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 1-3 偷香 作者:小渝 13 偷香 作者:小渝 13 偷香 作者:小渝 13 第1章 楔子 幽幽暗夜,捆 绑了她,用着愤怒而噬血的冷冽眸光算计着她。 唐紫霓忍不住摩挲着手臂,试着平抚那因害怕而爬起的细小疙瘩,却挡不住由脚底 冒出的阵阵寒意。 她就像一只猎物,被藏身在暗处的狩猎者窥探着,平静的表面下,不知何时会展开 他残酷的追逐。 她合上眼,试图以睡觉来逃离那令她不安的情绪,她静静地躺着,寂静的夜里,耳 畔清楚地听见走廊上挂钟发出的滴答声响……当——当——的两声回荡着。 两点了吗?她模糊地想……腹部有血块崩离的疼痛感,碍…为了这种冰冷而难耐的 折磨,她下辈子宁愿选择当男生……“砰!”的一声,房门被猛力地踹开,撞到墙上又 弹回去。 “啊!”她惊叫着直起身,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瞬时倒抽一口凉气。是关重威! 走廊的灯光从他背后s /进,在地上映出巨大的黑影。 “你要做什么?出去!你给我出去!”她紧紧揪着衣领,颤抖着,极度的害怕使她 的声音紧绷而尖锐。“呵!小公主在下命令了。”他走向她,隐在暗处的脸看不清楚, 只露出一双闪着灼灼火光的眸子,“那我是不是该卑躬屈膝的哈腰称是?” 她清楚听见了他语气里的嘲讽,像针般的尖锐。 “蔼—”自卫的本能让她拿起床前的小灯,掷向他。 “哐啷!”一声,他举起手臂阻挡,小灯应声落地,接着,玩偶、枕头、书本…… 凌乱地朝他掷来,却阻挡不了他逼近的脚步。 《海涅诗集》打到他的a /口,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他一扑身——“蔼—”脚踝 一紧,翻落床下的她被拖回床上,她胡乱地踢着腿,手掌不停拍打他欺上的身躯,“放 开我、放开我,关重威,你在……唔……”她的嘴被塞进手帕。她闷哼一声,纤细的身 子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动弹不得,双腿也被他的大腿稳稳地夹住,捶打的力道不足以撼 动他半分,像打在一堵坚实的墙上……“公主不能再出声命令人了,被迫沉默的感觉怎 么样呀?” “嘶——”身体一凉,她的睡衣被从大腿撕裂到a /前,白皙稚嫩的身躯完全显露在 他面前,让他y /鸷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唔唔……唔……”她拼命地挣扎,害怕让她的泪水奔流而下。不要! 她挥舞的小手被他强力拉到头顶上,手腕一痛,她骇得瞪大了眼,只见他竟拿着从 她身上撕下的布条,将她绑在两侧的床柱上。 他要强暴她! 这个认知如雷殛般打进她的脑海中,让她身体一阵僵硬,试图曲起双腿踢他,泪水 流得更凶了。 不要!不要这样对她! 关重威轻松地制住她的双腿,俊脸微微的扭曲,鹰爪捉住她晃动的尖挺小r /,粉红 的蓓蕾因暴露在冷空气中而挺立,他用力一掐,满意地听到她的闷哼,纤薄的细肩痛楚 地轻颤。 他狞笑,“原来,公主不穿a /罩睡觉,看来你并不像外表那样高傲而不可侵犯,你 是不是常躲在被窝下 /着r /房,自慰着睡觉?还是你早就准备好,随时等着男人爬上你 的床?”拇指与食指搓玩着她顶端的果实,用力一弄—“唔!”她拱身痛叫,恨不得就 此消失在人间。 从未被人看过、抚过的身体,此刻却只能任他玩弄,抚在她身上的大手滑过她的每 一寸肌肤。不是因为他喜欢她的身体,而是他要以这种她逃避不了的方式羞辱她。 一阵苦涩梗在喉头,让她恶心得想吐。 他掐住她的下巴,俯下身,蓄意碾压她赤裸的r /房,“公主不满意我的技术吗?竟 然嫌恶得想吐?不过,我劝你最好忍住,虽然我没有亲吻你的任何欲望,但是,我也不 想让恶心的呕吐物扰了我的x /趣,明白了吗?” 他探进她腿间的大手用力一扯,白棉底裤立即破碎。 “呜……唔唔……”小脸一白,她奋力夹紧大腿,将头撇向一旁,不愿看见他那令 人作呕的神情。 他眯起眼眸,“你的月经来了?” 惨白的小脸倏地染上几分嫣红,觉得自己真想死在此刻,可心里却忍不住浮现侥幸 的念头,这样,他是不是会放过她? 雪白的身躯躺在他身下细细地颤抖,被绑缚住的手腕因挣扎而磨出一道道伤痕,隐 隐泛着血丝。 看着她紧咬的唇边流下一道血痕,混杂颊上的濡湿,关重威心中掠过一丝怜悯。天! 她只是个刚发育完全的孩子,可自己却将她父亲的罪过发泄在她身上,他觉得自己可悲 得卑鄙……颈上一道冰凉的触感惊醒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香符是他到国读书时,母亲去 庙里求给他的,他嫌它土气,但仍丢进行李箱上,却从未挂上颈项,如今母亲已不在 了……想到此,他的眼神更加沉郁了。 想起他被急电召回国,迎接他的竟是自杀身亡的父母的丧礼,当他还沉浸在悲痛中 时,就得马上接受姐姐为了偿债而不得不嫁给唐仕华的事实。 重威,不要骂我,不要恨我……我除了嫁给唐仕华,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姐姐哭倒在他的怀里,绝望的揪着他的a /口,哭着要求他的支持。 如今只剩下他们姐弟俩了,若他也不支持她,她真不知该怎么做了。 身下唐紫霓哭泣的小脸,模糊地重叠着姐姐哭诉的脸,他仿佛看见姐姐被唐仕华压 在身下的画面。 刚升起的一丝怜悯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斩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唐家的痛恨欲绝。 他狞笑地说:“这样也好,方便我不必费事的前戏。” 她的希望在他的膝强硬地挤进她腿间时破灭,小脸也变得更加惨白。 不!求求你,不要!她闷叫、挣扎,却挡不住他势在必行的报复。 她无助的哭泣,大腿无力地垂在两侧,最隐密的私处再也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眼前。 巨大的利刃在她的腿间戳刺,寻找她身体的入口,试着推进她掩在蕊瓣中的花径。 “呜呜……”她闷声哭泣,试图躲开他的每一次戳刺。 他的眼神鸷猛,“该死!你就偏要固执地反抗我到底吗?”他一咬牙,鹰爪紧钳住 她晃动的细腰,将她的大腿撑得更开,屏息着将火红的欲望导入她敞露的柔软开口,开 始推进。 无视于她的哭叫和哀鸣,像是蓄意要将她逼到崩溃边缘,他缓慢而坚决地寸寸推进, 感觉她湿热的甬道被迫撑展的迎纳他,纤白的娇躯泛起一阵阵颤粟。 从她下体涌出的红热,是经血?还是她处女的证明?腥腻的热y /润滑了他的暴行, 他紧紧的攫住她,低吼着将昂挺推得更深,直至她颤抖的甬道扩张到极致,紧窒地包裹 了他的昂挺。 她无声地垂泪,纵使她再不愿,也挽回不了她的纯真,压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躯,每 个摆动都仿佛要撕裂她般,在在提醒她这个屈辱的事实。 随着他每次的抽出,带出更多腥红热y /,染红床上的白色床褥……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已过了几个小时,也许只有几分钟,她只觉得这痛苦的一刻竟长得仿佛永远也停止 不了……心理和r /体交杂的痛楚,让她恍惚了神志,神魂轻飘飘地,仿佛脱离了躯壳, 悬浮在空气中,冷冷地看着凌乱的床铺上交缠的身躯……她的心渐渐地被掏空,仿佛己 经不再是她自己……他持续地在她体内驰骋,许久之后,猛地,他爆出狂野的低吼,俊 脸涌上潮红,深深的几个冲刺之后,他突地抽出昂挺,在她雪白的小腹上喷泻出他的热 y /。 他颓然翻倒在她身边喘息,浓浊的呼息是暗夜里惟一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支起肘看向她,眼神极端冷酷。 他捞起地上的衣裳,掏出一台即可拍相机,对着唐紫霓赤裸的身躯拍摄每一个角度。 镁光灯短暂而快速地照出光亮,她木然地躺着,任他摆布着她的r /体,灵魂仍在空 气中飘浮着,回不了伤痕累累的躯壳。 离去时,他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相“你们唐家可以去告诉我,而我相信这些照片将 会是小报杂志最热门的照片。”他解开她的束绑,冰冷地说。 她无语,横陈的躯体像个毫无生命力的布偶。 脚步声愈离愈远,终至消失在廊道的另一端。 天花板上的银色水光仍跳跃着,映照她颊上不停奔流的泪水…… 13 肉文屋 / 13 13 4-6 偷香 作者:小渝 46 偷香 作者:小渝 46 偷香 作者:小渝 46 第4章 毫不意外地!唐仕华和关重威都出现在隔日的协商会议里。 透过视讯传输,安斯·艾尔的影像也列席了。 “妮,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着传输而来的j /确影像,安斯突地说。 艾尔杰愣愣地看向唐妮,呃,有吗?唐妮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呀! 她淡笑, / /涂了一层淡淡胭脂的脸颊,“你别吓艾尔杰,我很好。” “是吗?”掩在墨镜后的眼眸掠过一丝犀利,“背痛是吗?” 她轻轻敛下眼睫,背部又窜过一丝带电的刺痛。 “我以为……那是幻觉。”她近乎无声地低语。 太快了,安斯在心中叹息。 “过来吧!”他低语,要她靠近他倾听。 低低地,他开始哼出不成调的歌曲,古老的语言像风低鸣,像雨滴落,似歌又似祈 祷,唤起灵魂深处的遥远记忆。 唐妮的四周奇异地扬起金色星尘,卷起她的裙摆,撩动发梢轻扬,她合上眼,风带 来了安斯的抚慰,背痛奇异地消失,带走了她的疲惫。 裙摆缓缓地垂落,风已平息无踪,她睁开眼,四周的人们仍忙碌地等待着会议的开 始,对她和安斯的举动毫无所觉。 “妮,不管他是谁,离他远一点。”安斯鲜红的薄唇低语。 远方传来他的关心,她明了他担忧的对象是谁,她轻轻点头,忍不住伸手轻抚荧幕 里他俊美的轮廓,指尖描绘墨镜上的长眉,抚下他如雕刻般高挺的鼻梁,在他的下巴来 回滑动,像在感觉他温润而微微扎人的肤触。 “安斯,我好怕。”空气中弥漫着算计的腐臭,让她欲呕得想逃。 她曾在这种腐臭的气味中待了三年,感觉r /体都沾染了洗不掉的臭味,连心灵也被 掩蔽了,只能沉沦,无尽地沉沦……“不要害怕,就快结束了。”他低喃地像是预言, “一切就快结束了。你先回去休息,别参加会议了,这里有艾尔杰和我就行了。”他温 柔的替她做了决定。 不给她迟疑的机会,他已唤来艾尔杰,要他吩咐司机送她回去休息。 唐妮坐在车上,茫然地望着车窗外流逝的景象,当车子停在喧闹的路口等待绿灯时, 她无意地仰头,高楼上的电视墙正放映着米兰的秋季服装展,高瘦的模特儿仿若芭比娃 娃放大的真人版,摇曳的裙摆优雅地穿梭在镁光灯海中。 绿灯亮了,车阵缓缓移动,“到唐家。”她要司机转了方向,往关渡而去。 安斯,你说你要娶个完整的唐紫霓。这个要求,会造成什么样的结局?唐妮无语地 自问……唐家大宅中只有关燕姿。 走进名家设计的雅致中国式客厅中,穿着改良式旗袍的关燕姿雍容自若地坐在酸枝 椅上,配合着四周的色系,仿佛在宣示她唐家女主人的地位。 “唐妮小姐,今,你对我的伤害就是爱吗?”她低低的笑了。 “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感激涕零地投入你的怀抱,磨灭过去你对我的伤害,当作 一切从来不曾发生过吗?”她紧抿着双唇,“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宽宏大量,你不能奢 望你的一、两句话就可以换得我的原谅。” 他沉默无语。 “你总是随你的喜怒而摆布我。”她静静地说:“甚至可以说,你的喜怒是因你的 姐姐而起伏。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总是默默地承受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种种折磨?” “为什么?”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却还是问了。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将你强暴我的事实说出来,我父亲也不会为我主持公道。情 势比人强,下堂妻留下的拖油瓶和新婚的年轻妻子,他会偏向谁?!”她嗤笑出声,“而 我只是认命,懂得逆来顺受的道理罢了。” 她的话像钟声,回响在他耳际……是吗?他带给她的伤害竟大到她只能用“认命” 来形容。 他想转过她背对的身子,想看看那日夜纠缠在他梦中的瞳眸,可他只是压下自己的 渴望,手紧握成拳的垂在身侧……最后,他只留下一句,“小心我姐姐。”然后转身离 去。 她一直没有回过身,只是伸手 /着隐隐麻痛的脸颊,直到听到车子离去的声音。 远离了唐家,远离了关重威,关燕姿还能对她有什么企图? 唐家的财势,她从来不想要,也要不起。 她要的,只有她和安斯的未来,平静而幸福的未来。 沉沉的夜,古老的挂钟报出整点时刻,悠悠回荡在空荡荡的长廊上。 唐紫霓轻轻搁下笔,抬头揉一揉肿痛的额际,休息了一会儿,随又拿起笔,继续埋 首微积分的世界里。 专注解答的纤细身影后,黑影无声地笼罩了她。 唐紫霓的视线依然投注在计算纸上,可心绪却涣散了,手指隐隐地轻颤,娟秀的字 迹扭曲起来。 身后的黑影只是往前探看她的桌面一下,而后走开。床辅被压下陷的细微声响使她 神经紧绷,沉厚的嗓音命令着,“过来。” 她咬住下唇,低声嗫嚅,“明,你们星期了个地名。 他扬了扬眉,不再多说什么,方向盘一转,车子往林口而去。 花了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停在一家养老院门口。 养老院?关重威将车子停好,跟在唐紫霓身后,决定看看她在做什么。 她像是十分熟悉这间养老院的环境般,一路走过,不时有老人家和看护和她打招呼。 整个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味道和中药味,还有老年人的体味,整体虽算不上舒适, 但里面有游乐室、软x /运动室,还有一个大草坪,算是差强人意了。 唐小姐,你来了。”一名穿者护士服的中年妇女和她打招呼,“赵嫂没等到你来, 正在闹脾气呢!” “赵嫂还没吃吗?”她停下来和护士说话。 “对呀!她每个礼拜六都要等你来才肯吃饭的。” 她轻轻颔首,“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谢谢你了,护士长。”她还没转身,护士 长又叫住了她。 “唐小姐。” “什么事?” “呃……院方要开始收下半年的费用了,先通知你一声,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来缴。” “好,我知道了,下星期我会带来缴的。”她点点头。 “唉!这年头真是养儿不防老。赵嫂以前还老说她儿子在美国念博士什么的,结果 也是把她送到养老院来,缴了一年的费用就不见了,还好你好心肠,院里的人都在说, 赵嫂真是遇到贵人,以前没有白疼你,你比她儿子还亲……”护士长唠唠叨叨地说着, 养老院里的每一个老人都有他们的故事。 唐紫霓轻轻打断护士长的话,“赵嫂还在等我呢!不聊了,谢谢你,护士长。”赵 嫂还饿着肚子在等她。 “哦!快去,快去。”护士长连忙说道,看到她身后的关重威,忍不住又说:“唐 小姐,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真是一表人才耶!好心有好报,瞧你这么清秀的长相,以 后一定会嫁个好老公的。”随后她又向关重威眨眨眼,“帅哥,你的女朋友真的很善良, 你要好好的疼人家喔!” 唐紫霓淡笑,不再说话,径自往走廊的一间单人房走去。 护士长只当她是害臊,忍不住掩嘴笑着,对关重威挤挤眼后便走开。 关重威尾随着她走进房间,只见唐紫霓正坐在床铺边对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妇人低 语,像在哄她吃饭一样。 赵嫂吃了几口,又皱着眉把餐盘推开,“不吃、不吃了,不咸又不甜的,没味道, 不吃、不吃!”话中带着浓重的外省腔调。 唐紫霓很有耐心地说:“姥姥,你答应我的,你说你会乖乖地把饭菜吃完。你看, 我替你买了湖南大鼓的录音带喔!” “湖南大鼓!”赵嫂的眼睛一亮。 “对呀!只要你乖乖地把饭菜都吃完,我就放给你听。”唐紫霓把筷子放到她手上, 端起另一个便当,“你看,我也和你吃一样的东西,你不可以嫌弃喔!”果然,便当盒 里的菜色和赵嫂的一样。 就这样,连哄带骗地,唐紫霓陪着赵嫂吃完午餐,而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他是谁呀?怎么一直站在那儿看咱们吃饭?”赵嫂推着厚厚的老花眼镜,指着倚 在门边的关重威。唐紫霓转头轻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他是和我一起来的。我替你 剪指甲好吧?”她故意漠视他,起身在桌子抽屉里找着指甲剪。 “和你来的呀?”赵嫂说着,兴奋地挥着手,“过来这儿嘛!怎么呆呆的站在那边 呢?怕我把你给吃啦!过来、过来……”关重威闻言走过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赵 嫂。” 赵嫂眯着眼打量他,笑得十分开心,“别叫我赵嫂,你跟紫霓一起唤我姥姥吧!” “姥姥。”他顺从地唤了声,让赵嫂笑得合不拢嘴。 “哦!长得真俊俏,你和紫霓是啥关系呀?” “姥姥。”唐紫霓撒娇地叫了声,“你这样问人家,人家会吓跑的。我们什么关系 都没有,他是我继母的弟弟,照理我要喊他舅舅的。” “哦!是舅舅呀!”赵嫂不禁有些失望,但是,她又忍不住问:“那你娶媳妇了没? 这么俊俏,怕媳妇也难找!我那美国的小孙子也长得俊,不过就是满口洋文儿,我听都 听不懂,中文也说得怪腔怪调的。” “那也不错了,很多在国外长大的台湾小孩,连中文都不会说。”关重威笑着说。 他这么一说,赵嫂笑眯了眼,“是呀!瞧我小孙子的那些同学,也有好几个是黄皮 肤、黑眼珠的,一开口,叽哩咕噜地,一句中文也不会讲。我那小孙子算是不错的 了……”关重威含笑地不住点头,偶尔b/句话,让赵嫂乐得搬出相本,滔滔不绝地说着 以前的事。 唐紫霓低头替赵嫂浸在温水里的手剪指甲,偶尔抬头笑着附和一声。老人家的指甲 硬厚,她细心地慢慢修着,末了用锉刀磨去边缘尖锐的地方,再抹上r /霜,轻轻地按摩 着。关重威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她收好东西,“姥姥,我们该走了。” “啊!这么快?”赵嫂失望的说。 唐紫霓仔细地为她抚平床单,对她安慰地笑了笑,“下个星期六我还会来,你别失 望嘛!” “那他呢?来不来?我还有好多故事没讲完呢!”赵嫂望着关重威说。 这小伙子真不错,很有耐心的听她讲故事,还听得津津有味的,真希望他能再来。 唐紫霓看着关重威,他没有说话。 “会有机会的。”唐紫霓替他回答,不肯定也不否定。 他一向很忙,很难有空间将时间花在陪伴老人家上,不过,她还是很感激他今中了才老羞成怒吗?不!她说的 并非全然正确,但她却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弱点。 他无奈地爬了爬头发,“你今过,我们需要谈谈。”墨镜下的眸子照亮,下巴绷紧。 “我也说过,我、们、没、什、么、好、谈!”挣脱不了他的钳制,她挫折地在他 耳边大吼。 “是吗?”他勾起一抹笑,“连发绣也不谈吗?” 发绣?她蹙起眉,“关燕姿已经答应要给我发绣。” “呵!如果她真的有能力给的话。”像猜谜似的,他说了一句让人费疑猜的话。 “你是说?”难道关燕姿g /本没办法给她发绣? 他松开她,“现在,你愿意跟我谈了吗?” 她拉一拉衣摆,缓缓吸了口气,双手抱a /,“好,我们谈。你想谈什么?” “不,不是这样,我们不在这里谈。跟我来。”他朝她伸出手。 唐妮瞥了他一眼,故意忽视他伸出的手臂,大步走过他身边。 关重威笑着摇头,迈开大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不是那边,是这边。” 他带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唐妮的小脸微微涨红,瞪了他一眼,让他带领自己走到另一个出口。 上了车,她迫不及待地问:“你到底要谈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关重威伸出食指对她摇着,“耐心,你要有耐心,太急躁是无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的。”他的眸子里闪着一丝愉悦,仿佛很满足她在他身边的感觉。 “你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她狐疑地瞅着他。 他不回答,只是专注地开车,唇角仍噙着一抹笑。 车子平稳地进入台北市区,朝大直方向而去,直至驶进一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常停好 车,他带着她搭电梯上到七楼。宽阔的楼层里只有两户门户,新颖而具有高科技设备, 是现代智慧型的住宅大楼。 他刷卡开门后,示意她先进去。 她狐疑地看着他,还是侧身走进去。 “品味不错。”她环视屋内四周后轻赞。 没有隔间的广大空间,只用地板的材质和高低来区隔用区。银灰色调的视听设备, 靠墙有座调酒吧台,旁边有一架美式六十年代的点唱机;垫高的石质地板上有健身器材; 两座大书柜和长型电脑桌靠近采光良好的窗边。 高大的盆栽隔出的空间摆着床铺,旁边放着一个立灯,床铺对着窗口,夜晚时能眺 望夜空;惟一的隔间是用玻璃砖砌的盥洗室。 “你住在这里?”她注意到家具都是单人用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是他 惯抽的那个牌子。 “嗯,你离开后不久,我也搬出来,只有宴会时偶尔会回唐家。”他注意着她的表 情,“你喜欢吗?” 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何必问我喜不喜欢,我又不住这里。” “我希望你能住下来。”他的眼神灼热,热切地盯着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瞪了他一眼,“这种玩笑不好笑。你千里迢迢地把我 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问我喜不喜欢这里?你有病!”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留下来。” “我留下来?”她失笑,“那你呢?” “我也会留下来。”和你在一起。他在心里说着。 “关重威!”她双手抱a /!澳阒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 “机会?”她笑了,像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般,“你要什么机会?凌辱我的机会? 还是,这又是你的另一个把戏和陷阱?” 他的俊脸微微扭曲,“我只是想要有个重新得回你的机会。” “你知道我是安斯·艾尔的未婚妻吗?你这样做不但污辱了我,也污辱了安斯。” “我知道,我只是不愿意没有努力过就放弃了你。”他反驳。 “即使冒着会失去和云霓的合约的风险?” “是的。”他义无反顾地说。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感到高兴。我可以告诉你,我这次回台湾,只是想完全 的和过去做个了结,然后好好地、以全新的自己去爱安斯,我们预定回法国后就要举行 婚礼。所以,你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他端正的下巴突地绷紧,“你们要结婚了?” “是的,我们要结婚了。” “那你……爱安斯·艾尔吗?”他苦涩的问。 “爱?是的,我爱他,他也爱我。”她的语气轻柔得宛如叹息,“所以,不要再说 这些无聊的话了,我宁愿要你的祝福。” “祝福?呵呵……哈哈哈……”他仰头笑了,笑声中有着压抑的痛苦,“我没有那 么大的肚量可以祝福你们。” 她无语,任由他疯狂地大笑,一心只想离开。 她走到门前,却不知该如何开启这扇大门,小手在门上 /索着,试着找到开门的方 法。 “想离开了?”他止住笑,眼神狂乱,“你不想要发绣了吗?” “我不认为你会那么好心的给我。”任凭她如何努力,始终打不开门,她不禁恼怒 地踢了门一脚,忿忿地转头,“开门!我要走了。” “我可以给你发绣。”他慢条斯理地说,并开出了条件,“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我不愿意不战而降,我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和我住在一起,等到安斯·艾尔来台湾时, 你再决定是否要跟他回去,而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可以得到发绣。” “你好卑鄙!”她恨声道。 “你可以考虑,一切由你决定。” 他j /确地捉住了她的弱点,明白她对发绣的渴切已经超越一切。 “答案呢?” “我……答应。”她说得迟疑,不敢相信自己又落入他的陷阱里。“但是,我也有 一个条件。” “你说。” “住在这里的这些,她曾经存了点钱,想买个东西给在美国的儿子,但不知道要买什 么。 那时唐老夫人还在世,于是她就在伺候唐老夫人时,悄悄地在旁边听唐老夫人都买 了些什么东西。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她也买了不少存着,就等着哪,你到底和哪个男 人上了床、怀了野种回来?”女儿的脸仿佛和陈净的脸庞重叠,情绪又回到那晚陈净说 要和别的男人离开的黑暗。 愤怒和恐惧让他揪着女儿的手劲不由得加重,像要扯碎她才甘心。 “谁的?”她低低的笑了,渐渐地,笑声渐扬,开始疯狂,“爸,你真的关心这孩 子是谁的吗?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为什么不问我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有没有被逼迫? 而不是一口咬定这是我和男人厮混的结果。爸,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我”她哀痛欲绝, 泪珠如雨坠落。 唐仕华一愣,松开了手,唐紫霓顿时软软地倒在地上。 “紫霓……” “啊!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呀……”关燕姿突然抱肚子,尖声喊痛。 唐仕华马上被转移注意力,大步奔到关燕姿身边,“燕姿,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怕是……”她大口喘着气,“怕是……要生了……”又是一阵 喊痛。 “好、好,你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关燕姿捉住丈夫的手臂,额上冒着冷汗,“仕华,预产期还没到,我怕是动了胎 气。” 唐仕华马上怒瞪着女儿,“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唐紫霓不语,肚子的绞痛愈来愈剧,是孩子知道这个世界不欢迎他吗? “仕华……”关燕姿努力地在愈来愈密集的痛楚间,找到喘息的空隙,“仕华,你 不要听紫霓乱说,如果她真的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说?我看她g /本就……”她颤巍巍地 倒抽了一口气,“她g /本就是跟太多人鬼混,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了。” “好了,你别说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唐仕华制止关燕姿继续说下去,拿起话 筒,吩咐司机立刻把车开过来。 泪眼蒙胧中,唐紫霓只觉得腹部痛得像要四分五裂。 “为什么?”她近乎无声地蠕动双唇,问着僵直着身影的关重威,“为什么你不说 话?为什么你不帮我?”难道他非得要她死,他才甘心吗? 关重威紧抿着唇,始终不发一语。 他清楚看见他姐姐刚刚在唐仕华身后偷打自己的肚子,让自己疼痛,然后再嫁祸给 唐紫霓。 他想扶起唐紫霓,可一想起王项邑,他的步伐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她不是答应过他, 不再和王项邑见面吗?昨夜她真的是和王项邑在一起吗? 嫉妒让他的眼眸充满血丝,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狠狠地刮过唐紫霓,“你这 个荡妇!” “什么?”她惨白的脸上,只有瞳眸异常的灼亮。他说了什么? “你这个荡妇!孩子是谁的?” 血y /还在流动,a /口还在跳动,可她却像已经死去。 感觉有股热流从下腹涌出,她愣愣地低头一看,只见衣服快速地沾染鲜红血y /,深 沉的恐惧爬上她的心头……刺耳的尖叫声……是她的声音吗?有人像小孩子般地在哭泣, 她不知道那哭声正是她自己的。 啊!宝宝,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不欢迎你,所以,你先选择离去是吗? 慢慢地,黑甜的宁静笼罩了她,就像慢动作,视线从他的身躯往上爬,直到天花板 上的吊灯! 唐紫霓缓缓地合起眼眸,脑海中清楚记得关重威冰冷的眸,冷冷地瞅视着她…… “哔——哗——哗——哗……”规律的声音,像她心跳的频率……唐紫霓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她太虚弱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像被掏空的躯壳,放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而空气里飘浮着消毒水的味道。 有人在翻动她的身子,交谈声传进她耳里……“实在差太多了!” “是呀!听说隔壁病房的那个太太是她继母,生了个儿子耶!” “啊?真的呀?难怪待遇差那么多,隔壁人来人往的,祝贺的花蓝几乎快满出病房 了,不像这里……”“哎呀!不能这样比啦h思姨铺太是正大光明的,而这个唐小姐 闯赡炅鞑,唐先生还特别交代不准让外人知道,是祊幕崞苹堤萍业拿誉吧”“唉! 们有钱人就是会搞这一套e儿都还没脱离险境,他们就只会在那里做门面,也没人 纯纯刺菩〗悖真是悲惨。? “好啦!别说了,快点换管,我们还有六床要做呢!” “哦!知道了。” 身体又是一阵翻动,她听到有人惊呼,“啊!她在哭耶!” 有人 /了她的脸颊,“大惊小怪,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啦!你的护理课没上到呀?” “可是……她还在流泪耶!好像……很伤心喔!会不会是定她听到了我们刚刚说的 话了?”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赶快把这一床做完就是了。她g /本还在昏迷状态,听不到我 们在说什么啦!快点、快点……”又是一阵短促的交谈声,然后是寂静无声……只有病 床上的人流不尽的泪水,和无声的哽咽…… 46 肉文屋 / 46 46 7-9完结 偷香 作者:小渝 79完结 偷香 作者:小渝 79完结 偷香 作者:小渝 79完结 第7章 四周一片漆黑,永无止境的黑暗如潮水向她涌来。 她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迷官里,不知名的恐惧追赶着她,每一次喘息,恐惧就愈来 愈迫近……一扇门突然开了,一个男人背对着她。 她狂喜,迅速跑向他……男人突然转身,她开始尖叫,不停地尖叫,因为那男人就 是她惊栗的来源……“紫霓,紫霓……”握在她肩上的大掌摇醒了她。 她突地睁开眼,“蔼—” 关重威焦虑的俯视着她,看见她抗拒的眼神,他脸色一黯,放开她。 “你在做噩梦。” 她浑身冒着冷汗,心脏不规则地跳动,有一瞬间,她只是茫然地瞪着他,分不清这 是现实或是梦境。 “我……看见了你。”她蠕动双唇,虚弱地低语。 他扬起一抹扭曲的笑,“所以,你才会这么恐惧?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像 梦般醒了就消失,我是真实地站在你面前。”他的话中带着淡淡的无奈。难道,他对她 的伤害真大到连梦中都让她哭泣? 她愣愣地伸出手,纤指在碰触到他温暖的脸颊时,像被烫到似的,猛然收回手。 他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喷在她脸颊上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一样真实……她瞥过他 身后,发现他们正坐在车内,车子停在堤防上。 “饿了吧?”他打开车门,带着咸味的海风夹着人声的喧哗涌进来。 “这是哪里?”她站在堤防上,看着沿着海岸线上,一排的灯火通明,隐约听见海 浪拍打岸岩的声音。“基隆渔港。”穿着白色polo衫和米色休闲裤的他,神情看起来很 轻松。 “我们去吃海鲜。”他握住她的手,绽开的笑容迷惑了她的眼。 配合着她的脚步,他们走得悠闲。慢慢地,她也开始放松心情,好奇地打量起四周。 一整排的海产店乱中有序地占领了码头,港口停满了渔船和小筏,晒得黝黑的讨海 郎正搬运着渔货,送上等候的货车和商家手中。 他带她站在一长排的水族箱前,“你想吃什么?” 活生生的鱼虾在水族箱里游动,蟹则被五花大绑地放在保丽龙箱子里吐着泡泡,海 参、蛤蜊、章鱼……一字排开地任人挑眩她好奇地用手指去戳了下螃蟹,蟹壳突地一鼓, 吐出透明的泡泡,惹得她惊讶地瞠大眼睛,咯咯的笑了……她抬眸,只见关重威专注地 看着她,嘴角有抹宠溺的笑意,仿佛很高兴看见她像个孩子般的快乐。 “想吃螃蟹吗?”他问。 她点点头,又忍不住戳破螃蟹不停吐出的透明泡沫,银铃般的笑声洋溢在海边的空 气中。 他点了菜,带着她走进一家店面里。 低矮的桌椅,桌面上铺着红色的塑胶袋和免洗碗筷,方便店家快速地收拾。 他替她倒了一杯柳橙汁,“喜欢吃海产吗?” 她点头,“喜欢,安斯也喜欢,所以我常煮海鲜餐。” 他的a /膛突地起伏,一提到安斯他就不舒服,“我不知道你会煮饭。安斯·艾尔不 是很呵护你吗?连所有的媒体都无法知道云霓女神的消息!我以为他会请女佣料理晚餐 才是。” 她轻笑出声,“你别上当,云霓女神也要吃饭睡觉的,才不像媒体塑造出来的那样 梦幻。家里的灯泡、水管坏了,也是我卷袖子换的,因为安斯不喜欢陌生人进入家里。” “你们……住在一起?” 她轻啜一口柳橙汁,“是呀!” 他的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苦涩,“没有生小孩吗?我以为法国人都喜欢孩子胜过婚 姻。” 她垂下眼眸,“我们……不同的,就算结婚,我们也不打算有孩子。”不,不是不 打算,而是不可能会有孩子。 关重威不解的望着她。 她吐了口气,抬眸笑了,“你呢?没有对象吗?我还以为你已经结婚了,可能还有 小孩子了呢!” “看来,我们都替对方预设了太多的以为。”他揶揄着,修长的指轻轻抚过她纤细 的指节,“你父亲曾经替我安排过相亲,大概两、三次吧!只不过都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 他深深吸了口气,“可能因为我心里一直有罪恶感吧!所以,我无法接受在你下落 不明时,就这样接受了别人。” “罪恶感……”她轻喃,“你现在对我也是这种感觉吗?因为罪恶感,所以你觉得 我是你的责任?而这一切……”她抬手挥一挥四周,“对我的笑容、温柔的宠溺,包括 你的甜言蜜语,都是出于你内心的愧疚吗?” “我不能昧着良心说不是。”他回答,黝黑的眸子探寻她的表情,但是,她唐突地 别开脸。 关重威轻柔而不容拒绝地扳过她的脸,直看进她迷蒙的眼眸,“我承认,我对你一 直有着歉疚,可能到老死都会存在。但是,我相信除了罪恶感,我们之间还有些什么, 而那才是联系着我们的主要原因。” “什么?”她尖锐地笑了,“x /吗?因为你再也找不到能全力配合你,安静而无声 的x /爱玩具了吗?多么讽刺啊!当你过得像清教徒时,你专属的x /爱娃娃已经投入别的 男人的怀里,这样是不是刺伤了你的男x /自尊?因为你发现你再也不是我的惟一了。” 他握紧她的手,急切的说:“不要这样,紫霓,求求你不要这样贬低我们之间的关 系。我犯过错,我不求你能就此原谅我,但是,请让我有弥补你的机会,别一手磨灭了 我们曾经拥有的。” “弥补?”她冷淡地重复,“你要怎么弥补?用你我的下半生吗?你不需要活在过 去的愧疚里,如果人一直困在过去,那未来又有什么意义?!”“你爱我。”他忘不了他 曾经深深的伤害她的感情。 “你不觉得你太过自信了吗?!”她愤恨地握拳。 “你若对我没有感情,你不会任我对你为所欲为,你不是那种女孩。” “哼!你自大得令人厌恶。我说过,我的逆来顺受只是因为我无法对抗你,请你不 要再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她别开脸,不愿再看到他那自以为是的眼神。 她嫌恶的语气刺伤了他,“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吗?”他低喃,她对他真的不带有任 何感情?那份还未来得及成长,就被他扼杀的感情,真的只是出于他的幻想而已? 她沉默不语,周遭依旧喧闹,而他们之间却异常的宁静。 穿着围裙的小妹,俐落地端上一道道的海鲜料理。 半晌,唐妮叹了口气,“如果你真想补偿我,那就接受我即将结婚的事实吧,目前 你只是仍处在冲击里,等过一阵子,你就会发现,你只是还不能接受曾经属于你的东西 要变成别人的了。” “呵!瞧你把我说得像个呕气的孩子。”他苦笑,“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你答应 过我,这几过,你绝对不会承认的。如果我真的去找你,只 会被你羞辱罢了。”泪珠悄悄地濡湿了枕面,“其实,孩子可能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所以,他选择了不出生。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到人世走这痛苦的一遭。” 关重威将她搂进宽厚的a /膛里,“对不起。” 是他太在乎她了,所以,他才会一直伤害她,想要借此证明自己的存在。 如今,是上我们是两个残缺的人凑成一对?” 他低头在她额际轻吻一下,“不,我只是在表明我有多爱你。” 是的,她明白。 她和安斯之间的爱,不像凡俗的爱恋,反而像是两个灵魂的互相呼应。他们像是迷 路的孩子,在孤独中寻求彼此的抚慰。 关重威突地蹙眉,眼睫颤动,打了个呵欠清醒了。 “早安。”她说。 “早安。”他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她起身,拿出她的衣物走进浴室,看见镜中的 自己迷惘的眼神,和带着笑意的唇。 餐桌上,她对关重威要求,“可以带我去个地方吗?” 关重威点头,“当然可以,去哪?” 她绽开一朵笑意,微微地迷惘。 米黄色的低矮石墙,在炙热的南台湾,带着西班牙式的慵懒。 木棉树长得高过了屋顶,花圃里有着迎风摇曳的波斯菊。 唐妮在刻着“伊宅”的门外按下门铃。 一个扎着两g /长辫子,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来开门。 “请问你们要找谁?”小女孩并不怕生,好奇地瞅着他们。 “妹妹,你妈妈在家吗?”唐妮半弯下身,直视着她问着。 “在。”小女孩打开门,随即蹦跳的进入屋里,“妈咪,有人找你。” “来了、来了……是谁呀?”陈净低着头走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拭着。 “一个大姐姐和叔叔。”小女孩笑着扑到陈净怀里。 陈净点点她的鼻子,“撒娇鬼。”抬眸,带笑的脸庞狐疑地打量着来人,看着唐妮 那似曾相识的脸孔,她唇边的笑意渐渐消失,表情变得惊愕。 “你……” “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她轻声截口道。 “呃……好,请坐。”陈净有些手足无措地指指椅子。“念念,去找爸爸玩,妈咪 要和姐姐说话。”她轻拍小女儿的背,要她进房。 “老婆,是谁呀?”伊铮抱着小儿子走出来。 “老公,她……她是……” 唐妮站起身,“你好,我叫唐紫霓。”只见伊铮的脸色由迷惑转为恍悟。 伊铮望着陈净,“她……她是……” 关重威站起身,“伊先生,可以为我介绍这附近的景色吗?我很想去散个步。”他 蹲下身直视着小女孩,“妹妹,要不要和叔叔去散步呀?”他明白唐妮有话要和陈净谈。 小女孩眨了眨圆圆的眼珠子,红润的脸庞绽开笑容,“好,我带你去看我种的向日 葵。”说完,她牵起关重威的手,另一手则握住爸爸的,“爸爸,我们去看向日葵。” 伊铮看着陈净对他点点头,“呃……好。”于是他带着一双儿女和关重威走出门。 “你看起来很幸福。” 陈净将落到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笑得羞怯,“嗯,他对我很好。” “比爸爸对你还好吗?”唐妮忍不住问。 一阵沉默,陈净吐了口气,“是的,伊铮让我体会到被爱的幸福。” “被爱?”唐妮低下头沉思,“说得好像你并不是那么地爱他似的。” 陈净沉默了。 “如果你不是那么爱他,为什么能抛弃所有跟着他离开?”甚至,也抛弃了她。 陈净缓缓抬眸,“我不奢望你能谅解我。我也曾试着争取过你,但台湾的法律偏于 父权体系,无论我怎么争都争不过你父亲。你要说我自私也好,在爱人的痛苦和被爱的 幸福中,我选择了后者。” 唐妮木然的瞅视着这生下她的母亲。 是的,陈净素净的脸庞和简朴的装扮,已不复记忆中高贵的模样,但她的脸上却散 发着一种幸福的光芒。 “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过?”她想知道母亲在被爱的幸福中,有没有闪过片刻的 茫然;想起她这被遗下的女儿,有没有些许的自责? 陈净的眼神飘忽,若能回到当年,她会选择和伊铮离开吗? 伊铮的笑容突地掠过陈净眼前。想起他在她害喜的时候,骑车饶过整个城镇,只为 了买她想吃的腌酸梅,当他千辛万苦地带着酸梅回来时,虽然整个背部都已汗湿,脸上 却仍挂着宠爱的笑意……陈净的眼神不由得落在桌上的全家福照片上。 她的唇边绽开温柔的笑意,“不,我没有后悔。”若时光倒转,她也会做出同样的 选择。 没有后悔……“是吗?”唐妮低语。 她的a /口窜起淡淡的酸楚,是没有得到母亲的道歉而生的挫折感吧?她蹙眉的想, 而后却淡淡地笑了。 “愿意请我喝杯柠檬水吗?”她问。 陈净笑着点头,起身到厨房端出两个杯子。 唐妮轻啜了口,笑着说:“我还记得,你总是用蜂蜜调味,不加糖水。” 陈净的心头一动,有个模糊的画面掠过……遥远的某个夏日午后,也有个女孩站在 石墙外对她讨了一杯柠檬水……她努力地回想着那女孩的长相。 “妈咪,我们回来了。”念念的声音突地响起。 思考被打断,陈净反s /地望向刚进门的丈夫和小孩,莫名的,心里有片刻的空虚…… 记得那女孩曾对她说了一句话……“我们该走了。”唐妮起身道别。 “姐姐,这个给你。”念念笑眯了眼,把手中的向日葵递到唐妮眼前。 唐妮 /一 /念念的头顶,“谢谢。”她收下花,也收下念念灿烂的笑容。“我们走 吧!”说着,便和关重威转身要走。 “唐小姐——”伊铮冲动地唤住了她。 “嗯?”唐妮回过身。 伊铮握着念念的肩,有些急促地说:“她叫念霓,伊念霓,是净取的名字。” 念霓……唐妮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眶不由得泛起泪雾,“谢谢,你真是个好人,伊 先生。” “我们随时欢迎你来。”伊铮又说。 看着伊铮搂上陈净的肩膀,唐妮点点头,微笑着,“也许有那么一完,医师向她点点头便离开。 唐妮完全呆住了,原来,关重威推开了她,而自己却……“唐小姐。”一名警察走 到她床前。 “我是。”她仍有些怔愣地眨眼。 “抱歉,打扰你了,我想跟你做个笔录。”警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打开记事簿。 警察大致问了一些现场状况,一边低头记录着,突地,他问了一个问题,“唐小姐, 你之前有没有和人结怨?” “结怨?没有。”手臂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为什么这么 问?” 警察回答:“是这样的,冲撞你们的车是一辆赃车,而由地上的轮胎痕迹看来,对 方并没有任何减速或转弯的动作,经由目击者描述,对方像是蓄意往你的方向拉去,而 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肇事者,所以,我们朝蓄意谋杀的方向侦办。你确定没有任何可疑 的人物吗?” 她的表情一片茫然,“没有,我这几年都住在国外,回来不到半个月,想不出会有 谁想谋害我。” “这样碍…或许只是个意外吧!”警察收起记事簿,“我们会再调查清楚的。”还 没找到肇事者前,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 “麻烦你们了,谢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关重威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急救后被推到病房休息。 唐妮慢慢地走向关重威的病房,虽然脑袋里像装了黏稠的浆糊,有些昏昏沉沉的, 但仍无法阻止她想见他的心。 她虚软地走近门口,半掩的房门断断续续的传出关燕姿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救她?如果你不推开她……事情已经解决了……”唐妮心头一震,悄 悄地将门推得更开。 门缝间,只见关燕姿站在病床前,争执的声音清楚地传来。 关重威虚弱的说:“你答应过我,不对她下手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仕华已经更改了遗嘱,甚至有意让她继承唐氏,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拿走 一切?”她压低声音怒喊,“你教竞忠以后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所以,你就使出这种残忍的手段?姐,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他痛苦地低喃。 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贪婪?为了得到财产,甚至不惜取人x /命! “她答应过我要永远离开,并且不再接近你,但她食言了,而我只是想一劳永逸的 解除后患之忧……重威,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好啊!” “不!”他大吼,“不是,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他的眼神愤怒而狂乱。 “重威……”她惊喘,“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是你姐姐、你惟一的亲姐姐 啊!” “是的,因为你是我的姐姐,所以我一直在容忍你,以为你有一。 关燕姿哭叫着扑到唐仕华膝前,“仕华,救救我……”“不知道台湾的‘意图杀人’ 和‘杀人未遂’的罪行重不重喔?”艾尔杰搔着落腮胡,故作凝重地和唐妮讨论起来。 “仕华,救救我,我不要坐牢呀!仕华……”她趴倒在唐仕华面前,可是唐仕华却 冷眼瞪视着她,她不禁泛起阵阵寒颤,惊惧地环视众人……没有人同情她,每张脸孔都 恶狠狠的在指责她……“啊!”她尖叫着跳起来,夺门而出……不!她不能被捉,她不 要坐牢啊!艾尔杰依旧搔着胡子,睁大眼睁看着尖叫着跑开的关燕姿。 “我错了。”唐妮突然说。 “呃?怎么了?”艾尔杰愕然。难道她后悔了? 她眨了眨眼睛,“我听错了!这里这么高,又有隔音设备,怎么可能会听见警笛声 呢?!”“呃?!”她唬人?!“妮——”艾尔杰简直哭笑不得。看来唐妮被暴君安斯引出劣 g /x /了。 她对他皱皱鼻子,怎么?法律有规定开玩笑有罪吗?哼!她不理会颓然的唐仕华, 决定离开,可手腕突然被拉住,“蔼—”关重威拉住她的手,“紫霓,我有话要对你 说。”他憔悴的脸上僵直而紧张。 “刚好,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她扳开他的手。 她弯身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呵气,“你应该调查清楚,当年我流产后,医生已经宣 告我这一生不孕的命运。你想利用孩子来得到财产是白费心机了。” 她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着,“再见了!爱人与被爱,你已经替我做了选择。”她 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他僵直的身影。 “解决了?”门外,安斯姿态优雅地倚在墙上。 “嗯。”唐妮投进他展开的怀抱中,缓缓地吸了口气,感受他温暖的气息。 她突地扬起笑声,“你有没有看到她哭叫着跑出去的样子?呵呵!比莉黛儿看到老 鼠时尖叫地四处逃窜还好玩耶!”安斯揉一揉她的发顶,“是吗?” 唐妮仰头,对安斯吐吐舌头,“人都有黑暗面嘛!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宽宏大量地当 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任由她逍遥快活?我可不是圣人。”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是吗?”他笑着说。 她但笑不语,紧抱住他的腰。 “这样收场,开心吗?”安斯问。 她开心吗?她在心中问自己。 我只选择你……关重威专注而深情的眼神突地浮现她脑海。她用力地甩甩头,想甩 去关于他的一切。 “不高兴?”安斯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挣扎。 她只是摇头,无语地埋进他的怀里。 第9章 留着长发的公主,日日在高塔上等着她的王子。 等着他攀着她垂下的长发而爬上高塔的相聚。 某日,王子说:我要为你去杀死囚禁你的魔女。 公主欣喜地等待着王子的归来,日复一日。 王子一直没有回音。 忧心的公王终于忍不住,割下了长发系在窗上,爬下高塔去寻找王子。 她呼唤着王子,直到沼泽边。 王子被魔女引诱了,陷在沼泽里。 王子……公主呼喊着他,他却一脸迷惘。公主努力地拉着王子,想救出他。 王子一脸迷惘,一动也不动地陷在沼泽,嘴里唤着魔女的名。 许久后,公主累了,问着自己:我为什么要救他?王子已经忘了她……王子……她 最后一次唤着他,他却仍一脸迷惘。 公主放开了王子的手,将他留在沼泽中,留在魔女的幻影里……决定自己去过生活。 “好有女x /自觉的故事。”唐妮说。 她站在全身镜前,任仙蒂指挥着手下蹲在她膝前,整理出最完美的裙摆浪花。 “‘高塔上的公主’,这是下回服装展的主题。”仙蒂的嘴里含着别针,手中不停 地拧出紫色小花。“有时候,我们真搞不懂安斯在想什么。‘高塔上的公主’?呵,不 知道下一回会不会有“地狱里的兔子”?”安斯的心思就像曲折的蚁x /,谁也看不穿。 “妮。”安斯走进满是模特儿衣架和布料的房间。 仙蒂吐吐舌头,哀号一声,“怎么那么准?”每次一说安斯的坏话,安斯就出现了。 安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一把扯下唐妮身上的布料,层层紫纱霎时落在足踝边, 变成朵朵浪花。 仙蒂哀鸣,“老大,你还真懂得伤人自尊呀!”她很辛苦地做了快两个小时的衣版 耶!安斯拿出另一匹布,没有事先描线,就用剪刀剪出线条,套上只着轻薄内衣的唐妮 的身上,以一g /别针别起。 “用这个样式,重新做一款。”安斯对仙蒂说,手一扯,将衣料扯下,抛给仙蒂, “出去。” 仙蒂手忙脚乱地接住衣料,她已经把刚才的样式快速地勾勒在脑海里。没办法,跟 着暴君安斯做事,得要有两把刷子才行! 没理会暗自嘀咕的仙蒂,安斯伸臂将唐妮从高台上抱下来。“累了吧?” “还好。”她摇头,为了试衣,一个姿势连续摆上好几个小时也是常有的事。 “怎么了?”她抚上他的脸颊,“你为什么悲伤?” 他放在她背上的大掌僵住了,然后无力地垂下。 “没什么。”他覆上她冰冷的小手,轻声说。 “不能说吗!”她问,澄澈的眼探询着他的表情。 “我错了。”他说:“我不该要求太多。”风早已带来该离别的消息,是他一直不 肯放手,以为能够得到她一生的陪伴。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你变了,要你去台湾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满足于拥有之前的你就够了。” 她的唇瓣发白,“安斯……” 他拥紧她,“你感觉到了吗?妮……”四周扬起一股轻柔的风。 “我感觉不到,安斯,你在说什么?”她有些无助,不知道他想要告诉她什么讯息。 “是的。”他轻柔地叹息一声,“妮,你已经感觉不到了。” “安斯……” 他放开环着她的手臂,“你已经无法接收我的气息了,妮,你的心在抗拒。” 他曾花了很长的时间,一点一滴地哺喂她他的气息,一心只想让她幻化成自己的同 伴,陪伴着孤独的自己,而现在……她无助地咬着下唇,不敢相信地摇摇头,“不!没 有,安斯,我没有抗拒。” 安斯的手覆上她轻泣的唇,有些涩然的说:“有的,妮,你变了。我们错过了机 会。”他曾以为她能成为他的伴侣,可是,还未羽化的蝶翼却被无意地折毁了。 他花了许多时间,缓慢的为她加注气息,却在无意间错过她羽化的时机,一切已经 来不及悔恨。 唐妮将小脸埋进他宽厚的a /膛中,轻泣着,“安斯,我们不能再来一次吗?我会努 力的,我想陪在你身边……”“不行了。”他推开她的肩,“你的气息随着你的心改变 了,我无力去改变已经定轨的命运。”总是环绕着他的风,轻轻吹起寂寞的悲伤。 命运之轨已经定位了,她,终究不属于他。 “不,不会的……”她流下眼泪,“我是你的云霓女神,我们要结婚,我会爱你 的……”“是的!”他叹息,吻去她脸颊上的湿润,“你依然是我最爱的云霓女神,谁 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即使命运已经将她许给了另外一个人。 “那……”她抬头,紧紧地瞅着他。 “你以灵魂爱我,但你那人类的心却呼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安斯修长的指拂过 她的脸,舞动催眠的法力。 她蛊惑地闭上眼,感觉他转过她的身体,如蝶扑的指触拂过她的眼眉,等她再睁开 眼时,关重威已站在她面前。 “安斯……”她惊惧地寻找安斯的身影,却已不见他的踪迹。安斯……“五年前你 离开时,我没来得及追上。现在,我不能再次让你就这样走出我的生命。”关重威拄着 拐杖,脸庞略显憔悴而瘦削,可眼神却异常的晶亮。 “安斯……”她不听,只是着急地唤着那消逝的人影。 “紫霓。”他突地抛去拐杖,单膝跪在她面前,大掌紧握住她的纤手,“不,不要 这样漠视我,请你听我说完后再定我的罪吧!” 是被他语气里那深深的哀求所蛊惑了吧?她慢慢地停止了挣扎,静默不语。 “你……听到的话是真的。”他有些梗塞,“我接近你的目的,的确是想要你放弃 唐家的财产。” 她咬紧下唇,眼里滑落一串串泪珠。 “可是,你没有听出我真正的心意。我不希望你受到我姐姐的伤害,唐家欠我姐姐 的,由唐家还她,而我,要用一生一世来弥补你。” 她别开脸,无助地垂泪。 “是的,罪恶感会一直跟随着我,终我一生都必须背负着这份煎熬,可是,它并不 足以让我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来悔恨。紫霓,我想要疼你、想要宠你、想要你在我身边笑 得开心……因为我爱你!紫霓,请你嫁给我吧!” 他紧握住她的手,只愿她能体会他一丝一毫的情意。 “当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生命, 即使要背弃所有,我也要留下你。”是的,为了爱她,他决定不再当他姐姐的棋子;为 了爱她,他可以抛弃拥有的一切。 “即使……我不爱你?”她虚弱地低语。 他眼眸一黯,却仍扬起唇角,“是的。爱人或被爱,我的选择只有一个——唐紫 霓。” 是傻吧?是欠他的吧?她颤抖着,扑进他的怀里。 只是一句话,她就弃甲投降了,因为她的心里一直在呼唤着那个叫做关重威的名字 啊!他紧紧地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两人再也不分离。 未来会如何?她不知道,或许还有许多困难和险阻等待着他们,可是,现在她只想 静静地抱着他,不想放开。 一阵风拂动他们的衣摆,她悄悄地落泪了……她仿佛听见风中的一声轻叹,是那么 的寂寞……安斯…… 79完结 肉文屋 / 79完结 79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