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1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1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1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1 ☆、楔子 贞祥二二六年。夏。 梵络。 趁著的都说完了。」齐夫人走了过来,她的眼中出现了慈蔼温和的眼神。「梅儿,这里就是你的娘家,若在冬萦遇了什麽事,就回来吧!」 皱著柳眉,梁殷梅清楚齐夫人虽然不愿齐麟娶她进府,但还是打从心底喜欢她这女孩儿。「梅儿什麽都不会,就最会吃苦!梅儿只愿夫人与少爷一切安好。」 「傻丫头!这样说倒像是在抱怨我总给你吃苦似的。」伸手轻轻整理梁殷梅的鬓发,齐夫人笑了出声。 「不敢不敢!夫人待梅儿最好了!自小入府,夫人总让我跟著少爷吃好的穿好的……」越说越触动伤心处,梁殷梅吸吸鼻子,她继续说道:「梅儿能有今话?」 「说了,只怕难受。」纪言想起刚刚梁殷梅哭红肿的眼,他道:「刚刚你也看了……少爷和她说话就够了。」 「你一切都以少爷为主,彷佛只要少爷好你就好……」艾袁凛的语气中多了种醋味,他道:「若我不知道你心系梅儿,还以为你喜欢男人呢!」 「……」 见纪言没有回答,艾袁凛知道玩笑开大了,他赶紧解释。「唉、唉呀!我说你喜欢男人只是开开玩笑罢了,我见你心情不好所以……」 「喜欢男人有什麽不好?」 「咦!?」 正当艾袁凛说得正高兴时,纪言却突然bsp;/>上这句话,让艾袁凛错愕不已。 「喜欢男人没什麽不好……」又再重申了一次,纪言看著梵络随处可见的雪景,白茫茫一片,蒙胧地美丽。「或许喜欢男人就跟喜欢女人一样,只怕心痛什麽的,也总还是会有的。」 不懂纪言的话,艾袁凛支支吾吾了起来。「所以你真的……喜欢……男人?」 「如果真有那麽一个男人可以让我忘了梅儿,那喜欢他,又有何错?」纪言勾勾嘴角,他笑道:「更何况袁凛你喜欢的白洛旋不也是个男人吗?」 「瞧你这般说话!我跟了你两年,你倒从原先的不擅言词变成了这般伶牙俐齿?」 「什麽伶牙俐齿!?你少开我玩笑了!」看著身旁,突然意识到和自己说话的人就在自己的体内,纪言垂下眼帘。「两年来时时刻刻都有人同我说话,你说!我还能不善言辞吗?」 「哟──!这样都是托我的福罗?」艾袁凛也发觉了纪言的心思,他停顿了下,尴尬的开口道:「不是……不是说要我陪你到处走走?你是要走去哪儿?」 「寒江。」 「寒江?」艾袁凛的声音略显尖锐,他问道:「那是什麽地方?」 「咱们梵络最大的河。」 「听它的名字,总觉得是十分寒冷的地方。」 「在梵络境内,有哪个地方不寒冷的?」 「既然都冷,为何独独去寒江?」 「……」突然停下了脚步,纪言不再说话。 「怎、怎麽了?」艾袁凛有些担心,他总觉得今道:「不如这样吧!在你忘掉梅儿之前,我都会一直陪你!」 「你那叫逼不得已。」露出苦笑,纪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难过什麽。 是梅儿嫁人还是因为艾袁凛仍惦记著白洛旋? 敲了敲自己的头,纪言只告诉自己别想太多。 有时,过多的思考与想像反而会造成负面的结果。 「我那不叫逼不得已。纪言,我们是朋友吧?」艾袁凛口气满是我是你哥儿们的感觉,要是他有身体,此刻的他一定是与纪言勾肩搭背的。「是朋友的话我当然有责任要让你忘了不好的烂桃花。」 刻意把梁殷梅比喻成烂桃花,艾袁凛想看看纪言的反应。 然而纪言对这句话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突然哭了起来。 「咦!?为、为什麽要哭啊!?」不懂纪言在哭什麽,艾袁凛想安慰他却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纪言揉著双眼,但泪水仍是毫无间断的落下。「袁凛……你就让我好好哭一次吧!」 「嗯……你尽管哭吧。」知道纪言需要发泄,艾袁凛静静地听著纪言的哭声,突然,他好痛恨自己没有身体可以去拥抱他、轻拍他的背哄他。 知道艾袁凛贴心的不再说话好让自己好好发泄一番,但纪言却越哭越凶。 到底在哭什麽? 不只艾袁凛不解就连纪言本人也不太懂,他只知道……在听见艾袁凛说出朋友两字时,他的心痛得厉害……。 那种痛,远胜过看梅儿出嫁的苦楚。 寒江雪,雪茫茫。 枯枝空,白雪覆。 再美的景致此刻也无法入纪言的眼,对他而言,哭泣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 有些话不用也不能靠言语传达,於是那些无法倾诉的爱慕、痛苦都化为泪水,在一个引爆点後,全都倾泄了出来。 悲泣啼哭笑苍天,奈何无分有缘逢? 寒江雪景依旧在,只叹梅花不如初。 雪景茫茫,愈加寒冷,纪言抹去泪水,他不懂内心的痛苦究竟是什麽,他只晓得……有一种微妙的、奇怪的感觉逐渐在他与艾袁凛之间缠绕。 什麽都好,只愿不要是喜欢。纪言这样想著。对心碎的他而言,再去冒险喜欢上另一个人是有相当风险的。 只是,纪言完全没有想到一点。 爱与喜欢……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作家的话: 存稿见底了...... 1 肉文屋 / 1 1 2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2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2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2 ☆、第二章之一 贞祥二三二年。 梵络。齐府。 枯枝空,苦无寒梅作伴。 白雪覆,只叹雪白一片,终融於大地,再美也难永恒。 美人在旁,温酒在炉。 倚靠著软垫,齐麟大笑著逗弄美人。 「少爷再这样玩弄殊儿,殊儿可就要生气了。」嘟著嘴,殊儿轻轻缩在齐麟怀里,她笑的娇羞。 「生气?只怕你还不舍得对我生气。」轻压著殊儿,齐麟准备要解开眼前碍人的衣结。 「讨、讨厌!少爷都这样欺负殊儿……」 「……咳!咳咳!抱歉,打扰了。」 红著一张脸,纪言出现在一旁,他略微尴尬的别过脸不敢把视线瞧向正准备打地火热的两人。 「喔喔!这景象真b" />!养眼!!!」艾袁凛嚷著要纪言赶快把视线移回去,但对於纪言而言,这种事真的是太过刺激了,说什麽他也不要再「看」一次。 「吼又!快点啦!他们要穿衣服了拉……!!」语气充满可惜,艾袁凛怨气甚浓。 「……」脸红的过份,纪言不应艾袁凛的要求,他紧握著双拳,实在无法相信短短几年齐麟的改变会这麽大。 难道失去梁殷梅的冲击对他影响这麽大? 「纪言,有事?」开口示意纪言可以转过头来,齐麟一脸平静。相比之下,一旁的殊儿倒显得心慌意乱,彷佛做了什麽亏心事似的。 「你说过今,他是你的情敌耶!」艾袁凛若有身体定会重重的打纪言的後脑杓要他再清醒些。他实在不懂,为什麽纪言要这样关心齐麟甚至是对他不离不弃、忠心耿耿。 「如果我看的见你,我还真想知道此刻的你是用什麽表情对我说这句话。」纪言沉下脸,彷佛不喜欢听到别人批评齐麟一样。「梅儿是梅儿;少爷是少爷,我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语气中多了种醋意,艾袁凛咬牙切齿道:「你这样的行为真让我怀疑你是真喜欢梅儿还是暗恋你家少爷?」 「或许吧……」 「什麽叫『或许』!?当初你明明就、就很爱梅儿,为什麽如今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答案却这样含糊?」语调多了些慌乱。纪言很明显感受到艾袁凛的怪异与害怕。只是……他是在害怕什麽? 「我说过,爱不爱男人我都无所谓,如果可以让我忘了一切痛苦……那麽对象是不是女人还有什麽重要吗?」 「你不可以爱上齐麟!」 「我又没说我爱他。」觉得艾袁凛太大惊小怪,纪言噗斥一笑。「爱一个人,没那麽简单。」 「总、总之,你跟齐麟不适合。」也知道自己反应太激烈,艾袁凛有些无措。 「你放心!我对齐麟最顶多就是忠心罢了,不会再有多於的情感的。」习惯x" />的 /> />自己的肩,纪言轻轻一笑,眉宇之间透露自己的好心情。 「我还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麽!」在马上的齐麟猛然回首,他皱著眉似乎很不高兴。「催促我出来狩猎的人是你;现在魂不守舍的也是你,你是在耍我吗?」 「不敢不敢!」惊觉自己落後很多,纪言大步跑向齐麟。「我可还没有那个狗胆耍你这未来的驸马爷呢!」 「这事你还提!?」沉下脸彷佛这话题是自己的禁忌,齐麟压下声来。「明明你是最清楚我有多麽不想成为驸马人选的。」 「你无奈难道我就不纳闷吗?梵络男人那麽多,为何公主偏偏挑了你这种的?」耸了耸肩,纪言语气满是嘲讽。 「和你相识这麽久,就属你这句话最实在了!」心情大好,艾袁凛bsp;/>上一句。「我就说嘛!那个公主一定是瞎了眼不然就是中邪才会选中你家少爷!」 「什麽叫我『这种』的?」危险的眯起眼来,齐麟自知自己所认识的人中,就只有纪言敢这样对他说话了──当然拉!如果他听的见艾袁凛说话的话就算例外了。 「自行想像罗!」勾起嘴角来,纪言最喜欢和齐麟斗嘴的时候。 因为只有这种时刻,齐麟才会像齐麟,不再憔悴、不再颓废。 「欸!纪言,你说那边那个是不是鹿啊?」艾袁凛突然开口,打断了纪言的思路。 而纪言下意识的,连想都没想的便开口喊道:「少爷!那里有只鹿啊!」 背著竹篓跑著,纪言高声喊叫著,手还不忘往艾袁凛「看见」鹿的方向指去。 随著纪言指的地方看过去,齐麟大概的看了一下距离,他扬起弓来。「好!看我的!」 拉紧马鞍,趁马身往上抬起时,齐麟又快又准的朝目标s" />去,然而听见的不是预期中鹿的悲啼声,而是人的惨叫声……。 作家的话: 这篇後面就开始会跟此情不假接上轨道了> < ☆、第二章之二 瞬间,齐麟与纪言陷入沉默。 「糟糕……」如果艾袁凛此刻有身子,那麽他现在一定是捂著脸,一脸懊恼。 「……那似乎不是鹿的叫声。」猛然握紧双拳,心中悔恨自己为什麽不多思考一下再说话。纪言呆站在原地,他的声音明显的在害怕。 反观齐麟,他虽然没有浑身发抖却也一脸吃惊。 他可从未想过自己狩猎还可以狩到人。 握紧弓,齐麟瞥了一眼纪言然後咬牙切齿道:「……那的确是人的声音。」 「那、那要怎麽办?」纪言直打哆嗦,他害怕的问道。 话,似乎是在叫著眼前为他医治的男人。 「别动!」轻轻扶起病人,男人拿起几把药草放在嘴里咬烂後抹在他伤口上。「你的箭伤接近心脏,暂时不要运气也不要再开口。」 「嗯。」病人点头已示明白,而後他轻轻靠在男人身上。 「需要帮忙吗?」齐麟不由自主的上前,他问著男人。 「我说过不用!」撕下自己的衣袖,男人拿来充当绷带的把病人的伤口处理完毕後,背起病人。他怒视著齐麟与纪言。「下次再伤人给我试试看!」 瞧著男人少了衣袖遮蔽的白皙纤手,纪言眯起双眼来。 如此细嫩的双手很漂亮可是……怎麽隐隐约约的好像有无数被针扎过的痕迹? 男人有意无意的瞄了眼纪言与齐麟,他深邃的眼眸意味不明,似乎在注视又似乎没有任何意思。 「奴仆也是人。」突然说了这句奇怪的话後,男人便施展著轻功消失在齐麟与纪言面前。 呆愣的望著男人离去时的背影,纪言拉拉齐麟的袖襬。「少爷……刚刚发生什麽事?」 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光是看刚刚那男人医治患者的样子就可以感觉出──此人善於诊治。 说到诊治……纪言挠了挠头,他印象中有人似乎也很擅长诊治。 同样也是痴望著男人离去时的身影,齐麟的嘴角微勾。「看来,我们刚刚遇到了很有趣的人了!」 听到齐麟的话,纪言满带惊讶,他看向齐麟,发现他的眼神不再暗沉,反而多了种期待与兴奋。 这样的眼神纪言不是没有看过。那是齐麟遇到有兴趣的人事物时会露出的眼神,只是……那眼神似乎也没有那麽单纯。 「我们回府吧!经历这件事我可没心情打猎了。」转过身去,齐麟脸带微笑,似乎刚刚的见血一点都没有打坏他的好心情。 「……春你看到洛旋出现,在吃醋?」 「……你认为我会那麽快就放下一段花费我好几年的恋情?」语气平平淡淡冷冷漠漠,纪言似乎很不喜欢艾袁凛这样说自己。「不管梁殷梅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最起码她曾是进驻我心的女人。」 「你只想说你不受我吸引,对吧?」笑声变成了一种尴尬奇怪的哼声,艾袁凛道:「可是尽管如此,你却还是因为我的话而脸红、紧张……」 「你──」 「我并不想和你撕破脸,但是……这几年来我和你如此『亲密』,难道你真的没有对我产生什麽感情吗?」艾袁凛停顿了下,他继续说道:「纪言,别想骗我,你的心情起伏我感受的到。」 「我对你只有友情。」纪言冷著一张脸,他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激动。「也只会有友情。」 「……你这样认为……是吗?」艾袁凛的声音变得苦涩。「我觉得你在逃避……像个懦夫。」 无谓地耸肩,纪言并不在乎艾袁凛如何形容自己。「你说我懦夫我就是吧!毕竟对於梅儿,我始终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艾袁凛的语气多了愤怒,他不悦道:「你明知道我不想提你对梅儿的感情。」 「所以这就像我不想知道你和白洛旋的过去一样。」纪言皱著眉头,他实在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有多麽不喜欢白洛旋,但一看到他本人他却无法真正地讨厌他──尽管他的态度有些高傲。 也许这就是白家人的特别所在吧!或许有些轻浮或许有点固执、高傲,但他们却有一种让人不会讨厌的气质。 而白洛旋很明显就继承了这点。该死的白洛旋、该死的白家血脉。 咬著牙,纪言真得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多麽丑陋难堪,头一次……他会打从心底希望永远也不要和某个人碰头。 而那个「某人」很明显得就是白洛旋。 「你在吃醋。」死咬著这点不放,艾袁凛很是坚持。「你为什麽就是不肯面对自己的心?」 「……不是我不肯面对而是我g" />本就对你没有那种情感。」感到心烦想要出去散散心,纪言边走边道:「袁凛,就此打住吧!我不想因为这问题而和你闹翻。」 「如果你坚持的话……」硬是把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艾於凛闷声道。 「谢谢你的体谅……」纪言乾笑著,他伸手打开大门,却被矗立在门口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站在齐府前的……竟是白洛旋!? 作家的话: 从这段就可以开始推白洛旋站在齐府时 纪言在做什麽了= = ☆、第二章之五 这下子不只是纪言傻了,艾於凛也呆愣住了。 似乎不明白为何纪言要这样看著自己,白洛旋投以迷惑不解的眼神。 想起自己与白洛旋并未深交,纪言赶紧装出遇见陌生人会有的表情。看著白洛旋澄澈的双眼,他道:「你是……?」 为了增加真实x" />,纪言还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白洛旋一番後才假装想起他是谁,最後纪言故作惊讶的「啊」的一声,让白洛旋知道他想起他是谁了。 「冤家路窄……」 耳尖地听见白洛旋的自言自语,纪言暗想著自己也很不愿意再见到他。可是著。 房里有点昏暗,纪言花了点时间才适应。 「你到底什麽意思?」艾袁凛在此时开口了,他吼道:「为什麽要让洛旋见齐麟!?」 「……」不想回答艾袁凛的问题。事实上纪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执意要白洛旋和齐麟见面。 或许只是单纯认为白洛旋的出现会多少改变现在的齐麟又或许......是因为私心吧。 纪言搞不懂他对梅儿是否真是喜欢,连带的他开始感到烦躁,不管是爱情还是其馀的情感,那对他而言,真的是太过烦重。 「这个时间我说过不要擅自进来。」没有抬起头来,齐麟仍把视线放在眼前的文件上。 「一件不算紧急但又有点重要的事。」纪言说话含糊,他故意要吊齐麟的胃口。 「你明知道我的脾气。」放下毛笔,齐麟看向纪言。因为房里没点蜡烛或是灯油,因此视线有点不良,尽管纪言常警告齐麟说这样眼睛会搞坏但齐麟始终把这些话当耳边风。「有话快说,我还有事要处理。」 「还记得上次在溪边遇到的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吗?」露出毫无心机地笑,纪言说道:「他是公主派来的侍奴,现在人在门外。」 「人……在门外……?」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纪言,齐麟勾起嘴角,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叫他进来吧!然後你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齐麟这眼神很有y" />谋耶……」 叫唤著纪言,艾袁凛的语气多了莫名其妙的担心。 「少爷自有分寸的,你就别bsp;/>心了。」轻喃著,纪言打开了门。白洛旋还乖乖的站在门外。 换上有一点暧昧的笑容,纪言对白洛旋说道:「你自己进去吧,少爷说要单独见你。那我就不陪罗!」临走前还亲切的拍拍白洛旋的肩膀,纪言故意用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可奇了,少爷明明很少和奴仆单独对话的……」 走到转角处等确定白洛旋进房後,纪言才放心的倚靠在墙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你这是在推他入火坑!你明知道现在的齐麟是怎样的人!」艾袁凛很是生气纪言这种反常的行为。 「齐麟会因他而改变。」尽管纪言不喜欢艾袁凛时时刻刻关心白洛旋的「下意识」行为,但他可还没因此而丧失理智。「就当做是一种利用吧──如果白洛旋对齐麟真具有影响力的话。」 「利用他?你要利用他!?」艾袁凛时在无法想像曾经憨厚的纪言竟然也会耍心机。「我宁愿你去设计那个殊儿。」 「殊儿再好也不过是暖床的工具罢了。」纪言想了想又补充道:「真要说白洛旋赢殊儿哪点的话,就是他给人的感觉了。」 「你这样说我一头雾水。」 「这样说好了……」纪言神秘一笑,他道:「白洛旋有种会让人从讨厌变成喜欢的特质。」 短暂的沉默後,房内一阵吵闹,没过多久白洛旋就走了出来,一脸怪异。 「……病发了……」看著白洛旋熟练的拿出银针为自己施针,艾袁凛说道。 「他的病还没好?」纪言皱起眉来。他虽然从艾袁凛口中得知白洛旋自幼体弱多病的事,但他可没料到竟然现在也还没痊愈。 「他的病有办法痊愈但……代价极高。」艾袁凛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似乎对白洛旋还有某种程度上的亏欠与爱恋。 「代价……」咀嚼著这话的意思,纪言只觉得头昏脑胀。 为什麽总有许多事可以烦心呢? 不只是他和艾袁凛这种共宿一身的怪异事,就连白洛旋的怪疾都让人烦躁。 这世界果然还存在著许多不可探讨的力量,不然的话又怎会有那麽多的怪事呢? 纪言和艾袁凛怀著各自的心思,双双望著白洛旋离去。 作家的话: 感觉真得很奇妙 同样一件事 不同立场不同人不同地点都会有不同的发展 记得有部我妈和我妹看不腻得电影 「刺杀据点」 这部很特别 好像是刺杀总统这「一件事」 在不同人物的观点之下另有一番见解 不过我没有看就是了(顾著在码字,没有注意到我妈她们在看什麽~~) ☆、第二章之六 是日。 尽管太阳高照,……」 「我说我不喜欢!」纪言握紧双拳,他老实说道:「明知道你和白洛旋已经不可能,但我就是不喜欢你在意他、关心他……」 「......你在……吃醋?」 艾袁凛的语气小心翼翼,他的心情有点忐忑不安。 莫非纪言喜欢自己? 「才、才没有!」别过脸,纪言担心被艾袁凛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紧张。 感觉纪言的耳g" />子都红了,艾袁凛如释重负的轻笑道:「……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 纪言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不远处就传来下人的叫唤。 有点松了口气,纪言站起身为门外喊道:「怎麽了吗?」 「少爷抱著新来的白洛旋回房,要我赶快叫你过去看看。」外头的下人这麽说道,他手里还拿著花盆。 刚刚搬花盆经过齐麟时,因为看到白洛旋被抱著所以他连一眼都不敢看只怕会惹来杀生之祸,但没想到走没几步齐麟就唤住他并交代他去请纪言来。 搬花盆就叫搬花盆,因为他在齐府的工作就是搬花盆。 搬花盆不是忠诚的奴才也不是单纯忠厚的男人,他只是纯粹为了搬花盆而存在的搬花盆。 搬花盆通常不怕人威胁的,但直到现在他的手都还在颤抖──因为齐麟的一句话。 「越快越好。」 听到「越快越好」四个字,还有谁敢怠忽的? 搬花盆或许不够勤劳,但他可还没到不怕死的地步。 刚刚齐麟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个发了疯的疯子。而他也相信若他再不快点去请纪言过去,他真的会被疯子给砍头。 「白洛旋?」纪言暗叫不好,他知道白洛旋体弱,必是发生了什麽事。「他是不是怎麽了?」 「我不知道。」搬花盆含糊答道。实际上他真的不知道。 若他真的惧怕齐麟而不敢看他抱白洛旋的话,那他就不会知道白洛旋发生什麽事。 而他的「什麽事」当然是指白洛旋的脸色如何、身体状况如何之类的。 但他唯一确定的是,今日若他不快点请纪言过去,那明日齐府就会需要一个新的搬花盆。 「我知道了,你先去工作吧。」听出下人语气中的慌张,纪言大概的猜出此刻的齐麟正在盛怒之下。 他为了谁而怒?他为了什麽事而对下人怒目而视? 纪言不敢再想也从没想过要继续想。并非他不八卦,而是他宁可相信自己双眼所见的。 齐麟到底对梅儿还有没有情?他和白洛旋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有许多事纪言都不打算自己去推测猜想,因为他迟早会知道答案──用自己的双眼见证。 而就是因为如此,他稍早前才会要白洛旋送茶给齐麟。 背起医箱,纪言走出房门。冷风袭来,他下意识的拉了拉身上的皮袄。 许是风太冷了些,纪言早把刚刚艾袁凛的话全抛在脑後。 那句「喜欢」的疑问句迟迟没有解答。 又或许它从来就是无解。 作家的话: 搬花盆和殊儿都是可怜人(叹气) ☆、第二章之七 还没踏到房内,纪言就闻到了一股清香。 「如果我没记错,这似乎不是梅儿喜欢的那种焚香。」没由来的突然这麽说道,艾袁凛的意味深长。 「你是想告诉我什麽吗?」 「那要看你怎麽想罗!」 打算不再理会艾袁凛,纪言抿起嘴,他忘了该先敲门还是其他应有的礼貌,直接粗" />鲁的把门给推开。 纪言很显然被这样不寻常的自己给吓到了,但艾袁凛却痴痴笑道:「你到底在在意什麽啊?梅儿?还是齐麟?」 「……」踏进房内,纪言打算把艾袁凛的话当成耳边风。 「每次需要你时,你总是不见人影。」 齐麟的声音幽幽传来,似乎对於纪言无法立即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不满。 轻搔著头,纪言笑道:「我也是个人,怎麽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随传随到?」 「……话不多说了,我要你看看他。」指指床上正昏睡著的白洛旋,齐麟面露担心。 「我!?」纪言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脸讶异。 「不然呢?」 「没、没事!」 /> />自己的头,纪言吐了吐舌头,他走到床沿拉过白洛旋的手准备替他把脉。 「这般憔悴,也难怪会晕倒了。」艾袁凛突然这麽说道,他语气里的爱怜使得纪言停下动作来。 「你有什麽不满吗?」见纪言迟迟未帮白洛旋把脉。齐麟冷声道。 明白自己刚刚闪神了下,纪言感紧帮白洛旋把脉。 脉搏无力的跳动著。 「脉象薄弱呢……」能够感觉到纪言把的脉,艾袁凛叹息似的说道:「洛旋从小就多病,但因为有父母和兄弟当做依靠,加上有好好的调适体质,所以勉强能够让病情不再恶化,但现在看来,噩梦要开始了。」 「噩梦?」 「洛旋的病情y" />晴不定,但每次只要发作就会晕眩进而晕倒,你之前也看过了,他会利用施针来减轻自己的痛苦,却无法得到真正的解脱,大概就像是鸦片一样会让他忘却疼痛,但是比较不一样的是,施针这方法固然有用,但久了也会失效。」 「失效?」 「没错!就好比身体因为习惯而产生抵抗一样,现在的白洛旋已经越来越无法靠施针来撑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要尽快g" />治?」 「别无他法。」 齐麟听不见艾袁凛说话,他只是奇怪的看著纪言嘴中念念有词。 「这是!?纪言突然惊呼。他知道对於白洛旋的病情他不能一脸平静而是应该一脸震撼。 「怎麽样了?」齐麟冲上前,他不安地问道。 「少爷……」纪言转过身面对齐驎,他的脸是铁青的。「他……似乎没救了!」 「这样说会不会太直白了一点?」看到齐麟神色慌张,艾袁凛觉得纪言说的太夸张了──虽然也是事实没错。 「没救的意思是……?」齐麟握紧拳,他的脸因为不知该如何表现情绪而扭曲。 「其实他的病有办法g" />治可是……」纪言故意面有难色,他的脸却越来越红。 「说下去啊!」不懂纪言为何说话吞吞吐吐的,齐麟凶道。 「要结合啊……」纪言虽然跟不太正经的艾袁凛相处久了,但他骨子里还是个纯情的大男孩,一想到床上的事,当然要脸红了。「这样的疾病几乎是百年难得一见!听说患病的人需要与一个真心爱他、愿意为他牺牲的人真正的结合才能g" />治。」 结合? 齐麟耸耸肩,他不了解问题的严重x" />。「这样不是很简单吗?」 所谓结合,应该是指床上的那种事吧?他就不相信会有人排斥那种事。 「你家少爷这几年玩女人玩太过火了,连价值观都有些许偏差了呢。」艾袁凛说道,语气颇有嘲弄之意。 「少爷你不懂!」赞同艾袁凛的话,纪言站起身来,他手叉著腰,怒气冲冲。「结合是、是非常可怕的事耶!」 「有很可怕吗?」怎麽他与其他女人「结合」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你这样说他不会知晓严重x" />的。」艾袁凛的语气带著些许犹豫,他说道:「不如直接把白洛旋的衣物脱了吧!」 有些事,只能眼见为凭啊。 没有多想艾袁凛这番话的涵义,纪言只是很相信他而开始动手解开白洛旋a" />前的衣结。 「你在做什麽?」抓住纪言解开白洛旋衣结的手,齐麟大惊。 「告诉他,那是承受结合後的模样。」 脑袋瓜里响起艾袁凛的声音,纪言没有多想,他说道:「做什麽?」纪言看了ㄧ眼自家少爷,他继续脱著白洛旋的上衣。「我给你看看这副身体一旦承受结合後的模样。」 白嫩的肌肤慢慢在纪言与齐麟的面前展现,然而使人出惊的是,白洛旋上半身竟然遍布许许多多的伤痕──而那些伤痕,就像是激情过後的痕迹。 「真是……惊人……」总觉得可怕,纪言的手微微发颤。 「所以我才说,只有『亲眼见证』才能知道严重x" />。」似乎对白洛旋身上的伤痕感到习以为常,艾袁凛一派轻松。 「这是……?」齐麟把那些伤痕看得一清二楚,他惊呼。 「这是结合後的处罚。」叹口气,纪言突然怜悯起了白洛旋。 一定……很痛吧?要承受这些痛楚……一定会生不如死吧? 他不了解那种感觉是怎样,但他发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g" />本无法厌恶他。 「处罚?」齐麟皱眉,他有些不懂。 没有发觉齐麟提出疑问後那多变且古怪的表情,纪言应道:「我刚刚说过,结合是要身、心都愿意为了白洛旋而牺牲、付出,然而这些伤痕出现在这身体而久久不退也就表示……他爱的人……还不够格g" />治他。」 「那怎麽会有那麽多伤痕?」而且还看的出新、旧。 「那就表示……白洛旋深信他是唯一能g" />治自己的人,而这样的下场,就是导致自己的身体无法自行愈合伤口……而且越多也表示自己的身子机能越来越不稳定……最後,会因为伤口无法愈合、结痂而死亡。但是......」纪言停顿下来,他的脸有明显的疑惑。 「你没有想错方向……」知道纪言在疑惑、迟疑什麽,艾袁凛沉声说道。「……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吧。」 「但是什麽?」齐麟察觉纪言的异色,他问道。 「但是……他的伤口却有一点点愈合的迹象……」纪言再看一眼白洛旋身上有些淡淡的、不明显的伤疤。「预估……是神医医的伤。」他猜测道。 「神医?」齐麟皱眉,他嗤笑道:「难不成这世上真有所谓的神医?」 「有。」知道齐麟不信,纪言沉下脸来,他说道:「在祖国里,有个人叫白蚀,他是真正的神医。」眼中带有崇拜,纪言闭起眼来,彷佛在为谁而感伤。 「那为何不请他彻底医治?」怎麽会有人只治好一半的? 「因为白蚀四年前死於自家府里,被他们大王所杀……。」纪言望向白洛旋,他的语气之中含有激动与兴奋之情。他见过白蚀并且得过白家的帮助。「而且,这些伤口有些是四年前医好的,但有部分却是这四年间才缓缓愈合的。」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麽?」开始不耐烦,齐麟看著纪言。 「我想……洛旋他……也是白家的人。」纪言的表情越来越古怪,他看向白洛旋,似乎不怎麽高兴遇到他。 不管是身为白家之子的他还是艾袁凛的旧情人。 「他是白蚀之子又如何?」齐麟不懂关於白家的任何事,他只在乎眼前这躺在床上的男人是否还有救。不然,可可惜了他难得对一个人有兴趣的兴致。 嘴角微勾,纪言看著齐麟的眼里还多了算计。「有救是有救,只要洛旋爱的那个人终於也爱著他的话……那他的病就能g" />治。」 「你的意思是……」齐麟不悦的跨下脸来,他可还没忘记当初白洛旋失去意识前唤的那个「大哥」。 「少爷,如果公主殿下知道她送你的奴仆就这样死了的话,想必也会大发雷霆的吧,不如这样吧,少爷您就大发慈悲,帮洛旋找找他的心、上、人!」纪言眯起狭长的黑眸,他看著齐麟。 「何必呢?」齐麟握紧拳头,他转过身去,没有发现纪言微微发抖的身子。「小小一个奴仆,g" />本不值得我去救他……他的命……下贱到不值得让我去……救他。」像他这样卑微低贱的人,活在这世上有何用处?只不过是浪费米粮罢了……。 「少爷不救也好,反正白洛旋也没有什麽生存下去的意志。」从腰间拔起长剑,纪言冰冷的眼眸使人不寒而栗。 「纪言!?」 多少感应的出纪言要做什麽,艾袁凛的声音听起来慌恐不安。 嘴角微勾了起来,纪言明白这是一种苦笑。 他痛恨艾袁凛永远关心白洛旋的举动。 他讨厌! 「那就让属下我先行让他解脱吧。」 语毕,纪言果然毫不留情的高举长剑,不顾齐麟的错愕不管艾袁凛的惊呼,纪言彷佛早就这麽打算的……挥下剑……。 ☆、第二章之八 然而,剑砍著的不是白洛旋的身躯,而是半空中伸出的,齐麟的手臂。 血……沿著刀身流下。 一滴、两滴……。空气彷佛在两人之间凝结。 「少爷?」早预料到齐麟会这麽做,纪言轻轻一笑,但他仍是故意露出惊讶的样子。 齐麟以极快的速度反手抢过纪言手中锋利的剑,然後把剑抵在纪言颈部。「你要做什麽?」 颈部出现一道血痕,纪言知道齐麟正在瞪他。 「我问你要做什麽?」没有得到纪言的回应,齐麟怒了。 微笑依旧,纪言轻轻拍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他走向齐麟,抬起他被自己砍著的左手。「少爷会不懂吗?我要……杀了白洛旋。」 开始为齐麟止血,纪言毫不在乎眼前正怒视他的主子。 「我有说你可以这样做吗?」齐麟略微失控的大吼,他似乎也没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但其实纪言更在意的,是齐麟一反常态的原因。 「没有。」从腰间拿出随身携带的绷带,纪言熟练的包覆著齐麟的伤口。「不过白洛旋希望。」 「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这样吓人吧!」艾袁凛也处在惊慌之中,他刚刚真的以为纪言要做掉白洛旋。 「你自己明明也知道他的状况,既然他有想死的念头,我为何不给他个痛快?」纪言这样与艾袁凛沟通著,他低著头不想让齐麟看见他不悦的表情。 救人是大夫的天职,但若病人没有求生意志呢?即使救活了也是行尸走r" />痛苦一生吧! 「那也得等那个云寒过来才能杀了他。」齐麟可听不见艾袁凛与纪言的对话,他为自己找藉口,然後别过脸不愿看纪言,骨子里尽是高傲与冷漠。 「真不老实……」 真不老实。 同时和艾袁凛这样评论著齐麟,纪言突然觉得好笑。 冷漠的齐麟终於要变回原先和蔼可亲的他了吗?他等了很久了……自从梅儿走後他就一直在等待那个「少爷」回来。 如今白洛旋的出现,是否真会有什麽改变? 收起长剑,纪言点头道:「是!纪言一定会等到那时候。」只怕……到时候是你不愿让人家离开……。 没有看穿纪言的想法,齐麟冷哼一声,他转身就要走人。「别给我搞怪!」跨出门槛时,他还不忘如此命令道。 微微颔首,纪言知道就算是玩火也要小心以免自焚。「是!我知道了!」 有点不放心的再看了ㄧ眼白洛旋,齐麟走出房内。 房门关上的刹那,纪言露出微笑。 「白洛旋……白家的血脉。」走到床沿,手轻轻覆上白洛旋光裸的上身,纪言既暧昧又诡谲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这白家……是不是真会被灭绝!」 自从那场灭门行动後,除了白洛旋还有人活著吗? 当初让他认识白翎的白枫旋是否还健在呢? 纪言不愿再多想,事实上若他更狠,他可以现在就通知祖国的人,然後眼睁睁看白洛旋就这样被抓去……杀掉,可他没这麽做……或许,是因为齐麟的怪异吧? 纪言很清楚,即使是周旋於女人甚至是玺倩公主身边的齐麟也从没为谁露出如此惊慌的表情……。那种神情,是无意识的……他想看,想看齐麟为情所苦的样子。 「为什麽会不想活呢?」问著沉睡中的白洛旋,纪言温柔的问道:「那麽辛苦从祖国活著出来,又见著白琦为你们四人牺牲,如果白蚀知道你不想活了,真不知道他会如何作想?」那个为了白家而尽心尽力,而後被世人尊称为神医的白蚀,如果他知道今日的白家会是这样一幕幕的惨样……那他还会毫不隐瞒自己的医术而医治各国的伤患吗? 「白蚀是无情的。」没由来的突然说了这麽一句,艾袁凛的声音恢复以往的沉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纪言想起那个风度翩翩的白家神医,他道:「就算他再铁石心肠,也不会不为妻儿著想。」 「那你又真的知道白蚀深爱他的妻儿?」艾袁凛质问,话中带话。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就算是白蚀也很有可能同时爱上第二人,那你呢?我呢?我们都曾经心有所属,可是这些年来,难道你真那麽痴心从来就没有二意?」 「我不知道。」 「你在逃避。」艾袁凛的声音保含蕴怒,他一语道破纪言最不愿面对的事实。「你不敢坦承对我的感情。你在迷惑!」 「我不在乎爱上的人是男是女。」纪言蹙起眉来,他不懂为何艾袁凛要这样逼问他。「我也没有在逃避。」 「因为对象是我所以你退缩了?因为你以为我还深爱白洛旋?」 「够了!」表示不愿再多谈,纪言看向白洛旋,他突然俯下身吻了他。 「你!」 艾袁凛看见白洛旋身上出现象瘀青的痕迹,他怒道:「你明知道他的状况还……!」 漠视艾袁凛,纪言喃喃对著白洛旋道:「在齐府只怕你会因为爱上齐麟而绝望。」 嘴角往上扬,纪言感到痛苦。 他不知道要露出什麽样的表情,因为白洛旋的出现、艾袁凛的逼问以及齐麟的转变,他现在只觉得疲惫不堪。 艾袁凛爱著白洛旋。纪言握起拳头。 心里顿时有了奇怪的念头,纪言突然想知道,若他碰触了白洛旋,若他早先齐麟一步得到白洛旋,那这样……事情的走想是不是就会变的很有趣? 从艾袁凛那里听过:白家,被称为神医的ㄧ家,世世代代的正统继承人除了拥有高超的医术外,其实还多了足以惊世的特质。 白家有四个继承人,传言中老大以气质出众、老二以冷静出众、老三以美貌出众、而么子则是以生动鲜明的个x" />较为出众。 简单来说,只要是正常人,很难讨厌白家人的……除了敌人。 而他──纪言,对白洛旋来说既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而是,威胁! 一个可以改变很多人命运的威胁。 作家的话: 这段为了要和此情不假一样 我整个快疯了= = 下次提醒我不要写同时段进行的文 那太可怕了 是说,我今天毕业耶!!! 2 肉文屋 / 2 2 3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3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3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3 ☆、第三章之一 蹲在小炉子旁,纪言手拿小扇子控制炉子的火侯。 药香四溢,几个时辰了都还不散去。 当然不会散去啊! 纪言在心里吐槽著。他连续三。」纪言蹲下身,他开始找寻可用的药草。 「纪言!」艾袁凛不喜欢纪言现在对自己既冷淡又不予理会的态度。 「你很吵。」明知道这样严寒的什麽,他专心的把雪挖开想要找不太可能找的到的药草。 赫然,奇迹发生了。 在雪地覆盖下,竟有著十来株的艾魂草。 「万用艾魂……」纪言喃喃道,语气充满惊讶。 「艾魂!?」艾袁凛也被吸引了注意,他道:「我曾经听白宁旋说过,像梵络这种冰到伤寒,昨谎真的很不打草稿,因为不管是他的外貌、体格……甚至是口音都完全像是个道道地地的梵络人。现在别人说他并非梵络土生土长,有谁会相信呢? 事实上,就连艾袁凛也很怀疑为何纪言要这样欺骗白洛旋。 他在做什麽打算?他想要做什麽? 「嗯?难不成我说过我是梵络人?」皱著眉,纪言一脸认真彷佛自己真的不是生长於梵络一样。 「不!是我以为。」白洛旋摆摆手,他笑道。 「或许吧!已经有很多人以为我是梵络人了。」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纪言拿了些艾魂草塞到白洛旋手中。「来!这些送你吧!」 「咦?给我?你确定?」虽然嘴上这麽说,但白洛旋却死死的抓著艾魂草,大有你无法反悔的意思。 「当然!我想这对身为白家之子的你多少会有帮助。」被白洛旋的举动逗笑,纪言左手 />著他的头,像是哥哥对弟弟般的疼爱与呵护。 「纪言!?你在做什麽?」艾袁凛失声喊道。他并不是讨厌纪言碰触白洛旋,而是因为纪言现在做出了他以前常对白洛旋做的亲密动作。 瞬间,白洛旋感到怪异。不由自主的,他往後退一步,让纪言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停留在半空。 「啊!我不是……不是那种意思!」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多麽过分的事,白洛旋上前想要解释。 「我知道!」突然一个反手把白洛旋抓进自己怀里,纪言笑道。 「纪言……」艾袁凛真的被纪言搞糊涂了,但从刚刚到现在纪言完全没有回应艾袁凛的所有疑问。 「纪言?」白洛旋忘了要挣脱,他轻唤著纪言。 短暂沉默後,纪言带著复杂的神情说道:「你真得一点感觉都没有?」看著白洛旋的头顶,纪言的语气带著一种忐忑不安。「一点儿都没有吗?」 「纪言……?」搞不懂纪言为何突然说这些话,白洛旋抬起头来,却对著纪言既伤心又期待的眼神。 呆愣住了,白洛旋看傻了眼。 虽然纪言与艾袁凛是完全不同的长相,但此刻纪言所露出的微笑、眼神……无一处不像他的大哥。 「怎麽?你想到什麽吗?」搔弄著白洛旋的发尾,纪言让彼此之间的距离不断的拉近。 最後,两具身体紧紧贴合著。 「你想说什麽?」克制自己保持理智,白洛旋问道。 他不应该抱有那麽一点希望──也许,他的艾大哥还活著。 「你希望我说什麽?」搂紧白洛旋,纪言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边。 一阵酥麻,白洛旋感到身体的剧痛。 「唔……」呻吟著,白洛旋意识到纪言在听到他发出声音後急忙松开了手。 「还好吗?」想要扶著白洛旋,但纪言在想起什麽後缩回手。 「老毛病。」知道纪言担心什麽,白洛旋摆摆手,他露出微笑,示意不碍事。 「我知道……。」垂下眼帘,纪言的眼中竟出现称为「後悔」的神情。 「你看起来怪怪的。」皱眉,白洛旋直觉纪言很反常。 反常的让他毛骨悚然。 整理自己的情绪,纪言逼自己露出微笑。「白洛旋……要记住,有些事情,不能草草就定局。」 语毕,纪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你疯了不成!?」艾袁凛知道纪言在试探白洛旋,他很担心纪言的反常。「为什麽要故意在洛旋面前表现得像我一样?」 「我只是在帮你罢了。」耸著肩,纪言觉得自己真的很不诚实。「我不希望白洛旋认为你已经死了。」 事实上他g" />本不希望白洛旋知道。 但是他会不安。 他在不安什麽? 「我不要你的帮忙!」艾袁凛怒了,他道:「你真的要我说明白吗?」 「……」 「我喜欢你啊!」 身子一怔,纪言不敢相信。 「你说…什麽?」 「我说,我喜欢你!」艾袁凛豁了出去,彷佛怎麽样都要说明白自己的感情。「洛旋已经昰过去了,现在我喜欢的是你啊!」 「不!不对!」捂起耳朵,纪言好讨厌那在自己脑中不断回盪的语句。 喜欢…他说喜欢? 脸红的厉害,纪言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但他同时却心有芥蒂。 喜欢的程度有多少?有比对白洛旋深吗?他说喜欢…可是他们g" />本没有实际「见面」过啊! 很多反驳的声音窜出并啃食自己的脑子,纪言觉得他无法消受这轰炸x" />的告白。 「你也喜欢我对吧!纪言?」艾袁凛试探x" />的问著。 「不要问我……」纪言好像喘不过气来,他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就连途中撞到搬花盆也忘了说声对不起。 好难受...... 把自己裹在棉被里,刻意不去听艾袁凛叫唤自己的声音,纪言现在只希望可以沉沉睡去。 他并没有不能接受艾袁凛的理由,但现在他却不想要正面回覆艾袁凛的感情。 问他为什麽? 或许是自卑使然又或许是因为…他和艾袁凛的「爱」是绝不可能像和白洛旋在一起时的轰轰烈烈吧? 人人都希望有段难忘的恋情,因此纪言自卑的认为白洛旋将会是艾袁凛心中的「难忘」。 而这正是他目前不能回应艾袁凛的主要原因之一。 作家的话: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跟纪言一样矛盾 但是我就是这样...吧= = 我所喜欢的人和我朋友後来分手了, 就算後来我和他很很很暧昧,但我就是不敢也不想和他告白 因为我认为,我还不及我朋友对他的「深刻」吧= = 我朋友後来终於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也知道我喜欢他 她总说我胆小,但是,我的胆小源自於她阿... 我个x" />活泼外向,很像她,我们两人又常溺在一起 我害怕他只是把我当成对於她的一种替代 如果真是如此,我会跌得更重的... 唉~~可怜了纪言,在娘这种心态下出生......= = ☆、第三章之五 夜晚。 风轻轻吹袭。 感到些许凉意,纪言拉了拉被子,确定自己裹得紧实後,这才舒适的转了个身,准备要入睡。 但艾袁凛可不想要他睡。 「你还没回答我。」艾袁凛的嗓声变的低沉,他不想要激怒纪言,但有些事若不问清楚他就绝不罢休。 「我该回答你什麽?」纪言觉得困扰,他的语气有点不悦。「袁凛,难道我们不能作普通的朋友吗?」 「普通?你都在吃洛旋的醋了你还想要做『普通朋友』?」艾袁凛不解纪言到底在顾忌什麽,他道:「你为什麽不肯承认自己是喜欢我的?」 「承认?」纪言冷笑,他的声音既冰冷而无感情。「若我真对你没感觉,又何来承认之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纪言,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在吃醋!也明白你喜欢我!」 「不!我没有!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纪言捂住耳朵,他不想要承认。 自从被梅儿告白後,他对於「爱情」就显得胆小。 没有人是有绝对的勇气的,更何况是曾经受过情伤的纪言。 「你是喜欢我的……纪言,对我坦承难道不好吗?」艾袁凛似乎对於纪言的胆小忍无可忍,他叹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只能证明给你看了。」 「证明?什麽……?咦?啊!?」 正当纪言还在疑惑艾袁凛要如何证明时,自己的手却突然毫不受控制的直往自己的裤头伸去。 「等、等等!?怎麽会这样?」惊觉此刻的双手并非自己的意识可以bsp;/>控,纪言差点想要大叫。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告诉你吧?」艾袁凛控制纪言的双手握住他的命g" />子。「事实上,我可以『bsp;/>控』你的身体,也可以让我的意识取代你。」艾袁凛没有停下动作,他继续说明:「这就是共生。」 「我被骗了吗?」不懂为何自己要变得这般敏感,纪言粗" />喘著气,他觉得此刻的样子十分诡异。 「白蚀并没有骗你,只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而已。」感觉到纪言的挺立,艾袁凛邪笑道:「怎麽?知道是我在 />你,所以很兴奋?」 「闭、闭嘴!」纪言闭起眼来,他羞愧到想挖一个洞躲进去。 「你总是这样顽强。为什麽就不能承认有感觉?为什麽就是不坦白喜欢我?」艾袁凛用指甲轻刮著纪言的前端,他听到纪言倒抽了一口气,全身还在微微颤抖。「对我诚实,难道那麽难?」 「你要我怎麽做?」纪言突然受不了的哭了,他微张著大腿。从小到大,他都还不曾如此的「羞耻」过。「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满意?」 「你心中已经没有梅儿了!」艾袁凛当然懂纪言的痛苦,但他又何尝不懂呢?「梁殷梅已经是过去了,我要你爱我!我要你承认喜欢我!」 「无耻!」纪言仍是无法bsp;/>控自己的双手,他只觉得难堪。「为什麽要这样强迫我?」 「因为你在逃避我!」艾袁凛加快套弄的速度,他轻喃:「我本来想著要一直陪伴你直到你肯解开心结,谁知道洛旋一出现,你便更加逃避我,完全不肯正视对我的感觉。」 「我没、没有……」喘著气,纪言摇头否认。「就算要爱人,我也会去爱一个我可以跟他厮守终生的人!」 顿时,四周安静了下来。 静到就算一g" />针掉落在地也能清楚听见。 「袁凛?」惊觉自己说错话,纪言慌张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艾袁凛出声了,他冷哼道:「你跟我说过只要能让你忘了旧情,对象是谁都无妨,现在你又跟我说你要的是一个可以厮守的人?」语调多了无奈与哭音,艾袁凛深受打击。「你以为我喜欢这样?我也想要抱你、吻你,像一个正常男人去拥抱自己心爱的人一样!」 「袁凛……」纪言感觉得出来艾袁凛的心痛,他道:「我没有要刻意讽刺你,但是,我们彼此都有心结啊!」 「心结只要解开即可,我可以等!」艾袁凛继续之前的动作,他在帮助纪言高潮後,邪笑道:「等你愿意爱我!」 「……你真的已经不爱白洛旋了?」不敢去看自己双手沾满浊白体y" />的样子,纪言尴尬之馀,仍是心存疙瘩。 「爱过,那也是曾经。」艾袁凛控制著纪言的手拿过床头的手巾擦拭掉暧昧的y" />体。「现在,我只专情於你。」 「喜欢跟爱情不可同日而语。」纪言偏过头,他终於拿回自己双手的主导权。「後悔什麽的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我不做让自己後悔的事。」艾袁凛轻笑。「即便我真有後悔的事,那也绝对不是对你的感情。」 用棉被盖住自己的头,纪言示意要睡了。 「……晚安。」知道有些时候该强硬有些时候该懂得让步,艾袁凛的声音变的飘渺。「希望你的梦里有我。我爱你!」 脸烫到几乎可以去煎蛋,纪言越是想要快快入睡却越是睡不著。 更糟糕的是脑子还越来越清楚!? 看来今晚注定要失眠了……。 又翻了个身,纪言没有发觉自己微勾的嘴角。 有些事明明很简单,但即便只有一线之隔却让人有深如鸿沟的错觉,所以胆小的人们就开始怯步,找了许多理由就是不愿跨过,直到狗急跳墙了,才知道原来鸿沟只是种幻觉,那界线明明很容易就可以跨过的。 纪言无疑就是胆小的人,而艾袁凛就是狗急跳墙的人。两种不同的人,一旦碰上了,那麽究竟会擦出什麽样的火花呢? 说情太可笑,诉爱太超过。不如说命运,注定要相逢。 缘份两字,总得在消耗殆尽时,才知道要如何写。 或许纪言就是这样一个铁齿的人。 他的矛盾辗转反覆不断,也许在他临终前,他最後悔的便是现在的犹豫。 这,就是人类。 作家的话: 人类的矛盾是很典型的 我很难举出例子,但现下社会却处处都是例子 大家认为呢? 甚麽是人类? 3 肉文屋 / 3 3 4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4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4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4 ☆、第四章之一 和艾袁凛保持了几中的惺惺相惜?」 「你在说什麽我怎麽都一头雾水?」对於艾袁凛的遣词很无言,但纪言还是很专心的听著两人的对话著。 「随你怎麽想,但我不希望你为他而痛苦。」殊儿的声音带点害臊感,纪言又听到她道:「你是第一个不曾唾弃过我也没对我有别的意图的男人。」 「像我这样的男人比比皆是,我相信有最近吃的东西太好还是怎样。」艾袁凛不愧是曾经喜欢过白洛旋的人,对他的思考模式果然了若指掌。他道:「我想现在他一定在想为什麽王g" />的伙食跟府里的菜肴味道都不太一样。」 这人有问题吗? 听完艾袁凛的分析,纪言神色怪异的看著白洛旋。 有谁能够乱想到这种程度啊?还是说只要是白家人都会有这种的思考模式? 但是话又说回来,应该有必要跟白洛旋提提梁殷梅的事吧? 思考了下,纪言对白洛旋说道:「皇g" />用的大厨是绝对的梵络人,所以作的是道道地地的梵络菜;而我们齐府已故夫人是琢以混血冬萦,本身就不喜欢辣食,所以雇用的厨子是刚好会梵络菜也会琢以菜的维杰人。」 「嗯?要说离梵络与琢以最近的明明是冬萦,怎麽反而是离最远的维杰人会烧两国的菜?」白洛旋挠著头,他看起来很想不通为何是雇用维杰人来烧菜。 照理说,应该是两国之间的国比较会烧出富有两国特色的菜吧?那这样,怎麽反而去请维杰人来掌厨呢?这怎麽也说不过去。 懂白洛旋会有这样的疑问,纪言继续说道:「其实原本的厨子是冬萦人没错,会改成维杰人那是因为少爷的青梅竹马梅儿被迫嫁去冬萦的关系吧?」 「被迫……?」还在思索著其中的意思时,白洛旋忽然发现纪言提起了梅儿。「等等!你说梅儿?」 「啊!?你知道梅儿啊?」纪言演戏的技巧一直以来就不是很高超,他一脸「我明知道但还是佯装惊讶」的表情。看的白洛旋都想要打他了。 「梅儿……对齐麟很重要吗?」白洛旋尚且不去计较纪言的欠打,他小心的问起梅儿来。 「何止对齐麟重要?就连我的纪言小亲亲都被她勾过魂呢!」艾袁凛好似在不满什麽,他又开始喃喃自语了起来。 纪言当然没理他,不过听艾袁凛左一言纪言宝贝右一言小亲亲的,他就快要害羞死了。 奇怪,怎麽相处这麽久,他都不知道原来艾袁凛是这样的人,莫非以前他和白洛旋在一起时也常这样亲密唤他吗? 内心有了疑问,纪言只觉得内心酸酸苦苦的。 「重要是重要,而且我确信少爷喜欢过她。但是喜欢并不等於爱。」掩下自己那份彷佛加了辛辣调味料的情愫,纪言讶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很自然的诉说齐麟与梅儿的事。难道自己真的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了他完全不知道长相的艾袁凛?「那之後少爷就辞了冬萦厨子,说是菜不好吃什麽的,明明那之前他自己已经吃了五年都没任何异议……。反正最终少爷雇了个维杰厨子来。」耸著肩,纪言彷佛在说一个痴情郎失意而泄恨在其他人身上的故事。 而那个男主角又刚刚好是被白洛旋列为「风流人物」的榜首……。 「原来少爷也曾有过这麽一个故事啊!」低下头,藉由额上的浏海遮盖住双眼,白洛旋不想让纪言看见自己眼中流露出的不舍及心痛。 是吗?齐麟曾经也有一段消纵即逝的感情吗?那样淡淡的、尚未萌芽却已枯萎的爱恋。齐麟,也曾经把心留给一个人过……是吗? 那个被叫做梅儿的青梅竹马。 「我很少看到洛旋露出这种表情。」艾袁凛对纪言说道:「通常他露出这种表情时,就代表对他很重要的人发生什麽事了。」 很重要的人……是吗? 纪言为皱起眉,他看著白洛旋的脸,若有所思。「你看起来很忧伤。」 「啊!?怎麽这麽说?」被纪言的话给吓了一大跳,白洛旋看向齐麟不是很安稳的睡脸,想藉此让自己冷静一点。 「你在哭泣。」纪言说道,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他没有想要调戏白洛旋,那真的是他从他的表情解读出来的情绪。 「哪、哪有?」白洛旋露出僵硬的笑。「你看我……明明是在笑啊。」 「你的脸在笑可是……」抬起白洛旋的下巴,纪言逼他看著自己。「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哭泣。」 「纪言……」发现白洛旋的表情变了,艾袁凛知道他想到什麽,但他还来不及跟纪言说什麽,他就感受到了纪言心中的不忍。 他在为谁难过? 白洛旋还是自己? 艾袁凛突然发觉自己不懂纪言──尤其在此刻。 「我不会生气的,你想安慰他……就安慰他吧……」一种强烈的情欲在体内窜动,艾袁凛知道纪言这份不忍感是属於白洛旋的。 「不……我要你来安慰他!」把白洛旋拥在怀里,纪言闭上眼,瞬间,他和艾袁凛调换了。 「怎麽……?」艾袁凛不懂为何现在整个身体都受他掌控,他甚感疑惑。 「做个了结吧。」纪言轻轻微笑,笑中毫无杂质,那是最真心的笑容。「你忘不了白洛旋就像我忘不了梅儿一样。既然我们都有一段难舍的恋情,为何不趁早斩断?」 心,有一点痛……。 艾袁凛发现自己的双眼有了雾气。 他现在好想哭,为了什麽事情哭都好,他只想要大哭一场。 好宣泄他多年的抑郁、不舍、痛苦、渴望以及心疼,他总在白洛旋与纪言中摇摆,一个是难忘一个是最爱,真要割舍一个,其实很难。 艾袁凛的思绪彷佛飘到了自己还和白家熟络时的光景,他还记得,他曾经认为白蚀和黄柔以及白琦的关系复杂到他都快昏了头。那时他甚至暗暗发誓只要和自己最最最爱的人在一起就好了。 只是他没想过,如今他会到了两难的地步。 「纪言?」白洛旋开口唤著抱住他的人,他的眼神带著恐惧。 艾袁凛懂白洛旋的恐惧从何而来。 毕竟此刻纪言的身体是由他艾袁凛来bsp;/>控,既然如此,他的怀抱他的行为他的气息,怎可能不让白洛旋想起他的「大哥」? 「没事的……」轻拍著白洛旋的背,艾袁凛忽然心疼自己为何要把白洛旋伤的那麽深。「一切都会雨过爱他却背叛他的艾袁凛。然而恨有用吗?廖褐在洛焚丘看著白琦的眼神有恨也有爱,可他们现在在哪?同归於尽?消逝於世? 白洛旋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作家的话: 这篇我本想分两次发,谁知道我g" />本就不知道可以从哪边砍 所以一次发罗~~~ ☆、第四章之二 没料想到白洛旋这样赤裸裸的爱意及对於生命的消极,艾袁凛看著他,心中有股冲动──说出一切的冲动。然而最後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为什麽不说出真相?他是白家人,一定会相信你所说的话。」纪言看不下去,他希望艾袁凛可以跟白洛旋说明白他并未挂掉的事。「就算你想用我这副身子跟他重修旧好,我也……我也无所谓。」 干、干麽口是心非啊!? 觉得自己真得是滥好人一个,纪言心里感到著急。 若艾袁凛真得接受自己的提议呢?若艾袁凛真的和白洛旋重修旧好呢? 感受到从纪言的灵体传来的隐隐不安及焦急,艾袁凛柔声对他道:「傻瓜,我的小亲亲只有你一个,就算要上床…我也只想和你,和叫作纪言的你喔……!」 瞬间害羞到想要去挖个洞躲起来,纪言不知道原来他的情愫强烈到艾袁凛都深深的接收到了。 知道自己已经安抚了纪言的心绪,纪言伸出手擦拭掉白洛旋脸泪的泪痕。「为什麽哭了呢?」 白洛旋没有说话,纪言加重抱住他的力道。「为什麽呢?」听著白洛旋倒抽一口气的声音,艾袁凛的声音变得遥远。「你的笑容明明是那样的洒脱,为什麽你的眼却在哭泣?」 「我忘不了他……」泪眼婆娑,白洛旋一颗心仍在高悬著。「六年了,我怎麽也、也忘不了他……!」 趴在艾袁凛怀里,白洛旋看著他,眼神蒙胧。 好危险……。 艾袁凛就像是被迷惑似的,他凝视著白洛旋,慢慢的、慢慢的……两人的唇贴合在一起。 短暂的浅嚐就像偷吃了禁果一样的可怕,当白洛旋与艾袁凛找回理智时,才尴尬的松开彼此拥住对方的双手。 红著脸,白洛旋一时也不敢再看纪言ㄧ眼。「那个……呃……抱歉。」绞尽脑汁,他只想得出这麽一句奇怪的话。 「你何需向我道歉?」艾袁凛认为该道歉得是自己才对。 「我刚刚……不小心把你当成另一个人……。」想起刚刚的吻,白洛旋发觉自己的脸很烫。 知道白洛旋意指什麽,艾袁凛也不想再多说下去。「我……先出去帮少爷煎个药好了。」找个理由要离开这沉闷的地方。 走出了房门,纪言马上和艾袁凛换回来。 「纪言,那个……我…对不起!」知道自己不该在说想和纪言上床的情况下再去亲吻白洛旋,艾袁凛深怕纪言又要开始不接受自己。 「其实,我可以了解你的情不自禁。」站在窗边偷看著里头的後续状况,纪言淡淡的说道:「旧情人在自己面前且又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都无法去丢下不管吧?」 「不会有下次了!」艾袁凛大声道:「纪言,我只爱你!我只想和你做亲密的事。」 「嘘!」纪言示意艾袁凛不要开口说话。「你看……」指指房内,纪言面带微笑。 不懂这种情况下为什麽纪言还能够笑出来,艾袁凛也跟著偷看房里的情况,结果却发现齐麟正激烈的拥吻著白洛旋。 「哇……感觉真劲爆!」喃喃说道,艾袁凛实在不敢相信。「我们家洛旋原来也晋升到这种等级啦?嗯嗯!!他果然长得很快……」 「你是没吻过他吗?」纪言觉得艾袁凛的反应太过好笑。「你不要告诉我你以前亲他都是刚刚那种程度!」 「什、什麽叫『那种程度』啊!?」艾袁凛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面子受损,他赶紧为自己辩解。「要不是顾虑到洛旋的身子,我的吻一定比齐麟更激烈百倍!」 「说起来……白洛旋被少爷吻,似乎没有任何不快感耶!」突然想起白洛旋的怪疾,纪言摩娑著自己的下巴,他思考道:「你说过白洛旋的怪疾是无法让『不爱之人』触碰,那他现在……」 「……洛旋的怪疾并非绝对是『不爱之人』才会发病或者痊愈,一个『肯牺牲』的人其实也很重要。」 「我不认为少爷是後者。」纪言继续盯著房内的动静,他若有所思道:「我觉得比较像是前者。」 「那这样的话,你赶快安排安排,让他们行周公之礼吧!」艾袁凛笑道。 「周公之礼?」皱起眉来,纪言不太喜欢艾袁凛赶鸭子上架的做法。「我似乎可以明白为什麽白蚀会怀疑你对白洛旋的感情了。」 「咦!?可我真是真心诚意呀!」 「不!在我看来,你的真心诚意倒变得虚情假意。」纪言转过身,房内後续的状况他不用猜也知道。总之现在的齐麟并不会对白洛旋做出什麽事来。 问齐麟是不是君子? 纪言没有确切答案,但他知道齐麟很是珍惜白洛旋──从他看待他的眼神。 「啊!?不看了吗?」艾袁凛大呼可惜。「上次殊儿那次你也不让我看。」 「看!?我怕脏了我的眼!」纪言对於艾袁凛的话感到不以为然。「这身子是我的,我爱看哪里就看哪里,你管得著我?」 「哼!以後我若能重新获得躯体,我一定要逼你看我赤裸裸的身子!」 「我长这麽大还没遇过像你这麽变态的。」纪言冷哼。看他裸身?先姑且不论看不看得到,重点是他的眼睛会瞎掉吧! 「我会变态还不都因为你藐视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及福利!」艾袁凛说的理直气壮。 「好好好!!是是是!!等等我们去青楼,我左拥一个右抱一个,让你看到爽,这样可以吗?」纪言提议,他存心要气死艾袁凛。 「啊!?不要啊纪言小亲亲你一定会被青楼女子吃掉的啊!」艾袁凛的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翻转,他道:「你的处子之身要留住啊!」 「什、什麽处子啊!?」红了耳g" />,纪言觉得艾袁凛说话越来越不经大脑了。 「不是吗?」艾袁凛语气认真严肃。 「……我、要、跟、你、断、交!!」纪言咬牙,他不再理会艾袁凛。 「好拉不要生气拉纪言小亲亲!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啊!」 「哼!」 正当艾袁凛和纪言正在「冷战」时,都没有人发现此刻在一旁偷偷观察著的搬花盆。 搬花盆的工作很单纯,就只是搬花盆或打打杂。他在齐府工作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大概快一年左右,搬花盆的年纪正值壮年,虽然没有少年人的血气方刚,却还是有著一点儿的心机与鬼胎。 搬花盆并不是忠心的奴才。这点从他现在y" />险的表情就能够解读出来。 作家的话: 搬花盆,这名字奇怪的很= = ☆、第四章之三 「事情如何了呢?」 霜涟烨站在搬花盆的面前,她问道。 「我的美人儿,她已经死透了!」双手都是鲜血,搬花盆笑得诡谲,他看向被毁容且心脏被挖出的殊儿,内心一阵舒畅。 「人心还真是险恶。」对於搬花盆杀人的手法并无感到一点儿的不忍,霜涟烨道:「你做到我吩咐的事,说吧!要什麽奖赏?」 「钱财我都不要,我只要美人儿你!」握起霜涟烨的手,搬花盆笑的恶心。 「有的君王不要江山只爱美人,没想到咱们的烈士也爱美人啊?」轻倚在搬花盆怀里,霜涟烨扯出一个不寻常的微笑。 「美人胚子谁不爱?」抬起霜涟烨的下巴,搬花盆恨不得现在就和她在床上度过春宵。 「美人自是人人爱,但蛇蝎美人,可不见得谁都可以碰!」妩媚的眼神在瞬间转化为如厉鬼般的慑人双瞳,霜涟烨四肢的铃铛响的更响更刺耳了。 「怎、怎麽回事!?」搬花盆被吓到都没了x" />致,他看著霜涟烨,只觉得恐惧袭上心头。 「你、说、呢?」霜涟烨舔了舔唇,她的指甲变的又长又尖。「杀害人还不知悔反的你啊!我要以神之名,反以你『其人之罪』!」说著说著,霜涟烨吹了一口气,竟是寒冷无比的寒气,那气把搬花盆活生生的冻结住。 「你骗我!?」身子不能动,但搬花盆还有他的一张嘴。「你诱使我杀人,然後杀我灭口?」 「我不做灭口这种事。」霜涟烨不喜欢搬花盆的说法。「我说过了,我以神之名来制裁你。」 「明明就是──」 「安息吧!」狠绝的把手戳入搬花盆的左a" />,搬花盆把他的心脏给挖了出来。 解冻让尸体倒在殊儿的尸首旁,霜涟烨望著自己手中的那颗心,然後她厌恶的把它捏碎。「污秽。」 「虽然我不该这样说你,但你这招借刀杀人太超过了。」勾魂使者站在霜涟烨身後,他是来勾殊儿和搬花盆的魂的。 「为了让白家人痛苦,我什麽都敢做。」 「你杀掉殊儿并没有用,白洛旋和齐麟都不爱她,她在这世上也没有亲人。」 「我恨白家人,但同时我也是最明白白家人的人。」霜涟烨矛盾的笑道:「如果以後白洛旋知道他的命是谁以命换命换来的话,他就不可能再笑了。当然!必要的话我也可以让殊儿的死变成他潜意识的痛苦。」 「做到这种地步,你到底是在表示什麽?」勾魂使者觉得霜涟烨已经一步步的步上极端,他道:「看在你是初代巫女的分上,我希望你最後不会跟白愁盈一样。」 「不会的!」霜涟烨喃喃自语,她逐渐隐身在黑夜。 「神会救赎我的……」 她道。语气满是疯狂的执著。 作家的话: 这篇是全新的,可以对上《此情不假》殊儿领便当那段 是说这几个月来还真是有哭有笑阿 打完此情不假某小段落後就要跳到寒江雪某段去 脑筋差点错乱 但这星期超高兴的> < 因为此情不假已於上星期日(6/30)修改完毕 然後寒江雪也在今不出什麽好话来。」 「什──!?」艾袁凛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和纪言调换了。 「进去吧。」纪言催促著他。 对於纪言有时後任x" />的决定感到无奈,但艾袁凛却还是走了进去。 他虽然爱纪言,但他却还是无法不关心白洛旋。 「一个人再没有感情,也不可能不会心痛。」艾袁凛走了进去,他道。 「凶手抓到了吗?」白洛旋抬起头,他关切的问道。 摇了摇头,艾袁凛语带保留,又似乎是想要误导白洛旋。「我怀疑殊儿是被宵小给杀了。」 「就算是梁上君子也不可能那麽绝。」白洛旋显然是不相信。「他甚至还把殊儿的脸给毁了!」 「我不知道你怎麽想,但有些宵小就是可以凶恶到这种程度。」艾袁凛耸了耸肩,他是著转移话题。「总之少爷说了,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我希望可以亲眼见到凶手。」白洛旋坚持。 「殊儿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为她bsp;/>劳。」艾袁凛把刚刚纪言紧握的纸条递过去。「这是公主要转交给你的。」 「公主?」白洛旋皱起眉来。他接过纸条。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打算多留,艾袁凛看了一眼白洛旋,他道:「最可怕的敌人,往往是你最意想不到的。」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直接告诉白洛旋关於霜涟烨这个疯狂的女人的存在。 她和廖褐一样,都是对白家人的一种威胁。 「你不多和他聊聊?」纪言不懂为什麽艾袁凛不留下来。 「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看到齐麟往这个方向过来,艾凛赶紧躲到一旁的柱子後。 「你要偷看吗?」见艾袁凛没有想要离开得念头,纪言问道。 「为什麽不呢?」艾袁凛窃笑,他什麽都不爱,就最爱八卦了。 但是没看多久,他的脸却又绿了。 「只、只要我……?」 「所以……不要离开我。我可以失去一切,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答应你。」 看著屋内相拥的两人,艾袁凛皱著眉头。 好奇怪。他心想著。 白洛旋有喜欢的人是好事,可是……当对象是齐麟时,他的心……怎麽会感到疼痛呢? 艾袁凛感到脸上的冰冷,他 /> />脸……果不其然,他流泪了。 是喜悦?还是悲伤? 是纪言在哭?还是自己在流泪? 艾袁凛开始感到害怕,因为他也有想把白洛旋占为己有的想法。 这是怎麽了!?他自问著。 嘴里说喜欢纪言,难不成实则自己忘不了白洛旋? 艾袁凛擦去眼泪,但他却止不住滚滚而来的疑问。 在一旁静静地看著,纪言皱起眉来。 看到艾袁凛还是很在意白洛旋的样子,他的心,痛得厉害……。 作家的话: 是吧是吧~~~这段有似曾相似的感觉吧? 因为这和此情不假搭上线了!! 4 肉文屋 / 4 4 5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5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5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5 ☆、第五章之一 齐府。 望著齐麟牵著白洛旋的手,纪言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刚采摘回来的药草。 怎麽回事?他想著。 看到少爷终於得到了白洛旋的心他应该要高兴的可是……他的心……也好痛。悄悄的看著白洛旋无意识露出的微笑,纪言总觉得他的血y" />在沸腾──为了愤怒与心痛而沸腾。 那种心痛……他怎会不懂? 那是艾袁凛的心痛! 那种为爱的痛苦,他不是不懂,而就是因为他懂,所以他要把真相全都吐露出来。 直觉x" />的猜出纪言想要做什麽,艾袁凛阻止道:「纪言,我已经对洛旋没有异样情感了!你、你不要为我打抱不平啊!」 「既然如此,为什麽你要心痛?」抿著唇,纪言讨厌自己像女人般的善妒。 「我没有心痛……」艾袁凛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他道:「是你在心痛……你在为我心痛!」 「咦……!」捂著嘴,纪言没有料想到那心痛既然是来自於自己。「我在心痛?」 「你在为我心痛对吧?」艾袁凛的口吻多了些喜悦,他欣喜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吧?因为知道洛旋爱上齐麟,所以你为我心痛!」 「不……我没有……」坚持不面对自己的感情,纪言的神情变得可怕。「心痛的人是你。」 「纪言你──」 「洛旋!」喊住本想转身进房的白洛旋。纪言不听艾袁凛在说什麽。 「纪言?」有些讶异纪言会喊住他,白洛旋朝他走近。「有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纪言刻意的拉住白洛旋的手,他指指不远处的小亭子。 「纪言?」艾袁凛有不好的预感。「你不要做傻事!」 「有。」没有对纪言的举动感到怀疑,白洛旋顺从得跟著他来到小亭子里坐下。 「那个……洛旋……」纪言搔了搔头,他佯装不知道该如何起头的样子。 「嗯?」因为刚刚齐麟的示爱而有些心花怒放,白洛旋露出稍嫌傻憨的笑容。 「你觉得我怎麽样?」纪言吞了吞口水,他刻意忽略艾袁凛在脑内的惊声尖叫,。 「人……呃,很好啊!」有点不太了解纪言那句话的意思,白洛旋说著客套话。 「不!我是指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的我很奇怪?」缓缓深呼吸一口气,纪言看著白洛旋的眼中,竟然还多了柔情。 「你是指……?」隐隐约约猜到纪言想说什麽,白洛旋眯起眼来。 「没错,我一直感觉得到我的身体里还住著另一个我。」纪言严肃的说著。「从几年前开始,我常常会无意识的说出会做出一些连我都讶异的言语或是举动。」习惯x" />的说谎,纪言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完全的真相。 「例如?」 「就之前来讲,我一定有跟你说过我不是梵络人这一回事吧?」 「呃……你的确跟我说过你不是。」 「但其实我是梵络人没错。」 「啊!?」白洛旋感到错愕,他看著纪言,有些不知所措。「可你之前不是才斩钉截铁的跟我说你不是吗?」 「我想那个时候和你对话的是另一个我。」纪言故意露出无措的表情。「我曾经也想试著医好我自己,可是……」 「可是……」白洛旋轻皱起眉,他眉眼之间都带有著身为白家人的自觉。「你却无法g" />治?」 「也不尽然。」似乎无法苟同那一句无法g" />治,纪言看著白洛旋,口气变得有些自矜负。「虽然我的医术不如你,但还是在许多人之上。」 「抱歉。」吐吐舌头,白洛旋从来没有要睥睨纪言的意思。只是从小就继承了白家的回来昨道:「看你家少爷的表情,他一定是认为洛旋是下贱y" />荡的人了。」 「你倒不想想是谁害白洛旋的形象毁掉的……」纪言轻闭上眼,他一边犯牢骚,一边和艾袁凛对调。 一阵恍惚,再次睁开双眼,身体的主宰已经换了。 艾袁凛稍微适应一下有身体的感觉後,他看向齐麟,眼神有著纪言从来没有的冷漠与高傲。「你不相信是你的事。反正我说过了,我和洛旋没什麽。」 视线落在只有被子遮盖身子的白洛旋,齐麟皱著眉上前一把拉起被子。 艾袁凛不像纪言很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就正大光明得让齐麟看个够──不过身体不是他的,他也没差就是了。 看了眼白洛旋被抱在艾袁凛怀里的娇小样,齐麟转过身,他全身都在颤抖。他闭上双眼,完全不敢接受。 「虽然我没有碰洛旋,但我们……情投意合。」搂紧白洛旋,艾袁凛越看齐麟痛苦,就越想要激怒他。 「情投意合?」齐麟终於听出话语的怪异之处,他转过身来面对艾袁凛,视线却避开白洛旋光裸的身子。 「这具身体是纪言的,然而现在跟你说话的人不是他。」艾袁凛选择坦承。 「说出来好吗?」纪言在旁边想阻止,但他在感受到艾袁凛坚定不移的决心後,也就不再说话了。 「那你是谁?」齐麟问道。他直觉x" />的想到白洛旋曾经在昏睡中喊过的大哥。 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齐麟的心头。 「我是艾袁凛……当初使白洛旋心痛不已的人就是我!」轻抚著白洛旋的秀发,艾於凛的眼神中多了亏欠。 「是你!?」齐麟的语气软了下来,他知道眼前寄在纪言体内的灵体就是白洛旋曾经爱过的人。 「没错!」 「你回来做什麽?」不妙感越来越强烈,齐麟吞著口水,他问。 「白洛旋是我的人。」继续抚著白洛旋柔顺的发,艾袁凛看著他的眼中带著无限柔情,却更多的是一种试探x" />的口吻。「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当下,齐麟的脸扭曲了。 一种挣扎、不甘、痛苦以及被背叛的感觉交织成最令人难以承受的刑责,它折磨著齐麟,让他受尽了折腾。 轻笑出声,艾袁凛认为那是因为齐麟爱白洛旋的心还不够坚定。因为若是换作纪言,他一定毫不考虑的只选择要他──无论他是否初次。 「怎麽样?这样的白洛旋……你还要吗?」艾袁凛的眼中带著看好戏的玩味,他接著道:「如果你的爱真的这麽脆弱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什麽当初你会眼睁睁得看著梁殷梅嫁人。」 因为不够爱,所以可以简简单单放手;因为不够爱,所以可以轻轻松松挥别y" />霾。 齐麟,怎敢说自己爱过一个人?他真的爱过吗? 爱,未必要轰轰烈烈的,但那一种不在一起就会没命的感觉难道他不曾有过?那种只要对方不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就会不安担心的焦躁感,难道他没有过? 若真是如此,只怕他对梅儿的喜欢也就只有两小无猜的程度罢了。 经过萃炼的爱很美,就是美在於它历经了风风雨雨後,剔除了无畏的杂质,只剩下最可贵最重要的部分。 这样的爱,才是最叫人羡慕的。 「梅儿?」齐麟的脸沉了下来。「提她干什麽?」 「你对待梅儿的态度就跟对待洛旋没两样。我想你对他的真心也不持久吧」艾袁凛的眼神又更冷了些。「你这懦夫!」 艾袁凛知道自己的口气很不好,但他很关心洛旋,当然在意眼前这男人到底能不能保护好他曾经视为爱人的白家之子。 「我只爱白洛旋!」没有沉默、没有丝毫犹豫,齐麟坚决的说道。他的眼神,无比认真。像是不容许有人质疑他对白洛旋的爱一般。「不管他是不是初次,我都只要他,也绝对不放手。」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瞠目的望著齐麟,艾袁凛没料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回答。「你还要白洛旋?即使他跟我发生了肌肤之亲?」 「对!」齐麟深呼吸一口气,他走向白洛旋,在艾袁凛错愕的视线中脱下自己的外衣然後给白洛旋披上。「我爱他可是……不是因为他的身子。」而是他那圣洁单纯到令人怜惜的灵魂......。 不顾艾袁凛的呆愣,齐麟一把抱起白洛旋,直直往浴池走去。 「他的答案,你很满意吧?」知道艾袁凛傻了,纪言强行拿回自己的身体主宰权,然後他开始起身穿上衣服。 「何止满意!?我还被他感动到了。」艾袁凛若有所思,他道:「纪言……」 「嗯?」束起发来,纪言一向痛恨自己披头散发的。 「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不管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梅儿,但我希望可以成为你的j" />神支柱。哪怕我们无法相拥,我只要你知道我爱你。」 脸又红了起来,纪言说话有点结巴:「干、干嘛突然说这麽r" />麻的话啊!?」 「一种……感触吧!」艾袁凛笑道:「喜欢甚至是爱上ㄧ个人,最难的,就是鼓起勇气了吧?但是为了你,我拾起了勇气,只希望往後你的心里有我。」 「你以前也常这样对白洛旋说话吗?」纪言低下头,他望著自己的脚。他很怕艾袁凛回答是。 「……只对你。」艾袁凛的声音变得模糊,他低沉的嗓音不断在纪言脑中回盪。「现在我爱的人是你。」 没有再说什麽,纪言走出了门,他要开始一纪言宝贝啊!千万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到底有没有,咱们心知肚明。」似乎已经默许艾袁凛又是宝贝又是小亲亲的叫唤著自己,纪言没有多大的反应。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的有过这念头,你会有什麽反应?」艾袁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心虚,他问道。 「如果?」停下脚步来,纪言陷入了沉默。 「到底怎麽样拉?」著急想知道答案,艾袁凛慌张的追问。 「如果你真得那麽作,那我最後还是会原谅你的。」纪言再度跨出脚步,他的神情有著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因为我也懂…为爱而苦的感觉。」 瞬间呈现呆愣状态,艾袁凛不懂纪言的意思。 为爱而苦?是指喜欢梁殷梅时的心痛吗?还是…… 越是猜想就越是兴奋雀跃,艾袁凛怀著忐忑的心问道:「你的意思是!?」 是指纪言也爱上自己了吗?所以他也会吃醋嫉妒? 觉得这份感情还不用那麽早说出口,纪言轻轻一笑,他道:「你觉得呢?袁、凛、小、亲、亲。」 思绪变的浑沌,艾袁凛觉得自己叫要喘不过气来。「你说什麽?纪言……再说一次!」 「好话不说第二遍。」纪言从没觉得心情那麽好过。 或许是因为清楚了解艾袁凛对自己是一心一意的缘故吧? 在心中暗自打算今他还要不再洁净的白洛旋。那种情况下,任谁也会认为白洛旋一定与艾袁凛发生了亲密关系,但尽管如此齐麟却仍是爱著白洛旋。 纪言明白对艾袁凛而言白洛旋已是过去式,但那习惯x" />的关心与疼惜却还是不免让人有些嫉妒。 「那现在你告诉我这些,又是有何目的?」开始警戒起来,云寒虽然是个奴仆,却不代表他笨。 「你希望少爷跟白洛旋在一起吗?」纪言问道,他的眼中,有著不为人知的悲伤。 他还没有勇气说出口对艾袁凛的那份悸动──即便自己早已动心。 「这就像你问我要不要割舍爱情一样的难吧?」云寒轻笑,他怎麽可能会不懂那眼中的情绪? 纪言……想必也是爱著艾袁凛的吧?在两人可以互相沟通的的时候。 「我说我想成全他们呢?」基於自私,他并不希望艾袁凛可以跟白洛旋旧情复燃。哪怕他们不可能重新再一起也一样。 「那我是不是也要自私的任我爱的人哭泣?」他知道,他g" />本就舍不得玺倩流泪,哪怕那泪水是为了别人而流,他也不舍。 「是!」纪言点头,他看著云寒,竟有著不容拒绝的气魄。「於公於私,我都不希望你伤害他们两人。」 假使白洛旋的爱受挫,他懂,这个白家的遗子将会坠入万底深渊。 纪言曾经讨厌过白洛旋,但如今...他就连讨厌两字都不知道该如何写了。 「所以呢?你希望我和你联手维持他们的关系?」挑眉,云寒示意纪言听听里头的声响。 「不!是外力的介入。」纪言说道,他突然停下话来。 他忘不了从艾袁凛口中得知的半人半妖霜涟烨。 那个信仰神的疯狂女人,将会是阻挡白洛旋与齐麟终成眷属的一大障碍。 「纪言!」一个下人走了过来,他低著头,似乎不知所措。「她回来了!」 纪言走过去和下人交谈了下。 纪言的脸色变的铁青。 「不会吧!?」一直没有出声的艾袁凛惨叫了起来,他连想都没想过她会再回来。「她不是早已远嫁到冬萦了吗?」 「她?」云寒看到纪言的凝重及那个下人的害怕,他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个外力出现了。」纪言挥退下人,他突然觉得挡在白洛旋与齐麟前面的最大障碍已不是霜涟烨了。「你要拆散还是撮合少爷他们?」 「她到底是谁?」为何纪言的表情会这样的沉重,而她的出现难不成会让齐麟与白洛旋的关系出现裂痕? 「她是少爷曾经认定过最爱的女人。」 「最爱?」脑中闪过刚刚纪言不经意提起的一个名字,云寒心中有了个底。 「梅儿回来了。」纪言说道,他永远也忘不了曾使齐麟颓废好久的那个嫁到冬萦的女孩。 也永远忘不了,曾经让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中的那个她。 梁殷梅……。 ☆、第五章之六 长廊。 一阵急促脚步声。 「她怎麽会回来?」纪言咬牙,他问道。 新进侍女织儿一头雾水,她支支吾吾道:「刚刚齐府门前就出现轿子,然後她就走了出来说要见少爷。」 「你不先通报就让她进来了?」纪言皱眉,他懊恼自己竟然那麽容易迁怒。 织儿最近才进府,当然不知道梅儿是谁了。 「我、我…小的知错。」猛然跪了下来,织儿孤苦无靠,若此时被赶出府,她将会流浪街头。 停下脚步来,纪言知道自己的口气太冲了。「你起来吧!我并不怪你。」 低著头,织儿娇小的身子在颤抖。 「抱歉,明知道你并不知情还这样迁怒於你。」扶起织儿,纪言苦笑道:「你去忙你的吧!那女人我来处理。对了!千万别对少爷提起她回来的事。」 「是!织儿知道了!」对纪言颔首後,织儿便转身走开了。 「真是矛盾,以前很亲密的叫唤著梅儿,如今竟然称呼她『那女人』!」艾袁凛出声,他对梅儿的出现还是心有芥蒂。 「不管为了谁,梅儿都不该回来。」纪言的眼神变了,他的双眸满是冰冷。「早在她离开的时後,就注定不能回来了。」 「你能说自己不曾期盼过她从冬萦逃回来?」艾袁凛才不相信纪言有这麽豁达。 「就算有,那也是曾经。」纪言知道艾袁凛怀疑自己对梁殷梅还有所眷恋,他道:「但是现在我的身边有你啊。」 艾袁凛沉默了。 知道艾袁凛还在消化自己刚刚说的话,纪言不打算打扰他思考。 然而,此刻的纪言没了以往的警觉x" />,他没有发现,自己身後那一双默默凝视观察的眼。 5 肉文屋 / 5 5 6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6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6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6 ☆、第六章之一 在高处俯视,看著自己脚底渺小的人类,霜涟烨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追随神,所改变的不过是最初执著的事物罢了。」垂下眼帘,霜涟烨降落到齐府的屋顶。「难道我的疯狂最终,就只是这样的结果?换来的只是无止尽的恨意与痛苦?」 「所以我才说过,神一开始就是个愚蠢的存在。」小荷出现在霜涟烨身旁,他一双眼紧盯著底下在走动的梁殷梅。 「神曾经救赎过我。」霜涟烨提醒道。 「如果你肯去找寻真相,你会知道你不过是白愁盈的替代品。」小荷不以为然。 「住口!」霜涟烨震怒。「我不喜欢一直听到白愁盈的名字。」 「你不如她,这是事实。」小荷冷笑。「你早该明白为什麽神会特别眷顾你这半人半妖的怪胎。」 「我是神的代理者。」霜涟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我是崇高的。」 「但是背後的丑陋却让人不禁作恶。」小荷摇头道:「跟白愁盈比起来,你还是替代品。」 「别拿我跟那个失格品相提并论!」大吼出声,霜涟烨很明显被激怒了。「神、神是眷顾我的!」拳头越握越紧,她恨不得杀光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如果不是如此,他就不会救我。」 「你口中的神听起来是很完美,但是在世人眼中,神未必毫无缺点。」小荷看著梁殷梅被领入齐府厅堂,他冷笑道:「梁殷梅受害的时候,神在哪里?当她被ㄧ群强盗受辱而咬舌自尽时,神又在哪里?当我把她转变为妖利用时,神到底在哪里?」 「神无所不在。」霜涟烨不理会小荷的批评。 「可是能够救自己的永远不会是神。神只是一种形式的信仰、一种能够让自己得到慰藉的寄托。」小荷想起无时无刻不担心别人、总是为他人著想的白琦,他责骂似的说道:「当白琦最需要神的时候,神并不在。」 「心中有神,就到处都有神的存在。」霜涟烨反驳道:「神不去救他们,只是因为他们还不够资格。」 「难道你就厉害到可以让伟大的神现迹救你?」小荷不认同霜涟烨的话。 「我不想再和你谈论这些。和你这种无神论者辩驳神的存在,是我愚蠢。」霜涟烨觉得无奈,她换一个话题。「再过没多久,徐慈和杜宁的成亲大典就要举行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杀了白枫旋?」 「你这种语气让我很不高兴,况且在你问我之前,应该先说说你有没有把握杀掉白枫旋吧?」小荷叉起腰,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用上对下的语气问自己话。 「我试著去捣乱他与杜宁,但他们却反而感情更好。」霜涟烨抚著额。「我甚至怀疑我真的让他们痛苦了吗?」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但是你没有。」小荷皮笑r" />不笑。 「或许是当时的我还残留一小部分下来吧!」想起白愁盈在梵洛雪地里死而无憾的那种壮烈笑容,霜涟烨道:「又或许是……我想要亲眼见证白愁盈口中的白家吧。」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小荷不去多想霜涟烨眼神中那复杂的情感,小荷缓缓道:「我是不知道你到底要怎麽样报复白家,但是,我想要利用梁殷梅。」 「有把握在徐慈说的期限内完成吗?」霜涟烨追问。 「不管能不能完成,我都不後悔我走上极端的路。」小荷看向远方,他感慨道:「这大概就像你舍弃了某些重要事物只愿追随神一样。」 「别拿我和你比较。」霜涟烨撇撇嘴,她丝毫不以为意。「我和你这无神论者不一样。」 叮铃──叮铃──! 霜涟烨消失在空中,只独留铃铛的清脆声回盪。 看著原先霜涟烨站著的地方,小荷缓缓道:「我原先也不是无神论者的……。」 他曾经相信过神,也认为神会给予世人救赎。 但直到那路就会想要去看看漫画找灵感~就酱子一小时半都没了(因为桌上型电脑坏了,我妹抢我手机,我妈会和我轮流用我的笔电!!!) 突然觉的暑假之後我就好堕落喔...(蹲墙角) 6 肉文屋 / 6 6 7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7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7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7 ☆、第七章之一 苟延残喘。 这是纪言在黑暗之中唯一的感应。 他感受到生命之力渐渐的流逝。 「艾、艾袁凛!让**控身体!」直觉不妙,纪言感受不到任何可能的伤痛。「我知道你和云寒决一死战,你再这样下去…是要代替我受苦的!」 「我如果会怕…」艾袁凛的声音传来,他的语气充满无惧。「就不会和你交换了。」 「不!艾袁凛,身体是我的,就算是死亡的痛苦也应该要让我来体会。」纪言急了,他不知道艾袁凛武功如何,但他知道失去理智的云寒下手又狠又猛,是绝对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如果他们现在停战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两败俱伤。 挣扎著起身,艾袁凛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身子,他浑身是血,手中紧握著大厅摆设用的大花瓶碎片。 和艾袁凛惨烈的样子稍稍不同,云寒虽然没有浑身是血,但也处处是伤痕了。 「你干嘛那麽保护他?」云寒清楚知道眼前的人虽是纪言的样子但其意识却是艾袁凛,他看著自己血淋淋的短刀,似乎不懂艾袁凛的矛盾。「你不是爱著白洛旋吗?」 「爱过,那也是曾经。」艾袁凛笑了,他刻意忽视脑中纪言深切的呼唤。 自从和云寒谈过後他就不知怎麽搞的开始昏睡,等他醒来就是如今这种场面。他不知道为何纪言和云寒会怒目而视甚至是拔刀相向,但他只直觉的认为如果继续让纪言面对云寒,铁定是凶多吉少的。 他很清楚纪言的武功最顶多不过是三脚猫功夫,但他不同,他好歹也待过白家,防身技能或是武打技术他也多多少少学了些,怎麽可能会打不过? 可是他想错了,能待在公主旁边的人怎麽可能是简单的人物呢? 和云寒过完几招後,艾袁凛开始意识到自己和他的悬殊。 云寒是靠著对白家人的怨念来促使自己杀人,而他呢?他又是为了什麽而战?他让自己承受本不该再体会的皮r" />之痛,又是为何? 身上的伤口疼地厉害,艾袁凛紧握锐利的碎片,他虽然不擅长攻击,但近身战…他有一定的信心。 最顶多,不过是他和云寒共赴黄泉罢了。 「艾袁凛!快、快把身子bsp;/>控权还我!」纪言很是著急,毕竟身子的原主人是他,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感受到了自己身子的衰弱,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疼痛的感觉。 这是为什麽? 想到一个可能x" />,纪言更不愿让艾袁凛继续为自己战斗。 没有多加理会纪言,艾袁凛朝云寒攻击。 闪躲过艾袁凛笨拙毫无技巧可言的刺杀行为,云寒冷笑,他反手把短刀捅进艾袁凛的心窝。 心窝一阵刺痛,艾袁凛跌卧在地上。 「是吗?你移情别恋拉?」冷笑著,云从腰间抽出另一把短刀来。「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仍要杀了你。」 「因、因为白洛旋爱过我?」艾袁凛感到可笑,他只觉得云寒愚蠢至极。「你就因为这样好笑的原因要杀了我?」 「我……因为白洛旋的原因失去了玺倩…」云寒哭了,他俊美的脸庞尽是扭曲。「失去所爱,谁还能保持理智呢?」 他曾经想过,白洛旋并没有任何错,可是,他就是无法原谅那个让玺倩一昧牺牲的男人……所以,他要杀了他和与他相关的所有人! 没错!他要杀人! 杀掉所有阻挡他与玺倩的人……! 见云寒越渐扭曲的表情,艾袁凛直叫不妙。 「这人铁定是疯了!」感到从心窝流出来的温热的血,艾袁凛试著要把刀拔出来。 「再来……还要再杀……」云寒一步步逼近,他脑袋深处一直有个女人的声音回盪。 「杀掉白家人……你恨他们,只有杀了他们,你的玺倩才会回到你的身边……」 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多了种邪佞感。 云寒的脑袋里塞满了这种声音,他握紧短刀,心里只想著要杀掉眼前这个苟延残喘的人。 「如果你清醒过来,你会後悔的……」拔去心口的短刀,一种像是被砍断筋骨的疼痛遍布全身,艾袁凛开始抽蓄了起来。 「如果不杀了你,我才要後悔……」举起刀又要往艾袁凛的心窝刺去,但刺去的那刻,云寒却也感到了一种椎心刺骨的疼痛感。 低下头看,没想到艾袁凛趁著自己攻击时,也顺势把他刚刚拔起的短刀刺入自己a" />口。 血,不止。 两人的鲜血在地板上留下怵目惊心的污痕。 似乎是强烈的疼痛让云寒恢复了理智,云寒原先污浊的眼瞳变得澄澈。 「我……杀人了?」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云寒躺在地板上,a" />口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无法再说任何一句话。 「艾、艾袁凛!现在怎麽了?你倒是说说话啊!」纪言惊觉生命力所剩不多,他很是著急。「把身体还我,你没必要为我承受。」 「你知道吗……我从不知道原来我可以深切的去爱一个人……」轻闭起双眼,艾袁凛改在脑内和纪言对话。 「人类都是或多或少拥有私心的,对洛旋,我也有著矛盾。可是对你,我却只是一心一意想要你好……」 「你别说了,快还我身体。」纪言虽感受不到疼痛,但他此刻却觉得自己在心痛。「没道理要你再体会一次死亡啊!」 「如果是为了你…有何不可呢?」艾袁凛粗" />喘著气,他很庆幸自己可以代替纪言承受那种死亡的痛苦。「你只要记住…我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 「袁凛?」接下来就好像断讯了一样,纪言痛苦得大喊。「不!不该是这样的!不──我、我还没说出口啊!你不是一直很想听我说我爱你?袁凛!艾袁凛!你回答我啊!」 云寒和艾袁凛都断了气,纪言身处黑暗也被迫陷入了长眠。 一片残乱的大厅,一个女子缓步走来。 「为情为爱,每个人倒真的都成了傻瓜。」黄柔的身子半透明,她看看四下的血迹,皱了下眉。「这徐慈是真的做太过火了,也难怪在往後会走火入魔。」 「不过,我也不能bsp;/>手管那麽多吧?」轻笑出声,黄柔的手轻挥,纪言与云寒的尸体消失了。 就连大厅也恢复原先的整洁。 「接下来得赶去琢以了。」眼神变得复杂,黄柔轻声说道:「盛y" />之日与纯阳之体啊……看来巫女是说对了。」 逐渐消失在齐府大厅,黄柔的身影又消失在这世界上。 作家的话: 这里似乎是全新的~~ ☆、第七章之二 灰色。 眼前所见尽是灰色。 死灰。 双瞳所映尽是死灰。 这里没有风也没有阳光,只有大片的灰。 不是黑也不是白,既不亮也不暗,就好像介於中间的空间。 一脸茫茫然,纪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生与死的灰色地带。」 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纪言左手边,他道。 「灰色地带?」不懂男子的话语,纪言追问道:「我死了吗?」 「是!但也不尽然。」男子笑了笑,他突然道:「你还记得我吗?」 定眼瞧了瞧眼前的男子,纪言突然惊呼。「白蚀!?」 虽然眼前的男子一头长发未多加梳洗,整个人也比之前在白家看到时显得邋遢多,但还是能认出他是被世人公认为神医的白蚀。纪言瞪大双眼,他不相信自己竟还会见著已逝之人。 莫非……自己真的死了? 纪言望了望四周,他心想著既然死了,应该有可以看到艾袁凛吧? 他一直…一直很想见艾袁凛。 彷佛能读懂纪言的心思,白蚀笑道:「你在找的那个人并不在这喔。」 「那、那他人呢?」纪言觉得奇怪,他问道。 「当然是在你所不知道的另一个地方。」白蚀拍著纪言的肩,他道:「不过你放心,很快的你们就能见面了。」 「见面?我和他长年下来都是『共生』,怎麽可能见面?」纪言以为白蚀忘了共生这一回事,他提醒道:「我被白翎鸟带来白家,醒来後艾袁凛就在我体内和我共生了。」 「傻孩子,我当然不会忘了这件事。」抚弄著纪言的发丝,白蚀和蔼道:「今不算坏时,就代表你很担心某件事或者是……某个人。」蹲下身,白愁盈把头上的头饰轻放在雪地上。 放下的那一刻,怪异的事发生了。 雪瞬间融化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翠绿。 「这是…」艾袁凛睁大眼,眼前所见让他更敬佩白愁盈。 「雪一融,翠绿依旧。风雪缱绻不过一时。人在,如初。」白愁盈再拿起头饰,谁知道头饰到她手中马上化成沙尘,风一刮,便被吹散至各处。 「……我不懂。」不懂白愁盈究竟想要表达什麽,艾袁凛轻眯著眼,他只觉得自己脑中似乎有什麽东西被移除了。 「小凛,你过得如何?」白愁盈温柔的眼波投向艾袁凛,她就像是个慈母,正对著自己的孩子说些母子之间的甜言蜜语。 「……很好。」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艾袁凛想不起自己原先心中的焦虑从何而来,他甚至没有印象自己是因为什麽原因才会来到这里。 「你可以选择终生不为情所苦,也可以选择和对的人相守一生。」白愁盈身後的场景一分为二,一边是雪景一边是翠绿的森林。她道:「雪和森林,你会选择什麽?」 望向森林,艾袁凛一向喜爱在森林里奔跑狩猎,当初在白家时,这算是他平日的消遣。看看另一边的雪地,艾袁凛微皱起眉来,他很怕冷,再傻也不会去选择雪地。 清楚知道艾袁凛「应该」会做什麽抉择,白愁盈催促他:「你该踏上路了,快!选择一个。」 正要踏入森林时,雪地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令艾袁凛停下脚步。 「这里,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 是谁? 艾袁凛被勾起好奇心,他侧耳倾听。 就在这时,雪地的模样变了,变成梵络寒江的样子。 在寒江旁,站了一个人,艾袁凛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不喜欢为什麽还要逼著自己来这里?」 一个有点熟悉有点陌生的声音出现,艾袁凛疑惑眼前所见只有一人,为何却听到两个人的声音。 白愁盈望著艾袁凛踌躇的背影,她泛起了一抹难以言诉的微笑。 「因为人总是过於矛盾。」 直望著那人的背影,艾袁凛很想看到他的长相,但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很模糊。 正当艾袁凛还在努力想看清站在寒江旁的男子的模样时,男子又开口了。 「一场寒江雪,一夜雪花散。」 「一次冬梅开,朝醒又朝醉。」另一个声音接道。 「雪白胜冬梅,梅让三分雪。」 「梅香胜白雪,雪输冬梅香。」 「寒江多雪覆,茫茫什麽。 说真的,他自己也和齐麟一样愁眉苦脸,两人g" />本是半斤八两。 「我真的很好奇两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织儿g" />本没有当时的记忆,她很疑惑为何自她醒过来後少爷和纪言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话又说回来,云寒出门也太久了吧?」 「云寒他回去公主身边了。」纪言对於云寒的死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他只觉得此时自己的脑袋很安静。 「回公主那边?」织儿想起近几日来皇g" />传出来的谣言,她的疑虑越来越多。「可是公主不是失踪了吗?」 没有再回应织儿,纪言望著前方似乎是在沉思。 …… …… …… 「如果我想让我家少爷再见一次白洛旋呢?」 「见了,又能如何?」 「至少,不会後悔。」 「後悔……是吗?」 「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但是无缘无故失去爱人的痛,真的会让人身陷痛苦的深渊。」 「你是凭什麽认为我们家洛旋会想见你家少爷?」 「如果曾经爱过,我相信他会想见少爷的。」 「曾经爱过……」 「拜托你,我不希望少爷他会就此一蹶不振!」 「他们的事我会安排。圣鸟会带你们过来。」 「感激不尽!」 「你说的爱我也懂,所以……我才答应你。」 …… …… …… 想起前阵子白枫旋给予自己的答覆,纪言只觉得心里纠结。 为什麽当时……迟迟没有问出口艾袁凛的去向呢? 据白蚀的说法,艾袁凛似乎忘了和自己的记忆。 眉头越锁越深,纪言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心会如此刺痛。 难道他真的喜欢艾袁凛到没有他就不行的地步吗? 「纪言!」 织儿突然叫唤著纪言,她的声音高亢尖锐。 「啊!?」不知道织儿为什麽要这麽惊慌,纪言看向她。 「那个人是不是站在那里很久了?」指著右手边站著的人影,织儿很是害怕。「我刚刚明明就没看到那里有人啊!」 「你先去忙,我去看看。」支开织儿,纪言走到那人影前面。那是个长相很清新的男孩,眼神充满灵气,让纪言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该不会……是救我的那只白翎鸟?」纪言又惊又喜,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圣鸟的人形。 「要……出发了吗?」白翎毕竟不是人类,他说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啊!等等,我带你去找齐麟。」牵住白翎的手,纪言带著他来到齐麟的房间。 「少爷!」推开房门,纪言迫不及待的语气和房里的气氛成反比。 「我说过没我允准,谁都不能进来。」齐麟趴在满桌都是酒瓶的桌子上,他的口气很是糟糕。 「如果我说我要带你去见白洛旋呢?」纪言沉声道。 「洛旋?他在哪?」瞬间酒醒,齐麟站起身来,他问道。 「白翎,可以走了。」望著身後的白翎鸟,纪言示意可以出发前往琢以了。 「那麽,走吧!」 白翎的双瞳彷佛可以聂人灵魂,纪言与齐麟的脑子突然陷入空白,当他们过神来时,人已在琢以沂帆楼前。 「这、这麽快?」不敢相信一瞬间就来到了琢以,纪言睁大双眼,他看向白翎的眼神中多了佩服。 「主人说越快越好。」白翎微微笑了,它似乎也很高兴经过四年还能为白家人效劳。「那麽,我走了。」 「嗯!」送走白翎,纪言对一旁还在傻眼的齐麟说道:「走吧!白洛旋就在这里。」 「洛旋……」喃喃自语著,齐麟和纪言一起走到沂帆楼里。 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齐麟看著来来往往的客人,他纳闷的问道:「他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吗?」 「应、应该吧!」搔著头,老实说,纪言也不确定白枫旋会不会恶整自己。 当初被白翎鸟送去白家时,他就很捉 />不清白枫旋,当然,这次他也不懂他葫芦里究竟是卖什麽药,但也只能姑且去相信了。 正当纪言还在疑惑白枫旋到底要怎麽安排白洛旋跟齐麟见面时,附近的客人都开始鼓掌起来。 随著掌声而出现的,是一个身穿稍微裸露,脸上围著薄纱的年轻男子。 本来意兴阑珊的齐麟在见著那名跳舞的男子时,眼睛一亮。 他认出来了,眼前的人是白洛旋。 见齐麟的反应,纪言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但没多久,他又开始担心了。 「那是谁啊?」 「会是哪个新来的青倌吗?」 「青倌?我想只是单除的舞姬吧?」 「不见得……做舞姬久了还是会沦为舞妓的。」 「不过你看看他那身材,穿成这样真引人遐想,那皮肤白皙的不像话……。」 「还有那脸蛋,虽然看得不清楚,但一定是美人儿!」 「不知道老板娘有没有那个意愿要卖他的夜晚……?」 「或许吧?等等再去探探看。」 帮齐麟添酒,纪言为隔壁桌的那两个人捏了一把冷汗。 这样大肆的评论白洛旋,他们也真够胆的……。 不过也罢,毕竟他们都不知道坐在他们隔壁桌及在台上跳舞的人是谁。 只是……。有些担心的看著紧握酒杯的齐麟,纪言不知道今回来,袁凛你自从找到我们後,就一直显得闷闷不乐耶!」白硕旋开始梳洗起披头散发的自己。他道:「是发生什麽事了吗?」 「我也不会说,就是……我好像忘了什麽。」搔了搔头,艾袁凛苦恼道:「我一向记忆力不错,而且以前的事都还记得牢,但…就是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自他清醒过来他就很在意,那个在寒江岸边的男子到底是谁?怎麽会牵扯到洛旋呢? 似乎直觉出什麽端倪,白硕旋慢条斯理道:「你会忘记,是不是代表你不用记起也无所谓呢?」 「可是……我很在意。」艾袁凛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很想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他长什麽样子。他很在意,在意地不得了。 「你可以去寻找啊!」 「但是人海茫茫,我要怎麽去找呢?」 「你要找人?」 「啊!?嗯……」艾袁凛有点不好意思,他实在不好意思对白硕旋说自己对一个只见过背影的男子一见锺情。 「那麽……」白硕旋陷入短暂沉默,然後他又开口。「什麽都不做吧。」 「咦?为什麽?」觉得白硕旋的想法出乎自己意料,艾袁凛瞠目。 「如果有缘,自是千里相逢。如果无缘,就算你怎麽寻也是无果。」白硕旋这点算是看得很开,他道:「人的因缘,总有三分看缘分的。」 「……是吗?」艾袁凛显然认为白硕旋的说法有点消寂,他不太想就这样等待。 与其等,不如主动找。 站起身来,艾袁凛往房门走去。 「去哪?」白硕旋问道。 「去找洛旋。」他想找白洛旋讨论看看。毕竟白家四子中,他跟白洛旋感情最好。 走出房间,艾袁凛开始找寻白洛旋。 「袁凛,你要找洛旋吗?」老板娘看到艾袁凛,她手拿刚从纪言那里拿到的银票。 「嗯。知道他在哪吗?」 「在东厢房那里…」老板娘突然暧昧的笑了,她凑近艾袁凛低声耳语道:「不过一个时辰再过去吧。」 「……」见老板娘一边哼歌一边扭腰摆臀的离开,艾袁凛很是无言。「……瞧她这麽开心,该不会是哪个青倌终於愿意接客了吧?」 等等!该不会就是洛旋吧? 心里一急,艾袁凛也顾不得什麽了,他直奔东厢房。 作家的话: 最近要一次写三种故事的手稿 搞得快人仰马翻..... 有答应修子姐的《虐恋二部曲之一槐花殇》、《虐恋二部曲之二今生缘》←(虽然不赶啦,旦希望今年年前可以飙一半出来) 还有应同学要求必须全文都手稿写的《正g" />》←(这有姐妹作,叫《妾室》) 再然後咧~~是为工作室所写的《锁缘劫》←(这篇因为某些原因半年没动笔了) 最後是和闵御、雨墨合写一个系列的《眼底世界──恨相逢》←(这篇我打算真人真事改编,所以可能明年才生的出来) 唉.....有种我再自找苦吃得感觉 是说,大家比较有兴趣哪偏?(包括再奴隶系列生日贺文里提过的) ☆、第七章之六 另一方面。 在白枫旋和白宁旋离开後,纪言走到东厢房门前。 听著里面的骚动,纪言g" />本就是三、条、线。 这、这种场所的房间效果都不太好吗?还是白洛旋一时忘情叫得太大声了……? 勉强选择相信前者,纪言站在房门前还在犹豫要先离开还是去找个女人聊聊白硕旋怎麽会说那种话,艾袁凛回头ㄧ看,发现白宁旋站在白硕旋身旁向他笑咪咪的打招呼。「吓死我了!我还想说你三哥怎麽可能讲那种话呢!」 「什麽话啊!?三哥和我可是双胞胎耶,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喔!」很不满众人总将白硕旋和自己看待成不同气质的人,白宁旋手叉著腰,他不满道:「三哥你倒说说话啊!你心里也那样想对不对?」 「啊啊!我只是『稍微』想说纪言『铁定』、『ㄧ定』、『肯定』、『绝对』是被用到唉唉叫的那ㄧ方而已啦。」ㄧ脸腹黑,白硕旋灿笑。 「还唉唉叫咧!?你这个人是在想什麽死人骨头啊?你有问题吗?」艾袁凛突然发现白硕旋和白宁旋当双胞胎真的不是当假的,眼前这两个人g" />本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仅面貌像,竟连想法都很ㄧ致x" />地可怕。「太惊人了你这种想法。」 露出你实在太嫩了的表情,白硕旋拉起白宁旋的手道:「想和我们兄弟比,你还早的很呢!」 「不过我现在才想到耶!你们白家四子似乎都是被压的那ㄧ方耶……」艾袁凛突然想到,他笑道:「你们该不会都是被虐狂吧?」 「被虐?」白硕旋的脸沉了下来,他可不喜欢这种说法。「艾袁凛,你有没有听过ㄧ句话是『惹狮惹虎千万别惹到白硕旋』?」 「是!对不起,我错了……」马上给白硕旋磕了三个响头,艾袁凛当然知道千万别惹白硕旋,不过四子之中最难搞的还是白枫旋了,因为他这种笑里藏刀的双面人是最有可能放暗箭的……。突然打了个冷颤,艾袁凛想起来当初他被白愁盈带回白家时曾有那麽ㄧ段被欺负的时光。 「你也太没胆识了吧?三哥都还没做什麽就认错了?」可惜没看到艾袁凛被白硕旋狠狠修理的画面,白宁旋道转头对白硕旋:「对了三哥,你刚刚是打算散步吧?既然艾袁凛打算要跟踪大哥,不如我们一起去走走逛逛吧!」挽起白硕旋的手,白宁旋心想此刻头脑昏昏的去散个步刚好可以醒脑。 「也好。反正我们兄弟俩也好久没有聊聊了。」不打算多和艾袁凛计较,白硕旋满脸笑容地和白宁旋ㄧ起走出沂帆楼, 还跪在地上,艾袁凛低著头,他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事实。 原来白家人这麽恐怖……。 如果和他们比耍嘴皮子,一定会死! 一定! 满心惊恐地站起身来,艾袁凛打算要去和白枫旋谈谈关於今晚他要跟那个叫纪言的男子同床共枕的事。 作家的话: 这两我看了一下,发现距无名雪完结到现在半年了耶!? 跟以前平均两个月完结一篇文差好多oao 那等我高二後(高一应该还是能用电脑加疯狂玩社团)可能就变一年完结一篇了(大家不要因为这样离我而去啊啊啊啊啊!!!!) 7 肉文屋 / 7 7 完结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完结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完结 寒江雪(奴隶系列番外之二) 作者:怜梦 完结 ☆、终章之一 刚去泡了个澡回来,白洛旋躺在齐麟的怀里。 「所以大哥的意思是……艾大哥去过灵界?」 「你也知道灵界一向是过路的灵魂必经之处吧?和纪言解除共生的那一小段时间里,我相信他到过灵界。」白枫旋对於眼前两人你侬我侬的画面感到不适应,他面露无奈。 「可是……有可能吗?」白洛旋轻皱起眉来,他道:「灵界通常都是由巫女大人掌管,可是巫女已经去世十二年了耶!下一任巫女又还没有人选。」 「我认为巫女大人的身体虽然已经消逝十二年,但她的j" />神可能还留在灵界。」白枫旋的推断虽然有点荒谬却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怀疑巫女对艾袁凛施以『选择』。」 「共生解除後得到新r" />体的同时本就会失去记忆啊!」白洛旋不以为意。 「可是他单单忘了纪言而已。」白枫旋提到重点,他说道:「我想艾袁凛在灵界ㄧ定做了什麽才会使他对纪言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 「该不会一切都是巫女大人从中作梗吧?」白洛旋大胆猜测。 「巫女大人一向疼爱艾袁凛,她不会害他。」白枫旋道:「我认为那是一种抉择吧!」 「抉择?」 「对爱感到倦怠的话就舍弃七情六欲中的爱情,若对爱还有一丝丝希望,那麽前头就还有一点光明。」白枫旋似乎可以慢慢理解艾袁凛在灵界遇到什麽事了,他继续推测道:「巫女是在救他走出记忆潮水。」 「记忆潮水?」白洛旋一时之间还无法会意过来。「大哥,太复杂了。我不懂。」 「平时叫你多记记巫女大人说的话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了,我说的你都不懂。」 「大哥就别这样责骂他了,他长年卧病在床也够折腾了。」齐麟紧紧抱著白洛旋,他开始为他说话。 「你叫我大哥?拜托!我又没准许你这样叫我!」白枫旋的脸色越来越僵,他转回主题。「记忆潮水就是重生後的记忆错乱。巫女之所以让艾袁凛做选择,我想是希望让他自己去寻找记忆吧。」 「如果自己去寻找的话,就不会有被记忆所困的问题。可是,艾袁凛跟纪言真的有办法……我是说……在一起吗?」 「相信他们是我们唯一能做的。」白枫旋站起身来,他也该离开这个充满闪光的房间了。「我要先走了。」 「大哥不和我多聊聊吗?」想和白枫旋多说些话,白洛旋试著挽留他。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先去跟老板娘借墨镜。」冷笑了下,白枫旋的语气带有微微的醋意。「真是讨厌,明知道大哥有情伤在身还大放闪光……」 「我们……有很闪吗?」抬起头看著齐麟,白洛旋不知道是白枫旋说的太夸张还是真的事实如此。 「我还认为不够闪呢。」抱起白洛旋往床上走去,齐麟笑道:「既然大哥不想和你多聊聊,不然和我谈话的声音,纪言猜想是白枫旋来了。「请进。」 推开门来,艾袁凛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进来。 「我说枫旋啊,你习惯睡内侧还是外侧?」背对著艾袁凛整理床铺,纪言问道。他g" />本没发觉来人不是白枫旋。 「都可以。」艾袁凛关上门,他看著纪言的背影,越看越觉得他的身形和在灵界看到的那个男子相似。 越听越觉得白枫旋的声音怪异,纪言转过身来,却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是艾袁凛。 「啊…..艾…呃…公子你哪位?」觉得自己转的很假,纪言超想此刻挖一个地洞躲进去。 「我、我……那个我叫……艾袁凛,是和白枫旋他们一起找大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遇到喜欢的男人变得娇羞的那种一样…咦?喜欢的男人!?不会吧?难不成自己真的喜欢上眼前这个叫做纪言的人? 看著艾袁凛的脸越变越红,纪言实在不懂失去与他记忆的他到底把他看做怎麽样的人? 「话又说回来你来这里是有何贵事吗?」纪言强忍著自己内心的激动,他佯装冷静。 「和你睡觉啊。」 「啊!?」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纪言睁大眼,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不…我是说…就是那个…陪睡!对!陪睡……啊!不是拉不是拉……我在说什麽啊我……」开始搥著自己的头,艾袁凛头一次恨自己ㄧ紧张说话就会结巴外加用错字眼的坏习惯。 「总而言之,就是和我一起睡吧?」试著打圆场,纪言拍拍床铺。「你睡外侧可以吗?我睡相颇差,很怕睡到一半摔到地上去。」苦笑了下,纪言相信若是没有失去记忆的艾袁凛就会二话不说自愿睡外侧。 因为在齐府时他就常常因为不小心睡太外面而睡到地板上去。 那时艾袁凛总说若他还有身体,ㄧ定睡外侧防止他又摔到地板。 而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他却彻底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话。 莫名惆怅,纪言红了眼眶。 不行!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他怎麽也不可以在艾袁凛面前哭啊! 爬到床的内侧去,纪言盖了被子面向墙打算就这麽睡去。 突然感到尴尬,艾袁凛也爬上床去,他看著纪言的後背。「那个,纪言…你是梵络人吗?」 「我是啊!」打了个哈欠,浓浓的睡意缠身,纪言是真的累了。 「你去过寒江吗?」虽然知道纪言很累很想睡,但是艾袁凛还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是去过啊!怎麽了吗?」纪言没有想过为什麽艾袁凛要这麽问,他後来又喃喃说了几句话後就睡著了。 看纪言睡熟了,艾袁凛胆怯的伸出手来,他环住纪言的腰。 ……好瘦。 心想著纪言虽然看起来高大可是身体却很纤细。艾袁凛红著脸,他凑近纪言,贪婪的闻取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翻了个身,纪言因为艾袁凛凑太近的关系而钻进了他的怀里。 无法解释此刻的心情,艾袁凛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跳的很快、很大声,彷佛全世界的人都会听到那强而有力的声音似的。 「那个在寒江的男人……就是你吧?」艾袁凛轻声低喃,他的语气多了不解。「为什麽我会……独独忘了你呢?」 为什麽在众多回忆中,只有与纪言的回忆是空白的? 艾袁凛不懂,他只知道随著他对记忆的重建,那种椎心刺骨的心痛就越明显。 他开始无法忍受寂寞,彷佛在过去几年都有人和他形影不离一样。 一起嘻笑玩闹,或许偶有吵架,但总会有冰释和好的那麽一出一直以来深藏在心的话语。 殊不知,这句话一出,体内的硕大却又硬了几分。 「别、别再变大了…很难受。」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纪言感到疼痛的同时也很异讶竟有几分愉悦感参杂其中。 「谁叫你那麽诱人又说出那种话……」艾袁凛实在受不了,他开始大动作的抽bsp;/>。 长年累积的情欲终於得以释放,艾袁凛又怎可能放过这春宵一刻呢? 听说,他们直至隔大哥?四弟你昨晚不也艾袁凛和二弟的房间两边跑,只为了偷看与比较两边的闺房情趣?」白硕旋习惯x" />的抚抚肚子,他露出邪佞地笑容。「别以为我不知道喔!我可是整晚盯著你瞧呢。」 刚入口的茶水马上喷了出来,白枫旋面露呆滞。 露出嫌弃的表情,白硕旋道:「大哥你这样很脏耶!」 「没办法……我听到太劲爆的内容了……」连忙擦擦自己的嘴,白枫旋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身为兄长的威严。「我说四弟啊……你昨晚真的去偷窥喔?」 「什麽偷窥啊?」白宁旋解决完手上那盘苹果派,他开始进攻白枫旋前面那盘。「我那叫作参观。」 「是这样啊……」傻笑了下,白枫旋拍桌怒斥道:「偷窥就是偷窥还搞个参观那麽好听的词儿出来干什麽啊啊!?还、还有那是我的苹果派啊!我心肝宝贝的点心你给我吞了?等、等等!不用吐出来没关系我可不想吃你吃过的啊!!」抚著额,白枫旋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中风。「你们……是想气死自家大哥啊?」 「大哥死了的话,最强白家之子就是我了。」白硕旋闻著茶香,他淡然道。 「而且这样我又少了个大哥可以使唤我了。」白宁旋跟著点头附和。 「所以……」白硕旋睨了白宁旋一眼,他示意他接话。 「大哥你去死吧!」白宁旋还真的乖乖接话。 「喂!这是你们该对待大哥的方式吗?」看著眼前不像话的双胞胎,白枫旋甚感不满,当初感情融洽的四人兄弟怎会变成如今这种场面。 「大哥,不是我们爱说,而是你自己散发出『我是变态而且也是抖的讯息出来的好不好?」白硕旋的脸本就有些苍白,现下他这冷冷的一笑更显出他y" />森森的感觉。 「就是嘛!欸!?不对啊三哥,大哥不是喜欢对别人【哔──】再【哔──】然後又【哔──哔──】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大哥很喜欢被【哔──】再【哔──】然後又【哔──哔──】啊!」 「啊啊!是这样啊?三哥你懂好多!」露出崇拜的眼神,白宁旋那和白硕旋相似的脸庞满是兴奋雀跃之情,和一旁白硕旋冷笑的脸呈现相当大的反差。 「等、等等!你们到底在讲什麽啊!?」站起身来挥舞著藏在袖子里的菜刀,白枫旋开始大爆走。 看著乱砍的白枫旋,白宁旋面露呆滞。「大哥……爆走了耶。」 「我比较好奇他为什麽会在袖子里藏菜刀。」 白硕旋和白宁旋很没人x" />的看著白枫旋像个疯子一样的拿著菜刀乱挥舞直到── 「咦?大哥怎麽了?」白洛旋因为腰疼所以被齐麟轻扶著。 「不知道。或许压力过大吧?」齐麟推测。 一旁艾袁凛和纪言也走了过来。 「枫旋看起来爆走了耶……」 「哎呀他从以前就很闷烧,现在爆发没关系拉!」按摩著纪言的腰部,艾袁凛温柔地吓人。 停下动作来,白枫旋看著眼前两对,他放下菜刀。 「一定是因为地理风水不好……所以每个人都怪怪的…对!一定是……」开始喃喃自语,白枫旋突然猛瞧著眼前的众人。 「怎、怎麽了吗?大哥?」白洛旋率先开口,在白家时他就跟白枫旋最亲近。 「我们搬家。现在立刻马上!」转身打算回房,白枫旋冷淡道:「现在去收拾行李。」 「咦咦咦!?」 原来……一切都是风水惹的祸啊! 白枫旋这样找著藉口,他脸上恢复了原先的笑容。 後来在众人的抗议之下,搬家的事暂缓了。 但随著白传薪的出生和白宁旋与邱沂的终成眷属、大放闪光,在贞祥二三五年,白枫旋还是带领著大家迁移至梵络,然後遇见了林泉。 不过,那也已是另一个故事了。 番外完 完结 肉文屋 / 完结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