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遗纪元》 【0-0】神只的赌约 「嘻嘻嘻,你又输了呢!」 「是吗?」 「嗯……?什麽?你居然封印了我最爱的子民!」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你只是加速在这世界的毁灭。」 「嘻嘻,那又如何呢?诸神早已远去,剩下的神族,清醒的也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哦,还有个只能待在冥界又动弹不得的家伙,所以毁了又如何?」 「……」 「哎呀呀,这大概是命运之神的恶趣味吧,被留下的我们正好是头号敌手,啧啧,所以我的作法,说不定就是初神的旨意呢~」 「……」 「呿,你还是一如往常的无趣,还是因为我说破了你最不想面对的现实?」 「事实与否,既已无法查证,我不欲与你争辩。」 「哈哈哈──是不欲还是无力?别以为我没察觉到你的小动作,从异世界弄来两个小家伙,肯定花了你不少力气吧?为了这残败的世界,你还真是舍得呢。」 「……」 「也难怪你非得要拼死封印与我血缘最为接近的眷族,来让你的子民苟延残喘,可这真的有用吗?你心里清楚得很,不用我出手,人族做的那些实验,又有哪个不是自取灭亡之路?」 「……我自有分寸。」 「哼,强弩之末。」 「彼此彼此。」 「你!哼哼,至少我的境况仍比你好些,等这世界迈向终点之刻,我将迎来自由,你呢?」 「……」 「你这顽固的家伙!就这麽想跟这世界一起灭亡?初神遗留下的恶意,难道还不能让你看清?表面上是将这世界托付予我们,但这烂摊子真能解决?说穿了,我们也是被遗弃的一份子,又有什麽好留恋的!」 「职责所在。」 「……职责?哈!好得很。那麽就来看看,那两个小家伙又能做些什麽!」 「赌约。」 「唔──是,这次我输了,你想要什麽?」 「帮……」 「不可能!而且就凭你的现况,这次的赌约肯定是最後一次,这世界既然灭亡在即,那麽你还有什麽可以输给我的?」 「我。」 「当真?可没了神识,不过只是一具空壳,我要来何用?吃了你?哼哼,我可没那麽不挑。」 「我从不虚言,你很清楚,即使我的神识消亡,这副身躯也能为你所用,打开异界的道路。」 「唔──」 「我并非要求你帮忙那两位异界来者,而是我需要你的协助。」 「哦?说来听听。」 「我──」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ρō➀➑Ъōōⓚ.cōм 【1-1】穿、穿越了? 梦境嘎然而止。 虽说是梦境,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一片黑暗之中的两个神──经病的对话,至少她第一个念头是这样。 又不是在玩冒险游戏,还世界灭亡咧! 不过会做这种诡异的梦,其实高不好自己才是那个最中二的? 慕铃兰暗自吐槽,虽然没有听到闹钟声响,但既然都已经清醒,她也就不想再赖床,因此懒洋洋地睁开了眼。 却在下一秒瞪大了眸。 满目的血红,冲鼻的腥味,让她下意识地想尖叫,但身体却仅仅只是一顿,立刻手起刀落地把挡再眼前的兽人砍倒在地。 接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出现在她面前,略显稚气却溅上几滴血渍的容貌硬生生地让他看起来冷漠而残忍,却在对上她的眼时,转瞬间化为担忧地开口:「姊姊,没事吧?」 「没事。」慕铃兰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接着「她」又道:「大概碰到跟你一样的状况。」 少年眨了眨眼,一瞬间的茫然,倒挺符合他年龄的该有的样子,但随即又恢复到了原有的面无表情,可声调却充满了迟疑,「姊姊,还是先不跟大家讨论吗?」 「她」摇了摇头,又道:「不,因为状况一样,无法即时沟通,我只能单方面地接收对方断断续续的想法。」 确实是相同的状况,少年忍不住蹙起眉,抱怨地嘟哝了一句:「麻烦。」 「确实。」敛下了眸,「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走吧,暂时将他们击退,我们至少还有一点时间。」 「长老们……」少年看着走过来的队长,收回了将要出口的话,冷然地看着队长。 队长笔直地朝着少年行礼後,才开口道:「阁下,长老们的意思是这次的袭击对方吃了大亏,我们目前离第三贤者的领地尚有一段路,不如先原地休整,您的意思是?」 少年又折起了眉宇,接着看向「她」,「她」略微偏头稍作思索,随後摇了摇头。「再往下不远处,有天然的洞穴能休息,赶到那边之後做些陷阱与掩饰,还能再拖一下他们的追击。」 闻言,少年点了点戒指,一个立体投射的地图出现在他面前,一点也不意外「她」所言不假。 长老们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少年虽知长老们依旧心系家族目前仅存的眷属与部队,却害怕权力对「正常人」心智的腐蚀,因而略略敛下了眼睑,道:「照姊姊说的吧,我们仍未脱离他们的追击范围。」 队长弯身领命,却在直起身子时,看着「她」,轻声地说了句:「谢谢您,lora阁下。」 「她」、也就是lora微微颔首,却没多说什麽。 待队长离去,两人一同迈出步伐,跟在大部队後,警惕着周遭可能会有的敌袭。 慕铃兰还在崩溃状态,但就像lora所说的,不是每句话都能传达给lora,所以任凭她有十万个为什麽,对方依旧安静地跟在大部队後头赶着路。 真不怪慕铃兰的心态如此爆炸,一个出生在和平国家,别说j、就连蟑螂都要思忖许久才下手的她,甫一开场就是如此血淋淋的画面,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办法冷静。 可不管她接不接受,她都无法躲避,原因无他,她与lora共享这副身体的一切感官,除了她无法掌握身体的主控权以外。 也幸亏不是由她掌控,否则就方才那种状况,只怕才刚睁眼,就立刻又眼前一黑了。 但现在的慕铃兰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是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正确来说,是她想像出来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因为她无法指挥这副身体做任何事情,哪怕只是最简单的眨眼都没有办法。 这也就意味着,她无法躲避,明明是个局外人,却是在第一视角经历所有的一切。 眼前目光所及、窜入鼻腔的血腥味、肉体的疲累、伤口的疼痛……完全超载了她能负荷的范围,所以她懵了,只想窝在一边的小角落,什麽也不想理会,像只鸵鸟般的自欺欺人。 但实际上也容不得她如此瑟缩,因为就算她不想接收,还是被y塞入脑海中,也就迫使她跟着lora的思绪进行思考。 不是个太乐观的局面。 被追杀的家族、家族的内斗、寻求庇护遭拒……简直就是没有一丁点光亮的前途,就连lora也感到迷惘。 只是还有弟弟、还有忠诚的骑士与家仆,所以lora笔直地往前行,不是天真的乐观,只是以实质作为来拼命地保护所珍视的一切。 但是,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 她存在lora的脑海里有什麽意义? 慕铃兰也不由得迷惘了。 因为这些问题都太──没有章法,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原因无他,她虽能第一时间接收到lora的想法,却像是网路极差的连线似地,除非是她有极为强烈的念头,才能传达给lora,所以若是说像个军师一般的存在──咳,姑且不论她有没有这个才能,但无法交流的她们,她是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为什麽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至於第一个问题,慕铃兰就更想不通了,她是喜欢听故事、知道角色的生平没错……等等,她出现在这的前一秒在干嘛? 随即,慕铃兰忍不住爆了声粗口,於是lora又顿了一下,皱起了眉,轻念了一句:「有教养的人不该说脏话。」 慕铃兰翻了个白眼。 上一秒舒舒服服待在家打游戏,下一秒竟待在别人的思绪里恍若一个幽灵似的,任谁都会想骂脏话的好吗! 所以,她穿、穿越了? 但这种穿越也太奇葩了吧?慕铃兰焦躁地想。 却是束手无策。 还是那句话,她只是一个连自己都不清楚是什麽玩意的存在,只能随着lora的想法行动。 或者,就是那种、最简单的玩法,只要看完整个故事,在必要时强烈地影响一下lora的决定,以求通关,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思及此,慕铃兰回想了一下,在穿越前玩的线上游戏。 这款线上游戏已经上线三年,打从第一年就因为是由台湾、日本与美国三方合力开发的线上游戏而出名,时到至今还在持续地开发中,不仅画面精美且配乐得当的令玩家们流连忘返,人物的动作流畅度也号称是目前3d网游中之冠。 此外,虽说因为还在开发中而不时地推出新职业,但职业强度可谓是十分平均,没有所谓的「钱币战士」,完全是考验玩家技术与意识的游戏内容,也吸引了一波技术流的玩家们,因此在推出的第二年就有了地区的竞技联赛,直到第三年更推出了国际联赛,使得《神遗纪元》一直常在榜上前三,至今仍然不断地加开伺服器,以容纳更多的玩家。 游戏的故事背景也堪称一绝,设定是西方科幻与东方奇幻的融合,极为宏观结构,不仅t现在有东、西方的专属职业,就连内容也是参照了各地的神话,蜕变出新的神话t系与种族,同样收获了不少喜欢故事的玩家们。 虽说如此,或许正是因为太过庞大的背景、也有可能是翻译问题或制作团队沟通不到位,主线剧情十分的松散与凌乱,使得游玩x稍微打折,但好在每个副本都有一定的故事x支撑,且如破解密室般地需要找到对应物品才会出现boss的玩法,倒也成了游戏的特色之一。 既有竞技流又有副本流,自然成了《神遗纪元》始终排名前三的底气。 慕铃兰是从开服的第一天便开始玩,是妥妥的副本流玩家,特别喜欢钻研副本所需的技术与故事剧情,这不,在穿越前她还跟朋友打着日常副本呢,却是一点徵兆也没的,转瞬间就进入了别人的思绪里。 简直是莫名其妙到极点,让她想吐槽都不知从何吐槽起。 但不管怎麽说,都已经是既定事实,她也只能劝自己接受这样的局面,尽管还是想哀号,可又怕累及这副身体真正主人,而不敢有太强烈的情绪。 毕竟,她们共享感官,她一点也不想让这副身躯再添新伤、或直接跟初神祂老人家sayhello。 嗯,初神就是创造这世界的神,非常简明扼要,就连游戏开章也只有这麽一句。 至於游戏故事的大概内容,诚如上述所言,不论是主线剧情或是支线剧情,都有那麽一点不连贯的现象,除了因为是围绕着「人类的兴亡」为主轴外,游戏还在开发中也让她不太确定这世界到底有哪些种族、未来走向是什麽的满头问号。 值得庆幸的是,每周维修後的更新读条画面就是游戏故事的起头,所以她对这游戏的起始还是颇为了解。 游戏的故事内容就如同名称,因为文明精神、意识兴起,各种族不再依赖诸神,於是科技飞跃x地发展。 诸神失去眷族的信仰,日渐崩毁,初神因而带着诸神远离,并留下恶意之念,欲毁灭此世界,但不知是为加速毁灭、或是仍心怀不忍,初神留下了几名神只维持此界运作。 初神留下的恶意之念使这世界於千年前历经了一次大毁灭,虽是人族之神率领人族菁英对抗此劫,却仍是损失惨重,最後人族之神以自身神力封印了恶意之念,替种族的延续带来喘息之机。 此场灾难,不仅造成人类文明的大融合,也使人类的精神力量觉醒,虽是科技、文明一夕之间重新洗盘,却也形成了科技与魔法并存的独特时代。同时,因为受到人族之神的恩泽,人们又重新拾回信仰,使人族之神不致於因神力剧损而陨落。 此後,人族之神意欲凝结眷族的向心力,在大陆中央设立圣贤之城,聚集菁英,并从中挑选七名贤者共同为人类的兴亡努力,为首的贤者又被称为圣王,是为人族之神的神使。 在上下一心的情况下,虽仍是得与被恶意之念感染的魔物斗争,但总算也站稳了脚跟,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繁荣。 转眼间,几百年过去了,封印逐渐松动,恶意之念缓慢苏醒,各种族受其影响与压迫,或堕落、或发疯成为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魔物,使得这世界再度笼罩於阴影之下。 为安定人心,七贤者之中继承「伊林尼」之名的第三贤者,於人类领地最为重要的三处隘口设下训练营,招募各地能与「核心」共鸣的自愿者於这三处接受训练,对抗魔物并守护人类。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因为圣王久未现世,人们渐渐不再相信神蹟,第三贤者也隐遁不知去向,其他贤者为扩张权力,颁下命令招募支持者,於是游戏也产生了阵营,然後最常见的便是广播频道常见的谩骂或者战频的大混斗。 咳──扯远了,总而言之,就lora目前脑海中盘旋的第三贤者,倒还真与游戏故事对应到了,也就让慕铃兰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还是她所知道的剧情,而不是穿到一无所知的故事里。 虽说,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也没好到哪去,因为lora思绪里的家族、身分以及被追杀的现况,压根没在她玩过的剧情之中。 当然,《神遗纪元》的故事线如此凌乱且繁杂,她也没百分之百的把握自己都记得住,现在很有可能就是支线剧情也说不一定。 但如果真是这样,她又要怎麽走到正确的选项好回家? 又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号,慕铃兰实在是理不出个头绪,只好勉强自己静下心来,随着「她」看着四周。 大部队正延着森林的边缘行走,右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滩,海风稍来咸意且潮湿的黏腻,让伤口泛起了痒麻的刺痛。 却因为後面可能会有的追兵,没有人敢停下脚步。 终於,他们走到了满布巨石的山壁,找到了几处天然洞穴,队长看向lora,lora微微颔首,才由少年发号施令,整装原地休息。 少年四处望了望,随後选了一个小一点的洞穴,与lora一同走了进去。 lora轻敲了一下腕上的镯子,随後拿出了一块布,铺在了地上,两人互看一眼,只是稍微眨眼的功夫,两人似乎就已经商量好,於是lora率先坐在布上,看似非常休闲的坐姿、却是能立即一跃而起进行战斗地靠在壁上,闭上了眼睛休憩。 储物手镯?慕铃蓝想。 在游戏中,所谓的行囊,当然不可能真正呈现在人物身上,所以最好的官方解答就是储物空间,但究竟储在哪个空间,嗯,说实在话,可能也没有多少玩家会去深究,至少慕铃兰从没有想过这件事。 不过游戏玩的不少、小说也同样不落下的她,很快地就想到了修真小说最常见的储物方式,但刚刚见少年的戒指又能投影出地图,肯定不单单那麽简单,那这到底是什麽啊? 虽然很想知道答案,却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也因为lora的闭眼,脑海的思绪活跃了起来,像是在找寻解答似的一个个闪现又熄灭。 慕铃兰随着这些想法而动,一会儿是lora回忆刚刚的战斗是否有哪些可以改进的地方、一会儿是之後路线该网哪个方向走、一会儿是武器已有些破损等等得抓紧时间修补…… 随着lora进入深层的睡眠,慕铃兰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却在迷糊之间抓到了飘过了一个念头。 这不会是什麽新手教学吧?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ρō➀➑Ъōōⓚ.cōм 【1-2】一同毁灭? 只是稍作休整,才那麽几分钟,lora又强迫自己维持在清醒的层面中,却捕捉到了那抹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女音,像是在碎碎念着手镯与戒指等等话语,但很快地又湮没在沓杂的思绪里。 接着睁开了眼,lora敏锐地察觉到了少年的情绪波动,於是看向站得笔直的他,轻声地喊道:「eric?」 eric有些惊讶地回身,来不及收回表情里的踌躇,也就不再隐瞒地皱起了眉道:「姊姊有想过,之後该怎麽办吗?」 摇了摇头,lora坦承道:「第三贤者是否可信任,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圣王的陨落,我们……总之,既然继承名为和平的『伊林尼』名号、又是第三贤者,也确实该由伊林尼贤者来维持目前的秩序,而我们眼下也只有这条路可行,这也是我为什麽不反对大长老的原因。」 eric敛下了眼睑,摩挲着手上镶嵌着湛蓝石头的戒指,若有所思。 见状,lora也看向自己手上那镶嵌着翠绿石头的手镯,深吸了口气,像是下了什麽极大决心地开口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遭遇到什麽无可避免的状况,你就……」 「姊姊,我不会抛下你的,要进去一起进去。」eric抬起眼,神色严肃地回。 「我也舍不得你。」站起身,lora握住少年的手,「但这是我们的职责,一个与家族同进退、一个为家族寻回名声,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eric垂下了头,闷声地道:「我去装一点海水回来,『他』吵着不吃没味道的食物。」 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暂时躲避话题的举动,lora叹了口气,「去吧。」 慕铃兰听着这段对话,却是满头的问号,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有个倒楣鬼跟她一样被困在eri操的思绪里,可会是谁? 当时跟她一起打副本的朋友吗? 虽说不是大型副本,不过参与的人也不少,所以她一时间也无法锁定对象,但一想到还有个同样是穿越者的人陪着,不免对未来稍稍安心了点。 至少不是孤军奋战嘛。慕铃兰乐观的想。 不过很快地,lora那压得喘不过气的重担,也一同砸向了她。 可就慕铃兰这种严格来说并未被社会毒打过、正努力准备毕业论文的研究生,碰到这样的情况,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解决之道。 更别说资讯不全,只要lora没主动想起,她便什麽都察觉不到,只有片段的讯息,难以拼凑出全貌,所以对她而言,只能说是无解之局。 或者其实,这本来就是个无解之局,就连lora也一直都萦绕着鱼死网破的念头在转。 所以是一起毁灭的意思吗? 是的话,那穿越之神是有多讨厌她?特意把她拖来这里一起毁灭? 如果不是的话…… 慕铃兰尚未想出个头绪,lora已经站起身,走到了洞穴口,正巧eric拎着一捆柴与两桶水走了回来,其中一桶装满了鱼。 接着两人十分默契地分头作事,eric升起了火,lora又敲了一下手镯,拿出了锅子与匕首,处理起鱼来。 原先还陷入纷杂思绪的慕铃兰一回神,又被这冲鼻的血腥味给刺激的差点没晕过去,但更让她震撼的,是lora只把鱼头、鱼尾剁掉之後,便要直接丢到锅子里去。 吓得她倒抽了一口气,激动地喊着:「别啊!刮鱼鳞!去内脏!」 lora的手一顿,把鱼身拿了回来,默默地剖肚、刮鱼鳞。 eric见状,略略偏过头想了一下,「是『她』吗?」 lora点点头,用另一桶水把鱼洗乾净之後,才扔进了锅子里,又从手镯里的空间拿出乾粮,「你先休息一下吧,等煮好了我再叫你。」 「嗯。」本就是强打起的精神,eric听到lora这麽说,也不矫情地坐到了lora刚刚的位置上,眯着眼休息。 lora安静地盘腿坐在火堆边,注视着火苗,等着水烧开。 慕铃兰却忍不住为待会的味觉掬一把同情的泪水,虽然说去了鱼鳞跟内脏,但现有的材料中,根本没有办法去腥味,又加上乾粮是为了填饱肚子,口味自然不如平时在家中吃零食那般的可口,所以会有多麽的不好吃,就一点也不难想像。 但这种情况本来就挑不得,慕铃兰索性转移思绪,猜测起lora跟eri操的出身。 虽说还不清楚两人究竟被追杀了多久,但看小队长对他们的尊敬与称谓、以及他们看似样样通但小细节上的样样松,不难察觉出之前的生活是锦衣玉食,却因为良好的家教与训练,所以面临这样的困境,还能冷静自持,并带领族人、部属找寻一线生机。 到底是哪段剧情啊?怎麽一点提示也没有? 百思不得其解,慕铃兰又沉浸在lora的思绪中,想找出个蛛丝马迹。 却仍是一无所获。 而且这顿餐点果真如同她所料的、嗯,需要力气,不能挑食,因此任由lora机械人般地进食,半点抱怨的念头也没强加在对方身上。 孩子已经够苦了,实在没必要再无理取闹,让彼此更不开心。 一餐完毕,小队长又过来请示移动的指令,偏偏在此时,敌军来袭,所有人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慕铃兰深吸了口气,想躲也躲不开,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行云流水般地动了起来,使用「核心」,招唤出弓箭,澄亮的红色晶t如与一般地展开。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是第二阶级的「核心」,而且巧了,她在游戏中玩的最顺手的,也是弓箭手。 但真的是巧了吗? 看着一箭又一箭的魔法之矢s穿敌人的胸膛、脖颈甚至是脑袋,慕铃兰本来是强忍着恶心,却也逐渐地麻木了起来。 因为lora的思绪传达了过来。 战斗就是如此残酷,却是简单的选择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正常人会怎麽选,一点反转剧情都难以出现。 即便是晕晕呼呼来到这里的慕铃兰也是同样,本能的求生慾望,让她即使再不适应,也强迫自己湮没在lora的想法底下,一丁点也不敢干扰lora,生怕下一秒就是她们一同共赴h泉。 只是侦查兵,所以战斗结束的很快,大部队不敢再多做逗留,eric立刻召集残余的部属,继续往第三贤者的领地赶路。 称不上完全适应,可急迫的状况,也让慕铃兰无暇顾及那股杀人的罪恶感──虽然看向去并不像人类──,反倒把注意力放到了被保护在大部队中间的那些老人。 数量约莫有五个人,各个看起来面容枯槁,像是y吊着一口气的风中残烛。 就慕铃兰刚刚从lora思绪中捕捉到关於长老的想法,与eric虽没有言明、可每次提到就冷下来的脸色,可以得知两人对长老们的不信任,但不知道为什麽,她却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尤以在为首那名长老扫过lora、eric时,那凌厉中带着些许愧咎与期盼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利益薰心的模样。 猜测也许可能是通关的线索之一,所以慕铃兰在每次lora的视线扫过找老实,总是很仔细地观察,却再也没看出个什麽所以然来。 算了,问题已经够多,眼下最危急的,还是保住这条小命为优先。 於是慕铃兰潜心学习lora的野外求生技巧、对於大局观的看法、魔法技能的使用、武技t术的修炼等等。 学习算是慕铃兰的强项,所以在记基础知识时,对她而言,倒不是什麽难事,她的弱项在实践,可由於身体不是由她c纵,所以她也不知道如果是自己上手的话,会有多糟──咳,反正也不知道会不会用到,她现在不过就是学个心安! 令慕铃兰讶异的是,两人的想法简直契合的宛若同一人,虽说因为出身不同而在某些观念上有所出入,但大t上对於事情的判断往往不谋而合,让她不由得对这件事上了心。 太奇怪了,要说世另我的概念,也不该是这样的状况吧? 虽说总有不停的问题浮现,但还是老样子,不过就是她的猜测没得答案,索性抛之脑後,不再纠结。 慕铃兰经常这麽想。 因为,这已经是第七次的日落,也就是说,她待在lora的想法里七天了。 依旧是赶路、被追杀、迎敌、休息、敌袭接着赶路的重复循环,慕铃兰有点捉不准到底是第三贤者的领地太过遥远,还是他们被拖住了脚步? lora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於是敲了敲手镯,看了眼地图。 eric就站在身侧,视线一触及到地图,立刻变了脸色,「我们在绕圈子,是长──」 lora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声张,「长老们肯定有他们的用意。」 抿起了唇,eric读懂了lora的未竟之语──就是不知道这用意是好是坏。 「那接下来由我领队?」eric看向lora,半是试探地问。 「没那麽容易。」lora又把视线放到了地图上,在过去不远处就是悬崖,长老们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答案很快揭晓。 又是一次敌袭。 在这样漫长却又紧绷的路程中,受过训练的士兵心态尚能自持,但追随的家仆就没那麽乐观了,有趁乱逃跑的、也有临阵倒戈的,但这次或许真是被b到了极点,好几个一来到了悬崖边,竟选择投崖结束生命。 lora握紧了拳头,怒视着事不关己的五位长老。 为首的大长老微微蹙起了眉,低声地向小队长说了些什麽,小队长诧异地看向大长老、又看向lora与eric,接着握紧了手中的长刃,跪在长老的面前。 距离有些遥远,lora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因此和eric互视了一眼,决定上前了解,不料,又是一波敌袭。 本来就已是强弩之末,尽管lora仍然奋力杀敌,却抵抗不了人海战术的攻击,渐渐地,紧握着弓的手微微发颤,魔力耗尽再也发s不出箭矢,她索性使用核心转化为匕首,贴身肉搏敌军。 尽管如此,身边的人一一倒下,最後,只剩下大长老与eric站在她的身侧。 眼前是兽人队长的虎视眈眈,背後是不见底的深渊。 lora已是筋疲力尽,站都站不稳,却仍是强打起精神,紧盯着眼前的兽人队长,并悄声地对eric道:「记得我说的话。」 「我……」eric才刚开了个头,一边的大长老却打断了他们。 「听着,ra蜜rez家族的血缘……」大长老突地往前一站并转身面向他们,双手手掌盈满了白茫,嘴里轻喃咒语,并用力一推。 两人措不及防,双双坠下深渊。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大长老倒下的身躯上、绽放的血色之花。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1-3】神TM的新手教学! 死了吗? 慕铃兰飘过了这样的念头,有些鸵鸟心态的不想睁开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头晕到快爆炸,而且浑身上下都不怎麽舒畅也是让她只想躺着的原因之一。 嗯?有这种感受,说明了,她还活的好好的? 於是慕铃兰强迫自己睁开双眼,木制的天花板映入瞳孔,她不禁一愣,晕眩虽然还没散去,却也很快的意会过来,她们得救了。 不对,是她得救了。 意识到这点,慕铃兰倒抽了口气,接着蜷缩了起来,把脸埋在了被窝里,无声地啜泣。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麽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或许是劫後余生的後怕、或许是为了哀悼一条生命的陨落、又或许是只剩她一人面对的恐惧…… 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吗? 慕铃兰飞快地抹去了眼泪,坐起身环顾四周。 木造小屋、木制桌椅、带着些许潮意的被褥,以及亚洲一带难得一见的壁炉。 她是被谁救了起来? 她又在哪? 跟她一起被推落悬崖的eric呢? 理智尚未完全回笼的慕铃兰脑袋里不断反覆这三个问题,皱起的双眉透漏出不安,接着她注意到外面滴滴答答的细雨声。 她踉踉跄跄地冲到了窗户旁边,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愣在原地。 眼前所见,是弥漫着薄雾、规模不大的小村落,或许是因为正下着雨,所以不是太热闹,只能见到三三两两的人群。 再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小村落是依偎着山脚建立而成,三方为浓郁的树林环绕,而後方是满布青苔的山壁,溪水汇聚成瀑布直冲而下,因此建筑物皆建立在浅水上,是东南亚地区常见的g栏式建筑。 屋子的紧邻度低,在屋与屋错落之间,皆能看到形状各异的小水池,清澈见底,甚至能看见小鱼在嬉戏。 很是眼熟的场景,好、好像是── 「你醒了?」带着略微迟疑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男音自慕铃兰的左方掠起,她猛地转头,便见外头站着一头白色长发,长相格外出色、或者也可以说是过分秀丽的少年,而此时的他,正紧张又惶惶地看着她。 过於出挑的长相,让慕铃兰不由自主地楞了楞,直到对方不安地抿了抿唇,这才回过神来地将视线聚焦於少年清澈却又带着不知所措的双眼。 她不是有意看傻了眼,而是她根本没意料到,eric梳洗过後,居然这麽的──咳咳,现在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而是这现在这个eric一点也不像之前她所认识的那一个。 或者也跟她一样……? 那麽会是谁? 於是慕铃兰眨了眨眼,略带试探地开口:「咕咕咕?」 「咕你妹!」eric下意识地回嘴,看到她挑眉勾起嘴角,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但确定了彼此的身分後,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垮下了脸。 「阿荒,我们该怎麽办啊……」eric苦着脸问。 两人都是在《神遗纪元》开服的当天就上线的老玩家,虽不是第一天就认识,但後来加入了同个工会,又加以都是副本流的不爱打竞技,便时常约着打副本而熟了起来。 除了他们之外,工会里的大家都玩的不错,正好也是年龄相仿,一群人便约出来玩了好几次,意外的,她与他住在同一城市,见面方便,於是话题越聊越深,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朋友。 至於会叫少年咕咕咕的原因,是因为少年的id中有「白」,於是他们总爱开玩笑叫他白哥,叫着叫着成了白鸽,再延伸下去就莫名的变成咕咕咕了。 礼尚往来,她的id里有「芳」字,eric、噢,系在该叫白鸽了,便随着她的朋友起哄,跟着叫她阿荒。 慕铃兰看了他一眼,随後叹了口气,「进来再说吧。」 白鸽点点头,翻窗进了房间。 「先确认一下,你的职业还是魔剑士?」慕铃兰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装备,开口问道。 之前由lora控制这副身躯,敌袭时,身为弓箭手,目光大部分都放在远方的敌人,所以尽管有所猜测,但毕竟没真切地看过eri操出手,因而有此疑问。 「是。」白鸽坐到了桌边,看着慕铃兰落坐在她的对面。 「那……坠崖之後,你记得多少?」 白鸽皱起了眉,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随後摇了摇头,「什麽都不记得了,你呢?」 「我也是一丁点印象也没有。」慕铃兰因为头还有些晕,所以右手支撑着颊,看起来懒洋洋的,但折起的眉宇,却泄漏了她的焦躁,「你b我早醒,还知道些什麽吗?另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里是幽雾雨林的训练营吧?」 「对,我刚去外面转了一圈,也听到了不少他们对我们的猜测。」白鸽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又道:「雨林这边正好是魔剑士、弓箭手与游侠的训练营,所以我们也就成了要来报到却不幸遭受攻击的战士实习生。」 「啊?」慕铃兰闻言,先是疑惑地发出了单音节,接着便直接抛出了问句:「你有没有觉得,中间似乎空白了一大段?」 「这也是我要说的事情,救我们回来的实习生说,他是在是嗜血鱼兽那边,正巧看到我们从树上掉下来,身上不少伤口,但都很浅,已经治疗过了,就是不知道为什麽昏迷,很可能是失血过多之类的。」白鸽耸了耸肩,皱起眉不解地道:「从上空掉下来,还可以跟坠崖扯上边吧,但我记得游戏地图显示出来的,这附近根本没有山吧?就更别说是悬崖了。」 慕铃兰赞同地点点头,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在想,大长老在推我们下去的时候,口里还念着咒语,或许是什麽空间跳跃术之类的?虽然我们在玩的时候,根本也没有这项技能。」 「也是有可能,不过,阿荒……」白鸽咽了咽口水,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握紧又松开,露出了一抹苦笑,「我刚刚才想到,现在,也不仅仅只是游戏了吧。」 慕铃兰一顿,想起魔剑士是近战职业,对白鸽的冲击肯定逼她来的震撼,可要安慰,也不知从何安慰起,最终只是站起身坐到了他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背。 见状,白鸽抹了抹脸,强打起精神道:「没事,来到了这里,总会碰到,早晚而已。」 听到这句话,慕铃兰像是想起什麽,但最终觉得这样的想法颇对不起lora与eric而吞回了肚内。 但她真心觉得,让他们穿越过来的神只有着这种诡异的恶趣味,也真是没谁了。 她发誓,她不爱说脏话,可是回想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她真的很想怒吼一句── 真的是神tm的新手教学! 确实,这样的冲击让他们很快的进入了状况,但跟lora与eric相处过的他们,却不免升起了浓浓的愧咎感。 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别人的人生、别人的职责、别人该尽的任务──湿oot!还有任务! 慕铃兰的头隐隐作痛。 白鸽显然没想到这里,只是又把话题带了回来,「先不说这个了,我刚刚也去行政处的长官那边问了一些,好像还在最初的阶段。」 「嗯,看我们现在身上穿的,不意外。」 虽说不仅仅只是游戏,但他们唯一能掌握的,很无奈的,也只有游戏的内容。 就像是本来在游戏里,都可以穿目前开放最高等级的套装了,而他们现在身上的这套,是二代套装,算是耐用型装备。 游戏等级目前开放到一百等,每十等换新装备,以游戏来说,装备当然都统一名称,只差在是哪个职业的套装,所以玩家们懒得费心思去记,便从初心者的初代喊到十代,至於武器的核心因为是以宝石为命名,便也直接以宝石为称呼。 据说这些套装的由来还有故事,可都第三年了还是没放出来,因此玩家们还是一无所知,也就更不会费心去记套装名字了。 但这些都不是他们看到目前装备的第一想法,在游戏中,慕铃兰的弓箭手已经95等,而eri操的魔剑士是92等,一下子退到10-20等的装备,两人的心情都颇为复杂。 不过也是,lora当时所用的技能都是初阶技能,似乎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那你还记得剧情吗?」慕铃兰偏过头看向白鸽,「或者说,你记得多少的剧情?」 白鸽乾笑了数声。「咳,你知道,我根本不看剧情的,我一直都是永远的下一页。」 关於这点,他们曾经在做日常无聊时,因为吐槽起剧情而讨论过。 要说吧,虽然〈神遗纪元〉的剧情很凌乱,但慕铃兰真是被这游戏宏观的背景给吸引进坑的,而且诡异的是,她总有种好像在哪边看过类似内容的熟悉。 但这也没什麽好奇怪的,虽然称不上博览群书,但慕铃兰确实是很喜欢翻一些冷僻的神话或科幻小说来看,打从国小就一周三本课外书的阅读量,虽然不多,但长年累月下来,阅读量也算丰富,又加以〈神遗纪元〉本来就是融合诸多神话而成的背景,於是也就没再多想。 白鸽则是与她完全相反的存在,他本身就是个喜欢玩游戏的人,尤其喜欢打击怪物的淋漓畅快感,当时正好手边玩的游戏代理商宣布不再更新,而〈神遗纪元〉这麽凑巧地上线了,也就跟风地下载来玩玩看。 但他真不是那种不关心游戏故事的人,一开始也曾被〈神遗纪元〉的简介吸引,却不知道为什麽,才刚跑完第一个任务,就突然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只要一看到文字内容就忍不住想快转,就连装备、技能的描述也只在意数值或如何使用,诡异的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弃坑。 大概是因为游戏体验不错、又有一群好夥伴吧。他总是那麽想。 慕铃兰也想起了这件事,於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别的不说,就说他们以为我们是来报到的实习生,那证明呢?」 白鸽正要回答,窗外突然传来洪亮的吵架声。 他们互看了一眼,最後还是一同走到了窗边,往外看去。 原来是武器商人跟防具商人在争执谁的孩子将来才会大有作为,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其他的商人早就习以为常,还有为了让场面更火热得故意在意旁说风凉话搧风点火──就是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杂货商人。 来来往往的实习生们,比较低阶的还会驻足观看,而高阶的大多都只是瞄了一眼,确定只是商人们日常斗嘴後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幽雾雨林训练营的教官受长官委托,特意过来调停,素来有话直说的他也没想那麽多,以两人儿子於营内的成绩直言评论,企图平息这场战争。 可就也因为太过直白,所以武器商人与防具商人很快地转火,联合起来对付起教官。 很热闹的场面,也很真实。 「原来他们真的是好朋友啊。」白鸽嘟哝了一声。 「什麽?」 「哦,我刚不是说我先出去晃过一圈了吗?也跟他们聊过一些,魔器商人很能聊,跟我说了不少他们的事情。」 魔器商人? 慕铃兰偏过头看着eric,倒是不怎麽意外,就他目前这副皮相,大概没多少女性能够抵挡的住。 这是lora与eri操的长相与身材,魂穿的他们,可以说是捡了个大便宜,光看eri操的长相就知道lora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而身材的穠纤合度同样不用多说,该有的肌肉一点也没少,尤其是在这样的紧身皮甲制服底下,可真谓是一览无遗,性感的直让人想留口水──当然不是对彼此就是。 但lora与eric这两人是个沈重的话题,因此慕铃兰没打算开口,只是耸了耸肩,转身准备坐回桌前继续厘清现状,人群中突然爆出一阵惊慌的尖叫。 原来是有实习生不满武器商人与防具商人对教官出言不逊,激发核心武器,挑衅地朝两人发出了攻击技能。 白鸽与慕铃兰见状,察觉了什麽而同时皱起眉,不过情况也不容让他们细思,因为那两位商人虽然年纪有了,但年轻时也是顶尖好手,双双使出闪避技能,躲过了这记攻击。正因如此,弓箭手发出的技能依旧笔直向前飞,很不幸地,正好就是朝两人的方向疾速射过来。 虽说是第一次掌握这副身躯,可也算是训练有素,慕铃兰不假思索地使出技能,一个「疾走」往右闪去。 白鸽也是如此,迅速地使出「影步」往左边一躲。 两人虽是同时闪过了直面攻击,却架不住被魔法s穿而炸裂的木头碎片,好在装备虽然阳春了点,却仍然尽忠地发挥功用,两人身上并没有严重的伤害,只有几处割伤。 白鸽一站稳身子,便紧张地问:「阿荒,你没事吧?」 慕铃兰有些讶异白鸽的紧张,但还是很快地回答:「没事,你呢?」 「还好。」白鸽身手敏捷地跳过一片狼藉,来到了慕铃兰旁边。 「你怎麽──」慕铃兰一看到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原因无他,他的右臂划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正常来说,魔剑士的防御b弓箭手还高,可因为方才白鸽使用的「影步」能拉开的距离较短,所以不免还是受了点伤。 「哦,所以我才说还好啊。」白鸽随着慕铃兰的视线看过去,抬头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慕铃兰抿着唇,虽说在印象中确实没看过lora使用过治疗术,可既然都穿上二代套装了,应该是已经学到了这项技能才是,於是不在犹豫地伸出手,悬在伤口上,认真地感受身体的魔法流动。 白鸽有些莫名,不过见到慕铃兰那麽认真的表情,也就乖乖地配合,突然之间,他察觉到空气中的自然元素似乎活跃了起来。 下一秒,微亮的萤绿色光点自慕铃兰的掌心流泄而下,光点似乎是有生命似地飘在伤口四周围,同时,伤口也正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缓慢癒合。 不过没持续多久,就如同游戏中基础治疗术的功用一样,是即时治疗,所以也仅只是止住了血。 可就这麽单单一个小术法,就让本来身体还有些不适的慕铃兰晕头转向,累得白鸽还得扶着她才没丢脸地跌坐在地上。 「阿荒、你……」实在话,方才那样的状况,白鸽觉得算是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但慕铃兰如此虚弱的状态,着实让他不知所措。 「没事。」慕铃兰紧闭着眼,努力地想将晕眩推到脑外,并且再一次的集中精神想要重施基础治疗术时,便被一道低沈的男音给喝止。 「别逞强,这基础治疗术对你来说负担太大。」一身劲装的教官灵敏地跳过坍塌的墙,来到他们身侧,粗略地看了眼,确定没事後,便让位给身後的魔器商人。 「可怜的小家伙们,来吧,喝下这个会让你们舒服得多。」魔器商人按照他们所需地给了红、蓝药水。 白鸽接过後,迅速地将两瓶药水一乾而净,只见他身上的所有伤在这两瓶药水的效用下,逐渐癒合,但显然b治疗术还好一点,已经让伤口结了痂,尽管要真正痊癒还得几天後。 慕铃兰y撑着确定白鸽的伤没事後,才慢吞吞地喝了起来,药水味道就像是感冒糖浆,甜而腻,好在不难下咽,也就乖乖地把它喝完,接着靠自己的力量站直後,向眼前的两人说了声谢。 「不用、不用,这本来就是我们当为之事。」魔器商人笑嘻嘻地回应,眼神还不时地转向白鸽。 白鸽一无所察,很是认真地看着慕铃兰,再三确定她没事後,也转过头向两人道谢。 教官若有所思地点头算是回礼,看着两人的眼神带着说不清的探查。 魔器商人倒是毫不掩饰好奇心,大剌剌地问:「你们关系看起来挺好的啊,小情侣?」 「并不是!」 「我们是姊弟!」 两人被这问题雷得外酥内焦,很快地给出了最正确的回答。 「哦──」魔器商人虽然觉得他们的反应很奇怪,但身为训练营特别聘雇的商人,再奇怪的事情也见过,因而只是俏皮地一笑,「好啦,你们没事就好。」 「那个,我想请问,在训练营不是不能用攻击x的……」眼见两人越发严肃的表情,慕铃兰也就把後面的话咽了回去。 魔器商人清楚这问题避免不了,却仍然控制不住地蹙起了眉,因此与教官互看一眼,後者避重就轻地回道:「是不能,事情正在处理当中,你们无需担心。」 慕铃兰点点头表示明白,但她真正想问的并非这个。 基本上,除非是特别的战争地图,在「重生点」内不能发动攻击技能已经是线上游戏的常规,所以慕铃兰好奇的是,除了明文规定外,训练营中应该同样会有结界之类的来抑制技能吧?那又怎麽会发生意外? 听魔器商人与教官的回答,应该也是如此,至於对方不肯跟他们明说,或许是在於身分问题,因此慕铃兰见好就收,免得引祸上身。 「好啦,再休息几天就没问题罗。」魔器商人对着他们娇俏一笑,「呀~总之,有需要魔药的话在来找我吧,给你们打折喔!」 语毕,魔器商人对教官递了个眼神,便离开了。 教官先朝着魔器商人轻摆手示意了解後,将视线转向他们,似笑非笑,一开口就是压力。 「你们是这届的实习生?」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2-1】大神给的金手指 嗯,这是他们刚刚还没说完的话题,慕铃兰便交由白鸽发挥。 x有成竹的白鸽不慌不忙地答道:「是,不过我们出了一点意外,所以还没向长官报到。」 「就是你们?」教官挑起眉,虽是疑问句,语气却再肯定不过,神色变了又变,却清楚可见其中的赞赏。「有这样的身手,也难怪你们敢跑到嗜血鱼兽的领域,不过,胆子也太大些,没接受过正式训练,竟敢这样乱来!」 想要挑战能力而作傻事的实习生,这对姊弟不会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後一个,事实上,从外头捡回来的实习生可不少,这也是为什麽在军医确认两人没问题後,便把他们安置在旅馆。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对姊弟浑身就透露着古怪,尽管不是负面的,却也让人难以忽视地让教官不得又上下打量着他们。 记忆缺失了好一大块的两人当然不敢乱说话,而且按照游戏走向,对方将来也会是直属教官,为了以後少受点皮肉痛,只得乖乖听训。 他们丝毫没有露出不平或是愤恨之色,倒是让教官略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 要知道,放眼目前来报到的实习生里,可还没有像他们这般身手的人,虽未亲眼所见,但两人身上穿着的二代战服已经代表了他们的实力,在这血气方刚的年纪还能够不因己身实力而自满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思及此,教官语气也缓和了些,「你们先在这等着,我让助教安排新的房间,明天别忘记报到。」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应好,目送教官离开後才松了口气。 但两人也只是互看了一眼,便安静地站在原地。 不久,一名戴着墨镜的严肃男子走了进来,「是你们吧?嗯──eric和?」 「lora,请问您是?」 「我是助教heitor。」海托尔简短地介绍了自己,看得出是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走吧,我先带你们到新的住宿地点。」 「谢谢您。」 两人被安置到实习生的宿舍,助教提醒他们一些生活必需品摆哪後便离开了。 说来也是幸运,因为晚到的关系,其余房间早已满额,又刚好因为这房间小到只能放两张床、一张桌子,就派给了他们,否则一般来说,除非是高实习生阶或已毕业成为合格战士,其余的实习生至少都是男女分宿的六人一间房。 再没有任何声响後,两人才稍稍放下了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 慕铃兰轻巧地走到门边,确定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後,坐到了白鸽的对面,饶是如此,声音也放轻了许多。 「证明呢?」 白鸽敲了敲戒指上的珠宝,从中拿出了一个卷轴,「你的应该是在手镯的空间里吧,另外,我之前的装备那些有的没的,也在里面,你可以看看你的是不是也是这样。」 「真的?」慕铃兰诧异地反问,之前lora在操作的时候,里面可是空的很,因此立刻敲了一下手镯。 空间是最基础的五十格与五个页面。 第一个页面放了一个卷轴、一本精致的蓝色笔记本、乾粮和水,接下来的两个页面不外乎是一些药水与常见的材料,倒是有几件比较少见的饰品,那是她之前汰换的装备,因为不舍得拆解或卖掉,便都放在小号的身上。 虽然有些讶异出现在这里,不过想到之後换装备不用太过担心,还是让她松了口气,尤以最後一页出现的十代套装、贤士披风+8、贤士手镯+8……总之,原有的装备一件也没落下,更让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的差不多了,她又回到了第一个页面,也把卷轴拿了出来。 接着两人互看了一眼,同时碰到了卷轴意欲打开,就在那一刻,卷轴自动伸展开来,上面所记载的文字也幅现在他们面前: 距离大毁灭过去已经多久了呢? 与之沉没的家族啊,失去了踪影。 以智慧为名、以忠心为字, 与之沉没的家族啊,担上了背叛的恶名。 被家族庇佑的少女与少年呀, 失去了对时间与空间的知觉, 走向了未知。 往右?往左? 骑士之心将指引你们的道路, 往左?往右? 圣王将为你们指点明路, 返家的路在封印下被隐藏了起来, 经过漫漫的时间之河已难见踪影, 古老ra蜜rez家族的遗孤啊, 请将此仇铭记在心, 但别让怨恨蒙蔽双眼。 古老ra蜜rez家族的遗孤啊, 请找出事实的真相, 洗刷冤屈。 古老的ra蜜rez家族啊, 总有一天, 定能在白之圣王的祝福下, 重返荣耀殿堂! 主线引导:身为古老家族遗孤的你们,被剥夺了使用姓氏的权力。 和平的日子即将结束,各地魔物受恶意之念的影响而蠢蠢欲动,你们虽深陷仇恨,却仍紧记家族训诲,因而决定献上自己微薄的力量,为这混乱的世界尽一份心力。 虽然旅途危机重重,但相信你们定能於其中发现蛛丝马迹,找出当年的真相,重返荣耀。 现在,请先向幽雾雨林的长官报到成为实习生,踏上旅程吧。 主线1-1向长官报到(未完) 两人看着眼前的任务导引,而後面面相觑。 「我们一开始……任务没那麽复杂吧?」白鸽表情茫然地来回看着慕铃兰与卷轴。 「呃、是没啊。」慕铃兰也是一脸错愕,但看着主线两个字,却让她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怎麽这看起来,还像是在玩线上游戏? 慕铃兰心思一动,想起了之前的看的小说内容,试探地在脑海喊了声:「系统……?」 令人失望的,什麽也没发生。 本来也就是想赌赌看,可真的什麽也没有,还是让她不免有些失落。 「怎麽了?」见慕铃兰又垮下的脸色,白鸽不解地问。 「没什麽,我只是在想,之前按快捷键,游戏系统是出现什麽。」摆摆手,不想白鸽也跟着失望,慕铃兰也就没有将小说上常见的金手指说出来。 「不就换角色、换线、离开什麽的吗?」虽然觉得奇怪,白鸽还是凭着记忆说了出来。 所以说,因为他们没办法离开或者换频换人物,因此系统等於虚设?慕铃兰眼珠子转了一圈,换了个说法,「介面……?」 接着慕铃兰眼前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膜,还来不及反应又变得十分清晰,而对面白鸽的头上浮出了红色的血条,以及白色字t的名字-eric.ra蜜rez。 一看到白鸽头上的名字,慕铃兰想了想後,开口问:「话说回来,你的英文名字本来就是eric吗?」 「是啊,就这麽巧的跟『他』同名了。」白鸽扯了扯嘴角,想起慕铃兰方才几乎是反射x地报出了名字,因而反问道:「你也是?」 「嗯。」慕铃兰点了点头,说不上好或坏,但至少如果有人冲着她喊lora时,她不会露出马脚的一脸茫然。 白鸽却在此时想到另外一件事,「你觉得,我们现在算是怎麽的情况?原本的我们……」 不是他们的身躯,却是他们的灵魂,可灵魂都跑到这来了,那本来的他们? 白鸽咽了咽口水,表情很是难看。 「我不清楚,而且,这也不好说,如果只有我一个,我可能还会担心,可是现在是我们两个,这机率应该不大吧。」慕铃兰抿了抿唇,说着安抚的话语,却是有些惶然。 「说的也是。」白鸽乾巴巴地回应。 碰到生死的问题,谁也没法一笑而过,可目前要解决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们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那之後可能会碰到认识我们的人?」白鸽硬生生地转了个话题。 闻言,慕铃兰盯着眼前漂浮的字句,颇为迟疑地道:「我不知道,或许吧。」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白鸽丢给她一个不解的眼神。 「这个晚点再讨论,不过,不管会不会遇到认识的人,我也不想赌,因为我们没有原主的记忆,所以为了不露馅,从现在开始,你还是叫我lora吧。」慕铃兰、不、应该说是lora颇为无奈地说。 「没问题,那我们的昵称就当暗号好了。」刚在外晃了一圈,早就对外说出eric这名字不少次的白鸽,也很快地接受并给出了这样的提议,「虽然也不知道什麽样的情况会用到,不过备着也不是件坏事。」 lora没有异议,又继续将心思放回介面上,这次她嚐试x地在脑海中喊出人物两个字,这时视线左方出现一个黑色半透明的视窗,正想要仔细查看,eric却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紧张又担心地盯着她。 「没事、没事。」lora摆摆手,终於露出了直至现在以来最真心的笑靥,她将介面收回,对eric大概解释了方才发现的成果,eric半信半疑地做了同样的事,接着也默不作声地查看自己的东西。 lora观察eric打开介面的模样,其实与常人在沉思或者放空时别无两样,或许是因为刚才她刚才突然间的默不作声,才让对方感到讶异。但话又说回来,在这世界里,介面这种东西是正常的吗?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ρō㈠➑Ъōōⓚ.cōм 【2-2】身世谜团 lora又再一次拉开介面,盯着画面上的数据。 这是个科技与魔法并存的时代,似乎什麽事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无论是否只有他们有这样的金手指,但有这麽方便的利器,还是得要感谢一下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穿越大神。 毕竟这不是一个和平的世界。 令人发指的新手教学,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了这点,从一个连打死蟑螂都觉得胆颤心惊的小女孩,到现在虽称不上面不改色、可也至少是会知道保护自己而不心软。 这样的转变是好是坏? 回到原本的世界…… 他们还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吗? 又蹙起了眉,lora瞥到正认真在查看金手指的eric,还是老样子,没有答案的问题无需多想,却是考虑到生存需求,因而又重新开启了储物空间。 果然有所变化,成为了游戏介面下所呈现的状态,尤以钱币栏的充实,让她简直热泪盈眶。 不仅家当都还在,就连金币都还是跟之前一样的十几亿。 哦,这不代表她有钱,充其量就是还算可以的状况,虽说〈神遗纪元〉的游戏币确实是不好赚,但她有着相当强悍的「薛定鄂的运气」,会这麽说的原因,是每次她的神币快见底时,不是副本宝箱会很慷慨的给些福利、就是活动抽到了什麽好东西,因而才有这样还算不错的积蓄,以及虽然称不上能搬上台面,但也不算太差的一套装备。 想到了装备,lora下一个查看的,就是人物素质,才刚动了这个念头,左上角立刻出现详细的人物素质,不过,只瞄那麽一眼,她就忍不住直叹气。 跟预料中的差不多,等级是二字开头七结尾,所属的国家显示为无,荣誉点数就像教官不认得他们那般,只有单薄的一挂在上面,显然是还未正式成为实习生。 剧情果真从零开始,她其实也记得不全,虽说大概的走向知道,可目前来说,似乎还是先弄清楚「lora」的身分比较重要,眼前这金灿灿的投影,其实漏露出不少讯息。 担上了背叛的恶名、被剥夺了使用x是的权力,他们家族究竟是做了多惨绝人寰的事? lora思索着,那边的eric也没忙着,拿出储物空间里的绿色笔记本翻阅了起来。 看到他的举动,lora才想到,她手边也有一本,便点开储物空间,拿出了那本蓝色的日记本。 日记本很是精致,书皮是用是用上好的蓝色布料制成,封面绣着一个繁复而优雅的花纹,在这样的时代,如果不是有相当的家族底蕴或是资产,恐怕用不起。 lora边想边打开日记本,快速地阅读了起来。 陌生的语言,却意外看得懂。 笔迹十分率x,可以看出字迹的主人有着不拘小节的个性,字t偶尔蜷曲的可爱,不失女孩子的俏皮。 还真是──与她後来认识的「lora」不太相像,但也是,历经遽变,性格自然也会跟着改变,而像「她」那样往好的方向转变,某方面来说,也亏得自幼学习的菁英教育以及温暖的家庭氛围。 这点在在这本日记里,得到了很好的证明。 洋洋洒洒的内容,不仅透露出「她」的主见与才气,更能看出「她」开放且灵活的思想。 -你是我十四岁第一个收到的礼物,我或许要帮你取一个名字?布鲁斯(blues)也许是个好名字,虽然我不确定是否要把你当作男性来对待。好吧,其实也没什麽,毕竟我真的很难好好跟所谓的贵族名媛相处,想起前天娜娜对着一只眼镜猿尖叫,我就觉得好笑。众所皆知,眼镜猿可不是什麽具有攻击x的魔兽,但她脸上那惊惶的表情,彷佛是世界末日般,真不愧是养在温室里的千金大小姐。- 很有想法,嘴巴也颇毒的。lora挑了挑眉,又继续看了下去。 不过接下来都是一些琐碎的事,lora也没有耐心细看,所以快速翻阅之下,一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来到了十五岁。 -亲爱的布鲁斯,在我十五岁之後,父亲与母亲对我的要求变得相对严格了起来,还好当初我回答的志向是维护家族荣誉,否则我真难想像我端庄地坐在那里,像个小丑一般的练习淑女礼节。 是的,小丑,那简直就是拿来娱乐夫家必学的礼节,虽然我也会那样的东西,可是我从来就不想仅只是为了成为某人的妻子而去学习,尤其讨厌联姻,没有感情基础也不过只是傀儡。嗯,总之,我很高兴我逃脱了,还是来说说今天我所做的训练吧。 今天我学到了一些基础的魔法,魔法之矢实在是太容易了,但eric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父亲说这是因为我们的天赋不同,像是我一直学不好的闪.剑击,eric也是一下子就学会了。顺提,之前帮莉莉赶走眼镜猿的就是eric,而在那一次他展现了刀剑上的天赋。但不管怎麽样,我们能在一起训练真是太好了,照eric那麽容易对人心软个性,如果我不在他身边帮他多注意一点就糟糕了。 说也奇怪,eric对上魔兽时,明明就勇敢得很啊。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些人确实是b魔兽还要可怕的许多。- 观察敏锐啊。 人性确实是b所谓的魔兽要可怕,不是有句话叫「不怕神的对手,只怕猪的队友」?很多时候,扯後腿的永远都是同盟。 早就知道「lora」的聪慧,可是写这段内容时,「她」不过才十五岁,虽不清楚现龄,但还在硕士毕业论文中水深火热的她目前是二十三岁,整整相差了八岁,让她有种智商被碾压的挫败。 当然,两人的出身只高不低这点,她早已有所预见。 被称呼为阁下、又有属於家族的军团,还有领地,或者也是皇家或贵族一流的子嗣? 不过游戏中,或许是因为c纵的角色出身是平民,任务相关的也多是围绕着训练营,连城镇都没去过,所以在这块并没有多大的描绘。 至於现在,似乎也不构成任何意义,毕竟「他们」的姓氏都被剥夺了,这些也就成了虚设。 但她额外注意到的,是这世界的x别平权,但也没有什麽好意外,有监於圣贤之城的其中三位贤者与传说中的巨力者都是女性。 百无聊赖地,她又翻了翻日记本。 接下来的内容都与训练有关,并且提到「他们」与拥有难得一见的天赋,在如此青涩的年纪便能与「核心」之力产生共鸣,确认了将来的职业(魔剑士与弓箭手),甚至是家族中的长老也一再肯定他们会大有作为,纷纷要求族长──也就他们的父亲──及早让他们出外训练,不过基於某些因素,被族长反驳了。 因此,女孩在日记上写下了困惑。 -亲爱的布鲁斯,对我来说,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父亲跟长老们又吵起来了,当然,不出你所料,又是关於我和eri操出外历练的事情,父亲认为我们才十五岁,出外历练言之过早,但长老却认为这是最适当的时机。 可是我总觉得,父亲忧心忡忡的表情底下,有更大的原因促使他下定决心不让我和eric离开家族,但那究竟是什麽呢?我摸不透,eric也是,但eric不是很想离开家族,所以父亲的态度让他松了口气,或许这也是他不愿探究父亲反对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至於我的想法,其实我并不在乎历练这件事,却很好奇父亲阻止的真正原因,若有一天父亲能告诉我就好了,不论日後继承家族的会是eric还是我,我只希望能及早分担父亲的肩上的重担,我相信你能明白的,是吗?布鲁斯。- 嗯,布鲁斯能不能明白,lora不知道,不过她也同样不解族长的行为,要说是对孩子过度的保护欲吗?或者是因为跟身分有关? 那又是什麽身分? 游戏初始时,玩家扮演的角色虽不是救世主,却是圣王的直属骑士之一,会是因为这个身分,族长才不愿让他们出外历练? 可话又说回来,玩家得到有关骑士身分的讯息,也是因为拿到了远古的道具後才揭晓,这麽说来又好像不成立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lora又往下翻了好几页,大概是因为在这部份产生很大的隔阂,以及家族掌管的领地突然之间遭受到兽人的袭击等诸如此类的事件发生,所以族长与长老们闹翻了,导致族长抑郁成疾。 不是lora没有同情心,从以前在看那些所谓的连续剧时,她就一直想吐槽,郑伯公那招虽然是最名正言顺的手段(当然还有j巧),可是也要自己本身有一定的筹码啊,不然历史上可多的是翻船的例子,这不── 往後翻了一页,果不其然是「她」的父亲被几位长老以重病的缘由,被迫卸下族长的责任,连带的家族成员也被幽禁在自家宅院,不知该说意不意外,「他们」却不再被要求出外历练。 也难怪「他们」对长老们会有如此强烈的戒备心,如果不是因为同样是拴在一条上草绳上的蚱蜢,大概早就分道扬镳了吧。 「他们」是局中人,看不清长老们的举止,可勉强算个局外人的lora却很明白,长老们另有打算,但绝非只是为了权力。 毕竟,最後把「他们」推下悬崖的举止,让他们空间跳跃,就更是要让他们留下血脉的意思,怎麽想都不是出卖家族的人,那麽这麽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而且,虽说是幽禁了族长一家人,但似乎也仅只是限制人身自由,因为还有访客不是? -亲爱的布鲁斯,今天父亲的精神看起来好很多了,我想,是因为有客人来访吧。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看起来历尽沧桑,似乎是父亲非常敬重的人? 这位客人与父亲待在书房里没多久便要离开,离开前分别送了我和eric一颗奇怪的石头,还喃喃说了几句我和eric都听不懂的话,但父亲似乎知道客人话里的意思而变了脸色,但即便是客人离去後,我们依旧没有得到解答。 可是,注视客人背影的父亲彷佛老了好几岁。- 这位客人究竟是何来历? 生怕是自己没有注意到重要线索,lora仔细地看了看前後文,却什麽也没有发现,只好继续往下读。 接下来或许是因为训练加重,写日记的频率越拉越长,最後停留在「lora」十六岁生日那天。 -祝我生日快乐。您虽已阖上双眼,但仍然感谢您带我到这世界上,愿您安息。 而我,定会为您,手刃仇者,为家族正名!-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ρō➀➑Ъōōⓚ.cōм 【2-3】何不问问? 不难猜想,就是在这天,「她」的世界变了样。 真残忍。 lora有些不忍地闭上眼,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接着她睁开了眼,瞧见eric眼中的难过。 「eric?」 eric摇了摇头,抿起了唇,最後像是想打破这难受的氛围,语调微微扬起地问:「你看完了?有收获吗?」 「我想应该是差不多的。」lora知道他在逞强,但也不愿戳破,只是配合他耸了耸肩,并将刚刚自己对家族与长老间的纠缠所做的猜测说了出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eric摩挲着日记本上的纸,一边认真地听着,最後也同意地道:「我也觉得这家族很奇怪,不管要不要他们这对姊弟出去历练的理由,都不是那麽的正当。lora,你有没有觉得,长老那边是想让他们出去避难、可族长这边好像是在拖延时间?」 「我也是这样想,尤其是那个奇怪的客人来过之後,就更明显了。」lora歪了歪头,「但不管怎麽说,至少还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像是『lora』本来个性挺活泼之类的。」 lora将手上的日记推到eric面前,eric也把手上的本子递给lora。 见lora开始苦中作乐,eric也知道刚刚自己有些失态了,便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尽管很是苦涩,「是啊,虽然早就看出『eric』跟我不太像,他像是对姊姊很依赖、也有点内向,不过到没想到,有一点我们还是挺一致的,那就是没啥文学细胞。这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随手记录,都是片段,一眼就能看得懂。」 lora好奇地翻了了几页,发现确实如eric所言,每个日期下面都是短短几句话,大多是书写情绪、对父亲与姊姊的崇拜,还有对於家族责任感到压力等等。 也难怪eric会有这样的评价。lora想,可是她却看出,其实这对姊弟与她跟eric并没有什麽两样,都是温室中的花朵,被保护的很好。 思及两人的相同之处,lora也把之前观察到的拿出来分享,「虽然我也觉得『lora』的个性跟我不太像,不过我倒是觉得很多时候我们下的判断跟想法重叠x很高。」 eric有些讶异,描绘着日记本里的笔迹也想了一会儿,「你这麽说好像也是,但还是有些冲突吧,『eric』的想法可八股了。」 「不意外。」lora耸了耸肩。 「他们」家族背景深远,有底蕴的家族所涵养出来的孩子,毕竟跟他们这种普通家庭出身的小孩还是有点差距,特别是在看事情的角度上其实就差了很多。说不上是哪个比较占优势,对方或许在大局观上看得较深较远,但他们来自於资讯爆炸的现代,想法较为开阔也自由灵活。 可真正的差距其实是在训练与责任心方面,这种家族的重担,放在游戏上来说不过就是几句话带过的事,可放在现实生活中,哪那麽容易,尤其是他们两个不过都是核心家庭背景的孩子,最多也就到祖父母那一辈,族训什麽的,根本连个影都没见过。 听完lora说的话,eric深感赞同,却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再次开口:「对了,刚刚你说晚点说的是什麽?跟任务有关?」 突然跳跃的思绪,lora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儿,才道:「一半一半,我只是在想,或许,我们穿越的、不仅仅只是空间。」 eric略略睁大了眼,再次阅读任务指引,也立刻抓到关键字,「你说的是『失去了对时间与空间的知觉』与『经过漫漫的的时间之河』这两句话吧?」 lora点头,「虽然吧,我地理学的不是很好,但当时我们是在海边的悬崖掉下,怎麽想都不可能接到雨林吧?所以,第一句中『失去时空的知觉』,倒是能从空间这边佐证了。」 「嗯……从悬崖到雨林,空间的转移是挺变态的术法,但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时间……?」 听出eri操的迟疑,lora也蹙起眉,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诚如eric所说,空间术法的存在本身就挺犯规的,至少对她所知道的这个世界是如此。就拿他们刚刚使用的躲避技能来说,最远的距离不过就是十二公尺左右,尽管乍看之下花费的魔力不多,可若真要按照公尺术来换算消耗的魔力,就算是当代被誉为「大魔导师」的第三贤者也负担不起。 也因此,这世界盛行的才会是利用水晶与科技融合而成的「传送阵」而非「传送术」。 「我觉得,大长老可能是用尽了所有魔力想要把『他们』传送走。」lora慢吞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至於时间跳跃,我也觉得,应该不是他。」 毕竟无论在哪种背景下,时间法术向来都是被视为「禁忌」。 好吧,可能除了大家所熟悉的「哆啦x梦」,时光机什麽的,根本就是犯规! 咳,扯远了,总而言之,至少就她玩了那麽几年的游戏经验下来,假设真有所谓的时间法术,游戏中的贤者肯定宁愿是实施也不会想要演变成这种混乱的局面,虽说不管哪种都是需要极大的代价,但最主要的仍然是上位者的权益不是? 更让她疑惑的是,这种禁忌之术,单凭大长老就能办到的话,那岂不是太掉价的烂大街了? 对此,eric非常赞同地颔首,却又提出了问题:「那你觉得我们跳过了多少年?这种术法,又是谁能办的到?」 「第一个问题嘛,我是认为,流言传得再快,也是需要时间发酵,r家族的湮灭到现在被抹去,从流言变成禁忌,最少也是以十年甚至百年为单位都不为过吧?」lora下意识地点了点桌面,接着又扯了扯嘴角,有些迟疑地道:「後面那个问题,这猜测就更不靠谱了,我想,也许是……神?」 「啊?」eric提出了单音节的疑惑,却又很快地说出了这游戏名字的由来,「可是不都说神遗弃这世界了吗?仅存的神只也因信仰不再而消匿了不是?」 lora眨了眨眼,讶异地问:「你、你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没有听到那名神经、咳、我是说,神只们的对话吗?」 「什麽?」eric茫然地看着她。 lora愕然,於是将之前听到的对话描述了出来,虽然无法将两人说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但……嗯,感谢教授们的训练,关键字倒是抓得准确并且一个字也没忘。 赌注、灭亡、异界来者、被封印的眷族、实验……据她所了解的这个世界,大概只有後面这个词语沾了上边,像是丧屍的诞生、病毒的传染、邪教的兴起,都与实验脱不了关系,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初神留下的「恶意之念」,所以,这两人就竟是何身分? 听完lora说的,eric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我是直接就进到了『eric』的意识里,那时候他在取水,察觉到我的存在时,差点没掉到水里。」 lora挑起了眉,觉得有点难以想像那个冷淡、沉稳的「eric」也有那麽窘迫的一面,不过她还是把话又引了回来,「所以,我觉得吧,我们的穿越,应该是跟人族之神有关。」 「听你的描述,感觉是想要让我们做些什麽,可是、我刚刚打开了金手指,里面的任务指引跟现在前面这个任务卷轴没啥两样,那他召唤我们来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呃、这个我也……」 就再两人面面相觑,半点头绪也没有时,一道娇俏的笑声在他们上方掠起,两人不约而同抬头,却在下一秒发现自己正往下坠! lora惊愕地脑袋一片空白,幸好身体的反射动作灵敏得很,当她回过神来,已经安全地脚踏实地,一点疼痛也没。 eric反射神经本来就比较好,所以在lora还在试图捉回乱飞的魂时,早已看清四周围是一片全白,有点像动漫常出现的意识或是精神空间。 也说不上意外,eric并没有看到那道笑声的主人,但是总有一种奇怪的……通俗来说,就是好像有什麽东西要入侵脑袋,时不时地便头皮发麻,让他颇为不快。 lora显然也感受到了,所以回过神来後脸色有些苍白。 两人视线交会,明白处境是一样的,不由得依偎着彼此,警戒地看向四周。 『哎呀~不用怕嘛,我才不吃人呢。』一道娇嫩的女童声音响起,仔细分辨,可以察觉便是那道笑声的主人,『这麽难吃的东西,我怎麽可能吃得下去,太败坏胃口了。』 lora与eric都没有回话,但前者却忍不住瞪大了眼,因为这声音很熟悉,就是在她在醒来之前听到的其中一道嗓音! 『啧,怎麽那家伙的眷族都跟他一样那麽的无趣。』 随後一道高而略显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就连看过那麽多二次元俊男美女的两人,也不得不赞叹的容貌,一笔一画,简直就是造物者的偏心。 可真正让lora与eric楞住的原因,却不是外表,而是那娇气的女音就是从眼前的男子口中所发出!更诡异的是,明明就是那麽富有生气的起伏语调,却丝毫没有牵动男子的面部神经,整张脸严肃而正经,简直让他们错乱! 『呐~好看吗?他就是这世界人族所敬仰的神哦~虽然现在的人族根本就不信神,哈哈哈──』 lora与eric咽了咽口水,还在努力调适这极大的落差感,而且显然易见的,这女音的主人并不喜欢他们,语气中满是浓浓地讽刺与厌恶,也因此,两人就更不敢贸然开口。 『所以呀~与其在那边烦恼,何不问问把你们抓来这的神呢?』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2-4】无X 因为这句话满脸疑惑的两人,不约而同蹙起眉,看向眼前的男子。 男子伸出左掌,一簇白色的火焰窜动着,看起有些厌厌的感觉,不是那麽有精神。 突然,低沈中带着严肃的男音缓缓响起。 才第一句话,lora便确定这两道声音便是那两位神经、咳,神,於是表情更加警惕了。 eric则是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那道火焰,他总觉得当视线放在那上面时,脑袋那若有似无的刺探便会减缓很多。 『来自於异世界的客人们,日安。我是人族所信奉的神只,白士德。』 闻言,eric不禁目瞪口呆,而一旁虽说早已知道对方是神只而稍微镇定的lora,也同样不自觉地露出惊愕的表情,原因无他,虽说游戏剧情仍在进行式地未落幕,可无论是走到哪个阶段,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真正的神只! 『对於以这样的方式让你们来到这世界,在此至上我的歉意。但正如你们所知那般,这世界正处在极度的动荡之中,以我之力已无法将其拨乱反正,因而我厚颜地在此请求你们,请成为我的使者,帮助此界以及我的代言人倾其之力,步入正轨。』 听完这段话,两人眉宇间的褶痕更深,满肚子的疑惑却不知道从何开口说起,於是eric轻轻地碰了碰lora的手,以眼神示意她先问。 lora在白士德说话之际,脑中很快地跑过了之前曾跑过的主线剧情,但因为一开始那抹娇俏的嗓音实在是让她很不舒服,不免起了防备之心,因而隐晦地问:「以守护骑士的身分?」 『是。』 「一切如常?」 『是。』 「完成後,我们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白士德沉默了。 於是eric与lora的心中泛起了名为不安的涟漪。 许是察觉到他们的情绪,祂开口道:『若这是你们的愿望。』 对於这句话,eric想的很直接,直接到奔向了结果:这意思是等到他们结束这一切的任务之後,他们就可以回去原来的世界了吧? 可说真的,他压根儿不知道剧情走向,更别说剧情结束了吗?好像也没有吧?那到底该以哪个剧情为主? 再者,家族呢? 「eric」那麽看重的家族,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吗? 怎麽听白士德的言下之意,他们只要负责恢复世界安稳就好了?那他们这样会不会遭到「eric」与「lora」的诅咒啊? eric半是认真、半是吐槽地想。 他是没有认真跟lora讨论过,可自从掌握了这身体的主权之後,他既难过「eric」的遭遇也很是愧咎,虽说不是他造成也非自愿,但现在是既定事实了,所以现在告诉他不用理会家族的话,他心中的那道坎,肯定是过不去的。 可这同样是个回圈,家族这边的重担,要扛到什麽样的程度才算完整?要说他们可是这家族仅存的两名遗孤了,总不会要他们负责开枝散叶吧?他可没打算留在这里过完一生啊! 站在他身侧的lora,却觉得白士德这话说的吊诡。 是觉得他们会选择留在这里吗?虽然那些穿越的故事也有不少是留在穿越过後的世界没错,但祂又怎麽能确定他们想留在这里? 能那麽快察觉到语言上的暧昧,还真多亏教授们的训练,所以也就让lora对白士德的回答感到疑惑。 秉持着要从问题根源解惑,lora因而更加精确地问:「您的言下之意,只要我们帮助您的使者守护住此界,我们便可以『回去自己的世界』?」 白士德沉默了半饷,还是那句回答:『若这是你们的愿望。』 太奇怪了,真的是太奇怪了。 lora有种抓不住的烦躁,但eric已经按奈不住地问出了他的问题:「那麽,另一个任务呢?我是指……这身体主人的身分与责任。」 面对这个问题,白士德又沉默了,只闻女性神只的哼哼坏笑。 那笑声带着些许得意又有说不清楚地愤怒,让lora与eric摸不着头绪。 不久,白士德的声音再度响起,略微低哑,听起来颇为沈重,『若是心有余力,我确实是希望你们能振兴此家族,假若不成,那也是此家族的命运。』 闻言,被赋予重任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蹙起眉,他们能够理解白士德的选择,覆巢之下无完卵,世界与家族,孰轻孰重自是一目了然,可真正让他们觉得奇怪的,却是白士德语气中的愧咎。 是白士德做了什麽吗?lora敛下眼暗自揣测,却什麽也没问,反正只要持续解任,真相便会水落石出,还真不用急於一时。 eric也是这麽想,所以不再说话。 总觉得白士德在回避什麽似的不愿把话说清,lora略略眯起眸,又旁敲侧击地问道:「可时间呢?两个世界流动的速度是一样的吗?」 『不,此间流逝之时,於那世界不过是昙花一现。』 听到对方坦然地回答,lora不得不说,至少在这问题上面,她松了口气,因为这句话直白的翻译就是:他们是在点上,回去不过就是回到了原点,并不会有所变动,若要再较真点,不过就是过了一个晚上罢了。 eric虽是还没想到这一层,但听到这回答表情就更加明亮了,一方面与lora所想相同,另一方面是他老爸是警察,教训起人来那可不是只有痛一个字可以形容。 最切身的问题都已经有了回答,放宽了心情之後,eric还是没忍住地问出了每个穿越者都会想问的问题:「可为什麽是我们呢?」 lora也一样好奇,要说游戏玩得b他们好的人多的很,更愿意研究剧情、连结剧情的人也不在少数,而说到对游戏的热爱,更有玩家从遗神纪元的公测时代玩到现在。 所以既然要拯救这个世界,上述所提到的那些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b他们这两个半调子还要好的多吧?因此,lora也实在是想不透,为什麽是他们。 『无限x。』 「蛤?」eric一个没忍住,直接甩给对面的两位神只满脸问号。 lora也同款迷惑脸,却是很快地回过神来,用力地扯了eri操的手一下,摇了摇头,示意他这件事晚点再说。 不是说lora就完全了解对方说的话,而是就方才言谈中便可了解,依这男性神只的个性,肯定不会对此解说太多,而女性神只就更不用说了,既然是站在对立面,解说的答案或许只会更加打击他们的自信心而已。 果不其然,白士德安静无语,倒是女音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深深觉得自己被鄙视了的eric扭头不再说话,lora安抚地摇了摇他的手,才又颇为犹豫地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呢?那个、程式?」 lora是想问关於金手指的事情,金手指固然好用,但是否也是这两位神只监视他们的一种手段? 白士德显然明了lora中所想,很是坦然地道:『那是透过你们原生世界撷取而来的辅助程式,引导任务不致走偏,因此不论是我与她,皆无从插手。』 女音因此哼哼了几声,充满嘲讽,却不多言。 想着方才研究金手指的情况,eric和lora更加确定对方是真的竭尽所能的帮助他们,希望他们能够与其使者一同匡正这即将毁灭的世界。 要知道,有这样的程式辅助,能让他们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这同时正面的表示了这世界有多危险。 提到危险,lora也因而想起了方才她所担忧的事情。 「那如果我们遭逢不幸了呢?」lora单刀直入地问,游戏当然是可以无限复活,可他们呢?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2-5】达成协议 『我将竭尽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危。』 怎麽听就怎麽没有保障的感觉。 两人不约同地抽了抽嘴角。 可是,感觉好像可以试试看?eric不自觉地抬起手想推眼镜,正如以往他在思考时会做的动作,也理所当然地扑了个空。 同样陷入这问题的lora被eri操的举动惊醒,这才想起,从方才至今,他们一直没正面讨论的选项,虽然情感上早就因为快要被压垮的愧咎,而已有了决定,却还是垂下了眼,隐去了眼中的试探,轻声地问:「那如果,我们只想回自己的世界呢?」 试探,是因为疑点太多,可实际上吧,也是源於她的不自信。 lora不知道eric怎麽想,但她自认为自己平凡的要命,唯一能拿出来说嘴的,不过就是还在学的研究生。此外,eric目前是大学四年级即将毕业的社会新鲜人,两朵可以说是社会经历极少且过着相当顺遂的人生的「小花」,真能担下如此重任? 记忆中,白士德所说的话,如此严肃而认真,他费尽心力守护的这个世界,又真是他们能一肩担起的吗? eric讶异地看向lora。 他承认自己是个性无大志的人,对於毕业後要做什麽也是毫无头绪,曾有念头要子承父业的原因也只是比较熟悉且有保障。 当然,这只是对亲友的说法,可实际上他很明白,每每看着父亲身着警察制服时,总觉得内心有什麽在骚动。 如果真有那麽样的机会,能好好闯闯,eric其实还是想试上一试。同时他也知道lora是什麽样的人,清楚对方并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所以究竟是为什麽? 不过就这麽一眼,他便看出对方想太多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是lora的坏习惯,脑中总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好一点的说法是方方面面都不遗漏,就像是刚刚那些问题,他其实也不试玩全都没想过,但都只是一闪而逝的念头,没法像lora这麽有条理的把它整理出来;但坏一点就是这样,把自己困再里面,总要有人帮她一把,才能跳脱出来不被绕死。 以往这些都是lora的好友、也是跟他们被连在一起称为信号未满的玩家──阿夜的工作。 信号未满的成员有三人,分别是他、lora与阿夜,他们是固定团,时常一起开本、刷图,於是工会总能看见他们三人待在一起。 被称为信号格的原因是他选择了成男的外观、阿夜是成女的外貌,而lora挑了个萝莉的形象,排排站正好成了信号未满的图示,才有了这样的称呼。 身为三人最小的那一个,eric其实很多时後都是负责配合的那一个,简单来说,在团t里他就是负责插科打诨的那一个;lora是第二大的,想法很多,是会列举很多选项、条理让他们选择的那个人;而最大的阿夜,因为个性果断、说一不二,所以事情几乎都是由他拍桌定案。 不过在前几个月,阿夜因为个人原因不玩了,又加上两人也不好组团,所以虽然聊天频道还是一直在聊天,事实上确是很少碰到一头,不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就是挂网发呆。 现在,只剩下他与lora了,eric想,而後轻轻地扯了一下lora的手。 lora还来不及有什麽反应,白士德又继续道:『是的,你们有权力可以拒绝。我知悉你们的顾虑,可诚如之前所言,因为是你们,而我相信你们。事实上,无论成败,我都不会後悔自己所为,希望你们亦是如此。』 虽然嗓音仍然那样低沈而肃穆,但两人却很轻易地捕捉到掺杂其中的疲惫与叹息。 lora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些什麽。 eric看到lora这副表情,也知道对方是心软不会再反对了。 确实,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再迟疑,不是看轻对方与自己、就是矫情,又何必陷进那样的情绪里? 因此,lora很快地调整好自己,又看向eric做最後确认。 eric点点头,扬起了属於白鸽的神采飞扬的微笑,转头对着白士德道:「我们愿意接受这份任务,但有一点我很好奇,在任务期间只有我们彼此吗?完成的奖励就只是让我们回到自己的世界?那eric跟lora呢?」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那麽属於这家族的荣耀、或者既然对方都是神了,能不能乾脆就让真正的「他们」回来? 『以神族之名起誓,无论结局如何,吾定实现汝们返家的愿望。若是完成任务,吾将许汝们一个愿望。而这,将协助你们度过漫长的任务。』 听到这句话,两人先是惊喜地瞪圆了眼,忍不住看向彼此,露出真切的笑容。 不、他们不是什麽圣母白莲花,平白的奖励就拱手让人,而是因为待在「他们」思绪的那段日子,引起的共鸣世外人难以想像的深刻,所以他们愿意把这宝贵的愿望留给「他们」。 事实上,他们更清楚,能有那麽一趟旅程,也是他们赚了,即使没法跟人分享,但从中学到的、获得的经验,也值回票价了,就更别说从愧疚中解脱的喜悦,让他们简直都要在原地跳了起来! 确认过彼此的想法,两人这才又把视线放回了前方。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枚戒指与一只手镯。 两人立即发现这是「lora」与「eric」平时在用的储物空间,但因为他们一醒来就接连碰到不少的事情,以及也确实有储物空间可以使用,也就完全没有察觉到是不一样的饰品。 当然,现在看到这两件饰品,才发现,他们真当要在细心一点,因为差的可真不是一星半点。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戒指与手镯各自镶嵌着一枚长度约有一公分大小的蓝色与绿色的……要说宝石吗?但又有哪颗宝石如此的黯淡? 可当两人的双手一接触到饰品後,两颗石头像是活过来似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依旧一点也不像坊间的蓝宝石或是翡翠等。 也是这道光茫,才让他们察觉到,原来石头上有着繁复的雕纹,就是他们在日记本上看到花纹。 这花纹是他们的族徽?lora忆起游戏中相应的地图便会有一个图徽代替,想来在这世界,这就是一种身分地位的象徵吧。 至於究竟是哪种宝石,lora猜测可能是这边独有的科技之类的,便也就不再纠结,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手镯上翠绿石头,同时间也想到了日记上所写的那位客人,他所给「他们」的两颗石头,或者就是饰品上的这两枚? 这念头方兴起,便被白士德的声音打断。 『於此,再次献上我最大的歉意以及诚意,请你们相信我,也相信你们的能力,请……』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3-1】意外的橄榄枝 白士德的声音渐渐消逝,随即男子手一翻,白焰消失不见,那道娇俏的女童音又再次从男子口中传出:『哦呀哦呀~他还真是大手笔送上了对你们有所帮助的东西呢。』 两人又是眉头一皱,警戒地看向男子。 『嘻嘻,别紧张嘛~我可什麽也没做,他只是太累,回去歇息罢了。』女音顿了一顿,突然c纵白士德的身体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两人皆是一愣,下意识地想往後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白士德的手放到了他们的头上。 『嗯?你们──』女音似是察觉到了什麽,突然哼哼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也难怪他敢如此放肆了。』 两人不明所以,等到发现身体的自主权回归时,白士德的身躯已经回到了方才的位置。 『哼哼,赌注就越大,就越是刺激。』女音先是喃喃自语,接着又回到了原先的甜腻嗓音继续道:『哎哎,你们虽非我的眷族,不过他既然这麽看好你们能够拯救这即将毁灭的世界,我似乎也该献出一点诚意才是呢。』 话语方落,在他们面前突地出现一字排开的六座笼子与六个巢窝,笼子里分别装着精神奕奕的剑齿幼豹、小虎仔、克律涅、小狐獴、沙漠仙人掌与一只蜷缩起来的黑猫;巢窝则是摆放着六颗蛋,蛋壳隐隐散着光泽,有蓝、红、纯白、灰色带着黑斑、灰褐色带着h斑以及纯黑六种。 两人惊魂未定,实在是摸不清这女音的主人究竟想做些什麽,只能戒备地看着白士德的身躯与眼前的笼子、巢窝上。 笼子里装的动物,他们大部分都很熟悉,是游戏中常见的宠物,尤其是那只小虎仔,还是lora心中的白月光,因为小虎仔是限定宠物又贵的要死,所以她始终没能入手,现在看到活生生的小虎仔在卖萌,虽然很想冲过去,但小命最要紧的她,还是一点也不敢松懈地警戒着。 eric也是同样,但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六颗蛋上。 大抵是男人都有个叱吒风云的梦,具t状况因人而异,但对eric来说,他第一念头所想到的,大概就是能驾驭一条龙。姑且不论现实中能不能实现,但在游戏里──好吧,一样不能实现,但有条迷你飞龙跟在身侧,也算圆了一个梦想不是? 当然,无独有偶,迷你飞龙这麽帅气的宠物,自然同样高挂限定两字,因此,还是学生的eric,自然也只能扼腕错过。 於是,虽然都各自有被吸引的宠物,但两人没有冲动,依旧是站在原地,凌厉地盯着白士德的身躯。 『嘻嘻,别客气啊,都说了是要送你们的,就挑一个喜欢的吧~虽然不像你们游戏那样有什麽稀奇古怪的用处~不过至少可以拿来当座骑哦。』 游戏?座骑?lora心念一动,不知想到了些什麽,紧抿着唇,握着eri操的手也些微用力了起来。 eric察觉到lora的情绪起伏,默不作声,可心思却飘到了游戏中的座骑。 游戏既然是科技与魔法并存的时代,座骑当然是更加酷炫华丽的滑板、飞车或者可以三~五人共乘的魔毯。 可说实在话,因为游戏中的技能「瞬移」跟「影步」实在是太好用,在赶路时,除非是强化到+8以上的滑板、储值送的飞车或者是真爆人品王掉落的魔毯,否则这两个技能交替使用的成果简直打趴所有的座骑。 那座骑的功用是什麽?其实跟宠物差不多。 〈神遗纪元〉的宠物跟其他网游的不太一样,宠物不具备任何攻击x或是辅助主人的技能,但仍然可以洗素质,这素质有点类似於被动技能,像是加人物的攻击力、暴击率等等。 听起来似乎还不错,可事实上,真要洗出好素质真的非常之不易,尤以洗素质的道具除了活动「可能」赠送外,就只能从商城买,於是对於一般玩家而言,只是一个造型可爱的辅助品罢了。 虽说如此,仍然有不少玩家很愿意将币花在宠物的外观上,因为就算技能不怎麽样,但是带着一只可爱或有形的宠物在身边跑,也是种视觉享受,如她也曾经花了大笔神币来买宠物的造型,像是小虎仔、撒娇兔等。 座骑也是同样,如果是打副本出的或是商城贩售的座骑,也能洗素质,当然,无独有偶、不、应该说,在座骑上又更抠门,只能从商城买洗素质的道具,所以对他们这种小课金的玩家来说,大部分都是眼巴巴地等着哪天人品爆发,在副本中打到然後拿来卖币。 为什麽不自己用?答案很简单:养一台素质全顶尖的座骑都b强化装备到顶级还要花钱! 而眼前的这些宠物,如果真能养大的话,有些还真能当座骑来使用,可好像有哪里怪怪的?eric偏过头以眼神询问lora的意见。 lora回看他,也是颇为迟疑到底该怎麽做好才好。 说真的,如果握有选择权,lora还真不想收下来,可直觉却不断地告诉她,一定要收。 但究竟真是直觉还是对方的影响?lora说不清,不过,不论对方究竟存着什麽样的心思,而两位神只的恩怨又是如何,这「橄榄枝」都已经抛出来了,不接也不行。 lora可还记得,这女性神只答应帮助的对象是白士德而非他们,更别说方才对方在她脑内的试探已被她断然拒绝,在连结方才那诡异的动作,这时若再触怒祂,恐怕不是明智之举,所以还是先顺着祂的心思才是上策。 思及此,lora拉着eric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弯身,「谢谢您的慷慨,我们就不客气了。」 「哦呀~」女音的这声赞叹似乎很是满意lora的决定,「很好,我最喜欢听话的孩子了~」 eric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但眼神完全不敢也不愿往那边瞟,便强迫自己专心地看起那六颗蛋。 lora也不是很喜欢这句话,因而转头将心神上在六个笼子上,其实她真的很犹豫要选哪个好,顺心意选小虎仔也不是不行,可在这种地方,肯定没有所谓的饲料,势必得要自己准备,那过程…… 咽了咽口水,lora实在很难想像那些画面,所以只好忍痛地放弃小虎仔,转而看向其他的动物。 以好养为第一优先的lora思考了半晌,决定在克律涅与小黑猫里选一只。以实用x来说,糜鹿造型的克律涅应该是比较符合女性神只所说的座骑,可是又割舍不下对猫科动物的喜爱,所以她蹲在小黑猫的笼子前,仔细地观看。 小黑猫看起来病厌厌的,本该纯黑、柔亮的毛色现在是粗糙而略为h槁。 都说猫是最爱乾净的,可牠大概是因为过於虚弱,所以也没有办法好好打理自己,一整个脏兮兮地不说,味道也不太好闻,与一旁精神奕奕、毛色鲜亮的小虎仔形成强烈对比。 可是她莫名的觉得这小黑猫有那麽一丁点的眼熟,有点像曾经在她家附近打转的其中一只野猫。 因为住在公寓不便养宠物,所以就算她再怎麽喜欢,也只能在家的附近定时喂养流浪猫咪,喂养的时间一久,也就对家附近的流浪猫了若指掌,甚至哪只是猫老大、哪只是被欺负的弱势猫咪要特别看照都特别清楚。 直到前一个月,突然来了一只纯黑的幼猫。 会记得那麽清楚,不是因为牠是幼猫,而是因为牠的毛色十分漂亮,像是会被定期美容的家猫,此外,就是所有的猫对牠都有些畏惧。 是的,畏惧,连靠近都不敢靠近,也就让她印象特别深刻。 直到来这世界的前一天,她又到定点放罐头时,都还是这样的情况。 当然,黑猫跟她不是很亲近,她也因为不能给牠一个安稳的生活──或者说她对所有猫的态度都一样,每天流程皆是雷打不动的放下罐头、确认都有得吃後,便转头离开,是不特别亲昵、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都确认留下足够的食物、隔天回收罐头时也都是风卷残云的一乾二净,但她还真没亲眼见过小黑猫进食。 想到那群流浪猫,lora不禁对眼前可怜兮兮的小黑猫起了不忍之心,但更多的是一股冲动的直觉,lora伸手将笼子打开。 小黑猫很没精神,却在lora碰到牠的那刻,突地睁大了眼,青蓝色的虹膜带着警戒与杀气。 可是也仅止於那麽一瞬,在接触到lora手中的温暖时,便全身软了下去,任由对方将自己抱在怀里。 不同於以往的敏锐感官,lora自然捕捉到小黑猫对她的不信任与敌意,但她也不介意,因为看样子这小家伙应该是被整治得很惨,再联结到方才女性神只说的那句「喜欢听话的孩子」,牠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 但lora确实是觉得不太对劲,相较於前面五只小动物的活泼与光鲜,这只小黑猫实在是太过凄惨,到底是因为牠难以驯服所以懒得再养、还是他们在私下做了什麽交易?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ρō➀➑Ъōōⓚ.cōм 【3-2】养在哪里? 交易吗? lora为自己脑中冒出的名词略略眯起了眼。 不、她一点也不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对方可是神只,听懂动物语言或许正是对方的技能之一。 lora手里轻轻地抚摸着小黑猫,漫不经心地想着,却又露出一个讪笑,现在的她精神真的太过紧绷,什麽事都忍不住y谋论了。 另一头的eric看到lora已经选好宠物,虽然有些讶异她没有挑小虎仔,但也聪明地没问出口,只是向她招了招手,讨救兵地问:「lora,你觉得我要选哪个好啊?红色还是黑色?」 之所以在这两种颜色的蛋之间踌躇不决,是因为迷你飞龙小时候为红色、练到满等是黑色,所以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该选哪个好。 lora仔细地看了看这六颗蛋,却指向灰色带着黑斑的那颗蛋道:「我个人比较喜欢这颗。」 「认真的?」eric诧异地问。 「你问我,我就这麽回答你罗。」 打从eric走向蛋那边时,lora就记起他曾不只叨念过一次迷你飞龙多可爱又多帅气,所以她自然知道他现在抱的是什麽心思。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浪漫? 可是lora还真想提醒eric,有没有想过万一真抽到龙,要怎麽养啊?不过看他好不容易兴致高昂了点,又加上一旁诡异的视线,她只能选择沈默不语。 eric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後想起对方总是b他好的运气,选择走向灰色那颗蛋,「是也好、不是也罢,反正就你啦!」 见两人都已经挑选完毕,女音适时地响起:「呵呵~挑得可真好,希望你们都能确实地完成任务呀~」 挑得可真好?lora还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时,眼前又是一黑。 再次睁开眼,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他们本来待的宿舍。 两人各自看了眼手上的蛋与小黑猫,不约而同地放到了床上後,又回到了桌前。 「那个,阿荒──」eric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又叫回旧有称呼,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能让他稍稍安心些。 「嗯?」还在思考女性神只最後一句话的lora一听到这样的称呼,回过神来,认真看着对方。 「她──我是说,你觉得那个女音的主人,会是谁啊?」eric别扭地问。 「啊?你还没猜出来吗?」lora楞楞地反问。 「什麽?」eric先是略微诧异地後仰,而後大概是因为lora在说时,那对於关键字的加重,又加以太过符合所描述出来的势均力敌,便也就连结到了一起,「你是说,刚刚那两个就是你碰的那两个?」 「更正一点,我没碰到,只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虽然也不知道算是怎样的状况才能碰巧听到。」lora嘟哝道。 「哎呀,有听到就好,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只能确定那个女神对我们的帮助不是真心的。」eri操的视线不免落到了床上的蛋与小黑猫,「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猜不出来是谁。」 「我的答案也不一定正确,但白士德既是人族之神,那我猜,她应该是兽人恭奉的神只。」lora以指尖敲了敲桌面又继续道:「我一开始在玩游戏的时候,曾想过游戏组是不是刻意的,你看,我们对付的那些魔物,有泰半以上是动物或是兽人,所以说到头号敌人的话,不离十吧,至少我是这麽想的。」 「就算你这麽说……之後可还有幽灵族不是吗?还有通往地狱的恶魔族呢?」eric想起之後「熔岩冰峰」那边的幽灵、「无尽冻原」的殭屍,以及万圣节活动别推出的「闇黑之狱」那些难打到要命的恶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恶魔不算吧,那不是官方为了活动特意开的地图?」lora迅速地反驳,然後又想了一下三张初始地图大概分布的怪,不由得苦笑,「嘛,也许还有植物族、昆虫族什麽的,哈哈……」 eric显然也想到一块去了,不由得又皱起了一张脸,但他根本就不清楚剧情走向,也无法提出什麽见解,只好厌厌地趴到了桌上。 lora倒是後知後觉的发现,他们两人回到了在原界的相处模式。 eric一直都是个很活泼的孩子,不是不聪明,只是在家中是么子的缘故,尽管也因为在外地求学而十分,但只要有他认为是哥哥、姊姊的人在他身边,就会非常放懒地发挥老么本性──天塌下来,由哥哥、姊姊顶着! 与之相反的是lora。 lora是家中的老大,照顾人虽不能说是习x,但也算是熟练,所以每次碰到eric时,姊姊的那一面也就自然地展露无遗,总会多照顾eric一点──结果让自己的弟弟吃醋这就是意外了。 总之,现在看到eric跳脱了「eric」带来的苦涩心情,lora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两人的对视一笑,也就清楚原因为何,却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再低下头看到手上的翠绿石头时,於心中默念了一句:「不论最後结局如何,我的愿望,就是让你亲手重振家族!」 eric也是抱持着同样的想法,在听到人族之神的许诺时,他便在内心下了决定,这愿望,肯定要用在「eric」身上,让「eric」亲自领导家族! 这也是他很快地恢复了本性的原因。 除此之外,也是因为他很信任lora。 打从在原界的时候就是这样,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感情,而是他一直觉得lora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不仅能给他不一样的观点,也非一味地任由他索取,反倒有来有往地互相嘲笑、咳,不是,是帮助,才让他们的感情如此之好──好到连他的哥哥都吃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尽管,他在原界的时候,只是把lora当做好朋友,但总觉得自家哥哥的想法很妙,怎麽就不能是姊弟恋了? 不过现在看来,也确实是姊姊没错,毕竟天塌下来,他还是会想着自己是男子汉必须保护好姊姊不让她受伤才是,更别说「eric」跟「lora」是真有血缘的姊弟。 因此,他也就这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lora这个姊姊的身分,这不,仗着lora就在身边,懒得开启头脑风暴,却还是留了些心眼,朝着床铺扬了扬下巴,「那麽,这两只不就有可能……?」 「或许,这也是为什麽我挑小黑猫的原因之一。」lora放轻了声音,「因为说实在话,真的用不着、也不能用。」 「不能用的意思我懂,可是为什麽用不着?就算真的泯灭良心真的只把牠们当做交通工具,也不是不行吧?」eric有些心虚又颇为不解地问。 「先不说只有我们把兽族当交通工具会有多引人注目,假设你拿到的那颗蛋真孵出条龙,你觉得,我们不被劫的机率有多大?不、应该说,这世界除了『智慧殿堂』副本里的那条龙之外,你还在哪边看过龙?」lora挑眉。 「欸、你这麽说好像也……」eric被问得哑口无言,却又很快地回道:「可也不一定是龙啊,说不定是什麽其他常见的宠物?再说了,就算引人注目也没差吧?如果照剧情走向,虽然不知道是你还是我,肯定会有一个是守护骑士吧?那就更不可能低调了啊。」 「这样不就更不能把牠们当成座骑来使用?对人族来说,兽族几乎都是都是敌人,现在冒出两个能够驭兽的实习生,你觉得他们是会把我们视为守护骑士还是间谍?」lora无奈地道。 「啊、也是喔,在游戏中也没看过npc养宠物之类的……」eric顿了顿,突然想到什麽,立刻回:「不对、之前我出去晃的时候,还是有看到带着宠物的实习生。」 「哦?」lora惊讶地轻喊,蹙着眉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像我们在游戏中看到的大小吗?」 「欸……好像是,没看到大只的。」eric也皱起眉头。 「那会不会是,就像在游戏中的功能那样?我们在玩游戏时,不用喂食宠物吧?所以,会不会也是一种装置之类的?只是刻意用动物的模组,让人们满足养宠物的慾望?」 「但是,介面中的物品栏并没有设置宠物不是吗?总不会是我们不能用吧?」 lora耸了耸肩,又继续说道:「但我觉得应该不是。」 「好吧,反正不管是不是,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拿这两只怎麽办?」 「嗯……先养着吧,现在也不知该丢到哪,更何况你那颗蛋都还没孵出来呢。」 「问题是要养在哪里啊?」 被这问题给难倒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顿时头大了起来。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ρō➀➑Ъōōⓚ.cōм 【3-3】只剩彼此 「哎哎,这晚点说好了,真找不到地方养,就试试看能不能把牠们塞物品栏,应该也不会死吧。」eric半是玩笑、半是自暴自弃地说,接着又恢复了方才犹豫的样子,再次开口也是吞吞吐吐的,「但其实我想问的是……刚刚,嗯、应该说,你相信白士德……我是说,祂真的还有余力可以送我们回去…?」 想起女性神只对白士德的嘲讽,lora也不是那麽有把握,「这不好说,但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了吧?」 「喔……」eric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向lora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担忧。 lora看eric这奇怪的模样,心念一动,摩挲着手镯上的石头,单刀直入地问:「那个兽人神只跟你说了吧?」 打从进入意识空间,兽人神只就不断地以意念刺探着她的思绪,但她对祂很是戒备,所以祂一直都没成功,直到她看到饰品稍稍恍了神,才让祂有机可趁地进入了她的脑海中,现在看eri操的反应,同样的套路是不离十了。 「咦?你怎麽、所以你……」eric惊诧地问。 「是啊,我也是。」lora坦然地道,「我是不知道祂怎麽跟你说的,但祂确实许下承诺,若我破坏白士德的行动,便会送我离开,前提是,嗯,我想这应该都一样,就是不能让你知道,因为这我跟祂下的誓约。」 eric张了张口,连忙挥手解释道:「可我没有跟祂立下约定喔!真的!」 「你知道,有人说过,在话尾特别强调『真的』是心虚的表现哦~」挑起单边眉,lora调侃地道。 eric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一看到对方忍俊不住的笑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喂!」 「谁叫你有话不直说。」lora双手一摊,随後敛下眉目,轻声地道:「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已经先答应了白士德。可是,白鸽,嗯……这麽说虽然有点矫情,但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了……不是说一定得坦承相对什麽的,但至少像这样的……算是大事吧,还是不要隐瞒彼此?」 不等他的反应,lora有些无奈地说了下去:「意见相左并不可怕,拿出来讨论总是可以找到方法解决,怕的是因为隐瞒而被离间导致分崩离析,嗯……或许这也是我自私吧,只是总觉得要嘛就一起走、或者是一起留,总是有个伴吧。」 闻言,eric想起lora之前曾与好友的误会经历,知道她说这些话的轻重程度,便认真地道:「这也不能说自私吧,我不也跟你下了同样的决定?」 lora看着eric,没说话。 「再说了,我想接下来的任务,不管是以谁为主,应该都是绑定状态了,两个人一起总b一个人好。」eric知道只要给lora太多的空间,她就更容易钻牛角尖,因而语速飞快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就像你说的,只剩我们两人啦,早在这之前我就意识到了,还用你说~哼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知道後面的几句话是在安慰她,lora也很给面子地噗哧一笑,「是吧是吧,我在想,那个兽人神这个算盘打得可真是不如意。」 eric面露不解地看着lora。 「没什……」lora蓦然停住,想到自己方才说的话,这才吐了吐舌,把未竟的话语说完,「我只是在想,假设今天我们两个是已经三、四十岁,已经有社会历练,见识过现实残酷的上班族什麽的,至少就我来说,我应该就会为兽人神只所说的话产生动摇吧。」 「也不致於吧……」eric呐呐地道。 eri操出生於单薪家庭,虽说家里财务偶有吃紧的情况,但父母认为学习比较重要,所以从来没同意他出去打过工,因此对於职场上的人情世故,他也只是片面的了解一点,於是话也说得挺没底气。 「嘛,谁知道呢。」lora不甚在意地回。 lora倒是在外面打工过,但也算运气好,遇到的老板、同事人都不错,即便真的不幸遇到磁场不合的,由於父母都还在工作无需她扶养,因此还有选择权,不致於非得苦熬於不喜欢的工作中。 所以要说社会历练,lora也只beric要好一点,因此她才会有这样的感叹:「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因为我们都还在『drea蜜sland』,很幸运地,还有那麽一点憧憬与冲劲,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啊,当然我们愿意向彼此坦承也包含在里面。」 话说到这里,eric自然也明白lora的意思,尽管他还是不认同,却也不再反驳,因为这也只是一个没有答案的辩论罢了。 「好吧,反正就是那样的傻劲嘛。」eric耸了耸肩,「可就算白士德费了很大的力气将我们带过来,但兽人神的状况也顶多只好那麽一点吧?总觉得虽然祂抛下了这样的诱饵,也不一定真能做到?」 「这个嘛,我倒是不怀疑祂尚有能力送我或是你其中一个离开,可是我不相信祂。」lora坦然地说,「就算祂愿意跟我建立神契,我还是……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我相信祂并非真的站在反面,可正因为这样,才要更加小心。」 「嗯,不懂。」eric被lora的话绕得晕头转向,很是乾脆地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简单一点来说……我不会。」lora很是认真地想打个b方,但感觉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解释,於是绞尽脑汁想了老半天,这才想到某部拖到人神共愤的漫画里,正有这麽一个特别的角色,「我记得你有看《猎人》吧?」 「哦,蚂蚁篇我还没看,但这跟这有什麽关系?」 「因为我觉得这个兽人神,有点像西索。」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 【3-4】相似之处 「那个变态?呃……语气有点像啦。」 「欸,这麽说好像是,啊、我不是要说这个啦。」lora挥了挥手,才又继续道:「我说的是立场啦,你想,西索要说反派也不是、但说要真心帮助主角们也不是,他就只是完全凭自己的喜好做事,同理,这兽人神也给我同样的感觉。」 「好像是这样喔。」eric挠了挠下巴,「虽然祂自己说与白士德是头号敌人,但两人之间的感觉就一点火药味也没有啊。」 「还有就是关於这世界毁不毁灭,说祂不想阻止,又刻意阻碍我们;但说想要阻止,这绊也下的太小。当然,不排除之後可能会有更为棘手的动作,可就目前为止,实在是让我高不懂祂想怎麽做,所以……」lora摆了一个「你知道」的表情,「我觉得还是不要跟祂有太多牵扯比较好。」 「说是这样说,但你还是决定收下祂给的宠物了啊。」eric不解地道,他当时拿的时候没想那麽多,现在还真觉得麻烦了。 「就……直觉吧,再说了,当时那情况,也没法说不要啊。」lora无奈地道,「要想我们已经很不给面子的拒绝祂了,再一次,难保不会有让我们更措手不及的事发生。」 eric想了想也觉得挺有道理的,因此也只能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权当回应。「可话说,那个女西索到底想要做什麽啊?你说,难道祂就真的不顾祂的眷族了吗?」 「呃嗯──啊,别叫祂女西索啦,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西索。」lora有些讶异这个问题,她拉长了音,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後又牛头不对马嘴的抗议。 「嘿,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欢这个兽人神罗?」 「这才不是一回事,像西索这种人,只可远观,要说真的跟他相处,我才不g呢。」lora很有自知之明,像她这样的烂果实,才一点也引不起西索的兴趣,即便现在换了这副身体,也许有可能会被这果农当成有潜力的小苹果,她也很清楚,她绝对是被西索玩弄於鼓掌之中。 同理可证,她现在也有种被兽人神握在手掌心的感觉,或者──再说白点,他们根本就是被白士德与兽人神当成棋子在使,只是一个温和点,以奖励作为诱惑,让他们有动力完成任务;一个却是糖果、鞭子通使,却完全让人摸不着头绪到底是希望他们做些什麽。 就像eri操的问题这般,兽人神难道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眷族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假设这世界真的走向灭亡,能保的只有自己,很明显,白士德就是会与这世界同进退、而兽人神宁愿自己离开的那一种,没有什麽自不自私,反正都走到了这一步,端看怎麽选择罢了。」lora漫不经心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嗯……」eric无力地回应,他其实还是有点纠结於兽人神只想着自己这件事,在他的认知里,神不就应该像白士德那样的无私、为了自己的眷族付出吗?否则又怎麽会能称作为神? lora自然看出他的不对劲,可在说下去肯定会扯到神x、哲学那块,虽然这算是她感兴趣的,可她一点也不怀疑eric绝对会感到无趣而且不想听,所以便换了个也算是目前迫切的话题。 「那这个任务,已经飘在这里很久了耶,我们算是接了吗?」 「不知道,应该是还没?」eric伸手碰了碰未完的位置,随即一个优雅的草写「eric」,下一秒,从空中弹出一卷摊开来的羊皮卷轴,上面写着证明书以及他的名字。 lora见状,讶异於这卷轴的便利x,有样学样地做了一样的动作。 两人把东西都收回储物空间後,原本的卷轴收束了起来,随即消失不见。 既然都碰到了储物空间,两人自然又把心思放到了这上面。 「这个石头,究竟有什麽功用啊?之前我看『eric』是把它当作储物空间来用,可应该没那麽简单吧?」 lora看着手腕,中央的石头已恢复他们第一眼所看到的模样,黯淡无华,「你有什麽想法吗?」 「先确认一下,这应该就是族徽吧?」因为现在石头完全没有光泽,所以也看不到里头的纹路,因此怕自己看错的eric便又问了一次。 「我觉得是。」 「所以,我是在想,这会不会是等到我们找到『家』之後,可以藉由族徽开启什麽或者继承家族之类的?」eric有些不确定地回答,但随即又反驳了这句话:「可是这样也很奇怪,当初我问的是旅途中的帮助不是吗?假设是要等找到家之後才能使用,所以这意思是我们马上就可以找到家了?有那麽简单吗?」 嗯,是的,lora得承认,当时拿到「eric」的日记,她也只是随手翻翻,并没有很认真地看,因此,实在是想不出这石头功用的她,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地问:「你那本日记本有提到任何关於石头的事情吗?」 「石头?好像有,但我不太记得了。」eric想了想,乾脆直接从储物空间里日记本递给lora,「你看看。」 lora迅速地翻到倒数的几页看了起来,除了同样写到客人给了蓝色石头当礼物外,有几句话让她很是介意。 -我喜欢这份礼物,很漂亮,不在外表,而是内在。- -姊姊教导我,做人当如此。尽管石头在我手中活了起来後,也不如珠宝来的耀眼,可内在所蕴含的,就算是核心武器上镶嵌的宝石,也不及一二。- 内在?活起来?连武器上的宝石也不及一二? 所以实质上这石头具有很大能量的意思? lora一边思索着这些关键字,一边摩挲着手镯上的石头。 他们在第一次碰到饰品时,石头也同样「活起来」过,可没过多久就又恢复原样,因为当时白士德给他们没多久後,声音便渐渐地消散,所以让lora想问也没得问,现今只好自个儿努力找出答案。 eric在一旁无聊地把玩着戒指,戒指灵活地在他手上滚来滚去,并刻意做出些高难度的动作,屡屡在戒指即将掉下去之前,又抓了回来,玩得乐此不疲。 lora看着他的举动,察觉到不管是她摸着石头或者是eric时不时地碰到石头,石头都会泛起一抹属於它们颜色的微弱光芒。 但也就这样而已,到底是哪个关键点没有做到? 低头注视着石头,lora脑海中蓦然闪过小说常用的桥段,凡是稍有灵x的物品,总是得要透过滴血认主才能够开启,难不成是因为这样? 可是,他们现在本来就是原主的身体了,要滴血早滴过了吧?否则这石头应该是连个反应都懒得给吧? 百思不得其解,lora将手上的日记本还给eric。 eric对lora挑起眉,得到的也只是个耸肩、无奈的反应。 「你说,会不会是要滴血之类的啊?」eric手一摸,将东西放回储物空间後,同样也想起了这个哏。 「『eric』的日记上是写说已经打开了这石头的功用,所以果真要滴血早就滴过了吧。」lora懒洋洋地用手支撑着颊,又继续说道:「何况,这大部分都是东方修真那类型的小说才比较常见,西方要用到血的仪式,好像都跟恶魔、撒旦有关,所以我觉得可能x不大。」 「这样喔。」eric撇了撇嘴,终於乖乖地将戒指戴好。 「再说了,游戏内的紫武每件都是绑定的,总不会每几个等级换一件就要滴一次血吧?」 想到那画面,eric觉得很高笑,但藉由这似乎也想到了什麽地问:「会不会是要在系统下使用的?」 「呃、这我刚没想到,你可以试试。」 eric闻言,打开系统捣鼓了好一会儿,接着垮着脸表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lora也有些失望,但还是提起精神地道:「嘛~反正时间还长,我们总会找到的。」 点了点头,eric趴在桌上,「时间也不早了,好像该休息了,话说,好奇怪,为什麽我们都没感到饿啊?」 「不知道,但说实在话,突然间那麽多事情,我一点胃口也没。」lora蹙起眉,「不过我猜可能也跟我们喝的那两瓶魔药有关吧。」 「天晓得,明天试试看就知道了。」eric打了个呵欠,想起游戏内的人物都不用进食什麽的,突然有点小羡慕,因为他实在对这里餐点提不起劲。 这也不能怪eric会如此想,要知道他们当时在玩的时候,就有那麽几个任务,是帮忙找食材,像是鹦鹉蝙蝠的翅膀啦、殭屍的鳞片、冰冻甲壳虫的触须等,虽然知道在这样世代存活是第一要务,对於吃食本来就不该如此苛求,可是!殭屍的鳞片是啥毁?冰冻甲壳虫的触须真能吃吗?光想就够他起j皮疙瘩,要不是因为他们群嘲过这些任务,他也不会印象那麽深刻。 lora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任务,於是脸色略显苍白,也就更加没有胃口了。 eric看着lora的神情,知道他们想到一块去了,不免向对方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想了想从方才一直到现在发生的事,突然问道:「欸,我突然想到,我总觉得那两个神只对我们在玩的游戏很是清楚耶?可是我们既然都已经穿到这个世界了,不就代表这世界就是真实的了吗?还是说,这游戏,是他们……」ρδ壹⑧Gひ.ひǐρ(po18gv.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