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女帝》 一选秀 君婈面无表情地坐在宽大的金丝楠木椅上,身边的宫娥缓缓挥舞着巨大的宫扇,一丝丝微风拂在她脸上,驱散了些许闷热。 她伸手从面前长桌上摆着的琳琅满目的果盘里捻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落在椅子扶手上不断敲打的手指泄露了她此刻躁动的心情。 君婈,是这具身体的名字,躯壳里的灵魂其实是一个从21世纪穿越过来名叫胡晓涵的普通女生。 说普通可能没那么准确,胡晓涵身上有一些可以区别于其他人的标签,她24岁,名牌大学毕业,海归硕士,准国企员工,有车有房,母胎单身。总t来说胡晓涵在21世纪算是一个优秀女性,可是比起手握天下权柄的女帝来说,她还是太普通了。 2020年开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阵脚,正好不想奉母上大人的逼迫去国企上班的她趁这段时间宅在家里抠脚,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 她很懵b,但还没等她懵完,这具身体的记忆就一股脑地灌入了她充满了21世纪现代思维的脑子里,帮助她迅速了解了这个异世界:这是一个架空但是大t上类似于唐朝的朝代,郢朝;而她附身的这具身体是刚刚登基不到三个月,年方18岁的女帝。 一夜之间重返18岁,还从一介平民跃升成身份尊荣的统治者,甚至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胡晓涵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但她这个人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大。且她内心居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欧耶,终于轮到老娘穿越了!不用做社会人可真好! 如今半个月过去,她几乎已经适应了自己女帝的身份,现在的她,叫君婈。 女帝登基三个月,碰上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选秀。 她现在就在选秀的现场。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此刻君婈的心里更多的是兴奋。看多了现代偶像选秀节目,此刻一出live版的选秀即将开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pick小哥哥了。何况,这些pick的小哥哥还会成为她的后宫,名副其实的后宫啊!真是想想就……流口水。 “吉时已到,选秀开始,秀男入殿觐见——” 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君婈赶紧努了努嘴想吐出嘴里的葡萄籽,头只一偏,就有身旁的宫娥端着小银盘递上来,她从善如流地将葡萄籽吐在了盘子里,同时心中感叹一句:腐朽的封建皇权啊…… 殿外隐约有人头攒动,君婈坐直了身子,保持着女帝的威严,同时睁大了双眼,对排着队踏入殿中的青春少年们虎视眈眈。 然而……半柱香时间过去了,君婈有点垂头丧气。说好的小哥哥,年龄倒是都合适,只是这长相嘛……着实一般。不知道是不是21世纪和这个朝代的审美不同,亦或是秀男们都是只按家世、不按外貌遴选的,反正一拨拨看下来,愣是没找见一个称得上帅的。 君婈还在其中看到不少稚嫩少年,瞅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个子还没她高,样子也没长开。这么小的孩子,作为灵魂已经24岁的老阿姨,她是万万下不了手的,再次在心中叹一句腐朽的封建皇权,君婈感到有些累了。 克制着打了一个哈欠,君婈正盘算着脱身,让太上皇随便选几个算了的时候,又一拨秀男入殿了,而君婈的眼神也不动了。 这一拨秀男的质量明显高于先前的那些,个个风姿翩翩,气度不凡。但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君婈在排头的两个人中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她肉了肉眼睛,再睁大眼去看,不仅这两张面孔没有消失,她甚至还和他们的主人对上了视线。 卧槽。君婈忍不住口吐芬芳起来。 眼前的两个少年,是21世纪的胡晓涵经常能在网上看到的娱乐圈小鲜肉,她曾经对着他们的脸犯花痴,舔屏舔得不能自已。 尽管胡晓涵不追星,可是当平时只能隔着屏幕欣赏的人突然来到了面前,而且还是两个!而且还是在这样的背景设定下! 君婈捂住怦怦乱跳的心口,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穿来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陛下,选秀可有中意之人?” 刚刚还在震惊中缓不过神的君婈此刻却得强打着精神应对眼前这位美妇人。半卧在美人榻上的女人四十多岁的模样,眼角有掩不住的细纹,却难掩她周身雍容华贵的气度。不施脂粉、未戴朱钗,她却依旧是美的,那种美带着威严和距离,此刻即便是身为女帝的君婈在她面前,都不由矮了几分。 她就是兴裕帝,如今的太上皇,君婈的母皇,在位二十五年,政绩斐然,将郢朝治理得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回母皇,儿臣相看了半日,方才着人留了两位公子的牌子,已记下了。”好在有着原身记忆的加持,君婈尽量模仿着原身的语气和姿态,不至于在自己亲生母亲面前露馅。 要知道虽然记忆融合了,但是胡晓涵的性格还是不会变的,在旁人面前,无人敢质疑高高在上的女帝;可在太上皇面前,假冒的君婈还是得谨小慎微。 君婈是太上皇膝下唯一的孩子,从君婈的外祖母开始,郢朝就是女帝执政,从小怀抱政治抱负的兴裕帝一心扑在江山社稷上,对待繁衍子嗣丝毫不上心。再者,身为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她不需要为男人传宗接代,自从有了君婈之后,后继有人的兴裕帝便更加放心大胆地投入到国家建设中去了。 要不是这两年兴裕帝的身体状况微恙,而君婈又极为争气,不仅天资聪颖,更是勤奋好学,早早便成为了一代君主之才,兴裕帝怕也不会未过半百就退下来做个闲散的太上皇。 忙于政事的兴裕帝与女儿的关系自然不亲厚,也因此让附身的胡晓涵少了许多压力。只是,手握大权多年的上位者是不会一下子将权力全部交出去的,所以君婈知道,太上皇在她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就比如刚刚那个问题,其实太上皇早已经知道了答案。 身边随侍的大宫女蓉锦将秀男名册递到太上皇面前,太上皇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冲君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婈儿,你果然清楚,即便这五百个秀男你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泰安侯府庶子和宣威将军次子都必须留下。” 君婈心下一愣,自己当时只顾着惊讶了,没顾得上去看名册,原来这两人还有这样的身份,真是歪打正着了。 像是满意于女儿的政治眼光,太上皇的脸上带了些亲切的神色,语气也松软下来:“况且本宫听闻这二位公子品貌上佳,应当不会委屈了婈儿。”言语中竟有些许调笑意味。 “母亲说笑了。”君婈顺着太上皇换了称谓,脸上也适时地带上些尴尬和羞涩。 “女大当婚,婈儿已满十八,本宫也希望你能选择自己心仪的夫婿。只是身为帝王,有的事身不由己。”看着眼前亭亭玉立,一身龙袍的女儿,太上皇的心中也泛起些许母亲的柔软来,不禁多说了两句。 “婈儿省得。” 太上皇思索了一会:“本宫记得你和宣威将军家的小子小时候还一起上过学,原是有些青梅竹马情义在的,若你喜欢,过个一年半载立为凤君,也无不可。” 君婈心知这是太上皇自觉委屈了自己,允许她在这两位必须拉拢的勋贵子弟中选择自己更喜欢的那个。可是……在此刻的君婈看来,他们两个都是她的偶像啊!是从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荧幕男神!自己只是他们的小迷妹而已!这样的认知怎么可能一下子转换得过来嘛。 她心下叹了口气,依旧恭敬地回道:“母亲所言过早,婈儿刚刚即位,应当以家国社稷为重,立凤君一事,往后再谈吧。” 太上皇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用她慵懒磁x的嗓音说出一句轻飘飘的话,却犹如惊雷炸响:“既已选秀,今晚就择一人侍寝吧。” 君婈踏出永宁宫殿门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蓉锦赶忙来搀,她却很快站稳了。 思索了一会,她夺过蓉锦手上的名册,密密麻麻的名字当中,只有两个名字被朱笔圈了出来。 泰安侯府四公子,夏侯瑨。 宣威将军府二公子,邢修业。 邢修业……君婈搜寻了一下脑海中不属于自己的那些记忆,久远泛h的画面里有一个男童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终于把名字和人对上号的君婈此刻想的是:原来小鲜肉小时候长这个样子,好可爱!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二侍寝 沐浴过后的君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时有点恍惚。 胡晓涵在21世纪也算是个美女,只是她的长相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属于高级脸,一般人欣赏不来。她的五官对于东方人来说显得有点深邃,难免缺失了一些亲和力,加上性格原因,比较慢热,让人初时看就觉得高冷,自然也成了她母胎单身的一大祸首。 而此刻镜中的这张脸是娇美的,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无一不精致小巧,甚至笑起来还有梨涡,看起来就很亲切。皮肤白皙通透,当是从小将养,娇嫩异常。最令她满意的便是这满头浓密又乌黑的秀发,要知道,秃已成了现代年轻人的通病。 借着穿衣服的时候,她又仔细打量了会自己的身材。虽然这具身体只有18岁,可是x应该有c罩杯,君婈自己握了握,反正是怎么努力都握不住。腰也很细,最重要的是小腹很平坦。以及因为骨架小的缘故,她终于拥有了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她以前可是梨型身材,腿怎么都瘦不下来。不过呢,也因此臀部失了些丰满,但屁股不在大,只要够翘就行。 君婈对这具身体的y件很满意。 待她穿戴整齐后推开浴室的门,蓉锦才过来近身伺候。还好原身本就没有让别人伺候沐浴的习惯,不然君婈还挺别扭的。 在梳妆台前坐下,蓉锦边替她擦着头发边说:“陛下怎么没穿太上皇给您准备的衣服?” 那种色情的衣服谁要穿啊。君婈暗自翻了个白眼。 由于头发厚又长,没有吹风机这种便利的科技产品,擦干头发要费不少时间。尽管不需要她亲自动手,过了一会后君婈也感到有些不耐烦,开始感叹起头发多的烦恼来。 “别擦了,待会在路上风吹吹也就g了。” “是。”蓉锦停了手,取过一件大袖外衣,君婈披上就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坐上御撵,君婈摆了摆手:“去清辉殿。” 语毕,浩浩荡荡的天子仪仗便往清辉殿而去。 甫一进殿,就有一股异香扑鼻,君婈吸了两口,只觉得还怪好闻的。 殿内端坐着的少年看见她进门立马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君婈定睛一看,差点没流鼻血。 少年上身穿了极透的白色纱衫,堪堪用两根系带系着,白皙劲瘦的胸膛欲露还羞,两颗小红莓分外明显。下身只穿了单层的绸k,那绸质量极好,顺滑服帖,让少年胯下之物的形状隐隐被勾勒出来,简直是个大写的欲字。 君婈连忙闭上眼睛,却觉得方才闻着好闻的熏香此刻直往她鼻子里钻,让她心神恍惚起来,小腹没来由地传来一阵酸痒,下身也隐隐有潮湿的迹象。 她心头一惊,突地转身,借着训斥宫人背对着少年道:“赶紧把这香撤了!” 宫人不敢怠慢,连忙撤了香,并打开窗通气散味。君婈背着身,暗暗深呼吸了几下,直到那股催情的香味彻底消散,才缓缓转过去,故作镇定地再次与少年面对面。 “微臣夏侯瑨,见过陛下。”少年再次乖巧地行了礼,君婈则细细地打量起他的脸来。 夏侯瑨和娱乐圈一个以男团身份出道的小鲜肉长得一模一样。那个小鲜肉虽是偶像团t出身,却是靠着一部小成本网剧走红,他在剧中饰演具有双重人格的男主。那部剧尺度颇大,第二集男女主就车震了,而小鲜肉青涩却不尴尬的演技,以及带感又纯情的人物设定,一时圈粉无数。胡小涵也是因为这部剧才认识的他。 小鲜肉的长相是清秀少年,真实的年龄也b胡小涵要小两岁,后来他又主演了一部青春校园剧,套上高中校服的他,就是无数校园少女梦中的男神校草,一笑起来更是犹如晴日艳艳,让人忘却了烦恼。去年,小鲜肉还以新人的身份参加了胡晓涵特别喜欢的一档推理综艺,表现不俗。 君婈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心中啧啧不停。尽管现代可以用手机看着小鲜肉的高清大图,但是摆在眼前细细观赏又是另一番感受了,这长相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喜,君婈感觉她的花痴又要犯了。 管理住了自己的表情,君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她挥手把宫人们都遣下,然后坐在了正殿上,冲夏侯瑨眼神示意。 夏侯瑨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君婈还不知何意,他就喏喏地开口道:“陛下,我们去卧房吧。” 君婈噎住了,敢情小哥哥误会自己要跟他就地那啥,她一下子涨红了脸,自己看起来像这么急色的人吗? “额,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罢了。” 夏侯瑨闻言有些疑惑,但什么都没问,应了个是,在君婈身边隔了一人的位置坐下。 君婈心道,还好他没有挨着自己坐,不然美男在怀,自己是推开好呢还是不推开好呢。 思索了一会,君婈开口问道:“你是泰安侯的儿子,为何要自请入宫呢?”虽说郢朝女帝掌权已有三代,不少官宦人家为了攀附皇权,会将自家的儿子送入后宫,这已是常见之事。然泰安侯本身就是皇亲国戚,又有军功在身,按理不需要再牺牲自家的男儿来讨好女帝才是,毕竟,这并不是一个女尊的世界,许多男子还是以依附女人为耻的。 夏侯瑨眼眸闪了闪:“非嫡非长,仕途无望,倒不如进宫,还有些用处。” 君婈默了默。 今日她特意调查了夏侯瑨和邢修业二人,两人家世显赫,却都是自请入宫。夏侯瑨虽是侯府子弟,却是个不受宠的小妾生的不受待见的庶子,泰安侯自小对夏侯瑨便放任不管,权当没有这个儿子,因此就连儿时上学,本是专为高官子弟设立的皇家私塾,君婈都没有在其中见过夏侯瑨。 这也是为什么君婈今晚会选择来夏侯瑨这,毕竟邢修业与君婈有故交,虽已有十年未见,可是作为冒牌货的她还是不敢轻易去冒这个险。 如此看来,侯府把夏侯瑨送入宫也不足为奇了。 看着眼前俊秀少年微低着头、隐忍又顺从的模样,她有些心疼:“若进宫非你所愿,其实朕可以……” “不,微臣是自愿的。”还没说完的话被打断,夏侯瑨抬起头来直视着君婈,眼里有着明亮的神采,“陛下九五之尊,是天底下最尊贵最美丽的女子,能侍奉陛下,微臣心甘情愿。” 被一个长着明星脸的帅哥这样称赞,还以倾慕的眼神望着,君婈老脸一红。她强自控制着自己荡漾的芳心,又问了一些有的没的。 谈话中,她注意到夏侯瑨微微地搓着双手,这才想起方才宫人打开了窗户还未关上,而少年身上的衣服仅仅是聊胜于无,如今已经入秋,夜晚还是有些寒凉的。 这时宫人都已被遣退,君婈犹豫了下,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少年身上。 夏侯瑨惊得站了起来,“陛下,不可……”他个子高,一站起来,堪堪披在肩上的外衣便滑落在地,夏侯瑨身躯一震,立马跪在地上以额贴地:“微臣该死。” 君婈有点意外。夏侯瑨很怕她,从两人见面开始他就是拘谨又谦恭的,尽管他刚刚用仰慕的眼神望着他,可是在他心里,她仍是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的女帝,随时可以治他的罪,甚至要他的命。 君婈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衣服再次披在夏侯瑨身上:“你这样趴着怎么穿得好?”夏侯瑨慢慢直起身,望着君婈的眼神有点迟疑。 君婈冲他笑了笑,交代道:“我去关窗,关完回来之前,你得把衣服穿好。”注意到君婈把称呼给换了,夏侯瑨的眸光颤了颤。 等君婈把殿里开着的窗户都关好,转身便瞅见夏侯瑨已经穿好了她那件在他身上略显局促的外衫,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触及到她的目光,他又立马低下了头。 没有来得及捕捉他眼里的情绪,君婈重坐回殿上,提议道:“时辰尚早,要不我们来下棋吧。” “是。”夏侯瑨依言取出棋盘摆好棋子,两人博弈了两盘,君婈赢得分外轻松。胡晓涵是不会下棋的,但是作为储君培养的君婈棋艺精湛,胡晓涵自然也就白得了这项技能。可是夏侯瑨的棋艺着实也太差了点,丝毫没有让君婈体会到博弈的乐趣。 直下到第三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夏侯瑨又输了,君婈抬眼去看,只见少年面色通红,羞窘难当。 “微臣惭愧。” 君婈一时又有些心疼: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连学都没得上,棋艺又能高到哪里去呢?自己真是失策了。 “不如这样,我们换一种玩法,名曰五子棋。”君婈从棋盒里取出五粒棋子,一溜摆在棋盘上,向夏侯瑨解释道:“玩法非常简单,只要把自己的棋子以五颗连成一线,便可获胜。” 夏侯瑨自是没有不从的,两人又以新的玩法下了几盘,夏侯瑨初时生涩,后来便越来越上手,两人下一盘棋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由此可见,夏侯瑨的天资并不愚钝,只是缺乏训练和指导罢了。 君婈兴头上来,一味沉浸在棋盘中,不曾发觉对面的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等她终于感到疑惑,抬头去看时,却见夏侯瑨白皙的脸庞一片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怎么了?” 话一问出口,像是忍耐了许久,少年抬眸看向她,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渴望和欲念无法抑制地从那湿润的眼中倾泻而出。 君婈浑身一僵,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少年的脸向下移,划过起伏的胸膛,落到他此时盘坐起来的双腿之间。 她的外衣原本略略遮挡住了薄薄的绸k,然而此时勃起的棍物悄然挺立,将绸k撑了起来,外衣的衣袂缓缓顺着丝滑的裤子滑开,让那物的形状更加明显,想忽略都不行。 “你……你怎么突然……”君婈说话都磕绊起来,此时的她完全无法维持住女帝的骄矜,只因眼前的男性象征太过气势汹汹,而母胎单身的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难道是刚刚的香?”方才殿内的香确是催情香无疑,自己才闻了一会就有点顶不住,谁知道夏侯瑨坐在这等她的时候闻了多久。大概是方才开了窗室内温度较低,没有让香的效果发作,下棋下了这么一会,随着室温变高,蛰伏在夏侯瑨体内的药效便开始作祟了。 少年的喉结滑动了几下:“微臣事前,还服了春药。” 君婈瞪大了眼睛:“什么!” —————————————————————————————————————————— 作者的话:来了来了,第一个男主他来了~~无奖竞猜男主一号原型现在开始!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fùωēиん.©οм 三纾解 君婈此刻内心犹如万马奔腾:哪个定的狗p规矩,侍寝就一定要啪啪啪吗?单纯的睡觉不行吗!又是燃催情香又是喂催情药的,生怕男宠硬不起来是不是! 没有她的允许,夏侯瑨自然不敢对她做什么,即便欲望焚身,也只是支着小帐篷,坐在那用期期艾艾的眼神望着她。 作为一个单身了24年的资深单身狗,她可是很有节操的。虽然平时也没少对着小鲜肉yy,可是这刚一见面就要和长着跟自己偶像一样脸的男人上床,她可做不到。 即便知道如今她的身份不同以往,这种事避无可避,但她总想着能循序渐进一下,至少让彼此相互了解,所以今晚才拉着夏侯瑨聊天。 可是眼下的情景,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君婈此时臊得慌,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避开那烫人的目光,努力稳着嗓音开口:“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吧,我还没准备好。” 夏侯瑨长腿一迈,又跪趴在了地上,君婈觑他一眼,想的竟是他那根棍不会戳到地板吗? “陛下恕罪。微臣不敢强迫陛下,可是微臣也着实无法依陛下所言,否则明日教导嬷嬷责罚下来,恐将微臣遣回侯府。” “为何?”君婈疑惑。 夏侯瑨直起身,拉起衣袖,露出小臂内侧一个红豆大小的朱红色印迹,犹如一片殷红花瓣,在少年白皙的手臂上无比刺目。 这是……守宫砂? “秀男若当选入宫,需得印上守宫砂,在被陛下召幸之前,都不得行自渎之事,否则按宫规严惩。若是微臣的守宫砂褪色,而又未与陛下发生房事之实,教导嬷嬷必会责罚微臣。” c,真是惨无人道! 君婈不禁在心中唾骂起这腐朽的封建宫规来,男人当政就让女人守贞洁,女人当政又让男人禁欲,真是泯灭人性。 所以说,现在就是既不能让他睡了自己,又不能让他自己解决,那该怎么办? 夏侯瑨见君婈一副为难的样子,被情欲烧得通红的双眸黯淡了下来,他忍着微微颤抖的身躯,再次朝君婈拜了下去:“若陛下实在不愿,微臣便以井水沐浴,以褪药性。”说完他便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宫内每座殿前都有一口井,清辉殿自是也不例外。只是这时节,井水会是何等冰凉可想而知。刚刚只是没关窗他便冷得搓手了,若是用井水淋身沐浴,一定会感冒吧。 再者说,宫人只是被她遣出了殿门外,他若出去打井水必定会被众宫人看见,第二日女帝召夏侯瑨侍寝却不临幸,反让他半夜洗冷水消欲火的消息肯定传遍宫闱内外,本就受尽冷落、怯懦胆小的他今后怕是在宫里也不会好过了。 君婈想了又想,内心天人交战,直到夏侯瑨的手扶上殿门时她突然出声道:“等一下。” 夏侯瑨顿了顿,转过身来看她。 “你回来。”君婈狠狠咬了下舌尖,没好气地道。 看着夏侯瑨缓步走到她面前,俊秀的脸庞上乖顺而隐忍的表情,和身下昂首挺立的棍状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君婈下定决心般吐了一口气,然后拉着夏侯瑨的衣袖把他带进卧房。 君婈让夏侯瑨坐在床边,自己则半蹲在他身前。 “把腿分开点。”她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可是红晕已经烧到了耳根。 “陛下?”夏侯瑨一边发问一边听话地分开了双腿,腿间的肉物和君婈近在咫尺。 她闭上了眼睛,伸手覆在那物上,轻轻一握,便听见夏侯瑨一声轻吟。 “呃……” 本就羞窘不已的君婈被这声惹得心头一颤。 “你尽量别出声。” 手中的棍状物烫得惊人,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那蓬勃的脉动,君婈闭着眼睛随意上下撸动起来。 夏侯瑨虽长相秀气,男根却很是雄伟,君婈一手堪堪将其圈住。两辈子头一回做这事,她毫无技巧可言,可是少年的反应却很大,尽管记着她的叮嘱,咬住唇不敢出声,可是依旧有难耐的闷哼不断从唇缝间溢出。 君婈虽紧闭双眼,可浓厚的男性气息却充盈在鼻息之间,耳畔少年好听的哼声刺激着耳膜,还有手中之物的触感,这些加起来弥补了视觉上的缺憾,不知不觉中没有中药的她也情动了。 右手撸得酸了,君婈停下想换只手,却被夏侯瑨一把按住。 “陛下,不要停好吗。”少年的手掌是宽厚的,掌心有汗,将她的柔夷按在自己的男根上,带动着揉搓了几下,然后松开。 君婈身子都酥了半边,只好顺着夏侯瑨的意继续操作着自己酸疼的右手。渐渐地她动作越来越快,感觉手中的东西都要被她撸融化了,少年终于忍不住挺了挺t,主动往她掌心送了送,然后嗯哼一声射了出来。 君婈缓缓睁开眼,便见眼前的阳物不复之前的雄伟,慢慢软了下来,白色的黏液渗透绸k,晕成一片,有些许还沾到了她的手上。 君婈有些愣愣的,空气中只余二人的喘息声,她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是汗。 正望着自己沾了夏侯瑨体液的手心不知所措,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便伸了过来,轻轻握住她的,然后将她手上的液体尽数擦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谢陛下。”夏侯瑨还有点气息不匀,他微垂着头,因着姿势的缘故,那双带着满足和笑意的清湛眼眸就这样落入了君婈眼底,少年纾解过后的面色犹如上好的白玉,透出红润的色泽,俊逸的眉眼越发秀美。 君婈没来由地心头一跳,赶紧错开了目光想站起来,谁知蹲久了腿有点麻,起身到一半便向前倒,朝着夏侯瑨压了过去,将他扑倒在床榻上。 两人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要命的是夏侯瑨半软的男根正抵在她的腿间,而她因为刚刚少年诱人的呻吟还湿得不行,夏侯瑨肯定感受到了。 君婈的脸又腾地烧起来。 “陛下,接下来让微臣服侍您吧。” 夏侯瑨说话时气息喷在她脸上,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理了理并不乱的衣衫:“不必了不必了。” 夏侯瑨坐起来,望着她潮红的脸再次确认:“您……不难受吗?” “我好得很,好得很。”君婈讪笑两声。 “那微臣去唤人给陛下更衣。”夏侯瑨没有多说什么,起身朝她一礼便离开了,不一会儿蓉锦和负责照顾君婈起居的两个二等宫婢文竹、画屏便端着水盆进来了。 君婈换了一身衣服,她将湿哒哒的亵k卷在衣服最里面递给婢女,还用温水擦拭了全身和下体。趁夏侯瑨还没有回来,她抢先躺到了床榻的里面,盖着被子装睡。 刚躺下,洗漱更衣完毕的夏侯瑨就进了屋,婢女们见他进来鱼贯退了出去。 夏侯瑨轻轻喊了两声陛下,没有得到回应,便轻手轻脚地上了塌。他几乎睡在了床边上,跟她中间宽得可以再躺下一个人。 君婈心想,经历了那样亲密的事,他难道还是怕她吗?她明明已经表现得很有亲和力了呀。一时她的心情有点复杂,竟忘了刚刚担忧自己会被夏侯瑨抱着睡觉的忐忑。 很快夏侯瑨的呼吸就变得绵长,君婈悄悄回头去看:他的睡相很好,双手交叠放于腹上,呼吸均匀又轻。 她干脆转了个身,盯着夏侯瑨的脸看,屋里有夜明珠照着,并不是全然昏暗,因此可以影影绰绰看见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好看的唇。 君婈看得入迷了,想着居然有一天xxx小鲜肉会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虽然夏侯瑨不是他,可是看着这样一张脸,很难不代入啊。 目光不由定在少年形状优美的嘴唇上,君婈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知道他的嘴巴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被自己的虎狼之念吓了一跳,君婈赶紧晃了晃脑袋。可是情色的念头一冒出来就有点收不住,加上今天刚刚给面前的男生撸了管,现在手中仿佛还残留着他阳物的触感和体液的味道,原本就没有得到满足的君婈在黑暗中越发躁动起来。 她一边盯着夏侯瑨的睡颜,一边鬼使神差地将右手伸进两腿之间,隔着亵k胡乱地按肉着阴核,并紧紧地夹着双腿,脑海里还不断回想着她帮他撸的时候他好听的呻吟声。 夜色中她无声地张大口呼吸,额上冒出了一点汗,就在快感即将到顶的前一刻,夏侯瑨忽然动了,君婈吓得连忙停止了动作,屏住了呼吸。 然而夏侯瑨只是往君婈的方向侧了侧身。这个角度,可以让她更清晰地看见他睡梦中清隽的脸。 确认了夏侯瑨没有醒的迹象,君婈复又动作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高潮。她仰着脖子深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会,困倦便如潮水席卷。 坠入梦乡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夏侯瑨不这么怕她呢…… 待到君婈沉沉入睡,原本早已睡着的夏侯瑨却睁开了眼睛,他双眸清湛,看向身畔女帝的眼神中,兴味盎然。 女帝,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伺候呢。 他撑着脑袋,在昏暗中细细观察着君婈,修长的手指伸出,捏了捏少女白净的耳垂。见少女毫无所觉,他似乎觉得更有趣了,一直温顺的脸上透出些许顽劣。 他倾身靠近,伸臂揽过了女孩娇柔的身子,在君婈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仿佛心满意足般叹了口气,又把少女的头靠在自己穴口,这才闭上了眼睛。 —————————————————————————————————————————— 作者的话:保守的母单女孩就需要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小n狗来慢慢突破底线! 我写这一章的时候超兴奋!嘿嘿嘿……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fùωēиん.©οм 四亲近 君婈在现代是很贪睡的,可是这具身体的生物钟却出奇地好,每日六更便准时醒了。 一睁眼,眼前就是雪白的衣领,还有衣领内微微露出的锁骨,君婈条件反射般猛地后退,一下子撞上了夏侯瑨的下巴,二人都痛得闷哼。 “陛下醒了?”夏侯瑨俊逸的脸都扭曲了些许,却没有去肉自己的下颔,反而帮着君婈去肉她的头顶。 少年因为刚睡醒而略显沙哑的声音特别性感,加上此刻温情的动作,君婈心又一跳,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往床下翻。 “我要去做早课了,你多睡会。” 说完不等夏侯瑨反应,也没叫婢女们进屋,自己趿拉着鞋往厅内走了。 最后君婈是回了自己的紫宸殿洗漱的。回想起在夏侯瑨怀里醒来的情景,她一面觉得窘迫一面竟意外得感到一丝甜蜜,蓉锦给她梳头的时候便见她面上的表情犹如变天一般。 郢朝的早朝制度没有那么严苛,皇帝除了初一十五,平日里不必去上朝打卡,加上女帝初登基还未满三个月,举国欢庆,大臣们都休着国假,待到新任女帝初次临朝,得到下个月初一了。 君婈掐着手指算了算,还有十日,幸好幸好,还能偷一阵子懒。 然而每日到太上皇那晨昏定省却是偷不了懒的,如今太上皇对君婈独当一面执掌天下不太放心,因此管得也比较多,经常借请安之时耳提面命一下。君婈每回最怵的就是这个,偏又只能硬着头皮上。 一路打着哈欠来到永宁宫,进门之前君婈拍了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遂深吸几口气,大踏步进门了。 太上皇还是那个样子,看似慵懒漫不经心,实则目光如炬,开口便是问:“陛下昨晚可还愉悦?” 君婈差点被嘴里的糕点噎死,被蓉锦拍了拍背顺下气,才答道:“回母皇,儿臣昨晚虽召幸了夏侯公子,但是并没有行房,实在是儿臣尚未准备好,有些踌躇。” 君婈知道只要她离开了清辉殿太上皇肯定会派人去查看,自己昨晚有没有和夏侯瑨成事瞒不过她,那干脆和盘托出,反正太上皇也不可能yb着她破处不是。 太上皇神色不变,果然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样,只是安抚道:“陛下贵为天子,自然是想什么时候行房就什么时候行房,没人能强迫你。” 君婈点了点头,心想这母亲还算是正常。 “只是为何会如此犹豫?可是那夏侯瑨伺候得不好?” “没有没有,”君婈急忙摆手,“夏侯公子很好,很……温柔,是儿臣自己的问题,儿臣……怕痛。”生怕太上皇怪罪到无辜的夏侯瑨头上,君婈只能如此扯了个理由,但其实,这也正是她担忧的原因之一。 太上皇掩面轻笑起来,竟和蔼地拍了拍君婈的手:“婈儿会如此担心也是正常,女儿家初次是会有些痛楚,但是一旦体会到个中滋味,便知道这事的好处了,以后怕是食髓知味。” 君婈不料一向雍容端庄的太上皇会跟她说这些,霎时脸红了起来。话说长辈对晚辈大谈男欢女爱,真的好吗? “再者说了,本宫不是吩咐人给你熏香了吗?” 原来那香是太上皇让人点的,君婈有种三观碎裂的感觉。 太上皇似乎并未察觉,凑近君婈耳边轻声耳语道:“情动时所出之水越多,越好成事,婈儿若不想痛,可得记住了。” 好的,三观彻底碎成渣了。 落荒而逃之前,太上皇还叮嘱君婈道,既然已经召了夏侯瑨侍寝,邢修业那边也不能冷落,最好今明两日就召幸了,也好给宣威将军一个交代。 君婈没有细听,匆匆应了就溜了。看见君婈离去的背影,太上皇少见得有些忧愁,她侧首对身后的安心嬷嬷喃喃道:“本宫之前是不是太忽视陛下了?” 安心嬷嬷忙宽慰:“太上皇一心为国为民,陛下也是效仿您,将心思都放在了为君之道上,乃是我朝之福啊。至于男女之事嘛,总归碰上了就懂了,若是陛下不放心,老奴亲自去传授一二,您看如何?” 太上皇赞同地颔首:“还是你想得周到,今日就去吧。” “是。” 君婈在寝殿里补了个觉,又做完了例行的课业,午膳过后,安心嬷嬷就来了,说是奉太上皇懿旨,亲自来传授她闺房秘术。 君婈真是哭笑不得,自己虽然是个24岁的母胎单身,但是理论知识只怕b这宫里的老嬷嬷不遑多让,毕竟现代的网络这么发达,谁还没看过几部成人电影啊。因为留学的缘故,她更是阅片甚广,中美日韩亚欧非,什么肤色什么类型的她都看过。 然这种事自然是不能说的,因此她也只好端端正正坐着听了。 安心嬷嬷是宫里伺候的老人了,她的授课从后宫制度说起,涵盖面很广。 因郢朝是从先皇开始才由女帝执政,后宫制度大大简化。女帝的后宫是由五年一度的选秀择良家子弟填充,所留人数没有严格的规定,册封的分位也没有细致的划分,承宠后的秀男一律封为内廷侍郎,按六品官位领俸;得女帝宠爱的可封妃君,赐名号,一朝不可超过四人,相当于旧制的四妃;而唯一可以称之为皇夫、享有无上尊荣的便是相当于皇后之位的凤君。 两朝以来女帝的后宫均不超过十五人,因着兴裕帝的励精图治,后宫里更是人丁寥落,四君位也只封其二。自从兴裕帝退位成太上皇后,前朝侍郎和妃君们也跟着一并搬去永宁宫所在的北苑。 至于凤君,自从首位凤君病故之后,兴裕帝便没有再立凤君了。 拥有原身记忆的君婈对后宫制度多少还是了解的,只当听到为秀男的守宫砂时来了兴趣,开口问道:“嬷嬷,这守宫砂真如此神奇?” 昨晚听夏侯瑨所言她就有些怀疑,不过一个壁虎血制成的标记而已,还真能让人守住贞洁吗?大概是古人不懂其中道理,一味盲从罢了。 “那是自然。此法乃宫廷秘方,若秀男未经召幸,私自行自渎之事,泄了元艳之后,守宫砂便会由鲜红色褪成灰褐色;只有当陛下与之交合e,泄阴精于其肤之上,守宫砂才会彻底褪色。” 君婈听得啧啧称奇,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等等?她昨晚并没有…… 安心嬷嬷正说得唾沫横飞,突然见君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飞快地出了门,只闻殿外传来焦急的吩咐声:“来人,摆驾清辉殿!” 君婈赶到清辉殿的时候,看见夏侯瑨正跪在正殿之中。看到他她心中舒了一口气,但又马上揪了起来。 夏侯瑨见到她有些意外,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君婈扶住,抬头只见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愠怒之色,一时有些怔愣。 胡晓涵外表高冷,本身性子却极软,她很少发火或者不耐烦,是那种路上遇到推销员拉着她喋喋不休半个小时也不好意思拒绝的人,可是今天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她冷着脸问殿里伺候夏侯瑨的小太监:“谁让你家主子跪在这的?” 小太监见君婈脸色,早已吓得跪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道:“启禀陛下,是内侍女官谭姑姑。” “宣她来见朕。” 小太监三步并作两步地去了,君婈拉起夏侯瑨,因为跪得久了,他起得不是很顺畅,蓉锦要来扶,被君婈阻了,只吩咐她去喊太医。她亲自扶着他坐下,自己就坐在他身边。 夏侯瑨知道君婈怕是因为自己受罚的事生气,有心想安慰,便温言软语道:“陛下,微臣无碍的。” 君婈冲他笑了一笑,怒气似是已经平息。夏侯瑨不敢再多言,两人一时无话。 太医和谭姑姑几乎是一起到的,君婈让太医候在一边,正打算诘问一下谭姑姑,却被先发制人:“陛下,夏侯侍郎不遵宫规,没有尽到服侍陛下的责任,奴婢也只是秉公办事,给予一些惩戒罢了。” 君婈刚刚息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她冷哼一声:“朕问你话了吗?” 谭姑姑噎了噎,微微垂首:“奴婢僭越。” “既已僭越,不若你也在这跪上几个时辰吧。”君婈轻描淡写道。 谭姑姑倏然抬头,有些不敢置信:“陛下,您若心中有怨,直言便是,何苦这么嗟磨奴婢?” “放肆!”君婈勃然大怒,天子威仪震得在场众人无不震慑,纷纷下跪。夏侯瑨也要跪,被君婈一把握住手腕,他抬眼望去,君婈虽没有看他,手心的温度却是安抚的、温和的。 “谭姑姑莫要以为儿时与朕亲近过几年就身份尊荣起来,一日为婢终生为婢,居然敢这么跟朕说话,脑袋不想要了不成!” 这些话放在过去,放在胡晓涵身上,她是万万不会说的,甚至是鄙夷的;然而此刻,她却如此自然地将这些丧失人权、泯灭平等的话说出口,将之造成伤害他人、威慑他人的利器。 “朕听闻你一直借着职务之便在后宫作威作福,念在旧情,朕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今日你居然欺负到朕的人身上,不给你点教训,姑姑怕是忘了何为尊卑!” 君婈所言不假,在原身的记忆里,谭姑姑这个人很是势利,此次选秀过程中,她也听闻了不少关于谭姑姑收受贿赂、欺压身份门第低的秀男的事例。但是正如她所说,原身念在旧情,只要不闹得太过分,一直没有对其追究治罪;而冒牌货的她也不愿意去惹这些麻烦。 但是今日不一样了。谭姑姑眼见夏侯瑨虽被召幸,却没有真的与女帝行房,自是以为他不受女帝待见,加上夏侯瑨在泰安侯府毫无根基,选秀入宫以来她没在夏侯瑨身上捞到好处,早就不满了,如今正好借题发挥,却是踩到了君婈的雷。君婈今天不治治她,真是没法好好做这个女帝了。 此刻谭姑姑早就抖如糠筛,她狐假虎威惯了,做那些事也都自以为隐秘,没想到女帝今天是动了真怒,还将她犯的事都说了出来,条条罪状都够治她死罪。 “陛下恕罪,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看着哭天抢地的谭姑姑,君婈一点没心软:“来人,将谭姑姑杖刑三十,逐出宫去,其族人永不录用。” 两个体壮的太监将哭喊着的谭姑姑拖了下去。君婈继续发话:“蓉锦,传令下去,今后朕后宫中的侍郎,一律不许t罚,若有大错,朕亲自定夺量刑。” “是。”蓉锦得了吩咐便下去传令了。君婈示意画屏带着太医去内室,又遣退了其他宫人,这才转头对夏侯瑨说:“让太医帮你看看吧。” 太医给夏侯瑨治伤时,君婈瞥见了他手臂内侧那已经褪成灰褐色的守宫砂,一时不知心里作何感想。似乎今日一切还是自她所起。 待太医上完药离开,殿里只剩她和夏侯瑨二人。此时的君婈已经褪去帝王的威严,看上去就像一个邻家的小姑娘,冲他微微一笑,两个小小的梨涡甜美又可人,仿佛方才发怒威慑全场的不是她一样。 “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小姑娘发问了。 “没有。微臣知道,陛下是在袒护微臣,微臣很高兴。”夏侯瑨摇了摇头,回望君婈的目光清澈柔和,眉眼清隽无双。 面对夏侯瑨的目光,君婈忍不住道出了心声:“嗯,你不要怕我,我虽然是女帝,但是更想与你亲近,就像……朋友一样。”在舌尖绕了几下她吐出了这个词。 “朋友……吗?”夏侯瑨的目光黯淡了些,“是可以为彼此纾解春药的那种朋友?” “额,”君婈没料到夏侯瑨突然提到这个,昨日的记忆翻涌上来,她知道自己肯定又脸红了,她轻咳几声打岔道:“以后我就叫你阿瑨吧,你也可以给我取昵称,还有,不用再自称微臣,我们相处可以轻松自然一些。” “这是朋友的权利吗?” “算…算是吧。”其实君婈心里有点隐秘的心思,可是做朋友是她提的,这时候打自己脸似乎不妥,便只能承认。 夏侯瑨微垂眼帘:“微臣,不想要这样的权利。” “嗯?” “微臣不想做陛下的朋友,所以也不想要这样的权利。”他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君婈想再问,却突然被倾身而上的少年以唇封缄,瞬间想说什么都忘了。 唇上柔软的触感没有停留多久,少年只是相触片刻后便分开。纯澈的嗓音宛若春风响起在耳畔,令人沉醉:“因为微臣,心悦着陛下呢。” —————————————————————————————————————————— 作者的话:今天是试岗第一天,我这个因为疫情而被迫辍学的留学生想要找个满意的工作真的好难啊……求求疫情赶紧过去吧,不想当社畜,只想当学生qq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五初次() 君婈脑子当机了,她听着少年表白的情话,只觉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万花筒,闪耀着光怪陆离的光。而她的神智被反复折叠、翻转,早已不知所踪。 晕晕乎乎地被半抱上床,晕晕乎乎地被压在塌上亲吻着,少年青涩又诚挚的啄吻一点一点把她的心灌满。她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仿佛在证明她还活着。 直到夏侯瑨的手触到她腿间的敏感,她才终于从恍惚中惊醒:“等等。”她捉住他的手,脸上红霞晕染,被亲吻过的唇娇艳欲滴,“太……太快了吧。” “陛下不喜欢微臣吗?”夏侯瑨受伤地看着她,自厌般咬了咬下唇,“原以为陛下不曾拒绝,是也心悦微臣,却不想是微臣不自量力,自作多情了。” 看着那原本熠熠的双眸黯淡不已,君婈不由心一慌,拉住就要起身的夏侯瑨的衣领,又将他扯了回来。 “不是的,我……我其实也喜欢你的。”君婈原本为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有点难为情,但看到少年因此绽放的笑颜,又觉得幸好自己说出了口。 是啊,不管她是为色所迷也好,是被少年的细心体贴、小心翼翼触动也罢,还是因为从未被这样珍重对待、倾心仰慕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尊心的满足,她对夏侯瑨,总归是喜欢的。 少年露出了明ya艳愉悦的笑容,他带着一点哀求和讨好地问:“那微臣可以再亲亲陛下吗?” “……嗯。” 少年又覆了上来,他的吻细细密密,亲亲柔柔,就只是肌肤表面的触碰,丝毫没有深入。 第一次接吻的君婈虽然欣喜于他的温柔,但又有点不满足,这蜻蜓点水般的吻就像一把小刷子,刷得她心痒痒的,身体也蠢蠢欲动。她拉紧了手中夏侯瑨的衣领,出其不意地对着他的唇嘬了一口。 夏侯瑨浑身一颤,然后君婈就感觉t侧被一根滚烫的东西抵住了。 卧槽反应这……这么快的吗? 还没等君婈后悔,夏侯瑨就立马举一反三起来,他含住她的唇瓣反复吮吸,含完下唇含上唇,然后又伸出舌尖轻舔她的唇肉,描绘她的唇形,不一会就开始往齿间试探。 君婈有点顶不住,她微微扭动身体,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摩擦,少年的手趁机又钻入她腿间,抚摸着敏感的大腿内侧,然后顺着优美的腿部曲线,滑到了腿心之间令她瘙痒难耐的地方。 君婈敏感地哼了一声,微微张开了双唇,窥伺已久的舌尖就从齿缝间钻了进来,柔软和柔软相触的一刹,两人都禁不住抖了一抖。 夏侯瑨吻技青涩,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也不大动,只以舌尖轻舔她的上颚,偶尔和她的舌尖相碰,依依不舍地来回轻触几下。 他的手也只是轻覆在阴道上揉搓,跟着舌头的节奏,缓慢而缱绻。 君婈心都要化了,身体的舒适和心灵的满足让她飘飘欲仙,微微挺了挺t,她就在夏侯瑨的手里泄了一波春水。 即便隔着两层裤子,夏侯瑨的手还是被浸湿了。这具身体敏感君婈是知道的,但是今日方知居然这么敏感。 君婈有点不好意思,夏侯瑨却抬起了上身,将手上的湿润隔着裤子抹在了勃起的男根上,期期艾艾地望着她道:“陛下,微臣有点难受。” 君婈向下瞥了一眼,昨日才认识的小夏侯瑨雄赳赳地顶在她的腰侧,兄弟,你何止是有点难受啊…… “你今天又吃药了?” 夏侯瑨有点难为情:“未曾。” 君婈了然,好吧,那就是自己魅力太大了。 “那我用手帮你吧。”夏侯瑨眼里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君婈看见了,心中不知为何有点愧疚。于是看见夏侯瑨撩开衣袍、拉过自己的手伸进亵k里也没有拒绝,只在赤裸裸地触碰到那物时下意识地缩了一缩。 肉棒真实的触感是丝滑的,很y又很烫,君婈带着点新奇撸动起来。有了点经验的她加上理论知识的积累,这回除了简单的来回摩擦还增加了点小技巧,偶尔揉搓一下龟头、摸一下囊袋什么的。 夏侯瑨被她撸得舒服极了,像一只被挠后颈的猫,喉咙里不断发出呼噜声,他低头吻她,先前的柔情此时失了分寸,显得有些急切。 君婈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也逐渐变得不满足起来,夏侯瑨自是感受到了,他修长的手解开了君婈的腰带,穿过层层叠嶂再次覆上阴户,切实的肌肤相触的感觉让君婈脱口“呀”了一声的同时又更湿了几分。而那只手则就着她腿间的湿滑滑动了起来。 天哪,他们现在在互相自慰诶,好淫荡…… 如是想着的君婈觉得羞耻的同时竟然更加兴奋了,脑袋变成了浆糊,只知道随着彼此的动作给予最真实的反馈,以至于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下身都变得赤条条的,而丝毫没有疲软的小夏侯瑨还虎视眈眈地顶着她隐秘的穴口。 诶?不是在打手炮吗?怎么上真枪了? “陛下,可以给微臣吗?求你了。”夏侯瑨覆在她身上,满头是汗,秀丽的眉头蹙了起来,像是在极力忍耐,眼眸雾蒙蒙的,惹人怜爱又引人犯罪。 君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哀求,立刻就要点头如捣蒜。什么礼义廉耻、保守贞c、从朋友做起,在美男的求欢面前都是个p啊。 君婈深刻怀疑自己之所以母单二十多年,都是因为没有遇到过这样颜值的男生对她一脸欲色的求爱。 何况,她现在是女帝,夏侯瑨是她的侍郎,那就是夫君,是老公,反正迟早都要吃掉他的,又有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是,她也忍不住了…… 然而,一想到夏侯瑨跪了大半天刚刚才上了药的膝盖,君婈又有点犹豫:“可是你的伤……” 原本以为又要被拒绝,谁知君婈居然是关心他的伤,夏侯瑨微蹙的眉眼舒展开来,染着欲色的容颜依旧不减清俊:“微臣有法子。” 一阵天旋地转,二人调了个位置。夏侯瑨看着不壮,毕竟也是18岁的少年郎,力气还是挺大的。君婈此刻跨坐在他劲瘦的腰上,光着的下身挨着他的小腹,t缝贴着他热气腾腾的男根。 “谢陛下怜爱。” 好整以暇躺着的夏侯瑨甚至冲她眨了眨眼,宽厚的两手掌住她的细腰,将她臀部微抬,那根伫立着的阳物在她阴部来回剐蹭,但就是不进去。 初次x体验就用女上位,未必太看得起她了吧。君婈有点怵,但看身下少年一副任其宰割的样子,那股帝王霸气又上来了,她心一横,手伸下去扶着肉柱,也不细看,凭感觉对着穴口,缓缓往里塞。 虽然已经很湿了,然毕竟初次,龟头甫一进入甬道便感到一阵异常饱胀的酸痛。君婈咬着唇又往下坐了一点,疼痛更甚,不敢再进了。 这他么就相当于自己捅自己一刀啊,谁下得去手。 夏侯瑨喉头溢出一声长y,握着君婈纤腰的手猛地收紧,顶端被窄小紧致的穴口吸吮的感觉简直要命,光是进个头就感觉舒爽无比。那处实在是紧得很,他顾着君婈的疼,不敢莽撞,因而只小幅度地顶胯,就着进入的一小截柱身在她身体里摩擦起来。 君婈两腿膝盖撑着床榻,双手撑在夏侯瑨双肩,保持着身体不完全坐下去的姿势。她低头时正好能看到二人交合e处,小夏侯瑨堪堪只入了个前端,还有大半截露在外面。 少年的阳物是浅粉色的,就她阅片无数的资历来看,实在算是好看的了,不过比起少年俊秀的脸来说,这小家伙粗壮的身材和凸起的青筋还是颇有反差感。 蘑菇状的龟头在她的穴口不断滑动摩擦,不知怎的触到了她隐于甬道前端的敏感点,令她浑身一颤,原本因为疼痛止住的爱液重新分泌,并且更甚以往,顺着留在外面的柱身流下。 眼看着柱身在下体处忽长忽短,爱液滴滴答答,淫靡的景象让君婈闭上了眼睛不欲再看,但是体内异物的感觉却更加明显了。 疼痛感早已被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取代,君婈身上发软,撑不住地趴在了夏侯瑨身上。微抬臀部的动作有些累,加上体内的快感不断堆积,她心神恍惚间屁股一坐,正好此时夏侯瑨胯部往上一抬,原本没有完全进入的男根瞬间顶进去了一大半。 “啊——”君婈被刺激得甬道一缩,疼痛从下体传递上来,被棍物塞得满满当当的酸胀撑得她难受,但层层汹涌的感受下又流淌着令她通t舒泰的麻痒。 “呃——”夏侯瑨几乎同时呼出声,骤然收缩的甬道紧紧缠绕着他的男根,一阵灭顶的快感瞬间冲向后脑,几乎来不及反应他就射了。 慌乱地把阳物拔了出来,还未s完的龟头吐出的白液便溅到了嫣红的花穴口。君婈还有些懵,夏侯瑨却是慌了神:“微臣该死,一时没忍住,不该射在里面的,请陛下责罚。” 初尝情事的君婈此刻就像一朵盛开的娇花,眉眼间俱是魅色。原先也没成想和夏侯瑨真做,不过事已至此,还有万能的避子汤呢。 她伸手抚上夏侯瑨的唇珠,吐气如兰:“没事的,喝药就好了。”说完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看着君婈这副媚态,夏侯瑨感到自己下身又硬了。 但君婈埋头在他胸膛上,像是累极,缓缓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夏侯瑨也不敢动,只轻轻抚着她的背。好一会君婈才缓缓开口:“不是让你不要怕我嘛,以后在我面前,你做自己就好了,阿瑨。” 夏侯瑨的手顿了顿,复又落下:“陛下知道吗,陛下是除了娘亲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他终于不再自称微臣了,君婈嘴角翘了起来。 夏侯瑨又抱了君婈一会,然后将她放到床上,捞过被子盖住她光裸的下身,自己穿上裤子欲下榻去唤宫女。 谁料袖子被床上的人一扯,刚起了半个身子,只能无奈又俯身下去:“陛下?” “你要去哪?”君婈的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语气里却是满满的依赖,夏侯瑨心头微讶,面上仍微笑着答:“去唤宫女给您洗漱。” “不要她们,你去好不好?”这话近乎于撒娇了,夏侯瑨讶异更甚,只得点头道好,谁知君婈又反了悔:“算了算了,叫她们进来吧。” 待到蓉锦领着文竹、画屏进来,夏侯瑨在床畔看见君婈起了身,便出门自去偏殿清理了。 都说女人做爱之后心绪最是柔软,君婈此刻怎么看夏侯瑨怎么顺眼,之前也顺眼,现在呢是眼角眉梢都爱进了骨子里,望着他就觉得心头满涨涨的。 瞧着夏侯瑨出门,她还有些不舍,眼神直巴巴地望着。 唉,女人的阴道果真是连着女人的心啊。 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帷帐里似乎还弥漫着情事的味道。君婈趁夏侯瑨还没有回来,脑海里思绪飞转。 虽然她和夏侯瑨睡了,她现在也更加喜欢他了,可是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明明昨天夏侯瑨还对她怕得很,今天怎么态度变化了许多?虽仍是毕恭毕敬小心谨慎,但就今天破处的整个过程来说,他简直不要太主动。 若夏侯瑨真是那样懦弱胆小的性格,按理不该如此行事才对。他说他心悦她,这心悦是纯粹的喜欢吗?还是掺杂了别的? 越来越多的怀疑冒了出来,她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心中有细微的不安。 她有点讨厌自己这样,可能是在宫闱中长大的原身的记忆不知不觉中影响了她,就像她今天对谭姑姑说的那番话。从前的胡晓涵不是这样的。 思虑再三,她唤来了文竹,附耳叮嘱了一件事。 —————————————————————————————————————————— 作者的话:咳咳,开车了开车了! 算是写肉的初次尝试吧,自我感觉还阔以~请求珠珠鼓励~~ 已经设定好了一些play,和不同男主的,迫不及待想写了,但是又要一步一个脚印地来,好苦恼……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六伪装 偏殿里,伺候夏侯瑨的小德子——便是殿上君婈质问的那个小太监,他从水盆里拧起帕子,递给夏侯瑨的同时,嘴唇快速翕动,递了一个消息:“谭姑姑已经领完杖刑,在宫门旁的一间空房里躺着,管事公公的意思是明早再将她送出宫去。” 夏侯瑨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修长白净的手捏着帕子擦了擦脖颈:“做干净点,别让她活过今晚。” “是。”小德子接过帕子,端着水盆躬身退下。夏侯瑨又从衣箧里拿出一套干净的中衣换上,这才回了卧房。 卧房门口,夏侯瑨经过蓉锦身边时说了几句话,蓉锦抬头看他,目光惊异,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照他的吩咐去办了。 君婈已经睡着了,夏侯瑨就着夜明珠端详她的脸,心里想着:今夜之后,他总算在宫里站稳了脚。 翻身躺下,他一边假寐一边计划着要怎么把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一个个报复回去。一刻钟之后荣锦轻扣了几下门扉,他起身到门边从荣锦的手里接过了一碗药。 君婈被夏侯瑨从睡梦中叫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少年俊秀的面庞带着微笑,手中端着一个小玉碗:“陛下,先把药喝了吧。” “什么呀。”嘴里嘟囔着,她也没细究,顺着夏侯瑨的力度微仰了上半身,一口一口将药喝尽。还好药不苦,她便也没闹腾。夏侯瑨一将她的头放在枕上,她转身就睡了过去。 夏侯瑨失笑,侧身去搁碗,忽听床内侧传来不甚清晰的话语:“阿瑨早点睡觉,小心膝盖……”最后一个字吞了音,想是少女实在顶不住困意睡着了,而夏侯瑨的心却因此震动了一下,有些陌生的情绪萦绕在胸膛,挥之不去。 他侧首看着少女的背影。为什么要对他好呢?明明连他是怎样的人都不知道…… “什么?死了?” 听到文竹的回禀,君婈一惊。 “奴婢托昨夜在宫门处巡视的小太监将药带给谭姑姑,小太监说三更他去时谭姑姑便已经断气了。” 昨日她虽惩戒了谭姑姑,但心中又有些不忍,怕她伤势太重特地让文竹赐了药,谁知竟就这样陨了命。君婈一时觉得有点背脊发冷,自己手上沾了一条人命呢…… 还未等这阵寒意扩散,仿佛直觉般的怀疑便代替了恐惧:谭姑姑之死有些蹊跷。联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她不得不怀疑到夏侯瑨身上。欲开口吩咐文竹去查,但一想到少年那双晨雾般洗过的眼睛,还有俊逸面容上满心恋慕的表情,君婈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她泄气般挥了挥手,让文竹退下了。 今晨蓉锦试探着问她昨夜是否喝了药,见她点头方才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她才想起昨晚夏侯瑨喂她避子汤的事。 想也知道,现在的她还不能怀孕,她自己不想,太上皇也不会允。女人怀胎生子不仅需要时间、精力,甚至还冒着生命的危险,她刚刚登基,根基尚浅,着实不是怀孕的好时候。这个道理阖宫上下都清楚,但她却没想到太上皇会因此发了火。 “简直胡闹!敬事房的那帮人是怎么做事的?” 蓉锦立马跪下请罪:“奴婢未恪尽职守,请太上皇责罚。” “蓉锦,你身为陛下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陛下行房怎可不事先知会?你确是有罪,自去领罚吧。” 见蓉锦要受罚,君婈想求情,却被太上皇矛头一转,直接训斥道:“陛下太不知轻重了,避子汤虽能避孕,多少会有损龙t,岂可儿戏?” 被骂了这一遭,君婈才整明白,女帝当政,自然没有让女帝自己喝药避孕的道理,侍郎侍寝前都须饮下由敬事房准备的给男子服用的避子汤。可她昨晚本就不是为了行云雨之事去的,夏侯瑨身上又有伤,自己破处破得也是迷迷瞪瞪,敬事房的人哪里能未卜先知?就是蓉锦也没想到他们就这么上床了。 额,说起来,好似显得自己很荒淫的样子? 不过这男用避子汤靠不靠谱啊,就算降低了精子活x,也不能保证一定不怀孕啊,看来她得着太医院研制出一种类似于长期避孕药的东西来服用才是…… 杂七杂八地想着事情,君婈也没怎么听太上皇的教诲。待她请完安离开,太上皇方冷哼一声:“本宫倒是小瞧了泰安侯府的这位庶子,”她侧首对安心嬷嬷吩咐道,“多派几个人,给本宫盯死了他。” 从永宁宫出来,君婈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想到今后自己打炮都要报备,还有怀孕的风险,她就觉得她真是太难了。又想到刚刚太上皇再次提到了邢修业,言语间颇有责怪自己冷落之意,她更是头疼。 午膳时分,君婈传令,摆驾承乾殿。 邢修业收到女帝前来用膳的消息,有些微的惊讶。他刚让宫人将饭菜摆好,君婈就到了。 闻到饭菜的香气,君婈的确有些饿了,可是眼前挺拔玉立、冲她飒然下拜的人又让君婈忘却了这股饥饿。 与邢修业有着一样脸的小鲜肉是娱乐圈这几年逐渐声名鹊起的小生,有戏曲功底,古装扮相英气勃发,女装却也能明ya艳动人。他在一部大ip的校园偶像剧中饰演衬托男主角的绿叶,从此拥有了姓名;后来又主演了几部古装剧,有口碑甚佳的国漫改编真人版,也有小众ip科幻题材的轻喜剧,个个都是他适合的武生路子。不算大红,可是前途尚好。 在胡晓涵的一众墙头中,这位小鲜肉类型独特,她一向偏爱阳光俊美的小白脸,却偏偏被这小麦肤色、性格又有点傻气的大男孩圈了粉,穿越过来之前,她期待已久的由这位小鲜肉主演的仙侠剧正要开播。 宣威将军是郢朝名将,女帝当政,格外看重兵权,邢家世代簪缨,手握三十万边军,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邢修业出自武将之家,自是从小练武,身姿矫健、器宇轩昂,周身一股浩然正气。和他这副相貌倒是般配得紧。 即便在这个世界,小鲜肉也还是很符合他一贯的人设嘛。 “邢公子不必多礼。”她虚扶了邢修业一把,见他鼻梁右侧那颗淡痣都与小鲜肉如出一辙,不禁有种自己在古代包养了男爱豆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君婈有心想和邢修业拉近一点距离,主动开口问道:“邢公子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 “习惯。” “有没有想家呀?” “不曾。” “要是缺什么尽管吩咐宫人们,朕……” 邢修业瞥了她一眼:“陛下,食不言。” 君婈当场就怂了,不是怕他,而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生当面嫌弃话多,顿时尴尬不已。 “容易噎着。”他又悠悠加了一句,君婈只得埋头吃饭。 未几,一双竹筷夹了红烧鱼放进自己碗里,君婈抬头正对上邢修业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陛下爱吃的。” 方才见他在挑刺,一板一眼的模样,君婈还觉得这人似乎有些古板,谁知竟是挑给自己的。 原身爱吃鱼,大概是幼时给他留下印象,竟还记到现在。她心里一时有点感动,又有点羞愧,投桃报李地夹了一只j腿放到邢修业碗里,看着他道:“你也吃,多吃点。” 邢修业看着碗里硕大的j腿,竟笑了笑,这一笑犹如春风化雨,少年老成的样子顿时消散不见。 君婈一时有点看痴了,这才是她印象中清朗明澈、器宇轩昂的翩翩少年郎嘛。虽然他端着的样子也挺帅的,可是她更喜欢眼前这样的他。 她欢快地把鱼肉塞进嘴里,又冲他点头:“好吃!” 邢修业收了笑,眼里却有了些温度,他嘴大,三两口就把j腿啃得只剩j腿骨,然后继续夹起红烧鱼挑刺。 君婈看他啃j腿的模样大开大合、雷霆万钧,挑刺的时候却是谨小慎微、专心致志,莫名被戳中了笑点,咯咯笑了起来。 然后就被噎着了。 邢修业先是疑惑地看向她,见她噎着,面色一变,瞬间就来到了她身侧,一手抚背,一手端着杯水喂给她。君婈捧过水杯大口咽下,缓过气来,抬头就见他近在咫尺的脸。 “陛下没事吧?” 见君婈摇头,他英气的眉舒展开来,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坐回了对面,继续挑鱼刺。 君婈有些无心吃饭了,她默默观察着邢修业,心里有一处怪怪的。 邢修业与夏侯瑨不同,他不卑不亢,举止行为进退有度,既不拘谨也不僭越,没有刻意讨好她,却又是桩桩件件在对她好。一餐饭下来,她莫名地对邢修业产生了些信任,感觉在他身边,她可以很安心。 “陛下吃饱了?”见君婈放下了筷子,邢修业还在挑刺的手顿了顿,一盘红烧鱼被他挑得七七八八,几乎全进了君婈的肚子,他自己倒是一点没碰。 “饱了。”君婈以为邢修业顾忌着她自己也不吃了,连忙开口,“不用管我,你接着……吃……” 她多虑了,邢修业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乎没怎么动的一碗白米饭吃了个精光。 抹了抹嘴,触及君婈震惊的目光,邢修业解释道:“在军营里习惯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邢修业好像有点脸红了? “既然吃饱了,陛下不若跟微臣去散散步吧。”邢修业率先站起了身,对她发出邀请。 诶?“好,好啊。” 君婈以为好歹会去个御花园,没成想她跟在邢修业后面,就见他迈着间距一致的步子,不紧不慢地在承乾殿前那块空地上绕啊绕的。敢情真是纯粹为了消食啊,她还以为他是为了和她多相处一阵呢。 绕了两圈,君婈忽然起了玩心,想到小时候的邢修业还是挺活泼好动一小孩,怎么在军营里磨砺两年就成了这副模样。她盯着眼前邢修业在衣摆下一隐一现的靴子,坏心眼地便想去踩。 也不知是她步子没他大还是时机掐得不好,踩了十多下愣是没踩到,每每就差那么一点。君婈犟脾气上来,还不肯罢休了,又默默跟了几步,摸准节奏,瞅准机会,往前踏一大步! 踩着了! 奈何没有踩实,只踩到鞋边,邢修业步子收得太快,君婈没站稳,被那收势一带,腿就往前岔开,眼看着就要劈个竖叉。 邢修业似有所感,猛地一转身,揽过君婈的腰,脚下稳如磐石,原地转了两圈,稳当站定。 君婈靠在他身上,心有余悸,直到那胸膛传来震动,清越的笑声也响起在耳畔。她抬头去瞧,便被少年的笑容晃了眼。 朗朗晴空下,邢修业笑得眉眼弯弯:“陛下怎么还是这么爱闹。” 被他抱在怀里,以清澈含着笑意的目光注视着,君婈忽地心跳如擂鼓。 太特么帅了! ——————————————————————————————————————————作者的话:男主二号来啦!又一次无奖竞猜开始~ 话说大家在看的话就算不投珠跟我留言讨论一下也好呀,我现在每次写了新章节都只能发给我老闺看,我很想知道大家的反馈的呀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七交融() 君婈没有在承乾殿过夜,虽然她原也没这打算,否则也不会挑大白天去和邢修业吃午饭。 她是被太上皇那传来的消息叫走的:夏侯瑨已经被太上皇罚跪了半个时辰。 罚跪,又是罚跪!真当膝盖是铁打的吗!腐朽的封建皇权就会拿这种事折腾人! 君婈赶到的时候,太上皇不动如山地在喝茶,夏侯瑨听见她来了也依旧跪得笔直,没有回头望她一眼。 “母皇万福,不知夏侯侍郎犯了什么错,惹母皇生气了?”君婈陪着小心,太上皇只睨她一眼,反问夏侯瑨:“夏侯侍郎倒是说说,你犯什么错了?” 夏侯瑨伏地恭敬道:“微臣不顾陛下龙t,行止无度,有失体统,前来请罪。” “陛下看到了?”太上皇仪态端方地笑了,“不是本宫要罚。” 君婈脸抽搐了两下,这跟您要罚有什么区别? “侍郎既已知错,又已受罚,依儿臣看,不若就此算了吧。”她斟酌着求情,未曾预料太上皇竟好说话得很,悠悠点了点头。 “也罢,本宫乏了,陛下和侍郎且去吧。” 君婈伸手去扶,夏侯瑨暗示地看了她一眼,搀着小德子的手站了起来,再次行礼:“谢太上皇。” “儿臣告退。”君婈瞅了瞅太上皇的脸色,未见不虞,便带着夏侯瑨径直离开了。 安心嬷嬷悄声问道:“殿下,就这么放过了?” 太上皇肉了肉额角,“陛下护得紧呐,”抬眸时眼中有精光闪过,“这个夏侯瑨真是不一般,看似负荆请罪,却是使得一招苦肉计。”她尚无动作,这小子倒是心思动得挺快。也罢,盯着些,只要不出格,倒是可以忍他一忍。 回到清辉殿,不一会太医就来了。撩起裤子露出红紫的膝盖,君婈有些心疼。昨日上了上好的药膏敷了一晚上,今晨方好了许多,如今又是严重了。 “陛下今晚宿在此处吗?”夏侯瑨没去看自己的伤,只期望地望着君婈,君婈见他这副模样怎好拒绝,便点了点头。 “奴婢去吩咐敬事房。”蓉锦领罚去了外院做下等宫人的活计三日,此刻君婈身边只有文竹和画屏伺候着,两个小丫鬟有了前车之鉴不敢怠慢,听她这么说连忙自觉地退下了。 君婈有些无语,她也没说要打炮呀,也不看看夏侯瑨都什么样了。不过,昨晚他也受着伤来着…… 太医走后,夏侯瑨先开了口:“陛下,您又一次维护了我。”他拉过君婈放在床侧的手,轻轻握住,掌心相触的温暖传递过来,把君婈的心也给熨暖了。 “我这人护短。”她有些不好意思,眼见着夏侯瑨那张俊脸一点点地压过来,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后退,紧张地闭上眼睛,任他的吻落在了脸颊上。 夏侯瑨还是那样轻轻地啄吻着她,细细密密的,从脸颊到唇角,然后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印上了她的唇。 两人都静止不动,静默着交换着呼吸,没过多久,夏侯瑨微微张开了唇,含住她两片唇瓣轻柔吮吸,舌尖小心地探出,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过她的唇肉,君婈的全副身心都被他柔软湿润的舌尖掌控,像坐过山车,一上一下的落不着地。 渐渐二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周围的气氛肉眼可见得变得暧昧浓稠。恰在此时画屏扣响了门扉,“陛下,药好了。” 夏侯瑨及时收了势,君婈则平复了下呼吸:“进。” 画屏似也察觉到这气氛的不对劲,全程不敢抬头,夏侯瑨一喝完药便捧着碗出去了。 门刚合上发出一声轻响,夏侯瑨立马抱着君婈翻到了床上。未料他如此热情,君婈有点措手不及。 “阿瑨,你……你想做吗?”她手抵在他胸膛问他。 “陛下不想做吗?”夏侯瑨有些疑惑,明明她刚刚是动了情的。 “我是问你的意愿,你是真的想要跟我做吗?”而不是为了讨好我。 夏侯瑨何其聪明,听懂了君婈的言外之意,他心中也是一愣。 没错,这固然是他固宠的手段,他知道君婈现在挺喜欢他的,当然要趁着她还在兴头上多加表现,以期讨得她更多的欢心,尤其是听闻今日女帝与邢修业共进午膳的消息,他更是有一股危机感。 可若扪心自问他愿意吗,他竟发觉他是愿意的,甚至有些急不可耐。不知为何,他想看到她在自己怀中意乱情迷的模样,想让她如同昨晚事后缠着他依赖他的样子,只要一想到这他下身就y得难受。 他不动声色地微笑,用略带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昨晚表现不佳,没让陛下尽兴,陛下难道不想再试试吗?” 君婈被他喷薄的气音激得腿间一热。好吧,虽然昨晚是挺舒服的,但她其实没有真的到高潮,要不是最后一下进得比较深破了处女膜,不然她都不能管那叫开苞。 可是昨晚的疼痛还历历在目,她既想又怕,一时有点犹疑。 夏侯瑨看出了她的摇摆不定,一边继续冲着她的耳朵吹气,一边手缓慢下移。“陛下别怕,我向管教嬷嬷讨了些花样,会让你很舒服的。” 还没等君婈问什么花样,随着腰带被抽散,她感到胸前一凉,下意识地低头去看。由于夏侯瑨膝盖上了药,此时二人是侧卧着的,他一手从君婈腋下穿过扶住她的肩胛骨,另一手则顺着敞开的衣襟摸了进去。君婈眼看着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没入层层衣襟中,隔着肚兜握上了她胸前的一团。 夏侯瑨是第一次摸女人的x,昨天只想着尽快挑起君婈的情欲,没有好好研磨她的身体,如今手中软玉触感极妙,竟让他爱不释手。他轻柔地拢住那一团,缓慢肉动,拇指有意无意地擦过乳首,才两下就感到那处挺立起来。 君婈被肉得双目微眯,男人的手掌宽厚,原本觉得这具身体c罩杯的x已经算傲然的,没想到似乎轻易就被一手掌控。 他探身覆于君婈颈侧,寻到她的亵衣带子,齿间一咬将其散开,随后作乱的手就直接触及肌肤,毫无遮挡地重新握住那一侧r。 “啊。”君婈轻叫了一声。 香软滑腻的手感险些让他握不住手中的胸乳,那团肉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企图从他手中溜走。夏侯瑨不自觉加重了力气,尖端的那点反复在他掌心中摩擦,变得y如石子,存在感极强地硌着他的手心。君婈看着自己的衣襟起起伏伏,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景象,身体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夏侯瑨呼吸粗重,从衣裳内侧将她的衣带全部解开,少女白嫩丰满的x部便彻底袒露在眼前,那颗硌着他手心的樱桃娇艳艳地挺立着,他双眼一红,想也不想就俯身凑上去,将其含在口里。 “嗯啊——”君婈身体反射x地往后撤,却被他扣住肩胛动弹不得。胸前敏感的一点被湿润温热的唇舌包裹,夏侯瑨像吻她的唇一样,轻轻嘬吸,舌尖轻舔。 妈呀,太刺激了。她难耐仰头,反倒更将x往他嘴中送去。夏侯瑨似会错了意,顺势嘴一张,将她整个胸乳前端都含进了口腔,包着她的乳肉含吸,啧啧有声。 君婈浑浑噩噩地想着:难道这是人类吸奶的本能吗? 夏侯瑨下身已经快炸了,但他观君婈表情,仍是决定再添一把火。 吐出嘴里沾满他津液的绵软,他捏着她x的手顺着曼妙的身体曲线下移,把亵k和中k一起扯开,让她的圆t也暴露在空气中,指尖擦过细嫩而敏感的大腿肌肤,伸向萋萋芳草掩映的幽闭之所。 君婈刚缓过一口气,就感到他的手意图伸进自己下体潮湿之处,连忙夹紧了双腿,但少年的手虽然被大腿夹住,可是修长的手指依旧可以动作。中指顺着她腿间的细缝滑动,沾满了清透的黏液。君婈犹如过电一般,酥爽的同时感到一阵羞耻。 夏侯瑨看不到,只能靠着指尖摸索,在细缝中寻到一个凸起的小点,试探地按了两下。君婈反应很大,几乎是弹了起来,他心知自己找对了,便冲着那点反复摩挲按肉,不一会儿手指就被她的液体浸得湿透。 “阿……阿瑨。”君婈的腿再也夹不住,只能喘息着叫他的名字。他的手掌顺势贴住了阴户,原本按着小红豆的中指微向后探,摸了摸一张一合的小孔,然后缓缓插了进去。 君婈的尾音一下变了调。 昨夜刚开发的甬道还不能适应哪怕一根手指的存在,她感到下身酸胀,但是因为润滑足够,倒也不疼。夏侯瑨手指摸着她热烫软嫩得不可思议的内壁,咬紧了后槽牙,待她稍稍适应后,缓缓抽动了起来。 摩擦带来的快感很快抵消了入侵的不适,君婈嘴里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她咬住嘴唇,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却止不住身体随着他的指尖抽送而摇摆扭动。 夏侯瑨忍得辛苦,他又加入一根手指,感受到君婈微颤了一下,却b之前更快地容纳了。甬道仿佛活的一般,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他每次伸进去都要破开层层阻碍,抽出来时也甚为费劲,饶是如此他也依然越来越快,甬道渐渐被扩张开,君婈也越来越激动,她攥紧他的衣领,呻吟声无法克制地溢了出来。 终于,她小腹抽搐起来,一波春潮倾泻而出,顺着他插在她体内的手指流到他的掌心。 甬道像在呼吸般收缩,夏侯瑨觉得有趣。若不是男根涨得发疼,他还想再玩一下她的小穴。他伸手进k中把手中积攒的爱液抹在肿胀的男根上,然后褪下裤子,把君婈的裤子也彻底除了,甩在床尾,接着g过她一条腿的膝盖,将她纤长的玉腿搭在自己腰上,勃起的阳物直直对着她的穴口。 “陛下还舒服吗?”他亲了亲君婈微张的檀口,一向纯净清透如小鹿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欲念,语气却还是温柔的、探询的。 君婈羞赧地点了点头,察觉到他握着肉棒用硕大的龟头不断磨蹭着她泥泞的下体,又有些着急地开口:“你的膝盖真的没事吗?” “陛下还有心想着这个?”他心里有点感动,覆在她肩胛处的手掌使力,把她更紧地拥在怀里,“这个姿势,应当没问题的。”话落,虎视眈眈已久的龟头便送进了她体内,两人俱是一抖。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真家伙比起来,手指真是太细了。 夏侯瑨大口呼吸了两下,感觉到君婈的紧绷,垂首去吻她的唇,空着的那只手则去肉她的x。君婈被吻得舒适,下体放松了些,夏侯瑨逮着机会,在她x上的手滑到腰上,扣住她,然后用力一顶,大半根肉棒都捅进了温暖的肉穴。 “啊!”君婈死命抓着夏侯瑨的胳膊,指甲几乎都嵌入了他的肉里。即便前戏充足,可是还是痛啊!太胀了,酸胀酸胀的,又麻又痒。感受太过复杂,她眼角甚至泛了泪。 夏侯瑨也痛,男根被君婈紧紧箍着,两人像是融为一体,彼此的脉搏都感受得一清二楚。男性的本能在体内呼啸,他想凭着心意尽情抽插,但他竭力克制着,只用力地吻她,将她的舌头拽入口中嘬住,安抚着她,同时也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过了一会后,君婈不安地动了动屁股。下体还是酸胀,可甬道深处的那股麻痒却更加难受,她希望那根粗硬的棍子动一动,去替她搔那痒。 “陛下,我动了,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说。”身体相连的二人心意也相通,夏侯瑨当下便动了起来,他挺动胯部缓慢地抽进抽出,一边忍受着小穴致命的吸附力,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 君婈现在压根注意不到少年的目光,她全副身心都在体内的肉棒上,抽插的动作摩擦着她的内壁,穴肉被拉扯着,疼痛的同时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不断传递到脑海,她小声地嘤咛起来。 “嗯……嗯……啊……” 好像还挺舒服的……而且越来越舒服了。 夏侯瑨动作渐渐大起来,他试探地增大幅度,逐渐变成奋力摆臀,小穴软腻紧致的感觉太过销魂,他开始克制不住自己,大开大合地在君婈体内驰骋着。 放在她腰上的手也移到了圆润的t,他握住满掌柔软的臀肉,将她的下体不断往自己胯上撞,肉棒撞得越来越深,终于整根没入,硕大圆润的龟头抵到了她甬道的底部,娇弱的花心犹如深埋在肉穴深处的又一张小嘴,收缩着吸住他肉茎顶端的马眼,夏侯瑨爽得低吼了出来。 “啊……好深。”君婈也忍不住叫了出来,被阳物捅到底的感觉太强烈了,一股剧烈的酸软混合着疼痛清晰地直抵脑门。 夏侯瑨已经顾不得许多,他被那冷不丁地一嘬吸掉了理智,舒爽感直接上了一层楼。他支起一条腿踩在床榻上,用大腿和手臂夹住她搁在他腰上的玉腿,将阴户向着自己更加敞开,然后用力扣着君婈的屁股,冲着娇嫩的穴口大力挺进,男根次次尽根没入,不断撞向她细小的宫颈口。 “啊啊啊——”君婈被顶得不行,有点难受地挣扎起来,几下之后又感到莫名的快感,而且更甚以往。电流在身体深处乱窜,汇聚成一团,然后在眼前炸开,她忍不住一口咬在了夏侯瑨肩膀上,浑身战栗着高潮了。 甬道开始剧烈收缩,像是要把他挤出去,夏侯瑨顶着层层绞力,最后奋力往内冲了几下,抵着紧窄的子宫口射了出来。 由于喝了药,射精并不如山洪倾倒,只是小股小股的喷射了几下,犹如细小的水流,但仍是激得君婈还在高潮的身子又颤了两颤。 两人兀自喘息了好一会,小穴仿佛恋恋不舍地吐出半软的阴精,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听到这声音两人都脸红了。 夏侯瑨抽来枕巾给她擦拭一片狼藉的腿间,嫣红的穴口微微开合着,吐出稀薄的精液,一些白沫还有血丝混合着沾染在阴唇上,犹如被暴风骤雨蹂躏过的海棠,好不可怜。 夏侯瑨的下身很快又扬起了头,他闭了闭眼睛,默默念了两遍清心咒。等他处理完君婈身上的狼狈,君婈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他把脏了的枕巾扔到床下,拉过被子盖上两人,一手揽着女帝的肩膀,轻嗅她的发香。 感觉心中好像被什么情绪填满了。他有些疑惑地想:到底是什么呢? —————————————————————————————————————————— 作者的话:这一章肉快5k字了,非常粗长。我觉得我太实诚了,每章的内容都有3k+,别的作者都是一章一两千字。现在上班了,每天码这么多字真滴很不容易,现在用的都是存稿,眼看存稿越来越少,我好焦虑啊…… 以后可能会考虑每一章内容减少一点了……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八心疼 第二天君婈才体会到什么叫破瓜后遗症。初次的时候没怎么做,她只因为处女膜撕裂而留了一点血,阴道也只是轻微有些不适。但是昨晚酣畅淋漓地做了一番,早上她感到腰酸腿软,浑身哪哪都不舒服,连从床上爬起来都艰难。 食髓知味本来想缠着她再来一发的夏侯瑨见她这副模样,自是收了心思,转而温情小意地帮她上药。 女帝连着三天宠幸夏侯侍郎的消息传遍了宫闱内外,君婈自然知道后宫的动静和前朝的荣辱相连,看了太上皇不悦的脸又批准了巴巴地想要进宫和夏侯瑨攀关系的泰安侯府家眷,她传令敬事房今晚夜宿承乾殿。 想起召夏侯瑨侍寝那一回,她这次特意叮嘱敬事房的管事不要整那老些花样,并隐晦地表示自己身体不适,只是想和邢侍郎纯睡觉而已。也不知那管事听进去了没有。 晚上照例沐浴过后,她披着半g的发来到了承乾殿。 进门先四处闻一闻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催情香,没有,很好。再去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衣服一点都不透,很好。 她放下心来,大大咧咧地往殿上一坐,一时又犯了难:漫漫长夜,要做些什么呢? 邢修业没有让她犯难多久,他吩咐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取来一方巾帕,然后拿着巾子走到她面前:“陛下,微臣帮您把头发擦一擦吧。” “哦,好啊。” 君婈侧了侧身子,邢修业长腿一跨,上了罗汉榻,半跪在她身后,双手捧起布巾,包裹住她颊边一撮头发,揉搓起来。 君婈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两人的距离挨得挺近,她能听到他的呼吸,感受他的动作。 她发觉邢修业擦头发非常有规律,大概因为在军营里受过训练,他做事总是一板一眼,从她的左侧开始,一撮一撮地擦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不急不慢,极为耐心。 和略为粗放的平日举动不同,擦拭着她乌发的这双手非常轻柔。君婈有了些困意,歪斜在几案上扯了个哈欠。 说来也奇怪,没有和邢修业相处之前,她总担心自己这个冒牌货会被瞧出啥端倪;可上次不过吃了一顿饭,她就对邢修业卸下了心防,如今还会在他面前展示真实的自己。 大概原身小时候的性格和自己的内在有相似之处吧,更多的是邢修业无形之间让她感觉到的包容,仿佛不管自己是什么样子,只要顶着君婈的身份,他就会对她好,比如那时,比如现在。 邢修业擦得细致,等到一头茂密的秀发终于被他擦拭得一点湿气都荡然无存,君婈早就已经小j啄米起来。 他拢了拢那头秀发,手上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便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给她轻挽了一个髻,然后推了推君婈的肩膀:“陛下,陛下?去卧房里睡吧,在这会着凉。” 君婈迷迷糊糊地肉了肉眼睛,刚刚她脱了鞋缩起了脚,整个身子都倚在了几案上,此时被叫醒,便懵着脑袋去找鞋,偏生脚丫探啊探的就是找不到,她低头去寻,差点倒栽下去。 邢修业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一扯,又重新拉回了塌上。君婈方才唬了一跳,头脑清醒了,就见邢修业皱着眉头看着她。 他下了地,捡起她没找到的鞋,君婈以为他要给她穿,还有点不好意思想要说不用,谁知下一秒就被拦腰抱起。 天哪,公主抱! 君婈双手下意识地环住邢修业的脖子,和他英挺的眉眼对上,在他的双眸里清晰看到自己此时呆愣愣的模样。 邢修业到嘴边的话一时说不出来了,他失笑地摇了摇头,一头因为失去了发簪的束缚而散落的青丝微微晃动:“陛下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这宠溺的语气,啊我死了。 邢修业手上拎着她的鞋,抱着她往卧房走,君婈明明心里窃喜得不行,却嘴y道:“你明明只b我大两岁。”而且我实际年龄还比你大四岁呢小伙子。 她的手背被邢修业披散的头发蹭来蹭去,她扯住了一缕问:“你头发怎么散了?” 邢修业目光往她的头上瞥去,君婈后知后觉地道:“给我了吗?”此时他恰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床上,她一边往床里侧挪,一边摸着头上他给她盘的髻。 “想不到你手还挺巧的。” “军营里一切都要自理。”邢修业脸上没有什么被夸赞的表情,只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脚踝:“等一下,先别进去。” 隔着罗袜,少年手心的温度依旧烫得她一缩。脚踝这种位置,还真的很少被人碰呢。 邢修业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举动的不妥,他收回手,对她解释道:“先让微臣试试被褥热了没有。” 现在已经入秋,宫女们会提前在寝被之上放上汤婆子,功能就像现代的电热毯。君婈没料到他这么细心,主动撤开了一点。 邢修业膝盖跪在床沿,上半身前倾,手往里侧的被褥里探了探,触到满手温热,才直了身子道:“好了,睡吧。” 他站在床边,看着君婈脱掉外衣躺下盖好被子,才开口问道:“陛下就寝喜欢亮点还是暗点?” “我喜欢暗点。”邢修业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那个留着吧。”君婈见他还要去把夜明珠蒙上,赶紧说道。 邢修业躺到床上,身躯笔直,两手垂直放在身体两侧,被子也是盖得一丝不苟。君婈默默地想:这人一晚上不会动都不动吧?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匀长,偏偏君婈的瞌睡虫跑得无影无踪,她翻了几个身都睡不着,试探着问身边的人:“邢修业,你睡了吗?” 少女的声线在安静的暗夜里清泠泠格外好听,听了20年的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都有种别样的韵律。邢修业闭着眼睛回答:“没有。” “那我们聊会天吧。”君婈凑近了一点商量着。 “陛下想聊什么?”邢修业连音色都和小鲜肉的一样,带点鼻音,尾音黏连,不算低沉磁x,反而有种小n音的感觉。 君婈想了一会:“你睡觉的时候喜欢暗点还是亮点?”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邢修业沉思了一会回道:“暗点。” “我们喜好一样诶,那以后一起睡就不会吵架了。” 邢修业觉得她的话很是奇怪,他根本不会跟她吵架,她是女帝,自然一切喜好都是以她为尊,但听到“以后一起睡”这几个字,他莫名的心情很好。于是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些愉悦:“嗯。” 大概是黑暗里情绪会被放大,君婈敏锐地感觉到了,她又挪近一点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脸红了?” 他疑惑:“没有。” “我是说,刚刚,你握我的脚踝的时候。” 许久没有听到回话,君婈心下确定了七八分。“你为什么握我的脚踝?” “顺手。”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离得近。”还是不妥。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告罪,“微臣逾越了。” “没有啊,我不觉得你冒犯我了。”少女坦然的声音消解了他心头那一丝窘迫不安,他没有再说话。 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君婈以为他睡了,自顾自地叹了一声:“邢修业,你对我真好,”并没有睡着的某人手指动了动,心中某处像是抹了蜜糖,“像哥哥一样。”随着君婈的后半句,那处蜜糖被风g,凉飕飕的,说不出是何滋味。 待君婈睡熟了,邢修业默默起身,去偏殿洗了个冷水澡。用内力压了两个时辰,这个澡他洗了很久。回来后怕身上的凉气沾上她,他又在床沿坐了片刻,等到体温渐渐回暖,方才躺下。 此后几天,君婈若是白天去了清辉殿,晚上就会宿在承乾殿;反之若是白天去找了邢修业, 晚上就会去找夏侯瑨。真正做到了雨露均沾、不偏不倚。 上朝主政之前,君婈每日里就是熟悉政务,也有固定的课业要完成。下午得了空闲,就回后宫和侍郎们培养感情。 夏侯瑨自从在棋艺上现了丑,每日里都刻苦钻研棋技,君婈有时也会陪他练练,渐渐地他的棋艺突飞猛进,尤其擅长五子棋的玩法,君婈几乎都要成他手下败将。 而邢修业每日的活动则很丰富。君婈每次去找他,他不是在踢蹴鞠,就是在玩投壶,还会拉君婈一起,二人就经常带着宫人们组成两个队伍进行友谊竞赛,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君婈也会把一些现代的运动和小游戏教给他,比如飞镖、滑板和篮球。一国之君就是这点好,不论有什么奇思妙想,也不会有人质疑,每日里她把小游戏需要用到的器具画下来再吩咐下去,不出两天东西就能做好。 邢修业t能max,无论什么运动他总能很快掌握诀窍,随着和君婈交往增多,他没有了一开始的刻板和寡言,笑容也越来越多。君婈印象里那个会带着她爬树掏鸟蛋、下池塘捉金鱼的男孩子又回来了。 看着邢修业带着宫廷自制的篮球连过三个小太监然后一个潇洒的扣篮,君婈心想有一个运动系男朋友真是让人每天都充满了活力呢。 等等,男朋友? 对上邢修业恰好投过来的视线,君婈快速低下了头,然后耳根烧红。 “陛下怎么了?不舒服吗?”刚刚还热火朝天运动着的少年走到君婈面前,身上冒着热气,阳光俊朗的笑容此刻被关切的神情所取代。 他伸手摸了摸君婈的额头,触到一手的汗,便掏出手帕来细细为她拭汗:“若是累了便歇息吧,也玩了一个时辰了。” 君婈因他的动作脸上的温度更高。这几日二人之间的肢t接触更加频繁了,邢修业每回都是坦荡自然,丝毫不带一丝暧昧,君婈却越发觉得羞赧。 她避开了邢修业的手,欲盖弥彰地扇了扇风说:“没事,就是有点热。你说得对,是该休息一会儿了。”然后便转身喊队员们休息,没有看见身后少年明亮的眼眸倏忽黯淡了下来。 “陛下去换身衣服吧,秋季寒凉,小心着凉了。”邢修业不动声色地叮嘱了一句,便自己进了屋。君婈有些疑惑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察觉到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怀着这样的疑惑在偏殿的浴房里简单地洗了个澡之后,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细细地想究竟是哪个时刻开始邢修业变得不高兴了。直到荣锦敲门催促。 君婈开门出去,在外间见到了邢修业的贴身内侍小郑子,他身后还有两个小太监挑着一桶水,想是给邢修业沐浴用的。 突然想到邢修业也要洗刚刚自己用过的那个浴盆,君婈老脸一红,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随口问了句:“这是给邢侍郎的洗澡水?” 小郑子忙不迭地回答:“回禀陛下,正是。” 君婈多看了两眼,有点惊讶:“怎么是凉水?” 生怕女帝觉得是伺候的宫人不用心,小郑子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邢侍郎惯用凉水沐浴,奴才也寻思着这天气冷了,凉水怕是对身体不好,可是邢侍郎喜好如此。尤其是陛下每回过来就寝,半夜里还得再洗一次冷水澡,奴才不好多嘴,只能遵从。” 君婈心头大惑,怪不得有两次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见邢修业起夜,没想到是有半夜洗冷水澡的习惯吗? 不对,小郑子刚刚说只有在自己召他侍寝的时候才会发生这种情况,难道…… 灵光一闪,她快步走向正殿,边走还边向荣锦吩咐道:“去把敬事房的总管给朕叫来,立刻现在马上!” 正殿里邢修业正在看兵书,就见君婈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臂就要撸他的袖子。 他穿着窄袖束衣还没换下,袖子在肌肉健壮的小臂上并不好撸,还没等袖子撸到一半,邢修业似是知晓了她的意图,大掌将她的手一按,顿时就动弹不得。 君婈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少年一向清朗的目光此时有些闪躲。 “我已经派人去叫敬事房主管了,你还想瞒着吗?” 听到这话,邢修业松了手,自觉把袖子撸到了上臂,靠近肘弯的手臂内侧,守宫砂鲜红刺目。 君婈一下子就火大了,她冲画屏和文竹喊道:“陈主管怎么还不来!” “奴婢去催!”两个小丫鬟不敢怠慢,纷纷小跑着出了殿门。不一会儿不明所以但是隐约感到形势严峻的陈主管便来了,一进门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奴才拜见陛下,陛下万福。”连声音都打着颤。 君婈一向以拿帝王y威迫人而不耻的,但是盛怒之下也管不了许多:“朕问你,给内廷侍郎点守宫砂以止其自渎之宫规,是何人定下的?” “回陛下,此乃圣武帝在位时亲自定下,奴才不敢有违啊。” 圣武帝就是君婈的外祖母,郢朝的第一位女帝。“好,既是先皇所定,朕不追究。可是难道朕的话,就如此无足轻重吗!” 陈总管吓得匍匐在地:“奴才不敢!奴才从无此念啊!” “朕明明吩咐过你,朕召侍郎侍寝时不需要高那些花招和诡计,可你居然背着朕给邢侍郎吃春药!真当朕耳聋眼昏不成!还是陈总管把朕的话当放p!”君婈越说越气,口不择言起来。承乾殿的宫人们只当女帝亲和友善,还会跟他们玩在一处,却不知女帝也有威严甚至粗鄙的一面。 邢修业衣摆一掀跪在殿上,为陈总管开脱道:“陛下,此乃宫规,陈总管也不过是恪尽职守罢了,望陛下息怒。” “是啊陛下,”见正主为自己求情,陈总管更是磕头不停,“侍郎初次承宠多少力有不逮,为保障陛下尽享鱼水之欢,这春药不得不服啊!求陛下开恩啊!” 这种事被拿到明面上说,邢修业多少有些赧然,换作平时君婈也会害臊,但她此时只是盯着邢修业微泛红晕的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女帝至尊无上,宫中制度自然一切为保障女帝的福利和舒适。可是春药是多么伤身的东西啊,他不仅一吃再吃,甚至还不能通过自慰抒解,只一遍遍的靠洗冷水澡来消除欲念。为什么不和她说呢?为什么要自己承受一切,不愿让她有一丁点的为难? 她也是,会心疼他的啊…… —————————————————————————————————————————— 作者的话:公主抱擦头发和握脚踝简直不要太有爱!是我一直幻想男朋友会对我做的事情(( w )) 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主二号居然没有读者老爷们猜一猜他是谁吗? 小邢表示:我没得牌面…… 妈妈抱,没事,多给你安排点肉吧。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fùωēиん.©οм 九肆意(微) 陈总管到底还是被罚了两个月的俸禄。 这是她第二次冲冠一怒为蓝颜了,经此一事,估计春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会在皇宫中绝迹,而她为男色所迷的名声也因此被传开。只怕还没上朝呢,朝臣们都会觉得她是一个极易感情用事的帝王。 太上皇因此还敲打了她一番,君婈低着头受了训,却不发一言。 夏侯瑨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见君婈不高兴,还是努力陪着小心。一想到明日就要临朝了,君婈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又想到邢修业进宫这么些天,还一次都没有泄过呢,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说该多么难受啊,一时又有些愧疚和担忧。 第二天,她破天荒地又去了承乾殿,邢修业见了她照旧不卑不亢地行礼,可是不知为何脸上却隐有笑意。 君婈还有点尴尬呢,看着他的笑更是不自在起来,便顾左右而言他,抱怨了两句对明日即将临朝的担忧和紧张,谁知邢修业竟提议道:“陛下心烦,不若微臣陪陛下去骑马散散心吧。” 君婈一愣,随即觉得是个好主意。皇家马场在宫外,想到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没有出过宫,她有些期待。 不想阵势太大,她只带了蓉锦和画屏,邢修业带了小郑子,一行人乘了两辆马车便出宫了。 皇家马场与皇宫相距不远,一路上走的御道,也没什么市井热闹好看。一刻钟之后,众人下了车,马场的管事早得了信,牵着两匹汗血宝马候在场外。 原身是会骑马的,身为女子,t能天生b男子弱,但她偏偏又是郢朝未来的君主,必须样样都b旁人强才可服众。幼时君婈与邢修业不仅一起上学,还跟着武状元一起学武,骑马、s箭等均有涉猎,而且成绩不俗。 只是八岁之后,她被太傅单独传授治国之策,武艺也转由内卫统领负责教导、且在十二岁时停了下来,如今已有六年没有骑过马了。 别的不说,不管原身骑术多么高超,现在的君婈毕竟是第一次摸到马鬃,就算有记忆在,她还是有些发憷。 牵过白色骏马的缰绳,她转头望望意气风发的邢修业,有些欲言又止。 邢修业察觉到她的目光,询问地看过来,君婈故作沉y道:“我……有几年没有骑马了,有些生疏。” 邢修业拿着马鞭走过来,“那微臣先带着陛下绕几圈吧。” 君婈正有此意,闻言点了点头。她一脚踩上马镫,试了几次力都没上得去。西域宝马高大得很,马肚子都在她腰处,要上马着实不是易事,尤其对于没什么经验的她来说。 然腰上忽被一双大手圈住,屁股还被推了一把,她终于跨上了马鞍,还没来得及惊愣于自己被吃了豆腐,邢修业便相当潇洒地坐在了她的身后。 嗯?不是牵着缰绳遛弯吗? “陛下坐稳了。”邢修业双手绕过她扯住缰绳,两腿一夹马腹,骏马便撒开蹄子慢跑了起来。 尽管垫了马鞍,可是马上还是颠得很。初时君婈不太适应,身子左摇右晃的,时不时和身后邢修业的胸膛撞在一起。邢修业用有力的臂膀圈住她,在她耳边带着笑意问道:“陛下果真是生疏了,从前可是胆子大到敢一个人骑着马去猎兔子呢。” 君婈耳朵被他的气息喷得有些痒,心里也有点气,不由就憋了一股劲。她摸索着平衡,寻着记忆里那种临风驰骋的快意,伏低身子,目视前方,手也按在了辔头上。渐渐那股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感到越来越轻松自在。 “邢修业,你敢不敢跑快点!”胆子大了,她也挑衅起来。只闻耳畔轻笑一声,邢修业的声音带着张扬的少年气:“岂有不敢,陛下看好了。” 语毕就猛地一拍马t,骏马嘶鸣,唰地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就驮着二人跑出了一箭的距离。 皇家马场不b现代的那些跑马场,并非像跑道一样,而是一片巨大的草地,广阔无垠。跟封建君主制下的奢靡相b,现代的那些有钱人真是弱爆了。 蓉锦等人不会骑马,在马场入口的凉棚里候着,而马场的随从们原本骑着马散在四周,是为了保护贵人们的安全,眼见着骏马狂奔而去,他们尽力追赶,却哪能赶上皇家御用汗血宝马的脚力,不一会便被远远甩开。 迎着凛冽却清爽的风,君婈放开喉咙大喊了起来:“啊——” 这段时间的压力、面对未来的紧张,还有种种不良情绪都在这样的放肆呐喊中消散殆尽。邢修业也爽朗地大笑起来,声声颤动从他的胸膛传递到君婈的后背,让君婈也被他的笑所感染。 她回首望他,正好对上他垂眸的视线,二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久违的洒脱和肆意。 “阿婈,你能这样笑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呼啸刮过耳畔的风声中似乎有少年的低语,君婈心念一动。这个称呼,真是很久没有听到了。 疾奔一阵,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侍从都已不知所踪。两人骑着马踱步,一时无话。 “其实,微臣今日很高兴。”邢修业先开了口,他的确如他所说,高兴得语调都明快了不少,“陛下昨日虽在承乾殿发了火,微臣却知道陛下是关心微臣的。” 君婈没说话,邢修业自顾自地继续道:“微臣只希望陛下能一直潇洒肆意地活着,微臣会尽己所能守护陛下,帮陛下排解一切的不开心。哪怕是像兄长一样,也无妨。”说到最后,上扬的语调降了下来,少年屏住了呼吸,像是期待回应。 君婈晃了晃脑袋:“你叫我什么?” “嗯?”没理解少女的意思,邢修业挑起了英挺的剑眉。 “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叫我的。”看不到少女的表情,但她的语气中却似乎有一丝生气。 方才他一时情动,她听到了吗?邢修业张了张嘴,那个在心头口中萦绕了无数遍的称呼依然难以说出口。 “邢修业,你为什么自请入宫?”君婈的口吻非常严肃,不等回答,少女倏然扭头,琉璃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一瞬间万籁俱寂,邢修业的眼中心中只有身前这一身戎装的少女,她直白坦荡,眸光深处藏着一丝狡黠。 那是他从八岁开始便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孩儿啊……面对着她的目光,他无法说谎,只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 行动代替了回答,君婈感到说不出来的雀跃,还有小女孩的娇羞。等他的唇在眼皮上移开,君婈生怕他看到自己的羞怯,拉着他的衣领,贴上了他的唇。 少年的身躯僵住了,君婈觉得有趣,另一只手便调戏般地向着他的下身探去,两人本来就紧挨着坐在马上,邢修业轻而易举的就被她擒获了最脆弱也最坚硬的那处。 “这几天忍得很辛苦吧。”邢修业还没从君婈的主动一吻中缓过神来,便被捉住了命脉,少女冲他俏皮地眨眼,柔夷隔着两层衣物摩挲他的下体,一股火从小腹直烧下去,那处立马便起了反应。 邢修业抱着君婈找了一处缓坡,放她下地之前先把马鞍上的皮革铺在了地上,又嫌不够软和,想再解开自己身上的圆领袍垫上一层,被君婈止了:“别管这些了,赶紧的不然来人了。” 他呼吸粗重几分,将君婈压在略硬的皮革上,却只是那样近在咫尺地望着她。君婈心下又羞又恼,闭上眼睛吻他的唇。邢修业一开始只是跟着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地回应着,直到她伸了香甜的小舌,顿时像被打开了开关,变得生猛起来。 他嘬住嘴里挑逗的软滑舌头,用力吸吮,吮到君婈舌根都有点发麻,又顺着她的舌面滑到她的口腔里,把自己肥厚的舌头塞进她口中一顿乱搅。 君婈被他毫无章法但是猛烈激情的攻击弄得头昏脑涨,有一点点不适,但是可以忍受,渐渐的便沉浸其中,直到氧气耗尽,呼吸困难起来。 邢修业放开了她的唇舌,君婈立马大口呼吸,他的吻又马不停蹄地从下巴处延伸向下,一双带着茧子的手无比灵活,总是先于嘴巴所到之处,为炽热的吻开疆拓土,扫清障碍。 君婈的圆领袍被解开了扣子、敞开了领口,中衣也被扒开,露出里面的束x。轻咬了一下锁骨之后,邢修业一路下吻,被束x裹住的胸乳因着君婈被刺激得含x的动作反而挤出一道诱人的沟壑,邢修业埋头在那道沟壑里又吻又舔,像是犬类在亲近自己的主人。 君婈有些痒又有些想笑,直到邢修业隔着束x含住了她一侧浑圆的顶端,她方轻呼一声。 被呼声鼓励,小狼狗舔得更是卖力,他不断用舌苔刮过敏感的顶端,又用齿间轻咬,乳头被拉扯的感觉微痛中带着刺激,君婈很快湿了亵k,而x上那一块也被口水染得湿透。 如法炮制地蹂躏了另一侧的乳头,邢修业继续往下,直到腰带勒住的地方阻挡了他的步伐,他毫不留恋地跳过,然后双手探进衣袍底下一拉,将君婈的裤子半褪了下来。 屁股瞬间变得凉飕飕的,君婈下意识地夹腿抬膝,邢修业身形下压,迫她把腿伸直,然后继续以唇覆之,从肚脐处往下探索她的身体。 君婈一开始被小腹处的温热弄得正舒服,当察觉到那唇舌越来越下,直到临近下体还不停下才恍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来不及出声阻止,就被强力掰着腿根分开了双腿。 “你……” 她蓦地支起上半身去看,就见邢修业前穴压着已经褪到她小腿处的裤子,两臂支撑在地上,两手环住她的大腿,粗糙的手掌按在她腿根娇嫩的肌肤上,而他英俊的脸就在她张开的两腿之间,幽穴上方。 这个景象也太淫荡了一点吧…… 邢修业和她对视了一眼,眼中含着笑意,然后便突然低下头,亲上了她柔软的私处。温热的嘴唇和湿润的阴唇相触的一瞬间,君婈长y一声,躺到在了草地上。 邢修业专注着眼前毫无保留向他敞开的花穴,稀疏的阴毛覆盖着山丘一般的阴道,肥厚的阴唇沾染了淫液,湿淋淋的,更显嫣红。一颗小红豆挺立在花穴上方,像是在邀请他品尝。 他贴上去对着那颗红豆轻轻地吻,小口地嘬,又伸出舌头细致地舔,生怕弄伤它。没吻几下,伴随着君婈娇媚的呻吟,害羞的小阴唇缓缓张开,露出了一张一合的穴口,一波淫液汩汩流出,他看得眼热,用舌头一卷,尽数吸进了口中。 “额啊……修业……”君婈双腿发软,浑身发颤,极致的快感从腿心处顺着脊椎往上,再充斥全身,她眼前一阵发昏,双手只能紧紧抓住邢修业的发髻,想要将他推开,又想将他更加贴近。 听到少女语音婉转地喊出自己的名字,邢修业像打了j血一般,他从腿间抬头望向少女迷乱的脸庞,问道:“爽吗,阿婈?” 之前不敢宣之于口的昵称在燃烧的欲望面前早就没了踪影,少年此刻双眸发亮,嘴角沾了她的体液,笑容甚至带了一丝邪气。 “嗯?”有些迷茫的脑袋一时接受不了平日忠厚的少年突然的转变,君婈媚眼如丝地瞥向他,发出一声鼻音,但随即便被少年更加猛烈的唇舌攻击刺激到说不出话来。 “还有更爽的。”说完这话邢修业复又埋下头去,有力的舌头着重攻击起微开的穴口,模拟着性交ei伸缩抽插,用力往里顶去时舌尖甚至陷入了柔软的穴肉之中。掰着腿根的手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粗粝的拇指按压着被冷落的阴核,剐蹭摩擦之下让它更加娇艳欲滴、昂然挺立。 “啊——哈……嗯啊……”君婈口中呻吟不断,她完全无法控制住这激烈的快感,头在草地上不断摆动,发髻松散下来,倾散一地凌乱的青丝。 天哪,邢修业哪里学来的口交技巧啊,简直舒服得她要灵魂出窍了!若不是刚刚他青涩的吻技,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然身经百战。 君婈混沌地想着,下身随着他舌头一个深顶,她猛地挺起腰身,形成了一个形状优美的弓,花穴也随之喷溅出一大股春潮。 好的,这下她知道了,原来这具身体还会潮吹。 高潮过后的君婈像一滩水一样瘫在草地上,没有完全褪去的衣物都被汗浸透了。邢修业从她腿间爬上来,舔了舔唇边她的液体:“阿婈的淫水是甜的。” 君婈面上绯红,锤了他一拳,心里有些疑惑: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闷骚,这么粗鄙的话都讲得出口,平常看着不是这样的啊…… 君婈自己舒爽了,正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呢,却见少年闭了闭眼睛,好一会睁开后眼神已经基本恢复了清明。 他俯身在她嘴角吻了一记,便将她扶了起来:“我们走吧。” 欸?诶诶诶诶? —————————————————————————————————————————— 作者的话:哼,我们小邢是个发起情来满口荤话的反差萌boy。 你们猜下章会不会有正式的肉呢~ 话说肉章也更了好几章了,有没有在看的读者能给我一点反馈啊,我第一次写肉很想知道自己炖肉炖得香不香……不然就只能摸索着往下走了……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fùωēиん.©οм 十开荤() “你……不需要解决一下吗?”君婈看向邢修业支起的裤裆,若不是这里的反应显而易见,她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邢修业额头见汗,忍得也很是艰辛,他蹙眉道:“我没吃药,不能c。” 这什么虎狼之词! 君婈被他那个字激得身上一热,同时心里也有些暖。 “何况随时可能有人找过来,还是回宫再说吧。”邢修业怕在被人发现之前要不够她,反正是要忍的,不如忍回宫一次性解决。 君婈不知道他心里龌龊的想法,提议用手帮他撸出来。邢修业的男根是棕色的,颜色没有那么讨喜,但是很粗,龟头特别大,是真正的“蘑菇头”,长度b夏侯瑨的要短一些,但是y度不相上下,两颗卵蛋也很有分量。君婈咽了咽口水,将双手覆上去,边撸动边想着:母单二十多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比较不同床伴阴精的一天。 在邢修业低吼着射出来的同时,马场随从们也找了过来。所幸他们所在的这个缓坡因着角度原因,上面的人除非走近,不然看不见他们。 憋了这么多天,邢修业射得又多又稠,尽数溅到了君婈的胸前,随着随从们的喊叫声越来越近,邢修业眼疾手快将她的束x剥下,擦干净她的穴口,又用她的亵k清理了她的腿心,随后帮她把衣服和裤子迅速穿好。而脱下的束x和亵k则被他揣进了兜中。 二人上了坡,正和寻人的随从们碰上,君婈故作镇定地回了几句话,便跟着一群人打道回府。重新坐上马,没穿束x和亵k的君婈此刻是真正的真空上阵,颠簸得x一颤一颤的痛,底下也磨得有些难受。邢修业察觉到了,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支撑着她的体重让她保持相对的静止,果然便好受了很多。 就这么别扭着上了回宫的马车,她赶紧让蓉锦和画屏给她拿出衣服来换。瞅见君婈身上的痕迹,还有莫名失踪的束x和亵k,两个有了伺候经验的宫女又怎会不知在过去的一个半时辰里发生了什么,蓉锦还试探地问了一句,毕竟要是这回侍郎没有喝药,她肯定又得挨罚。 君婈兀自镇定地在她俩的视线下换了衣服,有了x经验和两个性伴侣之后,她现在的脸皮真是非往日能b。不过此刻回想起来,方才还是太冲动了,居然幕天席地的和邢修业差点打起了野战。想到这君婈止不住老脸一红。 除了上回和夏侯瑨做过一次,她已经素了七八日了,一则是因为那次之后身体过了好几天才完全恢复,二则太医院的长期避孕药还没有研制出来,她终究有些不放心。巧的是,今天出宫前,她刚收到太医院给她送来的药丸,只是还没来得及服用,趁这时候交代一下贴身宫女,免得她们整日里因着主子的性事担惊受怕。 而太上皇那边这事是瞒不过的,她也不打算瞒,就说这药丸是调理身体的补品,顺带有些避孕功效罢了,任她去查也查不到什么。 心照不宣地和邢修业一起回了承乾殿,晚膳过后二人各自沐浴,敬事房的人端来避子汤,君婈也吃了药丸,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始。 “阿婈明日要上朝,早点睡吧。”被戳破了暗恋心事的邢修业没有了遮掩,无人的时候便喊她小时候的昵称。明明是梦里萦绕了无数回的称呼,此刻真实地喊出来,每喊一次他心里就感到一种由衷的满足。 听了他的话,君婈有些失望,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哦了一声,突然就被身侧的人翻身压住了,悬在上方的那张俊容含着笑意,径直压了下来。 在君婈彻底沉沦之前,她才终于反应过来“早点睡”是什么意思。 邢修业像是遵循着一套定式,先是凶猛地和她接吻,把她吻得喘不过气之后便捧起她的双乳吸,吸完了就给她口,不过这回他明显更有耐心。 把大阴唇含在嘴里用唇肉碾,慢慢厮磨,然后再猝不及防地用力一吸,君婈魂都要被他吸掉。带着薄茧的手指一边按肉着阴蒂,一边抚摸着穴口,待穴口动情地张开,他又贴上去含着更加柔嫩的小阴唇含吮,舌头一勾一勾的触着阴道口,把她分泌出的液体尽数吞掉。 君婈犹如一条涸泽的鱼,只知道张大口呼吸。见她浑身瘫软,邢修业终于直起了身子,脱去了寝衣。 满满阳刚之气的身躯展露在眼前,君婈恢复了一丝神智。邢修业肩宽腰窄,肌肉紧实却不夸张,穿上衣服不是很显瘦,但是脱下衣服绝对荷尔蒙爆棚。君婈有些看痴了,她伸手摸了摸形状健美的胸肌,眼中满含春情。 “阿婈喜欢?”邢修业笑了笑,还是明朗的少年气,如果忽略他此刻捏着她胸乳的手的话。 在君婈的注视下他脱下了裤子,小邢修业精神饱满地弹了出来,看见这尺寸,君婈又有些迟疑,塞进去应该还是会痛的吧…… 他握着自己硬挺的男根对准君婈的穴口,找了一下角度,试探地入了进去。 “啊!”君婈立马叫出了声,实在是他的龟头太大了,一挤进甬道便有强烈的饱胀感。 邢修业不敢再动,可是龟头被阴道包裹紧箍的感觉又实在令人头皮发麻,他一手掰着君婈的腿根,一手按肉着她的阴蒂,呼呼喘气:“阿婈,b夹太紧了,放松。” 君婈一听这荤词下身更是一缩,邢修业忍不住低吼出声,上身猛地伏下,两手各握住她的两团浑圆放肆揉捏,嘴巴含住乳头大力吸舔。 “嗯啊……”君婈攀着邢修业的肩膀,只觉乳房都要被他吸出n来,下身渐渐放松了点,淫水流得更加欢畅。 邢修业抬起头,下身一边缓缓往里进,一边用他低沉的小n音说着:“阿婈的奶子好香。” 天哪,君婈忍不住捂脸,平常看着一本正经的,为什么一到这会就开始说骚话啊……就开始说骚话啊…… 可是君婈的身体却很是喜欢,情动得厉害,有了体液的润滑,粗壮的小邢修业顺利地整根埋进她温暖的肉穴。 邢修业手肘撑在她两侧,就着趴伏在她身上的姿势抽插起来。他没有很用力,幅度也不大,胸肌蹭着她挺立的乳尖,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侧。 君婈主动梗起脖子去亲吻邢修业鼻梁旁的那颗小痣,忽然想起他跟她说“即便像兄长一样也无妨”,玩心顿起,在他耳边不怀好意地道:“修业呀,你不是想当我兄长吗?可你现在正在对你妹妹做什么呢?” 邢修业猛地停住了,呼吸更加深重起来,君婈忍不住窃笑,却被他警告的目光望住:“阿婈,别激我。” “我激了你又怎样?” 邢修业面目严肃,一字一顿地道:“我怕把你c哭。” 君婈面色大囧,阴道下意识地缩紧了,邢修业“嘶”了一声,撑起上半身俯视着她。 君婈有种不好的预感,来不及讨饶,便被他健壮的手臂抬起了玉腿,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臀部也因此被抬高,微微离开了床面。邢修业收拢了小腿,下身更加往前挺,男根自上而下深深地插入了她的体内,一声娇吟刚刚呼出口,就被接下来连环而紧密的撞击顶得破碎不堪。 邢修业坐在自己的小腿上,扛着君婈两条雪白的腿,胯部疯狂挺动,健硕的臀肉狠狠收紧,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雄伟的阴精不断进出嫣红柔媚的穴口,发出的噗嗤噗嗤的声音交叠成章,硕大的囊袋拍打在少女的腿窝,不一会就击出了红印。 少女的胸脯犹如两只弹跳的小白兔,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在眼前晃动,他看得眼热,松开架着她腿的右手,去捏住其中一只把玩。 “啊呃太…太呃快啊了……嗯……” 君婈被捣得周身直晃,媚叫也无法成型,微俯的角度让阴精更加贴合甬道的走向,也轻易能够入得更深。密集快速的摩擦产生的热量像是要把甬道都融化,快感如海浪堆叠,一层层地将她淹没,不一会她就看到眼前产生一阵白光。 高潮让穴肉急剧收缩起来,邢修业感觉温热的软肉像是千万只触手吸附着他的阳物,他舒爽得低吼,上身微微前倾,手撑在床榻上,更加专注于胯部的活塞运动,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集聚在阴精上,只想不停地往里深入。 “轻……嗯啊……轻一呃……点啊……” 丝毫没有减弱的攻势让高潮后的身体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不过二三十下后,君婈又浑身颤抖的到了顶峰。连续的高潮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下体悬空,双手也毫无凭依,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胳膊。 “呃呃啊——修业,嗯……。” 邢修业听到了她的呼唤,他速度不减,把她早已经挂不住的双腿分置在身体两侧,握住她的腿弯,俯下身来贴住她。随着身体的下压,两腿也更加打开,穴口大敞着迎接肉棒持续猛烈的操干,连阴核也被粗硬的毛发摩擦到。 坚硬的胸膛压扁了她胸前的柔软,他吻住她不断媚叫的檀口,舌头伸进去压着她的小舌,吞噬着她口中不断溢出的琼浆,使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伞状的硕大龟头像是一把刷子,剐蹭着蠕动的内壁,随着律动把粘稠的蜜液不断刮出穴口,两人下体相交处已是泛滥成灾。 终于,他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频率猛地用力顶了十几下,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一阵抖动,喷出滚烫的精液;而她也在他最后那几下发狠的挺动中被蹭到了g点,失控般地战栗起来,密道痉挛着迎来了今晚的第三次高潮。 结束之后的君婈还久久回不过神,邢修业舔掉了君婈嘴角和下巴上的津液,平复了会呼吸,便把半软的阴精拔了出来。还在敏感中的穴肉禁不起摩擦,拔出来的过程中两人纷纷呻吟出声,邢修业真是用了毕生的克制力才没有把肉棒重新插回去。他运起内力压制欲火,好不容易脱离了阴道的桎梏,却见那张小口一张一合地冒了几个泡,然后紧紧闭了起来。 “阿婈,你的b真会吞。”他像是客观地描述着所见,君婈却差点又要被他的y词浪语刺激得流水。 邢修业亲自帮君婈清理了,给她盖好被子后自己才穿上衣服躺下。君婈以为他会抱她,却见他还是那副直挺挺的睡姿。她钻到他怀里,被他轻轻推开:“阿婈,我不习惯抱着人睡。” 这会儿知道假正经了,刚刚骚话连篇的是谁来着! 君婈有些气,邢修业却伸了一只胳膊出来:“你枕着吧。” 好吧,君婈气消了一点,不客气地躺上他的胳膊,还用力压了压,不过没什么用,他胳膊上都是肌肉,y得很。 “你从哪里学的那些粗话啊?”君婈还是问出了口,邢修业认真做起来的时候话还是很少的,但就跟他平常就有一股自持稳重和粗鲁豪放的反差萌一样,两场情事下来他的表现也是如此。 邢修业默了会:“军营里都是些糙汉子,听得多了顺口就说了出来。”过了一会又道:“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改。” “额,也没有不喜欢啦……”其实是很喜欢,以前看小h文的时候也是,只要涉及到dirtytalk的她就会觉得很刺激。不过毕竟是刚刚开发的处女,君婈暂时还做不到脸皮这么厚,她想着等以后两人做得多了,她其实也可以配合一下的…… 想着想着就脸红了,君婈鸵鸟状把脸埋在他的臂膀里,没好气地喊了一声:“睡了。” 小小的床幔里还留有刚刚那场房事的余韵,手臂上传来少女的体温,还有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也一直往他鼻子里钻,邢修业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 看来没有吃春药的今晚也要洗冷水澡了啊…… ——————————————————————————————————————————————————————— 作者的话:小邢终于吃上肉了!他开起车来可是很猛的! 终于把避孕问题解决了,不给女主安排好总觉得不能安心吃肉。 下章男主三号会出场啦~不过明天可能会请个假,这几天连着日更夜更有点肾虚……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十一上朝 君婈身着玄色衮金边的五爪龙袍,头顶十二旒白玉冕冠,昂首挺x,仪态端方,暗暗深呼吸了几口气。 面前是雕刻着龙腾九霄的镂空屏隔,屏隔之后,便是百官觐见的太和殿主殿。隔着那雕工精美的龙纹看去,尽管视线被宽阔的龙椅挡住了,她依然似能感受到百官们各色各样的目光。 蓉锦走到这便止步了,她是内廷宫婢,不能随侍上朝。高公公则接过了君婈的右臂,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御前大总管高公公,是太上皇特意派过来的,知她初次临朝,恐有不妥帖之处,高公公在御前伺候了十数年,多少能提点一二。 “女帝上朝——”高公公的声音不似一般太监尖细,反倒雄浑高亢,君婈抖擞了精神,抿紧嘴角,在高公公的搀扶下,迈着沉稳庄重的步伐,一步步绕过屏隔,踏上了御阶。 “吾皇万岁万万岁——”百官朝拜,君婈向下扫了一眼,乌压压的一片人,只能通过官服的颜色略微分辨。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不自在的同时,心中又有股俾睨天下的傲气油然而生。 她扭身拽过拖地的衣摆,端坐在金光闪闪、前后左右都挨不着的龙椅上,沉y一会,才悠悠平举双手道:“众爱卿平身。” “起——”高公公洪亮地传达了她的旨意,山呼谢恩声之后,一片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臣子们井然有序地起了身,却依旧是个个低眉垂首,让君婈看不清面容。 御座本就在高处,即便是站在最前排的臣子都离御阶有半丈左右的距离,更遑论站在最末尾的人了,何况他们还都低着头,君婈眯了眼去看都只能看见官帽顶。 当皇帝得有多好的视力才能分清跟自己讲话的是哪个人啊。 抛去杂念,她公事公办地道:“朕登基三月,初次临朝,众爱卿有何事启奏,尽管道来。” 也甭管后面的人有没有听到,反正流程是要走的。好在官员们出列禀报的时候会抬起脸来讲话,也顺便让君婈认了认人。朝臣品阶从高到低地依次跳出来汇报了一下这三个月的工作成果和国家状况,君婈听得认真。 郢朝果真是太平盛世,外无外患,内无内忧,唯一的不和谐大概是北边的匈奴趁着皇帝换届又在高一些骚扰边境的小动作,不过有邢修业的大哥常胜将军邢齐务镇守边关,倒也无惧。 毫无异状、一切安然的日常事务让君婈听着听着就有些走神,直到一道略低沉却穿透力极强的磁x嗓音传到了她的耳膜。 “微臣启奏,距上回科举选拔已过五年有余,新帝登基,正是用人之际,臣提议重启科举考试,为新朝广纳贤才。” 说话之人一袭烈烈红袍,长身玉立,在一众官员中犹如鹤立j群。他讲话时目光没有直视君婈的脸,年轻俊朗的面容面无表情,为他周身添了几分冷峻的气度,可是文人谦和的气质又中和了那种锐利的棱角,使他整个人仿佛苍松翠竹,格外凌然清冽。 霎时君婈的眼睛就钉在了他身上,再也转不动了。 “爱卿所任何职?”君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殿下之人背脊挺立,语调平缓:“卑职御史中丞,章思明。” 本以为碰上夏侯瑨和邢修业两个和娱乐圈小鲜肉长一样脸的人就到头了,没想到前朝还藏着一个呢。君婈隐在袖中的手指抠着自己的掌心,不知是兴奋更多还是惊讶更多。 章思明……好熟悉的名字…… 记忆中一个身量修长的男孩负手立在身前,尚且稚嫩的眉眼透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聪慧和成熟,清透的孩童嗓音却说着严厉的话语:“这么简单都不会,殿下,你是猪脑子吗?” 若不是在大殿之上,君婈真的忍不住想扶额:好的,眼前这又一个鲜肉脸,就是章太傅的嫡孙,京都双杰之一,也是原身的童年噩梦——章思明。 果然,当君婈忆起这一茬,原本肃然沉静的青年臣子便对上了她的目光,口中没什么情绪地道:“看来陛下想要完全统领朝纲,还相距甚远。” 君婈一口气憋在了穴口。这不明晃晃地讥讽她对在朝官员不熟悉、对政务不上心吗,还不带拐弯的那种! 不等君婈说什么,就有别的大臣出声反驳章思明,有说科举兴师动众、收效甚微的,有说如今官僚t系庞大、人员饱和的,当然附议赞同的也有不少。章思明言语犀利、字字珠玑,把所有反对他的大臣或说得哑口无言、摇头叹气,或说得捶x顿足、恼怒跳脚,朝堂上一时热闹无比,他自八方不动,还是那股凛然却不孤傲的模样。 君婈算是看明白了,满朝官吏论打嘴上机锋,没有一个是章思明的对手。而这场政论也让君婈看清了朝堂的势力派别,心中不由思量起来。 见吵得差不多了,君婈抬手制止,顿时满堂鸦雀无声。 “此事朕要好生斟酌,御史中丞章爱卿,吏部尚书何爱卿,下朝后来御书房议事。” “是。” 无人再有异议,君婈挥了挥衣袖站起身,高公公唱喏道:“退朝——” 龙涎香在狻猊兽型的香炉里燃烧,散出缕缕轻烟,御书房布置雅致古朴,又处处彰显着尊贵奢华。 君婈坐在金丝楠木的宽大桌案后,坐姿较太和殿上略随意了些,视线看似在眼前一高一矮、一老一少的两位臣子中逡巡,其实是在不停地偷看章思明。 窄而略长的脸,冷硬利落的下颔线,优秀挺拔的山根,还有眼尾上翘、眼白略多的单眼皮眼睛,面无表情看你时显得很高冷,甚至有些凶。 在21世纪,拥有这张脸的小鲜肉……额或许不能叫小鲜肉了,因为2020年这家伙都30岁了,初时是因为参演了一部口碑极好的古装权谋剧,虽然只是男配角身边的侍卫,绿叶中的绿叶,但是凭着英挺的相貌y是收获了一波观众的注意力。随后又在一部犯罪题材的网剧中饰演了一位警察,但是人设不怎么讨喜、戏份也不多,这部剧让身为男主角的老牌童星重新翻红,对他的星途却没多大助益,胡晓涵只记住了他穿制服的样子,那种正气凛然的帅。 胡晓涵喜欢上他是因为他主演的一部低成本奇幻网剧,里面那个有些婆妈有些赖皮有些不正经的人物形象让她看到了这个小鲜肉的另一面。之后他又主演了一部现代甜宠剧,人设是高冷学霸,据说还和那部剧的女主演假戏真做,成了真情侣。疫情期间,他作为配角出演的一部都市剧正在热播,又圈了不少粉丝。 不管怎么说,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拥有同一张脸的完全不同的人,但是他依然高冷,依然学霸,依然正直,还毒舌! 收拾了思绪,君婈假模假式地沉y道: “重开科举一事,两位爱卿怎么看?” 方才堂上章思明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反倒是负责官员考核和任职调度的吏部尚书何曾一直没有说话,按理说这件事他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 见章思明不说话,女帝又一直望着自己,何曾清了清嗓子,犹犹豫豫地开口:“启禀陛下,科举在我朝推行了三十年,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成效,目前朝堂上通过科举之途入仕的官员少说也占了五成。只是嘛……”何曾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只是如今我朝官员人数确实已趋近饱和,再招揽一大批士子,怕是不太妥当啊……” 章思明头也没动地瞥了何曾一眼,年过半百、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半生的何尚书便觉得通t一寒。 君婈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何爱卿所言有理啊。” 何曾赶紧附和:“微臣拙见,请陛下圣裁。” “既然官员人数过多,何不裁去一部分呢?据朕所知,光是吏部郎中一职,就有五人同任,吏部的事务应当没有如此之多吧?裁撤不必要的职位、精简在职官吏人数、罢黜不作为的庸人,不就能空出位置来招纳能人贤士了吗?” 君婈虽然语调平缓,用的也是问句,可是句句听得何曾浑身冒汗。裁撤官员,这是何等大的动作,没想到女帝一上任就要着手清除党羽、培养自己的人,而且听她刚刚的意思,首当其冲的便是吏部! “章爱卿以为如何?” 君婈扭头问章思明,章思明眼也不抬,只鞠了一躬道:“陛下圣明。” “裁撤官员乃是大事,请陛下三思啊。”何曾有些慌了,君婈依言沉思了起来,何曾以为尚有转机,不由松了一口气,谁知三息过后君婈的话差点让他腿一软。 “好了,朕三思过了,就这么定了。三日之内,朕希望能看到吏部出具的拟裁撤名单,何爱卿没有问题吧?” “这……这未免太过仓促……” “哦对了,御史台负责监察百官,想来对各部官吏平日作为了如指掌,正好章爱卿也在这,不若从旁协助如何?”君婈偏头询问,章思明自是无有不好,又鞠一躬道:“承蒙陛下厚爱,定不负所托。” 两人一唱一和,可怜何曾心中叫苦不迭。 捉弄了一番官场老油条,君婈也达到了目的,挥挥手将人支走,把章思明留了下来。 二人独处时,章思明身上那股冷冽的气场便更明显了。虽然方才他们配合默契,但是有原身儿时痛苦的记忆在,兼此刻他摆出来的那张冷脸,君婈面对何曾时那股君王霸气消散无踪,虽才起了一点邀功叙旧的念头,此时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 君婈左想右想,还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谁料章思明先开了口:“陛下有话要问?” “额……是,咳,章中丞怎么看朝堂上反对重开科举的那些官员们?” 想着还是从政事入手不尴尬,君婈便起了个话头,谁知一直没有直视她目光的章思明此刻却直直地看向了她,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看似无神,瞳仁却黑得发亮,无端地显出一股不屑的意味来。 “微臣还以为陛下作为储君学习了这么多年政务,不会再问一些愚蠢的问题。” 嘶……一没有旁人在场他就开始了吗!这无差别嘲讽模式。 君婈后槽牙莫名一酸,心中有一股不平和憋屈在疯狂激荡。 她从来都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即便在现代她只是一介平民,却也无法忍受他人对她的嘲讽和轻视。穿越来这个世界成为女帝之后,这具身体十几年来养尊处优、极尽尊荣的记忆植入了她的脑海,也在潜移默化间对她造成了影响,尽管性格之中的软弱依旧,但她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自信,甚至产生了一种优越感,偶尔还可以用身份和气场去压制逼她地位低的人。 此时她应该发火的,君主的尊严不允许遭任何人哪怕一丝一毫的蔑视;可是眼前人带给她的黑暗的童年记忆又像一块石头压着她,灵魂胆怯怕事的那一部分即便在女帝的身体里也没办法被完全同化。 君婈就那么僵在这里,面色涨得通红,想骂又骂不出,微微张嘴,手指颤抖。 “朝廷官员现在分为两党,一派守旧,多出自世家大族,仗着先辈荣光,手握大权,自然不肯让毫无根基的寒门子弟通过科举来挤压官场本就不多的位置;还有一派则维新,多是青年官吏,白手起家,太上皇执政期间通过提拔任用平民,让这一派大大发展壮大。陛下若是想发展自己的势力,这一派人必要多多留心。”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尽管刚刚才狠狠地嫌弃了她,却还是把朝堂形势一五一十地分析了出来,甚至还为她指路。君婈心中那股火一时就有些偃旗息鼓。 她努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仪,却也忍不住出言相机:“章爱卿还真是替朕着想。” “微臣分内之事,”他垂下了眼帘,那股不屑和凌然被掩去,君婈甚至以为刚刚他的出言不逊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若任由陛下犯蠢,遭殃的是我郢朝百姓。” what a fk! 君婈再也忍不住,骂了出来。 —————————————————————————————————————————— 作者的话:还是更啦,先把男三号放出来吧,有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啊~ 我真是又怕你们猜出来,又想你们猜出来和我一起磕,心情太复杂了…… 从这章开始剧情会牵扯进朝堂线啦,不过剧情也是为肉服务的嘛,而且我这种弱j也写不出特别复杂的权力斗争y谋诡计啥的,大家就随便看看吧。 男三的炖肉过程会稍微漫长一点,毕竟他的身份有点麻烦,女主要吃到他不是那么容易的哈哈哈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十二安抚(微) “阿婈今日见到知行了?” 被章思明气到,君婈憋了一口气在御书房看了一下午的官吏名册,将所有在朝官员的生平事迹、家世姻亲、人脉关系等都牢牢记下,这才饿着肚子来到承乾殿和邢修业一起用膳,正要开口吐槽一番,就听见邢修业问了这么一句。 知行是章思明的表字,君婈隐约有印象。 “你和章思明很熟?”君婈有些许疑惑,她只记得儿时还在皇家私塾上学时他们彼此就认识,章思明自小就有神童之名,又逼她年长六岁,她初时上学还在认字,章思明就已经饱读诗书,可以与先生就策论争辩个把时辰。他去学堂有时自己在一旁看书,有时作为先生助手指导一二,从不与别的官家子弟一同上课,自然也不与他们玩在一处。 后来若不是章丞相做了她的太傅,章思明偶尔会进宫伴读,她也不会与这人有更多的交集,更不会留下这么深的童年阴影。 其实原身真的可谓是聪慧机敏,从小到大,不管是文韬武略还是琴棋书画,学得都很快,胡晓涵本身也挺善于学习的,在原身面前都有些自行惭hui。 可是任何聪明人和章思明一b都会被b到地上去,因为章思明简直是非人的存在,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三岁识文断字,五岁提笔作诗,七岁出口成章,就连当世文坛大家邱若水老先生都对他赞不绝口,章丞相更是对他疼宠有加,从小就亲自教导培养。 偏偏这人又长了一张不饶人的嘴,性格和善的胡晓涵碰上他都受不了,何况出生于皇室身份尊贵、从小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原身呢?遇上这么个天纵奇才,被打压被训斥甚至是被鄙视,自然大受打击,从此留下深深的心理创伤。 “知行与我大哥拜在同一师门,他常来我家,自然就亲近了些。”邢修业不紧不慢地回道。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怪不得上学时有些孤僻冷傲的章思明好像只对邢修业有些和悦的颜色。 这么说起来,在现代,娱乐圈里的那个“章思明”和“邢修业”,以及和“章思明”发展到现实的那个小花三个人还一起主演了一部奇幻古装剧呢,那时胡晓涵还很是爱看。没想到这二人的缘分还挺深,居然在这一个世界也是好友。 等等,“章思明也学武的吗?”邢修业的大哥邢齐务,师从江湖上最有名望的武林大师曹锟,曹锟收徒要求极为严苛,没想到章思明也是他的门下。 “知行有些先天不足,章太傅心疼孙子,便亲自求到了曹师傅那,让他学武以强身健t。” 啧啧啧,怪不得呢,看章思明身量修长,体格也健壮,完全不像是先天不足的人。只不过像他这样的天才,学武不会也得心应手吧? 想到这,君婈很是好奇地凑近了邢修业问道:“那他武艺如何?打得过你吗?” 邢修业想了一下:“没打过。不过我大哥出发驻守边关前和知行切磋了一回,当时我观战了,虽然大哥赢了,可是他对我说,若不荒废的话,不出三年,知行武艺怕是要在他之上。” 君婈震惊了,同时有些忿忿不平。哼,老天真是不公平! 她戳着碗中的白米饭泄愤,邢修业见她如此,才察觉出她今日似乎情绪有些不佳:“阿婈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章思明!这人真是太讨厌了,小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我都是九五之尊了,说话还是那么难听!聪明又优秀就了不起吗?懂不懂什么叫为人臣子啊?看我哪天把他职给撤了!” 君婈身体里的吐槽能量蓄满了,此时不吐不快,一股脑地泄了出来。说完发现半点没有听到旁边人的附和,有些不满地看了过去:“修业,我问你,你是站在我这一边还是站在他那一边?” 邢修业的面色有些复杂,却不像是为了君婈方才的问题而为难。他轻轻叹了口气:“阿婈,其实知行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他有些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说什么,只夹了一筷子菜到君婈碗里。 君婈可不管,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呢,邢修业居然还不帮她!她撂下碗筷,扑到邢修业面前拽住他的袖子晃来晃去:“我不听我不听,你必须要和我统一战线!到底女朋友重要还是兄弟重要啊!” “何为女朋友?”邢修业疑惑,却因为此时君婈亲昵的动作而有些脸红,毕竟宫人们都在呢。 “女朋友就是……”君婈想了想,凑上去啵了邢修业一口,“就是我们这样的关系啊。”哈哈哈老娘吃了这么多狗粮,终于轮到自己秀一波恩爱了! 红晕透过小麦色的肌肤渗出来,邢修业低低“嗯”了一声,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回原先的位置上,不太自然地说:“阿婈快吃饭吧。” 逗弄了邢修业一番,君婈心情又好了起来,一边扒着饭一边望着邢修业笑。 唉,她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可爱啊~ 当晚君婈去了清辉殿,昨天冷落了夏侯瑨一整天,此时要去见他说实话内心有点忐忑:她怕夏侯瑨不高兴,也怕自己不知道怎么哄他,毕竟哄男人她是没有经验的。 夏侯瑨见了她倒是一切如常,君婈多少心里松了口气,观察着他的面色免了他的礼,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地说起自己今日上朝的事,抱怨着朝臣们当着她的面为了重开科举的事情吵了起来;在朝上重逢了小时候的天敌,而且又被他气得不轻;下午在御书房看了大半天的名册,脑袋又昏又沉……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夏侯瑨不像邢修业只默默地听,而是会顺着她的话和情绪附和,还会询问一些更具t的细节,围绕着章思明他问得多了些,但也在非常适当的时候停住了。 在夏侯瑨知情识趣的配合下,君婈渐渐忘了自己是怀抱着怎样忐忑的心情来到了这里,并彻底放松了下来。大概是察觉到君婈的疲倦,夏侯瑨贴心地说道:“陛下看来是累了,不若我为陛下推拿一下吧?” “啊,好呀。” 夏侯瑨跪坐在君婈身后,开始揉捏她的肩颈,大概是怕弄疼了她,一开始就只使了三分力,倒是正合君婈的意。 “陛下,这个力道如何?” “非常好,就这样。”在君婈逐渐享受地眯起眼之时,只听身后悠悠传来少年的声音:“听闻陛下昨日去马场了。” 来了!君婈心中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逃不掉啊。 夏侯瑨的语气倒是很平常,君婈也就打哈哈:“啊是啊,好久没怎么运动了,去骑骑马倒是浑身通畅许多。” “若有机会,我倒是很想瞻仰陛下驰骋的英姿呢。”夏侯瑨力道不变,声音中透露了些许向往。 君婈连忙道:“这有何难,下回我带你一起去,你若是不会,我还可以教你。皇家马场特别大,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肩上的手动作顿了一顿,“我确实不会骑马,邢侍郎在军中历练过,想必骑术精湛吧。” “额,还行还行。”君婈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她扭了扭腰装作不太舒服的样子扯开了话题:“唉大概是太久没有骑过马了,今日腰酸得厉害。” “那陛下趴下吧,我给您按下腰。” 君婈从善如流地趴在了榻上,夏侯瑨用坐垫垫高了她的腰腹,一双手极有分寸地按肉起了她后腰上的x位。 夏侯瑨的手法相当专业,君婈被按得很舒服,一边又有些疑惑:“阿瑨,你从哪学的推拿啊?技术太好了。” “我娘身子不大好,我从小便给她按,自己琢磨出来的。” 君婈觉得自己问了一句蠢话,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个因为母亲不受宠而饱受欺凌的柔弱小男孩的形象,多么乖又孝顺的孩子啊,怎么这么可怜呢…… 她一时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只讷讷道:“明日我着御医到泰安侯府给她瞧瞧。” “谢陛下。”听见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喜悦,君婈心中的愧疚才消散了一些。她闭上了眼睛,开始专心享受,嘴里也随之发出了舒服的哼唧声。 夏侯瑨自从和君婈有了肌肤之亲后便对她的身体有些上瘾,算下来他有快十日没有与君婈亲近了,此刻这具娇软的身体就在自己身下,手里按肉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耳畔还萦绕着她婉转的呻吟声,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他身下很快抬起了头。 君婈不自知她的哼唧犹如春药,对少年有多么巨大的魅惑作用。她正昏昏欲睡之际,就感到那双原本在腰上的手不安分起来,顺着她的脊柱在背上不停游走,弄得她有点痒,便微微扭动起来。 “阿瑨?”她偏头呼唤了一声,少年却并没有停下,手沿着脊椎骨往下,开始抚摸她的臀部,时不时还捏上一把。 君婈有点懵,她高不清楚现在夏侯瑨是在吃她豆腐呢,还是在走正常的按摩程序。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制止,那只罪恶的手便伸进了她两腿之间,君婈下意识地双腿一夹低叫了一声。 好吧,真相大白了,他就是在吃豆腐。 夏侯瑨欺身而上,上身压着君婈的背,腿则压住了君婈的膝盖弯,让她动弹不得。他一手在君婈的腿间肉弄,一边在她耳边喘息,尽管看不到少年的脸,但是身体紧密贴近的姿势让君婈清晰感觉到自己后腰上的棍物,以及敏感的颈部不断传来的炙热呼吸。 “陛下……”夏侯瑨也不说他要干什么,只像只猫一样不停蹭着她,嘴巴一张一合,把热气全喷薄在她耳后肌肤上,让君婈浑身起了j皮疙瘩。 尽管夏侯瑨之心昭然若揭,君婈也不是不想和他做,但还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便挣扎了几下,口中道:“阿瑨,你先起来……” 若换作往常,夏侯瑨闹腾两下便就从命了,可是此刻他顺着君婈有些凌乱的衣领,看到她肩颈处因昨晚的情事而留下的暧昧红痕,顿时目光幽暗,不仅没起身,反而张嘴含住了君婈的耳垂,吮吸起来。 “啊——”君婈身子一颤,夏侯瑨变本加厉地伸出舌尖沿着她的耳廓来回舔舐,又灵巧地把舌头钻进她的耳朵孔里,一进一出模拟着抽插运动,窄小的耳道全是黏腻的水声。 底下他的手也没闲着,隔着裤子寻摸着她的阴蒂,反复按压肉动,极尽挑逗之能事,不一会儿君婈就软成了一滩水。 一日不见,小鹿怎么变成饿狼了? 君婈的脑袋已经不太清明了,眼看马上就要就范,突然感到一股热流从腿间流出,这股热流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让已尝情事的她有些琢磨不透。 就在疑惑的这两三秒间,一股更加汹涌的热流直泻而下,君婈猛地一个激灵,使出洪荒之力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夏侯瑨,不敢看他的脸色,匆匆下榻。 “我待会回来。”她火急火燎地往外面走,一边大喊着:“蓉锦!画屏!快给我打盆热水来!” 候在屋外的宫女闻声赶来,君婈对她们耳语几句,画屏和文竹立马就小跑开了,而蓉锦一脸紧张地扶着君婈去向浴房。 夏侯瑨呆呆坐在塌上,他心里又惊又恼,既怨且恨,他以为是君婈不愿意和他亲近,刚刚那样决绝地推开他,是厌烦他了吗?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忽地发现上面有红色的湿印,放在鼻尖轻嗅,有股铁锈味。 电光火石之间他明白了什么,脸上霎时一片通红。 一炷香后君婈红着脸回来了,想到刚刚的事她简直囧到不行,支支吾吾地说:“我忘了,这几日确实是信期快到了。”她不敢抬头看夏侯瑨,“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心理阴影?” “何为心理阴影?”夏侯瑨的语气如同平常一样纯澈明朗,君婈抬头觑了一眼,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见君婈没有回答,他只轻柔道:“陛下以后可别莽撞了,信期将近,居然还去骑马,若是落下什么不好可就糟了。” 夏侯瑨确实是一点责怪和嫌弃的模样也没有,君婈心中的羞愤窘迫也释然了许多,还感到些许暖意。只是两辈子头一次碰上这种事,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一言不发地上床躺下,待夏侯瑨熄了烛火也躺下之后,她才窸窸窣窣地靠近,小声说道:“对不起。” 黑暗中夏侯瑨愣了一下:“陛下为何道歉?” 君婈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或许是有些不开心的,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索性没有继续说下去。 “陛下不必歉疚,女帝本就应该福泽天下,三宫六院这么大,以后也会有不少人进来,我从未想过可以独占陛下的宠爱。”夏侯瑨有点拎不清自己说这些话时心里究竟作何感想,但总归是不太舒服的。 若君婈真的如同普通的帝王,把他当作一般的男宠,无聊的时候逗一逗,忙或者厌烦了就抛在一边,那他肯定不会有这些莫名的情绪。然而,她居然向他道歉了。 有什么好道歉的,她可是女帝啊,享有无上尊荣,坐拥天下男色。自己想要的也不过是她随着宠爱附赠的那些权力罢了。 沉默了好一会,夏侯瑨以为她睡着了,君婈却又开了口:“你现在是不是还挺难受的?我用手帮你吧。” 原本消下去的欲火因为她这一句话又有了抬头的迹象,想到她这几天信期更是不可能行房了,夏侯瑨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可以吗?” “嗯。” 君婈又靠近了一点,吻了吻他的唇,柔夷在锦被里摸索着覆上他的阳物,来回揉搓到勃起之后,开始兢兢业业地撸动起来。 夏侯瑨一边喘息,一边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在即将到顶的一刻他脑中忽然有这么一个想法:除了权力,他还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 作者的话:昨天码新的一章肉码到凌晨四点,写肉好难哦……才写了几场我就觉得有点黔驴技穷了,又不想给大家千篇一律的感觉…… 这章中提到的那部剧要是有读者猜到男二男三的原型是谁了推荐去看哦,还蛮好看的! 存稿已经不足五章了,我好方(啃手)。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十三察颜 大姨妈来访的第一天早上,君婈赖在床上不想起。夏侯瑨催了两声,没什么效果,便也不再多嘴,只乖顺地帮她按肉着后腰。这反倒让君婈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爬将起来。 然整个人还是怠惰得很,她靠在夏侯瑨身上一动也不想动,宫婢们端着一众洗漱的用品有些不知所措,夏侯瑨便一边充当着人形支架一边亲自伺候起她来。 除了刷牙是她自己动的手,从净手到洁面到穿衣到熏香,全是夏侯瑨代劳。宫女们一一放下手中的物品便鱼贯退下,刚被夏侯瑨细心地系好腰带的君婈瞅着无人,双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直哼哼。 “陛下?”夏侯瑨有些无奈,君婈像是一夜之间小了好几岁,让他感到疑惑的同时又有些新奇。 好像……挺可爱的。 “阿瑨——”君婈拖长了音喊他,在他怀中蹭啊蹭,“我今天不想去见太上皇不想去书房不想背官员名册,什么都不想g。” 夏侯瑨斟酌着开口:“我也想和陛下一整天都待在一起,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君婈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恹恹地抬头朝他撅起双唇:“亲我一下。”宝宝今天很丧,要亲亲才有动力。 夏侯瑨愣了一下,压抑住心中不受控制涌上的一丝欣喜,往那近在咫尺的樱唇上吻去,还刻意摩挲了一阵。 得到美男香吻的君婈心情好了不少,她咧嘴一笑,松开夏侯瑨拉着他的手往前殿走:“吃早膳去。” 而被她牵着的夏侯瑨心中却有点失落:刚刚好像太敷衍了……应该再亲久一点。 今日请安,太上皇特地就君婈整顿朝纲的决心和表现赞扬了她几句。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男权当道的封建社会,女帝掌权本就如同行走在悬崖边上,君婈既已登基,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培养忠于自己的心腹。朝堂势力盘根错节,与其在一滩浑水中捉出自己想要的鱼,还不如重新选择鱼苗饲养。 科举便是个极好的路子。 章太傅作为三朝元老,被圣武帝一手提拔,是太上皇的授业恩师,也是君婈的老师,他始终坚定拥护女帝权柄,在朝中地位举重若轻。章思明是章太傅的嫡孙,自然也就归队在女帝这边。而他也是太上皇退位前为君婈埋下的棋子,既有家世背景,又有聪明才智,实在是当朝辅佐新帝的不二人选。 “重开科举易也不易,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可以与章中丞商量。” 君婈表面上恭敬称是,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抽抽。 为什么偏偏是章思明这个冷面毒舌的讨厌鬼!要不是他长得像xxx,我*#¥%…… 从永宁宫请完安出来,君婈没有忘记昨晚答应夏侯瑨的事,派文竹去请了太医院的院正到泰安侯府给夏侯瑨的生母看病,并叮嘱要院正回宫后亲自向她禀报。 处理完这些,君婈还要去御书房接着头疼裁撤罢黜一事。 虽说她给吏部尚书何曾出了个大难题,让他三天之内就整理出一份裁员名单,但是作为掌权者,她却不能当甩手掌柜,得先自己心中有数才行。 坐在御撵上一摇一晃地来到太和殿,便看见一袭红袍早已立于御书房门外。 君婈路过他身边时一个眼风都没给,径直进了御书房,等到她瘫在铺了软垫的座椅上,才对着进屋之后对她行了一礼的人恹恹道:“先友情提醒一下爱卿,朕今天心情非常不好,望爱卿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 其实不用君婈说,章思明也察觉出女帝今天情绪不佳。他眉眼不动,只作揖道了句“不敢”,便公事公办地与君婈讨论起了政事。 二人今日所议,自然还是科举。裁撤官吏,其实也只是为了科举铺路而已。 不过这事看似简单,不过是一份名单的事,背后牵扯的却是目前前朝早已连接成团的党派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估计何尚书这几日都是要睡不着觉咯。 君婈臊眉耷眼的,任凭章思明在那点明利害、畅所欲言,她只略微点头,偶尔询问几声,手中的笔倒是挥墨不停,不断在宣纸上做着笔记,实在像是个在认真听讲的勤奋好学的学生……抛开她脸上一副丧里丧气的表情的话。 只要章思明愿意,他还是可以情商很高的。见君婈笔速慢下来,他便会自觉地放慢语速;若君婈停笔思索,他也会适时地停下来等她消化。其间蓉锦进来送了一碗红糖姜水,他还十分耐心地等君婈皱着眉喝完,这才继续。 一个时辰过去,君婈兀自肉了肉有些酸疼的腕子,突然意识到章思明好一会儿没说话了,抬头冲他扬了扬下巴:“你接着说。” 章思明与她对视了两秒,不紧不慢地道:“今日议得也差不多了,陛下好生歇息吧,龙t要紧。” 嗯?君婈有些疑惑,这不都说了老半天了吗?这会儿怎么就突然喊停了? 不过章思明难得这么通情达理,两人共处一室这么久,也没说出半个让她不顺心的话来,君婈今日本就无心朝政,乐得休息,顺势把笔一搁,也不和他客气。 “今日有劳爱卿了,咱们明日再议吧。” 她转头看了眼桌上的漏刻,“就到午膳时分了,爱卿不若留下来用完膳再走?” 大概是今天的章思明讨喜了一些,君婈居然也和他套起了近乎。毕竟是未来的左膀右臂,只要他不喷她,君婈还是很乐意看着他这张脸下饭的。 “谢陛下好意,微臣家中想必已备好饭菜,便不与陛下共膳了。” 君婈也不勉强,点了点头,冲门外喊了一声:“蓉锦,传膳。”得到回应之后便起身朝门口走去。 章思明在君婈经过身边时弯腰行礼,目光一瞥却见到君婈后t处的衣物有一处奇怪的湿印。她今日穿了一身雀蓝绸外袍,那印子的颜色不是很明显,但湿漉漉的痕迹在绸面上相当显眼,由不得人不在意。 他一开始尚且不明白那是何物,可是湿印奇特的位置加上君婈今日不佳的情绪,脑海中又猛然闪过那碗红糖姜水…… “陛下!” 君婈的脚正要踏出房门,忽闻身后传来章思明有些急切的呼唤,她转头询问地望向他:“爱卿还有事吗?” 章思明又看了一眼君婈身后的那处印子,心中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提醒她,却觉得怎么样都不合适,一时便没有说话。 君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起来。 “爱卿究竟何事?” 有话快说有p快放,老娘肚子饿了要吃饭! 章思明咳了两声,一向光明磊落的目光此刻却有些飘忽,“微臣,微臣突然想起,今日原以为会与陛下整日议事,遂特地交代家中不用备饭,此时赶回去,怕是至少一个时辰后才能吃上饭了。” 君婈松开了紧皱的眉,原来是要蹭饭啊。哼,让你一开始拒绝我,这下打脸了吧? 她有些幸灾乐祸,心情也好了起来,当下非常豪气地一挥手:“哎呀呀,这点小事何至于难以启齿?爱卿真是有口福,御膳房的佳肴真不是一般美食能够b拟的,今日朕就将最喜欢吃的几道菜介绍给爱卿你啊。” 太和殿的正面是上朝的主殿,背面则是御书房,用膳需在侧面的勤政殿里,那里是皇帝政事之余用饭休憩的地方,从御书房出去,还要走一截约莫百米的路才能到。 君婈本来因为章思明的打脸行为而消散了一天的烦闷情绪,却紧接着又被他的迷惑行为给弄得云里雾里。 从御书房一出来,他就紧跟在了她的身后,连自己贴身伺候的那几个宫婢都没他动作快,只能屈居之后。 一路上,他亦步亦趋地紧贴着她往前走,几乎是前脚掌接后脚跟,每回她回头以疑问的目光看他,他便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君婈有点瘆得慌。 幸亏除了脚跟偶尔碰到之外,他没有用身体的其他部位触碰她,要不然真就是一个变态了。 还好这段路不长,君婈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来到偏殿坐下,抬头见章思明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更是不解了。 饭菜都已摆好,章思明礼貌地冲君婈示意,待她动筷了,他才拾起筷子往面前最近的一盘菜夹了一把,放在米饭上停顿一下,随后嗷呜一口,连菜带饭,小半碗就被他吃进了嘴里。 君婈本还想装装b,给他介绍一下桌上几道珍馐玉馔的历史,没成想章思明居然这般囫囵夹了菜就吃、吃到嘴里就咽,让她着实吃了一惊,话都找不到缝隙说。 章太傅家清廉到这个程度吗? 君婈慢腾腾地咬着嘴里酥嫩的牛里脊,望着章思明心里啧啧称奇:这人虽然看似狼吞虎咽,却是井然有序,一点不显狼狈。 很快章思明便吃完了一碗米饭,他将碗筷如初时一样摆好,动作优雅地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 “吃饱了吗?不再来一碗?”君婈好心地发出“再来一碗”的邀请,被客气地拒绝。 “陛下,微臣吃好了,您请便。” 君婈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会也在军营里待过吧?” 章思明似被噎了一下,他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行礼道:“陛下,微臣还有政务处理,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她应允,转身便走。 啧,君婈在他身后不满地哼了一声。敢情这人还真是蹭饭的,蹭完就走,还不带一声谢。 走出偏殿,章思明在蓉锦面前停了下来:“蓉姑姑,陛下用膳时不小心将汤水洒在了身上,劳烦准备件外衣替她换上吧。” 蓉锦低头道谢:“多谢大人提醒,奴婢这就去。” 章思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身姿提拔地离开了。 见蓉锦捧来一件外衣要给她换衣服,君婈站起身疑惑地周身看了看:“没有啊,我吃饭的时候很小心的,哪有洒什么汤水?” 待她侧身之际,蓉锦突然惊呼一声:“天哪,陛下……” 君婈顺着蓉锦的手指望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屁股后面已经g涸的血迹,连忙把外衣脱了下来。 “陛下先披着吧,千万别着凉了,奴婢不知陛下泄了葵水,这就让文竹画屏去取下裳和亵k来。” 蓉锦小碎步出去了,君婈一时有些懊恼。第一次在古代来姨妈,她还真不习惯这信期带要怎么用,这下岂不是在章思明面前出了好大的丑。 忽然想起章思明一系列的怪异举动来,她心中一时有个大胆的想法:难道他早就发现了?紧紧跟在他身后是为了帮她遮挡?吃饭吃这么快是因为尴尬想尽早脱身?对蓉锦借口说汤水洒了就是为了引她自己发现? 君婈扯了扯身上披着的外衣,心头霎时五味杂陈。若真是如此,章思明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 作者的话:em……好想让女主快点吃到男三……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fùωēиん.©οм 十四改观 三日之限到后,何曾颤颤巍巍地递给了君婈一份名单,按照和章思明商量好的,君婈随意翻了几下,就把名单甩回了他的怀里:“不妥不妥。” “敢问陛下,是何处不妥?”何曾小心翼翼地问道,君婈却不给正面回复,只一味摇头,“爱卿还是回去好生思量,两日后再给朕结果吧。” 何曾满脑子的问号,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又两日之后,何曾捧来新的名册,君婈看了头两页,深深叹气:“还是不妥啊。” 何曾“扑通”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微臣无能,望陛下明示!” 君婈看着地上的臣子,语重心长道:“爱卿,你让朕很失望啊。”名册啪地一声被丢在他面前,君婈的声音隐隐有了不悦,“一日为限,再改。” 又一日过去了,吏部尚书何曾一双眼袋快垂到地上,短短几日,头发就有些浑不胜簪,只能靠官帽勉强遮挡。他两股战战,忐忑不已地递出第三次修改过后的名册。 君婈这回没有再摆架子,认认真真地从头翻到尾,终于在他期望的目光下,露出一个欣慰的笑:“爱卿做的不错,当赏。” 何曾顿时老泪纵横:“谢陛下——” 与章思明的计划通,送走了劫后余生的何尚书,章思明像是约好的一般,出现在了御书房的门外。 此刻长身玉立的颀长身影立在御案前,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正捧着那份历经波折的名册仔细翻看。 章思明在看册子,君婈在看他。 自从上次葵水侧漏事件之后,君婈对章思明便有了一些改观。 有一说一,章思明的长相还是挺耐看的,不是21世纪的花美男类型,却非常适合古装扮相。英挺的眉和高耸的鼻梁相得益彰,缺乏表情的脸配上线条顿感的狭长单眼皮眼睛,微微抬眼的时候很严肃,俯视你的时候又有点傲慢,直直目视前方的时候又显得有点呆呆的,笑起来却又阳光俊朗到不行……好吧目前她还没看章思明笑过,只能参考拥有同一张脸的小鲜肉在影视剧里的表现。 嗯……还有他的嘴巴,薄唇,嘴角细长,拖出两道阴影;人中很明显,唇珠也很诱人…… 章思明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名单,淡淡唔了一声:“不出所料。”一垂眸,就正好看见君婈此刻直勾勾盯着他嘴巴看的目光。 章思明嘴角抽了抽:“陛下,您在做什么?” 君婈唬了一跳,隐晦地擦擦嘴边快要流出来的哈喇子,故作正经道:“朕在发呆,怎么了?” 居然有把发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他平生还是头一次见。 章思明不说话,只盯着君婈瞧,盯到她怀疑自己的口水是不是没有擦干净。 他出其不意地俯下身子,君婈来不及反应,就跟他脸对脸地大眼瞪小眼了。 “陛下似乎很喜欢盯着微臣看,”他说话时的气息都喷薄在君婈脸上,君婈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既然如此,不若离得近些,看得更清楚。” 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御书房,除了章思明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君婈只能听见自己重若擂鼓的心跳。由于他的目光太过犀利,君婈不敢与他对视,视线又落在了他薄而长的唇上,然后,她无法抑制地咽了咽口水。 c,我刚刚做什么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啥意思都没有啊,只是自然的吞咽而已啊! 君婈在心中无能狂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感到章思明的呼吸也因为她的动作明显一顿。气氛正肉眼可见得变得尴尬的时候,章思明忽然就直起了身子。 随着他与自己距离的拉远,君婈浑身的不自在也渐渐退散。她连忙掩饰地捧起一旁的茶杯,急急地抿了两口。 章思明把名单摊开放到君婈面前,修长的食指点到了某个名字上,“此次最大的收获在这里。” 君婈定睛一看,熟悉的姓氏跃然纸上。她点点头,深以为然。 夏侯璋,泰安候嫡长子,是守旧派年轻一辈中的重要人物。泰安候于太上皇在位时便以年老为由致仕家中,如今他的两个嫡子代替他在前朝活跃着,团结着旧臣一党。 夏侯璋虽然官职不大,却是在油水最多的户部,而且他背后代表的是泰安候府,罢免他,对守旧派的打击不言而喻。 泰安候府世代袭爵,靠着荫封繁荣近百年,作为老派权贵是不得不拉拢的一方势力,却也会成为新帝登基变革的阻碍。泰安候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才会派庶子进后宫,以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 夏侯瑨的得宠让他洋洋自得,还以为新帝是个好拿捏的主,却没想到君婈该对付他的时候还是不会手软。 章思明料定何曾抱着两边都不得罪的心态,呈上来的第一份名册中所列的肯定全是些无关紧要的角色。但这不是君婈想要的。所以君婈与他商议,通过两回的威b和施压,以及不断缩短的期限,给何曾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如此一来,重压之下,何曾为了保命,最终还是做了割舍,于两党之中各自选了几名重要人物,列上了名单。 虽然寒门官吏也相应地被削减了一些,但是他们本就根基不深,许多都在地方当官,在中央任职的十有都是些五品以下的小官,即便暂时被裁撤掉了,影响也不大,君婈自有办法来安置他们。 现在她迫切需要的是杀j儆猴。 夏侯璋,将会成为她拿来开刀的第一个对象。 章思明踱步走到御赐的椅子旁,悠然坐下捧起了茶盏。大概是解决了一件棘手大事,他看着心情颇为轻松。 “微臣不得不提醒陛下,”动作舒缓地吹了吹茶沫,章思明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夏侯璋与后宫的关系不简单,陛下还是千万勿被影响了才好。”说完便抿了口热茶,他的目光从杯盏间朝她s来,无端地让君婈感到一股压迫和警告的意味。 “爱卿是指夏侯侍郎吗?”君婈摸了摸下巴,挥挥手,“放心吧,朕心中有数。” 章思明慢慢放下茶盏,上好的紫砂与桌面相撞发出一声微弱的脆响:“那就好,若是陛下轻易被枕边风左右,可不是明君所为。” 听着章思明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说着调侃的话,君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咳咳咳,爱卿怕是对朕和夏侯侍郎都有些误会。” “是吗?”章思明破天荒地笑了笑,“夏侯侍郎的惑君行径,微臣也略有耳闻。” 什么?什么耳闻?什么惑君?他们做啥了,就是很清清白白的……女帝和男宠的关系嘛…… 君婈想要反驳,见着章思明脸上不明意味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的。 章思明的体贴还真是昙花一瞬,自己信期刚过,他就开始抽风了。 算了,b与傻瓜论短长更蠢的事就是与聪明人辩对错,她才不做呢。 大姨妈期间,为了避免再一次的姨妈侧漏事件可能引起的尴尬,也为了约束自己,君婈这几日都睡在了自己的紫宸殿。 从前一个人睡也没觉得如何,不过是有人陪睡了一段时间,居然就变得有点不适应起来。 唉,大概主要是因为陪睡的是美男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君婈晚上独睡闺阁,白日里又为了官员名单的事泡在御书房,倒是有几天没去后宫了。 邢修业知晓她政事繁忙,每日里只派小郑子来问候几句,送点吃的,倒是没来亲自找过她;而夏侯瑨不敢到太和殿来打扰,却每每守在她回紫宸殿的路上,跟着她一路腻歪到屋内,再被她义正言辞地赶走。 虽然夏侯瑨依然很懂得把握分寸,但是君婈还是明显感觉到他b以前要更加黏人了。她心里清楚他天天往自己宫里蹭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前几天实在无福消受。正好今天葵水退潮,她想着可以去喂喂这个欲求不满的小n狗了,顺便也安慰一下他大哥被裁撤的沮丧。 然而……被章思明这么明嘲暗讽了一下,君婈又有些犹豫起来。 想了又想,她还是决定今晚先宿在邢修业那。这几天没见着他,着实有些挂念。 而清辉殿的某人听闻今日女帝摆驾去了承乾殿,打碎了一地杯盏。 —————————————————————————————————————————— 作者的话:我们本来单休,结果因为五一要放假所以这周的单休也没了! 晴天霹雳……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fùωēиん.©οм 十五想你() 小德子看着遍地狼藉,有些害怕得往旁挪了一步,战战兢兢地拱手禀报:“奴……奴才还有一事容禀,侯府的大公子要被撤职了。” 原本满面y鸷的夏侯瑨闻言一愣,然后瞬间笑靥如花。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过一地残骸来到小德子面前,反复确认:“当真?” 小德子疯狂点头:“嗯,曹公公出宫挨家挨户地宣旨去了,奴才花了二两银子才打听出来,第一家去的就是泰安侯府。” 夏侯瑨的嘴角逐渐咧开,随后放声大笑起来:“老头子那么宝贝夏侯璋,这会儿怕是要气疯了吧?” 他蹲下身去拾地上的碎瓷,俊秀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嘴里却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老头子还以为我自愿入宫是为了帮他,殊不知我只是为了寻找机会,把他那两个宝贝嫡子拖到泥里而已。到了那时候,获得圣宠的我就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他一定会来求我。”说着像是想到了那副画面,他笑得更开心了,“整个侯府的荣辱都系于我这个曾经不被重视的庶子身上,老头子不知会作为感想呢?” 小德子不敢搭话,只抢着去把满地的碎片捡起来,夏侯瑨却被一块锋利的瓷片割伤了手,虎口处涌现了一道血丝。 “奴才去叫太医!”小德子慌忙跑开了,夏侯瑨一动不动,望着手上的伤口自言自语:“夏侯璋,你也有今天。二哥想必也快了吧……” 他平常清透纯净如麋鹿般的眼睛里,此刻只有复仇后的快意。 君婈来到承乾殿的时候,邢修业正在偏殿里看书。她没让宫女们通报,蹑手蹑脚地走近站在窗前负手执书的男子,然后踮起脚从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说完她突然想起了某站上有一段时间非常火的魔x动画片段,也是蒙眼猜人,各种方言版本都有,忍不住自己便笑出了声。 邢修业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声音带着笑意:“阿婈。” 他转过身来,顺势便将掌中的皓腕牵住,摩挲了两下。君婈对上他俯视自己的宠溺的目光,一时生出了些年少时才有的羞窘,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她环住邢修业的腰,故作生气道:“你这些天怎么都不来找我?” “我以为你没空……”他的语气略显迟疑。 “我是没空,但是见你一面总还是够的。”她对邢修业这方面的乖巧有些无奈,夏侯瑨都知道在她下班的路上来与她温存,邢修业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 她趴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一双明眸灿然若星:“我好想你,你就不想我吗?” 邢修业抿了抿唇:“自然是想的。”他缓缓低头,在君婈唇上碰了一下,像是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想念。 君婈的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她踮起脚追上他一触即离的双唇,耐心细致地亲吻着,邢修业摸不透她要做什么,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僵硬着身体,偶尔努努嘴回应一下。 君婈突然用力地吮了一下他的下唇然后松开,发出好大一声响,她调皮地笑道:“对比起我对你的想念,你的想念也太轻了吧?” 这是在用吻来类b思念的深浅吗?邢修业的眸色渐深,忽然一把捏住君婈的下巴,深深地吻上了她嫣红的唇。 舌头长驱直入滑进了她毫不设防的檀口,在口腔中四处扫荡,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地碾过一遍之后,就围绕着她的香舌打转。君婈被这迅猛的攻势激得浑身打颤,只能不停地迎合,与他的舌头纠缠,津液不受控制地溢出了嘴角。 邢修业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君婈的后脑,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被迫接受着他深刻的思念。一吻结束,从两人分开的唇舌间拉出一根细长的银丝,君婈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这样够吗?”邢修业嘴边依然带着温柔宠溺的笑,只是配上他此刻盛满欲望的眼睛还有湿漉漉的嘴唇,显出了一丝妖冶和不怀好意。 他拉过君婈的手覆在自己的下身,那处已然热气腾腾蓄势待发:“我想阿婈想得鸡8都硬了。” 君婈噎了一下。啊哦,色气粗口邢修业被释放了。 她不怕死地接了一句:“我想你想得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说完看见邢修业的脸色她就后悔了,心中大骂自己这个时候逞什么能啊。但是为时已晚,邢修业一把将她推到了书桌边上,然后扒下了她的裤子。 书桌的高度在君婈的腰部,邢修业搂着她的屁股轻轻一抬就给她放在了桌子的边缘,然后他蹲下身,观察起了君婈此刻已经光溜溜的下体。 红艳艳的蚌肉如一朵含羞带怯的娇花,方才的激吻已经让君婈来了感觉,因此此刻整个阴部都是湿淋淋的。邢修业先上手摸了摸两片肥厚的阴唇,然后碾住中间那颗珍珠时轻时重地揉搓。 君婈还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尴尬,下一刻就被拿住了命门,身子一软,一时顾不得许多,双手往后撑在了桌面上。 邢修业肉了几下就收了手,他把脸贴近君婈的阴户,向着敏感的阴核吹了口气,君婈马上发出娇媚的哼声。 他双手托住君婈的膝盖窝,将玉白的两条长腿打开得更大,然后不客气地亲了上去。君婈差点就要仰躺在书桌上,顾及着桌上放置的文房四宝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勉力靠着两臂支撑着自己。 柔软湿润的舌来回舔舐过整个阴户,像是犬类舔舐着蜜浆,接着柔韧有力的舌尖重点攻击起了挺立的小红豆,还时不时把它整个含在嘴里嘬吸。快感不断侵袭着君婈的大脑,她嘴里不受控制地哼出诱人的呻吟。 邢修业口交的技巧真是每一次都有进步啊…… 火热的唇舌渐渐往下移,对着急不可耐吐露着淫水的洞口有节奏的戳刺起来。邢修业让君婈还穿着锦履的玉珠踩在自己肩膀上,这样可以让她双腿保持分开的同时解放自己的双手。腾出来的手一只配合着唇舌的动作继续玩弄着红肿的阴蒂,一只则顺着娇躯向上,捉住了君婈一侧的娇乳不轻不重地揉捏。 君婈只有半个屁股坐在桌缘上,身子又得克制着不能后仰,整个人蹦得很紧。偏偏脚下踩着邢修业宽厚的肩膀,双腿大张,一低头就能看见他俊逸的脸埋在自己的下体处尽情舔弄着,身体的紧绷和视觉的冲击配合着敏感处的刺激,很快她就在上半身衣衫齐整的情况下到了一次高潮。 邢修业将她泄出的阴精尽数舔干净,这才起身把她捞起来,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偏殿不是休憩的地方,只放了一张单人宽的窄榻。邢修业让君婈仰面躺在上面,自己则双腿岔开坐在她身前,由于榻的高度较矮,他两脚还可以踩在地上。把君婈的双腿掰开成门状,他伏低上身覆在她身上,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君婈懵懵懂懂间突然想起了什么:“修业,那个……你还没喝药呢。” 虽然自己现在每天有在按时吃避孕药,可是对外男宠承宠前还是得喝避子汤,不然她的宫女们又要受罚。 邢修业手下动作不停,嘴里答着:“别怕,已经喝过了。”话音刚落,被解放出来的小邢修业器宇轩昂地对着君婈泥泞的穴口就捅了进去,一溜到底,两人都闷哼出声。 好胀……几天没做甬道好像恢复到了破处前的状态,邢修业的龟头又特别大,一下子进到深处让她有种被钻开的感觉,不是很舒服。 邢修业自然也感受到了君婈的紧致,他调整了下呼吸,手肘撑着美人榻,控制着腰腹的力量,小幅度动了起来。肉棒贴着嫩滑的穴肉,将每一道褶皱来来回回地摩擦、又碾平,阴道跟着阴精收缩伸展,紧紧契合,像是天生一体。 在奇妙的韵律中,君婈渐渐感受到了快意,她嗯嗯啊啊地轻哼,回味着邢修业刚刚的话,突然醒悟过来:“你……你早有准备是不是?” 哼,还装作对她的到来毫不知情的样子在那背着她看书,其实早就听到风吹草动,连避子汤都提前喝掉了。 邢修业停了一瞬,突然加大了动作幅度,他此时两腿踩地,非常方便发力,健硕的腰拱起,再狠狠往前一顶,硕大的龟头便如同披荆斩棘一般,重重地捣进花穴深处。 君婈“啊”的被顶出了尖叫,也由不得自己被套路了,心神都被下身猛烈的捣弄给夺去,她双手紧紧抓住邢修业肩头的衣服,破碎地媚叫起来。 邢修业专心致志地钻研着身下的女t,伞状的龟头像一把电钻,不知疲倦地往里深凿,粗壮的肉棒次次尽根而入,两个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在阴户上啪啪作响,伴随着呱唧呱唧的润泽水声,他的额头上逐渐见了汗。 “嗯……你……你轻点……啊。”君婈嘴上说着要他轻点,其实舒服得不行,只是快感叠加得太快,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被强健腰身格挡开的修长双腿在空中无所适从地踢了几下,只能勾住不停耸动着的劲腰寻找一丝安全感。君婈整个人几乎挂在了邢修业身上,两人像是靠着下体相连的那一部分被串在了一起,她随着邢修业的律动摇摇晃晃,神智逐渐远去。 突然龟头意外地磨到了深处的某个点,甬道猛地收缩的同时君婈的双手双脚也更紧得缠住了身上的男子,邢修业差点被她夹s。 “c。”他骂了一句脏话,停了下来,然后直起身子,把缠在自己腰上的两条玉腿解下,再握着腿窝将它们压向君婈的x部,君婈浑身瘫软,由着他把自己折成了半截。 花穴因为这个姿势高高翘起,她只要微微抬头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被操得嫣红微张的穴口,周边湿淋淋得沾染着白沫,仍在一张一合仿佛邀请着男人的侵犯。 尚来不及觉得羞耻,邢修业就微站起了身,挺起腰腹把硬挺的性器再次插入了她敏感的甬道,凭着记忆次次往那个点猛戳强攻,把君婈激得浑身抖如糠筛一般。 “啊啊……嗯啊……”君婈的嘴巴完全无法合上,过度的刺激让她除了发出无意义的呻吟什么都做不了,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耳朵后面,下身也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波一波地喷出黏液。 邢修业占据着有利的t位,发力精准又勇猛,他摆动臀部,下下直捣敏感点,而且速度越来越快。鲜红的穴肉被带出又被塞回,黏液顺着抽动溢出又在穴口被反复研磨成沫,响亮的水声萦绕耳际。 “水真多。”他看着这淫靡的景象,喘息深重。 君婈眼前开始闪现白光,甬道快速收缩起来,一股温热的液体泼洒在深埋于她体内的龟头上,电流从马眼一路窜到尾椎。邢修业趁着这个时候快速地抽插了二十来下,终于在肉穴的绞杀中顶着深处射了精。 君婈腿被放下之后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她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邢修业动作温柔地舔掉了她脸上的口涎,然后笑yy地望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胸乳。 君婈稍微回过一点神智后便拦住了他作乱的手,问他:“你难道还想来?” 邢修业很诚实地点了点头,目光留恋地望着她的x部。刚刚那一回实在有些着急上火,上衣都没解开。这一次他想慢慢来。 想着就要去解她上衣的系带,君婈连忙挡住了:“可是……我饿了。”她是真的饿了,饿着肚子再来一发,怕是身子都要散架了。 邢修业一听果然就没再强求,他站起来把自己裤子穿好之后就帮君婈收拾,待到君婈从塌上起身,居然没起得来,被他一把拦腰抱住。 “阿婈看来要多加锻炼了,”他不知是调侃还是真诚地笑,“这样不禁c。” 君婈脸唰地红了,她有些恼怒地推了邢修业一把,然后便唤蓉锦她们进来。在外人面前邢修业一向很正经,他松开了揽着君婈纤腰的手,乖乖站到一边。 可是等到他们往正殿去用膳的途中,他又悄悄地贴了上来,小声问道:“阿婈,吃完饭以后可以再操一次吗?” 君婈诧异地回头望他一眼,见他竟是很认真地在发问,心中一时有些无奈:“我还要沐浴。” 刚刚不管不顾地做了一场,身上实在是不舒服,要不是饿得不行她定要先去洗个澡再吃饭的。 “嗯,也是。”他点了点头,“那就沐浴完再操吧。” 君婈扶额:这个满脑子色情的邢修业什么时候能收回去?她原以为这段日子备受煎熬的只有夏侯瑨,邢修业对这方面似乎不是需求很旺盛的样子,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更有耐心一些罢了,但是逮到机会就绝不会轻易放手。 她有些担忧起了自己未来几天的遭遇。不会被操坏吧? 当晚,用膳沐浴过后的君婈果然没有逃过挨操的命运,邢修业这回b之前更加有耐心,不仅把她全身上下舔了个遍,还足足g了一个时辰才射出来,到了后面君婈只会有气无力地喊不要了。 结束之后的君婈连翻身都翻不了,两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 作者的话:我的手机,才修了不到半个月,又坏了 明天找维修店的人算账去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十六求情 昨天曹公公挨家挨户地颁布了撤职裁员的圣旨,那些被裁撤的官宦人家肯定要采取行动。今日一大早,预备给太上皇请安的君婈就在永宁宫看见了两个不速之客。 泰安侯夫人梁氏与太上皇同岁,长相非常寡淡,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举手投足之间倒是颇有大家风范,为她平凡的面容增添了一些光彩。梁氏与太上皇热切地聊着天,在她旁边站着一位美妇人,一袭烟青色的长衫,脸上带着病容,既不像侍女又不似主子,只一味在一旁低着头不吭声。 君婈进屋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这二人几眼。在原身的记忆里,曾在宫宴上见过几回泰安侯夫人,因此她认得;可这沉默的妇人她却是没什么印象。 二人给君婈行了礼,梁氏笑着道:“臣妇叨扰陛下和太上皇了,实在是有段时日未见二位圣颜,心中始终挂念,”她指了指身边的妇人,“这位是瑨侍郎的生母,因前些日子受了陛下的恩惠,特来谢恩。” 君婈心下了然,张院正之前来回禀时说夏侯瑨的生母许娘子先天不足,多年来又不得将养,还患上了风湿的毛病,一身病灶不是一时能治好的。如今看来,还真是面色苍白、t弱多病的模样。 许娘子再次冲君婈行礼,口中言皇恩浩荡、感激涕零,君婈想着这是自己的婆婆,没敢让她多拜,便虚扶了一把。许娘子抬起头的时候那双剪水秋眸与夏侯瑨有七分相似,清泠泠把你一望,明明是柔弱浅淡的一眼,却似有千言万语道不尽。 啧啧啧,君婈在心中叹息,这分明是中年林黛玉啊,真真儿的我见犹怜。不由得便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 泰安侯夫人为何进宫,君婈和太上皇自然都心知肚明。因梁氏与太上皇有旧,自然是扒着太上皇闲聊,许娘子便被冷落一边,她原也不是个爱说话的,就一直沉默着。君婈为了让她自在一些,便刻意寻些与夏侯瑨有关的话题找她说,渐渐地许娘子也放开了些许,脸上甚至还带了笑意。 梁氏明面上是闲聊,实际上却是旁敲侧击地想为自己的大儿子夏侯璋求情。哪知与太上皇打了许久的机锋都被挡了回来,正主又一直在旁边和小妾说话,她一时心中有些恼怒,听二人还在聊夏侯瑨,便插了一句嘴:“说起来也是好久没见小瑨这孩子了,不若把他叫来,顺便也让他们母子二人团聚一会儿,毕竟这入了宫想再见一面可不容易呐。” 她这话乍听着没什么问题,许娘子脸色却白了白。按理说梁氏才是夏侯瑨的母亲,可她却说“他们母子”,言下之意就是没把夏侯瑨看做自己的儿子;而后面那句更是隐含威胁,毕竟即便是亲身母亲,没有当家主母、诰命夫人带着进宫,身为妾室的许娘子也是休想见儿子一面的。 君婈听出了梁氏话里的恶意,心中嗤笑,本不欲理她,太上皇却发话道:“也好,毕竟夏侯侍郎入宫也有段时日了,想必定是十分想念生母。安心,你去宣召一下吧。” 君婈闻言看向太上皇,太上皇眼神淡定地与她对视。 她摸不清太上皇的意思,又见许娘子脸上浮现了些许期盼的神情,便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夏侯瑨便到了,许娘子一见他进门,少有失态地往前疾行了两步,又生生定住。 夏侯瑨给了许娘子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目光不带感情地扫过梁氏。他倒是预料过泰安侯府会派人来找他,却没想到是从太上皇这里传来的消息。 他毕恭毕敬地冲太上皇和君婈分别行了礼,再对着梁氏作揖道:“母亲。” 梁氏微笑着点头应好,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夏侯瑨下一刻却站到了许娘子旁边,扶着她的手臂道:“娘,您身子弱,孩儿扶着您吧。” 想必他也知道在这一群大人物中,以许娘子的身份地位必是没有座的,怕她身体吃不消,方才有此一举。 梁氏脸色有些冷,君婈则有点尴尬地掩唇。 许娘子拍了拍夏侯瑨的手,小声道:“无碍,方才陛下赐了座的,娘亲是见了你太激动,这才站了起来。” 夏侯瑨朝君婈望去,君婈冲他微微一笑。他没说什么,只是垂了头,扶着许娘子坐下。 天可怜见,再怎么着她也不能让t弱的婆婆站着、自己坐着不是。不过若是她不赐座,太上皇和梁氏还真会让许娘子一直站着。 “小瑨如今蒙陛下宠爱,出落得越发俊雅飘逸了,切忌忘了泰安侯府对你的栽培教导,恃宠而骄,应当时刻做到兄友弟恭、谦逊温和,如此品x,才当得起圣眷绵长不是吗?” 见夏侯瑨来了,梁氏便调转枪头,冲着他疯狂一顿灌输,话里话外暗示他帮衬兄弟、向陛下说情。 夏侯瑨不卑不亢地答:“母亲言重了,儿子在后宫不过是区区一介男宠,能得陛下青眼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敢有半分逾越。若是兄长友爱,儿子自然也会恭顺,只是儿子如今已入宫闱,宫外之事就如前尘往事,儿子怕是无法插手。” 夏侯瑨的回答很是精妙,一方面向太上皇和君婈表了忠心,一方面又句句都把梁氏的话堵了回去,只气得她呼吸急促,一时倒也忘了场合,厉声训斥道:“好一个前尘往事,那你亲娘也不顾了吗?你可别忘了,许娘子现在吃住用药可都在泰安侯府呢!”说完狠狠地剜了许娘子一眼。 许娘子浑身一颤,紧紧握住了夏侯瑨的手。夏侯瑨挡在了生母面前,向来温顺的面容此刻有一种隐忍的怒色。他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和憎恶,咬牙一字一字道:“母亲慎言!” 梁氏说完这话也反应过来,自觉在太上皇和女帝面前扬了家丑,甚为不妥,本想冲着太上皇软言几句搪塞过去,此时君婈突然冷哼了一声。这声轻哼不轻不重,却清晰无比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侯夫人好一个仗势欺人啊,居然当着朕的面威胁朕的侍郎,是觉得泰安侯府的爵位稳如泰山了吗?”君婈悠悠开口,霎时就令梁氏周身寒毛倒竖,就连许娘子也知这话语中内容的重量,不安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令郎被撤职之事是政事,朕与吏部尚书、御史中丞商议了五六日方才下了决断,若是泰安侯有什么不满,大可上书言表,还轮不到一介妇人来到后宫乱嚼舌根。” 梁氏听了这话彻底慌了,她战战兢兢、支支吾吾地想开口申辩,君婈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站起来直接冲着太上皇一揖:“母皇若是还要留侯夫人叙旧,就请便吧,儿臣尚有政务处理,先行告退了。至于夏侯侍郎和许娘子,儿臣就顺道将他们带到清辉殿,好让他们不受打扰地闲话家常。” 太上皇望着君婈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容,知道她这是恼了自己刻意安排的一出隔岸观火,便也不作挽留,挥挥手表示应允。 君婈转身带着夏侯瑨和许娘子走了,留下梁氏焦急不安地在身后喊着“陛下”。眼见挽回无望,她又转而投向太上皇,太上皇却只是疲惫地肉了肉太阳穴,伤感无奈道:“唉,本宫老了,陛下的决断,本宫也不容置喙呀。” 待到梁氏惶惑无措地离开,太上皇才睁开了精明的一双眼睛。安心嬷嬷凑上前来,不赞同地道:“这夏侯侍郎也太魅惑君上了,陛下为了她居然连您的脸面也不顾,太上皇可得提醒提醒陛下才是啊。” 太上皇微微摇了摇头,沉思起来。泰安侯是老派权臣的代表,拉拢他是为了新帝执政收买人心,然新帝改革,第一块要踢走的绊脚石也恰好是他。夏侯瑨就像一根牵制泰安侯府的绳子,新帝一方面通过宠幸夏侯瑨,给泰安侯府以t面,从而笼络旧臣党羽;一方面又通过前朝的打压,来降低泰安侯府在朝堂上的势力。此所谓制衡平均之道。 新帝撤职夏侯璋,已是对泰安侯府下了手,此刻只要保住夏侯瑨在后宫的盛宠,就不至于与老臣一脉撕破脸面,是以她方才才纵容着君婈对夏侯瑨的维护。 不过这个夏侯瑨,的确是有惑君误国的本事和手段,不得不防。 然而陛下毕竟已经是大姑娘了,又已临朝亲政,后宫诸事,她也不好直接劝诫,只能…… 思索良久,太上皇对安心嬷嬷吩咐道:“邢修业那孩子近来可好?自他入宫以来,本宫还没见过他呢,明日便宣他一见吧。” 安心嬷嬷了悟,低头称是。 “瑨儿,瑨儿?你发什么呆呢?” 耳边的呼唤让夏侯瑨回过了神。君婈将他们母子送到清辉殿后没有做停留,只吩咐了几句让许娘子留下来用午膳,便往御书房去了。此刻殿中只有他和娘亲二人抵足而坐。 “陛下当真是金尊玉贵娇养出来的,长得一等一的貌美,性格还如此和善,关键是,对你极为维护。”许娘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当初你自请入宫,为娘心中愧疚不安,如今看来,倒也不错,至少你不用再像府中一般,跟着为娘吃苦了。” “是,她是对我很好……”夏侯瑨喃喃重复着,此时他浑身还有些颤。目睹了君婈在永宁宫护着他们母子,当面斥责了梁氏那个毒妇,还顶撞了太上皇,一路上他看着她的背影,就止不住地发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内心宛如有滔天巨浪在不断地冲刷着胸腔,他人生中头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一直以来支撑他的信念仿佛在摇摇欲坠,破碎的内心被另一种东西填满,满得就快要溢出来。 此刻他怔忪的眼神恢复了一丝光彩,他盯着许娘子,认真询问着:“娘,为什么报仇不如想象中来得那么痛快?” “瑨儿怎么这么说?”许娘子一愣,“娘从来没有让你报仇啊。” 她细弱苍白的手指抚上夏侯瑨清秀的面庞,语气中满是歉疚和怜爱:“娘知道,从小你在侯府就吃了很多苦,都是娘不好,娘出身低,性子又软弱,不能给你庇护。可是至少我们母子还是平安活到了现在不是吗?看着你长大成人,如今又承了圣眷,娘已经心满意足了。” 许娘子就是这么一个小女人,小门小户出身,没有志向,不愿争宠,唯一的心愿便是看着自己的亲子有朝一日能够享福。 可是夏侯瑨不一样,他身上流着泰安侯的血,他野心勃勃,自尊心极强,从小的冷遇和欺侮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所以即便许娘子从未对他抱怨过什么,他依然是憎恨着那个家的,恨薄情冷心的父亲,恨两面三刀的嫡母,恨狭隘自私的兄长,恨那侯府里的一切。 “那是因为我们运气好!不是因为他们仁慈!”他恨恨地说道。 可是,在他生命中却出现了这么一个人,明明站在权力的巅峰,仍给了他平等的尊重和关怀。他原以为她对他的喜欢是施舍、是赏赐,但今天,她却用行动证明,他是她在乎的人,是不能被任何人欺辱的存在。 那种被在乎、被珍视的感觉,竟然胜过了报仇成功的快感。他恍然间觉得,原来爱其实b恨要简单。 迎着许娘子悲悯凄切的目光,他缓缓地靠在了她的肩上。这么多年,他负重前行,对所有人都不惮怀着最深的恶意,压制着自己的本性,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模样,可直到今天他才觉得累。 在娘亲温柔的轻拍下,夏侯瑨慢慢闭上了眼睛。 —————————————————————————————————————————— 作者的话:小瑨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要开启病娇属性了。其实他是个恋爱脑,只是之前自己都没发现。 女主的真爱粉+1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十七独占() 一石激起千层浪,除了像泰安侯夫人这种走后门的,还有不少官员选择上书奏表,力争保住自己的职位、或者为他人保住职位。君婈刚来到御书房,就收到了如雪花片一般多的奏疏,整整一个上午她都在忙着审阅、批复。 终于在连续工作三个时辰后,君婈怒把折子一摔,对宫侍吼道:“来人,去把章思明给朕叫来!” 当章思明慢慢悠悠地吃完了午饭,穿戴好官服,随着内侍进宫觐见,看见的就是差点被奏折淹没、生无可恋的女帝。 君婈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怎么来得这么慢?”跟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奏折就递给章思明,嘴上抱怨着:“你看看,朕今天一整天都被这些大同小异的折子给耗费了!”烦躁的语气,连“爱卿”二字都懒得用了。 章思明接过奏折随便扫了两眼,淡定地合了起来:“意料之中,陛下不予理会便是。” 不予理会?还能这样? 章思明挑眉看着她:“不然陛下难道要收回撤职的旨意?” “当然不行!” “那不就是了,”章思明把手中的折子放到御案上的一众奏章中,手指点了点,“既然陛下已经知道这些奏章所言不过大同小异,又有什么看的必要呢?所幸一律打回,该如何就如何。” 君婈大彻大悟。嗯,的确是个偷懒的好办法! “陛下光勤勉可不行,执政还得动脑子的。” 对上章思明关爱智障一般的眼神,君婈深深觉得自己三个时辰的时间还不如拿来睡觉,以及,她到底为什么要找章思明来给自己添堵? 还没等君婈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章思明又悠悠开了口:“不过眼下确有一事要加紧处理,这场风波才能尽快平息。” “何事?”君婈不情不愿地问。 “微服私访。” 君婈来到清辉殿时已近子时,出乎意料的是,夏侯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下棋或者是练字,而是就这么呆坐着,见她进屋便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行礼。 君婈敏锐地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却还是微笑着以轻快的口吻道:“许娘子何时回去的?我还想与她说会话呢。” “午膳后便走了。”夏侯瑨终于开了口,他迎上前来,接过君婈脱下的披风。 “阿瑨吃过晚饭了吗?” 见夏侯瑨摇了摇头,她微皱了眉:“蓉锦,通知御膳房弄点粥和小食来。” 交代完她又转过脸冲夏侯瑨歉意道:“我晚上吃得多还没消化,就不陪你了,你先吃着,我去沐浴。” 说着便肉着额角往浴房去了。 夏侯瑨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君婈今天实在有点累了,把自己整个人泡进温暖的浴桶里,她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闭上眼头微微后仰着靠在浴桶边上,她脑子还在不停地转动,没想到只是重开科举而已,却要在前期做这么多动作来铺路。当皇帝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章思明今天说的下一步要采取的行动,她感到有些兴奋的同时,又有些对前路的迷茫。上天给了她这样尊荣的身份,她却还是不能当一条不思上进的米虫。21世纪的她不想工作,只想做学生,可是这个世界的她却肩负起了整个天下的责任。看来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爱豆,就要失去一些自由。唉,做人太难了…… 乱七八糟地想一些有的没的,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些响动。君婈睁开眼望过去,询问道:“是蓉锦吗?我还没洗好。” 没有得到回应,君婈正奇怪着,一个身影便绕过屏风,出现在了她面前。 “阿瑨?”君婈吃惊,立马把搁在桶边的手臂收拢护在胸前,身子也往水里沉了沉,“你怎么在这?” 虽然两人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可是洗澡的时候闯进来个男人,君婈还是会觉得害羞和窘迫。 夏侯瑨没有说话,少年明澈的眼眸今日显得幽深而暗沉。他一步步靠近,并脱下了自己的衣裳。 “你……你做什么?”君婈瞪大了眼睛,少年的身体渐渐裸露在她眼前。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完整地看夏侯瑨的裸体,他长了一张清隽的脸,平日穿着衣服感觉身材应该是偏瘦弱的,如今一看却是线条紧实,颇有阳刚之气。浴房昏黄的烛火照在少年的肢t上,皮肤光洁通透得像是被镀了一层蜡。 脱光了的夏侯瑨长腿一迈就跨进了浴桶,哗啦啦的水便满溢了出来,还好浴桶够大,容得下两人。 君婈有些无措地往一边躲了躲,夏侯瑨却伸臂一捞,把她背对着抱在怀里。原本就被热气蒸腾得浑身发热的她,此刻光裸的背部和臀部与少年的身体在热水的包裹下紧密相贴,越发热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夏侯瑨一言不发地搂紧君婈,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在这样的距离下,君婈身上的红痕更加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 虽然邢修业在床事上再怎么急切也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伤了她,可是毕竟两人昨晚大战一番,战况持久,而君婈又皮薄肉嫩,多少还是会留下些印迹。就算擦了药,也还是无法完全消散。 夏侯瑨看着这些印迹,眼底凝聚起风暴,他蓦地低头,咬在了君婈肩头残留的一个红痕上。 “啊!”冷不丁被咬了一口,君婈轻叫起来,夏侯瑨下口是用了力的,她感觉到了明显的疼痛。 然而听到君婈的叫声,他又马上用唇舌温柔地抚慰了那处,留下一个新鲜的、湿漉漉的草莓印。 “阿瑨,你怎么了?” 君婈觉得夏侯瑨今天太反常了,她兀自猜测了一下:“是和许娘子聊了什么不开心的吗?还是因为今天侯夫人的威胁?” 夏侯瑨埋在君婈脖颈处深吸了口气,嗓音暗哑:“陛下,我后悔了。” “嗯?”君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少年衔住她莹润的耳垂,揽在她肩上的手往下拢住她一侧的圆润揉捏,腰上的手也同时摸进了她两腿之间的隐秘处鼓捣。他一边喘息着,一边带着一股狂热偏执地道:“陛下,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了,你以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被上下齐攻夺去心神的君婈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她两只手无处安放般覆在了夏侯瑨一上一下的两只手腕上,抓紧着不知该把它们扯开还是该往自己身上按。 夏侯瑨修长白皙的手捏住丰满的r,嫩滑的乳肉从他指缝间溢出,他的食指顶住顶端的那颗樱桃,又戳又刺,不一会儿就感觉到它挺翘起来。底下的那只手则凭着感觉掰开两片大阴唇,中指去探隐匿起来的阴蒂,寻到之后毫不客气地将它左右转圈拨弄,直弄得君婈在水下扭动起了屁股。 “啊……哈——”她张大嘴巴哈气,努力调整着呼吸,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缺氧。 夏侯瑨轻笑一声:“看来陛下很喜欢。” 下体处那根中指马上就不满足于逗弄小小的阴蒂了,它顺着嫩肉往下一滑,摸到洞口,径直就插了进去。 “唔——”君婈在水中挺了一下小腹,被夏侯瑨又牢牢摁回怀里。 “陛下,你的小穴好紧。”中指深陷在媚肉的包裹中,像是进入了一处紧致又潮湿的洞穴。初时他的手指被夹得僵直,无法弯曲指节,便只能通过唇舌在君婈耳后敏感部位的舔吸,还有玩弄乳头的手配合,让小穴放松些许。 夏侯瑨缓慢地抽插起手指,用指腹去细细感受嫩滑软腻的穴肉,每一下都想要探得更深,想摸摸看深处是怎样的风景。 下体处的捣弄让水波一荡一荡的,打在君婈外硬的软肉上,随着抽插热水也跟着一起溜进了隐秘的穴道,带给她新奇的刺激。 “嗯……啊……阿瑨。”君婈瘫在夏侯瑨怀中,两手抓着浴桶边,迷离地呼唤他的名字。 “我在呢,陛下。”听到自己名字的少年微眯起了双眼,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在快速的抽插中,小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君婈的淫叫一声叠着一声,和水波荡漾声相应成趣。 夏侯瑨的眼尾有些泛红,他加大了力道捏着手里的胸乳,又把食指加入了窄小的甬道中,一起开拓着神秘的领地。 两根手指在花穴中深入、翻转,变换着角度去戳她各个方向的软肉,触到一处略微粗糙的地方,她的呼吸一下子乱了节奏,声音也变了调,他便用力地磨蹭那一块,君婈猛地挺起了腰臀,长长地嗯了一声。 夏侯瑨感觉到淫水喷射在他手指上,他分开两指,将紧窄的甬道撑开,淫水便顺着细缝泄了出来,混在温热的浴桶里。 君婈还来不及休息,就被夏侯瑨拧过脸亲吻。他将埋在她身体里的手指抽出来,两只手一边一个拢住君婈胸前的两团,抱住她放肆地缠绵热吻。 他这次的吻没有了以前的轻柔和小心翼翼,满满的都是急切和占有。他用力地吮吸她的唇瓣,缠住她的香舌拖进自己嘴里。君婈实在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儿才挣开。 夏侯瑨的阳物已经硬挺挺地戳着她后腰很久了,她一边喘息一边想,难道要在浴桶里来一发吗?可是做完水都会凉吧…… 刚这么想着,夏侯瑨就提着她的腰把她从自己身上挪开,然后踏出浴桶自己随便披了一件外衣,再从屏风上拿下君婈的寝衣递给她。 “陛下别着凉了。”夏侯瑨此刻满脸写着欲求不满,若不是还残留着一丝理智,他一刻也等不了。 君婈接受到了他迫不及待的信号,随便地拿布巾擦了几下,就把衣服往身上套,可是越着急越是穿不好,夏侯瑨目光一暗,拿起君婈脱下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在胸前随便遮掩了一下,就把她直接抱出了浴桶,让她整个人埋在他怀里,两个人就这么湿淋淋的走向了卧室。 君婈感觉走动间她的腿凉飕飕的,好在浴房和卧室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一挨上床夏侯瑨就急不可耐地剥开了她的衣服,像是剥一颗白菜。君婈光溜溜赤条条地躺在绛色的织锦大袖外衫上,身上还沾着水珠,就像一颗刚洗净的樱桃,色泽艳丽诱人得让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吃掉。 夏侯瑨都顾不得把自己脱光,就俯下身虔诚又贪婪地吮吸起了樱桃光滑的表皮,他从锁骨一路亲吻下来,碰到有红痕的地方就刻意用牙齿咬一下再用力地嘬一口,惹得君婈时不时细细地叫一声。 当他顺着大腿内侧吻到两腿之间时,君婈下意识地就要并拢膝盖,被他挡住了,他虔诚地对着她粉嫩湿滑的阴部轻轻一吻,只是吻而已,就让君婈浑身战栗了一下。 夏侯瑨是第一次,亲她的那里。 随后大概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直起了身,扶住从本就没有系好的外衣中探出头的小夏侯瑨,对着她的穴口滑动几下,然后直直挺入,深埋入穴。 “额……”久违的紧致小穴的包裹太过销魂,夏侯瑨忍不住哼出声来,他盯着此刻两人嵌在一起的下体,眼神兴奋,语气雀跃:“我在陛下身体里呢。” 他挺动了几下下身,让君婈不自觉地发出呻吟,随后便如彻底着了魔一般,双手掐住君婈的细腰,拖动她的身体往自己肉柱上撞。 由于有了充分的润滑,两人的结合非常顺利。滑腻的黏液在抽插的过程中不断充当着润滑剂,被肉棒摩擦过的每一寸地方都有细小的电流攀附到脑海,刺激着神经。 “阿瑨……额啊……好舒服……”君婈两腿张开在夏侯瑨腰两侧,双手抓住他的手腕,随着他的动作在快感的海洋里起伏。 夏侯瑨专心盯着两人的结合处操弄了几十下,抬头看到君婈这副迷醉的表情,一时情难自抑。他侧躺下,调整了二人的姿势,从背后拥着她,一手抬高她的一条腿,粗长的肉茎保持频率继续在她体内进出着,同时掰过她的脸和她接吻。 这个体位可以摩擦到一些正面t位摩擦不到的地方,二三十下后君婈便哆嗦着到了一次高潮。 “陛下到了,我弄得你很舒服是不是?”被有节奏收缩的花穴紧绞着,夏侯瑨的呼吸越来越深重,他用小臂勾住君婈的腿弯,将她的腿侧着掰开到更大,自己也同时曲起一腿踩在床面,小腹用力往花穴更深处戳,这一下直接撞到了宫颈口,君婈被顶得向上一缩。 “啊……太深了……”君婈一时不太适应,扒住床面想要逃,被轻松制住。夏侯瑨奋力挺腰,龟头次次击打在细弱的宫颈口,感受着小孔里一勃勃喷出的黏液,而外面的囊袋和阴户撞击,把流出来的淫水拍打成四溅的水花,溅得满床都是。 君婈挨了几下就不行了,缩着t被顶弄到了潮喷,整个甬道和宫颈口的小孔都在蠕动收缩,夏侯瑨又小幅度地深顶了十几下,用龟头抵住花穴尽头正在喷水的花心研磨,惹得君婈在高潮中更加夹紧了下体,终于让他精关失守。 他不肯拔出男根,就着这个姿势紧搂着君婈,不断在她脸上蹭着,啄吻她失神微张的檀口。 “陛下,你是我的。”在君婈沉沉进入梦乡之前,她隐约听到夏侯瑨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是是,是你的,放过老娘吧,顶不住了啊…… —————————————————————————————————————————— 作者的话:抱歉昨天死活登不上po加上头有点痛就没有更新。 我马上就要无存稿纯裸更了……害怕到发抖。 昨天偶然看到男主一号的原型代言了麦当劳的炸j,太帅了!我决定这周内去吃一次麦当劳!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十八宣战 今晨夏侯瑨不知怎么的,y要跟着君婈一起去给太上皇请安,说是要和她一起尽孝。 君婈觉得大可不必,夏侯瑨这种从小吃苦长大的少年,她疼惜还来不及,压根不想把任何道德枷锁强加在他身上。而且她能感觉出来,太上皇不是很喜欢夏侯瑨。 奈何没有拗得过他,两人还是一起去了。 一进屋,却发现邢修业也在这,君婈颇有点惊讶,而夏侯瑨原本欢欣的面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陛下来了,”太上皇见到君婈的神情,悠然解释道,“本宫反正也闲来无事,就把邢侍郎叫过来陪本宫说说话。” “母皇开心就好,能有人伴母皇左右,儿臣也放心些。”君婈毕恭毕敬地说着,偷偷朝邢修业觑了一眼。 邢修业看见君婈和夏侯瑨一块进门,目光也只是在夏侯瑨的身上逡巡了一下,脸色并无异样。此时见君婈望着自己,还冲她微微一笑。 君婈的心刚放下,视线突然就被夏侯瑨挡住了。 “微臣夏侯瑨,见过太上皇,太上皇懿安。”他扬起灿烂无害的笑,热情地道,“若您想找人说话解闷,微臣也万分愿意效劳。” 太上皇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表情不变,语气却明显冷淡下来:“难为夏侯侍郎有这份孝心,本宫这地方不大,有一个人陪着说话就够了。” 气氛瞬间冷凝住了,君婈赶紧去看夏侯瑨的面色,只见他勉强笑着,目光中却显露出无措和委屈。君婈有点心疼,悄悄握了握他的手,夏侯瑨眼底的y霾顿时一扫而空。 “殿下,该用早膳了,若吃晚了,恐对您的身体不好。”还是邢修业出来打了圆场,太上皇对上他就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闻言立即称好,还邀请君婈道:“陛下也一起再吃点吧?” 太上皇都这么说了,君婈不好不答应。一行人开始移往餐厅,她本想松开握着夏侯瑨的手跟在太上皇身后,却被少年的大手反握住,牢牢禁锢在掌中。她挣了几下没挣开,一扭头就对上了夏侯瑨委屈巴巴的眼神,便也没再挣扎。 只是……邢修业就在后头呢,被他看着自己和夏侯瑨如此亲密,她总觉得不自在,心中还有些愧疚。偷偷回头看了看,邢修业低着头,目光只望着脚下,似对他们二人的动作毫无所觉。 早膳很丰盛,g的湿的都有,但是君婈却如坐针毡。实在是她所处之处,堪称是人间修罗场。 自从夏侯瑨和邢修业进宫以来,除了那天在选秀现场,再也没有过三人同聚一屋的情况。虽然整个后宫一共就两位侍郎,两人却始终没有来往,君婈也只是轮流到他们寝殿里就寝。 不曾想,今日他俩一左一右坐在君婈身侧,明明是她梦寐以求的美男环伺的景象,心中却毫无得意之感,只有怪异。 太上皇自己吃得高兴,还撺掇着邢修业:“邢侍郎多吃点,给陛下也夹点。” 邢修业点头称是,夹了一筷子君陵爱吃的炒裸粉到她碗里。君陵冲邢修业笑了一下,讨好一般也给他添了一勺他爱吃的小米粥。 突然,桌下的手一痛,夏侯瑨握住她的手用力地握了握,待她看过来,又像没事一般给她夹了个小笼包:“陛下,您吃呀,看着我做什么?” 我……君陵有口难言,接受到太上皇投过来的不满的目光,只能胡乱把碗里的食物都扒进嘴里。 行啊,她是看明白了,夏侯瑨不知咋地打翻了醋坛子,开始争宠了。而太上皇则选择了站在邢修业这边,意图推波助澜。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君陵抹了抹嘴就借口政务繁忙开溜了。 太上皇还要留邢修业,被邢修业婉拒。夏侯瑨也懒得在这里演戏,径直告退了。 二人一起走出永宁宫,全程毫无交流。直到临近要分道扬镳的岔路上了,夏侯瑨突然开口:“邢公子,小弟我奉劝你一句,就算有太上皇的偏爱,你也不要得意忘形了,毕竟后宫还是陛下说了算。” 邢修业停下脚步,转身蹙眉望着他。 夏侯瑨脸上带着友好的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挑衅的模样:“陛下说她喜欢我,我也不会把陛下让给别人,邢公子还是知难而退的好,以后没事就不要接近陛下了。” 一旁的小郑子看不下去,忿忿道:“夏侯公子这话说的,好像自己身份多独特似的,咱们公子和您一样,都是内廷侍郎,怎么就不能接近陛下了?” 夏侯瑨也没生气,只是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是无知还是可怜,分明是仗着家世分得陛下注意,居然把侍郎的身份当个宝。” 邢修业拦下了还要开口的小郑子,朝着夏侯瑨走了两步,站定在他身前,两人目光相碰,他缓缓启辰:“是啊,我仗着家世,和陛下一起上过学堂,一起学过骑s,早在十年前就埋下了青梅竹马的情谊,”他微微一笑,“得意忘形的,恐怕是夏侯公子吧?” 言毕,也不再看夏侯瑨y鸷沉郁的脸,转身带着小郑子走了。 这两日君婈算是见识到了,男人争风吃醋起来,女人望尘莫及。 夏侯瑨变了,之前明明那么乖巧懂事、讲究分寸的一个人,最近却有些“恃宠而骄”,黏君婈黏得不行。 若是他侍寝的日子,他会一整晚都拉着君婈陪他g这g那,就算去上个茅房,也要跟着到茅房门口。 不是他侍寝的日子呢,他就各种作妖。君婈还没出太和殿呢,他就早早地候在太和殿门口,见到君婈之后便又是撒娇又是生气的,想尽办法把君婈拉到清辉殿里就寝。 君婈招架不住去了,第二天白日就想着陪邢修业吃午饭,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小德子就来禀报说夏侯瑨病了,吃啥吐啥。 等君婈带着御医赶到,他又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缠着她:“我看到陛下就好了。” 如此这般,君婈有些不胜其扰。从夏侯瑨看她的眼神里,她能看出夏侯瑨对她的恋慕,这恋慕b以往都要更加浓烈,而且真诚。 说实话,她一直觉得她有点看不透夏侯瑨,隐藏在阳光又乖觉的表面下的真实的他,也许是阴暗而乖戾的;但是因为喜欢他、也同情他幼时的遭遇,君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深究他每一句话背后的心思,是真情或是假意,甚至还会尽量从他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想尽可能地对他好。 可是自从许娘子入宫那一日之后,夏侯瑨似乎就变得b以前更真实了,他毫不掩饰对她的依恋和占有欲,大胆地表达他的喜恶和诉求,一方面君婈是欣喜的,因为这样的夏侯瑨真正对她敞开了心扉,他们的关系从原本的君臣变得更加像情侣;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很苦恼,没有谈过恋爱的她、习惯了的她还从来没有被一个人这么全方位地依赖过,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这种超乎了寻常的依附,加上对邢修业的在意与喜欢,她心理上又会产生负罪感,对夏侯瑨有时近乎无理的行为更说不出拒绝的话。在这段亲密关系里,她看似是主导,其实却是被动的那一个。 而因为后宫平衡的打破,她又同时对邢修业抱有愧疚和歉意。虽然这场争宠戏码是夏侯瑨一个人的独角戏,邢修业从来没有向她表达过不满和抱怨,也没有做出相应的吸引她注意力的举动,但正因为他的默默接受和不言语,反而加深了君婈的亏欠感。 太难了……那些一脚踏几船,同时养很多备胎的女生到底是怎么做到雨露均沾、和谐共处的啊?21世纪的胡晓涵不明白,现在的君婈也不明白。 如果她必须放弃一个的话……不不不,君婈摇了摇头。主观上来说,她没有偏向谁,两个都喜欢;客观上来说,他们两个都是她名正言顺选秀选进来的男宠,还有他们家族的关系和势力摆在那,必须都得留在后宫。 md,我都已经是女帝了,难道还不能同时拥有几个男人吗! 想到这里的君婈终于下定了决心:没错!不能放手!21世纪身为普通人的她只能在屏幕前仰望小鲜肉的美颜和垂涎他们的肉体;在这个世界,她都已经把他们睡到手了,要是最后只选择一个的话,被广大追星女孩知道了,肯定都要唾弃她! 我全都要!君婈模仿鳌拜握爪。 好在,明日就要出宫微服私访,后宫这些令她头疼的争宠之事,她可以暂时放一放。说不定还能向章思明请教一下怎么平衡后宫? 君婈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狠狠打了个冷战。 咳,不合适不合适…… —————————————————————————————————————————— 作者的话:好的,两个男主正式杠上了。 不知道你们更喜欢谁呢?反正我是选不出来,都喜欢嘻嘻~ 下章开启和男主三号的单独剧情线,争取早点把男主三号睡到手!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十九微服 君婈穿着一身捕快的黑色短打,腰上别着榆木制成的腰牌和一柄大刀,头上戴着官帽,脸侧有红缨坠下,而章思明也是同样打扮。两人此刻正在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上相对而坐。 对女扮男装这事,君婈感到挺新奇的,她出门前还对着镜子照了好久。 虽说现在的她长了一张柔美的脸,但是扮起男装来还是颇为飒爽,何况这身京畿都护府的捕快制服g练洒脱,配上一柄慑人的黑金佩刀,别提有多威风了。 章思明还在她脸上做了一些易容,尽管变化不大,但至少不会一眼就能被人看出真实x别。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城郊走,君婈悄悄撩起车帘往外看,京都街道上热闹繁华,百姓安居和乐,一派祥和之景。 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出宫,君婈看得兴起,突然目光瞥见一处富丽堂皇的建筑,她心中好奇,定睛去看,隐约瞅见牌匾上“逍遥居”三个字。 她转头向章思明问道:“爱卿可知逍遥居是何场所?” 章思明咳了两声,答非所问:“陛下莫要左顾右盼,现下还未出城,城中达官显贵众多,我们是微服私访,若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哦。”君婈悻悻地放下了车帘,端正坐好,但是心里却对逍遥居更加好奇。 “是青楼吗?”她继续追问道,章思明不语,也不看她,只默默盯着晃动的帘布。 见他这反应,君婈心中确定了七八分:“哦,是青楼。” 章思明一噎,看向了君婈,却见后者双目放光:“爱卿,办完正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玩一玩?” 他肃容沉声:“陛下。” 君婈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没戏,立即接口:“知道了知道了,朕就是开个玩笑。” 看着在座位上依旧扭来扭去不安分的君婈,章思明忍不住开口道:“陛下还记得我们此行是要做什么吗?” 君婈顺口就答:“自然记得。” 自裁撤圣旨颁布之后,满朝震动,百官们反应强烈,尤其是以泰安侯为首的旧臣一党。 按章思明的说法,君婈最需要做的不是一一回复他们的奏章,而是应该从另一个方向下手,通过微服私访,掌握住旧臣以权谋私、徇私枉法的罪证,再以此为据,让撤职变得更加顺理成章。 这一招敲山震虎之后,其余在名单上的官吏怕自己的丑事也被查出来,自然就不敢再声张了。 毕竟因为裁员被撤职和因为犯法被撤职,完全是两码事啊。 君婈初闻此法的时候,豁然开朗,不得不叹服章思明的政治手腕,这个人的确是一代能臣,有他帮助,即便自己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冒牌货,应该也能把皇位坐稳当吧。 她瞄了眼章思明惯无表情的面瘫脸,心中思忖着:他还真是有傲气的资本。 此刻的章思明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笔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样一身衣服穿在君婈身上是g练、精神;穿在他身上就是有型有款。平常章思明穿着宽大的官袍看不出来,此刻被剪裁得t的劲装一衬,才显出身材的精壮,加上他个子高,整个人愈发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和他往日里那副儒生文官的样子很不同。 君婈不禁开口夸赞道:“爱卿这身装束真是俊朗不凡哪。” 章思明原为君婈方才的玩乐之心感到不满,还想要再说她几句,此时听闻这样的赞美,也不好继续了。 他默默咽下到嘴边的话,改成了:“谢陛下夸赞。”见君婈还在上下打量他,有些不自在地偏过了头,却不知怎么的,微微上扬了嘴角。 君婈捕捉到了他嘴边的一丝弧度,心里有些讶异:原来章思明也是吃彩虹p这一套的?那我是不是找到可以制住这个家伙的办法了? 思及此,她也高兴起来。 于是君臣其乐融融地同乘一车,来到了京郊。 下了车,两人开始徒步往郊外的田庄走去。 他们此行是前往夏侯璋在京郊置办的一处田庄。官宦权贵人家会在郊区买田建房已是常事,可是其中却也不乏一些纠纷。欺凌弱小、压榨佃户、侵占良田、夺人财产,都是权贵惯用的手段了。 虽说京都是天子脚下,但是京郊位置偏僻,加上没有专门进行管辖的机构,有点灯下黑的意思。章思明也是有所耳闻,这才带着君婈扮成捕快的样子来查探,一来师出有名,二来不容易暴露。 君婈许久没有自己走这么远的路了,但是她也明白章思明弃了马车改成徒步的用意。毕竟他俩现在的身份是捕快,哪有捕快坐着马车去办案的。 走了有半刻钟左右,她就有些气喘吁吁,站在原地叉着腰休息。她掂了掂腰上挂着的大刀,这武器威风是威风,可是也忒重了,她就跟负重竞走一样。 章思明回头就见君婈蹙着眉一脸苦闷的样子,他往回走了几步,掏出一条素净的帕子。君婈正犹豫着要不要拿袖子揩额头上出的汗,眼前就出现了一方帕子,隐隐还散发着冷梅香。 她抬头望向章思明,他并不言语,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君婈接过,嘴里嬉笑道:“没想到爱卿还会随身携带此物啊。” “微臣只是比较爱干净罢了,再者说女孩子不都会随身带着帕子吗?”呃,君婈僵硬了一瞬,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就跟自己和男生吃完饭然后问男生你带纸了吗,结果被男生反问“女生不都应该随身带纸吗”一模一样。她应该怎么回答? 正当她捏着帕子尴尬得杵在原地的时候,章思明默不作声地解下了她腰间的佩刀,拎在了自己手里。 “陛下若休息好了就走吧。”说罢也不等她,自己径直朝前走了。 君婈反应过来,心里涌起了一丝暖意。哼,这个死傲娇。 又走了半刻钟,远远的就看见了一片庄稼地,四周围着栅栏,栅栏旁边分布着零零星星的房屋,想必就是负责照看庄园的佃户雇农们住的地方了。 君婈振奋了精神,整了整衣冠,又从章思明手中接过佩刀系好。章思明叮嘱道:“待会遇到人,微臣负责询问,陛下只管在微臣身后跟着就好,不得已不要开口说话。从现在开始,恕微臣不能以君臣与陛下相称了。” “知道了。”君婈点头如蒜捣,心中不由也浮现些许紧张。 章思明正要带头往前走去,突然被拽住了衣袖。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事。” “何事?”察觉到了君婈的紧张,章思明柔和了神色,“陛下不用怕,一切见机行事即可。微臣还安排了大内侍卫做接应,若真有什么意外,也有办法应对。” 君婈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她朝左右望了望,压低声音道,“我们俩,起个什么代号好?” 章思明的脸黑了。 一走进田庄,就有不少还在田里劳作的农户向他们看过来。君婈微低着头,紧跟在章思明身后,一路上也有几个人从他们身旁经过,却是畏畏缩缩,快步走过,不敢言语。 章思明拦住了一个妇女,语气温和地道:“这位婶子,我们大老远地从城中来,饥渴难耐,可否到您屋中讨杯水喝?” 那妇人打量了他们二人两眼,见他们虽是官差打扮,说话倒也有礼,一边有些害怕一边又对眼前的青年产生了些许好感,便点点头道:“你们随我来吧。” 此时已近晌午,这几日正是秋高气爽,那妇人胳膊上挎着个竹筐,想是要去给她丈夫送水和吃食的,章思明注意到了这一点,在路上又对妇人表达了歉意:“婶子真是不好意思,耽误您给当家的送饭了。” 妇人心里对章思明好感更甚,也没那么拘谨了,脸上微微带了笑意,嗓门也大了点:“不妨事,一时半会的,饿不死他。” 跟在后面的君婈听了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心想这妇人真是御夫有方。 妇人的家在田边排头处,没走一会就到了。章思明和君婈两人跟着到了院子里,也不方便进屋,就等着妇人给他们倒了两大瓷碗的水,站在院里喝了起来。 “二位官爷在哪里任职啊?”果然,乡野妇人嘴是闲不住的,这就唠起来了。 章思明先喝了两口水,这才不紧不慢地答道:“我们是京畿都护府的捕快,”还亮了亮自己腰间的腰牌。 “哦。”妇人也不识字,往腰牌上随意瞟了一眼就没再看了,“怎么称呼二位?” “在下……王铁柱。”章思明近乎羞耻地吐出这个君婈随口取的名字,又指了指身后的她,“这个是李狗蛋。” 妇人乐了:“呀,我村里也有个叫铁柱的小兄弟呢,真是有缘哪。” “是吗?”章思明脸上的表情要绷不住了,他决定还是直接打探情报吧:“婶子,我们是接到报案,说这处庄子欺压雇农,据说还打死了人,这才过来调查的,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妇人脸上的热情一下子就消退了,她朝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无人,这才冷淡地回道:“这种事我不知道,你们去问管事的吧。” 然后也不等二人喝完水,就把他们送出来了。 君婈和章思明对视一眼,都知道此事必然不简单。 又接连在路上问了好几个人,大家或是连连摇头闭口不言,或是说自己毫不知情无可奉告。明明是正午,君婈却有点后脊发凉。太平盛世,皇都城郊,也有这等不平不公的事情哪。 两人在田间转悠了一阵,管事的听到风声赶了过来,把他们请进了堂屋。章思明与其客套一番:“管事贵姓?” “免贵姓吴。二位官差如何称呼?” 章思明不想再重复那个乡土气息浓厚的名字了,便也直接省略道:“我姓王,这位小兄弟姓李。” 吴管事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心思多的,他笑眯眯地与章思明打着太极,听说是来查案的,也不说案情,就和他大聊这田间的谷物风光,章思明数次想要把话题拉回去都未果。 最后吴管事留两人吃饭,章思明没有推辞,三人就在一个桌子上推杯换盏,当然君婈是没有喝的,一律都被章思明挡了下来。 吴管事眯着一双鼠眼,不停地敬酒,君婈都有点担心章思明了,一个劲地在底下拉他的袖子。她心知章思明想从吴管事口中套一些消息,但她怕他万一就这么醉了,接下来的查访两人又如何是好。 果然,五六壶酒灌下来,章思明真的醉了,他单手支着额头撑在桌子上,强自撑着自己不要趴下,可是脸颊早已通红,目光也不甚清醒。 吴管事顺势就吩咐下人准备客房,让两人在此休息。君婈也无法,只好低声应了,然后搀着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从桌上起来。章思明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君婈赶紧扶住他的胳膊,本以为的重压却没有到来。他捏了捏君婈的手腕,低垂的脸看不清表情。 一路上,章思明看似整个人倚靠在君婈身上,由她搀扶着到了客房。吴管事亲眼看着君婈把章思明甩到塌上,还拍了拍他酡红的面颊,只得到了一声不耐烦的哼唧。 “李官爷就在此陪着王官爷吧,待酒醒了再查案也不迟。”道貌岸然地说了一番客气话,吴管事就带着手下走了。 待到房门关上,原本在塌上醉到人事不省的章思明倏然睁开了眼睛。 —————————————————————————————————————————— 作者的话:明天请个假哟,我也想要过节哈哈哈(而且存稿是真的没了……) 提前祝大家五一快乐~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fùωēиℎ.©οм 二十算计 章思明一双眼眸粲然若星,毫无醉意。君婈刚要开口,他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外面。君婈会意,趴下身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你装醉是将计就计,让吴管事放松警惕?” 少女的气息吞吐在耳侧,章思明不自在地侧头避了避,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他推推君婈的肩膀:“大可不必离得这么近,说话注意点就行。” “哦。”君婈讪讪地坐直了。 章思明朝她伸出一只手:“劳驾扶我起来。” “你不是没醉吗?”君婈疑惑地看向他,与那双冷峻的眼睛对视了几秒,章思明也不分辨,自己艰难地试着从床上爬起来,手肘却有些支撑不住,差点要再次趴回榻上。君婈见状赶紧上前帮忙,将他摆成了盘坐的姿势。 君婈好奇地瞅着章思明此刻面颈通红、四肢无力的模样,若不是刚刚与他对了几句话,她真的要怀疑 这人到底是在装醉还是装清醒。 章思明盘腿吞纳吐息,闭目运气,内力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解了几成醉意。君婈眼见着他的脸色慢慢好转,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来喝了酒的样子。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君婈问道。 “等天黑。”章思明言简意赅,随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君婈本还想问什么,见他这模样也就闭嘴不言了。 现在不过未时刚过,等到天黑那要两三个时辰。君婈有些百无聊赖,虽他们此时身在敌营,可是章思明这副x有成竹的样子,让她也跟着踏实了不少,何况此时不用面对外人装男子,她倒是一身轻松。 君婈方才虽然未曾喝酒,但也犯了饭困,可是此时章思明正盘坐在塌上闭目养神,她也不好去把他叫醒让他把位置让出来,只能搬了个凳子坐到桌子旁,寻摸着一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不一会眼皮就打起架来。 章思明又调息了一阵,神志彻底清明了之后,睁开眼睛正想对君婈嘱咐几句,就看见了桌子上她那张安详的睡容。 他走下榻,来到君婈面前,有些疑惑她堂堂一介女帝,怎么睡觉这么不挑地方。蹲下身来仔细瞅了她两眼,见她蝴蝶般的睫羽颤动了两下,嘴角微微抿着,露出浅浅的梨涡痕迹,竟是娇憨可爱得很,一时心中一动,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不敢再看了。 君婈醒来时不知过了多久,她优哉游哉地伸了个懒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赶紧爬将起来一看,对上了对面正襟端坐在桌边的章思明的目光。 “终于醒了?”章思明的眼神严肃还带着点谴责的意味,想是对她大敌当前竟然还能睡得如此香甜而不满。君婈撇了撇嘴,本想问是不是他把自己抱上床的,此刻也不愿去追问了。 她往窗外看了看,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她用气声问道:“外面还有人吗?” 章思明摇了摇头。于是,两人之间便静默下来。 此刻的君婈很想再躺下来睡一觉,这个房间里乏善可陈,啥都没有,和章思明这个闷葫芦面对面不说话地待着真的太无趣了。可是她要是真的躺下来睡了,估计章思明会用眼神杀死她。 想来想去,君婈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呃,要不,我唱歌给你听吧?” “好。”章思明居然直接点头答应了。 君婈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君婈不知道的是,这个房间里尴尬得不只她一人。 先前君婈没醒的时候,章思明一边思虑着晚上的行动和接下来为了重开科举所要做的部署,一边注意着屋外的动静。屋外看守的人大概看他们安分得很,不到半个时辰就撤走了,而计划也在脑海中来来回回过了好几遍,自认为是万无一失了。 没啥事可g的他注意力渐渐就放在了熟睡的君婈身上,居然盯着她的脸走了神,一走还走了许久,直到她悠悠转醒,他也才猛然惊醒过来。那一刻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竟有种羞耻感,只能皱起眉头用严肃的表情努力掩盖自己不太自然的目光。 他心中藏着心事,面对醒着的君婈自然也有些不自在。此刻君婈的提议虽然不算多好,但至少可以打破这种尴尬的静默,他没有多想就赞同了。 一时被接受了提议,君婈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现代的她是很爱唱歌的,ktv麦霸、浴室歌后都可以用来形容她,自从穿越之后,一是没有条件,二是没有精力,三是周围陌生的环境不能给她以安全感,所以她很久都没有放声歌唱了,顶多就是洗澡的时候轻哼上几句。 此时,面对着章思明面无表情但是尚算得上认真的脸,君婈思虑再三,轻轻开口唱了起来。 “临行辞别你,欣赏未够 分一碟相思豆,冬至送轻舟 红霞熔掉你,身边白雪 姑苏盛产的丝绣,盖着我消瘦 回头望得清楚,快乐过很多 但缺乏你,我又拥有什么 我不是我,你转身一走 苏州里的不是我,而美景掩饰我 如旧美好地过,不过不过 都不过抱着你的烟波 谁人能像你感动我 你泛起山川,碧波里的不是我 浮荡你背后,河流上泡影 一个又一个,无奈美丽捉紧到手上 如云石坚稳都会弄破” 选曲时君婈考虑过,虽然原身的记忆里听过不少这个时代的曲子,可是那些曲子她是唱不出来的。但章思明毕竟又是这个时代的人,若是唱出太现代风格的歌,他肯定会觉得奇怪吧。 这首慕容雪是首粤语歌,曲调宛转悠扬,又颇为古典,词也写得秀丽典雅,中间君婈记不清歌词的地方就随意哼过去了,想必章思明应该也听不懂。虽然不是纯粹的古曲吧,但也不算特别现代,此时听来应该不会特别惊世骇俗。 章思明沉默了很久,君婈有点紧张地等待着,只听他终于开了口点评道:“这曲子挺特别的,颇为动听。” 这可以算是这么久以来,君婈从章思明嘴里听到的唯一一句赞美的话了,她情不自禁就兴奋地笑得咧开了嘴,还反问了一句:“真的吗?” 章思明看着君婈此刻的笑容,心头竟生出些无奈来,只得点了点头。 “那我再多唱几首给你听。”君婈此刻唱兴大发,又从自己的私人曲库中选了几首中规中矩的歌唱了起来。原身有副好嗓子,君婈觉得b胡晓涵自己的声音还要好听多了,加上她控制得当的气息,竟然一时间连自己都沉醉了进去。 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 就着夜色,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在吴管事的宅子里四处逡巡着。 章思明特地注意过,这间堂屋进门西侧有一间厢房,隐蔽x比较好,很有可能是书房,他带着君婈凭借着记忆来到了这间厢房门口,先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再戳破了窗户纸往里看,隐约能看见一排书架。 他本想让君婈在外面等着,又有点不放心,便伸过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跟紧我。”随后轻轻推开了房门,两人倏忽便消失在了门后的阴影里。 “这里是吴管事的书房,若有什么他与夏侯璋g连的证据,必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章思明一边翻着书架上的书册一边小声地对君婈解释道。看过这么多古装剧的君婈自然也知道书房的重要x,二话不说便在那书桌上翻找了起来。章思明瞥了她一眼,倒是有些许意外。 翻着翻着,章思明鼻间突然嗅到了一缕香味,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正当他想要仔细分辨的时候,下腹猛然像被点燃了一把火,灼热的焦躁感瞬间遍布全身。 不好!他心下一惊,转过头欲呼唤君婈赶紧离开,就见原本翻着桌上信件的君婈沿着桌角滑到在地。 章思明顿时心都漏跳了一拍,他扑身上前接住君婈的身体,才惊觉到四肢已然酸软无力,一步迈出险些跌倒。然他还是奋力扑了过去,垫在了君婈身下当她的肉垫。少女温暖馨香的身体落入他怀中,心中稍安的同时,下腹处的火却越发炽热了起来。 章思明咬紧了后槽牙,锐利的双眸此刻透出愤怒的眸光,却又因强自压抑的欲望而显出红色。 这帮孙子,居然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算计。 他搂着君婈,一时有些懊悔自己自以为缜密的计划,终究是百密一疏。 —————————————————————————————————————————— 作者的话:抱歉小可爱们,五一这三天放假我也玩嗨了(其实就是懒),没有更新。现在真的进入裸更阶段了,所以有的时候思路真的更不上来,以后每章的字数也不能保证了。 不过我还是会尽量日更的,然后下章终于可以上男三和女主的肉渣了哈哈哈(对只是肉渣)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fùωēиん.©οм 二十一自渎(微) 君婈昏昏沉沉地恢复了一点意识之后,就被身体深处传来的剧烈渴望激得嘤咛出声。自从她有了那方面的经验,欲望是b以前强了不少,但是这种噬心跗骨的瘙痒难耐还真是绝无仅有。联想到先前莫名其妙地晕倒,她知道自己这是中招了。 我日,宫中才禁了这腌臜玩意,哪曾想一出宫就中了招。 听到她发出声音,旁边立刻就响起了一道沙哑的低沉男声:“陛下?” 尽管对这嗓音有些陌生,但是君婈还是从中听出了三分熟悉,她睁开眼望过去,见到章思明此刻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她第一反应居然是——他又喝醉了? 强忍着体内的躁动和有点神志不清的脑袋,君婈努力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似乎他们还是在书房之内,不过此时自己正躺在书房隔间的床上,而章思明正坐在床边,扭身望着她。 她试着抬了抬手,发现自己四肢酥软,浑身无力。随着意识的苏醒,体内的欲望也甚嚣尘上,铺天盖地地翻涌了起来。 “章……章思明,”她夹紧双腿不住地扭动身体,无助地呼喊着身旁之人的姓名。 章思明额头青筋跳了跳,对于眼前情景,虽然在知晓自己中计的那一刻便有所预料,但真的面临了,他还是感到窘迫和慌张。 君婈不知道的是,当他拼着一口气把她抱到隔间放到床上才发现,原来被褥之下藏着一个被迷晕的年轻姑娘,捆绑了手脚还被塞住了嘴,想来这伙歹人并没有认出君婈是女儿身,特地掳了个良家妇女放在这,料定他二人中了药会饥不择食,把这女子轮番奸淫了,到时便落了把柄在他们手里,可以任意拿捏。 简直无耻狠毒至极! 章思明调息一阵,勉强压制了些药性,把那昏迷的女子半拖半抱地放在了外间的椅子上,一阵体力输出又激得他气血翻涌起来,他心知这药光是用内力是无法压下的,瞅了瞅自己撑起的裤裆,又看了看内外昏迷的两人,深深地纠结了一番,还是选择走到角落里面对着墙手动抒解了一发。 随时可能被发现的高度紧张和强烈的羞耻感刺激着他,加上药效的助力他不一会就射了出来,白色的黏液挂在墙角摆放着的蓝釉花瓶上,顺着光滑的外壁缓缓往下淌,看着这一幕章思明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穿好裤子想去看看君婈的情况,却见她面色绯红呼吸急促,顿时想到这种烈x春药用来对付一个壮年男子尚绰绰有余,君婈是女子,又不会武,药效对她自然更加猛烈。他一时有些犯了难,不知一会君婈醒来要如何应对。 现在,苏醒了的君婈在他面前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少女曼妙的身体曲线和娇若春花般的面庞无不透露着难以言说的渴望,即便身上还穿着捕快的官服,却也难掩酥人的媚色。 章思明深吸了几口气,撇过头闷声道:“这里没有冷水,陛下……只能自己解决了。” 君婈面上更是羞红,她咬牙声如蚊蝇:“你……你走远一点。” 章思明依言走远了几步,背对着她。君婈实在难耐得不行,见章思明走开了,也来不及确认,就伸手抚上湿润的腿间,寻摸着阴核按肉起来。 奈何她虽有几次x经验,自慰这事却一直没啥技巧,也不太放得开,只知道夹腿隔着衣物摩擦,放在平时尚可舒缓一下欲望,如今却仿佛用杯子盛水去浇灭大火,远远不够。在小小的到了一次之后,渴望又成倍地涌上来,堆积在身体里让她越发焦躁不安。 阈值提高了,继续单纯地按肉阴核似乎已经没什么作用,她此刻迫切地希望有东西能进到她的甬道里捅一捅,那深处的痒强烈得让她抓狂。徒劳地肉着穴口和腿间,依旧得不到快感的她终于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 章思明始终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听闻君婈的哭声,他有些迟疑地回头望了过去,却见她此刻衣襟半解,酥胸微露,一只纤纤玉手伸进衣服里抚在一侧乳房上,另一只手则埋在腿间。她的眼神中满是欲求不满的委屈和无助,见他望过来,其中情绪更是浓郁。 “好难受……”君婈呜咽一声,求助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下意识地希望他能过来帮助自己。 章思明此刻心中天人交战,君婈又再次呜咽出声,像是在催促。看见她泫然欲泣的神情,章思明暗暗叹了口气,随后走上前坐在床边,半伏下身子贴近。他努力让自己的面色严肃一点,显得比较像正人君子。 “微臣得罪了。” 修长的手指覆上君婈夹紧的腿间,那处已经湿透,一摸便是汁水淋漓,君婈因为男人的触摸一方面觉得羞耻,一方面又产生了期待,她紧张地咬住下唇,闭上了眼睛不欲去看。 章思明食指和中指并拢,顺着那一片湿滑在阴部游走,湿透的布料紧贴肌肤,手指因而能清晰感觉到那处的形状,他摩挲了一会,找见那颗小小的凸起,试探地按了按,果见君婈双腿绷直,反应强烈。 接着他便对着那凸起有分寸地按肉起来,因怕太过用力伤了君婈,手上力道很轻,反倒让君婈的欲望如同被吊起,晃啊晃地着不了地。 “你……你用点力啊……”她忍不住开口要求,章思明面色一赧,他抿了抿唇,手下又加了两分力。 不行……还是不够……好难受啊。 隔靴搔痒一般的撩拨让君婈愈发难捱,她晃着脑袋,用力夹紧双腿。感受到了她的不适,章思明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闭着眼拉低了君婈的裤子,然后手直接伸进了她的私处,触上了娇嫩的肌肤。 君婈轻呼一声,章思明那骨节分明、平常执笔握书写奏章的手,就那样贴着她最隐秘的地方,带着薄茧的手指带起了一串细小的电流,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手指便摸索着找到了入口。 “是这里吗?”章思明试探地问了一句,手指在黏答答的入口处抚摸几圈仿佛是在确认,然后缓缓地伸了进去。 “额啊……”君婈挺起了腰,身体空缺的那处终于被堵住,一瞬间竟有种满足感。 章思明听她的叫声知晓找对了地方,手指慢慢更向内深入。他没想到女子这处竟然如此紧致,他的中指被湿滑的软肉紧紧裹着,每向前一分都要破除巨大的阻力,可是这感觉竟又意外地让人着迷,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内探着,直到再也不能前进。 君婈缩着肚子,因着春药的缘故,那处的感受被无限放大,当手指不动了,她长舒一口气,但下一秒又躁动起来。 “快动一动啊……”她难耐开口。 章思明依言开始抽动起来,摩擦带来快感,一点点填补了欲望,君婈开始有规律地哼叫,而充当工具人的章思明,也在这般淫靡的场景中有些失了神志。甬道越来越湿润,越来越松软,这回不用君婈提,他便主动添了一根食指,刚刚宽松一些的花穴复变得拥挤起来。 尽管闭着双眼看不见,但感官却格外敏锐,流着淫水的花穴触感是那么奇妙,章思明回回都把两根手指探到底,再往外抽,感受着媚肉的蠕动和包裹,他手下动得越发得快,君婈的叫声也越急;君婈叫得急了,他就更加快了速度。不知是谁跟了谁的节奏。 半盏茶之后,君婈猛地挺起了腰腹,长长地淫叫了一声。章思明感到一股热流从花穴激s而出,喷溅在他的虎口,一瞬间鼻间充盈了说不出来的情色味道。 —————————————————————————————————————————— 作者的话: 我回来啦~终于把男三的肉渣补上了。 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母单的我在本命年的尾巴脱了单又分了手,过了二十五岁生日,把工作转成了兼职,开始上网课,剪了短发,拍了写真…… 虽然现在其实也很忙,但是心里一直记挂着这篇文,那天看到有读者留言说希望复更,心里也非常感动,为了看篇文的读者们,为了那60个收藏,我会坚持把这文更完的,只不过可能做不到日更,希望大家谅解~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二十二破晓 解了馋的君婈恢复了全部的神智,也恢复了正常的羞耻心,看着章思明半只袖子都被自己的体液打湿了,她才缓解了一些的脸又再次变得通红。 章思明继续闭着眼睛帮君婈穿上了裤子,然后就立马起身走到外间去了。他卷起了自己湿透的半边袖子,望着再次撑起的裤裆进退两难。 头一次,他想骂脏话。 章思明闪得太快,君婈没看见他的表情,只见他那避之不及的模样,还以为对方是嫌弃了自己,一时有些尴尬也有些愤懑。 她用章思明早上给的丝帕擦了擦下体,又理好了衣服,见章思明一直待在外间,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打破这奇怪的氛围,就隐约听到了男人隐忍的闷哼声。 她站起身想往外走,章思明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别动!别过来。” 君婈顿时停步,闷哼声停了一会,又响了起来,这回更加压抑了。君婈脑袋稍微转转,心下便了然。想到一屏之隔的章思明正在做些什么,她竟有些……幸灾乐祸。 对哦,她忘了,章思明应该跟她一样中了春药才是。 “那个……爱卿,需不需要我……帮你一下?”君婈清了清嗓子道。 “……不用。”章思明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 “真的不用?” 他这次没有再回答,只闷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差了口气,他闭上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君婈在床榻之上的魅惑模样,还有他手指在她身体里的触感,一瞬间感觉便强烈了很多。虽然他心中有些不耻,但此刻也顾不得了。正到关键时刻,大概是侧耳听了半天也没见他完事,君婈细细地喊了他一声:“爱卿?” 章思明手上一紧,立刻感觉到一股冲动就要喷薄而出,君婈此时又开了口,这回唤的是他的名:“章思明?” 突然,那股积蓄已久的快感在少女的尾声中到达了顶峰,一股白浊激射出来。章思明张大口克制地喘了几下,深深地松了口气。 他整理好衣冠,复踏入内室时正好撞上君婈窥伺的目光,两人视线在空中一对,立刻不约而同地移了开来。 奇怪,这个房间怎么变得这么热了?君婈此刻心绪有些纷乱,她盯着地上某处,不自在地开口:“接下来要怎么办?” 章思明找了个离她有点距离的角落站定,沉声道:“等,不会太久的。” 果真如章思明所言,还没等君婈苦恼太久,屋外便传来人声大喊着“有贼闯进书房了”,不一会伴随着嘈杂脚步,屋外便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一般,映出人影憧憧。 吴管事带着五六个打手踹开房门冲进屋中,此时章思明和君婈正从内室出来,两厢见面,火光往二人面上一照,吴管事便骂开了:“好你们两个披着官皮的贼狗,竟然夜闯书房,可知这书房是庄家重地,所有的贵重财物可都放在里面呢!”边说他一双鼠目还四处乱瞟,想是在找那个被他们掳来的良家女子。 君婈往外探头看了一眼,好家伙,整个庄子上的人怕是都来了,他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栽赃诬赖啊。 本就被算计下了药,君婈此时看见这个罪魁祸首是一肚子怒火,见他竟然黑白颠倒,更是气得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一句“你放p!” 谁知章思明却淡定地说了一句:“你在找她吗?” 一句话把君婈和对面的人都整懵了,顺着章思明目光看去,众人转头,这才看见原封不动地晕倒在书桌背后椅子上的少女。 这是怎么回事?这房里居然还有人?君婈眼睛瞪得极大,吴管事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未等他们消化掉眼前所见,一群身着夜行衣的神秘人仿佛从天而降,不消片刻便包围了整个院子,连带着外面被召集来看热闹的庄园佃户们,都统统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名配着大内腰牌的黑衣人越众而出,在君婈和章思明面前铿然跪下,大呼:“见过陛下,见过章大人。属下救驾来迟,万望恕罪!” 一切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情况下便料理妥当,章思明沉着冷静地指挥着大内侍卫们扣下吴管事及一众打手,又搜出了被吴管事藏匿起来的罪证。当那位悠悠转醒的少女被大内侍卫扶着带到屋外之时,围观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一位妇女不顾带刀护卫的阻拦冲上前,搂着少女好一阵哭嚎:“我的儿啊,你失踪了大半天为娘着急死了,怎会出现在这儿啊?” 君婈定睛一看,竟是他们初进庄园时给他们水喝的大姐,此时大姐的丈夫也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少女抽抽嗒嗒也甚是懵懂:“我不知道,我只知我被人迷晕了,手脚也被绑了起来。娘,我手好痛啊。” 章思明看在眼中心下不忍,当众说出了吴管事等人此举的龌龊心思,只惊得人群一片唏嘘,少女傻了眼,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而大姐在一阵呆愣之后,愤而站起身,一手指着吴管事的鼻子,大声冲着章思明道:“官老爷,民妇可以作证,这腌臜玩意g下的所有丧尽天良的事,在场的人都有目共睹!请您一定要把他关进大牢,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证人、证物都搜集齐了,还剩下些收尾工作,章思明不欲再留,交代了侍卫统领一句好好善后,便带着君婈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本该是困倦至极的君婈此刻却一丝睡意也无,想到方才差点遭了毒手的少女,和大姐一家抱在一起痛哭的惨状,佃农们平日里不知是受了多少的欺压,却只能忍气吞声。她一时深刻地感到封建社会底层人民的无助和悲哀,心情沉重。 而章思明也异常沉默,二人一路各怀心事,终于到了宫门口。 刚一下车还没站稳呢,就被一道迅疾上前的身影给揽了满怀。君婈抬头一看,正是满脸焦色的邢修业。他身后还站着夏侯瑨,空张着双臂,正为自己动作没有对方快而一脸不虞。 “阿婈,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委屈?怎么脸色这么差?” 邢修业一迭声地问候,这是君婈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讲这么多话,还是问句。她赶紧摇头,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修业,我很好,没发生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邢修业眉头打开了一些,确定她确实全身上下都无恙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对着章思明冷了脸:“知行,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章思明一张冷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嘴里却道:“是我疏忽了。”声音低哑沉郁,令君婈有些意外地扭头看了看他。 邢修业并未领情,他不再理睬章思明,将君婈打横一抱转身离开。夏侯瑨想凑上前来,“陛下”两个字还没说完,邢修业便冷冷地丢下一句:“走开。”与他擦身而过,脚步都不停。 夏侯瑨眼中y鸷骤显,他望着邢修业挺阔的背影,暗自咬牙。君婈从邢修业肩头露出脸来,冲他做了个“明日找你”的口型,夏侯瑨才生生地压下心底那股火,勉强挤出了个乖顺笑脸。 邢修业抱着君婈直接上了御撵,抬撵的几个小太监健步如飞,不一会那明黄色便消失在了宫灯照不尽的夜色里。 夏侯瑨冷哼一声,转头见章思明竟还在原地,那目光望向夜色深处,似有什么隐藏极深的东西在暗流涌动。他心下忽地一动,走上前挡住了章思明的视线,面带微笑却话语尖刻:“章大人还是快快回府吧,宫中外臣不得留宿,陛下今日受了惊,自有我和邢侍郎照顾,就不劳您一介殿前臣子担忧了。” 章思明神色微澜,他看了夏侯瑨一眼,便转身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 夏侯瑨待人离开,才缓缓收了笑,他望着天边此刻微微泛起的晨光,眯起了眼睛。 —————————————————————————————————————————— 作者的话:手头的所有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马上国庆小长假就来了,我已经和闺蜜组成了填坑联盟,互相监督,今后更新会比较有规律啦~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二十三和解() 君婈被邢修业抱着回了承乾殿,匆匆洗漱之后,二人躺在了一起。 此时夜色欲尽,君婈路上的困顿却被一番折腾给弄没了影。她看着邢修业端正的侧颜,体内残留的媚药又有些蠢蠢欲动。 邢修业正闭着眼准备沉入梦乡,突然被身旁的人欺上身来,不由分说就吻上了他的唇。他睁眼看着近在迟尺的少女,有些疑惑地开口:“阿婈?” 君婈没有说话,只专心地吻着他,一只纤纤玉手扒拉着他的寝衣,一条腿也搭上了他的腰,用膝盖不怀好意地蹭着他的下体。 邢修业暗自吸了口气,他抓住胸前捣乱的手,语气迟疑:“很晚了。” “我知道啊,”君婈动作不停,一只手被抓住了,另一只手锲而不舍,她放开薄唇去吻少年的喉结,含糊不清道:“我们速战速决。” “可是……”邢修业的话被君婈在喉结处的吮吸给中断,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两下口水,君婈看得有趣,伸出舌尖跟着滚动的喉结来回滑动,下一秒天旋地转,就被身下的人翻身压住。 邢修业压着君婈深吻,口舌生津,啧啧有声,君婈一边得偿所愿得迎合着,一边不忘配合地脱下裤子。片刻之后,他松开气喘吁吁的君婈,掏出蓄势待发的阳物对着已经濡湿的穴口磨蹭,进入之前低低说了一句:“我尽量。” 未等君婈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硕大的顶端已经插了进来,她满足又难耐地低哼一声,接着就被直接贯穿。 “啊嗯——”被吊了大半天未彻底满足的欲望在肉棒插到底的瞬间积累到了最高点,君婈张大口呼吸,尽管仍有些不适应体内的粗壮,此时却不管不顾地催促了起来。 邢修业从善如流,闷声耸动起来,他撑着上半身,腰腹发力,刻意往君婈的敏感点上撞,每撞一下,君婈就咿咿呀呀地叫一声,那紧致小穴也跟随着一缩。他集中精力感受着身下的销魂快感,刺激爽麻如激流一般不断冲击着大脑。花液源源不断地分泌,润滑着二人相交的私密之处,他找准了节奏,越发大力而快速地撞击,最后关头,他扒开君婈胸前交领,露出一双圆润乳房,边大力揉搓边埋头去吸,未几便在一片奶香中闷哼着释放了出来。 他尽力了,这应该够快了吧。粗喘了几声的邢修业扭头望了望屋外的天色,尚未天亮,他正欲翻身躺平,却被身体两侧的纤长玉腿紧紧夹住了腰腹。 君婈刚从高潮的顶峰下来,犹觉不够,她搂着邢修业的脖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修业,继续嘛。” 这……要是再做一次,君婈怕是天亮前睡不了觉了。看出邢修业的犹豫,她一咬牙,贴近了少年的耳边轻语:“邢哥哥,接着g我呀。”同时用伶仃的脚后跟磨着他敏感的尾椎骨。 果不其然,邢修业的眼神变了,他咬紧后槽牙,俊朗的面容更显轮廓硬挺。他低咒一声,蘧然俯身对着君婈的奶子又咬又吸,再含住她的乳首,在口腔中用舌头不断来回拨弄,只把君婈弄得淫叫连连。须臾过后,他吐出红肿的乳尖,含住那张不断浪叫的檀口,下面则把再次昂然挺立的玉柱贯入她的身体,将她的呻吟全数吞吃入腹。 邢修业一手紧紧揽着君婈的腰,一手捏紧她圆润的t,将她大半个身子悬空床铺,和自己的身躯紧密贴合在一起。粗长的肉柱在短距离内一次次地来回摩擦着娇嫩的甬道,里面是火热得近乎融化的爽,外面是耻骨不断被狠重撞击的痛,君婈不一会儿就浑身抽搐起来。 感受到花液泉水般淋泼在龟头上,邢修业松开了君婈的唇,捏着她的下巴哑声问:“哥哥干得你爽吗?” 君婈有些失神,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这回应令邢修业的眸色又晦暗几分,他直起身子,掰开君婈已经无力的两条长腿,握着膝盖将它们打开到最大,调整了姿势之后再次挺动起来。这回是长线作战,肉棒每次退到穴口再狠狠进到底,整个甬道的褶皱都在一进一出间被反复拉扯、抚平。 邢修业极有耐心地研磨着她,硕大的蘑菇头像是一把威力巨大的工具铲,猛的一下凿到深处,再缓缓退出,君婈觉得自己的呼吸、魂魄都被掌控得死死的,他进的时候猛烈得心惊,整个身子都跟着一抖,但他退的时候又十分难受,穴肉收缩拼命挽留。 君婈要哭不哭地开口:“邢修业,你……你别这样。” 体内的肉棒突然停止了动作,邢修业垂眸看着她:“怎么不叫哥哥了?”说罢退到一半的肉棒又狠狠往内顶了一下。 “啊!邢……邢哥哥,别这样好不好。” 邢修业没回话,下身动作却不变,君婈以为他不满意,只好一直“哥哥、哥哥”地喊。悠悠地凿了近百下,君婈终于又浑身哆嗦了起来,邢修业瞅准时机,放开膝盖,掐住她的腰猛烈耸动,肉棒进得又深又重,像打桩机一样不停地怼着她的敏感点击打,君婈还没从浪头上下来又被接连送上了更高的浪头,体内快感排山倒海,花穴疯狂绞紧收缩,眼前白光阵阵,两人一起攀上了高潮。 这一番酣畅淋漓,君婈彻底解了兴,邢修业也相当餍足,而天光早已大亮。 次日,女帝罢朝,满朝皆惊。 理由嘛当然不是因为纵欲过度,其实这是君婈和章思明提前商量好的:女帝昨日微服私访遇袭,受到惊吓,龙t欠安,竟连朝都上不了,无疑是给这起案件再蒙上了一层无法洗脱的罪名。 君婈虽不在朝堂上,可却由高公公宣读了提前拟好的圣旨,再加上御前发言人章思明亲自呈上连夜搜集的证据、证言,把控整个流程,夏侯璋很快便被定了罪,后续量刑交由刑部及大理寺商议决定。对此,守旧派大臣们不仅无法发表异议,甚至为防牵连自己一个个噤若寒蝉。泰安侯的脸色相当难看,当庭甩袖离去,章思明朝那背影恭敬一礼,回头还是该咋办就咋办。 百官散去后,章思明踏出太和殿的殿门,心中终于如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般泄了一口气。低头沉思了一阵,他望了望巍峨宫墙掩映的重重深宫,朝后宫走去。 章思明先去永宁宫向太上皇见了礼。他是太上皇为当今女帝培养的肱股之臣,重开科举一事也是太上皇退位前特意叮嘱了章太傅的,理应向太上皇通禀一下进度;虽则他知晓太上皇耳目众多,想必对一切都已了然于x,但是规矩不能少。 太上皇倒是没有责怪他微服私访时护驾不利,只寻常问候了一下章太傅的身体,又叹息说女帝尚且稚嫩,嘱咐他今后要多加提点、尽力辅佐,便挥手让他下去了。 接着,章思明又派人通禀了内务府,便在引路太监的指引下前往承乾殿。 章思明到的时候邢修业正在院中练拳,他余光瞅见那道着猩红官服的身影,身形一转,拳风便直扑来人面门而去。章思明脚下一顿,闪身避过,那拳风又接踵而至。章思明心里知晓邢修业还在为了昨晚的事生气,他有心想让邢修业打他两拳解气,却被邢修业看了出来,厉声质问:“这就是你的诚意吗?”章思明闻言心下震动,便全力招架起来。 于是一个前朝御史,一个内廷侍郎,就这样你来我往地过招,引得承乾殿的宫人们纷纷围观。 二人打了一炷香时间,均是大汗淋漓,未分胜负。邢修业尽兴大笑:“哈哈哈痛快!知行,我还以为你久居朝野,武艺必定退步了呢,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章思明抹了把额上的汗,脸上也带上了鲜有的灿然笑容:“不敢疏忽,倒是你,功夫进步不少。” 两人坐进殿中饮茶,热气散腾之后,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仲义,因我思虑不周,没有保护好陛下,对不住。”章思明先开了口,每每想到是他的原因让君婈身陷危险之中,他便懊悔不已。他理解邢修业的心情,君婈对邢修业的意义与常人不同,他生自己的气也是理所应当。 “罢了,我只恨自己,不能于她有危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邢修业叹了口气,原以为入了后宫,做她的男宠,自己便能常伴她左右,如今看来,竟也有许多事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 邢修业望向章思明:“我知道你也不好受,毕竟你对阿婈……” 见章思明撇过了头,邢修业便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问道:“知行,你可否告诉我,昨日你和阿婈究竟遇到了怎样的境况?” 章思明眉心一跳,昨夜那些凌乱而淫靡的片段纷至沓来,他强压着内心的波动,反问:“为何要探究这个?” 邢修业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耳尖微微泛红:“咳咳,也没什么,就是阿婈回来之后……有点反常罢了。”竟那般不知天高地厚地缠着他欢爱,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章思明直觉地感到邢修业口中的反常指的是一些隐秘的事情,一时心中不知作为感想。他扯了扯嘴角,兀自说起别的话题:“如何,今日不留我一起午膳吗?” “这……”邢修业顿了顿,“恐怕不方便。” 话音刚落,一道少女的嗓音便从内殿传来,伴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邢修业,我饿死了!你说你怎么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差点没从床上起得来!要不是肚子实在饿得不行我……” 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君婈猛地噤了声,傻愣愣地站在那和章思明大眼瞪小眼。章思明也未曾料到这番情景,他打量了君婈两眼,见她墨发披肩,未施粉黛,一身雪白寝衣外只套了一件绯色绫罗外衫,露出的脖颈处红痕暧昧,脚下趿拉着锦履,露出一截裸足。 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二十四逃避 章思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留下来用膳的。席间邢修业帮着君婈布菜,给她挑鱼刺,望着君婈吃饭时眼底温柔之色都快要溢出来;而君婈则闷声不吭地享受着邢修业的好,还时不时夹些大荤之物到他的碗里礼尚往来。两人虽然全程没有对话,却是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恩爱景象。 章思明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只木然地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还是君婈问了他一句“爱卿怎么不夹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g吃了大半碗。 抬头正好撞上对面邢修业似有深意的目光,他放下为君婈挑鱼刺的筷子,用勺子舀了一勺豆腐到章思明的碗里。 望着碗中摇摇欲坠的豆腐,章思明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强撑着用完膳,章思明不想让自己显露出半点端倪,便没有先行告退,而是状似从容地跟着君婈一起从承乾殿离开。 君婈像是有话要跟他说,章思明却不欲听她讲,不停地加快着脚步,只想快点走到宫道上与她作别,结束这一上午的煎熬。君婈一开始还努力想赶上他的大长腿,后来实在赶不上了,只能停下来喘气。 妈了个蛋,老娘八百年没这么运动过了。 她一时气不顺,站在原地大吼一声:“章思明!” 那身影蓦然顿住,却迟迟不肯转过身来。 章思明闭上眼定了定神,他怕自己此刻一转头面对她,便会露出不恰当的表情。他在心中默念:她是陛下,她是陛下,是陛下……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这才悠悠转过身去,却在下一刻看见君婈被另一个男人揽在了怀里。 夏侯瑨早就等不及了,君婈昨晚被邢修业带走,说了第二日便来寻他,却迟迟不见身影。他连午饭都没有吃,一直在承乾殿外等候,好不容易瞧见有人出来,就见着一身官袍的章思明在前面疾走,而君婈在后面赶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时便有些疑惑。当看到君婈喊停章思明后他不愿回头的场景,夏侯瑨敏锐地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古怪气氛,再也站不住的他果断上前搂过了君婈的肩膀。 “咳咳,你怎么来了。”君婈在夏侯瑨的臂弯里有些尴尬地问道,虽然她看不太清数尺外章思明投过来的眼神,但却莫名地觉得他好像不太开心。 “陛下明明承诺了今日来找我,午膳都过了还未见人,我便巴巴地赶来了,只想要早点见到陛下。”夏侯瑨的语气又温柔又委屈,倒把君婈说得有些惭愧,只好道歉:“是我不对,应该早点过去或者派人通知你一声的。” 夏侯瑨闻言笑弯了眼睛,弯下腰来在君婈脸上亲了一口:“陛下,我好喜欢你啊。” 有谁能抵挡英俊少年的甜蜜告白呢?君婈忍不住也弯了唇角:“好了好了,我也喜欢阿瑨。” 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人影离开,夏侯瑨得知自己目的达成,笑得更加开心了:“陛下,为了等你,我还没有用午膳呢。” “那怎么行,走,回清辉殿吃饭去。”安抚完夏侯瑨正要被他牵着手往另一个方向走,此时君婈才忽然想起章思明,扭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了。 他不是最讲礼数吗?从来不会不打招呼就走啊。 君婈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却也猜不透缘由。 章思明浑浑噩噩地回了府,也不去和章太傅请安,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房中,枯坐了一个下午。 直到余晖笼罩,夜幕降临,他才略微醒过神来。强自淡定地去和家人用了晚膳,又到书房写奏章,他知道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裁撤官员一事还没有彻底完成,以防守旧派反扑必须得慎之又慎;重开科举之前仍有许多的准备工作,他都要一一谋划,没有多少时间让他耽溺于私人情绪之中。 然而刚提笔写下两个字,想到这奏章是要给呈给那个人看的,他的心思又不受控制地荡漾开去:从小时候那个金尊玉贵又高傲骄矜的小女娃边哭得打嗝边哽咽地背着诗经,到稍大一点她梳着高髻骑在马上耀武扬威地挥着马鞭,再到他作为伴读进宫,二人在宫中重逢,她看到他时那有些惧怕的眼神……然后便是她当上女帝初次临朝,多年不见她似是有些不认识他了,他们一起在御书房议事,一起微服私访。他脑海中浮现了那间静谧的屋子里她娇媚的喘息声,她喊着他的名字,一双明眸将他望着,是赤裸裸的渴求。而他的手指触到她隐秘的阴道,伸进她的甬道里,和着黏腻的淫液和她的嫩肉纠缠…… 章思明的手猛地一抖,一滴墨晕染了纸张。 他放下笔,望着那团墨渍,心中是巨大的无力感。 我到底该……怎么办。 得益于一招杀j儆猴,之后第二波的官员裁撤推行得异常顺利,君婈开始笼络寒门出身的新派官员,这几日都会召集他们一起到御书房议事,交流政见、委派重任,以落实后续科举实行的一系列事宜。 然而,本该心情愉悦的君婈却有些闷闷不乐,因为一向乐于找她茬、怼起她来毫不留情、忠君爱国一片赤诚的章御史,居然,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虽然平常章思明的话就不多,但他可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气死人的存在啊!现在他不仅不犀利了,甚至连目光都变得躲闪了。一群人聚在御书房议事,他要么盯着地上,要么盯着说话的官员,反正就是不看她。 君婈问他话他每次都回答得十分言简意赅,全程目不斜视,只看着自己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会后每每要留他下来说话,他便借口推脱,只说有什么情况他会上折子说明,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像君婈会吃了他一样。 君婈再迟钝都感受到了,章思明这是在避着她。 可是,为什么呢?就因为他们曾经在中春药的情况下共处一室,还发生了一些边缘x行为?虽说是有点尴尬哈,但是毕竟事发突然、身不由己,谁都不想的嘛。君婈那天从承乾殿出来就想跟他说道说道,两人要不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算了,结果从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变得不对劲了。 不过仔细想来,章思明一向恪守教条,行为古板,大概确实是很难接受这种事吧…… 君婈肉了肉发胀的脑袋:难高啊。 思来想去,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得寻个机会,好好解开这个心结才是。 —————————————————————————————————————————— 作者的话: 男三真的难高,我在想咋把他合理地高上女主的床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fùωēиん.©οм 二十五谈心 连日来为着章思明的事有些神思不属的君婈在向太上皇请安时,猛地被点明了心事。 “陛下最近可是在为章御史的疏远而苦恼?” 太上皇的消息竟如此灵通,君婈一时不知是该忧虑还是该庆幸。章思明是太上皇给她安的左膀右臂,若君臣之间有了嫌隙,自是不为太上皇所愿。也因此,君婈感觉自己应该能从太上皇这得到一些提点。 “正是,望母皇替儿臣想想办法。” 太上皇端正了坐姿,招手让君婈上前来,坐在了自己身边。君婈面对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还从未如此亲近过,如今靠近了看,只觉这妇人当真是保养得当,除了眼角的些许细纹外,脸上无一丝瑕疵,身上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既雍容,又沉静,竟让她身心放松了下来,由着太上皇牵起了自己的手。 “婈儿啊,你可知女人当政,有何利弊?”太上皇的手意外的有些粗糙,可能是常年操持政事,亲力亲为的缘故,但同时也很温暖。 君婈默默地思考了一会,谨慎地答:“女子体力不若男子,月事和生产都会让女子身心俱疲,有时会力不从心,加之郢朝男人执政百年,女帝不过三代,陈旧观念多少有所阻碍君威的建立,此为弊;至于利嘛,女子心思细腻,对于许多事情的考量要b男子更加周全。” 太上皇听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没有说到点子上。常言道,男人掌握天下,女人掌握男人,这句活有失偏颇,殊不知,男子与女子相互制衡约束,虽则从古至今,男子为君王者众,可哪一位君主不得靠后宫的女人和她们背后的势力来维系自己的统治?女子虽居于后宫,但凭借着才貌和手段,依然对这天下的局势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然而,这句话也不全错,女子最大的优势,也是最大的劣势,不在于t能,不在于智谋,而在于这。”太上皇的手指了指君婈的穴口。 “是心?” “没错,准确而言,是情。女子感性,容易动情,这情是桎梏,是羁绊,但同时也是武器,因为羁绊是双方的,只要运用得当,被你的情缠住的男人都可以为你所用。” 君婈蹙起了眉:“母皇的意思是……” “男子为帝,要通过宠幸嫔妃笼络大臣,对待臣子也要懂得御下之道;女帝也是如此,但女帝的臣子既可以是臣子,也可以是男宠。” 君婈感觉自己的三观有些动摇,但随即就被太上皇接下来的话击个粉碎:“你可知你的生父是谁?本宫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辞病还乡的前任丞相沈崇恩就是你的生父。” 白衣卿相沈崇恩,寒门学子的榜样,百姓心中的天神,郢朝历史上最杰出的政治家,协助兴裕帝革新惠民、平定番邦,却原来,也是太上皇的裙下之臣! 君婈看着太上皇和蔼的面容,心中不复片刻之前的濡慕,有的只剩满满的钦佩:母皇你……真牛b! 听了太上皇的一席“教诲”,君婈虽然三观尽碎,但同时也似乎找到了解决目前窘境的新方法。 怀揣着些许忐忑、犹豫,还有莫名的激动和兴奋,她挑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以邢修业的名义,邀请章思明进宫。 被蒙在鼓里的章思明由宫人领路带到御花园中的凉亭时,还不明所以,待宫人鱼贯退下,君婈才从一座假山后走了出来。章思明甫一见到君婈,当下脚尖就要打转,礼仪和教养却又生生克制住了他,他垂眸,冲着君婈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爱卿不用紧张,是朕……是我特地瞒着你的。”君婈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脸。 正因如此,所以才会紧张吧。章思明在心里吐槽道,面上却依然无波无澜,只谈谈说着:“微臣知道。”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还别有用心地先躲起来,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咳咳,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也别自称微臣了,我们可以轻松一点,聊聊天,喝喝茶。” 君婈自顾走到石凳边坐下,指了指桌上摆放的琳琅满目的果品和小食:“这些都是我特地吩咐御膳房,按你的口味做的,你过来尝尝。” 章思明扫了一眼,梨、枣还有椰丝芙蓉糕、h豆饼,果然都是他爱吃的。她是如何知道他的喜好的?是问了邢修业吗?还是……止住脑中纷乱的想法,章思明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依旧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 “谢陛下厚爱,若无正事,微臣还是先行告退了。” 看着章思明即将转身,君婈连忙站了起来:“欸,等等!我想和你谈谈,不用多久,半个时辰……一炷香即可。” 章思明不看她,坚持道:“微臣家中尚有急事,陛下若有话改日再说吧。” “章思明!”君婈生气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主动示好,他却一味逃避,甚至连与她目光对视都不肯,她径直走到章思明面前,仰头倔强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只要你在朝为官一天,我就有办法逮到你!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在这件事上犯傻?和我好好谈一谈有这么难吗?” 章思明沉默着,却仿若被当头一击。是呀,他何尝不清楚自己这样的逃避不是长久之计呢?二十四年来他头一次如此迷茫,也头一次失了理智,只想着能逃一时是一时,只要让他暂时不要面对这张让他屡屡午夜梦回忆起便失神的脸,让他能够秉持住身为臣子最赤诚的一颗心。 眼前的女帝身量只到他的肩膀,明明是个少女模样,认真的神情和严厉的语气却隐隐带着君王的威严。她长大了啊,至少此时在他面前,她已具备了一个合格的君主该有的气度。一时间,章思明的心中竟有些许的欣慰。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之时,凉亭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君婈皱了皱眉,她明明吩咐过不让人来打扰,是谁这么不守规矩? 回头望去,却正好瞧见来人一张俊朗无害的笑脸。 “陛下,章大人,你们怎会在此?” 夏侯瑨面上一派惊讶之色,似乎真是无意闯入,撞见此情此景。即便是向来对他有些纵容的君婈,都不由在心底感慨一句:真会装。 君婈有些头疼,她都懒得去问夏侯瑨为什么会来这了,只是努力好声好气地对他道:“阿瑨,我和章思明有话要说,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再去找你。” 夏侯瑨听到这话,本就嫉妒发酸的心更加难受了,他面上笑得愈发灿烂,边往君婈身前走边说着:“陛下若有政务,为何不与章大人在御书房交谈?既在此处,那想必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难道不能听吗?” 君婈果断道:“不能。” 夏侯瑨愣住了,这是君婈头一次用这么不留余地的语气和他说话,还是在第三人面前。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后一双小鹿般纯澈的眼睛便隐隐有了水光。 “陛下……你从未这么和我说过话……” 君婈一瞅他这表情就要心软,可是她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和章思明独处,眼看着他方才还有软化的趋势,此刻更要趁热打铁,可不能由着夏侯瑨任性了。 于是她硬起心肠,板着脸道:“阿瑨,别闹了,快回去吧。若不然,今晚我也不去清辉殿了。” 妈耶,她出息了!她居然拿侍寝这事威胁夏侯瑨,看着夏侯瑨一脸受伤委屈的模样,君婈一边有些心疼,一边又有些暗爽——这就是女帝的快乐啊! 夏侯瑨咬咬唇,正预备再争取一下,身后忽然又传来了一道人声,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阿婈,知行,你们……在这做什么?” 邢修业望着凉亭里站得直挺挺的三个人,一脸疑惑。 君婈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妈的,谁能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些宫女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 —————————————————————————————————————————— 作者的话:沈崇恩这个名字本来是男四号的,现在改成女主的爹了…… 抱歉鸽了大家这么久,关于女主如何睡男三的情节已经构思好了,我发四这周内一定让男三吃上肉!!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fùωēиん.©οм 二十六指挑() 原本两个人的幽会,现在成了四个人的尬聊。由于章思明和邢修业交情深,这两人坐在一侧,夏侯瑨自然是挨着君婈坐,他和那两人可没什么好说的。 除了心思澄澈的邢修业,其余众人均各怀心事。 章思明一面因着君婈刚刚的言语有所触动,一面又不得不努力在邢修业面前维持往日的平静。他一边应和着邢修业闲聊的各种话语,时不时又偷偷觑一眼君婈。 君婈内心焦灼得很,但无奈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只能强迫自己坐在这里,听着邢修业和章思明闲话家常,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掺和几句,心中琢磨着下次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再把章思明约出来。 夏侯瑨对邢修业和章思明都无甚好感,偏偏让他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君婈此刻的心思丝毫不在他身上。这三人都是发小,彼此熟悉,聊到小时候的趣事都会心一笑,只他一人仿佛局外人一般。换作平常他也能强颜欢笑,装作融洽的模样努力融入其中,可今日他感到心中委屈愤懑极了,皆因君婈对他冷淡的态度。 君婈正盯着章思明的侧脸沉思,忽觉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大腿,并顺着腿部线条暧昧摩挲着,隐隐有向内侧滑去的趋势。 她心下一惊,不动声色地往右侧望去,夏侯瑨脸上一派认真神色,仿佛在认真听着邢修业和章思明的对话,见她望过来,还微微一笑。 这小子又想作妖…… 君婈挑了挑眉,冲他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然而夏侯瑨非但没有收手,还变本加厉地将手从她的衣袍下摆敞开处伸了进去,隔着一层丝滑轻薄的中k,贴在她大腿的敏感肌肤上。 对面两人谈兴正酣,君婈不欲让二人发现,只能从桌上收起一只手,去和腿上的咸猪手搏斗。奈何夏侯瑨毕竟力气较她大,她暗自使劲拨了半天,也无法动摇他分毫。正苦恼着,章思明正好侧目看了她一眼,她瞬间便僵住,不敢动了。 那只手趁此机会,倏地滑入了她两腿之间,摸着她的细缝按肉碾动起来。 君婈半张了嘴又马上闭紧,她紧紧夹住双腿,拼命朝夏侯瑨使眼色。夏侯瑨不为所动,反而对着另外两人道:“二位与陛下自小相识,必是感情深厚,真是令我羡慕呢。” 一直未开口的夏侯瑨忽然发声,令邢修业和章思明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夏侯瑨面上云淡风轻,手下寻到君婈细缝里的珠蕊,用巧劲揉搓。君婈浑身一颤,在那两人的目光下勉力维持着镇定。 “夏侯侍郎倒也不必耿耿于怀,我和知行虽与陛下有旧,但你我此时都为内廷侍郎,陛下对你也甚是喜爱,只要我们都是为陛下着想,感情并无什么深浅之分。”邢修业说的是心里话,虽则在夏侯瑨心中二人是敌对关系,且早已结下梁子,他也曾经拿自己与君婈的儿时情谊来刺痛过夏侯瑨,但于他而言,夏侯瑨也不过是和他一样,爱慕着君婈的人罢了。 这话邢修业说得坦荡真挚,听者却入了心。章思明觉得邢修业这话意有所指:他俩与君婈认识时间差不多,家世、相貌、才能都不相上下,按理说在对君婈这一事上应是无高下之分,然而此时邢修业已是备受宠爱的内廷侍郎,而自己则是一介外臣,终是生出了差别来。一时,他竟感到了一丝悲凉。 夏侯瑨心中骂了邢修业一句虚伪,手下更是不留情地嗟磨着君婈。酥麻的细小快感不断从下体那一点传导至大脑,君婈的手握紧石桌的边缘,隐隐发白,另一手虽仍握着夏侯瑨捣蛋的手腕努力推拒着,但已然软弱无力。 “咦,这梨不是知行你最爱吃的吗?”有些口g的邢修业随手拿起桌上果盘里摆放的梨,这才注意到这整桌的小食似都是精心准备过,无一不符合章思明的喜好。联想到他刚出现时那些许怪异的场面,邢修业再迟钝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场花园中的小宴,是君婈特地为章思明准备的,他和夏侯瑨都是不速之客。 章思明瞅见邢修业的眼神便知道他已明白今日这场荒诞的会晤的起因,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君婈猛地被点破自己先前布置时的“巧思”,心虚得紧。若是让邢修业知道自己假借他的名义邀章思明密会,不知会作何感想。 而夏侯瑨听到这句话,立刻也明白了君婈对待这场幽会的用心,他心头醋意翻滚,两指夹住已经被蹂躏得有些潮湿的小红蕊用力一拧,手指被液体打湿的同时,如愿听到了君婈压抑不住的叫声。 冷不防叫出声来的君婈尴尬得要死,她眼疾手快地打翻了茶杯,理所当然地把锅推到了落在身上的茶水头上,然后顺势站起身脱离了夏侯瑨奸淫她的魔爪。 “我衣服湿了,要去换一身,今日就到这里吧,爱卿们都回去吧。”随后她就匆匆离去,也不去管身后人什么反应。 还没走出御花园,君婈就听到身后有脚步跟上来,她此时谁都不想见,于是便加快了步伐,谁料身后的人腿长,几下就追了上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肘。 侧首一看,是那张清隽明朗的少年面孔,君婈更是来气,使劲甩了甩手:“你放开。” 夏侯瑨依旧毫无芥蒂地笑着,两个笑窝既迷人又可爱,若不是他刚刚的恶劣行径,盯着这张脸君婈都要扑上去亲他一口。 “陛下生气了?”他仿佛对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专注地看着君婈问道。 君婈冷哼一声:“你觉得呢?” “嗯……那我给陛下赔罪,陛下别生气了好不好?”他晃了晃君婈的袖子,像一只乖巧的大狗。 君婈斜睨着他:“如何赔罪?” 夏侯瑨露出了一个可谓是灿烂至极的笑容,“陛下答应了!”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君婈虽然疑惑,但也确实有些好奇,便由着他带着往前走。未几,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殿宇,这是位于御花园西南角的一座小屋子,也不知作何用处,但里面陈设简单,而且积灰甚重。 君婈觉得这地方有点熟悉,还未待细想,刚走进屋内,便被关上门的夏侯瑨扭身压在了门扉上。 夏侯瑨的右手轻车熟路地找到她裙下的隐秘之地,摸到了一手还未g涸的湿迹,他一边戳着她两腿间的软肉,一边纯真地笑着道:“陛下还湿着呢,一定很想要吧,我来满足陛下,就当给陛下赔罪了。” “你!”君婈气得要骂脏话,却被覆身而上的夏侯瑨给吻住,他极尽温柔缠绵地吮吸着她的双唇,舌头探进她的口腔,缓慢且坚定地沿着她的舌底舔到舌尖,逼她不自觉地分泌唾液,然后尽数吞吃入腹。 这是一个非常色气的吻,偏偏君婈近在咫尺地看到的是他那双不曾闭上的清澈的眼睛,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交汇在一起,引诱她和他一起沉入到欢爱和情欲之中。 君婈体内的火被点燃,她眯了眯眼,双手攀上夏侯瑨的肩膀,彻底放松自己沉浸在这个吻中。黏答答的唇齿交缠在一起,吮吸和喘息声响彻空无一人的废弃房间。 夏侯瑨解开自己和君婈下半身的衣物,修长的手顺着君婈光滑裸露的腿部肌肤滑到腿弯,然后捞起她一条腿,滚烫的肉柱就抵到了敞开的花穴外。 君婈背靠着门,被烫得缩了一下,老旧的木质门框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夏侯瑨看着两人挨着的下体,找准位置往里戳,却频频滑开,他故作忧伤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君婈做好了被贯穿的准备,却迟迟没等来,听他这么叹气,心下不由一紧。 “陛下的小穴太湿了,得扶着才能进去。”他咬着君婈的耳朵吐着气声道,喷薄的气流和话语的内容让君婈羞红了脸。 “那你扶呀……” 夏侯瑨调皮地眨了眨眼,“可是我两只手都没空呀,”他握着君婈腿弯的右手把君婈的腿又抬高了一点,而放在君婈x上的左手则捏了捏饱满的胸乳。“还是劳烦陛下动动手吧。” 君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是此情此景,她也不想叫停,便忍着羞伸手下去扶着夏侯瑨那粗壮的肉棒,低头看着找到洞口,往自己的花穴里送。 龟头对准了穴口,夏侯瑨挺腰,粗长的阳物便顺着君婈的手插入了她柔韧的甬道,那种感觉非常奇特,让君婈忍不住收缩了一下花穴,把刚含住的阴精狠狠夹了一下。 “嗯……”夏侯瑨被夹得闷哼一声,“陛下,兴奋吗?”他握住君婈刚刚扶住他肉棒的手,亲了一下她的掌心,“我也很兴奋呢。” 说罢他就动了起来,站立的姿势让甬道打开得并不充分,这加剧了下体的紧致感,一开始他抽插得并不快,像是在仔细体会这站立体位的独特快感。 君婈两手抓着夏侯瑨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在门上不断地弹压,门扉发出的吱呀声响得她耳热,为了减轻这声响,她便努力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幅度,不要太往门上靠,这就导致了肉柱每次插进来时她都会迎上去,这无疑让阳具插得更深。 夏侯瑨满意地扯开了嘴角,他圈着君婈的纤腰吻她的脖子,喘着气道:“陛下想让我再深一点是吗?这就满足你吧。”他一使劲,把君婈站在地上的另一条腿也捞了起来,君婈瞬间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两腿交叠着盘住了他的腰,而还埋在体内的肉棒则一下子插到了花穴底部。 “啊嗯……”一股液体喷射在龟头上,君婈到了一个小高潮。 夏侯瑨把男根往宫颈口再送了送,顶得君婈浑身战栗。他捏了捏君婈的臀肉,然后托着她的屁股把她压在门上快速抽插起来。 下体相交处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因着入得太深,囊袋也随着动作不断拍打在阴户上,和着门框的响动,组成了淫靡而动听的乐章。在猛烈的操干下再也顾不上门会发出怎样响声的君婈,一味只沉浸在性欲的浪潮里。 重力让她不断下坠,迎着那根来势汹汹的肉棒,狠狠戳刺进她的身体深处,龟头顶着脆弱的宫颈口,不一会就把那张小嘴操得松软。两人的下体仿佛镶嵌在一起,摩擦抽动间是不断溢出又被重新捣入的体液,还有附着在肌肤神经末梢上电流一般的快感。 君婈发出短促而连贯的淫叫声,她像藤蔓一般攀附着眼前的男性躯体,甬道不停地收紧,思绪已经飞远,她即将迎来愉悦的巅峰。 夏侯瑨也快到最后关头了,他一手撑着门框,一手紧箍君婈的腰,两腿岔开,腰部不知疲倦一般疯狂往前顶弄,君婈的体液已经淋了一地,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媚叫,她的依附,她的含吮和紧致,在花穴收缩得越来越快的时候他也插得越来越快,恨不得将两颗晃动着的卵蛋也一起塞到她温暖的体内。 “陛下——陛下……”夏侯瑨唤着她,顶得越发深重,陈旧的门扉疯狂作响,然后突然噤声。龟头终于插进了松软的宫颈口,射出了一股精水,而回馈他的是她多而热烫的阴精,淋在铃口爽得他一激灵。 君婈的两只脚终于踩在了地上,但她双腿发软根本支撑不住。夏侯瑨搂着她的腰,仍是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体与门扉之间,餍足的他埋首在君婈颈窝处,左蹭蹭右蹭蹭,黏人得很。 “陛下,我的赔罪你还满意吗?” 耳边传来他略微沙哑的声音,耳垂被叼住,然后讨好地舔了一下。本想再摆摆架子的君婈此刻心和身体一般软得一塌糊涂,只能笑笑,拖长了声柔声道:“满意,阿瑨真棒。” 闻言,夏侯瑨此刻方才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殊不知,两人一场情事,已被殿外之人听去。云收雨歇之后,是那人踉跄离去的步伐。 —————————————————————————————————————————— 作者的话: 我的flag又倒了……还是没写到男三…… 这章4k字带肉章给大家赔罪,有段时间没写肉了,手生的很。 下一章绝对一定肯定有男三的床戏了,而且因为男三太难了,我打算连续给他安排两场!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 二十七执念() 第二日御书房议事,章思明破天荒地迟到了,让君婈并一众臣子们等了他半柱香的光景。不仅如此,他还全程浑浑噩噩、神游物外,那双平日里虽淡漠却迥然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飘忽不定。 君婈因着一直关注着他,也没怎么听得进其他臣子说了些什么。见他状态不对,索性半个时辰后就挥了挥手遣散众人,想着让章思明早点回府休息算了。结果章思明跟在群臣之后,在即将迈出房间之时忽然一个趔趄,便半跪在了地上。 君婈急忙一个箭步上前,触碰到章思明手腕处的皮肤,惊觉他竟浑身滚烫。 “爱卿,你还好吗?” 章思明有气无力地抬眼望向君婈,g裂的嘴唇翕动,吐出微弱而沙哑的话语:“微臣无恙,劳陛下费心……”说着还打算将被君婈搀着的手抽回来。 见他这个模样还要逞强,君婈一时怒上心头,她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围在旁边的大臣们,又喊来内侍们帮忙将章思明扶到了御书房一侧的软塌上。这处休息区用屏风隔开,寻常以供女帝小憩时使用。躺到塌上的章思明已有些神志不清,她连忙吩咐蓉锦去宣太医。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时辰,君婈总算端着药给章思明灌了下去。因带着气,她的动作并不是很轻柔,混沌中的章思明也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知道得吃药,倒是非常配合地张嘴将药给吞了,没让她费多少力气。 用帕子给他擦了擦沾了药汁的嘴角,君婈屏退了宫人们,自己守在章思明旁边,看着情况给他换毛巾。 大概是灌下去的药起了效果,章思明不一会便睡沉了,君婈百无聊赖地在一旁看书,半晌过后终是觉得书没有美男好看,便俯下身专心致志地打量章思明的五官。 这眉毛,又浓郁又英挺;这睫毛,长得过分了吧;这鼻梁,锋利得硌手啊;还有这嘴唇,嗯……唇珠好明显,唇形也好看。 君婈的指腹一一划过,最后停在柔软的唇上,她微微按了按凸起的唇珠,又描摹了一下薄唇的形状。谁能想到,从前这张脸让她只能在屏幕前大呼“哥哥好帅”,如今却能触手可及呢。想到21世纪娱乐圈里的这位原主已经名草有主,君婈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情绪。鬼使神差般,她倾身而上,轻轻地咬住了眼前这形状优美的上唇,还特地在唇珠处舔了一下。 管你21世纪是谁的,在这个世界我最大,你又这么送到我眼皮底下,便宜不占白不占。 带着隐秘的得意,君婈一抬眼却猛地撞进了一双眼眸里,这双眼睛平日里明亮而犀利,如今却仿佛沾染了水汽,变得朦胧而温柔。 君婈心中打了个突,她松开牙齿,正想抬起身子,却被一只大手覆上了后颈,四片唇瓣再次贴紧,同时腰上也被一只手一拉,天旋地转间,她被带上了榻,并被压在了章思明滚烫的身子底下。 君婈有点懵,唇齿相接处是炽热的气息,章思明半阖着眼,极尽温柔地包裹着她的双唇,轻轻含吮,小心嘬吸,片刻后才睁开眼睛直直地望着她。 君婈以为他要说什么刻薄的话,早已做好了准备,却听他低喃着念了一句:“是婈儿自己凑上来的,既如此,那我就再也不要旁观了……” “章……”呼唤还没出口,又被他滚烫的唇堵住。他含住她的两片嘴唇,像在吃什么味道极佳的东西一般,咂吮得啧啧有声,偏偏始终不伸舌头。他一手仍握在她后颈处,另一手则顺着衣襟往下,目标明确地一路解开系带和暗扣,直到肌肤裸露出来,才将温度颇高的手掌放置其上。 君婈被烫得一个激灵,身下洞穴也流出蜜水。直到肚兜的绳结也被解开,章思明终于停下吃她嘴唇的动作,微微抬起上半身端详此刻展露在他面前的胴体。 “这就是婈儿的身子吗?”他仿佛喃喃自语一般,近乎虔诚地用指尖划过君婈的锁骨,前穴,小腹,复又被那对颤巍巍的白嫩乳房锁住了视线,手覆了上去,轻轻握住,“真美……” 君婈内心不禁一动,章思明的毒舌人设早已深入人心,没想到床笫之间却居然不吝赞美。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赞美自己的身体,她自然也很是受用。 章思明开始小心翼翼地揉捏起了君婈的乳房,像是一个得了新奇玩具的孩童,他以食指指尖频频擦过乳首,见它挺立起来又觉好奇,两指并立捏了又捏。君婈身下蜜液潺潺,又觉如隔靴搔痒,她蹙起了眉催促:“你……你别只是捏啊……”对上章思明因为高烧而有些不甚清明的眼睛,她嗫嚅道:“可以舔一舔的……” 章思明仿佛豁然开朗,他低下头,凑近挺立的茱萸,热气喷薄在敏感的部位让君婈浑身都起了j皮疙瘩,下一秒他就试探地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嫣红的乳首。 “啊——”君婈忍不住叫了出来,章思明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持续不断地用舌头刺激着那处,渐渐他得了意趣,也顾不得去看君婈的脸了,而是专心致志地含着乳头吸吮轻咬,越发沉迷。 见他对自己的奶子上了瘾,迟迟不进行下一步,君婈只好拉着他一只手摸上自己濡湿的下体,娇声道:“下面,下面也要。” 手指触碰到两腿间湿透的衣料,章思明才醒过神来,他低低“嗯”了一声:“我会,上次做过了。”君婈想起上次自己中春药的情景,一时有些脸热,然而章思明已经驾轻就熟地褪下了她的裤子,修长手指在穴口摸索了几下便寻到了位置,随着他低语“我插进去了”,手指便缓缓地进入了饥渴的甬道。 “唔——”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指节在阴道里深入撑开的过程,君婈难耐地仰起头大口呼吸。章思明就着花液不断探索抚摸着滑腻的内壁,触到一处略微粗糙的所在,停了下来好奇地戳了戳,却不料引起了君婈巨大的反应。 “这里很特别。”他自言自语道,带着薄茧的指腹来回抚摸那处,君婈爽得挺起了腰,“啊,不要……不要再摸那里了。” 他皱了皱眉,又探进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一齐怼着那处按揉搓弄,君婈很快就颤抖着喷出了一股阴精。 “婈儿是舒服的,为什么不要呢?”他抽出了被淫水打湿的两根指头,有些疑惑地望着君婈。君婈懒得回答他,直接上手去解他的腰带:“你不难受吗?咱快点进行下一步吧。” 都这个时候了,我可是要吃定你了! 把章思明已经挺立的欲龙释放出来,君婈有点傻了眼。嗯……以她有限的实战经验以及广泛的阅片经验来说,章思明的男根真是过分长了,简直媲美欧美人的尺寸,这就是传说中的18cm吗? 看着眼前紫红色的阴精,君婈咽了咽口水,竟有点期待起来。 章思明却突然伸手遮住了君婈的眼睛,他调整了姿势,自己躺在床上,让君婈仰面躺在自己身上,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他的下巴抵在君婈的头上,勃发的阳物从她的腿间伸出,沾了些许的淫液。 “不要看。”他一手仍遮在君婈的眼睛上,一手则向下扶住了自己的男根,用龟头在阴部摩擦着,寻找着洞口。 君婈配合地张开了双腿踩在床面,随着肉柱的磨蹭,体内的欲望达到了一个顶点,她不由自主地主动去蹭那又热又硬的铁杵,嘴上问道:“为什么?” “因为……”章思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龟头抵着穴口,一边缓缓进入日思夜想的甜蜜花穴,一边哑声低喃:“我现在对婈儿g的,是大不敬的事……”肉穴逐渐吞没了他的阳物,他就像是滑进了一片温热的沼泽,当圆圆的柱头顶到甬道底部无法再前进,他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终于,插进来了……”。 “嗯啊……”居然这就顶到底了,果然很长啊。君婈一边舒爽地蜷缩起了脚趾一边想着,还没等她缓过气来,那贯彻她花穴的肉棒便抽插了起来。 章思明用一只手箍着君婈的腰,一边腰部发力往上顶,紧致的蜜穴拥有可怕的吸附力,他必须很用力地往外拔,再很用力地重新捅回去。可是他又得掌握着分寸,不能弄疼了君婈,所以一开始他动作得很慢。 轻微的酸胀和不适在缓慢的动作中被稀释,君婈开始主动摆动臀部去迎合章思明,她嘴里哼哼唧唧地发出媚人的呻吟:“嗯……快一点……好舒服……啊——” 摩擦产生的热量从那处一直蔓延到全身,章思明觉得自己更热了,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他本就不多的理智逐渐蒸发,只剩耳边的催促声和本能,让他动作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 “这样够快吗?这样……这样快不快?” 原本就顶在花心的柱头一次次撞击着脆弱敏感的子宫口,君婈大腿肌肉紧绷,浪叫声也越来越大。“啊啊……就这样……好棒……嗯啊……” 两人身体相连处被蜜水浸润,又因着性器的摩擦不断产生白沫堆积在穴口,随着龟头终于冲破了酸软的宫口顶入了子宫颈,君婈浑身痉挛起来,一股花液也喷射而出,从被撑得满满当当的穴口溢了少许出来,淋在了章思明的卵蛋上。 章思明停了下来,仿佛在等君婈这波极致的高潮过去。君婈喘息着想要扒下章思明遮着她眼睛的手,未果,只好一边夹紧体内的肉棒,一边撒娇道:“章思明,人家想看着你嘛,想亲亲。” 章思明被她夹得闷哼一声,同时心里也一软,不自觉地移开了覆在她眼上的手掌。“婈儿原来这么会撒娇。”他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和宠溺。 君婈侧过头来欲和他亲吻,奈何这个姿势实在不好操作。章思明轻笑了一声,带着她翻了一下身,两人均变成了侧躺,他半压着君婈的身子,两腿夹住君婈的纤纤玉腿,将她整个人控在自己怀中,君婈搂着他紧箍着自己的双臂,第一次觉得章思明一介文官居然如此孔武有力。 他偏侧过头轻吻她的面颊:“好喜欢这样抱着你,亲你。”章思明叹着气,情话连绵而出。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章思明在床上居然是个情话boy,意外地纯情又可爱呢…… 君婈动了动屁股,提示他此刻还插在自己体内的事实,“婈儿忍不住了?”章思明也不含糊,立马继续抽插了起来。子宫口已经被操开了,他轻而易举地次次捅入花心,带给君婈连续不断的带着酸慰的快感,被淋湿的卵蛋拍打在她丰润的臀部,发出响亮的声音,在白皙娇嫩的臀肉上形成一片凌乱的水渍。 “婈儿,你听,这声音好听吗?嗯?” “啊……啊……好深……嗯……”君婈胡乱叫着,迭迭不休的巨大快感让她忍不住一口咬住了章思明横亘在她胸前的手臂,章思明被这痛刺激,下身如装了马达一般更加快速地耸动起来,十几下之后君婈便呜咽着又到了巅峰,而章思明趁着花穴不断收缩,收紧臀部使劲往里一顶,将整根肉棒彻底埋进了她的穴里,迎着那股喷薄的阴精将自己释放了出来,“射给婈儿,全部都射给你……” 章思明那物顶得太深,君婈觉得自己小腹涨得难受,仿佛内脏都被压缩了一般,偏偏他s的过程中还又往内深顶了几下,搅得她腹腔汁水晃荡,便连忙掰开了章思明的钳制,往前挪了几下,让他的阳物抽离自己的身体。 随着半软的阳物抽出,未来得及合拢的穴口便哗啦啦泄出一堆的液体。君婈觉得难受得紧,后头一看却发现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章思明此刻已经昏睡了过去。 淦,他这是把精力用完了就睡死了? 往常不管是夏侯瑨还是邢修业,都有他们来清理事后,但谁让章思明此刻是个病人呢。君婈一边叹气,一边认命地起身,她拿着原本用来给章思明降温的毛巾擦干净了一片狼藉的阴部,却发现两人的衣服还有床单都或多或少地沾上了体液,这可是个大工程,她一个人高不定。 拍了拍额头,她只好套上裤子,走到紧闭的房门前扯着嗓子喊:“蓉锦!进来一下!” —————————————————————————————————————————— 作者的话:拖了好久的男三的肉终于端上来了,下章继续开吃~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让男四男五出场了5555dàйMěí.íйfo(danmei.inf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