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心脏会让渡契约关系吗》 美人出…工业废料 理性、科学,已有的所有现象都为人类的利益服务。理性作为工具,科学作为手段,服务于人类的目标,而人类最大的目标莫过于保全性命。因此,在经过理性对激情的抑制,经过理性的精明和慎虑之后,人决定出让自己的权利,形成契约关系。 而霍布斯在《利维坦》的结尾中似乎已经告诉了人们:人没有能力独自解决自身的问题,人拥有自然本性、自由意志、自然法,成于斯、败于斯。 在高速发展的时代,人类走出了自然状态,将自己的权利转让出来,授予某一部分的人代表自己的意志行事,并履行契约。 利维坦,这个巨大国家机器的名称,正在按照少部分人的意志代表大多数人运转,五百人管理会接管了国家权力,拥有决策一切的权力。 日之城,以巨大恒星为能源基础建立起来的星级城市,被高低错落的建筑分成了几块,贫民与富人、统治者与让渡权力的自然人、男人和女人,所有人都被在格子里划分好,交出自己的一部分权力,建立契约。 日之城城西,万物CBD的停车场内,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轿车车门打开,身着黑色正装的短发男人在左右两位长相相同的男性陪同下从电梯上走了下来,他带着黑色的墨镜,能够隐约看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在通风口伏击已久的狙击手透过瞄准镜,瞄准了男人的心脏,在男人摇晃了下的一瞬间立刻扣动扳机。 皮开肉绽声比预想的来得迟了一秒,击中的不是男人,而是在通风口的狙击手。 反狙击……这是狙击手在最后一刻脑中的想法。 黑色正装的男人缓缓转过身,他胸前的确有子弹的穿孔,衬衣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露出肌肤来,但却没有预料中的穿透。男人伸出手,闷哼一声,若无其事地从心脏中取出被卡住的子弹,仰脸找了一下位置,看到通风口处鲜血滴下来,嘴角扬了扬:“你是个很好的狙击手,可惜,我不是人。” 他把子弹握在了手里,摘下了墨镜,轻轻冲已经死去的狙击手挥了挥手:“很遗憾,你只有一半的机会杀了我,但是你赌输了,byebye——” 摘下了墨镜,才看出这人的脸,轮廓分明,极为英俊,带着一种满是攻击性的气质,脸上挂着猎手的笑容。 他冲着那个死去的狙击手说完,接过了手下递来的新风衣,坐进了车里:“会议延后一个小时,我要去……” “明白。” …… 城西往西边行驶到工业区,再继续向前,男人的车在一间不起眼的工厂前停下。送快递的机器人正在一遍遍敲着大铁门,努力和头顶的监控沟通。 他走出来,从机器人手中接过包裹,在触控屏上签了字,两边的铁门才缓缓向外拉开。 进了这间厂房,外表和内里一样不起眼。只是厚重的大门之后没有花草,更像是个科研废料堆积起来的垃圾场,大量的工业垃圾堆积成山,散乱且毫无秩序可言。男人伸手拍了拍自己裤脚的铁锈,看着墙上“禁止入内”的标语,又挽起了自己的袖子,熟门熟路地走进一个厂房,避开了摇摇欲坠的材料,晃了晃一小堆废弃金属。 交迭的金属发出令人不愉快的声响,男人皱着眉,躲开掉落的碎屑。 在混乱的摇晃间,一个小巧的身影从废墟间闪出来,恰似美人出浴——只是她出得不是浴,而是工业废料。 对方大概一米六几,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白大褂,里面套了件过臀的宽大上衣,一头孔雀绿的长发,戴着护目镜露出同样碧绿的眼睛,脚踩一双人字拖,不怎么修边幅的模样。她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把放下来的头发顺手扎成了丸子头,然后就骂骂咧咧开了口:“吴山岚你是吃子弹的吗一周换叁次零部件?!哥哥你牙口可真好啊。” 那模样活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吴山岚,28岁,利维坦管理会的五百人之一,明里只是个普通的星际集团总裁,暗里还掌管着大型军火的研发和制造,拥有一群有着最顶尖头脑的机械天才,而他自己,本身也是个疯子。刚才那样的狙击他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他成功击毙,在暗杀组织那里,他甚至有“不死的撒旦”这样的花名。 吴山岚把手里的快递交给被踩到尾巴一样的女性,对方一边说一边拉开门,洁白厚重的实验舱门之后,是和外面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各类机械臂正在有条不紊地运作,电子显示屏监控着整个工厂,跟来的纯白色异形机器人助理迎上前来,听到主人的安排:“Monad,0.1mm焊接枪针。” 她示意男人躺到工作台上,本来就破破烂烂的高档衬衫被她切割开,布料滑落到地上,露出男人起伏的胸膛、结实的肌肉和心脏处的金属来。 没有人会不死不灭,但让渡自己原有的肌理和骨骼,用可替换的金属来取而代之,在一定程度上便可以不死不灭。 打磨声和焊接声带来了轻微的焦糊味道,男人躺在实验台上,目光落在对方过分宽大的衬衫上,顿了顿才开口:“你没穿裤子?” 手上的修复工作一顿,小巧的女性呵呵两声,笑得咬牙切齿:“是啊,要不是你急赤白脸闯进来,我还在过一种激情的生活。” 戴着护目镜的女性是位机械工程师,她是做出自己身体的上一代工程师的女儿,名叫海瑟。海瑟是天才少女机械狂魔,也是深度宅女社恐患者,拒绝和人类接触,拒绝一切社交。如果不是父亲的作品还要返场,她连吴山岚都不想见,对她来说,机械可比人类要性感多了。 吴山岚似乎也没想到海瑟能够如此坦诚,躺在工作台上换了个话题:“您老人家深居简出程度又加剧了,连出门去快递都不愿意。说起来你快递里是什么?” 她的机械材料都来自自己,应该没什么需要网购的了才是。 “按摩棒啊,”海瑟头都没抬,认真思考该在这次的心脏上刻个圣少女还是刻个堕天使,大概是看吴山岚表情诡异,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最近才发现的好东西,比用手省力太多。” ———— _(′?`」 ∠)_ 看似正经部分都是各位祖师爷的谆谆教诲,这文不咋正经的 -- χyυzんàΙщυ㈡.cδм 要说省力还要看人 海瑟坦坦荡荡让Monad拆开了快递,一根将近六公分粗二十厘米长的孔雀蓝假阴茎就展示在了吴山岚的面前,仿佛那东西不是一根玩具,而是一柄武器。 男人躺在工作台上,看海瑟的表情多了那么点敬畏——她是个粗神经这事情吴山岚的确不是第一天知道,但是这么生猛还是让男人忍不住想一拱手,喊一声女中豪杰,失敬失敬。 这前细后粗中间叁个起伏的假东西如果当做防身武器,那么估计挨了这一下的男性有百分之八十要羞愤而死。 本着求真务实的原则,他还是开口确认了一下:“你……能用这个?” “对啊,要不然我买它做甩棍耍吗?”戴着护目镜的海瑟离吴山岚的胸膛很近,手上动作一刻不停歇,精准地像一台机器。 人体的确像是机械,但是却要比机械精准得多,吴山岚的心脏只有一小部分被保留,外面则是特殊合金制成的血管和肌肉制成的金属球,它一半与本身的血管相接,一半则是同和它材质一样的合金相接,两者连接在一起,像是最完美的工艺品。 这件工艺品的制作者已经离去,留下第二代的机械工程师来维修、来填上自己的名字。海瑟比吴山岚要小四岁,但精准度比起她的父亲却丝毫不差,仿佛这是刻在她肌肉里的记忆,就算某一天忘记了吃饭说话,也不会忘记如何操控焊针。 海瑟又示意他转一下身体,一边做最后的缝合一边开口:“不过最近这个似乎质量不太好,会痛,我打算试试这个新的。” “为什么会痛?”吴山岚抬起一条胳膊,看她换了个雕针,心头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你在新零件上雕了个什么?” “1007a21。”她说完,Monad的机械电子音就自动报出了内容:“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是’与‘非是’各有确定的命题——以人为喻,这不能‘既是人又不是人’。” 行吧,这是拐弯抹角骂自己不是人。吴山岚坐起来,拿过衬衫,修理好的男人又是宽肩窄腰,很是性感。他突然对海瑟的那根“不太好用”的按摩棒产生了兴趣,吴山岚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问海瑟那根东西长什么样子——难道是叁十公分长八公分粗的紫金枪? 海瑟收了工具,从Monad手里接过还带着水光的按摩棒,比上一根要小不少,正常的样式,粉色、十八公分、四厘米的直径。 吴山岚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大对劲,这东西虽然比上一个看起来可爱不少,但只有中段一点有水光,前后都干燥得像是没被用过。他大概比划了一下长度,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只是在腿间擦了一下,连塞进去都不算。ρΘ①㈧м.cΘм(po18m.com) “你平常怎么用的?” “夹住,蹭啊,你连这个都不会用。”海瑟嫌弃地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没有常识的人。 男人喉结滚了一下,觉得自己猜得大概是没错,从她手里接过那根粉嘟嘟的棒子,半蹲在她面前:“借我一下。” 海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踩着双人字拖,她一动上衣就往上缩了些,露出两条细长的腿来,脚一晃一晃,低头看着穿着西裤却并没有系好衬衫扣子的吴山岚。从她的视角看下去,男人的肌肉分明,腰身极为结实。她缝合的技术自然是好,除了吴山岚自己留下的伤疤,一寸针脚都找不到。 男人调整了下姿势,示意海瑟把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竖起了那根按摩棒:“这是竖向用的,不是横向。”吴山岚一边说一边把棒子递回去,示意她以竖向的姿势插进腿间。 海瑟接过了按摩棒,比划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这么长,你要我捅穿肠子?” 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嘴角扬了扬,仰起脸来:“你果然不会用。” “放屁!”海瑟脾气就像个火罐子,一点就着,特别是在这种证明自己的经验没错的事情上。她把按摩棒竖过来,嘴角轻轻撇了一下,分开双腿粗鲁地要塞进去。 “又错了,”半跪着的人伸手握住了海瑟的手腕,站起身来,“连润滑都没有,你不疼难道我疼?” 海瑟每做一步,吴山岚就眯起眼来嘲笑她,最后吴山岚被一根按摩棒打中了脑门,留下个红印子,海瑟睁圆了眼睛看他:“来来来,你来!” “我不来,我又不是傻瓜。”他作势起身要走,不出意料被海瑟拦了回来,叁十公分的身高差让海瑟看起来娇小可人,只是这位娇小可人的工程师,现在头顶要冒出烟来。 “你今天不展示一下,我明天就把你心脏上雕根按摩棒!” 作势要走的吴山岚笑了一声,把眼前的工程师抱了起来,坐在了自己那条机械手臂上:“你要是爽完了,不能翻脸不认人。” 他的手臂从锁骨到指尖都是特殊合金,在刀枪不入的基础上又增添了灵活性,当然,这也得归功于海瑟精湛的技艺。 他把海瑟掉了个个,脊背贴着自己的胸膛,吴山岚思索了一会儿,顺便把海瑟灰扑扑的白大褂给扒了,丢给Monad:“去洗了。” 动作之流畅,使唤之顺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Monad的主人。 海瑟被他抱着,坐在机械手臂上,倒是不凉,但总有一种胯下生风的感觉,很难不说一句诡异。 对方把她的腿分开了一点,手指触上柔软的小花蒂,潮湿的触感让他眉毛一挑。吴山岚倒是很想“哦?”一声,但是图嘴快的后果十有八九是被海瑟一脚踹飞,想着后果,他还是忍耐着闭上了嘴,在湿润的肉粒处打起了转。 吴山岚只是刚刚按了一按,海瑟就感觉一股酥软感从她的小腹蹿开,吓得她差点没坐稳固掉下去:“你干嘛——呀啊……”她话没说完就被按得哆哆嗦嗦,夹紧了腿发出长长一声呻吟。 太奇怪了! 海瑟大口大口喘着气,只不过是叁两下,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汗来,双腿发软,坐在吴山岚手臂上坐都坐不稳。 男人的头低下来,下巴抵着海瑟的肩膀,手指慢慢从花蒂探向了两片花唇之间。 -- χyυzんàΙщυ㈡.cδм 人是工具(h) 吴山岚一手托着海瑟,另一只手则是慢慢拨开了两片潮湿滑腻的花唇。隐藏在两片肉唇之间的小缝露了出来,在空气里、在海瑟的监控面前。 男人的手指慢慢探了一根进去,只是刚进去个指节,怀里的工程师就已经挣扎着要跳出去:“不行…!太奇怪了!”她努力扭着腰,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撬开的罐头,咕一声吐出一股蜜水来。 “不要急,你放松按摩棒才能进去,放松……”大概是情况特殊,吴山岚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不少,他的手指在紧窄的穴口处四处摸索着,摸到某一点时海瑟突然喘了一声,双腿夹得紧紧的,汗打湿了她的刘海。 “不行……不行……”她极力扭动着身体,要躲避这种奇特的感觉,吴山岚的手就像通了电,把她也电得酥麻,连腰都直不起来。 这种诡异的感觉是按摩棒不曾带给她的,像是把自己的脊髓都电烫了一样。 男人知道找对了位置,屈起手指在那一处抠挖碾磨,怀里的海瑟不断打着颤,被一轮一轮的快感袭击得回不过神来。 她的宽大上衣在扭动中卷到了小腹,下半身则是光溜溜,分开的腿间插着根手指,蜜水不断顺着动作滴答下来, 第二根手指刚刚加进去,海瑟猛得绷紧了脚趾,尖叫出了声,一大股蜜水喷了出来,尽数浇在了吴山岚的手上。 工程师发丝凌乱,眼底含情,大口大口喘着气,脸颊都是媚色:“好…好奇怪……” 突然的潮吹让吴山岚也没有料到,赶忙抽出手捞住要掉下去的海瑟。海瑟坐不稳一样抓住了他的衣角,喘息间扬起了脸:“但是…我喜欢……再来一次……”她说着分开了腿,潮吹过的花穴湿漉漉的,阴毛上还挂着水珠,两瓣花唇颜色娇艳,而最中间那道小肉缝却又合拢了起来,娇羞地不给人看。 男人把海瑟转过来,面朝着自己,示意她搂住自己的脖子:“用手比用工具还是要好用,对吗。” 海瑟像只虾一样弓起身体,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大口大口喘气:“你说得对……” “那要继续吗?”吴山岚摸了一把她因为出汗而发凉的手臂,把自己的衬衫披在了海瑟身上。海瑟和自己面对面贴着,身形完全被遮挡住了,胸脯贴着男人的胸膛,腿主动勾上了吴山岚的腰。 “继续……”ρΘ①㈧м.cΘм(po18m.com) 吴山岚的手假意去握了下按摩棒,在她穴口处蹭了一下,刚刚经历了高潮的花穴被发凉的假东西冰得一抖,海瑟伸着腿去踹他:“拿开快拿开…好冰……” “你的玩具都是冰的,怎么办?”他假意很苦恼,把人往自己怀里搂,尽可能多地肌肤接触,托着海瑟皱着眉。 怀里的工程师吞了一口口水,臀部向下沉,够到西裤下勃发的性器:“你难道…不是男人?” 吴山岚全身上下她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男人的唇又扬起来:“你说得有道理啊,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嘶。”他话刚出口就被狠踹了一脚,海瑟抬起了头,面颊潮红,汗珠顺着脸滚落下来,恶狠狠瞪着他:“吴山岚!” 吴山岚从谏如流,单手抱着海瑟,另一只手拉开西装裤链。他摸出避孕剂来,在自己性器上抹了一层——科技高速发展,避孕套也被避孕剂代替,只需要把避孕剂贴或者抹在龟头马眼处,迅速成膜,能有效灭活精子,亲密接触的同时又能够防止意外的产生。 当然了,这东西也是吴山岚那只团队研发出来的。 他抱住海瑟往下放,勃发的性器像是一柄凶悍的肉刃,龟头硕如紫李,柱身粗长且青筋虬结,热腾腾地散发着气息。 海瑟的穴口刚刚碰到龟头,就主动扭着腰往下吞,她的上衣随着摩擦逐渐向上撩起,露出一截细腰和半边浑圆的胸脯来。 穴口蜜水像是春日解冻的溪流,恣意地涂抹在龟头上。 只是她扭了半天,也没能吞进去一点,倒是把一柄肉刃蹭得坚挺非常。 吴山岚喉结滚动着,感觉胸腔里那颗机械心脏也快冒烟了,伸手把海瑟放到了工作台上:“抱住自己膝盖。” 对方乖乖照做,粉嫩滑腻的软肉就暴露在了吴山岚的视线里,那一条小缝隐约打开了点,大概是刚刚乱蹭蹭开的,湿润不堪。男人伸手握住肉棒,另一只手拍了拍海瑟的屁股:“屁股往上一点。” 肉棒抵在花穴入口,先是适应性地磨了磨,然后慢慢楔进去。 “痛就咬我,我不怕痛,但是不许把我零件拆了……”吴山岚在海瑟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握住了昂扬的性器,一点点抵入潮湿紧致的花穴。 灵魂被撬开的痛感让海瑟直踢蹬——不是用手还很快乐吗……为什么不一样…… 她痛得不断往回退,缩起膝盖不肯配合,却被人牢牢抓住了脚腕:“放松我是你的玩具你来蹭蹭、很快就快乐了……” 吴山岚话说得极有安抚性,但肉棒却逐渐深入,被层层迭迭的软肉褶皱包裹吸附着。龟头抵进去时海瑟呜咽着喘了一声,眼里蓄满了泪水,唐突的快感像是击中灵魂的闪电,熟悉又陌生的快感随着深入而一次次被照顾到。 撕裂般的痛感被快感慢慢取代,停滞的呼吸终于继续运作,花穴被填得满满当当,但身体里的肉棒还在往深处顶……太奇怪了…… 海瑟哽咽了一声,积蓄的快感随着轻哼一声的完全没入而崩塌,花穴痉挛般紧缩着,猝不及防地又喷出水来。 她的手指抓住吴山岚宽阔结实的脊背,狠狠挠出了抓痕,呜咽着叫出声来。 火热胀大的阳具插满了小穴,骇人的温度与硬度被尽数体会,凸起的青筋仿佛要把甬道烙上他的形状,快感猛烈又迅速,让海瑟连抨击他的力气都没有。 敏感处被上翘的龟头摩擦到,一下一下抵着最深处,她的上衣也被脱了下来,露出一对浑圆可爱的胸脯来。吴山岚看着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的工程师,喘息不自觉变得粗重,加快速度狠狠冲撞几下,肿胀的花蒂受到挤压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又一次潮吹。 海瑟的发丝凌乱,双眼失神:“又、又到了……好快乐,比按摩棒快乐……啊……”她的腿勾住了男人的腰,像是占有了最好玩的玩具,一次次迎合,又被顶插顶得泪眼朦胧,被满足的充盈的快乐让她情不自禁地勾紧了吴山岚的腰,哼哼唧唧被送上了一轮又一轮的高潮。 “好厉害…我要记下这种……太好玩了……”海瑟一边说着一边自己扭动起腰迎合着男人的动作,被他抱起来抓住整个人向下沉,拔出了大半的肉棒再度被完完全全地给吃了进去,龟头直达最深处,紧压住微微颤抖的花心。 “呀啊……又、又……我喜欢这个……”她的目光涣散,一股股喷出蜜水来。 -- 尽职尽责(h) 一小时里海瑟修心脏只花了十分钟,剩下五十分钟都是被吴山岚发烫发硬的肉茎贯穿。她雪白的双腿大张着,脚趾痉挛般地蜷起来,勾住了吴山岚精壮的腰身,一次又一次高潮。 吴山岚索性把工程师小姐给抱了起来,悬空操干着,抓住海瑟晃动的腰肢,深入浅出,肉棒每一下都到达最深处,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他像极了一个只为海瑟服务的人形按摩棒,工程师说要怎么插他就怎么插,工程师说了不要,他也会自动转换成还要。 “要不行了……好……好快……又到了……到了!”海瑟的脚趾蜷起来,双腿死死夹着吴山岚的腰,坐在他的肉棒上摇晃着。 每一次深插都会带来颤栗的快感,尤其是吴山岚连插带捏捏住阴蒂时,快感潮水一样袭来,把她浇了个湿透。 乳包被干得上下乱晃,海瑟被晃得发疼,把胸贴在了吴山岚的脸上。男人一边操干着湿漉漉的花穴,一边舔舐着乳头。 “不行!你干嘛!”柔软的乳粒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发硬,被含住时候同样有快感,男人大口嘬着,胡乱地索取。 “不许咬!不要、不要咬……哈啊——”海瑟被颤巍巍的痛感顶得发出沙哑的呻吟,被拉扯着的乳头叁两下又把她带上了高潮,淅淅沥沥的淫水浇在了龟头上。 “这是要我不要咬吗?海工,你说话不算话……”吴山岚刻意咬着她的乳粒开口,托住海瑟的臀上下挺动,每一下都发出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海瑟抿紧了唇似乎做了点心理斗争,耳根面皮都发红,却诚实地把自己打开,再度贴了上去:“咬我,咬奶头,我喜欢……” 她在性事上的坦诚让人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特别是让她坦坦荡荡说要插要咬时,吴山岚也不行。 男人每次的深顶和嘬咬都让海瑟被快感的浪潮洗刷,一波一波,喘不过气来。她的眼神有些失焦,却乐此不疲,吴山岚的动作一下一下深入,强烈的快感冲撞得海瑟几近腿软,勾也勾不住他的腰,只能凭借本能扣紧了,防止掉下去。 就算筋疲力竭,海瑟依旧乐于承受着,她抓住了新奇的感觉,一刻也不肯放松。男人看她几乎晕厥过去准备停下,海瑟却从晕厥中醒过来:“不行,不要停……” 简直像是喂不饱的饕餮。也庆幸吴山岚有一半是机械,才能无间歇地打桩抽插。 男人一边悍然动着腰,一边从Monad那边接过生理盐水渡给她,生怕她高潮太多次失水。 “嗯……”他把口中的盐水渡过去,撬开海瑟的牙关,润湿她的嘴唇,又倒吸一口气,“不许咬我!” 海瑟无意识的啃咬都被吴山岚在身上尽数奉还。嫣红娇嫩的花穴被拍的啪啪作响,淫水四溅,男人结实的腹肌上满是水光,仿佛是上好的野兽皮毛,连带西装裤都是一滩滩的水渍,喷出来的蜜水把他的裤裆都浇了个湿透。 娇嫩的花穴已经被插得打开,露出圆圆的小洞,两片花唇被磨得又红又肿,但海瑟却体会不到一样缠着吴山岚、准确的说,是缠着吴山岚的性器不放。 “嗯…呜呜...别走、深一点…好舒服…”她被干到无意识地哼哼,乳头也在男人口中被吮破了皮,痛感下的快感却更吸引着人去追逐。 吴山岚的动作逐渐放慢,显得温柔非常,但每一下都是在敏感处加压,来来回回,酥麻的电流窜过全身,海瑟双腿大开着,下意识地收缩花径,湿成一片的红肿蚌肉吞吐着尺寸可观的性器,一下一下,干得她无意识高潮。 被冷落的按摩棒终于派上用场,嗡嗡地抵上红肿滑腻的阴蒂,小肉粒充血探出头来,被机器突然的到访打了个措手不及,敏锐的快感贯穿了全身,惊得海瑟哭叫起来:“什么、什么好麻……吴山岚,哈、哈啊呜呜呜——” 男人罕见地没有回话,抱住了工程师,扶住她的脑后,给予了一个缠绵的热吻,舌尖彼此挑逗交缠着,海瑟被单方面的压制,搅动着口腔的涎水,不断哽咽着。 被箍住的腰狠狠往下沉,性器重重冲刺了几下,然后是吴山岚的一声闷哼,湿热的花穴里几股热流跃动着撞进内壁深处,激起海瑟的一声呻吟。 射精量又浓又多,打得海瑟头脑发白,她像是被榨干了所有的力气,像一条濒死的鱼,瘫倒在了吴山岚的怀里。 男人一手抱着她往浴室走,一边摸到自己的联络设备熟练地拨通号码:“我十分钟之后到,帮我准备一套新衣服。” 洗澡、上药、换衣服、嘱咐Monad提醒海瑟吃药和吃饭,一切都处理完毕之后吴山岚才从一个柜子里拿出备用的套装准备出门。 院子里依旧是一片萧索,男人准备踏出门的时候脚步突然顿了一下,朝着海瑟平常处理废弃材料的车库走去——很干净,很不像她的风格。 他半蹲下来,用手捻了捻粉末,皱起了眉头,又随手取出提取样品用的取样枪,把这些东西采样,然后才走了出去。 -- 授权者 海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的两腿之间又肿又痛,带着诡异的酥麻感。Monad将水杯递给主人,同时重复了吴山岚的话:“多喝水,按时吃东西……不要过度放纵。” 工程师恶狠狠示意Monad闭嘴,自己把水喝空,然后起身准备今天的工作。只是她刚刚从床上起来,无力感就让她趔趄了一下,海瑟勉强扶住了Monad,躺回了床上。 她调出了下午的监控记录,从头开始看起,立体音声加巨大投屏一打开,海瑟眼前活像在演真人春宫图。 自己呜呜咽咽还直白的话语被大音量放出来,就算她是多厚的脸皮也白搭。从这个角度看,海瑟倒是第一次觉得吴山岚长得大,尤其是粗长性器送进窄紧花穴的时候,穴口把肉棒衬得额外骇人。 她的监控看了一半,感觉腿间又湿了,自己伸手进去,摸到发痛的唇瓣出神。这一个多小时的监控海瑟分成了四五次才看完,看完又是全身脱力,汗涔涔的。 比起海瑟的坠入快感,推迟了会议的吴山岚则显得焦头烂额,但即便是焦头烂额,品尝过性快感的吴山岚还是像汲取了营养液的柳树,不经意间乐滋滋扬一下唇角。 站在他身后的双胞胎助理对视了一眼——老大这是去拆子弹还是去打亢奋剂了,怎么这么快乐。 两个助理分别叫秋江和秋池,秋江是哥哥,沉默寡言;秋池是弟弟,开朗外向,简称大Q和小Q。两个人从十叁四岁的时候就认识吴山岚了,两个人当时被富人小孩堵在贫民窟的猎场用新型设备围猎轰炸时,是吴山岚把他们救了出来。 吴山岚当时的衣着比这两个人好不了多少,但一双眼里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从容和镇定。 穷人和富人同样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名叫饲料,另一部分则叫做野兽,但成为哪一种人,却是自己在厮杀过程中决定的。 吴山岚示意他们后退,秋江扶着秋池退开一段距离,攥紧了手中废弃的钢管,随时准备冲上前帮忙。 光鲜亮丽且持有武器的富人区小孩自然把自己当作了猎手,他们手中是最为先进的袖珍手持型轰炸弹,覆盖半径一百米。叁个人被困在小巷子里,不过是困兽之斗。 吴山岚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睛,深沉得像墨色。 在对方拔开轰炸弹的一瞬间,少年也伸出了手,他手中是一束光斑,发出去时一向沉默的秋江都皱紧了眉头——他的预测点太靠前了! 出乎秋江预料的是,那块辐射光斑却正好落在了轰炸弹上,瞬间毁伤目标。 还在冒烟的轰炸弹被分割开来,像是被切开的瓜果,吴山岚又抬起了头,冷冷望着对面的叁个人,抬起了手:“滚。” 秋江和秋池看着对方屁滚尿流得离开,忍不住上前向吴山岚道谢。 对方收敛了视线,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高斯光束…结合卡塞格伦天线,结果……很好,很帅。” 他喃喃低语之后才回过神来,对上了兄弟两个人的视线,笑了一下:“不客气。” 秋池是个乱开朗的,他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力夸赞吴山岚帅爆了,顺带满是好奇地询问刚刚那一下是怎么回事。 秋江带着弟弟请吴山岚回了自己家,给他端上来煮熟的薯角,有些拘谨地请他别客气。 吴山岚的确也没有客气,叁个人在闷热的夏天里第一次认识,并一起靠售卖重组的被搜集而来的破烂零件从富人那里赚了夏天的第一桶金。 这些钱不多,但对于青春期的少年来说却足够了。 就在秋池打算辍学靠着这个赚钱时,吴山岚却阻止了他。 秋池一直记得当时吴山岚的神情,他的眼仁乌黑,有种早熟的可靠感:“如果现在就放弃跳得更高,将来可能会更难。” 如果当初没有吴山岚的坚持,他和哥哥大概还在贫民窟里收废品,浑浑噩噩一辈子。 …… 结束了漫长的会议,吴山岚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肢,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丢给了秋江:“交给他们分析一下。” “是。”大Q接过来。如果不是这个动作,秋江估计也不会注意到老大今天风衣里面套了件白大褂,白大褂看起来还有点紧。 这是什么打扮,老大去抢劫医生了?!大Q吓了一跳,还是十分真诚地后退了一步,去了鉴定科。 比起哥哥,小Q则镇定许多,走到了吴山岚身旁:“接下来是和赫里莫卡的单独见面,最近这群老头子都在谈论‘不死的撒旦’这种称号哦。” 赫里莫卡,五百人管理会中偏向保守的代表人物,掌握着稀土开发技术,老头子年纪不小,将近七十,据说心脏也有些毛病,嘴唇紫嘘嘘的。就算这样,赫里莫卡还是热衷于流连于美女桃色之间,过一种声色犬马的生活。 “他前几天结婚的那个,是第几任?”吴山岚坐了回去,点着手指头算数,“22岁第一任,49岁第二任,48岁第叁任,57岁第四任……” “第七任,女方26岁,”小Q算了一下,听到老大砸了砸嘴,于是笑得一脸不正经,“老大,前几天罗伯特还来打探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和他家女儿吃个饭。” 吴山岚愣了一下,刚刚送到嘴边的咖啡差点喷出来:“罗伯特不是出柜了吗,他哪来的女儿?” “人家就是得不到你,所以才想认了个干女儿和你套近乎啊。”小Q笑得一脸荡漾,被吴山岚皱着眉推开。 “推了吧,我受不起他的近乎,”男人皱眉,拍了拍自己的外套,愣了一下,“帮我找件衬衫过来。” -- 愿者上钩 换好衣服的吴山岚去会客厅见了赫里莫卡,老头子穿着格纹西装,打着领结,他第七任妻子就坐在赫里莫卡的身边,温驯、听话,但是身材火辣。 吴山岚心里觉得这老头子指定有什么人种癖好,表面上还是伸手和赫里莫卡握手问好。 两个人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赫里莫卡在不经意间询问了吴山岚他遇到杀手的事情,老头子笑着问要不要把自己的保镖借给吴山岚,说话间还仔细打量着吴山岚的神色。 可惜对面的青年神色自若面色红润,眉宇间还带着一股饕足感,这的确让赫里莫卡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从发生枪击到现在也不过四个小时,他有这么好的恢复能力?光凭年纪也不可能。 吴山岚猜透了眼前这只老狐狸的心思,对方越是故意打探,吴山岚越是不接茬,急得赫里莫卡直冒汗。 再下去就显得刻意了,赫里莫卡换了个方向:“过几天我的飞空项目开业,还希望山岚来捧场,不管是什么美女、还是俊男……”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吴山岚一眼,又继续开口,“我都会为你准备好。” 赫里莫卡加重了“为你”这两个字,听得吴山岚轻轻皱眉——罗伯特怎么好的不宣扬,他当年向自己示爱倒是轰轰烈烈让全天下都以为自己也半出柜了? 见完赫里莫卡,大Q的坚定结果也出来了,把结果传到了吴山岚的设备上。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古早版本的垒迭式炸弹,威力小、覆盖面积小,但是却能够精准爆破。根据模型来看,这些东西至少有二百个。 海瑟吃饱了撑得慌在实验室自己做炸弹放鞭炮玩?她又不是个傻子。 吴山岚反反复复看了几次材料,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站起身朝外喊了一句:“小Q!” “老大!” “接下来的会议你和大Q负责,我有急事。”他罕见地有些着急,接过钥匙急匆匆下了楼,顺手去取了防护服,直奔海瑟家。 他想起了什么?他想起了海瑟拒绝不开门的诡异行踪。 就算她不出门,还有Monad能给她带东西回来,但是海瑟的表情却是明显在排斥这种外出。 从采样分析来看,投放炸弹的行为至少已经持续了小半年。 吴山岚一边急匆匆往海瑟的住处赶,一边唤醒了智能助手:“利维亚桑,构建密闭空间下填充质量与周围温度对最终温度的影响模型。” 等到男人还有一个转弯就到了海瑟的住处时,突然的爆炸声带来的巨响让他心猛地停跳了一下,气流裹着金属残片飞起来,嵌进周围的建筑之中。 “海瑟!”吴山岚从车里出来,看着熊熊火海,头脑里是不真切的恍惚,他推开烧得滚烫的大门,冲进烈焰之中,第一次感觉喘不过来气。 等到看清院子里的情景,吴山岚突然像是卸了劲,朝着手持重型机枪的海瑟走去——她换了整套的防护装备,头上戴着护目镜,只有一头孔雀绿的头发飘扬在火光里,面前则是个机器人——今天给海瑟送快递那一个机器人。 火海里海瑟像是中世纪的骑士挥剑一样挥着重型机枪,瞄准了机器人,唇轻轻上扬,上下嘴皮碰了碰:“砰!” 吴山岚大口喘着气,把东西撂下,叁两下拆了机器人,徒手扯断了他的CPU,然后回过身来,一步步朝着海瑟走去,把她抱了起来,搂得很紧。 他怎么就忘了,海瑟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每天拿着那些机械力量也不会太差。 “你怎么过来了?”海瑟被他抱着,双脚离地,感觉莫名其妙。 “这种情况……多久了?”吴山岚把她的面具摘下来,第一次感觉胸膛里这颗机械心脏也会超负荷运转——他在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系统可能坏掉了,运转不了。 “你说他吗?半年了吧……?不过你突然过来做什么,忘了什么东西吗?”海瑟被他抱着,双脚不沾地,努力挣扎着要下来。 吴山岚把她放下来,顺势把海瑟手里拿个重型机枪也卸下来,这东西玩得好是敌人毙命,玩不好是友军全军覆没,还是有点危险。 说话间Monad的灭火装置已经把院子里大大小小的火星扑灭了,吴山岚打量了一圈垃圾场一样的院子:“你暂时去我那里住吧。” “不行!我人还没抓到,你让我往哪儿跑?”海瑟皱起眉,摇头拒绝了他这个要求。她可不是软柿子,辛辛苦苦一大通,本来想找出是哪个没长脑子的敢来恐吓自己,结果只抓住了个机器人,她怎么想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吴山岚严肃地盯着她看,半晌才开口:“鱼上钩了。” 工程师一愣,收敛了刚刚的脾气,同样一脸严肃地与男人对视:“确定?” “保真。”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她短暂地做了个抉择,回过头去实验室收拾东西。 -- 三千与流溢 吴山岚家里是典型的华贵风格,地毯、壁画、雕塑……所有在这个后工业时代里显得过分奢侈的人文情怀都被吴山岚安置在了自己家里,展览一般摆出来,只是没有参观者。 吴山岚家中一切是信息控制,就连仆人也是机器人。 利维亚桑打开门时,两只猫一前一后蹭到了吴山岚的脚边,喵喵直叫。 两只都长得肥美可爱,毛皮光滑,叫声也又甜又嗲。吴山岚蹲下来摸了摸,指给海瑟看。 他家里一共就这两只猫,蓝猫是公的,叫叁千,取自《金刚经》里“叁千世界,既非一世界,又名一世界”的意思;曼基康猫是小母猫,叫做流溢——只因为掉毛比较严重。 两只都做了绝育手术,乖得很,扒着吴山岚蹭腿。 海瑟跟着吴山岚进了书房,两个人面前是日之城悬浮的地图,而在地图之上,则写着一行字母:ψ?χ?(这是希腊字母的写法,我不大确定网站能不能显示出来,翻译过来是 psūkh?) psukhē,灵魂,漂浮在水上的灵魂,是古希腊哲学中重要的概念,也是一道谜题。 这道谜题是海瑟的母亲伊曼努尔·冯·米莉亚的遗物,米莉亚生前是一位科幻小说家,在与朋友的信中反复提到了psukhē,根据种种残留信息推测,这是吴山岚的父母留给儿子的最后信息。 他不断在研究着这份信息,却始终得不到解答。长期以来——或者是在十六岁之前,吴山岚都以为自己是被收养的孤儿,有叔叔来看望自己,教授知识,却闭口不谈他的身世。 吴山岚在建立了集团以后,特地拨出一部分资金用作搜集父母的信息,而psukhē,成为解开这一切的钥匙。 海瑟坐下来,流溢也跳到了她的腿上,软乎乎的爪子踩在了海瑟膝盖处。 工程师罕见地有些紧张,保持着原有姿势不敢乱动。吴山岚坐在她身边,打开了投屏,顺手把叁千也抱上来,一边撸猫一边演示。 “看这个人。”他点了点赫里莫卡的视频,视频里的赫里莫卡大概还是四五十岁的时候,怀里搂着位衣着暴露的年轻女性,正在和米莉亚交谈。 吴山岚指的自然不是老头子,而是赫里莫卡怀里的女性,她不超过二十岁,身材玲珑有致,而眼神却发死。 海瑟的眉头皱起来——这个人的眼神仿佛是经历了精神折磨,像是脆弱易碎的玻璃,木讷地跟着她身旁的中年男性。 “我在你母亲的写作草稿里见过这个人,叫做帕西,19岁,出生于日之城外部的德兰利桑小镇。” 德兰利桑小镇是海瑟母亲米莉亚的出生地,而米莉亚也确实写过一篇以帕西为主人公的小说,名字就叫做《海中的秋蝉》,未完结,只有一个草稿。 “她15岁从家乡一路跋涉进入都市秀场,成为一名模特。在18岁时结识了当时的金融巨鳄,也就是……算了,叫他老头子就行,一年时间里帕西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这次酒会老头子带上帕西,是想和你母亲搭话,希望帕西成为你母亲的灵感缪斯。” 吴山岚切了下画面,将笔记展示给了海瑟。 “但是为什么要让模特作为科幻小说家的题材?” “我一开始也想问,但是……”他卖了个关子,递给海瑟一副看起来极为粗糙的纸质眼镜,“现在再看。” 在眼镜的过滤下,母亲笔下凌乱的线条凸显出来,海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就是我们的新发现,可以辨别出帕西和psukhē这些字样,但是更深入的,鉴定分析还在搜集资料。” “笔给我。”海瑟突然打断了吴山岚的话,伸出了手。男人一愣,还是把设备和笔都递给了她。 工程师埋头伏案,对着母亲的草稿哒哒哒敲着屏幕。她眉间深深蹙起,手下一刻不停地翻译着,除了原有内容还增添了许多额外的东西。 海瑟投入起来极为忘我,腿上的流溢随着动作喵了一声,被吴山岚捏住了后颈放到地上:“嘘。” 她将草稿翻过一页,在屏幕上奋笔疾书,吴山岚不去打扰她,吩咐利维亚桑去准备两份夜宵过来,自己也打开了财务报表。 等到海瑟分析完这一大本密码,已经是深夜。她像撒了气的玩偶,疲惫地向后瘫去,被吴山岚稳稳接在怀里。 夜宵盅打开,里面是炖得软烂的鸽子汤,吴山岚一手扶着昏昏欲睡的海瑟,一手握勺:“张嘴。” 软烂入味的鸽子肉被一勺一勺送进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海瑟口中,她只需要嚼两下吞下去,然后被塞一口新的。 她吃饱了,又送了一口汤下去,这才腾出嘴来给吴山岚讲解:“这些是我爸妈之间的联络暗号,年轻时候写情书用的。我之前翻到了,他就教我了。” 海瑟抖了抖手里的东西,海瑟的父亲海百客和母亲米莉亚年轻时候都热爱搞些隐秘的东西出来,这份密码就是两个人编纂的“情书密码”,机缘巧合下海瑟也学习过,能够翻译出来。 这份手稿里没有海中的秋蝉,有的只是帕西被赫里莫卡当作实验工具喂下大量金属祈求永生的实验。 手稿中还提到了赫里莫卡在使用古老神秘的置换术,企图用新金属替换自己的心脏,而“灵魂”,是促成这心脏成功的关键。 吴山岚看完了翻译资料,冷哼一声:“老头子真是异想天开。” 他说完就感觉怀里一沉,海瑟已经睡着了,叁千和流溢就在她的身上趴着。 -- χyυzんàΙщυ㈡.cδм 穿上裤子不认人 海瑟把母亲的手稿全部翻译了一遍之后就睡着了——这的确不能怪她,下午那场性爱消磨了她的体力,整理物品和翻译又消耗了大量精力。 吴山岚把她扛起来送到客房,洗漱按摩一体机做好洗漱和按摩之后自动将海瑟送回了床上。 流溢跟着吴山岚进了客房,趴在了海瑟的头顶蜷成一团,呼呼大睡。 海瑟第二天是在流溢的重压下醒过来的,她喊了两句Monad,没有响应,挣扎着爬起来看到了压在自己胸前的流溢。 她犹豫了一下,见四下无人,终于敢伸手摸一下这只矮脚猫的背毛。 很软,热乎乎的,和机械完全不同的手感。 流溢主动躺了下来露出肚子,让海瑟撸自己,一边被抚摸一边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海瑟起身,手指抚摸着猫毛,一时走了神——她长这么大接触的活人,也只有父母和吴山岚。海瑟在某种程度上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她不社交,也不懂什么是寂寞,对技术的追求就是她永远的动力。所以不要说猫,就连飞鸟和蚂蚁,这位远离尘世的工程师都没怎么见过。 流溢软而沉,被摸舒服了就主动靠在了海瑟的腿上舔毛,惊得她一动也不敢动。 流溢和叁千似乎都很喜欢这个新来的铲屎官,海瑟在实验室里不出门,两只猫就一前一后挤进来,喵呜呜蹭着海瑟的腿;又或者是瘫在某个角落成为两滩猫饼。 两只猫都是黏人的性格,家里多个了人黏得更是紧。吴山岚一周回来不了一次,叁千和流溢都选择了跳到海瑟的床上睡,抢先占据高地,等到海瑟回房间时,只能左手一只猫、右手一只猫。 最近吴山岚给她提出了个新方案,希望海瑟能做出一个“正确运行率只有十分之一”的心脏球,更多得体现技术并不成熟。 工程师腿上趴着两只猫,肉垫把大腿踩出了梅花印时,她的设计图也画好了——毫无美感,满是错误。ρΘ①㈧м.cΘм(po18m.com) 海瑟努力忍了忍,才没把这设计图撕烂。 利维亚桑和Monad不知道什么时候交换过信息,定时去给两只猫喂水喂食,还要提醒主人多喝水。 饭点一到,机身上是朱笔印章、刻着远山波涛的机器人就会带着食物抵达Monad身边,再由Monad提醒主人吃饭。 一人两猫是这间大别墅里为数不多的生气。 海瑟吃完饭,又看了看设计图,还是不能接受这份丑陋。 她抱着猫躺到椅子上,随手放起了监控录像,切到吴山岚那一部分。 叁千见到主人,喵咪咪地叫起来,似乎认出了人。 视频快进,在吴山岚抱着自己插入部分反复点选。海瑟皱着眉,躺在椅子上:自己有这么小吗?怎么被他的身形一对比,看起来差距这么大? 吴山岚不仅身形看起来大,就连性器看着也比海瑟的玩具要大上不少。 在他尽根拔出时工程师按下了暂停,起身拿过一只箱子,打开后里面都是按摩棒,她眯着眼睛挑出一根和屏幕中的做对比,觉得不够大,又放下重新换了一根。 虽然够大,但是形状不像。吴山岚的龟头硕大,茎身粗壮上翘,全部插进去有一种饱胀感。 满箱子居然没有一根长得像男人! 海瑟陡生一种好胜心,合上箱子,打开智能光脑,在加密文件夹找到吴山岚的建模数据——这还是当初父亲留下来的,给女儿做之后的修复参考。 她重新打开软件拉出一个长方体来,又瞥了一眼数据,二十公分长度,4.5厘米的直径,在处理时默默把长度增加两公分,直径也加大一点。 吃饱了的叁千优哉游哉跳上了海瑟的大腿,顺势跳上了她的桌子,猫爪踩过键盘,索性打了个滚,抱着海瑟躺在了桌子上,抱得工程师动不了手。 她耐心地把叁千抱下去,流溢就跳上来,再后来干脆两只猫一起趴在了键盘上,抱住海瑟喵喵喵。 叁千和流溢大概是很少见到一个周都陪着自己的铲屎官,之前的谨慎全都放开了,海瑟的工作室成了大型猫爬架,连晚上猫咪都在上蹿下跳。 第一次与活体非人类生物接触的海瑟也是第一次直面一种无法控制的局面。 而另一边,吴山岚结束了小半个月的星际出差,傍晚赶回家时候发现工作室里海瑟正在睡觉,而叁千和流溢正在上蹿下跳。 他扶了下额头,把两只吵闹的猫崽放回专用活动室,机械手臂处射出激光,哄着叁千和流溢上蹿下跳玩到不想动,这才关上门,去看另一只在打瞌睡的猫。 海瑟这一觉睡得相当安稳,醒来已经是后半夜,昏昏沉沉抬起头发现叁千和流溢都不在,抬头四处找了一遍,发现猫不在,但是吴山岚在。 他不仅在,还盯着投屏若有所思。 屏幕上一半是海瑟做了一半的假阳具建模,文件命名“WSL”;另一半是用来做参考的监控视频。 男人听到声音才转过头,看到迷迷瞪瞪的海瑟炸了毛一样蹿过来,果断伸手,把扑过来的工程师搂进怀里:“我觉得……这个不像我……” 吴山岚还认真斟酌了一下语言。 “脱裤子!”海瑟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吴山岚今天依旧是深蓝衬衫配西裤,倒叁角的身材线条极为美丽。他站在那里,抬头望着投屏,只是见他第一秒,海瑟就感觉之前实验室里那种欲望又悬泻而出。 她急不可耐地扒了吴山岚的裤子,又叁两下脱掉自己的裤子,自己分开腿要坐上去。 吴山岚退了一步,坐到椅子上,看着海瑟自己坐着往里面吞,喉结滚了又滚,龟头蹭着湿漉漉的花穴,滑腻的触感让人心痒,他却还认真反省了一下——一个周不见就会热情地扒自己裤子,这合适吗? 海瑟几次没有找准位置,动作愈发急躁,整朵花穴包裹着肉棒上下动,把肉棒裹上一层水光。 她盲目地动着腰,夹住吴山岚的腿凭借本能挤压着阴蒂,一边蹭一边把脸埋进吴山岚怀里,努力抱紧。 海瑟突如其来的热情把男人的耳根撩拨得有些红,两叁分钟之后海瑟长长吐出一口气,满脸绯红,剧烈喘息着,然后开口:“行了,有什么事吗?” 吴山岚眨了眨眼睛,看着裤子还没提上的海瑟和自己,视线反复转移了几次:提上裤子不认人原来是这么写的? -- χyυzんàΙщυ㈡.cδм 人非工具 吴山岚活了这么久,大概第一次被人当作工具来使用。 海瑟饕足地提上裤子,顺便拍了拍吴山岚:“好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坦荡之程度让人起立鼓掌。 男人同样十分镇定地提上了西裤,隆起的形状把裆部顶起来个帐篷。他示意利维亚桑展示已有信息,这是他在星际出差时赫里莫卡和他联络的内容,他身旁的女性比上一次看起来要更憔悴,在锁骨和脖颈处打了厚厚的粉底,以此来遮掩什么。 “嗯……”海瑟晃着腿看着屏幕,听他继续讲。 “所以我用了一点手段获得了这些。”他展示出的是几张绵柔湿巾,上面带着粉底渍。 在这些粉底之外,还有一类特殊金属,这类金属吴山岚甚至没有查出成分。 “老头子偷偷搞了个psukhē的实验项目,大概是在养蛊,”吴山岚轻轻皱着眉,“他比我想得还要更疯一点。” “是时候给他们一点甜头了?”倚着桌子站着的海瑟也挑了挑眉,伸手把那个丑陋的心脏球扔了过去,“按照你的要求,十分之一的成功率,我实验室的工业垃圾,你带着它扔得越远越好。” 这东西的确是不符合海瑟的审美,尽管是纯白色,但是走线狰狞排布混乱,古人有梦游天姥吟留别,今有梦游发癫做出一枚废品——她连水口都没磨掉,看起来嫌弃得要命。 海瑟扔过去之后坐回了椅子上,拽着自己的头发玩:“这东西能不能不打Doctor.S的名字?我觉得丢人。” 吴山岚玩着那个球,摇了摇头:“很遗憾,不行,我们要靠这个来给甜头。” Doctor.Seele,海百客与海瑟共同拥有的身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博士,代表着某种程度上天才的巅峰。 他说着灵巧一闪身,但没防备海瑟从桌子上跳起来打了个滚,捞到心脏球握进手中:“那我再修改一下。” 她没有走出两步就被吴山岚捞了回来,对方以一种熟练的捞猫姿势把海瑟捞了回来,一手拿过心脏球,举过头顶,逗猫一样往旁边送。ρΘ①㈧м.cΘм(po18m.com) “叁千和流溢应该会喜欢。”吴山岚不还过去。 海瑟看傻子一样看着男人,打了个响指,Monad伸出一条机械臂,灵活地抓住了心脏球收回来,交给了自己的主人。 吴山岚看着突然空了的手,又对上海瑟笑眯眯的绿眼睛,伸手一把抓住海瑟的外套,把人抱了回来。 “海工,你不觉得应该对用了我的数据这件事有个解释吗?” 他修长的手指切了下屏幕,改到监控那一屏,压低了声音问工程师。男人离得近,呼吸落在海瑟的耳畔,他的手指一寸寸顺着海瑟的脊柱向下,温热的指腹隔着布料与肌肤接触。 吴山岚低下头,把衬衫扣子解开一颗,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突出的锁骨来。 海瑟往后一倒,变形的Monad立刻接住了主人,工程师懒洋洋抛球玩:“对你的肉体不感兴趣…唔,或许只有一半感兴趣,你机械的那一半。” 她略微比划了一下,接过Monad的打磨砂轮开始抛光这颗心脏球:“所以我打算做个机械的,比较符合我的审美。” 这叫什么,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回头一脚踹翻羊。 吴山岚解了一半的衬衫停手了,深吸一口气,换了个姿势半蹲在海瑟面前:“你不觉得抛弃一个活生生的人,很残忍吗?” 正在打磨水口的海瑟停下来,眨了眨眼睛:“你不要说得这么恶心。” “你拿了我的数据,还要把它做成假的,它会在深夜哭泣。”吴山岚说的一本正经。 “可是我不喜欢人。”海瑟也一本正经,她确实不喜欢人。 “你看,你刚刚只是用了我,所以我在你眼里不是人,而是工具,”吴山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再说,我的身体只有一半是人,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机械,所以,不要把我当做人来看。” 他说完,海瑟倒是停下了手,捧着脸看他:“你说起不是人……我最近觉得我一直在做梦,就是……关于灵魂。” 海瑟斟酌了一下字句:“在我妈妈去世之后到认识你之前,感觉我什么都不记得,最近叁千和流溢一直在工作室冲我喵喵叫,我突然想起来关于……我爸爸的一点事情。” 海瑟一边玩那颗心脏球一边回忆着开口:“好像我一直在纯白色里,有一次我从白色里走出来,听见我爸爸不知道在和谁吵架,他说‘我不会让她成为容器的!不可能!’,当时声音还挺大,我的印象也很深,到后来我爸爸对我看管越来越严格,好像是把我养在了地下。” 她把球从一边扔到另一边,托着下巴思索:“会不会我也是机器人呢?你有没有那种设备,看看能不能把我拆开……嘶!吴山岚你有病啊!你弹我干什么!” 她的脑门被狠狠弹了一下,力度还挺大,留了个指印下来。 吴山岚罕见地有些严肃,与她目光相交:“刚才那句话,同样的,我也要说,我不会让你成为容器的,不可能。” -- 握雨携云(微h) 凌晨叁点,吴山岚被重压惊醒。他一开始以为是叁千或流溢哪一只爬上了床,眯着眼睛去瞧的时候才发现是海瑟骑着自己上下起伏着。 也是猫,就是这猫脾气不太好。 吴山岚假意睡着,海瑟玩了一会,觉得脱不下来他的裤子也没办法插入,于是手脚并用爬到了男人身侧,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启动不了?”海瑟又戳了一下,用喊Monad的语调喊了吴山岚,男人假装听不见,被人又喊了几下。 “吴山岚。” “吴——山——岚——” 海瑟趴在他身边,床垫微微陷下去,伸手戳着吴山岚的胸肌。她的手微微发凉,戳在温热的胸肌上有种奇妙的触感,海瑟贴近了趴在他眼前,认真琢磨着半机械人的生理构造,呼出的热气尽数打在了吴山岚的耳侧。 突然间她被掀起的被子盖住,然后被一双手臂揽回了男人怀里。 吴山岚把被子拉紧,任凭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装出一幅没睡醒的模样:“怎么了?” “你醒醒,我要做爱。”海瑟被他搂住,被迫贴在了他怀里,缩成一团。 “做什么?别闹了,该睡觉了……”吴山岚伸手推开了工程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露出的肌肤。 “刷拉”一声,刚盖好的被子被扯下来,海瑟跨坐在了吴山岚身上,捏住了他的鼻子:“起来做爱,像上次你对我那样,把我做到没有力气,快点!” 可以说是坦荡荡的要求了。 吴山岚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被她解开的睡衣,自己胸前大片肌肤露出来,连小腹都没有幸免于难。 海瑟穿了件背心,下半身赤裸着,在黑夜里显出起伏的线条来。她就跨坐在自己身上,前后晃着:“你快点起来!” 男人的长臂一揽,把海瑟揽进了自己怀里,像是雄兽叼着猎物滚进领地里,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子,抱住继续睡,带些沙哑的嗓音开了口:“机器人现在不工作,有事明天联系……啊!” 他的肩膀突然被海瑟重重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口牙印子,工程师缠住了他的腰,赤裸裸贴着,她四处翻找了一下,最后松了口,作势起身:“那你睡吧。” 吴山岚点点头,一抬手,敏捷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看到工程师手里的螺丝刀时候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趁我睡觉时候把我拆了?” 被他握住腕子的女性发觉螺丝刀被吴山岚抽走,眨了眨眼睛,绿眼睛显得十分真诚:“你猜对了。” 吴山岚重重叹了口气,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拉上被子裹好:“我们理性分析一下,你睡前说对我不感兴趣,深夜拿我当自慰工具,这合适吗……嗯?” 他的分析还没有分析完,感觉怀里的鼓包剧烈地动了起来,海瑟一条腿夹住了吴山岚的腿,双手搂住男人的腰,模仿性交似的动着。她一边磨蹭一边发出低低的喘息,脚趾绷得紧紧的,极快速地动着腰,掐着男人紧窄的腰肢不放。 等到宣泄似的低喘泻出来,她才像一张松懈下来的弓,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吐出长长的喘息:“你刚才说什么?” 吴山岚喉结动了一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出避孕剂,翻了个身把海瑟压在了床上。她绿色的头发在黑暗中看起来更像海妖,脸颊的潮红迟迟没有散去,背心向上撩开,露出一截窄而细的腰来,再往下是赤裸的双腿,正缠着男人不放。 他俯下身,双手与海瑟紧扣,张口咬住了她的衣角向上撩去。吴山岚解开的睡衣垂下来,触上海瑟的肌肤,带来一种轻微的酥麻感,他的胸膛起伏着,窄而紧的腰身蕴藏着力量感,他的机械手臂在夜里展露出走线的形状,发出盈盈的蓝光——原本它是不会突然亮起来的,但亮起来的线路更加符合海瑟的审美。 脉络清晰、走线明朗,蕴含着机械独特的美感。吴山岚可能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要靠着一半让渡的身体来吸引人。 他咬着海瑟的下摆将背心撩上去,露出浑圆的胸脯来。 男人低下头,从她的肚脐开始慢慢打着圈舔舐,潮湿的舌头舔舐上海瑟的肌肤,垂下的刘海划过肌肤,让她猛地打了个颤,险些弹起来。 不同于上一次的单刀直入,吴山岚这一次更像是刻意放慢了速度,调戏着海瑟。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放得很慢,从肚脐舔舐到胸下,然后才咬住了挺立的乳尖,惹得工程师发出长长的嘤咛,脸贴上了吴山岚的手臂:“再用力一点……咬坏我……” -- 人所赋予自己的本能(微h) 后半夜把吴山岚当工具用的海瑟就这么缠住了男人,叁两下踹掉了他的睡裤,露出腿间一条粗长且蓄势待发的肉柱来。 海瑟急着要将肉棒塞进自己身体里,却被吴山岚抓住了手,将她柔软却带着茧子的手放到自己挺立的性器上:“它还没睡醒,你得叫醒它。” “怎么叫醒?”海瑟握着那根东西,感觉比叁千和流溢还要热,又热又硬,与她的那些玩具都不同。 吴山岚闷哼一声,掰开她攥得紧紧的手指,虚虚拢起来,带着海瑟的手腕一上一下撸动着:“这样,慢慢把它叫醒……” 他一边说一边含住工程师的一边奶头嘬弄,空出来的手指则是探进湿润的花穴入口,拨开了娇嫩的两片嫩肉,将指头送了进去。 “唔……”第一根手指送进去之后,海瑟就夹紧了腿,脚趾痉挛一般死死抓着床。 她的手握着肉棒,翘起的性器笔直贴着吴山岚清晰健硕的腹肌,两侧的线条更是深深地向下凿去。海瑟不懂人好看与否,她只是凭本能觉得吴山岚的身体符合她印象里的建模,但算出来的长度和她手里的长度……不匹配。 太长了。 海瑟撸着肉棒,双腿间被吴山岚又送进去一根手指,两指勾着浅处的敏感点,蜜水随着抽插的动作裹住男人的指节,一缩一缩绞紧了手指。 灼烫的气息掠过海瑟的耳垂,吴山岚的唇瓣也擦过了她的脸颊,从未有过的颤栗感激得工程师打了个哆嗦,快感鼓胀得像是蓄水池多余的春水,不断外泄。海瑟侧头一口咬住了吴山岚的唇瓣,绷紧了腰肢泄了出来。 唇瓣间淡淡的血腥气蔓延开来,吴山岚的手指没有停,只是将一只手向上搂住海瑟的腰,把她搂进怀里,然后起身让工程师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再吹气……再来一次!”海瑟因为新发现的颤栗而兴奋,脸贴着吴山岚的侧脸,含糊吐出她的欲望。 男人的唇瓣形状美丽,却被海瑟的突然袭击磕破了皮,他一手护住海瑟,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舌头探了进去,交缠追逐。 海瑟的呼吸也随着吴山岚的吻而暂停,她能听到心剧烈跳动的原因,却找不出一种理由来。吴山岚掠夺着她口腔里的空气,舌尖与海瑟的舌头相抵,拉扯间有微微的痛感。 工程师的脸因为憋气而发红,她睁着眼睛盯着吴山岚黑色的眼眸,似乎要从那里找到关于“人”的回答。 “吸气,闭眼 。”大概是被她这种审视一样的目光看得没有情调,吴山岚伸手捂住了眼前人的眼睛。 停滞的呼吸重新打开,口腔中交缠的舌头带来暧昧的水声,海瑟几次想睁眼看个究竟,都被男人用手捂住了。 温热带茧的手掌遮住海瑟的绿眼睛,加深了这种旖旎的暧昧。 这长长的吻就像唇瓣上的银丝,在两个人心间荡漾。 海瑟绿色的眼睛长久地凝望着吴山岚,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面带潮红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把那个工业垃圾用在我身上了?” “什么?” “它在跳,很剧烈。”海瑟的语句里藏着不明白的疑惑,像是男人做了什么不好的勾当。 对方一愣,随即伸手把海瑟的手掌心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机械心脏同样剧烈地跳动着,隔着皮肉、隔着合金与纤维,那颗心脏砰砰跳着。 吴山岚握住她的手,嘴角扬了扬:“海工,明明是你的技术不够好吧?我这里怎么也乱跳。” 机械心脏球的工艺与材料决定了他的特殊性,但这颗半人工的产物此刻就在海瑟手下撞着心房,她将自己的胸与吴山岚的紧密相贴,半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抄起便携式的扳手,把吴山岚推在床上:“不行!我要拆开看看!” 男人赶忙捂住了心脏,用厚被子把海瑟裹起来:“这是人赋予的生理本能,你不能剥夺。” “人……我赋予你的?”海瑟握着扳手,被他裹成一团,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自己赋予自己的。” 工程师被按在床上,不能理解这句话——吴山岚只能算半个人。吴山岚叹了一口气,从她手里接过扳手放到一旁:“你不是脱光了吗,哪里来的扳手。” “藏在胸前。”海瑟相当坦荡,在胸前又摸出一把尖嘴钳来。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吴山岚。 “你去睡觉吧。”男人松开了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躺回了床的另一侧。 “做爱?”海瑟起身跨坐上来。 “不做,我对炮友没有兴趣。”吴山岚把睡裤拉上去,护好了自己的腿间,翻了个身。 海瑟的眉头也蹙起来:“你在别扭什么?你爽我爽不好吗?” “快乐有层次之分,但是我现在不想要这种层次的快乐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背过身没有看海瑟。 工程师赤裸着坐在床上,眉间拧了个结——男人为什么这么复杂?他是不是病了?他是不是肉棒坏了,需要换新的吗? “那你要什么样的快乐?”海瑟还是问了一句。 吴山岚没有回答她。 -- χyυzんàΙщυ㈡.cδм 红绫 第二天吴山岚起床时候发现海瑟已经在自己床边了,确切一点说,她就坐在吴山岚腿间,戴着护目镜,对晨勃的肉棒很感兴趣。男人下意识往她手里看去,果不其然,海瑟手边一个大大的工具箱,似乎随时要准备把吴山岚拆了。 男人那点不清醒立马就被海瑟手里的工具箱吓清醒了,他起身接过利维亚桑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水,一大早头就开始隐隐作痛:“你想把我拆了?” “没有,我只是在检查。”海瑟一边说一边挥了挥自己带着橡胶手套的手。 “早上好,主人,今天是星历7210年5月17日,晴,太阳风暴概率约20%,能源指数:9.今日事项主要有:前往研发中心与Dr. Achilles交谈,约见红绫……”利维亚桑的电子音在房间中响起,并自动打开了洗手间的照明换气。 “把见红绫提前吧,”吴山岚一边说一边下了床,他看着还紧盯着自己裆部看的海瑟,腿间莫名一凉,“你呢,今天有什么打算?” “今日安排:跟在吴山岚身旁观察。”Monad报出了任务,正在漱口的吴山岚险些一口水吐出来,他满嘴牙膏沫子,一脸不可置信:“你要出门?!” 太阳简直从……算了,新世界的太阳一直是叁百六十度旋转的,但吴山岚还是对海瑟要出门这件事充满了担忧。 “是这样的。”海瑟站起身,让Monad给自己换上衣服。 吴山岚洗漱完毕,海瑟也变装完成。她大概穿了有二十公分的增高,把身高拉高到一米八,又换上了常见的白色工作服,头上则带着一个厚重的圆形头盔,严严实实地从头顶遮盖到锁骨。 现在的海瑟看起来就像一位标准的科学怪人。 吴山岚抬手搓了搓脸,有一丝无力感,这两个人要是凑到一起,不掀个天翻地覆才叫有鬼。 ……ρΘ①㈧м.cΘм(po18m.com) 和红绫的见面定在了上午十点,从车上下来的吴山岚看了一眼海瑟,无奈地叹了口气:“S博士,可以收敛一点你的目光吗?” “什么目光?”海瑟的声音加了变声混音,听起来雄浑又自带电音特效。 “你现在在想什么?”他侧过头,看着只比自己略微低一点的海瑟,开口。 “脱掉你。” “是,就是把这种目光收一下。”他揶揄了一句。 跟在吴山岚身后的大Q和小Q看着这位不肯露面的神秘人,都努力按捺住内心那份好奇,打量着高大瘦削的背影。他们自然是知道有个神秘的科技狂人负责了老大的各类“手术”,但都没有机会窥见庐山真面目。今天这位神秘人居然跟来了,还是从老大家里出来的,很难不让人有八卦之心。 “山岚~”会客厅的门刚刚打开,一声娇媚得百转千回的喊声就从门里传了出来,大Q和小Q虽然习惯了门里这位的声音,但还是感觉一股八卦之风扑面而来。 要说桃花,没有人比大Q和小Q能知道自家老大这一身桃花了。 远的不说,就说那位对老大一见钟情的罗伯特·克拉特,娱乐圈大亨,影视帝国的东家,数一数二的帅哥,见到吴山岚的第一眼差点摔碎了酒杯,后来香槟玫瑰总统套房、电影纪录片告白广告什么没干过,轰轰烈烈的示爱,就像在枯水期草原上的烈火,迎风而上,势不可挡,黏得比他们新款的胶水还要紧。 两个人正想着,对面人已经走过来了,金发红裙,身材高挑,围着一条高定印花围巾,知性端庄,的确是位美人。 对方走近了,过来行贴面礼,看到一旁看不见脸的海瑟:“这位是?” 虽然“她”的声音很轻,但海瑟还是听出来,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研发中心的专家,See,”他给海瑟拉开了椅子,自己也坐了下来,“这位是……” 还没等吴山岚介绍,对方就主动冲海瑟伸出了手:“叫我红绫就好,”他弯起眼,红唇也扬起来,笑得极为温柔,“很高兴认识您。” 海瑟坐在原地,没有伸出手,而是点了下头。吴山岚接过话头:“他叫维什尼亚克·伊万诺维奇·别洛佐夫斯基,叫红绫单纯是红樱他发不出来。” 美人轻轻蹙眉,以手抚胸:“你怎么拆穿我,讨厌!” “之前的信息我都发给你了,这场戏还需要你帮忙了。”吴山岚自顾自插了个话题进来。 “我过来一趟,你就这样对我?”红绫皱起鼻子,像是对吴山岚的态度很不满,“除了工作,我们就不能谈点别的?” 他把修长的手指伸到吴山岚的面前,示意他看食指上的那枚金戒:“录音、摄像以及取样一体,美丽吗?” 吴山岚无声地透露出一种嫌弃:“好看,挺好看的。” 红绫是健康管理师,为许多富商巨贾提供健康计划,也是少数知道吴山岚身体状况的人——虽然比起自己,吴山岚的身体算不上什么,但他还是保守了秘密。这场对psukhē的追踪,由他来放饵,再合适不过了。 “你好敷衍哦,”红绫又把手指伸到海瑟面前,笑眯眯看着她,撩了一下碎发,“See,你觉得呢?” 海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我不好看吗?”红绫凑近了看她,他的眼睛是碧蓝色,美丽温柔。即便是男性,他的五官也算柔美娇媚那一挂,眼神极为动人,更不必提锦上添花的美妆。一位大美人就坐在头戴黑色头盔的海瑟身边,扬起嘴角露出个笑容来。 只是海瑟这次连抬头都没有。 吴山岚轻轻在两个人之间挡了一下:“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这样不亚于对牛弹琴。” 红绫收了手,若有所思地盯着吴山岚那只挡在两个人中间的手,似乎觉得很有趣。他伸手在自己耳边打了个圈——聋的?还是哑的? 男人摇了摇头——都不是,是正常人,但不必太好奇,与你无关。 蓝眼睛的美人思索了一下,显得极为苦恼,仿佛失去了别人的目光,他就无法存活下来。 “滴滴——”吴山岚的光脑响了两声,他看了一眼,起身和红绫告别:“我有事先走了。” “我也要去!”红绫站起来,搂住了吴山岚的手臂,“人家也想去!带上我嘛!” -- 社交恐惧 吴山岚的研究中心位于日之城深处,确切地说,入口是在城西两间普通工厂的下面,地下叁千米处,需要穿戴特殊防护服,乘坐超高速电梯才能下去——一来是为了绝对保密,二来是为了对抗太阳风暴的干扰。 占地七万平方米的研究所汇集了几百位最疯狂也最纯粹的天才,进行着星际新加速器原理研究、微波光斑武器加速研究、高精度定时触发炸弹系统、人身安全锁联结构调试等诸多重大项目,吴山岚在地下深处建立了一个自己的头脑帝国,而他们共同的指向都是psukhē,长存的灵魂。 没有什么心思比长久地活下去更贪婪,这个念头甚至使人的存在指向了永恒。 如高悬的星星,常明不灭。 但海瑟和他们需要协作不同,她更像是独行侠,独立地解决各类已有的不确定的问题,这种傲人的碾压一部分是天赋,另一部分则来自父亲海百客的耳濡目染。 海百客,神秘的Doctor.Seele,正像他名字直白表明的那样,对灵魂的不朽有着近乎疯狂的追求。当然,这是在妻子还没有去世之前,在妻子去世之后,这位科学狂人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像秋风拂过海面,只留下涟漪——新一代的Dr.Seele,海瑟。 吴山岚见到海瑟是叁年前,海百客给他最后的信息是这位第二代工程师,也就是自己的女儿。 在海百客离开前,吴山岚从没有见过海瑟一次,他第一次去找海瑟还是因为吴山岚的手臂中了流弹,伤到了连接的关节部分,不得不“返厂维修”。 吴山岚按照海百客的信息来到偏僻的工厂,这地方与其说是偏僻的工厂,不如说是工业废品百花齐放展览馆更恰当,吴山岚敲了几次门没有人应,也不敢贸贸然进门,只能按照海百客给的信息,努力把身体扭成一个S曲线。 他扭得前凸后翘时对方终于打开了门,出来的不是海瑟,而是那位异形机器人Monad——意思为单子论中不可分割的一——就缓缓驶了出来,毫无感情的机械电子音指导他坐在实验台上,又被操控着剥开合金的外表,窥探到里面炸毁的关节。 位于Monad手部的超高清摄像头转动了两下,像是在诊断伤口情况。一阵轻微的轰鸣声之后,Monad开始了切割工作。 吴山岚躺在实验台上,眼前是雪白一片的天花板,由分形构建出的美丽雪花就在他的头顶。垂下来的类冰晶切割刀精准地将金属切割,排除了发热的可能。 这套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流程却只是个开始,切割完毕之后男人突然被蒙住了眼睛,一个同样冷冰冰的机械音在他耳边响起:“闭眼,我不喜欢人。” 对方不仅蒙住了他的眼睛,同样关掉了吴山岚手臂上记录的摄像头,男人在一闪而过的瞬间看见了一位绿头发的女性,然后陷入黑暗。 这就是他第一次见到第二代Seele的情景。 …… 五个人一起乘上了研发中心的超高速电梯,吴山岚看着站在角落里的海瑟,突然想起这一段过往来。 海瑟突然要出门这件事他不担心别人怎么看,其他人看到的最多只是他的新头脑库,吴山岚更担心她能否适应有一群人类的地方——毕竟她的确不喜欢人。 红绫夹在两个人中间,靠着吴山岚站着,脸却朝着海瑟的方向——他对这位神秘的博士的确很感兴趣。 只是红绫刚刚往海瑟那边靠了一步,吴山岚就把他拉了回来,像老猫衔住猫崽一样。红绫回头,抚平衣领的褶子,就见吴山岚略微眯了眯眼睛,意思是别乱动她。 地下研究所结构大体呈回型,最外层是用来实验的加速粒子实验装置,外层的实验空间大多数是需要独立不干扰的项目,回型内部则是会议中心和一些需要营造相对真空环境的实验室。 几个人下了电梯,吴山岚拉着海瑟去了会议室,顺手把红绫关在了门外。 美人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高挺的鼻梁,回头看大Q和小Q,一脸震惊:“铁树开花啦?!” 进了会议室的吴山岚没空管开不开花,他抄起氧气罐按在了刚摘下头盔的海瑟口鼻间,等她脸色好一点了才开口:“你想拆了我回实验室拆……好点了吗?” 海瑟按着氧气管,深深吸了几次,坐在了椅子上出神,她似乎是因为红绫几次近距离的试探而变成的一块冰,在慢慢等着浑身的冰块融化。 一瓶吸完,这一大块冰还是没有融化,吴山岚坐在她对面,帮海瑟擦了擦汗珠。 对方微微张开了嘴,绿眼睛望着吴山岚:“我吸不进气。” 男人认真看了她一眼,凑近了点,扶住了海瑟的脑后。温热的唇瓣覆在海瑟唇上,舌头交缠着发出轻微的搅动的水声,工程师大口大口掠夺着吴山岚口腔中的空气,把高大的男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啃咬他的唇瓣。 分开时两个人的唇上拉出银丝,海瑟的手也探进了吴山岚的衬衫里,一本正经开口:“你很热,为什么你会这么热?散热不好吗?” 追更:regou9.) -- 机器的自觉(蒙眼sp) 海瑟不仅抓了吴山岚的胸肌,还为了确认一样摸了摸他的腹肌。 手感自然是很好,腹肌结实分明,藏着力量,再往下海瑟就要摸到他的胯间。 工程师摸了摸,觉得又热又硬,似乎没什么问题,开口问被摸得倒吸气的吴山岚:“你昨天是这里坏了吗,用不了了?为什么不用它了?” 如果是性能不好,或许自己可以给他维修一下。 吴山岚叹了口气,把她手抓上来,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不是我坏了,是你这里,不好用。” “我体检结果很正常。”海瑟挑了下眉,不以为然。 “那你怎么看我的?” “嗯……”海瑟沉默了片刻,“半个机器?” 不出意外的回答。 “你把我当机器用,我当然没意见,但是……嗯?”他话没说完就被海瑟捂住了嘴,海瑟把他推到桌子边上,开始解吴山岚的腰带:“那脱裤子吧,我想做爱。” 她看着吴山岚,又补充了一句:“我流水了。” 吴山岚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把海瑟抱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半晌才开口:“你……算了,你开心就好。” 工具人要有自己的觉悟。 海瑟的衣服脱起来有点困难,吴山岚索性把厚重的裤子都撕开了,待会儿他也不打算再让海瑟出去见外面一群不认识的人了。 工程师骑在了吴山岚的腰间,果然没有骗他,海瑟的腿间已经湿了,在吴山岚的小腹上留下一道水渍。 她抓着男人的肩膀,把下巴垫上去,缓缓动着腰吞进上翘坚挺的性器。湿润不堪的花唇裹着肉棒,只是含进了个头海瑟就饕足地发出一声低喘,侧头咬上吴山岚的肩膀,努力往他怀里凑:“我喜欢这个……” “喜欢哪个?”他托起海瑟,单手抱住工程师,把她压在墙边,往上挺了一下腰。 原本只进了小半的肉棒突然顶到了深处,海瑟没有防备,双腿紧紧勾着吴山岚的腰,呜了一声,花穴用力收缩着,把肉棒咬得紧紧的。 “工具……”海瑟颠着身体上下起伏套弄着性器,两个人的体型差在这时候显示出了优越来。吴山岚穿上衣服显得精壮,却依旧是宽肩窄腰翘臀,不会过分健硕;海瑟虽然变了装,但依旧是娇小的身材,被吴山岚挡得严严实实,每一下都顶到了深处,把她撞得一抖一抖喘不过气。 “不许叫工具。”吴山岚皱眉,在海瑟裸露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啪一声留下个红印。 这一下不仅海瑟愣住了,吴山岚也愣住了——打疼了没有? 他低头要去摸一摸,海瑟却突然抬起了头,扒紧了吴山岚,满眼兴奋:“再来一次,好刺激!” 男人盯着她那双绿眼睛看了片刻,似乎是摸清了工程师的性癖,略微一挑眉。 会议室有柔软的地毯,也有冰凉宽敞的桌子。吴山岚抱着海瑟换了个姿势,让她趴在桌子前,撅起了屁股。 桌子被刻意调高,海瑟努力踮着脚,趴在了桌子上。她常年不晒日光,身上是病态的白,刚刚那一下到现在还在臀肉上留着浅浅的红。吴山岚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条领带,蒙在了海瑟眼睛里,替她系紧,修长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又拂过耳根:“你说不喜欢人,那我们就不看了。” 第一次海瑟也是这样蒙住自己眼睛的,她在蒙住吴山岚之后对他的构造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当时闭着眼的吴山岚能够听到她因为激动而粗重起来的喘息,现在海瑟蒙着眼,而吴山岚的机械心脏则因为窥探到工程师的情欲而加速。 突如其来的黑暗给予了海瑟一种莫名的体验,那是超出计算之外的期待。她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期待。 “啪——” 一巴掌掴在了海瑟的臀上,软肉随着手掌的落下被打得乱颤,留下男人的掌印。 “不许叫工具,叫山岚。”他的大掌捏着海瑟的臀揉掐,似乎随时准备再落一巴掌上去。 “山岚,重一点……”她如实将自己的欲望反馈,她想要什么,就说出什么。 比思想反应更快的是她的身体,穴口收缩吞吐着吐出淫水来,把原本就嫣红湿滑的花穴衬得湿哒哒,不知羞地张合着。 吴山岚的两根手指分开了海瑟的小穴,冰凉的机械感让工程师打了个哆嗦——她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那是吴山岚的机械手指,冰凉又坚硬,插进来后凉得她不敢呼吸。 “拿出去……!”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收缩,咬着唇哆哆嗦嗦开口,却被吴山岚抽插的动作激得裹得更紧,只能试图用滑腻肥沃的花穴来含热冰凉的机器。 吴山岚听话地拔出了手指,一时间空虚感充盈着海瑟的头脑,她努力缩了又缩,等了片刻见吴山岚不插进来,自己退了退,去够男人的位置。 “生殖器插进来……”海瑟继续向吴山岚下命令,她第一次觉得按部就班的机器无聊,吴山岚就不会自己动吗? “嗯,好。”对方捞起海瑟的腰,将粗长火热的性器缓缓送了进去。 然后就停下不动了。 工程师气得磨牙,爬起来摸到吴山岚的方向恶狠狠开口:“吴山岚!你是能源没加够吗!操我!” 男人灵活地躲过工程师的飞踢,把海瑟搂了回来,语气里还有点委屈:“海工,我是个听话的机器,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只做什么。” “你放屁!你明明是个人!”海瑟被他气得发堵,要扯下领带的手也被吴山岚握住。 “是啊,我是个人。所以瑟瑟,你不能把我当机器看。”吴山岚蹭了蹭她的额头,开口。 “你说我可以把你当机器。”海瑟踩了他一脚。 “可以当机器,但是我也希望我能在这里停下,海工,瑟瑟,海瑟……Seele,可以吗?”他的语气颇为温柔,又极为认真,望向海瑟。 “爱做做,不做算了,我去玩玩具了,少废话。”海瑟退了一步,挣开吴山岚的怀抱,自己去提裤子。 吴山岚表情僵了一秒,把海瑟又拉了回来,温柔多情消失殆尽:“做!” 这个做听起来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斩钉截铁的味道。 -- χyυzんàΙщυ㈡.cδм 并不温柔(h、sp 大概是被海瑟这种一心一意要做爱的心态气到,吴山岚动作也没有多温柔。 他的衬衫扣子系得整整齐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却伸手把海瑟压在了会议桌前。 他刻意调高的会议桌让海瑟的脚够不到地面,只能悬空乱晃,没有安全感可言。 之前被撕开的变装继续被往两边扯开,挤出一半浑圆挺翘的臀肉来。 机械臂的存储空间里随着吴山岚的动作弹出一小根修长的细棍——那原本是用来指屏幕的显示枪——被握在了男人的手里。 正装衬得男人身材比例极好,高级定制的皮鞋一尘不染,倒映出会议桌上乱晃的两条长腿。吴山岚没有表情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他一身正装,手中握着那根合金细棍,不轻不重在海瑟屁股上抽了一下。 落下去的一瞬间趴在桌子上的工程师就不可遏制地抖了抖,想要往前逃,被吴山岚伸手按住了腰。 海瑟的视线里落下一片阴影,吴山岚俯身靠了过来,手里还把玩着那根细棍:“为什么逃?”他的语气冷冰冰的,与平时坏心眼笑得像只狐狸的吴山岚判若两人。衬衫勾勒出笔挺劲窄的腰肢,西装裤包裹着两条长腿,他鲜少展露的另一面现在赤裸裸摆在了海瑟的面前。 见海瑟不回答,细棍划过空气,臀部又被狠狠地打了一下,留下交迭的痕迹。 海瑟下意识地收缩着身子,这种陌生的气息给了她强烈的快感,花穴泛滥一般吐出淫水,染湿了大腿根部。她抿了抿唇才辩解:“我没有……” 不坚定的语气引来的只是更严厉的惩罚。 吴山岚低头俯瞰脚够不到地面的工程师,表情就像在打量一只被盯上的猎物,他的手指摩挲过海瑟的唇角,不容分说地咬了上去,挣扎中有丝丝铁锈味在舌尖起舞,就像是草原上的星火。吴山岚揽紧了海瑟加深这个吻,掠夺她口腔里的空气,又徒手扇着肉臀,把裤子往旁边扯了扯,直到还不怎么会在接吻中换气的海瑟瘫软无力才松开。 吴山岚在上衣口袋里摸出避孕剂,撕下冰感强刺激的那一贴,覆盖在了自己翕张的马眼处,强迫性地分开了海瑟的腿。 在这种带着调教性质的做爱里,海瑟似乎比平时要更兴奋,穴口张合着,露出嫣红娇嫩的嫩肉来。她的头微微扬起,发出隐忍的喘息。ρΘ①㈧м.cΘм(po18m.com) “为什么要逃?我让你动了吗?”吴山岚的眉压下来,看着乱扭动的海瑟,伸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臀上,“趴好,忍着不许骚。” “你快点…进来……”海瑟被这种隔靴搔痒勾引得双腿发软,只希望吴山岚好好操进来,她太湿了,快要堵不住了。 话音刚落,吴山岚就掐住了海瑟的腰,解下裤子,手握着昂扬肉棒的头部在泥泞不堪的私密处摩擦了几下,狠狠地贯了进去。 男人丝毫不留情面,顶到深处快速抽插着,啪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响起。 海瑟膝下一软险些倒下,却被人揽着腰硬生生拉回来。 “不许逃。”吴山岚挺了挺腰,又撞得深了几分。他的动作狠戾而不讲章法,每一次都在海瑟最敏感的地方碾磨停留,快感挤压着理智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海瑟闭上眼,浑身颤抖,她自然是可以感受到那根火热在自己体内的变化,比之前更凶更狠,性器也要更粗…… “呜……”她突然像是被击落的大雁,快感唐突地袭来,冰感的避孕剂在一片湿热里带来了无法逃避的快感,海瑟绷紧了小腿也踩不到地面,胡乱踹着地,又被吴山岚压住一条腿抱了起来。 高潮余韵像是掷进水里留下的涟漪,一圈一圈漾开,而吴山岚的顶撞却硬生生截断了这种快感的消减,他抱住海瑟勾住了腿弯,将性器撞进去,丝毫不在意收缩间蜜水落到自己西裤上留下的水渍。 压抑的情欲全部发泄在了肉体上。 亲、咬、嘬,他的吻从耳垂到脖颈,在工程师的肩膀上留下惹眼的痕迹。 细密的汗水渗满了额头,海瑟小口小口喘着气,她的膝盖被吴山岚抱着,花穴猛一下被巨大的肉刃顶到最敏感处,从小腹涌上来的奇妙快感就像一连串的爆炸反应,炸得她呼吸不稳。 到达极限的快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再一次被吴山岚撞着,超出预计的快感就像在星际间航行,自己朝着混沌的黑暗驶去——并且控制不了。 吴山岚似乎把“没有感情”这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海瑟最敏感的那一点被狠狠碾磨着,花唇被上扬粗长的性器一次次贯穿,肉棒裹了一层蜜水油光发亮,穴口被撑得颜色发红合不拢。海瑟的示弱与呜咽尽数被吴山岚堵了回去,她能感受到身后人的性器,硕大的龟头、粗长的茎身、甚至是兴奋怒张着的虬结青筋。 男人伸手扇了下海瑟软乎乎的臀,窄而有力的腰身硌着她的腰后起伏挺动,汗顺着吴山岚的脖颈滚落,浸润肌肤。被汗打湿的衬衫贴着身体,勾勒出肌肉的形状来。 “喜欢、重一点……吴山岚、哈、呜呜呜……”海瑟伸手往后抓住吴山岚的袖子,一张脸都被汗打湿,她苍白的肌肤上满是红潮,仿佛被情欲的热潮灼伤,胡乱蹬踹着。 “别顶、到…到了——!”海瑟哑着嗓子攥紧了吴山岚的手腕,头沉沉往下坠,被男人搂住了小腹抱回来重新撞了进去。 吴山岚大开大合地操干着,海瑟孔雀绿的发丝粘在额头上,绿眼睛里也蓄满了泪,目光涣散,看起来像是被欺负得狠了的小兽, 他每一次的抽插都要把海瑟顶穿一般,工程师爽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发被汗水濡湿、双目无神地望向前方、小口小口压抑着呼着气,整个身子都颤栗起来。 海瑟终于忍不住抓着吴山岚的手腕,吐出一声一声细碎的呻吟,手指用力攥紧,在肌肤上划下血印子,汗涔涔地尖叫着。 男人加快了速度,调换了姿势把面前人抱紧,穴口因为突然的动作缩得更紧,海瑟把头几乎埋进了吴山岚的胸膛里,狠狠咬着机械心脏的位置。 积蓄已久的精液终于尽数发泄,又激得海瑟一哆嗦,她从失神中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个…我也喜欢……多来几次、啊………” 吴山岚抱着工程师,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超负荷运转。他深吸几口气,抱着海瑟跨进了浴室,略微活动了一下被工程师捏抓得满是伤痕的手腕,蹙起了眉——以后该不会都要搞凶狠大灰狼这一套人设了吧? -- χyυzんàΙщυ㈡.cδм 西西弗斯 吴山岚出来时候只有红绫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皱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你居然会金屋藏娇,我以为你的心是陨铁。” 男人挡住了红绫往里面看的视线,低头系好领带,又整理了一下,修长的脖颈上毫不遮掩地露出吻痕和咬痕来。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股子炫耀的味道:“藏娇太低估她了,你懂什么叫做一个人抵得上一个军团吗?” 吴山岚的通讯手环遮住了自己被海瑟抓出的伤口,同时心里暗想好在没有让海瑟抓自己的机械手臂,不然她可能趁手就把自己拆了。 红绫不以为意,伸手扇了扇鼻子,默默翻了个白眼——臭男人烦死了。 “所以你就金屋藏娇?”红绫一挑眉,发觉吴山岚进出都不是一套衣服,更是嫌弃,怎么有人比自己还像花孔雀。 “不是,”吴山岚约了Dr.Achilles,和红绫继续往前走,转过头一板一眼开口,“是她来圈养我。” 红绫忍住了把手包挥向他脑袋的冲动。 …… Achilles博士是电子直线加速器电真空功率源的研究的主要负责人,小组中共有十四位成员。Achilles和海瑟一样略微有些孤僻,需要在不变的环境中工作,平常吴山岚也不会和她进行面对面沟通,更多以邮件方式听取汇报。 但是这一次,Achilles在邮件中主动提出想要约见吴山岚,并附上了最新一组数据图。她在邮件中对地底对外探测的结果表示担忧,甚至用了“无法得到科学上的结论”这种字眼,于是吴山岚打算亲自过来看看。 Achilles博士大约六十岁的模样,一头灰色短发,红棕色的眼睛,鼻梁上架着一副最普通不过的框架眼镜。在她身边站着个高而瘦的年轻人,一身黑色,沉默寡言,手里拿着智能光脑,金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看不大清模样。 “你好,”Achilles先和吴山岚打了个招呼,然后指了下身边黑衣服的年轻人,“这是我的学生,加利亚,也是我想推荐给吴先生的人才。”ρΘ①㈧м.cΘм(po18m.com) 被称为“加利亚”的研究员微微颔首,算是致意。 几个人没有多余的废话,房间里加利亚关好了门,又将投屏点开,把构建的模型展示出来。 “这是我们根据反馈回来的数据推断出的模型。” 加利亚的声音很低,吴山岚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射线末尾,反馈的数据变成了点,又逐渐消失。 男人盯着屏幕,显然不是特别理解。 “打开你的摄像头,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耳机里突然传来了海瑟的声音,男人略一点头,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隐形摄像头升起。 加利亚又点开另一个投屏,眼前升起一台超大屏显示仪,各类繁杂的数据一行行快速闪过:“这不是我们的数据,数据来自研究星际中气体流向的望远镜。” 散布在星际空间的气体原子正在从各个方向流向某个未知领域,而越是接近那里,流速越是快,最后呈现的几乎是像光一样快的流速。 “这意味着什么?”吴山岚看着屏幕,微微抿起了唇。 几乎是同一时间,耳机里的海瑟和眼前的加利亚报出了同样的答案:“黑洞!” 这个答案一出来,吴山岚也沉默了。他轻啧了一声——那确实是有点不妙。 日之城建立之初就是为了躲避爆炸的小黑洞——原生的小黑洞虽然小,却有十几亿吨的重量,可以瞬间炸毁整个星球。 当年无数人在远航的星际飞船上看着恶魔吻过自己曾经的家园,滚烫喷薄的岩浆浸染着大地的胸膛、曾经的富饶都变成了地狱,只是因为黑洞的爆炸。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世界摧毁,万物陷入沉寂,远离故土的人们被迫在星球间抓住新的发展可能,群居在不同的能量源避难所中,就像是沙漠里的绿洲——日之城,也是其中一小片绿色。 大爆炸后利维坦成为国家机器的名称,五百人管理会建立起来,在资源匮乏情况下,科技却突飞猛进,就像是废墟里长出的树。 如果这一切推翻重来,那又是西西弗重新推着石头。 “但是你既然主动找我,应该不止黑洞这么简单吧?”吴山岚看着投屏末端的黑点,开了口,“它看起来不止黑洞这么简单。” 如果尽头是黑洞,那的确需要五百人管理会提出解决方案,但看起来并不只是这样。 比起面前人略微有些犹豫的答案,耳机里的海瑟则是笑了一声,她的声音还有些哑:“这东西看起来更像是拍扁了的黑洞。” “不像是单纯的黑洞吗?”吴山岚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加利亚和Achilles都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是的,我们怀疑在日之城外部有一层类黑洞,它们包裹着日之城,屏蔽所有打击。” 红绫站在吴山岚身边,踩着高跟鞋小心避开脚下的数据线。他对黑洞白洞不感兴趣,只知道实验室里各类数据线铺陈开来,凌乱无序,让人难以下脚。 尽管这样小心翼翼,红绫还是没有防备住,不小心绊了一下要往前趔趄,被眼疾手快的吴山岚拽了回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搀住了红绫,抬头望去,加利亚及时扶住了他,制止了红绫踹翻各类线路。 沉默的研究员隔着刘海与红绫对视了片刻,松开了红绫的手,低下头半蹲下去理好被他弄乱的数据线,又站起来,退了回去。 红绫眨了眨眼睛,又低头翻来覆去看着自己那只被握住的手——好软? 退回去的加利亚站回了Achilles博士身边,满头灰发的女科学家点了点头,加利亚便按下了某个按钮,在他们面前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束特殊的光线。 这束光线在短短瞬间变成了连续密集的点,最后消失不见。 “如果是黑洞,就不会有最后那一步,”海瑟的声音在吴山岚耳机里响起,她大概直起了身体,听起来语调也不同了,“它不像奇点,这里面缺少了混沌地动荡。” Achilles博士在一旁给吴山岚解释着:“彭罗斯用广义相对论的物理学定律证明了奇点在黑洞内部,而栗弗席兹、卡拉特尼科夫和别林斯基则证明了奇点附近的潮汐引力会来回震荡,而且是混沌的振荡。但是在这数据里,它缺少了这一要点。” “吴山岚,”海瑟在耳机里喊了他一声,“能把我的声音外放吗?我有些话想和她们交流一下。” -- 立体与平面 会议室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Achilles和加利亚都皱起眉抬头望向扩音器,吴山岚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紧:“是我的朋友。” 如果说头盔里的变声器只是出于好玩,那么海瑟现在的变声器则是真真实实掩盖自己的方式,她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伸手点了点桌面,开了口:“与其推测类黑洞,不如设想一下,万一有人真的在构建二维空间呢?” “二维空间?”房间里Achilles和加利亚的神色都难看起来,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黑洞的问题了,而是一种降维打击。 海瑟隔着屏幕和信号,也不会觉得不自在,她一边说一边把一张手绘图传给了吴山岚,劳烦他投一下屏。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奇特的模型,是一个扭曲的细长的圆锥形状,它立体,却看起来又是平面的,像是放在地上被人踩了一脚。 “你们有放探测器出去吗?”海瑟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托着腮开口。 “有,”加利亚盯着屏幕,突然开了口,“原来不是它的平面到奇点尖端的数据测量不到,而是周长根本不存在。” 红绫和吴山岚这两个局外人听着一个低沉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周身都像浸在了低音炮里,被振得鼓膜嗡嗡响。 红绫眨了眨眼,伸手拉住吴山岚:“他们说得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站着的加利亚顿了顿,朝两个人的方向瞥了一眼:“是在弯曲空间中尝试计算圆的性质,罗巴切夫斯特和黎曼教给我们的,加上爱因斯坦的引力定律,进而可以推算出……” 大美人托着腮,纤长的小腿一晃一晃,认真望着加利亚:“虽然每个字都听懂了,但是我好像还不太理解。” 尽管加利亚的眼睛被过长的头发遮住,吴山岚还是能猜测出对方有些无语的表情。加利亚嘴唇动了几次,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 “不如我们来做个大胆的推测,”海瑟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你们也尝试着做一个升维实验,猜测一下结果。” Achilles的眉头蹙了起来,这位年长的科学家不因为看不见对方就将他的意见置若罔闻,而是认真做着记录,思索可能性。她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先和几个人道别,拐进了外面狭窄的小屋里,只留下加利亚、红绫和吴山岚。 红绫伸手拉住了加利亚的手腕,轻轻晃了晃:“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我感觉自己有点笨。” 研究员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拉住的手腕,往旁边退了两步,把自己的腕子抽了回来,开了口:“如果觉得笨说明你可能只是不适合这个行业,不必要强求。” 语气里没有什么波澜起伏,明明是安慰人听着却像在骂人。 红绫看着空了的手心,有些怨念地瞥了一眼加利亚:“可是我也想了解更多,你可以教我吗?我可以付学费的。” “F区第九大道220号。”加利亚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面无表情地报出了一个地址。 “在邀请我去你家吗?”红绫刚刚的怨念烟消云散,换上一副喜滋滋的模样,长睫毛眨着望向加利亚。 吴山岚莫名觉得有些丢脸,拽着红绫的椅背把人拖回来:“那是明华大学。” 他的确知道红绫的性格就是这样,过于外向甚至可以说是放浪,就像是在菜园里举着白纸逗弄蝴蝶的人,但吴山岚还是要阻止加利亚成为追着白纸傻乎乎飞的菜花蝶,说到底大概算是对手下研究员、或者说资产的一种保护。 在会议室的海瑟显然对这边的情况不感兴趣,她从云端下载了上次没有做完的名为WSL的文件,继续凭着记忆与本能继续修改。 龟头粗而硕大,茎身青筋虬结,底部……也要设计的粗一点。 按照吴山岚次次要送到最深的癖好来看,大概确实要深一点。 海瑟投入时没有人能叫得动她,等到设计稿完成,她才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晚上八点了。工程师下意识喊了两句Monad,发觉没有回应才如梦初醒:Monad呢? 她保存了设计图稿,发送到Monad的光脑上,规定了打印的材质、硬度、颜色,这才在会议室四处转了起来,吴山岚似乎也不见了? 找了半天海瑟才在柜子里找到两包压缩能量剂,这种东西更像是速效能量补充,虽然没有什么味道,却能保证饿不死人。 海瑟叼着能量剂吮了一口,差点呕了出来——究竟是谁做了水饺味能量剂出来,喝起来就像在吃别人喂到自己嘴里的食物糊。 海瑟不喜欢人,自然更不喜欢这种像是从别人口腔里过了一遍的味道,只是喝了一口,就开始忍着眼泪开始抠喉咙。 工程师吐完漱了口,双腿发软手脚并用地爬回了椅子上,Monad不在很多事都不方便,生活仿佛是缺少了一半存在的意义。 正当海瑟望着屏幕出神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终于被敲响了,吴山岚带着宵夜过来了。 他在听到海瑟喊第一声Monad的时候就已经往会议室走了,中途去接了订的宵夜,过来时候看见海瑟双目无神脸色惨白,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叁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摸了摸海瑟的头,把她从椅子抱到休息室的床上:“先坐下,我带了牛肉丸汤粉过来。” 海瑟确实是饿了,加上之前水饺味的能量剂实在太恶心,也没有跟吴山岚客气,埋头苦吃。 牛肉丸味道清淡但是胜在鲜美,口感劲爽,压下去了那一股略显恶心的味道。 口腹之欲在现在当然不会成为一种束缚,无论是实实在在的菜肴还是快速补充能量的能量剂,无形的差距被拉大。社会底层的劳动者食用最低廉也最有效的快速能量补充剂,寡淡如水,一小包就能补充一天的能量,极大压缩了人力成本,而由他们亲手制造出来的商品却更深地被对立起来,劳动异化的鸿沟愈发深刻,人和机器一样,是马、驴、骡子。 但对于更高层次的人来说,资本的力量深刻而具体地表现为了占有的能力,技术、资源、人脉,在饮食上也更加无拘无束,口腹之欲不止是一种欲望,而是一种沟壑的象征。 吴山岚是更高层次的代表,但是对海瑟来说,她印象里更多的是自己被浸泡在了同水一样的营养剂里,像无土栽培的植物,试图用最朴实的方法汲取能量。 现在看来好像是一场梦,但是结合之前她想起来的东西,海瑟又不敢轻易定义为一场梦。 吴山岚看着屏幕,突然摸了摸下巴:“我过来的时候是几点?” “九点十五分。”海瑟没有抬头,回了一句。 男人轻轻眯起眼睛,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手腕:“我记得我只走了十五分钟啊……” んаìτайɡsんúщú.úκ -- 时间的隐喻 海瑟吃饱了,感觉莫名有些撑得慌,抬头看到吴山岚若有所思的表情,索性放下了勺子,颇为神棍地竖起一根手指:“我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吴山岚回过神来,坐在椅子上看着海瑟,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一枚,领带也被扯了下来,脖子上的吻痕额外显眼。男人原本就脖颈修长,被吻痕衬得更多了点纨绔颓废的气质。 他笑了一下:“那海工猜猜我在想什么。” 海瑟也直起身,手指在半空打了个转,难得严肃一回:“虫洞,时间扭曲。他们如果追寻不到不死的灵魂,那就索性跳进时空尽头来一个穿越。” 吴山岚把玩着手里的钥匙,伸长了腿,望着海瑟叹出一口气:“瑟瑟,你为什么能够这么聪明?” 他的确在思考这个问题。刚刚十五分钟的路程变成了一小时十五分钟,排除掉吴山岚自己脑子不好,只能意味着研究所里也有人在研究时间膨胀的问题,而今天Achilles博士的假设让这种不安更严重——有些人无法从自身下手改变命运,就想从时间下手拉长年岁。 海瑟伸出脚踹了他一脚:“不许叫那个名字,你叫得好恶心。” 吴山岚轻轻拍了拍灰尘,伸手整理好裤脚:“那换个话题,今天出来还习惯吗?” “不习惯,”海瑟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又顿了顿,继续补充,“但是知道你还算好用,可以抵消一部分不习惯。” 男人凑近了点,抓住她孔雀绿的发丝,放在指尖:“好用了会让你开心吗?” 海瑟皱眉看着他玩弄自己头发的修长手指,那手指骨节分明、颜色白皙、极为干净,倒也蛮好看,但是这个问题……工程师一歪头:“怎么才算开心?” 吴山岚也学着她的样子歪头,指了指海瑟的胸前:“这里愿意接纳我吗?” 工程师仔细感受了一下心跳,露出个遗憾的表情:“它似乎没有反应。” 男人的目光顺势往下,看着她被束缚起来的平坦的胸前:“你确定不是布料阻碍了你?” 海瑟也往下看,长长哦了一声:“我说为什么今天喘不过来气。” “要感受一下我的这里做参考吗?”吴山岚挺直了腰,准备露出机械心脏来,突然接到了来自红绫的消息。 …… 晚上八点,明华大学A教学区26楼教室,现在进行的是基础物理社会公开课课程,教室里叁叁两两的人凑到一起,并不算太多,还有不少来旁听的初高中生,他们对于讲台上主讲人提出的每一个名字都很感兴趣。 尽管可以进行网络课程,但不少人还是会到校园亲自来体验一下学院氛围——这种氛围从雅典学院起,就一直没有停过。 黑衣黑裤刘海遮住眼睛的主讲人正是之前在研究所里见过的加利亚,而讲台下第一排则是红色长裙的金发美人,“她”与其说是来听课的,不如说是来看人的。 “第十叁讲,虫洞、时间扭曲与戈莱希沙诃定律。”加利亚开了口,目光扫过红绫时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他的确会过来。 红绫坐在第一排,十分惹眼,认真看着电子读本,只是看了几眼鼻子就皱起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好懂。 他索性合上了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讲台上的加利亚。 加利亚身型偏瘦,腿长而直,大外套像是把自己裹起来一样,开口时的声音也极为低沉,莫名有一股禁欲的气质。 “在爱因斯坦之后的一千年里,戈莱希沙诃提出了时空作为可以被扭曲对象的定律,也就是说,通过找寻已有黑洞动荡的奇点混沌区域,建立一种可折迭的时空通道。” 红绫瞥了几眼教材,觉得还是看人比较合适。或许是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不少目光都落在了这位研究员的身上。 一节两小时的课程结束,加利亚收拾好了设备,匆匆离开教学区。 说不上是出于关心还是好奇,红绫也跟了上去。 停车场空空荡荡,而研究员却越走越快,步履慌张,空荡的停车场回荡着一个人的脚步声。 加利亚抓紧了手里的设备,骨节攥得发白。而红绫为了避免跟得太紧,还是保持了一段距离,他在停车场里走了不远,就挑起了眉:有人在跟踪加利亚。 加利亚在看到自己的车时似乎松了一口气,紧攥着的手也松了些,马上要上车的时候身旁突然掠过了一个男人,将瘦削的研究员狠狠撞翻在地。 相比之下加利亚实在有些瘦弱,对方像是被高蛋白喂出的雄鸡,凶狠好斗,绿色的鸡冠头高高耸起,短袖紧贴在了身上,胸肌鼓起、肱二头肌结实有力。 他蹲下掰开加利亚的手心,抢走抓在手上的设备就要往前面走去,抬脚没有抬动,发现是被对方扳住了脚踝紧抓着不放手。 高个子男人似乎是骂了句什么,抬起一只脚重重踩向躺在地上的人的手腕,又朝小腹踢了一脚。这一脚满是恶意,踩得加利亚蜷缩在地,满脸痛苦。 他见摆脱了缠人鬼,马不停蹄往前走去,眼前一晃出现了个红色的身影,再一回神鼻梁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拳,鼻血顺着人中流了出来。 这一拳极重,打得男人没有招架之力,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又被自下而上击中下颌的直拳打得吐血。 红绫叁两下收拾了壮硕如山的男人,蹲下拾起通讯设备,突然一侧身,避过身后挥来的拳头,抬脚后踢,准确地踩在了袭击者的脸上,高跟鞋像一把锋利的小刀,把对方的脸扎出血淋淋的一个洞来。 他拍了拍手,轻轻松松提起了两个男人的脖领子丢到一起,然后回头去看蜷缩在地的加利亚。 红绫虽然比不上吴山岚那个在自己身体里植特殊金属的变态,但他先天的骨骼硬度和肌肉带来的爆发力也不容小觑。吴山岚采用的那种特殊合金硬度以10为值,红绫先天的骨骼硬度也有6,这种特殊他也不大明白来自哪里,但很有用就是了。 红绫轻轻松松把受伤的加利亚抱起来,过长的刘海随着动作滑下去,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来。 红绫盯着这张脸看得出神,感觉心在砰砰乱跳——原来是个英气的女孩。 -- χyυzんàΙщυ㈡.cδм 朱莉亚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大片大片的光也挤进了视野里。 加利亚慢慢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黑白灰叁色绘制的长卷《格尔尼卡》,紧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叫什么?” 加利亚闻声回头,见到穿着印花丝绸睡衣的红绫正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品着一杯茶。 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床头是缩小版的《阿波罗与达芙妮》雕像,再抬头看,整个房间布置得像掉进了中古时期。加利亚钝钝回过神,看到了外套被脱下、反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自己,不自觉往后坐了一点,警惕地望着红绫,却因为腹部的痛感微微闷哼了一声,咬着唇倒吸了一口气:“唔……嘶。” 红绫放下杯子,站起身走过来,轻轻把她按住:“你最好不要乱动,内出血可是很危险的。” 大概是换上了睡衣,红绫没有用围巾遮盖喉结,突出的喉结就在加利亚的脸侧,滚动着。他的金发落下来,白皙的手指按住加利亚的手腕,示意她躺下。 加利亚被红绫的本音吓了一跳,虽然很清亮,依旧能听出是个男性,她挣扎了一下:“你是男的?” “嗯哼,就像你是女孩一样,不可思议对不对?”他撩了一下自己的金发,冲加利亚眨了下眼睛。 没有了刘海遮盖的脸颊红得额外明显,加利亚慌慌张张扭过头,红透了的耳垂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好了,我今天才救了你,所以我想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可以吗?”红绫倒退回椅子上,像是被茶烫到了,微微吐了吐舌头。 “你想问什么?” “你的名字叫什么?” 加利亚怔了一下:“你就问这个?” “嗯哼。” “朱莉亚。”她低头沉默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那加利亚是……?” “我的哥哥。” “嗯……”红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冲她挥了挥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有时攥一下你手里的按钮就好。”他放下杯子,准备去接吴山岚的通讯。 朱莉亚躺在床上,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在红绫关门前叫住了他:“你没有别的问题了吗?比如……” “嘘,”红绫转身,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实在太过美艳动人,即便是随便一个噤声的动作都做得漂亮又勾人。红绫又停顿了一下,手指在唇上碰了一下,抛了个飞吻过来:“睡个好觉。” 他说完走了出去。朱莉亚低头,拉开了自己的上衣,在她心脏部位刺着一串奇特的刺青,横在了胸部下面绕了一圈,那是她身份的证明。 …… “是啊,就是这样。”红绫坐在了箱式座椅上,和吴山岚说完了经过,满是怨气地看着抱着他的“娇”坐着只露出一张脸的男人,秀屁啦! “我发邮件给Achilles了,还没收到回复。”吴山岚思索了一下,开了口。 他确实是抱着海瑟的,但准确点说,是被解开了上衣,连上了仪器,海瑟就坐在他的腿上听心跳看数据。吴山岚也算自己挖坑栽了进去,海瑟认认真真地做着对比,想要明白“开心”是什么状态。她一动不动贴着吴山岚的胸膛,手撑在了男人的腿上,拱进了他的怀里。 吴山岚的一只手护着海瑟的腰,而机械手臂捏着一根逗猫棒,逗得叁千和流溢上蹿下跳,时不时踩上椅背。 “对了,还有个事情,”红绫似乎是有些犹豫,皱着眉半天没有开口。 吴山岚不逗猫,用逗猫棒撩拨了几下海瑟,被海瑟投以白眼:“你好幼稚啊。” 他被挠了一下,吸了口冷气:“怎么了?” 红绫一脸为难:“说出来可能对她不好,显得我像个偷窥狂,今天我的机器给她检查时,发现了她身上的针脚。” “针脚?” “嗯,”红绫点点头,“她看起来像是被东拼西凑起来的,但是做手术的人技术很好。” “那她岂不是和我一样,骨骼坚硬?”吴山岚抱着海瑟,感觉自己的裤子被解开了一点,默默把拉链拉了回去。 “并没有,”对面的美人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她很软。” 话一出口红绫就接收到了屏幕那边两道审视一样的目光,呛了一下:“我是说,她的骨骼很软,能耐拉扯。” 大Q和小Q的信息在这时过来了,那边已经查到了关于朱莉亚的消息。朱莉亚·德伯,18岁,两年前死于放射性疾病,经手医师是伊藤邦彦。 伊藤邦彦没有明确的好坏定义,他只是个普通的医生,胆子倒是很小。红绫也点头,表示自己认识这人,只能说是个普普通通无功无过的人,不像有这个手艺的人。 “不过加利亚…”吴山岚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利维亚桑,搜索近二十年的发布期刊,关键词是人造人。” “Monad,协助利维亚桑把范围扩大到近四十年,加上关键词坍缩。”一直沉默着的海瑟开了口。 大约十分钟后,Monad滴了一声:“《非线性薛定谔方程下波坍缩研究》,作者撒古西伊博士,数据支持来自格松得研究中心,是赫里莫卡的投资。” 利维亚桑也滴了一声:“《弗兰肯斯塔的末路——人造人与科幻》,数据支持同样来自赫里莫卡。” 吴山岚冷笑了一声:“这群人下手真快啊,两手准备都做好了,又要时空膨胀,又要改造人。”ρΘ①㈧м.cΘм(po18m.com) “快又如何?”海瑟抬起了头,绿色的眼眸望着吴山岚,没什么表情,还带了些嘲讽意味,“都是蠢才,漏洞百出、浪费时间。” 视频对面的红绫轻轻咋舌——还以为这位是只小兔子,原来是货真价实的女王啊,坐在吴山岚身上时候像坐在机械王座上似的。 -- χyυzんàΙщυ㈡.cδм 灵活的猫 海瑟说完又继续看屏幕上吴山岚的心电图了,男人抱着她,生理盐水顺着胸肌往小腹滴答,滑落结实的腹肌,冰凉。 “See,”那边的红绫没忍住好奇,喊了她一句,“你怎么判断出这些东西漏洞百出的呢?毕竟好像看起来很有道理。” 海瑟闻言,没有抬头,而是把屏幕上吴山岚的心跳监测最小化,低头连上了Monad的脑部信息输出。 沉默的时间里红绫对着吴山岚——这是什么意思? 吴山岚略微一挑眉,做了个嘘的手势——等着她吧。 海瑟偶尔动两下,又被吴山岚搂住了,男人单手捧着脸侧着头,嘴角不自觉往上扬。 海瑟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和吴山岚有直接接触,而男人受伤时间不定,常常是凌晨敲开海瑟的大门进去,又躺在实验台上。想来海瑟脾气不好他要担一半的责任。 吴山岚在某次受伤时对方极为巧妙地附了追踪和定时炸弹上去,微型的炸弹嵌进了锁骨以上被弹片划破的细微伤口里,准备对他进行二次攻击。 这种小伤口吴山岚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胸口处的窟窿,躺在实验台上修补完毕准备起身时海瑟突然按住了他,捂住了吴山岚的眼睛:“躺下。” “Monad,切换显微设备,0.075mm,激光传导,安排多普勒超声。” 吴山岚躺在实验台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胸部,感觉炸毁的伤口已经被修补完整,一时间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脖颈上传来被灼烧的轻微痛感,海瑟握着激光枪顺着细微的伤口探进去,隔着手套触上吴山岚的脖颈,感受着颈部血管的跃动。 院子外面响起闷闷的一声像是车爆胎的声音,躺在实验台上的男人皱起眉要起身,被一只手按了回去:“躺下。” “外面有枪击。”吴山岚的语气有些急,试图和第二代Seele解释,他对眼前这位一无所知,更害怕伤到她。ρΘ①㈧м.cΘм(po18m.com) “我耳朵不聋,”海瑟把他按下去,“Monad,切换激光。” 脖颈处传来的痛感使得焦虑加剧,吴山岚想要推开海瑟把她藏起来——如果第一代Seele知道他的孩子为自己而死,怕不是要先拆了自己。 “你急什么?”海瑟用镊子拔出藏在伤口深处的炸弹和定位仪,开了口。 “他们是来找我的,我不想波及到你。” 海瑟把炸弹交给Monad拆解,顺手解开了他眼前的黑色皮质眼罩。 在刺眼的白光之后,一张脸出现在吴山岚的面前——孔雀绿的眼睛,以及和眼睛同样颜色的头发,略微有些肉感的小脸,第二代Seele几乎可以用漂亮的瓷娃娃来形容。 但她的目光也像瓷娃娃一样冷,橡胶手套没有摘下,手里还捏着设备,看向吴山岚,面无表情地吐出了几个字:“外面的人,不自量力。” 吴山岚想把她挡在身后,却被她挡了一下,海瑟盯着他还流血的伤口,手指做了个坐下的动作。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吴山岚用身体尽可能挡住海瑟,生怕她受到伤害。而穿着白大褂的Seele坐在椅子上点开了屏幕,藏匿的人员被尽数找出,海瑟的嘴角微微上扬,握住一个类似赛车手柄的东西,瞄准了门外的设备。 她的杀戮悄无声息,追随定位器而来的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武器就已经失灵哑火,又或者是瞄不准。 “还有一点点。”海瑟放下手柄,伸了个懒腰。她猛地被Monad的机械臂荡起,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在男人头顶擦过一朵白云。站在一旁的吴山岚“喂!”了一声,追上去紧跟着,伸出手臂在下面接着,怕她掉下来。 荡到最高点时Monad的机械臂突然抽了出去,海瑟像飞一样悬在半空,脚踩着高处突出的设备,翻了个身,扳动了不知什么设备,灵活得像一只飞檐走壁的猫。 门外传来轰一声巨响,震得实验室都在晃,海瑟失去了支撑,从半空中落下来,却被吴山岚抢先一步接住,两个人被撞过来的机械臂一起推倒在了实验室的地上。 海瑟窝在了吴山岚的怀里,没有磕碰,她拧着眉毛盯着男人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吴山岚。” “我叫海瑟。” 她说着站起身,打开摄像头检查了一下周围,吴山岚也跟着看了看,忍不住咋舌——全军覆没。 “不自量力。”她说。 Monad将拆分的炸弹呈到海瑟面前,工程师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什么垃圾也敢浪费我的时间。” 海瑟处理完了最后一点收尾工作,终于想起角落还有个大活人,走过去蹲下,看着吴山岚冒着血珠的脖颈,半晌开口:“吴山岚,我不会处理人,你找医生给你处理吧。” 那大概是第一次,吴山岚的心跳像二倍速。 …… 红绫在等海瑟出结果的时候去客房看了看朱莉亚,顺便端去了一份鱼子酱配土豆泥。 朱莉亚没有睡,睁着眼睛看着床边像是在出神,看见红绫进来有些紧张。 他把东西放在一旁,抱着胸笑眯眯的:“你怎么现在才紧张,看见我的人都是第一眼就紧张了。” 红绫说完,目光落在了朱莉亚的手指上,她的左手除了大拇指,其他的指缝里都有血渍,指甲也劈了,看起来就疼——大概是在攥着设备过程中被男人伤到的。 “把手伸给我。”红绫坐在了一旁,蔷薇花一样的机器人捧着一个小箱子过来,男人用镊子夹起棉球,小心翼翼给朱莉亚清理血迹,又从小箱子里拿出甲油胶,低头给她修补断甲。 “你在做什么?”朱莉亚伸出手,不明所以。 “好了,放进灯里烤一下,等它长好就可以了,”红绫轻轻松松抬起头,看到朱莉亚诧异的神情,又笑了一下,“你扶住我的时候,我就猜测你可能不像个男孩。” “为什么?” 男人将自己的手从掌根与加利亚的相贴,修长细腻的手指比有些糙还带着血迹的手长了一点,也大了不少。红绫比照了一下,又和她十指相扣:“因为男人是不会有这种美丽的手的,要摸一下我的看看吗?” 他的手骨节修长,但比起自己的,还是硬一些,朱莉亚有些拘谨地摩挲着,倒是红绫眼里都是笑,笑得她面红耳赤,松开了手。 -- 素数幂次阶分圆多项式环 海瑟从数据里抬起头已经是凌晨叁点了,她把写好的文件保存,发给了吴山岚,抬头发现眼前人抱着她已经在书房睡过去了。 吴山岚身上的仪器没有摘,保持着搂着海瑟的姿势睡过去。心脏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而交替明暗,生理盐水汇集了一小汪,把他的裆部打湿。 海瑟蹑手蹑脚从他身上起来,又靠近了一点,把耳朵贴在吴山岚赤裸的胸膛前:开心是什么? 她很想把吴山岚的胸膛打开,但估计是不行的。父亲什么都教她了,从海瑟会用勺子挖饭开始,就会握激光刀,但是唯独对情感,海百客闭口不提。 她试图从母亲的作品里看到情感,却依旧知之甚少,海瑟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事情的发生,但自己要踏入这片未知的海洋时,她是一只没有安装导航系统的小船。 海瑟压低了声音,唤醒Monad,将之前制作的那根假阴茎握在手中,又掏出激光刀把吴山岚的裆部划开,露出性器来。 蛰伏的巨物还在沉睡,无法和假玩具做比较,海瑟伸手摸了摸肉棒,半跪在地上,凑近了去捏它。 突然弹起的肉棒拍上了海瑟的脸,把工程师拍得一愣,潮湿的前端在海瑟脸颊上留下黏腻的水渍,迅速充血勃起的性器让工程师领会了一次生命的奇妙。 她看这根东西的目光就像是叁千和流溢在看逗猫棒,充满了好奇与渴望。海瑟简单清理了一下假阳具,把它固定在了Monad的身上,一边试探着探出舌头裹住性器,一边感受着穴口被假东西缓慢填满的饱胀。 性器前端只有一点咸味,因为吴山岚岔开两条腿,方便了海瑟撑着手臂仔细观察。 海瑟舔了一口,似乎十分不喜欢这种腥咸的味道,伸出手指戳了戳,指腹在滑腻腻的龟头前端蹭过,手掌握住性器捏了两下,似乎讶异于越捏越硬的手感,戳到睾丸时候更是吃惊——这东西不是软的吗? 海瑟摸摸柱身戳戳睾丸时候突然被人按住了脑后,用撸猫的手法抚摸着海瑟的脖颈。吴山岚的声音有点哑,像是没有睡饱:“海工,做完了?” 吴山岚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抱进自己怀里,只塞了个头的假阳具啵一声被拔出来,带出水渍,拉着银丝。 海瑟半跪到了他腿两侧,感受着吴山岚的手抚摸过两片微肿的花唇,往里探了探。他轻轻在海瑟肩膀处蹭了蹭:“今天不行,你肿了,再做你明天上厕所该疼了。” 白天过分了,晚上就不能再欺负人。 “Monad让你喝水了没有,多喝水,小心尿路感染。”他的眼睛半闭半睁,争取在六点前再多睡一会,伸手扳下座椅上的按钮,抱着海瑟回了房间。 海瑟被他搂着,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不知道吴山岚在其他人眼中是什么形象,但至少在自己这里,他像是个机器,却又会处处考虑,这或许能算得上进化AI? 机器很神奇,总会做出些超出预料的东西。 吴山岚是个聪明的机器,海瑟想,所以她也要努力学习。 凌晨叁点,Monad的屏幕上闪过了一行行言情小说。 早晨六点,吴山岚准时醒来,看见面前撑着手臂在自己旁边的海瑟,愣了一下。 海瑟的长发垂下来,胸口的睡衣宽宽松松,隐约能看到起伏的线条,她伸手将吴山岚堵到了床头,挑起了一边眉毛与唇角:“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孔雀绿的眼睛注视着吴山岚,男人却满脸写着震惊和迷惑,他转了转眼珠,看了一眼海瑟的手臂,又看了一眼海瑟的脸,最后才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摸上她的额头,清了清嗓子:“瑟瑟,你病了?” “不告诉我?你很有魄力,”海瑟继续开口,她凑到了吴山岚唇边,张口咬着他的唇瓣,咬出血来才压低声音开了口,“记住这个吻,你是我的男人。” 原本还在担心海瑟是不是病了的吴山岚脑子快速转了转,舔了一口自己带着铁锈味的嘴唇,一手托住工程师的脑后,把她捞了回来,在血气里交换了一个深吻。 叁千和流溢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卧室里,尾巴蹭过海瑟的小腿,窝在了一旁。 早起的清晨罕见的缠绵,带来一天的心情愉悦。 吴山岚今天有管理会的线上例会,不然他也想缠绵一整个早晨,凌晨五点左右Achilles博士发来了回复邮件,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加利亚曾经发了邮件请了一周假,回来时候就有些不对劲,邮件内容Achilles也一并转发给了吴山岚,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一场例会结束,赫里莫卡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些,甚至可以和旁边的管理者开玩笑。 吴山岚也笑了一下,从某种程度上说,红绫下手的确很快,估计那个假的心脏球已经在这群老家伙手里流传开了,但是这样还不够。 男人关上了交感屏幕,大Q和小Q关于加利亚邮箱的调查也一并转了过来,吴山岚顺便交给了海瑟一份,有问题的大Q已经做过特别标注。加利亚的最后一封邮件是发给妹妹的,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项链、手链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嗯……”吴山岚看过这封家长里短的邮件,摸着下巴开了口,“朱莉亚的智商如何?” “应该还不错,算普通人。”小Q发了一份资料过来,吴山岚大体看了一眼,就“嚯”了一声:“你管这个叫普通人?” 资料里面是朱莉亚学生时代的各种奖项,附上了当时的设计或者题目原稿,朱莉亚所在的学校是日之城顶尖的高校,研究中心有一部分新鲜血液就来自这里。她参与的比赛项目很多,但大都成绩平平,也难怪小Q会说一句普通人,在一群光芒闪耀的天才里,她像是被埋没的沙子。 同样在浏览信息的海瑟倒是没有说话,她以一种碎纸机吞纸的恐怖速度咀嚼着信息,翻到了最后一页。“她很聪明,隐藏得很好。”海瑟下了个结论,又把信息翻回了第四页,有关采用数值分析理论获得稳定可靠拟合参数的部分。 红绫的通讯被拨过去,朱莉亚出现在了屏幕里面,海瑟轻轻咳嗽了一声,开了口,言简意赅:“素数幂次阶分圆多项式环?” 首发:roushuoo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