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年纪事·引清欢》 1-5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15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15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15 ☆、楔子 子夜时分,偌大的京都沈浸在一片寂静中,连皇城也隐匿了其白日的气势,安静的盘伏著。本是众人都沈溺於梦乡的时候,却在那皇g /偏僻的一角,几个黑影进入了那处置被贬妃子的冷g /里。 那称不上是g /苑的院子里,一位穿著锦绣衣袍,高挽著凤髻的女子站在中间,後面跟著一个嬷嬷,手举著用来照明的灯笼。 “你去吧,记得办的干净些。” 从那唇里吐出来的字,轻轻柔柔,让人听著如沐春风,却没有失了身为上位者的气势。 “是,主子放心。”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原来那女子面前,还半跪著一蒙面的黑衣人,黑衣人的身旁,有一个装得下一人大的袋子,被白色的绳子紧扎著。那黑衣人一说完话,就背起那袋子向g /外的方向跑去。 见那黑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之後,女子拿过嬷嬷手上的灯笼,照了照周围的环境,都是枯萎的老树残枝,看著满目的萧瑟,她喃喃自语。 “别怪我,别怪我......” ☆、一.弄欢 “哎呦~大爷啊~里边儿请啊~” 唯一与这夜格格不入的,怕就是这烟花柳巷之地了。城南的那条街上,尽是青楼妓院,穿著暴露的女子,手中执著一方红丝绢,扬向走过的街客,把脂粉染得到处都是。要说有什麽特别的,就是最里边的一家小楼了,门口干干净净没什麽招揽客人的人。而就是这家其貌不扬的小楼,成了众多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乐土。 倾云轩,这京城里有名的小倌馆,里面的小倌不仅是样貌长得俊俏,而且琴棋书画各有其不凡之处,再经过这老鸨高价请回的人来调教,更是能让人蚀骨销魂,试过一次就不能再脱离,像是那迷药,让人上了瘾。 站在对面楼顶上的一个蒙面黑衣人背著手中的袋子,看了看下面这人来人往的寻欢之人,趁没有人看见,连施轻功,跳进了倾云轩的院子里,那守院子的人还没来得及惊慌大叫,看黑衣人拿下了蒙面的黑布,便识相的退了下去,把前厅招待客人的老鸨叫了过来。不消一会儿的功夫,那打扮豔丽的老鸨便到了後院。 “哎呦~虎爷啊~这次又给我带来了什麽好货色啊?” 那老鸨走起路来腰胯乱扭,一路扭到了这黑衣人的身边。她脸上挂著招待客人时的那种夸张笑容,眼睛却盯著脚下的袋子看,她与这人早就是熟识,就是因为这人经常贩卖一些俊俏的男童来,现在她这馆子里不少红牌正是这人带来的呢,此时相见,少不了有些欢喜,想必今日一定能再收个摇钱树。 黑衣人不说话,直接蹲下去把袋子上的绳子解开。然後拖出里面的人儿,撩开遮住面孔的长发,让老鸨看清楚。 “这,长得真是好看啊。” 老鸨看了袋子里的人,不禁发出一句感叹。想她做了这麽些年的生意,俊俏的小倌见过不少,还没有人想这袋子里的人一样吸引她的,先不说相貌如何,先是他身上散发的那种脱俗的气质,就不是这里那些已沾上烟尘气的人能比得上的,再看这长相,怕是女子都要自惭形秽。 “就是年纪大了些,怕是那些客人看不上。” 故意凑近了些看,发现这人儿好像已经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老鸨又说出这样一句话。她并不是真觉得这袋子里的人不能留在这里,反而她一看就知道这人以後一定能成这店的摇钱树,不需要再派人调教,只要保留著他身上这股子清雅的气质,加上这绝世的容貌,就不知要有多少人为他痴迷呢。 “你看,多少银子合适?” “十两吧,让他留在这里,或许有些达官贵人喜好不一样,说不定会看上他,要搁在别的楼里,一看这年纪,就没了念头。” 老鸨把双手相叠放在身前,摆出一幅主人的姿态,虽然口中说出貌似合理的话,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不行,至少一百两。” “我说大爷啊~”那老鸨拿出身上的斯帕乱挥,“一百两已经足够普通人家几年的花销了,这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可真不值这些银两。” “那我就带他去别的楼里,看看是不是真不值这些银两。” 男人作势要绑起袋子,背起带走。老鸨看见了立刻挥手阻止,招了招手,後面便有人拿出一个布袋子递到老鸨手上,她掂了掂分量,有些不舍,但是一想起以後能招揽更多客人,也就乖乖把手上的钱递了出去。 “嗯──” 就在这时,地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呻吟,吓得老鸨又将手缩了回去。眼见躺在地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这屋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在哪儿?” 人儿将身子从地上撑起坐著,细长的手指抵在额上,晃了晃脑袋,却发现什麽都想不起来。 “我是谁?” 他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那些人,感到气氛像是十分诡异的样子。 老鸨听他的语气,随即想了一下,带有几分嘲笑的意味说到:“怪不得要弄昏了带来,原来这脑子不好使啊,那我以後可怎麽调教,我这里的人可都是琴棋书画样样j /通啊──” 黑衣人听了他的话,脸色是一阵尴尬,却很快镇定下来。 “那又如何?” “如何?那可就不值这个价了,可得折半,只能值五十两了。” “你!” 正当这两人争执之际,从外边却跑来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报告著什麽,老鸨一听,慌慌忙忙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著便要出去。 “怎麽了?”黑衣人看老鸨那样子,便问。 “十王爷来了,正往後院赶呢!” “罢了罢了,五十便五十吧,你快把钱给我,我好离开。” 那黑衣人听见老鸨说的,心里也慌张了起来,表情却依旧镇定,向老鸨连连摆手,表示愿意让步。 老鸨一听,心里高兴,立刻从袋子里拿出五十两,然後把袋子给了黑衣人,那黑衣人接过袋子迅速地跳上墙头离开了。 “你们这是在干吗?” 那人儿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不同一般,紧张地看著周围的人。 “呵,你现在,可就是我们万花楼的人了,以後要听我的话,明白没?” “你?为什麽,我记得......”人儿看著眼前的陌生人,想要说些什麽,可以一想,头便是想要裂开般的疼痛。 看这人还有些抗拒,老鸨心想还是要有人给些教训才是。 “黑子,他就交给你了,先检查检查,他身体有没有问题。” “是。” 接到命令的黑子马上冲了上去,刚才看到这人的时候,他那股子想调教人的欲火就升了上来,现在有了老板娘的允许,又怎麽会放过这人儿,一双粗 /糙的大手 /到人儿身上,用力的拉扯著他的衣服。 “不要!” 人儿紧紧抓著自己的衣服,可是抵不多对方的力气,身上好几处地方都已经被撕破了。 老鸨看了这场面,满意地向外走去,准备接待贵宾,身後跟著的小厮便将小屋的门关上。谁知这门刚关上,老鸨还没来得及往外踏出去一步,这十王爷已经到了後院。 “呦~十王爷,你怎麽不让他们在外边伺候著,到这里来做什麽啊?” 对於这位客人,老鸨可不敢怠慢,十王爷慕容尧,是皇上最小的弟弟,与之相差近十岁,却是皇上最喜爱的弟弟,听说当今皇上还是太子之时,为了建立功勋,向先皇请命亲自带兵出征,抵抗当时入侵边关的蛮夷,本来先皇是不同意的,但是在太子的再三请求下,也为了太子能培养些自己的势力考虑,最後还是同意了,未曾想到的是,就在他出征後即将胜利之际,却传出了被蛮夷设计围困的消息,而当时去军营探视的十皇子慕容尧,不顾众将领的反对,带领著几十个j /骑,硬是带著被围困的太子突围出来,所以,慕容尧是深得当今皇上的信任。 “那些个妖j /,我早已烦腻了,便来後院看看有没有什麽刚送来的小倌。” “十王爷,真是对不住了,前阵子收的,现在还在城外的阁子里调教呢,我这手上还真是没有人哪!” “那这屋子里的?” 这小屋,本就只是放放杂物而已,有些声响外面都听得清楚,此时里面的呼救声更是回荡在整个後院里。 “这个,是刚送来的,王爷一定不会喜欢的。” “哦?那我可真要看看,说不定,正合我的口味。” 老鸨等人也不敢阻拦,直接让慕容尧推门进去。慕容尧一开门,看到的便是倒在地上的人儿,身上的衣服好几处被撕烂,内衬也被拉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a /膛和消瘦的肩部,脸上哭得梨花带雨,那样子,竟有说不出的魅惑。 黑子本来正打算大展身手,却被人打断,眼看进来的是王爷,再加上老鸨的眼色,也知道不好再动手,只好退到一边。 “哈哈,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美人,要不是今日我先来,怕是就要被别人占了吧?” 言下之意,是在怪罪刚才老鸨的遮掩,要是他刚才真的走了,就不能遇见这人儿了,那这人儿,就该在其他人身下辗转呻吟了。 “哪儿的话,现在不就是王爷的了麽~王爷那间放我早已备下了,请王爷先去前厅休息,待会儿回房的时候,就能好好享受了。” “好!哈哈哈哈哈!” 慕容尧听老鸨说的话,甚是高兴,真准备转身离开,突地又转了回来。 “他叫什麽名字?” “他啊──”这人刚送来,也没问他本名是什麽,看他的样子,兴许自己都不记得了,就另给他起个名儿吧,“他叫......叫......” “叫什麽?!”慕容尧催促著。 “弄欢!叫弄欢!” “弄欢......” ☆、二.初夜 弄欢呆坐在床上,看著前方,虽然不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麽,但是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回想起刚才他被带过来时的见闻,想必这里一定是妓院之类的地方,只是自己怎麽也会被弄到这种地方,更让他绝望的是他g /本想不起自己从前的身世,现在无依无靠,只能任他们宰割。 “从今儿个起,你的名字就叫弄欢了,待会儿好好伺候客人,不然的话有你好看的!”还记得老鸨当时对已经沐浴好的他这麽说。 “我才不叫这名字,我的名字叫......叫......”自己拼命地想著,可就是没有一丝关於以前的记忆。 “在这里,你可别强,你要是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老鸨语气凌厉的,这麽威胁著他。 弄欢脸上露出有些惊恐的神色,心里想著他现在是势单力薄,绝无可能与这些人反抗,再加上刚才黑子对他的行为,更是加深了他的恐惧,所以只能乖乖听话,只是不知道那伺候客人,是怎麽样一个伺候法儿。 正想到这里,门被打开了,刚才那个说要他的男人进来之後,把门关上,正缓步向他走来。听老鸨与他刚才的对话,知道这人是当今的王爷,不可得罪。只是这男人长得英姿飒爽,年纪应该约莫也就二十出头一些,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竟然会有这种爱好。 慕容尧走到弄欢面前,伸手拉起弄欢的一丝长发把玩,眼见弄欢低著头不看他,便放下手中的发丝,用食指与中指挑起弄欢的下巴,强迫弄欢看著他。 “自己把衣服脱了。” 弄欢听了慕容尧的话,脸颊泛起微红,迟迟不肯动手,但是被凌厉的目光瞧著,又不敢违抗,便用手指解开了衣带,却一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慕容尧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衣服已经敞开一条口子,却又不把动作接下去,从他的位置,似乎已经能见著这衣衬底下的风光,但又遮掩著许多,弄得他心里发痒,便直接出手把弄欢身上的衣服拉了下来,扔到了床的一边。弄欢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长袍,此时被脱了去,便一丝遮拦也没有了,於是弄欢急忙坐到床上,用薄被挡住身体。慕容尧看弄欢羞涩的反应,心中暗笑,然後再弄欢面前自行宽了衣,露出j /壮的身体,接著也坐上了床。 即使同为男子,弄欢还是不敢看慕容尧的身体,便把头转了过去。慕容尧似乎也乐得见著弄欢这样的反应,於是就故意靠近他,而弄欢一件慕容尧靠近了他,便向床的里面退去,这一靠一退,弄欢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边,无处可躲。慕容尧将弄欢困在自己与墙中间,用手将弄欢别过去的脸扳正面对他,然後凑了上去。 弄欢只见慕容尧的脸向自己靠近,然後两人的唇就贴在了一起,一条软软的东西舔著自己的嘴唇,还试图往里面钻,不过自己的紧闭却未能让对方得逞。 慕容尧见弄欢一心抗拒,并不配合,抬手捏住弄欢的鼻子,逼他开口,果然过了一会儿,喘不上气来的弄欢就主动张开了嘴,慕容尧便趁机再次吻了上去。弄欢对於慕容尧这样的行为,只觉得羞耻与害怕,便用手去推把他压在墙上的人,可惜不见效果,那侵入进来的东西却更加猖狂,在他口中肆虐,即使自己的舌头再怎麽闪避,也还是有所触碰,而慕容尧的双手也不甘示弱地抚上了弄欢的身子,逗弄起弄欢a /前的殷红。 “嗯──” 慕容尧突然把弄欢推开,伸出食指触了触自己的舌头,伸出来时,指头上沾满了猩红的y /体。原来是刚才慕容尧挑逗弄欢之时,弄欢一时情急,就咬了他一下,下口没了轻重,咬伤了慕容尧。此时,慕容尧心中的不满开始膨胀起来,起初对这个青涩的小倌这种反应多加忍让不过是为了一时的情趣,但他竟如此不识抬举,还敢弄伤自己,看来也没必要对他如何温柔了。 弄欢看到慕容尧邪笑著向他靠近,吓得僵在那里不敢动。这也正方便了慕容尧,他拿起弄欢刚才系衣服的带子,将弄欢的手绑在身前。 “不!” 弄欢急著挣脱,却没来得及。接著慕容尧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弄欢拉到床中间,把弄欢翻过身去,让他跪趴在床上,然後伸手拿出放在枕头底下的圆盒,打开盒盖,里面装的膏脂散发清香,慕容尧用两指挖出一些,抹在弄欢的密处,同时又抹了一些在自己高翘的b /身上。弄欢被他的动作弄得颤抖不已,想往前逃离在他臀间肆虐的手指,课腰身却被慕容尧紧握在手中。 “还想跑,果然,不给些教训不行呢。” “呜──” 欢只觉得下身像是被人用一g /铁b /用力捅了进来,像是要撕裂般的疼痛提醒著他正在被另一个男人轻薄的事实,里面像是要被捣烂了的感觉。可弄欢没有想到的是,这还不过是开始而已。慕容尧的欲望才纳入了一半,就被弄欢紧致的甬道阻挡了,他也不再用些膏脂涂抹,将欲望抽出来些,再用力地挺进,这下倒是连g /没入,而两人结合处也有红色的y /体顺著弄欢白皙的腿部流了下来,慕容尧看见了,将弄欢刚脱下的白袍垫在他的身下,那红色的y /体便全染到了衣服上,鲜红鲜红的颜色映在洁白的袍子上,煞是醒目。慕容尧被这红色迷了眼,激起了骨子里嗜血的冲动,便全发泄到弄欢的身上,开始一下接著一下,用力地挺动著腰身。 “痛──”弄欢无力支撑著身体,平趴在床上,双手紧捏著身下的床单,喘气的频率愈加紧促。 “要是你愿乖乖听话,我又怎麽舍得让你痛。”慕容尧不满弄欢如此,便拿了棉枕垫在其小腹下,使弄欢的臀微微上翘,也顺势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和力道。 弄欢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把脸埋在被中,只有鼻间泻出的细碎的呻吟,显露著他的痛苦。而此时的慕容尧哪还顾得到身下人的情况,尽情享受著这具身子惑人的滋味。只意味著占有的粗 /鲁侵入,逐渐瓦解了弄欢的心理。 在慕容尧近乎释放的时候,弄欢承受不住那种痛楚,哭著求饶:“轻......一点,求你......好痛......不要了......” 弄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後也只余下低微的抽泣和因疼痛而发出的喘气。而慕容尧也在弄欢痛苦的呻吟下,到达了顶峰。 事後,慕容尧将身上蒙了一层冷汗的弄欢抱进自己怀中,让弄欢的背贴著自己的a /膛,另一只手拿著白衣,清理著弄欢的下身,虽然不似刚才的粗 /暴,但是当清理身体里的东西时,弄欢还是痛得直抽气,於是慕容尧便亲吻著他的颈项,以示安慰。 “欢儿,你看看。”慕容尧拿著那已经弄脏了的衣服,手压过弄欢的臂膀,把混有鲜血和秽物的袍子展示在弄欢眼前,弄欢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把眼睛睁开。”慕容尧命令著,但弄欢却是越闭越紧。 “不睁开,我们就再来一次。”这样的威胁很有效,弄欢马上睁开了眼,看著慕容尧手上的东西。 慕容尧得意地笑,然後把嘴凑到弄欢的耳边,轻轻的,逐字逐字地说著:“这可是欢儿初夜的证明啊。”说完,咬住弄欢的耳垂,稍稍用力撕磨。 弄欢虽然不记得从前的事,可还是记得礼义廉耻,今王爷很快就会替公子赎身,带回王府里去。” “我......不想这样的......” 外面的人怎麽说,弄欢并不在乎,再得宠又如何,也不过是他手上的一个玩物,今日被他捧在手心里,宠著、护著,总有一。 弄欢推搡著,躲避著,“公子自重!” “自重什麽,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不是......” “怎麽,你不喜欢这样?”外面的衣衫已经被扯了下来,弄欢身上只余下一件内衬。 二少低下头去吻弄欢的脖子,在上面烙下一朵朵深红。 “不要!”同为男人,弄欢却没那麽大的力气,g /本推不开身上的男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过被人家当做情趣而已,弄欢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渴望慕容尧能出现在他身边。 “少爷!少爷!老爷来了!” 刚准备去脱弄欢裤子的二少一听这话,慌了起来。 “爹!爹他怎麽会来的!” “不知道,反正是跟著十王爷一道来的。” “我马上出来,你帮我拦住。” 二少看著弄欢衣衫不整得伏在榻上,虽恨不得立刻就要了他,可还是爬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著装,然後快速走了出去。 “你这个逆子!”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想必是那二少的爹了。 “爹......”刚才那般强势的人,现在的这声音,却像是老鼠见了猫。 “还不快给我回家去!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爹......我只是来喝酒罢了......” “混账东西!回家再与你算账!” “王爷,老臣这就先告辞了。” “宰相大人一路走好啊──” 没想到,那个人竟会是宰相之子...... 弄欢依旧伏在厅里的塌上,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可最後一句话是慕容尧说的,他知道。 只听得外面的人都走干净了,此时才有几人不紧不慢地进来,为首的是慕容尧,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跟在後面,再後面的是老鸨和季秋。 慕容尧走到榻前,一眼就看到了弄欢衣衫不整的样子,再伸手去撩开弄欢脖子上的发丝,那点点落红就都落进了慕容尧的眼中。 “我不是吩咐过,不让弄欢接其他客人吗。”那冷冷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他到底是什麽情绪,只是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压著自己,紧张地都透不过起来。 “这......”老鸨的声音颤颤巍巍地响起,却只说出一个字便没了下文。 “说!” “这是弄欢自个儿说,想要早日赎身,才要出来接客的,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老鸨立马跪在地上,然後像是受了什麽冤屈一样,拿出腰间别著的帕子,硬是在没有眼泪的眼角擦了几下,对著慕容尧拜了又拜。 弄欢心里一惊,自己确实说过想要赎身不错,可并非提过要出来接客,这老鸨,搬弄是非的能力倒是厉害。 “我没有......”弄欢拉著慕容尧的袖角,轻声说道。 “我可是有证人的呀!那些个跟著我的丫鬟,那日可就在我的房里,都听著了!” “呵,那些人的话......季秋,你说,你家公子可有对你说过这种话?” “公子确实说过要赎身不假,但是......” “够了!”慕容尧一声怒喝,打断了季秋接下去要说的内容,也把所有人吓到都不敢说话了。而被慕容尧狠狠盯著的弄欢,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弄欢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麽,可是他似乎也能意识到,现在的慕容尧很生气。 而慕容尧并非听了那老鸨的话,相信弄欢会主动提出做这种事。可是赎身......他也早想过弄欢会有这个念头,只不过没想到他这麽急切,就算是自己百般温柔,他还不过是想逃离自己。 “你这里,有惩罚不听话的小倌的屋子吧?”慕容尧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这是弄欢那晚见过的。弄欢只觉得接下去要发生的事,他一定不会喜欢......只是弄欢不清楚,不只是不喜欢而已,那接下去的事几乎成了缠绕他许久的噩梦。 ☆、五.惩罚 “不要──”直到被绑上了刑架,弄欢才恍然大悟自身的处境。躺在十字型的木头架子上,自己的左右手都被锁链牢牢锁住,双腿也被铁链高高吊起,大分开来,即使用尽全力也合不上半点。 慕容尧满意地看著弄欢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後转身在架子上挑选著用具。 那些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玉势完全不能引起慕容尧的注意,虽然这些也能起到很好的惩罚效果,不过现在,他并不想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东西进入弄欢的身体,在不起眼的角落,一抹寒光刺进了他的眼里,凑近了看,原来是装在布包里的银针展露在外。慕容尧拿了起来,展开看了一下,那包里的银针,都差不多是缝衣针的大小,想来就是用来扎人,用这个的话,应该也不会留下什麽伤痕。这麽想著,慕容尧便已经拿著布包走到弄欢身旁,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弄欢看。 “这个,就当今著话。 “欢儿真乖。”替弄欢把被沾了汗水贴在身上的长发稍稍整理了下,露出他姣好的面庞。然後,慕容尧解开了弄欢脚上的链子,把悬了许久的双腿放下。 亲吻了几下弄欢白皙的足部,慕容尧把弄欢从刑架上抱起来,伤口被摩擦到一起,弄欢疼得直皱眉,不过慕容尧却没有在意。慕容尧把弄欢摆到了另一个类似於长凳的东西上,那东西中间有一块地方高凸起,整个形状呈三角的样子,弄欢趴在上面,分身顶端的发簪被顶的更往深处去了些,尖尖的地方硌得他的肚子很不舒服。 “硌著难受......王爷?”以为折磨已经结束的弄欢疑惑地转过头去看慕容尧。 “别说话。” 还没等弄欢想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疼痛便再次铺盖在他身上。 为什麽── 这次慕容尧没有绑著他,所以弄欢用手将身体撑了起来。想要跑,可头一晕,整个人便摔了下去,身体撞击在青石砖上,牵连著破开的皮r /都震得生疼。慕容尧却是顾不得他,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著,弄欢撑著地往後退,一直退到角落里,用手护著头,全身蜷成一团。 “饶了我......饶了我......”泪眼婆娑的模样,刺激著慕容尧,於是,下手便更狠。 屋外瑟瑟的凉风吹著,屋内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只有“啪啪”的抽打声还有些形容不出的声音,季秋和老鸨也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了,慕容尧终於从里面出来了。 “王爷......”不见自家主子跟著王爷一起出来,也差不多感觉到大事不妙的季秋,一边跪下请安,一边偷望著屋子里,只是隐约看见角落里有一抹白色。 “去将我府里的大夫请来。”慕容尧吩咐了一声,然後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起来吧,去把欢儿扶回房里。” 季秋如获重释地站了起来,进屋去查看弄欢的情况,待看清了,季秋又跪了下去,眼睛通红,盈满了水汽,可就是没落下来。 “公子......”季秋扯过破碎的白衣,将弄欢赤裸的身体,还有身上的伤痕遮挡住。 弄欢睁开眼,试图看清叫他的人,可眼前总是被眼泪映得一片模糊,但是凭声音还是知道那是照顾了他许久的季秋,伸出手的拉他的衣服,季秋连忙抓住那只向他伸出的摇摇欲坠的手,紧握著。 这时,弄欢似乎歇了一口气,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 “好......疼......” 15 肉文屋 / 15 15 6-10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610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610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610 ☆、六.惩罚(2) 慕容尧再来倾云轩已经是三日之後了,刚到弄欢房门口,就听见里边季秋和大夫的吵嚷。 “为何每次我家公子涂了这药都好像更难受了些?”季秋站在弄欢的床边,询问著大夫。 大夫捋了捋胡须,慢吞吞地说:“这药虽是药效奇好,可是药x /强烈,你家公子自然要吃些苦头。” “那为何不开些药x /温和的膏药来?!”季秋想起来这几话,真是可恶。 “我批准了,过两日,你就换些药x /温和的膏药来吧。”季秋还想跪下求大夫换些药,没想到十王爷竟就在门口,还在此时推门进来,吓了两人一跳,竟双腿一软都跪了下去。 “都跪著做什麽,起来吧。”慕容尧一挥手,地上的两人便战战巍巍地站了起来。 “这碗里盛的什麽?”扫了这房间一眼,除了床上趴著的人儿,还有地上跪著的这两个,也就只有桌上那盛著黑汁的碗最现眼了。 “这是公子的药。”季秋喏诺的回答。 “那怎麽还不给他喝,这不是都快凉了吗?”用手触了触碗边,发现已经温了,再过一会儿,怕就凉了,那药x /,可就没这麽好了。 “这......”季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倒是一边的大夫为他回答了。 “禀王爷,这位公子g /本喝不下药,纵使是强行灌了下去,也会吐出来,故此,这病拖了这麽些什麽,只好加快了上药的速度,等替弄欢穿上了干净的衣裳,才凑近弄欢脸旁听他到底在说些什麽。 “欢儿?在说什麽?” 慕容尧的声音似乎是刺激到了弄欢,他的声音变得更低,甚至断断续续,十分模糊。慕容尧只能把枕头抽掉,只见上面已经湿了一片,知道是刚才弄欢的泪沾湿的,於是再凑近了听。可弄欢却又不说话了,只是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你先回去罢。”慕容尧对那大夫说,那人应了一声,收拾了东西便走了。 “欢儿这些的,只把糕点含住了,迟迟没有吞咽的动作。慕容尧皱了皱眉,自己去倒了杯水,含了一口,然後灌进弄欢嘴里,刚才放进去的糕点就这麽被冲了下去,但是弄欢却被呛得直咳嗽。 “去熬碗粥来,放些r /末,**蛋。” “是。” ...... 自己好像处在一个没有一点光亮的地方,四周都是y /冷的气息,不知道该往什麽地方跑,他想从这个地方出去,却找不到路,前方似乎出现了一点光,伴随著那个人的出现。那人手里拿著皮鞭,身上染著一层光晕,脸上是笑著,可是却叫人从心里发寒。他想跑,可身後的高墙阻隔了他的路,只能眼睁睁看著那人逼近。他朝旁边退去,退到了墙角,那人也跟了过来。 “为什麽要跑?!”那人问。 想回答,可张了口,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看著那人的脸色一点点y /暗下去,然後高举起手上的皮鞭...... “啊──” 弄欢从梦中惊醒,看见慕容尧正躺在自己身边,眯著眼,像是一幅被吵醒的样子。於是自己一点点从他身边退开,躲到墙角,抱膝坐著。 “欢儿?”习惯一个人睡的慕容尧因为弄欢的惊醒而被吵醒,回过神来就看见弄欢这个样子,便靠近他,想把他从角落里拉出来。只是手刚搭上弄欢的身子,弄欢就抖得不像话,嘴里也含糊地说这些什麽,慕容尧看出来是不想让自己接近他。 “诶?!公子你醒了!”这时,季秋按吩咐按时送了吃的来,正好瞧见自家公子醒了,心中甚是欢喜,马上靠近床边去看,却忘了此时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慕容尧不耐烦地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季秋被那眼神吓得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屋子,而弄欢看见季秋却像是看见了什麽救星似的,从床角爬了出来,抓住季秋的袖子不肯松手。 “公子?”季秋不解弄欢的举动,但是看到慕容尧杀人般的眼神,还是把弄欢的手从袖子上抚了去。 弄欢更加惊慌,不安地看著他,这时季秋才看清弄欢嘴里似乎念叨著什麽。 “公子你说什麽?” 慕容尧似乎也才发现弄欢嘴里说著什麽,不过自己没靠近去听,示意季秋俯下身来听听。 “救救我......” 季秋凑近了去,听清自己公子说的是这三个字,不知说什麽好,鼻子先是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公子别怕......”季秋想安慰下弄欢,但是还没说出几个字就被从床上起来的慕容尧拉到一边。 “你家公子说的什麽?!” “他说......他说,救救他!” 慕容尧一惊,没想到弄欢竟说的是这话。往弄欢那边看去,发现他正往这个方向偷看,见自己转过头去看他,又马上把头低了下去,那动作,叫人看了心疼。於是,一步步走回去,把惊慌不安的他圈在怀里,安慰著。 “没事了,别怕。” 季秋见了这幅场景,也在一边说著。 “公子,这几日都是王爷在照顾你哩!你的药还有膳食,都是王爷亲自喂的!” 虽然每次那王爷都是硬把药和粥灌进公子嘴里,可好歹让公子喝下药,吃下东西了,不然,不知公子什麽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显然这些事情对弄欢来说并没什麽说服力,他依旧还是在慕容尧怀里颤抖著。慕容尧抚著他的背,不停安慰。心里也有些後悔,不该对他动这麽重的惩罚,让他现在这麽害怕。只是当时看见他被别人触碰留下的印记,又著实气得很,才会失了准,往日看上的姬妾,娈童,送给别人玩弄得也有许多,怎麽到了弄欢身上就变成了这样......算了,还是早日将他赎回府里好了。 於是,当日夜里,慕容尧就命人备了轿子,把人接了回去,至於那老鸨,竟敢逆了他的意思,看来,这倾云轩的老板娘也是时候换人做了。 ☆、七.王府 在倾云轩里被季秋哄著睡著了之後,弄欢再醒过来之时,身处的是一个自己不熟悉的陌生环境。看样子好像是晚上了,床头掌了一盏灯,季秋正坐在桌边,挑著桌上油灯里的灯芯,那灯暗下去一些,就又被他挑亮。 “季秋。” “啊?!公子你醒了啊!” “这里是哪里?” “这儿是十王爷的王府,你睡过去之後,王爷就命人备了轿子把少爷你接过来了。” “其实王爷人挺好的,原意亲自照顾公子,还把我一同接了过来伺候,以前在楼里也没见过那位恩客对少爷们这麽上心的,还不是玩残了就扔到一边去......”季秋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心地观察著弄欢的面色。 “现在什麽时辰了?” “戌时了。” “这麽晚了......替我熄了桌上的灯,你也快去睡吧。” “是。” 熄了桌上的油灯,房间里一下子暗了许多,只有床的周围泛著光亮,弄欢依靠在床头,撩起袖子,道道鞭痕历历在目,还能感觉到的疼痛提醒著他,他现在陪著的人是多麽喜怒无常,又是多麽肆意、残忍,对什麽人好,也只是一时的吧?毕竟,长得倾国倾城的大有人在,像他这麽风流的王爷,又怎麽肯吊死在一棵树上。 想熄了灯睡去,可又不知在怕些什麽,嘴都凑到了灯边,就是不敢吹灭它。弄欢想了想,苦笑一声,原来是怕了这一室的黑暗,到时候又不免做起噩梦来,於是还点著灯,就这麽睡下了。朦胧间像是有什麽人进来了,弄欢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然後床边的灯就被吹灭了。眼前的光亮突然不见了,弄欢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了一下,接著又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弄欢看到枕头另一半的凹印,心中不免惊吓,难道说昨夜自己不是在做梦,王爷真的来过? 正好季秋这时端了洗脸水来,弄欢问道:“昨夜王爷可有来过?” “这个......不知道啊,小的回去便睡了......” “听说王爷昨日被哪个大将军请去喝酒了,到了亥时许才回来,想必回来就回房去睡了,公子你莫不是做梦了吧?” 我倒宁愿自己是在做梦...... “我想出去走走。”梳洗更衣完之後,弄欢望著窗外的景色,突然有了出去散散步的心思。 “不行啊......王爷说,公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让公子好好在屋里休息呢。” “就在这屋前看看,不走远。” “那好,小的也还没见过著王府是什麽样呢。” 比起刚才的担忧,现在季秋兴冲冲的,像是个第一次上大街的孩子,跟在弄欢身後,四处张望,不放过一点能看进眼里的东西。 “听那个大夫说,王爷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中院里,公子住的地方是东院,那间屋子是属这个院子里位置不错的一间。” “公子,那边的花开的真美,去那边看看吧!”季秋拉著弄欢,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担心要让公子待在屋里休息这件事。弄欢笑著被他拉著走来走去,心情不知道为什麽也好了许多。 两人穿过一条长廊,到了另一个院子,里面的花开的更加鲜豔。他们站在池塘边,观赏著里面才结苞的莲花。 “公子,这里果真是大得很!倾云轩和这里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季秋蹲在池边的假石上,仰起头对弄欢说。 “呵,这是谁屋子里的人,说话这麽没轻重,竟把这堂堂的王府与那烟花之地作比!” 不知何时,这院子里面竟多了三个人,而且离自己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两个人是做丫鬟打扮的女子,而为首那位女子,身著淡紫色抹a /长裙,外套一件桃红色轻纱,包裹著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头戴一支刻花银钗,相貌甚是妖娆,只是浓妆豔抹的,让人看著不舒服,应该是那王爷身旁的姬妾一类的人吧。 季秋知道自己说错话,吓得窜到弄欢身後去,又偷偷地张望著那些人。 弄欢发现为首的那女子正定定地看著自己,然後向旁边的丫鬟问了些什麽,那丫鬟又在她耳边回了几句,瞬间那人的脸色就变得捉 /不定起来。弄欢被他盯得发毛,只想马上离开。 “季秋,走吧。” “诶!你这人怎麽这般无礼,见了我家小姐也不过来问候!反而转身就走!” 被小丫鬟这麽一说,弄欢不好意思继续走,况且两人本来就离得近,於是转过身去说了句,“见过小姐。” 那女子对於弄欢见了她转身就走的行为倒是没什麽不满,这下子只冷冷回了句:“有礼。” 季秋心想,这下子总是能回房去了吧。於是拉了拉弄欢的袖子,没想到两人一转身,却正看见慕容尧进到院子里来。 “王爷!”旁边的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一声惊呼,那个声音比起之前冷淡的回答,不知道娇媚了多少,听到季秋直打颤。 “欢儿,你怎麽在这里。”不过王爷对那声音像是充耳未闻般,注意力都倾注在了弄欢身上。 那女子也发现王爷并没有在意自己,可仍是一路快步走过去,硬是把自己贴在了慕容尧的身上。 “有身孕的人怎麽还在外面乱走,不在屋里好好养著。”慕容尧说後面那句话时,眉头皱得紧,往弄欢那方向看,让弄欢有了那句话时说给自己听的错觉。 “妾身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免感觉烦闷,就出来散散心。” “散完了,就回屋去。” “王爷,妾身今日亲自做了王爷爱吃的点心,不如王爷去我那里坐会儿吧。” “哦?难为你这麽有心,命人把糕点送去我书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晚些再去你那里。” 听到慕容尧说的话,那女子先是有些失落,不过又听说慕容尧晚些回去,脸上再次绽开了笑容。 “那妾身先退下了。” 等那女子退下,慕容尧不巧正看见弄欢和季秋正悄悄往另一个门口慢慢走过去,季秋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发现慕容尧正看著他们,便不敢再动了,顺便也拉了拉弄欢,弄欢回过头来看,也意识到被发现了,两人便低著头站著不动。 “回房去。” 弄欢不敢相信,竟这样就放过了他,抬头望去时,慕容尧已经离开了这院子。 回到自己屋里,弄欢才开始後怕,慕容尧最不喜他不听话,幸好这次没惩罚自己,上次的伤才刚开始结痂......今话语气算是个什麽意思。” “你现在倒是知道你是我兄长了,知道你是这一国之君了?不把身体养好,你怎麽当这一国之君!” “慕容尧!” 慕容尧转过头,虽然是他刚才那些话失了规矩,皇兄竟直呼了他的名,想必是生气了,但是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慕容尧还是皱著眉,走到书案旁。 “皇兄,我扶你去榻上歇息会儿。” “若还有下次,就叫你在府里闭门思过。” “是,臣弟绝不敢再有下次。” 慕容禹侧躺在榻上,喝尽手中碗里的药,然後将瓷碗置於榻边的小桌上。 “本来我便想今日召你入g /一次,吩咐你些事情。” “皇兄请说。” “他日若是我病重......你要好好辅佐汐儿。” “别这样说,g /里这麽多御医,自然不是吃闲饭的!” “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得很。先听我说完,汐儿!年幼,与众大臣周旋的事情他还做不来,你要从中指点......他自小聪慧,再成熟些自然会懂得治国之道......” “臣弟一定竭尽全力。” 慕容禹拉起慕容尧的手,让他坐在榻上。 “你最近瘦了许多。”慕容禹用手轻触著慕容尧的脸颊,“但可比小时候结实多了,那时你身上的骨头我都能 /到。” 慕容禹的手慢慢下滑,落到慕容尧的腰部。 “这里可紧实多了。” “皇兄......”慕容尧一只手撑在慕容禹腿边,一只手伸出去想抚上慕容禹的脸,只是还未碰上...... “我累了,你退下吧。”慕容禹挥挥手。 “是......” ...... “公子,该上药了。”季秋从柜子里拿出药瓶。 “早上不是才上过药麽?” “大夫说,这药的药x /不必之前的好,所以每一句喜欢...... “你刚才,酒喝得多就睡过去了。” “是吗?近来酒量是越来越差了。” “呵,酒量好又算是什麽好事呢。桌上的解酒汤,我现在端来给你喝了。” “好。” 慕容尧端过慕容禹给他的碗,猛地把里面的汤药喝下。 喝了,酒就能醒了,不过是醉一场......可只是醉一场,我也愿意,至少醉著的时候,我的心,我是明白的。 慕容禹将空碗放回桌上,又坐回了床边。 “我走之後,可没人再这麽照顾你了。” “是,弟弟自当注意。” “按母後在g /中的地位,应是没人敢来招惹你,可你也要小心。” “弟弟知道。” “若我,若我此次征战,遭遇不测......” “哥哥!” “你先别急,只是若是遭遇不测。立新帝之後,母後未必能保你一世无忧。我已与母後说过,真是这样,便早早将你封王,送去一个远离京都的封地。” “哥哥......”这一声叫出来,慕容尧已是哽咽,“那你此次,必定要凯旋而归。” 当然,若我不在,谁由得你一世轻狂。 610 肉文屋 / 610 610 11-15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1115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1115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1115 ☆、十一.出巡 “这才寅时,你收拾些什麽呢?” 弄欢看著季秋忙忙碌碌的来来去去,便从床上坐起,穿好上衣,只是还待在床上不愿起来。 “王爷没跟公子说嘛?今日王爷便要启程去洹江地区巡视,要公子陪著一同去呢。” “要我一同去......”弄欢低声重复了一遍。 “是啊,公子快些穿衣吧。” “嗯。” ...... “王爷,这蜜饯是妾身特地找人从家乡带回的,可还合得王爷的胃口?”如烟捻起一枚蜜饯,送入慕容尧口中。 “尚可。” “嘻,此次王爷去洹江巡视,不如带著妾身一起......”如烟往慕容尧怀里又偎了偎,撒娇道。 “你还是好好待在府里养身子吧。” 慕容尧不动声色得将如烟从怀里推出,吩咐了丫鬟要好好照顾便离开了。 “!──” 见慕容尧已经离去,如烟回到屋里,伸手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下了地。 “小姐怎麽了?!”门外的丫头听到屋里的响声,立刻跑了进来。 “王爷此次出巡,带了什麽人出去?” 见丫鬟都跑了进来,门口还围了几个。如烟立刻收敛了自身的怒气,用脚将地上的破碎踢到一边,坐到椅子上询问那跑进来的丫鬟,其他几个见状也马上进来收拾。 “就是,王爷之前从那小倌馆里带回来的那个......” “上次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 “对......” 小丫鬟见自家主子的气势,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自叹命苦。虽然跟著这位主子,自己在众多丫鬟中的地位是高了一等,可她喜怒无常,高兴起来还好,发起火来甚是吓人,还不如跟一位带自己好些的主子呢,季秋的主子待他就极好,从不见他被罚被骂。 “好,我知道了,你们收拾完就下去吧。” “是。” ...... “公子小心些。” 王府外站了好些人,马车也停了几辆,季秋正扶著弄欢上其中一辆马车。 “慢著。” 弄欢刚踏上一只脚,就被人叫住。 “啊──” 本来上去时,弄欢便没踏稳,此时被人叫住,季秋转头去看是谁,双手失了力,弄欢没了支撑,立刻向後倒去。 石板地似乎没想象中那麽硬,弄欢睁眼一看,竟是慕容尧把他接在怀里了。 “王爷......”弄欢马上从慕容尧怀里挣出,站在一旁。 “欢儿与我坐一辆车。”慕容尧也不多说些什麽,撂下这样一句话便向队伍前面的马车走去。 “我本来就是想来告诉你们,王爷吩咐弄欢公子要与他同车,没想到晚了一步。” “也不早些出来说,还害我家公子遭了份罪。” “若不是我晚些说,哪能有这英雄救美的一幕。” “虞大夫!” 本来见季秋与虞旭笙斗嘴,弄欢也觉得没什麽,可竟将他也说了进去,还说什麽英雄救美,让弄欢不由得想要反驳了。 “好了,不说了,你快去王爷那里吧。” “嗯。” 季秋又与虞旭笙斗了几句,便和弄欢向前面走去。 队伍的第一辆马车,便是慕容尧乘坐的。弄欢站在马车旁,慕容尧撩起帘子,发现弄欢站在车边,便出了车厢,蹲下身,把弄欢半拉半抱,弄上了车。 “坐到我身边来。” 车厢里,慕容尧坐在中间,弄欢便坐到靠著边的地方。慕容尧向他靠近一分,他便想著法儿坐远些。 “是。” 若不是慕容尧开了口,弄欢真想就这麽坐到那要去的地方为止。 弄欢小心地挪到了慕容尧身旁,慕容尧伸手一揽,就把弄欢拉进了自己怀里。 “身体不舒服?” 弄欢本来不知道应该做些什麽,只是靠在慕容尧怀里休息罢了,此时被慕容尧问起,顿时脸变得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 “是......那个......” “那个东西塞在你身子里,所以不舒服。” 见弄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慕容尧干脆替他说了出来。这样一来弄欢的脸便更红了,谁承想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现在本王允许你拿出来了。”慕容尧轻轻地在弄欢耳边说到。 弄欢听了他的话虽然很开心,他早就被那玩具折磨了好久,早想把它拿出来,只是迫於慕容尧的y /威才没敢,现在有机会当然是好。可是现在车厢里又不只是他一人,难道要他当著别人的面,把玉势从身体里抽出来吗? “怎麽不动手,难道是想本王帮你?” “不,不是。王爷,王爷能不能不看著弄欢......” “哦,你怕羞,那本王便不看著你了。” 慕容尧把头转了过去,闭目休息,直到他听到弄欢小声叫他。才睁开眼睛,便看到弄欢额头蒙上了一层薄汗,脸红红的,那支被拿出来的玉势,则被丢弃在一边,慕容尧笑了笑,拿起那支玉势,往窗外丢了去。 “啊──”窗外一声惊呼,是季秋。 弄欢心里一惊,莫不是扔到季秋了,要是被他看清是什麽东西,那可真是...... “季秋,你怎麽了?”弄欢马上撩起帘子问。 “刚才马车里突然丢出来什麽东西,差些砸著我,还好被虞大夫避了过去。” 照规矩,季秋应该是陪著马车在旁边走著的,而虞旭笙则是骑马陪行。可季秋从来没骑过马,看见虞旭笙这一路上可以骑马,便求著他载他一起,虞旭笙得了慕容尧的同意,便载著季秋了。 “没事就好了。” 弄欢放下帘子,悬著的心立刻放下了。 “公子他怎麽了?”季秋问。 “做了些丢人的事,怕被你发现呗。” “什麽事?” “这,你现在还不方便知道。” “那我什麽时候能知道?”季秋皱著眉,公子也总说他年纪还小,有些事不方便他知道。 “再过几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便不再说话。反倒是弄欢吓了一跳,不知道慕容尧为什麽要这麽问自己。 难道他饿过肚子?可他本是皇子......现在也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怎麽会? 弄欢可不知慕容尧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他这麽心急并非没有道理,一来是想好好解决这里的事情。既然已经亲自出巡,那当地官府便知道朝廷已经对此地的饥荒有所重视,即使现在的做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但是也能让那些官员不再懈怠。二来,此次出巡的往返路程将近要两个月,万一有人趁他不在京都,做出什麽谋逆之事...... 好在他留刑风在王府里,若是出了什麽事,便发急报过来。若是自己一人先赶回去,未必要那麽长时间。 剩余几日,都并未有什麽突发事件,只是在回程的前一日,慕容尧收到了刑风的急报。 “皇上病危,速归。” ☆、十二.驾崩 “皇兄!” 自收到刑风的急报後,慕容尧马不停蹄地赶回京都,终於在不到二十日内赶了回去。 慕容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伴在身旁的还是一直侍从他的冯蔺。不时有太医来观察皇帝的情况,但是谁也不敢说慕容禹现在身体的状况怎麽样。 慕容尧坐在床边,双手颤抖著,不可置信地抚上慕容禹的脸。他不能想象,那个气势惊人的皇兄竟会变得如此。那张原本俊美的脸,被病痛浸染得没有了生气,连他向来喜欢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黑晕。 “皇上该吃药了。” 冯蔺提醒著皇帝,实则是提醒十王爷。 “我来。” 慕容尧接过瓷碗,一手扶起慕容禹,将碗抵在禹的唇边,微微倾斜。大多数的汤药都沿著嘴角溢了出来,慕容尧硬是捏开了慕容禹的嘴,把药灌了进去。而後,拿著冯蔺递上的手巾,仔细地擦拭著。 冯蔺在一边看得心惊,谁敢如此对皇上不敬。 虽是昏迷,但慕容尧也不想打扰他,便请退了,顺手将碗也拿了。转身看到正好过来请安的皇後柳端芸与太子慕容汐,看没有什麽旁人在,喊了声“嫂嫂”,继续向外走了。 回府後,慕容尧暗思量著。 皇兄身体一向不错,为什麽此次如此病重。虽说病来如山倒,可毕竟太医院众多太医并非等闲,莫不是有人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脚...... “刑风。” “这碗里剩下的药找人看看,是不是有什麽问题。” “是。” 刑风办事向来凌厉,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已经来回话了。 “药中有毒,十分少,若不是此次下药的人没掌握好分寸稍稍加多了些,也许还查不出。” “好,很好。” 慕容尧连说两个好字,刑风思忖著主子的心情大约已经是怒到极点了。偏偏这事还不太好查,谋害皇帝的罪名,想必此人既然下手了,就没有想过能全身而退。 “剩下的人还有几日才能回来。” “约还有半月。” “先去把虞旭笙接回来。” “是。” 在另一边,正悠闲地骑著马的虞旭笙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半路上有通报是王爷派来接人的人,把他从马上拉下便往回抗,这轻功是不错,可他肚子搁著难受啊。 ...... “王......王爷!”虞旭笙跪到殿里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了,偏偏还是这麽重要的场合,不敢有一点不敬。 “替皇兄诊脉。” “是。” 虞旭笙将两指搭在慕容禹的手腕上,细细感受著其中的脉象。 “如何?”看虞旭笙眉头皱紧,慕容尧暗想是不是有什麽不测,急忙道。 虞旭笙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慕容尧见状便秉退了大殿里的人,只留下了皇後与太子。 “也不是伤及x /命,只是皇上......日夜积劳甚深,即使能用药膳慢慢调养,怕也是醒不过来了。”虞旭笙突然想到,有人提醒过他皇帝中毒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来,差点咬了舌头,便随便编了个幌子。 “醒不过来了?” “是......”虞旭笙回答得战战兢兢。 慕容尧蹙眉思索著,一会儿道:“皇嫂。” “嗯?” “皇兄现在这般情况,可国事总要有人打理,若是再这麽拖下去,我怕有人借机造事,我想......” “弟弟想说什麽便说吧。” “不如对外宣称皇兄已经殡好了。” “我不去。” “怎麽......” “弄欢公子!” 还等不及弄欢好好训他,外面跑来了个仆人,气喘吁吁的,说是王爷急召他过去。 弄欢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只想著走得越慢越好。那仆人心里确是急,王爷发现弄欢公子没在他房里待著已经不开心了,皇上驾崩,王府里一干人等当然知道王爷的心情一定不好,如今府里谁都想著好好伺候著王爷,怎麽著弄欢公子就偏偏喜欢违逆王爷的话呢?!真是的! 还没进到屋里,弄欢感受到一阵掌风迎面而来,只是半路收住了手,只是吓得弄欢一直闭著眼睛,想自己做错什麽事没。 “滚!” 慕容尧怒吼了一声,跟在弄欢身後的仆人马上跑了出去。於是,再回过神来打量眼前站著的佳人,面带著一副无辜的表情。 那只抬起的手,终究是没有落下去。拉起了弄欢的衣衫,把他拖到了床上。 出去了不少日子,似乎是长了些r /了。慕容尧的手自弄欢的颈项开始,在他的身上游移。 “你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王爷......弄欢犯什麽错了?” 衣服被褪尽,身上的皮肤被搓揉的泛红,弄欢咬著牙压抑著被异物侵入的不适。 “吩咐了你来我房里候著,你却不知所踪。” “弄欢没有......” 弄欢心下疑惑,g /本没人叫他过来,可慕容尧也不应该会说这话来诓他。 “痛!” 慕容尧咬著弄欢的锁骨,在上面留下牙印。 “痛就记著,下次不听话时就想想会有什麽後果。” “真的没人告诉我......” “哦?那是我的人办事不利了?” “弄欢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怎麽个意思?” “是弄欢错了!是我错了!王爷轻点儿......求你......求你......” 弄欢的一手紧攥著一边散开的被子,脸侧的黑发都被眼泪和汗水打湿粘在了脸上。慕容尧轻轻地用手把那些乱发拨开,看弄欢蹙眉的样子。 “接下来的,你给我好好受著。” 虞旭笙站在慕容尧所住的院外,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步不动,他是来找王爷解释的,可是院子早被守住,只能干干地站在外边。 其实在弄欢被叫走之後,虞旭笙就到了弄欢住的小院,知道弄欢早就被人叫走了,心里大叫不好。看一边的季秋一副疑惑的样子,就将事情与他说了。 今日,虞旭笙本是与慕容尧一起去的g /中,快回王府时,慕容尧便让他先回来,吩咐弄欢去王爷的房里准备侍候,谁知刚走到前院,就被如烟姑娘的丫鬟叫住了,说是如烟姑娘肚子疼得厉害,非要叫他去看一看,结果这一看就看到了现在,他也没来得及过来传达慕容尧的命令。 “王爷本就为了先皇的事情不高兴著,这下可完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没通知我家公子,怎麽会这样!” 季秋气鼓鼓地指著虞旭笙,心里可是著急得很。听他这样说的话,这王爷今日心情不好,结果公子又逆了他的意,不知公子又要遭什麽罪了。 “你还不快去跟王爷说清楚!” 季秋拉著虞旭笙的袖子,把他往院子外面拽。 “都过了这些时辰了,要该有什麽也都有了。怎麽还来得及?” “那可如何是好!我不管,你总得去给王爷解释清楚,不能让公子白受罪!”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果然还是晚了...... 房间里,还弥漫著情欲的味道,慕容尧穿好衣服,替弄欢盖上被子,大概是太疼了吧,就算昏了过去,他也把自己缩成一团,长发侧掩过去盖住了大半张脸,看样子让人甚是怜惜。 “叫虞旭笙进来吧。” 慕容尧吩咐著门外的人,不一会儿便听见细细的脚步声,然後虞旭笙就出现在了面前。 “什麽事?” “容旭笙禀告,方才王爷吩咐的事,没能完成。” “什麽。” “过前院时,旭笙被如烟姑娘的丫鬟叫走了,说是如烟姑娘身子不适,便......便没来得及......” “哼。” “本是不去的,可如烟姑娘身怀王爷的孩子,不容有失。” “为何不叫其他人代为吩咐?” “当时院子里无人,又走得急,本想只是一会儿......” “罚你一月的俸禄,出去。” “是,旭笙告退。” “慢著。” “王爷还有和吩咐?” “去煎服安神的药来。” “遵命。” ☆、十三.元宵 新帝登基大约也有数月了,再过几日便是元宵佳节了,想来这时间过得真是快,转眼间已经过了一年了。 弄欢带著季秋在王府的花园里走著,院子外面有来来往往的仆人,张罗著王府里的布置与酒宴。眼看著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弄欢却觉得这府里一点也没有人气。 “公子......” 身边的季秋一直心不在焉,弄欢好几次看他发呆,想他是心里惦记著什麽吧。 “什麽事?” “t旭笙今日不当值,说是想带我出去看花灯,让我来问问公子的意思。” 看季秋一脸希冀的样子,想著他之前在倾云轩里定是没有机会出去的,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总关在这王府里怕也是闷坏他了,难得有这麽个机会,弄欢也不忍扫他兴。 “去吧,小心点。” 季秋向他道了谢,行过礼後便退下了,弄欢看他脸上盖不住的高兴样子,不由得也笑了出来。 他可比我自由多了。 晚上的宴会一如弄欢想象的无聊,无非是一些官僚之间的相互奉承。 慕容尧没有立妃,府里也只豢养著几名宠姬,弄欢就是其中一名,此时正是坐在慕容尧身边,只是慕容尧似乎不太愿意他出来抛头露面,虽然是他自己下了令叫他出来陪酒的,不过在不少来敬酒的官僚头斜著眼偷偷看弄欢之後,慕容尧脸上携著不明意味的笑容,叫来了刑风。 “欢儿身体不适,刑风你把他送回房去。” “是。” 弄欢一脸的茫然,不过起身时看见旁边桌上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神之後,心下也就了然了。 这下可是真的一个人了,弄欢也不想回那个没人的小院去,便在王府里乱走,看看这挂得满府都是的灯笼。 过不多久有人自身後抱住弄欢,惊吓了弄欢,不过心情平复之余,便想到又是王爷来扰他了。 那人在他脖子间细细地蹭著,不多会儿,弄欢便觉得奇怪,慕容尧除了在欢好时,从不在平时做这种事情的,而且连抱著的感觉也与平日不同了。 於是弄欢疑惑,想向後看著,正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了斥责声。 “叫你看个人都看不住。” “属下知错。” 是王爷和刑风的声音...... 弄欢吓得不敢动,他的身份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怎麽会有人敢对他动手动脚,这到底是谁? 那人似乎也听到了,不舍地放开了弄欢,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了。从头至尾,弄欢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 “怎麽跑到这里来了?” 看见弄欢一个人呆立在墙边,慕容尧不悦地斥责了声。 “看花灯。” 弄欢如实地回答,他确实是看著挂著的花灯才走过来的,自己也没注意。 “想看花灯?” “额......也不是,只是看这些灯好看......” “街上的那些灯,怕是比我这府里的好看多了,这些太规矩了,也不知是谁挑的。” 慕容尧看著弄欢期待的目光,沈默了一会儿。 “刑风,亲自把贵客都送回去,本王要出去。” “可......” 刑风独自在心中腹诽著,太後与皇上亲自来了王府,虽说本来就只是为了感谢王爷在登基大典期间的b/劳,来寒暄几句而已,但王爷也不用见过就不管了吧...... “听命令便是。欢儿,随本王出去巡查下民情。” “是。” 弄欢心里暗笑,没想到王爷明明是带他出去游玩,还冠冕堂皇地找了个查探民情的理由。 “走吧,还愣著。” 弄欢跟在慕容尧身後,慕容尧却拉他站在自己身边。此时,弄欢有错觉自己并不是他的娈宠,而是与他两情相悦的情人。不过他暗骂自己怎麽会有这种心思,毕竟他对这王爷并无什麽感情才是。 外面的花灯确实是比王府里的好看多了,倒不是做工有多j /致,而是样式多了许多,王府里的大多显得隆重,而街上叫卖的、挂的这些则俏皮多了。 大概是灯会的第一日,所以街上的人格外多。走在人群里的弄欢和慕容尧不免被人挤到,弄欢一直偷偷瞧著慕容尧的脸色,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别人的无礼而大发雷霆。倒是慕容尧随意的很,一点都没有王孙贵胄的样子,叫弄欢意外。 这几日也听人说了,因为先帝的事情,王爷这两日躁得很,千万不可怠慢了。想必这次出来,也是为了他自己能将心情舒缓舒缓吧。 “那是什麽?” 弄欢看到了新奇的东西,不自觉问了出来。慕容尧朝他望的地方看了看,有些无奈地笑著。 他竟然连糖葫芦都没见过吗? “糖葫芦。” “葫芦?怎麽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呢?” 似乎记忆里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是葫芦他是知道的呀,怎麽会长成了这副 /样。 慕容尧掏出几个铜板,向那拿著b/满奇怪东西的b /子的人买了一g /来,而後递到弄欢手里。 “吃。” “这个,可以吃?” “嗯。” 看著手里拿东西,弄欢也不觉得慕容尧会是骗他,因为他已经能闻到那上面甜腻的味道了。弄欢舔了舔,觉著很甜,一口咬下去,吃到了里面的山楂,酸酸的,两者结合,倒是很合弄欢的喜好。 “好吃。” 慕容尧盯著弄欢,刚才弄欢舔糖葫芦的样子被他收进了眼里,不知怎麽的,这样无意的动作却是叫他有了反应,心里想著一定回去一定要好好弄他一番。 弄欢不知道慕容尧的心思,还是将他最原始的一面表现了出来,因为是在外面游玩,所以想到的只有那街上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番表现会引起慕容尧多大的欲望。 “差不多该回去了。” 在京都最繁华的一条街都逛遍了之後,慕容尧推算了下时辰。 “嗯。” 刚才府里的晚宴,弄欢对酒席上的菜是一筷子都没有动,不知怎麽的就是没有胃口。可一到了外面来,这看见什麽都想吃,慕容尧又由著他,现在感觉肚子有些涨涨的。 慕容尧见弄欢皱著眉 /了 /自己的肚子,心下一热,在大街上便将一只手摆到了弄欢的小腹上。 “吃饱了?” 弄欢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观察著周围有没有人看著他们。 “害羞了麽?你看你耳朵红成这个样子。” 另一只手又 /上了弄欢的耳g /子,慕容尧不顾场合得开始调戏弄欢了。 “王爷,这里是街上......” 弄欢说话声很轻,听起来甚是撩人。 “不逗你了。” 慕容尧将弄欢放开,弄欢再一次去看周围人的反应,确定他们两个没被注意到之後,低著头,跟在慕容尧身边,慢慢地又逛了回去。 回到王府里面,慕容尧回了房,也没召他侍奉,弄欢算是舒了口气,拿出刚才在街上买的糖人,往季秋的屋那边走去。 行至屋外,听见屋里面似乎不止季秋一个人,於是弄欢想听听清楚,免得打扰到。於是他趴在门外细细地听著,不一会儿就红了脸。 屋里确实不只是季秋一个人,还有一个虞旭笙。 “旭笙......”季秋发出一声呻吟。 “怎麽?” “不要一直顶那里......怪怪的......” “待会儿就会舒服了。” 如果凭此时的声音,弄欢还不了解屋里发生了什麽事的话,那这一年的日子他算是白过了。抱著一丝尴尬的心情,弄欢刚想走,却被人从身後捂住了嘴,拉到了一旁,手中的糖人也因为一时紧张掉到了地上。 抓住他的人在他耳边说了句“是我”,弄欢悬著的心才放下,他还以为会是之前遇到的那人。 “欢儿不乖,居然在这里偷听。”明知弄欢不会做这种事情,慕容尧这般打趣他。 “不是......”弄欢小声地辩解著,他才不是故意要听这些东西,实在是一时意外。 “哦?怕是欢儿听得还不过瘾吧,要不要看一看?”慕容尧故意误会他,顺便伸手将窗户上的纸戳出了个小洞。 弄欢看见了慕容尧的动作,於是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好的,可是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往那个小洞的方向瞄去。 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看得到的是季秋赤裸著身子跪趴在床上,虞旭笙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膝盖顶住季秋的小腿大大分开,双手覆著季秋紧抓著被子的手上,头埋在他的颈项中,身子不停地动著。 季秋的嘴里不时吐出些叫人脸红的靡靡之音来,所以弄欢没看几眼就背过头去,把脸埋进慕容尧的a /膛里。 慕容尧自然是喜欢弄欢有这样的反应,干脆把弄欢打横抱回了房间。 两人一同洗完澡之後,慕容尧抱著弄欢睡在床上,弄欢还是对他的触碰有所抗拒,身子微微颤著。 “前几日把你弄疼了。” 抱著弄欢的手收得更紧了些,让弄欢有些不解。 “王爷?” “你那时候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弄欢更加不解,怎麽无端端地说起这些事情来,他一向觉得慕容尧喜欢在床上折腾他是出来。” “是。” “近日来,小姐总是因王爷过於宠爱公子的事情伤神,便吩咐红袖姐姐出外寻找那种能叫人早产,又不会对孩子和大人有害的药来,她们具体的打算,奴婢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这些是奴婢前几日去送夜点的时候无意间听见的。今日,红袖姐姐便吩咐我在王爷院外候著,见季秋出来,便装著肚子疼,托季秋送药来。” “你跟著刑风,到你主子那里,再去把这些话说一遍。” “是,王爷。” “以後,你便跟著欢儿吧。” “谢王爷。” 宝儿是个本分的丫头,今日事後,慕容尧找了涉事的人一一追查,见宝儿作答时神色不正常,便叫人留意,才在多方逼问後,知道了这些。 如烟平时待下人不好,有人不愿帮她隐瞒真相,也是再正常不过。 “这下你放心了?若是她还想留在府里,就知道不应该再生事端了。” “多谢王爷。” “怎麽谢?”慕容尧追问,把弄欢问的脸红,默不作声。 “好了,逗逗你罢了。” 真不知,什麽时候才能让眼前的人卸下心防。 “王爷,想要做什麽便做吧......” 那比蚊子还小的声音,真是响得不是时候...... 於是,季秋便在那y /暗潮湿的小黑屋里多待了一个晚上,想来若是他知道他家公子为他如此献身,一定不会介意的。 ☆、十五.身世 “儿臣给母後请安。” “快过来让母後看看,这处理政事才几日,竟瘦成这样了。”柳端芸连忙将慕容汐扶起,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母亲,儿臣见到哥哥了。”慕容汐脸上带著一贯的笑容。 “什麽?汐儿为长子,哪来什麽哥哥?”柳端芸也是笑著,却是深邃。 “母亲不说,便以为我不知道麽?” “我要说什麽,你再这样闹下去,母後便要生气了。” 柳端芸四下看了看,幸好是没有什麽侍候的g /女在,不然叫人听了去,还不知要出什麽乱子。 “其实那个待在冷g /里的,是父皇的孩子吧。”慕容汐端起茶杯小呷一口,淡淡地说。 “住口!”柳端芸心中甚是不安,她自认慕容汐不该知道这件事情。 这个秘密都藏了多久了......那时,慕容禹还是太子,她们同为慕容禹的妃子,母凭子贵,能否生下长子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从小父亲便教导她,她长大後,该是母仪清楚是怎麽回事!”与弄欢疑惑与惊讶的神色不同的,是慕容尧的怪异脸色。 “奴婢陪著季秋一同去寺庙里,半路上,奴婢看见有只兔子便好奇去追了,”想宝儿还是小孩子的x /子,若是季秋看见了也说不准就上去抓了,“然後季秋说正事要紧......” “说重点。”慕容尧提醒了一句。 “奴婢追到树後,然後向把兔子给季秋看,便看见从两边窜出来几个人,用黑布袋套住了季秋,然後......” 然後,不用小丫头说,慕容尧大概也清楚了,弄欢确是急得不行。 “怎麽会这样?!” 季秋虽说与弄欢不沾亲带故,可毕竟是共处了一年多,这些日子里,无论是遇到什麽事情,都有季秋在旁伺候著,怎麽说都有了感情。 “王爷,这可怎麽办?” “欢儿,你昨日出去确实无异常之事?” “没有啊......” “那季秋今日出去做什麽?” 弄欢看慕容尧这麽问,便把昨日遇到的事情说了,慕容尧听後,便立刻派人去寺庙里找那人,只可惜带回来的人让弄欢一一辨认,却都不是昨日遇到的人了。 “只怕,他们本来要抓的是你,却把季秋胡乱抓走了。”慕容尧说出自己心中的推测。 “是我害了他?”弄欢的声音满是颤抖,“如果他们见抓错了人,应该会把季秋放回来的吧?” “这......”慕容尧本想说,季秋可能被灭口,可是看著弄欢期待的眼神却怎麽也说不出口,“应该会的。” ...... “你们这群废物,连抓个人都抓错,朕要你们何用?!”慕容汐最十分平和的语气责问著,传到跪在地上的那帮子人耳里,却像是寒冬的冰雪一般,冷到了心里。 “圣上息怒......属下愿将功折罪!” 慕容汐冷冷地瞥了一眼他们,然後看到了门後缓步进来的人。 “看看这帮废物,连这麽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把你叫过来了。” “为陛下分忧,是属下的职责,属下一定亲自把陛下想要的人带来。” “那就好,如果你真能办好,朕想想要赏赐你些什麽好呢?” 慕容汐在偌大的房间里踱步,仿佛真是在思考些什麽。 “朕记得这个男孩,你有兴趣......那就把他赏赐给你好了,你说怎麽样,虞旭笙?” 1115 肉文屋 / 1115 1115 16-20完结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1620完结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1620完结 寒年纪事·引清欢 作者:随年 1620完结 ☆、十六.得手 自季秋被掳後,慕容尧为打探消息也派出去不少探子,可惜都没有什麽结果。慕容尧心想季秋不是被囚禁起来,便是已经被灭口,生还的希望不大,只不过为了弄欢安心,还不断地派人出去查探。 “王爷......今话也不再客套,讯责之意溢於言表。 “就算是又如何?这孽子不守家规,早已被我赶出府去。”欧阳琛拿出早已编排好的理由遮掩过去。 “当真如此?我可是还从这孩子身上搜出了不少信件,上面都盖著你欧阳将军的私印,这有如何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些信件,不是被人严加保管了麽,怎麽会在他身上? “那不如让这孩子自己说好了。” 手下人应声拿出团在那孩子口中的布,孩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开口。 “我娘亲在府里不得宠,所以我在这府里的地位也与奴仆无异。那日,我被叫去送酒,无意之间听到房里的对话。” “他们说了什麽?”慕容尧翻开手中折扇,悠悠地问。 “说是要里应外合.......” 跪在地上的人把事件娓娓道来,慕容尧依旧笑容满面,而欧阳琛早已眉头深锁。 “你一定没想到我会有你和那使臣往来的书信吧?”那孩子突然抬起头,狠狠地盯著欧阳琛。 “从你把我赠与他那刻起,我总想著要你後悔。” “闭嘴!”欧阳琛怒吼。 “欧阳将军,这孩子的话还要不要听下去?” “只怕你早就都安排好了,我这将军府外,是不是早被禁军包围了?” 欧阳琛话毕,慕容尧一个眼神,邢风便将那孩子拉了出去,房里只剩下欧阳琛与他两人。 “不止,刚才那几个从你府里偷溜出来的鼠辈,也已经......” “既然如此,王爷还有什麽好等的,不让他们进来抓人吗?” “通敌叛国这个罪名,足够诛你九族了。念在欧阳将军为苍源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本王想让将军交出兵权,然後随我指派的一干人等,去开拓漠北荒原,抵了这罪可好?” 琛在心中暗嘲,这与流放又有什麽分别? “只是希望将军能助我完成一件事情......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事到如今,能不应允? “既然如此,我便当将军是默认了。” ☆、十七.玩物 脑袋昏昏沈沈的,还能感觉出脖子上不一般的酸痛,究竟是发生什麽事情了?自己与虞旭笙一同去追季秋,然後季秋让他们赶紧跑,接著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那我现在是在什麽地方? 弄欢动了一下身子,便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自己身上竟是一丝不挂。而且,他现在躺著的床上不只是他一人。 “醒了?” 身旁有个声音传来,弄欢不敢应,便只好哑著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 那人睡在弄欢身後,弄欢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感觉那人一只手搂住他的肩头,把嘴凑到他耳边说话,热气直喷到他脸上。 “你是......你是谁?” 弄欢没经历过什麽事,被人俘虏还是第一次,心下不免惊慌失措。 “唉,”那人一声叹气,“果然已经不记得我了麽。” 听他这麽说,莫非与自己是旧相识?弄欢在脑中回忆,自从被慕容尧接到王府之後,接触的人并不多,若真是相识的人,该是一下子便可想起来的。 “我不认识你。” “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六年,你怎能不记得我。” “你,你到底是谁!” 弄欢的记忆是从倾云轩开始,之前的事情无论如何去想,都记不起来,现在这人,莫非知道我过去是什麽身份?疑惑在心中变得愈来愈大,压过了之前的惊恐。 “你是,是我的哥哥啊。”少年这麽说,然後将弄欢抱住。 “我,这,怎麽会?你说清楚!” “好好,你别急,听我说,”,慕容汐亲了亲弄欢的脖子,感受到弄欢全身变得有些僵硬,才有些开心地开口,“我与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的娘亲在生你的时候去世了,我母亲怕你会与我争夺家产,便想派人把你杀掉,没想到却让你流落到了那种肮脏的地方。” 这种戏里常说的谋夺家产的故事,竟也在自己身上发生了麽,弄欢有些不敢相信。 “那,我叫什麽名字?”若少年说的话是真的,自己也该有个像样的名字。 “你复姓慕容,名清,清水的清,我名汐,潮汐的汐。” “慕容?”弄欢思忖了一下,慕容尧似乎与他说过,在苍源只有皇族才冠有慕容这一姓氏。 “不,不可能,王爷与我说过,只有皇室才......” “不错,”慕容汐打断他,“你是,先帝的嫡长子。” “你骗人!” 弄欢在心里不知有多麽震惊,怎麽可能,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身世麽?啊,头好疼。 “我没有骗你。” “那你,你是......”弄欢不敢想这少年的身份。 “我是当今圣上,也是,你的亲弟。”慕容汐把弄欢的身子转过来,让他面对著自己。 “不,不,这怎麽可能......”弄欢还是不相信,挣扎著想脱离慕容汐的怀抱。 “不准动。”被弄欢抓了一下的慕容汐有些恼,抓著弄欢的双手把他制住。 “既然你说我们是兄弟,那你现在如此对我又是什麽意思。” “虽说我们是兄弟,”慕容汐用一只手制住弄欢,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抚 /,“但是我并未打算把你当成兄弟对待。” “你想做什麽?!”弄欢扭动著身子想躲开。 “哥哥现在还想不清楚麽,在王府的那段日子真是白待了。”说著,慕容汐用自己的身体去磨蹭弄欢。 弄欢只知道自己没穿衣服,没想到那人身上也连一件亵衣都没穿。 慕容汐下身的部位开始胀大变热,弄欢纵使反应慢了些也知道他想做什麽了。 “你说,我们是兄弟,不能这样的!” “又何妨?你和叔叔还不是逆了伦常,怎麽到我这里就想起来了麽?” “不,我们,我们......”弄欢不知道如何辩解,心里乱的不行。 “还是你比较喜欢我叔叔?我们的叔叔?”趁著弄欢思绪一片茫然,慕容汐沾著药膏的手指顶进去一个指节。 “啊──” 慕容汐哪容得他反抗,早准备好了锦缎,绑住弄欢的双手,看弄欢在床上翻腾,默默地放下了床边的薄纱。 “别怕,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不多久,帐中传出男人喘气的声音与啪啪的击打声。 “不出声?用这来反抗我?”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声音开始变得激烈。 “不......不,饶了我......” 弄欢带著哭腔的沙哑声音像蚊子叫一般得在里面回荡,他向来软弱。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弄欢崩溃得哭了出来。 “好了,别哭,”,慕容汐在弄欢身上烙下一个个红印,“那今日就到这儿,剩下的你用嘴帮我弄出来。” ...... 申时,慕容汐意气风发得从自己g /中的一个暗间里走出,又偷偷地出了g /,到了离皇g /十分近的一处外貌不起眼宅子里。 下人一件慕容汐进来,相互会意,不久屋主就出门迎接,把慕容汐请到了内室里。 “旭笙,欧阳琛的事情查得怎麽样了?”慕容汐直接点明了来的目的。 “前几日还有异动,可不知为何,近日甚是平静,没什麽动作。” “暴雨之前通常都是平静的,给朕紧紧盯著他们。” 欧阳琛手握兵权,又不一定能为自己所用,更有这种通敌叛国的想法,这种人,即使是十皇叔没有刻意在朝堂上提拔人去压制他,自己也会暗中拔除这个眼中钉。 可是按照自己的推算,这两日应该是与了句。 季秋不知道虞旭笙为什麽这麽说,不过还是照做了,所以等季秋吃完,下人进来收拾完之後已经差不多戌时了,足足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 “季秋,过来。”靠在床头的虞旭笙向季秋招手。 季秋过去躺进他怀里,感受到虞旭笙亲吻他的头发,面颊,手从身上划过,在a /前留恋,然後一直 /到自己的脖子。 “旭笙......” 季秋感觉不对,虞旭笙已经把整个小臂横在他脖子前了。 “呜──” 颈上的手臂突然收紧了,季秋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试著去掰虞旭笙的手臂,可是怎麽也掰不开,只有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划痕。 “嗯──” “过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他听见虞旭笙对他这麽说,可是不能呼吸的感觉让他好混乱,他拼命地踢动双腿。 “不要动,安静点,季秋,安静点,你说过会乖的。” 眼泪不停地流出,旭笙想要杀了他吗?不要,不要...... 虞旭笙感觉怀里的人的动作变得微弱,直到平静,人儿的眼泪把他的手臂都弄湿了,然後房里陷入了死寂。 ☆、十八.白日宣y / 如果不是慕容汐带弄欢偷偷回去了一趟十王府,弄欢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季秋被害死的消息,他不会忘了那日下午,不知为何慕容汐竟起了兴致,想要带自己去王府一趟,当然是悄悄的,不能被别人看到。 弄欢开始还有些开心,有著侥幸的心情,毕竟比起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在外面成功的可能x /一定会大一些,在外边,总不能也带这麽多人,否则定然会被发现。所以,出门前,他乖巧的配合了慕容汐的所有要求,包括将身子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 路上,慕容汐警告弄欢收起侥幸的小心思,弄欢低了头,慕容汐便在他耳旁说道。 “等会儿有好东西给你看。” 弄欢不觉得慕容汐真的会有什麽好的东西给他,看慕容汐脸上的表情就能知晓。 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对面,慕容汐撩开帘子的一角让弄欢看,弄欢一眼看见了王府的匾额,有些激动,再来便发现有许多人围在王府门口。 “在哪找到的?”慕容尧站在一具尸体旁边问。 “西山山谷里。” “何以见得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是季秋?” 地上放的尸体大约是由於被人抛进山谷的原因,许多地方与山石撞击都已经血r /模糊,特别是脸部,已经破碎得辨认不出模样了。 “丫鬟宝儿认得那日出去时,季秋手上戴的手链和这具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弄欢待的马车停得远,弄欢听不见他们在说什麽,只是隐隐约约看见地上躺著人,慕容尧站在人群之中,旁边有人在与他说话。 “知道那个是什麽吗?” “那是什麽?”弄欢转过头来看慕容汐。 慕容汐残忍一笑,“那是一具尸体,你猜猜是谁的?” 不好的念头从弄欢脑中升起,但是被弄欢拼命压制,不会是,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人。 “那是季秋。” “怎麽会,那日我还见季秋好好的,你骗人!”弄欢大吼。 那日自己看的清清楚楚,追的人一定是季秋,怎麽会无缘无故就死了...... 慕容汐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日好好地是哪日?你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他了?” 弄欢知道慕容汐不会说这种话来骗他,眼里的泪水瞬间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不准哭,”慕容汐在他脸上狠扫了一巴掌,“不准为这种人哭。” 弄欢捂著脸,收住眼泪,还是有些哽咽。 “其实我做这些只不过是想让你好好听话罢了,若是你不想身边的人再出什麽事的话,就乖乖的听话,明白了吗?” 弄欢睁大眼睛看著他,“那季秋呢?!为什麽杀他?” 他不明白,他是去追了季秋才会著了别人的道被抓,自己已经被囚禁起来了,慕容汐为何还要季秋的命。 “为了告诉你我不会心软,不说这个小小的奴仆,纵使是十皇叔,我也一样有办法,明白?” 弄欢愣了,半晌,才点点头。 “那好,现在在这里自渎给我看。” “这里?不,不要。” “难不成我刚说过的话你就忘了?” “没有。” “既然没有那还不快,要我等?我的耐x /可不好。” 弄欢听了,颤抖著,脱下裤子,手握住那瘫软的地方。 “求你饶了我!我做不到,真的不行。” “你觉得可能吗?不过我可以帮帮你。” 慕容汐把弄欢拉到自己怀里,脱下弄欢的外袍,拉开他贴身的衣服,露出大半个a /膛,伸手蹂躏著a /前的两个红点,毫不怜惜的搓揉著。 “我已经帮你了,下面该自己动手了吧?” 慕容汐的动作让弄欢更是难堪了,迟迟不动手,慕容汐惩罚x /地狠狠掐了两下,弄欢吃痛,才开始慢慢地用手撸动。 撸了一会儿,那话儿开始慢慢挺立起来,弄欢咬著下唇,不想快感迫使他发出什麽声音。慕容汐看弄欢面色潮红,手上把玩得更起劲,直把两粒茱萸搓揉得红肿起来也不肯停手。 快感逐渐涌了上来,弄欢听著马车外的喧哗声,羞耻感更盛,只想快快了事,手掌与四指加快速度滑动著,麽指摩擦著顶端的小洞,透明的y /体被沾染的整个柱身都是。 “腿再张开些,让我看清楚。” 弄欢听话,将腿又张开些,慕容汐嫌不够,用手将弄欢的大腿分的更开。过不久,弄欢感觉有一种压迫感朝自己袭来,腰部不禁微微朝上挺著,快感积累地越来越多,蓦地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便软了下来,倒在慕容汐怀里。 慕容汐从身旁的小柜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润滑的膏脂来,用双指挖出不少抹在弄欢臀上,弄欢吓得立刻挣扎起来。 “做,做什麽?” “这还不清楚?” 慕容汐的那里早就在看弄欢自渎的时候便硬的不行,如今迅速为弄欢涂上了润滑的东西,恨不得马上就进入他,可慕容汐也怕太快会伤著弄欢,便还是用手替他开拓。 “这里是大街......”弄欢小声提醒著慕容汐。 “我知道,只是我就是想让你在这里承欢,不然来之前何必帮你清理身子?” “我不想,不想在这里!”弄欢去推慕容汐的手,被慕容汐在腿上狠狠打了一下。 “不准乱动,不然我忍不住,受伤的可是你。” 弄欢听慕容汐隐忍的语气,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有东西顶在腰间,这样一想,脸就更红了,却不敢再挣扎了。慕容汐循序渐进,直到伸进去四指,甬道已不如刚开始时那样紧窄,想必接纳他应该不是什麽问题了。 “好了,我都帮你做到这了,接下来你要自力更生了。” “什麽?” 弄欢泪眼朦胧地看著慕容汐,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不懂他说的意思。慕容汐抱著弄欢,让他做到自己大腿上。 “自己坐上来。” “不......” 弄欢想拒绝,只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慕容汐捏住了下巴。 “我不想再听见你拒绝我,不然我会让你说不出话来。” 弄欢像是要说服自己,静默了很久,才向前坐了一些,抬起臀部,一只手撑著车厢,一只手扶住慕容汐的火热,顶在自己的x /口,可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下去了,慕容汐还恶意向上顶弄著,生怕弄欢不知道他已经急不可耐。 决定狠下心来,弄欢在心中劝慰自己,慢慢地将异物纳入身体里,由於方才慕容汐为他开拓了紧致,现在身体倒也不是十分难受,只是心里慌得紧,在这个大街上做出如此放荡的事情,弄欢还是接受不了,纵使他知道没有人会来打扰慕容汐,普通百姓定是会被驾车的人紧紧盯著的,可不知为何,自己却感觉像是在满大街的人面前赤身裸体一般羞愧。 手上的东西已被送进去一半,弄欢又使了些力气往下一坐,便全部吞进身体里。终於埋入那份紧致,慕容汐舒服得低哼了一声。 “怎麽,你觉著这就好了?” 发现弄欢就这样坐著不动了,慕容汐 / /弄欢的耳垂,又去揉了揉a /前已经红肿了的r /首。 “还......还要如何?” “皇叔没和你用这个姿势欢好过吗?” “没有......” “要自己动。” 慕容汐托住弄欢的臀部,把他抱起来些,然後又把他摁下去。 “呜──” “明白吗?” “明白了。” 弄欢撑著慕容汐的肩头,试著像刚才那样起伏。 “这样,我们能够更亲近。我在你身体里,很深的地方。” 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弄欢身上,他扶住慕容汐的肩头,一上一下地套弄著慕容汐的欲望。感觉到那东西在他身体里面变得火热,变得越来越硬,与自身不断摩擦,像是要点燃自己了一般。 “没力气了......”弄欢停了下来。 “这才动了几下,没力气还是不想动?” 慕容汐深知弄欢的那些小心思,平日里也就算了,只是他今日不会迁就他,见弄欢垂首不语,便拉开帘布的一角,做出观看外面的景致的样子。 “你做什麽把帘布撩开?!” 弄欢想阻止慕容汐,结果双手都被慕容汐牵制住了。 “你什麽时候自己动,服侍的我开心了,我就把帘子放下。” 慕容汐像是丝毫不介意被外人看见的样子,没有放下的意思,眼看著阳光照进车厢里,把弄欢白璧无瑕的身子照得更耀人眼目。 弄欢咬著唇,又开始动了起来。於是慕容汐守诺地放下帘布,转而在弄欢身上抚弄,不时地在他身上吮出几个红印。将弄欢弄得小声哭泣後,对驾车的人轻声吩咐:回去。 话说这时慕容尧已经叫人安置了季秋的尸体,回府之前无意中撇到那辆停了许久的马车,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了些异样的感觉,看那辆马车要离去,嘱咐邢风派人盯著。 一方面马车驾起许久,弄欢一直耸动著腰身讨慕容汐的开心,是真的没了力气,便央求慕容汐饶了他。 “真的没力气动了......” 看弄欢趴在自己身上的可怜模样,慕容汐撩起帘布看,见马车已经驶到了偏僻的地方,便将身子已经瘫软的弄欢压到身下,抓住弄欢的双腿,搁到自己腰间,让他紧紧环住自己,然後狠狠贯穿,弄欢已经不知是痛还是舒服,不断地小声呻吟著,比起刚才自己动的力道,现在慕容汐的力度让他害怕。 此时慕容汐是真正使出了力气,刚才弄欢不痛不痒的几下撩起了他的心火,可是碍於在街上,若是有太大的动静总是不好,忍到了这僻静之处才动手品尝这怀中的美食,怎麽会不肆意而为? ☆、十九.骚动 车厢晃得厉害,引得不少偏门的守卫频频观望这你从那个臭小子那边知道了你的身份後,开始不甘屈居於我身下了?或是,你喜欢上了那个臭小子?” 慕容尧因为连日来怨气的积累,大声地质问著弄欢。 “不是......” “那是因为什麽?嗯?” 弄欢心中甚是纠结,不想把那可耻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你不说,我就当你是因为那些个原因,那我立即将你送回g /里去。” “不要!” “那就说出来。” 弄欢知道就算自己坚持不说,总有一?” “那使者也不过是他,他会记在心里的。” “当时就应该把他和那个女人一同送走,现在你在他身上的心思可比我多多了。” 慕容铭往弄欢脸上亲了一大口,然後朝慕容尧做鬼脸,让慕容尧忍不住在大街上就揍他屁股。 “总是觉得还少了什麽......”弄欢叹息,“要是季秋还在就好了。” “我们可以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今年清明去看看他。” “嗯。” “诶,那个是虞大夫?” 弄欢看见人群中一张熟悉的面孔,那那个在他身边的是谁?弄欢的视线一直落到他们两人身上,虞旭笙像是感应到什麽,回头一望,正好看见弄欢,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属下参见王爷,公子。” “这个时辰,你怎麽在外面?” 虞旭笙做过什麽事情,慕容尧也不想点破,免得弄欢又是一阵伤心。 “卑职向皇上请辞了。” “哦?为什麽?” 弄欢不明白他们在说什麽,把想下去走路的慕容铭放下,在身後托著,以防他摔跤。走著走著,眼前出现的鞋子让他停下了脚步,弄欢与慕容铭都抬头向上看。 “季秋?!” “你是谁?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弄欢呆住了,这是怎麽回事? 慕容铭看到季秋垂下的手上拿著糖葫芦,於是上前去舔了两口。 “啊,我的糖葫芦!” 季秋发现了慕容铭的恶行,连忙收回手,只是糖葫芦上面已经糊满了慕容铭的口水。 “呜──” “别难过,我过会儿再给你买。”虞旭笙连忙上去安慰季秋。 “季秋怎麽没死?”弄欢问。 “那日我看见的那具尸体是假的?”慕容尧心里早就怀疑,那面目全非的尸体,就算是弄欢当时在也不一定能确认那就是季秋,何况仅凭一个小小的手链了。 “不止王爷看的是假的,其实皇上看到的也是假的。” “你倒是能骗人。”慕容尧发自内心感叹一句。 “那就好,季秋还活著就好。”弄欢看样子又要落泪了。 “你们在说什麽?”季秋一副茫然的样子。 “没事,我陪你去买糖葫芦。” “好!” “王爷,公子,那就告辞了。” “你去吧。” 回过头来,慕容尧板著脸对慕容铭说,“在大街上舔别人手里的东西,亏你还是我的儿子,从今日起你午膳後的点心停一个月。” 慕容铭一听,马上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给弄欢看。 弄欢忍不住,“不用一个月那麽久吧?” “你别替他求情,我还没问你,季秋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他说给我听的......” “他说你就信?”慕容尧自然清楚弄欢口中的他是谁。 “那日季秋的尸体被找回来,他就带我在马车里看著。” “光看著?还做了什麽?” “王爷,这是大街上。”弄欢推开靠他越来越近的慕容尧。 “那好,我们回去说。” 接下来,不管是慕容铭还是弄欢,看来都要倒霉了。 1620完结 肉文屋 / 1620完结 1620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