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 1-1梁琛 润园坐落在安港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区。 治安绿化甚至可以媲美安港市政府的家属楼。 与管理相对应的,就是不菲的房价。 所以能住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亦或是富贵人养在外面的金丝雀。 程元系着个灰色棉麻围裙站在流理台前顺时针搅着锅里的粥。 她不是什么富人,也不是金丝雀,她勉强算是有钱人的女朋友。 身子被人抱住,身后传来温润的声音:“做的瘦肉粥?” 程元熬粥的手顿了一下,“嗯。” 梁琛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我去换衣服。” 关上火,程元沉默的将肉粥盛到碗里。 肉粥的清香里带着一丝异样的香气。 CHANEL粉邂逅的味道。 甜腻又娇俏。 像今天在澜星看见的那个,被梁琛抱着的女人一样。 梁琛回到卧室刚摘下领带,就见床旁摆着几个购物袋。 小票安静又直白的躺在袋子最上方。 就像生怕他看不见一样。 梁琛解衬衫纽扣的手一顿。 全部都是澜星百货的票子。 时间,今天。 梁琛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程元平时购物从不留小票。她这是在隐晦却刻意的告诉自己,她什么都看见了。 看见了他。也看见了,沉漪那张与她相似度极高的脸。 程元将粥和小菜摆在桌上,就见梁琛已经换好了灰色的丝质睡衣。 温润儒雅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倒是有些窘迫。 程元垂下眼眸。 其实不必这样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梁琛空窗期时的替代品。 在一次醉酒后,他对着自己叫出‘漪漪’的时候便知道了。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替代品与正主竟然那么像。 说替代品,不如说是替身更好。 但也正好解释了,为何梁琛会在见自己第一面时那么激动。 既然从一开始便带有目的性,那么现在也不必做出这副心虚的样子出来,只不过是给自己平添烦扰。 将筷子递给梁琛,程元坐在他对面,“侨安录取了我。” 她之前一直在梁琛的设计公司上班,也正因如此,梁琛才会在例会上看到自己,然后展开猛烈的追求。 不过今天在澜星看到的那一幕,让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迅速办理好了离职手续,并将简历投给了侨安设计公司。 侨安的CHO打电话确认了好几遍,才相信她真的是那个在Pritzker上获了金奖的那个程元。 录取变得异常顺利,CHO甚至提出连年薪都让程元开价。 不过程元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说了一个符合她身份的报价。 她并不缺钱。 程元的态度很平静,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浅笑。 但梁琛却觉得自己从她清丽的眸子里看到了疏远。 心口一窒,干巴巴的嗯了一声。 粘稠软糯的粥滑进喉咙里,有些噎得慌。 饭后程元泡了个澡,坐在梳妆台前,从一大堆瓶瓶罐罐里精确的找到自己想要的,然后步骤分明的往脸上涂抹。 她的脸有些敏感。专挑贵的用,却又不能用整套。 在尝试了N次后,才混搭了一套适合自己的护肤品。 等到全部抹完后,程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笑了一下。 LA PRAIRIE的眼霜每次涂都辣眼睛。 辣的她眼框红红,漆黑圆滚的眼里噙着一抹水润。 但却更美了。 楚楚可怜的动人。 她和沉漪很像,尖尖的下巴,微翘的鼻尖,粉嫩的双唇。 除了这双眼。 清澈,却妩媚。 她和沉漪一样高挑,173的身高,皮肤白皙。发育的却比她好。 36D的胸,前凸后翘。 性感,也尤物。 梁琛躺在床上翻着今天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余光瞥到程元那水汪汪的眸子时,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将文件放到一旁,起身走到她面前,吮住了她的唇瓣。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正主回来了,替身该离开了。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这么安慰食不知味的自己。 可看到那双清丽的眸子溢满水光时。 我只知道我很想要她。 ——梁琛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1-2梁琛 梁琛的吻很温柔,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性。 程元身子僵了一下,但依然乖巧的回吮了回去。 起码现在她还顶着梁琛女朋友的名头不是吗? 程元浑身上下都很软,尤其是乳。 梁琛爱不释手的揉搓了几下,将她抱到床上,手指探入花穴。 感受到里面的湿润,嘴里有些含糊不清:“抱歉,今天不想做前戏了。” 程元顺从的闭上眼,温柔的接纳着对方的粗大。 她的身体很敏感,哪怕没有爱抚也能软成一滩水。 肉棒全根没入,花穴的内壁紧密的缠住了棒身,梁琛闷哼了一声。 很紧。哪怕天天操,操了两年还一直那么紧。 湿漉的淫水给了肉棒很好的润滑,褶皱的穴壁被撑平,露出四周凸起的软肉,一下一下吮舐着炙热的棒身。 滚烫粗长的肉棒在体内缓缓的抽插,那种熟悉又契合的胀满感让程元的身体泛起一层淡粉,嫣红的唇瓣吐出一声声媚骨的呻吟。“梁琛....深一点....” 梁琛将程元的腿掰成M型,龟头一下顶在了深处。 程元颤抖的哼唧了一声。 软软糯糯又娇娇媚媚。 听的梁琛眼眸幽深,埋在甬道里的肉棒跳动了两下。 哪怕沉漪回来了,可梁琛却不得不承认,他对程元的欲望却丝毫没有衰减。 而且依然浓厚。 肉棒抽插的频率加快,力度也变得更大。 静谧的房间能清晰的听到丰沛淫水被搅动的咕叽声和阴囊拍打在腿心的啪啪声。 程元两手胡乱的抓着梁琛的背,呻吟声有一点尖锐,“梁琛...啊.....要到了.....” 热流从最深处喷薄而出,梁琛手掌握着程元的腿心,又猛烈的抽插了几下,将白浊的精液洒进她的体内。 看着在床上无力娇喘着的程元,梁琛吮了两下她唇上因高潮来临时咬出来的牙印,“要洗澡吗?” 程元点点头,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无尾熊一般任由梁琛托着自己的屁股将她抱进浴缸。 回到床上,程元被梁琛揽在怀里。 她的耳朵贴着梁琛宽厚坚实的胸膛,里面的心跳平稳而有力。 程元闭着眼睛,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搬走?” 这个房子是她的,在梁琛看见床上的那抹鲜红后便过了户。 不过现在想来,并不是因为处的问题,而是因为愧疚。 愧疚的将自己当成了沉漪。 不能给予爱,那便大方的给予金钱。 砰砰跳动的声音突然停了一拍,然后程元的身子就被粗鲁的翻了过去。 很急迫,甚至来不及完全脱掉她的内裤,梁琛便狠厉的将她贯穿。 “唔....疼....”程元皱了皱眉,还没湿润的甬道被强制性的挤开,干涩的摩擦让她疼的下意识夹紧了两腿。 两个阴囊被臀肉夹击了一下,梁琛又疼又爽的‘嘶’了一声,然后更加粗暴的律动了起来。 身体因着撞击的惯性而不停的向前蹿,在程元即将要撞上床头时,梁琛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然后继续死命的抽插。 程元两手抓着松软的枕头,将头埋在枕芯里,发出的呻吟也是闷闷的。“梁琛....梁琛....” 深紫色的缎面内裤将白嫩的臀肉聚拢在一起,纯洁与神秘相糅合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梁琛并没有坚持很久便溃不成军。 喘着粗气趴在程元身上:“明天。”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她问我什么时候搬走。 我心里好难受。但更多的是酸涩。 是习惯吗?忽然不想搬走了。 ——梁琛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ρò①捌⒲.còⓂ 1-3梁琛 程元很尽职的将早餐做好,递给刚起来的梁琛一杯牛奶和一个早安吻。 牛奶的温度刚刚好,梁琛喝了一口,醇厚浓郁的奶香蔓延口腔,温暖了他的胃。又吃了一个叁明治,才从卧室将自己的行李拿到玄关。 等梁琛穿好鞋后,程元也将脚踩进了那双黑色尖头铆钉Valentino里。 很多人穿绑带鞋都会显得脚面臃肿,但程元不会。 她的脚很白又纤瘦,被裸色绑带一衬,更显得娇小莹润。 看的一旁等候的梁琛下巴紧绷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这双脚曾经是怎样灵活又柔软的玩弄着自己了。 程元拿起包和车钥匙,和梁琛一起走进电梯。 润园的停车场就在住宅层楼下,每个住户都可以直接从自己的电梯里直达负一层。 程元的白色CT6和梁琛黑色的凯雷德停在一起。 在仪式般的交换了最后一个吻后,两人分别跨进主驾驶,驶入街道。 梁氏和侨安都在市中心,只不过一左一右隔着十几幢高楼大厦。 岔口处,程元打着左闪消失在车流里。 毫不留恋,和她的人一样。 梁琛看着隐没在车流中的那一抹白色,舔了舔唇。 TOM FORD,她的挚爱。 明明是和每天一样的巧克力味,但今天却尝出了一丝苦。 电话响起,梁琛从中控台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沉漪。 红灯还有20几秒。梁琛按下接听键,沉漪虚弱的声音从3D环绕的音响里传出。 “梁琛,我心脏又不舒服了。” 沉漪是他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初恋。 四年,他们做了情侣们做的任何事情。在学校里的樱花树下亲吻,在无人的大教室里拥抱,在廉价的宾馆里做爱 有过争吵,也有许多甜蜜。但梁琛却从没想过沉漪会在毕业后毫无征兆的消失。 梁琛不解,愤怒,颓靡;酗酒、吸烟、拼命的工作。 好处是他靠着那一阵子的拼劲成立了梁氏设计。 坏处是他的胃坏了。 沉漪消失的第二个月,梁琛应邀回学校做了演讲。 在看到程元那张与沉漪极相似的脸时,他心中震动。但他知道那不是沉漪,沉漪的眼睛没有那么清澈。 再后来,程元变成了他的女朋友。 程元与沉漪很不同。 沉漪爱撒娇爱闹脾气爱使小性子。 而程元,温柔乖巧的像只奶猫,从不主动要什么,也从不与自己发脾气。温顺的要命,也贤惠的要命。自己那糟蹋的不成样子的胃,在这两年慢慢养好。 除了在床上。 妩媚妖娆的像成了精的狐狸。 百变而迷人。 就在梁琛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好的时候。沉漪突然回国了。 当看到沉漪梨花带雨诉说自己心脏出了问题,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才没联系的时候。梁琛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 失而复得?激动?欣喜? 好像都没有。 但他的潜意识里却固执的觉得,他还爱着沉漪。 找了个机会并成右转道,梁琛温柔的安抚了一下。“先把药找出来,我马上过去。” 52ьLωχ.℃ōм(52blwx.com) 相忘于江湖吗? 好。 ——梁琛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ρò①捌⒲.còⓂ 1-4梁琛 程元到了侨安,受到了空前的欢迎。 没办法,侨安是个小公司。不像梁氏,家大业大的,还有个同在国际上获过大奖的老板当金字招牌。 CHO叫黄瀚文,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有些发福。热情的带着程元走进办公室,指着白色桌子上的亚克力材质名牌,笑道:“程总监,这是我们昨天连夜赶出来的。” 名牌上写着一行字,侨安首席设计总监——程元。 程元温和的笑了笑:“谢谢,麻烦您了。” 黄瀚文连连摆手,又有些不解的问道:“容我多句嘴,我们侨安知名度没有梁氏高,你怎么会选择放弃梁氏来我们这呢?” 办公室在3层,透明的玻璃窗外便是端直粗壮的梧桐。阳光穿过翠绿色的叶子斑驳的洒在房间里。 温暖又富有朝气。 程元的眼睛被暖光晃的有些晦暗不明,只能听到轻和温柔的声音:“工作环境影响心情,心情影响工作效率。” 黄瀚文被绕的有点晕,但很聪敏的抓住了重点—— 一定要让这小姑奶奶每天都有好心情。 梁琛到了沉漪家,就见电话里那个虚弱的好像下一秒就会休克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涂着甲油。 心里有些不悦。 程元从不会装病粘着自己。 程元程元又是程元…… 梁琛不知自己怎么了,有些烦闷的涩。平日里温润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冷:“不是心脏难受吗?” 沉漪看出梁琛心情不好,有一瞬的心虚,但还是抱住梁琛的胳膊,娇娇的喊着:“哎呀,我想你了嘛” 梁琛不露痕迹的将手抽出,声音还是硬硬的,“下次别开这样的玩笑。” 沉漪撅了撅嘴:“好吧”又拉着梁琛坐在沙发上,伸出只涂了两根的脚,将甲油递给他,“帮我涂。” 梁琛下意识接过,但在看到沉漪那纤细却毫无美感的脚趾时怔住了。 他想起了程元那双骨肉匀称,又白又嫩的脚。 自己也曾帮程元涂过指甲油。 同样是红色的。 瑰丽的颜色涂在她那修剪的整齐的脚趾上,显得圆润又可爱。 像一粒一粒小小的、饱满的红豆。 而沉漪涂上,竟让梁琛觉得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红色的甲油顺着刷头滴在了沉漪的脚面上,沉漪大叫一声:“哎呀,都弄脏了!” 梁琛回过神,拿出纸巾擦掉那抹刺眼,将甲油拧紧放了回去,“你不适合红色。” 沉漪很想任性的问一句‘那谁适合’,但看着梁琛的神色终究将嘴里的话忍了下去。 她不能离开梁琛。 起码现在是这样。 “梁琛,我的房子快到期了”沉漪抿了抿唇,“我可以搬到你家去吗?” “嗯。”梁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根本没听清沉漪在说什么。 沉漪很是高兴,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到卧室去收拾行李。 等到沉漪大包小裹的将行李堆在后备箱时,梁琛才回过神。 烦躁的松了松领带。 他并不想让沉漪和他住在一起。 莫名的不想。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家这个词。 只有在加上‘和程元的’这四个字,听起来才舒服。 ——梁琛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1-5梁琛 梁琛晚上和程寻一起吃饭,两人都有些喝多了。 程寻看着梁琛,吐着酒气道:“老梁,你和程元怎么回事?我可听说了,侨安老板那儿子有次去公司,见到程元就开始追求。” 梁琛捏着杯子的手僵了一下,指尖都有些泛白。可声音还是温和平静,“哦,那不是很好吗。” 程寻整张脸都被酒气熏得红红的,舌头有些大,看着梁琛那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梁琛。我知道沉漪回来了,也知道你当初追程元是抱个什么心思。但你问问自己的心,你还真的爱沉漪吗?” 还爱沉漪吗?这个问题将梁琛问住了。 吃完饭,梁琛叫了个代驾,自己坐在后座上,手指抚着涨涨的太阳穴。 窗外霓虹闪烁,万家灯火点缀成一个个一组组成双成对的温馨家庭。 梁琛突然想起程寻最后的话,“老梁,程元这人真不错,长得好看,又有能力,性子还好,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早点挽回。别让自己后悔。” 梁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着微信通讯录。 程元的微信并没有拉黑他,朋友圈依然什么都没有,只是把原来的情侣头像换成了单人照。 将手机收了回去,梁琛手肘撑在车窗上,有些茫然,更多的是酸涩。 后悔吗? 好像有一点。 回到家里,梁琛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人,恍惚中还以为是程元。嘴角愉悦的翘起。 “梁琛,你回来了?”沉漪站了起来。 心里的喜悦蔓延到一半,梁琛嘴角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了回去。 他忘了,忘了程元已经离开自己了。 也忘了这哪怕依然是润园,却不是和程元朝夕相处的那间充满了她气息的房子。 点点头,重新展开一个笑,但僵硬了许多:“我去洗澡。” 沉漪娇俏的笑了一下,握着遥控器的手指紧缩。 搬过来半个月了,两人却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客人一般。 她知道梁琛在她走后又找了个女朋友,而且和自己很像。不过那又如何,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但现在,这份信心却在梁琛日渐客套的笑容里变成了不安。 浴室里,梁琛仰起头,让水流肆意的在脸上拍打。 当年和沉漪在一起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脑子里只记得程元是如何温柔,如何乖巧,如何妩媚,如何勾着自己彻夜缠绵。 梁琛紧绷了一下下巴,手覆上挺翘坚硬的棒身。 饱满浑圆的酥胸、柔软的腰肢、湿润的不像话的淫穴一一在脑中像电影般过映着。 脊背因舒爽而变得紧绷,梁琛的脸上有一瞬的扭曲。 “元元.....” 伴着呢喃一般低语,一股浓浊的白精喷了出来。 从浴室出来,梁琛重新穿好衣服。 沉漪不解:“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梁琛没回头,踩着地砖的脚步有些急促。“出去一下。” 想见程元,特别想。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了。 站在楼下,梁琛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抬头看了看卧室的窗,是暗的。 梁琛想,也许她睡了也说不定。 车子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大灯晃的梁琛眯起了眼。 等到开近看见车牌号,才发现是程元的车。 梁琛刚要走过去,就见程元从副驾驶晃晃悠悠的走了下来。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喝酒了。梁琛眯了眯眼,一股危险的气息以自身为中心萦绕、扩散。 程元会喝酒,但喝醉后整个人都会变得娇媚软糯,所以除了在家,她从不会在外面喝酒。 主驾驶的男人下了车,不知说了什么。程元笑的很是开心,眉眼弯弯的,那男人都看呆了。 梁琛本想管住自己怒气和自己的脚,但当他看到那男人将手伸到程元腰间的时候,两样都没按捺住。 大步走过去,将软绵绵的程元从对方手里接过,声音冷冽不悦:“车钥匙。” 那男人皱起眉,好不容易有个送佳人回家的机会,这横插一杠子的人是谁? 一抬头,就怔住了。 梁琛的名头在设计圈里那是大神般的存在。 更何况为人温润如翩翩佳公子,男人嫉妒不起来,女人费尽心思想勾搭。 可现在,如玉的公子脸色阴沉的不像话,看着自己的黑眸锐利又阴暗,活像个阎王。 男人看了看梁琛,又看了看程元。 总觉得今晚喝醉的可能不是她,而是自己。 梁琛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铺天盖地的威压不要钱似的往外散。 男人身子抖了一下,下意识将车钥匙递给梁琛,干巴巴笑了两下便慌不择路的跑了。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我多年的教育和修养告诉我,杀人是会犯法的。 ——梁琛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1-6梁琛 “回家....想回家....” 程元手指勾着他的衬衫,声音软糯糯的,梁琛心里对她喝醉的那点气一下就散了,脸上再次恢复了温和。耐心哄着:“嗯,我们回家。” 电梯里,程元身上热的难受,不停的拽着连衣裙的铃口,精巧的锁骨露了出来,上面一点浅浅红痕格外明显。 梁琛身子一僵,粗鲁的将领子往下拽。 锁骨下方那一点红肿凸起显露在视线之内,是蚊子包。 梁琛手指缩了一下,有些窘迫,但更多的是长舒了口气。 男人的指尖划到了痒处,程元皱着张脸看向梁琛,娇哼着不满:“你干嘛呀你.....痒死了....”伸手要去挠。 喝过酒的程元,整个人都罩着一层娇媚的气息,黑眸晶亮晶亮的,在电梯光的折射下像剔透的琉璃。就那么似嗔似怒的看着自己,梁琛眼眸幽深,声音带着一点哑:“我帮你....” 俯身低头,舌尖旋着那红色的包。 粗粝的舌苔刮过痒处,程元侧头:“别.....好痒.....” “哪里痒?” 程元指着那一点红,“这里。” 柔弱无骨的小手被宽厚的大掌严丝合缝的包裹着,隔着连衣裙、隔着文胸揉捏着里面的饱满。 程元不满的哼哼:“梁琛....不是.....” 这一声久违的轻唤点燃了梁琛压抑许久的欲望,突然抱住她,将她的抱怨堵在了唇舌之间。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 吻着吮着将门打开,梁琛将程元按在墙上,手绕到后背解开衣链,将文胸推到上面,五指并拢舒展,舒展并拢,另一只手伸进内裤里暴虐的揉搓着已经挺立起来的花核。 程元的身子有些发软,虚靠在墙上,后背触碰到冰凉的墙壁,冷的她瑟缩了一下。 花蕊已经完全绽放,花穴口潺潺流着水,梁琛解开裤链,掏出硬的发疼的肉棒,龟头蹭了几下淫水便迫不及待的插入。 “嗯....”程元皱眉嘤咛了一声,有些涨,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欲望得到满足的舒爽。 大概有半个月没吃到肉的梁琛,甫一进入这变得更加紧致的穴道里好悬没射出来。 抬起程元一条腿,挺动着腰将肉棒全部送进去,不急着抽动,眯着眼睛将头靠在她的肩窝,满足的叹慰:“元元....” 程元也很久没做,身子却越发敏感,身下的水液泛滥般的向外涌着。屁股自动的前后扭动,花穴贪婪的吮着粗长的肉棒。 雪白丰腴的乳肉随着身体的挺动在梁琛眼前跳跃,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张开,将凸起的乳尖含吮住。 粉嫩的乳头有些凉,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变得越发肿硬。就像树上成熟的红果,饱满、嫣红而吸引人。 “舒服吗?”梁琛缓慢插了几下,声音浑厚而低沉。 “嗯....再快点....”声音柔媚,口吻急促。 梁琛将软趴趴瘫在自己身上的程元提了起来,抵在墙上,肉棒开始狠厉的顶着穴壁四周的媚肉。 急促、激烈、不留一丝余地。 后背凸起的蝴蝶骨硌在墙上,还随着律动上下蹭着墙壁,有些火辣辣的疼。程元两条手臂环着梁琛的脖子,另一条腿向上蹭着攀着,直到两腿都缠在了他的腰上。 梁琛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抱着她的腰,感受着身下那种密致湿嫩与怀里人的柔顺软媚,空落落了半个月的心,突然像尘埃落定一般有了归属感。 “我想搬回来....”低低的一声,有些心虚,有些忐忑。 回应他的是软软的呻吟和淫水滴在地上的滴答声。 “元元,我想搬回来,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梁琛又说了一遍,声音微微抬高,语气坚定而认真。 程元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笑的意味不明。 甬道里的软肉突然激剧的蠕动,然后紧密的蜷缩起来,将肉棒上的血管夹的突突直跳。 抽动的频率更加快,一股热流经由花穴深处的小口喷在了跳动的马眼上,梁琛闷哼一声,屏息又插了几下,射在了里面。 “梁琛....我还要....” 程元的指尖刮着男人饱满胸肌上的深红茱萸,声音叁分媚,七分娇,让人难以抵挡。 还没抽出来的肉棒重新变得虎虎生威,梁琛没说话,只是将程元抱进卧室,开始下一轮的挞伐。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只要你说,什么我都给你。 ——梁琛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ρò①捌⒲.còⓂ 1-7梁琛 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打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脸上。 程元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刺眼的光线后,坐了起来。 怀中失了温暖,梁琛下意识睁眼,“元元” 程元低低应了一声裸着身子站起,打开衣柜拿出一件浴袍。 梁琛没察觉出她的冷淡,只是欣慰又满足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懒着。 程元洗完澡,到厨房做了早餐。 依然是牛奶鸡蛋叁明治,只不过是一人份的量。 梁琛走进厨房,见锅里只有一个鸡蛋时一怔。“宝宝,我的早餐呢?” 白色的衬衫在地上放了一夜有些褶皱,下摆随便掖在裤子里,倒是有几分邪狷的美感。 程元睨了他一眼,将牛奶喝完,拿起包去玄关穿鞋。 梁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程元。 “梁琛。” 程元的语气相当平静,却平白让人心生不安。 两年,梁琛从未见过程元这副表情,冷漠的吓人。嘴角的笑有些不自然,“什么?” “并不是所有破镜都能重圆。”程元那双清丽眸子无波无澜,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 哦不对,可能还不如陌生人。 起码对陌生人还有着起码的微笑客气。 梁琛嘴唇蠕动了一下,喉咙像是被什么糊住一样,说不出话,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钥匙给我。”程元伸出手,掌心向上。 葱白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又干净。 但梁琛却觉得那指甲像是延长了一般,顺着指尖蔓延,然后直直扎进了他的心脏里,又在心房心室里绞了几下。 疼痛让头脑一片空白,梁琛手指颤抖的从裤子里拿出钥匙,轻轻放在她的手心。 程元收好钥匙,推门走了出去,没有再看他一眼。 梁琛捂着心口逆光站着,挺拔的身影有些弯曲,满室的馨香充斥着他的鼻腔,熏的他鼻梁骨都开始发酸。 没有争吵,没有愤怒,没有抱怨,程元只是那么冷静淡然的收回了钥匙,却像一个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 更甚至,梁琛觉得。连昨晚的一切也不过是程元拿他当一个送上门的免费鸭子罢了。 后悔了,也想挽回,但是好像怎么做都是错。 回到家,沉漪似乎没在。 梁琛随意倒在了沙发上,手臂挡在额上。 书房传来细微的声响,梁琛皱眉走了过去,正好撞见手里拿着什么的沉漪。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书房从不让人进,除了程元。现在见沉漪鬼鬼祟祟,有些被人侵犯了领地的不悦,但更多的是怀疑。 沉漪白了脸,“梁琛你怎么回来了。”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没意思,这是梁琛的家,他当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书房里又传来一声响动,梁琛目光一下变得冷冽,锐利的黑眸盯着沉漪。见她心虚的躲闪着,一把将她推开。 书房里,一个男人正在找地方躲藏,笔挺的西装有些褶皱,看起来有点滑稽。 梁琛没心思看他的笑话,双眸危险的眯起,半晌突然轻笑了一声:“你好啊,刘先生。”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她说不同意的时候,我并没有难过。 直到看见她眼中已经没有了我的影子时。 那一刻。 我觉得自己好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而这个家,还是被我亲手拆散的。 ——梁琛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1-8梁琛 梁琛住院了。头部缝了八针。 程寻提着个果篮走了进来。看着明明已经没事了,但头部被白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梁琛,有些想笑,但更想骂一句活该。 苦肉计?那你也得看人家程元上不上当。 梁琛看见是程寻,微开的眸子又重新合上。哪怕明知道程元不会来,他还是抱着希望。 程寻拉了个凳子坐在床旁,从果篮里找了个橘子,边剥皮边说:“我刚见过律师,这回沉漪和刘谋算是完了。不过我听说明宇设计那老头子可是被气的中风了。”说着掰了一半橘子塞进嘴里,毫无半点这是给病号吃的的自觉。“要我说也是,大儿子吃了牢饭,小儿子立马篡了权,不气中风就怪了。不过这样也好,没人管沉漪和刘谋了。非法入室盗取商业机密外加故意伤人,呵,等着牢底坐穿吧。” 梁琛还是闭着眼,仿佛这两人是什么结局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程寻将一整个橘子吃完,把皮往垃圾桶里一扔,拍了拍手,“你就接着躺吧,别等你出院了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砸在后脑勺的苹果。 出门的时候,碰上了梁琛的主治医师。 医生看见程寻,急忙将他拦下,将病历本递给他,表情有些凝重。 程寻翻看了两下,表情从最开始的随意变成不可置信。他的指尖冰凉,嘴唇都有些颤,“没救了?” 医生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程寻嘴角扯了一个僵硬的笑,“那也是他活该。”可眼里的沉痛却怎么也掩不下去。 胃癌,晚期。 梁琛在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后变得异常的平静,沉默着办理了出院,然后去了程元的家。 没有人。 电话也是空号。 问了物业才知道,程元叁个月前就已经搬走了。 梁琛捂了下眼睛,有什么东西从心里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梁氏设计被解散了。 梁琛只带了一个双肩包去了南城。 程元曾说过,南城适宜养老,适宜生活。 而他,想死在那里。 在南城住了一个月,身体日渐消瘦,但是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倒是很好,心胸也开阔了许多。除了更加想念程元。 南城很美,空气清新,温度宜人。梁琛吃过晚饭,去了城中心散步。 小城像是有什么活动,所有人都聚集在城中心的护城河边。 梁琛随意的瞥了几眼,突然怔住。 微风拂过女人耳边的发丝,露出半张侧脸。 感受到视线,对方转过了头。 时间似乎被加速了。仿佛度过了落叶金秋、皑皑寒冬、叁月阳春,最终停在了流火盛夏。 又似乎被暂停了。周遭所有的声音都静止,所有的人影都被虚化。他的眼中唯有那一双清丽又柔和的眸子。 一眼万年。 梁琛呼吸一窒,慢慢走了过去,贪婪的看着程元。 有些胖了,尖尖的下巴微圆,整个人散发着温暖的气息,珠圆玉润的。看起来过的很好。 “梁琛,好久不见。”程元微笑着看向他,黑眸清澈温和,一如往昔的温柔娴静。 梁琛的喉咙发酸,嘴唇因长时间被风吹着有些起皮,牵起一个自然又不自然的笑:“好久不见。”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梁琛 *** -- 1-9梁琛 梁琛没有说自己的身体状况,但程元依然很细心的发现了。 只不过没有再为他洗手作羹汤,反而雇了一个保姆,按照她制定的营养食谱来家里做饭。 是的,梁琛和程元住在一起。 除了上床,两人好像恢复了当年那种浓情蜜意的时候。 夕阳将落,梁琛从后抱着程元,看着天边火烧一般的晚霞,有些感叹:“元元,哪怕你不接受,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很诚恳,又带着一丝洒脱。 程元转过身,温柔的笑了,然后吮住了梁琛棱角分明的薄唇。 极尽温柔,极尽缠绵。 天边最后一点光线暗灭,整个世界都一片漆黑,偶尔有几家点起了灯火,倒像是天边的星光闪烁。 梁琛越来越瘦了,原本线条流畅饱满的肌肉渐渐变成了细腻光滑的皮肉。躺在床上,腹部能轻易看见剑突。 程元温柔的抚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带动他的欲望,直到梁琛的额间因隐忍而溢出了一层薄汗才缓缓坐了下去。 花径紧窄蜿蜒,层层迭迭缠着棒身。龟头只能旋着软肉一点点推进,等度过千难万阻终于到达胜利的彼岸时,梁琛已经喘的不行了,掌隔着裙子的棉料摸着程元的胸,粗喘着笑:“好像更大了。” 曾经宽厚的手掌变得越发骨节分明,程元微微垂下眸子,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很多事情,在生死之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程元抬头,柔柔的笑了,然后解开了连衣裙的纽扣。 白皙的胴体下,乳肉丰盈,确实大了很多,只不过腹部隆起一个弧度。 梁琛的身子僵住,不可置信又喜悦期待的看向程元:“这.....” 程元点点头,依然是那副轻和的笑容,却更加温暖。 胸腔被什么填满,过多的情绪溢出,梁琛眼眶红红,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谢谢你。” 程元轻柔的吻住他一张一合的唇,含着他还有些僵硬的舌。 梁琛的吻忽然变得霸道又不留余地,将口腔里的甘霖吸进了自己的唇里,可挺动的下身却是小心翼翼。 他没有忘记,孩子与他的性器只有一层之隔。 媚肉咬着绞着棒身,下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毫无半点缝隙,就像这一刻两人的心,褪去了隔阂,亲密无间。 梁琛半坐着,程元的腹部顶着他。孩子就在他们中间,这种新奇又莫名的感觉让情潮更加汹涌。 雌激素与孕激素增加,欲望来的强烈又激剧,程元脖颈向后仰着,手指放在梁琛的掌心,咬着唇,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梁琛分开她的指间,十指交叉紧握,支撑着程元虚软的身子,下身也不再挺动,哪怕他的欲望依然强烈。但他更怕伤到程元和孩子。 程元从梁琛身上下来,看着他腿间还挺立的肉棒,手指附了上去。“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你空窗期的替代品。”白嫩的手裹着紫黑色的肉棒,上下撸动。 “只不过没想到是替身。”程元口吻淡淡的,没有埋怨,只是平静的叙述一个事实。 指尖划过马眼,带来一阵颤栗。梁琛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看见你难受后悔的来找我,我心里的痛快要比喜悦来的多。”程元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挑,像是赢了什么比赛的孩子。 娇软的虎口紧紧攒着龟头头冠,马眼吐出一抹晶莹。梁琛笑了,他知道。 程元一手托住阴囊,将里面两颗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碎的卵蛋包在手心。“后来知道自己怀孕,我从没想过要打掉他,也从没想过要告诉你。” 阴囊表皮微微有些皱,程元加快了套弄的速度:“但这次遇见你,我看见你从最开始的自私变得学会了舍得,学会了如何爱人,学会了怎样珍惜。” 马眼开开合合,肉棒在手心里跳动。程元抬眸看了一眼梁琛,因为生病,他的面部线条更加坚毅冷硬,整个人变得更加沉稳成熟,身上的气息不再是假模假样的儒雅,反而透着一股沉淀感。 “所以我想,也许可以尝试着原谅你。” 一股白浊的浓精喷射了出来,黏黏腻腻的洒满了整个手心。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最动听的情话不是我爱你。 而是,原谅。 ——梁琛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ρò①捌щ.còⓂ 1-10梁琛(番外) 一年后,一身黑衣的程元抱着怀里的梁宵站在墓地前。 还没满岁的梁宵结合了梁琛与程元的优点。帅气又可爱。一双眼圆滚滚的,好奇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程寻拍了拍她的肩膀,嘴唇动了动。他想说很多,想劝很多,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唯有一句,“节哀。” 程元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只是微笑的看向程寻:“好。” 因为我还有梁宵。 梁宵出生在元宵节的晚上。 那时程元和梁琛已经搬回了安港润园,南城虽好,但医疗条件到底要差一些。 正在沙发上看着晚会的程元突然感觉肚子一抽一抽的疼,紧接着一股热流从身下涌了出来。梁琛很着急也很害怕,因为距离预产期还有一周。 不过幸好,梁宵并没有太折腾程元,生产很是顺利。 玻璃窗外下起了雪,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纯洁的白。 美好而新生。 程元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一大一小好奇对视的样子。许是做了爸爸,梁琛因瘦弱而变得冷硬的线条都柔软了许多。 梁琛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但还是用尽全力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小小的人。看到程元醒来,握着她温暖柔软的手:“辛苦了。” 程元摇摇头,唇畔绽开一个清浅的笑意,“孩子就叫梁宵吧。” 梁琛黝黑的眸子一下变得晶亮点点。 他曾与程元讨论过孩子的名字,但又很自觉的避开姓氏。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孩子出生,对他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随着梁宵一天天长大,梁琛的身体越发不好,但还是每天坚持陪儿子玩一小时,然后慢慢减少。 一小时,半小时,20分钟、10分钟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看几眼。 或许是父子血脉相连,在梁琛弥留之际,熟睡的梁宵忽然大哭了起来,伸着小腿对着梁琛方向大喊着:“papa” 程元将梁宵抱了过去。 梁琛想扯个笑脸,但最后什么也做不出来。 意识越来越模糊,唯有那一声声稚嫩又撕心裂肺的‘papa’在耳边环绕。 眼角一滴泪滑过耳边,像是在回应。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程元抱着梁宵准备下山。 一直好奇看着周围的梁宵突然指着墓碑上的照片大喊:“papapapa” 程元看向照片里梁琛满是笑意的眸子,不自禁的微笑:“是啊,那是爸爸。” 雨水落在地上,整个墓园都寂静又悲伤。 程元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润。 也不知是谁的泪。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梁宵。 你的爸爸是个伪善又自私的混蛋。 但却和妈妈一样,都是最爱你的人。 ——程元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2-1季言 “季先生今天买点什么菜?”卖菜的大妈热情的招呼着摊子对面的男人。 不怪她如此。实在是这个刚搬来两个月的男人太俊俏了。 身型颀长,眉目俊朗,整个水桥镇都没有过这么标致的男人。按电视上的话是怎么说来着? 对,翩翩公子温如玉。 季言笑着看向大妈,“一条排骨,半个冬瓜。” “做汤啊?”大妈利落的将排骨切成小段。又包好递给他。“这么点,够吃吗?” 季言的眸子黯了一下,“够吃。” 大妈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季太太身体不好,吃的肯定少,这不是往人家心口戳刀子吗。急忙大方的又多给了两根骨棒。 季言谢过,拎着红色的塑料袋往山上的别墅走。 白衬衫黑西裤和接地气的塑料袋并不搭。但又诡异的让人赏心悦目。一路上,许多年轻姑娘都红着脸,痴迷的看着他。 季言对这些热烈的目光视若无睹。修长的双腿看似闲庭信步,实则每一步都在暗中加快。 水桥镇家家户户都是黑顶白墙的瓦房,古色古香,带着历史的源远流长。 山上白色几何图案式构造的二层别墅看起来与这个小镇格格不入,却又有着现代与古朴的视觉冲撞。 别墅外有一片长方形的花园,里面种着纤丽的玫瑰。 不过这些季言不会弄,是发小童良定期派工人来灌溉与维护。哪怕这样有些耗费人力,可沉宛喜欢,那就值得。 二楼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了一个小缝。季言摇头笑了笑,掏出钥匙将门拧开。 沉宛站在门口,见季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虚的垂下头。 季言将袋子放在一旁,握住她微凉的手,可脸却是板着的。“又不听话。” 男人的掌温热,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柔软的手心,有些痒,但更多的是源源不断的暖意。 沉宛小指勾着他的手,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眼底有着黯然无措,像是森林里寻求庇护的小动物。声音也是糯糯的软,“对不起。我只是想早点看见你。” 季言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随你吧。” 黯然的眸子一下变得晶亮点点,沉宛愉快的点着小脑袋跟他走进厨房。 她最喜欢看季言做饭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冲洗着排骨上的血渍,明明是件并不雅观的事,让他做出来却有种温柔的感觉。 就像.....每晚的爱抚。 沉宛羞赧的拍了拍额,怎么会联想到这个。 季言余光瞥见身边人的表情,知道她那个小脑瓜里肯定又想些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了。轻柔的笑着:“晚上。” 沉宛眼神闪躲,磕磕巴巴:“我、我没有想那个...” 季言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眼里是促狭的笑意。 沉宛咬了咬唇,暗恼自己每次都不打自招。“我回房了。” 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季言眉眼满是宠溺的笑意。 小傻瓜。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我并不喜欢做饭。 但我喜欢她看我做饭时,眷恋痴迷的目光。 ——季言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2-2季言 回到卧室,沉宛将自己卷进灰色的被子里,墙角燃着的香炉里飘着袅袅白雾,连带着被子都染上了清浅的香气。 沉宛深吸了一口,她猜,她的脸一定是红的。 仔细想想,也许自己真的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不然怎么会遇到季言呢?那么温柔,那么世无双的一个人。明明可以过着富足无忧的后半生,却要和自己窝在这个偏远又匮乏的小镇,连半点怨言也无。 记得她曾经问过季言,到底喜欢自己哪里呢? 当时的季言是怎么回答来着? 哦,先是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然后用温柔的能溢出水的眼神看着自己。 “因为我喜欢你映着我身影的明媚眸子。” “因为我喜欢你能吐出一声声让我脊椎酥麻呻吟的柔软唇瓣。” “因为我喜欢你绵软弹性让我爱不释手的丰腴乳房。” “因为我喜欢你又骚又媚,每次都夹得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的湿嫩小穴。” 霁月清风的男人说起荤话来,迷人又有点蛊惑的意味。更别提那每说一句都会落在她身上的轻柔吮吻。 再然后,沉宛就不记得他又说了什么,浑浑噩噩且心甘情愿的被吃的干干净净。 沉宛将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她想,她现在的脸一定更红了。 厨房里的季言刚将排骨放进锅里,裤子里的手机便响起了催促般的铃声。 “童良。”季言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计算着开锅的时间。 “言子,我在拍卖会上认识一个人,你要的东西他有。” 季言放下手,“买下来,他有多少我买多少。” 电话另一头的童良沉默半晌,最终叹息了一声,“行。那我明天过去。” 季言掐断电话。看向玻璃窗外的花园。 绽放的红玫轰轰烈烈的开满整个园子,鲜红而鲜活。 锅里的汤沸腾起来,氤氲的雾气缭绕在季言周身,虚虚幻幻、迷迷蒙蒙、真真假假,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季言吃完饭回到房中,看着沉宛苍白的几乎快变成透明的脸,眉心微微皱起。 将空调开得大了一些。掀开被子把她冰凉的身子抱在怀里,温声道。“好些了吗?” 季言的眸子又黑又亮,看着沉宛的目光温柔和煦,像冬日的暖阳照进心底,映的她毫无血色的脸都带着一丝灼灼的红。 沉宛点了点头,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季言,我真是个累赘。” 季言身子一僵,突然放开了抱着她的手,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沉宛知道他生气了,垂着嘴角苦笑了一下,手指点了点他的背,“季言....” 对方还是一动不动。沉宛抿了抿唇,趴在他背上,任呼吸喷在他的耳蜗里,“季言....我等你一晚上了....” 季言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一瞬,然后突然坐了起来,俯身直视着她。乌漆清润的眸子里有恼怒、爱意和毫不掩饰的欲望。 沉宛嘴唇嚅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被季言的舌尽数封在了喉咙里。 许是真的动了怒,季言的吻霸道且不可抗拒。大舌勾缠着小舌,两瓣薄唇狠戾的汲着那一方天地中的甘甜气息。 等到拉着一条银丝分开时,两人的鼻息间都溢满了对方的味道。 “季言....别气了....”沉宛眨了眨眼,声音又细又娇。 季言没理她,将身上的纯白T恤脱掉,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男人的胸膛白皙又宽厚,薄薄一层肌肉贴在上面,带着力量之美。沉宛扭了扭身子,却发现小腹上方抵着一根火热又难以忽略的硬物。 沉宛大大的眼睛上下左右胡乱瞟着,最终丧气的又定格回那坚毅的胸膛处。 她被季言包围了,哪里都是他铺天盖地的气息。 季言看出她的娇羞,故意顶了顶下身,看着她身体轻颤却越发来劲,两指捏起她乳尖上粉嫩的红缨,带着十分的恶意向上揪起,“还说不说自己是累赘了?” 微凉乳尖上的热意顺着血管爬进了心底,疼痛与酥痒糅杂成奇异的感觉。沉宛夹了一下腿心,慌忙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情不自禁的颤。“不说了不说了。” 乳尖上的手指终于大慈大悲的放过了那被摧残了半天的茱萸。干燥而温暖的手掌覆在绵乳上轻轻揉着,像是在抚慰之前的蹂躏。 莹白的乳肉乖巧的躺在他手心的方寸世界,如同她的心,她的人。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我怎么舍得和你生气.... ——季言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ρò①捌⒲.còⓂ 2-3季言 “季言”沉宛的声音带着轻促的喘息,还有一点羞意。微红的眼眶里是难掩的情潮。 “嗯?想要了?” 季言的声音还是那般清澈温和,对比着自己那媚的不像样的声音,臊的沉宛捂住了脸。 “湿成这样还害羞?”季言的手指探入花穴里抽弄了几下,再拔出来时,黏腻的水液染满了修长的指节,“真骚,一直在吸我的手。” “别说季言别说”沉宛还是捂着脸摇头,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季言一到床上就变成这样,总说些羞人的话。可最羞人的是她自己,一听他说,身下就汩汩潺潺的流着溪水,止也止不住。 “嗯,不说,就看你喷水。”季言两指捏起穴口上的小核,向上一拉。 熟悉的情潮猝不及防涌进身下,沉宛身子向上弓起,“季言啊啊啊”又狠狠摔回了软床上。 季言看着掌心的透明液体,拉下她挡着脸的手。“睁眼。” 沉宛睁开迷蒙的眼,就见季言伸出舌尖,缓慢又极色情的将掌心上的淫液卷进了嘴里。“你你” 实在是太色情也又诱人了。沉宛刚经过高潮的敏感身子又抖了一下。 季言握着喷着热气的肉棒,抵在花穴处,火热的龟头碰到微凉的穴口,两旁的阴唇都在兴奋的翕动。季言眼眸幽深,“这么馋?我还没进去就开始舔我了?” 沉宛将头埋进软枕里,可季言说的是实话,她的身体在羞耻的渴望着季言。 认命般的闭上眼,意思不言而喻。 季言轻笑一声,握住了她的腿心。 肉棒推入的速度很缓慢,沉宛能清晰感觉到那硕大是如何旋着软肉抵达深处,又是如何用棒身上突起的青筋磨着被撑平的褶皱。 炙热的肉棒填满了带着凉意的花径,冷热交替,是冰与火的纵横与奇异。 “好湿,怎么这么湿?越操越湿。鸡巴上都是你的骚水。” 季言的声音是簌簌的沙,就像是厚沉沉的丝绒,轻而易举就将沉宛的情欲挑拨的更加泛滥。 “嗯”沉宛手指抠着他滚烫的皮肤,所有的感官都堆聚在一处,脑中混沌沌的,像是进了水。然后那水流又顺着血液骨骼从身下淌了出去,变成一汪泉,一片海,将她托在水面上,沉沉浮浮、飘飘荡荡。 一股浪花打来,平静的海面骤然起了风浪,理智被湮没,大量的水液争先恐后的从深处涌出。沉宛颤抖着攀在季言的背上,喘息都带着哽咽。“季言季言” 季言抱紧她轻飘飘的身子,哑着声在她耳边呢喃,“我在,宝贝儿我在。” 穴内的肉是密密层层的曲折,紧紧绞着律动的棒身,季言的椎尾蹿起一股针扎般的酥麻,狠狠挺动了几下,将欲望洒进花径。 滚烫的热流冲刷着湿润的幽境,沉宛又颤了一下。季言俯身吻上她氤氲的眼,“我去冲一下。” 沉宛身子无力,只是闭上眼虚虚的应了一声。 季言宠溺的笑了笑,舔了舔干涩的唇。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我最喜欢你害羞,又情不自禁沉迷于我的样子。 ——季言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2-4季言 童良来的时候,沉宛还没起。 外面下着毛毛雨,童良在脚垫上蹭了蹭自己的皮鞋。“京城那边还没死心,找你都找疯了。我最近是不能来了,再给你们暴露了目标。” “嗯,多谢。”季言看了看时间,快到了沉宛起身的点了。从一个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里拿出切好的香片,扔进霉绿斑驳的铜炉里。动作潇洒又不失优雅,像是从民国穿越而来的矜贵的公子。 童良看着季言的动作,又看了看二楼方向,摇了摇头。“谢什么,就小宛这个情况,也不知你们能做多久的神仙眷侣。” 拿着炉盖的手一顿,炉中燃烧着的香片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季言眼里闪过一丝沉痛。 他想起今早起床时,沉宛钻进自己怀中时那冰凉的身体了。 盖上盖子,将眼中情绪掩下,季言走进厨房。“能和她在一起多呆一秒,那都是我的福气。” 看着厨房里忙碌起来的季言,又扫了一眼收拾的齐整干净的房子,童良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季言是谁,京里的太子爷。锦衣玉食长大的,甭说做饭,估计就连厨房都没进过。 可现在呢?这动作熟练的堪比饭店里最老道的厨子。 不过再一想到叁个月前的那场谋杀,倒也释然了。 若不是沉宛替他挡了一枪,季言还不知道已经去了哪个世界投胎了呢。 “童良哥,你来啦?”沉宛一身绣着莲花的白裙从楼梯上下来,素着的一张脸,美丽、清雅但苍白。 童良点了点头,笑着看向她。“来送东西。” 沉宛垂了下眸子,眼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了感激的笑。“麻烦你了。” “起来了?”季言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衬衫袖口一丝不苟的卷起,脸上是温润的笑意。 昨夜情欲交织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沉宛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低应了一声。 在一旁当了半天背景板的花花大少童良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摸了摸手臂,嫌弃道:“你们两口子能不能行,不愿意让我在这吃饭就直说,非塞我一嘴狗粮。” 沉宛抿了一下嘴角,认真道:“我们这可是纯天然狗粮,一般人还吃不到呢!” 童良嘴角抽了抽,“你这小丫头学坏了啊!”伸手就要拍她的脑袋。可长臂伸到一半,不知想起什么,又突然顿住。 沉宛眼里的笑意一下散了。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旁观的季言看向童良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冽又沉郁,寒声道:“雨天路滑,你早点回京吧。” “季言....”沉宛手指勾了勾季言的手心,见他看过来,微微摇了摇头。 童良动了动嘴唇,“抱歉小宛....”顿了顿又道:“东西我会再派人去找。” 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帮到沉宛的事了。 童良走后,季言将沉宛抱在怀里,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沉宛温柔的拍着他的背,轻声低语:“季言,你吓到我了。” 季言没说话,只是将她抱的更紧。在她看不见的头顶,漆黑眸子幽深如寒潭,潭底的凛冽寒冷混着心疼在心口肆意弥漫。 52ьLωχ.℃ōм(52blwx.com) 真想毁了这个世界, 只剩我和你。 ——季言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2-5季言 水桥镇依山傍水,每每下过雨后,云山雾绕,如同故事中的仙境。 季言傍晚带着沉宛去了别墅后的无名山。 天上飘着细雨,季言撑着一把伞,牵着沉宛的手慢慢向山上走。 到了半山腰,遇见了菜场的大妈从山上走下来。“季先生,出门啊?” 沉宛听到声音,躲在了季言身后,男人身形高大,一下就将她挡的严严实实。 “是,想带太太爬山。”季言点了点头,握紧了藏在自己身后的沉宛的手。 大妈笑着说:“季太太真是好福气哦。” 季言微笑了一下,不欲多谈,侧身先让她走了下去。等到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身影,才将背后的沉宛拉了出来,看着她低头心虚的蹭着青石板台阶,叹了口气,“你啊.....” 沉宛见季言没说自己,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回头看着那一望无尽且空无一人的台阶,眼里是愉悦又傲娇的笑。 季太太当然好福气呀~~ 无名山的山顶上满是野杜鹃,远远望去像是一大片燎原的野火,极其壮观。中间一颗茂盛又年代久远的菩提树,就像凭空擎出来的一般。 山下是一条清河,河上泊着几艘老式的木船,两旁是水桥镇独有的瓦房。 沉宛站在虾子红的杜鹃花海中凭栏望去,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历史的旁观者,又像是误入桃源的渔人,被这安定淳朴的生活所吸引,又迷失在这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世界中。 山腰上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家,月亮从山脚慢慢爬了上来。天上的星星连着山下的光火,闪闪烁烁点缀相连成一片星河。 季言收了伞,看着沉宛娴静的侧脸,握紧她微凉的指尖。“喜欢吗?” 沉宛点点头,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喜悦,“很喜欢。” 季言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紧张,瘦削的下巴微微紧绷,喉结都跟着颤动了一下。“如果.....如果我说,我们的婚礼就是这个呢?” 沉宛怔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唇,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和激动。 很激动,激动到身体都有些飘乎乎的。 季言单膝跪在地上,漆黑的眸子映着浩瀚星辰,也映着沉宛那张苍白病态的脸。眼里的怜惜一闪而过,口吻愈发郑重其事,“清风为证,星河为媒。沉宛,你愿意嫁给季言为妻吗?” 温厚的声音一字一句刻在心版上。沉宛不停的点着头,眼眶微红,嘴角的笑容扩的很大,“愿意,我愿意。” 季言似乎是松了口气,脸上僵硬的线条重新柔和下来,笑着将她抱进怀里,吮住她泛白的唇瓣,如若低喃,“谢谢你,季太太。” 月光穿过菩提,斑驳的洒在两人身上,如同烙下了时光的印记。 沉宛身上的莲纹素裙随风飘逸,衣带上的香气顺着起伏的呼吸飘散在空气里,飘到了水桥镇的家家户户,又飘到了遥不可及的远方。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很抱歉,不能给你举世瞩目的婚礼。 但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 ——季言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ρò①捌щ.còⓂ 2-6季言 星空笼罩着水桥镇,巨大的菩提笼罩着花海中的两人。 季言的吻像是一张庞大的网,牢固、密集、无法挣扎。又像是潮汐,铺天盖地又汹涌无比。 一双干燥而柔软的大手顺着裙摆伸了上来。沉宛在清明与理智即将被卷入海底的时候推开了他。 “季言这是在外面” 季言上前一步,抬起手臂把她困在胸膛和树干之间,深邃的眸子是难耐的欲望。 俊雅精致的面庞被月色分成了两半,一半是霁月清风的温润,一半是晦暗不清的邪狷。沉宛不敢再看他,偏过头,“我们、我们回去再” “宛宛”季言的声音是朦胧的沉哑,像是柔软的猫尾在心尖儿上扫了一下。“我想要你,就现在” 晚风吹拂着树上的枝叶,发出簌簌的声响,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侧和颈窝,沉宛想,季言上辈子一定是希腊神话中的海妖,不然怎么轻而易举就可以用美丽的声音迷惑了自己? 裙子被褪了下去,随意的堆在腰间。季言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嫩白乳肉中间是小巧的乳头,像是盘中的朱砂被温水轻柔的晕开,呈出淡淡的粉。 粗粝的舌苔刮过挺翘的红缨,一股钻心的酥痒裹挟着温热爬满四肢百骸。“季言嗯”。沉宛微闭着眼,仰着纤细白皙的脖颈,哼唧着。 那一截白像是头顶上的月亮。溢着莹光,泛着润泽。季言眼眸深深,“小骚穴是不是都湿了?” 沉宛抬手挡住他的唇,不想让他再说些让人难为情的话。 季言朱红色的薄唇微微开启,含住那纤细的指节,大舌灵活的卷着指腹在口腔里勾缠。另一只手下移,掌心覆住饱满的阴阜,拨揉着两片紧闭的阴唇,“果然很湿了” 沉宛两条秀眉微微蹙起,难耐的发出低低的呻吟。指尖那温热柔软的湿漉触感与下身被揉弄带来的空虚感相比,竟不知哪处更痒。 皮带扣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火热的欲望从黑色内裤中跳了出来,季言抬起她一条腿,开成了一个可以完美嵌入的角度,欺身而上。 肉棒在一点点推入,穴壁上的嫩肉争先恐后的吮咬着粗壮的棒身,季言半眯着眼,舒爽的闷哼了一声。 沉宛从不知男人的呻吟也可以那么动听,像低沉浑厚的大提琴,深沉而性感。 腰身在律动中逐渐变软,压抑的细细呻吟也变得支离破碎,“季言太深了别” “深?”季言半眯着眼,低头舔着她娇嫩的脖颈,“你的小穴一直在咬我,告诉我让我肏的再深点。” “啊” 龟头一下挤进最深处,又被狠狠拔了出来。穴口处翻涌出几片粉嫩的媚肉,又随着粗黑肉棒挺进的动作被推挤回原处。 深深浅浅,反反复复。 汹涌的快意堆积在了一处,沉宛的脑中一片空白,连呻吟都带着尖锐,“季言啊啊啊” 激剧收缩的阴道击打着挺动的肉棒,快感到达巅峰的那一刻,季言吻上了她的唇瓣,清亮温柔的眸子里刻着她春意迷蒙的脸。 沉宛恍惚之中似乎听见季言低声说了句什么,却又被吹散在了风里。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我爱你,季太太。” ——季言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2-7季言 很多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其实并不尽然。 婚姻,可以是爱情的终点,也可以是新的起点。 前者如可以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大打出手的夫妻。 后者,譬如沉宛与季言。 许是两人的相守本就来之不易。婚礼过后的日子,感情在昼夜燃着的香炉中再次灼热升温。 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季言唇角弯起淡淡的笑容,脚下的步伐踩的更快。 到了别墅门前,季言下意识看了一眼二楼卧室的窗户。 暗色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室外的光线被紧紧挡在外面。 别墅二楼卧室内的沉宛,看着安静躺在黑丝绒盒子里的戒指,眼里的神色复杂又晦涩。 普普通通的六爪钻戒,切面却是光滑流畅细致,若是被阳光照射,一定会闪着流光溢彩。 沉宛看着左手空荡的无名指,睫毛轻颤。 据说,这里与心相连。 房间门被推开,季言缓步走了过来。见沉宛乖巧的坐在床旁,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今天怎么这么乖?” 沉宛扯了个笑,“乖点不好吗?” 季言深邃的眼底闪着淡淡的笑意,衬的他的脸更加温润柔和。“今天不看我做饭了?” “看。” 季言觉得今天的沉宛有点奇怪。 从他回来后就看着自己发呆不说,而且还很粘人,若不是抹不开面子,估计自己上厕所都会跟着。 看着又痴痴望着自己的沉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季言转过头,“我就这么好看?” 沉宛回过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肯定道:“嗯,季言最好看了。” 季言挑了挑眉,身子突然倾了过去,半压住她,“那今晚可以从后面干你吗?” 两人的脸离的很近,连呼吸都胶着在一起。沉宛下意识想拒绝,不知想到了什么,到了嘴边的“不行”变成了“好。” 季言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喜欢后入式,可两人只试过一次。因为沉宛觉得这姿势过于羞耻,所以他也没再勉强。可今天的沉宛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兴奋过度的季言伸手去扒她的裙子,沉宛吓了一跳,身子靠在沙发扶手上,捂着裙摆看着他:“你、你干嘛啊。” “硬了。”季言的表情有些严肃,语气还是理直气壮的。 沉宛咬了咬唇,在心中暗骂他是色中饿鬼。可捂着裙子的手还是松开了。 骨肉匀称的白皙双腿下不着一物,粉中带红的细细肉缝被掩盖在稀疏的阴毛之下。季言手指顺着那道细缝摸索着找到花穴的开口处。两指拨开闭合的花瓣,将藏得极深的穴口找了出来。 粉嫩的小孔正吐着一汩汩的水液,季言轻笑了一声,“这就湿了?” 沉宛忍下羞涩,声音软而娇,“嗯....想要季言....” 季言什么时候见过沉宛这么主动?当下额角的血管连同身下的肉棒都一并在跳动,“今天怎么这么骚?嗯?” 沉宛垂下眼,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眼里的神情,“那你喜欢吗?” 季言喉结滚动了一下,拉过她一只手覆在自己肿硬的分身上,“你说呢?” “你喜欢就好。”沉宛笑了一下,清亮的眸中闪着季言看不懂的神色。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她的眼睛是捉摸不透的黑。 而我,竟然有些心慌。 ——季言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2-8季言 季言弯了弯唇,目光移向她的身下。将拇指食指并拢捏住花核,中指挑了一抹淫液,借着光滑在穴口四周画着圈摩挲。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到敏感的娇软,痒意刺激的穴口吐出更多的花液。沉宛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炙热。 季言爽的嘶了一声,将中指全部插进紧窄的穴里。 突如其来的深入让还没完全准备好的小穴紧缩了一下,有点疼。沉宛皱了皱眉,将季言的裤链拉下。 很缓慢,报复般的,一格一格拉下。 黑色的内裤上一团格外明显的深痕,是马眼吐出前精洇出的水渍。沉宛手指勾着内裤边缘,轻轻向下一勾,那粗壮的肉棒便迫不及待的从里面跳了出来。 季言皮肤白皙,可身下的肉棒却与他的人截然相反。 紫黑色的。丑陋而狰狞。 素白的手握住棒身,随着季言在穴内抽插的频率上下撸动。马眼里隐藏着的前精全部被挤了出来,顺着冠口流到了沉宛的虎口上,又温柔的滑进了掌心与棒身之间。 季言又往花穴里送了两根手指,唯剩拇指还在碾按着臌胀的阴蒂。贪吃的小穴将手指全部吞没,微凉的软肉带着一丝韧性,过度的饱胀感让沉宛蜷起了脚趾。“季言....好舒服....” 季言额角又跳了两下,将叁根手指全部抵在穴壁上方。 那里有一粒小小的肉点,突兀的在穹隆后方立着。 沉宛叫的声音更大更媚,握着肉棒的手更加用力,“季言......季言就是那里......” 指腹疯狂的揉按着那凸点,季言的指尖甚至还在上面刮蹭了几下。 沉宛抽搐着将身体弓起,微张着嘴,呻吟从喉中冲了出来。“啊啊啊.....” 攥着肉棒的五指被带着向上提,她的掌心被之前来回摩擦暖的不再是冰凉,而是温乎乎的。那种暌违已久的温度让季言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嗯....要射了.....” 空气中散发着淫靡的味道,混着炉中的香气,温馨又不真实,却让人的欲望更加膨胀。 季言将手上的液体擦干,并没有管茶几上散落的星星白点。手顺着沙发缝隙摸进她体后,抓着绵弹的臀肉,“转过去。” 沉宛借着他的力气翻了个身,整片脊背都露了出来,肩丰腰窄,像个V字。 “屁股撅起来。” 沉宛听话的曲起腿,上半身趴在扶手上。 季言握着再次勃发的分身,挤进穴里。 惯性让沉宛的身体向前蹿了一下,下身却是将已经进了一截的肉棒夹的更紧。季言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有些用力,但白皙的臀上却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季言的目光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又被包裹的紧致拉回了心神。他没有再说些让沉宛羞涩的话。 他有些说不出了。刚刚那一瞬的恍惚突然让他明白了沉宛眼中的含义。 他的心开始发沉..... 两人都像是在发泄什么,又像是将这当成最后一次的亲密。 疯狂、激烈而不知疲倦。 沉宛抓着扶手的指节有些泛白,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那激剧的抽送,但依然倔强的裹挟着身后满是汗珠的季言。 落地窗前的黑布窗帘被拉开,窗外的月光缓缓落进来。 夜色很柔,越是黑暗,星星越是美丽。 沉宛瘫在沙发上,喘息着,迷蒙着,又紧紧抓着脑中那一点清明。 季言放开了握了一晚上的腰肢。将她抱进卧室,困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心。“晚安,宝贝。” 沉宛低低应了一声,闭着眼假寐。可思绪却飘到了白天。 “小宛,季言不该被养在池中荒度一生。” “小宛,你走吧.....” “你和季言,终究是不同的.....” 季母脸上那成串的泪珠如同直直落在了沉宛的心窝里。 扎着心的凉。 是啊,她和季言终究是不同的。季言的人生本该光明璀璨,她不能再做他的累赘了.....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宝贝,你在不安。 我,也一样。 ——季言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ρò①捌⒲.còⓂ 2-9季言 天上的星辰变得更加遥远,身旁季言的呼吸平稳而沉重,沉宛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半晌,起了身。 白色的二层别墅在黑夜笼罩下,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怪,连带着花园里的玫瑰都显得有些阴郁。 沉宛穿过铁门,走向后面的无名山。 夏日的风终是有些凉,白色的莲纹裙被风吹得摇摇欲坠,仿佛里面小小身躯随时都能乘风而去一般。 山顶的杜鹃依然在热烈的绽放,但沉宛已经感受不到初见时的喜悦与悸动。 开的再美,也终有荼蘼之日。 菩提树上的叶子被吹落了一片,打着转儿,带着怅惘飘落在脚边,如同18岁那年与季言的初见。 沉宛一身孝衣站在守卫森严的季家门外,有些踟躇,有些忐忑,更多的是心酸。 季家二层小楼外一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槐树正挺拔生长,似乎想要去够那遥不可及的太阳。沉宛眯着眼看着那飘落下来的叶子,只觉得自己和它一样,孤独、无助的在这世上飘零。 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身形修长的男人逆光站着,轮廓精致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深邃的眼底是浓浓的怜惜与真挚的欢喜,“宛宛,欢迎回家。” 风吹过的是她鬓边的发丝,可却在心头泛起了涟漪。 季言的温柔与体贴陪着她度过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如同光芒穿透重重迷雾,温暖了生命的所有角落。 爱情来的猝不及防,可细细一想,其实种子早在初见那刻便种在了心底,只不过这时才生根发芽。 沉宛将人生中所有的第一次都交给了他。无论好的坏的,幸福的或悲伤的。 但人世间总有许多情深缘浅、意难平的事。 如果没有那颗灼热的,带着硝烟味道的子弹。沉宛想,她一定会和季言举案齐眉直至终老。 许是老天感叹她的人生太过短暂,所以让季言将她找了回来。 他们激动的接吻、拥抱、做爱。 似乎没什么不同,却处处都不同。 她被季言逗弄的时候无法红着脸颊害羞,在情到深处时无法用氤氲的眼去哀求。 她每日浑身凉的像块冰,惧怕阳光,不敢见生人,只能依靠着犀角香和季言做一对野鸳鸯。更甚至,连婚戒都无法戴在手上。 但沉宛终究是感激的。她偷来了两个月,多陪了季言60天、1440小时、86400分钟、5184000秒。这就足够了。 “可是季言我还是舍不得啊” 天边的光亮越来越近,一滴湿润顺着眼角滴到了杜鹃花瓣的露珠上,缓缓融合成浅浅的粉色,又颤颤巍巍没入了地上。 一声鸡鸣唤醒了沉睡的山村。 天,亮了。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我的季先生,原谅我这一生没有亲口对你说爱。 我爱你,如磐石、如蒲苇、如这亘古不变的日月星辰。 我的季先生,原谅我无法再守你余生喜乐安康。 我爱你,若有来世,定伴你至白发苍苍。 ——沉宛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2-10季言(番外) 季言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睡醒后的迷蒙。 沉宛的异常瞒不过对她了如指掌的自己,可看似强硬的季言却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她。 他可以去追、去找。但之后又如何呢? 用煽情来挽留人,这种见效快但疗程短的方式不过是自欺欺人。 相爱本就不易,相守更是艰难。 他不想让那一丁点儿的难在地久天长的磨合中被放大无数倍,然后将两人的感情完全透支。 更不想强行将沉宛困在这一方天地,让她在自己垂垂老矣的时候,委屈亦或是怨恨的告诉自己,“季言,我并不快乐。” 季言揉了揉发酸的鼻梁,按下那让人难过的眼泪,从床头拿起檀木盒子走下楼,将里面还有许多的生犀角全部倒入客厅的香炉中。 “月中珠母见,烟际枫人出。生犀不敢烧,水怪恐摧捽。故古人云,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香气自炉中蔓延开来,混着厨房飘来的硫化氢味道并不好闻,但季言却像是闻不到一般,甚至还闲适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端起一盏茶品了起来。 意识模糊间,他的灵魂仿佛飘到了多年之前。 秦家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沉宛穿着粉色连衣裙,吃力的抱着一个一人多高的洋娃娃对自己笑。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小姑娘嘴里不知吃着什么,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但不妨碍她带着奶味的软糯声音融化了季言的心。 13岁的季言还没学会如何正确表达自己的喜好,只是将那水润娇嫩的脸颊掐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像一粒粒珍珠。 季言笑了,连哭都这么好看。一定要娶她回家。 再次见面是在10年后,小姑娘长大了,也不记得自己了。那张小脸褪去了婴儿肥,不惊艳,顶多算的上清秀,却依然能够让他为之心动。 许是因为失去了双亲,沉宛整个人笼着一股忧伤的静。 季言虽然怜惜她,但却还是很不厚道的为两人能朝夕相对而感到开心。 这一次,他没有再冒失的掐疼她。他学会了收敛与伪装,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温润儒雅的人,慢慢渗透进她的生活。 所幸他的功夫没有白费,他得到了她的心,也得到了她的人。 恋爱的时光有些快,又有些慢。但好在都是甜蜜的。 沉宛23岁生日那天,季言帮小姑娘换上绣着莲花纹的长裙,拉着她上了车。 那日的天空特别蓝,童良帮忙在海边布置好了鲜花美酒,而他,要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 在车上,季言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是激动的,这一日他等了太久。他甚至在兴奋的幻想着未来。 结婚后,他要买下一座别墅,院子里种上沉宛最爱的玫瑰,然后生几个宝宝,看着孩子长大,儿孙绕膝,最后一起慢慢变老。 可自古哪有天从人愿的事?统统都是人们一厢情愿,只盼花好月圆。 子弹挟着疾风飞了过来,风挡玻璃完全破裂,副驾上的沉宛没有半丝犹豫的扑向他,将子弹挡在胸前。 对方一击未中便急忙撤退,季言没有去追,因为沉宛的身体在逐渐变得冰冷。 彩色的世界变成了黑白,唯有那一抹鲜红,刺痛着他的眼。如一把尖刀,剜着心口那一块最嫩的肉。 沉宛葬礼那天,季言在昏暗的地下室,修长的手握着手术刀,十分不熟练的割着凶手身上的肉。 看着对方惊恐尖叫的样子,季言心里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开心,甚至神情还有些恍惚。 那时,他的宛宛,一定比这还疼吧? 鲜红的血染满了双手,还有许多流淌在脚下。粘稠的血肉粘在脚底,让他的步伐都一深一浅,身体左右摇晃像个摆钟,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漠然的。 纵然千刀万剐,终究难解心头之恨。 无论如何,他的宛宛都不会回来了。 阳光穿透了云层,光芒照耀着大地。 墙角那一炉香,也燃尽了。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宛宛,你慢一些,等等我。 ——季言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关于第二个故事的解析 发现好多小仙女没看懂。那我就详细说一遍。 沉宛两个月前帮季言挡子弹身亡。 后期和季言生活在别墅里的是她的魂魄,也可以说是鬼。 媒介是犀角香。 点燃生犀角会看见鬼神,犀角香的香气沾上衣物可以与鬼共存。 文中多次提到的香气、香炉中飘的烟雾都是犀角香。 所以沉宛的身体会是冰冷的、脸红只能靠猜测、窗帘白天会被拉上、看见菜场的大妈不敢露面、结婚戒指放在盒子里.... 只有莲纹裙这一件衣服,因为这是生前穿着的。 童良想碰她,但因为心里恐惧而收回手。 鬼的眼泪是红色的,所以最后眼泪混合露水变成了粉色。 关于季言。 沉宛是鬼,不用吃饭,所以他每次买的只是自己的菜。并非是菜场大妈所想的那样,季太太身体不好吃的才少。 硫化氢是煤气的味道,他不想困着沉宛,便伴她而去。 所以季言也死了。 最后一点碎碎念,犀角香设定来自《灵魂摆渡》 故事灵感来源《念斗章》,演唱者:叫ぶ獣 全程听这个歌写完故事的。QQ音乐能听到。 《念斗章》是道家摄召亡灵、超度亡魂的歌。 -- ρò①捌щ.còⓂ 3-1唐安泽 伦敦希思罗机场。 秘书拿着登机牌走到12排,就见靠窗位置盹着一位姑娘。正要去叫她,却被身后的唐安泽拦下。 “不必了,你去她的位置。” 秘书一怔,但还是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登机牌号码,去了后面的13排。 唐安泽看了一眼脸颊泛红的秦晚,深邃星眸里泛着柔软的光。 若是这一幕让秘书看见,定会觉得世界末日一定来了。 冷心冷情的唐大总裁,竟然会露出温柔的眼神!这不是世界末日是什么? 飞机起飞,一路平稳没遇到气流。所以睡得香甜的秦晚再睁眼时,发现已经快到龙明了。 “醒了?” 秦晚循声转头。 身旁的男人轮廓精致,剑眉英挺,黑眸深邃内含点点星光,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笔挺板正,带着慵懒与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秦晚搜刮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人,便只礼貌又疏离的点了点头。 唐安泽看了一眼她干燥的唇,垂下眸子,手指敲打着玻璃杯。 杯中的水并不满,随着轻微震动泛着水波纹。这对于一个嗓子干的冒烟的人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秦晚皱了皱眉,嗓子更难受了。移开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唐安泽看到她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也不再逗她,将杯子递给她。“给你。” 骨指分明的手修长白皙,随意拿着杯子都感觉优雅又贵气,连带着造型简单的玻璃杯都上了一个档次。 但秦晚没接,突如其来的示好一般都会跟随着什么阴谋。 “飞机快要降落了,空姐也不能随意走动。”唐安泽没有半丝不耐,依然端着杯子,然后用他那沉而磁的声音诱哄着,“放心,我没喝过。而且,你也要相信安检的严谨性。” 秦晚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认真不像假话,有些迟疑。 图钱?他身上的西服腕表随意一件就价值不菲,更何况他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与气势。哪怕他已经有所收敛,但这气场也要比哥哥给股东开例会时还强。 图人?她虽薄有姿色,但飞机马上要降落了,能做什么?再说了,以对方的那张脸,上赶着追求他的人一定多,真想做什么也不必来找自己。 不图人、不图钱。只是单纯的发发善心?那是自己误会他了? 想通了的秦晚低低道了声谢,大方接过杯子。 温热的水流滑过,滋润了干涸的喉咙。秦晚喝了小半杯,顺手将杯子放在对方的桌板上,浅笑着重又道了遍谢。 “你对我,可以不用这么客气。”唐安泽牵起一个笑,阳光顺着舷窗折射进他漆黑的眸子里,散出流光溢彩。 秦晚心跳漏了一拍,慌乱的转过头看向舷窗下越来越近的龙明机场。 唐安泽看着她泛红的耳垂,眼中笑意越发明显。 飞机降落,秦晚起身拿好背包,垂着眼快速走了出去。 站在过道的唐安泽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狭长的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总裁,司机已经到了。” 唐安泽收回视线,拿起桌板上的杯子,就着那淡粉色的唇印将水全部喝光。 “走吧。” 52ьLωχ.℃ōм(52blwx.com) 这水的味道,果然比之前更好了。 ——唐安泽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ρò①捌щ.còⓂ 3-2唐安泽 秦晚拖拽着个大行李箱走出机场,就见哥哥秦夕靠在他那白色DB9上和一金发碧眼的美女相谈正欢。 翻了个白眼,走到车前拍了拍他肩膀。 秦夕见是妹妹,对她歉意的笑了笑示意她等等。又转过头,不知对那美女说了些什么,那人便笑的花枝乱颤的走了。 “哥,你就不能好好找个女朋友。”秦晚看着自动自觉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里的秦夕,揉了揉有点不通气的鼻子无奈道。 秦夕揉了几下她的发顶,“你还管上我了,我还没说你呢,让你去玩还给自己玩病了。” 秦晚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坐在副驾上,秦晚将手肘撑在车窗,凝视着窗外一身黑西装的男人,状似随意道,“哥,你觉得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吗?” 窗外那身形高大的男人边对身旁人说着些什么,边走向黑色的S500L,神色冷峻而疏离,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完全不复飞机上那温雅柔和的样子。 “这世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早有预谋。”秦夕启动车子,语气有些不屑。 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倒车镜里的S500L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车子拐了个弯,那小点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秦晚垂下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散下一排阴影,声音如若低喃,“是吗” 前一秒还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温吞吞又黏答答,像要将一切都潮掉。 秦夕突然踩了急刹车。副驾上昏昏欲睡的秦晚脑袋撞到了窗户上。 “怎么了?”秦晚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鼻子又开始不通气了,导致她的声音都有些声音瓮声瓮气的。 秦夕打开车门,“不知道,我下去看看。” 秦晚揉了揉胀疼的额角,跟着他下了车。 车子陷入了一处坑洼里。四周是松软的泥土,被雨水冲刷全部汇入坑中,将轮胎掩了大半。 秦夕打开电话,发现没有信号,烦躁的踹了一脚轮胎,“妈的,这什么破地方。”见秦晚也跟着下来了,急忙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你感冒还没好,下来干什么。” “现在怎么办啊。”秦晚拽了拽外套,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秦夕抓了抓头,他也没碰见过这情况。 一辆黑色S500L停在她旁边,后排右侧车窗被摇下一截。“怎么了?” 隔着雨水的雾气,她看不清男人的样貌,只能听到对方低沉浑厚的声音,秦晚心头一跳,是飞机上的那个男人。 秦夕趴到车窗上,刚要说话便怔住,“唐总?” 唐安泽微微颔首,并未看向秦晚,语气客套但疏离,“需要帮忙吗?” 秦夕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那就麻烦唐总送我妹妹回市里吧。” “哥”秦晚抓着他的胳膊,有些不情愿。 秦夕揉了揉她的脸,好言哄着,“听话啊小晚,哥哥在这等救援,你回家让文嫂熬点姜汤等哥哥。” “那你怎么办?” 唐安泽打开车门,“我让司机和秘书留下,秦小姐,我送你。” 秦晚咬了咬唇,见秘书和司机都下了车,只得坐进副驾驶和秦夕挥了挥手。“哥哥,我在家等你。” 唐安泽跨进主驾驶发动车子,余光看见秦晚僵着身子有些局促,抿了抿唇。 “我叫唐安泽。” 秦晚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嘴角不自禁的翘起,“我叫秦晚。” “嗯,晚晚。”唐安泽刻意压低了声线。那两个字如同被他含在唇中轻柔的亲吻着,带着一股缠绵之意。 秦晚面孔有点发烫,每逢她害羞的时候,脸的外圈都会自动发热。她从不知自己的名字可以被喊的如此旖旎,也不知为何他会如此称呼第一次见面的自己。 可她不觉得冒失,心底反而像是之前路过的那一塘荷花池。 满塘的接天莲叶,还有绰约动人的花苞,就像含苞待放的爱情。 52ьLωχ.℃ōм(52blwx.com) 你的名字,终究会冠上我的姓氏。 ——唐安泽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3-3唐安泽 秦夕回到家的时候,外面的星星早已闪烁了许久,身上的衣服已经自然风干褶皱的不像样子。 “累死我了。”他倒在沙发上,喝过文嫂递过来的姜汤,拍了拍秦晚的小腿,“我是真没想到唐安泽能送你。” 窝在沙发里的秦晚收了收腿,身子不易察觉的直起,听到‘唐安泽’叁个字让她的神经有些紧绷,“怎么这么说?” “你是不知道,这人在龙明可是出了名的冷。” “冷?”秦晚不解。 “对,就是冷。冷漠的冷。天天板着张绝对零度的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 秦晚捏了捏手机的边角,装作很八卦的样子问道,“那他女朋友脾气一定很好吧。” 见妹妹感兴趣,秦夕坐直了身体,一脸眉飞色舞,“女朋友?他来龙明半年,想上他....咳咳...想追他的人能绕龙明一圈,可他就是谁都不鸟。” 秦晚有些恍惚,对追求他的人视若无睹,却莫名其妙的对自己示好? 她不想承认自己在自作多情,但她的脸确实又开始发热了。 秦夕没看出她的异常,摸了摸下巴,眼里闪着钦佩的光,“不过不得不说,他真的属于天纵奇才般的人物,听人说他是和家里闹掰了来的龙明,半年时间,就打造了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真是牛逼啊。” 手机没有预兆的震动了起来,“唐安泽”叁个字在屏幕上闪烁,秦晚站起身,掩饰般的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哥,我好像又有些烧了,我先上楼了。” 秦夕见她两颊潮红,点点头,有些心疼,“快去吧,早点睡觉。” 秦晚低低应了一声,脚步有些慌乱。 掌心的震动如同她鼓动的心跳,一下一下,急促而有力。 锁上房门的那一瞬,秦晚快速将电话接通,甚至没来得及平复急促的喘息。 “喂,唐先生。” 电话另一头的唐安泽刚开完一个会议,听到她的声音只感觉身上的疲惫都消散了,“半天没接电话,我以为你睡了。” “没有。”秦晚坐在床上,手指无意识的抠着文嫂新换的被单,“唐先生也没睡吗?” 唐安泽轻笑了一声,“安泽,你可以叫我安泽。” “这样不好吧。”电话藏起了秦晚的口是心非,却藏不住她弯起的嘴角。 “没关系。”唐安泽顿了顿,“感冒好些了吗?” “没有。”秦晚故意吸了一下鼻子。“每次感冒都要半个月才好呢。” 据说寂寞的人,感冒会拖得特别长。 对方突然沉默了一下,半晌,“那你早点睡吧。” 秦晚看着挂断的电话,嘴角的笑垮了下来。 她从未有过恋爱,也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 唯有唐安泽,猝不及防的,就那么直直闯入她的心底。 可似乎这种若有似无的感情,不待绽放便要开到荼蘼。 粉色的床单被抓成了一道道难看的褶皱,仿佛也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秦晚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下方的床单晕开了一团水渍。 她撅了撅嘴,感冒本就是一种很伤感的病,她才不是为了自己那半路夭折的一厢情愿。 床上被扔在一旁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听说把脚掌放在男人的小肚子上二十四小时,感冒就会痊愈。你,愿意试试吗?” 深粉色的水痕化成了实体,顺着呼吸飘散在空气里,那是—— 爱情的泡泡。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我没有说的是,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 而是只有我。 也唯有我。 ——唐安泽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3-4唐安泽 京城唐氏控股。 楚远十分没形象的坐在浅褐色的办公桌上,甩了甩手里的股权转让书,有些感叹,“你这招以退为进,我是服气的。京里的人都说你是被唐斌赶出唐家的,哪里想到半年后你会来个釜底抽薪。” “是他太心急了。想将母亲留给我的股份一口吃进去,倒也不想想,当初没有母亲的支持,哪里有他的今天。”唐安泽闭目按着眉心,看不出喜怒。“医院那边安排好了?” 楚远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他那个小老婆到现在还以为唐斌醒了自己能当上唐太太呢,天天在医院陪着。” “唐太太?”唐安泽突然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她也配?” 楚远撇了撇嘴,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趴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盯着唐安泽的眼睛,八颗白牙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你要找的那个姑娘?找到了?” 提到秦晚,唐安泽的面庞突然柔和了下来。想到今早小姑娘发来的那张站在山顶上做鬼脸的照片,微微勾了勾唇,“嗯。找到了。” “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一脸的猥琐八卦。 “等你当伴郎的时候。”唐安泽睨了他一眼,面上恢复了原本的威肃,直起身,大步走了出去。“京里交给你了,我回龙明了。” 楚远还在琢磨那句‘伴郎’的话,看到唐安泽走了,突然睁大了双眼,撕心裂肺又生无可恋,“我操!你他妈谈恋爱去了,让我在这忙的跟个狗似的,是人吗!” 唐安泽坐在机场VIP候机室,翻看着秦晚的朋友圈,眉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半个月前本来答应要给她当‘感冒药’,无奈京里突然出了事,当晚便匆忙回去了。 幸好小姑娘没生气,还很贴心的告诉他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回到京里的唐安泽,看着父亲与外室、私生子相亲相爱的画面,心中嘲讽又悲凉。不知怎的,突然发了信息给她。 “晚晚,我们在一起吧。” 发送成功的那一秒,唐安泽是有些懊恼的。 他太过莽撞心急了,会不会,吓到她? 只不过他多虑了,比他更心急的人大有人在,小姑娘瞬间就回了过来。 “好啊。” 手指抚摸着照片的轮廓,唐安泽眼神柔软极了。 还有四个小时,就能看到她了。 这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让他体会到了刻骨的思念。 距龙明40分钟车程的平城棋阳山,秦晚在民宿中烦躁的摆弄着手机。 虽说唐安泽回了京就特别忙,但也没有过四五个小时不回信息的时候啊。 一声惊雷将秦晚吓得从床上翻了起来。 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一片灰蒙,伴着又一声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 秦晚将身子蜷在被子里,团成一团。 她这人又娇气又矫情,什么都怕,但最怕打雷。 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一遍一遍打给唐安泽,可总是无人接听。 民宿的窗子是那种最老式的木棱窗,被风一吹呼呼作响,像是有什么在外面嘶吼着。 秦晚眼眶湿润,泪珠在里面打着转,忍着恐惧爬到床边想将灯打开。 在她手指碰到开关的那一瞬,木门被踹开,秦晚尖叫一声,缩回了床角。 “晚晚,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秦晚僵着脖子缓缓抬头。 唐安泽一身正装站在床旁,发丝湿漉,水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进脖颈里,身上虽裹着潮气却又格外的令人安心。 秦晚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隐忍了许久的眼泪开了闸一般洪泄而出,心里的惶恐后怕似乎都找到了倾泻的地方,却又在听到唐安泽的话后突然顿住。 52ьLωχ.℃ōм(52blwx.com) “秦晚,我们结婚吧。” ——唐安泽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3-5唐安泽 说不清是谁先吻得谁,也说不清什么时候衣衫尽褪。 像是有一个陌生的灵魂住进了秦晚的身体里,强势又迅速的赋予了她陌生的渴望。 她环着唐安泽的脖颈,将胸脯向上挺着,由着他对中间那一点嫣红轻揉慢捻,也由着身下那泛滥的液体顺着股沟滑到被褥上。 温热的薄唇含弄着娇嫩的乳肉,柔软的舌尖舔舐着肿立的红缨,略带着薄茧的指腹对着两腿间的小肉芽搓弄着。 秦晚软着身子,颤抖着呜咽了一声,一大滩透明的水液顺着穴口冲了出来。 唐安泽直起身,拨开那粉嫩的花蕊,眼眸幽深的看着那小孔吐出一汩汩的淫液。 “别看....”秦晚有些羞涩,微微收紧了双腿。 唐安泽固定住她,肉棒蹭了蹭黏腻的水液,龟头抵着花心,定定的看着脸颊绯红的秦晚。 “怕吗?”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暗哑。像风吹散了尘沙,露出岁月掩盖下的古城,神秘又让人心驰。 秦晚点了点头,眼底有着对未知的恐惧和隐晦的渴望。 “我会轻一点。”肉棒随着低沉的声音缓缓推进。 从未被探知过的花径紧窄幽深,层峦迭嶂蜿蜒曲折,肉棒推入的十分艰难,唐安泽被绞的额头突突直跳。 太紧了,紧的让人窒息。 秦晚咬着唇,身子僵了起来。精致的眉眼挤在了一起,睫毛上还染着一滴晶莹的泪。 “疼....”声音带着一丝颤,低低的,软软的。 唐安泽的薄唇紧抿着,整张脸的棱角都锋利了许多。但仍在听到秦晚喊疼的时候停下了挺进的步伐。 唐安泽借着月光凝视着她水润的眼眸,“为我忍忍?嗯?” 簌簌的声音像是带着一把勾子,勾的秦晚心尖儿发颤,连汗毛尖都变得酥麻。 “嗯....”秦晚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上下颤动。 “真乖。” 肉棒冲破阻碍时,秦晚咬住了下唇,一股腥气在口中弥漫。 “宝贝儿,你太紧了。”唐安泽额上浮着一层汗,但眼里却带着一丝餮足。低头舔掉她眼里的濡湿,侧头在她耳边低低的,几不可闻的轻语:“紧的让我想操坏你。” 浑厚磁性的声音拂过耳畔,带着星星点点的酥麻,身下一股湿润漫了出来。秦晚呜咽了一声,这人简直太犯规了。 尖尖的指甲盖抠了一下唐安泽胸前的乳头,幼稚的报复。 唐安泽低笑一声,掌心揉捏着她的乳房,将那白嫩莹润的乳肉蹂躏的满是红红的痕迹。 “啊....”龟头顶到了花穴深处,秦晚口中婉转的吟哦变得尖锐,颤抖着弓起身子,紧紧抱着唐安泽紧实的腰腹。 软肉被大肆撑开,却紧紧吸附着棒身,那种极致的酥麻让唐安泽的喘息逐渐加重。结实挺翘的臀部疯狂的摆动,炽热鲜红的粗长肉棒将那娇嫩鲜美的小穴捣的汁水横流。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我似乎高估了我的自制力。 更高估了,她对我的吸引力。 ——唐安泽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ρò①捌щ.còⓂ 3-6唐安泽 秦晚被撞的花枝乱颤,胸前两团浑圆白皙在冲击中泛着一层层的乳浪,嫣红的乳尖被磨得发疼发辣,可脑中却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灵魂深处都在叫嚣着深一些,再用力一些。 “安泽好棒用力啊” 肉棒的每一次冲撞都带出水润的晶亮与娇嫩的粉红,粗沉的喘息与柔媚的淫声浪语混着屋外雨滴拍打在房檐的淅沥,像是夜晚的奏鸣曲,连嘶吼的风声都不再可怕。 唐安泽手臂紧绷,线条明朗的脸上满是汗珠,身下那将肉棒吸的发麻的小穴简直让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等下哭了可别求饶。” 硕大的蘑菇头蛮横的戳着甬道里的软肉,将那层迭的褶皱挤开又挤开,携着风雨欲来的气势凶狠的在里面横冲直撞。 身体内过度的饱胀感让秦晚心尖儿发颤,那粗长销魂的巨物像是要捅破她的身体。 “安泽受不了了”秦晚的呻吟柔软又婉转,还有几不可闻的哀求。 “刚刚不是还让我用力吗?这就受不了了?”听到她的哀求,唐安泽将她抱得更紧,下身的挺动却是愈发狠厉且毫无章法。 秦晚咬着唇,泪眼汪汪的。“我错了” 在身上起伏的男人像是缠在脚腕上的海草,她想挣扎,想逃离,却终是难逃欲望的侵蚀,与他一同沉沦在海底。 当欲望尽数洒进花径时,秦晚已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着身子任由他将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宝贝儿你真棒。”唐安泽的声音带着情欲后的满足和醇厚,惹的穴壁上的软肉又蠕动了一下。 秦晚扯了一个虚弱的笑,眼里是氤氲的湿气,像江南小镇里的晨雾,带着朦胧的美。 唐安泽喉咙滚动了一下,倾身噙住她温润的唇,勾着柔软的嫩舌在口腔里翩然起舞,手却伸向一旁潮湿的西服外套,摸索着拿出一个方形盒子,趁她恍惚迷离的时候,将里面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微凉的金属质感让秦晚微微偏了偏头,食指摩挲着那光滑的戒面,语气带着娇憨的埋怨。 “哪有你这么求婚的。”可还是笑弯了眉眼。 唐安泽只是笑,“那你嫁不嫁?” 秦晚翻了个身,将光滑的背脊对着他,却将左手放在了心口处。 无名指上泛着银光的戒指似乎将跳动的血管与心脏连成了一线,再已难舍难分。 “嫁,干嘛不嫁,这戒指挺贵的呢。”傲娇的语气。 唐安泽揉了揉她凌乱的发顶,目光看向窗外。 暴雨已停,轰隆的雷鸣不再,泥土的芳香攀着窗棱漫了满室。 明天,一定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唐太太,余生请多指教。 ——唐安泽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ρò①捌щ.còⓂ 3-7唐安泽 唐安泽在书房开完视频会议,下楼见秦晚一身薄纱吊带睡裙立在窗前,和煦的阳光顺着玻璃窗照在她的脸颊上,带着绯红与温暖的光晕。 从后环住她,“穿这么少不怕感冒了?” 秦晚放下摆弄着玫瑰的手,娇俏的笑了一下,转过头吻了吻他的唇角,“不是有你呢吗。” 唐安泽薄薄的唇微微勾起,若是让他来形容婚后的秦晚,那大概就是房前那一树嫣红的桃花。 朵朵娇艳,瓣瓣光致。每日含着笑,有意无意间顾盼生姿。 手掌顺着裙摆伸进去,将绵密扎实的乳握在掌心。“想好给秦夕送什么礼物了吗?” 秦晚被唐安泽一摸,简直浑身发软,连心尖儿都化成了水。眯着眼娇喘,“嗯我看嫂子温温柔柔的,总觉得哥哥会欺负她,所以哎呀别舔那儿” 两片薄唇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舌尖湿漉漉的滑进了耳蜗里。秦晚侧了侧头,“所以,我送她一副手铐,以后秦夕不听话就让嫂子给他铐在床上。” “真是最毒妇人心。”唐安泽轻笑了一声,将内裤脱在脚踝,紫红色的肉棒抵着她的臀缝。 秦晚配合的踮起脚尖,屁股微微翘起。 滚烫的龟头蹭过穴口上方的小核,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总要比某些早有预谋的人要好。” 唐安泽被噎的哑口无言,他确实早有预谋。 叁年前来龙明出差,遇见了去采风的秦晚,惊鸿一瞥,从此眉间心中再不能忘。 若不然,又怎会在与父亲决裂后特意来龙明? 若不然,又怎会在得知她去伦敦游玩的时候,推掉了手头上的工作,只为与她来一场别有目的的久别重逢? 唐安泽两手掰开她的臀肉,挺着腰腹对着那细缝缓缓摩擦,声音发哑。“嗯,是我早有预谋。” 粉嫩的花瓣染着一抹晶莹,被阳光一照显得愈发晶莹剔透。肉棒将花蕊层层挤开,半截棒身插了进去,“难道唐太太后悔了吗?” 秦晚五指并拢抓揉着自己胸,半眯着眼娇气的哼着,“后悔也晚了。” 唐安泽轻笑一声,全根没入,缓慢的碾着穴壁四周的嫩肉。 “嗯老公深点”秦晚身子前倾,屁股高高撅起,将腰肢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遵命,唐太太。”唐安泽猛然发力,将花穴的细缝撑成一个圆圆的形状,紫红色的肉棒在里面疯狂的进进出出。 “啊安泽好厉害”硕大的蘑菇头次次顶到花心,秦晚浪叫着扭起了胯。 花蕊紧紧含着进出的阴茎,里面的汁水愈发丰沛,透明的淫液顺着股沟滑到腿心,又蜿蜿蜒蜒滴在了地上。 浓烈的情潮节节攀升,秦晚尖叫着夹紧了体内律动的肉棒,一股强烈的温热水流冲刷着粗长的炽热。 唐安泽见她已经泄了身,顶着强劲蜜潮的力道狠厉的插弄几十下,才将白浊送进花径深处。 秦晚身上早已香汗淋漓,虚虚靠在唐安泽坚毅的胸膛上,眯着眼看向天上盘旋的白鸽,“据说人的一生会有二百次左右的感冒,能在其中一次遇见你,我很幸运。” 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流光溢彩,唐安泽拉起她的手,在上面轻柔落下一吻。 “是我的福气。” 52ьLωχ.℃ōм(52blwx.com)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命中注定。 ——唐安泽VS秦晚 52ьLωχ.℃ōм(52blwx.com) -- 3-8唐安泽(番外) 唐安泽再次见到唐斌,是去商场买跳棋的时候。 秦晚最近迷上了跳棋,开始是和电脑玩,但总是输,没办法只得拉着唐安泽玩。 对于这种小时候才玩的游戏,唐安泽开始是拒绝的。 但终是没架住秦晚的撒娇。 娇娇软软的小妻子拉着胳膊摇啊摇,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萌的唐安泽当时就给她按在床上一顿操。 吃饱喝足一脸餮足的唐安泽穿好衣服,看着那累的睁不开眼,嘴里还叨咕着让他去买跳棋的秦晚宠溺的笑。 到了商场,挑好款式结完账,回到地下停车场。 刚跨进主驾驶,就看见前面两男一女正在争吵。 “安乐!你怎么能赌钱呢!一百万!我上哪给你弄去啊!”常美茹穿着商场保洁员的衣服,那张曾经艳丽的脸失了金钱的保养,满是生活的沧桑。 穿着牛仔外套的唐安乐不耐烦的撇了撇嘴,看向唐斌,“爸,你快点去找唐安泽,一百万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你是他亲爸,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人家可说了,不给钱就要我的手。” 唐斌嘴唇嚅动,“安乐....爸爸已经和安泽没有关系了,我们已经签了断绝父子关系的协议了。” 常美茹正摸着心口,听到这话一怔,“唐斌!你说什么?你和唐安泽断绝关系了?你个骗子!老娘跟了你快叁十年,到头来一毛钱都没捞着,你让安乐怎么办?让我怎么办?我不管,你去找唐安泽!去找他要钱!” 唐斌垂着头,默默听着常美茹的咒骂。 车里的唐安泽嘴角嘲讽的勾起,启动了车子。 经过他们的时候,唐斌抬起了头,看见了里面的唐安泽,视线相交,一个冷漠疏离,一个愧疚后悔似有千言万语。 唐安泽率先移开视线,他们的关系早在他知道自己名字来源时就结束了。 他清楚的记得,唐斌当初是怎样一脸厌恶的对着自己说,“泽,是恩泽的意思。我要让自己永远记得,你母亲对我的一切都高高在上的恩泽与施舍。” 唐安泽只想笑,恩泽?施舍? 那你当初拒绝啊,拒绝母亲的追求,拒绝外祖父给你的股份啊? 不要为了自己的自私与贪婪找那些光大的借口。 恶心。 回到家,秦晚正在睡,唐安泽脱下外套,换上睡衣。 等到身上寒气消了才钻进被窝。 秦晚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声音糯糯的,“买回来了?” “嗯,睡吧,明天再玩。”唐安泽亲了亲她的额。 秦晚摇了摇头,直起身,脸上满是跃跃欲试,“不要,我刚刚做梦,梦见赢了你好几局。” 唐安泽无奈,只得陪她。 玩了五局,唐安泽输了四局。 秦晚满意了,嘴里嘀咕着,“果然我很厉害,电脑就是不靠谱。” 唐安泽拍着她的肩膀哄她,缓缓叹了口气。 52ьLωχ.℃ōм(52blwx.com) 先爱上的那个人,是输家啊。 ——唐安泽 52ьLωχ.℃ōм(52blw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