秒,没说话。 季开凡伸长了脖子一瞧,“我操!白桑回来啦?” 这声白桑喊的有点响,顾承安皱了下眉,把雪茄扔进酒杯。火焰在一瞬间熄灭,滋滋啦啦的声音持续了一阵,搅的人心头不宁。 “你说,白桑一走两年,干嘛去了?会不会跟小说里写的是的,结婚生孩子了?”季开凡有个本事,总是能准确提到不开的那一壶,俗称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易霖不敢接话,“… …” “你见她的时候身边是男的女的。”季开凡没眼力见儿,还在那叨叨。 “作死呢。”顾承安声音不大,就是有点冷,给季开凡扎的一哆嗦。 季开凡觉得冤,都两年了,平时也不听他提起,以为过去了,没想到还能戳着他的心窝? “奥对,我问白桑回来见没见承安,你们猜她怎么说的?” 陆易霖复述了白桑的原话,还把贱人两个字儿加深了下。 季开凡惊了,强忍住笑,他想看当面儿骂,不知道能不能实现?毕竟顾承安被骂这事儿,也不是年年都能碰上。 顾承安看起来还是没什么表情,拿了个干净杯子倒满,一口闷下。 贱人?骂他? 还是那几年太惯着她,有点儿无法无天了。 * 回到宁檬的公寓,白桑摊开行李箱,一箱是衣物,一箱是给宁檬和宁檬父母的礼物,还有这两年在美国拍摄的一些画报和杂志。 宁檬的父亲和白桑的爸爸是战友,当年白家出事,宁家虽鼎力相助依然没能力挽狂澜,很是愧疚。 所以这些年对白桑一直很照顾,白桑打算安顿好了就去看看两位老人家。 “桑桑,是不是背着我隆胸了!怎么好像大了些。”宁檬翻开白桑的拍摄集。 “没有,二次发育。”宁檬一个字儿都不信,二十六岁二次发育?白桑的嘴,骗人的鬼。 白桑这人没什么志向,服装设计荒废了就没再拾起来。做了模特也是叁天打鱼两天晒网,其实凭她的外形条件,混出个名堂来是不难的。但凡勤快点,不至于两年了还是个不知名的平面模特。 “檬檬,你这儿有新牙刷吗。” 白桑只带了两个行李箱,害怕放不下,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就打算回来再买,今天吃完饭有点晚了,又喝的不清醒,把这事儿忘的一干二净。 宁檬最近忙的很,也没提前做准备,家里什么都没有,喊上白桑出去买。 “走吧,去便利店,正好熟悉熟悉这周围环境。” 随便套了个T恤,踢了双人字拖,两个人一起下楼。 白桑其实很讨厌炎夏,一出门就浑身黏腻腻的,就像现在,空气浑浊,一点风都没有。 宁檬这房子位置还真是挺好的,出门就是商圈,周围高楼林立,霓虹闪烁。放眼望去最高的那一栋,顾氏集团四个大字闪着耀眼的光。 这里几百米内有叁四个大型shopping mall,虽然已经是深夜,依然熙熙攘攘,热闹,到处都是人间烟火气。 “这房子位置真不错。” “住了叁年澜湖公馆的人看得上这种地方?”宁檬打趣。 “闭嘴。” -- 澜湖公馆(H) 宁檬说的澜湖公馆坐落于临市风景最好的半山腰,庄园式的独栋大宅,院子里有个人工湖。湖里养了几只黑天鹅,白桑离开的那天,它们还欢送了,嘎嘎嘎的叫了一路。 1300多平的房子,白桑住了叁年,有时候自己,有时候顾承安也在。 除了白桑叫床的时候,其他时间的澜湖公馆总是安静的,除了偶尔能听到管家打扫的声音。 其实白桑喜欢热闹,热闹的地方才不孤单。 * 说是去便利店买个牙刷,结果走出来的时候一人手里提了一大兜,吃的喝的用的样样齐全,嘴里还吃着冰激凌。 “桑桑,刚才那男的还挺帅的,干嘛不给人微信。” 刚才在便利店,有人搭讪,白桑说没带手机。 “近几年并不打算谈恋爱,你知道的,跟顾承安那种人在一起过,眼光养刁了,谁也看不上。” 白桑说的是实话,顾承安是个太优秀的存在。二十四岁接掌顾氏,雷厉风行改革,竞争,吞并,拿下许多领域的头把交椅。把顾氏从以前的很强变成现在的很强很强很强。人又长的帅,宽肩窄腰,棱角分明,大长腿,鲨鱼肌。腰好,肾好,活好。除了脾气臭,基本没缺点。 “也是,又帅又多金,而且看起来很行的样子。”宁檬色眯眯的冲着白桑做鬼脸。 白桑:是真的很行。 * 陈凯今天接到顾承安指示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平时都是九点左右来会所接人,今天都十点了。 他是顾承安的特助,跟了顾承安七八年,了解他的大部分喜好,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公事私事都打能打点妥当。 陈凯今天敏锐感觉到,老板心情不佳。 一身酒气,闭着眼拧着眉,满脸写着别逼逼。 印象里除了白桑白小姐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其他时间老板喝多的次数不多。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车子平稳行进,迈巴赫62s的银色轮毂在黑夜里闪着和主人一样冰冷的光,驶向云灏壹号。 云灏壹号是这两年顾承安常住的居所,市中心的顶级望江豪宅,顾氏自己的房产项目,离顾氏大楼不远。 等红灯的时候陈凯再次默默感叹临市什么都好,吃的多美女多,就是交通太堵了,这都十点多了,一个红灯过了两波还没过去。 … 说起美女,正在过斑马线这两个就挺美,咦?看着有点眼熟呢。 … 我去,是不是白小姐?! 陈凯没忍住,一声低呼脱口而出。 顾承安正在假寐,听见白桑的名字,一抬眼,熟悉的身影直直撞进眼里。 是她。 两年没见,好像又瘦了,本来就没多少肉。 看样是去买东西了,左手提了个便利店的袋子,右手拿了个冰激凌。 不知道和朋友聊着什么,笑的很开心。 长发随肩膀起伏,就像从前,扑进他怀里的弧度。 没有他,也过的很开心? 白桑和宁檬走过斑马线,绿灯也随之亮起,顾承安收回深邃的视线,修长的手指托起下巴。 “查一查。” 陈凯自然知道顾承安让他查什么。 顾总虽然不羁,但男女关系不混乱,能近身的女人不多。秘书们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说,知道他脾气,除了偶尔耍点小心机,也不敢有其他手段。 那段时间和秦家千金秦满虽然订了婚,也是很久不见面,见了面也只是吃顿饭,后来又退了婚。 只有白小姐是不同的,那叁年虽然不是每天都会去澜湖公馆,但是礼物不停的送,还都是些稀世珍宝。最重要的是,因为白小姐一声不响的走了,顾总还疯了一段时间。 飙车,酗酒,不要命的打拳,不管不顾的,公司一团乱。后来听说还是八十多岁的顾老爷子亲自把人带回老宅打了一顿,才找回点人样。 能让顾氏总裁顾承安失去理智的,必然是放在心尖儿上的。 * 第二天一早,关于白桑的这两年的资料就放在了顾承安的办公桌上。 其中有一部分,是白桑走后顾承安就让陈凯去查的,但是查到后,却没看,直接让陈凯拿走了。 至于原因,顾承安没提过,陈凯也不知道。 翻开文件。 两年前乘坐航班号为MI326的航班去了美国,做了两年平面模特。 租住在House,独来独往。 昨天刚回国,回国原因指向闺蜜宁檬。 目前使用的手机号:130XXXXXXXX。 昨晚手机信号位置停留在顾氏旗下某楼盘,业主是宁檬,所以应该是与闺蜜同住。 闺蜜宁檬是新秀设计师,刚刚创立了服装品牌NMOO,品牌形象店开在临市最大的商业区,离顾氏大楼不远。 倒是出息了。 “顾总,还有…” 还有一件事陈凯没有整理进去,虽说这件事没有定论,但如果是真的,不知道老板会不会再疯一次? “有屁就放。”顾承安抬了抬眼。 “那个… 娱乐圈的彭楚您知道吧… 相传这个彭楚有一个圈外女友… 呃… 好像是白小姐。” 顾承安久久没说话,彭楚他略有耳闻,圈外女友? “详细点。”声音已经有点冷。 陈凯心一横,不怕不怕。 “两年前彭楚去美国参加电影节,被拍到与一名女子在塞纳河畔拥抱,照片很模糊。之后又两次被拍到现身美国,对外称是探望朋友。后来一次采访中,彭楚承认是有好感的朋友,正在追求。” “这是照片… 您看看。” 陈凯敢肯定,就是白小姐,白小姐身材好,很好分辨。 至于两个人是不是男女朋友,希望不是。 他知道,老板虽然不提,但没忘记。 老板的手机里,有张白小姐的照片,好几次无意看到他对着那张照片出神。 顾承安接过另一份资料,照片确实很模糊,但也能一眼分辨出就是白桑。 自己养了叁年的小姑娘,熟悉她的每一寸。 这张照片上的日期是在白桑离开临市七天后,也就是说,白桑离开他的第七天,和别的男人在塞纳河畔拥抱? 想到这,顾承安反而笑了。 真是… 太棒了,不愧是他顾承安看上的姑娘。 “有烟吗?”顾承安问陈凯,他的烟昨晚抽完了,一整盒。 陈凯愣了下,他不抽烟的,老板这是气傻了。 “出去吧。”顾承安反应过来,合上文件夹,声音恢复平稳,听不出喜悲。 * 办公室里恢复平静,只剩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风声。 顾承安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想起第一次见到白桑。 五年前,陆易霖生日,他们几个喝的有点多,散场已经是凌晨两点。 陈凯开车一向很稳,正闭着眼假寐,突然一个急刹。 那天白桑穿了条红裙,直直站在路中央,陈凯着实吓了一跳。 顾承安示意绕过去,他明早还有会,不想浪费时间。 白桑看车子再次启动,赶忙跑近,拉住车门。 顾承安已经有点烦,打开窗户要骂人。 他还没开口,只见白桑深吸了一口气, “顾承安,我喜欢你。” 顾承安反而笑了,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半夜两点装鬼的倒是头一个。 这小姑娘长的还挺好看,白的晃眼,左眼下那颗泪痣在黑夜蛊惑人心。 那天可能真是喝多了,就这么让白桑上了车。 一路上小姑娘有点紧张,低着头不说话,全没了刚才拦车的勇气。 “害怕了?”顾承安想,如果现在她要下车,就放她走。 没曾想小姑娘抬起头,带着点倔强, “不,我喜欢你。” 她的红裙有点短,一双长腿又白又直,仰起头的时候双腿晃了下,看的顾承安有点口干。 那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产生非常强烈的欲望。他们去了顾氏旗下的酒店,那间总统套常年为顾承安空置。 白桑洗了澡,穿上浴袍。 她很瘦,浴袍对她来说有点大,领口露出玲珑的锁骨,还有隐约的浑圆。 她靠近顾承安,抓住他的手,看起来非常紧张,红唇都咬出了痕迹。 “我给不了你什么名份。”顾承安想给她最后的机会。 其实他还有下一句,“你想清楚了。” 但这句他没说。 白桑离他太近了,很香,摸上去很软,他确实很想尝尝。 他怕她真的想清楚了,就尝不着了。 白桑不答,深呼吸,踮起脚,送上自己。 烈火被点燃,顾承安化身野兽,丝毫不懂疼惜。 浴袍被瞬间扯落,白桑紧张到颤抖,紧紧抓着顾承安的臂膀。虽然鼓足了勇气,但到底是第一次,还是怕急了,呼吸都急促起来。 “等下轻…轻一点。”声音嘤嘤的。 “怕了?”顾承安非但没轻,还在肩胛骨咬了口,满嘴的香滑,拦他车的时候怎么不怕? 昏暗的灯光下一室旖旎,浴袍下雪白的玲珑有致冲进顾承安眼里,腰不及他一扎,胸前却是握不住的浑圆。看着瘦,倒是挺有料。覆手上去,绸缎般软化,粉红的蓓蕾因为染上的情欲已经挺立,像草莓甜点,让人垂涎欲滴。 顾承安从不喜甜,但今天却想把这两块蛋糕一口一口细细吞下。 白桑感觉自己就要在顾承安口中融化,两腿间渐感空虚,是爱和情欲交织的黏腻。她想要更多,抬起两手攀上顾承安的肩膀,两团粉白随着胳膊的弧度晃了晃,顾承安已经红了眼,再也忍不得。 扶住硬物,开始探险,入口处就已经想不到的紧致。 “放松,让我进去。”小姑娘太紧张了,把他牢牢关在了门外。 白桑被顾承安的火热顶的难耐,又想着要竭力讨他欢心,顾不得羞躁,扭着小腰往前送了送。花穴因为摆动稍微张开,流出些许蜜汁,白白嫩嫩的淫靡画面刺激着顾承安的每一根神经,感觉到湿滑,重重挺身而入。 他尺寸惊人,又坚硬如铁,白桑只觉得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天堂被填满,一半在地狱被毁坏,冰火两重天的感受下不由自主的收紧了甬道,夹的顾承安腰眼发麻,差点交代了,低低骂了声“操!” 大概是烦躁于自己的不受控,还伸出右掌啪一声打在嫩白的乳上,白桑皮肤娇嫩,这一下虽然不重,但也霎时红了一片。 “为什么打我嘛。”出经人事的小姑娘并不懂得这是调情的手段,虽然快感流荡,还是觉得委屈。 “因为你美。”顾承安是说真的,这小姑娘带着晨露玫瑰的味道,柔媚娇嫩,让人忍不住想用力的疼爱。比如现在,雪白柔乳映着红色掌印,像白纱覆盖了红纱,一定要狠狠分开,才能只剩雪白。可谁知那红纱怎么也除不尽,最后两相融合,只剩下纱影流淌。 顾承安一只手揉出嫩乳的各种形状,一只手控着小姑娘因为疼痛而后躲的水蛇腰。 被自己爱的人贯穿,疼痛的后躲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更多的,是满足。白桑不由自主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引他深入,诱她娇喊,直至酥了顾承安的骨。 小姑娘是真的美,也是真的媚。 明明什么都不会,却能让他轻易迷了心智。 那晚在顾承安的带领下,由疼痛到欢愉,起伏,跌宕,白桑开成一朵无比诱人的彼岸花。 -- ℜℴùяℴùщù㈢.cøm 敏感多水(微H) 第二天顾承安起的早,小姑娘看起来累极了,还睡的很香。 打开手机,已经收到陈凯发来的资料。 她叫白桑,七个月前父母双亡。 白父,白志安,也算临市小有名气的人物,经营一家电子科技公司。 后遭人设套,全部基业毁于一旦,自杀身亡。 白母随之而去,留下独女白桑,寄住于白志安的战友,宁家。 白家垮台,留下不少债务,白桑常被寻仇,不堪其扰。 顾承安把玩着手机, 小姑娘是找避难所来了。 不过没关系,她干净,也合胃口,那就留下。 他大手一揽,把白桑圈进怀里,在后背的蝴蝶骨狠咬了一口,她是第一个让顾承安失去理性的女人。 顾承安商场上手段狠辣,难免结仇,半夜两点放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上车,其实是有点危险的。 连他自己也想不通,怎么就做了这个决定。 白桑惊醒,迷迷糊糊的转过身,看顾承安还在,以为是梦。 梦里努力抬起酸胀的双臂,表达着自己的情意。 “顾承安,我喜欢你。” 初升的太阳照在小姑娘的脸上,烘软的羽绒被滑落在手肘的位置,酥胸露了一半,乳尖刚好磨在被边的位置,顾承安好心把那个小红珠解救了出来,捏在手里把玩。 白桑感觉到大手的温度越来越烫,才惊觉不是梦,顾承安没有走。 他真的还在,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抱紧他精壮的腰,轻咬了一口胸膛。 咸的,不是梦。 昨晚顾承安只要了两次她就再也不肯,连说着承安哥哥我好像肿了呢。顾承安的两次整整是大半个夜晚,白桑被撞的零零碎碎,嘴里的吟呕都乱了方向,腰也断了,小肚子也被灌满了。最后被顾承安按在床头,掐着水蛇腰,猛冲了几百下,眼泪和蜜水一起流了满床,才算是结束了。 第二天这轻轻的一口,又成功唤醒顾承安本就渐渐坚硬的巨龙。 翻身,手指寻到柔软的入口,埋入一根手指,越过层层褶皱,抵达花心,轻叩小核。 白桑本只想确认不是梦,并不是要撩拨顾承安,谁知却在修长手指辗转的攻势下,迅速把自己交了个干净。 “啊… 顾承安。”高潮来临,白桑的脑子里炸起绚烂的烟花,顾承安叁个字带着满满的情欲,也带着深深的爱恋。 “恩,在这。”顾承安这人,出了名的凌厉狠绝,甚少有这么温情的时候。这种回应带出的情绪是复杂的,他来不及细细分辨,只知道自己想要。 想操死这个又敏感又多水的小姑娘。 又是一室旖旎,男人精壮的腰身不断耸动,紫色的巨物出没于粉红色的穴洞,带出清清的糜水或淫淫的白浆。动情的闷哼和女人软糯的蜜语,随着升起的太阳,不断炙热。 那一天,顾承安第一次早会迟到。 那天起,白桑搬进澜湖公馆,伴了顾承安叁年。 * NMOO正式开业定在十天后,白桑刚回国时差还没倒彻底,就开始被宁老板压榨。 她要出差,让白桑去盯店里的陈设。 第二天还不到九点,白桑已经在店里了,等着定制的沙发。 小郁是宁檬的助理,也是NMOO的店长,这次宁檬出差她没跟着去,怕白桑自己忙不过来。 “桑桑姐,你都有黑眼圈了。”小郁端着杯咖啡进门。 白桑吓了一跳,黑眼圈这种东西,还没在她脸上出现过呢。难道年纪大了?赶紧拿出镜子照照。 小郁笑的前仰后合, “逗你的桑桑姐,看你困的无精打采,吓唬吓唬你。” … 宁檬的助理和宁檬一样坏。 白桑没吃早饭,闻着小郁的咖啡也有点饿了,准备去便利店买点吃的。 没曾想一出门,就碰见了熟人。 季开凡。 “听陆易霖说你回来了,还真是。” 白桑记得季氏大楼不在这里的,怎么一大早还在这碰上了。 “季总。”白桑客客气气的,微微点了点头。 季开凡看她认真的样子觉得好笑,又一想这是要跟安哥撇清关系呢。 “你在这上班?” “朋友的店。”白桑想直接走人,上午的太阳已经很大了,两个人站在阳光下瞎聊什么,都要晒化了。 “巧了,季氏在这投资了家酒吧,就在楼上,以后说不定常见面呢。” 白桑顺着季开凡手指的方向一看,JKF culb,就在宁檬店的右上方,很大,很大很大,足足占了二楼的半层。 … … 谁想跟你们常见面。 “好的季总,祝季总生意兴隆发大财。”白桑笑的一点也不真诚,抬起脚就走。 以前怎么不觉得临市那么小,哪哪都是熟人。 季开凡也不恼,这下好玩儿了,过几天开业的时候,一定要引着安哥从这个入口进。 白桑买了冰皮蛋糕和一杯豆浆,她胃不好,不能空腹喝咖啡。 … … 现在跟檬檬说想回美国还来得及吗?这么下去,她跟顾承安早晚会碰面。 … … 碰面就碰面吧,说不定早当她是陌生人了。 陆易霖肯定告诉顾承安见到她了,凭顾承安的手段,查出她在哪很容易,不也没找她吗。 烦得很,有点乱。 * 顾承安结束早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季开凡敲着腿坐在沙发上。 “来还钱?”顾承安长腿走向办公桌,他今天打了领带,领带夹镶了碎钻,从落地窗折射进来的光洒在上面,冰冷耀眼。 顾氏在南边儿投资了个小项目,季开凡想试试,就给他开了后门。 谁知道因为经验不足,项目停滞了。 合同上清清楚楚写着叁个亿的违约金,顾承安没事儿就拿出来遛他一下,季开凡都要哭了。 … “安哥,我刚见白桑了。” 顾承安不说话,拿起笔,看文件。 “她朋友的店,就在酒吧楼下。” 还是不说话。 不会吧,真没反应?季开凡还准备继续,顾承安开口了。 “能说出来点儿我不知道的,叁个亿一笔勾销。” … … 合着他这一大早来献宝是献了个寂寞呗? 受挫的季大少爷呆不下去了,告辞。 季开凡一滚蛋,办公室瞬间安静。 顾承安按下电话内线:“陈凯。” 陈凯推门进。 “准备两个开业花篮。” 陈凯了然,这是要出击了。 “好的老板。” 陈凯关门, 顾承安拿起手机,点开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那叁年白桑留下的唯一影像。 那天顾承安不忙,下午陪白桑在院子里晒太阳。 白桑很开心,一会儿去看看池子里的鱼,一会儿去浇浇花。 “承安哥哥,你多回来陪陪我,这样很好,我很满足。” 女孩站在傍晚的阳光下,双手背在身后,偏着头,长长的桃花眼在笑,红红的樱桃嘴也在笑。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胸前,吊带有点短,露出一束嫩白的纤腰。 他从不吝啬赞美白桑的美,那是种蛊惑人心的武器,让人沉迷。 拿起手机,按下快门。 白桑看到顾承安拍照,小跑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撞得他一歪。 “桑桑好看吗。” “我们桑桑最好看。” 傍晚,花坛旁的摇椅上,拥吻。 那天的夕阳很温暖,温暖到以为可以永远。 * 开业前的最后几天在忙忙碌碌中渡过,倒也没觉得漫长。 白桑和小郁今天接沙发,明天接中岛台,后天做陈列搭配,腰酸背痛,不亦乐乎。 后天就要开业,宁檬四点多的飞机刚落地。 “多亏了桑桑和小郁!说吧,吃啥!檬檬姐请客!” 叁个人商量来一场开业前的狂欢。 地点就定在附近的商场,日料,私密性很好,都是小单间,人均自然不低,宁檬做好了放血的准备。 “檬檬加油啦!”白桑举杯,她很开心。 年少时白桑也是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并愿意为之努力的。 后来白家破产,父母自杀,独留她自己,再也没有勇往直前的勇气。 她以为顾承安是救赎,不曾想,像个影子一样守了叁年,守来的,却是他和别人订婚的消息。 过去的这几年的经历,扎根在她心里,让她变得胆小,懦弱。 活在尘埃里,就不会有喜悲。 不要得到,得到的,终究会失去。 白桑知道,宁檬担心她在国外一个人,才让她回国。说是帮宁檬照看店铺,但其实是宁檬在帮她重新找回自己。 白家出事的时候,宁檬整夜整夜的拉着她的手。得知顾承安和秦满订婚消息时,也是宁檬把她搂在怀里。 宁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全身心信任和依靠的人了。 她能成功,白桑很开心。 白桑也会努力,早日找回自己,不拖累,不放弃。 “以后店里有事找白桑,她就是半个老板。”宁檬拍了拍白桑的肩膀,对小郁说。 得,还当上甩手掌柜了。 宁檬近一年的比赛和进修课程排的很满,日程表上根本没什么时间。 Exbsp; Shop的作用是提升品牌知名度以及打造视觉记忆符号,生意也不会特别忙。 “另外。”宁檬这个另外让白桑顿感不妙,听语气还有更重的任务。 “我帮你安排了摄影师,先帮我拍一期宣传照。我的设计风格是气质挂的,你最美最有气质,店里的衣服随你换。” 白桑失笑。 小时候都是她抢到最后一口棒棒糖,宁檬哭的嗷嗷的,现在可能报应来了。 “别拍彩虹屁,加工资吗?” “加,一个月加10块。”宁檬认认真真的回答,还顺便给她夹了块叁文鱼。 “这还差不多!檬檬,加油。”白桑伸出手,给了大大的拥抱。 希望我们都会越来越好。 * 酒足饭饱,叁个人讨论着后天开业的细节。 宁檬邀请了一些业内的同事和朋友,还请了些博主造势,自媒体的力量不可小觑。 流程有嘉宾入场,致辞,剪彩,自由参观拍照。 虽然繁琐,好在有专业的策划团队打点,他们只需要对接流程。 宁檬自然不用说,哪里都需要她。 小郁负责指引,品牌理念和设计理念的介绍。 其他几个店员分区负责整理,顾客试穿。 白桑只需要当个花瓶,顺便看看哪里需要帮忙。 “当花瓶适合我,我最美。”白桑甩了下头发。 宁檬和小郁一个伸出左手一个伸出右手,誓要撕烂她的嘴。 叁个人打打闹闹都快笑到桌子底下去了。 对接好了一些细节,准备买单走人。 按下桌子上的呼叫按钮没多久,服务员就拿着账单走近。 宁檬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服务员推开门的一瞬间,熟悉的侧影闪过。 是顾承安。 白桑看宁檬神色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走廊里打招呼的声音络绎不绝。 “顾总,好久不见。” “顾总,欢迎赏光。” 声音不小,白桑自然听见了。 “恩,进去吧。” 是顾承安没错了,桀骜不驯,漫不经心。 时隔两年,再次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白桑的心跳开始加速。 小郁不知道白桑和顾承安的纠葛,宁檬却是清清楚楚的,她看白桑变了神情,悄悄在桌下握紧了她的手。 结完了帐,宁檬起身。 “走吧?”询问的语气。 “恩。” 不能躲一辈子,碰见了,就大大方方打招呼。 宁檬走在白桑前面,拉起她的手。 出门的时候偏头看了下, “没人。” 白桑松了口气,还隐隐约约有点失望,加快脚步,跟着宁檬径直走向电梯。 可能是用餐高峰期,四部电梯都很忙。 白桑心神不宁,咬着唇低头看着脚面,她一紧张,就喜欢咬唇。 叮。 电梯到了。 叁个人侧身,让电梯里的人先下。 好死不死,走出来的又是个熟人。 最近肯定是水逆。 “小桑桑,又见面了。” 季开凡声音贱兮兮的,他观察了一圈,周围两个姑娘一个好像是白桑的闺蜜,宁家的千金,见过几面,另外一个不认识,所以白桑应该不是和安哥一起来的。 “季总。”白桑打了招呼就要进电梯,烦死了,临市怎么这么小! 小郁看季开凡眼熟,刚要问白桑。 季开凡大手一挡,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再次打开。 “不好意思,文件往车里了,下去拿。” 白桑不说话。 “小桑桑,安…” “闭嘴,保持公共场合安静。”说这话的是宁檬,这个季开凡她见过两次,嘴贱的讨厌,白桑都那么紧张了,还叨叨个没完。 季开凡脸都绿了,所以他季大少爷现在是在挨骂吗? 深呼吸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 伸手一指,对宁檬无声的说了句,我记住你了。 嘁,怕你吗?! -- ℜℴùяℴùщù㈢.cøm 再动干你(微H) 两天的时间飞快,转眼,NMOO开业。 宁檬和白桑凌晨叁点就起了,也可以说根本没睡。 化妆,造型,核对流程和细节。 七点到达店内开始准备,九点准备完毕,没过多久就陆续有宾客和顾客入场。 宁檬迎来送往,小郁统筹协调,白桑打打下手拍拍照。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 顾承安的到来。 先是有人送来两个巨大的开业花篮,虽说是开业花篮,贺卡上也写着“敬贺开张,并祝吉祥”,【顾氏总裁顾承安敬上】几个大字还烫着金。但这两个花篮,用的却是来自日本的Unison玫瑰,每个199朵。 开业花篮用价格不菲的名贵玫瑰… 直接写上“送给白桑”得了。 这两个花篮往NMOO门口一摆,立马更热闹了。 商业区人来人往,看到一个不太知名的品牌店门口摆着顾氏集团的花篮,都很好奇,有的还站在一起合影。 店里的嘉宾和宁檬的同事也表示震惊, “宁檬,还不知道你跟顾氏总裁有交情呢。” 宁檬真是一脸懵,不知道怎么解释。 顾氏集团在临市的声望和地位都是不可撼动的,总裁顾承安又是出了名的不羁,平时放在眼里的人不多,能收到顾氏的花篮,肯定关系不一般。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以宁檬对顾承安的了解,花篮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即将迅速展开。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最懵的当属白桑,她实在看不懂顾承安这个举动。 这花篮肯定是冲着她送的,这个不用怀疑。 只是理由呢? 在白桑的意识里,当初她一声不响的走了,顾承安那么骄傲的人,绝对不可能主动回头找她。 所以虽然还爱着,但也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 但是现在,是说明顾承安还想和她有联系? 根本不可能… 这段感情里,卑微祈求的一直都是她。 自相情愿的也是她。 她想不通。 站在花篮前默默了良久,脑子里都是顾承安。 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的顾承安。 带她去酒店的顾承安。 说不会给她名份的顾承安。 温柔沉溺喊她宝贝桑桑的顾承安。 冷漠的顾承安。 要和秦满订婚的顾承安。 * 顾承安还没走到NMOO店门口,就看见陪了他叁年离开两年的小姑娘站在他送的花篮前,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今天穿了件绸质的纯黑色衬衫,左臂卷上去的袖子随意的滑下来,剑眉英挺,眼神深邃,长腿包裹在合身的高定西裤下,大步走近。 “白桑。”顾承安的声音有点低沉,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颤抖。 白桑正在回忆里出神,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意识的转过头。 是他,爱了八年,在一起叁年,分开两年,日思夜想,爱入骨髓,以为再无往来的男人,此时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白桑红了眼眶,极力的忍住情绪。 “顾… 顾总。”白桑尽量让自己平静。 “舍得回来了?” 顾承安是有点生气的,眼神逐渐冰冷,喊他顾总?跟他划清界限?当初走的一声不响,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现在又要划清界限,所以那叁年,在她心里算什么? “恩,谢谢顾总。”白桑看顾承安眼神变换,一瞬间又想起那些小心翼翼祈求眷顾的日子,还是… 别抱希望了吧。 如果说第一次喊顾总是紧张,第二次喊顾总,就真的是“顾总”了。 顾承安深吸一口气,忍住掐死她的冲动。 宁檬见门口骚动,想到应该是顾承安来了,别人没那么大阵仗。 出来一看果然是,一个助理,六个保镖。 “顾总肯赏光真是太荣幸了。”宁檬伸出手,笑的真诚。 对于NMOO这个不知名的品牌来说,有了顾氏总裁话题度的加持,那简直是弯道超车,至少省了不少广告费。 而且看样子,是要和桑桑再续前缘。 虽然站在朋友的角度,她深知在这段感情里,桑桑是弱势的那一个。但当初桑桑有勇气出走,且顾承安在两年后仍主动出击,那么这段感情就肯定不会轻易结束。 白桑爱的刻骨,顾承安也未必不是,只不过两个人都不会表达。 旁观者清,她知道,面前这两个人,注定纠缠。 所以,她不抵触桑桑和顾承安再有接触。 只要顾承安可以认识到从前的错误,只要桑桑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 * 周围已经有人在围观,远处也有零星的记者出现,顾承安通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除了安排好的公开活动和采访,能拍到的时候不多,所以他的出现势必引起骚动。 虽然保镖把叁人围在圈内,但几家记者依然跃跃欲试。 “顾总,请问您和NMOO的品牌持有人是什么关系。” 宁檬翻了个白眼,这话问的。 顾承安从前是不会轻易接受采访的,极其难约,能约上的,也是非常有名的大媒体。 出门的时候碰到记者就更不会开口了,助理在身边助理挡,保镖在身边保镖挡。 这个提问的记者根本没有想过被回应,也只是听说顾承安出现在这附近,过来拍拍照片,毕竟顾氏总裁自带流量。 谁知今天还就走了大运呢。 “宁檬小姐是我女朋友的好朋友。”顾承安张口答,毫无卡顿,无比流畅,女朋友叁个字还着重强调了下。 白桑:… … 宁檬:!!! 记者:??? 这是挖到了什么惊天大料!!! 刚要继续提问,顾承安向陈凯示意。 采访内容可以发,照片全部删除,他不想白桑作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于是顾氏总裁顾承安已有女友的消息短时间内传遍了临市,但姓谁名谁,长什么样子,却一点也没挖出来。 NMOO门口已经水泄不通,顾承安不便多留。 “车里等你。”这话是对着白桑说的,周围都是人,不便一起走。 “不去。”白桑很生气,分开两年了,他还跟别人定过婚,什么女朋友?狗男人,还是老样子,霸道得很。 “我抱你?”顾承安的语气不容置疑,他说的出做得到。 白桑: … 好,等下过去。 五分钟后,顾总的“女友”白桑小姐,一脸生气的坐在顾承安的车里。 * 白桑带着气,关车门的动作都重了几分。 “顾承安你什么意思。” 白桑这几天虽然忙碌,仍无时无刻不在想起顾承安。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和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心里不断涌现的,都是爱而不得的痛苦,心有不甘的遗憾。 虽然还爱,但也带着恨。 叁年都没暖热一颗心,如今自己生活了两年,她也习惯了,再没什么精力和勇气继续单方面的爱。 不如就此别过,各自生活。现在又来招惹她,算什么? 顾承安权势滔天,又是出了名的臭脾气,敢跟他这样说话的人,除了姑家老爷子,也就剩下个白桑。 “谁是你女朋友?” 顾承安气极反笑,墨黑的眼神又暗了几分,因为这个对他甩脸子? “你,你走的时候,没说分手。” 分手两个字针一样扎在白桑心上, 她冷笑:“我以为我们只是床伴,谈不上分手。” 顾承安被这句气的太阳穴突突跳,床伴? 最初他确实存着这样的心思,可是后来白桑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他的心里,渐渐变得不能控制。 他独立生活许多年,敞开心扉允许一个女人进入他的生活,陪她生活,全世界搜罗稀世珍宝讨她欢心,他自觉对她虽然算不上无微不至,但也是绝对不同的,甚至可以说,白桑改变了顾承安的生活方式。 叁年,她只当他床伴? 他气的不轻,带着些讽刺。 “叁分钟就喊我不行的女人,也配做床伴?” 白桑被这话堵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顾承安在床上一向是激烈的,肆意冲撞,不分轻重,不知疲倦,白桑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她享受他的炙热,却也因为这种身体和感情的双重极致快感而慌乱。 所以经常从头到尾喊不行… 一开始是顾承安我不行… 中间是承安我不行… 最后是承安哥哥我真的不行… “你!”白桑被堵的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红着小脸瞪着顾承安,殷红的嘴唇冲进顾承安的视线。 她今天穿了宁檬设计的白色裹身连衣裙,这件是完全按照她的尺寸裁剪,腰线和臀线无比的贴合,一字领开的有点低,天鹅颈和玲珑的锁骨雪白的漏着。因为生气挺直了肩膀,软白浑圆的边缘也隐隐约约。 顾承安看着日思夜想了两年的人就在眼前,又想起她在床上扭着水蛇腰喊着承安哥哥我不行的娇媚模样,再也忍不住,大手按上细腰,猛的往自己怀里带。 “唔…” 白桑被束缚进有力的怀抱,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微冷的舌滑入口中,似乎带着愤懑与不甘,急切的掠夺。 熟悉的感觉勾起一阵悸动,两年的想念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理性是想推开的,感性却驱使葱白的手指抓紧了他的衣角,试探着伸出自己的小舌尖。 得到回应的顾承安更加肆无忌惮,从粉嫩的耳垂到圆白的肩头,从莹润的红唇到玲珑的锁骨,贪婪的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她的桑桑还是那么嫩那么软,真他妈让人放不下。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个人都已经迷醉,顾承安的大手开始从衣摆往里进,所到之处皆是滚烫。剥开内衣,刚睡醒的小白兔打开了家门,向大手发出邀请。白桑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腰,她知道不该的,不该贪恋片刻的欢愉,但是感性和欲望把她击的溃不成军,她太想念顾承安了。 白桑在理性和感性的边缘挣扎,随着顾承安的热情起伏,脸泛潮红,渐渐迷失。 她也是想他的吧,明明那么爱,怎么忍心一走了之,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顾承安一手揽着软腰,一手托住小脑袋,低头往下游走,嘬吻,啃咬,终于在软乳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白桑在疼痛和快感中战栗,忍不住一声媚哼。 这一声柔柔软软的“恩~”简直要了顾承安的命,全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低低骂了声“操!”白桑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本来只是想偷个香,谁知道一发不可收拾,她总能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轻易瓦解。 “桑桑,想不想我。”顾承安撑起仅剩的理智,埋了愤怒,终于说出一句在他看来已是认输的话。他顾承安有钱有权有势,活了叁十一年,什么都在掌控之中,唯白桑是意外,唯面对白桑不受控。 白桑也已经彻底丢盔弃甲,只能顺从自己的感性,嘤嘤的小声。“想的。”可是想又能怎么样,顾承安和白桑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顾承安察觉到她的出神,大手继续往下游走,路过翘臀的时候,狠狠的揉掐,带着刻意的惩罚。白桑被掐疼了,两腿忍不住伸直,蹭在顾承安的坚硬上。 “轻点,疼嘛!”白桑沾满情欲的声音像一股棉绳,顾承安的心挂在上面荡了荡。 “你也知道疼?”知道疼,就不会不留只言片语离开两年,他比她更疼。 * 顾承安稍稍坐直,牢牢托住怀里的小姑娘,“桑桑,醒醒。”再继续下去,他怕控制不住,他不想两年后的第一次就在车上要了她。 白桑还在可耻的沉溺,乳尖离了热唇,飘飘荡荡找不到方向。顾承安看着她迷离的小模样,手指探进裙边,低声笑着,“好湿。”白桑被捏了一下花穴,差点就要到了,她一向敏感,何况两年没被填满了。 顾承安笑她多汁,白桑终于在两个人急促的喘息中拉回点理智,自己这是干了点啥?冷静呢?尊严呢?一个吻都能沦陷,丢死人了。 她挣扎着要出来,在顾承安怀里扭来扭去,顾承安本身就硬的不行,只是两年没见,自己很容易控制不住,怕在车上弄伤她,才堪堪忍住。 现下这小姑娘又在他腿上磨着,满怀都是氛香和柔软,甚至好像一挺腰都能送进去,眼已经彻底红了,极力的冷静着,白桑再一动,简直是火上浇油。 抬手打了下白桑的小屁股,“别乱动!再动就在这干死你!” -- 秦满电话。 白桑坐在顾承安腿上都快哭了,不是想好了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一转眼还跑他怀里去了,还亲了,还差点什么都发生了。 不争气不争气 … 车里温度渐渐冷却,顾承安还在微微喘着粗气,搂着白桑细腰的手也依然没有松开。 “桑桑,为什么要走。” 顾承安把脸埋进白桑的颈窝。 他不生气了,只要桑桑能回到他身边。这两年,一笔勾销。 白桑不答,原因太多了,对于他们之间来说,哪一条都是矫情。 她说过,不要名份,也说过,不求回应。 说到底,是她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是她食言了。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两个人的思绪。 顾承安没动,不想接。 两年没抱到的小姑娘此时就在他怀里,虽然气她不告而别,气她和别的男人拥抱,但更多的是想念,熟悉的触感和味道再次填满了他的心。 他不想放。 但来电的人契而不舍,电话铃短暂消失后再次响起。 顾承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挪动左手去拿手机,右手依然紧紧搂着。 白桑想坐回去,伸手去推他的肩膀,低头的瞬间,顾承安刚好拿起手机。 来电人的名字映入眼帘:秦满。 白桑感觉被当头重击,瞬间清醒。 是了,她不该因为一个吻就迷乱,她不配。 汹涌的情绪涌上心头,白桑红了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猛的用力推开顾承安。顾承安不防,肩膀重重撞上车门,疼的嘶了一声。 小丫头脾气大了,学会张牙舞爪了。 一晃神的功夫,白桑推开车门,顾承安去抓,白桑猛的侧身,再抬起脸,已是泪流满面。 “两年前没说的分手,现在说,顾承安,再见。” 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顾承安愣住,手还悬在半空。 白桑声音嘶哑,看起来痛苦不堪。 是他没有见过的白桑。 从前在他面前,白桑是带着讨好的。 会糯糯的喊他承安哥哥,会在澜湖公馆乖乖等他回去吃饭,会笑着跳进他怀里,会因为他一个吻红了脸,会因为他的不耐烦低下头,温顺,柔软。 而现在的白桑,像头受伤的小兽,瑟缩,带着刺,哭的小脸通红。 两年前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所以真的是… 他伤害了她,伤害了他最想宝贝的小姑娘。 * 当初白桑一声不响的离开,顾承安有过很多种猜测,但都没有定论。 现在看来,陆易霖和季开凡的想法没错,是白桑不知道从哪得知了他和秦满的事,无法接受,所以选择离开。 这事儿隐秘,当时只有陆易霖和季开凡知道,他俩绝对不可能多嘴。 秦满本人更不可能,他警告过秦满,白桑是底线。 而且顾家和秦家联姻这事儿,根本没有定下来,只是在考虑。 顾承安是顾家独子,家族责任没有人替他扛。虽然顾氏集团已经不可撼动,但他仍觉得不够,只有继续壮大,才能更加无可匹敌。 江北市正在大力发展房地产,秦家发迹于江北市,有些人脉关系。秦家主动提出联姻,他们想在临市站稳脚跟,用江北那边的人脉交换。 在顾承安的意识里,婚姻就是用来谋利的,就像他的父母那样,利益捆绑不失为一个捷径,但也只是捷径。 顾家不是非要联姻不可,即使不走捷径,顾氏集团也是没有对手的。 所以联姻的事,还在观望,并没有当成重要的日程去安排。 那段时间他很忙,出差回到澜湖公馆看人不在,以为小姑娘不知道闹什么脾气,去朋友家住几天就会打电话给他,软软的问承安哥哥想不想桑桑。 叁天后,依然没有消息。 他让人查了宁檬的电话,打过去要人。 宁檬说她也联系不上,应该是出国了。 他根本不敢相信,追问原因,宁檬只说不知道。 “顾总,你爱过桑桑吗?” 爱?那是第一次,顾承安认真思考这个字眼。 * 顾承安的父亲顾博文和母亲许云霞是家族联姻,那时顾氏集团刚刚成立,在尔虞我诈的商界风雨飘摇,几次差点撑不下去。 父亲被迫放弃在一起六年的初恋,和他的母亲,许家独女订婚结婚,利益捆绑,发展壮大。 生下顾承安后,顾博文和许云霞就像完成了任务,开始分房而居。 顾承安的记忆里,父母很少会一起出现。 父亲总是呆在书房,母亲各处云游,两人互不干涉,各自精彩。 所以婚姻在顾承安的意识里,一点都不重要,只是用来谋利。 他二十四岁接掌顾氏集团,独自厮杀。父亲顾博文厌倦尔虞我诈,集团事务从不过问。顾老爷子顾鹰已经八十四岁高龄,虽然身体健壮,但也经不起折腾。 顾家能依靠的,只有顾承安自己。 他独立于世,清醒冷酷,抗拒靠近,除了白桑。 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白桑,只知道,白桑是他的意外,也是他的命。 挂了宁檬的电话,顾承安疯了。 白桑怎么能,闯进他的人生,却又就一走了之,甚至连个原因都没有留下。 他想不通,也无法接受。 生平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挫败感。 他顾承安什么都有,但是没有白桑了。 酗酒,飙车,打拳,一身是伤,疯狂麻痹自己。 顾氏没了主心骨,一团乱。 八十多岁的顾老爷子亲自去会所逮人,陆易霖和季开凡头一个比一个埋的低,生怕那黄花梨的拐杖打到自己身上。 喝的烂醉的顾承安被带回老宅,顾老爷子端了盆冰水从头浇下,把人打的浑身淤青,终于清醒了几分。 “听说那小姑娘跟了你叁年,走的时候还什么都没带走。人家不图名不图利,必然是伤透了心才走的。你从小就是个臭石头,也不会疼人。走了就走了,放了人家,别耗着人家小姑娘的青春。” 顾老爷子知道自家孙子,除了对他这个老头子有几分恭敬,就连对父母说话也是冷冰冰的。 对其他人更甚,稍有不顺心,就是一副臭脸。 起初听说他在澜湖公馆藏了个姑娘,偶尔回去陪着,还会送些礼物,顾老爷子还是很欣慰的。 还好,能有人管管自家孙子的狗脾气,说不定还能抱个孙子。 前几天又听说那小姑娘一声不吭的走了,走的时候没拿走澜湖公馆里的一分一毫,也没留什么话。想着过几天把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喊回老宅来问问,没曾想,还没问,这就疯了,还得他一把老骨头亲自去逮人。 “你是要把顾氏送人还是卖了!要是没这个想法,趁早给我振作点!商场是什么样的地方,你比我这个老头子清楚。你放松警惕一天,对手就往上爬一个台阶!再这样胡闹下去,顾氏离四分五裂不远了!” 顾老爷子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大段,呛的直咳嗽,还不忘清了清嗓子再补一句: “和你那个没出息的爹一样!为了个女人!像什么样子!” 那晚顾承安没睡,就躺在老宅的沙发上。 白桑为什么会走,他想了一夜,依然没想通。 但是顾老爷子说的对,顾氏不能没有主心骨,顾氏集团不能放松警惕,顾家也只有他,他要清醒了,做回顾氏集团总裁顾承安。 那天天亮后,顾承安再也没有主动和任何人提起过白桑,安排陈凯查的白桑的去向也没看。 如果桑桑和他在一起真的不开心,那就放她走。 去她想去的地方,去做她想做的事。 但是,只放这一次。 虽然从此顾承安不提,深埋,但记不清多少个深夜,做着同样的梦。 梦里白桑冲他甜甜的笑,左眼下的泪痣闪着勾魂夺魄的光。 他张开双臂,想要拥抱。 白桑却突然拿起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脏。 梦醒,很疼,很空。 那是白桑留下的伤。 至此两年。 直到那天,陆易霖说碰到了白桑。 她回来了,带着顾承安空了两年的心。 他说过,只会放走她一次。 所以他送了NMOO开业花篮,并公开了已有女友的事实。 没错,顾承安觉得这就是事实。 白桑是他的,从始至终。 可是刚才,白桑受伤的眼神让从来不可一世的顾承安有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原来,他带给她的伤害,有那么深。 * 顾承安被深深的挫败感包围。 烦躁的不行,点了颗烟,拿起手机:“在哪。” 陆易霖正好刚要给他打电话,他和季开凡在海边儿看上一块儿地,想让顾承安帮着掌掌眼,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一起吧,我让陈凯申请航线。” 顾承安的意思是,私人飞机,早去早回。 两个小时后,临市机场,湾流G700起飞。 陆易霖简单说了下那块儿地的情况,季开凡时不时的插句嘴。 顾承安大概听了下,意见不多:“到了再说。” 他起身,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冰球在杯子里转了几圈,接着被褐色的液体淹没。 一口闷下,又接着倒上,连着两杯,才像是解了渴。 “心情不好?”陆易霖和季开凡都看出来了,听说今天上午去找白桑了,估计是碰钉子了。 “白桑当时,应该是因为秦满走的。”顾承安摘了手腕上的PATEK PHILIPPE 6002G扔到一边。两千多万的手表就这么滚了一圈,差点从桌子上掉下去。 “我猜的对吧!你那些年对小桑桑也不是太好,她都忍你两叁年了,不至于忍不下去。肯定是知道你要和别人结婚才走的。不过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白桑又不怎么出门,她怎么知道的?” 季开凡絮絮叨叨一大堆,顾承安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我对她,不好?” “其实真算不上好。”陆易霖清了清嗓子。 “动不动就凶。” “经常说回去又不回,让人等一夜。” “没一起看过电影吧。” “人感冒没给人倒过热水吧。” “很少带人出去玩吧。” “人陪了你叁年你要和别的女人订婚吧。” 陆易霖和季开凡一人一句,像个批判大会。 … … 如果这些才叫对她好,那好像真的不太好。 顾承安以为,送她上亿的珠宝,留她在身边,就叫对她好。 毕竟他顾承安的身边,也不是谁都可以呆的。 … … “哄个女人,比他妈谈个几十亿的合同还难。” 顾承安猛吸一口雪茄,看上去有点颓。 “要放弃?” “白桑长那么好看,人又不错,不知道以后便宜谁了。” 贱还是季开凡贱,直戳顾总的心口窝。 “不可能,少他妈放屁。” 顾承安被这句激了一下,躁的想揍人。 季开凡也知道说错了话,做出求饶的姿势。 这天,叁个集团总裁,叁个富可敌国的男人,围坐在私人飞机上,悲悲戚戚的讨论着各自感情路上的心酸。 最后还总结出个结论,妈的,架子值几个钱,心爱的姑娘最值钱。 ———— 你们的留言和珠珠是我最大的动力~ 我坑品超好,不用担心,爱你们! -- 离开原因(H) 白桑关了车门,转过身深呼吸,大步走远。 天太热了,热的她一阵眩晕。 这个温度,就像爸爸从36楼跳下来的那天,也像她从澜湖公馆离开那天。 好像生命里不开心的事,都是发生在炎夏。 白家出事的时候,她没有能力挽救,只能眼睁睁看大厦倾颓,父母离去。 听闻顾承安要和秦满订婚的时候,她没有理由阻止,只能默默割舍无声离开。 其实如果没有秦满,她也不会和顾承安在一起一辈子吧。 临市想要攀上顾家门楣的,又何止是秦家。 没有秦满,还有王满,李满,谢满。 总之,不会是她白桑。 刚才透过眼泪看到顾承安的脸,那是她没有见过的神情。 错愕,挫败,不解,好像还有点… 怜惜。 看样子,顾承安也是刚刚才明确了她不告而别的原因。 * 那天她被渴醒,想去一楼冰箱里拿一杯冰镇的西瓜汁。 头天晚上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宿,顾承安好几天没来澜湖公馆,那晚操的尽性,白桑数不清自己多少次被抛上云端,喊的嗓子都哑了,现在两条腿还是软的,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更没什么声音。 她向来是赖床大王,一开始顾承安还试图纠正这个习惯,后来实在没辙,也就放任不管,反正不睡到日上叁竿是不会起的。 白桑还没走到楼梯转角,就听见季开凡和顾承安都在。她存了玩闹的心,躲在柱子后面做鬼脸要吓人。 还没探出头去,就听见季开凡有意放低的声音。 “安哥,和秦满订婚的事儿白桑知道吗。” 白桑怔住,顾承安要订婚,和别人。 某个瞬间,她想冲过去,问个明白。 还没来得及更细致的思考,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桑桑懂事,说过不要名份。” 是了,承安哥哥的记性真好,清清楚楚的记得,她不要名份。 白桑收回脚,回房,轻轻关上门。 其实早该知道有这一天的吧。 顾家在临市,是无人不想高攀的。 顾承安又是顾家独子,他的妻子人选,必然也是要从名门望族中挑选的。 有才有权,或者能带来利益关系。 总之不会是白桑这样,家族衰败,父母双亡。 只是,和别人结了婚,就会离开她吗。 白桑躺下,重新盖上被子,伸出手触摸昨晚顾承安躺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余温。 澜湖公馆太大了,只有这间卧室是她常呆的地方。这张大床,承载了他们之间最多的甜言蜜语,是他们联系最紧密的地方。 离开这间卧室这张床,她和顾承安就隔了千万里,无法忽视,无法跨越。 即使顾承安纵她,宠她,什么都捧来给她,也不会给她顾承安妻子的名份。 最让白桑难过的,不是顾承安从来不说爱她,而是清楚的知道和顾承安没有结果,却爱他到骨子里,还努力珍惜想跟他在一起,想试图改变… 无法改变的结局。 * 白桑睁着眼,看着阳台上的树影婆娑,细碎的光影撒在地面上。 本该是个美好的夏日清晨。 正出着神,脚步声走近。 顾承安推开门,看见小姑娘蒙着头,漏着圆嫩的脚趾,像只小猫,轻笑着躺在身旁。 白桑装作朦胧的样子,转过身,把小脸贴近。 她刚哭过,呼吸还有点灼热,扫的顾承安紧了紧腰。 “承安哥哥,今天不去公司可以吗。” “为什么?” 白桑默了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不敢,不敢说自己听到了他和季开凡的对话,不敢问,也不敢无理取闹。 她抬起脸,拱起身子,两手抓上自己的软奶,挤出各色的模样。 “承安哥哥,我想要。” 或许只有抵死缠绵,才能感受到顾承安的真实存在。 白桑是个不禁折腾的,本来昨晚顾承安就没有尽兴。 现下她又主动抬起嫩白的腿圈上他的腰,蹭着他的性器,睡衣的肩带也开始滑落,炙热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绝美的蝴蝶骨上,映出雪白透明的肌肤。 顾承安被撩拨的迅速坚硬。 “承安哥哥,你尝尝桑桑甜不甜。” 白桑糯着嗓子,水蛇腰紧紧贴近不算,还一下一下的扭着,把嫩乳送进他口中。顾承安只觉得白桑的气息像一根棉绳,细细软软的,将他缠绕起来。再也忍不住,大手一翻,把人抬坐在腿上。 “哥哥好硬。”这句话是趴在顾承安耳边说的,本就欲求不满,哪还听得了这个,前戏都没有,直接一插到底。白桑瞬间被填满,直直被钉在顾承安的欲望上,疼的双手紧紧扣住他肩膀。 睡衣彻底滑落在腰间。 如若是平时,定是要酥臂羞挡的,今天却格外热烈,不仅不躲,还又微微挺了挺,嫩白软奶随着她肩膀的晃动晃了晃,像是牛奶做成的果冻,晶莹的划出勾人的弧线。 顾承安彻底被撩疯了,他从来自诩冷静,除了面对白桑。白桑像是为他特制的春药,只要沾上,必然无法自控。 操干才刚刚开始,已经激烈的不行,撩过了火,白桑被牢牢控住腰,一下一下的往上顶着。“承安哥哥轻点… 啊… 呜呜… 啊啊。” “轻不了,忍着。”顾承安是商界领袖,虽然冷漠不羁,但在外也是极有修养的。唯在床上,脏话连篇,什么骚说什么,什么骚做什么。白桑爱极了他只属于她的模样,情不自禁夹了夹甬道,顾承安一个不防,差点刚开始就交代了。 “作死呢。”顾承安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重重打了下白屁股,把人翻过来,压低上身,白桑被压的重心不稳,整个人趴在床上。“趴好了,抬高。”这是要惩罚她呢,顾承安知道,这个姿势是白桑最不耐的,每次都能被干哭。 “我错了… 你别… 啊… 你轻点。”这句还没说完,顾承安已经耸了几十下,下下贯穿整个甬道,白桑哪里受得住,欲浪铺身,粉红沾染了整个大床,哆哆嗦嗦泄了身。 “承安哥哥,啊… 唔… 啊啊啊… ”顾承安和别人结了婚,就会顺理成章的和别人上床吧。她不想,她想要全部的顾承安,要顾承安的全部。 欲望和他要和别人订婚的打击交织,白桑想掏干自己的深情和倔强,所以极尽诱惑,在那天摆出各种羞涩的姿势,口中不住的媚喘,勾的顾承安像个毛头小子,魅惑的甜叫兑着他沉重的喘息,洒满整个画面。 最后已是傍晚,白桑整个人伏在化妆台上,顾承安滚烫的胸膛贴在她白皙绝美的蝴蝶骨上,一手掐捏圆润的软乳,一手捏着纤腰,红着眼,就着眼前的雪白越战越勇,只想死在白桑身上。 “宝贝桑桑,宝贝桑桑。” 顾承安破碎的喊着,一遍又一遍,一起到达天堂。 * 白桑累极,被顾承安抱去一起洗了澡,又抱回床上。 顾承安第二天要去澳大利亚出差,今天本该在公司安排事宜,被白桑勾的忘乎所以,积了一堆的工作。 他给白桑盖好,打电话让陈凯来接。 激烈的结合带来的欢愉并没有让白桑空了的心被填满,她抓着顾承安的手,鼓起勇气, “承安哥哥,我爱你。” 这是白桑第一次说出我爱你叁个字,从前她觉得,她不配。 表达情意的时候,多是用我喜欢你。 可是今天,她想要个回应。 哪怕是“我也是”这叁个字,都足以支撑她在这个大房子里默默的守一辈子。 彼时白桑还没离开,顾承安也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关于爱情的字眼,只觉得小姑娘应该是还没从情欲里彻底醒过来,扯了些甜言蜜语讨他欢心。 “乖乖睡,我明天要去出差,晚上直接睡在公司。” “好。”白桑把脸埋了埋,松开手,就像松开叁年的时光。 顾承安走后,白桑做了个好长的梦。 梦里爸爸妈妈问她过得好不好,梦里有白家老宅院子里的向日葵。 梦里有她和顾承安的第一次,梦里有顾承安的婚礼,新娘不是她。 梦里暴雨,响雷,澜湖公馆停了电,一片漆黑。 她想去找顾承安,却怎么也推不开门,只能困在阴冷的角落。 梦醒,人醒,清醒。 * 顾承安第二天上飞机前给白桑打了电话,说让陈凯送了礼物过来,就在一楼的沙发上。 白桑光着脚,拖鞋都没穿,下楼去看。 那是颗巨大的粉钻镶嵌的手链,39.60克拉,VVS2级的纯度,品级为2A,九位数。 顾承安向来是大方的,白桑的首饰盒,大概能买一座小城。 她把那条手链戴上,凸着骨的白嫩手腕映着水晶吊灯投射的光,更显冰凉。 如果,是个戒指,大概就能不那么刺眼吧。 顾承安要在澳大利亚呆一周,他出差的时候,通常不会给白桑打电话。 第一天,白桑自己打扫了主卧的卫生。 第二天,重新整理了衣帽间里顾承安的所有衣物。 第叁天,白桑看了一本书,书上说,手捧飘渺希望的信徒永远都不可能抵达神殿,即使日日供奉祈求爱情,也永远不会得到回应。 她把这一句用口红做了记号,然后扔进抽屉。 她都懂,不需要被提醒。 第四天,她收拾了几件衣服,一双轻便的鞋,拿上护照,关上澜湖公馆的门。 * 回忆真让人心累,白桑调整不好状态,坐在NMOO附近的楼梯上小声啜泣。 不重要了,她放手的原因不重要,顾承安是否还在意她不重要。 她花了两年的时间冷却自己的心,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哪怕永远忘不掉,哪怕孤独终老。 宁檬见白桑久久不归,担心顾承安那个臭脾气崩不住伤着白桑,急急出来找。 寻着隐忍的哭声,坐在白桑身旁。 白桑知道店里很忙,实在不好意思,抬起头强忍眼泪。 “幸亏睫毛膏防水。”白桑扯了个笑。 “ … …” 宁檬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桑和顾承安的事,她这个旁观者最清。 两个人,一个自卑隐忍,一个爱而不知。 其实都是刻进骨子里的爱着,但都不会表达。 “桑桑,加油。” 宁檬想了很多种安慰的方式,都没能说出口。 白桑最需要的,是鼓励,是面对生活的勇气。 “好喔!”白桑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搂上宁檬的肩膀。 店里忙得很,得赶紧回去。 “桑桑,明天上午九点拍摄。”宁老板转换了角色,开始布置任务。 “害,早知道走的时候带上顾承安送的粉钻了,卖了就不用给你打工了。”白桑装着可惜的不行的样子。 “谁不说呢,不争气。”宁檬笑骂。 两个姑娘蹦蹦跳跳,打打闹闹,就像小时候,一起走在去买冰棍儿的路上。 这样的时候,夏天的太阳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恩! 她要加油,她要努力,她要挣钱,她要养个小白脸,气死顾承安! -- 忘不了他。 第二天七点不到,白桑和宁檬就到摄影棚开始准备了。 这个摄影棚很高端,是知名摄影团队创建,拍过娱乐圈不少巨星。 宁檬拖了很多关系才约上时间,而且必须在十二点之前结束,下午还有其他安排。 “宁老板下血本了。”白桑坐在化妆台前,迅速进入状态。 “害,拖你前男友的福,昨天NMOO连热搜都上了,不差这一个高端棚拍了。” 白桑:… … 白桑底子好,化妆师一边感叹惊为天人,一边迅速打造出一副精致妆容。 换好第一套衣服,站在镜头前,拍摄正式开始。 虽然白桑名不见经传,但好歹也历练了两年,再加上镜头感超强,身材完美。 和摄影师配合起来,也算得上天衣无缝。 “啧啧啧,从哪儿挖出来的宝贝,明珠一颗。”白桑换衣服的空档,摄影师向宁檬打听联系方式,说以后拍拍画报和杂志,前途不可估量。 宁檬想刚好白桑有意在国内发展,这个棚里的摄影师又都不是小人物,于是推了白桑的名片到摄影师微信。 最后一套是条纯黑色镶嵌满钻的蕾丝礼服裙,裙摆高开了叉,白桑一手掐腰,一手堪堪提起裙摆,露出雪白笔直的长腿。 这套的打光比较柔,白桑海藻般的长发随着动作变换滑落胸前,更衬得她肌肤如雪,极致迷人。 “简直完美!” 摄影师忍不住的赞叹,拍到根本停不下来。 相机电量报警,刚好十二点过五分,白桑和柠檬向工作人员一一道了辛苦,准备收工。 “桑桑,下午想吃什么。” 进度太赶,白桑的腰都快断了,宁檬心疼的不行,想着给她补补。 “不吃了,减肥,刚才拉链都有点紧了。” 回国后食量大增,估计胖了好几斤,要稍微收敛点了。 “可惜了,历经路那边新开了家火锅。听说不错,那下次吧。” “… 也不是不行,明天开始减。” 宁檬就知道她没出息,两个人打打闹闹,笑的直不起身。 * “白桑。” 白桑正报着火锅菜名,听见有人喊,一抬头,是彭楚。 原来下午要在这个棚里拍摄的是他。 彭楚是娱乐圈常青树,几百亿票房的影帝,自然是要在一流摄影棚拍摄的,估计上午抽不开身,才让宁檬沾了光约上时间。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彭楚和白桑的事,宁檬是知道一些的,找了个借口避开,留两个人单独交谈。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周前。” “晚上一起吃饭?” “有点累,下次吧。”白桑拒绝。 “桑桑,不是说好,还是朋友吗。” 彭楚这话说的有点软,白桑不忍心。 那时她刚到美国,陌生的国度,举目无亲。 吃饭哭,睡觉哭,走路也哭。 有天她去买早餐,路过咖啡店想起帮顾承安泡咖啡总是忘记不加糖,顾承安笑她笨。 情绪一下不能自控,浑浑噩噩在转角撞到了来美国参加电影节的彭楚,咖啡洒了他一身。 白桑急忙道歉,又被眼泪呛了一口,哭得更凶,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彭楚扶着她在长椅坐下,递上纸巾。 彭楚其实是有些开心的,他浸淫娱乐圈许多年,一向洁身自好,连绯闻都没传过。 还以为自己有情感障碍,谁知道塞纳河畔的偶遇,真真切切的让他感受到什么是一见钟情,不是戏里的,是真真实实发生在心中。 彭楚把人虚掩在怀中,轻拍后背,柔声轻哄。 后来深入了解,表白,被拒,再表白,再被拒,都没有气馁。 他视白桑为珍宝,不忍时常打扰,只偶尔探望。 白桑能感受到彭楚的真诚,也曾努力尝试接受他的感情,可最终发现没办法,她根本忘不了顾承安,也给不了彭楚他想要的答案。 在美国最后一次见面,白桑说的决然,彭楚只问还能不能是朋友。 她希望彭楚能有更好的选择,含糊略过。 只是,就当答谢那两年他的鼓励和照拂,也该请他吃顿饭的。 “好,微信联络。” * 彭楚忙完已经差不多七点,火锅是肯定不行了,他这种公众人物,只会引来围观。 地点定在璞膳,中餐,会员制,人少,私密性好。 白桑浓妆带了大半天,生怕起痘,回去就赶紧卸了,还敷了个面膜。 再出门的时候简单化了个淡妆,果绿色的真丝连衣裙,卷发,镶着珍珠的人字拖,更显得白嫩娇俏。 彭楚已经等在公寓楼下,白桑打开车门,上车,驶向璞膳。 好久没见,有点尴尬,白桑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沉默。 “桑桑,我们还是朋友吧。”还是彭楚先开了口。 “恩,是的。” 白桑下午想了挺多的,虽然不可能和彭楚在一起,但也不能太没良心。 在美国的时候,得到他不少关照,转脸就跟人说以后别联系了,过于无情。 再者,彭楚说过,娱乐圈是没有朋友的,所以一些不能对外人言的烦恼,他都会说给白桑听。 白桑愿意做那个倾听者,直到他找到自己的幸福。 白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彭楚的肩膀。 这是他们之间互相打气的方式。 彭楚转头,相视一笑。 轻松愉悦的感觉回归~ 一路上聊了很多,直到进了电梯,两个人还在喋喋不休。 前年在美国踩雷的中餐,宫爆鸡丁和鱼香肉丝傻傻分不清,两个人吃完反胃了好几天。 去年娱乐圈爆出的惊天大瓜虽然被辟谣,但其实真的不能再真,只不过花了大价钱压下。 白桑最爱听八卦,一双桃花眼都亮起来,闪着求知若渴的光。 * 二十层到,电梯门打开,白桑正沉浸在惊心动魄的大瓜无法自拔,眼角带笑,认真侧身倾听。 顾承安陆易霖和季开凡忙了一天没吃午饭,下午叁点多落地就过来喝粥,这会儿刚好吃完。于是电梯门打开,就看到白桑和一个眼熟的男人紧挨在一起,开心的笑着,好像一脸甜蜜。 除了彭楚,几个人皆是怔住。 “我去…” 季开凡没忍住,低声说了句。 不得了,他已经感觉到安哥身上结冰了。 陆易霖面色也不好,顾承安那天在飞机上说的很清楚,白桑既然回来了,他就不会再放手。 以他对顾承安的了解,白桑要是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整个临市怕是要被掀翻。 白桑看见顾承安也是一怔,还是多少有些心虚的,毕竟还爱着。 几个人谁也没动,电梯门马上就要重新关闭,还是彭楚抬手一挡,虚拦着白桑从侧面闪过。 白桑心如擂鼓,机械的往前走着。 不怕,不怕,他都能和别的女人订婚,她凭什么不能和普通朋友吃顿饭。 进了包间,彭楚问吃什么,白桑心不在焉,随意点了几道。 服务员下好单,推门走出。 “是他吧,顾承安。” 关于她忘不了的那个人,白桑从来没有说起过名字。但彭楚知道,定然是优秀的,只是没想到,会是临市无人不晓的顾承安。 白桑反应了一下,自嘲轻笑。 “那么明显吗。” “恩,爱是藏不住的,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就像我对你一样。 彭楚见过顾承安一次,在顾氏集团某个子公司开业的酒会上。 他众星捧月,气质矜贵,俊美绝伦,比一众明星嘉宾也毫不逊色。 抛开外表,彭楚也知道,顾氏总裁顾承安的威望,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顾氏集团在顾承安的带领下战无不胜,所向无敌,无往不利,战绩赫赫。 输给他,彭楚是心服口服的。 只是顾承安为人冷漠,凌厉狠绝,白桑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桑桑,我有一些积蓄,我可以隐退,如果你愿意。” 彭楚的意思是,如果白桑是因为怕连累他,才不接受他的感情,那真是大可不必。 虽然顾承安有权有势,也不过就是断送了他演艺圈的路,名利他都享有过,回归平淡他不在乎。 白桑摇头。 “别开玩笑,不是,我是真的忘不了他。” 白桑说的直接,彭楚愣了下,反倒突然释然了。 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恋,不是那么容易被时间磨灭的,他懂。 关于感情,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起。 彭楚说今天拍封面的时候,摄影师还忍不住夸赞白桑,他说有机会可以引见,如果白桑愿意。 “好喔,拖彭大影帝的福。” “干杯~” * 吃完又聊了一会儿,离开已经接近十点。 白桑先到一楼,等彭楚拿车。 刚出大门,就看见顾承安的迈巴赫62s停在路边。 墨黑的车窗降下,顾承安眸色晦如深海, “上车。” 白桑想当作没看见,咬着唇低下头。 她紧张的时候,习惯咬唇。 小姑娘胆子真是大了。 “最后一遍。” 顾承安再开口,声线已经冷得不行。 “… …” 白桑瞬间没有了反抗的勇气,以前顾承安不耐烦的时候,也会冷冷的凶她,但很少这么严厉。 不争气的小脑袋不听使唤,小跑着走过去。 彭楚拿了车找不到人,看到路边不可一世的连号车牌座驾,心下了然。 拿起手机,发了微信。“桑桑,到家回个信。” 白桑刚坐上车,微信就叮的一响。 想着应该是彭楚,赶紧拿起手机回了个“好的”。 顾承安今天没喝酒,亲自开了车。 白桑看中控台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不少烟蒂,不悦的皱了皱眉,熏死了。 顾承安其实不怎么抽烟,他抽烟无非是叁种情况,第一心烦,第二欲求不满,第叁餍足之后。 现在肯定不是二和叁,所以他在心烦?因为她和别的男人吃饭? 还有点小小的骄傲呢。 顾承安看白桑表情变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伸手打开外循环,估计是熏着了。 “怎么那么晚。”顾承安在车里独坐了几个小时,耐心就快被耗尽,差点上去抓人。 陆易霖和季开凡走之前特意嘱咐他,要耐心,要哄着来,他才忍着脾气没爆发。 “聊的开心。”白桑说的是真话,她觉得和彭楚之间,把话说开,彻底做回朋友,真的很开心。 但这话听在顾承安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和别的男人聊的很开心?半夜十点? -- 不说再见。 … … 顾承安拧着剑眉,久久无言,白桑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心一横,干脆将错就错,不再解释。 顾承安忍着掐死她的冲动,侧身,靠近。 熟悉的气息混着压迫而来,带着因怒气而稍显急促的呼吸,白桑以为顾承安要咬她,连忙用手捂了嘴。 以前就是,白桑脑袋短路说错话,顾承安就会狠狠的吻她,带着啃咬。 顾承安气急反笑,凑了脸到她耳边,带着捉弄。 “现在知道怕了?别捂了,寄上安全带。” 白桑囧的不行,伸出毫无战斗力的小拳头捶他。 车子启动,烟味儿也散的差不多了,白桑伸手关上外循环。 吹进来的风太热了,黏腻腻的。 “热了?” “恩。” 白桑怕热,顾承安知道,以前澜湖公馆的恒温系统,都是常年二十四度开着。 她不喜欢穿鞋,整天光着脚到处跑,顾承安说过她几次,总算有些收敛。 偶尔偷偷的被顾承安撞见,打横抱起就是一顿训。 最后软着声音说承安哥哥我错了,才算是过去了。 顾承安陷在回忆里,想起她软糯的小模样,眉头舒展了些。 她回来了就好。 白桑见他不说话,以为还在因为刚才那句“聊的开心”生气,索性也闭紧嘴,看谁耗得过谁。 白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桑了!哼! * 刚才辣的吃多了,有点渴,扫了一圈,只有后座的中央扶手上有瓶水。 白桑解了安全带,转过身,努力够着。 这车车身很长,她都快180度伸平了,还是抓不住瓶身。 刚好红灯,顾承安踩下刹车,转过头看她努力的可爱模样,挑了挑眉。 倒是长本事了,以前这种情况,定是要撒娇的。 长臂一挥,轻松拿到那瓶水。 …… 狗男人,故意看她出丑。 白桑有点儿生气,转身的幅度很大,裙子因为刚才的动作往上跑了几分,露出雪白的长腿,晃的顾承安喉结上下动了动。 白桑转过身歪了下, 顾承安怕她摔着,轻轻拍了拍小屁股, “坐好了。” “不要打我屁股。” “恩,以前,不知道是谁,最喜欢被打屁股。” 顾承安这人,人前清冷孤傲,不可一世,唯在白桑跟前,那叫一个骚话连篇。白桑气结,无法反驳,以前两个人在床上没少玩花样,是顾承安一手调教了敏感多汁的她。 索性不说话,眼巴巴等着顾承安拧开水递给她。 谁知道顾承安拧开先喝了一口,而后递给她。 她想矫情下,不接,但实在太渴了,装模作样擦了下瓶口,然后才喝下。 “擦什么擦,你什么没喝过。” … … 白桑脸已经红的不行,想起他有时兴致起来,总是要射她一脸,还让她舔一舔,说是美容养颜。 “顾承安你怎么回事,说点正经话。” “对着你,正经不起来。” 顾承安素了两年,那天在车上差点没刹住,还在飞机上洗了个冷水澡。今天又见她仰着嫩白的脖颈对着别的男人笑,现下只恨不得把她焊死在床上,操到她哭。 “顾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能憋着你?” * 白桑这话多少带着些试探,她知道顾承安其实算得上洁身自好,多少女人没爬到他床边就摔死了。 可是都能和别的女人订婚,也自然可以上床。 何况两年,如果有过… “我又不是来者不拒的打桩机,桑桑,我只有你。” … … 狗男人这是在说甜言蜜语吗?不对劲。 白桑以为,她回国以后的故事发展,会有两个剧本。 第一,顾承安已经忘了她,他们做回陌生人。 第二,顾承安暴怒,把她绑回澜湖公馆,无止尽的羞辱。 万万没想到,顾承安竟然多了些耐心和温柔。 夏夜的风并不凌厉,路边的梧桐树轻轻的随风晃动,顾承安这样说的时候,语气是从没有过的柔和。 某一个瞬间,白桑甚至差点一头栽进这张温情的网。 白桑定了定心神,转过头,看车窗外闪过的浮华灯火。 城市的夜晚是嘈杂的,没有了刺眼的太阳,好像多了些飘渺的希望。 黑夜让人放松和迷失,白日弥漫清醒与无奈。 就像,澜湖公馆的一千多个日夜,轻易被顾承安的理性吞噬。 耐心的顾承安,漫不经心的顾承安,都是顾氏集团总裁顾承安。 不会和白桑有未来的顾承安。 “顾承安,这两年,有想过我吗。” 白桑再开口,声音已悠远。 即使无法彻底放手,也想和心里的自己做个了断。 “无时无刻。” 顾承安的回答很坚定,他用了两年的时间,确定了一个事实。 他爱白桑,并愿意为之疯狂。 “如果是两年前,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白桑在叙述一个感叹句。 有些事,跨越不了,也回不去。 “现在也可以。”顾承安不容置疑。 白桑不答,只是轻笑。 哪有那么简单,对于白桑来说,人生叁分之二的勇气,用在了拦住顾承安车子,爬上他床的那天。 剩下的叁分之一,用在了不告而别的午后。 没有了,还有的,只是活着。 * 这一路,回忆走马灯是的闪过,白桑的心像盛满了水的纸船。 已经不足以支撑风浪,却依旧不得不继续航行。 到达目的地,白桑解开安全带,没什么表情的告别。 “再见。” 顾承安看白桑像是有点累,本来不想再多说什么。 这两个字却让他下意识的蹙眉。 迅速把人拉回,锁了门。 “桑桑,我不喜欢这两个字。” “… …” 白桑真没什么别的意思,虽然多愁伤感了一路,但也仅止于多愁善感。 她明白,老死不相往来也好,针锋相对也好,不过都是爱而不得的尖锐情绪使然。 虽然不想重蹈覆辙,却也不能剜了心。 “顾承安,我们也可以是朋友的。” 如果说再见两个字刺了下顾承安的心,朋友两个字就是差点要了顾承安的命了。 要和他做朋友? 他耐着性子等了她几个小时,又忍着气送她回来,不舍得凶她,还说了软话,换来一句做朋友? 能让他顾承安这么放在心上的,唯她白桑,到头来,却要和他划清界限。 暴戾因子被激发,顾承安抬起原本放在腿上的左臂晃了晃,金属表盘发出轻微的声响,随后搭在方向盘上。 白桑知道,这是顾承安生气的前兆。 果然,再开口,声音已经像数九寒冬的冰。 “白桑,放走你一次,是我纵着你,不会再有第二次。” 白桑觉得委屈,放她走是纵着她?所以在她走后两个月,和别的女人订婚? “喔,顾总不说,我还以为是为了方便和秦家千金订婚呢。” 车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两个人都没有让步。 顾承安气白桑看不见他的心,白桑气顾承安根本不知道白桑的心结所在。 * 顾承安一点都不想提,关于和秦满订婚的事。 其实江北市那边的地皮,后来他凭本事拿到了,没用秦家一丁点人脉。 和秦满订婚,是他顾承安这辈子做过的最幼稚的事,原因是,想刺激白桑,让她生气,然后回到自己身边。 后来再想起当时的决定,觉得自己活像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幼稚的不行。 原来他顾承安,也会意气用事。 “桑桑,都过去了。” 顾承安是说,和秦满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他不会和除了白桑以外的任何女人有任何牵扯。 可是在白桑听来,自己两年的痛苦和隐忍,妄图被这么一句话轻易带过,根本无法接受。 “恩,都过去了,我们也过去了。”白桑尽量坚定。 顾承安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运筹帷幄的顾氏总裁此时此刻只想杀人。 这小姑娘怎么越来越不听话。 他猛的起身,白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大手按住脑袋。毫无防备,还在怔楞,唇舌已经被撬开,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 顾承安胸口有团火在烧,他放下身段,软言哄着,就是哄不好桑桑。 偏偏还无法放弃,从前柔软细腻的白桑,现在尖牙利嘴的白桑,都能轻易牵扯他的神经,让他的理性和意志瞬间瓦解。 顾承安再次确定,这就是爱。 他爱白桑。 * 白桑被逼在角落里,毫无反抗能力,只能抬着头承受。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她快喘不上气了。 要理智,要理智,不能每次都轻易投降。 白桑撑起仅剩的清醒,狠心咬下。 咬死这个狗男人,和别人订婚,还凶她。 顾承安吃痛,顿了一下。 白桑用力去推,却被擒了双手压在座椅上。 唇舌交缠间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掠夺更加猛烈。 从柔唇,到耳垂,从肩胛,到锁骨,从嫩乳,到细腰,顾承安一路索取。手在短时间迅速找到花心,隔着内裤轻轻一顶,白桑就已经接近投降。 “别… 啊… ”动情的闷哼。 白桑已经开始嘤咛,顾承安太了解她了,怎样能让她迷离。 或者说,只要是顾承安,就能让白桑迷离。 车窗外有行进的车灯闪过,顾承安终于停下。 白桑还闭着眼,高耸的胸口起伏,红唇异常莹润。 “桑桑,你看,做不了朋友的。”灵魂和身体都无比契合的两个人,只能一辈子纠缠。 白桑睁开眼,恼自己又掉进陷阱,抬起腿就要踢。顾承安防着她,长腿挡住,顺势挤进她两腿间。白桑彻底慌了,她感觉到了,顾承安的裤子下的坚硬。 她不想两年后的第一次是车震。 “我… 我和别人也可以的。” 白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憨批,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继续激怒他吗?还嫌被吃的不干净!脑白金贵吗?不贵明天买几盒吧。 顾承安眼里已有风暴,他敛了敛心神,放开白桑,坐直,雕塑般的脸隐藏在黑暗里,声音犀利冷酷。 “白桑,你听好,我只说一次,你敢,那就一起死。” “别忘了我的名字,我叫顾承安。” 权势滔天的顾承安,运筹帷幄的顾承安,不择手段的顾承安。 白桑只能是他顾承安的,永远。 他可以娇纵她,宠着她,但绝不会拱手让人。 他顾承安风里雨里这些年,黑白都是领袖,谁染指,谁想死。 … … 白桑就是说着气他的,她讨厌别的男人靠近和触碰。 怎么还当真了,狗男人,小气的很。 还是哄哄吧,顾承安发脾气她见过的,吓人。 “那个… 恩… 我说着玩的。” 顾承安当然知道她说着玩的,她要真那么出息,当初就不会胆小鬼是的逃走。 只是不能想,一想就入脑子,白桑不再属于他这个假设,能让他直接崩盘。 * “恩,乖。” 顾承安摸了摸她的长发,抬手解了锁。 就这?不凶她了?怎么这么好哄了。 白桑还有点懵,呆呆坐着。 顾承安见人不动,估计是吓着了。 “不走?跟我回家?” 给她一分钟,不走就锁车,把人带走,省的回去洗冷水澡了。 白桑如梦初醒,急急忙忙打开车门。 “再… 拜拜。” 他不喜欢再见。 -- ℜℴùяℴùщù㈢.cøm 他很确定。 白桑一路小跑进了电梯,心依然在怦怦跳。 不行,以后要尽量少接触。 顾承安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在她心里都能掀起狂风巨浪,她根本不受控,太刺激了! 宁檬还没睡,贴了个面膜坐在沙发上追剧,没开灯。 白桑本来就还没缓过来,推开门看见张煞白的脸吓了一跳。 “要死了宁檬檬!” 宁檬按开灯,扔下ipad,蹬蹬蹬跑到白桑身边,两手背在身后,来回侦查了一圈。 “顾承安送你回来的!”万分肯定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 “你嘴肿了。” 白桑:“……” “不会是彭楚亲的吧?”宁檬自然知道不是,就是想打趣。 “闭嘴,怎么可能。” “那就是顾承安咯,啧啧啧,顾总真是残暴。” 白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和顾承安又不是恋人又不是夫妻的,见一次亲一次,像什么样子,下次必须把控好! “你怎么还没睡。” 都快十二点了,白桑以为她早睡了。 “追剧呢,男女主刚要亲上,你就回来了。” “赖我咯?” “对赖你,明天回家吃饭,我妈下死命令了。” 白桑回国她俩就开始忙,这都好几天了,也没回去看看,明天肯定不能再推脱了。 “好,明天没什么事就早点去,打麻将。” 宁爸和宁妈最爱打麻将,以前白桑的父母还在,逢年过节总是热热闹闹的。 现在平时也凑不齐人,这不白桑回来了,肯定要搓两把。 * 白桑边说边换了衣服,刚好也睡不着,干脆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橙汁,陪宁檬一起追剧。 白桑有个坏习惯,一年四季吃冰,除了大姨妈的时候收敛点,其他时候肆无忌惮。以前顾承安偶尔盯着她,现在一个人,简直无所顾忌。 电视剧里男主是个暖男,也称中央空调,对谁都很好。 女主单方面爱了很久,终于要放弃了,男主才发现没女主不行。 下着大雨,撕心裂肺,拦车壁咚。 “太帅了,爱死了。”宁檬眼冒桃心,双手握在胸前,“我可以!” “有什么好的,大众暖男最渣。”白桑翻了个白眼。 “你不懂,你有顾承安宠着… ” “行行行,打住,以后少提顾承安,我得保持清醒。” “顾承安顾承安顾承安顾承安。” … … 臭檬檬感谢法治社会救了你吧! * 头天两个人看电视剧看到凌晨,第二天起的时候已经日上叁竿。 匆匆忙忙收拾好拿上礼物就往宁家老宅赶。 好在踩着午饭的点儿到了。 宁妈一见人就紧紧搂住,“两年不见,瘦了两圈儿。” “妈您是笑话她呢么?从回国火锅烤肉顿顿大鱼大肉,腰都快吃横了。” 宁檬啃了个苹果,往沙发上一歪。笑话,桑桑好不容易回国了,她还能让桑桑饿着? “是呢阿姨,宁老板大方,都把我养胖了。” “两个臭丫头,今天没什么事儿吧,我让吴妈炖了鱼,吃完搓几圈再走,你爸一会儿就回来了。” 吴妈是宁家多少年的阿姨了,做饭的手艺一绝,炖的鱼十里飘香,白桑小时候就经常来蹭。 正垂涎欲滴,吴妈从厨房里探出头,家里没香菜了。 “我俩去买吧。”宁檬拉上白桑,顺便喝杯奶茶。 宁妈的养生之道颇为深奥,当着她老人家的面喝一杯奶茶能被训叁年。 宁家老宅虽不像澜湖公馆那么华贵,但也算得上豪宅。位置坐落在市郊,喷泉旁铺满了鹅卵石。出了门是一条小路,小路两旁有一排石凳。小时候白桑和宁檬最喜欢在石凳上过家家。 有时候玩的忘了回家,白桑妈妈就会来喊人。 恩,白家老宅也在这附近,中间就隔着两排梧桐树。 沿着这条小路往右走,就是了。 白家出事后,老宅就抵了债。具体归了谁,白桑没了解过,总之不属于白家了。 她想回去看看,又没有勇气。 不知道墙角下埋的那颗弹珠还在不在。 * “桑桑,过去看看吗。” 白桑其实很少提起白家的旧事,那时候她还没毕业,有天放学回到家妈妈说要搬家了,白桑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商场如战场,她懂。 看着爸爸一夜之间生出的白发,她握紧爸爸的手,没关系,桑桑会努力的。 他们搬到了一个小房子里,只有一张床,爸爸睡沙发,白桑和妈妈挤在一起。 没关系的,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没过多久就放了暑假,白桑去勤工俭学,发传单的时候还被人吃了豆腐。 那天中午,妈妈很急很急的让她赶到白家原来的公司大楼。远远的,她看到一群人围观,爸爸在叁十多层高的楼顶,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还没来得及拉着妈妈跑上去,爸爸就跳下来了。水泥地上滩开一滩血迹,妈妈撕心裂肺,白桑跪下,没哭。天太热了,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宁爸和宁妈帮着操办了葬礼,白桑捧回骨灰盒,放在小房子里的桌子上。 爸爸,桑桑会照顾好妈妈的。 可是第二天,白桑没能喊醒妈妈,白色的药片洒落了一床。 都怪桑桑不够努力,给不了妈妈希望,妈妈才会连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就追随爸爸而去。 骨灰盒从一个变成了两个,爸爸妈妈的照片并排放着,爱情就应该是这样吧,轰轰烈烈,生死相随。 后来她发了几天的高烧,宁檬把她接回家,握着她的手,说着桑桑加油。 再后来再宁家的资助下完成了学业,跟了顾承安,直到现在。 “檬檬,你说,爸爸妈妈在那边过得好吗。”已经有很久没有梦到过他们了。 “一定很好。”宁檬的记忆里,白父白母都是很温柔的人,只是天不遂人愿,人不遂人心。 “那就好,还是不去了,等下吴妈鱼都炖好了,还没买到香菜。”喷泉里的水细细的流着,过去的就过去吧,回忆好累的。 * “桑桑,其实你可以勇敢一点。” 宁檬是说,她和顾承安。 白桑对顾承安,其实一直主动维持着距离,她想要爱和名份,顾承安未必不会给。 顾承安对她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和爱恋,旁观者都看得出。 顾承安这个人,运筹帷幄,杀伐果断,唯独爱情是头一遭,不知道该拿白桑如何是好。 所以一个以为不说他会懂,一个以为不要就是不重要,生生错过了两年,也可以说生生错过了五年。 还有,白桑其实是自卑的,顾承安是耀眼星辰,白桑是平凡众生的一员,所以她不相信,顾承安会愿意和她并肩站立。 宁檬曾经问过白桑,怎么有勇气去拦顾承安的车,白桑的答案是, 有的梦不做,至死也不会甘心。 她把顾承安当作遥不可及的梦,随时做好梦醒的准备。 “我的勇敢,都用在爬上顾承安床的那天了。”这件事白桑总是以自嘲的语气提起。 “大可不必,你想过吗桑桑,顾承安的床是那么好爬的?”那是爱!是一见钟情好吗! …… 什么一见钟情,差点就是一夜情。 “好了,不说我了,你什么时候脱单阿檬檬。” “快了快了!” 夏日的微风有些躁动,蝉鸣起起伏伏,几个月后再想起,宁檬一语成谶。 * “怎么去那么长时间。”她俩还在门口换鞋,宁妈就赶紧出来迎,鱼马上就要出锅了,得赶紧撒香菜。 宁爸已经回来了,白桑乖乖叫人,再抬头,看见宁爸偷偷红了眼眶。 他和白桑爸爸的感情很深,失去这个挚友大概是他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痛吧。 “回来了就好,不要走了,一个小姑娘家家,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尽管开口就行了。”宁爸耐心嘱咐着。 “爸,您怎么不问问我最近咋样,我都好久没回来了。”宁檬跳起来争宠,耳环都快甩掉了 “下次回来不带男朋友就不用回来了。” … … 宁檬檬同学立马偃旗息鼓,她从大学和初恋分手后就没再谈过恋爱,周围的同事有的孩子都会包饺子了,她还单着。宁爸宁妈急的不行,下了最后通牒,今年再不定下来就安排相亲。 一顿饭围绕着白桑不许再出国了和宁檬再不脱单就会被开除家籍的探讨依次展开,两个人小鸡啄米是的不住点头,是是是,好好好,遵命遵命,吃的那叫一个严肃认真。 还剩一口米饭的时候宁檬电话响了,看着一串9999999的来电号码,她起身走远。 “喂,顾总。” “宁小姐,打扰。” 这电话接了足足四十分钟。 顾承安下了个大七位数的订单,顾氏旗下的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刚刚成立,所有员工的四季工服都交给NMOO完成。 另外,顾承安本人需要一套新的西装。 “让白桑来量,她学过设计。” 宁檬就知道,NMOO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牌子,何以能得顾氏的青睐,肯定是冲着白桑来的。 “顾总,你确定吗?桑桑。” 宁檬在要两年之前的答案,如果顾承安已经明确的知道自己爱着白桑,并愿意好好待她,那么作为朋友,她乐于帮助两人复合,只要桑桑幸福。 如果顾承安依然认不清自己的心,那桑桑也没必要浪费感情和时间,谁离了谁都能活。 “确定。”顾承安没有犹豫。 “好。” -- ℜℴùяℴùщù㈢.cøm 操到你哭(H) 等宁檬接完电话,麻将桌都已经支好了。 “谁阿,那么长时间。”宁妈眼睛闪着光,渴求着想要的答案。 “一个有钱的老板,下了笔大单。” “赚钱的同时别忘了找个男朋友。” 得,又来了。 宁檬双手抱拳,“好的母上。” 可能是刚接了大单的关系,宁檬从起圈就开始输,一圈打完已经没有现金只能扫码了。 白桑也不太行,不都说情场得意赌场才失意的吗? 宁爸宁妈赢得盆满钵满,直呼过瘾。 叁圈完,宁妈招呼着调风。 “不行,明天桑桑还有工作,不能回去太晚。” 白桑以为宁檬输心疼了,拿她当借口,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多陪陪两个老人家。 “真的桑桑,你明天真有工作。” 宁爸看不像是开玩笑,起身收桌,“工作重要,有时间常回来玩,下次爸爸妈妈手下留情。” 两个人又着宁妈浇了浇花,嘱咐注意身体,少吃甜食,拿了包准备走人。 “桑桑。”宁爸喊住白桑,看起来有点欲言又止。 “算了,没什么事,回去吧。” 白桑有点疑惑,也没有多想,可能是有什么要嘱咐,又怕提起来伤心事,打了招呼和宁檬一起出门。 * 宁檬的车上刚换了香薰,无花果的味道,闻起来甜甜的。 午饭的时候太严肃,有点没吃饱。 “路过水果店停一下吧檬檬,想吃西瓜。” “好。” 这个好字还没说完,车子猛的一冲,接着毫无反应。 俩人傻眼了,这车好歹大几十万,也开了没多长时间,突然抛锚简直太不像话了。 开门走下车,看看什么情况。 打开引擎盖,只看见冒着黑烟。 “叫救援吧。” “好。” “宁檬你别说好,刚才就是说了这个字才抛锚的,不吉利。”白桑一本正经。 两个人也是心大,这时候还开玩笑呢。 这边宁檬刚要查救援电话,就看见一辆银色的宾利靠近。 虽然季开凡真的嘴贱,但这时候碰见个熟人,还是给俩人带来点希望。 毕竟男人可比女人懂车多了。 “怎么了白桑。”季开凡远远看见俩美女,多瞧了几眼。开近了一看,白桑和她闺蜜。看样是抛锚了,那要是视而不见,不得被安哥打死? “抛锚了,正准备打救援。” “先别打,我看看。”依季开凡的经验,应该没什么事儿。 “你俩上车等,太晒了。”没想到还挺绅士的。 她俩坐在前排,就看季开凡叁下五除二鼓捣了一通,黑烟消失。 “哎,启动看看。”季开凡朝驾驶位一指。 宁檬翻了个白眼,刚说完他绅士,就哎哎哎的,不知道名字喊个美女也行啊。 车子正常启动,空调又开始吹起凉风。 “可以了,谢谢。” 季开凡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室,又嘱咐了几句,开的时候注意点,有什么异样就靠边停。 “好的,谢谢季总。” “别季总季总的,以后得喊你嫂子呢。” 安哥从白桑回来就不对劲,看着是肯定不能放手的,他俩,没跑。 这声嫂子早喊晚喊都肯定是要喊的。 白桑:“… …” 宁檬也跟着认认真真到了个谢, “谢谢您,季总。” “不客气。”季开凡觉得这丫头比白桑可爱多了,“路上小心。” * 重新出发,宁檬开的很小心。 开了一段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放松下来。 “明天还拍宣传照吗?还是小郁不在店里。”白桑问明天的工作内容,要是拍宣传照,她就不吃西瓜了,省得水肿。 “不,明天一早,顾承安的助理来接你。” 白桑:“?” “刚才打电话的是顾承安,下了笔六百万的大单。” 白桑:“??” 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会计。 “然后,他还定了一套西装,让你去量。” 白桑:“!!!” “我量什么,当初学的那点知识早还给老师了,不怕给他量出个裙子?” “桑桑,看在创业不易的份儿上,帮帮姐妹吧。”宁檬开始装可怜了。 “… … ” “求求了。” “好。” 白桑说完这个好,俩人屏住了呼吸。 忘了,不能说这个字,可别再抛锚了。 * 第二天八点半,陈凯准时等在楼下。 “白小姐好。”恭恭敬敬打招呼。 陈凯对白桑的印象一直很好,她不骄纵,以前澜湖公馆那边有什么要处理的事,都是很真诚的说谢谢。 “陈凯,这两年涨工资了吗。” 白桑记得以前他的年薪是叁百万,但这叁百万可不是好拿的。顾承安那个人,又龟毛又臭脸,动不动就发脾气,经常把陈凯支的团团转。 “涨了涨了。”顾氏集团财大气粗,福利很好,工资每年准时递增,再加上前段时间顾总心情好,还给了笔额外的奖金。 严格来说,这奖金还算是沾了白小姐的光。 白小姐不在的那两年,顾总心情就没好过。 今天骂哭叁个秘书,明天骂哭五个经理,顾氏总部简直就是修罗地狱,原本哭着喊着要嫁给总裁的小姑娘都吓得变了心。 “顾承安还是有点人性的哈。” 此时此刻,等在家里的顾总打了个喷嚏。 * 白桑走的时候,云灏壹号还没建成,所以白桑是第一次来。 一看就是顾氏集团地产项目的风格,连地下车库都建了会客厅和休息室。 陈凯把白桑送到门口就走了,说公司还有事。 白桑按了几下门铃没人应,干脆拿出手机,输入那串滚瓜烂熟的号码,打了几遍,没人接。 … … 要不是为了NMOO,她就转身走了。 试试密码吧,应该和澜湖公馆一样。 六位数字输入,密码错误。 他的生日?密码错误。 我的生日?不会吧… 还真正确了。 狗男人现改的吧。 白桑推开门,客厅里没人,卧室有水声,应该是在冲澡。 这套房子是个大平层,黑色基调的装修,和主人一样,冰冷单调。 客厅外有个直面江景的阳台,阳台上一个不小的泳池,刚用完的浴巾随意搭在一边的躺椅上,看样是刚游完泳。 白桑随意转了转,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 赖床大王今天起的有点早,又被初升的太阳一晒,晃晃悠悠直接秒睡。 顾承安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白桑单手撑着脑袋,睡的很惬意,估计起太早了。 她今天穿了件简简单单的黑色连衣裙,只在肩膀的位置点缀了几颗珍珠。白桑长的娇媚,穿衣服一般都不会太花哨,不然显得轻佻。但再简单的衣服,看在顾承安眼里,也是极美的。莹润匀称的小腿交迭着,指甲粉嫩,脚腕纤细。 以前顾承安抬着腿,从脚腕一路向上啃咬,总是惹的娇喘连连。就现在,他想吃,他的甜桑桑。 告诉宁檬让白桑来之前,顾承安就打定了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吃到她,操哭她,操到她不敢再对着别的男人媚笑。 * 白桑本来睡的挺安稳,谁知道太阳越来越晒,晃的眼睛都疼了。 她想翻个身,忘了睡在躺椅上,差点摔下来。 好在顾承安眼疾手快,稳稳接住人。 白桑落入熟悉的怀抱,悠悠睁开眼。 顾承安刚冲了澡,头发还滴着水,本身凌厉的脸庞也显得稍微温和了些。 一瞬间,恍惚以为是澜湖公馆的某个早晨。 “怎么还是那么笨。” “… …” 你才笨呢。 白桑被呛了句,彻底清醒了,才发现顾承安没穿衣服,只围了条浴巾。 不得不说,顾承安的身材其实是无可挑剔的。 肩颈宽厚,胸肌饱满,长腿笔直,鲨鱼肌和人鱼线立体感十足,浑身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你怎么不穿衣服。”说这话的时候耳后已经开始红了。 顾承安轻笑,“因为还要脱。” 说完定定的看着她,满眼的欲望。 白桑定神起身,应该是太阳晒的,口干,想喝水。冰箱就在进门右手边,应该有冰块。刚要小跑,顾承安长臂一伸,一把捞回,白桑体重轻,这一捞她整个人都快腾空了,小脸气的红扑扑的,“干嘛!” 顾承安一边打横抱起,一边说,“干。” 白桑扑腾的小腿顿时停住,这狗男人是哄她来吃豆腐的。 “我不要,我们没什么关系,这样不合适。” 顾承安也不恼,把人放在床上,一只手擒了两个手腕,另一只找到花穴入口,拱起关节顶了下。 “要不要?” 白桑已经湿了,从顾承安说干的那一刻,两年的想念和欲望把理智打的支离破碎。 但还是倔强,带着爱而不得的恨。 咬紧了嘴,不出声,两腿紧紧夹着。 顾承安打定要她投降,拨开内裤的边缘,一指探进。两年没有被踏足过的地方已经汁水横流,碰了小肉核,轻轻弹着,“要不要?” 白桑的腰已经软了,连夹腿的力气都没剩下,用仅存的一点骨气咬紧了牙关。顾承安看着她,又入了一根,两指一起揉捏着,小肉核接近颤抖,白桑再也忍不住,悠长一声吟呕。 顾承安解了浴巾,性器早已挺立,“想它吗?” 白桑已然丢盔弃甲,看着巨大,万分空虚,“操我。”哪怕只有这一次,她愿意沉溺。 再也忍不了,脱了她的衣服,放出拘久的白兔,一只入了嘴,一只捏了尖。白桑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嗓子里全是细碎,啊啊呜呜的。 温度越来越高,白桑也越来越空,“你… 你弄不弄嘛。”顾承安其实已在难耐的临界点,但却在极力忍着,两年没做,桑桑必然是紧致的,他怕伤了她,想尽力让她湿润。 “等下别哭。”这句说完,阴茎已经到达穴口,那里有白瀑流出,和着粉色的娇嫩,看的顾承安只想堵住。 挺身,刺进。 白桑高估了自己,她两年没被开垦,紧的松不开,顾承安的尺寸又是很难吃下的,这一刺,像是撑开了整个身体,泪都出来了。 她抬身,抱紧顾承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点。“你… 你怎么还是那么大。” “屁话,还能变小了?”这姑娘在床上一贯的说胡话。 “恩… 变小点也行的。”白桑的意思是,太大了,每次进来都很难,小一点会容易些。 可对男人来说,小是听不得的字眼,“挨操挨的少了你,什么话都敢说。” 耸动直接开始,白桑被顶的嫩乳乱甩,“啊… 你别… 太快了顾承安。” 顾承安在床上就是个禽兽,根本不管节奏,看着白桑因冲撞而仰起的脖颈,想起她那天对彭楚笑,更是忍不住,抬起白晃晃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偏头,在右边脚腕狠狠一口。 “以后给这脚腕带个铃铛,操你的时候铃铛跟着响,你要是再跑,就把铃铛以下砍断,让你路都走不了。”顾承安在发泄,这两年的不甘和遗憾,他绝对不能再失去白桑。 白桑被咬的一个瑟缩,“别咬嘛!很疼的。”她脚腕纤细,根本没什么肉,这一口下去牙印都出来了。 “不咬你你不知道疼,小没良心。”竟然说她没良心,她爱了他八年,也不知道到底谁没良心。 还想继续抗争,顾承安猛的压上,抱紧她,堵住不听话的嘴。下身继续耸动,嘴上也没停着,强势的掳掠啃咬,白桑在一瞬间生出种错觉,顾承安想吃掉她。 “下面的嘴和上面的嘴都给你堵了,让你不听话。” 顾承安手肘撑在两侧,两手各抓了一只嫩奶,下面狠操猛干,阴囊啪啪的拍打着,上面直勾勾盯着白桑,说着骚话。 “桑桑,水怎么那么多。” “桑桑,逼怎么那么紧。” “桑桑,看着我,看我操你的样子。” “桑桑,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桑桑,爽不爽。” “桑桑,想我吗,这两年。” 白桑真的是无法回应,她两只手顶着床头,才算是撞不上。顾承安两年没开荤,像是真要弄死她是的,顶的她两腿间都麻了。 “顾… 顾承安… 你轻… 轻一点… 我要死了。”冲撞间拼拼凑凑一个完整的句子。 “那就一起死。” 顾承安抽出,带着亮晶晶的淫液,下面的两片红唇因为巨物的进出被翻到了两边,甚至因为不舍发出了细微的嘭的声音。 白桑终于喘了口气,还没完整,又被翻了个身,啪的一掌,重重被打了下屁股。 那又白又嫩的蜜桃臀被打了一颠,颠在了顾承安的心尖儿上。他低头,啃咬,成片的牙印。白桑撅着,小穴还滴着水,哪受得了这种,主动低了低腰。 顾承安轻笑,“再撅高一点。”白桑听话照做,顾承安扶了阴茎,只在外面打圈,白桑久等不入,刚要回头,一下到底,刺了个满满当当。 她之前已经泄了两次,正敏感的不行,只进入的这一下,又是第叁次高潮。小穴猛的收紧,褶皱裹了巨物的每一寸,顾承安被夹的腰呀眼都酥麻了,喘着粗气低吼了一声。 白桑哆哆嗦嗦的泄完,又被重新提起,她连跪着都不会了,更别提老老实实撅好。顾承安只能两手掐了纤腰,用力提起,大力操干。 只深不浅,毫无章法,只有占有,每一下都是最深处。白桑真的被干哭了,眼泪滴在手上,软软的求着,“顾承安,好… 好了吧… 射了好不好。” 顾承安不答,更用了两分力,啪啪的撞击不绝于耳,白桑又泄了一次,甚至短暂的昏厥。 “承… 承安哥哥… 我错了。” “哪错了。”顾承安掐上她的肩膀,咬了口蝴蝶骨。 “我… 我不知道。” 白桑哪肯认错,只为了哄他不再继续。 顾承安其实已经快到了,只咬着牙闭着精关,白桑觉得自己真的不行了,趁他顶到最里面的时候,使出仅剩的力气猛的一夹,怕威力不够大,还背了手抚了下他的腰眼。 顾承安彻底失控,低吼着一管滚烫尽数喷出,烫的白桑直摇屁股。 白桑已经哭喊不动,软绵绵的趴在床上,顾承安趴在她身上,手还攥着嫩乳,平复着呼吸。 -- 还有性福。 白桑累极,趴下就没再醒过,顾承安抱着她洗了澡,轻放回床,深深睡了觉。 再醒已是傍晚,顾承安不在。 叫床太费嗓子了,她渴的不行,衣服都没穿就跑去冰箱拿水喝,冰块是自然要加的,满满一杯冰块的橙汁下了肚,嗓子总算舒服点了。 顾承安听见动静,从书房走出来,藏蓝色衬衫,银灰色西裤,银色腕表,整整齐齐。赤裸的白桑端着橙汁站在高大的他面前,一幅离奇的画面。 “又吃冰。”顾承安皱眉上前,夺了冰凉的杯子,嘶嘶的吓唬她。 “嗓子干啊。”白桑怕被凶,下意识的回答。 顾承安一边走近,一边解了袖口卷起袖子,慢条斯理的,还带着冷冽的笑,白桑摸不准,被逼的一再后退,直到靠近桌子。她全身赤裸,内裤都没穿,被冰凉的桌沿激的打了个寒战。 顾承安顺时贴近,大手圈住,抚上刚才靠近桌沿的后腰,温热的揉搓着。 “下次叫的轻一点。”他说。 白桑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 “什… 什么下次,没有下次。”这次是她大意了,以后绝对不能和顾承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顾承安失笑,轻声吐了句,“那就这次。” 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解了腰带扣,冰的白桑小肚子一颤,霎时醒了。 “绝… 绝对不行!我还好疼。” 顾承安其实逗她的,早上确实要的狠了,洗澡的时候看着又红又肿,还有点血丝。所以虽然计划好一整天都不让她下床,到底没舍得实践。 “恩,那就下次。” … 白桑觉得这话题好像又绕回来的样子。 “桑桑,穿衣服,帮我量尺寸,量完尺寸去吃晚饭。”他知道白桑肯定没吃早饭,为了多睡半小时而放弃早餐,是白桑一贯的作风,在床上又被折腾了一上午,这会儿肯定饿急了。 其实量不量都无所谓,顾承安的尺寸白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是她无数次在深夜描绘的身影。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白桑洗了澡,穿好衣服,包里拿出软尺,从肩部开始。 顾承安不用香水,但衣柜里会放有白檀的香薰,一开始白桑觉得这香味儿太冷了,后来渐渐闻习惯了。 以至于闻到檀香就会想起顾承安。 现在两个人离得近,熟悉的味道勾起许多回忆,让白桑有点晃神,软尺好几次滑落。 顾承安看她有点心不在焉,也不揭穿,乐得温香软玉呆在身边久一点。 磕磕绊绊的量完肩宽,顾承安转身,两个人面对面,开始量胸围。 顾承安有一米八七,虽然白桑也不矮,但也还是要抬着胳膊的。 白桑把软尺绕到顾承安背后,贴近了去拉另一边,就他们两个人,房间里很安静,顾承安的心跳声就响在耳边。 “桑桑。” “恩?”白桑下意识的抬头。 顾承安低头迅速轻啄了下软唇,“你好香。” “… …” 快点量完她要赶紧走,弄了她一上午,还没弄够,又亲亲亲的,心都亲动摇了。 终于量的差不多了,白豆腐也被吃了个遍。 顾承安从转过身就没老实过,现在正压着腰深吻,白桑的后颈被折出弧度,长发铺了满背,顾承安一只手控着,一只手游走。 白桑手里还抓着软尺,要不是被亲的气短,真想一脖子勒死他。 说喊她量尺寸,不如说喊她吃豆腐。 堂堂顾氏总裁,像个登徒子是的。 大概一个世纪那么长,白桑终于被放开,嘴唇已经微肿,肩膀也被咬出了红痕。 “你好烦,亲不够吗。”白桑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次次见面次次亲,搞的她每次都被蚕食一点意志。 “亲不够,谁让你这么甜。”顾承安笑的腹黑,仿佛面对猎物。 白桑还是爱他的,顾承安很确定,他在织一张网,一张能让白桑彻底沉迷的网。 他要和白桑一起,在这张网里天荒地老。 … … 漫不经心的顾承安白桑都爱的不行,如今还学会了甜言蜜语,温柔体贴,白桑真的有点顶不住了。 “量完了,我要回去了。”得赶紧走,再不走估计又要到床上去了。 “不行,去吃晚饭。”顾承安哪会这么轻易放人,牢牢扣住手腕。“怕什么,真的是去吃晚饭,再说我要真想再干点什么,你也挡不住。” 顾承安说的是,白桑那点小力气,挠痒痒都没感觉。 正好她是真的饿了,早饭没吃,人倒是被顾大总裁吃了个干净。 “去哪吃呀。”声音已经软了。 “璞膳。” 就是上次和彭楚吃饭。碰到顾承安陆易霖季开凡的璞膳。 璞膳的粥熬的还不错,顾承安最近饭局多,连着喝了好几天,胃里不是太舒服,想喝碗热粥。 “或者你想吃别的?” 白桑听完一愣,可不得了,顾大总裁都学会询问她的意见了。 “不用,就喝粥吧。”许是冰的喝多了,这两天白桑也觉得胃里寒津津的,还是不要太放肆才好。 陈凯已经等在车库,后座上放了一打文件。 看样顾承安还挺忙的,不知道抽什么风,大早上不去公司,拉她量什么尺寸,量了一天,衣服尺寸没亮明白,裤子里的尺寸倒是量了个清清楚楚。 再者说,他那些西装,哪套不要六七位数,就算NMOO定制的出来了,也未必会穿。 更好晚高峰,堵车堵到不行,刹车和油门交替,白桑一会儿左摇一会儿右摆,已经昏昏欲睡。 顾承安正签着字,听见脑袋磕在玻璃上的声音,咚~ 白桑被磕的呲了呲牙,这车不好,玻璃太硬。 … … 好笨。 “来,躺下睡。”顾承安把文件敛好放在脚边。扶着白桑的肩膀,躺在他腿上。 白桑这会儿困的灵魂都快出窍了,哪还管什么合适不合适,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垫好脑袋,迅速入睡。陈凯想着被老板收拾在脚边的那迭文件,突然就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 以前老板可是雷打不动九点必到公司的,这两天有新项目,又特别忙,还能抽一天时间陪白小姐甜蜜,看样是洗心革面了,可能是怕再被甩。 * 顾承安轻拍白桑的后背,调高了后座的空调出风口,陷入思绪。 上次在璞膳碰到白桑和彭楚那晚,顾承安去了澜湖公馆。 自从确定白桑出走后,他就没再去过,他把原因归咎为不习惯。 进门的玄关处还放着白桑的拖鞋,那拖鞋是她自己买的,右脚有朵粉色的小花。 客厅里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有一小块陷落的痕迹,有时候白桑会坐在那里等他。 二楼主卧的衣帽间里,他和白桑的衣物都原封不动的或摆放或悬挂,管家每两天会过来打扫,但从不敢挪动位置。 好像不需要多久,它们的主人就会再回到这里一样。 梳妆台上白桑的首饰盒里,顾承安送的那些绝世珍宝整齐的摆放,一个都没少。 顾承安曾经问她为什么不带,她说承安哥哥的爱比这些珍贵。 那时他以为小姑娘哄他开心,后来才明白,白桑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无价之宝。 顾承安点了颗烟,环视着四周,到处残留白桑痕迹的四周。 梳妆台的抽屉有一个小缝隙,隐隐约约露出点白色。 顾承安从前没注意。 他拉开抽屉,是白桑走之前看的那本书。 有一页折了角,翻开,口红做了记号。 那行文字像一把尖刀,差点结束了顾承安的心跳。 “手捧飘渺希望的信徒永远都不可能抵达神殿,即使日日供奉祈求爱情,也永远不会得到回应。” 他的桑桑是带着怎样深刻的绝望在这一页留下记号。 * 顾承安换了睡衣,去浴室洗澡,今天他想住在这,自己。 主卧的浴室很大,从前他和白桑没少在浴室里荒唐,白桑不知道从哪变出那么多好看的内衣,经常不重样。 她扭着水蛇腰,往他身上轻轻的蹭,勾的他神魂颠倒,不管不顾,撕烂算完。水晶岩浴缸里的水花随爱意起伏,激起一片熠熠星河。 对从前的顾承安来说,澜湖公馆就是个销魂窟,他在这里褪去顾氏总裁的外衣,顾家独子的身份,放纵,肆意。 白桑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不止一次他想过,去他的家族责任,去他的名利地位,他要死在白桑身上。 可是初升的太阳总是带着刺眼的光,提醒他要走了,归于原位,去打拼,去提防。 所以走出澜湖公馆的大门,他尽量不去想。 不去想魅惑的白桑,不去想甜软的白桑,不去想娇嫩的白桑,不去想所有的白桑。 原本他以为欲望是他和白桑之间的纽带,直到这里没有了白桑,他才发现,欲望只是爱的表达。 他爱白桑,所以才想占有她的每一寸。 他爱白桑,所以才想绑住她的每一天。 他爱白桑,所以才想为她沉迷销魂殿。 他爱白桑,所以想和她十里扬州,灯火不休。 失去了两年后,他才惊觉。 从前对白桑,他其实是带着轻视和忽略的。 他认为她没有足够强大的家世,不足以和他并肩。 但他却忘了,他顾承安的宠爱,就是最大的底牌和后盾。 他在意的女人,就是这世间最亮的明珠。 他有意的克制,却从没想过白桑是否在意。 他有意的忽略,却从没想过白桑能否承受。 澜湖公馆那么大,不知道桑桑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害怕。 他要弥补,弥补那叁年的遗憾,弥补这两年的缺失。 他会给她明目张胆的偏爱,给她掏心掏肺的深情,给她无所畏惧的勇气,也给她惩他斥他的权利。 那一晚在曾经抵死缠绵的大床上,顾承安无比坚定的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刻骨铭心的爱着,他的爱意至死不渝,他的炙热永不熄灭。 * 车里的温度很舒适,顾承安的怀里很温暖,白桑踏踏实实睡了一路,甚至做了个梦。 梦里顾承安坚定的说着爱她。 “桑桑,到了。” 白桑煽动睫毛,悠悠转醒。 起身,穿鞋,整理头发。 一定是顾承安最近太温柔了,才让她连这种梦都敢做… 璞膳因为是会员制,大部分时候都是人迹罕至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门口站了一堆人,看打扮都不普通,分成两派,剑拔弩张的。 顾承安一下车,那堆人里就有几个过来打招呼。 有喊顾总的,有喊安哥的。 白桑谁也不认识,有点尴尬,想先穿过人群去电梯旁边等。 刚要迈步,就被顾承安一把拉住。 “跑什么,小心摔着。” 顾承安身边几乎不带女人,前年和秦家千金订婚的事也是一阵风,没两个月就散了。这会儿周围人看他带了个姑娘,还紧紧牵着手,都有些诧异。 “顾总,女朋友吗。” 有个看起来和顾承安算得上相熟的,忍不住开口问。 “恩。”顾承安答的干脆,周围响起善意的笑声,白桑低头,脸红了红。 问这话的是徐家二儿子徐子琰,和陆易霖有几分交情,所以跟顾承安吃过几次饭。 “两家都这么大火气。” 徐家对面是秦家,秦满的秦家,为首的是秦满的堂兄,刚才看见顾承安,想着他和自己堂妹有过婚约,怎么也该帮着说句话。 没成想车里下来个姑娘,顾承安还说是女朋友。 顾承安不爱管闲事,也没问缘由,只是怕吓着白桑。两边看顾承安这话多少带着点不悦,不敢再张扬,眼神交战,各自散开。 顾承安没再说什么,牵着白桑进了电梯。 白桑手都出汗了,想抽出来,尝试着动了动,顾承安皱了下眉,“动什么动。” 又凶又凶。 “凶什么凶,谁是你女朋友。”她还要找小白脸呢,传出去就不好找了。 “你。” “我可没答应。” “你不用答应,我说是就行。” 白桑眼前一黑,差点气昏古起。 不止霸道,还无赖。 * 顾承安点了叁碗鱼片粥,白桑要了水果粥,还想再来个冰镇酒酿,被无情的顾大总裁直接pass。 “你喝叁碗?” “恩。”顾承安逗她。 白桑拿起果盘里的葡萄,这狗男人食量见长,怕不是人到中年要发福吧。 “老了,要发福了。”顾承安比白桑大六岁,以前白桑偶尔开玩笑喊他叔叔,他也不恼,把人抱到腿上,拿下巴蹭她,笑说叔叔疼。 “不老,还能给你几十年幸福。”顾承安双手环胸,说的认真,白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给她承诺呢? “还有性福。” … … 糟老头子坏得很! 季开凡和陆易霖头天去签了海边儿那块地,这会儿刚回来,也是一天没吃饭,所以顾承安才点了叁碗粥。 “这也太素了吧。”季开凡看着清淡的鱼片粥毫无食欲,嚷嚷着加菜,白桑举双手赞成,并强烈建议来一碗冰镇酒酿,再加个水煮虾球。 七八个菜摆了一桌,冰镇酒酿的愿望也达成了,顾承安拿她没辙,只说果汁必须换成常温的。 -- 我的角色。 菜上的差不多了,水煮虾好大的一盆,红彤彤的极有食欲。白桑自顾自的吃着,叁个男人讨论着刚才璞膳前厅的那一幕。 季开凡一早就听说了,徐家和秦家最近不对付,应该是秦家用不大光明的手段抢了徐家一笔大生意,今天喝早茶的时候两家正好碰上了,僵持起来。 “秦家办事儿一向小家子气,怨不得徐家不乐意。” “秦家?秦满?”白桑隐隐约约听着秦家,脱口而出。她对秦这个字是有芥蒂的,像一根刺,毁了她的希望,听着叁个人毫无顾忌的讨论着,有点烦,说话都带了些怒气。 顾承安听她这么问,倒是一愣。 他认为他和秦家的牵扯,不过就是借着假订婚想刺激下白桑,作为回报帮秦家稳了下股价,再没有其他的了。 但白桑不这么想,她心心念念求的,顾承安随手就给了别人,所以她到底算什么。 顾承安倒也没因为白桑的高声质问生气,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陆易霖心思细腻,把两个人当下的心理活动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出来打圆场。 “白桑,当时承安和秦满订婚的事儿,只是在考量,也没定下来。” 陆易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白桑胸口像烧了一团火,再也忍不住。 “考量?没定下来?顾承安,你考量这事儿的时候,我是个什么角色?考量好了不订婚,那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考量好了订婚,那就知会我一声,告诉我乖乖听话,或者让我滚蛋。是吗?” 白桑眼眶已经红了,极力的忍着。 顾承安知道当初确实自己不对,又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解释,谈判桌上都没有过的束手无策一下子深深的感受到了。 “桑…” 顾承安想让白桑先冷静,听他说。 白桑哪里冷静的下来,几年的委屈撕开了口子,再也关不住,情绪的洪水如猛兽袭来。 “回答我的问题,考量和秦满的婚事的时候,我的角色是什么?” 白桑只想要这一个答案,这个答案虽然显而易见,但能让她死心。 死了心,就和他顾总在无牵扯。 * 顾承安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 他能说什么呢,根本没的辩驳。 “好,你不说,我自己说。” “我白桑无父无母,家族破败,不能给你给顾氏带来一丝一毫的利益。而且我轻贱,主动爬了你的床,所以你认定我离不开你。你顾承安最不缺的就是钱,你送我珠宝,施舍我一丁点时间,我就对你摇尾乞怜。说的再直白点,你不过多花点钱,嫖了个干净的鸡!” 白桑这话说的难听,叁个人都变了脸色,顾承安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之前虽然不懂爱,虽然轻视了白桑,但绝没有这么混账的想法。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叁年只有白桑一个,还为他素了两年女人的边儿都没沾。 “桑桑,你先冷静点。”顾承安抓住白桑的胳膊,用尽所有的理智压下暴怒的情绪。陆易霖和季开凡看着都替白桑捏把汗,生怕顾承安一个不小心掐死她。 白桑哪里冷静的下来,本来今天两个人就不明不白的上了床,白桑心里乱七八糟的,这一提秦家,过去的不安又无比清晰的涌上心头。 她有几个八年可重蹈覆辙? “我从十八岁就爱上你,你说,顾承安,你说,你带给我什么了。” 白桑是真的绷不住了,想起自己这八年,遥远的暗恋,卑微的祈求,心如死灰的绝望,泪水终于决堤。 顾承安是第一次听白桑提起这段感情的由来。复杂的情绪在心里迅速滋生,他欣喜,也懊恼。他到底带来了多深的伤害,是否还能够弥补。 白桑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陆易霖和季开凡生怕再说错话,不敢再劝,所以沉默不语。 安哥可长点心吧,这漫漫追妻路看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白桑趴着头,桌沿已经在她白嫩的手腕上印出了红痕。顾承安看着心疼,哄了人趴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抚着后背。 撕破了脸,白桑再也无所顾忌,一边哭一边喋喋不休的骂着。 “你混蛋,你负心汉,你一点都不温柔,你真的很讨厌。”顾承安气不起来,只轻声哄着,桑桑乖,桑桑乖。桑桑乖,是我不对。 季开凡差点让鸡蛋噎死,他俩还是第一次见手足无措的顾承安,我的天,顾氏总裁顾承安这是在低头道歉吗,真该录下来。 白桑嚎啕大哭了好久,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的坐不住。顾承安把小脑袋按进怀里,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她再也不想忍了,什么狗屁爱情,太难受了,根本不值得。 “我渴了。”白桑哭累了,抬头要喝水,顾承安看那杯橙汁已经沉淀,应该是不能喝了,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我不喝,我要喝西瓜汁。” “听话。”顾承安觉得她吃了冰镇酒酿又吃了辣的水煮虾球,不能再喝果汁了,柔声哄着。 白桑正在气头上,一杯西瓜汁都不让她喝,作势咧开嘴又要哭。 顾承安拗不过,赶紧按了呼叫铃让服务员上一杯西瓜汁。 季开凡默默伸出大拇指点了个赞,桑姐牛逼。 一顿饭吃的鸡飞狗跳,顾承安打算先把人哄上车好好谈谈。他会毫无保留的刨析自己的心,也希望白桑能明白,他视她为珍宝。 四个人正起身要走,季开凡突然出声,“白桑,我有个事儿好奇,我问了你别生气,想说就说。” 白桑:“?” “当初安哥和秦满的事儿知道的就那么几个人,你是从哪听说的。” 白桑心想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不问我还打算替你保密呢,既然你撞上来了,就吃吃顾承安的脾气吧。 “从你嘴里。” 白桑这个答案一出,叁个人瞬间表情各异。 陆易霖不解,季开凡懵逼,顾承安黑脸。 白桑详细说了经过,季开凡真是恨不得亲自撕了自己的嘴,好奇心不光能害死猫,可能还会害死他自己。 顾承安当下并没有发作,这事儿严格来说怨不得季开凡,但顾大总裁是谁,除了白桑,能跟他讲道理的人不多。只知道后来季开凡失踪了一段时间,据说顾氏在沙漠里立了个项目,季氏总裁去监工了,至于是不是自愿的,那谁知道呢。 * 白桑嚎啕大哭了一场,脸都僵了,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嚷着要洗把脸。陆易霖和季开凡各自回公司了,顾承安等在门外。 秦满听堂兄秦昊哲说在璞膳碰见了顾承安,秦昊哲怕秦满难过,并没提顾承安带了个姑娘。 所以秦满借着处理秦家和徐家矛盾的借口也过来看看。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顾承安站在窗前,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承安。”秦满走近,顾承安看见她,微微皱了皱眉。 桑桑刚因为她闹了一通,这会儿又冤家路窄,真是添不完的堵。 秦满看他皱眉,霎时有点气馁。 两年前知道可能会和顾承安订婚时,别提多开心了。 她自诩多才,名校毕业,又是知名记者,家世还算不错,一向眼高于顶,不把追求者们放在眼里。 某次酒会,遥望临市商界传奇顾承安,气宇轩昂,一见倾心。 还记得秦父带回这个消息,虽说还没确定,已经让她欣喜若狂。 后来两家安排他俩一起吃饭吃饭,她精心打扮,欣然赴约,满心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没想到顾承安字字冷漠。 “我有女人,她是我的底线。” “如果顾秦两家确定联姻,我们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无需干涉双方的私生活。” 秦满忍住,从头到尾带着精致的笑。 她不在意,她那么优秀,只要能坐上顾太太的位置,顾承安迟早会发现她的好。 再后来,顾承安主动找她。 “我们订婚,两个月后解除。作为回报,秦氏正在着手的项目顾氏也会参与,秦氏股价会有高升。” 秦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两个月,即使有一次接触,她也要抓住机会,抓住顾承安。 “我想多加一个条件。” “说。” “接受我的采访。” 那篇采访就是白桑在飞机上看到的,顾承安和秦满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一起,刺的白桑遍体鳞伤。 后来秦满制造了几次机会,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得顾承安多看一眼。 但她没有放弃,放眼临市,能和顾承安并肩的女人不多,她秦满是其中一个。 慢慢来,不能急,顾太太的位置她要定了。 * 白桑卸完妆走出去,就看见顾承安旁边站了个女人。 有点眼熟,好像是秦满,和那本杂志上的配图有点像。 “好了?”顾承安先开了口,带着宠溺的无奈。 秦满是背对着卫生间的,顺着顾承安的声音回头。 那就是白家女儿白桑吧,素颜也是极妖艳的,是有攻击性的美,不够大气,不够端庄。 秦满为自己的自卑找着借口。 “恩。”白桑在顾承安身边站定,有点远,顾承安又往身边拽了拽。 “你好,秦满,常听承安提起你。”秦满伸出手,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白桑抬了下眼,没说话。 她最讨厌别人假惺惺了。 秦满这句话听着不舒服,常什么常?她和顾承安又没有经常见面。 而且要么喊顾总,要么喊顾承安,喊什么承安承安的。 这人她不喜欢。 “恩。”白桑轻哼了下,算是回过招呼了。 顾承安也听出来了,冷冷的瞟了下秦满。 秦满讨了个没趣,伸出去的手低了低。 顾承安搂上白桑的肩, “走吧。” 秦满下意识的侧身,顾承安的黑色袖扣从眼前闪过,掌下是白桑的肩头,连句再见都没有说。 她记得当时采访顾承安,在他的办公室。 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裙子很短,丢掉所谓的廉耻,靠近顾承安。 顾承安毫不留情,“秦小姐,自重。” 那是她最这辈子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也是最挫败的事。 她送上自己,却被拒绝。 可是怎么办呢,她爱顾承安。 她要去争,也愿意等。 -- 不敢原谅。 顾承安和白桑上了车,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白桑脱了鞋,盘上腿,窝成一只小猫的姿势,发梢随着出风口的微风荡起,认真的看着窗外。 好像要下雨了,燕子飞的有点低,如果人能像燕子一样飞到柳树枝头就好了,就能看清夜晚的星星。 不一会儿,真的下起雨来,起先是不太密集的试探,没过多久,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落在头顶的天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白桑想起第一次在澜湖公馆渡过的雨夜,只有她自己,床头的灯有点昏暗,她光着脚跑到门边,打开了所有的开关。 再跑回床上的时候,还撞到了床边Herman Miller的牛皮脚凳,腿上青了好几天。 “桑桑,我们谈谈。”有点压抑,还有点烦闷,顾承安啪的解了袖扣,随意扔在扶手盒里。 白桑转头,那对袖扣划了几圈圆形的弧线,终于在碰撞中落定,或许感情也是一样吧,兜兜转转,分分合合,但总会有尘埃落定的一天。 * “顾承安,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吗。” 白桑哭过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带着细碎的冰碴,自顾自的说着。 是在顾承安接掌顾氏集团的酒会上。 那时白家还没出事,白桑的爸爸妈妈还没自杀,白桑也才十八岁。 虽然白家也算有头有脸,但其实参加顾氏的酒会还是不够格的。 但那场酒会盛大,几乎邀请了临市所有的商人,白父才得以出席。 白桑放学回到家扯着爸爸的袖子撒娇,她也想去,顾家酒会上的蛋糕一定很好吃。 爸爸拗不过,只能带上她。 地点在顾家老宅,草坪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白桑吃完了两块草莓蛋糕,无聊的坐在水池边荡着脚,早知道就不来了,作业还没写完。 顾承安是在突然之间出现的,人群开始骚动,恭喜声此起彼伏。 那时候二十四岁的顾承安,穿着高定的Vanquish西装,端了杯香槟,众星捧月,高大挺拔,贵气巍然。 那晚夜色辉煌,白桑却只看见发着光顾承安。 情窦初开的心被小鹿撞的东倒西歪,脑海从此烙下一个身影。 她搜集顾承安的所有资料,他得过的奖项,他接受过的采访,他的喜好,甚至他的八卦。 她专门做了一本手帐,里面写满了给顾承安的信。 我想快点长大。 我要努力变得优秀,就像你一样,因为优秀的女人,才有资格站在你身旁。 我今天又看到关于你的新闻了,你不要那么厉害好不好,等等我嘛,等我足够强大,追得上你脚步的那天。 顾承安,我好想你呀。 后来一夜之间,白家倾覆,家破人亡,白桑成了孤女,连完成学业都很艰难。 她没能保护爸爸妈妈,也没能成为优秀的白桑,那本手帐被她束之高阁,年少青涩的暗恋成了不配被提起的伤。 * 白家破败,宁家双亲颇为照拂,但白桑还是不愿意多添麻烦的,所以开始勤工俭学。 某天她打完工回到宁檬家,看到几个人正围着大门叫嚣,说着白父死了那就把他女儿交出来,嘴里不干不净,喊着要卖掉她。 白家的事宁家已经尽力,实在不应该再被牵累,白桑鼓起勇气大喊,几个人转头追她。 到底是小姑娘,虽然当机立断,但还是怕的不行,只能借着对地形熟悉,暂时甩了他们。 人影走远,白桑蹲在草丛里,漆黑一片,只敢小声的咬着手腕哭泣。 她不能再回宁檬家了,只会连累了他们。 可是她又能去哪,不如就去追随爸爸妈妈,一家团聚。 她走向大门外的人工湖,夜晚寂静的湖水映着她的脸,眼里已经没有了星星,身边也已经没有光。 她突然想起十八岁的自己,最美好的那一年。 成年礼是梦幻的,爸爸妈妈也都在身边,还有她情窦初开却深深爱上的那个男人,顾承安。 去找爸爸妈妈之前,她想再见一见顾承安,想告诉他,她喜欢他,不留遗憾。 提起裙摆,奔向顾承安常出没的会所。 她告诉自己,只等这一次。 好在顾承安真的出现了。 她鼓足全身的勇气,站在路中央,脑子里全是对顾承安的爱恋。 其实她是想告白完就离开的,没想到顾承安却让她上了车。 白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浑浑噩噩跟着他去了酒店。那是爸爸妈妈走后最美好的一个晚上,让她觉得此生无憾。 再后来她对自己食了言,她贪恋顾承安的怀抱,搬到澜湖公馆,守了叁年。 “顾承安,其实我不怪你的,我知道自己不配。” “顾承安,落魄的时候遇到爱的人其实是一场劫难。” “顾承安,我真的太爱你了,可是我不够优秀,我爱你叁个字都成了玷污。” “顾承安,我以为你是救赎,没想到是另一个深渊。” “顾承安,澜湖公馆太大了,我真的很怕黑。” “顾承安,你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啊。” “顾承安,你说爸爸妈妈会怪我吗。” “顾承安,如果白家没有破落,你会娶我吗。” “承安哥哥,我爱你。” * 说到最后,已成了呢喃,带着十八岁到二十六岁的分离,磨难,割舍,心酸,沮丧,希望,爱恋,绝望,寂寥。 白桑每个字都扎在顾承安的心上,原来那个梦里,提着尖刀刺向他心脏的,是他自己。 “桑桑。”顾承安的声线已经嘶哑,他有很多话想说,他想跟白桑道个歉,遇见她时什么都不懂,是他毁了她好多温柔,是他不会爱人,对不起啊。 “对不起,桑桑。” “没关系的顾承安,我不舍得怪你的,只是,我可能没勇气原谅你了。” 我人生仅剩的勇气,一半用在了爬上你床的那天,一半用在了离开你的那天。 白桑穿好鞋,准备推开车门。 “就到这吧,承安哥哥。” 她还是没舍得说再见,因为她的承安哥哥不喜欢。 顾承安看着白桑上了楼,竟然没勇气去拦。 是他在他和他的桑桑之间,亲手筑起了一道高墙。 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这个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男人,和他心爱的姑娘一样,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撕心裂肺。 * 白桑走进电梯,手依然还在颤抖。 她好不舍,亲手割断她和顾承安的感情,就像亲手割断自己的脖子,好疼,喘不上气。 推开门,宁檬正在等她。 应该是顾承安给她打了电话,一脸担心。 “对不起阿桑桑,不该让你去给顾承安量尺寸的。” “说什么呢,我和他之间早晚要说开的,和你无关。” 宁檬拿了根棒棒糖,樱花味儿的,粉色的袋子,递给白桑。 “吃吧,吃糖会开心的。” 白桑剥开了糖纸,放进嘴里,冲淡苦涩。 “今天碰到秦满了。” 宁檬:“?” 白桑把上午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包括她跟顾承安的道别。 她亲手断送了自己八年的刻骨铭心,她撑不下去了,她付出了一切,感动了自己,却没能感动顾承安。 “桑桑,你问过顾承安吗?” “什么?” “他爱不爱你,你问过吗?” 白桑没有问过,因为在她心里,这个答案是否定的。她带着自卑靠近顾承安,又带着自卑离开顾承安,她认定顾承安是凉薄的,也认定自己不配被爱。 所以有可能吗?顾承安是爱她的。 所以才会为了她改变。 白桑细细的想着,感觉被千丝万缕萦绕,根本没个头绪,剪不断理还乱。 * 后来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顾承安。 只是听宁檬说,会时常问起她的消息。 白桑在彭楚的引荐下拍了几次画报,其余的时间,追剧,看书。 今天店里盘点,白桑过来帮忙。 拖顾承安的福,NMOO上个月的报表非常漂亮,盘点完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几个人商量着庆祝一下。 “楼上新开了家酒吧,去Hi?”宁檬过几天要参加个比赛,心情有点紧张,刚好趁着庆祝释放下压力。 “季开凡开的。”白桑有点抗拒,倒不是别的,万一碰到顾承安,会有点尴尬。 “所以咯?旁边两个shopping mall是顾氏旗下的,两百米右转是顾氏酒店,顾氏大楼不到两公里,现在咱们也住在顾氏旗下的楼盘里,顾承安把控临市的经济命脉,和他无关的地方不多,你是打算一辈子把鸵鸟脑袋埋在沙子里?”宁檬拿手指戳着白桑的脑袋,戳的白桑一晃一晃的,真是不争气。 …… “我错了我错了檬姐,好好好,去去去。” 反正他也不爱去酒吧,碰不到。 白桑最近过的散漫。 今天只穿了件宽大的T恤,脚上是一双白色人字拖,高马尾,没化妆。 夜店是肯定不合适的,所以宁檬给她找了店里的衣服换上。 一件改良旗袍,黑底暗花,领子虽然挺高,却是个高开叉,腰线收的流畅,白桑穿上像个军阀太太,再加上妆容画的媚,实在是风情万种。 看的小郁几个人心神荡漾。 “桑桑姐,我要是个男的,天天想上你。” … … 什么虎狼之词。 -- 栽她手里。 JKF Club此时正人声鼎沸,强劲的鼓点和迷离的灯光充斥全场。 领位员带着几个人找了个卡座坐下,宁檬咋呼着啤酒胖肚子,点了几杯长岛冰茶。 后劲儿大也无所谓,刚好回去睡个好觉。 “我这种酒量也配喝长岛冰茶?”白桑觉得她其实可以喝果汁的,因为所有含有酒精的饮品对她来说都是浪费,根本一口醉。 “不要那么多屁话。”宁檬看她破坏气氛,凶的不行,还呲了呲牙。 她们来的巧,今天有个全球有名的DJ演出。音乐先是暂停了下,而后随着音浪的加重不断攀升,人群开始骚动,震耳的节奏和奢靡的气氛最能让人放松心神。 白桑两口酒下肚,已经有点兴奋,回国后历经的种种带给她许多迷蒙的情绪,或许偶尔的放纵才能重拾明媚的心情。 她和宁檬一起站起,随音乐舞动。 她俩盘亮条顺,气质又不艳俗,瞬间吸引了挺多的目光。 灯光师也注意到了,还特意打了两束光。 白桑和宁檬都不经常涉猎这种场合,甚至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所以毫无章法,只随着心情和感觉摇拽。 可是这种青涩看在有心人眼里,却更迷人了几分。 比如二楼卡座的周家独子周东海。 他仗着家中略有威势,经常和一帮狗党狐朋东荡西游。 刚才凑白桑她们几个都起身的功夫,偷偷往白桑和宁檬杯子里下了药。最近管的严,烈药弄不到,饶是这种只能让人失神的也很珍贵,所以只等有了十分满意的涉猎对象,才舍得用上。 他的打算是,先把人带上车,清醒了也晚了,可以用强。真闹出什么事儿来,花点钱就平了。 * 徐子琰也在二楼,白桑她们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因为是顾承安的女朋友,所以他多关注了几眼,没想到就看到了下药的一幕。 但他跑到一楼阻止已经晚了,白桑和宁檬应该是跳的有些累,都喝了不小的一口。 “你好,我是徐子琰,上次在璞膳见过。” 白桑撑起已经不太坚强的意志努力回忆着,好像是,她和顾承安碰到徐家和秦家对峙,这个徐子琰还问顾承安是不是女朋友。 “你好。”只见过一次,也不是太熟,白桑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随后坐下。 “你听我说,刚才你和你朋友喝下的酒里让人下了药,我已经打电话给陆易霖让他转告顾总,你们现在别乱动,就呆在这里。” 这话白桑不得不信,因为她已经开始全身脱力了,宁檬看起来也不太好,小郁和其他人倒是没什么事,不过这地方鱼龙混杂,凭她们几个女的恐怕很难逃出生天。 周东海正等药性发作呢,见有人半路截胡,带了一群混混走上来浩浩荡荡的装腔作势。 徐子琰并不认识周东海,但是他知道,临市没人比顾承安更有权有势,救了顾承安的女朋友,会得到多大的利益,他心中有数。 “这位朋友,这两个姑娘我劝您别动。” 徐子琰这话说的诚实,潜台词是我可劝你了,你别不识好歹,一会儿她背后那人来了,你怕是要吓尿的。 “你说不动就不动?你算哪根葱。”周东海往前走近一步,装模作样点了根烟。 那边周东海身后人不少,这边徐子琰只有自己,硬碰硬肯定不行,还会缩短战线,所以自报了家门。 “徐家徐子琰。” 徐家周东海是听过的,虽然比自家强一些,但也算不上十分厉害。况且周东海平时横行惯了,又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儿,自然不能丢了面子。 “谁也不行,今天这两个人我一定要带走。” 周东海说话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身后小弟得了召唤,紧紧将白桑几个人围起来。 * 眼看就要失控,先赶到的是季开凡。 徐子琰没有顾承安的电话,只能打给陆易霖,陆易霖正在出差,听完头都要炸了。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否则真是要死人的。 挂了徐子琰的电话赶紧打给顾承安,顾承安正有个视频会议,听了连线都没切断就往这边儿赶。 陆易霖一边安排徐子琰一定要顶住,一边给季开凡发了条微信。 “白桑在JKF Club出事了,速去。” 季开凡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这他妈还了得,白桑真在自己地盘儿上出了什么事儿,估计兄弟情分都救不了他这条狗命。 好在他刚好在去JKF的路上,已经拐个弯儿就要到了,这会儿也不管什么红灯不红灯,超速不超速,车都没停好就赶紧往里跑。 要说徐子琰对周东海构不成什么威慑,但季开凡可不同。顾承安陆易霖季开凡叁个人是发小儿这事儿,也算是无人不知的。所以虽然季氏不能只手遮天,但他兄弟顾承安能。 季开凡见白桑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好像睡着了是的,赶紧晃了晃她的胳膊,喊着“白桑白桑。” 徐子琰听见这名字一惊,白桑?白志安的女儿白桑?还不太确定,当下并没有表现出来。 “干嘛呀。”白桑被晃的脑仁儿都要碎了,气的不行。 还好还好,还能说话,看样没大事儿。 季开凡抬起脸,先是拍了拍徐子琰的肩膀,说了声谢谢,又看向周东海。 其实周东海看见季开凡就已经有些毛了,不过药虽然已经下了,人却还没碰着,想着道个歉就过去了,问题不大。 况且这场子是季氏的,开门做生意都是客,他也不能真把自己怎么样。 “不好意思啊季总,真不知道这是您的人。”周东海赔着笑脸。 “别他妈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的时候还没到呢。”估计安哥马上就到,你跟他不好意思去吧,你们周家明天还在不在临市了都说不定。 季开凡这话难听,周东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却也不敢呛声。 * 顾承安赶到的时候,季开凡已经让人围了周东海和他身后的一群人。 周东海有点懵,两个女人而已,这么大阵仗吗?他们这个圈子,女人从来都是无所谓的事儿。 刚要张口求情,就看见顾承安大步走近,身边“顾总”“安哥”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承安先是确定了白桑没事,脱了西装,盖在她身上。 然后飞出一脚,周东海直接去了叁米开外。 这一脚使了十足的力,周东海疼的脸都变形了,估摸着肋骨肯定是断了。 周东海挨了这一脚才明白过来,不是动到了季开凡头上,是动到了顾承安头上,脑子里全是“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要说其他人得罪了还有摆平的可能性,顾承安这儿,是绝对没有的。 他们这圈子里,或者说临市大部分人,都知道,得罪谁,也别得罪顾承安。他权势滔天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最重要的,睚眦必报。 在顾承安这,没有宽容,没有原谅,没有人情,只有十倍奉还。临市掌权者,生杀予夺,绝无姑息。 周东海身后的小弟们看着自己大哥被揍,一个屁也放不出来。要说旁人还敢照亮照亮,顾承安是真不敢。这位爷就是那掌管生死簿的黑无常,谁动谁死,谁狂谁亡。 顾承安踢完这一脚,才算稍微平复了一点。接到陆易霖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被架在火上烤,这小姑娘可真是出息了,一个看不住就敢去酒吧喝酒了,还没心眼儿,让人下了药都不知道。 “谢谢,改日宴请,一定赏光。”这话是对着徐子琰说的,今天是他救了白桑,也算救了他顾承安。 徐子琰吃了一惊,赶紧弯腰收声。 “不敢当实在不敢当,举手之劳。” 顾氏总裁顾承安一向身段放的高,刚才这话说的实在客气,看样这女人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今天这趟来的值了,卖了顾承安一个人情,还成了他的座上宾,说不定他在徐家的地位从此就要越过大哥了。 * “安哥,周家?”季开凡是在说,这事儿总不能踢一脚就算了,开玩笑呢,那可是他大嫂。 顾承安冷眸一凝,“临市没有周家。”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不说人还是不要瞎得瑟的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瑟过头了,一家人都跟着受罪。 这边处理了周东海,顾承安走向白桑,她这会儿还是不太清醒,整个人软软的。 “桑桑。” 白桑又怕又困,强撑着意志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也不敢彻底睡过去,只是紧紧抓着宁檬的手。这会儿听见顾承安的声音,努力睁开眼。 是他,好像有点生气,剑眉都皱在一起。 “你来啦,顾承安。”他来了就好。 “恩。”顾承安看见白桑这副毫无抵抗力的模样简直怒火中烧,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只想掐死她。 小郁和其他几个人吓傻了,根本没什么反应。顾承安让陈凯把几个人一一送回家,又把宁檬安排给季开凡,然后抱起白桑。 白桑猛的腾空,努力搂住顾承安的肩膀。 “去哪呀。”声音软的像根棉绳。 “回家。” 顾承安说的是云灏壹号,他不确定白桑的药力什么时候能过去,怕她和宁檬两个人事不省的在家会出事,所以只能先这样安排。 白桑蹙起眉毛,仔细想了想,她好像没有家的。不过没关系,顾承安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只是她刚刚喝了别人下的药,不会是太想顾承安了产生幻觉吧。白桑努力努力又努力,憋出了一句完整的句子。 “你是顾承安吗,不是顾承安不行的。” 顾承安被这句拨的一软,一颗心都跟着荡了荡,抱着的手又紧了紧,还好,还知道只能跟他走。 白桑见他久久不答,抬起头在下巴上狠狠来了一口,说话呀,你要不是顾承安我可不会跟你回家的。 白桑这会儿正迷糊,下嘴也没个轻重,顾承安疼的一顿,他本来就气,咬着牙来了句:“作死呢。” 白桑却咯咯的笑了, “是顾承安没错的,顾承安就是这样凶我的。” 说完往怀里靠了靠,睡了过去。 顾承安默了默,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 桑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 ℜℴùяℴùщù㈢.cøm 你真好看(H) 白桑睡的并不安稳,顾承安怕她颠着没敢把她自己放在后座,而是轻轻放在副驾驶,调了座椅角度,并寄好安全带,然后想绕到驾驶位。 脱离了顾承安怀抱的白桑有点不知所措,扯着他的衣角根本不撒手。 “你别走嘛。”她现在神智不清,其他一概不管,只知道一秒钟都不能离开顾承安。 顾承安无奈,只能复又低下身子,拢了拢她身上的衣服,然后试着轻轻掰开,耐心哄着,“你坐好,我开车。” 谁知道小姑娘平时力气不大,这会儿到是抓的特别结实,骨节都泛白了。 他不敢使力,生怕弄疼了她,白桑哼哼唧唧听着要哭是的,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要走嘛。” 顾总彻底没了辙,直起腰揉了揉太阳穴,跟还守在车边的保镖做了个手势,让他开车。然后收起后座的中央扶手,抱着人坐进去。 白桑重回熟悉的怀抱,两只手紧紧环上顾承安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颇为满足的彻底睡了过去。 顾承安瞧着藏在宽大西装里的小小身影,只觉得当真是供了个祖宗,打不得骂不得,哄也哄不好,舍也舍不掉,干脆掐死算了,也不用天天放在心上惦记来惦记去。 保镖见惯了顾承安的肃冷倨傲,第一次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掌权者顾氏总裁顾承安也能被人钳制住,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 白桑清醒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睁开眼看见漆黑一片,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JKF Club里加了药的酒,徐子琰的提醒,顾承安的怀抱。 她稍微晃了晃脑袋,真是流年不利,去个酒吧怎么还去的惊心动魄的。 顾承安察觉到动静,侧身开了床头的灯。 “醒了?头疼不疼。”探出手摸了摸白桑的头,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季开凡刚才打电话来,说他的人审了周东海,他招说那药没什么烈性,就是脱力失神,不能反抗,药醒有可能体温升高。顾承安听着不能反抗四个字,觉得整垮了周家也不能解心头之恨,冷冷的说了几个字。 “别出人命,怎么都行。” 白桑转过头,看了看略显疲惫的顾承安,“不疼的。” 顾承安走下床,倒了杯水递给白桑。 白桑半坐起身,因为脱力太久还有点蜋跄,顾承安微微一动,忍住没去扶。 得让她长点记性。 白桑接过水杯,有点烫,但是不舍得放。 “这是认识那么久,你帮我倒的第一杯水呢。”吹了吹,细细慢慢的喝着,“就是有点烫。” 顾承安眼里闪过一丝暗光,以前的他,确实是忽略了桑桑的。 白桑一口一口的喝了不少,捏着杯子放回床头边的柜子上。然后尝试着起身,她想去洗把脸,妆还没卸呢。 但是为什么,掀开被子她发现自己是光着的? “… …” 白桑复杂的看着顾承安,不可能,他虽然强势,但绝对不会趁人之危,而且应该只是脱了衣服,什么都没发生,身上很干净,没有青青紫紫。 “我脱的,你那衣服太紧了,勒的难受,什么都没干。” 就是亲了几口,冲了个冷水澡。 白桑确实难受,旗袍的领子高,憋的很,在车上就感觉到了。而且她和顾承安曾经最熟悉彼此的身体,赤诚相对并不难接受。 “谢谢。”白桑对自己的不排斥感到羞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脱口而出一句谢谢。说完就后悔了,她在说什么?谢谢?谢谢他脱了自己的衣服? … … 檬檬说的没错,真是没出息! 顾承安看着她奶羞奶羞的模样,“不客气,以后也乐意效劳。” “讨厌。”白桑囧的想找个洞钻进去,赶紧跳下床咚咚咚咚跑到浴室。 光着跑过去的,从顾承安眼前。 * 浴室里已经准备好了卸妆水,护肤品,干净的衣服。和她以前在澜湖公馆用的一样。 狗男人有进步。 白桑一边卸妆一边给浴缸放满水,资本家的生活太奢侈,这Agape水晶浴缸快赶上泳池大了,放满水都要好久。 药效刚过,又是深夜,白桑冲掉沐浴露走进浴缸,舒舒服服,昏昏欲睡。 顾承安听浴室里乒乒乓乓的忙活了好久,好像还有差点摔倒的声音,这会儿确突然安静了,放心不下去敲门,才把差点睡着滑进去呛死的白桑敲醒了。 … … 真是谢谢顾总今天两次救我狗命。 白桑吹干头发,穿好衣服走出去,看顾承安躺在大床的一侧,犹犹豫豫的走上前。 “我要睡客房吗?”明明前段时间狠下心说了再见,今天又成了这种情况,相拥而眠,赤诚相对,孽缘呐孽缘。 “一起睡。”顾承安拍了拍身旁,藏蓝色的真丝床单荡漾起闪着光泽的弧线,就像两个人的心,在暗夜里有了丝丝的光亮。 “放心,只是睡觉。”顾承安又补充道,“季开凡打电话说那药可能会发烧,怕你后半夜热起来。”顾承安耐心解释着,他是极想要桑桑的,但不是现在。 白桑放下顾忌钻进被子,“宁檬到家了吗。”她知道顾承安会安排好,却还是要问一句才安心。 “恩。季开凡送他回去了,其他人也安排陈凯去送了。” “顾承安,谢谢你。” 谢谢你去救我,谢谢你耐心的陪着我,谢谢你安排好一切,谢谢你为我改变。 白桑柔着声音,顾承安饶是有再大的气,也软了几分。 “桑桑,以后不要自己去了,真想去玩,让陈凯调人护着你。再有,不要穿那么短的裙子去那种地方。”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的桑桑都多美,他是知道的。 白桑顺从的点点头,顾承安的语气听起来是压着火的。今天不论怎样,都是危险的,如果不是恰好碰见徐子琰,可能后果根本无法承受。 * 顾承安看她这副诚心认错的乖样,也不忍心再凶,关了灯拉上被子。 云灏壹号这套房子在六十八楼,可以看见临市的大部分地方,虽然已是深夜,窗外依然有点点霓虹,所以并不是彻底的黑暗。 白桑看着落地窗前的点点光影,突然就睡不着了。 回国的选择是对的吗。 想过终成陌路,在这座城市见证他盛大的婚礼,和别人的,然后彻底心死,活成再无顾承安的白桑。 也想过轰轰烈烈,哪怕永远只做影子,只要他要,她就给,活成永远依附于顾承安的白桑。 只是没有想过,狠戾冷漠的顾承安,漫不经心的顾承安,狂傲不羁的顾承安,会为她改变。 “顾承安,你睡了吗。”白桑想听听他的声音,温柔的顾承安太遥远了,她需要时时刻刻确定这不是梦。 “没有。”顾承安的声音还很清醒,不像白桑,虽然睡不着,却已经蒙上了一层暗哑。 白桑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顾承安的眼长的极好看,黑曜石般英锐,星辰般熠熠生辉。 沾染情欲的时候,布满了火焰。 带着怒气的时候,如冬凛寒星。 白桑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正尝试着勇敢前行的自己。 “承安哥哥,你长的真好看。”白桑伸出手,描绘着两道浓黑的剑眉。 * 这句话她是第二次对顾承安说,第一次是在五年前她搬到澜湖公馆的那天。 那晚顾承安很晚都没有回去,白桑一个人不敢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只能把头埋在被子里。 顾承安晚上有个饭局,喝的有点多,饭局上有人喊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小明星,他向来不喜欢这一套,满脸写着生人勿近。 有个不知死活的趁他去洗手间的功夫歪在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冲的他恶心,冷着声喊了句滚,吓的那小明星再也不敢靠近。 不知道昨天那个叫白桑的小姑娘睡没睡着,她身上有一股幽幽的甜香,不浓烈但清心,干的时候十分的好闻。 饭局结束已是子时过半,让陈凯送他去了澜湖公馆,刚进卧室就看见床上鼓起个小包,小姑娘头蒙的严严实实,脚却露在外面,粉嫩圆润的小脚趾因为听见声响有点紧张,紧绷了一下。 白桑听见脚步声走进,大着胆子探头,看见是顾承安别提多开心,猛的站起来跳进他怀里。顾承安稳稳接了人,压回床上。 “想我?”沙哑蒙着欲望。 “恩,很想。”爱情会让人变甜,就连情话都带上了蜂蜜的味道。 顾承安捞了人一起洗澡,白桑站在喷头下,帮他打着沐浴露,绵密的泡沫涂了一身,偏偏避开了已经坚硬的性器。 “这… 这个能洗吗?”白桑问的很认真。 顾承安失笑,原本硬朗的下颌线也温情了几分,抓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上坚硬,“能。” 白桑初经情事,本身就害羞的不行,这下更是脸红的滴血。她一只手圈不过来那东西,便半蹲下两只手一起打着圈,两只嫩乳搭在半抬的手臂上,随着动作变换形状。 顾承安低头,小姑娘身子被雾气蒸成了粉红色,认真看着他的粗壮。 “湿了吗?”他问。 白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的呐呐着,“湿了。” “站起来。”白桑照做。还没站稳,已经被压在大理石壁上,虽然开着花洒,雾气腾腾,但也还是凉的,冰的白桑后背都木了,嘤了一声。 “现在就叫?”顾承安一边逗她一边把人转了个身,嫩乳被压向冰凉,和后背落下的滚烫的吻形成两重天的感受。 “啊… 承安哥哥… 可以可以出去吗… ”这种感觉实在让白桑太难消化了,每一个吻落下,白桑都会颤栗。 关了花洒,顾承安把人带到浴缸边上,“跪好了。”指了指旁边的软垫。 白桑屈膝跪在软垫上,两手扶上浴缸边沿,姿势还没完全摆好,顾承安就急吼吼冲了一半。太大了,白桑吞不进,收紧了臀瓣夹住,连腰窝都使了力。 顾承安被夹了个不防,啪的一声打在嫩白的屁股上,“要绞死我?” “不… 不是… 太大了… 吃不下。” 顾承安看着软糯求饶的小姑娘,极力生出点耐心,伸出手捏在花核外,阴茎和手指交替着用力,花蜜很快流出,滴滴嗒嗒的,顾承安扯了一丝,递到白桑嘴边,“尝尝。” 因为顾承安喜欢,所以大着胆子配合,把沾着花蜜的手指吸进嘴里,小舌尖甚至还舔了舔。顾承安的角度,刚好看见手指在红唇进出,酥麻的触感从指甲到小腹,再也忍不住,狠狠插到底。 白桑比刚才湿润,但也还是微微疼的,绵延了一声娇喘,差点趴不住。 软垫上精壮的长腿和腰身在两侧,内侧是雪白的大腿和颤动的白臀,顾承安腰间大力耸动,撞的白桑蜜乳甩在浴缸沿上,“啊… 啊… 太深了… 好凉… ” 顾承安抬了手,捏上其中一只,“唔,是有点凉。”说完揉了揉,力度不小,揉的白桑腰窝麻了麻,稍微直了点身子,“我… 啊… 啊… ” 这是要到了,强烈的快感在小肚子里撞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顾承安捏着纤腰的手紧了几分,加快了冲撞,白桑感觉魂魄都要飞了,脚趾不自觉的绷直,眼前闪过大片大片的光。 “啊… ”这声呻吟绵长又热烈,雪白的屁股晃了几晃,夹着依然坚硬的紫物,人软软趴下。 “没用的小东西。”这才刚开始,就软成这样,顾承安觉得此时的白桑像刚出炉的面包,一碰就冒着热气,花穴口流淌出奶油夹心,微甜不腻。 把人抱起,放在盥洗台上,这个高度顾承安的坚硬刚好抵在白桑的小肚皮上。 “往后点,张开腿。” 白桑软绵绵的照做,两只脚试图踩上边缘。却因为高潮刚过腿还酥着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顾承安等不及,抓住脚腕盘上自己的腰,进入蜜水潺潺的暗道。 这个姿势不比后入浅多少,两只大白兔也随着撞击起伏,顾承安看着一片雪白红了眼,只觉得小姑娘怕不是狐狸变的,像是要勾了他的魂。 粗重的呼吸和啪啪的撞击声重迭着,细软的娇吟像是撒在面包上的果酱,顾承安低下头,噙住小嘴。白桑顾不得羞涩,伸出舌尖。大概这就是书里说的抵死缠绵吧,爱意的表达有很多种,做爱是最直接的。 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沉沦在深不见底的欲望里。 顾承安带着笑深深回吻,这小姑娘青涩,胆子却大得很,敢拦他的车,敢上他的床,敢撩拨他,但是,他喜欢这种撩拨。 深入,浅出,腰间不停耸动,每一下都从花穴带出奶油果酱。酥乳抵在胸膛,偶尔还被不老实的大手狠狠掐出红痕。两唇紧紧粘在一起,强势的冷舌掠过甜甜口腔中每个地带,吟呕被尽数吞下,幻化成许许的低吼。 “真他妈软,干不够。”顾承安腾出嘴说了句脏话,被撞的魂飞魄散的小姑娘还紧紧攀在他胸膛,圆润的脚趾随腰间的起伏摆动着。 白桑在高潮之前努力睁开眼,她想看看,看顾承安沉浸在情欲里的模样,独属于她的,唯她着迷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 “看什么。”顾承安咬着牙,一下比一下更重,说出的话都带着细碎。白桑的眼里有星星,顾承安在那些星星的照耀下越来越热,越来越迷乱。 此时此刻,他不是临市掌权者顾承安,他是个暴徒,想要把眼前人生吞入腹,操哭她,吃掉她,干死她。 “承安哥哥,我喜欢你。”小姑娘已经要到了,攀在腰上的两腿紧紧夹住,泪从眼角流出来,停留在左眼下的泪痣上。那泪痣蒙了层水光,耀进顾承安眼里,耀进顾承安心里,耀的他心智恍惚。 “真他妈的。”真他妈的美,真他妈的软,真他妈的媚,真他妈的让人放不下。 交合处细密的汗珠低下,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高声的娇喘和动情的低吼谱奏出一段激情的乐曲,他狠撞,她承受,他啃咬,她送上。 最后的最后,她狠狠抓上自己的乳白,仰起脖颈,动情的喊着“顾承安… 顾承安…” 他在她的召唤下做着最后的冲刺,盥洗台上已经汁水横流。她的泪,他的汗,为脑海中放出的烟花做了点缀。随着一声低吼,滚烫撒满甬道,平复后抽出,又把几滴白浆涂抹在乳尖上。 * 一个澡洗的精疲力尽,白桑再回到床上已经腿都抬不起来。顾承安擦干头发上了床,白桑转过身,也是像今天这样面对面,看着他的眼。 此时这双眼已经恢复了清明,完全不像欲望中的热烈,但是白桑依然是欢喜的,只要有一瞬间,这双眼是为她而沉迷的,就足够了。 或许以后,这双眼里,会无时无刻都是她。 白桑憧憬着既悠远又清晰的未来,抬起酥嫩的手臂描绘一双剑眉。 “承安哥哥,你真好看。”她真的很爱他,从十八岁开始,深入骨髓。 顾承安被幽香拂面,看着白桑脖颈上还没褪去的粉紫和因手臂抬起晃了又晃的软奶,性器再次挺立。 又是满室旖旎,那一夜,白桑不记得哭了多少回,嘴里全是求饶的软语。 顾承安无休无止的搂着人操干,直到天亮。 -- 日久生情。 第二天醒来已经中午,头晚白桑表白完又回忆了一阵就睡了,睡的毫无征兆。顾承安被白桑撩了下,正在跟自己的欲望做着激烈的斗争,就发现始作俑者呼吸均匀,已然进入了深度睡眠,手还搭在他胸前。 “醒了?别乱动。” 白桑感觉眼有点重,好不容易完全睁开,发现左手扎着针。 想是保持一个姿势时间久了,肩膀和腰都很僵,想稍微活动一下,“胳膊有点疼呢。”烧了半天,嗓子很干,声音涩涩的。 “疼就对了。”顾承安一边稍微抬了抬她的手,一边冷着声儿说。 他的掌心宽大,手指瘦长挺直,手背盘着隐约的青筋。白桑轻轻回握,她小时候最讨厌打吊针了,倒不是因为疼,液体灌输进身体的感觉并不好,冰冰凉凉的,连知觉都少了几分。就像现在,要触碰到顾承安,才感觉得到体温。 * 昨晚白桑睡着没多久就烧起来了,顾承安让陈凯接了他的私人医生,体温计显示叁十八度五,小脸烧的红扑扑的,跟个苹果是的。 医生扎针的时候挺犯难的,白桑血管细,看起来不太好找,估计得拍一下手背,止血带刚一系上,顾承安就来了句“别弄疼她。” 打针呢,能不疼吗,顾大总裁。 这个阎王从来都是脾气不太好的,眼下这么上心,这姑娘肯定不是寻常角色。但是如果不拍一拍手背,有可能扎偏了方向,还得来第二针。 汗都要下来了,好在顾承安的私人医生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做的,看到回血的那一刻松了口气。 谁知道针扎下去也没管用,隔了两个小时再量已经叁十九度五了,神智不清,说着呓语,气若游丝的根本听不清。 “顾总,还是降不下来的话就必须要去医院了,最多再等一个小时。”医生也有点担心,病情来的汹涌,不能长时间的烧下去。 顾承安整个人好像陷在了冰窖里,除了望向白桑的眼睛还带了些温度,周身已经冷的无法靠近。 白桑真有什么事,周东海就不是残那么简单了。 陈凯在门外隐隐约约听着动静,心想白小姐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否则这临市恐怕要有场风暴。 好在也就隔了半个小时,就降到了叁十七度八,虽然还烧着,至少没有什么危险了。 “顾总,半小时量一次体温,这是药,早上吃饭后记得吃。” 医生细细嘱托了,顾承安一一记下。 他一直没睡,生怕再烧起来,就守在床边。 这一晚对顾承安来说可太难熬了,白桑就像挂在他心上的树叶,有点风吹草动都怕她跌落离开。 好在天亮了,温度也降到了叁十六度二,脸色也好了许多。只是顾大总裁可担心惨了,也累惨了,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 顾承安看人彻底醒了,黑着脸又强调了一遍别乱动,走出主卧去喊医生。 … … 狗男人昨天晚上还挺温柔的,怎么现在跟个炮仗是的。 医生测了体温,叁十六度二,已经恢复了正常,嗓子里的红肿也消了很多,刚好吊针马上滴完,小心翼翼的拔了,又安排了一次吃完饭记得吃药。 “怎么发烧了呀。”生病的时候总会有莫名其妙的委屈接踵而至,人也变得矫情起来,白桑糯着嗓子也不知道在跟自己还是跟顾承安撒娇。 “心里没数?”声音听起来又冷又硬。 顾承安今天没去公司,在书房开完了昨天中断的视频会议,其间还因为不放心白桑暂停了叁次,对面几个分公司高管面面相觑,总裁不对劲。 因为工作,他穿戴整齐,纯黑色的领带上夹了个Berluti的钻石领带夹,闪着硬冷的光,连带着说出的话都冷了几分。 白桑被凶的瘪了瘪嘴,乖乖穿衣服洗漱。 “洗完下来吃饭。”顾承安说完头也没回的带上门,嘭的一声,听着像是怒极。 顾承安本想着要尽量温柔有耐心,让白桑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能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可是这小姑娘太作了,作的他差点失去她。 不能再纵容了,惯的她无法无天。 * 白桑洗了脸刷了牙,又稍微冲了个澡,出汗出的身上黏黏腻腻的。 管家做好了早餐,白粥,小青菜,瑶柱干贝酱。白桑病了一场胃里经不起折腾,这些清淡的正合口味。 顾承安已经落座,手指在ipad上滑动着。 “再压五个百分点。”陈凯得了指示,接过ipad,点了点头,退出门外。 白桑虽然没见过顾承安在谈判桌上的样子,但她觉得,一定是无往不利的。外界都传顾承安为人刻薄寡言,冷漠苛刻,其实也不完全夸张。他是个商人,以利益权衡得失是再正常不过的习惯。 就像,衡量她是否值得,是否匹配。 这个牛角尖她钻了许多年,一时半刻根本出不来。 这样想着,昨晚迷离间生出的些许勇气,又在明亮不藏尘的白天消失不见。 “想什么呢。”顾承安看她勺子端在半空愣了很久,不太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手有点酸。”白桑是没有勇气的,直接问关于爱。 你爱我吗,这句话,像是通往神殿的指引,也像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 “昨天,谢谢。”从昨天被他从JFK带回来,白桑说了很多遍谢谢。 因为她自觉没有什么能回报他,真心实意的谢谢是她最真诚的表现,谢谢你还在意我。 但这在顾承安看来,就是客气,疏离的客气。所以还是要跟他划清界限?顾承安放勺子的力气都重了几分,骨瓷的碗沿和勺子碰撞,晃了几晃,发出空灵的声响。 白桑心揪了下,这是气她不懂事,还是气她添了麻烦。 “以后也可以不用管我的。”管了又发脾气,还不如不管,让她自生自灭好了!资本家都是坏蛋,昨天还温情脉脉,今天翻脸不认人。 “恩,不管。”顾大总裁被噎的一口气在胸前上不来也下不去,松了松领带,“下次不要拉着我不放。” … … 白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的。 是她扯着顾承安的衣服不让走,可是她昨天认错了也道歉了,狗男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 白桑哪里知道顾承安心里的弯弯绕绕,他又向来是个发号施令的角色,别扭的要死,情绪难控的时候多说一个字都嫌多,前段时间跟白桑说对不起都已经是破天荒的巨大进步了。 顾承安以为白桑的回归是他们的新起点,没曾想她决绝的说再见。过去是他不对,所以他耐下心,忍着脾气,只等她自己想通,再慢慢靠近。 结果就放松了这么一段时间,她作出这么大一件事,差点让人带走不说,还烧的神智不清。 托眼前这个女人的福,他顾承安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紧张到手抖,守了一夜,换了一句以后不用他管。他要是能管住自己的心就好了,也不用被她气的一夜没睡。上位者擅长规划,掌权顾氏这些年,他习惯把所有计划做的完美无缺,然而却为她丢了所有的理性。 只盼这女人能有点良心,别再出什么要跟他说那么多谢谢的事才好。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刀光剑影的吃完了这顿饭。 * 白桑吃完上楼给手机充了电,昨晚没电关机到现在,问问檬檬怎么样了。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檬檬,在哪呢。”顾承安说昨天季开凡送她回去的,应该没什么事,已经睡醒了。 “在… 在家。”宁檬有点结巴。白桑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她们两个那么多年的朋友,情绪上的细微变化是很轻易就会被发现的。 “说实话。”白桑担心的是宁檬昨天在酒吧受了什么委屈却瞒着她。 宁檬顿了顿,咬了咬牙。 “我在季开凡这。” 白桑:“?” 宁檬:“我们睡了。” 白桑真是心里顿了一下,季开凡虽然嘴贱,但人品没问题,而且家世不错,对宁檬来说也算是个好归宿。但她不想宁檬布她的后尘,为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伤神半生。 “檬檬,认真的吗。” 那头宁檬没说话,再发出声音,已经换了季开凡。 “白桑,我认真的。”季开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感情是很玄妙的事,和时间的长短无关。其实这个世界上诱惑太多了,但只要你认准了一个人,用责任和全部的感情去付出,就会有结果的。” 季开凡在顾承安面前虽然像个弟弟,但到底是季氏的总裁,城府也不是一个深字儿说的清的。以白桑对顾承安这两个朋友的了解,陆易霖心细慢热,季开凡玩世不恭,但是他们叁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两性关系不混乱。 这么仔细考量着,心里定了一些。 “季开凡,檬檬很好的,希望你们能认认真真在一起。” “会的,你和安哥也是。” 她和顾承安… 不是时间那么简单。 宁家虽比不上季氏的实力,但也算有头有脸,两个人只要好好相处,一定会走到最后。 可她和顾承安,隔着的何止是时间。 “告诉檬檬,我在家等她。”白桑还是有些话要嘱咐她。 挂了电话,那边季开凡一脸的不开心,“宁檬,你把昨天晚上成为睡了?” “我在叙述事实… ”宁檬穿着季开凡的T恤,搂上他的腰,昨晚太激烈了,衣服都撕碎了… 季开凡看着眼前的撒娇的小人,舍不得凶。 昨天送她回去的路上,她也是这样仰着脑袋冲他笑,她的美和白桑不同,白桑是娇媚的,而宁檬如春日的细雨,不知不觉润了万物。 “你是季开凡吧,我认得你,谢谢你喔。”宁檬喝的少,药力已经开始褪了,撑起清醒道谢。 季开凡看着一开一合的红唇,不知怎么就口干了,闷闷的憋了一句“不客气”。 宁檬对季开凡的印象,都是从白桑那里了解到的,还有那次帮忙修车,也是玩世不恭的样子。所以这句认认真真的不客气,不知道怎么就戳了她的笑点,捂着嘴,腰都直不起来。 “嘴也没那么贱嘛。”宁檬偏头看着他。 季开凡这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笑,还以为药力没褪完呢,脸黑了黑。 “贱不贱只说不算,要不要试试?” 车窗外的路灯如流动的繁星,高楼大厦像海市蜃楼,悬浮在沉溺的空气里。路过一条小路,窗外忽暗,只有擦肩而过的车流还在闪烁,温柔的月亮带着炙热太阳留下的光,洒在车内两个人的脸上,唇间。 情欲一触即发,顾承安示意司机升起隔板,吞下宁檬凑上来的香吻。 “跟我回家?” “好。” 在车上就已经脱的差不多了,车子直接开进车库,电梯里宁檬被撕了个干净,还没到走到床边,已经泄了一回。 “季… 季开凡… 啊… 我们… 我们… ” “我们从今天开始恋爱。” 电梯里,大床上,餐桌上,楼梯上,两个人终于找到了填满空虚的归宿。 谁说日久才能生情,其实“日”久也能生情。 这个世界上的芸芸众生,都带着对某件事,某个人,某一物的渴望,这种渴望就是欲望。欲望并不可耻,它会让你迷离,也会让你努力。 不论你与你的另一半曾经以什么样的身份结合,只需要记得,信守最初的承诺,努力向着同一个目标去走,欲望就会幻化成最深的感情,相濡以沫,直至白头。 -- 我也爱你(H) 那天白桑惦记着宁檬,充了会儿电就说要回去,顾承安也没留,黑着脸安排了司机去送。 宁檬没隔多久也回了,慢吞吞的开门。 “桑桑,买了你最爱吃的冰激凌蛋糕。”宁檬赔着笑,放在白桑面前。 白桑轻哼了下,她快气死了,一个没看住,宁檬檬同学就入了狼口。 “檬檬,我不是要干涉你们,我就想再最后问一句,你们是认真的吗?” 宁檬知道,白桑是怕她受伤害。 她抓住白桑的手,“桑桑,我知道你的担心,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们现在是认真的。” 刚才在电话里季开凡算是给了承诺,现在又听宁檬亲口说了,白桑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好,要幸福。”连着她的那份一起,双倍幸福。 两个人切了冰激凌蛋糕,围坐在茶几上,开着茶话会。宁檬把她和季开凡是怎么发生的大体讲了下,用一句话总结就是,鬼迷了心窍,但歪打正着。 “你呢?你这脖子上干干净净的,看着不像顾承安的作风啊。” “什么都没发生,我发烧了。”白桑心里有点乱,明明昨晚发烧之前顾承安还挺温柔的,今天早上就黑脸凶她。 “估计是因为担心,顾承安这人有多别扭你比我清楚吧,我听季开凡说,你是他第一个女人,应该是不太会表达。” “第一个?”白桑让这叁个字震了下,毕竟第一次的时候顾承安那个持久度可算是人神共愤,现在想想腿还是酸的。“不… 不可能。” “行行行,你俩一个比一个别扭,走着瞧吧。”宁檬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只差一步,就是谁也不肯先迈出去。 对于白桑来说,孤注一掷的爱情真的太卑微了,手里没有任何筹码,不敢赌,所以牌桌都不上。 对于顾承安来说,他站在最高处,握着滔天的权势,拥有不可估量的财富,他懂得这世间所有的险恶,却不懂最美的爱情。 这一步,总归是要迈出去的,很快。 * 白桑和宁檬的感情世界都在昨天发生了巨变,两个人在客厅吃着冰激凌喝着果汁聊了一下午,时而充满希望,时而担忧着未来。 “檬檬,你知道吗,我不是迷茫,是没有顾承安的未来,怎样都无所谓。”没有顾承安的白桑,是只想活下去,不想拥有喜悲的白桑。 夕阳在呢喃中染红了落地窗外的天空,原本刺眼的阳光躲进云层,整个城市沐浴在朦胧的晚霞里。夕阳是美丽的,也是邪恶的,它结束了太阳的生命,烘托了黑夜的悸动。 “晚上吃什么?”白桑的肚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叫了。宁檬刚要接话,季开凡电话就来了。说是接女朋友共进晚餐。 “喊上白桑一起吧,我不嫌她亮。” “谢谢您了季总。”白桑真想给他发一个冷笑的表情。 白桑大病初愈,能吃的东西不多,还是来了璞膳。刚点好单没多久,陆易霖也来了。 “周东海怎么处理的?”他昨天出差刚回临市,还不太知道情况。 季开凡没当回事儿似的,“就那样。” 陆易霖点了点头,心下了然,估计是没什么好儿,没细说是怕吓着这俩姑娘。 宁檬不懂这里头的道道,小拳头攥起来嘭的锤在桌子上,“不会吧?至少要狠揍他一顿吧。” 季开凡一偏头,自己这女朋友没什么心眼儿的样子。“怕吓着你,没细说,反正以后是见不着了,周家也见不着了。” 陆易霖:“听说安哥还踹了一脚,好几年没亲自出过手了哈。” 说完看了眼白桑,希望她多少能懂安哥的心吧。 “可不是,一脚下去四根肋骨。”季开凡边说边给宁檬夹了块儿肉。“多吃点儿,太瘦。” 宁檬这才算是解了气,殊不知真实情况比这惨烈多了,顾承安是狠角色,旁边这两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前些年商场厮杀的时候,什么手段没用过。周东海四肢缺了俩,还没进监狱就先进了ICU,周家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丁点儿痕迹都没留下,这都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更重的,不可言。 * 白桑一顿饭吃的心事重重,带着点期盼几次望向门口。 陆易霖当然看出来了,清了清嗓子对着季开凡道:“安哥这次去几天?香港那边儿最近还挺热的吧。” 季开凡抬了抬眼,“没说,少说得一周吧。” 白桑扒了口粥,原来是去香港了。 “你最近忙不忙,不忙咱们也走一趟,打打牌,散散心。”陆易霖最近出了好几趟差,连轴转,身心俱疲,真是想散个心。 季开凡没什么意见,转头跟宁檬说,“一起。” 宁檬乖顺的点点头,“桑桑一起喔。” 陆易霖和季开凡当然没什么意见,白桑必须同行,要是光他们几个去了没带上白桑,顾承安能给他俩扔维多利亚港里去。 “我不去了吧,你去好好玩,我看着店。” “店里有小郁,不行,他们男人哪会逛街啊,你不陪我好没意思。” 季开凡:“我是最怕逛街了,檬檬一个人跑丢了怎么办,白桑一起吧。” 白桑没再坚持,虽然才一天没见,她确实已经开始想念顾承安。害,就挺不争气的,说老死不相往来的是她,软骨头的也是她。 * 季开凡晚上给顾承安打了电话,说明天去香港给他送礼。顾承安让人安排好房间,等着自己的礼物。 几个人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就在酒店餐厅点了几个菜和点心,快吃完的时候顾承安来了。看起来喝的有点多,藏青色的领带映着刀削般的下颌,有点疲惫。 “先恭喜你们了。”顾承安对季开凡和宁檬说。 “谢谢安哥。” “谢谢顾总。” “喊什么顾总呀,喊哥。”季开凡揉了揉宁檬的头发,宁檬喊完顾总也察觉有点别扭,乖乖改口喊了声安哥。 “那我不是要喊白桑嫂子啦?” 白桑正夹了块儿点心往嘴里送,这声嫂子震的她一抖,点心里的夹心甩了一脖子。 宁檬赶紧拿了干净的擦手巾递过去,白桑刚要接,顾承安大手拿过,低下头细细擦拭着。 白桑不敢乱动,乖乖仰着脑袋。 香港比临市还热,白桑穿了件黑色的真丝抹胸就没穿别的,那夹心是奶油的,粘在嫩白的脖颈和锁骨上,顾承安越擦呼吸越乱,最后只剩一滴,覆唇上去轻轻舔了。 他刚喝完酒,唇齿间都是热的,热气扑在白桑脖子上,低低说了句,“好嫩。”声音带着蛊惑,白桑缩了下肩膀,感觉两腿间已经粘腻。 旁边几个人吹起口哨。 “安哥,用不用我们先出去?” 顾承安抬头,眯着眼笑了笑,“怕你们等太久。” 白桑记得以前,顾承安每次喝完酒都要翻来覆去的弄她,不弄个一整夜总是不罢休的。今天两个人情绪交织,前几天那一次又没有尽兴,肯定是逃不过要被好好折腾一番的。 不过她也不想矫情,不论两个人现在什么关系,她都想要顾承安。想在他的怀里,想在他的身下。 “上楼吗。”白桑偏着头,眼波流转,小声对顾承安说。 顾承安本就被酒精作用着,现下恨不得就地正法了她,再也等不得,牵着手就出了门。 进了房间,鞋还没脱,就被翻了个身,落入滚烫的怀抱。甜醉的酒气在嘴里散开,白桑张开嘴,方便顾承安的舌滑进,炽热缠绵的气息在唇齿间游走。 只深吻哪能疏解欲望,顾承安刚解了腰带。白桑的小手就滑进去了,性器已然无比坚硬,大拇指在顶端打着转,引的顾承安不住的低吼。 “好硬,给我。” 白桑自己脱了蕾丝内裤,趴在进门的玄关柜上,花穴已经湿的不行,穴口淫水亮晶晶的闪着。她穿着一双红底的细高跟,此时笔直雪白的双腿叉开,撅着嫩白的屁股打开嫣红的穴口等着自己爱人的宠幸,顾承安差点溺死在这幅淫糜的画面里,掏出性器一顶而入。 两个人皆是绵长的一声呻吟。 “桑桑,想我吗。”一边耸动一边诱哄着。 “想的。” “哪里想。” “啊… 有点深… 啊啊… ” “哪里想。”顾承安一个高耸顶的白桑差点没站住,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心里,心里… 啊… 还有这里。”说完自己用手揉了下花穴,她来之前做了指甲,车厘子红的长甲就这么直直刮了下穴口,刮的她两腿一软,刮的顾承安腰眼发麻。 紫红的性器在紧致的花穴不停的进出,顾承安越操越猛,一下比一下深,白桑受不住,直往前面躲。 顾承安双手提起白桑的纤腰,牢牢控着,“跑什么。” “啊… 太深了… 我要死了… 我腰… 腰要断了。” 顾承安笑她没用,就没有一次却不躲。 “你… 啊啊啊啊啊… 你这个要法… 能不躲吗… 啊啊… ” 光洁的脊背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顾承安低头轻舔,白桑感觉有一条蛊惑人心的蛇在身体里游走,抓不住,也停不下。 阴囊拍打的声音配合着花蜜的流淌,白桑的腰越来越紧,小腹也越来越热,顾承安阴茎深捣,次次到底,没多久,白桑就挺直了肩膀仰起头。 “啊… 啊… 顾承安… 啊…” 白桑在高潮的时候总会喊他的名字,这极致的快感是他给的,这敏感多汁的身体是他调教的。 “恩,我在。”顾承安扒开白桑的抹胸,揉上独子摆动了许久的嫩乳,挤压,揉掐。 白桑本来就在临界点,这下立马随着顾承安的掌温被抛上了天空,全身绷紧,四肢百骸都被舒爽浸染了一番,花穴随着嫩白的屁股抽了几抽,嘀嘀嗒嗒的淫汁留下。 * 高潮过后的白桑软的站不住,顾承安一边笑说没出息,一边把人抱到沙发上。 “就这点体力,也敢撩拨我?”顾承安刚才没脱衣服,白桑已经死过去一回,他还整整齐齐的打着领带,现下粗长的性器在华贵的气质中挺立着,活活一个斯文败类。 “不撩拨你。撩拨别人吗?”白桑看他整整齐齐的样子有点生气,这段感情一直就是这样,顾承安操控着一切,她却挣扎的狼狈不堪。 这句话直接触了顾大总裁的逆鳞,“操的你轻,什么话都敢说。” 叁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价格不菲的袖扣连解都没解就被直接拽了下来,不知滚落到哪个角落。顾承安使了惩罚她的心,用力压开两条白腿,大拇指在花穴揉搓着。 白桑甬道里的软肉刚刚被松过,现在还一下一下敏感的跳着,顾承安每一下都揉在花心上,直接把人揉上了第二次高潮。 “啊… 啊… ”第二声呻吟被堵在了强势深入的唇舌间,随着热吻,阴茎直捣花心。正在高潮的白桑突然被填满,连汗毛都立起来了,喷出一股晶莹。 唇舌咂弄的声音丝毫没有停下,由上往下,脖颈,锁骨,来到直直挺立的乳珠。一手掐捏揉搓,另一边冷舌打圈啃咬,白桑在云端根本下不来,直喊着,“承安哥哥,我错了。” “哪里错了。” “啊… 哪里都错了。” “说。”一个巨深的挺进,白桑整个人都疼的缩了下。 “我… 我不该… ”白桑已经混乱了,根本不知道顾承安要听什么,支离破碎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说。”顾承安换了个俯冲的姿势,下下直达最深处。白桑眼角已有眼泪,只想快点从云端下来,连续的高潮让她觉得空气都被抽空了。嫩乳乱甩,两手死死绞着旁边的抱枕。 “我… 我不该… 不该… 两年前不该走。”顾承安因为这一句红了眼。 “是,你不该走,你问过我吗,白桑。”挺进继续深入,除了情欲,还带上了不甘和惩罚。“你问过我吗!”甬道里的褶皱也已经被怒气征服,随着紫色坚硬的阴茎前后的摇荡。 白桑彻底丢盔弃甲了,“不是… 啊… 不是都道歉了吗… 啊啊啊… 怎么还越… 越干… 越凶了。” “让你长记性。”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他顾承安的地方,都不是白桑的归宿。 顾承安在耸动间腾出一只手,捏上白桑的下巴,“睁开眼,看着我。”白桑已经疯了,只知道听话照做,一双桃花眼里情欲迷离,左眼下的泪痣勾着顾承安的心。 “看着我,说你想我。”白桑疯了,顾承安由何尝不是,白桑是他的春药,也是他的解药。这两年的肝肠寸断历历在目,在外他是临市领袖顾承安,在白桑面前,他是个爱而不得的男人。 他要她。 要她为他生,要她为他死。 要她为他娇喊,要她为他沉沦。 “我… 我… 我想你。承安哥哥,我想你。” 白桑边说边哭了,眼泪流了一脸,滑过眼角,低落在顾承安俯身撑着的手上。怎么办,根本没办法抽离。顾承安是她的命,是她的魂,真的没办法不爱顾承安。 “别哭,看着我,听我说。” 白桑抽抽噎噎的擦了眼泪,两手攀上顾承安的肩膀,咬着红唇睁开眼,尽力把腿张开,承受着最后加速的鞭挞,等着他的情话。 “承安… 哥哥要说…什么嘛… 啊… ” 顾承安两腿并拢,蜜色的皮肤满布细密的汗珠,双手撑在白桑身侧,虽然激烈的耸动着,但眼神却定在白桑的脸上。 白桑以为是“对不起”,或者是“我想你。”却没想到,手捧飘渺希望的信徒终于抵达了神殿, 顾承安说:“白桑,我爱你。” 最后的最后,深情而坚定的告白终于在欲海中挣扎上岸,撞进了白桑的心里。白桑抬起屁股,迎合着还在抽插的巨大,我爱你叁个字是比任何药物都厉害的春药,牵引着两个人的情和欲,起伏,挣扎,释放。 “我也爱你。” -- ℜℴùяℴùщù㈢.cøm 你不耐操(H) 白桑从高潮中挣扎着上岸,好久才正常呼吸。 两腿间好黏,想去洗一下。 “不洗,等下还要操你。”顾承安没开玩笑,白桑回来那么久了,他只要了她两次。今天是个多好的机会,必须是要吃饱的。 白桑快吓哭了。“不… 不要了吧,细水长流嘛。” 顾承安:“恩,长流。” … 简直是流氓的流。 如果说激烈的性爱掏空了白桑的身体,那顾承安那句“我爱你”就是掏空了她的心。 白桑睁着大眼看着天花板,水晶吊灯的光影打在墙上,偶尔随空调出风口的微风轻轻的晃动,有一瞬间的恍惚,不是梦吧。 “顾承安。” “恩。” 白桑突然坐起来,嘣的站在地毯上。 “你也下来,从床上下来。” 顾承安不知道这小姑娘搞什么花样,看她认真的样子无奈照做。她跳下床的时候两只乳房跟着晃,顾承安一把抓住,又开始研磨。 “哎,你别,你等下再弄,我有很重要的事。” 白桑一本正经的,顾承安只能停下。 “人家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不得,现在我们都没在床上,你再说一遍吧。” 顾承安失笑,不知道这个漂漂亮亮的小脑袋里哪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 “你不要笑,你快说,不然我要走了。”白桑被这种不确定的感觉挠着心,气的脸都鼓了。 顾承安在这一晚更清晰的明白了白桑的心结所在,或许她要的很简单,仅仅是承认和肯定。笃定的相爱,比单方面的爱,更能支撑她的勇敢。 “白桑,我爱你。”顾承安低头看着白桑的眼睛,无比认真。“在这段感情里,我才是卑微的那一个吧,因为不懂爱,所以差一点连说爱你的权利都被剥夺。” 现在虽然是黑夜,白桑却看见了太阳,在顾承安的眼睛里。顾承安说爱她,坚定且认真,随着顾承安眸里的耀耀星河,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似乎顷刻间烟消云散。 “那… 那你现在懂了吗。”白桑在反省,或许檬檬说的对,她应该勇敢一点的。 “可能还不是很懂,只知道绝对不能失去你,我们需要一起努力。” “好,一起努力。” * 半小时后白桑被按在床沿欲哭无泪, “你… 是用电池的吗… 为什么不会累… ” 顾承安站在床边,白桑半跪着,每一下抽插都擦过G点,白桑死过去的次数一只手已经不够了。 “啊… 啊… 顾承安… 求求你了。” “求我什么。” “求你… 啊啊啊啊… 快点射。”白桑软着嗓子求饶,人也奋力往前逃着,真是要顶死她了,狗男人那么长又那么硬,还使劲往里塞。 “不是说好要一起努力?跑什么。”顾承安说的大义凛然,往前又进了半步。 这半步是真真要了白桑的命,连趴都趴不住了,腿间一片泥泞。顾承安把人翻过身,拿过枕头垫在腰下。 “桑桑,睁开眼,看着我。” 白桑抽泣了一声,委委屈屈的掀开眼皮,“你… 你讨厌… 啊… ” “恩,我讨厌。”一个挺身,插的枕头上的白臀紧了又紧。 “这样还是… 啊… 还是好深。” 顾承安不接她话,只牟足了劲一下又一下操干着。白桑有时候会想,顾承安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怎么在床上就变的这么绵长。各种方法,各种姿势,每次都是不死不休。 “想什么呢。”顾承安看她走神,使劲拍了下跳动的奶子。 “啊… 想你… ” “我在。” “承… 安哥哥,”白桑在想怎么才能引着顾承安快点射,这天看着都快亮了。 “恩,在呢。” “你… 看… 小兔子在跳呢。”白桑两个手抓住嫩乳,两指夹住乳尖,随着顾承安的节奏举托着。 顾承安更是红了眼,低了低腰身,一口咬上。白桑被咬了个瑟缩,下身也被分的更开,两片嫩肉随着紫物的进出不断开合。 白桑实在没办法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了推滚烫的胸膛,“让… 让我上去。” 顾承安知道她这是真撑不住了,白桑一向懒得很,女上位总是嫌累。但女上位能清晰看到她的嫩乳,也能轻易揉到软白的屁股,还能压着她的小脑袋,深深的啃咬,所以对顾承安来说,这个姿势是致命的。 如白桑所愿,顾承安在她身下止不住的低吼,两只手在豆腐是的白屁股上不住的揉捏,还帮着白桑掌握节奏。两颗蜜桃奶就在眼前乱撞,撞得顾承安不住的用嘴去捉。 “桑桑… 宝贝桑桑… ” “在的… 啊… 承安… 啊… 承安哥哥。” 顾承安嫌她动的太慢,举高了小屁股,两条长腿主动往上顶着,白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失策,怎么在下面被顶,在前面被顶,在上面依然被顶。 不行,一定要反制,以后的路还很漫长,总是被操哭还行? 她两手趴在床头,努力往下送着,蜜桃奶子凑到顾承安嘴边,顾承安当然不拒,打着圈的咂嘬着。白桑见他动情。又分了分两条腿,一下坐到最深处,引的顾承安一声闷哼,腰都紧了紧。 “操,早晚死你身上。” 白桑听了句脏话,又被捣了花心,忍不住哆哆嗦嗦又泄了一次身。 “啊… 啊… 呃… ” 真是不行了,水都要流干了,交合处滋滋的水声已然像大浪拍岸。白桑主动凑上唇,学着顾承安的样子,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舌头搅弄着。又抓了两只手放在跳动的乳房上。 “屁股… 屁股我自己来。”说完啪的拍了下翘臀,还眯着眼喊了句“好爽… ” 顾承安哪还能再忍得住,紧紧抓住一扎宽的纤腰,提臀,“桑桑,抓稳了。” 白桑是知道顾承安厉害的,牢牢扣住床头,顾承安一下又一下强势挺身,白桑整个人都跳起来了,甚至看见自己的小肚子鼓起了一块。低吼夹杂着媚喘,扣在白桑腰窝上的双手越来越烫,终于在白桑又死过去两次后,滚烫尽洒,一声满足的喟叹。 * 白桑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洗的澡,只知道顾承安在天擦亮的时候又按着她来了一回,最后带着急促的呼吸射在她胸上。 “真的不要了好不好。” “好,乖乖睡觉。” 顾承安拿沾了温水的毛巾轻轻擦了嫩胸上的乳白,又印下绵长的一吻,才算是真的放了人。 这激烈的一夜直接给白桑来了个时差,下午四点才堪堪转醒。 胳膊抬不起来,腿也是酸的,腰好像断了。“狗男人,王八蛋。” 顾承安一进门就听见白桑在骂他, “操的你轻。” 白桑让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想起昨晚两个人已经建立了平等的恋爱关系,小脑袋一仰,看起来又拽又不聪明,“哼,我是在抗争。” “乖,起来吃点东西。”顾承安看起来神清气爽,打扮的人模狗样,应该是刚办了事回来。 客厅里已经摆好了餐车,只有一份。 “你不吃吗?” “徐子琰也在香港,等下请他吃饭。” 白桑点点头,是要请的,谢谢他在酒吧救了她和宁檬。 “和檬檬说好了要去逛街的,都怪你。” “怪我什么?” 白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怪他操的太狠?可是他怎么就能神清气爽还去工作了呢。 “怪你自己不耐操。” 这边白桑还在组织着语言,顾承安已经先发制人。 “你!”白桑恨不得把面包扔他脸上! “好好吃饭,季开凡打过电话,宁檬也刚起,转告你六点出发。” 说完扔了递了两张黑卡给她,白桑认得这两张卡,以前顾承安就给过她,但那时她不怎么出门,也没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只用过一两次,走的时候放在了卧室的柜子上。 “额度够不够啊,我可是要买很多东西的。” 顾承安挑了挑眉,“你只要不是想买几百架飞机,就还是够的。” “嘘~ ”白桑吹起了口哨。“做资本家的女朋友真好呀。” 顾承安看着心尖儿上的傻姑娘,宠溺的揉了揉头发,“别乱跑,我安排了人,提不动了就让他们先送回来。” “好。”乖乖点头。 * 吃完饭化好妆,白桑和宁檬在电梯口碰了头。 她们就住在尖沙咀,没多远就是一排排奢侈品店,女人嘛,一逛街就根本忘了这里疼那里疼。 两个保镖训练有素的远远跟着,倒也造不成什么困扰。 对设计师来说,一线大牌的衣服是要认真欣赏的,所以宁檬买了一堆裙裙衫衫。白桑这个半吊子模特对衣服没有太大的追求,只看上一个包,手柄是珍珠的,优雅大方。 那边顾承安,季开凡,陆易霖,徐子琰一起吃着饭。季开凡的账单短信一会儿一条,他笑的甜蜜,有女人花他钱的感觉太幸福了。 “安哥,白桑买啥了?” 顾承安的手机到现在就响过一次,22000港币。 顾承安脸黑了黑,走向走廊。 电话接通。 白桑:喂? 顾承安:累的花不动钱? 白桑:… …还没逛到特别喜欢的。 顾承安:回去就搬来跟我一起住,想回澜湖公馆就回去,不想回就住云灏壹号,或者看看别的房子,想住哪里都可以,衣柜里总要有些衣服。 白桑是不太想回澜湖公馆的,即使他们之间说开了,澜湖公馆带给她的不开心也无法磨灭,而且云灏壹号的位置离NMOO不远,比较方便。 白桑:好,去云灏壹号,离店里和你公司都比较近。 顾承安:恩,这次先自己买些衣服和首饰,以后安排品牌方送过去。 “好。” 顾承安刚要挂断,听见那头白桑喊。 “还有,顾承安。” “恩?” “你会经常回来陪我吧?” 顾承安顿了顿,抚平桑桑心里的伤害还需要时间。 “会一直陪着你。” “嘁~ 甜言蜜语说的越来越顺嘴了。” 白桑笑骂着挂了电话,都没发现自己红了眼。 -- 你是解药(H) “和好啦?”宁檬看白桑的样子甜的不行,想是和顾承安进展顺利。 “算是吧。”白桑讲了昨晚顾承安说的那些话,“或许我早该勇敢点的。” “不晚的桑桑,不要再错过就好了。” 白桑手里端了杯冰拿铁,微苦的味道侵略神经,香港是高楼林立的,所以隐没了月光。但是没关系,只要执着于寻找,夜晚总会被照亮。 对,不要再错过。 白桑心里少了些芥蒂,花起顾承安的钱来也顺手了许多,两个保镖送了一趟又一趟,顾承安和季开凡的短信一条又一条。 顾大总裁也总算是有了点好脸色。 * 那边两个女人血拼着,这边也已经酒过叁巡。 顾承安和季开凡郑重的道了谢,碰杯的时候还低了低,可是徐子琰哪里敢,还是规规矩矩起身放低了酒杯。 “顾总客气了。” 这杯酒喝下,徐子琰又犹豫了犹豫,还是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U盘和电脑。 “顾总,有些资料,我不太确定,还是想着给您看看。” 是一段视频,白桑父亲白志安跳楼的视频。 徐家因为和秦家的过节想抓一些把柄,顺藤摸瓜的查到当年秦家一些不光彩的事。当年秦家初入临市,靠的是一个叫做XII的生态办公软件,这个软件在当时比较先进,一炮打响,给秦家带来不少财富和地位。 “据我目前得到的资料,这个软件的研发者以前在白志安的公司供职过,白志安死后,此人不知所踪,也没有死亡记录。当时白志安的公司不大,这件事时间也久远,所以鲜少有人提起。” “另外还有这段视频,您看右下角草丛后站着的,像不像秦兵?” 亲兵是秦满的父亲,秦氏现在的掌权人。 几个人轮流看了视频,确定就是秦兵没错。他并不像其他围观者抱着看热闹的表情,而是躲在了角落。 顾承安注意到的,除了角落的秦兵,还有他的白桑。 白志安咚的落在地上,白桑跪下,她没哭,眼神也不知道望向哪里,颤抖的肩膀紧紧抱住撕心裂肺的妈妈。 在经历这样的苦难七个月后,白桑鼓足勇气去找他,可他带给她的,是叁年的黑暗。 他以为让白桑上了他的床,送了她无数的珠宝,陪她吃了几顿饭,就是对她好。其实他做尽让白桑心凉的事,从满心欢喜到绝望,桑桑要的,或许只是一个依靠,一个坚定的拥抱。 * “安哥,暗中查,还是告诉白桑?” 顾承安回了回神,“白桑那边先别说。” “这事年代久远,查起来需要时间,看看能不能把证据链找完整。如果真如我们猜想,那秦家从白家拿走的,一定要还回来。” 白桑虽然没了父母,但还有他顾承安。 顾承安回去的时候,白桑正蹲在一堆购物袋前试衣服。 “承安哥哥,这个衣服我买了两个颜色,你看哪个好看。” 顾承安看着灯光下冰雕玉砌的小脸,笑意盈盈的,因为来回折腾,鼻子上有了细小的汗珠。“都好看。” “啧,必须要选一个。” 顾承安脱了西装,随意的扔在沙发上,两手扯了下剪裁合身的西裤,交手坐在沙发上,带着少见的温柔:“穿上看看。” 那衣服是件绑带的小洋裙,一条白色的丝带从后背交叉而过,裙摆带着闪闪的丝线。白桑转了个身,把腰后的带子递给顾承安,“打个蝴蝶结。” 顾承安看着大片的脊背哪还有心思打什么蝴蝶结,圈了人进怀紧紧抱着。白桑被抱的喘不上气,抬了脚踢他。 “桑桑。” “恩?” “桑桑。” 顾承安其实有挺多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所以有些哑然。白家和秦家的纠葛查清楚之前,他不打算让白桑知道。这种事牵扯到最深的利益关系,一个庞大家族的兴衰和覆灭,会有人去查,就会有人阻止,不顾一切的阻止,所以非常的危险。 还有她希望白桑能从过去的苦难中解脱,哪怕不能忘记,至少应该被抚平。他要白桑从此无忧虑,错过的,他会尽力去弥补。 白桑觉得顾承安有点不对劲,他甚少有这么黏人深情的时候。 “你不对劲,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沾花惹草的事吧?” 顾承安失笑,“没有,都留着给你呢。” * 那晚的顾承安极致的温柔,白桑一会儿被抛云端,一会儿被稳稳接在手里。 蜜桃被从缝隙轻轻掰开,甜甜的桃汁顺着顾承安的手指流了满掌。他研磨,轻扣,亲的她小嘴红肿,乳尖挺立,就是不给她。“顾承安… 你… 你进来嘛。” 顾承安抓了两只脚腕往身上又带了带,隔着裤子顶了下白桑的花穴,“桑桑馋了?” 白桑何止是馋了,简直馋哭了。 她都死过去两次了,他还没脱裤子呢,好空,什么时候才填满她。 “你你你… 你先脱了裤子。” 顾承安照做,定定看着她占满了情欲的狐狸脸,水汪汪的,蜜里捞出来一样。解开腰带,拉下拉链,坚硬的阴茎嘭的跳出来。 白桑看到解药,耸了下胸,晃了晃,“我要…” 顾承安脱光,靠近白桑,热气扑在她雪白的乳上,乳尖被吹的站了站,白桑以为终于要来了,挺了腰张开腿。 顾承安轻笑了下,小狐狸的碗空了,为了讨食极尽的讨好。进入一根手指,曲曲回回的游走着,白桑虽然爽了下,但远远不够,欲求不满的哼了声,“你讨厌… ” “讨厌还让我操?”他哪里讨厌,她明明爱惨了他。 小狐狸气的伸出猩红指甲挠人,两个腿还不忘圈了男人的腰身,猛的靠近。火热的性器撞上花谷的大门,两人皆是一声闷哼。 顾承安稍微直了直身,扶住,把头探进去。白桑等待着被填满,谁知那分身走到门口就再也不肯往里进。顾承安本想再逗逗她,却没想她发了狠,抬腰猛吸了下花穴,阴茎被卷入褶皱满布的漩涡,紧紧裹着,裹的他头皮发麻,不自主的低吼。 “啊… ”白桑彻底爽到了,全身都被舒爽填满,“好… 好大。” 顾承安忍住酥麻,狠狠的掐了纤腰,缓缓动了两下,算是给小狐狸的奖励。 小狐狸正铺开毛茸茸的尾巴等着主人的鞭挞,没想到主人只挠了两下就再也不给了,不耐的摇了摇雪白的臀,“顾承安… 你疼疼我…” 顾承安怎么能不疼她,她是这世界上她最珍视的那颗明珠,千金不换。他低下头,把连续的呜咽吞进嘴里,吞进胸膛中。偶尔腾出嘴轻咬下巴和鼻尖,每次唇舌短暂分离,小狐狸都摇着脑袋去找,下身还不往收一收,夹的顾承安再忍着酥麻多给两下。 顾承安放了唇,从朱润的锁骨开始描绘,啃咬,吸允,煽风点火,连绵不休。白桑下面吃不到,上面躲不过,又开始掉眼泪。顾承安知道她是在极致的云端下不来,她和他一样,对彼此的身体带着视死如归的渴望。 白桑的胸型生的极为好看,圆月是的扣在雪白的胴体上,平躺的时候比杨柳小腰宽出一点,顾承安一动,那曲线就往上一翻,动的再快些,纤腰就会紧紧吸住他,嫩乳随滔天的欲望乱飞。 比如现在,顾承安一手虚掐着白桑的脖颈,一手撑在旁边,眼下是自己的紫红巨物进出粉白的嫩穴,每一下都带出爱液。嫩穴的主人已经情迷在欲望之海,只有两手紧紧攀在有力的长臂,躯体其他部位早已不属于自己,他们属于带来欢愉的另一半,随他起伏,随他飘荡。 从沙发,床边,从餐桌,到椅子,从门后,到浴室。他时而温柔,时而鞭挞,白桑到了又到,晕了又晕。 天要亮的时候小肚子已经被灌满,满的越来越紧,他也越来越酥,巅峰就在眼前,随着两人的动情加快攀登的速度。小狐狸已经失了神,只会嗯嗯啊啊的求着,汁水横流,雪白横陈。小狐狸的主人又靠近了点,耸着精壮的腰身,毫无章法只有爱意的桩送,激烈,炙热,几百下毫无缝隙的贯穿,誓要把她撞进孟婆的汤碗里,忘了从前,至此刻起,只有滔天的爱意。 白桑在昏死过去的边缘嘤嘤的填了句“我爱你”,顾承安再也无法忍,冲撞着灌满整个花房。 随着炙热的喷洒,在耳边轻轻留下,“我也爱你。” * 几个人在香港呆了六天,顾承安这边的事才算办完。 顾承安让人把云灏壹号的软装按照白桑的习惯做了下调整和更换,还需要几天才能完成,其他的房子打扫也需要时间,所以回临市先住几天酒店。 回去的时候是白桑第一次坐顾承安的私人飞机,眼巴巴的问多少钱。 “8000万。” “那还好。” 白桑一直不知道顾承安有多少资产,只知道富可敌国,8000万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钱。 “美金。”季开凡添了两个字。 白桑:“… …以后出差坐高铁吧,省钱。” 顾承安:?我需要省钱。 从香港飞回临市需要叁个小时,叁个男人谈着些生意上的事,宁檬还能跟着讨论两句,白桑一点也听不懂,找了张大床滚来滚去。 电视剧里的配乐凄凄惨惨的,白桑只看了一点就困的睁不开眼。睡了没多久就迷迷糊糊感觉在被吃豆腐,顾承安一双手不老实的到处走。 几天前白桑来了大姨妈,顾承安整天欲求不满?,动不动就打她屁股,现在更是捏起来没完。“还没结束?” 白桑扑哧笑了,堂堂顾氏总裁,跟吃不着糖的小孩子是的。“结束了,今晚等你。” 顾承安这才脸色好了点,又掐了几下才放开。白桑美美睡了一觉,落地的时候倒是不累。顾承安跟她一起到了酒店,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去公司。出差一星期,公司好多文件等着他签。 “从G层穿过去就是隔壁商场,想买什么自己去逛,vivian会随时待命。” vivian是这家酒店的经理,顾承安以前的秘书之一。 “好。” * 顾承安走后白桑把随身的东西拿出来摆了摆,不多,就是些衣物和护肤品。 正收拾着门铃响起,是vivian,送了些水果和点心。 “顾总交代了,您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她昨天接到陈凯那边的消息,说把总统套再打扫一遍,总裁和白小姐明天过来入住。 “白小姐?” “恩,总裁的女朋友,顶重要的。” 所以vivian刚才是带着些好奇的,陈凯是顾承安最贴身的特助,她说白小姐重要,那肯定是总裁放在心尖儿上疼着的。 第一眼只觉得这位白小姐真是漂亮,像个小狐狸是的。刚才她送完水果和点心白小姐也客客气气道了谢,进退有度又不骄纵,看样这是总裁认准的人。 白桑吃了几个vivian送来的草莓正准备追剧,宁檬的电话就来了,她今天也会搬去季开凡那,收拾行李的时候一些东西找不到,拽着白桑问。 白桑一一帮她回忆了,季开凡安排来接的人也到了,匆匆挂断。白桑躺在沙发上,心里突然就生出些定定的宁静。 这几天看下来,季开凡对檬檬是极好的,宠着纵着,也跟季家那边说了自己找女朋友的事,檬檬也算是有了稳定的归宿。 而她和顾承安,也渐渐从过去的误会中挣脱出来,勇敢面对爱和明天。 恩,这样很好。 宁静让人想睡觉,白桑再睁开眼,天已经擦黑,想追的电视剧一集都没看。 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顾承安。 她回过去,说静音睡着了。 “你回来吃晚饭吗?” 顾承安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楼下的法餐还不错,帮我点一份熏黑松露意大利饭。” 白桑接了指示,乖乖下楼。 -- 冤家路窄。 谁知冤家的路窄的就剩一个单车道,白桑刚被引领到座位坐下,就听见有点熟悉的声音:“白桑,又见面了。” 是秦满,就坐在白桑不远,旁边还有叁个人,摆了个蛋糕,看起来是朋友聚会的样子。白桑抬了抬眼,没说话,喊人点单。她倒是不在乎坐在一起吃饭,就怕等下顾承安到了,秦满在乎。 “黑松露意大利饭两份,谢谢。”服务生收了菜单走远,白桑摸起手机,刷着新闻。 秦满做足了面子,白桑没回应,旁边的朋友都投来不解的目光,看向白桑的时候满脸写着没礼貌。白桑也不恼,她最讨厌维持表面的人际关系,她和秦满水火不容,更不用刻意亲近。 “谁呀。”秦满身边的朋友低低问。 秦满组织了一下语言,“顾承安的女朋友。” 女朋友叁个字咬了下,似乎是什么不光彩的身份。 果不其然,其他几个人低低的笑了。 “女朋友?哪一种。” 再看过来,满脸的不屑。 她们这个圈子,各个学历镀着金,说出去都是一身的头衔,假笑撕都撕不下来。 婚姻关系更是身份的象征,嫁的好是家族荣耀,嫁不好是家族污点,当然想要嫁的好,首先自己要体面。 所谓的体面,学历,财富,头衔,特长,每一样都必不可少。当然,身份的象征也只是锦上添花,两个姓氏捆绑所带来的利益关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圈子里多的是男人在外面养了个“女朋友”的事。 白桑在她们眼里,就是那个“女朋友。” 秦满低低介绍着白桑,父母双亡,普通学校毕业,无名模特,跟着顾承安的时间不短了。 每一句都看似中立,每一句都无法反驳。 既彰显了自己的大度,又打压了白桑的存在。 真是种的一手好莲花,白桑差点就要起立鼓掌了。 “嘁,时间不短了,外界知道吗?不知道就说明不重要啊。” 秦满的朋友在为她打抱不平,这句的声音稍微大了些,白桑听见了,刚进餐厅的顾承安自然也听见了。 * 他刚到酒店门口就被围了一群人,酒店高层们听说总裁今晚要在这用餐,纷纷出来迎接。vivian看他脸色不悦,估计只想陪女朋友安安静静吃顿饭,交代了几句就让大家散了,一路引领着走过来。 没想到刚刚走近,就感觉身边的步调顿了顿。 秦满看见顾承安也是一愣,她听说顾承安去了香港,过几天才回来,以为白桑等的人是朋友,没想到会是顾承安。 定了定神,挤了个强装镇定的笑。 顾承安黑眸冷了冷,越了白桑走过去,“作死呢。”一点情面也没留。 对白桑说这叁个字,那是要疼她。对别人说这叁个字,那就真是作到他眼前了。 一桌人都吓得不轻。 前几天顾承安是怎么料理周东海和周家的,临市传了个遍,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手段之狠辣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和顾承安还算认识,所以秦满稍微镇定点:“承安,误会了。” 顾承安哪吃她这套,冷冷甩了眼,“下次连滚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人匆匆收拾走了人,秦满一步叁回头。顾承安转身坐定,白桑已经在捂着嘴在笑了。 “凶得很。”白桑是开心的,嗲着声儿说他,被人保护的感觉很温暖。 顾承安皱着眉,“都不会还嘴的?”这姑娘就只对他自己牙尖嘴利,到真事儿上怂的很。 白桑不是怂,顾承安现在牢牢在她身边,嘴上无需争个高低,“再说她们说的也没错,以前你就是不带我出门的… ” 顾承安看了看她,手里的勺子都快把盘底戳个洞了,越说声儿越小,撅着张小嘴儿,委屈巴巴的。 “以后会陪着你。”顾承安这段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做出承诺,像在叙述一件平平常常但永永远远的事,他只对白桑柔软的嗓音,像桌子上还带着水滴的郁金香,不浓郁,但沁心。在那个瞬间,白桑觉得其实真的,伤害什么的,都无所谓,顾承安在就好了。 * 一堆高管虽然散开,但也没敢走远,怕总裁随时有什么问题或需要,好随时跟进。 此时看他不停给对面倒水夹菜,连牛排都是切好了再递过去,只觉得自家老板怕不是重生了,才会有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希望这位爷能在以后的工作中也能多多制造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有利于员工们的身心健康。 这边战战兢兢,那边打情骂俏,好一幅… 和谐的画面。 许云霞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看周围一群人都缩着脖子,想着这是自家儿子又摆臭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脾气变好点。 顾承安正给白桑递纸巾,就看见自家母亲走过来,身后跟了两个人,购物袋挂了满身。 “妈。”顾承安叫人。 这声妈可把白桑吓着了,一转脸看见许云霞,赶紧起身。第一次遥遥看见,还是在几年前那次酒会上,现在看也还是气质貌美的,没怎么变样。 “阿姨好。”白桑乖乖点头。 她今天没怎么打扮,一条简单的连衣裙,一双平底鞋,头发也没卷,妆很淡。所以有点忐忑,怕不得许云霞喜欢。 可许云霞是多洒脱一个人,自家儿子喜欢的,她都喜欢。而且自家儿子的眼光,她信得过。牵起白桑的手,柔柔笑着,“桑桑吧,承安喝多的时候老是喊你的名字,我都记得了。” 顾承安: …… 许云霞在隔壁商场逛街,无意间听到自家儿子在这吃饭,还带了女朋友,赶紧过来看看。倒不是别的,前几年这姑娘把自家儿子甩了,自家儿子疯的挨了老爷子好狠一顿揍,这回她这个当妈的可得帮着点儿,他不会疼人,她这个当妈的帮着疼,省的这姑娘再跑了。 “吃完了吗?吃完让人把我常逛那几家店清个场,桑桑陪我去逛逛。”就快入秋了,许云霞看着衣柜里那些旧款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今天几个姐妹都有事儿,就自己来逛逛。没想到碰上了未来的儿媳妇儿,当然不能再落单了,说完拉起白桑就要走。 顾承安一把拦住,“您自己去吧,她还有事儿。”顾承安是知道他妈的,真聊投缘了,白桑晚上都不一定回得来,说不定直接就带老宅去了。 白桑:…… “啧,就逛个街,借你两个小时不行吗?我自己逛多没意思。” 白桑眼看着许云霞要急了,赶紧拿上包哄着,“走吧阿姨,我陪着您。”说完看了眼顾承安,没办法,和老婆婆处好关系是门重要的功课,她要开始学习了。 顾承安太阳穴突突跳了跳,这老太太真是,眼看拦不住,赶紧让陈凯去清场。各大店铺接到顾氏总裁母亲要到店的消息,迅速做好了准备工作,限量不限量的都拿出来摆好。 * 许云霞的购物速度,白桑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一句话,“这个颜色不要,其他全部打包。”才半个小时,一家店已经差不多了,一半许云霞的,一半许云霞给白桑挑的。 满店的Sa都在跟着忙活,打包,核对。 “桑桑,承安给你卡了吗?” 白桑被问的一愣,赶紧掏出顾承安给的黑卡,“给… 给了。” “刷他的卡。”白桑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看着。 “啧,这傻孩子,他钱多的花不完,咱俩不替他花谁替他花?”说完掐了下下腰。她生顾承安的时候才二十四岁,今年也不过五十五岁,头发都不见白。再加上保养得当,打扮的也十分精致,看起来真不像五十多的样子。 白桑这才反应过来,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这孩子傻得可爱,怪不得承安那小子能把你骗到手。” 顾承安还没走进门就听见自家母亲揭短,撇着眼瞧了瞧。Sa们一看顾氏总裁来了纷纷过来打招呼,顾承安大咧咧的坐在白桑旁边,“买什么了?” 白桑:“什么都买了… ” 顾承安一点也不意外,许云霞把老宅里叁间房都打通改了个超大的衣帽间,就这还放的满满当当。 一家店彻底结束战斗,顾承安牵着白桑,白桑挽着许云霞,转战下一家。陈凯在旁边跟着,心想白小姐这也算熬出头了,顾氏总裁夫人的位子估计过不久就该公布了。 许云霞和白桑都是没什么心思的人,血拼还没结束已经无话不谈万分融洽了,顾承安在旁边儿也插不上话,偶尔幽怨的看一眼白桑。 “承安,我晚上住这儿,跟桑桑说说话。”要说刚才许云霞喜欢白桑是因为她儿子喜欢,现在倒是真看这姑娘不错。虽然家世不好,但进退有度,人也有趣。顾家选儿媳妇也不用看家世,再说看自家儿子宝贝的不行的样子,估计也就定下来了。 顾承安一听这话,脸黑了几黑,“不行。”斩钉截铁,干干脆脆。 白桑知道她想什么呢,两个人好几天没做了,今天好不容易她大姨妈走了,又来了个亲妈。欲求不满的顾大总裁能不生气嘛。但是第一次见婆婆,绝对不能拒绝的。 “好的阿姨,晚上我陪您说话。”白桑乖乖应承,许云霞朝顾承安甩了下头,臭小子,敢不听老娘的话。 * 叁家店,八位数,满载而归。 过一周就是顾承安的生日,白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选了条腰带,自己付了钱。 想着混在一堆大包小包里,也没人注意。 那晚不止商场忙,酒店也忙。 一行李车一行李车的往楼上送,偶有好奇的住客看了问,只听说是顾氏总裁女朋友和顾氏总裁母亲的。 再加上前段时间NMOO开业,顾承安亲口宣布了有女朋友的事,#顾氏总裁夫人尘埃落定#词条还上了热搜。 各种八卦满天飞,有的事儿编的曲折离奇,连白桑自己都哭笑不得。白桑洗了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条条的刷着,顾承安一脸不情愿的在她身边坐下。 “把我妈送走吧。”白桑扑哧笑了,“承安哥哥想要了?” “恩,想干你。”顾承安眼里满满的欲火。正要伸手摸一摸两颗挺立的水蜜桃,许云霞就喊白桑帮她试衣服。顾承安啧了声儿,这老太太,明天赶紧送回老宅。 —————— 白天有肉!求珠!谢谢各位baby啦! -- ℜℴùяℴùщù㈢.cøm 不做只亲(微H) 许云霞刚才买了个裙子特别喜欢,拉链在背后她够不着,喊了白桑帮忙。 白桑先轻轻的挡了头发,复才拉上。 许云霞转了个身,“恩,好看。”白桑夸的一脸真诚,引的许云霞颇为开心的笑。 “承安睡了?” “没呢,去洗澡了。”刚才顾承安正要上下其手,自己就被喊进屋来了,估计这会儿洗着冷水澡呢。 “恩,他这几年都睡的晚。”许云霞这话,是特意说给白桑听的。她和自家儿子虽然不常见面,但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终归是心疼的。 “前几年你们分手,承安就钻了牛角尖儿,听身边的人说成天一身酒气,烟也不少抽。好长时间不去公司,他爷爷气的拿拐杖打了一顿,青青紫紫没一块儿好地方。”许云霞那时候在国外,回来听家里的佣人说了,心疼的不行,去公司看他,那都过去半个多月了,肩膀上还青着。 “后来听说你是走了,这孩子也没再说什么。但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清楚,他虽然跟个臭石头是的,但是长情着呢,哪能那么轻易就忘了。从小到大,真正的朋友就那么两个,开凡和易霖也都是好孩子。”许云霞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桑桑,阿姨不是怪你,是怪自己。” 白桑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些,心里酸酸的,或许站在顾承安的位置,也有无法被普通人理解的情绪和心酸。 “我和承安他爸爸是家族联姻,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结婚一年多生下承安,就再没一块儿住过。他爸爸经常不在家,我也是。所以承安从小跟着他爷爷长大。当时我们也年轻,都是第一次做爸爸妈妈,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忽略了承安的感受,就养成了他这个跟谁都冷的性格。小时候有一次他跟人打架打输了,他爷爷罚他一天没吃饭,这孩子也倔,后来练了几天,又回去把人揍了一顿。” 白桑听到这儿跟着许云霞一块儿笑了,狗男人小时候还挺可爱。 “后来他爷爷就说,你是咱们顾家的独苗,我老了,没人保护你,你得靠自己。从那以后,承安就越来越硬,害,其实说到底,顾家只给了他生命和责任,没给他温暖。”许云霞的手已经有一些微微的颤抖,如果年轻的时候,能对自己的儿子多一些关心就好了。 “桑桑,阿姨跟你说这些,意思是承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体谅。你跟阿姨说,阿姨会说他。你别扔下他,他其实挺孤单的。”白桑被孤单两个字揪了下心,是阿,白桑一直在怪顾承安没有给她温暖,但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怯懦的,从来没有尝试过走进顾承安的内心。 他的心,也是会疼的。 白桑握了握许云霞的手,“您放心喔阿姨,以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只要承安哥哥不嫌弃我,我会一直陪着他的。” “他不嫌弃,他不敢,他敢揍他。” 那天两个人聊到凌晨两点多,聊了顾承安小时候的糗事,聊了许云霞放弃的那段感情,聊了顾承安的爸爸,也聊了白桑的父母。白桑忍住不哭,但还是声音颤抖,许云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没事儿孩子,以后就有妈妈了。 顾承安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破涕为笑,紧紧相拥。白桑多年后回想起那个夜晚,还是会不自觉的笑意盈盈。 * 许云霞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白桑轻轻盖好被子,穿上鞋去客厅拿手机。刚才进来的急,手机忘在沙发上了。 顾承安身边没有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见开门的声音也走出来。 “我手机忘沙发上了,你怎么还没睡。”白桑这句话刚说完,就被顾承安拉进怀里。“睡不着,想要你。”声音低低的,带着蛊惑,还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小小的珍珠耳钉沾上了丝丝晶莹。 白桑被舔的一颤,“不行…你… 你动作太大了,会吵醒阿姨的。” 顾承安知道,他俩好几天没做了,自己肯定控制不住,“不做,就亲亲。”说完拉人进了自己房间。 白桑还没站稳就被按在门上,睡裙撩到腰间,雪白的臀肉露在黑色的蕾丝内裤下。 捏着下巴,从柔软的红唇到圆润的肩头,气息绵长。 她没穿内衣,嫩乳被挤压成各种形状,那门上雕了花,顾承安捏着捏着,乳尖就会刮在雕花上,刮的她咬紧了牙,生怕娇喘跑出来。 “你… 让我转过来,门… 呃… 门上太凉了。”凉的她乳尖都在颤。 顾承安把人转了个身,两只手覆上,“唔,是有点凉。”嫩乳刚从冰凉的门板脱离,颤栗都还没完全停止,就又落入了滚烫的掌心。虎口处的厚茧在粉嫩的乳晕擦过,白桑嘤了声,顾承安的心荡了荡。 白桑被揉的站不住,紧紧攀上顾承安的肩膀,顾承安放了白乳,啄上软唇,往前贴了贴,手绕到背后,顺着蝴蝶谷轻划着来到臀瓣,捏着往小腹上靠近。 滚烫坚硬的阴茎顶了下白桑的小肚子,白桑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的游乐场,跑得疯了,就会撞上栏杆,整个身体都嗡嗡的。 “好硬,撞疼我了。” 啪的一声,被抽了下屁股,“怪谁。”怪她太美又太媚,柔软多汁,干不腻也干不烦。 白桑抬起脸,挺着乳尖蹭了蹭,“怪我。”少见的听话,乖乖认完错,还伸出小舌舔了下顾承安的下巴。 顾承安被舔的嘶了声,“明天别哭。”顾承安就喜欢看白桑被操哭的样子,仰着头,柔软的红唇微张,吐出来的都是些求饶的话,再干的很了,就会说些淫靡靡的词儿激他,激的他越弄越狠,天地间一切都失了颜色,只有粉嫩的小穴等待着主人的灌溉和鞭挞。 白桑也期待着明天,准确的来说,是下一个夜晚。被顾承安填满,被顾承安贯穿,带着甜蜜和软语,流出蜜蜜的汁液,湿润他的性器,湿润他的心。 “还是要哭的。”白桑笑着,甩了拖鞋踩在顾承安的脚上,往肩膀上蹭了蹭。“过几天就是承安哥哥的生日啦,承安哥哥想要什么。”白桑怕她买的那条腰带不得顾承安喜欢,但又确实不知道该送什么,物质上他真是什么都不缺。 顾承安从来不太在意生日,以前也都是和季开凡陆易霖简单吃顿饭,碰上太忙的时候,饭都不吃就过去了。“要你。”他没什么想要的,唯一要不够的只有白桑。说完又顶了下腰,白桑被撞的一歪,倒在床上。 顾承安顺势压上,手从两腿间探进去,已经涨了潮,岸边都是汁水,“好湿。”白桑随着探进来的手指绷了下腿,“啊… 还不都是赖你。” “恩,赖我。”说完又入了一根手指,白桑两手绞着床单,小核被弹的晃晃悠悠,躲着躲着就泄了身。软糯的吟呕随高潮的酥麻从嘴里跑出来,顾承安覆唇吞下,微冷的舌游走香津浓滑间。 好一阵,白桑才恢复了清明。“桑桑,就在这睡。”顾承安抽出手指,带出晶莹,坏笑着涂在她乳尖上。白桑不应,许云霞明天早上找不到人,肯定要笑话他俩的。再说忍的住吗?他坚硬,她泛滥。 “我… 还是去阿姨那边吧,明天要笑话我们的。”还害羞了,顾承安轻笑了下,搂着腰身的手又紧了紧,“不行。”这是绝对不肯放人了。 白桑想起许云霞说顾承安这些年的睡眠都不太好,顷刻间也软了心。“好,那明天我早点起。”说完又往顾承安怀里靠了靠。顾承安拉好被子,亲了下怀里的树袋熊,努力平复着呼吸。 * 白桑听着顾承安有力的心跳,一时半刻反而睡不着了。“承安哥哥。”糯着嗓子喊了声。 顾承安把下巴往小脑袋上放了放,“恩。” “我… 我走的那段时间,你很难过吗。”白桑原本觉得,那两年像一道疤横在她和顾承安的心上,今天听了许云霞一番话,倒是更释然了些。时间虽然不是消除法,但能让迷雾拨开,未来更清晰。 顾承安还不太习惯直面曾经颓废的自己,搂着白桑的手紧了紧。“是。”对于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来说,生命中的任何不可控都要征服在手中,才是正确的生存法则。 遇到白桑之前,他的生命是为了顾家延续的,从一个黎明到下一个黎明,周而复始,厮杀,搏斗。 遇到白桑之后,他的生命有了一道裂缝,光从裂缝照进来,有时温暖,有时刺眼。 白桑走后,生命重归黑暗,只是裂缝再也无法愈合,只剩无尽的黑暗。顾承安有时候会想,支撑他走过那两年的,是裂缝中生出的蔷薇,还是阳光留下的余温。没有答案,只有无止境的等待。 好在阳光终于再次照耀,蔷薇也随藤蔓深深的扎了根,裂缝越来越大,高墙终于轰然倒塌。 简简单单一个“是”字,扯了下白桑的心。“对不起,我该勇敢一点的… 唔…。”顾承安不喜欢这个对不起,抬起下巴把剩下的吞进嘴里。对于此次此刻的他们来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大床上两双长腿交迭,无关情欲的深吻着,阒然的夜,睡着的星被谁的心跳吵醒。 -- 她有家了。 第二天白桑起的算是比较早,对于她来说,九点。顾承安已经去公司了,走的时候还捏了下软臀。 许云霞也刚起,vivian看请勿打扰的指示灯关闭,亲自送了早餐过来,西式中式都有,看的人食指大动。 白桑因为昨晚睡在顾承安房间有点不好意思,许云霞反而打趣她,“年轻人嘛,阿姨懂。”惹的白桑脸臊了臊。 “桑桑,下午跟阿姨回趟老宅吧,承安爸爸刚好在家,爷爷也想见一见。”许云霞一早打电话回老宅,跟顾老爷子顾鹰说见了承安的女朋友,老爷子开心的紧,让把人带回去。 白桑还有点懵,这个进展速度有点太快了,她跟不上,但也不能推脱,还是乖乖答应了。 吃完早饭许云霞约了朋友去喝茶,白桑收拾一番去了隔壁商场。宁檬听说白桑见了未来婆婆,激动的两眼放光,两百迈的速度赶来会和。 “怎么样,难相处吗?”婆媳关系历来是家庭难题,白桑和顾承安好不容易守的云开见月明,可别再遇到什么阻碍才好。 “很好相处,比顾承安好相处。”白桑是真的很庆幸,许云霞是个非常洒脱通透的人,与其说是婆媳,不如说更像朋友。 这样宁檬终于定下心来,又问了些细节,听说下午要去见顾老爷子和顾承安的爸爸,也跟着紧张起来。逛来逛去终于选好了礼物,听说顾博文喜欢书法,买了套大楷长锋狼毫毛笔,送顾老爷子顾鹰的是套镶了珐琅的琉璃茶具,对顾家来说,都不算贵重,只能算个心意。 逛完已经中午,两个人随便吃了点,又做了个头发,差不多四点的时候季开凡打电话找人,“啧啧啧,你俩粘一起啦?”白桑看着宁檬笑的甜,打心眼里替她开心。宁檬挂下电话清了清嗓子,“你和安哥不也是吗?嫂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静谧的午后不知谁吹起了彩色的泡泡,随着渐暗的阳光消失在视线的边陲,我们无法追溯从前被蹉跎的时光,那就祝今后的我们,幸福勇敢。 * 顾承安在傍晚的时候打来电话,白桑和许云霞还有一个路口就到顾家老宅,接起。 “喂。” “在哪。”差不多五点了,顾承安还有个例会要开,可能要晚点回,怕白桑饿着,想让她先吃。 “在… 在老宅,和阿姨一起回来的。”白桑怕打扰他工作,一天都没敢打电话,想着晚上吃完饭再说的。 顾承安顿了顿,“恩,别怕。” 其实来之前,白桑还是有些忐忑的,虽然一路上许云霞都轻声安抚着,但到底是第一次见面,她和顾承安之间,又隔着那么大的差距,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听了顾承安这简单的两个字,心倒是彻底定了下来,恩,有顾承安在,她不怕。 情况比她预想的好多了,顾博文和顾鹰都没有传说中的冷淡,客客气气的笑着接过礼物,直说有心了。白桑乖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许云霞坐在旁边,轻揽着。 顾老爷子顾鹰其实是个挺和善的老爷爷,虽然带着些军人的威严,又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但也只是对顾承安严厉些。他让许云霞把人带回来,也是因为好奇想看看,把自家那块臭石头折腾的不管不顾的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本以为自家孙子那么枯燥的一个人,必然喜欢张扬热烈的,没想到看着倒是个乖巧安静的。长的媚了些,性格倒讨喜。顾博文就更没什么意见了,他因为家族责任没能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些年和自家夫人倒混成了朋友,所以希望自己儿子能找个可心的人共度余生,其他都不重要。 “以后这就是自己的家了,承安忙,顾不上你的时候就回来坐坐。”许云霞看白桑还是有点拘束,轻拍着后背活跃气氛。 白桑突然就有点想哭,或许她从此又有家。柔顺的点了点头,“谢谢阿姨,叔叔,和爷爷。”由心的,谢谢他们接受普普通通的她。 “不要客气。”顾老爷子敲了敲拐杖,“爷爷还有个事儿要跟你道个歉,承安和秦家那事儿,是我们顾家做的不对,委屈你了。” 如果说许云霞的一番话暖了白桑的心,顾老爷子这歌道歉就真是让白桑感动不已了。她何德何能,得了顾承安独一无二的爱,还得了顾家如此的重视。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倒把叁个长辈吓了一跳。 “没有的爷爷,您严重了,是… 是我不懂事。”白桑这委屈来的汹涌,哭的都有点抽噎了。 顾鹰听出来了,这小姑娘估计是觉得家世不配,“害,顾家找儿媳,哪有什么配不配的,承安那小子虽然不会说话,但眼光不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哭了。” 白桑用力点了点头,破涕为笑,真好,她有家了。 * 顾承安刚进门,就看见白桑哭一抽一抽的,赶紧走过去拉着手问怎么了。顾老爷子一看自家孙子这宝贝的样儿,直嚷着没出息,顾博文和许云霞看着也开心,臭石头也有不臭的时候。 吃完饭一家人围坐在客厅又说了会儿话,顾老爷子叁句不离抱重孙子,顾承安哪能乐意,“不生,等几年。”这意思是二人世界没过够,生孩子的事儿放几年再说。 气的顾老爷子拐杖举在半空,白桑下意识的趴在顾承安身上护着,把几个长辈笑的合不拢嘴。 “没事儿走吧。”顾承安怕自家母亲再出什么幺蛾子,坐了没多大会儿就拉人起身。“慌什么,晚上住这儿吧。”许云霞一看儿媳妇儿要被带走了,扯着不放手。 顾承安脸黑了黑,“不行,她有事儿。” 白桑心想哪有什么事儿,就是… 馋了。 顾承安要带人走,那肯定谁也拦不住,顾老爷子摇摇头摆手,“赶紧走,看你来气。”许云霞也不好再拦,说没事儿一起逛街。白桑匆匆道了别,嘱咐几个长辈注意身体,起身走人。 陈凯开车等在宅外,此时天已经全黑,院子里的槐树影影绰绰,有风吹过的时候,枝桠中间闪过月光的颜色。光阴荏苒,上次来顾家老宅,是以宾客的身份。八年后,终于光明正大站在了他身边。 “我们走走吧。”白桑想去第一次见到顾承安的地方转一转。 陈凯开车慢慢跟着身后,顾承安和白桑手牵手,走过蜿蜒的小路来到假山的山谷,山后的景池里有小鱼跳出水面,发出噗噗的声音。白桑在月色下偏了偏头,小鼻尖都染成了温暖的颜色,“承安哥哥,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喜欢上你的喔。”小姑娘眯着桃花眼,认真看着眼前高大冷冽的男人,他眼里有光,只属于自己的温暖月光。 “恩。”顾承安回应的简单,但这一个字白桑懂得,这是他们从前开始的地方,也是他们现在开始的地方。这个男人或许刚学会怎么去爱,还很生涩,但是她愿意陪他成长,也希望他能陪自己勇敢,永远。 -- 销魂玉醉(H) 顾家老宅的院子太大了,走的时候没觉得累,上了车腿都酸了。白桑脱了鞋,搭在顾承安腿上揉着。 顾承安下午听说白桑来了老宅,例会推了匆匆赶过来,此时手机铃响,下属打电话汇报会议记录。他一边护着白桑的小腿一边接起,认真听着,偶尔冷着声儿发问。 白桑靠在椅背上认真看着,这男人确实耀眼,五官华美,虽然气质冷硬,但矜贵的气质让多少女人飞蛾扑火。白桑有幸,不光做了那只飞抵的蛾,还破茧成了蝶。 顾承安感觉到注视,转过头看着她,抬起手掐了下脸蛋。这男人特别喜欢掐她,不是掐脸就是掐屁股,还有… 掐胸,掐乳尖。 白桑有点馋了,好几天没被填满的小穴空空的,又想起这男人在床上目露凶光占尽主动的模样,正是反击的好时机。反击当然就要玩儿大的,两手抓住大掌,从脸庞开始下移,接触到柔软的时候,自己挺了挺,全部放进手中。 顾承安气息一滞,黑眸闪了道光。那头会议汇报还在继续,这头小狐狸已经开始发骚了。 陈凯听着后座气息不太对,赶紧升起隔板,作为顾氏总裁的特助,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他懂。 只揉胸哪能满足骚气外溢的小狐狸,正在接电话的顾承安眼看她缓缓分开腿,提起裙摆,把蕾丝的短裤和内裤一起褪下,露出已经微湿的花穴。甚至猩红的长甲还在花穴口揉了揉,情潮阵阵,雪白的长腿都绷直了,花蜜流在皮质的座椅上,媚笑着拉起他的手,擦了擦。 顾承安的气息越来越重,脖颈上的领带被一把扯下。正勾人的狐狸精哪会让猎物整整齐齐,主动俯身过去,跨坐在男人身上。两手摸上领口一颗,两颗,开始解扣子。解到第叁颗的时候,甚至动了动跨坐的臀肉,磨了下裤子下的坚硬,仰起头轻喘了声。 顾承安被磨腰身一紧,啪的打了下裙摆下的臀肉,强烈的快感从尾椎上窜,狐狸的小穴更加泛滥。电话还在接听,情欲继续游走,从嫩乳到纤腰,从白臀到小穴,顾承安不打算认输,白桑舔他的喉结,他就往小穴填一根手指。白桑前后摆动,他就再填入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在花穴里翻搅着,白桑很快就软了,不是明明要掌握主动权的吗?果然身体比脑子诚实。 但小狐狸还是不服气,继续打起精神,左眼下的泪痣因为沾染情欲也带上了光,看的顾承安心痒痒,把这颗痣剜了算了,快勾死他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忍声交战,汇报也差不多接近尾声。顾承安偏头看了看窗外,还有两个路口就到,再由她玩儿一会儿,可白桑要的不止是玩一会儿这么简单。不能输,她要赢,多好的机会,多好的女上位。 说干就干,摸索到腿下的拉链,拉开,放出。迅速找准穴口。顾承安从她摸上拉链的时候就猜到要干嘛,她想要,他哪有不给的道理。啪的扔了电话,趁她正扶着,两手掐着纤腰直直顶进去。 “啊… ”刚才还想着要反败为胜的小狐狸被贯了个高潮,她尖叫,他低吼,爽了个透骨。 * 那头正汇报的下属被挂了电话,再打无人接听,以为出了什么状况,打到陈凯那里问情况。 陈凯赶紧劝阻,“别再打了,你怎么死的你自己知道吗?” 后座上正干的激烈,顾承安扶着白桑的腰,一下一下顶着,每次都是直达宫口,白桑被顶的悬空,两手不知道攀在哪里才好,一边呜咽一边胡乱的抓着。 “不能耐了?”他差不多一星期没操她,火力强大,她还不知死活的撩拨,真是初成精的小狐狸不知人间险恶。 “唔… 我错了… 错了。”凄凄惨惨,唯唯诺诺。此时拐进了地下车库,陈凯把车开进总裁专用车库,离开,留出私密的空间。顾承安见车子停下,思考是在这儿操了第一发,还是赶紧把人带上楼。 白桑正爽的出水,见顾承安动的慢了些,跟个小鹌鹑是的扑棱了下,“你快点嘛。”顾承安再也没犹豫,吸得太紧了,他也不舍得拔出来。 “急了?”说完把人翻到座椅上,架起双腿缠上腰,以俯冲的姿势,再次进入。白桑从第一下开始就感觉失策了,兴许是车上这种狭小的空间更让人兴奋,又兴许刚才撩得过火了,顾承安此时格外的勇猛,每一下都磨过G点直达最深,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啊… 啊… 轻… 轻一点。”细碎的声音在车里回响,混着交合的淫靡声,一声比一声更高。做爱的时候顾承安是听不见求饶的,真当回事儿就不用干了,白桑一贯是叁分钟开始求到结束。不光没轻,还越来越重,越来越狠。 小鹌鹑已经没有了扑棱时的架势,翅膀上的毛都快被撞秃了,眼泪也忍不住,随着花蜜一起流出来。“桑桑,你看看。”白桑以为顾承安让他看什么,努力睁开眼,顺着他的目光。紫红的性器在已粉嫩的小穴触摸,每次都带出奶白的液体,分离的时候,能看见阴囊吊着晃。 白桑记得那阴囊的手感,软软的,像商店里卖的解压球。伸出手,轻轻捏了捏。顾承安被捏了个不防,差点射了。“嘶,手给你砍了。”白桑吓的又一夹,这一捏一夹,给顾承安来了个连贯的暴击,赶紧拔出来,险险十分钟就交代了。 白桑已经高了两次,以为这是准备要上楼了,就要把腿放下。谁知顾承安指了指座椅,趴好,撅屁股。她最怕的姿势,这个姿势简直是同归于尽的节奏。正犹豫着怎么求饶躲过,就被失了耐心的顾承安抱了个腾空,眼看要掉下来,赶紧乖乖趴好。 阴茎直直的立着,对着半开的小穴点了点头。嫩白的臀肉吓的收了收,白桑把手腕填进嘴里,准备英勇赴死。顾承安看她一幅怕的不行的样子好笑,装的温温柔柔往里走,小穴没迎来狂操到迎来了温柔,情不自禁低了低要,屁股又太高了几分。 这抬高的几分给了顾承安最佳的视线范围,粗大的性器被两片软肉紧紧吸着,偶有蜜液滴出,他动的慢了,软肉就会吸一吸,甬道里每个褶皱都发出邀请。“啊… ”白桑抓住顾承安卡在腰上的手,左右晃了晃,“可以… 可以稍微快一… ”点字还没落地,顾承安已经完成了全部抽出又全部插入的动作。 在白桑身上,他温柔不起来,稍微给点甜头就开始鞭挞。阴囊随凶狠的性器拍打,白桑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姿势就没有她不被干哭的时候。“骗子… ” “唔,我是骗子。”顾氏总裁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手段狠辣冷冽无情,就算是对身下的小姑娘,也是带了戾气的,谁让她把他的心拿走了? 白桑两腿被迫叉的更开,一手扶在扶手上,一手紧紧抓着椅背,每顶一下,视线就晃动一下,有一个瞬间,白桑觉得自己像大海上的浮木,飘飘荡荡没有归处。 顾承安在后入的时候一向不用什么技巧,最凶猛的鞭挞才是对待猎物的态度,偶尔低下头啃咬圆白的肩头,又偶尔轻舔蝴蝶骨上的汗珠。猎物逃的远了,大手就多使些力,牢牢卡在性器根儿上,连续不断的贯几十个回合。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白桑被撞的目光涣散,被迫扭着下巴喂着津液,身后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右边的腰窝被紧紧卡着,左边的屁股被打了好多下,座椅上已经能听见不间断的滴滴答答,顾承安才终于低吼着射给她。 魂已经没了,大海里到处都是快感,欲仙欲死,销魂玉醉。 -- 她潮喷了(H) 白桑被操了个魂飞魄散,倒在座椅上根本起不来。顾承安先整理好了,才把已经软了的小狐狸抱在怀里穿衣服。 “不耐操还找干。”顾承安不说还好,一说白桑更生气了。这个仗打的一点水平都没有,从顾承安扔下电话的那一刻,主动权就再也没在她手里出现过。 奋起一口,咬在下巴上。 不过刚挨完收拾的小狐狸没什么力气,这个奋起并不足以造成伤害。 “我走不动,你抱。”一腔怒气无处发泄,无尾熊是的吊在顾承安身上撒娇。顾承安无奈,拿了个毯子给她盖上腿,打横抱起。 留点体力也好,夜还很长。 vivian早就被通知总裁到了,在电梯口左等右等不见人,来车库寻,走近看见陈凯远远站着,顿时明了,站在旁边又等了会儿,顾承安抱着白桑下了车,赶紧去按电梯。 “顾总,季氏总裁季开凡先生正在一楼大堂等您。”季开凡有关于秦家的事儿找他,打电话打不通,直接来酒店寻。 “让他直接上楼。”陈凯去找季开凡,vivian跟着进了电梯,昨天许云霞和白桑买的东西有些没有现成的尺码,品牌那边连夜调了货,今天都到了,等着往房间里送,vivian跟着去协调。 季开凡先到了96楼,看见另一个电梯顾承安抱着白桑走出来,像是睡着了,脖子里还隐隐紫着,贱贱吹起口哨。白桑让口哨声吵醒,一脸的气性,顾承安撇了季开凡一眼,轻哄了人放在床上。 白桑睡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应该是昨天调货的东西到了,简单冲了个澡就出去看。 “白小姐,吵醒您了?”vivian看白桑推门走出来,以为声音太大吵醒她了,旁边来送货的几个sa也吓了一跳。 白桑不好意思起来,连说没有,她正眼巴巴等着呢。几个人看她没什么架子,这才放下心来。 东西有点多,核对摆放都需要时间,vivian一一检查着,顾承安和季开凡说着生意上的事,白桑乐得清闲,拿出ipad坐在旁边追剧。 剧里男主是个卧底,执行任务受伤了,白桑心跟着揪了揪,连问谁看过预告,真死了吗?季开凡逗她,“死了,死的透透的。” 这下可不得了,戳了白桑的泪腺了,那么帅的男人怎么就死了呢。再加上在顾承安那受了委屈,止不住了,金豆子一颗接一颗往下掉。旁边人都慌了手脚,顾承安骂了声,吓的季开凡一哆嗦, “找死呢你,逗她干什么。” 赶紧把人抱到怀里,拿纸巾擦了泪哄着。 “乖,不哭。”顾承安不会哄人,有点手忙脚乱,这叁个字都是现学的。除了陈凯和季开凡已经习以为常,其他人皆是“我操我看到什么了”的表情。 临市这个只手遮天心狠手辣的掌权者也是会哄人的,还哄的… 有点娴熟。白桑气他不解风情,嘟囔着“你懂个屁。” … 众人又是一惊,顾承安被骂了,不光没有传说中的凶神恶煞,还宠溺的低笑了下。 真是… 真是…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收拾完已经差不多十点了,vivian又跟白桑细细的核对了一遍,没什么问题Sa们就散了。顾承安让陈凯叁天后找人把东西送回云灏壹号,那边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 季开凡问顾承安生日怎么过,顾承安说最近有点忙,过不过再说。白桑一听这可不行,转圈咋呼着,“不行!我要吃蛋糕!” 顾承安拗不过,说安排在会所吧。 季开凡啧啧了两声,“害,临市顾承安也斗不过个小姑娘。” 小姑娘来了劲,反击道,“啧啧,季氏总裁季开凡不是也栽在姓宁的小姑娘手里啦。” 季总甩了甩头,栽了栽了。 * 第二天顾承安临时要出个差,问白桑去不去,白桑一看天气预报那地方的气温直逼四十度,当下就代入感巨强的出了一身汗。 她好久没去NMOO了,好像也需要拍秋冬的新品了,“你几天回来呀。” “四五天。” 白桑算了下,回来的时候刚好是他的生日,那就不去了。“不去啦,NMOO要换季上新,估计要忙一段时间,我去帮忙,你记得生日之前要赶回来呀。” 顾承安应下,别的没说什么,他这趟除了出差,也有其他事要办,带着白桑确实不方便。上次季开凡来说,秦家那事儿查的有眉目了,应该在江北市的时候,秦家就和白志安底下的软件开发者有联络,而且那人祖籍也是江北市那边到底,所以他得亲自过去查查看。 * 顾承安走了好一会儿,白桑才懒懒的起床,昨晚上又是一场恶战。顾承安把她的腿压成M型,恶狠狠的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因为男主角死了呀。 顾承安一个深顶,直接顶到了胃。 “男主角死了你哭什么?”白桑后来想想,自己当时肯定是被顶懵了,怎么就说了句因为男主角太帅了死了可惜。 醋坛打翻了根本没人扶,顾承安把她翻了个面儿,两手用领带缠在背后,按着跪在床边儿,抓起刚吹干的头发,一刺而入。 白桑在被缠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说错了话,后知后觉的圆着,顾承安还能不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根本不理她。缠好了两只手腕,低下头在雪白的臀肉狠咬了一口,一整排牙印。 “啊… 顾承安… 你你你!你没有男主角温柔。”小狐狸还没想清楚,这种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意气用事只会火上浇油。 顾承安回了声冷笑,越顶越深,越顶越凶残,白桑因为被紧紧绑住,整个上半身都悬了空,只能靠腰上的力支撑着,嘴里呜呜啊啊的,以一种毫无挣扎可能性的姿势承受着。 顾承安很操了会儿还是不解气,抽出来往落地镜前扔了个枕头,把人带过去,“跪好了。” 白桑还想反抗,被狠狠抽了下屁股,嫩白霎时染了一片红,再也不敢乱动,乖乖跪好。 镜子里紫红的阴茎没入微张的小穴,淫靡的画面激的顾承安红了眼,白桑红了脸。手腕被绑在身后,两只嫩乳无处安放,随激烈的鞭挞前后左右的摇摆着。顾承安一只腿屈着,一只腿半跪,扯着她的头发狠狠的捣,G点一次次的被擦过,白桑被磨的失了神,没多久就绷直脚趾泄了身。 顾承安被正在经历高潮的紧致软肉要命似得夹着,太阳穴都跟着跳了跳,稳了稳心神才算是忍住没射。白桑一浪已过,撑起仅剩的意识想着怎么才能哄的身后这位停一停,她真是要死过去了。 “啊… 承… 安哥哥… ”顾承安不理,这个时候她嘴里根本没他爱听的。果然,下一句是,“我… 我真的… 不… 啊… 行了。”白桑行不行,根本不在顾承安的考虑范围之内。做爱这事儿要按照白桑的要求来,他顾承安根本不用长个屌,手都能满足她,怎么就那么敏感多汁不耐操呢。 顾承安两耳不闻,一心在自己的疆土上驰骋着。白桑被撞的失了力,人越来越往下,顾承安大手一提,直接又填到了阴茎根儿。白桑被狠狠顶了下宫门口,酥麻的感觉又来了,努力直起腰,靠在顾承安的胸膛。 两人交合的地方已经有一滩水迹,顾承安引她低头看,“怎么那么多水。” “啊… 啊… ”白桑根本没有答案,只知道顾承安的手指和阴茎是她的引线,一碰就湿,一点就炸。顾承安看着镜子里她动情的小脸儿和震颤的乳球,左手扶好了人,右手捏上,挤出圆的方的各种形状。嫩白的乳终于找到了归宿,爽的白桑小嘴微张,舌尖也微微露着。顾承安伸了食指到嘴边,“吃。” 白桑乖乖照做,吞进口里,温热的感觉从指间到尾椎,嘭的一声,顾承安脑海里放起烟花。白桑紧紧嘬着。又因为越来越凶狠的撞击受不住吐出来,被吐出的指尖带了些晶莹,来到左边无人问津胡乱纷飞的嫩乳,涂抹在上面。 两只嫩乳都被宠幸,跌荡中又挺了挺,仿佛冰雪消融后的嫩芽,生机勃勃。只有这些还不够,修长的手指又顺着小腹来到花丛中,花穴里有紫物在吞吐,花穴口有手指在揉捏,白桑被这双重的快感激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四肢百骸迅速染上一层更深的粉红。 “啊… 啊啊啊… 我…” “什么。”顾承安喜欢听,喜欢听小狐狸迷乱时的热语。 “我… 我要… 要到了。”花核被操干着又被揉捏着,一刻都没有停下,白桑直直挺着身子,一股剧烈的快感袭来,顾承安也加快了速度,朝巅峰冲刺着。 他要把她的嫩乳撞碎,白臀撞碎,细腰也撞碎。他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捏着花核的右手又快了些,抽插也快了些,扶着右胸的手也狠了些,随着阴囊拍打的不绝于耳,天地间劈开一道白光,顾承安满满射在她宫口,烫的她高潮又强烈了几分,一道小溪从花穴细细的流下,她潮喷了,翻了个身,晕乎乎的失去最后意识。 -- 没有鲜花。 顾承安走后,白桑也没闲着,多姿多彩,忙前忙后。 先是拍了NMOO的新品画册,拍摄地点还是在上次的摄影棚,也还是碰巧遇到了彭楚,但这次白桑比较坚决的拒绝了一起吃饭的邀请。 顾承安是个公众人物,彭楚也是。如果她因为和彭楚吃饭被拍到而出现在大众视线,顾承安该如何自处。 所以简单交流了近况就各自忙碌了。 而后没过两天,又陪许云霞参加了个周年拍卖会,入场的时候还遇见了个小插曲。 什么小插曲呢。 拍卖会嘛,临市有头有脸的家族自然大部分都在,秦家自然也在,出席人是秦满。看见白桑和许云霞一起出现愣了下,估计当时没控制好情绪,就当着许云霞的面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比如这种场合白桑还是要多多历练,又比如伯母身边站着身份不匹配的人怕是那些记者要乱写的。 白桑还没生气呢,许云霞就不乐意了。 “匹配?顾家媳妇儿的头衔可比你这个秦家千金贵重多了。” 白桑没忍住,捂着嘴笑了,自己这个婆婆真是又美又飒,点赞。 作为顾氏总裁顾承安的母亲,许云霞的位置当然是C位,她刚带着白桑入了座,就有好事儿的过来旁敲侧击。 “哟,这位是?” 许云霞甩了甩头发,拉起白桑的手,“顾家儿媳。”四个字儿,斩钉截铁,尘埃落定。那晚白桑和许云霞的合影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上,#顾氏总裁夫人#的词条再一次爬上了热搜。 【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我住在顾氏的酒店,看见顾承安抱着一个女的,应该就是了。】 【我也知道,时装品牌NMOO开业那天顾承安宣布的女朋友应该就是她】 【临市最帅的钻石王老五有主了,爷青结。】 白桑后来心想,幸亏那天许云霞拉着她好好打扮了一番,不然怕是要丢人了。 照片上白桑穿了条淡粉色的礼服裙,简简单单的珍珠项链,媚而不妖。许云霞则是条颜色稍深的旗袍套装,亲热的牵着白桑的手,一副婆媳和谐的画面。 * 许云霞拍了个八位数的帝王绿翡翠手镯,又拍了条压轴的红宝石项链,说是结婚的时候都要送给白桑的。白桑心想婚都还没求呢… 秦满坐的不远,她这几年顶着“唯一和顾承安有过感情牵扯的女人”这个头衔,接收了不少羡慕嫉妒的目光,此时梦碎,不免心塞,但还是强撑笑着,秦家千金的气势不能输。 这边拍卖会如火如荼,那边热搜下妖风四起,有人在评论里说, 【这个女人没和顾承安一起出现过哎?不会是只有顾承安的妈妈喜欢吧!前几年顾承安不是和秦家的秦满出双入对吗,顾承安那种人,只有自己喜欢的才会结婚吧。】 这条评论被转发了几千次,明晃晃的挂在词条下的首页上。 言外之意,白桑虽然是许云霞钦定,但顾承安喜欢的是秦满。 豪门恩怨扑朔迷离,吃瓜群众在线混战。 甚至有人发起了白桑和秦满pk的投票,形势焦灼,难分胜负。 陈凯从热搜出来就高度重视着动向,让公关部随时待命,生怕出什么幺蛾子。这条评论被迅速转发,眼看就要发酵,顾承安的饭局也结束了。 陈凯大概讲了下情况,顾承安提出的解决办法很简单,顾氏集团的企业号直接认爱。 “总裁妈妈和总裁夫人晚上好。”配图是白桑和许云霞的合影。 官方回应,战役终于分出胜负,秦满这个名字,从此和顾承安再无相干。 * 云灏壹号那边在顾承安走后的第四天终于收拾好了,陈凯跟着出差不在,顾承安直接安排了vivian协调一切。 白桑和宁檬看了场电影又逛了个街,已经全部搞定,收纳师把衣帽间整理的井井有条。软装经过了一番调整到是多了些色彩,不像白桑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冷,总之就是有了些家的味道。 第二天就是顾承安的生日,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直接去了公司。白桑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藏在床边的柜子里,是一条腰带和一套… 情趣内衣,黑色的兔女郎,还有一些调情用具,希望两人复合后的第一个生日,是顾承安难忘的。 白桑刚藏好东西,顾承安的电话就来了,果然做坏事会心虚,被电话吓的小心脏咚咚的,稳了稳才接起来。“陈凯去接你,来公司陪我吃午饭。” 白桑还是第一次来顾氏集团大楼,因为拍卖会那天和许云霞的“婆媳照”满天飞,八卦早已传遍顾氏的每个角落,所以她的出现倒也没有引起特别大的轰动。 顾承安正在开会,茶几上摆了两碗热粥和一些小菜,陈凯说会议差不多就要结束了,她就先在沙发上坐着等,没想到沙发太舒服,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喘不上气,睁眼一看顾承安正抱着她深吻,唇舌带着占有欲游走,淡淡的烟草味充斥着白桑的感官。白桑攀上手臂回吻,小舌刚伸出就被掳获,嬉戏追逐,辗转厮磨。 时间仿佛静止,呼吸声越来越重,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分开,只剩不老实的大手还在继续。白桑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紧身T恤,胸部曲线明显,T恤下顾承安的手正揉捏着左边的圆白,指尖从领口探出来,惹的白桑轻声娇喘。 “吃… 吃饭嘛。”看顾承安的架势,她再不喊停,这饭就吃不上了。 “不吃了,吃你。”说完低头往嫩乳上咬了口。其实是逗她的,晚上要和陆易霖季开凡他们聚会,下午要把积攒的工作都处理好。白桑听完吓的殷红的小嘴微张,这是要在办公室做爱吗,太刺激了。 顾承安看她惊着的小模样十分好笑,抱起来放在腿上。“逗你,下午还有工作,好好吃饭。” 白桑赶忙跳下去,蹬蹬蹬跑到对面坐好,先离狗男人远一点,积攒体力,晚上还有一场恶战。 * 两个人亲的有点久,粥已经不烫了,顾承安把青菜往白桑那边推了推,又让人送了杯果汁,当然不加冰。 送果汁的小秘书推门走进的时候看到自家从来凶神恶煞的总裁正在帮女朋友擦嘴,边擦还边啄了下,画面太诡异,手里的杯子都晃了晃。 顾承安皱着眉不悦的撇了下眼,白桑见状主动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小秘书感激的点头,连忙出去了。 “一点都不平易近人。” 平易近人从来都没有出现在顾大总裁的字典里,征服和遏制才是他的信仰。 一顿饭白桑都在喋喋不休的教育顾大总裁怎样才能溶进普通人的圈子,说的口干舌燥,最后总结的时候还来了句“你要拥有平凡的快乐”作为画龙点睛,谁知顾大总裁看她结束了演讲,慢悠悠的擦了擦嘴,直接暴击。 “有钱就是快乐。” … 好吧我也不跟你争。 * 吃完饭有钱的总裁继续努力工作,没钱的米虫左手一个草莓,右手一杯果汁,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蹉跎人生。季开凡和宁檬差不多五点的时候也来了,进门的时候白桑正在吃虾条喝可乐。 “我操,安哥竟然让你在他办公室吃零食?”昏君,毫无原则!顾承安这人工作的时候有一丁点儿动静都能炸,不知道多少人因为犯了他的忌讳被骂,白桑这一下午叮叮当当嘻嘻哈哈,他不光看起来一点不恼,还乐在其中。嫉妒冲昏了季大少爷,倒在自家女朋友怀里哭哭啼啼。 “桑桑,跟未来婆婆一起上热搜的感觉怎么样?”拍卖会那晚,宁檬也加入了战斗,在热搜下为自己姐们儿打call。 白桑这几天细细回想,心里总有那么点儿不舒服,这事儿不对,程序上来讲应该是顾承安先求婚,然后见家长,然后再公开。现在戒指都没一个,怎么就喊上婆婆了呢。 “什么… 婆婆,还… 还没结婚。”声音小小的,说给顾承安听,狗男人办事儿磨磨叽叽的。 顾承安本来也没想到其中关窍,还是拍卖会那晚在陈凯旁敲侧击的提醒下才有所反应,连夜让人准备了戒指,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给她戴上,刚才听白桑这么说,想着今天是他的生日,也算特别的日子。 挥了挥手,“过来。” 白桑慢吞吞的走过去,看顾承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的盒子,打开,Harry Winston 20克拉的海水蓝宝石戒指出现在眼前。 “干… 干嘛。”顾承安不答,只是牵起她的手,套进无名指。“唔,尺寸刚刚好。” 白桑突然就有些热泪盈眶,“是在求婚吗。” 顾承安说,“是。” 白桑落下一滴泪来,“求婚要有鲜花和烛光晚餐,还要单膝下跪的。” 旁边季开凡和宁檬憋着笑,下跪?顾承安?不可能吧。 谁知临市掌权者顾承安,就真的起了身,屈起右腿缓缓跪下,“桑桑,嫁给我。” 那一瞬间,天地都失了颜色,夕阳在顾承安身上洒下一道光,他在那道光里交付自己的未来,也在那道光里索取自己的幸福。或许没有天荒的承诺,也没有地老的誓言,但随时间流淌的,是无比确定的此刻和每一个明天。 “没… 没有鲜花。”白桑已经哭的不行,答应的太快了好像有点没出息,还在做着毫无意义的挣扎。顾承安腿都跪麻了,嘶了声儿问,“嫁不嫁?” “嫁的。”白桑点点头,狗男人求个婚都那么没耐心。 这才起身,把人拉进怀里,轻轻擦着泪,“鲜花晚上给你买。” “我… 我刚才要说不嫁呢?” “绑回家,操到改口为止。” -- ℜℴùяℴùщù㈢.cøm 蹂躏小兽 顾承安过生日一向简单,今年多了两个姑娘,倒也热闹了不少。 “今天你生日,我可以吃冰激凌吧?”白桑拿着鸡毛当令箭,来的路上已经问了好几次这个问题,被拒绝就继续问,问到他不耐烦为止。 顾承安:“… 吃吃吃。”拿她没办法。 几个人刚落座,季开凡扔了一沓文件,陆易霖扔了一把钥匙,顾承安的生日礼物,海边儿的一栋物业,一辆one77。 啧啧啧,资本家,奢靡。 “桑桑,你送什么?”宁檬小声问,房子车子她可送不起,电动车倒是能送一辆。 白桑拿出手机,翻到自己买的兔女郎情趣内衣的图片,“送这个。”宁檬尖叫,白桑赶紧捂了她的嘴,“小点声!惊喜!” “对对对,哈哈哈哈哈。” 等上菜的功夫,季开凡向陆易霖解说了下白桑手上的戒指,还有单膝下跪名场面,陆易霖也跟着激动,“什么时候订婚宴?” “不订婚。”说这话的是白桑,订婚两个字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虽然不怎么疼了,但是拔不出来。 “好,直接结。”顾承安懂,安抚着。 酒过叁巡,叁个男人讨论着童年趣事,白桑和宁檬听的起劲,气氛轻松融洽。正说着天凉了几个人一起去海边度个假,顾承安的手机响了,是秦满,顾承安没接,挂断。 来了条短信,“承安,生日快乐。” 白桑嘴里的冰激凌都不香了,“哼,不吃了。” 顾承安低笑,揉了揉小脑袋,只当小孩子闹脾气。白桑看着手上的戒指,似乎是没有什么生气的理由,但是苍蝇嗡嗡嗡真的好烦。女人的心思女人最懂,宁檬趴在白桑耳边说了几句,白桑喜笑颜开。 拿起顾承安的手机,举起手比了个心,求婚戒指调整了下角度,拍摄,发送,配文,“替我老公谢谢你。” 顾承安看着也不管,抿了抿酒杯,任由她胡闹,她开心就好。秦满没再回复,白桑终于解了气。 * 吃了冰激凌,也吃了蛋糕,两个姑娘肚子都撑圆了,生日宴也差不多接近尾声。季开凡和陆易霖张罗着去JKF进行第二场,白桑和宁檬没意见,有他们叁个跟着,绝对出不了什么事。 徐子琰是在他们一行到达JKF的时候打来的电话,顾承安看了眼来电人,说来JFK面谈。 没多久就到了,带来的是关于白家和秦家事情的进展。 “那个程序员曾经在白志安跳楼的当天出现在现场,虽然大楼监控被破坏,但是有目击证人。” 徐家本来只是想制造些关于秦家的丑闻,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大一桩旧事,还无意间帮了顾承安,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这次去江北,顾承安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综合各种情况来看,白桑父亲白志安的死,很有可能和秦家有关。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秦家欠白桑的,定是要十倍的还回来。 “顾总,还有,这件事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查,目前还不知道是谁。” 另外一个人?顾承安当下也没什么判断,又细细问了几句,跟徐子琰道了谢。 白桑和宁檬坐的远,对他们之间的谈话一无所知。顾承安在看到白桑背影的时候,突然有一瞬间的犹豫,这件事情的真相被翻出水面,对白桑来说,是否真的是好事。 无忧无虑的向前看,还是为父雪耻,或许只有白桑才有资格做出选择。 * JKF结束已经接近凌晨,白桑惦记着给顾承安的生日礼物,回到云灏壹号就拿了袋子把自己关进浴室锁上门。 顾承安洗完澡坐等右等不见人,正要去浴室找,就看见白桑穿好睡衣走出来。好几天没碰她,只觉得那睡衣特别碍眼,伸出手就要脱。 “等下等下。”白桑轻巧一躲,拿出腰带,“承安哥哥,生日礼物。” 顾承安拆开,比了比尺寸,细细收好放在一边,“谢谢。”白桑的小礼物比上千万的跑车更让他开心。 “还有。” 还有我自己。 白桑起身站好,一点点的脱掉睡衣,每往下拉一寸,顾承安的眼睛就更红一分。 两肩是黑色的蕾丝肩带,木耳边翘在玲珑的锁骨上。胸部是半透明的设计,黑色的薄纱覆在莹白的嫩乳上,粉红的乳晕若隐若现。腰部一根绑带连接腿部的丝袜边缘,长腿包裹在黑色里,没有内裤,只有叁根细细的绳,从蜜桃的缝隙穿过。 “桑桑。”顾承安沙哑的喊,带着浓重的散不开的情欲。 白桑拿起旁边的袋子,带上皮质的颈圈,蕾丝的兔耳,又把软皮鞭递给顾承安。顾承安感觉胯间要炸了,这样的白桑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像地狱里来索命的妖精。 忽然之间天旋地转,白桑被嘭的扔在床上,蕾丝包裹的双乳跟着弹了弹,顾承安彻底红了眼,毫无前戏,一顶而入。 白桑打定主意好好送这个礼物,没躲,主动迎上顾承安,配合的把那根还不如丁字裤粗的线拨到旁边,露出完整的花穴。此时花穴正噙粗涨的阴茎吞吐,顾承安被撩的失了理智,次次到底的贯穿,白桑感觉整个人都要飞出去了,努力圈住精壮的腰身。 “啊… 啊… 承安哥哥… ”这种毫无怜悯的操干简直要了白桑的命,快感迅速从四肢百骸集结,直达花心。“啊… 我不行了… ” “这么快就不行?”顾承安一边大肆鞭挞一边笑话她,白桑还不知道自己对顾承安的吸引力有多致命,穿着情趣内衣的白桑就算沾满了砒霜,他也愿意吃,今晚才刚刚开始,他准备肆无忌惮。 嫩白的股沟在猛烈的撞击下已经泛红,小兔子的蕾丝耳朵一跳一跳的往上蹿着,白桑在高潮来临前伸出手,把两只乳从内衣里放出来,握在手里。顾承安一手扶在床头,一手控着纤腰,一刻不停的顶弄,白桑跟着这个节奏晃动,终于在几十次后绷直腿,哆哆嗦嗦泄了身。 * 顾承安被高潮的紧致夹的停了停,正准备继续,白桑晃了晃屁股,趁现在还有劲,她要送下一个惊喜了。 “顾承安… 你… 你躺下。”才刚刚开始嗓子和腿都已经软了,再不送就送不出去了。 顾承安以为她要自己动,顺着她照做。没想到白桑翻身骑上,送上微微带着酒气的热吻。 “你喝酒了?” “刚才在JFK,偷偷喝了一点点。”酒能助性,她放的更开。 顾承安还没亲够,白桑已经开始下滑,古铜色的胸肌只是丁香小舌的过客,从鲨鱼肌,到叁角地带,顾承安终于明白她要做什么,她要给他口。 她没吃过,顾承安曾经诱过几次,她总是害羞不肯,这次红唇终于来到旁边。它很干净,除了青色的血管,就只有她的味道。 热热的呼吸很近,吹的顾承安太阳穴都跳了跳,再也忍不住,低吼着抓上她的头发。“桑桑乖,含住他。” 小黑蛇先是试了试,终于吐出红色的引信,先是在缝口处轻舔,只这一下,顾承安脑子里已经像放了蘑菇云。 “乖。” “张开嘴。” 白桑照做,顾承安抬腰冲入,被润湿的甜嘴包围,爽的一声低吼。“嗯… ” 小嘴瞬间被堵住,太粗了,撑的呜呜的,怎么也咽不下去。顾承安进到一半就被舌顶住,连声哄着“桑桑乖,放它进去。”白桑看顾承安忍的难受,又松了松,这一松,舌头转了个圈,磨在龟头上,也顶到了最深处。 白桑被顶的有点干呕,赶紧吐出来,膨胀欲裂的性器脱离了温热的口腔,孤单的翘了翘。“太… 太大了。”顾承安还没爽够,实在不想放,可是看到白桑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又有了几分不忍心,“那就不吃了。” 其实白桑只是被猛的顶了下有些不舒服,她是第一次帮他口,还有点不熟练,但好像掌握到了一点技巧,也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软软说了句,“要吃… ” 顾承安:我他妈再忍得住我不是男人! “继续。”顾承安站起,把阴茎靠近白桑嘴边。白桑乖乖跪好,两腿稍稍分开,挺起腰,摆出臣服的姿势。 她记得限制级电影里,要一只手握住,于是也跟着学。右手抓上,发现一只手圈不过来,又加上左手,两只手一起稳稳扶住,张嘴,深入。 坚硬重回温润的口腔,迅速分泌出一丝晶莹,白桑感觉到渗出,转着舌舔去,顾承安这回不只是腰麻,而是全身都麻了。 白桑适应了尺寸,跟嘬棒棒糖是的越来越熟练,先是舌头在青筋上打圈,然后嘬紧双唇上下套弄,偶尔抬起脸,看着顾承安动情的闷哼,更卖力的越来越深。 顾承安看着胯间猩红小嘴含着分身进出,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极致欢愉,小兔子的臂弯里是垂下的长发和摆动的嫩乳,左手捏着两个阴囊轻轻转动。 因为不太熟练,牙齿偶尔磕在头上,每磕一下,顾承安的呼吸就又加快几分。已经竭力在忍了,不住的喊着她的名字,“桑桑… 桑桑乖。” 吃着棒棒糖的小兔子得了夸奖更加奋进,一下比一下更紧,一下比一下更深。移开手,放在顾承安的跨上,努力往嘴里塞着。晶莹的口水从嘴角低落,抽送到喉咙的时候,压下舌头努力一收,惹的顾承安一阵颤抖。 节奏越来越快,顾承安按上她的头,修长的手指插进香滑的黑发,挺起腰像往花穴里送入一样,不管不顾的。实在有点太深,白桑的眼泪已经出来了,她想往后退一退,顾承安哪里肯。两手扶住脑袋,更卖力的抽送。 “呜呜… ”白桑开始呜咽,摇着头像只柔软的小兽,是他的小兽,他想蹂躏的那只小兽。“桑桑… 桑桑… ”随着动情的低喊,顾承安喷涌而出。 免·费·首·发:wōó15.cǒ[wǒō⒅.vīp] -- 继续挨操(H) 白桑被滚烫的乳白射了一脸,连头发上都沾染了点点滴滴,“嗯… ”顾承安畅快的释放,握着性器又给了点在挺立的乳尖上,白桑还呆呆的跪着,眼角挂着泪。 “你… 你… 你坏。”白桑觉得刚才的顾承安像只野兽,死命按着她的头,一点缝隙都不给,欺负的她都哭了。 顾承安看着自己的小姑娘被欺负惨的样子,拿来湿巾细心的擦了擦,“恩,我坏,对不起。”可是他怎么忍得住,白桑给的,都是他的毒药,也是他的解药。 “我要喝水。”她的嘴被他欺负的又酸又麻,顾承安轻笑着递了杯温水给她,“下次直接喝了。” 白桑一瞬间没明白,有点疑惑的皱了下脸。 “下次射出来,直接喝。” ……狗男人得寸进尺! * 她的礼物送完了,腰也直不起来了,但是看顾承安胯间还直直挺立的那根,应该是不会轻易放人的,磨磨叽叽喝着水,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顾承安看她一双桃花眼滴溜滴溜到处乱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躺在旁边点了根烟,平平淡淡问了句,“想睡了?” 白桑一定是被干傻了,以为顾大总裁在发善心,猛的点点头。 顾承安没接话,下床,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白桑送的腰带,眯着眼邪邪笑了笑。 “没事,你睡你的。” 危险的语调。 白桑买这条腰带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玩意儿竟然会用在自己身上。 顾承安把烟叼在嘴里,缓缓拿出腰带,白桑看大事不妙,撒腿就想跑。可是床还没下去,就被抓住了脚腕,幽幽的,“跑什么。” 有点后悔穿情趣内衣了,这个语气听起来像是月圆之夜的狼王遇到落难的小白兔,并不着急猎杀,只等折磨爽了再生吞入腹。 后悔也来不及了呀。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继续浪,浪到他缴械投降。白桑转过身,撑起胳膊,挺了挺胸,“桑桑不跑,哥哥轻一点。”柔媚入骨的姿态。 “轻不了。”又是这句轻不了,在白桑身上,他轻不了,只想狠狠操。 白桑两手两手被举过头顶绑在床头,两条腿被领带固定在床尾,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小兔子瞬时真的有点怕了,左左右右扭着腰,嘴里不住的求着。“你放开我嘛。” “不放。”毫无回旋的余地,白桑今天露出情趣内衣的那一刻,顾承安就决定今夜不做人,做个禽兽。 * 如果说顾承安这辈子有什么上瘾的东西,那一定是白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沾上就死,戒都戒不掉。 白桑不在的那两年,他只能用手解决欲望,自渎时想的,全是白桑在床上淫浪的模样,就像现在。 因为强烈的欲望白桑拱起腰,白皙如瓷的嫩乳递在他嘴边,蜜穴被手指征服,欲浪拍在岸边,“我要… ”顾承安耐心十足的研磨,白桑已经在高潮的边缘上上下下很多次,怎么都够不着。 “给我嘛… ” “要什么。”顾承安在蜜穴里的食指打了个圈,又迅速的抽出来。 “要你。”白桑还在挣扎,这人太坏了,把她抛上天,又不接住她,感觉要摔死了。 顾承安:“要我什么。” 这是打定了主意让她说些淫词浪语来听。 小兔子已经快成了小死鱼,只会张着嘴大口的呼吸,回不到大海,也上不了陆地。 “要你操我… 顾承安… 你给我… ”顾承安得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再吝啬,架起被绑住的双腿缓缓而入。白桑终于被填满,悠长一声喟叹。 白桑被绑住,没有借力点,只能堪堪扶住床头。顾承安一开始还留了些力,但随着两人的起伏,越来越刹不住。 嫩乳从内衣里跳出来,映着脖子上的皮质颈圈,“啊… 啊… ”白桑觉得自己有点欠揍,顾承安不给,自己想要。顾承安给的少了,欲求不满。顾承安给的狠了,她又受不住。 欲火焚身和欲仙欲死的差别在哪她不知道,只知道今天可能真的要死在他跨下了。 太狠了,捣的她太狠了。“承安… 啊… ” 顾承安知道,这是要求饶。可他不想听,她穿着黑丝的腿圈在他腰间,那是种邪恶的颜色和触感,会激发人最深处的暴戾因子。 节奏继续加快,白桑被捣的像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飘来荡去,欲浪凶凶猛铺面,根本无法呼吸。顾承安被磨的越来越热,换了个俯冲的姿势继续操干着,白桑被绑着腿,小穴本就自然的张着,这个姿势更是顺滑起来。 “啊… 好深…” 此时的白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高潮,一浪接一浪根本没有停下过,不知在海上漂浮了多久,只知道被身上的男人正面背面侧面的来回摆弄,蜜穴不停的抽动,顾承安忍着精关, “桑桑,爽不爽。” 白桑当然是爽的,爽到了每一个毛孔里。 “恩… 爽的。” 白桑在床上鲜少有这么乖的时候,今天是被绑着跑不了,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承受。可是她虽然爽,也是真的累,他们好几天没见,按照顾承安的习惯,今晚至少有叁次。这才第二次,就已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了。要赶紧引他射出来才好。 “你… 你放开我… 我… 啊… 想抱抱你… 啊啊啊… ” 顾承安看她真软的不行,帮她解了腰带,只留下腿还绑着。白桑抬了抬身子,贴进顾承安的胸膛,用嫩乳不住的蹭着,“啊… ” 顾承安让她蹭的头顶发麻,紧紧搂着往巅峰攀登。最后的冲刺是托着白桑的嫩乳完成的,她乖得很,自己吊在他肩膀,嗯嗯啊啊的呻吟都在他耳边喊出,被捣得很了,就伸出舌头舔一下他的耳垂,舔的他越来越凶,越来越深。 最后的最后,白桑求着他解了脚腕上的领带,自己坐上他的腿弯,晃着蕾丝耳朵上上下下的摇晃,顾承安扶好人,噙住嘴,猛干了几百下然后滚烫的射在花心。 嗯… 啊… 两人都呻吟出声,到达同一个顶峰。 * 其实白桑是有点怕顾承安的,临市掌权者冷酷狠厉是谁都知道的事,但白桑怕的不只是白天的顾承安,更怕晚上的顾承安。 他总喊她狐狸精,可狐狸精是榨男人精气的,而他们之间,是顾承安榨干她还差不多。 白桑那天又被脱光衣服干了几回,那套情趣内衣最后成了碎片,黑色的丝袜也被扯了许多的洞。 顾承安拿出白桑递给他的鞭子,抽在她的嫩乳和软臀,他问白桑: “以后浪不浪了。” 白桑说,不浪了,鞭子啪的抽下。 白桑改口,浪的,鞭子还是啪的抽下。 白桑没有了答案,被抽的全身粉红,上面的嘴呜呜咽咽的哭着,下面的嘴呜呜咽咽的挨着干。这个人太坏了,浪不浪都打她。 她被提起来,扶住桌子的边缘,他抓着嫩乳挺腰后入。 她被他挂在身上,从卧室走到厨房,放在冰凉的料理台上,挺腰深捣。 她被他绑在椅子上,腿弯成M型的姿势,嘴里被他堵着,蜜穴被他抽插着。 她被他压在落地窗上,乳房被压扁,乳尖也凹了进去,他右手挤压花核,阴茎狠狠的捣弄。 最后洗澡的时候,又压着她在浴缸里干了一回,白桑在水里起伏,小穴里灌进了温热的水。她的花蜜从下面流出,往上漂浮,顾承安托着她的肩膀,一边说着我爱你,一边灌满了她甬道里最后的空间。 她满了,他爽了,天已微亮。 * 第二天白桑直接睡到了下午六点,龇牙咧嘴的醒过来。 顾承安已经从公司回来了,正等她起来吃饭。 “醒了?” 白桑不想理他,狗男人,不要命是的弄她,现在全身散了,哪都疼。偏过头,把脸埋进被子里。 顾承安憋着笑,“不饿?” 白桑其实饿的很,她就是饿醒的,但必须捍卫仅剩的尊严,还是不说话。 “不饿就继续挨操。”顾承安说完,装着解腰带。 白桑瞬间投降,她是真的真的不行了。从被子里伸出小脑袋,小鸡啄米是的, “饿的!吃饭吧!” 她睡的死,管家来做饭都不知道,此时桌子上五菜一汤,还有看起来糯糯的乌米饭。 顾承安今天事儿多,也没吃午饭,帮白桑盛好了汤就坐下吃起来。 过几天就要立秋了,天气渐渐凉起来,白桑披了件糯米色的薄衫,喝着暖暖的鸡蛋汤,突然就生出种老夫老妻岁月静好的感觉。 “顾承安,我们婚后也住在这里吗。” “你想住哪里都可以。” 白桑其实还挺喜欢云灏壹号的,不像独栋的大宅那么寂静,寂静的地方总是会让人觉得孤单。 “就住在这里吧,这里挺好的。” “好,就住这里。” 关于结婚,好像就是水到渠成的事,那天的求婚也很简单。但是这种不流于形式的,顺其自然发展出来的小细节,总是会让人安心的。 “门口的灯要换掉,换成暖光的。” “冰箱换个更大的吧。” “主卧里的浴室,要放一张梳妆台喔。” 白桑叽叽喳喳的规划着,顾承安轻声附和,怎么都好,只要你开心。 但这世界上哪有永远开心的道理呢,饭只吃了一半,季开凡来电话,宁檬的爸爸出了车祸,正在抢救。 ————— 第一本婆文还有几章就要结束了,还有点不舍。 下本想开个婚后文,稍微虐一下男主的那种。 -- ℜℴùяℴùщù㈢.cøm 我替你扛。 白桑和顾承安匆匆赶到,抢救室的灯还亮着,宁檬和宁妈妈已经哭的站不住,季开凡心疼的安抚着。 还好,还在抢救,会没事的。 白桑突然想起了那个炎热的午后,爸爸连被抢救的资格都没有,就被盖上白布抬走了。 爸爸会保佑宁叔叔的,一定。 顾承安看白桑止不住的颤抖,拉进怀里轻拍着,“没事,乖。” “顾承安,会没事的吧,会没事的哈。”白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问,会没事的吧。 这家医院是顾氏旗下的,顾承安来之前让人安排了最好的大夫和病房,“没事的。”他一遍遍的耐心回答。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的脸色并不太难看,白桑稍微放下心来。腹部撞伤,已经摘除了脾脏,左手叁指粉碎性骨折,右侧下肢和右足大面积软组织损伤,脑部有震荡伤,但不严重。 后续的康复和治疗可能需要些精力和时间,但保住了命,恢复好的话,生活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宁檬和宁妈妈也破涕为笑,家还在就好。 宁父被推进病房,身上插满了管子,白桑看着仪器上的线条和数字,忽然感觉掉进了一个深渊,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会一一离她而去,她想逃离,想自己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没有失去的地方,哪怕也没有得到。 * 顾承安在到达医院的时候脑子里就有一根弦在动,一些事情对上了,安排人查了车祸现场的监控,肇事车逆行直撞,没有刹车的动作,且宁父的随身物品全都不见了。 “是谋杀。” 季开凡也看出来了,“所以徐子琰说秦家和白家的事还有一个人在查,很有可能就是宁父。” 两个人没声张,安排人下去深入追查。 宁父在天快亮的时候才清醒过来,白桑和宁檬守在病房里,其他人安排在旁边的酒店,得了消息都往这边赶。 “爸,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宁檬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 “爸不是不小心,桑桑,你过来,叔叔有事跟你说。” 白桑讶异,联想前段时间宁叔叔的欲言又止,感觉心如擂鼓,有什么呼之欲出。 宁父其实在挚友白志安死后就开始着手调查,他深知白志安的个性,坚毅果断,自杀不是他会选择的结束方式。顺藤查到秦家以高价抽走了白志安公司的大部分骨干,并带走了研发成果,但秦家势力庞大,宁家不可匹敌,调查进展缓慢。直到白桑回来的前段时间,宁父查到XII软件的开发者之一在江北市一家废品收购站出现过,过去找,却了无踪迹。 那次白桑去宁家吃饭,宁父想告知,却又想一个毫无依靠的小姑娘,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更无法与秦家势力相争,所以暂时按下。 没想到秦家会下杀手,秦父怕日后还有危险,这个秘密无天日可见,今日和盘托出。 * 白桑听完已经定身,所以爸爸很有可能是被谋杀的,所以是宁叔叔也是为了查爸爸的事,才差点被谋杀。 病房里灯光昏暗,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随宁父的每一个字越来越浓重,她以为终于走过去的这几年,原来只是被埋葬了而已。 爸爸还在含冤,宁叔叔也躺在病床上,宁檬和宁阿姨差点失去了至亲,是因为她吧,是因为她不够强大,才会有人继续受伤害。 白桑有千言万语想说,那些不甘,委屈,和辛酸,从心里汹涌的跑出来,你争我夺的堵在了胸口,谁也不让谁,什么都说不出。 “对不起喔… ” 真的对不起,是她带来了这次灾难,是她害最好的朋友差点失去父亲,是她害爸爸的挚友差点含冤而去。 “说什么傻话,闭嘴。”宁檬知道白桑在想什么,有些事情和画面是会永远刻在生命里的,父母的惨烈离去是白桑心脏上永远无法言喻的缺口,至情的悲痛是无法叙述的,所以她不提,也不哭。 她想保护好每一个重要的人,每一个重要的时刻,却眼睁睁的看着宁叔叔满身伤痕躺在这里。那些在无声中逝去的画面,再一次被翻出,你看,即使她站在了顾承安身边,还是差点没能护住生命之重。 * 顾承安和季开凡赶到的时候,白桑不在,说去买早餐。 宁檬说了大概的情况,见顾承安和季开凡不惊讶,心下了然。 “这事儿现在不止是白家和秦家,既然对我父亲下了手,这仇彻底结下了。” 季开凡坚定应着,“放心。” 顾承安从知道白桑不在就心里不安,稍等了会儿不见人回,打过去也是无人接听。 宁檬照看着病房,嘱咐顾承安赶紧去找,或许白桑的悲痛比她了解的更深,一时无法接受,她总是这样,打击来临的时候,喜欢藏在黑暗里。 那天临市到处是穿黑衣的人在找一个姑娘,大街小巷被翻了个底朝天,白家老宅没有,澜湖公馆没有,白父去世的地方没有,白父白母的墓边也没有,找到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暗,顾承安颤抖着走过去,眼泪蒙上一层雾。 白桑坐在八年前,去拦顾承安的车那天,那个湖边,湖水依然清澈,她的脸却不再清晰。 倒影里是生命过往的美好,爸爸妈妈的宠溺,白家老宅的向日葵。 倒影里是生命过往的不堪,爸爸的血迹染了一地,妈妈手里的白色药片。 倒影里是宁叔叔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倒影里是只会躲起来的自己。 脚步声走近,熟悉的气息围绕,白桑抬起脸,“顾承安,你来啦。” “恩,我来了。”顾承安半跪着,任泥土脏了衣服。我来保护你,我来带你走出去,你和我都曾经被黑暗笼罩,谢谢你带我感受生机,现在由我来陪着你,塑造新的希望和生命。 “顾承安,你帮帮我吧。”白桑在乞求,如果没有顾承安,她或许会失去最后的希望。 “桑桑,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你只需要站在我身旁,我会牢牢护住你,你不要害怕,睁开眼,看我是怎么为你翻了这天地,把伤害你的人踩在脚下,撕烂,碾碎。 * 后来顾承安把白桑带回家,又在季开凡安排的人手外围增加了一圈,医院里到处都在讨论着,那病房里住着何等重要的人物,里叁层外叁层都是配着枪的保镖,密不透风。 季开凡和宁檬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完成了见家长的一步,季家双亲还专门捧了鲜花探望,宁父开心,恢复起来都快了些,整天容光焕发,一点不像刚做完手术的人。 白桑每天都会过去,哪怕只是陪着说说话,宁父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细细的安慰着,桑桑呀,不要自责,一件事情总要有人去努力的,叔叔要替你爸爸照顾好你,不过现在有顾总在,叔叔也放心啦。 顾承安进门,听见宁父这样说,客客气气的点了点头,“我是晚辈,您喊我承安就好,您安心养着,出院了请您喝酒,多谢您这些年对桑桑的关照。” 白桑捶他,喝什么酒呀,喝点茶得了。 宁檬和季开凡进门看着热闹,也跟着起哄,不让喝酒的把撺掇着喝酒的捶了一顿,晚上回去谁也没讨着好,呜呜哭着求饶。 * 找到那个程序员,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临市这边顾承安和季开凡都在搜集着各种证据,扳倒秦家对顾承安来说并不费力,但让秦家的肮脏昭然于世,在世人的唾弃中下地狱,才算得上真正的惩罚。 那天白桑正和宁檬逛着街,陈凯打电话接人,说有重要的事。白桑了然,应该是有进展了。 人被关在一个仓库里,哆哆嗦嗦直不起身,喊着冤枉。 白桑听着声声的喊叫感觉无比刺耳,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是你推下去的吗?我父亲,白志安。” 那人立时跪不住了,“是… 不是我,是秦兵,亲兵让我做的。” 真相终于被揭开,眼前猛的一黑,爸爸不是自杀的,爸爸不是自杀的,爸爸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那么疼她爱她的爸爸,怎么舍得丢下她呢。 顾承安接到电话说人找到了,扔下手头的事赶过来,看见已经站不住的小姑娘,稳稳抱在怀里。 “顾承安,爸爸是被害死的。” “好,不哭,交给我。”交给我,他们怎么夺走了你的人生,我百倍奉还。 那人见来的是顾承安,差点颓进地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知道前面就是地狱。 “说吧。”顾承安只有两个字,那人直了直身子就要往前扑,旁边整齐的掏枪声响起,“不不不。”他只是想求饶,做最后的挣扎。 白桑和宁檬被一排排的枪吓了一跳,顾承安让陈凯带着她俩走远点,白桑不肯,“顾承安,我想在这。”我想在这,看看他是怎么赎罪的。 被切掉第一根手指的时候,那人还有力气哭嚎,满嘴是血的叙述着自己犯下的罪。白志安对他有知遇之恩,他的团队在白志安的公司颇受重用,可是秦兵开的价码实在太诱人了,他没能抵挡住诱惑。 后来白志安拿到证据,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公诸于众,秦家在这个项目上投了全部的赌注,所以要至白志安与死地。 他被指使在天台约见白志安,因为那幢大楼即将被抵债,管控并不严,所以秦家的人轻而易举的破坏了安保系统。推白志安下去的那一刻,他怕的够呛,但是想起前途毁于一旦的感觉,又不得不狠心去做。 后来秦兵要杀他灭口,就开始了隐姓埋名的逃亡,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被找到了。 “我宁愿被秦兵找到,也不愿落在你手里,顾承安,给个痛快。” 能随了他的心意,那就不是临市领袖顾承安了。后来那人没了手指也没了脚趾,连耳朵也不完全。白桑被顾承安搂进怀里捂上眼睛,最后惨叫声越来越弱,她拿开顾承安的手问,“顾承安,可以给我一把刀吗。” 顾承安伸出手,旁边递上一把尖刀, “尽管做你想做的,你白桑做什么,我顾承安都扛。” 白桑接过,一步一步朝那人走去,那是杀了她爸爸的混账,一刀了结了他,爸爸就不会白死了。 可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白桑不像顾承安,顾承安是见过地狱的,白桑却没有。 顾承安拿了她手里的刀,“走,正好是饭点儿,去给秦家送个礼。” —————— 免·费·首·发:wōó15.cǒ[wǒō⒅.vīp] -- ℜℴùяℴùщù㈢.cøm 染红了天(H) 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开进了秦家老宅,门亭见是顾承安的车,也不敢阻拦,径直打开大门。秦兵一家正在吃饭,听见动静都走了出来。 秦兵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知道白桑就是白志安的女儿,但无人证也无物证,定罪不是易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花了许多年找不到的人,此时就在顾承安手上。 那人像麻袋一样被扔下车,秦兵眼神一暗,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顾承安下了车并没说话,只是陪着白桑上前。 “你好,我是白志安的女儿,白桑。” 白桑伸出手打招呼,就像秦满曾经那样,你们推我去深渊,今天,换我推你们下地狱。 秦兵已然站不住,今天来的若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不至于这样轻易认输。顾承安的狼猛蜂毒是无人不知的,纵使秦家在临市再有头有脸,也翻不出顾承安的这片天,只是,但求还有条件可谈。 “承安,秦家的家业给你,求一条生路。” 顾承安抬头,像听见一个笑话,“唔,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要什么。” 顾承安说:“认罪,抵命。” 他不要什么秦家家业,也不要什么道貌岸然的忏悔,白桑受过的苦,他们也要尝一遍,不,尝百遍。 他顾承安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烂在他手里的,何止一个周家。白桑是他的底线,不可触碰的底线。 那晚的临市光明又黑暗,秦兵连夜召开了记者会,把当年所做的事主动公诸于众。秦家其他人被禁锢在秦家老宅里,白桑站在秦满身边,她问,“你早就知道,对吧?” 秦满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假惺惺的笑,“对,我知道,你以为你赢了?你拥有顾承安,却没有父母。” 白桑冷笑,“你没有顾承安,也即将没有父母。” 最后秦家是怎么消失的,知道的人不多,只知道秦家家业一夜之间易了主,秦家掌权者秦兵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秦家女儿长居于疗养院,日日不见阳光。 秦家其他人,消失的消失,认罪的认罪。 某天网络盛传,秦兵在发布会上说的白家白志安,就是顾承安未婚妻白桑的父亲,众人这才惊觉,顾承安为妻复仇,染红了临市的天。 * 转眼已是深秋,白桑最近差点淹死在数字的海洋。 顾承安把秦家从白志安手里抢走的项目收入交给手底下的人评估,白桑嚷嚷着她自己来。谁知道挣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新华词典那么厚一本的文件,大概有个几百本。 她毫无基础,又怕顾承安笑话,硬着头皮一点点算,算的头晕恶心。 顾承安看着躺在地毯上滚来滚去的小人儿,捞起来放在腿上,“不逞能了?” 白桑投降了,挣钱什么的,她真不行。 “啧,幸亏找了个有钱的老公,不然每天算账都要头疼死。” “喊我什么?” 两个人的婚期定在一个月后,白桑觉得太仓促,但顾承安是谁,大手一挥,基本搞定了所有,这一个月等的,就是白桑的婚纱定制。 所以在白桑心里,顾承安就是老公啦。 本来想在新婚夜改口的,刚才说顺嘴了,现在顾承安哄着,却怎么也不肯再喊。 “再喊一声听听,乖。”顾承安喜欢这两个字,尘埃落定的感觉是有生机的。 白桑扭了扭跨坐在顾承安身上的屁股,“不要,结了婚再喊。” 顾承安想这小姑娘太不听话,不喊就不喊,直接洞房吧。 * 白桑在家穿的简单,一条睡裤一件白T,穿的简单,脱起来也简单,还没走到床边,已经光了。 顾承安最近学的耐心了点,温柔的吸允着两颗红樱桃,偶尔深入又放出,引的两颗大白兔上下左右的跳。 白桑被引的湿了个透,抓上滚烫的坚硬上下研磨着。“好硬。”突然想起昨晚看的韩国限制级,这个,好像可以放在乳间。 她往下滑了滑,尝试着摆正位置,顾承安配合着,扶放在乳缝中。 “桑桑,挤好。” 顾承安揉起两只嫩乳夹向中间,固定住阴茎。白桑照做,还主动抬了抬身子。 炙热一触即发,顾承安在两乳间耸动着,不同于进出小穴的紧致,乳间虽然不润滑,但这种蹂躏是的观感却也让顾承安红了眼。紫红的阴茎在瓷白的乳缝中穿梭,白桑两手紧紧握着,偶尔摇晃乳晕,引顾承安嘶吼。 技巧渐渐被掌握,顾承安的耸动也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往上。他尺寸又大又长,有几下不小心顶到了白桑的下巴,白桑咬着唇瞪他,他在床上一向强势,哪能低头,次次更重,顶的白桑就要扶不住。 “你… 你轻一点。” 顾承安不理,闷头操干着,白桑起了坏心,趁他顶上来的时候张嘴轻咬,顾承安被咬的一震,“嘶,小妖精。” 喜欢咬,那就咬个够。 小嘴被捏起,每每往前撞,都顶到小嘴上,她被这种双重的刺激作用着,两腿间湿的一塌糊涂,配合的更卖力。 阴茎顶上来,微微抬头亲吻,再顶上来,伸出舌尖深舔,顾承安被她勾的像掉进了无底的销魂殿,不住嘶吼着越操越凶,终于在又被小白牙磕了下之后,喷洒在玲珑的乳上,雪白的颈间,还有,殷红的唇。 白桑也累的不行,松了手喘息着,乳白色的精液顺着乳尖下落,眼看就要滴在床上,手指捻起,就这么明晃晃的看着顾承安,而后放进嘴里。 顾承安爽了,她还空着,生怕不给了,酥媚的勾着。顾承安哪受得住她这幅骚媚样,迅速再次挺立,揽起双腿,狠狠填进去。 白桑一瞬间被填了个满满当当,嚷嚷着好烫。他刚刚射完,温度还没下降,“烫?拿出来?” 小狐狸一撇嘴就要哭了,“拿出去就一辈子不要进来。”顾承安嗤笑,他哪里敢,他只想一辈子死在这个温柔乡。 半个小时后,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小狐狸就没有了开始时的活泼模样,两手紧紧绞着床单,喊着不要了不要了。顾承安笑,你说不要就不要?夜还长。 白桑在死过去不知道第几次后被翻了个身,小肚子下垫了个枕头,微微翘起屁股,继续承受着鞭挞。顾承安两手撑在她身侧,歪头看她咬着床单哭哭啼啼的模样,吃他精液时候的酥媚也没有了,喊着不怕他时的嚣张也没有了,只剩一副可怜兮兮。 可是顾承安喜欢所有的白桑,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反倒叫他更想蹂躏。 “啊… 呃… 顾… 顾承安… ”白桑被顶的绷直了脊背,为什么要那么长嘛,好像都快顶穿了。“你… 啊… 焚蛋… ”混蛋两个字被顶的支离破碎,迷迷瞪瞪咒骂着。 混蛋本人听了决定再混蛋一点,捂了她的嘴,把呻吟和咒骂悉数困在大掌里,白桑失语是的又被操干了记不清多久,最后一口咬在他虎口上,他稳着不放,她伸出舌尖游走,终于引的他越来越快,吼着喷洒在蜜穴间。 完事终于被放开,平躺着委委屈屈的擦眼泪,狗男人,有没有那种让人十分钟就完事儿的药给他吃一吃。 顾承安正点着烟,就听旁边儿支支吾吾的嘟囔,十分钟?她如果不是白桑,他硬都不会硬,自己不知道自己多勾人,还恶人先告状。 白桑刚才被他射了一身,颤颤悠悠的爬起来去洗澡,经过他的时候还故意哼了声,摇着小屁股噔噔噔的跑了。 顾承安也不恼,只是猛吸了一口烟,洗吧,洗干净让你继续脏。白桑刚打完沐浴露,顾承安就抽好了烟走进浴室,“我来。” 还没来得及反抗,又进了狼口。顾承安看着这一身雪白沾染着浓密的泡沫,突然想起他们的第二次,也是在浴室。 “桑桑,第一次在浴室干你,记不记得。” 白桑当然记得,当时还傻傻的问他,阴茎能不能洗。两个人在往事中回望,只觉得时间荏苒,好在随时间沉淀的,都是最好的现在。 还是那次一样的姿势,白桑跪在浴缸边的软垫上,顾承安掐着纤腰狠撞,撞飞了她的乳,撞碎了她的吟呕,撞的腿间滴滴答答流出花蜜。 “啊… 呃… ”白桑努力配合着,在魂飞魄散间腾出手向后攀上他的脖子,这个角度能看到瓷白的嫩乳在飞,也能听到微张小嘴里的媚叫。 白桑比那时多了些风韵,也多了些勇敢,没变的,是依然可以轻松勾的他神魂颠倒。阴茎在满布褶皱的甬道中进出,这种百试不厌的毫无技巧的操干是顾承安表达爱意的方式,他的爱是凶狠的,也是毫无保留的。 白桑在雾气间死了又死,只能狠狠夹住甬道,听着他一遍遍动情的喊着,桑桑,桑桑。 “老公。”她回喊。 他在狠操猛干间,就着这用尽毕生热情求来的称呼,喷薄而出,尽数洒在她心间。 —————— 全文完。 免·费·首·发:wōó15.cǒ[wǒō⒅.vīp] -- 番外一 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顾承安最近特别忙,集团各个分公司的年终总结一份儿又一份儿递到他的案头,年底需要出席的活动也是一个接一个,起初白桑还跟着凑热闹,后来直嚷嚷太累了太累了,干脆放他自己在临市工作,和宁檬周媛媛飞到海岛度假去了。 周媛媛是陆易霖刚追到手的女朋友,比他们几个都小,才二十二岁。长了张圆圆的娃娃脸,捏起来软软的,煞是可爱。听说陆易霖费好了好大功夫才追上,头发都愁的白了几根,整天宝贝是的揣着,这是跟着白桑宁檬出去玩,跟着别人还不一定放人。 从临市飞到目的地要十几个小时,白桑本打算好好睡一觉,可周媛媛是第一次坐几个亿的私人飞机,左顾右盼上蹿下跳好不热闹,白桑感觉飞机上现在至少坐了上百个人,都围着她叽叽喳喳。 “媛媛,淡定。”宁檬也快受不了了,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动,这小姑娘跟窜天猴是的,放手就上天,陆易霖一把老骨头怎么受的了的,啧啧啧。 可是周媛媛同学哪静的下来,两手托着下巴比了朵花,“姐姐们,我们打牌吧。” 怎么想起来打牌呢? 话说那海岛上有个赌场,是顾氏旗下的场子,上飞机之前叁个人就搓手立誓说要去杀个片甲不留,把顾承安的钱都揣进自己口袋,可都是第一次踏足那种场所,谁也没经验,不得先练习练习? 说干就干,叁人撸起袖子拉开架子,还撕了好多纸条儿。有技术含量的谁也不会,斗地主倒是能一较高下,谁输贴谁。 几把下来,规则弄的差不多了,叁个人的水平也已见分晓 ——每个人脸上叁张纸条,都一样的臭。 斗地主都能斗成这样,赌场还是别去了,送钱吗?叁只备受打击的小鹌鹑吹了吹脸上贴着的纸条,再慎重考虑考虑吧!别没赢着顾承安的钱,倒把自己的荷包搭进去了。 落地已是华灯初上,顾氏在这儿有个度假村,下边儿的人知道总裁夫人和朋友要来,开了两辆保姆车来接,一辆放行李,一辆放人。主要是他们叁个行李太多了,光比基尼就带了十几套,还有些瓶瓶罐罐的,一个人好几个行李箱。 “顾总,接到夫人了。” 司机打电话汇报,顾承安揉了揉鼻梁,轻恩了声。想起白桑出发时候的雀跃模样,跟小鸟出笼是的,该有的不舍一点儿都没看见,小没良心。 “到了?”顾承安挂了司机的电话就打给她,白桑她们几个打完牌又聊了会儿天就睡了,这会儿不累,到了个新鲜地方情绪高涨的不行,轻快的点头,“恩恩恩,到了。” “准备玩儿几天?”这是不想让她呆太久的意思,不过本来也没打算呆太久,最多一星期。临近年关,要跟他一起回老宅过年,好多东西要准备。 “这边的免税店挺大的,只逛免税店就要两天,还要去潜水,还要出海,还要拍拍照片,你看,总要一星期的。” 白桑小心翼翼絮絮叨叨,生怕那边突然来句“就给你叁天。” 顾承安最近确实忙,没法儿陪她,一个星期处理好年前的大部分工作刚好也是他的计划,所以倒是爽快的答应了。 “答应的那么爽快不是要去私会狐狸精吧!” 电话那头轻笑了声,“不去,都给你留着。” 白桑反应过来啐了一口,呸,臭流氓,谁稀罕。 * 女人凑在一起,逛街是永远不能少的项目,何况是叁个出笼的爱美小鹌鹑。 第二天一吃完早饭,叁个人就浩浩荡荡的向免税店出发了。为什么是浩浩荡荡?两个助理四个保镖一个司机,还有不买空不罢休的架势,可不就是浩浩荡荡嘛。 这天顾总季总陆总的手机上的银行信息都是一条接一条,不过没什么大件儿,都是些几万几十万的小物件儿,偶尔还穿插个几百几千的香水化妆品。 她们开心,几个男人也开心,工作起来都带了些好好赚钱好好养金丝雀的觉悟。 几百万的保姆车就这么成了货车,在酒店和免税店之间来回穿梭,司机和行李生一趟趟的往楼上送,那行李生第一次见人这么买东西,直问是谁啊? 司机神神秘秘咂了咂嘴,顾氏集团总裁夫人,季氏集团总裁未婚妻,陆氏集团总裁女朋友,你问哪一个? 行李生:“……当我没问。” 那边一趟趟的运着,这边一家家的扫荡着,所到之处无不如风卷残云般血洗。逛到五楼的时候白桑看到一家熟悉的内衣店,她常穿,顾承安也喜欢,当然不是喜欢质量。 “过年给顾总送礼?”宁檬看着白桑手里的丁字裤打趣。 “你们不送吗?”白桑也不臊,都是饮食男女,谁也别笑话谁。 宁檬仔细选着,恩,也要送的。 周媛媛年纪还小,又是刚刚初尝了情事,还有点放不开。小脸红扑扑的左摸摸右看看,偶尔看见一套十分露骨的,脸又红了几分。 陆易霖也会喜欢吗… 最后一个人选了几套,还选了些比较日常的款式,毕竟也要取悦自己呀。顾承安收到短信的时候刚签好一份文件,看着短信里的消费地点是个眼熟的内衣牌子,眸子闪了闪,桑桑真乖,回来好好奖励你。 白桑突然就打了个喷嚏,有人在想她。 这家免税店分了四期,叁个人逛完两期就已经累的走不动了,饭都没吃就回了酒店,安排人在房间里准备了晚餐,准备一边欣赏战利品一边享受饕餮美食。 白桑回到房间看到张熟悉的脸,vivian。 vivian恭敬的点了点头,“您好,夫人,顾总怕这边儿人不知道您的习惯,让我过来帮衬几天,您有什么事儿随时招呼我。” 白桑客客气气的道了谢,突然就有点儿犯罪感,人家一个好好的六星酒店大堂经理,怎么就沦为了她的私人管家呢。 回去得跟顾承安说一声儿,加工资,加奖金。 * 马上过年了,今年对叁个人来说又都是意义非凡的一年,所以围坐了一桌的叁个姑娘吃着吃着就喝上了,把人都遣出去,说着悄悄话。 一会儿讨论着今天刚买的内衣什么时候穿,一会儿讨论着叁十五岁之前得生个孩子。 “那个… 你们几天一次啊。” 周媛媛这话问的隐晦,白桑和宁檬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的哈哈哈哈连成一片。 “干嘛?陆易霖吃不饱?还是你吃不饱?” 周媛媛是觉得自己太饱了,饱得不像话,不都说夫妻生活一周两次就算正常吗,陆易霖好像要不够是的,每天晚上使劲儿折腾她。 “我… 我饱。” 小姑娘害羞,声音跟飞不动的蚊子是的。 白桑和宁檬看她害羞,也不逗她了,安慰着正常的,你们刚恋爱,过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哪能好呢?顾承安他俩都好几年了,还跟吃不饱是的。 最后喝的进了状态,叁个姑娘你恭喜我我恭喜你,你心疼我我心疼你的,交杯换盏,哭哭笑笑,醉的东倒西歪。 夜深了,几个人也喝大了,准备各自回房等老公/男朋友的电话去了。 白桑刚进屋,顾承安的电话就如约而至。 她喝的迷迷糊糊的,又才回想了两个人的情路历程,整个人还沉浸在不容易啊不容易的情绪里,听见手机响就接起来软着嗓子喊老公我想你啦。 这一声老公喊的顾承安心潮澎湃,白天的劳累感都随着嗲嗲的声音消失了,反应过来稳了稳, “喝酒了?” “唔,喝了一点点,嗝儿~”那边轻笑了下,“一点儿?”顾承安都能想到她现在迷迷瞪瞪的小样儿。 刚想说真的不多,那头就挂了电话,再打过来,换成了视频。白桑坐都坐不直,就穿了条睡裙躺在大床上,刚喝完酒的小脸儿红扑扑的,看的顾承安牙痒痒。 “怎么喝酒了。”顾承安问。 白桑说开心呀,开心就喝了点。 “我不在身边很开心?”忙了一天的顾大总裁把歪曲事实演绎的淋漓尽致,白桑瞧他小孩儿是的模样笑的满床打滚儿。 这滚儿打着打着,睡衣肩带就滑落了。肩带滑落了,酥胸也就半露了。酥胸半露了,那头顾大总裁硬了。 “桑桑,穿好衣服。”语气稳中带颤,稳是装的,颤是真的。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看得见摸不着的,赶紧穿好。 那头白桑下意识摸了下肩带,但很快,突然想起了什么。啧啧啧,在床上总是打败仗,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得挽回点局面?支了支精神,欢迎来到白·小狐狸·桑的主场! * 顾承安这头正等她穿好衣服问明天什么安排,那头忽的一暗,白桑关了灯。 “别眨眼。”白桑说。 手机被放在床头柜上,倚靠着蓝牙音响,刚好正对床头。白桑两腿叉开跪好,往前俯身,露出沟壑,晃了晃,然后抛了个wink。 一瞬间顾承安有点懵,直到她把食指放进嘴里,伸出小舌舔着,才反应过来是在干什么。 是在要他的命。 那头挖人心的白·狐狸精·桑还在继续,两条肩带被分别扯落,睡裙一点一点滑下,却并不着急露出浑圆。看戏嘛,要有铺垫。 可是这个铺垫,是不是直接暴击了? 她转了个身,翘起小屁股对着镜头,就这么直直的脱了内裤。 … 还不如露胸呢,顾承安的呼吸已经快停了。 “白桑。”顾承安没喊桑桑,是因为他在警告,白桑当然也听出来了,但回去那是四五天之后的事了,不管,今天先赢了这场再说。 继续。 背对着镜头,弯腰,翘臀,露出蜜穴。酒精和胜负欲的双重作用下,这一套小动作行云流水,甚至还把手伸到背后,按了按穴口。按的顾承安呼吸更乱了,也按的她自己彻底湿了。红色的长甲没入穴口,她这个姿势入的不深,但紧,随着蜜穴的吞吐,滴滴答答流出些花液。 “啊… ”好长一声喟叹,甚至还摇了摇蜜桃小屁股。 其实她也是想顾承安的,人都说酒后乱性。怪不得,酒精让人太空虚了,不止心里,还有那里。 她翻了个身,看着屏幕上顾承安红了的眼,“我好想你喔,老公。” 她想他的一切,想永永远远和他在一起。 “我也想你。” 宁檬正要敲门拿忘在她房间的口红,就听见这两个人满糖去冰的甜言蜜语,作为好姐妹一定要有觉悟,明天再拿吧,不要打扰人家夫妻私人时间。 那晚白桑可是把顾承安折腾的够呛。一会儿自己揉揉胸,一会儿娇喘两声儿,一会儿换上新买的内衣,甚至还抱着床杆跳了个舞。 顾承安急的飙了一顿脏话,挂视频的时候撂下一句你会后悔的桑桑。 第二天白桑醒了酒再想起这句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可以永远不回去吗嘤嘤嘤…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叁个姑娘开了泳池趴也去了赌场,还扫荡了逛完的免税店,转眼就到了回去的时间。 白桑在上飞机之前给顾承安发了信息说了落地时间,顾承安没回,许是忙着,她也没在意,选了会儿图倒头就睡了。 这几天玩儿的疯,睡了一路都没醒,一直到上了车到了云灏壹号,都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从海岛买回来的东西和大件行李已经提前一天被运回来,此时衣帽间已经堆了座小山,白桑正愁着怎么下脚去拿睡裙,就落入了滚烫的怀抱。 “你你… 你怎么在家?”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公司。 顾承安说:“等你。” “等我干什么。”白·狐狸·桑当然知道顾承安要干什么,因为不到一分钟她已经光了,只是不死心,还要问一问。 “干你。” 免·费·首·发:wōó14.cǒ[wǒō⒅.vīp] -- 番外二 喝完酒那天不怕死的气势在被坚硬如铁的那一根顶了一下后,连残渣都消失的一点儿不剩。 “我错了老公。”做人要审时度势,此刻落在了人家手上,不认错不行。 但,认了错也没什么用。 顾承安把人压在门后从上到下的啃咬着,耳垂,后颈,肩头,蝴蝶骨。啃到蜜桃的时候,白桑已经湿的不行,主动翘了翘,磨在剑拔弩张的坚硬上。 “我要。”白桑主动表达着思念,顾承安却不急着给了,那天视频把他折磨的洗了两遍冷水澡才稳下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顾大总裁的一贯作风,今天轮到桑桑了。 “要什么。” 白桑已经快要死了,直起身子靠在他胸膛,糯着嗓子说,“要你操。” 他没答,还忍着已经胀痛的欲望不给。 陈凯已经被通知取消明天早上的所有工作安排,今晚,夜还长。 白桑被压在门上死过去一回,这会儿又被压在了沙发上,顾承安诚心让她空着,只低下头吸允着嫩乳,两腿之间一点都没宠幸到,连手指都没进去一根。 白桑上半身在云端飘着,下半身在河边湍着,急的都快掉金豆子了,撑着腿扭着,呜呜呀呀的,上不去也下不来。 那天的前戏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白桑从来不知道顾承安那么有耐心,耐心到她被折磨的哇哇大哭,真的哭,眼泪一串儿一串儿的,“再不给我就离婚!” 白·顾氏总裁夫人·桑,因为欲求不满被气哭,敢信? 顾承安轻笑了声,“好。” 白桑刚想问好什么好,就被入了个满满当当,有足足一个小时的前戏湿润,一下就到了底,褶皱都被爽到起立,两个人都是一声喟叹。 顾承安提腰,一波又一波的入着,那天在视频上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儿现在就在他身下娇喘着,终于吃着了糖。他低下头,噙了红唇,把一波呻吟吞进肚里,又狠狠捣出下一波更淫浪的媚叫。 “啊… 啊… ”被填满的小狐狸发着雪白的光,毛发和尾巴都铺开来,舒爽的直往火热的胸膛上靠。 兴许是前戏被喂的饱了,竟然伸出小舌头舔在蜜色的小豆子上,顾承安被舔的腰眼酥麻,又加快了耸动。 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层层迭迭,两个人直直盯着欲望中的对方。白桑的双手被压过头顶,长腿圈在精精壮的腰上,两只嫩乳随耸动蹦跳。顾承安单腿屈在沙发上,另一腿稳稳站着,就是这样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姿势,足足几十分钟,直到白桑感觉自己都要磨起火了,软着嗓子说了声我爱你,顾承安才哑着说,“射了。” 小狐狸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两手握住浑圆,嘴里的淫语也更加粘腻,“啊啊… 给我… ” “好… 嗯… 给你。” 又是几十下狠弄,乳白洒在了蜜心里,洒在了嫩乳上,洒在了锁骨间。 * 白桑刚进门就被狠弄了一回,现下整个人跟从水里捞起来是的,又湿又软。 “抱我。”撒着娇要去洗澡。 顾承安把人抱进怀里亲了口,往浴室走去。 但不是洗澡。 白桑也发现了,因为她刚简单冲了冲,就被带到了浴缸边儿上。顾承安最近特别痴迷于这个地点这个姿势,还专门换了个更厚的软垫,让白桑跪起来舒服点。 刚冲洗完的身体还冒着热气,小狐狸整个身子都泛着分红,顾承安本身是相让她休息下的,可是一周没碰,他软不下去。 扶好,进入。 “呃… ”后入对白桑来说真的太矛盾了,这是个又酥爽又抗拒的姿势,酥爽的是一寸不留的占有欲,抗拒的是他太长了,每一下都是高潮的前奏,做到最后,总是整个人都在抖。 “真的… 啊… 真的太深了。” 顾承安看着身下越来越粉的人,轻拍了下屁股,“是你太勾人。” 是她太勾人,才让他想臣服于她。 是她太勾人,才让他想把所有都给她。 是她太勾人,才让他想夜夜踏进这销魂殿,听她喊,听她吟。 是她太勾人,才让他想和她,十里扬州,灯火不休。 清脆的撞击声和水中抽送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葱白的手指紧紧绞住浴缸的边缘,纤腰已是青紫一片,臀间紫物抽动。 白桑一次又一次被送上顶峰,最后竟然在颤抖中找到些技巧,翘着臀转圈,两片软肉也配合着一吸一夹的,顾承安登时颤了下腰,又紧了紧捣的更卖力, “会的还不少。” 白桑得了夸奖,默认为这是技术上的一大进步,在被捣的天翻地覆中终于找到一丝缝隙,装模作样的,“我… 啊…还会很多。” “好,试试。”顾承安嘴上说着,却没有给她留什么试试的空间。白桑后来连脖子都开始抖了,抓住顾承安扶在腰间的手才险险没倒,最后的几十下,白桑眼前连续不断的闪着光,甬道里天翻地覆,跟着顾承安的千军万马登上巅峰。 ———— 番外有点卡文,这篇估计到这里就要彻底结束了,虽然不排除心血来潮还会有番外,但到底是第一篇婆文,灵感在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再聚。 有文笔青涩不流畅的地方还望大家见谅。 下一篇应该是个婚后文,攒好了文就和大家见面。 祝你们2021一切顺遂,等我哟,笔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