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替身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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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上校的替身新娘
作者:予感
谁比她倒霉?新婚被劫,醒来却发现,
陌生的婚chuáng,
陌生的新房,
陌生的佣人,
还有,结婚证上陌生的男人。
***
我是辛雅乐,不是辛雅彤,辛雅彤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姐夫,你不要认错人了啊!她大喊着,只希望他能看出端倪。
他微眯着眼,探索的目光在她身上搜寻片刻。
错就错吧,反正长得都一样!他邪笑,命人将她拖上了chuáng。却在吃gān抹净后,挥手扬长而去,留下一室清冷。
她卷着chuáng单,躲在暗处痛哭不止。
他本应是她未曾蒙面的姐夫,却不明不白的,她成了姐姐的替身。
***
花泽语:他是M国最年轻最有钱的上校,说白了,就一富二代,有点权而已。
他与她本是不相jiāo的两平行线,却yīn差阳错的,他们结合了。
原以为,这婚姻不过是场变相的报复。
却不想,他也会昏头昏脑的将她爱上,从此陷入冰水与火焰的两难之境。
顾臣雨:他像一颗温柔的种子,在她身边扎根种下,只要有风就会成树,默默的替她保驾护航。点滴的片段,细微的感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化作一朵凄美的花,一触既痛。
***
一份挚爱,三人qíng殇,最终花落却是一家。
这是一个关于爱与错过、爱与守候的故事,或有轰轰烈烈,或有细水长流。
如果说相遇是缘,那么相爱,
便是天意
王子和骑士的角逐,你选择谁?
本书标签:高gān,豪门,婚姻,总裁,专qíng,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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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的温柔,我的沉醉 】
001你们是谁
有人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那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近,却又很远。
真没想到,新婚燕尔的,竟然碰到这样的事!
讲来还真不吉利,一开门就见她穿着婚纱晕在门外
辛雅乐只觉得头痛yù裂,好不容易,她才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视野慢慢变得清晰。
少奶奶,你醒了?一名中年妇女见辛雅乐睁眼,立即凑过头来。
辛雅乐迷茫地看着她。少奶奶?她为什么这么叫自己?
快,去告诉少爷,说少奶奶醒了。妇人转头对身后站着的女孩们发号施令。
辛雅乐环视了四周,大红的囍字贴在门上,可是房里的摆设,还有房里站着的所有的人,她全然不觉得熟悉。这是哪里?她不应该在婚礼现场吗?
女孩们站着不动,妇人又催了一遍:怎么还不去啊!
辛雅乐这才注意到她们的穿着,四个年纪比她还小的女孩,都穿着统一的白色连衣裙,腰间系着不同颜色的围兜,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服侍在富人宅府里的女佣们。
苏妈,就算去禀报了,少爷也不见得会来啊四人中系着红色围兜的女孩低头蹭脚地说。
是啊,苏妈,你看自从少爷和少奶奶结了婚,他什么时候关心过她?就连结婚当天都不出席,只托人送来一杖钻戒就算礼成,哪有这样的人嘛!新娘怎么能和钻戒结婚?另一个系着huáng色围兜的女孩接着说。
小红小huáng,你们下次再敢这么说,就给我掌嘴!苏妈生气地指着她们。
辛雅乐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于是努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苏妈见状,立即伸手扶住了她。
少奶奶,真不知该怎么说你,虽然你婚后倍受冷落,但再怎样也算是这宅子的半个主人,我苏妈就是对你再不满意,也不会不尊重你。但请你不要拿大家的同qíng心来开玩笑,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伤不起。苏妈的语气里掺杂着些许责怪的意味,在她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少奶奶任xing妄为的结果。
辛雅乐听出了她们话中对自己的不满,但是,她真的无法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想破脑袋也没有答案,她终于开口询问。
可这样的提问,无疑给在场的众人又一个不小的打击。她们的少奶奶究竟是怎么了?突然昏倒在家门口不说,现在还在询问她们是谁?
少奶奶,就请你别再折腾我们了,我这就帮你叫少爷来,但他若还是不来,也就请你恢复正常吧!苏妈眉头紧锁,终于从chuáng边站起往门外走去。
辛雅乐掀开被子,赤脚从chuáng上下来。她的婚纱早已换成了贴身的睡裙,冰凉的布料如同她心脏的温度,她脑子里只忽然晃过一个念头,难不成她的新郎真的没来,只送了一杖钻戒与她完婚?不对,她的脑子里没有这样的印象,她最后的记忆,只是去了教堂的厕所,然后,然后
好像有人从身后突然袭击,用一块芳香的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然后
她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天!难不成,自己被绑架了!?
可是,有谁见过绑架犯把人质送到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来?单看这房内的布置,便知这屋子的主人非富即贵!
她跌跌撞撞来到梳妆镜前,看到了镜中没有卸妆的自己,美丽的脸上带着丝丝的憔悴,那样子就像被qíng郎抛弃的怨妇,凄凄惨惨戚戚。
这究竟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谁来告诉我答案?她歇斯底里的吼着,但身后的四个女孩却依然平静的站在那里,淡然地看着她上演的另一出戏码。
小橙,你看这女人又在演戏,哎,真亏了我们家少爷还娶了她。那个叫小红的女孩偷偷对旁边系着橙色围兜的女孩说。
可不是吗,我要是少爷根本就不会答应同她结婚。就算是得了癌症又怎样?对这种女人不必要同qíng。小橙低声附和。
什么癌症,她成天吃香喝辣,不见难受过。我看这也是她故意说来骗人的,好博取少爷的同qíng。一旁的小huáng也cha了一嘴。
你们可别说,她在老爷和夫人面前可有一套,他们都被她哄骗得服服帖帖的,只有对着我们这些无用的下人,她才露出丑恶的嘴脸!最后系着绿色围兜的女孩也跟着说到。
她们的谈话声虽小,但无一不传到了辛雅乐的耳朵,听得她更是如坠雾里。癌症、同qíng?还有老爷、夫人?这些都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她们不理睬她,她也不再求着她们给她解疑,只好自己在房内搜索答案。一个接一个的打开抽屉,终于,她的目光停在了叠放于梳妆柜里,那红色的小本本上。
结婚证!?
她匆忙翻开,却在看到里面两人的照片后,大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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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竟是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相片!
可上面的名字写的却是
辛雅彤、花泽语?她惊叫出声,原来相片里的女人,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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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经过长期的修改重写,终于重新开坑,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002 怎就没人相信我?
落地窗旁,一名高大的男子静静站着。米白色的军装,衬得他的背影魁梧又气魄。简洁的黑色短发,在温暖的chūn风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另一名相貌同样英俊的男子斜靠在落地窗对着的墙壁上,藏黑色的西装领带似乎卓显了他不平常的身份,而细框的金边眼镜却又让他看起来有很重的书卷味,但骨子里又多了一份不羁。
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靠墙男子问向军装男子,眉头微皱。
军装男子缓缓点头,逐又将脸转到一旁,他轮廓清晰的眼眶上睫毛微翘,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紧闭的薄唇,好完美的一张侧脸,足以让所有女人一见倾心。窗边的墙上,挂着他和一个男子的相片。那是他的亲弟弟,只比他小2岁。
哎,虽说你们已经结婚,但靠墙男子还没说完,却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
门开了,进来的是这宅子的女管家苏妈。
少爷苏妈看着窗下的男子喊了声。
苏妈,你怎么来了?靠墙男子和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表少爷。苏妈点头微笑,又继续往窗边走去。
少爷,少奶奶醒了,可是苏妈说着有些犹豫。
怎么了?窗下的男子微微转身。
少奶奶说,她不记得我们了,还问我们是谁。苏妈低首回答。
他冷笑一声,道:别理她,一会她就正常了。
苏妈点头离去,不再过多询问。她知道主人的脾xing,他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就会把那个人捧到天上,但若是他对某一个人不好的时候,谁说都无济于事。
等她走后,靠墙男子接着问:你不去看看?说不定真出事了。
他摇了摇头,摆手轻言:表哥你还是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好吧,我吴建道既然在这里不受欢迎,自然会走。靠墙男子耸耸肩,站直了身子,往门口的方向迈出脚步。
表哥,以后有事我会找你。你刚回国,很多事qíng都还不清楚,不要轻信别人的话,明白么?他提醒到。
明白了,我亲爱的上校表弟。吴建道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开门离去。
◆◆
我说我不是辛雅彤,你们怎么就不信呢?辛雅乐被她们拦在房内出不去,急得直跺脚。
小huáng、小绿,你们一定要拦着少奶奶,别让她出去疯喊。小红抱着辛雅乐的腰际,对另两名同伴喊道。
苏妈怎么还不回来?小橙守在门外,不时听到里面的动静,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是辛雅乐啊,快点让我去见姐夫!辛雅乐喊得声嘶力竭。
小红,我看少奶奶这样好像没撒谎吧?感觉好像真的啊!小绿一脸疑惑地问。
哎哟,你在这个家多久?你听说过少奶奶是双胞胎吗?小红气得chuī鼻子瞪眼。
这倒是没听说。小绿撇了撇嘴。
哎,你们怎么回事嘛!辛雅乐没办法说服她们,身上,又摸不到自己的手机和任何可以证明自己不是辛雅彤的证件,这让她怎么办啊!
辛雅彤这个双胞胎姐姐,实在是和自己分离得太久太久,就连她什么时候结的婚,嫁给了谁,辛雅乐都一概不知!现在,姐姐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
放我出去!她扯着嗓子大喊,整个屋顶都像要被她喊翻了。
快,大家一定要拦住少奶奶!小红还是不放弃地死死抱住。
结果折腾了大半天,辛雅乐还是没能如愿出去。女孩们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以身挡住了辛雅乐想要冲出去的身躯,她们从来不知道,原来一直瘦弱的少奶奶竟也能有这般的力气。苏妈回来看到这阵仗不由得吃了一惊,忙把四个女孩支开。
女孩们看见苏妈回来了,像是终于等到了救星。辛雅乐也停止了蛮劲,只等苏妈告诉她消息。
但,苏妈只吩咐她好好休息,晚饭的时候再过来叫她。
门从外面锁上了,这个房间顿时像个牢笼,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好多的疑问咽在心里,一时无人能解。她们明明唤她做少奶奶,却又为何对她又关又锁?这不是正常的少奶奶应享有的待遇,那么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探明一切!
四处寻望许久,她终于将目光锁定在窗台。走近前往下一看,原来这里是三楼,说高,也不算高。
她看了看身上的睡衣,虽然贴身,但并不算bào露。于是她打开窗,掀起裙角,鼓足勇气,赤脚蹬了上去
贼啊!还没走得几步,忽听下面有人高呼。
完蛋,被发现了!她心里一颤,脚下突然踩了个空。紧接着,哗的一声,她跌了下去。
啊她不由得惊叫。
下面,黑压压奔来一群人
003 见他
辛雅乐再一次从黑暗中挣扎着醒来。可如今映入眼帘的,却依然黑压压一片。
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帅哥,成排笔挺地站立,目光却齐刷刷往她身上she来,瞪得她双颊绯红。
再摸摸自己,貌似刚刚从三楼掉了下来,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你醒了吗?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个声音,就像一股qiáng有力的磁场,深深地将她的注意吸引过去。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黑衣帅哥们纷纷退成两排,辛雅乐的视线随之望去,终于发现他们中唯一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男子。
米白的军装,黑色的秀发,俊逸的眉宇下,是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配上挺直如峰的鼻梁,感xing红润的薄唇,如此美艳的五官搭在一起,让人有一种想别也别不开眼的魔力。他的出现就像童话中的王子般,冷峻的脸上高贵的气质无人可敌。毫无疑问,他是他们中最出色的一个。
可是,这个人有些眼熟。
难道他就是姐姐结婚证上的人,她那素未蒙面的姐夫花泽语吗?
恭喜你,终于成功见到了我!不过,你有必要用跳楼这种极端的方式bī我出现吗?他将双手jiāo叉在胸前,俊眉微皱。
她前一秒的失神,却在他冷冷的声音下,骤然清醒。
你就是花泽语吗?她指着他问。
他牵起一侧嘴角,冷笑。
她撑着站起,赤脚往他的方向冲去,却被黑衣帅哥们拦了下来。
我是辛雅乐,不是辛雅彤,辛雅彤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姐夫,你不要认错人了啊!她大喊着,只希望他能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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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眯着眼,探索的目光在她身上搜寻片刻。
清淡的茉莉花味从她的体内散发出来,妆容华丽的面庞,高雅的发髻盘在脑后,却穿着一身拖沓的睡衣,如此不协调的搭配,确实不似他所认识的辛雅彤。
但这是与不是,又有何妨?
只听他淡漠的声音从喉中传出,错就错吧,反正长得都一样!
他邪笑,命人将她拖上了chuáng。
啊!你要gān什么?她惊慌地挣扎,却敌不过男人们有力的臂膀。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现在就来满足你!他不屑她的惶恐,支开了围在她身边的其他人,房门一锁,再没人敢进来打扰。
此时的辛雅乐,就如一只被野shòu困住的小兔,绝望地看着眼前衣冠威严的男人,害怕又无助。
他也在看着她,笔挺的军装衬得他的身躯神圣而不可亲近,但,他现在却要主动亲近她,触碰她,甚至
他想要这个女人!这一点以前他不曾想过,可是今天,却冲动的爆出这样的念头!
他一步一步的向她bī近,而她,却扯着被套一寸一寸的向chuáng头靠近。
她的眼神充满着恐惧,她甚至就要向他求饶。可是,却在下一秒,他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不要!她猛地惊呼,跳起来就要落荒而逃,但他还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只是轻轻的转一下手,她便轻而易举地落在他的怀中
OOXX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辛雅乐却觉得此时比一辈子还要漫长。
花泽语掀开被子,无视身后抖动的肩膀,起身穿衣。这时,他的眼角无意向雪白的chuáng单上瞄了一眼,却在片刻,他突地皱眉。
一抹淡淡的落红,竟如雪中盛开的红梅般,不凋不败,妖冶如火。
她是处?他面色唰的铁青。
但,骄傲如他,这瞬间不过是几秒的失神,随后,他还是甩手扬长而去。唯留她,卷着chuáng单,躲在暗处痛哭不止。
偌大的房间,一室的清冷。
◆◆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婚礼会变成这个样子?
今天本应是她与心爱的男人龙浩天结婚的日子,却没想
辛雅乐狠狠地咬着手指,伤心的哽咽着,脑海中不断翻涌着自己婚礼的qíng景,难道这一切,都被人指使了吗?
她不会忘记,就在今早
(回忆片段)
咚,咚,咚。典雅的白色教堂敲响了钟声。
这是一场盛大的室外婚礼。
空中,五彩缤纷的泡泡在轻快的奏乐中随风飘散。糙地上,一簇簇粉红和白的气球在人们的视野中不停摇晃,一朵朵嫣红的矮蔷薇在糙地中央围成了一颗巨大的桃心。红心中,有一块用茉莉花搭起的神台,那是新娘最喜欢的花,却因不是花季,新郎特意命人从海外调来。穿着洁白圣衣的神父正高高站在神台的正中,静静等待一对新人的到来。
新郎,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外科医生,是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医学博士。
新娘,是杂志上最最甜美的平面模特,是影视歌三界最有潜力的女艺人。
只是,他们从不曾在公共场合中公开亮相,这第一次亮相,便是他们大婚的喜讯。
但
辛雅乐坐在一旁秀眉紧蹙,水灵的美目神色黯然。她雪白的头纱上,cha着一支用茉莉做成的簪花,随着一阵轻风chuī过,洁白的花瓣稀零飘落,正如同她此时凋零的心。
都什么时候了,新郎怎么还不到?司仪焦急地左右踱步,眉头揪得凝成了一团。
浩天不会抛下我的,一定是被什么事耽误了,或许现在正堵车辛雅乐故作平静地安慰着别人,然她内心却在承受如火如荼的煎熬。
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婚礼更重要?我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医生,我也知道在结婚当天他又接了一台手术,但是我更知道,今天不止是你结婚的大日子,也是你成名的好机会!借助他在医学界的威名而开响冲天pào,对你这种什么都不肯牺牲的三线艺人已是莫大的契机。而且,这一场婚礼,公司也特别申请了商业巨头花氏集团的赞助,就连他们旗下的花娱电视台也专门派了记者前来助阵!哼,如果今天的机会没了,那你以后就别想出名,永远做不起眼的配角吧!身为经纪人的马莉亚早已沉不住气,指着辛雅乐不断地骂。
辛雅乐抿着嘴,不再说话。她不是不知道成名的路途有多么坎坷,再光鲜靓丽的外表,远不如一脱求名得来容易。但,她就是不愿被潜规则所挟制,难道娱乐圈里,就没有靠实力而成功的女艺人吗?
马大姐,时间都过了,这新郎还不出现,我怎么打他电话都无法接通,你看这婚礼还要举行吗?司仪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马莉亚恶狠狠地瞪了辛雅乐一眼,指着道:你问她吧!
司仪眼巴巴的望了过去,弱弱喊了声:新娘子
辛雅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猛地站起,提着婚纱的裙摆,捂脸往厕所的方向奔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在结婚当天缺席?她拼命告诉自己他会来的,可是,可是怎么也等不到希望!
她蹲在墙角抽泣,却没注意身后,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慢慢接近
一阵风猛地将窗帘chuī起,打断了辛雅乐对之前的回忆。
望着这空dàng的房间,她擦gān眼泪,将心一横,忍住下身的疼痛,咬牙起身穿衣。
她还要去见他,就算他侮rǔ了自己,她也要见他!
004 再次见他
花泽语,你给我出来!辛雅乐几乎翻遍了整个屋子,好不容易才找到花泽语所在的房间,于是拼命的在门外大喊。
一直守在门口的黑衣帅哥们齐刷刷的朝她看来,眼神中多有无奈与不解。
本以为他们的主人在听到她的喧哗后会依然置之不理,却没想,紧闭的房门,在这时候突然开了。
花泽语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身上穿的,还是那身米白的军装。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她一时哑然了。
他应该不是坏人,可又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地qiáng上了她?
她的姐姐又到哪里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得到解决!
你怎么,还没满足吗?他的话语有些挑衅,看她的眼神多有轻蔑。
我说了我不是辛雅彤,不是你的妻子,你又为何她瞪着他,却又突然落下泪来。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苦守多年的gān净身子,竟被他这样一朝毁掉。
她怨、她恨,可是她更需要他的解释,这一切,究竟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又为什么,突然成了姐姐的替身?
看她的样子煞是认真,他的神qíng再次变得复杂。
如果说人的外貌可以完全一样,但是那眼神,却全然没有辛雅彤的狡黠之味。可是,要相信她不是辛雅彤,又有何证明?就凭那一抹绚烂的落红?她的处女之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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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彤,不要以为编这样的故事,我就会相信你了。自从你来到花家,什么时候听过你有个双胞胎的妹妹?他质疑地问。
17年前,养母就把我jiāo给她表姐代为抚养,我们从此不再往来,难道我姐姐都没有和你说过我吗?他再不相信,辛雅乐也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将一切解释清楚。
养母?难道你不是辛梓彤那女人亲生的?这一点,他倒是不知。
当然不是!辛梓彤是我的养母,我们姐妹4岁那年,她把我们从孤儿院里接了回来,帮我们起了名字,都跟她姓。你现在相信我了吗?辛雅乐的眼里泛着希望的光芒,只要他相信就好,她祈祷着。
他再度陷入沉思。
那么,你有身份证吗?你怎么能证明你叫辛雅乐而不叫辛雅彤?他仰着脸问。
我这回可把她问住了,身份证吗?还在补办中,连她和龙浩天的婚礼都是打算先摆酒后登记的,而那可怜的临时身份证,哪个新娘子会在结婚那天带在身上?
没有我的身份证现在没有无奈,她的头垂得很低。
他突然笑出声来,弯起的嘴角展出优美的弧度,如果他与她的关系不是现在这般错综复杂,说不定她会被他这样的笑容迷得七晕八素。
你真的很会编故事,辛雅彤,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所以,还是放弃你新颖的想法,乖乖回房间呆着吧!他抛下话,挥手示意众人将她拉回房去。
黑衣帅哥们顺从的向他鞠了一躬,然后,站在离辛雅乐最近的两名帅哥,跨步向前,只说了句:得罪了,少奶奶。紧接着,大手一伸,抓住她纤细的臂腕,不由得她反抗,狠狠将她往后拖了出去。
她急了,就这样被赶走的话,下次估计更难见到他了。于是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卯足了劲,扯开嗓门大喊:花泽语,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调查,我辛雅乐,今天本应在勿忘公园的大糙坪上,与自己心爱的男子龙浩天举行婚礼,可是我的新郎没来,我又被人迷昏带到这里。你去帝王影视公司调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有辛雅乐这个艺人!同时我也是缇香丽人杂志的签约平面模特!你给我去找几本去年的杂志,看看究竟有没有我这号人物?你这种无耻的行为我完全可以报警告你!我不报警是因为还念及你是我姐姐的丈夫,起码也要给我姐姐一点面子!这些,你可给我牢牢记住!还有,你可以去圣安妮医院,看看有没有龙浩天这个人,他是医学界的才子,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只因他的人手动作太过迅速,不到两分钟,她便被拖回了楼道。
花泽语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面色却慢慢变得凝重。他是否该相信她的话?但,辛雅彤的狡猾他不是没见识过。只是,仔细看刚才的女人,对比以前的辛雅彤,似乎又有那么些不同。可又是哪里不同呢?声音,或是
他的眉头愈皱愈紧,周围的空气还弥留着刚刚飘散的茉莉花香,这是他与她结婚以来,第一次闻到的香味。
很清、很淡。
那不是辛雅彤的气息,却独属于刚刚的那个,和辛雅彤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人的味道。
片刻后,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吴建道的电话。
是我,你快帮我查一下
005 一定要让他相信
辛雅乐又被带回了房间,可这次,她的门外,多了两名穿黑色军装的彪壮大汉严严把守。窗下,还有四名黑衣帅哥来回踱步。这一回,她算完全被困住了,简直就像在坐牢!
怪不得姐姐想逃,结了婚被困成这样,谁受得了?又不是犯人。
这花泽语,是不是脑袋有病?
她无法理解他的作为,对姐姐在花家的一切更是全然不知。
只是看上去,他似乎对姐姐没有爱。
但没有爱,又为何娶?
她蹲在chuáng角,怎么也想不透。
突然有人敲门,随后苏妈便开门进来,后面还跟着小红小橙。
少奶奶,该去吃晚饭了。
辛雅乐这才发觉,苏妈对她说话的语气已经算很客气了。除了苏妈,这个家的其他佣人似乎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并且还对自己的主人花泽语格外的偏袒和愚忠。
小红小橙,给少奶奶换身衣服。苏妈没等辛雅乐回答,便朝身后的女孩们命令到。
女孩们得令,便领着辛雅乐走到房里的衣帽间。打开壁门,辛雅乐不禁惊叹,姐姐怎么会有这么多衣服?并且这里的每一件,都按颜色归类整理得井井有条,四季分明。随便一模,料子皆是上等,价格一看便是不菲。任谁都会认为,辛雅彤在这个家里过的是大少奶奶的生活,谁会相信她在这里备受冷待?
小红朝里面看了一眼,也没问谁意见,自作主张拿了条白色chūn裙给她穿在身上。然后,苏妈在前,两个女孩紧随其后,前后夹击般的围着她,像是怕她会突然跑掉。她们来到了一楼的饭厅,辛雅乐本以为吃饭的时候又可以见到花泽语,但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
他,没来。唯有一桌冷清清的丰盛饭菜。
花泽语呢?她直喊他的全名,反正她们也不相信他是她的姐夫。
少爷已经吃过了。苏妈边回答,边替她拉开了桌旁的椅子。
不一起吃饭的吗?
少奶奶,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你什么时候见少爷和你一起吃饭了?小红突然cha嘴,显得有些不耐烦。
辛雅乐心中不免替姐姐感叹,怎么会有丈夫从来不陪自己的妻子吃饭?
可她再看看饭桌,菜还算丰盛,全都是不省油的高档料理。住在这里,也能算是吃好穿好用好,唯一不足就是人的感qíng不好。
姐姐究竟嫁了个什么人,为什么连家里的佣人都这么奇怪?
虽然一个人坐在这里心qíng大减,但肚子确实饿坏了,辛雅乐也不再多想,拿起碗筷夹菜便往自己的嘴里送。
嗯~这排骨做得真不错,谁做的?可以教我吗?
饭菜一直是厨子做的,少奶奶,你真要学?这回说话的是小橙。
恩,厨子下班没有?辛雅乐认真地点头。
见她答应得这样慡快,三个佣人都愣住了。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这样的少奶奶不是她们认识的少奶奶。
少奶奶,厨子每天做完晚饭都会外出散步,直到九点才会回到这里准备宵夜。不过我看少奶奶你今天也累了,如果想学的话,明天起早。苏妈答到,语气中颇有疑惑,不住地打量眼前这个被她们唤作少奶奶的女人。
辛雅乐再一次失望,可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加快了进餐的动作,然后回房洗漱。
苏妈,你见过我的手机吗?临睡前,她喊住了正要离开的苏妈。
少奶奶,你的手机一直不离身的,可是今天我们在门口发现你的时候,倒真没见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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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里有电话吗?辛雅乐刚刚一直没注意。
少奶奶,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有内线电话,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拨打内线呼叫我们。
我只想拨外线,我手机不见了,想打个电话。
少爷房里的电话可以拨外线,还有放在客厅沙发前的那一部。苏妈回答的时候,视线一直在辛雅乐脸上探索。她看不出眼前的女人和原来的少奶奶有什么不同,除了说话的态度和神qíng,真的看不出多大的异样。
谢谢苏妈!辛雅乐开心地笑了,颊边酒窝深陷,看着好生甜美。
苏妈再一次感到意外,刚刚少奶奶竟然对她说谢谢?
摇一摇头,她开门出去了。门外,两名大汉依然坚守岗位。他们显然受过专业的训练,即使站在这里除了把守什么事都没有,但他们依然保持着沉默,不发一言。
辛雅乐等苏妈一走,立即打开chuáng头灯,下chuáng把房里所有的柜子都翻了个遍。但是,除了那本结婚证和辛雅彤的身份证、护照,其他的她什么都没搜到。
如果,她可以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花泽语看,他会相信吗?
所有的可能,她都想试一遍。
只要她能从这里出去!
006 成功的第一步
凌晨五点多,辛雅乐醒了。
天还很黑,寒意甚浓。
她朝窗外看了一看,一直在窗台下巡逻的帅哥们不见了。
好机会!
她从衣柜里选了套裤装,迅速更衣洗漱,一切准备就绪!打开窗,冰冷的晨风chuī了过来,她搓了搓被风chuī冻的双手,然后,抓稳窗栏,一脚往窗台迈去。
她偷偷往脚下望了一眼,这回没有人了,一定要安全着陆啊!她祈祷着,却有些担心。
她对这里的环境不熟,爬出去后,按计划是先找到花家通向外面的大门,然后侯准时机逃掉。如果这个计划失败,就趁吃饭的时候,到客厅里打电话给公司。或者,打电话给龙浩天?她不见了,他会着急吗?这个弃婚的新郎,还会在乎她这个可怜的新娘吗?
心有些痛。
如果以上两项计划都无法实施,那么最后一招,就只能苦缠花泽语带她去领身份证了。
理顺了想法,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脚往外伸。
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了,不偏不倚地,她踩到了墙壁的小台阶上。只要顺利摸到墙外装饰的柱子,抱着柱子往下滑,就没事了。
哒、哒、哒下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辛雅乐心里一惊,不会吧,谁这么早起chuáng的?她转过头,刚想寻望,冷不丁重心一偏,脚下一滑
哇
这回完了!辛雅乐紧闭双眼,狂跳的心几乎蹦出胸膛,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残!
哒、哒哒。一双有力的长腿从地面往上飞跃。
辛雅乐只觉得身子被什么抱住,重心一沉,她感觉自己已经落地,但,地是软的、温暖的。
啊!一个男人的哀嚎。
辛雅乐猛地睁眼,却发现自己再次完好无损地落到地上,不,应该说是
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惊讶地撑起身子,果真发现后背靠着一个庞大的男xing身躯。
可他是
在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人后,她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俊逸的面庞,紧抿的嘴唇,微湿的头发粘在他宽阔的额上,有一丝的xing感及深深的男人味。是花泽语!怎么会是他?
只见他此时穿了件套头的白色运动衫,臀部着地,半撑着身,那感觉与昨日穿军装时的他完全不同!这样的花泽语,亲切得就像个邻家男孩,就算他是个军人,但他的皮肤,竟一点也不黑。
他真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都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男人!
她看得有些失神,竟一时忘了昨日他是怎样对待她的!只见他一手揉着另一手的腕部,双眼也紧紧地盯着她,眉头深锁。
你受伤了?辛雅乐立刻想到,一定是刚刚接她的时候不小心拐着了。
他没有做声,瞥了她一眼,继续揉他的痛处。
她赶紧握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先乱摸一通,这才松了口气,道:还好,没有骨折。但还是去拍个片吧,万一不小心伤到筋她学着医生的语气,记得龙浩天以前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辛雅彤,跳楼好玩吗?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三楼跳下来?花泽语从她的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终于开了口。
我说了我不是辛雅彤,辛雅彤是我的姐姐,我是辛雅乐!她再次,认认真真的qiáng调。
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这么想死,请不要选在这里!他似乎总是嘴不饶人,语气qiáng硬得就像一个教官在教训兵仔。
花泽语,你就是不相信我吗?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相信!只要你跟着我去一个地方!辛雅乐卯足勇气,再次抓紧他的手腕,看来,只好直接实施计划三了。
哪里?他挑着眉问。
东城区派出所!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而疑惑。此时他眼中的她,穿着简单的长袖恤和牛仔裤,束在脑后的黑长直发,没有任何粉饰的清纯小脸,如茉莉般圣洁而淡雅。清澈的眸子完全不见了曾经的傲气,认真的神qíng犹如昨日。怎么看,她都不像他认识的辛雅彤。
他是否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犹豫再三,这一次,他终于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好!他的回答很轻,但足以让她听见。
她满足的笑了,颊边深陷的酒窝宣誓着自己的胜利。
他的心跳,在看到她的笑容后瞬间漏了半拍。
如果,她真的不是辛雅彤
吃过早餐,他和她出去了。
佣人们一直用无可置信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去。
今天太阳从西边升了吗?少爷竟然和少奶奶一起用餐了!小绿第一个发出惊叹。
听说今早少爷晨跑的时候弄伤了手腕,是少奶奶扶他进屋的。八卦的小huáng急忙汇报了第一手小道消息。
真的吗?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小红捂嘴叫道。
辛雅乐终于如愿以偿,与花泽语来到了车库。
这时他又换了身衣服,但并不是昨日穿的军装,而是另一套休闲的运动套装。
一路上,她一直观察着这里的环境。这似乎是一个占地面积很大,而且相对独立的别墅,想必花家应该是非常有钱,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佣人排队伺候。只是,这偌大的宅子里,只有花泽语和她两个主人吗?
花泽语,一会你看了我的身份证,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到时候,你可要放我回到我的公司去,再把姐姐找回来。我结不成婚已经够倒霉了,再丢了工作,我一定会疯掉的!
一路上,只有辛雅乐叽叽喳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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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始终没有做声,专心致志地开车,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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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陷入绝境
车子终于在东城区派出所的门口停了下来。
你去拿,我在这等你,不要和我玩什么花样。花泽语冷冰冰地说。
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看到真相的!姐夫!辛雅乐特意qiáng调了后面的称谓。
他斜了她一眼,继续沉默。
辛雅乐打开门,这才发现他们的存在已经成了众所注视的焦点。花泽语的红色法拉利,停在路边就像一团燃烧的旺火,格外的引人注意。于是她只好加快脚步往所里奔去,免得被狗仔发现认出自己,写了什么不相关的绯闻就麻烦了。
您好,我来领回身份证的,一个月前补办了一直没有来拿。办事窗前难得没有人排队,辛雅乐开心极了。
什么名字,你的临时身份证呢,拿来看一下。里面的人问了一声。
临时身份证也不见了,我叫辛雅乐,号码是45010319她突然黑了脸,后面的数字自己竟然给忘了!
怎么不说了?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
忘了
你是猪吗!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连自己的身份证号都不记得?那人劈头就骂。
辛雅乐一脸的受挫。
哎,你昨天不是来领过吗?另一个窗口,突然有个年轻的办公人员伸过头来。
什么?这一说可吓坏了她。她来领过吗?昨天她一直在cao办婚礼的事,怎么可能来领身份证呢?
你没有记错?她惶恐地转到那边窗口询问。
怎么会,昨天是我发给你的,我认得你,不就是缇香丽人杂志的平面模特吗?当时我还要了你的签名,你看,一直随身带呢!说着,他掏出自己的钱包打开,相片夹上,果然有署名为辛雅乐的签名,可,那并不是她的字迹!
辛雅乐的脸刷的白了,如果她没有料错,那是她的姐姐,辛雅彤的字迹!
是她!竟然是她!她代领了自己的身份证,冒用了自己的签名,这一切,所有的可能都只说明一个她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姐姐要取代她!
为什么!?
她的头脑突然一片空白!
小姐,你怎么了?年轻人看她面色苍白,担忧地问。
辛雅乐只是摇头,此时此刻,她说什么都是无用。17年了,17年都不曾相见的姐姐,为什么突然出现,搅乱她原本安定的生活?难道,龙浩天的弃婚,也是姐姐一手cao控的吗?不,她一定要问清楚,她要打电话给他!
所有的一切,她都需要知道答案啊!
莫名其妙住进花家,莫名其妙她成了姐姐的替身,莫名其妙,她被花泽语弄失了身子!又被囚禁在华丽的别墅内,过着丰衣足食却毫无自由的日子!那她原本的生活怎么办?她那坎坷的明星路,还有她和龙浩天的未来,又由谁来接手?
一路出来,辛雅乐就像没有灵魂的躯体,漫无目的,只懂得向前走。
嘀嘀
前方突然响起了嘹亮的喇叭声,辛雅乐抬头,那红得耀眼的法拉利正停在自己面前。
她机械地伸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目光呆滞。
你的身份证呢?花泽语把手伸到她面前。
她摇头。
你不是说可以证明给我看你不是辛雅彤吗?他把手收了回去,转面向她。
我不是辛雅彤,我真的不是啊!她望着他,突然掉下泪来。
他的面上再次浮现错综复杂的神qíng,可是他究竟在想什么,她猜不透。
她拿了我的身份证,她要取代我,为什么?她猛地伸手抓住他的双臂。
他的秀眉愈加紧锁,眼中晃过一丝纠结。
难道他还在怀疑她,还是不相信她吗?辛雅乐更难过了。
借我手机好吗?我连手机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她苦苦央求。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她。
她接过,立即拨打了龙浩天的电话。
嘟一声响,有人接听了。她的心狂跳起来。
喂?
是龙浩天的声音!
浩天,太好了浩天!是我啊,乐!她欣喜着,终于找到能指认她的人了。
嘟嘟嘟
他挂了电话。
她懵了,无法相信他会这么做!他从没有对自己这么残忍,难道她的失踪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吗?自从崔妈妈死了以后,她和他一直相依为命。他是她的哥哥,是她的爱人,是她想倾注一生去付出的男人啊!
泪水再一次不听话地落下,心,彻底地凉了。
你还要打电话吗?花泽语突然问。
她摇头,打,还有什么意义?就算打回公司,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辛雅彤,她最最亲的姐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姐,怕早就踩上她的星途,取代她成名去了。
所有的一切,全都变了!
此时她的脸,已是泪雨梨花。
看她如此伤心难过,花泽语的面色似有一丝动容,不知不觉的,他伸出一只手,覆在她颤抖的手背上,柔声说了句:回去吧!
她已没了思考,只能点头。
008 她,是我的妻子
今天已经第五天了,自婚礼被劫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四天。
每天醒来,辛雅乐总会听到chuáng边有人日复一日地喊着:少奶奶,您醒了?
她转头,眼神淡淡地看向说话的人,虽是第一次见,但她知道,那个人叫小紫。来了几日,她已差不多摸透了这里佣人的qíng况。伺候她的一共有七个女孩,名字按照她们裙上围兜的颜色依次叫红、橙、huáng、绿、青、蓝、紫,而苏妈则是她们的领队。花泽语那边,也有专门的佣人团队,但她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多。
能请得起这么多佣人,花宅的别院又那么大,究竟花泽语家底的实力雄厚的到什么程度,对此,辛雅乐仍是一无所知。只是,这么好的条件,姐姐竟也宁愿和她jiāo换身份!
花泽语冷落娇妻她已经习惯,但她受不了的是,不止冷落,他也牵制了她的行动。自那次出去以后,她不再被允许外出,花宅别墅外的大铁门,似乎永远只为他而开,为她而闭。唯一与之前不同的是,门外,不再有大汉把守。而楼下,也不再有来回巡逻的黑衣卫士们。
少奶奶,您今天要穿什么衣服?小紫毕恭毕敬地询问。
辛雅乐受宠若惊地看了这小丫头一眼,她来这么久了,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询问她的喜好。
就随便给我拿件吧,穿什么都是一样。她如是说。
小紫点头,往衣帽间走去。不久,她手里多了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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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您看这件好吗?小紫将裙子提起来,在辛雅乐面前晃了一下。
辛雅乐顺着看了一眼,柔软的面料,简单却大方的设计,她挺喜欢的,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紫替她穿上,服务周到。辛雅乐一直观察她,感觉她和小红他们总有些不同。
或许,可以从她口中问出什么?
小紫,老爷和夫人呢?为什么都不在家里见到他们?
少奶奶,您真的不记得吗?老爷和夫人不住在这里,这里是少爷结婚后,老爷给少爷和少奶奶买的房子。小紫虽心有疑问,但她也听小红她们说过,少奶奶自昏倒在门口后醒来便变得奇怪了。
辛雅乐心里一惊,这偌大的花宅,只是花家老爷买给自己儿子与媳妇的新房?她刚要开口问下一个问题,突然房门被打开,苏妈走了进来。
小紫,怎么这么久都没带少奶奶出来,夫人已经在楼下等了。苏妈语气稍有责备,但却让辛雅乐大大吃了一惊。
夫人来了?也就是花泽语的妈妈咯!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小紫抱歉地向苏妈鞠了一躬,领着辛雅乐出去了。
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忐忑,辛雅乐不知道花妈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如果,花妈妈和花泽语一样冷淡对她,那无疑嫁入这里将是噩梦一场。
只是,当她终于见到花妈妈后,所有的好奇全然覆灭,取而代之的是,qiáng大无比的震撼!
瘦长的瓜子脸,就是年近四十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皱纹。微弯的柳叶眉,眼角上提的丹凤眼,小而挺拔的鼻梁下那微薄的嘴唇。辛雅乐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副模样,就是17年前曾经抛弃自己带着姐姐离开的养母辛梓彤!
她怎么会是佣人们口中的夫人?她不应该是辛雅彤的养母,花泽语的岳母吗?
然,与辛雅乐震惊的qíng绪截然不同的辛梓彤,在看到辛雅乐后,却是一脸的慈母微笑。她上去挽过辛雅乐的手臂,拉着女儿坐到沙发。
彤彤,怎么样,小语对你有没有好一点?辛梓彤一来就问。
看来花泽语对妻子的态度,辛梓彤是知道的。看见久别重逢的养母,辛雅乐眼里满是惆怅。养母所有的爱,独独给了姐姐一人。她不怨,只因她后来有了崔妈妈,有了龙浩天。可是,现在qíng况不同了!
qiáng忍着吞下快要夺眶的眼泪,辛雅乐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qíng绪,当着在场所有佣人的面,在辛梓彤脚下跪了下来。
天啊,彤彤,你这是在gān什么?辛梓彤见状有些手足无措。
妈,是我,乐啊!我是辛雅乐,不是辛雅彤!姐姐将我劫了过来,拿了我的身份证离开了!妈!我是您十七年前jiāo给崔妈妈的养女,辛雅乐啊!辛雅乐说着哽咽了,泪水最终还是打湿了她净白的面庞。
辛梓彤无可置信地看着她,拧着眉仔仔细细地将她打量了一番又一番,那声音,那眼神,她真的不是辛雅彤!
辛雅乐?辛梓彤握紧了拳,没有过多欣喜地话语,却劈头盖脸地朝辛雅乐骂来,你好狠啊!你做了什么事,竟然能混到这里来?
多么晴天霹雳的诬陷啊!辛雅乐怎么也想不到,养母会孤注一掷的这样认为!原来她对自己的误会,17年前如是,17年后也如是!她们母女的心结,从未因时间的推移而解开过!
你快说把姐姐藏哪去了!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打电话报警了!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良心?跟着龙浩天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掺和进花家?占有原本属于你姐姐的财富和丈夫?辛梓彤无视辛雅乐眼中的痛楚,继续固拗地将所有罪责全搭在辛雅乐身上。
妈,我没有,您相信我,就相信我一次,好吗?辛雅乐求着,眼神空dòng而无望。就一次,养母都不愿相信她吗?
我相信你辛梓彤突然软了语气,可是随后,她又抬高了声调,就是你将辛雅彤骗走而取代她的!我一定要报警!
说着,辛梓彤果断拿起自己的手机,快速地按键。
1、1还没按到0键,却只听啪的一声,手机已被人拍开。
辛雅乐和辛梓彤同时吃了一惊,看着来人。
黑色的短发,柔冷的俊颜,帅气的军装他的眼神在扫过辛雅乐泪湿的脸庞时似飘过几许怜悯,然后,那犀利的视线,便直瞪瞪地she向辛梓彤身上。
花泽语?辛雅乐的双眼闪过一丝意外的光。
突然介入的花泽语,此时,正挡在她和养母的中间。那淡漠的神qíng,怎么也藏不住与生俱来的贵气。这一刻,他清晰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前厅,一字一句,是那么的坚定:她,是我的妻子,你,休想诬陷她是任何人,继母!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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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我,不会放你走
继母?辛梓彤,真的是花泽语的继母!
辛雅乐万万想不到,他们之间,竟会是这样的关系!那姐姐应该是花泽语的继妹了。继妹,嫁给了兄长?这样的关系似乎
如果你硬是要报警,那么你也脱不了gān系,继母!花泽语的话咄咄bī人,那目光盯得辛梓彤几乎不敢直视。
你有两个女儿,却一直隐瞒着我们。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是故意隐瞒,骗取我家的财产后,又去骗下一个人?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如果她不是辛雅彤,那么
听到这,辛梓彤的脸早已涨得通红。
她知道,他一直不喜欢她这个继母,但辛雅彤有什么不好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打动花泽语的心。反倒是这个假冒伪劣的辛雅乐,竟能让花泽语对她这么袒护!
辛梓彤心中不由燃起怒火,却因为他的bī迫不得不暂且举双手投降。
好吧,是我糊涂。彤彤可能是太想出去,所以才说了这么大的谎。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没有第二个。她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所以小语,你也照顾一下她吧!彤彤,以后你想出去就叫小语带你出去,我过几日再带你去复诊,先回去了。说完,辛梓彤拎着自己的手包,头也不回地匆匆走了。
辛雅乐的泪还在流,却只能无声地看着养母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姐姐真的生病了吗?这实在是不敢相信!她还那么年轻!就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想要逃离这里,逃离这婚姻的囚笼,去寻找自由吗?
可是
突然感觉肩头一热,一只温暖的大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拖了起来。
啊,脚好酸。她皱着眉,双腿一时之间竟无法伸直。
你究竟跪了多久?花泽语有些担忧地问。
她不太敢看他,虽然他刚刚帮了自己,但她毕竟不是他真正的妻子。
他伸手帮她擦gān眼泪,轻叹一口气,然后,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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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吃了一惊,他竟然将她抱起,像抱媳妇般往楼上走去。贴近他宽大的胸怀,她听到了他qiáng有力的心跳,忽的面红耳赤,不由得低下了头。
好尴尬!
所有的佣人也都意外地看着这一幕,自从少奶奶昏倒在门外后,少爷对她确实是有不同了。难道,少爷真的心软了?
回到房间,花泽语用脚蹭着将门关上。低头,看着怀里不自在的小人儿,心中竟有一丝欣喜。
她真的不是辛雅彤,确定这一点后他心qíng格外的好。
被他qiáng烈的视线盯着,辛雅乐终于忍受不住了。
放我下来吧!她求着。
花泽语将她轻放到地上,目光却依然停留在她的面庞。
她还是不敢看他,将头别过一边,此时两人处境颇为冷场。
辛雅乐。突然,花泽语喊了她的名字。
她惊讶地回头,他刚刚喊的是什么?
你,相信我了?她有些欣喜若狂。
我暂且相信你。
这样就够了!她心中暗喜。他终于相信她了!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啊!
那你,愿意放了我吗?你放我走,我去帮你把姐姐找回来!她不禁喜出望外,主动上前拉起了他的手。
她的小手冰凉如水,他翻转手背一下就将她的两只手牢牢掌握。
她看着他,满眼的期待。这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只要他相信她,那么一切真相都会慢慢浮出水面。
而他的神qíng也已不像之前那般冰冷无qíng,他看她时,目光柔和而宁静。
本以为他会温柔地对她说一声好,可是,他的回答,却再一次让她失望了。
我,不会放你走。你必须留下,替代她成为我的妻子,直到她回来,你才可以离开!他淡淡的回答了她,却在无形中给她套上了一个未知的期限。
辛雅乐睁大了双眼,一时无法相信刚刚听到的话语。
她猛地转身,yù要奔出门外。
他却突然扯了她一把,她一个重心不稳就撞进他的怀中。他趁势搂住她的腰际,腾出一只手细细打量着她的五官。
想走,没这么容易。他有些高傲的说。
她慌乱如麻,急忙推开他的怀抱。
我是个有未婚夫的人,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姐夫,所以我们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撇了撇嘴角,从西装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网页,递到她的面前。
你说的是他吧?可是,你口中的未婚夫明明已经和另一个人订婚了。
辛雅乐接过他递来的手机,看到里面的图片和文字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那真的是龙浩天的消息!只见图片中他身穿白色礼服,手腕着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妙龄女子,他们的距离如此接近,他们的笑容又如此甜蜜。而图片下的文字赫赫地写着:医界双才喜临门:龙浩天与余诗诗于昨日订婚一行醒目的红字!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辛雅乐只觉脑袋一空,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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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微醉的他
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候,窗外只觉得天空很黑。
辛雅乐起身打开了chuáng头灯,发现周围的一切异常安静。偌大的卧室只有她一人,是深夜了吗?天啊,她怎么一昏就昏了那么久?
肚子像突然被吵醒,咕咕的叫了起来。她走下chuáng,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头有些疼,她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
她随处翻了一下,没见有手机。她都忘了,她的手机早就不见了,而房里,也没有姐姐的手机。开电脑吧,她很想看看新闻。可是开机的时候才发现,这台电脑竟没接网线。天啊!崩溃!
感觉消息被封锁了,她若想要知道更多,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求他!
一声长叹,她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换了一件新的睡衣。下意识的,她往房门的方向走去,伸手试探xing的动动门柄,意外的竟发现可以打开。于是她鼓足勇气,悄悄的开门,伸头四下张望了一阵,终于确定外面真的没人。
怎么回事?难道花泽语撤销了对她的监控吗?连一直守在门外的大汉都不见了!
哎,管他呢!现在她饿了,总要下去弄点吃的。
摸黑走到厨房,她终于在墙壁近门处按到了灯的开关。逐一打开橱柜,她搜寻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冰箱挺满,看来这里的厨子填充物资都很及时。她从冰箱里取出一小把西洋菜,一块冻火腿,再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面条,开火,下面。不一会,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便出锅了。
帮我也煮一碗吧!呃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着实把辛雅乐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花泽语穿着睡衣靠在门边,满身的酒气不说,还不时打着酒嗝。
他喝酒了?她心中更多了份不安。
我怕你吃不惯我煮的面,与你的厨师相比,一定是差得很远了。她别过脸,冷言冷语地回答,端起面,放到小餐桌上,尽量远离他。
那我就吃你这碗吧,你能吃得下,呃我当然也能。他好似没发觉她的畏惧,步态摇晃地朝她走来,不客气地从她手中抢过饭碗,拿起筷子在面里搅和起来。
哎,你当心烫!她只是随口好意提醒,没想却迎来了他一个试探的眼神。
你关心我?
她没有回答,转过身去煮另一碗面。
这么晚了,不睡觉喝这么多酒gān什么?背对着他,她似乎觉得自在多了。
你不也没有睡?他反问,微醉的他看起来比清醒的时候要亲切许多,那平易近人的感觉和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完全不同。
我只是有些饿了她突然想到了龙浩天,每遇到晚上的手术,他也总是踏着零点以后的钟声进门。然后,她便会煮这样一碗面,来慰藉他的饥肠辘辘。
他曾经说过她是他心中唯一的至宝,他永远不会负她的!
他曾经说过他只会吃她为他煮的面,他永远都不会吃别的女人做的!
可是现在,他却躺在另一个女人怀里,享受着别人为他织的温柔乡!
她一直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很尊重她,即使他们相爱,他也还是没有冒犯她。他说要把女人最美的一夜留到新婚的,可是却在结婚那天,他跑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就为了那个她未曾见过一面的女人吗?
她无法相信龙浩天会这么对她,可是,那天他接她电话的时候,不也是生生挂断了吗?
早就该觉悟了!他已经不再爱她!要不然,她消失了这么多天,他会不去找她吗?就算是姐姐取代了她,他难道不会发现她们的不同吗?他明明是知道的,她还有一个姐姐。
喂,你的水开了!花泽语突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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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这才回神,发现那锅水正沸腾地冒着泡泡,并且因为热力的关系,边沿的水已经溢出锅缘,往火中扑去。火苗因为突然遇水,便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啊!她惊叫着,快速关火。
花泽语像是突然清醒,放下碗筷火速跑了过来,看着这样láng藉的场面忍不住责怪:你在想什么啊!刚刚不是还煮得好好的?
她抿着嘴,心中有些委屈。两颊酒窝深陷,让人看了总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看着她,突然软了语气:你坐着,我煮给你吧!他摸了摸自己的前额,用力摇晃了几下。
她惊讶,他会自己煮吗?
虽然怀疑,但她还是乖乖坐回位置,撑着头,好奇地看着他。
他洗了个脸,然后从冰箱里拿出同样的西洋菜和冻火腿,再加了些剁碎的ròu末,jī蛋。不久,另一碗香喷喷的热面出锅。
辛雅乐惊喜地看着他的杰作,真是想不到,贵少爷的他,竟然有这么善厨的一面!
喏,吃吧!他语气温和,就像对待一个心爱的小妻子,双手奉上自己亲手下的面。
辛雅乐有些感动,原来看似冷漠的花泽语,真的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可是这样的状态只能在他喝得微醉之后才会看到吗?他不像酗酒的人,又为什么
他和姐姐之间,究竟有什么心结,她突然好想知道。
011 你要我做什么(已修)
天,下起雨了。
辛雅乐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打开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最喜欢初chūn下雨时的泥土香,让人闻着有生命的气息。
小紫进来,提醒她可以去用午餐了。
辛雅乐伸了一个懒腰,走出房门,没见大汉把守。看来,花泽语是真的还她自由了,突然间她心qíng倍慡。
可,餐桌上,还是只有她一人。
少爷呢?她问苏妈,今天是周末,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在家的。
少爷有客人,在书房谈着。午餐已经送上去了。
她点点头,不再多问,一个人夹着饭菜往嘴里送。
吃完,她说要去院子走走。
可是,外面下雨呢!小紫担忧地看了窗外一眼。
只是微微细雨,没事的。我一个人走,你别跟来了。她说着,也没等小紫挽留,便迫不及待的出去了。
花宅的前门大院,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曾听佣人们说过,那是一个喷泉湖,因为湖中心有一对qíng侣的雕像,所以,大家都管它叫qíng人湖。qíng人湖是离花宅大铁门最近的地方,辛雅乐往铁门那边望了一眼,只见那里时刻有人把守,想要偷偷出去,是行不通的。
她走近湖边,蹲下,低着头看自己的倒影在水花中慢慢开散,思绪里突然又浮现出龙浩天挽着新欢余诗诗亲密的样子。只是这样想着,她的眼眶竟不由自主地湿润,心又开始痛了。雨似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可她仿若置身事外,就这样蹲着,任自己慢慢湿透。
突然,头顶的天空似乎被什么遮住,抬头,只见一把大伞被谁撑在那里。
你除了喜欢跳楼,还喜欢淋雨?花泽语的声音意外的在身后响起。
她猛地站立,却发现除了他,还有另一个撑着伞的男人。
眼前有些发黑,可能是动作太快的缘故,她站得有些摇晃。
你怎么了?花泽语眉头微皱,神qíng霎时变得严肃。
没事。她迷迷糊糊的应着,随后就感觉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撑在她湿漉的脊背上。
只几秒的时间,她又恢复了常态。抬眼,却发现自己离他太近,近得,就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推开,他却趁势搂得更紧,目光直瞪。
她害怕他又会做出什么事,不由绷紧了脸,提高警惕。
咳咳,我想我先走吧,泽语。身后的那个男人突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怪局。
花泽语的手立即从她身后抽了回来,朝男人点一点头,道:我jiāo代你的事别忘了,表哥。
男人回以一笑,你的事,不会忘。不过以后对妹妹不要这么凶,这里是你家,可不是在军营。
花泽语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辛雅乐有些感激的看了眼被花泽语称作表哥的男人,他一身漆黑的正统西装,身材与花泽语一样高大。再细看五官,确实觉得他眉宇间和花泽语有相似之处,同样也是仪表不凡的帅哥品种。只是,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就好像他是天使与恶魔的混血,正与邪的杂jiāo体。
他也看着辛雅乐,目光中似带着些玩味。
辛雅乐不免猜测,他在探索她吗?还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她看他的目光带着疑问,但,他只一言不发的与她擦身而过。
大铁门外,突然驶来一辆黑色奔驰。没等男人走近,就从车里走出一戴墨镜的司机,撑着伞从外面打开副驾驶的门,毕恭毕敬地等着他入座。
你过来,到书房找我!吴建道刚上车,花泽语的声音又变得生硬。
他没有等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走,脚步匆忙。她却还徘徊在原地,他这是要她去gān什么?如果还像上次那样,她是誓死不从的!
但他看上去并没有那样的意思,那究竟是为何?
犹豫了许久,她最终还是决定上去。
花泽语似乎已经等得颇不耐烦,看到她进来的时候,脸臭的厉害。
辛雅乐不敢靠近,只将身子倚在门边。
什么事?她低声问。
他瞥了她一眼,眉头几乎拧成一团,我很可怕吗?为什么每次见我,都像见到鬼一样?
她不出声,默认了他的看法。
他眯着眼,不屑她的有眼无珠,目光与她直视。
你不是想离开吗?他突然问。
她的目光忽的闪烁,他要放了她吗?
如果你想,就得听我的话。否则,我也不会带你离开这里半步。他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带着点邪恶和孩子气。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随即,她的心又再一次变得动dàng不安。
他说,要她听话,她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你要我做什么?她不由得问。
他又笑,招手示意她靠近。
她虽怕,但还是禁不住上前。
为了自由,她决定再拼一次!
他们的距离慢慢接近,直到只剩下一张桌子的宽度,他这才回答她的问题。
你先回房,等我叫你!记住,要听话。他笑得诡异,一点都不像善类。
她只觉得自己被泼了一身凉水,心在打颤。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他已经按铃叫来了他的黑衣手下,硬生生把她拽回房去。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唯留一扇敞开的窗,让她还能看清外面的世界。
窗外,细雨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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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破例(已修)
少奶奶,少爷请您下去。
要到傍晚的时候,苏妈来敲门。
辛雅乐一听是花泽语找她,心立即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是害怕还是慌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什么事?她打开门,见除了苏妈外,随后还跟着小紫和另一个戴着蓝色围兜提着手箱的女孩。
少爷说今晚要到外面吃饭,所以让我们上来帮你换衣服。小蓝小紫苏妈还没说完,她身后的两个女孩便迫不及待地进了房间。
小紫直奔衣帽间,小蓝却将手箱提到辛雅乐的化妆柜上。
不一会,只见小紫手里拿着条长裙,拉着辛雅乐换上。那是一条香槟色及地斜肩长裙,很有希腊宫廷的风味,相信穿上它的任何女人,都会成为神话中的美丽女神。
刚换完衣,小蓝便拉着辛雅乐坐到了化妆镜前,随后便打开了刚刚放下的手箱。辛雅乐好奇的瞄了一眼,真是吓一大跳,原来里面满满的都是化妆品和各种美容工具。
她们究竟要gān什么?
少奶奶,您与少爷结婚后,少爷还是头一回带你去参加宴会,我想呀,少爷一定是开始在乎您了!一旁的小紫有些讨好地说。
宴会?他要带她去参加宴会?有没有搞错!
辛雅乐吃了一惊,这就是他说要她听话的事?
她虽然庆幸他没有提出那种自己不可接受的要求,可是,他带她去参加宴会,难道就不怕她的身份被人识破?
少奶奶,请闭眼。小蓝拿着一支眼线笔嘱咐着。
辛雅乐听话地闭上,她的睫毛浓密得像刷子一样,又长又翘,非常好看。
小蓝赞叹了一声,然后挥起笔来。娴熟的手法,流畅的程序,凭辛雅乐的经验来判断,她一定是个专业的化妆师,而并非是一个普通的佣人。
这一点,她又不得不感慨花泽语的钱财和势力,如果只是一名普通的军官,家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排场?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到现在她还不太清楚。
当一切造型都弄好之后,辛雅乐望着镜前的自己也看傻了眼。
柔顺的秀发散落肩上,粉红的绸缎缠着粗辫顺着头顶绕成了个圈,最后笔直的垂落在耳后。浅浅的腮红,给她本就白皙的面庞增了一抹红晕,更显得她肤质的细腻与纯净。橙红的唇彩,如水般点缀在她粉嫩的小嘴上,真让人有一种想吃掉的冲动。
感叹之余,小蓝又在她雪白的颈脖前挂了条闪钻的茉莉吊坠,顷刻间,辛雅乐的身上又多了份贵气,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一种离凡尘的仙气。
天啊!少奶奶。你美得好像仙女,而且,还特别像杂志上的某个模特!小紫看着啧啧惊叹。
辛雅乐尴尬一笑,那笑容虽不艳丽,但也足以让小紫小蓝的视线离不开自己。就连苏妈,在看到打扮过后的辛雅乐,也不由得呆了半晌。
以前,少奶奶虽然爱打扮,但从没有这次这么养眼过。她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同一个人,前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如果有人告诉她们,这个其实不是原来的少奶奶,她们也愿意相信。
苏妈,我一定要这么穿着出去吗?辛雅乐有些担心地问,这样子会不会太招摇?万一被人认出,她自己也解释不清了。
少奶奶,少爷是这样吩咐的。而且,这是少爷第一次带少奶奶参加宴会,也希望少奶奶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别给少爷丢脸就是了。苏妈答道。
这是个机会吗?她可以借此逃出去吗?辛雅乐心里想着,她这一出去,说不定能碰上什么熟人,那她是不是就可以
可是,花泽语似乎很有把握,不会让她从他身边离开,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时间不早了,少爷该等急了,我们下楼吧!苏妈看了看表,面色焦虑起来。
小紫和小蓝快速将东西收拾好,便率先打开了房门。
苏妈在前面领着辛雅乐下楼,小蓝小紫提着东西在后面跟着。
或许因为裙子颇长的缘故,辛雅乐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7寸的高跟鞋踩在脚上很不适应,似乎只要一个不留神,她的整个身子就会趴下。
但,即使再注意,她还是走得忧心忡忡。她更担心的是,这一场宴会所带来的转机。究竟,等着她的是机遇,还是厄运?她只能暗自祈祷。
一身军装的花泽语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见有了动静,急忙抬头观望。而这一看,却也让他的视线无法从她身上转移。
今夜的她,就像从仙界中走来的女神,高贵、典雅、迷人
他的眼神,多有惊艳。
辛雅乐故意别过眼,不去触碰他的目光。但那身米白的军装,还是残留在她的脑海中,怎么也无法挥去。无可否认,他确实迷人得像个王子,他的光彩足以能让所有的女人痴迷,于是她反复不断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她爱的人是龙浩天,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还会是!
好不容易,她的心稍微平静了些,却没想,他突然上前牵起她的手,qíng不自禁地,在她修长的指尖上,落下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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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会出现一个灰常重要的人物,相信大家也会灰常的喜欢,期待吧!
013 生日宴
辛雅乐想抽回手,却被花泽语牢牢握住。
今晚,你必须以我花泽语妻子的身份同我出席一个重要的宴会,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一直记住,你,是我的妻子!他没有给她考虑的机会,替她接过小紫手中递上的斗篷,给她披在身上。
无论是面对他的温柔或霸道,辛雅乐总觉得自己难以招架,只能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未知的方向走去。
再次坐上他的车子,这回,他开的是一款白色的尼桑。狭小的空间让她有一种要窒息的感受。只因此时的他,明知自己是另一个女人,却硬是将她放在身旁。她不得不将车窗摇下一点空隙,好让外面的风透进来chuī拂她憋得涨红的脸。
他平静地开车,目光直视前方。可他们彼此的距离太过接近,她仿佛可以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就在咫尺。这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让她无法保持原有的那份从容。
他似乎也感到了她的局促,于是按下CD,让歌声将他们包围。她顿时觉得舒服多了,于是跟着歌词轻轻地哼起小调。
心,一如既往的空dàng,梦,一如既往的遥远;天,雨泻了思念,地,湿透了尘缘;灯火,在远处为谁点燃,影子,拉长了谁的寂寞?这是一个不知名的歌手唱的不知名的歌,她很意外他竟然会有。
他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
他们的车子在宽敞的公路上飞驰,驶过一个个路口,转了一个又一个弯道,虽然没出半岛,但已经离花宅越来越远。突然,车速缓缓减下,辛雅乐往前望去,只见他们此时已来到一私人住宅区。不远处,一栋华丽如宫廷的建筑在灯光的照耀下万般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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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泊好车,对辛雅乐说了声:到了。
下车,夜晚的凉风徐徐chuī过,辛雅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估计是今天淋雨受了凉,头有些发晕。
今晚你是我的妻子,记住。他低头,对她再次提醒。
我不是。她坚决否认。
我说你是,你就是!而且,我们也有了夫妻之实,不是吗?他很霸道。
她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这是顾家,我们花家的世jiāo,今天是顾家少主人的生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是我父亲企业背后最大的财政支柱。花泽语双眼望向前方,终于说明了今晚的来意,等下你会见到很多社会名人、政府高官和媒体记者,所以,今晚你的表现千万别让我失望!
辛雅乐一听有媒体记者前来,原本不平静的心,突然间又变得更慌乱了。她再怎么不出名,也曾是缇香丽人杂志的平面模特、帝王影视的签约艺人。那么,在庞大的记者群里,就一定会有认识她的人!如果被他们发现了,说不定能让她重回娱乐界,将身份与姐姐jiāo换回来,但是,但是这样一来,会有什么后果?
她的脚步突然停住,究竟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
怎么了?花泽语见她态度犹豫,面色骤的yīn冷。
我我怕有人会认出我她支支吾吾地说。
他沉默半晌,回到车里翻着什么。不久,他重新锁好车门,手里却多了样东西。
他递给她,让她戴上。那是一副可以遮住半边脸的面具,戴在她的脸上,刚好合适。
你的车里怎么会有女人的面具?她突然好奇,他不可能细心到为她准备这些。
他只淡淡撇嘴,以前一个好朋友忘在我家的,我便放到车上打算有机会给她送去,只是后来一直都没有还成。
她点点头,明白了。
搞清楚了,就快进去吧,我们已经迟了。军人的时间观,永远比一般人要紧迫。
戴上面具,她终于沉着了些。可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她说不出来。
果然,一进大厅,正如花泽语所说,很多名人。只是,这里的人都不戴面具,在这样的qíng形下,辛雅乐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哎,你看,是花上校!
天啊!真的是他!他很少出席这样的宴会,今天怎么来了?
他好英俊!
咦?他身旁的女人是谁啊?怎么戴着面具?
身边的人纷纷细语,话题全落在他身上。她尽量低着头,不让自己的窘态bàolu在人前。但他对这些并不在意,只一个劲的拉着她穿过众人的视线和闪光灯的洗礼,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过不久,辛雅乐隐约看到有人站在众所瞩目的焦点上,那似乎是一个男人。
他是今晚宴会的主人吗?总感觉他的光彩不会亚于她身边的花泽语。
终于,那边的人群发觉了他们的到来,于是,慢慢从中间散开,直到,那高大清晰夺目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白色的西装,淡紫的里衬,黝黑柔顺的头发,比女人还细嫩的肤质,清秀的眉宇间,薄薄的双眼皮下是一双迷人的浅褐色眸子,淡而柔和的微笑轻轻挂在嘴边,看着是那么让人感到温暖。
单凭直觉,辛雅乐就觉得,这个人与花泽语yīn晴不定的个xing不同,他一定是那种,永远都很温柔、很温柔的男人
014 被记者围击了
花泽语领着辛雅乐步步向前,终于,两个英俊迷人的王子站在了一起,唯美的画面看着竟是让人感觉那么不真实。
瞬间,在场的所有女嘉宾,就像丢了魂般,愣愣地驻在那里。
花泽语再次露出难得的微笑,伸手,臣雨,欢迎回国,生日快乐。
男人伸手,也回以一笑,目光柔和而温暖,谢谢,小语,这位是他的视线在辛雅乐身上停留了片刻。
想到自己还带着面具,辛雅乐有些难为qíng的低下了头。
这是我的妻子,辛雅彤。彤,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旺达银行总裁,顾臣雨,今天刚从英国回来。花泽语搂紧她的腰,大方地介绍着。
他亲昵的举动让辛雅乐倍感不适,这样做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总感觉他拉着自己在演出一场没有剧本的戏,可谁是主角,谁又是配角,她无可获知。或许,她只是今晚剧qíng的一个客串,她扮演的是他的妻子,是辛雅彤,不是辛雅乐。于是她也勉qiáng撑起微笑,道:你好!生日快乐。
顾臣雨礼貌回应,还想问什么,厅内的灯光突然变暗,等候已久的乐队骤然拉出一首欢快的生日颂歌。聚光灯下,突然出现一个烛光闪闪的千层蛋糕,旁边,豁然站着一对亲如母女的两人,面带微笑的,缓缓朝他们走来。
四周,又亮起了由闪光灯筑成的银河,她们的出现,好比巨星得奖的风采,气场庞大。
两人中较年长的妇人,最先开口道:儿子,欢迎回来。生日快乐!
顾臣雨微笑着上前,握住妇人的手轻轻落下一吻,妈,您为了这场宴会太cao劳了,谢谢您!
顾妈妈笑得很慈祥,然后拍了拍身旁女子的手背,稍有暗示。
辛雅乐这才注意到那个女孩,她长发盘起,洁白的纱裙长长地垂在地上,衬得她的肤色如此的gān净透明。细长的柳叶眉轻描淡写的印在她小巧的瓜子脸上,明亮的大眼好似两股清澈的泉水,在灯光下闪着粼粼的星光。她的鼻子小而挺拔,秀气地坐落在她丰厚而xing感的唇上。这样的五官搭在一起,简直美得令人窒息。如果说,辛雅乐是小家碧玉的茉莉,那么这个女孩,便是大家闺秀的百合。
但是不知为什么,辛雅乐看她有些眼熟。那感觉,就像是遇见了曾经朝夕共处的挚友,只是一时间,辛雅乐不能做出回忆。
女孩温顺地放下一直挽着顾妈妈的手臂,目光扫过花泽语和辛雅乐,最终停留在顾臣雨身上。
臣雨哥,欢迎你回来。生日快乐!她的声音和她本人一样轻柔,那感觉就像圣女在唱歌,听着让人心里舒畅。
泽语哥她又看了花泽语一眼,轻轻地喊着,最后,目光落在辛雅乐身上。
嫂子她喊了声。
辛雅乐表qíng有些尴尬,若不是有面具遮脸,她的反态肯定被人看穿了。
小语,欢迎过来,今天你也终于肯带雅彤来了。顾妈妈一直保持着慈母般的微笑,过来和花泽语打招呼。
妈,我们先开宴吧,别让客人久等了。顾臣雨突然的cha话,那感觉像是故意岔开什么话题。
顾妈妈同意地点头,示意身旁的人可以开始了。
在司仪的主持下,花泽语拿起香槟用力摇晃,顾臣雨趁势chuī灭了蛋糕上的蜡烛,灯光再次亮起。砰的一声,香槟开启,甜甜的酒香四处飘逸,华丽的彩带顿时从空中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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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鼓掌,纷纷祝贺。辛雅乐眼里看着这样奢华气势的场面,虽有兴奋却笑不出来。几名熟悉的记者就在身旁,稍有不慎,很可能被他们认出。于是,她趁着大家分神的瞬间,偷偷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独自一人来到院子里的游泳池边,这里的清冷与室内是无法比拟的。可是,也只有站在这里,才能让她不安的心得以平复。
看着池面上倒映的自己的脸,脑海中又想起了刚刚那女孩的样子。那感觉真的很熟悉,记忆不由得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还在孤儿院的时候
她忽然想到一个名字!会不会是
想到这,她立时站起,刚打算走回厅内,却被突然出现在门外的两人吓得缩了脚步。
是记者!
哎,在那里!那个就是花上校今天带来女人,是他妻子吧!
秘密结婚的花上校竟然把妻子带出来了,快去拍一手资料!
原本只是两人的谈话,被其他记者听见后,竟然尾随着他们大批朝她这边涌过来了!
完蛋!辛雅乐暗叫不妙。刚要跑,却被前头的两名记者拦了下来。
是花夫人吗?我们是新报的记者,请问你今天来出席宴会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
听说您与花上校结婚的时候,上校大人并没有出席自己的婚礼,是真的吗?
请问您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的婚姻是自由恋爱还是商务联姻?花上校的父亲是花氏集团的大老板,那么花上校退役后一定会继承总裁的位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听说您还是花上校继母的女儿,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才抢占了花夫人的头衔吗?
根本没有任何空隙,辛雅乐很快就被记者们包围得水泄不通。屋内的人像是发觉了外面的骚乱,于是也陆续有出来看热闹的人。
花泽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脸色一青,发觉事qíng不对后立即大步往屋外奔去。
辛雅乐就是在从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被记者围攻过,想不到只是挂着花泽语妻子的招牌,却比一个刚刚出道的平面模特兼艺人更加备受关注。早知道这样,她万万不会与他一起出来!
记者们急于揭开她的面具,想知道藏在面具下的容颜究竟是美是丑。她拼命阻挡,却挣脱不开他们的蛮力。步步后退,却在下一秒面具即将被人拿下的时候,扑通一声掉入了冰凉的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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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喝完,我们回家(已修)
哗啦啦,哗啦啦
耳膜四周都是水声。
救我,谁来救我,有谁能来救我?好冷我不会游泳,不会游泳啊!
辛雅乐不住呐喊,双手拼命挣扎着。这虽然是泳池,她却不偏不倚掉入了深水区。
感觉身子渐渐下沉,好累了。
视线被水挡着,却依稀看见有人向自己划过来,
伸手、
抱紧,
向上。
救上来了!有人喊。
辛雅乐只觉得头很沉,靠紧的胸膛砰然有力的跳动让她紧张的心忽的松弛下来,头顶温热的呼吸chuī拂着她湿漉的秀发,只觉得这一刻,她好想睡,眼睛,不由得慢慢闭上。
辛雅乐,你醒醒,乐
◆◆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有人的声音。
辛雅乐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可却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她好担心那些记者会追过来,揭开她的面具把她的身份bào露出来。
你在找那面具吗?我已经收起来了。
还我辛雅乐迷迷糊糊地叫着,如果那面具丢了,那自己岂不是
可它本来就是我的呀,是泽语哥给你的吗?
什么?
辛雅乐微微睁开双眼,一张娇美的俏脸在视线中出现。尖尖的瓜子脸,妩媚的大眼,小巧的樱唇,那感觉真的好熟悉。
你是她撑起身子,只想确定眼前的女子是否就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我叫洛子嫣。她笑了笑,唇角微弯。
洛子嫣?她叫洛子嫣!辛雅乐急忙坐起,眼里泛着异样的光彩。
你别急着起来。我先给你端碗姜汤。洛子嫣忙将她按住,从旁边端了碗汤水递到她面前。
洛子嫣,你真的叫洛子嫣吗?辛雅乐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臂腕,心中的激动难以控制。
洛子嫣愣了一下,美目在辛雅乐的面庞上转了又转,神色难辨。
青青孤儿院,你,还记得那里吗?辛雅乐试探地问。
还没等洛子嫣回答,房门突然开了。
她醒了吗?进来的人问了一句。
她们同时转过头看,原是宴会中两个耀眼的王子来了。
此时的花泽语已脱下军装,换了一身杏色衬衫和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少了威严却多了一份亲切。而顾臣雨仍是一身洁白的跟后面,眸子里闪动的温柔在这样安静的卧室内愈发明显。
他们,一个是魅力王子,一个是温柔王子。
洛子嫣看到他们来了,便自觉的让出个位,好让他们站到辛雅乐身边。
花泽语从进来就冷着脸,没说一句话。反倒是顾臣雨先开口了:妹妹没事吧?
辛雅乐朝他抱歉的笑了笑。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在他的生日宴上,这让她的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
她不敢看顾臣雨,更不敢看花泽语。特别在花泽语严厉的注视下,她的心更加焦躁不安。
最终,她还是让他丢脸了。
洛子嫣像是看出了什么,找了个借口离开,顺便把顾臣雨也拉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他,和她。
辛雅乐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知道自己闯的祸有多大,只是,这一切都不是她故意的
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花泽语一开始的沉默,却在听到她的那句对不起后,眼神变得柔和多了。
她一直抿着嘴,不敢看他。良久,她才感到一只手抚在她的额上,很温暖。她抬头,恰恰对上他的视线。
快喝了姜汤,否则容易感冒。他的语气很平和,并没一丝责怪的口吻。
她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听话的端起碗,伸舌舔了舔。
好辣!
看到她厌恶的表qíng,他突然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莫非你还要我一口一口的喂你?
她差点晕倒!一口一口的喂?那不是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赶快喝完,我们回家!他催促着,似乎颇不耐烦。
可她手上的动作,却在听到他的那句我们回家后,停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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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他刚刚说了句我们回家!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此刻听来,为什么那么让人窝心呢?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妻子,和他去外面吃顿饭,然后再回到他们的温馨小屋去。
或许,婚后的生活,对一个曾经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在结婚当天抛弃的女人来讲,是多么奢侈的梦想。
可惜,梦想,也只能是梦想而已。
她不可能是他的妻子,他只是她的姐夫,素未蒙面的姐夫,陌生的姐夫,甚至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把心一横,闭着眼一口将姜汤喝下。
我去叫子嫣来给你换衣服。花泽语看她喝完,替她接过空碗,转身正要出门。
等等!她突然将他叫住。
怎么?他回头。
是你救了我吗?她问。
你以为还会有谁?他没有直接回答,然后再次转身出门。
他竟就这样离开了?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还在担心他会怪她,可他却
她越来越不明白这个男人了,看似冷淡,内心却如此的包容。如果要说他和姐姐之间有什么问题,那也一定不会是他的错。
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们的婚姻,变成这样?
016 他的文字游戏
回去的路上,辛雅乐的思绪一直抽离。
她的走神不只是因为花泽语突然对她转变的态度,还有的是,洛子嫣的出现,对她来讲,就像是在陌生世界里遇到了最熟悉的人,那感觉既意外又欣喜。
可是,洛子嫣似乎不太记得自己了。
她的记忆,不由得飘到从前,那时,她才4岁。
我今天被领养了,新妈妈给我取了个名字哦,我叫洛子嫣!好听吗?美丽的小女孩高兴地挽着好友的小手,在离别前的那一刻,她对她说。
好听!真好听!另一个小女孩答道。
以后,你要记得我的名字,等你也被领养了,就出来找我!
恩,我一定的!
到时候,你也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不许反悔哦!
绝不!
两个小女孩相视而笑,伸手打着钩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们齐声发誓,之后,她们甜甜的欢笑,便消失在青青孤儿院的门口。
洛子嫣走之后不久,辛雅乐和自己的姐姐,就被辛梓彤领养了。
可惜人海茫茫,当初即便许下承诺,弱小的身躯怎么也无法去寻找当初的那个童年知己。她们,就这样失去了联系,直到今天,没想竟会在顾家见到了她!
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故意让她们相见?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花泽语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她的面色。
想着今晚发生的事辛雅乐看了他一眼,他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她猜不透的光。
你担心自己落水后被拍到?放心,就那惨样也没人会认出你的。他揶揄的笑了笑。
她哼了一声,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那面具,是洛姐姐的,对吧?
果不出所料,花泽语听后面色微变。
你喜欢她?
吱的一声,他突然猛踩刹车,一脸的yīn霾。
她就像是触到了他的底线,可是,她的提问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她高兴自己终于抓到一个可以控制他qíng绪的话题,只是,这样做似乎比较冒险。
洛姐姐,她和那个顾臣雨,又是什么关系?
他脸色骤黑,低沉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如果你再多问一句,我就拉你下车!
她不屑的笑了一声,伸手主动打开车门。甚凉的夜风忽的窜入,将她的发丝根根chuī起。
等等,下车前,你不如先看看后面是什么?他一手倚着座靠,眼睛向后望去。
她顺着他的视线转头,发现离他们车距有大约二十米的地方,有好几双明亮的车灯在不停闪着。她的神qíng顿时惊诧,如果她没有猜错,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的是
狗仔在后面跟着,明天你想不想上头条?他邪恶地看她一眼,说不定你那没良心的未婚夫看到后会回头找你。
这次轮到她的面色骤变,瞪着他,有种想撕人的冲动。可是斟酌片刻,她还是决定将门关上。
那你答应我的事呢?她问。
什么事?他故意装作不知。
你说过的,只要我听话,你就放我离去。她提醒他。
他又一声讪笑,我已经兑现承诺,难道你现在不是在外面?
她突地恍然大悟,难不成,她被他玩的文字游戏给懵了?
我只问你是否想离开,但并不表示,要放你走。今晚,我已经带你离开花宅去外面吃饭了,现在,我们还是要回去,嗯?我的妻子。他嘴角得意的上扬,重新发动油门。
听他说完,她只觉得脑门一阵晴天霹雳,她真的被他忽悠了!
姐夫!算我求你,放我走,然后去找你真正的妻子,好吗?她急了,伸手抓住他的臂膀。
我说过的,除非她自己回来,否则,我不会放你。他无视她的乞求,将车子加快了速度。
为什么?困住我你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什么也没有,什么都给不了你!她好想哭,她只求他放她走,只这一点,就这么难吗?
他依然面无表qíng的开车,平淡的语气好像他做的这一切都问心无愧,我能得到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代表什么?我只要你好好做我的妻子,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不吵不闹不离开,安心把这个位置坐稳了,我就让你当花家的大少奶奶,过天堂般舒服的日子!
啊听到他霸道的要求,她突然泄了气。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没有打算要放她走,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制造的希望!
车内,出现了许久的沉默。
回到花宅,辛雅乐躺在chuáng上,手中拿着花泽语和姐姐的结婚证辗转反侧。
他们究竟为什么结婚?难道真如记者们提到的,为利益各取所需?还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还有谁能告诉她答案?在这里她真的好无助,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她已经丢失了一切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就算还能回到龙浩天身边,他也不会相信她了。
而她,也不敢相信他。他有了新欢,有了另一个可以取代自己的未婚妻。
似乎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被抛弃了。
一夜难免,好不容易才有了困意,脑海中,又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柔美的脸来。
洛子嫣?她猛地想到。
017 意外的客人
少奶奶,少奶奶
有人在叫,辛雅乐迷糊地应了一声,艰难地睁开双眼,她几乎是到清晨的时候才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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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少奶奶,醒来呀!有客人来找你了。苏妈的声音在耳边似乎变得更加清晰。
客人?听到这,辛雅乐算是完全醒了。
苏妈点头,然后起身打开房门。
会是谁呢?辛雅乐疑惑着,心qíng忐忑。
忽然,门外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婀娜身影,粉红的及地长裙,玲珑唯妙的曲线,美丽的脸庞面带微笑。
洛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辛雅乐蹦了起来,这实在是太过意外!她非常想见的人,竟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是泽语哥叫我们来的,我先进屋就顺便过来看看你,想着昨晚你落水,担心你会生病。
我很好,我没事!
辛雅乐几乎是飞着扑了过去,然后紧紧的将她抱住。她记得自己了?这不是在做梦?
可洛子嫣却一脸的诧异,伸手轻轻推开了她。
怎么了,你见到我这么兴奋?
洛姐姐,你想起我了是吗?我是你在青青孤儿院的玩伴啊!我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姐,你记得吗?她拉着她,就像找到了一处浮萍。
洛子嫣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qíng,可随即又平静的反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以前认识吗?
她这一问,辛雅乐当场就愣住了。
她不记得自己了?还是,她真的不是自己认识的洛子嫣?
忽有一种从天堂坠落的感觉,眼前的人,明明就是记忆中那女孩长大的样子,可是,她怎么说不认识自己呢?
失望之余,辛雅乐也只好说:我只是看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一个很好很好,可以把她当做亲人的朋友可能,是我误会了。
瞎说,这里的每一个人,你都可以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包括泽语哥洛子嫣松了口气,点着她的鼻子。
辛雅乐的笑容顿时凝住了,她怎么会这么说?
快穿衣服吧,今天,有人说好了要带我们去玩。洛子嫣说着,便让苏妈去帮找更换的衣服。
洛姐姐,我辛雅乐本想说不去,可看到洛子嫣如此期待,又不想扰了她的兴致。
怎么?不舒服吗?洛子嫣伸手摸了摸辛雅乐的前额,担忧地问。
我身体很好,没事!她勉qiáng一笑,将洛子嫣的手拿了下来。抬眼,这才发现花泽语不声不响地就站在门外。
今日的他并没有穿着军服,而是换上了一套栗色的西装,打着笔直的金色领带,很jīng神很阳光。
他看她的目光,时而温柔时而冷淡,可当他的视线停留在洛子嫣身上的时候,却满满地全是怜爱之意。
泽语哥,乐要换衣服了,你驻在门口看着,人家怎么好意思呢?洛子嫣站起身,走过去将花泽语拉出门外,顺手将门关上。
辛雅乐不知道花泽语是不是又想玩什么把戏,但因为多了一个故友,这一次,她也不会再感到害怕。
换好了衣服,她开门出去,苏妈把她领到客厅,那里,花泽语正和洛子嫣在餐桌上有声有笑地吃着早餐。看到她来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停了下来。
乐快过来,泽语哥刚刚和我说了个笑话,你也一起来听听。洛子嫣伸手招呼到。
花泽语会讲笑话?辛雅乐有些不敢相信。
她不喜欢听笑话,却特别喜欢听鬼故事,所以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花泽语眼睛看着她,嘴巴却在和洛子嫣说。
辛雅乐咬咬牙,瞪了他一眼。
是吗?乐你真胆大,我是不敢听鬼故事,那还是别讲什么故事了,换个话题吧!洛子嫣佩服地看着辛雅乐,多有感叹。
苏妈把辛雅乐安排在花泽语身边的位置,刚坐下,花泽语又说:今天我们四个人就出去娱乐一下,再找别的话题聊吧!
四个人?辛雅乐一时没反应过来,哪来的四个人?她看了看餐桌上的三个人,最后,她只好把目光落在洛子嫣身上。
只见洛子嫣低着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而她的视线,正越过辛雅乐,投she到某一处焦点上。
蹬蹬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辛雅乐忽觉身后似有一股暖流登陆。转身,她这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站着温文尔雅的顾臣雨。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米huáng的西装,杏色的领口前系着深灰的领带,给人感觉很成熟,也稳重。他目光温和的扫过众人,身上,似有永远也放不完的光芒,让人想遮,也遮不住。只是那种感觉看上去有些落寞,与花泽语身上的傲气截然不同。
臣雨,你怎么停车停了那么久?花泽语稍有责怪地问。
我在外面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进来的,你爸送你的这套房子,庭院比我家的还要美丽。顾臣雨说着,在洛子嫣身边坐了下来。
你是喜新厌旧吧?
别开玩笑。他优雅地喝了一杯牛奶,然后伸手替洛子嫣将手里的面包蘸上奶酪。
洛子嫣的笑意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他们给外人的感觉,就像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让人颇感温馨。
辛雅乐下意识地看了花泽语一眼,只发现他表现得异常平静,一点也不像会争风吃醋的样子。
晚上的位置怎么样了?他突然问。
我已经订好了云顶餐厅六点的雅座,趁空闲,我们可以先带女士们去游车河找点消遣,等到时间再去吃饭,你们说怎么样?顾臣雨摇了摇手中的车钥匙。
当然可以,我也乐意试坐你的新车,顾大总裁。花泽语替众人答道。
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走,乐!洛子嫣高兴地拍着手,也不等早餐吃完,拉着辛雅乐率先往门外走去。
花泽语和顾臣雨对望一眼,总感觉今天的洛子嫣,和平日的她有些不同,似乎比原来开朗多了。
望着她们相携而去的背影,顾臣雨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泽语,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让乐妹妹常来顾家,陪陪子嫣,女孩子在一起毕竟话题比较多。
花泽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两个男人谈话的兴致比刚刚降低了不少,空气出现了短暂的低温。
子嫣的开心并不是因为乐,而是因为你,因为你终于回来了。花泽语浅尝了一杯咖啡。
顾臣雨的嘴角瞬间浮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但我回来,不是为了陪她,而是为了看你,为什么娶了别的女人。
你花泽语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口中又止住了。
想起这多年的误会,还有顾臣雨一个人在海外漂泊的辛酸,以及他答应过她的承诺,这一切,都bī得他不得不继续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隐瞒。
可是,如果
他往门外看了一下,那里,有辛雅乐瘦小的身影
018 黑灯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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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似乎过得极快。
中午,顾臣雨载着其他三人在半岛开车兜了半天的风,又架着相机给众人纷纷留了合影,很快,时间就要接近六点。
辛雅乐今天的心qíng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
洛子嫣虽说不认识自己,但她却如好朋友一样对自己分外照顾。
辛雅乐茫然了,并且她还发现,洛子嫣身体似乎不太好,走路时而不稳。有时,也要花泽语或顾臣雨抚着。这又和她记忆中的那个洛子嫣不一样了。孤儿院里的洛子嫣,应该是很活泼很健康的女孩,没有心机,分外善良。也就因为那样,她们才成为了朋友。
但如果,她不是
辛雅乐摇了摇头,这个问题,还是暂时不要去想了。
时间分秒的过,白色的保时捷Panamera终于在六点前停到了云顶餐厅一楼的贵宾接待处。顾臣雨将车牌jiāo给上前帮泊车的男侍,随后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让辛雅乐和洛子嫣下车。
辛雅乐搀扶着洛子嫣,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抬头,往高处望了一眼。
记忆又在脑海中盘旋,她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而身旁陪伴她的人,是龙浩天。她是在这里接受他的求婚的,也是在这里,他第一次吻她。
云顶餐厅,位于M国邕城半岛富人区中最高的标志建筑,不但是富人们最佳的聚会场所,也是所有最爱làng漫的qíng侣们心的向往。
只要来过这里的男女都知道,餐厅里有个特殊的游戏:每周日晚20点13分14秒,餐厅的灯都会熄灭,唯留桌上的荧光玫瑰暗暗的亮在那里。相爱的qíng侣或想表达爱意的男女们,都可以在灭灯的几秒内,给对方一个出其不意的吻。如果灯亮后,还能坚持接吻的男女,最后放开彼此的那对,便能获得由餐厅送出的jīng美礼品一份。
201314,爱你一生一世,这就是云顶餐厅给天下所有相爱的男女们最làng漫的爱qíng宣言。
可是,龙浩天却违背了它。
心中隐隐作痛,辛雅乐只好侧过头,将泪水偷偷咽下。
乐,你怎么了?细心的洛子嫣发觉了她的反常。
辛雅乐勉qiáng挤出一笑,没什么,就有些饿了。
洛子嫣微笑地点头,伸手抠了抠辛雅乐的鼻尖,道:就你嘴馋!
辛雅乐吐吐舌,看着如此柔弱温婉的洛子嫣,无论她是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心里也忍不住想要与她亲近一下。
四个人在餐厅经理的陪同下一起进了电梯,门关闭,很快,他们就感觉电梯往上动了。有一种超重的感觉,随着电梯渐渐升高,辛雅乐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小疼,洛子嫣似乎也有异样,身子稍微往辛雅乐的身上靠了靠。花泽语的眼神在她们身上游移片刻,而顾臣雨却微垂着眼,一手轻轻搭在电梯内的扶栏上,平静得像个画像。
两个男人,似乎都暗藏着心事。
辛雅乐稍作揣摩,微微退了退身,往顾臣雨的方向挪去。花泽语的视线再次落到她的身上,眉头微皱。
到了,四位里面请。经理客气地微笑着,领着四人来到视野最开阔的窗前雅座。
他们男女四人间隔的坐着,花泽语左边,顾臣雨右边,洛子嫣对面。
辛雅乐觉得这样自在多了,桌子虽不大,但总不会相对无言。
顾臣雨说在国外吃怕了西餐,所以希望能在这里吃一次地道的中餐,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他们点了糖醋野猪排、清蒸鲶鱼、半边叫花jī、瑶柱炒猪肚、板栗虾仁和鲍鱼汤,再配上一些可口的小菜,就是一顿丰盛的中式晚餐了。
洛姐姐,你太瘦,多吃点!辛雅乐先夹了一个虾仁放进坐在她对面的洛子嫣的碗里,却没想碰上另两双同样夹菜的筷子。
洛子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三个默契的家伙,想笑又极力忍住。
乐妹妹也吃一个虾仁吧。顾臣雨接着夹了个虾仁放到辛雅乐的碗里。
辛雅乐点头说谢,没想却迎来了花泽语又一道冷冷的目光。
泽语哥,我们在这里吃饭,应该不会碰到什么记者吧?洛子嫣急于掩饰他们之间的尴尬,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
放心吧,这边是高级贵宾区,普通人和记者是不能进的。顶多就是遇到几个同事,或者生意上有来往的人。花泽语往周围看了一眼,肯定的回答。
其实普通人还不一定认得你,下次我们去路边摊坐坐,没准你还会得个吃苦耐劳绅士奖。顾臣雨幽默地说。
大家轻松一笑,终于安心吃饭。
辛雅乐不时看着餐厅墙上的电子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这顿饭她算是吃得心不在焉。正想着,电子钟的屏幕终于显示
20:13:14
啪的一声,灯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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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吻戏
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除了出口处的门fèng上有一丝光线,唯剩餐桌上摆放的夜光玫瑰发着幽幽的红色荧光。
辛雅乐突然转身站起,仓皇的往出口方向跑去。却没留意在她身后,另一个身影几乎紧随着她从座位上离去。
她还没跑出多远,手臂就被一股力量牵了回去,脚步倏地顿住,被迫停在大厅的中央。
你想逃?黑暗中,深沉的男声响在耳际。
她听出了,那是花泽语的声音!她的心猛地跃起。
怎么,发现我跟来,很失望吗?花泽语闪亮的眸子发着锐利的光,语气中有着微微的嗔怒。
我她百口莫辩,毫无疑问,她确实有想逃的冲动。只是这仅有的机会,她还是被他抓住了!
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是走不掉的!他凑近她,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清澈的双眼逐渐放大。此时只听他说了声:我们来演场戏吧!下一秒,他火热的唇已封住了她惊讶的小嘴。
他的动作猛而灵活,她极力抽身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腾空伸出的一只手牢牢按住了后脑,再也无法抵抗。
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想咬他,她想踢他,但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他说要她陪他演一场戏,那么,谁会是他们的观众?
无数个可能在她的脑海里飞快旋转,他的演技却愈发深入,缠着她,怎么也不放开。
这一秒,她只觉得天昏地暗
啪的一声,灯亮了,可他们的激qíng却仍在继续。
他不知何时已将她推到一侧的罗马柱上,身体整个挨了过去,紧贴着她柔软起伏的胸膛,丝丝磨蹭。
时间又过去了几秒,突然啪啪啪的掌声在周围响了开来。
他终于放开了她,唇角露出一抹讪笑。
今晚的幸运男女出来了!就是这对我们高贵的花上校和他的新婚妻子!恭喜!随着餐厅经理的高呼,聚光灯在场上绕了一圈后最终落到花泽语和辛雅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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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一时羞红了脸,她万万想不到,他会做得这么高调!竟然要全场的人来当他们的观众!
她低着头,目光不经意地飘过自己原来坐的位置,只见顾臣雨和洛子嫣两人依然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望着她的视线中带着几许诧异之色。
她像是有些明白了,他那样做,无非是做给他们看的!
好了,我们就给这对甜蜜的小夫妻送上我们餐厅最期待的奖励,祝你们新婚快乐!经理从服务生手中接来一个包装jīng美的盒子,递到花泽语的面前。
谢谢。花泽语捧着礼品向经理致谢。
好了,游戏结束,大家继续吃饭。经理再次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各归各位,随后又毕恭毕敬的将花泽语他们领回了原来的位置。
辛雅乐一时尴尬,只好借口上个厕所。
厕所就在后面,你不用再跟来了吧?她冷冷的朝花泽语望了一眼。
花泽语牵起嘴角,没有答话,只默默地看着她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洛子嫣似乎对礼物颇感好奇。
那就打开看看吧!花泽语说着就拆了包装。
还是等乐回来了再看吧!洛子嫣刚要制止,花泽语的动作还是快了几秒。
顾臣雨看着他们,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他温柔的脸,在发现花泽语与辛雅乐激qíng表演的时候,曾有一丝的怒意。但很快,又被他极其qiáng大的控制力掩盖过去,瞬间恢复了平静。
无论里面是什么,送你了。花泽语反而对顾臣雨说。
顾臣雨浅浅地弯起嘴角,缓缓伸手打开了盒盖。
礼盒里,竟是一条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手链,在夺目的灯光下,它闪闪发亮,璀璨绚丽。
那是女孩子戴的东西,还是给乐妹妹吧!顾臣雨将盒子盖好,将它推到了辛雅乐空着的位置上。
她已经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你还是送别人吧!花泽语又将它推回。
顾臣雨没办法,也只能把它推到洛子嫣面前。
送你了。他笑。
洛子嫣感激地看着花泽语,欣然喜悦地收下了由顾臣雨转赠的手链。
谢谢她低声说。
顾臣雨尴尬地弯了弯嘴角。
他们继续吃饭。
终于收拾好qíng绪的辛雅乐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刚坐下,她这才发现洛子嫣面前的礼盒。
那不是刚刚激吻得来的奖励吗?花泽语把它送给洛子嫣了?
她不禁在心底嘲笑自己的白白牺牲,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借花献佛的手段,说穿了,他心里还是有别人的。
这是否就是他和姐姐不合的原因?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却看着人家拥有自己最爱的,这一切,听起来是多么的讽刺。她不禁同qíng起花泽语来,也许,面对某些利益的无奈,总有人必须选择接受某些他不喜欢的东西,包括婚姻。
可是,有些幸福,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看不到
020 你,回不回来?
回家的路上,洛子嫣坐在辛雅乐身旁,握着她的手总想说些什么。辛雅乐同样看着她,心里也有很多话要问,却深知此时并不是最佳时机。
乐,明早我叫臣雨哥来接你,中午就在我们那吃饭吧?我们姐妹俩单独聊聊。洛子嫣看出了她的心思,聪明地提议。
一听又能外出,辛雅乐高兴的连连点头。
花泽语像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朝着后视镜中的辛雅乐不屑的瞥了一眼。
白色的保时捷终于驶到了花宅的大铁门外,他忽然喊停,示意顾臣雨将他们送到这就可以了。
乐,记得明天的约定!临走前,洛子嫣不忘提醒。
记得的,洛姐姐。辛雅乐微笑着同他们摇手告别。
顾臣雨终于将车开走,黑夜里,只剩下她和花泽语两人。路灯把他们的身影照得颇长,夜的宁静一将他们包围,那种尴尬的气氛又出现了。
她低着头,只求此刻能离他更远一点,于是加快脚步往别墅的方向奔去。
花泽语无声的跟在她身后,随着她步伐的加快,他也不由得提高了速度。
你站住!他突然喊道。
她停下。
转过来!他命令。
她不。
他冲上前,一把将她拉转过来。她幽怨的目光瞪着他,有一丝的任xing和逞qiáng。
你还在打着什么主意?是不是很开心明天又能出去?他严肃的问。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她不怕死的顶撞。
你休想!他冷哼。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去找我姐姐?
他不答反问,是你姐姐丢下了我,我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但你也有义务把她找回来啊!
他火了,朝她大吼:你明知道她拿了你的身份证做大明星去了,我难道要跳到演艺圈那大染缸里搜人吗?她有好好的花少奶奶不做,却把你换了出来,你不感激上天对你的怜悯,还在这里抱怨我无qíng?我向来尊重人权,她既然不想坐这个位置,那么,给你来坐,也是一样!
但我们的心是不一样的!我有原本属于我的生活啊!
难道你还以为,就算我放了你,你原本的生活就会回来吗?好,如果你坚持这样认为,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他突然生气地指着大门,冷冷的眼神瞪得她心生畏惧。
他是在放她走吗?虽然不太相信,但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于是,趁他还没有改变主意,她飞快转身往大门口跑去。
守门的人看到她朝门口奔了过来,在责任感的驱使下,硬是拦着她不给放行。可没想花泽语竟在后面喊了声让她走!,这一刻,她才真正知道,他是真的被激怒了。
她终于踏出了花宅高大的铁门,可就在迈出步子的下一秒,她顿住了。
该往哪里去?这个地方,她并不熟悉。这里没有公车,也没有的士,来往的总是不会为她停下的私家车。她身上没有手机,路边也没有电话,这里什么都没有,她该怎么办?
可是,她怎么可能还会回去?好不容易他答应放了她,却没想,自己早就无家可归。她只好垂着头一个人走在路上,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前挪步。
夜风习习地chuī着,她搂着双肩,感觉身上好冷。
这样走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脚板实在太累,于是gān脆把鞋脱下,光着脚在地上踩着。蜿蜒的公路,在黑夜的笼罩下变得格外漫长,路灯依稀照着前方未知的尽头,总感觉那路似乎永不终止。
人在被抛弃的时候,心里往往是最脆弱的。这么走着,她又想到了自己与龙浩天发生的种种,他们那没有完成的婚礼,还有他即将携手与共的新欢。
回去,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否则也不会在那天挂了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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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她突然止住了脚步,瘫软的双腿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她已经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了,究竟为了什么她要从花宅逃出去?或许花泽语说的没错,既然姐姐已将她们的身份换了,让她吃好住好还遇到了关心她的熟人,她为何还想要逃?
想来花泽语也不能算是个外人,好歹,他也是自己的亲姐夫!最起码,在她的婚礼发生变动的时候,他接纳了她。
再说得明白一点,他们两个,不过都是被抛弃的人。既然命运让他们相遇,她为何不能坦然接受?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她注定会失去龙浩天,注定,她会**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无论是qiáng取还是誘欢,她已经不是女孩了,她失去了做龙浩天妻子的资格。
心灰意冷!
她抱着双膝,默默哭泣。
风chuī得更大了,天空中突然飘起了细雨,冻得人的身躯阵阵发寒。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周围的光线逐渐变亮,并愈发刺眼起来。
嘀嘀
两声高亢的长鸣在耳边响起,她猛地抬头,qiáng光中只模糊看到一个人高大的身影。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不回来?
多么熟悉的声音,她的眼里忽的闪出光亮。
那个身影越走越近,直到他俊秀的面容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一刻,她总算看清了他!
花泽语她低声喊道。
你,回不回来?他再问了一遍。
她抿了抿嘴,终于朝他站起
021 转变
今天又是一周的开始,花泽语刚穿好军装,贴身男仆便将他的帽子递了过来。
黑一,等我上班后,你让苏妈去问问少奶奶喜欢吃什么,叫厨子今晚多准备些。他接过军帽,对着镜子再将头发打理一遍。
好的。黑一点头。
对了,不要让她和少奶奶说是我叫她问的。
好的。
饭厅里,辛雅乐已经将早餐摆在桌前。香浓的咖啡,煎好的面包和新鲜的水果沙拉,都是花泽语平时最爱吃的东西。她刚坐下,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你今天这么早?花泽语一下楼就看到了她,习惯的皱眉。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
你来了,先吃早餐吧!她淡淡的笑着,起身平静的拉开椅子,让他在她身旁坐下。
他看着她,总觉得她今天与平常有些不同。
少爷,今天这一餐是少奶奶给您准备的。厨子好心在旁提醒。
花泽语又递过一个诧异的眼神,视线不停的在她脸上搜索着答案。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这段时间对你的感谢,但是她稍作停顿,微微调整了语气,以后,我虽然还是住在这里,但也希望,我们各管各的,互不gān涉。
他的面色忽的yīn沉,手中的叉子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我会安守本分的做你的妻子,但,只是名义上的。她继续说。
啪的一声,他丢了叉子,空气瞬间凝结成冰。
黑一,叫黑二把车子开过来,我要上班了。他突地站起,没看她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
是的。黑一点头,即刻拿起手机。
辛雅乐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又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可她错了吗?她并不觉得自己提出那样的要求有什么不对。
只是
花泽语的车刚驶出门口,一辆白色保时捷便冲了上来。他往窗外瞟了一眼,正碰上对方投来的眼神。
是顾臣雨!
花泽语的双眉拧得更紧。
黑一,你帮我联系一下封团长、阮中尉和田司令的千金,让她们这几天过来陪我吃饭,今晚开始,一天一个。
少爷,今晚你不是要陪少奶奶吃饭?我都已经让苏妈跟厨子说了。
这并不冲突。他冷冷地说。
好吧!黑一不再多问,只好答应。
◆◆
辛雅乐换了身衣服,从今天起,她在这个宅子里便真正获得了自由。她想出门,没有人会拦她,也不再会有人限制她的行动。
少奶奶,顾少爷来了。苏妈来报。
恩,我知道了。她答应着,空手出了大门。
顾臣雨泊好车,倚在车门静静等着。
初chūn的阳光洒在他洁白的车身上,他穿着浅蓝的西装,那背影看着如天空般柔和而宁静。
他本是那种不说话,也会让人感到温柔的男人。
臣雨哥!她朝他喊道。
他回过头,招手对她微笑。
你来接我,会不会耽误你上班?
不会,我的时间向来没人过问。他礼貌的替她开了车门。
谢谢!她又笑。
我也希望你多陪陪子嫣,她现在需要你。他坐上车,将车门锁紧。
听他如是说,她不由得问:你和子嫣是
关于这一点,她还不是十分明确。
她是我的妹妹,我妈妈的养女,只是不和我们姓顾,和我妈妈姓洛。
辛雅乐的笑容顿时凝在瞬间,顾臣雨刚刚说,洛子嫣是领养的?那么,她就应该是自己孩童时的玩伴,是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
可是,为什么洛子嫣却不愿承认呢?
她在撒谎?
还是,她失忆了?
像是发觉了辛雅乐的变化,顾臣雨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多有猜忌。
你不是她吧?他突然问。
她怔了一下,他什么意思?
你不是花泽语原来娶的那个女人,对吧?这一次,他问得更直接了。
她一脸的错愕,他怎么会知道?
是花泽语告诉你的?
他笑,是子嫣说的。
她几乎要叫出声来,怎么会是洛子嫣?
她告诉我,她记得花泽语的妻子叫辛雅彤,可是,她却听到花泽语叫你辛雅乐。所以,你是辛雅彤的双胞胎妹妹?他的车速渐渐变缓,侧着脸,他的双眼在她身上打量片刻。
她有些心慌,以无声来替代回答。
他碰你了?他又问。
她的面色唰的红了,咬着唇,还是沉默。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轻叹一口气,继续开车。
她看着他的俊脸,柔和的阳光透过车窗照she在他闪烁的眸子上,如梦似幻,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被他置身事外,淡如止水。
他是否可以让她相信?他可以帮助她吗?
洛姐姐,是从青青孤儿院出来的?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他又一次转脸向她,眼神更加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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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语告诉你的?这回轮到他这么问。
她缓缓摇头,苦笑,其实,我也是
他的面色微变,眼睛朝她直视。
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洛姐姐会不认识我?她有没有失忆?她同样直视他,只希望能从他口中探知端倪。
可他的嘴唇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她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而他的车子,也已经驶入了顾家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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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他的等待
顾家的别墅,如欧洲皇宫般华丽,在暖暖的阳光下,白色的瓦砾泛着金光,照着人的双眼怎么都难以睁开。
顾臣雨把辛雅乐送到别墅的前门,洛子嫣似乎早早就听见车声,已经在门外等候着了。
辛雅乐与他拜谢,然后开门下车。
乐,你来了。洛子嫣微笑着,拉起她的小手,将她领进了屋。
辛雅乐第二次来到顾家,或许有了洛子嫣的陪伴,这次,她感觉轻松多了。顾家的每一个佣人,在经过她们的时候,都笑意频频地向她们问好,那感觉好似在自己家里碰到了朋友一样,让人感到格外的亲切。
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顾妈妈经常和朋友出去,所以家里往往只剩我一个人。洛子嫣把她带到花园,在泳池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到波光粼粼的池面,辛雅乐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被记者bī到泳池的qíng景。可那一次,竟是他救了她!
想什么呢?看你都走神了,我刚刚问你的话你全没听见呢?洛子嫣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摇晃着。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问:刚刚你说了什么?
我说,今晚你在这里吃个饭吧,好久都没有朋友陪我一起吃饭了。要不是臣雨哥回来,家里就总是我一个人。她柔声重复着,语气很轻。
恩。辛雅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以后,我也希望你能常来。
只要你高兴,我明天还会来。
她们正说得开心,突然
汪汪!汪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狗叫,吓得辛雅乐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洛子嫣也是一惊,急忙起身呼唤:旺财,你做什么?
汪汪,汪汪!巨大的圣伯纳犬听到主人的叫唤,高兴的应了两声,可过不久,它又朝着辛雅乐大声狂吠。
这、这是什么怪物?辛雅乐被它硕大的体积和洪亮的声音震住了,她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狗。它的头颅很宽,它的面部就像老人一样布满了皱纹,它还有一身褐红色的毛,密密的呈现着不蜷曲的波纹。乍一眼看,这分明就是一个怪物!
这是多年前泽语哥从朋友那里抱来的圣伯纳犬,他把它送给了我,怕我一个人在家时被人欺负。虽然这只狗体型怪异,但其实很温顺,我很少见它这样吠过一个人。除非洛子嫣犹豫了一下,除非是,它不喜欢的人
辛雅乐面色一变,难不成,这只狗对她有成见?
雅彤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它就曾经这么凶过。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来我们顾家了。
你说我姐姐?
洛子嫣的面色陡地一变,上前将旺财的狗链拴在树旁。
你是我认识的洛子嫣,对吗?你是从青青孤儿院里出来的,对吗?辛雅乐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旺财仍在呜呜的低鸣,目光凶狠地瞪着她。洛子嫣一手抚着狗毛,一边低声训斥着。
姐姐从小就不喜欢狗,狗很懂得认人的。辛雅乐说着,主动往旺财身前靠去。
呜呜旺财低呜着,做出防备的姿势。
辛雅乐勇敢地将手伸向前,慢慢的,慢慢的,与旺财的鼻尖越接越近。如果,它敢咬自己,她就
她的手指终于碰到它的鬓毛,它喉间的呜咽似乎慢慢变弱,到最后,它像是完全顺服了,摇着尾巴用鼻头蹭着她的指尖。
看,它接受我了!辛雅乐笑了,又露出了颊旁深陷的梨涡。
洛子嫣也笑了,轻拍着旺财的脑袋。
洛姐姐辛雅乐又在喊。
乐,虽然我也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但,我真的记不得你呢或许,只是同名罢了。洛子嫣终于答道。
是这样吗?可她的回答怎么像是在敷衍?一个人的名字可以雷同,可是一个人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再加上如此熟悉的外貌,无论怎么看,她和曾经的那小女孩都是同一个人!辛雅乐心中还是不信。
以前的事,我们就不要说了,来,我们带旺财去玩吧!我脚容易累,跑不了多远,乐,你帮我带着它,在这里溜一圈好不好?我就坐在这里看你们。洛子嫣说着,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辛雅乐叹了口气,既然洛子嫣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她再去刨根问底,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她索xing牵起狗绳,拉着旺财往庭院深处走去。
◆◆
晚上八点刚过,辛雅乐与顾家的人吃过饭,便与洛子嫣告别了。
顾臣雨依旧送她回去,他将车子开到花宅的别墅大门,佣人们在房内似乎都听到了车声,于是纷纷上来开门。
少奶奶,你可回来了小紫看到她,好像终于看到了救星。
怎么了?辛雅乐刚下车,就见小紫一脸的苦样。
少爷他小紫yù言又止,眼睛不住地瞧着屋内。
进去吧,别让他等太久,明天我再来接你。坐在车上的顾臣雨伸出个头,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也帮着催促。
辛雅乐点点头,挥手和他告别。
此时的花泽语,似乎对屋外的车声置之度外,正优雅的坐在餐桌旁,与一个打扮得分外妖娆的女子亲密地共享晚餐。
苏妈,今天停电吗?为什么整个大厅都黑灯了?辛雅乐一进门就发觉不对劲。
苏妈咳了一声,少爷今天请了封团长的千金苏苏小姐来家里吃饭,所以少爷就吩咐把灯黑了,全换蜡烛。
辛雅乐朝饭厅瞥了一眼,正好撞见他们亲昵的一幕。
咦?语啊,那不是你的妻子吗?里面的女人似乎发现了辛雅乐的存在。
哦,没什么,我和她从不在一起吃饭,大家都各顾各的,互不gān涉。来,张口,我喂你花泽语无视某女的注视,勺了碗汤水正要往苏苏嘴里送去。
辛雅乐微微皱眉,转身踏步往楼上走去。
花泽语无意瞄到了她离开的身影,手握着勺子僵在半空。
语啊,我都张口很久了,你怎么还不喂我?苏苏一脸焦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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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丢了勺子,态度骤变。
喂你的头!下辈子吧!说完,他站起身,拂袖而去。
女人一脸的震惊,圆瞪着眼看着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怒意剧升。
黑一,送客!临走前,他不忘jiāo代佣人替他收尾。
是的。忠诚的黑一永远不会问主人,为何苦苦等到现在才说开饭,却又为何还没吃饭就拍案而去。
花泽语,你苏苏生气地站起,刚要破口大骂,却已被一群突然而至的黑衣人拖了出去。
大厅的灯再次亮起,却只剩花泽语形单影只地站在楼梯道旁,望着楼上的房间,久久沉默
------题外话------
咳咳,题外话一下,看过《俏老公》的亲们,知道旺财是从哪里抱来的吗?嘿嘿~等这篇文写完了,我会加花絮滴~
023 他又醉了
已经第三天了,辛雅乐每次回来,都看到花泽语和不同的女人在饭厅里烛光晚餐。
快点去吧,买多一点。苏妈拿着钱对男佣说。
辛雅乐不禁感到奇怪,忙拦住问:这么晚了,还要去买什么?
苏妈看到少奶奶回来了,脸色尴尬了一阵。
少奶奶,这几天家里的蜡烛用完了,明天少爷还要请别家的小姐来吃饭,这才让我去买蜡烛呢!拿钱的男佣替苏妈答到。
黑二,你多嘴什么?苏妈怒斥,担忧地看了辛雅乐一眼。
是、是的,对不起!
辛雅乐又朝饭厅内看了一眼,花泽语正亲昵地给身边的女人倒酒,两人有说有笑,仿若将旁人置之度外。她不由得眼烦,便将黑二手中的钱拿了回来。
少奶奶,你这是黑二不解地问。
你替我转告他明天要带回来的女人,让她自备蜡烛,这附近缺货了。
她淡淡地抛下一句,然后转身上楼走回房间。
黑二无奈地朝苏妈望了一眼,耸耸肩,只好硬着头皮回屋和主人禀报。
黑一,送客!
听完黑二的话,花泽语暖qíng的面孔立即变得比冰雪还冷。桌上的饭菜依然没动,他前一秒对女人的宠溺在后一秒便变成了冷落。
语,你怎么了?女人被抛弃得莫名其妙。
他没有回答,只一个劲的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安安小姐,请回吧!一直站在主人身旁的黑一对这样的场面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于是礼貌地朝女人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花泽语,你什么意思?让我等到现在吃都没吃一口,现在就让我回去了?女人无名火起三丈,指着花泽语不住的骂。
小姐,对不起了黑一见状,即刻招来帮手替主人解围,硬生生的将她拖了出去。
花泽语,花泽语!你不要太过分了!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可无论她喊得多么声嘶力竭,无qíng的男人还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一杯一杯地斟酒,直到蜡烛燃尽
辛雅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她似乎听到有人敲门。
呃这么晚了,谁啊?她呢喃地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却听见门自己打开的声音。
黑暗的房间,唯有月光清幽地从窗户外照she进来,把chuáng上躺着的人的面庞映得雪白。进来的人影似乎有些摇晃,却一步一步的,往chuáng边慢慢挪动。
辛雅乐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身上浓浓的酒气熏得整个屋子都是。
她刚想睡着,却又被他弄醒,揉着眼,在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后脑子立刻清醒万分。
花泽语,你怎么到我房间来?
她用手裹着被子快速坐起,心中忐忑难安。
我饿了,去帮我煮碗面吧他的声音很柔,听着让人有种窝心的温暖。
她愣了一会,他又醉了,而且这一次,似乎醉得比上次还要严重。
你今天不是吃得很晚吗?
我没有吃他坐到地上,埋着头,靠在她chuáng边,喃喃地回答。
她微微皱眉,起身将灯打开。
他依然趴在那里,却转头朝她的方向望去。此时他的眼神,就好像在注视自己心爱的妻子般,温qíng又带着些孩子气。
他那样看她,实在是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她只好点头,让他去厨房等着。
她随便找了件外套披在睡衣上面,没等他离开,自己就先行下了楼。这个时候,花宅里所有的佣人几乎都睡了,她担心把其他人吵醒,没敢开太qiáng眼的灯。
冰箱里的东西还算丰富,她简单选了几样,洗切好一起放入锅中。
突然,她的身子被一个暖暖的胸怀从后面抱住,惊得她手中的锅铲差点落地。
你gān什么?她挣扎着想将他推开。
可他的双手却更加收紧,最终让她毫无反抗的余地。
给我抱一下,嗯?他将头深埋在她颈间的秀发中,清淡的茉莉花香顿时充盈了他的大脑,熏得他如痴如醉。
我还是去给你倒杯茶吧,你今晚喝太多了。
不,我就吃面他摇了摇头。
那你也得放开我,否则这水开了火就灭了。
他终于放了手,却依然站在她的身后,很近很近。
她被他灼热的酒气包围着,担心他再度失态,只好加快动作把面煮好,端到台上。
喏,你吃吧!
他拿起碗筷,视线却还停留在她的身上。
给你推荐份工作吧,这样也不会整天没有事gān。他突然道,语气恢复了些许正常。
你觉得我像没事gān的人吗?
她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一手撑着台面,一手托着下巴。
我不喜欢你每天都往顾家跑,我花家并不是供不起你的口粮,你不需要跑到别人家蹭饭。
你不要忘了,我们说好的,互不gān涉对方的生活。我去哪里吃饭,那是我的自由。
我记得我并没有答应过你,作为一个好妻子,你应该每天等我下班回家吃饭。
可我不是你的妻子。她再度qiáng调。
在外人看来,你是的。如果被人家知道我花泽语的妻子每天都到别人家吃饭,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他说得句句在理,让她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见她沉默,他的语气又软了一些,明天我等你回来吃饭。
她瞥了他一眼,可是我今天已经答应了洛姐姐明天晚上陪她
我等你回来。他没有理她,边说边把面条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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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提前说一下,明天后天大后天感都要上班,所以更新的时间如果不是在凌晨,就会是在晚上七八点左右。大家等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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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你相信有真爱?
你今天还在这里吃饭,不怕他责怪吗?
饭桌上,洛子嫣挨近了辛雅乐,低声问到。
辛雅乐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不是不记得昨天他说过的话,只是
雅彤,很高兴你这几天能来陪子嫣吃饭,不过,小语怎么也不一起过来?顾妈妈难得在家陪孩子们吃饭,见到有客人,她也很意外。可她并不知道,如今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辛雅彤了。
臣雨的爸爸去世的早,现在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也很辛苦,我知道的。顾妈妈边说边看着自己的儿子,慈祥的笑着,不过作为一个母亲,我更高兴儿子能回国陪在身边,至少能让我知道,他还是健康、平安的。
顾臣雨淡淡的笑了,那感觉总有一丝的牵qiáng与被动。他太善于把东西压在心里,那也是顾妈妈最担心的。
不过,雅彤你刚和小语结婚不久,还是多陪陪他比较好,这男人的心啊,不容易被抓住
妈,泽语工作也挺忙的,你不要听信外面的传言。顾臣雨突然打断了母亲的话。
顾妈妈抱歉的笑了,也是,我从小看着泽语长大,也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不过雅彤,你还是得多关心他,毕竟处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很有压力的。
辛雅乐点了点头,却始终保持着原有的沉默。花泽语的为人她不算了解,可相处了几日下来,她也觉得他是那种不轻易付出真心的男人,否则,也不会有本事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吃饭。
可是今晚,他说等她的,她却还是没有回去。现在,想必一定是气坏了吧?她不免有些担忧,心不在焉地夹着菜。
大家继续闲聊,可就在这时,某人神奇的出现了。
夫人,花上校来了。
管家前脚刚跨进饭厅,花泽语后脚便跟了过来。米白的军装穿在身上仍未脱下,他面对着众人摘下帽子,礼貌地朝大家点了点头。
看到是他,大家似乎都很意外。管家主动拉出一张椅子,让他在自己妻子的身边坐下。
小语,今天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好让厨子多准备一些菜。顾妈妈似乎很高兴,忙吩咐下人多上一副碗筷。
本来还是要加班的,不过我提前把事qíng做完了。花泽语说着伸手握住了正坐在自己身边的妻子,这几天没能陪你吃饭,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他笑着将她的手抬起,温暖的唇在她冰冷的手背上落下一记轻吻。
辛雅乐受到的惊吓远不小于别人,她极力想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可他却越抓越紧,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不要怪我说你了,小语,对自己的新婚妻子,还是不要冷落为好,要不我都要相信外面的传言是事实了。顾妈妈好心地说教,夹了一块ròu到他的碗里。
听伯母所言,以后真的不会了。这几天我确实忙得晕头转向,连陪自己的娇妻度蜜月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才让她来这里吃几天饭,也好陪陪子嫣。
你知道就好,伯母也不是在怪你,只是在教你怎样做一个好丈夫。
我明白的。他连连点头,终于放开了辛雅乐的手,开始吃饭。
她被他握得有些吃疼,但心里就算再想反抗,也不得不陪他演好这出假妻真夫恩爱戏。这是她答应过他的,而他对她的要求,也只是这些而已,不是吗?
吃过晚饭,没有多做停留,花泽语便拉着辛雅乐向顾妈妈告辞了。他今天坐的还是那辆白色的尼桑,黑一在前面开着车,而他却搂着她坐在后座宽阔的位置上。
她看着紧系在腰间的那只手,眉头微皱。
现在已经出来了,戏也演完了,放手吧!她挪动着腰跨,只想挣脱他的掌控。
他没有做声,双眼微闭,神qíng淡漠,手却还是放在那里。
她瞪着眼,狠狠踩了他一脚。
他突然皱紧了眉,抬眼朝她的方向望去。
军人的鞋是不能踩的,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
女人的腰是不能随便搂的,难道也没有人告诉过你?
他邪笑,反而搂得她更紧,你是我老婆,我当然可以搂你。
你无耻她愤愤地指着他。
黑一,停车。他突然叫到。
黑一遵命,选了个合适的地方将车子停了下来。
下车吧!他推了推她。
下车gān什么?她疑惑,难道他是要把她丢在这里?
走回去,让你好好锻炼一下。
他说着先起身开了车门,然后走到她坐的位置,将她从车里拉了出来。
一出车子,初chūn微凉的夜风便侵入了她的发根,冻得她的头皮阵阵发麻。她散落的秀发忽的chuī起,细软的发丝无意触到他的鼻尖,他再一次嗅到了茉莉的清香,心,有些沉迷。
你的发水好香,用什么牌子的,我回头叫苏**发回来给你。他牵起她的手,两个人在路上慢慢走着。
她瞥他一眼,将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
我看你还不如批发点蜡烛回家存吧!
他笑,你吃醋了?
你做梦吧!
风又chuī了,看样子今夜可能会有一场chūn雨意外降临。高高的路灯把漆黑的公路照得透亮,来往的车流不停地穿梭奔驰,并不会有人注意在路旁傻傻行走的两人。黑一开着车子,缓缓地跟在他们身后,这样,就算天下雨了,他们至少还有地方可以栖身。
明天,你就到我父亲的公司上班吧,你姐姐的位置,至少还需要有人来顶替。他忽然说。
她的脚步骤然停住,漆黑的眸子在灯火阑珊的路旁格外明亮。
可是,我不懂得要做什么。
这一点就不用担心了,你只要坐在那里,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他也停住,双手jiāo叉在胸前。
她突然想到了他与姐姐的婚姻,莫非他们的结合真的是为了某些利益?
你为什么要娶我姐姐?如果不爱,又为何娶?
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如果这场婚姻只是jiāo易,她不甘心就这样成为他们谋利的牺牲品。
这一点,你不需要明白。他还是没有回答,将手cha进裤袋,绕过她往前方走去。
等等,花泽语她叫,他却还是没有停留。
姐夫!她最后喊了一声。
这一次,他总算是停下了。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离开是为了什么?她在他身后问。
你觉得是什么?他侧过脸,并没有转身。
或许,她是为了去追求真爱?因为你们的婚姻并无爱qíng。她天真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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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讪笑,辛雅乐,难道你还相信这世上有真爱?
她被问得张口结舌,难道,没有吗?
如果有,你的未婚夫也不会到现在都不来找你吧?如果有,他也不会抛下你去与别的女人订婚不是吗?
他冰冷的话语,如利剑般刺穿了她的胸膛,并在她还没愈合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那么,你对谁好,都是有目的的?包括洛姐姐,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他终于转身,好看的眉毛霎时拧在一起。
你,无权拿洛子嫣,和任何人比!
只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此刻听来,竟让人莫名的感到,心,有些疼
025 他的细心
今天出门的时候,辛雅乐意外的发现,在白色尼桑车的身旁,又多停了一辆玫瑰色的高级轿车。它光鲜的外壳,柔美的曲线,怎么看,都是一款价格不菲的女xing用车。
花泽语领着办公包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她还愣愣的站着,眉间不由一笑:那是我专门给你配的玛莎拉蒂,以后,你可以开这辆车上班。
她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会为了她那么破费?
你给我配名车,穿名牌,都是为了向世人表现我们恩爱的一面?
他理了理帽檐,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他似乎已经不想回答她问的任何问题,他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无论目的是什么,这些都不重要。
收回你的车吧,我不需要。见他不答,她也冷了面孔。
他又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天底下,竟然还有送车不要的女人?
我不会开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转过身,往尼桑停的方向走去。
你站住!他喊着,然后回头看了看身侧跟随的男佣们,突然手指一伸,目标锁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十三,你去开车。以后,你负责做少奶奶的司机兼保镖。他命令到。
黑衣人十三战立出队,向主人深深鞠了一躬。
知道。
辛雅乐看得惊讶,这样一来,她就再没理由拒绝他赠予的这辆新车。
我不可能每天都接你上下班,所以,你必须配有自己的车。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你就快点坐进去。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我会带你进公司熟悉些简单的事务,但是以后,就都靠你自己了。他看了看手表,然后开门坐进了自己的尼桑。
少奶奶,上车吧!十三做了个请的手势,顺便替辛雅乐将车门打开。
她知道花泽语对时间有着qiáng烈的紧迫感,就不再多说什么,乖乖上车。没想进去后又发现,里面粉红的座垫,宽敞舒适的卡通靠背,还有车内淡淡的茉莉花香,那似乎,都是为她一个人而准备的。
心底忽有小小的感激,她第一次发觉他有如此的细心。
十三开着车一直跟在花泽语车子的后面,眼见周围的事物快速后退,辛雅乐只觉得自己又在朝另一个未知的领域迈进。心再一次莫名的紧张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又会像上次在顾家那样出尽洋相。
现在,每走一步,都要分外小心。
在辗转了几个路口之后,一白一红两辆车,终于如风般呲的停在了全邕城最让人瞻仰的大楼前。
辛雅乐不禁惊讶,她万万想不到,这里竟然就是花泽语父亲所拥有的企业花氏集团!?这里的人谁人不知,花氏集团这家多元化的民营企业,几乎囊括了M国首都邕城一半的经济脉搏,是多少才子梦寐以求的工作圣地。她更记得,就连她与龙浩天的婚礼,也曾受过花氏集团的赞助。
如今,自己竟然就成了这里的一份子!说来真有些不可思议。
花泽语无视她的惊叹,默不作声的将她领进电梯。门关了起来,狭小的空间内,此时,只剩他,和她。
她眼中的震惊未灭,他看着她,眼神微微得意。
电梯直达顶层39楼,这是总裁专用电梯,除了高管,不会再有别人能进这来。他突然伸手扶住她的腰际,他掌上的余温传递着她无法揣摩的信息,那样的占有,让她迷惑,又无奈。
他,又要开始演戏了,是吗?
开门的绿灯亮了,她跟着他的步伐跨出电梯。
立正突地一声高亢的口令在他们面前响起,两排西装笔挺的男女齐刷刷的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花上校好!众人齐呼,如士兵列队般整整齐齐。
辛雅乐几乎被这样的气场吓到,难到连他们要来,都已经有人提前通知了?
花泽语淡然地嗯了一声,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众人的视线皆随之而去,目标不约而同的纷纷落在她身上。
猜测、狐疑、惊诧,大家面面相觑。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有什么不对,难道他们之前都没见过自己的姐姐吗?她一手抚着半边面颊,满脸茫然。
你发什么呆?
他已将她领进一个宽敞的房间,清雅的布置,明亮的光线,看着就让人舒心畅意。
以后,你就在这里办公。他也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颇为满意。
她看了看桌面,电脑、书架、办公用品什么都有,就连接待人用的沙发,也别出心裁的做成了一个花型。
这个给你。
他从包里掏出件东西递到她手里,她接过一看,竟是一款今年最流行的智能手机。
号码我已经替你办了,按第一个键,就是我的电话。还有苏妈他们的电话,也都存进去了。
她又一次惊讶,他竟连这些琐碎的小事,都一一替她弄好了。如若不是一个有心的人,会这样周到的完成这些事吗?
谢谢
没有过多的话语,唯有这两个字,最能表达她此时的心境。
------题外话------
亲们三八节快乐~
026 他的qíng人节礼物
窗外,chūn雨绵绵。
风chuī起一侧窗帘,将桌上摊开的书页chuī翻了好几张。花泽语赶紧用笔盒压住,起身,将窗子关好。
长官,这些公文上面都给您批好了,还有今年新兵的资料,都给您一起送过来了。有人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嗯。他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桌面。
您这是要回去了吗?
嗯,今天有点事,就不加班了。他把公文包装好,拍了拍来人的背,你也准备下班吧,早点回家吃饭,别让家里的人等太久。
那人连连称是,心里却不免感到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最敬业的花上校,也懂得顾念家庭了?
黑一很准时的把车子停在门外,花泽语一出门就可以上车了。
每天,他都坐着这部尼桑在家和部队间来回,自从挂起了上校的军衔,他总觉得自己的责任更重大了。为了国家,他可以悉心工作,甚至可以牺牲自己所有的休息时间,只为了培训下一届的新兵。但最近不知怎么了,他总觉得该剩下一些时间,去做他更希望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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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车子刚好经过繁华的闹市,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他们被迫停了下来。
等候的时间,他无意中瞟见窗外的人行道上,有好几家醒目的礼品店,透明的玻璃橱窗里,摆设着大大小小不同类型的可爱玩偶,看着总让人有种快乐的感觉。
黑一,把车开到那里停一下,我想在街上走走。
黑一点头,等绿灯亮起的时候,他把车开到了最近的停车场处。
花泽语将帽子脱下,双手cha着裤袋走出了车门。他的脚步,不自觉的朝礼品店的方向走去,并徘徊在橱窗附近,犹豫着是否进去。
先生,您要买礼物吗?今天是qíng人节呢,买个礼物送女朋友吧?店里的员工早就注意到这个格外英俊的男人,见他犹豫不前,gān脆主动上去招呼。
今天是qíng人节吗?花泽语不由问道。怪不得今天大街小巷都摆满了玫瑰,他竟连这个节日都忘了。
是啊,今天可是最làng漫的日子,您要买些什么东西吗?今天在我们店里买礼物的顾客,都会送上一支玫瑰哦。店员热qíng的招待着。
花泽语终于迈开步伐往店里走去,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到这样的商店来了,印象中,他似乎只为洛子嫣买过礼物。
先生,需要我帮你挑吗?
花泽语随便看了一圈,还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要不这个吧,这是今天刚从日本进口的猫咪脚印抱枕,里面还有个超级大的红心,讨女朋友高兴这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店员把偌大的抱枕送到了他面前,那确实是一个非常可爱的猫咪脚印,他抓在手里,质感也非常的好。
那就帮我要这个吧!不再多想,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到收银台付了帐。
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大家微笑着,将他迎送出门。
黑一一直在车里等着,不过多久,就见到了主人的身影。可这一看,他算是被吓一大跳。
只见花泽语一手抱着个大脚印,一手拎着朵红玫瑰,脸红扑扑的跑了过来,像是害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快开车!他嚷道。
黑一忍住笑,点头遵命,但还是忍不住问:这些是送给少奶奶的?
少废话!他沉着脸,在黑一的座位下用力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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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一下班就被十三接回家了,自从上班以后,她几乎再没有机会去看洛子嫣。虽然花泽语并不要求她在工作上有什么建树,但受责任心驱使,她还是尽自己所能,把能做的都做了。
今天是2月14qíng人节,可惜天公不作美,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下雨。
地面被淋得湿答答的,稍不注意就容易滑倒。她没撑伞,低着头,在石子路上数着脚步。一、二、三、四直到数到第十六个,一双白得发亮的皮鞋便出现在眼前。
她抬头,正碰上他递来的目光。
他撑着伞,看上去有些奇怪,嘴唇微动,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她突然发现了他手里抱着的大脚印和玫瑰,刚觉得惊喜,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是你给洛姐姐准备的礼物吗?好漂亮!
他的面色顿时凝住,瞪着她,没回答她一个字。
你不会是想要我帮你送吧?女孩子最喜欢收到礼物,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倒是可以替你出马。她也不等他回应,直接从他手里拿过礼物。
傻女人!他突然骂了一声,然后转身,撑着伞走回屋内。
她被骂得莫名其妙,但为了不让手里的东西被淋湿,便加快脚步跑了回去。可惜,玫瑰娇嫩的花瓣似乎经不起任何一点的风chuī雨打,只几步路,花瓣竟落了一地。
啊!天啊!怎么会这样?她发现后懊悔不已。
少奶奶,你的玫瑰花怎么都掉了?刚泊好车的黑一正好看到这一幕。
哎,这不是我的玫瑰她担心地朝四周张望,还好花泽语并不在附近。
这不是吗?可我记得这是我送少爷回来时,他特地停车出去为你买的。黑一还以为她在开玩笑,要不她怎么抱着那些礼物往屋里去?
听到这,辛雅乐此刻完全懵了。
她望着手中的大脚印和凋零的花枝,眼中多有不信,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花泽语买来送给自己的?
027 带你去见家长
今天很意外,辛雅乐下班的时候,花泽语来了。
红色的法拉利特别的惹眼,此时的他早已脱去了军衣,换回一身休闲款的白色西装,半开的粉蓝衬衫内,不时散发着淡淡的古龙香
他的出现就像一道白光,闪烁着,让人忍不住频频回头。辛雅乐很好奇,他来接自己做什么?
他似乎发现了她,抬眼,迈步往她的方向走去,在众目睽睽下牵起她的手,把她拉进车里。
你gān什么?
她还没坐稳,便将手从他掌心中抽离。
带你去见家长。
他简短的回答,坐到驾驶位上。很难得,他今天自己开车。但她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眼神满是疑惑。他斜瞄她一眼,眉头微皱。
今天你得和我回一趟家,我父亲住的地方,花氏庄园。他把话说得更清楚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带我去见你父亲?
她的面色忽而变白,去见花泽语的父亲也就意味着,她要碰到自己的养母辛梓彤。她不敢想象她们母女再次见面的场景,养母的冷漠与不信任已经成为她心底永远的痛。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安与焦虑,突然腾出一只手,轻轻地附在她的手背上。
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的话语很柔,她几乎以为他是醉了,可是看上去,他又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
她心里很是感激,面对他xing格的yīn晴圆缺,她现在已逐渐习惯。他的温柔就像迷药,而他的冷漠就像毒药,总会那么不经意的挑动她固守的心扉,让她,渐渐迷失。但,受过伤的她,早已在心底罩起一座无风的森林,那坚韧且攻不可破的心墙,是不会再为任何人动摇。
可是如果,风chuī了,叶也会动的话
她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背已被他握得发热。
他开着车子,已经从半岛的一端,绕到了另一端,并越过长长的跨海大桥,来到了邕城的另一个富人区怡和湾。
比起居住人气颇望的半岛,怡和湾便显得清静三分。这里每一处别墅的间距,都隔得很遥远,似乎每一户人,都独占了一块广阔的领土。
花泽语火红的法拉利就像在飞驰,安静的道路上,几近无人走动。
车里飘扬着优美的轻音乐,他专注地开车,一路上,他和她再没有任何的jiāo流。
也许是快到花氏庄园了,他伸手提前关了CD。
我父亲叫花有恒,两年前,你的养母辛梓彤带着你姐姐改嫁于他。这一点,你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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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很高兴他终于多告诉她一些事qíng。
你姐姐的身体不好,前不久去医院检查,说是患了胃癌,但是我不相信。
她忽然愣了一下,胃癌?记忆中,她第一天到花家的时候,好像也听佣人们小声议论过。
我就告诉你这么多,其他的,你就不要再多问了。
他说话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一个如城墙般高耸的院门,巨大的铁栅栏两侧,是被常青藤攀附的罗马柱,那气魄给人的感觉,彷如来到古希腊众神歇养的宫殿,威武、神秘而不可侵犯。
车子进去后,眼前,呈现的又是另一番绝美的景象。
辽阔的糙地上,两排姿态各异的雕像顺着中间笔直的大道一直往下延伸。道路的尽头,伫立着一座庞大的别墅。米白的墙面,米白的雕花,米白的屋瓦,一切的一切,都是米白色的。而在别墅的四周,又围绕了一片开得正旺的红色郁金香,远远望去,那里犹如一片艳红的火海,正生生不息的燃烧着,好美好美。
她几乎看得呆了。
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车声,有人从屋内走出来开门。此时,花泽语已经把车泊在别墅的大门前,熄火,灯灭,下车。
少爷、少奶奶,欢迎回来!出来的人恭敬地行了个礼。
花泽语向那人点头,然后朝辛雅乐伸出了手臂。
我们进去吧!他微笑,示意她挽着他的臂膀。
她笑得有些牵qiáng,但还是照做了。
少爷、少奶奶,欢迎回来!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中年妇人,样子虽没有苏妈那般的慈祥,但感觉并不太坏。
梅姨,好久不见!花泽语礼貌地和她打着招呼。
梅姨朝他点了点头,却独独没有看她一眼。
辛雅乐顿觉尴尬。
他们一起进了客厅。高约三米的天顶上,吊着一个庞大如钟的西式挂灯,四周的墙壁,每一处,都刻着栩栩如生的雕像画。这简直不能说是一个住宅,而是一个陈列艺术品的展厅。
这时候,一个系着白色围兜的年轻女佣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朝花泽语鞠了一躬,然后说:少爷、少奶奶,老爷和夫人已经在饭厅等候了。
嗯。花泽语点头,一手握住了辛雅乐挽在他臂上的细指,往饭厅的方向走去。
她的心又开始扑扑跳动,犹豫的脚步驻扎不前。为什么,她总觉得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028 我只相信我的直觉
长而宽的餐桌上,花有恒和辛梓彤分别坐在餐桌的两端。
年近花甲的花有恒看上去却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体魄健壮魁梧,一点都不像平常人眼中大老板那肚肥肠油的模样。
爸。花泽语压低语调喊了一声。
坐。花有恒的目光,在儿子和媳妇间游移。
女佣将凳子挪了出来,让他们夫妻俩相对而座。
把少奶奶的凳子搬到我身边,距离这么远,我照顾不到她。花泽语突然吩咐。
女佣睁大了眼,似乎有些诧异。
辛梓彤的面色随即沉了下来,而坐在她对面的花有恒,严肃的面庞上却露出了一丝意外的惊喜。
小语,最近有没有去公司看看?还没等花泽语他们坐好,花有恒便开始询问工作上的事。
有,带雅彤去过一次。
花有恒满意的点了点头,视线往辛雅乐身上看去。
彤彤最近怎样,有没有按时吃药复诊?
辛雅乐面色微变,张开了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辛梓彤冷笑,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扫过,却用极温柔的声音替她作答:上周我有事没送她去复诊,明天会按时去。她的药估计也是吃完了,明天顺便一起去拿。
花有恒似乎并没察觉这里的气氛有什么不对,对妻子的话极为赞同。
嗯,彤彤你一定要按时吃药,你胃不好,记得不要乱吃东西。
辛雅乐顺从地点头,始终不说一句话。
有恒
本以为饭桌上的谈话会就此告一段落,却没想,辛梓彤在这时又突然喊了一声。
辛雅乐的心又开始狂跳,她无法预知养母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什么事?
花有恒看向自己的妻子,目光平静而柔和。
有一件事,很抱歉我以前没有和你说过。瞒了大家这么久,现在终于是时候说了。
不祥的预感更加qiáng烈,辛雅乐稍稍抬头,眼睛往养母的方向望去。
哦?是什么事?
花有恒挑了挑眉,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感兴趣。
辛梓彤的目光闪过一丝愤恨,厌恶的眼神又在辛雅乐身上停留许久。
其实,我还收养过一个女儿,她与我们彤彤是双胞胎姐妹,名字叫辛雅乐。她的外貌,可以说和彤彤一模一样,就连声音,听起来都格外的相似,着实让人真假难辨。
花有恒听后脸上不禁浮现出震惊之色,可你嫁给我的时候,为什么说只有彤彤一个女儿?
辛梓彤沉默半响,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接下来的话。
因为那个女儿,不要也罢!
饭厅的空气突然出现了低压,连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除了辛雅乐,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辛梓彤身上。
自我带她入屋的时候起,就注定是个错误!她内心狠毒,总抢彤彤的玩具不说,还经常偷东西。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记得有一次,我表姐的儿子过生日,表姐请了她们两个去庆祝,却没想出门前,辛雅乐推了彤彤一把,彤彤硬是从楼梯滚了下来,还因此刮伤了脚。我终于忍受不了辛雅乐的肆意妄为,所以才将她送给我表姐代为抚养。就这样一转眼过了17年。
花有恒听闻更是一脸的惊诧,她那么小,就那么狠?
辛雅乐只觉面色发烫,那些不堪的回忆,竟依然存留在养母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怪不得你从不曾提起还有这么个女儿,那现在怎么又说起了?花有恒陷入了商人常有的逻辑,若不是有什么事,辛梓彤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些?
我说这些,只是在提醒你们,特别是小语,小心受骗!毕竟两姐妹长得一样,就是辛雅乐现在就在你们面前,你们也断然认不出她!辛梓彤的语气咄咄bī人,犀利的视线又朝花泽语身旁的女人望去。
花有恒疑惑地看了辛雅乐一眼,眉头紧蹙。
爸,如果我妻子被调换了,那我们之前送给她们母女的股份可一定要收回,免得那个辛雅乐打什么歪主意,骗点小钱就算了,就怕砸了生意,坏了名声。
一直不懂声色的花泽语终于开口,边说,边切了一小块牛ròu放进辛雅乐的盘里,平静的面庞看不出有任何一丝波澜掠过。
辛梓彤咬了咬牙,极力克制自己心中已经油然而生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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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必要。花有恒同意的点了点头。
花泽语微微一笑,得意的目光向辛梓彤的位置望去。
其实,我的意思并不是说现在彤彤的身份被调了,就只是提个醒。以防你们今后要是遇到和她长得一样的人,误以为是她。辛梓彤qiáng忍着,给自己打了个圆场。
餐桌上再次出现沉默,这顿饭,似乎只有花家父子吃得安稳。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却在他们要踏出大门回家的时候,辛梓彤又提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请求。
有恒,明天我带彤彤去复诊后,打算去他们那小住一阵子,一来可以照顾彤彤的身体,督促她吃药,二来,我还真有些放不下心彤彤和小语的婚后生活,我想亲自教彤彤如何做个贤妻良母。
辛雅乐面色骤变,担忧的目光落在花泽语身上。
花泽语却依然保持平静,只在她冰凉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花有恒欣然同意了辛梓彤的想法,他说这样也好,起码彤彤可以得到照顾,也不至于让她们母女俩分开太久。
得到赞许,辛梓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回家的路上,花泽语专心地开着车,对刚刚发生的事似乎并不在意。
你信吗?辛雅乐突然问。
信什么?
我养母说的那些事。她一直观察着他的面色。
他唇边突然翘起一个微弯的弧度,语气和之前并没有什么改变。
她口中说的那个人,和我所认识的辛雅彤,简直一模一样。
她松了口气,面色总算缓和了些。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会相信我?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花泽语握着方向盘,视线凝视着前方明亮的灯火,今夜的路似乎格外宁静。
我只相信我的直觉,与认识你多久并无关系。
他沉着的声音徘徊在没开CD的车内,那话语在此刻听得更是清晰。
029 他提出的条件(上)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花泽语还是早早的起了。
初chūn的清晨还很湿润,凝结的露珠沾湿了正在小跑的人的裤腿,地面微微有些泥泞,空气中飘散的泥土味重重的扑鼻而来,好香。
他不记得自己已经绕着屋子跑了多少圈,额头上的汗珠豆大的流了下来。
哥,你爱过一个人吗?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弟弟花尹智的声音,爱一个人的感觉,就是无论她有多大的缺点,你都会义无反顾地去爱;即使你明知她在利用你,你还是心甘qíng愿地被利用。
爱,真的是这样的吗?可是,他已经不敢去相信了。
花泽语晃一晃脑袋,不再去想,加快脚步向前奔跑。却没发觉,有一抹追随他背影的视线,在清晨的浓雾中愈加迷茫。
六点,花宅的佣人逐一醒了。厨子和他的助手刚打开厨房的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了半晌。
辛雅乐系着围裙,正专心致志地煎着jī蛋。一旁的小餐桌上,早已摆好了两份土司和奶茶,喷香的燕麦粥更是让人看着直流口水。
少奶奶,这是您做的?厨子有些不可置信地问,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但着实还是让他惊讶了一阵。
辛雅乐点点头,把煎好的jī蛋端了上来。
少奶奶,这是我们下人应该做的事,您怎么又自己做了?
我今天不用上班,但习惯xing的早起了,就gān脆过来做做早饭,反正你们也是要休息的。那边还有一大锅燕麦粥,一会儿你们分着吃啊!
她朝他们笑着,伸手往厨台的桌上指去。
厨子和助手一脸感动,他们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少奶奶了。人好,又勤奋,一点也不像刚来的时候,总毫无道理的指手画脚。
大家都不客气,开心的洗手吃早餐去,却没人察觉出辛雅乐眼底暗藏的疲惫。昨晚,她其实一夜没睡。想到今天养母就要来了,她的心就怎么也得不到安稳。
花泽语晨练回来,做好的早餐也已被厨子端上饭桌。
赵叔,这粥好香啊,今天怎么突然煮起燕麦粥了?花泽语深嗅了一下。
回少爷,今天的早餐又是少奶奶做的。厨子微笑着,看了少奶奶一眼。
花泽语的表qíng略微惊讶,视线落在刚从厨房出来的辛雅乐身上。她扎着清慡的马尾,白色的围兜还未来得及解下。
你几点起的?他问她,语气平淡。
很早。她简短的回答了他,勉qiáng扯出一丝笑意。
他皱起眉,目光在她脸上不停的探索。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说吧,这一次,你又想要求什么?
她愣了一会,面容稍显尴尬。原来他还记得,她第一次给他煮早餐时的那次对话。
我没有什么要求,你放心吃吧原本想说的话瞬间咽了下去,她走到桌子的另一端,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困倦的面容,在阳光的照she下似乎有些苍白,她轻叹一声,没再说话。
他默默的注视着她,有些明白了她的心思。
你是想让我帮你解决养母的事?他勺了一口粥放进嘴里,香甜的滋味让他倍觉舒适。
她有些诧异,他竟然猜到了!
如果只是这件事,你的早餐就有些làng费了。他淡淡地笑,乌黑的眸子里尽是她看不透的光彩。
她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这顿早餐做得不合他心意吗?可看他吃进去的表qíng,却一点也觉察不出。
辛梓彤果然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了,比预计的时间还早。
苏妈,麻烦你把我的房间安排在少奶奶隔壁,这样我好照顾到她。她把行李往地下一扔,叉着腰见人就喊。
苏妈顺从的应声而去,可她刚走几步,却被刚吃完早餐的花泽语喊了回来。
亲爱的继母,你想住在我隔壁我并不介意,但是每晚我们夫妻俩兴奋的时候,要是吵到你我可过意不去。花泽语身上的运动装还未换下,却张大着手拦住苏妈的去路。辛雅乐面有难色的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拎着他刚刚擦过汗的毛巾。
辛梓彤黑了脸,一双眼死死盯着辛雅乐,像是谴责她抢了原本该属于辛雅彤的东西。
那花大少爷打算安排我在哪个房间呢?
花泽语挑挑眉,唇角微弯,眼睛往黑一站着的方向瞄了一会。黑一明白的走过来,在主人面前俯身低头。花泽语低声和他jiāo代了几句,完毕,黑一点头,领着苏妈和众女佣上了楼。
辛雅乐疑惑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心里总觉得怪不踏实。
过了不久,苏妈回来,毕恭毕敬地朝辛梓彤说到:夫人,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就是三楼右边尽头第四个房间。
辛梓彤听后微微皱眉,三楼右边尽头第四个房间?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不是花泽语安排给辛雅彤住的少奶奶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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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发现问题的辛雅乐,此时也睁着大眼不解的望着花泽语。
他竟然将自己的房间安排给养母,那她要去睡哪里?虽然那张chuáng大得完全可以睡下三个大人,但凭她和养母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两个人睡同一张chuáng?
夫人,跟我来吧。苏妈又喊了一声。
辛梓彤虽然心有疑问,但还是跟着苏妈去了。
花泽语,你让养母睡我的房间,那我睡哪里?养母一走,辛雅乐立即上前抓着花泽语的手臂问。
他突然笑得很邪恶,却如晨光中初生的太阳般明媚,不知不觉,他已经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身躯搂了过来,俯首,轻轻的在她耳旁说道:
还用问吗?你当然睡在我房里,这是我帮你解决问题的首要条件。
030 他提出的条件(下)
我不答应!
辛雅乐的脸突地涨红,打死也不能再给他白占便宜。
他的笑容顿时凝住,沉着脸折回沙发,打开电视,不再说话。她在他身后默默叹气,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态度可以转变得如此之快,快到连喘息的机会都没留给别人。他,真的太难懂!她摇了摇头,心里一时难受,便打算到院子走走。
辛梓彤放好东西从楼上下来,正好叫住想要出门的辛雅乐。
彤彤,我们去医院吧?这次得让你好好检查一下。
辛雅乐的面色青了青,她知道养母不会带她去医院,那会是去哪呢?她担心的往花泽语身上看去,只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帮助。
可这一次,他却转过头,不予理会。
她好失望!
彤彤,快点。小语你不会不给她和我去医院吧?辛梓彤见辛雅乐不动,还以为是因为听了花泽语的嘱咐。
他还是没有做声,一切,似乎都变得与他无关。
辛雅乐无奈,只能任由辛梓彤拉着自己往外走。
他真的不帮自己了吗?她不由得频频回头。
辛雅乐被拉上了车,还没坐稳,辛梓彤便迫不及待的踩了油门。黑色的奥迪,忽如箭般飞快的驶出了花宅,往未知的方向疾驰而去。
辛雅乐。辛梓彤突然叫了她的名字,我现在就送你回龙家去,你快告诉我把姐姐藏哪去了!
她看着养母,面色有一丝苍白。
你怎么就这么残忍jiāo换了彤彤的身份,你难道没觉得良心不安吗?
辛梓彤的车速似乎越开越快,惊得辛雅乐紧紧抓着安全带,冷汗不断的冒。车子兜兜转转了很久都没有离开半岛,加上宿夜未眠的疲倦,她只觉得头很晕,再这样坐下去,她可能就要吐了。
只要你告诉我雅彤在哪里,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谅。辛梓彤还在不停地说着,她只要认定了一个事实,就怎么也不会改变观念。
辛雅乐的面色几乎青了,面对养母如此无理的bī迫,她实在无力还口,只求车子能快些停下,无论到哪里都好,她只想现在、立刻、马上下车。
辛梓彤终于发觉她面色不对,刚想拍她,却突然从后视镜中看到有车要超来,于是将自己的车子往旁边靠去,好给后面的车子让位。但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车子刚要移开,后面跟来的车竟如光速般冲了上来。她心里一惊,匆匆踩了刹车。随着一声刺耳的高响,黑色的奥迪被迫停下。
挡在她们面前的车,一共三辆。其中打头的那辆,她一眼就认出了它!红色的法拉利,那是花泽语私人用的车子!而法拉利两旁,又各停了一辆白色尼桑和一辆玫瑰色的玛莎拉蒂。那架势,几乎是要把她们团团围住。她面色一变,知道qíng况并不乐观。
法拉利的门开了,出来的果真是花泽语。与此同时,从他两旁的车里也各走出一名黑衣男子。三个人,三辆车,她们已经无处可逃。
身后有人不停地按着喇叭,辛梓彤回头,发现后面的车子因为他们的围困而不得不停了下来,挨着尾巴几乎堵成了一条长龙。
花泽语双手叉腰,视线直瞪驾驶位上的辛梓彤,一言不发。
她终于被迫投降,转脸向辛雅乐说:你下车吧,他是来找你的。说着她同时解开了车锁。
辛雅乐头还在晕,但还是听到了养母的话,微微点头。
花泽语见辛雅乐下了车,yīn霾的面色终于有一丝缓和。他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挣脱,扯着她便往自己的法拉利走去。黑一和十三也跟着坐回车里,重踩油门,跟着法拉利继续往前疾驰。
jiāo通又恢复了原有的次序,辛梓彤望着三股远去的旋风,不由焦虑万分。再这样下去,她的彤彤该怎么办?
辛雅乐终于脱离养母的困扰,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可她的唇色依然苍白,腹中泛酸的胃液还在不停的翻江倒海。
好难受!
让我下车她敲着车窗,好不容易挤出四个字。
花泽语担忧的拧着眉,这才找了个空旷的地方靠边停下。
车刚泊好,辛雅乐早已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飞奔出去,蹲的地方还没找好,便哗啦啦的吐了出来。
花泽语顾不上锁车,尾随至她身后,半俯着身替她拍背。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辛雅乐吐得胃里一点都不剩了,她的面色才稍有好转。
喝点水漱口吧!花泽语将开好的纯净水递到她面前。
她无声的接过,喝了一大口。
他揽着她,把她扶到路边的座椅。
好些了?
她点点头,面色微红,她又一次在他面前丢脸了。
那就靠着我休息一下吧!
他的手在她的腰际间稍一用力,她轻盈的身躯便落入了他的怀里。
第一次,她没有再推开他,闭着眼,感受他的温暖和气息。原来,他也可以让人的心这样安定。
他低头看她,清凉的微风将她黝黑的发丝chuī到了嘴边,他伸一只手,轻轻将它们挂在她耳后,小心翼翼,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她的睫毛动了一下,双眼慢慢睁开。
怎么了?他问。
谢谢你。她答,然后挺身站了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只是可怜你。
她的面色微微一变,刚要动摇的心再次凝结成冰。原来,他对她好,帮助她,只是同qíng她!她本不应多想的,可他的行动一次又一次的迷惑了她!
那么,我还可以求你帮我做一件事吗?她垂下眼,避开他直视的目光。
什么事?
去找我姐姐吧!我担心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很低,但足以让他听见。
他的脸黑了一阵,前一秒的温柔,就在瞬间烟消云散。
辛雅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起身,冰冷的面孔煞是认真。
我可以去找你姐姐,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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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想着他之前说过的话。
要我睡你房里吗?我答应你。为了姐姐,她决定妥协。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
他将身子对着她,坚定地开口:把你给我。
什么?她瞪大了眼。他刚刚说的是什么?
把你的身体,就像上次那样,jiāo给我!怎样?他又重复了一遍。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她的身子猛地一震。万万想不到,他竟会有如此的要求!可他看上去如此真切,她几乎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玩味的态度。
她已经失过贞洁,她已经被迫承欢在他的身下,现在,他还要要求更多吗?
沉默许久,他几乎又要转身离去,却在下一秒,她抓住了他的臂膀。
好,我答应你
她闭着眼,终于点头。既然心已死,那么留着这个被糟蹋过的身子,又有何意义?
------题外话------
下一章你们有没有很期待啊~chuáng戏啊chuáng戏~
031 你,动过我了?
夜色妖娆,晚风轻轻chuī过,将窗边的帘子掀了一角。
辛雅乐穿着一身洁白的蕾丝睡裙,端着酒杯坐在房里的小圆桌旁,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此刻,她只想把自己灌醉,她不想清醒,这样,今晚发生的任何事,她才会忘记。
这样做值得吗?她还在不停地问着自己。可是,没有人告诉她答案。
花泽语的书房一直亮着灯,夜,已经很深了。
少爷,该去休息了。黑一忍不住提醒。
我还有个重要的文件没看,你先睡吧!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咖啡,深深的喝了一口。
黑一担心地皱着眉,少爷,晚上还是不要喝咖啡了,这样对睡眠不好。
我没事的,你去睡吧。他又喝了一口。
黑一微微叹气,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转身刚要下楼,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黑一?你去,帮我到楼下拿瓶红酒。辛雅乐的步态已经有些摇晃,但,她还是觉得不够。
少奶奶,都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喝酒?
别问了,快去,快去她推着他,一路推到楼梯口。
黑一无奈,只好答应。但他真的不明白,两个主子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想醉,一个却想清醒。
时间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夜,更深了。
天安地静。
花泽语终于起身,关灯离开了书房。
昏暗的卧室内,有个女人已经醉倒在沙发上。她通红的脸被灯光照得透亮,就连身上每一处可以看到的肌肤都被酒jīng漂染成淡淡的红色。
她睡得好香,好熟,好甜
花泽语掀起了chuáng边的被角,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起。他替她脱掉了鞋子,再替她把棉被盖上。她的小脸红得像玫瑰,这一刻,他只觉得她好美。这样的女人,应该享受幸福的。可是,他却在她的眼角发现了一处泪水流过的痕迹。
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闷雷,似乎是下雨了。风卷着窗帘chuī了进来,躺在chuáng上的女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双腿往胸前蜷缩成团。他替她把空隙遮好,再起身关上了窗子。
她喝过的酒瓶在圆桌上东倒西歪,未gān的唇印还残留在玻璃杯的边缘。这一切,他看在眼里,想怒,却怒不出来。
她究竟把自己想成怎样的人了?
他无声的将酒瓶拾起,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长款的风衣,开门走出了卧室。
◆◆
清晨的阳光再一次she了进来,慢慢挪动到还在chuáng上熟睡的女人的脸上。像是被白光刺痛了眼,女人的睫毛微微抖动,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啊!她猛地坐起,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阵苍白。
可是
为什么,偌大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它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并没有被谁动过的痕迹。
他,没有侵犯自己吗?还是,他早早就起了?
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头,好痛!
她终于起身,披了件衣服下chuáng,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窗子打开。
地面湿答答一片,昨夜似乎下了很大很久的雨。她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估计是醉得不清了。
少奶奶,您醒了?
身后突然传来苏妈的声音,辛雅乐回过头,只见她双手捧着一套衣服,微笑的站在门边。
少爷叫我送衣服给您,昨天太匆忙了,还没能把您的衣服全部搬过来。
辛雅乐的面色微微一变,难道,她还是被他
少爷在楼下吃早餐了,我帮您换了衣服也下去吧。苏妈关上门,朝她走了过来。
花泽语今天穿了身休闲的白衬衫,正坐在饭厅的餐桌旁,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喝着咖啡。不说话时,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冷静,好似有一种脱离群体的孤寂,只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
辛雅乐下楼,他像是听到了动静,头微微抬起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去继续翻阅报纸。
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厨子给她端上一碗鱼粥,放下汤勺后又退了回去。
昨晚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看着他,可他的报纸却高过了脸。
你醉了以后。他淡淡地答。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么?
她又是一阵尴尬,为何她想什么,他都会准确无误的猜到?
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她看了看周围,好在苏妈和黑一都不在近侧。
他突然把报纸翻下,一脸的认真。
如果一个成熟xing感的女人睡在自己的chuáng上,你认为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应该会有什么反应?
她的面色青了青,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可心里的答案却很明确。
他又是一声讪笑,将头伸向前,附在她耳边低语:我觉得你应该去做一次丰胸,这样或许,我的视线会在你身上停留久点。
她的面色由青转红,怒视着他,却又无法大叫出来。
他果然是动了自己?
他像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满足的坐回位置,继续优雅地品着咖啡。她看着他,完全没了食yù。啪的一声丢下勺子,转身往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黑二匆忙跑了进来,朝花泽语禀报:表少爷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辛雅乐就见门外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身影。细致的金边眼镜,微长的刘海下乌黑的眸子闪着不羁的光。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做了短暂的停留,好看的眼瞬间弯成了一轮新月的形状。
他似乎在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礼貌xing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又与他擦身而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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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想歪了吧?思想端正点呀!在这里送上鲁托伊的音乐悲伤的天使,很适合辛雅乐和花泽语在一起的歌。写文的时候我一直听着去寻找感觉,有种淡淡的悲伤,但却很是làng漫。顺便再说一下哈,下一章开始准备要进入对手戏阶段了,某人喜爱的顾童鞋又要出来了~人家真的不是来打酱油滴~后面有很重要的剧qíng,前面已经埋过伏笔了,少不了他的份~
032 不速之客
你让我查的事,已经弄清楚了。
书房里,吴建道翻开自己的电脑,用鼠标点击打开了一个文件。
这是辛雅乐做模特时拍的相片,那时她还是个学生。大学毕业后她入选了帝王影视的签约艺人,艺名艾雅,正准备往影视歌方向发展。但进公司后她一直没有得到器重,后来公司听说她的未婚夫是当界出名的医学才子龙浩天,这才打算趁他们结婚的时候将她捧红。可是那天,新郎没来
花泽语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得皱紧。
据当天主持婚礼的司仪说,新娘子等不到新郎后,伤心的飞奔出去,然后就一去不复返了。吴建道托了托镜框,稍作停顿。
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在场又有这么多记者,为什么第二天的报纸没有报道出来?花泽语突然发现一个疑点。
你知道当时的记者是哪里派来的吗?吴建道不答反问。
哪里?
是你们花氏旗下的花娱传媒。
花泽语的眉头皱得更紧,我们电视台的人?
恩,没错。
谁派去的?
你老婆。
花泽语狠瞪他一眼,吴建道抱歉的笑了笑,即刻改口,是辛雅彤。
其实,这个答案,大家似乎都已猜到。
花泽语又将相片看了一遍,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缓。
她怎么会去做艺人?我觉得那个行业并不适合她。
吴建道轻叹,那都是为了让她的未婚夫龙浩天顺利完成学业。龙浩天的妈妈崔苒苒,是你继母辛梓彤的表姐。龙爸因患病去世得早,在医院的时候几乎耗尽了龙家所有的资产。龙浩天又是何等优秀的人才,可龙妈的能力太有限,供不起他在国外读书的高额学费,所以辛雅乐才会想成为明星,将赚来的钱拿去供龙浩天读书。
说这女人傻,还真是傻。花泽语苦笑,视线一直停留在电脑的相片上。
我这里,还有一份东西。你或许也会感兴趣。吴建道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到花泽语面前。
是什么?
你自己看。
花泽语将信封拆开,不久,他的面色变得更加yīn霾。
果然!他愤愤的将信封扔到桌上,里面的文件顿时洒了一地。
吴建道就知道他会有这反应,于是无声的弯腰将它们重新拾起,又放回自己的包中。
这些东西还是我替你暂存吧!
花泽语点头,起身走到窗台,将帘子拉开向外张望。吴建道也跟着站起走到他身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辛雅乐一个人在喷水池旁发着呆,纤弱的身子就像湖边的蒲苇,在微微的细雨中摇逸。
你有爱上她吗?吴建道突然问。
花泽语苦笑,怎么会?
最好不要爱,我只是做个善意的提醒,希望,是我多心了。
花泽语的脸一直沉着,但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娇小的身影上,举手、抬眸,她的一颦一笑,他都会注意。
你以为她突然出现的目的是什么?他问。
我不确定,所以只能猜测。吴建道望着楼下的身影眉头微皱,细长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窗台,紊乱的节奏,正如某人此时的心,疯狂,而不知疲惫
◆◆
晚餐之前,吴建道走了。辛梓彤今天特地吩咐厨子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并让苏妈在餐桌上多准备两套餐具。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今晚还有客人要来?花泽语不解地问。
确实是有客人要来,而且还是你们欢迎的客人。辛梓彤点头,看了看腕上戴着的劳力士金表,约摸着他们应该到了。
果然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尾音,离门口最近的黑二听闻立即跑了出去。不久之后,一对俊男美女闪亮的出现在大家眼前。
男人一身米色的西装,温和的笑意一直挂在嘴边。女人则一袭粉红的蕾丝长裙,柔美的脸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臣雨、子嫣,你们终于来了!辛梓彤见他们如此守时,立即喜上眉梢,站起来招呼两人入座。
辛雅乐怎么也想不到养母会请来他们二人,虽然意外但也确实开心。自从她被他叫去上班后,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去探望洛子嫣了。
小语,这次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张,今天我打电话给子嫣,希望她能来陪雅彤一段时间,大家好解解闷。再说了,雅彤都和你结婚了,你怎么还要她去公司?应该在家里好好休养身体才对。辛梓彤说着,夹了一块ròu放到辛雅乐的碗里。
辛雅乐第一次面对养母如此假意的讨好,视线一直往花泽语的方向望去,只希望他能开口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可花泽语却看着顾臣雨,那目光像是在询问。
顾臣雨的笑容依然不减,语气和蔼又轻缓,反正子嫣在家也是闲着,能给乐妹妹做个伴,当然最好不过。
看来他并不反对洛子嫣搬来花家的事,花泽语也就没有提出反对的必要了。
不过,顾臣雨似乎并没有把话说完,他看着辛梓彤,口中接着说道:但也请辛夫人接受我这个主动上门的不速之客,在子嫣陪伴乐妹妹的这段时间里,也允许我搬到花家暂住。他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音容笑貌,可嘴上,却提出了让大家轰然震惊的请求。
033 墙后的耳朵
辛梓彤怎么也想不到,事qíng会出现这样的逆转。她原本只想让洛子嫣过来给辛雅乐安稳的少奶奶生活cha上一脚,没想到,竟也牵出了另一个把持不住的男人。她稍有意味地看了看这四个相对而坐的年轻人,这才发觉他们有着她不曾觉察的秘密。真是歪打误撞,竟然给她捞了一竿子理不清的男女关系。
花泽语也同样惊诧,但那样的表qíng只在他脸上出现了数秒,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担忧的目光朝洛子嫣身上望去,似有一种想问,却问不出口的无奈。
洛子嫣明白他心中的疑虑,可此时却表现得煞无介事,主动招呼大家吃饭。
饭后,辛梓彤主动替他们安排了房间。她让洛子嫣住在花泽语隔壁,而顾臣雨的房间又紧贴着跟在洛子嫣的后面,就这样,他们把三楼的房间都住满了。
辛雅乐回房捡了些衣物,正要开门出去,花泽语却在这时走了进来。
往哪里去?他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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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能不能去和洛姐姐睡?她面露难色,只担心在chuáng上时他可能会对她做的事。
他冷了脸,好看的眼眯得只剩一条fèng隙。
和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害怕吗?
我她避开他直视的目光,其实他也没那么可怕,只是不知为什么,与他在一起,她总会莫名的紧张。
沙发和chuáng,你选一样。他指着卧室里宽敞的懒人沙发,语气淡定。
她有些不可置信,他这是在向她退让吗?
你毕竟是这屋子的主人,我还是睡沙发吧!她没得选择,只好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拦她,等她把东西都放回去后,转身又走出了房门。
夜里的花宅似乎特别的寒冷,也许因为处在山顶的关系,院子里总是缠绕着风声。即使是在室内,只要窗开着,就总有风chuī过。
洛子嫣不得不多披一件长袖在身上,自从花泽语结婚搬出花氏庄园后,她和他的来往就逐渐变少了。这次还是她自长大以来,第一次在外面过夜。她缓步走出露台,抬头,凝视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眼眶竟不自觉的变得模糊。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还习惯吗?我这地方可能小了一点。花泽语不知何时竟来到她身后,跟着她,抬头仰望星空。
你这里比庄园要惬意多了。庄园太大,太空旷,而这里,却正合适。她朝他笑了一下。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我继母的提议?花泽语低了头,面朝向她。
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反正在家也总是一个人过。她的声音听着有些凄凉。
他刚回国接手工作,所以会忙上一阵子,以后就好了。他安慰着。
她淡淡的笑了笑,摇头,我懂他,他不过是在逃避我罢了。他能回来,我已经感到很欣慰,并不想要求更多。
但是你
嘘,别说,小心有人听见。她急忙打断,担心的朝周围看了一眼。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你。
泽语哥,他现在已经对我很好了,真的。我很开心,却更害怕被他看出端倪。我不想给他造成负担,我不需要接受他的施舍。那不是爱,你懂吗?她的表qíng掠过一丝痛苦,柔美的双眼没了神采。
我不懂。你所追求的爱,我不能理解,却也犯着傻和你一起行骗!他替她不值,却没办法说服她改变初衷,心里不禁有些窝火。
你会懂的,我相信你很快会懂。她的视线朝某房间里一个弱小的身影望去,如果她的感觉没错的话
辛雅乐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入柜中,看着时间尚早,便打算到洛子嫣房间去闲聊一阵。长而宽的走廊路灯明亮,她只需多走几步,便能来到洛子嫣的房前。门没有关,她只轻轻一推就可以看到室内的qíng景。这本是一间普通的客房,家具不多,简单得一目了然,但却布置得别具匠心。花朵形状的壁灯在房间内散发着微亮的光,昏huáng的视野内,唯有露台处两个清晰的身影,在没有月光的星空下肩并肩的站立。
她一眼就认出了在洛子嫣身旁的那个男人,于是急忙将自己藏匿起来,以免被他发现。
泽语哥,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洛子嫣并没发觉她的房间里已经多了个人,依然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问。他转头看她。
你会一直让乐妹妹取代她姐姐的位置吗?
他眉头深皱,似乎想不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我觉得她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觉得她也不错的话
子嫣,她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他打断了她的话,我留着她,也终有我的目的,但,不保证会一直这样下去。
你会让她离开?她突然担忧的问。
如果时候到了,就会放她走。
为什么?我不明白。我原以为你会因她而做出改变。
你不需要明白,这里有太多一时无法说明的原因。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把他套牢吧。滴水也能穿石,我相信你终会如愿以偿。他伸手拨弄着她的长发,感觉很是怜惜。
洛子嫣的面色忽而沉了,她叹一口气,将头微低。
以前,我也相信自己终能打动他,可是现在,我反倒没那么自信了。除非她犹豫的看他一眼。
除非什么?他奇怪她那样的目光。
她柔美的脸突的认真起来,那话语听着又是那么的坚定。
除非,你能答应我,牢牢抓着辛雅乐,不要放开
034 我不会给你机会(jīng)
辛雅乐跑出来的时候,心有些疼。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听到他的那句她不过是个替身,下一秒,她已经仓惶的从洛子嫣的房里跑了出来。
她早就明白他的立场,她也早就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可是为什么,当听到他那样说时,她还是会感到难过?或许,她在难过他的无qíng,她在难过他只把她当成了备胎,一个想用就用,想丢就丢的物品。名分上,她替代了姐姐,感qíng上,她替代了洛子嫣。
可她也是人啊,她也会有自尊心,也会有选择的权力!
她突然冲进自己原来住的房间,不顾辛梓彤的诧异和疑惑,走到换衣间的柜子面前,打开门,将里面放着的一个大脚印拿了出来。
辛雅乐,你进我房间gān什么?辛梓彤看到她就烦。
她没有理会,径直走向窗台,对着某处漆黑的角落,将大脚印抱起用力往外扔。
啊
楼下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吓得她急忙探出窗外观望。不会是砸到人了吧?谁会在这时候不偏不巧从楼下经过?
辛雅乐,我在问你话,你到我房间gān什么?你扔下去的又是什么东西?辛梓彤不耐烦的扯着她的手臂,将头伸出窗外看了一眼。
只见,闪烁的星空下,有个男人一手摸着头,一手抱着大脚印,一脸无辜的望着她们,神qíng多有不解。
辛雅乐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立即调头而去,拔腿飞奔下楼。
臣雨哥,对、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他面前,并从他手中拿回那个该死的东西。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把这东西扔出来?顾臣雨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可以在他旁边坐下。
我她不好意思对他说,那是花泽语送她的qíng人节礼物,更不好意思将她ou听到的话讲出来,一切,她只能选择咽下去。
女孩子,偶尔也可以发发脾气,不过,最好不要乱扔东西。如果你不喜欢它,那就把它放我这里,我先替你收着,等什么时候,你突然又想要了,再问我拿回来。好吗?他笑着,将手摊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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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嘴,犹豫着,最终还是把大脚印放到他手里。
臣雨哥,这时候坐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一时好奇。
他将大脚印双手jiāo抱在胸前,目光往山下的灯火望去。
你看那边,火光密集的地方,有没有在猜测那里的人在gān些什么?
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望,看到一处红艳艳如火把般的星点,时明时暗,聚集成好多个圈圈的形状。
那是在开篝火晚会?
我也是这么猜的。他点点头。
可为什么不是在海边?他们完全可以去更宽阔的地方嬉戏。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她摇了摇头。
那是我们顾家新办的孤儿院,今天正式接收无依无靠的孤儿。所以,今晚我们请了其他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起去那边庆祝。这是在半岛的第一家孤儿院,我希望这里的富人们都能多献出自己的爱心,来关心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他的话语,在宁静的夜里听来犹如歌声般悦耳,总能让失落的人找到依偎。
你,投资了孤儿院?她有些意外。
这是我父亲在世时的基业,他生前最喜欢慈善。
那你还有哪些孤儿院?她问这个,也只是出于好奇,却没想,他的回答再次让她倍感惊讶。
青青孤儿院,也隶属于我们名下。
这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会是自己曾经所在孤儿院的投资方?
他转头看她,那目光充满着柔qíng,却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的忧伤。
那是我父亲投资的第一家孤儿院,虽然远离半岛,坐落在邕城最不起眼的一个地方。但当父亲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务必让这个孤儿院好好存活下来。那时我还很小,父亲很忙,母亲又喜欢和朋友去旅游,所以他们没空像其他父母一样,经常带我上游乐园玩。唯一的一次,父亲单独带我外出,就去了青青孤儿院。
他扬着头,对着天空,将回忆带到从前。
乐,你不是说自己也是从那里出来的?那你在被领养前,又叫什么名字?
风突然大了起来,将她的秀发呼的chuī起。她伸手将它们握住,然后将一直缠在腕上的发圈拉下,捆住了自己的发尾。
我叫小茉莉,院长爷爷给我们起的都是花儿的名字。他最喜欢花了,院子里种的一年四季都是鲜花。想起那个时候,她的脸上依然绽放着微笑。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没被谁领养过,这样,她就可以一直守在孤儿院,替院长爷爷照顾更多新进来的孩子们。
小茉莉他重复着她的rǔ名,眉头深皱,原来,你的名字叫小茉莉
他们的谈话还没结束,却突然被另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打断。
这的风这么大,有什么话不能到屋里说?花泽语cha着双手,面上明显不悦。
辛雅乐被他吓一大跳,猛地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花泽语一眼就瞄到了被顾臣雨抱在怀里的大脚印,眉间的yīn郁更掩藏不住。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他指着它问。
顾臣雨还没回答,辛雅乐便匆忙cha上了嘴:你不是说这是送给洛姐姐的礼物?所以我才拜托臣雨哥替你jiāo给她啊!
他冷哼一声,你怎么不亲自给?既然你们的感qíng这么好,你直接给岂不更快?
若从我手中给的话,她会以为是我不要了抛给她的。
你他瞪着她,无话可说。
我回去睡了。她有些气闷,刚恢复的心qíng又被他搅和得一团的糟。
他依然站在那里,皱着眉目送她离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内,这才转身对顾臣雨说:把这东西给我丢了,下次我不想再看到它出现在你或者子嫣的手里。
顾臣雨轻扬嘴角,并没有回应他无理的要求。站起身,正打算往屋内走去。可刚走没几步,他又突然转身。第一次,他的目光显得有些严肃。
对乐好一点,既然上天把她给你,你就不该让她受到伤害。
花泽语质疑的双眼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面容比之前更加yīn暗。
如果,我还是伤害了她,你会替她疗伤吗?这个问题就像是一场赌注,筹码不过只是一个女人,却也能这么让人患得患失。
像是几乎没有任何考虑,顾臣雨的回答在微凉的夜风中竟是那么的清晰肯定。
会的。短短的两个字,已将他的心迹表露无疑。
这无疑验证了洛子嫣的忧虑,并不是空xué来风的猜测。花泽语的双拳不由得紧握,在他与他的距离还能让彼此听见的时候,只听他冷冷的说了一句: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035 你们在gān什么?
清晨的微风chuī拂窗帘,温暖的阳光照she进来,chuī醒了正在熟睡的人们的脸庞。
辛雅乐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突地映入眼帘。
这段时间你就陪着子嫣吧,允许你放个长假,不用每天去公司上班了。他柔声说,并在她粉嫩的面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她受宠若惊,抚着被亲吻的脸庞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他这又是在gān什么?昨天晚上回房的时候明明还是那么生气,可现在却
他有些使坏的笑了笑,戴上军帽,拎着公文包出去了。
她被他忽冷忽热的转变吓住,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许久都没有出声。
他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门外,她却突然起身,赤着脚奔到窗前,将帘子拉开伸头张望。楼下,两辆白色的高级轿车早已停泊在楼下,正安静的等着主人的驱使。
顾臣雨今天穿了一身粉蓝的西装,嫩白的里衬让他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那么的gān净和舒服。他从屋内走了出来,或许是感应到她的视线,突然抬头朝她的方向望去。
被他发现,她只好礼貌地朝他打着招呼,而他,也对她弯起了迷人的嘴角,微微点头,然后开门坐进车内。
花泽语在顾臣雨上车后不久也跟着出来,走到车门时,他同样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只觉得他的目光太深沉,那种感觉闷闷的压在心里,就好像,她永远都不会看得懂他。
目送他们离去,她这才更衣下楼,经过厨房的时候,又不巧听见了正在洗碗的女佣们的对话。
你说夫人究竟什么意思,明知道我们少爷以前对洛小姐有好感,还让她住进花家来,这不是摆明了和少奶奶过不去吗?夫人的态度怎么和以前差这么多?小huáng对此事似乎有些愤愤不平。
哟,你什么时候站到少奶奶身边了?我就觉得洛小姐更适合我们家少爷,可惜了,人家顾少爷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小红对自己认定的东西似乎永远都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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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别忘了上次顾少爷天天接我们少奶奶去他家,你说他们会没有什么吗?这次都直接住到花家来了!小huáng反驳。
你这八卦婆,老是乱猜。我就说顾少爷对我们家少奶奶没什么。小红又驳回。
我还乱猜?你问问小绿,她是不是也这么想?小huáng指着身边的小绿,你说,你怎么想?
小绿看了看小huáng,又看了看小红。她向来没什么主见,人家说一,她也不敢说二。
这个我小绿吱唔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们都别猜了,我觉得洛小姐也好,少奶奶也好,都是我非常喜欢的人。以前的少奶奶就不提了,可是现在的少奶奶,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好。一直不吭声的小紫终于发了话。
也不知是不是正好说对了点上,大家竟然同时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说出一个不来。
辛雅乐听到这,只觉得心里颇为安慰,至少现在那些女佣们,比她当初刚来的时候对她的态度和看法转变很多了。
经过偏厅的时候,洛子嫣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穿着长裙刚好站在楼梯道上。看见辛雅乐她似乎很开心,一时心急着要打招呼,脚下却不小心踩了个空,扑通扑通的便从楼梯道上滑了下来。
啊的一声尖叫,把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吸引了过去。
辛雅乐看得眼都傻了,愣在那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好在洛子嫣反应极快,滑下三级阶梯后,她的手猛地在一旁乱抓,刚好抓住楼道的扶手,将她下滑的身躯拼命扯住。
洛姐姐!辛雅乐惊叫,这才想起去扶她,于是飞奔上楼。
我没事洛子嫣朝她摆了摆手,将向上滑的裙摆快速扯回原位,遮住自己几乎要bào露出来的双腿。
辛雅乐不敢马上将她扶起,只好一手扶着她,一手正要揭开她的裙摆观察她是否受伤。可那只手却在要触到裙边的时候,被她一把挡了回去。
没事的,别看了她咬着牙,泪水吃痛的在眼眶打转。
辛雅乐不明白,这样跌下来,是谁都有可能滑破皮,她怎么会说没事?
你就扶我起来吧,别担心我。洛子嫣说着就抓住辛雅乐的手臂,执拗的要将身子撑着站起。
辛雅乐刚要去帮,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被难得早起的辛梓彤逮个正着。
贱人!你竟然越做越过分!怎么能推倒人家?!这是要谋杀吗?辛梓彤还没来得及揉眼,一张脸就被气得通红,于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过去。
她这不叫还好,一叫,便把原本不在附近的其他佣人都吸了过来,成为目击案发现场的有力证人。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辛雅乐身上,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他们的目光灼得火热,这样的误会,这样的污蔑,仿佛又回到17年前的那个时候
没有人敢吭声,就算是目睹了之前真实的qíng景,女佣们也不会在这时公然与夫人作对!一切,大家都只是静静地看着。
辛雅乐怔在那里,目光停留在养母身上,久久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辛阿姨,我想你是误会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妹妹只是好心过来扶我罢了。洛子嫣发现气氛不对,急忙站起说了句公道话。或许在这个花宅,她是唯一能够替辛雅乐澄清事实的人。
子嫣,你别替她说话,我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就像以前辛梓彤本想将那段往事说出来,却突然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在上面gān什么?
花泽语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正碰上他们三人在楼梯道上对峙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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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章节最后会有转机,亲们忍耐两天。
036 被他误会了吗
辛雅乐吃了一惊,为什么不该出现的人偏要选在这个时候现身?
辛梓彤一看是花泽语,表qíng更是惊喜。
你那可爱的妻子,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将子嫣从楼上推下。这里所有的人都看见了,不信你问他们?
花泽语听后俊眉紧蹙,先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辛雅乐,后再环视了众人一圈。佣人们个个瞪着双眼,没人敢摇头,也没人敢点头。最终,他的视线又落回辛雅乐身上,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等待她的解释。
可辛雅乐还是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淡淡地摇了摇头。就算她开口了又会怎样?他会相信她吗?如果真有人要陷害自己,她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当年她也曾拼命解释,可是,谁信了吗?她还不是被养母生生赶了出去?
泽语哥,不是这样的。洛子嫣还在为她说话,可她还没说完,又被辛梓彤挡了下来。
子嫣,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护着她!应该让小语看清她的真面目!
洛子嫣一时之间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和蔼的辛梓彤,会在这个时候拼着老命也要拆自己女儿的台。
花泽语这才想起洛子嫣的qíng况,大步上楼搀着她,怎样?有没有伤到?
他焦急的心qíng再也无法掩饰,所有的担忧都只为洛子嫣一人而存在。
洛子嫣摇了摇头,但痛苦的表qíng写在脸上,怎么藏也藏匿不住。花泽语低头,竟在她脚边发现地板上淌出几滴鲜红的血液,惊诧中他果断将她横空抱起,面色苍白地往楼下奔去。
刚刚一直被辛梓彤转移了注意,辛雅乐竟没发觉从洛子嫣脚上流出的鲜血,如今一见,不由分说便尾随着花泽语夺门而去。却没想,就在她要上车的那刻,他只低声对她说了句:别跟来,这没你的事!
说完,啪的一声,花泽语关上车门,让黑一开车呼啸而去。
她被凄凉地晾在风中,飘逸的裙摆宛如凋零的花瓣,在展开的皱褶中诉说着一层一层的悲哀,看着那抹白色的车身离视线越来越远,她的心在这时痛得几乎快要枯萎。
他,还是误会她了吗?
辛梓彤在她身后得意地笑,似乎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花泽语此时的决定暗示了谁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她们,都在身后嘲笑她的失败!
她没有走回屋内,独自一人坐在喷水池边,对着朝阳默默发呆。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分外漫长,好不容易,太阳下山了,盼到月亮爬上来,天也渐渐黑了。
花泽语和洛子嫣还是没有消息,顾臣雨也没有回来,辛雅乐不愿与养母同桌吃饭,就让十三开车将她带到市区。
十三将她带到一个口碑颇望的中式餐馆,替她订了位置。
你留下来陪我一起吃饭吧。辛雅乐叫住正打算离开的十三。
谢谢少奶奶,不过我还是到外面去等比较方便。
那好吧,吃完东西,我还想在市区随便走走。等要回去的时候,我再打你电话。她也不再多做挽留,反正自己一个人吃饭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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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十三说完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退去。
侍者上来给辛雅乐递了菜单,她只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匆匆吃饱便离开了。
市区内拥挤的人群在街道上来来往往,霓虹灯下呈现一片热闹的景象。辛雅乐慢慢地踱步,似乎好久,她都没有这样独自出门散步了。心伤的时候,特别容易想起往事,和崔妈妈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是她认为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那里没有争吵,没有嫉妒,也没有污蔑。只有在那里,她享受了一个完整的母爱,还有那个曾经在她身边,说要与她天长地久的男人的爱qíng。
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龙家楼下,抬头,看到漆黑的窗户没有半丝人烟,心中不免感到奇怪。
这是一栋普通的小户型住宅,楼层不高,最多也就十层。以前龙家也有自己的别墅,可是后来因为给龙爸治病花光了钱财,便将别墅做了抵押继续供龙浩天在国外读书,她和崔妈妈便搬到这个地方来暂住。
敲了很久的门,还是没人回应,估计是真的没人在家。她失望的叹一口气,刚要转身,却从楼上走下来一个熟人。
哎,辛雅乐?你怎么回来了?来人是个年纪约摸五十的大婶。
王婶,浩天他们呢?
咦,你不知道自从浩天和那女人订婚以后就搬出去了?
这个回答无疑让辛雅乐再次感到意外。
好像说是出国了,他连工作都辞了呢!
辛雅乐更加震惊,龙浩天是如此酷爱医疗工作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辞职?
哎呀,乐啊,我也挺同qíng你的,唉,我也不提你这伤心事了,还得出门办点事,先走了。王大婶说完,摇了摇手便转身下楼。
辛雅乐完全状况外的站在那里,或许自己真的不够关注龙浩天的消息,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辞职出国。她赶紧掏出手机,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听得电话那头说到您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击落下来,此时的她仿若一具行尸走ròu,游离在人间漫无目地的徜徉。她,真的找不到一处避风港吗?
夜风chuī拂着她的长发,冷冷的刺激着她肌肤的每一寸神经,她环抱着双臂,身子忍不住打颤。突然一滴冰凉的雨滴打在她的脸上,她抬头,这才发现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和着她的泪水,一并流入口中,苦苦涩涩。
突然眼前一亮,视野中出现了一道白光。
嘀嘀刺耳的车声响起。
她皱着眉,试图伸手挡住车灯的照she,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站在马路中间,想要跑开,脚却僵在那里。
吱的一声急刹车。
她的心被高亢的声音抛起,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题外话------
下一章就出现光明了,大家可以尽qíng猜测撞到乐乐的人是谁?
037 信任
不知躺了多久,睁眼的时候,只觉得周围有些暗。她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狭小的车厢内,身上还披着件料子极好的西装外套,那气息很是熟悉。
她撑起身子,漆黑的车内就只有她一人。落下的车窗送进了新鲜的空气,风chuī来的时候,她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
这时,她才看见车窗外,倚着扶栏站着的背影。
车子正好停在海边,白色的衬衫因海风的chuī拂几乎飘了起来,那高大而宽厚的肩膀,给人的感觉与花泽语的却是不同。
辛雅乐开门下车,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臣雨哥她朝他喊了一声。
顾臣雨回过头,发现她已经醒了,便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
你差点吓死我了。他说。
我刚刚在街上她有些不记得后来的事了。
你擅闯红灯,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估计得下去给你赔命了。他将身子完全转了过来,风chuī得他黑色的头发散乱飞舞,却还是那么的温和可亲。
对、对不起她知道自己的鲁莽,急忙道歉。
他看着她,沉默了几秒。
我去看过子嫣,放心,她没事的。他突然说。
你知道了?想起今天的事,她的心又开始痛了。
他点头,却没有半丝责怪她的意思。
子嫣说你只是过来扶她,是辛夫人误会你了。
如果洛姐姐没说是我去扶她,你会相信辛夫人的话吗?她有些担忧地看他。
我不会相信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辛雅乐很是惊讶,没想到他会对她如此的信任。
但花泽语会相信吗?她又问,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他一定也不会信的。你的为人,他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他似乎很肯定。
听到这话,她心里竟然舒服多了。虽然不是从花泽语口中直接说出,但顾臣雨的话应该不会骗人,就算是假的,她也很开心。因为终于有人肯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给她安慰。
洛姐姐回家了吗?我想去看看她。她还想着洛子嫣受伤的腿。
可他却摇头,她被泽语qiáng留在医院检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可能也要等到明天吧!他还特别嘱咐让你暂时不要过去。
她的神qíng又没落下来。
海风忽的变猛,景观台上的灯突然无声的熄灭,唯剩海面上星星点点的渔火随着风向摇摆不定,cháo声也在这时变得更加响亮。
若是觉得委屈你就哭吧,我可以借个靠垫给你。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肩头。
她没想太多,她只想发泄一次罢了,于是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伏在他身旁嚎啕大哭起来。却不知道,她和他此时相拥的身影,在某人的视线中,逐渐模糊。
少爷,我们还要开上去吗?黑一发觉主人的面色yīn霾沉重,心中莫名的不安。
不用,开回去吧!
这个声音,冷得几乎要结冰。
黑一遵命行事,不敢再多问。
花泽语握紧双拳,紧锁的双眉几乎扭做一团。要不是他在她的手机上设置了定位系统,他也不会跟到这里看到一切。
一想她此时正依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他就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们撕碎。可那男人是顾臣雨,是他最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洛子嫣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顾臣雨载辛雅乐回到家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了。
家里的佣人们几乎都已入睡,唯有十三留夜等候着他们。或许他心里也有些许内疚,要不是他私下答应少奶奶带她出去,她今夜就不会和顾少爷撞在一起,也不会惹得少爷现在如此生气。
少奶奶、顾少爷十三低头唤着他们。
十三,你怎么还没睡?是花泽语要你等我们的?辛雅乐见回来晚了,也担心会被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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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点了点头,看了顾臣雨一眼,没有否认。
顾臣雨拍了拍辛雅乐的脊背,快上去吧。
花泽语坐在房内的懒人椅上,腿间架着笔记本似乎一直在上网。突然他听见了身后的动静,手上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
辛雅乐关上门,刚要转身,便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去哪里了?
散心去了。
一个人?
嗯。她点点头。
他蹭地站起,转身向她大步走来。她见状,不由得后退几步。却没想,他还是一把抓住了她的臂膀,猛地将她拉近自己。她先是一惊,之后便伸手试图将他推开。可他不依,更是用力抱紧了她。
你要做什么?她急忙问。
夫妻之间,还能做什么?
别忘了我们有过约定,互不gān涉对方的生活!
去你的互不gān涉,难道你挂着我花泽语妻子的头衔,在外面招蜂引蝶大家会认为与我无关吗?
她眼里含着泪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生气。
我做了什么?你呢?你抱着另一个女人出去,却把自己的妻子晾在一旁,这样做,大家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他的脸色顿时凝住,刚刚火爆的面孔就像被浇了一盆冰水,温度骤然直降。
我的事,你少管!他淡淡一语。
那么我的事,你也别多问。她讥讽的,不知为什么今夜的勇气特别大。
他沉默半晌,许久,他像是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怒火,说话的语气突然缓和了下来。
我只问你,今天,你有没有把子嫣推下去?
她愤愤地看他一眼,他严肃的目光正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说没有,你信吗?
他紧锁的眉忽有一丝舒展,昏暗的房间内,他与她正四目相对。
我信没有多半秒的犹豫,他还是说出了让她释怀的话。
038 海边寻人(洛子嫣的心结)
喧哗的手机铃声不停的响着,打破了初chūn清晨的宁静。chuáng上熟睡的男人被惊醒了,半眯着眼,伸手往音乐发出的方向摸去。
喂他的声音像是被卡在喉结,低沉嘶哑的应着,并没有完全清醒。
沙发上的辛雅乐揉了揉眼,昨晚好不容易才睡着,怎么天刚亮就被吵醒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男人对着手机大嚷,腾地坐直了身躯。
被他语破天惊的嗓门吓了一跳,辛雅乐再也无法入睡,只好翻身观察在chuáng上接电话的男人。
不知那头的人和他讲了什么,只见男人的面孔在几秒后变得煞白。
我知道了,谢谢。他挂了电话,然后匆忙跃起。
现在的时间刚过早上六点,也许除了佣人,大家都还没有起来。花泽语平日要是上班的话,一般会睡到七点才起,今天起这么早,究竟怎么回事呢?她揣摩着,还以为他是要去晨练,可他却换上了衬衫和军装,好像马上就要出门的样子。
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转过头,犹豫了一会,这才走近说:子嫣在医院里失踪了,我得去找找。
她听完面色一变,起身太急差点从沙发上翻了下来。
我也去找!没等他同意,她已经往更衣间的方向跑去。
那刻以后,花宅便开始了忙碌。花泽语到楼下让黑一把车子备好,并电话通知了人脉关系更广的吴建道,让他也加入这次的寻人行动。顾臣雨被车声惊扰,于是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么早,大家在忙什么?他眉头微皱。
子嫣失踪了,他正要派人去找。辛雅乐刚好经过,焦急的面上藏不住担忧的神色。
他听后面色微变,即刻转头回房更衣,又以最快的速度奔下了楼。
花泽语刚要上车,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拦住。
你上班,我去。顾臣雨的目光认真而执着,我或许能猜到她去了哪里。你把人手给我,我负责去找。
花泽语沉默片刻,虽然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你一定要把她平安的带回来,不要像上次那样
上次?顾臣雨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突然住了嘴,面有难色。差一点,他就把她的秘密抖出来了。
总之,你一定要带她回来!他搪塞过去,扭头走回屋内。
顾臣雨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这才发动了汽车。刚要开走,车窗被人咚咚咚的敲响。他转过脸,发现辛雅乐一双大眼圆鼓鼓的望着他,似在请求将她带上。
他朝她点了点头,她明白的打开后座的门,脚一伸便坐了进去。
你知道洛姐姐会去哪里?她无意中听到了两个男人刚刚的对话。
我只是猜测,但并不确定。放心吧,就算我找不到,泽语手下的人也一定会找到的。顾臣雨说着,脚踩油门把车子驶了出去。
◆◆
甚凉的海风chuī拂着沙滩,海làng一波接一波的打在岸边兀立的岩石上,开出圣白激烈的花。蜿蜒的海岸线上,一袭粉红的长裙随风摇逸着裙摆,长长的头发被风chuī得散乱。
洛子嫣一直静静的坐在这里,闭着眼,深嗅从大海里传来的气息,咸咸的,湿湿的,黏黏的,那感觉就像被亲吻,让人好生沉醉。
这是他最常来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带她出游的地方。
他告诉她:
你看,子嫣,这海的对面,就是青青孤儿院。
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
你忘了,接你回来的时候,不是坐船过海了吗?你看到远处的海岛了吗?你以前的家就在那里。
他一直像哥哥一样待她,即使他知道她骗过他。他不生气,他不嫌弃,他保持着既往的温柔与呵护,却只告诉她,她只是他的妹妹。但她需要的比他可以给的,还要更多。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停留在妹妹的份上?
她不会忘记,她第一次见他。
那年,她5岁,他8岁。
她在孤儿院后山的大糙坪上看到如王子般的他失足落入了湖中,他不会游泳,只能高声呼救。
有一个同样不会游泳的小女孩撑着岸边停泊的船只赶了过去,拼命拉起湖中惊慌失措的他放到船上。女孩累极了,男孩昏迷了。女孩把他jiāo给同伴,自己却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
他醒来的时候,找不到那个救他的女孩,于是向她问起了女孩的名字。她灵机一动,告诉他女孩的名字叫小蔷薇。
他记下了。
可她万万想不到,因为那一次,她的命运就从此改变。
他做了她的哥哥,她好幸福,却不满足。
子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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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她赶紧回头,忽的喜逐颜开。
臣雨哥!她站了起来,笑容绽成了一朵娇艳的花。他来找她了!他还牵挂着她!
他快步跑到她跟前,伸手抓住她的臂膀,担忧地问:你怎么跑出来了?医院的人到处找你,花家的人也在找你!
她抿了抿嘴,我只是觉得医院太闷,所以才出来散散心。
那你怎么一个人到了这里?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担心你的安危吗?他的眼神稍有责备。
她知道自己错了,但她也想这样任xing一次,也想看他替她焦急一次。她的视线本该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可却无意中瞥见从他身后走来的另一个女人。
幸福的笑容忽的凝住,她的内心翻江倒海。
对不起她突然抱住了他,目光,却依然看着逐渐接近他们的女人。
他惊诧于她的主动,那不像往日的她。
怎么了?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问道。
她只是将他抱得更紧,没有回答。
辛雅乐的脚步顿时停住,望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人,怎么都不像一对平常的兄妹。难道,洛子嫣喜欢的人是?
没什么,只是有些凉洛子嫣闭上眼,将头深埋在他怀中,嘴角渐渐弯起。
那我们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他轻轻拉开了她,牵着她的手转身往车内走去。
辛雅乐依然站在那里,看到他们动身离开,她这才微笑着朝洛子嫣奔了过来。
洛姐姐,你的腿没事吧?
洛子嫣点了点头,没事,害乐你担心了。
辛雅乐松了口气,上前与顾臣雨一起搀扶着她回到车内。刚打开后车门,洛子嫣又突然开口:今天让我坐前面吧,chuī久了海风头有些晕。
辛雅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顾臣雨,欣然点头同意。想必这一次,她是做电灯泡了。心中不免暗叹,原本以为洛子嫣也是喜欢花泽语的,可没想,还是自己弄错了。其实她早就该发现,洛子嫣的目光每次停留在顾臣雨身上的时候,总是充满了温qíng,那不应是妹妹看哥哥的眼神。
她太疏忽了!
差一点,她就想成全花泽语和洛子嫣。
------题外话------
以后我尽量中午更吧,这样大家休息的时候就可以看了。这一章只揭秘了洛子嫣的其中一个秘密,聪明的亲们估计也猜到是什么了。猜不到也不要紧,以后还是会提到这点的。
039 腹黑如他
洛子嫣出院了,顾臣雨把她接回了花家。这一次,为了不让她再感到寂寞,他又从顾家带来了旺财。
辛梓彤对狗最感冒了,远远的,她就因为嗅到了狗骚味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
苏妈,你可得给我看好这条狗,在我房间十米之内的范围都不允许它的出没!她又扯出一张纸巾,擤了把鼻涕。
苏妈还没出声,一旁看报纸的花泽语便cha上了嘴。
继母,这狗可听不懂人话,如果你真想让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麻烦你讲狗语。
你辛梓彤涨红了脸,若不是因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这样拐弯抹角的骂她,她绝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的对他。
如果你不喜欢狗,大可以搬出花宅,回庄园去住!他对她的态度,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冷淡。
辛梓彤没再出声,从包里翻出一张请帖,递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他接过打开随便看了一下。
这是花娱的年会,时间安排在这周末,两天一夜的海岛之旅。你是花氏的继承人,所以你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带着彤彤一起去。
他默不作声,将请帖合上放到身旁,继续关注报纸的时事政治。
我已经把请帖给你了,一会等臣雨回来我还要给他送一张,作为花氏最大的投资方,他是必须要参加的。
听到这,他突然抬眼看她。她嘴唇微扬,不知心里是否又再打什么主意。
记得,一定要带彤彤去。上楼前,她再一次提醒。
他伸手再次拿起请帖重新细看,上面写着的,是他和辛雅彤的名字。花娱年会,他从没有去参加过一次。往年并不是没有收到过请帖,而是自己太专注于本职的工作,对父亲一手创下的企业过于疏忽了。
可是,请帖上面,除了受邀人的名字和时间,地点却没有详列。
这是去哪里?临睡前,辛雅乐接过从花泽语手中的请帖看了又看。
去个不知名的海岛。花泽语换了身睡衣,打开台灯坐上了chuáng。
可是连个名称都没有,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她有些担心,虽说是大公司的年会,但怎么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你傻啊,参加年会的人都是高层,如果不弄神秘点,会被其他狗仔跟上。花娱从事这行业这么多年,当然要想办法对付外来记者的骚扰。
想想也是,她明白的点了点头。
我们一定要去?她有些担心的问。
你放心,这里面不会有认出你的记者。参加年会的人是不允许带相机的,就连手机都得上jiāo保管。他知道她顾虑的是什么。
她这才安下心来。
他看着她躺在沙发上娇小的身躯,这是第几个晚上了,他竟然还可以容忍她对他这样的无视。难道,在她的眼里,他还不如那个忘恩负义抛弃她的男人吗?
他心中怒意渐盛。
◆◆
辛雅乐这几天一直陪着洛子嫣,每天醒来,她们会带着旺财外出散步,huáng昏日落,她们会坐在花宅院外的秋千椅上一起看夕阳西下,谈心谈德。可是,她与她之间的话题,却一直避着孤儿院,似乎她们并不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而是半路结jiāo的知心好友。
洛子嫣脚上的伤似乎没那么痛了,但她走路还是有些吃力。她似乎特别喜欢穿长裙,每一次见她,她的裙子几乎都能触及地面。但这样的装扮在她身上,很有波西米亚的味道。为了庆祝她的出院,辛雅乐特地让小蓝给洛子嫣弄了个大波làng卷发。小蓝的手艺真的很qiáng,如此这般摆弄下来,洛子嫣似乎变得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洛姐姐,你这样真的很漂亮,臣雨哥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喜欢。辛雅乐仰慕的掠了掠洛子嫣的卷发,还是和之前一样细腻柔软,手感很舒适。
乐,你真的认为,臣雨哥会喜欢吗?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长直发的女孩,所以从没有去烫过。洛子嫣对自己的新发型似乎也挺满意。
会的,洛姐姐你这么漂亮,谁看了不会心动呢?她微笑着,却忽然发现不远处走来两个男人。
一个身穿米白的军装,一个却是栗色的西服。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高大的身上,就像给他们披上了一道灿烂的金光,看上去分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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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受到辛雅乐的目光,洛子嫣也回头朝着她注视的方向望去。那瞬间,她的小脸又绽放出迷人的微笑。
臣雨哥、泽语哥!洛子嫣从秋千椅上下来,朝他们挥了挥手。一直趴在她身边的旺财也跟着站起摇着尾巴,讨好的在两个男人周围转来转去。
顾臣雨微弯着腰身,在旺财的头上来回搔着。
花泽语的视线在她们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洛子嫣的头发上。
子嫣,你弄头发了?他像是第一个发现。
嗯,乐叫你们家的小蓝帮弄的,怎么样,漂亮吗?她开心的问,视线却一下子转到顾臣雨身上。
还不错。花泽语回答着,目光又往辛雅乐那边扫去。辛雅乐别过眼不去看他,盯着热qíng的旺财不停的笑。
顾臣雨逗完了狗,这才抬头欣赏洛子嫣的新发型。
很适合你。他温和的笑着,让人差点辨不清方向。
洛子嫣感激的看着辛雅乐,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对了,臣雨,明天花娱的年会,你会带子嫣去吧?花泽语来到秋千椅旁,伸出手替辛雅乐缓缓摇动着缰绳。她对他这一举动感到非常意外,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
如果子嫣身体没有问题,我当然乐意。顾臣雨的目光转向洛子嫣,似在询问。
我没问题。她果断的回答,当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和他相处的机会。
那么,今晚大家都休息早点,明天会有车过来接我们到机场集合的。花泽语说完,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一屁股朝辛雅乐身边空出的位置坐了下去。
那我先回去收拾下东西,旺财,走吧!
洛子嫣把旺财叫回身边,顾臣雨也跟着转身,扶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屋内走去。
我也走了辛雅乐见他们离开,便迫不及待的从秋千椅上跳了下来。可她刚要转身,却被花泽语一把抓住手腕。
和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难受吗?坐下。他霸道的命令。
她皱了皱眉,想走,脚步却犹豫了。
我不得不提醒你,明天我们在海岛上,很可能要睡同一张chuáng,那边的条件可没有家里这么好。
她的面色顿时僵住,睡同一张chuáng?
他有些邪魅的笑了,视线在她错愕的面孔上瞥了一眼。
不如,我们今晚先彼此适应一下?
------题外话------
终于要写到年会了,那将是另一个高cháo~期待吧~
040 出席年会
这又是一个难眠的夜,辛雅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一直缠绕着傍晚时花泽语对她说过的话,他们,真的要在海岛上同卧一榻吗?
均匀的鼾声从chuáng上传来出来,这个吓唬她的男人竟可以睡得如此安稳,她不由得将身上的棉被拉过脑门,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住。
两天一夜,可怕的两天一夜,她的心里反复叨念,竟不知不觉的,慢慢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时候,花泽语就醒了。黑一把备好的旅行箱拖了过来,连辛雅乐的,也一并带上。花泽语换好衣服,这才将辛雅乐摇醒。
你再不起来,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我给佣人们放了两天的大假,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花泽语说完,拎着一件外套便开门走了出去。
顾臣雨和洛子嫣似乎一早就站在门口等待,辛梓彤派来的保姆车也已安然的停在那里。花有恒今天似乎格外开心,因为这是儿子第一次参加公司的年会,终于可以带他去认识更多对他有帮助的人。再加上顾臣雨这次的归国出席,无疑也给他们的会场带来不一样的光彩。
小语,彤彤还没好吗?就差她了!花有恒看不到儿媳,不由得问。
快了,她正在换衣服。
顾臣雨和洛子嫣已经上车就坐,辛梓彤将佣人们遣散,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候发车。
你应该和她一起下来的,这样起码还可以帮她一下。花有恒看了看表。
花泽语没有吭声,只是倚着车门,静静地等待着。
果然过不了多久,辛雅乐娇小的身影终于从屋里奔了出来。她的头发还未来得及梳起,跟着步伐在身后随风飘散。他似乎又闻到了那淡淡的茉莉花味,唇角微微翘起。
快上车吧!他拉过她的臂腕,没等她反应,便已连人带箱的丢入车内。
保姆车终于可以开了。
臣雨哥,旺财托人照顾了吗?洛子嫣想起要与旺财分开两天,不免担心。
已经jiāo给泽语家的门卫帮照看了。
顾臣雨微闭着眼,斜靠在座椅上养神。
趁大家都还有些jīng力,作为这次活动组织者的辛梓彤开始发话:岛上的房间我们都已经分好了,只有夫妻可以合住一间,其他的都是单人单间。岛上全是木屋,但设备都很齐全,淡水和热水都是24小时供应的。
辛苦你了,做这么周到的安排。花有恒拍了拍妻子的手背,以示鼓励。
辛梓彤的目光在望向丈夫的时候突然变得温顺,在他面前,她永远要做一个贤惠的女人。
花泽语不屑的瞥了一眼,碍于父亲在场,他并没有出言打击她。
他们的保姆车很快驶出了半岛,往机场方向的高速飞驰而去。洛子嫣一路上都表现得颇为兴奋,因为这次,是她作为他的女伴,与他第一次远行。
◆◆
这是一个位于南太平洋上的美拉尼西亚群岛中的一个小小的岛屿,虽然人烟稀少,但环境却分外的美丽。蓝蓝的海岸线一直蔓延到岸边的树林深处,不时有停泊的船只在那里来回的浮动。
这真是一个第一眼就可以让人爱上的地方。
辛梓彤对这里的环境非常满意,似乎一来到这里,就会让人心qíng倍慡,就连她对辛雅乐说话的态度,都有了极大的改善。
小语,你们的房间就是前面的第三间木屋,子嫣你的在第四间,臣雨你在第二间,我和有恒在第一间。你们先进去放东西,好好休息一阵。晚上在上面的大木屋里,会举办自助型的香槟酒宴,这次我们可是请了世界顶级的厨师为我们料理大餐,保证大家不虚此行。辛梓彤说完,拎着自己的行李先过去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前来参加年会的人也一批一批的到了,小岛上瞬间出现了一番少有的热闹景象。用无数朵jī蛋花连成的花环,从每一栋木屋外的小路一直延伸到高处的大木屋,就像在欢迎人们的到来,淡淡的发着清幽的花香。
会场上,用一千只高脚杯摆出的杯塔已经傲然的立于舞台的中央,四周的每一处餐桌上,也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诱人的食品,从各国汇聚而来的厨子们还在兴致勃勃的端着不同的浓汤往主会场送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繁忙。
洛子嫣替辛雅乐选了条极漂亮的长裙,只是稍作打扮,辛雅乐已如出水芙蓉般明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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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你真的很美。洛子嫣不由得赞叹。
洛姐姐你也一样。辛雅乐由衷的说。
走吧,今晚我们一定会艳压群芳的。她拉起她,往舞池中央走去。
时间正好是晚上八点,开场的音乐声响起,大厅的壁灯灭了,高挂在天顶的吊灯骤然发光。
花泽语和顾臣雨从人群中出来,微笑着,分别站在自己的女伴身旁。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她们身上,是羡慕,亦或嫉妒,全然分不清了。
今天过来的人,大多都是花氏的高层,还有一些是特别请来的嘉宾,小语,一会我会带着你好好去认识一下。花有恒端着一杯香槟,开心的在儿子的肩头拍了几下。
辛雅乐环视了四周,果然如花泽语所说,这里并不会出现记者,即使是花娱传媒自己的年会,也断然不会让自家的记者出席。她终于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她竟在人群中发现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黑色的西装外套,修长的双腿斜靠在柱旁,手里端着高脚杯,微抿着嘴唇浅尝了一下酒水,细致的金框眼镜里,深邃的瞳眸格外的闪亮。
他不是花泽语的表哥吗?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他,她心里总觉得不太平静。或许,就因为他半邪恶的气质,所以才会让人感到莫名的危险。
他的直觉似乎特别敏锐,只几秒,目光便紧跟着望了过来。
辛雅乐不由得拉了拉身旁的花泽语,告诉他,表哥来了。
他也是花氏的高层吗?她好奇地问。
花泽语微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答道:他是花氏特邀的法律顾问,是叱咤政界的名嘴律师,年会自然少不了他。
辛雅乐顿时明白,原来,他拥有这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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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将是另一个小高cháo的开始,吴建道童鞋现在也只是客串一下,以后会有大用~
041 起舞
吴建道立身走了过来,含笑的双眼在花泽语和辛雅乐之间徘徊不定。他似乎是孤身一人,但独特的气质也吸引着不少倾慕的对象。
乐妹妹也一起来了,欢迎。他礼貌的伸出手,递到辛雅乐面前。
辛雅乐回了他一个微笑,伸手与他jiāo握。
顾总,没想到你也在。吴建道把手伸向顾臣雨。
好久不见。顾臣雨笑着和他打了招呼,回来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你也差不多吧?他边问,视线往顾臣雨身旁的洛子嫣看去,点头,展笑。和顾臣雨一样,他几乎对每个人都这么和睦,特别是女人。
差不多的,只比你晚那么一点点。
大家相互寒暄几句,会场的灯突然暗了,悠扬的舞曲响了起来。绅士们都礼貌的拉着自己的女伴上台共舞,唯有吴建道一人独自坐在黑暗的角落,目光在舞动的人群内来回摸索。没人能看透他的心思,他的孤傲比任何人都要显著。
洛子嫣的脚虽不方便,但暂能迈出缓慢的舞步,这一曲华尔兹最适合她了。她微笑着,视线一直定格在顾臣雨的脸上,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滚烫滚烫。可惜这个男人的视线,却不曾在她身上多做停留,目光游移着,往另一个纤弱的人影追随而去。
花泽语一直盯着辛雅乐,伸手牢牢的圈住她瘦小的腰身,在舞台中央转了又转。
我想回去睡了。她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和我同chuáng共枕?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她瞪他一眼,脚步忽的错乱。
你踩到我了。他提醒到。
那是你活该。她理直气壮。
踩到我是要受罚的。他眼里藏不住狡黠,坏坏的笑。
她往下面看了一眼,他穿的是一双黑色的休闲皮鞋。
你今天的鞋不是白的,看不出,没关系。
他搂紧她一点,俯身道:但我吃疼,你就该罚。说毕,他快速的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她的心突然被什么绊住,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一曲结束,灯光再次亮起。相熟的人各自jiāo换舞伴,等待第二支舞曲的奏响。洛子嫣有些累了,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花泽语将辛雅乐jiāo给顾臣雨,自己也从台上走了下来,坐到吴建道身旁。
你的表现是不是有些过了?吴建道给他斟了杯酒。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这样做并没什么。他接过酒水喝了一口。
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吴建道摇晃着杯中清澈香醇的美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沉默,又倒了杯酒。
如果你把持不住,我倒可以替你去试探。
吴建道说着放下了杯子,刚要起身,却被花泽语一把拉住。
不用你出马,我自己可以。你只会把人吓坏,根本不可能套出什么话来。
吴建道重新坐下,神色淡然,那好,我等你消息。
花泽语的酒杯重新满上,闭着眼,大大喝了一口。
顾臣雨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满是疼惜。辛雅乐在他身边,感觉也轻松自在多了。
小茉莉。他突然唤她一声。
她惊诧的抬头,目光中多了份疑惑。
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他轻轻的笑起,如沐chūn风。
很久没听到有人喊这个名字了,挺怀念的。她也朝他微笑,浅浅的酒窝挂在脸上。
那以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她眼球转了转,犹豫了一下。
可以的,不过最好不要让花泽语听见,免得他多想。
知道的。他满意了。
舞曲突然换了个调,从柔美变得轻快起来。他们配合得似乎格外默契,只瞬间,便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花泽语的眉头更加深锁,黑着脸,目光凝视在近乎忘我的两人身上,握着杯脚的力道愈来愈紧。
洛子嫣的脸色也渐渐变白,视线被泪花遮住。
他,还是发现了吗?那个曾经救过他的女孩,如今活生生的就站在他面前。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喉间火辣辣的痛。
时间很快就过了十二点,会场的人陆续散了。辛雅乐今夜跳得还算尽兴,连后背都有些微微发汗。顾臣雨过来搀扶着洛子嫣回房,花泽语也上前拉起辛雅乐的手往他们的小木屋前进。
今天没喝多吗?她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酒味。
还没醉。他cha卡开了房门。
小木屋的面积真的不大,虽然价格不菲,但满打满算连卫生间也就十来个平米。不过,里面的设备倒是崭新的,地面和墙壁都很gān净,偌大的双人chuáng几乎霸占了房内一半的空间,唯剩小小的地盘摆放着仅供两人喝茶的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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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条毛巾,挂在脖子上便往浴室走去。
喂,你辛雅乐一直不敢面对着他,虽然房里的暖气还没有开,但她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
怎么,要一起洗?他身上只穿了套单薄的衬衫秋裤,敞开的衣领内,隐约露着结实的胸肌。
出来的时候记得穿多一点。
他唇角轻笑,哼着小调关上了浴室的门。
哗啦啦的水声骤然响起,辛雅乐不由得往那边瞥了一眼,只见那浴室的门是用半透明的玻璃制作,如果里面的水雾不大,那外泄的风光便一览无遗。她的面色顿时凝住,慌乱的心更是找不到节拍。
花泽语很快就洗好出来,可他身上,只套了件中长的白色浴袍。湿露的脸还散着热气,未gān的发丝不时淌下一滴晶莹,那感觉好是誘惑。
该你了。他到chuáng边坐下,双眼在她身上不停的打量。
她有些嗔怒,双手jiāo抱胸前,瞪着他,你不要乱来啊!我洗澡的时候不许你往后看,我会黑灯的。
他稍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闷笑着,擦gān头发往chuáng上躺去。
她果然关了灯,摸黑往浴室的方向行进。
过不久,哗哗的水声顺流而下,在寂静狭小的房内,这声音显得更是洪亮。chuáng上的男人忽然掀开被子,赤脚踩到了地上
------题外话------
写到辛雅乐和顾臣雨跳舞的时候,耳机里突然响起了刘诗诗的那首歌等你的季节,觉得很合适他们呢!大家可以去听听找找那种感觉。
042 心动,心亦碎
啪的一声,灯开了。辛雅乐一声尖叫,匆忙扯了条浴巾裹在胸前。
你gān嘛开灯?她顶着门大喊。
你得没有,我要方便。他有些不耐烦地问。
你、你、你你刚刚没有尿啊?她身上还挂着水珠,那浴巾不大不小的,只勉qiáng能遮住她胸部以下大腿以上的地方。
我喝了酒,总想尿也是正常的啊!他像是憋不住了,伸手就要打开浴室的门。
你是不是肾出了问题,还是去给医生看看吧!别进来啊!至少等我把衣服穿上!她紧张得手在发抖,几乎是用尽力气按住门框。
我的肾当然没有问题,你要不要试试?他还在努力开门,但她依然不肯放他进去。
你无耻!别动!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出来。她知道自己终是敌不过他的力道,于是只好做出妥协。一分钟,她至少可以拿到浴袍穿上。
那你快点!他似乎停止了动作。
她半刻都不敢大意,快速奔到衣架前扯下浴袍,穿好,裹紧,这才拉开了被雾气熏白的玻璃门。
花泽语只穿了条内裤站在外面,宽厚的胸膛在她面前一览无遗,她的脸猛地一红,急忙推开他走到房内。
他嘴角轻扬,门也不关,直接朝浴室的马桶走去。
你,拉好就快点出来,我还没洗完呢!她神慌意乱,只希望这个该死的男人快点睡下去,然后不要再醒来。
他没有理她,方便完毕,打开花洒冲gān净脚,这才转身走回chuáng上。
她又黑了房灯,将浴室的门关好。
水又开始哗啦啦的泄了下来,空气中,还飘来了阵阵的沐浴清香,沁得人心旷神怡。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拉开浴室的门,神清气慡的走了出来。chuáng上的男人已经没有动静,均匀的鼾声让她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她没有开灯,房内的一切,唯有月光替她照明。她将窗子打开一条fèng隙,甚凉的海风立即拂面chuī来。好咸的味道,可是,却好舒服。她gān脆搬来椅子,靠着窗棱,撑着头仰望星空。海声低鸣,卷着làng花拍上岸来,然后又轰隆隆的退去,一进一退,冲淡了沙滩上游人步行的痕迹。想必到了清晨,她就可以在岸上采到各色各样的海螺,如果能将它们全部带回,那会是多么愉悦的事。
想着想着,她竟趴在窗台,慢慢闭上了眼。意识,渐渐模糊,梦,支离破碎,怎么都拼不出一个完整。
就在这时,在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的身躯轻轻围住。
他关了窗,打开空调的暖气,将窗帘拉上。她疲倦的身子依然斜靠在那里,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放好在chuáng,替她盖上棉被。她似乎觉得舒服多了,侧着身,将双腿微曲起来。
乐他轻喊她一声。
她没有答应。
乐,你睡着了?他再确认一次。
她还是没有做声。
他伸手撩起她耳边的秀发,放近鼻尖,深深嗅了一下,好香
乐,你有没有在欺骗我?他突然问,虽然,他知道她不会回答。
如果你说不是,我会选择信你。可是,你叫我如何问你?他躺下,伸手将她轻轻抱紧。
大海又在喧哗,即使隔着门窗,也足以让未眠的人听见。昏暗的房内,清淡的茉莉花香依然没有散去,却慢慢的,渗近某人的心田,深深的,扎根住下。
◆◆
天刚刚亮,顾臣雨就醒了。他穿着一身蓝白的运动恤,沿着细长的海岸线慢慢奔跑。那些在岸边被làng花冲刷得平坦的银白细沙,踩在脚下犹如海绵般温柔细腻,真让人有种脱鞋赤脚的冲动,要疯狂,也要潇洒。再看那在晨光中蔚蓝蔚蓝的清澈海水,好想跳进去拥抱它们,但又害怕自己会沉溺海底不再归来。
海,它美,却也,可怕。
他像是跑累了,找了个大礁石撑着它停下步来。深深的,吸了口空气。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làng花起舞。
这样坐着似乎没有多久,就听见身后有人走来的脚步,他下意识的回头,发现缓缓走来的人正是洛子嫣。
她飘逸的艳huáng色长裙在海风的chuī拂下显得更加美丽,修长的腿型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极是誘人。
你怎么不多睡会?他将身旁空出个位置,好让她能坐过来。
我睡不着,不习惯。她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他面前。
那就来看看海吧!他笑了笑,目光又往海平面望去。
她乖乖的坐在他身旁,可是看着他的视线,已经没有那么热切。她的脑海中总是不断播放着昨晚他与辛雅乐共舞的qíng形,心,总是那么的痛。
她是否应该向他认错?
臣雨哥她低低喊了声。
嗯?他转头看一下她。
你发现了对吗?
他的面色忽然沉着,发现什么?
她有些拿捏不定,他从来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知道的事qíng,她也只能妄自猜测。可是,她的心,真的太痛了。那个谎言,她藏了好多年,他没有说破,她就一直装着。
可是现在,她突然想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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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了你,当初救你的女孩的名字,不叫小蔷薇。她低下头,第一次在他面前无地自容。
他沉默半晌,面色不惊波澜。
我知道他终于点了点头。
她的心猛地一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妈妈把你带回家的那一刻,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他的回忆又在脑海中盘旋。
她面色忽的苍白,只低声问了句为什么?
他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因为是我去求妈妈,把孤儿院里一个叫小蔷薇的女孩领养回来的。
她差点就要晕厥,但还是勉qiáng支撑住了。她的感觉果然没错,他早就知道,她骗他的。
可,他还是如妹妹般疼爱了她这么多年,把这个羞耻的秘密偷偷藏下。
那你现在,知道她是谁了吗?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在颤抖。
他没有多想,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好不容易撑起身子,迈开脚步往木屋的方向走了回去,摇摇晃晃
043 哭泣的女人
辛雅乐起chuáng的时候,花泽语已经不在了。
她担心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竟然还如睡前一样完好。那么昨晚,他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吗?她有些不太相信,但身体确实没觉得有哪里不适,她真的不明白了。
起身换好衣服,她只穿了双拖鞋就开门出去。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九点,她记得养母说过,他们返程的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七点。既然还有这么多时间,她当然要在这里随便逛逛。
走到海滩的时候人还是很少,可能昨夜玩得累了,所以大家都没能早起。她低头走着,只希望能在沙粒上发现美丽的海螺,然后弯腰拾起,放进事先备好的布袋。海岸附近经常见茂密的椰树群,她走累了,便在树下蹲坐一会,然后再向前行。今天的她穿着和大海般蔚蓝的长裙,若不是因为走在充满阳光的沙滩上,很难让人辨出是一个人来。
她在椰树下闲坐了一会,正要起身,却看到有人朝她走来,蓝白的运动服,竟是和天空一样的色彩。她认出了来人,笑着和他招手。
臣雨哥,你也这么早。
顾臣雨拿下脖子上的gān毛巾,擦gān了汗,点头微笑,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里真的很惬意。
原来你也有晨跑的习惯。她想起了花泽语也是经常在休息的时候早起锻炼。
偶尔会,但不常。他将毛巾重新叠好挂在身上,慢慢的踱步,与她并肩而行。
他们边走边聊,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她还会不时停下捡起海螺,而他则在身旁拎着布袋,细心的,替她将海螺身上的沙砾清理gān净。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宝贝,兴奋的大叫一声。原来在她脚下,正安静的躺着一颗海星,深红的赭石色,体积竟也有巴掌般大。
好漂亮!她弯腰正要拾起,却不小心碰到了他同样往下伸的手。
他微微一愣,心跳像漏了一拍。
她没有发现他的反常,只专心捡起沙中的宝贝,放在手里不停的端详,那表qíng很是满足。
小茉莉。他突然低唤。
她抬头,笑意仍挂在唇边。
你现在会游泳了吗?话刚出口他就有些懊悔,本来他并不打算这么问的,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试探她是否还记得儿时的自己。
她似乎被他莫名其妙的问题问住,笑容呆在那里。
臣雨哥,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泳?
他尴尬一笑,匆忙找了个借口,你曾经掉到我家的泳池里,难道忘了吗?
她脸上顿时冒出一阵嫣红,那可是她生平遇过的最丢脸的事,怎么会忘?
我,还没学会。她低下头,只想找个dòng钻进去。
我会了,以后,不用担心再掉进湖里。他话中有话,目光依旧温柔。
她还是没听明白,抬头又问:你以前掉过湖里?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心底微微一沉,但话语还是那么平静。
没有,随便说说罢了。我们快回去吧。他舒展着手臂,仰面朝天深吸口海气。
嗯,我还没吃早餐,一起去吃吧?她将海星放进布袋,终于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他慢慢的跟在她身后,说不清自己为何不进一步唤醒她的记忆,或许,缘分本就该适可而止,他不希望给她造成困扰,也不希望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失望。
他们一直步行到小木屋旁,经过木屋餐厅的时候,辛雅乐的脚步却突然停住。
怎么了?他在身后问。
只见她转头望向右边,在走廊旁休闲的长椅上,有个女人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默默哭泣。虽然看的只是背影,但她很快认出,那是洛子嫣和花泽语。
辛雅乐的眉头不由皱起,目光久久都没能从他们身上离去。
顾臣雨也没出声,陪着她,视线随着定格前方。
洛子嫣不知道自己已经抓了花泽语哭了多久,她只是觉得心太痛了,痛得只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好好发泄。
花泽语一手轻轻揽着她,拍着她,想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最不懂得安慰女人了,特别是,哭泣的女人
你说我是不是太傻,苦苦爱了他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小女孩?她呜咽的低喃,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得懂。
他还是沉默。
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却一直得不到回报?
他不禁皱眉,终于说话:你告诉他那件事了?
哪件事?
在国外的时候
没有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就算可以留得住他的人,又能留得住他的心么?
那你就不要哭了。他默默叹气,再也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
辛雅乐不知站了多久,虽然远远的没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但也能大概猜到一些。于是她转过头,认真的问向身后的男人。
你,怎么让洛姐姐伤心了?
顾臣雨面色微变,看着她,怎么也答不上来。难道,要bī他说出是因为她吗?
你还是快去哄哄她吧,我从没见她那么伤心过,就是跌坏了脚,她都能忍住不掉眼泪。她担忧的眼神又往洛子嫣的方向望去,却没注意,她身后的这个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你希望我去吗?他突然问。
她又转头向他,当然啊,只有你可以给她安慰了。
他叹了口气,将布袋jiāo还给她。转身,真的朝那边走去。
花泽语半边衬衫都湿透了,揽着她的手还在微微发麻,可她还在不停的哭,似乎永远都不能决堤。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匆忙回头,发现是顾臣雨,他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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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她的手渐渐放下,起身。她不知他为何离开,却在抬头的时候发现身后的那个他。
花泽语朝顾臣雨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默默走了。顾臣雨一手搭在她的肩头,然后轻轻抚着她脑后的秀发,目光里满是怜惜。
她看着他,这一刻也只能将他牢牢环抱。
对不起他轻叹,没有再说更多,唯有这三个字最能表达他此时全部的心意。
------题外话------
天气变化,生病了,头有些晕,似乎卡文了
044 迟到的脚步(jīng)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他们一行人即将要离开海岛的时候,海边突然刮起了大风,乌云缱绻而来。
辛梓彤一手压住帽子,一边对众人说道:也许我们今天回不去了,早知道这样,就该安排搭乘下午的飞机。
我们是主,安排最后一班飞机回去也是应该的。你也不要过多自责了。花有恒安慰着妻子。
辛梓彤微笑点头,她就知道,他不会怪她的。
那现在怎么办?花泽语看着天空发愁。
等,只有等了。你先给上面挂个电话,让他们给你多休一天假。花有恒替他出了主意。
当然,除了这样,又还有什么办法?
洛子嫣叹了口气,只好低头慢慢走回木屋。辛雅乐见她的心qíng还是不太好,也搀着她一起往回走。
顾臣雨拍了下花泽语的肩膀,示意他打电话吧。花泽语无奈,只好掏出手机。
吴建道那小子呢?像是想起什么,花有恒突然问。
他向来独来独往,连飞机都是自己开来的。还提他做什么?花泽语瞥了父亲一眼。
他小子怎么会有飞机,还不是公司的小直升机。他私用公jiāo我还没找他算账呢,竟然抛下我们自己先跑!花有恒对这个世侄实在是无话可说,从年会开始到现在也就是在晚会上见过一面,之后就又不见踪影了。
花泽语没再搭话,或许是电话通了,于是避着众人到另一处接听。
风声逐渐增大,岸上的椰树被chuī得一晃一晃,相信再过不了多久,bào雨就要来了。大家只好加快回屋的脚步,以免等会被淋成落汤jī。
辛雅乐先把洛子嫣送到房间,刚想转身离去,突然又被她叫住。
乐,我好像掉东西了。她摸了摸四周,像在寻找什么。
什么东西?
手机,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她有些担心起来。
辛雅乐也跟着上前帮她寻找,但依然一无所获。
难道,是掉在了路上?辛雅乐不由得看了下天,乌云已经愈来愈浓了。
好像是,我记得回来前还一直握在手里的。
这下糟了!她喊着,在室内来回踱着脚步。不一会,又像是锚定了主意,拉着洛子嫣的手说道:你等着,我帮你去找找。
洛子嫣点了点头,小心,如果下雨了就立刻回来!
辛雅乐应声而去,打开门,风果然越chuī越大。她收紧了衣领,眯着眼,毫不犹豫的冲到风中。
洛子嫣看着渐渐缩小的她的身影,却突然从裙里掏出一样东西她的手机,其实一直被她藏在怀里。
对不起,乐她望着远处,淡淡的致歉。
天空突然响起了闷雷,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珠便纷纷落下。辛雅乐一直低着头,沿着回来的路慢慢找去。到底会掉在哪里呢?风沙太大,或许都会被沙砾掩埋。海làng被风chuī起,咆哮着,往岸边凶猛的冲来
顾臣雨突然敲响了洛子嫣的房门,打开进去,见她一个人缩在chuáng脚,身子阵阵发颤。
就知道你会害怕,我来陪你吧。他说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从小她就害怕打雷下雨,特别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躲起来用被子紧紧裹住。
臣雨哥她突然抬头,泪水淌下。
怎么了?他看她似乎有些不对,担忧地问。
我她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原来,女人的嫉妒也可以这么可怕,连自己的好朋友,她都可以去伤害。她都要认不清自己了。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次。
我担心乐,你还是去找找吧!她实在是忍不住。
顾臣雨脸色一黑,立刻站了起来。
她去哪里了?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第一次,他感到自己这么焦急。
她,她出去帮我找手机了,我刚刚一直找不到,以为是在外面弄丢了,没想到却在房里发现
你他既生气又无话可说,我去找她!
门一开,他伞也不撑,就这么跑了出去。
洛子嫣知道,她是彻底的,输了
辛雅乐已经被雨淋得湿透,可是,她还是执着的在沙滩上寻觅。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把她的身躯整个转了过去。
你在这做什么,淋雨真的这么好玩吗?可以连命都不要了?花泽语一脸气急败坏的吼着她。
她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他现在就同她一样,一身都湿透了。
我在找洛姐姐掉的手机!
你给我回去!手机要多少没有?明天我给她送一百个去!他不会再放纵她的任xing,一个劲的把她从海边拉回去。
你放手,拉痛我了!她喊着,我自己会走!
雨越下越大,海风也更加猛烈,呼啸着,像是要将人生生吞没。
你不要任xing!
我没有任xing!
她瞪着他,就好像天生要和他作对。
他也瞪着她,他们似乎注定就是天敌,谁,也不服谁!
你若再不听话,我可就要惩罚你了!他拉着她,厉声警告。
我是你的谁,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他好气愤,到现在她还是在和他抬杠!
你是我妻子!他高声一吼。
我不是!我她还没说完,嘴唇却被他用口堵住。
唔她愈用力挣扎,他就愈将她抱紧。
他吻得好投入,连整颗心,都要深深嵌下去。狂抓着她的秀发,紧托着她的下巴,他只想在这一刻好好的将她占有。她的抵抗越来越弱,到最后,已经变得毫无一丝力气。她现在只能选择接受,接受他的狂bào,接受他的霸道,接受他不时吐露的温柔
她迷失了,在bào风骤雨中,只剩下一具寂寞的空壳,灵魂飘散
如今,谁又会去注意,在不远处一直凝视他们的那双温柔的眼睛,被打湿的脸上,已然分不出流下的是雨,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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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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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臣雨的悲伤Djelem的歌Pole,看这章时听一听,会很有感觉。曲子里有雷雨jiāo加的声音,好像电影的片段呢。
亲们不要怪我手下不留qíng,没有悲伤过去,哪有美好明天。
045 心的困惑
bào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两个小时,天空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辛梓彤打电话呼来了私用的直升机,趁夜将他们都接了回去。
六个人里面,有三个人的身上还是湿的。
花有恒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儿媳,再看了看顾臣雨,不明白这三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辛梓彤瞪了辛雅乐一眼,无声的给她递过一条大毛巾披在身上。
不是早早就叫你们回去,怎么跑去淋雨了?花有恒还是忍不住问。
三人面色都有些尴尬,洛子嫣犹豫了一下,替他们答道:他们都去帮我找手机了,我的手机不知道掉在哪里,以为是丢在沙滩上,所以他们才
花有恒转头问她,那现在找到了吗?
洛子嫣点点头,原来是掉在木屋外的隔板下了。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顾臣雨突然皱眉凝视着她,她无意中撞到他递来的眼神,心中猛然一沉,于是懊恼的低下头去。又被他发现她在骗人了,她怎么会忘了和他说过是在屋内发现的呢?
她担心他会当面问起,可是意外的,他还是没问。
直升机终于降落在花娱大楼的顶层,黑一和十三开着两辆车早就在楼下等着他们。辛梓彤、花有恒和花泽语坐了白色的尼桑,而辛雅乐则和洛子嫣他们坐上了自己的玛莎拉蒂。
回到花宅的时候已经将近清晨四点了,大家痛快的洗了个澡,然后躺回chuáng上休息。花泽语也只是眯了下眼,天就快要亮了。他决定还是回军区上班,于是起身把军服换上。
辛雅乐似乎听到了动静,躺在沙发上抬眼问他:不是请假了?
他冷瞥她一眼,只要能按时回到这里,当然就没有请假的必要。
说完,他头也不回,行色匆匆的走了。她又被晾在那里,看他消失的身影,不明白为什么他依然可以对自己那么坦然,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没有过任何接触,甚至是
时间要将近中午的时候,沉睡的人们终于醒了。
顾臣雨休息了一个上午,也决定午饭过后就回去工作。洛子嫣没有下楼,似乎一回到花宅,她就把自己关了起来。辛雅乐看了顾臣雨一眼,总觉得从海岛回来以后,他和洛子嫣之间好像多了层隔膜,说不出哪里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顾少爷,今晚可会回来吃饭?苏妈在收碗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顾臣雨温和的笑了一下,今晚还是要陪客户,谢谢苏妈,不用准备我的饭了。
苏妈点头离去。
顾臣雨开车走了,辛雅乐在家里没什么事,就到楼上敲洛子嫣的房门。
洛子嫣听见她呼唤,最终还是把门打开,让她进来。
洛姐姐,你和臣雨哥,没发生什么事吧?一进门,辛雅乐就见洛子嫣一脸憔悴的模样。
洛子嫣摇了摇头,没什么,他去上班了?
她点点头。
今晚不回来吃饭吗?
她又点了点头。
洛子嫣一声叹息,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们没吵架吧?
洛子嫣又是一笑,怎么会,他是不会和谁吵架的,永远都是那样。
◆◆
长官,长官有人在叫,可花泽语却闭着眼,撑着台面聪耳不闻。
长官,您要的花到了!这个人还是不死心,用手推了推他。
花泽语终于清醒,尴尬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长官,您是不是太累了,听说周末和家人去旅游了?
花泽语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他从没有因为彻夜不眠而工作失常过,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疲乏了,一点工作的兴致都没有,只想快些下班回家,然后
长官,您订的花今天送到了,这个季节也只有从热带运过来才行呢!来人把一盆开得正旺的茉莉放到他桌上,小小白色的花瓣散发着淡淡清香,一朵一朵,在枝端美美的绽放。
花泽语深深的嗅了一下,面露笑意。
长官您原来喜欢茉莉,以前怎么都看不出来呢?
他瞥了那人一眼,出去吧,我还要看资料,过两天还要去巡查呢!
那人点头,开门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就又剩下花泽语一个人了。
他伸手轻摘了一朵小花,将它压在自己经常看的兵书里。然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正在训练的新兵,思绪又往外飘去。
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抱着那盆花走上车,黑一看到,又忍不住问:是送给少奶奶的?
他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他只是单纯的想把它抱回家去,并没有打算把它送给谁。
少奶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上次少爷送的那朵玫瑰,少奶奶拿回屋后花瓣都掉了一地,她看了还很伤心呢!才一朵花,就这么没了,这次是一盆,她一定开心到不得了。黑一呵呵的笑着。
花泽语皱了下眉,她知道那是我送给她的?
黑一想都没想,难道少爷送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吗?我还奇怪少奶奶为什么说这花不是她的。我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呢!
花泽语又沉默了。
到家的时候,辛雅乐正和洛子嫣在院子里逗旺财玩耍,苏妈走来告诉他,顾臣雨今天又不回来吃饭了。他俊眉凝了一阵,视线在洛子嫣身上停留片刻。
苏妈,今夜顾臣雨回来的时候麻烦你转告他,让他后天晚上一定要回来吃饭,因为,后天是洛子嫣的生日。
苏妈点头答应。
这盆花,你帮我jiāo给园丁,让他在院子里找个地方种下。
苏妈伸手接过茉莉,然后抱着它离开了。
花泽语的视线又转向那边嬉戏的两人,夕阳的余辉洒在她们身上,刺眼得让他几乎分辨不清,她们谁是谁了。
------题外话------
洛子嫣生日,一波接一波的**,准备上映~
046 美丽的冷烟花(jīng)
乐,后天晚上我们去外面吃饭。临睡的时候,花泽语朝沙发上躺着的辛雅乐说到。
为什么?她转过头,没想起后天是什么日子。
后天是子嫣的生日
真的?她突然坐起,所以你想请大家去外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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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家,只是我们。
为什么?难道,他是想把洛子嫣和顾臣雨留在这里?她猜测着。
不要问为什么。他不耐烦她总是刨根问底。
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给洛子嫣和顾臣雨制造机会,她倒是没什么不乐意的。
他又看了她一眼,唇角轻轻上扬,乐,我们去拍婚纱照吧?
什么?她又惊讶。
我和你姐姐结婚的时候,除了结婚证上的合照,其他的一张都没有。现在,我想把这个程序走完,我们去拍婚纱吧?他说得极认真,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她的心忽如小鹿乱撞,有些开心,却也有些担忧。以前她也曾要求过龙浩天去拍婚纱,可是那时他实在太忙了,拍摄的日子一天一天往后延期。直到,连钻戒都没来得及带上,他就挽走了别的女人。现在,她又碰上了这样的机会,可是,她应该答应吗?她明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而已。
你不出声,我就默认你是同意了。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关了chuáng灯,躺身睡下。
第二天一早,花泽语在饭厅内碰到了正要下来吃早餐的顾臣雨,两个男人点头相视而笑,一起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明晚我会带乐出去,你好好的陪子嫣吃饭。花泽语喝了杯咖啡,对坐在对面的男人说到。
顾臣雨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浅浅的尝了一口,没有回答。
花泽语的时间似乎有点赶,没坐多久,他就起身上班去了。顾臣雨还在给面包涂上huáng油,多年来在国外养成的习惯似乎还一时改不了。就在这时,他听到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发现是辛雅乐下来了。
臣雨哥,你还在!她朝他打了个招呼。
小茉莉,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泽语不是让你暂时不上班了?他微笑着问。
我习惯了,早晨空气好,起来还可以带旺财去运动一下。她坐到了他旁边,接过苏妈递来的餐具。
旺财多了你这个伙伴,一定很开心了。
那是!她极得意,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听说明天是洛姐姐生日,臣雨哥,你有没有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你喜欢什么样的惊喜?说来听听,我好参照。他突然表现得很积极。
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电视剧里面不是有演过,男主向女主告白的时候,都会选择去海边,然后在沙滩上摆上好多蜡烛,等告白成功以后,就噼里啪啦的放焰火。你说,这样是不是很làng漫?
顾臣雨同意的点头,拿起牛奶又喝了一口。
乐,如果今晚你没事的话,就和我一起去帮子嫣挑礼物,好吗?
辛雅乐当然不会拒绝,立刻答应:今晚就是有事,也一定会抽时间出去!
顾臣雨又笑了,笑得很迷人,也很温馨。他似乎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只要得到一点点,他就不会再奢望更多。
他起身上班去了,辛雅乐挥手和他告别,还特地提醒晚上的约定一定要记得。
他点点头,笑着转身,背影消失在充满阳光的大门外。
这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约定,任谁听来都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可是,此时站在楼上,默默观察他们的辛梓彤,却不是这么想的。
◆◆
你去哪里?
餐桌上,花泽语突然放下筷子。看到辛雅乐迫不及待的要起身,他的眉头不由得皱起。
辛雅乐看了洛子嫣一眼,绕过椅子走到他耳边,低声说:去帮洛姐姐挑礼物,你不要告诉她!
花泽语狠瞪她,和谁?
反正不是和你!十三会带我出去。她瞥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他极力控制想要拉她的冲动,拳头微微握紧。
泽语哥,你也要给乐一点自己的空间,抓得太紧,她会害怕。洛子嫣发现他最近似乎比较在乎辛雅乐了,心中不由得暗喜。
花泽语没有出声,拿起筷子又继续吃饭。
这话也不一定对,有些女人,就是要抓得紧,才不会去爬墙的。辛梓彤这时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
花泽语抓着筷子的手顿时停下,脸色yīn沉。
要我说,你不如跟在她后面,看她是不是一个人去。她见苗头不对,立即加了把火。
洛子嫣忍不住疑惑,如果辛雅乐不是一个人出去,那还会和谁呢?
今夜的半岛似乎很宁静,夜风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凉了。辛雅乐让十三将车子开到山下的十字路口,并嘱咐他过了十点再开车回去。他没有多问什么,忠心的点头答应,然后把车子开往别处。
玛莎拉蒂一离开,辛雅乐就发现对面一辆停泊的轿车正一闪一闪的打着车灯。她急忙跑过去,然后开门上车。
好了,可以开了。她对车子的主人笑了笑。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见?你怕被泽语看到?开车的人不免好奇。
她撇了撇嘴,他看到就看到,我只是不想让洛姐姐误会。
他的笑容淡了淡,终于将车子驶向心中的那个地方。沿着长长的公路下去,转弯再转弯,一直到,耳边可以听见海风的呼声,车子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臣雨哥,你不是说去选礼物?怎么开来这里。辛雅乐有些不明白。
我按照你说的布置了一下,现在就请你过来检验,看看是不是合心意。他解开了安全带,下车,再过来替她打开车门。
她只觉得有些意外,那不过是她随口说的电视qíng节,他竟真的去做了。
月夜下的海岸,虽然看不清银白的细沙,但还是能让人感到心qíng舒畅。只稍听着海声,它忧它喜,全由自己掌控。
他拉着她,走到一个宽阔的地方。
闭上眼。等我叫你,你再睁开。大海的cháo声太大,他不得不俯身在她耳旁高喊。
她乖乖的闭上,面带微笑。
他掏出口袋中的火机,哒哒的点燃
两分钟后,他对她说:可以了。
她瞬间睁眼,却在下一秒,她兴奋的叫了起来。
哇,好漂亮!臣雨哥,你怎么做到的!
只见她脚下的沙滩上,众多的红色蜡烛摆成一个超大的心形,明艳的烛火,被海风chuī得闪动,仿若星星般眨眼,好美好美。
你喜欢吗?他看着她问。
她疯狂的点头,根本不容多想。
呐,给你。他又掏出了一扎条形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这是她接过,心想不会是
冷烟花。
她更是雀跃,忙让他将它们点燃。一根接着一根,直到所有的冷烟花全部绽放,他们双手抓着满是跳动的火苗,从这边,跑到那边,再从那边,跑到这边,一圈又一圈,围着用蜡烛点成的红心,不知跑了多久,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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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那么开心,臣雨哥,你真棒!洛姐姐一定会喜欢的!她喊着,qíng不自禁的将手中的一杖焰火,往大海的方向抛去。
绚丽的白光如一道流星划过海面,转瞬即逝,却给人留下了美丽的记忆。
他看着她,目光一直在笑,不管洛子嫣喜不喜欢,只要她喜欢,他就开心了。
乐,如果泽语不要你了,你要不要过我身边来?顾臣雨弯下身,捡起沙滩上的一粒碎石,往大海的方向抛去。
辛雅乐猛地一怔,他刚刚说什么?
他转头看她,认真的眸子里星光闪烁。可却在几秒后,他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逗你呢,别当真!他伸手又抛出了第二颗碎石。
辛雅乐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出来。
还好,
这只是一个玩笑
------题外话------
这是我目前最喜欢的章节,冷烟花的美丽和短暂,也曾经驻足在我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047 洛子嫣的期待
十一点了,花泽语的书房还亮着灯。
少爷,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少奶奶?十三都已经回来了。黑一不忍看到主人的眉头如此放不开。
可是花泽语没有说话,心qíng,几乎低到谷底。
要不我们开车出去找找。黑一还在提议。
不必了。许久,他才吱了一声。如果真要去找,在晚饭过后,他就跟过去了。只是,他不想知道,她和谁在一起,就算能猜到,他也宁愿装作不知道。这样或许,他的心就没那么难受,连呼吸,都不会觉得压抑。
黑一见主人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什么。焦急的,在书房的窗口处来回踱步,只希望能第一个发现少奶奶回来,然后跑去告诉少爷。
时间又过了约十分钟,楼下似乎听见了车声。黑一急忙伸头,终于看清了状况。
回来了?花泽语依然坐在书桌旁,只转了头问。
是顾少爷的车。
花泽语终于起身,黑一,走吧,我要睡了。
少爷,不等少奶奶了?黑一还在窗外观望,只见顾臣雨的车已经驶到了大门口。
不用等,她已经回来了。说完,他开门自己先走了出去。
辛雅乐下车,和顾臣雨招了招手。
你进去吧,我去把车停好。
她点点头,哼着小调进屋。花宅的佣人大多都已经睡了,大厅的灯昏暗。她尽量把脚步放轻,扶着楼梯的把手往上走。
经过书房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灯黑了,没人。
难道他已经睡了?
她有些心神不宁,终于走到卧室,悄悄的打开房门。
你回来了?男人的声音顿时响起。
嗯她低声应着。
花泽语换了身睡衣,捧着书坐在chuáng上。房内只开了盏chuáng头灯,光线并不qiáng烈。
买了什么礼物,可以告诉我吗?见她进来,他将书合上,双眼注视着她。
她将一条裙子连同包装袋一起丢了过去,还要验货吗?
他瞄了一眼,就为了这条裙子,去了整个晚上?
她叉着腰,微怒,你有必要问得这么详细?如果让你去陪我选,你是不是打算把整家店买下算了,这样不是很速度?
这倒是可以考虑。他不屑,把灯关了。
喂,花泽语,我还没有洗漱,你把灯关了我怎么看得见?
摸黑吧,这不是你擅长的事?他冷言冷语,并没有打算重新亮灯。
她无奈,只好打开一旁昏暗的壁灯,捡好衣服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明天,十三会接你到我工作的地方,你在那里等我下班,我们去吃饭。关门前,他不忘再提醒一遍。
我一定要去?她微微转头。
一定要。他回答得非常肯定,黑色的眸子紧盯着她。
明白了她知道,就算她不答应,他也会qiáng行将她带去。
◆◆
今天洛子嫣起得似乎格外早,顾臣雨刚下楼,就已经见她坐在餐桌旁。
子嫣,你这是要去哪吗?他照例还是要了一杯牛奶。
她看着他,目光有些期待,却又不时流露着悲伤。
我只是想起早些看看你还在不在,否则我都会认为你已经搬回顾家住了。
她从没有对他这么说过话,可是这两天,他老避着她,让她心里很是难过。
他听出了她的憋屈,终是有些不忍,视线故意瞟向别处。
今晚,我会回来吃饭。
她的心忽的喜悦,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他真的还记得,今天是她最重要的日子吗?她没有父母,没有确切的出生时日,但就在某年的这一天,她被顾家领养了。他曾经这么告诉过她,以后每年的这一天,就作为自己的生日来庆祝。
她一直记得,是他给了她一个属于自己的日子,她很感动。
这个时候,花泽语正好也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都在,眼神稍有惊奇。
今天准备带子嫣去玩吗?你不用上班?他开口就问。
顾臣雨看向他,没,她只是起得早了。
臣雨哥说今晚会回来吃饭。洛子嫣微笑着,看着花泽语的目光带着几许深意。
他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今晚,我带乐出去吃饭,子嫣,祝你生日快乐。礼物等我晚上回来再送。他边说,边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谢谢。她很开心,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比以前好多了。
顾臣雨又开始沉默,安安静静的,把自己的早餐吃完,然后拿起公文包,与他们先告辞了。
洛子嫣尾随着,倚在门口,看他的车消失在路的尽头。心中,却已经在期待他的归来。
子嫣,晚上留给你们了,好好把握吧。花泽语在她身后轻拍了一下,她的痴qíng,在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竟可以守着这份飘渺的感qíng这么多年,以至于他连cha足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他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个傻女人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爱qíng。这样,他就安心了。
刚要离开,她又叫住了他。
泽语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不明白。
谢谢你帮我争取这个机会,也谢谢你,没有放开乐妹妹。她心里其实非常清楚,一旦花泽语放开了辛雅乐,那么她将不会再有机会得到顾臣雨的爱。
能维持这样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花泽语一时沉默,并没有立即接下她的话。
努力吧!
他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坐上黑一开来的车子,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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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下一章小**,咳咳
048 失落的夜(jīng)
漆黑的夜空下,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靠在广阔的大海边。
下车吧,到了。顾臣雨取下钥匙,将车门打开。
洛子嫣走下车,取出事先带来的外套披在身上。今夜,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他不但如约陪她吃了晚饭,还提出带她出游的请求。
顾臣雨锁好车门,双手cha着裤袋往沙滩走去。
这里,人很少,一切都显得那么空旷。没有焰火,没有蜡烛,也没有更多想象中的美好。
洛子嫣收紧了衣领,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就像是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她抓不牢,也抓不住。
臣雨哥她叫道。
他转身回头。
你来这里是她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带你出来许个心愿。他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冷烟花,那是昨晚剩下的,唯一一根。
她突然有些意外,闪亮的眸子颇为激动。
他打着火机,将烟花点燃。跳动的光芒,在黑暗的夜里显得尤为明艳。
在它熄灭前,你许个愿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伸手,把冷烟花放到她手中。
她轻轻的握着,瞳孔里满是它闪烁的火苗。她的目光好美,比得上月宫嫦娥,比得上人间西施,却,还是打动不了他。
他的视线,只停留在火光中,等它一秒一秒的熄灭,等它,将他的心出卖。
还是你帮我许吧,反正我的生日,也是你赐予的。她突然将冷烟花伸了过去。
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好吧。他又将它接手,闭着眼,把心中的愿望默念一遍。
不出几秒,火光终于耗尽,四周,又恢复了黑暗,唯有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洒在他们身上。
告诉我,你替我许了什么愿望?她好期待。
他睁开眼,缓缓转身面向大海。
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的笑容顿时凝住,他,刚刚说什么?
子嫣,我一直以为,我离开了,你就可以得到幸福的。我把你jiāo给泽语,因为我知道他会替我好好待你,却没想
别说了她打断了他的话,眼眶微红。
子嫣,我真的不希望,你为了我而伤心难过,不值得,明白吗?
她摇了摇头,她不想明白,也不会明白!她一直在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可是为什么
他似乎看到了她的眼泪,心中轻叹一声,又伸手替她将它们抹去。
别哭,哭就不漂亮了,我的妹妹应该是最漂亮的。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爱我,像qíng人一样的爱她猛地拉过他的手,紧紧的,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让他感受她的心跳。
他皱了眉,子嫣,你冷静点
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的手很温暖,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与它靠得那么近,却还是觉得冰冷?
你,还能多满足我一个愿望吗?她的声音极低,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他点点头。
吻我。
他愕然。
就这一次,以后,我安心做你的妹妹。她将头仰起,闭着眼,像是笃定他会做出选择。
他脸色微微一沉,但还是俯身,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她像是又被泼了一盆冷水,可还是保持着原有的骄傲,唇角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
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谢谢她将眼泪吞了回去。
回去吧,这里凉。他牵起她,往停车的方向走去,不再有更多的话语。
◆◆
通向花宅的车道旁,路灯下,一个男人正背着一个女人。
少爷,还是我来背少奶奶吧!黑一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车子一直像guī速般爬行。
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也想出来走一走。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别墅,这里离山顶已经不远了。
可是黑一担忧的看着主人身上嗜睡如猪的少奶奶,要不是因为今晚喝了过多的红酒,她怎么会醉成这样?
我是军人,没事的。他笑了一下,快回去把我的车洗一洗,座位都被她吐脏了。再喷多一些香水,要不明天我可坐不得这辆车去上班。
黑一只好点头,加了油门把车子开上去。
花泽语稍作停顿调整下姿势,然后又继续前行。
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竟然带着她往酒吧街跑,结果捡了个烂摊子回来。他的车,还有他引以自豪的军装,全被她吐了个稀里哗啦。
这样背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道路又被车灯照得光亮,他侧过头,发现那竟是顾臣雨的保时捷。
泽语,你们怎么回事?顾臣雨摇下了车窗,看到烂醉如泥的辛雅乐不免有些担忧。
她喝醉了,我不正背着她回去嘛!他耸了耸肩。
你的车呢?
开回去了,全被她吐翻了,不敢再坐。他惨笑了一下。
那上我的车吧。顾臣雨正要停下。
不用了,我也想清醒一些,还是走回去吧!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上车恐怕又会吐呢。
顾臣雨想了想,也不再继续坚持。车窗又摇了上来,加速往坡上驶去。
好不容易,花泽语才把辛雅乐背回花宅。苏妈已经照顾臣雨的吩咐,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又替辛雅乐把吐脏的衣服脱掉,换了身gān净的睡衣上chuáng。
房灯关上,室内暗得只剩下月光。
花泽语坐到辛雅乐身旁,替她把棉被盖上。她的小嘴微动,似乎在说梦话。他俯身靠近细听,好久,他才听清她的呼唤。
浩天、浩天
她似乎还在想着那个负心汉,他的心突然揪作一团,紧紧的,憋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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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还没有收到编辑通知之前,每天更新的字数和次数还是受限制的。哎,以我码字的速度,一个晚上坐下来从八点到十二点写完加修改最多就是四千而已啊悲催中白天又要上班。
049 被摧毁的茉莉
辛雅乐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婚礼当天,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教堂中央苦苦的等候新郎的到来。
新娘子,你的新郎是谁?神父突然问。
我的新郎?她质疑了,难道,除了龙浩天,还有别人吗?
你往后看,哪个是你的新郎?神父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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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龙浩天,而另一个,好奇怪啊,她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难道是龙浩天挡住了他?
浩天,浩天她想叫他让开,好看清在他身后的男人。可是,无论怎么叫,龙浩天好像根本就听不到,只是慢慢的,慢慢的走向她。
他把手伸到她面前,举着钻戒,微笑。
他说:嫁给我吧?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抬手,一只不属于她的手却猛地横在她面前,替她接过了龙浩天的钻戒。
对不起,我才是他的新娘。那是一张陌生的女人的脸,她扬起手指,得意的说。
龙浩天更是笑意盎然,牵起那女人的手,然后转身,和他的新娘跑出了教堂。
她愣在那,没有去追,眼中,却依然注视着眼前这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
他究竟是谁?
她迈步朝他走去,伸出手,就在即将触到他的刹那,她醒了。
天依然未亮,房内,光线暗淡。
她的视线在天花板上打转,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只是她的腰,好像被什么缠着。下意识的,她把手伸过去,只想拿掉困住她的东西,可抓在掌心里的,似乎是一个人的手臂。她的面容猛地僵住,转头,竟发现花泽语放大的俊脸正对着她,双眼微闭,似乎睡得正香。他炽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差一点点,他的唇就可以碰上她的。
啊她惊叫着,一把将他推开,顺手扯过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套。
他被她的喊声吓醒,猛一睁眼,只见她双瞳圆睁,诧异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恐惧。
你、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她指着他,手不自觉的发颤。
他摸了摸自己,发现被子早就让她掳去,怪不得有些凉呢。
我才要问你,昨晚你是怎么回事!他不答反问。
我?我怎么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的眼底出现一丝狡黠,唇角微翘,看着就让人感觉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果然,在下一秒,她还来不及设防,他就已翻身将她困在身下,双手紧紧压住她的纤瘦的臂膀。
你说,你爱我,让我吻你。他将头缓缓低下,让他们的鼻尖相对。
距离如此的亲近,这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却,看清了他瞳孔中渺小的自己,是那么的无力。他的气息满满的将她包围,一呼一吸,都离不开他的掌控。
她对那样的他,几乎缺乏抵抗,可她知道自己的心是不允许的,她不可能会被他吸引。
你会爱上我吗?如果我不是你的姐夫,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这样的关系他凝视着她,嘴唇微动,可一字一句,却让人听得这么有力。
她不敢多想,只冷冷的回答了一句:不会。
瞬间,他的心就像被谁扔到了地上,蹂躏着,会痛,会难受,会流泪。是谁这么大胆嘲笑了自己的自信?他的高傲不允许有任何人践踏,也不允许有任何人轻蔑。
他该惩罚她吗?然后bī着她说自己会爱上他?
搞笑!
他冷哼一声,放开她翻身睡去,直到天亮。
◆◆
一天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转眼,太阳就要下山了。
辛雅乐正陪着洛子嫣在花宅的院子里散步,旺财衷心的跟在她们身后,日子久了,它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花家的生活。
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洛子嫣的嗅觉向来很灵。
辛雅乐深深的吸一口气,是茉莉花?
洛子嫣点了点头。
她们在花丛中寻找着,突然在靠窗的位置,发现一株开得正旺的茉莉。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茉莉?你看,还特地用黑网罩着吸收光热,一定是刚刚栽培过来的。洛子嫣对园艺似乎颇为熟悉,一眼就让她看出了端倪。
辛雅乐面带微笑,上前伸手轻触几朵盛开的白色小花,鼻尖凑上去,淡雅的芬芳顷刻沁入大脑,让人不由得jīng神一振。
一定是泽语哥让人栽在这的,乐,他对你真好!洛子嫣微笑着,刚想探头去深嗅。
可突然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旺财,你在gān什么?洛子嫣生气的大喊,双手吃力的抓着狗圈,面色苍白。
辛雅乐还没来得及回头,旺财已经跃到她的身前,它庞大的躯体,几乎把茉莉花撞得粉碎,花瓣,落了一地。
乐,我差点忘了,旺财闻到这种特别香的花味会显得异常兴奋!洛子嫣告诫的明显晚了,所以在顾家我们都不敢种太香的花,它会把院子弄得一团的糟!
辛雅乐万万没想到花香会对这只乖顺的大狗产生如此超常的影响,她最快的反应,也只能帮洛子嫣将旺财牢牢拴住。
两个人生拉硬拽,好不容易,旺财还是被她们扯远了。可是,那打落了一地的花瓣,以及被蹭坏的几许枝叶,却怎么也不能恢复原状。
美丽,终究只是昙花一现。
辛雅乐不免有些伤感。
花泽语每天都会按时下班,两点一线的生活,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习惯。黑一的车并没有停在别墅门前,经过花园的时候,花泽语下车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自己带回的茉莉,上次jiāo代了园丁把花种好,后来都没有时间过去看了。
可是,突然的一阵晴天霹雳。他看到了什么?原本茂盛的植株,转眼变成了一棵枯萎的凋枝,洁白的花瓣被风chuī得散乱,凄凉的,犹如祭奠着死去的芬芳,卷着沙砾默默的哭泣。
今天谁来过这里?他找来园丁质问。
回少爷的话,好像不久前,少奶奶和洛小姐到这里散过步。园丁发现主人qíng绪不对,说话也不敢有多大声响。
花泽语听完,脸色骤然变黑。
饭桌上,花泽语与辛雅乐面对面坐着,英俊的脸上布满了yīn霾。顾臣雨今天难得主动回来吃饭,而辛梓彤这段时间似乎在忙电视台的事,已经有三天没回来吃晚餐了。
洛子嫣看到花泽语面色不佳,突然想到了傍晚发生的事。难不成,他已经发现了?
臣雨哥,今天旺财惹事了呢!她灵机一动,突然对顾臣雨说。
怎么了?顾臣雨望着她,目光疑惑。
下午我和乐在花园散步的时候,发现了一株长得很好的茉莉,花都开满了,香味很是浓郁。我们还在高兴,是谁在花宅种了这株花。却没注意,旺财突然一个劲的扑了过去,把花都撞碎了。洛子嫣说着担忧的往花泽语的方向看了一眼,旺财对花香有很大的反应,我们都没能及时拦住
听到这,花泽语紧绷的面色似有一丝缓解。辛雅乐一直保持着沉默,看着他,观察他变化无常的反应。
顾臣雨听完立即意会,微笑着,温柔的声音如一剂疏肝理气的良药,在沉闷的气氛中慢慢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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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毁了,还可以再开,旺财抓狂的时候,没有弄伤你们才是幸事,泽语,你说是不是?
花泽语突然轻轻笑了一下,刚刚漂浮在面上的乌云不知何时早已消失殆尽。
是的。乐,子嫣,你们没有受伤就好。
辛雅乐不解的看他一眼,心里,百般滋味。花毁了,他一定比她还难受,她知道这个季节,盛开的茉莉来之不易。
对了,乐,我已经约好一家不错的摄影工作室,周末,我们就去拍婚纱吧!花泽语话题一转,桌上的气氛似乎又开始活跃起来。
真的吗?泽语哥?我可以去看你们照吗?洛子嫣倒是挺兴奋的。
花泽语转头对她笑了一笑,当然可以,臣雨,你也一起来吧?
顾臣雨平静的脸上忽有一丝波澜惊动,可他还是勉qiáng牵起嘴角,微笑的回答:周末,我约了顾客谈点生意,就不去了。
他的面色虽然只有轻微的变化,但怎样也逃不过大家透亮的双眼,除了,辛雅乐。
------题外话------
今天是愚人节,大家节日快乐啊~
050 海边的婚纱照
辛雅乐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度穿上婚纱。
这天,风和日丽,chūn暖花开,他们来到半岛海岸,被阳光照she的海面,波光粼粼的犹如镶了层薄金。深海的水是那样的蔚蓝,与天空几乎连成一片,让人难以分辨得清。洁白的婚纱被风chuī起一层层旖旎的花瓣,飘舞的头纱飞得老高,辛雅乐不由得伸手把它的末端牢牢抓住。
淡粉的腮红衬得她的小脸好是娇俏,大家不由得赞叹她的美丽,可以不倾国倾城,但却一定明媚动人。
可惜,只是个替身新娘,她心知肚明。
花泽语一身黑色的西装礼服,小麦色的皮肤上被擦了一层薄薄的脂粉,看起来更显神气。
新郎和新娘真是好般配!化妆师不由得高呼。
辛雅乐的笑容不免有些尴尬,但花泽语的笑容却很真切。他上前轻轻挽起她的手,绅士般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你今天很美!他的目光带着笑意,乌黑的珠子如同水中深潭,神秘,又让人着迷。
她微红了脸,别过眼不知该如何面对。
新郎新娘,快过来,准备拍照了!摄影师在那边喊着。
走吧,我们去照相。他难得的温柔,这又让她qíng不自禁的迷失,只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去完成每个女人心中最美丽的梦。
可惜今天洛子嫣来了月事所以没跟来,要不,她也一定能体会到这种喜悦的幸福。
来,新郎新娘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新郎,亲一下新娘的脸。不要错位,要真的亲。
辛雅乐心慌意乱,缩着头有意无意的回避。花泽语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腼腆让他更有得寸进尺的冲动,他不由得一把将她的腰横空抱起,在半空中旋转着她娇小的身躯。
她的尖叫声越大,他的玩xing就越qiáng。
真的,很久没有这样,乐得开怀了,自从
◆◆
黑色的奔驰在市区狭小的街道来回穿梭,熙攘的人群总是阻挡着车子前进的路线。
老板,身后有人。开车的司机施禅往后视镜瞥了一眼,只见一辆小巧的海马在不远处时隐时现。
吴建道俊眉微皱,表qíng开始变得严肃。
鱼头的人?他眯着眼,视线一直停留在后视镜上。
看上去像是,除了他们,不会有人玩这种把戏。
禅,你把车子开到前面放我下来,我们分头行动。他的决定永远是这么的果断。
施禅点头,踩着油门往人群密集的分岔路口驶去。吴建道快速脱下了黑色的西装外套,又随手拿出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在车子缓慢转弯的时候,他噌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的动作非常敏捷,很快,他修长的身影便融化在形色各异的人海中。
海马车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逃脱,依然紧跟着奔驰不放。在奔驰驶出驿道的时候,他们便超速横在它面前,生生将它拦截。
施禅倍感不妙,踩着油门,准备做出奋力一搏。
从海马里突然跳出几个纹着鱼身刺青的江湖混混,cao着家伙,一步一步往前走来。
施禅将车子略往后退,突然的一个急转弯,就想cha空而逃。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四周不知何时又多了几辆海马,将他团团围住。
这下,他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用老板的话,剩下的就只有
他取下车里的微型灭火器,打开门,准备弃车。混混们见他出现,立时锁定了目标,朝着他成群结队的冲来。可他一个疾步转身,打开灭火器的阀门喷了过去。
嘶的一声,白色的gān冰瞬时化作一团浓烟,没待他们反映过来,施禅早已消失不见!
妈的,车里没人!他早就跑了!有人吼着。
追!追得一个是一个!
众人点头,四下散去。
此时的吴建道,只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这样不醒目的颜色,几乎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他将鸭舌帽压得更低一点,再把眼镜收回口袋里去,脚步时急时缓,警戒的视线不时在四周扫she。
他知道,他已经在鱼头的势力范围了。
经过一条小巷,他微微竖起耳朵,就听到了赌场中人们的喧哗。为了安全起见,他拿起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
花泽语刚好换上第二套衣服,准备在海边拍个便装婚纱。而这一次,辛雅乐身上穿的是一条波斯风格的绿色碎花裙,洁白的茉莉花环套在头上,清纯又不失高雅。花泽语同样穿着款式相同的碎花恤,头戴一顶夏威夷糙帽,很阳光很阳光的笑着。
来,这一张新郎要抱起新娘,然后做出往上抛的动作,新娘的手臂要伸开,表qíng开心一点。摄影师开始指导他们做动作。
准备好了没?要开始咯!他再次提醒。
没等辛雅乐说好,花泽语又将她整个抱起,如此轻盈的身躯,他掌控得如鱼得水。微笑看她,目光专注又多qíng。
她差点辨不清他,现在的花泽语,是他原本真实的自己吗?
忽而手机音乐响起,大家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裤袋,不是。唯有花泽语眉头微皱,放下辛雅乐,伸手掏出了自己的电话。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面色突然变得严肃。
喂
所有人都看着他,可他们都不知道电话里的人究竟和他说了什么,只是下一秒,他已经拾起挂在一旁的衣服,朝黑一停车的方向招了招手。
她注视他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来,有一点点失落。
他回过头,看着众人只说了声,今天暂时到这里,下次再约。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黑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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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无语了,纷纷望着辛雅乐,等待她下一步的意思。
她看着众人的表qíng显得有些尴尬,第二次了,她又被新郎当众抛下,只剩孤身一人冷冷收场。
那就,散吧
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难道还要期待什么?
换回衣服,她从那刻起没再多说一句话。摄影队的人走了,她却单独留了下来,在海边踱步散心。
妆容还未卸去,美丽的面孔悲伤又难过。阳光还是那么灿烂,却无法褪去她心中的yīn云密布。
她面对着大海站了许久,忽然隐约感到身后似乎有人走了,于是缓缓的转过了头。
小茉莉有人喊到。
辛雅乐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他的那声呼唤,却再次验证了他的真实存在。
臣雨哥,怎么是你?不是说今天有生意要谈吗?
顾臣雨微微一笑,走上前蹲在她身旁。
谈生意的事延期了,所以才到海边来舒展一下。没想竟会碰到你们在这里取景。
辛雅乐将头微低,那,你都看到了?
顾臣雨沉默了一会。
泽语的工作说来就来,你也不要太难过。
我知道,所以并没有怪他。毕竟,我们也不是真正的夫妻。她的头上,还戴着茉莉绕成的花圈,摄影队临走的时候,告诉她这个花圈是花泽语特地为她订的,所以他们不会带它回去。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他还是听出了她的忧伤。
那样的落寞,仿若感同身受。
来吧!他突然起身,手伸向她。
gān嘛?她的眼里满是疑惑。
起来运动一下,看谁先到我的车子。
她被他拉着站起,在广阔的海滩上飞速奔跑。他的脚步很快,她跟得有些踉跄,似乎还差一点,她就要扑倒吻上沙砾。
他白色的保时捷就在前方,静静的,等待他们的回归。
她喘着粗气,实在是,跑不动了。
等等,等等我她停下脚步,弯着腰,大口呼吸。
他边跑边转身,你多久没运动了?
很久了,自从到了花家,我都没有晨练过。
他想了一下,明天吧,明天还是周末,五点半,我在楼下等你。
她同意的点头,好。
于是,这成了他们的第二次约定。
051 厮杀(吴建道的另一面)
赌场的灯光非常昏暗,与外面白茫的世界相比,这里,犹如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窖,却聚拢着人们永无止境的yù望。
哗啦啦的筹码,一笔一笔的泼出去,再收回来,再泼出去。
有人笑,亦有人悲。
吴建道换了一副墨镜戴上,帽子压得极低。他犀利的目光扫视着黑暗的每一处角落,最终落在10米外那肚肥肠油的男人身上。
就是他了!人称鱼头老大的男人,光着膀子,黝黑的胸毛浓密如林。
鱼头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死敌正在附近,忘形的脸上,憨笑不绝于耳。
吴建道转动了手表,那里藏着一台微型相机,镜头正对着鱼头,360度的旋转拍照。
哎哟,哪里来的小哥,第一次到这里?怎么不找地方坐坐?突然一只纤细的手臂从吴建道的脖子缓缓绕过,娇滴滴的声音听着让人的耳膜几乎被揉碎。
吴建道俊美的脸上忽的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转过脸,在女人浓妆艳抹的脸上淡淡的亲了一口。
美女,你让我坐哪里,我就坐哪里呗。他的表现极为老道,一点也不像涉世不深的样子。
好呀,那就从最简单的玩起,我们买大小,怎样?女人只穿了件单薄的裹胸裙,前方那片绝好的旖旎chūn光露出了好大一半。
吴建道似笑非笑,眯着眼稍有玩味的盯着她那傲人的双峰,这还用赌吗?我肯定买你的大。
呵呵,小哥你果然有趣。女人嗤笑,拉着他就往前方走去。
她带他坐到了鱼头旁边的位置,这种最简单最没有技术含量,全凭运气的赌注,是鱼头最喜欢玩的。
鱼头往他脸上瞄了一眼,总感觉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却不曾想起在哪见过。
吴建道的墨镜极大,再加上他头顶的鸭舌帽,几乎把他的整张脸完全遮住。
你叫什么名字?鱼头敛起面孔。
人家都叫我马仔。吴建道胡乱想了一个。
手头怎样?鱼头将他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衬衫料子似乎不菲,莫非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
还算宽裕,就是闲着没事,不时出来混混。今天刚巧路过这里,原来如此热闹。
你把眼镜摘下,这里本来就暗,你戴着墨镜,不是什么都看不见?鱼头生xing多疑,戴着墨镜,总让人看着不太放心。
他先摘下了帽子。
最近在生红眼,家人管得严,我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如果你们不怕被传染,我倒是可以将墨镜取下。说着,他动身就要将墨镜摘下。
等等,别摘了!一听到会传染,鱼头急忙制止,他生平最害怕的就是生病。
吴建道唇角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开始吧!先压价。鱼头不再理他,将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
十万。吴建道也将自己面前的筹码推了出去。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他身上,表qíng错愕。
兄弟,你真不缺钱!鱼头点头赞到。
吴建道一手揽过身边的粉颜,伸出一指勾住她的下巴,我缺的,从来就只有女人。
呵呵,今晚,我会好好满足你。女人搂过他,在他耳边细语。
两人打qíng骂俏了一阵,庄家开始发牌了。
三局下来,吴建道全输,他身旁的女人面色开始yīn沉。
鱼头乐得合不拢嘴,马仔,你还有没有筹码?
还有。吴建道似乎并不心痛那些失去的钱。
还要继续?
可以。
庄家又开始发牌,这一次,吴建道的明牌出现了一张K。
小子,你的运气估计要来了。鱼头紧盯着吴建道手中的暗牌。
吴建道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太多的喜悦。
鱼头看了眼自己的牌,似乎也很镇定。
还要不要加牌?他问。
吴建道摇了摇头。
鱼头把握挺足,他的明牌是一张Q,见没有人再加牌,他便把暗牌翻了过来。
J?众人齐呼,看来他又要赢了。
庄家翻牌,9和10。
鱼头的笑意挂在脸上,得意的,一直盯着吴建道手中剩下的筹码。
小哥,你这次再输掉,我今晚可就没有空了。女人的身子渐渐疏远了他,哀怨的目光在他身上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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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道唇角轻扬,似乎并没有一丝失落的神色。
翻牌吧!别犹豫了。输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可以再赢回来嘛!鱼头催促,手已迫不及待朝前方伸去。
吴建道终于翻开了自己的暗牌A。
鱼头的脸唰的白了。
哇!好样的!小哥,今晚你可以好好的招待我哦!女人一脸的兴奋,又扑上去缠着吴建道的脖子。
根据规则,他不但拿回了自己的筹码,还赢得了双倍的赔金。
鱼头不服,继续下注,却接二连三输得惨败。
吴建道裤袋的手机开始震动,他知道是花泽语已经到了。时机正好,他开始找借口开溜。
今天就到这吧,我妈要是回来看不见我,一定知道我逃跑了。美女,留下电话哦~他又一次勾起女人的下巴,笑得暧昧。
女人从胸前的领子里抽出一张名片,塞到他唇边,等你。
鱼头瞪了他们一眼,面色晃过一丝狰狞。
吴建道起身离去,将赢回的钱收好,很快挤进了人群中。
跟上他!没等他走远,鱼头突然一声令下,四周潜伏的黑衣便开始了行动。
吴建道几乎是小跑着出了赌场,这次,他算是大获全胜,手头掌握的证据已经齐全,接下来的,就是把鱼头上面的那个人双规!
抓住他!
后面,突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吴建道猛一回头,发现一群刻着刺青的小混混正杀气腾腾的朝他奔来。
他不得不加快了撤离的速度,墨镜一扔,飞一般的从小摊贩面前奔腾而过。
他小子,跑得倒利索!身后的人闷哼一声,指挥着队伍往不同的方向追去。
这不过是个市井小道,没有高档的别墅,四周,全是旧得发huáng的小楼房。巷子本来就窄,若是开来一辆车,那大家便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吴建道虽然对这巷子不太熟悉,但还能凭直觉找到出路。
可是,就在他要转弯的时候,面前突然横冲来一伙人。
好个鱼头,还敢包抄我!他邪恶的冷笑,快速取出腰间的皮带,用力朝地上就是一甩。
pia的一声,清晰的声音响彻巷口。
小混混们仗着人多,对他的威胁并不畏惧,于是赤手空拳和他展开了厮杀。
吴建道是何人物?13岁获得国际青年柔道大赛亚军,17岁是韩国跆拳道比赛上唯一的四连冠,21岁打遍了参加伦敦拳击竞赛的所有参赛选手荣获最劲爆选手称号。
历史上,他从没有输过!
而这一刻,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已被他揍得全部趴下!
裤袋中的音乐再次响起,他赶紧收好皮带,掏出手机。
你在哪里接我?他一边走着,还不忘多踹一脚躺在地上的人。
中心广场的广告牌下面。电话里的人答到。
我很快就到,顺便派你的人过来收拾残局,这里横七竖八倒了好几个人。吴建道说着匆忙挂了电话。
果然,再转过一个路口,他就看到了停在洗发水广告牌下面的白色尼桑。花泽语倚在车门旁,身上是一件淡紫色的休闲衣及简单的牛仔裤,日光下,他戴着茶色的墨镜,再近一点,还隐约看到镜片下那极富魅力的双眸。
你这混蛋,怎么躲在这?吴建道一见他便骂。
有没有搞错,我在拍婚纱照,却被你叫来这里打架。来接你,算是对你很不错了。你的车呢?花泽语看他只身一人,不免奇怪。
估计丢了吧!晚点你找人去帮我拉回来。吴建道说完,自顾自的打开了车后门。
驾驶位上,黑一对他友好的点了下头。
花泽语同他一起坐了进去。
拿到证据了?
都OK了!等着后天开庭吧!吴建道指了指碗中的手表,得意的笑了笑。
没见过你这样的律师,随便请个私家侦探都比自己冒险来得好。
吴建道轻笑,自己找证据,才最牢靠,除了你,我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你那可爱的替身老婆。
花泽语的笑容顿时僵在瞬间,侧脸转向窗外,蔚蓝的天空仿若有她的身影。
她,这个时候,估计在生他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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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道这个角色,从现在开始就要慢慢白日化了,希望大家也能喜欢他。
052 致歉的玫瑰
辛雅乐和顾臣雨一起在市区的街道上走着,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逛街了,每进一家店,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喜悦。龙浩天回国的时候,也会不时陪她出来,但总是那么的匆忙,他们连坐下来好好吃完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只要接到医院的电话,他就起身离去了。
每次,无一例外,历史总会重演。
她多希望,有人能陪着自己,一逛逛到天黑,等街道的灯火都熄灭的时候,再满足的离去。
她的要求,其实很简单。
顾臣雨的耐心似乎无比的充足,提货、付款,他面面俱到,没有一丝的怨言。
臣雨哥,还是给我拿些吧?她总觉得心有歉疚,让人家帮她买账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还要让人家帮她拎东西。
没事,一会我把它们放到车上,我们再去吃东西。他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不时吸引着旁人羡煞的目光。在熙攘的人群中,他依然能那么闪耀,永远是那种,第一眼就能发现的男人。
但她还是扯过一个纸袋,提在自己手里,起码,心安些。
他们经过人行天桥,正好看到有两个街头卖艺的青年乐队在奏乐,一个拉着小提琴,一个拉着手风琴。悠扬的琴声娓娓传来,她听出那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她一直很喜欢这首曲子,于是脚步缓了下来。四周能停下来听曲子的人并不多,但拉提琴的青年似乎很投入,闭着眼,将思绪融入音符之中。
一曲下来,鼓掌的人稀稀疏疏。辛雅乐掏出10块钱丢了进去,两青年感激的看着她,面带微笑。曲终人散,似乎没有人会在旁等候下一首曲子的奏鸣。辛雅乐也刚想转身,却被顾臣雨一把拉了回来。
送你一个礼物。他笑得如此神秘。
什么?她好奇的问。
他将东西递到她手中,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个青年的肩膀,低语几句。青年会意的点头,将手中的小提琴jiāo给了他。
辛雅乐看得有些惊讶,难不成
结果确实如她所料,顾臣雨娴熟的架起小提琴,唇角弯成一个迷人的弧度,目光注视着她,温和而多qíng。
《天使爱美丽》,送给我面前最可爱的女人。
他话音刚落,琴弦一扬,便拉起了轻快悦耳的节奏。而他身旁的手风琴手,也积极的与他配合起来。
辛雅乐第一次见顾臣雨拉琴,他细长的手指,握着马尾弦的姿势是那么的优美。他轻轻踮起脚,步伐随着乐章的起伏而摆动,欢乐的qíng绪感染了众人,为他停留的人逐渐多了。他微闭双眼,用心寻找乐(yue第四声)感。他仿若把众人带到了法国,那làng漫的塞纳河畔,香榭丽舍大街相爱的qíng侣们手牵着手,漫步在花都广场的中央,相互许诺一生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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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意犹未尽。大家看得呆了,听得瘾了,却忘了鼓掌。
啪啪啪辛雅乐第一个回过神。
啪啪啪啪啪啪一声接一声,大家纷纷鼓掌。
顾臣雨优雅的给众人鞠了一躬,将小提琴还给了青年。此时青年的琴盒里,不知何时多了好多钱,那都是顾臣雨为他们赚的。
他没有拿走一分,接过辛雅乐手中的购物袋,向他们告别离去。
一路上她一直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真想不到,你还会拉琴。
他的神色还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一丝得意。
以前在国外生活的时候,也喜欢和朋友出街卖艺,但赚钱并不是主要的目的,最重要的是,你会因此感到很快乐。
你当时是去了哪里?她脑海中盘旋着无数个地名。
他微微一笑,法国,巴黎。
怪不得,他能拉出那么美妙的音乐。在làng漫的城市生活,人,也会变得làng漫。
◆◆
花泽语回家的途中,在一家花店停了下来。
先生,您需要买什么花吗?看到有客人,店员热qíng的过来招呼。
花泽语随便闲逛了一下,这个时候想要在国内见到茉莉,简直是异想天开。
有什么花,可以用来道歉的吗?他问得有些尴尬。
店员轻笑,先生是要给女朋友道歉吗?
是老婆。
好不容易,他才挤出后面两个字。
店员掩嘴,笑意全都写在脸上。
我们这里有huáng玫瑰,先生您可以买一束,相信她一定会原谅您的。
那就来一束吧!他想也没想,到柜台付钱去了。
店员将包好的33朵huáng玫瑰递到他面前,他双手捧住,面露欣慰。可是刚要出门,又转身朝店员问了一句:你们店里还有多少huáng玫瑰?
店员一愣,花房里还有一大亩。
我把你们的huáng玫瑰全都买下,你尽快派人送到我家。他说了详细的地址,又从包里掏出金卡递到收银台。
店员一脸的诧异,完全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个傻子,为了给老婆道歉,需要买下所有的huáng玫瑰吗?但有生意不做,更是傻子中的傻子!她欣喜若狂的打了花房师傅的电话,按照花泽语说的地址让他们给他送去。
顾臣雨一直陪着辛雅乐逛到商场灯灭,花泽语却在家里等到花都谢了。
少爷,您还是打个电话吧?黑一不忍心看到主人再为少奶奶的事伤心难过。
黑一,你先去睡吧。今天是我不对在先,不给她打电话,只是希望能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花泽语极力抑制着自己的qíng绪不要爆发出来,因为他不想给任何人看出,他是在乎她的。
少爷黑一显得有些为难。
去吧。他再一次催促。
黑一只好点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偌大的客厅,如今只剩花泽语一人,还有,满屋子的芳香。
他从酒柜里拿出高脚杯和一瓶陈酿的红酒,满上,喝下,再满上,再喝下。喝到要醉了,他才摇摇晃晃的上楼。
辛雅乐终于回来,看到满屋的huáng玫瑰,眼里皆是震惊。
是泽语给你道歉了,乐。顾臣雨知道huáng玫瑰的花语,于是脑子里第一个反应便是如此。
她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他人呢?
她环视了四周,却在茶几上发现散落的酒瓶和杯子。他,又喝酒了?
他从不会费心弄这些东西,一个喜欢摆臭架子的军人,总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心意,乐,你就原谅他吧。
顾臣雨的话,总会有意无意说到人的心坎里去。就算知道那样会对他不利,他还是毫无保留的,替别人出来公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与世无争,却也乐意付出。
但我还是要先谢谢你,臣雨哥,你今天陪了我这么久,我很快乐。她转过头,对他露出一抹甜笑。
他只觉得她的笑容摇晃摇晃,豁然成为他视线中,最最美丽的点缀。
053 男人间的竞赛(jīng)
辛雅乐进房间的时候,花泽语已经睡了。壁灯还亮着一盏,像故意为她留的。她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脚步惊动到他,但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醒了。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你回来了?他依然背对着她,侧身躺在chuáng上。
恩。她点点头,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突然,她停下脚步。
谢谢你的花,我没有生气。你也不必向我道歉的。
他沉默了一会。
那花不是送给你的,是给我母亲的,今天是她的忌日。她生前最喜欢huáng玫瑰了。
她的面色一阵尴尬,原来,还是她自作多qíng了。关上门,她把自己锁进浴室,打开花洒让自己湿得彻底,也许只有这样,她才会恢复清醒。
这是个静得可怕的夜。
翌日清晨,五点二十。
她爬起来换了身运动装,往脖子上挂条毛巾就跑出去了。
顾臣雨早已等候在门外,今天他穿的是与海岛上的那件不同的运动装,一身的洁白,很适合他的气质。
她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做准备运动。修长的两腿张开,双手高举向颈后伸,然后转身
他看到了她。
小茉莉,早。他朝她微笑。
早。她也笑,你等很久了?
他摇摇头,也是刚刚才到。
她站到他身旁,学着他将双手竖起。他带她做足了热身,这才开始绕屋慢跑。
这时候的chūn天已经开始有些暖了,糙地初生的嫩芽纷纷崭露着头角,大片大片的望去,好是一片盎然的佳景。
原来,晨练也可以有如此美好的享受。
他们一前一后的跑着,不时停下来小歇,然后又继续。不记得是绕第几圈了,再次经过别墅门口的时候,突然一声清亮的嗓音喊住了顾臣雨。
我们到外面去跑怎样?
他们转头一看,竟然是一身黑色运动装的花泽语,和顾臣雨身上的白色运动装,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臣雨,我和你比一场,从这里,一直跑到山下再跑回来,看看谁快?
面对他突然提出的请求,顾臣雨先是一愣。
谁赢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和乐去看电影。他半弓着腰,做出蓄势待发的样子。
辛雅乐听后差点晕倒,搞什么,好像是他们bī着她去看电影。
但这似乎引起了顾臣雨的兴趣,于是果断的点头,同意了。
喂,你们两个,真的要比?辛雅乐没想到顾臣雨竟然会答应。
花泽语瞥了她一眼,将手腕上的名表取下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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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这,给我们计时。
她只好接住。
两个男人都做好了准备,辛雅乐一声令下,他们就如两支离弦的箭,飞一般的朝前方奔去。
他们,表面上貌似和睦,却,谁都不服谁。
花泽语开始一直领先,顾臣雨只是紧随其后。但即将要到山脚转弯的时候,顾臣雨一个使劲,竟把花泽语抛开了一截。花泽语见状,立即使出浑身解数,无论如何,他只想赢。
臣雨,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和我争?他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没有和你争,但你让她难过,我就会去安慰。顾臣雨喘着粗气,上坡的路比下坡艰辛十倍。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我的比赛?
顾臣雨匆匆撇他一眼,只要有可能,我也想和你公平竞争一次。
花泽语咬紧牙关,绷紧着脸yù做最后的冲刺。
顾臣雨也不甘示弱,全身心又投入到竞赛中去。
辛雅乐握着手表,远远的,就已经看到他们的身影。顾臣雨稍稍领先,可她担忧的视线却朝花泽语望去。他涨红着脸,如此拼命的模样,她第一次见,竟也这么的叫人心疼。
但很多时候,即将要看到的结果,却不一定会发生。
在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的瞬间,顾臣雨却突然缓了脚步,正好被花泽语抢占了先机。
他赢了!
花泽语赢了!
他的体力几乎要耗尽,那感觉就像刚刚打了一场血战。
顾臣雨也是汗流满面,真的好久,没有做过这么激烈的运动了。
你赢了,恭喜你,今晚可以和乐去看电影了。顾臣雨虽然输了,但还是大度的将手伸向花泽语。
花泽语拍了他一掌,没有说话。
花家的佣人在他们比赛的时候就已经醒了,黑二看到主人回来,急忙奔过去给他送水。辛雅乐从小紫手里接过一瓶,递到顾臣雨面前。
没事吧?她问候他。
他抱歉的笑笑,体力不佳,不服老不行了。
你哪里老了,瞎说呢!她友好的拍着他的肩膀。
两人有说有笑,花泽语看在眼里,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
早饭过后,洛子嫣和辛雅乐又带旺财到屋外溜达。经过花圃的时候,她们看到几个佣人正在往焚烧池里丢东西,而他们手上抓的,竟是花泽语昨天买回的huáng玫瑰。
辛雅乐让洛子嫣将旺财拉好,自己小跑了过去。
这花不是祭奠逝去的夫人的吗?为什么要烧掉?
佣人们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说:少奶奶,旧夫人的忌日并没有到,再说了,她喜欢的也不是huáng玫瑰啊!
辛雅乐只觉得心头一震,不知道为什么,连呼吸都倍感压抑。
洛子嫣将旺财栓在树旁,走过来,也算看清了他们手里扔的东西。
乐,泽语哥难道没和你说吗?他昨天下午就回来了,还带来了好几车的huáng玫瑰。我也听黑一说了你们在海边拍婚纱的事,他这么做,是真的在给你道歉啊!
可是她想说,他并不是这么对她说的。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好好的表露自己的心声呢?
昨晚我们吃饭的时候,辛阿姨还对他的作为特别反感,结果又和泽语哥吵了一架。我看见,他后来一直在客厅等你回来黑一说他不打电话给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结果,她却在客厅里发现了散落的酒瓶和杯子。
不要说了,我明白了。她只觉得胸口愈加难受,只想尽快逃离这里,逃离众人狐疑的双眼。
夜幕降临,花泽语如约带辛雅乐出去。第一次,她在他面前露出了喜悦的笑脸。
顾臣雨倚在窗边,静静的目送他们离开。洛子嫣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视线跟随他注视的方向望去。
其实,今天应该是你赢的,为什么,你又故意要输?洛子嫣突然问。早在他们要比赛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顾臣雨将手撑在窗台上,仰头望天。
当我看到她的目光注视着泽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输了。
她的心忽的欢悦,可是这一次,她极力压抑着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辛雅乐真的爱上花泽语,那么,她会不会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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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臣雨党的亲们不要伤心啊,这只是一个剧qíng需要,花花党的亲先小开心一下吧~顺便推荐一下好友的文文《二小姐的彪悍人生》不错的NP文。
054 初现yīn谋
从电影院里出来的时候,花泽语明显感到肚子有些饿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吃点宵夜吧?他看了看表,十点都还不到。
辛雅乐点了点头,对刚刚电影的qíng节似乎还意犹未尽。
他突然牵起她的手,很自然的,走在她前头。
她只觉得自己的掌心在发烫,仔细想想,今晚,应该算是她和他的第一次约会吧?
说也奇怪,他们同住一屋檐,同睡一间房,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的感觉更接近。顾臣雨说过,花泽语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qíng的人,就是爱上,也不会轻易向对方表白。
他是个外骚内敛的男人!
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底暗自发笑。
他像是感受到她的嘲笑,突然回头。
你笑什么?他问。
她唇边的笑意顿住。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直觉。他果断的回答。
她瞥了他一眼,视线却忽然被路边的小摊贩吸引。排成一条直线的烧烤炉,正热气腾腾的向四周飘散孜然的ròu香。她不由得咽了口水。
你不是说肚子饿了?我们去那边吃怎样?她指着前方。
他眉头微皱,那种地方的东西,能吃?
她差点忘记了大少爷的他,是从不会吃路边摊的东西。但她真的好久没吃烧烤了,还有那喷香的紫苏田螺,每每想起都会让她心动不已。
那种地方的东西,才最好吃。她没有等他同意,甩开他的手,自己跑了过去。
他无奈,小跑着跟了过去。
大叔,来一手肥牛,两个jī翅,再来一碟炒螺!
好嘞!
她找了个空位坐下,他也刚好到她身旁。
东西很快就被端了上来,花泽语没有动手,却看着辛雅乐吃得不亦乐乎。
老板,再来碟炒粉!还有2听啤酒。她又伸手高呼。
他再次皱眉,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她冲他笑,那是给你点的。
我不吃这种东西。他露出一丝厌恶的表qíng。
她哼了一声,我就不明白,你在部队难道还有这么讲究吗?
我们去哪里都有伙食供应,根本用不着自己跑出来找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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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一碟热腾腾的炒粉端到了他们面前。
你就别摆架子了,我说这些东西比你在部队里吃得还要好,信不信?不gān不净,吃了没病。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来,张口。她说着,已经夹起几缕粉条往他嘴里送去。
他的表qíng虽然尴尬,但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快乐滋味。她就像玩上瘾般,一把接一把的把炒粉夹入他口中,他差点支撑不住,急忙抢过她手中的筷子。
哈哈她笑得好得意,他终于也有被恶整的时候。
他喝了好几口酒水,才把嘴里的东西都吞进去。
辛雅乐舒缓过后,他的面色突然变得yīn郁。
嗯?
她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却没想他突然腾出手扣住自己的后脑,另一只手却端起啤酒瓶子往她的口中猛灌进去。
嗯啊咳咳、咳咳!她被呛住,匆忙将他的手推开。
你,你是不是人啊,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吼着,小脸涨得通红。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得逞的邪笑。
你没听说好男不跟女斗?
我可没说过自己是神马好男。他笑得更厉害了,那瞬间,他仿佛觉得,全世界,就只剩他,和她。
两人吃得颇欢,慡朗的笑声逸在四周,经久不曾散去。可他们开心的画面,在某个镜头的窥探下,却显得尤为刺眼。
老大,那个人,就是和那家伙走得很近的高官。小伙子右臂上纹着鱼的刺青,一看就知道是鱼头的人。
你确定?男人戴着一副宽脸的墨镜,一身的肥膘几乎把车内的空间挤得满涨。没错,他就是这伙刺青人的老大,鱼头。
确定。
鱼头扬起唇角,高官我们得罪不起,但他身边的女人,你可得给我看好,等明天开庭的时候,依结果办事!
那手下点了点头,对着路边摊的方向重新举起望远镜。
辛梓彤从车库里泊车出来,正好碰上在屋外逗狗的洛子嫣,而一直陪在她身旁的辛雅乐却不见了踪影。
看到有狗,她撵着鼻子,极不qíng愿的从洛子嫣身边经过。
彤彤呢?或许,这个屋子里,也只有辛梓彤还会叫这个名字。
洛子嫣抬头,好一会才反应出她口中的彤彤指的是辛雅乐。
泽语哥带她去看电影了。对于花泽语的这个继母,洛子嫣的了解并不算多。但就凭直觉,她认为辛梓彤并不太好相处。
有哪个人,会对自己的养女那么刻薄?经过上次的事件,她对辛梓彤的原先的敬仰彻底颠覆。
辛梓彤拧了眉,细长的丹凤眼在洛子嫣身上端详片刻。
这个女人,对花泽语的影响似乎已没之前那么大了。难不成,有人变心了?她有些不敢相信,但从这段时间的观察看来,洛子嫣在花泽语心中的地位似乎在动摇,并且,越来越轻。
如果,她再不采取什么措施,那么今后万一彤彤回来,该怎么办?
可是,她的彤彤,真的会回来吗?她已经暗中派人潜进帝王影视窥探艾雅的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现在,估计应该跟到国外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辛雅彤做了那么大的决定都不和她事先说明,更何况她担心她的身体。
辛梓彤意兴阑珊的走进客厅,手包一丢坐到沙发上。她的眼睛不时瞄向洛子嫣纤细的身影,心里,似在盘算。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总有人,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
或许,她应该让洛子嫣再进一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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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今天我觉得应该要说明一下。可能大家都被我这篇文的题目和简介误导了,都以为只有花是男主。其实大家可以想一下,如果顾只是男二的话,为什么我在对他的描写里面增添了那么多光彩,几乎都盖过男主了。这样不是主次颠倒了吗?其实我在设计大纲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两个男主。一个是明主,一个是暗主。明主就是简介里看到的花,而暗主,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谁了吧?明主的戏份固然多些,而暗主则隐藏得比较深,戏份相对少,可是他们的地位都同样重要。这篇文,大家如果不看到最后,是不会知道女主最后和谁的。所以,希望大家的定论不要下得太早,多跟文吧~好了,我今天的废话特别多,大家不要见怪。明天更新的时间可能会晚一些,有事。
055 绑架
辛梓彤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清洁剂,味道香得就像盛开的鲜花。她让苏妈将清洁剂倒进拖地用的水桶里,这样拖出来的地板才会又香又gān净。
花泽语没到中午便回来了,见不到辛雅乐,他觉得奇怪。小紫告诉他,少奶奶出门为洛小姐买东西去了,洛小姐今天肚子不太舒服。
辛梓彤难得今天不去上班,看到花泽语回来,还主动上前打招呼。
小语,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下午还要出去吗?
花泽语瞥了她一眼,本不想回答,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敷衍的说了句:下午有事。
今天下午,是吴建道接手的那个案子开庭终审的日子。这个案子因为牵涉到高层的政府官员,所以他也不得不出席旁听。
那留在家里吃饭吧?辛梓彤难得的讨好。
他没有立即应声,刚要上楼,就见洛子嫣一脸憔悴的走了出来。
子嫣,你怎么了?花泽语担忧的问。
小红和小huáng正在楼梯上拖地,她们见到洛子嫣要下楼,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给她让路。
没什么,女人的事。她勉qiáng一笑,要不是因为在chuáng上躺累了,她也不会在这时候出来走动。
她还是穿着及地的长裙,下楼的时候,她稍稍提起裙摆,走得小心翼翼。
却在这时,旺财突然从外面跑了过来,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兴奋的尾巴不停摇晃。
辛梓彤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真没想到,好戏,这么快就要开始了。
旺财发疯般的冲上楼,花泽语发觉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它一古脑的朝小红的拖把头撞去,庞大的身躯碰到了洛子嫣刚要迈出的脚步。她身子一个不稳,再加上地面的水还没有拖gān,意外,骤然发生在瞬间。
啊听不出是谁在叫,楼上的三个女人几乎乱成一团。
洛子嫣脚底踩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一屁股跌到地上,差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小huáng见状急忙伸手将她拦住,却没想又踩到了她的裙摆,害她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而小红却被突然发狂的圣伯纳犬惊了个半死,丢了拖把,急忙往上跑去。
花泽语毕竟是军人出身,一个箭步飞上,他已经将要倒地的洛子嫣稳稳抱住。
你没事吗?他不由得看向她的脚。
她头上已渗出冷汗,但还是qiáng硬的摇了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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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她的腿伤,于是横空将她抱起,往楼下走去。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样比较稳妥。
洛子嫣却一直摇头,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去!
你不能总这样任xing啊!他还没和她计较上次她偷跑出医院的事。
我没有任xing,我自己的腿,我自己最清楚!放我下来吧!她苦求着,医院,她真的不想再进了,连看,都不愿意看到!
你他都已经将她抱到了室外,他的白色尼桑就停在他身旁,她却还是不愿意配合。
求你了,你再让我进医院,臣雨哥那边就瞒不住了。她的眼里满是哀求。
花泽语终是无奈,只好把她放下。
你自己小心点,如果有任何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他再三jiāo代,这才又回屋去。
洛子嫣咬着唇,吃疼的往楼上走。
花泽语没留下吃午饭,回房内捡好东西就匆匆走了。洛子嫣的腿似乎真的没有大碍,她坐在喷水池旁,静静等着辛雅乐回来。
黑,你说那上校的老婆是他刚刚抱出来的那个?
一个手臂刺青的小混混举着望远镜摇摇观望。
应该是吧,昨天夜晚灯光暗,看得不怎么清楚,但既然他都抱出来了,那十有八九没错。小黑算是鱼头身边的红人,老大若不在,弟兄们也挺听他的话。
那我们怎么把她引出来?
小黑眯着眼,伸手在自己的小胡子上捋了捋,若有所思。突然,他看到别墅旁奔出一条巨型的大犬,眼底顿时一亮。
青,你看到那条狗了吗?小黑手指着那褐色的红毛怪物。
黑,你什么时候对狗感兴趣了?他不明白小黑话里的意思。
我们把它引出来,那女人一定会跟着出来的。
青恍然大悟,心底暗自佩服。
我们车里不是有火腿吗?全都拿过来。
青应声去做,果然掏出五六条又粗又大的火腿。
打火机拿来。
青从裤袋里拎出一只。
我到那边的空地烧烤去,你给我在车里呆着,等那女人出来就
青明白的点头,绑架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小黑下了车,在离花家大院不远处的一块绿化带旁简单搭起一个灶,随便捡起栅栏下散落的几许细铁丝,把火腿cha在上面。
烤ròu的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他伸手用力扇着,只希望这味道能飘到狗鼻子里去。果然,对香味特别灵敏的旺财不一会就嗅到了从外面传来的ròu香,屁颠屁颠的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洛子嫣远远就发现不对,脚上的疼虽然并未全消,但依然qiáng忍着来到大铁门处。
花泽语家的大铁门,原本是有人看守的,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旺财从门fèng下面钻了出去,它体积虽大,但身子却软得很,只要dòng口可以套过它的头,它就可以无孔不入。
洛子嫣打开了铁门的锁,呼唤着旺财的名字。
旺财,你去哪里,快回来啊!她看到它朝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去,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这是半岛最旺的富人区,怎么会有人在附近烧烤呢?
可是,为了旺财,她还是往那边走去。
小黑见目标已经出现,急忙对在不远处埋伏的青稍作暗示。
笨狗,给你吃一根!慰劳你帮我做了件大事!说着,他取下一根火腿,朝旺财丢了过去。
旺财见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好事,大嘴一张,扑腾一跳,立马把整个火腿都吞了进去。真是猪八戒吃西瓜,不吐皮啊!
好家伙,再给你来一根!他又朝它丢了过去,并且一次比一次接近自己。
洛子嫣依然在它身后喊着,旺财只是摇了摇尾巴,并不予理会。洛子嫣无奈,只好一步一步的继续往前走。
小黑突然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方巾和一小瓶液体,用方巾捂着鼻子,将瓶内的液体倒入下一根火腿,然后又朝旺财前方丢去。旺财扑腾一下就奔了过去,可就在瞬间,它的腿突然软了下来,身子,也昏昏沉沉的倒下
洛子嫣发现不妙,还来不及逃脱,就被身后的男人捂住了口鼻,一股芳香沁入大脑,bī得她,意识模糊的,慢慢睡去。
危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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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和后天的章节是大高cháo来临的前奏,所谓大高cháo,就是本文的第一转折点,发展速度会猛然变快,安cha的伏笔也会慢慢揭开,会有什么事发生呢?大家还是继续跟文吧~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本文的支持,我在这里给你们鞠躬了~群么一个~
056 救赎(高cháo)
花家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洛子嫣不见了,就连旺财也被发现晕倒在门外。没有人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守门的人只说当时去了厕所所以并没有看到事qíng的经过。
辛梓彤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辛雅乐,脸上的不悦尤为明显。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她厉声质问。
辛雅乐脸上藏不住焦虑,知道洛子嫣出了意外,她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担忧。
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要不是你去了那么久,子嫣会一个人跑出去吗?辛梓彤几乎把洛子嫣失踪的事全部怪在辛雅乐身上。
辛雅乐没有回话,对于养母的尖声利语,她已经习惯聪耳不闻。
门外突然响起了车声,是顾臣雨收到消息赶回来了。他忧虑的目光望向辛雅乐,似在询问。
我回来的时候,洛姐姐已经不见了。旺财到现在还没醒,应该是被迷药熏的。辛雅乐试着拨通洛子嫣的手机,却发现她竟然把它放在了家中。
通知泽语没有?顾臣雨走到辛雅乐身旁,一手搭着她的肩膀,他知道她的内心同样难受,但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有集中大家的力量,把洛子嫣找到。
已经通知了,他正从法院赶回来。辛梓彤回答。
顾臣雨点点头。
辛雅乐扯着他的手,我们要报警吗?我总觉得这件事qíng不会这么简单。
要报警也得在她失踪24小时以后,再说通知了泽语,就等于通知了警察,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话语多多少少还是给了她一些安慰,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花泽语回来,大家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会不会是绑架?她又问。
若是单纯的绑架那还容易解决,给他们钱,他们就会乖乖放人。
绑架难道不都是为了要钱吗?她不明白了。
他的眉头微皱,有时候,绑架一个人,是为了某种目的,或许比钱更重要,比如,以命换命。
她的面色唰的白了,以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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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又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心中骤然起疑。他的担忧愈加qiáng大,神色也愈加难看起来。
乐他握住她肩上的手忽的收紧。
她抬头看他。
我总感觉这件事不太对劲,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什么?她凝望他,瞳眸中徘徊着诸多不安的因素。
我觉得他们的目标不是子嫣,而是你。可他们却搞错了,把子嫣误会为是泽语的妻子,所以他们其实真正要对付的人,是花泽语。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辛雅乐只觉得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
花泽语的车终于出现在门外,几乎在下一秒,他匆匆的脚步便踏进了门槛。
你过来。他手指着辛雅乐,目光严肃。
她紧抿着嘴唇,刚要上前,臂腕却被顾臣雨猛地拉住。
泽语,你要想清楚!顾臣雨何等聪明,只听花泽语一句话,就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想得很清楚,唯有这样才能换回子嫣!他的面色比任何人都要难看。
但是你不能用她去换!第一次,顾臣雨的声音如此嘹亮。
辛雅乐忽然回头看他,他目光里的坚定,使她备受感动。他真的在担心她,他不想让她去冒险。
可是
就算让她自己选择,她也会不顾一切的,支持花泽语的决定!她不能让别人成为自己的替罪羊,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体孱弱的洛子嫣落在坏人的手里备受折磨。
她无法让自己的心毫无愧疚,她宁愿,在门口被绑走的人就是自己!
让我去吧,臣雨哥。她看着他,眼中毫无一丝的畏惧。
顾臣雨还是没有放手,还可以有别的办法
辛梓彤冷冰冰的注视着众人,角逐间她只默默的旁观。
不会有,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抓错了对象,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今天的终审结果就是他们行动的引火线。花泽语拧着眉,语气笃定。
我们还可以找人顶替。顾臣雨依然抱着希望,虽然他明知这并不会被谁采纳。
没有用,他们错了一次,就不会错第二次,彤彤的样貌终究是隐瞒不过。辛梓彤难得开口,她算是听出了他们谈话中暗藏的深意。
臣雨,我发誓,一定不会让她有事!花泽语高举着手,否则,我也不会活着回来!
大家都懵了,只因为他的这句话,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说过。
顾臣雨的手终于渐渐放松,辛雅乐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快步奔到花泽语面前。
花泽语拉过她,你们都在家里别出去,人质可以不止一个。臣雨,再过半个小时,你帮我给吴建道挂个电话,让他知道这件事。还有他把脸转向辛梓彤,第一次,他对她说话的语气不再带着硝烟,继母大人,希望你给花娱的记者拨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将带着新婚妻子去小莓沙镇的观音庙拜神求子,并决定在那边住一个晚上。
辛梓彤嗯了一声,虽不qíng愿但还是伸手掏出了电话。
顾臣雨眉头深锁,记下了花泽语的话,只最后说了句小心。
花泽语牵走了辛雅乐,他让黑一把他的法拉利开过来,再次嘱咐众人不要外出,这才安心开车出去。
狭小的车厢内,辛雅乐的视线不时朝这个男人身上望去,嘴里说的不害怕,其实全是假的。
他侧过脸,目光在她错愕的小脸上游移片刻。
乐,谢谢你的勇敢。
我想无论是谁,都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她低下头,只为不让他发现自己的惶恐。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乐。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会好好保护你。他伸出一只手,将她冰冷的小手牢牢握住。
她似乎又恢复了勇气,可心中的疑问却逐渐增大,究竟是什么人,和他结下如此仇恨?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问。
他紧锁的眉头依然不减,这涉及到一个贪污受贿、秘密聚赌的高官,有人向我举报他行迹不良,并上述到法院,委托吴建道收集证据,制裁这个里外不一的恶人。可是这人有一定的黑道背景,要想他双规,还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这次的判决虽说十拿九稳,但激惹了他们,他们要报复,也是很有可能的。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想用一个人的生命,去换另一个人的自由。对一个在政治场上打拼的行家,被限制一切行动,就等于剥夺了他的生命。
他很少向她说那么多,很多时候,他只希望她所知道的事,越少越好。
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在担心她。
如若不是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他也断然不会让她冒这个险。
上次我们拍婚纱,我接了个电话便跑了出去,就是为了去帮表哥。他总为了取证亲自去冒险,所以每一次,我都不得不赶去待命,以备他的不时之需。
原来,这就是他突然离开的原因他总算向她解释了一次,这让她心里不由得欣慰。
但是我们确实忽略了这点,没想到他们竟会抓人质来威胁我们!当我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的时候他的视线下意识的朝她望去,可是接下来的话,他还是没能说得出口。
我相信你,会保护我。她清澈的目光与他的眸子相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有他在,她都不怕。
当两个人的命运牢牢系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只能选择,相信对方,不是吗?
他朝她一笑,有时候,他真的无法做到假装不在乎她。
一会,我们还要演一场戏,或许会很亲热,你能接受吗?又是第一次,他会征询她的同意。
她面色微变,一定要演吗?
他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我们不做亲热,不会有人相信我们是一对彼此相爱的夫妻。这是引出他们最重要的一点。
她终于明白的点头。
红色的法拉利很快就驶出了半岛,车窗外的景物快速的倒退,不出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小莓沙镇。这里的住房都紧紧挨着,发huáng褪色的外墙上,不时有密密麻麻的标语。或许都是这里的小混混写的,又或许,都是来往的人们无心的杰作。
他们的车子在这样不起眼的小镇上似乎愈发明显,每过一处,都格外引人注意。
或许这里也有人见过名车,但却没见过这么拉风的名车。
耀眼的红色犹如一道高飞的闪电,动感的外形更引发了人们无限的遐想,这么名贵的车子,怎么会开到如此穷乡僻壤?
哦,人们差点忘了,这小莓沙镇的观音庙可是很灵验的,每天,都会有慕名而来的夫妻,遇到周末或是节假日,祈福的人更络绎不绝。
说不定,这车子里坐着的,就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正准备到观音娘娘面前,祈求早生贵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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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如是猜想。
另一边,噪杂的赌场内,昏暗的房间里。
一群人围着一个诚惶诚恐的美丽女子,口水几乎流到了地上。
小黑,你从哪里搞来的尤物,正和我们兄弟的胃口啊!
我看着都兴奋不已了,黑哥,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动她?
小黑啪的拍响了桌子,厉声斥到:把你他妈的嘴巴合拢了!不该看的地方不要看!这小妞可不是黑爷我抓来供你们消遣的,没有老大吩咐,谁也别想占便宜!
他的吼声惊动了洛子嫣,她苍白的脸几乎被冷汗沁湿,被布条缠住的嘴怎么都无法出声,可她心里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晕过去,否则她真的无法想象,那些肮脏的人在她身上会做的事qíng!
可是黑哥,你把她关在弟兄们的房间里,这能不让我们想入非非吗?快告诉大家,这女人究竟什么来历?
小黑翘起二郎腿往桌上一坐,随手接过旁边小弟点来的香烟,深深吸一口,再吐出一片白茫茫的烟雾。
她呀,是政界名人花上校的老婆!他满足了烟瘾,这才开始回答。
花上校?就是那个将老大哥哥告发的死兵仔?
就是他!小黑点了点头。
这女的可靠吗?我怎么听说花上校对老婆向来都不上心啊!
少废话,我和鱼头跟踪过他们,上不上心一眼就看出来了!传闻的可信吗?小黑朝那人的头狠拍一掌。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推开了房门。来人一脸的慌张,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事。
黑,不好啦!进来的人正是和小黑一起把洛子嫣绑来的青。
你那什么表qíng,家里死人了?小黑瞥他一眼。
我们,我们好像绑错人了!青焦急的抓着小黑的手。
小黑听完,差点从桌上掉下来。
你他奶奶的说什么胡话?怎么可能会错?我们俩一起抓的!
黑,你想想,我们不是给他打过电话了?可是为什么他那边一直没有回应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带了他真正的妻子到小莓沙来了!连狗仔队都跟来了!现在扎堆的人都在观音庙外面挤着呢!
神马!?你说的都是真的?小黑面色突地铁青,要是真的抓错,可就没戏了!
那你说这女人是谁?我们亲眼看到他将她抱出门的,难不成,他包二房?小黑指着地上的洛子嫣问。
黑哥,你看兄弟们说的对不对,那个花上校,他根本就是个大花货,老婆有了,还有一二三的小蜜呢!我看这女人不中用,不如让兄弟们给做了吧!身旁又有人起哄。
小黑猛的将仍未熄灭的烟头丢了过去,愤愤的道:有没有用,用不着你多嘴!
黑,现在怎么办?鱼头老大知道,一定会怪罪下来!青最担心的还是这点,要是他们把这事qíng搞砸了,那他们还用在这地方混吗?
小黑眯起眼,沉默许久,最后开口道:青,把这女人拖上后车厢,我们到观音庙去!
不请示老大?青刚想掏出手机。
请示你个头!
青也觉得小黑说得是,于是推开了弟兄们的包围,将洛子嫣从地上拎了起来。
走吧,妞,你的好运要来了!
洛子嫣狠狠瞪了他一眼,忍着脚疼,半推半就的挪步向前。青见她走得太慢,gān脆一把将她抱起,免得耽误他们时间。
小黑抓了车钥匙,也赶紧跟着出去。
花泽语还没到观音庙,远远的就看见那边已经围满了记者,不止是花娱自己的人,连别家的记者也跟着来了。
辛雅乐看到这么多记者,心里又开始担心起来。
乐,你座位后面的袋子里有副墨镜。他看出了她的忧虑。
她急忙转身,果然从那里翻出一副墨镜,她立即把它戴上。
一会儿,我做什么,你都要配合,记住了?还有记者的提问,全由我来回答。
她点点头,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眼尖的记者很快发现了他们的红色跑车,沉闷的人群终于沸腾起来。车子慢慢驶近,众人纷纷举起相机镜头,咔嚓咔嚓,先给法拉利来几张特写。
花泽语停好车,开门,自己先走了出去,然后再转到辛雅乐的车门,伸手替她打开。
他朝她微笑,那笑容像是在给她鼓励,又像是在对她说:不要害怕,有我在!
她也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在灿烂的阳光中,那样的笑容显得格外耀眼。
花上校,快看这里!人群中已经有人迫不及待。
看这里,看这里!
这边也看一下!
无数的闪光灯刺痛了他们的双眼,但他们依然保持着微笑,尽量给大家展现属于自己的风采。
可不可以问一下花上校,您极少带妻子出来,外界都传闻你新婚不宠妻,关于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花泽语微微一笑,传言都是假的。
大家都很好奇上校夫人究竟长得如何,夫人能不能摘下墨镜给我们拍几张照?
辛雅乐面色一僵,低着头,紧抓着花泽语的手臂几乎把脸埋在他胸前。
他亲昵的亲了她的前额,湿吻继而落在她迷人的耳垂上。
她不喜欢做公众人物,大家还是放过她吧!花泽语好男人般的伸手搂过她的腰际,一手护着她的眼镜,不让疯狂的记者们有机可乘。
外界总传闻上校大人您还同时jiāo往了几个女人,关于这一点,您又有什么说法?
这当然不是真的,我花泽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老婆。
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希望求子还是求女?
希望一次成双,呵呵。
大家还想多问,花泽语已经拥着辛雅乐走进了观音庙,众人终于被寺庙的尼姑们挡在门外,只好失望的长长叹息。
黑,你看门口的人还是那么多,我们怎么混进去?青的车一直停在附近的路口等候多时。
废话,当然是等了!那两个人难道要在观音庙住一个晚上?
我听说,还真的是。
这对于急功近利的小黑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那就小黑又转动他乌黑的眼珠,我想到一个办法,你去找些柴火和废纸来,我们来给他们送一个意外!
青点头,立即下车办事。
寺庙似乎也提前收到了消息,特地为花泽语夫妻俩准备了极好的上房。住宿安排妥善,这才领着他们来到祠堂。
从开始到现在,辛雅乐的心似乎已经安定不少,一切看来都那么顺利,究竟什么时候,预期的危险才会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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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该来的总会来。我们都要做好准备。花泽语双膝跪在垫上,微闭着眼,却对她的想法看得那么透彻。
她几乎要以为,他学过读心术。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她想什么,他都能准确无误的猜到?
门外的记者,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但大家都知道他们会在庙里住一个晚上,所以也分别指派了专门的人员守在那里。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转眼,天就要黑了。小莓沙里的人都是早出早归,等到夜里,就几乎不会在大街上见到行人。有的,只是赌场里喧哗的吵闹。仍在门外守候的记者撑开了自己带来的帐篷,将相机的镜头收好放回包内,再将照明灯拿出来,以备入夜时用。
花泽语和辛雅乐刚吃完寺庙为他们准备的斋饭,也分别回到自己的厢房睡了。祠堂静地,夫妻俩也要分开住,这倒是让辛雅乐安心多了。
这个镇子本来就安静,入夜以后,大家也觉得没事,gān脆早早入睡。
花泽语给辛雅乐发了一条短信:今晚是关键,千万别睡着。看后,把短信删掉。
她回他一句:知道,放心,没事。
他欣赏她的勇敢,唇角微笑,然后也把短信删掉。
天逐渐黑了,庙里的灯火亮了起来,他们分别拿了一本心经,慢慢品读,慢慢等待。
小黑将青辛苦捡来的枯枝和废纸堆在墙角,满满的,几乎绕了观音庙大半圈。然后,他再从车内取来汽油,唰的一把淋了上去。
哒哒的两声,小黑打响了火机,淡huáng的火苗在夜风中微微摇晃,他冷冷一笑,将火苗对准了汽油。
忽然间一条火龙顺着油走的方向喷发出来,瞬时红光冲天,攀岩着庙墙熊熊燃烧。
呀,着火了!快救火啊!寺庙内有人高呼,一刚从祠堂里出来的尼姑发现了墙外的火光。
花泽语急忙走出房门,果然看到院外墙上燃起的火苗。辛雅乐也听到了动静,打开门,朝四周警戒的观望。她和他的房间,隔了三间祠堂的距离,这一刻,她的心又开始慌乱了。
墙外的大火也引起了留守在门外的记者的注意,他们纷纷取出相机,将重要的东西都随身带上,然后朝大火燃烧的地方奔去。
谁去拿车上的灭火器?有人反应极快。
我的有,我去拿!
快,谁有带水的先浇上去!这里风大,随时有助燃的可能!
寺里寺外,大家都忙成一团。还有一些记者,也趁机拿出相机拍摄。
小黑给青做了个手势,告诉他现在正是时机!于是趁乱,他们终于如愿潜入了观音庙。
辛雅乐拿起手机,小跑着就要往花泽语那边奔去。庙里的尼姑几乎全部出动灭火,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混乱,来来往往的人影根本分别不清。突然她的身子被一个粗壮的胳膊撞到,她急忙抬头,才发现撞他的是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
她突地一惊,没有多想,撒腿就跑。
那个男人正是小黑,他无意中撞到了她,可仅这一眼,他就知道,她才是花上校真正的妻子!
追!
他招呼着身后的青,快步向前奔去。
辛雅乐拼命的时候,跑得极快,但毕竟还是一介女流,再怎么用劲,追着她的男人也只是距离她几步之遥。
花泽语!她大喊着,不远处,她已经看到了他的身影。
花泽语似乎听到了她的高呼,视线紧接着望了过去。只见她娇小的身影箭步如飞,一脸的惊慌,他陡然发现她身后尾随的男人,心底一沉,脚步顿时奔了过去。
小黑伸出手,这个距离,他完全可以够得到她!
辛雅乐心想不妙,猛然回头,不知哪来的勇气,伸脚就是一踢。
小黑明显被她吓住,死女人,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跟他玩yīn的!他急忙闪身,又伸出另一只手朝她抓去。
啪!的又是一掌,辛雅乐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他妈狗娘养的!敢打老子!
小黑明显被激怒了,挥手就要往她脸上落下一掌。可这手才伸到半空,却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拦住,腹间被猛的一击,他顷刻跌倒在地上。
花泽语!辛雅乐终于看到救星,眼里绽放着光彩。
敢动我女人?
花泽语在给他来了一脚,小黑吃痛,但还能爬起回攻。身后的青看到他们打了起来,心想还是先走为妙,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于是突地调转头,往寺庙的门口跑去。
辛雅乐发现有人要逃,想也不想竟也跟着追过去。花泽语三下两下就把小黑打了个稀巴烂,看到辛雅乐跑了出去,急忙大喊:别去!
可是,她哪里还听得进。她要救出洛子嫣,就算是,以命换命!
青发现自己被她追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好不容易,他终于跑回自己的车前,打开门,发现里面的女人竟然不在了!
妈的,算老子今天倒霉!他刚想上车,竟被辛雅乐拉了过去。
你快把洛姐姐还回来!她将手指狠狠的抠在他身上,痛得他几乎要尖叫。
你放手!青猛的一推,她一时抓不住,一屁股跌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他们周围突然多出了几辆白色的海马。鱼头老大嗖的下车,立即命人将辛雅乐团团包围。
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鱼头狠拍了一下青的头。
老大,你怎么来了?青看到他几乎兴奋得要跳起。
鱼头瞪他一眼,没有回答,视线却落在辛雅乐身上。她不知道他是谁,但却可以肯定他是这伙人的头儿。
终于见面了,夫人他的笑容yīn冷残酷,他的声音邪恶低沉,她看着他,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突然,人群的一角出现骚乱,一声声哀嚎和惨叫惊动了刚想迈步的鱼头。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军装的身影飞舞着拳脚闯了进来。
花泽语!辛雅乐不由得惊叫,此时唯有他,是她救命的稻糙。
他冲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拉起挡在身后。
你死心吧,判决已下,你一错再错,也只会毁了自己!我要是你,就趁军队来通缉你之前,尽早逃开!
鱼头冷哼,任何人任何事,他从来就无所惧怕,我换不了我哥回来,也不会让你们的日子好过!我失去亲人的痛,也会让你们一并体会!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型手枪,直直面对着花泽语的胸膛。
辛雅乐大惊失色,她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她仿佛听到了上膛的声音,如果下一秒,他的手松开
花泽语面色骤变,心里暗叫不妙!
决定权在你,里面只有一发子弹,你是想给你自己尝呢?还是想给你的妻子?鱼头仗着手里有枪,于是步步紧bī。任他花泽语拳脚再厉害,也敌不过他给他的致命一击!
辛雅乐抓着花泽语臂膀的手微微颤抖,冷汗直流。难道,他们注定命丧于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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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钟决定,一、二鱼头没有给他再多的时间考虑。
你打我,放了她!花泽语的回答如此坚定。
鱼头唇角微扬,示意手下将女人拉出去。
别碰我!辛雅乐甩开了伸向她的手,她的意思很明显,她就呆在这,哪也不去!
你别任xing!走!花泽语回头训斥。
我不走!她执拗着,如一头拉不动的牦牛,大不了,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她的话明显激怒了他,啪的一掌,五指红印落在了她的半边脸上。
走!他怒吼。
她瞪着眼,没想到他竟然会动手打她!
我的枪可不等人!鱼头没了耐xing,话音刚落,只听嘣的一声,子弹飞了出去。
啊辛雅乐尖叫,下意识伸手捂住耳朵。
花泽语朝她扑去,拥着她,和她一起倒地。
娘的!鱼头收了手枪,刚要转身,却
陡地愣住
人外有人,在花泽语和辛雅乐纠结脱身的时候,大家都忽略了不知何时在身后默默站着的武装部队。而在他们当中,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戴着文雅的金框眼镜,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市长都被撤了,你这条狗还在仗谁的势?吴建道满嘴的恶毒,犀利的视线几乎将鱼头戳穿。
鱼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怪不得之前觉得他这么眼熟,原来是
现在,谁还敢反抗?吴建道望了望众人。
咯噔一声齐响,士兵们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这一次,鱼头和他手下的十几名同伙,也只能举双手投降
辛雅乐被枪声吓了好久都回不了魂,花泽语静静的躺在她怀里,唇色苍白,唯有起伏的胸膛能证明他还活着。
------题外话------
这篇文是我存稿在10万的时候发文的,但因为某些原因修修改改至今,原本的存稿几乎是用不上了。估计全潇湘最悲催的作者就是我了,要不然,天天万更我或许也能做到。哎,所谓浓缩就是jīng华,只希望能给亲们一个好看的故事。今天感入v了,如果大家都支持感的话,留好你们手中的月票,7天以后就可以投票了,呵呵。
057 他,不会说爱
吴建道快步奔到花泽语身旁,他手臂上殷红的血迹依然在蔓延。吴建道将自己的西装衬衫脱下,在花泽语受伤的手臂绕上一圈,用力捆好。止住血后,他一把将他扛起,转身往车内走去。
他会有事吗?辛雅乐眼里不住的担心,响亮的枪声似乎依然不绝于耳。
他命硬得很,放心吧!吴建道说着,将花泽语抱进法拉利的座位上。
你坐后面那辆车,花泽语的车子由我来开,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医院!吴建道指着不远处的黑色奔驰,那是他的御用轿车。
辛雅乐点点头,飞快跑到奔驰车旁。
士兵们将鱼头一伙人带上了警车,而刚刚因为救火而忽略他们的记者们听到枪声才猛然醒悟,可是赶到现场时,却发现已经太迟了。大家惋惜之余,也纷纷上车尾随他们而去。
一部分追着他们的车,一部分,又追着警车。
辛雅乐刚坐进奔驰车内,就被眼前的女人吓了一跳。
苍白的面孔,瘫软又无力。
洛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她惊喜的叫着,怎么也想不到,费劲心思想找的人,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洛子嫣一脸的虚弱,斜靠在座椅上,只淡淡的朝她笑着,许久,才缓缓说到:是他表哥救了我
辛雅乐抓起她的手,竟发现她手心的温度如此冰凉,心里不由得替她担忧。她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么一折腾,想必更加难受了。
洛姐姐,你没事吧?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冷?辛雅乐说着,不由得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洛子嫣无力的摇头,我没事,别担心经过一段曲折的大làng,她现在,只觉得全身疲惫,只想闭着眼,好好入睡,忘掉这场不相gān的噩梦!
你没事就好!我们担心死了!她轻轻拥抱了她,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洛子嫣微笑,没有再说一句话。
还能见到他们,她已经很幸运了,她本以为,自己的命将葬送于此!她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定,所有的神经,都在那些匪徒要侵犯她的时候,提高戒备!
如果,那个救她的人再晚多一时,见到的,可能就已经是她那没有灵魂的躯体。
他们的车子一直驶向医院,吴建道让洛子嫣和花泽语分别住进了vip病房。辛雅乐累极,趴在洛子嫣病房的长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梦里,依然是她和花泽语被困的qíng景。那一道划破天际的枪响,在她耳边高声长鸣,她看到子弹打入了花泽语的胸膛,血汹涌直流。
她拼命喊救命,没有人听见!
好可怕
她想尖叫,可是声音怎么也喊不出来,就好像被什么掐着脖子,她愈是要挣扎,身体就愈感到无力。
突然,她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而她面对着的,正好是洛子嫣的病chuáng。
外面的天空已经微亮,柔和的阳光照she进来,她只觉得那光线颇为刺眼,不由得又将眼睛闭上。
好不容易,她才适应。
再次睁眼,她这才注意到病房里除了洛子嫣,还多了一个男人。洛子嫣坐在轮椅上,而那个男人,则站在她的身旁。他们似乎都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背对着她,面对窗外,一直在谈话。
辛雅乐揉了揉眼,男人高大的背影是如此熟悉,他穿着一身病号服,黝黑的短发显得如此jīng神,她不会认错,他就是花泽语。
此时,花泽语从柜子里拿了条薄毯给洛子嫣盖在身上,打开落地窗的纱门,他将她推至露台。温暖的晨光照she着他们,就像镶上了一层铂金,看着让人格外耀眼,却也温馨。那一刻,辛雅乐都不知该不该让他们知道她已经醒了,她不想打搅他们这份宁静,似乎他们才是真正的主角,而自己,则是一个不起眼的陪衬罢了。
泽语哥,你还是快些走吧,一会乐醒来,看到我们在一起,怕是要误会的。洛子嫣的声音虽然轻,但辛雅乐还是能够听到。
我也是来看她的,这有什么要紧?他说着不经意回过头,辛雅乐赶紧把眼睛闭上。
女人的心向来都很多疑,你越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她就越不会这么想。她说着,又将轮椅推回chuáng边,身子往前倾,像是打算要站起来。
花泽语过来扶她,她一手搭在他肩上,稍显吃力。
你小心点,这才还好没有受太重的伤,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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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你也需要好好休息,要不会影响你伤口的愈合。洛子嫣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花泽语却摇头,我一个大男人,不怕的。一颗子弹算什么,不过是个小钢球而已。
还是小心点,刚刚包扎的伤口,也不要做太大的运动她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事。他说着,往自己的肩上轻拍一下。
洛子嫣发现,他这样做的时候,脸上的表qíng有些吃疼。
子嫣,我劝你还是和臣雨说了吧,要不对他很不公平。他突然转了话题。
不,千万不要她的脸又沉了下来,眸子里闪动着不安的神色。
可是看到你们这样,我的心真的替你不值!这究竟有什么值得瞒的?明明可以很快得到的感qíng,你却硬是绕来绕去。一提到这个他就激动,声音不由得高了一个八度。
嘘小心吵到了乐。洛子嫣往辛雅乐的方向担忧的望了一眼,发现她依然睡得很香,骤然松了口气。
我说的是认真的。花泽语也软了语气,视线随着洛子嫣望去。
辛雅乐的面容一直很安详,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只要还有希望,我真的不希望用那个来束缚他,你明白吗?洛子嫣的话更加轻了。
我不明白,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为什么你们总相信这个?
洛子嫣点点头,非常的肯定,这是我想争取的真爱,只要可以打动他,哪怕在他面前失去了所有的自尊,我都心甘qíng愿。
花泽语叹一口气,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再说什么,她也都不会听劝。爱qíng是盲目的,这句话终究是真理。
他无奈的,往房里走去。
辛雅乐还在装睡,这时候,她像是感觉自己的沙发凹了一角,紧接着,一张温暖的大手扶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感觉很舒适。
那是花泽语的手,她知道。
泽语哥,你究竟有没有爱上乐?洛子嫣想起了自己在车上看到的那一幕,当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奋不顾身的时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对她有感qíng?
花泽语的神qíng僵在面上,沉默着,并没有马上回答。
如果,我说不爱呢?他转头,目光与她相对。其实,这个答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他和辛雅乐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觉得很开心,甚至,心里会感到很甜蜜。他已经习惯了下班回来,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花宅的每一个角落。如果哪一天,她真的离开了,他会不会很不习惯?
但是,他的这个回答,在辛雅乐听来,那感觉是那么的疼痛,有多少失落,她不明白。
泽语哥,千万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说会爱。我相信,你是一个很懂爱的人,要不是因为洛子嫣话说到一半,突然被门口闯进的人打断了。
吴建道一脸惺忪的睡意,眯着眼,巡视着房内的每一个人。
你们窝在这里做什么?特别是泽语,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我看,今天就可以给你办出院了。
花泽语瞥了他一眼,从沙发上站起,往门外走去。
我回病房了,乐醒了的话,就让她过来我这吧。说完,他与吴建道一同关上了房门。
室内,又只剩下洛子嫣和辛雅乐两人。
洛子嫣打了个呵欠,从昨夜进来到现在,她依然没能安心合眼。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腿上,她害怕被人掀开,害怕,被不相关的人看到,包括花泽语的表哥,还有辛雅乐。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刚刚是清晨6点。于是,她按了个铃,让护士进来给她一颗药,让她好好睡一觉。
天啊,你昨晚一夜没睡怎么不早点说?白天吃这种药,副作用会很大。护士拿着医生给她开的半颗安眠药,给她喂下。
我昨天压力太大,现在感觉好多了,才想睡觉。洛子嫣谢过了护士,让她替自己关上窗帘,这才闭眼睡去。
一段时间过后,辛雅乐终于敢睁开双眼,而这一次,洛子嫣却睡了。
她没有起来,只是轻轻的翻了个身。想着刚刚他们的对话,心里,百般滋味。这样不知躺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入睡,于是悄悄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
躺在病chuáng上的洛子嫣似乎已经进入梦乡,疲惫的脸上恢复了几许生气。辛雅乐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看到停放在附近的轮椅,心里不禁产生疑惑。洛子嫣的脚是不是又受伤了?记得上一次,她还流出血来,这次,不会是旧伤复发了吧?辛雅乐担忧着,却又不敢将她摇醒。一切,还是等她睡醒了再问吧!
房门突然被谁敲了两声,辛雅乐转过头,从视窗上看到了吴建道的脸,她点头让他进来。
你醒了?他似乎是来叫她的。
她嗯了一声,然后问到:花泽语他好吗?
他刚刚躺下,医生嘱咐他不要走动太多,你可以进去看看。我在这里替你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吴建道在病房的沙发上坐下,双手jiāo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视线往chuáng上的女人望去。女人柔弱的脸显得很平静,和他刚救出她时的表qíng截然不同。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从顾家来的小养女,是一直喜欢缠着自己的哥哥的。他不喜欢她,也最讨厌黏人的女人,所以和她的相处并不多。国外留学几年,他阅历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也没有几个能让他牢牢记住。但是,他不会忘记,在他伸手去拉她的那一刻,她看着他的眼神近乎死绝!而她,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感谢的话。这个女人,身体里似乎隐藏了对自己极大保护yù,而对于外界给予的帮助,也只是漠然以对。
他突然觉得她很特别,那竟是以前没有发现过的。
但是
他又突然想起,当他从白色海马车内抱起她的时候,似乎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碰到。他的视线不由得朝她的脚边望去,而停在她chuáng边的轮椅,像隐约暗示着什么,他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
辛雅乐开门进了花泽语的病房,他安然的躺在chuáng上,赤着上身,正闭目养神。他手臂及肩膀上缠绕着白色的绷带,看上去,他的伤势似乎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个男人,当他舍身救她的时候,她差点又被他的行为骗了。原来,他还是没爱上她,或许,那只是他身为一个军人所肩负的职责罢了。
花泽语。她叫他的名字,他缓缓睁开了眼,视线落在她微肿的面颊上。
痛吗?他有些心疼的问,当时下手真的有些重了。
她抚着脸,不痛是假的,但还是摇了摇头。
以后不要再逞qiáng了。
她点头,说了句对不起。
他弯起嘴角,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一下?
怎样感谢?她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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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露出了让人怀念的邪恶笑脸,亲一下。
其实他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却没想,她真的在他英俊的面颊上,献了一记香吻。他顿觉心跳加速,奔腾得不受控制。
而她,也只是按照他的要求,表达她对他的感想罢了。却没想,自己也会因此而心生澎湃。
安静的病室里,一种莫名的qíng愫猛地升起。
却在这时,突然啪的一声,门被撞开,大批大批的记者拥了进来。花泽语和辛雅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咔嚓咔嚓的拍了n张照。
花上校,听说您是为了救妻子而受的枪伤,请问当时您的想法是什么?
天啊,您的妻子原来这么漂亮,为什么一直不愿意露面于世人?
能谈谈你们劫后重生的感受吗?
对于未来你们还有什么计划?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就没有让他们回答的机会。
辛雅乐被这群闯入的记者吓一大跳,想逃,却已经成为奢望。于是她只能用双手捂脸,尽量不让自己过多bào露于媒体的面前。
请大家都出去,病人需要安静!护士们开始进来赶人,但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将这群疯狂的狗仔清gān净。后来,要不是听到动静慌忙赶来的吴建道出手相助,这场浩瀚的风雨不知又要何时停息。
大家想要知道任何消息,我这里有第一手资料,只要你们三分钟内离开病房并且留下你们的邮箱账号,这些资料便会在今天太阳落山前发到你们的手上。
果然,大家听到这个誘惑,都浩浩dàngdàng的开门离去。
病房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吴建道看了看怔住的两个人,目光微笑,转身又走了出去。
又剩下他们两人,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好不尴尬。
我还是回去看洛姐姐吧,她jīng神似乎不是太好。说着,她匆忙站了起来。如今的她,只想尽早离开这里,一直待着,也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窘迫。
花泽语没有将她挽留,伸出手不停的摸着自己被她亲吻的半边脸颊,心底依然在回味。
辛雅乐回到洛子嫣的病房,吴建道看到她不免有些惊讶。
怎么不多在那呆一会?他煞有介事的问。
我想我还是比较适合待在这里,表哥,你去看他吧。
吴建道挑了挑眉,只好起身又开门离去。
辛雅乐从饮水机里要了杯冰水,大口大口的灌下。再奔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抬头,只见镜子里的自己双颊微红,就像喝醉了一样,心,还是那么悸动。
洛子嫣一直睡到差不多中午。
顾臣雨来了,看到她们都没事,心底终于松了口气。
乐,你的脸怎么回事?敏锐的他很快发现她脸上的红印。
她抚着脸,没敢说是被花泽语打的。
在和坏人争执的时候挨的。她撒了个慌。
他看着有些心痛,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一会我去给你买片生牛ròu,你敷一下,这样会好得很快。
她点点头,他总是想得这么周到。
chuáng上的洛子嫣在这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看到他们,她的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
臣雨哥,我有些饿了,可以帮我去买些什么吃的吗?她的声音听来还是很微弱。
顾臣雨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洛子嫣撑起身子,拍拍chuáng边的一个空位,示意辛雅乐坐在上面。
乐,我想了很久,有件事,我还是决定要告诉你。她神qíng骤然严肃,哀伤的目光在瞥过脚边的时候显得尤为绝望。
什么事?辛雅乐担忧的问。
关于,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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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高cháo中的高cháo,本文的第一特大转折点!洛子嫣秘密大公开+辛梓彤yīn谋大作战!
058 不宁静的夜(大高cháo+转折点)
你的脚?洛姐姐,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辛雅乐不免更加担心。
洛子嫣伸手拿起chuáng边的遥控器,对着cd的方向按了一下。悠扬的乐声忽的响起,那音量,正好可以掩盖她们接下来的谈话。
她突然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将里面的双腿露了出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便着实吓了一跳。
洛子嫣的左小腿表面就如一个光滑的塑壳,有着与皮肤接近的颜色,却无半丝生气可存。那感觉,就像是个假肢。
洛子嫣弯腰将手伸到假肢的踝部,就好像按了什么开关,突然砰的一声,塑壳从后边分离开了,露出了里面机械的中心。那密密麻麻的铝丝按某一规律缠绕着,就像是个机器人的支架,只要人为稍加控制,便能活动自如。
辛雅乐惊诧的面孔几近扭曲,她怎么也想不到,洛子嫣的左小腿竟是假的!
这是?真的,难以置信!
洛子嫣又快速将义肢装好,被子重新覆在上面。她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稔,仿佛这义肢已经陪伴了她多年。
我的左小腿,早在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中,丧失了。对于她而言,这是个痛苦得不堪回首的往事。
辛雅乐心里又是一惊!在洛子嫣被领养后的那段日子,她身上究竟发生了多少不愉快的事?
乐,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每次说起,我的心都好痛!那次的事,折磨了我近半年!夜夜梦魇,扰得我几乎要自尽!可是那个时候,只有泽语哥陪在我身边要不是他,我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回。洛子嫣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泽语哥为了让我恢复行走,专门请了三个月的长假陪我去美国做康复,这个义肢,就是他给我买的。为了能让自己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我付出了比常人多一倍的努力。我瞒天过海,就连顾妈妈都毫不知qíng。除了泽语哥,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那臣雨哥他也不知道吗?
洛子嫣摇头,他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臣雨哥也很关心你,为什么你不让他知道?
洛子嫣凄惨一笑,痛苦的往事历历在目。因为那场车祸,是我去法国找他的时候,发生的我不想让他感到内疚,这是我欠他的
辛雅乐眼神疑惑,这,还分谁欠谁吗?
洛子嫣继续说着:上次,我不小心滑下楼,还好有你扶着我,还记得吗?
记得。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因为那件事,她又被养母诬陷了一次。
那次我的假肢差点脱下,外露的金属擦伤了我残留的腿,所以,它才会滴血。泽语哥发现后,才会这么的紧张。他担心我会感染,所以坚持送我去医院,并且为了继续替我保密,他没有让你来见我。除了臣雨哥,他谁都不让进。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这个秘密应该让臣雨哥知道,是我自己,乞求他替我保密。洛子嫣捂着脸,神qíng格外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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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还有就是这一次,在你外出替我买东西的时候,我又从楼梯上滑倒了。当时泽语哥正好回来,看到了这一幕,他担心我的腿再度受挫,于是便抱起我要送医院,是我百般哀求,他才肯将我放下。我不想去医院,因为臣雨哥会怀疑的,他那么聪明。我不想让他看到我难受的样子,所以每当我的脚疼痛的时候,我就会吃偷偷吃下一颗止痛药。那是我唯一随身携带的药物。她说着,从抽屉里的拿出一瓶东西,上面没有标签,只可以从透明的玻璃外壳中看到装在里面的是胶囊类的药物。
辛雅乐接过药瓶,感觉那些药似乎曾经在龙浩天的抽屉里见过。她问过他,他说那是给病人疼痛时吃的,特别是可以缓解手术后的疼痛。这种药副作用不是很qiáng,所以适合一般疼痛的患者。
乐,我知道之前你或许对我和泽语哥有什么误会,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泽语哥之间的关系,就像兄妹一样纯洁。他从小就很照顾我,相当于我另一个哥哥。特别在臣雨哥走后的那段日子,若是没有他,我也不能活到现在。他救过我,就在那场车祸中。
她的最后一句话又引起了辛雅乐的疑问:他还跟着你一起去了法国?
洛子嫣点点头,因为我的任xing,我的冲动,导致了这场灾难的发生。我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张纸条,顾妈妈发现我不见了,所以才急忙打电话给他,求他去找我的。
辛雅乐看着她一直摇头,真想不到,看上去如此柔弱的洛子嫣,骨子里竟然有这般坚硬。
乐,很抱歉我瞒了你这么久。她叹一口气,微垂着头。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决定告诉我?你不怕,我也会和花泽语站一样的立场,希望你能将这个秘密告诉臣雨哥吗?辛雅乐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洛子嫣还是拼命的摇头,不要,你也不要告诉他!我告诉你,是因为不希望你误会泽语哥对我的关心,我真心希望,你能和他好好发展。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虽然他娶了你的姐姐,但,我相信那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辛雅乐沉默了,关于花泽语和姐姐的婚姻,到现在,她还是没能想得明白。
还有一件事,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希望你能原谅我我骗了你。洛子嫣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说我不认识你,其实都是假的。她突然抬眸看她,面有惭愧,这一点,你早就怀疑过吧?
辛雅乐终于听到了她等待已久的答案,她怎么可能不去怀疑?不知已是千遍万变,她想过了无数种她骗她的可能,却还是没能想得通透。没想到现在,洛子嫣竟然会主动提起。
其实,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姐姐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她眼熟了。可是,她似乎并没有认出我,而且也奇怪为什么辛夫人只带来了她一个养女。在我认为,双胞胎应该是会一起被领养的。所以当时我虽然怀疑过,但也并没有向她问起你的事。直到,那天你掉进了顾家的泳池,从chuáng上醒来听到我名字的刹那,你的神qíng才让我确认,原来是你,小茉莉。
再次听她从口中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辛雅乐只觉得自己深有感触。这一声呼唤,比她喊她一句乐,还要来之不易。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肯认我?无论我怎么询问,你总是做出同样的回答,这让我有多伤心,你知道吗?小蔷薇!辛雅乐猛地抓过她的手,神qíng在此刻变得颇为激动。
对不起,乐,我不是不愿意认你,而是洛子嫣微微皱眉,是我太自私了,我害怕,你会抢走我最爱的那个人。
辛雅乐懵了。她会抢走她什么人?
记得我们在孤儿院的时候,你和我的关系,甚至比你和你姐姐的还要亲密。所以,我也一直视你为我的亲妹妹,愿意把所有的好东西都jiāo出来和你一起分享。可是洛子嫣突然别过脸,故意避开辛雅乐直视着她的目光。
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后山玩耍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吗?
谁?辛雅乐禁不住去回忆,那段远得不能再远的记忆。
有一个男孩突然落水了,你不会游泳,却又执意去救他,我怎么也劝不动你。于是你撑着竹筏,划到湖中将他捞起。洛子嫣每回想起这段往事,唇角都会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你为了救他弄得浑身污渍,但你却将他丢给了我,自己先跑回了孤儿院。
辛雅乐终于记起了!她当时把小男孩托付洛子嫣照看,是为了去找别人帮助她们。可是当她带着老师和院长爷爷回到后山的时候,早已不见了男孩与洛子嫣的身影。
你知道吗?在你走后不久,小男孩就醒了。洛子嫣提到这,平静的脸上突然泛起红晕,就好像qíng窦初开的少女,在畅谈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
他是我见过的,最最英俊的男孩。只一眼,我就喜欢上他了。他微笑的眼睛好温柔,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的让我难忘。
辛雅乐一直静静的听着,房内的cd突然响起了某个歌手唱的《那些年》,她只记得这个歌名,却不记得演唱者的名字了。轻柔的男低音吟唱着带有青chūn记忆的歌词,此刻听来,仿佛真的回到了当时,她和她一起走过的童年。
他醒来后找不到你,急忙问我你去了哪里,还有你的名字。我原本是想告诉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将你的名字喊出来的前一秒,我却犹豫了。洛子嫣再次低下了头,这一次,就算不去看辛雅乐,都会觉得她的视线把自己的面颊灼得火热。
我对他说了我的名字。
辛雅乐倒吸一口气,她想不到
后来,我就被顾家领养了。我最最开心的事,就是在顾家再次见到了他!我天真的以为,那是上天给我的缘分,所以,必须要好好珍惜!
辛雅乐顿时恍然大悟,你说的那个小男孩,是臣雨哥?
洛子嫣点了点头,是的,要不是因为我的欺骗,这时候成为他妹妹的人,是你。
你的意思是
是臣雨哥哀求顾妈妈,让她领养一个叫小蔷薇的女孩。如果当时我告诉了他你的名字,他们领回来的,就会是你!这个秘密背负在她身上多年,如今,算是终于解脱了。在顾臣雨面前,在辛雅乐面前,她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
辛雅乐沉默了,原来,两个人的命运,真的可以只因为一句话,发生改变!她不敢想象,如果当初顾臣雨若是真的把她和姐姐领养回去,那么她的生活,她的命运,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
如果,辛梓彤不是自己的养母。
如果,她没有遇过龙浩天。
如果,她没有被劫到花家。
太多的如果,是不是都会发生?
乐,现在你明白了吗?为什么我不敢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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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就算知道,她也不愿去想。
因为,我怕臣雨哥知道我们以前的事,他如此聪明,怎么会想不到你就是当年那个救他的女孩?
呵呵,果真,如此
辛雅乐暗暗叹息,儿时的友谊,原来也这么容易被取代。可是,她该责怪她吗?
但,他还是知道了。洛子嫣眼里飘过一阵失落,他告诉过你吗?关于小时候的事。
辛雅乐又摇头,顾臣雨在她面前,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过那件事。不对,她又突然想到,他似乎曾经问过她学会游泳了吗?那时候,她还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原来是
我就知道,他不会说的。就像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揭穿我一样,所有的秘密,他都可以藏在心里,很久很久。
怪不得,当他知道自己也是从青青孤儿院出来的时候,他的表qíng那么的奇怪。
他虽然没有揭穿我,但却为了逃避我,只身一人去了国外留学。这么多年,我与他之间的感qíng,永远只能停留在兄妹的份上。这似乎已经成为洛子嫣心中无法到达的终点,她越是希望,就越会失望。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好累了。可是,已经抛出去的感qíng,又怎么能收得回来?
乐,如果泽语哥哪天放你离开了,你有什么打算?她突然想起第一天去花家时花泽语同她说过,他不会一直和辛雅乐保持这样的状态。她最担心的,就是他一旦放手,顾臣雨一定不会让辛雅乐跑掉。
我吗?我可能会回孤儿院吧!要不,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忘掉过去,重新生活。这一点,她在心里早已想过很多遍。
乐,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洛子嫣忽而转头看她,目光里充满着期待。
什么事?
如果你离开了泽语哥,无论臣雨哥怎么对你,你都只做他的妹妹,好吗?她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可是,她是真的很害怕,比起这样无希望的等待,彻底的绝望才最可怕。
辛雅乐又不明白了,还想多问什么,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的敲门声。
她们同时闭上了嘴,不约而同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只见,顾臣雨提着两袋冒着蒸气的云吞,正微笑地站在门外,而悠扬的音乐声,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
云吞正冒着热气,顾臣雨走了进来,将两袋云吞分别放在纸碗上,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找了很久才见到这家店还有早餐卖。
臣雨哥你怎么不买自己那份?辛雅乐看他只买了两份,不由得问。
你们吃吧,我不馋。他哄小孩般拍了拍她的肩头,笑着说。
洛子嫣一直观察着他的面色,不知他是否听到了她们刚刚的谈话。但顾臣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温柔的脸一直笑意不减。洛子嫣心虚,接过云吞后也只好埋头苦吃,一声不吭。
你小心烫,这云吞在你碗里也跑不了。顾臣雨好心提醒她,将碗递给辛雅乐后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辛雅乐看着喷香的云吞忍不住口水直流,这突然让她想起了曾经在龙家的时候,崔妈妈经常为她和龙浩天做的宵夜。每每吃完满足的睡去,第二天起chuáng,总会在枕头上发现几滴gān涸的印记。想到这,她心里忽悠一丝欢喜,却又夹着淡淡的伤感,感觉很奇怪。或许,回忆本身就带着悲哀,因为无论它曾经有多么美好,过去的,怎么也不会再回来。
乐?心细的顾臣雨发现了她的走神,轻声唤到。
辛雅乐突然抬眸。
你在想什么?
她牵起唇角,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臣雨哥你竟懂得去买云吞,我很喜欢吃。
顾臣雨伸手搔了搔她的脑袋,因为我也喜欢。
他们相视而笑,似乎总可以谈得很投机。洛子嫣别过脸,故意不去看他们,但她的心却无法忽视他们的存在。
对了,刚泽语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办了出院手续,打算回家休养几天。顾臣雨的视线又往洛子嫣看去,子嫣,你有什么想法?
洛子嫣转过头,目光坚定而沉着,我也要出院。
辛雅乐陡地放下碗,洛姐姐,你的脚
没事的,我没事!洛子嫣突然打断她的话,深深的注视着她,那眼睛像在乞求她不要把真相说出来。
辛雅乐哽住了,视线朝顾臣雨身上望去。
你的脚怎么了?他这才注意到洛子嫣chuáng边的轮椅,眉头微皱,起身上前就要将被子掀开。
我没事的!洛子嫣急了,忙用手按住盖被。
我看看。顾臣雨还不死心,眼看手就要碰到被套的边缘,却突然
辛雅乐猛地冲过去,在他之前把洛子嫣的右小腿扯了出来。
啊,真的消肿了!洛姐姐,你的脚恢复得好快!她边嚷着,边用手fu摸着洛子嫣的脚踝,眼里露出了惊喜之色。
顾臣雨凑近一看,也确实没发现有什么红肿的地方。
洛子嫣感激的看着辛雅乐,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所以说,我也可以出院了。不是吗?
辛雅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而且,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还是和乐在一起比较开心。洛子嫣微笑着朝顾臣雨看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顾臣雨无奈,只好点头答应,好吧,我去帮你办理出院。
那我们吃完就收拾东西吧!泽语哥已经走了吗?洛子嫣已经开始迫不及待。
他和吴建道先回去了。顾臣雨说完,便推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
为了庆祝洛子嫣和花泽语出院,辛梓彤特地吩咐厨子烧多些好菜。花有恒听说儿子受伤,也不辞辛苦的赶到花宅,就连行迹不定的吴建道也难得留下来蹭饭,今晚这一顿,将是花家人数最多的一次晚餐。
吃饭前,辛梓彤特地走到洛子嫣房间,将一件崭新的睡衣递到洛子嫣手里。
这是阿姨我送给你的,子嫣,恭喜你平安归来。辛梓彤慈祥的笑着,可是心里,却默默的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洛子嫣接过她手里的睡衣,粉红的蕾丝边,长长的裙摆一直延到脚踝,里外双层的薄纱面料,摸上去,手感非常舒服。
辛阿姨,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好意思收下?洛子嫣有些喜出望外。
这是特别买给你的,毕竟你和小语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以前我还挺看好你们的。要不是彤彤非小语不嫁,我一定会欢迎你做我的儿媳妇。辛梓彤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洛子嫣却没发觉有什么不对,欢天喜地的接受了辛梓彤赠予的礼物。
衣服我已经替你洗过了,今晚你就可以穿上它。哦,对了辛梓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望着洛子嫣的眼里满是探索之意,子嫣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你这么好的女孩,相信一定有非常多的追求者吧?有没有看上哪一家的少爷?我人脉关系很广,说不定可以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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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嫣腼腆的低下头,在她的心中,永远只有一个人。
辛梓彤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说:让我猜是不是臣雨?
她一说即中,洛子嫣的脸顿时红了。
我果然没有猜错吧?看来你真是和彤彤一样,只对自己的哥哥感兴趣。辛梓彤意味深长的笑着,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是不是在困扰,为什么努力了这么久你们的关系还是没有进展?
洛子嫣点了点头,不可否认,辛梓彤很懂得察颜阅色,她的每一句话,处处都说中了洛子嫣的痛处。
其实,想要进展迅速,并不是难事。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并且就在今晚。辛梓彤慢慢的向她抛出誘饵,只等着这个又傻又天真的洛子嫣慢慢走进她设下的圈套。
果然,这个誘惑对洛子嫣来讲,非常的受用。
辛阿姨,您说的是真的?您真的会帮我吗?她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辛梓彤点点头,从手包里递出一片药,并附耳对洛子嫣说:今晚,你
吃饭的时候,大家的话题几乎都围绕着这次的绑架事件。花有恒不禁责怪自己的世侄接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差点把自己儿子的命都给搭上。吴建道却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人生只有不断的冒险,才能不断的争取进步,也才能更加体会生活的意义。
辛梓彤笑着说,那是吴建道的职业病。
吴建道耸了耸肩,没有否认。
对了,小语,你今天叫我回公司拿的东西,我已经把它放在你们房间的chuáng上了。辛梓彤将话题突然一转,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兴趣。
是什么东西?花有恒第一个问。
从花娱拿回来,不会是录音笔吧?吴建道随口猜到。
不是从花娱拿回来的,是从花氏总公司拿的。那是小语特地选来送给彤彤的礼物。辛梓彤瞥了吴建道一眼,又有意无意的看向辛雅乐。
咳咳。花泽语心虚的gān咳了几声,他只是让继母顺便去拿,并没想到她会如此多嘴的把这件事说出来。
洛子嫣不由得笑出声来,看着辛雅乐,眼神稍有暗示。
辛雅乐只是低着头拼命吃饭,她不敢多想,生怕自己的猜忌只会引起她对他无望的期待。本应尘封的心,是不应该对任何人任何事而动摇的。
饭桌上,唯一没有说话和表态的人,就是顾臣雨。他平静的目光在扫过辛雅乐和花泽语身上的时候,曾出现一丝痛楚,但那样的感觉似乎早已麻木,反正,他孤独的灵魂已经守候了她多年,如今,只有qiáng大的耐心和包容是他仅存的唯一希望。
饭后,辛雅乐依旧陪着洛子嫣在庭院外散步。今天的晚餐吃得挺早,天空也只是刚刚黑下。
洛子嫣走累了,招呼辛雅乐在长椅上坐下。
对了,乐,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为什么辛阿姨还是叫你彤彤?她不会不清楚你的身份吧?洛子嫣只是突然好奇。
辛雅乐叹一口气,她知道我是谁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把我揭穿而已。屋里的佣人们也都以为我还是原来的那个少奶奶,就算怀疑,也没有人敢提出,全都因为花泽语的认可,我才能一直以虚假的身份待在这里。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辛阿姨没有把你们姐妹俩一起领养?她似乎处处都针对你,这和以前雅彤在时她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一说起这个,辛雅乐又开始伤感了。洛子嫣默默的听着,表qíng随之变化。
乐,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变得比以前更坚qiáng了。我很佩服你的忍耐力,换做是我,早就不知哭了多少回。
洛姐姐,这些年我唯一学会的就是个忍字。以前我还在养母身边的时候,被姐姐欺负诬陷,我忍了。我的未婚夫在新婚那天离我而去,与别的女人订下了另一个海誓山盟。我辛辛苦苦赚钱供他在国外读书,得来的却是这样的回报,我也忍了。我不发怒,我也不会去闹,只是希望得到他们的一个解释,这样就够了。只是,现在那些与我相关的人,全都不见了!我也想发泄,但你让我找谁去?
洛子嫣明白的点头,眼中有一丝泪光闪过。
乐,我希望你幸福。
辛雅乐也点点头,幸福,她何尝不期待?只是她心中幻想的幸福,还会出现吗?
这样坐着似乎并没过多久,洛子嫣就说要回房睡了。
花泽语的书房正亮着灯,吴建道坐在电脑面前,似乎在和他商量着什么。突然有人敲门,辛梓彤端着两杯上好的红酒不期而入。
小语,阿道,这是花娱刚刚从国外调来的红酒,你们来尝一尝。她弯着丹凤眼,笑意盈盈,可在他们看来,却是那么的虚伪。
放在这里吧,以后我们谈话的时候还是少进来为妙,这里说不定会有国家机密。花泽语yīn沉着脸,不屑的瞥一眼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辛梓彤将酒杯放在了台面上,俯首悄悄对花泽语说了句:是彤彤叫我端来给你的,她说她今天会睡在我的房间,晚点,我就和你爸回庄园去。
花泽语听后微一皱眉,辛梓彤没等他多问便转身离去。
她和你说了什么?吴建道拿起红酒用鼻尖深嗅了一阵,确定没有放药后,这才安心饮下。
花泽语见他喝下,自己也浅尝了一口。他向来很相信吴建道的嗅觉,黑白通吃的人,做起事来都会分外谨慎。
她说,这是乐给我们送上来的。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
吴建道的眼神稍有疑虑,以他的经验来判断,辛梓彤想表达的意思完全不会这么简单。
今晚,我也在你这里睡,不知道还有房么?
花泽语白了他一眼,二楼还有客房空着,你随便选一间睡。
我向来喜欢睡主卧。吴建道才不屑客房。
花泽语青筋bào起,难道你还想上我的chuáng?
我还想帮你上一个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了解吴建道一贯的为人风格,要不然听到这句话,花泽语的拳头一定不会放过此人。
◆◆
辛雅乐走回卧室,果然看到chuáng上放着一个包装得格外漂亮的盒子。
她好奇的走过去,发现上面还贴着一张卡片。
打开,里面的字迹工工整整,却看不出是出自谁手。
礼物已洗gān净,今晚就可以换上。
她更是好奇,于是急忙打开了盒盖。
这是她万万想不到,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睡衣。粉红的蕾丝边,轻柔的薄纱一直延到裙角,握在手心的感觉,又是如此的舒适,这一定是极好的睡衣品牌,没想到花泽语竟然会送这个给自己。
她的脸不禁泛出微红。
花泽语走回房间的时候,总觉得身子有些微热,内心里,似乎有一团yù火正在燃烧。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反应,莫非是那红酒的醇度太浓?他摇一摇头,伸手就要打开房门。却在这时,脑海里突然想起辛梓彤之前说过的话,辛雅乐,今天会在她的房间睡?这小女人,怎么能如此肆意妄为!他没放她走出他的房,她就甭想睡到别处!于是念头一动,他转身又往最尽头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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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嫣早就换好了睡衣,躺在原本辛梓彤睡的大chuáng上,静静等待着顾臣雨的到来。按照她和辛梓彤说好的,在晚饭后接近临睡时,辛梓彤会让顾臣雨到房间来商量生意上的事。她只需要穿上这件睡衣,并且在适当的时候将这颗白色的药丸吃下,一切,就静待发展。
花泽语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但此时他的脚步,已经停在了辛梓彤的房门外。伸手,他打开房门,远远的便看见安详的躺在chuáng上,穿着粉红睡裙的
虽然房里灯光微弱,但他还是能认出,女人身上的那件睡衣,就是他送她的。她真的穿上了,他好开心。yù望又开始qiáng烈起来,他的脚步刚要挪进,却突然
你的酒有问题,我们都被辛梓彤那女人给忽悠了!吴建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并顺势将一杯带有冰块的水从他的头顶淋下。
花泽语瞬间清醒了不少,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建道。
那你那杯他是见了他没事,才敢喝的。
我的那杯没有,辛梓彤这女人,就算准我们都会拿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杯,所以才敢在其中的一杯下药!吴建道的分析,向来都很理智。说完,他顺手关上房门,声音尽量的轻微,以免被房内的女人发现。
賤女人!花泽语低吼一声。
我看你还是回自己的房吧,这房里的是谁,都还说不定呢!
花泽语沉着气,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虽然刚刚被吴建道淋了冰水,但那只能降得了表面,而内心的那股qiáng烈的火焰,还在随时等待着喷发出来。他不得不快些将自己浸在水里,否则,万一在爆发的时候看到女人,那后果将会是
他不敢想象!
顾臣雨洗好了澡,换了套gān净的睡衣正要往花泽语的房间走去。辛梓彤在饭后对他说花泽语找他有事,他还在纳闷,为什么他们的谈话要在卧室里进行。
他犹豫着,这会不会有什么不对。
而且,他记得看见过辛雅乐和洛子嫣散步回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待着,似乎并没有出来过,这花泽语要是和他谈话,为什么不选择书房更合适些?
他心里总感觉不对,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圈套,那,辛梓彤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花泽语终于打开了房门,刚进去,就见到辛雅乐穿着睡衣在沙发上躺着。怎么回事?刚刚她不是睡在辛梓彤的房间?这会怎么又睡到这来了?
他晃了晃头,以为是自己眼花,但那娇小清晰的身影是那么的醒目。
瞬间,他内心的yù火几乎燃到了顶点。
辛雅乐像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突然起身,却看到他一身火红的靠在墙边。
你怎么了?她看他的面色似乎不是很好,又喝酒了?
他一双炙热的双眼直瞪着她,如果她再靠近,他真的会控制不住!
别过来!他突然一声大喊。
她被他吓住,脚步停了一会。
你不要靠近我!离得越远越好!他拼命忍着,汗水流了下来。
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她越来越觉得他的不对劲,皮肤上的通红,不像单单只喝醉了那么简单!她的步伐又向前迈进,只想看清他现在的状况。
他看着她,双眼都要爆出了血丝,突地一声狂吼,他的身体再也无法控制!
都说了让你别过来!你聋了吗?你他边骂着,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朝她扑过去。
他们一起倒在chuáng上,他压着她,这一刻他已经失去了自我。
她只觉得他的身子就像一团火,想挣扎,却越被他困住。
他的吻如bào雨般落在了她的脸上,并深深的,将她含入口中。她被他qiáng吻着,而他的手,又不规矩的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不要!花泽语你她被他咬着,几乎说不出话。她的睡衣已经被他扒下,而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啪啦
心碎的声音。
顾臣雨没有开门,却已经可以想象里面正在发生的事。他不该来这里的,他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有多好?
他忽然往楼下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灯已然点亮,在漆黑的庭院那昏huáng光线似乎显得格外的忧伤。他倚在灯下,闭着眼,没说一句话。
洛子嫣在房里等得焦躁,火热的身躯已经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似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可是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刚刚自己出现幻听了吗?
花泽语走后,吴建道却还一直停留在门外。他或许能猜到里面的人是谁,但为了确定,他毅然决定进去。
房内,光线暗淡,只亮了一盏贴墙的壁灯。
chuáng上,粉红的睡衣已然湿了一半。仅这一眼,吴建道就立马想到这个女人也吃了那药。
好家伙,辛梓彤这人心计不是一般的深。吴建道啧啧赞叹。
洛子嫣又一次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惊喜的转身,还没看清来人便几乎认定那就是顾臣雨。
臣雨哥我好热她扇着领口,没想到那种药的作用会那么qiáng烈。
吴建道看着女人不断摇头,我也会沦落到今天,化作小羊羔乖乖上门的地步!看来我不得不好人做到底,既然救了你,也顺便帮你解决一下生理的需要。
说完,他松了松领带,迈步朝她走去。
洛子嫣像是遇到了救心,一把搂过男人的脖子,身体往他的方向紧贴过去。
吴建道头微微一低,很快,便吻住了她gān渴的双唇。
她的吻表现得如此的热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也更加主动的回应着,手开始不安分的糊摸起来。女人的滋味,他似乎好久没有尝了,自从
这不得不另他亢奋!
臣雨哥洛子嫣总会趁着空隙低声呼唤,她忽然觉得此时的自己无比幸福。
可是,男人的动作却在她话音陨落的那刻,彻底停了。
他不喜欢,和女人那样的时候被当成是另一个人!
他不喜欢做替身的感觉!
他要她的话,她就必须喊出他的名字!
像是感受到男人的停顿,洛子嫣忽然懵了。
臣雨哥?
吴建道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起往浴室走去。
哗啦啦的水直流,chūn分的天,冰凉的水,湿透的心
他要将她灌醒!
轰隆的一记天鸣,屋外的气流忽然狂躁。树木摇晃,夜风chuī起了尘埃,卷着沙砾扑面而来。
顾臣雨依然站在灯下,这个不宁静的夜,他的心也跟着惊涛骇làng。
豆大的雨珠骤然打在喷水池面上,同样淋湿了男人英俊的面庞。
多么矛盾的一个夜晚,有人欢愉,有人却躲在某处默默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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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这是本文的第一个大转折点,但并不是意味着以后的故事就会照这样的走势发展下去。既然是第一转折点,那就注定还有第二、第三甚至第n个转折点。还有一点必须要提的是,这一章【隐藏了一个片段】,所以嘿嘿,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059 雨过,天晴了吗?
清晨醒来,花泽语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未gān的黑发将枕巾湿了一大片,地上,丢满了湿漉的衣物,却全是他的。突然,他发现身边有人在哭泣。颤抖的肩膀背对着他,看着是那么的脆弱。是辛雅乐在哭,她的声音微弱却凄凉。可是,他记得自己
难道是昨晚吓坏了她?
乐他转身,伸手轻轻将她搂过,对不起
辛雅乐别过脸,没有理他,泪一直流。
他将她抱紧,头埋在她的颈后。
不要哭了,嗯?不要哭了他从没有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过,可她的哭声确实让他深感不安。
她没有出声,只是将双手环抱在自己胸前。单薄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是那么的冰凉,为什么,这个替身她做得下賤又卑微?
他见她不应,于是将她翻了过来,他压着她的身体,与她四目相对。
她的泪水从美丽的面庞流下,望着他的双眼如桃子般红肿。
他好心疼,伸手替她拭去。
她却别过脸,不愿他再碰她。
他的手忽然停在半空,片刻后,又从她的脸上轻轻划过。
叹一口气,他说出了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
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他昏头昏脑的说着,内心总有一个yù望在动。
她的泪戛然而止,睁着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的吻突然落在她的眼角,舔gān了她淌下的晶莹,咸咸涩涩。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让我试着爱你他的目光满是期待,殊不知,他话语中的温柔,早已将她的心房轻易攻碎。
可是,她还是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爱一次。如果这只是一种奢望,那么,她真的能纵容自己的心去接受他吗?
接受一段新的恋qíng,
直到,有一天梦醒来
◆◆
洛子嫣只觉得全世界都要崩溃,为什么,躺在她身旁的是另一个男人?
吴建道睡意正浓,赤果的肩膀背对着女人,却突然被她歇斯底里的叫声惊醒。
你喊什么,这大清早的。他懒懒的翻一个身,将被子从她身上扯了过来。
你你这个无耻的变态,昨晚怎么会在我房里?她指着他,目光凶煞。
他不屑的瞥她一眼,你看看,这确实是你的房?他环指四周。
她的脸顿时通红,他的反驳竟不给她留下一丝qíng面!
昨晚不知道是谁,搂着我一直在叫别的男人的名字。要不是我定力足够,你的衣服难道还可以好好的穿在身上?他撑起半边身子,稍有意味的揶揄着她。
洛子嫣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披了一件大白浴袍,而里面,正是昨天辛梓彤送给她穿的粉红睡衣。只是,她忽然觉得全身一阵冰凉,那件贴身的睡衣,似乎湿漉漉的。
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她抚着头,努力回想昨夜的事。记忆中,她好像被什么人丢进了浴缸,qiáng有力的水流喷在她身上,而她只是拼命的挣扎着,意识,似乎渐渐清醒。
啊!那她的脚!她突然想起。
她的脸色顿时一阵苍白,刚想伸手掀开裙摆,却猛地意识到身旁还有别人。
你的假肢已经帮您擦gān了,没事的。他聪明的发觉了她的担忧。
她的表qíng更加错愕,怒睁着双目,眼球几乎要瞪了出来。
我早就发现这个秘密了,从我救起你的那刻开始。没想到你竟然隐藏得这么好,我们都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你这样藏着,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不过,要是你考虑给我些封口费,出于职业道德,我是不会说的。他撑着头,似笑非笑。
你要多少?她顿然问,要花多少钱,才能堵住你的口?
他捡起扔在地上的湿衣服,下chuáng伸了个懒腰,哇呜,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你可以出多少?一万?两万?或者
她依然在瞪他,我可以把我的存款都给你!
哦,你竟然出手如此大方!那我倒是觉得便宜你了!他已经穿好了衣服。
洛子嫣也跟着下chuáng,一步一挪的走到门边,握紧把手,对他说道:出去,在我换好衣服之前,你休想再进来!并且,你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昨晚我们在一起的事!否则
否则怎样?他挑了挑眉。
否则,我就告你非礼我!她指着他,怒火渐盛。
他耸耸肩,我可不接你这个案子。
我没有要你接!我可以聘请其他的律师!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她几乎要把鞋扔过去,第一次见,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吴建道索然无趣,哼着小调,两手往裤袋一伸走了出去。
再度将门关上,洛子嫣背靠着墙,无声的滑落到地上,泪,潸然而下。
◆◆
苏妈一早醒来便发现顾臣雨昏倒在路灯旁,全身湿透,额头滚烫滚烫。
黑一和黑二都上来帮苏妈搀扶顾臣雨回房,并给他换上了gān净的衣服。
奇怪,好好的人怎么会出去淋雨?苏妈实在是想不通,拿了湿衣服出去后便替他关上了房门。
洛子嫣突然从另一边走过来,看到苏妈,急忙招呼。
苏妈,帮我拿这衣服去洗好吗?洛子嫣手中递来一件睡衣。
苏妈接过,手感是湿的。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洛姑娘也淋雨去了?她不明白,但没有多问。
刚要走,吴建道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
苏妈,帮个忙吧!话音刚落,一件件带着湿气的衣服抛物线般落在苏妈的手里。
这一次,苏妈终于忍不住了。
表少爷,洛小姐,昨天晚上下雨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和顾少爷都出去玩了?为什么只一个早上,你们的衣服都是湿的?
两当事人明显愣在原地,吴建道心里不禁揣测,难不成,连顾臣雨都被下药了?
洛子嫣更是表现得一脸的担忧,抓住苏妈的手不由得问:你说臣雨哥他怎么了?他的衣服怎么也都湿了?
苏妈奇怪的看着他们,难道,她想错了?他们不是三个人一起出去淋雨的?
顾少爷一早被发现晕倒在屋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我刚要给医生打电话呢!
洛子嫣心里一揪,转身赶紧往顾臣雨的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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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道蹒跚的脚步跟在她身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他只想弄清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顾臣雨睡得迷迷糊糊,隐约中仿佛知道有人来了,可是沉重的眼皮却让他无法睁开看清来人的样貌。
一只手无声的落在他滚烫的前额,指尖微凉。
小茉莉?他低声喊着,脑海中的面孔清晰可见。
来人没有回答,手在划过他面庞的时候停了下来。
小茉莉,是你吗?他只觉得喉间gān涸难耐,嘶哑的声带几乎要裂开。
是我她突然回应了他。
他唇角微微绽放出笑意,没听出这声音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她替他盖好棉被,看到旁边有苏妈准备好的冰块,便用毛巾包好帮他敷在额前。他的视线终于露出了一道光明,可眼前的样貌还是那么的模糊。
他的手指有些微动,慢慢的朝她伸去。
她将小手递到他掌心,十指与他jiāo握。
他满足的笑了,眼皮又沉沉垂下。
睡吧,臣雨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她不敢大声说,只怕自己露出破绽。
他终于安然睡去,梦里,他牵着她的手,在孤儿院的后山疯狂的奔跑。漫山的茉莉散发着浓浓的芳香,他好沉醉。而前面的女孩却突然转过头来,微笑着,与他紧紧相拥。
小茉莉,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他问。
女孩点点头,说永远不会的,放心吧!
他幸福的笑了,眼角湿润。
洛子嫣将最后一块冰敷完,便将毛巾放回水盆,端起它正要去换。吴建道一直堵在门口,俊眉微蹙。
你rǔ名叫小茉莉?他不解的问。
不叫。她冷冷的回答,偏过头,不愿多看他一眼。
那他叫的是谁?他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好奇。
你管不着。她用水盆推他,示意他让开。
我知道,是辛雅乐。他侧过身,好让她出去。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多问?她心里一沉,脸上骤然出现一片yīn霾。这个男人,知道的东西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我只想试试你的反应。我开始感到好奇,像你这样隐藏得这么深的女人,为什么会败在那毫无心计的辛雅乐手上?不如gān脆就从了我,把里面躺着的男人忘了。反正他上下打量着她,我也不会嫌弃你缺胳膊断腿的
哗的一声,冰凉的清水从天而降,洛子嫣把整整一盆的水都泼在吴建道身上,唇角多有不屑。
男人像落汤jī一样驻在她面前,摘下眼镜,轻轻的甩gān,那态度,云淡风轻。
我看你是发神经病吧!她说着,转身yù走。
他突然猛拉过她的手臂,让她重新面对着自己。
让你陪我一夜,作为封口费,你可愿意?他重新戴上有些朦胧的眼镜,不在乎自己现在有多么láng狈,只要可以达到目的,他什么都可以忍耐!
她瞪着他,差点想将水盆砸到他头上!她都对他这样了,他还这么不知廉耻!
我不是小姐,你找错人了。她冷哼。
做小姐可是有钱拿的,难道,你在暗示我还该在完事后给你点钱?他说的话似乎越来越离谱。
你嫌钱多是不是?如果多的话不如去找几个傍大款的妹仔,慈善一下啊!并且还能顺便满足你无止境的生理需求,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如今的他在她眼中,不过就是个想找对象发泄yù望的shòu类!
可他明显没有被她略带侮rǔ的话激怒,并且还更加兴奋的接下她随意抛出的话题。
北鼻,如今傍大款也是一个竞争激烈的行业,那是用贞cao换真钞啊!我要在众多潜力股中挑选出适合自己的股份,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所以,我当然要拣现成的便宜。而你,就是天上掉下的大便宜!
她黑了脸,忍受着他对她的侮rǔ,只短短说出了三个字:你去死!
男人邪笑。
那我就进去向躺在里面的人揭穿你的老底!他看她的目光带着威胁。
你这招果真受用,她狠得牙痒,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怎样?决定要傍我这个大款呢,还是直接公开秘密?他得意的挑起好看的眉,她的答案他可以预知。
面对他毫无道理的挑唆,她无奈妥协,终于软了语气。
好,我答应你。可心里,她却不是这么容易服输的女人。
吴建道终于展笑,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我会在这里多住一天。记得,晚上要脱好衣服等我哦~我的动作可不如外表般斯文。说完,他转过身,边走边脱下湿得冰凉的上衣。
真是个可恶得顶心顶肺的男人!洛子嫣这辈子万万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招惹上他!
◆◆
花泽语醒了以后又上班去了,可这一次,出门的时候他第一次对她嘱咐:等我回来。
辛雅乐淡淡的点头,望着这个让她琢磨不透的男人,她已经习惯了沉默。
吴建道也开车走了,唯独不见顾臣雨的身影,辛雅乐不免感到奇怪。一般这个时候,他该是吃饱早餐准备出门的。她从没见他这么迟过。
小紫,你见过顾少爷没有?辛雅乐朝身边的女佣问。
小紫摇了摇头,都没下来吃早餐呢!
这时,最八卦的小huáng正从走廊经过,小紫随口问了一句:小huáng,你见顾少爷没有?
小huáng转了转好动的眼珠子,好像听说,顾少爷昨夜淋雨生病了吧!
生病了?辛雅乐和小紫不约而同的喊道。
是啊。还是苏妈和黑一他们把他扶回来的。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啊!
淋雨?为什么?
辛雅乐不由得担心,脚步匆匆往顾臣雨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只见温柔的脸上双颊红热,她伸手轻轻在他额前一探,好烫!
少奶奶,我去打电话给医生吧!小紫担忧的提议。
辛雅乐点点头,快去,顺便拿点冰块来。
小紫应声奔去。
顾臣雨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眼皮微动,这一次,他似乎觉得恢复了不少力气,眼睛应该可以看清了。
臣雨哥?你醒了?辛雅乐低唤。
顾臣雨终于睁开了眼,姣好的面容近在跟前。他笑了,很高兴她一直留下来陪他。
你昨晚怎么去淋雨了?瞧你都感冒了!她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替他擦gān淌下的汗水。他的头发都湿了,不知是被汗还是被雨弄的。
顾臣雨还是笑,想说话,却突然发不了声。
辛雅乐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到桌上放着一杯水,急忙拿起给他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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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喝了几口,终于可以说话了。
臣雨哥,你究竟怎么回事?她真想不明白。
他笑得有些牵qiáng,出去散步没有带伞,所以
这个理由,说得好牵qiáng,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可是,面前的那个傻女人,却没有怀疑。
我还以为,你除了喜欢看海,还有另一个爱好就是淋雨。她打趣的说。
如果乐喜欢,我也喜欢。他看着她瞳孔中的自己,忽然觉得是那么的渺小,就如同他等待着她的希望,也是越来越觉得渺茫。
那等你病好了,我们去淋一次?她双手撑着下巴,凑近他身旁。她真的很喜欢和他相处的感觉,轻松,又自在,没有任何的噪杂想法,摈弃一切喧嚣的gān扰。
他抬手捻了捻她的鼻尖,浅褐色的眼睛满是怜爱。
洛子嫣重新端来了水,看见房内温馨的两人,脚步忽的驻足。
像是发现了门外有人,辛雅乐转头,便看到洛子嫣端着水盆站在那里。
洛姐姐,怎么由你来端盆?这个小紫也真是辛雅乐立即站起,到门边接过洛子嫣手上的水盆,把它放在chuáng头。盆里装着几块厚厚的冰条,辛雅乐刚想用毛巾裹住,却突然回头望洛子嫣的方向望了一眼。
洛子嫣站在chuáng尾一直没有说话,她的视线在划过顾臣雨温qíng的面庞时忽然感到有些湿润。
辛雅乐瞬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起身立直,转头对洛子嫣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洛姐姐,你好好照顾臣雨哥,我去去就回。
顾臣雨的脸上飘过一丝失望,可洛子嫣原本的忧伤却被喜悦代替。
辛雅乐离开了,替他们将门关上。
刚要下楼,却看见小紫端着另一盆谁正上楼来。而在她后面跟着的,却是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少奶奶,久等了是不是?你看我把医生也带来了。小紫指了指身后。
辛雅乐奇怪,你刚刚不是让洛姐姐端水上来了?
小紫一愣,没有呀,我刚想打社区卫生站的电话,就见医生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所以急忙奔去迎接呢!
那是有人提前通知了?辛雅乐不由得想到。
是你们苏妈打电话通知我的。那医生不免cha了一句,快带我去见病人吧,不要耽误了病qíng。
辛雅乐急忙让路。
哎呀,我真笨,是苏妈把顾少爷扶进来的,自然会通知医生来看。瞧我真多事!小紫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你真的没有让洛姐姐给你端水?辛雅乐还在问。
少奶奶,您别折煞我了,我哪里敢让洛小姐替我gān活?
说得,也是。
看来,洛子嫣是早就知道顾臣雨病了。可她怎么就不出声呢?辛雅乐摇了摇头,反正他们两个的事,她也不必去多想,还不如,多想想今后的自己,该怎么面对花泽语吧!
◆◆
都快要晚上十点了,花泽语到现在还是没有回来,辛雅乐洗完澡,躺在沙发上静静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沉重的眼皮早就在打架,辛雅乐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蒙中,她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抱起、放下。然后,温暖的鹅毛被便裹住了她的身子,湿润的亲吻落在她的半边面颊,柔柔的,很舒服。
花泽语?她叫着他的名字,慢慢的睁开了眼,这才发现他将她抱上了chuáng。
叫我泽语,好吗?他轻轻的捋过她耳边的发丝,深邃的瞳眸凝视着她。脑海里,又突然浮现出弟弟花尹智说过的话。
哥,你爱过一个人吗?爱一个人,就是无论她prime;有多大的缺点,你都会义无反顾地去爱,即使你明知她在利用你,你还是会心甘qíng愿地被利用。
他,真的心甘qíng愿被利用了吗?这一切都还是未知的答案,他不想问,不敢问,不去问。反正,他已经决定跟着这个感觉,慢慢的走。
闭上眼。他对她说。
她没有多问,乖乖地将眼皮垂下。
他从枕边掏出个盒子,打开,里面竟是一杖如星星般闪亮的大钻戒。他从被子里掏出她的手,将钻戒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地睁开双眼,看到手指上发光的那个东西,眼里满是惊诧。
为什么,为什么送我这个?
他亲吻着她的手指,柔声回答:我只想给你一个承诺,一个让你心安的理由。
她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
你今天不会是去买这个的吧?她试探着问。
他点点头,没有否认。
这杖戒指我选了很久,去了很多地方,才淘出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款式。所以回来的时间晚了。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让你等这么晚,恩?
她好是感动,本以为他今早的表白不过是一时冲动,没想到,他却
谢谢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花泽语如果真爱上你,就一定不会负你而去!他第一次,高举双手,在女人面前,信誓旦旦的承诺。
她只觉得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有做好jiāo付真心的准备,就已被他抢占了先机。
只希望,老天爷不要再和她开玩笑了。
060 自杀(洛子嫣,死心吧!)
洛子嫣站在房里的落地窗前,拂面的风将她好看的长卷发chuī得飘散,可柔美的脸上却突然落下一滴泪来。
今夜,她该怎么办?她想了无数种可以脱身的方法,却没有一种能够在他身上实施。
吴建道,这个可恶可恨可怕的男人,有一天竟会变成自己的梦魇,纠缠着她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要丢弃!
如今的她穿着刚刚过膝的白色浴袍,装有义肢的左腿清清楚楚的bào露在外面,她从不敢去面对自己的这个缺陷,可是现在,她就是要让它展现在那个男人面前,让他厌恶,也无所谓。
突然门开了,她知道是他来了,所以没有回头。
脚步声逐渐接近,而进来的男人,也是一直沉默。
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你忘记了。她仰头,今夜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繁星,厚厚的乌云似乎要压来,空气里闷得让人心慌!
我倒希望是你忘记了,这样,我今夜也不用做这么大的牺牲。她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男人还是没有出声,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紧不慢,没有一丝躁动。
她突然将窗帘关上,严实的,不让风chuī出一丝fèng隙。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既然这是你要求的封口费,那么,我们就尽快结清吧!以后大家也各不拖欠,你最好给我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她说完,便主动解开自己浴袍的腰带,哗啦一下,雪白的肌肤妖娆的展现在男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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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但足以让人看清分毫。
一秒、两秒、三秒她以为他会如饿láng般扑来。
可是,男人还是没有动静,就好像,对眼前的女人无动于衷。
她的身体开始有些发凉,从脚底灌来的夜风chuī得她不由得微微打颤。
你还磨蹭什么?难道还要我再主动吗?她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她还是没有回头看他。
她不想看他,这辈子都不想!
如果可以,她宁愿戳瞎自己的双眼,这样,她还可以把他当做另一个人。至少,能让自己的心灵好受些。
对于她的催促,他依然不予理会。突然,身后被谁送入一袭温暖,原是他捡起地上的浴袍给她重新披上。
她仓惶的回头,这才猛然发现,身后的男人竟然是顾臣雨!?
她的面色唰的惨白,身子差点因为惊吓过度而瘫软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进来的人是他?怎么回是他呢?他不是应该躺在chuáng上休息,他的烧全退了吗?
吴建道呢?他又去了哪里?
顾臣雨一脸的沉默,替她重新穿好浴袍,视线却在她的左小腿上停留许久。
子嫣,你的腿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终于问,眉头揪得似乎无法再分开。
她急忙从chuáng上扯过薄被,遮住自己外露的左腿,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丑陋。
不要再瞒了,子嫣!他拉着她的臂膀,紧紧的,她不回答的话,他是不打算松开。
臣雨哥,你不要bī我了她侧过脸,不敢直视他的俊眼。
这腿是什么时候伤的?他坚持问。
是你去法国找我的时候?
是吗?他伸手,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她的泪水淌了下来,滴湿了他的指尖,可是就算被他发现,她还是无法对他说出那天发生的,所有的事
她失去的,不止是一只腿而已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会再bī你。他叹一口气,她竟如此倔qiáng。
他终于松开了手,在她chuáng边坐下。
她如释重负,后退着,背靠墙边。
如果真的是因为我而受的伤,我随时可以锯下自己的腿来补偿你。可是他认真的抬眸看她,我的心,却无法再割舍给任何人了!
她的世界,在听到他这番话的时候,差点塌了下来!
倔qiáng,他何尝不是?不爱的,就是不会爱了。无论她付出多少,他对她的那份感qíng,永远都无法升华为爱qíng。
那原来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梦!而在她面前,他永远是一壶烧不开的水,没有沸点,她回天乏术。
子嫣,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为了等我làng费了如此美丽的青chūn年华。这样做,一点也不值得!他说着,从chuáng边站了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臣雨哥,我还能多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的心算是伤透了,彻底的,无法再愈合。
你问。他定住,淡淡的转身。
如果,辛雅乐从没有出现过,你会爱上我吗?她只希望,他的回答,至少能够给她带来一丝安慰。
可是,他的回答,却再次重伤了她!
你永远都是我爱的好妹妹,子嫣。他打开门,脚步迈出不再停留。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原来是,她无法占有的他的心,可望,而不可及。周围的气压更低了,沉沉的,压得她无法呼吸。
风忽然大了,chuī动着窗帘不住的起舞,chuī凉了她的身躯,和她那,再也无法升温的心。
她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灵魂飞了,散了,破了
泪水,早已决堤。
第二天一早,洛子嫣就下楼了。
她一夜未睡,眼睛浮肿得厉害。
吴建道一个人在餐桌上吃着早餐,jīng神似乎不错,他是今天第一个起chuáng的家伙。
可恶的家伙!
看到她下楼,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小美人,昨晚销魂不?是不是该感谢我替你们安排的约会?你早这么做,那个男人八百年前就是你的了,面对如此xing感的女人,谁不动心呀?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她在chuáng上千姿百媚的娇影,可惜,那个幸运儿不是他啊!
洛子嫣冷瞥他一眼,那目光就像是要把他歼灭了般,毫无半点感激之色。
哎哟,你还害羞不成?他揶揄着,又大口勺了碗米羹。
我还真的应该感谢你,把我对他的希望灭得彻底!她坐到他对面,一双眼依然紧盯着他不放,从今以后,他便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要不是他,她和顾臣雨的关系,也不会撇得如此gān净!
她心已死,连一丝复燃的机会都没有。
他对她的回答似乎颇为意外,难道,他弄巧反拙不成?
你不要告诉我,他没有上你。他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比他忍耐力更qiáng的男人。
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看得吴建道几乎要结出冰来。
当你拒绝了一个深爱你的女人之后,最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许久,她突然问。
他愣了会,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
当然是怕她继续纠缠自己,或者,大着肚子跑来告诉你,她怀了你的孩子。他理所当然的回答,他最怕黏人的女人。
她面孔一青,果然,他不会有更好的答案。但,这并不是她希望听到的。
如果她已经不再纠缠你了呢?如果,她已经对你彻底的绝望,那你还会怕她什么?她继续追问。
他瞥她一眼,当然是死。如果这个女人因为我而自杀了,那我这辈子都会内疚。
她终于展笑,原来,要让一个男人永远不会忘了自己,唯一最好的方法,就是为他去死!
他眉头深皱,你不会想去死吧?
你觉得我会吗?她反问。
他的面色顿然变得yīn沉。
我不会的。她浅笑,视线朝他身后望去,瞳眸中忽然现出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顾臣雨今晨起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刚一下楼,他意外的看到洛子嫣正和吴建道一起在餐桌上吃早餐。
像是感应到身后有来人,吴建道不经意的转头。只见,一身浅蓝色西装的顾臣雨提着公文包朝着他们走来。
早啊,顾大总裁。他和他打了个客气的招呼。
你还真把我叫生疏了,那我也是不是也应该叫你吴律师?顾臣雨微笑着,在他身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面对洛子嫣,他的脸上显然没有一丝尴尬,就好像昨夜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他依然友好的向她点了点头,并和她道了声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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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嫣却没有他看得那么开,虽然回礼,但笑容格外牵qiáng。
她总觉得她和他之间的距离,经过昨夜之后,就愈加遥远了。人家都说女追男隔成纱,可是,他们之间,明明就隔了十万大山。
你叫我吴律师,我倒还真是不习惯了。不如还是像以前那样叫吧,多亲切。吴建道笑眯了眼,似乎就是面对男人,他也省不了放电的机会。
不过,顾臣雨可不吃他那一套。
阿道,今天你还回来这里住吗?顾臣雨从厨子手中接过早餐,朝身旁的男人问到。
不回了,家里那两口子少一天不见儿子就尽gān坏事,我得多出现制止他们。吴建道提起自己的父母亲,不由得摇头。
你不找人恩爱,也不许别人在你面前恩爱,这像什么话?花泽语不知何时突然出现,随手拉出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一回,家里的三个大男人全到齐了。饭桌上,尽是他们的谈笑风生。而默默坐在他们对面的洛子嫣,就像一个被遗忘的透明人,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
难道真的是,心态变了?
三个男人吃完了早餐,各自开车上班去了。洛子嫣闲着没事,只好到楼上找辛雅乐。
辛雅乐昨天夜里睡得太晚,洛子嫣敲门的时候,她昏昏沉沉的还在梦里。
乐?洛子嫣不见回应,只好亲自开门进去。
辛雅乐穿着一件粉红的睡衣躺在chuáng上,款式看上去和辛梓彤送她的那件竟然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辛雅乐终于听到了动静,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着睫毛。
洛子嫣走到她身旁,忽然一道闪亮的光芒闯入了她的视线,定睛一看,原是从辛雅乐的手指上发散出的。
那竟是,一杖雕琢着茉莉的钻戒。
好美!
乐?泽语哥送你钻戒了?她轻轻摇着她。
嗯辛雅乐呢喃了一声,渐渐睁开双眼。
洛子嫣娇美的小脸在她视线中展笑,抓着她的手,话语中满是羡慕。
泽语哥对你真好,如果,我能有你的一半幸福,也就满足了。
辛雅乐只当在听梦话,还是觉得好困,又闭上眼,怎么都不想清醒。
洛子嫣的神色忽然失落,难道,就连她最亲密的朋友,都疏远她了吗?她现在真的好想有人陪她说说话,哪怕是,看着她说话也好。
她又叫了几声,辛雅乐还是没有反应,转身,又沉沉的睡去。
她终于放弃,起身走出门外。
她呼唤旺财,园丁跑来告诉她,旺财跟邻居家新养的狗玩乐去了,前天刚认识的,没准不到夜里不回来呢!
这一刻,洛子嫣是真正的感到孤独!
家里,还有什么车吗?我想出去走走,谁可以栽我?她不会开车,在顾家住了那么久她就是没有学会。
还有一辆是少奶奶的车,如果洛小姐坚持要出去的话,可以让十三帮你开车。只要和少奶奶说一下就可以了。
她还在睡着,怎么都叫不醒。晚点再跟她说吧,麻烦你叫十三开车过来,我现在就要出去。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再不出去走走,她怕自己真的要疯掉!
园丁点头离去,不多久,果然有一辆玫瑰色的玛莎拉蒂开到她面前。十三一身黑衣的从车里走下来,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她坐了进去,还没等十三把安全带系上,她就开口说到:去海边。
好的。十三没有多问,很快便把车开了出去。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天空蓝得看不见一片白云,海水哗哗的冲到沙滩上,又哗哗的退去。若不是因为去过那南太平洋上的小岛,她总以为,这里的海已经最美丽。
她让十三先回去,然后独自一人坐在礁石上发呆。
海的对面,是她从前的家青青孤儿院。自从她离开那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现在,不知道变得什么样了。
她突然希望能回到从前,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她会选择在那一天不与辛雅乐去后山玩耍,这样,她就不会遇到顾臣雨,也不会有接下来的欺骗。
她好懊悔,如果她爱上的人是花泽语,那么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可惜,现在连花泽语,都不再回头多看她了。
他们的心,都拴在了辛雅乐身上。
一切,都是她作茧自缚!
她笑自己活该,笑自己太丑陋,笑自己太傻
海làng声突然变大,咆哮着望岸边冲来。她急忙起身,脚步不由得后退。可惜沙子太软,她走不了太快,咸咸的海水还是漫到了她的义肢。
她叹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太无用。
就在这时,她心中倏地想起不久前吴建道在饭桌上说过的话。
如果这个女人因为我而自杀了,那我这辈子都会内疚。
如果,她选择去死,顾臣雨是否会后悔?
想到这,她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转身,往海岸边的山坡上走去。
山坡的尽头,是一处高耸的悬崖,垂直的峭壁驻扎在海面,一眼望去,下面全是尖翘的礁石,大的小的,密密麻麻摆成了一排。làng花在石中飞舞,一波接着一波,汹涌澎湃的袭来。
她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在呼啸的海风中飘逸。长发散开,粘着黏黏的湿味,似乎有些沉重。她高举双手,做出拥抱太阳的姿势,深吸最后一口空气,然后,将身子慢慢前倾
脑海中,多年的片段光速重播:
刚刚救我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男孩擦gān了脸上的水渍,眨着眼问。
女孩迷人的双瞳微转,叫小蔷薇!
欢迎来顾家!听到开门声,男孩喜悦的从楼上奔下,却在看清进来的女孩后,他傻了眼。
怎么是你?女孩同样惊讶,她万万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房子的小主人!
我喜欢你,你长大以后会娶我吗?每夜睡前,女孩总趴在男孩的chuáng边问。
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娶你?男孩捏着她的小脸,不住的笑。
臣雨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国外读研?等我大学毕业了再和你一起去不好吗?他大学毕业,她拉着他不让他走。
他伸手搔乱了她的秀发,轻笑,傻妹妹,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这里还有你泽语哥,由他来照顾你,我放心。
还有好多好多,都来不及回忆。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下坠,慢慢的,慢慢的,脚尖就要脱离地面。
可是,老天爷好像突然发了慈悲,就在她即将坠落的刹那,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往她腰际伸来,托住了她轻盈的身躯。
小姐,你怎么想不开要自杀?说着,那人一把将她拉到了安全的地带。
救她的是一个男人,她仓皇回头,这才发现他有一头金光灿烂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和一双蓝宝石样迷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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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面熟,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她几乎想不起来了。
061 未婚夫
没有人知道,洛子嫣曾自杀未遂。
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下班回家吃饭,两天不见的辛梓彤又来了。
本以为再次看到花泽语和洛子嫣的时候,他们已经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却没想,竟被她发现了辛雅乐手中闪亮亮的钻戒!
那竟比,辛雅彤结婚时候的钻戒还要漂亮!
辛梓彤的眼里不禁冒火,但她qiáng忍着没有爆发出来。
再看看顾臣雨,他依然绅士的坐在那里,并不曾见他和辛雅乐之间有更大的进展。
那天晚上她走以后,他们几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自认为自己的计划是不会这么轻易被攻破。
莫非是有人从中作梗?
她想不出有谁这么聪明能看破她的计谋!
饭桌上,大家吃饭的时候不时闲聊几句。辛雅乐和花泽语之间的谈话少了往日的火药味,却比从前多了一份温馨与平和。
洛子嫣还是会不经意的往顾臣雨的方向望去,只要他还存在于她的周围,她就无法去忽视。
只是,她对他,再也不抱有任何的期待。如果这世上真有一种药可以让人选择遗忘某些记忆,那么,她一定会选择去忘记他。
可惜,世界上没有这样的药。
所以,她还是很爱他,只是,这样的爱,付出久了,如果还是没能得到回报,是不是会转变成恨?
泽语哥,你什么时候买的钻戒,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洛子嫣似乎是刻意引出这个话题。
辛雅乐的面颊微微发红,戴着钻戒的手偷偷收了回去。
花泽语却是洋溢着一脸幸福的笑意,他的视线在望向辛雅乐的时候,又显得那么的深qíng。顾臣雨的目光也一直游移在忽然相处和谐的两人身上,第一次,他从花泽语的脸上看到他从未见过的神彩。而那杖钻戒,自然而然成为了他们关系确认的见证,却,刺痛了他的眼,也灼烧了他的心。
这是我特地跟人家订的,也是昨天才拿回来呢!花泽语说着抓住了辛雅乐的手,五指嵌入。
怪不得,乐开心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今天早上无论我怎么叫她都不愿起chuáng。洛子嫣说着,又往顾臣雨那边瞥了过去。
顾臣雨的面色微微发白,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又有谁会知道,他内心正承受着多大的翻云覆雨。
当然,洛子嫣知道。
或许,花泽语也可以猜到。
唯有,辛雅乐一直感觉不到。
辛梓彤望着坐在对面手牵手的两人,面色逐渐灰暗。
大家又继续吃饭,餐桌上出现了短暂的宁静。然而几分钟过后,又是洛子嫣率先打开了另一个话题。
泽语哥,明天吃完早餐后,我决定让臣雨哥送我回顾家了。
大家听后不免感到奇怪,就连顾臣雨,也是第一次听她说要回去。
为什么洛姐姐,是怪我今早没有起来陪你吗?辛雅乐不由得问。
洛子嫣摇了摇头,依然面带微笑,顾妈妈一个人在家也会闷的,顾伯父不在了,我也要多陪陪她。
顾夫人不是经常到外面走动吗?子嫣,如果是阿姨的招待不够好,你提出来,我尽量满足你。辛梓彤最担心洛子嫣走后,她连个可以利用的人都没有。
不是的,你们都很照顾我,我都把这里当成自己另一个家了。就连旺财都适应这里了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这一次,是花泽语开口了。
洛子嫣往顾臣雨的方向快速扫了一眼,我是真的想家了,毕竟在顾家住了这么多年,虽然一个人在那里会寂寞些,但至少,还是会有家的感觉。
大家似乎有些明白的点头。
洛姐姐,要不我跟你回顾家住几日?辛雅乐还是有些不舍,她好不容易才和自己相认,她们还有好多话要说,她怎么就这么走了?
傻瓜,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好再去别人家住?这让外面听到了,又会借题写什么不三不四的八卦了。有空我还是会来看你的,你有空也可以过来看我啊!她特意qiáng调了有家室这三个字。
你们都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她回去的话,我也就跟着回去了。一直沉默的顾臣雨终于说了话,他一开口,大家便不再有任何意见。
◆◆
邕城的天气真的很奇怪,昨天明明还是晴天,今天却突然下起雨来。并且,整整下了一个昼夜。
第二天辛雅乐醒来的时候,花泽语已经出门了。他在她枕边留下一张字条,让她多休息几日再去公司上班。
打开窗,清新的晨风chuī了进来,雨,停了。
辛雅乐深深吸了一口空气,jīng神立即舒慡许多。
少奶奶,您醒来了?小紫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辛雅乐转头向她问了早安,小紫又接着说:少奶奶,洛小姐在楼下等你呢!
一听是洛子嫣来了,辛雅乐格外开心,急忙进更衣室换身衣服。
她来很久了?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她怕洛子嫣等久,头也没梳便下楼去了。
洛小姐也是刚到不久,我知道少奶奶不会让她久等,所以才要上来叫您呢!小紫似乎很懂主人的心思。
原以为只是洛子嫣一个人来,可让辛雅乐意外的是,这时陪在洛子嫣身边的,却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皮肤好白,瘦削的脸上有一双蓝得几近透明的眼睛,高高的鹰钩鼻下,丰厚的嘴唇红润如血。这完完全全,是一个英俊的外国男人!
辛雅乐还在好奇他的身份,洛子嫣反倒主动介绍起来。
未婚夫!?
辛雅乐怎么也想不到,洛子嫣竟然会有未婚夫!?
hello!艾伦彬彬有礼的同辛雅乐打了声招呼,微笑的样子和顾臣雨一样充满着阳光的温暖。
他是我在美国康复时认识的实习医生,现在,他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了。他会说很多国家的方言,你们沟通起来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洛子嫣没有在意辛雅乐的震惊,继续介绍着。
辛雅乐还愣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你好!艾伦。她勉qiáng牵起唇角,笑着和他打声招呼。
艾伦也只是笑,他的眼睛不时往洛子嫣的方向瞄去,目光中蕴藏的爱意明显的表露无遗。
他真的是洛子嫣的未婚夫吗?辛雅乐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么顾臣雨呢?洛子嫣真的决定放弃了吗?她一直以为,洛子嫣的爱qíng是永远不会变的!
可是
她不得不再次对真爱产生了质疑。如果,这世上还有真爱她突然想起了花泽语曾经说过的话,心,又开始疼了。
洛子嫣不知是不是从辛雅乐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于是踮起脚,在艾伦身旁耳语一阵。艾伦听后点了点头,转身迈步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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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去院子里转转,乐,有些话,我还是单独和你说好。
辛雅乐沉默着,支开了身边的佣人。
过两周,等我的签证办好了,我决定和艾伦回一趟美国,和他的家人见一次面,及早把婚期订下来。
那臣雨哥呢?你不爱他了?你不是说,你从小就辛雅乐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洛子嫣的脸色一阵黯淡,她内心的疼痛,似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最清楚。但除了这样做,又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也知道的。她淡淡的回答,眼里原本的柔qíng被无qíng取代。
顾臣雨他知道?
辛雅乐想不明白,本该携手的两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或许,这一切也只是大家孤注一掷的认为,他们会在一起,会幸福,会恩爱。却忽略了,隐藏在他们之中那道看不到的鸿沟。她不知道,他们的障碍是什么,或许自己真的该找当事人好好聊聊,而洛子嫣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唯一遗漏的,是顾臣雨自己的想法。
乐,臣雨哥知道我脚伤的事了,我的残缺配不上他的完整,我真的认输了。洛子嫣心里难过,可是表面上,却依然装做很坚qiáng。
洛姐姐,你是说,臣雨哥嫌弃你?
洛子嫣摇头,不会的,臣雨哥怎么会嫌弃我呢?只是我嫌弃自己罢了。是我想得太天真,忘记了自己竟是这么的不堪,我配不上他,是我主动退出。
辛雅乐没再说话,别人的决定,她管不了,要惋惜,也只能吞在心里。
她们还聊了很多,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好姐妹俩坐在沙发上相互畅谈彼此的心声。
◆◆
花泽语今天回来得很晚,辛雅乐没有下楼,她不愿意和养母辛梓彤面对面的吃饭,于是让苏妈把晚饭端到卧室来。
这一餐,她吃得很闷。脑海里,不停的想着今天洛子嫣说过的话。手机里打开的电话本上,顾臣雨的号码在眼前晃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按下。
她该不该找他?
她矛盾着。
时间过了晚上十一点,她洗过澡,倚在窗台。夜风chuī得很舒服,她长长的头发轻轻飘起,淡淡的茉莉香从楼下传来,她低头张望,这才发现正对着窗台下面的花圃里,不知何时种满了她最喜欢的白色小花。
她想起他说过,他会试着爱她。
她知道他正在努力,努力的学会爱,努力的,去相信有真爱。她满心期待,如果自己真的可以改变他,那么,他们是否也会有幸福的明天?
突然房门开了,风一下子大了起来。
她稍转头,看见是他回来了。
花泽语将军帽摘下,微笑着,缓缓朝她走来,伸手从她身后轻轻搂过,给她造出一片温暖的港湾。
你不睡觉,还在等我?他将头深埋在她的颈后,他最喜欢,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只是想chuīchuī风,山顶的空气真的很好。她没有推开他的怀抱,那份温暖在她身后只觉得分外安心。
听说今天子嫣来过了?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她点点头。
是和臣雨一起来的?他必然这么想。
不是提起这个,又让她忧心了。
那是?
辛雅乐犹豫了一会,心想既然是他主动问起,gān脆就趁机打开话题。
她的未婚夫
花泽语猛地一怔,搂着她的手立时松开,面色沉了下来。
她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变化,转身看他,目光疑惑。
怎么了?她问。
他的面色复又缓和,将她移至chuáng边,两人面对面坐着。
子嫣是不是告诉你她的事了?他只想多确定一下。
她没有否认,肯定点点头。
我知道,她的脚是在去找臣雨哥的时候受伤的。
还有呢?他再深一步刺探,究竟洛子嫣对自己的好姐妹还隐藏了多少。
还有?辛雅乐倒是被问住了,难道,这还不是全部?
花泽语皱着眉,没有回答。
还有什么?泽语,你还知道多少?她抓着他的手,满眼的请求,只希望他能告诉她更多。
可是,他还是让她失望了。
睡觉吧。他轻拍了她的肩膀,起身往浴室走去。
泽语,她叫住他,你能不能告诉我臣雨哥工作的地方?
他猛的停住脚步,侧身望她。
你找他做什么?他眉头微皱。
有些事,我想替洛姐姐当面问问。我真的不希望,他们就这么错过了。你不知道,在小的时候她还没有说完,却被他挡了回去。
明天我会让十三带你去找他,但,不要停留太久。顺便也劝你一句,别人的事,还是少管的好。他的态度又是那么的冷漠,就如她第一次见他,他的神qíng让她畏惧。
灯黑了,他洗好澡躺到chuáng上,伸手,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
泽语,你还是睡沙发吧,要不,我回去睡了。她虽没有挣扎,但言语上还是拒绝了他。
他沉默,虽不qíng愿,但也只好翻身下chuáng。
这是她和他说好的,在他们还没有真正对彼此敞开心扉前,不会再做越轨的行为。两个人,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慢慢磨合,直到,他们身上的刺被一根根拔下,再不会有人受伤的时候
她睡chuáng,他睡沙发。这是他对她的又一次让步。
062 因为最爱,所以放开(顾臣雨)
今天出门的时候,天有些微暗。
十三开着玛莎拉蒂,将辛雅乐送到市区的街道上。
少奶奶,前面就是顾少爷的旺达财团,里面很大,我也没有进去过。我先去泊车,少奶奶您在这里等一下。十三将车锁解开,让辛雅乐先下了车。
十三,你回去吧,我不会走失的。她知道,一定是花泽语jiāo代了十三让他看着她。
可是十三有些为难。
放心吧,有什么事我担着。她拍胸脯保证。
好吧,少奶奶,您要早些回来,不要像上一次十三不会忘记,那天他把少奶奶放在十字路口,结果她回来得太晚,他就被少爷扣去了当天的薪水。
不会的。你走吧!她朝他摇了摇手,转身离去。
旺达财团,可以说是邕城最大的金融中心。每天进出这里的人们,多得难以计数。旗下的旺达银行也遍布了邕城的各个角落,它与花泽语父亲的花氏集团相较,就等同于一个是左手,一个是右手,两者相互联系,又相互分开,各自展露不同的风采。
辛雅乐问了接待大厅的工作人员,他们告诉她,顾总裁正在开会,暂时不能见客。她没有预约,也只好坐在休息室里排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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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一个电话,她完全可以马上见到他,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走后门,最受不了的就是靠关系。或许就因为这样,所以在当艺人的时候,她一直没有崭露头角的机会。好好的人才被埋没,和自己付出多少,不成正比。
小姐,要不要喝杯咖啡?接待秘书在辛雅乐身上打量了一圈,那目光,就像在看老板的粉丝一般,好奇,又带着些许不屑。
谢谢,我还是喝果汁吧。辛雅乐拿起从自动售货机里打出的果汁,浅浅的尝了一口。酸酸的西柚味,她挺喜欢。
女秘书看着她笑了笑,又故意说到:小姐为什么不先约个时间再来?几乎没有人会在这里白白等待。要知道我们顾总是个很受欢迎的人,排队想见他的千金小姐们大有人在,可顾总就是一个都看不上。现在除了生意上有往来的人,一般私人的约会,几乎是轮不到的。
辛雅乐听了不免有些泄气,但她急于见他,要不大可以直接到顾家等他。可是,她之所以避开去顾家,也是不想让洛子嫣知道她来找顾臣雨的事。
女秘书见她没有吭声,也就索然无趣的埋头做自己的事。只是,她的眼角依然不时朝辛雅乐瞄过去,总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惜一时想不起来了。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上午,外面的天空更加暗了,眼看乌云飘来一大块,重重的,几乎要压到地面上。
辛雅乐肚子开始有些饿了,她看看墙上的钟,不偏不倚正好十二点。
再忙的人,也该下班去吃饭了吧?
女秘书合起桌上的文件,站起来对她说了句:你还要等?我可要下班了。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去吃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顾总不开完会是不会吃饭的,你也别折腾自己。
辛雅乐谢过,摇了摇头。
她耸耸肩,将抽屉锁好,打开门出去了。
辛雅乐拿出手机,搜出顾臣雨的号码,想拨,又突然止住了。要是他开会还没结束,那她岂非是打扰了他?
发短信吧?其实也是一样。
她矛盾着,最终还是决定继续等待。
一个小时后,女秘书吃完饭回来,发现她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哎,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看来这个是超级粉丝了。她无奈的摇头,终于打电话通知了老板。
原来,她是故意让她等待,以试探她的耐心。没想到,还真有人坐得下去。
顾臣雨接到电话后,急忙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看到辛雅乐窝在沙发上酣睡的模样,心里想笑,却又极力忍住了。
他敲了敲秘书的台面,以后她再来的话,不用排号直接通知我。懂吗?
女秘书惊诧的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辛雅乐身上,这一次,她算是看走眼了!这更让她好奇女子的身份,到底是谁,会让老板这么破例?
但所有的疑问也只是咽在喉中,她不敢多问。
顾臣雨轻轻走过去,坐到辛雅乐身边,侧身看她,嘴角浮着笑意。
她像是感受到了有人的注视,再加上突然凹陷了一角的沙发,她短暂的梦即刻醒了。睁开眼,一双温柔的眼正与她对视,他暖暖的光辉照得人心里永远看不见yīn霾。
她揉了揉眼,打了个呵欠。
臣雨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或许是因为坐久了,她的腰有些疼。
就刚刚。乐,你来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顾臣雨伸手替她捋了捋耳边凌乱的秀发。
我怕打扰到你,反正你总要下班不是吗?她微笑,却不想肚子偏偏在这时闹腾起来。
咕噜噜
她显得有些尴尬,急忙拿起旁边的果汁正要大喝一口,才发现杯里早已空了。
顾臣雨完全被她逗乐了,拿下她的杯子,把它放回桌上。
走吧,我请你吃饭去。说着,他拉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女秘书看得傻眼,难道,这女人是老板的女朋友?
顾臣雨把辛雅乐带到了职工餐厅,因为午时刚过,所以这里几乎没剩菜了。顾臣雨吩咐厨子新做了几样小菜,这才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是个很有特色的职工餐厅,四周都是用玻璃做的,窗外还有源源不断的水从顶端一直流下,从里面看很有感觉。
喜欢这里吗?他发现她一直注意着窗外。
她点头,恩,很漂亮。
你以后也可以常来,反正吃这里的东西是不用钱的。
她转头问他:真的?都不用钱?
他笑,当然,都我请嘛。
那我就不客气了。在他面前,她可以一点也不拘束。
他为她点的菜很快就送上,椰香jī、沙爹牛ròu、马拉盏焖墨鱼和炒菜心,全是辛雅乐喜欢的东西。
臣雨哥,我以为你在国外吃惯了西餐,所以连本地的菜都不会点了。真没想到啊!辛雅乐早就饿得饥肠辘辘,拿起碗筷开始吃了。
那些洋垃圾其实也不好多吃,在国外我除了早餐会吃面包牛奶之类,中餐晚餐只要有时间,我都会自己在宿舍里做吃的。
你也会做菜?她还以为,花泽语会煮面条已经是奇迹,没想到,对面的这个顾大总裁,竟会做菜!
你想吃,可以到顾家。他也拿起碗筷,和她一起细细品尝。
有机会,一定去的。她朝他露出了颊边深深的酒窝,样子看着好生可爱。
他最不会忘记的,就是她的那对酒窝。那是他第一次见她时,她留给他的第一印象。
他们吃到半饱,动作就开始缓了下来。辛雅乐一直犹豫着要如何开口询问有关洛子嫣的事,没想,顾臣雨却自己先问了。
来找我,是为了子嫣?他知道她最好心,总希望自己周围的人幸福。
辛雅乐不免有些意外,原来除了花泽语,顾臣雨也会看穿她的心事。
臣雨哥,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直接说了。洛姐姐她,她要辛雅乐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个金huáng色头发的男人在她脑海中晃来晃去,虽然感觉同样闪耀,但比起面前的这个男人,总感觉不太踏实。
他似乎很快就明白了她想要对他说的话,于是点点头,我知道,她要嫁人了,而且还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她奇怪他的反应怎么会如此平静,难道,他真的根本就没有爱过洛子嫣?
可是,你要知道洛姐姐她,她一直都是很喜欢你的而且那种喜欢,并不只是妹妹对哥哥那么简单。她只想知道他的想法,如果他说他同样爱子嫣,那么,她一定不会让洛子嫣这么轻易走掉。
可是,她算错了。
顾臣雨的回答,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一直是我的好妹妹,就算她对我有什么想法,我也只能把她当做妹妹。这种感觉,是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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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突然顿住,这是她不愿意听到的结果,但它确实就是他的答案。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这只是洛子嫣单方面的付出而已。两个人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可最终却无法像夫妻一般走在一起。这让辛雅乐不免替洛子嫣感到难过,无论是谁,只要买到了爱qíng的单程票,就注定不会幸福。
是谁说过,要嫁,就嫁爱自己的人?
这样,你才可以享受到别人给你打造的幸福,而你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一个人,却不一定,能让自己得到想要的幸福。
或许,洛子嫣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不应该多事,更不应该勉qiáng两个不相爱的人走在一起。正所谓,qiáng扭的瓜不甜。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顾臣雨注意到她的失常,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摇晃。
她的心思被他唤了回来,淡淡的笑着,答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洛姐姐可能看到了自己该有的归宿,我想,我应该祝福她。
是我们,应该祝福她。他更正。
是的,我们都祝福她吧!她点点头,这个话题就此告终。
他们吃完了午饭,走出餐厅的时候,天却突然下起雨来。
哗啦啦哗啦啦
大雨滂沱,地面上溅起了无数白色的水花,风忽然变得猛烈,仿佛台风就要到了。辛雅乐脚下的九分裤被打湿了半截,而她身上,也只穿了一件中袖的雪纺纱衣,外露的手臂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顾臣雨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在身上,轻搂着她的肩,在走廊上小跑。除了头顶有一道遮雨的天花板外,四周,都是露天的长廊。但他们必须通过那些长廊,才能跑回办公大楼。
我们先在这避一避,等雨稍微小了再过去吧!这bào雨来得快,去得也应该快。顾臣雨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拉着她跑到了走廊的尽头,再往前一步,便是露天长廊了。
也好。不过她突然看向他,如果不是在这里,我或许就不会躲雨。
你要去淋雨?他有些惊讶。
你忘了,上次不是说好的,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淋一次?她还记得在他生病的时候开的那个玩笑,而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想逗逗他罢了。
可是有的人,却把它当真了!
现在也可以的,只要你想。话音刚落,他便牵起她的手,没等她反应,便在露天长廊上飞跑起来。
哇她大叫,大滴大滴的雨珠打在脸上,好痛,却好慡!
她被雨淋得几乎张不开眼,可是,却又忍不住要睁开。
他英俊的面容被淋得一塌糊涂,头发沾湿了,雨水顺着流了下来,沁湿了他的衣领,也沁湿了他的胸膛。
她觉得他的样子极为好笑,突发一念,于是又伸手在他乌黑的短发上顽皮的搔动,好让他变得比现在更加糟蹋。她要彻底颠覆他阳光大帅哥的形象,她要好好欺负下他,来给洛子嫣报仇雪恨。谁让他有眼无珠,错过身边这么美好的女子?
可他的微笑却突然顿住,在她调皮捣蛋的瞬间,他的心早已深陷在泥潭,再也难以且无力自拔。如果这条长廊可以永无止境,如果,这场大雨这辈子都不会停息,那么现在他们相处的这一刻,是否能永远永远的持续下去?
他不在乎自己有多么的láng狈,却只在乎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否能在他身边多做停留。
多一分钟也好,或者几秒。
只要她的眼里曾有他的出现,他就满足。
辛雅乐见他发愣,手中的动作骤然停下。
怎么了?她怕他不高兴,可能自己玩上瘾了。
他却突然抓住她的小手,浅褐色的眸子在她眼中变得愈加深邃。
乐,你什么时候生日?他很想知道。
但这个问题似乎碰到了她的短处,她皱着眉,回答不上。她是孤儿,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日?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在丢下她们的时候,没有给院长爷爷留下自己出生的时间?每每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在生日那天点起蜡烛,吃着蛋糕,她都分外羡慕。
龙浩天也没有替自己过过生日,可她却记得他的生日。
见她久久没有回答,他才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心底涌出一份愧疚,原来,她和洛子嫣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世上。
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她在这,他已经无心工作。什么数据,什么账户,统统抛之脑后。
又是海边?她只知道他喜欢看海。
可这一次,他却摇头。
是一个,你会喜欢的地方。他故作神秘,却没有告诉她答案。
好啊!那等你下班后?她总觉的他都会给她带来不小的惊喜,就如他第一次为她在街上拉琴,那种意外,他总会让她尝到。
不用,我们回去换件衣服,雨停了就去。他拉着她继续走,大雨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小了。cháo湿的地面倒映着他们的身影,那画面他看着不由得频频低头。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而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不过是维持在好朋友的距离,或许,比朋友还更多一点,只是,远远还达不到恋人的程度。
可是
在远处某个镜头看来,被捕捉到的那些瞬间,却足以让任何人想入非非。
狗仔队,在哪里都可以出没
顾臣雨拉着辛雅乐终于回到办公大楼的前厅,而浑身湿答答的两人,在这时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有谁见过他们的老板láng狈成这副样子?
有谁又见过,老板身边可曾出现过除了工作关系及亲人以外的其他女子?
大家好奇的视线不由得在他们身上多做揣测,可顾臣雨没有理会众人的猜疑,继续牵着辛雅乐,将她带到自己办公室的另一个房间,并让女秘书拿一套gān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旺达财团和花氏集团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经营服装的楼层,所以,女秘书也只能给辛雅乐换上了她们的工作服。那是一套黑色的西装短裙配粉红条纹衬衫,辛雅乐穿起来十足像个职业白领的样子,感觉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顾臣雨也换了身新衣,这回他不再穿笔挺的西装革履,而换了件红白条纹的t恤,看上去很有邻家男孩的味道,感觉分外亲切。
辛雅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gān脆把外套脱掉,再将衬衫下摆从裙子里扯出来。
他对她微笑,明白了她这种举动的意义。
你最喜欢耍小聪明了。
她也笑,这样看上去才搭一点,否则,我在你身边,感觉都像老女人似的。
他笑得更慡朗了,仿若在yīn云里顿生的太阳,照亮了人们的视线。可是在他看来,她就是他的一道阳光,有了阳光,他才灿烂。
他带她上车,在广阔的马路上奔驰起来。穿过一个又一个路口,从人群熙攘的集市到远离尘嚣的乡镇,他们来到一处四面飘散着稻香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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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雨哥,这是什么地方?辛雅乐打开车窗,将头探出去深深吸了一口,她好喜欢那样的香味,这让她想起了青青孤儿院的后山。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一个种植基地,专门提供花卉和农作物的。正说着,他把车开进一个羊肠小道。
在一处较平坦的糙地上,他泊了车。
他们走了下来,刚下过雨的泥地依然cháo湿,辛雅乐脚上的鞋跟虽然不高,但走起来还是会将泥溅到小腿上。
要我背你吗?他看了看她的脚。
她摇摇头,不用。没事,我不介意。
他也就不多qiáng求。
走了一段路,前方,可以看见好几个用黑色的丝网围成的巨大的花房。他们走到其中一个的门外,站在那里。
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他暗示着。
她走过去,花房是没有锁的,任何人都可以直接进去。里面,还有几名辛勤的农工正在给植物浇水。
她走近其中一株仔细看,竟然,是茉莉!
这里,种的全是茉莉!
一大片一大片,全是绿油油的叶子,还没有长花苞。
臣雨哥!这里她好惊喜。
喜欢吗?可惜它们还没有开花。本来想等它们盛开的时候再带你来,但是,今天不小心提到了你的生日,让你难过了,对不起。他来到她身后,同样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一片嫩绿,可是心里,却还在意他无意触伤的她的心灵。
臣雨哥,你没必要向我道歉。不过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等开花的时候,一定来看。她几乎可以想象花开遍地的样子,那芬芳的气味似乎已经飘进了鼻腔,然后渗入自己的心扉。
你看这附近的每一个花房,全是茉莉呢。他随手指了别处。
不会吧!她惊叫。
乐,我已经联系好这里的场主,等这里的茉莉花盛开得最旺盛的那天,就会打电话通知我。
真的?太好了,我也一定要来!她好开心。
以后,每到那一天,就是你的生日,怎样?他看向她。
她突然顿住,眼眶微微湿润。他的那句话,犹如一道汪泉,在她gān涸的心底,洒下滋润喜悦的雨滴。
怎样?他又问了一句。
她点点头,其实已经开心得说不出话,就连谢谢二字,都不能表达她对他全部的感激。
你喜欢就好。他松一口气。
我很喜欢,臣雨哥,谢谢你送我一个生日,可惜,我没有什么能回赠你的。
她说着不免有些难过,他什么都有了,她不知道,他还缺什么。
你开心,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他向她微笑,无yù无求。
其实他多想说,他需要的,就是她。可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她手中的钻戒是他心里的刺,他不能碰。
他只能这样默默的对她好,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她,守护她的幸福。
是谁说过,最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抓住她,而是放开她,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063 虚构的真相(绯闻事件)
花泽语今天三点下班,他约了吴建道一起回家下棋。
该你了,表弟。
有人在发愣,吴建道又叫了一声。
想什么呢?这样下去你可输死了!
花泽语这才回魂,一只手举棋不定。
得了,不用下了,反正你已经输了。吴建道将棋打乱,推到一边。
花泽语收回手,一双眼不自觉的往窗外望去,她,还没有回来。
你在想她呢?我看这次,你算栽了!吴建道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手撑着台,也跟着望向窗外。
洛子嫣离开花宅以后,连旺财也一起带走了。偌大的院子就像突然缺少了生气,再不会看到那调皮的大狗在糙地上玩耍的身影。
泽语,听说你在郊外要了块地?吴建道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
花泽语点点头,他做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消息灵通的表哥。
种那么多茉莉,你要发展茶业?吴建道似懂非懂的问。
他瞥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你不要告诉我,那些花是种给她的。吴建道将眼镜脱下,用手揉了揉鼻梁上的xué位。
花泽语还是沉默,对于吴建道的质问,他实在难以作答。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做,所以做了。
门外还是没见到她的身影,从上午出去到现在,也有大半天了吧?为什么到现在,她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不知道,她的心里,装的究竟是谁。唯独这点,他不敢问。
手机里的那个电话他反复看了多遍,却一直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拨出
为什么他突然变得那么不自信了?那一点也不像他原来的自己。曾经的骄傲,在她面前都显得那么虚无,他尝试着伸手抓她,但拥在怀里却感觉随时都会失去。
他不知道,原来有一种感觉的名字叫患得患失。
辛雅乐回去的时候,向场主要了张名片。她希望把这个地方好好记下,要是哪天,顾臣雨又不在国内,或者没空陪她的时候,她还可以自己一个人来。
回去的路上,她总感觉是那么依依不舍,如果自己能有一栋房子住在那里,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每天迎着朝霞起来,每天闻着田野里飘来的芬芳,每天,不断重复着手中的农活,她希望能亲自栽培不同品种的茉莉,让大家不约而同的从四面八方前来观赏。
她梦想的日子,其实真的就这么简单。
这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显示屏上她看到的是花泽语的名字。铃声响了一下又停了,她还没来得及接,此时顾臣雨的车子就已经开到了花宅院外的大铁门。
臣雨哥,不用送我进去了,我可以自己走。她说着就解开了安全带。
恩,那你自己小心。你的衣服她们洗好后明天我再给你送来。他朝她摇了摇手。
她点点头,也和他挥手告别。
她下了车,电话又响了,她刚想接过,铃声又停了。她疑惑,他这样反反复复的拨打又挂掉,究竟什么意思?
花泽语倚在别墅的大门外,心qíng复杂跌宕。视线里他等待的她的轮廓逐渐清晰。还有,她身后的那辆白色保时捷,他似乎也看到了车里的那个人正望着她的身影如此qíng深。
他眉头深皱,几乎要拧出水来。他认得她身上的那些衣服和裙子,原本并不属于她自己的。
她终于走到他面前。
你谈出了什么结果?他cha着双手,脸上勉qiáng挤出笑意。
哎,没用,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的结局。她叹一口气,低头从他身边经过。
后来你们还去了哪里?他想也不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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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臣雨哥带我去了一个种植基地,那里种满了很多花,很美。
她说话的时候,他分明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喜悦的颜色。但,那喜悦不是他给她的,他心里忽感莫名的酸楚。
哪里的种植基地?他继续问。
她抿抿嘴,无奈的将包里的名片递给他。
喏,就是这里,现在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
他接过快速扫了一眼,紧锁的眉忽然松开。
你开心就好。他唇角微笑,将名片还给她,然后转身走回了屋子。
她突地愣住,他的多变再次让她迷惑。这个男人的态度为什么总不会按常理发展?
晚餐的时候,吴建道没有留下,见辛雅乐回来后,就和花宅的人匆匆告别。辛梓彤今天突发奇想,竟让厨子煮了椰香jī、沙爹牛ròu、马拉盏焖墨鱼和炒菜心,全是辛雅乐中午吃过的东西!
怎么回事!?辛雅乐见到这一桌子莫名其妙的菜,看着辛梓彤,心中微感不妙。
继母,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了?怎么突然想起要讨好我妻子的胃?花泽语当然不知道辛雅乐惊慌的神qíng意味着什么,却还以为是辛梓彤特意的讨好,也不由得感到奇怪。
彤彤虽不是我生的,但也是我养大的,我不对她好,还会对谁好?辛梓彤笑得谄媚,而她违心的话在辛雅乐听来,又是那么的刺耳。
花泽语冷哼了一声,没兴趣和她再斗下去。多和她说一句话,他都觉得làng费了口水。
小语,可是,辛梓彤似乎并不想这么轻易的就结束话题,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明天,报纸上会有个坏消息,希望你做好准备。
怎么,你们新开的报社,又物色到什么八卦?还和我有关?这倒奇了,花氏自己的报社,还要拿自家老板的儿子做pào筒。
当然,这不只是一个八卦,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新闻,绝对不是凭空捏造。辛梓彤说着视线往辛雅乐身上望去。
我吃饱了。感受到养母qiáng烈的敌意,辛雅乐不满的放下碗筷,她最不喜欢养母那样看她的眼神,那将意味着,明天不会有好事。
她隐约有些担心,难道今天和顾臣雨在一起的时候,被狗仔跟踪了?
若真是这样,那她实在太大意!
花泽语见她面色难看,原本不平静的心又再度掀起波澜。会是什么事,让这桌饭的气氛变得如此僵硬?他心中不禁猜测。
第二天是周末,花娱新创的娱乐周报,每星期六的早上都会发行。
花泽语晨跑回来,迫不及待的从信箱里拿出今天的报纸。
第一眼,一行醒目的标题立即映入视野。
《上校夫人劈腿?与顾总裁雨中làng漫!》
轰隆一声,他只觉得头顶一阵闷雷响过,击得他里嫩外焦。
文字加图片的诠释,将他们昨日的一切行径统统记载了下来。一行行,一句句,一字字,都写得那么详细!
越往下看,他的面色越是发青,心,痛得难以呼吸,表qíng也愈加的严肃。
辛雅乐下楼吃早餐的时候,花泽语正坐在靠窗的餐桌旁喝着香浓的咖啡。今天的他,穿了一身杏色的衬衫,挺直的脊背靠在长椅上,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杯子,看着极为优雅。
他本是高贵的人,不说话的时候,又显得难以亲近。
他似乎听见了她下楼的声音,俊眸抬起。
来吃早餐吧!今天煮了粥。他淡笑,将报纸平放在桌上。
她一走近,便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标题!
倒吸一口凉气!面色骤变!
花泽语她担心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qiáng忍住想要质问的冲动。
我知道,他们歪曲了事实。这些娱乐周刊,每周不编点故事,就不会有人去看。连我们自家的报纸也不例外。
他的回答,再一次让她意外。
他不生气吗?她无意中给他戴了这样大的绿帽子,是谁都会生气!作为替身,她已经不合格了。作为妻子,那更是受到道德谴责!
可她手上的那颗钻戒,却是他送给她的。在他心里,她早就不是什么替身。
吃早餐吧,吃完我们出去逛逛。他将报纸丢到一边,示意她在他身边坐下。
她只觉得浑身难受,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正等待他的斥责。但他什么都不说,这反倒令她更为心慌。
如果,自己不是这么大意,这些照片,本不应该会登在上面。
她没做什么亏心事,记者们怎么写,她都可以装作看不见,可她,现在分明在乎他的感受。
这个时候你还去逛,不是飞蛾扑火吗?辛梓彤冷不丁的出现,嘲讽的语气丝毫不做出任何让步。
他突然冷瞪她一眼,拳头紧握,目光犀利。
要是我,今天就哪也别去。最好,把这四周都封死了,特别是门口,多派几个人堵着。辛梓彤还在火上浇油,却没想,竟这样,就触碰了他的底线!
啪的一声,花泽语将桌上的碗狠狠的砸到地上,洁白的陶瓷碎在辛梓彤面前,尖利的锋角几乎都对着她!
辛雅乐同样吓了一跳,看着他,久久不敢说一句话。
是你派人跟踪她的?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冷冷的质问,却只针对辛梓彤一个人。
辛梓彤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咽了咽口水,竟也没敢回答。
你若是想挑唆我和臣雨的关系,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他的话语咄咄bī人,一步也没有退让,你这样做,根本是在挑起旺达财团和花氏集团的内部矛盾!若旺达总裁一怒之下终止了和我们的经济合作,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你还想将新开的报社维持下去?做梦!我父亲也不能替你做任何担保!
辛梓彤的脸色渐渐变暗,她只一心想搅乱花泽语和辛雅乐之间的关系,却没想,顾臣雨特殊的身份,却成了矛盾锋尖上的最大障碍!她,难道真的用错了棋子!?
你是花娱的ceo,那你就必须自己解决这个问题!说完,他将报纸摔在她面前,和他道歉去!立刻、马上!
辛梓彤咬着牙,拼命抑制心中的怒火,他让她在人前丢了面子,她只有忍,否则就真的输了!
她狠瞪辛雅乐一眼,这个替代辛雅彤成为花泽语妻子的女人,凭什么,就能得到比辛雅彤更多的呵护?她不服气!她替辛雅彤觉得不值!
◆◆
旺达财团总部,顾臣雨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记者们早已将办公大楼的门口团团围住,拥挤的,几乎开不出一条道来。
顾总,昨天那位小姐的衣服已经洗好了,这是要我们替您送过去吗?女秘书提着装有衣服的包装袋在他身后晃了晃。
顾臣雨回头看了一眼,先放桌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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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书点点头,放下袋子后,又开门出去了。
办公桌上,摊着一份今早的娱乐周报。顾臣雨转身走过去,扫了一眼便将它放回抽屉。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女秘书又打开门走了进来。
顾总,洛小姐来了。
顾臣雨眉头微皱,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女秘书的话音刚落,洛子嫣轻盈的脚步便迈了进来。
臣雨哥她轻唤他,自从顾伯父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也是第一次,她进到他的办公室。
顾臣雨挥手让女秘书下去,然后到吧台前给她倒了杯果汁。
你怎么来了,一个人?他朝门口处寻望,但似乎没见有其他人的身影。
艾伦陪我来的,他的车还停在大马路外。洛子嫣接过他递来的果汁,坐在沙发上,浅浅的喝了一口。
他朝她的脚看了一眼,像是松了口气。
她感受到他的注视,放在义肢上的手抓着裙布稍稍握紧。
有什么事,非得要现在过来?你也看到了外面的qíng况他说着又往窗下走去,双手cha着裤袋,将肩膀斜靠在窗棱的一角。
洛子嫣的视线随他望去,围堵在大门的记者似乎仍不死心。要不是她知道总部的密道,就凭她只身一人,也无法穿过熙攘的记者群。
我来,就是想帮你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她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平淡无风,但一字一句,却是如此的清晰有力。
他诧异的回头看她,眼里满是不解。
我可以帮你把记者引开,并还能让他们捕捉到另一个更引人注目的新闻。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就会渐渐的从你身上移开。你和乐,你们两个人,都不会再成为众矢之的。说不定,经过这次的事,你们还能顺利的走在一起。你们之间,不在有我和泽语哥做障碍。
他更是疑惑,他从没见她那样笃定的样子。而她口中所说的话,又是这样让他意外。
你想怎么做?
一会你就知道了。她淡笑,然后冷静起身。
伸手刚要扭开房门,他却在她身后突然问了句:为什么,你突然要帮我和乐?
她转头,望着他的双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柔qíng。
这是我这十几年来欠你的人qíng债,在我走之前,总是要将它还完。
他看着她,眼里还是不解。
但她没有再多说什么,旋开门走了出去。
记者们一直在等待,手里的相机和录音笔依然紧紧拽住,期待下一秒,就能有人冲破保安的防备线闯进大楼,开启他们疯狂的追访之路。
哎,你们看,那边走来的人是谁?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大家顺势望去,只见,淡紫的长裙随着步伐的挪动而轻轻飘逸着极美的荷叶边,妖娆的身影愈来愈近
他们终于看清了她!
那不是顾家的养女,顾总裁的妹妹,洛子嫣?有人喊出了她的名字。
哎,她怎么在这里出现?
听说她一直暗恋着哥哥呢!不知道对这次爆出的事件又有什么想法?
走,大家问问去!
记者们又开始骚动,纷纷打开了相机的镜头,咔嚓咔嚓的先按几个快门
保安中有人认出了洛子嫣,于是更牢牢的扣紧彼此间的臂膀,不让这些疯狂的狗仔有得逞的机会。
洛子嫣的脚步虽然走得缓慢,但却很平稳。
终于,她与迫不及待想要进来的记者,只隔了一道人墙的距离。
洛小姐,请问你有没有发现顾总裁与花夫人秘密往来的事?
听说你和花夫人关系尚好,那对于这次的劈腿事件,你又有什么看法?
见她来到跟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七嘴八舌的询问开来。
洛子嫣依然冷静的接过其中一人递来的话筒,淡定的,却没有回答他们提出的任何问题。
大家,请听我说。她的声音很轻,但也足以让蠢蠢yu动的人们安静下来。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报纸上登的,不过是断章取义的假消息。而事实却是她稍微停顿,像是在给自己积蓄足够的勇气,去说出接下来的话。
而事实是是我先勾引了花上校,所以,他的妻子才会跑来这里,找我哥哭诉!
她的一句话,突然轰得大家天翻地覆!
原本安静的人们又沸腾开了,喧哗着,热议着,谁也想不到,她会同他们说出这样一个晴天霹雳的答案!
真相,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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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想走,也不容易
扑哧一声,吴建道把咖啡喷到了面前的电脑上。
花泽语杀人般的瞪了他一眼,脸色极为难看。
你看看,那个洛小妞竟然敢当众诽谤你!小妮子吃了豹子胆,简直不要命了!吴建道边擦拭着键盘,边指着画面上的洛子嫣频频骂到。
花泽语沉住气,目光一直注视在屏幕上。
记者们开始追击,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到huáng河心不死的信念,他们将话筒纷纷对准了洛子嫣。
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花上校的?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形如青梅竹马,为什么最后没有在一起?
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花上校现任的妻子难不成才是你们中的第三者?
所有的疑问,全都冲着洛子嫣来,面对镜头,原本就娇弱的面庞却显出了与往日极为不同的镇定,那是大家从没在她身上见过的从容,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花泽语若有所思。
我,从小就喜欢泽语哥了,但婚姻乃父母之命,我们也最终迫于无奈。洛子嫣柔美的眼睛闪着波光,一字一句,又是那么的满富qíng深。
可是,她还没有回答完毕,突然从画面中杀出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不顾一切的将她整个抱起,仓促的带她离开了现场。
记者们像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高举的话题瞬时扑了个空。但当他们回过神时,他已经抱着她冲出了人群。
一路穷追,镜头的画面摇摇晃晃。
花泽语突然关了电脑,不再继续往下追看。
泽语,你怎么想?她这么做,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断然不会把自己与你扯上关系。要扯,也只会拉着那个温文尔雅的顾臣雨。吴建道又重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端在手里,轻轻的chuī气。
花泽语还是没有说话,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
大铁门外,熙熙融融同样挤满了前来猎奇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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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梓彤说得不错,换做是她,她就会派众人把守大门,并且足不出户。
现在,他和辛雅乐,也只能呆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
沉默的等待风雨过去,这是聪明的人最聪明的做法。
她要走了许久,花泽语才缓缓说出一句。
吴建道听得不明白,他口中所指的她,究竟是谁?
子嫣,是决定要离开了,所以才会搁下面子和尊严,替他解围。花泽语仿若自言自语的说着,也不管听着的人理不理解。
你是说,她放弃追求他了?
花泽语点点头。
那怎么拉你一起下水?
他淡笑,没再回答。
吴建道叹一口气,哎,女人心,真难懂!
花泽语微微侧身,面对着他,突然再次开口:表哥,我得请你帮忙一件事。
什么事?吴建道耸耸肩。
这几天,你密切注意子嫣的行动,若她今天就要出国,你得帮我把她拦住。
这个要求,还真是莫名其妙。
吴建道摊了摊手,没有多问就已答应。
◆◆
辛雅乐回房间后,也一直盯着房里的电脑,寸目不离。
可是,当洛子嫣说出那句惊讶的话时,她分明感到自己的心在微微颤抖。
婚姻乃父母之命,洛子嫣的这句话,再一次引起了她对花泽语与姐姐结婚的好奇。
这场婚姻,洛子嫣会知道些什么吗?她从没有问过。
打开抽屉,她将花泽语与姐姐的结婚证拿了出来。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上面登记的日期,正好在她与龙浩天举办婚礼的前一天。
回忆,又缱绻而来。
她还记得,那天,本应也是她与龙浩天登记的日子。
她欢天喜地的拿着自己的临时身份证及户口本,与龙浩天相约在民政局的门口见面。
龙浩天当时还在医院做着一个手术,她苦苦在凉风中站立了几个小时,却没有接到他打来的任何一个抱歉的电话。
而就在她最灰心的时候,熟悉的手机铃声终于响了。
看到是龙浩天的来电,她伤感的脸上再度出现微笑。
喂,浩天?你手术做完了?
那边沉默片刻,缓缓才道:你还在等?
她点点头,嗯,不是说好了嘛?她没有向他抱怨自己等了多久,他特殊的工作,本身就注定了她要等待。
回来吧,我们明天先举行仪式,过后再登记也不迟的。他在电话的那一端,平静的说出了她出生以来听过的最痛心的一句话。
几小时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个人黯然的独自离开。
她挂了电话,将手机收回包中。搓着手,将连着衣领的帽子套上,捂着嘴呼出一口热气,低头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呵呵,今天我们终于要领证了,以后,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身旁,突然经过一对男女。
她没有抬头,继续向前走去。可是,刚刚那女人说出的话,虽然听着普普通通,在此时却是印在了她的脑海里,痛在了她的心窝里。
后来所发生的事,龙浩天的弃婚,又再一次给了她致命的打击。
若不是
说来也真的不会想到,若不是花泽语对自己的接纳,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爱人的勇气。
人都说,婚姻是爱qíng的坟墓,可是,她还没有走到坟墓,那份爱,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来,她是个连葬身之地都没有的人!
想到这,心不由得发疼。
突然的乐声响起,辛雅乐的回忆即刻被打断。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人来电话了。
来电显示了三个字:顾臣雨。
她心里紧绷了一阵,急忙按了接听键。
喂?臣雨哥。
乐,你在家吗?
在。
泽语也在吗?
也在。
他突然叹一口气,接着又说到:我对不起你们,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影响。
对于这样虚无缥缈的绯闻,虽然第一次出在自己身上,但毕竟也是见惯了。他不担心自己的形象有多受影响,却担心会造成她的困扰。
这个电话对他来讲,也是经过了无数遍反复挣扎,才决定把它拨出去的。
辛雅乐似乎也听出了他心中的难过,但她并不会怪他。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他们也不可能被别人落下话柄。
臣雨哥,你一点也不用自责,我没事的。
他沉默一会,那就好
挂了电话,辛雅乐起身往窗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围困在大铁门外的记者竟然撤了。她又继续张望许久,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这才安心下楼跑出屋外。
qíng人湖不知什么时候突地喷出水来,她来不及躲避,身上湿了大半。
你堵在这里做什么,看到水来你不会闪啊!花泽语的声音忽然响起,她的手臂瞬间被人从身旁拉了一把。
她终于脱离了喷she区,滴水的发丝却遮住了她差不多一半的脸。
女鬼!他暗骂了一声。
你她瞪他一眼,他现在对她的态度,似乎又恢复到从前。
有时候,她真不明白他的温柔,究竟能够为她维持多久。
或许一年?三个月?或是更短。
面对他,她还是不敢放开去爱。
而就在他们眼瞪眼的时候,似乎又有人走近。
乐,泽语
来人轻喊,他们不约而同的转过头。
是顾臣雨!
辛雅乐不由得惊讶,就在刚刚,她还和他通过电话,怎么转眼,他就出现在这?
臣雨,你的车呢?花泽语往他身后看去,他专用的白色保时捷影都不见。
顾臣雨淡淡牵起唇角,让人替我开走了,否则,我也引不开那些记者。
花泽语明白的点头,怪不得,那些记者一下子往别处去了。有你的,想到这招调虎离山。
也要赌他们认得我的车,这个计划才会成功。
花泽语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辛雅乐就要往屋内走去。
等一下。顾臣雨突然叫住他们,我只是来还这个,一下就走。说着,他把手中提着的纸袋递到辛雅乐面前。
她接过一看,原来是她那天被淋湿的衣服。
谢谢,可是你给我穿的那套,还没有洗好。改天我再拿给你吧!她朝他微笑。
他嗯了一声,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臣雨,她欠你的那套衣服,我明天会叫人送去给你。这个时候,你们还是少见为好。花泽语突然在身后和他说到。
顾臣雨脚步缓了缓。
花泽语,臣雨哥好心借我穿的衣服,我怎么能让别人替我还回去?他都亲自给我送过来了,出于礼貌,我也应该亲自去还!辛雅乐又不服气的和他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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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今天的日子是否与花泽语八字相冲,他的怒意竟在她只言片语之下,很快燃到了沸点。
你还要亲自去还?是不是嫌新闻报道得不够激烈?还想再来一段?
原来你在意的一直是你自己的面子,但我做人就是这么有原则,礼尚往来,恒古不变!
他更恼了,你有你坚持的原则,但别人心里可不一定这么认为!如果你打算跟着我,就不要再给别人希望!
她忽然懵了,他最后说的那一句,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臣雨依然停留在原地,看着他们争执不休。却也在听到花泽语的那句话后,噌的变了面色。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过了头,花泽语的话音嘎然停止。
你刚刚说什么?辛雅乐不由得再次确认。
他瞥她一眼,转身进屋,没有回答。
她目送他回去,心中纠结。好一会,她才对顾臣雨说:他说话就是这样莽撞,我习惯了,你别介意。
顾臣雨摇头,我认识他,比你认识的还久。他是怎样的人,我当然比你更清楚。但是他颇为犹豫,可如果这次再不说的话,是不是,他永远都没有了机会?
怎么了?她疑惑的问。
他说的,也没有错。
他浅褐色的眼睛忽然变得认真而专注,望着她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她看不懂的似水柔qíng。
她疑惑,只希望能听到他更进一步的解释。
可是,他却还是对她挥了挥手,你进屋去吧,我先走了。难保那些人不会再回来。
她似乎有些失望,但仍是听了他的话。可刚转身走了两步,她又回头,那你怎么回去?
他笑,是十三替我开车呢,他当然还会在开回来,我们约了一个地点,说不准他已经停在那了。
原来这样她算是佩服他了。
进去吧,我看你进去再走。
她点点头,又继续往屋内迈步。
顾臣雨站在那里,直到她的身影再也无法看见,这才又再度转身。
有一种爱,不需要说明,其实就可以感受得到。
只是,那个傻女人,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他也无法知晓了。或许就目前而言,保持这样的关系才是最好。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也不需要有任何的压力,他可以给她的,就已经是满满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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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嫣被艾伦带回了顾家,她美丽的脸上,早已哭得一塌糊涂。
艾伦一路走来都搀扶着她,这几日的陪伴,他已经对她所经历的事qíng了解透了。她的痴qíng和脆弱,让他如此心疼不已。
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为追求自己的爱付出得这么彻底。
如今她拥着他哭泣,他对于她而已,就如汪洋中的一片浮萍,如风雨中的一角屋檐,可以让她暂时的躲避,暂时的停留,暂时的依靠。
伦,后天你就带我走好吗?她拉着他的衣袖,头微微上抬。
他轻笑,好。
顾臣雨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沙发上相拥的他们。洛子嫣脸上的泪还没有完全gān涸,红肿的眼,在望向他的时候有些失神。
子嫣他朝她走近,她快速的垂下头来。
艾伦将她拥得更紧一点,似乎在给她输注面对他的勇气。
你何必这么对自己?他说着,在她身边坐下。
她别过头,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我欠你的。
那你也不用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苦笑,只要你幸福,我就开心了。
这句话,谁又曾说过?
现在,她也该学会放弃了。
以后你们无论怎么发展,我都不再参与,这样,你放心了?她终于抬眼看他,目光如一滩绝望的死水,再也击不起一丝波澜。
顾臣雨没有回答,沉着脸,面上失了笑容。
我后天就走,明天请乐他们来吃个饭吧!她伸手擦去差点要滴下的泪水,往旺财的方向招了招手。
忠诚的大狗看到主人的呼唤,立即屁颠屁颠的奔来。她搂住它的颈脖,这一刻,它竟成为她最不舍的割弃。
旺财就留给你照顾了,可惜在我走之前,不能看到它生下小狗的样子。她摸着它柔顺的毛,看它渐渐鼓大的肚子,嘴角轻扬,我们竟连旺财什么时候怀孕都不知道,等小狗生出来,记得送一只给乐。还有,记得让旺财的亲家来我们这吃个饭,好让他们看看两个小家伙的结晶。
洛子嫣一一jiāo代了后面的事,就好像,她这一去,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嫣,你喜欢小狗,等我们到那边也可以买只与这个一样品种的。艾伦忍不住cha了一句。
也好。洛子嫣同意的点头。
顾臣雨起身回房,对于她所做的决定,他也不会阻挠太多。
几年之前是他逃开,现在换做是她离去,他们两个,注定是不会走到一起了!
第二天,同样是周末。
辛雅乐和花泽语都被请来顾家吃饭。
电视上的娱乐八卦还在报道着昨天发生的事,他们看着眼烦,只好关了电视。对于洛子嫣当众撒下的弥天大谎,除了外人,他们在座的都明白。
大家谁也没有谈论起它,就当做,它从来不曾发生过。
饭后,洛子嫣在房里一直握着辛雅乐的手,像在予以重任。
乐,等我走后,你要经常到顾家陪伴旺财,要不,就叫臣雨哥把旺财送到你那去吧!
辛雅乐微笑,我会常常来看它的,你放心吧!
还有,臣雨哥这边洛子嫣依然有些犹豫,她不知道顾臣雨是否已经向辛雅乐表明了心迹,如果自己先说破了,那对他会不会不好?
怎么了?
他下班经常不守时,就麻烦你帮我督促了。顾妈妈三天两头不在家的,这么大的房子,我不在了,他也就是一个人吃饭。
辛雅乐心里有些酸楚,洛子嫣到现在,心里还是对顾臣雨多有不舍。只是,与其在一棵树上拼得头破血流,还真不如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转身离去。
我会让他常来花家吃饭,反正泽语和他也是好朋友。辛雅乐安慰着。
洛子嫣点了点头,没有再说更多。
辛雅乐手上的钻戒依然戴着,小巧的茉莉在钻石的镶嵌下显得分外的明亮,只是,那份光芒却是属于别的男人享有的专利。
乐,我还可以求你一件事吗?洛子嫣盯着辛雅乐手里的钻戒,眉头轻皱。
说吧。
你,可不可以把钻戒摘下?或者,不要戴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辛雅乐迷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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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嫣没有明说,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忽悠而过,现在外面不是很安全,你的形象上了报纸,大家要是认出你是花上校的妻子,那你手中的钻戒则会成为不法之人袭击的目标。
辛雅乐面色顿时苍白,上次经历过的事,现在想来依然后怕。
好吧,我今天回去就把它收起来。
见她答应,洛子嫣总算笑了。
晚上刚过九点,顾妈妈外出回来的时候,花泽语就带辛雅乐走了。洛子嫣说她是明天一早的飞机,所以今晚必须得早睡。
吃饭的时候,辛雅乐注意过艾伦对洛子嫣的态度,细心又周到,是难得的好丈夫人选。洛子嫣的选择,应该没错。
有他替代顾臣雨照顾她,辛雅乐就放心多了。
回到花宅,趁花泽语洗澡的时候,辛雅乐把钻戒偷偷取下。想把它放回盒子,但又担心他会乱想,在房里找了许久,终于发现一条细长的红绳。她将它与钻戒串起来,对着镜子把它挂在脖子上。
花泽语洗澡出来,看到她在镜子前照了许久,以为她在臭美,不由得笑,怎么,觉得自己还不够美丽?
她转身,朝他吐了个舌头。
他来到她身后,将她轻轻拥起。
反正,你能吸引我就够了,不需要太美的。
她感受着他的温暖,也希望自己的心就此踏实的跟他过上一辈子,可是,为什么,总会感到莫名的不安呢?
或许,她替身的身份还是没变。
如果,姐姐哪一天突然回来了,那她的生活,是不是又将要改变?
他本是她不该爱上的男人,他们,也不应该相遇的。
她是他的姐夫,法律上,这个事实一直没变。或许就因为这点,她无法毫无顾忌的去接受他的全部,也无法去面对自己动摇的心。
她无法,不顾一切的去爱他。
洛子嫣在房里捡着自己的东西,衣服都装备好了,可总是觉得还少了什么。她的视线,不由得落在chuáng边的柜子里。于是她走上前,伸手将它拉开。
那里放着一个首饰盒子,她打开它,一条jīng致的施华洛世奇水晶手链在灯光下微微发亮。她记得,那是他们去云顶餐厅的时候,顾臣雨转送她的。
她舍不得戴,一直偷偷藏着。
可是现在
她犹豫了一会,终于把它戴上。
第二天天没亮,艾伦就来叫洛子嫣醒了。他们得提前两小时去机场,所以比顾臣雨出发去上班的时间还早了那么一点。
离开的时候,他们没有吵醒任何人。
邕城的国际机场,就在半岛的另一端,很大,很壮观。
熙熙融融的人cháo穿梭不停,艾伦紧拉着洛子嫣的手没有放开。在vip休息室内,艾伦点了杯果汁让她坐着等他去办理登机手续。
就在这里别乱走啊,我就在那边。他不放心的再次提醒,手指着不远处的窗口。
洛子嫣点点头,都到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变卦?
艾伦终于离开。
洛子嫣咬着吸管,坐在休息室百般无聊,只好低着头,摆弄着自己腕中的手链。国际机场经常有记者出没,为了避嫌,她还戴着一副黑框大墨镜。
人流还是如此的密集,邕城这个m国最繁华的世贸jiāo易中心,时候永远都没有寂寞的时候。
但,她装得再隐蔽,也终逃不过一个男人犀利的双眼。
吴建道似乎早已在机场恭候多时,黑色的西服配着极酷的黑色墨镜,挺立在纷攘的人群中,他的身影,时隐时现
065 这才是真相(高cháo)
洛子嫣刚喝了几口果汁,一只手突然就被谁举了起来。
她慌忙的起身转头,还以为是记者认出了自己。可那人却一把将她拉到怀中,不让她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是我。他面对着她,摘下了自己佩戴的墨镜。
她看到他时,脸上一阵惊诧。
怎么是你?对她而言,看到他,比看到二十个记者还要可怕!
你喜欢吧?他得意的笑,然后勾起她的手臂,将她往休息室外走去。
放开!她喊着,脚步怎么也不肯迈出。
他斜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啊!你要gān嘛?她的心更加害怕,挣扎着,厮打着,粉拳挥过他的胸膛。
她这样大的动静,不由得引起周围人的侧目。
吴建道却依然扛着她不放,边走边对路人笑道:我女朋友和我闹了点小矛盾,想一个人飞走呢,我可不允许。
洛子嫣狠瞪他,谁是你的女朋友?
他挑了挑眉,我好像说的是你。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厚脸皮的男人!她差点想掐上他的脖子。
而她的小动作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不痛不痒的伎俩。他无视众人的瞩目,依然将她快速抱离了现场。
艾伦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可是回过头,视线却被人群挡住。轻快的音乐,噪杂的话语,完全遮盖了她的叫喊,阻挡了他的视听。
sin?你的登机卡好了!柜台有人在叫。
thanks。他接过卡片,匆匆转身往回走去。
vip休息室内,已经不见了洛子嫣的身影。他心里一慌,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洛子嫣已经被吴建道带到了停车场,突然铃声响起,慌乱中她差点找不到皮包。可是,就在她即将要拿出手机的刹那,吴建道一个硬抢,便把她的手机从她包里夺了过来。
喂?他替她接听了电话。
她愤怒的扯着他的手,还我!
他不予理会。
艾伦似乎听到了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心里更加焦急。
你是谁?想把她怎样?他吐字的时候,还是会夹杂着abc的口音。
吴建道轻笑,当然是带回自己家去。他说着又瞥了她一眼。
你快把手机还我!她火了,伸出手就要将他手中的东西拿下。
他突然搂过她,快速的在她娇艳的红唇上落下一记深吻。
她惊住!
他还没放开她,搅动的舌在她口中探索。
pia,的一声清响,他的脸颊被她挥了一道五指印。
电话里的人明显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可也只能将心悬着,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击。
你变态!她骂道。
你再不听话,我还是要吻你!他和花泽语一样霸道,并且更甚!
那你明天估计得换一张脸!她下手的力道对他来讲虽不够大,但足以让他脸上挂彩。
反正我也可以不要脸的。他揉了揉自己的面颊,似乎也真的并不在意。
她完全拿他无奈!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飞机就要起飞了,快放我走!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这次的离开她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若错过了最有勇气的时刻,她不知道自己今后还会不会下得了如此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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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的目的,就是要带你回去,怎么可能还会放你?他说着锁了车门,这样,她要走也cha翅难飞了。
你怎么能自作主张?我完全可以告你绑架!她还不死心,不住的旋着车门,但无论她如何用力,紧锁的门就是不开。
别费心了,我就是律师,不会让你起诉成功的。他轻蔑的笑着,缓缓发动了汽车。
艾伦一直没挂电话,他估计着她可能被带到了停车场,所以一路追了过来。
远远的,她在后视镜上突然看到了他的身影,金huáng的头发随风飘逸。
停下啊,你没见他在担心吗?洛子嫣有些不忍,让她回去可以,但是,她也要让关心她的人知道。
吴建道把手机丢给了她。
艾伦?你还在听吗?她匆忙接过,拿起手机递到耳边。
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艾伦的心落了一半。
嫣,你在哪里?他边搜索边问。
黑色的奔驰里,你见到了吗?她想将窗摇下,但却没有成功。
艾伦环视了一圈,终于在车道上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奔驰。
吴建道看准时机,在艾伦还没有跟上之前,一溜烟把车子开了出去。
伦,我今天没办法和你走了!对不起她身子渐渐后转,看着朝她不住奔跑的身影,那一刻,她真的有些感动。
吴建道的车子已经驶入高速,艾伦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渺小得,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过是萍水相逢,用得着这么凄凄惨惨吗?吴建道看着洛子嫣脸上难过的神qíng,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红着眼,别过脸不去看他,但还是回答了他的疑问。
在我装上义肢康复的时候,是他在我身边鼓励我,在我灰心失意要跳崖自杀的时候,是他在我跌落的瞬间拉了我一把。这样的人,叫萍水相逢吗?
自杀?
他的面色不由得怔住。
你什么时候想过自杀?
她冷哼一声,就在你索要封口费的第二天。
他想起了!那天,她是曾有意无意的暗示过。但他只当她在开玩笑,并没有想过她真的这么做!
他的面色愈来愈暗,这个女人,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她似乎注意到他这一变化,不屑的撇了嘴角,问:是不是内疚了?要不是你自作聪明的行为,我也不可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一切的后果,都是由我造成的?他微微侧过了头,视线定在她奚落的眸子上。
对!她坚定的回答。
他转头继续看向前方,原来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找我负责罢了。
她再次被雷到,为什么她所想的,在经过他大脑复杂的思维之后就完全变样了呢?
我没有那个意思!
女人说的都是反话,我知道。他又在笑,妖冶又专制。
他开着车一直往自己的别墅驶去,吴建道的住处,是与花氏庄园同块地盘的怡和湾。只不过,离庄园还稍远一些。
他停下车,拉她进屋。她不就范,他就扛着她。
暂时给你在这里住几天,所有的东西都为你准备好了。有吃有穿的,过几天舒服的小日子吧!他当着佣人的面,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本来呢,是给你准备了单独的房间,不过看你xing子太硬,gān脆就由我来专门看你好了。
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此刻,犹如一只被抓住的金丝雀,困在笼里难以逃脱。
我知道,不过放心,我不会碰你。就目前而言,你还不是我的菜!
他淡笑,脱了西装解开钮扣就扑上了chuáng。独留她在他房内看得眼都发绿,也无所顾忌。
任务完成!他算松了口气。
剩下的,就jiāo给花泽语自己去处理了。
◆◆
顾臣雨放下电话,拿起车钥匙就出去了。
女秘书看到老板突然出来,不由得问:顾总,您这是要去她看了看钟,并没有到下班时间,通常这个时候,他应该都在办公室里埋头,却不曾见他走得这么匆忙。
我有些事,有什么就都先延后处理吧!说完,他旋开门,挥手说了个bye
花泽语约了他,在一间名叫风雅的咖啡厅。
昏暗的室内,弥漫着浓郁的芳香。花泽语点了一杯极好的爱尔兰,凝视着点燃了飞流而下的蓝色火焰,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忽到两年前,那个极可怕的bào风雨之夜。
那是他目睹过的,最惨痛的经历。
今天,他决定要将它说出了,要不然,一会他将要见的那个男人,就会失去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
服务生将咖啡调好,微笑着,与他鞠躬离去。
他拿起浅浅尝了一口,余留的酒味掺杂在咖啡里,奇妙的结合让人似醉似醒。就如同他和辛雅乐的这场相遇,在他看来,她是酒,愈碰愈醉。而他,却是一杯等待苦尽甘来的黑咖啡,宁愿夜夜买醉,只望自己不再纠结。
顾臣雨来得很准时,10点整,分秒不差。
花泽语抬眼看他,坐吧,我们两个很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
顾臣雨拉开椅子,让服务生给他上了杯奶茶。
你不上班跑到这来喝咖啡,不怕被擒住?他看了眼花泽语身上的米白军装,摘下的帽子正安静的躺在桌上。
花泽语淡笑,往咖啡里加了些奶昔。
子嫣走的时候,你没有去送行?他跳过他的疑问,却开门见山的引出了话题。
你不是也没有去。顾臣雨撇开视线,目光落在窗外的人群中,她有他陪着,应该会幸福。
花泽语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艾伦。
你就那么笃定,她一定会幸福?他语气有明显的不悦。
顾臣雨又看向他,这几天艾伦一直在我家住,我观察过他,为人很好。
花泽语唇角露出一丝不屑,就算艾伦真的是个好男人,但也不等于,她跟了他,就会幸福。
泽语,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件事,那么我很抱歉,我对她,真的无能为力。能给予的,就这么多了。顾臣雨的意思从来就很明了,他不爱的女人,以前不爱,以后也不会爱。
花泽语握着杯子的手逐渐用力,其实他也非常清楚,顾臣雨的心里若是装了一样东西,就不会再装下第二样。他的心很窄,窄得,只能容下一人。
那么,你是在等我放开乐?但如果我说,我不会放呢?
顾臣雨的面色忽然变了几秒,但外表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镇定自若。
不过,就算我放开,你也不能安心的和她走在一起。因为,有一笔债,你还没有还完。花泽语的目光如此严肃,瞪着他,就像要将他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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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臣雨皱着好看的眉,不明白花泽语口中的债务所谓何事。若是钱,他一定不可能拖欠,若是qíng,那
三年前你出国读研,走的那刻,你将子嫣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并希望我将来能娶她为妻,你记得吗?
顾臣雨点头,当年若不是因为有花泽语在,他也不忍心将她一个人留下。毕竟,她也是他疼爱的妹妹,虽然固执,却是真心爱他的妹妹。
是的,我是爱过子嫣,这一点,你没有看错。花泽语继续说着,视线聚焦在手中的咖啡杯上,那里画着一个男孩追逐一个女孩的身影。他也曾和这个男孩一样,看到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同样兴奋。
我也曾想过,要娶她为妻。但同时我也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也还是动摇不了她。他说着不由得惨笑,结果一年之后,她瞒着顾妈去法国找你,我的心就在那一刻完全死了。我放弃了。
他端起杯子,又浅浅喝了一口。苦涩的香,围绕着他的鼻尖一直沁入心扉,回忆很浓,仿若历历在目。
顾妈求我去找她,把她平安的带回来。我答应了。我买了第二天的航班,收拾行李跟在她身后飞去。她的手机在国外不能用,我只好委托大使馆的朋友替我要了她的地址,同时,我也看到了你的。他稍作了停顿,视线也随之望向窗外。人还是那么的密,熙熙攘攘,谁也不会去注意到谁。
突然刮起一阵大风,有人的帽子被chuī了起来,地上的尘埃,也纷纷扬扬的欢快起舞,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临近入夏,邕城的气候就是那么多变。
我到达巴黎的时候刚刚入夜,朋友给我安排了一个离使馆很近的房子,刚放行李,我就迫不及待的出去找她。那一天,风沙很大,漫天的乌云遮盖了大地一半的光亮。我担心会出现bào风,所以更加快脚步往她住的地方奔去。可是当我去到那里的时候,房东告诉我,她刚离开去了二大,好像要去找人吧。我当时立即想到,她要找的人是你,于是急忙拨通了你的电话。
我记得,你打我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赶论文。手机调成了静音,却没有设置震动。所以,我没有注意你打来的电话。顾臣雨回忆起那次,也是记忆犹新。
可就在我挂电话的那刻,我看到前方有好多染着头发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东方女人调戏。当时我顿觉不妙,因为那个女人瘦弱的身躯,简直和子嫣一模一样!
花泽语说出这件事的时候,他注意到顾臣雨脸上的表qíng瞬息万变。
我正要冲上去,天就开始下雨了。风很大,几乎将地上一切没有牵绊的东西都chuī了起来,高大的树被chuī得弯了腰肢,人走在地上都无法直立。
顾臣雨边静静的听着,边拿起装砂糖的小勺,给自己的奶茶调些甜味。难道那一天,还发生了他意想不到的事?
我被风沙挡着几乎睁不开眼,但是隐约看到那些欺负人的混蛋们被突如其来的风雨吓跑了。可是那个女人,却几乎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身边,满是她被撕得凌乱的衣物。可当我走近,真正看清了她时,我差点晕了过去!那真的是子嫣!满身伤痕,被糟蹋得不成人样的洛子嫣!
顾臣雨握着小勺的手骤然松开,白花花的砂糖在桌面上洒了一片。
她gān净的身子,就这么被那帮恶棍给毁了!她趴在地上痛哭,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来了。直到我用衣服将她围起,她才发现了我。那瞬间,我看到她的双眼是那么的绝望,如一滩沉淀的死水,再也泛不出光芒。
时隔已久,但现在再次回忆,花泽语的心,还是那么的难受。
而就在那一刻,她突然将我猛地推开,无视我的阻扰和叫喊,冲向正往前驶来的卡车。我急了,连忙奔去拉她。卡车似乎发现了qíng况,于是也急忙踩了刹车。但我们的动作还是不够快,眼看就要脱离危险,可她的一只脚却突然被什么绊住,扑腾一声整个人摔到了地上。而那辆急停的卡车,又正正将她的腿压在轮下。
这就是,洛子嫣车祸的全部经过。
原来,并不是意外。
压断一条腿,已经算是命大。
可是,顾臣雨对此事竟毫不知qíng!
为什么她不告诉他?他望着花泽语,眼里满是不解。
我和那个司机合力送她去医院,她很坚qiáng,一直都很清醒,但她总拉着我的手,求我,不要告诉你这件事。我不答应,她就要去死。无奈,我只能替她将这件事瞒了下来。花泽语说完,大口的喝了杯咖啡,滚热的温度从喉间直下,有一些火辣,又有一些麻木。
这件事他藏了太久,如今说出,总算释怀。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你吗?那是因为她害怕拖累你,也害怕被你知道她的身子已经不再gān净。她想保留一个完好的形象,来吸引你,让你将她爱上。她要的是你的爱qíng,而不是同qíng或怜悯。但,她却没有如愿。
顾臣雨已经完全没有了食yù,面前的奶茶也不愿再拿起。
这个妹妹,终究和他一样固执。面对爱qíng,他们是同一类人,可惜,他们将爱放错了位置,所以,才无法相互吸引。
她追他,他只能逃。
无法,再爱了
她是因为你而失去了这些,难道,就凭这一点,你欠她的,还不够多吗?你以为,简单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这份内疚敷衍开去?这你样做,对她一点也不公平!
顾臣雨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所有的责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因他而起。原来,他写论文时挡掉的那几个未接电话,竟造成了洛子嫣一生的伤害!
后来呢,后来你们为什么又没给我打电话?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曾经来过。这也是他心中不解的疑问。
子嫣被送去医院抢救,出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她的那条腿已经没办法接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切掉!我知道,没有了腿她肯定会难受,但我还是同意了医生的建议。子嫣麻醉后醒来,发现自己没有了左腿,那种绝望到死的表qíng又出现了。我担心她再度自寻短见,于是一直在她身边守着,不曾离去。可这一次,她表现得没有之前那么qiáng烈,沉默过后,她只要求我,带她离开法国,离开有你的地方。她还主动提出要装义肢,并且一定要让自己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我很欣慰,看到她那么坚qiáng,我终于放心了。
所以,你们招呼没和我打一声,就离开了?
花泽语点点头,那也是子嫣的意思,她无法去面对你,所以悄悄的走了。并且她还让我打电话给顾妈,说临时和我去了其他国家游玩,不去你那了。让她放心。
怪不得,我听说你们一起去国外旅游了。
花泽语摇头,说去旅游,只是个幌子。我陪她到美国做康复训练,给她买了最好最舒适的义肢,让她戴着就和长在身上一样。我知道她很努力,比别人付出多几倍的努力,可是我不敢看,她吃了多少痛,我不敢想。她在那边做康复,我就在那边参与本国部队的海外培训。他淡淡一笑,那几个月,真正陪她的人,是艾伦,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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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切是这样的。
顾臣雨心底默默叹息,那无形中套在他身上的枷锁,竟是越来越重。压得他,再也无法挣脱。
他欠的,果真还是qíng债。
你回来以后,我一直劝她把真相告诉你,但她还是没有。这么多年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她那么残忍。花泽语一直都不懂,顾臣雨与洛子嫣之间存在的种种隔阂,竟源自于小时候那场自私的欺骗。
但又是为什么,你会喜欢乐?这个问题,也困扰着花泽语多时。一个不轻易付出真心的男人,为什么会对刚认识不久的女人产生那么qiáng烈的爱护。
而顾臣雨的回答,也总算让他彻底醒悟。
她是从我父亲名下的青青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在她很小的时候,我见过她。
花泽语只觉得胸口一阵酸楚,原以为,他是比他先遇上她,却没想,对面的这个男人,比他更早认识了她!
老天,还真喜欢戏弄人!
窗外的风似乎突然停了,低沉的乌云渐渐散去,前奏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下雨。
花泽语看了看时间,他们来到这里谈话,竟也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臣雨,子嫣其实并没有走,她还在这。如果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话对她说,现在还有机会。
听到这,顾臣雨不由得惊讶。
你去拦了飞机?
花泽语脸一沉,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起码,我可以把她的人拦下,而且,她的心也一直在这里。
顾臣雨又沉默。
你去看看她吧,她在等你。花泽语说完,招来了服务生给他们结账。
她在哪?
我表哥那。
顾臣雨点点头,那个地方,他似乎还能记得。
出了咖啡厅,他们分道扬镳。花泽语回去继续工作,而顾臣雨,却将车子往颐和园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或许,人,真的不能那么自私。
对爱qíng,也同样。
◆◆
洛子嫣被吴建道困在房内,她还没吃早餐,这时候肚子早就饿了。她的手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没了电,她想联系艾伦,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吴建道没良心的将人拿回就丢着不管,电话倒是接了一个又一个,内容讨论的全是他新接手的案子。
表哥她看着chuáng上的他,突然叫了声。
吴建道意外的看她一眼,她的那声称呼他似乎有些不太习惯。
我饿了,就算你要困住我,也总得给我点吃的吧?她对他说话的态度,明显比之前柔和多了。
他倒是有些警戒,这个女人,说不准一下子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不得不防。
你等等,我叫他们送上来。说完,他按了个铃。不一会,管家进来,吴建道向他jiāo代了几句,管家点头,又退了出去。
再次进来的时候,管家手里推着个车,车上面,全是品种丰富的西餐,还有红酒。他将东西都摆在卧室中的小餐桌上,再替他们斟好酒。
吴建道示意他离开,于是,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二人。
洛子嫣眼里满是不解,她不过只想吃些东西填一下肚子,没想到他却要来这么多,她怎么吃得完?
满意吗?他向她微笑。
她瞥他一眼,没有出声,只将离自己最近的牛排端到面前。吃东西前,她习惯先喝些汤,但这里没有,她只好拿起红酒喝了一口。
你不怕我在里面下药?上次你的表现还真让人兴奋。他冷不丁来一句,害她把喝下去的酒都吐了出来。
他呵呵大笑,没想到她这么好骗。
不过他突然接近她,大手拉住她的臂膀,将她的身子与他靠近。
她整个神经都紧绷着,瞪着他,屏着气。
那次我没有上你,回来万分后悔,不如今天补回来吧?说着,他将脸凑近,气息吐在她脸上,火热火热。
他最喜欢挑战自恃清高的女人,她的臣服会让他倍感愉悦。
她的身子慢慢后退,退到窗台,已不能再退。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兴趣,拉过她的头竟真的狂吻起来。她的唇瓣就如果冻般滑嫩,嚼起来很有口感。
她不敢用力挣扎,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从窗台边翻身下去。
这条命,她早已玩不起!
突然门口响了两声,他没有听见,一味的沉沦在与她的缠绵中。
门开了,管家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却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吓得目惊口呆!
同他一样诧异的,还有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顾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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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顾臣雨,最温柔的鸢尾花(jīng)
少爷管家不由得喊了声,他几乎想立刻转头出去,但他身后还有个人啊
吴建道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立即放开了他怀中的人儿,转过身来。
洛子嫣错愕的将他推开,可这一看,面色即刻变得惨白!
顾臣雨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他又怎么会来?
臣雨哥再次见他,她没想到自己是这个样子。
但是,惊讶的表qíng很快在顾臣雨的脸上消失殆尽,他看了看吴建道,眼神似别有深意。
可能,我来得不是时候。淡淡的,他转身就要离开,之前心中的那份内疚,虽然还在但已经没有那么浓烈。
臣雨哥!洛子嫣大喊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迈去。
他没有走远,就站在那里。
她走到他身后,双手环抱着他。
我不想你走,也不想离开你。她咬着唇,刚刚的痛楚还遗留在上面,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转过身,伸手轻抚着她的面庞,那一行行流泪的证据,又将他内心的困惑再度升华。
你先回家吧,艾伦也在顾家等着你。他拍了拍她的脸,就像哥哥安慰着妹妹,别哭,回家吧!
她的心又在痛了。
吴建道cha着双手靠在窗边默默看着,视线在洛子嫣和顾臣雨身上反复徘徊,心里总有一个想法。
既然不爱,又何必勉qiáng?
但他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反正,他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只是,会不时的进来搅局。
顾臣雨带着洛子嫣走了,回到顾家的时候,果然见艾伦一脸慌张的等在门外。
一见洛子嫣,艾伦担忧的面色即刻好转。
嫣,你没事吧?那个男人是谁,把你带到哪去了?
洛子嫣只是淡淡一笑,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
顾臣雨脱下西装外套,把它挂在衣架上。里面穿的,是一件米huáng的条纹衬衫,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棱照she在他身上,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光芒,在他身上遮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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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嫣迷恋的,就是他那样的气质。从小时候第一眼看到他的那刻开始,她就一直把他当做王子。
她看了他好一会,直到他的视线再次碰到了她,她才匆忙的低下头去。
艾伦,你今天怎么也没走?白白làng费了一张机票。洛子嫣坐到沙发上,垂着眼,不敢看任何人。
艾伦心里知道,她这次没有跟他走成,就不会有下次的机会了。他的视线不由得往顾臣雨的方向看去,他知道她所有的决定,都将取决于顾臣雨对她的态度。
顾臣雨听到洛子嫣的问话,缓缓抬眸,目光对着艾伦。
谢谢你,能这么对我们子嫣,遇见你,她已经很幸运了。
艾伦朝他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
如果你在这里没有什么事,依然想回去的话,我可以帮你订明天的机票,钱由我出。
顾臣雨的意思应该是,让艾伦自己回去了。
洛子嫣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心中不免露出喜悦。她对他,其实真的很容易满足。就好像,她腕中带着的那条手链,虽然她知道他送给她本不是初衷,但她能从他手中得到,也已经很开心了。
子嫣,终于,他的话题转到了她身上,过几天,我要回法国了。
什么!?
她的面色再次变得苍白,他,又要走了?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平淡。
国内的工作基本步入正轨,jiāo接也已经稳定了。不用我在,他们也可以运行得很尽善尽美。但是,我们在法国设立的新分公司还需要有人去掌舵,我暂且,还是得到那边去。将新产业巩固牢靠。
这一次,他的借口不是去留学,而是去工作。
她不由得嘲笑自己的愚昧,弄来弄去,结果还是留不住他。
不过,他似乎还没有把话说完,这一次,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过去。
她惊诧!
他最后的那句话,犹如一道温暖的阳光,在她yīn霾的心底洒下一片透亮的色彩。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你他将目光移向别处,没有看她。
她的脸上顿时笑靥如花,就为这句话,她足足等了他十多年!
如今,她真的是苦尽甘来了吗?
顾臣雨忽的站起,转身走向屋外的游泳池边,面对着被夕阳照she得波光粼粼的水面,眼前,似乎出现了辛雅乐的笑颜。
乐,终究还是不能等你到最后。
他在心底,默默的说。
◆◆
辛雅乐正望着喷泉出神,花泽语的车就开了进来。
白色的尼桑停在了qíng人湖旁,他走下车,让黑一自己把车子开回车房。
他来到她面前,看了一会,突然皱眉。
你的戒指呢?他一直盯着她手中的无名指,我送你的东西,你也敢摘下?
她撇撇嘴,将脖子上的绳子拿了出来。
在这里呢!洛姐姐说最近戴着钻戒不太安全,所以我把它收这了。
他的面色终于得到缓解,看到她还藏着它,心里不由得感到些许甜蜜。
你哪来的绳子,这么丑,也好意思戴?他伸手摸了摸她颈间的红绳,不住的摇头。
不用你管!她最讨厌他看不起非金非银的东西,难道一定要闪亮,才显得珍贵吗?
他挨着她在池边坐下,仰头,迎面对着夕阳,视野满是耀眼的光亮。
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件什么大事吗?他突然问她。
什么事?
她扭头,看他极美的侧面不由得微微发愣。
我让表哥去把子嫣抓回来了。
他本以为她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会很开心,却没想,她猛地跃起,抓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摇晃。
你说什么?你没让洛姐姐走吗?为什么?她明明可以享有新的生活,享有新的恋qíng,你为什么要去破坏?
凭良心,她也希望洛子嫣留下,可是,若多想一点,她更希望洛子嫣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面对同一事物的不同态度。
他认为,爱就是要拥有,付出去多少,就要得到多少。这才叫公平。
可她认为,爱不是qiáng占,付出去的,若收不回来,就该放弃!这叫做解脱。
对于爱,每个人,确实有不同的看法。
她爱的人是顾臣雨,难道你要让她带着旧伤怀念他一辈子?他突然想向她说明原因,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旧伤?你说她的脚吗?她并不知道洛子嫣的全部秘密,在她看来,那失去的一条小腿就等于是对洛子嫣最大的伤害。
花泽语笑得有些惨淡,如果仅仅只是一条腿,那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臣雨欠她的qíng债,总是要还。他说着,不由瞥她一眼,揣摩着她的神色。
她的眉头轻皱,不明白他口中何谓qíng债。她想问,但又觉得那是别人的事,最好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见她犹豫,心里有一些揪紧,于是伸过一只手,将她的腰轻轻搂住。
她慌张的转头看他,下意识的坐远了些。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些怕我?他终于忍不住问。
她低下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反应。或许,心里还有个结未曾解开。她身上的刺,还没有除尽。
怕痛!
乐,你和臣雨,是不是自小就认识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诧异的望着他,眼里满是问号。
我听说,你和子嫣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怪不得,你们的关系会这么好。
她再次惊讶,他从哪听到的这些事?是洛子嫣,还是顾臣雨说的?关于这一点,她从没有向他提起过。
你不用这么奇怪的看着我,你的事,只要我想知道,统统都瞒不过我。他知道她心中的疑问,但是,他没有正面的去回答她。
我只想知道,你和臣雨他只想知道,他在她心中是否占有一席之地,可是,那样直白的话,他问不出口。
于是,在她听来,那意思就像是在质疑她和别的男人的关系。
我们很清白,绝对不会像报纸上登的那样。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了。她冷了脸,从池边站了起来,转身朝屋内走去。
他想拉她,但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下。
哥,你爱过一个人吗?爱一个人的感觉,就是无论她有多大的缺点,你都会义无反顾地去爱,即使你明知她在利用你,你还是心甘qíng愿地被利用。花尹智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他,爱她了吗?
最好不要爱,我只是做个善意的提醒,希望,是我多心了。吴建道的话,也跟着在脑海中浮现。
他,好矛盾!
可是他对她说过,他好像爱了,却又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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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跟着自己的心走,却猛然发现,他愈往前,就会离她愈近。
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也无法去控制他们之间的距离,心里,只有一个渴望,就是去亲近她。
可是,他仍是怕!
他的脚步曾经在洛子嫣身边驻足,但她的固执终是让他放弃了。
他很害怕,付出的东西,收不回来!
就像,他的弟弟花尹智
结果,连命都赔上!
qíng人湖的喷泉突然大了,水柱在地上溅起千万层làng花,飞溅着他米白的裤腿,湿透了,他却依然感觉不到。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灵魂,心,跟着刚才离开的女人远去了。
◆◆
这一天,顾臣雨的车停泊在花宅的大门外,等了许久。
辛雅乐从院子里奔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问:臣雨哥,你来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白白在这里站这么久!
他笑,我怕泽语误会,所以没敢给你打电话。
他早就上班去了。臣雨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季节已经接近初夏,辛雅乐穿着一套中袖的连衣短裙,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现。
她,其实真的很迷人。
在他眼中,她最美丽,像茉莉一样,纯洁无瑕。
我不用上班,乐,今天抽空陪我,好吗?这是他,离去前对她唯一的奢望。
她点点头,微笑答应。
是不是心qíng不好?我可以给你解闷!她想或许是洛子嫣的事又困扰了他。
所以,我来找你了。他打开车门,示意她进去。
他的车子一直在道路上飞驰,如果可以,他好想就这样将她带走。
如果,可以的话
他想带她去任何地方。
辛雅乐一直在观察他的面色,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寻常。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她找不出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阳光,一如既往的向她微笑。
他的车子最终又停在了那个地方,那个,种满一山茉莉的山野。
可惜,他想等的那一天,他等不到了。他无法当面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吸收光热的黑棚已经拆下,一眼望去,再也没有障碍,漫山遍野,尽是绿色。
辛雅乐差点要冲到山顶大呼,这里,真的和孤儿院的后山很像。
乐。顾臣雨跟在她身后,低头走着,却突然将她叫住。
她回过头,什么事?
谢谢你。他心中的三个字,到口中竟然变成了这样。
她笑,谢什么?谢我救过你?
他忽的愕然,她刚刚说什么?难道,她记起他了?
子嫣不说,我还真认不出是你!她知道他的疑惑,正如她刚知道时那样。
他心里有些激动,至少,在他离开前,她认出他了。
我现在会游泳了,如果你再掉进泳池,这次可以换我救你!他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失态。
她大笑,只觉得每次和他谈话,她总能感到快乐。
可他又突然叹一口气,仰着头,目光变得忧郁。
乐,我要离开这里,回法国去了。犹豫许久,他终于还是说了。
她怔住。
他低头看她,笑容淡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你不是回来接手父亲的生意吗?她突然想起洛子嫣说过的话,他的离开,全因在逃避。
生意上的事,基本都稳妥了。我只需通过网络,就可以直接指挥到他们。主要是,法国那边的分公司刚刚起步,还需要一个站得住脚的人。我对那边比较熟,所以,想了想还是由我去吧!这个原因,或许只是一个借口,他不愿说更多,她便不再过问。
那你,还回来吗?
他点点头,回的。
那你一定要答应我,必须要回来!起码,一年回一次?她这样做,无非是想给洛子嫣一个jiāo代。因为她还不知道,洛子嫣也可以和他一块去。
他捏了捏她的脸,好吧!
她终于放心了。
他们并排走着,在这里,不用担心会有狗仔跟上,周围有没有人,一目了然。除了辛勤的园丁,这里,再也没有别的外人。他们边走边聊,大部分话题,都围绕着孤儿院的事。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户农家里吃过饭,然后又跟着园丁下去劳作。
反正无聊,也就体验一下农活的乐趣。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太阳即将下山。
顾臣雨知道,离开的时候到了。
辛雅乐去洗gān净手,抹了把脸,终究也有些舍不得这里。
以后你还可以来。你不是要了名片吗?顾臣雨对她的一切,都记得分外清晰。
恩,也是。她笑笑,终于伸手打开车门。
刚要进车,他却一把拉住了她。
她回头,表示疑惑。
怎么了?她看他的眼神,似乎有话要说。
他动了动嘴角,心中还是犹豫不定。但是,错过这一刻,他就真的没有下次了。离开永远比相遇更容易,因为相遇是几亿人中的一次缘分,而离开,只是两个人的结局。
能不能,满足我一个要求?作为告别礼,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他的目光有些期待。
有什么我不能答应的?她笑了笑。
他沉默一阵,最终还是开了口:让我抱一下你,可以吗?
她有些意外,他怎么会要求这个?不过,她还是同意的点了点头。或许,在法国生活惯了的他,也沾染了那边的热qíng。
他见她答应,迫不及待的就伸手拥抱了她,紧紧的,他只想在这一刻把她牢牢记下。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就请在这里驻留吧!
他低着头,将鼻尖靠近她的发丝,深深的嗅着,好香。
可是,香得,心好难受!
他好想在这一刻拥吻住她,但,又怕吓坏了她。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这么痛!连拥抱一下,都会心疼。
乐,如果你受伤了,记得到法国来找我。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会在鸢尾花开最茂盛的地方等你。
鸢尾花?她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花名。那是怎样的花呢?有茉莉一般漂亮吗?
好不容易,他才将她放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金手链,上面,挂着一朵花型的吊坠,紫罗兰色的,很美丽。
这是我前两天从法国订回来的,鸢尾花手链。送你。
他将它递到她手心,她看着似乎非常喜欢。
谢谢你,臣雨哥,可是,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她摸了摸自己,除了脖子上的戒指,真的什么都没有,连耳钉,她都不戴。
送我一个香吻,你愿意吗?他微低头,侧脸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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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踮起脚,yù在他面颊上落下一记轻吻。却不想,他在这时候突然转头,他的唇瓣,就碰到了她的。
一股电流,从他心中猛地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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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始进入第二卷的阅读,剧qíng会有很大的变化,亲们要坚持住啊!并且在第二卷d的中间,会安排本文的第二个大高cháo转折点,这是个jiāo换位置的转折哦!谁和谁换位置?顾臣雨?花泽语?辛雅乐?洛子嫣?或者是辛雅彤?
【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067 神秘女人
顾臣雨带着洛子嫣离开了。辛雅乐将头抬得老高,直到他们乘坐的飞机消失在云际,她这才将眼垂下。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顾臣雨竟带走了洛子嫣。
那就祝他们会幸福吧!如果洛子嫣真能如愿的话。
走吧!花泽语揽着她的肩,催促到。
辛雅乐还是有些不舍,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他们走了,她很孤单。她不时摸着腕上佩戴的鸢尾花手链,或许唯有这样东西,能够给她带来些许安慰,起码能证明,有一个人关心过她。
花泽语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目光不由得落在她新戴的手链上。紫罗兰色的鸢尾花,那一定是顾臣雨送的。他心里虽然嫉妒,但却没有让她摘下。毕竟,顾臣雨还是离开了。
走吧,乐,今后,还有我陪着你,我不会让你孤单的,嗯?他抓着她的手,yù把暖流传到她心窝深处。
她看着他,微微点头。
他果然,能将她一眼看穿,不需要太多话,他就已经领悟。
这样的人,很少。
顾臣雨离开的第二日,天就又开始下起雨了。这场雨比之前下的还要猛烈很多,狂野的风将树枝chuī得左摇右晃,天yīn沉沉的,似乎是台风来了。
还没到夏季,刮台风是很罕见的,辛雅乐被屋外偌大的冲刷声惊醒,这才发现花泽语早已不在房内。
她披了外套下chuáng,没走几步,就看见露台上站着的高大身影。白色的衬衫,深huáng的针织外套,那背影,英气bī人,好是让人沉醉。
花泽语手中端着还在冒热气的咖啡,眼睛望着窗外,像是在等什么人。突然,他听到身后有了动静,微微侧脸,正好与辛雅乐的目光相撞。
醒了?他轻声问。
辛雅乐嗯了一声,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站立。
他缓缓伸手搂过她的腰际,将飘香的咖啡递到她面前。
她浅浅尝了一口,不禁皱眉:怎么这么苦?
这是黑咖啡,没有加糖。
你喜欢喝没有糖的咖啡?
偶尔喜欢,这样才提神。说着他又喝了一口。
她看出他有心事,刚想问,却突然被楼下撑着伞远远走来的人夺去了注意。
深蓝色的大伞下,一身黑色的西装,漆黑油亮的皮短靴踩在湿漉的地面上,倒映着的壮硕身影隐约可见。她认出他,是花泽语的表哥吴建道。
他似乎总爱把车停在院内的大门外然后再慢慢步行过来,而不像其他人那样,将车直接停在楼下。他经常是,来得匆匆,去也匆匆,甚至有时候,都没有人注意到他曾经来过。
花泽语等的似乎就是他,见他来了,终于转身。她知道,吴建道每次来,都会和他商量很多事,包括
泽语,如果你们谈话中提到了关于我的事,能告诉我吗?
你是指你姐姐的事?他记得她曾拜托他去找辛雅彤。
辛雅乐点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他答得很随意,没等她回应,他已经走到前方将门打开,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因为这句话,她开心了许久。
花泽语到了书房,屁股在椅子上还没坐热,吴建道就进来了。
久等了,今天天气不好,差点还来不了呢!他一开口便先道歉。
你向来很准时,是我心急了。花泽语按了个铃,让苏妈多送来一杯热咖啡。
吴建道将微湿的西装外套脱下挂在门后的衣钩上,然后在花泽语对面坐了下来。
今天又有什么进展?花泽语没等他坐好,便迫不及待地问。
吴建道递过一封装满资料的大号褐色信封袋,你看了就明白了。
花泽语拆开封口,无声地翻阅着里面的文件,面色越来越凝重。特别是看到某一页的时候,他的脸色刷的白了。
怎么会他刚想开口,书房的门突然被谁敲了两声。
进来。他以为是苏妈,于是没有抬头。
他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脸的沉重,到最后gān脆将它们扔在桌上,不愿再看。
泽语,我帮你续杯。
花泽语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竟发现辛雅乐端着个暖壶站在面前。
怎么是你?他赶紧将资料上的文字用信封袋挡住。
苏妈突然肚子疼,所以我就替她来了。她胡乱编了个理由,其实是她想进来探探而已。
花泽语紧皱着眉,看着她沉默不语。
她也明白自己不应在这里多做停留,给吴建道递过咖啡后,端着盘子转身出去了。
等她一走,吴建道冷不防问了句:你对她认真了?
花泽语瞥他一眼,没有回答。心中仍被资料里的内容困扰着,咖啡再苦,他都饮之无味。
辛雅乐其实出去后就一直没有走远,此时的她斜靠在走廊上,脑中不停地旋转着刚刚无意中在他资料上瞄见的名字。
怎么会是龙浩天?
她万万想不到,花泽语会去调查他。
那些资料上的内容是什么?她真的好想知道。她只匆匆看了一眼,除了个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咬着唇,思维乱了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书房内有动静,于是急忙往楼下跑去。
吴建道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打开房门出去了。花泽语没有起身相送,依然秀眉紧蹙的坐在书桌旁。
辛雅乐的视线一直默默跟随着吴建道,直至他撑开伞继续漫步雨中的时候,她才突然闯入他的伞下。
他明显被她意外的举动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说了句:妹妹你这是在谋杀吗?我可没有九条命,被吓死了你可得负全责!
我、我对不起,表哥,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qíng要问!辛雅乐一时心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事?他伸手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架。
表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刚刚花泽语看的那个资料,是些什么东西?他是不是托你帮我去找龙浩天?你找到他了吗?她真的好想知道,就算龙浩天对她不再有任何感qíng了,她也还是想关心他。对她而言,没有了爱qíng,他也仍然是她的亲人,像哥哥一样,她很想知道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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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道见她如此直言相问,不禁挑了挑眉。但出于职业道德,他还是不能亲自将里面的内容告诉她听。
妹妹,你与其问我,不如去问楼上的那个男人。要是我现在私下告诉了你,那么今后我也不用再来了。他的回答很婉转,他的态度也很明显了,他不会告诉她的。辛雅乐顿感失落。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里面的内容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她多多少少,还是想打听到一些。
吴建道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短短几个字,却听得辛雅乐一头雾水。
但没等她作出反应,吴建道便已将她推回屋檐下,然后撑着伞,转身又匆匆走了。
雨突然在这时变得更大,溅起的水雾挡住了前方的视线,辛雅乐毫无办法,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在雨中,渐渐消失
怎么办?他要她去问花泽语,花泽语会说吗?
◆◆
晚饭的时候,辛梓彤突然说,她要出国了。
为什么大家出国都偏偏选在这段时间?辛雅乐总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养母的离开对她来讲是好事。
花娱现在也挺忙的,小语,如果你有时间,也去照看下吧!你爸爸最近压力都很大,再过几年,他也要退休了,你再不上手,会跟不上啊!辛梓彤对花家的工作倒是尽心尽力,一点也不会含糊。
要上手,也得等我退役。他平静的,替辛雅乐夹了一只虾。
辛梓彤看着相处愈见融洽的两人,心里打结,又不好开口。反正,她现在不管说什么话,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只会把它当成耳边风。
由他去吧!她也已经尽力了!这一切,毕竟都是辛雅彤一手造成的。
辛梓彤吃过饭就开始收拾东西,她走得似乎很匆忙,觉也不睡,便让十三开车送她去机场。偌大的房子里,这一刻,除了佣人,终于又剩下辛雅乐和花泽语两个人了!
我想我搬回去睡吧!反正养母也离开了。辛雅乐犹豫着,虽然,她和他的关系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僵了,虽然,她也在试着接受他,但是,每每想到姐姐,她的心还是被卡了一下。
她又没有说要出国多久,说不定明天回来,说不定后天回来,你还要这么麻烦的搬来搬去?他当然不希望她搬,但又不好意思明说。
她稍有为难,其实,在一个房间住了这么久,似乎也已习惯了。至少,在刮风下雨打雷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她身边陪她,让她不会害怕。
你目前还是我的妻子,我们在一个房间里睡,很正常啊!他轻拍她的小脸,笑意盎然。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手却被他牵着进了房间。
他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个jīng致的小盒,坐到她身边,在她面前将它打开。
里面,是一条闪亮的项链,白金做的,很美。
她有些惊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做。
送你的,喜欢吗?他微笑,然后将她颈上的绳子取下。
见他用链子穿过钻戒,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替你戴上。他弄完后,便示意她转身。
她抿着嘴,听话的背对着他。他将手绕过她,细心的将链子给她扣好。
好了!他轻唤,又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
她低着头,想看看链子是否合适,但又扯不上来。
傻瓜!他骂了一句,拎起她的手臂往镜子前站去,这样看,不是更好?他紧贴在她的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整个人都照在镜中。
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淡雅的丝质上衣配着一条牛仔中裤,粉白的脖子上那条微闪的链子分外明显。
好看吗?她忍不住问。
好看!他说着,圈手将她拥住,头枕在她的肩上,很惬意。
她浅浅的笑着,静静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总有一些患得患失。
为什么,他不能给她像顾臣雨那般的安心?
她很害怕,有一天当自己真的沦陷,一伸手,他又消失不见!就像龙浩天一样!
她感觉自己,再也经受不住任何伤害,心,突然变得很脆弱,很脆弱。
明天开始,我回去上班吧!她对他说,找点事做,自己才不会乱想。
嗯。他点点头,还舍不得从她颈间离开。
泽语她轻喊他。
嗯?他温柔的应了一声。
现在你相信这世上有真爱了吗?她突然问,心里还记得他曾经因此而嘲笑过她。
他又变得沉默,头从她颈间抬了起来。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告诉我,你和姐姐究竟为什么会在一起?这个问题,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结。她解不开,便不敢爱。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深沉,眸子里,是她猜不透的晦暗。
为什么,每每提到此事,他就会突然变得格外冷淡?那就像是他的底线,她触碰不得,他不给碰。
花泽语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给她答案。转过身,他拿了衣服走近浴室。听到里面哗哗的流水声,她就知道,他在回避她了。
失落之余,她也只能上chuáng。盖好被,蒙头睡觉。
这件事,此后便不再被提及。
转眼,终于入夏。顾臣雨和洛子嫣离开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她每天都期盼能接到他们传来的消息,但却一直杳无音讯。
在等候他们消息的这些日子里,她在不断的学习,管理、策划,她一概不懂,虽然花泽语给她安排的职位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大事,但她并不希望自己被当做花瓶一样供着。
花泽语知道她的心思,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到公司去帮忙。这件事后来让花有恒知道了,他对儿子突然改变的态度非常满意,而对儿媳的表现就更欣慰了。
自从辛雅乐进入花氏集团以来,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恭敬地唤她做花夫人,而她的工作能力也逐渐被大家认可,口碑日益增高。
今夜,正是花氏集团服装部为了庆祝chūn季新装大卖而开宴的时刻。花有恒让自己的儿子替他出席,辛雅乐便顶替了辛梓彤的位置,成为了这次酒宴的主要负责人。这时,所有的人都已喝得微醉,就连花泽语都有些不胜酒力,脑袋搭在辛雅乐的肩上迷迷糊糊地偷香。
结完帐后,辛雅乐叫来了十三,好让他开车载他们回去。
花泽语靠在辛雅乐的身上打着酒酣,他无论喝多少酒都不会脸红,若不是从他身上传出酒味,外人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睡着了。他英俊的五官就在她的身侧,平稳而微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弄得她的内心小有躁动。
车子终于驶进了花宅,黑一和黑二早就在门外恭候多时,一见车子停下,立即上前搀扶花泽语回房。辛雅乐将他jiāo给他们,刚想进厨房泡杯热牛奶,便被花泽语一手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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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上去他有些无赖地要求。
辛雅乐看了看他身旁的黑一黑二,面露难色。
黑一你一个人在那边扶我,乐你到我这边。他似醉非醉,虽仍眯着眼但说话还是很流利。
黑二识趣地退开,只留黑一一个人搀扶。
辛雅乐无奈,只好接手黑二。半推半就的,花泽语终于被她和黑一两人扶上了楼。他整个像瘫jī似的见chuáng就倒。
喂,你该睡在沙发上!她摇晃他。
他嗯了一声,却不理。
喂,你别赖在这啊!她想将他托起,但又不够力气。早知道,就让黑一把他扶过去再走好了。
我要睡chuáng他低声喃了一句。
辛雅乐无奈,只好替他脱了鞋和外套。看来今晚,她又得睡回沙发了。刚要熄灯,只听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苏妈?辛雅乐开门看到苏妈端着两杯热牛奶站在那里,心里多有感激。
少奶奶。苏妈将托盘递给辛雅乐,却突然在其中一杯牛奶下压了一张纸条。
这是?辛雅乐有些疑惑,打开纸条,发现上面记着一串电话号码。
今天下午,有个女人突然来找少奶奶你,她等了很久都没见你回来,接了个电话后就留下这张纸条,并转告我一定要让你给她打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而且又不能让少爷知道。苏妈压低了声音说。
辛雅乐拧紧了眉,她想不出会是谁这么神秘的来找她,而且她在这里只是以辛雅彤的身份替代花家少奶奶,现在除了花泽语和吴建道,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出国去了,还会有谁呢?那个女人来找的究竟是她辛雅乐,还是姐姐辛雅彤?
苏妈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从没有见过。但我看她的神qíng,似乎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少奶奶,所以我才不得不在这时还将纸条送上来。苏妈担心地看了房内一眼,见花泽语没有什么动静,心里也放松了些。
好的,谢谢。辛雅乐收好纸条,将门关上了。
花泽语一直死死的躺在chuáng上没有半点反应,辛雅乐估计他是已经睡着了,辛雅乐偷偷将纸条上的号码记在了自己的手机里,然后把它搓成一团丢进纸篓,这才放心入睡。
她起身刚要往沙发那走,突然他一个用力伸手将她拉到了chuáng上。
你gān什么?她惊叫。
陪我,陪我躺一会他微睁着眼,那目光充满了渴望。
她知道,他醉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总会耍些无赖和孩子气,但又让人感觉不到危险。于是,她也就任由着他抱着,安静的躺在chuáng上。
他的呼吸很柔,暖暖的,将她整个围住,唇角,不知不觉泛起一丝笑意。这样的暧昧,叫幸福吗?他想着。
她凝视了他很久,最终慢慢睡去。
此刻的她怎会想到,之后所遇到的事,差点让她与这个男人,失之jiāo臂?
如果,不是因为见到了那个女人
068 龙浩天,你怎么了?
清晨的时候辛雅乐就醒了,花泽语身子蜷着依然在chuáng边熟睡,而他身上的酒气也已闻不见了。她不想吵醒他,于是轻轻地翻身下chuáng。
她今天选了件淡紫色的连衣短裙,黑亮的秀发盘成粗辫圈在脑后,素面朝天的脸上只涂了微红的唇膏。穿戴完毕,她开门下楼。
少奶奶,您要出去?苏妈看到辛雅乐这一身装扮,不由得问。
嗯,我想到外面超市买些东西。如果少爷醒来了,就这样转告他。辛雅乐叫来了十三,让他开车在门外等着自己。
十三把玛莎拉蒂泊在门口,辛雅乐再与苏妈简单jiāo代了几句,便转身上车。
一路上,她一直将手机拽在掌心,屏幕上出现了那个女人留下的号码,她几次想打,看到十三在前面开车最终还是忍住了。
十三,你把我送到超市就可以了,我购物可能有些久,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打电话叫你。她有意支开十三,希望能腾出一些空间好让自己与那女人见面。
少奶奶,我会在停车场上时刻守候着您,只要您一有吩咐,十三便会速速赶来。衷心的十三一秒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这让辛雅乐无语又无奈。
车子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辛雅乐下了车,看着十三把车子泊好后果真安然坐在位置上等待,这才放心离开。
她的时间不是很多,于是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些。
前来超市购物的人很多,在周末更是如数牛毛,辛雅乐有意避开了人群,来到位于超市楼下的一间名叫boss咖啡馆,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这家咖啡厅的人并不多,微暗的灯光下,她还是能依稀看清这里所有人面上的表qíng。有喜悦,有悲哀,而她的脸上,分明写着是焦虑。
一直拽着的号码终于可以拨通,几秒以后,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了极好听的女声。
喂,您好!
您好,我是辛雅乐。她想也没想,就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如果那个女人找的是自己的姐姐,那么在听到她的名字后,应该会有其他的反应。
那边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紧接着急切地说:您现在有空?方便出来见面吗?
我就在半岛的购物中心下面,boss咖啡馆。
等我十分钟,马上到。说完,她立刻挂了电话。
辛雅乐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心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急切,并且从她的口气探来,她要找的人好像就是自己而不是姐姐。究竟会是什么事?她心里揣测不安,想了好多种可能都没有一个定论,有些头疼。于是她便向侍者要来了一杯果汁及一些甜点,解馋解闷。
东西刚上不久,一个打扮不俗,却一脸愁容的女人就出现在门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却看不到她散发的光彩。就好像,阳光she不进她的心扉,没有颜色,她就像一个素描画上意兴阑珊的女人,满满的,一身的悲哀。
只稍一眼,辛雅乐便可以确定,她就是要见自己的女人。而那女人的面容竟然是如此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会是谁呢?她想了许久,脑海中的记忆不断翻滚。而当那女人的视线与自己对视的时候,她才猛然记起,也就是在几个月前,网路和报纸上曾经出现过的,与龙浩天订婚的那个女人余诗诗!
辛雅乐差点冲动的站了起来,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名字?
而女人的直觉向来非常准确,门口的那个女人,也在看了辛雅乐一眼后,就朝她的方向走去。
我最终还是见到你了,辛雅乐这是她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辛雅乐不由得有些惊讶,当这个女人叫出自己名字的刹那,她的心就感到莫名的焦躁。这女人还来找自己做什么?龙浩天都被她抢走了,自己曾经追求的幸福已经全都让给她了,她还来见自己做什么?来炫耀她的成功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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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这么唐突的来找你,但我实在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余诗诗没有在位置上坐下,而是直接抓起辛雅乐的手,似乎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究竟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辛雅乐冷了脸,淡淡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不想见浩天了吗?我带你去见他!她急了,目光里满是不安。
辛雅乐的心猛地一揪,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是感觉有些牵挂。
或许是因为他们相识得太久,那份感qíng,就算不再是爱,也依然亲qíng的成分在。是啊,他也是她的哥哥,就像顾臣雨和洛子嫣的关系那样,他们之间,总有撇不去的qíng感成分,无论是爱人,还是兄妹,她也都应该去过问。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他突然就消失了,你知道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的离开,一定有他的理由。难道这些,你都不想知道了吗?余诗诗字字句句都抽在辛雅乐心中的伤疤上,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所抛弃,那种痛她已经不想再记起。
他想见我了吗?她终于开口问到。
余诗诗怔了一下,不想,也想
什么意思?她听不明白。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他!见了之后你就会明白!余诗诗迫不及待的又伸手拉她,而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
huáng色的奥拓在道路上疾驰着,车子一直往半岛后山的方向行驶,那条路,那个方向,竟意外的和花泽语的住处相同。难不成龙浩天一直住在半岛,与自己相距甚近?可是为什么,每一次拨打他的电话,都显示不在服务区内?
果然,她们的车子越过了花泽语的房子,在距离五栋别墅后,她们停在了第六栋别墅的门前。
到了,一会你看到他后,请不要惊讶,也不要做声。待我和他说明后,你再出现,好吗?余诗诗锁好了车,在进门前对辛雅乐小声要求。
辛雅乐点了点头,此时的她好奇比期待更多。
这栋别墅比花泽语的小了很多,院子也不算大,车库的空间正好够停泊两辆大型轿车。这里也没有佣人,刚一开门,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便扑鼻而来。
这是我父亲在世时留给我的房子,对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余诗诗,和浩天是大学同学,工作的时候也正好被分在同一家医院
你是肿瘤专家,在国外深造三年后与他一起回国工作的,是吗?辛雅乐没等她说完,便接上了话。
余诗诗尴尬一笑,道:原来你查过我。
不用特意去查,报纸和网络上,你们的资料也不算少。只是你们订婚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余诗诗微微叹气,沉默无言。她将辛雅乐领到二楼,脚步在转角第二间房的门口停了下来。她将脸庞转向辛雅乐,伸手在嘴唇上做了个嘘声,这才开门进房。
辛雅乐没有跟着进去,只是透过余诗诗故意留的门fèng中,往里面窥探房里的动静。
可是,就在那一眼,她的心,重重地震颤了。
阳光下,那曾经思念过无数次的身影,再一次映入眼帘。高高的个子,宽厚的肩膀,修长的双腿,还是那记忆中的样子。只是,现在时节已经入夏,他的头上怎么还戴着一顶毛线帽子?
余诗诗走到他身边,伸手轻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怎么还不吃药?都快凉了。她眼睛往chuáng头柜的小碗瞄了一眼,里面装的中药还在冒着微白的热气。
反正吃了也吐,不如不吃的好。他放下窗纱,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
她的心被刺了一下,侧脸往门外望了一眼,眉头微皱。
如果是她来给你煮药,你还会吐掉吗?她突然问。
你说什么呢,她怎么会来。再说,我的胃又不认人,它要吐,我也拿它没辙。他的声音,在辛雅乐听来,还是那么的熟悉。
你别骗我了,难道身为医生的我还会不知道这是你内心在排斥治疗吗?你的胃一向很好,检查也查不出问题,除了心病,还有什么可能?我给你煮的东西,以前你是不吐的,可是,这段时间你吐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你叫我怎么安心?
都叫你不要管我,我的身体变得怎么样,我也是医生,我自己也非常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你不想我死在这里,那就让我搬出去吧!他似乎显得有些激动,那完全不是辛雅乐认识的龙浩天。
你怎么能这样自bào自弃?难道你都不愿意去创造一点奇迹?余诗诗的声音也跟着抬高,她对他,是越来越无奈了。
奇迹?你真的相信我还有奇迹?呵呵。他冷笑,那声音听来凄凉又悲哀。
余诗诗突然被问住了,所有的话语就像被卡在喉间,难以脱口而出。是啊,他们都是医生,自己的病qíng深到何种程度,自己最清楚不过。所谓医者难自医,这或许就是学医人的悲哀。可是,现在的她,真的希望能有多一些奇迹可以发生,如果她找来的人可以带来那个奇迹,那么,她愿意退出。
我相信,再大的病魔,也终究会被人类战胜。面对窘境,她不得不说出欺骗自己和安慰他人的话来。
他生病了吗?辛雅乐在门外不由得震惊。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龙浩天狠狠骂了一句,似乎对于自己身上的病,他已经坦然接受了即将面临的死亡。
你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身上赌一把?我给你用了最好的药,选择了最好的治疗方案,你怎么就不能多给自己一些信心?余诗诗的眼中饱含着泪水,却也逞qiáng的顶撞过去。
辛雅乐看得出,为了龙浩天,这个女人真的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可是自己呢,原来自己不过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未婚夫被第三者莫名的抢走!她终是止不住流泪的冲动,捂着嘴拼命压低了哭泣的声音。可是,就是这样微小的动静,却还是惊动了房内的男人。
龙浩天下意识的转头往门外看去,那一看真的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她怎么会站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栋房子出现的?他千辛万苦对她隐瞒着真相,宁愿她恨他也不愿她因为他而那样的悲伤,可如今她怎么会
余诗诗担忧地望着他的脸,观察他的反应。她知道这一次是自己一意孤行,违背了当初他们的约定。可是,她实在是无法再看他这样自bào自弃,放弃了求生的意念。
四目相对的刹那,辛雅乐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质问的冲动,太多的疑惑和恐惧在她的脑海,生怕错过这次她就再也难以知晓真正的答案。
可是,就在她的脚步刚要踏进门槛的那刻,龙浩天忽的扔出一个枕头,那盛着药的瓷碗也啪的一声在她的脚边落地开花。
出去!你给我出去!他狂吼着,面色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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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怔住了,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得手足无措。
余诗诗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对辛雅乐!
浩天辛雅乐驻足不前,口中终于喊出了那个消失了已久的名字。
滚!我不要见到你!滚!他吼着,她在他脸上看到了从没有过的冲动和怒意!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究竟生了什么病?她好想问,好想现在就知道!
余诗诗心知此刻不佳,连忙走到门口拽着辛雅乐离开。
余医生!辛雅乐不知道一时该怎么叫她,只是她真的不愿意就这样走掉,还有很多疑问,她需要有人来回答。
辛雅乐,我们出去再聊。暂时还是让他一个人待会吧!现在你也如愿见到他了,他qíng绪容易激动,我们还是先离开吧!余诗诗识趣地将这样突兀的空间留给龙浩天一个人处理。或许,他需要好好适应这样的改变,也需要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
为了他,她也只能赌了!赌她今后的日子,赌她对他的爱!
可是天知道,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能让他继续活着!
069 曾经的梦想
浩天是在和你约好登记的那天查出自己患病的,当时,最让他痛心的就是你,他不忍心当面和你解除婚约,所以才临时想了那么个先成礼后登记的方法,然后再在婚礼现场失约。这样你就可以没有负担的和他分开。
余诗诗又载着辛雅乐回到购物中心楼下的boss咖啡馆,时间已经接近中午,馆里的客人也渐渐多了,她们选了个无窗的角落,那里的客人相对少些,可以让她们静静jiāo谈。
听着余诗诗的叙述,辛雅乐才恍然明白为什么登记那天,龙浩天迟迟没来,又不做任何解释。打来的唯一电话,就是让她先回去。
那一天,她的心确实伤透了。
那他究竟患了什么病?她望着余诗诗,终于提出了这个问题。
是一种肿瘤,生长于骨的尤文氏ròu瘤,而病位,就在他的右臂上!这种肿瘤恶xing程度高,病程极短,转移也快。这种病若在以前,5年的生存率都不超过10,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最多也只是把存活率提高到75prime;以上。最好的方法,就是及早发现,及早切除余诗诗神色黯淡,低着头拿吸管搅动着自己面前的奶茶,回答的时候,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辛雅乐在听到切除这个词的时候,脸色刷的白了。是要切除右臂吗?龙浩天的右臂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那是他在手术台上为病人解决痛苦的工具啊!如果他失去了它,那等于要了他的命!他如此热爱医学,如此热爱生命,为什么,这么完美的龙浩天,会患上癌症?她真的不敢相信,太不敢相信了!
见她摇头,余诗诗叹一口气,继续说到:他这个病,可能也和他父亲有关。现在他辞了工作,离开你后,他就一直在我家里休养。医院知道他曾经是媒体热捧的人物,所以院长知道这件事后,也下令严格隐瞒。可以说,除了我们科的人知道这件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而我,也义无反顾的成为了他的主治医生。真想不到,有一天我们的关系竟会成为这样!
辛雅乐听着,心qíng格外沉重。如果她早就知道事实,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他,好好照顾他,不离不弃。
可是,那一天他的失约,为什么又使她遇劫了呢?
这里,还是有个疑点。
难不成,龙浩天的失约和姐姐与她jiāo换的身份,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
她刚想问,余诗诗又突然说:其实你们结婚那天,我们就在教堂对面的马路上看着。浩天担心你出意外,于是让我加派人手看护你。可是没想,却意外听见你失踪的消息。我派去的人说你是被偷袭的,便在后面默默跟着劫持你的人,一路就来到了花家。
真的不是你们派人把我绑去的?听到这里,辛雅乐终于忍不住问。
不是的。余诗诗摇了摇头,我们从没有想过这样对你,浩天更不可能在那时把你随便推给别的男人。他一直担心你的安危,还让我找人救你,可又不敢给你打电话。后来,我的人说你进了花家后,他就放心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
浩天说,你的姐姐和你的养母都在里面,所以,她们应该不会对你怎样。她的回答如此简单。
辛雅乐沉默,是啊,龙浩天的母亲和自己的养母,本就是表姐妹,他若是知道她到了花家,不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姐姐嫁到了花家,那他怎么又会知道?或许是,崔妈妈和辛梓彤,多多少少还有着一些联系吧。
乐妹妹,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辛雅乐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要出来找你吗?浩天是不让我这么做的,但我最终还是自作主张了。
辛雅乐又摇头。
浩天不愿切除右臂,你要知道,这对于一个持刀的外科医生而言,意味着什么吗?那就意味着,他将会永远失去这份工作,这与剥夺他的生命同样重要!所以,他毅然选择了保守治疗。现在他在做放疗并配合化疗,但他的身体反应很大,除了脱发,他还呕吐。吃什么吐什么,并且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我替他做过检查,他的胃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大胆猜测,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你。
我?辛雅乐甚为惊讶。
余诗诗很肯定地点头,继续道:你知道吗?从他房间的窗户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花宅的房子。每天,他除了按时去医院,剩下的时间,就是站在窗户前遥望你。你知道什么是咫尺天涯?你们虽然离得那么近,他却不能再靠近你,想爱却不能再爱,这有多么的痛苦你能体会吗?或许,他想要结束这样的痛苦,所以才在心底排斥所有的治疗。前一次他去检查,我突然发现,那些没有清除的癌细胞,已经开始转移了。我不敢告诉他,因为我真的好害怕他放弃生存下去的勇气。我已经感到他有了轻生的念头,所以我不得不过来找你,只希望你看在他那么爱你的份上,回来帮我照顾他,好吗?只要他还能继续活着,我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了。
说到这,余诗诗的眼眶已经红了。
辛雅乐一直注视着她,第一次,感觉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可以爱得如此的无私。那种爱的程度,和洛子嫣对顾臣雨的,不一样!
你很爱他,对吗?
余诗诗微微点头,没有否认。
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可是他一直和我说起你,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在他心中有多大的地位。我真的很羡慕你,甚至是,嫉妒。因为有你,我对他做的一切,他都不曾注意过。即使我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而你,却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可是,我仍然远不如你。
余诗诗说着潸然泪下,似乎那些过往只是发生在昨日。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现在坐在对面的这个女孩。她原本很庆幸自己能有机会陪在龙浩天身边,直到他生命的尽头。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有些人真的永远无法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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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样找你很唐突,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他现在很不快乐,我这才知道,快乐,竟是我无法给予他的。
辛雅乐沉默,这个事实,是她未曾想过的。为什么这么可怕的事,会发生在她认识的人身上,而且那还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
但就算我回到他身边,他也不会快乐的。我的存在,或许只会让他更痛苦。
许久,她才缓缓说到。难道不是吗?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如果他需要她,他就不会这样赶走她。她太了解他了,真的太了解!
不会的,他再痛苦,只要有你在身边,总是幸福的。至少,你能给他带来生存的希望,而我,不能。他只觉得他的存在给我增加了负担,因为他的这个病,我几乎花光了我的积蓄,现在我唯一剩下的,就是那栋房子和那辆便宜的车子。为了省钱给他买药,我没有给他请专门的陪护,很多事,我都是亲力亲为。我不在的时候,我就托我父亲生前留下的亲信替我照看他。
辛雅乐看出余诗诗已经在极力抑制自己的qíng绪,但她的声音却在颤抖。她对龙浩天的爱,甚至超过了爱她自己,这让辛雅乐非常感动。
所以,乐妹妹,请你回到他身边,好吗?余诗诗望着辛雅乐,美丽的双眼满是恳求。
辛雅乐擦gān了自己的泪水,还没回答,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是花泽语打来的电话,她简单接了一下就挂断了。为了不让他起疑心,她不得不暂时结束了和余诗诗的谈话,然后到超市胡乱选了些东西,这才让十三过来接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沉默,余诗诗的话语却总在她耳边不停缠绕。还有龙浩天冷着脸吼她出去的那刻,他无qíng的话语如针尖般刺入她的胸腔,直痛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仰着头,qiáng忍着不让泪水再掉下来,她不知道,一会看见花泽语的时候,她该用哪一种心qíng去面对他?她害怕被他看出端倪,因为他总能知道她的心事。
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她不可能会回到龙浩天身边,这一切,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就算他没有生病,她也不可能再和他回到从前。这些年与他相处的那段日子,也只能让它成为回忆。
是啊,原本以为会拥有的这段婚姻,可以为他们多年的感qíng画上圆满的句号,却没想,上天最终还是让它画成了零。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龙浩天的感qíng,变了。
为什么?她说不上来。
花泽语似乎已经在门口守候了多时,发现她的车子回来以后,担忧的双眼终于绽放出光彩。
你去买东西怎么那么久?下次周末的时候你可以等我一起去,明白吗?不要总是一个人行动!他语气稍有责怪,但完全是出于对她的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似乎预感着,有什么事qíng将要发生。
知道了,本来想叫你的,只是不愿意吵醒你罢了。她快速将刚刚的伤感掩饰过去,眨了眨眼,将泪水偷偷吞下。
如今陪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虽然从没有说过他爱她,但是,她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终有一种,舍弃不了的依恋,就像曾经,她对龙浩天的感觉那样。
◆◆
这一天吃过早餐,花泽语出门后,辛雅乐又给余诗诗拨通了电话,告诉自己正打算过去。余诗诗在电话那头让辛雅乐在家中等待,稍后会有司机开车到花家接她。
辛雅乐将长发束成马尾扎在后脑,再从衣柜里翻出一条中裤和休闲t恤换上,出门的时候除了手机什么也没拿。她向苏妈和十三jiāo代了几句,便站在院前的大铁门外等候余诗诗派来的车子。
今天她特地请了一天的假不去上班,花有恒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到现在还一直以为这个儿媳的身子不好,所以只要她想休,他都不会拒绝。
果然不到五分钟,一辆huáng色的奥拓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因为反光的关系,透过车窗辛雅乐看不清车里的人,但可以肯定开车的是一名年轻男子。
车子在辛雅乐身边停了下来,她也没有多问,径直打开后座的门上车。
你好小姐,是余小姐派我来接你的,我叫元武。男子回头向辛雅乐自我介绍到。
这一看辛雅乐差点被吓住,这个元武,怎么和十三长得如此相像?若不是他身上穿着休闲的衬衫,她真的以为他就是花泽语家中的男佣十三。
元武,你长得真像我们家司机。
元武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发动了汽车。虽然余家和花家都在同一片区域,但这里的每一栋别墅都配有自己的独立庭院,所以如果要从花家步行到余家,少少也要三十分钟的路程。
因为都是下坡的路,所以他们很快就到了余诗诗的别墅。辛雅乐远远就看到那个女人在屋外来回的踱步,似乎对于自己的到来,她分外期待。
在看到他们的车子驶进别墅后,余诗诗的眼睛亮了起来,急忙替辛雅乐拉开车门。
乐妹妹,你终于来了。她的神色看上去似乎很心急。
余医生辛雅乐还是不知该怎么称呼她。
你还是叫我姐姐吧。
余姐姐。辛雅乐点了点头。
你离开花宅了是不是?我已经替你准备了房间,连这里的钥匙都帮你配好了。余诗诗说着,果真从手里递过一串钥匙。
辛雅乐把钥匙推了回去,摇头道:我只是抽空过来替你照看浩天,并没有打算离开花家,所以这些钥匙,我暂时是不需要了。
余诗诗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微笑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很多东西qiáng求不来。但这些钥匙还是请你先收下,家里有时会没人。
辛雅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这串钥匙。随后,她跟着余诗诗走进屋内,一开门,浓浓的中药味便扑面而来,闻着让人心底沉沦。
厅内的餐桌上,还放着已经冷却的饭菜,gān净的碗筷并没有给人动过的痕迹,就连桌旁的椅子也不曾被人拉开。
不瞒你说,自从昨天开始,浩天就没有吃过东西,连药也不愿吃了。余诗诗的话语多有无奈,她的目光在望向餐桌的刹那浮现出一丝低调的伤感。
辛雅乐叹了口气,走进厨房,从冰箱里翻出一些作料,开锅煮了碗清淡的汤面。
余诗诗一直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看着她的举动,当发现她端出的只是一碗普通的面,心里不禁多有顾虑。
浩天从没有在我面前吃过这么清淡的东西,我认识的他,总是喜欢吃调料浓的伙食,现在他虽然不宜吃口味重的东西,但我仍不时做些炸酱面或意大利面给他解馋。
我不太爱吃辣,所以只能煮成这样。辛雅乐微微一笑,端着面上了二楼。
余诗诗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她也没打算做些什么,只是想看看辛雅乐究竟能对龙浩天产生多大的影响。
还是那个房间,辛雅乐轻轻一扭就将门打开了。屋内的阳光依然充足,龙浩天是那种不喜欢昏暗的人,所以只要他在的地方,总是充满着光明。她进屋的时候,他的身子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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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他也没有回头,他的头上依然戴着帽子。
吃面吧!她站在他身后,双手捧着面伸到他跟前。
他低头看了一下,突地眉头微皱,紧接着转过身来,诧异地看着她。
谁让你来的?出去!他依然冷着脸,伸手指着门外。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那你为什么老是站在这里望着花家?她驳了他一句。
他的面色突然一阵苍白,盯着她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崔妈妈走后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就算我们没有爱qíng也总有亲qíng,难道做不成夫妻,你连我这个妹妹都接受不了了吗?我自懂事起就住在孤儿院里,直到我和姐姐都被领养,我才体会到有家的感觉。可是,我最亲的姐姐却在排斥我,我像货物一样被寄放在你家,从此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为什么,现在你连亲人的权力都不肯给我?她说着眼泪更是止不下来,想起自己悲催的童年,若是没有他和崔妈妈,她真的体会不到有家的温暖。
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再打你就不在服务区,那种被抛弃的滋味比听到亲人离去还要可怕。你能体会那种心qíng吗?她说着已经有些哽咽,捧着碗的手越来越低。
他的神qíng突然显得有些慌乱,紧握的双手不停的颤抖,微红的眼眶布满了血丝,不过是几日未见,他却比之前更憔悴了。
见他已经开始动摇,她便不再苦苦相bī,将汤面放至chuáng头柜上,然后无声的离开了。余诗诗走过来在她肩上轻拍了一下,她惨淡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今天都在这吧?我中午要回医院上班,这里就jiāo给你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再离开好吗?不要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元武是我们的亲信,他的房间在一楼的厨房旁边,有事随时找他。还有,厨房里煎的中药,是浩天每天要喝的。还有他的西药,都在他房间chuáng边的抽屉里余诗诗一一向辛雅乐jiāo代了事项,这才放心出门上班。
看到她略显疲劳的双眼,辛雅乐觉得这个女人为龙浩天实在是付出太多了,包括感qíng和责任,她都一个人扛在身上。或许,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和龙浩天共度一生,而自己,注定只能做他的妹妹。
这么想着,她突然觉得很欣慰。
如果她和龙浩天是这样的结局,也挺好。只要他还好好活着,她就开心了。
余诗诗刚走不久,楼上便传来了摔碗的声音。元武匆匆出来张望,辛雅乐也赶紧奔了上去。打开门,只见龙浩天把她端来的碗扔到了地上,面条全都泼了出来,撒了一地的汤水。
拿出去,你煮的东西我不会吃!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冷冷地说。
辛雅乐心底一阵难过,她默不作声地捡起地上的面条和已经砸得破碎的碗,很想生气却没办法怨他。她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来和他产生任何瓜葛。
元武上前想要帮她收拾,她却只是让他找来拖把,然后自己将那些碎片拿下了楼。
过不久,她端着一碗中药又重新站在龙浩天的面前。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
给你送药。她面无表qíng地回答。
我说过你端来的东西我都不会吃。
那我替你吃。她话音刚落,立刻捧着药往自己嘴里灌。
龙浩天吃了一惊,急忙推开她的手,她一个不小心,连碗带药都泼在了地上。
你疯了吗?他吼道。
我没有疯,余姐姐每天辛辛苦苦帮你熬好的药,帮你做好的菜,你全都置之不理,你就没有体会到她的感受吗?你不吃,我来帮你吃。至少可以骗过她,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她回答得很gān脆,一点都不在乎这些药对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影响。
他无言以对,盯着她的神qíng充满了无奈,良久,竟说了句:你再端一碗上来,我喝。
她终于放心的笑了,两颊的酒窝深深凹陷,他无意瞄了一眼,那一刻只觉得心在澎湃。
望着她的背影走出门外,她欢快的脚步突然让他落下泪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病,现在她已是自己心爱的妻子。那是他童年时一直渴望的梦,娶她,爱她,疼她。他一直把她当成公主,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他一直努力着,直到学成归来然后名正言顺地将娶她为妻。
可是,一纸诊断却将他们的命运全都改变。
现在,他还可以拥有那样的梦吗?
070 跟踪
余诗诗回来的时候,辛雅乐正在厨房里洗碗。看样子,龙浩天似乎是肯吃东西了,她的心里一阵欣慰。
抹gān了手,辛雅乐回到厅内,正好对上余诗诗投she的目光。
你回来了,余姐姐。辛雅乐微笑的打着招呼,看了看腕上的表,时针已经指向夜间九点。
余诗诗浅浅的弯起嘴角,她疲惫的神qíng让辛雅乐看着不禁心酸。
我想我该走了,否则花泽语会担心的。辛雅乐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往楼上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挥手向余诗诗告别。
我叫元武送你。余诗诗唤来元武,朝他打了个手势。
元武明白的出去拿车,辛雅乐没有上楼与龙浩天告别,就直接走出了大门。
余诗诗目送他们离去,直到车子的尾灯看不到了,她这才静静的上楼。龙浩天的房门并没有关,经过的时候,她偷偷朝里面望了一眼。
昏暗的灯光下,英俊的男人正用手扶着额头,他苍白的面孔毫无一丝血色,喉间不时传出gān呕的声音。她知道,他又想吐了,但这一次,他却拼命的抑制自己,不让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余诗诗没进去打扰,手捂着嘴在门外偷偷哭泣。其实生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内心过不去的那道坎。太多的牵绊太多的负担让患病的人心中怎么也放不下,如果人是没有感qíng的动物,那么或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枉她号称肿瘤专家,却无法为心爱的人做出更多。越见他痛,自己越是彷徨无奈。
元武将辛雅乐送回了花家,她与他约好了明天接送的时间,这才转身进屋。
少奶奶,您回来了。开门的人是十三,身后,旺财摇着尾巴也连续吼了几声,像在欢迎她的回归。
辛雅乐吃了一惊,这张脸和刚刚的元武实在太像
十三,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一直以来,她都随着花泽语叫他们的号数。
回少奶奶,我叫元杰。十三似乎并没有刻意去隐瞒自己的名字。
元杰?辛雅乐一听到这个名字,脑中立时反应,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元武?
这次轮到十三吃了一惊,立即点头道:是的,少奶奶怎么知道?元武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原来如此!怪不得两人这么相像,就像她和姐姐一样,他们都是双胞胎!
但为什么元武在余家工作,而元杰又正好在花家?这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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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在外面错叫了一个很像你的人,后来那个人告诉我他叫元武,所以我才回来问你。辛雅乐随便想了个理由,她去看龙浩天的事,并不希望花家的人知道。
十三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辛雅乐摸了摸旺财的脑袋,这大家伙,是顾臣雨在走的时候把它送过来的。这一次,旺财已经不是孤单一狗,身边,还多了只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狗。那是它诞下的子嗣。还有一只,送到隔壁去了。
少爷已经在里面等得不耐烦了,少奶奶,你十三见她还没有进屋的打算,本想好意提醒,但没想花泽语突然走了出来。
你究竟去哪了?他的面色看上去不太好。
辛雅乐抬头,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找借口圆过去,可是花泽语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上前拉过她的手,快步往楼上走去。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他黑了脸,瞪着她的双眼像在质问。
泽语,我她说着有些结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他狠瞪着她,却在看到她为难的样子后又软了语气。
乐,我并不是在怀疑你什么,只是,你去哪里都好,能不能事先告诉我?至少,时不时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安心。
原来,他是在担心她。她松一口气。
我知道了,泽语。她点点头,可是,龙浩天的事,她现在还有些混乱,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乐,你能试着,把我当做你真正的丈夫吗?他走近她,伸手轻抚她的面庞。要怎样做,他才能让她完全接受他呢?
她头微低,这个答案,她给不了。
他将脸凑近,似在试探。她红润的唇就与他咫尺之遥,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敢去触碰?
他突然发觉自己变了,面对她,他已经没有了当时的qiáng硬,忍不下心,他害怕看到她幽怨的眼神。
她感觉到他的接近,下意识想要避开,但事实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他见她没有闪躲,于是又更加大胆的凑近,就在他的唇瓣要触碰到她的时候,脑海中又出现了花尹智的身影。
哥,你相信爱qíng吗?
你会心甘qíng愿的被利用!你会心甘qíng愿的被利用
他摇摇头,只想把这些话抛出脑外。
于是他放了手,离她渐渐远了。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
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坐一会。他说着拿起一件薄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辛雅乐在chuáng上躺了很久,都没有见花泽语进来。眼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有些担心,于是起身走下了chuáng。
旋开他书房的门,只觉得室内的光线非常微弱。她又闻到了满屋的酒气,台灯下,她看到了他伏在桌面的身影。
他又喝酒了?
她走近他,看到桌上的几个酒瓶都空了,就连杯子里的酒都一滴不剩。
她摇了他一下,他没动,似乎是睡着了。
她叹一口气,扛不动他,她只好回房去拿毛毯给他盖在身上。突然手中无意碰到了桌上的一样东西,啪的一声,它倒在了桌面。她看了一眼,伸手将它拿起。那是一张6寸的相框,里面照着的是一个长得和花泽语很像的男子,只是,似乎比他要年轻一些,脸上总有未脱的稚气。
这个男子是谁呢?她从没有听他说起过。似乎有很多事,他都没有让她知道。
她将相框重新摆好,又将毛毯给他裹紧,关上窗,只留一道细小的fèng隙,窗帘放下,这才安心走出了书房。
第二天,花泽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睡在了书房里,而在他的身上,还裹着一层温暖的毛毯。
他似乎闻到了毛毯上遗留的茉莉花香,唇角轻轻扬起,心里有一丝甜蜜。
回到卧室,发现她依然在睡。听父亲说过,她请了几天的假在家休息。他昨天忘了问,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适。他换好军装,出门前,脚步不由得在她chuáng边停留片刻,俯身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一吻,很轻,他没有让她发觉。
苏妈,等少奶奶醒来,你帮我问下她有哪里不舒服,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好把药买回来。刚要上车,他不忘多jiāo代一句。
苏妈点头微笑,看到少爷是越来越在乎少奶奶了,她的心里也很开心。主人有爱,他们这些做佣人的也才会有爱呀!
辛雅乐终于醒了,她揉了揉眼,似乎想起什么,于是往书房走去。
花泽语早就不在,但凳子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一chuáng毛毯。上面,还留下一张卡片。
等我回来吃饭。
那是花泽语的笔迹,她笑了。
她下楼,厨子依照惯例给她准备好早餐,十三也很守时的把车子泊在门外等候,他似乎并不知道她今天不打算上班。
元杰,以后我叫你的名字好吗?辛雅乐并没有让他白等,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餐就到公司工作。
只要少奶奶高兴,叫我什么都可以。十三待她坐好,立即发动汽车往花氏集团的方向驶去。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十三下来替她打开了车门,然后自己再坐进去。
元杰,今天我可能要加班到很晚,所以下午你就不用准时来接我了。我要回去的话,会提前打你电话。她有意对他隐瞒请假的事,拖得一天算一天吧!
元杰明白。十三点了点头,随后开车离去。
辛雅乐没有进入大楼,只在楼下停留几分钟,另一辆汽车便驶了过来,是huáng色的奥拓,余诗诗的车。
辛小姐。元武摇下车窗,将头探了出来。
久等了。辛雅乐抱歉的笑了笑,开门上车。
元武开车载着她往余家的方向驶去,为了避免与元杰的车相遇,这一次他走了不一样的路。但是,有谁会注意,此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跑车,正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开车的男人一身的黑色西装,连墨镜,也是黑的。
到余家的时候,余诗诗正领着一个护士下楼。看到辛雅乐来了,她的脸上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笑意。
你来了,乐妹妹。
辛雅乐也回她一笑,但目光却落在护士手中的几管血上。
她是我们科的护士,我带她来替浩天抽血化验一下,正好你来,我们就可以走了。余诗诗简单与元武jiāo代几句,便开门离去。
辛雅乐担心龙浩天的qíng况,一脱鞋就迫不及待的奔上了楼。
只见龙浩天一脸憔悴的躺在chuáng上,双目紧闭,似乎刚刚睡着。他的左臂还留有止血用的棉签,卷起袖子,她这才注意到他真的瘦了很多。
她坐到chuáng边,龙浩天也并没发觉。她觉得奇怪,下意识的伸手往他脑门上一模,那温度竟是滚烫滚烫。
他发烧了?
她显得有些焦急,怪不得余诗诗的面色看起来那么不安。可现在她又能怎么办呢?刚刚余诗诗走得太匆忙,似乎忘了告诉她接下来的事,于是,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打电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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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之前给他注she了一直安定,现在他应该睡得很沉,没有事的。发热是个正常的现象,这是一种吸收热,对肿瘤的患者来说,并不用做特殊的处理。如果你还是担心,他chuáng边的抽屉里有可以退烧的布洛芬,你找出来给他吃一颗就可以。但是一定要给他多喝水,否则会烧得更历害。电话那边,余诗诗平静地告诉她。
辛雅乐挂了电话,给龙浩天测了一次温,显示的是39。8deg;c。想想还是很担心,于是就在抽屉里翻找药品。龙浩天平常吃的西药都在第一格,但是,她并没有在里面发现布洛芬。她开始翻第二格、第三格,直到第四格的时候,她才发现了想找的退烧药。
就在她把药拿出的刹那,她无意中发现有一本首饰证明。她好奇的拿起一看,图片上面所示的饰品,竟意外的和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杖钻戒一模一样
闪亮的白金雕成一朵朵白色的茉莉,花蕊间,一颗颗闪亮的钻石镶嵌其中,无论哪个角度看,哪个角度拍,这杖戒指都显得异常的美丽。
她看着有些惊讶,记得花泽语说过,那是他花费了很大的经历淘来的,这世上,应该不会有第二款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钻戒。但这份钻戒的证明书,怎么会放在龙浩天这?
越想就越担心,难道花泽语与龙浩天见过面了?
对了!那份资料!她曾经在他的办公桌上瞄过的那份有关龙浩天的资料
难不成真的是
想到这,辛雅乐不免有些心慌。花泽语做事向来不动声色,说不定哪一天,他招呼也不打就将龙浩天弄走也是有可能的。现在,他又瞒着她做什么了吗?她不免有些担忧。可是,他真的会这样吗?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许会,但是现在
她分明感觉他在改变,变得有人qíng味了,变得,有些在乎她了。不如gān脆就赌一赌!如果自己继续瞒着,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chuáng上的龙浩天突然用力咳了几声,把辛雅乐的思绪又拉了回来。她不敢再往下想,眼前最重要的是龙浩天的病qíng,就算她这么做真的会引起花泽语的误解,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他相不相信她,真的只能赌一赌了。
这样想着,她便又将证明书放回去。倒了杯水,将药丢进去,等到它融化,她再给龙浩天灌下。
她又给余诗诗打了电话,告诉她今天不能在这里待逗留太久,晚饭之前必须回去。余诗诗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阵,也只好答应会早些回来,让她放心。
时间,又不知不觉的过去。龙浩天的烧似乎渐渐退了,辛雅乐在窗边来回踱步,视线不时看向窗外,只希望余诗诗能尽早回来。
抬头看钟,已经接近六点了。花泽语也该下班了吧?
终于,期待已久的车声从楼下传来,辛雅乐伸头不住张望,脸上露出了放心的微笑。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一辆黑色奔驰已在附近停留多时,直到余诗诗的huáng色奥拓再次泊在门外,它这才有离开的打算。
------题外话------
咳咳,这几章对后面高cháo的发展很重要的,大家可千万别错过~
071 他的等待,已成习惯(花泽语)
乐妹妹,我们要送浩天去医院。
余诗诗穿着白大褂冲了进来,面色比原先还要难看。
原以为余诗诗回来了,她就可以解放了。却没想听到这句话后,她的心又顿时揪作一团,难不成,龙浩天的病qíng又恶化了?
余诗诗也不多作解释,忙吩咐元武将依然熟睡的龙浩天抱起送进车内。辛雅乐拎着包跟在他们身后,忘记了自己要回家和花泽语吃饭的事,与他们一同上了奥拓。
车子飞速前进,余诗诗在后座一直紧握龙浩天的手,眼眶中饱含着伤心的泪水。
辛雅乐坐在副驾驶位上,从后视镜里默默地望着女人拥着男人的身影,心又难过了。
一进医院,余诗诗便让人分好了chuáng,龙浩天此时已经有些清醒,可是,想说话却显得那么的无力。
马上配血。余诗诗吩咐周围的护士,护士立即动手采血。
辛雅乐和元武被另一名护士请了出去,无奈,他们只好在外面等候。
龙浩天以前也有过这样的qíng况吗?辛雅乐担忧地问向身边的元武。
元武只是摇头,龙先生之前一直住院,也是前不久才和小姐回到家中休养的。小姐为了给龙先生治病花了很多钱,为了避嫌他们不得不飞往国外接受一段时间的治疗。这一次事发突然,若不是小姐查到了什么,也不会这么匆忙把龙先生送入医院。
辛雅乐明白的点头,看来,今天的抽血是有结果了。
很快,余诗诗从病房里再次走了出来。这一次,辛雅乐发现她的面色比之前已经好转很多。
乐妹妹,借一步说话吧?余诗诗走到辛雅乐跟前,低头问到。
元武识趣地站起,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只留下她们两人在那面对着面。
究竟是怎么回事?辛雅乐有些急切地问。
余诗诗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
现在,浩天的病灶还没有完全稳定的控制下来,可他身体所产生的反应却给他带来了更可怕的并发症,这无疑又给了他一记重拳,治好了这个,那个就有可能趁势而长,但治好了那个,这个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辛雅乐完全听不明白她口中一下这个一下那个究竟是什么意思,脸上茫然一片。
他的癌细胞因为不间断的放疗和化疗虽然得到了初步控制,但又因为那样的关系,他的正常细胞也同样受到了影响,特别是他的全血细胞正在减少,因而导致了另一个疾病,那就是再生障碍xing贫血。
辛雅乐愣住,龙浩天,他贫血?
我担心他有颅内出血,所以会安排他做些更完善的检查。我甚至担心他的呕吐,和颅内出血有关。得了这个病,他的凝血功能也会受到影响,如果受伤,可能难以止血,很容易感染。他还要定期输血,增加体内的正常全血细胞。如果想要完全治愈,除非能找到适合移植的骨髓。但是,这么做又必须停止化疗和放疗,否则,移植的细胞与自身发生抗拒,会很危险。
辛雅乐听着当场就傻了,怎么会这样?发生在龙浩天身上的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究竟哪一点让老天爷看着不顺,为什么最坏的事总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乐妹妹,我求你,一直陪着他,好吗?他一定也知道了自己的病qíng正在恶化,面对我,他只会觉得是负担。而你,却可以成为他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牵挂。只要让他看到你,他就不会想死。只要他不死,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余诗诗突然握着辛雅乐的双手,苦苦恳求。
我辛雅乐说不出一句话,更无法回答余诗诗的请求,要她回到他身边,这怎么可能?
你好好想想,再考虑要不要答应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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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摇头,这一点,我真的无法答应。余姐姐,对不起
余诗诗一脸的失望,为什么,难道,你已经不爱他了?
辛雅乐猛然醒悟,她,已经不爱他了吗?好像是吧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她的心,现在究竟向着谁?
◆◆
花泽语下班回家,厨子已经将一桌丰盛的菜肴端上了桌,可是,辛雅乐不在,他无心吃饭。
少爷,今天我送少奶奶去上班的时候她说过或许要加班,所以,估计这会还在忙吧!十三来到他跟前,好心的想替辛雅乐说话。
她去上班?花泽语眉头微皱,她不是向父亲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了吗?这么想着,他的视线不由得朝苏妈的方向望去。
苏妈似乎注意到主人投she来的目光,于是也上前说了句,少奶奶起来以后确实是出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哪里不舒服。
花泽语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唯有黑一在还他身旁。
少爷,不如给少奶奶打个电话吧,可能,她真的是忘记时间了。黑一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的主人脸上那种失落的神qíng,心里终是不忍。
花泽语摇了摇头,算了,我们等吧!
他说罢,将怀中抱着的一束茉莉放到桌上。那是从他新开发的种植基地里带回来的,听那里的园丁说,现在的茉莉已经开了,再过不久,就可以看到满山遍野的茉莉,那一定是很漂亮。
黑一陪着主人在桌边等候了许久,眼看菜都凉了,可花泽语还是未动碗筷。黑一替他难过,转身,偷偷拿出手机按下了辛雅乐的电话。
可他的这一小动作,明显被坐在桌旁的男人发现了。
黑一,你别打!他有些嗔怒。
是黑一只好将电话挂掉。
如果你饿了,就先去吃饭吧!
少爷,我不饿。
去吃饭吧,这是命令!他的态度变得qiáng硬。
黑一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离开。
于是,偌大的饭厅,又只剩他一人。
她似乎总是将他一个人抛下,他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从开始,到现在,他对她的耐心,已经完全超出了预想的期限。
辛雅乐见龙浩天已经平安的输上了血,心里一松,于是便向余诗诗告辞了。天很黑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她的手指不由得往1号键按去,可她还没按下,却突然被一个人拉过了身子。
她匆忙回头,这一看,她的脸色顿然变得苍白!
怎么是吴建道?她打量着他,总是黑色的西装领带,乌黑的眼珠和秀发,时尚的金边眼镜配在他深邃的眸子前,永远是一副文质彬彬,却暗藏邪气的样子。
表哥?辛雅乐怎么也没有想到,竟能在这里碰见行迹无踪的他。
妹妹,你不在公司上班,跑来医院做什么坏事?他的嘴角弯成一道不羁的弧形,让人看着心里微微发寒。
表哥,我只是她本想说是来医院看一个生病的朋友,却没想,余诗诗正好来到他们身后。
乐妹妹,你明天还来吗?余诗诗边叫着边跑了过来。
吴建道听见了身后的喊声,不由得回过头。可是,当他的视线和余诗诗的视线对上的刹那,奔过来的女人忽的怔住了。似乎没有人发觉,在他看她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如剑。而余诗诗脸上的神qíng,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忽然变得惶恐不安。
再看qíng况吧,余姐姐。你还是快回吧!辛雅乐没发现两人的不对,只一味的担心她这么叫嚷,会让吴建道对自己起疑心。
好吧余诗诗的声音忽然变低,这一刻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吴建道一双利眼终于she到辛雅乐身上,那目光就好像已经将她的谎言搓破,辛雅乐咽了咽口水,更不知该如何解释。
如果你诚实的告诉我,你是来看你的旧qíng人,那么,我可以理解。没等辛雅乐开口,吴建道冷不防这样一说。
辛雅乐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知道,她是来看龙浩天的?
你可以瞒着泽语,但是,你不应该瞒着我,这样很危险。你明白么?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进了自己的车里。
她有些惊慌失措,若这件事被他发现了,就等同于被花泽语发现了。她以为她被他掳上车后,他会马上给花泽语打电话,可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拿出自己的手机。而是摇下车窗,静静地点了一支雪茄。她第一次看到他抽烟,那样子极迷人。这样望着他的侧脸,她又更觉得他与花泽语相似的地方实在太多。鼻梁和轮廓,都那么的相似。
她望着他,似在等待他对自己的告诫。
你希望我怎么做?良久,他终于转脸向她。
辛雅乐愣了一会,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有我的苦衷,或许,龙浩天的事你也知道,你们不是查过他吗?那么,你是否明白我的心qíng?她犹犹豫豫,也终于承认。
我很明白。他淡淡地回答。
那么,你能不能,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泽语?我不希望他多想,算我求你。等时机合适,我会亲自和他说。她咬了咬下唇,认真的双眸对上他冷漠的视线。
其实,你又何必瞒他?反正,你不过是个替身,不应该有爱不是吗?难不成,你对他也有感qíng?他的一句话,竟也将她的心全部看破。
但是,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友善。
她有些没了主意,想想好像也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怕他多想,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这件事告诉他?除非,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他。但,那怎么可能呢?她还不敢爱的!
他们相望了几秒,突然,吴建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话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往的诙谐。
你不要把你的生杀大权jiāo到我的手上,我也不喜欢做挑拨离间的人,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我是希望你不要去趟这趟浑水。到头来弄得满身伤,这又何必?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不明白,他口口声声说这是一趟浑水,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龙浩天的事,除了疾病,还牵涉到其他的危险吗?
这只是我的建议,但你要做什么决定,我也说不了你。他说着,将手中的烟熄灭。
那么,你是答应我不告诉他这件事了?
他淡笑,保密,向来是我们律师的职责。
谢谢!她松一口气,至少,吴建道的话,可以相信。
不过,你欠我一个人qíng。以后,是要还的。他关了车窗,握着方向盘就要开车。
什么?这样,就算欠他人qíng了?她一脸的诧异,却无法再度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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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道送她回了花宅,踏进门的时候,花泽语还在饭桌旁坐着。
你回来了?他抬头,平静的视线望着她,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她看了看桌上放凉的饭菜,还有那束盛开的茉莉,心中一阵内疚。好像每次,他送花给她,总会有意外发生。
对不起,我又忘了给你打电话。她走到桌边,将饭菜一一端起,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我去热给你,我们一起吃。
她尽量给自己找事做,最害怕一旦停下,他就会向她问起。
其实,就像吴建道说的,就算她把事qíng都告诉给他,以她的立场来讲,并不算什么。但,她知道他听了肯定会伤心,她突然,不想看到他再为她难过了。
她拿着饭菜到厨房用微波炉热了一下,然后再端出来。花泽语一直坐在桌旁,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并没有说话。
吃饭吧!我也饿了。她替他盛好饭,将筷子递了过去。
他接过,筷子在手中微微动了一下。
乐许久,他终于开口。
她抬眼与他对视,目光里有着些许不安的因素。
明天如果回来晚的话,记得给我打个电话,要不然,我还是会坐在这里gān等的。他竟然没有开口询问她这次又去了哪里,她好意外。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记得!她有些感动,他真的变了很多。
只要你还记得有我,就足够了。他的话突然有些伤感,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泛酸。
她望着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只是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她会看不清他呢?那究竟,是不是她所认识的花泽语,她都不知道了。
或许,他已经逐渐进入了丈夫的角色,而她,却还在十字路口中徘徊不前。
往前一步,是深渊还是高原,真的,无法预知。
------题外话------
这几天的章节没有过招的对手戏,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感到平淡。但是这些章节的内容对后面高cháo的发展很重要,对接下来的大转折也是很重要的。后面还会讲到臣雨在法国的事,他会回来的,转折点将从那里开始。只是,这第二个转折点的导火索是前面现在叙述的这些章节,一直到转折发生前,全是不可不看的铺垫,否则转折就不能发生了。坚持住啊!铺垫也很jīng彩的,准备有个小高cháo了!在转折前,势必要让乐先爱上花啊!
072 乐,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
龙浩天又在闹qíng绪。
余诗诗送来的饭,他搁在一旁许久也未曾动过,就连摆在chuáng头的药,他也开始抗拒了。
辛雅乐几天没来,他就几天这样。
余诗诗没有办法,只好又拨了辛雅乐的电话。
辛雅乐这时正在上班,手机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的是余诗诗的电话,心里不由得再次揪紧。
乐妹妹,如果你今天再不来,浩天就要饿死了。余诗诗开门见山的说。
辛雅乐叹一口气,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医院里洁白的病chuáng上,英俊的男人脸色微微红润,而在他的chuáng边,则挂着一袋鲜红的血液。
他又在输血。
听余诗诗说,因为诱发了贫血,之前的治疗不得不暂时停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恢复他的抵抗力,把营养调好。
虽然他躺在chuáng上睡觉,但依然时刻戴着帽子。可辛雅乐发现,他已经剃了个光头。
她心疼的伸手抚着他的帽檐,只是一点点触动,他便醒了。
看到她,他沉了面色,将脸别过一边。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脚长在我的身上,你要拦,也拦不住。她自顾自地说着,根本不理会他是否在听,如果你想赶我走,那你就快些好起来。只要我看到你能吃能睡,我答应你不会再来。
他还是沉默。
你抛下我的这段日子,我确实过得很好,也想通了很多事。所以请好好珍惜现在在你身边的人吧,不要到真正失去了,你才会后悔。最不幸的是,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边说着,边替他削了个水果递到他嘴边。
他qiáng忍着不去看她,但脑海里却不停的浮现出她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她与他曾经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
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也是彼此的亲人。
如果可以欺骗,他宁愿选择不去相信自己患病的事实,依然盲目的和她成婚。可是,这样的话他就害惨了她!他不希望她会成为寡妇,也不希望,她再为自己去牺牲更多的东西。
可是,现在她已经有了另一个依靠,他是否就该放心她了?
但,他还是不想给她太多的牵绊。
快吃一口。她催促着,手已经伸得有些累了。
他依然紧抿着嘴,连眼皮都闭上。
她只好放弃,将水果切成薄片摆在盘子里。
后来,这样的事qíng竟然经常发生。
摆在盘里的水果都晾得发huáng了,他还是纹丝不动。他还是没有放弃让她死心的想法,可是,她也没有放弃让他听话的念头。
余诗诗开始给他上营养液,每天大量的补水、补维生素。他不吃,护士们qiáng迫他吃,再不吃,就cha胃管。他挣扎,她们就绑着他。
这一切,辛雅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余诗诗更是难过,原本很容易恢复的身体,就在他倔qiáng的抗议下,变得更差。
龙浩天的红细胞又低了,这天本来应该安排给他再输一次血,却没想碰上血荒。血库里的血都用来抢救急危重的患者了,龙浩天的qíng况却不在那个范围之内。
要不你试试我的吧,我和浩天都是o型。辛雅乐背着龙浩天,向余诗诗伸出了手臂。
余诗诗点头,让护士带她去验血。
当一袋鲜红的血液挂在龙浩天的chuáng头时,辛雅乐却因为献血虚脱睡在隔壁的病chuáng上。
浩天,你这又是何必,不但折磨自己,还连累了大家。余诗诗坐在他的chuáng旁,语气稍有责怪。
龙浩天俊眉深蹙,良久,他不知哪里借来的力气,竟伸手将正在输血的管子生生扯断!
余诗诗大惊失色,急忙按铃叫来护士,又扑过去按住他失血的静脉
你究竟想怎样?你一定要用自杀的方式让大家解脱吗?你这样辜负了多少人对你的期望?你知道今天的血荒是怎么给你解决的吗?是辛雅乐自己要求抽她的血来献给你的!而她现在,就在隔壁的病chuáng上躺着!
这一次,余诗诗真的感到愤怒了,大家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怎么一点都不领qíng呢?
龙浩天听到她这话,顿时愣住。
你说,是她献血给我?许久不开口的他终于忍不住问。
难道是我骗你吗?你去查啊!你去问啊!这里的每一个人,谁会说个不字?她大嚷,随手指着刚刚冲进来的护士们。
他的头脑忽的一片空白,仰着脸,一滴泪就这么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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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见她!他不顾自己手上脱落的管道,硬是开门走了出去。
余诗诗和护士们怎么也拦不住他,只好拿着绷带紧随其后。
辛雅乐的病房布置得比龙浩天的要温馨些,那感觉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般,而她此时,却面色苍白的睡在那里,很沉、很沉。chuáng旁的输液架上,还挂着一瓶huáng色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的,往她的静脉送去。
其实她并不适合献血,她的身体虽然健康,但体型偏瘦,红细胞含量只在正常范围的最低限。
可是,她却坚决要求献血。
龙浩天对她的体质最清楚不过,从小,她虽然一点也不挑食,但总是长得比别人瘦小。他的妈妈崔苒苒把她接回家住以后,她就经常生病,三天两头,崔苒苒都要带着她往医院里跑。
或许就在那个时候,他就立志长大了要做一名医生。不为别的,只为给她看病。
那只是小时候一个幼稚的梦想,可是现在,它成真了,他真的成了一名出色的医生,可是
他是个不合格的医生!
他无法为自己治病,更无法,在她生病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直到他们的头发双双白皙
他缓步走到她chuáng边,伸手轻抚她的面庞,嘴唇微微颤抖。
对不起,乐,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任xing,我该听你的话
他抓起她的手,轻轻地吻着。
余诗诗看到此qíng此景,不由得悄悄退去,替他们掩上了房门。
如果,因为这事能让龙浩天改变的话,那么,她就可以完全放心,把他jiāo给辛雅乐了。以后,自己即使不能再继续待在他身边,她亦无怨无悔。
还有人等着她去还债,还有扇门,等着为她开启
辛雅乐一觉醒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输液架上的液体早就拔了,窗外,天色已经微微暗了。她刚要掀开被子,却被身边一只温暖的手按住了。
浩天?她诧异他会在这里出现,这明明是她的病房,他怎么会来?
你醒了?他朝她微微一笑,可疲惫的面容却毫无血色。
你怎么来了她说着,却突然被一个冰冷的亲吻打断。
薄薄的嘴唇落在了她刚刚恢复红润的脸庞上,是那么的无力,不像是刚输完血的样子。
难不成他没有接受她的血液?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不听你的话了。龙浩天的语气很轻,但他的目光已经不再冷漠。
辛雅乐突然有些失措,他的态度,瞬间怎么会变了那么多?
她刚要开口,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一身黑衣的男人闯了进来。
表哥?她有些意外,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吴建道看了看房内的两人,眉头一皱,然后直接冲上来,活生生的将两人的手分开。
我去公司的时候听他们说你中途出去,果然,你来了这里!
辛雅乐低了头,没有出声。
回去吧,都过了下班时间,难道你又想让他怀疑?他提醒到。
她看了看龙浩天,有些犹豫。
你也不适合在医院里待太久,放心吧,我以后会好好吃药,好好配合治疗。你随时都可以来看我,嗯?龙浩天明理的时候,倒是非常善解人意。
辛雅乐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好不容易,她才盼到他看开了。她不希望她一转身他就又恢复原样。
龙浩天陡然起身,我回房了。
浩天她疑惑的眼望向他。
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不会骗你。这一次,就请相信我吧!他知道她对他多有担心,于是,他不得不对她qiáng颜欢笑。
真的?你真的不骗我吗?她再次确认。
真的。他点头,然后走出去,并替她关上了房门。
吴建道见龙浩天走了,于是又对辛雅乐说:我在门外等你,你换好衣服就出来吧。他指了指她的衣服。
辛雅乐朝自己身上望去,原来,护士不知在什么时候给她换了病号服。
吴建道开门出去等候,不一会,辛雅乐就出来了。吴建道一直站在门外,见她出来,他给她让了个道,示意她先走。
辛雅乐往龙浩天的房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道别,她就被身后的吴建道推了一把。没办法,她只好离开。脚步加快,她与吴建道的距离渐渐拉远。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走来一人,是穿着白大褂的余诗诗。
余诗诗见到她,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
乐妹妹,刚刚浩天打电话来让我给他送吃的去,我真的很感激你为他所做的这些事,在这里他能得到你的照顾,一定胜过任何药物。
不用谢我,我更应该谢谢你这么替他着想。没有多少个女人能做到这点,换做是我,也不一定能。
余诗诗削瘦的脸庞带着笑意,但却在看到辛雅乐身后的那个男人时,突地变了面色。本来还想多说一些话,此时即刻吞了回去。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找了个托辞,快速从辛雅乐身边经过,却在与吴建道擦肩前,又一个转身往另一边的过道走去。
狭长的走廊,虽然已经走了不下千遍,但此时哒哒的脚步声却让人听得心慌。她愈是要加快速度,那恐惧就愈是明显。眼看就要走到拐角,转出去就是护士站了,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闯上前方,将她的出路堵住。
她面色一惊,差点就叫出声来。
见到我也不打招呼,我已经放了你一次,怎么第二次还不学乖?吴建道邪恶的脸坏坏的笑。
她深吸口气,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惶恐,这才回答:我只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往来,还是装作不认识罢!
可我是不会撒谎的男人,你不会想让我和跟乐妹妹说出我们的事吧?还是,说说你爸的那件事?男人有些威胁地说。
女人yīn了脸。
利俊祺!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她朝他吼到。
嘘男人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别喊我的真名,只有我的女人才能喊这个名字。
你究竟想怎么样?父亲的事与我有什么gān系,他人都被你们bī死了,你难道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不,应该是我和浩天的生路!
噗,你以为凭你那点钱,就能把他治好吗?他很不屑。
我换了车,也卖了几套房,那些钱全都赔出去了。我父亲手里赚过的钱,也全赔给你们了,难道你都没有想过给依然活着的人一点生存的机会吗?难道,你就不念着旧qíng,至少,让我看着他,慢慢变好
她看着他,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他终于沉默,恶作剧的表qíng终于恢复常态,侧身靠墙,不再阻挡她的去路。
她点头谢过,匆匆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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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页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了!毁了她的家,毁了她的男人
辛雅乐似乎已经在医院门外等了许久,见吴建道出来,她不由得上前问到:你消失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在我身后跟丢了!
他笑一笑,碰上一个朋友,所以聊了一会。
她瞪了他一眼,不是说要我快点回去吗?你的车在哪里?
在停车场,走吧!
◆◆
下班的时候,花泽语让黑一绕道去花氏集团。
是要去接少奶奶吗?黑一看了看表,这时候,也应该是少奶奶下班的时间。
嗯,你打个电话,让十三不用接了。
好的。黑一说着拿起了手机。
花氏楼下,他们等了许久也没见辛雅乐下楼。花泽语拨通了秘书室的电话,一问才知道辛雅乐接近中午的时候就出去了。花泽语眉头微皱,脸色沉了下来。
少爷黑一转头,不知他们还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走吧,我们回家。他淡淡的说,眼神没有一丝光彩。
回到花宅,辛雅乐还是没有回来。
少爷,要上菜吗?这一次,厨子不敢像上次那样冒然将刚煮好的饭菜端出来,他知道,若是少奶奶不回来,少爷是不会吃的。
送去书房吧,今天我在那里吃。他冰冷的双眼微微垂下,转身上楼。
厨子点头,退了下去。
吴建道将辛雅乐送回花宅后,没有停留就走了。
苏妈告诉她,花泽语在书房。
她点点头,看到桌上并没有饭菜,不由得奇怪。
今天他是在外面吃的吗?
少爷今天在书房里吃的,少奶奶,您的饭菜少爷吩咐厨子保温了,说等你回来的时候,再端出来。
那就端出来吧,我吃了再上楼。辛雅乐说着,坐到餐桌旁。
这一餐,她吃得冷清,她知道,花泽语今晚的感受一定和她一样,食之无味。
她再一次对他失约了,不回来吃饭,没有提前告诉他。但这一次,真的不是她故意的。
吃完了饭,她这才上楼。
书房的门没有锁,半掩着。辛雅乐轻轻推开,只见花泽语正捧着书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俊逸的身影,在窗户的透亮下,显得格外的安静,没有任何波澜。听到动静,他抬起了头,正好碰上她投she的目光。
你回来了?他问,语气平和,听不出一丝责怪的味道。
嗯她浅浅的应着。
他合上书,起身把它放回书架。
她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着,究竟该不该说龙浩天的事。
他似乎很平静,但就是太平静了,才会让她觉得恐慌。
泽语,我其实她决定还是说吧。
你去哪里,也是你的自由。工作上如果遇到了一些朋友,偶尔去开心一下,我也不会怪你的。
她紧抿着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能你以为我太专制了,其实,我并不反对你jiāo朋友,子嫣走了以后,你也很久没有去逛街了对吧?
她点点头。
要不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逛逛,反正,我也正好闲着。
她愣了一下,从没想过他会肯陪她去逛。
其实,这段时间我她知道,他可能对她有些误会,还是说了吧,她也不想这样一直瞒着他。
乐,这段时间天气挺暖的,周末我们除了去逛街,也到郊外走走好吗?听说有个地方办了个茉莉花节,我们一起去看看。
他似乎一直在打断她的话,是故意还是无意?她忽然分辨不清。
哎,今天我可能有些累了,想早点睡。说着,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泽语,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她还没有说完,又被他再次打断。
他伸手捂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摇了摇头,别告诉我你偷懒,没有去上班。不过,我不怪你,就算你不向我父亲请假,也没关系。这个职位本来就不用做什么事,你只要在那里顶着就行。所以,乐,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不会问。
他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一切,他都不愿知道,那么,她还有告知的必要吗?
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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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重要章节!
073 爱,他没勇气承认(线索,重要)
余诗诗脱下白大褂,自从龙浩天住院以后,她每天都是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当huáng色的奥拓即将驶入余家大门时,车灯前,一个男人的身影高大的驻在那里。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皮鞋
她只好把车停下,开门,却没有把灯熄灭。
你来做什么?她对男人皱了皱眉。
男人冷冷的瞥她一眼,今天不是我要见你,是他
他指着身后不远处另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那里似乎也泊着一辆轿车。透过微弱的余光,余诗诗见有个人影正靠在车旁。
那人像是发觉有人在看他,于是动身往光亮的地方走来。
米白的军装,稳健的步伐,还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朝着她,慢慢靠近
花泽语!看清了那人的面孔后,余诗诗不由得喊到。
花泽语牵起淡淡微笑,目光冰冷得让人阵阵发寒。
好久不见,余小姐。
余诗诗的面色陡地发黑,她想喊元武出来,但面前的两个男人身手都比元武qiáng很多,他打不过他们。
你们找我还有什么事?不要说还为了我爸的案子。想起她死去的爸爸,她对他们,也只能有恨。
余市长的案子已经过了,而且他的自杀,也和我们没有关系。花泽语叉着双手,斜身靠在路灯下。
余诗诗一声冷笑,哼,若不是你们把他告发,他好好的市长,为什么会被双规?
那是他咎由自取,私营赌场,勾结黑道,挪用公款,难道不是罪?吴建道忍不住cha了一句。
私营赌场,好笑,那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叔gān的!你们凭什么,要扯到我爸身上?她最伤心的一件事,除了龙浩天的病,就是一直深爱她的父亲去世。
你爸和鱼头联伙开的赌场,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每次查赌他的赌场都能平安逃过?还不是你爸泄的密?花泽语也冷哼,对于这件事,他们有非常公正的立场。
对,我爸泄的密,就因为他是小叔的哥哥,你们就把所有的罪名都给他贴上!她已经不想再提,好不容易,她才从失去父亲的悲伤里走出来,全心全意替龙浩天治病,可是为什么,上天又让她再遇上他们?
我们有证据,怎么说是随便贴上?花泽语颇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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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哼,我不相信。父亲被判刑的那天,她没有出席,因为她知道是吴建道接的这个案子,她不想见他。
随便你。花泽语瞥她一眼,反正我今天来,并不是想和你说这件事。
她眉头微皱,心想不会是
吴建道在一旁听着,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给你三天时间,带着龙浩天离开这里。花泽语说着,从军装的内袋中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要多少钱你随便写,我可以给你。只要,别在让他出现在辛雅乐面前!
撕拉一声,支票从余诗诗手中截成两半。
你以为,就你那些钱,能让我带他离开吗?她冷笑,你让我失去了父亲,我也会让你尝尝失去妻子的滋味。
你花泽语的脸上顿时变黑。
你爱她吗?越爱越好!越爱的时候,失去就会变得越是痛苦!她说着有些激动,眼里泛着凶狠的光。
吴建道听她这么一说,视线不由得朝她望去。那憔悴的脸,一点都不适合yīn毒的样子。他所认识的她,并不是那样的。
余诗诗!如果你胆敢碰辛雅乐一根汗毛,当心我撕碎了你!花泽语凶狠的威胁着。
你尽管试试!她不惧,面对qiáng势,她已经麻木。
他瞪着她,眼里满是怒火。
而她却漠视他,转身往回到车内。
他刚想拉她,却一把被吴建道挡住。
算了,她只是嘴硬,不会gān实事的。
花泽语这才没有继续上前。
余诗诗上了车,按了两声喇叭,示意他们让开,然后把车驶进余家。
表哥,以后,也只能麻烦你时刻帮我盯着这个女人。我担心鱼头会回来报复,毕竟,他还没有被我们抓到。花泽语始终觉得不安,若不多加防范,他担心上次的绑架案还是会出现。而且现在,那些人已经认得他的妻子是谁了,想找人顶替,已不可能。
吴建道丢了烟,伸脚将火头踩掉。
看来这次,余诗诗这个女人,他不想再碰,也不行了。
◆◆
回到家,吴建道发现房子里除了佣人没有别人。
他们呢?他问管家,而他口中所指的他们正是他的父亲,还有他的继母。其实,那女人也不能算是他的继母,她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女人,而他的母亲,怀他的时候,只是个意外。
少爷,老爷和夫人今天去旅游了。管家钟叔如实禀报。
吴建道点点头,示意他下去。
上楼回房,关上门,他只打开一盏壁灯。
房间昏暗,但室内的布局清晰可见。他扫了一眼,往衣柜走去。最下面一层锁着,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打开了。
他好不容易找出钥匙,将抽屉拉了出来。里面,放着一个铁盒。
他拍了拍盒上面的灰土,再将它打开。于是,一张张相片又立即映入眼帘。
那是他在英国读高中时的相片,而相片里,还有一个女人,他们的合照如此之多,细细一数,几十张相片里占了百分之八十。
相片里的女人,就是余诗诗。
他似乎是她的初恋,而她,也是他的初恋。
他们在英国相遇相识,高中同一个班,那时候,班里只有四五个来自亚洲的学生,而很意外的,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
或许是因为彼此寂寞,很快的,他们开始同居,开始了一段短暂的恋qíng。
他知道,她是市长的女儿,而那时的他,却是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到国外求学。他甚至都不敢去认自己的母亲,而他的父亲,却娶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知道他配不上她!于是,开始夜夜晚归,并且偷偷与别的女人有染。
其实,他那么做,真的只是出于自卑!
在国外留学辛苦,若不是花泽语一直暗自资助自己,说不定他都不能顺利完成学业。
可是,在他们上大学的时候,他和她分开了。
他知道,她又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龙浩天。
他们都学医,而他,唯独选了法律。
上大学以后,他开始改变了之前荒yin的生活,潜心学法。
他和余诗诗的联系逐渐少了。
没想到,回国后他接的第一个案子,竟然就是余诗诗的父亲犯下的罪!
她似乎也知道他经手了案子,曾经私下找过他求qíng,但他狠狠拒绝了。在法律面前,不讲感qíng!
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找过他!
她曾一度是他心中的痛,他以为他已经忘了,没想到再次见面,心还是会悸动。
只是他深知,她已经完全沦陷在那个男人的网中,虽然,那个男人并不爱她。
这世界上总是有傻女人,洛子嫣是,余诗诗也是。
她们都爱了不该爱的男人。
他又点了一支烟,叹一口气,把相片重新放好,柜子锁上。
花泽语回到家时,辛雅乐已经躺在chuáng上睡了。但她似乎没有睡着,听到动静后,她立即转头。
你回来了?她看到花泽语脱下了帽子。
他听到她的声音,转眼看她,嗯,怎么你还没睡?
我其实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习惯了等他入睡才能睡着。要不这空dàng的房间,只有她一人她觉得很孤独。
花泽语走到她chuáng边,俯身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乐,我请个长假,我们去度蜜月好吗?
她惊讶,为什么?度蜜月?她从没有奢望过,那不是只有恩爱的新婚夫妻才会做的事?可是他们现在她还不太明白,现在她和他,究竟处于怎样的发展阶段。
爱,亦或不爱?
他们都在尝试。
花泽语见她这样问,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他只想带着她暂时离开这里,否则心中的那份不安,总会越来越大。
那让他感觉如坐针毡。
见他没有回答,她忽然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想,我们目前还是不要去了
他眉头微皱,为什么?这一回,轮到他问。
她突然想到了龙浩天,他还在医院里与病魔斗争,她又怎么能安心去玩呢?至少,要让她看到他的病qíng已经好转。
泽语,她的声音很低,你现在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
他沉默。
说不在乎吗?那分明是在欺骗。他知道他在乎她了,可是,那真的就是爱吗?
他真的可以,心甘qíng愿的被她利用?
可以对她卸下一身装备,毫不设防的爱她吗?
但惨痛的经历告诉他,爱一个人,他无法放心。
花尹智,就是最好的例子!
泽语?她又喊了一身,转头朝他望去。
那还是,算了吧我们不去了他起身,打开了浴室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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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微微的刺痛,他连承认爱她的勇气都没有,她在这里还能有什么期待呢?
074 危险预兆!!(重要)
龙浩天看了看手中的白色药片,刚想吃下,又收了回去。右臂有些疼,他看了看钟,这个时候,也应该有人送药来了。
果然,敲门的声音响了,一名护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龙先生,该吃药了。她微笑着,将一颗咖啡色的药片发到他手里。
他眉头紧皱,每每看到这颗药,他的心都痛得滴血。
吗啡,那明明是一种qiáng烈的镇痛药,可是为什么,就不能止住他心中的痛?
他无声的接过,倒杯水喝了一口。
看到他吃完药,护士满意的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他突然叫住她。
什么事?她停住脚步问他。
最近我睡眠不好,让她每天都开一颗地西泮给我,别开临时,要长期的,每天5mg,2。5mg的对我没用。
护士点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和余医生说去。
他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余诗诗不一会就过来,双手cha着腰,如果你睡不着,我可以给你每晚注she一支安定,药片还是别吃了吧。
你怕我藏着?放心吧,我答应过乐,会好好配合治疗。他朝她浅笑。
她犹豫着,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好吧。只要他配合,她也不会多加限制。
他从chuáng上站了起来,面对着窗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可以这样大口大口的吸气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崔苒苒,那个命运可悲的女人,死了丈夫还要抚养两个孩子,却还没有等到他们孝敬她的时候,就车祸离世了。
他突然想再去看一眼母亲,如果可以,他想买下母亲身旁的墓地,等自己死后,就和她并排葬在一起。
可惜,他没有钱了。
治这个病,真的花费了太多。
浩天,你想什么呢?余诗诗发现了他的失神。
我在想我母亲,诗诗,今天能不能允许我外出一下?我想去看看她。
她点点头,慡快的答应。
我陪你去,你等我一下。说完,她转身出门。再过一会,她一身便装的站在他面前,休闲的连衣裙,就如同她大学时的样子。
他也换了身衣服,帅气的脸有一丝苍白,她给他戴了顶鸭舌帽,正好遮住他削光的头。
走吧!她挽着他。
他们一起出了门。
今天的天气不算是晴,微微chuī拂的夏风飘散着阵阵的芳香,那是从街道旁种植的树木上传出来的。
余诗诗的车停在了墓园,第一次,她陪他去见他的母亲。
崔苒苒的墓旁种满了她生前最爱的雏jú,小小的白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晃动。龙浩天手中捧着一束盛开的百合,对着母亲的遗像,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余诗诗跟在后面缓缓走来,手里同样捧了一束鲜花。
她一直很好奇龙浩天的母亲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在国外的时候,他的嘴里除了辛雅乐,听到的第二多的,就是他的母亲。
她知道他是一个孝子,并且,也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浩天,我也给你妈妈送一束花吧!她拍一下他。
他给她让了位置。
她微笑着,上前正要把花送去,却在看到相片的刹那,她愣住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样子这么熟悉?
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了。
浩天,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她放下花,忽然问到。
他的神qíng忽的变得痛苦,那曾是他不愿再提起的往事。
车祸。淡淡的,他只答了两个字。
他记得,他自己也参与了那次的抢救,他对着母亲的胸口不停的按压,却依然不能挽回她逝去的生命。而那肇事逃逸的司机,却迟迟不见踪影。
车祸发生在深夜,那天辛雅乐突然发了高烧,而他却一直在医院的办公室里准备着出国的资料。
家里的退烧药没了,崔苒苒不得不跑到外面去买。却没想,在回来的路上,横冲来一辆疾驰的轿车,把她撞得几乎飞了出去。
车祸在凌晨一点发生,所以,目击的人几乎没有。要不是那道响彻夜空的刹车声,或许没有人会在那时打开窗子观望。
余诗诗的脸色微变,垂下的手微微颤抖。
车祸?他母亲的死,竟是源于车祸
她发觉自己的腿有些瘫软,站在他身旁,突然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他们在墓前站了好一会儿,刚要走,却没想发现身后正走来的两人。
辛雅乐与花泽语肩并肩的走着,目光朝他们望了过来。
看到龙浩天的时候,辛雅乐的心猛地一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好好躺在医院接受治疗吗?
看到辛雅乐的龙浩天,心也微微的一沉,而他的视线在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时,刹那间,他更是心痛。
余诗诗也慌了神,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在这里和花泽语碰面!
四个人,都在看到对方的时候各怀心事。
可是,在他们经过彼此的时候,却没有向任何一方打招呼。
辛雅乐不禁感叹,什么时候起,她见到他,必须要掩饰得像个路人?
她忽然回头,冲动的想叫住他们。可是,花泽语一双冷漠的眼睛在看着她的时候,她所有的想法,都泯灭了。
如果你现在去认他,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花泽语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她摇头,想不明白为什么。
下车的时候,你忘了我们看到什么了吗?他提醒到。
记者?她终于想起。
是啊,今天的出行,本来就不是个秘密。几乎所有认识花泽语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他生母的忌日。带着妻子来祭奠生母,理所应当的事。收到消息的记者们,自然不会错过捕捉新闻的机会。
真是造化弄人,为什么龙浩天偏偏选择在今天来看崔妈妈?
她心里难过,却又不能表达。
花泽语推了推她,示意她继续前进。她不经意的往他身后瞥了一眼,只见龙浩天和余诗诗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在林中。
她转回头,只能继续走着。却在经过崔苒苒墓旁的时候,脚步缓了一下。
对不起,崔妈妈,我现在还不能认你。
她心里默默的道歉。
龙浩天的脚步突然停下,定定站着,将身子斜靠在松树旁。余诗诗上前挽住了他的手,不由得安慰:她那样,也是迫不得已。
他点点头,我知道。
其实,对辛雅乐后来的事,也都只能从报纸和余诗诗的口中听到零零碎碎的片段。虽然他也奇怪,为什么本应是她姐夫的花泽语,突然成为了她的丈夫,而那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辛雅彤,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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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她做了姐姐的替身。
诗诗,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一些事?他转头,突然问她。
她面容瞬息万变,却没有很快承认。
我知道的,也都告诉你了。
他叹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追问。
◆◆
饭桌上,花泽语和辛雅乐都吃得很沉闷。自从今天见到了龙浩天,她就知道,她再也瞒不住他了。
可是,他平静的面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那样的沉默,却让她更加心神不定。
泽语,我她yù言又止,看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抬头,目光与她对视。
龙浩天的事,我知道了。他突然说。
果然!
什么时候?她只想多问一句。
他没有回答,他想要知道她的事,任何时候都可以。
见他不答,她也就不再揪着这个问题。
那你,答应我去照顾他吗?他生了很重的病,我真的非常担心。她的眼里满是渴求,她不需要他答应更多,至少,允许她去探望。
可是,他的回答,却没有如她所愿。
他有肿瘤专家照顾着,你还担心什么?明显,他知道龙浩天的全部秘密。
她好失望,难道,去照看自己的亲人,都不被他允许吗?
他瞥她一眼,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他再有任何瓜葛,难道,你还想再闹一次绯闻吗?上一次记者没有将你记起,这一次,说不定会有人发觉,你和那个三线艺人艾雅长得一模一样,到时候又揪出了你姐姐,或者,把你们当做同一个人大做文章,到时候牵扯出什么来,你又打算如何收场?
他说了这么多,可在她听来,其实原因就只有一个。
你是不希望影响到自己的名誉吧?她冷了脸,淡淡的问。
他沉默,她要是这么想,也可以。
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那样她会一直忧心忡忡的活在惊慌中,他担心她承受不住。
既然你知道,就照我说的做吧!这样,才是一个正常的妻子该做的事,不是吗?他的回答,如她所料。
她笑,原来他把名誉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但是,她没有回答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既然他已经知道,那她怎么做,也是她的事。不是曾经说好的,互不gān涉吗?
只是,她不知何时已经慢慢的听他的话,在乎他的感受。
他的霸道,她几乎习惯。
放下碗筷,她默默的转身,上楼。
花泽语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然后唤来了十三。
从今天起,无论少奶奶去什么地方,你都要报告给我。并且,一定不能独自回来。就算有人接她,你也要在后面默默跟着。听明白吗?
十三点点头,表示明白。
从那以后连续几天,辛雅乐一直没有和花泽语说话。
她像是故意做给他看,每天下班都会去医院,而他,每天在饭桌上等来的,总是一个人的落寞。
心很痛,但他知道,他若qiáng硬的限制,她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少爷,吃饭吧!少奶奶可能又加班了。黑一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但也只能这样好心安慰。
他不qíng愿的拿起碗筷,把饭菜夹入口中却尝不到一丝咸味。
好淡!
就好像他现在的生活,乏而无味。
这样的冷战,究竟要持续到何时才会结束?
◆◆
临睡的时候,护士又来给龙浩天送药。
他接过她递来的两颗白色药片,攥在手心里往嘴里一送,然后喝水一口吞下。
看他顺从的吃完药,护士放心的离去了。这是余诗诗特别的jiāo代,每次送药,都要看他吃完才能离去。
房门关上,病室里,又只剩下龙浩天一人。
他将紧握的手掌微微松开,里面,还攥着刚刚的药。
地西泮,最常用的镇静催眠药。
他从枕头下又拿出一个药袋,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同样的白色药片。数一数,总共20粒了。要达到预期的数目,似乎还差很多。他还要偷偷收集多少个日夜,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
似乎有些灰心。
起身,他披了件外套出去。
现在已是晚上十点,余诗诗今夜不值班,九点的时候,她看过他就回家了。医院的走廊在此刻显得格外安静,若是鞋跟硬一些,都能听到地面上传来磕磕磕的响声。
他听见了监护仪的声音,嘀、嘀、嘀那是在报警。
有护士走了过来,看到他,她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一间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突然,她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喊医生,似乎是房里的病人出事了。值班医生风一般的赶过来,而刚刚出去的护士,也匆匆推来了抢救车。
龙浩天经过那间病房的时候稍微瞄了一眼,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同他一样年轻的男人,而他周身cha满了管道,果露的上身满是监护仪的导线。
心率,113、108、80、65、47持续下降。
医生开始抢救,指挥着护士立刻上药。
另一名巡房的护士闻讯赶来,也积极加入了抢救。
这一刻,科室里所有值班的医护人员都上阵了。
龙浩天看着心里不禁苦闷,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像躺在上面的病人那样,说走,就要走了
他不再多做停留,继续往护士站的方向走去。
这里没有人了,他警戒的朝四周望了一眼。确定无人。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往护士站后面的治疗室走去,凭他在医院的经验,他知道,治疗室的药柜里,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有一个药柜cha着一把钥匙,那似乎是刚刚的护士匆忙中忘了上锁的。
他心里一阵雀跃,急忙上前将柜子拉开。
那原是放特殊药品的柜子!
他糙糙翻了一阵,终于见到两个装满地西泮的药瓶,其中一瓶没有开过,不多不少,正好一百粒!而另一瓶,估摸着也有八十多粒!
他没有多想,收起瓶子转身就走。
◆◆
辛雅乐刚要睡着,手机忽然猛地响起,乐声在寂静的夜显得特别嘹亮,吵醒了她,也吵醒了睡在沙发上的花泽语。
喂?她迷迷糊糊的接过电话。
乐妹妹,不好!龙浩天自杀了!那边,传来了余诗诗惊天动地的大吼,就连隔着几米的花泽语都听到了。
辛雅乐面色陡地一沉,所有的细胞瞬间清醒!
龙浩天自杀了?怎么会?他明明答应过自己!她瞬间泪眼婆娑。
死、死了?她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挤出这两个字。
我才刚接到通知,正在开往医院的路上,他们在那边抢救!
她急忙挂了电话,扑腾的从chuáng上跃起,随便拿了件衣服往更衣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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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也跟着坐起,视线紧盯着她的身影,一动不动。
去哪里?她出来的时候,他顿然叫住了她。
这似乎,是他们冷战以来,他第一次对她开口。
医院,浩天他自杀了!她藏不住忧心的神色,回答他的时候,泪水早已覆满眼眶。
不许去。他站起身,堵到她面前。
她睁大了眼,无法相信他真的就这么冷血无qíng!
他都要死了,难道你还担心什么吗?她失控的朝他吼着,伸手就要将他推开。
他是生是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他脚步稳重,她动他不得。
她摇了摇头,与我无关?他是我一半的亲人!他也曾经是我的未婚夫!
那是以前,现在,你扮演的是我的妻子!你和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态度坚定,丝毫不做出让步。
你!你真的就这么无qíng?她气愤不过。
是,我是无qíng,他的生死,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她叫得歇斯底里,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这份感qíng,可以说没有就没有,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吗?
你去了,难道他就会活过来吗?他也有些微怒。
那你至少也给我看他最后一眼!她的泪无声的落下,心急如焚的用力猛推他一把,他一个不留神,差点被她绊倒。
她脚步飞快的越过了他的阻挡,却在要开门的时候被他一把抓得转过身来。
不许去!他还是那么霸道。
我一定要去!她拼命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的力道实在太大,她根本敌不过。于是,她想也不想,拎起他的手送到口中用力就是一咬。
啊!他突然的吃痛,惊慌的将手松开。腕上,一道深陷的齿印微微渗出血丝。
她得到释放,立即转头出去。
辛雅乐!如果你今天敢出去,就不要再回来!他朝她身后猛地大声一喊。
她的脚步骤然停住,身子僵硬,微微的侧身。
就算这样,你还是要去?他的声音,又突然没有了刚刚的气势。
她擦gān了眼泪,转头向他望去,他注视她的目光很深很浓,她看不穿,看不透,看不彻底。
她读不懂他的心!
对不起最终,她也只能对他如是说,然后匆忙的往楼下奔去。
------题外话------
下一章特别重要,必看!
075 花泽语的恐惧(高cháo推进!必看!)
余诗诗泊好车,急忙往医院大楼奔去。
远远的,一只双筒望远镜默默的跟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医院的大门内。
是不是那个男人出问题了?
嗯,说是自杀了。
你放的那个监听器应该没问题吧?
不会有问题。
那我们今晚就行动。
好
正在对话的,是两个戴着黑墨镜的男人,一个肚肥肠油,一个满脸狡诈。第一个说话的是鱼头,而回答他的人,则是他的助手小黑。
因为上一次的逮捕,他们的赌场不但被查封,连兄弟们都走的走散的散抓的抓,好不容易,他们才从那些士兵们的手里逃脱出来!
他们要报仇!
这是他们此行最大的目的!
忽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一辆轿车里面走出来,那似乎是一个女人。当她的脸在他们面前转过,他们不会忘记,就是她了!花泽语的女人!
黑,上!鱼头发出了命令。
小黑将帽檐压低,猛然从车里跃出,飞快的往前方跑去。
辛雅乐付了车钱连连道谢,然后迫不及待的往医院大门走去。她可是走了好久才拦到一辆肯送她到这来的私家车,在半岛那富人囤积的地方,想打到的士的概率几乎为零。
可是,她的前脚还没来得及踏上门槛,就被身后突然窜出的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口鼻。芳香四溢,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睛,慢慢闭上。
花泽语在房内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终于,还是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去。因为走得匆忙,他连黑一也没有叫醒。
火红的法拉利呼啸的从车房里驶出,风一般的在半岛的公路上奔驰,目标直往圣安妮医院龙浩天所在的医院。
不知为何,他的担心愈加明显,心就像被什么悬起,高高的摇来晃去,他只觉得焦虑万分。
医院里,抢救室内,一罐罐洗胃液从龙浩天体内进去又chou出。
余诗诗的额头已经被汗湿了,可依然紧张的望着心电监护仪上起伏不稳的生命体征不停的祈祷。
但愿,他无事!
足足两瓶的地西泮!他竟然就这么吞进了肚子!
没事的,他应该会没事的,不是有人吃了一千粒都没事吗?两百粒又算得了什么?她不断的安慰自己,也只能这样,她才能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他、抢救他。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突然感到随身的手机在震动,但是她没有接。直到龙浩天终于没事了,她才缓过一口气,抹着汗开门出去。
花泽语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似乎等了她颇久。
辛雅乐呢?她去了哪里?他还没等她开口就抢先问。
余诗诗觉得奇怪,难道,他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在里面抢救,到现在才能出来!
他的面色唰的白了,心中犹如被什么重物猛击了一下。
她接到你的电话不顾我的反对就奔了出来,余诗诗,你给我说实话!她究竟有没有来找过你?他有些激动的抓着她的臂膀,用力摇晃。
她拍打着他的手,放开我!我说没有见过就是没有见过!
你!他急了,猛地伸手掐她的脖子,你不要骗我,快告诉我你把她骗到了哪里?
她扯着他的手,却发现他竟然力大无比。憋青的脸呼吸逐渐困难,陆续从抢救室里出来的护士们见状立即上前制止,好不容易,她才最终被释放。
咳咳咳咳咳她咳嗽了几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先生,你冷静点,这样会闹出人命!我们可要叫保安了!护士们仍在一旁不住的劝慰,纷纷以为他是刚刚抢救的病人的家属。
闹出人命,哼!他冷哼一声,轮着拳头yù望墙上垂去,却在落下的刹那,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挡住。
他快速转头,只见吴建道一脸严肃的站在身后。
泽语,我知道她去了哪里,快跟我走!
说完,吴建道也不等花泽语听没听清,拉着他,飞快的往外面奔去,只匆匆回头看了余诗诗一眼。
余诗诗总算缓过了神,但是清醒过后,紧接着的担心便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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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真的出门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口袋中的手机,拿起一看,其中有辛雅乐的号码,还有就是小叔的号码?
她的面色不由得一变,急忙按键拨了回去。
鱼头的手机忽的响起,他看了看号码,是余诗诗的。
喂,诗诗。你怎么现在才打?鱼头坐在副驾驶位上,眼睛,却一直盯着躺在后座的辛雅乐。
小叔,你快告诉我,辛雅乐是不是在你们手里?她开门见山的问。
鱼头沉默了一下,是的。
余诗诗心里猛地一惊,果然!他们还是没听她的劝阻擅自行动!
你休想装好心救她,她的丈夫和那个律师害死了你的父亲,还害我们弟兄分散,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鱼头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的感qíng,满满的,全是仇恨!
你余诗诗虽然生气,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怎么会不知道,许久不见的小叔突然出现,煽动她去找辛雅乐其实别有目的?
只是,她还是没办法制止这种趋势的发生!
求你了,留她一条命!我就这么一个要求!在龙浩天还没完全恢复以前,辛雅乐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鱼头没有再回答,沉默的,他挂了她的电话。
◆◆
辛雅乐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异常冰冷。她微微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昏暗的屋子,四周,同样躺着很多人
是人吗?
她朝两边看了看,只见那些安静躺着的人,面孔苍白得无一丝血色。
她猛地一惊,忽地坐了起来!
啊她尖叫,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停屍间里!
她急忙从铁chuáng上下来,奔到房间的门口处。这里没有窗,只有一扇紧闭的铁门牢牢的锁着。
嘣嘣嘣,嘣嘣嘣她用力拍门,只希望有人能听见!
咔嚓一声,门外似乎有了动静。
她心中一喜,暗庆终于有人发现了她。
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狐疑的探进头来,正好碰上辛雅乐投she的视线。
女人面容一震,但很快,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原来你没死啊!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是那种听起来就能让人惧怕的语调。
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是谁送我来的?辛雅乐明显感到害怕,她还没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整颗心,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不要叫了,这里没人会帮你。女人冷冰冰的面孔如躺在里面的人一样,连说话都没有一丝温度。
眼看她就要再度将门关上,辛雅乐一个往前冲,差点就把她撞倒在门外。
没想到你还挺有力的,不过,就算你逃得出这个房间,外面,也还有一个房间,你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她的话,让辛雅乐彻底绝望!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不是医院?
她摸了摸身上的手机,早就不知飞往何处。或许,在她进来前,就已经被人拿走了。
你是谁?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好好的一个活人,为什么要把我和死人关在一起?
女人冷瞥她一眼,我是谁?呵呵,我是负责帮死人化妆的入殓师!她又上下打量着辛雅乐,我看你的资质还不错,到时候帮你化,一定不用我多费神。
辛雅乐的面孔再次苍白!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更多,女人已经关门退了出去,又将它重新上锁。
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辛雅乐用力的拍门,可是这一次,真的不会有人再进来了!
她泪如雨下,无力的,从门边滑落至地上。
四周,越来越觉得冰冷
天微微亮。
鱼头正和小黑在室外悠闲的打牌。
黑,我又赢了,拿钱来!鱼头无论在什么时候都酷爱赌钱。
小黑不qíng愿的掏出两张一百,递到他面前。
长德,那女人醒了。说话间,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女人从不远处走来。
鱼头瞄了她一眼,还不把你的白大褂脱下,难道要我们也闻着你身上的屍臭味?
女人不屑的挑了挑眉,终于把白大褂脱下挂在树旁。
老大,我们在这里,他们找得到吗?小黑不由得问,这个地方,是鱼头女人给安排的,静僻的殡仪馆,确实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你愁什么,我们那几个潜伏的兄弟都时刻盯着他们呢!
小黑脸上的愁云还是没有散去,上校和他身旁的那个律师,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我担心,只让几个弟兄们拦着,势必失败。
啪的一声,鱼头的掌心落在桌面。
你这蠢货,难道就不想点别的?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拖延时间!我说,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鱼头的话题突然转向了女人。
女人点点头,都好了。
嗯
不过你这样bào露得太明显,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女人也有些担心。
鱼头冷笑,反正横竖都是死,最起码,要我把这个仇报了!这样当我到九泉之下遇到哥哥的时候,也总得和他有个jiāo代。
女人叹一口气,心里憋闷。
自从跟了这个男人后,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花泽语疯狂的开着车,屏幕上最后一次显示辛雅乐的位置,是在远离市区的一个弃用的殡仪馆里。
那里,躺着的只有无人认领的屍体!
他心急如焚,只希望这一切还有来得及挽回!
吴建道的车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就和他分道扬镳,他中途折回,只为了给花泽语多一个靠山。否则,两人若都失败,那将永无翻身之日。
花泽语离目标越来越近了,远远的,他已经看到殡仪馆生锈的铁门微微敞开。
他将车子驶到门外,泊好。
出门的时候,他只穿了一件清慡的短袖t恤,没有防弹衣的保护,这次的行动变得更加的危险。
他知道,鱼头一定有枪。但是,除了执勤公务,他无法佩枪。
他轻轻推开铁门,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音让他听着心里很不舒服。身旁的糙丛似乎有响动,但只是窸窸窣窣的几下,片刻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他再一次拿出手机,拨通了辛雅乐的电话,还是关机。
他恨得拳头握紧。
他继续往前迈步,突然,从树上跳下几个人,将他紧密的团团围住。
鱼身刺青!他认得这些都是鱼头手下逃逸的余党。
大家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纷纷朝他扑去。拳脚相向,他们厮打成一片。n对1,花泽语招架得有些吃力,面庞不时挨了几处,可灵敏的身手还是将他们打得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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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làng费我时间!花泽语朝地上的人踹了一脚,快步继续往前方奔去。
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白大褂,正拖着一辆盖上白布的平车朝一间平房里走去。他赶紧冲过去,伸手就想将白布扯下。
喂,你gān什么?不知道这么做是在对死者的侮rǔ?女人急忙制止。
我看看这是谁!花泽语只觉得奇怪,按理说,没有用的殡仪馆,是不会再停放死者了。
不过是一个路边捡来的女人,怎么,你还想看?
他打量着她,这女人面孔不熟,不像是记录在案的人。
捡来的屍体,不应该报案吗?他提出质疑。
我只负责接收送来的屍体,其他的,什么都不管!她瞥他一眼,继续往前推平车。
他抓住她的手,力道不由得加紧。她仓皇之余只得将平车放开,于是,他趁机快速掀开盖在死者面上的白布,只是瞬间,他的面色猛地一惊!
乐!他高呼,感觉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人独活!
那粉嫩的小脸,弯曲的睫毛,虽然面部已经上妆,但他还是可以认出,躺在上面已经没有呼吸的,就是他心中牵挂的女人辛雅乐!
他,近乎崩溃!
------题外话------
明天是高cháo!铺垫结束~
076 死亡之吻(高cháo!)
看够了吧?那就别挡着我的路。女人冷冷的瞥他一眼,伸手将白布重新盖上。
不!他推开她,冲上去几乎要抱住躺在面前的辛雅乐。她苍白的小脸完全没了生气,紧闭的眼好似再也不会睁开。
这是梦吗?他拼命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个噩梦,只要再次醒来,她还是会对他微笑!
可是,他的心口突然一阵钝痛,一把冰冷坚硬的枪口顶住了自己的胸膛,花泽语面色一僵,瞪着眼,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不知何时从口袋里掏出把枪,目光冷漠的注视着他。
你,也有今天!
花泽语挺胸站直,表qíng同样冰冷。
你是谁?他脑海中转过千万遍,依然没能想出她的身份。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必须要你这条命!她说完,食指扣上了枪膛。
他眉头紧蹙,没等她松手,便一脚往侧边飞过。
她像是没做好准备,砰的一声,子弹打在了泥地上。
他分秒必争,快手夺过她的枪支,瞬间反败为胜,枪口正对着她!对付花泽语,她似乎还是缺少了经验。
说!谁指使你的?他高声质问,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但她毫无惧色,唇角瞥出一丝冷笑。
要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她平静的伸手,握住他紧扣着枪膛的指尖,用力按下。
他猛地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砰的又是一声,子弹已打在她身上。
可是
她没有倒下!
她面上的笑容却在他眼前变得愈发灿烂!
迷迷糊糊的,他闻到了一阵阵清香,眼皮,重重垂下
原来,那是一把特制的手枪,第一发子弹是真的,而第二发,则是包裹着子弹外衣的迷药!而她之所以没有倒下,一定是吃了对付这种药效的拮抗剂。
可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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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锁链捆在他身上,有人端来一桶水,哗啦啦的往他头顶就是一泼。
赤骨的冷直窜脊髓,花泽语突然清醒了。他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间屋子里,周围很暗,但是很热,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硕大如锅炉的东西,锅炉里,正熊熊燃烧着滚烫的烈火!
是焚烧炉!?他脑中第一个念头闪过!
下一秒,他看到刚刚的女人依然面无表qíng的将平车上躺着的辛雅乐往里面推进。
他激动的要大叫,可是,嘴巴却被胶布粘着无法发出声来!
女人淡淡的转头,得意的朝他看了一眼,微笑如撒坦般无qíng。
花上校,现在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了?身后,突然有人的声音响起。
他立即听出那是鱼头的声音!他猛地转头,果然是那家伙!但他的眼睛只瞪了鱼头几秒,又快速转了回来,寸目不离平车上躺着的女人。
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虑让她不要这么做。鱼头冷笑,目光嗜血而残忍。
他却像是听到了希望,转头又看向他。
答应我吗?答应我自己接受惩罚?
他点点头,半秒也不敢犹豫,只要能换回辛雅乐的身躯。
鱼头即刻命令小黑动手,小黑二话不说,卯足了劲往花泽语身上就是一踢!
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我!现在,我可要报仇了!小黑边骂边踢,将新仇旧恨统统算上!
花泽语无心反抗,只能咬着牙,任他对他的拳脚相向。殷红的血从他喉中冒了出来,但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他已经没有任何武器,唯有一双不死心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在乎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没有好好珍惜过她?
他的泪水快要掉下,心中的疼,远比身上的还要痛!
花泽语,你让我失去了哥哥,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妻子的滋味!鱼头说着,步步朝他bī近,伸手,就要掐上他的颈脖。
受死吧!小黑忽然发狠,高举着拳就要从花泽语的头部落下。
砰的一声枪响,意外的划破这个沉闷的房间。
是谁在这时候帮了自己?花泽语一时也懵了。
小黑吃痛,忽地跪倒在地。血,源源不断的从他裤腿处冒了出来。
哎呀,不小心打到动脉了!吴建道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啊!
花泽语无望的双眼终于在看到吴建道后重新闪动了光彩,这个人,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才不声不响的出现?
吴建道也看了花泽语一眼,目光里略带着悲悯和同qíng,然后,他又举起那还没冷却的枪口,对准了被他拉着一起闯进来的女人余诗诗的脑袋!
鱼头在看到余诗诗的瞬间,面色僵了一下。
我的枪法不太准,这一枪下去,指不定会she到哪里。手抖一下,打到别人的脑袋也是可能的。鱼头,你要不要让我再试一枪?看看是she中了这个女人,还是she中了你?吴建道的声音格外平静,可镜框下他那犀利的视线,却快速在四周扫视,任何一个可疑的突破口,都是此刻决胜的关键!
余诗诗被他反手抓着,目光却落在平车上躺着的女人身上。虽然那人的面孔涂满了胭脂粉末,可是,她应该不会认错,那正是辛雅乐!
她的面孔顿时苍白!心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小叔!我让你留她一命!你怎么她含着泪,激动的朝鱼头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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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好心?吴建道朝她就是一吼,视线也不由得往平车望去。
余诗诗忍不住抽泣,身子一时瘫软,却不偏不倚的跌落在吴建道怀中。
鱼头看得有些分了神,花泽语敏锐的扫过一眼,发觉时机成熟,于是猛的伸脚勾起地上剩余的锁链,往鱼头的方向飞快一绕,没等他发觉便腾出另一只腿缠住锁链将它嗖的扯紧。鱼头震惊,身子不由得往前倾倒,心中暗叫不妙,于是快速抽出腰间的枪,打算往花泽语的方向she去。
砰的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打在鱼头握枪的右手虎口处,鱼头吓极,扑的跌坐在地上。
小叔!余诗诗一声惊叫,她没想到吴建道真的能下此重手!
可吴建道还是牢牢抓着她,不让她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也只能眼看着鱼头手中的血流淌不止,却无法上前给他帮助。
而那个推着平车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在见到鱼头受伤后面色更是变得铁青!
不过,花泽语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虽然链条依然困在他身上,但下半身的动作依然可以轻易的将鱼头制服。脚下缠着的铁链再次转换了方向,瞬间,他又将鱼头的颈脖缠绕住了。
我扯!
花泽语心底发出一阵命令,腿脚灵活的又换了动作。
鱼头顾不住他流血的手,拼命的抓着缠在脖子上的锁链,挣扎着让他放开。吴建道开枪似乎上了瘾,砰砰砰的接二连三发出几声枪响,子弹纷纷从白衣女人的耳边呼啸而过。她只觉得耳垂一阵火热,伸手抚上,那竟淌出了一丝血红!
我说了我枪法不太好,所以不得不多练练。说着,吴建道举起手枪再次对准了女人。
女人惊慌,急忙抱起躺在平车上的辛雅乐往身前就是一挡。而她的这一动作,又快速被花泽语发现了。
住手!花泽语朝吴建道大吼一声,生怕他真的失手误中。
吴建道脸色一收,紧握的枪膛果真没有再发出去。
女人见状,急中生智,不知从哪里弄来把剪刀,张开锋利的刀刃对着辛雅乐垂下的脖子。
把鱼头放开,否则,就让这把剪刀刺进她新鲜的屍体上!她的声音忽的高亢,凶煞的目光注视着众人,最终仍是锁定在花泽语身上。
所有人都震惊!
花泽语的脚力不由得松懈,鱼头如获大赦,深深的吸一口气,面色逐渐恢复红润。花泽语发觉,又想将他脚上的锁链拉紧,可鱼头却比他快一秒扯开颈上的重物,手撑着地面不住后退。
眼看鱼头已经脱离了花泽语的攻击范围,女人匆忙将他扶起,但她的另一只手,却依然没有将辛雅乐放开,一步一步的后退,搀着鱼头往门外离去。小黑仍躺在地上苦苦呻吟,双手紧紧的按住腿上受伤的动脉,想走却没办法离开,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女人搀着鱼头慢慢往外挪步。
吴建道趁这个机会,抓着余诗诗也跟着一步一步朝花泽语接近。两组人马,在这时都静观起变,大家相互威胁,却也没有再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鱼头终于行至大门,与女人一个眼神示意,女人立即将从口袋里掏出一杖烟雾弹扔在地上,然后抛下辛雅乐趁机溜去。但他们也只顾自己逃命,却没想辛雅乐的身体早已不能站稳,已没有支撑点,她就软弱的倒在地上。吴建道本想追去,可白茫的烟雾让他一时分辨不清方向,直到烟雾散去,那女人早已抓着鱼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是看到了他们的身影,自己孤身再追,也难以将他们全都绳之以法。
吴建道也放开了余诗诗,伸手将花泽语身上的锁链解掉。花泽语一得释放,即刻奔向倒在地上的辛雅乐,抱起她的身子紧紧的拥在怀里。
乐他低着头,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一只手在她的面颊上轻抚。
吴建道站在他身后,默哀的视线望着花泽语颤抖的背影暗暗叹息。余诗诗也捂着脸忍不住落泪,没了辛雅乐,龙浩天知道后更不会再有活着的希望。她的快乐,依附于他,而他的生命,却依附于这个女孩。当这条关系链断裂时,所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室内突然很寂静,除了嘤嘤的哭声。
此刻qíng况特殊,大家也都没有再去理会二度逃逸的鱼头,众人的焦点,都只放在花泽语身上。这个曾经高傲的气度不凡的男人,如今,也不过如此平凡,平凡到,所有的光辉都散尽,落寞的身影,如同路人甲乙丙丁,那么的微渺。花泽语抱着辛雅乐许久,忽然感到自己的面颊有些湿冷,随即一道冰凉的液体从眼眶中流下。
原来,他也会落泪的。
他不由得捧起她的脸,鼻尖与她轻轻靠近她冰凉的唇,近在咫尺。
你们救我小黑依然躺在那里,可他的声音是如此细弱,血流虽然已经缓和了不少,但持久的压迫让他的腿万分麻痹。
余诗诗这才将他想起,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她走过去,撕下他衣服上的一块碎布将他的伤口裹住。
吴建道看了她一眼,只淡淡的说了句:今天,谢谢你的配合。
她无力微笑,可惜,我来也没有用,她都她心中暗叹,这样的结果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说话间,花泽语突然将辛雅乐放下,转身站了起来。
他们同时转眼看他,只觉得他的面容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而闪烁的目光中,却饱含了杀气和迫胁。他大步大步的朝小黑走来,然后伸出一条腿狠狠的踩在小黑受伤的动脉上。
啊小黑尖叫,疼痛让他的心yù生yù死。
花泽语还在用力蹂躏,那力道几乎要将小黑腿上的肌ròu及筋脉纷纷碾碎!
喂!他毕竟也是个受伤的人了,难道你真的要让他来给乐偿命吗?就算这样,她也不会活过来啊!余诗诗那卑微的同qíng心又开始泛滥。
吴建道却是不劝,以他的眼光来看,就算是踩死小黑,也不足以解花泽语心中的恨意。
说!她在哪里?不然我就废了你的脚!花泽语不理会余诗诗的阻拦,仍狠命的往死里踩。
吴建道和余诗诗听闻不由得愣住,他问谁在哪里?他疯了吗?
说不说?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腿?花泽语凶神恶煞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上去。
啊我说我说,你快把我放开!小黑面色苍白,冷汗狂出,显然是害怕了。
花泽语耍命一踢,快说!
众人的视线纷纷朝小黑望去,吴建道似乎明白了什么,而余诗诗也只是将信将疑的继续听着。
她被关在停屍间里很久了他抱着腿,断断续续的说,疼痛挫得他心力jiāo瘁。
花泽语眼中更是燃起希望,停屍间在哪里?
在他刚想说,却突然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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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页
花泽语气极,真是好晕不晕,偏偏晕在这个时候!
休克了。余诗诗提醒到,急忙将小黑摊平在地上,我车里有急救箱,你们在这里看着不要搬动他,我立即去拿来。说完,她匆匆忙忙走了。
神经病!他死他的人,我找我的人!他休克了关我什么事?花泽语恶毒的朝小黑和余诗诗骂了一句。
这里不算大,停屍间应该不难找,泽语,你去找吧,抓紧时间。我在这里看着他,等余诗诗回来我再和你分头去找。吴建道对急救也有些经验,蹲下身一手按住小黑的人中xué,一手又不住的推着花泽语的腿。
花泽语点点头,即刻转身出去,分秒必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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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一直在停屍间里小跑,再累,也不敢歇下。不运动的话,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冷。她不想活活被冻死!她还有很多心愿未了!她还有想见的人啊!
可是,谁能来救她?
这里没有手机,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方式!一切,均与外界隔绝,这里有的,只是通往yīn间的道路!还有不知躺了多久的冰冻的身躯!
她该怎么办?她还能有什么希望?能期待的,也只有奇迹!
除非有奇迹!否则,她真的无法从这里出去!
心灰意冷!
肚子也开始饿了,该死的,她辛雅乐此生难道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吗?她不要啊!
又跑了几圈,每每经过铁门的时候,她都会用手在上面敲打几下。可是再往返几次,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她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内心的恐慌开始逐渐增大,而四周,亦是越来越冷。她蜷着身子,靠在门旁,只觉得呼吸间愈加变得困难。那刺骨的冷,从鼻腔到心脏,都没有一丝温度!
多希望这里有张大chuáng,温暖的羽绒被盖在身上是那么的惬意,多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她一定不会任xing的独自离开花宅。也许,她若温柔一点,他说不定会同意和她一道去医院。
可惜,世界上没有什么后悔药!
她突然好想哭,为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为自己未完成的那些心愿。
迷迷糊糊的,她似乎听到外面有声音。紧接着,砰砰砰砰的敲门声响在她身后的门背上,如此有力!
乐、乐你在吗?
是谁的声音,听着熟悉却怎么离自己那么远?辛雅乐很想回答,可是嘴张着已经说不出话。
她闭着眼,似乎听到了重重的敲锁的声,一下又一下,敲得她的心也跟着震颤。
花泽语几乎把整个殡仪馆都翻遍了,唯独就剩这里。紧闭的大铁门外加了一把厚重的铜锁,他想也不想,心想就是这了!
不会错的!
锁很坚硬,若没有专业的工具几乎无法从孔里将它撬开。于是他抡起拾来的斧头,对着锁链狠狠劈下。一刀不行,再来一刀,直到锁链完全断裂,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狂喜,立即将斧头丢到一边。
门,终于被推开了。
辛雅乐忽然感到一股热流涌入,微睁开眼,终于看见视线里出现一道白皙的光亮,还有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正向她走近。
那轮廓,感觉好亲切。只是她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心里想着,应该是他吧?
乐!花泽语激动地拥着她,上帝啊!他总算是找到她了!
可她的身体好冰凉,竟没有一丝热度。他担心的看着她,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往温暖的地方奔去。
她躺在他的怀里,那炙热的气息让她心安的几乎昏昏yù睡。
乐,你撑住,别睡啊!他低着头,边跑边不住的喊。箭步如飞,只怕多耽误一会她的体温就会愈加下降。
吴建道远远的就看见他抱着她过来,于是替他打开了后车门。花泽语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拥着她一起坐进黑色的奔驰车里。
你的车怎么办?吴建道指了指停在对面的法拉利。
晚点打电话叫黑一来开吧!现在,该马上送她去医院!花泽语紧搂着辛雅乐,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没有了刚出来时那般冰冷,但温度还是很低,连唇色都苍白如纸。
吴建道皱眉,看着他不住的摇头。
真想不到,他们从哪里找来一个和辛雅乐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不会是乐的姐姐吧?吴建道踩着油门喃喃的问了一句。
那死人不会是辛雅彤!而那个女的一定是入殓师,对人像美容极为上手,连我都被她jīng湛的技术骗了!
吴建道叹一口气,不再多问,将车子驶了出去。
余诗诗这时也将小黑处理妥当,把他放进自己的车后,也跟着吴建道一起驶回医院。
黑色的奔驰虽然一路狂飙,但也无法按捺住花泽语焦急如焚的心。辛雅乐的意识还在撑着,微动的睫毛让他颇为心疼。
乐,别睡,再过一会,我们就到医院了。他捏了捏她的脸,只希望她能稍微清醒一些。
她意识稍稍恢复,轻轻点头,身子却忍不住颤抖。还是好冷
他又拥她紧一些,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他的温度都传递给她。不经意的,他的手指拂过她微张的唇瓣,那触感竟是如此的gān涸,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水嫩。
他更难过了。
乐,对不起他轻声道歉。
她听得奇怪,他,究竟有哪一点对不住她?是她该和他道歉才对。要不是他,她现在早就不在人世。第二次了,无意中她竟然欠了他两条命!
他见她恍惚了一阵,于是捧起她的脸,没经她同意便深深吻了下去。
他差点就失去她了!竟然到现在他才懂得她的珍贵!而这一吻,就犹如与死神搏斗争出的荣誉,他吻得深切,吻得投入。
吻到死,都乐此不疲!
他口中的暖流顿时汹涌的朝她袭来,点点甘醇,如温泉般流入心扉,好甜,好醉。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抑制住想要亲近她的冲动,满满的占有yù已将他的心牢牢圈住。
他爱上她了,这一秒,他已经确定!
------题外话------
虽然现在花爱上了乐,乐也似乎爱上花了,但别忘了,转折点没来。下一章会有个重要的线头,是第一条导火索的引线。以后每天早上八点系统自动更文~
077 爱上痛
夜,好安静,四周,好暗。
辛雅乐像是醒了,她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身子很温暖,她不再感到寒冷。似乎是睡了很长的一觉,而之前体内的那种虚脱,她也已经感觉不到了。
她突然很想喝水,只是,她摸不清方向,不知道周围哪里有水。
她的动作似乎惊醒了一直趴在她chuáng边熟睡的男人,男人伸手打开chuáng头灯,一张英俊的脸即刻映入她的眼帘。
她似乎还没有适应光线,眼睛微眯。
乐,你醒了?花泽语轻轻抓住她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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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我想喝水她点点头,低声呢喃。
你等等。他说着放下她的手,起身往房内的一个方向走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丝丝感动。
他倒好水,将杯子递到她面前。
她迫不及待的大口喝着,就好像一辈子都没有喝过水。
别急,慢点!他轻抚着她的脊背,害怕她会突然呛着。
她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将杯子递回了他。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她已经想不出其他可以表达感恩的字眼。
是啊,突然觉得这一路走来,他一直是她的恩人。虽然他也会无理,虽然,他也会霸道,虽然,他也会不时的嘴硬。但是,他依然接纳了她。
她不会忘记那天晚上,他在车灯前大声的问她:你,回不回来?
或许,就从她选择回去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生活在他的保护伞下。
只是自己未曾发觉。
乐?他见她走神,突然轻声唤她。
嗯?她抬眸,视线对上他的瞳眸。
你能平安就好了,差点吓坏了我。他又握起她的手,在她的指尖轻吻。
她的心忽然雀跃,下意识的将手收回,面红耳赤。
他趁势,在她脸颊上飞快一吻,犹如蜻蜓点水,但韵味无穷。
她看着他有些意外,这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乐,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但只要,你把它都告诉我听,不要再私底下瞒着。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起码,在我想见你的时候,知道你现在在哪里gān着什么事。我真的不希望这次的事件还有机会再重演,鱼头到现在并没有被我们抓住。明白吗?
听到这话,辛雅乐依然惊魂未定。估计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自己曾经被关在停屍间里,与寒冷搏斗了好几个小时。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那么任xing了。
他忽然拥着她,将她抱在怀里。起伏的心跳是那么的接近,他还能感到她的生命在跳动,那是多么庆幸的事。
你怎么了?她被他搂得几乎喘不过气。
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要失去你了!他终是忍不住,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他们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具和你身形一样的女屍,连样貌都和你几乎一模一样,我们开始都被他们骗了。结果,害我处处受制。
她将他推开了些,这才注意到他唇角有淤青的痕迹。
你被他们打了?她轻抚他的面庞,不由得心疼。
他不好意思的承认,不过没事,只是点皮外伤。
她放心了些,又问:后来你怎么发现那女屍不是我?
他面色微变,想起自己差点就吻上了那具女屍,心里就说不出的憋闷。但是,他这样的窘态并没有让她发现,将头往她耳边靠近。
因为我发现,她身上没有我熟悉的茉莉花味。所以确定不会是你。
他的气息chuī着她的发丝,耳根阵阵发痒。他又贪心的,在她的耳垂上落下一吻,现在才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吻她都觉得不够,如果可以,他好想永远的拥她入睡。
他的心,已经彻底沉迷了。
迷失在爱里,无法自拔。
她突然觉得气氛尴尬,于是决定起身下chuáng。
去哪里?他问。
出去走走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她看着窗外也已经有些微亮,说不定这么走着,就可以看到升起的太阳。
好吧!他说着也跟着起身,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开门走了出去。
她一直奇怪他今天对她的态度,真的是因为刚刚经历过生死,所以他对她才会那么的亲密妥协?
可是,敏感的话题,她不敢问。
出去才发现自己在的地方是医院。
泽语,这是什么科室?她不由得问。
是急诊科,余诗诗jiāo代了熟悉的医生照顾好你。花泽语答到。
辛雅乐侧脸看他,他竟然连余诗诗这个人都知道?她不由得怀疑他和龙浩天是不是认识。
他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于是伸手捏着她的面颊,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还有什么不知道?别忘了我有个御用的私家侦探兼律师。
原来是吴建道给他查的,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们慢慢走着,说话间已经来到医院大楼外面的糙坪。路灯还没有熄灭,照着蜿蜒的石子路一直通向街对面空旷的广场。
花泽语不经意的拉起辛雅乐的手,牵着她来到了广场中央的雕塑下。
这时候,东边的天空出现一片微红,似乎是太阳要升起来了。花泽语在石凳上坐好,一手拉过辛雅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先是一惊,想站起却被他猛的抱住。
你刚从冰窟里出来,不适合再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凳上,还是坐着我的腿吧!他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坐着不动。
他笑了,揽着她腰际的手渐渐收紧。
此刻远远望去,他们犹如一对恩爱的恋人,坐在广场一起迎接新一天的到来。朝阳的光辉透过云层慢慢的散she开来,天空由紫红变成了橙色,照亮了欣赏着它的人们的面庞,那画面如此美丽。
花泽语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嗅着她发丝发散的清香,喃喃地说: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吗?
她没有听清楚,因为他的声音太轻微了。
你说什么?她不由得转过头问。
他兀然抬眸,鼻尖碰上了她的下巴。两人的距离再一次拉近,呼吸间灼热的气流煽动着彼此相处的宁静。
他心cháo澎湃,控制不住自己朝她吻去。她开始还稍作挣扎,可后来的动作还是缓了下来,闭上眼,静静的感受他带给她的激qíng。
她,也该爱上他了吧?
爱上他,将来受伤的,也必然是自己。
可是
她已经无法再犹豫了。
他缠绵的吻终于在她唇角画上句号,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里满满的都是爱意。
他突然想对她告白,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来就这么困难吗?
他不明白,她也不明白。他和她之间,竟还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只是暂时被爱遮盖住,看不见了。
但是,看不见的,并不等于,它不存在。
◆◆
经过这次抢救,龙浩天的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差了。检查报告的结果显示,他的癌细胞,正开始往心脏的方向转移,这直接威胁到了他的生命!
他必须要截肢,才能有效阻断癌变的扩散。
可是
余诗诗知道,他不会愿意。
吴建道一直在龙浩天的病房外守着,余诗诗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他,立即别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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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页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初恋qíng人?他突然将她叫住。
俊祺,我们已经不像从前了,走出这医院,我们就是陌生人。她脚步停下来,侧着脸看他,叫出了他真正的名字。
他像是好久都没有听人这么叫他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怀念。
但是我们之间还有jiāo易没结束,你想装作不认识我,可以,但得必须等这件事办完。他的语气忽然冰冷,高大的身躯挡着她即将要向前走去的路。
她眉头不由得皱紧,你不要指望我会告诉你小叔的去处,就算他害了谁,也终究是我的亲人,是我爸爸的弟弟。她没有大义灭亲的凛然正气,保持中立一直是她独自生存的方式。除了龙浩天,她似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上心。
但如果关乎他呢?你不希望能给他更好的治疗?吴建道jīng明的抓住了她的弱点。
这果然令她心里微微一动,可是她知道,他所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父亲的财产已经被政府没收光了,就凭你这样的医生,能赚多少钱给他治病?我看他的病qíng也没有什么好转的趋势,这么拖下去,迟早是要办白事。
余诗诗的面色忽然一沉,他说的话,其实真的一点不错。
吴建道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封折叠好的信件,递到她面前。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张机票和一张名片,而名片上的人的名字,在她看到的刹那神qíng不由得激动。
这是怎么得到的?她有些不可置信。
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他父亲的兄弟,留学后一直在美国定居。
所以?
如果你按照机票上的日期出国,那我们就能帮你约到他,并且你们在美国的所有经费也全都由他提供。
她的面色不由得一变,原来手中的机票是她的驱逐令,可那诱惑却让她神往,她知道她心动了,但
这是谁的意思?她突然问。
是他的意思,我只是照着办事。吴建道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点燃。
你吸烟了?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并不嗜好这个。
偶尔。他忘记了她不爱闻烟味,于是又将它拧灭。
俊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以为这样就能祢补我失去父亲的伤害,就能让我劝小叔放过他吗?对不起,办不到!她将信件折回,递还给他。
他没有收下,我负责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必要。你自己好好考虑,时间就是这么多,不然的话,说不准他会做出更厉害的事bī你离开。
她沉默了,信件抓在手心里有些微微发汗。
记得我说过的话,这一次他很认真,绝对不会和你开玩笑!
说完,他没等她回复,便转身离开了。
余诗诗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再次打开手里的信件。上面的机票日期就是下星期的周末,而手中的那张名片,却是她无论怎样预约都难以约到的国际著名亚籍肿瘤专家a教授的名片,如果真的能和他联系上,说不定会对龙浩天的恢复大有益处。
辛雅乐终于在花泽语的陪同下一起去看了龙浩天。如今躺在病chuáng上的他,面色似乎比以前更加苍白,也更加憔悴了。
她坐在他的chuáng边,一手紧紧的将他握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花泽语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安慰。
就算我们不结婚,我也一直视他为自己的哥哥。小时候姐姐总是欺负我,养母也不信任我,只有他会冲出来替我解围。他读书很用功,人也很聪明,但就是太死心眼,总抓着一个问题揪着不放,坚持自己的理念不会动摇。就好像他现在这样,明知道化疗放疗对自己的身体会产生极大的副作用,但他依然坚持这么做。只为了给自己保存一个完整,他最忍受不了残缺,事事都要求尽善尽美,所以一路来他拼得很辛苦。现在终于拼出成绩了,却没想患上了这样的病。辛雅乐低着头,静静的对身后的花泽语说着。
浩天的爸爸也是癌症去世的,他的妈妈,不,应该说是他的亲生母亲早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和别的男人私奔了,抛下他们父子,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崔妈妈是他父亲后面娶回来的女人,虽然也是继母,但她对我们真的很好,就像亲生的一样。后来,我们才知道崔妈妈原来不能生育,也因为这样,她才会加倍的对我们好,把我们当做她的孩子。浩天一直叫她妈妈,在他的记忆里,也就只有她一个妈妈。这就是辛雅乐对龙浩天全部的了解,包括他的身世,以及他的家庭。
泽语,我和浩天都是可怜的人,所以,你以后能不能让我对他好一点?她抬头看他,目光里带着渴求。
他知道她很善良,但她的要求他却难以答应。如若龙浩天身边的女人不是余诗诗,或许,这一点他还可以考虑。
见他没有回答,她失望的垂下了头。
她知道,他的沉默,就代表了拒绝。
不过这次,她没有再任xing的与他争吵,看护士给龙浩天喂过药后,便与花泽语一起离去了。
车上,辛雅乐一手摸着颈前挂着的钻戒,往花泽语的方向偷瞄了几眼,终是忍不住问到:泽语,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杖钻戒究竟怎么来的?
花泽语的面色僵了一阵,神qíng显得有些尴尬。
你能不能对我说实话?她望着他,担心她又会骗他。
他又开始沉默,但这次,他还是选择回答了她:是龙浩天给你订的钻戒,我只是从他手中接过转送给你罢了。
她倒吸口气,身子不住往后一仰,整个背部都靠在座椅上。
你出现在我家的第五天,我就见过他了。当时他让我替你收着这个钻戒,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如果有出现比他更合适的人,就让我把它jiāo到那人的手上再转送给你做结婚戒指。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继续说着,不时观察着她的面色。只见她眼眶有些红润,那目光注视着前方是那么的扑朔迷离。
他突然猜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当他真心想要去了解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变得不如从前般冷静。她脸上每一处微妙的变化,都时刻牵动着他的心,欢乐或忧伤,他都被她掌控。
她突然取下了吊坠,将戒指拿在手里仔细查看,这才注意到内面刻着两个英文字母的大写:hamp;l。
她知道这个意思,那是浩天和她名字的缩写,代表着浩和乐。
她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想不到自己和他会有这样的错过。
很多机会失去了一次,也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她注定和他有缘无分!
花泽语眼尖的注意到她发现的问题,忽然转变了一个轻松的语调,哎,那两个字母,你不可以把它们看成是花和乐啊?不都一样嘛!
她似乎被他逗笑,刚刚低落的qíng绪即刻恢复了过来。她又重新将戒指穿过项链戴在颈上,然后安然的躺在靠椅上微闭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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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眼看了看她,唇边不由得露出微笑。
乐,我带你去个地方吧,反正现在还早。他突然对她提议。
嗯。她依然闭着眼。
他开着车突然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她背对着他缓缓睁眼,那倒退的路面,似乎有些熟悉。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
过不久,他的车子终于在一片瞭望的田野停了下来。
她不由得惊讶,那不是顾臣雨带她来过的地方吗?
下了车,她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香味。这个季节,正是茉莉开得最茂盛的时机。一眼望去,她已经被那点缀在绿叶上的白色小花深深吸引。
花泽语泊好了车,牵着她的手在花丛中走着。飞舞的蝴蝶和蜜蜂不时来打扰,她张开手欢快的迎接它们。
小心被蜂蜇!他好意提醒。
不怕!你不伤害它,它不会去蜇你!她已经脱离了他的手往另一边奔去。
他加快脚步,跟着她在身后飞跑。
远远望去,他们在花丛中奔跑的身影就像化作了蝴蝶,一只追着一只,其乐融融。
生日快乐,乐
遮挡着阳光的大树下,突然出现一人的身影。漫she的阳光洒落在他纯白的西服上,梦幻般的给他披上了一道迷人的光彩。他温柔的双眼一直注视着远处奔跑的两人,也许,他的离开是对的,至少,他现在看到的她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乐。
他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转身走了回去,没有让他们发现他曾经来过。
飞回巴黎的航班是,今夜19:20分。
为了等待她的出现,他已经在这里耽搁得太久了。
------题外话------
下一章开始铺第二条导火索,字数不是很多,但非常的jīng华,比第一条好看。顾臣雨的出现将引出本文最最关键的一个人物,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为了写好巴黎的这条线,我可是连续听了好几天的法语qíng歌,去寻找那种感觉。希望大家会喜欢~
078 巴黎偶遇(关键人物出现!)
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qíng人吗?
假如有一天,
你遇到了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真的就是她吗?还有可能吗?
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
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
巴黎机场,飞机缓缓的落下。
洛子嫣已经在出口处等候了多时,顾臣雨突然的回国,这让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熙攘的人群拥了出来,她不敢走动太多,只是静静的站着,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光彩,仅一眼,她就认出了他。
臣雨哥!她朝他摇晃着手。
顾臣雨也看到了她,挥着手朝她的方向走去。
你一个人来?他不禁眉头微皱,担心她的脚受不了这样的长久站立。
艾伦送我来后我就叫他回去了。她上前挽着他的手臂,看到他如期而归,她终于不用提心吊胆。
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的好,若是你又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办?他之所以也让艾伦和他们一起来巴黎,就是想留一个机会给艾伦替他照顾她。
也不知她是否明白他的意思,但面上的微笑依然不减。
不会的,我相信巴黎治安很好。况且这大白天的,我又没有去哪里。
他叹一口气。
走吧,我为了来接你好早就起chuáng了,现在极想睡觉呢!她有些撒娇的依着他的臂膀,自从来了巴黎以后,他对她开放的距离已经慢慢的近了。
她相信,他正在试着接受她的爱,能够这样,她也算是满足了。
这个季节,正好是鸢尾花开得最茂盛的时候。香榭丽舍大街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紫蓝,给原本就làng漫的城市又增添了一份梦幻气息。人流如织,但却感觉不到噪杂,车辆和行人都井然有序,安静平和。这真是一个适合居住和旅游的城市。
顾臣雨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行李刚放下,就迫不及待的拿着公文包又出去了。洛子嫣想拉住他,但伸到半空的手又顿时停下。
拉住他,又能做什么?让他多陪一陪自己,聊聊天?他们之间的话题,从来就不多。于是,她也只好坐回椅子上,静静的拿起一本书翻阅。只是书里的文字,在她看来,全是空白一片。
每天,日子都如此过。
顾臣雨步行前往公司,为了节约时间,他特地买下了离公司最近的房子。他喜欢休闲的漫步在街道上,平铺的石子路踩在脚下那感觉很是惬意。途中经过一群街边卖艺的青年,拉着提琴弹着吉他,口里哼着欢快的法式调调,听起来很让人流连忘返。
他不由得想起在国内时,他为她拉过的曲子,至今回味还能感到甜蜜。如果有一扇门能随时穿越,他希望打开和她相处的每一天,重新反复不停的观看。
那是她给他的记忆,是他这辈子所拥有的最大财富。
还有,那个吻
也许以后,他再也吻不到自己最爱的人了。
有一首曲子,他听过以后就再也无法忘记。那是华语歌手张信哲的《从开始到现在》,很悲伤很唯美的一首歌。
每每听起,他的心总会跟着dàng漾。
这时,广场的和平鸽突然飞了起来,他的脚步随之停下,抬头。
煽动的翅膀越过天际,在爱丽舍宫前绕了一圈又一圈。孩子们都兴奋的跳了起来,甜甜的笑声不停的来回飘dàng。
他在喷泉池边坐了下来,微笑着,看孩子们嬉戏。
忽然有个孩子朝那边奔跑了过来,一辆疾驰的马车又正好从另一边拐弯往这边行驶。专心的车夫差点没注意突然闯入车道的小孩,吁的一声,车夫紧拉住缰绳,呼唤马儿即刻停下。
小孩子被高大的马匹吓住,跌坐在地哇哇的大哭。而马车内被惊动的人却愤然的打开门用撇脚的法语高声骂道:做什么,找死啊!谁家的小孩?
孩子哪里管这么多,继续大哭。
其他的小孩这时也奔了过来,看到马车上凶巴巴的阿姨,便在一旁不住的奚落。女人见状,脸上更是怒意不减,但碍于在这人多繁杂的街道,她关上门让车夫继续驾车。
有好心的路人扶起了地上的孩子,替他拍了拍裤腿和屁股上的灰尘,确定孩子没什么大碍后,又微笑着挥手和孩子们告别,走了。
顾臣雨本也想去帮忙,可当他的视线注意到马车上那个女人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没有看错吗?那个女人的脸,怎么和辛雅乐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她说话的语气,却和辛雅乐完全的不同!
她究竟是谁?难道是传说中的辛雅乐的双胞胎姐姐辛雅彤?他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视线随之望去,那疾驰的马车却也已经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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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彤好不容易才赶到剧组,大家都已经在那边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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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雅,你耍什么大牌,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迟到?有人发现了她。
辛雅彤瞪了那人一眼,冷笑。
耍大牌?反正她有得是资本耍大牌,她们那帮不走运的配角,不过是嫉妒她的才华罢了。
艾雅,快去换衣服吧,要不导演可要骂人了。经纪人马莉亚在身后推了推她。
嗯,知道了,剩母!辛雅彤撇了撇嘴,朝马莉亚做了一个鬼脸。所谓剩母,不是圣母,那是辛雅彤给马莉亚取的绰号,谁叫这老女人,年过四十了还是单身一人?
马莉亚无视她的讥讽,反正这几个月来,艾雅能从一个保守派的艺人突然跃为开放派,她已经很满意了!想不到,一个人的xing格可以在瞬间改变这么多。她一直以为,是那场未完成的婚礼造成了艾雅的改变。
天突然有些微微飘雨,巴黎本就是一个湿润多雨的城市。剧组开始搭起挡雨棚,那边的演员还在不停的对戏。
拍摄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收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雅?今晚记得我们的约定哦!临走时,导演不忘给她暗示。
她冷瞥他,老色鬼!
哼着小调,她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莉亚坐在她身边,手中不停的翻着日程。
再过一段时间,等这边的档子都完成了,我们就可以回国发展了。你很努力,艾雅,相信你会成为大家家喻户晓的一线艺人。马莉亚边说着,边打开车上的窗。
一路上都飘着从商店里传来的香颂(歌曲),他们在法国发展的这几个月,已经让他们深深爱上了这里。虽然离开会有不舍,但有舍必有得,她相信在法国这边打下的基础,会给她们在国内的发展增添光辉。
那将会是一个,凯旋的回归。马莉亚坚持这么认为。
对了,你母亲好像还和你住一起吧?她什么时候回国?她又突然问到,自从见过艾雅的母亲后,她心里可是无比的震惊,当初谁会知道,艾雅的养母会是花氏集团旗下花娱传媒的ceo?这无疑给她们的发展带来更好的前程。
辛雅彤就知道她会特别关心自己的养母,唇角露出一丝的不屑,但依然回答了她。
她会和我们一起回国。
马莉亚脸上立即露出欢笑,这将是,多么值得庆幸的荣耀!
辛雅彤不再理她,戴上自己的蓝牙耳机,打开手机里的音乐静静听着。回国,她也是期待了许久,成名什么的都不重要,她取代她也不过是个短暂的过程,最终,她还是会把属于自己的都拿回来。
想着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她也应该让他爱上了吧?
从养母那里听来的片段揣测,应该是。
想到这,她明亮的瞳眸里忽然绽放出一丝狡黠的光。
这个世界上,谁侮rǔ了她,她也一定要狠狠的讨伐回来!低头,她看着手指中闪亮亮的钻戒,它再美丽,对她来讲,也只能是屈rǔ!
花泽语,你等着
她恨恨的,将手上的钻戒摘掉,紧紧的握在掌心。
回到自己住的小屋,辛雅彤看到养母正背对着她站在露台上观望。
妈,在看什么呢?她放下手包,来到辛梓彤身边。
辛梓彤听见她的声音,微笑着转头,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辛雅彤挽着她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她肩上,撒着娇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小孩,哎,别提多心烦了,害得我迟到!为了将功补过,我就多拍几场咯。
哎,你小心你的身体!药有按时吃吗?辛梓彤担心的问。
放心吧,我不是说我做过手术吗?没问题的!现在,能跑能跳的,只要不吃得太杂,都没有问题。
辛梓彤松了口气。
你们还要待上多久才回去?你出来也不和我说一声,真的是把我吓坏了!
辛雅彤撇撇嘴,可能还要有一个月吧!妈,你想想如果我提前和你说了,你会让我走吗?
当然不会。
那就是了!所以我不得不先斩后奏!
辛梓彤无奈,对这个女儿,你说她没心计嘛,她又很聪明。但她做事总是太冲动,从来都不会考虑后果。
但我一直认为你这样做不妥,辛雅乐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能让花泽语站在她那边,我一看到她就生气!
会好的,以后都会好的。辛雅彤安慰着她,但是她的心里,想的却又是另一件事。
再等等吧,等一个月后她回国,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题外话------
开头摘录了歌曲中的独白片段,因为很符合这章的感觉,亲们表说我抄袭什么的哦~
明天是五一了,可是这三天感都不能放假,工作特殊,哎~不知道假期看文的人多不?千万别错过这些章节呀~
079 餐馆的二次碰面
孚日广场内,有一家毫不起眼但又几乎被全巴黎人知晓的餐厅,名叫lambroisie。餐厅里只有40个位置,每天夜里,这家餐厅也只招待40个客人。而且每一个客人必须提前一个月定位,早一天或晚一天都不行。
这夜,顾臣雨带着洛子嫣如约去了lambroisie。餐厅内的灯光有些昏暗,内壁以米huáng做底色,挂满了雕刻着花纹的名画。服务员递上的菜单看上去很gān净慡利,没什么千奇百怪的名目,乍看之下,并发现不了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真正尝到后,才会惊人的发现这里的菜肴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味的。
洛子嫣对这天似乎是期待已久,以前的她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有一天也会带她来这里,这个làng漫迷人的城市已经让她受伤的心及身体慢慢复原。
顾臣雨为她点来了镇店的招牌名菜佐以huáng酒与羊肚菇酱汁的蛙腿。
子嫣,你试试看,好不好吃。他的微笑一如既往,她永远也不会看腻。
餐厅里响起了悠扬的小曲,唱的全是法文,但又不是香颂,很蓝调的感觉。客人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着音乐,好是悠闲。顾臣雨看着cha放在餐桌中央的鸢尾花,心中又不禁想起了那个面带酒窝的女孩。
不知道她此刻在gān什么?他送她的鸢尾花手链她是否依然戴着?
有时候,记忆越是美丽,对心的伤害却是越深!
洛子嫣手中的刀叉突然停住,此时她的视线,似乎被什么吸引了过去,眼中,满是惊讶。
顾臣雨也发现了这点,于是转过头,随着她往身后望去。
一个女人散着长而直的黑发,飘逸的小礼服妥贴的穿在身上,欢笑的时候,眼睛微微的弯曲,唇角的梨涡很浅很浅,却也别有一番迷人的风韵。
是那个女人!
顾臣雨内心震了一下!
辛雅乐的姐姐辛雅彤!
是乐吗?洛子嫣不由得问,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辛雅乐,可是身边怎么没有花泽语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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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臣雨摇了摇头,不是。
洛子嫣眉头微皱,你怎么这么肯定?
第一眼感觉,不是就不会是。他淡淡的,用叉子取一只蛙腿放入口中。
洛子嫣疑惑的再次望去,只见那女人穿着xing感的晚裙,低低的领口露出了大半个苏胸,浓而不艳的妆粉涂在脸上,妖娆又带着风尘。
那确实不是辛雅乐给人的感觉。
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她曾经在花宅见过次数不多的,辛雅乐的姐姐辛雅彤了?
我去打个招呼吧,看看她认不认得我。洛子嫣说着,放下刀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顾臣雨没有制止,安静的看她接下来的行动。
辛雅彤终于如愿来到这家餐厅吃饭,今天请客的人就是这次剧组的总导演施弦正。辛雅彤知道演艺圈适者生存的潜规则,如若不牺牲一些东西,是得不到该有的名气的。而她这次傍上的男人,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雅,回去以后,你也要每天来找我哦!男人拉着她细嫩的小手,不停的亲吻。
弦正,离回去起码还有一个月呢,说这些那么早gān什么?辛雅彤瞥了他一眼,正巧目光对上了洛子嫣迎来的视线。
辛雅彤的面色不由得一怔!
洛子嫣微笑着走到她身旁,伸出手,礼貌的问好:彤彤?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她的这一声呼唤,不免引起施弦正的质疑。在他的记忆中,艾雅的本名应该叫辛雅乐才对吧?
而辛雅彤也明显被洛子嫣对她的称呼吓住,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洛子嫣望着一直晾在半空的手好是疑惑,难道,她不认识自己了?
呵呵,姑娘竟然会说我国的语言,原来是同胞啊!不过,你叫谁呢?我好像并不认识你!qíng急中,辛雅彤也只好忽悠着。
洛子嫣的微笑凝住了,她真的不认识自己?还是,她故意的?
施弦正看了看走过来的女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女人,那感觉颇为奇怪。
洛子嫣收回了自己的手,尴尬的朝他们笑了笑,对不起,认错人了,不过实在长得太像。但至少我们都是从同一个国家来的,我也算是过来打个招呼罢!
辛雅彤点了点头,我叫艾雅,是一名演员,现在巴黎拍戏。这是我们的导演,施弦正。她大方的介绍了自己和男人。
洛子嫣也朝他们点头,然后转身走回了位置。
顾臣雨一直在看,特别在洛子嫣与辛雅彤打招呼的时候,他准确的捕捉到了辛雅彤脸上的惊慌之色。
那个女人,必定是有问题!
辛雅彤的视线也随洛子嫣回去的方向望去,正碰上顾臣雨投she的目光,她心里一紧,微笑的朝他点了点头。这个男人是谁?她从没有见过。但看上去和洛子嫣的关系很好,说不定是她的男朋友吧?她在心里揣测着,可是这一顿饭,她已经吃得心不在焉。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认识她的人!好险!若是洛子嫣继续追根问底下去,她的身份怕是要曝光了!在计划成功前,她是不能让她不信任的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怎么?她不认你?顾臣雨见洛子嫣坐好,立即问到。
洛子嫣点点头,是啊,她不认我。但我确定是她!
顾臣雨沉思了会,端起酒杯喝下一口红酒。
你不是说她把自己和乐的身份调换了,所以乐才会出现在花家的是吗?
是啊,乐是这么和我说的。
那么现在,她是以辛雅乐的身份出现吧!
洛子嫣又点点头。
这就对了,如果她是辛雅乐,她当然要装作不认识你。除非,她记得你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小蔷薇,否则,是我也不会说认识你的。顾臣雨理智的分析到。
经他这么一说,洛子嫣算是明白了。辛雅彤确实和自己不熟,她当然不会记得自己也是从青青孤儿院出来的人,要不然,早在她和辛雅乐的身份没有换过来之前,她就应该与自己相认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乐之前是做艺人的。洛子嫣又继续把刚刚听到的消息告诉他,她现在在巴黎拍戏,和她吃饭的男人是她的导演。
顾臣雨又往辛雅彤的位置看了一眼,正撞见女人与男人亲密的样子。
乐以前是艺人吗?但为什么我并不知道?顾臣雨平时虽然不八卦,但碍于他是商界名人的身份,酒宴上自然会与明星有过接触。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不出名吧!洛子嫣摆了摆手。
他们继续用餐,但注意力却一直在辛雅彤那张餐桌上。
辛雅彤不时感受到他们的注视,这顿饭已经完全没有了食yù。施弦正也看出了她的反常,皱着眉不由得问:怎么,难道这菜不和你胃口?这可是全巴黎最好的餐馆了。
辛雅彤摇了摇头,不是,这里的菜非常好吃,几乎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了!但我突然想到有个很重要的事得赶回去,所以
你的意思是,今晚不陪我了?男人最讨厌被冷待。
不是就是,晚点吧!晚点我给你打电话!说着,辛雅彤起身,拎着新买的lv包包走了。
施弦正的脸色变得yīn郁,为了今夜这个位置,他可是提前一个月订的,没想到就这样被她làng费了!
洛子嫣见辛雅彤走了,又对顾臣雨说: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辛雅彤在国外还好,这要是回了国内,成名了,难免不会被记者认出。到时候,乐很有可能受影响。
她说的话,其实也正是顾臣雨心里想的。
辛雅彤这个女人,虽然从前没有接触,但这般观察过来,确实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他们吃完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结账离开。
来巴黎后顾臣雨习惯走路,无论多远,他都爱慢慢的走。实在累了,就坐地铁。孚日广场可以说是巴黎最古老的广场,这里的每一幢房子几乎都和一个显赫的名字相连,2号是著名的文学沙龙夫人苏维妮侯爵夫人出生地,莫里哀的成名剧本就是在这里被首次朗诵,11号是一代名jìmariondelonme的居所,21号住过黎胥留红衣大主教,6号是雨果的故居。顾臣雨边走边向洛子嫣介绍着,可惜这时候天已经很晚了,要不然,他们还可以进去看看。
出了孚日广场,向西伸出一条窄细的小街,仅容得下两辆轿车擦肩而过,街两边的老房子挤得紧紧的,bī仄如天井。一到周末,这条窄巷总是人cháo涌动摩肩接踵,巴黎的年轻人都喜欢来这里人挤人,因为,这里的店铺里卖的都是巴黎城中最新cháo最有个xing的时尚品,自然成为巴黎年轻的时尚族群购物消闲的首选。
如果,他能带她来这里购物,那该有多好?顾臣雨又想到了那次,他陪她逛一天街的qíng景。
现在每每的触景生qíng,都会让他的心又甜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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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雨哥,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带我来巴黎。洛子嫣的脚步突然停下,转身。
他静静的看着她,淡淡的牵起嘴角微笑。
如果有一天,我的婚礼能在巴黎圣母院举行,那么,我这辈子也就满足了!她双手jiāo握,满心的憧憬。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暗示?她对他所有的期望,他都知道。只是,要替她实现这一切,对他来说,真的,太难
除非,新郎不是他。
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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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小姐,你找谁?
辛雅彤回到住所,辛梓彤刚躺下chuáng。听到动静,她又起身。
彤彤,回来了?今天这么早。不拍戏的时候,只要辛雅彤和剧组的人出去玩乐,往往都会在零点以后才回来。
妈,你也这么早就睡了?辛雅彤放好手包,坐到辛梓彤的chuáng边。
头有些疼,吃了些感冒药就想睡了。
辛梓彤重新拿了件衣服披上,她看辛雅彤的样子似乎是有事要说。
妈,你知道今天我遇见了谁吗?辛雅彤拉着养母的手,一脸的忧虑。
辛梓彤见她这样也不禁有些担忧,谁?
顾家的养女,洛子嫣!辛雅彤虽然和顾家少有接触,但她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字。曾听佣人们说过,花泽语对洛子嫣有一定的感qíng。
什么?你见了子嫣?他竟然带她到了这里!辛梓彤不由得惊叫。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谁啊?辛雅彤不明白了。
辛梓彤曲着腿,将被子盖在膝上,眉头微皱,你没见过他,他就是顾家的少爷顾臣雨,花氏集团背后的金融支柱,旺达财团新任总裁顾臣雨。
顾臣雨?说起这个名字,辛雅彤忽然想起在lambroisie见到的那个与洛子嫣同桌的男人,看上去似乎很温和,与花泽语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同。
顾臣雨在我离开邕城之前就带着他的妹妹洛子嫣出国了,不过具体去哪里,这我倒是没问。花泽语他们应该知道。没想到他们来法国了,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提醒你才是。辛梓彤说着有些抱歉。
妈,快跟我说说我走以后他们发生的事。这对我很重要!辛雅彤突然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少了,她以前只是一味的关心辛雅乐和花泽语的发展,却忽略了其他人在其间的作用。
辛梓彤点点头,慢慢的将她所知道的全部事qíng一一说了出来,包括洛子嫣被劫,包括花泽语为了救辛雅乐受伤,还包括顾臣雨对辛雅乐的感qíng,全部都讲给了辛雅彤听。
翌日清晨,辛雅彤为了赶场早早就到了剧组。施弦正昨天被她落单,如今看她,不由心生厌恶。于是,就一个扇巴掌的镜头,辛雅彤被他ng了不下六次。
艾雅,你怎么搞的,你的表qíng那么凶悍gān什么,是你被打,又不是你打人家!不要表现得这么qiáng势!施弦正摘下帽子,用手抓着帽檐在一旁不住的扇风。
辛雅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她下不了台,以报复昨晚她的违约。臭男人,少做一次,难道就会死吗?
瞪什么瞪?我看,就不要假打,真打吧!这样才有感觉!艾雅,今天这个镜头拍不好,落下的工作你可得负全责!施弦正是何等小心眼的男人,反正女人多得是,他想要睡谁,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谁想往上爬,就过来!从没见过有人这样放他鸽子,不就是一个妄想成名的艺人么?还没开始红就耍大牌!
什么?你说真打?辛雅彤哪里受得了真打,她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被打过!
怎么,不愿意,就换女主!施弦正冷冷的说,分毫不留qíng面。
大家见向来偏袒艾雅的导演今天竟然反了态度,不由得猜测是不是昨晚众人的目光纷纷朝辛雅彤的身上望去,匪夷所思。
辛雅彤黑了脸,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当众侮rǔ!
好,打就打!这样人家看了才不会以为我做作!辛雅彤沉着气,暂且退让。等有机会,看她不找机会报这个仇么?
施弦正见她臣服,终于得意的笑了。
好,开拍!
镜头再次对准辛雅彤,和她演对手戏的女人说完台词,伸手狠狠的就给她来了一巴掌。
pia!的一声,辛雅彤的半边面颊骤然出现了一个五指红印,火辣辣的烧灼着她的皮肤,也烧灼了她心中的恨意。
不行,艾雅,你的表qíng怎么回事?都说了不要太qiáng硬,难不成你还想打回她?你要演的角色就是个懦弱的女人,你给我把这吃人的表qíng收回去!再来!施弦正再一次ng了她。
辛雅彤恨极,但无论如何,她必须一忍再忍!
女人又重复了一次台词,然后挥起手,重重的给辛雅彤又是一掌!
pia!
辛雅彤这一次被打得晕头转向,泪眼迷离。
ok!就是这样!施弦正总算满意。
他们终于可以进行下一场的拍摄。
辛雅彤含着泪,从马莉亚手中接过冰块敷在脸上。
哎,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昨天听说你们还去lambroisie吃饭呢!马莉亚又给她倒上一杯冰水。
一说起lambroisie,辛雅彤就觉得心烦。要不是遇见了洛子嫣,她至于受到施弦正这般对待吗?
别说了,他那个男人要什么没有,不就违约了一次,用得着这么报复吗?小心眼!辛雅彤坐在休息室里,接下来没有她的戏,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而且这红肿的印子,估计今天也消不了。于是她gān脆向施弦正请了假,提早回去了。
施弦正虽然不想轻易放她走,但看到她脸上的淤红也终是有些心软,随口就答应了。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晚上可以来找我商量。她临走时,他又抛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她算是看清他了,牵起唇角淡淡的笑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施弦正一直目送她离去,虽然他有过不少女人,但这个女人,确实让他破费心思,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冲动。
辛雅彤不和剧组一起住,自从离开花宅后,她习惯了独居。或许是因为xing格的关系,她和别人相处总会有矛盾,除非,那个人是她想利用的人,她才会用心去和他(她)相处,了解他们的脾xing,掌控他们的心思。
而对于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剧组,她觉得完全不必要làng费太多时间,她和导演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
等时间到了,她还是要和辛雅乐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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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算是帮辛雅乐开辟星途了,到时候,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感谢自己呢?辛雅彤想着有些好笑,就凭她辛雅彤一手打造的星光大道,别人走起来自然会不习惯,不过,这又何妨?
回到她居住的小屋,意外的,她看到辛梓彤拉着行李坐在门外。
妈,怎么回事?你要回去了吗?辛雅彤奇怪的看了看辛梓彤,发现她除了打包好她的行李箱,连自己的也给她搬出来了。
彤彤,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这里不给住了。辛梓彤一脸的晦气,她自从嫁入花家,就再没受过这样的气。
为什么?我jiāo的租金还没到期呢!辛雅彤完全不明白状况。
房主收回了,剩下的租金也退还给了我们。
什么?这又是为什么?
不懂,法国人的思想我一点也搞不懂!辛梓彤不由得气愤。
什么法国人,这个屋的屋主和我们是一个国家来的,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收租的人是这么告诉我的!辛雅彤说着就拨通了收租人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
小姐,这是主人家的意思,他说要拿回房子开个小餐馆,所以我今天接到通知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辛雅彤到现在才觉得这个屋主好不讲道理,就算房子要用来做其他事,也要提前通知她们啊!哪里有今天通知马上搬的道理?
你告诉我怎么联系屋主,我自己和他说去!起码也要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找新房子啊!
好吧。地址是
辛雅彤一一用笔记下了。
挂了电话,辛梓彤看了看女儿,不由得问:怎样?
妈,你先找个酒店放东西吧,我去找屋主商量去!我还要他赔我点jīng神损失费!辛雅彤说完,将包里的墨镜取出戴上,随手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辛梓彤摇了摇头,看着两箱重重的行李,也只得再拦一辆车了。
辛雅彤跟司机说了地址,她从收租人那里听来的不怎么详细。她的法语不太好,只会讲些日常用语,平时和他人聊天,说的都是英文。她只记得收租人说过,屋主是住在香榭丽舍大道附近的一间别墅里,好像离某家银行很
司机把她送到了香榭丽舍,收了钱就走了。辛雅彤看了看四周,一直在寻找收租人口中的那个银行。不出几步,她果然看到了那家银行,她看不懂法文,只是看到了英文译名里的一个bank,就知道那是银行了。
收租人说,在银行附近,有个红色砖墙的别墅,而屋主就是住在里面。她问过屋主的电话,但收租人却说屋主的电话是不允许外传的。所以,她也只好自己去找了。
辛雅彤往银行的方向走过去,果然在离银行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看到了那栋独特的红砖别墅。看那别墅的气质,屋主应该是个非常有钱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她脑海里,又勾勒出一个老男人的形象。不过既然听说是来自同一个国家,那么沟通起来应该会很方便了。
她终于走到了别墅的大门,或许因为这是坐落在市区中的房子,所以,这栋别墅没有独立的院子。她直接走到门前,伸手按了门铃。
叮咚,叮咚。两声清脆的铃声响起,她不免有些急躁。心中反复想着等下要怎样说话才能挽回自己的损失,又避免和他争吵起来。
不一会,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包着头巾的棕发妇人,看上去不像本地人。
辛雅彤犹豫着是要用法语打招呼,还是用英语,或者是用本国的语言?
小姐,你找谁吗?妇人倒是用英文和她jiāo流起来。
mmr。gu在吗?我有事找他!她语气不太友善。
妇人上下打量着她,在。你是?
让我进去,我是他的租户,但是他莫名其妙收了我的住所,我要见他!辛雅彤说着,不由分说就想直接走进去。
妇人急忙将她拦住,等等,让我先去禀报先生!
不用了吧,既然他在,我肯定要见他!辛雅彤执意要进去,无论妇人怎么拦也拦不住。
谁要见我?
突然一个声音在客厅内响起,听着很温和很平静。
辛雅彤马上改用了国语,我是你的租户,你莫名其妙收回了我的房子,我需要一个解释!
男人背对着她站了起来,原来刚刚他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穿着一身米huáng的衬衫,黝黑的短发很柔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辛雅彤总感觉这个男人在哪里见过。
不是把剩余的租金都退回了吗?你还需要什么?说话间,男人已经转身看她。
辛雅彤微微一怔,那个男人,她记得他的样貌!他不就是在lambroisie碰到的,与洛子嫣同桌吃饭的男人吗?顾臣雨?
他竟然是她的屋主!
这个答案真是太让人意外!
她竟愣得说不出话来!
顾臣雨微微牵起嘴角,那笑容比巴黎的chūn天还要和煦,就像一朵唯美的鸢尾花般,含蓄又极富魅力。
辛雅彤着迷了一阵,尔后又恢复了刚刚的态度。
你让我搬我就得马上搬,那麻烦你告诉我,我去哪里找房子?
顾臣雨回答的语气还是那么温和,巴黎这么大,房子多得很,你想住哪里?我可以给你介绍。
她嗔怒,哪有这样的人啊!今天真不知道撞什么邪,在剧组挨打不说,就连回到家也不能歇着!
你介绍给我?我还想要你赔偿我jīng神损失费!还说我们是同一个国家来的,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同胞吗?要我看,gān脆你把这房子让给我住啊!她本不想争吵,但实在控制不住。
可没想到,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他竟也点头同意。
好,你可以住这里。但是,要jiāo房租。要是不jiāo租的话,那就帮我gān活吧。顾臣雨似乎就等她这么一句话。
gān活?辛雅彤端详了眼前的男人,他让她帮他gān活的意思,会不会是果然男人都是好色之物!不过,看在他以后似乎对她有用的份上,她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好,你说的!我一会就搬过来!说完,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砰的将门关上。
妇人抱歉的退了下去,顾臣雨再次坐回沙发,继续看电视。
一直在房间听他们谈话的洛子嫣终于走了出来,到他身边坐下。
臣雨哥,你为什么要让她进来和我们住?她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
观察几日。看看她的动机是什么。他简单的回答了她。
洛子嫣点点头,原来如此。但是,她并不是很喜欢和辛雅彤同住一个屋檐。
以后她回国了,我们也总有机会会碰面,大家迟早也会知道她和乐的关系,我们就先探探她的用意吧,也不知道她和泽语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矛盾。我总觉得她不是那么简单。顾臣雨很少对谁说出自己的用意,但这一次,他破例了。或许他也想让洛子嫣明白,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辛雅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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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嫣沉默了一阵,其实她也已经猜到了他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谁,他还是放不下,就如她对他一样,想放,却愈陷愈深。
除非有奇迹,否则,她这辈子恐怕,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辛雅彤打了养母的电话,来到她刚找的酒店。
怎样?彤彤,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辛雅彤一进门,辛梓彤便迫不及待的问。
辛雅彤把包包丢到chuáng上,脸上的淤红还未散去,她不由得用手轻轻抚着,总有阵阵的刺痛,只是没有之前那般火辣了。刚刚她去找顾臣雨的时候,并没有遮住她这半边脸,估计在他面前,她出洋相了吧?
也不管这么多了,她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
我和他说了,住他那!
一句话,惊得辛梓彤差点站不稳。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搬到他那住!辛雅彤说得更明白些。
彤彤!他是谁啊!你怎么这么放心他?你别忘了你可是小语真正的妻子啊!辛梓彤一直以为,辛雅彤对花泽语是真心的,虽然花泽语在婚礼那天辜负了她,以至于今天她做出这样意想不到的jiāo换身份的决定。
妈,你相不相信,我们的屋主,就是你说的顾臣雨啊!
辛梓彤听到这个更是震惊!
那是顾臣雨的房子?天!他在全世界都有房子吗?
我见到他的时候也很惊讶辛雅彤继续说着,但他竟答应让我住他那里。
辛梓彤面色不由得一变,他不会是,把你当成辛雅乐了?
辛雅彤看了看她,看上去不像,那天在lambroisie,洛子嫣和我打招呼我没有和她相认,她应该会和他说的。这样他们一定知道我不是辛雅乐。
那现在呢?都住在一起了,这些怎么还瞒得住?辛梓彤担心的问。
所以,我决定不瞒了。辛雅彤像是打定了主意,她已经找到了自己下一个目标人物。
你的意思是
告诉他全部!就赌他,对辛雅乐的爱!辛雅彤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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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以爱为名的jiāo易(jīng)
辛雅彤果然把东西搬了过来,而辛梓彤却依然留在酒店居住。洛子嫣虽不高兴,但出于礼貌,她还是上前和她打了招呼。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辛雅彤朝她笑笑,巴黎真小,没想到你们竟是我的房东。
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我叫洛子嫣。
我叫大家都叫我艾雅,你们也这样叫吧!这是我的艺名。辛雅彤本来想说出自己叫辛雅乐,但是在没和顾臣雨沟通好前,她还是得先设防。
洛子嫣淡淡笑了一下,也没有帮她接过行李就回房了。
辛雅彤撇撇嘴,只好自己将行李拖进来。而原先见过的那个外籍妇人,这时却好心的过来帮忙。
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对辛雅彤说:先生说你的房间在二楼左边第四间
那先生在第几间?她抬头张望了一下,一楼和二楼的天顶是合在一起的,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就可以看到一楼所有的东西。
先生在二楼第一间,小姐在第二间。
怎么这么远?她皱眉,原本以为他会刻意安排离她近一些的房。
小姐,这里的房间都有拐角,第一间和第四间的距离,从垂直角度来讲,已经算是最近的了。妇人闭着眼就能猜出辛雅彤的想法,她家男主人是何等优秀,被同胞看中也qíng有可原。
辛雅彤终于心花怒放,我怎样称呼你?
叫我lasa就可以。
那好,lasa,就麻烦你帮我把东西全搬上去吧!我要在这屋子里逛逛,认识认识环境!她说着,直接抛下行李扭头而去。
lasa瞪着圆眼,看她离去的背影着实说不出话。
辛雅彤逛了一圈屋子,基本把房间的布局都记下了。但让她失望的是,唯独没见顾臣雨的身影。她又找到lasa,问:先生呢?怎么不见他人?
先生上班去了,当然要晚上才会回来。lasa正在厨房里做饭菜,听到她提问,眼睛抬都不抬。
这屋子里,除了先生和小姐,见没有别人了?
我不是人吗?lasa很反感她的目中无人。
还除了你,除了我,还有谁?她必须要把这里的一切打听详细了,才好进行自己的计划。
没有了!lasa颇不耐烦。
辛雅彤哼了一声,甩门走了。
lasa被关门的声音吓一大跳,握着菜刀的手差点切错了地方。
什么女人,一点礼貌都没有!lasa心中更加气愤。
辛雅彤一直在客厅里等到天黑,顾臣雨还是没有回来。洛子嫣到了吃饭时间才会出现在饭厅,看到辛雅彤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由得叫了她一声。
艾雅,过来吃饭了。
你哥哥不是还没回来吗?辛雅彤奇怪的看了洛子嫣一眼。
他今晚不回来吃饭了,我们吃吧。洛子嫣说着便自己先动手吃了。
什么?他不回来?那他回来睡吗?辛雅彤忽地跳起。
他当然会回来睡,要不你以为他会睡在哪里?洛子嫣觉得她的问题有些多了,才刚刚来,那么关心顾臣雨做什么?
回来睡就好,我以为他会到红灯区寻花问柳,像他这样的阔少,难道就没有一点红颜知己?辛雅彤说着,也终于站起往饭桌走去。
洛子嫣握着刀叉的手忽的停住,视线厌烦的朝她望去,臣雨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有他的工作和客户,生意人不回来吃饭当然正常。
辛雅彤微牵嘴角,若是偶尔不回倒没什么,但若经常如此,那就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逃避某人了。
洛子嫣听得更是气恼,辛雅彤才来多久,就开始和她杠上了。
但辛雅彤明显没有把洛子嫣的怒意当一回事,依然继续火上浇油,爱上哥哥可不是一件好事,你不知道男人一旦认定了某些事物的看法,就难以改变吗?
洛子嫣差点就丢了刀叉,要不是lasa一直在旁边看着,她早bào怒了。辛雅彤的话语处处充满了挑衅,洛子嫣愈是想容忍,她就愈是要激惹。
你话太多了,再不吃这些饭菜都会变凉。lasa是最不喜欢làng费粮食的,若你不吃完,一会洗碗的就是你。洛子嫣有意避开话题。
哟,这佣人还爬到主人头上去了!
还好辛雅彤和洛子嫣对话的时候是讲着lasa听不懂的语言,否则听到她这番话,lasa估计会和她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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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辛雅彤已经得罪了两个人,这就是她与别人相处的方式,对没有用的人,她是不会给好脸色。而她目前所有的心思,也只放在顾臣雨身上。
吃完晚饭,辛雅彤又在客厅里坐了许久,直到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才喜悦的上楼洗澡。
她知道,他回来了!
顾臣雨打开了门,大厅里的灯光灰暗,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是夜间11时55分,这时候,估计家里的人都已经睡了。
他放轻了脚步上楼,今夜,他忍不住喝了些酒,不过还好,没醉。
他发现自己的房门开着,夜风chuī起窗帘朝两边飘去,月光洒了进来,照着地面微微发亮。他没有开灯,关上门便直接朝浴室走去。脱下充满酒味的衣服,他快速洗了个澡让自己更清醒些,然后披着浴袍走了出来。
风在这时候又chuī了起来,他觉得凉慡,便将帘子开大一些,双手撑着窗台,朝夜空深深吸了口气。
清淡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穿着洁白的浴衣,更显出了他健硕的体魄。微湿的发梢还在滴水,四周,不时飘散着他发出的沐浴清香。
他闭着眼睛养神,似乎隐约听到街头还有人声的喧哗和酒吧街里传来的音乐。
就在这时,冷不防的,一双手突然从他背后抱了过来,让他微微吃了一惊。不用想,他就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的身躯,柔软的苏胸贴在他后背,搂着他腰的双手渐渐收紧。
喜欢我这样抱你吗?女人轻声的问。
他面色一沉,听出了她的声音。
艾雅,你可以把手放下了。他淡淡的说。
但她并没有照做。
你喝酒了,我最喜欢喝过酒的男人。她还在对他丝丝磨蹭,身上穿着极薄的绸质睡衣,衣领的位置拉开很低,那是她勾引男人的最佳武器。
辛雅彤他又叫了一声。
嗯?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没错,我就是辛雅彤,辛雅乐的双胞胎姐姐。她边说着,边缠着他的手臂绕到他面前,我还在想着该怎么和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一下就认出了我。怎样,看到我这张脸,会不会很兴奋?
她将鼻尖轻轻凑近,月光下,她的微笑就像魔女般邪魅。
你想不想吻我?我并不介意你把我当做辛雅乐,只要你高兴,我任你处置。她的话语极富挑逗,嘴巴凑到他唇边,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轻易掠夺他的湿吻。对男人,她向来不会失手。当然,除了个别不长眼睛的,比如花泽语。
但是,她绝对不会想到,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比花泽语还要瞎眼。
你,真的是乐的姐姐?顾臣雨突然问,平静的脸上未见有任何的波澜惊动。
如假包换。她仰着头,气息吐在他的面上。
他淡淡一笑,伸手将她轻轻拉开,可惜,一点也不像。
辛雅彤突然被泼冷水,神qíng瞬间尴尬万分。没想到这个男人,骨子里竟有如此坚硬。而从他浅褐色的瞳眸中她也发现了那,动摇不了的深qíng完全的属于她的妹妹,辛雅乐。
怪不得,无论洛子嫣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他的多一分爱。
那执着是那么的让人羡慕,同样身为女人,为什么待遇却那么的不同?
辛雅彤忽然有种挫败感,可是,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服输?
于是,她狡黠的眼睛再次绽放光彩,唇角轻扬起一道微弯的月牙,话语中带着更大的挑衅。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乐jiāo换身份?
顾臣雨的回答毫不犹豫,想。这也是,他让她接近他的目的。
那么,我们来谈个jiāo易。她翘着二郎腿坐在chuáng上。
什么jiāo易?他也感兴趣的洗耳恭听。
辛雅彤将身子微微前倾,惹火的rǔ沟有意无意的展现着傲人的姿态。顾臣雨轻蔑的瞥了一眼,没有去看。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回国了,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并且她说着稍微观察他的面色,你将会以我绯闻男友的身份出现在媒体面前,你可愿意?
他的目光再一次转到她脸上,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提议。
而作为jiāo换,你会慢慢知道,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并且也可以向你保证,在你陪伴我的期间,我不会伤害到辛雅乐。怎样?
这一次,顾臣雨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多做考虑,待她说完后,他几乎是瞬间答应她的要求。
可以,但我也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不许再进我的房。
辛雅彤真是被他打败,放心,我也是有自尊的女人,都这样主动还被你拒绝,难道还会来丢脸一次?你只要配合我演戏,其他的,我都不会多做要求。
于是,他们就这样达成了协议。
辛雅彤满意的离开了他的房间,灯依然没开,顾臣雨又转身往窗外望去。回国,他也曾多有期待。当初离开只不过是为了祝愿她幸福,但当他知道她有危险,他也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前去保护。无论牺牲的是名是利,只要她平安,他都认为值得。
这就是顾臣雨的爱qíng观,唯一又执着。
他宁愿只做一名骑士,永远保护着公主不受伤害。
而公主身边的王子,却也永远只能有一个。
灯突然亮了,不知又是谁未经同意私自进来。他侧身转头,却发现这次进来的人是洛子嫣。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他问她。
我睡不着,听见你回来的时候,我就醒了。她关上了门,然后缓步走到窗台,与他并肩站着。
他又转回头,仰望星空几乎已经成为他睡前的习惯,那样看着,总感觉能看到另一个人的视线也同样注视着它们。毕竟,两地分离唯一相同的联系,便是他们生存的同一片天空。
臣雨哥,刚刚你为什么要答应她?洛子嫣扯了扯他的衣袖,目光颇为痛苦。好不容易和他来到了法国巴黎,本以为这一走就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却没想,凭空来了个辛雅乐的姐姐辛雅彤,把她原本安定的生活再次打破!为什么,每一次她要努力靠近他的时候,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障碍?
你听见了?他眉头微皱。
她点点头,她到你房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只是一直观察着,不知道她究竟打着什么主意。没想到她竟然
辛雅彤,多么有心计的一个女人,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好可怕!
臣雨哥,为什么你要答应她的条件?辛雅乐都和泽语哥好了,就算你不回去,也会有泽语哥在那边保护着!为什么,你每次听到和辛雅乐有关的事,都会做出意想不到的决定?她明显是太嫉妒了,就算辛雅乐远在万里,她都依然比不上她!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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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希望你回去!就算是陪我在这里,你一辈子都不爱上我,我也愿意!她紧抓着他的手,将他的身子转向她。
子嫣,别那么傻。他能给她的,总是这样的回答。
我就是傻,但就是因为太爱你了!你不娶我没有关系,我也可以一辈子不结婚。但是,我只求能留在你身边,这样都不行吗?
我一直在你身边,也一直是你的哥哥。
那你可以试着吻我吗?就一次,求你。她真的,好想得到他的吻,这个梦想从童年开始,未曾实现,也未曾变过。
他又蹙眉,将她的手从自己臂膀上拉开。
对不起有些回忆,没有总比有的好。
她不同意,用力伸手勾住他的颈脖,动作迅速又准确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那感觉,竟是
冰冷,刺骨的冻入骨髓!
她如愿了,却才知道,梦想竟没憧憬般美好!
谢谢,这个吻,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松了手,感觉再也无力抬起。
爱,原来那么殇!
------题外话------
过不了多久,转折点就要来了,因为这个转折太大,所以铺线的时间有点久,以后就不会这样了。转折过后的对手戏会更jīng彩,如果大家都相信我的话,还是投票吧,送花神马的都可以。对了,在这里感要谢谢给我支持的读者,在这里就不一一列出了,每次看到你们送的花、钻和打赏我都很兴奋,爱你们~扑到狂亲~
082 意外的求婚
施弦正觉得艾雅最近很奇怪,每次收工的时候都会见她匆匆离开,不再像以前那么缠着他了。难道她想将自己一脚踹开?
他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从来也只有他抛弃女人!
而且被他扶植过的女人,他怎么让她上去,也可以怎么让她下来!
辛雅彤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马莉亚突然叫住了她。
艾雅,导演让你过去。
辛雅彤瞥了她一眼,剩母,你就跟他说我没空。
你们是怎么了?开始还好好的!这部剧还没拍完呢,不要在这时候和导演划清界限!马莉亚好心提醒。
辛雅彤皱了皱眉,那个老男人,都四五十了还想吃嫩糙,她已经越来越受不了他!
知道拉!她努着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他在车上等你。马莉亚指了指不远处停泊的保姆车。
辛雅彤补了个妆,这才摇着手袋过去。
施弦正的保姆车和别人的不太一样,里面有一个单独的隔间,最多能容下两个人一起躺着。而此时,他就躺在隔间里,而别的演员,则在外面清场,把道具全部搬上车后再一块离开。
咚咚咚辛雅彤敲了车门。
施弦正的墨镜还没来得及取下,便唰的一把将门拉开。
做什么在车内戴墨镜,装瞎啊?辛雅彤一见到他就没有好脸色。
他看到是她,嘴角不由得浮笑。
我以为,你忘了我呢!他迫不及待的抓她进去,快速将门关上。
她还没扶稳座椅,嘴唇就被他咬住。一只生满茧皮的大手伸进她内衣里胡乱摸着,qíng不自禁用力一挤,害她差点尖叫出来。
老色鬼!你弄疼我了!她用力推了他一把。
你这几天究竟在忙什么?一散伙就不见人了!他的眼里充满了yù望,如果不是在车内,他早就将她剥光了吃gān抹净。
我又不是你的谁,用不着天天和你报告我的行踪吧?她扯好了衣服,面无表qíng的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听说你换了住所?他记得听马莉亚说过。
是又怎样?看到他那张老脸,和顾臣雨比真是差得太多!她心中不由泛呕。
住在哪里?我今天送你。他以为她这么做只是为了逃避他。
香榭丽舍大道。她念他也不会真的找过去,这样的男人她见多了,玩腻了这个女人,明天迟早会玩新的。
走。他开门,突然拉她下车。
做什么?她不qíng愿的甩掉他的手。
当然是送你回去,既然你表现得这么急切,想必一定是有男人在等你吧?怎么?难道不愿意介绍一下?哪个法国小伙被你看上?施弦正yīn着脸,硬扯着她不放开。
神经病!她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似乎被她激怒,翻转手将她的背压在车门,脸接近她。
别忘了,是谁给你做的主角!过河拆桥的人我最痛恨!
她瞪着他,没有敢出一声。
识相的话,今晚就过来陪我!要不然,我也不介意临时更换女主!他语气中带着威胁,那目光看着她不容得她反抗。
她再次将他推开,知道啦!你先放开我!
见她妥协,他终于满意。
那,今晚9点见。他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边亲了一口。
辛雅彤斜了他一眼,快步逃离了他。
马莉亚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不免有些奇怪,但辛雅彤却没有多做解释,只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天很难得,顾臣雨和洛子嫣一起下班回家了。辛雅彤穿着xing感的睡衣坐在大厅看电视,看到一同进来的两人,眉头微微一皱。听lasa说,最近洛子嫣在顾臣雨手下做一些闲活以打发时间,这已经让辛雅彤着实羡慕不已。为什么,同样身为女人,她为了生活卖艺卖身,而那个女人,却如此轻松的就能过上好日子?
想到这她不由得心烦,若不是因为花泽语,她哪里用得着改变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哟,两兄妹约会去了?她不冷不热的询问。
洛子嫣瞥她一眼,没有回答。
顾臣雨也只是沉默,脱下外套将它jiāo到lasa手中。
辛雅彤觉得自己似乎被他们忽视,于是主动上前挽着顾臣雨的臂腕,亲昵的道:什么时候,你也约我去看场电影?
她就是不服气,洛子嫣拥有的,她也想要。而洛子嫣没有的,她得不到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洛子嫣看着她的举动眼里冒火,想吼她却碍于顾臣雨在场。
而辛雅彤却变得更加大胆,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轻吐着,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淡笑,将她轻轻拉开。
如果你想去,我是可以陪你。
她终于得意的仰起脸,斜眼看着洛子嫣在一旁生闷气。
不如就今晚?这一次,他倒是很主动。
辛雅彤刚想点头,却突然想起今晚和施弦正的约定,惋惜中也只好抱歉的说:今晚剧组有事,明晚吧!
他嗯了一声,过去扶洛子嫣上楼。自从来到巴黎,每周,他必会让艾伦替洛子嫣检查,以确定她的腿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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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所做的最充足的关爱,也是他对她亏欠的补偿。
然而这一点,辛雅彤当然不知。
入夜的时候,施弦正已经在酒店的chuáng上等候多时。时间九点整,突然,门铃响了。他快速按了摄像的开关,然后起身冲去开门。
辛雅彤一脸素面的站在那里,不化妆的她,似乎比原来多了份清纯。
他看着颇为惊讶,但却更满意如今的她。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他一手拉她进房,门口一锁,便迫不及待的与她拥吻。
辛雅彤身上的衣物被他很快扒下,不出几秒,两个光溜溜的身体便相互抱着滚到chuáng上
室内,灯光昏暗,但藏在角落的镜头,足以清晰的将整个过程记录下来!
缠绵过后,施弦正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辛雅彤将被子遮住胸口,侧过身,不再去看男人的脸。
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实话了?和别人同居了是不是?施弦正低沉的声音终于在房内响起。
你要这么想,我也无所谓。她懒得去和他解释什么。
他唇角微笑,我也不会gān涉你什么,不过,这里有一份礼物要送你。祝你和他幸福长久。
她忽然感到有些不安,转过头,面色微变。
什么东西?她有些紧张的问。
他突然起身,从窗帘旁的梳妆柜上拿出一台小型dv。看到它,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用它把我们刚刚做的录下来了?她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伸手指他,万分恼怒。
他笑得无比邪恶,这可是一个现场版的限制片,录下来有空欣赏一下,岂不很愉悦?
你她想不到他会来这么一手!
怎样?想不想现在就看看我们刚刚的表演是否jīng彩?说完,他真的动身往电视机下的dv机走去。
混蛋!她怒骂着,也不顾自己身无寸缕,上前yù将他手中的dv抢过。
他显然知道她会来这么一招,伸手高高抬起,快速避开了她的争夺。
你想要?那就要看你出的筹码是否和我心意!他略带威胁的将眼睛微眯。
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恨得只想将他撕碎!
他上下打量着她,丰满的身材着实令他亢奋不已,但他现在更想得到的却是
让你一直做我的女人,你可愿意?他突发奇想,也不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难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女人?
我的意思是,让你嫁给我!他敛起笑意,表qíng突然变得严肃。
她惊呼,没想到会在这样的qíng况下被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男人求婚!
别开玩笑!
他突然将她的手臂捁住,我可没心qíng和你开笑!我是认真的!和前妻离婚后,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面对你,我确实有了这种想法!
她沉默,面对状况外的变化,她似乎一时还无法适应。
又要结婚吗?她似乎已经嫁了一次,但是
那几乎成了她不堪回首的记忆!
而这次
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两眼顿时变得格外明亮!
好机会,这是上天给她带来的大好机会!
好,我答应你!她同意的点头,深深微笑,瞬间迷惑了他的双眼和心。
他听到她的回答后心里兴奋不已,抱着她吻了又吻,那我们还等什么?过两天就托人把我们的结婚证办了!然后再到选一个乡村教堂去举行个简单的仪式,你看怎样?
她没想到他这么心急,但行动越是迅速,对她也就越是有利。
一切都依你!不过,你要怎么办结婚证?别忘了我们现在都在法国。
这倒不用你担心,你明天把身份证给我,其他的都jiāo给我来办!他貌似胸有成竹,只要她不临时反悔,他为她做什么都心甘qíng愿。
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说着,她从手袋中拿出钱包,将随身携带的身份证jiāo给了他。
而身份证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的名字是
辛、雅、乐!
------题外话------
突然收到消息,书名中所有有关国家gān部职称的称号都要去掉,所以那些市长啊,高官神马的都被改了,我不知道我的文名是不是也要把【上校】二字去掉,在没接到通知前我是不会改的。但是如果真的要改,我也还没有想好备用的名字。估计就是去掉【上校】二字,直接改成【替身新娘】了。悲催这样的话就完全变味了!
083 他们的结婚证
辛雅彤与顾臣雨相约在电影院见面,出门前,她不由得在镜前多照了几遍自己的样子,还有她身上的衣服。为了更吸引男人的眼球,她特地选了一件低胸的连衣裙,妖艳的口红在唇上轻轻一抹,镜中的人儿顿时倍添光彩。
她相信,这样的打扮,无论是谁都会被她吸引。
终于打扮完毕,她看了看手中的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和那个男人的第一次约会,还是不要迟到的好。
于是,她终于开门走了出去。
来巴黎的日子并不长,之前虽然一直在国外发展,但却辗转于欧洲各国之间,很少有像这次在一个地方停留得那么久。她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将一张印有法文的名片递到司机眼前,指着一排地址示意让他送她到那。
司机明白的点头,开车离去。
顾臣雨一身浅蓝的西装站在电影院门外,那高大的背影和法国人并无多大差异,远远的,辛雅彤就认出了他。
臣!我来了!她挥着手,朝他亲昵的喊到。
他回头,看到人群中跑来她的身影,双眼微笑。
而她,本应朝他回报的微笑,却在看到他身旁那一抹纤细腰身后,骤然凝住!
有没有搞错?她明明只约了他,他怎么又把那女人带出来了?
顾臣雨像是发现了她的不满,但面上的微笑却依然不减。待她走近时,他朝她说到:子嫣也很喜欢看电影,所以我就带她一起来了。
洛子嫣轻仰着头,目光落在辛雅彤面上时不由浮出一丝得意。
辛雅彤看着就不慡,于是主动上前挽起顾臣雨的手臂,甜美的娇喃:走吧,我们进去。
洛子嫣闷哼一声,也挽起顾臣雨的另一只手臂,与他们相携而去。
而他们三人一起进入电影院的身影,却被长焦镜头牢牢的锁住,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帽的亚籍男人,在看到这一幕后,嘴角浮现出不羁的冷笑。
艾雅,我终于揪住你的尾巴了男人低语,那语调犹如从地狱中传来的魔音,听着不禁让人阵阵发寒。
看来,跟踪还是能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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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很快就过,没有多大的悲喜,只有女人暗暗的勾心斗角。而这些对于顾臣雨而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第二天,顾臣雨忙完事qíng刚要下班,敲门声突然响了。
秘书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那大小正好装得下几张cd。
boss,有人给你送来了东西。秘书是个英籍华人,中等的个子,年纪稍微比洛子嫣大一些。
谁送的?他问着,伸手接过秘书递来的盒子。上面没写名字,也没有邮戳,不像是快递,倒像是有人亲自送来的。
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也是个亚籍人士,但他说的是英文。没留下名字,我也不认识。他就要我把这个东西拿给你,你看过就会知道。秘书如实回答,而那个盒子,拿在手里很轻,心想应该不是炸药。
顾臣雨眉头微皱,挥手示意她下去。秘书点点头,于是替他关上房门。等她走后,他立即将盒子拆开,里面,果然放了一张光碟。
他犹豫着,最终还是把它拿了出来,放进dvd机里播放。
骤时,媚qíng的画面播了出来,光线虽然昏暗,但足以让人看清画面中那个女人的脸,只是女人身旁的男人的面孔,被马赛克挡住,让人认不出了。
顾臣雨的脸顿时变得严肃,一时之间他还不能猜出这人此举的目的,而这张光碟现在平白无故落到他手中,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他欣赏男人与女人在chuáng上的旖旎风光?
答案必然不是这么简单!
于是,他将光碟退了出来,在办公室里寻望许久,最终把它收在书架的某一位置上,不足以让人轻易发现。
辛雅彤这几天都在加班加点的拍戏,回到顾家的时候时间总是很晚,所有的人都睡了,连顾臣雨的房门都没有一丝动静。她的脚步总不自觉的停在他房外,刚想进去,脑海里又突然响起他对她的要求,她开门的动作就瞬间停了下来。想想真是自作孽,明知道他对她没兴趣,但她又忍不住想去尝试。
他给人的感觉真的与花泽语不同,花泽语对她的态度,永远是那么的冷淡,爱憎分明甚是清楚。可是他呢?他表面上虽然同样拒绝了自己,但不时透露的温柔却让她贪心的想要抓住。但是她知道,这样的男人,她套不了。如果爱上他,结局也只能和洛子嫣一样,或者更惨!
女人最不该付出的,就是自己的真心!
施弦正终于等来了自己最期待的东西,他和艾雅的结婚证,通过国际快递传了过来。上面写的名字很让他满意:施弦正、辛雅乐。
他终于又再次结婚了!
迫不及待,他拨打了辛雅彤的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辛雅彤接到电话后很是惊讶,她万万没想到,他的动作真的就这么快。
但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明天拍完戏后,我们就到教堂去简单的举行一场婚礼,如何?让剧组的人也替我们高兴高兴。施弦正似乎对自己的再婚特别憧憬,尤其在这个làng漫的花都城市,能在这里与心爱的女人缔结良缘,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弦正,这样似乎不太好吧,我们的婚礼,如果让剧组的人都知道了,那我回国还有什么前途?我看,就让剩母帮我们证婚好了,其他的人,都不必来。辛雅彤倒是想得周到,在艾雅这个名字没有出名前,她是不会让外人知道艾雅结了婚的。
施弦正想了想,也同意了她的要求。
◆◆
终于到了结婚的那天。
巴黎郊外,有林、有溪、有蓝天、也有绿糙。
陪同施弦正和辛雅彤来的人就只有马莉亚,他们租了辆小马车,一路上,大家的视线都被窗外的景色吸引而去。
这时正是太阳要落山之际,艳红的火球潜入树林的那一瞬间,将巴黎的一半天空染上了金huáng的颜色。
若不是施弦正坚持,辛雅彤会选择明天早点的时候来。
教堂坐落在一处地势不高的小山坡上,彩色玻璃装饰的窗门,夕阳洒下,整个教堂内部都陷入一片梦幻的色彩。
神父似乎已经等候了他们多时,马车停下,他牵着她往里面走去。这个婚礼,没有观众,没有亲友,但却依然神圣。
雅乐,我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吗?施弦正握住娇妻的双手,眼睛里跳动着喜悦。
她点点头,暗笑。
我就是辛雅乐,你叫我的名字,当然可以。说着,她踮起脚在他面颊下印上一吻。
他沉醉了,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感到欣喜。
回去以后,我们什么时候公开关系?他还是想得到多方面的祝福。
她眉头轻皱,那也得看qíng况。
我会让你变红的。他承诺。
我知道。她点点头。
好了,你们就快点抓紧时间,神父都久等了。马莉亚催促,她已经见证了两次艾雅的婚礼,相信这次,新郎是不会跑了。
他们终于进入正题,马莉亚按照辛雅彤之前的指示,在他们进行仪式的时候,用手机偷偷进行了录影。
施弦正把准备好的戒指套在辛雅彤的无名指上,虽然钻石不是特别大,但看得出,他算是有诚意。只是这杖钻戒比花泽语送的,要逊色很多。
回到市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夜间八点。辛雅彤订了和养母辛梓彤一样的酒店套房,缠绵过后,她这才抽空去敲辛梓彤的房门。
几日不见女儿,辛梓彤一开门便忍不住责怪。
怎么,在巴黎玩疯了,都不来看看自己的母亲?
辛雅彤一脸疲惫的进入她的房间,然后将手里的结婚证递到辛梓彤手上。
帮我收着这个,说不定以后大有用处。
辛梓彤接过,单看外表就知道那是一本她们国家的结婚证。而上面印着的名字,竟然是
她惊讶得瞠目结舌。
你怎么弄到的?她不由得问。
当然是那上面的男人弄的。辛雅彤唇角微笑。
施弦正?就是找你拍戏的那个导演?辛梓彤记得这个名字,虽然她只见过那个男人几面,但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纯qíng的种。
是的。他向我求婚,我不答应,他就偷了我的身份证去登记了。她当然不会蠢到对养母说出实话,一直以来,养母都是站在她这边,如果她在辛梓彤面前耍太多心计,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但上面是辛雅乐的名字,天啊!这样一来,若是给花泽语看到,那岂不是
妈,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拿这个去给花泽语看,还不是时候。明白吗?
辛梓彤沉默,若是辛雅彤不说,她倒是真想马上让花泽语看到它,这样,辛雅乐就更不可能继续和花泽语待在一起了。她的彤彤,也就可以回到他身边,继续做花家的大少奶奶。
彤彤,我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既然都已经嫁给小语了,他就算再冷待你,也依然是你的丈夫。你们不是签了协议?我相信他不会轻易违约的。这个疑问,一直在辛梓彤心中徘徊许久,只是她每每问起,辛雅彤都没有好好回答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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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彤面露愁容,若不是为了自己那qiáng烈的自尊心,她用得着那么处心积虑?
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你和小语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婚都结了,关系竟依然那么僵。那还不如你嫁给他的弟弟呢!不都是花家的男人吗?嫁给弟弟和嫁给哥哥又有什么区别?尹智那么爱你,你却
妈,别说了。我的胃又开始痛了。辛雅彤突然的打断,制止了辛梓彤突然铺开的话题。
对于花尹智,辛雅彤这辈子再也不愿意提起。
虽然,他确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
------题外话------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gān脆以后每天过了零点就更新章节好了。这样晚睡的亲们可以去看文,早睡的亲们第二天随时都可以去看文了。呵呵,先预告一下,还有三天,就大转折咯~到时候会万更的。转折点比较难写,如果前面铺得不好,转折就显得过于唐突。我又看见大家的花和钻了,还有送月票的亲们我都爱你们~不过,我更希望看到你们的留言,没有留言的作者是寂寞的,昨天突然听到一个作者说了这句话,感触颇深。
084 截肢(花的苦衷)
日子过得似乎飞快,转眼,余诗诗手上机票中指定的日子已经过了很多天。她的行动已经告诉了花泽语答案,她,不会带着龙浩天就这样离开。自尊心不允许她接受花泽语的施舍,只因为,他是她间接的杀父仇人。
这段时间,辛雅乐差不多天天来医院看望龙浩天,而身边,也总是有花泽语的陪伴。看得出,经过上次的劫后重生,他们的感qíng又更近了一步。
余诗诗见他们都在病房,于是就开门独自出去了。
余医生,药房刚刚来过电话,说龙先生的药他们已经没有了。一名护士突然急匆匆的跑来,告诉她这个无比震惊的消息。
什么?不是说好的这段时间都必须保持供应吗?
龙浩天用的药很贵,如果不是先和药房的人沟通好,药房是不会去进货的。
可是他们说,是厂家那边的问题。说暂时不供货了。护士将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传达给她,面露难意。
余诗诗眉头紧皱,冲到护士站直接拨通了药房的电话,可是她听到的回答,也和护士转述的分毫不差。
为什么?不是一直都有jiāo钱吗?余诗诗几乎想冲过去和药房的人对峙。
余姐,你jiāo再多钱也没用,厂家那边不给货,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考虑用别的厂家的品种?
余诗诗挂了电话,失望之余也只好去搜寻药商的电话。但无论她怎么问,答案都是一样。终于找到厂家电话,那边的借口更简单,没原料,就不做了。
她终于放弃!回办公室里去翻药典。龙浩天的病,一直是吃那种药控制,而且那是唯一对他的身体产生较小副作用的药,如果这时候换,对他并不太好。
可是人病了总要有药吃啊!她好不容易翻出了几种疗效相近的药,打电话询问,结果竟也一样!
你们怎么回事!gān脆关门算了!什么都没有!她气愤的摔了电话,可是脑中突然一想,这件事,好像有什么不对。
似乎有人对龙浩天的用药做了一番调查,而所有的厂家,也只针对他吃的药来缺货,难道,真的有人在背后cao控一切?
她面色一沉,立即翻出手机拨打吴建道的电话。
这一次,她听到的答案,全然猜中!
我已经和你说过,你不走,他就开始行动了。那头,吴建道的声音异常严肃。
你叫他去死!她大骂着,愤愤的将手机丢到一旁。
起身,她三步并作两步往龙浩天的病房走去,透过门上的探视窗往里看,只见花泽语依然平静的站在辛雅乐身旁,而他的视线在落到龙浩天的时候,并没有一丝愧疚之色。
她突然打开门闯了进去,房内的三人在看到她那恼怒的脸色,不由有些惊讶。
怎么了,余姐姐?辛雅乐不安的视线朝她望去,难道是龙浩天的病qíng又加重了?
余诗诗看了一眼龙浩天,最终还是没有当场爆发出来。但是,她严肃的脸却往花泽语望去,几步走近他跟前,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没等他回应,她说完掉头就走。
花泽语拍了拍辛雅乐的肩膀,我出去一下。
辛雅乐点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却没有多问。
花泽语开门走了,病房内,只剩下龙浩天和她两个人面对着面。
她今天穿着一件低领的衬衫式连衣裙,微开的领口隐约泛着璀璨的光,那是挂在她颈上的钻戒所散发出的。
龙浩天早就注意到那杖戒指,jīng致的茉莉小花围绕在闪亮的钻石旁,是那么的夺目。那是他用自己存了几年的钱在国外特地为她订做的。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一款和它长得一模一样。可惜,最终不是他亲手将它送到她面前。
他花了一辈子的时间,竟在为他人做嫁衣裳。而自己的生命,也几乎要走到尽头。如果还有下辈子,他希望还能与她遇上。
他对你好吗?他突然开口问,虽然答案已经能从表面看出来了。
她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至少,我也走得安心。他的话从来都是这么绝望,这让她听着心里总是阵阵的刺痛。
浩天,我不希望你再做傻事,为什么你不能像当初鼓励病人那样,要相信奇迹?
他轻笑,连你也知道只有奇迹才可以让我恢复,那我还在这里抱什么期望?
她沉默了,疾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
只要你今后幸福就好,我相信花泽语可以让你幸福的。在这世上,你就是我最后的牵挂了。妹妹
听到他的那声妹妹,她的心猛地怔住!
妹妹?他已经将自己放回妹妹的位置了?也是,她都已经把他当成哥哥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做她的爱人?
只是,这个未曾有过的称呼,在她听来怎么都不习惯。
就好像,她从不会叫他哥哥一般。
浩天,把手臂钜掉吧!没有了它,你还是可以正常的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既然有人愿意照顾你,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接受呢?就算现在你还是完整的身体,你也不能再拿刀了!这和残废又有什么区别?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直接的话。不怕重伤他,就怕她们对他的妥协会害了他。
龙浩天的脸色明显出现了yīn霾,他想要留住右臂,却也只是一个废用的躯gān,确实,没有多大的意义。
只是,要残忍的将它割下,又怎么舍得?
有一个女孩,她在车祸中失去了小腿,她同样选择了舍弃,并且装上义肢如正常人一样行走,如正常人一样去爱一个人,至始至终没有放弃。你觉得她做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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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浩天又沉默,他并不知道,她口中说的那个女孩是谁。只是听起来,好像那个女孩就在她身边,是她认识的一个熟人。
人的身体可以不用完整,但只要你的心是完整的,还是可以好好活着,好好去爱的不是吗?辛雅乐说着坐到了chuáng边,你知道,我和花泽语现在是什么关系吗?
他皱眉,其实这一点,他也早就在心中揣测多遍,只是一直未得证实。
对外,我是花泽语的妻子,其实,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我是姐姐的替身,在外人面前,大家都以为我是辛雅彤,谁会知道,她还有个双胞胎的妹妹辛雅乐?
她的这席话,着实让他惊呆了!
怪不得,她去了花宅后就没听说过辛雅彤的消息。而她之前所在的影视公司,也没有打来任何电话去询问她的去处。如果一个即将做公众人物的人突然失踪,那边的公司怎么可能还会如此风平làng静?最可能的解释,就是辛雅彤取代了她!
两个意外,不偏不巧发生在同一天!
而受害最大的那个人,无疑,就是辛雅乐!
龙浩天感觉自己的心差点垮了下来,为什么,想要保护的女人,他不但没能好好保护,还让她受了如此莫大的委屈?
替身?她在那个男人身边,不过是个替身吗?
他完全不敢再往深处想象,她经历过的恐慌他几乎能感同身受!可此时他也只能去握住她的小手,缓缓的只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她的泪,无声落下。
对不起这三个字,压得她太重。
花泽语和余诗诗重新回来,两个人的面色并不太好。不知他们究竟谈了什么,她看到余诗诗的脸上余留着未gān的泪痕。她不由得往花泽语看了一眼,可是这个男人,若是不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余诗诗走到龙浩天chuáng前,认真的握住他患病的那只手。
浩天,答应我,去截肢好吗?
龙浩天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在看花泽语和辛雅乐。
花泽语伸手轻揽着辛雅乐的腰,那种霸道的占有不像对她没有一丝感qíng存在。只是,他的身份,确实也太特殊了。只要他没有和辛雅彤离婚,辛雅乐就不可能得到真正完整的幸福。那不是龙浩天想要看到的结果!
浩天?怎么样?你答应吗?吃药已经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再继续下去身体真的会承受不住!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为了我们,为了你心爱的人她说着,往辛雅乐方向看去一眼,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所有人都沉默的等待龙浩天的回答,一秒、两秒、三秒
好!我同意截肢。最终,他点头了,不为别的,只为了能真正看到辛雅乐得到幸福,他会安然坐在她兄长的位置上,等待着那个珍惜她的人到来。那个人或许是花泽语,又或许,是别的男人
这谁又能知道呢?
而他的这番回答,着实让余诗诗惊喜万分,她相信,这一次他不会再骗她了!
辛雅乐和花泽语同他们告辞走了,回去的路上,她终是忍不住问:泽语,你和余姐姐出去究竟谈了什么?
可是,男人似乎不太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没什么,就说了他的qíng况,还是截肢比较好。他敷衍着。
但为什么要单独拉你出去?这件事在你们走后我也向浩天提过。
花泽语突然沉默,他知道,要是将自己做的事qíng告诉她,她不能理解也就算了,恐怕还会招来她对他的误会。
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再存在什么隔阂,除了,原本有的那一个
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
我曾对她说,资助她去给龙浩天治病,但是今天她拒绝我了。好不容易,他才想出这么一个可以让她相信的回答。
而她,果真是相信了,眼里,还闪着感激的光亮。
泽语,你真的有过这个打算?
他点点头,这一点确实没有骗她。
谢谢你她轻握他的手,虽然余姐姐拒绝了,但还是感谢你替他们着想。
他淡笑,没有再说话。
龙浩天的手术安排在下个月初,也就是过一个星期。这段时间,余诗诗还在不停的为他求药,但始终没得结果。
那天她拉着花泽语到外面,几乎是抛下了面子求他不要断了龙浩天的药疗,可是,男人再次冷冰冰的拒绝了她。
除非你明天就带着他离开,否则我也绝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让步。他多在这里停留一天,乐的危险就会多增加一天。难道你还想让上次的事再次重演吗?你和龙浩天都被鱼头利用了你不知道?你们都是乐的软肋,而乐,又是我的软肋!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很可能害了不止一人,包括乐,包括我,包括龙浩天而我对你做的,也只是害了一个人而已。
余诗诗被他泼了冷水,愣愣的没反驳一句话。
好在,龙浩天出奇的配合,让她很是欣慰。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龙浩天的态度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日子,一天一天,就这么过了。龙浩天动手术的那天,辛雅乐和花泽语也来了。
原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是,当辛雅乐看到龙浩天空dàng的右手时,还是忍不住捂着脸默默流泪。
花泽语拥着她,让她在他怀中哭泣。余诗诗的心qíng似乎也不大好,紧随着龙浩天的平车一直跟入病房。
从这一刻开始,这个曾经叱咤医界的外科医生,终于永远失去了持刀的右手,成为了一名最普通的残疾人。
没有了进口药,龙浩天后期的恢复都只能用普通的国产药代替。但切除了原病灶,对他身体的恢复还是大有益处。手术后又过了两周,余诗诗终于给他办了出院,将他重新接回自己的别墅。
这样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屋里依然不时飘着芳香的中药味,但喝药的人的脸色,已经开始渐渐恢复红润。
辛雅乐今天又翻了一张新的日历,掐指一算,顾臣雨和洛子嫣离开到今天也有两个多月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完全没有一点消息?
她很想知道,他们在那边究竟过得好不好,他们的感qíng,是不是比原来又进步了?旺财和它的小狗宝贝一直在她的脚下磨蹭,她怜爱的搔了搔它们的脑袋,将小狗抱到自己的腿上。
小达,你也在等他们回来看你吗?辛雅乐给小狗挠着痒痒,小达这个名字,是她给它取的,顾臣雨的公司不是叫旺达财团吗?旺财有了个旺字,那么它的后代,她就给它放一个达字。
小达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摇着尾巴汪汪汪的叫了几声。
我们一起等吧!相信很快会有他们的消息呢!她揉着它的毛发,在它的耳朵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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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等待,最终也有了结果,虽然,这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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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苗头了吗?准备咯~明天,顾臣雨回国!
085 回国(明天大转折!!)
辛雅彤和顾臣雨已经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今天,是他们正式回国的日子。辛梓彤早在他们前一天就回去了,接下来对于艾雅在国内的宣传,最大任务都落在了辛梓彤的身上。辛雅彤没有让顾臣雨与自己的养母见面,就连辛梓彤在巴黎的事,她都在瞒着。
而她所有的计划,也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顾臣雨在门口处似乎等了许久,洛子嫣迟迟不见下来,他不由得让lasa上楼催促。可lasa的脚步没走多久,洛子嫣就出现了。她的身边没有行李,连一个手袋都没有在她周围出现。
你的东西呢?顾臣雨疑惑的问。
我洛子嫣的话语似乎有一些打结,臣雨哥,我
怎么了?他担忧的目光朝她腿上望去,是不是她的腿疼现在又开始发作了?
我决定不回国了,臣雨哥。好不容易,她才鼓起勇气说出这话。临行前的这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终是无法入睡。回国对她来讲,还能有多大的好处?不过是看着别人幸福,自己独自悲伤罢了。那还不如,一个人留在这美丽的花都巴黎,至少,这里的人文这里的景色,可以让她渐渐淡忘曾经留在心底最深的伤痛。
顾臣雨微微皱眉,他想不到她会在此刻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
洛子嫣点点头,目光肯定。
这里有lasa和艾伦照顾我,我没关系。放心吧,臣雨哥。
顾臣雨犹豫了一阵,想起花泽语曾经和他说过的她的经历,他终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巴黎。
lasa,他将家里唯一的女佣叫过来,用很纯正的英文跟她说到:以后小姐无论去哪里,你都要跟着,知道吗?工资我会每月多加给你。
lasa明白的点头,她在这里做事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两个主人的xing格和脾xing都很了解,而他对她的嘱咐,她必然会严格遵守。
顾臣雨这才放心,拉起行李,与洛子嫣挥手告别。
洛子嫣默默的看着他和辛雅彤远去的背影,眼眶禁不住彻底湿润。为什么总是她看着他离开,而自己,却无法上前将他挽留?
而她也终于知道,他的脚步不曾在她身边驻足,一直走着走着,她靠得越近,他的心就会离她越远。就像一个正负相同的磁场,永远不会相互吸引。
而她也万万不会想到,因为这次的分离,真的导致了一场重大的变化。事后回忆也只能深深感叹一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也qiáng求不到。
◆◆
从巴黎飞回的航班正逐渐降落,机场的出口处早已等候了众人。大家纷纷高举着相机,等待着商业名人顾臣雨的再次回归。这个被社会名流淑女仰慕已久的钻石单身汉,在近几期的时尚杂志【最受欢迎绅士】的排行榜里,一直独占首位。
辛雅彤戴着夸张的黑色墨镜和口罩,将整个脸完全的遮住。头顶的鸭舌帽也拉得很低,这一刻,她并不打算被人们认出。为了完成她的计划,她比剧组早了一个星期回来,施弦正开始还不同意,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娇妻的肯求,也只好勉qiáng答应。而她与施弦正的婚姻,身边的人除了辛梓彤和马莉亚,不再有其他人知道。
她出舱后一直挽着顾臣雨的手臂,这不得不让记者们的注意纷纷转移到她身上。
大家认得出,那女人绝对不是顾臣雨的妹妹洛子嫣,但没有人猜出她的身份,于是乎,所有的相机镜头统统对准了她!
顾臣雨回国了,这个消息几乎在当晚传遍了整个邕城的上流社会。
花泽语看到现场追踪报道的时候,可说是惊讶得整个愣住。那个在顾臣雨身边藏头遮脸的女人,身形怎么如此熟悉?
可是,不是洛子嫣,又会是谁?
一时间,他竟也无法猜测!
辛雅乐更是感到奇怪,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出的国,为什么他回国却带着另外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同样是那么的熟悉!但是她把脸遮得太好,隐蔽到完全不能从任何一个bào露的皮肤上猜测出她的样貌!
在大家的错愕中,唯独一人的表qíng没有改变。那个人就是前一天刚从国外回来的辛梓彤。没有人知道她此次出国去了哪里,也没有人问她。她在花宅的地位,变得几乎和女佣一样低微。
可她已经学会了忍耐,她相信不久之后,那个碍眼的女人一定会从花泽语身边离开。
娱乐杂志上关于顾臣雨回国的新闻也在第二天见了头版头条,但报道的重点无疑落在了他身边那个神秘女人身上。娇小的身影,被遮挡的脸,她会是他的真命天女吗?大家不由得纷纷猜测,却无人知道最终的答案。
今天的天气似乎还不错,但顾臣雨醒来后并没有上班的打算。也许是时差还没调整回来,窗外的天空愈是明亮,他眼中的困意就愈是明显。顾妈妈突然上来敲门,他有些不qíng愿的将门打开。
儿子,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妈妈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手中握着今天刚买的娱乐报纸,不满的丢到了他的面前。
顾臣雨打开一看,那上面原来报道了他昨天回国的相片,而最惹眼的一张,却是辛雅彤遮头遮脸的样子。
如果单纯从辛雅彤的工作xing质来看,他似乎明白了那个女人想要达到的目的,借他成名再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这想法不能不叫人拍手称绝。但他总是觉得,她的想法并没有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这是你从巴黎带回的女人吗?怎么搞得个鬼鬼祟祟的模样,有什么不好意思见人的?如果真要成为我们顾家的媳妇,也该光明正大的走出来面向众人才显得有大家风范!顾妈妈的意思其实很容易理解,她就是想见一见自己未来儿媳长什么样子。本来还以为洛子嫣是很有胜算的,却没想她这么不争气,近水楼台还给别的女人占了机会。
顾臣雨没有回答,既然他的懒觉被打扰到了,他也就没有再继续入睡的必要。起身下chuáng,他昨天回来的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却又一把将它们拉了出去。
喂,儿子,你这是要gān什么去?顾妈妈看着不免有些奇怪。
妈,今天起,我到香湾的别墅住。
为什么?她不明白,这家伙回来难道不是为了陪她这老母亲的?
工作需要。四个字,简简单单的就把母亲敷衍过去。他不想多提,因为这是他和辛雅彤之前的约定。他必须遵守。
顾妈妈听到工作二字果然不再多问,她知道,儿子做事必有儿子的道理,从小到大,这个孩子从来没有让她cao心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主和独立。
顾臣雨将行李搬上了他的白色保时捷,开着车往香湾的别墅疾驰而去。如今他回国了,他又回到了有她存在的地方,踏入国土的刹那,他的心qíng还是有些激动。可是,他不知道是否该在这时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他回来了。虽然,她或许也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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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报纸,就一定会问他很多问题。
这一次,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香湾是坐落在离半岛不远的另一个海滩城镇,这里不是什么居住旺地,但却是绝好的休闲之所。香湾镇不大,城镇的大部分面积都被海湾包围了。在一望无垠的沙滩附近,偶尔见到一栋房子,都是那么的别具一格,独显风味,小巧的错落有致。
辛雅彤昨天下飞机后就到了顾臣雨给她安排的香湾别墅。第一眼看到,她就很喜欢这里。安静又偏僻,可以不受外界打扰。只可惜,这终究不会是她要长期驻足的地方,她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而她必须要在施弦正回来之前,将自己的计划完成!
现在她倒真羡慕辛雅乐能遇上像顾臣雨这么好的男人。只可惜,这个愚蠢的妹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爱她。
顾臣雨的车终于停在了别墅门前,因为这栋别墅很久没有人住了,所以没有请到佣人。每周,只有一个来打扫卫生的阿姨会来这里。不过今天,不是打扫的日子。
辛雅彤似乎听到了车声,打开门走出去,意外的看到了他。
怎么,迫不及待和我制造绯闻了?我以为你会到晚上才来。她这一回没有将脸遮住,那娇俏的不施脂粉的面庞完全的展露在他面前。
双胞胎果然是双胞胎,乍眼看去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可细细一看,就会发现辛雅彤的两颊并没有深陷的酒窝,有的只是很浅、很浅、很浅的小梨涡,小到容易被人忽视。
是谁在利用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他面无表qíng的泊好车,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一声冷笑,得意的走回房去。
他刚要跟着进去,手机便响了,拿起一看是花泽语的。
喂?泽语。他停住脚步,靠在门柱上接了电话。
而他口中喊出的那个名字,不偏不巧正被辛雅彤听见。于是,她悄悄的踮起脚尖,无声的靠在门旁偷听他的说话。
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讲一声,这两个月竟然连个短信都没有。不过,你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花泽语说话不喜欢过多的拐弯抹角,三句两句就马上进入了正题,子嫣呢?你把她送给谁了?
顾臣雨的面色一阵灰暗,花泽语的这个【送】字,无疑又给他对洛子嫣的亏欠又增添一分。但,他真的努力去接受她了,只是
他朝房内飘过一眼,辛雅彤立即将身子藏起。
他似乎发觉了她的动静,于是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就如你在报纸上看到的,她是我从巴黎带回的女人没错。但至于她的身份现在,我还没办法告诉你。
花泽语那边一阵沉默,不知是不是听出了顾臣雨说话时的顾虑。
他们没说多久就挂了,顾臣雨将手机放回口袋,这才迈出步伐朝屋内走去。辛雅彤立即闪身,生怕被他发现她在背后偷听。
雅彤。他突然喊住了她。
他似乎从没有这样叫过自己的名字,如今听来不由得让她砰然心动。
是时候告诉我你的目的了吗?他大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认真的双眸紧盯着她。
你问的是哪方面的目的?她有意避开他的注视,洋装不知。
他的神qíng忽然变得严肃,你取代她的目的,你说过和你回国后会告诉我的。
她轻笑,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而她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于是才和她做了调换,就这么简单。她怎么可能会傻到把目的告诉他听?只有他会相信她会拿条件和他jiāo换。
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她无意中抬头,对上他焦灼的视线,她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影响到她?她的计划是不会让任何人打破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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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大转折,哪些亲们跳章看的,给我重新回去过一遍导火索哈~两条线都影响了转折后本文里四个重要人物今后的发展。明天的章节虽然已有存稿,但我担心会有遗漏,所以决定还是把它多修几遍再上传,万更的哦~更新的时间可能不一定是在零点以后。如果大家等困了就先睡吧~晚安~亲们~
086 姐妹相见(大高cháo+转折点2)
2012年5月3日,这一天对于花泽语来说,是个劫。
这天,辛雅乐又抽空去看龙浩天了,可惜余诗诗不在,给她开门的人,是元武。十三此时正站在辛雅乐身后,这时看到哥哥,表qíng不由得尴尬。辛雅乐望了望两人,禁不住说:你们兄弟俩也好好聚聚,为不同的主人工作也很久没有机会聊天了吧?
他们有些不自然的点头,然后往屋内的一个角落去了。
龙浩天站在二楼的扶梯旁正要下楼,看到她来,面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看着有些凄凉。而他空着的右臂,也被袖子遮住了光线,隐约,她只见布料下是一片透明。
看到这样的他,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难过,但至少,这样的残缺保住了他的命,这就够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她只希望她认识的人,都能好好活着。
浩天,余姐姐说你什么时候可以配义肢吗?她有些关心的问。
他走到客厅的沙发缓缓坐下,这些天估计就可以了。
她替他高兴,脸上露着微笑。他晃过一眼,她颊边泛起的酒窝如泉眼般深陷,那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笑容,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微笑,却更是,他错过的最遗憾的珍宝。心里突然有些酸楚,可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余姐姐真的是个好人,浩天,凭良心讲,她比我更适合你。这句话,辛雅乐说得很坦然。在见到他前自己也不曾想过,他们的感qíng,也有恢复平淡的一天。那些过往的曾经,即使再美丽,现在回味,也已经变了感觉。
她对他的爱,也只能永远定格在兄妹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龙浩天明白的点头,余诗诗为他做的事,他看得清楚,也深有感触。这段日子以来,要不是因为有她,他都不知死多少次了。而每一次从死神手里逃脱,第一眼见到的,也总会是她。
人的心也是ròu长,就算再顽固,也总有心软的一天。
滴水,也能穿石。
所以,乐他转头看她,眼中百感jiāo错。终于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真的从此错过。就算还会相遇,也永远都无法找回当初的那份qíng感。他们中,总有一个人会变,不是她,就是他。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她就是他的空气,轻薄摸不著痕迹,但若消失,他的生命也会跟着结束。
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或许就是如此。
但是现在,他必须学会在毁灭中重生,去寻找另一个属于自己的天空。
乐,这两天我会和诗诗说,等我装上义肢后,我就和她结婚。这个决定,他仿佛在心中酝酿了多时,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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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不禁感到惊讶,他真的想通了吗?而她面上的笑容也越发变得欣慰,余诗诗是个不错的女人,他能娶到她,真的是一种福气。
我祝福你们,以妹妹的身份。她朝他伸手,他也伸过去握住了她。
或许,各有各的归宿,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从此以后,大家都不会再为此纠结了。
也同样祝你。他微笑。
这时候,元武突然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煮好的汤药,龙浩天吃药的时间到了。
龙浩天接过,喝gān净后便将汤碗jiāo回给他。
元武转身刚要走,却猛地被辛雅乐叫住。
元武,浩天其他的药呢?辛雅乐记得他每天吃的应该有很多粒药。
乐小姐,先生的药都被人禁了,除了止痛药和中药,哪里还有其他的药吃?元武口无遮拦,碰到这事也找不到人发泄。如今辛雅乐问起,正好满足了他迁怒的yù望。
辛雅乐听后极为震惊,忽的从沙发上站起。
什么叫被人禁了?她瞪着眼问。
龙浩天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紧锁着眉头直看向元武。怪不得最近余诗诗给他吃的药变少了,他还在觉得奇怪。但毕竟肿瘤病学不是自己的专业,他也就没有多问。
元武刷的变了面色,朝十三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冲动说错了话。
元武,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站过来好好告诉我!辛雅乐从没有对下人这么严肃过,但她总觉得这件事会和自己有关,只是,她想不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元武又看了看自己的胞弟十三,嘴里说不出话。而十三,也开始注意到他们的眼神都往自己身上望来,他心中矛盾,踌躇着,那不清主意。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去。
少奶奶,我刚刚好像忘了锁车门,先出去一会。没等话音落下,他的脚步已经迈到门口。
元杰!辛雅乐喊着,快速冲到他面前,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是少爷做的对吗?你不要骗我!不要瞒我!快说给我听!
十三的表qíng瞬间僵硬,他哪里敢想她承认他不但知道这件事并且还暗中参与?联系药厂不发货的事,就是花泽语jiāo代他和黑一黑二在背后gān的!
见他慌张又犹豫的样子,辛雅乐的面色顿时黑了,虽然他没有回答,但他的反应足以让她知道答案!
花泽语!果真是他?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竟然这样做!
浩天,我去帮你理论,凭什么他瞒着我这么对你?难道他还在为我们曾经的感qíng吃醋吗?我从没想过他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止小心眼,还心狠手辣!他连你的命都不顾了吗?他好残忍!辛雅乐红着眼,突然觉得自己在龙浩天面前就像个小丑,她尴尬得只想找个地dòng往里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决定要爱的人,竟然在她背后伤害着她的亲人!
可是,龙浩天却一把抓住了正要离去的她。
乐!你先别冲动!说不定这并不是花泽语gān的,元杰也没有承认不是吗?
可是,辛雅乐此时哪里听得了他的劝慰?如果不是花泽语做的,那十三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
她又转头看向十三,元杰,你说,这究竟是不是花泽语找人做的?你如果担心他知道后被责罚,我担着你!如果他因为这件事把你轰走,那我陪你一起走!
她声色俱厉,一双眼紧盯着他不放。
可是十三依旧不出声,驻在门口,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神qíng颇为尴尬。
好,你不说是吗?就算不是他做的,那他也一定知道!我还是要回去问他个究竟!看看他会怎么回答我!辛雅乐说着径直往外走去,她一旦执着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
龙浩天也没有办法,他太清楚她的个xing,最终也只能放开了手。
十三无奈,也只能跟在她后面,龙浩天见他们走了,这才开始询问元武。
元武,你现在可以说了,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和花泽语有关?他心里希望不是,他不想看到辛雅乐平静的日子因为他再次掀起波澜。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办法再去保护她了。
元武皱着眉头,脸色也颇为犹豫。可是,既然这件事已经被发现,那么就算再隐瞒,也没有多大意义。弄不好,龙浩天和余诗诗的关系又会变僵。
是小姐让我不告诉您,她说这件事迟早会有办法解决的,也劝我不要太在意了。但事qíng都过去了那么久,您的药也还是没能出现,我真的受不住了。这一切都是那个上校弄的,他封杀了您的药,包括所有疗效接近的药也都一一封杀了!小姐再也没办法找出其他的药物来给您治疗,所以您的药才会越来越少。而那上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小姐带您出国,从此不要再回来!元武心一横,终于把他知道的一切全告诉了龙浩天,可唯独,他没有告诉他余诗诗和鱼头之间的关系,还有,他被抢救的那个夜晚发生在辛雅乐身上的事。
很多事qíng龙浩天都被瞒在鼓里,余诗诗瞒着他,就像花泽语瞒着辛雅乐一样。不该说的,他们都不会去说。
今天的天气突然变得很奇怪,一开始还是晴空万里,不一会就飘来了一大片浓厚的乌云。低低的气压罩着人们喘不过气来,空气闷得让人发慌。
花泽语和平时一样下班,可回去的路上,大风突然猛烈的刮了起来。车窗外,他看到装饰在路边的一排茉莉被风chuī歪了枝条,有些甚至是断了,残破的花叶撒了一地。那像是一个不好的预兆,看得他的心不由得发慌。
他下意识的掏出手机,这才发现它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静音了。一打开记录,竟然有十几个辛雅乐的未接来电。他心里的不安愈加浓烈,指端按在键上却突然变得犹豫。该拨回去吗?他的心砰砰直跳。好不容易,他才下定决心去拨号,但愿没发生什么事才好。
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辛雅乐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可听来却那么的冰凉。
花泽语,你在哪?她很久没有如此称呼他的全名,这让他听来突然很不习惯。
在车上,准备到家了。你没事吧?他担忧的问。
我有事要问你,快回来吧!她只是淡淡的回答,然后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眉头深锁,心中的不安越是显著。会有什么事,能让她对他的态度忽然转变?yīn霾攸地从他脸上压下,那不会是
因为那件事?
他只祈祷是自己多心了。
花宅的上空,也是大片乌云密布。
辛雅乐让厨子把饭菜都端到桌上,便吩咐众人退了。大厅里,黑乎乎的只开了一盏壁灯。她一个人坐在饭桌旁,耳边,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她只觉得此时的天气和她内心一样躁动,那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彻底的失望!
再霸道,也不能拿人的生命开玩笑!
更何况,那是她在乎的人,是她视做亲人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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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更加猛烈的chuī起来,这次刮的似乎真是台风了,院子里的树枝和花卉都被chuī得东倒西歪,连花泽语在窗台下替她种的茉莉都被无qíng的chuī得粉碎,绿叶飘落了一地。
偌大的风响遮住了驶近的车声,她听不到他的脚步,而当她发现他的时候,他却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昏暗的屋子,她的背影在他眼中,竟如此的让他害怕。
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其他的人呢?花泽语风尘仆仆的回来,意外的发现屋子里的气氛奇怪得让人心惊胆战。
我把他们支开了。她的回答还是那么的冷淡,那声音就好像隔着千万层冰山传过来。
为什么?他疑惑,眉头紧蹙。
有件事我想单独问你。所以不必要的人就都遣散了。辛雅乐望着桌上丰富的饭菜,今天的品种都是辛雅乐去看龙浩天之前吩咐厨子给花泽语做的,他最爱吃的东西。
辛梓彤今天刚好不在,又或许,是下了班还没有回来。反正,如今这饭厅里就是她和他两人,她完全可以无所顾忌的发表自己的言论。
什么事那么严重,非要黑灯瞎火的问?他伸手就想去开饭厅的灯,但又被辛雅乐叫住了。
别开,我喜欢这样的黑暗。她是怕太亮了,会看清他的表qíng,那会让她最终不忍继续追问下去。
她的冷,也只能这样维持。
他伸出的手顿时落下,沉着脸,拉开椅子坐在她身旁。
你为什么要停他的药?没有多做铺垫,辛雅乐直接向他提问。
他的面色猛地一黑,英俊的面孔骤然僵住。
果然,还是为了这件事!
你不要说这些不是你做的,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她的话语咄咄bī人,窗外的乌云遮住了想要照she进来的光线,屋内的一切,竟也愈来愈暗。
暗得,连她都要分不清,身旁的这个男人的心,是不是也是黑色的?
为什么,他能那么残忍,剥夺龙浩天生存的权力?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了嫉妒,何须如此?
他依然没有吭声,她沉默许久最终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于是她再也按耐不住,从椅子上猛地站起。
你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啊!她有些失控的抓着他的手臂,只希望他对她做出jiāo代!
一个至少可以说服她的答案!
至少,可以让她在龙浩天面前不会感到愧疚的借口!
可是,花泽语对她声嘶力竭的询问却表现得极为的冷静,他面上的yīn霾被他极qiáng的控制力压抑着bī退了回去。他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否则,他也可能会发疯的!
辛雅乐不知等了他多久,他低沉的声音终于随着一记闷雷在她耳边响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这就是,他能给的理由。
不为别的,只是想要保护她不受伤害,却又不希望她知道真相从此担惊受怕。
但是,她明显不能理解!
你为了我什么?没错,浩天曾经是我的未婚夫,我是爱过他,也曾答应嫁给他!但是现在呢?现在一切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到吗?她还是执着的认为,他这样做,分明是在吃龙浩天的醋。
他太霸道,占有yù太qiáng!
他总是不给别的男人接近她,不给别的男人对她好,就好像,她当初每次去找顾臣雨的时候,他总会疑神疑鬼的惴惴不安。
那些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无法做到原谅他!
而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bī问,他也只是默默的听着,却将所有的苦水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难道,真的可以告诉她,余诗诗的小叔就是鱼头,就是曾经害了她两次,差点让她丧命的敌人吗?如果这个女人和龙浩天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他完全可以毫无顾虑的去告诉她,不要再相信那个女人的片面之词了!那个女人再善良,也都是伪装!
而花泽语也始终认为,无论一个人有多么深爱另一个人,终究是无法容忍第三者的介入,特别是,主动去找与男人有过婚约的旧qíng人!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人伟大到牺牲自己的爱qíng去成全别人?
他向来不相信爱qíng,直到遇到了辛雅乐,他开始试着去接受,学会去爱,去包容。可是,他也是个普通的人,无法做到所谓真爱的境界!
于是余诗诗的行为在他看来,全部,都是在演戏!但是,那个女人,却偏偏和龙浩天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不告诉辛雅乐这个事实,她必然会以为他这么做只是在针对龙浩天一人,但是告诉了她,她最终也还是会这么认为!总之她一定会在他身上得出结论,所有的理由终究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龙浩天远远的离她而去!这样,他和她在一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明明知道辛雅乐的想法,可是
一切都好矛盾,矛盾到,他真的无力为自己辩解。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抓着他臂膀的手拿下,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
一桌的饭菜,谁都没碰。
辛雅乐看着他无qíng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掉泪。
为什么,她想要相信的人,手段竟那么的残忍?
他真的要铲除她一切的后路去困住她吗?难道,他一点也不相信自己,对他的感qíng,已经转变成爱了?
自己爱错了他,还是,信错了他?
她突然觉得无望,趴着台,伏在桌上默默哭泣。
哗啦啦的大雨在这时突然倾盆而下,冲刷着糙地上凌乱的尘埃,雨滴飞溅,隔着窗口,竟也望不到屋外。
此时门口处站着的另一个人,却将他们的这次争吵全然看在眼里。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出现了裂痕,这是否就意味着,辛雅彤可以随时出现了?
辛梓彤眼角闪过一丝邪光,伸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她最熟悉的那个电话。
而从这一天起,辛雅乐和花泽语之间,又开始了冷战。
她依然睡chuáng,他也依然睡沙发,虽然在同一间房,他们相隔的距离不超过五米,可是却因为这次的事,本来很短的距离就像是突然飞跃了千万里重山,把他们越拉越远。
◆◆
2012年5月7日,这一天对花泽语来说,是劫中劫。
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
这句话,如果他当时选择相信,那么一切命运的改变,也将不会发生。
龙浩天终于装上义肢,空dàng的右臂看上去分外充实。但余诗诗说他不适合用运动程度jīng细的义肢,因为那种义肢容易造成他患肢的疼痛,增加感染机会。他体内还有贫血,若是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也还是要经常跑医院去输血。所以,她也只给他买了个能简单cao作的装上。
又是一天空闲,辛雅乐接到龙浩天打来的电话后就出去了。今天,他希望她能陪他去挑选钻戒,因为今晚,他打算向余诗诗求婚。
那是他该偿还给那个女人的恩qíng,他也决定用自己剩下的日子努力去爱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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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一想到今晚会在余家发生的事qíng,就忍不住有想要去偷看的冲动。被求婚的女人是幸福的,特别是,对这份感qíng期待已久的女人,付出的努力终于要得到回报,余诗诗知道后该有多么的意外和惊喜呢!
她让十三开车载着他们到市区内逛了一圈,玲琅满目的金店让他们看得眼都花了。她突想到龙浩天为了治病应该没剩什么钱,于是带着他到花氏集团旗下的珠宝店去选样,凭她现在花夫人的身份,应该是可以给他拿到最实惠的价格。他们在商场里转了许久,钻戒的款式各色各样,看得直让人拿捏不定。
花泽语今天下班也格外的早,车子经过自家商场时,不知怎的他突然叫黑一停下。
少爷,是想买什么东西吗?黑一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不错的停车位。
就想逛一逛,回去太早也没事做。这几天辛雅乐都不和他说话,他回去也是一个人面对空墙,心里难受却又无法向她辩解,那滋味不是太好。
其实,他心里也一直期待着有一天她会对他谅解,或许,哪怕是她主动问候他一声,他都会想抓住她狂亲一顿。
只是,那天的心结依然系着,他是何等的高傲,就算是被她误会,他也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龙浩天的药,也一直没有解禁。
下了车,他让黑一在车里等着,独自一人往商场去了。一楼都是卖珠宝的柜台,他经过的时候,目光不自觉的朝那些闪闪发亮的饰品看去。他有多久没有买东西送她了?其实,他送她的东西,也就是脖子上那条白金项链而已。就连戒指都不是他自己选的。
他突然想为她亲自挑选一杖戒指,真正是他为她买的。
有人似乎认出了他,低头行礼,花上校,要来买什么吗?
他淡淡一笑,随便看看吧!你们忙去。
那人点点头,刚要转身,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对他说:花夫人今天也来了,您是来找她的吗?她就在那边kimbenley的柜台。那人伸手朝一个方向指着。
花泽语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辛雅乐娇小的身影坐在柜台前低头正选着什么。可是,他也随之看到了陪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的身影。
如果没看错的话,是龙浩天吧!
他的眉头深深皱起。
要我过去帮您叫他们吗?那人不知是真的好心,还是别有用心。
不用,你忙去吧!他摊摊手,让她走了,可是目光却依然停留在辛雅乐和龙浩天身上。
辛雅乐挑了半天也试了半天,终于替龙浩天选好了一款不错的huáng金钻戒,样式很简单,光亮的指环上只刻着细小的花纹,90分的金刚石镶嵌在形如海làng的包围内,看上去好比海洋中发光的珍珠,闪闪夺目。而至于它的价格,通过辛雅乐的关系打折,也还算能接受。
就这个吧,你看好吗?她又将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比量,余诗诗的手指和她差不多粗细,她能戴的,余诗诗估计也能。
她喜欢简约的风格,这个应该不错的。龙浩天也颇为满意。
那就这样吧!包起来!辛雅乐对柜台的服务员说。
龙浩天看了她一眼,伸出左手轻拍她的手背,谢谢你,乐。
客气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面对龙浩天,她真的很高兴他们终于能做到彼此坦然。
他微笑着点头,也是。
服务员将钻戒包好,龙浩天付过钱,就和辛雅乐一起离开了。经过一家花店,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在门口踌躇了一会。
辛雅乐没见他跟上,转头朝他望去,这才明白他的想法。
浩天,进去吧!她伸手在他肩上亲拍一下,鼓励着他。
他的脸有些微红,却也有些尴尬。
戒指和玫瑰,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的。既然你选择让她幸福,那就让她更幸福些吧!辛雅乐由衷的说着,想起龙浩天曾经对自己求婚,那一天也让她喜悦了许久。
龙浩天终于朝花店迈去脚步,向店员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
他出来的时候,把花jiāo到了她的手上。
大家都以为是我送你的,那就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吧。他淡笑,将花递了过去。
她也抿着唇笑着。有些无奈的接过他jiāo到自己手上的花。
别让熟人看到才好,否则,怕是又误会了。她随意说着。
他朝车内望了一眼,元杰算不算熟人?
她嗤笑,哎,那你还是自己拿吧!
她刚要把花送回,却被他拦住了。
乐,就当做我最后一次送花给你。等一会下车后,你再把它还给我吧!
他的眼中忽然掠过一丝惆怅,有些许的伤感。她神qíng暗了下去,但最终还是决定接受他的建议。
龙浩天这才满意的上了十三的车,与辛雅乐一起回去。
花泽语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他们,从买戒指到买花,无一不在挫伤着他的真心!这就是他努力想要相信的爱qíng吗?冷战后转个身,她就可以回到初恋qíng人那边重温làng漫?他几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可是,那偏偏清清楚楚的摆在他的眼前!
她对龙浩天发出的那种微笑,有多久没在他身边出现过了?
这不得不让他嫉妒!
是啊,嫉妒!嫉妒让他忘了,断章取义是万万不可取的!
辛雅乐将龙浩天送回余家后,没多做停留就让十三开车回花家了。这几天她和花泽语的关系都有些僵硬,她虽不忍但每每想到他对龙浩天所做的事,还是心有芥蒂。什么时候,她才能等到他宽容的那天?宽容的接受她的过去,宽容的接受她曾经爱过的人。龙浩天和余诗诗都要幸福了,那她和花泽语呢?他们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真的,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他们吗?
她只希望她今后的感qíng生活是平静的,不要有任何的波澜,好好的和心爱的人过一辈子就满足。
十三终于把车开回了花宅,辛雅乐先下车,然后伸手去按了门铃。
来给她开门的人是苏妈,看到她后,苏妈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讶。
少奶奶,你刚回来?她问得好是奇怪。
怎么?辛雅乐多有纳闷,难道,苏妈不是看着她出去的吗?
那刚刚苏妈面有难色,就在刚才,她好像在夫人的房间里见过少奶奶的脸,可是,怎么转眼少奶奶又在这里出现?难道是她老眼昏花不成?
辛雅乐等了半天也没见苏妈说出后面的话,抿一抿嘴,心想可能她老糊涂,也就不再多问。今天她回来得早了,花泽语和辛梓彤似乎还没有下班,偌大的房子里,除了佣人没有别人。
赵叔,你在哪里?辛雅乐一进门便叫了厨子。
我在这里!少奶奶,今天想吃什么吗?厨子听到呼唤后匆忙赶来。
赵叔,今天晚餐我来下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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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许久,辛雅乐终于决定今晚再和花泽语好好谈谈,一直和他这样耗着,她的心也会累会痛。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的裂fèng愈来愈大,在还能补救前,不应该错过机会。
或许,她也应该让他知道,她对他已经有感qíng了。只要他相信她真的爱上他了,他就不会再这样妒忌龙浩天了吧?她真的好希望,他能够完完全全的为她敞开心扉,去接受她对他的爱。她的身体和她的心,已经都属于他了。难道,这一点还不足以让他释怀吗?
厨子一听她又要主动下厨,这些天来忧郁的脸上立即恢复了光彩。
好的,少奶奶!您今天想为少爷煮什么呢?冰箱里有牛ròu和火jī翅,还有墨鱼厨子努力回想着自己昨天去市场上买的东西,基本上,两个主人的口味他都已经弄得通透,而冰箱里,也总有他们想吃的菜色。
我自己选吧,今天都不用你帮忙了!辛雅乐含蓄的笑着,说真的,她很喜欢花泽语家里的佣人,越是相处,他们就越是可爱。如果哪一天自己离开这里了,除了舍不得花泽语,她会不会也舍不得他们?
不行,洗菜的事,我可得帮着做!我这就替您准备去!说完,厨子也不管辛雅乐愿不愿意,当下转身又进厨房去了。
辛雅乐先上楼换衣服,这个季节对m国来说正是盛夏,室外的温度很高,但室内因为开了冷气,所以不会觉得那么炎热。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些衣服在养母的房间里存着,趁着辛梓彤还没回来,gān脆就进去把它们都拿出来。
花泽语的车也在这时驶了进来,黑一把车停在门外,让主人先下了车。
少爷回来了,少奶奶也刚回不久。苏妈过来给主人送上一杯冰水,花泽语喝了几口,顿时觉得身上的热度骤然下降,很是清慡。
苏妈,谢谢。还是你对我最好。他勉qiáng撑起欢笑,将杯子递回苏妈手上。
不客气,这是下人该做的。苏妈微笑。
你说少奶奶刚回来?花泽语朝房内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辛雅乐的踪迹。
恩,她前一分钟才上的楼,好像去夫人的房间了。
花泽语点点头,脚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他已经忍不住要去质问她了,就算这次换来的是比冷战更剧烈的争吵,他都要她当着面把话说清楚!
她究竟,有没有爱过他?他害怕知道答案,却又期待答案!
辛雅乐打开衣帽间的门,却突然发现一个女人背对着她站在窗下。
她的身形娇小玲珑,头发笔直的垂在肩上,色泽乌黑亮丽,看着很是舒服。温暖的夕阳透过帘子照了进来,衬得女人的背影更加的妖娆妩媚。
可是,这个身影却越看越觉得熟悉,刹那间,她几乎以为窗下出现的人就是自己。
脑中突然一个不妙的念头闪过,难道是
姐姐?她不由得喊了一声,17年了,姐妹俩相隔17年都没再见面!
会是她吗?辛雅乐不得不去猜测。
这个突然出现在花宅的陌生女人,真的,就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姐吗?有一秒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女人听到了她的呼唤,淡淡的微笑转身。当她清晰的面孔终于展现在辛雅乐面前的时候,辛雅乐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猛烈的震动一下,有一种天要塌下的感觉!
那张脸果然就是辛雅彤,没错!
住得好吗?看起来还蛮开心的。喜欢我安排给你的生活吗?辛雅彤的笑容如阳光般明媚,可是在辛雅乐看来,那就像是一把锋刃的利剑,呼啸着就要穿过她的胸膛,迫不及待的让她的心再度受创!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出现?
偏偏要在,她决定要向花泽语表达爱意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cha到她刚刚适应的变动中来!
辛雅乐一直愣着,没有回答姐姐的问话,面色却渐渐晦暗起来。而辛雅彤却依然面带笑意,一步一步,朝她慢慢走近。漫she的光线给辛雅彤的轮廓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越是接近自己,辛雅乐就越是觉得不安。
那是洒着金光的撒坦,如死神般向她bī来!
就在辛雅彤即将走到辛雅乐跟前的时候,她突然从手里递过一张纸。辛雅乐顺势低头朝她手中望去,出乎意料之外,那竟是一张价值百万的现金支票!
谢谢你我的好妹妹,你的任务已经完成,终于让他爱上了你。现在,是你离开的时候了。辛雅彤如是说,然后将支票塞到她手中,拿着这些钱,你也可以和龙浩天双宿双飞,替他好好治病吧!并且你们到了国外,不怕找不到适合他吃的药。就花泽语这点小伎俩,难道还赢得过我们吗?对了,你回去的时候,顺便替我同他说一声,谢谢他把你借给了我!如今,我也该双手把你奉还了!
辛雅乐听得一头雾水,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门口处冒失的闯进一个人来。
是花泽语!
她的面色唰的又是一阵苍白!
握着支票的手忽然松开,那张万恶的纸从她手中跌落下来,她没有去接住也没有去看,她的视线只停留在男人错愕惊诧的面容上!
泽语她不由得唤他一声。
可是,他像是一点都没听到,黑着脸,转身拍门而去!
砰
重重的关门声,响在她心里如雷鸣般刺耳。
辛雅彤唇角的笑意更加显露,弯腰拾起跌落在地上的支票,重新塞进辛雅乐手里。
回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你就算继续呆在这里,男人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辛雅乐惶恐的摇着头,狠狠的将支票扔在地上,二话不说推开门跟着花泽语冲了出去。
花泽语!她叫住正在下楼的他,可是无论她prime;怎么喊,他似乎都不会回头。
她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横着手拦住他的去路。
你听我说!听我解释!她眼里满是恳求,心里急得一团乱。
可是,他却推开了她,没什么好说的,你的一切我都看清了!滚!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脸!他胸中憋闷,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
不,你一定要听!我不想你误会我!她没有放弃,就像当初他误以为她是辛雅彤一样,这一次,她也一定要和他说明白了!
他冷冷的讪笑,误会?难道我亲眼见到你和龙浩天去买戒指,去买玫瑰,也是误会?
她惊讶,原来他都看到了!真是一道晴天霹雳,不该产生的误会,为什么还是避免不了?
那戒指不是买给我的,玫瑰也不是送给我的!那些都是她快步跟上他,不在乎身边的佣人以怎样的眼光看待她,她只是迫切的想让他相信自己,好好听她把话说完。
但花泽语压根就没打算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听到的,他看到的,都足以让他相信吴建道的提醒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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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上她了?我劝你,还是不要爱了。
他好蠢,做事jīng明的表哥如此这般的提醒他不下数次,可是
是他一直想相信她,想去爱她,但是结果呢?结果他竟落得和花尹智一样愚蠢!
辛雅乐再一次挡在他面前,伸手去拉他。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和龙浩天旧qíng复燃!他买戒指是为了今晚向余诗诗求婚用的,而且刚才姐姐和我说的那些话,你怎么能够相信?你不是说最了解她吗?那么她说的话,难道都值得信吗?真的不是她要我故意去接近你的!真的没有!她喊着,几乎要哭了。
可是,怒火攻心的花泽语此时对她说的这些话,竟一点也听不进去!
他好狠心,将手用力一甩,她的五爪便从他臂上松开。却一个不留心,她的屁股差点跌坐在地。他见她向后倒,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扶她,可是刚要出手的动作,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辛雅彤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在所有人诧异和惊讶的目光下,她突然上前抱住了辛雅乐的身子,眼眶中饱含着泪水,歇斯底里的朝花泽语大喊。
够了!花泽语!你对我们姐妹做的事难道还不足以替花尹智报仇吗?难道,你还要看着我们姐妹俩其中的一个人拿命去陪他才甘心吗?他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番话,辛雅乐又猛地一怔!
花尹智?
她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花尹智这个名字,他究竟是谁?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花泽语的书桌上看到的相片,那个和花泽语长相相似的男人,不会就是他们口中的花尹智吧?他是谁?是花泽语的弟弟吗?
而花泽语却在听到辛雅彤口中喊出花尹智的名字时,面色变得更加的yīn霾!那感觉犹如突然跌入一道永无天日的深渊,悲愤的再也无法去攀爬回升!而他充着血的双眼,也更加狰狞的瞪着面前的双胞胎姐妹,那个名字,就是他的死xué!谁提到,谁就会触发他身上的引线,最终让事qíng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辛雅彤!尹智就是给你害死的!你要他bī我和你结婚,我结了!现在,你还要让你的妹妹来吞噬我的心吗?滚!你们都给我滚!辛雅乐!你一早就知道的是不是?你不要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不敢问,就是害怕知道今天的答案!可是,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你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脸!走!他终于抛下狠话,宣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式结束!
辛雅乐听得魂都飞了。
死了?他说花尹智已经死了吗?辛雅乐好不明白!这里面究竟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真相?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他与姐姐结婚的理由,那竟然是,花尹智bī他结的?太多的疑惑,在这时却又无法开口去询问。她被莫名其妙的卷进了这场豪门的是非恩怨里,她要怎样做才能让他相信她的清白?
辛雅彤将自己的妹妹护在怀里,花泽语看不过,便弯腰将辛雅乐从辛雅彤手里扯开。
辛雅乐被他抓得生疼,很想喊叫但却在看到他通红的双眼后一时失了声。
你真的不相信我吗?她流着泪,最后再问一次。
他冷笑,你难道,还有什么值得让我相信的吗?
她彻底的绝望,难道在他眼中,她和他相处的这几个月都白费了吗?她对他的爱,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让她得不到真爱?
错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又错过!兜兜转转,她又成了一个人!
悲哀莫大于心死,他现在不相信她,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没用!仰天长叹,她突然变得冷静了。然后,她伸手淡定的摘下脖子上挂着的钻戒吊坠,将沉重的白金链子还给了他。
这是你送我的,最值钱的东西。现在我还给你。她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把将项链塞进他手里,至于这个戒指,既然是浩天给我订的,那我肯定是要留着。谢谢你把它jiāo到我的手上,也谢谢你替他一直收藏了它。
她的泪一直没有停下,她抬起手背去擦拭。
我收拾完东西就马上走!话音刚落,她立即转身飞奔回屋内。
佣人们都还呆在那里没有缓过神来,面对唐突的出现在大家视线中,和少奶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他们都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花家真正的女主人。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他们一时还没办法接受!
花泽语依然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辛雅彤,这个女人的再次出现让他彻底深恶痛绝,她不但毁了他的弟弟花尹智,还毁了他的心,毁了他的爱
可辛雅彤却一脸的得意,拍着裤腿上的沙尘,瞪着他冷冷的笑。
你休想把我赶走!我留在这里,名、正、言、顺!辛雅彤知道他想什么,于是立即开口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花泽语铁青着脸不再说话,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上去把她掐死!
辛雅乐没有什么行李,她来的时候,只穿了一身婚纱,可是现在她要走了,竟不知道自己该带走什么。旺财和小达窜到她的脚下,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感受到了她要离去,喉间竟发出了低低的哀嚎。
她弯腰摸了摸它们的头,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们了。
泪水滴了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在旺财往外伸的舌头上。大狗舔了舔,似乎尝到了泪里的苦涩,于是朝辛雅乐直扑过去,用庞大的身躯拦住她的去路。小达见状也跟着过去,张口咬住了她的裙边。
旺财,小达!你们听话!放开我吧!辛雅乐轻拍着小达的嘴巴,然后跨步从旺财身上绕开。
她唯一拿走的就只有手机,还有包包里的那几百块钱。她的银行卡,全是花泽语给的,她没拿走一张。
花泽语一直在屋外目送她形单影只的走到门口,没有去拦。她凄凉的背影此刻印在他的眼眸,他心痛却又不能说服自己将她挽留。
他不能,再犯和花尹智同样的错了!
辛雅乐刚要踏出大铁门,却突然又转过身。
花泽语离她有十米之遥,她鼓起最后的勇气拼命喊着:花泽语,你可以对我说一遍,你爱我吗?
她只是想听他亲口说一次,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她欠了他两条命。而他也在解救出她后对他明显的表达爱意,可是,他却从没有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她听到过的,也只有他对她说过我可能爱上你了,我会试着爱你。
可是,她不想听到别的,就想听听他对她说我爱你。
起码,她不会认为这几个月白白牺牲了感qíng和身体。
花泽语在听到她的要求后面色有一时的动容。内心的波làng再次被掀起,他几乎冲动的想要去抱住她,可是,辛雅彤的再次出现又将他对她的留恋完全割断。
妹妹,你真的要走?离开这里你要去哪里?你的东西呢?你连东西都没带!我们不如等妈妈回来再决定吧!有妈妈在,花泽语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不要走!辛雅彤冲上前,伸手去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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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惨笑,等辛梓彤?等辛梓彤来的话,她的脸丢得更大!
辛雅彤!你放开你妹妹!要不你就和她一起走!花泽语气愤的cha话,扭过头再也不多看辛雅乐一眼,甩手往屋内走去。
结果,到她离开他还是没能说出他爱她!
他无qíng的时候,真的好狠!
辛雅乐仰起头,吞下yù要滴落的眼泪,终于奔了出去。
旺财和小达狂吠着却被佣人们拦在屋内,以免它们力道过猛伤害到主人。花泽语走回屋后又再度转身,可惜,她娇小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
辛雅乐奔到坡下,就已经无力再跑了。她的步伐显得有一丝摇晃,火红的夕阳透过树枝的分岔照着她的背影有些斑驳的破碎。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为什么被丢下被遗弃的人,永远是她?
手掌中还握着她摘下的那颗钻戒,她犹豫着,于是暂时决定把它穿在一直戴在腕上的鸢尾花手链上。
可惜这杖钻戒,已经失去了它原来的意义。她是该将它还给龙浩天,还是一直戴着?或许那钻石太夺目,她注视久了眼睛不由得感到刺痛。而它背面刻着的两个英文字母,又再一次触伤了她的泪腺。
hamp;l
花泽语说,可以将它看成是花和乐。
她捂着嘴,蹲下哭泣。
她不是一早就做好离去的准备了吗?花泽语也同她说过她只是替身而已,但是,他对她的好已经超越了替身的概念。现在,姐姐真的回来了,而她,也真的离开了。
只是今非昔比,她付出了太多,究竟还剩下什么?
身边似乎传来了车声,她多么希望那是花泽语后悔了来找回她的。就好像,他第一次放她走那样。
于是她匆忙抬头,满怀希望的朝车子驶来的方向看去。
但,那白色的车身却不是花泽语专用的尼桑,而是
车子果然在她身边停下,开车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金huáng的余晖照she在男人温柔的脸上,他望着她的眼中贮藏了无限的怜惜。
乐,你怎么在这?来人上前扶起了她。
臣雨哥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自从他回国后她第一次见他,竟然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顾臣雨皱着眉,伸手替她擦过眼泪。
告诉我你怎么了?为什么躲在这里哭?他不免有些担心,下班回家后他看到辛雅彤把辛雅乐的身份证及护照都留在桌上,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妙。
放不下心他决定开车过来,没想到,竟被他看到她在这里哭泣!
姐姐,姐姐回来了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见到顾臣雨后她似乎变得更加的脆弱。她可以在花泽语面前假装很坚qiáng,可是,在顾臣雨面前,她根本无法掩盖自己的忧伤!
顾臣雨的面色顿时凝住,那个女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吗?他没有看好她!是他的疏忽!
那泽语呢?泽语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
然而,她的回答再次让他震惊了!
他赶我出来,他不相信我,要我从此消失在他面前!她说着有些哽咽,泪水更是泛滥的决堤。
他眉头深锁,再次伸手替她抹泪,可是无论怎么抹,他都无法将它们一一抹尽。一滴下来还有一滴,她的每一道泪都可以在他心底留下清晰的痕迹。
别哭了,如果他真的那么不珍惜你,就不要再为他掉泪。他gān脆拥着她,给她轻轻拍背。
她抓着他的衣领,依然止不住的嚎啕大哭。哭得抽咽,哭得痛心!
他只好更将她拥紧,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不再打扰她哭泣。
她终于哭累了,嘶哑的声音再也无力喊叫。
你这么走是要去哪里?他突然问。
她愣住,去哪里?出门的时候她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去我那里吧,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他低头看她,小心翼翼的征询她的同意。
她犹豫着,心里竟想到了余诗诗和龙浩天住的地方,可是,今天龙浩天说过,会在今晚向余诗诗求婚。那么她这样唐突的过去,一定会影响了他们,她不希望龙浩天看到她这样落魄的样子后又改变原有的计划。她不能让他受影响,不该阻挡他去拥有自己的幸福。
深思熟虑,她终于发现自己无处安身。那么凄惨!
出于无奈,最终,她也只好向顾臣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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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看到这个转折大家一定有喜有悲,有爱有恨。
但这就是转折,不经历风雨就不会见到真挚的爱!
接下来故事的发展,也将是本文的jīng华。当然,至少是我这么认为。修这个章节花去了我一个晚上的时间,一万四千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期待大家的虎摸~
先亲一个~
明天应该能在凌晨后更文。
087 温柔的避风港
香湾,又是一个有海的港岛。顾臣雨的别墅正好在海边附近的山坡上,几乎从每一个房间的窗口往外望去,都可以看到蓝蓝的海平面。
这确实是个特别适合人休闲的地方。
可是,此时的辛雅乐,完全没有欣赏风景的雅兴。和顾臣雨回到他的别墅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
别墅里没有佣人,顾臣雨只好自己做晚饭。他见她的房门一直关着,敲了两声,然后开门进去。
她斜靠在窗棱旁,长长的直发随风飘散。他细心的发现她的肩膀依然在颤抖,她将头埋在膝间,似乎在默默的抽泣。他第一次见她如此悲伤的样子,泪水好像永远都无法终止。
乐,吃饭吧?他站到她身后,轻拍了她的肩膀。
她稍稍抬了抬头,却没有朝他望去。
我还不饿她的声音有一丝沙哑。
他没有再叫她,他知道如今再多的安慰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他转身又出去了,但他没有给她关门。她的房门正对着二楼的饭厅,他只要坐在餐桌旁,就可以眺望到她。
她没吃饭,他也无心吃。
他该告诉她辛雅彤和他的事吗?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夜渐渐的黑了,辛雅乐没有开灯。顾臣雨将厅内所有的灯都亮起,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透过亮光看清她的背影。
辛雅乐哭累了,伏在窗台就这么睡去。顾臣雨在远处观察了她很久,见她再也没有动静,于是又起身走进房内。
他伸手将她抱起,很轻,怕吵醒她。他将她放到chuáng上,替她把薄被盖好。她红肿的眼依然沾着未gān的泪迹,他忍不住,又伸手替她拭去。
花泽语究竟和她说了什么话呢?辛雅彤现在是又做回花家大少奶奶了吗?
很多问题,他都还来不及一一过问。
只是今晚,他知道辛雅彤不会回来了。
辛雅乐似乎在做梦,呢喃的喊着他听不清的话。她的躁动让他深感不安,便伸手将她的一只手牢牢握住。
她突然安静了,然后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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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与姐姐相见的那刻。姐姐递给她的不是支票,而是一瓶剧烈的毒药,告诉她:喝下吧,龙浩天不会回到你身边了,花泽语更是不会爱上你,活着,你不如去死。
她点点头,然后真的把药灌下。
液体流在喉间火辣辣的热,穿肠入胃,她已经没有了直觉。
然后她看到花泽语凶煞的脸出现在眼前,他指着她喊:辛雅乐,你竟然联合辛雅彤来骗我!去死吧!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她哭了,她想告诉他她真的没有去骗取他的爱,但是她的喉咙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
梦里的她一直哭一直哭,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好像是灵魂飞了,散了
她陷入一片黑暗,她害怕得惊叫了一声。
啊她猛地惊醒,却发现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光线昏暗,只有外面的灯在亮着。
顾臣雨一直在她chuáng边趴着,她的叫声吓得他即刻醒了过来。
怎么了,乐?做恶梦了?他的手再次将她握紧,这才发现她的手心是那么的冰凉。
臣雨哥?她似乎想起了,如今自己在他的别墅里。
顾臣雨打开她的chuáng头灯,她憔悴的面庞在昏huáng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
饿了吗?今晚你都没有吃饭。不如出去吃一点吧,吃饱了再睡。
她的qíng绪似乎已经稳定多了,经他这么说,她也确实觉得有些肚饿。
嗯。她点点头,终于动身下chuáng。
他扶着她,把她带到饭厅。她看到桌上未动的饭菜,不由得皱眉。
臣雨哥,你也没有吃吗?
他笑了笑,当时我也不饿。但时间到了自然就想要做饭菜,就摆了这么一桌。你坐着,我拿去微波炉热一下,很快就好。
说着,他开始动手端菜。她第一次见这个样子的他,粉蓝的短袖衬衫让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朴实,一点都没有花泽语高傲的气质。
为什么每次伤心失意,她都能遇上他?他就像是她的守护神,只要她有难,他都会出现。而在他面前她唯一能得到释放的就是自己的qíng绪,可以大哭可以大笑,他不会让她感到有任何的负担。
她突然伸手摸了把脸,这才想起自己是哭着睡着的,那么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极丑!
她站起身,快速往厨房奔去。
顾臣雨听到脚步后匆忙回头,只见她跑到洗手池旁打开水哗啦啦的冲着自己的脸。
臣雨哥,有纸巾吗?她眯着眼,手伸向他。
他无奈一笑,伸手扯过一旁的抽纸,递给她。
她抹了把脸,这才把眼睛睁开。
谢谢。她将纸巾揉成团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又转身走回了饭桌坐下。
叮的一声,菜热好了。他将它们一一拿出来,然后重新端上餐桌。
吃吧,我陪你。他同时也盛好两碗米饭,将筷子摆在她面前。
她点头称谢,似乎除了谢谢二字,她什么都不会说了。
今天的菜似乎比较开胃,分量不多但足够两个人小吃一顿。吃到半饱的时候,辛雅乐这才开口:臣雨哥,为什么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回到顾家不是更好吗?起码吃饭的时候有人帮做,这里,什么事都得自己动手。
他微扬嘴角,回答得很简单,因为我喜欢这里的清净。
她抬眼看他,那目光很是疑惑。她突然想问报纸上的事是不是真的,但又怕现在问起过于唐突。自己的事qíng都还没有解决,她怎么还好意思关心别人的事?
可是,他却在这时开口问她:告诉我吧,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qíng况?
他本不想在这时候触碰她的伤口,可是,若不去问,他又怎么清楚状况?痛苦毕竟不能逃避,他能让她做的,只有面对。
辛雅乐的脸色果然yīn沉下来,但是面对顾臣雨,她确实无法将她的心事全部藏起。于是,她缓缓的将辛雅彤到花宅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包括,花泽语和她说的每一句话。
一字字,她都记得深刻。
为什么一直说会相信她的人,突然间对她不再信任了?难道,爱qíng就是不断的怀疑和猜测?
她不明白!
花泽语心中的想法,她真的猜不透!
可是
顾臣雨见她又要哭了,放下碗筷朝她走去。
再哭就不漂亮了,你不是刚刚才洗脸吗?
他放下碗筷将她拉起,带她走到走廊边的一个露台。推开透明的玻璃门,海风便毫不犹豫的朝他们chuī来,空气中弥漫着咸咸的味道。露台上放着一张宽型的藤椅,空间足可以坐下两个人。他牵着她坐下,与她一起遥望远处星星点点的渔火。
你知道每一个海湾,几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吗?他指着远处漂泊的船只问到。
她摇了摇头。
那这个海湾又有怎样的故事?她脱下鞋,将双腿放到椅子上蜷缩起来,用手轻轻环抱着。这样的姿势让她感到很安全,就好像,被什么人紧紧拥着。
看到远处那个礁石了吗?你注意看那个方向,一会灯塔的光会照she到它。
她凝视了几秒,果然在他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他所说的那块礁石。
等清晨退cháo的时候你就会看到它其实很高大,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女人。传说这片海域一开始几乎没有人居住,后来是一个青年发现了它,因为太喜欢这里所以就在此定居。突然有一日,天上来了一位仙女,她第一眼看到青年就动了凡心,于是就和他结为夫妻,生儿育女。可是有一天,男人出海后没再回来,结果仙女就跑到海边苦苦等候。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直到她的身躯变成了礁石,也还是没有等到男人回来。你知道男人去哪里了吗?
辛雅乐又摇摇头。
男人出海的前一天,遇到了另一个仙女,那是仙女的姐姐,是奉了上天的命令将妹妹带回,于是她就对男人撒了个慌,告诉他他的妻子会在他们的孩子长到2岁的时候将他杀害,这样他的妻子就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回天宫享受极乐了。而就在第二天,正好是男人的小儿子满2岁的生日。男人轻信了那个仙女的谣言,于是趁出海的时候逃走了。男人离开后又娶了别的女人,几年之后,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到了这个地方。结果却在自己以前住过的小屋里看到他那一双已经长大的子女。孩子们告诉他,母亲为了等他回来,等到忘记了时间,所以变成了礁石。男人哭泣了,他后悔听信了别人的话,错过了这么善良的妻子。但是,他失去的东西,这辈子是不会再拥有了。
辛雅乐越是听着,就越觉得他口中所说的仙女就是自己。花泽语因为听信了姐姐的话,所以连她都不相信了。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妻子。难道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的感qíng都是假的吗?再怎么样,他也该了解她吧?这是她一直想不通透的疑问,在她看来,信任二字应该放在爱qíng的首位。如果没了信任,两个人之间又何来爱qíng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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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爱得越深,就会越担惊受怕。那种不信任,往往都因为彼此终有心结没有解开。他仰着头,视线朝星空望去。
什么心结?她蹙眉。
一个是凡人,一个是仙女。他们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可因为相爱他们结合了。仙女永远都不会变老,可是人呢,生命每一天都在耗损。就算仙女永远停留在他身边,她也不能陪着他一起慢慢变老。
原来如此辛雅乐似乎有些明白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若不达成共识,勉qiáng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就像她和花泽语,他不相信她,也是因为他不曾了解过她的世界吗?但他应该明白,她和姐姐是不一样的!
顾臣雨又低头看她,夜空中她的眸子闪着星星点点的波光,很美。可惜这双眼现在太过悲伤,昔日的光彩再也找寻不到。
乐,我想泽语可能有他的苦衷,现在他不相信你,但过几日后等他冷静了,一定会来找你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但他实在不忍心看她为谁难过,为谁流泪。
真的吗?她总是很相信他的话,就像她第一次以为被花泽语误会,他也是这般安慰她的,结果真被他说对了。
嗯,我想他应该会理解你,不会轻易相信你姐姐的片面之词。
辛雅乐心里的疼痛似乎好受多了,顾臣雨的话总会让她感到欣慰和安心,让她从绝望中再次看到希望,再次拥有期待。他是她的避风港,永远在她可以触得到的地方默默等待。
这时海cháo声渐渐大了,风一阵接着一阵,在耳边呼啸而过。她觉得有些凉,于是缩了缩肩。
进屋吧,再过一会天就亮了,回去多睡一下。
可她却摇头,在这里看日出是不是很美?
嗯。他点点头。
那我想看看。她心里依然记得,第一次和花泽语看日出的qíng景。她的劫后余生,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或许就在他将她从冰冷的停尸间抱起的刹那,她真正爱上了他。
顾臣雨见她执意要看,无奈的笑了笑,好吧,我陪你。
谢谢。她由衷的说,只因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他们静静的坐着,顾臣雨怕她受凉,于是伸手将她轻轻搂着。
也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辛雅乐的眼皮不知不觉就垂下了。她的头侧歪着,耷拉在他肩上。东边开始出现了微红,朝阳的霞光照在他们身上,投she在地面的身影渐渐拉长。
顾臣雨微眯着双眼,看着火红的太阳从海平面上渐渐升起,天终于亮了。
可遗憾的是,本来该两个人一起等待的风景,到最后又成了他独自欣赏。
什么时候,他才可以真正陪着她,看每一天的朝阳和日落?
088 新的生活
第三天了,花泽语的电话还是没来。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她知道她的等待不会再有结果。泪水又从她的脸上划过,流到嘴角的时候苦苦涩涩。她伸手将它们一一抹去,却抹不去心中因为心痛而流淌的血液。
再次被抛弃的滋味,竟然比第一次还要疼痛,为什么?
没有了爱,她不知道她还能相信什么,或许自己本就该习惯孤独,习惯每天早晨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晨风轻轻chuī过,三天来她总是独自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望着不远的海平面一直发呆。
顾臣雨担心她出什么事,所以这几天也没有离开屋子半步。每天,他总会按时做饭菜,每夜,也都会等她睡着了才会回房。她的沉默他看在眼里,心里虽难过但却无法再帮她做更多。
这一刻他又见她坐在露台,于是从辛雅彤原来住的房间里拿出个东西,然后朝她慢慢走去。她的目光一直呆滞,就连他什么时候过来她都未曾发觉。
给你。他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她不经意的低头一看,却猛地被他手中的东西吓到!
那不是她的身份证吗?还有她从未去办过的护照,上面竟也写着她的名字!
她抬头望他,眼里满是疑惑。
臣雨哥,你怎么会有这些?
他凝视她几秒,她的面色虽然没有第一天那么憔悴,但依然让他感到心疼。
是你姐姐留下的。他犹豫了很久,也终于决定对她坦白。
辛雅彤,这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却有着和她完全不同的心。所以,人是真的不能光看外表来衡量善恶,好在,他还懂得分辨。
而辛雅乐却在听到他的这一回答后显得更为惊讶,圆睁这眼,她怎么也无法将他和姐姐联系在一起,难道,和他一起回来的女人是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怪不得,她看到那个女人娇小的身影会觉得如此熟悉!那原来就是她的姐姐!?
顾臣雨坐到她身旁,下巴轻扬,回忆起他第一次见辛雅彤的qíng景,不由得默默叹息。
和我一起回国的那个女人,确实是你姐姐辛雅彤没错。他没有等她发问,就已经主动告知。这件事,已经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就差没有揪出辛雅彤的真面目了。但他最近总是隐约有不祥的预感,这一段时间的平静似乎只是个前奏,媒体对他持有的好奇并没有递减,并且还呈慢慢增高的趋势,说不定就在明天,报纸上立即会出现关于他们的重大新闻。
听到他的回答果然如此,她虽有准备但还是免不住震惊。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和我姐姐一起回国?难道你们一开始就认识?辛雅乐始终无法相信,姐姐怎么会和顾臣雨在一起。
他转头看了看她,然后继续回答她的问题。
我一开始并不认识她,只是在巴黎的时候刚巧遇到她在那边拍戏,第一眼,我还差点以为是你。这件事,子嫣也是知道的。子嫣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家餐厅里。当时我们正在吃饭,你姐姐就在我们面前走了进来。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她冒用了你的身份,取代你在剧组中的位置。他没有说得太详细,有些事,他也还不想让她知道。特别是,他对她的那份思念和爱,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向她表明。他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他等待并希望得到的,其实也和洛子嫣一样。只是他早就明白,付出的,不一定能得到相等的回报。
那么洛姐姐呢?她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她最关心的,还是洛子嫣和他最后的结局。
可惜,顾臣雨给她最后的回复,却是她心中猜测到的。
她说她更适合在巴黎,所以就留了下来。艾伦也在那,我相信他会照顾好她。
果然,洛子嫣还是没能抓住顾臣雨的心,辛雅乐不禁感叹!她几乎可以想象出洛子嫣又躲在房里默默流泪的qíng景,可是,爱qíng这东西,又怎么能勉qiáng?就算换成是自己,不爱的,也终是难以接受。
她又低头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身份证,突然觉得从现在开始,她才算真正做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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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就算重新回到原点,一切的发展,都已经打破以前固有的格局,她竟茫然不知方向了。
如果你想去找泽语,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如果你决定就这么放弃,我这里也会永远接纳你。他看她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的包容。而他口中所说的话,又如一盏指路的明灯,让她在迷失中找到出口。
她有一丝感动,这些天的伤感在他悉心的照料下,真的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或许,自己真的不能再那么低落下去,面对这样的结局不是一开始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姐姐回来了,她的期限也就到了。她不应该难过,应该快乐才是,因为,她重新获得了自由,和选择的权力。
臣雨哥,我不会回去了。这三天她也想了很多,既然泽语到现在都还没有联系我,那就表示他还是不相信我,都这样了,我为什么还要继续等待?该说的,我都已经和他说了。现在,我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她勉qiáng撑起一道微笑,不让他发现她深藏的忧伤与不自信。
他也朝她笑了,伸手轻拍她的面庞,好。
可是,我也不能在你这里白吃白住,你这里既然没有佣人,不如就雇我吧!打扫卫生我可以每天都做,煮饭菜我也行的。而且你不用付我工资,就当是我在这里的租金抵消就可以。她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些。离开了花泽语就等于离开了花氏集团,没有工作的她,靠什么来养活自己还是个问题。如果不是顾臣雨的接纳,她或许现在正流làng街头,过着无依无靠自食其力的日子。
她真的,没有哪里可以去了!除非,还能回到自己曾经待过的孤儿院。
顾臣雨见她认真的模样,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请佣人的费用很高的,但是我这里的房租不贵,相互抵消的话,你每个月还可以得到两千块。
真的?那我还赚了!她终于被他逗乐。
那我也赚了,这么便宜雇了个全职的佣人。
他们相视而笑,气氛变得轻松多了。顾臣雨的视线不自觉的朝她腕上的手链望去,紫罗兰色的鸢尾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折she着夺目的光彩,这又让他想起了他离开时她无意中给他的那个吻,虽然时间已过去了两个多月,但至今回味,心中依然感到甜蜜。
乐,谢谢你一直戴着它。他突然说。
她低头看了看手链,因为真的很喜欢,所以总舍不得脱。
可这次,他又发现在手链上挂着的那杖戒指,那不是花泽语送给她的吗?
她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将戒指取了下来。
这是浩天给我的戒指,他把它jiāo给了花泽语,所以她叹一口气,心中又微微泛着波澜,我也一直以为,这真的是泽语送给我的,当时好傻,还为此高兴了大半天。
他微皱眉,将她手中的戒指拿到自己手上揣摩,jīng致的茉莉围绕着钻石,那确实是一款别具匠心的设计。而他也看到了背后的那两个英文字母:Hamp;L,是浩和乐?
你觉得我该把它还给浩天吗?还是就这样留着?她询问他的意见,可心里,让她将它归还,也终是有些不舍。那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求婚戒指,而是,她与在生命中出现的两个男人之间的唯一纪念。
他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否明白了她的想法,将戒指重新放到她手里。
先留着吧,直到哪天你看到它时不再难过,那么你就真正释怀了。
她心里豁然开阔,他说的,真的很对。如果自己一直沉淀在失恋中不敢忘怀,即便将它抛到大洋彼岸,回忆也依然伴随着她继续痛着。
她不该这么纠结,她该学会慢慢放下,她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谢谢我明白了。她微笑着,这一次不再勉qiáng。
真的很幸运,总有一个人能在她悲伤的时候给她安慰。
如果你想通了,今晚我们就到外面吃,怎样?去散散心吧,不要老在屋里憋太久。他提议到。
嗯,我也该去超市买些东西了。臣雨哥,这几天你因为我都没去上班,我真的很过意不去。明天你不用再担心我,我会把饭菜煮好等你下班回来,我们一起吃。
真的?他心中忽然雀跃,她的这番话让他听来,犹如一个妻子对丈夫说的。
如果,她是他的妻子的话
这竟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他载着她在香湾附近的餐厅吃了晚饭,这里的位置很空,不用预约。但是环境相当优美,菜色也颇为丰富。他们选了个露天的位置,在这里可以一边仰望星空,一边倾听海声,一边品味美食,非常惬意。
辛雅乐总觉得顾臣雨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对尘世不惊不扰,心中永远保持着那份神圣的宁静。所以每每和他相处,她都能感到心安。
这或许就是她拒绝不了他的原因吧,她接受了他给她的施舍及帮助,并且安于现状。
饭后他带她去超市,为了避免碰到熟人,他们特地选了一间比较小规模的连锁店。她推着手车在食品区逛了很久,一边询问着他的口味,也一边给自己买喜欢吃的。
结账的时候,她从自己唯一留下的几百元钱中掏出一张,可是,顾臣雨的动作却比她多快一秒,闪亮的金卡递到收银员面前,说了声:刷这张吧!
收银员微笑的看着辛雅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辛雅乐突然觉得尴尬,可这句话在顾臣雨听来却倍加悦耳。只可惜,他的欢喜还没能持续几秒,她却开口对收银员解释:我们不是qíng侣,你误会了。
这一回轮到他尴尬,而收银员的眼中不免诧异。
她说的没错,我们只是好朋友。他也跟着开口,以掩饰自己的过度失落。
结完帐后,他们人手提着一袋东西并肩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却没想,在经过卖家电的商铺时,突然从展销的电视中看到本周的娱乐报道,而报道中正在播放的消息,不由得让他们的脚步戛然而止。
据悉,突然从国外回来的钻石单身汉旺达财团总裁顾臣雨神秘女友终于被记者们揭露面纱,此女原是数月前预定在勿忘公园大糙坪上结婚的帝王影视公司新签约艺人艾雅。艾雅被新郎抛弃后,伤心之余动身前往法国并与顾总裁làng漫邂逅,这次他们双双回国,想必是有好事临近!那么,这个悲伤的灰天鹅真的是王子殿下心中的真命天女吗?经过记者的一番探查,终于发现他们已在香湾的某一栋别墅内秘密同居,并且据有关相片显示,他们目前已进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电视上即刻出现他们未曾见过的照片,可那些却都是
他和她在露台并肩聊天、等日出等到她都睡了、他拿着她的钻戒在手中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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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的面色刷的白了!她万万想不到他们在一起的这些画面都被狗仔们偷偷拍下!
然而,顾臣雨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惊讶的表qíng只是瞬间掠过。聪明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相片都是辛雅彤怂恿辛梓彤刻意找人拍的?他住在哪里,除了顾妈妈,就只有辛雅彤一个人知道。怪不得自己最近老是忧心忡忡,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或许就是辛雅彤想借他成名的契机,不,应该说是,艾雅成名的契机。
只是,如今的成名,艾雅的身份不再由辛雅彤饰演,而现在真真正正的是辛雅乐本人!想到这,他忽觉得莫名的恐慌,似乎总预感会有更加不幸的事,即将在辛雅乐身上发生。
究竟会是什么事?除了可能会造成花泽语对她的误会加深,还有没有别的?
他有些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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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转折以后的章节基本是以感qíng戏和对手戏为主,穿chayīn谋戏。咳咳,我知道大家又要开始纠结了,我潜去~
089 不要爱上我(jīng)
第二天的报纸上,立即登了顾臣雨和艾雅的密恋关系,而让他们更意想不到的是,艾雅那张和花上校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也立即被人认了出来!
结果,事qíng似乎变得愈加复杂。
花夫人和艾雅的关系也跟着被披露,而顾臣雨和辛雅乐还是花夫人时传出的那段绯闻,又再一次被媒体提出水面。
大家纷纷猜测,究竟这姐妹俩是同时爱上了顾总裁,还是顾总裁游戏与两人之间?
香湾别墅的门口此时已经被记者团团围住,顾臣雨从公司里调来了不少保镖,好不容易,才将记者们的攻势稍稍稳住。
怎么办,臣雨哥?他们会不会在外面一直等到我们出来为止?自从消息传出以后,辛雅乐一直寝食难安。本以为回到原点就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却没想,那个报道将她的生活再次颠覆。
她也渐渐明白,那个报道和那些照片,都是养母辛梓彤让花娱的记者背着他们私下拍的。上辈子她究竟欠了辛梓彤什么,为何她离开了花泽语辛梓彤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艾雅,这个脱离她许久的艺名,如今再次听到,却是那么的陌生。
她早已无心再重蹈演艺生涯的路,只宁愿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做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自出事后,顾臣雨的眉头也一直紧锁,如今的他陪在她身边,却没想给她带来了这样的麻烦。他内疚,但事实又容不得他去逃避。
乐,如今只有一个方法让他们尽早离开。这一点,他已经在心中反复思量许久。
见他有了主意,她不由得有些欣喜。
是什么?她迫不及待的问。
他担忧的朝她看了一眼,害怕说出办法后就立即被她否决。但犹豫数秒之后,最终他还是决定开口:他们无非就想知道一个答案,再多的否认也只会让他们越描越黑,所以不如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不如就去承认吧!
什么?她有些听不明白,他口中说的去承认,究竟是承认什么?
去承认我们的关系,就如报纸上说的那样。你是艾雅,是我在法国遇到的女人,也是目前和我同居的女人
她的面色有一丝苍白,她知道如果这样承认,那么这场风波很有可能就会演变成祝福,但是,这么一来,花泽语那边却
她会更加没有希望!
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依然在等待,等待着他的电话,等待着他的短信,等待着,他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一切的等待,终究都没有实现。
门外的呼声似乎变得愈加嘹亮,听得室内的人的心分外纠结。
承认,或是不承认,对她来讲最终都是个不好的结局。
乐?他见她犹豫,又再次呼唤了她。
她抬眼望他,他浅褐色的眸子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是如此无助,或许,她也只能将自己jiāo给他了,除了他,没有人再可以替她解围,也没有人,至始至终都站在她这边。
于是,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的面色终于缓了下来,然后起身,他拉过她。
走吧,我们一起去面对他们。他的话,总能给她带来无限勇气。他牵着她,推开了通向屋外的大门。
记者们的数量不是一般的多,对他们的现身,大家似乎都已等待多时。于是纷纷高举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的照着,话筒也不约而同的递到他们面前。
记者的目标先对准顾臣雨。
请问顾总,报纸上说的,究竟哪点是真的?如今在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们姐妹俩你更喜欢谁?
听说你曾介入花上校的婚姻,而上次传出的绯闻也证实了你们确实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对于这点你又作何解释?
但是还没等顾臣雨回答,他们又有人将目标转向辛雅乐。
你是艾雅吗?听说你抛下剧组提前回国,就是为了享受二人世界?
你们有结婚的打算吗?
有人说你和姐姐花夫人的关系不太好,是不是因为你们都喜欢上了顾总,所以暗地里争风吃醋?
辛雅乐被他们bī得脚步不由得后退,顾臣雨发现后,立即伸手将她挡在身后,并示意保镖们时刻做好防范,以免记者的动乱引起不必要的损伤。
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不要吓坏了她。
哦~大家颇有意味的呼到。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家,我们,确实有结婚的打算。并且,她就是我顾臣雨,心中的公主。我们在巴黎相遇相爱,所以这才和她一起回来。而对于她的姐姐花夫人,我们真的只是朋友,那次我妹妹的话也已经向你们说明了原因,所以希望大家还是不要再拿它出来炒作,这样会伤害到我未婚妻的心。他说着,视线朝她那边望去一眼,只见她惊诧他说出那些话之余,又对他充满了感激。他朝她点了点头,似在暗示她不要害怕。
那么顾总,顾夫人会介意你娶一个艺人回家吗?对于这段恋qíng家母有什么看法?又有人提问。
目前我还没有向我母亲说明,但是今天大家既然提了,我也会尽快询问母亲的意思,相信她老人家会尊重我的决定,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
那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他又看了她一眼,等我求婚成功了,再告诉你们吧!
哇又是一阵哗然,顾臣雨的话,听着并不像在骗人,于是,大家也就渐渐相信,他们之间是真有感qíng的了。
那顾总,你能不能在大家面前表示一下?让我们来帮你们拍一次宣传,艾雅这么漂亮,你们的结合必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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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表示?他没想到他们会这样要求,总不能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向她求婚吧?想到这他不由得有些担心。
亲一个吧!来个深吻,让我们大家饱个眼福!
辛雅乐听后吃了一惊,他们,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安的看向他,却发现他并没有她表现得那么惊讶。
我看,我看还是算了吧她有些尴尬,转身就想往屋内走去。
他却突然拉了她一把,然后对记者们说:如果我按你们说的做了,今后你们就不要再来这里打扰我们,好吗?
他似乎在和他们谈判,她的脚步也不由得停住。
记者们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于是大家纷纷点头。
辛雅乐心觉不妙,可还没来得及闪躲,顾臣雨的手臂已经圈向了她,下一秒,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在她的唇上,很湿很柔,并没有让她感到一丝疼痛。可是她却慌张的想要将他推开,却没想他将她的手臂忽的收紧,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他吻得很投入,就好像,把自己吞进了心里,她无力挣扎。
他也从没有想过,他和她的第二次吻,会在这种场合下发生。只是,原本想着轻啄一下就好,却无法预料,当他的唇瓣与她相碰时,那种感觉竟是那么的沉醉!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深吻她的冲动,可是又担心伤害到她。
但,他真的,太爱她了。只有她,才能让永远不温不火的他突然失控!
就这样一个被迫的吻,也能吻得如此幸福。
他终于,又吻上了他最爱的女人,死,也无憾了。
我爱你,他多想在此刻对她说出这三个字。
记者们终于满足的离去,而此时留下的他们两人,这一刻坐在沙发的两端却显得这么的尴尬。
臣雨哥她看他一眼,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
他也看着她,虽然自己刚刚太过失态,但是,内心的甜蜜还未曾散去。
你,没必要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她一直知道,顾臣雨的心,是很难装下一个人的。要不然,为什么如此优秀的洛子嫣追了他这么久,他都无动于衷?
可是,他的回答,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乐意,为你做任何事,这并不是牺牲,而是他的目光,在对上她视线的刹那,显得如此的qíng深,他刚想对她说出那三个字,却被她突然的话语猛地打断。
臣雨哥,你不要说你爱上了我!我已经失恋了两次,如果你爱我,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了!这辈子,我估计是不会再爱了她抚着面,泪突然流下。她的感qíng已经死了,就算再感动,她都已经产生免疫。她不会再对任何人付出爱了!
他的心突然被狠狠抽了一下,在滴血,好痛!
不要爱上我,臣雨哥,如果你爱了,我就只能离开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否曾想过,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残忍的话!
他突然觉得身子有些摇晃,抱着靠枕的手微微颤抖。
放心吧,乐,我不会爱上你的他闭着眼,说出了他一生中最大的谎话!
我之所以愿意为你这么做,全都是因为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想报答你而已。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语调,不让她发觉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而她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神qíng也终于松懈了下来。
还好,他没有爱她!要不然,他对她所牺牲的一切,她这辈子,怕是怎么也还不清了。
不怕欠钱,
不怕欠命,
就怕欠qíng
090 只做你妹妹(jīng)
顾臣雨和艾雅的恋qíng白日化了,收到消息后的顾妈妈终于迫不及待的出现在香湾别墅外。辛雅乐开门的时候看到是她,脸色变了又变。
她该怎么办?面对顾妈妈,她怎么忍心去欺骗?
顾妈妈看了辛雅乐一眼,眉头轻皱,你们长得真的太像,我都差点以为你是彤彤了。
顾阿姨她咬着唇,走回屋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你叫艾雅?名字是顾妈妈打量着她。
辛雅乐。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却没想,竟在如此尴尬的状况下。顾臣雨去上班还没有回来,而此时她的心却焦虑万分,如果他在就好了,至少,不用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尴尬。
乐?原来你和辛雅彤只差一个字。顾妈妈淡笑,你爱我的儿子吗?我只是听说你是演艺圈的人,你和他在一起,真的只是为了爱?站在家长的立场上,顾妈妈总是不太信任演艺圈的人。都说戏子无qíng,和有钱人勾搭上的女明星,哪一个对男人是死心塌地的?
辛雅乐的面孔又一阵白,慌乱的心让她无法作答,这让顾妈妈不得不对她产生更大的质疑。
而就在这时,开门的声音响了。辛雅乐期待的朝门外望去,那里站着的果然是顾臣雨。
妈?你怎么来了?看到母亲,顾臣雨也稍显惊讶。
我当然是来看看你未来的妻子。顾妈妈的视线又不由得朝辛雅乐望去。
顾臣雨的面色顿时僵住,而辛雅乐不安的小脸望着他又是那样的无助。他知道她担心什么,于是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妈,不如今晚在这里吃饭吧,乐做菜很好吃。他在她的腰际轻拍一下,她明白的站起,也跟着附和:我不知道阿姨今天会来,饭菜可能不够,我再去煮锅粥吧,顺便多炒几个小菜。
顾臣雨朝她微笑点头,她也终于能从这样尴尬的场合中抽身而去。他看着她进入厨房的娇小身影,那感觉真的很是温馨。虽然她不让他对她说爱,可是,只要能陪在她身边,这就已经让他感到幸福了。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每天回来都可以吃到她为他做的饭菜,犹如做梦一样,他沉迷其中不愿醒来。
顾妈妈一直观察着儿子的眼神,就在瞬间她完全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儿子心中的挚爱。他爱上谁,她从不gān涉,只要人好。而她也看得出,辛雅乐在厨房娴熟的动作,并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这一点,又和她认识的很多富家千金不一样。
儿子,她是雅彤的妹妹,为什么我一直都没听说过?在她的记忆里,花有恒的新妻子也只带来了一个女儿。
她一直在国外生活,所以你当然不知道。他第一次对母亲撒谎,但却是为了她。
顾妈妈明白的点头,但内心还是有些担忧,其实我也不反对你娶她,只是,她的职业,如果她真的成了顾家的媳妇,我倒希望她不要再进演艺圈工作。
顾臣雨的眼睛突然闪动一下,他没想到母亲竟然会无条件支持他的选择,他心里不禁万分感激。知儿莫若母,他的心思做母亲的怎么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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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将重新煮好的饭菜端了出来,顾臣雨也在一边帮她打打下手,两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很快,饭桌上就满是美味可口的佳肴。
顾妈妈看着颇为满意,不住的点头称赞。
阿姨,我的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可能吃起来会比较清淡,如果需要调味的话,我再去弄一碗酱来。辛雅乐此时已经表现得相当自然,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生疏见外。
但顾臣雨却拉住了她,没事,我妈也喜欢清淡的东西,吃这些对身体好。
是啊,乐,你就坐下吧,别忙了。顾妈妈微笑着,刚刚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一开始我是不太接受艺人的,不过现在看来,乐你很适合我儿子,我祝福你们。
辛雅乐听来有些微微感动,但她感动的不是因为受到了顾妈妈的祝福,而是感动于一个母亲对自己态度的改观。可这也让她越来越愧疚,因为,在某些事qíng上,他们还是瞒住了这个深爱儿子的女人。
乐,我想等你和臣雨结婚了,就放弃演艺圈的工作吧?到我们财团来帮忙也是可以的,或者,就安心在家做个妻子。顾妈妈总是心急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好不容易,这个执拗的儿子才找到了心爱的女孩,她当然希望他能早日完婚,然后给顾家诞下后代。
辛雅乐听了又是一阵尴尬,她转头朝顾臣雨望了一眼,面有难色。
妈,其实乐也不想在演艺圈待了,不过结婚的事,还是再等等。顾臣雨知道她为难,在这件事上,他和她的立场都相当清楚。
为什么?你现在也快要三十岁了吧,还在等什么?顾妈妈皱眉。
顾臣雨的面上忽然闪过一丝忧郁,能与她结婚,何尝不是他所希望?但是,他不愿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嫁给了他,而他也知道,她不会同意的。
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可是,他多么希望还能等来另一个奇迹。
等时机成熟吧!如果可以,我想带她去巴黎。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的问话,但后面说的那句,却是真的。
他看向她,目光似在询问。
和他一起回巴黎,她会愿意吗?
他想将她从这个充满悲伤回忆的地方带走,真正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快乐和自由。
而她的神色却突然黯淡下来,他的提议是她未曾想到过的,但是巴黎的诱惑对她来讲,并不算大。
留在这里再受伤,至少还有自己的亲人,比如龙浩天,比如伤她最深的花泽语。从事实上来讲,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这个关系,她想撇也撇不开。
顾臣雨像是发现了她的伤感,于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在她耳边轻轻说到:别哭,我母亲问起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她点点头,背过去偷偷揉了揉眼。
他们的动作在顾妈妈眼中看来,就像是一对恩爱的恋人在打qíng骂俏,感觉很是甜蜜。顾妈妈的心中又再次燃起希望,脑海中几乎在设想婚礼的场景了。
吃过饭,顾妈妈便起身告辞。走之前,她抓住辛雅乐的手,千jiāo代万jiāo代。
有空记得到顾家看我,你们两个一起过来。如果有什么好消息,记得第一个通知我,我好帮你们发请帖!
辛雅乐几乎被顾妈妈逗笑了,虽然不忍欺骗但更不忍让她失望,于是也就明白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顾臣雨的手一直搂在她的腰上,送别了母亲后,他这才将手放下。
我妈妈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催我结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他笑得有些尴尬,故意将眼睛别向他处。
辛雅乐看了他一眼,如此温和包容的男人,谁嫁给他不幸福呢?可是,她配不上他了,她曾经是别人的女人,就算他不介意,她却很介意。她无法给他完整的爱,无法给她完整的自己。这样对他,太不公平。
臣雨哥,我这样,会拖累你吗?她突然问。
他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你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为别的也要多想想自己的家业,如果我一直在你身边,会耽误你吗?
他的心忽然感到不安,那不会是,她想要离开的前兆吧?
乐,你不用替我担心。婚姻的事我早有打算,谁也左右不了我的。像我们这种背负着家族产业的人,能有多少个可以找到自己的真爱?最多的结局,就是商务联姻。不过在我还没到四十岁以前,我还有属于我的自由。而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用这些时间去报答你曾经对我的恩惠。如果你真的担心拖累我,那么我们就来做个约定吧!
辛雅乐好奇,什么约定?
一年的时间,让我陪在你身边,替你疗伤。一年之后如果你可以再爱了,或者不会再为谁难过了,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他双手搭在她肩上,面对着她认真的说。
她显得有些惊讶,从没想过他会对她说出这些话。
答应我吗?你可以把我当做哥哥,不用抱有任何负担。我也习惯了身边有个妹妹,相互照应着这样的生活才算理想。他害怕她拒绝,于是说得更明白些。
臣雨哥她不敢看他的眼,他的瞳眸会让她深感愧疚。她更害怕的是,她会从他的眼里发现她不愿看到的qíng愫。
乐?见她就不回应,他又喊了一声。
臣雨哥,你真的愿意让我只做你妹妹吗?她突然想起了洛子嫣曾经要求她答应的话,如果花泽语不要她了,无论顾臣雨怎么对她,她也都只能把他当做哥哥。而如今,她真的遇到了这样的状况,只是,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把这个问题提到嘴边。
顾臣雨点了点头,违心的话他不愿再说。
犹豫几秒,她终于对他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就一年的时间。
希望,这一年她真的能忘记伤痛,并且学会坦然。
他欣慰的笑了,轻轻拥抱住她。不知是真的喜悦,还是真的悲伤,她已经和他划清了界限,但他依然希望她留在他身旁。
如果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那么,洛子嫣曾经在他身上受过的痛,现在,也该轮到他来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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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章节会揭晓一个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呢?呵呵,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091 婚姻的真相(花泽语与辛雅彤)
啪的一声,花泽语把报纸扔在桌上。
吴建道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花泽语yīn沉的脸,已经好几日没看到阳光。自从辛雅乐走了以后,花宅就好像从此陷入了泥潭,就连旺财和小达,也都成天趴在大门口,等待着不会再回来的人重新出现。
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冷清。
原来,辛雅乐才是这里的太阳,他赶走她后,这里便不再有光明。
花泽语走到窗前,沉默的,看着窗外正在喷水的qíng人湖,她的音容笑貌,又再次浮现在他眼前。原来,她已经像空气般存在于花宅的每一个角落,看着似乎没有重量,但是,却无法承受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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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她,他和行尸走ròu又有何区别?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花泽语低头望去,那竟是辛雅彤挽着辛梓彤在糙地上走着。看到她们,他的脸色更加yīn霾。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帮我弄好了吗?花泽语转过头,突然向吴建道问。
都好了,但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
他点点头。
那我去帮你把她叫上来。吴建道说着,便推门走了出去。
花泽语重新坐回位置,拿起桌上的咖啡浅浅喝了一口,第一次,他感觉咖啡原来是那么的苦涩,苦涩到让人难以下咽。
不一会,书房的门又再次被推开,辛雅彤和吴建道一起走了进来。
怎么,你今天突然想见我了?辛雅彤冷冷瞥了坐在书桌旁的男人一眼,自从她回到这里后,他对她的态度似乎比辛雅乐来之前更加冷淡。千算万算,如果当时花泽语没有进到那个房间目睹她和辛雅乐的那次对话,或许,她还真的能成功将身份调换回来。而现在,她知道,他的眼里已容不得她的出现,但是,她就是要生活在他身边,他越是抗拒,她越要存在!
事到如今,相互折磨,便已经成了他们共存的唯一方式。
表哥。花泽语没有应她,却转头朝吴建道喊了一声。
吴建道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将沙发上放着的一份文件递到辛雅彤面前。
辛雅彤奇怪的看着他们,犹豫了会,这才动手打开文件,然而几秒之后,她看到文件上的字面色顿时变了。
花泽语,你要和我离婚?她没想到他也敢下这样的决定!
他把头转向一边,依然不理睬她的问话。既然上面都写得这么明白了,又何须多问?
她狠狠的将离婚协议扔在地上,就算你打算放弃花家所有的产业,也休想对我提出离婚这两个字!
吴建道看着尖峰上对峙的两人,不由得cha了一句:妹妹,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各放各一条生路,岂不更好?
辛雅彤冷哼,这里,还轮不到你这外人说话!
吴建道耸一耸肩,立即闭嘴。
花泽语,现在你尝到心痛的滋味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当着所有亲友的面让我在我们的婚礼上出尽洋相,我的心又作何感受?你不懂得爱是不是,现在我让你懂了!这就是被自己所爱的人伤害的滋味!她指着他,言辞犀利。她一生中最想要看到的,就是他会心痛,并且,痛到无法呼吸!就好像,她当初欢天喜地的要嫁他,他却冷冷的给她脸色一样。
是的,她爱过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认为他是她想要嫁的男人。
她原以为,他也会爱上她的。
可惜,若不是因为花尹智
花尹智,这个痴qíng又专一的男人,她抛弃了他,是她的错!
而她让花尹智爱上自己的那刻起,就注定了这个错误的开始!
在她心底,依然记得两年前的那一天
她随着养母一起来到花家,第一眼,她见到的人,是花尹智。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花有恒原来有两个儿子。
花尹智那年刚大学毕业,很阳光很帅气也很热qíng。他和花有恒一样,对他们母女一直多加关照,并且总喜欢牵着她的手,将她拉上自己新买的脚踏车,搭着她,在夕阳的街道上不停的踩着。
她曾笑他,堂堂花家少爷不开宝马却爱骑车。
而他对她说,载着他喜欢的女人追夕阳下山,那是他学生时代就一直享有的梦。
她感动过,因为他是她遇到过的第一个真诚对她的男人。
于是,她答应了他的求婚,并且按原计划,他们将在半年内完成婚礼。只是,三个月后,她见到了花泽语。
那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对其他男人不再抱任何幻想!
她不会忘记,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穿着合身的浅蓝色军装,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抹淡淡的微笑,就瞬间虏获了她的芳心。
这才是她梦想中的男人啊!高贵英俊,傲气bī人。
如果能嫁给他,她这辈子所有的心愿亦足以。
可是,她手中戴着的那杖戒指,是花尹智送的。但为了花泽语,她决定:负他!
还给你,我想我还是不能爱你。
最后一次缠绵过后,她将他的戒指还给了他。
花尹智的面色顿时青了下来,颤抖的手接过她递来的戒指,感觉自己的心啪啦的裂开。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你值得去寻找更适合你的女孩,而我,也终于发现自己爱的人是谁了。她别过脸,不忍心去看他难过的样子。面对他,她很内疚,却也残忍。
为什么?我这么爱你,难道,你嫌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不妨告诉我,我可以改的!他拥着她光滑的身体,真的,不想放开。
她看他一眼,见他如此执着,也只好说出伤他更深的话,好让他对自己彻底死心。
我爱上了你的哥哥,你觉得我还会接受你吗?
一道晴天霹雳从头顶轰下,花尹智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活过来了。他的心已被她掳去,他的身体也已jiāo给了她,可是,为什么,她接受他的戒指后却对他说:我爱上了你的哥哥?
这是真的吗?他的声音,低沉得连自己都要听不见了。
她肯定的点头,是真的。我想嫁给他,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只要能嫁她,就算将来死在手术台上,也不会觉得遗憾。
他撑着chuáng面起身,拼命忍着想要掉下的泪水。他知道最近她被查出了身患胃癌,也就因为这样,他才急于筹办他们的婚礼。他想用最快的方式给她带来幸福,却没想,他的努力错了方向。原来,失恋是这么的痛!可最让他疼痛的是,他心爱的女人说她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他,也爱你吗?许久,花尹智又问到。
这像是碰中了她的死xué,花泽语的态度她心里非常清楚,那个男人,太难让她驯服!特别是,花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将要嫁给花尹智时,他与她保持的距离,又更远了。
他,不爱我。可是我,真的不想放弃!她诚实的回答了他。
他呆住,心更加痛。
可是,哥哥爱的人是洛子嫣,就算这样,你也想要嫁给他?
她点点头,我始终相信,爱是可以培养的。我知道洛子嫣不爱他,既然这样,不由让我去爱!如果今生不嫁他,我就不会快乐。当时的她,真的以为,只要嫁给了自己所爱的人,就一定会幸福。
现在回想,那个时候还是太天真!
尹智,你可以帮我吗?你真的爱我的话,就应该让我快乐的不是吗?就算我答应你,坚持与你结婚,可是,我不快乐啊!这样的我,怎么会幸福?这样的话,那么我去接受手术,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就让我死了吧!她厚着脸皮,拿自己的疾病去威胁他求着他,自私的心让她变得如侩子手般残忍,一刀一刀的割在他胸口上看着血流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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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尹智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他答应了去帮她!
爱,让他彻底的疯了!他不忍心看着她带着遗憾死去,他要让她接受手术,就必须让她得到她最想要的东西!
明知她在利用他,他却心甘qíng愿的被利用!
于是他在书房见了自己的哥哥,将她还给他的钻戒递到花泽语手上。
替我去娶她吧,哥。她爱的是你,不是我!
什么?花泽语似乎还没听明白。
彤彤拒绝了我的求婚,她告诉我,她爱你!花尹智忍着胸口的疼痛,一字一句,清晰的转述给花泽语听。
你疯了吗?花尹智!你竟然将你的未婚妻送我?花泽语忽的起身,想也不想就将钻戒还到他手上。
哥,我是疯了!我被爱qíng冲昏了头脑,可是,我真的爱她啊!我希望她幸福快乐,如果她不爱我,她嫁给了我又怎么会幸福?
花泽语脸色极为难看,他啪的一声在花尹智脸上打了个耳光。
清醒点!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
哥,你不要侮rǔ她!在我心中,她就是一块翡翠,是我心中的至宝!花尹智的态度非常坚定,难道,你不知道爱一个人就是希望让她快乐吗?
花泽语沉了脸。
哥,你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爱一个人,就是明知她在利用我,我也心甘qíng愿的为她所用。所以,只要她能快乐,我,无怨无悔!
第一次,花泽语见到如此痴qíng的男人!可痴qíng的人都是傻子,也都是瞎子!
但,他该嘲笑花尹智吗?说他蠢说他笨,说他太单纯?
哥,我知道你无法理解我的爱,但是,我花尹智就是这么的固执,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知道是看出了花泽语的犹豫,还是担心会被他拒绝,花尹智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里摸出一把手枪,正对住自己的脑门,义正言辞的说:哥,答应我,去娶她吧!只有这样,她才会开心,也只有这样,她才会接受手术!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心爱的女人,死在本可以医治的疾病上吗?
花泽语差点被他吓到,急忙上前夺下他的手枪,吼着:我答应你!这样行了吧!
他是如此的疼爱这个弟弟,可却也是如此的无奈。
花尹智终于达到目的,满足的笑了。
第二天,当所有的人知道新郎换了人时,是多么的震惊和诧异!
辛雅彤却还不知足,花泽语的多变她怕难以控制,所以背着他去哀求养母替她出了主意,好让她能牵制住他。
于是,一份婚前协议就这么签了下来。
如若女方提出离婚,那么婚后转赠的股份便即刻归还花氏父子。
如若男方提出离婚,那么当事人则失去继承花氏控股的权力!
这无疑成了捆绑在花泽语颈上的无形枷锁,从此他不再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机会!
可是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和辛雅彤结婚的前一天,花尹智躺在chuáng上吞下剧毒的农药,从此再也无法苏醒。身边的纸条留着花尹智最后的愿望:哥,祝你和彤彤幸福,不要抛弃她,永远。
花尹智自杀了,花泽语陷入从未有过的悲痛中。他对弟弟如此的了解,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花尹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与其这样,不如去死!
如此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所谓的真爱玩弄于股掌,生命,转瞬即逝!
爱,实在太令人害怕!
于是就在他结婚当天,他托人将戒指送到了她的手上,自己却没有出席。一个人,守着弟弟未gān的屍骨,暗自悲伤。
他告诉自己,这辈子,是永远不会再相信爱了。
直到他遇见了她,那个给他带来奇迹的辛雅乐。
却没想,她也是合着辛雅彤来骗他的!
彻头彻尾,他原来一直都是输家!
吴建道看着沉默许久的两人,不禁摇头。花尹智身上发生的事,也是后来花泽语告诉他的。他的心,同样很痛。而对辛雅彤这个女人的恨意,也无法磨灭。所以,他才会提醒花泽语加倍防范辛雅乐,却没想,这个男人,最终还是糊里糊涂的栽了!他弯腰,捡起被辛雅彤扔在地上的协议,重新放到花泽语面前。
她不签,你怎么办?
花泽语瞥他一眼,这当然要问你!
根据我国的婚姻法规定,因感qíng不和分居满两年的,准予离婚。吴建道说着,往辛雅彤方向看了一眼。
那好。花泽语听后立即起身,也没多问辛雅彤一句,拿了桌上的离婚协议开门yù走。
表哥,帮我找间离军区近的房子,明天起我就搬到那去。关门前,花泽语向吴建道做了最后的jiāo代。
辛雅彤的面色不由得铁青!他真的就,这么想与自己离婚吗?就算用花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压着他,他都不会表现出一丝留恋?
092 施弦正,谁才是你的妻?
今天周末,接近傍晚的时候,顾臣雨陪辛雅乐到海边散步。香湾的海风特别大,辛雅乐身上的裙子被chuī得几乎要掀起来。她只好紧紧的抓着裙边,脚步不敢迈大。
看来该给你买几条像子嫣穿的那种长裙,风再大都不怕会走光呢!顾臣雨打趣她,今天他没穿西装,淡紫的衬衫在海风的chuī拂下隐隐透露着他结实的身材,宽阔的背让人看着很是稳重。
好在这里没什么人,要不就真的糗大了。她gān脆停下,将两边的裙头打了个结。
顾臣雨低头看着她的动作无奈的皱眉,你这样,还可以走路吗?
当然可以的,不信你看看。她说着站直了身,一步一步艰难的迈着。看起来还是有些困难,除非再把裙子拉高点。
他摇一摇头,背向着她蹲下。
我看你还是把裙子散开,然后爬到我的背上吧,我背你。
她略显犹豫,踌躇着不敢上背。
怕什么,就算有记者也不会多说什么话了。他侧头看了看她。
她终于下定决心,解开裙结跃上他温暖的背脊。
他将她架好,然后起身。
她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但他走了几步后,她也就慢慢的适应了。
夕阳的余晖渐渐变红,光线照she在海面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辛雅乐不由得放眼望去,那发着光的彼岸让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臣雨哥,你说这片海域对面,会是青青孤儿院吗?她突然问。
他转头看了看,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如果你想它了,我找时间带你回去看看。我也很久没去那里了。
真的?她非常的欣喜。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又将她架稳了些,继续往前走去。他们的身影在前方渐渐拉长,成为一条直线后又消失不见。如此反复,他的脚步却还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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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湾的风虽大,但很清慡,在邕城这种夏天极热的地域,到海边chuī风是非常惬意的事。因此也有很多富人会特意去买一栋海边的别墅,夏天的时候便举家搬到这来。只是这片海域太过宽广,而这里又属于邕城较为偏僻的角落,所以很少见沙滩上有其他的人。时不时走来几个,也是一对对的qíng侣或夫妻。偶尔,看到一起在夕阳下漫步的老人,辛雅乐的心中总会有些感慨。如果这辈子,真的能有一个人与你一起爱到头发白皙,亲吻到连牙齿都掉光了,那样的生活,才叫真的幸福。
她觉得自己不会再有这样的幸福了,那是她再也不敢奢望的梦想。
她害怕付出,更害怕受伤。
她的心真的不敢再承受太多,过去的伤痛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真的需要把心放空,不再让爱进入心扉。
顾臣雨一直背着她在沙滩上走着,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又问她:饿了吗?我们回去吧!
她点点头。
他转个方向走去,她见他背得久了,忍不住担心的问:累吗?累了就放我下来吧。
他摇摇头,你很轻的,不累。就算累,我也不会放下。我总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裙子被风chuī得老高吧?
她轻笑,这里又没有别人。
海鸥也不行的。
她再次被他逗笑,臣雨哥,想不到你这么专制,那要是你的老婆,是不是别人碰一下手都不行呀?
我哪里专制了,这代表我在乎,我只是想好好呵护你的面子。
那你是在乎我了?她很自然的问,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顾臣雨愣了一下,在乎的话,他不知该不该说。
结果,两个人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他们终于走回屋子,晚霞的颜色渐渐浓郁,路灯依稀的亮了起来。辛雅乐穿好围裙开始洗菜,顾臣雨也主动上来帮忙。两个人同时开工,饭菜很快就做好。
臣雨哥,我想了一下,觉得吃饭的时候,辛雅乐突然有些犹豫。
怎么?他停下碗筷,认真的看着她。
我觉得在这里真的没什么事做,房子不大,我一下子就可以把地板什么的都弄gān净了,而且也不用天天弄,饭菜也容易做,我们两个人也吃不了太多。而一天中还剩下这么多时间,我总觉得闲着有些无聊。所以我想她停顿了下,可不可以借你点钱,我想在香湾医院附近开个花店,做个小本经营。
他还以为她要说的是什么大事,心里开始还紧张了一阵。
这没问题,明天我就帮你把店铺弄好。他笑了笑。
这么快?可是我还要去进货。
明天我还休息,记得我带你去过的种植基地吗?我们就去那边联系吧。
她点点头,开心的笑了。
窗外的夜愈来愈黑,室内明亮的灯火把屋子照得通透。就算隔着玻璃,也能清晰的看到餐桌旁微笑jiāo谈的两人。
施弦正熄了车灯,面色愈见晦暗。
艾雅,原来你提前回来,就是和这冒牌的法国小伙独处!他恨恨的骂到,今天他们的剧组刚下飞机,他就听到了这些新闻。
在艾雅身旁的男人叫什么?顾臣雨?旺达财团的钻石单身汉,现任总裁?
他算什么东西!
施弦正打开车门,叼着烟头往他们的屋子走去。今天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恤和牛仔裤,在昏暗的夜里并不显眼。
辛雅乐收拾着台面,将碗碟都拿去洗了。顾臣雨打包好垃圾袋,拎着它往门外走去。自从辛雅乐来到这后,每天,他都会按时下班回来。而每次打开门的刹那,看到桌上已经摆好的饭菜,他总是感觉自己很幸福。多么希望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到老,到死,她不让他说爱,他也愿意,他还可以用行动来让她知道他爱她,不一定非要从口中说出的不是吗?
施弦正一直潜伏在附近,见顾臣雨推开门往屋外的垃圾筐走去,于是趁机溜进了屋。
砰的一声,把屋内屋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辛雅乐以为是外面风大,于是抹gān了手往厅内走去,可却在看到施弦正陌生的脸后,惊得差点失魂!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臣雨哥!臣雨哥呢?辛雅乐看不到顾臣雨的身影,惊恐的叫着。她没见过这个男人,可是看他的眼神,他绝非善类!
顾臣雨也没想到门会突然关上,出来的时候他没随身带钥匙,听到辛雅乐惊悚的叫声,他赶紧扔下袋子朝门口奔去。
施弦正微眯着眼,他一进来就顺手将门反锁了。
乐乐,你想我吗?施弦正的视线在辛雅乐身上打量,她系围裙的模样还真是可爱,他从没有见过她如此贤惠的一面,而一周不见,他对她的yù望更是qiáng烈。
辛雅乐急忙跑到厨房的门后,指着他问: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
怎么,见到老公还说不认识啊?难道,你就认识刚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施弦正听到她的话后面色更是铁青,她再无赖,也不会认不出自己的丈夫吧?
什么老公,我根本没有结婚!臣雨哥!臣雨哥!她高喊着,心慌意乱。
咚咚咚的声音从窗口处传来,辛雅乐转头一看,才发现顾臣雨原来在外面。而他焦急的面孔,在看到屋内的男人后,更是惶恐不安。
施弦正愤怒的瞥了窗外的顾臣雨一眼,然后大步朝辛雅乐走去,猛地一伸手,辛雅乐在厨房里无处躲藏,冷不防被他一把抓住。
乐乐,如果你老实一点,我可以当做那个男人不存在过说完,他捁住她的脸就要狂吻。
辛雅乐大喊,挣扎着不让他碰到自己,脚下使劲踢着。
他再次被她激怒,一把将她推到地上,然后整个身子扑了过去。辛雅乐被他压着难以使力,只剩两只脚在地上继续踢着。她的双手被他一只手牢牢按住,而他腾出的另一只手却在撕扯她身上的裙子。
顾臣雨在窗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心如火燎!他垂不开窗子,就算垂开了也依然有依然有防护网挡着。qíng急之下,他奔到屋外的消防箱处,取出里面绕着水带的水枪,旋开手轮,随即一道白花花的水柱从水枪口出喷了出来。他立刻端起它冲到窗下,对准空隙中施弦正的身子就是一冲!
啊
施弦正没想到自己会被如此qiáng力的水枪喷she,大叫一声朝一边躲开,可是刚刚被冲击的部位却阵阵的疼。
辛雅乐一见他松手,也不顾水柱打到自己手上是如何的痛,使出全力将他推开,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将门锁松开。
顾臣雨见辛雅乐挣脱开了,急忙丢下手中的水枪往门口跑去。
臣雨哥!见到他就像见到了救星,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将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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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顾臣雨也收起手臂将她拥紧,她受惊的面庞让他看了好是心疼!
屋内的施弦正面色yīn暗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冲上去指着他们吼到:狗男人,你抱着我的老婆做什么!从巴黎到这里,你还不放开她!?
辛雅乐听见他的吼声,立即惊慌的躲到顾臣雨身后。
你是谁?再不走我就报警了!顾臣雨疑惑,反复在脑海中搜寻此人的印象,有些熟悉又有些模糊,他记得不是特别清楚。
施弦正冷哼一声,你尽管报!也不看看谁才是她的正牌丈夫!警察来了,我还可以告你通jian!说完,他将自己的结婚证打开递到他们面前,你看看,我是谁?
两人的目光纷纷朝证件望去。
施弦正、辛雅乐!?
看到结婚证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两个名字,顾臣雨和辛雅乐无法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看到没?究竟谁才是她的丈夫?施弦正义正言辞,这一刻他俨然占据了上峰。
辛雅乐面色苍白,我不认识你,你怎么可能是我的丈夫?我不认识她抗拒的摇头,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头脑中猛地一怔!
是辛雅彤,是她用了你的名字和他登记的!顾臣雨也同时想到,面色也跟着黑了下来。
这时轮到施弦正惊讶了,他第一次听到辛雅彤这个名字!
谁是辛雅彤?难道你不是艾雅?他指着她问。
我曾经是艾雅,可是辛雅乐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其中的原因若是讲给别人听估计是不会被相信的。
看来大家都有误会,施先生,如果你肯冷静的坐下来听我们解释,相信很快会明白这一切的。顾臣雨依然将辛雅乐护在身后,但他的面色却比之前缓和多了。
施弦正端详着眼前的两人,看上去确实不像是在骗他。但是,男人身后的那个女人,不应该会是另一个人,除非
顾臣雨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于是说:和你结婚的,是辛雅乐的双胞胎姐姐辛雅彤,也就是艾雅在巴黎时真正的身份。
施弦正猛地震惊,他几乎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但是他的视线再次看向顾臣雨身后的辛雅乐,她看他的目光确实和原来的艾雅很不一样,就连她身上的气质,也和他所认识的艾雅完全不同。
顾臣雨见他有些心动,于是伸手将辛雅乐搂过胸前,用自己的身躯给她做掩护,拥着她一起走进屋内。
施弦正朝他们望了一眼,转了脚步在他们身后跟着。
顾臣雨先将辛雅乐送回房内,这才下楼和施弦正面对面坐着。而他对于这个男人的记忆,似乎也一点点的回忆起了。他和洛子嫣在LAmbroisie吃饭时见到的与辛雅彤共桌的男人,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没错!那么,这个人,是艾雅在巴黎拍戏的导演了?
废话别说,我现在要听的就是你的解释!施弦正明显是一急xing子,满腹的疑问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顾臣雨依然不急不缓,将之前报道过他们消息的报纸递到他面前。
你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是因为这些报纸吗?其实我要说的刚刚已经和你说了,艾雅的身份,在巴黎的时候,是她的姐姐辛雅彤,没错。但至于为什么她会有辛雅乐的身份证,我想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她住的地方,凭你应该不难找到。
施弦正的面色一阵yīn霾,如果顾臣雨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他确确实实是被辛雅彤给骗了!
骗的还不只是感qíng,还有婚姻!
可怕的女人!
不过,你手上的那个结婚证顾臣雨不禁犹豫了一下,要多少钱,你会同意和乐去办理离婚?
施弦正脸一沉。如果结婚证上的女人不是他认识的艾雅,那么他的这段婚姻便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可是
如果,他执意不离呢?
------题外话------
明天有对手戏哦~
093 与花泽语的再相见
对不起,在事qíng没有弄清楚前,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不管她是辛雅彤,还是辛雅乐!施弦正撇着笑,站起身yù打算离开。
如果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顾臣雨也跟着站起,将自己的名片递到他面前。
施弦正将名片接过放进口袋,不愧是有钱人,开口闭口都用钱来解决。
顾臣雨没有说话,沉着气,目送他到门外。
见他走了,辛雅乐才敢从角落里出来。此时她已经洗过澡,换了身gān净的睡衣。可她手臂上微红的抓印还是那么的明显,顾臣雨皱了皱眉,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疼吗?他拿出药柜中的药水给她涂上。
她觉得皮肤有一些火辣,皱紧了眉。他给她chuī着凉气,同时用手在一旁扇着。
还有哪里伤到?他担忧的打量着她。
没了,其他的不要紧。
她有些遮掩的转头,不想让他看到她颈侧的痕迹。可细心的他还是发现了,那朱红色的印迹深深的烙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四周还有淡淡的齿痕,他深深皱眉,轻轻将她抱入怀里。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他心里真的很惭愧。
怎么会,是你救了我!要不然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她感受着他的心跳,很qiáng很烈,而他的温暖环绕着她,又是那么的炽热。
但是,我没有提防到他,以后无论我出去多久都要锁门,一定不能让类似的事qíng再继续发生。
她轻轻推开了他,仰脸与他浅褐色的眸子对视。
谢谢你,臣雨哥,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说出的话却再次挫伤了他。她已经在向他暗示不要靠她太近,于是他将拥着她的手慢慢松开。
哥哥会永远保护妹妹的。他淡笑。
她点了点头,说要回房睡了。
他目送她上楼,直到她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不见,他这才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冻的饮料,大口大口的喝着。
夜渐渐深了,可是,今夜的他,真的难以入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辛雅乐就醒了,惺忪的眼似乎也偷偷告诉了他昨夜她并没有睡好。
臣雨哥,你怎么也起这么早?这时看到他在厨房,她有些意外。
他早早就将粥煮好,盛满把它放在台上。
不是说好了,今天我们有事要办吗?他向她微笑,将勺子递到她手中。
我当然记得,不过你这么早起来,不是在抢我的活gān?她在责怪他为她做早餐,其实,是觉得自己拿了他的钱不多做点心里不太踏实。
那你是要惩罚我了?他举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她笑了一下,打趣的说:你去那边做五十个俯卧撑吧!她指了指旁边gān净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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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挑眉,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啊,臣雨哥,你来真的?她有些变了面色。
你看看,我多少分钟做完五十个?他示意了一下墙上挂着的电子钟,即刻俯身在地。
开始!他深吸口气,呼哧呼哧的就拼上了。
辛雅乐看得瞠目结舌,为什么她每一次开玩笑他都认真了?
34、35、3648、49、50!他口中数着数,终于做到第五十个!
好了!臣雨哥!2分38秒!辛雅乐急忙奔过去扶住他。
他撑在地上,满面cháo红,口中喘着粗气。
其实,年轻的时候我可以在2分20多秒做完。现在毕竟还是老了。他抹了把汗。
她也伸手替他抹着,哪里老了,年轻气盛得很!
他很享受她的小手在他脸上擦着,她担心的样子让他感觉很是欣慰。累死也值了!
她突然发现他看她的目光太过专注,于是站起到饮水机旁借故取水。
我都忘了帮你倒水,喏。她将杯子递到他面前。
他接过,淡淡说了声谢谢。
下次我开玩笑的时候不要再当真了,累坏了自己。她又用水湿了毛巾,伸手替他擦着。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微湿的毛巾便停在他脸上。
我是认真的。他看着她,目光闪烁。
啊?她顿觉尴尬,却不知怎么接下他的话题。
我说,我是认真的对待你说出的每一句话呢!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冷不丁的笑她。
她觉得这次是自己被他耍了,作势就要拍他。
我不理你了!你喜欢累你就累吧!她嘟着嘴,站起来真的不再理他。
他呵呵的笑着,擦gān净脸也站了起来。她快步往楼上走去,边走边不忘提醒,注意时间,我们要出发了!
他看了看钟,才八点,不急。
今天的天气似乎比昨天还要炎热,发白的太阳与云层混在一起几乎让人分辨不清,也不敢抬头看。
顾臣雨载着辛雅乐出发了,好在车里还可以开空调,以至于他们不会感到酷热难耐。辛雅乐总下意识的去摸颈上的那个痕迹,她已经用创口贴将它遮住,但周围的一圈齿印并没有完全消散。
顾臣雨总是很细心的发现她的这些小动作,但他保持着沉默没有开口说话。
臣雨哥,你说今天也可以帮我把店铺弄好是真的吗?她突然朝他发问。
他点点头,嗯,刚好有一个朋友在那有一间店铺要转让,我也是前些天才听说的。昨天你说要开店后我就和他通过电话,他说可以让给我们。
她喜逐颜开,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总是这么反问她。
你最好了!她好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了。
他微弯嘴角,听到她那样的夸耀心里又是一阵幸福飘过。他其实和洛子嫣一样容易满足,只要她对他笑,他都很开心了。
乐,你看,前面就到了。他伸手指着前方。
她点点头,恩,真快!
从香湾到这里本来就比市区快。你涂好防晒没?一会儿就要热了。
恩,早就涂好了。说完,她还从包里拿出一副偏光的太阳镜戴上。
顾臣雨终于将车子驶入停车棚泊好,开门刚要下车,一股热气便扑面而来。
好热啊!辛雅乐第一个受不了。
是因为车里太凉了,你一时间还不适应。这个车棚看着是新盖的,不过遮阳还是不错。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扇子和冰水递到她手上。
她喝了一口水,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顾臣雨拨了个电话,我们到了。
她疑惑的看他,你还在这里约了别人?谁啊?
他搔着她的秀发,傻啊,当然是约了这里的负责人。
她明白的笑笑,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做什么都很有准备。
那也是为了你。他随口说了一句,可她的笑容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僵了一下。
他总是这么为她着想,他对她的关心甚至超过了对待洛子嫣的程度,这真的只是因为,他把她当做妹妹吗?
她不敢多想!
他们在车棚站了一会,不久便看到了从田野处走来的人。中等偏壮的身材,年纪约四五十左右,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头戴一顶偌大的白色遮阳帽,憨厚的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这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非常好说话的人。
你就是顾总?幸会幸会。来人礼貌地和顾臣雨打着招呼,同时也朝辛雅乐看了一眼。
花夫人?他不由得喊到。
辛雅乐惊了一阵,急忙摇头,道:我不是。
他又是一阵恍然,哦,我想起了,你是花夫人的妹妹,艾雅。
辛雅乐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开始,艾雅的名声已经红到连种植基地的人都知晓了?
何经理,我想我们还是先到个凉快的地方再谈吧!顾臣雨担心辛雅乐尴尬,于是想了个借口好让她解放。
也对也对,瞧我都忘了!不好意思!说着,他便将他们带出了车棚,往一栋小房子的方向走去。
盛夏过后的茉莉花又恢复了一片绿意,白色的小花看不见了,但偶尔飘来的香味还是能让顾臣雨记起在这片曾经花香四溢的土地上,他们的第一个吻。他唇角微微的笑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和她一起回到这里。
也许,有一种缘分就叫天意。
遇上她,就是他命中注定躲不开的缘。
◆◆
花泽语刚刚和经理谈完公事,正起身要走,会客室的门又突然被推开。
顾总,正巧今天我们老板也在,我想你们也应该有些jiāoqíng,不如就让他给你们开个便宜价吧!何经理第一个跨了进来,而身后紧跟着的就是顾臣雨和辛雅乐。
花泽语不免有些震惊,可当他的视线落在辛雅乐身上的时候,心中一直压抑的qíng感又再度沸腾起来!
辛雅乐也万万不会想到,在这里竟然会和他相遇!她的面色顿时一阵铁青!
乐花泽语忍不住,喊了声她的名字。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她,一直告诫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骗他,可是,内心就是忍不住的要去想,要去爱,想要拥抱!
顾臣雨也呆了半晌,除了没想到自己会与花泽语在这样的场合碰面外,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花泽语竟然就是这里的老板!
他怎么就没有去查清这里的投资人是谁?这似乎是他的另一个失误。
咳咳见三人愣站着,何经理不由得gān咳了几声。
泽语,真想不到顾臣雨一时间也不知该对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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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真是想不到!花泽语的态度又突然变得冷淡,你那么有爱心去捡被人用过的东西!
他的嘲讽在辛雅乐听来异常的刺耳,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被他用过的东西吗?真是凄凉!
顾臣雨的面色一阵苍白,他下意识的看向辛雅乐,担忧的神qíng又在他脸上浮现。
何经理,我想你给什么价就什么价吧,合同什么的你现在就可以去准备了。顾臣雨没有理会花泽语的讽刺,却突然对何经理说。其实他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在有意支开外人。
何经理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开门出去了。
泽语,我想我们该坐下好好谈谈。何经理一走,顾臣雨立即对花泽语说到。
花泽语一声冷笑,视线未曾从辛雅乐脸上转移,而他也细心的发现,在辛雅乐脖子上贴着的创口贴周围,有一圈浅浅的齿痕。他的面色霎时变得更加难看。于是冲动的上前将它们一一撕掉!
啊!辛雅乐惊叫,她想不到他会这么做!
红得发青的印迹,在花泽语眼中顿时化作一团火焰,燃烧着,几乎要bào怒出来!
好啊你们,你刚离开我就迫不及待的往别的男人怀里钻,我从没想过你是那么的犯賤!他想都不想,脱口对她说出了恶毒的话。
辛雅乐用手遮着印迹,听到他这番怒斥后她更加绝望!
花泽语,你不清楚状况就不要乱猜测!她qiáng忍着不要让泪水掉下,他的一字一句都像针尖般扎在她心上,很痛很痛!
证据都确凿了,还有什么状况不清楚?说着,花泽语往顾臣雨身上瞥了一眼。
泽语顾臣雨刚想说些什么,却没想被辛雅乐的话打断。
对,事实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满意了吗?我和臣雨哥同居了!而且我们还打算结婚!你听清了吗?
花泽语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十指紧握着拳,几乎要将它挥出。
呵呵,好,你们真好!连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有一腿的!那么今天你们来这里是要来订喜花的吗?你们想要多少?我全部送给你们做贺礼,怎样?他qiáng忍住上升的怒意,尽量心平气和的同他们谈话。
泽语,这样的话你可不要轻易说。顾臣雨冷静的提醒。
怎么,好朋友的婚礼我送这些难道不够诚意?他反问到。
好!你把这些花都给我!辛雅乐从包里掏出了她昨晚糙糙拟定的花卉品种和数量递到他面前。
花泽语看都不看便扯了过来,然后甩手拍门而去。
乐,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虽然这样我们是赚了。顾臣雨在花泽语走后不由得多问一句。
那是他自找的!辛雅乐心里虽也有点过意不去,但他刚刚那么侮rǔ自己,不坑他一笔她心里便不会解气。
顾臣雨不再说话,只是上前看了看她颈侧的红印,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两块创可贴,重新将它贴上。
她有些意外,臣雨哥,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个?
他低头轻笑,原本是想帮你贴上,没想到你自己先贴上了。
她更加意外的看着他,才发现他们有很多时候想法总是一样。
花泽语果真将辛雅乐要的花都准备好了,并让何经理备了辆车随时供他们提货。辛雅乐谢谢也没讲便钻进了顾臣雨的车,可顾臣雨却还是在走之前将一张支票递到何经理手中。
何经理接过支票的时候还是有些为难,于是往花泽语的方向看了看。
怎么,你连我的礼物都不接受了?花泽语紧皱着眉,眼睛却一直瞪着已经进车的辛雅乐。
泽语,乐真是骗你的,她是要开花店,所以才要了这些花。顾臣雨最终还是决定向他说明,然后才开门坐进车内。
花泽语铁青的面色在听到他的那句话后似乎有了些许的缓和,对顾臣雨的怒意也稍稍弱了。
顾臣雨发动了汽车,花泽语一直站在车后看着,他的目光在看到车即将开走的时候瞬间又变换了另一种qíng绪,深深的低落,深深的伤感。
顾臣雨犹豫了一会,手定在方向盘上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怎么还不开?辛雅乐奇怪地问。
而顾臣雨这时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话,沉思几秒后,这才说:这个花田都是他投资的,满山的茉莉也是他种的,难道,你还不明白他吗?
他的这一番话就像棒子一样挥在她胸口上,有些酸痛。
明白又怎样?他还不是不相信我?她侧着脸,看到后视镜里花泽语望着她的眼神又恢复了曾经的色彩,只是,比原来还要灰暗。
要下车吗?这或许是你们和好的一个机会。虽然心里不甘心,可是,她不快乐就等于他不快乐。他知道自私的爱qíng不会有幸福的结局,如果她的选择能让她感到幸福,那么,他愿意替她抓住这个机会。
但她像是没有多少犹豫,轻轻摇了摇头。
不可能了,我既然离开了他,就不可能会再回去。他是我的姐夫啊!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理由,但她还是这么说了。
乐他再一次担忧的看她。
走吧!她催到。
顾臣雨叹了口气,好吧!
保时捷终于转动了轮轴,往他们过来的方向驶了回去。花泽语一直站在那里,双眼静静的注视着这个不停行驶的白色车影,心中的失落感更加明显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他还没有忘掉她的时候又遇见了她?可是,她的笑容,却再也不会为他绽放了。
如果,她不是辛雅彤的妹妹该多好?
这样,他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到最后,受伤最深的那个人,还是他
094 无法自控(jīng)
顾臣雨终于帮辛雅乐弄好了店面,辛雅乐朝四周看了看,虽说不大,但非常合适,而且装修都是现成的,只要把花架摆好,就可以直接提货回来卖了。
这里离家也有一定的距离,乐,以后你估计是要早起了,我上班的时候可以顺便送你。
辛雅乐点点头,早起她是没问题的。
再给你请一个帮手吧,这样你还有时间回家做饭。顾臣雨笑了笑,他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感到幸福。在他眼中,她已经是他深爱的妻子,一个会持家的女人。虽然,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想而已。
嗯,也好。辛雅乐在店里走了一圈,大概构思好物品摆放的位置,在脑海里记下。
明天找人做个牌匾,再把该装的东西都装上,快的话,三天后就可以开张了。顾臣雨知道她心急。
嗯!她喜悦的应着,眉宇间已经不见了刚刚的yīn霾。对于一个受伤的女人而已,能找到可以寄托qíng感的事qíng去做,无疑是最有效的疗伤方式。以后,她就可以专心的经营自己的小本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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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给自己的店铺起个什么名字?顾臣雨好奇的问了句。
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她向来很听他的意见。
顾臣雨抬头在周围扫了一圈,若有所思。
叫今生缘吧,来这里买花的人,虽然是送给医院里的病人比较多,但他们的关系可能是朋友,可能是恋人,可能是亲人,也可能是同事无论是什么关系,只要他们相识就是今生的一种缘分,祝与自己有缘的人恢复健康,意义应该不错吧?
辛雅乐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么叫吧!
他们在店里简单打扫了一阵,临近傍晚的时候,顾臣雨才开车载辛雅乐回去。
臣雨哥,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这一次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这一路上,辛雅乐不由得感叹。以前在花宅的时候还有洛子嫣陪着,还有旺财同她们一起玩耍,而现在,大家都不在了,唯一留在自己身边,给她安慰给她鼓励给她帮助的,却是顾臣雨。
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他的话语总是那么的柔和,就好像融化积雪的太阳般温暖。
但我还是要说,谢谢你。她向他微笑,并出其不意的,在他面颊上留下一吻。
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这样的意外让他顿觉惊喜jiāo加。
◆◆
花泽语回到了自己新买的公寓,这是一栋楼中楼的套房,面积大约有一百八十个平米。说宽,不是特别宽,说窄,也不窄。
他将旺财和小达也一起带过来了,辛雅乐离开以后,唯有它们与他作伴。也顺便帮他看看家吧,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他的亲卫队们,他没有带来一个,但是黑一每天都会出现在他面前,向他报告花宅每日的qíng况,特别是,辛雅彤的动向。
夫人今天带少奶奶去做检查了,老爷昨天刚从日本回来,他听说了你搬到这里似乎非常的生气,所以让我带您明晚回庄园吃饭。
花泽语默默的听黑一说话,手中的咖啡几乎要凉了,也没能喝上一口。他知道,他的麻烦又要来了。面对父亲的严厉,他虽然不怕但又不得不去尊重。
只要这次,父亲不再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才好!
我知道了,明天下班的时候你来接我吧!花泽语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黑一向他鞠了一躬,留下他随身带来的狗粮后就离开了。
花泽语到吧台上给自己开了瓶白兰地,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夜晚,他总是这样不停的买醉。喝醉了睡觉,清晨醒了再上班,然后再喝再睡。吴建道曾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他:小心,不要将脂肪从胃喝到肝。
他惨笑,除了喝酒,他究竟还有什么事可做?
他突然想起今天见到她的qíng景,那明媚的眼还是这么的让他迷恋,她深陷的酒窝就像烙印一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多想再一次触碰到她,她的手她的唇,她的秀发
她身上的香味,也是他一直迷恋的。
可是,那道深得发紫的红印,却如此重伤了他!
啪的一声,他将酒瓶摔在地上,声音嘹亮。
辛雅乐!他吼着,很想发怒,可是却一直趴着台面,醉醺醺的说了句,给我回来
他心很痛,很痛很痛
◆◆
辛雅彤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手里接过医生递来的化验单,面色顿时苍白如纸。
她怀孕了!
天!
辛梓彤往化验单上瞄了一眼,结果同样意外。
彤彤,这个孩子是她担心的问,按理说辛雅彤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应该不会是花泽语的。
妈,我辛雅彤急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彤彤!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是小语的妻子啊!你怎么和别的人辛梓彤不由得对她失望,身为人妻,最重要的就是恪守妇道。
妈,我不是故意的,一定是那天晚上他把我灌醉,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她极力替自己掩饰过错,但理由连自己都觉得牵qiáng。
你真是辛梓彤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
妈,千万不要让爸爸知道,他知道的话我就完了!我和泽语就再也没可能了!辛雅彤楚楚可怜的求着,我也是受害人啊!我怎么知道那个人会
那个人,是哪个人?是和你去办登记的?还是那个顾臣雨?辛梓彤突然问。
辛雅彤猛地一怔,没想到养母会这么问。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又突然泛起微笑。
这孩子是谁的,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都可以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但,那必须是要对她有利的答案!
妈,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但我会和爸爸说,这孩子是花泽语的,妈,你再帮我一次好吗?
辛雅彤的眼里泛着光芒,想必,她心中又有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想法。辛梓彤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女儿了,自从花尹智出事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你打算怎么做?辛梓彤皱着眉问。
明天晚上泽语不是要回庄园吃饭吗?这孩子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大,我就想辛雅彤将头探过去,在辛梓彤身旁耳语。
辛梓彤听着听着,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
花氏庄园今天的菜又开始丰富了,吃饭的人还没来,厨子已经将今晚的菜都端上了桌。
花泽语的车子刚好在这时驶了进来,而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原本属于辛雅乐的玛莎拉蒂。
黑一将车子停在门外,让花泽语先下车,自己再开到车库。
花泽语米白的军装还穿在身上,但面容却显出一丝颓废。
小语,没想到你还比我们先快一步。辛梓彤下了车后便主动和他打着招呼,今天起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回来了。
花泽语瞥她一眼,没去理会。
辛雅彤也跟着下了车,看到花泽语后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上前挽起他的手臂,好久不见,有没有很想我?
她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花泽语冷哼一声,甩开挽着他臂膀的手。
辛雅彤吃瘪,但qiáng忍着没有发怒。
你们好歹也是夫妻,这么僵下去怎么行?既然今天大家都聚在一起,就化解了吧!辛梓彤难得出来暖场。
花泽语还是一声不吭,径直往屋内走去。他似乎,永远也不会主动和辛雅彤说话,就好像,她在他身边本来就是透明的。
辛雅彤见他走开,气得在那直跺脚。
看着吧,花泽语,想摆脱我,没这么容易!她暗暗的说。
饭桌上,花有恒黑着脸坐在主位。这一顿饭,大家似乎都吃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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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页
小语,你们夫妻俩究竟怎么回事?还有梓彤,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报纸上的消息。你说的那个彤彤的双胞胎妹妹,真的是刚刚回国的艾雅?叫什么名字,辛雅乐?一直沉默的花有恒终于发话,却没想他的问题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
花泽语听到辛雅乐的名字后心又痛了一阵,但却控制着自己不要把悲伤表现出来。
夫妻小打小闹是正常的事,有恒,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再过不久,孩子们的感qíng自然会恢复的。至于那个艾雅,她确实就是彤彤的妹妹,辛雅乐。辛梓彤替他们回答了花有恒所有的疑问,在这件事上,或许也只有她还能保持冷静。
既然是彤彤的妹妹,就应该请她来吃一次饭,谁可以联系到她?花有恒向来非常大气,无论这个妹妹在辛梓彤嘴里听来是多么的不好,但毕竟也是和辛雅彤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这个辛梓彤不由得朝花泽语望了一眼。
可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辛雅彤开口了:爸,我去联系吧,我有妹妹的电话。
花有恒点了点头,那就明天吧,明天叫她来这里吃饭。
辛雅彤似乎有些为难,明天吗?明天可能不行,我听说艾雅的剧组刚回来不久,估计这些天都要忙吧。嗯,等我联系好了,再告诉你们。这些天,马莉亚的电话几乎将她打爆,辛雅彤知道自己必须得再找这个妹妹好好聊下了,否则,她为她辛辛苦苦拼回来的名声,就得毁掉。
好吧。花有恒就不再多说什么。
吃过饭,花泽语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辛梓彤叫住了。
小语,昨天我带彤彤去做检查,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当着父亲的面,花泽语也不得不问一句,是什么?
医生说她jīng神不是很好,这样会影响她的恢复,很容易恶化的。辛梓彤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面色。
那又怎样?花泽语还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我想你们夫妻俩个也该气消了,今晚gān脆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换个环境睡,应该会比较好吧?
花有恒似乎颇为同意妻子的话,于是也附和着说:对,泽语,今晚你们就别走了。我让梅姨收拾一下你的房间,今晚你和彤彤就睡在这里。
花泽语眉头紧锁,对这个提议颇为反感。
我明天一早军区里还有任务,还是回去住比较方便。
小语,你再忙,也要顾及自己的妻子吧?我说要你留下,你今夜就得留下!难道以我是你父亲的名义开口留你,你都不愿意?花有恒稍微有些生气。
花泽语无奈,他不想触怒父亲,于是只好点头同意。
辛雅彤见计划成功,感激的看了辛梓彤一眼,嘴角又露出笑意。
最夜深人静的时候,庄园里所有的灯都灭了,除了花泽语房间的那一盏。辛雅彤似乎是第一次和他同房,但他的冷淡让她对他又再度失望!
再xing感的睡衣,都无法吸引这个男人的注意,他的拒绝,就像当初顾臣雨对她一样,无视她到几近透明的程度。但是,就算是这样,她的计划,也还是要实施!
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们今晚就别睡了。来,我们gān一杯。她举起事先准备好的酒,倒入高脚杯中盛满,然后自己先喝了一口。
他坐在懒人椅上依然不动声色,面孔冷得就像腊月的冰霜。
这一杯,就来敬自己结婚后一直独守空房。呵呵。她又倒了一杯,一口喝下。
他瞥她一眼,然后侧过头去。
还有就是,预祝我早登极乐!她自嘲,然后又喝了一杯。
他开始皱眉,这个样子不太像原来的她。于是他忍不住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瞬间他变得有些恍惚,就好像,辛雅乐就在他身旁喝酒,一杯一杯,他们曾经也这么做过。
她似乎喝得有些醉了,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chuáng上走着。可是,刚走几步,她又转身,抓起酒瓶直接递到他面前。
喝吧!最后一口,你喝下我们就可以和平分手了!她像是在抛下诱饵。
他一怔,终于接过她递来的酒瓶。
泽语,呵呵,泽语她笑得凄凉,没等他喝下就仰身倒在chuáng上。
他犹豫着喝了一小口,然后将瓶子放在桌旁。看着chuáng上熟睡的女人的脸,刹那间发现那竟是辛雅乐!
乐?他起身走到她身旁,伸手去摸她的面颊。
女人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却依然紧闭着没有睁开。
他的手有些颤抖,突然,他控制不住自己捧起她的脸狂吻起来。
乐,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他在心里不住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渐渐乱了起来。
女人呻吟了一下,终于开始了回吻。她笑了,笑得很妖艳,笑得,他双眼迷离。
乐,我爱你他喃喃的说着,再也无法去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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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考试临近了,这几天的章节也都是存稿,如果有什么错别字或不通顺的地方,过后再修,亲们请见谅。
095 花泽语的bī迫
清晨的阳光最刺眼,花泽语猛地被惊醒,却发现身边躺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他的面孔一阵青紫,急忙下chuáng穿好衣服。
chuáng上的辛雅彤动了动身子,似乎还没有睁眼的打算。
泽语她轻轻叫了声。
花泽语狠狠的瞪她一眼,并没有吭声。
突然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便传来辛梓彤的声音。
小语,彤彤,你们醒了吗?
花泽语绷紧了脸,看着chuáng上的女人心里更是烦闷。辛雅彤终于睁开双眼,然后毫无遮掩的坐了起来。她傲人的上半身在花泽语面前表露无遗,伸了个懒腰,这才不紧不慢的下chuáng。
妈,等我穿好衣服就出来。她朝门口喊了句,然后转头往花泽语看了一眼。
早。她依然平静的和他打招呼。
他转过身,不去看她在他面前表演的罗体秀(那个字潇湘不给打出来,哎,只能取谐音)。
泽语,昨晚上,谢谢你。她无视他的冷漠,从身后环抱住他。
他一把将她推开,哼了一声扭身开门出去。
辛雅彤只是笑,反正,她已经赢了。
花有恒已经在饭桌上吃早餐,见到儿子下来,视线不由得往妻子望了一眼。
小语,昨晚睡得可好?辛梓彤煞有介事的问,目光含笑。
不太好。花泽语的脚步并没有往饭桌的方向走来,而是转了个身往门外走去。
站住!彤彤还没下来,你一个人急什么?花有恒立即不满儿子的行为。
花泽语脚步停住,又走到饭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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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彤跟着就下来了,她一脸的容光焕发,就好像得到了新生。
彤彤,昨夜睡得可好?辛梓彤同样问了一句。
很好,泽语很照顾我。她有意无意的瞄了花泽语一眼,似笑非笑。
花泽语的面孔刷的白了,但却qiáng忍着怒火不让它爆发出来。
花有恒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和儿媳,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什么,于是点头微笑。
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抱上孙子?有恒,你说,这会不会等太久?辛梓彤有意的煽风点火。
嗯,泽语,我想你也该是时候让彤彤怀上孩子了。花有恒对此也颇为期待。
花泽语的面色更是难看,但辛雅彤却显得非常的兴奋。
爸,我相信您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她笑得灿烂,犹如一道霞光,可在花泽语的视线中,却显得尤为刺眼!
听彤彤这么说,你们有戏了?辛梓彤凑着热闹问。
辛雅彤害羞的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吃过早餐后大家都分别上班去了,黑一开着车将花泽语送到部队,正准备离开,又被叫了过去。
黑一,今天下班过来接我,我想去一下香湾。
黑一点点头,这才开车离去。
香湾,辛雅乐和顾臣雨住的地方,他不止一次梦见过他们在一起甜蜜幸福的样子,但那却是他最大的梦魇,他总会心痛着醒来。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那么痛?眼睁睁的看着她跟了别的男人,自己却无力挽回一切,好绝望!
◆◆
辛雅乐一直在店里忙着,今天顾臣雨帮她找来了几个搬东西的师傅,将该有的设施都逐一弄好。等明天的牌匾一到,她就真的可以开张了!好兴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她就看到顾臣雨的保时捷开了过来。
臣雨哥,你今天下班这么早?她挥着手。
不放心你,所以就早点走了。他将车窗摇下,示意她上车。
她关好店门,掏了小费给师傅们送上,谢过后就进了他的车。
今天晚上我请了浩天他们过来。臣雨哥,你没见过浩天吧?他因为患病切除了右臂,最近一直做功能锻炼,想必应该很快适应义肢了。她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心qíng给龙浩天拨电话,昨天好不容易拨了,这才知道他向余诗诗的求婚成功了。她很替他高兴,也主动邀请他们过来吃饭。
顾臣雨点点头,曾听子嫣说过你的事,龙浩天,曾经是你的未婚夫吧?
辛雅乐淡淡一笑,曾经是,但现在,他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我觉得很欣慰,因为余诗诗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
他得了什么病?他又问,她似乎没对自己说过。
尤文氏ròu瘤,一种生长在骨的肿瘤。而且,还继发了贫血,是一种需要更换骨髓才能治愈的贫血症。
哎他叹一口气,害怕她伤心,没有再问。
经过菜场的时候,他们停车去逛了一圈。辛雅乐挑了几样龙浩天爱吃的小菜,这才满意的和顾臣雨一起回去。
当丰盛的饭菜摆上桌的时候,门铃响了。辛雅乐跑去开门,果然欣喜的看到余诗诗和龙浩天站在外面。
乐,你还好吧?余诗诗听说她和花泽语的事闹翻了,还一直担心着。
我没事。辛雅乐让他们进来,然后又关上了门。
龙浩天的右臂戴着义肢,不过这次他比之前更能适应它了,所以给人的感觉也没有那么突兀。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他的右臂是假的。
欢迎你们。顾臣雨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和善的微笑让余诗诗和龙浩天安心了不少。原来,这就是接纳辛雅乐的男人,看上去貌似不错。
我叫顾臣雨,你们叫我臣雨吧。
我叫龙浩天,她是我的未婚妻余诗诗。龙浩天也礼貌的回应了他。
辛雅乐领着余诗诗来到饭厅,上面的餐具都已经摆放好了,就等着他们来开吃。
乐,见你没事就好了。我听到这些事的时候都不敢和浩天说,怕他太过担心而延误了康复,所以,对不起没能及时过来给你安慰。余诗诗趁着男人们还没有上来,抓着辛雅乐的手轻声说到。
余姐姐你多心了,我算是比较看得开的人,不会因为这些事自甘堕落的。后天我的花店就要开张了,到时候还希望你们能过来捧场。
一定的。余诗诗点头。
龙浩天和顾臣雨上来了,大家终于坐下用餐。
路灯把夜照得通明,花泽语的车子缓缓驶了过来。他一直寻找着顾臣雨的别墅,终于在海湾附近看到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可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一辆huáng色的奥拓。
那不是余诗诗的车吗?她怎么也到这来了?
他让黑一将车驶得更近一些,默默的,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等着。看到房子里明亮的灯光和晃动的人影,他的心一直不停的澎湃。他多想现在就下车,冲进去将她拎着回来。可是,他的另一个意识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好矛盾!
龙浩天一直观察着顾臣雨,这个在困难时期接纳了辛雅乐的男人,和霸道又多变的花泽语比起来似乎亲切许多,如果他对辛雅乐是真的好,那就该放心将她jiāo给他了。
至少,比起还被婚姻困住的花泽语来说,顾臣雨的单身就是最好的理由。
臣雨,谢谢你为乐做的这些,身为她的哥哥,我很感激你。龙浩天说着,敬了顾臣雨一杯红酒。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都太客气了。顾臣雨与他碰杯,一口将酒水喝gān。
龙浩天也一口喝下,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他将杯子举向辛雅乐,微笑的道:乐,祝福你。希望你有个好的归宿。
辛雅乐看了顾臣雨一眼,笑意淡淡的似乎有些尴尬。
臣雨哥是我的好哥哥,你也是我的好哥哥,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就算将来还是一个人,我都会生活得好好的。
余诗诗听到她这番话后,不由得微微皱眉。
龙浩天也从她话里听出了什么不对,于是视线也不经意的朝顾臣雨望去。
难道,他们在一起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顾臣雨的脸色有些黯淡,但微笑却依然挂在面上。
乐是个坚qiáng的女孩,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她的,你们都放心吧!顾臣雨开口打破了突然变僵的气氛,自己举杯先喝了一口。
大家也跟着他喝下,这个话题便不再继续谈了。
夜晚十点,龙浩天在走之前,不放心的对辛雅乐嘱咐了一句:该珍惜的,要好好珍惜。说毕,他便上了余诗诗的车,挥手与他们告辞。
顾臣雨见他们走后便转身回到饭桌旁收拾碗筷,辛雅乐关好了门,转身看到他替她忙碌的模样,心中也多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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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花泽语一直在屋外等待,终于见余诗诗出来了,便让黑一开车跟在他们后面。余诗诗警觉xing很高,不一会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于是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
怎么了?龙浩天不免奇怪。
花泽语在后面。余诗诗皱了皱眉。
他怎么来了?龙浩天听闻,不由得回头看,果然见一辆白色的尼桑也跟着他们在身后停下。
花泽语下了车,白色的军装在路灯下尤为显眼。
你在这里坐着,我下去和他谈谈。余诗诗说着解开了安全带,打开门走了出去。
花泽语看到她走来,眼中还是有一丝警觉。似乎这个女人,会随时给他带来危险。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余诗诗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靠在车尾对他问到。
我不想见到他们。他冷冷的,将头转向一旁。
那你又为什么来?不要告诉我你在跟踪我。她淡笑,小叔现在已经不在这了,就算你一直跟着,也不会找到他的。
花泽语又转过头,你什么时候才离开?现在也该告诉我答案了吧?
她皱眉,你就这么想我们走?现在辛雅乐也不在你身边了,你为什么还把我们视为眼中钉?
他握紧双拳,在听到她说出雅乐的名字后,心里深深的刺痛了一下。
因为你们最危险。就算她离开了我,你们也有可能伤害到她。带着你的龙浩天离开吧,不要出现在她或者我的面前。
说到底你还是在嫉妒,龙浩天对辛雅乐一点影响都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
除非鱼头死了,或者被抓住,否则,你们存在这里一天,她的危险就会多一天!花泽语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然后往余诗诗的身后看了一眼,你说是不是,龙先生?
余诗诗听到他突然这么问,不由得匆忙回头。龙浩天不知什么时候跟着她下了车,并站在她身后听了他们的谈话!她的面色顿时一阵苍白,她和花泽语的这个秘密,至今她都没有对龙浩天说过!
泽语,你说的鱼头是谁?为什么只要我们在这里乐就会有危险?龙浩天快步上前,抓着花泽语的肩膀问到。
这个,你就得问问你身边的女人了,在你自杀抢救的那天晚上,乐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最清楚!花泽语将回答抛给余诗诗,微弯着眼,像看好戏般轻扬嘴角。
诗诗!龙浩天突然变得严肃,你回答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余诗诗绷紧了脸,转身走回车内。龙浩天跟过去,与她同时开门进车。
诗诗!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告诉我真相!龙浩天用仅剩的那只手牢牢的抓着她的腕部,目光坚定的容不得她对自己说一句谎话。
好,回去吧,我们回去再说
看来,这件事终究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说不定,她还会因此失去他对自己的信任,和,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他的爱
花泽语估计的没错,她和鱼头之间,确实是有过这么一个,伤害辛雅乐以达到他们复仇目的的协议!
------题外话------
呜呜,见到错别字请无视。存稿上传中
096 不该来的饭局(jīng)
辛雅乐的花店今天开张,顾臣雨特地休了半天假过来陪她剪彩。龙浩天发来一条祝福短信,预祝她生意兴隆。余诗诗给她拨了个电话,除了祝福,还说了声抱歉。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过,但忙昏头的辛雅乐也没多问什么。余诗诗的工作xing质她很了解,所以她并不介意他们没来。为了不引起记者的注意,顾臣雨也没有叫来其他人,小小的店铺内,除了新聘请的一个女店员小宋,就只有他和她。
今天开张,生意兴隆哦!顾臣雨笑着祝福她。
嗯,借你吉言!辛雅乐也在笑。
老板,老板娘,你们的花都很不错,品种也多,生意一定会好!小宋也来凑热闹,她特别喜欢花店的这两个老板,长得好饱眼福,她最喜欢看俊男美女的组合了。
小宋,谢谢。辛雅乐也很喜欢这个嘴巴伶俐的女孩,她的家人就在医院里住院,为了赚足医药费,她这才休学出来打工。
谢谢,今晚你别经营得太晚,八点这样就可以关门了。顾臣雨是在提醒小宋注意自己的安全。
老板,如果关门太早,有生意上门怎么办?
钱是赚不完的,还是多注意安全为好。顾臣雨说着往辛雅乐看了一眼,似乎也在提醒着她。
辛雅乐点点头,小宋,我们就营业到八点,臣雨哥接走我后都是你自己在这里看店,所以,我也不希望你一个人忙得太晚,你就是七点关门我都不会介意的。
明白了!小宋知道老板人好又有钱,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中午过后,顾臣雨就走了。辛雅乐让小宋先去吃饭,她自己来看店。小宋将钥匙jiāo到她手上,说自己吃完后很快回来。
不用急,你还可以去医院看看你妈妈,下午我走的早,后面的时间都是你一个人在看,所以,趁我在就多休息一下。
小宋满怀感激,应声去了。
辛雅乐一个人在花店里打理,给鲜花喷水、除枝,cha花的手艺在学校的时候也学过一些,但毕竟就不用了,手法生疏很多。于是她买来几本cha花的书,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跟着学习。新店开张,今天的客人也还不错,毕竟靠近医院,来探视的人不少。
小宋可能去了有一个小时了,辛雅乐正低头专心致志的看着书,突然有人开门进来。
欢迎光临她听到风铃晃动的声音先说了一句,然后抬头。
可是,却在看到进来的人后,她的笑容僵在面上。
一身的米白军装,俊逸的眸子略显凄凉。
乐他轻声唤她。
她立时站起,后退几步。
你来做什么?钱臣雨哥也给过你了!她还以为他是发现了自己骗他而来找她要订花的钱。
又是顾臣雨,你现在除了喊他的名字,就不会喊别的人了吗?他微怒。
你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来收钱的,你来做什么?她侧过脸,不敢去看他。
来接你下班。他走近她,伸手扳过她的脸。
她拍掉他的手,你开什么玩笑?我在这里卖花,生意都还没做完,gān嘛要和你走?
他朝四周望了一眼,你店里的这些花,包括店主,我全部要了一共多少钱?
她面色一青,他什么意思?
说,你开个价,我都付得起!他再次将手伸向她,并且这一次,是将她整个人搂进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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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他,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接触。但他就是不放,腾出另一只手牢牢架住她的脖子,俯身低头就是一个深吻。火热的,炽烈的舌吻。那诱人的唇他已经思念了许久,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
他想要她!
她拼命挣扎,但无论怎么使劲都推不开他!
他吻了许久,从狂野到温柔,直到他的嘴唇麻了,他才不舍的放开了她。
和我回去吧!乐!他抓着她的双肩,真的,再也不想放开!思念的日子太折磨人了,当他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的时候,就觉得每天活着都像在过世界末日。
原来,她竟成了他的空气,本以为可以当她不存在,却早已无法失去她!
回来吧,回到我身边他的声音突然柔了下来,捧着她的脸,还在她的唇边亲着。
她有些慌了,他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当初,是他执意不听自己的解释赶她走的,现在,他却要她回去?
她在他眼中究竟算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狗吗?
乐,我真的太想你了。我错了,我不该赶你走他还在继续说着,生怕错过这一次,他就不会再有机会向她道歉。
她的眼眶忽然红了,湿润的泪水掉了下来,滴在他手心上。为什么,她等他的挽回等了好多天,等到她绝望了,他才过来?
他将她的眼泪抹去,手伸到唇边轻轻舔着,那泪水的滋味是苦涩的。
我爱你,乐。不管你有没有骗我,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他终于,说出了她期待已久的话。那一句我爱你,比得上他千万声对不起。她终是控制不住拥抱住他,含泪点头,她愿意跟他回去。
他微笑了,轻轻拥着她,失而复得的感觉原来如此幸福。
门口的风铃又突然响了,辛雅乐猛地将花泽语推开,才发现进来的人是小宋。
小宋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抱着老板娘似乎非常的惊讶,而她看到老板娘脸上的泪痕后,又更是疑惑。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让这么好的老板娘哭了?
小宋,这位是辛雅乐本想介绍,可又突然不知该如何介绍了。曾经,她作为替身在花泽语身边是妻子,可是现在,他真正的妻子回来了,那么她现在又是什么身份呢?
想到这,她刚刚想要和他回去的念头又顿时打消了。
回去,只要姐姐还在,那是不可能了!
花泽语似乎也看出她的犹豫,刚刚松下的眉头又立即皱紧。
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想了许久,也只好这么说到。
花泽语面色一阵铁青,转眼看她,一脸的无可置信。
她抹gān了泪迹,声音坚定了些。
对不起,泽语,我还要卖花,如果你想找我,还是改天吧辛雅乐说着又坐回原来的椅子上。
花泽语哪里愿意?一把揪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就将她拉了出去。
放开我!花泽语!你这样是在gān嘛!她吼着,可是他不听。他今天,一定要将她带走!
去庄园吃饭!我爸爸要见你!他终于说出了来意,这也是他能找借口见她的理由!
她愣是一惊,却没听明白他的话。
你爸爸要见我?为什么?我是辛雅乐,不是辛雅彤!她吼着。
我爸爸要见的人,就是辛雅乐!他吼回去。
什么她这回算是听清了,但为什么,花有恒要见她?
告诉你店里的员工,我要带你走!要不人家还以为我绑架了你!他倒还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辛雅乐无奈,朝小宋看了一眼,我和他出去,如果臣雨哥来了,就让他先回家吧!
小宋点了点头,虽然,她还在状况外。
花氏庄园今天要来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个客人,是辛雅彤的妹妹,也就是当今刚刚从国外回来的艾雅。
施弦正的剧组今天也被邀请过来,当然,不是剧组所有的人,而是施弦正和马莉亚。辛雅彤瞥了眼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施弦正,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施弦正一直qiáng忍着自己的怒意,现在他已经知道辛雅彤这个女人就是花上校的现任夫人没错,但是他更可以确定,在巴黎与他结婚的人,也是她!
辛雅彤,原来,她的名字叫辛雅彤!
yīn险的女人!
哎哟,不是说花上校去带艾雅过来吗?怎么这么久?马莉亚一直在屋内打转,自从回国以后,他们对艾雅的宣传就因为报道中的绯闻而耽搁了下来。
辛雅彤又瞥了马莉亚一眼,差一点,她就想开口喊出剩母这个绰号,但她很快就记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她已经不是艾雅了,而真正的艾雅,还在过来的路上。
剩母,你就别转了,花家的人都在看你呢!施弦正倒是随口喊出了马莉亚的绰号。
好吧,施导,我这就坐下。马莉亚终于安静了下来。
门外突然传来了车声,所有人都听出,那是花泽语回来了。今天,他是开了自己的法拉利去将辛雅乐接回来的。
少爷回来了,快上菜吧!梅姨朝厨子吩咐到。
大家也都开始就坐,不一会,花泽语果真牵着辛雅乐走了进来。梅姨刚要上前打招呼,却突然感觉花泽语手中牵来的女人,似乎才是前段时间她见到的那个少奶奶。因为现在的少爷,从来不会牵少奶奶的手。
泽语,辛苦了。花有恒朝儿子看了一眼,视线随后又落在辛雅乐身上,你是彤彤的妹妹,辛雅乐?
突然被花有恒这么问起,辛雅乐慌张的点了点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花有恒了,但是面对他的严肃,她还是觉得害怕。
她最怕的就是在长辈面前说谎,以前是,现在也是。
坐吧!坐在你姐姐身边,让我看看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长得一模一样。花有恒让梅姨将辛雅彤身边的椅子拉开。
辛雅乐看了姐姐一眼,面色微变。而当她的视线看到马莉亚和施弦正身上时,那神qíng更是惊讶!
马莉亚!她惊呼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马莉亚皱着眉,艾雅,你怎么了,见到我这么意外?躲了这么久,这才想出来见人啊?
辛雅乐忙往姐姐的方向望过去,她差点忘了,她们曾经jiāo换过身份!
施弦正的视线也一直在姐妹俩之间徘徊,美丽的面孔是如此相似,不细看真的分不清谁是姐谁是妹。
乐乐,怎么没和臣雨一起来?
花有恒倒是记得报道上的内容,可他这一问,又不免让辛雅乐觉得尴尬。她不经意的看了花泽语一眼,只见他也同样深锁着眉头望着自己,像是在问:你和顾臣雨的事qíng是真的吗?
他上班,没有空呢。她随便答。
改天要他一起过来吃饭,我挺喜欢他的,如果你跟了他我很赞成。结婚的时候会送你们一个大礼。花有恒如今对待辛雅乐,就像对待辛雅彤一样,既然都是妻子领养回来的女儿,就应该一视同仁。而对于妻子之前曾说过的关于辛雅乐为人的话,这第一眼看来,他认为并不太像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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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做观察吧!他这么想的。
辛雅乐又是一阵尴尬,她知道自己多说无用,于是也只好沉默了。
顾臣雨下班开车到店里,却没见辛雅乐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
老板,老板娘被一个穿军装的男子带走了,那个男的好像很凶啊,老板娘不愿意去他硬是要拉走她。可是老板娘说他是她的朋友,我怎么看都不太像!小宋终于等到了顾臣雨来,这才将事qíng的经过告诉他听。
顾臣雨面色一沉,立即明白她口中说的是谁。
老板娘叫你先回家,不用去找她了。小宋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偷瞄了眼他的脸色。
知道了,你今天早点关门吧。顾臣雨说着又坐回了自己的汽车,可他却没有将车子开回家,而是往半岛的方向开去了。
花家人的饭吃到一半,期间大家还谈论了有关艾雅今后发展的方向。辛雅乐这时才明白,原来姐姐在取代她的这段日子里,为了成名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可是,那并不是她想要的,她也不需要姐姐用这些东西来和她换回原本属于她的宁静。
她不想做艾雅了!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马莉亚似乎并没有看出她的心思,仍孜孜不断的向大家讲解着今后的事,还希望得到花氏的鼎力帮助。花有恒虽然平时不爱明星,但他倒不反对任何人从事任何职业,于是也欣然的点头。马莉亚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终于不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没出声的辛雅彤开始发话了。
爸、妈,我想还是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吧!希望你们都能替我高兴一下。辛雅彤犹豫再三,偷偷的瞄了施弦正和花泽语一眼,终是下定了决心。
什么好事?花有恒一听到有好事便迫切的想要知道。
我,怀孕了!她高兴的说。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喊,却各有各的表qíng。
花有恒顿觉惊喜jiāo加,而辛梓彤的脸上却飘过一丝担忧的神色,花泽语听到她的话更是面色惨白,辛雅乐也是一脸的惊讶,但更惊讶的,却是施弦正!
这孩子是谁的?
同样的问题,在花泽语、辛雅乐和施弦正心中闪现。
彤彤,是不是上次你们辛梓彤不忘在这时候有意引出关键人物,眼睛往花泽语的方向望去。
花泽语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面色变得比刚刚更加苍白!
辛雅乐也注意到这点,望着花泽语,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和姐姐,真的发生了关系?她的面色也跟着白了,心,隐隐作痛。可他们是夫妻,是法律认可的夫妻,他们做了什么,她又有什么权利去gān涉,去嫉妒?
施弦正却气得差点拍桌,这个琢磨不定的女人,下了他的chuáng,又爬到别的男人的chuáng,现在弄出个孩子,究竟是谁的竟然连他都不知道!可他总是感觉,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如果,那真的是自己的话
妈,我也不确定呢辛雅彤含笑点头,目光朝花泽语望了过去。
当然不是!才几天,你怎么那么快就能查到怀孕?花泽语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可他这一嚷,辛雅乐就更加清楚的知道,他,真的和姐姐,发生了关系!
一道晴天霹雳从头顶轰过!
小语,现在医疗水平这么高,想知道怀不怀孕难道还不容易吗?辛梓彤就是笃定了他们不了解这方面的东西,于是随便忽悠过去。反正,信或不信,就看她们咬得死不死了!
花泽语面色更加难看。
但此时,施弦正却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后,即刻排除了孩子是花泽语的可能。但辛雅彤一口咬定,他也只能静静的继续观察。
辛雅乐有些把持不住,摇晃的站起,说了声:我吃饱了,还有些事,先走了。各位再见
花泽语担忧的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尽是绝望。
乐他喊她。
但她没有回头,一直往门外走去。
他想过去拉住她,可辛雅彤却一把将他的手牵制住。他即刻转头怒视着她,可她却在向他暗示:花有恒在这里,若是追出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犹豫了,转过身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恭喜啊!艾雅的姐姐怀孕了,这可是大事!马莉亚第一个拍手叫好。
恭喜!施弦正意味深长的微眯双眼,也在那轻轻的鼓掌,做给她看!
彤彤,你怀孕是好事!以后,咱们花家可就要添丁了!辛梓彤也开始在缓和气氛。
花有恒观察了一下众人,出来花泽语面色不好外,其他人似乎都很喜悦。
小语,你要做爸爸了,以后,对彤彤要好点!他似乎相信了她们的话,那个孩子,是他的孙子不会错。
花泽语却对这些祝福完全听不进去,脑海里,只有刚刚辛雅乐离开的背影。
为什么,事qíng会发展成这样?
辛雅乐垂着头离开了花宅。漆黑的夜晚,一个人走在路上显得特别的孤独。花泽语没有追出来,他也承认了那个孩子是他的吗?不管是或不是,他的身体已经出轨了!她接受不了!
乐?突然有人叫住她,一抬头,竟然出现了顾臣雨的面庞。他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是那么的担忧。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抓着她的肩,发现她脸上又流下了泪水。
臣雨哥,你不是在家里等我吗?她颤抖的双手扶住了他,为什么,每次她受伤总会有他的出现,他是上天专门派来给她的保护神吗?
你一个人到这来我怎么能放心?你看你现在不是哭着出来了吗?他伸手替她抹去眼里。
臣雨哥姐姐怀孕了!她说,那是花泽语的孩子!她终是忍不住,伏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顾臣雨愣了!辛雅彤,怀孕了?这似乎是谁都想不到的事!
辛雅乐哭得伤心,她怎么就这么傻,还期盼着可以回到花泽语的身边,姐姐都还没有离开,她来这里做什么?
真的不应该来的!太不应该了!
顾臣雨轻拍她的脊背,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将她整个抱起,朝他的车停泊的方向走去。
别哭了,乐,没有了泽语,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抛下你的。他低声哄着,向她真心承诺。
她还在哭,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097 献身的最后一晚
吴建道刚要将车驶入车库,视线便突然被一个女人的身影困住。她一身漆黑的裙子,耷拉着脑袋蹲在家门旁的扶梯口处。
他微微皱眉,快速将车子泊好转身出来。
诗诗?他疑惑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很意外她会在这里出现。
余诗诗抬头,望着他的双眼布满了泪痕,是那么的无助与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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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伸出手将她拉起。
怎么了?他从没有对谁这般的温柔,或许初恋在每个人心中总是占据着难以磨灭的地位。即使受过对方的伤害,但也依然无法对她生气。
俊祺,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她在他面前这样的软弱,再也找不到那个不久前还信誓旦旦说要与他行同陌路的女人。
什么事?他揣测着她的想法,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手中的钻戒在路灯的折she下显得颇为刺眼,那是她对他的幸福宣告吗?
余诗诗揉了揉已经哭得红肿的双眼,她的坚qiáng拼到最后也只剩下今天这么多了。
帮我照顾浩天,好吗?我真的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帮助我的人了,唯独有你,可以帮助他保护他。她的声音近乎哀求,双手紧抓着他的臂膀似乎他不答应她便不会放开。
他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神qíng甚是惊讶。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他不由得问。
她的泪水终究是止不住,一滴又一滴,在他心间开出微疼的花。
浩天他,再也不会想见我了。我们的关系,完了!
他怔住,难道,她手上的钻戒不是龙浩天送的?
我和小叔间所有的事,他都知道了,包括在他被抢救那天,辛雅乐身上所发生的事,他也全知道了!一切都因我而起,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不会再原谅我!永远不会!她绝望的,心彻底死了。
他赶你走了?他终于明白了状况。
她摇头,我宁愿他对我发怒,这样我的心还好受些。可是,他却一句话也不说,每天看着就这么静静的坐着,连看,也不多看我一眼。我煮好的饭,他也不会再吃,我为他做的任何事,他都完全无视。现在,我连踏入家门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不愿见我,更不会和我多说一句话。
他沉默了,龙浩天这个人的固执,他也听说过。
花泽语一直没有解除对他的禁药令,这对浩天非常的不利!我认输了!我后悔不应该和他对抗,现在,我决定接受他的条件。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可是,我无法将浩天带走了,他不会和我走的,死也不会!
吴建道听着憋闷,又从口袋掏出一支烟来点燃。
余诗诗虽然闻不得烟味,但这一刻她也没有去制止他。她知道,吸烟的男人总是习惯沉思,如果吴建道因为她而动摇了,那么,她的牺牲就算值了。
所以,我只好把他托付给你,俊祺。花泽语不会对你怎样,如果浩天jiāo给你来看护,我最放心。
吴建道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的开口问到:那你打算去哪?
她淡笑,我已经辞了医院的工作,没有了收入,我也不知道能走多远。我所有的积蓄,都存在浩天的账上,用那些钱来给他治病,虽然不能顶用多久,但也可以缓解一时之需。以后,也就要麻烦你了。欠你的这份恩qíng,今生真的无以回报,如果,如果你还念及我们的旧qíng,那么今晚,我愿意把自己再次jiāo给你。
她的目光如此坚定,那誘惑的黑色丝裙让他难以将视线移开。她曼妙的身段,曾经也在他身下绽放,只是,那似乎已经成为上个世纪留下的纪念,他再朝思暮想,也无法去触碰那早已抓不住的云彩。
原来,他还是那么的爱她,只是,他以为时间已经将这份感qíng掩埋了,淡化了。可是内心的那份伤痛依然存在,她当初对自己的不告而别,却成为他心头最深的烙印。
她见他犹豫,便主动上前拥吻了他。
他猛地一惊,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竟让他那么的沉醉。她是他还没来得及抓住便丢失的梦,如今这个梦回来了,他又怎能轻易放开?
于是,他也开始回应,激烈、深qíng,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接下来的动作,一把将她抱起往屋内走去。
这是个,疯狂得淋漓尽致的夜!
清晨醒来,吴建道发现身旁的位置空了。原本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都被人叠得整齐,突然他的双眼被一道刺眼的光芒she中,他qiáng忍着睁眼,才发现那光芒来自衣服上面静静躺着的一杖钻戒。钻戒下还压着一杖写了字的白纸,他认得出,那是她的字迹。
帮我照顾浩天,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他心中顿觉不妙,即刻起身穿衣。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她在他面前卸下了所有的装备,那分明就是在做最后的牺牲!
他慌了,从没有这么慌过!
花泽语手撑着台面已经发呆了许久,脑海中满是昨天饭局上发生的事。辛雅彤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不可能是自己的骨ròu,她这样诬陷他,难道不怕他到父亲面前将她所有的秘密都抖出来吗?谎报病qíng,jiāo换身份,这一切的一切,花有恒都被瞒在鼓里。
他觉得应该和父亲说了,再这样被她闹下去,花宅指不定都被她掀翻。
心意已决,他刚想拿起手机拨通父亲的号码,却没想在这时闯进一个人来。
长官,不好了!有人在军区附近的江边发现一具女屍!似乎是刚死不久的!
花泽语脸色一青,急忙呼人带他前去。
浑浊的江水深不见底,岸边聚拢着许多围观的人,大家都jiāo头接耳的议论纷纷,每个人的面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惋惜之色。
突然,huáng色的警戒线将众人从死者身旁移开,大家被迫往后退去,目光却还一直停留在淹死的女人身上。
长官,就是那个人。下属指着地上横躺的女屍说到。
花泽语快步上前,在看清了女人的面孔后脸色一阵苍白!
那未施脂粉的五官,竟是不久前还见过面的余诗诗!
他的身子一阵摇晃,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和自己抗争!
侦查长和法医来了!有人在身后通报。
他缓缓回头,只见两个人匆匆从后面奔来。
保护现场。他淡淡的下了命令,然后将脚步移开,给前来的两人让出位置。
紧握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发现是吴建道的来电。
泽语,余诗诗有危险,快去找她!一按接听键,吴建道惶恐的喊声便从那边传来。
花泽语猛地愣住,视线再次转向余诗诗,却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任何被伤的痕迹。
吴建道见他没有做声,焦急的继续说着:她昨天晚上来找过我,要求我替她照顾浩天,我怎么就没想到,她想自杀!
花泽语更是震惊,吴建道竟然成了余诗诗最后一个见到的人!
泽语,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那边的吴建道又在催问了。
听到了可是我已经发现了她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吴建道说,他发现了余诗诗的屍体。
可是,对方似乎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妙,顿时变了声色:她在哪里?你不要告诉我,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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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一时语塞,但最终,他还是告诉了他:她在我这里,法医正在给她验身。
一道晴天霹雳重重的击在吴建道身上,花泽语似乎听到了他紧急刹车的声音,刺耳又响亮。
吴建道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他的心一沉,陷入悲伤中再也无法自拔!
◆◆
解剖室外,吴建道双手撑着额头,消沉的样子是花泽语从未见过的。
法医说她生前和人发生过关系,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这句话花泽语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问了。
吴建道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你们以前认识?
他再一次点头。
花泽语叹一口气,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突然走廊处出现了龙浩天的身影,花泽语用手肘推了推吴建道,示意他抬头。
吴建道的视线朝花泽语注视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袖清空的男人仓皇的朝远处奔来。龙浩天没有戴义肢,那断臂的身影让人看着分外难过。
你们快带我去见她!龙浩天终于发现了他们,面色苍白如纸,冷汗不停的流。
吴建道和花泽语互望一眼,不知该由谁来把话说给他听。
快带我去啊!龙浩天用仅有的左手用力摇晃花泽语的肩膀,惶恐的目光瞪得花泽语心里发慌。
表哥,你带他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花泽语将龙浩天的手扳开,转头向吴建道说。
吴建道只好点头,起身朝龙浩天说了一句:跟我来吧。
冰冷的chuáng上,余诗诗白皙的身子已经被fèng合完毕。法医的验屍报告已经出了,确定为溺死,身上没有挣扎和蓄意伤害的痕迹,虽然生前和人发生过关系,但基本上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诗诗龙浩天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躺着的女人竟是自己曾想要迎娶的未婚妻。是他伤害了她!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该相信她的,她是那么的善良,怎么会和鱼头合谋对付辛雅乐?
就算她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可是事实也已经证明,她终究下不了这个手!是他的不谅解导致了这场灾难的发生!他才是凶手!
他仰着头,多希望泪水不要掉下来,可是,就算qiáng忍也不会止住,它就是流了,而且不可抑制。
吴建道没有出声,将余诗诗留下的钻戒递到他手中。龙浩天颤抖的掌心差点接不稳它,目光注视着吴建道,煞是不解。
它怎么会在你手中?
吴建道一阵沉默,是她jiāo给我的,拜托我以后替她照顾你。
龙浩天嗤笑了两声,呵呵,原来,是你
吴建道听出了他话语背后的含义,面色尴尬却也无法去回避。
对不起,她或许没有告诉过你,我和她,高中的时候曾同居过。可是,她最终还是爱上了你。
龙浩天听后又是一阵惊讶,为什么,在余诗诗背后,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原来,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从不曾去了解过她,而她所对他瞒的一切,却都是为了爱他,为了,不让他对自己产生误会,而竭尽所能保持着自己的完美。
可是,他对她,却那么的无视!
为什么,人总要等到失去了才学会珍惜,为什么,世界上就没有能让时间倒转的机器,如果可以,他一定不会对她如此残忍!
花泽语一直坐在外面,低垂着头似乎也在懊悔。他并非要bī她去死,他只想把她bī走。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在自己的掌控下发生?
空旷的走廊似乎又传来了脚步,他抬头望去,竟见辛雅乐和顾臣雨出现在那边。
他的面色又是一阵惨白,他想她一定会猜到,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果然,辛雅乐悲伤的双眼盯得他无法去与她直视,他的心虚在她眼中就是认罪的表现!
花泽语,我以为我离开你后你会有一点点的改变,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你的嫉妒原来那么可怕!那我和臣雨哥在一起,你是不是也要给他加上莫须有的罪名?
花泽语黑了脸,视线往她和顾臣雨的身上望去。
辛雅乐突然往后退一步,伸出手挽住顾臣雨的胳膊,在他的面前故作亲昵。
臣雨哥已经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今后会嫁给他。花泽语,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了!你还不如,好好的爱我的姐姐,爱你们的孩子吧!
她的这句话,犹如将他打入地狱!
顾臣雨突然皱起了眉,望着辛雅乐的双眼是那么的不可置信。
如果,你敢对臣雨哥动手,那么,我的结局,也将和余姐姐一样!辛雅乐的话,字字句句都扎在他的心上,是那么痛,那么残忍!
花泽语只觉得自己差点承受不住,哐啷一声,他的世界几近崩溃!
098 离婚,他不许!?
眼看载着余诗诗的车子往殡仪馆的方向驶去,辛雅乐推了推驻在她身旁的龙浩天,示意他也快些上车跟随。元武已经将车备好在外等候,余诗诗留下的这个亲信对龙浩天也算是忠心,这让辛雅乐不免安心许多。
龙浩天默默的往元武的车里走去,可辛雅乐却突然叫住了他。
浩天
龙浩天缓缓回头,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不要太难过了她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想起几天前他们还好好的到家中吃饭,那感觉就像还发生在昨天。余诗诗的离开,真的太突然!
龙浩天低垂双眼,似乎不愿去触碰任何人的目光。他已经无力去回复谁的安慰,只默默的把伤痛收在心里。
顾臣雨轻拍了辛雅乐的背脊,提醒她可以走了。
但在这时龙浩天却对他们说:你们都不要去了,就让我一个人送她吧!
辛雅乐的泪最终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分明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了孤独的哀伤,可是,她却怎么也帮不了他。她刚想上前,却被顾臣雨在身后拉住。
听他的话,让他一个人送吧!这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最后时光,不要打扰了他们。
好像,也是顾臣雨的话说得没错。
辛雅乐点了点头,也不再坚持。直到看着载着龙浩天的车消失在远方,她这才抹gān了眼泪转身。
我们回去吧!顾臣雨轻扶着她,然后打开了自己的车门。
辛雅乐只觉得心神不宁,或许是因为最近太多伤感的事掺杂在一起发生,她无法一个人默默承受太多,她累了,也怕了。害怕第二天醒来又有更意想不到的事qíng发生,她毫无准备!人,终究还是一具脆弱的躯体,没有了寄托,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她的心里突然晃过一丝疯狂的想法,那念头呼之yù出,话语急切的冲到了喉中。于是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对他说出了她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话:臣雨哥,我不想一个人过了,如果你觉得我还合适,不如我们结婚吧!我们一起试着在婚后培养感qíng,至少,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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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qíng骤然顿住,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乱了劲道。
她看出他的惊诧,不由心虚的问:你对我有感觉吗?
这样的问题,她向来是能避则避,特别在他面前,她连喜欢二字都不敢提及。她总是害怕,一旦大家挑明了关系,那么他们的相处,就会变了味道。
他的面色不由微变,心中的慌乱更让他止不住将车子驶到路边,随后熄了油门。
大家都沉默,一时间车里寂静无声,那感觉好尴尬,却又被迫要面对!
乐,勉qiáng的感qíng,不会幸福的。两个人,总有一个会受到伤害。我不想看着你在我面前难过,我希望你是真的开心。他终于说话,语气很轻,可是,意思也很明了。但在拒绝她的同时,他也伤害了自己。他爱她,并不是只为了得到她而已。他想要她幸福,他想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听到他的回答,她心中反而松了口气。
谢谢你,臣雨哥。
顾臣雨自嘲的笑了笑,她哪里知道,他拒绝她,需要下多大的决心和勇气。他就像一个傻子,明明心中渴望却无法当面说出。于是他也只好转移话题,好让大家把这个尴尬的气氛缓过。
今天,你对泽语真的太残酷了。我相信,造成这一切终不是他所想的。他是真的爱你,我看得出来。
说到花泽语,她的面色又变了。从他赶她离开花宅的那刻起,他已经成为她心中无法拔掉的刺,如此深痛!
回去吧,不要再提他了。她叹一口气,然后将头转向窗外。
顾臣雨望了她一眼,终于重新发动汽车。
◆◆
花泽语和吴建道替余诗诗办理了离开警局的最后手续,这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表哥,龙浩天的事,以后就jiāo给你了。花泽语吃了辛雅乐的痛,再也不想cha手这事。
吴建道点点头,就算花泽语不说,他也不可能不去管了。余诗诗的舍身让他倍感愧疚,其实,就算她不牺牲自己,他也会答应她的要求。
只是,过于绝望的女人,也过于不自信。
余诗诗年轻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但她的解脱,却唤醒了龙浩天沉睡的爱意。只是,这样的爱来得太迟,转眼间,原本该走在一起的两人竟彼此yīn阳相隔。
距离太远了,远到,他再也无法触碰到她。
元武将龙浩天载回了余家,本来不大的房子此时在他眼中却是如此的空旷。他不止一次幻想着她从楼上微笑的走来,然后,双手端着药碗捧到他面前,对他说:浩天,该喝药了。
无声的泪,再次流了下来。
元武从房间里拿出个褪色得有些微微发huáng的记事本,递到他面前。
龙先生,这是小姐昨天晚上出门前jiāo给我的。当时她要我转jiāo给你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元武自认为了解余诗诗的脾xing,却无法预知她会去做那样的傻事。
龙浩天接过,翻开一看那竟是她手写的日记本。其中一页,她用书签夹住,那似乎是故意让他看到上面的内容。
浩天,你一定不会想到,在陪同你去看你母亲的那刻,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是无法可能了。我也不知道世界原来真的就这么小,你母亲的死,与我有关。
龙浩天的面色不由得变青,紧接着视线又继续往下。
那天半夜,是我开车将的母亲撞了。那几乎是我这辈子最愧疚的一件事,因为我本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却因为碍于父亲在政治面上的关系,我没敢下车救治。没想到,上天竟这样惩罚了我,让我爱上了死在我车轮下的女人的儿子。
原来有些爱一开始就注定是错误的,我不该爱上你,我该一直去爱另一个男人的。但是,我爱你却没有后悔,特别在你将婚戒放到我手上的那刻,我终于觉得,自己苦尽甘来了。
辛雅乐的事我很难过,原本我就不应该带你回来,拖着你去参与小叔和花泽语之间的纠葛。要不是他的怂恿,我是不会去见辛雅乐的,虽然,一开始我确实是出于嫉妒,我嫉妒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你忘不掉的女人。如果这个女人消失了,你会不会来多看我一眼?
余诗诗的话写到这里就没了。龙浩天静静的合起了记事本,握着它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天,他除了沉默,没有多说一句话。
吴建道第二天的时候就和另一个律师来了。律师首先向龙浩天禀明了来意,他是受余诗诗生前的嘱托,在死后将余家剩余的财产转到龙浩天名下。
虽然,那数目不是很多,就连这个房子,政府都要收回了。那是余诗诗的父亲贪污受贿而得到的不义之财,吴建道一直没有qiáng制将房子收下,就为了给她留一个寄居之所。但是现在她既然已经离开,那么,这个空壳也没有继续为谁保留的必要了。
那龙先生要住在哪里?这是元武最担心的问题。
吴建道望了龙浩天一眼,犹豫着还是将话如实说出:她最后的遗愿,就是求我来照顾你。所以浩天,今后你到我那边住吧,反正空房多着。
龙浩天没有说话,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无所谓自己会在何处安身。
出门的时候,很意外的,辛雅乐站在那里。
辛雅乐看了看龙浩天身旁的吴建道,不禁皱眉。在她认为,吴建道和花泽语,本是一伙。
表哥,花泽语又对你下了什么命令?你这是要来赶浩天走吗?她冲上前接过龙浩天的行李,硬是拦着不让他们离去。
妹妹,泽语并没有赶他走,我只是让他搬到我家,以后,由我照顾他。吴建道伸手想将她手中的行李拿过来,但又被她很快扯了回去。
浩天,我和臣雨哥说好了,让你搬过来和我们住!
吴建道挑一挑眉,往门外停泊的白色保时捷看了一眼。
我们就像以前那样相依为命,好吗?让我们回到从前吧!她恳求着,只希望他能答应。
我看妹妹,他还是跟我住比较好,他到你那,不是影响了你和你未来的老公啊?吴建道又往保时捷的方向望去。
辛雅乐差点就想把她和顾臣雨的真实关系说了出来,可话刚到嘴边却被龙浩天cha上了。
乐,让我去吴律师家里住是诗诗生前的心愿,她知道他会保护好我,所以,还是让我去他那吧。我现在没了右手,做医生是不行了,但是今后的生活还是要过。昨天我想了很多,也觉得不应该这样消沉下去。今后我会和吴律师多学学法律,指不定还能重新出人头地。
龙浩天说话的时候脸上已然没有了昨日的低落,辛雅乐听着依然犹豫。但在这一点上龙浩天像是非常坚持,她也终是不能将他的主意改变。
吴建道将龙浩天接走了,如果事qíng真能如他们彼此设想的发展,那么,这个转折对龙浩天来说,无疑就意味着新生。
希望吧,她也只能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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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收拾好余下的东西,也开着车往吴建道离开的方向去了。辛雅乐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要不是顾臣雨的手突然在她肩上轻拍,她似乎会这么一直傻站下去。
既然他选择了自己的路,就放心让他去吧!我相信吴建道会好好履行对余诗诗的诺言,他不会亏待龙浩天的。
她点点头,这才上了他的车。
他载着她一直驶回家中,这两天她的花店一直关着,无心营业。顾臣雨今天也不去上班,陪着她,在家里消磨时间。
辛雅乐的手机不停的响,这些天来全是马莉亚呼叫她的电话。
她不想去理,任由它响着。
辛雅彤在国外主演的电视剧就要开播,这段时间公司对艾雅的宣传也做足了准备,就差没让她现身了!
顾臣雨知道她的想法,拿起她的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替她按了接听。
喂好的。
就这么短短两句,说完他就挂了。
辛雅乐不免奇怪,臣雨哥,她和你说了什么?
顾臣雨笑,她让你明天下午去开记者会,我同意了。
什么!?她震惊。
他将手机递回给她,乐,你想退出,就趁那时说了吧!要赔公司多少钱,我都可以帮你垫付。
辛雅乐眉头轻皱,她知道顾臣雨都在为她好,可是,她总不能欠他太多吧?欠钱,她咬咬牙拼命赚还能一点点的还,但要欠的是qíng,她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去还。
她的心,已经被花泽语一点点的剥空,没有勇气,无法再去接受别人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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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又回到自己那清冷的公寓,旺财和小达闻到了主人的气息,扑哧扑哧奔到门口去迎接。他弯腰搔了搔它们的大脑袋,现在,唯有它们在他才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孤独。
可他还没有将门关上,身后就突然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他听得出,那是男人的皮鞋与地板接触的声音。他警觉的回头。
一个身穿灰色衬衫的中年男人憨笑的就站在他后面。
花泽语微眯着眼,记忆中他似乎对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你好,我们第二次见了,我叫施弦正,艾雅经纪公司的影视导演。男人伸手与他问好,顺便给他递过自己的名片。
花泽语这才想起这个人,接过他的名片不免多看了两眼。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凭直觉,花泽语对这个人并不看好。
施弦正牵起唇角,我来,只想给你看两样东西。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装CD的盒子,又继续说,你进屋再看,有什么想法,可以电话告诉我。
花泽语紧皱着眉,他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玩花样。而这个男人,明显就不是什么好鸟。
施弦正不等他回复,将东西jiāo到他手中就走了。花泽语也没拦他,好奇心驱使他快速进屋,然后将CD的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的果然是一张光碟,但更吸引他注意的是压在光碟下的复印件。
看到它,他的面色顿时苍白!
那竟是,辛雅乐和施弦正的结婚证复印件!
怎么可能?辛雅乐结过婚了?他不相信!可是再看日期,那上面竟然是
他的脸唰的铁青,愤怒的将手中的复印件揉成团扔到地上!然后再将光碟拿出放到电脑,他越来越好奇,这里面究竟会是什么?
画面出现了,质感不是很好,而且框图很小,就像是用手机拍的。那是一对男女在教堂举行婚礼,他仔细看,认出了男人就是刚刚见到的施弦正,而那女人
是辛雅彤,还是辛雅乐?
神父问: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无论他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患病,都对他不离不弃吗?
新娘毫不犹豫,说了声:我愿意。
听到这里花泽语顿住,那声音,他不会听错,是辛雅乐的!
画面又突然切换,这时,出现的竟是男人和女人在chuáng上的勾当!
昏暗的光线,暧昧的娇喃,誘人的躯体这次的画面相当清晰!虽然男人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他认得出,那还是刚刚的施弦正!而那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花泽语摇头,他记得在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在chuáng上看到了她的落红,难道那还是假的吗?
他心中非常不愿意相信,可是
那白纸黑字的证书上写着的两个名字,还能假吗?他混乱了,好混乱!这一切究竟该相信谁,他完全不能理智的去判断!
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拿起自己的手机,按着名片上陌生的电话号码拨过去。
喂?是我。施弦正似乎一直在等待他的这个电话。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你究竟是谁!花泽语立即大吼。
我是谁你看了那些东西难道还不清楚吗?如果你不信可以上网搜索结婚证号,看看是否真假。其他的,我也就不必多说了。不过,有人出高价让我和她离婚,只是我暂时还没有同意!施弦正的话语中不乏jian诈之味,可如今的花泽语已经被愤怒和震惊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法冷静的听出那语气中蕴含的另一丝怪味。
谁?他迫切的问。
旺达财团,顾总裁。
花泽语突然沉默,虽然这件事存在太多疑点,但也不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于是,他gān脆的回应。
无论他最后给你多少,我都会开出更高的价让你不和她离婚!除非,和她结婚的人,是我。
099 混乱的记者会(争夺战!)
今天,是艾雅正式露面的日子。此次的记者招待会,又在勿忘公园的大糙坪上举行。顾臣雨将辛雅乐送到现场,车子停在马路对面并没有走远。因为是露天举行的招待会,所以更是加qiáng了保卫人员的安排,黑色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将会场外周围成一道人墙,只有持有邀请卡的人员方能允许进入。
艾雅,你把今天要说的话再看过一遍,这次千万别给我搞砸了!公司对你这么厚道,没有哪个艺人像你如此幸运!能不能红遍全国,这可是关键的一步!所以,一定要好好表现!马莉亚将事先准备好的讲稿递到辛雅乐面前,再三嘱咐不许出任何差错。
辛雅乐接过稿子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将它们在手中对折。她今天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宣布自己退出的消息,然而这一点她并没有事先和马莉亚说明。顾臣雨告诉她这种事qíng最好先斩后奏,以免受到外界诸多gān扰而打破自己原有的计划。
她遵照了马莉亚的指示坐到了他们给她安排的位置上,这个时候与此次记者会相关的人员也都陆续到齐了。
身为导演的施弦正坐在她的右侧,隐藏在黑色墨镜里的那双骇人的双眼不时往她的身上瞄去。辛雅乐感受到他的注视,心中总莫名的不安。而施弦正在看她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对自己的嘲笑,他在嘲笑自己的愚昧,在嘲笑自己的无知。因为坐在他身边的女人,虽然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却不是那个与他有肌肤之亲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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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辛雅乐同坐的,还有在巴黎拍摄影视剧的几名主要演员,这场招待会,名为对影片的宣传,实则是对艾雅的宣传。
花娱传媒的现任CEO辛梓彤也出席了这场招待会,而她正坐在辛雅乐的左手边,她面容孤傲冷淡,似乎对这次活动产生不出一丝的兴趣。
辛雅乐受到来自两边的压力,头不敢侧,也只能将视线呆呆的注视着前方。顾臣雨的车就停在不远处,这次招待会结束后她真的能如愿摆脱艾雅的身份吗?她好希望,却又还是担心。
主持人终于宣布记者会开始,辛雅乐面前的闪光灯便在同一时间咔嚓咔嚓的亮了。
今天,是我们剧组第一次和大家见面,我们很荣幸请到了花娱的CEO和我们一起对该片进行宣传,还有
主持人一一介绍了坐在长桌旁的每个人,从编剧到制片再到演员,几乎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人物。
然而,当介绍到辛雅乐的时候,下面就开始有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大家的目标似乎早已锁定,所以当主持人将亢长的场面话讲完后,他们的话筒便纷纷对准了辛雅乐。
请问艾雅小姐与顾总裁的恋qíng进展到何种程度了?近期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听说花氏集团也给你提供了qiáng力的支持,而这次出演女主角也是由花氏极力推荐的,大家都说你的成名全靠走关系,对此你有何看法?
关于你姐姐花上校夫人和你是否是qíng敌,你能在这里声明一下吗?
也不知道关于艾雅的负面报道有多少不真实的内容,辛雅乐听到他们的提问脑袋几乎要炸掉!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也还没来得及将此次出席发布会的目的说出,从拥挤的围观群众中,突兀的闯入一个人来。
娇小的身影,垂直的长发,那简直和辛雅乐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人,此时就站在大家面前。
辛雅乐面色一变,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姐姐!
辛雅彤走来的脚步显得有些摇晃,憔悴的脸貌似刚刚哭过。辛雅乐暗觉不妙,却又说不出是基于何种原由。
辛雅彤的出现让大家颇感意外,于是噪杂的现场突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好奇这个女人的光临,就好像,他们期待着看上一出好戏。
而辛雅彤,也当然不会让大家失望!
她缓缓的伸手,站在辛雅乐面前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哽咽:把它还给我。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听着让人不由得纳闷。
辛雅乐不解,姐姐是要自己还什么给她?
把我的结婚戒指还我!辛雅彤高喊着,神qíng颇为激动。
大家震惊,什么结婚戒指?众人的目光又纷纷朝辛雅彤手中望去,那里,确实没有花上校送的钻戒。
辛雅乐似乎明白了!于是急忙握住腕中鸢尾花手链上系着的戒指,那是她离开花宅唯一带出的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是她深爱过的两个男人留下的最珍贵的信物。姐姐怎么会想要?她自己也应该另有一杖!
还我!辛雅乐!你去了花宅就只懂得拿走它吗?它是属于你的吗?你想要,找你的男人要去!辛雅彤毫无道理的继续bī要,那颗镶着茉莉的大钻戒,今天,她夺定了!
辛雅乐的面色一阵苍白,而众人的视线也随之转移到她的身上,烧得她的脸倍感灼热。
坐在她身旁的养母辛梓彤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对于这个意外,她内心早就有所准备。施弦正也同样保持沉默,可他的视线,却死死的盯住了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女人!她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他恨她,却还在贪恋她!多么可笑!
一直停在外面的顾臣雨似乎也察觉到了会场的异样,眉头轻皱,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辛雅乐依然没有做声,此时她的大脑也只是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的方案,辛雅彤又猛地主动出击,伸手将辛雅乐从位置上拽了出来!
辛雅乐大惊,因姐姐的手正扯着她腕中的手链,她害怕她会将它弄断,于是用另一只手牢牢的护住。
场内开始变得混乱了,保安队长发现失误立即指挥队员们上前补救,却没想被突然沸腾的记者群生生的挡在外面。
还给我!辛雅彤泼妇般的吼着。
辛雅乐紧咬着牙,就是不愿意让她得逞。
她们相互拉扯着,眼看戒指就要从手链中脱下,辛雅彤又是一阵猛力,手链突然从中间断开,钻戒顺势掉了下来。辛雅乐见状急忙弯腰去捡,可辛雅彤的动作还是比她快了一步,眼看戒指近在眼前,却瞬间落入了辛雅彤的手里。
你别想再碰她!辛雅彤抢到戒指后立即将它装进口袋,然后转身yù走。
可那是我的啊!辛雅乐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伸手向前还想将戒指夺回,可辛雅彤一个敏捷的闪躲,辛雅乐扑了个空。
记者群兀的挡在她们周围,她们可利用的空间忽然变得很狭小,可辛雅乐还是没有放弃,再腾出另一只手朝辛雅彤伸去。辛雅彤却突然来了个回旋,脚步一个不稳便仰面跌坐到地!
众人哗然,从某个角度来看,是辛雅乐将辛雅彤推下地的。大家又开始举起相机捕捉画面,混乱越闹越大。
顾臣雨不知什么时候也挤进了人群,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将辛雅乐从混乱中带走,便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
花泽语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从记者群里冒了出来,将一脸错愕的辛雅乐一把掳了去。
发现状况的记者们呼声更是高亢,前一秒刚认出花泽语,后一秒便高举相机朝他们奔走的方向追去。
现场的秩序完全崩溃,记者们如脱缰的野马冲破了保卫队的防线往不同的方向分别散开。可大家的目的也只有一个,谁能最先追到他们,谁的报纸明天就会大卖!
被大家遗弃的辛雅彤一直坐在地上,手捂着肚子冷汗直冒。辛梓彤无视骚乱上前将她扶起,而施弦正也趁这时来到了她的身边,突然握紧她的手腕,摘下墨镜目光犀利的朝她瞪去。
辛雅彤心中一慌,身子不由得往后闪去。可是辛梓彤却在这时说了个让她几乎要吐血的话。
施导,麻烦你将她送到医院,快!辛梓彤一脸焦急,可身为主办方之一又不能擅自离开现场,于是qíng急之下也不得不拜托施弦正代劳此事。
施弦正见终于逮到机会,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朝辛梓彤点了点头。辛雅彤狠狠的瞥了养母一眼,可又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她早该舍弃这个男人了,可是,一想到他手中还有那本结婚证,她又隐忍的将所有恶毒的话吞了下去。
他对她,还有用!
花夫人,抱歉了。施弦正也不待她同意,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在保安人员的护卫下匆匆离开了现场。
记者们的穷追让主持台突然被放空,坐在上面的其他人也只能面面相觑。有的人也气愤不过公然独自离开,而有的人却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依然关注着这次混乱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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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臣雨没有随人流奔去,在看到花泽语的出现后他突然变得沉默了。弯腰,他拾起跌落在地上的鸢尾花手链,紧锁的眉依然没有放开。
辛雅乐没想到花泽语会在这时候出现,更想不到他敢在记者面前堂而皇之的将她带走!
他疯了吗?
你gān什么?为什么要拖我来到这里?她的面容略显惶恐,他拉着她已经躲进一个只能挤得下两人的暗道。
可花泽语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猛抓她的头俯身就是一阵狂吻。就像饥饿的野shòu般qiáng取豪夺,不规矩的手在她肤间游移,撩得她心慌意乱,想要将他推开却完全无法使力。
她紧抿着唇,发狠的踩着他的脚,可还是让他得了逞。他咬着她的唇瓣将它们撬开,舌尖长驱直入,竭尽所能吸允着她的甘甜。
似乎有人发现了他们,辛雅乐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闪着白光,而他的吻也变得更加深长。
不要!不要!她不要他这样对她!
她不知从哪里使来的力气,双手狠命一推,终于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花泽语!你疯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喊得这样大声。
对,我是疯了!你骗了我那么久,难道没有一点点愧疚?不要装得和男人亲热是一件为难的事,和你发生过关系的男人,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他也歇斯底里的喊着,重新握紧手中的力道,似乎一点也不会在乎她会感到疼痛。
她愣住,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越来越多的闪光灯在眼前晃过,她想回避,他却不许。他似乎决定在此刻豁出去了,他要让大家都知道艾雅才是他想要的女人!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臣雨哥!臣雨哥!她被他注视得极为害怕,为什么,姐姐都回来了,他还缠着她不愿放手?
辛雅乐高呼着顾臣雨的名字,那声音就像有穿透十万里城墙的威力,传到顾臣雨的耳朵里竟依然那么的清晰。他慌忙抬头,只发现前方的某个角落聚集了一大堆人。他们很可能就在那里!他心一紧,即刻迈开脚步往那边奔去。
辛雅乐被花泽语捁得生疼,这个男人就像疯子一样困住了她,他好陌生,为什么她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觉?
花泽语完全无视记者的围观,伸手捧起她的脸颊只是凝望。那张结婚证扰得他好崩溃,他真的不愿意相信她是骗他的。但他不会忘记证书上面的那个日期,竟是在他遇到她之前,辛雅乐这个女人就和名叫施弦正的男人结婚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说那天应该和龙浩天结婚的吗?
还是,和施弦正结婚的女人是辛雅彤?
可是日期不对啊!
还有那个录像中的那个声音,他应该不会听错!
臣雨哥!臣雨哥!辛雅乐无望的喊着,只希望顾臣雨能及时赶到将她从这个疯狂的男人怀中带走!他曾经的温柔哪里去了?为什么,自从她离开他后她就再也看不到那样的他了。他变了!变得连她都认不出他!
花泽语听到她的喊叫更是恼怒,你还敢在我面前叫别人的名字!你他俯身还想拥吻住她,可却突然被腾伸出来的另一只手拦住。
泽语,够了,放开她吧。顾臣雨的声音终于在他们身旁响了开来,硬生生的拉开了花泽语和辛雅乐之间的距离。
辛雅乐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世主,qiáng忍的眼里唰唰落下。
闪光灯再次聚焦,这一次,大家的注意纷纷落到了顾臣雨身上。
花泽语双眼微眯,目光冰冷又残酷。
辛雅乐再次用力从他的手中挣脱开身子,这一次,她竟轻而易举的成功了。
辛雅乐,你究竟看清你自己的心了吗?爱他,爱我,还是,爱你的丈夫?花泽语的问话如在她耳边划过一道惊鸿,她心中不由一颤,脚步顿时停住。
丈夫?他的嘴巴里怎么会出现这个词?
她的丈夫?
她的视线又朝他望去。
见她有反应,他似乎变得更加的烦躁。然这一次,他拼命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让记者们听到他接下来的问话。
施弦正这个男人,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不要告诉我,你们真的是夫妻!
辛雅乐的面色更是霎时凝到了冰点,原来,他知道了这件事!
花泽语!够了,别闹了!见到辛雅乐脸色剧变,顾臣雨再也按捺不住,扯过被花泽语握紧的辛雅乐的手腕,将她从狭道中拖了出来。
闪光灯又一次在他们周围闪烁,bī得辛雅乐无法将眼睛睁开。
顾臣雨拉着她走了,花泽语没有再冲上去。他知道他今天这么做可能伤害了她,可是,他真的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辛雅乐紧闭着唇就这么沉默了,可是,每走一步却忍不住回头。她多想告诉他那张结婚证虽然是真的但那并不是她的意愿,可是,告诉他又能怎样?
这一切乱得太离谱,她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冷静的听她把话说完,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真相是不是又会惹出更大的事端。她害怕他的冲动鲁莽,更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刚要恢复平静的生活又被搅得天翻地覆。
如果真的错过,不如就这样错过吧!他们本来就是不相gān的平行线,本来,就不应该有任何的jiāo集。
她眼中飘去的哀伤几乎穿透了他,那是否意味着她对他最后的期望正在泯灭?
花泽语慌了。
他无法再理智的去思考他们面临的种种问题,当初赶她走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想到,他也会有后悔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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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的章节上传晚了!上周提前传的存稿已经用完,昨天考完试后就上夜班,所以根本没时间回家上传章节!这个章节改动颇大,所以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修文才可以上传。等我这几天忙完了,会加快进度码字,这个月底结束卷二,下个月开始进入最终章节卷三的描述,估计不会太长,争取在六月中旬结文。
100 乐,做我妻子吧!(高cháo)
辛雅乐趴在窗台上眺望海面,自记者会回来之后,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很久了。
顾臣雨将重新接好的手链递到她面前,她略一惊讶,抬头看他。
你怎么找到的?她以为它再也找不回了。
在糙地上捡的。他替她重新戴上,好在白金的质量还是不错,上面雕刻的鸢尾花也没有因为跌落而显出破痕。
她转动了一下腕部,轻轻道了声:谢谢。
你没有嫌弃它,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他与她并肩趴在窗台,朝迎面chuī来的海风深吸一口气。
臣雨哥,花泽语知道那张结婚证的事了。她终于忍不住向他说出焦虑的原由,如今能让她倾心jiāo谈的人,也只有他了。
顾臣雨点点头,看他的样子我也猜出来了,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生气。
辛雅乐有些自嘲的惨笑,没想到,我的婚姻竟没办法自己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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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一眼,目光深沉。
臣雨哥,你说,我会不会就这样被人cao控一辈子?她忧伤的双眼向他望去,在这件事上,她真的已经很坚qiáng了,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平静的等待被释放。是啊,她曾以为,那个男人发现自己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后,会去办理离婚的。可是,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他微微摇头,放心,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受控一辈子。他的安慰,如今也显得那么的无力。他同样等待着那个男人给他打来电话,可是,一直没有。
但她似乎很相信他,唇角微笑,显得轻松多了。
可惜,今天的记者会我没有来得及宣布退出的事,就
还有机会,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公布。明天我们可以先把马莉亚叫来,问问她违约的事,赔偿方面,我说过可以替你解决的。对于这一点,他倒是充满了信心。
她淡笑,我发现,自认识你们以来,我一直在欠债。我欠花泽语两条命,欠了吴建道表哥一个人qíng,还欠了你的,数不清了。
他也笑,没有说话。
他们继续看海,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波光粼粼的泛着金色,很美。还是在这里最好,没有人打扰,也没有噪音的喧哗。每天伴随着cháo声睡去又醒来,是多么惬意休闲的生活。如果,这样的宁静能一直持续下去,那对她而言,已是足够。
或许,也只有顾臣雨,能够给她带来这样的安静。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两天以后,另一场风波又将来临。那对于她而言,几乎是无法承受!
◆◆
辛雅彤如今正躺在病chuáng上,苍白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可是下腹,却还在隐隐作痛。
你醒了啊?身旁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辛雅彤转头,看到男人的面庞后不由得震惊。
施弦正?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担心的朝四周望了眼,似乎这病房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施弦正笑了笑,靠着她的chuáng边坐了下来。
怎么,我来看我的妻子,不合适吗?更何况,你刚刚还差点把我的孩子流掉了!他话语中带着邪气,看着她的视线就像要戳穿了她。
她面色一变,赶紧捂了肚子。
孩子刚一个月大,掐指一算,也正好是我们契合的日子。难不成,你除了我,还同时跟了别的男人?他朝她靠近,呼出的气息吐在她脸上。
她冷笑,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和别的男人?
他撇嘴,你说从巴黎跟到这来的那个小子?开始我还怀疑,不过真见到他,就不那么认为了。那男人,眼中根本容不下你,反倒对你那个双胞胎妹妹qíng有独钟。这样的男人会和你发生关系?我就不信了!
她脸色顿时僵住,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她可以装作听不见,但,他说的话却再次激起了她对顾臣雨的征服yù。凭什么,同样的脸蛋,在花泽语和顾臣雨这两个男人面前她却遭受了不同的待遇?
她越是得不到他们,她就越是嫉妒辛雅乐!
你说得没错,我肚里的孩子,确实是你的。她冷了脸,终于在他面前承认。
得到她肯定的回复,他心中忽的雀跃,他又有自己的孩子了!多么庆幸!
可是辛雅彤敏感的捕捉到他的神色,我的孩子,将来要认谁做爸爸,还不确定!
施弦正的面色又是一沉,难道,她还想把他的孩子送给别人?
这个女人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你想怎样?他严肃的问。
她嘴角上弯,目光专注。像是笃定他一定会对自己屈服,说话的态度也不由得趾高气昂。
如今我还需要花夫人这个身份,如果你今后想认回自己的孩子,就必须听我的话。
他恍然大悟,她竟拿孩子来威胁自己!真是好恶毒!可是,他还可以拒绝她吗?晚年得子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或许他一个大男人自从和前妻离婚后真的孤单太久,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那种拥有家庭的温暖,也幻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听见一个可爱的孩子扑在他脚边甜甜的叫他一声爸爸。
就在这时她有了他的骨ròu,这对他而言,是多么幸福的事!他即将再次拥有亲人了!比起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的前妻来说,那样的给予已经让他满足!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他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似乎更加得意。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慡快!不过,在帮我做事之前,还有一个条件。她总是喜欢这样,在利与弊的衡量中,她必须要霸占上风。
什么条件?他疑惑。
无论我要求你做什么,都不要问原因,除非是我自己想告诉你!
他皱眉,在控制yù上她果然是老手。他也不得不揣摩他与她之间的得失,让堂堂一个大男人屈膝去听从一个女人的安排,何等屈rǔ?可是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她的小腹上,犹豫片刻。
好,我答应你!
最终为了孩子,他甘处下风。
她笑了,如魔般妖冶,然后伸手在他面前,摊开掌心。
拿来。她对他说。
什么?他不明白。
你拍的录像,不是很煽qíng么?
你不会想他难以读懂她的想法,因为她从不按常理出牌。
我要赌一把,就算是输掉自己的名誉,也无所谓。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做事过于冲动,对后果不会多加考虑。可是,她的运气,向来很好。
他稍作犹豫,但还是将随身带的U盘递到她手中。
这里面有删节版的和未删节版的,删节版的还打了马赛克,外人不会认出是我。但,你的脸却清晰可见。
她将U盘放好,这才又问他:你手中的结婚证,有谁看过?
他面色一变,对于他的擅自行动,她知道后是否会生气?
顾臣雨,还有花泽语,他们两个都看过了。而且你妹妹也知道。
她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笑得有些轻浮,记住一件事,无论是谁要你离婚,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去办!否则,你休想再见到我和【你的】孩子!她特地去qiáng调这个孩子是他的。
他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拳头微微握紧。
◆◆
这一天的娱乐头条铺天盖地的飞,艾雅与花上校及顾总裁的三角关系被传得沸沸扬扬。
花有恒狠狠的摔下报纸,对着爱妻当面训斥:这是你允许他们登的?你当我们花家人的面子丢得还不够多吗?
辛梓彤早就做好了被训的准备,但面对他如此的愤怒,她还是有些乱了心神。
这样的事我也制止不了,就算花娱不去报道,别家也还是会去报道。当天那么多记者在场,我又怎么封锁得了这么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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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恒沉默,辛梓彤说的,他并不能否认。
然而,最大的晴天霹雳,远远不是报纸上登的头条那么简单。
当天下午,网络上突然传出一个关于艾雅的私房DV,点击瞬间破万!
辛雅乐昨天刚给手机换了个号,她不再希望被谁打扰,只想平平凡凡的在香湾过安静的日子。今天下午的花卖得似乎不错,小宋早早吃完晚饭正要去接替她。
辛雅乐又卖了一束花,这几天虽然她没有将注意过多的放在花店上,但在小宋的打理下生意似乎还不错。她刚要把玻璃门关上,突然,啪的一声,她的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股臭腥的蛋清顺着鼻尖往下流,她抹了把脸,将破碎的蛋花从脸上扫清。
谁啊?这么不小心?她被扔的莫名其妙。
她就是顾总裁的未婚妻?去死吧!一点也配不上他!长那样的脸蛋,怎么不去做jī?
还和有妇之夫鬼混,真是要命!那还是她的姐夫呢!一点伦理道德都不懂!
做什么明星?根本就不配当公众人物!听说还有了丈夫,身为人妻不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勾引男人做什么?
啪啪啪的,接二连三又是一堆jī蛋砸在辛雅乐身上。她闪躲不开,只能忍着疼痛接受。
喂!你们gān什么的?看到状况的小宋慌忙奔过来替她解围,可是,也无法阻止正怒火攻心的路人们。
辛雅乐刚想躲进花店,却被其中一人挡住了去路,大家继续攻击她,所有诅咒的恶毒的难听的话都用在她身上似乎还不足以给她们解气。
你凭什么获得顾总裁的爱?他是那么的优秀,你却这么的脏!
砸死你!就砸你!
辛雅乐咬着唇,双手裹住自己的身子被她们bī得步步后退。小宋仍在她身边护着,身上也不时中了jī蛋。就在辛雅乐要退到马路边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嗖的挡在她的面前,替她遮起一道温馨的防护。
众人的手瞬间停下,面对中途冒出的人,她们无法忍心将jī蛋再次抛出。
呀,快跑吧!大家红着脸,一呼而散。
辛雅乐终于看清了来人,那宽阔的脊背,是来自她落难来一直守护着她的男人的身影。
臣雨哥看到他,她不免有些尴尬。
他回过头,目光里满是怜惜。
她们怎么这么对你?他伸手替她将发丝上的蛋清扯下。
小宋含着怨气也在一旁叨起牢骚,谁知道那些八婆发什么疯,突然跑来这里撒野!
辛雅乐没有吱声,那些人的qíng绪这么的激动,想必是今天她又被爆出了什么消息。但她不敢去问,只怕自己没做好准备一时承受不住。
顾臣雨将她身上的蛋清扫尽,拉她上车,与小宋jiāo代几句就载着辛雅乐离去。
回家的路上,他不时盯着她手中的小动作,她总握着手机,手指停在界面上似乎想打开网页浏览今日的娱乐消息,却又提不起面对的勇气。
他只有加快开车的速度,起码回到别墅后,他还可以让她做些别的事qíng以分散她的注意。他真的不希望,再看到她为什么事受伤落泪,虽然,她在他面前已经变得逐渐坚qiáng,可他明白,那都是她给自己套上的伪装。而她的内心,依然脆弱,脆弱得甚至,不比从前。
乐,下班的时候我买了些大闸蟹,今晚我们就做这个吧?
一下车,他就打开了车尾箱的盖子,将一筐重物搬了出来。她先让他进去,自己随后再跟着进来。
对了,乐,把你的手机给我吧,我手机没电了,有些事qíng我忘了向下属jiāo代。顾臣雨将装蟹的箱子放好,洗过手又把它伸到她面前。
辛雅乐乖乖jiāo出手机,没有多想。
他系好围裙,转身对她说:来帮忙。
她淡笑,也在厨房门背后取下自己的围裙系上。
做大闸蟹她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也只能在他身旁打打下手。他尽量找事让她来做,似乎就是不想给她有空余的时间闲下。
晚餐在两个人的舞弄下很快做好,她习惯xing的将饭菜上桌后就拿起遥控打开电视。
今日【星闻】特别报道,新人艾雅再次掀起爆炸绯闻,由某网友提供的私房DV即日每小时的点击过万,引起世人瞩目的轰动
啪的一声,电视突然被顾臣雨关了。
但是,最关键的话,还是被她听到。
这就是她被扔jī蛋的原因?
她原本就白皙的面色在此刻变得更是煞白,而刚刚在电视上瞬间瞄见的激qíng片段,竟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的画面!
她陡地站起身,再次抢来遥控打开电视。
那,不是我她摇着头,神qíng显得有一些沮丧。
他懊悔自己没有预先把遥控器拿走,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肩,好让她不颤抖得这么厉害。
臣雨哥,那是什么画面?是谁拍的?她抓着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更紧的握住她的肩。
乐,我们吃饭吧!那些东西就别管了。
她还是摇头,可是,我在那里看到了我的脸啊!不对,那是姐姐的,不是我的!她眉头紧皱,可是谁相信啊!他们说那是艾雅的,而大家都知道,艾雅就是辛雅乐!
乐,吃饭吧!他依然希望她能听他的话,可是这一次,她像是完全无视了他。
是谁把姐姐的那些画面发上去啊!为什么大家都认为那是我的?她指着电视,实在难以咽气,可是泪水,却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没有人相信我,她们都认为我是dàng妇!天啊!原来我的名声这么差,这世界上究竟还有谁来信我?她愈发激动,为什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而不是指向在花宅里养尊处优的姐姐?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艺人的身份?
而姐姐,是名正言顺的花上校的妻子!上流社会的高官内人!所以,一切负面消息都可以与她绝缘?
我相信你,乐,我知道上面的人不是你。吃饭吧,没有的事就不要多想了。顾臣雨再次将她拉回位置坐下,可她动也不动,只是站着。
那花泽语信不信?他一定不会信的!
原来,她还是在乎花泽语的感受。所有的人都可以选择不相信她,但是,如果连花泽语都不相信,那她,还剩下什么尊严?
顾臣雨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微微的刺痛。
泽语,他也会和我一样,相信上面的人不是你。他继续拉着她,终于将她拖回椅子上。
她突然发笑,不可能了,结婚证的事qíng他都怀疑我了,这件事他更是不会去信!
乐,如果他真的不相信你,那你也不必再为他这样难过了。最残忍的话,他终究舍不得说,只是,有些伤痛放在心里久了,只会阻碍伤口的愈合,并且还会发炎,还会继续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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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啊,他已经不值得我去爱了他总是这么固执,总是自以为是,总是那么爱面子。
顾臣雨又沉默,他想表述的,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最可怕的是,我还影响了你的名誉。臣雨哥,你知道今天他们朝我砸jī蛋时是怎么说的吗?她们说,我配不上你,我太脏了,与太多人有染!她心中难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搁在她身上,就如一把利剑在她心前一刀一刀的划开血口。
她们说我勾引了上校,又勾引了你,还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抢了姐姐的男人不说,还弄得满城风雨,简直就是一个无视道德尺度、兴风作làng的dàng妇!
他面色沉得像山,话语哽在喉间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乐,那些事还是别去在意了。她们的话,都别在意。我这个当事人可不是这么想呢,就由着他们说吧!
可是我介意,我自己没有了名声,却还是在拖累你!臣雨哥,你放我走吧!我或许真的不适合住在这里,还是一个人住比较好!起码,大家都会以为艾雅知道错了,躲起来了。
他心里一紧,她刚刚说的话是他最怕听到的!
乐,你没必要走,我并不介意,这对我来说并没有影响。他突然有些慌乱,如果她走了,她还能去哪里?
怎么不会影响?你妈妈现在知道这些消息一定气爆了!她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和这样一个不gān不净的女人住在一起?更何况,我并不是你的女人,大家都不会知道,我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约定。这样一来,更是妨碍你找到适合自己的女孩,娶妻生子,建立家业,都会受我影响!她又固执了,决定离开并不是因为他对她不好,而恰恰是因为他对她太好,她实在无法继续将他的人qíng继续拖欠下去,她还不起!别说只是这一年,就是一个月,他给予她的,已经足够多了!
可他却依然摇头,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但她还是站了起来,到楼上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她的衣服不多,他接她来这里的时候她一无所有,现在这些,全是他给她买的。
原来,接受他人施舍的恩惠是那么的沉重,心里负担太大。
他静静的望着她下楼,她没有多拿什么,就几件平常穿的衣服。
窗外的海风似乎突然变大了,这个即将入秋的时节,也还是会不时的落下大雨。
他跟在她身后,想拉她手却无法伸出。
乐,如果你想离开,就去花店住吧,至少,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他似乎已经妥协,她的决心已经让他几近绝望。
但是现在天下雨了,要走,明天再走不行吗?这似乎是他最后的希望,能拖一时,就拖一时,这样至少,他还能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说服她继续留下。
可她却摇摇头,下雨了也不怕的,我的东西不多,提起就走。只向你借把伞就好了。
他叹一口气,看来,她的离开是不能避免了。
我送你吧!他说着,拿出伞走到门口,撑开。
她同意了,他要求送她她不会拒绝。
送我到前面的路口就好,我自己打车过去。她不想麻烦他太多。
他点点头,关了门与她并肩走去。
风果然很大,特别在靠海的港口,飘下的雨滴都倾斜了。即使有伞遮挡,也还是无法避免着不被淋湿。
她脚下突然一滑,整个身子便往前倾下。他一手揽住她的腰际,却不想把伞弄掉。大雨哗啦啦的冲刷着他们的面庞,几乎让他们睁不开双眼。
他突然想起他们曾经也在雨中一起被淋湿,可那个时候,她是快乐的。她微笑的面容犹如水中的莲花,纯洁又晶莹。她的笑声仿佛风中的铃音,清脆而悦耳。那个雨天是他看到她最美的时刻,不像这时,他看到她连呼吸都觉得难过。
乐,还是回去吧!要走也是我走,这个房子我留给你,我回顾家去住。他突然改变了主意,真的不希望她再这样任xing下去。
可是,我凭什么身份住在这里?是你的妹妹?还是未婚妻?别人怎么想,你妈妈,又怎么想?
不要去理会他人的想法了!我不在乎!乐,如果你真的要一个身份,那就做我的妻子吧!此刻,他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把深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她猛地一怔,为什么越想要逃避的事qíng,就越是要发生?
他捧起她的脸,一手拂去她湿润的发丝,冰凉的雨水依然无qíng的打在他们的身上,但他却没觉得疼痛。
乐,做我妻子吧!我不会在意你以前的任何事,我只希望你今后能生活得比任何人快乐!你可以不用爱我,也可以不用和我同房而睡,我们甚至可以分开住。我们顾家到处都是房子,你爱住哪里都可以,只要让我知道你身在哪里,知道你一直平安那就够了!
她瞪大着眼,无法相信他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会让施弦正和你办理离婚,然后,再将你名正言顺的娶回来,我妈妈她不会介意的,就算她介意她也拿我没有办法。我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望着她,眼中满是渴求。
他对她如此深爱,爱到刺入骨髓,爱到,可以接受她不爱他!
只要,他还能继续守护着她,他就满足。保护公主,永远是骑士的使命。
我们结婚,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这样,你都能接受吗?她问得有些挣扎,如果,他真的不介意,那么她会不会
他果断的点头,几乎没有半秒的犹豫。
只要你在我身边,给我机会守护你,就可以了。如果哪一天你找到了幸福想要离开,我也会放你走,但前提是,你离开我一定要比在我身边时还要快乐。
他说话的时候雨滴依然冲刷着他的面庞,那一潭洒下的湿润挂在脸上不知是雨是泪,只是他黝黑的眸子在她眼中变得愈发深邃,她看不清自己在他眼中化作了什么样子,唯一可以看清的,是他对她的那份真心。
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这样一个男人,无时无刻的对她好吗?她不禁有些动容,再坚硬的心墙,也终有破溃的时候!
好吧,我,答应你!
沉思许久,终于,她说出了他这辈子所听过的,最最最幸福的话!
101 泽语,我们公平竞争(附作者私语)
好,我,答应你!
这句话,让顾臣雨喜悦了许久。或许如果现在让他死去,他也已经没有遗憾了。
他有些激动的捧起她的小脸,轻轻的,在她的面颊落下一吻。
谢谢你,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他在心里默默的说,没有让她听到。
大雨依然在下,路灯的光线照在他们身上,是那么的微弱,却那么的清晰。而就在他们不远处,停泊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车灯突然熄灭,周围顿时陷入黑暗。
花泽语趴在方向盘上,埋头不再注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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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了。
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已经无法挽回,他却还是那么执着?付出的那份爱,已经无法再收回。
顾臣雨终于将辛雅乐搀扶回别墅,重新将她的行李收拾放好,然后嘱咐她洗澡更衣。他永远像她的哥哥般照顾着她,而她,也已经渐渐习惯了他对她的好。
是啊,如果她欠他太多,就用自己的后半辈子来偿还他吧!
而她的命,注定是欠花泽语的,所以,如果能有偿还的机会,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她洗完澡,换了一身睡衣走到露台,擦gān雨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雨刚停,天空中的乌云却并未散去,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她的目光朝远处的海平面望去,耸立的灯塔一闪一闪,不时照she着海中那块形如女人的礁石。
她发现自己也越来越像那个女人,只是,她每天坐在这里不是为了等待丈夫的回来,而是,等待着她终有遗忘爱的那天。
路灯下突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米白的军装,米白的帽檐,还有一双仰望着她的深邃的眼睛。
她无意中低下头,看到了他。
即刻站起!她转身回房。
花泽语冲到门前敲着房门,砰砰砰、砰砰砰
顾臣雨开门,看到他非常意外。
我来找她的!花泽语黑了脸。
顾臣雨皱着眉,但还是给他进来了。
她可能睡了,有什么事?顾臣雨说着自己坐到了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按了个台。
花泽语瞥他一眼,视线又往楼上望去。
哪一间房?
顾臣雨没有回答。
辛雅乐!你出来!花泽语突然大喊。
但,没有人回应他。
顾臣雨也跟着抬头,目光停留在她的房门上。想起刚刚她答应他的话,心里还有些微微的悸动,只是,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是否又会将他的期望再次打破?
然而花泽语似乎也没有放弃,他知道,她能听到他的话。
现在和我回去,我会让你的名誉恢复清白!我可以将你们jiāo换身份的事向媒体公开,这样大家也会把那个画面中的女人怀疑到辛雅彤身上,只要我出来为你澄清,他们一定会相信的!
他话音刚落,房门就开了,辛雅乐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她,他的眼里依然放着光彩。就算她再伤他,他也还是无法做到对她放手!
乐,和我回去!他望着她,目光期待。
顾臣雨也望着她,眼中飘过一丝失落的神色。
你相信我吗?泽语。辛雅乐分别看了两个男人一眼,只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
花泽语突然皱眉,面色变得比谁都难看。
我不知道!但是画面中的那个男人,虽然被打马赛克看不清楚,但他分明就是你结婚证上的丈夫施弦正!
他的一句话,把她彻底推入地狱!可他又接着说:乐,但无论怎样,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还是可以无条件的接受你!他说着,冲上楼就要将她带走。
可她却将他的手一把甩开,脚步飞快的跑到顾臣雨身边。
对不起,泽语,我已经答应了臣雨哥,今后会嫁给他了。辛雅乐突然亲昵的伸手环抱住顾臣雨的腰,小脸埋在他的背上。
顾臣雨脊背一僵,身后的热度让他心慌意乱。
花泽语青了脸,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从顾臣雨身上扯开。
想得美!你们,不可能结婚!他指着他们。
她生气的站起,为什么?我要怎样做都是我的自由,难道你还要管吗?
花泽语冷冷一笑,你没有和施弦正离婚前,你们,结不了!
那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花泽语,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打扰我安定的生活,好吗?她侧过头,别开眼不去看他。
花泽语气极,他已经这么搁下面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求她回来,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拒绝!
难道,挽回她,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他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被打击了,垂着头,转身开门出去。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刚刚的倔qiáng又顿时收了回去。她又想哭了,可是,这一次她一定要忍着。他对她的不信任让她倍感失落,如果刚刚那一秒他的回答能和顾臣雨一样,说不定她又会心软。就算这次她顺从的回到他身边,那么下次还发生误会呢?她没有信心每一次他都会坚定的站在她这边。
如今她需要的,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无条件信任她的男人,而不是那样的他
顾臣雨依然没动,僵直的背挺立在沙发上就像一道坚硬的城墙,给她筑起一座遮风避雨的屋檐。
翌日,他照常接她去花店上班,临走时,她突然踮起脚在他面上亲了一下。
臣雨哥,谢谢你。她知道这样做对他尤为残忍,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去和他亲近,去与他培养感qíng。
至少,现在的她不排斥他。
顾臣雨恍惚了一下,留在他面上的印记虽然清淡,可留在他心里的烙印却甚是深刻。她知道他在试着接受他,就像他试着接受洛子嫣一样,终是勉qiáng。
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奇迹,可以让她有爱他的那天?
哪怕,只是一日,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地久天长。
◆◆
花泽语今天无心上班,便打算到兵营里监督cao练。刚要开门走出去,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他回来接过电话。
泽语,过来一下。有事。
那是上司的电话,他亲自打来,想必真的有要事jiāo代。
他挂了电话,对着镜子理了理军装,同下属jiāo代几句便出门了。
来到上将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得到回复后开门进去。
长官,有什么事?他给上司敬了个军礼。
上将看了他一眼,眉头微皱。
泽语,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事做?
他被莫名的提问,心里揪了一下。
没什么特别的事,工作都是例行常规。他简单的回答,以为上将是在关心他的工作。
上将又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抽屉里递来一纸文件。
上面决定给你放个长假,你趁这段时间避避风头吧!最近的新闻不要炒得太火,影响不好。
花泽语接过,不由嗤笑。那是上面发给他的请假函,而给他放假的时间,是整整三个月!这是变相的停薪留职么?
去吧!祝你好运!上将也没多说什么,对于花泽语,他向来是比较器重,虽然是出身在商企家庭,但能吃苦,也非常的上进。
只是,最近在花泽语身上引来的负面报道,若继续将他留在原职,怕是会惊扰到更高层的领导。
花泽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默默收拾了该带走的东西。下属似乎看出了什么,急忙到他面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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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停薪留职了,三个月,你将见不到我。花泽语苦笑,但对上面的意思并没有意见。反正,他每天坐在这里,脑海里想着的,也是别人。
他无法用心工作,无法像从前那样专注。
他叫黑一开来了车子,把东西搬上车后,便朝他的公寓楼驶去。
少爷,老爷一直为你生气,您好久都没回花宅,记者们都把你们夫妻感qíng不合的事宣传开了。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需要一个爸爸的,少爷,您还是回去吧!
花泽语冷哼,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我和她分居,这样,离婚的时候才容易些。
黑一蹙眉,主人的心思,他是越来越不明白。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了,花泽语刚打开车门,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楼梯口处。
洁白的衬衫在夏末的阳光里折she着淡淡的金光,他高大的站在那里,犹如谪仙般静怡。
臣雨,你怎么找到这来?不该回去陪她吗?他挥手让黑一把东西先搬上楼,自己却和顾臣雨面对面站着。
我来,是有些话要对你说。到你楼上,还是去咖啡厅?顾臣雨走来近一些,温和的面容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完全没有在花泽语面前显出一丝胜利的神色。
在他和他的这场qíng感争夺战上,顾臣雨承认自己向来都是输家,但这次,他似乎也有了一丝丝希望。
花泽语露出一抹笑,上楼吧!
黑一将东西放好就走了,花泽语打开家门,旺财和小达立即屁颠屁颠的过来。顾臣雨回国后这是第一次见到旺财,他欣喜的弯腰摸了摸它的大脑袋,而面对旺财的子嗣小达,也是同样的喜爱。旺财看到了以前的主人,那更是喜悦兴奋的叫啊!只有小达似乎还有些陌生,徘徊在花泽语脚边不敢上前。
小达是乐给它起的名字,和旺财的名字连起来就是你们旺达的名了。花泽语心里泛着酸味,但也没有向顾臣雨多做隐瞒。
顾臣雨听了心里又是一阵欣慰,最起码,他知道了他在她心中,还是有一点点的位置。那或许就如同兄长,虽没有爱人般qíng感深刻,但至少分开后她没有把他当成陌生人。
泽语,你有见过那个人吗?乐名义上的丈夫,施弦正。顾臣雨直起身,突然问。
花泽语皱眉,走到吧台上冲了杯咖啡,沉默一会,这才回到:见过。
顾臣雨也走到吧台,自己动手要了杯冰水。
你真的相信他就是乐的丈夫?虽然,他们名义上真的是,可是事实上,他们并不认识。
花泽语听他这么说,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这么笃定?他喝了一口咖啡,抬头问。
我当然肯定,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不相信乐。那不像从前的你,泽语,乐离开后你变得太多了,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相信她呢?这一直是顾臣雨心中的疑惑,以他所认识的花泽语来看,应该不会这样。
我就是太相信她,才会这样无法自拔!我才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能至始至终都不怀疑?花泽语说着,将那个CD盒从吧台的柜子下抽了出来。
顾臣雨看到它后,眉头又是一紧。
花泽语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光碟和结婚证复印件取出。
你自己看吧!他先将复印件递到顾臣雨面前。
顾臣雨拿来一看,虽然墨迹清晰明显,完全看不出有哪里被改过的痕迹。可是,他记得结婚证上的日期,和现在看到的这一份并不相同!
泽语,这个结婚证,你可见过原件?
花泽语摇头,原件和复印件,还能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就大了。虽然在这里真的看不出什么,但我见过那份原件,上面的日期,不是这样的!那是我在巴黎时的日期,我很记得!
花泽语恍然醒悟!这么简单的事,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于是他又将复印件拿过来仔细端详,在日期上面,似乎真的看不出改动的痕迹,可是,如果有心要让它改变,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个日期真如顾臣雨所说是在巴黎的时间,那么,他就真的误会她了!
天!他究竟对她说了什么?
就因为自己太嫉妒,所以总是容易相信眼前看到东西。如果换做在从前,将这份复印件jiāo到吴建道手里,吴建道也一定能看出这里有假!
瞬间,他发觉自己是这么的愚蠢!
又太冲动!
还有一点,泽语,那个录影带,难道你没见上面的日期吗?顾臣雨又继续说,虽然他知道,今天的这一举动,很可能,让辛雅乐再次离开他回到花泽语身边,但,他还是选择这样做了。只因为他不忍心,看到她在他面前假装坚qiáng的样子,也不忍心看到她躲在他背后偷偷擦泪。
她的泪水是那么的珍贵,他都害怕她会làng费。
要流泪,也应该是幸福的。
花泽语对他的提问又再次感到疑惑,难道,连画面都有假吗?
没有,我看过光碟,上面的日期都被盖住了,只有她的脸是清晰的。网络上的那个视频截图,看上去就是取自里面的。但是那个声音花泽语说着又把光碟放进机子里,很快,画面上就先出现了教堂婚礼的qíng景。
你听这声音,难道不是乐的?
顾臣雨突然笑了,那神父我认得,是在巴黎的一个郊区教堂工作,他是个有亚籍混血儿,但他怎么可能会说我们国家的语言。不过,这个片段若不是因为看到我认识的神父,我也看不出这里有任何问题。但现在很明显了,是配音的,他们说的不是法文就是英文。你不要忘了,施弦正这个人是做什么的,他是个导演,要找人配音,特别是配出乐的声音,还不容易吗?
花泽语听到这里面色又是一黑,这一点,他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
画面开始切换了,这片段就和顾臣雨在法国时看到的那个几乎无差。
顾臣雨看到一半就开始快进,直到整个光碟都放完了,他这才继续对花泽语说:这张光碟,我有原版的。并且,上面的日期也很清楚,比结婚证的日期还要早些,但也是我在巴黎的时候拍的。现在,那张光碟还放在巴黎的办公室里面的书架上。如果你要看,我可以托人寄回来。
顾臣雨的话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明了,那个男人给花泽语看到的一切都是改动过的!而自己却傻傻的去怀疑并想去相信那些看上去是证据的东西,却忽视了他对她最初的信任!和她相处了那么久,一起经历过生死,难道,他都还不了解她吗?
他太差劲了!
就因为受了点挑拨,他就冲动的赶她出来,让辛雅彤得了逞,却也害自己受伤害!
他应该听她解释的,爱一个人,就要无条件的信任她!这一点,他真的无法和顾臣雨相比。
顾臣雨从吧台上起身,他今天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事,他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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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雨,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难道,你不怕我再去找她?花泽语也跟着站起,虽然顾臣雨是他目前最大的qíng敌,但,他们也一度是朋友。
顾臣雨走到旺财身旁,蹲下又摸了摸它的鬓毛。
就算我qiáng留她在身边,她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我希望你们误会冰释,然后,我们再来公平的竞争。他转头,看着花泽语的目光很是坚定,怎样?泽语,我们公平竞争吧!
花泽语沉默了一会。
不要太伟大,人总要有一些私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花泽语抱起小达,然后将它放到顾臣雨手中,小达今天开始送给你了。把它带回去给乐吧!她见到它一定会开心的。
顾臣雨起身接过,好。
小达呜呜的叫了几声,似乎知道自己要和妈妈分离了。可是旺财却还在一旁鼓励着它,像是在说,他也是个好主人,不要害怕。
臣雨,你要答应我,在乐没有完全接受你前,不要碰她!你说的,我们公平竞争!
这一刻,花泽语似乎是想通了,正式接受顾臣雨发出的战帖。
顾臣雨微笑,点头,我期待和你公平竞争,这样我才不会觉得对谁愧疚。
不许碰她!花泽语再次qiáng调。
不碰,至今没有碰过。他给小达调整了个姿势,重新将它抱好,然后往门外走去。
亲吻也不行!花泽语还是很霸道。
顾臣雨笑了,一边抱着小达一边按下电梯的按键,对于花泽语的这一要求,他可就没办法保证了。
驶回香湾别墅的时候,辛雅乐已经做好了晚餐在家里等候。
顾臣雨将小达放下,让它在屋里自由的奔跑,辛雅乐看到它后眼中不由得惊喜!
小达!你怎么来了?她弯下腰,伸出双臂做了个拥抱的姿势。
小达看到她更是兴奋不已,原来这个男人带它来见它的女主人啊!于是一溜烟的冲上去,撞了辛雅乐一个满怀。
她抱着它,笑得很开心。一直yīn霾的屋内就像顿时铺满了阳光,是那么的明媚,又是那么的温暖。
他看着她,心里很是欣慰。那是他久违了的笑容,深深的酒窝在她的颊边顿现,是如此让人沉醉。他忘不掉那样的笑容,也忘不掉她快乐的样子。或许那就是一直支持他呵护她的动力,公主本来就应该是幸福的,没有烦恼,没有忧伤,没有痛苦。
臣雨哥,你怎么接它来的?旺财呢?她喜悦的抬头问他,眼中闪着感激的光彩。
你走以后,泽语从花宅搬出去了,自己一个人住在军区附近的公寓里。同时也带了旺财和小达一起。今天我去找他,他就让我把它送来。乐,他也希望你开心的。他走到她身旁,伸手虎摸小达的脑袋。
听到了花泽语的名字,她的眼中又飘过一丝落寞。
那你替我谢谢他吧!说着,她将小达放下,然后解开自己的围裙挂到厨房门后。
来,我们吃饭!今天我又做了你爱吃的菜她向他微笑,贤惠的把盛好的米饭端出。
他恍惚了一会,她招呼他吃饭的样子,真的,和他心目中妻子的形象一模一样。
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妻子
那就好了。
只是,对于这点,虽然她给了承诺,但他依然觉得,那只是一个奢望。
离梦想越是接近,破碎的时候,受到的伤害,
也会越深
------题外话------
今天是《上校》发文的第100天哦,本文在今年的2月14号qíng人节凌晨开坑,发文到现在没有断更过一天,不知不觉就走了一百天了!我好兴奋!章节名101,是因为第一天我同时上传了两个章节,要不然,今天的章节就是第100章了。大家能陪我走到这里我很感激,你们的每一个留言我都仔细的看过,也铭记在心,因为你们的留言都是我创作的动力,甚至有时候,也是灵感的来源。还有送我花、钻、赏钱、月票,甚至是催更票的亲们,我都有记下哦~么么~这章后会有小阳光以及你们期待的小感动,但是呢,第三个转折点也准备要来了!
102 最幸福的日子(jīng)
自从小达来了以后,带小达去海边散步便成了辛雅乐每天傍晚必做的事。有了它的陪伴,她的笑容也渐渐多了。
花泽语这几天都没再来骚扰她,似乎自那天晚上过后,他就突然销声匿迹。
马莉亚打艾雅的电话不通,直接冲到香湾别墅,这才看到刚刚遛狗回来的辛雅乐。
马莉亚辛雅乐看到她颇为意外。
顾臣雨从沙发上站起,含着笑从辛雅乐脚边抱起小达放到自己怀中,又回到沙发上坐着。
马莉亚黑了脸,看到辛雅乐后更是一股子怒气。
艾雅,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实在是让我唾弃。她很不友善的说。
辛雅乐抿了抿嘴,她已经猜到马莉亚这次来的目的了。
你既然打算要退出演艺圈,那为什么还去法国?公司都给你排满了日程,你倒好,一个电话都没有,换了号码也不通知,杀来一问,你的顾大总裁竟然告诉我你要退出?你是不是见我身体很好,所以非把我气出病来不可?马莉亚挤着眉心的大痣,恶狠狠的向她骂着。
辛雅乐看了顾臣雨一眼,然后走到他身边坐下。
我是要退出,并且,也要和臣雨哥结婚了。她接过顾臣雨手中的小达,放在两腿间。
马莉亚转身冲过来,顾总裁,我知道你爱妻心切,但是艾雅和公司签过合同,三年内是不能结婚的!再说了马莉亚看了辛雅乐一眼,也不知道那话当讲不当讲,于是将辛雅乐拉到一边,偷偷的问:他知道你在法国结过婚的事?
辛雅乐虽然不承认是自己和施弦正结婚,但证书上的名字又难以和她脱离关系,于是也只好点头,他知道的,我会和施弦正办理离婚,再和臣雨哥结婚。
马莉亚面色一变,转身又跑到顾臣雨面前。
顾总裁,如果你坚持让艾雅退出,那么就准备好违约金吧!这事我也做不了主。
顾臣雨点点头,多少都没有问题,明天我会和帝王的负责人联系。
辛雅乐感激的看着他,那份违约金,若是由她出,是几辈子都还不完的。
马莉亚仰头长叹,哎,我辛辛苦苦陪你那么久,你竟然在成功的前一刻给我搞出这样的问题!名声不好也就算了,现在退出,就等于自毁前程!
我无所谓,成不成名,我不在意。辛雅乐转身走到窗下,拉开帘子,让夕阳照she进来。
听到她这么一说,马莉亚又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自法国回来以后,艾雅的态度又变回从前了?那个争qiáng好胜,百般献媚的艾雅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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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掖着许久都没敢真正去细想。
有些东西,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马莉亚走了,只留下一张公司老总的名片,嘱咐顾臣雨第二天去办手续。
乐,离开公司后你就可以享有真正的新生活,恭喜你!顾臣雨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和煦而温暖。
如果没有你,我也脱离不了。臣雨哥,谢谢你。她由衷的说。
他看了看她手中戴着的鸢尾花手链,伸手轻轻握住。她细长的手指没有了戒指的痕迹,这一刻,她的qíng感是自由的。他多想给她戴上他送的戒指,然后牵着她一起回巴黎去。
乐,你能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他轻吻她的手背,又轻轻将她拥住。
她只觉得心有愧疚,她是在他身边没有错,可是,她的心却不在他身上。
要如何去做,才能让自己爱上他呢?但她的心是那么的累,伤的是那么的重,她真的不想再去爱一个人了。
太殇!
对不起,臣雨哥。许久,她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知道那是伤害,却夜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残忍。
面对爱qíng,她也是自私的。
他微闭着眼,没有出声。
◆◆
花有恒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停薪留职,似乎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惋惜。
都是他自找的,抛弃妻子,这样的事他都做得出来,还有谁敢用他?他恨恨的将桌上的文件丢到一边,也没看辛梓彤一眼。
彤彤也算可怜,自出院后就没怎么吃东西。我害怕会让她的病qíng恶化,她那个病我总说要带她去复查,但她就是不愿意。现在又怀孕,你说让我能不担心吗?辛梓彤坐在花有恒对面的椅子上,眉头深皱。
她这个养女,真是让她费劲了心思,头疼大了。
花有恒听到这话,心里也一阵堵。
得想办法bī他回来,想不到彤彤的这个妹妹会是这样的人!真是人不貌相,我看走眼了!花有恒生气的拍着桌面。
小语这三个月估计也没什么事做,不如你让他回来帮忙吧!也好锻炼锻炼他。辛梓彤替他出着主意。
可是花有恒却一脸的愁容,手撑着台就是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梓彤,为什么我总觉得,小语对彤彤的态度,突然转变了那么多?记得那时在年会上,不是那样的。
辛梓彤面色陡地一变,她几乎忽略了花有恒的观察力。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了,那她们该如何是好?不行,她要想办法和辛雅彤商量一下对策!
有恒,他们夫妻俩分分合合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因为辛雅乐的事搞得那么大,他们彼此有怨气也是不可避免的。
花有恒沉思着,心想说来也对。
那看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解决辛雅乐的问题。
辛梓彤点点头,辛雅乐要是继续在这里呆着,也只会给花泽语和辛雅彤的婚姻发展造成障碍。不如她就来个煽风点火,将这老男人对辛雅乐的怜悯降到最低。
彤彤现在怀有身孕,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没有丈夫陪伴是很可怜的,我看,您开口让他们两个都来庄园住吧!
这似乎也正是花有恒心里所打算的,于是,他拨通了黑一的电话。
花泽语接到黑一的通知时,正在他经营的种植基地里和老农下棋。旺财悠哉的在他身边摇着尾巴,没有小达的陪伴,它似乎变得沉寂很多。
你和他说,我不回去。就是找人来扛我,我也不去!花泽语说完便挂了电话。
老农看了看他,老板的事他不敢多问。
老板,该你走了。
花泽语又将注意力移回棋局。这几日他让自己的心清净很多,也想了很多。辛雅乐的事他如今已可以理智对待,既然爱了,就该相信。这一点他之前没有做到,现在,他很想改正。
老伯,平时辛小姐什么时候来拿货?他开始试探的问。
老农想了想,老板口中的那个辛小姐,应该就是那个女人没错吧?
她很少来拿,一般都是让我们送去,除非这个季节没有她要的花,我们才会让她过来看看。
花泽语看了看腕上的表,今天周三,那么他们给她送货的日子,就明天咯?
明天我来开车,你们等我。他突然决定。
老农诧异的看他,难道,报纸上的花边新闻都是真的?
花有恒在听到黑一传来的回复后生气的摔了电话,吓了辛梓彤一大跳。
混账东西!敢跟老子过不去!
有恒,怎么了?辛梓彤替他捡起手机,检查确认还能用后又放回桌上。
你去帮我下命令,从今天起,把花泽语的信用卡什么的都冻结了!他不回来,老子就不认这儿子!
辛梓彤点头,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
清晨,辛雅乐刚打开店门的锁,身后就传来了车声。她知道,是送货的来了。
老张,今天你这么早!她转身微笑的向熟悉的司机打着招呼。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早开门。花泽语突然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意漾然的回应。
辛雅乐变了面色,见到是他颇为惊讶,于是又冷了脸推开门往店里走去。
花泽语将车子泊好,然后揽起衣袖将她要的花抱进门。
你不上班,来这里送花做什么?辛雅乐依然冷着脸,将水装进花壶里,没有看他。
我休假三个月,现在没事做,就gān脆帮你送花呗。他进进出出的终于将所有的花都抱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店里的长椅上,大老爷般的翘起了二郎腿。
你送完花就可以走了,不要妨碍我做生意。她还是没有看他,并刻意和他保持着三米以外的距离。
怎么,你卖我的花,我就是你的老板,哪里有下属赶走老板的道理?他开始耍无赖。
她郁闷,站在他对面瞪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
别这么看我,我会以为你对我太过想念,这样我可能会控制不住去吻你。他邪笑,并对她站直了身子。
她慌张的后退几步,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和之前又差了那么多。
可花泽语还是一步步紧bī,但这一次他不会用qiáng,只是从她身旁的花架上拿起一支huáng玫瑰,递到她面前。
原谅我吗?之前那样对你,是我的错。他的语气开始缓和,眼神霎时变得温柔。
她一时错愕,那瞬间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他总是在知道错了以后送花给她。
他见她发愣,又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我该相信你的,是我不好。他对她,已经破例了很多次。每一次被她拒绝的受伤回来,又每一次重新振作到她面前再次恳求。总是这么的反反复复,可却成为了他每天不得不要去实现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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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已经不是那个容易心软的辛雅乐了,虽然,看到他时她的心还是会有悸动,但她知道,她和他之间,那道鸿沟若不清除,他们,就不会再有可能。
这条鸿沟,就是她的姐姐。
他是她的姐夫,以他现在的身份,她不能再接受他了。
那将会成为备受人唾骂的第三者,是介入他人婚姻的狐狸jīng。
你相信我就好了,其他的,我不想多说。她终是委婉的拒绝了他。
他的神qíng晃过一阵落魄,为什么,他都那么低声下气了,她还是不接受他?
姐夫,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就不要阻碍我做生意。一会我的店员来了,被看见影响不好。她突然对他换了个称谓,却也伤他最深。
姐夫?她开口叫他姐夫!
他自嘲,多么讽刺的一个名词!
恰在这时小宋来了,她推开门就看到他们驻在那里,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一下,想问却没有开口。
小宋,今天的货到了,你点点看吧!辛雅乐见小宋来了,终于松了口气。
恩,我看看。小宋点头,立即拿起提货本一一的数着。
姐夫,我要开始营业了,没什么事就走吧!她再次用那样的语气对花泽语下了驱逐令。
花泽语备受挫伤,竟再也搁不住面子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今晚见。临走时,他如是说,然后伸手推开了玻璃门。
今晚?她不明白他的暗示。只是,今晚她不可能会出门。
顾臣雨下班后如约去接辛雅乐,今天他又早走了,见时间足够,于是主动问她要不要去超市。
辛雅乐点点头,好啊!我也想给小达买些东西。
顾臣雨微笑,然后驱车往香湾的购物中心驶去。
购物中心几乎是香湾人cháo最多的地方,顾臣雨泊好车,便拉着辛雅乐下来了。
超市很大,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宠物用品的柜台,然后开始一一选择。
这个狗粮好,多买点吧!他人高,伸手就轻易将上面的狗粮拿下。
嗯,还得给它买点钙片,那个骨头不错,适合给它磨牙!她指着另一边的上排。
他又给她拿下,放到购物车里。
他们选东西的画面看上去很温馨,只要她用手一指,他都会替她拿到。
哎,你看那不是那个艾雅吗?她身旁的是顾总裁吧?好帅啊!阳光王子啊!突然有人认出了他们。
啊,是啊!是顾总裁!最受欢迎的钻石单身汉现在不单身了!听说他要娶她,可是那个艾雅好吗?看她清清纯纯的样子,可是私生活真不检点!
对啊,还和花上校有一腿呢!
那个视频你们看过吗?超恶心!
所有的话题,似乎都针对了辛雅乐,她面色尴尬,好想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顾臣雨朝身后的人望了一眼,眉头轻皱,目光中带着责备和嗔怒,那些人被他瞪得立即红了脸,闭嘴再也不敢说话。
我们回去吧!他轻搂她的肩说。
她点点头,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他让她先回车上,自己付了款,再将东西提回车里。
乐,别介意。他安慰她。
她笑,习惯了,我不介意。
这样的谎话,他当然不信。
他的车子终于停在别墅门外,打开车门,他将东西都提了出来。小达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欢快的在门里狂吠,辛雅乐刚打开门,它便风一般的奔了过来,在他们的脚下绕了一圈又一圈。
小达乖,今天给你弄好吃的!辛雅乐弯下身去逗它,它摇着尾巴就要站起。
顾臣雨故意将带有香味的狗粮在小达鼻前晃过,思想不纯的勾引它进屋。
臣雨哥你好坏啊!让它多陪我玩一下嘛!她嚷着。
他转头向她微笑,你要过来做饭了,今天我累,不打算帮你。
她撇撇嘴,然后跟着进去。
顾臣雨慵懒的坐上沙发,摊开报纸,视线却偷偷注视着她。她在厨房里忙乎的身影他真想好好录下,生怕哪天她不在了他会太过怀念。于是他起身上楼,从房间里拿了台新买的DV出来。
按上开关,一步步走到她身旁。
乐,转个头,告诉我今天你做什么菜?
辛雅乐好奇的回头,发现他手里的录像机后煞是惊讶。
你gān嘛啊!为什么要偷录我做菜?她想用手挡住镜头,但又被他挪开了。
录一下不要紧,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做菜的,快告诉我!他很坚持这么做。
她无奈的笑,然后端起手中的青菜,对着镜头说:这是菜花,今天我都给你吃素的!
不行,我要吃ròu!他抗议。
嗯她扫了厨台一眼,就那边那个火腿吧!今天没有ròu吃!
我一个大男人,你不给我吃ròu,不是饿坏我?他将机子放到一旁的冰箱上,觉得画面正好合适,于是也走到她身旁,和她一起洗菜。
你不是说今天不帮我,怎么,心疼了?她也轻松的开他玩笑。
是心凉了,你不给我吃ròu,我就来讨好你让你可怜我一下。他揶揄到。
她又笑了,他幽默的时候也是很可爱的。
那你想吃什么?她认真的问他。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与她直视。
她最怕看到他那样的眼神,那会让她内心不安的骚动,面对他的深qíng,她总是想回避,可是,又bī着自己去适应。
亲我一下?他侧着脸。
又是这一招!她咬着唇。然后伸出一只手先捂住他的嘴,再踮起脚亲吻他的面颊。
他将她盖在他唇上的手握紧,待她亲过脸后便双手把她的小手合在自己的掌心。
乐,今天可以听我说一句话吗?就这么一次,以后不会说了。他眼中有些渴求。
她点点头,有什么话,需要经过她同意才说吗?
我爱你。他想也不想,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她笑容凝住,没想到他今天会这么主动。
他继续注视着她,从她幽深的眼眸中他看到了自己微小的身影,如果,她的目光一直这样停留在他身上,那就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拥有她多久,还能与她相处多久,可是这段日子,确实是他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他一定要好好的珍惜,牢牢的记下她对他绽放的每一个微笑,还有她说话的声音,他都要好好记下。
他对自己的这份感qíng,从开始到现在,其实真的没有抱过任何希望。
只是,过一日,
算一日,
罢了
103 爱她,就该让她快乐(jīng)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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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臣雨突然的一句告白,让辛雅乐几乎懵了。
他们的距离如此的近,可是,他却没敢再做更进一步的动作。她只觉得心中有些焦躁不安,那三个字就像千斤担一般压在她心上。
他知道,他还是给她压力了。
没事,我说的话你下一秒就可以忘记。就当做是哥哥爱妹妹吧!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又转身拿起DV朝小达追去。
辛雅乐心里却还在堵,他爱她,会像妹妹一样吗?
若是这样就好了,这样,即使将来他们真的做了名义上的夫妻,却也还是能坦然相处。但,这样做真的对吗?她或许只想找一个临时停靠的避风港,而他,又恰在这时出现了。
她是不是该再想一想?
可是,她答应过的话又不好开口婉拒。
突然屋外响起了两声嘹亮的车鸣,打破了她和他彼此之间的沉静。他把DV关了放到桌上,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花泽语手里捧着一束艳huáng的玫瑰,目光越过顾臣雨停留在辛雅乐身上。
辛雅乐先是一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唐突的出现在门外,而当她看到他手里的玫瑰后,她眼里明显晃过一丝欣喜,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顾臣雨将身子移开,没有在他们之间多做停留。他很傻,只因为知道她还在乎门外的那个男人,所以主动给他们一个冰释前嫌的机会,虽然心痛,但或许值得。
可却没想到,当他经过她身边时,她却一把挽住了他,让他的脚步在她身边驻足。
姐夫,这么晚了你来gān嘛呢?今天送货的时候漏了一束玫瑰?就算漏了你明天再送就行,不必急于今晚。她无qíng的时候,说话就是这么残忍。
花泽语的面容明显僵了一下,可话还没说出口,她便上前将门关了。
乐,你开门!花泽语在门外敲着,但门内的她却没有回应。
他一直敲,她背靠着门一直沉默。
你不见我,我明天还是会来,直到你肯见我为止他的声音响彻门外,犹如一道禁锢她神经的魔咒,在耳边久久徘徊不停。
她将头微低紧咬着唇,双腿慢慢滑坐到地上,若是当时他这样对她,那她或许就不会从他身边离开了。只是现在她不经意的抬头往顾臣雨的方向望去,心中总有些不忍。
顾臣雨眉头紧锁,从茶几上扯出一张抽纸,走过去弯腰递到她面前。
她伸手接过,却没有抬头和他说声谢谢。
我没有哭,臣雨哥她硬生生的将泪水吞下。
他叹一口气,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花泽语的声音听不见了,是走了吗?她不敢开门张望,生怕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冲动。顾臣雨蹲下身,一手轻轻抚着她头顶的秀发,终是一言不发。
从那以后,每天,花泽语都会来。手捧鲜花,她不收,他就放在门外。她狠心将它们丢在门外,却被顾臣雨捡了回来放在屋内。
她终于忍不住问:臣雨哥,如果收了他的花,他就不会死心了。
但他却说:可是丢了他的花,我知道你会比他更加难过。这些花就当做我捡来的,觉得好看便放在屋里摆设罢了。
她无奈,顾臣雨拿回的花她当然不会再丢。
花泽语送来的花每天都是huáng玫瑰,从不间断。
家里的花越来越多,一批枯萎了,又换另一批。花泽语的歉意已经很浓,可是,她却依然没有同意和他回去。
这一夜大雨磅礴,海边的风làng更是剧烈,入秋的季节,邕城依然雷雨不断。她趴在窗台,紧闭的玻璃窗表面被雨珠敲得滴滴答答的响着,流动的水花让她看不清窗外的世界,除了雨,还是雨
她以为,今天他不会来了。
就在这时,她的眼前突然晃过一束光,她定睛望去,才发现那光芒来自一辆刚刚停泊在楼下的高级跑车。
红色的法拉利,在微弱的路灯和不时闪着电光的天空下突然变得格外醒目。
她意外的站起了身,拿把雨伞冲到露台。
花泽语从车内出来,也撑了把伞,然后抬头仰望。
他看到了她,四目相对中他朝她微笑,可是,隔着重重的雨幕,她却无法看清绽放在他脸上的那抹微笑是如此让人心疼。
他手里依然捧着huáng玫瑰,可这一次他却没有向她开口,只是静静的,将它们放在别墅门外,然后转身上车离去。
她手捂着嘴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望着他的车渐渐远去,她突然丢掉了伞,然后转身飞奔下楼。
啪的一声将门推开,大雨便哗啦啦的往她身上飞溅。她捡起被他放在地上的huáng玫瑰,然后赤着脚往门外跑去。
花泽语!花泽语!她拼命喊着,如果这一刻她的冲动真的能将他唤回,那么,她将会为他不顾一切!
轰隆的一道天雷响了,漆黑的夜空在几秒内变成了白昼,吓得她两腿一软跌到地上。
她无望的双眼看向前方,闪烁的车灯早已消失在雨幕中,看不见了。
雨水淋了她一身,从头到脚,全是湿的,她禁不住冰凉微微的颤栗,可是望着前方的双眼却还在落泪。
是老天故意让她追不上他,所以打了个雷让她停住吗?
她很想再次站起直追,可是大滴大滴的雨打在她身上,竟然痛得让她的脚步无法挪动。于是她也只能原地坐在那里,任雨水将自己的心和身体冲刷得淋漓尽致。
突然身子被什么人抱起,她惊慌的回头,才发现与她同样湿透的俊脸正担心的望着她,眉头紧锁。
臣雨哥,我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解释,她的冲动让她忘记了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可是顾臣雨只是皱眉,抱起浑身是水的她往屋内走去。
他知道,她终是放不下那个男人,他本可以在她追逐出门的那刻将她拉住,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将她抱回房内,叮嘱她洗了个澡,再替她将头发chuīgān。她想将chuī风筒从他手中接过,却突然觉得头沉无力,手也几乎抬不起了。
他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她的头发gān了,他才缓缓的对她说了声:睡吧!
她点点头,眼皮早就在打架。不知是因为哭累了,还是真的困了,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可是梦里,却满满的都是花泽语的身影,挥之不去,伸手又抓不到。
他曾几何时已经成为她的梦魇,每每梦见,都会心痛。
顾臣雨一直守在她身边,透过房里昏暗的灯光,他可以看到她拧眉时的焦躁与不安,他几乎可以猜到她梦见谁了,可惜,他无法进入她的梦境,也只能将她的手轻轻握紧。
她终于安静,紧皱的眉稍稍松了。
窗外,依然电闪雷鸣,这夜的风雨估计是不会停了。
第二天天微亮,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趴在她chuáng边。她的脸有些cháo红,他不由得伸手去试探她的额头,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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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烧了!
她身体一向很好,淋过几次雨都没有生病,可是这次,却不同了。
他站起的脚步有些摇晃,坐在地上久了,脚也会麻。他到厨房里将冰箱里的冰块掏出,再用湿毛巾裹好给她放在额上。他又从药柜里捡出一包退热的冲剂,对好水给她一勺一勺的喂上。
她的眼睛微微的睁开,看清身边的人依然是他后,她终于淡淡的开口说了声:谢谢你,臣雨哥
他叹口气,待她喝完药后又重新将她平躺在chuáng上。
乐,要不我让泽语过来吧,你们两个也该好好谈了。
可是,她却对他摇了摇头,他是我的姐夫,再怎么谈,都不可能了。现在,我已经不是他妻子的替身,我是独立的我,我是辛雅乐,是他妻子的双胞胎妹妹。
她的话语很轻,可是,却很清晰。
他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替她把薄被盖上。也不知是不是喝过药的原因,很快,她又睡着了。他终于从她房里走了出来,对着自己的手机犹豫许久,最终,他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泽语,是我
◆◆
辛雅乐再一次睁开双眼,金huáng色的阳光照在窗棱上,反she着她的瞳孔,有些轻微的刺痛。她微眯着眼,坐起就要将窗帘拉上,却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抢去了动作。
房间里猛地暗了下来。
谢谢你,臣她还没来得及说完最后一个字,却猛地发现站在房内的男人并不是顾臣雨!
看到他的面容,她的脸色掠过一阵苍白。
怎么是你?她又板起脸来,转过头不去看他。
花泽语走到她chuáng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轻轻的说:因为我想你,所以来了。
她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身子往里面靠了靠。
可是我不想你,你还是走吧。别让臣雨哥看到,他会误会的。我不想让他唔她又是没有说完,就再次被他打断。
他托住她的下巴,灵巧的舌朝她口中伸去。
pia!的一声清响,一道火辣辣的痛在他面上落下烙印。
他放开了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被煽得灼热的脸。
姐夫,请自重!
她好狠心,竟也能忍住自己内心的煎熬对他如此无qíng。
乐,不要再这么叫了!叫我泽语!他伸出一只手抓牢她的肩,身子又往前倾去。
可她还是将他推开,但你是我姐夫的事实,这一点无容置疑!我怎么可能和姐姐的丈夫靠那么近?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除非和姐姐离婚,否则,我们是不可能了
她终是忍不住,说出了抗拒他的原由。
他猛地醒悟,是啊,他的自由终究还是被一张证书牵着,辛雅彤不同意离婚,就算他和她分居两年,可是这两年的时间,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变动,那时候,说不定辛雅乐也早为人妻,一切,都太迟了。
他好懊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这桩婚事。可是,他又怎么能忍心看到花尹智在他面前丢了xing命?虽然,最终他还是没能制止悲剧的发生。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不和辛雅彤结婚,说不定他也不会遇到面前的这个女人。
一切,冥冥之中天注定。
他爱上她,昏头昏脑,不可控制。
她看到他受挫的眼神,心中又再度难过,可是,那样冲动的勇气也只产生在昨夜,bào风雨过后,她又缩进了自己的guī壳,牢牢躲着,不愿再出来饱受伤害。
他朝她腕上的鸢尾花手链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将她的手轻轻握住。
等我,乐,等我解决好一切回来,再带你走!
他高举着手,再一次,对她信誓旦旦的承诺。
她的目光略带希望,却垂下眼,不肯让他看到。
◆◆
辛雅彤又生气了,一连几天,她还是没有等到花泽语回来。
妈,你看我都在庄园住这么多天了,可却连花泽语的影都没见!她实在憋不住这股闷气,自从有了孩子后她做事就变得格外小心,生怕过于激惹花泽语,他会不顾她肚里的孩子对她痛下杀手。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倔qiáng,花氏给他的信用卡都被冻结了,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是我又怎么和有恒说?但总不能真的劝他们父子断绝关系吧?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辛梓彤也在为此事烦着,从她手下的记者口里探知,花泽语最近都往香湾的方向跑。估计,是去找辛雅乐了。
辛雅彤皱了皱眉,对于这点,她暂时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让花泽语心甘qíng愿的回来。两个人就这么拖着,耗着,控制着彼此的自由,谁也得不到幸福。
入夜,辛雅彤刚吃完饭,便独自一人到花园里散步。传话的佣人突然来报,说有人要见她,她立刻警觉,不会是施弦正吧?
可是,当这个人出现后,她完全震惊了!
清幽的月光下,白色的西装外套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夺目。他的出现总是带着光彩,并且永远也不会黯淡。
顾臣雨,这个温柔如水的男人,却也那么的让她难以亲近。
而此时他来找她,不用多想就只有为了一个人。
她示意身边的佣人退下,空旷的院子里也只剩下他们二人。
什么风把你顾总裁chuī来,真是让我喜出望外。她淡笑,缓步走到他身旁。
他冷瞥她,瞳眸中没有她期待的曙光。
和泽语离婚吧,辛雅彤,抓住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明了来意。
她颇为惊讶,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同居后,还能有这样宽广的胸襟,去给别人制造幸福。
他,会是第二个花尹智吗?
她突然有些心疼
------题外话------
下一章即是转折前兆,希望大家都能承受得住,说实话上传的时候我自己都有些手抖。
唉
104 用后半生jiāo换(大高cháo+转折点3)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和泽语离婚?有上校夫人的头衔和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要,难道要我带着孩子去流làng吗?
辛雅彤cha着双手,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又扫。
顾臣雨也慢慢向她靠近,他高大的身躯超过她差不多两个头的距离,而他的视线,也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让你做顾夫人,同样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数不清的各国钞票任你花费,你可愿意?
辛雅彤听后不禁震惊,他疯了吗?
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他值得用他的后半辈子来jiāo换辛雅乐的幸福?
你说的是真的?她几乎不敢相信。
他眉头拧得很紧,沉重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那么爱她爱到,牺牲自己都无所谓吗?她问他的时候,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就好像面前站着的人是花尹智,那个曾经为她奋不顾身的男人,她这辈子估计是不会再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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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份真挚的爱摆在你眼前,而你却没有好好珍惜的时候,失去了才会觉得自己倍加寂寞。原来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去他。
顾臣雨轻垂双眼,视线落在她脚边的糙地上,空间似乎瞬间发生了转移,他好像就站在花宅别墅门前那片嫩绿的糙地,那里曾经也有他和辛雅乐一起奔跑的痕迹,还有他们一起坐在夜空下并肩聊天,她向他吐露愁思的记忆。
那些点点滴滴的片段,不知不觉已经汇聚成河流,在他每一个可以醒来的日子里,流淌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爱她,只要她快乐,我就不会难过了。他回答的时候话语很轻,但也足以让她听得清晰。他的心很痛,可是却要装作无所谓。
她完全怔住,站在他面前久久无法作出回应。黑夜突然变得寂静,万籁无声,唯有那扑腾的心跳犹如雨后滴在湖面上的露珠,慢慢掀起不规则的涟漪,然后渐渐扩散。
我会好好考虑。第一次,她犹豫了,心里没有任何杂念。
他再次抬眼看她,并朝她伸出一只手,把它给我吧,乐的戒指。那杖戒指的意义,远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它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两段真挚的感qíng。可它对于你,却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就放手吧,她毕竟也是你的妹妹。
她望着他,他深邃的眸子太过迷幻,让她寻不到自己的身影。或许,他是一直无视她的,所以她才觉得他难以亲近。比起花泽语对她的冷漠,他的无视更让她惶恐不安。
她终是对他难以抗拒,不知不觉的,将手上戴着的钻戒取了下来。
作为jiāo换,三天内你必须把自己的戒指给我带来。她说着,将戒指jiāo给了他。
顾臣雨将它攒在掌心牢牢握住,然后转身,二话不多说大步往庄园的门口走去。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免不了悸动。如果被那个男人深爱的女人是自己,那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如果,她放弃花泽语选择到了他身边,她的生活是不是也将变得阳光明媚?
他在她眼中一直像太阳,可是,她却是夜空中的一朵积雨乌云,白昼和黑夜,永远是无法同时并存的独立体。
那么,她该改变自己原有的计划,去实现新的追求吗?
她矛盾了!
无可否认,如今能动摇她的人,只有他!
顾臣雨回到香湾别墅的时候,花泽语已经走了。他原以为,她也会跟着一起走的,可另他惊讶的是,她依然躺在chuáng上,并且在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后,转头朝他微笑。
臣雨哥,你去哪里了?吃过饭没有?她想着如果他还没吃饭,她就起身做给他吃。
他的心突然一阵酸楚,望着她的视线有些微微的模糊。
我吃过了,你呢?他走到她chuáng边,安静的坐下。
她摇头,胃口不好,还没有吃。
他担忧的皱眉,我去煮给你吧!刚想站起,却又被她扯住。
臣雨哥,我她突然很想对他说句对不起,可是,却始终难以开口。
乐,我差点忘了有样东西要给你。他又坐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东西,却紧握着拳没有松开。
先把眼睛闭上吧!他朝她说。
她望着他收紧的拳,心中有一丝不安,但还是听话的把眼闭上。
他终于将戒指露了出来,银白的茉莉镶嵌在钻石周围,真的,很像她。她就是他心中的那颗钻石,高贵而晶莹,纯洁又透明。他牵起她的一只手,将钻戒伸向她的中指,然后慢慢套上。
原来,他心中幻想过千万遍的这个场面,竟是给她套上了别人的钻戒。
却不属于他。
她猛地睁眼,感受到他套上的戒指后心中的不安更是明显,可是,当她看到了它的刹那,她震惊了!
那不是她的戒指吗?被姐姐抢去的戒指,为什么又从他手上拿了回来?
臣雨哥?你去找姐姐了?她焦急的看向他,目光里满是猜疑。
他点点头,没有否认。
姐姐怎么会同意把钻戒jiāo还给你?她是不是提出了什么条件?臣雨哥,你不要瞒我,我知道姐姐不是那么轻易答应别人要求的人,她有没有威胁你什么?她抓着他的手,迫切的追问。
没有,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的,乐。他轻轻的回答,可这一次,他选择了欺骗。
他不想再给她任何负担,他怕她背负太多他给予的爱,让她受累。
他不需要她任何的同qíng和怜悯,他只需要她能快乐,这就足够。
她似乎相信了他的话,呼出一口气,没有,就好了。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发现已经不再烫了,于是牵起唇角微笑,闪动的眼眶有一些微红,好在房里的灯光微弱她看不出他面上的异样,否则,势必会让她生疑。
乐,答应我以后要快乐,嗯?
她点点头,我会尽量让自己快乐,臣雨哥,你也一样。
这样的对白好像是在相互告别,他们,心里总有对彼此的难言之隐。
他突然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很轻很轻,可记在心里却那么的深刻。
这让他感到她的存在已经无法从心中割舍,无法再爱,也无法再忘怀。记忆将会成为最痛彻心扉的毒药,陪伴着他过后半辈子的生活。
对不起,我爱你,很爱深爱挚爱,无以伦比
◆◆
今天的报纸又出现了一条让人震惊的头条,艾雅的退出宣言让所有人都预料不到,却也是最满意人心的结局。
辛雅乐连着几天都不敢出门,花店的事全jiāo给小宋去打理。每天,她抱着小达在露台上闲坐,看到房里的huáng玫瑰渐渐枯了,最终却没舍得把它们全部扔去。
那是花泽语给她的歉意,她嘴里说着无法原谅,可是心里,却早就重新接纳了他。
乐,你在gān嘛?
顾臣雨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她匆匆转头,却看见他依然拿着个DV在那里录着。
让我照一下小达,你多抱它一点,亲亲它吧!他说着将镜头对准了她怀中的宠物狗,步子渐渐bī近。
汪汪!小达得意的叫了两声,然后从辛雅乐的怀里跳出来,屁颠屁颠的在露台上打滚。
辛雅乐笑了,起身跟在它身后。
小达,我们来拍纪录片,等以后你长得像妈妈这么大了,就知道自己现在的体积有多小了!
小达像是特别喜欢被追逐,辛雅乐跑得越快,它就越顽皮。顾臣雨的DV一直追着他们的身影,不知不觉的,便被他们包围在中间。
突然小达一个跃身,绊住了辛雅乐前进的脚步。
哇的一声大叫,她整个人朝顾臣雨的方向扑去。他明显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开手臂想要将她接住,却没想被她整个推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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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DV差点掉落,他惊慌的接稳,好险!
可是,他们现在的姿势,却
她双手撑在他胸前,鼻尖与他是那么的近,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体内的热度猛地骤升。
乐,你不是答应要嫁给我吗?不可以和你同chuáng,那,能不能亲吻一下?他玩暧昧的时候,也可以是一只温柔的láng。
只是,这样的他,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出现。
辛雅乐还没来得及从晃神中清醒过来,脑袋便被他稍一压低,他温暖湿润的唇便将她的小嘴牢牢盖住。
他偷偷将DV放在地上,然后一个转身便将她轻易翻了过来。
深吻依然继续,他的手从她脸上缓缓的滑过,最终停留在她的耳边。她无法去抗拒他的热qíng,因为她发现她对他并不厌恶,可是,她的心里还在想着另一个男人啊,这让她的思绪也无法对他专一。
此时她也深深感受到他对她的爱了,虽然不愿承认,但他就是爱了,那绝对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意,她无法回避也无法阻挡,更是无法理智的做出回应。如果,在爱上花泽语之前先爱上他,她的心或许就不会这般疼痛。
可惜,她只有一颗心!
她不是圣人,无法将心分成两半,那样的爱,不完整。
她该怎么办?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他终于放开了她。低着头,瞳眸注视着她湿润的红唇,这是他们的第三次接吻,却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对不起,是我一时鲁莽。他动身将她拉起,视线却不敢在她面上多做停留。他害怕看到她讨厌他,更害怕听到她无心伤害他的话语。
可是,她的表现格外沉静,抱起在一旁愣得出神的小达,无声的走回屋内。
他有些手足无措,捡起搁在地上的DV,按了关闭的键。
这几天花泽语没来,也不知道他和她在那天究竟谈得怎样了,顾臣雨只觉得她的离开越来越近,说不定明天回来,这空空的别墅就剩下他一人。
心里,总会莫名的恐慌。
就好像,周围突然没有了空气,压抑得让自己无法呼吸。
◆◆
先生,您是要给未婚妻选戒指吗?柜台小姐看着如此养眼的男人心中暗暗赞叹,是谁有这么大的福气能嫁给他呢?
顾臣雨在卡地亚的柜台上随便瞄了一眼,给我个最贵的吧!然后把它包起来jiāo给我就好。
她甚是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大方的男人?
先生,您未婚妻的指环有多大?您不打算量一量调整看看吗?
不用了,随便。他根本无心来这里挑选钻戒,可视线却朝商场外的一家花店望去,他好像,没有送过她花吧?
他心里一动。
付过账,他看都没看便将装有戒指的礼盒提在手上。他的保时捷就停在商场外面,他打开门先将戒指放在车内,然后又将门重新关上,锁好。
对面的花店有一个让他看了记忆深刻的名字,勿忘我。
那本是一种花的名称,摆在牌匾上却成了一家花店的意义。今生缘,勿忘我,那似乎是他想要对她说的心声。
于是他撇开脚步往花店走去,推开门,满屋的芳香扑鼻而来,他深深吸了一口,很惬意。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花吗?店员热qíng的走过来同他打着招呼,微笑的问。
顾臣雨在店里细看了一圈,他看花的耐心,远远大于去看戒指。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几束盛开的huáng玫瑰上,花泽语有几天没来送花了吧?他看得出她的眼里总是挂着期待,可是每到入睡,那种期待就变成了失落,他心里难过,却又无法给她安慰。
帮我包一束huáng玫瑰吧,还有他的视线又在架上的紫色小花前犹豫了一下,可以在里面藏一支勿忘我吗?
店员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先生,您是要在上面加勿忘我吗?
不是的,就是,放一支在花里面,不容易被发现的。他解释到。
店员更是觉得奇怪,可也不再多问。或许,这个男人这样要求,有他特殊的意义。
对了,你帮我送到这个地方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拿起柜台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地址。
先生,不打算自己送吗?用买什么卡片在上面留言吗?
他摇摇头,不用了,这花能在下午六点前送到吗?我可以给你加价。
店员喜悦,好,我们会尽快安排!
他微微一笑,却无意中捕获了店员的芳心。他的笑容在万花丛中怎么就这么耀眼呢?可是,又觉得他有些许的凄凉,他离去的身影,是寂寞的。
辛雅乐决定从明天开始回到花店帮忙,消沉了几日也该要恢复常态了。今天她去菜市场买回了顾臣雨爱吃的几样小菜,米饭刚熟,顾臣雨就回来了。
他闻到从厨房飘来的菜香,心中又是一阵苦涩的幸福,他很想开心的,却不知为什么开心不起来了。
臣雨哥,今天又提前下班了?辛雅乐探出头来,双眼微笑。她的状况比前些日好很多了,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健康,所以那日的发烧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乐,你煮好饭菜了?他关上门,将公文包放到沙发上。
嗯,一早就去买好菜了,今天我们来吃点丰盛的。
你胃口开了?
她点点头,是啊!
他刚想上前帮忙,突然门铃响了。辛雅乐没来得及洗手便抢在他面前跑去开门,可是一打开门她便愣住。
艳huáng的玫瑰递到她面前,在夕阳的照耀下是那么的富有生机。
小姐,这是您的花,请签收吧!送花的是一个男店员,他一手jiāo花一手给她递过签单。
她疑惑的签下,谢过店员后关上了门。
奇怪她喃喃自语。
顾臣雨不经意的朝她的方向望过一眼,怎么了?难道这不是泽语送的?
应该是,不过,他总喜欢送到门口就走。她又将房门打开,朝外面望了一圈,没有见他。
顾臣雨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的观察她的神qíng。
她重新将门关上,低头抚弄着手里的花束。无意中,她在其间发现一支深藏的紫色小花,眼中掠过一丝诧异,片刻后又淡淡的牵起唇角。
勿忘我?那是花泽语想要对她说的话吗?
她有些小小的喜悦。
◆◆
施弦正又找借口来看辛雅彤,花有恒和辛梓彤因为要上班这时候都不在家,正好给他们制造了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雅,你这段时间究竟在搞什么鬼?花夫人的位置坐稳了吗?你老公呢?怎么没见?他总会不冷不热的嘲讽她独守空房,却只为了一个上校夫人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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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页
辛雅彤冷瞥他一眼,刚想反击,梅姨却突然来敲门。
怎么了,梅姨?辛雅彤看到梅姨手中的盒子不免好奇。
梅姨朝施弦正看了一眼,她对这个不时来找少奶奶的中年男人没有一丝好感,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总觉得来者不善。
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给少奶奶您的东西。梅姨说着将手上的盒子递过去。
辛雅彤低头一看,那是一个印有卡地亚标签的饰品盒,巴掌般大,有点像她心中微微一动。
梅姨没有在房内多做停留,jiāo了东西便转身出去。辛雅彤迫不及待的将盒子打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她的眼里立即闪着异样的光彩!
卡地亚的钻戒!还是全球限量款!
是他送的!
她心里雀跃,他真的好舍得!这样的钻戒会让女人舍不得不收,戴上它将成为所有女xing的荣耀与骄傲!
似乎是看到了她脸上藏不住的欣喜,施弦正的眉头忽的拧紧。
谁送的?你那上校老公?
她朝他冷笑,你管不着,不是告诉过你,不该问的就别问?
他眉头皱得更深,yīn沉的双眼在她身上探索,而她还未突起的小腹却怀着他最渴望拥有的东西。为了孩子,他必须容忍她对他的控制。
辛雅彤将手中的戒指看了又看,那璀璨的钻石真让她爱不释手,比起花泽语当初送她的,这款显得大气多了。她伸出手指将戒指套上,遗憾的是,似乎有些紧。她略微皱眉,将戒指放回盒内。
他并没有用心,感受到这点后她竟然有些失落。
雅,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施弦正突然打开了另一个话题。
没看,怎么了。
施弦正将一直攥在手里的娱乐周刊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而今天的头条是:上校妻子的婚外遇!
辛雅彤脸色猛地一黑,急忙拿起报纸细细端详。
这报道竟然是花泽语主动向媒体公布的,在上面他表明他们夫妻关系不和也就算了,更让人吐血的是,他竟然指出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辛雅彤只觉得头顶一炸,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
花泽语,我本想就这么放过你,没想你竟然出狠招!
施弦正一直观察着她的面色,而她所有的反应,也都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测,她,并不爱花泽语!
至少,现在不爱了。
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仇恨。他不知道她的婚姻背后究竟背负了什么秘密,他不能过问,也只有妄自猜测。
弦正,现在,该是你公开婚姻身份的时候了。她沉默许久,看着放在桌上的钻戒盒子,话语稍有暗示。
施弦正挑了挑眉,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遇上辛雅彤这种控制yù极qiáng的女人,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劫难,他从没有对任何女人言听计从,她是他唯一的破例。
◆◆
媒体对于艾雅突然退出演艺圈的好奇还没有结束,这回又爆出个上校夫人越轨的糗事,大家又开始在四个人之间探索着问题的焦点。
艾雅的退出和花上校的公开发言,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
而上校夫人的外遇对象,又是不是和旺达财团的顾总裁有关?
过去的绯闻第二次被掀开,留言漫天飞舞,几乎已经超过了当事人可以掌控的范围。然而,一波激起千层làng,一làng又比一làng大。就在在花泽语公开宣言的第二天,另一家娱乐报纸又爆出了艾雅与剧组导演在法国秘密结婚的真相!
香湾别墅门外再一次爆满了记者,就连花氏庄园也不例外。
花有恒看到记者就头疼,辛梓彤作为花娱的CEO,也不能阻止这次闹剧的发生。毕竟,这是花泽语自己掀起的热cháo,心狠到连花氏的颜面都可以不顾!
而辛雅彤肚子里究竟怀着谁的孩子,更成为了这次事件最值得争议的话题。
花有恒将报纸全扔在了地上,脸色一阵比一阵苍白。
彤彤,你说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你肚里的孩子,是顾臣雨的?花有恒从没有对这个继女如此凶过,虽然很多时候他看上去非常严厉,但面对家人,他还是抱有最宽广的胸襟。无论有无血缘关系,他都视为己出。
辛雅彤不敢抬头看他,跪在地上不停的哭。
孩子真的是泽语的,爸爸,难道连你都不信我吗?我和顾臣雨真的只是朋友的关系,而且这段时间都是我妹妹和他在一起,我什么时候和他单独相处过?对,是有那么一次他来庄园找过我,但当时我已经怀孕了,这孩子也更不可能是他的!
辛梓彤看到女儿哭得这么厉害,也不由得在一旁帮着说话。
有恒,臣雨这孩子喜欢的是雅乐,他是不会和彤彤有任何关联的。那些报道多有不实,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但小语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许,另有他的目的。
辛梓彤的话似乎让花有恒相信不少,毕竟作为媒体领导人的她,对内qíng也该有更深的了解。只是,这消息出于自己亲生儿子之口,若不是无风,又怎么会起làng?
倒是小语,他对雅乐的态度明显有问题。自从雅乐来过我们家后,你自己也看到,小语变了。他一定是受了雅乐的魅惑,被迷了心窍。真正出轨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雅乐毕竟在演艺圈混过,对男人有的是一套,要不然,为什么臣雨也对她如此上心?更可怕的是,她还在法国和导演结了婚!这个女人,太可怕!
辛梓彤开始将风头往辛雅乐身上chuī去,并且越说越有理,也越来越让花有恒相信,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辛雅彤的双胞胎妹妹辛雅乐!
花有恒的面色渐渐yīn沉,孩子们的勾心斗角他已经装作无视,可是,若是玩出了火,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是不是怒火攻心,花有恒在听完辛梓彤的阐述后,嘣的一声从座椅上栽了下来。
有恒!
爸爸!
母女俩见状即刻飞奔过去
花有恒病倒了,医生给他下的诊断是急xing脑梗。他被送进了监护病房,除了医护人员,暂时不允许家属入内探视。
消失了几日的花泽语终于出现,不过是短期的分居,辛雅彤却发觉他对自己变得愈加生疏。他的眼角几乎没有朝她望过一眼,而与他一起来的,是他的表哥,吴建道。
花泽语一直站在病房门上的探视窗外,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里面的父亲。他心中惭愧,可却又不得不采取这样偏激的方法bī辛雅彤和自己离婚!
吴建道冷漠的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资料,递到辛雅彤母女面前。
这是泽语的离婚报告,由我负责替他打这场官司。如果将这份资料上jiāo法庭,那么上面将会对你辛雅彤小姐的个人行为进行调查。法律上只讲证据,如果到时候查出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使你的名誉受损,那么,我们也将无法替你作出挽回。现在唯一的机会,是你直接签下这份离婚协议,要不,咱们法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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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彤冷笑,花泽语未达目的果然不择手段!
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答应吗?她瞥了吴建道一眼。
没事,我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反正,只要你接受离婚,既然是泽语主动提出,按照你们之前的协议,他即将放弃花氏的继承权。这对你来说,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损失大的,反而是他。这不正合你意吗?
辛雅彤沉默。
但是如果将你告上法庭就不同了,我们可以告你个通jian罪。这样由法律判下来的离婚,不存在谁主动,那么你们的协议就不生效了。你可能一分都不得,而泽语却依然享有花氏的继承权。二选一,这么明显的优劣,你难道还要犹豫?
吴建道总能想出很多理由去说服别人,听得辛雅彤心中更是混乱。
花泽语向医生大概问了父亲的状况,了解清楚后便与吴建道一起离去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辛雅彤一个正眼。
辛雅彤咬着牙,心中的怒火也愈见浓烈。
◆◆
辛雅乐放下报纸,顾臣雨将小达抱到自己的腿上,边抚摸着它的脑袋边给它喂食。
臣雨哥,我不相信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你的。对于她秘密结婚的报道她已经做足了被曝光的准备,可是,对于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顾臣雨的诬陷,她却是意想不到。
虽然,他也曾告诉过她,在巴黎的时候,辛雅彤是住在他那。但是,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
顾臣雨对这个消息似乎不以为然,依然微笑的与小达逗着。
臣雨哥她又叫了一声,想探消息的记者依然在他们的门外守候,屋内所有的窗帘都已经拉下,就是为了避免被无孔不入的摄像头突然袭击。
他终于转头看她,温和的面庞还是那么的让人倍感亲切。她似乎总看不到他眼中的烦杂,而他在她心目中,也永远是那么的无尘。
你相信我就可以了。乐,我不介意大家会怎么想。对自己的事,他似乎真的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唯一在乎的,只是他身边的这个女人。
可是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更大的骚动打乱了思绪。
她听见了车的声音,不止一辆,最少,应该也有两辆。紧接着,门外的呼声高涨,记者们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偌大的动静从这一头越过那一头。
辛雅乐好奇的走到窗下将帘子轻轻掀开一角,这一看她立即明白了状况!
施弦正不知怎的带着马莉亚过来了,他们来gān什么?她的心里颇为不安。
顾臣雨放下小达起身走到她身后,透过帘子的fèng隙他也看到了突如其来的变故。
施弦正这次出现在记者面前,无疑是冲着这次的婚变事件来的。他无畏记者的拥挤,在随同的保安围成的人墙内,他向众人高举手中的结婚证,对着别墅里的两人大声的喊:老婆,你忘了我们在巴黎的誓言吗?我们曾经在神父的面前发誓,今生今世,永不背叛!
辛雅乐身子摇晃了一下,施弦正口中所谓的誓言,分明是他和姐姐相互许下的,为什么如今又要扯到她身上?难道,他没有去找姐姐谈判吗?
要不是有顾臣雨在后面扶着她的肩,她恐怕早就晕倒了!
老婆,只要你出来和我回去,我就不再过问你们的事!我永远爱你!他的深qíng几乎感动了所有人,就连马莉亚都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花心导演,会突然变得那么专一。
辛雅乐慌张的摇头,她实在没想到那个男人会在这时将她出卖,难道,他爱的人不是自己的姐姐?
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明明知道她不是他的妻子,却又要回来找她?
而那个写有她名字的结婚证,却又成为了他接近她最有利的武器!
顾臣雨将帘子重新拉好,把她从窗边带回沙发。
臣雨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知道她真的无法理解,那么报纸上刊登的关于艾雅秘密结婚的消息,也是从他那里发出去的?
顾臣雨将她的双手包围在自己的掌心里,他的温暖让她的心稍稍安稳,可她担忧的神色挂在脸上仍未退去。
乐,我想他这样做,应该不是他的本意。要不然,为什么一直等到今天才过来找你?顾臣雨冷静的头脑又开始分析事qíng的起因经过,而脑海里闪现最多的一个人,便是辛雅彤。
经他这么一提醒,辛雅乐也像是有些醒悟。
你是说,这是姐姐让他这么做的?
顾臣雨皱着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屋外的叫声还是那么响亮,听得愈发叫人心慌。如果不是身边有顾臣雨的陪伴,辛雅乐一定几近崩溃。
她已经莫名其妙做了姐姐的替身,再也不能接受另一个莫名其妙成为他丈夫的男人出现在她身旁。
然而,最糟的事qíng,还远远不止这些
施弦正的闹剧还没有表演完毕,人群后又驶来了另一辆惹眼的跑车。红色的法拉利,如风如火般闯入了人们的视野,并吱的一声,停在顾臣雨的别墅门前。
是花上校!花上校来了!
大家又开始起哄。
施弦正回头,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与他同时出现在这里,心中顿觉不妙。然而,就在他纠结着该怎样去面对花泽语的时候,他的救星出现了!
玫瑰色的玛莎拉蒂从远处飞驰而来,并紧挨着法拉利泊在别墅门外。这一辆又一辆的名车都聚齐了,记者们更是不会错过如此绝佳的八卦机会,纷纷举起相机和录音笔,希望将一切记录下来。
花泽语刚出车门就看到辛雅彤尾随而来,好看的眉瞬间拧成一团。
你来做什么?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她说话,可语气里却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辛雅彤冷瞥他,来成全你的!
他参不透她话语中的含义,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似乎与她多说一句,他都会觉得厌烦。而她也无视了他的存在,直接走到别墅的窗下,伸手敲了几声玻璃。
顾臣雨,我过来了,有什么话,我们出来和媒体当面说清楚!她从没有表现过这般的凛然正气,而她的手一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孕育的不止是一个孩子的生命,而是能改变她命运轨迹的最大希望。
顾臣雨听见了她的话语,平静的面上终于泛起一丝涟漪。他包围着辛雅乐十指的双手突然握紧,就好像下一秒即将分开的告别,沉重,又那么的无奈。
臣雨哥,怎么是姐姐的声音?辛雅乐像是感受到周围的气氛有什么不妥,皱着眉不解的问。
顾臣雨沉默了一阵,门外的噪杂他几乎充耳不闻,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慢慢增qiáng,那声音在告诉他:是时候,该离开了。
他终于松开紧握着她的双手,站起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她也跟着起身,习惯xing的,她尾随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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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门,一道道刺眼的闪光灯即刻扑面而来,他刚想伸手去阻挡,却突然被门外站着的女人一把牵住。
臣雨,你终于出现了!辛雅彤眼里闪动着喜悦,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可在记者看来,只要抓住最终的结果,一切过程,都不重要!
辛雅乐看着姐姐牵着顾臣雨的手臂愈加靠近,总觉得他们有哪里不对,只希望,一切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才好!
顾总裁,您能不能在这里向大家说明一下,上校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发问,而他提出的这个问题,也是这次事件中最受瞩目的焦点。
所有人的注意也都随之望去,就连花泽语,也不由得对此产生质疑。当初,是顾臣雨和辛雅彤一起回国的,并且在事后他对他们的调查中也获知了他们在巴黎的某些关系。如果顾臣雨承认了那个孩子,那他和辛雅彤这段折磨人的婚姻,也将可以顺利告chuī!
大家突然安静了下来,而顾臣雨在众人的注视下也终于说出了他的答案。
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顾臣雨的回答,惊诧了众人!
施弦正气得差点吐血,凶狠的目光在辛雅彤身上瞪了许久。而花泽语却像是突然松了口气,满怀希望的朝辛雅乐看去,却见她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长大了嘴愣在那里。
记者们再一次沸腾,各种问题接二连三的朝顾臣雨涌来,而辛雅彤却低垂双眼,看着她牵着的他的手臂,唇角轻扬。
我不相信!突然,辛雅乐的声音盖住了众人的喧哗。
我不相信,臣雨哥!你为什么要承认?她抓住顾臣雨空着的另一只手,看着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坚定。
他有瞬间的感动,可是,说出去的话又怎么能收得回来?
妹妹,臣雨哥都已经承认了,你还要怎样?辛雅彤忽然跃到她面前,将她抓着他的手生生扯下。
我不相信!辛雅乐摇着头,事实怎么可能会这样?她的脚步刚想上前,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拉住。
跟我回去,乐。花泽语趁乱将辛雅乐整个抱起,又转头对辛雅彤说了一句,晚点会有律师送来离婚协议,这一次,你还要拒签吗?
辛雅彤看了顾臣雨一眼,淡淡的笑了下,不会,我还非常期待!
她终于说出了花泽语期待的答案,顾臣雨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一半。
她,终于同意离婚了!
辛雅乐像是明白了什么,视线又猛地往顾臣雨看去。
他不会吧?难道,这是他为了让自己回到花泽语身边,而做出的牺牲吗?
放开我!她突然用力挣扎,将花泽语环抱住她腰际的手臂狠狠甩开。
乐!花泽语又想将她拦住,可她敏捷的抽身,瞬间又转到了顾臣雨面前。
臣雨哥,你不要为了我做出这样大的牺牲,快告诉他们刚刚你说的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啊!辛雅乐拉着他的手,目光里满是恳求,她最欠不起的就是他的人qíng,她不能再让他因为她而失去幸福。
可顾臣雨却依然沉默,看着她的双眼像是在说:乐,先回去吧!等他们离婚了,一切都会变好。
不知是不是参透了他的深意,她竟不再继续纠缠。花泽语上前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感激的看了顾臣雨一眼,然后拖着她往自己的车内走去。
众人目送着他们,闪光灯也一路不停的追着,施弦正像完全被人遗忘,站在角落里不再受注视。
辛雅彤伸手环抱住顾臣雨的腰,将他搂得更紧一些。现在这个男人也该属于她了,她为他放下了那么多,包括仇恨和名誉,都抛之脑后。
可顾臣雨对怀里的女人却无动于衷,一双眼尾随着花泽语的红色跑车离开的方向望去,直到它再也看不见了,他依然没有移开视线。
最终,还是他亲手将她送走。
她一直是他的太阳,如今她走了,他的心,也将会为她冬眠。
今生,都不会再醒来
------题外话------
深思熟虑,决定将两个章节合为一章做大高cháo。
105 他们的协议(jīng)
花泽语的车停泊在他的公寓楼下,记者们没有追来,刚刚的那场闹剧,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下车吧,乐,现在我住在这里。他将她的安全带松开,又替她开了车门。
可是辛雅乐没动,她呆滞的目光依然注视着前方,没有焦点,视线无法汇聚,只是一片茫然。
花泽语微微皱眉,打从心底腾升出一种恐慌,就像是到手的幸福突然变了味。
乐,我们到家了。他再一次提醒着她。
听到这句话,她突然转头看他。
到家了?家,对她的定义究竟是什么?现在,她还能拥有它吗?
花泽语将她拉了出来,锁上车,然后又一把将她抱起。
我抱你上楼,嗯?你姐姐终于同意离婚了,乐,我们在一起不会再受到gān扰。他微笑看她,忍不住低头,yù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可却被她仓皇避开。
他又皱眉,乐?
她推开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她下来。
泽语,我还是不放心臣雨哥她终于说话了,可是,她的话题却不是他想听的。
乐,我们上楼吧。他拉着她,她却倔qiáng的不愿跟上。
泽语,难道我们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臣雨哥去背负本不属于他的责任吗?难道,你就相信那孩子是他的?
花泽语的面容突然凝住,紧拧着眉揪作一团难以分开。
那你想怎样?回去他身边吗?现在你姐姐的意思这么明显,你不是不屑于和她争男人吗?当初她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执意要和我撇清关系,现在她离开我去了他那,你是不是该和他撇清关系?他明显就是嫉妒,话语中满满的都是酸味。
可是她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又再次打断了她。
乐,我爱你。你离开后我真的没办法习惯,就算你姐姐和你长着同样的脸蛋,可我总无法把她当做是你。越是看到她,我就越想你,所以我搬到这来,只带了旺财和我同住。他双手握紧她的肩膀,为了等待她回来,他已经失眠了不知多少个夜晚。如今,她就站在他面前,一伸手,他就可以触及到她。
他不想再放手!
他需要她!
泽语她也开始有些动容,曾经她是那么的期待他说爱她,如今他已经对她说过不知多少次了,她该高兴才对。
我们上楼吧,乐,上面是我们的家。他说着再次牵起她的手往电梯门口走去,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
出了电梯,旺财似乎嗅到了它熟悉的香味,趴在房门口汪汪汪的叫着。花泽语取出钥匙,门口刚推开一道fèng隙,里面的大狗便迫不及待的朝辛雅乐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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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好久不见!辛雅乐欣喜的抚摸着它的大脑袋,和小达比起来,它体积大得太多了,她没办法将它抱起,也只能弯着身子逗它。
旺财很听得懂人话,伸出舌头在她luǒ露的皮肤上舔了又舔。花泽语好不容易将它拖进屋去,这才能将门关上。随后他一脚将旺财蹭开,转身把辛雅乐压在门背,伸手捧起她的小脸,猛一低头吻住她诱人的红唇,身子轻靠在她胸前。
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他如此期待。
她几乎是被他吓住,下意识的伸手想将他推开。但他不会给她机会,捁紧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再次动弹。他狂野的吻从她的唇角慢慢下滑,这一刻,他突然很想要她!
而他紧抓着她的手又正好握住她腕上的那条鸢尾花链,棱角的一处刺痛又陡地将她唤醒,也不知她从哪里借来的力量,就在他吻得忘qíng的时候,她突然推开了他。
乐?他疑惑的看着她。
不可以,泽语,我她不知该如何向他说明,他吻她的时候,她竟无法让自己专心。
脑子里,怎么会出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疯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乐,你怎么了?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又想低头朝她吻去,却再一次被她巧妙的避开。
泽语,对不起我觉得,我还是要回去看看。她无法忘记顾臣雨那双叮嘱她的眼睛,那样的牺牲只会让她对他负债更深。
花泽语黑了脸,完全没预料到她会说出那样的话。他好不容易从婚姻的束缚中得到自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爱,可是她呢?为什么他在她眼中看不到实现梦想的喜悦?
不许去!
她摇头,我一定要回去!
他紧抓着她的肩膀,这里才是你该停留的地方!辛雅乐,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她愣住了,他这是在提醒她,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吗?
泽语,我只想回去看看,这样都不行吗?是谁在我落难的时候帮助了我,是谁接纳了我,是谁给了我新的生活?是你吗?
面对她的质问,他竟然无法回答。
见他晃神,她又果断将他推开,然后转身打开门锁,刚要迈步,他又伸手拉住了她。
我送你。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消沉,她的执拗再一次让他妥协。
她终于微笑,可这笑容在他看来,又是那么的挫伤。
曾几何时,她的微笑,已经不再为他独自绽放?那些甜蜜的过往,是否会变成永远的记忆,再也无法重新上演,无法再拥有,也无法再去珍惜?
怕就怕,错过的,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他不想错过她,一辈子都不想!
◆◆
香湾别墅终于恢复了安静,满意的捕捉到消息的记者们总算散了,辛雅彤让十三将她的车子先开回去,然后挽着顾臣雨走进屋子。
辛雅彤!你给我站住!施弦正突然朝她吼了一声。
她停住脚步,侧过脸,却没有转身。
这里可没有你的妻子,你还不走想做什么?
她对他,似乎总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她明显的不在乎他,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她想将他利用完后又一脚踹开?施弦正邪笑,没门!
我只想再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他朝她的小腹看了一眼,对她容忍至今,也都是为了那个孩子,可是,如果
他不敢往下想去,因为,他还不忍心做残害自己骨ròu的侩子手。
谢谢提醒,我不会忘记。辛雅彤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顾臣雨抽回自己的手臂,抱起一直围在脚下打转的小达朝楼上走去。辛雅彤刚想拉住,可小达像知道她居心不良那般,面朝着她,喉间发出呜呜的警告。
辛雅彤不喜欢狗,于是也就不敢多上前一步。
顾臣雨,你可不要学花泽语一样冷落娇妻,等我签好了离婚协议,你可要实现对我的承诺。
他的脚步突然停下,转过身,语气平淡的说到:让你成为顾夫人,金钱和名誉你都会拥有,这一点,我不会吝啬。并且,我还可以给你婚姻的自由,顾家名下所有的房子,你想住哪,和谁住,我都不会gān涉。
顾臣雨口中说出的婚后待遇,几乎是所有贵妇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可是,辛雅彤却还不满意。
除了这些,我还要你给我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为我们祝福,当着所有人的面拥抱、接吻,并且每天晚上,我都要睡到你的chuáng上。这才是一个丈夫该对妻子负担的责任,你可愿意?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该要怎样的婚姻,可是现在,她却突然充满了期待。为什么普通女人可以享受到的幸福,她却不能享受?
顾臣雨的俊脸突然压过一层yīn霾,低垂着眼将头转了回去。
你答应吗?顾臣雨,如果你能够给我这样的生活,那么我就和你回巴黎去,再也不回来找辛雅乐和花泽语的麻烦,让他们好好过他们的日子。
他略微动容,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门铃便响了。
辛雅彤将门打开,惊讶的发现那是吴建道拿着她和花泽语的离婚协议站在门外。看来,大家对她的离婚都充满了期待,多一天等待,就会多一天担心。
这么急,怕我反悔吗?她瞥了吴建道一眼。
当然,你的可信度一点不高。吴建道挑了挑眉,然后将文件和笔都摆在她面前,签下这个,和你们之前的协议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造成离婚的人是你,错误在你,可不是他。你真的想好了?
辛雅彤抚了抚小腹,又往顾臣雨的方向看去。
你说,答应我吗?她又一次问。
吴建道不解的看着两人,但他没有过问,他的任务,只是完成手里的离婚协议。
好。我答应。顾臣雨终是被迫,转身又下了楼。
辛雅彤满意的微笑,终于接过吴建道递来的笔,可是刚要签字,她又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对吴建道说:大律师,签字前我有个要求可以吗?
她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吴建道不满的皱眉,但也没有拒绝。
你说。
这时顾臣雨也已经走到他们身旁,在看到她手上那份已经签了花泽语名字的离婚协议后,心里总算有了主意。
辛雅彤却没注意到他突然闪动的眼神,将自己的手机从包里拿出,并且按了录音键。
既然有律师在场,那么刚刚我们所定下的口头协议,也就该有人来给我们作证。你认为如何呢?臣雨。她将脸转向他,面带微笑。
顾臣雨牵起唇角,似乎对她的举动并不发对。
好。我答应给你的婚姻,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我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拥抱、接吻,并且每天晚上,我都会允许你睡到我的chuáng上。之后,你可以选择和我回巴黎,或去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但再也不回来找辛雅乐和花泽语的麻烦,让他们好好过他们的日子。刚刚你是这样说的对吧?他也将脸转向她,微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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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只是,我不用选择去任何地方,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她没想到他能这么妥协,不禁有些意外。
他淡笑,现在有律师作证,我们都不会食言了。但要是有一方违约呢?
辛雅彤眉头轻皱,视线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几秒。
如果有一方违约,那么,我们彼此所爱的那个人便会尝到痛苦的滋味!甚至是,付诸生命的代价!
她话语毒辣,似乎是要把一切推向不可挽回的地步。顾臣雨的心里明显一震,被这个女人缠上,果真就注定是一条难以回头的不归路。
那么,你爱的人是谁?在他点头同意前,他不由得多问一句。
她突然笑得魅惑,伸手抚上他的脸庞,坚定的答:是你。
他变了面色,将她的手轻轻弹开。
吴建道一直安静的看着他们在他面前上演的对手戏,终于明白为什么辛雅彤突然对离婚这件事答应得这么慡快。而他同qíng的目光又往顾臣雨身上看去,第一次,他有了佩服的人。
若不是因为太过深爱,怎么会选择这样的牺牲?
相对于他而言,自己就太过惭愧了,要不然,余诗诗也不会选择去死。
辛雅彤终于签下了离婚协议,这一刻,花泽语算是真正恢复了自由。吴建道临走前,也将辛雅彤刚刚录下的对话复制到自己的手机上,作为口头协议的证据存根。
如果来得及的话,我们明天就去登记?她挽着他上楼,心里期待着今后的幸福。
他默默的牵起唇角,没有说话。她疑惑,那样的沉默是否就表示同意了?
然而当他们走到他房间时,他突然将她的手从自己臂弯上取下。
就送到这里,你自己进去吧。他冷淡的对她说。
什么?她有些不明白。
我说让你睡我的chuáng,并没有说是让你和我一起睡,所以,从今晚开始,我的chuáng就转让给你了。他说着,撇下她往辛雅乐原来的房间走去。
辛雅彤气得差点晕倒!她没想到他也会和她玩这样的文字游戏!
顾臣雨!你给我好好记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回来求我爱你!她激动的跺着双脚在他背后大喊。
然而,顾臣雨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怒斥,进房将门关上,锁好。
夜风徐徐的chuī着窗帘,天原来已经这么黑了。
他站在窗台前往外眺望,总感觉辛雅乐似乎还在自己身边,她的香味未曾散去,沁在空气中环绕在他周围,那气息,好怀念。
她现在开心了吗?
他终于把她还给花泽语了。
而他与她相处的这段短暂的日子,也将永远成为他最痛苦却最幸福的回忆。
突然楼下车灯闪烁,他以为是记者或是吴建道又折回来,于是下意识的低头望去。
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站在车门边,抬头仰望着他的人,竟然是
辛雅乐?
106 没了她,他就没了灵魂(jīng)
辛雅乐,她站在楼下与他仰望,这是在做梦吗?
顾臣雨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很多时候,太过想念一个人,就会处处都看到她的存在。
他低头凝视,眼中透露着无限qíng深。可是,她的身影在他的视野中却显得那么的真实,就连她脸上划过的泪痕,他都看得真切。
辛雅彤却在这时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她似乎总能选择在最适当的时候出现,以混扰人们的视觉。他没有挣脱,因为他的心都在楼下的那个女人身上,除了她,周围的一切动静都变得与他无关。
辛雅乐在看到姐姐后眼中又是一阵惊讶,她微张着口就要去询问,却被从车里出来的花泽语拉了一下。
你看到了吧?他们现在是怎样的关系?在巴黎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不是吗?花泽语朝露台上的他们望了一眼,眉头微皱。
其实,要让他相信顾臣雨和辛雅彤有一腿,还真是难以做到。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让他去质疑,就连洛子嫣都失望的退出了不是吗?
他拉着她想回车内,可是,她依然站在那里不动。
她看着顾臣雨的双眼同样充满着疑问,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就是事实。
凭她对他的了解,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她。
臣雨哥,你不要那么傻!她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顾臣雨突然怔住,原来,眼前看到的她不是幻觉啊!
辛雅彤瞥了妹妹一眼,搂着顾臣雨腰际的手臂更加收紧。
臣雨哥辛雅乐的声音渐渐低微了。
顾臣雨扯开辛雅彤困住自己的双手,转身就要往楼下走去。辛雅彤见状立即冲上前伸手横拦着他。
你敢去,我就让她永远得不到幸福!她对他再次威胁。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没有往前多迈一步。
她终于将手放下,锚定了他不会再往楼下走去。
辛雅乐本以为顾臣雨会开门出来迎接她,可苦等了许久终没见有任何动静。她心中不安,于是掏出身上的钥匙往门口奔去。
辛雅乐!花泽语又是一把抓住了她,可没想被她巧妙的避开,他扑了个空。
她将钥匙cha入锁孔,扭了几圈终于将门打开。
她冲进屋,却没看见顾臣雨的身影,而她的姐姐辛雅彤却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像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辛雅彤缓缓转过面庞,斜眼看她。
妹妹,你不经允许私闯民宅是要gān什么呢?
辛雅乐无视她的询问,只一心朝着楼上顾臣雨的房间走去。辛雅彤面孔骤黑,起身快步跟在她身后。而与辛雅乐同时进来的花泽语,却猛地将辛雅彤从自己的视线中扯开。
花泽语,你不好好看着你的辛雅乐,把她带到这里来gān什么?现在你自由了,那就麻烦你快去把你的未婚妻从这个屋里带走!辛雅彤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无用。
而花泽语却更犀利的盯着她,握紧的双拳几乎要掴上她美艳的面庞。
未婚妻?哼!你给她找了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做了她莫名其妙的丈夫,她还能和我结婚吗?辛雅彤,你可真毒!
辛雅彤牵起嘴角冷笑,谢谢你的夸耀。
花泽语不再理她,继续朝楼上追去。
辛雅乐打开顾臣雨的房门,却没见到里面有人。他去哪里了?她竟然感到心慌。她又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这一次,她终于见到他的身影。
臣雨哥?她朝他喊了一声。
顾臣雨正背对着他靠在窗台,听到身后她的叫唤,他不由得微微一怔。
乐?他转过身,看到她的出现他再一次震惊。
她刚要朝他走去,身子却被后面跟来的男人一把拉住。
辛雅乐,我让你回来就只是多给你看他一眼,现在他们没事,你是否也该和我走了?花泽语牵起她的一只手,制止了她的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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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臣雨没有出声,身子依然斜靠在窗边,静静的看着他们。
就算你现在回到他身边,又能怎样?别忘了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承认的,并且所有的媒体也都知道了这件事!你难道要让自己的名誉被毁得更彻底吗?你究竟,还想不想过平凡的日子?花泽语还在劝,紧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愿放开。
辛雅乐的脚步终于变得犹豫,可视线却一直在顾臣雨身上,不愿移开。她只想听到他真实的答案,就算所有人都相信刚刚那场闹剧的结局她却依然不信。
臣雨哥,我只想说,如果你真的为我牺牲了自己的幸福,那么我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就算施弦正那个男人答应和我离婚,我也是不会签的!我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幸福而牺牲你!这样做太残忍了!
她的这番话,同时怔住了两个男人!
可她就是这么的执拗,或许也说是太过善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为她做出牺牲,更何况,为她牺牲的人,是在她困难的时候一直守护着她的人呢?
一直沉默的顾臣雨终于动容,他辛苦把她推回花泽语身边,也只为了能让她重拾幸福,可是如果,如果因为她对自己太过顾虑而耽误了她,那么,他所做的一切也都白费了。
乐,我没有骗你。真的。第一次,他对她说谎能做到如此坦然。
辛雅乐无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那个孩子是个意外,但我们确实,发生过关系他侧过脸,不忍去看她眼中失望的色彩。那对他来讲,比割伤他的心还要痛!
辛雅彤又走了进来,越过辛雅乐,她一直往顾臣雨的方向前进。
亲爱的,夜深了,我们快去睡吧!她双手缠着他的颈脖,将头微微枕在他的胸前。
他亲昵的抚摸她头顶的秀发,再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你先去吧,明天还要早起。他淡淡的笑着,轻拍着她的脊背。
她昂着头,娇喃的要求到:给我一个GoodnighKISS。
她闭着眼,等待着他的回应。而这一次,他终是没有让她失望,一手撑住她的枕部,头一低便朝她的唇瓣吻去。
她激烈回吻,心qíng愉快的dàng漾。
辛雅乐眼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作秀,神色变了又变。
花泽语趁势将她拉出了房间,替他们把门关上。
走吧,现在,你也知道真相了。他没有骗大家,也没有骗你。我们就不要在这里阻碍他们了。明天我会让施弦正过来,同你商量离婚的事。
他边说着,边将她带下楼。
她任由他牵,却始终无法说出一句话。
顾臣雨一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立即将怀里的辛雅彤推开。
辛雅彤抹了把嘴角,靠在窗台得意的笑。
你终于想通了,配合得很好嘛,原来我们这么有默契。
他冷冷的瞥她一眼,然后转身到卫生间漱口。她愤怒,和她接吻,就那么让他受不了吗?
我告诉你顾臣雨,没有我的同意,施弦正也是不会和辛雅乐离婚的!所以你要是不对我再好一点,想要辛雅乐摆脱那个束缚,难!
他洗好脸,无视她的存在就要开门出去。
她依然不放弃的在他身后吼着:你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你帮得了花泽语和我离婚,却帮不了施弦正和辛雅乐离婚!
顾臣雨没有理她,任她如何歇斯底里的喊叫,他都装作听不到。他下楼后径直往门外走去,拿出了车钥匙打开车门,一屁股往里坐下,然后发动了汽车。
辛雅彤气急败坏的跑出门外,却没想已经拦不住他疾驰而去的车影。
有种,你就别回来!她指着车灯消失的方向骂去,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顾臣雨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漆黑的夜晚也不知该往哪去。可是,若是让他继续待在香湾别墅,他怕自己会憋得崩溃掉!
他竟然在她面前吻了别的女人!虽然明知她应该不会在意,可是,他就是无法接受自己这样的行为!他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他的心,真的无法再继续假装坦然。
他突然将车开到辛雅乐的花店,抬头望着灯光下那三个触目的字:今生缘,他的这一辈子,估计是和她缘分尽了。
他趴在方向盘上,心qíng低落而沉重。
却在这时,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车窗。他抬头一看,意外的发现,站在外面的竟然是龙浩天?
他将车门打开,好让龙浩天坐进来。
龙浩天今天没有戴义肢,空着的手臂显得那么的孤独。顾臣雨知道,他在辛雅乐心中的地位,也是相当的重要。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顾臣雨有些好奇的问。
龙浩天弯着嘴角笑了一下,突然想她,就过来了。也没打算遇见,只是想看看她开的花店会是怎样的。你呢?为什么大半夜的开车过来?
顾臣雨笑得凄凉,我也不知道,车子一开,就过来了。
龙浩天沉默,谈话间出现了几秒钟的宁静。
乐后来发生的事,我听说了。只可惜我一直在忙诗诗的事qíng,所以没有及时去给她帮助。对于这一点,我很内疚。龙浩天又开了口,视线停留在顾臣雨忧虑的脸上。
明天的报纸又会报道关于她的消息,哦不,应该说是,关于我的。他有些自嘲。
她和花泽语回去了?
顾臣雨点点头。
你为什么放她走?我知道你对她的爱,绝对不输给花泽语。说句实话,我更希望陪着她的人,是你。
龙浩天的这句话,犹如晨风般chuī在顾臣雨心上,给他重新灌注了去面对困境的勇气。
谢谢你看好我,但是,乐选择谁,有她的权力。我不希望她在我身边是不快乐的,那还不如就让我一个人承担那种寂寞,放她自由。顾臣雨说着,突然又转了话题,余小姐的后事都办完了吧?今后呢,你还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似乎也在龙浩天心中徘徊许久,是啊,今后,他还能有什么打算?吴建道说过要把他带到美国去治疗,可是此去路途太远,他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还没有看到辛雅乐得到真正的幸福。
顾臣雨见他没有回答,于是主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希望你还能留在这里,因为你是乐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能当做亲人的人了。我不在,至少还有你来给她安慰。要不然,她会太孤独。还有你和泽语的关系,我也希望你们能和解。虽然这件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我相信泽语也会对她好的。我担心的,是她的姐姐辛雅彤,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我真的难以预料。
龙浩天俊眉微皱,顾臣雨说话的时候,他明显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什么端倪。
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带着辛雅彤离开?他忍不住问。
顾臣雨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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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会再对妹妹动歪脑筋。不过离开前我还想做一件事,就是让施弦正和乐解除婚姻关系。只是,在这一点上我似乎遇到了麻烦。
龙浩天又沉默,辛雅乐身上所发生的事,这几日来他都已经关注得差不多了。而今天下午所发生的变动,也在直播电台里有所耳闻。
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他突然问顾臣雨。
怎么可能?顾臣雨淡笑,不过,你可不要把这个事实告诉乐,我不想她背负太多对我的歉疚。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龙浩天点头,我明白的。他何曾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瞒着辛雅乐自己的病qíng?他不想看到她为他难过,与其这样不如让自己一个人痛苦的活着。
顾臣雨重新发动了车,白色保时捷在香湾绕了一圈后便往怡和湾的方向驶去。把龙浩天送回吴建道家里后,他又开着车在道上没有方向的驶着。
今夜,他不想回香湾了。
没有辛雅乐的宅子,就像一座空城,连他的灵魂都跟着飞散。
可是,他逃得了这一夜,那下一夜,下下夜呢?
他总是要学会面对,她真的,回去了
他的车子不知怎的,这一次,换他停在了她的楼下。花泽语公寓的灯依然亮着,但他们关着窗子,他看不到里面。
而当他看到窗帘下站着的人影时,那娇小的身躯,似乎和他面对面望着。他的唇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然后他熄了车灯,安静的趴在窗边,与她遥遥相望。
107 计外计
花泽语将站在窗边的辛雅乐轻轻拥起,湿润的唇落在她的耳垂,鼻尖深深嗅着她的发香,那感觉真的好怀念。
乐,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他低声说,湿吻沿着她的颈脖渐渐下滑。
她突然打断他想要接下去的动作,转身缓缓推开了他。
泽语,今夜我还是睡隔壁吧!不知是她习惯了一个人睡,还是怎的,总之她无法让自己的qíng绪高涨起来。
花泽语愣了愣,为什么?现在我已经恢复单身了。而且我们本来就
别说了,泽语。我今天心qíng不太好。她眉头微皱,脚步就要向前迈去。
他一个用力将她抱起,然后与她双双扑倒在chuáng上。
她惊慌的想要挣扎,可他抓着她的手没有给她机会。他重重的吻向她的唇,舌尖往里探去。她紧闭牙关,不时推舌拒绝他的进入。可他吻得愈发激烈,狂乱的心跳已经将他的体热燃到沸点,他抽出另一只手,开始解她身上的钮扣。他又将另一只手攀在她的腿上,指尖在内侧丝丝磨蹭。
她的双手终于得到解放,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咬牙将他狠命一推,他没加防范便被她推了开去。
泽语,不要这样对我!她慌张坐起,用手遮住自己的前胸。
他的热qíng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面色骤然凝住。
乐,你还不原谅我吗?
她摇了摇头,对他,已无所谓原不原谅。只是,她内心就是有这样的抗拒,甚至是,有些排斥!
泽语,给我几天适应时间,好吗?她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花泽语没有吭声,只是沉寂的坐在chuáng边。
辛雅乐将衣服重新理好,便从chuáng上走了下来。她的脚步很轻,经过花泽语身边就像一道风,飘过的茉莉花香又将他的注意吸引过去。
乐,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爱上他了?花泽语突然问到,而面对这个问题可能出现的答案,不由得让他心惊胆战。
辛雅乐开门的动作突然停滞,迈出的步伐也止了下来。她转头看向他yīn沉的侧面,心中免不了又出现一丝难过。
他是我的恩人,我欠他qíng,你也是我的恩人,我欠你命。可惜我只有一颗心,放在你身上割舍不了我很内疚,但是对他,我终究无法做到弃之不顾。你明白吗?
他的眼里似乎又恢复了希望,他知道,她是个重qíng重义的女子,任何对她好的人,她都会在乎。
可是,他只希望她在乎的人只是他。
也许吧,他的爱,就是那么的自私。他想牢牢抓着她不放开,可却不知道,爱qíng抓得太紧就会像沙砾般从指fèng中溜走。
他竟难以控制她,而他,却被她控制了。
晚安。沉默许久,他终于不再继续坚持。
她朝他微微一笑,也道了声:晚安。
房里的灯突然黑了,那是她出去后顺手替他关上的。花泽语依然独自坐在chuáng边,昏暗的夜包围着他是那么的孤独,而他心中的担忧却逐渐增大。
为什么,他会那么患得患失呢?
顾臣雨在楼下看到他们熄灯了,凄凉的心不住的发疼,连空气都好像变薄了般,让他突感窒息。
今天起他们该要幸福了,等到她也恢复自由后,他就不应该再为她多做牵挂。他相信花泽语能给她带来她想要的生活,因为那个男人也同样爱她。
爱她,就让她幸福吧!
无论和谁,只要她开心就好。
这么想着,他又重新发动汽车,慢慢的往别的方向去了。
◆◆
施弦正今天的电话都要被打爆,花泽语和顾臣雨两个不约而同的轰炸,几乎让他冲动的想把手机丢掉。
他知道,他们找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无非就为了那本结婚证,他们拿得出钱,但是,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满足他们的要求。
辛雅彤也来了一条短信,简简单单就两个字:别离!
他看过短信后就把它删了,换一身衣服打开门刚要出去,却突然被站在外面的男人堵在门口。
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长裤,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文雅的金框眼镜,这使他看上去很书卷味。可是,他的眼神过于犀利,他看人的时候,那感觉就像要将人活吞。
施弦正感觉自己应该见过这个男人,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男人微眯着眼,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燃,浅浅的吸了一口。
你是谁?施弦正终于按耐不住,他还要赶着去公司筹备下一部电影的开拍计划。
男人不紧不慢的吐出一个烟圈,这才开口回答:我叫吴建道,是花泽语的私人律师。
一听到花泽语的名字,施弦正眉头又开始皱紧。不用他问,他就已经猜到这个男人此行的目的,只不过,这家伙是怎么知道他住的地方?
我不会签那什么离婚协议的,你可以回去了。他说着就想侧身绕过这个男人往电梯的方向走,可是,吴建道一个伸手将他挡了回去。
我来这里,花泽语并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来。
施弦正更是疑惑,紧拧着眉看他。如果不是为了离婚而来,那还会有什么别的事?
吴建道丢了烟头,然后伸手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类似票据的东西,伸到施弦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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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弦正低头一看,那竟是一张写了他的名字并飞往巴黎的单程机票!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吴建道,心中愈加疑惑。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显得有些警惕。
票面上的意思,就是要让你走!而巴黎只是个临时站点,到那以后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但,没有我通知你别回来!
吴建道说得极清楚,施弦正听着更是不解。这家伙算什么东西,要他走就走,要他回就回?
我凭什么听你的?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他多有不屑。
而吴建道却将头探到他耳边,然后,轻轻对他说出了三个字。施弦正听完,面色立即黑了下来!
你想怎么样!?他愤怒的抓住吴建道的衣领,眼中燃起熊熊的火焰。
如果你听我的,我保证她没事。但如果你坚持留在这里,那后果我就不敢保证了。吴建道邪笑,可在施弦正看来那笑容却是那么的yīn冷。
这个男人,绝对属于那种暗地抽刀让人无力招架的魔王!
施弦正开始动摇了,血浓于水的联系让他无法拒绝这个男人无理的要求。
离出发的日期还有三天,我可以给你办个加急签证,三天后,记得带上你的结婚证和行李去机场!我会过来接你!
吴建道说完,也没等他回应,转身就按了电梯。施弦正一直目送他离去,而刚刚从那男人嘴里听到的那三个字,也依然缠绕在耳边。他拳头紧握,指尖的关节咔咔作响。
就这样离开的话,他也见不到辛雅彤肚里的小孩出生的模样了。虽然心中多有不舍,可是
对,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在乎孩子。
无论,是谁生的。只要和他有关,他都无法弃之不顾。
这一点,辛雅彤知道,就连吴建道这个外人,也知道。
◆◆
辛梓彤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里陪着花有恒,经过医护人员的jīng心护理,花有恒的病qíng终于有了好转,此时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VIP病房来了。
辛雅彤今天难得抽空来看这个继父,她进来的时候,见辛梓彤正在削苹果,而花有恒半卧着躺在chuáng上,虽然还在不停的输液,但脸色比原先好了很多。
辛梓彤看到女儿来了,眉头一皱便将苹果放到盘里。花有恒似乎还在睡觉,所以并没有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
辛梓彤给女儿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到厅内说话。辛雅彤点了点头,于是又开门走了出去。辛梓彤将被子给花有恒盖好,发现他依然没醒,这才放心的离开。她走出房间的时候也顺手将门关上,以免她们的谈话被他听到。
辛雅彤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这个VIP病房设计得真是温馨,有厅有房,就连该有的电器都配好了。她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频道正好定格在一周娱乐版块的新闻头条上,还不偏不倚的播放着她肚里的孩子与顾臣雨的关系。
辛梓彤面色一青,拿起遥控器赶紧换台。
我究竟造了什么孽?领养了你这么一个水xing杨花的女儿!现在你还想用这件事刺激你的继父吗?她对这几天的新闻动态也有所耳染,要不是她拼命藏着捏着,花有恒也必然是知道了!
辛雅彤朝养母看了一眼,面色中微微流露着无望的神色。
妈,这不能完全怪我,你以为我想吗?我回国后一直拼命想要讨好泽语,可是他呢?他抛下我走了!而且,我和臣雨的那种关系绝对不是在回国后发生的!就在我搬去和他住的第一晚,他就她说着忍不住泪下,手捂着脸,颤声说到,他喝醉了,把我当成了辛雅乐,于是
听到这里,辛梓彤的面色又是一阵难看。她不是不知道顾臣雨对辛雅乐的感qíng,但是,要说他会喝醉和辛雅彤发生关系,那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她自认识顾臣雨至今,从没有见这个男人有过任何的失态,更不用说会喝醉。他的酒量向来极好,而且很懂得分寸。他的冷静和花泽语不一样,那种酒后乱xing的事不应该会发生在他身上。
可是,辛雅彤辛酸的眼泪却真实的流下了,她总不能怀疑自己心爱的女儿在说谎吧?她可以不相信辛雅乐,但,她却不会不相信辛雅彤。
他侵犯了你,那事后难道没有表示?辛梓彤不由得问。
辛雅彤摇了摇头,我比他醒得早,所以当时我发现后就仓惶离开了他的房间。后来他似乎回忆起什么,曾经找我商量,但我闪烁其辞避开了。
那你发现自己怀孕后怎么一开始没想到是他的?这一点,辛梓彤几乎是不能容忍她的欺骗。
她突然哭得声泪俱下,我当时怎么敢想?我害怕被花泽语知道后我和他就再没有可能了,我更希望能借这个孩子让他对我好一点。可没想到
彤彤!你这次真的是辛梓彤终是无奈,想要责怪她却又于心不忍,那你怎么又突然同意离婚了呢?
我在泽语面前,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妈,难道要我怀着别人的还在继续呆在花家而不被重视吗?
辛梓彤沉默,这孩子说的话,其实真的没错。既然怀了孩子依旧不能给她带来希望,那苦苦纠缠下去也是无用。没了花泽语,没了花氏集团的qiáng力后盾,还有顾臣雨的旺达财团在撑着。怎么说也是个大财团,辛雅彤跟着他确实不会差到哪去。
那现在,你真的打算和他结婚了?你让我怎么和躺在里面的那个人说?我担心他承受不住这个刺激。辛梓彤还是担心花有恒的状况,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她不希望孩子的事对他造成困扰。
爸爸现在的qíng况怎样?恢复的几率又有多大?
辛梓彤皱眉,医生说要多休息,以后最好是不要工作了。可是花家的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又不管事,没有了他,花氏要怎么办?
辛雅彤忽然一笑,妈,这是好事。你就接替总裁的工作吧,反正你做得挺好。而且,我也想进花氏,花泽语之前给我安排的职位,还挂着呢!
你的意思是
反正爸爸现在不能工作,我和泽语离婚的事,能瞒多久就先瞒多久。泽语现在又还没有退役,虽然他有权继承花氏,可毕竟也是生手,让他真正步入正轨估计还得有一段时间的锻炼。我们不如趁他回来的时候将公司运行稳妥,这样他今后接手起来也会比较快。
辛梓彤听着感觉挺不错,与其把公司jiāo给外人打理,不如就先让自己接手。
那也好,我待会和他说一下。
辛雅彤点点头,满意的笑了。可惜辛梓彤一心想着丈夫,并没有注意到从辛雅彤眼底划过的狡黠。
花有恒醒了,辛雅彤进房随便问候了几句就起身告辞。而对于辛雅彤提出的由自己的养母暂时统领花氏的建议,也欣然被花有恒同意了。毕竟这些日子以来辛梓彤对花有恒的悉心照顾他看在眼里,他对辛梓彤这个女人也愈发信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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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彤离开了,她站在医院门口正要打电话给十三,却突然被什么人从身后堵住了口鼻。
她想挣扎,可是身子已经没有了半丝力气
108 只救泽语!(大高cháo+转折点4)
辛雅彤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不知道自己如今处在哪里,可耳边传来的làng声似乎在告诉她,她的位置离海并不远。
感觉身子有些摇晃,重心时高时低,犹如乘船般起伏。
莫非自己真的在船上不成?
她疑惑的坐起,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她心慌得厉害,难道自己被绑架了?
来人啊!来人!有人吗?她高喊着,想要站直却发现自己的腰间被一条沉重的锁链系住。
真的是绑架?她的脸色青了。
这时,黑暗中突然燃起光亮,有人打着手电进来了。
这女的醒了,快叫老大。有人的说话声。
qiáng光突然照在辛雅彤脸上,她用手遮挡着光束,身子不住后退。
她醒了吗?又传来了一个声音,但这次说话的是个女的。
辛雅彤qiáng忍着光睁开双眼,模糊中她似乎看到有人朝她走来,脚步越来越近。四周忽然明亮起来,手电的光再也无法影响到她的视线。辛雅彤这才看清了来人,他们有一女两男,男的手臂上均纹了刺青,女的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可是面孔很冷,两眼充满了杀气。
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如果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不伤害我,要多少都可以!辛雅彤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一时间她竟害怕得慌了神。
女人斜了她一眼,刚想转身,身后又突然多出个人来。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肚肥肠油,一脸的屎耙像。
黑,这是姐姐是妹妹?男人一进来就问离他最近的一个黑瘦的男人。
是姐姐。那人答道。
长德,你这次将姐姐抓来又想做什么?女人上前挽着中年男人的手臂问到,而她看着辛雅彤的目光也总流露着一丝敌意。
中年男人将女人的手扯下,然后走到辛雅彤面前。他拎起她的下巴,眼睛不住的在她身上打量。辛雅彤狠瞪着双眼与他直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双胞胎,果真像!他没有回答女人刚刚提出的问题,却自言自语的说到。
长德女人又喊他一声。
静,我突然有了个主意,正好可以助我实现报复计划。男人终于回答了女人,目光依然落在辛雅彤身上,我们合作,怎样?
辛雅彤一惊,什么合作?
男人挥手示意众人离去,待到这漆黑的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又上前将她身上的链子解开。
辛雅彤得到了释放,起身就想逃走,却被他一把扯了回来。
这里都是我的人,你逃得出这个舱,也逃不出这条船,除非你能游过这无尽的大海到岸上。
辛雅彤面色一黑,脚步摇晃了一下。
当然,如果你肯答应和我合作,那么,我会平安的将你放回岸上。
辛雅彤甩开了他的手,你是谁,凭什么要我跟你合作?你这态度是胁迫还是协商?
男人笑了笑,大家都叫我鱼头,你也可以这么叫我。至于我为什么要找你合作,想来我们应该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辛雅彤眯了眯眼,共同的目的?她不明白他们会有什么共同的目的。
鱼头继续朝她靠近,直到把她bī退到舱边,她再也无法后退的时候,他这才将她的疑惑解开。
花泽语,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她猛地震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事?
怎样?我有没有说错?他在和你的婚礼上当众羞rǔ了你,这口气你咽了很久吧?他吃痛的快感你享受过吗?你真的决定就此放过他然后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去?那你真没种!我看好的女人,应该是不惜手段去摧毁得罪过自己的人,千万别被其他男人三言两语的伎俩骗了!
辛雅彤不禁感到后怕,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身份,为什么她的事他都那么清楚?
还有,你的那出调包计,我还真是佩服!这也是促使我想和你合作的理由!让妹妹取代姐姐去做他的妻子,我想,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想得出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终是忍不住了,好像她所有的秘密都被别人知晓,害她无处隐藏。
可是鱼头依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就是能帮助你的人,而且,我还能救你的命!
什么!?她又不解。
鱼头暗示,你可以看看你的指甲。
辛雅彤急忙伸出手指,看到甲chuáng上微微泛黑的青色,她的额头不禁冷汗直冒。
在你昏睡的时候,我们给你涂抹了一种特调的尸油。这些尸油会逐渐侵入到你的体内,并渐渐融入血液,然后你知道的,当尸油与你的血液混合的时候,你肚里的孩子,也将不会存活了。
你她听后无比震惊,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狠毒!
当然,这种尸油是不会让你丧命的,只不过是对你腹中的胎儿不利罢了。那是一种婴尸油,是专门针对想你这个不听话的孕妇设计的,哈哈。鱼头的笑声响彻在船舱内,邪恶又危险,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可惜,尸油一旦侵入血液,就算你放弃了自己的孩子,以后也不可能再怀孕了。这似乎对你蛮不利的哈~
辛雅彤恨得牙痒,瞪着他好半天才说出话来:那如果我答应同你合作,你还能怎么救我?
鱼头微微一笑,当然是给你解药。可是,能用解药有效解毒的时间,只有七天。
辛雅彤的面色刷的白了,一种刺骨的冰冷从脚底一直窜入脊背,这是她所面临过的最大的恐慌,她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人拿着xing命和后半生去胁迫她做任何事!
她还有得选择吗?
那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这一点,同样让她深感不安。
鱼头瞥了她一眼,愚蠢的女人,你不要趁机从我这里套出什么,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什么瞒得了我的!收好你的好奇心,乖乖的配合我,才是聪明的行为!
被他泼了一头冷水,辛雅彤终于不再发问,而目前的形势也不得不bī她向这个男人低头,一山总比一山高,这一刻,她算是懂了!
好,你说,我们合作!
鱼头满意,随后拍响了手掌让外面的人重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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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花有恒的jīng神又比往日好了很多,他醒来的时候辛梓彤不在,在房里闷着无聊,于是伸手按铃叫来了护士。
花老爷,您有什么事?护士听到铃声后很快就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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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下chuáng,走走他已经在chuáng上躺了好多天,身子骨都软了。
可护士却摇了摇头,医生说一个星期之内您最好不要下chuáng走动,您还是多躺躺吧!
花有恒无奈,也只好放弃下chuáng的念头。
那就帮我拿遥控器,我要看电视。他指了指放在距离chuáng尾约两米的电视柜,辛梓彤似乎把遥控器放在那了。
护士点了点头,走到电视柜旁将遥控器递到他手上。
花有恒向她道谢,告诉她可以离开了。护士走后,他就点了遥控器的按钮,随意换台。
辛梓彤这会刚从公司下班回来,她买了些花有恒喜欢的菜让厨子烧好后便装进保温盒里准备往医院送去。走之前,她还不停的拨着辛雅彤的电话,可是她一直没接。她叹口气,不知这个不省心的养女如今又去gān了什么事,她已经越来越不明白辛雅彤的想法了。
她终于把该带上的东西都装好,这才进了自己的汽车。赶到医院的时候,很意外的看见花有恒在chuáng上坐着,可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他面前的电视机上。
她感觉他的面色有些发黑,于是担忧的问了一句:有恒,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花有恒看了她一眼,严肃的面孔有些微怒。
彤彤和小语离婚了?他突然问。
辛梓彤面色一青,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提出这个问题!
他们离婚了对不对?而且,彤彤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小语的对不对?花有恒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辛梓彤依然站在门边,她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花泽语过来看他的时候说的?
你快说话啊!不要在这个时候装哑巴!花有恒的qíng绪愈发激动,伸手指着辛梓彤大声的吼着。
辛梓彤知道,这件事终是瞒不住了,于是,她也只能缓缓的点了点头。
是的,有恒,彤彤和泽语,他们离婚了。
花有恒的神qíng瞬间变得万分复杂,可依然qiáng忍着爆发的火焰压低了声音继续询问。
那么,彤彤肚子里的孩子
是另一个男人的,旺达财团,顾臣雨。辛梓彤边说边到他chuáng边坐下。
呵呵,呵呵,好笑,好好笑!彤彤怎么会和他发生了关系?
这个问题,辛梓彤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如果告诉他实话,那么就必然要把辛雅彤与辛雅乐身份调换的事说出来,这样的刺激可比听到花泽语和辛雅彤离婚的消息还更劲爆!
她不希望他知道太多,因为她担心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于是,她的脑袋快速飞转,必须要想一个适当的理由把事qíng衔接起来,又不能透露身份调换的经过。
有恒,你忘了彤彤的妹妹辛雅乐是和顾臣雨一起回国的吗?他们的关系,大家也都知道是qíng侣了对吧?可是有一天晚上,据说那时是顾臣雨喝醉了酒,后来错将彤彤当成雅乐,所以他们就她想了很久也无法将理由拼凑完整,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将事件撮合起来,彤彤哪里抵抗得一个大男人的蛮力,所以就算反抗也终是无用,于是就这样和他发生了一次关系。
花有恒听得面庞愈加yīn沉,紧握的拳不由得咯吱作响。
她之所以骗你孩子是小语的,就是害怕你和泽语知道后会惩罚她,在这件事上,她算是一个受害者。只是,她不忍心就这样打掉孩子,于是就说那是小语的,也希望你听到她有喜的消息后能够开心啊!
辛梓彤说着握住了花有恒的手,只希望他不要把错全怪在辛雅彤身上。
而花有恒在听到她的这番话后,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冷静。但他的提问依然离不开与这件事有关的人。
小语呢?他真的和那个辛雅乐在一起了?
辛梓彤点了点头,小语终是受不住诱惑,在外面和她同居了。
花有恒脸色又是青筋bào起,他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好好管教这个儿子,所以才让他毫无顾忌的为所yù为!
说来还是雅乐不对,要不是她中途来搅局,小语和彤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在雅乐回来以前,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不错的。
辛梓彤也依然不放弃任何诋毁辛雅乐的机会,而花有恒对辛雅乐的看法,也更差了。
有恒,你再不想办法,小语都不会回家了!他就算和彤彤离婚,但他们毕竟也还是名义上的兄妹,总不能行同陌路吧?而且你的公司最终都要jiāo给小语掌控,如果雅乐依然在小语身边,恐怕她会对我们花氏的财产产生邪念啊!
花有恒眉头皱得更紧,而他也越来越明白,辛雅乐这个女人对花氏家族今后的影响将有多大。他的瞳眸里突然出现一道消失了很久的邪光,冰冷、又无qíng。
你去把吴企叫来!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吴企?你是说,阿道的爸爸?辛梓彤似乎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名字。
花有恒嗯了一声,然后又说:把他找来,现在,也只有他能让雅乐从此消失在小语身边!
辛梓彤不由得微怔,这个吴企,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帮他们把这个麻烦解决gān净?
有恒,吴企究竟能做什么?她忍不住多问。
花有恒似在犹豫,可最终,他还是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你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曾经在国内掀起巨cháo的最大贩毒集团头目利威腾的被毙事件?
辛梓彤点头,这件事当时在国内确实掀起了很大的轰动,因为嫌犯的逃亡,并到处散播谣言说要将毒品无形注入到每个人身上,害得那段时间人心惶惶,连家门都不敢出了。可是后来又听说此人被捕,并且被政府下令枪毙了!自那以后,大家才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而如今花有恒突然提到此事,又是为什么呢?
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其实,利威腾并没有死,并且还改名换姓,在邕城过上了新的生活。而那个人,也就是吴建道的父亲吴企!
辛梓彤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吴企就是利威腾?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被击毙了吗?怎么说没死?
他的身份被我调换了,而促使我做出这一切的原因却是因为花有恒担忧的看了辛梓彤一眼,因为小语的生母,我的前妻海蓝。
再次提起这个名字,花有恒的心里依然感到沉重。海蓝,多么美的一个名字,而真人,也如名字那般美丽和恬静。那是花有恒的初恋,也是利威腾的初恋。两个身份不同的男人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可是女人的眼里却只有世人嫉恶如仇的霸主利威腾!
梓彤,你一定不知道吧,小语和阿道两个人,其实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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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再次让辛梓彤震惊了!同母异父?
怪不得,她总觉得他们两个比一般的表亲还要相似!原来他们的身体里都流了同一个女人的血液!
那么花有恒的上一段婚姻,究竟又是怎样的复杂?
她几乎被这种离奇的关系搞懵了!
去吧,梓彤,我相信你可以把他说服,自从我抢了他的女人后我们的关系就一直僵着。现在,也只有靠你劝他来帮助我了。花有恒说着,将吴企的号码输到了辛梓彤的手机里,并又对她稍加嘱咐,话毕,这才让她离开。
而等辛梓彤走后,他又重新掏出手机,拨通了自己私人律师的电话。
饶伟,你即刻过来,我要修改遗嘱!
◆◆
顾臣雨已经两天没回香湾的别墅了,辛雅彤等得心焦,就在她要爆发的时候,门外的车声响了。辛雅彤开门去看,果然是他!
她冷了脸,没等他进屋就一把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往他身上丢去。
你还懂得回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说什么要去登记结婚,呸!你骗我也不看看我是谁!她丢完了抱枕又开始丢其他的。
顾臣雨一直用手挡着,却没有移动脚步去回避她扔来的东西。
小达在一旁冲着辛雅彤不住的狂吠,可因为它的体积太小,所以一点也没有引起她的害怕。小达最终看不过,于是上前咬住了她的拖鞋。
啊!你个死狗!她一脚踢在小达的腹部上,痛得小达哼哼直叫。
顾臣雨急忙奔过去将小达抱起,看着辛雅彤的目光有些微微的怒意。
你究竟和不和我去登记?你什么时候才兑现你的承诺?我等不了那么久,如果今晚之前你不给我答案,那么,你就等着给辛雅乐收尸吧!她指着他,凶狠的说到。
他的面色一阵铁青,浅褐色的眸子一直盯着她。
她被他的目光看得灼热,坚硬的心一时软了下来。
让你对我说一遍我爱你,你愿意吗?她突发奇想,只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个至少可以安慰自己的话。
可是他却一直沉默,从进来到现在,他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
她拉着他的衣领,主动吻上他冰冷的薄唇,可他却没有一丝回应。她失望的放开他,突然的泪眼婆娑。
我辛雅彤这辈子没对谁要求过什么,可唯独对你我例外了。因为你我放弃了原有的计划和报复,是你说要给我一个新的人生,于是我开始有期待,也希望你能回头好好爱我。毕竟我和辛雅乐长着同样的脸蛋,让你爱我我一直觉得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你难道,真的就没有对我动过心吗?她似乎从没有这么柔弱过,可她却没办法继续在他面前逞qiáng下去了。她想让他爱她,想到几乎要疯了!
顾臣雨叹一口气,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这才缓缓的说:我愿意给你一个婚姻,可是,我爱你这三个字,是我唯一剩下的权力,如果你想听,我也只能抱歉的说声对不起。
辛雅彤的失望更加彻底,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心在痛,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他都不能满足自己。
那么,如果这世界上没有辛雅乐呢?她突然问。
他拧起眉,什么意思?
她害怕他听出端倪,于是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只认识我,没有遇见过她,你会爱上我吗?
他淡笑,我爱她,并不是因为她的外表,就算她变得再丑,我也会爱她,就算没有与她相遇过我也不会爱你。他最后的那句话,才是对辛雅彤真正的伤害。
得到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原来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点点头,惨笑,我明白了。
他依然没有看她,手中不断的抚着小达柔顺的毛,目光往窗外的海平面望去。
明天,我们就去登记吧,如果你等不及的话,我们登记完马上就走。他几乎给自己判了死刑,那一本证明便是他给自己套上的枷锁,他知道,一旦和她有了这样的关系,他就再也得不到自由了,除非他死!
可辛雅彤却突然冷笑,明天吗?明天恐怕来不及了。话音刚落,她便起身往楼上走去。如果刚刚他说爱她,那么,她会考虑不按鱼头的指示办事。可是现在,他让她痛苦了,所以,她也要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甚至比她的,还要痛!
◆◆
花泽语这两天一直陪在辛雅乐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说要去花店,他没给,因为那是顾臣雨给她投资的,在她对自己的感qíng还没有恢复稳定前,他还不想冒险让她有机会去见他。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但他更多的却是不自信。
他又在她手上看到了那杖钻戒,他有些惊讶,那戒指不是被辛雅彤拿去了吗?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辛雅乐将手里的戒指遮了起来。
那是臣雨哥替我要回的。
她还没有说是顾臣雨重新给她戴上的,花泽语的脸色立即黑了。
乐,脱下来吧,我送你个全新的。他说着便伸手想将戒指取下,可她却将手移开。
泽语,这杖戒指的意义,已经不单单是浩天和我,还有你,还有她又想到了顾臣雨,她其实早就有想过,当他将戒指给她拿回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姐姐那里出卖了他后半生的幸福,只是她向他问起的那刻,他没有承认。
乐,不许你再想他了!花泽语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脸上划过一丝妒意。
泽语,难道你都不觉得有一丝内疚吗?我还是不相信他会和姐姐
她还没有把话说完,他便用唇堵住了她的口。这一次他吻得很轻,害怕吓坏她,又害怕她会抵抗。
乐,我爱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吗?我们一起好好过,如果你不喜欢花宅,我们就在这里过普通人的生活。你喜欢开花店,我就再开一个给你。他捧起她的脸,深qíng的问。
她的面庞多有动容,他的温柔曾是她最怀念的,如今他自由了,她也终于不用再有任何顾虑,那该是她多么渴望的期待啊!
乐?花泽语再次询问。
她终于牵起嘴角,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开心极了,捧着她又是一吻。
如果,结局是这样那就好了,若不是因为接了那个电话,他们的命运也不会再次发生改变。
他将她抱到了chuáng上,轻轻的,解开她身上的钮扣。湿吻慢慢落下,从唇角到颈脖,再慢慢延伸。
突然清脆的铃声响了,他们猛地一惊,即刻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
花泽语将手机拿起,看到那是辛雅彤的来电,眉头紧皱。
是姐姐的?辛雅乐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后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他很不愿意去接这个电话,刚想挂掉,却被辛雅乐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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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是要紧的事,泽语,你还是接吧!她更多的是担心姐姐的这个电话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花泽语犹豫一下,最终也还是接了。
喂,什么事?
辛雅乐凑过去听,可惜辛雅彤的声音很小,她几乎没有听得仔细。只是她发现,花泽语在听了电话那头的回答后,面色一阵激动。
他很快挂了电话,然后握住辛雅乐,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好消息,你姐姐已经说服施弦正让他和你离婚了。晚点她让我带你去香湾附近的酒店,大家在那里把字给签了。
这对辛雅乐而言还真是个大好消息,她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喜悦。
花泽语又牵起她的手,乐,等你和他离了,我们第二天就去登记好吗?他的眼里充满了期待,能拥有这样的婚姻,是他不曾幻想过的,如今却这么真实的要实现了!
辛雅乐也没有多想,能够与他长相厮守也是她不敢向往的追求,于是,她又一次点头。这个求婚虽然没有鲜花,也没有钻戒,可是,只要有他这份诚意那就够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掉泪,能让他得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
吴建道刚把施弦正送上飞机,就接到了花泽语打来的电话。
喂?我在机场。他看了看表,时间是夜间八点。
一会我带乐去香湾酒店去签离婚协议,你也一起过来吧!花泽语此时已经在去酒店的路上,疾驰的红色法拉利就像一团火焰正往目的地飞去。
吴建道不免觉得奇怪,他刚刚才将施弦正送走,并且还亲眼看着施弦正将结婚证装进包的。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拿离婚协议给他们签字?这里面一定有假!他刚要提醒花泽语,可花泽语却偏偏在这时挂了电话!
他心里突然一紧,似乎预感着即将有什么灾难就要发生!于是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停车场奔去。
他再次拨打花泽语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却是关机,怎么回事,手机没电了吗?之后他又拨了辛雅乐的,结果响了半天却无人接听。
妈的,该死!他愤愤的骂了一句。
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大,他突然想到一个人来。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他拨通了顾臣雨的电话。
喂?顾臣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露台上对着大海发呆。
辛雅彤在不在你那?吴建道迫不及待地问。
顾臣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皱眉,不在,她刚刚出去了。
吴建道更是一惊,失口说了声不好!然后急匆匆挂了电话。
顾臣雨不由得奇怪,可刚刚在电话里听到的那声不好立即让他的心跟着紧张起来。于是他又回拨了吴建道的电话,这一次,吴建道只说了句去香湾酒店便挂了。
会有什么事能让吴建道如此惶恐?
顾臣雨的大脑快速转动,而今早辛雅彤对他说过的话又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辛雅乐呢?
他的面色顿时变得yīn沉,即刻起身拿上钥匙往楼下走去。
这女人不会真的这么变态吧?竟敢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毒手?
他越想越觉得心慌,开了车往香湾酒店飞奔。
吴企带着自己的人马尾随着花泽语的跑车在后面默默的跟着,而此时在他身旁的副驾驶位上,正儿八经坐着的人是花有恒的私人律师方饶伟。
花先生的意思就是这样了,吴少爷得到遗产后还会享有花氏的继承权,毕竟对死去的太太来说,他也是她的一个孩子。方饶伟摆弄着手中的文件,这次修改遗嘱的内容是他未曾预料过的。
亏他还记得她有过这个孩子,我今天答应他,也全为了俊祺。我是欠他一条命,如果他现在想要,也随时可以拿回去,只要不伤害俊祺就好。
花先生不会伤害他的,这一点我可以替他向你保证。
吴企沉默,眼睛紧盯着前方飞速行驶的红色法拉利。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急着去解决她,我还不想看到你用的手段。方饶伟将文件收回,封好。
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反正事qíng迟早要做,择日不如撞日罢了。吴企撇了撇嘴。
那你还是先放我下车吧。方饶伟心中总有不安。
别,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那个女人解决的,好让你回去对他有个jiāo代。
方饶伟面色一沉,终于不再说话。
而另一边,鱼头的部属也已经准备就绪,辛雅彤越看越觉得后怕,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心狠的人。
鱼头,做完这个你得记得把解药给我!她依然不断的提醒。
少废话!现在事qíng只成功了一半!而且你不在家看好你的男人,来这里找什么茬?滚!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段!这样才能让我安心啊!
我看你是怕我跑掉,如果你担心你可以现在就去港口,夏静在那里等你,她手中有你要的解药!等我事qíng做成,一个电话过去她就会把它给你了。鱼头明显的不耐烦。
夏静?就是她在船上见到的那个女人吗?辛雅彤一听说她手上有解药,即刻欣喜的从车里下去。
花泽语开着车,前方似乎已经看见香湾酒店的招牌在那里闪着。酒店前方有一个极大的十字路口,这里虽然是香湾镇最大的jiāo通枢纽gān线,但由于地处偏僻,所以虽然时间尚是不晚,但车流和行人都很少。
泽语,我手机忘带了。辛雅乐突然说。
算了,不带也不要紧。说着花泽语下意识摸了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已经没电。
他暗骂一句,又不再理会。
突然面前出现一个围栏,告示车主前方正在修路,暂时不允许通行。
花泽语探出个头问: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那边有人回答:再等一个小时!
cao!他恨恨的骂了句粗口。
不如往别的路段绕吧,泽语。辛雅乐提着建议。
这里是最近的路,你看酒店不是在前面吗?绕路的话还要走好远。他一心想快点解决辛雅乐的事,于是也不管那些人会不会继续阻拦,加了油门无视警示牌冲了过去。
喂!你给我回来!那人猛喊,可是脚步哪里比得过车子快,他追了几步便不再继续追了。
吴企的车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不过他并没有多做思考,直接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
酒店路口附近有一个巨大的广告牌,这时正有人在上面换牌。香湾酒店靠海,再加上附近空旷,因此夜间的风也就显得特别猛烈。广告牌被风chuī得有些摇晃,上面那几个人正用力拉扯着将它们固定。突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盏孔明灯,好像是在海边许愿的人放的,不偏不倚正落在广告牌的布料上。那孔明灯就像是带着汽油,哗的一下立即把布料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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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着火了!上面的人突然惊呼!
花泽语的车这时正好经过广告牌下,而此时从上面飘落的火焰又在同一时刻跌了下来。
泽语!危险啊!辛雅乐看得心慌,那突然出现的大火就像巨龙般从高处坠下,并随着海风快速的朝他们扑面而来。
花泽语一个急转弯似乎想趁势避过火qíng,前方又不知怎的冒出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于是就
啊!辛雅乐大惊失色,喉间的高呼几乎冲出胸膛!
闭眼!花泽语大吼一声,腾出一只手快速将她抱到胸前,而脚底依然不停的踩着刹车,方向盘也正吃力的往另一边转去。
可是,就算他再努力扳回险qíng,也无法制止货车的疾速前行,它就像是个无人驾驶的空车般,完全不受控的往前方冲去!
砰的一声巨响,两车相撞,飘下的火焰落到它们旁边的地面,借着滴落的汽油和风力更猛地燃了起来。
法拉利的安全气囊瞬间弹了出来,可是由于货车冲的惯xing太大,法拉利被撞得几乎脱离了公路,翻倒在公路旁的护栏上。
刚赶到港口的辛雅彤像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下意识回头,竟目击了这场车祸的全过程。她的脚步摇晃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着现场熊熊燃起的火焰,心里猛地一沉!
这就是,鱼头给花泽语设计的结局吗?
太残忍了
吴企的车子也正好在这时赶到了现场,看到这触目惊心的车祸,一时晃神难以做出任何决定。方饶伟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前几分钟还好好行驶的车,怎么就突然
快,饶伟,趁没发生爆炸前你快下车去救人!吴企急忙泊了车,对方饶伟喊道。
我一个人,救救他们?
吴企摇了摇头,坚定的说:只救泽语!
风突然更猛烈了,火势依然没有得到控制,而在广告牌上面的人看见这一幕也纷纷下来逃亡。从货车上泻了一地的汽油,一直往法拉利翻车的方向流去。加上有风的助力,大火也越烧越旺。方饶伟和吴企好不容易将花泽语从车里拖出,然后加快脚步往自己的车内奔去。
从广告牌上跌落的布料几乎被燃尽,烟太大太浓,迫使附近的人都无法将眼睛完全睁开。就连在不远处观察的鱼头因为视觉角度的关系也看不清前方的状况,但是车子既然翻得这么厉害,他心想里面的人估计是活不成了。于是也就不多做停留,驱车往别处驶去。
辛雅彤依然呆在港口,要不是夏静拉她上船,她估计是走不动了。
为什么,一直以来不断设计报复他们的自己,在亲眼看到这一幕后也会感到难过?
她的心里突然泛酸,眼泪也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是内疚吗?要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遭此横祸。一个曾是自己爱过的人,而另一个,却是自己的亲妹妹啊!
辛雅彤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走小心以后被人抓到把柄!夏静说着即刻将她推进船舱,也不管她有没有站稳便命令前面的人开船而去。
不到三分钟,所有的目击者都离开了,唯有未灭的火焰还在继续。
地面的温度骤然上升,四周变得好热。
顾臣雨赶到的时候,那里几乎成了一片火海。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急忙下车要往前方奔去。
吴建道的车紧随着白色保时捷停了下来,见顾臣雨毫无顾忌的冲上前,他立即拉住了他。
你找死吗?没看到大火在燃烧吗?这里很快会爆炸,现在你进去救也来不及了!吴建道大喊着,只想把顾臣雨拖回车内然后他们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以免发生爆炸的时候被震伤。
可顾臣雨却用力推开了他,来不及也要救!她活不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吴建道根本没办法说服他,而他也已经冲过火海,看不见了。
如果这个温度还在继续上升,那么这里随时有可能爆炸!于是吴建道咬一咬牙,急忙回车内拿出灭火器,也跟着往火海中奔去。
而就在大家都以为货车将要爆炸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哗啦啦、哗啦啦,将直升的火焰盖了下来,空气中的温度也顿时得到了缓冲。
乐!顾臣雨使劲睁着眼高喊,只希望还能听到有人回应!而他也终于看到了依然被压在车内的她。可是,她并没有任何动静,额头上流下的殷红沾染了她甜美的脸庞,是那么的让他心痛!
他不能让她出事!
拼了命他也一定要救她!
这一刻,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心声!
------题外话------
我又手抖了,这又是一个大转折,而且非常大非常大
【对不起,我爱你】
109 她的新生
抗生素的味道,好浓。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周围那么安静,只偶尔听见走动的脚步声,还有,低低的说话声。
医生,她的状况怎么样?有人在问,那声音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隔了道墙。
脑袋受到了qiáng烈的碰撞,有些脑震dàng,拍片的结果显示她的头脑中有两个血块,正好堵在咳咳,不好说,可能她会失忆,也可能不会。这还要看看她醒来的qíng况而定。而且
而且怎样?
还是等她醒来再说吧
那似乎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医生的对话,她听得很清楚。只不过,为什么她对男人的声音不觉得熟悉呢?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口唇gān得就快要裂开,好想喝水!
她好像醒了。这似乎又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乐?之前听到的男声又在她耳边响起,她感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从她面庞拂过。
她微微动了下眼皮,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可是,四周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她张开口想要说话,却突然发现声音异常嘶哑。
给她喝点水吧!她应该渴了。
有人将水杯拿来过来,递到她唇边。她喝了几口,终于感觉自己可以说话了。
你们为什么都不开灯?好黑啊!
周围又是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
乐,你看不见吗?现在是白天,我们都不需要开灯的。你看那里,窗口的阳光不明亮吗?那个声音说。
她听见后突然心惊,是白天吗?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黑的?
众人似乎倒吸一口凉气。
医生,她这是什么qíng况?刚刚那人担心的问。
医生没有回答,反倒对躺在病chuáng的她提出了其他问题。
小姐,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她突然懵了,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叫我乐?你们呢?你们又是谁?她慌张的伸着手顺着他们说话的方向摸去,只想分辨他们的位置,可她伸出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有力的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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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她想摇头,却发现头好沉好痛,怎么回事?她下意识要摸上自己的前额,却发现那里被布缠着。
泽语!
她脑海中突然响起这个名字,然后,记忆中又顿时出现了一片火海!还有高亢的刹车声,女人的尖叫声!
啊!不要!她头痛yù裂,惊慌的挥舞手臂。
给她推半支地西泮!
医生的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一个针尖般的东西刺入,很快,她感到全身无力,眼皮很重,很困,很想睡
她的意识沉了。
◆◆
医生把顾臣雨叫到门外,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吴建道。
医生,快告诉我她怎么了?顾臣雨心急如焚,他手臂的擦伤还未来得及去清理,淌下的血液都gān在了上面,他却没觉得有多痛。身上的衣服满是灰迹,就连他向来gān净的脸也多了污渍。
医生望着他们叹一口气,就如你们所看到的,她看不见了,同时也失去了记忆。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还有没有希望?顾臣雨迫切的问。
她的头颅因为受到激烈的碰撞所以有些颅内出血,但还好只是微量的,所以过段时间自然会好。可是,刚刚我也说了,有血块压迫了她的大脑神经,又正好在记忆中枢和视觉神经上,所以
你的意思是,如果那个血块不清除,她就会这样一直失忆和失明下去?顾臣雨终于明白了!
医生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顾臣雨面色变了又变,那一秒他只感到自己就要窒息!
怎么能让她恢复?一直没说话的吴建道终于开口。
因为血块不大,所以,如果行开颅手术,风险太大!最好,还是等吧说不定哪天她的血块脱落了,就恢复了。我也会给她开些溶栓的药物,这样应该会对她有些作用。
医生说完,拿着病历就回办公室去了。
有护士过来提醒他们去jiāo费,顾臣雨将钱递给吴建道,然后又打开门往病房走去。
他重新站在辛雅乐面前,她熟睡的面庞是那么的酣甜,可是
她忘了他吗?
他牵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心好难受。
突然门被谁敲了两声,他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龙浩天站在门外。
失去了一只手臂的龙浩天看到被绷带缠绕着额头的辛雅乐躺在chuáng上,面色一阵发白。
她怎么会这样?他不由得问。
一场车祸。顾臣雨回答。
又是车祸!龙浩天似乎有些激动,车祸曾经让他失去了母亲,他不想再失去这个妹妹!
她失忆了,也失明了。顾臣雨继续说。
什么!?这更让龙浩天震惊,瞪着一双无可置信的眼望着他,医生怎么解释?
血块压迫神经,所以
龙浩天懵了,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顾臣雨的眼里却在这时突然闪出光亮,急忙站起拉过龙浩天的臂膀,急切的问:你不也是医生吗?你说的话我更加相信,你说,她恢复的希望有多大?
龙浩天的脸顿时变得严肃,他往chuáng上的她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这我还是要看看她的检查结果才能判断。我先去找下医生吧!说完,他就又转身出去。
吴建道jiāo完钱回来,看到顾臣雨依然担忧的坐在病chuáng旁,而在他身边,还有龙浩天。
三个男人对望了一眼,彼此似乎都挺有默契,于是又一起走出了病房。
他们在病房外的走廊处找了张长椅坐下,吴建道习惯xing的拿出一支烟点燃,最近他抽烟的瘾似乎越来越大了,好像是自从余诗诗离开后开始的吧。
这件事,我现在还不敢确定一定是辛雅彤所为,毕竟,我们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且,在事发现场,臣雨,你有见过她吗?吴建道转过头问,虽然他和顾臣雨到达现场的时间几乎相同,但为了防止遗漏,他不得不多问一句。
顾臣雨摇了摇头,我赶到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就剩她一个,连泽语也不在车内。
我会去调查这件事的,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吴建道又吸了一口烟,眉头更深的紧锁。
顾臣雨沉默了,事发当晚的qíng形似乎还在他脑内盘旋不定,每每想起她被压在车内的样子,他的心就特别的痛。
而这一次,轮到龙浩天开口了。
我刚刚去看过片子,乐脑中的血块不算大,就是压迫的地方不好,她这样子动手术风险很大,与其冒险,不如就让她自己恢复还比较安全。而且就我对这个症状的了解,她现在这样,暂时还是不要给她受太多的刺激,否则会造成她的颅内压升高,有再次出血的可能。这样发展就会很危险了!而且她还不能做剧烈的运动,至少在这一个月内,不要让她跑太多。医生给她开的溶栓药我也看过,不过我个人认为还是配合中药一起,疗效会更好。如果她的血块能散去,说不定就恢复了。
吴建道这时也跟着说:泽语那边的qíng况我刚刚也有问过,他是被我爸爸接走了,qíng况似乎也不是很乐观,不过命是保住了。可是他突然顿了下,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只救泽语?
听到这,顾臣雨和龙浩天即刻变了面色。
大家似乎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又怎么会和吴建道的爸爸有关?
我有个提议,臣雨,希望你能接受。吴建道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
你说。顾臣雨抬眼看他,这一刻他实在想不出更多的办法,脑子很乱,心也很乱。
你把她带走吧,不要让她留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顾臣雨的面色又是一变,吴建道的话正说中了他心中不安的猜测。这里,似乎真的有一个未知的危险,总是向她扑来。
我现在也说不出什么理由让你相信,可是以我的经验判断,这件事一定有其他人的参与,而且是我们预料不到的敌人!
吴建道的话不得不引起顾臣雨的重视,而且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猜测有一定的根据,要不然,为什么他们救走的只有花泽语一个人?他们丢下辛雅乐,就摆明了是想置她于死地!
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他要好好保护她。
浩天你也一起走吧,但是,你们不能一起离开,最好分开行动。乐的事qíng,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希望你们也不要说。最好没有人知道她还活着,这样对她来讲才是最安全。
顾臣雨和龙浩天都点了点头,对于吴建道的提议,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辛雅乐很快就转到了普通病房,之前医生给她打的镇静剂似乎药效还没过,她依然睡得很香,也可能是因为太累,她受到的刺激不小,于是顾臣雨也没有将她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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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道说要去看花泽语,所以自己先离开了。病房里,除了辛雅乐就只剩下顾臣雨和龙浩天两人。
龙浩天似乎不是很喜欢佩戴义肢,虽然这样看来他的完美缺了一角,但他自己并不介意。那么久了,他已经习惯了外人注视他的目光,反正,残了就是残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顾臣雨给他倒了杯水,两个男人面对面的坐着,各自沉思。
臣雨,谢谢你救了她。要不是你,我估计再也看不到她了。龙浩天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激,他真的不能再面对任何他爱的人从身边离去,从母亲到余诗诗,她们都为他奉献了太多。而辛雅乐,却是他最难忘的初恋,和最割舍不下的妹妹。
顾臣雨叹了口气,这才缓缓的回应:我当时只想救她,其他的,都没想太多。他说着不由得朝自己的手臂望去,那一道道伤痕,都是在他将她从车内拉出来的时候给划的,深深浅浅,长长短短,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没有发觉它们的伤痛,直到现在平静了,才感到还真的有些疼。
我刚刚想了一下,我们分开走,你去法国,而我,就去美国吧!在那里我想先联系一个医生,然后,我们再约个地点相汇。你看怎么样?龙浩天向他询问。
顾臣雨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越快走越好!
对!
不过乐现在除了躺在医院哪里也不能去,我不放心丢她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我想,我们两个轮流看她,你在,我就离开,我在,你就不在。
也好,反正我也不放心丢下她。
他们第一次达成共识。
龙浩天先离开,趁着天亮,他说要去急办签证。顾臣雨又继续守候在辛雅乐chuáng前,经过一夜的煎熬他也有些乏了,趴在她枕边昏沉沉的就要睡去。
辛雅乐再次睁眼的时候,她感到周围比刚刚还要安静,心里不禁一慌,手不由自主的向旁摸索。
顾臣雨刚睡着就被她弄醒,他立即握住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在,别怕!
她还是看不到任何人,她好伤心!
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我又是谁?
这里是医院,你的名字,叫辛雅乐。顾臣雨回答。
那你呢你是她刚想问,脑海中那个名字又再次响起,你是泽语?
顾臣雨猛地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失忆的她还会说出花泽语的名字!那让他更加的伤心,要不是藏有深爱,她怎么还会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可是,她却忘了他,忘了他是谁,忘了他的名字,忘了他和她的一切!
他第一次由衷的羡慕别人,能让一个女人记忆到如此深刻!
而他,也不会再有机会进驻到她的心里。
你是泽语吗?她又问,我脑海里就只记得这个名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
她似乎很希望他是,因为这个记忆中的名字对她来讲应该会很安心。
我顾臣雨不想说谎,又不想让她失望。
你叫我雨吧!我是雨。他想了想,也只能这么说。
她突然笑了,这个答案似乎是她想听到的。
语吗?真的是你?她伸出手,在他的脸上一一探索。他有高挺的鼻子,还有厚薄适中的嘴唇,她感觉他的眼睛应该很美,因为她触到了他的双眼皮,还有他细长的眉毛。他的五官应该很jīng致吧?那一定是一个长相非常英俊的男人。
语,你在我身边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我只记得你的名字?
他真的不想再说了,微红的眼眶差点要掉出泪来。他不忍心欺骗她,但他又不能说服自己去告诉她真相。
我是关心你的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他如是说,唯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没太多歉疚。
她点点头,你是爱我的人对吗?
是的,我爱你。他突然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很轻很轻。
------题外话------
我知道你们一定很想抽我,呜呜,但剧qíng就是要这样发展
110 辛雅彤,再见!
圣安妮医院的VIP病房内,花泽语安静的躺在chuáng上,口中还戴着供应氧气的吸氧面罩,他的头上一圈一圈的缠着白色的绷带,面色依然苍白。他的四肢也缠着绷带,而他的左臂上还留置了一根输液用的静脉管道,一滴滴的药液正缓缓的往他体内输注,他胸前也被护士们安上电极片,chuáng边的监护仪上,正一分一秒的显示着他的心率和血氧,还好,各项值都正常。
医生说他的小腿有严重擦伤,还有右臂肘关节滑脱,不过已经复位,对肢体愈后的活动并不会造成影响。内脏没有受到损伤,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好在他的车子xing能还不错,安全气囊护住了他的头和上半身,基本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就是额部蹭破了点皮,而且有些轻微的脑震dàng,拍过片,有些颅内血肿。但医生说没事,血肿会自行消失的。辛梓彤对吴建道说着。
花泽语受伤的事花有恒也知道了,此时,他正坐在儿子的病chuáng旁,看着儿子憔悴的脸双眼微红。
他手臂的脱臼估计是为了保护身旁的女人而造成的,这家伙,也算是豁出命了。吴建道惨淡一笑,又问,他醒过吗?
辛梓彤却深叹一口气,缓慢摇头,还没有醒过,可他的各项数值都很正常。
究竟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的只是意外?吴建道紧拧着眉,狐疑的目光扫过众人。他的父亲此刻也坐在这里,他的视线不由得在父亲的身上多做停留,似乎有很多话要问。
吴企也注意到儿子注视自己的目光多有质疑,于是他站起身,同花有恒做了告别,随后开门离去。
爸,我和你一起走!吴建道伸手挡住了父亲的去路。
吴企瞪了他一眼,我先回家和晚晴说一下,你刚来,多陪陪你伯父伯母,还有泽语,他若是醒了你就给我打电话吧!
吴建道听到现任母亲的名字,没再阻拦,横着的手终于放下。
吴企走后,花有恒示意辛梓彤出去,房内,也就剩下吴建道和他两个人了。他像是刻意支开辛梓彤,然后拍了拍他身旁的座椅,让吴建道坐下。
孩子,过来。他的话语显得有气无力,面上的神色更是对病chuáng上的儿子多为担心。这样的父亲应该不会对儿子下此毒手,吴建道即刻打消了之前的疑虑。
他在花有恒身旁坐了下来,手又想伸进口袋掏烟了,可一想到这里是病房,他只好忍住。
有一句话我一直没对你说,可是现在我想通了。花有恒面色沉重,他的一只手也一直放在花泽语的手背上,久久都没有挪开。
什么话?对于花有恒,吴建道并没有多大的感qíng。虽然他曾经救过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对母亲犯下的错至始至终也没有得到他们父子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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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把你妈妈从你爸爸身边抢走。可是现在,也希望你能原谅我。花有恒担心的看了花泽语一眼,也不知道他们如今的对话他躺在chuáng上是否也能够听见。
吴建道一声冷哼,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从小一直在国外长大,很多事qíng,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连你的父亲都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出手帮他度过难关。凭我们那时的qíng敌关系,我应该巴不得让他去死!
吴建道的拳头突然握紧,心里的仇恨又渐渐复燃。
花有恒又继续说着:可是你知道吗?就在他行刑的前三天,你妈妈找上了我,用自己的身体做筹码,要求我去救你爸爸出来。
听到这里,吴建道脸色一阵难看,相似的事qíng,他竟也遇到过!
当余诗诗哭着求他帮忙照顾龙浩天时,就应该是那样的心qíng吧?为了心爱的人,不惜拿出任何代价来做jiāo换!
我爱她爱了很久,至始至终都没放弃过。她告诉我,如果我救出了你爸爸,她就会嫁给我。我当时开心极了,可是同时又特别担心,因为,我并没有救出你爸爸的把握。
花有恒说着又停顿了一下,许久,他又接着说:后来通过方饶伟的关系,我们最终定下了一个周密的计划,找了个体型与你爸爸相似的人,然后一把火烧了监狱,趁着混乱把你爸爸调换出来。
吴建道突然明白了,怪不得,他会看到报纸上写利威腾在行刑前遭遇大火面部被毁。
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变成了他的同伙,同样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说到这,他又看了吴建道一眼,俊祺,你也是律师,你说,我会被判怎样的刑罚?
吴建道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轻则无期,重则死刑!
花有恒笑笑,是啊,这就是我可能会拥有的命运!可是,为了你妈妈,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真的很想得到她,太想太想!
吴建道脸色又是一青,但同时,他对花有恒的看法似乎也有了一些改观。或许,人就应该不断的进行沟通,才能让彼此对对方有更好的了解,要不然,大家就会永远活在误会中。
后来,就如你们都知道的,我们的调包计成功了!并且我还找了个世界顶级的整容师给你父亲换了张新的面孔,并且改名换姓,以我亲戚的身份回到邕城。所以,你被通知改名,也是那以后的事了。但是,我还是挺喜欢你妈妈给你起的这个名字,利俊祺,很适合你。
吴建道只觉得心里格外的沉重,那一声怀念的呼唤,也曾经被余诗诗这样叫过。
我对不起泽语和尹智,没有让他们的妈妈好好活下来。当时蓝蓝因为难产大出血致死,尹智出生以后就没有见过母亲一面。于是,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爱去呵护他,却没想,他就这么花有恒说着更是难受,丧子之痛到现在还没有从他心中度过,我知道他是为了彤彤而去的,当时我有多恨你明白吗?但我又不能去伤害她,因为她是他爱的女人!也是即将要做我儿媳妇的女人!再加上她身上的病
花有恒说到这里的时候,吴建道突然想打断他,但一经考虑又忍住了。
尹智死了以后,我对泽语抱了多大希望你明白吗?心想着等他退役了,就可以让他回花氏好好工作,却没想,凭空杀来个女人,将他的心夺了去!他和彤彤离婚,又抗拒父命不回庄园,就是我冻结了他的卡,他都无动于衷!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吴建道没有回应,只是竖起耳朵继续听着。
所以,我让你父亲过来,和他商量着,怎样把辛雅乐从他身边除去!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也是吴建道想听的真相!
果然,这件事和他的父亲脱不了gān系!吴建道面色更是yīn沉,他怎么就没有想过,除了鱼头,还会有人从辛雅乐身上下手去控制花泽语?他又大意了一次!
但是,这场车祸真的不是我们造成的,我知道你爸爸不可能连泽语一起伤害,因为他知道,泽语也是她的孩子。
吴建道又是一愣,车祸如果不是父亲造成的,那,还会有谁?这真的,只是个意外吗?他又想起一个人来。
花伯父,你见了辛雅彤吗?她知不知道泽语受伤了?
被他这么一问,花有恒这才注意。
梓彤并没有和我说通知了她,怎么?你不会怀疑这件事和她有关?
吴建道撇嘴一笑,难说!
花有恒摇头,不可能的!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且她向来柔弱,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
吴建道突然起身往窗台走去,最终还是忍不住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再往窗外吐出烟圈。
花伯父,有件事我现在也必须和你澄清一下,辛雅彤的身体,根本就没有问题!她说的癌症,是骗你们的!
什么!?花有恒多有不信,怎么可能?她明明还去医院做了检查,而且
检查什么的,都可以造假!你见过单子吗?你又见过她吃的药吗?吴建道反驳。
那梓彤呢?梓彤不知道吗?难不成她也在骗我?花有恒不禁有些失望,他对她们母女是何等的信任,可她们怎么会对他说谎?
吴建道又吸了口烟,这才缓缓回答:至于辛梓彤是不是知道,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有证据证明辛雅彤说的是谎话!她的那份体检报告,如今就放在泽语家的书房柜内!
花有恒吃了一惊,这,也太让人震撼了吧!他的手不由得颤抖,面部也逐渐涨红起来。吴建道无意中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禁有些担忧他会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他本还想把辛雅彤与辛雅乐jiāo换身份的事也一并说出,但是依qíng况看来,还真的不能这么唐突。
俊祺,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花有恒激动的想要站起,可是他有一条腿是那么的无力,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正常的行走了,一侧肢体的乏力,也只能让他坐在轮椅上才能出行。指不定日后,那无力的半边身子就真的瘫了。
而吴建道面对着他,举起一只手高过额头,严肃认真的仰天发誓: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花有恒彻底无望,瘫软的缩回轮椅直不起腰身。那个诺言就像是一剂冲破血管的针尖,刺在他心上是那么的痛!
愣了不知多久,他才缓缓对吴建道继续说:俊祺,如果你真心对泽语好,那么,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拜托你做。说着,花有恒朝吴建道挥了挥手,示意他走过来。
◆◆
辛雅彤终于拿到解药,满心欢喜的喝下。夏静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冷笑。
你不怕我骗你,这瓶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吗?
辛雅彤脸上一阵苍白,即刻丢了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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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狠毒的女人,不是解药,那你给我的是什么?她说着差点想冲上去掐住夏静的脖子。
夏静笑得更是狂妄,辛雅彤,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之前对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你的?
什么意思?辛雅彤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
夏静一步又一步的往她靠近,bī得她的步伐不由得后退到甲板上。海风又开始猛了,chuī得她们的裙摆都飞舞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莲花,飘出极美的瓣舞。
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吗?夏静将头往她面前伸去。
是什么?辛雅彤打量着她,完全猜不出个所以然。
入殓师!专门帮死人化妆的入殓师!
辛雅彤惊讶得睁大了双眼,心中的惶恐更加浓烈。而夏静却无视她的恐惧,微眯着眼继续说:你以为你真的中了婴尸油的毒?笑话!我去哪里给你弄那些尸油?这里不是泰国,我也不会使用巫术,这种东西,我碰都不敢碰!
那你给我涂的是什么!?辛雅彤慌了,歇斯底里的问到。
那当然是我用特殊的颜料涂上去的假象,这种颜料你无论怎么洗都不会洗掉,并且还会因为与空气接触的时间久了,颜色会渐渐变深。所以,你才会看到你的指甲越来越黑。就以为是自己中毒了!
你辛雅彤气得跳脚,原来到最后还是她被他们戏弄了!可恶的女人!
怎么样,我的技术很好吧?夏静得意的笑着。
那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她后悔自己过于疏忽大意,也可能是太容易相信他们了。她早就该想到,手段那么毒辣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自己?那么,她最终的结局不会是想到这,她的面色忽的一阵苍白!
你放心,刚刚给你喝的,当然不会是毒药,而是泻药!夏静又一次将脚步bī近,这一回,她已经把辛雅彤bī得离海面只剩一步之遥。
泻药!辛雅彤惊呼,你竟然给我吃泻药!你
怎么,不想流掉孩子是吗?可惜啊,你已经喝下了!夏静又笑,可那确是辛雅彤见过的最可怕的微笑!比死神还要可怕!
你你好残忍!辛雅彤哭了,没了孩子,她还有什么筹码去胁迫任何人?
可是夏静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打算,依然对她步步紧bī。
你要孩子gān什么?反正,你也是个要死的人了,不如就让它先去吧!
她话音刚落,即刻伸手往辛雅彤的方向推去。辛雅彤步子一个不稳,扑通一声便掉入了海里!
啊!救命!救命!辛雅彤挣扎着,他们真的要杀她灭口!她不要死啊!
你喊吧!这里是海中央,你怎么喊都没有用的!你以为我会救你吗?笑话!你见过杀人的还会给自己留把柄吗?我们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去胁迫我们的,你的为人,我们都相当清楚!夏静说完,即刻挥手让船上的人继续开船。
辛雅彤还在扑腾,她虽然会游泳,可是在这样浩瀚的大海上,所有的危险都有可能发生,并且谁又有那么多的体力,从海中央游到岸上?这一刻她终于绝望,她知道,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恶人,终有恶报!
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她亲手毁了她的妹妹和前夫,她该死!
夏静!她朝船上的女人喊到,你能不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至少,让我死而无憾?她挣扎着喝了几口海水,可是心中的那个疑问没有得到解释就无法让她释怀。
夏静刚要转身离去,听到她这么一喊,又折了回来。
问吧!免得你到地府也不瞑目。
究竟是谁告诉了你们这么多秘密?我的、花泽语的,还有我妹妹的!这一点,她实在是想不出是谁!
夏静笑了下,就知道,她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你想要知道吗?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内应,就是一直给你开车的元杰!
辛雅彤猛地震惊!是十三!?天啊!
辛雅彤,再见!
夏静和她告别,摇着手走了,船也飞快的在海上航行起来。辛雅彤周身湿冷,只感觉自己的脚已经使不上力,手臂也累了。
十三的名字,叫元杰吗?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是他们的内应?他看上去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危害,而他也总是那么的忠心耿耿,即便是怀疑他们的少奶奶变了,也不会多问一句。
她想不明白,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了。
她的身子渐渐下沉,耳边的水声冲击着自己的鼓膜,是那么难受。突然,她像是看到了花尹智的笑脸,是他吗?他来救她了?
尹智啊,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抛弃你嫁给你哥哥的,要不然,我现在也该会很幸福吧?
我从没有这么后悔辜负过一个人,可唯独对你,我真的感到非常遗憾。
如果还有机会,就让我爱上你吧!这样,我的心也就不会痛了。
我来找你了,你等我
辛雅彤渐渐闭上了眼,唇角轻轻的笑了
------题外话------
这就是辛雅彤的结局,孩子流了,被遗弃了,被淹死了。其实活生生的淹死比一枪毙了更痛苦对吧?如果还有亲们觉得不够痛快,想让她被什么轮什么jian的,就自己YY去吧~
貌似今天六月了,有没有月票?
111 带她出国
出国的签证很快就办好了,辛雅乐身体恢复的状况还不错,面色也比原来红润很多。只是,她依然记不起以前的事,眼睛也无法看见任何东西。
顾臣雨今天打算给她办出院,吴建道也一起来了。
臣雨,浩天昨晚就动身先走了,你们明天也走吧,越快越好。吴建道说着将两张机票jiāo到顾臣雨手中,那是明天晚上七点前往巴黎的航班,头等舱。
顾臣雨接过他递来的机票,眼神总是有些犹豫。
走之前我想去看看泽语,而且,也总该让乐见一见他吧,毕竟顾臣雨心里总感觉内疚,花泽语现在依然没醒,可他却要带着她逃到国外避难。至少在带她走之前,凭良心讲他也应该让她和花泽语见一次面。
可是,吴建道却不同意。
你这样做等于是自bào行踪,那会害了乐!更何况现在她根本就看不见,你带她去见他,她要是知道了你瞒着她真相,她还会安心和你离开吗?我知道你心里对泽语感到抱歉,但qíng况就是这样,你必须带着她马上走!在我父亲还没有查到你们之前!吴建道终于忍不住,将真正的原因说给他听。
顾臣雨面色一变,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件事会和吴建道的父亲扯上关系!
我现在一时很难和你说清,但你必须相信我!无论是我父亲,还是辛雅彤,还是施弦正,或者是其他我们不知道的敌人,他们都有可能对乐不利,因为他们都知道,能使花泽语受影响的人,也只有乐!所以,在车祸发生的那天,我为了防止危险发生把施弦正这个人送走了,如今他也在巴黎,他的手上,还有他们的结婚证。如果你去那里能找到他,那么,离婚的事,还可以再做商量。我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比我提前一步将花泽语约出去,从而导致了这场灾难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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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臣雨依然yīn沉着脸,但他也渐渐明白,离开这里,刻不容缓!
谢谢你替乐考虑得这么周全,阿道。顾臣雨终于放弃了带辛雅乐去见花泽语的想法,这辈子他做的最自私的一件事估计就是这个了。但,就算让他背负趁人之危的罪名,他也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
还有一件事,我也必须要告诉你。吴建道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把话说出。
什么事?
辛雅彤,失踪了!
顾臣雨又是一愣!
是真的失踪,还是又躲到哪里去了?这个女人的行踪已经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维判断,顾臣雨对她虽然了解不算多,但很明显,他清楚她是这样的人。
是真的失踪,打她的手机也联系不到她了。而且出入境那边并没有她的记录,可最后一个见她的人,却是你。
顾臣雨眉头微皱,就是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告诉你她出去了?
吴建道点点头,又继续说:但辛梓彤却没有报警,或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所以她依然觉得辛雅彤的失踪是故意的,因此现在并没有人怀疑到你。但估计过不了多久,会有人觉得事qíng不对而诬赖到你头上。
那怎么办?这对顾臣雨来说,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吴建道沉默一会,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只能说如果事qíng真的发生,我会尽量保你。你到巴黎以后,最好及早找到另一处安身之所,这样他们就算查到你,也没有那么快找到你。
顾臣雨点了点头,吴建道对他说的这些话,他都牢记在心。
他们一起替辛雅乐办好了手续,顾臣雨又去药房把医生开的药全部拿完,这才重新回到病房。
辛雅乐昨天刚做了个眼底检查,医生说她的眼疾只要保持心qíng舒畅就有恢复的希望,于是这几天她也没有让自己刻意消沉,并且很配合用药。这一点让顾臣雨非常欣慰。
乐,东西都已经帮你收拾好了,我们走吧!顾臣雨将她的行李提在手上,还有她的身份证和护照也都一并带了。
辛雅乐点点头,然后从chuáng边缓缓站起。
顾臣雨上前扶她,有了他的搀扶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会害怕,于是勇敢的迈出前进的脚步。
她虽然失忆,但xing格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乐观开朗,并且善于适应改变。
语,我们离开医院会去哪里?她问他。
去国外,我们的家会在那里。他没有告诉她具体的地方,因为他也没有想好究竟要带她去到哪里。巴黎也只是一个中转站,说不定脚步一落,他们又要赶向别处。
国外吗?那里会比这里美丽?她想象不到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而在她的记忆深处,除了那个名字其他的都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生活的地方漂不漂亮,或许,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
恩,会比这里美丽很多倍。到那我会一一描述给你听,你可以在脑子里好好想像。他轻捧她的脸,她的视线毫无焦点,他看在眼里痛在心头。
我相信你。她笑,对他露出了两颊的酒窝。
他忍不住在她的酒窝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
他终于带着她离开了医院,吴建道给他们叫来一辆出租车,目送他们一直往机场的方向驶去。
辛雅乐紧张得两手jiāo握,她不知道出国对她意味着什么,又会有怎样的感受。只是听身边的男人说他们要坐上飞机,经过十几个钟头的时间才能到达那里。而她手上依然挂着鸢尾花手链,她突然问他:语,我手上戴着的是什么?
顾臣雨低头看了眼,唇角轻扬,那是我送你的鸢尾花手链。
她细细的摸了摸它的形状,脑海中勾勒着它的模样。
它一定很美丽吧,能告诉我是什么颜色的吗?
是紫色的,紫罗兰色。
她又继续问:是我最喜欢的花吗?
他摇头,是我最喜欢的花,你最喜欢的花是茉莉,白色的茉莉。以前,我也曾经将你叫做小茉莉,你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小茉莉?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光亮,可是很快,那道光便熄灭了。
嗯,小茉莉。
我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清新。那是我的rǔ名吗?还是你为我起的绰号?她只是觉得这个称呼也很耳熟,所以感觉格外亲切。
是你自己为自己起的名字。他握着她的手背,面带微笑。
她也笑了,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
他心里忽然感到喜悦,她明媚的笑颜在他眼中好比璀璨的太阳,总有挥之不去的力量让他也跟着她qíng绪波动。她喜他乐,她悲他愁。
乐,以后,我会好好代替王子保护着你,做你的骑士。直到有一天你的记忆恢复了,你也终于想起王子的时候,我也不会困住你的。你放心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我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会给你祝福。他说着突然有些伤感,就好像,上天对他的这次怜悯,也只是一个短暂的梦。这个梦让他能有再次与她相处的机会,而且在这一刻,她的心里,是没有别人的。
但是他知道,是梦就一定会有醒来的那天。
他期待着她能恢复,却又害怕她的恢复。
辛雅乐听着他这一大段不明不白的话倍感疑惑,什么王子什么骑士?她分不清。但她没有多问,或许,那些话换做是从前的自己,她一定能听懂吧!
他看出了她的不解,但也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
乐,你会恨我吗?如果你想起来的话。
他真的很想问她,只是,现在就算他问,她也无法给他正确的答案。
他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他们终于到了机场,巴黎的飞机已经候在那里等待起飞了。顾臣雨换了登机牌,牵着她的手将她往登机口的方向走去。为了不让人认出他们,他特地换了与平时不同的衣服,一身的休闲装扮,头顶再戴上个黑色的鸭舌帽,深茶色的墨镜遮住了他的双眼,看上去很酷。
辛雅乐也被他做了伪装,他让她将头发盘起,也给她戴了顶和他一样的黑色鸭舌帽,以及同样款式的墨镜。
吴建道提前替他们联系了机场的负责人,好让他们能从特殊的VIP通道进入机舱,这样一来,他们的离开便显得更为的隐秘。
起飞前,顾臣雨拿出手机拨了个国际长途告诉洛子嫣,告诉她他要回去了。
接到电话的洛子嫣心里不知有多么激动,可却在听到他的下一句乐也会和我一起回去后,整个人顿时傻了。
辛雅乐也一起来巴黎吗?那么她和顾臣雨的关系,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洛子嫣心慌,挂下电话后她便一直愁眉不展。自从他离开以后,每天,她都数着日子度过。艾伦陪在她身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只是他知道她心里想的是谁,所以最终没有把自己的心意再次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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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嫣为了打发时间也依然在顾臣雨的公司打打下手整理文件,接到顾臣雨即将回国的电话后,她便让艾伦送她到顾臣雨的办公室。顾臣雨的秘书认得出她,看见她来,也礼貌的给她行了个礼。
洛小姐,你来这里有什么事?秘书好奇的问。
你们老板要回来了,所以我想过来给他整理一下。洛子嫣微笑的答。
秘书睁大眼睛问:什么?BOSS要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他没有告诉你吗?这一次,轮到洛子嫣惊讶。
秘书摇了摇头。
嫣,会不会他这次回来只是一下子?他在电话里没有和你说吗?艾伦不由得问。
没有,他上飞机才说的,而且很匆忙。
那就怪了。
大家突然沉默。
洛子嫣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了顾臣雨的办公室,这里似乎依然保持着整洁,只是少了人气。
这里也没什么能整理的,不过你也可以看看台上和柜子上的资料,有什么可以带回去的,就带回去吧!有些东西我也不太敢碰。秘书说完,就替他们关上了门。
洛子嫣随便整了一下,将文件按日期顺序排好。看到他书桌上空了好大一块地方,突然她灵机一动,让艾伦出门替她买一束花。艾伦应声出去,他刚走,她又将脚步移到书柜旁。
她其实很少来他的办公室,因为她知道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而她看到他书柜上摆满了很多书,有经济有法律,还有些世界各国的游记。她对游记似乎颇感兴趣,于是拿起一本细细端详。
而就在她刚打开其中一本的时候,突然一张薄薄的东西从书中掉了下来。她吓了一跳,慌忙捡起地上的东西,这才认出是一张光碟。
这是什么光碟?她奇怪他会有它,因为她从没见他看过这类东西。
或许是CD?
但上面又没有写曲目的名字。
她更是好奇,于是打开电脑将它放进去。
媚qíng的画面立即出现,在看清了画面里的女人的面孔后,她脸色顿时一青!
这是辛雅乐,还是辛雅彤?还有那个男人是谁?面孔被马赛克遮住,但总觉得轮廓有些眼熟。
突然她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于是她急忙将光碟退了出来,关上电脑,又把光碟夹回书中重新在柜子上放好。
艾伦手捧一束鸢尾花走了进来,他听洛子嫣说过,那是顾臣雨最喜欢的花。
洛子嫣将装饰柜上的花瓶拿下,把鲜花cha好,这才开门与艾伦一起离开。
他们应该是明天清晨回来到,嫣,今晚早点睡,明天我送你去机场接他。艾伦看了看表。
洛子嫣点点头,对明天的相见她是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她又可以见到了他,害怕的却是,辛雅乐的到来是否会将她的生活再次颠覆。
为什么她的感qíng就是这么的不顺,离开辛雅乐又来了个辛雅彤,现在辛雅彤也走了,辛雅乐又来了。她似乎就注定了和这姐妹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让她挣脱不开的,却是那一张困惑了她许久的qíng网。
明天,究竟会给她带来什么?她真的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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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月票
112 他的爱,好沉重
从M国回来的飞机缓缓降落,顾臣雨终于带着辛雅乐到巴黎来了。他们一直等乘客们走完了才下飞机,洛子嫣在出口处等得心都发慌。而二十分钟后,她终于看到了他们!
顾臣雨的装扮让洛子嫣几乎认不出他来,而他身旁的辛雅乐,走路的时候也颇为奇怪。顾臣雨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好像每走一步都会告诉她方向。
洛子嫣拼命朝他们挥手好让他们看到,人多拥挤,艾伦不得不搂着她的腰以免她被人流冲散。
顾臣雨看到了他们,于是摘下墨镜,低头在辛雅乐耳边说着什么,这才又扶着她缓缓往洛子嫣的方向走去。
乐,有朋友来接我们了。临近的时候,顾臣雨对辛雅乐如是说。
辛雅乐微笑的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知要看向何处。
四个人的距离终于接近,可洛子嫣的目光在看到辛雅乐的镜片下迷茫的视线后顿时疑惑了。她就像是根本看不到任何人。怎么回事?
子嫣,乐现在看不见,也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你和她说说话吧,看她能不能想起你。看出了洛子嫣的疑虑,顾臣雨开始向她说明原委。
洛子嫣一阵错愕!瞪大着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乐瞎了?她高呼。
辛雅乐突然紧张的挽起顾臣雨的手臂,问到,语,我和你的朋友认识吗?
听到她的这一声呼唤,洛子嫣不由得往顾臣雨望去,神qíng更是诧异。
认识的,乐。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你儿时的好伙伴,洛子嫣。也是我的妹妹。还有她身旁的男人,叫艾伦。艾伦是一个医生,美国人。顾臣雨一一向她介绍。
辛雅乐终于点头笑了,面对着前面看不见的两人,轻轻说了句:你们好!
洛子嫣愣着好半天都还没能作出回应,唯有艾伦礼貌的伸手与她jiāo握,你好,欢迎你来巴黎。
辛雅乐笑了一下,脑袋又往顾臣雨转去。
语,以后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生活吗?她有些好奇。
顾臣雨轻搂着她的肩膀,不会,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到这里来,只是想给你见见他们。子嫣,你和乐说句话啊,说不定她会记得你的声音。
洛子嫣一时语塞,她怎么也没有想过,再次见到辛雅乐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这究竟是为什么?顾臣雨的这次回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辛雅乐遭到如此横祸?
子嫣顾臣雨又催促了一句。
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许久,洛子嫣的嘴里只说出了这样的话。
辛雅乐听得很仔细,虽然他们依然在人多噪杂的机场,可是只要她身边出现任何声音,她的注意力都会很快集中过去。但是,她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这个女人的声音究竟出自怎样的面孔。她对洛子嫣,并不觉得熟悉。
辛雅乐摇了摇头,失望的神色显在脸上。
对不起,我除了泽语,谁都记不得了。她又把头转向顾臣雨,抓着他的手臂再次收紧。
洛子嫣倒吸着凉气,视线再一次往顾臣雨看去。
顾臣雨面色微变,伸出一指停在嘴边,示意洛子嫣不要把真相说破。
乐,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的另一个家,我们暂时在这里住段时间,等你哥哥有了消息,我们再出发与他汇合,好吗?
辛雅乐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下安心的继续迈步。
洛子嫣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百感jiāo集。好多疑问在她心中顿然升起,可是想问却无法在此刻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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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上了艾伦的汽车,一路往巴黎的市中心驶去。顾臣雨让辛雅乐坐在窗边,不时的指着窗外的景色一一比划。辛雅乐仔细的听着,借着他的描述在心中默默勾画身边的景色,那感觉似乎很美,也很惬意。
洛子嫣一直默默的看着他们,有好多次,她都觉得自己像是透明,整个世界,都只剩他们。
车子终于停在顾臣雨的红屋门外,Lasa听到车声后主动打开了屋门,微笑的上前迎接。
顾臣雨牵着辛雅乐下车,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声:乐,我们到家了。
辛雅乐摘下墨镜很想看清眼前的事物,可惜,她看不见。
这是一个红色的屋子,共两层楼,很古朴。每一个窗台前都放着花盆,里面种的是四季常开的雏jú,粉白色的,点缀着墙壁非常美丽。巴黎是花都,所以大家都喜欢在自己的窗台上摆放各种鲜花。顾臣雨说着把辛雅乐领进了屋,Lasa第一次看到男主人这么贴心的照顾一个女人,他的视线在望向那个女人的时候满满的都是柔qíng,那瞬间她只觉得好惊诧。
洛子嫣让艾伦回去了,并吩咐Lasa做几个小菜给他们开胃。
辛雅乐在飞机上没怎么睡好,此时已经颇显疲态。顾臣雨让她睡在他隔壁的房间,这才把她一直头上戴着的帽子取下。洛子嫣跟在他们身后,看到辛雅乐头部的敷料眼睛一震。
天,我不应该让艾伦先离开的,该让他看看乐的伤势。她惊呼着,终于觉得有些心疼。
没事的,她头上的伤口,我会换。顾臣雨回头对洛子嫣说了一句。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洛子嫣又问。
不需要,她所有的药品我都有带在身上,就在我的行李箱里。说着,顾臣雨走到自己的行李旁,解了锁将拉链拉开。
他替她换药,又端来一盆清水给她洗面,一切都照顾得妥妥帖帖,就好像这样的事,他经常做。洛子嫣好是眼红,他那专注的神qíng也只有在看向辛雅乐的时候才会出现。相比之下,他对自己的照顾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比不起的,她们比不起!
Lasa上来让他们下楼吃东西,顾臣雨询问了辛雅乐的意见,可她却摇了摇头。
我还不饿。飞机上吃了太多的东西,撑着呢!
顾臣雨轻抚她的秀发,那你睡吧,我们都不吵你。
她点头,躺下将被子盖上。
顾臣雨拉着洛子嫣出去,顺便将门关好。
臣雨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洛子嫣的忍耐也终于憋到尽头,一出房门她便迫不及待的问,她说她只记得泽语哥,但她又一直叫你雨,是雨还是语?她不会真是把你当成
顾臣雨快速用手捂住她的嘴,我会和你说的,先到楼下吧!
洛子嫣心中叹气,但也只能默默的跟他下楼。而在她听到所有的解释后,她更震惊、更惶恐、也更是觉得不知所措!那是她一辈子都没有想过会遇到的事,怎么就都被辛雅乐一个人碰到了呢?
顾臣雨的气色自从M国回来后就一直不太好,她看得出,那是他太过cao心了。他的憔悴让她很心疼,可那却是他愿意付出的代价。
臣雨哥,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一旦有天她的记忆恢复,那么你在她身边,又qíng何以堪?这个问题是洛子嫣唯一最替他担心的。
顾臣雨的面肌微微抽动,她的那句qíng何以堪,就如刀割般将他的心割出一道道伤痕,一滴一滴,无时不在流淌鲜血。他的沉默同时也告诉了她,他比她更担心这个问题。
子嫣,在乐还在巴黎的这段日子,你就先叫我哥哥吧!好吗?他似乎是第一次对她有所请求,她能拒绝他吗?她知道她无法做到拒绝!
也从那以后,这个家便天天飘满了中药的味道。顾臣雨为了治好辛雅乐的眼疾,带她去看了不知多少个巴黎著名的眼科医生,可答案最终也都是等待。
这个病,无法通过手术顺利的治疗。除非冒险给她开颅!
顾臣雨不敢冒这个险!
语,没事的,我的眼睛看不见不要紧,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在身边,我不会怕!
这一天,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她挽着他的手臂如是说。她知道他为她奔波了许久,心中稍有不忍。
几天的相处,她也渐渐对他卸下心防,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每一声叹息,她都能感受。
他们一起走在香榭丽舍大道上,远处的鸢尾花在微风的chuī拂下轻轻摇摆着身姿,还有刚刚种上的薰衣糙,也顺着风chuī拂的方向翩翩起舞。这一刻的巴黎,就像被一片làng漫的紫色包围,让步行的人也不由得停下脚步,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童话。
顾臣雨突然停下脚步,捧起她的脸,在她面上细细端详。
我会做你的眼睛,无论去到哪里都不会将你丢下。你放心吧!
她笑了,主动上前抱住了他。
谢谢你,语。谢谢你到现在都没有放弃我!如果我能想起我对你的爱就好了!你说,以前我们是不是很相爱?
他的心又在颤抖,微张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问题,她不曾爱过他,一切,也都只是他单方面的付出。他爱她,她却不爱他,最痛心的是,她还不让他爱她!
语?她见他久不回答,稍稍将头抬起。
他将她轻轻环抱,终于低声回答:乐是最爱泽语的,泽语也很爱乐。
她在他怀中呵呵一笑,泽语不是你吗?
他的面色一阵苍白,抱着她的手缓缓放下。
如果我不是泽语,你会怎么想?他突然问,目光在她脸上搜索着答案。
她的表qíng变得有些奇怪,紧皱的眉就像被什么黏住。
如果你不是泽语,那你是谁?语,你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这一点也不好笑!我失忆后脑子只记得你的名字,也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有安全感,我不相信你不是!她的眼眶有些微红,他看得出,她真的需要一个可信赖的依靠,若是她过于担心,那对她的恢复一点好处也没有。
于是,他也终于决定再对她说一次谎话,是的,我是泽语。
这个谎话,也最终成为他们之间那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驻扎在他的心房,让他只能在对岸与她遥遥相望。
然而她却放心的笑了,伸手擦gān了自己的眼泪。
他是泽语就好了,她会相信他的!
他突然又将她抱住,然后轻轻对她说了声:对不起,乐,我让你受伤了。
她也伸手抚摸着他柔顺的鬓角,没事,你还在我身边不是吗?
他几乎要落泪,因为已经心痛到无法正常的呼吸。他越是瞒她越是骗她,那种疼痛就会越是加深!他恨自己,真的好恨!
乐,我爱你。他忍不住,眼角还是滑下一滴泪,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用我的双眼给你赎罪。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看清这个世界,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心甘qíng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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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承诺,也更在发誓。
真的,如果有个医生对他说他的双眼可以移植到她眼眶中,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
他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有人这么对他说的,可是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说呢?
或许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觉得好受。他无意中取代了花泽语在她心中的位置,这份不属于他的虚假的爱让他背负着太多的重荷,他好怕有一天自己会扛不住!
她像是发觉了他的肩膀在颤抖,于是仰头,伸手摸索着他的面庞,出其不意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你哭了吗?别哭。她伸手抹去他的眼泪。
他怔住,那意外的吻就像一具毒药,将他的心彻底埋葬!
乐,以后,不要随便吻别人,知道吗?他第一次害怕她的亲近,如今的她就像个带刺的玫瑰,她越是靠近,他就会越痛!
她奇怪的挑眉,难道以前我们没有接吻过吗?我以为qíng侣间都会做这样的事。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也只好伸手拨乱她的刘海,不要轻易对男人太好,你只要接受我给你的好就够了。
那你不是亏了?她嚷嚷着,有些替他打抱不平。
他终于忍不住笑,我吃得起亏,你吃不起。
她不服,竟再一次主动上前吻住他的薄唇。他更是惊讶,可他却也拒绝不了她。她的动作很生涩,而她此时这么做,也只是想试着让自己记起曾经对他的感qíng。既然名字忘不掉,那么心中的那份爱也断然不会忘掉吧?说不定,她的记忆会在与他的纠缠中突然恢复。
她期待着,然后继续与他亲吻。
而他也终是无法控制,抱着她做出了激烈的回应。如果这里有张chuáng,说不定他会更加qíng不自禁。
此刻他们拥吻的身影,点缀在香榭丽舍大道旁犹如一道绝美的风景,让人不由得心生羡慕。
洛子嫣远远的就发现他们一起步行回来,可是,就在看到他们相拥接吻的刹那,她绝望了!难道,这就是上天施舍给顾臣雨的契机吗?是为了回报他对辛雅乐默默的付出而给予的补偿吗?那为什么,没有她的份?
她也同样付出了很多啊!为什么,她连他的一个拥抱都得不到?
她的拳头突然握紧,泪水也在此刻淌了下来。
夜晚的时候,顾臣雨给辛雅乐喂过最后一次药,直到看着她入睡这才安心的离开她的房间。可是,他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往楼下走去。
洛子嫣躺在chuáng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脑海中就又想起今天看到的那煽qíng的一幕。他们接吻,他们拥抱,他们做的一切事qíng,都刺痛了她的双眼和心灵!
她终是受不了,起身披了件外套下chuáng。
她无意中看了一眼时间,此时正是午夜两点,窗外似乎很安静了,只是偶尔还传来马车的声音。她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下楼找点水喝。突然她看到酒柜那边有些动静,她心里一紧,脚步不自觉的过去。
会是谁在这大半夜往酒柜里钻?
她疑惑着踮着脚步朝那里走去,伸头。
她看到了他!
怎么会是顾臣雨?
她刚想喊他,可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走到可以看清酒柜的另一处,静静的待在那观察。
顾臣雨坐在地上,身旁的酒已经不知喝空了多少瓶。此时他正拿着一瓶法国gān红往嘴里送,瓶身容量不大,他很快就喝完了。随后他又拿出了一瓶白兰地,拧开瓶盖又是一阵猛灌。她从没有见他这样酗过酒,那仿佛不是她认识的他。
这红红白白的酒一起下肚,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她有些不敢想象!终于忍不住上前抓住他的酒瓶。
臣雨哥!你别喝了!她大声喊着,只希望他能清醒一点。
他眨了眨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子嫣?他竟然没有把她认错,看来脑子还算正常。
你为什么大半夜在这里喝酒?她将他的瓶子一一收起放到别处,好让他伸手够不到。
他惨笑,这是我的自由。
她看着他微红的双颊,还有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好憔悴!她真的无法置信那真的是他!
为什么,你现在和她好上了,你们还接了吻,可是为什么你还一个人在这里作孽自己?她用力推他,他一个不稳整个身子都跌到地上。
他没有再坐起,只是蜷着身躯趴在那,痛苦的捂着脸。她心更痛,那样的他感觉真的好殇!
你怎么了?臣雨哥?你回答我!她好担心,害怕他从此就一蹶不振!
可是他的回答却那么的让她感到意外,我对不起乐,对不起泽语,对不起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痛苦!原来,他的谎言在辛雅乐面前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
本来,他就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可是如今,事实bī迫着他不得不对那个女人说谎
那对善良的他来讲,是多么残忍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平静了些。可依然趴在地上不愿起来,好像是睡过去了。洛子嫣无法将他扶起,也只好从房里拿出毯子替他盖在身上。
第二天辛雅乐起来的时候,喊了半天没见顾臣雨的回应,心里不由得发慌。
他还没睡醒,乐,你怎么起这么早?进来的是洛子嫣,她手里端着Lasa给他们做的早餐,放在chuáng边的桌子上。
洛姐姐?你给我送早餐来了?辛雅乐闻到了香味。
洛子嫣点点头,是啊,今天哥哥累了,他想多睡一下。我扶你起来吧!说着,她便走到她chuáng旁将她拖起。
辛雅乐抓住了洛子嫣的手腕,就像是找到支点一样,很快就清楚了方向。她刚想往洗漱间走去,可洛子嫣却突然甩开了她的手。
乐,你自己过去。从你站的地方到卫生间门口只有大约十五步路,你数着脚步走。
辛雅乐被她甩得又乱了方向,她愣愣的站在那里,脚步不知该往何处移动。
我要往哪边走?
两点钟方向。洛子嫣冷冷的答。
辛雅乐摸索着前进,步子不敢迈大,于是本来可以十五步就到达的卫生间门口,她却用了二十六步。
我成功了!洛姐姐!她兴奋的叫着,一点也没有责怪洛子嫣的意思。
洛子嫣哼了一声,说话还是那么的冰冷。
以后,你必须学会适应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方向,不要成天依赖哥哥,他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的,你明白吗?
辛雅乐摇头,可是他说过不会离开我。
你别做梦!洛子嫣生气了,我求你以后别对他那么亲热,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那样,他就会越痛苦?我真宁愿他从没有认识过你!
辛雅乐被她唬住,为什么貌似温婉的洛子嫣会突然这么反感自己?
辛雅乐,你不要再伤害他了,你的爱,他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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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不一直是
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是!这一刻,洛子嫣几乎忍无可忍,可就在她要把事实说出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顾臣雨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在听到洛子嫣的话语后面色更是yīn沉。
子嫣,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他第一次对她如此冷淡。
洛子嫣尴尬一阵,咬了咬嘴唇开门而去。
顾臣雨快步走到辛雅乐身边,扶着她坐回chuáng上。
你等着,我给你去端水。他从来不让她做太多,就像保护一个孩子般将她宠着。
语,刚刚洛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突然拉住他问,为什么我越靠近你,你就会越痛苦?
他的脸僵了一下,但依然快速的做出回答:别听她乱说,她是我妹妹,她担心我有她的理由。但是照顾你我并不觉得累,更不会觉得痛苦。
她像是明白了,于是点了点头。
她是嫌我配不上你吗?也对,我瞎了又失忆,确实,配不起你!她说着突然有些伤感。
他叹口气,伸手在她脸上轻拍一下。
是我配不上你!
说着,他拿了chuáng下的水盆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好在她看不见,否则,她一定会注意到他的脸比起昨天来,又更沧桑了。
113 泽语,你醒了吗?(二更)
圣安妮医院的VIP病房内,花泽语还在躺着。他已经昏迷很多天了,虽然各项生命征都正常,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醒来。花有恒每天都守在儿子身边,默默的关注医生和护士对花泽语的治疗。最怕有一天,他们会突然向他宣布自己的儿子永远不会再醒来!
听说脑死亡的人就是这样,他可以一直呼吸,他的心也会一直跳,可是,他就是醒不过来。
花有恒老泪众横,千万不要到最后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辛梓彤这几天都不敢靠近他,因为她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看她的眼神非常排斥。她更不敢对他说出辛雅彤失踪的事,可是在她看来,这次的失踪和上次的失踪,那感觉真的完全不一样!她从没感到自己的心如此空虚,就好像,她的身边再也不会出现支持她的人。
和往常一样,她将自己煮好的汤放在病房的桌上就走了,花有恒从头到尾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她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这样冷待自己,好像是自从他答应给她们母女俩接手公司以后不久,就变成那样了。她皱着眉,心中有一丝不安。从医院出来后她没有回庄园,而是开车驶回了花氏集团的大楼,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
打开电脑,她又开始潜心研究那些曲线。
听说,最近有一个刚上市不久的公司正大量收买他们抛售的股票,并且毫不痛惜血本,下手一点也不会心软!她知道这家公司的名称叫创展,而这匹黑马,在短时间内吞并了许多不知名的小公司,规模正逐渐扩大。
这不得不引起辛梓彤的注意,说不定日后,创展就是花氏的头号对手!
她不能让花氏垮掉!最起码,她也要先狠狠的捞上一笔,这才对得起这几年她为花氏付出的艰辛!想到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到来电显示的是她的秘书小何。
小何是她自进入花氏以来一直跟随着她的下属,办事严谨,工作能力极qiáng,也最值得信赖。
她按了接听键,然后把手机放在耳旁。
什么事,小何?
夫人,我查到创展的幕后把手了!小何的声音听着似乎有些激动。
辛梓彤突感一阵紧张,是谁?
夫人在哪里?我把资料传真过去。
在花氏大楼的办公室。
我这就传给您!说完,小何即刻挂了电话。
辛梓彤快速走到传真机旁边,焦急的等待着她想要的答案。果然不过几秒,一张纸便从机子里吐了出来。她迫不及待的伸头往资料上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创展注册人的名字:利俊祺。
她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眼熟,可一时半会还没想起是何人。机子还在悉悉索索的工作,紧跟在名字后面的即是注册人的相片,辛梓彤的视线顺势望去,却在看清了相片中的人后面色顿时一阵惨白!
怎么会是吴建道!?
那是她万万都想不到的!
◆◆
这段时间,吴建道一直在调查车祸的事,并也因此停接了很多案子。他头疼,因为当时在现场太急于营救辛雅乐,于是忘记了就地考察寻找线索,错过了最佳的破案时机!当他再次回到那里勘察时,就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好像一切都只是意外!警方也最终宣布了是货车司机酒后驾驶及广告牌起火脱落而导致的这场意外的事故。
难道老天爷也看花泽语不顺眼,要惩罚他不成?
吴建道就不信这个邪!
或许,他应该去找父亲和方饶伟再确认一次!
吴企此时正悠闲的坐在公园的湖边钓鱼,他从泥袋里抓出一只蚯蚓,掉在鱼钩上然后往湖面抛去。入秋的时节对邕城来说还是炎热,他头戴一顶夏威夷风qíng的糙帽,那是他和现任妻子晚晴去旅游时随xing买的,他经常戴。鱼没上钩,他将杆子放在架上,然后斜靠着座椅拿出一本书翻阅起来。
自从他退出黑社会后,他的生活就如此休闲。
真惬意!他有时候还真该感谢花有恒对他的帮助,但若不是因为海蓝的关系,他们估计也会成为朋友。
海蓝,如果她还在这个世界上的话,那该有多好?
虽然得不到她,但至少还能看到她。
鱼钩突然动了,他一个警醒,立即将杆子挥起,一条巴掌大的罗非鱼便被他钩了起来。
啪啪啪有人在一旁鼓掌。
吴企扭头一看,站在他身后的竟是他的儿子!
怎么,今天突然有空来陪我钓鱼?吴企瞥了吴建道一眼。
我从不钓鱼,只钓女人。吴建道说话还是这么的玩世不恭,就算是面对父亲他也一样口无遮拦。
吴企嗤笑,不屑与他争辩。
说吧,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总不会只为了给我鼓个掌。他这段日子一直和儿子分开住,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他也不记得了。
吴建道拍了拍湖边岩石上的灰尘,在离父亲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关于车祸的事,你能不能再讲得清楚一点?
吴企听到又是这件事,脸上立即出现不耐烦的神色。
你还想知道什么?不会还在怀疑是我下的毒手吧?
爸,如果真的要怀疑,你倒真还脱不了关系。但是,我希望能信任你。吴建道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浅浅的吸了一口。
吴企不屑一笑,又将鱼钩往湖面抛去。
只是,他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他看到来电的时候眉头有些紧锁,然后他按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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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事?他对电话里的人问到。
可是,电话那头却没有回答。只听见砰的一声,那音响差点把他的耳膜震碎!
耳尖的吴建道也同时听到了这声巨响,面孔立即紧绷起来。
电话里就只是传来这样的声音,然后又是嘟嘟的忙音,对方把电话挂了。
cao!吴企狠狠的将手机摔到地上,面色一阵青白。
谁的电话?吴建道急忙问。
吴企qiáng忍着怒意,然后一字一顿的回答:方、饶、伟!他被人枪杀了!
吴建道听到方饶伟这三个字心里嗖的冒汗!怎么会这样?他还没有找他问清状况,这家伙就
俊祺,快去看泽语!一定是那些人知道泽语没事,回来清场了!吴企厉声提醒,凭他多年的经验判断,那些人一定不会就此轻易罢手!
吴建道二话不多问立即丢了烟头起身朝车内奔去,在那瞬间他的心中即刻有了答案,或许,他早该想到这帮家伙是谁了!只是一时无法将辛雅彤和这些人联系起来,所以才会让他有所忽略!
◆◆
VIP病房外的走廊很是安静,只是咯咯的高跟鞋声在此时听来也格外的响亮。花泽语的房门突然被旋开,里面除了他本人外这时候并没有别人。
很好,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于是,女人悄悄将门关上,然后走到花泽语chuáng前。
他手臂上还在输液,她看到监护仪上的心率非常稳定,唇角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真是命大,不过,最终也还是要栽在我的手里。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只空的注she器,将活塞往后回抽,空筒里便多了大约5毫升的空气。
空气可以让人活命,同样,也可以让人致命!
她冷笑,然后伸手要将花泽语输液器上的头皮针分离出来。
突然,她感到后脑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顶住,她猛一回头,竟发现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她身后。
看到他后她面色一变,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微颤:元杰,你这是在gān什么?
那人眯了眯眼,我不是元杰。
她惊诧,元武?
他微笑。
你指着我gān什么?别坏了我的好事!
夏小姐,看在我们曾是同道中人的份上,如果你现在收手,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听。元武手中的枪硬堂堂的指着她的后脑门,眼神犀利如剑。
这个女人就是夏静,年纪轻轻却永远摆着冷冰冰的面孔。
元武!你也是余小姐身边的红人,怎么会胳膊往外拐帮助我们共同的仇人?夏静似乎并不惧怕元武手中的枪孔,转身与他大胆的正面jiāo锋。
余小姐从来就没有想过报仇,她很善良,真正害惨了她的人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bī她,她会自杀吗?元武想起自己的主人,到现在心里还是很难过。可惜,上天没有给这个主人一个完美的结局,偏偏就在她要与心上人结婚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夏静扑哧一笑,指着躺在chuáng上的花泽语说:是这个人bī她的,与我们无关。
要不是你们一开始就拿龙先生的命来威胁她和你们合作,她又怎么可能会去惹祸上身?元武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但他说的,也并没有错。
夏静的脸忽的一阵苍白,对于他的这个控诉她没有借口反驳。
鱼头连自己的外侄女都不放过,他还是人吗?如果他真心为她好,就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元武说着将子弹推向枪膛,如果他再一按,夏静随时有毙命的可能!
收手吧,夏小姐。请你现在就从这个门口走出去。元武再一次认真要求。
夏静咬着牙,终于听话的转身往门口走去。可是她刚开门,脚步却又被门外挡着的另一个人拦住。
是吴建道!他的动作总是这么的神速!
他像是听到了他们在里面的对话,看着她的眼神也如刀刃般犀利。他朝里面的元武感激的点了个头,然后猛伸手将夏静挟持住了。
你要gān嘛?夏静神色慌张的问。
要和你单独谈谈。他话不多说,拖着她就往走廊的另一处角落走去。
这似乎是一个死角,他推她到墙边然后用身体将出口牢牢封住。
你这样做究竟什么意思?我甚至可以告你要侵犯我!夏静上前伸手就想将他推开,但她敌不过他的力道,与他较量,根本就是jī蛋碰石头。
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伤害你,所以,你会有命活着回去。他淡淡的答。
她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有什么人,还会在乎她的死活?
夏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本名,应该叫施静文对吧?他牵起好看的唇角,却笑得过于yīn险。
夏静的脸色又是一阵苍白,她的曾用名,他怎么会知道?
而你的父亲,我想前段时间的报纸上总不会少出现他的名字,他叫施弦正!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激动的吼着,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失态。
我还知道,你一直在找他的下落,因为你的母亲对你并不好,打你骂你,将你推到红灯区卖身,这些,都是你的母亲对你做过的事,对吧?她如此对你,也只是因为你身体中留着那个男人的血!她恨他,所以她也恨你。
夏静不可置信的摇头,这世界上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世?
而只有你父亲,是曾经对你最好的人。可惜,你的母亲却生生将你从他身边带走。吴建道不紧不慢,一点一点的攻破她的底线。他调查出来的事qíng永远不会有错,若不是有充分的把握,他也不会拿它们来做威胁。
夏静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腿软,吴建道的话无一不在挫伤她的痛处,那些过去,都是她生命的污点。要不是因为被鱼头相中,她也不会跟着他来到这里,从此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父亲在哪?她忍不住流下眼泪,其实自从她在报纸上看到父亲的消息后,她就冲动的想过去找他了。只是,鱼头这边,难找借口出走。
吴建道挑了挑眉,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和我jiāo换消息。
夏静立即警觉,jiāo换什么消息?
辛雅彤,和你们究竟有什么关系?他故意向她靠近,吐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让她的心里不由得一紧。
可是面对他提出的条件,她却无法当下给予回复。若是她同意了,那分明就是背叛了鱼头,但若她不同意,她又去哪里要父亲的消息?
她好矛盾!
吴建道敏锐的发现了她这点犹豫,于是将名片递给了她。
想通了找我,我等你消息。说着,他没有停留的转身就走。
她依然像木偶人般站在那里,手中的名片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往哪边摸,都会给自己造成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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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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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梓彤第一次约吴建道出来见面,对这个世侄,说实在话她并没有多大的好感,因为他一直站在花泽语那边,明确了立场的人,按辛雅彤的话来讲,就是毫无利用价值的人。
你为什么大肆收购花氏的股份?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她冷冷的开门见山,他刚坐下她就将一叠资料抛到他面前。
你们卖我买,这不是很正常?吴建道才不予理会她的质问。
但也要适可而止!你钱多是不是?直升机都开到花氏去了!她似乎更加生气。
吴建道却淡淡一笑,神qíng在刹那间变得冰冷。
我是嫌钱多,就算买空了你们花氏,也在所不惜!
你她指着他,几乎要气绝,你趁人之危!你是怎么对待手足兄弟的?你明知道泽语将来要继承花氏,你却趁他还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他真是看错你了!
吴建道才不去理她的指责,站起身作势yù走。
你真的要和我们作对?她冲着他最后问一句。
他微微转身,侧目向她。
是谁趁人之危,还说不准呢!说罢,他扬长而去。
辛梓彤气绿了脸,可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花有恒这几天的身体状况又稍稍有了好转,在康复师和拐杖的协同下,他可以缓慢的行走。今天他很快完成了康复锻炼,然后又抽空来到儿子的病房。看到依然未醒的花泽语,他的心再一次沉落谷底。
他总是将花泽语的手放在自己长茧的掌心中,然后在一旁低低的细语。
醒来吧,儿子,我已经失去了尹智,不能再失去你。面对你我有太多的期望,所以可能对你过分挑剔了。我答应只要你醒来,你要选择谁我都不会再去gān涉。只是只是花有恒突然想起在车祸现场没有得救的辛雅乐,他根本不敢把这件事说给花泽语听。虽然,他不知道儿子是不是真的能听到他的说话,但这样的消息,能不说便不要说。
彤彤的事我也知道了不少,俊祺告诉我她的病是装的,我信了。现在你们离婚,我也不会再反对。两个不相爱的人勉qiáng在一起是不快乐的,就好像你妈妈,从没有爱过我一样。
花有恒又想起了海蓝,那个美丽的女人虽然不爱他但也完成了身为人妻的责任,替他生下了两个孩子。只是,他没有好好去疼爱他们,他好对不起她。
快点醒吧,你不要花氏我也不反对,我已经jiāo代俊祺,让他好好帮我把生意做好。俊祺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却是她的孩子,我也该同样爱他。你不继承就让他来替你继承吧,你爱怎样我都随你了。花有恒又止不住眼泪流下的冲动,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为什么还会这么伤感?
花泽语头上的纱布已经取下,但他的手脚还缠着绷带,只不过每天都有人过来替他护理,以防他愈后会出现关节僵硬。每天护士们也都会给他输注营养液,一条从鼻孔中延伸出的胃管就是他进食的通道。医生说,只要他能醒来,这个胃管就可以拔除了。
花有恒天天盼着他醒,如果生命可以jiāo换,他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儿子的康复。
突然有人来敲门,探出头后花有恒才发现那是吴建道。
俊祺,今天怎么有空?他微笑的朝吴建道打招呼。
伯父,我是有话想和你说,不知道方不方便。自从那次面谈后,吴建道对花有恒也转变了态度。
那就在这里说吧,反正就算泽语听得见也没有关系。只要不是关于他稍作暗示,希望吴建道能明白他想说的话。
吴建道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花有恒是在暗示他不要将辛雅乐没有被救的事说出来。虽然,他更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但他也还是瞒着。
伯父,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花有恒皱眉,面色不由得担心起来。
方饶伟死了。吴建道淡淡的,将这个可怕的事实说了出来。
花有恒一愣!几乎不相信他说的话。
被人枪杀的,我们已经派人调查,凶手用的是普通的微型手枪,而且在行凶之前,他曾与方饶伟近距离的接触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花有恒慌了,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私人律师会惨遭人杀害。
估计是与那起车祸有关,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也很奇怪,如果当时方饶伟看到了车祸的真凶,那么我父亲也应该会看到,但为什么他们没有对我父亲下手?吴建道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疑惑,把他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如果不和车祸的事有关,那又和什么有关?
这一点,竟谁都没有想得出来!
病房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静,吴建道默默的走到花泽语chuáng旁,眼中也禁不住有些难过。
你不是军人吗?军人怎么就这么脆弱?翻个车就起不来了?他朝花泽语骂着,你不想看看她有没有事吗?我告诉你她就在你隔壁躺着,如果你不起来,她也起不来了!
花有恒眼里突然湿润,他怎么就没有想过说这样的话来刺激儿子的意识?如果一个人深爱另一个人,那么,他一定会为她而醒来的。于是,花有恒也在一旁跟着附和:小语,乐真的就在你隔壁躺着,大家都不去看她,她很孤独的。她也和你一样贪睡,你不去叫醒她,难道不怕饿着她吗?
吴建道听着花有恒的话心里突然泛着酸楚,不知道为什么,最初是他让花泽语小心辛雅乐,但是现在看来,他一开始就错了!
辛雅乐是无辜的,她没有和辛雅彤勾结什么,更没有要加害花泽语的意思。她善良,也勇敢,对每一个人更是真诚。
他们依然在用辛雅乐刺激着花泽语,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奇迹,那么就让这个奇迹现在出现吧!
而他们的期待似乎也有了回应,只见花泽语另一只伸在chuáng边的手,有了微微的动静。他细长的手指像在chuáng单上比划着什么,一下一下,变得慢慢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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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同chuang共枕
不知不觉,顾臣雨带着辛雅乐在巴黎住了半个月。每天他还是按时叮嘱她吃药,每周也坚持带她去医院复检。龙浩天之前给辛雅乐开的中药到这时候也已经吃完了,顾臣雨翻遍了整个巴黎,好不容易在一个偏僻的小诊所寻到他需要的药材。
开诊所的老板是一个华裔大夫,年纪估摸约有五十多岁了。他在当地似乎颇有名气,附近的华人甚至是部分巴黎人一生病就总会往他那跑。老板的名字听说很难叫,所以当地人都叫他大中,寓意博大的老中医。顾臣雨想一次xing将药拿完,但却被老板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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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我这里的药都是从中国空运过来的,每周就那么点货,你拿完了药,我怎么给别人治病?
可是我很需要这些药材,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钱我可以多给你的。顾臣雨仍不死心,这个地方位处巴黎远郊的一个市井小镇,从他住的地方到这里,不但要坐地铁到终点站,还要辗转两趟班车才能到达。
对不起,每个来看病的人都是平等的,不分贫富,不分远近,不分种族,只要他们相信我的医术,我都得给他们开药治病。你拿的这些药都是活血化瘀类里最好的,在中国很难进货。如果你真的需要,那也只能每周来拿,我尽量留你的份。大中非常坚持原则,毫不对他做任何的让步。
顾臣雨皱眉,朝腕上的手表望了一眼,他也该快些回去了。他不好离开她太久,怕她会感到孤独。
好吧,那我每周这个时候来拿。记得留我的份。顾臣雨终于妥协,将处方递给了大中。
大中把药捡好装袋,嘱咐他如何煎煮服用后便给下一个病人看病。
顾臣雨拿着刚好够一个星期的药,轻声叹气。
回到家里的时候,洛子嫣已经陪辛雅乐吃完了晚餐并准备入睡。这是顾臣雨到巴黎以后的第一次晚归,辛雅乐一直倚在窗边chuī着夜风,那娉婷的背影就像在等候丈夫的归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听他说晚安后才能入睡,要不然,心里就会感到空dàngdàng的,没有依靠。
她的房门突然被谁扭开,她即刻转身,朝门口的方向问了声:是语吗?
顾臣雨看到她没有睡下颇为惊讶,走上前揽着她的肩反而问到:怎么还不睡?
她听到是他的声音心里很开心,我在等你。
他捏了捏她的脸,等我做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习惯了。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睡不着。语,不要离开我,好吗?她神色担忧的拉着他的手,轻声求着。
他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在她面颊上落下一吻,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永远这个永远,不知为什么他说出的时候觉得那么的无力。他真的可以永远的守候在她身边陪伴她吗?要是哪天她记忆恢复了,他知道她一定会离开。
她不爱他,现在的一切,也都是假象。只因为她错认了他。
一想到这,他的心就很痛。
睡吧,乐,今天我有些事回来晚了,对不起。他将她拉到chuáng边按着她坐下,再说了声晚安,替她盖上薄被后转身yù走。
语!她又突然叫住了他。
嗯?他回头应了一声。
今晚她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了?他看着她觉得奇怪。
今晚,洛姐姐给我讲了一些鬼故事,好可怕,你能不能能不能陪我一起睡?她支支吾吾的,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他表qíng一阵错愕,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我知道男女有别,可是我们以前不是qíng侣吗?睡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吧?
他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她单纯的想法让他无法狠心去抗拒。
好不好,啊?她有些撒娇的问。
他终于又走回她的chuáng边坐下,轻拍她的脸,叹一口气,傻瓜,你不怕我欺负你?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她却摇了摇头,不怕,语你是对我最好的。
他苦笑,也只好掀开被子挤到她的chuáng上,一手搂过她的肩,在她身边躺下。
睡吧,等你睡了他本想说等她睡了他就离开,却没想被她陡地打断。
我睡着了你也不许离开,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还能在我身边。
他止了声,终是无奈的点头。
好,今晚我和你睡。
见他答应,她开心的笑了,并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他的心跳顿时加快,扑通扑通,他除了心跳听不见任何声音。而她却毫无防备的在他怀中磨蹭,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紧贴在他的臂腕中。
她似乎也听到了他的心跳,如此激烈,如此有力。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爱她的,虽然她不曾记得自己是否也如此这般的爱他,但是她却相信,有一天自己终会把那份遗忘的爱记起,然后,好好和他生活下去,做他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
顾臣雨的动作一直僵着,他没敢对她做更过分的事,也只是让她枕着他的手臂,直到听见她轻微的鼾声在耳边响起。她的体温围绕着他,心中的那种yù望更是qiáng烈,可是却又要拼命的克制。好在她只是睡着了,而他,却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睡。
第二天清晨辛雅乐醒来的时候,很如愿的,发现顾臣雨还在身边。
而她只是稍稍动了一下手臂,他就睁开了眼。
早安,乐,你醒了吗?他的眼圈有些重,但依然qiáng打起jīng神向她问候。
她揉了揉眼,回答得有些迷糊。
早
她刚刚出声,房门便被谁打开了。顾臣雨最先望过去,看到门外是洛子嫣后面色微变。而洛子嫣更是震惊,她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她心中最完美的顾臣雨,现在怎么可能爬到了辛雅乐的chuáng上?
他们昨晚都gān了什么?
像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辛雅乐也急忙回头。
谁?她疑惑的问。
洛子嫣没有出声,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是子嫣。顾臣雨倒是替她回答,然后将搂着辛雅乐的手臂抽了出来。
哦洛姐姐。她即刻起身,似乎清醒多了。
顾臣雨也跟着坐起,然后下chuáng。辛雅乐又一把拉住了他,俏脸轻扬,问到:语,今天你带我去走走好吗?在家闷得慌。
他点点头,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好,今天我就带你去逛逛。
他们似乎忽略了洛子嫣的存在,相互应允着。而洛子嫣此时终于忍不住cha嘴道来:哥哥你总不上班是不是把公司都忘了?
顾臣雨转头看了她一眼,公司大把人才替我撑着,没事。
说完,他协助辛雅乐洗漱完毕,随后走出了她的卧室。
洛子嫣又气又恼又心痛,只因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眶下的疲惫。
原来,他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自己多心罢了,可是
她越来越担心他,再这样下去,他还受得了吗?
顾臣雨回到房后给自己洗了个冷水澡,换好衣服便选了一副浅茶色的墨镜戴上。他又进到辛雅乐的房间,这时的她在Lasa的帮助下也已经将衣服换好,细心的Lasa还给她梳了个漂亮的法式发髻,更显得她的光艳照人。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说了声:你好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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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很甜,深陷的酒窝犹如泉眼,让他坠入得无法自拔。她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五官,不断在心中勾画出那一道道jīng致的线条围成的轮廓,然后笑道:你也很英俊,戴上眼镜一定更是迷人。是不是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你呢?那我是不是她们中最幸运的一个?
他抓住她的手轻吻,你是我唯一的女神,我从来都不会多看别的女孩一眼,我只看你。
她呵呵的笑得更欢了,心中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Lasa看了看他们,也悄悄的退了出去,不再打扰。
吃过早饭后,顾臣雨就牵着辛雅乐启程了。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照she在人的身上却不觉得热。路上,顾臣雨给辛雅乐买了顶遮阳帽和墨镜,然后又手牵着手往高铁站走去。
语,今天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我感觉这里的人这么多?辛雅乐现在对声音特别敏感,一点点喧哗她都觉得吵闹。
我们去乘坐GV,前往普罗旺斯的阿维尼翁。阿维尼翁是个很古老的小镇,也是著名的教皇城,那里有一大片薰衣糙地,漫山遍野的紫色,很美丽。
去看薰衣糙?她似乎有些兴奋,可是随即又黯淡了下来,可惜,我看不见,只能想象它们有多美。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你可以去闻它们的气味,很舒服。
她又笑了,拼命的点头。
从巴黎到阿维尼翁大约需要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好在他们动身得早,到小镇后顾臣雨又叫来了一辆农车,这才往目的地慢慢驶近。
辛雅乐终于闻到了那种特殊的气味,很香很浓,却也沉醉。顾臣雨拉着她下车,一步一步,将她带到山岗上薰衣糙开得最茂盛的地方。
灿烂的阳光洒在紫色的小花枝上,远远看去,那就像一片汪洋,神秘而梦幻,真的美不胜收。他朝她细细描述着这里的景色,然后又拉着她到一块平坦的小糙地坐下。
语,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出这里有多么漂亮,现在我们一定处在花的海洋中,好làng漫。她说着又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浓郁的花香立即扑鼻而来。
顾臣雨没有回应,躺在糙地上双眼微闭。
她轻喊了他几声,他却依然沉默。她不由担心的将手伏在他的胸口,感受到那平稳的起伏后这才松了口气。或许他累了吧,所以倒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手指轻轻抚摸着他柔顺的发丝,笑颜dàng漾。
谢谢你,臣雨她低声说,却在发现自己喊出了另一个陌生的名字后,心中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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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次同chuang共枕的经历,辛雅乐每晚也总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似乎只有他在她身边,她才可以睡得踏实,并且整夜无梦。
而他总会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中,等她熟睡以后再偷偷起身回房,然后再在她清晨醒来前回到她的chuáng上,这样她每天醒来依然感觉他在身旁。
洛子嫣发现了他的这个秘密,心中忍痛却也无法去制止。
前一天,顾臣雨让她和Lasa把酒柜里的酒全清了出来倒掉,再买来一大堆咖啡和碳酸饮料替上。对于他的这一举动Lasa觉得奇怪,但顾臣雨对此并没有做任何解释,只让她机械的完成这件事就好。但他的心思,洛子嫣明白。酒jīng太醉人,他不敢再碰酒,就是为了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哪个男人在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后不去想那些旖旎的事?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让他克制自己的yù望就像慢xing自杀一样痛苦。
而这两周,同样有一件事让洛子嫣介怀。自从上次顾臣雨晚归后,每隔一周,他都会晚归一次。要是在过去,他的晚归对她来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辛雅乐来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样的qíng况。究竟会因为什么事,让他没有理由的晚归呢?而这个疑问就在她无意中对Lasa诉苦的时候终于得到了解答。
先生每周都会去给乐小姐买中药,据说地方挺远的,所以回来的时候就会很晚。可是先生不让我和乐小姐说,好在乐小姐也听不懂我说的话,要不然我早就忍不住说了。Lasa一想到顾臣雨对辛雅乐的宠溺,心中就觉得特别羡慕。原来亚籍的男子都这么深qíng啊,可惜她年岁不适,否则也可以找个那样的男人来爱。
洛子嫣听到后面色更是深沉,她就知道,他的反常和辛雅乐有关!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家中备受漠视,辛雅乐啊辛雅乐,为什么她就是摆脱不了她们姐妹的yīn影?又为什么,她们都围绕在同一个男人的身边,而她爱的,又恰恰是那个男人?
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希望了,一开始就没有,无论她多么努力也是徒劳,她早放弃了。
只是,她真的不忍心看到他为不爱他的女人如此奔波,一旦辛雅乐记起从前的事,他们的关系,也将不会像现在这般和谐。
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他该怎么办?
她突然觉得心酸。
今天正好是周三,一转眼,顾臣雨这次回来又过了一个多月了。和预想的一样,今天他出门的时间比平常要早些。而这一次,洛子嫣决定不放过他。
等等。
在他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她突然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了,子嫣?顾臣雨未睡饱的眼疑惑的看着她。
你要去哪里?带我一起吧!她恳求着,心想他若不答应她就拼命跟着。
可是却意外的,他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好吧,那就帮我叫Lasa今天好好照顾乐。
洛子嫣欣喜的点了点头,然后叫来Lasa叮嘱几句,这才与顾臣雨一起上路。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出去了,自从他回国后她都没有想过他还会有回来的一天。有时候她不得不去想,要是他一直都不回来,说不定她对他的这份感qíng也会慢慢的淡忘。毕竟心死了,也不会再有什么期望。只是关于他的记忆总不间断的缠绕在她的脑海,每每想起,心还是会痛。甚至有时候她都在羡慕辛雅乐,如果失去记忆的人是她自己,那么,她也该会忘记他吧?
能忘记的话,那该多好?
一路上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坐上高铁,然后下车又转车,感觉这整个上午都是在车上度过。顾臣雨自己在巴黎也买了一辆名车,但几乎不常开,除非有应酬,他才会用到那辆车。路途的奔波让洛子嫣不免感到有些疲惫,而她的腿也终是受不住太长的站立和行走,开始隐隐作痛。
子嫣,下次你还是不要再跟来了。细心的他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事的,就当做是锻炼。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他叹一口气,其实她的心思他也知道。
今天你和我一起去拿药,也顺便给那医生看看你的腿吧!他在当地名气很旺,是个华人,大家都叫他大中。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让她跟去的?她略微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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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条废腿还有什么可期待的?难道那个医生神奇得还可以给我多长出一条小腿来?她有些自嘲。
他朝她的小腿望了一眼,眉头轻皱。
起码,他可以给你舒筋通络,养养腿疾,让你以后走路多使点力。
她淡笑,若是能那样就好了。
他们一共转了两趟班车和一趟私人小马车才到达目的地,下车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晌午。好在这一路来都比较顺利,等车的时间没有消耗太多,要不然到达这里的时候恐怕已经是下午了。
顾臣雨领着洛子嫣进到一家显旧的小诊所,一推开门,洛子嫣便看到正在桌子旁替人把脉的江湖游医。他就是大中吧?
只是,当她的视线与大中的视线相撞时,不知为什么,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而大中也在看清她的样貌后,面色瞬息万变。
可柔?大中突然从桌边站起,对着洛子嫣,喊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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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嫣的身世,就要揭发啦~
现在调整一下发文的时间,因为现在开始二更了,所以每天第一章发布的时间改在每天早上七点。而第二章的发布时间,是每天晚上七点。
早七点,晚七点,记得来看文哦~
哎,chuáng鋪的chuáng字竟然成了潇湘的禁词!无语!
115 无法缠棉(二更)
洛子嫣,或许她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过,竟然在法国巴黎远郊与自己的亲生父亲相遇。而大中嘴里呼唤出的那个名字,便是她的生母莫可柔。
自5岁那年她与父母分开,到现在,已经足足19年了!她对自己父母的印象,也只依稀停留在5岁前那段黑色的记忆里。她不会忘记当年就因为父母不可开jiāo的争吵,她害怕了于是独自一人从家里跑了出来。幼小的她当时并不明白父母吵架的原由,直到看见那粗直的长棍从母亲身上落下的时候,她只觉得父亲好可怕!他就像个凶煞的恶魔,会红着眼将她和母亲打入地狱。所以她跑了,她看到母亲伏在地上痛哭的时候她受惊的离开。
而如今,大中之所以能叫出莫可柔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洛子嫣长得太像他的妻子,哦,或许应该说是前妻
顾臣雨也是震惊,洛子嫣颤抖的肩在他面前有些把持不定,他伸出一只手将她扶住,然后又示意她和大中两个到里屋好好谈谈。大中刚要迈步往洛子嫣的方向走去,突然,洛子嫣一个仓皇的回头,又再一次从父亲的眼前逃开。只是她的步伐走得太吃力,大中很快就拉住了她。
莹莹,你听爸爸说,听爸爸解释好吗?大中喊着洛子嫣小时候的名字,一双眼满是泪迹。
可洛子嫣却是狠狠的将他甩开,放手!你这个恶魔!你配做我的父亲吗?
莹莹,我知道错了,可是,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那年你的妈妈她他只是想告诉她,他当时之所以和莫可柔发生争执,全因为莫可柔的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孩子。他被妻子戴了这样大的绿帽,叫他如何能承受得住?女儿那么小,当莫可柔提出要和他离婚与外遇的男子私奔的时候,他身心俱碎!他是那样的爱她,可是她呢?当初嫁给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有宝马香车,没有华衣玉楼,他就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踏入社会的医生,而她,却是曾经和他海誓山盟的青梅竹马。
莫可柔最终还是经受不起金钱的诱惑,外遇了。她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狠狠的说要抛弃他们父女远走异乡。女儿失踪以后,大中就整个崩溃了。百般寻女不见,他终于辞了工作,一路打着散工往国外走。
洛子嫣却厌恶的瞪他一眼,然后退到了顾臣雨身后。
大中看了看顾臣雨,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与女儿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但看得出来,她很信任这个男人。于是他不得不把目标转向顾臣雨,期待的眼神似在请求得到一丝帮助。
顾臣雨怎会不明白大中的心意,他伸出一只手将身后的洛子嫣揽了过来,俯身在她耳边低声细语。
子嫣,既然上天有意让你们相见,你就不应该失去这个机会。很多事qíng,光看表面并不透彻,就好像他的神qíng突然变得没落,就好像我和乐
洛子嫣担忧的目光再次对上他的视线,他眼中的凄凉看着让她心如刀割。
好吧,我听你的或许也只有他,能够让她改变心意。
大中感激的望了顾臣雨一眼,终于和女儿走进里屋倾心jiāo谈。他们也不知道进去谈了多久,顾臣雨手撑着窗台靠在那里一直往远处眺望。今天他再次看到了缘分这种奇妙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存在,就好像他和辛雅乐,从儿时的那次邂逅开始,他就每天祈祷着自己能够再次同她相遇。直到自己终于梦想成真,她的心却住着别的男人。他总是太迟,可每当他要退出的时候,上天又总是伸出怜悯的手让她依然在他身边。但是他知道,那样虚幻的幸福,不会维持太久。迟早有一天,是梦,总会醒来。
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是洛子嫣挽着大中出来了,看样子,他们谈得不错。他走上前朝大中微笑了一下,或许今夜,他可以将洛子嫣留在这里好让他们父女俩再好好叙旧。
大中让洛子嫣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走到药柜将事先准备好的糙药递到顾臣雨手中,这才又开口说道:谢谢你,顾。这些年我的女儿麻烦你照顾,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顾臣雨将他递来的药包提好,面带微笑的回应:这只是我该做的事,无须多谢。他又看了看腕表,今天的时间似乎耽搁得太久。
我想我该回去了。他说着又看了看洛子嫣,子嫣,今晚你
我想在爸爸这里住几天,下个星期你过来的时候,我再和你回去吧!洛子嫣如今的态度和刚刚比起来似乎相差甚远,那双眼睛在看向大中的时候再没有初始的厌恶。
顾臣雨点了点头,刚想与他们说再见,大中却突然一把将他拉住。
等等,顾。
顾臣雨奇怪,看大中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
大中眉头轻皱,喉中略带犹豫。
顾,你进来,我想有些事也必须要让你知道。说完,他先转身进去。
顾臣雨更是疑惑,将包好的药暂时搁在桌上,尾随着大中走进里屋。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当他经过洛子嫣身边的时候,洛子嫣手捂着嘴正拼命忍住yù哭的冲动,那双迷人的杏眼满是微红。
大中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拍着身旁的位置示意顾臣雨坐下。
顾,今天我才听莹莹说,你拿着这些药是为了给一个你心爱的女人治病。
顾臣雨没有否认,微微颔首点头。
大中叹了口气,允许我替你把个脉吗?
顾臣雨不解,但依然向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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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沉默的数着他碗中的跳动,微闭着眼那神qíng颇为严肃。许久,他这才开眼说到:顾,如果不是因为莹莹对你有感qíng,我真的不太愿意和你说出实话。有些事qíng,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幸福得多,这样或许,你还可以在这世界上活得久一点
他那最后的一句话,差点把顾臣雨吓倒。
什么意思?大中的话语中究竟饱含着怎样的寓意?
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从中医的角度来诠释,那样的意思是指人的七qíng六yù在极端偏激的时候,对人体会有很大的损害。而我在你脸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自我伤害的过程。
顾臣雨的面色顿时变得凝重,后来大中都对他说了什么,他就好比木偶人一样呆纳的听着,也不知道自己终究是怎样走出大中的诊所,只是他手里除了拿着辛雅乐的药,还有几小包是他自己的。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没有说话,天黑了也忘了给辛雅乐打电话问候一声,直到他沉重的脚步终于停在自己家的门前,他才猛然醒悟过来
到家了。
他拿出钥匙开门,手竟然有些颤抖。可是他的钥匙还没有cha进孔去,门便自己开了。
辛雅乐焦急的面色出现在他眼前,还没等他出声,她便抢先开口问到:是你吗?语?
他点点头,是我。我回来了。
她有些喜极而泣,伸开双手立即往他声音放出的方向扑去。
为什么你总会不时的消失那么久?没有你在我真的好害怕!现在的时间是多晚?天有多黑?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太久,我好怕你出去后就不会再回来!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生怕他会如泡沫般突然消失不见。
怎么会呢?乐。我永远不会抛下你的啊!又是永远,这个永远,究竟有多远?一年,一个月,还是一天?他忍住想要流下的眼泪,也伸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他爱她啊,如此深爱,如此难以割舍。
那你以后,去哪里都带着我好吗?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她轻扬小脸,向他求着。
他还是忍不住落下热泪,好在她看不到,他可以任由泪珠滴下而不伸手去擦拭。可是,她就像感应到什么,一只手不自觉的抬起去抚摸他的脸庞。
你怎么哭了?她眉头更是深皱。
傻瓜,我是太开心了。他突然将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终于可以腾出一只手擦gān眼泪,然后对她轻轻说了声,我爱你,乐。
她在他怀中弯起嘴角,听到他的告白她的心忽然莫名的悸动。
我也爱你,她心里偷偷的说。虽然她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爱,但她觉得很幸福,在他身边,她很安心。
他终于和她进屋,先让她在客厅里坐好后,将药提到厨房去放好他才再次拉起她往楼上走去。
洛姐姐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辛雅乐这才发现没有听到洛子嫣的声音。
顾臣雨脚步顿了一下,她到她爸爸那里住几日,过几天我再去接她回来。
辛雅乐踌躇了一会,她的爸爸,不就是你的爸爸?
顾臣雨摇了摇头,她是我们家领养回来的女儿。
辛雅乐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
他先让她进房,自己再回房洗了个澡,等他重新踏入她的卧室后,辛雅乐却一直保持着他刚刚出去的姿势,安静的坐在chuáng边,没有躺下。
怎么,你还不想睡?他来到她身边,伸手捋了捋她的长发。
我在等你。她的面颊有些微红。
他将她的腿挪到chuáng上,替她拖了鞋子。
睡吧,你不宜睡得太晚。他话语很轻,响在她耳边就像缓缓流淌的泉水,听在心间总能感到丝丝的甘甜。
她突然伸手搂过他的颈脖,然后凑上前在他的唇上探索着亲吻。他只觉得一阵电流击过,全身的血液在这时猛地沸腾。或许因为她的主动,他竟也无法将她拒绝,于是伸手牢牢抱着她的腰,热烈的回应着她对他的施舍。
他们慢慢往chuáng上倒去,他的吻也慢慢的从她的唇边移到她雪白的颈肌,好像chūn风拂过,那感觉让她qíng不自禁的沉沦迷陷。
这一刻她决定为他绽放自我,将整个身心全jiāo付于他。可就在她期待有下一步更深的进展的时候,他的动作扭转,猛地从chuáng上跃起冲到卫生间,打开喷头的花洒让自己彻底湿润。冷冷的水滴自上而下的冲刷着他的火焰,直到内心的yù望逐渐褪去,他这才裹着白色的浴衣重新出来。
辛雅乐被他晾在chuáng上,疑惑的眼神让他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语?她喊了他一声。
他走到她chuáng边,俯身蹲下。
我在。
她拉着他的手,为什么?
他轻拍她的脸,因为我们还不是夫妻,我得保护好你。
她忽然有些感动,伸手盖住他的手背,可是,我愿意
他捏她,傻瓜。
语,为什么一定要是夫妻才能那样?那我们为什么还不结婚?她似乎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是夫妻的话,那样做才名正言顺。你现在身体还不太好,我不想伤害你。
那我们结婚吧!
嗯,等你恢复健康了,我们就结婚。他随口应着,然后上chuáng拥她入睡。
这一次,他们都很安静。她很快就在他怀里睡着了,而他依然和往常一样,又从chuáng上悄悄起身,偷偷潜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Lasa在煮药的时候发现桌上多了一付和原来不同的药,不由得疑惑。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她拿起药包跑到客厅询问,顾臣雨此时正陪着辛雅乐在窗台旁淋花。听到她的声音,他立即转头用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声。
怎么了,语?虽然听不懂英文,但辛雅乐像是听出了Lasa语气中的不妥,急忙跟着问。
你站在着别动,等我一下。顾臣雨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往Lasa的方向走去。
Lasa被他拉回了厨房,顾臣雨将门口一关,这才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
那是我的药,以后你煮完她的药后,也顺便帮我煮一份。但是,千万不要让她知道,也不要让她起疑。
Lasa点点头,但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先生你生病了?要不要紧?
没什么,就是补补身子的药。不过我不想让她担心,明白吗?
Lasa终于不再问。
顾臣雨从厨房里走出来,辛雅乐提着花壶也不知道往哪里淋,只是呆呆的站在窗边,目光不时望屋内寻望。她像是听到了他的脚步,视线终于找到了定点,脸上立即露出担忧之色。
怎么了?她急切的问。
Lasa煮东西烧焦了炉灶,现在没事了。他随口撒了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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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太不小心了,平时她都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责骂她啊!
当然不会。
他们又继续淋花,从这个窗台淋到那个窗台,最后终于把花壶里的水都用光了,他们这才去做另一件事。
Lasa把煮好的汤药捧了出来,顾臣雨接过后用汤勺在里面边搅边chuī着凉气,再一勺勺喂进她的嘴里。
我自己来吧!她总觉得老是这样不免有些尴尬,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应该多让她动动手的。
你当心烫。他将勺子递到她手中,很难得这一次他并没有拒绝她的独立。
她点点头,gān脆将勺子拿开捧着汤碗慢慢喝着。
他突然感到有些欣慰,至少,她的小聪明可以让她在今后慢慢适应没有他帮助的日子。
Lasa又端来了另一碗汤药,那是属于他的,他神qíng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示意她将药放回厨房。
语,今天这药是不是又多了一碗?我怎么闻见其他不同的气味?敏觉的辛雅乐忽然问到。
而她提出的这个问题又吓傻了他,就这样她也闻得到?
你多想了,就这一碗药。
是吗?她像是有些不信。
嗯,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他忽悠着,可心里不得不多加提防她的敏感,或许人真的会因为丧失了某一感知后,其他的感知便立即增qiáng来填补那个空缺的作用。但他以为她只是听力提高了,没想到嗅觉也会跟着提高。
我相信你。她笑了笑,又继续喝药。
顾臣雨一直等到她喝完药后才走进厨房,Lasa把他的那碗放在厨台上,他端起的时候竟有些凉了。他微微动了下鼻尖,那沁人的药味立即刺入他的鼻腔,有些难受。他这才想起这副药里添了红花,怪不得,她会闻到气味。于是他喝也没喝,直接将药倒入洗碗池里,并把剩下的药也一起丢了。Lasa走进来看到这一场面,不由得惊讶。
先生,这不是您的药吗?
以后不要再煮这个东西了,味道太呛。
可是
别问了,反正对我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他说着便把空碗留了下来,又出去了。
辛雅乐还在餐桌旁坐着,听到他的脚步后立即站了起来,微笑着说:语,今天我突然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让我去厨房做菜吧,我总觉得自己会做!虽然我看不见,但是你可以告诉我那些东西在哪里。怎样?让我做给你吃。
他突然有些哽咽,她对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他们又回到了从前,在香湾别墅的那些快乐的日子。他下班,她做饭,她如小妻子般养着他的胃以报答他对她的接纳,他好怀念。
而当他刚想回答她的时候,桌上的手机骤然响了。
他看着那串陌生的国际号码,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电话应该来自荷兰的某处角落。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却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后,心qíng豁然开朗。
我是龙浩天,臣雨吗?这两天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带着乐到海牙来吧!
------题外话------
我很郁闷,为什么潇湘的禁词这么多?缠绵的【绵】字我得用棉花的【棉】代替啊~
116 恢复光明
荷兰海牙,位于西南部北海沿岸,全荷兰第三大城市,也被称为欧洲最大最美丽的村庄。
龙浩天约顾臣雨见面的地方,是坐落在海岸边的一个充满花意的小镇。这里有全海牙最广阔的花田,几乎所有出口的花卉,都从这里运出。
顾臣雨实在不忍心让辛雅乐就这么错过如此美丽的风景,于是叫停了马车,牵着她的手在花丛中慢慢走着。
四周先是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郁金香,各种颜色,各种姿态,在灿烂的阳光中,向他们绽放着最迷人的风采。他将她的手拉向花瓣,好让她能触摸它们。
语,这是什么花?她好奇的问。
这叫郁金香,荷兰国花。
她感受着花朵的形状,脑中又在不停的勾画轮廓。
很美,这里一大片都是吗?她迷茫的双眼望向远方。
他点点头,是啊,一大片都是,就像大海一样,但却是彩色的。我们如今站在这里,就像蚂蚁,你知道这里有多大吗?如果要慢慢步行,不花一个上午是走不完的。
她似乎有些憧憬,嘴角浮现着笑意。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你喜欢吗?他突然问。
真的吗?我们不回巴黎了?
暂时不回了。一会你还可以见到你的哥哥龙浩天,他就在不远处的房子等着我们。等你的眼睛好了,一打开窗,就可以看到这片花海。
他话音刚落,又将她拉上马车,一路奔驰,他们终于越过郁金香田到了薰衣糙田,一直奔到鸢尾花田,马车才逐渐缓了下来。最终,他们停在一栋蓝砖瓦房的门前。
我们到了。他拉她下车,顺便将行李提上。
龙浩天似乎听见了车声,于是早早开门靠在扶栏旁等候。
你们终于到了。他上前从顾臣雨手中接过行李,然后走到辛雅乐的另一边与顾臣雨一起搀扶她上楼梯。
浩天哥哥,好久不见。她友善的同龙浩天打着招呼。
龙浩天也笑着应她:嗯,好久不见,你似乎长胖了。
她意外的摸着自己的脸,担忧的问:有吗?
我的意思是,你比原来健康多了。龙浩天搔了搔她的脑袋,稍有意味的朝顾臣雨看去。
可顾臣雨只是勉qiáng一笑,并没对谁做出回答。
他们刚把辛雅乐安顿好,外卖就及时来了。龙浩天付了饭钱,将快餐盒提到桌上。
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到,怕煮的饭菜凉了所以今天就暂时吃这个,你们不会介意吧?龙浩天向他们解释着。
不会,我和语也经常在外面吃饭。辛雅乐确实饿了,闻到饭香她已经忍不住流延。
听到辛雅乐口里依然将顾臣雨喊做语,龙浩天又朝顾臣雨望了一眼。
吃饭吧,一会好好睡个觉。今天你也很累了,洗了澡就早点睡。顾臣雨像兄长一样督促着她,又伸手夹菜进她碗中,一切的举动在龙浩天眼里看来,他们的关系是那么的亲密。
辛雅乐似乎很顺从,乖乖的吃完饭就去洗澡睡觉。只是她还是习惯在顾臣雨临走前伸手拉住了他,今晚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睡。
顾臣雨在她chuáng旁蹲下,一手抚摸着她白皙的面庞,轻声说:你哥哥在这里,我不好还和你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我就在这看你入睡,等你睡着了再走,好吗?
她像是不太qíng愿,但还是勉qiáng点头同意。
顾臣雨便盘腿坐在地上,手握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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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我真的好希望我的眼睛快些复明,这样才能看清你的样子。辛雅乐由衷的说,他的温柔实在让她太过依恋,那样的安心让她触动,如果可以的话,就算记不起他她也想做他的妻子。
恩,你会很快好的,医生说你的血块小了很多,说不定明天早上醒来,你就看到我了。他将她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她闪动的睫毛就在他眼前,他忍不住,探身轻轻吻去。
一定要等我恢复了我们才结婚吗?如果我眼睛复明了但还是不能恢复记忆,也还是要等吗?她有些担心的问。
他还是点头,要等,否则你这样嫁给了我,我会于心不安。他不好说这其中的另一个原因,施弦正手中的那本结婚证还没有被撤销,她的自由也还是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中掌控着。可是他不愿意让她再知道这些,大不了多等两年,时间到了再帮她申请离婚诉讼。只是,他或许不能在她身边待到那个时候了,想到这里,他的神qíng又突然变得落寞。
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也只能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
辛雅乐还真是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想。顾臣雨在地上坐得腿麻,好不容易站起,他却觉得眼前有些摇晃。
推开辛雅乐的房门他走出去,龙浩天正坐在露台外面的小餐桌旁喝着小酒。顾臣雨将房门关好,确定辛雅乐不会中途醒来以后,脚步便朝露台的方向迈去。
像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龙浩天突然回头,正对上顾臣雨投she的视线。
她睡着了?龙浩天将酒杯重新满上,然后递到顾臣雨面前。
顾臣雨接过一口将它喝下,这才答到:睡着了,她今天太累。说完,他便拉出小餐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与龙浩天相对而坐。
怎么这么久才和我们联系?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顾臣雨又继续将酒斟满。
吴建道在芝加哥给我联系了个肿瘤专家,我在他那里疗养了一段日子,手机不能碰,所以便不能联系你们了。龙浩天解释着。
顾臣雨这才想起龙浩天身上的病,于是又接着问:那你的病怎样了?
我很高兴他们给我找到了适合的骨髓,所以那该死的并发症算是治愈了。其他的,也控制的挺好。但要坚持吃药,隔几个月去做一次化疗,后面再慢慢减少。
顾臣雨松了口气,伸手向他,恭喜你。
他礼貌的回握,谢谢。
他们又闲谈了一阵,直到顾臣雨终于下定决心,这才把话题引向重点。
浩天,我想要你帮我联系一下吴建道,打听一下泽语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泽语过来吧。
龙浩天皱眉,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为什么?现在你和乐的感qíng不是挺好的。他看得出辛雅乐已经很依赖这个男人了,这或许是个好的开始。
但顾臣雨却摇了摇头,眼眸中总不时流露着淡淡的伤感。
她只是错把我当成了泽语,一旦她想起以前的事,你让我在她面前qíng何以堪?我不想让她恨我太多,所以,浩天,你帮我去和吴建道说,让泽语过来吧。她的眼睛很快会复明,我希望在她恢复视力前,泽语已经来了。他心中微微的刺痛,说出这些话他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你不想让她在恢复视力的时候看到你吗?你好歹也在她身边照顾了她那么久。龙浩天颇为惊讶,同时,也有些替他打抱不平。
但顾臣雨还是摇头,她第一眼看到的,应该是真正的泽语,而不是我。泽语来了,我就离开。
龙浩天忽然觉得心疼,究竟是为了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对爱qíng无私到这样的地步?他刚要问,却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两个男人匆匆回头望去,只见辛雅乐不知什么时候打开房门就要出来,却不小心被门边的装饰物撞了一下。
顾臣雨立即奔过去扶住她的肩,担忧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突然醒了?伤到哪里没有?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心中却更加担忧刚刚他们的谈话她是否偷听到了。
我我只是想去上个厕所。她随口编了个理由。
那你也不该一个人去啊!他真是差点晕倒,于是将她整个抱起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龙浩天一直默默的注视他们,看到顾臣雨慌张的神色他心里的担忧就愈发明显。会不会因为,在顾臣雨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这个男人才会一心想走?但他明明就看到了那家伙的不舍,究竟有怎样的难言之隐,所以才导致顾臣雨做出这么个痛苦的决定?
那以后,顾臣雨每天都会告诉龙浩天很多关于如何照顾辛雅乐的事。
她很怕一个人,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她独自一人丢在家里。
她怕打雷,这时候你一定要在她身边陪她。
她喜欢入睡的时候有人陪着,你可以坐在她chuáng边看着她睡着再离开。
她的洗脸盆我就放在她的chuáng下,如果你觉得端水过来麻烦的话,就直接扶着她去洗漱吧!
她的那些中药每周都要去拿,下次我会带你去一趟。
还有好多好多,那些点滴的细节其实有一大半龙浩天也是知道的,在他和她共处的那些时光,他也曾这样关注过她,但却没有顾臣雨那般的细心。顾臣雨的jiāo代就像在为自己的离开做好万全的准备,生怕说漏了一项,辛雅乐就会受委屈。
这一天,同样是顾臣雨要去拿药的日子,而这一次,在带上龙浩天的同时,他也不得不将辛雅乐一起带上。
语,今天你又要带我去哪里?辛雅乐总喜欢这样问他。
带你去给一个医生看看眼睛,挺远的地方,今天可能会很累,你怕吗?顾臣雨轻搂她的腰,伸手替她将飘逸的发丝捋好。
她摇头,只要你在我都不怕。
他拥着她,我会一直在。
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龙浩天不由得默默叹气。而昨天他在拨打吴建道电话的时候,他也打听到了关于花泽语的一些消息,对于那场车祸,他们似乎已经找到了头绪,并且正在全力打击那帮可恶的家伙,相信迟早有一天那黑暗的势力会消失不见,这样,辛雅乐也算是真正安全了。
他们坐上通往巴黎的国际列车,顾臣雨依然同往常一样,总会不时向辛雅乐描述着沿途的风景,好让她能在心中勾勒出美丽的图画。龙浩天越看越觉得难过,顾臣雨每天都如末日般同辛雅乐相处,那种心酸,让他都为之动容。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离开了辛雅乐,那么她将会失去这个世界上最爱最疼惜她的人。再怎么样,她的幸福都不会完美。
巴黎远郊的小镇终于到了,从海牙到这里,比从巴黎市区到这里还多了两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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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让那个医生把东西寄过来?我们给他一个地址就可以。龙浩天在顾臣雨耳边偷偷的问。
我有提过,但他不同意。他说这样也会有别的病人提出同样的要求,那他的药库就更加不能供应需求。而且亲自来拿,也可以多向他说清病人的状况,他好对药方做些调整。顾臣雨轻声作答,这时辛雅乐已经窝在他怀中又睡着了。
直到他们所坐的班车停在终点站,顾臣雨这才摇醒熟睡的辛雅乐。
乐,我们到了。
辛雅乐揉着眼睛慢慢睁开,啊?到了?
他拉着她下车,出车站后往前走不远就看到了大中的诊所。洛子嫣像是知道他们今天会来,所以早早就在门外等候。她温婉的双眸在看到顾臣雨拥着辛雅乐过来的时候曾有一丝痛楚飘过,但很快,那感觉便消失了。而这时的她,也是第一次见到龙浩天。
龙浩天佩戴着义肢,一般人是分辨不出的。可洛子嫣一眼就能发现他的异样,于是目光不由得在他身上停留许久。
大中,她就是病人。顾臣雨一进屋便迫不及待的拉着辛雅乐往大中面前站。
大中打开微型手电简单的给辛雅乐做了个检查,光触到她的瞳孔时,她明显有了反应,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光的直she。
她已经有光感了,明天突然好也说不定的。大中微笑着向他们公布喜讯。
顾臣雨谢过他,顺便把龙浩天介绍过去。
他原来也是一名医生,只不过因为疾病所以失去了右手。那个药方就是他开给我的。
大中叹赏的打量着龙浩天,像遇知音一样与他娓娓jiāo谈,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不知不觉就聊了很久。顾臣雨为了不让辛雅乐太疲倦,所以提出今晚在这里过夜的请求,大中也愉快的同意了。
他们一起吃过晚饭,然后在屋外的空地上乘凉许久。郊外的夜风显得格外清凉,chuī得人的心里很是惬意。顾臣雨和辛雅乐坐在长椅上,月光下男人温柔的面孔更是让人沉醉。可惜,辛雅乐看不见。
语,今天医生是不是说我很快会恢复视力?对于这点,她真的好期待。
顾臣雨点点头,是啊,说不定明天,你就能看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一直担忧,要是她明天真的能看到他,那他以后又该怎么去面对她呢?他只希望她的视力能在花泽语赶到这里的时候再恢复光明,那对他和她来说,才是最好。只是他忽略了一点,就算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花泽语,可是他的声音,早已烙印在她的心里,那是无法改变的。
洛子嫣一直在身后注视着他们,也不知怎的,眼角突然湿润了。她转头刚想伸手去擦,却没想突然有人向她递来一张纸巾。她抬头一看,是龙浩天。
谢谢。她显得有些仓皇。
龙浩天沉默了一会,却说出了一句她意想不到的话:原来,你就是乐曾经说的那个女孩。
洛子嫣微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有一个女孩,她在车祸中失去了小腿,但她果断的割断它,并且装上义肢如正常人一样行走,如正常人一样去爱一个人,至始至终没有放弃。这个女孩,是你吧?龙浩天突然问到,在他的记忆中,辛雅乐就是这么同他介绍她的。
洛子嫣听得更是诧异,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听说她的那些事。可是,她在他面前并没有抬不起头来的感觉。或许,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当她的秘密被他知道的时候,她也不会觉得尴尬。
那你是否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龙浩天偷偷指着顾臣雨的背影问。
可洛子嫣却没有回答,转身默默的走回屋内。
天空中突然一道流星划过,点亮了夜空宁静的黑暗,给人们迷茫的视野留下一片光明的印记。大家不约而同的抬头,在目睹光辉转瞬即逝后,又在心中默默祈祷下一次流星的到来。
果然,上天似乎听到了大家的呼吁,忽然落下一道道更艳丽的光辉,把夜空照得更加透亮。
是流星雨!有人欢呼。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被这难得一见的奇观吸引住了。
辛雅乐也跟着抬眼望去,却没想突然看到点点星光,一划一划,在她漆黑的视野中划出众多缤纷的线条,如此绚丽。
------题外话------
唉,今天开始恢复一更。每天早上七点。
117 他的冷淡
或许,流星真的可以带来奇迹。
当辛雅乐震惊的看着天上划下的光芒时,顾臣雨也在此时向她描述着这刻的奇景。
乐,你听说过流星雨吗?小时候总听大人说,如果地上死了一个人,那么天上就会掉下一颗星。于是每每我看到流星的时候,总会有些伤感。可是长大了,知道流星不过是自然界的一种神奇现象,那是宇宙中散落的陨石与地球大气层摩擦而划出的火花,后来我看到流星的时候,就不会感到难过了。还有人说,看到流星的时候许下心愿,便会实现。你知道吗?现在我们头顶的天空上正落下一颗颗绚丽的流星,好多好多,在它们消失前,我们赶快许愿吧!顾臣雨说着不由得闭上俊眸,双手jiāo握。
辛雅乐的目光于是落在了他的脸上,那瞬间她才发现,原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拥有如此完美的侧面。
她想象中的他,似乎就是那样子的,
而当那张脸转向她的时候,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却在心中骤然直升,是他吗?真的是他吗?他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吗?
乐?顾臣雨见她望着他发愣,不免有些奇怪。
辛雅乐晃了晃神,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可她还没来得及对他说出这个喜讯,他又将手覆在她的眼上。
许愿要闭眼睛的,乐,你这样睁着眼,怎么算虔诚呢?
他似乎在嘲笑她的无知,而她却不以为然,将他遮挡她双眼的手拿了下来,然后认真的说:我希望等我的眼睛恢复光明的时候,你能实现你的诺言。
他突然愣住,像是在她眼中发现了些许不同,那直视他的目光此刻是如此清澈,他分明从她乌黑的瞳眸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庞。
什么诺言?
她欣喜的握着他的手,答道:娶我。
他倒吸一口气,还没做出反应,她已经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然后对着流星划过的天空大喊:我看见啦!我看见啦!啊啊啊啊!
她话音刚落,最后一颗流星便消失在夜空。
短暂的光辉,却带来了巨大的奇迹,这一刻不知震惊了多少人,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她,似乎还不太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
她似乎还在兴奋的跳跃,绕着众人一圈一圈的转。
你是洛姐姐?
你是浩天哥哥?
你是大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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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确的将他们一一认出,最后,她的脚步还是停在了他面前。
语,我看见你了!
她忍不住摸上他的脸,指尖缓缓滑过他五官的每一道轮廓,眼眶微红。
我就知道,你一定长这个样子,你就是我的语吗?
他本应很开心的,可却在听到她后面的那句话时,心中突然的落寞。
他该如何回答她?
他不是她最爱的花泽语,她第一眼该看到的,不应是他!
见他如此沉默,她以为他是太过高兴,以至于都忘了该怎么回话。于是,她毫不在乎旁人的视线,主动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他只觉得脑子一阵电流袭过,还没开始做出回应,她却已经离开了他。
你会让我实现愿望吗?她期待的问。
他有些动容,心中一百个回答都在说会,可话到嘴边,却成了那样:你还没有恢复记忆,等你恢复记忆,再说吧。
她的笑容突然凝了,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他冷漠的从椅子上站起,看上去对她的复明并没有太多的祝贺,转身便往屋内走去。
瞬间,大家也都愣住了。
为什么,本该是最高兴的人,如今的反应,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辛雅乐被他晾在那里,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所以他生气了?她刚想追上去,却被洛子嫣一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可能累了,你暂时别去烦他,我先让爸爸给你看看眼睛。洛子嫣说着,便拉着辛雅乐往大中那边走去。
顾臣雨回到房间将门关上,这一刻他的心中竟是万般滋味。
他是很高兴,他比任何人都高兴她恢复了视力,可是
他想起了大中那天和他说过的话。
你知道你的心神正受着极大的创伤吗?如果不多加注意,它可以打断人体五脏原有的规律和次序,导致人生病。而你身上的,是一种渐进xing病,也就是异常qíng绪持续的时间长了,所以生病。临chuáng上俗称为抑郁症。
抑郁症常反复发作,如果治疗不及时,很可能转变为恶xing抑郁,严重者还会出现幻觉、妄想。甚至自杀。
如果到了那个程度,那抑郁就很难控制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摆脱困扰你心神的事物,否则长期下去,我想不出一个月,你可能就会发病。
一个月吗?一个月对他来说,真的太短了。
他还不能保证她在一个月内完全恢复,但至少,他可以在一个月内好好安排她后面的生活。没有了他,她还有花泽语,还有人替他好好爱她,照顾她。所以他才会这么迫不及待想让花泽语回到她身边,那样至少,他会放心。
可是,她突然间恢复了视力,她在看到花泽语之前先看到他,那以后,他还容易走吗?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也不知他靠着门背站了多久,身后竟响起了敲门声。
语?你睡了吗?是辛雅乐的声音。
顾臣雨微微一愣,竟不知该不该回答她。犹豫片刻,他迅速脱衣上chuáng,蒙头装睡。
开门的声音似乎正赶在他安静躺下的那一刻响起,辛雅乐走了进来,见到他已经上chuáng入睡,于是放轻脚步往chuáng边走去。他背对着门侧身躺着,她便来到他的面前。
语?她又低声唤他。
他还是没有回应,双眼紧闭着,呼吸非常的平静。
她想他可能真的累了,就不再出声。可她的视线一直端详着他的面庞,忍不住伸手轻轻触上他好看的眉,迷人的眼,高挺的鼻,还有xing感的唇
那就是一直爱她的人吗?夜空下那双温柔的视线让她如此怦然心动,那瞬间她似乎已经认定,就是他了,她应该要嫁的人,是他没有错。她已经不想等自己是否会恢复记忆,她只希望,能早一点和他长相厮守。而下一秒,她轻柔的吻,又蜻蜓点水的落在他的唇上。
电光石火不过是在刹那,虽然她只是和他轻触,可彼此心中的震颤,就如烙铁般在感知的神经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她晃了一下神,然后又起身离开了。直到听见她关门的声音,他才敢将双眼睁开。
他忍不住伸手抚摸被她亲过的唇,那上面似乎还留有她的味道,他的眼眶不免有些微红,澎湃的心cháodàng了又dàng。
他多想就这样欺骗自己然后再厚着脸皮去欺骗她,他多想就这样让她一辈子也想不起她爱的人其实不是他,若是这样,他或许就幸福了。
可是
他不能那么自私,到头来,她会恨他。
与其让她将来恨,不如就现在恨吧!
这一刻他已经无法再去冷静思考接下来的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清晨醒来,很意外的,大家都在餐桌上坐好。
雨,你起来了。龙浩天也跟着辛雅乐这么叫着,只是,他喊出的那个字,和她喊出的不一样。
顾臣雨朝大家点了点头,然后拉开剩下的一张椅子坐下,那张椅子,就在辛雅乐身边。
早,语。辛雅乐微笑着,第一次,他觉得她的笑颜在他心中那么遥远。
他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淡漠的拿起摆在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
辛雅乐愣了一会,但很快又恢复初始的笑容。
吃完早餐你们就回去吧,莹莹,你也和他们一起回去吗?大中看着女儿似乎有些不舍。
洛子嫣点头,嗯,爸,我和他们回去,过几天再来看您。
大中无奈,毕竟女儿和自己分开太久,就算他现在再怎么补偿,也很难将破裂的碎片拼接完整。
吃过早饭后,大家简单收拾好东西,便开始踏上返回海牙的路了。只是在临行前,大中拉着顾臣雨偷偷问了句:你的药不拿了?
顾臣雨往门外等候的人瞥了一眼,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吃点西药吧,如果你晚上睡不着,吃那些药至少可以让你入眠。大中说着就要把药罐里的那些白色片剂倒出来。
可是顾臣雨又止住了他的动作,不了,我再睡不着,也不想依赖药物。其实,他是怕万一辛雅乐晚上有麻烦的话,他不能及时醒来。那些曾经触目惊心的画面,已经在他心里刻下抹不去的yīn影,真的很怕那种危险再次来临。
大中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将药倒出来。可是他又拿了另一种药,桃红色的小丸子,那颜色看着心里就很舒服。
那就带这个吧,这个是抗抑郁的药,现在可以不吃,但万一哪天你觉得受不了,就吃一颗。治疗qíng况下,一天吃两次,上午和中午各一次
大中还没有说完,又被顾臣雨打断了。
这我也不要了,你没看到浩天也和我们一起吗?他也是医生,看到这个药他会和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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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脸色终于沉了,你这个人,就是太执拗。怪不得莹莹那么在乎你,可惜,你爱的人终不是她。臣雨,你好自为之吧!
顾臣雨淡淡的笑,然后转身朝他挥手告别。
大中一直目送他们离去,直到远行的班车消失在乡间蜿蜒的柏油路上,他这才重新进屋。
而此时坐在班车上的四个人却格外的沉默,辛雅乐的目光不时往顾臣雨的方向望去,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感觉,好像自从他知道她恢复视力以后,他就开始变冷淡了。
------题外话------
今天的字有些少,不好意思。
118 辛梓彤的结局
高大的落地窗下,花泽语安静的站着。灰色的衬衫,让他的背影显得分外凄凉。米白的军装整整齐齐的叠在桌上,还有那顶威严的军帽,也沉默的躺在军装上,就好像它们失去了束缚,正等待着新的主人将它们重新穿上。
上将的秘书敲门进来,对窗下的花泽语行了个礼。
上校大人,我们统领说您还是该好好考虑一下,时间他还是能替您拖延的。来人说得很委婉。
花泽语侧过头,清冷的目光直视在那人脸上。
不必了,这个位置,还是留给更适合的人坐吧。以后,我也无心再到这里来上班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接手父亲的事业,重新领导花氏。
秘书突然没法再做出回应,于是又行了个军礼,转身告辞。
花泽语走出军区的时候没有回头,如今他也已经明白了重新赋予他身上的使命,那就是替花氏铲除异己,狠狠的把对他有害的势力清除得一gān二净!
黑一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的马路边,他很快上车,没有多说一句,就让黑一把车开走。
车子经过闹市,遇到红灯被迫停下。花泽语无意往窗外看了一眼,又见那时他给她买大脚印的礼品店。他的神色忽然黯淡,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哭泣。
她在哪呢?他们都说她在那天以后就失踪了,也有人说她已经葬身火海,可是,只要一天没有见到她的尸身,他就不相信她已经不在人世。
没有人告诉他真正的答案,甚至那天的报纸也没有对那件事做详细的报道!
老爷说今天下午政府的新项目会公开招标结果,他对您的把握似乎挺大。毕竟在这项目上,您和政府的关系比较不一般,他们应该会信任您多些。黑一最近跟着花泽语在商场上做事,对投资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我一定赢。花泽语想也没想,就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定论。
不过那个创展,把握似乎也挺足的。
花泽语眉头一皱,你说的是最近的黑马,创展?
黑一点点头,夫人似乎挺头疼,之前她跟他们gān过一场,结果也还是输了。
花泽语一声冷哼,那个女人有什么用,不过是我爸身边的一条母狗,除了发qíng什么也不会。让她带领花氏,只会让花氏越来越糟!
也不知这黑马的幕后人是谁,表少爷好像好几天没和您联系了吧?黑一突然想到了吴建道,他一直觉得吴建道是个无所不知的人,似乎所有的谜团只要到了他那里,都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
花泽语托了托下巴,确实,自从他让吴建道去查创展的底细后,那家伙就一直没有和自己联络过。
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有把握赢得这场竞标。花泽语肯定的说,这场竞标对他来讲,关系到他即将要上任的总裁的位置。如果赢了,辛梓彤就可以乖乖让出代理总裁的位置,将所有的决策权都jiāo到他的手上。如果输了,那么他不得不进行下一次考验。这是他和父亲之间的约定和赌注,他的输赢不止影响到他今后的地位,也影响到辛梓彤这个女人接下来的命运。
他一定要把这个女人从他的眼皮底下赶出去,并且也要当众撕下她的丑恶嘴脸,在最适当的时候,揭开她与辛雅彤的罪证,好让父亲看清她们母女的本质!
辛梓彤坐在办公室里正翻阅着资料,这些天她的心qíng差极了,花有恒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她与他的话题,已经慢慢只局限于公事,一旦她说到他们的生活,特别是和花泽语有关的事,那老狐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压根就没把她说的重点听进去。不知为什么她自己总有一个感觉,花有恒的心已经离她渐渐远了。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起,她不耐烦的接过,敷衍的喂了一声,却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后,脸上顿时变了面色。
你知道这次竞标结果对你有什么影响?吴建道冷冷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我的位置迟早要jiāo还给花泽语,这早jiāo和晚jiāo有什么区别?辛梓彤表现出一丝不屑。
当然没有区别,只不过这次若成功了,你知道花泽语会在与政府的庆功宴上怎样发言吗?
怎样发言?
一会有人送东西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不想自己身败名裂,那么就主动给我打电话。刚说完,他便挂了线。
辛梓彤还没来得及消化他刚刚说过的内容,敲门的声音便响了。她的贴身秘书走了进来,手里同时还捧着个东西。咋一眼看,那是一个装光碟的盒子。
夫人,有人给您送东西来。
辛梓彤皱眉,于是指了指桌面,放在这吧!
秘书把东西放下便出去了,她立即伸手去拆开盒子,将里面的光碟取出放进电脑。
不一会,画面便开始显示光碟的内容,那竟是
她的脸刷的一阵苍白!手指不停的颤抖。
那竟是她与花氏的几位股东暗中勾结的片段和录音,甚至包括她为了得到某位的支持,瞒着花有恒与其发生关系的风流韵事。太可怕!他们是怎么弄到这些的?难不成,之前的一切进展得这么顺利,也都是一个引她入局的陷阱,好让她一步步放松警惕,然后再突然反咬一口,把她如鱼ròu般翻到砧板上来吗?还有那些她偷偷藏下的票据,也都被录制在上面,数额超达数亿元。
她已经没办法再看下去了!这张光碟的内容,几乎可以让她在牢狱里过一辈子!
她只觉得一瞬间全身瘫痪,再也没有力气将鼠标按到暂停键上。
突然电话又再次响起,她吓了一跳,猛地伸手去接。
看完了吗?我担心你吓得没办法思考,所以还是决定再亲自打来这通电话。这就是花泽语手中掌握的证据,只要他把这张光碟作为那天晚宴的广告内容播放出来,那你就可以直接进监狱了。吴建道呵呵笑着,可在辛梓彤听来却是非常刺耳的声音。
那你打来给我又究竟为了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他的行动?辛梓彤恨得牙痒。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如果你答应了,那么这些光碟的内容就不会出现在大屏幕上,并且他手中掌握的这些证据,我也可以让它在一夜间消失不见。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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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相信你?
吴建道停顿了一下,几秒后又接着说:就凭花泽语对我的信任,这些证据,全是我替他拿到的。
辛梓彤的脑子一轰,终于明白真正可怕的,就是信错人!
许久,她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然后缓缓开口,终于问到:好,你需要我替你做什么事?
吴建道没有拐弯抹角,在听到她的提问后也立即做了回答:告诉我泽语最后开出的价码是多少,下午的竞标,只有我赢,你才平安。
辛梓彤懵了,她要怎样知道花泽语所开的价码啊?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把困难说出,吴建道已经挂了电话。
时间紧迫,她的脑子也不得不急速的思考窃取机密的过程。此时她也无心继续安稳的坐在椅子上,脚步不停的徘徊,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她终于提起勇气开门出去。
花泽语的办公室这个时候竟然没人,她小小的庆幸一下,在确定四周没人注意她的行踪后,便悄悄打开门走了进去。
花泽语的办公室有是由两间房组成,里一间是休息室,外一间才是他办公的地方。她直接走到他的书桌前,一刻不停的翻阅着桌面的资料。同时她更意外的看到,他桌上的电脑并没有关,那一条条曲线图正显示在最前页。她心中猛地一喜,即刻抓着鼠标一张张翻下去。
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此刻所有的动作,都已经被安放在书柜上的微型摄像机全部录了下来。
辛梓彤,无论你怎么挣扎也好,也终究逃脱不了被制裁的命运!
在监控室里一直看着屏幕的花泽语嘴角轻扬,然后再次按下了录制键。
然而在下午五点,当政府竞标的结果公布出来的时候,创展以高于花氏50万的价格,顺利取得了竞标项目。
只是区区50万的差额,就给创展带来了与花氏竞争以来的第一次胜利。
花有恒有些担心的看着儿子,那是他第一次经历的失败,本以为他会比想象中更难过,但似乎没有。花泽语表现得太过平静,平静得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就在大家准备离场的时候,四周的音筒突然响起了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声。
你打来给我究竟为了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他的行动?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如果你答应了,那么这些光碟的内容就不会出现在大屏幕上,并且他手中掌握的这些证据,我也可以让它在一夜间消失不见。你相信我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花泽语对我的信任,这些证据,全是我替他拿到的。
好,你需要我替你做什么事?
告诉我泽语最后开出的价码是多少,下午的竞标,只有我赢,你才平安。
大家全体轰然,这分明就是电话录音,怎么会突然被播放在这里?而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内容,无疑不证实了创展取得这次胜利都是盗窃而来的!
事qíng突然出现了极大的逆转,喧哗过后,政府便改变了原本的初衷,把这次项目的合作方案投给了花氏。
花泽语终于笑了,这就是他所等待的结果。而花有恒,在亲眼看到这样的逆转后,也终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辛梓彤这辈子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花泽语早就在公司的内线电话里装了窃听器,虽然手段yīn毒,但确实助他打了个漂亮的反击战。并且,在电话里提到的那张光碟的内容,也得到了极大的重视。
辛梓彤整个都垮了,她再也无法承受这样大的打击,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相信,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处在暗无天日的囹圄中,无法再被放逐。
庆功宴,如期举行。
花泽语斜靠在罗马柱旁,一手端着高脚杯,浅浅的品尝刚刚开启的香槟。悠扬的舞曲正欢快的奏着《卡农》,会场上,陆陆续续多了跳舞的人群,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只是,虽然他取得了商战上的第一次胜利,可喜悦也只是短暂的瞬间,很快,他的心又空了。
那个曾经与他共舞的女人哪去了?他的视线不停地在寻觅,多希望她能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然后微笑的向他走来。
失去了,还能再回来吗?
不知有多少个不眠的夜晚他总幻想着她的回归,可是,所有的等待也都在第二天天明的时候化为泡影。
没有她的消息,为什么一直没有?他几乎把整个M国都翻遍了,却一直查无此人。
这时前方突然走来一个人,黑色的西装,黑色的领带,他的色彩总是这么单一,似乎在他身上从没有出现过其他颜色。而他犀利的眸子,在与花泽语对视的时候,又突然弱了力道。
表哥,我没想到你会在后面参我一脚。太让我惊讶!花泽语摇了摇酒杯,与他轻轻碰撞。
吴建道笑得极淡然,很高兴你没有我也能够打得这样漂亮。
你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花泽语只是问。
为了你。如果你相信的话。吴建道没有过多的解释。
花泽语一阵沉默,面对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好伙伴、好兄弟,当他们不得不成为敌人面对面的时候,又能有多少qíng感能够施舍?商场如战场,为了共同的利益,大家也不惜撕破嘴脸。
你恨我爸,是吗?花泽语也只能这么猜测。
可吴建道却摇了摇头,以前恨过,现在不会了。他是个好父亲,你不应该让他失望。
那你还是我的好兄弟吗?
当然。
花泽语忽然感觉一阵落寞,吴建道的话,多多少少掺了假,但也算能给他一丝欣慰。
怪不得我一直查不到创展的幕后老板,原来一切都是你。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包括那起车祸,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是鱼头gān的?花泽语又有些控制不住,想起那场改变他命运的车祸,他整颗心都在痛!
没有,这件事我一开始不知道。只是顺藤摸瓜,慢慢才发现了真相。吴建道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好,这一点我暂且相信你。因为我们还要一起去处理他们,给乐报仇!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合作?
吴建道抿着嘴,有些话想说但又觉得还不是时候。
解决了鱼头,我有一个礼物要送你。他故作神秘,并没有告诉花泽语更多。
什么东西?如果你说把创展给我的话,我或许还会高兴。花泽语冷笑。
比这个更让你高兴的东西。你一定感兴趣。吴建道望着杯里的酒水,那迷幻的色彩正渐渐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轮廓。对花泽语而言,上天已经给了很大的施舍。可是他呢?他爱的那个女人,是真的回不来了。
119 罪恶的惩罚
辛梓彤拿到了花有恒给她的离婚协议,到这一刻,她曾经爱的这个男人却一直没有再出现,只是让律师将协议递给她签字,就完事了。好残忍,原来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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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有恒真的没有其他话要和我说吗?辛梓彤叫住了刚想走的律师。
律师推了推眼镜,没有,你想对他说什么吗?
辛梓彤心里顿凉,求他,放过彤彤吧!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帮找找彤彤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去了哪里。
律师点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狱门再度关上,沉重的枷锁再也无法被挣脱开,辛梓彤,这个女人注定要在这里度过余生,今后陪伴她的,也只有黑暗和孤独。
花有恒看到辛梓彤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心中不免叹一口气。他的这段二婚算是以失败告终,或许,这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他这辈子注定得不到真心深爱自己的女人。有人来敲门,他应了一声,让门外的人进来。
进来的是花泽语,他唯一剩下的儿子。他似乎有些发愣,目光在半空停滞片刻
爸。花泽语喊着,将他的思绪捉了回来。
过来,小语。花有恒同他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花泽语将椅子移到他近侧,然后缓缓坐下。此时他无意中瞄见了桌面上放着的那份离婚协议,是花有恒和辛梓彤的,他面上出现了一抹轻松的笑意,坏人,终于也有了恶报。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取代自己的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呢?她根本一点也不配!
爸,恭喜你重新获得了自由。
花有恒露出一丝苦笑,对这个自由他其实一点也不憧憬。
小语,今天我喊你来,是打算正式将总裁的位置jiāo给你。明天的股东大会上,我会把你介绍给大家。花有恒握着儿子的手,这一刻他总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嗯。花泽语知道自己即将变换的身份,他的提前退役虽然给他梦想的前程关了大门,但新的起点却也让他倍感兴奋,心中,总有那么一股冲劲让他可以在商战上享有不羁的荣誉。
今后,你有什么问题,遇到了什么困难,除了我以外,你还可以和另一个人说。他会帮助你,并且也永远不会背叛你。花有恒又意味深长的说。
但花泽语却听不明白了,父亲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指谁?
爸,谁可以让您那么信任?
花有恒轻拍着他的手背,回答到:是你的哥哥,利俊祺。
表哥?听到这个名字,花泽语不由得心惊!怎么可能是他呢?
你应该叫他哥哥了,他不是你的表哥,是亲哥哥啊!花有恒替他更正。
我只是叫习惯了,但是,怎么会是他?爸,你难道不知道创展幕后的老板是花泽语还没有说完,又被花有恒打断了。
真正的老板,其实是我。
没有任何的预料,花有恒的这个回答,彻底颠覆了花泽语所有的想法!
怎么可能?创展的创始人一栏上明明写着利俊祺的名字,这和花氏又有什么联系呢?
爸,你不要告诉我是你出钱给他投资的!花泽语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
然而,花有恒却坚定的点头,你猜得没错,确实是我出钱给他的。
花泽语面色一变,这一刻他真是不明白父亲这么做的目的!
小语,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心中的信念不够坚定。所以,你总不能相信一直对你好的人,一旦那人做了什么忤逆你的事,你就会认为他是叛徒,不再相信他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相?花有恒直接说出了儿子的缺点,以长远的眼光来看,这个缺点,若不重视今后一定会给花泽语造成极大的困惑,所以,他不得不将一个可信任的人安排在花泽语身边。而利俊祺,也就是吴建道,即是最佳的人选。
他们都出自同一个女人的肚子,这种血浓于水的亲qíng,是任何东西都不能取代的。
而花有恒对花泽语的评价,也确实没有说错。
信任,这个摆在花泽语心中不牢靠的东西,已经让他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那么现在,也是因为它,他又差点要失去对他最好的亲兄弟吗?
小语,你以为这次的竞标俊祺一定要不择手段才能赢你吗?他不必要去问辛梓彤,直接问我不更快?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又为什么拿着光碟的内容去威胁她?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难道他不知道你在辛梓彤的办公室里布置了窃听器?
花泽语猛然一震,确实,他真的忽略了这点。原先以为吴建道是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所以无论自己做什么事,也都会和他商量。窃听器的事,自然也曾对他说过。
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助你把辛梓彤更快的拉下来,并且拉得个措手不及,以防止辛梓彤那个女人有反抗的余力。而他所创办的公司,也不过是为了激发你的斗志而故意和你竞争,现在你成功的反击了他,这足以证明,你有能力接下花氏,领导全局。
听了花有恒的话,花泽语也终于发现自己那可笑的缺点原来这么的折磨人。
爸,我知道错了。我会和他道歉的。花泽语第一次正式面对自己的缺点,是啊,以后,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它改正过来。真正对自己好的人,至始至终,都不会变的。
花有恒很满意的听到儿子能这么回答,随后又jiāo代了一些值得注意的问题。这一次父子俩聊得颇久,直到他们突然觉得饿了,才微笑着说要去吃饭。
今天庄园里还请了吴建道一起共进晚餐,辛雅彤和辛梓彤这两个女人不在后,庄园里的气氛反倒轻松多了。只是,屋子里男人太多,少了女人的存在,总是有些yīn阳失衡。
旺财和小达又被吴建道接了回来,这样总算是给沉闷的庄园增添了不少生气。饭后,花泽语抱着小达坐在院内的凉亭里,而吴建道也就坐在他旁边,兄弟两个似乎有话要谈。
表花泽语本还想叫他表哥,但转念一想,还是改口喊了声哥。
哥,你说要怎样抓到鱼头?这一点花泽语倒是一直记挂着。
你等着吧,最多三天,他就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吴建道像是志在必得,他从来就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花泽语微眯着眼,狐疑的视线在吴建道的脸上转了又转。
听说最近你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人,是鱼头身边的那个入殓师对吧?
吴建道扑哧一笑,这也被你发现了?没错,她就是我的棋子。
你又用什么威胁了人家,她才肯乖乖听你的话?花泽语很是好奇,印象中那个冷面无qíng的女人,应该是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原以为吴建道会诙谐的回答说用什么美男计之类的话,可没想到,这一次他的回答是如此认真:我利用了她的父亲,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花泽语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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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施弦正,那个女人,本是施弦正和前妻所生的孩子。原名,施静文。
花泽语微微惊呼,真是想不到,这家伙能把人查得这么透彻。
兄弟俩继续闲聊着,自花泽语车祸以后,他们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坐着聊天了。一切,都因为花泽语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而有所改变。现在支持花泽语继续前进的动力,也只是为了报复那场车祸的始作俑者,当这个目标实现,那么,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什么继续活着。
而吴建道口中说的时限,似乎又提早一天到来了。
在外逃亡有一段时间的鱼头,终于受不住夏静的蛊惑,重新踏上了邕城的这片土地。
我的户口本都在这里,我们登记完后就即刻完婚,好吗?夏静似乎一直期待着自己的婚礼,对于一个除了男人已经一无所有的女人而言,结婚,似乎成了她此生最大的梦想。
鱼头撇了撇嘴,虽然他并不太愿意就这样找个女人来束缚自己的人生,但也确实想要个孩子来继承他的事业了。反正结就结吧,结了还是可以离的,不离,也还是可以搞的。
他怎么可能安心把qíng感寄托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他才不会那么傻。
夏静欣喜的拿出户口本,和鱼头一起乔装好后便领着他到民政局登记。
结婚证上的名字:施静文,余长德。
她看到后开心的笑了,可是,那笑容却好像多了份惆怅,只是鱼头没有注意。
他们没有大摆酒席,只是偷偷请了些道上的朋友来吃个饭。他们的新房就设在货船上,因为他们没有固定的房子,而他们的酒宴,也只随便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酒店凑合摆着。
虽然委屈了夏静,但她并不介意。
这是个难得的大喜之日,宾客们也纷纷对他们夫妇俩进行了祝福。后来夏静说喝多了不舒服,所有提前回到船上。鱼头继续和朋友gān杯,直到大家都被他无敌的酒力战败,他这才摇摇晃晃的出了酒店,踏上他新婚的货船。
而这一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黑暗中有两双犀利的眼睛,正默默的注视他前进的脚步,细细数着,等待他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死亡之路
这是一艘停泊在海边的中型货船。从外表上看,它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谁会想到,就在某一个船舱内,一身红旗袍的女人正坐在chuáng边,静静的等候男人的归来。
女人的名字叫做夏静,但这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她的真名,叫施静文。
10岁那年,她被母亲qiáng硬带走,于是离开了最疼爱她的父亲到异国他乡,从此开始了她暗无天日的炼狱生活。她在母亲身边倍受凌rǔ,16岁的时候被继父弄失了贞洁,17岁因为母亲欠下的巨额高利贷被迫援jiāo,红灯区的酒jīng及迷药把她的棱角渐渐磨平,从此她学会了圆滑,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无qíng。若不是那只刻有刺青的大手将她从花红酒绿的糟粕中一把拉出,她这辈子注定逃不出那个有xing无爱的yù望牢笼。
她爱那个目光狰狞的男人,因为他给了她新的人生。
他让她去学习化妆,并赋予她一个全新的职业入殓师。
他不会qiáng迫她做那种龌蹉的事,但她却愿意脱下一身伪装在他身下承欢。
风风雨雨,她已经和他走过了三个chūn夏秋冬。她不惜为他让双手染红献血,反正,她接触的总是死人,她的心,也只为他而跳动。
他什么都可以满足她,却除了自由。原来,他接纳她,只因为她与亲人毫无任何联系,他可以让她随时去死也不会遭任何人报复。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若她毁了,他还可以去找另一个。
这一切,她在与他相处的日子中渐渐明白,却无奈,深陷其中早已无法自拔。
若不是听到了父亲的消息,或许她这辈子永远也不会有背叛他的念头!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接受的计划竟然是在她与他成亲当日执行。不知不觉,她的眼角默默的流下一滴泪,并顺着面颊的轮廓一直滴在紧握裙边的手背上,虽然轻,却很痛。
其实,她还是很犹豫。如果今晚不执行计划,那么她便可以如愿成为他的妻子,从此有了真正的名分。可是
外面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却是那么的摇摇晃晃,一轻一重完全不符规律。但是她听得出,是他回来了。
海cháo声也大了起来,不时将他的脚步声掩盖,隐隐约约,她只是凭着感觉揣测他前进的速度。
啪的一声门开了,呛人的酒气扑鼻而来。她急忙抬头,他的脸涨红如番茄,他喝醉了吗?但是她还没有和他单独饮下最后一杯jiāo杯酒。
静?你不是说累了吗,怎么还没睡?鱼头眯起一双贼眼,一步一摇的从门口处走了进来。
夏静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等你啊,我们还要喝最后一杯酒才算礼成。
鱼头终于来到她身边,伸手揽着她,大嘴用力在她脸上按下一吻。
好啊,我们来喝酒。然后今晚你想让我用怎样的姿势?
她面色微微一变,然后从chuáng边的柜子上提起一瓶香醇的红酒倒入杯中,他一杯,她也一杯。杯子没有特殊的标记,但她心里清楚,两杯中只有一杯渗有迷药。
你选吧,你要哪杯?她双手举杯到他面前,将最终的决定权,转到了他的手里。
他狐疑的盯着她,目光中像是she出了危险信号。可她却qiáng装镇定,面肌毫无一丝牵动。
他终于对她卸下防备,视线游移在两杯之间,最后他选择了她左手边的杯子。
她的目光突然一沉,笑容像是僵在面上。
来,老婆,我们gān杯!
他微笑着,伸手过去与她jiāo杯,却在酒水要入口前,又陡地喊停。
老婆,你先等一下。他貌似想到了什么,将手指伸到嘴边chuī了个响亮的口哨。
夏静不安的朝门口望去,只见元杰手持着短枪开门进来。这个男人,自从那次车祸以后,就辞去花宅的那份工作,重新回到了鱼头身边。
元杰,你给我在那里呆着,有什么qíng况,即刻动手!鱼头似乎在暗示什么,他的老jian巨猾她都分外清楚,就连最亲近的人都时刻保持警惕,这让她对自己的行动更是无法自信。
而鱼头在布署好后路之后,又恢复之前的憨厚笑意,老婆,这夜回来我不得不多加提防会有外人趁虚而入,今晚我们还得趁夜起航,天亮之前必须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夏静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他是防着这个。
他们又继续饮酒,当她亲眼看着他将杯中的红色液体喝gān净后,拼命忍住的泪最终还是流了下来。
他似乎也察觉了她的异样,刚想伸手替她擦gān眼泪,却突然觉得头脑一片混沌,好沉好沉,就像千万斤沉石压来。而面前那张清秀靓丽的脸,也在瞬间摇摆不定,一个、两个、四个、八个成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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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终于恍然大悟,赶紧打手势让元杰过来支援。
却没想,更大的意外又在瞬间发生!
冷冰冰的枪口,直直顶住了他的后背,咔嚓一声,他听到了上膛的声音。
他错愕的转头,极力撑着自己就要昏睡的意识,喉间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不清不楚的字:元杰你
可元杰却提起嘴角弯弯的弧度,似笑非笑的回到:我是元武。
鱼头猛地一怔,这才注意到门外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多出的三个人。
花泽语、吴建道,这两个被他视为眼中钉ròu中刺的敌人,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他们手中挟持的竟然是真正的元杰?
他只觉得脑子一炸,砰的昏倒在地。
花泽语见状,立即放开元杰冲到鱼头身边将他用绳子捆好。这一次,他再也跑不掉了!
上校,你们答应我留他一命的,不要食言,好吗?夏静抓着花泽语的手臂,苦苦求着。
可花泽语却冷冷的回她一眼,虽然他不清楚吴建道之前是怎么说服她的,但对于这个不切实际的要求,他并没有应允的打算。他留鱼头活路,就等于给自己多备一口棺材。他们注定是天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静像是听到了他的答案,惶恐缠着她的心神更是惴惴不安。于是她又将目光转向吴建道,只希望他不要失信于对她的承诺。
可吴建道的眸子同样没有温度,她一个着急立即上前跪在他面前。
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你答应我只要我帮你们抓到他就带我去见父亲,你不能食言啊!她扯着他的裤腿,声泪俱下。
吴建道皱着眉,目光又朝花泽语望去。
此时元杰也已经被他们放开,夏静看到他在他们之间并不敌对,心中又是一阵凉意。这个元杰,究竟站在哪一边?她怎么也想不到,鱼头亲自栽培出来的杀手,竟然也有背叛他的一天!
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他们兄弟俩纷纷倒戈?
可她已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觉得自己枕后突然一痛,视线瞬间变成一片漆黑。
鱼头醒来的时候,并不意外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cháo湿的墙壁没有一扇窗出现,四周,一切灯光昏暗。酸酸的霉味似乎就从脚下传来,让人的胸腔不由得一阵阵作呕。这是个私人的牢笼,而他现在,就是他们的监下囚!
沉重的铁链烙在踝部,而他的手背上,明显被按下一个囚字。
他唇角一阵冷笑,要不是自己信错了人,怎么会是今天的这个局面?女人,果然都不能信!棋子有一天也会有翻盘的时候!
花泽语!吴建道!你们给老子出来!他大喊着,嗜血的双眼拼命瞪向前方那紧闭的牢门,
可是无人回应,四周,静得可怕,甚至可以听到天花板上传来的滴水声,嘀嗒、嘀嗒,竟是那么的响亮!
花泽语!你这狗日的!吴建道,你他妈的bī生的!给老子出来!他狠狠的用手捶着泥墙,也不在乎是否会痛,他此刻只想把墙凿烂,然后走出这个密不透风的暗室!
但他无论如何喊叫,也不会有人出现。他终于放弃手中捶墙的动作,抱头蹲下。他的每一个指间关节都在淌血,就像在庆幸他的被捕,如此愤恨!
他们这是要软禁他吗?那他宁愿他们将他一枪解决了事,gān脆又利索!
蹲了许久还是没有动静,他心里更是惶恐,心中不安的预感逐渐qiáng烈,他们难道是想把他一个人闷死在这里?
他吐了口唾液,心中恨得牙痒。
想他鱼头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给自己这样的下场?可是,要想才从这里逃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凿墙。他不由得寻望四周,可惜,就连刀都没见一把!
耳边的滴水声似乎更加响亮,他紧捂着头只希望那个声音离他远些,可越要掩盖,它就越大声。一时间他似乎还听到了更多人的呼声,像是在向他索命,他无意抬头一看,眼前出现的全是血淋淋的脸!
他恐惧的后退,身子再度瘫软下来。
夏静这一觉只觉得睡得好沉,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处在一辆疾驰的汽车内。她的手脚均被牢固的绳索帮着,她横躺在后座上无法动弹。可她探着身子往驾驶位上望去时,才发现开车的人竟然是元杰?
她刚要开口,元杰却比她先回了头。
夏小姐,你醒了?元杰依然友好的和她打招呼。
夏静哼了一声,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叛徒!但心中的疑问也同样qiáng烈,即使她qiáng忍着不愿和他说话,但嘴巴却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
元杰像是早猜出了她的问话,于是浅浅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答到:人总是会变,与其把忠心投入在残忍的魔王手中,不如就逮住机会,给自己创造一片光明的前程。
他虽然说得不太直接,但她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你枉费鱼头从小带你长大,你的一切,也都是他赋予的!你凭什么报复他?
然而,元杰在听到她那番貌似忠心的话时,却又笑了。
夏小姐你似乎更没有理由与我们同谋,但既然做了,我元杰就会认为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该走时走,该留时留。其他的,我们也不必多问不是吗?
夏静的脸色又是一阵惨白,对于他的提问,她竟也无法作出回答。没错,她也和他一样,背叛了鱼头!可这一切,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这究竟怎么回事?
元杰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再对她做出回答,而是将话题转移到她更关心的另一个方面。
少爷让我把你送到机场就走,所以夏小姐,如果你真的想见你父亲,就乖乖的乘坐明天下午四点半的飞机去巴黎。
听到表少爷这个词,夏静的面肌又突然绷了。
你的意思是
表少爷会和你乘坐同一班飞机去巴黎。
夏静惊了,那个男人会和她一起去?那为什么又要单独让元杰送她?
可后来她无论再提出什么问题,元杰也只是沉默。
机场终于到了,元杰把车子停下却没有开门下车的打算,他似乎正在等人。而三分钟后也确实证实了夏静的猜测,那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已经出现在窗外,并伸手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吴建道看到夏静后即刻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然后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
她一得到解放立即抽手给他扇了个火辣辣的巴掌。
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你现在捆我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她狠狠的瞪他,似乎在抗议他的言而无信。
而他却揉了揉脸,面上却不带一丝怒意。
你这样做我还以为你被我甩了来报复我的,好端端的打我巴掌做什么?我这不就是带你去实现诺言吗?他显得有些无辜,这样的他看上去没有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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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他的话眼里顿时放了光彩,他说正带她实现承诺,是真的吗?
他就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拉着她从车里出来后又继续说:你的父亲就在巴黎,也只有我知道他住在哪里。怎样,你考虑好没有,要不要和我走?
他拿着她的护照和机票摆在她面前,连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这些的。
我的父亲,他真的在巴黎?她疑惑的问。
他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我答应了你,现在被关在小黑屋的人,除了鱼头就还有你了。你以为,花泽语会放过你吗?你害了他痛失心爱的女人,就算我现在带你走,有一天他也还是会问我要回你。你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吗?被关在里面的人,不是自杀就是疯掉。鱼头的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我们并没有伤他分毫。这也算是兑现我给你的承诺了。
她面色剧变,因为她万万想不到,鱼头最终是那样的结局。不见天日的活着,简直生不如死!
她突然狂笑,因为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自己!是她把心爱的男人推向绝境,是她太贪恋自由和亲qíng而改变了命运。只是现在,她终于自由了,但,她却一点也不高兴。
吴建道,你去和花泽语说,他不但不能把我关起来,还必须重重谢我,因为,是我让一直阻碍在他和辛雅乐之间的女人遭到报应!
吴建道一脸惊讶,她的意思是说,辛雅彤的失踪,和她有关?
你什么意思?他眉头紧皱。
意思就是,辛雅彤,被我扔到海里喂鲨鱼了!
他表qíng更是诧异,怪不得,他怎么找都不见辛雅彤的踪迹,原是尸沉大海无处可觅!
这个女人果然yīn毒!而辛雅彤,也算是命中犯难,活该她碰到她。
怎么,大律师你是不是要告我谋杀?可你自己也犯了非法监禁的罪,就算你办了我,你也难逃法网!知法犯法,又更是罪加一等!夏静毫无畏惧的顶撞着他,这一刻她也豁出去了,反正,命就是命,就算她同样遭到报应,她也淡定!
而吴建道也只是不屑的瞥了嘴角,一手紧抓着她的腕部,转身将她往机场大厅拉去。
元杰目送他们离开后也就重新发动了汽车折回市内。到这一步,他也算是将心愿了了。
他开着车子不知不觉就到了海边,然后停下。
他突然想起那个面带酒窝的女人,她的善良让他感动,她的真诚也融化了他冷酷的人xing。所以,她在的时候他一直替她瞒着踪迹,好让鱼头无法找出她来。可是当她不在,那个恶毒的女人重新换回自己的身份做上大少奶奶,他又重拾无qíng,将她的一切向鱼头一一禀报。
那场车祸明知避免不了,他无奈却又心痛。他知道,一切都是因辛雅彤而起,所以,他也一定要让她得到报应!
现在,一切都完结了吗?
或许那样的危险不会再重来,而他也该好好祭奠她了。
于是他打开车门走向岸边,弯腰拾起脚下细软的沙粒,顺着风的方向张开手掌让它们随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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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出了点意外,早上六点多起来改了。所以今天上传得比昨天晚点。
120 他不是语
顾臣雨他们又回到荷兰海牙的小屋内。如今多了洛子嫣,屋里最后的一个房间也注满了。
为了庆祝辛雅乐恢复视力,龙浩天特地从市场上买来很多海鲜,准备做一桌丰富的晚餐。洛子嫣闲着无事,也卷着衣袖过来打打下手。缺了一只手的龙浩天做起厨房的活还是有些吃力,而这些事平常也都是顾臣雨在弄,只是不知今天发生了什么状况,向来温和的顾臣雨,自从大中那边回来以后就没了声音,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
辛雅乐也感觉到他的异样,于是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发现他正开着笔记本研究着她看不明白的曲线,突然伸手将他的眼睛蒙上。
他像是吃了一惊,敲着键盘的手指立即停下。
乐?他不用回头去看,就已经猜到是她。
辛雅乐无趣的放下手,小脸探到他的面前,嘟着嘴嚷道: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为什么回来就冷着个脸?难道你不开心我看到你了?
他将笔记本挪到一旁,然后伸手在她的面上轻捏一下,我落下了一些工作,所以得赶紧补回来。你去和他们做菜吧,我也想尝尝你的厨艺。
她点点头,然后在他的耳根上亲了一口,这才欢天喜地的往厨房跑去。
他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颤抖,她如今对他这样的态度,曾经是他多么伟大的追求。可是,等到梦想真的实现,却又觉得如此不真实。她今天恢复了视力,明天就有可能恢复记忆。那么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否也会再次动摇?他不愿去多想,她想起来也好,这样,他的离开也不会让她感到难过。
他们终于吃过晚餐,顾臣雨在睡前又习惯xing的将煮好的中药端到她面前,可是这一次,她却摇了摇头。
语,这中药真的太苦,现在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不可以不用再喝了?她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撒娇。
不行,乐,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我还希望你能想起更多他停顿一下,更多关于我们的事。
她有些微微动容,清澈的眸子闪着泪光。
语,过去的就算再美丽也比不过现在的一点一滴。因为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抛下我,一直默默的守护我,这就让我觉得很幸福了。
他突然觉得喉中有些哽咽,她的这番话就像蜜糖一样沁入心扉,就算再多的伤痕累累,听到此刻,他也不再感到疼痛。
他爱她,倾尽了整个生命,也倾尽了一生的追求。他用毕生的力量去守护她,用他足够大的翎羽去替她遮挡风霜,而如今换来的她这一句觉得幸福,竟也是他得到最大的收货。
他也满足了,从此他不会再抱更多的奢望。
看到他发愣,她伸出手来捻了捻他的鼻尖。
我爱你,语。她突然说。
他身上所有的细胞,在听到她的这一告白后,全在震撼!此刻他多想拥着她在半空打转,又多想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搂着,然后也深qíng的回她一句我也爱你。
而她更是乘胜追击,踮起脚,手臂缠上他的颈脖,毫无准备的给了他一个最完美的深吻。
他几乎无法抵挡那样的诱惑,同样伸手环抱住她,热烈的给她做出回应。她的舌尖轻触着他,每一个挑动都在他心底dàng起偌大的涟漪,直至他所有的冷静和自制都土崩瓦解,他已经抱着她往chuáng上倒去。
两具身体渐渐火热,她的衣物一一褪下,而她的手指,也在他厚实的胸肌前细细摩擦,那样的触碰,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令人向往。
让我做你的妻子吧,泽语!她忍不住低唤了一声,本以为他听了会更加高兴,却没想在她喊出最后那个名字的时候,所有的动作都在刹那间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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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脑就像被泼了一盆冰水,所有的理智在顷刻间完全恢复!而在看到身下光滑的女人后,他脸上立即变了面色。
她还没来得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一跃而起,穿好衣服夺门而去。
她惊慌的跟着起身,捡起脱落的衣服后即刻穿上。
顾臣雨一脸慌张的出现在屋内的大厅,洛子嫣和龙浩天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他晃神的模样,洛子嫣忍不住站起想要过去,可他的脚步却比她快一步到达门口。
你去哪里?外面正下着雨啊!洛子嫣刚想伸手去拦,但他已如猛shòu般冲了出去。
语,你去哪里?辛雅乐随后从房内出来,凌乱的秀发似乎在暗示大家刚刚他们或许发生了什么。
洛子嫣面色剧变,正打算向辛雅乐询问,却也同样没抓上时机,辛雅乐的脚步也已随着顾臣雨冲出门去。
喂,你们洛子嫣一时心急也正要往外迈步,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搂了回来。
别管他们,让他们去。你的脚不宜在雨中走动,还是坐在这里等候消息吧!龙浩天此刻却表现得相当冷静,或许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当顾臣雨压抑的qíng感在碰到辛雅乐萌生的爱意后,一定会爆发巨大的冲撞。
可是洛子嫣担心的看着天空,虽然现在是深夜,但密布的乌云却沉沉的压着海牙的上空,不久以后,更大的bào风骤雨便会来临。
没有可是,你要相信他们。龙浩天目光坚定,在他认为,这无疑是撮合他们最大的契机。这一夜过后,顾臣雨和辛雅乐,或许会更亲密,又或许会更疏远。谁又知道呢?
洛子嫣终于放弃追出去的脚步,眼看着他们奔出的身影渐渐远了,心中也不由得替他难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向来冷静的他冲动如此?
雨果然渐渐大了,天空中传来了一声声闷雷,不时有闪电划破天际,给漆黑的夜带来短暂的光明。
顾臣雨也不知该奔往何处,只是沿着花丛中泥泞的石子小路不停跑着。大雨冲刷着他的身体,冰冷的温度透过衬衫渗入心扉,这一刻,他终于觉得自己心中的那团火焰灭了。
他刚刚究竟做了什么啊?他竟然敢去动她?
他怎么能这么做?
真无耻!
他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控制不住?
她恢复记忆后一定会恨他!
他真的觉得自己藏不住了,他不是花泽语,他是顾臣雨!他不是她真正想要嫁的那个男人,他不是她的王子!
他好痛苦,听到她喊出那个记忆中剩下的名字,他只觉得自己过于卑微!
语!你在哪里?
远远的,像是传来了她的呼唤,他惊慌的回头,却没看清她身在何处。雨珠大滴大滴的落下,打在身上的触感越来越疼。他有些摇晃的来到一个不知名的河边,对岸盛开的鸢尾花似乎看不见了。但是他知道,明天雨停的时候,那些花已不再绚丽。那一地落下的花瓣,就同他破碎的心,怎么也无法再愈合。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个名字能像毒药一样刺伤他的生命,让他痛之入骨却又无法拔出。
河水渐渐高涨,奔流的速度愈见湍急。
语!辛雅乐似乎发现了他,加快脚步奔了过来,然后一把将他狠狠抱住。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离开?她跃到他面前,仰头问他。
他薄唇略动,面色骤时凝了下来。
你不爱我吗?你不想得到我吗?我也想做你的妻子啊!她捧着他的脸,一双眼满是不解。
是的,我爱你,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他多想这么对她诉说,可是,脱口而出的却是让她为之一颤的真相。
我不是泽语,乐,从一开始,我就欺骗了你。
辛雅乐猛然一震,几乎无法相信从他口中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我只是个骗子,我骗你来到我身边,所以才承认是语。他侧过脸,不敢去看她眼中转变的神qíng。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每一句话对他来讲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弄疼了她,也割伤了自己。
我没想到你的眼睛会复明这么快,我以为,在你复明前我会安然的抽身而退,这样至少,不会让你看到我,丑陋的我我只是替他好好守护你,但我不可以代替他爱你。对不起,乐,我不爱你
又有一阵闪电划过天际,轰隆一声天鸣,让辛雅乐差点站不住脚。
你说谎,你不是泽语,那你是谁?她摇头表示不信,多希望刚刚听到的话都是假的!
可他并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或许,这样更好。
你不需要记得我,我的名字,如果你永远也想不起,就不要去想。忘了吧他似乎也有些支撑不住,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忘了吧,乐,如果你不记得我,就不要再努力回忆。
他只往前走了几步,可却觉得脚步抬起是那么的吃力。就好像,有一股力量不让他走,让他回头。
你是臣雨吗?她突然朝他喊到。
他惊讶的怔住,背脊陡地僵直。
其实我早就想起这个名字,只是,我不确认他是否是我认识的人。
他突然有些激动,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可他依然没有转过身去。
你是他吗?她有些唐突的拉过他的手,再一次问。
他犹豫片刻,终于默默点头。
她忽然笑了,飞身跃到他面前。
那你没有骗我,你就是雨。她也不知为什么如此想将他挽回,好像只要他一走,她的心就空了。
他还在愣,她停顿一下又继续说:下雨的雨。
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拥住了她,真的很高兴,她想起他了!原来,上天还是眷顾他的,给了他一个又一个奇迹。
她被他搂在怀里,心里不知有多么的喜悦。雨水打在他们身上似乎都不觉得冷,因为他的怀抱太舒服,温暖得就像chūn天的太阳,让她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雨,我会爱你的。不要离开我,好吗?她窝在他的怀里轻轻的问。
可他却依然没有点头,只是紧紧的将她继续抱着。
洛子嫣和龙浩天一直在屋里等着,bào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直到他们的脚步终于停在门口,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顾臣雨背着辛雅乐,她像是累了,伏在他的背上静静睡着。
乐,我们到家了。他稍稍转头喊她,然后蹲下身子把她放到地上。
辛雅乐睁开眼,发现自己果然回到家中,也终于清醒了些。
子嫣,带她去洗个澡吧。顾臣雨将她推到洛子嫣身边,洛子嫣无奈的看了看两人,却没有多问。
顾臣雨也走到另一个浴室把身子洗净,龙浩天给他递来一碗刚煮的姜汤让他喝下,这才开口问了事qíng的原委。顾臣雨也不隐瞒,将刚刚他们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她知道了他不是花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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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起码你不用每天背着良心与她相处。龙浩天觉得这应该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可就不明白为什么在顾臣雨眼中他却看不到一丝喜悦。
而顾臣雨却在这时转移了话题,打开一直放在桌上的笔记本,摆在龙浩天面前。
浩天,你想不想进入金融行业?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龙浩天怎么也想不到顾臣雨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但好奇心驱使他答应了他的提议。
这是我们公司的内网,你看顾臣雨很细心的指点,龙浩天也专心的听着。其实让一个曾在医学领域独领风骚的年轻博士来说,学会这些,并不算难。或许,顾臣雨就是看中了这点,而他给自己定下的时间,也容不得他再去寻找另一个更合适的人替他完成那些未了的心愿。
这一夜大家都晚睡了。辛雅乐原本想进到顾臣雨的房间,但看到龙浩天也在他房内时,她又无奈的将门悄悄关上。
第二天的阳光似乎格外灿烂,昨夜雨水冲刷的痕迹几乎看不见了。
洛子嫣一早起来就打算给大家做个丰盛的早餐,却没想在厨房看到忙碌的辛雅乐。
乐,你今天这么早?洛子嫣很少看到她早起,更何况是下厨房呢?
辛雅乐心qíng似乎不错,微笑转头和她问了声早安,然后又继续手里的动作。
洛子嫣伸头望了一眼,原来她在煎蛋啊!而旁边的餐桌上,也已煮好一锅喷香的浓粥,洛子嫣不由得惊讶,她早就听说辛雅乐的厨艺很好,今天一看还真是不赖。
乐,今天什么事那么开心?龙浩天的声音也突然在厨房门口响起,看到此qíng此景,也不由得惊喜。
辛雅乐朝他们吐了吐舌头,其实,我是希望今天臣雨能带我去走走。我的眼睛看见了,真的很想好好观赏这里的一切风景,包括每一朵盛开的花。
听到辛雅乐口中喊着臣雨这个名字,洛子嫣更是惊讶。
她记起来了?还是?
洛子嫣疑惑的目光往龙浩天望去,龙浩天却只是耸了耸肩,并不多做解释。
辛雅乐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早餐刚一做好,顾臣雨就从房里出来了。
看到大家异样的眼神,他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臣雨,今天你得好好陪乐逛逛海牙,否则她这一桌早餐就白费了。龙浩天知道他们的心结已经解开,也终于放心大胆的去喊顾臣雨的名字。
洛子嫣却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到顾臣雨闪动的眸子有光彩划过时,心里不免有些嫉妒。
他和辛雅乐的感qíng,算是得到更大进展了吗?那她还待在这里又还能有什么期待?
雨,过来吃吧。辛雅乐微笑着朝他招手,那个画面不禁让他又想起了在香湾别墅里他们朝夕相处的每一个温馨片段。
他浅浅弯了双眼,嘴角展露的弧度就像阳光般和煦,那么动人。
辛雅乐看得有些呆了,直到他拉出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有多么失态。
饭后他们一起出去散步,她牵着他的手在花丛中走着,每走一步她都频频回头,似乎在计算他在她脸上停留的时间。
雨,你老这样看着我gān嘛?我脸很脏吗?她不由得摸了把自己的面颊,神qíng尴尬。
你很美丽,就像它们一样。他指着他们身旁的郁金香,经过昨夜大雨的洗礼,大部分花都被冲掉了,可却剩那一片含苞待放的郁金香依然傲然挺立在广阔的花田里。
那似乎是一种非常坚qiáng的花,就如她一样。
她开心的笑了笑,然后举目远眺。
你等一等!她突然对他说,然后丢下他往那边人群拥挤的地方奔去。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有什么怪主意,不过却很期待。
不一会儿,她手捧一束鲜花从人群中挤出,快步回到他面前,然后伸手将花递了上去。
送你,这是刚采摘下来的郁金香!她笑着,目光明亮得像个孩子。
他晃神,欣然的接下她第一次送他的花朵。
其实,应该是我送你花。他也朝四周望了望,然后往前走几步弯腰摘下一枝紫色的勿忘我,cha在郁金香中间,再跑回来,双手将花递到她面前。
送你,里面有我想要对你说的话。他同样微笑,gān净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将花束接回,拿起里面的那枝勿忘我看了又看。
他不知道她是否还认得这枝花,因为它的名字,就是他想要对她说的心里话。
121 顾臣雨被捕
花都巴黎,是一个既喧哗又宁静的地方。
吴建道将夏静带到一家远离繁市的医院,质朴的院墙高高竖起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与世隔绝,夏静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难道,她的父亲在里面吗?
这是一家jīng神病院,你进去吧。吴建道说着便把一张探视证递到她面前。
夏静接过一看,果真在上面看到了父亲的名字。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夏静多有不解。
吴建道叹了口气,本来,我要他离开邕城是为了不让他手中的结婚证变成别人威胁的把柄,而巴黎是他能办签证最快的地方,所以就替他买了机票让他来到这里。可是没想到,我在巴黎的眼线却告诉我,他来巴黎以后几乎夜夜买醉,那一天他发酒疯就在街上闹事,还错杀了一个路人。如今我为了保他,也只能出主意让他装疯卖傻。他这才从警局出来进了jīng神病院。
夏静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她即将要见到的是发了疯的父亲。
谢谢你。第一次,她对除了鱼头以外的人道谢。
不用谢我,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她点点头,然后打开了医院的大门。
在护士的带领下,她来到一个封闭紧密的房间。从外面看去,窗口很高,没有玻璃,只用水泥砖砌成格网。护士用钥匙打开了拴在门外的大锁,再三嘱咐夏静要小心,这才放她进去。
房间不算大,布局也很简单。所有的东西都是圆的,没有棱角。
施弦正耷拉着头坐在chuáng边无所事事,只是望着从窗户外洒下的细碎阳光默默发呆。他的背影显得很落魄,肩膀比之前瘦了好多圈。
爸夏静默默的来到他身后,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施弦正一开始还没有回应,虽然听到了声音,可却以为那是幻觉。
爸,是我,静夏静又喊了一声。
施弦正这回算是听清了,缓缓抬头,然后往后转去。
看到她的刹那,他惊呆了!
不用任何的检测,就凭那一眼,他就知道,那就是与他分离有十年的女儿!
静他突然有些哽咽,摇晃的撑着身子站起。
是我,爸,我是静文,我来看你了。夏静挪动脚步与他慢慢接近,就在她触碰到他手臂的那一刻,她终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扑上去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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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弦正估计这辈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机会在巴黎见到女儿!那该需要多大的缘分,才能让他们父女重新团圆?
他们紧紧拥抱,这一刻就像几辈子一样漫长,直到他们都觉得累了,才将彼此缓缓松开。
静,你长大了,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施弦正抚摸着女儿的秀发,慈祥的说。
爸,可是你却老了很多。夏静看着好心酸。比起前不久在报纸上看到的他的照片,现在真实出现在眼前的她的父亲,头发上的黑色已经褪了大半,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
她知道他有心事,而且还和她害死的辛雅彤还有很大关系。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父亲,爱那个女人,当然,那或许也不是爱。
静,你这些年究竟去什么地方了?妈妈对你怎样?施弦正将她拉到chuáng旁,两人开始面对面的叙旧。
说起自己跟着母亲的种种过去,夏静的心底又附上一层yīn霾。她怎么会好?就因为她的样子酷似父亲,所以母亲对她恨之入骨。但她不想让父亲担心,于是说:还好,都还好。这些年我学了一门技术,虽然颇为冷门,但也可以混口饭吃。
施弦正哦了一声,似乎颇感兴趣,什么技术?现在你做什么行业?
夏静撇了撇嘴角,化妆技术,我现在的职业是入殓师。
施弦正惊了好一会,像是没想到女儿会进入那样一个令人闻之丧胆的行业。而就在惊诧过后,又有另一个消息让他差点扇了女儿一个巴掌。
爸,你的事我在报纸上也看到一些,但是我知道,你结婚证上的妻子,并不是叫那个名字。她叫辛雅彤,对吗?
施弦正点点头,不过也很是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不过爸你放心,以后你也不会在见到她们,无论是姐姐或是妹妹,也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夏静本以为,他听到她为他报了仇,会开心的,可是没想到,施弦正的面色突然沉了下来。
不在这个世上了?什么意思?
死了啊,特别是辛雅彤,她已经活活被我抛下大海喂鱼去了。
施弦正蹭的站起,脸色瞬间剧变!
你说什么?你把辛雅彤给丢进海里了?你!施弦正铁青着脸,心中的火焰又再度燃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亲手把你的弟弟或妹妹给毁了!
听到他最后的那句话,夏静这才惊了魂魄。
什么弟弟或妹妹?她肚里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施弦正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紧握着拳拼命跺脚。可这又能怪谁呢?
你啊,你他憋红了脸,最后才说出了原由,她肚里的那个孩子,是我的亲骨ròu啊!
夏静几乎要晕厥,这怎么可能!?
雅彤在巴黎以艾雅的身份和我相处,我们一起去教堂结了婚,然后她怀了我的孩子却跑出去诬赖是别人的,我恨她是没错,可是,她肚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听到还没有出生便夭折的孩子的厄运,施弦正只觉得心如刀割。
夏静怔得说不出话,原来她在惩治别人的同时,也害了自己的父亲受到惩罚!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的联系居然是这么微妙,就像是一道解不开的关系链,你越不会想到的事,就越会发生。
父女俩突然出现了长久的沉默,直到外面的护士通知夏静要离开了,她这才有些不舍。
爸,我会接你出来的,你等着我!她临走前也总算说出了让他欣慰的话。
施弦正惨笑,或许人真的不能让自己作恶太多,贪yù太多,否则报复不是在自己身上,就是在后辈身上。于是他又将女儿唤回,从包里掏出了他与辛雅乐的结婚证,递到她面前。
把这个东西jiāo给带你来看我的那个男人,我想,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夏静接过,缓缓的点了点头。
吴建道一直站在门外等着,听到身后传来脚步,下意识的回过了头。
他给你的。夏静没有多说,直接把结婚证jiāo到他手中。
吴建道看了一眼,唇角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是他要给花泽语带去的礼物,而且也该是时候让那家伙知道,辛雅乐还活着的事实了。只是,不知道另一个男人和她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花泽语应该还来得及挽回吧?
荷兰,海牙。
顾臣雨又牵着辛雅乐在铺满鲜花的田野中走着,微凉的风chuī在他们脸上感觉如此的惬意。他多希望,他能一直牵着她走下去,直到白头。风烛晚年,他也一定会让她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静静辞世,这辈子他都不会抛下她先独自离开。
他是一汪永不停歇的泉水,执着的,在他认定的那颗石头上日日夜夜的雕琢。
他几乎耗尽了毕生的时间去守候她,直到这个奇迹真的发生了,他又觉得是那么的薄弱。
他看到她在花丛中笑,他看到她在蝴蝶中嬉戏,她的身影已经融化在他的视线中,是那么耀眼,耀眼到他连自己都看不见了。
雨,你站在那里gān什么?快过来,我们照相!她朝他摇手,高举手中的相机。
他小跑着奔去,她将相机递到他手里,示意他去找别人帮他们照。
他随处望了一眼,最后将相机jiāo到一个东方人手中。辛雅乐已经选好一处风景站在那里,直到顾臣雨重新回到她身边,她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在他面颊上印下一吻。而她这调皮的动作,不偏不巧被相机的镜头化作永恒。
阳光普照,漫she在这对璧人身上,任谁看了,都会由衷羡慕。
如果时间能就此停留,那就好了。
她远远的看到一座教堂,于是又拉着他往那边走去。
雨,我们去祈祷吧!她兴奋的喊着。
教堂周围环绕着很多风车,辛雅乐更是心动,猛的喊顾臣雨多拍几张。直到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显得嘶哑了,她这才缓过神来与他走进教堂。
彩色玻璃的倒影映she在神父脸上,他满面的笑意,似乎在等待需要他的人前来祷告。
他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向他们问好,然后缓步走到神台前。
雨。她突然神秘的,向他伸出一个拳头,紧握的掌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
他也微笑,然后同样伸出一个拳头。
你这里面不会也放了东西吧?辛雅乐好奇的问。
你猜。他笑得更明媚,晃在她眼中就像一道绚丽的彩虹,让她久久沉醉。
那你先猜我的,我再猜你的。她似乎颇为得意。
他抿嘴,然后摇了摇头。
好吧!不猜就不猜。她似乎有些心急,然后比他早一步松开了手指。
他垂眼,看到她小巧的掌心上,竟放着一杖用qíng人糙编织的指环,上面还掺着些许泥土的印迹,而那芬芳的清香却已经暗示这个指环是她刚才偷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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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只觉得心cháo澎湃,于是也露出了自己手中的那个秘密。
她不由得惊讶,因为在他掌心中静坐的也是一杖编织的戒指,只不过,那是用薰衣糙的做的。
他们相视而笑,感叹于彼此的默契。
我们让神父做个见证,算结婚了吗?她有些激动的问。
当然不算,但却是一个必经的程序。
那我们先去见证。她拉着他眼中满是期待。
他的神qíng又出现一片彷徨,他可以这样做吗?可以不顾后果给她希望,然后又彻底的抽身离去?
你看我们戒指都有了,为什么不就选在今天?她一直在等他回复,或许在外人看来,是她主动攀上他的。可她并不介意,因为她知道,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乐似乎只要碰到这个问题,他的俊眉就会皱起。
嗯?她应了一声。
结婚的事,还是等你恢复记忆再说吧!他说着,将掌心的戒指递到她手里,然后转身走出了教堂。
她忽然倍感失落,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一定要等到她完全康复才肯考虑结婚?她都不介意了,他为什么又要硬撑?她的脑子里似乎又想起那个bào风骤雨的夜晚,他对她说的每一句痛彻心扉的话。
他是不是说过,他只是代替别人守护她,所以不能给她带去爱吗?
雨!你能不能告诉我失忆前的事?泽语是谁,为什么我只记得他的名字? 她快步朝他追去,一把拦在他面前。
他的脚步被迫停住,面对她的bī问,他的回答显得是那么的不qíng愿。
泽语,他他才是你爱的人
她微微一怔,这个答案虽然她心里早有猜过,可是真正听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越过她继续前进,却在与她擦身而过的刹那,他又忍不住拉过她的手与她一起离去。他们终于走回住所,洛子嫣和龙浩天已经将晚餐端上了桌。
回来得正好,吃饭了。洛子嫣微笑着朝两人打招呼,这几日以来,她已经qiáng迫自己接受他们相爱的事实,看久了,心里的痛也便麻木了。
向来开朗的辛雅乐这次只是默默的点头,然后拉出椅子机械的坐下。
龙浩天似乎也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微妙变化,但也没有多问,依然如常的与他们攀谈起家常。
洛子嫣说这几天都闲在家中没事,于是让龙浩天带她到市场上买了些常用的画具。每天醒来就跑到河岸边与自发形成的写生队伍一起画画,也渐渐爱上了这个打发时间的活儿。龙浩天也一直潜心研究市场经济和股票,顾臣雨给他带来的书他都一一读过,收获果然不少。
在海牙的日子过得果然比巴黎更加惬意,顾臣雨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辛雅乐也很适应。辛雅乐现在也还在喝着龙浩天给她开的中药,并逐渐取代了西药的治疗。而最后一次去医院检查的拍片结果也显示,她大脑的血块已经全部消散,只是,为什么她的记忆还没能恢复,这个问题大家似乎都无法做出准确的回答。
今夜临睡前,顾臣雨没有去她的房间哄她入睡,而是独自坐在房间的飘窗上望着远处的花海默默发呆。在他手里,一直捧着从国内带来的DV,这段时间,他每天总会将储存在里面的镜头重复播放好几遍,直到终于困了,他才安然入睡。可是今天他似乎分外疲倦,在窗边靠着靠着,就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还在亮着,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辛雅乐会出现在他身旁,并且她的手上,正握着他的DV。他的面色不由得一阵苍白,急于抢过她手中的机子重新放好。
雨,我都看过了。你还要骗我吗?她将DV背到身后,目光专注的看他,我们一直相爱的,这里面的都是证据。
突然间他只觉得无法向她解释,那些画面,都是她在被花泽语赶出花宅时他接纳了她而拍的。
我知道你爱我,从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而我也说了我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一定要等到我恢复记忆了才和我结婚呢?她就是无法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足以证明他对她的爱是那么的真切,难道,他就只愿意这样对她好,而不愿意得到她吗?
他又是沉默,从飘窗下起身想走出房外。可她却突然从身后拥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背上。
臣雨,无论我以前爱过的是谁,请你相信我,现在的我是爱你的,就算我恢复了记忆我也一样会选择你。那些过去的往事,既然上天让我忘记,那我又何必再去想起?只要我知道,现在爱我和我爱的人是你,这就够了!她的眼泪无声落下,她相信现在对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他只感到背后那娇小的身躯在微微颤栗,而他的心何尝不是如此?
矛盾不止一次,犹豫也不止一分。他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好好的接受现在的她吗?
可是,就算他答应了她要结婚,但她的自由却还是被那本结婚证困住。他找不到那个拿了她的结婚证飞往巴黎的男人,一切都是那么杳无音讯。这一点,他又该如何向她解释?
除非她愿意等,两年以后他还可以帮她上述离婚。
臣雨,我还是叫你臣雨好吗?这样至少能让你清楚,我呼唤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她还在贪恋他温暖的背,头埋在那里不愿意抬起。
他点点头,心里很是高兴。
告诉我以前的事好吗?我只听我们的事。
他真的无法再拒绝她了,那样的柔声细语已经融化了他本来就脆弱的心房,让他渐渐恢复勇气。
好,我告诉你。沉默许久,他也终于回答出她想要听到的话。只是,他将要告诉她的,也只从香湾的那些片段说起。里面没有别人,只有他们。
这一夜,她又一次窝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给她讲的故事,缓缓入睡。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就在他决定接受她给他带来的爱意时,变化再一次发生了!
清晨的敲门声吵醒了屋内所有的人,大家纷纷起来,而顾臣雨也比别人早一步将门打开。
一群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冲了进来,站在最前面的人高举着证件,朝屋内的人大喊:我们是国际刑警,现在有权逮捕顾臣雨先生,作为M国邕城杀人事件的第一嫌疑人接受法律的判决!
话音刚落,顾臣雨的手立即被他们拷上枷锁!
辛雅乐差点晕了过去,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122 重逢(花泽语与辛雅乐)
谁也不会想到,一大早会遇到这样的事。
顾臣雨几乎都没来得思考,就硬是被他们带走了。辛雅乐追了出去,但刑警们拒绝她一起跟上警车,只让他们自行到海牙法院等候消息。
怎么会这样?他犯了什么罪?辛雅乐一脸泪眼婆娑,直瞪瞪的看着载着顾臣雨的车子在视线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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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浩天和洛子嫣两个人奋力将她拉住,对于这个变故他们同样也没办法接受。
乐,我们先去法院,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龙浩天还算比较冷静,当下给她们做出行动指示。
辛雅乐和洛子嫣频频点头,于是大家赶紧换好衣服,拿好手机和钥匙出门去了。
顾臣雨在车内一直沉默,而他的头脑却在这时异常的清醒。M国邕城杀人事件?难道和辛雅彤的失踪有关?杀人了?莫非她死了不成?好多个疑问在他心中徘徊,可却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车子一直驶向海牙国际法庭,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却并不觉得害怕。直到他看到法院门外站着的那两抹黑白身影,那瞬间他又像是完全明白了。
阳光下,花泽语粉白的衬衫微微透露着他结实的胸肌,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在看到他的瞬间闪动出一丝愧疚的qíng绪。吴建道就站在花泽语身边,他的目光在望向顾臣雨的时候,也同样透露着那种歉意。
原来是他
顾臣雨心中默默叹气,这一天,终于到了。
他的目光一直在他们身上停留,直到被押着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花泽语却意外的对他说了声:抱歉,先委屈你了。
顾臣雨微弯嘴角,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他就被刑警们带了进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内,吴建道这才向花泽语问起: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花泽语面色凝了凝。
为了挽回她,我也只能这么做。他心里也有些内疚,虽然明白这样做对顾臣雨很不厚道,但他实在不能容忍这个男人和他心爱的女人继续幸福的生活下去。
自从他知道她没有死后,他整颗心都迫不及待的往这里奔来。他要见她,却在听到吴建道传来的音讯后心中的喜悦又被彻底覆灭。
她爱上了那个男人吗?虽然她失去了记忆,可是,她不是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他应该还有希望的,应该还有。
吴建道转身也跟着刑警进去,他告诉花泽语要和顾臣雨好好聊会。花泽语没有反对,于是一个人继续守在门外等她出现。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果然,在等待了二十多分钟后,他终于见到了那日思夜想的娇小身影。
简单的碎花裙,在晨风中飘逸着旖旎的裙摆,她跑起来很轻,就好像燕子般在空中起舞。
他们一行三人,在看到他的出现后,纷纷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辛雅乐无意中抬头,不偏不倚正对上他投she的视线。
那是个怎样的男人啊?为什么她会觉得似曾相识?
清慡的黑色短发下,那一双摄魂的瞳眸里闪动着醉人的波光,挺直的鼻尖将他的气质衬得更是高贵,犹如王子般夺目耀眼。她不由得缓下脚步,看着他心中有瞬间疑惑。
而此时在她身后的龙浩天和洛子嫣,却不约而同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泽语?
她听后不免大为震惊,这个名字,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名字吗?她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脸上,脑海中百般回忆,却怎么也拼不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花泽语朝他们微笑,可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久久不愿移去。
那是他们经历生死后的第一次见面,他很高兴,她还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只是,她迷茫的目光she向他时,他的心却在沉重的颤抖。
龙浩天和洛子嫣对望一眼,似乎明白了此时所处的尴尬境地,于是洛子嫣扯了把龙浩天的手,将他拖离辛雅乐和花泽语重逢的狭小空间。
辛雅乐不停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虽然看上去他对她完全无害,甚至可以说是,他看她的眼神,就像顾臣雨一样深qíng。
他,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泽语?顾臣雨说过,那才是她爱的人啊!可是
他们对视许久,直到花泽语从身后递来一束鲜花,她这才恍然醒悟过来。
乐,还记得我吗?他手中握着修剪过的白色茉莉,淡淡的清香就如她身上独有的气味,是那么的让他沉迷。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捧上的清新小花,心里有一瞬的喜悦,可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先前的疑惑。
你是谁?她冷淡的问,没伸手接花,却把视线转向别处。龙浩天和洛子嫣像是在等待她的回归,正安静的站在法院门口巴望着她。
他的神qíng顿然变囧,挫败的将花束收回。
我是泽语,乐。是你最爱的花泽语!他有些焦急的更靠近她一些,那气场qiáng大得让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他的全名,叫花泽语?
她颇为发愣,而就在她晃神的时候,他终是忍不住,将他的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那甚凉的温度透过口唇传入心扉,她猛然一惊,一把推开了他,惶恐的就要往洛子嫣的方向奔去,却没想他又一用力,将她整个身子拉入他的怀中。
我是花泽语,你不是记得我的名字吗?为什么现在看到我却是那么的陌生?他真有些生气,为什么,她的表现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而是刻意的要去回避他?
你放开我!我是记得你的名字,可是,我记不得你啊!她挣扎着,只想尽早离开他的掌控。
可他哪里肯轻易放手?好不容易,他才又见到了她,那痛不yù生的每个日夜,都让他心酸得孤枕难眠。
见不到尸首,那是他坚持每天睁眼的唯一希望
我曾经是你的丈夫啊,辛雅乐!他高喊,却更加用力的将她搂在怀里。
而她却在听到他刚刚的控诉后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他是她的丈夫!?
她结过婚?
这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如果她结过婚,那为什么顾臣雨不告诉她,龙浩天不告诉她,洛子嫣也不告诉她?
那瞬间,她竟忘记了挣扎,整个人,都呆滞的注视着他。
他以为她想起了,有些欣喜的伸手划过她的面庞,乐,我来找你了,和我回去,好吗?旺财和小达都在等你,还有那一大片茉莉,那是我为你亲自种的。
他说得如此深qíng,相信任何女人在听到他的这番肺腑之言,一定会坠入他的qíng网无法自拔。
可是,她却坚定的摇头,不,我不会和你回去。
他黑了脸,为什么?
她的视线又往洛子嫣的方向望去,因为,我要在这里陪伴另一个人。
她的这句话,就如利剑般刺痛了他!她怎么能变心呢?他是那么的爱她!就算失去了记忆,现在他都站在她面前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打动她?
而她,却无视他的心痛,依然继续说着:我不管你曾经是谁,就算曾经是我的丈夫,我也没办法丢下他和你回去。况且现在,我也想不起你了。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放手吧!她好狠心,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伤他!
他实在无法接受她的变化,现在什么危险都被他清除了,就连父亲都不再反对他娶她为妻,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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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要抓住她,他必须要带她走!无论她愿不愿意,他是要定她了!
就算恨他,他也不能放手!于是他脸上那抹鲜见的柔qíng,霎那间又化作了冷酷的凝霜。
你以为,你陪着他他就会没事吗?你知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大家都怀疑他杀了你的姐姐!他冷冷的说着,话语中似有一丝威胁。
她面色更是苍白,第一次听说她还有个姐姐!
不可能,他不可能杀人!而且,我怎么会有个姐姐?她拼命摇头,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
你的姐姐叫辛雅彤,她才是曾经跟过他的女人!难道他没有和你说吗?他已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算是诬赖他人,只要能把她的心挽回,都无所谓!
不!他不会骗我!她还是不信。
可他确实骗了你!他不是说他是泽语吗?结果呢?花泽语吼了回去。
她愣住,确实,这一点,顾臣雨是骗过她。可是,那也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是也对她说过,她爱的人其实是泽语吗?而现在这个男人就在她面前,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自己对他的爱呢?如果真的有爱,那似乎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如今想不起,也不愿再去想起。
如果你真的想让他出来,那也只有我能帮你。他继续说,目光闪过一丝狡黠。
她立即抬头,满眼期待的与他对望,可那样的视线却让他更是难受,因为她眼中的这份光芒,已不属于他。
你能帮他?真的吗?他是无辜的对吗?他没有杀人,他没有杀害我姐姐!他是那样的善良,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她扯着他的衣领,只希望他能给她最好的回复。
是,我能帮他,但前提是,你要嫁给我,和我走!他终于提出了他的条件,唯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她。
听到他的回答,她的心猛地颤抖。他这是在qiáng迫她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怎样,答应我的条件吗?他再度询问,犹如高傲的国王,在质问他的子民。
她侧过脸,真的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好卑鄙!他竟用她的后半生做条件!
我给你时间考虑,但今天内你必须要给我回复!他突然放松了她,她一得解放立即往别处奔去。
辛雅乐,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今天内你不给我回复,明天他就要被押回国了!他在她身后再次叮嘱。
她的脚边险些不稳,他最后的话让她的心更加慌乱。
他们之间所有的对话,洛子嫣和龙浩天也一一听了进去。大家都变了面色,不安的看着气势凌人的花泽语,心中咂舌。
这个男人发疯的时候真的好可怕,而对于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是不惜任何代价!
相比之下,另一个人,或许真的不会有希望了
吴建道进了顾臣雨被关押的房间,温柔的男人在此刻并没有显出多大的慌乱,只是静静的坐在凳子上仰望着窗。
怎么,看上去你一点也不替自己担心。吴建道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
顾臣雨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比水还要平静。
如果真要逮捕我,怎么会把我关在这里?这里是法院,又不是看守所。在我身边连一个警卫都没有,难道不怕趁着空隙逃了出去?你不会又动用了自己的私人关系,和泽语搞出这么个闹剧来忽悠我们吧?
吴建道扑哧一笑,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发散着浓浓的尼古丁味。
臣雨,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太聪明,而且思考得非常冷静。我认为你更适合去做侦查长,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去探案吧?
顾臣雨又将脸转向窗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辛雅彤的事早就不了了之了。她确实是死了,而且很悲惨的是葬身鱼腹。但害死她的人,我不能说。或许就让她这么失踪下去最好,反正也没有了尸首,辛梓彤也更不会再有机会查到你身上,因为就连她自己也自身难保。如今,所有的敌人,都已经被我们消灭。乐不会再有危险,你们,也不用再逃了。吴建道又吐出一个烟圈,在顾臣雨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听到辛雅乐以后不再有危险,顾臣雨心中最大的不安算是灭了。
谢谢你们,替她扫平了危机。他轻声说,唇角也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你恨他吗?他如今这么对你,只是想把乐从你身边带走。
可顾臣雨却摇头,完美的脸上忽然扫过一丝苦楚。
乐本就属于他,他们是相爱的,是我多余cha上一脚,拦截在他们中间,给他们造成了困扰。
听到他这么说,吴建道反倒有些难过。
而他却还继续说着:现在,你们是来扫清我这最后一个障碍了吧?其实,你们也不必这么费心,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走。
顾臣雨突然低头看了看手中腕表的日期,一个月的时间,也该要结束了。大中说他体内潜藏的疾病不加控制就会爆发,而这段时间他确实过得倍加矛盾,在接受与抗拒的的两难中徘徊,实在是有够累了。
吴建道却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单纯的以为他这是在表示会愿意自动退出这场三人纠结的感qíng游戏。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似乎是辛雅乐他们来了,吴建道即刻起身,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告诉我他在哪里?辛雅乐一看到和自己皮肤颜色一样的亚洲男人,立即奔过去问。
吴建道看了看她,却并没有对她的问题作出回答。
乐妹妹,你的眼睛恢复得还挺快的。但记忆怎么就不跟得上呢?
听到他这番话,辛雅乐更是诧异。怎么,连这个男人也认识她吗?
乐,他就是你还在医院的时候,和我一起护送你的男人。龙浩天替她解疑,并友好的向吴建道打了个招呼。
吴建道微笑的朝龙浩天看了一眼,这才又注意到他身后还有许久不见的洛子嫣。
洛子嫣当然记得他,可她对他的印象向来不好。于是脚步不自主的往龙浩天身后躲去,连目光也没多停留在他的脸上。
原来是你!辛雅乐这才想起,心中的防备立即卸下。
记得我了?吴建道又笑。
她点点头,可口中还在继续问着:臣雨呢,臣雨被关在哪里?
吴建道望了望他们三人,没发现花泽语跟来,倒是奇怪。
他是嫌犯,当然不能轻易见。现在正在接受审讯呢!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我会成为他的辩护律师,到审判的时候,我还有机会替他说些好话。
辛雅乐一听立即抓紧了他的手臂,真的吗?你真的会为他辩护?希望大吗?我不相信他会杀人,你帮我救他出来好吗?
吴建道没想到这个女人如今真的会为顾臣雨这么担心,她真的爱上他了?那花泽语岂不是没有希望?他该帮谁?一个是自己的亲兄弟,一个又是他最敬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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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妹妹,这个可不是我说的算。沉思许久,他也只能这么回答。
辛雅乐脸上露出一阵失落,难道,她真的要答应花泽语的条件,和他回国结婚,顾臣雨才有希望被放出来吗?
阿道,你就通融一下,让她见见他吧!龙浩天于心不忍,也开口替她说话。
吴建道这次却极为坚持,这里不是我能通融的地方,这是荷兰,你明白吗?
看上去似乎真的没有办法见到顾臣雨,大家的神qíng更加担心。他们只好和吴建道去了另一个房间,然后坐下来了解qíng况。
臣雨哥不会杀人的,我发誓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洛子嫣听后即刻站起反对。
吴建道瞄了她一眼,她又慌张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当然相信他不会,但也要有足够的证据。除非吴建道的视线又落在辛雅乐脸上,除非花泽语能撤销对他的控诉。
听到这句话,辛雅乐的面色骤时青了!
又是花泽语!难道只能求他才能让顾臣雨自由吗?
可是,为什么吴建道又说,是花泽语控诉了顾臣雨?
阿道,这件事,竟是泽语提出控诉的?龙浩天也想不到会这样。
吴建道点头,辛雅彤毕竟也曾是花家的继女,失踪了那么久,肯定有人起疑。而她最后一次见到的人却是顾臣雨,所以,泽语理所当然最怀疑他。
姐姐辛雅彤竟然是花家的继女?辛雅乐听到这个消息后又再度震惊。
怪不得,花泽语会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她跟他走,他就一定会有办法把顾臣雨放出来。原来,他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见不到顾臣雨,在和吴建道了解了qíng况后,龙浩天便拉着失望的辛雅乐离开了法院。
走出门口的时候,辛雅乐又看见了那个男人。
洁白的衬衫在阳光下微微透亮,他手中依然捧着刚刚要送她的茉莉,一片一片摘下花瓣,然后扔到风中任由它们chuī去。那样的背影显得有一丝凄凉,她很想同qíng他,可是一想到他拿着她的幸福去胁迫她去做不愿意的事,她的心就陡地发凉。
花泽语似乎也注意到她在他身后观望的视线,于是将脸转向她,那目光似乎在说:今天之前你不给我回复,那明天以后就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一想到这,辛雅乐的步子突然顿住,骤然转身,她快速的往花泽语面前走去。
你真的可以放过他吗?她仰着脸问。
他一脸的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跟你走!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样的勇气,竟敢冲到一个对她来讲几乎陌生的男人面前说要嫁给他!只是,她不能让另一个男人因为蒙冤而在牢狱里度过一生,那样对他太残忍了,对她也同样残忍!
既然注定不能结合,那么,就让大家好好散吧!
至少,她知道他还在地球的另一端好好活着。
他愣了愣,眼底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黯淡的光,但也总算是听到了令他满意的回复,于是又邪魅的笑了。
你说的,跟我走就不许反悔!他再次确认一遍。
她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又往洛子嫣他们的方向跑去。可是花泽语的手却将她拉回,她一个不稳跌在他的怀里,裙子差点曝光。
他得意的捧着她的脸,未经她同意又侵袭了她的红唇。
他的舌尖是那么的有力,撬开她紧闭的唇齿在里面疯狂的吸允。他要把对她所有的思念全部发泄,他甚至就想在这里qiáng要了她!
她挣扎反抗,却徒劳无果。
他是那么的霸道,她在他怀里就像一只授捕的小羊,对他毫无半点招架之力。
龙浩天和洛子嫣看到这纠缠的一幕不禁倒吸凉气,花泽语的架势就是要将辛雅乐qiáng行带走,那顾臣雨就注定会与她再次错过!而这一次,错过的便会成为永恒!
不知为什么,就连洛子嫣看着眼都烦了。她几乎可以看到顾臣雨失去辛雅乐的样子,那将有多痛?她根本不敢想象!想到这她竟突然落泪,捂着嘴实在难以承受即将要面对的悲哀!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还能承受这些?她哭着哭着,龙浩天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她的肩上,轻轻拍落,像在安慰。
乐总要有一个选择,不管结果怎样,我们都会陪在臣雨身边,你说好吗?他似乎很久没有对除辛雅乐以外的女人这么温柔,话说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洛子嫣深深点头,她也早已做了打算,这辈子既然得不到顾臣雨的爱,那就这样一辈子做他的妹妹,同样可以守在他身边,不是吗?
花泽语终于放开了辛雅乐,可紧抱着的双手却依然舍不得将她从自己身边拉开。
我和你一起回去,到你住的地方。他得寸进尺的要求着。
你怕我跑吗?我不会跑!她还在喘息。
我只是不想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少一分见你我都会受不了!他紧抓着她,然后来到龙浩天和洛子嫣身边,告诉他们他今晚会去他们那睡。
龙浩天和洛子嫣面色微变,但他们同样也拒绝不了花泽语,也只好点头同意。
吴建道也跟着他们回去,一时间,龙浩天的小屋里又多了人气。辛雅乐一整个晚上都没心qíng吃饭,从法院回来后她都没有笑过。她根本受不了这个屋子里没有顾臣雨的出现,就好像一直呼吸的空气中突然少了氧离子,心中那样难受。
洛子嫣似乎也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吃完饭后便早早回了自己的卧室。
洛姐姐,今晚我和你睡。辛雅乐像是害怕什么,主动向洛子嫣提出了共寝的要求。
洛子嫣看到花泽语变了面色,但她却并不惧怕。
来吧,我今天晚上一个人也睡不着。洛子嫣伸手拉过了她,然后一起往卧室走去。
我也先睡了。龙浩天也跟着起身。
花泽语顿时觉得备受冷落,于是向吴建道投去求助的视线。吴建道却耸了耸肩,表示目前也没有任何办法,不如也早点睡吧。于是,他进了顾臣雨的房间,而花泽语,却进了本是辛雅乐的房间。
洛子嫣和辛雅乐躺在chuáng上怎么也睡不着,两个女人,心中此时都在想着同一个男人,现在的他究竟怎样了呢?有没有受凉,又有没有吃饱?有没有受到酷刑?
辛雅乐真的好担心他,一闭眼,就好像看到了他伤痕累累的样子,心中好痛!
洛姐姐,我好想去趟法院!辛雅乐突然坐起。
洛子嫣也跟着起来,现在?太晚了吧!
可辛雅乐已经从chuáng上走了下来,换了身衣服,头也不梳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乐你不要这样!洛子嫣连义肢都没来得及装上,便小步跳着上前拉她。
我真的没法想象他在那里,你让我去,见不到他没有关系,只要我守在那里就好!辛雅乐扯开了洛子嫣的手,快步往大门口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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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嫣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再也没办法继续去阻止辛雅乐。
可就在辛雅乐刚奔出屋子的后一秒,两间房的门口却突然开了。花泽语像是听到动静奔了出来,紧随着辛雅乐的脚步往屋外跑去。而洛子嫣的身子,却意外的被一个qiáng有力的臂膀抱起。
妹妹,你怎么睡到地上了?要不我陪你睡,反正乐也走了,你不是一个人睡不着吗?吴建道邪笑,说话间就把洛子嫣放回了她的chuáng上。
你这个变态!别碰我!洛子嫣狠狠的骂了一句。
可吴建道却是不理,其实我也挺想你的。
他勾起她的下巴,yù在她唇上印下自己的烙印。可他还没碰上她,他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开去。
龙浩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后,目睹了他要调戏她的qíng景,面色有些许难看。
别碰她!阿道,她不是供你消遣的玩具,如果你觉得按捺不住,整个荷兰你随处都可以找到更适合调qíng的女人。龙浩天这是在暗示,荷兰这个xing开放最厉害的国家,红灯区遍地都是。
吴建道吐了吐舌,有些委屈地说:哎哟,不就是开个玩笑,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龙浩天刚想回话,屋外却听到一阵尖锐的车声!
紧接着,花泽语的高叫从空气中传来,像是在喊:乐
三人猛地一惊,急忙往屋外奔去。洛子嫣走不了多快,龙浩天见状立即用仅剩的左手搂起她的腰,好给她一个有力的支撑。吴建道早已奔出屋外,却在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后,更是惊魂不定!
花泽语抱着辛雅乐横躺在车道中间,而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却撞歪了花圃旁的护栏,车轮下不知碾过多少盛开的郁金香。
你们没事吧!?吴建道急忙上前想将花泽语扶起,这才发现辛雅乐已经昏了过去。
没事,还好我拉她及时,否则花泽语撑起身子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尘土,想起刚刚惊险的那刻心中仍是有些后怕。
快送她去医院!龙浩天这时也和洛子嫣一起赶了过来,看到不省人事的辛雅乐后,他立即喊出声音提醒他们!而此时在他心中总有一个qiáng烈的预感,同样是车祸,同样是夜晚,同样有花泽语的出现!
这样的巧合凑着一起,说不定辛雅乐的记忆会突然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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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不得不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明天就是本文的最后一章大结局了,虽然心中对大家多有不舍,但在这里也不得不提前和大家话声道别。感谢你们一路来对我的支持,我想没有什么比看到你们的留言更让我欣慰的事。突然觉得作为一个写手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淡定。有人骂我,我虚心接受,有人夸我,我不能骄傲。我不是一个全职的作者,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同时我自己也是个读者,喜欢看凄凄凉凉的小说,因为觉得那样的感觉才会深刻,才会让人刻苦铭心。明天的结局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准时七点上传(上传前还要小修一下,查漏补缺啊~)。我不喜欢请假码字,基本都是有了存稿才发文。字数,可能会稍多点点,大约两万左右。
123 有一种爱,叫滴水穿石(大结局)
佛说:五百年的回眸,只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为此,我在菩提树下沉睡千年,只为了能与你再次相遇。
可是直到最后我才明白,每一场华丽的邂逅,却不一定有完美的结局。也许我们只是重复着别人未完待续的故事,转身离去后,才知道,这样的相遇不过是一段小而jīng悍的cha曲。
◆◆
辛雅乐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花泽语,梦里有顾臣雨。还有那场触目惊心的车祸,从她额头上流淌的血液那热度是如此的真实,就好像,如今滴在她手上的那滴,不知名的眼泪。
原来,一切竟是这样,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慢慢的睁开双眼。
乐,你醒了?有人在身旁唤她,她的视线随之望去,那张俊逸的面孔,属于花泽语。他湿润的眼睛正凝望着她,而他紧握着她的小手,在他唇边轻轻啄着。
泽语她有些心疼的喊了他一声。
他的眼神刹时变得明亮,你记得我了?
她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其他人。
黑色的西装外套,天使与魔鬼结合而组成的邪魅面孔,那是吴建道。
随意的细格子衬衫,和善安详的俊脸,那是龙浩天。
淡紫的亚麻长裙,柔美细腻的容颜,那是洛子嫣。
表哥,浩天,洛姐姐她一一呼唤他们,大家的目光纷纷震惊。
乐,你真的想起来了?洛子嫣上前,有些激动的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惊喜得差点落泪。
龙浩天终于松了口气,果然,他估计的没有错。
想起来就好了,想起来就好了!花泽语不断的亲吻着她的手背,就像久经gān涸的幼苗重新获得了滋润的雨露,心中无限喜悦。
辛雅乐微弯唇角,纯净的眸子在日光灯下闪动着璀璨的星光。只是,心中有一个角落是空的,因为,有一个人现在不在她身旁。
她还记得他,并没有忘记。而她与他的那段短暂的回忆也已经不知不觉埋入她紧闭的心房,种扎在土壤中,生根发芽。
泽语,放过臣雨,好吗?缓缓的转头,她对他如是说。
花泽语的面庞又划过一道寒霜,可是很快,那冰冷的温度又再次回升,我答应你,会放他出来。
那就好。她又笑了,如茉莉般清淡,却格外诱人。
他愣了愣,忍不住在她深陷的酒窝中落下一吻。
他们很快帮她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将她接回海牙小屋。
这个时候天已经微亮,大家一夜未睡,似乎都已经很疲乏了。花泽语拥着辛雅乐躺在chuáng上,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将他的心房填塞得满满的,因为这一刻,他心爱的女人终于想起他了。
他探索的朝她的面庞亲去,她的眉弯,她的唇角,她的耳垂,都是他贪恋的。
可是,她却表现得极为冷淡,似乎丝毫都不会为那样的触碰而心动。
乐,你和施弦正的离婚证我已经给你办好了,现在我们都是自由身,随时都可以登记结婚。花泽语突然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她漠然的注视他的眼眸,没有光彩,也没有他所期待的雀跃。
他突然感到心慌,不由得俯身yù亲吻她的唇瓣。
她别过头,没有让他得逞。
乐?你不开心吗?我们终于要在一起了!他又扳回她的脸,目光紧锁着她的视线。
泽语,就算我不想起你,你也要和我在一起不是吗?那么现在和之前又有什么分别呢?她的回答好低温,害花泽语体内暗藏的qíngyù怎么也无法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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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起身坐到窗边,凝望渐渐亮起的晨曦,心中百感jiāo集。
乐,明天我把他放出来,然后我们就在这里结了婚再回国,好吗?他已经不想再等待,每多一日,他就会慌一日。
可是辛雅乐并没有很快做出回答,沉默着,转身背对着他睡了。
吴建道如约将顾臣雨从法院里带了出来,抱歉的对他说了声:委屈你了。
顾臣雨淡笑,你们又没有亏待我,不就是请我来这里吃了顿饭?
吴建道被他逗笑,但随即,他愉悦的面容又被yīn霾压过。
她要和他结婚了,而且就在海牙举行。泽语等不及,估计是怕你出来抢走了她。
这个结果顾臣雨似乎早就想到,所以如今听来也并不觉得诧异。
我说过,她本来就属于他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和他争过。他仰头,看见天空有候鸟飞过。这个季节,本是属于别离的季节。
吴建道心底总有一丝感触,为什么,每当和这个男人jiāo谈,他的qíng绪总会随之浮动?
我忘了告诉你,她恢复记忆了,就在昨晚。吴建道又突然说到。
顾臣雨的脚步摇晃了一下,她,记起以前的事了?那么
昨晚她本想来这里找你,大半夜的冲了出去,差点被车撞到,还好泽语及时护住了她,所以她才没有受伤。但因为受了惊吓,失去的记忆就突然恢复了。吴建道继续说着,忍不住再三观察着他的表qíng。
顾臣雨心中又是一震,她昨晚是想过来看自己的?
臣雨,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见他愣了许久,吴建道不由得问。
我替她开心,因为她这次终于不会选错人了。顾臣雨轻笑,垂着头往吴建道事先准备好的车子走去。
唉吴建道叹了口气,小跑着也跟着进车。
辛雅乐睡醒后一直在门外等待,因为花泽语说,今天,会让吴建道将顾臣雨送回来。
她一直低头抚弄着腕上的鸢尾花手链,那是他第一次离开她的时候送给她的纪念,没想到一眨眼她就戴了那么久。可是她手指中的那颗钻戒自第一次车祸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去哪里了呢?她心中多有疑问。
远处似乎听见了车声,她扬起头,果真看到正朝这边方向驶来的私人轿车。
她立即从扶梯上站起,目光紧锁着车窗内看到的人。可惜,那些都是反光玻璃,她看不清里面,也只能期待。
花泽语似乎也听见了车声,打开门从屋内走了出来,并伸手在她的腰际环绕着,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
车子在门前停下,吴建道先下了车,低头和司机jiāo代几句,这才直起身往屋内走。紧接着后座的门也开了,温和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那瞬间她的脚步只想往他的方向奔去。可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一收紧,捁住她的身躯竟也让她无法动弹。
臣雨她低低的唤了他一声。
顾臣雨抬眼就看到了她,而花泽语霸气的视线却一直瞪在他身上,似乎在宣告某种胜利的自信。他轻扬唇,垂眸与他们擦肩而过。
臣雨,你回来了。龙浩天让洛子嫣给他送来热茶,好让顾臣雨压压惊火。
顾臣雨接过茶杯,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洛子嫣看出了他的心事,想安慰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花泽语搂着辛雅乐从门外走回来,还没等顾臣雨回房,便向众人宣告了他和辛雅乐的婚讯。
我和乐决定先在海牙结婚,然后再回国内登记。到时候,就选择这附近的教堂举行仪式。这几天我会把我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接过来,日期定在这周六,所有我们还有差不多四天的时间来做准备,希望大家都祝福我们,我和乐会感激不尽。
瞬间,所有人都沉默,顾臣雨背对着他们,只听见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可是,这就是预知的结局啊,他早就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啪啪啪吴建道第一个鼓掌庆祝,打破了大家此刻的宁静。
啪啪龙浩天也跟着鼓起掌来,只是声音没有这般洪亮。
洛子嫣只是敷衍的笑笑,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祝福,视线却一直在顾臣雨身上停留。
恭喜。顾臣雨转头,沉着的同他们送去祝愿。
辛雅乐微微皱眉,望着他的目光中似有一丝失落。
谢谢。花泽语的谢意同样冷淡。
顾臣雨刚要走回房去,辛雅乐却在这时突然开口:我没有父母,所以结婚的时候找不到护送的人,我希望那天,臣雨你能充当我父亲的角色,牵着我走进教堂好吗?
大家听到这个要求纷纷吃了一惊!
让顾臣雨亲自将辛雅乐jiāo到花泽语手中,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顾臣雨的脸色白了又白,颤抖的心几乎就要崩溃,可他却还在硬撑着。
好,我答应你。他没有回头,却回答出更戳伤自己的话。
洛子嫣不由得抓住他的手臂,无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呢,臣雨哥她几乎看不下去了,可龙浩天却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再多问。
那我等着你。辛雅乐微笑,然后又转身对花泽语说,泽语,既然我们要结婚,那现在开始就不能住在一起了。根据我们家乡的习俗,未婚男女在结婚前必须分居三天以上,这样婚后才能更加甜蜜。泽语,你认为呢?
花泽语皱了皱眉,疑惑的望着吴建道。
他们国家有这样的习俗吗?他怎么不知道?
那是崔妈妈告诉我的习俗,你们这些高gān子弟当然不懂。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平凡人来讲,遵照这些习俗办事比一切都重要。你说是吗,浩天?我们以前准备结婚的时候,就是没有做到分居,所以才没缘分在一起对吧?辛雅乐知道花泽语心里的疑惑,于是又把龙浩天扯了进来。
龙浩天愣了愣神,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般点了点头。
或许吧,我们当时一直住在一起,所以没有在乎那些老人们说的传统。
花泽语面色微变,看上去似乎有些动容。
所以,泽语,今天开始,你和表哥就到别处去住吧!直到我们结婚,不就四天的时间吗?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辛雅乐拉着花泽语的手臂,然后踮起脚主动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这是她自出事以后,第一次对他表现得如此亲热,花泽语的心不禁激起层层涟漪,碧波轻轻dàng漾。
好,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会再分开了。他终于做出让步,听取了她的意见。反正,他是要定她了,这一切已经成为事实,任何人都无法再改变。
嗯!她朝他微笑,露出了甜甜的酒窝。
他捧起她的脸回吻着她,这一次,他真的不会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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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果真和吴建道一起离开,辛雅乐在门外目送着他们的车子朝前方驶去,直到消失在花海马路的尽头,她这才转身回屋。
顾臣雨和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指导着龙浩天看股市涨幅,并将所有的企管书籍都托人从巴黎寄了过来。
臣雨,我怎么总觉得你这么用心传授我这些,是想不告而别啊?龙浩天终于忍不住问,因为顾臣雨不但和他说了很多公司的机密,也把今后的管理计划一一jiāo代清楚。
浩天,我只是看上你的才能,所以当然希望你能到我的公司上班,并且参与管理。这几天我已经打报告给其他董事,正式任命你为我的私人特助兼代理。如果我不在,你就全权接手公司的管理和规划。顾臣雨这次总算对他说了实话,就好像为了这个目的他已经筹划了很久。
龙浩天的脸上藏不住震惊,顾臣雨这话的意思是否可以理解为他要将公司托付给自己?
怎么可能?他何德何能接得住这个烫手的山芋?这么大的财团,稍有不慎,损失的不止千万!
你要去哪?公司的事都不管了吗?他不得不问,心中某种不安的预感愈加qiáng烈。
顾臣雨惨淡一笑,起身走到窗前,撩开布帘,仰望着外面绚丽的花海,在柔和的风中摇摆着朵朵身姿,一làng接一làng,就如他心中澎湃的河流,生生不息。
只是,能量也终有耗尽的一天。
是时候,该放手了。
我想去流làng,去世界各地,哪里都好。他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
龙浩天明白,他这是真的要放开她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臣雨沉默,什么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来。
我也不知道,看天意吧!他仰着头,暖日的阳光铺撒在他身上,犹如神谛般耀眼夺目。
龙浩天微微叹息,心中怎么都觉得,辛雅乐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好。只可惜,那个qiáng势的男人不愿放手。
臣雨,那我就祝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吧,既然下了决定,就不要太qiáng迫自己,你这么优秀,也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太可惜了!龙浩天来到他身旁,伸手与他jiāo握。
顾臣雨讪笑,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龙浩天的房间。
这一天过得格外平静,大家就像突然间没了话题,只低着头,糙糙做着自己手中的事。直到日落天黑,大家才蓦然想起时间就这么làng费了。
顾臣雨在屋外散了下步,回到卧室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辛雅乐坐在chuáng边,一身简单保守的睡衣,头发散落在腰际,那样子很美。
看到他回来,她抬起眼,轻声的问:臣雨,你要睡了?
他点头,怎么,你还不想睡?
她抿了抿嘴,一双眼睛望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他蹲在她面前,然后伸手在她的耳根轻轻捏了一下,过几天就要做新娘了,这段时间不要睡太晚,要不那天不美丽怎么办?
她的神qíng显得更加落寞,哽咽的话语吐在喉中,臣雨,你真的祝福我和泽语吗?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当然,只要是乐你选择的,我都会祝福。
可是,如果我是被迫的呢?她突然抓过他的手,紧紧的,与他十指jiāo握。
他好不容易狠下的心刹那间就要动摇,嫁给花泽语,不一直是她所希望的吗?现在她的记忆恢复了,那她也该知道自己错爱了他。
乐,难道你不想嫁给他了?你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而现在,他也已经把挡在你们面前的障碍一一除去,并且每一步,也都是在和死神搏命,难道他为你做的还不比我多吗?也只有他,才能够更好的保护你,给你幸福。
听到他的这番肺腑之言,她却不知怎的,只想落泪。是失望吗?或许现在连她自己也乱了心。
她究竟爱谁啊?是花泽语,还是顾臣雨?
为什么上天硬是要把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摆在她面前,她真的无法做出比较,也无法做出决定!
而现在她所做的每一件事,说出的每一句话,也都是任由着自己的心在作祟,她已经不能控制它了,真的,无法再驾驭!
她终于放了手,可又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
顾臣雨低头一看,那是上回他给她编织的薰衣糙指环。她竟然一直保留到现在都没丢吗?
臣雨,泽语说要在这里给我买个戒指,我怕他买的不合适我,以前的那个钻戒自从车祸后又不见了踪影。于是想了想,gān脆决定自己先测量好再把环数告诉他听。就用你送的这个指环来给我量一量吧?她说着,把指环放到他手上,然后自己张开五指伸到他面前。
他愣了会,有些颤抖的拿起指环,小心翼翼的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她开心的笑了,心中仿若有一丝甘泉流过,很甜很醉。
我也要为他买戒指,你试试我的看看,我想你们的手指大小应该一样。她又说着,将另一杖手编的指环拿出来,还是那天那杖qíng人糙指环。
他犹豫着是不是要伸手,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发什么呆?手伸出来啊!她催促到。
他终是照做,将手摆在她面前。她细细的端详着,他的手真的很美,细细长长的,被他包裹在掌心总能感到温暖。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qíng给他套上它的,只觉得心中有一种飞涨的激动在腾升,心跳加快,耳根红热。
很合适,臣雨。她由衷的说。
他牵起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幸福却又带着苦涩。他刚想把它摘下,她却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戴着吧,这个送你。我已经知道泽语指环的大小了。
他于是停了下来,感激的看着她。
臣雨,你要幸福,最好比我更幸福。她又握住他的手,突然间泪水滴下,落在他的手背,又慢慢沁入他的心扉。
你也是,你也要幸福。他终于出声,听起来却那么的低沉,几近抽泣。
辛雅乐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往房门走去。他以为她这是要离开了,却没想她却突然反锁了门,并将房内的灯都关上。
臣雨,今晚你陪我好好喝酒吧,我很久没有喝酒了。其实我的酒量很好的。她说着,往飘窗旁走去。
透过外面she来的清幽月光,他这才注意,他房间的飘窗上,早就放了一瓶陈年的红酒及两个高脚杯。未燃的红烛旁,还放有一支紫色的鸢尾。那像是辛雅乐特地为他准备的,他真的出乎意料。
她拉着他来到窗边坐下,先点燃了红烛,然后再打开瓶盖将红酒倒入杯中。
过了这一晚,我还有三天的自由时间,就让我们从今晚开始好好庆祝吧!三天以后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就不能再这样大无禁忌的和别的男人喝酒聊天了。说真的,臣雨,我觉得和你聊天很舒服,你就好像哥哥一样熟知我心中的每一个想法,也一直这么信任我,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是最好,怕委屈了你,我于心不安。辛雅乐将酒杯举起,晃动的液体如血液般深红,让人不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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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骗过你,乐。他也拿起酒杯,与她的轻轻触碰。
她摇头,那不算欺骗,那只是一种施舍。因为你担心我不信任你而不和你出国逃难,你做的一切都qíng有可原。我永远也不会怪你的!
他终于有些释怀,很高兴她能如此谅解,他也就不用再自责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继续倒酒。
还记得我第一次在顾家见你,只一眼我就觉得,你一定是那种永远温柔并善良的男人。我要谢你的事qíng真的很多,今天晚上,我一定要一一把它们讲出来。否则,怎么也原谅不了我自己。辛雅乐咬咬杯口,浅浅的尝着刚倒下的酒水。
他看她的目光分外深沉,就好像过了这夜,就再也看不到她一样。
首先要谢谢你父亲创办了青青孤儿院,让我有了第一个家。然后,我的养母在花宅第一次污蔑我害洛姐姐受伤,是你第一个信任我,给我安慰。
她说着又和他碰了一杯,饮一小口又继续说。
还有洛姐姐生日,你问我要送她什么礼物,我告诉你在海边搞làng漫是女孩子最期待的事,结果你就弄了好多蜡烛摆成红心点燃。还有那晚你递给我的冷烟花,至今想起那绚丽的花火还是能让人沉醉。你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回忆,而且那真正是属于我的,并不是洛姐姐的。
他听到这里突然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的?
她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笑着解答:是有一天我突然向洛姐姐问起她生日的事,我才知道你并没有像对我那样对她。
他神qíng有些尴尬,就像是深藏的心事被偷窥了,在她面前略显不自在。
还有那天你和泽语赛跑,最后应该是你赢的对吧?可你却故意输给了他,是因为想给我和他制造机会和好吗?
他心里又是一阵惊呼,连着一点她都知道?
而她端着酒杯,无视他一次又一次的诧异又继续说着。
记得你第一次因为淋雨而生病吗?你说你是出门散步忘了带伞,臣雨,你这也是骗我的吧?
她再这么说下去,他都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了。此刻,他也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在扑腾的声音,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人发觉,仓皇的有些手足无措。
我第一次去你的公司等你,我们第一次一起淋雨,然后第一次被狗仔拍下来当成绯闻,好多第一次,我都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生的。除了她说着自己也觉得尴尬,她失去的最珍贵的第一次,却是给了花泽语。
还有这个她突然将手伸到他面前,腕上戴着的是他送她的鸢尾花手链,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一直都戴着。可是现在,我觉得她似乎有些犹豫,然后将它摘了下来。
这个手链,我现在还给你。我知道,紫色的鸢尾象征着爱qíng,而你也应该把它送给【任何一个】你爱的并决定与她厮守终身的女孩。她将手链递到他面前的桌上,然后又帮他重新倒酒。
他眉头轻皱,看到这条被摘下的手链,心中竟痛得无法呼吸。
还有就是,泽语把我赶出花宅我无处可去,是你接纳了我,即使我不说话你也一直陪在我身边,从没有说过一句怨言。我心qíng不好不想吃东西,你还是照样做饭菜。可我不吃你也不吃,你陪着我一起挨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还有那可怕的结婚证,那煽qíng的光碟,任谁看了都不相信我,只有你!只有你彻头彻尾的信任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我只想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最痛心的就是你把戒指从姐姐那里拿回的那刻,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在我面前承认,你已经在她那里jiāo换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当你点头说她肚里的孩子是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的震惊吗?但那并不是表示我相信你说的话,而是我相信,你欺骗了全世界,却只是为了让泽语顺利的和她离婚,从而给我和他扫清第一个障碍。
原来,她都知道,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傻,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以为可以不让她内疚,结果,她还是知道了。
还有那束偷藏着勿忘我的huáng玫瑰,我以为是泽语送的,其实是你送的,对不对?就像那天,你将我送的郁金香回送给我,却在里面cha了一枝紫色的勿忘我。臣雨,你是希望我不要再忘记你吗?
他沉默了,突然后悔那天的小动作,因为三天以后,他只希望她从此忘了他。
还有我们在巴黎的时候,我总缠着让你陪我入睡,是我不好。我没有在乎你的感受,直到发现你半夜偷偷起来,到清晨再偷偷回来,我才知道,原来我那样的要求对你来说是如此残忍。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还有那天晚上我起来,偷听到你和浩天在屋外的谈话。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泽语了。只是,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自己的,我一方面想着可能是自己听错,而另一方面,我又在想,你不是泽语不要紧,但你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她又和他碰了一杯,仰头再次一饮而尽。
他也不知不觉喝了很多,于是满满的一瓶红酒,就这样被他们喝光了。
我再去拿一瓶来。她说着就要起身,结果脚步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好在他眼疾手快将她环住,使她整个身子都倾倒在他的怀里。
瞬间,两人的距离如此接近,火热的肌肤就只剩衣料间薄薄的距离。她抬起清澈的美眸看他,而他专注的眼瞳也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呼吸突然炽热起来,空气中,像是有什么在流动。
风chuī灭了红烛,室内霎时变得昏暗。他们还没来得及适应月光的亮度,视线却渐渐模糊。
是谁先闭了眼,然后吻上谁的唇?
好柔好柔,舌尖的触碰是如此舒适,就好像在品尝一个新鲜的果冻,甜甜的,滑滑的,怎么也不会腻。
她无意识的踮起脚尖,伸手勾上他的颈脖,手指在他柔顺的发角轻轻缠绕。他的手也不知不觉抚上她的秀发,再从耳鬓旁慢慢滑过她雪白的长颈,再到肩膀
她只觉得身子一阵轻颤,他碰触的地方就像被电流侵袭般传来阵阵苏麻,将她体内所有的力量都逐一融化。
他们的亲吻似乎越来越深入,手中的动作也开始没了节奏。
身体的温度骤时高速攀升,突然间冲破了心房,冲昏了头脑,将整个细胞的沸点逐一点燃!
最后也不知是谁先脱下了对方的衣裳,直到彼此间肌肤的接触再没有任何障碍,这才慢慢往chuáng上倒去
这一夜,窗外的风格外轻柔,空中繁星点点,地面花香四溢,构成了一副迷人的海牙夜画。或许也只有这样宁静平和的夜,才能激起人体内无限的潜能和暗藏的qíng感,让它们如火山般喷发出来。
有什么,比飞上云端更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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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手牵着手,在万里晴天中翱翔,在广阔大海中沉浮,感受着美好,感受着幸福
当清晨第一缕晨曦照she进来的时候,辛雅乐就醒了。
她侧了个身,发现旁边的男人还在安详的沉睡,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这样近距离的看他,她更觉得脸红心跳。他的眉宇多么秀气,还有那双温柔的眼睛,在紧闭的时候线条也是如此的柔和。还有他挺直的鼻梁,完美的唇线,都是那么的令她心动。她忍不住,又主动吻上他红润的唇。她不敢深吻,只是轻轻一啄。男人眼皮微微动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平静。他似乎是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所以无论身边有什么动静都不容易将他吵醒。
臣雨,我等你把鸢尾花重新给我戴上。她在他耳边低声细语,然后以最轻的脚步下chuáng穿衣,悄悄的走了出去。
顾臣雨睡到日上三竿才满足的醒来,他伸了伸懒腰,不记得自己有多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深了。可他又突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的躺在chuáng上,怎么回事?他的头有些疼,可能是昨夜喝了酒的缘故,但那一瓶红酒并不应该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于是他晃了晃头,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他和辛雅乐叙旧了许久,然后酒喝光了,她说要去拿瓶新的,然后就
他低头看了眼未着寸缕的自己,还有那凌乱的chuáng单突然间心猛地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急速起身。
乐!他惊慌的出门,没有在大厅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乐!他再次呼唤,并逐一打开每间房的门口,却依然没看到任何人。
他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将chuáng铺整理了一遍,豁然发现枕头上有几缕乌黑的发丝,他伸手捻起,面色陡变,那是她的秀发!
他真的对她做那种事了?为什么自己都不太记得?莫非那酒有问题?可是他怎么能相信她会对他
不行,他要找她问清楚!
于是他拿起飘窗下遗落的鸢尾花手链放进裤袋,大迈着脚步往屋外奔去。
他在河边找到正在画画的洛子嫣,一脸焦急的问她:你见到乐吗?她去哪了?
洛子嫣疑惑的摇头,我起来的时候没见到她,怎么了?
顾臣雨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没见就算了,我只是找不到她,有些心慌。
洛子嫣眉头紧锁,看着他一脸失落的样子终是于心不忍。
臣雨哥,为什么你不试着去和泽语哥竞争呢?我总觉得乐已经不爱泽语哥了,她或许已经爱上了你。要是换做从前的洛子嫣,她一定不会这么对他说。只是现在,她想通了。特别在和龙浩天相处的过程中,她渐渐发现,其实要忘掉一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所以她qiáng迫自己去接受现实,并且qiáng迫自己去面对。
顾臣雨在听到她的话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惨笑,辛雅乐爱上他了吗?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她还会爱他吗?
我再去找找她吧!他没有回答洛子嫣的问题,转身往别处去了。
洛子嫣看着他慌张的背影,心中默默叹息。他真的可以失去辛雅乐吗?他承受得住吗?她简直不敢想象!
辛雅乐和龙浩天提着菜篮回来,看到门外焦急踱步的顾臣雨,不由得停下。
臣雨?你怎么了?辛雅乐像没事的问着。
顾臣雨看了看他们手中提着的东西,瞬息变了面色,这才觉得刚刚的自己有些失态。
你们去买菜了?他最终只是问。
辛雅乐点点头,是啊,浩天说今天想多做些好吃的,所以我就陪他去买了。
顾臣雨的视线朝龙浩天望去,见他点头,也没有再多问。
我们进屋吧,今天我给你们好好饱餐一顿!辛雅乐说着自然的挽过顾臣雨的手,把他拉进了屋。
顾臣雨几次想问她昨晚的事,可碍于龙浩天在场又不好开口,只好先忍着。
他们又像平日一样在厨房欢乐的舞弄,龙浩天见他们正在兴头上,便找了个借口去接洛子嫣回来,给他们制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臣雨,你快帮我把这只青蛙弄死,它老在跳,我不好杀!她提着一只青蛙腿递到他面前。
顾臣雨叹一口气,你用力把它丢在洗手池里就可以了啊!
我没力气丢,今天都没吃早餐就和浩天出去了。她努了努嘴。
他愣了一下,你没吃早餐?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刚问完就马上后悔了,因为这个问题无疑把他们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的脑子里立即闪现出昨晚的旖旎风光。
可辛雅乐僵硬的表qíng只出现在瞬间,很快就又恢复自然,我大概十点醒的,怎么,你今天睡懒觉了吧?是不是也没得吃早餐?
顾臣雨颇觉奇怪,听她的口气,好像她昨晚并没有和自己睡过。但那朦朦胧胧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们后来他忍不住,支支吾吾的想要知道后面的事。
辛雅乐抿了抿嘴,好在她散落的长发遮住了耳朵,否则他一定会发现她耳根的通红。
昨晚你喝得有些醉,不过放心,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到半夜我自己回房了她狠下心,并没有说出实话。
真的?他似乎有些不信。
她咬着唇,狠命的点点头。
他还是疑惑,她落在他chuáng上的那几缕长发似乎在告诉他她在撒谎,但他又想不出她瞒着他的原因。
臣雨,你快动手吧,否则一会我们都不用吃午饭了。她又转移了话题。
顾臣雨也只好不再继续纠结,专心的帮她把买来的青蛙杀gān净。
他们一起弄好午餐,饭菜上桌的时候,龙浩天和洛子嫣也回来了。
虽然这几天花泽语不能来见辛雅乐,但吴建道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探视。
泽语让我问你,这几个花球的样式你喜欢哪种?他拿着厚厚一叠相片放在辛雅乐面前供她选择。
辛雅乐看了看,却把决定权jiāo到了顾臣雨手上。
臣雨,你觉得哪个好看?她这样问着,就好像要和她结婚的人不是花泽语而是他。
顾臣雨把每一张照片都扫过眼,最后将一束充满茉莉和薰衣糙的花球相片放在她面前。
我喜欢这个。他如是说。
表哥,就要这个吧。她想都没想就做了决定。
吴建道挑了挑眉,稍有意味的看着他们两人,没有出声。
还有这是结婚礼服的地址,一会我接你过去试穿吧!吴建道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辛雅乐接过只是随便看了下,又把它送到顾臣雨的手里。
臣雨,你和我一起去好吗,我相信你的眼光。她微笑着,像是在请求又像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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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亮的视线照在顾臣雨心里总感觉有一阵钝痛,但他还是无法狠下心去拒绝她。
吴建道同qíng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婚纱店,店员们似乎早就做了安排,看到辛雅乐,立即带她进了更衣间。
泽语给她选了几件不错的婚纱,我想她穿哪一件都应该会好看,就不知道她看上哪件了。在等候她出来的时间里,吴建道随意的和顾臣雨攀谈着。
泽语的眼光向来很高,他自己的礼服也选好了?顾臣雨在店内扫了一眼,看档次就知道这里的婚纱价格不是一般的贵。
吴建道点点头,是选好了。不过还放在店里,等明天统一洗好后再送去酒店。
就是大后天吧?顾臣雨再确认一次。
你说婚礼吗?嗯,就是大后天了。
顾臣雨心里又是一阵紧。
辛雅乐终于换好婚纱出来,这是一款裹胸的蕾丝长裙,下摆很独特的弯成郁金香的形状,看着尤为醒目。
好看吗?臣雨?她笑着问他。
他眼中闪着点点星光,不得不承认,她穿婚纱的样子真的很美。
臣雨,你也去换一套新郎装好吗?她突然要求。
他怔了怔,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想看看整体效果,泽语又不在,你穿他的出来试试。她向他如此解释。
吴建道也扯了扯他,去吧,我带你去试。
就这样,他被迫去试了花泽语看中的新郎装。
当一身米白礼服的他出现在她面前时,那种震撼在她心中竟停留了许久。那样耀眼的光辉似乎只有在他身上才会出现,比流星更加绚丽,比焰火更加永恒。
店员看了看两人,也不由自主的发出赞叹。
新郎新娘,你们好般配啊!
辛雅乐似乎笑得很开心,她拉着他来到镜子前,然后把手机jiāo给吴建道,表哥,帮我们拍一张吧!
吴建道做了个ok的手势,便打开了手机的照相功能。
臣雨,在我嫁人前给我一个好的回忆,行吗?她突然在他耳边细说,然后自然的挽起他的手臂,将脑袋搭在他身侧。
顾臣雨此时的感触并不比她少,于是揽着她的腰,将脸转向她,轻轻的笑了。
咔嚓一声,吴建道把他们这瞬间的表qíng捕捉得恰到好处。
再来一张!她又更大胆的拥住了他,将整个身子都往他怀里靠。
咔嚓又是一张。
好了,乐,你再去换一件试试。顾臣雨几乎要控制不住落下泪来,这一刻她给了他一个虚构的梦,而这个梦里的新娘是她,新郎是他。他只怕梦太美丽,醒来的时候就会越难过。
好,你先别换,等我出来。她踮起脚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又是那么的让他心碎。
吴建道看着他们两人深深叹息,心中总有一丝内疚。如果没有花泽语的掺和,他们应该会在一起吧?其实无论怎么看,他们才是最完美的一对。如果辛雅乐还是从前的那个辛雅乐,那她嫁给花泽语,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可是今非昔比,现在穿着婚纱即将要嫁人的辛雅乐,她的心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辛雅乐很快又换了一套出来,和刚才一样,她又让顾臣雨去换了另一套衣服,然后又让吴建道帮他们拍照。
臣雨突然,她面向他,给他理了理衣领。那般亲密的动作,也只有夫妻和恋人之间才会出现。
嗯?他应了一声。
以后,你会娶怎样的妻子呢?她穿婚纱的样子,会有我好看吗?她有些伤感的问。
他的薄唇微微抖动,为什么,她的每一个眼神在看向他的时候总让他感到心痛呢?
你是最美的,在我心中最美。他轻抚着她的秀发,逞qiáng的撑起微笑。
谢谢!在我心中,你也是最英俊的新郎。她也在笑,然后转身往更衣室走去。
最后她还是让顾臣雨帮她选了一件婚纱,这才满足的离去。
泽语为了方便你,特地选了离你住的小屋最近的教堂。所以到时候你不用走远了。吴建道继续把结婚当天的事qíngjiāo代清楚。
辛雅乐只是机械点头,没有提出任何发对的意见。
神父也定好了。
辛雅乐又点头,然后,她像是不愿再听这些事qíng,一头靠在顾臣雨的肩上,闭眼睡去。
吴建道看了顾臣雨一眼,又忍不住叹气。
直到他们的车子再次停在他们住的小屋前,顾臣雨才将她摇醒。
嗯,到家了?她揉了揉眼。
到了,下车吧!他将她从车里抱起,往屋内她的卧室中走去。
嗯,再让我睡会。她似乎不愿意起来,他便把她放上了chuáng。
睡吧,吃晚饭叫你。他替她将鞋脱掉,再替她盖上薄被。
她转过身就呼呼大睡,他走出去关上了门。
臣雨,我走了。吴建道和他道别,可却被他突然叫住。
阿道,明天你有空吗?
有,今天事qíng都办妥了,那些安排花家亲戚住宿的事我可不管。一提到花泽语请来的亲朋好友吴建道就头疼,连他的父亲也一起来了。
那把车借我,我的车还停在巴黎没有开来。顾臣雨没等他同意便伸手问他要钥匙。
这车不是我的,你要去哪里?我明天过来接你一起去。
顾臣雨犹豫了一下,最终也同意了。
好吧,明天五点你就到这里等我。
这么早!吴建道先是一惊。
嗯,越早越好。
顾臣雨与吴建道约好了时间,这才放心让他离去。明天,他必须得去一个地方,而且又不能让她知道。
晚上入睡的时候,辛雅乐又拿了酒过来喝。这一次他学乖了,她让他喝酒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的抿了几口,结果她自己便先醉倒了,但她又还有些意识,只是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舞着。
呵呵,抱抱。她嬉笑着,朝他伸开手臂。
他将她抱回她的卧室,哄她入睡。
呜呜,我要抱抱才睡。她扭捏着,就是不肯放开他。
乐,你多大了,要自己睡了。而且你很快就要成为人家的妻子,总不能抱着别的男人睡吧?他捏着她的鼻尖。
不要,我就要你。她死活不肯放开他,他无奈,也只能暂时上了她的chuáng,等她睡着再打算起来。
她的手像八爪鱼一样捁着他,他怎么也挣脱不开,或许也不愿意被她放开。就任由着她抱,任由她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磨蹭,撩得他心痒痒,却又要极力控制。
嗯,以后你也要一直抱着我睡。她呢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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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以后会抱着你睡。他哄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她稍微有些安分了,窝在他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直到听到她均匀的鼾声,他才依依不舍的从她chuáng上下来,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可就在他关门的刹那,她突然睁开了眼,手捂着嘴,压低声音偷偷的哭泣。
为什么,她发现她爱他的时候已经太晚?
她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他,就那一晚,她也想做他的妻子。而她手中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他给她编织的戒指。虽然不是钻戒,但却是无价的宝贝。
她真的可以抛下他嫁给花泽语吗?她根本无法想象婚礼当天她的样子,她还能笑出来吗?
如果他说要带她走,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可是
吴建道的车如约停在门前,顾臣雨早早醒了,出门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起来。他只给龙浩天发了条短信,让他们中午吃饭的时候不要等他。
去哪里?吴建道转头问。
去巴黎郊外,我给你指路。
吴建道略略吃惊,没想到他要去那么远啊!坐火车都要三个多钟头,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他的要求。
而顾臣雨让吴建道驶来的地方,就是大中的诊所。
顾臣雨让吴建道在外面等候,自己却和大中在屋内jiāo谈。大中听说辛雅乐完全恢复了健康,非常开心。
大中,你看我的病,现在到什么程度了?顾臣雨将手伸到他面前。
大中替他把了脉,沉默许久。
最近是不是又受刺激了?他收了手,眉头微皱。
顾臣雨点点头。
都叫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尽早过来治疗吧!不要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才来求医,我不是华佗,也没有太上老君的救命仙丹!你自己的身体,若不自己重视,别人帮不了你!我认识一个很好的jīng神科医生,只要你有信心,他可以帮助你痊愈。但希望你不要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否则这个病将会影响你整整一个生命的时间!
顾臣雨面色颇为晦暗,大中的劝慰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影响,只是
那最佳治疗时间是到什么时候?他只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以留在辛雅乐身边。
大中想了想,这个时间,其实很难说,要看外界对你的影响来判断。比如,你知道自己的亲人活不长了,可能哪天会突然死去,那么他死去的那天,对你来讲就是影响最大,因此你必须选在这个事件发生前去接受治疗。所以,如果你真的要问我最佳的治疗时间,那么我只能反问你,这段时间,哪一天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对你影响最大?
顾臣雨面色凝住了,对他影响最大的,无疑是后天辛雅乐和花泽语的婚礼。
我知道了,大中,我会在那天前过来找你。顾臣雨没有正面回答,但心里,也已经清楚知道了自己的期限。
嗯,我等着你。
那需要多久时间才能治愈?他刚想转身,又突然问。
快的话,一般要3到5个月,慢的话或许更长,需要看患者的具体qíng况而定。而且治疗时间越长越坚持,愈后的效果也会越好。
我懂了。他点点头,然后与大中挥手告别。
一路上顾臣雨都没有说话,吴建道看了他好几次,想问又觉得不妥。
阿道,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车子即将要驶到海牙的时候,顾臣雨突然开口。
什么事?吴建道见他终于说话,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如果哪天我不见了,千万不要去找我。不管乐怎么拜托你,你都不要去找我。
吴建道愣住,他不明白顾臣雨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许是因为心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了,所以想逃避吗?
你要去哪里?
顾臣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阿道,你答应我吗?我对你就这么一个请求。
吴建道内心深深的震颤,他几乎有一种冲动gān脆让辛雅乐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算了,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顾臣雨那种犹如世界末日来临的眼神。
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要向我保证,你会活得好好的。吴建道非常认真的对他提出要求。
顾臣雨笑了笑,我保证。
车子继续向前行进,回到海牙小屋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的时间。
辛雅乐听到车声立即冲了过来,直到看见顾臣雨下车,她担忧的目光才终于落下。
臣雨,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说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她扑过来抱住他的腰身,好像害怕他又会突然消失不见。
我不是回来了吗?乐。他轻搂着她,吻上她清香的秀发。
她也踮起脚,在他颊边轻吻。
他心里微微的颤抖,多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
洛子嫣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捂嘴,有一个秘密她其实知道,可是,她答应过他,不能说。
乐,明天我们开开心心的过一天,好吗?顾臣雨捧起她的脸细细端详,他只想好好记住她的样子,做梦都不想忘记。
她点点头,好。
吃过晚饭,他们手牵手沿着河流走到海边,这一夜星空晴朗,海边的风也chuī得很轻。
顾臣雨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冷烟花,微笑着对她说:我们来放吧!
她开心的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打火机将它们一一点燃。
顾臣雨蹲在地上,把点燃的冷烟花在沙滩上摆成了一个心形,然后偷偷在中间写到:臣雨爱乐。
辛雅乐探头过来,看到了沙子上的四个字,又用手在下面接着写到:乐爱臣雨。
他突然掉下眼泪,滴在沙上凝成一颗珍珠,然后又被沙砾掩埋。
天空在这时猛地划过一道白光,他们瞬间抬头,才发现那竟是一颗流星。这是他们第二次看到流星了,辛雅乐显得有些兴奋,于是赶忙拉住他的手臂,急切的说:快许愿!
他低头沉默的看她,只见她紧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可他却听不清她的只言片语。
乐,流星早走了。他用手肘蹭了她一下,有意提醒着。
她惊慌的抬眼,看到天空早已恢复黑暗,面容有瞬间失望。
此qíng此景,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听到过的一句话:
小时候,看着满天的星星,当流星飞过的时候,却总是来不及许愿。长大后,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却还是来不及。她喃喃的说着,眼角忽觉有些湿润。然后她转头看他,伸手抹去他的泪迹,抱歉的说了声,臣雨,对不起。
他牵起她的手指一一吻过,深深的注视她的瞳眸,然后摇了摇头。
没关系,这次许不了愿,还有下次。
她搂住了他,将头埋在他怀里。其实她刚刚许下的心愿,是希望明天他能成为她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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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拥片刻,突然他将她整个抱起,然后把她抛向空中。
啊!臣雨!你当心点!辛雅乐吓得花容失色,她怎么会想到他会大胆把她抛起?
我接着你呢!他大笑,然后又抛了几圈。
得了,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终于将她放下,却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吻住了她。
开始很轻,然后慢慢深入。他的灵舌撬开她的齿贝,缠住她小巧的舌,尽qíng的吸允。
她很快就做出回应,并更紧的搂住了他。
这一刻,全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他们,旁若无人。
他与她的回忆再一次从她脑海中掠过,一幕一幕,都摄入心魂。
乐,如果泽语不要你了,你要不要过我身边来?海边làng漫,顾臣雨弯下身,捡起沙滩上的一粒碎石,往大海的方向抛去。
《天使爱美丽》,送给我面前最可爱的女人。街道上,他琴弦一扬,便拉起了轻快悦耳的节奏。
以后,每到茉莉花开得最旺的一天,就是你的生日,怎样?他指着面前大片的嫩绿,转脸看她。
乐,如果你受伤了,记得到法国来找我。花田树下,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会在鸢尾花开最茂盛的地方等你。
还有好多好多,她都没办法一一数了。
是啊,曾几何时,他就像一颗温柔的种子,在她身边扎根种下。只要有风就会成树,默默的替她保驾护航。点滴的片段,细微的感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化作一朵凄美的花,一触既痛。
清晨的时候,晨曦微露,可是身边的人却还没醒来。顾臣雨替她把薄被盖好,然后轻轻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昨夜他们又是一次忘我的狂欢,予舍予求,他们尽qíng的享受着对方的美好,毫无保留。他已经不在乎那些所谓的道德,所谓的友qíng,他抛开一切只为了与她共处这最后的时光。
她睡得很沉,可能太累。但是今天,却是她嫁给花泽语的日子。
他在她身边放下一束薰衣糙,又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大厅的桌上,最后再发了条短信给龙浩天,事qíngjiāo代完毕,他便拿起随身携带的单肩挎包,就这样出了门。
花海前的公路蜿蜒漫长,今天的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gān净利落的样子。晨风chuī拂着他乌黑柔顺的短发,翩翩的衣角在身侧扬起风帆,就好像他刚从微风中来,然后又回到微风中去。起舞的花瓣摇逸着身姿,那些被风chuī起的细小沙砾,在他身后卷起一圈尘土,随着他远走的步伐慢慢散开。
对不起,我爱你。
就因为太爱,所以不得不选择离开。
我不想你记挂我,因为害怕我最终不能回来与你相遇。
如果哪天你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我,那一定不是幻觉。
而是,我真的回来了。
婚礼的钟声咚咚敲响,花泽语一身米白的礼服站在神父前静静等待着他的新娘,四周摆满了茉莉,一簇一簇,散发着淡淡沁人的清香。
龙浩天牵着辛雅乐从门口走了进来,脚步终于落在事先铺好的红地毯上。
辛雅乐低垂着头,视线却一直望着手中的花球,那是顾臣雨为她选的花球,茉莉加薰衣糙的组合。但她却在上面多加了一枝鸢尾,那是他的花,她想念他。
龙浩天牵着她往花泽语的方向走去,走到近侧时,他将一个盒子递到花泽语面前。
花泽语接过打开,蓦然看到盒子里放着的是那杖镶着茉莉的钻戒。
臣雨说给你的,因为上面的英文是:花和乐。龙浩天朝他解释,然后默默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花泽语眉头微蹙,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它。
好了,现在我宣布婚礼正式开始。神父看了看时间,开始发话。
新郎花泽语,你愿意娶辛雅乐小姐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健康还是患疾,都会一直爱着她,终身不离不弃吗?
花泽语没有犹豫,肯定的答到:我愿意。
神父又问辛雅乐。
新娘辛雅乐,你愿意嫁给花泽语先生,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健康还是患疾,都会一直爱他,终身不离不弃吗?
辛雅乐沉默,低头看着花球上的鸢尾竟落下一滴泪来。
辛雅乐小姐?神父催了一次。
我
她的心砰砰跳着,好像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其他的她都听不见了
三年后。
邕城突然下起了大雨,海风卷着làng花向岸边扑来,汹涌的打在岩石上啪的巨响。
屋檐下的洛子嫣横空伸出一只手,接过打在掌心的雨珠,感觉好凉。
下雨了。是雨啊她抬头望天,颇有感触的说。
龙浩天也伸出了手,嗯,是雨。下雨了
他们昨天刚回国,只因为收到一封匿名的信件,邀请他们来参加一个神秘的派对。
对了,子嫣,回国之前我见你在烧东西,烧的是什么?龙浩天突然问。
洛子嫣叹了口气,那是一张光碟,以前我在臣雨哥的办公室里发现的,后来又偷偷跑去拿回来。本来我以为,那光碟里的人是乐,所以想收着,等有机会拿给乐看,好让她在臣雨哥面前抬不起头。现在想想那时候我是太嫉妒她了,好在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龙浩天将手搭在她肩上,笑了笑:很高兴你终于释怀了,爱也是要看天意的。
洛子嫣点点头,突然感叹,说得没错,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也qiáng求不到。
香湾的街道上,辛雅乐撑着伞从外面回到自己的花店。裙角被大雨淋湿了一片,她弯下腰,伸手用力拧了拧水。
老板娘,今天又有花送来了,但奇怪的是,这次换成了鸢尾。小宋替她接过雨伞,然后指了指窗台上的花瓶。那里cha满了紫色的薰衣糙,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自从收到第一枝薰衣糙后,每天都会有人匿名送来。这样持续着,也近两年了。只是今天的花突然变成了鸢尾,不知怎的,她心中竟有一丝兴奋的喜悦。
宝宝chuáng上突然传来了稚嫩的喊声:妈妈、妈妈
辛雅乐跑过去,看到两个小家伙正在相互打闹。
念臣、思雨!你们怎么又在打架?辛雅乐指着这对双胞胎兄妹,一脸怒意。
哥哥欺负我。思雨第一个告状。
辛雅乐狠瞪了念臣一眼,你们这么牛,以后爸爸都不敢要你们了!
她话音刚落,店门的风铃便响了起来。宝宝们寻声望去,看到进来的男人后又不约而同的喊道: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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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乐眉头微皱,又狠瞪了两调皮鬼一眼。
花泽语拿着糖果笑嘻嘻的走过来,挨个捏着他们稚嫩的脸庞,打趣的说:多叫几声,说不定你们妈妈心软了真让我做你们的爸爸!
泽语辛雅乐嘟囔了一句。
花泽语转头,霎那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对她说:我忘了车里还有两个玩具没拿,你帮我去拿吧,车子就停在对面的马路边。说着他向她抛出了车钥匙。
你自己gān嘛不去?她有点懒得动,外面的雨还在下啊!
我要陪他们呀!他说着又在两个小家伙的脸上捏了一把。
辛雅乐无奈,只好撑着伞再度踏出店门。
雨哗哗的下着,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穿着高跟鞋,水花在她脚下飞溅,又把她刚拧gān的裙角弄湿了。她隔着马路望了望对面停泊的车,终于发现那辆拉风的法拉利。于是加快脚步往前奔去,却没想鞋跟卡在了排水盖的fèng隙间,还她差点跌了一跤。
她转身刚要将鞋子拿回,却没想被另一只手抢先拾起。
她惊讶的抬头,这才发现了他。
温和的脸上面带笑意,xing感的薄唇弯成一个迷人的弧度,当她注视到那双浅褐色的瞳眸时,他眼底的一抹深qíng几乎让她沉沦而无法自拔。
她的手突然激动的颤抖,紧握的伞柄霎时松开,雨伞就这样掉落在她的脚边。
小茉莉,我回来了他微笑着,将手中的伞撑到她头顶。而此刻她又注意到,在他伞柄末端挂着的,是那条她曾经摘下的鸢尾花手链。
它来寻找它的主人了吗?
她只觉得此刻像在做梦,手捂着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人生若只如初见,
若不是过于贪恋你的温柔,为何在多年以后,遇见你时还会有那样的悸动?
本文完
【不可不看的隐藏片段】
一、本章
(1)教堂婚礼
辛雅乐小姐,你愿意嫁给花泽语先生,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健康还是患疾,都会一直爱他,终身不离不弃吗?神父再问了一遍。
我她支支吾吾,心中有些胆怯,可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坚定的说:对不起,我不能嫁!
轰的一记天雷,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抗拒吓傻了!
花泽语黑了脸,手中的钻戒几乎要掉下。
新娘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神父也吃了一惊,他主持过这么多场婚礼,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当场拒婚。
辛雅乐清了清嗓子,目光不敢斜视。
我已为人妻,证据就在我的手机里,我们昨天晚上还睡在一起,我怎么能再和别的男人结婚呢?说着,她把手机拿了出来,翻开相册,把一张张她穿着婚纱和顾臣雨在一起的相片亮了出来。
兵败如山倒!花泽语震惊的看着那一张张夺命的相片,脚步微颤。
其实,早在法院门外,当他再次看到辛雅乐飞奔过来的身影时,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只是他还抱着那么一点点希望,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所以他霸道的对她提出了jiāo换的条件,却在听到她答应后,心里更是疼痛。
她当然不会知道,即使她不答应他的条件,他也会放顾臣雨走的。
他只是试探她罢了,试探她对顾臣雨的爱,究竟有多深。
结果,竟是深不见底
(2)回国
婚礼后辛雅乐又回到海牙小屋,安静的坐在飘窗下,手里抚弄着顾臣雨离开时留下的薰衣糙。
薰衣糙的花语是等待爱qíng。
他是让她等他吗?
她唇角轻笑,幸福的落下眼泪。
龙浩天敲门进来,看到她在窗边发呆,便走了过去。
乐,你和泽语回国去吧!
她摇了摇头,看到这枝薰衣糙吗?那是他走时留下的话语,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龙浩天叹一口气,最终把手机里的短信翻给她看。
这是臣雨临走前给我发的短信,他让我告诉你,他会永远记得你们在香湾的生活。你觉得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辛雅乐吃了一惊,香湾吗?
于是第二天,她和花泽语一起回了m国。
(3)怀孕,以及那杖钻戒
这一天对辛雅乐来说,或许是最开心的。因为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
是臣雨的孩子吧?花泽语皱着眉问,心里纠得跟麻花似的。
辛雅乐点点头,泪眼迷离,是的,是他的孩子。我终于有他的孩子了
花泽语叹一口气,好好养吧!以后我可要做他们的gān爹呢!
会的,你是最棒的gān爹了!辛雅乐轻笑。
那么他突然向她伸出一只手,把戒指还给我吧!
她愣,什么戒指?
就是刻有花和乐的那杖钻戒。你不要,起码也要让我把它送给别的女人吧?
可她却吐了吐舌,无奈的告诉他:我已经把它还给浩天了,因为我希望那个英文的意思是浩和洛。
花泽语又黑了脸,怎么就一个钻戒,还有人和他抢!
二、第58章不宁静的夜(大高cháo+转折点1)
小语,阿道,这是花娱刚刚从国外调来的红酒,你们来尝一尝。她弯着丹凤眼,笑意盈盈,可在他们看来,却是那么的虚伪。
放在这里吧,以后我们谈话的时候还是少进来为妙,这里说不定会有国家机密。花泽语yīn沉着脸,不屑的瞥一眼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辛梓彤将酒杯放在了台面上,俯首悄悄对花泽语说了句:是彤彤叫我端来给你的,她说她今天会睡在我的房间,晚点,我就和你爸回庄园去。
花泽语听后微一皱眉,辛梓彤没等他多问便转身离去。
她和你说了什么?吴建道拿起红酒用鼻尖深嗅了一阵,心中顿时警觉!
好个辛梓彤,敢给他们下药。不过,这又是为什么?吴建道心里疑惑,本想开口让花泽语别喝,却又突然动了歪念。不如将计就计,看看那个女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于是他装作放心的喝了。花泽语见他喝下,自己也浅尝了一口。而吴建道却在他喝酒下肚的那几秒,借故转头将口中的酒水吐到随身携带的吸水手帕上。
三、第094章无法自控
喝吧!最后一口,你喝下我们就可以和平分手了!辛雅彤像是在抛下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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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一怔,终于接过她递来的酒瓶。
泽语,呵呵,泽语她笑得凄凉,没等他喝下就仰身倒在chuáng上。
他犹豫着喝了一小口,然后将瓶子放在桌旁。看着chuáng上熟睡的女人的脸,刹那间发现那竟是辛雅乐!
乐?他起身走到她身旁,伸手去摸她的面颊。
女人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却依然紧闭着没有睁开。
他的手有些颤抖,突然,他控制不住自己捧起她的脸狂吻起来。
乐,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他在心里不住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渐渐乱了起来。
女人呻吟了一下,终于开始了回吻。她笑了,笑得很妖艳,笑得,他双眼迷离。
乐,我爱你他喃喃的说着,再也无法去控制了
可就当他的手触屏到她的胸前的娇柔时,他又猛地发现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辛雅乐!
混账!你别以为你自己是她!他用力的推开她,刚要起身,口鼻却被什么捂住,很香很香,他的意识渐渐迷糊,直至睡去。
彤彤,都叫你下药了你竟然不下!辛梓彤突然从花泽语身后探出头来。
妈,若是用那种药我会很痛啊!辛雅彤喃喃说,可看到花泽语昏了过去,思绪又乱了,现在怎么办?他都昏了!
辛梓彤想了想,脱!你自己脱,我帮他脱!第二天早上他发现你和他光溜溜的躺在chuáng上,他就会以为你们已经做了!
【后续】
今夜的派对格外特别,每个人都拿着不同的花,然后在人群中寻找与自己手中花束一样的人做舞伴。
鲜花的发放是抽签决定的,只要持有邀请函进场,主办方的人就会让宾客在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里抽条子,抽到什么花就拿什么花。男女分开,每个品种的花,相同颜色的各两支。
洛子嫣手里拿着的是一枝红色的郁金香,自从到荷兰生活以后,她特别喜欢这种花,如今能抽到它,她很开心。
这个派对几乎请来了上流社会所有的名人绅士,当然也包括吴建道。
这个男人今天还是一身的黑色西装,他刚要伸手去抽签,却无意中发现洛子嫣手里的花。于是他喊来了辛雅乐,侧耳对她说到:乐妹妹,你没有忘记还欠我一个人qíng吧?
辛雅乐笑了,当然没忘。
吴建道点头,现在是你还债的时候了,帮我要枝红色郁金香好吗?
辛雅乐朝人群中望了一眼,最后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晚了,你看那另一枝红色郁金香在浩天手里呢!她指着那边说,除非你去和他抢!
吴建道吃瘪,拖了拖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真有想捏死她的冲动。
不过,这个,麻烦你帮我jiāo给泽语。她偷偷从身后递来一枝薰衣糙,稍有意味的朝某个方向看去。
吴建道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频频点头。
【后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那些曾经感动过我们的人也许不一定成为最终的赢家,但他的付出也不是没有任何回报的。所谓吃一垫长一智,就好比我们错过的初恋,不是因为谁不好,而是当时的我们还没有学会珍惜,还没有学会信任对方,所以才会患得患失,才会吵吵闹闹。
信任是qíng侣和夫妻之间最难能可贵的jīng神,不要以为我们还有太多时间可以重来,人生其实很短的。
虽然本文塑造了一个完美的男人,但在现实生活中,他代表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类人。这类人也许很平凡,他可以没有雍容华贵的身份,可以没有名车豪宅,但是,他拥有一颗关爱你的心,一份体贴,一份信任,这就够了。
希望这个故事最终能感动大家,也更希望,大家能够宽容的接受这样的结局。毕竟作者在刻画每一个人和每一个qíng节的时候,也付出了很多心血。
有人欢喜有人愁,其实不就是失个恋吗?哭醒了第二天地球照样转,日子也照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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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直接开到最后看结局的亲们估计要失望了,结局在中间呢!这篇《上校》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感谢大家跟文跟了这么久。感谢岚岚、麻辣豆、xiaolin721、hdm31781、zm050103、|angjing1028在我创作后期的留言,特别感谢会员【我们看似悲伤】为臣雨写的长评,作为回礼我把你们的jīng彩评论单独开卷放了。这个故事其实就是王子和骑士的角逐,我发誓,从开始到现在,我心目中的结局就是这样!并不是因为某些原因中途改变的!如果你们注意看留言的话,在2012年3月22日【和风筑】会员的留言回复中,我就已经公布过结局了。当你们知道结局后再回过头看看这篇文,说不定又会有另一种感受。最后一次求票,求花,求钻,求赏啊~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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