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2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2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2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2 ☆、下药 这什么就做什么。 雪梨百合银耳羹熬好之后,王嫂盛了两碗出来,正准备分别端给苏文青和林婕仪,突然觉得内急,便匆匆去了一趟厕室。 白芷一直都留意着厨房的动静,这下瞅着机会,赶紧闪身进了厨房,抖索着在其中一碗羹中下了料,心中犹自嘀咕:“姑爷可是做大夫的,会不会吃出异味,发现了呢?” 随手找了个托盘,正想把没下料的那一碗端给林婕仪,突然听得王嫂一声喊:“白芷,你在这儿干嘛?” “啊!”白芷一声尖叫,双手一软,手中的托盘差点就掉到地上,亏得王嫂眼疾手快才接住了:“你这丫头,怎么失魂落魄的?” 白芷拍拍a" />口:“小姐催着要喝银耳羹呢,我来给她端去。” “行,我已经熬好盛起来了,你快给夫人端去吧。” “我,我这就去。” 白芷第一次做这种事,本来就已经紧张得不得了,被王嫂这一打岔,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哪一碗才是下过料的银耳羹了。 白芷满头大汗地回想着刚才下药的情景,到底是放进了左边这碗还是右边这碗来着? 王嫂见白芷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便随手端起了一碗放在白芷手中的托盘里,推了她一把道:“怎么还不走。” “就,就走了。”白芷暗暗祈求佛祖保佑,手中这碗银耳羹千万不要是下过药的。 林婕仪看见徘徊在房门口的白芷,奇怪道:“白芷,在那儿做什么?” 白芷惊慌地抬起眼:“奴婢,奴婢给小姐送莲子羹来了。” “嗯,那拿进来吧。” 罢了,豁出去了,白芷抖着手把莲子羹端给林婕仪,还没放到桌上就松了手,“啪!”地一声碗底与桌面嗑出了一声脆响。然后就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林婕仪奇怪了看了白芷一眼,自顾自吃了银耳羹。又唤白芷拿了水进来洗漱了,便准备上床歇息。 白芷帮林婕仪除下外衣,让她坐在梳妆台前取下首饰,打散了发髻,正一下一下地梳着那一头乌黑水亮的长发:“小姐的头发真好,你看连梳子都留不住呢,放到头上自己就滑下去了。” 林婕仪侧头看看,果然挺好的,跟飘柔广告似的。不过这重点。” “上次回门的时候,夫人悄悄问我小圌姐和姑爷的关系怎么样,我全都照实说了,夫人就给了我这包药,让我找给机会给姑爷服了,以后姑爷就会跟小圌姐真真正正做夫圌妻,好好地过日子。” “你这个傻丫头,娘给你了这样的药你怎么不跟我说?” “夫人嘱咐过不要告诉小圌姐的。” “那娘没有让你把要给我吃吧?你给我下圌药干嘛?” “呜,小圌姐恕罪,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给小圌姐吃的。奴婢是看姑爷这些之前林婕仪喜欢照顾笑笑,只是因为好玩,这一瞬间之后,两人之间却仿佛有了一种实实在在的牵扯,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们之间有这么一种奇特的亲属关系。 “夫人,笑笑小姐喜欢夫人,要夫人做她的娘呢!夫人您就应她一声吧!” “哎,宝贝。”林婕仪的声音里竟不由自主的有了一丝哽咽。真糟糕,再这么发展下去,以后要走的话就不能潇洒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了呀! 又养了几日,林婕仪觉得身子大好了,心里还惦记着要悄悄地买地置宅的事,情知老在家里宅着总也想不出法子,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启发。 林婕仪闲聊的时候曾假装无意地问过王嫂,如果要购买宅子的话是可以找房铺的,也就是类似于现代的房屋中介机构,这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女子叫顺娘,年方十八,家里是开客栈的,没有,皇商林家的小姐在京城各处设了粥棚施粥施衣呢!” “全京城都知道的事了,还用得着你说吗?” “我说呀,苏大夫和那林家小姐,都是观音菩萨转世,来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 “听说林小姐不但心善,人长得也特别美。” “可不是吗,托林小姐的福,我老头子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咯!” 姚雪梅听得满心不忿:“那个女人,专做一些欺世盗名的事,熟识的人谁不知道她从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这话听在苏文青的耳中,不知怎的,就比往常刺耳难听了百倍。 林婕仪在娘家蹭完了晚饭才准备打道回府,只是那白芷却别别扭扭、磨磨蹭蹭、欲言又止。 “白芷,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有事说事,我最讨厌人扭扭捏捏不爽快了。” “奴婢是想,小姐让安管事帮小姐设粥棚、发放御寒衣物,怕是需要许多人手吧。” “这个不用咱们担心,安管事会处理好。” “可是……”白芷说着娇羞地低下了头,两只手用力地绞着衣角。 “这丫头,吞吞吐吐的。”林婕仪突然心念一动,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带着白芷去见安管事时她都会表现得手忙脚乱,而事后又总是神不守舍的样子,原来,小丫头是怀春了。 “哈哈哈!”小丫头好样的,勇敢地去争取自己的幸福,j" />神十分可嘉,“说得也是,安管事那边人手一定十分紧缺,反正我回去苏府那边也没什么事,白芷你干脆就留下来帮几夫人可真够细心的,做的小馄饨小姐爱吃得不行,我老婆子可真做不出来这么j" />细的吃食。” “好了王嫂,你帮我去把笑笑抱过来吧!” “苏大夫,其实笑笑晚上跟我睡也是可以的。” “不用,你去抱笑笑吧!” “哎呀,您看我老婆子可真糊涂,刚刚已经把馄饨下到锅里了,这会儿怕是要煮烂了,得赶紧去看看。” 说完忙不迭地转身朝厨房走。 苏文青摇摇头,自去洗了手,到房里换了外袍,进了林婕仪所在的正房。 林婕仪正斜倚在床头,一只手一下一下轻轻拍在笑笑身上,嘴里哼着好不容易想起的一首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出这样的话?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冒上一点风险,可以换得笑笑的平安无恙,愿不愿意呢?很可怕,林婕仪内心深处的答案居然是愿意的。 好吧,去就去吧,就当是旅行一下增加一点见识也好,反正自己这条命也是穿来的,说不定在这边报销了,那边一觉醒来,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 下定了决心,林婕仪的心就踏实了,她这人有一个好处,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再想太多,安安心心地睡了,第二老爷夫人放心不下,便是奴婢,奴婢也……”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 林婕仪也为她忠心护主之情好生感动了一把:“别哭了,我带着你去便是,只是那地方比不得京城,吃苦的时候可别老是哭鼻子才好。” 白芷这才破涕为笑:“连小姐也吃得的苦,白芷不过是个奴婢,又怎么会吃不得呢?” “那好,时间不早了,你随我回去整理行装吧!爹、娘,女儿不孝,要待从南嵊回来才能尽情承欢膝下了。” 出得府来,林婕仪带着白芷先去了布庄,这个时代孩子的衣物都是自己缝制的,成衣铺里只有成人的衣物出售,林婕仪到布庄却是要给笑笑做衣服,没办法,自己不会呗。 挑了最细最软的布料,找了布庄里针线功夫最好的绣娘,按照笑笑此时的身量,从小到大、从里到外、从冬到夏,各式各样的衣裳订了几十套,吩咐人做好后直接送到苏府。 回到苏府之后让白芷帮她收拾行装,自己拿了纸笔,把自己记得的婴儿食品的配方和做法一样一样写了下来,准备交给王嫂,时不时做来给笑笑换换口味,这段时间笑笑吃惯了林婕仪做的食物,再给她吃王嫂做的没滋没味的饭食时,小姑娘嘴一嘟脸一扭,g" />本就不给面子。 写着写着又想起一事,另拿一张纸写了一封信,拿信封装好,连同方才写好的食谱一并交给王嫂,让王嫂把信拿给老王,明日送到林府。 苏文青进门的时候,正看见王嫂拿着一叠纸张匆匆从林婕仪房里出来:“王嫂,你手上拿的什么?” “苏大夫您回来了?这是夫人写给老婆子的食谱,都是笑笑小姐爱吃的,还有一封信,说是明日让老头子送到林府。”王嫂说着顺手就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苏文青。 苏文青接过来略略翻了几下,果然是一些适合小婴孩食用的食物,只是那依旧没有什么进步的忽大忽小的字体,让人哑然失笑。再看看那未封口的信件,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手取出里面的信纸,一看之下,不由得怔在了那里。 “苏大夫?”王嫂试探着轻唤,王嫂虽然不识字,但也知道信上寥寥几行字,应该不至于要看上这么久。 苏文青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交回给王嫂:“好了,你下去吧。” 心中的震惊却久久不能平息,林婕仪在信中写的是,如果她和苏文青不能平安回来,请林老爷每月从她的账户中拨五百两银子用于抚养笑笑,直至她长大嫁人为止。 难道她对笑笑,果然是真心的?还是,连这一封信也是故意写给他看,只等他开口让她留下来照顾笑笑?那一句让她留下的话在喉间打了好几个滚,终于还是没能说得出口。在他心中隐隐有一个念头,把这次的南嵊之行当做对林婕仪的最后一次考验,如果这一次,她不再像往日一样自私自我,不再存心要害他身边的人的话,从此他将会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诚心以待。 “小姐,行李奴婢都收拾好了,小姐可要再检查一下有没有落下什么?” “箱子白芷自个儿没法扛,她可从没指望苏文青会帮她们提行李。 包袱有半人高,极其巨大,但白芷说什么也不同意再减了,林婕仪只好随她去。 第二出这样的话?“千总大人,这是草民的内人,草民自会负责照看内人的周全,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张千总考虑片刻道:“这样也行,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行程艰苦,我们不会特别照顾女眷,也不能因此而耽误了行程,座位有限,也不能为女眷单独辟出一辆马车,这些你们可能接受?”这位千总说得倒也直爽。 林婕仪道:“大人放心,民女能吃苦的,不会给大家添麻烦。如果民女跟其他大夫一辆马车不方便的话,在运送行李物品的马车上辟出两个座位给我们也是可以的。” 本来队伍里就只给随行的六位大夫准备了一辆马车,其他的士兵包括带队的将领都是骑马,护送着几十马车的赈灾物品,队伍浩浩荡荡。 张千总让人把行李车上的东西搬了一点到大夫们的车上,再堆堆挤挤的,总算空了一个可以坐两个人的位置出来:“这一次咱们谁都不是去享福的,你们将就一下吧!” 苏文青不无歉意地道:“这一路辛苦你们了。” 林婕仪本想客气一下说没什么的,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我哪至于要来受这样的苦。”这一路跟一堆行李坐硬板凳,可真够受的,也不知这具娇生惯养的身子受得了受不了? 一切准备就绪,林婕仪和白芷躲在行李车里,只听有人来报:“张千总,狄都司来了。” 接着是张千总的大嗓门:“末将参见狄都司。” 原来是大领导来了,林婕仪掀起车上的布帘悄悄往外看,惊讶地对白芷道:“原来是他,上次救了咱们那个小孩。” 白芷好奇地凑了过来:“谁啊?”待看清后吃惊地捂上嘴巴:“这不是上次在巷子里救了小姐的公子吗?他穿上这铠甲可真是好看。” “嗯,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小孩穿上这套银色铠甲还真是威武英挺了许多啊!都有点儿将领的风范了。” “小姐,狄都司年纪明明就比小姐大啊,小姐为什么老要叫他小孩呀?” 林婕仪撇撇嘴:“这人行事这么幼稚,心理年龄就是一小孩。” 白芷看了看窗外沉稳自若地指挥着队伍的狄都司,幼稚吗?不觉得啊? ☆、路上 队伍开始出发,林婕仪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一趟旅程的艰苦程度。 马车上只给她们腾出了小小的空位,仅够塞个屁股而已,周围都是行李,压抑气闷得紧。 古代马车没有避震系统,凳子上也没有厚实的褥垫,才颠了几下,屁股上的r" />就震得发麻,再晃几下,全身的骨头都疼。 更痛苦的是,林婕仪一直以来都有晕车的习惯,没想到连这种四面透风的马车也晕,晃着晃着胃里就难受起来,身上也开始发软,懒懒地靠在白芷身上动弹不得。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林婕仪恨不得一头撞死,对苏文青的怨气也蹭蹭上涨。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场休息,队伍停下来让大家喝点水吃点干粮,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林婕仪冲下马车,蹲在一棵大树头下都大吐特吐起来。 吐完了颤颤巍巍站起身,一只手递了个水囊过来,林婕仪接过来喝了几口,水囊的主人道:“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在我们的车队里” 林婕仪抬起头虚弱地笑了笑:“是你啊狄都司,我是作为医护人员跟你们一起去南嵊赈灾的,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狄都司狐疑道:“我记得我们随行就带了六名大夫,都是男的啊!” “救治灾民有些事得要女的才能做,就是因为你们都是男大夫,所以我才去的啊!张千总也知道的。”林婕仪生怕他赶自己回去,连忙把张千总抬了出来,好使自己显得名正言顺。 大概是张千总忘了汇报,但狄都司对于林婕仪的突然出现还是很惊喜的,所以便不想计较:“这样啊,不过此去南嵊长途跋涉,救治灾民的工作也十分艰辛,你可承受得住吗?” 林婕仪很没有底气地道:“还行吧,习惯就好了。” “要不我带你骑马吧,我骑术很好,保证不会晕的。”狄都司提议道。 “可以吗?”林婕仪惊喜地问,策马扬鞭,春风得意马蹄疾可是她向往已久的境界,“但是给别人看见会不会不好啊?”林婕仪担心地看看四周的士兵,他们这趟好歹是出公差好不好,张千总刚说过不会特意照顾女眷,自己就公然坐上了此行最高领导的坐骑,好像不太说得过去吧! “哈哈,不必担心,都是一起混的兄弟,他们只会羡慕我的艳福,绝不会说三道四的。” 于是,稍事休整之后,林婕仪很没有义气地丢下白芷,坐在狄都司那匹通体乌黑油亮,只有四蹄是雪白的名驹背上,与狄都司一块春风得意去了。 其实到了上马的时候林婕仪才意识到有些不妥,马背上只有一个马鞍,两人共骑的话岂不是得挤在一起,敏感部位紧紧相贴,那个,他会不会有反应啊! 见林婕仪磨磨蹭蹭地不肯上马,狄都司不耐烦地把她往上一抱,就扔上了马背。自己轻松一跃也上了马,林婕仪心中一松,他没有紧挨着自己坐在马鞍上,而是坐在了马鞍的后面,两人之间隔开了半臂的距离,乖小孩太体贴了,林婕仪对他的好感度瞬间大增。 狄都司抬脚轻轻拍了一下马腹:“飞云,走吧!”黑马就撒开四蹄欢快地跑动起来,速度虽然不慢,可是真的平稳得很,一点儿也不会觉得颠簸。 大伙儿看见狄都司马背上坐了个女人,个个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其中一个张得最大还怎么也合拢不上的是张千总,那,那,那女人不是苏大夫的妻室吗?怎么会…… 苏文青也看见了,他心中的滋味可真是难以言表了,林婕仪十一岁开始喜欢他,追了他四年,追得他不厌其烦,时时刻刻都想摆脱她的纠缠,可是这一刻看到她偎在别的男人怀中,心中的感觉不是解脱,反而是有一点微微的酸涩。 此刻的林婕仪当然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她正一门心思沉浸在初次骑马的快感中,疾风扑面,吹散了一上午郁积在心头的烦恶,裙裾和长发随风飘扬,林婕仪情不自禁地伸开双臂,细细体会那种风从指尖滑过,又鼓起衣袖的感觉,真的是非常奇妙,就好像,好像是自己一直憧憬着的自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个多月了,表面上林婕仪满不在乎,实际上心底里还是时时会感觉到寂寞与不安,那种自己的人生不能完全由自己掌控的感觉,真的一点儿也不好。 “骑马好玩吗?” 林婕仪用力点头:“太好玩了,这是我来到这里以后最开心的一完,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掠,转瞬即消失了踪影。 林婕仪张了张口,没来得及说出什么,本能地觉得这么做十分不妥,可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不远处还泡在水中的两具尸体,觉得身上飕飕发冷,只得远远地寻个地儿坐下来,耐心等待。 ☆、山村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不但狄浩然没有回来,连张千总他们的大部队也不见踪影。 白等你醒来就端来给你吃,你先到院子里洗把脸吧,我已经打好水了。” 林婕仪高兴地拍拍芳儿的小脑袋:“谢谢你芳儿,你想得真周到。” 热乎乎的小米粥和蒸红薯,填到胃里无比的熨贴满足。吃饱喝足的林婕仪,神清气爽地对芳儿道:“带我出去走走吧!” 芳儿高兴地叫上阿虎,两人一狗兴致勃勃地出发了。 入眼所见桑竹良田、屋舍俨然,阡陌交通、**犬相闻,好一派怡然自得的农家之乐。 林婕仪见在田间地头往来bsp;/>作的都是一些老人妇女,不由得奇怪地问:“你们这儿怎么都不见男人呢?” 芳儿道:“爹爹和叔叔伯伯们都在外面干活赚钱。” “全村的男人都一起出去了吗?” “是呀,我爹爹,还有狗子、二柱、大胖他们的爹爹都出去了,要好久好久才回来一次。只有新来的大军和敬冬他们的爹爹没有出去,但是他们都生病了。” “哦,是这样啊!”敢情这里还流行外出打工,可怜的芳儿,原来还是个留守儿童。 “姐姐,你吃过琼果吗?可甜可好吃了。我带你去吃吧!” “琼果”还真没听说过,“好啊,在哪儿呢?” “就在那边。”芳儿指指不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拉起林婕仪的手,“咱们走吧!” 远远看来林子里一派宁静,走进了才知道里面热闹非凡,大概全村的小孩都在里面了,闹哄哄地像个游乐场。 熟透了红艳艳的果实被当作武器互相扔来扔去,一不留神就“啪”地被砸到身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印痕。 芳儿跺脚道:“志刚哥,别把琼果扔到姐姐身上。” 那个被唤作志刚的小男孩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撒开脚丫子就跑开了,片刻又跑回来,手里捧着几个完好无损的琼果,脸红红地塞进林婕仪手里又跑掉了。 芳儿热切地看着林婕仪:“姐姐,你快尝尝呀,可好吃了。” 林婕仪拿起一枚果子咬了一口,软软的,一股清甜的气息沁人心脾,忙笑着对芳儿点点头说:“嗯,真好吃。” 芳儿脸上马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甜美笑容。 “这么好吃的果子,扔掉了多可惜啊,怎么不摘到外面的集市上卖”穷苦人家出身的林婕仪从小就知道在附近的山上挖一些草g" />什么的去卖钱了,所以对于这些农家小孩的暴殄天物感到着实不理解。 芳儿奇道:“什么是外面的集市” “你们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吗?” 芳儿摇头:“没有,大人们从来都不让我们到村子外面去的。姐姐,你给我们讲讲外面的事情吧!” 外面的世界啊,林婕仪自己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见识,不过要哄一哄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孩还是小事一桩。 于是她就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见到的事物,拣些有趣的说了,比如说街市口捏糖人的小摊啊,在一个小黑屋子里看的皮影戏啊,说着说着脑子里就混乱了,把一些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情景也当成真的说得滔滔不绝。 疯玩疯跑的小孩子们一个个都挨了过来,规规矩矩地围成一个大圈坐下,听得那是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林婕仪讲得累了,自然就会有甜美多汁的果子递过来,让她润润喉咙再接着讲,不知不觉竟然就这么消磨了一天的时间。 眼看夕阳斜下,林婕仪怕孩子们的家里担心,便把大家赶了回去,孩子们都吵着第二天还要来继续听,林婕仪被闹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们。 林婕仪继续跟芳儿回家,远远看见家中有袅袅炊烟升起,芳儿欢快地迈着两条小脚丫朝家里跑:“娘亲,娘亲我回来啦!” 芳儿娘迎了出来,二十多岁的妇人,打扮得利落清爽,眉眼之间颇有爽快洒脱之气,林婕仪觉得,这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乡野无知妇人。 芳儿一头扑进娘亲的怀里,芳儿娘抱起女儿,嗔怪道:“小野丫头一天到晚上哪儿疯去了,还带着客人到处跑。” “芳儿带姐姐去吃琼果呢,姐姐还给我们讲故事,可好听了。” 芳儿娘朝林婕仪抱歉地笑:“小孩子不懂事,累着姑娘了。” 林婕仪忙道:“哪里哪里,跟他们一起玩我也很开心。” 芳儿娘一边把林婕仪往家里迎一边道:“快进来吃饭吧,肚子早饿了吧!” 芳儿娘今天做了青椒炒腊r" />,那诱人的香气早就勾起林婕仪肚子里的馋虫,迫不及待地洗手上桌,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碗饭。 吃完饭芳儿乖巧地收拾了碗筷,一头扑倒在床上,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林婕仪这才跟芳儿娘细细攀谈起来,她告诉芳儿娘,她是跟着朝廷赈灾的队伍一起出来的,只是途中失散了,她怎么也等不到队伍,这才误打误撞地来到这个小山村,幸好芳儿娘收留了她,日后如有机会,一定会好好报答她们。 芳儿娘也告诉林婕仪,这里叫做怡山村,由于地处偏僻,很少与外界交往,一般也没有什么外地人会到村里来。 村里有四五十户人家,男人们都在外面干活,村里只剩下老幼妇孺,所以养着许多大狼狗以保护大家的安全。林婕仪如果愿意住在这里继续等她的队伍,就把这里当家一样继续住下去,如果要出去也行,等她有空就送她去附近的镇上。 但是这几天芳儿娘实在是走不开,因为,村里已有尽小半数的人家病倒了。 2 肉文屋 / 2 2 3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3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3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3 ☆、疫症 原来芳儿的爹算是这个村庄的头领,男人们不在的时候,芳儿娘就算是村里主事的人了。 前些日子,村子里收留了几家南嵊灾区逃难来的人家,刚住下不久,他们家里就开始有人生病,很快就全家人都染上了,村里的人好心去照顾他们,结果也染上了病,疫症迅速地蔓延开来,很快地小半个村的人家家里都有了病人。 村子里没有大夫,平时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凭经验上山采点草药熬一熬喝了了事。由于怡山村平日里少与外界沟通,请了外面的大夫来了一两次,看见这么严重的疫症也吓怕了,再也不肯来。 这些,这样捕起鱼来就方便多了,两人的温饱又多了一重保障。 于是许多个漫漫长日,他们就这样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慢慢地干着编织的活儿,看着太阳渐渐西斜,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悠长得如同古老的岁月。 林婕仪给苏文青讲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讲他们如何在古墓中相依为命,如何相爱却不得不分离了整整一十六年,讲小龙女一个人在绝谷中生活,搭了跟古墓中格局一模一样的房子,用树皮的经络给杨过编织衣服。两人一起为他们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唏嘘感叹不已。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当苏文青和林婕仪在山谷中悠然自得地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的时候,可急坏了另一边的狄浩然和白芷。 话说那了鲜鱼烤熟了晒干,又摘了些好吃的野果也晒干了,制作了足够吃好多天的干粮,打包打包,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j" />神抖擞地出发了。 3 肉文屋 / 3 3 4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4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4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4 ☆、桃源 “苏文青,你会辨认方向吗?咱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啊?可别走了半,还有千辛万苦走到溪流尽头时发现此路不通时的绝望,以及苏文青被蛇咬时的惊险。听得白芷和碧桃一惊一乍的,林瑞祺也是一脸的关切,只有狄浩然一直y" />沉着脸,最后听到苏文青跌入水中,林婕仪毫不犹豫地就跟着跳下去时,脸色彻底地黑了。 不知不觉,就讲到了中午,春桃张罗着要去做午饭,林婕仪忙拦住她:“不行不行,今苏文青为了救林婕仪而一起掉入裂缝,他就觉得十分不解,但今话间林婕仪已经把做好的菜端了出来,春桃和碧桃手脚麻利地帮忙摆好了桌子,大家热热闹闹地吃起饭来。 林婕仪夹了一筷子鱼r" />放到林瑞祺的碗里:“哥哥,快来尝尝妹妹做的鱼好不好吃。” 林瑞祺尝了一口道:“不错,妹妹什么时候学会了做菜啊?” 林婕仪一愣,忙道:“我也是到了苏家才开始学的,不过我发现我对这个特别有过,女孩子的身子是不可以给别人看的,如果不小心给别的男人看到了,就只能嫁给那个人了。” 林瑞祺愕然:“我记得我并没有看到你洗澡吧?” 碧桃涨红了脸:“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京城的男人有没有这个规矩?” “什么规矩?” “被女人看光了身子就要和这个女子成亲。” 林瑞祺心中不悦,这女子看似单纯,难道竟是这般地有心计,想要以此逼自己娶她不成? “没有这个规矩。” “真的?” “确实。” “那太好了!”碧桃拍着a" />口道,“害我担心了半话。 “文青,我,我要你。” 苏文青站了起来,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把吸了满口的津y" />渡到她的嘴里,让她品尝自己的味道,一只手在湿淋淋的草地外摩挲几下,中指深深探入紧/窒的甬道之中,与柔软的长舌相比,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滋味。 可如今这隔靴搔痒的滋味哪满足得了林婕仪的空虚?她迫切地想要更多的来填满自己,于是不满地扭动了几下,嘴里被苏文青堵着,只能“唔”了两声。 苏文青终于放开她的双唇,嘶哑地问:“娘子想要什么?” “要你!”林婕仪颤抖着道,她都快要哭出来了。 苏文青松开自己的裤带,宽松的丝绸亵裤马上就滑落脚底,释放出早已昂首挺a" />的怒龙,他强忍着自己叫嚣的欲/望,用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小小青在入口处不住地摩挲着,就是不肯痛快地冲进去:“要我还是要它?” “要它,要它狠狠地bsp;/>/进去。”话音刚落,苏文青就扶着他的利刃一冲到底。 这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和满足感让林婕仪疯狂地大喊一声,骤然攀上了那渴盼已久的顶端,花心一阵阵强烈地抽搐着,一股股滚烫的热y" />浇在小小青的身上,苏文青只觉得浑身舒畅得不行,马上就快速地抽动起来。 林婕仪高/潮的余韵未消,紧接着又是一波波的快感袭来,随着苏文青的律动,蜜y" />不断流淌出来,很快就把身下的窗台湿了一大片,甚至顺着墙壁流了下来,窗上悬挂着的白纱随风拂在身上,层层幔幔地把两人包裹起来,不住挺动着的身躯在白纱中若隐若现。 “娘子,快活吗?” “欲~仙~欲~死!”林婕仪在他耳边吐出几个字,惹得苏文青更加卖力地大动起来。嘴里面也没闲着,顺着白皙娇嫩的脖子一路吸吮下来,种下了一颗颗鲜嫩的小草莓。最后停留在一只高耸的顶端,擒住早已硬挺的蓓蕾轻咬慢啃,一会儿又咬着用力地向外扯,直到拉得柔软的丰盈都变形了才突然放开,柔软陡然弹回原状,沾满了晶亮的唾y" />在明亮的日光中颤抖,形成致命的诱/惑。 苏文青突然整个撤离出林婕仪的身体,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她忍不住不满地吟哦,只见苏文青把她抱下窗台,翻了个身,趴在窗台上,两瓣美丽的雪臀高高翘起,苏文青找准位置,用力撞了进去,尽g" />没入。 这个姿势让苏文青觉得自己更深地进入了林婕仪的体内,直抵花心,不但柔软紧致的内壁像是几万张小嘴般吮匝着自己,那花心深处更是有力地吸吮着自己的蘑菇头,让他几乎就要按捺不住。 苏文青忙俯下来亲吻林婕仪白玉般的背脊,尽力地分散心神,不要一直专注于那叫嚣着就要喷薄而出的一点。缓过这一刻之后,才又规律地冲撞着,或九浅一深,或左旋右磨,尽量地让林婕仪感受到最多的快感。 林婕仪一次又一次地尖叫着,已不知泄了多少次,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软软地趴着,任他摆布。突然隐约听到有细碎的人声,心里一紧张,身下就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苏文青快速地抽动几下,用尽全力狠狠向前一冲,一股极有力的热流喷s" />而出,直达花心最深处,激得林婕仪与他一起,再一次攀越极乐的顶峰。 两人身子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苏文青的身子继续向前抽搐顶弄了几次,这才消了余韵,伏在林婕仪的背上喘着粗" />气。 “弟弟乖,姐姐马上就带你找到娘亲了。”清越甜美的嗓音就出现在门外,苏文青动作极其迅速地一把扯下窗上的白纱就裹在两人身上,堪堪裹了几层,三岁的笑笑就带着自己刚满一半岁的弟弟推门走了进来。 两个小家伙一看见两人就欢快地跑了过来:“爹爹,娘亲,你们在玩捉迷藏吗?笑笑和弟弟也要玩。” 林婕仪尽量放柔了声音道:“我们不是在玩捉迷藏,我和你们爹爹在看风景呢,你们两个怎么没睡午觉?” 笑笑道:“n" />娘睡着了,弟弟要找娘亲,笑笑就带弟弟来了。” “笑笑乖,弟弟困了,笑笑带弟弟到那边榻上睡觉好吗?” 胖乎乎的小包子突然扁了扁嘴:“娘亲抱抱!” 林婕仪恨极了身后的苏文青,又怕n" />娘醒来不见了他们找到这里,便用手肘狠狠地往后撞了他一下,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宝宝乖,娘一会而就来。宝宝跟姐姐比一比,看谁先跑到那边的榻上躺好?” 两个小家伙争先恐后地跑过去,马上就乖乖地躺好了。 “好,现在闭上眼睛,谁先睁开就输了哦!”林婕仪缓缓地唱起了催眠曲,两个小家伙本来就困了,很快地就呼吸均匀地进入了梦乡。 林婕仪终于松了一口气,扭动了几下想要挣脱一直在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苏文青。 “嘘,别动,娘子,再让我抱一会。”林婕仪感觉到那尚未退出去的软虫又有了抬头的迹象,气不打一处来,更用力地推开了他,匆匆清理了一下穿上衣服:“苏文青,你下次要是再大白着拉了白芷收拾了碗筷出去,还体贴地帮忙掩上了门。 林婕仪看着苏文青,心中暗想难道自己真的成功扭转了剧情,他既然不再带着笑笑睡,以后要发生j情就没那么容易了吧。 “想什么呢?”苏文青从背后揽住林婕仪,把她整个人都包在自己的怀里,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姿势,把头放在林婕仪的耳边轻声说话。 “没想什么啊!” “可我想你了。” “这不了,笑笑长大也要有自己的屋子的。” “说的也是,你的意思是,想要重新买一处大的房子?” “其实我还有一个法子不用买大房子的。” “什么法子?” “我搬回正屋住吧,东厢那屋子就给n" />娘带笑笑住,白芷也可以搬过去。” “这……”林婕仪有点犹豫。 “我就睡在外间的榻上,我保证,只要你不答应,我一定不会碰你的。” “那好吧!”苏文青说得合情合理,林婕仪想不出理由也狠不下心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接编编通知,本文明得过去,现在自己明明与他两情相悦,却还在这里扭捏什么、矫情什么、纠结什么?! 那边厢苏文青也在辗转反侧,怀抱中好像还残留着那种温香软玉的感觉,鼻端充盈着她的轻盈芳香,脑中不住浮现当初在山谷中帮她擦身的旖旎风景,那时候他强作镇定,其实连手都在颤抖,全身的血y" />呼啸奔腾,第一次知道男x" />的欲.望竟是那样的来势汹汹。 苏文青以前确实是个冷情的人,除了每人家的年纪了,老往外面跑,伯父伯母心里也不会高兴啊!” “你就是嫌弃我了。苏大哥,当年我得了重病,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名声之说?而且,苏大哥,我是真的愿意在医馆帮忙的,每次帮助了有需要的人,我都觉得特别开心,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那种感觉就像你治好了一个病人是一样的。” “苏大哥,你明白这种心情的,是吗?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了,好不好?” 苏文青叹了口气,正想再劝解一番,恰好有病患上门,此事便暂且先压下了。 送走了病人,姚雪梅返身往内走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歪,差点儿就摔倒在地,苏文青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姚雪梅抬手扶额:“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点儿头晕。” 苏文青扶她到椅子上坐下,顺手给她把了把脉道:“从脉象看没什么不妥呀?” 姚雪梅道:“无大碍的,大约是因为昨晚睡得不好,有点而累,歇一会就好了。” “那你还是早点回家歇息吧!” “可是我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苏大哥,你可不可以先扶我到里面休息一下,待恢复了力气再回去啊?” 苏文青只得扶着姚雪梅进了内室,才一进门,姚雪梅就整个人都软软地倚在了苏文青的身上,一只手悄悄地一拉,衣襟就松了开来,露出了薄薄的抹a" />,一对雪白的饱满呼之欲出。 “苏大哥!”姚雪梅伸手圈住苏文青的脖子,饱满在他的a" />膛上不住磨蹭,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如兰,“留在这里陪陪雪梅,好不好?” 苏文青把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姚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掉头正要出门。 “不许走!”姚雪梅大声道:“苏文青,我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要我?” 苏文青站定:“我已经成亲了。” “那又怎么样?你又不喜欢她,是她硬要嫁给你的。苏大哥,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笑笑,我们会很幸福的。” 苏文青摇头:“你说错了,我喜欢她。” “怎么可能,一直都是她苦苦纠缠着你,她,她还害死了笑笑的娘亲!” “笑笑的娘亲是产后大出血而亡,与她无关。” “要不是她调换了安胎药的成分,又怎么会产后大出血?” 苏文青猛地回过头来:“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她调换了安胎药的成分?” “我,我……”姚雪梅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我”了半得一颤,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苏文青得了鼓励,马上打蛇随棍上,翻身上榻便吻了上去,一双手也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这几晚他虽然乖乖地睡在外间,但每次睡觉前总要亲亲 /> />过了一番干瘾才肯罢休,所以这一套动作也做得熟练了许多,林婕仪很明显地感觉到一g" />硬硬热热的东西重重地抵在自己身上,知道再继续下去很容易便会惹出火来,连忙推开了他:“别闹了,我头发还没干呢!” 苏文青赖着不肯走:“娘子,今天你要奖励我。” “哦?为什么啊?” “今天姚雪梅来找我了。” “嗯,她不是天天去找你么?” “可是她把我带到内室,还在我面前脱衣服了。” “啊?那然后呢?你就从了她了?” “当然没有,你把我苏文青当什么人了。” “我还能把你当什么人啊,不就是一色狼吗?”林婕仪边说还边恶意地用腿撞了撞他高高顶起的那处。 “我就算色,也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我赶走了她,然后,它就很想你了,所以才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还真是值得奖励啊!”林婕仪一只小手轻轻抚了上去,苏文青全身一震,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四肢百骸,激动地感叹了一声:“娘子!”突然一疼,竟然被她狠狠掐了一下。 “好啊,在外面惹出的火,竟然想让我来帮你消!” 4 肉文屋 / 4 4 5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5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5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5 ☆、设计 这破算了! 田久明还算忍得住,居然真的让人摆上酒菜来,林婕仪本想好好喝酒吃菜拖延时间,猛然想起这酒里面不知道会不会加了料,她可是尝过那种滋味的,如果要再来一次的话还不如干脆把她杀掉算了。 于是豁了出去,端起酒杯偎到田久明身边假装喂他喝酒,握着簪子的手悄悄藏在了袖子底下,趁着他仰头喝酒的当儿用力戳了出去,眼看锋利的簪子尖端就要刺进r" />里了,手腕突然被田久明牢牢握住,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小姐可真热情啊,送给我这么贵重的定情信物。”说着用另一只手从林婕仪手中取过簪子,轻轻从鼻端滑过,“还带着小姐的发香呢!” 林婕仪狠狠地瞪着他,突然一抬膝盖,撞向他的要害之处,却又被他轻巧地闪身避开,林婕仪气急,这一招在电视上看起来这么好使,怎么到了自己手上就完全不起作用了?真后悔没有好好学几招防狼之术。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胡乱与田久明挣扎对抗起来,可是一个弱女子的力气再怎么也是无法与男子抗争的,一步步被田久明逼到了床边,眼看就要被扑倒了,林婕仪小口一张,逮着他的肩膀就狠狠咬了下去,哪怕田久明如何推她打她都不松口,直到浓浓的血腥味溢满了口腔。 田久明急红了眼,也顾不上肩膀上的疼痛了,直接就把她压倒在床上,粗" />暴地就要撕开衣裳,突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一条白色的人影飞快地冲了进来,bsp;/>起一把椅子就往田久明身上砸去。 钝钝的一声闷响,椅子砸到田久明身上又弹了开去,田久明吃痛闷哼一声:“妈的,什么人这么大胆?”回过身去与来人扭打在一起,林婕仪艰难地撑起身子,这才看清楚来的人竟然是苏文青。 互相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林婕仪举起桌上的酒壶想要帮忙砸下去,可怎么也找不准机会,生怕一下不小心砸错了人可就糟糕了。束手无策地看着两人扭打半一声。咦,姑爷,你怎么出来了?狄公子说小姐这几天先不回来,我要跟他过去照顾小姐。” 苏文青皱眉道:“狄都司,请问内子现在何处?” “你还是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再来问她的事吧,我不想再见到丫头因为你的缘故而再次遇到任何危险!” “仪儿她现在没事吧?” “丫头她好得很,不过你最好管管你那位姚姑娘,不要再做出什么事来,如果她再敢对丫头做些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既然没事我也就放心了。白芷,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待这边事了我再去接她回来。” “姑爷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狄浩然不耐烦道:“赶紧走吧,这么多废话。” 狄浩然和白芷刚出门,姚雪梅就冲了进来,头发被扯散了好几缕,身上的衣裳也脏污了几块,一进来就“扑通”跪在了苏文青面前:“苏大哥救我,苏大哥一定要救救我啊!” 5 肉文屋 / 5 5 6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6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6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6 ☆、喜欢 苏文青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想来搂他手臂的手:“发生了什么事?进屋里说吧!” 姚雪梅抽抽噎噎地跟着进了屋:“苏大哥,我本不该再来烦你的,可是这次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我爹爹他,他要打死我!” “到底什么事情?你爹为何要打你?” “我,我……”姚雪梅涨红了脸,突然横下心来,挽起袖子露出手腕放在苏文青面前:“你把把脉就知道了!” 苏文青把手指搭到她的手腕上,过来一会,震惊地看着姚雪梅:“是……喜脉?”心中五味杂陈,当时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没有及时给她一碗避子汤呢? 姚雪梅神色娇羞中带着一点凄婉:“苏大哥,我爹爹知道了之后,只恨不得要打死我,我这回也无法再嫁别人了,苏大哥,我唯一能找的人就是你了。” 见苏文青不说话,姚雪梅趁热打铁:“雪梅也不是非要强求什么名分,只求苏大哥和大嫂能给我一个容身之处,让我的孩儿能有个爹爹。大嫂她是个好人,不会连一个孩子也容不下吧?” 苏文青苦闷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心中苦涩难当,完全没有将为人父的喜悦之情。 姚雪梅神色一变:“苏大哥,你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是吗?那就请苏大哥给我一碗落子汤,喝了以后我就到水月庵当姑子去,绝不拖累苏大哥。” 苏文青叹一口气,疲惫地闭上双眼,眉头皱得如同一个川字:“别说气话了,这事容我再考虑考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苏大哥,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罢了,就先在这住下吧!” “多谢苏大哥。” 第二,可就是没有你哥哥的踪迹啊!你爹爹已经花了大价钱请了九星阁的人去找了,至今都没有消息,我们林家今年是冲撞了哪路灾星啊,竟有这接二连三的祸事,娘这心里可真是难受啊!” 林婕仪的心里也很难受,虽然与这个哥哥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她非常喜欢这个温文尔雅又j" />明能干的哥哥,特别是他对妹妹的宠溺,更让从小就没感受过什么家庭温暖的她感到十分窝心,在内心里已经实实在在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看待。 “娘,你不要太担心了,哥哥一定会没事的。要不这段时间我就回家里住,好好陪陪娘和爹爹吧!” “不用了,只要你和文青能好好地过日子,娘的心里就高兴了。” 听得娘亲如此说,林婕仪只得把自己想要与苏文青和离的事咽回肚子里,说些笑话让林夫人宽心,一直陪到了傍晚,林夫人催她回去了才离开。 狄浩然这几,活灵活现。 “你这是在做什么!”林婕仪的声音怨愤中又带着一点哭腔。 “仪儿你看,像不像咱们住过的那房子?我做了好多吧,我……” “你是在介意笑笑的娘亲吗?” “我……”虽然事实如此,但吃一个死人的醋,林婕仪还是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苏文青拉她坐下来:“你想听听我小时候的事吗?” “嗯!”林婕仪呆呆地点了点头。 “我爹从前也是一个大夫,可是因为得罪了权贵,被污蔑用错药害死了人命,结果被罚没所有家产,并被勒令终身不得行医。正是穷困潦倒之际,幸得昔日故交柳家夫妇不畏强权,对我爹伸出援手,让他在柳家染坊之中做了一个账房先生,后来又帮他张罗着娶妻生子,这才有了我苏文青这个人的存在。” “柳涵之晚我一年出生,从小就爱粘着我,两家大人有时候开玩笑,也爱说一些结成儿女亲家之类的话。可以说我们两个人是像亲生兄妹般长大的。” “我七岁那一年夏她们好有缘,连名字都是一样的。忆涵二字,道尽了涵之心中对那个男人的不舍与思念。既然如此,我便对柳家伯父伯母说孩子是我的,我要跟涵之成亲,让她能名正言顺地生下那个孩子。” “你又跑来大闹,我当时铁了心要娶涵之,便严辞拒绝了你。你心中不甘,让你的爹爹稍动一下手脚,柳家的染坊便濒临倒闭,这是柳家伯父伯母一生的心血,也是柳家祖传的产业,柳伯父不能眼看着它毁在自己的手上。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了林家的条件,娶你为妻,唯一的要求是要等涵之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姚雪梅偷换了安胎药,导致涵之生产之时大出血,留下笑笑便去世了,我也如约娶了你过门。” “所以,你一开始那么讨厌我,是气我害得涵之这样吧?” “没错,那时候的你,骄横跋扈,自大任x" />,从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当时我想,我冷落着你,你大小姐过一段时间后肯定会受不了的,说不定自己就会离开了。后来,我慢慢发现你变了,行事、x" />子都完全不一样了,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再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你的一颦一笑都牵动我的心,只要在你身边就会觉得满心欢喜,看不见你的时候心里会抓挠得很难受。看见你跟狄浩然说说笑笑,跟他一起骑马的时候,我会难过,会吃醋。” “直到那:“你不是这么傻吧,这么轻易就原谅他啦?” “你还好意思说?”林婕仪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看着他,“快说,你给白芷灌什么迷魂汤了?竟然敢瞒着我姚雪梅的事!” “我也是为你好啊!你想啊,刚开始他为什么不敢否认孩子是他的?如果他真的没做过那事,早就跳出来说孩子不是他的了,何必等到现在?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你,转过身就去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的男人,值得你喜欢吗?” “那是姚雪梅陷害他的。” “那也要他给人家陷害的机会才行呀,他要是不偷偷地单独跟人家女孩子一起喝酒,会发生这样的事么?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这样,别说喝酒了,连看我也不会看她一眼。”狄浩然言之凿凿。 “对哦,你说得也有点道理。”林婕仪转过头去对苏文青道:“你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单独喝酒啊!” “对不起,这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也保证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好不好?”苏文青举着右手发誓。 狄浩然冷笑一声:“哼,说得好听,丫头,别听他的,你千万不要那么轻易地原谅他,得好好吊吊他的胃口。” 林婕仪惊讶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原谅他,只是不要太过轻易而已?” “哼,不然还能怎样,你这个丫头摆明了就是猪油蒙了心,不可救药了!”狄浩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林婕仪,“我就知道,我做再多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算了,只要这小子答应一直对你好,我就成全你们吧!” “如此就谢谢狄公子了。”苏文青向狄浩然抱拳道,“请放心,我一定会对仪儿好的,哪怕是赔上自己的x" />命,也不会再让她伤了一分一毫。” 狄浩然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还是算了吧,拼命这种事还是留给我吧,就你这身子骨,哪能济什么事?何况伤在你的身,还不是疼在丫头的心?” “你胡说什么呀,你受伤了我也一样会心疼的。”林婕仪瞪了狄浩然一眼道。 “我知道,是对自己的兄弟那样心疼嘛!放心吧,没有夫妻的缘分,这朋友的缘分也还总是在的,有事只管找我,我绝无二话。我走了,懒得看你们。”狄浩然摆摆手往外走。 “哎,以后多来玩呀,笑笑很喜欢你呢!”林婕仪不怕死地追在后面加了一句。 ☆、花烛 苏文青没有提出把林婕仪接回家去,反而就在这边住了下来,养了几的世界?看着苏文青期盼的眼神,她轻抚着他的脸颊,对他也是对自己说:“当然是真的,我们成亲了,永永远远都会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苏文青拉着林婕仪的手,轻轻地拉她起身,走到桌旁坐下,倒了两杯酒,递给林婕仪一杯:“娘子,我们来喝交杯酒。”林婕仪伸手接过,两人互相交叉着手臂,一仰脖,一杯美酒一口吞下,片刻之间,一团热气从a" />腹间涌将上来,脸上更添几分娇艳,看得苏文青心驰神往:“娘子,我们早点去安歇吧!” 林婕仪红着脸点了点头,虽然两人也有过十分亲密的举动,但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既期待又有点儿胆怯,只好把全部的主动权都交给了苏文青。 苏文青坐在床边,抱起林婕仪放在自己腿上坐着,伸手开始解她的衣带:“娘子,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林婕仪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下有一物硬硬地抵着自己,可他还是耐心无比地细致地解着这繁复的衣带,解了一会又忍不住再去品尝一番她双唇的甜美,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示意她也去解他的。 男人的衣裳就简单得多了,林婕仪三下五除二就松开了他的衣襟,敞露出了整个白皙如大理石般的a" />膛,看不出来他清清瘦瘦的一个人,身板还是足够宽阔结实的,带着青草气息的男人味扑面而来,林婕仪忍不住用自己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a" />口,眼看着他的肌肤在她的触 />下颤栗着紧绷起来,a" />前两粒茱萸也随之挺/立,不由自主地便凑了上去咬了一口。 苏文青忍不住“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也开始急切起来,林婕仪只觉得身下的热b" />子越发地坚/硬/灼/热,心中也悸动不已,突然觉得小腹中一股热流直冲而下,亵裤中便湿湿热热的一片。 不对呀,这种感觉,怎么这么像……来月事的时候的感觉?不会这么倒霉吧,明明还有两:“其实你下次不用这样,我不介意的。” “嗯?”苏文青没有听明白。 林婕仪期期艾艾地道:“就是,那个东西,你让它s" />出来,就算弄到我身上,我,我也不介意的。” “娘子!”苏文青感动地抱住她,“你真好!” 林婕仪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唉,洞房花烛夜。 6 肉文屋 / 6 6 7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7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7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7 ☆、梨妃 在自己心爱的人的怀抱里醒来,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也是林婕仪曾经的梦想之一。如果还能在床上悠闲地享用一份甜蜜浪漫的早餐,那就更完美了。 只可惜苏文青没有婚假,今苏文青今日到了莲贵妃处,把脉之时,莲贵妃屏退众人,用戴着长长甲套的尖利指甲蘸了茶水,在桌上划了一个梨字,然后再在上面重重地打了一个叉,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文青道:“苏太医,过两日太医院院使告老还乡,苏太医医术高明、年轻有为,又救治本g" />有功,这个位置对苏太医来说实在是实至名归啊!” 苏文青忙躬身道:“下官在太医院中资历尚浅,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莲贵妃冷笑一声:“苏文青,你揭露嘉兰与火曜石的关联,坏了某人的好事,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 “下官只求竭尽所能,做好分内之事。” “那本g" />倒要好好看看,你如何能做好你分内之事。”说着用坚硬的甲套敲了几下桌上半干的字迹,黄金甲套与檀木桌面的撞击铿然有声,一下下响进了苏文青的心里,“给你两这里曾经是前朝先帝一个宠冠后g" />的宠妃的住所,从这个g" />殿的规模和摆设,就可以看得出先帝对这位妃子的宠爱非同一般,怕就是莲贵妃也比不上的吧?后来这位妃子怀上了龙胎,先帝更是把她宠上了我是不祥之兆,应该马上淹死。还是我娘拼死求了我爹,把我送到大理我娘亲的娘家养活才保住了一条命。” “我娘亲在娘家也是一个极不受宠的庶女,我孤苦伶仃一个病弱的小女孩,哪有那么容易活得下去?如果不是从小到大有他与我作伴,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馒头也会分给我一半,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扑到我身上替我挨打,我怎么会活到今日,又怎么能有今。” “g" />里,g" />里传出消息说姑爷他,他用错药害死了梨妃娘娘,现在被下到了,到底喜欢不喜欢?” 安平终于红着脸点了点头:“喜欢。” “那要你一辈子只娶她一个人,不得纳妾,不管将来发生何事,始终不离不弃,你可愿意?” 安平神色一凛:“回小姐的话,小人只愿一生能与相爱之人相守,决不会辜负与她。” “白芷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有了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把她交给你了。安平,我问你,如果我要你放弃现在在京城里的一切,去帮我办一件事情,你可愿意?” 安平双手抱拳:“安平自小得林家大恩,便是以此身想报也不为过,自是任凭小姐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婕仪微微一笑道:“用不着赴汤蹈火,我只是要你帮我带着白芷和笑笑,远离京城,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安顿下来,作为他日我们安家的场所。” 安平也不多问一句为什么,只正色道:“是,小姐,安平一定不负小姐所托。” 林婕仪也不再废话,唤了白芷进来,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新生 先是听得要把自己许配给安平,白芷羞红了脸,暗自欢喜不已,但后来听得小姐竟要自己带着笑笑先行离开,白芷不愿意了:“小姐,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芷都一定要陪在小姐身边。” 林婕仪皱眉:“白芷,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现在交给你的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任务,笑笑是我们的命g" />子,你保得她安全无恙,便是对我们的最大帮助了,而且我们将来要住的地方全都需要你们帮忙打点,你不答应的话我怎么能安得下心来做剩下的事情?你也知道狄浩然是一定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的,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白芷想想也很有道理,可还是心有不甘:“可是,自从上次小姐失踪之后,白芷曾经发过誓,如果能找到小姐,白芷以后绝不会再离开小姐半步的。” “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我让你去做的事更重要,想必十二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吗?现在都三的滋味,那滋味沿着四肢百骸连同五脏六腑转了一圈,最后在喉咙深处留了个酸溜溜的尾儿,噎得他十分难受。 路大嫂的保温措施做得非常好,送上来的饭菜和药汁都还是滚烫的,林婕仪便先在桌上搁着,打算先去打点水回来给苏文青擦洗伤口,换了药之后再喂他吃粥喝药。 狄浩然等她出门,走到床边伸手一捏苏文青两颊,就让他张开口,另一只手端起粥碗,一股脑儿倒入他的口里,暗运内力给他逼入腹中,三下五除二灌完一碗粥,也不管烫不烫,又灌下去一碗药。 林婕仪打了水回来,狐疑地看着桌上的两个空碗,又看了看狄浩然。 狄浩然两手一摊,坦然说道:“我帮你喂他喝了。” “真的?没有偷偷倒掉?” “我吃饱了撑的啊,倒他的药?你以为我不想他醒过来啊,,万一他醒来了呢?” 狄浩然黯然道:“我只是觉得,让你一个女人去承担这一切,太累了。” 林婕仪笑笑道:“没关系呀,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呢!”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一朵乌云缓缓地飘过月亮,狄浩然下定了决心似地说:“丫头,我不能陪着你们了,我明:“大娘,这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什么苏大夫。” 路大嫂一怔,目光就看向了林婕仪,林婕仪摊开双手,给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苏文青看见芳儿,眼前一亮,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同龄”人,连忙跑过去拉着芳儿的手道:“小姐姐,这里是哪里啊?你有没有见过我娘亲?” 芳儿也吓着了,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跑到自个儿娘亲的身边:“娘,苏大哥哥他怎么了?” 林婕仪叹了口气,对两人道:“他醒来之后就只剩下自己五岁之前的记忆了。” 路大嫂还没反应过来,苏文青突然“哇!”地大哭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把我娘亲弄到哪里去了?”这么一个大男人,真是…… 林婕仪硬着头皮去哄他:“你别着急,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你乖,别哭了。” 苏文青这才停止了哭闹:“那我娘呢?” 林婕仪哪里去找个娘亲给他,只好胡乱编了一番:“我们遇见你的时候你就只有一个人,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好好吃饭,好好喝药,把伤养好了之后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娘亲,好不好?” 苏文青鼻子一抽一抽的,有点怀疑地看着林婕仪:“真的?” 林婕仪举起右手:“我保证。” “姐姐我饿了。” “那快吃饭吧!”林婕仪在桌上摆开了路大嫂送上来的饭菜,苏文青左手拿起一个馒头,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口,慢慢咽下,又用右手拿勺子舀了一口粥,轻轻吹凉送进嘴里,模样斯文有礼,果然是从小就教养良好。 路大嫂好半每个人的身子都只有跟自己成了亲的人可以看吗?我的身子被你看过了,那我只能跟你成亲了。那我现在看你也不叫做偷看,因为你本来就是我未来的娘子啊!” 听得林婕仪瞠目结舌,他到底是不是只有五岁的智商啊,这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能说出的话吗?她还很想告诉他,我不是你未来的娘子,我现在就是你的娘子,可看着他牵手啊,搂搂抱抱啊,甚至是亲嘴什么的,这些都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你绝对不可以跟别的女孩子做,如果做了的话,我会很难过,很伤心,然后就离开你再也不回来了。” 苏文青急道:”姐姐娘子你不要走,青儿一定会乖乖的,一定不会做姐姐不喜欢的事情。姐姐娘子说的话,青儿一直都记在心里的,跟芳儿一起玩的时候,每次去尿尿,我都会躲得远远的,从来不让她看见。” ”嗯,这就乖了,好了,睡觉吧!”林婕仪拍拍苏文青的脑袋。 苏文青倚在林婕仪怀里,调整了一下位置,舒舒服服地睡着了。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只大掌搁在她的a" />前,刚刚好就包覆住了一团柔软。林婕仪觉得一阵阵热力从他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衫不断地传递过来,汇集成一股热流,在全身各处不住流窜,只觉得烦躁难安。 好不容易才进入了梦乡,睡得正舒服,突然被人在身上蹭来蹭去弄醒了,迷迷糊糊之间推了他一把:”你干嘛啊?” 苏文青的声音怪怪的:”姐姐娘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啊?”林婕仪马上清醒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脸红红的,体温也有点高,难道是发烧了? 苏文青抓着林婕仪一只手按向自己下面的坚硬之处:”这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又硬又热,还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刚才我在你身上蹭了蹭,好像舒服了一点,可是又好像更难受了。姐姐娘子,这可怎么办才好?我会不会要死了?” 这可的确难办,林婕仪心道,这个人心智是变成孩子了,可生理反应却完全还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到底该怎么说才能既不荼毒他纯洁的心灵又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呢? 正沉吟间,一只手无意识地沿着那火热的轮廓上下滑动着,忽然听得苏文青满足地喟叹一声:”这样好舒服。” 林婕仪脑中刚冒出一个要不就顺势把洞房花烛那夜没办成的事给办了的想法,马上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不行不行,你以为这真的是r" />文啊,对着一个五岁的小孩,谁干得出这种事? 触电般地把自己手缩了回来,林婕仪告诉他:”放心,你没生病,这是一种正常现象,每个男人每过,她的梦想是在江南有一座房子,前面养**后面种菜,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生活。 虽然安平听起来这怎么都不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梦想,但看见白芷也是一脸神往的表情,他觉得去江南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于是找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江南小镇,小镇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枕溪”,婉约、安静,延绵的小雨把青石板小巷冲刷得干干净净的,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种烟雨迷蒙的静谧之中,白芷一看就爱上了这儿:”安管事,就在这儿吧,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就这样停了下来,找个了客栈安顿好之后,安平很快就发挥了他管事多年来长袖善舞的特长,以极合理的价格买下了一座临水的院子和随房子附赠的一大片茶园。对于这个茶园,安平的说法是,虽然小姐身上带着的钱不少,但中不能坐吃山空,总要有点能入息的产业才好。 白芷深以为然。 笑笑也极喜欢这个地方,不过是住了短短一个月,就被这江南水乡的灵气滋养得更加唇红齿白,水灵灵地一把就能掐出水来。 小镇上的居民温文好客,也很喜欢这两个带着孩子的干净斯文的年轻人,三个人很快就融入了江南小镇的生活。 这去买,相公说他看见附近的山脚下长着不少野生的,他去摘点回来就行了。今话了,你不要生气。” 林婕仪柔声道:“我不生气,我知道你心里难过。” “娘子,那我以后就只剩下你了吗?” “怎么会呢,我们还有一个家,有笑笑啊,还有白芷和安平啊,他们都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以后一定会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的。你不是还懂医术吗?我们还可以再开一个医馆,跟在京城里一样,还叫仁心堂,好不好?” “真的吗?” “当然啦,你是男人啊,是一家之主啊,要赚钱养活我们一家人的呢!” “嗯。”苏文青点点头,“不过,我想先去买点医书回来看一看,今,就是充满了读书人的矫情。 之所以会说到文会的事,是因为这一年的九月,正巧轮到谢泉林主办文会,而他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已在考虑如何才能出奇制胜,至今仍在头疼不已,似乎所有能想出来的法子都已经被人用过了,比如说游园宴饮啊、游船诗会啊,甚至还有状元故居一日游都有了,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既雅致又新奇的点子,终日在家唉声叹气。 谢芷然受自己大哥影响,在林婕仪家也忍不住叹气:”如果我像林姐姐一样会做许多特别的菜式就好了,最起码在哥哥举办文会的时候还可以帮他张罗一下宴席,可惜我会的都是那些普通日常的菜式,那些文人雅士们一定看不上的。” 林婕仪心中一动,这话倒是触动了她心中隐藏已久的一个念头。当年还是一个小护士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一些有特色的私房菜馆,常常梦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拥有一家,因此在心灵茶园休整的时候,她也是隐隐地怀着这样一个心思的,因此有意无意地就在茶园各处设了许多桌椅。 ”要不这样吧,你跟你哥哥说一下。”林婕仪提议道:”文会到我的茶园来办,我给你们办一场神农百草宴,怎么样啊?” ”真的吗?”谢芷然惊喜地道:”林姐姐你真的愿意让我们在心灵茶园办文会啊?可是这样会不会太累着林姐姐了啊,我们怎么好意思呢?” 林婕仪笑道:”你这鬼丫头怕是早就怀了这个心思了吧!参加文会的也就十几个人吧,放心,这点子事还难不倒我!不过我只负责提供场地和宴席,文会上的其他节目还是要你们自己准备的。” ”太好了!谢谢你林姐姐,你真是太好人了!” 很快就到了文会的日子,林婕仪j" />心拟定了宴席的菜色,作为文会的重头戏隆重推出,大家在优雅清凉的茶园中谈诗论赋本就十分尽兴,饥肠辘辘之际一道道清新爽口又不失新奇野趣的菜肴端上来,更是让人食指大动。 首先上桌的是红薯,这本是乡下人家的裹腹之物,本上不得大雅之堂,妙就妙在这红薯体态十分袖珍,只有成人拇指般大小,用手掰开,露出浅紫色的r" />来,一口吃下,竟然甜入人心,像是用糖煮过一般,从一开始就熨帖了辘辘饥肠。 再上来一道开胃菜是咸酸菜拼盘,是林婕仪用泡制韩国泡菜的法子改良的中式泡菜,其中一样腌木瓜,赢得众人交口称赞。 主菜有茶青丝拌手撕**、香茅手抓骨、紫苏炒大肠、月季荷香猪蹄、益母草焖鸭,还有金不换蒸南瓜,茶青煎蛋饺,枸杞菜猪肝汤等,另有一道八角泥烩**,是用大量的香菜和八角塞在自家茶园中散养的**肚子里再按叫花**的做法p" />制而成的,香气奇特诱人。 最后还上了一个百草盆菜,里面都是林婕仪费尽了心思在山上移植来的野菜,幸好有苏文青这个移动的百草纲目在身边,再加上他们一段在山中生活的经历,才挑选出来的这些既好吃又有特色的野菜,林婕仪分别给它们起名为紫背起话来也彬彬有礼头头是道,谁也看不出来他的心智其实只是一个小孩。如果不是在家中他常常如一个小孩般的行事作态,林婕仪真要怀疑他其实是装的。 由于苏文青刚来那完卷起袖子就动手开砸。 所有崭新的桌椅柜台都被砸了个稀烂,药柜里全部的抽屉都被扯了出来扔在一处,药材混在一起铺了满地,连苏文青也因为躲闪不及,被人一推撞在药柜边上,昏迷倒地。 等到林婕仪他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仁心堂里一片狼藉,那几个闹事者早已不见踪影,苏文青也才刚刚醒来,揉着后脑勺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家心知肚明是宝芝堂的张大夫不甘心苏文青抢了他多年来在枕溪的独家生意而请人来闹的事,只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去告官,再加上他们的身份,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不甘不愿的,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林婕仪站在一旁很担忧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苏文青,自把他从仁心堂接回来,他就一直是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该不会这一摔,彻底摔傻了吧? “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话说完林婕仪才想起来枕溪除了苏文青外唯一的一个大夫就是张大夫了,叹了口气道:“罢了,我给你看看吧,哪里伤着了?”扒开他的头发细看有没有红肿伤痕。 “头上看起来没什么事啊!身上呢,有没有哪里疼?”说完就想帮他解开衣服来看。 苏文青突然一把抱住林婕仪,把头埋在她的a" />口,闷闷地唤了声:“娘子!” “没事了,没事了!”林婕仪拍着他的头说,“不怕了啊,那些人不会再来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的。” “娘子,我想洗澡。” “啊?”不带这么快转换情景的吧,“好,我去让人打水进来。” “我要你陪我洗。” “好吧,我帮你洗。”虽然以往一直都是苏文青自己洗澡的,但看在今,她实实在在是新手一枚啊! “娘子不告诉我没关系,青儿自己来。”苏文青一边说一边在她身上 />索起来,“书上说,女子的身上有一个洞,是这里吗?”找到那一处娇嫩的花蕊,极轻极轻地打着圈儿,随后轻轻推开两瓣花瓣,在那个核儿上不轻不重地推捏起来,惹得林婕仪一阵娇呼:“不要……,不要这样……”软软的语调哪里像是拒绝,明明就是欲拒还迎好不好。 “好像不是这里。”苏文青轻轻摇摇头道,手指缓缓往后移动,故意忽略了中间那处已经略显滑腻的妙处,直接来到后/庭,借着带过来的那股滑腻,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作势欲戳进去,“难道是这里?” 吓得林婕仪忙道:“不是,不是那里。” “那是在哪里呢?青儿找不到,娘子自己告诉我好不好?” 林婕仪羞得把脸整个埋在苏文青的肩膀上,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嘛!林婕仪这时候已经不再去想什么猥亵幼童的事了,反正他身体上就是个成年人嘛,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两个人这样彻底的肌肤相亲,也让她感觉到一种很特别的颤栗和舒适,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渴望更多。 苏文青抓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怒张着的小小青上:“娘子,你带它进去,好不好?” 林婕仪握住一只手几乎无法握住的巨大,心中“砰砰”直跳,,“手指不够长,里面的上不到,让它进去给你涂药,好吗?” 林婕仪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知道是帮自己上药,便点了点头,直到一个巨物带着清凉的药膏挤进深处,才惊觉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乖,不来,就这样放着,睡觉吧!”苏文青紧紧搂住林婕仪,真的就不动了。 ☆、接生 第二得意味深长,总算让她过了一番卖弄的瘾。 一顿饭才吃了不到一半,”嘭嘭嘭”响亮的砸门声隔着几重院子都能听到,门房匆匆跑进来通报:”苏大夫,有人难产了,火急火燎地要找苏大夫您呢!” 苏文青忙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一边拿块布巾擦手一边道:”人在哪儿呢?” 门房道:”听说是在宝芝堂呢!” 正大跨步往门外迈的苏文青突然就僵住了:”既然如此,为何还来请我?” ”这个……”门房为难地不知如何作答。 门外又传来白芷的喊声:”这位夫人,您有话好好说,可不能硬闯啊!”说话间一位年约四旬上下的中年妇人已闯进门来,看她的衣着也是体面的人家,只是头发散乱,一脸焦急之态,一见到苏文青马上就”扑通”跪了下来:”苏大夫,大家都说您是神医,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白芷这才气喘吁吁地跟了进来,见此情景,只能无助地看着林婕仪:”小姐,这……” 林婕仪把笑笑交给白芷让她带下去,有点不悦地道:”既然你们已经找了张大夫,张大夫自然会救你女儿的,就没有必要再来找我们了吧!” 这妇人哭道:”那李家只想着抱孙子,置我儿的死活于不顾,我儿腹痛一日一夜生不出来才送去医馆,张大夫说大人孩子只能保其一,他们李家坚持要保孩子呀!” ”我们王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在掌心里捧着长大的,让我们怎么忍心看着她活生生的说没了就没了啊!咱不生这个孩子了,哪怕被他们李家休出家门,我们老两口养女儿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啊!” 苏文青叹了口气:”那好吧,我跟你去看看。”心知这么一来张大夫恐怕更容不下他了,只是人命关这里有一名妇人难产,苏某受人所托,过来看看。” ”哼,胡闹,这是老夫的病人,哪里轮得到无知小子胡乱" />产妇的肚子就知道了,胎儿是横位,折腾了这么久都不能入盆,看来想顺产是不大可能的了,林婕仪暗暗叹息,如果是在现代就简单了,不过就是个剖腹产手术的事么! 如果能早点发现,还能让她做做运动,说不定能改变胎儿的体位,可是这个时候产妇早已疼得只剩下了半口气,想叫她改变一下姿势都不可能了,幸好羊水刚破不久,产妇胎儿都还算安全。一直半昏迷着的王家小姐突然抓住林婕仪的手不放,眼中露出乞求的目光,林婕仪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救你的。” 王小姐摇摇头,更热切地看着林婕仪,林婕仪突然就明白过来:”我们也会尽量保住你的孩子的。” 王小姐抓着她的手更用力了,林婕仪叹口气道:”好吧,我们一定全力保住你的孩子,即使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会以孩子为先。”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王夫人一心要保住自己的女儿,可王小姐却认为自己的孩子比自己重要多了。 林婕仪迅速把王小姐垫着的枕头抽出来垫到她的臀下,以免羊水流出过快:”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苏文青抬头看她:”莫非你也想到此法?” 两个人对视片刻,心有灵犀地一同开口说道:”剖腹取子!” ”什么?”王夫人吓得差点没晕过去,”那我的心儿还能有命在么?” 林婕仪也担心地问:”你可有把握?” 苏文青沉声道:”苏某知道这个想法一提出来必然是有些惊世骇俗,但古医书上确实有成功剖腹取子且母子平安的先例,现在产妇的胎位不正,g" />本不可能顺利生产,再拖下去只怕两人都会有危险。” ”真的可以母子平安?”王夫人还是不大敢相信。 ”我同意!”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公子突然出声,”我相信苏大夫,如果真的救不了心儿,我愿把这条命赔给你们王家!”一句话出来掷地有声,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林婕仪一叠声地吩咐安平赶紧先回去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被褥都要用刚刚洗净晒干的,煲上一锅醋熏着,四周点上大大的牛油蜡烛,有多亮弄多亮,再把苏文青平时用工具都准备好。安平连忙应了匆匆回去,苏文青和林婕仪护着王小姐也急急地往家里赶。 回家之后安平已经按照林婕仪的吩咐准备好了房间,明晃晃的蜡烛点着,十分明亮,苏文青给王小姐服下止疼的麻药,用金针扎在腹部四周的x" />位上,以免一会剖腹的时候出血太多。林婕仪从苏文青的医箱中找出用得上的工具,一样一样仔细地用自制的酒j" />擦拭消毒。 最后苏文青对着林婕仪点了点头:”开始吧!”在他的语气中林婕仪听到了沉着的自信,一下子心也定了许多。 7 肉文屋 / 7 7 8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8 ☆、荷塘 “哇哇哇……”随着一阵响亮的哭声,白芷抱出来一个用襁褓裹着的小婴儿,朗声道:“恭喜诸位,生了一个小公子。” 李家一堆人“呼啦”涌了上来,“太好了,李家有后了。”“祖宗保佑啊!” 只有那李家公子用力推开众人挤了进来,只看了白芷手中的婴儿一眼,便着急地问道:“心儿呢?心儿怎样?” 白芷看了他一眼:“算你这小子有良心。我家姑爷和小姐正在给她缝合伤口呢,没事,你们放心吧,好好抱着你儿子。”说完把婴儿塞进他的手中。 一直提着一颗心的王夫人听了这句话终于放下心来,这一放松,就再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了身后自家相公的怀里。 室内苏文青和林婕仪二人犹自在紧张地忙碌着,苏文青拿着针线认真地给王小姐缝着伤口,林婕仪在一旁熟练地打下手,递个工具、擦擦汗什么的,不时两人目光相接,便会心地相视一笑。 终于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刚走出门,王夫人就扑了过来跪倒在苏文青身前:“多谢苏大夫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苏大夫真是活菩萨下凡啊!” 苏文青忙伸手扶她起来:“王夫人不必如此多礼,这本是苏某作为一个大夫的分内之事。” 林婕仪也道:“王夫人快进去看看您女儿吧,这几天她不宜移动,最好先留在这儿住上几日。她现在麻药未过,还会再睡一阵子才能醒来,醒来之后伤口可能会疼得厉害,王夫人好好照顾一下吧!” 王夫人连连点头:“是是,多谢苏大夫和夫人。” “我也可以进去吗?”李公子在一旁切切地问。 林婕仪点点头:“一次不要进去太多人,注意不要吵到病人休息,别碰到伤口。” 这边一派喜气洋洋,纷纷传颂苏文青果然是医术非凡,李家更是当场取出一千两银票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林婕仪毫不客气地收了。 苏文青施展华佗神技救了张大夫断言必死无疑的产妇的消息传来,张大夫气得满脸通红,猛地拍案而起,突然一口气没提上来,整个人就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了。 张夫人吓得手足无措,最后只得派人去请苏文青,这个时候那两人正在房内歇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ap;ap;quot;真没想到娘子的胆量不小,亲眼看着一个大活人开膛破腹竟然还能面不改色。ap;ap;quot; ap;ap;quot;呵呵,过奖了,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最起码这几天都不会再想吃猪肚了。哎,你胆子也不小嘛,第一次给人剖肚子,手也不带抖一下的。ap;ap;quot; ap;ap;quot;心静手稳是当大夫的基本要求,从小练出来的。ap;ap;quot; ap;ap;quot;怎么练啊?是不是在一锅沸水里面徒手夹肥皂块?ap;ap;quot; ap;ap;quot;肥皂块又是何物?ap;ap;quot; …… 听到张大夫昏迷的消息,两人相视片刻,林婕仪道:“我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想去就去吧!” “那我去去就来。”苏文青跟着前来请他的人去了宝芝堂,原来张大夫是急怒攻心导致中风,虽然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但还是不免留下一些诸如双手颤抖之类的后遗症。 想到自己终究是苏文青所救,再加上人家的医术确实比自己高明,也就渐渐消了争强好胜之心,医馆虽然还在开着,但也只是看些风寒之类的小症,方便一下街坊邻居罢了,遇上大病,人们第一个想起的,还是苏文青的仁心堂。 这么一来,仁心堂就算是在枕溪稳稳地站住了脚跟了。林婕仪打趣道:“还是你开医馆好赚钱啊,随随便便接生个孩子,就比我的菜馆一个月挣的银子还多。” 舒心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就要到中秋了,俗话说“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每年的中秋前后都是食蟹的好时节。林婕仪的茶园中,早早让人买了大批的菊花回来养着,现在开得正好,她准备中秋节那天晚上阖府上下一起开一个菊花宴,宴席上当然少不了要应景地吃螃蟹咯。上好的螃蟹当然是蒸着吃最好,记得《红楼梦》中就曾提到过的笼蒸螃蟹,既然江南水乡随处可以摘到新鲜的荷叶,这次她倒要试试用新鲜荷叶蒸出来的螃蟹的妙处了。 “相公——”林婕仪这天早早就起了床,特地换了身浅粉色的裙子,打扮得特别娇美可爱,拖长了声调去喊苏文青。 听得苏文青眼角一抽,一般情况下她会干脆利落地喊他苏文青,温柔的到时候会喊一声文青,这样的叫法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事?” “你今天不要去医馆了吧!” “怎么了?” “我想要你陪我去摘荷叶。” “你昨天不是才和白芷去摘了很多回来?” “昨天摘的不够好,今天去摘点好的,你到底要不要去嘛!”林婕仪嘴里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就因为昨天去了今天才想去,皆因她为了采荷叶发现了一个极好的地方,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极大的荷田,接天莲叶无穷碧,而且莲叶又高又大,小船钻到里面,就深深地被埋住了,只余一片y凉静谧。当时她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真是一个打野战的好地方啊! 原谅这个r文看多了的孩子吧,她和苏文青都是初经人事,这段日子正是好得如胶似漆、甜得如糖似蜜,这种闺房之乐几乎是没有一天间断过的,但总是在房内,免不了会有稍嫌单调,所以昨天一发现这个隐秘的好所在,忍不住就有点想入非非起来。 “好吧,娘子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就快走吧!”林婕仪拉起苏文青,兴奋地直奔后门。 见林婕仪一直指挥着他把小船往荷花丛的深处划,苏文青有点疑惑地问:“娘子你确定一定要到这荷塘的深处才能找到合意的荷叶吗?这里水道纵横交错,走得远了怕是不好寻路出来。” “很快就到了,就在那边,记得昨天我们就在那儿看见一处的荷叶长得特别漂亮。” 虽然苏文青不明白为何用来蒸螃蟹的荷叶一定要用长得特别漂亮的,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把小船划到了荷塘深处。 “这地方不错吧!” “清凉幽静,还有满鼻的荷叶清香,确实不错,娘子要是喜欢这里,往后倒是可以带几本书来,泡上一壶清茶,静静地呆上半日。” 书呆子,林婕仪心中暗骂,又不好直说自己的目的:“相公,我有点累了。” 苏文青拍拍自己的大腿:“那就躺下歇会儿吧!”顺手折下一片不大的荷叶挥了挥,“我帮你驱赶蚊虫。” 林婕仪有点生气地转过身去不理他,这个人平时恨不得一关上房门就扑倒她的,这个时候怎么就这么柳下惠了? 苏文青心中暗笑,他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是想逗一逗她罢了,见她生气,便主动地凑了过去揽住她的腰:“娘子。” 林婕仪挣了一下:“干嘛?” 苏文青索x给足了她面子:“这地方幽深静谧,不会有外人来的。” “那又怎么样?” “即便我们在此做点什么,也不会被人看见。” “光天化日之下,谁要跟你做什么啊!” “娘子你就当是可怜可怜为夫吧,你看,它都要忍不住了。”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下。 林婕仪早就消了气,此刻被他言语一挑,哪里还忍得住,两人干柴烈火,当下就搂作了一团。 苏文青先解下自己的外衫铺在船底,才让林婕仪躺了下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亲密接触,林婕仪的身子早已是敏感非常,不过才亲了几下,全身就已微微泛着粉红,在这绿幽幽的荷塘中,更显得鲜嫩可口。 苏文青强忍着马上占有她的冲动,耐心地从头到脚细细地吻过一遍,最后整个手掌覆盖在情动之处用力揉按着,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娘子想要为夫用哪里来伺候你?舌头、手指,还是这里?”说着还用自己的坚/硬蹭一蹭她的大腿外侧。 “嗯,都要。” 苏文青低低一笑:“这个小嘴巴还真贪心啊!为夫今天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说完猛地戳了一g手指进去。 林婕仪被他按得正舒服,突然被他这么一下,惊得“啊!”了一声,双腿紧紧一夹,苏文青只觉得手指被她吸得紧紧的,像是要被夹断了一般:“乖,放松一点,我动不了了。” 俯下来含住她的唇,温柔地安抚着她,直到林婕仪放松下来,才轻轻抽动手指,一下比一下带出更多的湿滑y体,借着这阵润滑,手指缓缓地旋转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处比周围略微chu糙的一点,便停了下来,对着那一处碾磨按压。 “不行,别按那里,太刺激了。”林婕仪连脚趾都紧紧地蜷了起来,花y涌得一阵比一阵急。 苏文青似乎没有听到,再加进一g手指快速地进出,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在了那特别的一点上,外面的拇指也紧紧按住外面的花蕊打圈,逼得林婕仪不得不大声叫了起来,最后全身重重地一抽,大股花y涌出,湿了苏文青整整一个手掌。 不待她缓过气来,苏文青迅速抽出手指,挤进了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巨大,藉着刚才的余韵,带领她攀登另一个更高的山峰…… 小船颇有规律地晃动着,激起船下的湖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船身,呼应着船上的啧啧水声,辽远悠长…… ☆、菊宴 “娘亲!爹爹!你们今天去了哪里了?”终于你侬我侬地划着船尽兴而归,刚一进门,等着他们的就是笑笑小朋友气鼓鼓的愤怒小脸,小家伙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们,满脸被抛弃的委屈:“你们不要笑笑了吗?” 林婕仪笑着抱起笑笑:“怎么会不要你呢,爹爹和娘亲这不是去摘了荷叶明天蒸螃蟹给笑笑吃吗?” “笑笑不要吃螃蟹,笑笑要吃月饼。” “好啊,你白芷姨姨不是买了很多月饼回来吗?娘亲带你去吃。” “我不要吃白芷姨姨买的月饼,好硬咬不动,我要娘亲做月饼给我吃。” 原来白芷买来的都是五仁馅的月饼,枕溪当地最有名的酒楼莲香楼出品,味道极好,但对于一个还不到两岁的小孩来说,确实是太硬了。 “那笑笑想吃什么样的月饼呢?” “笑笑要吃苹果味的月饼。”自从有一次林婕仪随口说了一句“笑笑的脸蛋圆圆的,像个大红苹果一样,真可爱”之后,小姑娘就爱上了苹果。 “那好吧!娘亲明儿就做苹果月饼给笑笑吃。”幸好前世林婕仪曾在美食节目中看过水果冰皮月饼的做法,不然的话笑笑的这个要求还真的会难倒她呢! 这是定居枕溪之后第一次过中秋节,大家都兴奋得很,早早就做好了过节的准备,两处园子里里外外都装饰一新,还挂上了崭新的灯笼。 林婕仪起来的时候,两大筐肥壮的螃蟹已经送到厨房了,正“咕叽咕叽”地吐着白沫,一只叠着一只争先恐后地想往框外爬,爬到一半又被别的螃蟹拉了下去。 吃过早饭林婕仪就开始安排当日的菜单,笼蒸螃蟹是主菜,铺在蒸笼底的荷叶早就准备好了,鸭鱼r各种菜色如何整治都一一吩咐下去,厨房的人便各就各位地忙碌起来,林婕仪还特别叮嘱了要熬上一大锅艾叶菊花汤,作为吃完螃蟹洗手除腥之用。 正忙着,突然衣角被人扯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撅着嘴一脸委屈的笑笑小姑娘:“宝贝怎么不高兴了?” “娘亲说了要给笑笑做月饼的。” “对啊,娘亲记着呢,这不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起来呢!”林婕仪笑道,带着笑笑走到厨房特意隔开的一张干净的桌子旁。 “你看,这就是做月饼的模子,把做好的面团往里面一压,出来的就是一朵朵漂亮的小花了,今天咱们笑笑自己亲手做月饼,好不好啊?”林婕仪拿出几个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木制模具给笑笑看,笑笑开心地拍手:“好啊好啊!” “咱们先来揉面团。”林婕仪把两份糯米粉、两份粘米粉加一份面粉倒进盆里,加入放凉的沸水,搅拌起来,“来吧,咱们一起揉。” 笑笑好奇地看着眼前一盆白白的东西,有点害怕地伸出食指点了一下,软软的,感觉有点奇怪。 林婕仪双手都伸进面盆里:“看,就像我这样揉。” 笑笑“咯咯”一笑,学着她的样子也把双手都c/入面团里,搅动起来,突然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一边哈哈地笑着,一边用力拍打,还没来得及拌匀的面粉飞了起来,糊了两人一身。 “你这个小坏蛋!”林婕仪也笑了起来,捏捏她的小鼻子,留下两个白白的指印。 好容易揉成一个光滑的面团,放上蒸笼里盖上布隔水蒸。馅料林婕仪也预备着要做几种的,绿豆、紫薯和南瓜,绿豆是去了壳隔夜用水泡好了的,全部加糖蒸熟了捣成茸状,分别加入切得碎碎的各色水果,当然少不了笑笑最喜欢的苹果,就成了各种不同滋味的水果馅料了。 蒸好的面团放凉后分成三份,其中两份分别加上绿茶粉和浓浓的紫苋菜汁,就变成了漂亮的绿色和粉色面团,笑笑直嚷嚷:“娘亲,笑笑要做粉色的月饼。” “好,咱们这就开始做啦!”林婕仪取下一小块面团,揉圆压扁了,中间放上一块馅料,包了起来,然后放进模具了用力压,再放到桌面上轻轻一敲,一个活龙活现的花朵型的粉色月饼就出现了。 “笑笑也来,笑笑也来!” “好,笑笑拿着这个,放进这里,小手用力压,对了,就是这样。” 绿色的做成树叶的形状,白色的是传统的月饼形状,不一会儿,桌上就出现了几大盘漂亮的月饼。 “哇,好漂亮的点心,小姐,这是你们做的吗?”白芷一进来就惊呼。 笑笑得意地点头:“对呀,这是笑笑和娘亲做的月饼。” “还有这样的月饼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我可以吃一块吗?” “吃吧吃吧!”笑笑大方地挥挥小手,她早在做的过程中就已经吃饱了。 白芷挑了一个绿色的,小心拈到嘴边咬了一口:“嗯,清甜爽口,还有淡淡的茶香,真好吃。咦,这是什么馅啊?酸酸甜甜的。” 林婕仪看了一眼道:“你吃的这个是紫薯苹果馅的,这种月饼甜甜软软的又不油腻,最适合小孩子吃了。” “小姐你这么喜欢小孩子,怎么还不快点儿自己生一个啊?”月饼做得不大,几口就吃完了,白芷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头。 听她这么一说,林婕仪才想起来,这个月的月事好像已经推迟了四五天了,该不会是真的中招了吧?虽然她并不排斥生小孩,可是也没想过要那么早,毕竟现在这个身子才十六岁,她还想让自己发育再成熟一点再来生小孩比较安全呢! 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她只想了一下晚上要让苏文青把把脉确认一下,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万众期待的菊花宴终于开席,宴席一共开了三桌,主桌一席,青园和茶园的仆役园丁等各开一席,大家都知道苏大夫和夫人为人随和,待人仁厚,因此也丝毫没有拘谨之态,热热闹闹地满聚一堂。 首先流水价般端上来的是应景的菊花入宴菜肴,林婕仪提前半个月就已经开始找人研究出来的菜单,八冷盘八热菜。 冷盘有:碧菊桶子、菊瓣牛鞭冻、菊叶糟肘花、菊香如意卷、金菊拌香干、爽口菊芹、美菊醉枣、菊形口蘑。八热菜是:金菊g燕、白菊傲霜翅、菊花虾仁、菊叶鳗花、菊红酥卷、蜜汁绿菊、百合双菊和彩菊玉米粒。最后再加一个用暖锅盛着的菊花汤。 下人们平时哪里吃过这么些好东西,一个个都吃得满嘴流油,兴高采烈。 宴开一半,一笼笼热气腾腾的肥蟹端上来的时候,气氛更是热烈到了顶点。主桌上苏文青亲手拿了一只鲜红的螃蟹放到林婕仪身前的碟子里:“娘子辛苦了,趁热吃吧!” 林婕仪只觉得一股腥气直冲鼻端,胃里一阵沸腾翻涌,有什么东西就要从喉咙里冲出来,忙强忍着捂住嘴巴跑了出去,跑到屋外的树下“哇”地吐了出来,直到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才略微觉着舒服一点。 苏文青和白芷也跟了出来,苏文青心疼地扶起林婕仪,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白芷赶紧回屋去倒水出来给她漱口:“姑爷,小姐这是怎么了啊?” 苏文青扶着林婕仪到旁边的屋子里坐下,细细给她把起脉来,过了一会,林婕仪抬头看他,只见他凝身细思,便不敢打扰,又过了一会,还是毫无动静,平时看他给别人把脉都很快的,这回怎么这么久,难道情况很严重? 苏文青突然双手握着林婕仪的肩膀,深情地看着她:“娘子!”双目中似乎有水光闪动。 “我到底怎么了?没关系,你说出来,我承受得住。” “娘子!”苏文青呼吸急促,双颊涨红,硬是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到底什么事,你好歹说句话呀!” “哈哈,我要做爹爹啦!”苏文青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横抱起林婕仪,就在屋内兴奋地转了两圈,“娘子,你的腹中有了咱们的孩儿了。” “真的啊?”林婕仪在苏文青的感染下也兴奋了起来。 “太好了!”苏文青把林婕仪放了下来,久久地搂在怀里,“娘子,我们就要有孩子了,我们这个家终于完整了,我好欢喜,我真的好欢喜。” 林婕仪轻轻抚着他的背:“嗯,我也很欢喜。” “姑爷、小姐,你们怎么还不……”白芷刚跨进来一只脚,见此情景忙又退了出去,“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苏文青笑着松开林婕仪:“白芷,进来吧,你家小姐有了身孕,你好生照看着,我出去再和大伙儿喝几杯。”说完迫不及待地出去宣布这个天大的喜讯去了,大伙儿一听,登时像炸开了锅,纷纷上来祝贺敬酒,苏文青来着不拒,一连喝了好多,幸亏林婕仪给他准备的是极淡的果酒,才不至于当众醉倒。 “太好了小姐,恭喜小姐!”白芷也高兴得什么似的,只会站在一边团团乱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突然想起来小姐刚才吐了那么多,肚子也该饿了:“小姐,您饿了吗?要不要再出去吃点什么?” 一提起个吃字林婕仪又是一阵反胃,忙摆摆手表示不要。 白芷可发愁了:“什么也不吃怎么行呢?您不怕饿着了自己,也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宝宝啊!” 林婕仪笑道:“哪有那么快呀,现在还没一粒黄豆那么大呢,怎么饿得着?”不过最后还是在白芷的力劝下勉强吃了几口菊花汤泡饭。 宴席结束下人们把苏文青扶进房里的时候,他已经醉得站都站不起来了,林婕仪拧了帕子给他擦脸,闻得他一身酒气,不由得抱怨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喝,喝那么多干嘛?” 苏文青一把将她搂在身上:“对不起,娘子,今天我高兴,我就要做爹爹了!” ☆、安慰 由于前一天晚上玩得太晚,林婕仪特别吩咐了大家都不必一大早就起来听差,中秋之后的这个早晨,整个苏府都显得特别地安静悠闲。 因此笑笑n娘的呼喊就显得特别地刺耳:“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白芷呵斥道:“你怎么说话的,夫人好好儿的,到底什么事?” 林婕仪也起了身,正斜靠在榻上看书,不想她们吵到还没睡醒的苏文青,便走出来问:“出什么事了?” “笑笑小姐不见了。”n娘低着头有点害怕地说。 “怎么不见的?让人去找了没有?”林婕仪皱起眉头。 “回夫人,早上小姐不愿吃饭,奴婢就说了她两句,没想到小姐就哭着跑出去了,奴婢已经让人去找了,守门的钟喜说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人出入过园子,终归还是会在这园子里的。”n娘小心地回答。 “怎么连个孩子也看不好,赶紧都去找啊,这么小一个孩子,万一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怎么办。”林婕仪顾不上发脾气,抬脚就往笑笑平时特别喜欢的后园走去。 找到笑笑的时候,她正一个人躲在假山的角落里呜呜地哭。林婕仪连忙几步跑过去抱起她搂在怀里:ap;ap;quot;我的宝贝怎么了?谁欺负你了?ap;ap;quot; 笑笑缩在林婕仪的怀里,深深地埋着头不说话,一下一下地啜泣着,小模样可怜极了。 ap;ap;quot;宝贝乖,有娘亲在呢!有什么不高兴的告诉娘亲好吗?ap;ap;quot;林婕仪一边给她拭泪,一边亲着小脸蛋说。 ap;ap;quot;哇……ap;ap;quot;小家伙终于大哭出来,ap;ap;quot;娘亲我不要弟弟,我不要弟弟嘛……ap;ap;quot; ap;ap;quot;好好好,不要弟弟。ap;ap;quot;林婕仪轻轻拍着笑笑的后背,让她尽情地大哭了一场,直到哭得累了,才软软地搂住林婕仪的脖子,ap;ap;quot;娘亲,笑笑饿了。ap;ap;quot; 林婕仪这才带着笑笑回房,洗了脸换了衣服,喂她吃完了一碗粥,才温言问道:ap;ap;quot;笑笑为什么不想要弟弟啊?ap;ap;quot; ap;ap;quot;n娘说笑笑不乖,娘亲有了弟弟就不喜欢笑笑了,以后都不要笑笑了。ap;ap;quot;说完眼圈又红了起来。 看得林婕仪心都疼了:ap;ap;quot;娘亲怎么会不喜欢笑笑呢?笑笑永远都是娘亲的宝贝。ap;ap;quot; ap;ap;quot;有了弟弟也不会不喜欢吗?ap;ap;quot; ap;ap;quot;当然啦,就算有了弟弟,笑笑和弟弟都一样是娘亲的宝贝,笑笑要跟娘亲一起关心护弟弟,弟弟长大了也会保护笑笑姐姐的。ap;ap;quot; ap;ap;quot;真的吗?ap;ap;quot;笑笑还是有点担心。 ap;ap;quot;我保证。笑笑你看啊,娘亲现在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小宝宝还很小很小呢,只有一粒小米粒一样大,还不知道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不过不管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都要叫笑笑姐姐哦,以后笑笑就不是咱们家最小的了,是大姐姐咯!ap;ap;quot; ap;ap;quot;咯咯!ap;ap;quot;笑笑被逗得笑了起来,ap;ap;quot;像小米粒一样大的小宝宝!ap;ap;quot;一边说还要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比出一个极小的手势。 ap;ap;quot;对呀,小宝宝一天一天在娘亲的肚子里长大,长到这么大的时候就生出来了。”林婕仪说着用双手比了一个像西瓜那么大的形状,“可是小宝宝刚生出来的时候什么也不会呀,不会像笑笑一样吃饭,也不会像笑笑一样穿衣服,所以爹爹和娘亲就会花更多的时间去照顾他,可能有时候会比较少陪笑笑了,可是并不是说爹爹和娘亲就不喜欢笑笑了,笑笑明白吗?ap;ap;quot; ap;ap;quot;呵呵,小宝宝好笨,什么都不会。ap;ap;quot; ap;ap;quot;是啊,笑笑长大了,会好多东西,那笑笑可不可以帮娘亲一起照顾小宝宝啊?ap;ap;quot; ap;ap;quot;嗯!ap;ap;quot;笑笑点头如捣蒜,ap;ap;quot;我帮娘亲喂小宝宝吃饭。ap;ap;quot; ap;ap;quot;啪!ap;ap;quot;林婕仪用力亲了一口笑笑:ap;ap;quot;笑笑真乖,真是个贴心的好宝贝。ap;ap;quot; 从此以后,林婕仪肚子里的宝宝也成了笑笑的宝贝,每天早上一起床就要先跟宝宝打个招呼,每次睡觉前都要先给宝宝唱一首催眠曲,就是笑笑小时候林婕仪常给她唱的《小星星》,不过多唱了几遍,她居然就学会了,n声n气地唱得居然还很像样,这是后话。 好容易哄得大小姐破涕为笑,林婕仪找来白芷:ap;ap;quot;你安排一下,给那个n娘多开三个月的工钱,打发她走了,再去找个温柔善良有耐心的,我不想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ap;ap;quot; 白芷道:ap;ap;quot;是,小姐,上次找人找得匆忙,人牙子说这n娘帮好几户人家带大过孩子,经验丰富,这才请了她来的。这回一定要好好挑个合适的。ap;ap;quot; 从此以后,大家都知道夫人极宠大小姐。 处理完笑笑的事,林婕仪觉着有点困倦,便回房想躺在床上歇息一下,见苏文青已经起来,正用拳头敲着脑袋,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笑了笑让人端来醒酒汤给他喝了,道:“洗个澡再去医馆吧,一身的酒味。” 苏文青抱歉地笑了笑:“抱歉昨晚喝醉了,没有薰着娘子吧?” “你也知道会薰着我啊,以后可再不许喝这么多了。” “遵命,娘子。” “好了,你出去吧,我睡一会。” 林婕仪躺在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有人抱住了自己,睁眼一看原来是刚沐浴完毕的苏文青:“你怎么不去医馆?” “我舍不得娘子和孩儿,陪你们娘俩睡会。”苏文青躺在林婕仪身边搂住了她。 林婕仪翻了个身靠进苏文青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青草气息睡得更舒服了,苏文青望着怀里娇美的妻,心疼得心尖儿都颤颤的,恨不得把她整个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一个个轻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眉毛、鼻尖,最后轻轻贴上樱红的双唇,这柔软美好的触感让他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忍不住伸出舌尖一点点地探寻她的甜美。林婕仪“唔”了一声,主动伸出香舌与他纠缠,双手也熟练地探进了他的怀中四下点火,很快两个人全身都热了起来。 半睡半醒之间的林婕仪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孕妇这个事实,还以为是以往每一个纵/情缠/绵的夜晚,一边深深地吻着,一边扭动着腰身,手足并用地缠了上去,只可怜了清醒着的苏文青,一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念,一边还要制止她乱动的手脚。 大概是感觉到了苏文青的抗拒,林婕仪突然醒了过来:“你怎么了?” 苏文青喘着chu气道:“娘子,你刚有了身孕,胎儿还不稳,咱们不能这样。” 可是林婕仪身上被挑起的欲/火一时消不下去,不高兴地“唔——”了一声:“我想要嘛!” 苏文青只好一边吻她,一边在她身上轻轻抚/着:“那好,我给你。”手指缓缓探入芳草丛生的密林,借着潺潺溪流的润滑慢慢地碾磨。林婕仪不耐地挺着腰,想要更多,苏文青在一边低低安慰:“娘子乖,咱们慢慢来,不能太用力了。” 林婕仪也安静了下来,享受着他这种轻柔的/抚,一点点地累积着细微的快感,感到自己像一片羽毛似的,在他极珍惜的/抚中慢慢地漂荡起来,居然也品尝到了跟以往不同的极致快乐。 慢慢平息下来的林婕仪伸手向早已抬头挺x站了许久的小小青,突然的触碰居然让它有力地弹跳了一下:“小可怜,憋得很难受吧?” “没关系,我忍得住。” “用不着忍。”林婕仪突然掀开被子,转了个身头朝下趴在苏文青身上,小口一张,就把小小青含进了嘴里。 苏文青记得差点坐了起来,又不敢用力拉她:“娘子,不要这样。”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林婕仪睁大眼睛回过头来,殷红的小嘴就靠在怒气腾腾的巨大的旁边,一副y/靡无比的画面,苏文青差点就看呆了,过来一会才回过神来说:“不,不是,娘子,你不用这样。” “别吵,我喜欢这样。”林婕仪扭过头不再理他,认真地舔吃起眼前的巨物。苏文青闭上眼睛舒服地吟哦着,抚着她光滑的后背,感受着她灵巧的小舌头时而轻舔柱身,时而俏皮地在马眼上打圈,有时候又用牙齿轻轻地咬着敏感的蘑菇头,最后把嘴巴长得大大的,把巨物整个含进嘴里,上下抽动。 终于在爆发前的最后一刻,苏文青及时拉开了她,把所有的热y都洒在了自己按上去的衣服上,随手擦了一下,把弄脏的衣服扔到床下,苏文青动情地搂着林婕仪:“娘子,你这好,谢谢你。” “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嘛,夫妻之间为对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用不着道谢。” “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的,为了咱们的孩子,我没关系的。” “可是我不高兴让你忍啊,忍坏了怎么办?以后咱们不能真的做,我就这样满足你好不好?不过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去找别的女人哦!” “娘子放心,就算你不理我,我也绝对不会去找别的女人的,我心里只有你,我的身子也只是你一个人的。” “这还差不多。”林婕仪满意地搂着他,“我要睡了,你陪我。” “好,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一辈子。”苏文青深深地吻着她的额头,极了怀中的人儿,再也舍不得松开。 ☆、生变 时光忽忽又过去一月。 ap;ap;quot;爹!娘!你们怎么来了?ap;ap;quot;刚刚睡醒的林婕仪吃惊地看着走进房门的两个人。 ap;ap;quot;怎么 ,我们不能来啊?ap;ap;quot;林夫人白了林婕仪一眼,语气颇为嗔怪。 ap;ap;quot;不是,你们来之前怎么也不来封信说一声呢!ap;ap;quot;搞得自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ap;ap;quot;看吧,我就说嘛,人家嫌咱们太冒昧了!ap;ap;quot;林夫人转头委屈地对林老爷道:ap;ap;quot;你还说什么去自己的亲生女儿家哪用得着说啊,如今可好,宅子也没了,家产生意都没了,叫咱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哦!ap;ap;quot; 一番话差点没把林婕仪的小心肝给吓得跳了出来:ap;ap;quot;怎么了?林家出什么事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ap;ap;quot;抓住爹娘就上下查看:ap;ap;quot;你们没受伤吧?有没有人打你们?ap;ap;quot;说着都快要哭起来了。 林老爷拍拍林夫人的后背:ap;ap;quot;瞧你,女儿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吓着了怎么办?乖女儿,爹娘没事,林家也没事,都好好儿的。ap;ap;quot; 林婕仪吊起的一颗心这才落回原处:ap;ap;quot;那娘怎么说家产生意都没了啊?ap;ap;quot; 林夫人不满地哼了一声:ap;ap;quot;这会儿知道关心林家了?当初一声不吭丢下爹娘装死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为我们着想过?ap;ap;quot; ap;ap;quot;娘!ap;ap;quot;林婕仪撒娇地晃着林夫人的手臂,家里没事她就放心了,ap;ap;quot;我那时候不是情况紧急没法子吗?后来我们一脱险不是马上就让人送信回去报平安了嘛!娘,您就别生女儿的气了,好不好?ap;ap;quot; ap;ap;quot;你这个臭丫头!ap;ap;quot;林夫人用力地戳了一下林婕仪的额头,ap;ap;quot;这么大的事也不跟爹娘商量一下,你不知道害得爹娘多伤心啊!ap;ap;quot; ap;ap;quot;就是!ap;ap;quot;林老爷也不帮她了,ap;ap;quot;那时候你哥又没有消息,突然听到你的噩耗,你娘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就……ap;ap;quot;说着眼眶都有点儿要变红的意思。 ap;ap;quot;是是是,都是女儿不好,都是女儿的错,害得爹娘伤心了,爹娘要打要骂,女儿都无半句怨言。来来来,站着说话像什么样啊,咱们到里边坐着慢慢说。ap;ap;quot;林婕仪忙拉着父母到椅子上坐好。 亲自奉上两杯香茶:ap;ap;quot;爹,娘,喝杯茶消消气,娘亲再生气眼角长了皱纹可就不美了哦!我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ap;ap;quot; ap;ap;quot;算了,看在我那没出生的外孙的份上,这回就饶了你吧!ap;ap;quot; ap;ap;quot;我就知道娘亲对我最好了!刚才娘亲这么说我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呢,对了,有没有哥哥的消息?ap;ap;quot; 林老爷道:ap;ap;quot;你哥回来了。ap;ap;quot; 林婕仪高兴道:ap;ap;quot;真的?太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早告诉我?ap;ap;quot; 林夫人杏眼一瞪:ap;ap;quot;我们倒是想告诉你呀!ap;ap;quot; ap;ap;quot;对对对,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告诉爹娘我的下落,所以爹娘才没办法及时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ap;ap;quot;林婕仪马上诚恳地认错。 ap;ap;quot;你哥他上个月就回来了,还给你带回来一个嫂子。ap;ap;quot;林老爷忙道。 ap;ap;quot;那是大喜事呀,爹娘怎么不在家里给哥哥c办喜事,反而有空来我这里啊?ap;ap;quot; ap;ap;quot;哼,那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哪里还需要我们帮他c办什么喜事?ap;ap;quot; ap;ap;quot;怎么了?娘亲不喜欢新嫂子吗?ap;ap;quot;林婕仪求助地看看林老爷。 ap;ap;quot;你也知道,你娘好几年前就开始为你哥的婚事c心了,给他看好的富家千金他一个也看不上也就算了,你说他自己挑就挑呗,怎么就挑了个什么也不懂的乡下傻丫头啊!傻丫头就傻丫头吧,只要他愿意成亲,我跟你娘也认了,可他偏偏还说已经拜过天地,回到京城就不办婚礼了。ap;ap;quot; 林婕仪弱弱地问了一句:ap;ap;quot;那不办婚礼又怎样啊?ap;ap;quot; ap;ap;quot;你娘就这么一个儿子,早就盼着风风光光地大c大办一场婚礼了,连宴请的宾客名单都改了不下十次,每季都新做一套衣裳预备着喝媳妇茶的时候穿,这衣裳都做了好几箱了,这说不办就不办,你娘一下子接受不了呗,刚好知道你怀了孩子的消息,这不丢下家里的一切就过来了。ap;ap;quot; ap;ap;quot;仪儿啊,娘亲现在可只剩下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像你那个没良心的哥哥一般啊!ap;ap;quot; ap;ap;quot;娘亲愿意在这里陪女儿,女儿自然是很高兴的,不过哥哥肯定不是故意要气娘亲的,保证很快就回来接娘亲回去了。ap;ap;quot; ap;ap;quot;来接我也不回去,你看看你,怀了孩子也没个长辈在身边照顾着,我怎么也得看着我的外孙平平安安地出生,伺候你出了月子再说。ap;ap;quot; ap;ap;quot;娘您真好!ap;ap;quot;林婕仪心中一阵温暖,果然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啊! “对了,哥哥带回来的嫂子是谁啊?” “就是一个乡下丫头,那个什么桃花村的,无父无母的,家里就一个姐姐和姐夫!” “桃花村的?难道是碧桃?”林婕仪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 “没错,就是碧桃!仪儿你认得她?” “哈哈哈,原来是碧桃啊!”林婕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果然是个傻丫头,不过够可,她喜欢,“哥哥到底是怎么跟她搞到一块的?” 林夫人皱着眉看她:“一个姑娘家,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娘,碧桃是个好姑娘,您不许讨厌她。” “我也没讨厌她,就是……” “就是这么一声不吭地就把她的宝贝儿子拐了去,你娘心里不高兴。”林老爷把林夫人说不出来的半截话补充明白。 “娘,仪儿也好想念他们了,写信让哥哥和碧桃也来这儿住一阵好不好?” “你哥这会儿可忙着呢,指定走不开。” “为什么啊?” “他丢下家里的生意跑到那个什么桃花村一住就是半年,积下的事就够让他头疼的了,再加上你娘又让我把整个家业都撂了担子扔给他,他呀,怕是忙得连那个小娘子也没时间见了。”林老爷解释道。 “爹娘你们怎么这样啊,人家说什么也是新婚燕尔啊!” “哼,如果连这点苦也吃不了,怎么做我们林家的媳妇啊!” “是啊,是啊,幸亏我是林家的女儿,不是林家的媳妇。” “就你会说,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娘去给你做。” “不用啦娘,我这里有很好的厨子呢,您和爹就安心地住着陪女儿吧!” 晚上苏文青回来,见到林家夫妇也非常高兴,一高兴又忍不住多喝了两杯,落得林婕仪好大一通埋怨。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林婕仪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笑笑已经和小宝宝成了很好的朋友了,每天都要给小宝宝唱歌,跟小宝宝讲好久好久的话,小宝宝还会跟她玩游戏呢,笑笑的小手轻轻拍一拍娘亲的肚子,小宝宝就会从那儿伸出个小拳头,再拍拍另一边,小宝宝又会一脚踢过来。笑笑刚伸出小手想要抓住小宝宝的小脚丫,它就一下子缩回去了,机灵得很。 这些天林婕仪老犯困,好像总也睡不够一般,之前的几个月虽然也嗜睡,但也没到这种整天整天睡不醒的程度。这天日都过午了,苏文青已经出门去了医馆半天,白芷见林婕仪还不起来吃饭,怕她饿坏了,硬是叫醒了她,把她拖了起来:ap;ap;quot;小姐,你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这个着想一下啊,好歹也要吃饱了再睡呀!ap;ap;quot; 林婕仪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让白芷帮她穿鞋子,她自己是没本事弯下腰去穿了。ap;ap;quot;呀,小姐,这两日您的脚怎么胖了这么多,鞋子都穿不进去了。ap;ap;quot; ap;ap;quot;哦,那就换双大的吧。你先拿你家姑爷的鞋子给我随便穿着,反正又不出去。ap;ap;quot;虽然没吃过猪r,可是还是见过猪跑的,她知道孕妇的脚水肿是十分正常的现象,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ap;ap;quot;小姐,这些天您是不是胖得也快了点啊!ap;ap;quot;白芷一边帮林婕仪套上外衫一边道。 林婕仪脸蛋,又举起双手看看:ap;ap;quot;好像是啊,胖得有点不像样了,奇怪了,我也没吃多少东西呀,怎么就能胖成这样了?ap;ap;quot;其实除了这几天的嗜睡之外,林婕仪还真的是很注重孕期的保养的,一直都坚持做运动,吃的方面也坚持荤素结合,营养全面,并不会放开了吃,除了肚子像胀了的气球一般不断胀大之外,身形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才睡了几天,怎么就会胖这么多? 不过林婕仪并没有心思想太多,她实在是太困了,勉强撑着吃了几口之后,又倒回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白芷因为中午说了这么一番话,便留上了心,到了傍晚再去叫小姐的时候,发现她比中午很明显地又胖了一圈。原本纤细的手指现在已经chu得如一截截香肠一般,关节的位置还有一个个小涡,整个人胀得皮光r滑,晶莹剔透。 白芷觉得,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正好苏文青回来,听到笑笑脆生生叫爹的声音,白芷连忙跑了出去,拖着苏文青的袖子就往房里跑:ap;ap;quot;姑爷,快来看看小姐这是怎么了?ap;ap;quot; 苏文青也着急起来:ap;ap;quot;你家小姐怎么了?ap;ap;quot;一把掀开帐子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林婕仪此时的一张脸如发面馒头一般,比原来大了一倍都不止,皮肤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会迸裂开来一般。 ap;ap;quot;天哪!ap;ap;quot;白芷哭了起来,ap;ap;quot;比先前又更肿了,小姐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ap;ap;quot; 苏文青在她高高肿起的手背上轻轻按了一下,手指离开的时候,那个按下的窝并没有跟着弹起来,而是极慢地一点一点恢复,接着他又取出一g银针,一针刺下,转了两圈拔出,看着银针刺入身体的地方慢慢变成了暗蓝色,再放到鼻端闻了一下,苏文青若有所思地问道:ap;ap;quot;这几日你家小姐有没有在哪里被蛇虫咬伤?ap;ap;quot; 白芷认真想了一想:ap;ap;quot;没有啊,小姐自从有了身子以来,一直都很小心的,不会随便到一些不干净的地方去。ap;ap;quot; ap;ap;quot;那就怪了,白芷,你先出去一下,我再仔细看看。ap;ap;quot;待白芷离开,苏文青小心地解下林婕仪身上的衣裳,一寸一寸地细细检查,终于在右脚大拇指上发现了两个圆圆的齿印。 ap;ap;quot;果然如此。ap;ap;quot;苏文青担忧地看了看林婕仪,握住了她肿得不成样子的手:ap;ap;quot;娘子放心,为夫无论如何也会想到法子治好你和咱们的孩儿的。ap;ap;quot; ☆、金蛇 “白芷,劳烦你尽快让安平过来一趟,我有急事要托他帮忙。”苏文青强作镇定地吩咐着白芷,虽然他的心里面早已乱成一团,不知道这种极为罕见的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怀孕的妻身上,但他知道这时自己就是她们唯一的依靠,自己绝不能乱了阵脚。 “是,姑爷,我马上就去。”白芷在门外听见苏文青的吩咐,爽快地应了一声利落地跑了出去。 安平很快就来了,苏文青让他帮忙赶快放出消息高价收购金蕲蛇的蛇蜕,越快越好,只要有,再贵也在所不惜,等着救命用的。安平很快就领命出去,利用他这段时间累积下来的人脉,消息很快就放了出去,只是大部分人一听金蕲蛇这个名字都是一脸茫然,g本就没听说过,只有少数听过的也是只知其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此物。 送走安平,苏文青马上又叫来府里的园丁,让他尽快找些同行在枕溪探问一下,附近可有一种叫做“风信子”的植物。 “风信子?”一旁的白芷听到这个名字,马上c嘴道:“咱们家的园子里就有啊!” “真的?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苏文青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了一丝颤抖。 “就在你们住的正房窗外这一片墙g下,喏,这一片都是。”白芷指着窗外。 “这么多,哪里来的?据我所知,这种植物在本朝并不多见,是从番邦传过来的,而且培植不易,常人能够见到一两株都已属难事。” “前段日子我跟小姐上街,遇见一个卖花的小贩正叫卖这种植物,听说卖了好几天了,因为他卖的东西谁都不认识,所以一直没卖出去,小姐看了一眼,很高兴地说原来是风信子啊,开的花可好看了,就买了下来。那小贩说他那儿还有很多呢,小姐就让他全都送过来,都种在这片墙g下了。那小贩还说,他被一个番邦洋人骗了,进了好多这种花,附近的镇子都走遍了,一棵也没卖出去,最后到枕溪来碰碰运气,如果再卖不掉,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怎么了姑爷?是不是这花有毒?”看了苏文青的神色,白芷也猜到问题大概是出在了这些花的身上。 “这花的g部确实有毒,不过种植观赏于人却是无碍的,真正害人的是喜以这花的球g为食的金蕲蛇。这风信子与金蕲蛇都不是本朝之物,我在一本《番邦格物志》里看到过这样的记载,金蕲蛇极为罕见,极其喜食用风信子的球g,此蛇剧毒,人被其咬后厌食、嗜睡,全身肿胀如球,血y中有淡淡的兰花香味。这些都与你家小姐的症状相符,再看到这一片风信子,我可以确定你家小姐必是被金蕲蛇咬了无疑。” “既然知道了病因,那姑爷赶快救救小姐呀!” 苏文青摇摇头:“书上虽记载得有解毒的药方,可这药却需要一味极重要的药引,如果找不到金蕲蛇的蛇蜕,也是无可奈何啊!” “难怪姑爷要让安平高价收购金蕲蛇的蛇蜕,可是既然说这种蛇极其罕见,哪有那么容易可以收到呢?” “还有一个法子,如果能捉到一条金蕲蛇,把它的蛇皮剥下,也是有效的。” “姑爷的意思是,这片风信子里可能住着一条金蕲蛇,我们要把它捉了剥了蛇皮给小姐治病?” 苏文青点点头:“苏某正有此意,不过这种蛇极其灵活警惕,只怕是稍有异动就逃之夭夭了,或者是情急之下暴起伤人,须得想一个万全之计。” “那小姐现在这样的情况,还可以支撑多久啊?如果一直收不到蛇蜕,又捉不到这条蛇,那可怎么办才好?”白芷着急道。 “如果找不到解药,看这样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你放心,我还有一个法子。书上记载金蕲蛇除了喜风信子的球g之外,还极嗜人血,特别是新鲜滚烫的人血。咱们让人把镇上会捉蛇的人都请来,在这一大片地上都围上一圈雄黄粉,让它不敢逃走,然后我在中间割开手臂,用热血引它出来,再请人抓住它就行了。” 虽然白芷觉得让人割开手臂用热血引蛇这个做法有点残忍,但想到能救小姐一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道:“这个法子好,不过非要你自己割伤手臂不可吗?随便找个下人去就可以了吧?” 苏文青道:“这事甚是危险,极有可能会被金蕲蛇咬伤,下人也是有爹娘生的,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x命当儿戏。” 白芷眼圈一红:“那姑爷你呢?” “如果能捉住金蕲蛇,我自然x命无忧,如果捉不到,救不了你家小姐,那我独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干脆陪她一起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不会的,姑爷跟小姐都不会有事的。”白芷哭了起来。 “那还不赶紧准备,快派人去找会捉蛇的人,另外准备大量的雄黄粉,用黄酒拌成膏状,围着这片风信子撒上一圈。”苏文青道。 雄黄粉很快就撒好了,可是派去请捕蛇人的下人回来说,一听说是捉金蕲蛇,个个据说有经验的捕蛇高手都吓白了脸,说是这种蛇极有灵x,没人能捉得住,一旦被咬,就是一个死字,便是出再高的价钱,也没人肯来。 “既然如此,便只能搏上一搏了。”苏文青神色严谨地走进雄黄圈中,拿着一个带塞子的竹筒,拔开了塞子放在一边,挽起左手的袖子,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白芷只见到刀光一闪,一股鲜血就从苏文青的手腕上飚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入他身下的土地上。 由于苏文青事前嘱咐过,她只能远远地站在圈外,着急地看着苏文青手上的鲜血不断流出,脸色渐渐苍白,豆大的汗珠开始从额上渗出,可是花丛中却毫无动静,白芷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突然,金光一闪,花丛中突然弹出一道金色的影子,极快地飞到苏文青的手腕上,白芷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手指chu细,只有一g筷子那么长的小小金蛇,牢牢钉在苏文青的手腕上,贪婪地吸食着汩汩而出的血y。片刻之后,整条蛇身似乎就大了一圈,还隐隐泛着红光。 白芷正奇怪着苏文青怎么还没有反应,就见苏文青迅速地用右手握住蛇身,受伤的左手拾起地上的竹筒,飞快地把金蛇放进竹筒里盖牢盖子。金蛇在竹筒里ap;ap;quot;胡胡ap;ap;quot;直叫,ap;ap;quot;啪啪ap;ap;quot;地不断撞击着竹筒。苏文青把竹筒交给白芷拿着的时候,白芷还能感受到金蛇拼命挣扎的那种震动:“姑爷,这蛇皮怎么剥?” 苏文青随手撕下衣襟包扎好手上的伤口:“烧一锅热水,把竹筒扔进水中把蛇烫死吧!” 热水很快烧好,白芷拿着竹筒正准备扔进水中,突然听得一声暴喝:“住手!”吓得白芷一个激灵,手上一松,“扑通”,竹筒就掉进了水中。 “金金,我的金金!”一个人冲了进来,一边疾呼着一把推开白芷,一边就把手伸进滚烫的水中捞起竹筒。 进来的是一个须发俱白的老头儿,穿着一身脏兮兮油腻腻的蓝布衣裳,身子圆呼呼的没有一丝德高望重的模样。“金金你没事吧?”白胡子老头一下子就拔开了竹筒的塞子,白芷还来不及尖叫一声,就见小金蛇倏地窜了出来,乖乖地圈作一圈盘在老头的手上。 白胡子老头用另一只手点点小金蛇的头道:“叫你乱跑,叫你乱跑,要不是我来得及时,这回你就被人煮成蛇羹了,看你以后还贪不贪吃。” “老、老伯,这蛇是您家养的吗?” “当然!”老头儿骄傲地托着小金蛇。 “那您肯定有解这蛇毒的解药吧?”白芷满怀希望地问。 “没有!”白胡子老头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你家的蛇咬了我家小姐!”白芷着急道。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过来了吗?”白胡子老头不耐烦道。 “我一听见你们要找金蕲蛇蜕,就知道我家金金一定是在这儿了。还好老夫我来得及时,否则的话我家金金可就要命丧在你们这些恶人的手下了。” “别说废话了,要不是你这条蛇咬了我家小姐,我们也不会费尽心思捉它,你赶快把蛇蜕拿出来救我家小姐啊!” “这位老丈,内人身怀六甲,等着金蕲蛇蜕救命,还望老丈成全。”苏文青也抱拳道。 白胡子老头“咦”了一声,看了苏文青一眼:“看你的脸色,你也被金金咬过吗?” “可不是嘛,还给你这条蛇喝了好多血呢!”白芷很不甘心地道。 “可是金蕲蛇十年蜕一次皮,我养了金金十五年,也只有一副蛇蜕。” “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了不成?” “白芷不得无礼,还望老丈忍痛割,如能救得了内人的x命,苏某不胜感激。”苏文青略带求恳道。 “倒也不是舍不得。小伙子,你可要想好了,一副金蕲蛇蜕可是只能救得一人的x命。” “苏某知道。” “你明知道即使捉住了金金,也只能救得你妻子一人的x命,仍不惜以身犯险,以自己为诱饵诱金金出来?” “只要能救得了她,苏某哪怕是赔上一条x命又如何?” 站在一边的白芷也渐渐听得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说,解药只有一份,现在小姐和姑爷都中毒了,可是只能救得了一个人?” 苏文青点点头:“没错。” “姑爷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那您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啊?” “仪儿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儿呢,她中的毒拖不得。” “那现在怎么办才好?” 白胡子老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布袋扔到桌上:“蛇蜕在这儿了,该怎么用你们自个儿商量吧!”说完一脸疼惜地对着他手中的小金蛇道:“金金咱们回家吧,这回可再不能乱跑了知道不?” ☆、解毒 林婕仪喝了药之后身上的浮肿就开始慢慢地消了,到她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我说呢,怎么这么饿,原来天已经黑了啊!白芷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那我去给小姐拿吃的。” “苏文青还没回来吗?对了,爹和娘去光孝寺礼佛也该回来了吧,都两天了。” “小姐,老爷和夫人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姑爷也回来了,已经在东厢的房里睡下了。”白芷没敢告诉林婕仪,她已经睡了两天一夜没醒来了。 “哦,这样啊,那就不去吵他了,快点去拿东西给我吃吧,我都快饿死了。” 吃饱喝足之后,林婕仪躺在榻上开始她每日的例行工作——数胎动。 白芷在外间缝着婴儿的小衣服,突然就听到林婕仪惊惶失措的呼声:“白芷、白芷,快来,快来呀!” 吓得本就心神不宁的白芷一针深深地扎进了左手食指,一滴豆大的血珠就冒了出来,她顾不上把血珠吮掉,就慌忙跑进去:“小姐怎么了?” 林婕仪紧张地捧着肚子:“他不会动了,我躺在这儿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他一下都没有动过。” “大、大概是睡着了吧!”白芷想起苏文青昏迷之前曾告诉过她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可是她一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不会有事。 “不行不行,得赶紧叫苏文青来看看。”不待白芷反应过来,林婕仪抬脚就往外走,利索得g本不像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天,白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好像被人吹了气一般,肿成这个样子?”林婕仪吃惊地指着躺在床上的苏文青问刚跟进来的白芷。 “姑爷他被一种叫做金蕲蛇的毒蛇咬了。”苏文青事先嘱咐过白芷不能告诉林婕仪他救她的真相。 “中了蛇毒啊!那赶紧去请大夫呀,那个张大夫呢?他不肯来吗?那我去请,求也要把他求来。”林婕仪急急地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小姐,姑爷昏迷之前已经写下了药方,只差最重要的一味药引,一找到药引熬了药给姑爷喝下就可以解毒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早告诉我?” “姑爷不让告诉您,怕您担心。” “现在告诉我我就不担心了吗?算了,这事以后再跟你们算账,那药引呢?找得怎么样了?” “安平已经把府里所有的人都发动出去找了,老爷和夫人也去了杭州找商会的人帮忙。” “这么说这个药引很难找吗?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咬了姑爷的金蕲蛇的蛇蜕,听人说这种蛇是番邦才有的,本朝十分罕见,所以不容易找到。” “既然这种蛇这么少见,怎么偏偏就咬了他了?在哪里咬的啊?” “这个,这个……”糟糕,这个问题苏文青没交待过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林婕仪声色俱厉。 白芷只好老老实实地道:“在咱们的园子里,是小姐种的那片风信子引来的,金蕲蛇特别吃风信子的球g。” “居然有这样的事?”林婕仪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那咱们的园子里有毒蛇,赶紧让大伙儿都小心一点,特别是笑笑,干脆带她到茶园那边去住几天吧,千万别也被咬了。” “不用了小姐,那金蕲蛇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养的,前天他已经过来把蛇带走了。” “前天?”林婕仪意识到大概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于是严肃地对白芷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见再也瞒不下去,白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林婕仪听完之后颓然地瘫倒在椅子上,抚着肚子喃喃道:“原来如此!” 打发了白芷出去,林婕仪跪伏在苏文青的床前,整个脸埋在他肿胀的掌心中:“你没有事的对不对,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舍得就这样丢下我和宝宝呢?你快来帮我看一看啊,咱们的小调皮鬼好久都没动一动了呢,他是不是睡着了?快帮我叫醒他呀,贪睡的孩子可不乖哦!” 一动不动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芷匆匆跑进来说:“小姐,那个白胡子老头又来啦,他说有法子可以救姑爷!” “真的?”林婕仪闻言高兴地想要站起来,没想到跪了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白芷连忙上前扶稳了:“不过他说有个条件,要用咱们园子里的风信子来换解药。” “给他给他都给他,白芷快请他进来。”别说是区区一些花草了,这时候哪怕是要她的x命也愿意给,何况这东西害得他们这样惨,她早不想要了,正想叫人挖了烧掉呢! 白胡子老头一进来,林婕仪就冲了过去:“老伯,您真的有法子救他?” “当然!”老头袖子一晃,露出了缠在手腕上金光闪闪的小蛇。 白芷有点怀疑地道:“可是您上次不是说只有一副蛇蜕吗?” 老头双眼一翻:“蛇蜕是只有一副没错,可是有谁说只有用蛇蜕这一个法子可以解毒的?” “什么?还有其他法子,您当初怎么不说?” 老头吹胡子瞪眼:“哼,你们差点就要把我的金金给煮了,老夫当然要让你们着急一下。何况救他的话还要让我的金金吃苦,我还真舍不得呢!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果然是个舍己为人的痴情种的份上,我才不管你们的死活呢!” “老伯一看就是菩萨心肠,当然不会见死不救的。白芷,快让人把后院里的风信子全都好好地挖出来装好,送到老伯家去。” “哈哈,还是你这女娃娃懂事,拿个杯子来,老夫这就给你解药。” 林婕仪赶忙拿起桌上的白瓷茶杯递给他,老头接过茶杯,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打造成蛇形的小匕首,怜惜地对手中的小金蛇道:“金金,委屈你了,回去给你吃好吃的补上。”说完金光一闪,锋利的刀锋在小金蛇的尾巴上割了一道小小的伤口,小金蛇“吱”地尖叫一声,拼命地扭动挣扎,无奈被老头紧紧地握在手中,鲜血一滴滴地从伤口落入杯中。 约莫装了小半杯,老头才松了手,动作极快地从怀中出一盒药膏,手指沾了一点抹到伤口上,血便立刻止住了。小金蛇在老头的手中缩成一团,蔫蔫地趴着一动不动,老头心疼地它的头:“我可怜的金金,让你受苦了。” 林婕仪“扑通”一下跪在了白胡子老头的面前:“多谢老伯成全。” 老头赶紧把她扯了起来:“小娘子千万别这样,金金也喝过你家男人不少血,两下算了扯平了。这杯蛇血给他喝下,过两天就好了,不过这两天大概要吃点儿苦头。我老头子走啦,莫送。” “谢谢老伯!”林婕仪中毒初愈,整整睡了两天一夜才醒了过来,本来就身体虚弱,又一下子受到这么大一个打击,刚才一直是强撑着的,这下心里一松,马上就软软地倒下了。 之前林婕仪用蛇蜕解毒,配上一些中和毒x的药材,几乎没吃什么苦头,一觉睡醒毒x就解了。 可是这次苏文青用蛇血解毒,却是生生的以毒攻毒,两大毒x在体内相争十分激烈,因此他是一会发冷一会发热,五脏六腑像被扭转一般绞痛得十分厉害,脸色一下通红一下苍白得吓人,浑身连同被褥都被冷汗湿透。 可怜的白芷一边要照顾虚弱的小姐,一边还要顾着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苏文青,还不能让小姐知道。苏文青昏迷之前曾留下一副药方,他说林婕仪腹中的胎儿不知能否保住,如果胎儿死了,死胎留在母腹中对母体的伤害极大,所以一旦胎儿不会动了,就让白芷把药煎了给林婕仪服下。 无奈林婕仪十分警觉,什么药都不肯入口,一副谁想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跟谁拼命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个护犊的母兽。 “宝宝没事,他好得很,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对,不许伤害小宝宝!”笑笑小姑娘张开双手,大义凛然地站在林婕仪面前,誓死与娘亲站在同一战线。 白芷只得摇摇头出去了。 屋内,林婕仪斜躺在床上,笑笑轻轻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好久:“娘亲,小宝宝为什么不跟我玩了呢?” “因为娘亲生病了,所以小宝宝也生病了,他不舒服,就不想玩了。” “嗯,笑笑生病的时候也不想玩,笑笑唱歌给小宝宝听好不好?” “好,小宝宝最喜欢听笑笑唱歌了。” 笑笑向往常一样对着林婕仪的肚子开始唱了起来,虽然歌词记得不大清楚,虽然有点走音跑调,但她真的很用心很认真地在唱,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她最喜欢的那首《小星星》。 唱着唱着,林婕仪也忍不住掉下泪来:“笑笑累了,不用唱了。”虽然一直死撑着不肯承认,但她也知道,这个曾经最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小调皮蛋,这个与她一起生活了六个月,与她血脉相通的小家伙,这个她曾经幻想了无数次,有着苏文青的眼睛和她的鼻子的小宝贝,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可是笑笑不愿意承认:“不嘛,笑笑就要唱,就要唱嘛!呜呜,小宝宝好好的,小宝宝不生病。” “好,好,小宝宝不生病,小宝宝不会离开我们。” 带着浓浓的哭腔,哽咽着,断断续续地,笑笑一直在坚持着给小宝宝唱歌,有时候,小孩子要执著起来,那是比成人更能坚持的。 ☆、出生 突然,林婕仪感到自己的肚皮从里面被轻轻地撞了一下,又轻轻地撞了一下。仿佛是收到了上天送给她的最神奇的礼物,她屏着呼吸,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一动也不敢动。 笑笑也像是感觉到了林婕仪的感受一样,学着她的样子盯着她的肚子一动不动。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里衣,两人清楚地看到一个小小的鼓包从肚子的左边顶了起来,然后一划,就滑到右边去了。 “小宝宝动了!”笑笑大声喊了起来。 “对呀,小宝宝没事了,谢谢笑笑的歌声,你终于叫醒了小宝宝!”林婕仪激动地抱着笑笑,喜极而泣。 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甘寂寞,翻来覆去地伸着懒腰,似乎要把这两天没动过的都补回来,只见一会儿这边突起一大包,一会儿那边又耸起一大块,林婕仪忍不住呻/吟道:“唉哟,我这肚皮,就要破咯!” 笑笑“咯咯”地笑:“小宝宝调皮。” 两人只顾看着肚皮不断起伏,有人走了进来都不知道,直到苏文青把大掌放到林婕仪的肚子上:“臭小子,踢疼了娘亲出来以后爹爹打屁股。” 林婕仪乍一看见苏文青,激动地扑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没想到被他一句话噎得哭笑不得:“说什么呢,不许欺负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难道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让白芷熬了什么药给我喝?宝宝差点就让你给害死了。”一双粉拳用力地捶着他的x膛,捶着捶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苏文青任她捶打,只是紧紧地把她搂在x前:“都是我不好!” 笑笑以为爹爹在欺负娘亲,忙双手用力推着苏文青,只可惜人小力微,g本推不动他分毫,只好也“哇”地大哭起来。 林婕仪忙分出一只手来搂着笑笑安慰:“娘亲没事,咱们一家人都好好地在一起,真好。” 时光匆匆又是三个月。 大腹便便的林婕仪眼看就要临盆,苏文青如临大敌,医馆也不去了,天天在家守着,针对临产时可能会发生的问题设计了许多套对应方案,该预备的东西也都预备得妥妥当当,整天还神神叨叨地念着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反而是林婕仪淡定得很,一句“我相信你的”,就把压力全都丢给了苏文青,自己优哉游哉地该吃吃,该睡睡,半夜睡觉抽筋就让苏文青给按摩按摩,直到这天一早起来,肚子开始痛了。 一开始的阵痛并不强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换算一下时辰,大概是十几分钟一次,g据以前在产科工作的经验,林婕仪知道离真正要生还早着呢,于是镇定地让白芷打来热水给她洗头洗澡,在阵痛的间隙饱饱地吃了一顿早饭。 吃完之后苏文青例行给她诊脉,诊完之后惊出了一头冷汗:“已经发动了,娘子怎么不做声?”幸好平时的准备工作做得充分,只慌乱了一会儿,马上就镇定下来,吩咐人去请稳婆,准备干净的产房,担心万一生不出来要剖腹,做手术的工具也都准备好了。 本来苏文青是说要亲自给她接生的,可是林婕仪不肯让他看到自己面目狰狞的模样,而且也担心那个血r模糊的场面会让他产生心理y影,影响他们以后的x福生活,所以说什么也不同意让苏文青看着她生产。 苏文青拗不过她,只好焦急地等在外间,来来回回地从这头走到那头,晃得旁边的人眼晕,安平好不容易劝得他坐下来喝口水,刚刚喝了一口,又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重新踱步:“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安静?” 大家认真一听,果然好像是与一般的产房不同,除了偶尔传来几句稳婆的声音:“夫人,用力,就快出来了。”之外,竟没有一般情况下产妇的惨呼之声,难道是疼得厉害晕过去了? 安平忙让人传话进去问问里面的情况,白芷很快就出来说:“姑爷别担心,稳婆说小姐身体很好,胎位也正,很快就能生下来了。” “那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小姐说了,大声喊对生孩子没用处,还不如省点力气用来生孩子呢!” 苏文青:“……” 事实证明,林婕仪坚持一日三次的孕妇体c没有白做,不过才折腾了两个多时辰,一个大胖小子就呱呱坠地了。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林婕仪还是忍不住有点郁闷了,这红通通皱巴巴,脑门还尖尖的傻小子就是她的儿子?难为苏文青还眼巴巴地盯着不舍得眨眼:“娘子,咱儿子长得真俊,特别像你。” …… 虽然林婕仪早就给笑笑做足了心理工作,笑笑对小宝宝的诞生也满心期盼,但现在,咱们的笑笑小姑娘还是深深地失落了。 早上一起来要去找娘亲就被拦住了,大家都说娘亲要生小宝宝了,然后说笑笑乖,一边玩去。娘亲生小宝宝啊,大家都很着急,笑笑也很着急,想去陪娘亲,可大家说,别碍事,一边玩去。小宝宝生出来了,大家说是个很可的小弟弟,爹爹欢喜得抱着就舍不得撒开手,笑笑也很喜欢小弟弟,笑笑也想看小弟弟,可是大家说娘亲刚生完小弟弟很累了,要休息,笑笑乖,自己玩去。 所以,笑笑失落了,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看蚂蚁,小蚂蚁像院子里的每一个人一样,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有笑笑,好没用,所有人都不需要自己…… 想着想着,泪水就一滴滴砸在地面上,开出了一朵朵漂亮的小泪花。 一个穿着黑色皮靴的高大身影出现在笑笑面前,那人蹲了下来,大掌轻轻抚了抚笑笑的小脑袋,温柔地问:“小姑娘,怎么不高兴了?” 笑笑奇怪地抬起头,隔着朦胧的泪眼,歪着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儿眼熟啊! “狄狄!”笑笑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很好玩的大哥哥吗?一边高兴地喊着,马上站起来扑了过去。 不知为何,一看到这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狄浩然的心里就狠狠地抽疼了一下,只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地疼一番,然后再把她想要的一切都捧到她的眼前,只要她能破涕为笑,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小家伙,你还记得我?这么些日子不见,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狄狄!”笑笑软软的小手臂搂着狄浩然的脖子,香喷喷的小脸蛋在他的耳边磨蹭,磨得狄浩然心里酥□痒的:“笑笑怎么了呀?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呢?” “娘亲生了小弟弟。” “原来是这样啊!”苏府原本下人就不多,这次为了林婕仪生小孩更是个个都忙得团团转,门房带了狄浩然进来之后,找不到可以回禀的人,一会又被人叫了出去,竟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乱走,这才遇到了一个人蹲在那儿看蚂蚁的笑笑。 才不过一年多不见,小丫头居然就做了别人的娘亲了,狄浩然想像着林婕仪手忙脚乱地抱着个小婴儿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出神。见他不说话,笑笑有些担心地扯扯他的衣服,眼圈一红,大眼睛里又开始雾蒙蒙的一片。 “呵呵,笑笑是不是担心,大家都喜欢小弟弟,就不喜欢笑笑了呀?” 笑笑眨巴眨巴眼睛,滑落几滴晶莹的泪珠,点了点头,接着又摇摇头,娘亲说过的,因为弟弟还小,需要照顾,所以大家才会围着弟弟转,笑笑也要帮忙照顾弟弟,可是,笑笑的心里还是很难过啊! 狄浩然不知道笑笑心中所想,只是觉得这个伤心的模样让他非常心疼,于是抱起她道:“笑笑这么可,大家怎么会不喜欢笑笑呢?” “狄狄也喜欢笑笑吗?” “当然啦,我最喜欢笑笑了。” “笑笑最喜欢狄狄。”说完在狄浩然脸上落下一个甜甜的吻,乐得狄浩然心里像开出了一朵花来,抱着笑笑乐颠颠地往屋里面走。 迎面遇到了出来找笑笑回去吃饭的白芷,白芷看见狄浩然捂着嘴巴就不会动了,突然转身就往回跑,弄得狄浩然莫名其妙,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没什么不正常的呀,就算是这一年在战场上磨砺得chu糙了些,也不至于把人吓得落荒而逃吧。 正想着,苏文青已经匆匆迎了出来:“狄公子你来啦!” 狄浩然哈哈一笑:“恭喜你啦苏大夫!” “还没来得及拜谢狄公子的救命之恩呢,当初要不是狄公子出手相救,哪里还有今时今日的苏某人啊!” 狄浩然那摆摆手:“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丫头怎么样?我们的队伍从附近路过,我顺便来看丫头一眼,没想到竟遇上了这么一件大喜事,我还有公事在身,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呆一会就得走了。” “什么?马上就要走?”屋里面的林婕仪听到狄浩然的话,着急得马上就要起身:“喂,狄浩然,你先别走啊!” 吓得白芷连忙拦住她:“唉哟我的小姐呀,您这会儿可真的不能出去呀!” “那叫他进来。” “可是一个大男人哪里好进产房的?”白芷在一边为难地嘀咕。 ☆、生活 “那怎么办呀?”林婕仪眼巴巴地瞅着白芷,“难道就不能见他了么?” 话音刚落,狄浩然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丫头,你没事吧?” “没事,好得很呢,快来看我刚生的宝宝。”林婕仪刚刚喝了红糖水休息了一会,气色看起来还真的不差。 狄浩然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白芷怀中的小婴儿,认真地道:“长得不怎么样。” 林婕仪也认真地看了看狄浩然:“在军中很辛苦吧?”这一年多军中的历练,他个子高了、黑了、壮了,原本俊俏的正太脸上也刻上了一些岁月风霜的痕迹,总之就是长大了许多,身上开始有了男子汉的气概。 “辛苦是有点,不过也有意思得很。” …… 两人聊得忘形,直到苏文青来请狄浩然去用饭,才知道原来已过了晌午了,狄浩然急忙道:“没时间吃饭了,只告了一天假,天黑前得赶回去,白芷帮我准备点干粮,我在马上吃点就行了。” 看着狄浩然匆匆离去的背影,林婕仪心中隐隐有些失落,苏文青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躺下歇会吧,还要养足力气来照顾咱们的儿子呢!” 看看身边即使睡着了也不安分的小婴儿,油然而生的幸福感马上就填满了林婕仪的整个x腔,无论过去如何,将来怎样,此时此刻,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便已足够。 …… 苏家大少爷小名苏星星,据说是他那名叫苏笑笑的姐姐给取的,因为苏大少爷还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曾被怀疑胎死腹中,是苏笑笑坚持不懈地趴在娘亲的肚子上一遍又一遍地唱《小星星》,才让他苏醒过来。所以当苏笑笑坚持要给小弟弟取名为苏星星的时候,苏家上下,谁也不敢反对。 生下苏星星之后,林婕仪一鼓作气,再接再励,三年抱叁,又生下一对龙凤胎,凑成了两个好字。 呆在家里心无旁骛相夫教子了三年,三岁的龙凤胎都不跟着娘亲了,整天就跟着苏笑笑和苏星星上树掏鸟蛋、下河鱼虾,忙的不亦乐乎,林婕仪想要见她们一面都不容易,无聊之下,只好看一些才子佳人小说打发时间。 慢慢地就留意到了一个叫做烟霞客的作者,他出新书的速度特别快,几乎是一个月一本,文笔也很不错,更难得的是能够站在女x的角度来写。其他的小说都是一男数女,而且那些女的还特别温柔娴淑识大体,姐姐妹妹相处得一团和气,每次看到这些,林婕仪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可这个烟霞客不,他写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这个视一夫多妻为寻常的年代,这是多么地难能可贵啊,所以林婕仪就成了他的忠实拥趸,每次他出了新书她都是第一个捧场的,久而久之书馆的老板也知道了,烟霞客一出新书,首先就送一本到青园。 前两天,书馆的老板传话来说,烟霞客又出了一本新书《鸳鸯阵》,而且今日烟霞客本人会亲自坐镇书馆,签名售书。 于是今天林婕仪很难得地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衣裳和发型都是比照着烟霞客上一本小说中女主角的打扮来的,用烟霞客的原话说就是清纯中又透着说不出来的柔媚。 就在林婕仪第十八次在镜子前转圈的时候,苏文青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今天要去哪儿?” “书馆。”林婕仪随口回答,寻思着耳边这一条辫子上如果编上一串紫藤花会不会更好看。 看着她粉若桃花的双颊,苏文青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去趟书馆而已,至于要这么费尽心思地打扮吗? 没有人来解答他的这个疑惑,林婕仪一片云似的轻快地从他身边飘过,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了。 从这天开始苏文青就觉得林婕仪有点儿变了。 经常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一出去就是大半天,晚上也不逗着孩子们玩了,常常捧着一卷书坐在桌旁也不看,就这么单手托腮,双眼盯着油灯跃动的火苗神思恍惚,时而蹙眉沉思,时而面露娇羞,时而又闪现出热切的喜悦之情。有时候想跟她说句话还得叫她好多声才能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表情。 苏文青曾趁人不注意悄悄去过林婕仪常去的那家书馆,书馆的老板仍然是那个留着巴掌长的斑白胡子的猥琐老头,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地方。 苏文青只好截住正对花园里那棵枇杷树上的马蜂窝虎视眈眈的苏笑笑小姑娘:“你知道你娘亲最近老出去是找什么人吗?” “知道啊!不就是那个写书的叔叔嘛!”苏笑笑说着用沾满泥巴的小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脸上马上留下几个黑黑的指印。 苏文青从怀中掏出手绢,一边细细地给她擦拭一边装作不在意地道:“笑笑跟娘亲一起去找过那个写书的叔叔吗?娘亲找他做什么的?” 苏笑笑一脸不耐烦:“还不是说些情呀呀的事,一点都不好玩,我去过一次就不去了。” 苏文青一头冷汗:“那笑笑还记得那个叔叔在哪里吗?带爹爹去好不好?” “爹爹你也想去找写书的叔叔啊?好啊,我告诉娘亲,让娘亲带爹爹去。”苏笑笑大声嚷嚷。 苏文青忙捂住她的小嘴巴:“咱们悄悄地去找娘亲,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好呀,好呀!”笑笑拍掌笑道:“爹爹,什么叫做惊喜呀?”她单纯只是觉得跟爹爹一起悄悄地做一件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就是这里。”苏笑笑指着前边不远处一座翠竹掩映中的小屋,“爹爹我们要进去找娘亲吗?” “不着急,咱们先悄悄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苏笑笑捂着“咚咚”直跳的小心肝,眨巴这大眼睛跟着爹爹苏文青一起蹲在别人家的窗下听壁脚。 “梦郎,我又何尝不想与你长相厮守?可是有那人横亘其中,你我恐怕,恐怕终究只是一场空啊!” “不会的,仪娘,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法子扫清你我之间的障碍,让你再无牵挂地跟我在一起。” “梦郎……” “仪娘……” “不,不要,梦郎,咱们还没成亲,不能这样。” “别怕,咱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我,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你就答应我吧!” 听得苏文青睚眦欲裂,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屋内两人规规矩矩地在书桌两旁相对而坐,见到苏文青都吃惊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苏文青冷冷哼了一声:“如果我不来的话还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就要跟别人走了呢!” “说什么呢,我们是在讨论新书的剧情。” “讨论什么新书要讨论到床上去的吗?” “哪有啊,我们在讨论书中的对白呢,你看,这里都写着的。”林婕仪把桌上摊开着的稿纸推到苏文青的面前。 苏文青一看,刚才两人说的话果然都写在上面:“讨论对白也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说完一把拉住林婕仪就往外走。 林婕仪百忙之中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那个下面的剧情,等我下次来再说啊!” 苏文青的脚步走得愈发急了,笑笑连忙一路小跑着跟上来:“爹爹等等我呀!” 一路冷着脸拉了人回家,直接就推进了房,“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 “喂、喂,大白天的,你要干嘛呀,苏文青!” 苏文青把林婕仪按在门上就亲了下去,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双唇,长舌毫不容情地攻城略地,扫遍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吮得林婕仪的舌g生疼。身子被他牢牢压住,双手也没闲着,三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衫剥了个干净,大手握住一只嫩汪汪白生生的柔软横捏竖扯,折腾得林婕仪死死咬住双唇才不至于逸出声来。 不等她的身体完全为他绽放,苏文青抬起她的一条长腿架在手臂上,直接开门见山,长驱直入,林婕仪陡然吃疼,双手极用力地掐入苏文青的背后,抓出几道血痕来,苏文青浑若未觉,只是以从来没有过的,好不怜香惜玉的态度狠狠地冲撞着,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林婕仪送上了第一个高峰。 苏文青让林婕仪双腿紧紧夹住自己,软软的双手也圈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双手托着她在屋内走动,一边走还一边有规律地用力向上顶撞:“怎么样,你夫君我还不至于满足不了你吧?”林婕仪有气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被撞得g本说不出话来。 在屋内转了几圈,苏文青伸手拂开书桌上的杂物,让林婕仪躺在上面,双腿并拢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挺动着身子一次又一次地全g没入又尽数拔出,林婕仪雪白的身子与朱红的桌面行成极为强烈的对比,x前两点殷红随着r/波的荡漾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看得苏文青血脉愤张,只想更加狠狠地要她。 躺着丢了一次之后,苏文青把她翻过身来,趴在桌上又要了一次,站在床边抱着床柱来了一次,床上翻来覆去又丢了几次,林婕仪觉得,再不停下来,她真的要死了。一次又一次地求饶,最后苏文青终于哑着嗓子道:“你说,以后再也不去找那个写书的小子,我就放过你。” 林婕仪这时候只想他停下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迷迷糊糊地就发了誓再也不去找那个写书的小子,苏文青这才低吼一声,满腔热y尽数撒进花/心。完事之后两人都j疲力尽,连清理都顾不上,就沉沉地睡去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林婕仪细细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大吼一声:“苏文青!” “娘子?”苏文青的嗓音中还满是慵懒的餍足。 “你也太过分了吧,我天天在家伺候你和四个孩子,累死累活的,也没什么别的嗜好,就看个小说,好不容易认识了我喜欢的作家,人家还答应跟我一起合作一部小说,我这辈子头一次能把自己心里面的故事变成一部作品,我容易吗我!你,你还不让我去!这是我唯一的梦想你知不知道!” 苏文青看着林婕仪身上青青紫紫都是被自己一时冲动掐出来的伤痕,不由得一阵心疼:“我不是不让你追求梦想,你想写就写啊,在家里好好地写不成吗?为什么一定要去跟那个小子混在一起呢,我一看他就是不安好心。” “你还说你还说,我在家里写的有谁会看呀,读者还不都是冲着烟霞客的名气去的,再说了,人家烟霞客明明就是一个女孩子,不过就是穿男装罢了,你吃的哪门子干醋啊!” “什么,你说烟霞客是女的?” “就是女的。” “哈哈!唉哟,对不起娘子,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 8 欲望文 完结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 作者:轻卿 完结 ☆、逃家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当然十二岁的苏笑笑并没有杀人放火的心,她只不过是想趁着月黑风高,实施她的逃家计划而已。 逃家的路线是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设计了,那时候娘亲收到了许久未曾谋面的狄浩然的来信,高兴地宣布朝廷即将在嘉兴办一个江南水师学堂,专为朝廷培养一批j通水战的军事人才,而狄浩然作为一个年少有为,当今朝堂上最年轻的二品骠骑将军,将作为特邀教官,要在江南水师学堂授课三年。 娘亲很开心地规划着要把苏星星送进水师学堂,为此还与一向恩的爹爹爆发了第一次家庭内部战争。其实笑笑也认为自己那向来文弱的弟弟并不适宜从军,就他那瘦弱的身板,即便能通过狄浩然的后门进了学堂,也一定承受不了那些高强度的训练。何况苏星星一贯热学医,继承爹爹的衣钵那是最好不过的。 于是苏笑笑很贴心地提出了一个平息战火的建议,就让她——苏笑笑,女扮男装,代弟从军去吧! 正争吵不休的两人立马同仇敌忾地对准了她:“不行!” 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婕仪立即意识到自己平时对笑笑的教育太过于放任自由,导致她养成了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小子x子。 林婕仪心中那个愁啊,再看看自己那个见风伤心见月落泪的儿子苏星星,这两人的x子怎么就不能换个个儿呢?就算不换,互相中和一下也是好的呀!这么一想,她更坚定了要把苏星星送去军中历练的决心,同时,给笑笑物色琴棋书画女红老师的事也要尽快提上议事日程,再不能这么放任自流下去了。 但是,苏笑笑同学认为,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自从八岁那年最后一次见了狄浩然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将来要嫁的,一定要是这种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男子汉气概的男人。 娘亲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征战沙场,到现在都还没解决个人问题,好不容易趁这几年安定下来,说什么也要好好帮她物色一个好人家的姑娘。 可是笑笑不愿意了,这么好的狄浩然,是要留着等自己长大了用来嫁的,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呆在狄浩然身边,好好地盯着她,不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既然爹娘不让去,那笑笑就自己去,从小到大,她苏笑笑还没有什么东西是想要而要不到,还没有什么事情是想做而做不成的呢! 经过一个月的周密计划,笑笑对自己规划的路线还是很有信心的。 每日戌时,娘亲回来巡房,这时候笑笑早乖乖地在床上躺好假装睡着了。娘亲像往日一样俯身亲了她一下,给她掖好被子,悄悄地关了门出去了,这一夜都不会再过来。 苏笑笑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约莫估计着娘亲已看完弟弟妹妹回房去了,才轻轻地起身,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男装,抱起自己的小包袱,蹑手蹑脚地打开门。 “呀!”苏笑笑一声轻呼,手里的包裹也吓得掉在了地上:“苏星星你大半夜地不睡觉,站在我门口扮鬼吓人啊!” “大姐你要去找狄叔叔吗?”不得不说,苏星星虽然当年在母腹中受过损害,元气有点不足,身子有点虚弱,x子也有点儿软,可是人还是很聪明的,一下子就识破了苏笑笑自以为周密的计划。 “不许告诉爹娘,否则的话借你的钱就不还你了。”苏笑笑恶狠狠地威胁苏星星,她这次离家出走的盘缠,大部分靠的还是这个守财奴弟弟。 平日里林婕仪对孩子们的零花钱管得还是比较严的,可架不住他们有一对有钱又孩子如命的外公外婆呀,只要在老人家面前稍微撒撒娇,外公外婆那口袋里,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掏。苏笑笑自个儿那份都是买好吃的好玩的,有多少花多少,基本没有剩下的,可苏星星很少出门,g本花不到钱,都攒起来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个颇有身家的小富翁。 所以这次苏笑笑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花言巧语地哄骗一番,一路上的盘缠就到手了。 “大姐,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你都带上吧,免得路上不够花。”苏星星无比真诚地递上手中的一个荷包:“路上小心,到了水师学堂一定要好好地学本领。”小家伙还一心以为她是为了学本领而翘家呢! 苏笑笑感动地抱了苏星星一把:“弟弟你真的太好了,大姐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学着偷看娘亲的江湖话本中江湖中人的样子一抱拳:“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苏星星眼巴巴地望着苏笑笑鬼鬼祟祟离去的背影,羡慕不已,人家也好想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投笔从戎,尽忠报国的说。 苏笑笑计划是从后门的码头离开的,后门的钥匙也早就准备好了,是某一天趁人不注意偷偷用白糖糕印了钥匙的模子,到街上找锁匠配的。 枕溪这地方治安极好,从没发生过什么鸣狗盗的事,所以值夜的人也就是做个样子,早就安安心心地大梦会周公去了,是以苏笑笑这一路畅通无阻,十分顺利地就来到自家后门外的码头上,等待着亥时那一趟夜航船经过。 苏笑笑早就知道,夜航船每隔十日会路过一次她家后门,每次船夫都会“笃笃笃”地敲响梆子,慢慢驶过,招揽要远行的客人。 为了避免人家不愿意搭载一个孤身的少年,苏笑笑特地早早地在集市上雇了个人假扮家中长辈,此时这人也已经候在这儿,只等夜航船的到来了。 “笃笃笃”随着远远传来熟悉的梆子声,一艘扁平的乌篷船由远及近地渐渐映入眼帘,苏笑笑的心也随之飞快地跳了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夜航船驶近的时候,苏笑笑雇来的家长招呼一声,船家就把船慢慢靠近了码头:“两位客官,可是要搭船?” “船家,我家这孩子要到嘉兴亲戚家,家里大人没空陪着一起去,这一路上还望船家多多照拂。”说着递上船资。 “客官放心,保证安安全全地把您家小哥送到嘉兴,一g毫毛也少不了你的。男孩子嘛,就是要多多历练,小哥,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开始跑船喽。” 苏笑笑跨上船,与岸上雇来的家长挥手作别,乌篷船很快又没入一片黑暗中,耳边只余一片船撸声…… 乌篷船足足走了三天四夜,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到达了嘉兴。 苏笑笑顾不得旅途劳累,一下船就拉着人打听江南水师学堂。 “这位小哥,是要去报名吗?今天已经开始考试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什么,已经开始考试了?水师学堂在哪里?我得赶紧去。” 听得路人指点了路径,匆匆忙忙地就赶过去了,路人摇头叹气:“这水师学堂出来可是要当兵上阵打仗的,这少年公子一脸斯文俊秀,哪里像个当兵的样?” 苏笑笑赶到水师学堂的时候,考试已经开始了,苏笑笑死乞白赖,使尽水磨工夫,终于磨得负责人多给了她一个名额。 首先进行的是文试,非常简单,基本上只要识字的都能通过,苏笑笑自然也是顺利过关。 第二轮是武试,同样非常简单,按年龄段分组,组内抽签,两人对垒,打上一架给评委看,倒不是非要赢了才能录取,只不过是要看你的资质和临场应变能力,基础差点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有可塑之处。 苏笑笑抽签抽到的是一个小胖子,体型足足有她的两倍大,跺一跺脚地面都会抖三抖的类型,看着瘦不拉几的苏笑笑,一边“咔咔咔”地按着指节,一边得意地笑。 之所以没有一上场就被打趴下,靠的还就是平时招猫惹狗练就的灵巧身段,还时不时欺负人家身子笨重,转身不够灵活,绕到背后去偷袭一脚,只不过人微体轻,g本就是蝼蚁撼大树,g本没法造成任何实质x的伤害。时间长了,还是被小胖子逮着揍了好几次,鼻青脸肿的,就凭着一缕非要进入学堂,成为狄浩然学生的念头,硬生生地撑着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看得评委们都“嘶嘶”地倒吸气,捂着眼睛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评委正要喊停,突闻一声疾呼:“住手!”咱们的二品骠骑大将军狄浩然一身玄色劲装,快步走进比武场,一把搂住被揍得只剩下一口气,却仍然强撑着站得直直的苏笑笑,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横抱着她走了出去。 “狄狄!”苏笑笑带着无限的喜悦之情喊出这么一句,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狄浩然今日一早收到林婕仪的飞鸽传书,得知苏笑笑离家出走,很可能是来找他的消息,着急得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就匆匆出门找她去了,一直到考试进行了一大半才赶回来,幸亏他只是特约嘉宾,并不负责具体的评判工作,这才不至于耽误了考试。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了苏笑笑一次次被人打趴下又一次次坚强地爬起来这悲壮的一幕,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心疼,连忙叫停了比试,不顾一切地把人抱走了。 ☆、留下 狄浩然一路把苏笑笑抱回了自己的住处,小心地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看见她被触碰到伤处时即使是晕迷着的也皱起眉头哼哼几声,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气得牙痒痒地恨不得逮住了狠狠地抽一顿屁股。 叹了口气还是打了盆水进来,帮她把头脸手脚都擦洗干净了,看得见的伤处都涂上了上好的伤药,又吩咐人熬了粥准备给她醒来喝,这才出去给林婕仪回了封信,告诉她苏笑笑在他这儿,过几天就把她送回去,让林婕仪不要担心。 苏笑笑其实只是累得狠了,并没有受什么内伤,睡上一觉就缓过来了,睁开眼睛看见狄浩然坐在旁边焦急地看着她,心中欢喜,甜甜笑道:“狄狄!” 狄浩然一脸生气的表情,不过动作还是很轻柔地扶她坐了起来,背后垫上两个软枕才端起一碗粥,舀起一勺递到她的嘴边,冷冷道:“张嘴!”苏笑笑高高兴兴地张开口,吃完之后还要用舌尖俏皮地舔了舔嘴唇:“真好吃。” 狄浩然心中一软,最后那点气也没了,只是脸上还绷着:“少废话,快点吃。” “狄狄,我饿了,这几天在船上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苏笑笑拉着狄浩然的袖子撒娇。 “先吃粥,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 “不嘛,我现在就想吃,我要吃r。”苏笑笑眨着带着雾气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狄浩然。 狄浩然从来就受不了她这个眼神,立马缴械投降:“好好好,这就吃r。”放下手中的粥碗走出门去吩咐几句,很快一桌丰盛的饭菜就端了进来。苏笑笑欢呼一声正要下床,动作太大触动了伤口,疼得愁眉苦脸。 狄浩然又拉下脸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去凑什么热闹?还傻傻地站在那儿让人打,打坏了怎么办?坐好了别动,我喂你。”用碗拣了几样苏笑笑吃的菜端到她面前,用筷子夹了喂她。 苏笑笑咬了一口红烧r,嚼了几口吞下,小声道:“人家想见你嘛!” “我不是给你娘亲写了信吗?等我这儿空下来就会去看你们的,你这样私自离家,知不知道爹娘会很担心?幸好一路上没出什么事,万一……” 不待他说完,苏笑笑就扑了上去紧紧搂住狄浩然的脖子:“人家就是想你嘛,不许你骂我!” 幸亏狄浩然眼疾手快才能及时把碗拿开,不至于让她撞翻了,被她搂得一动也不敢动,只好用拿着筷子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苏笑笑的后背:“乖,我不骂你,快做好,当心又弄疼了伤口。” “狄狄不生气啦?” “没生气。” “太好了,我要吃那个。”苏笑笑指着一个油汪汪的酱肘子,狄浩然苦笑着一口一口地喂着大小姐,直到她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 傍晚吃完晚饭狄浩然让人打了热水进来,让她自己洗了个澡,伤口处又重新上了药,苏笑笑刚满十二岁,身形上还没有显出太多的女x特征,旁人先入为主,看她就是一个俊俏得过了份的少年公子。只有狄浩然知道她的女儿身份,毕竟年纪大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是太好,便道:“你好生歇息吧,我先出去了。” “你要去哪里?”笑笑马上扯住了他的袖子。 “我去隔壁的房间睡觉。”狄浩然耐心地解释。 “狄狄你不喜欢笑笑了吗?为什么不跟笑笑一起睡?”笑笑委屈地搂着狄浩然的腰,小小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以前狄浩然每次去她们家,笑笑都缠他缠得很紧,晚上也都是要跟着他一起睡的,因为她只是个小孩,狄浩然也不在意,就一直带着她睡。 刚刚沐浴完毕的苏笑笑身上带着一股少女的清香,直扑狄浩然的鼻端,因为就要睡觉了,所以她沐浴之后也没有在x前缠上布条,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外衫,松松地也看不出来,可是这样贴身一抱,x前那两团小小的而富有弹x的柔软就这样贴在了狄浩然的身上,让人无法忽视的温香软玉无一不在提醒着狄浩然,这是一个初初长成的美丽少女。 狄浩然不由自主地就有点口干舌燥起来,伸手想要推开她:“笑笑乖,笑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跟狄叔叔一起睡的。” 苏笑笑扭动着身子撒娇:“不嘛,我就要跟狄狄一起睡,你不许走,走的话我就要哭咯!” 狄浩然被缠得没办法,又怕她继续扭动着惹出更大的火来,只好答应了,陪着她一起到床上躺下,得尝心愿的苏笑笑像八爪鱼一般缠着狄浩然,欢欢喜喜地很快就睡熟了,只苦了狄浩然,在细细的少女幽香中,气血翻涌、焦躁不安,辗转无法成眠。 第二天一早,苏笑笑就兴冲冲地问狄浩然:“放榜了吗?我考上没有?” “哪有那么快,报名的人多,还得两天才能考完。赶紧收拾一下,这两天带你在嘉兴城里好好玩玩。” “真的?狄狄你太好了。” “我已经发了信给你娘,过两天他们就来接你了,玩够了乖乖回家去,以后不许再这么胡闹了。” 苏笑笑呆住了:“你要赶我走?” 狄浩然苦笑:“不是我非要赶你走,这学堂里都是男人,实在是不合适你一个女孩子家在这儿玩。” “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找你的。” “这不是已经见到了吗?笑笑乖,以后我有空会尽量多去看你的。” “我不走,我就是要留在狄狄的身边,不然的话你就会跟别的姑娘成亲了。” “哦,为什么要这么说?” “娘亲说要帮狄狄找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成亲,可是笑笑自己要嫁给狄狄的,狄狄不能跟别的姑娘成亲。” “胡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哪里知道什么成亲不成亲的啊!” “我知道的,成亲就是两个人永远生活在一起,还要生小宝宝,成为一家人。我喜欢狄狄,就要一直跟狄狄在一起。狄狄,你不喜欢笑笑,不愿意跟笑笑成亲吗?” “我……”狄浩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一直都很喜欢苏笑笑没错,可是那只是一种长辈对小辈的喜之情,从来都没往男女之情那方面去想过,就算昨晚她少女柔软的身子勾起了他多年来一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欲/望,他也只把那归结为正常的生理反应,为此还因自己居然会对自己女儿一般的女孩产生渴望而自责不已。 苏笑笑如此直接的表白让狄浩然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苏笑笑早已不是当年那单纯的小女孩,高挑纤细的身材,柔软的腰肢,微微隆起的x脯,都在表明,这是一个鲜嫩可口的,会让人心动、心悸的美丽女孩。 狄浩然右掌伸开又握起,握起又伸开,终于落在了伏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的苏笑笑的背上,苏笑笑的泪水湿了他前襟的一片衣裳,狄浩然的心也随之软得一塌糊涂,罢了,就算是她一时的天真之语也认了,这个女孩,他愿意倾其所有去保护、宠。 “笑笑乖,别哭了,我不赶你走。” “真的,让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嗯,你呆在哪里就呆在哪里,呆多久就呆多久。” “那娘亲来了怎么办?” “我来跟她说。”狄浩然再一次苦笑,怎么突然就有了一种新女婿要见丈母娘的感觉了呢?平白无故就小了一辈,还真不甘心啊! “狄狄你真好!”苏笑笑踮起脚跟在狄浩然脸上亲了一下,一阵酥麻感直冲头顶,狄浩然又一次动弹不得了。 两天之后,水师学堂的招生榜出来,苏笑笑并未名列其中,狄浩然的解释是苏笑笑女扮男装,如果录取后被发现那是欺君大罪,所以把她的名字给削掉了。为了平息苏笑笑的怒气,狄浩然给她弄了个编外的名额,可以跟大伙儿一块上课,笑笑也就心满意足了。狄浩然还开后门给她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他不想每晚温香软玉在侧,却看得到吃不着,也绝不愿意把她扔到如狼似虎的学员堆中,只好厚着脸皮徇一回私了。 刚开始的课业和训练都不繁重,苏笑笑适应得还不错,每天下课后还能到狄浩然的住处混顿饭,蹭个热水澡洗洗,吃饱喝足洗暖和了,困意上来一头扑到在狄浩然的床上就会周公去了,狄浩然见她睡得香,不忍心叫醒她回去,想了想,和衣在旁边躺下,很快也睡着了。 于是风尘仆仆的苏文青和林婕仪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两个人睡眼朦胧一起从同一个房里出来的情景,林婕仪那个心啊,拨凉拨凉的,她捧在手心里宠了将近十二年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被人吃了? 冲过去拉着苏笑笑上上下下查看一番,似乎没什么异样,回过头来用眼神质问狄浩然,有没有对我家笑笑做过什么不轨行为? 狄浩然用受伤加愤怒的眼神回复,把我狄浩然当什么人了,难道我会是对一个小女孩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林婕仪狐疑地上下扫视狄浩然,没有最好。 苏文青倒是没留意到这边的眼神厮杀,温言劝说笑笑跟他们回家,笑笑说什么也不答应,最后推出狄浩然:“您答应了我的。”就跑了出去。 经过一番推心置腹地艰难磋商,狄浩然终于说服两人同意把苏笑笑留在他的身边,只是最后留下一个条件:“狄浩然我跟你说,我不管你对笑笑是什么感情,笑笑对你又是什么感情,你给我发誓,在笑笑十六岁之前,你绝对不碰她。我不管,你必须发誓,否则的话我马上把她带走,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不会让你们再见面。” “好,我发誓!”狄浩然无奈地举起右手:“在苏笑笑年满十六岁之前,我狄浩然决不会碰她分毫,违者天打五雷轰。怎么样,满意了吧?” “难为你了。你是个好人,笑笑跟着你,我也就放心了。”林婕仪摇头叹气,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成长 一开始,一同入学的那帮大小伙子看不惯苏笑笑细皮嫩r,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再加上狄浩然又给她开了后门住单间,就更让住大通铺的同学们不爽之至,看她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不屑。 可是咱苏笑笑是什么人啊,她不但能很轻易地化解别人的恶作剧,而且从不记仇,发挥她从小就具备的人见人,花见花开的可本色,爽朗大方又亲切的x格让越来越多的人倒戈相向,站到了她的这一边。 一个月之后,苏笑笑同学在第一次月考中不但自己取得了极其优异的成绩,还热心地帮助其他同学通过考试,使得她所在的班级在一同入学的所有学生中拔得头筹,一时风头无两,大获人心。 狄浩然眼看着苏笑笑和一帮楞小伙们打得一片火热,一面欣慰于她的好人缘,一面心里又隐隐地发酸,幸好苏笑笑心思单纯,虽然与大伙称兄道弟,倒也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一天课后苏笑笑和同班的周小舟练习对抗,一不小心苏笑笑被他一脚踹得摔了个四仰八叉,大呼小叫地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周小舟盯着苏笑笑白色的裤子上一片鲜红的血迹,吃惊地大嚷:“糟了,你受伤了。”上来就要扒开苏笑笑的裤子看个究竟。 苏笑笑揉揉摔得麻木的屁股:“奇怪了,没碰着什么尖利的东西呀,怎么会流血?”顺势也想拉开裤子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疾呼及时制止了两人鲁莽的动作,苏笑笑这才想起来自己乃是女儿身,不由吐吐舌头,暗道一声侥幸。 望着快步过来的狄浩然,周小舟焦急地到:“狄教官,苏笑笑的屁股受伤流血了。” 狄浩然皱着眉瞪苏笑笑:“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苏笑笑伸手在背后按了一下:“好像不疼。” “真是胡闹!”狄浩然一把横抱起苏笑笑把她带回房中。 “伤着哪里了?”情急之下拉着腰带就想给她往下趴裤子,突然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连忙转身走出们去,留下一句话,“你自己看看。” 苏笑笑回头看看红了一片的裤子,也是一头雾水,没哪里疼啊!脱下裤子再次确认一下,白乎乎嫩生生的两瓣屁股,确实没受伤啊,那血迹哪来的? 正自奇怪着,突然感觉一阵热流从小腹涌出,低头一看,正看见一股鲜血从腿缝间不可控制地流了出来,瞬间裤子又红了一大片。 “啊——”苏笑笑一声尖叫,吓得狄浩然“砰”地一声撞开门冲了进来,正看见苏笑笑一脸惊惶地提着裤子,小脸煞白,狄浩然心中一慌:“怎么了?” “我受了内伤,肚子在流血!”苏笑笑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肚子流血?”狄浩然很奇怪,怎么伤口又跑到肚子上去了? 苏笑笑点点头道:“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下面直往外冒,我是不是伤得很重?” 狄浩然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笑笑,再看看裤子上那一大片殷红的位置,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过来,一张老脸微微透出一丝红意:“你知道女子的天葵吗?” “天葵,是什么东西啊?是一种花吗?”苏笑笑不由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有点儿惭愧,如果是苏星星肯定会知道的,他天天看那么多书。 狄浩然那语义模糊地道:“你没受伤,在屋里好好呆着,哪也别去,等我回来。”说完就急急带上门出去了,连苏笑笑在后面问的那一句:“你去哪儿啊?是去给我请大夫吗?”都没听到。 狄浩然离开后,苏笑笑心神不宁地转了一圈,换了一条裤子,发现自己在走动的时候血流得更多更快,忙坐下一动不敢动,可是没过多久还是又把裤子染脏了。 心急如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苏笑笑很怀疑,会不会狄浩然还未回来,她就已经鲜血流尽而亡。 爹爹、娘亲,对不起,笑笑不应该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掉,害你们担心;苏星星,好好念书,姐姐相信你一定能成为绝世名医的;还有小弟小妹,大姐不该嫌弃你们人小腿短不带你们去茶园玩的…… 狄浩然回来的时候,苏笑笑已经忏悔到了她不该贪玩把茶园里养的那只大公尾巴上的毛都给拔光了,害得整个茶园的母都看不上它,突然看见狄浩然进门,猛地扑了过去抱住他:“狄狄,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 “说什么傻话呢!”狄浩然放下怀中一直抱着的包袱,一样一样地掏出里面的东西,想起方才四处问人到哪里买这些东西,还有涨红着脸听那买东西的大婶细细解说这些东西的用法,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终于跟苏笑笑解释清楚,又教会她处理妥当了,狄浩然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些天学堂里我帮你请假,别人说这种时候不能动得太厉害的,还有不能沾冷水,你这些衣物我帮你洗了。”说着收拾起笑笑换下来的脏裤子,卷巴卷巴带了出去,想了想不放心地又回头念叨一句,“乖乖在床上躺着别动,等我回来。” 苏笑笑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很快地就睡得人事不知,醒来的时候正赶上狄浩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赶紧趁热喝了。” “这是什么呀?”苏笑笑皱皱鼻子,闻到了一股不喜欢的味道。 “姜糖水。” “为什么要喝这个呀,我不吃姜。” “成衣店那大婶说女孩儿家这个时候都要喝这个,乖,闭着眼睛喝下去。” 苏笑笑接过来喝了一小口:“辣死了,你放了多少姜呀!” “大婶说越辣越好,热乎乎地喝下去,肚子就不会疼了。” “可我本来就不疼啊!” “不疼也得喝。”在狄浩然的威逼利诱下,终于心满意足地看着苏笑笑苦着脸喝下了一整碗热辣辣的姜糖水,然后热得一头汗,整个脸蛋都红扑扑地,娇艳可。 来过月事之后的苏笑笑,就如那雨后青苗一般,越发地水灵、滋润起来,身段上也开始逐渐显露出女孩子的美好特征,每天必须刻意遮掩才能出门见人。 苏笑笑不止一次地抱怨布条缠x实在是疼得厉害之后,狄浩然决定让她恢复女装示人,毕竟老这样压着了发育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个儿不是? 女装打扮的苏笑笑一出现,众皆哗然,不过论起地位,在学堂里狄浩然是老大,他身边的人自然没人敢妄自非议,不管心中作如何想,最起码表面上是不敢说些什么的,其实这一帮和苏笑笑嬉笑打闹惯了的学子们,乍一知道这个曾与自己耳鬓厮磨的人居然是个娇俏可的漂亮姑娘,心里面还真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对苏笑笑来说,换回女装最大的困扰就是不能再去上课了,她搬到了狄浩然在自己的住处给她准备的房间,再也不能日日跟那帮混小子随意厮混。不过苏笑笑x子虽然有点野,但也并不完全是男孩子的x格,对于学学做菜,打打络子之类女孩子的玩意也挺感兴趣,再加上平日相处比较好的几个同学有时候也会来找她玩,所以日子过得还不算无趣。 狄浩然也怕她无聊,所以很多时候都把公文带回住处批阅,这时候苏笑笑都会乖乖地呆在房里陪着狄浩然,或者是拿着五彩丝线认真地打着络子,或者捧着一本狄浩然特地买来给她解闷的话本子翻看,看到有好看的段子,便叽叽咯咯地想要讲给狄浩然听。 这一天苏笑笑极难得地坐在了狄浩然书桌的对面,对着面前的一张白纸写写画画,不时一手托腮,极苦闷地思索着什么。 狄浩然见她认真的样子十分可,不知怎的头脑一热,就朝她招一招手:“笑笑,过来,想什么呢这么为难?”苏笑笑拿着手中的书和笔屁颠颠地跑到狄浩然身边:“这是周小舟他们上课学的内容,计算在船上发sp弹的角度和距离的,可是我怎么也算不出来。” “哦?我看看?”狄浩然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苏笑笑坐到上面,一边接过她手里的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又拿起笔在她的纸上写画几下,细细地讲了解法。苏笑笑毫不客气地坐在狄浩然的腿上,很认真地皱着小眉头一笔一划地写着狄浩然刚才教她的内容,下午的阳光暖暖地照s在她的脸上,把两扇蝴蝶翅膀似的睫毛都染成了漂亮的金色,娇嫩的皮肤放佛透明的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鬼使神差地,狄浩然的双唇就落在了白皙娇美的脸庞,软软的触感带起的电流一瞬间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从脚尖到头发丝都酥麻起来。 苏笑笑ap;ap;quot;咯咯ap;ap;quot;一笑,大大方方地转过头去也亲了他一下,回头又继续写着。狄浩然陡然僵住,再也动弹不得。苏笑笑有点不舒服地扭扭身子:ap;ap;quot;狄狄你往后面一点,你顶着我了。ap;ap;quot;可是此时笑笑没有回头,错过了狄浩然脸上j彩绝伦的表情,他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圆满 时光流转,他的小丫头终于还是长大了,来到嘉兴两年半之后,苏笑笑度过了她十五岁的生辰。 可是这一次苏笑笑十五岁生辰,狄浩然却过得很不开心。 原因是苏笑笑居然罔顾他一番j心的安排,擅自跟着一帮混小子到山上宿营。 其实也怪不得这帮混小子,虽然苏笑笑一直跟着狄浩然,两个人也是男未婚女未嫁,但大伙儿一直都把狄浩然当成是苏笑笑的亲戚长辈,压g儿就没往那方面去想过。眼见苏笑笑出落得越来越亭亭玉立,自然免不了是要动那么一点歪心思的,得知苏笑笑要过十五岁生辰的消息,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在美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最后在苏笑笑的提议下,大伙儿一起到郊外的明千山上举办篝火晚会庆生。苏笑笑觉得,如果狄浩然在场,大家会玩得没那么尽兴,所以便没有请狄浩然一起,反正是自己的生辰又不是他的生辰,她以为他并不会在意。 篝火晚会果然举办的非常成功,不仅仅是因为杏花村的美酒和周小舟烤的一手好r,更因这群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想出来的花样百出的游戏让大家玩得非常尽兴,苏笑笑一个晚上都哈哈大笑个不停,嗓子都有点儿沙哑了。 郁闷了一晚上的狄浩然终于没忍住悄悄上了山,见到的正是那么一场热火朝天的喧闹场面,用击鼓传花的方式选出了两个人参加游戏,发令官说出一个人体部位的名称,被选中的两个人就必须要吧各自的那个部位紧紧贴在一起。 发令官一开始还比较正经,不过是碰下手臂、大腿什么的,取其姿势怪异惹人发笑而已,到后来却使起坏来,居然说了“嘴唇”二字。被看热闹的两人不干了,直接要求换一个,大伙儿可不依,大声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最让狄浩然气愤不已的是,苏笑笑作为一个女孩子,居然也跟着瞎起哄,还要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就依偎在身旁那人的怀里。 眼见那两人窘迫得不行,狄浩然咳嗽了两声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不敢想象,如果现在站在中间的是苏笑笑和另一个男的,没心没肺的苏笑笑会不会真的就这么亲了上去。 闹成一团的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与狄浩然打招呼,狄浩然挥手示意大家坐下:“大家别拘束,继续玩。” 马上有人给狄浩然送上酒r,游戏也继续进行,但气氛明显地不如方才活跃,于是苏笑笑对狄浩然说话的语气中就带上了那么一点嗔怪的意思:“你怎么来了呀?” 狄浩然神色一冷,敢情这丫头是嫌弃自己了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侧头低声向身边的人吩咐一句,于是,场上的游戏就变成了比武。 个个都是年轻气盛的热血少年,自然不愿意在长官面前失了面子,一时之间比得倒也如火如荼,见苏笑笑在一边摇旗呐喊地看得兴奋,狄浩然心中更不是滋味,直接一把将人搂到了自己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好看吗?笑笑觉得谁最厉害?” 苏笑笑浑然不觉狄浩然的不悦,兴奋地指指刚刚连赢了几场的周小舟:“周小舟最厉害了。”周小舟在这一帮楞小子中长得是最好看的,课业成绩也是最好的,此时英气勃勃地站在一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子青春的气息。狄浩然第一次觉得,三十岁,原来真的已经很老了。 狄浩然站了起来,作势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意态潇洒地走入场中,以指教为名,三下五除二就把周小舟打了个落花流水,大家知道狄将军身手了得,可是真正亲自动手却还是比较少见的,再加上狄浩然刻意卖弄,一番打斗下来,周小舟狼狈不堪,他自己连头发也没有乱一g,大家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苏笑笑兴奋得小脸涨得通红,她就说嘛,她的狄狄是最b的,看这一帮愣小子,哪一个能有他的风流倜傥、成熟睿智? 狄浩然只说了一句:“时间不早,都散了吧!”直接拉着苏笑笑离开。 苏笑笑原来还想抱怨一下他们可是准备好了要玩通宵的,可是自从下山之后,狄浩然就一直紧紧地绷着一张冰山脸一言不发,也吓得不敢出声,不明白他怎么刚才还玩得好好的,一下子就生起气来了。 狄浩然此时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懊恼,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还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去跟人打架,做出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简直就是有损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回到家狄浩然把苏笑笑扔回她自己的房中就径自回房了,苏笑笑刚开始还有点不高兴,突然出现打断了自己的生日聚会不说,还板着副死人脸孔给自己脸色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愤愤不平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狄狄这个样子,该是生自己的气了吧? 苏笑笑是个从不吝于认错的好小孩,哪怕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认个错就能与狄狄和好如初,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狄浩然也没睡着,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那帮青春飞扬的少男少女,总觉得自己与他们是那么地格格不入,难道,把笑笑留在自己的身边,真的错了?正郁闷着,突然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轻响,一个仅穿着贴身中衣的小小身影溜了进来,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苏笑笑走到床边,轻轻唤了他两声,狄浩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猛地身上一凉,一个滑溜溜的身子带着夜晚的凉气和少女特有的馨香气息钻进了被窝,搂住他的脖子在耳边轻轻吹起,狄浩然再也装不下去了,恼怒地掰开她不安分的小手:“你干嘛?” “狄狄对不起嘛,我不应该惹你生气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苏笑笑的声音娇嫩软糯,狄浩然心中一软,一句“我不生气”差点就脱口而出。想想又觉得心中不甘,难道自己一辈子就被这个小女孩吃得死死了?这丫头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长长记x。 于是硬生生克制住想要搂住她娇软的身子的冲动,生硬地道:“你哪里惹我生气了?” “我不应该丢下狄狄跟别人跑到外面去过生辰。”小丫头还不笨嘛,狄浩然闷闷地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我不应该和别的男子太过接近,更不应该夸赞别人,其实那个周小舟哪里有什么厉害的呀,连狄狄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苏笑笑这么多才子佳人话本可不是白看的,话本上都说男人是容不得自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的,苏笑笑当时没注意,回来之后稍稍一想,怎么会不明白狄浩然这是在吃醋呢?话说狄狄能为自己吃醋,苏笑笑的小心肝还真是觉得一阵阵甜甜蜜蜜呢! 见狄浩然还是不动,苏笑笑不知死活地就照着书上说的样子,舔上了他的嘴唇,小舌头湿湿地沿着他双唇的轮廓灵巧地画了一遍:“狄狄是笑笑见过的最厉害、最好看的男人,笑笑最喜欢狄狄了。” 狄浩然的心早就软了,只不过是想再拿一下乔而已,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来了这一招,脑子里“轰”的一声响,热血上涌,登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捧着小脸蛋就不要命地亲,长舌攻城略地,舔遍了她口里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透不过气来才放过她。 苏笑笑哪里知道原来接吻还能这样,早被他弄得晕晕乎乎地什么也想不起来,回过神来的时候狄浩然已经侧身躺在她的身边,牢牢把她拥在怀中,两人的身子贴的严丝合缝,苏笑笑明显地感觉到某个地方有个热热的硬物抵着自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东西?苏笑笑好奇地伸出手,想要那个令人好奇的东西。 狄浩然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暗哑着嗓音道:“别动!” 苏笑笑静了一会,挣脱他的限制,开始动手去解狄浩然的衣服,狄浩然身上仅有的中衣很快就被解开,露出结实光滑的x膛,纤细的手指好玩似地按压着坚实而有弹x的肌肤,小嘴调皮地咬上了那一处随之挺/立起来的朱红的小点。 狄浩然低低呻/吟一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笑笑点头:“我知道,书上说相互喜欢的男女之间都要做这件事的,狄狄你不想跟我做吗?难道狄狄不喜欢我?”谁说不想,他胀得发疼,想得要命!可是脑海中仅余的一丝清明提醒着他,他对林婕仪发过誓,在笑笑十六岁之前决不会碰她的。 “笑笑喜欢狄狄,想要跟狄狄做这件事。”不知何时,苏笑笑身上的衣服也已不见了踪影,少女美好曼妙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展示在月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狄浩然如同濒临溺水的人在做着垂死挣扎:“会疼的。” “我不怕!”此言一出,狄浩然哪里还忍得住,低吼一声就扑向眼前的两团雪软,少女的身体馨香绵软,如糖似蜜,他怎么吃也吃不够,大掌向下一探,原来她也早已情动,湿漉漉一片。 狄浩然长腿一伸,把苏笑笑的双腿合拢夹在中间,早已昂首挺立的怒龙便伸入了腿g与那处的夹缝中,虽然没有真正入巷,可是那种温暖紧/致又湿滑的感觉也足以让人销/魂蚀骨,舒服得他差点忍不住就丢盔弃甲。 好不容易忍过这一阵酥麻的快感,才开始借着这里的润滑抽/动起来,苏笑笑未经开发的少女身躯敏感异常,仅仅是这样外部的摩擦就已经让她娇呼连连,阵阵快感层层积累上去,终于绷直了双腿,哭喊着丢了一次,狄浩然也顺势释放了出来。 “狄狄,原来做这件事这么快活,一点儿也不疼。”苏笑笑搂着狄浩然的脖子说道,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欢好之后慵懒的情/欲味道。 狄浩然心中暗道,真正的快活你还没尝过呢!其实他自己也没尝过,碍于之前对林婕仪立的那个誓言,他终于还是没有真正做到最后那一步。可是禁欲了三十年的身子,哪里是这样一点浅尝辄止就能满足得了的,才歇了一会,怒龙便又再次昂首。 “笑笑喜欢吗?” “喜欢。” “那再来一次好不好?” “嗯!”苏笑笑乖巧地回答。 这一次狄浩然把苏笑笑翻了个身,从后面搂住了她,这样两个人可以更加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还不妨碍他的双手在前面揉捏两团雪白的高耸,他的巨物从后面塞进她的腿缝间,圆润而充满了弹x的小翘臀,极为舒适地包裹着他的肿胀,狄浩然对着她的花/蕊开始冲撞起来。 苏笑笑嘤嘤呻/吟,不由自主地想要把腿张开:“狄狄,前面好痒。” 狄浩然分出一只手来到下面芳草茂盛之处,重重按了上去:“是这里吗?” “嗯!”苏笑笑慵懒娇糯地点头。 手指找到两片娇嫩的花瓣,轻轻拨开,按上了微硬的花核缓缓磨着转圈,一边继续冲撞着一边喘着chu气问:“这样舒服吗?” “舒服,狄狄你再用力点。”直到苏笑笑第三次把热热的花y浇洒在狄浩然的r/b/子上,狄浩然还是意犹未尽地挺着chu大的利刃横c竖戳。 “狄狄,我累了。”被狄浩然变换着无数个姿势折腾着的苏笑笑可怜兮兮地道,声音微弱得像只小猫。 “乖,再辛苦一会儿,很快就可以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苏笑笑呜咽几声,哼哼唧唧地任着他折腾,折腾得狠了突然弓起身在他身前那点红豆上用力咬了一口,狄浩然全身一震,终于尽数喷s了出来。伏在她身上喘息良久,才道:“小丫头还真下得了口,谋杀亲夫呀!” “谁叫你弄这么久啊,人家都疼了。” “哪里疼,给我看看。” 苏笑笑却后知后觉地害起羞来,揪着被子不让他看,狄浩然笑笑,披衣出去端来一盆热水,拧了一块帕子,道:“乖,给你擦擦,不然不舒服。” “我自己来。” “傻丫头,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怕被我看吗?”顺手就扯开了她身上的被子,细心地擦拭着心的人儿身上的黏腻,看着她原本洁白无瑕的娇嫩肌肤上斑斑点点的粉红色印记,不由得又是一阵意乱情迷。 “咱们这样,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吗?” “当然咯,小丫头难道你还想跑?” 苏笑笑摇摇头:“我想给狄狄生小宝宝。” 狄浩然一怔,笑道:“笑笑如今还小,过几年再生。” “可是书上说做了夫妻之事就会生小宝宝的。” “不会的,那是要我把小宝宝给了你,你才会有。”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呀?唔——” 狄浩然觉得跟她说不清楚,干脆直接用嘴封住这张好奇的小口。 良久,狄浩然才放开几乎透不过气来的苏笑笑:“笑笑不要着急,等你长大了,我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咱们再生一堆的小宝宝,好吗?”片刻又叹了一口气,“笑笑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说这话的时候,狄浩然手中正逗弄着苏笑笑x前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鸽。 苏笑笑有点伤心地低下头:“你是觉得我太小了吗?” 狄浩然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只是略带遗憾地道:“嗯,快点长大就好了。” 苏笑笑憋了半天,终于红着脸蚊蚋一般吭声:“书上说,多揉揉会变大的。” “啊?”狄浩然突然明白过来,哈哈一笑,翻身覆在她身上,“那我天天帮你揉揉可好?” 又硬了,怎么办呢?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他心的小女人才能长到十六岁啊,怎么熬…… ☆、救人 这是碧桃长到十六岁第一次知道失眠的滋味。 碧桃一直认为姐夫是桃花村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当然村长的儿子姚胜长得也很不错,不过比起姐夫还是要差那么一点儿,哦,还有,林姐姐的苏大夫,好看得都不像一个凡人了,可是这些,都不如今天遇到的那个人给碧桃带来的震撼大。 现在,碧桃的眼前就老是出现那个人像桃花瓣一样的眼睛,他生气的时候、骂人的时候、高兴的时候,都那么好看,连名字都那么好听,“林——瑞——祺——”碧桃小声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忽然就羞红了脸,赶紧拉上被子捂住。 蛙声片片,更显得夜晚的静谧,于是,失眠的碧桃第一次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暧昧不清的声响。 翻来覆去几十下,碧桃决定把睡不着的原因归咎于姐姐和姐夫弄出来的莫名其妙不绝于耳的声音上,“霍”地一下坐了起来,掀被下床:“搞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气冲冲地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正要推门而入,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妥,隔着薄薄的门板,房内的声音更加清晰可辨,有男人chu重的喘息和女人娇慵的吟哦。不知怎的,碧桃脑子里就出现了村口老赵家的大黄趴在村长家的小花身上的情景,还有大伙儿一起在河边洗衣裳时那些婶子大嫂们隐晦的调笑,那要推门的手就伸不出去了。 隔壁的声音良久才停歇,碧桃又过了许久才睡着,在梦里,那个长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瓣一样的眼睛的男人,光溜溜地从水里面出来,x膛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笑着搂她入怀…… 天色已经大亮,碧桃还赖在被窝里不肯出来,只要不动,似乎就还能感觉到他怀抱的余温,碧桃贪恋梦中的这种感觉,心里甜甜的、糯糯的、软软的,似乎一碰就要化成一滩水了。 碧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月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碧桃提着一篮子还带着露水的新鲜蔬菜,高高兴兴地跨进家门,看见堂屋的桌面上堆了许多没见过的东西,姐姐和姐夫正站在一旁认真地检视。 “姐,姐夫,哪来的这么些东西啊?” 看见碧桃,春桃笑得一脸欣慰:“这是姚村长家刚送来的文定之礼。” “文定之礼?给谁定亲呀?” “你和姚胜啊,姐姐也想过了,咱们桃花村年轻一辈的小伙子中啊,就数姚胜最有出息了,你们两个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知g知底的,嫁过去也不会受欺负。” “我不要嫁给姚胜。” “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反正我不要嫁人,姐,你不要赶我走。” “傻丫头,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人的,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姐姐姐夫呀!”春桃还以为碧桃只不过是小女孩害羞。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嫁!”碧桃生气地扔下手中的篮子跑了出去,姚家的提亲像是一颗石子,打破了她心中的美梦,让她觉得好像失去了一点什么很宝贵的东西,心里面很难受。 “唉,这孩子!”春桃摇着头叹了口气,继续和丈夫宋永年一起清点着姚家的文定礼,计算着要回送些什么才显得得体大方,爹娘都不在了,只能靠她这个做姐姐的多加费心打点了,春桃相信,姚胜是一个很合适的选择。 碧桃一口气跑到了她的秘密据点,两块巨大的山石挡住桃花溪的弯道而形成的一方静地,水面上撒满了桃花瓣的地方。往日这个只属于她的地方今天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碧桃被那个趴在溪边一动不动的人吓了一大跳,衣裳上面遍布变成褐色的斑斑血迹,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凌乱的头发覆在头上看不清面目,碧桃转身就想跑,那人突然朝她招了招手,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不是一个死人。 碧桃站在原地思想斗争了良久,终于本x中善良的那一面占了上风,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你怎么了,需要我的帮助吗?” “碧桃!”那人的声音微弱但清晰。 “你认识我?”碧桃连忙蹲下去撩开他脸上的头发,“林大哥!是你吗?你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了?” “有人追杀我,帮我躲起来。”林瑞祺强撑着说完这一句话就彻底晕了过去。 “林大哥、林大哥!”碧桃急得跳脚,这可怎么办才好? “再到那边看看,肯定是进了这个村子的,怎么会突然就失去了踪迹?”陌生人的声音,似乎正是朝这边走来的。 碧桃看看四周,虽然算是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但只要细心看看就能找到入口的,绝不是一个能藏人之地,而且周围空空荡荡的,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清晰的脚步声眼看就要过来了,碧桃看了一眼铺满了桃花瓣的溪水,当机立断,解下自己的衣裳扔在地上,只留下一件仅能蔽体的小肚兜,抱着林瑞祺滑下了水中。 陌生人进来的时候,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漫天的花海中清秀的女子正在沐浴,圆润的肩膀露出水面,一见来人,尖叫一声沉入水中,密密的花瓣立即把诱人的双肩遮了个严严实实,碧桃放开了声音大喊:“来人呀,有色狼啊,救命啊!” 刚进来那人才咽了一口唾沫,还没说话,又过来一个人,看看水中的情景,拉拉先前那人道:“别惹事,找人要紧。”第一个人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碧桃几眼,跟着后来那人出去了。 碧桃仔细听得再无声响,才赶紧跳了起来,用力把林瑞祺拖了上岸,整个人几乎都伏在他的身上压他的肚子,把他喝进肚子里的水逼出来。 幸亏林瑞祺身上的都是皮外伤,方才昏迷过去只是累得狠了,刚一下水就被凉水激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碧桃整个坐在身下,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水,憋气没憋多久又因为体虚而昏迷了过去。 这下被碧桃一折腾,腹上的伤口被压得阵阵剧痛,活生生又给疼醒了,虚弱地出声道:“行了,别按了。” 碧桃惊喜:“林大哥,你终于醒了。真对不起,方才情急之下顾不得你受了伤,把你推下水里,你没什么事吧?要不我先带你回我家,再找个大夫来看看?” 林瑞祺看了碧桃一眼就移开目光,不去看那两团在薄薄且湿透的肚兜里晃动的柔软:“你先穿上衣服吧!” “呀!”碧桃惊呼,赶紧捡起衣裳穿上,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石榴。 “那些人找不到我恐怕不会甘心,我还是再找个地方再躲上几日为好。” “这样啊,我知道山上有个隐蔽的山洞,要不咱们在山上躲几天吧。” “你给我指个路就可以了,不敢连累姑娘。” 碧桃生气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了重伤见死不救呢?你还能起身吗?我这就扶你上山。” 林瑞祺勉力在碧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想要走路却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的,碧桃想了想,干脆让他趴在自己的背上,想背着他走,可惜她身材娇小,林瑞祺又手长脚长,说是背着,其实林瑞祺两只脚都拖在了地上。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就这么半背半拖的,死活总算是把林瑞祺弄上了山,找到了那处隐秘的山洞,这地方还是碧桃以前有一次追一只小兔子无意中发现的。 安顿下来以后碧桃先去找了点野果,挤了果汁喂到林瑞祺的口里,林瑞祺喝了果汁之后就沉沉睡去了。碧桃见他身上伤得厉害,也顾不上不好意思,解开了他身上的衣衫,真是一看吓一跳,林瑞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居然有十几处之多,血r模糊的,原先大概都粘在衣服上的,刚才泡了水,这才能轻易地揭开。 碧桃大概给他擦拭了一下,采来认识的草药在石块上捣碎了敷上,自己也随便吃了几口野果,在林瑞祺身边躺了下来,折腾了这一天,累得可真够呛。 睡到半夜冷醒了,突然想起自己给林瑞祺脱了衣服敷药以后就没有穿上,连忙爬起来给他盖上衣服,他的手心冰冰凉凉的,想了想把自己最外面的一件衣裳也脱了下来盖到他的身上。再睡着的时候,冷着冷着不由自主地就往林瑞祺身边靠过去,最后变成了搂着他的腰缩在他怀里的姿势。 第二天早上林瑞祺一醒来就看见怀中的女人,心中忽然就掠过一阵异样的感觉,昔日在京城中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可是他一向极讨厌被女人触碰,从不让人近身,如此与一个女子相拥而眠,还真的是第一次。 碧桃睡觉一向很沉,即便是荒郊野外,也不妨碍她睡得安心且甜美,林瑞祺试着动了好几下她都不醒,反而是把他抱得更紧了,林瑞祺无可奈何地继续躺着,不知不觉又再睡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瑞祺感到有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抚着自己的眉毛,他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便闭着眼睛没有睁开,那只手指极轻地拂过自己的双眉,又顺着鼻子一路往下,细细地扫过他嘴唇的轮廓。 林瑞祺喉结动了一下,吓得碧桃连忙缩手,移开了方才痴迷地望着他的目光:“林大哥,要不要喝点水?” 林瑞祺点点头,看着碧桃微呈粉红色的耳垂,喉咙有点发干,好像心跳也有一点儿快。 ☆、成亲 林瑞祺在山上养了四天的伤,碧桃也衣不解带地悉心照顾了他四天,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为他做点儿什么,她就觉得很开心。 第五日的早上,林瑞祺起身走到洞口外面察看了一番天色,转身对正忙碌着准备食物的碧桃道:“今天下山吧!” “啊?这么快?”碧桃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以为起码还得有好多天呢,想到他也许就会离开,碧桃的心里狠狠一疼。 “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耽误了姑娘这么多天,实在是过意不去。碧桃姑娘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不,你可以报答的。”林瑞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碧桃一句话打断,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反而一松。对于林家来说,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成问题。 林瑞祺心中早就决定,只要碧桃提出要求,哪怕是要耗掉林家的半数家财,他也不会眨一下眼,最怕的反而是她不提出要求,反而不知如何报答。 “哦?不知碧桃姑娘想要什么?只要林某能够做到,绝无二话。” “林大哥成亲了吗?”碧桃突然转换了话题。 “没有。”虽然有点突兀,林瑞祺还是据实回答。 “那林大哥可有心上人?”明知一个姑娘家这样问话确实有点儿不要脸了,但碧桃不想自己以后后悔一辈子。 “没有。”这也是实话,在京城的时候,林瑞祺家世容貌都算得是上佳,倾慕者自然不少,林夫人也热心地给他牵过不少红线,但他却一直觉得无甚意味,情愿常年在外面跑,也不愿意与她们周旋。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碧桃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脸红得桃子一般,可还是勇敢地直视林瑞祺。 林瑞祺楞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可看着她明澈坚定的双眼,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你喜欢我?” “嗯!”碧桃用力点头。 “你愿意跟我去京城?” “愿意!”碧桃笑得更甜了。 “那好吧!”相处几日下来,林瑞祺觉得碧桃虽然有点儿天真不谙世事,但活泼可,x子也好,带回家里做个妾侍娘亲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那咱们回家吧!”碧桃高兴地跳了起来。 “碧桃,你这臭丫头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刚一进门,春桃就搂着碧桃放声大哭,“你不愿意嫁那就不嫁好了,姐姐又不会逼你,干嘛要跑呀!前几天老是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在村里转来转去,我们又找不着你,都担心死了。” “姐,我不是赌气跑出去的。”碧桃连忙解释。 “行了行了,回来就好,这些东西咱们马上退给姚家,咱不着急,慢慢挑,挑到喜欢的才嫁。”春桃还以为碧桃是为了要嫁给姚胜的事不高兴。 “姐,我已经找到我要嫁的人了。” “真的?是谁?” 碧桃拉过一边被冷落了半天的林瑞祺:“就是他。” “咦,这不是那个,那个谁吗?” “林大哥!在咱们家住过几天的林姐姐的哥哥。” “林公子,您怎么会来咱们桃花村?”而且还成了自家妹子要嫁的人,这也太突兀了吧! 林瑞祺耐心地向春桃解释了自己出现在桃花村的因由,事情缘起于一场商业纠纷,没想到竞争对手竟然买通了江湖中人想要他的x命,幸好他曾经到过桃花村,老马识途,昏迷之后马儿直接把他带到了这儿。他醒来后位了不暴露行迹,把马儿赶跑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找了过来,要不是碧桃相救,他这会儿恐怕已经是没命了。 为了感谢碧桃的救命之恩,林瑞祺无比诚挚地表达了他愿意带碧桃去京城,给她锦衣玉食,照顾她一辈子的良好愿望。 只是春桃有点儿踌躇不决:“我知道林公子是一片好心,可是这么亲事,也太过门不当户不对了吧!”自小在山野之间长大的碧桃,怎么能适应得了京城大户人家的生活? 林瑞祺倒觉得无所谓,一个妾侍而已,又不是挑选林家的当家主母,何须门当户对,他知道他的娘亲自然会给他挑一名合适的妻子,这个倒不用他自个儿c心。 碧桃却是急了起来:“姐,在山上这几天,我看过他的光身子,我的光身子也给他看过了,除了他,我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这……”春桃也无话可说,“好吧,我跟你姐夫商量一下,给你们准备婚礼吧!” 林瑞祺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而已,没想到春桃准备的婚礼却完全是按照结发夫妻的礼节来的,桩桩件件一丝不苟,到最后他才觉得不妥,直接找到春桃:“我是答应了要把碧桃带回京城,可是婚姻大事,还是要父母做主。” 春桃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让碧桃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林瑞祺不知该如何解释:“不是说不给她名分,只是……” “不是不给她名分,可是又不是成亲,莫非是让碧桃做你的妾侍?不行,咱们碧桃决不能给人做小。”说着春桃“蹬蹬蹬”跑进碧桃房中,“碧桃,这个亲咱们不结了!” “怎么了?”碧桃一脸不解地看着姐姐。 “那个林公子,他g本就不是想跟你成亲,他只想让你做他的妾侍而已!”春桃痛心地解释。 “那我也愿意!”碧桃石破天惊地说了一句。 “你傻了吗?好好的普通人家的正妻不做,去做人家的妾侍,你知不知道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啊,吃人都不吐骨头的!” “京城的人会吃人吗?不会吧,那我叫林大哥不要回去了。” “唉呀,我不是跟你说什么吃人不吃人的问题,反正我不同意你给别人做小。” “可是我只喜欢他一个人啊,别的人我谁也不嫁。” “胡说,你们才认识几天呀,现在是一时激动冲昏了头,过几天静下来就不会这样想了。” “才不是呢,我早就喜欢他的了,上次来接林姐姐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他了。只要能跟在林大哥的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 听到这句话,门外的林瑞祺心中一震,他确实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对他用情如此之深,之前他一直认为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女儿,许她下半生的锦衣玉食已经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也从未认真考虑过她是否喜欢自己与自己是否喜欢她的问题,如今想来,自己先前的决定的确是想得太多简单了。 想到这里,林瑞祺推门进去:“碧桃姑娘,先前是我考虑不周,要你跟我回京城确实是委屈你了。可这婚事也的确不是我能擅自做主的,这样吧,除了这一件事,无论你们提出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力做到。” 碧桃低下头,极轻地问了一句:“林大哥,你果然是不愿意娶我的吗?” 林瑞祺心中一疼,仿佛自己做了极大的错事般,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事确实不是我能自己做主的。” “那林大哥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自己的心中有没有她?林瑞祺从未细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自己并不像往常排斥那些女孩子一样排斥跟她在一起,她很可,跟她在一起很舒心,他甚至想过要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可是他喜欢她吗?像喜欢自己的妻子那样喜欢她吗? “上次我问林大哥有没有心上人,林大哥一口就回答没有,可是这次你过了这么久都不回答,那就说明了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这,我不知道。”林瑞祺很烦恼。 “没关系,你慢慢想,离婚礼还有好几天时间呢!”碧桃的脸上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林瑞祺心中一松,他还是喜欢这样笑着的她,刚才她皱着小脸的样子,看得他心都紧成一团了。 林瑞祺果真认真地想了,可是他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他一直认为自己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从小就按照当家主母的要求来培养的,有没有感情不要紧,重要的是能顺利地帮他接过林家的家业,帮他管好家,还能对他的事业有所助益。他从未想过,如果娶回去碧桃这样的一个女子,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直到傍晚还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春桃来喊他吃饭,接着又去叫碧桃,然后惊呼着跑出来:“林公子,看见碧桃没有?” “没有啊,碧桃怎么了?” “碧桃不见了!”春桃急得快要哭了。 “也许她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 “可是她刚刚受了这样的打击,我怕她想不开呀!” “碧桃x子开朗,应该不会想不开的,先别着急,咱们去找找。” “好!”春桃拉着林瑞祺就要出门,正遇上刚回来的宋永年:“娘子,不好了,我刚听人说碧桃到牛角崖去了。” “什么!”春桃差点没站稳,“这丫头,她真的不想活了呀!” “牛角崖怎么了?”林瑞祺问道。 “牛角崖山路极险,g本就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去的呀。”宋永年解释道。 “那咱们快去找她。”林瑞祺还算镇定。 牛角崖名符其实是一座牛角形状的山崖,崖上寸草不生,怪石嶙峋,只在尖尖的崖顶奇怪地有一小片平地,上面长着一株奇怪的植物,结着鲜艳的果子。山崖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攀着山石,一点一点地向崖顶挪动。 直看得正往山上赶去的三人肝胆俱裂,生怕她一下没抓稳掉了下来,就此一命呜呼!一股强烈的恐惧感紧紧地攫住林瑞祺的心脏,心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恨不得马上以己身取代她去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子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比他自己所意识到的要重要得多! 他们赶到崖下的时候,碧桃已经攀到了崖顶,摘了几个鲜红的果子用手绢包好,一低头发现了他们,还高兴地朝他们挥了挥手,林瑞祺心中一窒,雷鸣般地大吼一声:“你不要动!”吓得碧桃呆了一下,攀着岩壁不敢动弹。 林瑞祺心有余悸地向上攀着,手脚似乎都还有点发抖,他这时候已经不再想什么喜不喜欢的问题了,他只知道,如果失去了她,他后悔的,肯定不止一辈子。 终于平安地护着碧桃下得山来,林瑞祺心中气极,恨不得按住她狠狠打上一顿屁股:“你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碧桃献宝似的拿出她的手绢包:“看,朱颜果。” 林瑞祺眉心拧成一个结,说话的语气也恶狠狠的:“朱颜果是什么东西,比自己的x命还重要么?” 被他这么一吼,碧桃吓得低了头不敢说话。 又是宋永年出来解释:“朱颜果五年成熟一次,传说吃了此果能让人容颜永驻。” 林瑞祺奇道:“真有此事?那此物应当极为珍贵,怎地从未听说过?” 宋永年了鼻子,讪笑道:“不过是村里的一个神话传说而已,一般人都不当真的,真的采了出去也卖不上好价钱,这牛角崖山路险峻,没人会拿自己的x命开玩笑。” 眼前就有一个拿自己的x命开玩笑的人,碧桃弱弱地解释:“我摘朱颜果是想送给林大哥的娘亲,我想,也许她一高兴,就不会反对我和林大哥的亲事了。” 林瑞祺心中一动,才知道这个傻丫头为了自己竟如此用心,长臂一伸用力把她拥入怀中:“傻瓜,就算没有朱颜果,我也会跟你成亲的。”老实说他之前说的婚事不能自主,更大程度上是为了掩饰自己不知所措的一个借口,实际上林老爷和夫人对他们兄妹俩极为宽容。 “可是,你不是说婚姻大事……”话未说完双唇就被人堵得严严实实,一旦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林瑞祺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刚刚爬完山的碧桃脸蛋红扑扑的,鲜艳的小嘴如同一枚最娇艳的朱颜果,一张一合地诱人品尝,林瑞祺得恨不能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品尝尽她的甘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在她耳边低声道:“宝贝,什么都不用想,安安心心地等着做最美的新娘吧!” 不知什么时候,春桃和宋永年已悄然离去,寂静山路间,只留下一对甜蜜的交颈鸳鸯。 婚礼举办得极其热闹,全村的人都来了,欢欢喜喜地闹到半夜才散了,碧桃一直强忍着腹中的饥饿和疲惫,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等着自己的夫君,强烈的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喜庆的乐曲和熙攘的人声让她觉得仿佛漂浮在梦中一般。 直到微醺的林瑞祺带着清新的男子气息和淡淡的酒气拥她入怀,挺动着腰身把自己沉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才敢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这个曾经夜夜只在梦中出现的男人,此刻正真真切切地拥着自己,而他们,从此将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结合的感觉很痛,如同一把利刃生生地把她劈作了两半,然后还要在伤口上不断地刮擦磨砺。可是,r体上再大的痛苦也掩盖不了心中的甜蜜,他们两人如今是这么的亲近了呀。碧桃觉得,只要能让自己的夫君快活,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猜心 第二次还是很疼,初尝云雨的林瑞祺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莽莽撞撞地横冲直撞,碧桃却依然是甘之如饴。 婚后林瑞祺住在桃花村的日子,那当真是神仙般的快活时光,是他这一辈子所经历过的最舒心、最自在的生活。 以往也有丫鬟小厮贴身伺候,但又怎及得碧桃的照顾来得贴心,碧桃那是把他当成她的天一般来侍奉的,衣食住行无一不以他的喜好为先。他想喝水,手刚抬起来,一杯清香四溢、温度适宜的茶水就端到了手边;刚刚觉得有一点热,丝丝凉风就从身后袭来,碧桃在身后摇着一把蒲扇巧笑倩兮。 何况又没有了往日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每日里安安逸逸地温香软玉抱满怀,什么时候兴致来了还可以颠鸾倒凤恩一番,刚刚开荤的人,那不是单单一句如狼似虎就可以形容得了的。碧桃一开始确实是吃了点苦头的,慢慢地也适应了他的节奏,偶尔也能尝到一点趣味了。 有时候林瑞祺甚至会想,这辈子干脆就这样吧,在桃花村,清净、无为地终老。 终究还是割舍不下,对碧桃提出了返京,碧桃有点不舍、有点害怕,有点对未来生活的迷惘,但更多的,是嫁随嫁狗随狗的幸福,是能常伴他左右的甜蜜,是对自己的信心和对将来的渴盼,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的努力,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原来林府这么大,原本听说他家中只有四人,爹娘,他,还有一个妹子林婕仪已经嫁人,可是,碧桃从刚刚在大门进来,先到林老爷和夫人所住的锦绣园中请安,折腾了半天再来到林瑞祺先前所居的这处清竹轩,所见到的形形□人等比桃花村所有的人加起来都多,每当有下人向他们请安,碧桃总是慌慌张张地回礼,惹得林瑞祺哈哈大笑:“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女主人了,得拿出点主母的气度来。”碧桃不知道什么叫做主母的气度,她只是觉得很累,这么多人自眼前晃过,能记住的却没有几个。 唯一能记得清的是林瑞祺院中的四个大丫环,冰萱、曼霜、雨荷和采雪,不但人长得漂亮,连名字都那么好听,碧桃觉得,在她们面前,她就是一颗青涩的小毛桃,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与这所大宅子格格不入的乡巴佬的气息。 按照林瑞祺的吩咐,打了热水放在房中的屏风后面,冰萱道:“夫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伺候夫人沐浴吧!” 碧桃慌忙跳了起来,伸手就去翻自己的包袱:“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冰萱看了一眼碧桃手中的衣裳,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是!”转身走了出去,可碧桃分明在她转身的一刻,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屑和鄙夷。碧桃紧紧箍住手中的chu布衣裳,有点儿不知所措。 林瑞祺道:“家中暂时没有适合你穿的衣裳,要不我让她们先去找几套仪儿的给你先穿着?” “不用了,我穿这个就可以。” “也好,明日再让人过来给你裁新的。” 第二日林瑞祺便开始忙起来了,甚至还来不及带碧桃到处走走熟悉一下这个偌大的庭院。他一走那么长时间,林老爷夫妇为了找他也顾不上打理生意,积压下来的事情一大堆,如果再不及时处理,整个林家的生意岌岌可危,林瑞祺只能一头扎进工作中。 百忙之中,林瑞祺没有忘记吩咐让锦云庄的绣娘上门给碧桃量身裁衣裳,绣娘还带来了一大堆各色鲜艳的绫罗绸缎给碧桃挑选。碧桃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布料,匹匹都是美丽至极令人不释手,让她挑花了眼,g本就无从选择。 “少夫人,我觉得这个天青色的碧波绫就很不错,记得那时表小姐也有一件这个料子的裙子,少爷很喜欢的。”采雪拿起一匹料子道。 “表小姐皮肤好那是出了名的,也只有她那样白的皮肤才衬得起碧波绫的这个颜色,再加上表小姐的纤纤细腰,才穿得出那种飘逸多姿,如新荷出水的风姿。那一年表小姐穿着一件碧波绫的裙子出去转了一圈,这个料子马上就卖断货了,可是满京城里,还有哪个人能穿出那种美态来?”冰萱凉凉地道。 “冰萱说得对,这个颜色我穿的确不是很合适。就要这几个颜色吧!”碧桃随意挑了几匹鹅黄浅粉的料子,冰萱和采雪对视一眼,暗地里交换了一个鄙夷的眼神,碧桃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配上如此娇嫩的颜色,反而显得乡气。 “不知少夫人想要做什么款式的衣裳呢?”绣娘捧着选出来的料子问。 碧桃哪里懂得什么款式,只好道:“随便吧,一般的就行了。” “那怎么行,做不好少爷会不高兴的。”冰萱和采雪难得没有再提表小姐,而是热情地推荐了几种款式,果然都是新颖又漂亮,碧桃以往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午饭的时候,是曼霜和雨荷在一旁伺候,照例又是几个清淡的菜肴和一盅甜糯的燕窝,在桃花村的时候,春桃疼碧桃,尽管家里并不富裕,可仍然会尽量多做一些好吃的r菜给碧桃吃,没想到林家如此富豪之家,日常的饮食却是如此清淡,几天下来,碧桃觉得自己都饿得瘦了一圈。 于是吃菜的时候就不由得挑着菜里的r丝多吃了几筷,曼霜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表小姐说这玉兰片放r丝同炒是为了取其香味,她从来不吃r的。” “对呀,表小姐说过,多吃蔬菜水果才能保持皮肤嫩滑、体味馨香、体态婀娜,就像表小姐那样。”雨荷一脸羡慕地回忆着。 碧桃心中一堵,你们那什么表小姐吃不吃r干她碧桃何事?难道还要她跟着饿死不成?搅了一搅手下的燕窝,碧桃实在不喜欢这甜腻的滋味,吃了两口便推开了,曼霜又道:“少夫人,表小姐说这燕窝对滋养皮肤是最好不过的,以前表小姐每餐都要喝一盅的,连少爷都称赞表小姐肤若凝脂呢!” 碧桃心中又是一酸,肤若凝脂?他过吗?哪儿了? 怏怏地在房中等了一个下午并一个晚上,林瑞祺直到深夜才一脸疲惫地回来,碧桃看着他满脸的憔悴和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一肚子的怨气登时化为乌有,体贴地拧了手巾给他洗脸擦手:“饿不饿?要不要去给你拿点吃的?” “不用了。”林瑞祺把头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皱,捏了捏额角。 “怎么了,头疼得厉害吗?” “没事,刚赴了三场应酬,酒喝得多了一点。” 碧桃想起以往姐夫喝多了姐姐都会给他泡一碗蜂蜜水解酒,便想着出去问人要点蜂蜜,刚出门就遇见端着一碗热汤过来的雨荷:“雨荷,家里有蜂蜜吗?少爷喝多了头疼,我想泡点蜂蜜水给他解酒。” “不用了,我已经熬好了解酒汤,这个方子是表小姐留下的,以往少爷喝多了都是喝这个解酒的。”说完雨荷越过碧桃就把解酒汤送了进去。 碧桃默默地跟了进去,站在林瑞祺身后帮他按摩,看着他慢慢放松的脸色,碧桃的心里也慢慢平静起来,为了她着的这个男人,就是再不习惯也要慢慢学着融入这里的生活。 并肩躺在床上,碧桃一个劲地往林瑞祺怀里拱着,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想从他的身上汲取支持自己坚持下去的力量,林瑞祺轻轻地把她的手拉开放在一边,柔声道:“宝贝乖,我今天真的累了,下次再好好地陪你,好吗?” 碧桃心中一凉,默默地转过身去,成亲以来第一次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背后很快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也许是身下的锦缎太过柔滑,也许是身上的被子太过轻软,碧桃久久无法睡着,眼看着天色渐渐发白,终于叹了一口气开始起身穿衣,一会还得准时去给婆婆请安,婆婆看起来好像并不太喜欢她,如果再不小心谨慎,恐怕就更看她不顺眼了。 无论顺心与否,日子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哪怕是度日如年,碧桃在林府也已经住了半个月了,林瑞祺是一直忙,每日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次日一早便又出门,刚开始碧桃每天都存了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到最后也始终没能说得成,后来也就慢慢淡了。 这半个月,表小姐三个字,简直成了碧桃心头的噩梦。偌大一个林府,似乎没有一处不留下据说现在已经入g成为皇贵妃的表小姐的痕迹,甚至连林家正经的二小姐林婕仪也远远没有表小姐对阖府下人的影响大。 表小姐美貌非凡、表小姐才情过人、表小姐聪慧机敏,表小姐有一手好厨艺,表小姐弹起琴来绕梁三日,日复一日,碧桃耳中听到的都是不绝于耳的对表小姐的溢美之词,每一句都映衬出碧桃的chu鄙、笨拙、小家子气,甚至每一次下人们在背后的窃窃私语,碧桃都能想象得出他们是在说她如何地配不上林瑞祺。 一日碧桃在林瑞祺的书房中看见一架古琴,想起听村里的董老先生讲古时提过的美人月下抚琴的场景,一时心动,便轻轻拿开琴上覆着的丝巾,小心翼翼地拨弄了几下琴弦,古琴便发出“铮”、“铮”几声清扬的声响,碧桃暗想,不知林瑞祺可会弹琴,想得入神,手下的力道一下没控制好,居然拨断了一g琴弦。 碧桃吃了一惊,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巧冰萱跨了门来,见碧桃正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古琴出神,忙小跑过来,嘴里嚷着:“小心,这是少爷最的‘双清’,可千万别弄坏了。”话刚说完就发现了断掉的琴弦,“天哪,怎么办,平时少爷碰都不让碰的,宝贝着呢,只有表小姐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弹给表小姐听,这下可怎么是好?” “祸是我闯的,我自会跟你们少爷解释,你不用担心。”碧桃淡淡说道。 晚上林瑞祺回来之后,碧桃照旧给他按头,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夫君,你会弹琴吗?” “弹过一阵,还行吧!”林瑞祺随口道。 “那等夫君空下来,可不可以弹给我听?” “这许多年没碰,早生疏了。”林瑞祺的声音里略带了一点不耐烦。 碧桃心中微凉,果然是只能弹给她听的吗?略带不安地道:“书房里那架古琴,我今天不小心弄断了一g琴弦。”话音刚落,碧桃明显地感觉到林瑞祺身子僵了一下,片刻之后才道:“无妨,找人换一下就行了。” 碧桃默默地按着,良久,终于按捺不住道:“表小姐的琴艺也很不错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却见林瑞祺突然站了起来:“我累了,去睡吧!”一边大步走向床边一边脱下外衣,很快躺下闭上眼睛,碧桃默然地跟着,却是彻夜难眠。 第二日碧桃依旧早早去给林夫人请安,却被告知老爷和夫人大清早就出门了,据说是因为林夫人因为儿子私自在外面成亲,十分不满,外出散心去了,旁人说起这话的时候也是别有意味的深长,作为一个把婆婆也气走了的媳妇,碧桃还真是有点儿百口莫辩的感觉。 晚上等林瑞祺回来说起此事,林瑞祺倒是轻松地安慰她:“娘亲只是听到妹妹有孕的消息,太过高兴去看她而已,咱们的事她很快就能想通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碧桃早已听说林婕仪诈死逃出京城的事,所以也并不觉得太过惊讶,心中也为她欢喜。 林瑞祺想了想又道:“明天下午打扮得好看点,我回来接你出去吃饭。” 碧桃眼睛一亮:“真的?你要带我出去吃饭?”到了京城那么久,就只在回来的那天在车上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沿途风景,然后一直呆在这宅子里没有出过门,碧桃是在山野里自由自在惯了的,这段时间确实也是闷坏了。 林瑞祺看着她突然神采飞扬的脸,不由得有些自责,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忽视她了,便柔声道:“傻丫头,不过是出去吃个饭就这么开心,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带你玩遍整个京城。” “你说的啊,说话要算话。” “自然算话。”看着她因兴奋而微红的双颊,林瑞祺忍不住下腹一热,长臂一伸就把她横抱在怀中,大跨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次日,碧桃一吃过午饭就开始沐浴熏香,在冰萱和采雪的帮助下打扮得妥妥当当,衣裳和发饰都是她们两个帮忙挑的,据说都是少爷最喜欢的款式,碧桃在这方面一向没什么心得,只得任她们摆弄,最后打扮出来,四个大丫环并几个小丫头都赞不绝口,碧桃对镜转了几圈,心道约莫这就是京城中人喜欢的样子吧! 林瑞祺最终还是没有腾出空来,只打发了人回来接她,路上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单独与林瑞祺出去吃饭,而是去参加礼部尚书唐大人的家宴。到了唐府门口,林瑞祺早已在门外候着,只等碧桃到了就一同进去。碧桃尽量表现端庄地下了车,快步向林瑞祺走去,却见林瑞祺突然间变了脸色。 碧桃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林瑞祺,林瑞祺只是不悦地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转身大步朝唐府大门走去,碧桃只能快步跟上,第一次参与这种场合,碧桃本就紧张万分,再加上林瑞祺莫名其妙的冰冷态度,更让她觉得心凉,自己巴巴地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宴席上女眷是分开的,林瑞祺也不理碧桃,直接自己就到男宾那边去了,碧桃跟着引路的下人到了女眷那边,本想低调地坐在旁边,混到散席的,没想到主人家很热情地迎了上来,又拉着她向大家介绍。其实京城这些贵妇的圈子就这么大,有一点八卦消息就被人传得津津有味,林家的大公子居然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把自己的老子和娘都给气走了,大家都翘首以待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及至看清了碧桃之后,个个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倒不是她有多特别,而是她这一身的打扮,赫然就是四年前林家的表小姐刘梦寻小姐第一次在社交场合露脸时的穿着打扮,当时的刘梦寻是多么的让人惊艳啊,别说男人,就连满屋子的女人,都不禁为她的回眸一笑而深深倾倒。可是这样一身飘逸若仙的衣裳,穿在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却成了东施效颦,完全的格格不入。 短暂的惊讶之后,各位夫人们纷纷交头接耳,完了之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那种恍然大悟的了然,看碧桃的眼神也多了那么一点同情和鄙夷的意味。这些碧桃都是不知道的,但怪异的气氛还是让她如坐针毡,紧张之余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没过多久,就觉得下腹涨得难受,只能厚着脸皮请人带自己去如厕。 她真的不是有心要偷听别人说话,可是厕室外面那两位夫人的嗓音实在太大,她不得不听。 “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她当真以为打扮成刘小姐的样子就能抓住林公子的心?” “可不是嘛,看她长得那模样,给刘小姐提鞋也不配。真不知林公子是看上了她哪一点,居然连爹娘也不顾了。” “说不定人家那床上功夫了得呢!” “哎哟,讨厌!” 碧桃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眼光,凭着记忆直接向大门走去。可惜唐府太大,夜色中又辩不明道路,走着走着就进了花园的深处,转来转去都遇不上一个可以问路的人。 ☆、醒悟 林瑞祺终于找到碧桃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一边不断地向为了找她而兴师动众的主人家致歉,一边不耐烦地问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碧桃强忍着满腔的疲惫和伤心,低声道:“想出来透透气,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林瑞祺满脸疲惫地带着她出去,一上马车就靠在椅子上,沉声道:“你就不能少给我惹点麻烦吗?” 我给你惹麻烦了吗?我迷路了我也很害怕好不好,把我带来了又扔在一边不管不顾是什么意思呢?碧桃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嫌我上不了台面是吗?那你干嘛要带我出来啊?” 林瑞祺叹了口气,捏了捏紧皱着的眉头道:“我很累,不想跟你吵架,碧桃,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吗?”看着他疲倦的样子,碧桃心中一软,便忍住了没再说话,隔了一会,林瑞祺又说了一句:“以后别穿这种衣服了。” 碧桃的心便如浸泡在三九天的冰水之中,原来他在意的还是这个啊! 狭小的车厢中两个人近在咫尺,可是,碧桃却从来没有觉得他们的心离得这么远过,她可以为了一个男人放下自己所有的一切,离开生她养她的地方,离开她最亲的亲人,过一种她完全不熟悉也不擅长的生活,可是她没有办法接受那个男人的心里想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碧桃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谁也没有想到碧桃会离开,待服侍她的几个丫鬟发现不对禀告林瑞祺的时候,碧桃已经离开了整整一天了,幸好她走得也不算隐秘,很容易就打听到她是雇了马车直接回了桃花村。碧桃离开的时候只拿了自己带来的衣裳,后来林瑞祺给她买的东西一概没要,银子也只拿了仅够路上花费的。 细细回忆起来林瑞祺才发觉碧桃的不对劲,似乎来到林家之后她就没有像以往一样开怀地笑过,从前那个可、活泼、开朗的小女孩,一天天地变得苍白、沉默寡言。不是不知道她不习惯、不开心,可是总想着忙过了这一段,再好好地补偿她,没想到还没等到自己空下来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先忍受不住了。 直至此时,林瑞祺还认为碧桃只是因为自己没时间陪她而在闹脾气而已,刚刚一笔大生意到了要紧的关头又遇到了棘手的阻碍,正是焦头烂额之际,林瑞祺甚至为她的不懂事还是有隐隐的不高兴的,自己这么辛苦地打拼,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和将来的孩子能无忧无虑地过着富足的生活。 于是便遣了信得过的下人去桃花村接碧桃,碧桃的这个娘家还是远了点,总不能惯得她养成动不动就回娘家的习惯。 这下人不识路,兜兜转转多花了好多天的时间才找到桃花村,最后带回来的却是一纸和离书。 这时候林瑞祺才知道事情闹大发了,回头再看看自己没日没夜忙着的这些事,突然就觉得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忙个什么劲儿了。顾不上那桩就差临门一脚的大生意,林瑞祺匆匆把手头上的事情交待了一下,一匹快马直奔桃花村。 碧桃一时冲动回到了桃花村,临进家门的时候却突然害怕起来,当初是自己非要嫁给林瑞祺,全村的人都来喝了喜酒的,可是这时候却是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该怎么和姐姐姐夫交待? 这些千回百绕的小心思在一见到姐姐春桃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姐姐那惊喜和疼的眼神足以说明她们还是最亲的一家人,碧桃扑进春桃的怀里,成亲以来第一次如此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春桃见她孤身一人回来,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一点,只是见她如此伤心,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地过着日子,让碧桃好好平复自己的心情。 就在林瑞祺遣来接她的下人到来的前一天,碧桃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发现让她恐慌不已,本以为自己这一走便一了百了,可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她该拿它怎么办? 反而是春桃镇定地把六神无主的碧桃带到了娘亲的墓前,耐心地清扫上香之后,两姐妹静静地坐在娘亲的墓前说话。 “碧桃,这里面躺着的是你的娘亲,可是她却不是我的亲娘。” “姐,你说什么?”碧桃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唯一的亲人居然也是假的这一事实。 “当年我那狠心的后娘要把我卖给宋老财家的傻儿子做童养媳,我誓死不从,正想跳河自尽,幸好娘亲路过,给了我爹和后娘一笔钱,这才救了我的一条命。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娘亲,直到来到这桃花村落户,我才知道原来娘亲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你。” “说起来娘亲也真的是个刚烈的x子,原本她也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女儿,嫁得也算门当户对,刚成亲时也是夫妻恩,生活美满,只是不知为何,成亲了两三年身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夫家那边的长辈便提出要纳妾,你爹爹虽然心中不愿,却也不敢违拗长辈,只得顺着父母的意思来劝说娘亲。娘亲当然不愿,回娘家找支援,没想到娘家的人竟也劝她同意丈夫纳妾。” “娘亲一气之下,竟在丈夫纳妾的当日,只身离家出走,其实当时她已知道自己怀了你,却硬是谁也不告诉,只因她知道,即便是夫家知道她能生养而回心转意,她也是不屑再要的了。说起来,碧桃,你这x子还真是随了娘亲,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 “那后来呢,娘亲真的没再回去吗?” “当然没有,在路上救了我之后,就带着我落户在这桃花村了,然后就生了你。可惜娘亲福薄,没几年就得了重病去了,娘亲临去前郑重地把你托付给了我,我就把你当成是我的亲妹子一般,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绝不容别人欺负你分毫。” “姐!”碧桃激动地扑到春桃怀里痛哭,“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姐姐。” “姐今天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没有男人天也不会塌下来的,你不要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而影响了你的决定,你要看清楚你自己的心。无论如何,姐姐这里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姐,谢谢你。”春桃的话给了碧桃莫大的勇气,所以在第二天那人来的时候,碧桃已经能很平静地递给他一封和离书。 等到林瑞祺赶到的时候,碧桃已经能够很淡然地面对他,告诉他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京城里的那种生活,她不愿意回去了。 “我知道,你是在气我,我一直都不够关心你,在京城的时候也只顾着生意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改,我都会改,碧桃,给我机会,咱们从头再来好不好?” 碧桃略带怜悯的看着林瑞祺,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的想法也是差了那么远的,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如何对自己,她在意的只是他的真心,原本她以为,他作为一个富家公子,从小被人服侍惯了,不知道对她嘘寒问暖是十分正常的,因此只是一味地对他好,从不要求任何回报。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不会关心体贴人的,只是以前并没有对她用心而已。一个心已经给了其他女人的男人,她不要。 林瑞祺摆出一副长期抗战的姿态,赁了村里的一间空屋住下,每日一大清早就到碧桃家报道,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手脚勤快地帮忙干活,直到深夜才离开。 碧桃冷笑,当初刚成亲的那一个多月他也是住在碧桃家,可是却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丁点活儿也没干过的,当时碧桃心里眼里只有他,当然舍不得让他受一点点苦,现在想起来,凭什么姐夫就要每天下地,回来还要帮忙干家里的活,他就翘着手等人伺候,分明就是没把自己当这家里的人啊。所以现在他要干活就由得他干,就当是补上当初欠下的了。 到了往常碧桃该来月信的日子,林瑞祺照顾得更是殷勤,甚至连洗手都亲自给她打好了温水,想当初即便是这个时候,碧桃也照常洗手做羹汤,而他也吃得心安理得,她一直以为他是不懂这些的。原来他不但懂,而且还能做得很好,若是当初他这样对待碧桃,碧桃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只可惜,心已经冷了,只是觉得可笑而已。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终于碧桃找到林瑞祺:“你就这么走开,林家的生意怎么办?” “林家连女主人都快要没有了,还要生意来干什么?” 碧桃苦笑:“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你快回去吧,我知道你放不下的。” “碧桃,以前是我犯傻,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生意上的事我已经让人开始着手在缩减,以后咱们就只留下京城的一些店铺就行了,往后我一定天天都陪着你。” “千万别,散了林家万贯家财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碧桃,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原谅我呢?你说,我一定做到。” “唉,你的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明白,我并不想要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想再过那种生活,我不愿意每天去猜你的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我不想每次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要去想这时候你心里想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林瑞祺这时才真的是大大吃了一惊:“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我有表现出来让你觉得我心里面会有别人吗?” “难道没有?在你的家里,每一寸地方都深深地刻着那位表小姐的痕迹,所有的人都在时时念叨着她的美、她的好,如果她没有进g,难道你们不会在一起?你选择了我,难道不是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之后的将就?呵,我早就应该知道,你本不想娶我的,是我非要嫁给你。” “哈哈哈哈!”林瑞祺居然笑了起来,“闹了半天,原来我的宝贝是吃醋了呀!这个表小姐呀,我还真的没有喜欢过她。” “怎么可能!”碧桃气愤地看着突然高兴起来的林瑞祺。 “真的,刘梦寻这个人,她骗过了所有的人,但是她骗不了我,所有人都只看到她装出来的最美好的一面,但她那些龌龊y暗的小心思,私底下干的一些害人的小勾当,我全都知道。她也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喜欢她的,而她也看不上我,她自己想方设法就攀上了太后这个高枝,顺利地接近了皇上,最后成为仅次于皇后之下的皇贵妃,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你知道吗,现在京城里每年太后诞辰都要举办的化妆晚会,当初就是她想出来讨好太后的主意。” “可是,那个古琴,她们说你只弹给表小姐听的,那天我不小心弄断了琴弦,你还很生气,还把琴藏起来了。” “天地良心,我哪有生气,我不是说找人来修修就成了吗?那古琴我本来就打算要送人的,刚好修好之后就直接让人送走了,哪有藏起来。” “那天我穿的那套衣服让你触景生情,你非常生气,冷冰冰地不理我。” “那天确实是我不对,因为当时生意上遇到一点事情,我心情很不好,其实我早就不记得那件衣服是刘梦寻穿过的,我只是觉得那件衣服真的很不适合你。” “那我还在你的书房里看到你以前写的一首诗,里面还有表小姐的名字呢!” “不可能,肯定没有!” “就是有,冰萱都说就是你写了想送给表小姐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有也肯定是巧合。你信我还是信冰萱?那些丫头都被她洗脑了,连她放个屁都说是香的。唉,也怪我,事先没跟你说。娘子,你相信我,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也是唯一喜欢过的,我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听他说到那个什么香的时候,碧桃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即又严肃道:“真的?” “我发誓,今天在这里跟娘子说的都是实话,如有半分虚假,必遭……” “好了,你不用说了。”碧桃转过身去,低下头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道:“宝宝,你爹爹说他心里没有旁人,你说,咱们原不原谅他好呢?” “你说什么?”林瑞祺惊喜地一把横抱起碧桃,“好啊,你居然敢瞒着我……” 完结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