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庭月(兄妹1v1)》 天机 楚国二十五年,年关将至,北宫漫天风雪,滴水成冰。而千里之外的南部椿城小镇亦是抱冰握火,但不如北宫朔风凛冽。 椿城近郊有一处香火鼎盛的瑞禾庵堂,住着一位远近闻名的楚帝嫔妃,名曰楚玉瑶。 楚妃二十六年前诞下七皇子楚玹黎,是开国至今唯一被赐予国姓的宫人,荣宠盛极。然十六年前被楚帝下旨罚于庵堂带发思过修行,而那时她已身怀六甲。 民间猜测,或与她秽乱宫闱有关,否则楚帝怎勃然大怒,连孩子都不顾也要将她驱逐。 不过她心性坚韧,竟在庵堂诞下皇女,名唤楚青璎,寄居在椿城里长沉家。 今年青璎刚过及笄礼,出落得娉婷玉立,如天际皎月清冷绝尘,于是楚玉瑶替她取了小字,唤为簪月。 这天月逢十五,每年这时候青璎都会去瑞禾庵进香,探望母亲,这次也不例外。 瞧着天气深寒,她往包袱里多塞了两件绵软的斗篷,然后直奔庵堂。 而此时瑞禾庵并不太平。 楚宫里来了一位公公,说是探望楚妃,言下之意是宫里那位希望她能重返宫闱。但楚妃早已习惯这样平静的生活,言辞决绝回绝了他。 公公怒容满面,拂袖离去。 厢院里腊梅盛放,她折了一支插进石桌上的花瓶里,看得出神。 庵堂住持瑞芝师父见她这般模样,轻叹了一口气:“你们两母女的劫数真真是难逃啊!” “师父此意何解?”她愣住,莫非往后青璎也如她一般颠沛流离? 瑞芝双手合十,嘴里念了一句“善哉”,然后娓娓道来:“昨夜为师替青璎丫头窥视了星宿天机,她未来坎坷,屈折险阻,恐有祸事将至。” “吾儿年幼,心性纯善,未享人间至味,何其无辜!徒儿愿代为受过,师父可有化解之法?”她朝瑞芝深深一拜。 “此乃天命,唯置之死地而后生。脱离苦海,余生至尊享人世泰平,祸水绵滞,则人间倾覆众生皆苦。青璎背负了万民之生息,一切皆看她的造化了!阿弥陀佛……” 青璎去庙堂上香后,径直来到后院,刚一跨过门槛便瞧见瑞芝师父扶起母亲,而她眉心紧蹙,愁云惨淡。 “母亲这是何故?可是身体不适?”她连忙拆开包裹,取出狐裘斗篷搁在石凳上,然后过去扶她坐下,“您身体本就不好,这大凉的天还在院外吹冷风,若受了寒岂不是让女儿伤心?” “是母亲的不是,簪月不要生气。”楚妃抚上她的手背深感安慰,转头瞥见狐裘的花色,哑然失笑:“这赤红的斗篷定是沉凌清做给你的吧?你怎不知好歹又偷偷拿过来给我?” “他这月又做了好几样,女儿穿不了放着也是糟蹋了。” “母亲留一件便是了,其他的你都带回去,莫要叫沉公子寒了心。” 椿城里长的独子沉凌清俊逸非凡且博学多识,与青璎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她一早便看清他对自己女儿的心思,便也打算顺水推舟,让女儿安度余生。 瑞芝住持瞧着母女二人慈悲温良,心里默默祈祷她们度过难关。 -- 争端 大年叁十除夕夜,举国庆典,各城举办的灯会盛况空前。 如此良辰美景,楚宫思政殿内亦是如此,楚帝和帝后正忙着招待各国来使朝贺,无暇顾及其他。 而离思政殿最近的兰岭园却有女子暧昧呻吟连绵起伏,淹没在喧嚷的丝竹声中。 “七王殿下……臣妾不能呼吸了,您轻一些……”兰妃背靠在假山上,双腿被高高抬起,肉颤颤的乳房在猛烈的攻势下,快速耸动。 “父皇厉害,还是本王厉害?”楚玹黎抓握她的双乳不带一丝怜惜的大力揉搓,胯下的肉棒狠力撞击宫穴,淫液直流。 兰妃瞧着面前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男人,面色潮红,含羞带怯的嘟囔道:“您惯会捉弄兰儿,自然是殿下的更大,更能满足……” “呵,本王看你今天根本就不打算去宴会了吧?”托着她的两瓣肉臀,肉棒紧密贴合,戳向她的最深处,一次比一次更深重。 一刻钟后,双双喷出腥液,眼神迷离的仰躺在假山上。 楚玹黎整理好衣服,抓起地上的衣衫扔到她身上,面无表情的道:“近日不要派人来找本王。”不等她回话,便径直朝思政殿走去。 兰妃攥紧了拳,狐狸般的眼睛盯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思政殿一舞完毕,但丝竹未歇,众臣醉眼迷蒙仍打起精神推杯换盏,瞧见楚玹黎进来,纷纷朝他敬酒。 他拱手一一谢过,回到座位上,端起酒仰头一饮而尽。 宫里的酒自是上乘,但在他嘴里仍觉腥苦难忍。 楚帝见他一言不发的进来喝闷酒,便举起杯对他道:“今日除夕,同享天伦之乐,朕在今晚只是一个家事美满的普通男子,黎儿有何要求只管向为父提出来!” “陛下说的在理!”旁侧的帝后也盈盈道,“七王戍守边关十载,屡建奇功,使天下和睦,朝圣四方,应当嘉奖!” 未等众人搭话,她又转念道:“七王如今已二十有六,早过了成婚的年纪。本宫听闻御史千金待字闺中,若未指婚,定是一段绝佳良缘!” 御史下意识瞄了眼楚玹黎,见他态度如冰,当即诚惶诚恐的站起来婉拒:“回禀帝后,臣的女儿年纪尚未及笄,且娇纵任性,实在配不上七王爷,请帝后为小女另择良配。” “混账!”楚帝突然勃然大怒,将酒杯狠狠掷在他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淋漓。 御史慌忙伏跪在地,叩首求饶:“臣知错!求陛下开恩!” “竟敢当众拒绝楚国功臣,你把朕的脸面置于何地!”他气极,仍觉不解恨,端起面前的水果盘子再次甩出去砸在他身上。 楚帝暴躁易怒,性情善变,满朝皆知,身为御史他竟忘乎所以,忽视了楚帝的秉性。 他重视楚玹黎,却又立帝后之子为储君,君王心意实属难测。 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袖袋染上一层血迹。 楚玹黎恍若未闻,仍一杯接一杯的饮酒,仿若眼前的争端与他毫无关联。 -- ⒴цsⓗцщц.ǒпè 赐婚 帝后瞧着遍地狼藉,提醒楚帝道:“使臣尚在,请陛下息怒。” 楚帝瞥了她一眼,敛了心气,但却简单粗暴的一道旨意定乾坤:“吾儿七子,战功彪炳,官拜王爵沐浴皇恩,然多年孤身未立,无后不孝,不敬天恩。是以,待御史之女及笄后,择吉日良辰,同其完婚!” 众臣面面相觑,太子如今在外督建护城河,不日携功归来,而七王的势力与日俱增,不懂帝后为何还帮其牵线搭桥,岂不是给敌人手里递了把刀? “臣,叩谢隆恩,吾皇万岁!”御史重重的磕头,内心痛心疾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一朝沦为政治牺牲品,身为父亲竟还要亲自送她入黄泉,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可他不得不遵从,这就是深宫帝王之家,为臣者,侍君道! 楚玹黎也起身走向殿中央单膝跪地,叩谢天恩,但面上看不见半分喜悦。 父皇的心思他最了解,因为了解,所以不挣扎,只待厚积薄发。 “朕,虽贵为天子,却也是一个父亲,自然也懂得什么才是真正为子女好!”处理完楚玹黎的婚事,楚帝又盯向夷国使臣:“夷国与楚国邦交十六载,同享太平盛世至今,望今后福泽绵延万里,再开盛世。” “陛下所言甚是!”夷国使臣起身恭谨朝拜:“愿两国邦交永世长存!陛下,臣这次前来还带了一个任务,请陛下深思答复。” “卿不必拘礼!”楚帝拂袖端坐在龙椅上笑道,“何事如此肃穆?” “夷国君主有意让本国太子同楚国公主联姻,顺延邦交福泽!” 众臣倒吸一口冷气,楚帝一共十叁子,七皇子以上皆是开辟楚国之前所出,而之后二十多年仅诞下五位皇子皇女,且都已成婚。 换而言之,楚国没有一位适婚公主!这是举国皆知的事。 而夷国此举,无疑是打算撕毁两国建交的契约! 果不其然,楚帝面色一沉,捏着龙椅扶手青筋暴凸,但极力隐忍思索对策。 “你们来的倒是巧,朕尚有一位刚及笄的皇女,可择日赐婚!” 楚帝一席话震惊了众人,楚国十六岁的公主,那便只有当年被罚于庵堂思过的楚妃之女! 楚玹黎的手一顿,烈酒下肚,十分灼喉。 “那为何今日不见公主?”使臣万分惊讶。 帝后看楚帝默然不语,便替他回道:“那丫头喜欢为老百姓打抱不平,远游叁月有余。” “为保公主安全,还是速速接回宫为安。”使臣明知她说谎,却还是隐忍拜谢:“既然陛下已允诺,臣将在此恭候公主,直至赐婚旨意下达。” “朕派亲使带各位使者在都城逛逛,待公主回宫,即下圣旨。”他转头对楚玹黎道,“就由老七去接回来吧!” 一场除夕夜宴,众人各怀鬼胎,唯独楚玹黎仿若置身事外。 十几杯烈酒让他清冷的五官泛红,神色微醺。 他起身告退,门外近身侍卫齐元苦等了两个时辰,见他出来连忙扶起:“殿下,您真打算和御史千金成亲啊?还有公主和亲的事……”见楚玹黎面色不善,他立马住了口。 “御史台长陈铭言和女儿陈若汐不足为惧,难得却是……呵!” 一片残叶飘落,他两指将其捻在掌心,微微用力,残叶便成了细尘粉末,从指缝飘散。 -- Уцsⓗцщц.ǒпè 守岁 除夕夜的椿城小镇腊肉飘香,烟火盛放,处处染着喜气,朴民一年四季就盼着这天,放下农忙闲适雅兴,许愿来年丰收登科。 身为管辖叁个小镇的里长沉家自是要与民同乐,沉家父子一早便带人到各街巷串访,直到晚膳时才摸着时辰归来。 用罢晚膳,沉府上下十几人皆围炉而坐,要守岁到子时末。 今夜青璎终于能留在瑞禾庵同母亲一同用膳,因为及笄之前隐忍守着规矩,这顿饭于她而言十分难得,拖到酉时一刻母亲终于忍不住催促赶回沉家。 青璎立于沉府高墙下,听着院内传来沉凌清爽朗的笑声,便转身从后门进了厢房。 宝儿丫鬟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掸去她身上的灰尘。 “您可算回来了,刚才沉小爷找了几趟,奴婢借口说您小日子来了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他,这才作罢。”她掀开屋帘迎青璎进去,碳炉火苗跳跃,顿觉暖意裹满全身。 “他们都回来了?”她搓着手问道。 “用过晚膳都在院子里守岁呢,咱们也快些!” 宝儿替她除去斗篷,又拿来梅红的新衣裳换下,将她摁在梳妆台前,解了发髻重新梳妆。 “您也是待嫁的大姑娘了,怎不爱惜自己的容貌?再好看也经不起您这番折腾呀!”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沉府上下早已将青璎当做这儿的少主人,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沉小爷,而她自己却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懒散惯了。 此时厅堂前院欢声笑语,沉母瞧着那父子二人对朝廷之事高谈阔论,一边捻起一粒甜瓜子放嘴里细嚼,然后掩面吐在痰盂内。 沉凌清关切道:“这一晚上您都吃几回了?小心肝火!” 沉母斜睨了他一眼,依旧往嘴里送瓜子,含糊不清的道:“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才不像你们父子除了国家大事、黎民百姓,什么爱好都没有,无趣得很!一点不像我们家青璎讨喜!” 众人皆知沉母有两大爱好,一是嗑瓜子,二则是拉着青璎四处闲逛,宠她如宝。 “儿子自然是比不上青璎伶俐聪慧,有她陪着您,儿子也放心。”沉凌清含笑道。 “你已及弱冠,还是给我抓些紧,那丫头若能看上你,也不知作了什么孽。”她一脸惋惜,好似自家儿子糟蹋了鲜花似的。 “吾儿誉满百里八荒,有什么不可能?”沉父在一旁憋笑,被沉母横扫过来的一记眼神硬生生压了下去。 “那是……青璎姑娘来了!”丫鬟忽然指着侧院方向惊呼,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 青璎翩然而至,挽着轻盈飘逸的灵蛇髻,以红石榴玉钗点缀,衬得她红光满面,愈发灵巧出尘,如画中仙走了出来。 沉凌清盯着她的玉颈愣神,庆幸见证佳人从垂髫之年到碧玉破瓜,兴许还会与她相伴一生。 “你这丫头来晚了,罚你两杯!”沉母丢下瓜子,果然斟满了两杯。 -- 欲夜 “叔父,叔母,安泰喜乐!” 青璎向沉父和沉母拜礼后,款款落座,瞧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瓜子壳,眉心微蹙,伸手端起递给旁侧的宝儿:“撤下去收拾干净,今夜可别再让叔母碰了!” 她言辞锐利,丫鬟们连忙把东西都撤了下去,沉母眼巴巴的瞧着丫鬟们忙碌的身影,砸了砸干涩的嘴巴。 一旁父子差点憋出内伤,沉父幸灾乐祸道:“天道好轮回,可算有人能制得住你了!” “叔父闲暇时应多陪陪叔母,您现在的地位都不及一碟瓜子了。” 言下之意嗑瓜子也不磕你。 她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为什么几人都浮想联翩?沉凌清掩嘴轻咳了一声,瞧见虎猛的母亲脸颊飞红,竟羞怯了。 果然还是青璎有法子! 她端起面前的两杯酒全都饮了下去,仍旧面不改色。 一府人欢颜笑语谈古论今,时间一晃已至子时二刻,府院外街道上鞭炮声如春雷过耳,响彻云霄万里,老百姓带着憧憬、祝福除旧岁。 “我们也去放炮竹吧!”沉凌清拽住她的手就往院外走去,掌心传来薄凉软滑的触感。 “臭小子你当心着些,别让炮竹伤了她!”沉母伸长了脖子喊,脸上却笑意盈盈。 沉父瞧着她保养得光滑的脖颈,下意识吞咽口水。 “夫人,既然他们守岁,那个……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沉父扭扭捏捏的瞅着她,风霜难掩他俊逸的面容。 沉母红了脸,起身往屋内走去:“死鬼,还不快跟来!” 他一得令,立马跟进屋,待她前脚刚跨进房门便迫不及待的从身后抱住了她,绵软丰腴的身体让他情欲顿涨:“夫人竟还如当年这般勾引得为夫魂魄尽失……” “沉郎……”她转身圈住他的脖子,媚态尽显,毫无方才勇猛的气势,十足的小女儿姿态,“这是我们第二十个守岁夜……” “欲夜才是!为夫与你白头偕老,往后每年都如此过!”沉父探入她胸前两团软肉,另只手伸向后背解开肚兜绳索,一双乳尖隔着长衫高高凸起,他伸出舌舔逗一番,引得她娇喘连连。 沉父用嘴咬开了她的衣襟,雪乳咕咚弹跳出来,除了红果不及小女儿那般娇嫩,但其他地方依旧粉嫩光滑。 想起儿子幼时曾含过这双红果,他便醋意大发,惩罚似的啃咬红果,酥麻占据了沉母的全部神经,情不自禁夹紧了腿。 “沉郎……奴家想要……”她取下发髻中的点翠步摇咬在唇间,防止一会声音传出去。 见她这般动作,沉父岂会不知,于是立刻将她翻身面朝院子抵在门上,掀起她的长衫褪下亵裤,扶着粗壮的阳根便抵了上去。 那里早已湿滑一片,润液包裹了他的阴头,几番磨蹭刺激下,阴头也吐出黏液。 沉母摆动丰润的臀主动向后靠近,摩擦他的性器。 “好你个淫儿,一年比一年更销魂!”沉父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扶着阳根直接戳进玉池,软肉裹挟他的性器,当真让他欲仙欲死。 -- 情事 沉母实在受不住偷情似的欢愉刺激,咬着翠簪呜咽:“沉郎,奴家好痒……” “为夫才几天没碰你就这般骚浪了!若要出趟远门岂不是也要带着你才行?”他握着阳根送抵最深处,噗嗤一声蜜液被挤出玉池口,溅到他的大腿亵裤上。 沉父按住她的软腰猛烈的撞击,腥膻的气味飘散开,和啪啪声传出院外。 纵然她咬着玉簪也忍不住声音销魂刺骨,透过木门传出去。 “叫这么大声,你不怕儿子听见?”沉父觉得更刺激了,摁住她的脖颈,撞击速度直线飙升。 “鞭炮声比我们还大呢……”她实在忍不住,取下发簪放肆淫叫。 而屋外的炮仗声此起彼伏,将两人欢愉的声音彻底掩盖。 沉父却不开心了:“你是说为夫比不过一个死物?”语毕,撞的更深,让她浑身发颤,欲火焚身。 沉母被肏得晕头转向,浪声高叫:“沉郎雄风威猛,能让奴家魂消玉醉,奴身二十载,无可比拟……” 此时院外街道,青璎捂着耳廓躲到墙根下,远远看着沉凌清小心翼翼的点燃炮仗,然后迅速跳到一旁,梨涡泛起,如孩童般纯净活泼。 昏黄的火光映在他清俊的脸上,宽阔的肩膀随意披着月白的斗篷,青璎只觉得眼前此人恍若谪仙,距她甚远。 他向她缓缓靠近,从身后亮出一把烟火棒,献宝似的递在眼前:“知道母亲不让你玩这些,你可眼馋了吧?所以我悄悄买的,给你。” 青璎抿紧唇,冷面渐渐融化,漾开了笑。 正要伸手接过,沉凌清忽然瞧见她红肿的手指,竟直接甩了烟火棒,怜惜的捧起她玉指揉搓取暖,不停的呵气:“傻子,你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温热的气液扑进掌心,黏湿暧昧,两人距离不过二十公分,连脸上的细微绒毛都瞧得十分真切。 沉凌清瞧着她清澈的黑瞳和红似火的樱桃小唇,一时愣了神,竟低头吻去。 青璎回过神来,立刻抽出手侧身躲到一旁,面色窘迫:“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好像是叔母在叫我们……” 这时家丁匆匆跑来,说子时已过,守岁结束。 沉母急促的叫声戛然而止,青璎这下听真切了,有些慌张的往院里冲:“叔母好像在叫救命!” 沉凌清一把拽住她拖回来,尴尬的面红滴血:“那个……他们没事,父亲和母亲有要事商谈,明早我们再去拜年。” 这得怪他五岁的时候无意撞破父母交合,往后每年这个时间他都能听见父母的卧房传出这样的声音。 出于好奇,他偷偷摸摸透过门缝瞧见了几次,母亲偶尔在床帏,或躺在桌上玉体横陈,同父亲巫山云雨,颠鸾倒凤,即使未经人事他也大概懂得了。 尤其是冠礼后,师父曾亲自教导过他这方面情事。 他像是知道什么似的,青璎疑窦渐生,半信半疑的点头应允。想起今日出了一身冷汗还没来得及沐浴,便道:“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 ⒴цsⓗцщц.ǒпè 偷窥 青璎离去后,沉凌清望着倩影楞神,冷意袭来方才想起礼物尚未送出,便匆匆追了过去。 宝儿在盥洗室布置了一番,在木桶盛满温水后替她除下外衣便退出去。 青璎缓缓褪去最后一层薄纱,抬腿跨入浴桶,暖暖的水流从脚心蔓延到傲挺的胸上,荡去一身疲乏。 门外踟躇徘徊的沉凌清听着潺潺水流声最终忍不住来到门口,刚准备敲门却透过门缝见到美人沐浴。 薄纱屏风在此刻竟丝毫不起作用,反而为美人增添几分朦胧神秘。 青璎慵懒的靠在浴桶边,因水温滋润,胴体白里透红,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映衬下熠熠生辉。 她捻起花瓣含在唇珠上,扬起头任自己的手指从玉颈滑落到那凸起的红果上揉搓,然后一路往下伸向了玉宫。 浴桶漾起水花,拍打在她精致的小脸上,不一会见她的羽睫微合,面容放松。 沉凌清下意识的喉头滚动,下体竟高高隆起,他攥住那阳根却不敢轻举妄动,怕惊了里面的人儿。 青璎鼻腔里发出一丝轻微的呻吟,两手在酥胸上揉搓,叁千青丝一半披散在浴桶外,一半黏在腰迹,煞是千娇百媚,让人忍不住想按在身下蹂躏。 “哗啦”一声,青璎站起来扯过屏风上的白纱衣裹住胴体,但那浑圆的丰乳以及凸起的翘臀彻底暴露在沉凌清眼中,泛着丝丝热气。 他再也忍不住,转身奔回房间关门褪去外衣,躺在床上握住那根高耸的阳根上下快速捋动,嘴里一直嚷着青璎的小字。 “簪月……你可知我有多少晚都想将你放在身下,占有你的全部……” 沉凌清从枕下取出一个灰蓝色的刺绣荷包,这是青璎的贴身之物,偶然被他拾到便藏了起来,睹物思人。 今晚竟要靠着它来自慰,当真是羞耻至极。 但脑海早已被她出浴的模样占据,猜想她的手在玉宫内做了什么,是否一样情难自己? 想到她面色潮红和迷离的双眼,阳根膨胀,瞬间喷涌出一股浓稠的白液,直溅床帏。 他呼出一口气懒懒瘫在床上,将荷包捂在鼻尖嗅了半晌。 大年初一东方熹微,沉府上下用罢早膳,便一起到瑞禾庵祈福。 楚妃同女儿闲聊一上午,午后回大殿诵经祷祝。青璎趁机戴上面纱和宝儿溜上街闲逛,而沉凌清一直跟随在身后护着她。 两道清俊高雅的身影在人群晃动中格外醒目。 沉凌清瞧着小摊上的鬼面玩具,忽生一计。丢了两钱银子给摊主,然后抄起面具戴上猛的凑近青璎跟前,惊得她登时躲到路中央的人群里。 待看清时,沉凌清已摘下面具露出白净的脸,冲她浅笑。 “好歹也是里长公子,竟如孩童般胡闹!”她拿起宝儿怀里的包裹凶巴巴的砸到他怀里,“哼,叫你吓唬我!” 两厢嬉笑怒骂,未注意路中央急速行来的明黄马车。 官家一边敲锣,一边高嚷清路:“皇家执行紧急公务,速速闪开!” 青璎来不及躲避,横冲直撞的马车已至眼前,眼见马儿铁蹄即将踹上,沉凌清眼疾手快飞扑过去,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堪堪稳住。 但她手臂已被重重擦伤,血口濡湿了斗篷,而沉凌清左臂骨折无法动弹。 —————— 男女主终于见面了,但男主也种了恶,追妻火葬场 -- 初见 “皇家就可以目空一切、盛气凌人了吗!”青璎愤恨的瞪向飞驰而过的马车。 车里的人似乎感应到,掀起一帘看过来,细长漆黑的丹凤眼如深潭寒冰,竟比这数九寒天还要冷。 帘子很快放下,马车消失在尽头。 青璎被这眼神震住,久久回不过神来。 宝儿扔掉年货,慌忙扶起二人到附近医馆包扎,好在两人伤口都不深,沉凌清接骨后缠了绷带,避免父母担忧便直接回了府里休息,而青璎换了衣裳忍痛回到庵堂里。 两人要双双不见,定是一场风波。 瑞禾庵此时全体待命,恭候皇家御林军以及楚国最年轻的七王殿下,也便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玉面罗刹——楚玹黎。 早前那位奉皇命劝解楚妃回去的公公快马加鞭赶在前面来宣读了圣旨,因此庵堂里除了前厅留了一人引导香客,其余人都到庵外迎接。 乌泱泱一群人杵在门口,楚妃倍感压力,心急如焚。 瑞芝师父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既来之则安之,既无法再躲,便直面繁难,破茧重生罢!记住为师所言,善可化冤孽,可解困苦。” “徒儿谨遵师命。”瞧着山下愈来愈近的一队马车,她忧心忡忡道:“不知黎儿可否还记得我这个母亲……” 楚玹黎的车队很快停摆在山脚,众人抬着两顶步撵徒步上山。 庵堂近在咫尺,他的心越沉重,手竟微微发颤。 齐元最了解主子的心思,便劝解道:“爷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父母和胞妹都尚在,不像齐元自小就是孤儿,若不是被爷捡回来,只怕这条残命也没了!” “男子汉大丈夫,少给本王哭唧唧的摆出这副德行!”楚玹黎斥道,但心情舒缓了些。 半柱香后登至山顶,他瞧着面前的尼姑们,挨个扫视了一遍,最后停在楚妃的身上,而她亦满目柔光殷切打量他。 雍容华贵的母妃此刻如普通民妇,面容虽清丽却难掩风霜,倒是眉间少了些许愁苦,十六年时间早已物是人非。 楚妃见他凤眸盯着自己,心中已惊涛骇浪,黎儿竟还记得这个母妃。 虽然他的目光冷漠没有半分敬畏,一直在审视她。 但见他年轻有为,又生的这般英眉剑目,作为母亲已然知足。 “贫尼携寺庙修行者在此恭候七王殿下多时,请入内饮茶休整再启程也不迟。”瑞芝住持打破僵局,让小尼姑请他们进庵堂。 楚玹黎目不斜视,径直入内,黑色狐裘斗篷卷起一地枫叶。 从小长在庵堂里的小尼姑们竟对这神仙似的人感到好奇,围拢楚妃问道:“瑞锦师父,七王便是您在楚宫里的孩子吗?他长得好不一般,就是看起来清贵难近!” 瑞芝师父见几个小丫头春心萌动,皱眉斥道:“你们几个都罚去抄清心咒百遍,抄不完不许出门!” 几个小尼姑恹恹的回了房。 楚玹黎走到内堂打量了一番,不愧是皇家寺院,庵堂高雅肃穆,想必母亲在此算不得真正苦修。 瑞芝师父吩咐小尼姑递上茶水,却被他抬手拒绝:“不了,宫里都在等信,还是早些启程。”转头问楚妃:“想必这位便是瑶妃?公主何在?” 他竟称呼自己为瑶妃!如此冷漠疏离的称呼让楚妃心如刀绞。 她红了眼眶,点头应道:“贫尼十六年前已削名,如今只是瑞禾庵的修行者。公主多年前寄居里长沉府,已着人去请了!” “不必了,本王亲自去接!”楚玹黎大阔步走出内堂。 -- 敌视 殊不知危险临近的青璎此刻也顿觉心慌,捂紧胸口喘着粗气。以为是方才马车疾驰造成惊吓,于是靠在山脚远处梧桐树旁歇了片刻。 一抬头发现一个面如冠玉、身材高大的男子迎面而来,而那双冰魄一般的眼睛她记得清楚! 他身后跟着四五个轻装简行的侍从,个个冷面肃穆,如阎罗一般令人生寒。 楚玹黎目不斜视与她擦肩而过,清冷的气息让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站住!”她忍住心悸,冲他背影质问:“你是哪家官爷,当街纵马伤人就是你的为官之道吗?!” 楚玹黎身子一顿,旋即转身居高临下睥睨她,却沉默不语。 “大胆!”一名侍从持刀上前质询:“你是何人?竟敢对七王殿下这般放肆!” 莫非是楚宫那位? 青璎抖着双腿陷进坑里一般难以自拔,玉面罗刹楚玹黎沙场战神,生杀予夺,大名流传大街小巷,都不知说书先生把他的轶事讲过几千回了! 楚玹黎瞧她气焰嚣张,听见他名号时一瞬间呆若木鸡,凶猛气势荡然无存,便步履沉稳地靠近她:“你是被马车绊倒的女子?” 青璎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泫然欲泣:“你……你离我远点!” 他打量了一番,眼前女子清雅脱俗,眼神纯粹,不似旁人眼里藏不住的欲望。 他越看越觉得面熟,眼角处竟和他一样有泪痣,只不过一左一右。 目光下移,盯住她隆起的酥胸,倒是长得有些姿色。 “啪”一声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五指印清晰可见。 “登徒子!”青璎拢紧斗篷警惕的看着他:“横行霸道就算了,竟还是浪荡子!” 侍从即刻拔刀冲过来,却被他抬手拦下。 他捏着下巴活动下颌骨,这点痛在他身上如挠痒痒,但却是极大的侮辱。 他冷了眸,浑身寒意迸发,伸手捏住她的胳膊,还未发力便见她弯腰痛呼:“你放开我!好疼!” 掌心传来濡湿的感觉,指缝里染上一丝血迹,而她的胳膊已被大片血迹穿透,小脸苍白。 看来先前那场事故的确伤了她。 青璎已经痛得头脑发昏,偏偏欲倒,下一刻被他扯进怀里,双腿离地,被他抱起就往庵堂方向奔去。 齐元瞠目结舌,看着自家谨小慎微的主子竟抱着陌生女子?目前主子碰过的女人似乎只有兰妃和林初柔。 而这两人绝对不会背叛他。 青璎伸出粉拳狠狠砸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坏人!你放我下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伤害我,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面目拼命皱成一团,凶神恶煞的像土匪威胁。 “说说你的身份?”楚玹黎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看能否吓住本王。” 青璎气得小脸通红,浑身上下都痛:“你放了我吧!我叔父会给你很多银两!” “你叔父又是谁?” “椿城里长!” “哦。” 楚玹黎抱着她刚要拾阶而上,脚步顿住,手臂收紧:“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叔父就是椿城里长沉大官人,沉府的主人!我是他的侄女楚青璎!” 以为唬住了他,眼神得意洋洋,没想到叔父的名声这般大,竟传到了楚宫,是不是意味着勤勤恳恳治理有方能升任了? 如此这般想着,没想到楚玹黎抱着她突然腾空而起,穿云驾雾眨眼的功夫飞到了瑞禾庵内堂门口。 而她甚至都还未反应过来,懵懵懂懂的听他低沉的声音道:“到了!” 为什么一向沉稳的她在他面前像个慌乱的小兔子? 准确来说,像做坏事的妹妹被兄长逮个正着。 ﹉﹉﹉﹉ 太太们心疼男二,鉴于他实在阔怜,安排吃吃,以示公平…… -- ⒴цsⓗцщц.ǒпℯ 祸端 楚玹黎低头看着她忽闪忽闪的黑瞳,目光慢慢滑至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简直诱人犯罪。 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看得堂内数人瞠目结舌,尤其是楚妃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佛珠散落一地,叮当脆响惊醒了众人。 瑞芝师父嘴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原来师父所言劫难,竟是如此这般?! 儿女连心,她岂会看不懂楚玹黎的心思。 当年是她毅然决然放下黎儿远赴数千里到这庵堂里修行,导致他独自面对楚宫尔虞我诈,如今在朝堂浸淫多年,竟变得这般罔顾伦常,可她还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 因为表面的云淡风轻下隐藏是无心猛兽。 青璎见众人围观,慌忙挣脱楚玹黎的怀抱,躲到楚妃身后,伸出半只脑袋探向他。 他收敛了眼底的戏谑,朝楚妃拱了拱手,面无表情的道:“请惠妃更衣起驾!” 楚妃阖眼,脑海里闪过十六年前肝肠寸断的一幕幕画面,痛得她攥紧了拳,再睁开时,眼底清冷无波。 “七王稍候!”袖摆荡在身后,昂步阔前:“簪月,随母亲来!” 青璎见母亲神色冷硬,不似往常浮云淡泊,顿觉蹊跷,赶紧跟了过去。 厢房内,楚妃背对女儿站了半晌,就在青璎忍不住要开口询问时,才缓缓撕开隐藏多年的薄如蝉翼的面具。 布帽滑落,一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滢滢光泽。 她缓慢转身面对青璎,精致的脸如豆蔻年华艳光四射,眉心一瓣红痣流光溢彩,潋滟生辉,此间绝美莫过于此。 “这是……”青璎捂嘴看呆,完全认不出这是自己相伴十六载的母亲。 楚妃这才启口道:“吾儿青璎也生得这般绝世,殊不知福祸,因此母亲也敛了你的面容。如今这般看,此举善妥!”一想起儿子看亲妹妹的眼神,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母亲当年离开楚宫到这偏僻之地修行,只为了远离楚宫勾心斗角,并无其他。”她忆起多年前的事,娓娓道来,“我与你父皇当年感情甚笃,可惜最终熬不过岁月纷扰,离心离德。没想到躲了这些年,终难逃一劫。方才抱你回来的七王亦是我的亲生子,你的兄长,年长你十岁。这次来奉命迎我们回宫,我已决定同他回去。” 青璎一直都知晓自己是遗落民间的公主,但她却从未把身份当回事,也未问过母亲来龙去脉,如今听她提起,又要回宫,倒生了几分好奇。 “如此说来,楚玹黎是我的胞兄?那为何当年不带他一同来椿城?” 楚妃幽幽叹息:“我临行时,他正在战场与夷国开战,若携功逼迫楚皇,我们定难保全,所以才不得已放弃了他。” “母亲苦衷,想必他会明白的。”青璎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如今团聚,母亲应该高兴才是!” “簪月说的是。”她转身从妆奁内取出一个条形木盒,当青璎面打开,一支被雾光笼罩的碧月玉簪呈现。 她拿起插入青璎的发鬓,语重心长的告诫:“这簪你要护好,万不得已时便是你护命利器。” 青璎抬手碰到玉簪,触感生凉:“母亲为何这般当心?楚宫能吃人不成。” “这簪伤不了旁人,却能伤最亲近之人。”楚妃睫毛掩住眼底那一片波涛汹涌。 “倒是稀奇。”青璎眨了眨眼,推着她到内室更衣,“别耽误时辰让兄长挨骂,他可是疾马千里而来,定是有重要事才这般着急。” -- 诀别 楚妃和青璎更换了一身宫廷华服,云鬓浮绕,唇不点而朱,现身出来时,惊艳了一众人。 二人先后与庵堂众人告别,拜别瑞芝师父时,她嘱托道:“此去经年,福祸皆人生,望以苍生为己任,切莫沉欲罔顾是非纲常,乱了天下,寒了民心。” 楚妃内心澄明师父意有所指,点头应下。 这厢回宫紧迫,沉家双亲只好愁云惨雾目送她们下山。沉母斜眼哀戚戚的瞧着夫君:“这到手的鸭子都飞了,我的儿媳妇没了!” 沉父也是愁容满面,叹息道:“可怜吾儿一门心思都挂在公主身上,这下可好!大年初一都没过完,还没来得及告别就终身不见了。” 双双又一声沉重的叹息。 傍晚霜雪忽降,寒冷彻骨,在院子里休养看书的沉凌清似乎也心有感应,不知为何心上钝痛,慌神不已。 他搁下书,招来门卫家丁几番问双亲和青璎回来没,数次后家丁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说青璎恢复公主身份,马上被接回楚宫,这会就要出城了。 沉凌清震惊瞪大了眼,揪住他的衣襟怒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竟都不和我道别便离开了……” 家丁见他眼底悲伤,内心也十分难受,便道:“奴才去牵马,小爷一定要追上青璎公主!” 沉凌清挥退他,凄然走向门口,望向椿城关口方向,似乎青璎在那等着她。 此去一别再无相见之期,或许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呢? 如此想着,家丁已牵来烈马,他翻身而上,快马加鞭奔向城口:“青璎,等我!” 已至关口的青璎频频掀开车帘向外看去,那月白的身影久久不现,莫非是恼怒她不辞而别?也不肯来送送她吗? 旁侧母亲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心如刀绞。 骑行在外侧的楚玹黎见她焦躁的看向马车后面,亦顺着视线回头望去,忽现两道骏白身影,白马疾驰而来,马上人大喊:“青璎!青璎!” 青璎听见熟悉的声音顿时喜上眉梢,慌忙祈求的眼神看向楚玹黎,他抿紧唇挥手示意队伍停下。 马车还未停稳她便走出来,急匆匆的跳下马车,直奔那越来越近的哒哒马蹄声。 月白身影由远及近,斗篷翻飞,霜雪暖融在他的单衣上。 沉凌清见她不顾一切的冲过来,立刻翻下马,张开双臂奔向她,温香软玉砰的撞进怀里。 他按着她的乌发,让她听听自己乱了的心神:“从前我不知名利为何,是你教会我,名利可爱你、护你、拥有你!青璎,等我考取功名,定入朝堂护你周全!” “我希望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你自己,不要为我牺牲什么!也不要再念着我!沉哥哥,照顾好叔父叔母。”这么多年相伴,岂会不懂他的心思,只是刻意忽略罢了。 此刻眼角的泪也濡湿了他的衣襟,紧紧环抱他的腰,然后决绝的推开他,转身踏上马车。 沉凌清远远看着她清冷的背影,两行泪还是没忍住滑落,溶进风雪。 楚玹黎漠然看着这一幕,策马到他身旁问道:“你想入宫?” 沉凌清抬头看向他,这便是青璎的兄长,战神七王,威势迫人。 “想!”他毫不犹豫的坚定回道,“而且我一定会入都城朝堂!” 楚玹黎嘴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沉家照顾公主多年,凭这份功德可升迁!你入本王麾下,本王助你一臂之力,前程似锦!” -- 险阻 二人似乎达成某种默契,沉凌清抬头瞧着英武不凡的七王眼中甚为疑惑,为何他会不遗余力的提携自己?此时他并不知晓马背上这个男人便是青璎的胞兄。 “本王在楚都等着你!”楚玹黎深深看了他一眼,当即勒转马头,扬鞭策马追上徐徐而行的车队。 鹅毛大雪覆盖了青砖黛瓦,落地成霜,不出一日便会积雪塞道,这样的雪天在南方的椿城是异常少见的。 沉凌清久久伫立在城口目送青璎离去,片刻后视线便被飞绒阻断,车队消失在苍茫雪色中。 青璎呆坐在马车里,身后炽热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终于行进二十里后情绪才渐渐放松。 马车外忽然响起楚玹黎洪亮的声音:“子时前一定要赶到下一个驿站,大家打起精神来坚持一下,等入了锦城关便可休整!” 青璎撩起帐帘向外看去,夜色已至,冰凉的雪花霎时扑满整张脸,连睫毛上也不小心挂了几片。 此处是郊外官道,零星几家农户散布在小径旁,应该是可以借宿的。 “七哥!”她瞧着匍匐在马背上抵御风雪艰难前行的侍卫,于心不忍,便对楚玹黎道:“让他们歇一歇吧!” 他勒紧马头,与她并车同行,话语如冰刃:“你以为是在帮他们,其实是害了他们!依照现在下雪的速度和积量,若停下来必然会耽误至少两日行程!况且明日是否继续下雪尚未知!若无法在规定时间赶到楚都,他们都得处斩!如此,你还要继续坚持休息?” 他的话很残忍却也十分现实,只不过她根本没想到楚都当真是吃人的。 但她还是很讨厌七哥不近人情的样子!于是赌气似的甩上帐帘。 楚玹黎见她小气的模样,眼角染上一层笑意,可比宫中的女人们有趣。 雪地映亮了前行的路,远处是一座座高山丘陵地,行军打仗最忌讳便是毫无防备的进入危险重重的山间地带。 因为丘陵最适合埋伏。 他策马踏雪飞奔至最前方,然后勒马调头,挥停车队:“前方山涧峡谷,都给本王提高警惕,谁敢单独行动,本王定斩不饶!” “遵命!”侍卫和御林军们整齐划一的声音震彻山谷,惊醒了昏昏欲睡的青璎。 她慌慌张张的掀开帐帘,睡眼惺忪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守在旁侧的齐元恭谨道:“回禀九公主,过了前方峡谷便入锦城关了,但是道阻峻险,恐怕要费些时辰。” 她刚要探出头去,后襟就被楚妃拽住拖进马车内,寒风也跟着灌了进来:“外面危险,老实呆着!” “母亲,我好冷。” 她冻得直发抖,捂在胸口前往手心里呵气,眼睛瞄向泰然自若仿若沐浴春阳的母亲,见她凑过来拥着自己,掌心却如炙阳灼热,惊得她瞪大了眼。 楚妃喃喃解释:“你倒是一切都随了我,成婚后也会如母亲这般不知四季更迭、春暖冬凉。” “母亲,您可是哪方下凡神仙?”她终于问出憋了许久的话。 却见母亲浅然一笑,指尖戳了一下她额头:“你这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母亲若是仙人,岂会在这凡间受苦!”随后微叹道,“代代传承,体质特殊……” 男者,阳根炽烈,女子,玉宫消魂。后半句她隐忍在喉,并不适宜现在告诉女儿。 -- ⒴цsⓗцщц.ǒпè 狙杀 青璎听得惊奇,睁大一双乌瞳盯着母亲额间那瓣红痣,出其不意的伸出指尖碰了碰,没想到母亲双腿一抖,脸颊瞬间绯红,微微喘息着捉住她捣乱的手:“没大没小,你不冷了吗?” 青璎瑟瑟缩回手:“女儿好奇,为何红痣这般生辉……” 楚妃自是不敢说出真相,这红痣堪比玉宫最敏感的珠蒂,只有同男子交欢动情后才会显现,并且一次比一次敏感,令人销魂蚀骨,欲念深重。 车厢内气氛怪异,而车外同样谨慎小心,寻摸着入了山谷,路窄且维艰。 风雪渐弱,拍打在树枝上飒飒作响。 林中无鸟兽哀叫,静谧诡异。 忽然一道冷光从林中射出,直逼马车幕帘,惊动烈马扬蹄斯叫。 楚玹黎冷眸一扫,足尖登在马背上腾空而起,迅速飞身而去,快如闪电般徒手截住了即将穿破幕帘的利箭。 唰唰几声,数支箭矢又接连破空而来,每支箭都运了深厚的内力,穿过之处竹竿破碎倾倒,招数致命狠辣,似乎背后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能调动这般实力的杀手组织必定不凡。 而知晓他来接楚妃和七公主的人除了朝堂众臣和宫妃,并无外眷。所以他断定这次刺杀出自楚宫身居高位者。 转念间,数十道黑影腾空飞来,手中刀剑寒光闪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御林军劈成两半,血光奔涌。 不过半盏茶时间,御林军便被斩杀过半,完全不是刺客的对手。 侍卫们紧急待命,抽刀围拢在马车旁。 楚玹黎踏上车篷顶,目光如鹰隼搜寻发号施令者,擒贼先擒王,这是他多年来胜仗的诀窍。 两支冷箭又从密林里一前一后朝马车射来,他迅速拔剑拦腰斩断,趁机执剑追击过去。 一名身形妖娆的蒙面女子半蹲在树后,见他飞身而来,立即收回躬挡在胸前,用尽内力才堪堪抵挡住他致命一击。 脚下已滑出数米远巨坑,她诧异的盯着眼前嗜血修罗般的男人,借着雪光才看清他清峻面目。 在她晃神之际,楚玹黎收回剑掌心蓄满内力,一掌落在她胸口将其击飞,撞在竹子上喷出一口鲜血,惨败落地。 他飞身过去,举剑指在她喉咙处,声若冰锥命令:“让他们停下!” “哈哈哈……”女子捂着胸口疯狂大笑,眼中恨意昭昭:“今天杀不死楚玉瑶母女,我回去也是一个死,你动手吧!”说完闭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剑尖划破喉咙。 楚玹黎听着熟悉的声音微微皱眉,剑尖轻挑,面纱破碎撕开,一张火燎过疤痕满布的狰狞面孔乍然顿现。 身形和声音都如故人,但却面目全非,实在难辨。 女子慌张捂脸蜷缩在树根下痛苦哀叫:“你滚!滚啊!要么杀了我,杀了我!” 他漠然置之,直接拎起她腰带飞到外面战场,扔在雪地里。 而此时侍卫和黑衣人缠斗难分难舍,艰难抵抗他们的攻击,各个伤重累累,遍地残肢断臂。 -- 初偿 楚玹黎剑尖直接扎进她的手臂,对她的哀嚎置若罔闻,朝厮杀的黑衣人喊道:“停下,否则本王废了她!” 黑衣人见状纷纷停手,竟对躺在地上的女子单膝跪地,一手搁在胸前鞠躬,行了一个大礼,然后齐刷刷的拔刀自刎,血溅当场。 侍卫们都看愣了,面面相觑。 “你们是夷国人?”楚玹黎疑惑问,却见地上的女子悲戚长嚎,仰天诅咒道:“楚玉瑶,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咒你后世悖伦,江山倾覆,生生世世不得所爱!”随即握住胳膊上的剑拔出,噗嗤一声狠狠扎穿自己的心脏。 鲜血如注,喷洒在楚玹黎全身,血水晕开在他脸上。 悖伦?说的是他和那小丫头? 他眼中寒光一闪,挥剑扫过尸体脖颈,头颅刹那便滚落在一旁,血洒满地。 马车内楚妃听见这声咒骂以及剑穿透骨头的声音,揪紧了裙摆,忆起过往种种,寒气入体,轰然倒下。 而窥视外间的青璎被眼前血腥一幕吓得毛骨悚然,剑尖滴着血,杀神却漠然一笑,她慌乱扔下幕帘跌坐在车里,恍然听见母亲倒地的声响,迅速回头抱起她惊惶大喊。 楚玹黎听见她呼叫,立刻飞上马车,一把掀开幕帘,清冷风雪混杂着血腥味涌进来,顿时让空气变得稀薄。 青璎强忍着不适,见他伸出沾染血的手指探过来,下意识的抱着母亲往后挪移,瑟缩在边角。 他勾了勾嘴角,猛地拽起她丢在座位上,俯身双臂撑在她上方,一头青丝从肩头滑落扫在她脸上。 带着浸了雪的冰凉,一如他此刻眼神。 她躺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可怜巴巴的揪紧了衣襟,半分警惕半分委屈的仰望。 “你这什么模样?好像本王非礼你似的?”他大手捞起她的楚楚纤腰,紧贴在自己硬实的腹部,吓得她连声尖叫。 “对,就这般叫得再大声点!”他戏谑的睨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另只手捉住她胡乱捶打的小手,“让众人都听听你和本王在做什么好事!尤其是惠妃,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女儿行这等越轨之事,定然气得去了半条命……” 青璎惊呆了,这种悖伦的话怎么能出自自己兄长之口? 更想不到的是,楚玹黎竟趁她不备直接低头封住了她的唇,一吻如狂风席卷尘沙,肆掠无忌! 未尝人事的她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得脑海空白,霎时脸红滴血,手脚麻木的任他辗转撷取,连嘴唇破了也只是皱眉傻傻的盯着近在咫尺如深潭的星眸。 楚玹黎触到嘴里的丝丝腥甜醒过神来,竟不小心把小丫头的嘴皮给刮破了,恋恋不舍的松开她,拇指覆上红肿的唇瓣替她擦去血迹:“竟这般娇嫩,为兄得尽心呵护才是!” 解开束缚,冷空气灌入口鼻,她大力呼吸,眼神憋屈瞪向他:“你定不是我兄长,否则怎如此悖逆,做出这等荒淫无耻的事来!” 一想到方才他掠夺的眼神就深觉惶恐不安,拢紧衣衫又缩成一团。 “你与本王血浓于水,一母同胞何来假?”他斜睨了眼昏迷不醒的楚妃,转头舔了舔唇角的黏液,“很甜,还想尝尝你其他地方。” -- 截杀 她抬手一巴掌挥过去,这次却被他稳稳截住,直接扯进怀里,隆起的双乳无声地撞上他的胸膛,绵软如云团,荡得他心神不宁。 “妹妹,你长大了……”他附在耳边吐气如兰,扑在耳廓酥酥麻麻,“让为兄坐卧难安,如何是好?” 她羞红了脸,移开视线声音有气无力:“你……你放开我!”此时心中已明了,这位煞神肆无忌惮,毫无伦理纲常的。 楚玹黎欲进一步动作,青璎余光瞥见母亲眼皮跳动,似有转醒之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 楚玹黎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形,惊奇的睨着她。 此时楚妃手抚着额头幽幽转醒,另只手撑在绒毯上坐了起来,强大的压迫感从身后传来。 她扭头看去,儿女都直勾勾的盯着她,尤其是青璎胸口剧烈起伏,面色惊惶,而楚玹黎慵懒的勾起嘴角。 气氛如此诡异,让她不得不往深处想。 她瞥了眼浑身凝血的儿子,目光肃冷:“出去!” 楚玹黎冷漠的拱手:“臣告退!”随后掀帘退出,冷风灌进来,青璎禁不住寒颤。 楚妃看着儿子孤漠的背影,心乱如麻。 母子如此生疏是她万万没料想到的,无法想象楚玹黎在如狼似虎的宫中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地位,心疼他,可又气恨他觊觎自己的胞妹,一时竟不知该用何态度面对。 她亦深知,楚玹黎心中有恨,非一朝一夕能化解。 “母亲不怕,有簪月护着您!”青璎见母亲脸色惨白,以为是被刺客吓到,便俯身拥住她,“再有百里就入关了,传言锦城笙歌载舞,热闹非凡,女儿也想瞧瞧见识一番,此生还未出过椿城哩!” 她这厢劝慰,车外响起齐元的声音:“惠妃娘娘,公主殿下,让二位受惊了,刺客已清理完毕,即刻启程,请再忍耐片刻,出了这山门再稍加整顿停歇。” 车厢内静默无声,齐元拱手等了片刻冷汗涔涔。 本可以在子时封关前赶到的,被刺客一捣乱,足足耽搁一宿路程,并且还要在锦城借调兵马护送才行。 就在他无措时,楚妃淡淡的声音传出:“就按七王的意思办,无需再征询本宫意见。” 齐元得令,顿觉松了一口气,转身策马至前方汇报给楚玹黎。 却见他冷眸扬鞭,奔行而去,黑狐裘在寒风中翻飞,扬起空中细碎的雪花。 一众人伤亡过半,仅做了简单包扎,哀哀戚戚的加速紧随,因为这荒无人烟的山丘内根本找不到大夫。 经过两个时辰的颠簸行进,终于出了山谷峭壁迈入锦城关地界,此地易守难攻,翻山越岭后还要穿越护城河,再行二十里便真正入城关口。 眼前奔涌而过的河水涛声阵阵,河上仅有一座悬吊铁索桥,承载有限,锦城为防护敌人入侵可谓妙算谋划。 楚玹黎挥停车队,率先骑马踏上铁索桥,行至一半时,勒转马头,催动内力喊道:“齐元,有序入关!” 齐元即刻让马车先行,伤者中央,其余人垫后,徐徐前进。 就在最后一队吊尾的侍卫即将踏上桥时,又一伙黑衣人从暗夜里窜出,刹那飞身直冲而来,刀光剑影掠过面门,精疲力竭的侍卫们奋力提刀生生抗住。 -- ⒴цsⓗцщц.ǒпℯ 中箭 后方厮杀激烈,刺客和侍卫同时跌入冰冷的护城河,楚玹黎再也无法忍耐,踏马一跃而起,飞身刺向黑衣人。 黑影如闪电穿行于刺客中央,剑光晃过,所经之处血迹斑驳,哀嚎震天。 然而刺客接踵而至,护送十数位背着弓箭的黑影越过他冲向了行至吊桥中央的马车! 齐元和伤残御林军全部拼死抵挡在马车前,黑衣人只好在十米外搭上箭矢满弓射击。 烈马受惊狂奔起来,导致吊索桥摇摇晃晃,黑衣人的箭矢与马车擦身而过。 躲在车内的青璎看见刺客上了吊桥,立刻冲出马车拔出正在架马侍卫的剑,直接斩断其中一匹套马绳索,同时拽住母亲的手将她甩到马背上,自己也跳了上去:“母亲,抓紧了!”然后拥住她策马疾驰,而身后只剩一匹马的马车速度渐缓,侍卫仍驾驶着用来迷惑刺客。 桥头另一端,楚玹黎斩杀了几个刺客后,腾空跃至马车顶独立,剑尖流出的白光挥向弓箭手,两人瞬间头颅分离血柱喷涌,跌下吊桥。 一名弓箭手趁势朝马车内放出一箭,箭矢从空车里穿行而过,在侍卫手臂擦出一道血痕后直接没入了青璎后背。 她闷哼一声,握住缰绳的手颤抖不止,喉间一口温热的血喷在了楚妃脖颈间。 “簪月!”楚妃大叫,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另只手扯住摇摇晃晃的她策马狂奔,“儿啊,不要睡,马上就得救了!” 楚玹黎瞧着这一幕,眼中杀意乍现,掌心运出一团紫电光击向那弓箭手,顿时四分五裂,化作一团血雾飘洒在众人脸上。 他又运出一团紫电,余下的黑衣人见状,惊恐的相互打手势,收刀撤退。 刚迈出两步,紫电从背后袭来,触身即发,砰一声炸开,白骨累累。 他见齐元领着众人拦截剩下挣扎的刺客,随即旋身飞向青璎。 狂奔的烈马跃上堤岸,然而青璎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从楚妃手中滑落,跌下马背,滚入滔滔冰河。 “簪月……”楚妃攥紧手中残留的衣衫,跳下来伏跪在吊桥头悲恸失声。 楚玹黎眼见那青影掉下桥,身形如离弦的箭飞过去,拦腰抱着她一同消失在茫茫大河中。 齐元处理完刺客留下叁个活口,转身便看到这沉痛一幕,气恨的一拳砸在刺客琵琶骨上,痛得他惨叫震天。 此时雪已停,却寒凉刺骨。 河水裹挟黄沙,环绕锦城涌向另一个出口,汇入峡谷湖泊。 两岸青山接踵,莺歌猿啼,不似外界那般纷扰,独有一番天地。 青璎意识游离,只觉浑身燥热,分不清梦境现实,狂扯衣襟。 一双冰凉的手制住她,随后干涩的喉间缓缓注入清凉的甘味流液,一扫疼痛疲倦。 此时她正趴在一处岩洞中的草席上发热,伤口虽止血,却有炎症之兆。 楚玹黎见她安然入睡,目光落在她扯开的红兜上,松松垮垮的搭在胸间,莹润的双乳被压迫从侧边鼓出,还有半粒红果若隐若现。 他伸出指尖挑逗那粒红果,软软的果子一会就生硬剐蹭手指,她皱眉侧了侧身,红果彻底暴露出来。 楚玹黎勾了勾嘴角,扯下烘干的青衫搭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合上衣襟,起身迈向岩洞外。 -- 挑逗 此时黎明破晓,隐约可见岩洞外绿意盎然,如一年之秋,不燥不寒,分外宜居。 楚玹黎扫向旁侧奔流而下的瀑布,忆起昨夜惊险一幕。若不是寻摸着瀑布岩石,一剑扎穿悬挂,荡进岩洞里,二人都会被这河流冲进巨湖。 好在洞中藤蔓纵生,做了吊绳荡出洞外,再转移到外间草丛地才捡回两条命。 他飞身上树,摘了些红彤彤的野果,又拔了些去炎草药,捣碎了敷在她后背伤处。 指尖触碰到伤口时,她似有感应,雪嫩的背疼的瑟缩微颤。 她该庆幸箭上无毒,否则大罗神仙也难挽救。 楚玹黎抚向她侧脸,拨开细碎的青丝,缓缓滑至她苍白的唇角,沉声自语:“师父曾言,我有一情劫可倾覆天地,这劫难可是你?” 睡梦中的人儿侧过脸,无意识挡开他的触碰,呓语轻唤:“沉哥哥,不要……” “呵,竟不知你二人以身相许了?”他敛了星眸,扯开她胳膊上的衫袖,一粒朱砂醒目。 “倒是真长大了,梦中都翻云覆雨。”他扬起嘴角,手指探入她的亵裤中,越过软弹的后臀,抚上那鼓囊的玉宫。 无任何阻挡,想来葵水未至,趁势滑入缝隙之中。 珠蒂触感温热,捻起指腹轻揉,一面观察她的反应,见她皱眉呓语急切,唇珠微开,如坠云雾,更加大了捻搓力度。 丝滑的淫液浸满他的手指,小指轻缓溜进她的嫩穴,不过半指便感受到那层阻力,他不敢再前进,退出一些开始律动。 青璎是有感觉的,却不知是何物在她体内抽插,如梦似幻,美妙惊人。 忍不住拱起臀,迎着那小东西抽送。 忽觉背心一凉,腰肢被两手握住,穴口抵上了滑腻硬物,上下滑动,碾压珠蒂,刺激着她的神经。 那硬物火热滚烫,竟抵至她的小穴,试图进去。 穴口被涨开,她感到撕裂般的疼,痛苦呓语:“不要……不要……好疼……” 楚玹黎恍然一惊,差点没控制住插进去,强忍欲望急忙退了出来。 迟早她会承欢身下,但至少该等她清醒的时候。 这个妹妹,他要定了! 青璎感受到威胁消弭,又开始念起那小东西捣弄,手指竟下意识移至了玉宫处。 从什么时候开始,沐浴时碰到神秘地带,触发了前所未有的敏感神经,喜爱那奇妙的欢愉之感。 瞧着眼前玉人自慰,楚玹黎眸光微闪,当即覆上她的手背,再次伸出小指送入穴中。 他强忍着想要捋动阳根的冲动,手指飞速在穴口抽插,短短两口茶的功夫她便倾泄而出,竟喷出水柱,打湿了草席。 而她瘫软在草席上,找了个舒适的体位,狸猫似的蜷成一团。 这可苦了他! 一柱擎天难消解,若无女子安抚这阳根至少要顶上一天一夜。 自他及笄碰过第一个女人后便如此,一次比一次硬挺持久。 现在开始担心妹妹醒来见他这般模样,会不会更讨厌他了? 答案不言而喻。 无奈的看向那双纤白长腿,以及那臀缝根部,欺身而上,大腿拢紧她的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阳根。 上下摩挲几下,许是蹭疼了她,忍不住皱起了眉,睫毛颤动。 他一吻落在她的耳廓,抑制不住情欲,声音沙哑:“真想与你在梦中缠绵辗转,可不想让你恨我,这次便饶了你罢!” 楚玹黎竟在此刻感到一丝羞耻,翻身站起,直奔洞外的寒潭,砰一声跳下去,沉底解欲。 —————————— 解:关于在意女处,男主只是吃醋,并非真的要求。 -- 忘情 一连叁日齐元都未带人寻来,倒是让二人体验了一回世外桃源。 青璎醒后伤口渐愈,只觉浑身怪异黏腻,残留道不明的腥气,当下撒泼耍赖招数尽显,只为了楚玹黎同意她入潭沐浴,最后还是他亲自抱着入了潭。 隔着透明的薄衫,红豆凸起紧贴在他硬实的胸膛,羞得她根本无法动手清洗。 所以他又担起擦洗的责任,不知故意还是无意,大手覆上她的双乳揉搓两下又移至玉臀处揉捏。 完全不似帮她洗浴,反倒像极了挑逗!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抵抗:“皇……皇兄,我想自己洗……” “伤未痊愈沾不得凉水,留了疤别找为兄撒泼打诨!”他扯起嘴角,点明方才她的模样。 青璎尴尬得搂紧他的脖颈,小脸深深埋进他怀里。 半盏茶的功夫便抱她上岸,寒潭的水气浸骨,不宜多待。 将她放在自己的狐裘斗篷上,仔细擦干,余光瞥见她红彤彤的脸埋在膝盖里,浑身崩的紧直,剑眉止不住跳动:“为何你怕为兄?可是哪里做的不对?” 不对的地方太多了,但她不敢讲明。 扬起比哭还难看的小脸,曲意逢迎:“哪里哪里!皇兄武功盖世,足智多谋,又生的丰神俊朗,妹妹羡慕,羡慕……” “那你可喜欢?”他蓦然凑近,深邃星眸认真凝视,惊得她向后仰身,伸手抵住他灼热的胸口,触烫手心。 “皇……皇兄说笑了,妹妹自然喜欢,还喜欢善良的母亲,可爱的宝儿,疼爱我的沉……” 一句“沉哥哥”尚未脱口,嘴唇猛的被他低头封住,声音戛然咽在喉间。 为何她会剧烈心跳难抑,眼前人剑眉入鬓,长睫微敛,美若画卷,莫非她也是重视皮囊之人?何况此人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抑或因他救了自己,血浓于水的亲情打破了某种禁锢。 楚玹黎松开她的唇,手抚上她的脸庞,轻声诱道:“如今为兄只想护你一人,如我这般喜欢,可有?” 心中仅存他一人?她做不到。 见她眼中升起犹疑,他又偏头吻了上去,舌尖攻城略地,挑开她紧闭的贝齿,触到那软嫩的小舌,便紧紧吸附在唇间吸吮,宣誓主权。 待她呼吸急促,尝尽甘甜时,又松开她问道:“簪月可喜欢兄长?” 她被吻得头晕目眩,分不清他问的喜欢是哪种,胡乱应道:“喜欢!皇兄莫要再欺负我了。” 大手覆上她的头顶揉搓几下,他的脸上终于漾开一丝笑意,宠溺道:“为兄怎舍得欺负簪月,定会护你,疼惜你。” 他虽如此温情,可青璎直觉这位兄长怪异,也不敢违逆,便捂着小腹转移话题道:“皇兄,我饿了……” 他即刻捻起地上一粒石子,长臂一挥弹出去,咕咚一声方才枝头蹄叫的鹧鸪便跌落进草丛里。 虽然见过他杀人如麻的一面,可每次近距离看他这般动作便觉得惊悚。 “吓到你了?”他很会察言观色,起身拾起鹧鸪到潭边清洗,声音无波,“为兄曾入昆山学艺多年,没想到有天还能用这一身功力护着你。” ﹉﹉﹉﹉﹉﹉﹉ 下一章,揭开男主面纱 -- ⒴цsⓗцщц.ǒпè 倾倒(1更) 昆山术法名誉天下,若要习得此术,第一关便要忍受抽筋拔骨之痛。每每无数人慕名拜师,却只有寥寥几人挺过那炼狱之苦。 “宫中不好吗?为何跋山涉水去受累?”她不知楚宫险恶,所以不明所以的偏头看着他回忆往昔。 “习武之后,便不苦了。”他不愿提起,起身折了枝条串上干净的鹧鸪,催动内力弹指生火,架上便烤。 “皇兄不怕了,往后我们一家人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鹧鸪被烤的滋滋冒油,肉香扑鼻,她紧紧盯着烤肉,胃里咕涌的更厉害了。 他手中微顿,转头盯着她,心上弦动,某处坚硬之冰轰然碎裂融化。 而眼前人却完全不知。 约半炷香后,鹧鸪肉泛着浓郁的香气,色泽诱人。他催动寒潭的水雾萦绕在烤肉上,片刻便降温,然后全部递至她眼前:“尝尝哥哥的手艺!” 青璎伸出食指戳了戳鹧鸪的小腿,肉质弹嫩,当下忍不住撕下小的可怜的腿,却先递给了他。 “你吃,一会哥哥再去打猎。”他浅笑道,眉目舒展。 “那我不客气了……”她一口含住鹧鸪腿,表皮酥脆,鲜嫩多汁爆满口中,叁两下便啃完一条腿,又接连把剩下的烤肉都送入口中,狼吞虎咽的吃相看呆了楚玹黎。 “你这样模样倒像是为兄虐待了,回头父皇责问我该如何回他?”不过这叁日确实因病清瘦不少,是他疏忽了。 见她吃罢,递上绢子。 她接过细细擦拭嘴角,端庄贤淑毫无方才的狼狈之相:“叔父叔母可教导过的,是我天性散漫,不爱拘礼罢了。” “言下之意是为兄装模作样了?” “我没说,你自以为的。” “臭丫头!” 他捡起一截枯枝敲在她的额头上,惹得她起身绕着一棵巨大的黄桷树奔逃,他便立刻追过去,追了两圈只得守株待兔,待她探出半颗脑袋张望时,突然从背后圈住她,挠着她腋下痒肉,逗得她跳脚挣扎咯咯大笑求饶。 “堂堂楚国公主,战神七王的亲妹妹竟是这般歪理邪说之人!”他不依不饶的挠着她的腰肢,直到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瘫软在他怀里,双双滚躺在树下。 怕牵动她的伤口,他迅速伸出胳膊撑在她身后隔出空隙。 一只鸟儿被惊飞,衔在喙中的黄桷果子恰巧掉落在她胸间。 她却不甚在意,扬起小脸直勾勾盯着树冠:“皇兄,楚宫有这般美吗?” 她不知自己此刻一言一行在他眼中如诗如画,胜过远处万千。 “美,可不及你万一!”他侧头瞧着她如蝴蝶灵动的羽睫,目光缓缓滑至她的胸间的黄桷果,便伸出手去捡,惊了她一跳,当即要起身却被他压制住。 “别动……”他沉声道,“再乱动可保不齐哥哥会对你做什么!” 吓得她僵直的躺在地上,斜眼睨着他。 指腹碰到她浅温的柔软,下意识压着果子在她酥胸边缘一圈一圈的碾揉,细细碎碎的酥感从皮肤传至她的脑中。 她紧张地闭眼,心跳逐渐加速,额间一记若有似无的红印闪烁。 但二人都未察觉,只觉此刻情欲匪浅。 -- 心意(2更) 浮浮沉沉的双乳荡在他滚热的掌心,指腹按着那粒黄桷果一路向下,果子却不慎从指尖脱落,顺着乳缝滚进更深处,被夹在中央。 “哥哥帮你取出来……”不待她回话,已解开她腰间系带,青衫衣襟被风吹至两侧,傲挺的双乳在红兜下若隐若现,两粒红果僵硬的高高耸立顶起薄薄的面料。 “你竟动情了?” 楚玹黎似是发现惊天秘密,目光紧锁她通红的脸。她却始终不肯睁开眼,一张小脸尴尬的皱成一团。 她该如何解释?皇兄定会觉得她春情萌动。她一直觉得哥哥不正常,莫非自己也不正常? 同自己的胞兄交媾,这是她万分不敢有的念头!虽然她也分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觉小腹燥热,迫切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 似是看穿她心中所念,楚玹黎竟轻弹了一下她的红果,她更加臊得慌,双手揪紧了身侧青草,一动不动的躺平。 “此前我从不知何为喜欢与欢喜,只知使命与俗物,情与欲自天理而来,现下终于明了……” 他翻身撑在她上方,伸手拂开脸上被风吹乱的发,眸光深沉:“卿乃吾之所向,心甚悦之!任何关系都不及你我一母同胞,血缘至亲!今生只想与簪月妹妹缱绻缠绵。好簪月,把一切交付为兄可好?” 面上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胸间徒然一凉,她猛的睁眼,竟瞧见他嘴上叼着红兜,俯身邪肆的看着她。 下一刻甩出红兜,俊脸埋在她锁骨上,伸出温热的舌尖一路舔逗至乳峰。 舌尖触在耸立的红果上,再被卷入吐出,酥痒绵绵漫至全身,令她惊厥又如坠云雾里,生生现了一遍那梦中的场景。 她竟不知此刻情动为哪般,习的叁纲五常又该置于何地,可皇兄近在咫尺,令她心神荡漾。 她颤抖着捧着他的脑袋,指尖没入双鬓,吟声拒绝:“皇兄不可……啊……不要舔那里……” 楚玹黎一路辗转小腹,深深吸附,一团嫣紫印上。她全身都敏感得紧,不敢再过分逗弄,以免伤口崩裂。只得拉她清凉小手覆盖在自己硕壮的阳根上缓解。 青璎握着那滚烫吓人的粗硕阳具,顿觉晕眩,如此巨物入了体不残也伤! 不过,哥哥全身都生的好,不知会便宜哪位嫂子?一想到哥哥要娶别的女子,还要和她们缠绵床笫,就忍不住眉心皱成川字。 她思绪飘忽云游天外,让情欲深重的楚玹黎不满的伸出两指弹在她额间,疼痛瞬间拉回思绪。 “此间这般竟还想着旁的事?” 他作势要撕掉她的裙摆,吓得她拽住他的手慌道,“好皇兄,妹妹不敢了!” “那你帮哥哥解决它!”他牵引她的小手重新握住那灼热的硕物。 她只见过二人交缠的画本,却从未学过该如何巫山云雨,便拽着那阳根抵在自己隔着纱衣的玉宫处。可估摸着粗壮的阳根大过玉宫许多,脸色为难的看着他:“皇兄……你这太大了,似乎进不去……” “……” 楚玹黎惊觉这还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苦笑着拨开她的手,无奈躺平在草地上,一手伸向她的玉颈处枕着。视线瞟向那硬挺的阳根,支起衣袍,被风吹得微颤。 —————— 下一章就要结束山谷生活了,入锦城关,彪悍新人物即将出场~ -- 情起 “皇兄……不要簪月帮忙了吗?”她侧过脸,眨巴大眼愣愣的盯着他,然后抬膝蹭蹭他的阳根,颤动得更厉害了。 “故意的?”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一把捉住她捣乱的膝盖,哑声威胁:“再捉弄哥哥,现在就办了你!会疼,很疼!” 他的恐吓果然有效,吓得她立即噤声,缩手缩脚的窝在身侧。 “为何你身上的香气变浓了?”捻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淡淡幽香扑鼻,沁凉解乏,也缓了他的燥欲之症。 “从未用过这熏香……”她也嗅了嗅,满脸疑惑,“许是沾了什么花粉,好陌生的味道。” “为兄甚喜。”他把玩青丝,竟扬指截下一段,置于衣襟里,紧贴心上,“以后簪月处处相随,陪着为兄。” 她看得愣神,此间温情少年完全无法和前几日杀伐果决的男子混在一处。 他们果真是同一人? 就在她晃神之际,忽然谷中连续传来齐元的回声,领着乌泱泱一群人在远处山巅站着,扯开嗓子唤他们。 楚玹黎起身拽起她,替她整理好衣妆便揽着她的腰踏树御行,飞向齐元的方向。 带着两个人的重量凌空御行有些吃力,而怀里的人儿似乎比他还紧张。 身下是巨型深潭,而旁侧是无边际的湖泊,她吓得紧闭双眼,抱住他的腰埋进怀里。 齐元所在之地尽在咫尺,而他的内力消耗也所剩无几,就在临靠山巅时,终是体力不支跌落下去。 “啊——”无法控制的沉坠感吓得青璎尖叫,小脸惨白。 “七王殿下!”齐元及侍卫也在边缘焦急呐喊,随即命人找绳索丢下去。 好在悬崖边有枯枝藤蔓,楚玹黎甩出袖中短刃狠狠插进岩石以减轻下滑速度,顿时火星四溅。再趁势拽紧藤蔓缠绕手臂,剧烈摩擦使他皮肤溃烂在藤蔓上留下深深血迹。 “皇兄!”她心疼的含泪瞅着他伤痕密布的手臂,可又不想让他放弃自己。 见怀里人儿竟为他流泪,心中只觉暖意融融。 此时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紧紧相依,在悬崖边荡荡悠悠。 他竟在此刻扬起嘴角调侃:“妹妹,你那里好软……” “哪里?”她慌慌张张瞧着脚下深渊巨谭下意识回答,随即反应过来,抬头红着脸嗔怪,“皇兄你好没个正经!” 此言立即奏效,缓解了她紧张情绪。 出了山谷,怕是再没这般机会可以光明正大抱着她,看着她了。 一根粗麻绳甩了下来,荡在二人身侧,顶上传来齐元的呼喊:“七王殿下,公主殿下,你们抓紧绳,卑职即刻拉你们上来!” 楚玹黎搂紧她,沉声道:“别怕,抱紧哥哥。” 她将脸埋的更深。 随即只觉身体一轻,他足尖噔了一下岩石,向上飞了几公分后,稳稳拽上粗绳。 齐元和侍卫们感受到重力,立刻拼命往后拉扯,一会便看见二人冒出了头。 楚玹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飞上悬崖,抱着青璎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瘫软在地上,深深呼吸。 众人丢掉绳索围拢,扶起他递上备好的干净衣服,他长臂一挥,随意扯了一件丢在她身上。 出了山谷,外界寒风刺骨。 她晃着眩晕的脑袋被齐元扶起,嫌弃的将男子外衫丢还给他,抱紧胳膊缩进齐元递来的白净鹅绒大氅里。 -- ⒴цsⓗцщц.ǒпℯ 入关(2更) 两人获救后,紧赶慢赶终是入了锦城关,锦城知府已在城口恭候多时。而旁侧,楚妃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时望向官道。 马车徐徐而来,她一见便急忙冲了过去,知府立即命人着轿撵跟上。 “活着就好……”她瞧着被扶下马车的青璎,眸中含泪,心疼的拉着她检查一圈,“吾儿受累了,清瘦不少,可得仔细调养。” “母亲,女儿无碍,您瞧!”她欢脱地转了一圈,压抑方才的惊慌。 楚妃岂看不出她的强作镇定,握着她的手伤心落泪,又抬头瞧了眼站在旁侧的楚玹黎,刚唤了声“黎儿”,便被他恭谨打断。 “惠妃,臣已将公主殿下寻回,若无要紧事先告退了。”不待她回话便绕过她与知府寒暄几句,着人快马加鞭入楚宫汇报情况,方可拖延几日。 楚妃悲凉不已,莫非儿子永远不与她相认了? 青璎见母亲这般哀伤,便拽着她上轿撵先回知府府邸,却不曾想,刚踏入门槛,便当头迎来狠狠一鞭。 一位少女红衫斗篷立于院中央,手握一条赤红狼骨鞭虎虎生风,啪一声击碎青砖地后,直接甩向她的面门。 楚玹黎闪身在前,抬手便拽住击来的鞭翘,向后狠狠一扯,少女竟毫无防备的与他撞个满怀。 惊奇的睁大了双眼望向这个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的陌生男子,大约是她见过最特别的,因为从未没有人能徒手接住她的狼骨鞭。 楚玹黎剑眉微蹙,一把将她推开。 她趁势足尖点地,华丽旋身稳稳站定,看了眼手中的狼骨鞭再瞧他,一口稚声道:“你修的何门何派?竟能化解本小姐的狼毒?” 竟用毒? 门口几人皆是冷若冰霜看着她,少女面色转阴,又甩动手中的赤鞭啪啪作响,正要再击出去,却被匆匆赶回的知府怒声喝止:“孽女还不住手,竟敢胆大包天对七王殿下动手!” 少女顿住,面色又阴转晴,好奇打量楚玹黎。堂姐林曼初心甘情愿做其幕僚,瞧着英武不凡,就是性格冷了些。 知府抹了一把老脸上的汗,俯身拱手对他歉疚道:“请七王殿下恕罪,林秋词乃我堂兄遗孤,虽秉性顽劣,但心地慈善,请殿下看在老臣和曼初的面上,饶她这一回。”说着便要下跪,却被他及时拦住。 “本王无碍,若是伤了公主,只怕赔上十个林府也难消圣上怒气!这次便罢了,不可再有下次!”冷眸扫了她一眼,见她乖乖站着听训,便不再多言。 “是是是,多谢殿下!”知府横了一眼顽劣的侄女,怒道,“还不滚回房间!” 林秋词不满的嘟嘴,临走前又靠近门口那淡定的女子上下打量,傲然睨着她,鼻子里“哼”一声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知府吓得肝胆俱颤,小心翼翼的瞧了眼玉面罗刹,却见他视线一直落在公主身上,顿时松了一口气,急慌引入府休息。 一行人在各自房间用罢午膳,休息至午时二刻,青璎便从旖旎的梦中惊醒。 梦里她竟和皇兄成了真夫妻! -- 挑衅(3更) 额间灼热,她触摸一番却无甚要紧,一会便退却了。 一想起方才林秋词看皇兄的眼神便醋意翻滚,酸涩不已,于她而言,或许是妹妹见不得兄长疼爱别人。 就在她揪心疼之际,楚玹黎悄悄推开一条门缝,见门没关,便立即闪身进来。 未看清来人身影,嘴唇便被大力赌上,惊呼化作软绵绵的轻哼,连自己听了都臊得慌。 她撑住他的胸膛,任腰肢被他掌握贴在硬实的腹部。 一吻似地老天荒,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松开她,眸中情意缱绻:“妹妹,可有想哥哥?” 这才分开不过两个时辰,他就这般相思入骨?似乎她自己更过分,竟梦见皇兄把那粗硕的阳根尽数没入了她的玉宫,云雨缠绵。 她尴尬的推远他一些,转移话题:“皇兄……我想去逛逛锦城。” “好。”简单一个字便罢,随后找来帽帘替她戴上便拽出门。 只是两人刚出门,身后就跟来一个跟屁虫:“殿下,公主,等等我!” 林秋词换了身粉衫愈发娇俏可爱,声甜如黄鹂。只不过腰间缠绕的狼骨鞭看起来渗人。 叁人步履悠闲,如一道风景点缀繁华的锦城。林秋词蹦蹦跳跳的走在二人身前引路,沿途百姓一见纷纷避之不及,恐有祸事临头的模样。 这丫头在锦城多恶才有这般印象? 青璎正想着,便见她瞬间抽出狼骨鞭,朝一个小偷手腕上甩去,啪一声皮开肉绽,只闻满地打滚哀嚎。 她冲过去捡起地上的荷包还给老婆婆,但老婆婆吓得手抖根本不敢接。 青璎走过去接过荷包,轻放入婆婆怀里:“她就这性子,人是好的。” “要你在这充当烂好人?!”林秋慈瞪她一眼,啪地甩鞭抽在地砖上,气呼呼的往前冲。 “以后你别管她的闲事。”楚玹黎几步迈过来,不满她总惹祸,“多吃几次亏便懂得!” 也不知他指的林秋词还是她,但还是不愿见他生气,浅笑回应:“旁的事可以不管,皇兄的事不得不管!走吧,陪我去锦城最好吃的酒楼!” “贪吃!”他宠溺的刮了下翘鼻,任她拖着前行,殊不知身后紧随一道身影。 楚妃躲在摊位后,揪着衣襟仔细瞧着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气得几欲昏厥。 原来她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女子的诅咒也应验了。想起瑞芝师父的嘱托,她便不敢再叁心二意任其发展,心中已有一番谋划。 叁人搜寻吃喝玩乐整整叁个时辰,临街雇了两人抱着堆积如山的包裹,至傍晚日暮落山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林府。 甫一进门林秋词便拽着楚玹黎往厅里拖去:“殿下,可否给我讲讲曼初姐姐的事啊?”话落,一面挑衅睨向青璎。 她却恍若未闻,静坐堂前,见有小厮呈上茶水,便端起慢饮。 楚玹黎拂开她,也转身坐在她身侧椅子上,端起茶水细品。 二人动作极其一致,连性子都这般清冷,果然两兄妹! 她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对面。 叁人气氛微妙,这时幸有小厮来传话,楚妃想见公主。 楚玹黎瞥了眼包裹,有些是青璎给她挑的,便也拎着跟了上去。 -- 败露 青璎来到厢院,轻合上门,转头问道:“母亲唤女儿何事……” 余下的话顿时咽在喉中,只见母亲面色冰冷靠近,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力道之大竟直接将她扇倒在地。 “母亲?”捂着肿高的脸难以置信看着生怕她受一丝委屈的母亲,声音发颤,“为何?” 门外,听见声音的楚玹黎翛然停住脚步,凝神抑制。门里传来楚妃的厉声训斥:“吾儿竟罔顾天伦,蔑伦悖理,败德辱行,与牲畜何异?你说你该如何罚!”说着,便从身后取出一柄厚尺,重重打在她身上。 背后的伤口被抻开,血水渗出,她痛得冷汗直下,却无法张口辩解一句。 因为她自己也道不清做那些事的缘由,或如母亲所言,她不配为人。 “你为什么不解释!”楚妃撕开她胳膊上的衣袖,露出刺目的守宫砂,气恼痛哭,疯狂抽打在她身上,条条血迹醒目,“你解释啊!说你没有做过!” 她一面不愿承认自己所见,一面又气恨那是事实。 但青璎倔强一脉相承,硬是闭口不辩,任她打骂。 楚妃强忍着泪,即将再次落下板时,门砰一声被踹开,寒风灌进,吹动摇摇晃晃悬挂两侧的木门。 楚玹黎一步迈进,抬手挡住了她的戒尺,眼中肃杀之意乍现,冷冷凝视楚妃。 “你这逆子,是想杀了母妃?”她气得浑身发抖,如何都扯不出戒尺。 “此事与她无关!要罚就罚臣!”他砰咚跪立,拽着戒尺仍不撒手。 “你……你承认了?”她难以置信的指着亏欠多年的儿子,竟是这般乱伦之流,气恨的捶向自己胸口,仰天哀恸,“我是作了什么冤孽,子女这般混账!” 青璎抬手扯住他衫袖,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气坏母亲。 楚玹黎瞥了眼脸色惨白的她,竟直接起身抱起她大步出门:“惠妃,稍后臣负荆请罪!” 见二人毫不避讳的离去,楚妃气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幸而跟来的齐元瞧见,匆忙将她放在榻上,又清洗了地面,然后匆忙请了两位大夫。 楚玹黎抱着青璎直奔后院,一身煞气惊飞枝头鸟儿。 行至厢房一脚踢开青璎的房门,将她轻揉的放在床榻上,翻过身撕开伤口凝血的衣衫,大片血沫直往外冒,刺红了他的双目。 “可疼?”他轻声问,随即摇头自嘲,只觉自己问的可笑,“簪月代为兄受过,这情可永远也还不轻了……” “皇兄,簪月心甘情愿的,莫要自责。”她有气无力的问,“母亲既然知晓了,你可想好对策?父皇那一关怕是更不好过。” “无碍!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他凝聚刚恢复的一丝内力,尽数注入她体内,替她打通经脉,促进伤口愈合。 “皇兄永远都是‘无碍’两字打发我。”她扯起嘴角,笑的苍白,背后传来针扎似的痛,轻哼出声。 “对不起……”他忽然沉声歉疚不已,紧握她冰凉的手指放在唇间,星眸里凝上一层薄雾,“这些本应是我该受的。” 见他七尺男儿竟为自己流泪,青璎着实震惊,但闷在心头莫名其妙的悸动她始终不敢承认。 ———————— 本章定于11号更的,结果草稿箱时间设错啦啦啦啦啦 -- ⒴цsⓗцщц.ǒпè 诡计(第2更) 楚妃既已知晓真相,青璎便也不敢再放肆无形,总避着闲,倒是给了林秋词接近的机会,她瞧着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翌日卯时,楚玹黎于院中习武蓄养内力,林秋词瞅准机会便挥着狼骨鞭击向他。 他瞬间旋身躲过,掌中凝聚一团风雪飞速转动,刹那间反击过去,她慌忙仰头弯腰躲过,起身挥动狼骨鞭再次抽在他身上。 但这次被他轻松拽住,用力向后一扯,整个人都飞向他的怀抱。 她在空中眨巴眼睛,眼看就要与殿下撞个满怀,他却忽然勾起嘴角闪到别处,身后一条大狼狗蹲在地上,吐着猩红的舌欢喜的瞅着她。 她惊恐凝神,使出狼骨鞭击在青砖地面,猛地弹起身体,在空中旋转落地。 “你竟然捉弄我!”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瞪着漠不关己的楚玹黎, “若不是看在曼初的份儿上,本王真该斩了你!”他冷冷道,“不要再挑战本王的耐性,下次没这么好运了,本王会一点一点扒了你这层皮!” 传闻中的杀神果真嗜杀成性,吓得她噤若寒蝉,再不敢造次,也收敛了心底的悸动。 不过,难得见他主动提起堂姐,便鼓足勇气问:“秋词十分想念阿姐,这趟入都城可否带秋词一起?我本想同镖师一起的,叔父不放心便搁置了。” 楚玹黎睨向她,声音缓和了些:“你与曼初的性子当真是天上地下,她也提起过你,既然想见便同行入府。”他话锋一转,语气稍冷,“不过本王警告你,莫在王府生事,楚都不比偏远锦城任由你胡来,回头出了差错连累的可不止王府,还有林曼初。” 林秋词一听他答应,哪里还顾及其他,顿时喜上眉梢:“谢殿下!秋词一定乖乖听话!” 才怪! 她在心里腹诽,尤其看不惯那乡下长大的青璎公主,与她曼初姐姐相比,岂止差个十万八千。 林曼初桃李年华,文武双全,五年前下昆山后主动请缨入了七王麾下成为军师幕僚,掌握府中大小事宜,俨然一派家主作风。 况且据她书信所言,阿姐已成为殿下的人,升为王妃不过是迟早的事,届时便是青璎的皇嫂。 她迫不及待想见识阿姐的威风,挫败青璎的锐气。 而此时远在黎王府的林曼初正伫立在院中,面若冰霜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两名黑衣人。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何用!”她唰一下隔空挥了一下右掌,黑衣人脸上瞬间清晰可见五指印,一注鲜血从他们嘴角逸出,却不为所动仍恭谨跪立。 她这一掌自是下了狠手,可再恼恨也无法改变那野丫头叁番两次逃脱的幸运。 这次,她要亲自出马! 庆幸选了遁术,几千里的路程不过一夜便至,这也是为何楚玹黎这五年里从未有过败仗的根本原因,窃走军情便是她的砝码。 时间迫在眉睫,林曼初紧赶慢赶终于在入夜前抵达锦城,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自是比他们熟悉。 驾轻就熟的窜进了青璎所在的屋子屏风后,屏息凝神,果然听见她紊乱的呼吸声。 此刻她正趴在床上闭目休养,眉间紧蹙,睡得并不踏实。 她闪身至床头,指尖迅速点在脊椎上,青璎立刻昏死过去。 林曼初冷笑,从怀中取出一瓶黄药粉,掀开棉被尽数撒在伤口上。 药粉触血即融,但伤口并无变化。 又重新替青璎拉好棉被,眨眼的功夫闪了出去。 -- 失身(第3更) 今年的雪似乎不会停了,都道瑞雪丰年,照这般下去只怕颗粒无收,对整个大陆而言,粮食即国之根本。 夜里时分,青璎伏在床上,艰难的掬一捧铜盆里的凉水敷在绯红的脸上。 不知怎的,她只觉身子异常诡怪,燥热难耐,身下涌道似有万千小虫噬咬,好想用手指抠弄,可又怕牵扯了伤口愈加耽误行程,只得强行忍受钻心的痒。 汗珠顺着她的发丝滴湿了枕头,她趴压着胸前两团肉,竟觉舒爽,于是挺胸磨蹭两粒红果,酥麻传遍全身,她愈发欢畅的悬吊在床沿,抱着木头棱子磨蹭下体。 钝锋剐蹭她的小穴,恍若置身九重天,不由得仰起头轻微呻吟,连木头也沾上淫湿的黏液。 棉被下的她一丝不挂,整个躯体粉嫩莹润,再加上撩人的姿态令人浮想联翩。 青璎却双目通红如同陷入魔障,沉浸在欢愉里无法自拔。 就在她恍神自慰时,两道黑影潜入她的房间,先是趁她不备点了哑穴,随后一人架起她的胳膊,放在另一个躺平在里侧男子的下体上坐着,身下的蒙面男子迫不及待的撕开下体亵裤,露出紫黑的性器,抵在她的穴口处。 她剧烈挣扎,嘴中呜咽,绝望的瞪着他流泪。 她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何还会有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可再笨也猜出了一二,定是中了别人的诡计。 身下男子皱眉,因为迟迟无法冲入她体内,一巴掌将她直接扇晕过去。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换我!”架着他的男子心急火燎,美人抱在怀中却只能那人先吃,心中十分不满。 “这骚娘们好多水,好像还是个处?”他手指抠弄了一下她的穴,沾满了淫液。 这话让另个黑衣人更加不爽了,干脆直接将青璎放平躺在床上,然后对他道:“你太耽误时间,还是我先!” 就在他扯裤腰带之际,一截树枝裹挟寒风嗖一下透窗射进来,直中他的命根,啪一下穿孔爆裂,将他痛晕过去。 另一黑衣人惊恐的瞪着外间木门被风吹开,身形高大的男子步入,衣袂翻飞,双目狠戾,比那冰窖还有深寒几分。 他拖着一柄剑一步一步迈过来,剑尖擦出火花。 黑衣人坐起望着他吓得抖如筛糠,僵在床上无法动弹。 他默然不语,提剑向上一挥,伴随一道流光没入他体内,那人便左右划成两半,连血都未溅出半滴,只见碎裂的五脏六腑,流满整床。 而楚玹黎迅疾捞起青璎抗在肩头,扯下身上的外袍裹在她身上,飞出林府,一路疾行。 他原以为楚宫才是地狱,却不曾想只要有他的地方,她便身在地狱。 知晓青璎行程的人除了宫中那几位,并无旁人。所以因为他的大意,竟让青璎陷入绝境。 他懊悔不已,奔至密林中,扯下一团狐狸毛领系在树干,再将她抵在树上,抬起她的双腿置于胯间。 那高高仰起头的阳根只差薄薄一层面料便冲抵她的穴中。 —————————— 我知道卡肉很难受,不难受你就不追嘿~嘿~嘿~ -- 初绽 他忍耐着,等她醒来。 一刻……两刻……叁刻……她终于迷茫的睁开眼,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惊喜交加,而一下刻她便感受到穴口的巨物正虎视眈眈。 “皇兄……不要……”她惊恐的颤声拒绝,双手无力的抵在他的胸间,猛烈摇头甩落眼中的泪,“不要啊皇兄,不要这样对簪月,我们绝对不可以……我们是亲兄妹啊!” 她喉间终于嘶叫出这句戳心窝子的话,扎疼两人鲜血淋漓。 楚玹黎抵在她的额间,轻声叹息:“丫头,我知你良善守礼,可为兄做不到,所求只有一个你,你当真对皇兄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他指着心口深情缱绻,“这里是活的,能感觉到你也在挣扎!簪月,给我好不好?” “不!”她仍剧烈挣扎抗议,严词拒绝,“如果我们这般做永远不会得到母亲的原谅!况且今后如何?你打算怎么安置我?眼睁睁看着我被指婚某一人,然后替我送嫁吗?” 这句话彻底刺疼了他:“我只是不想他们拿这件事来威胁你,楚宫危机四伏你无法想象,是哥哥无能为力护你周全,可我真的想让你平平安安,欢喜一生。今晚以后你等我,我会安排好一切,还你自由。” 说话间,他已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扶着硕大阳根抵在她滑腻的穴口,用力挤开,一点点深入。 撕裂的疼占据她全身,无丝毫欢愉,只有戳心的疼。 “啊……皇兄,你为什么这般对我!”她疯狂捶打他的胸膛,痛哭流涕,“求你不要,求你不要……今后我们可怎么办……” “好簪月,至少你记得今生蓓蕾是与你一脉相承的皇兄而开。”抚着她被眼泪打湿的发鬓,另手抬起她的臀部,直接尽根没入她的花宫处,破了那最后一道防线。 狭窄的穴口极其艰难容入他的阳根,火一般灼烈的性器竟在她体内涨开几分,变得更加粗壮,两体完全严丝合缝紧密黏在一起。 那阳根在她体内膨胀,她亦能感知,因为药效持续发作愈发猛烈,及时雨一般的阳根同她的欲望交织挣扎,似诡谲战场,惊厥疲乏。 她绝望的垂下手,搂紧他的腰肌,张口狠狠咬在他的肩头,血腥味弥漫口中。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抬手抚摸她的如瀑青丝,柔声道:“你先适应一会,哥哥不动,忍过这会就不疼了。” 她默然不语紧咬不放,滚烫的眼泪和着血水淌进他的背脊。 片刻后冷意袭来,他掌心朝枯叶击出一团火,便将她抵在树上,缓缓撤出一半,又慢慢尽根抵了进去。来回两次带出血丝,昭示已真真切切成了他的人。 疼痛让她颤抖不止,他歇一阵动一阵,又让她酸麻难耐。 她终于松口,无奈搂着他脖子趴在肩头,在耳边轻声道:“皇兄,我……我好像没那么疼了……” 发鬓上的碧月簪忽然荧光大盛,如百粒夜明珠同时绽放,同她额间绽开的一瓣青莲交相辉映。 -- ⒴цsⓗцщц.ǒпℯ 禁果(第2更) 听着耳边软语,再瞧着这流光异彩,楚玹黎欣喜若狂,扶着她的腰便开始缓慢律动,待紧窄的穴充分润滑便加速冲击,但蓓蕾初绽的确会很疼,他不得不克制几分。 初尝人事的青璎只觉腹中盈满,摩擦带来的刺激欢愉让她欲罢不能,便将一双纤长的腿缠绕在他腰侧:“皇兄,簪月好痒……” “不疼了?”楚玹黎微楞,抱着她的臀紧贴在腹部,竟觉阳根被蜜肉绞紧,汲取他的精液,未至巅峰便已狂热,“你这是什么体质?换作旁人,只怕不出一个时辰便会精尽而亡!” 话落,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直捣神秘窄穴。 臀瓣和大腿撞击的啪啪声响彻密林,借着火光能清晰看见楚玹黎眼中的灼热以及渴望。 他迫不及待要了妹妹的身体,从此与她连为一体永不分离。 事已至此,青璎也不再纠结,便放任自流随心而为。 她的确喜欢这位兄长,从最初的害怕到悸动,一层层剥开神秘外衣,发觉他其实内心孤寂,渴望柔软,并非天生弑杀,那只是活下去的自保手段。 月夜朦胧,寒风肆虐,枯木有意亦不敢新生。 心疼他在暗夜禹禹独行自凉,不敢交心半分,如今却试着敞开心扉触摸那遥不可及的月光。 横亘在他们之间岂止万水千山,亦有她犹豫未决的心意。 如今已偷尝禁果,还有何话可说,何事可惧呢? 听着皇兄的放荡话,她羞得将脸埋在颈间呢喃:“黎哥哥,抱紧我便不许撒手了哦!” 楚玹黎眼中噙满笑意,又抱紧几分似要融进骨血:“不放手,此生唯你,万物无忌。” 又将阳根送抵几分,爱瞧她潮晕迷离的样子。 “黎哥哥……”她眉眼弯弯一笑,伸出彤红的舌尖触在他耳垂,“簪月想要……” “想要什么?”他轻挑剑眉,抱着她雪白的臀,犹进不出,“哥哥想听你的心声。” “与你交颈缠绵,鱼水之欢!”她豁出去了,玉宫实在痒的紧! 他惊奇的瞧着她泛红的耳廓:“你自哪里学来这些?” “我……我偷瞧了夫子落在童子学堂的《花间集》,画中人也如我们这般,当时不知其味。”她声若蚊蚋,嗫嚅道,“如今一尝,堪比云霄九重天,怪不得红馆生意这般好。” 他庆幸自己破了她的蕊,此后便心系他一人。 当下将她抵在树干上猛烈撞击,深入花宫肏的淫水靡靡,额间青莲盛放。 “啊……黎哥哥……好舒服……”青璎的呻吟不绝于耳,刺激的他阳根愈发膨胀,但她穴似无底洞般,绞紧汲取他的精窍填满那咸池。 阳锋穿破小穴穹隆,两厢如闪电与狂风交织,卷起咸池春水翻滚。 将她摁在颈间,屈膝顶撞,一汪淫液顺腿直下。而她两瓣粉嫩的肉被硬生生挤在旁侧,她好奇的伸向那交媾的位置,却触摸到他进出捣弄的巨物性器,竟比前些日还要粗壮。 “哦……簪月,不要碰……”她这一碰触发了他敏感神经,他简直要疯了,这欲仙欲死的感受从未有过。 -- 异象(第3更) 轰隆—— 几道天雷划破苍穹,异象突生,这本在冬雪霏霏的锦城更加罕见。 青璎瞧这天象生了几分怯意,莫不是天也不容他们乱伦? 她紧张的一夹腿,玉宫小穴也剧烈收缩,直接将他的精液绞了出来,喷涌在她的咸池中。 “该死!”他颓败的揽着她的纤纤楚腰,今日竟才半个时辰就缴械投降了?而且还是对一个春苞才放的少女,这十年间可从未发生过。 可阳根未歇,尝了她流出的春水又欢跃起来,开始发动新一轮进攻,直捣咸池。 为何与她交欢绵绵不绝?似乎两厢会自发吸引黏合。 青璎害怕了,疲惫的搭在他肩头,双乳一耸一耸的摩擦他半敞的胸膛:“黎哥哥,我们要做到几时?天都快亮了。” 他要找回失了的尊严,可这次还是半个时辰就丢盔弃甲,但阳根直挺仍在负隅顽抗。 “你这玉宫究竟如何生的,这般怪异。”他终于不再折腾,强忍着燥热退了出去。 青莲隐退,在额间留下浅淡的一层印记。 他好奇的伸手抚摸,却见她猛的收拢双腿,方才未喷出的春水一泻千里。 他似发现新的玩法,再要去碰时,却忽然被她抬手挡开。 青璎尴尬的望着他,将他背过身推得远远的:“不许看!” 他却回转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笑的邪肆:“你哪里我没见过?往后交欢岂不是都要裹着被子?” 她光着身子埋进他怀里,嘟囔道:“这次便罢了,还妄想以后!” “自然!”他笑眯眯的捡起外袍裹在她身上,“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哪里还有不可说的秘密?” 这话听着着实怪异,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青璎拢紧了外袍,腿脚酸麻的靠在他身上:“我们回去吧,一早还得赶路呢!” 柔软无骨的身子主动贴近他,令他心神荡漾。捏起她的下颌,揪出一团肉肉的金鱼嘟嘴,低头便吻下去。 青璎闭眼难得享受这静谧的一刻,心中暖意融融,额间的莲花又开始泛着光晕,而那碧月簪的荧辉已难消退,只要他靠近便会光芒万丈,恍如白昼。 它似乎能感应心中所思,她不得已拔下簪子藏进怀里。 “抱紧我……”他喘息道,见怀中的人儿乖乖收紧他的腰,笑着抱起她飞身离开,徒留枯叶上一地润湿。 林曼初望着那消失的身影从树后闪出,一拳砸在树上,残叶簌簌而落。 抬头看着乌云奔腾,闪电交织,却不见一滴雨水,天象诡谲离奇。 她一直以为自己便是师父口中所说,是楚玹黎一生的情劫,不曾想过突然冒出一位妹妹,偏生运气好得很,没有在十六年前胎死腹中,更是屡次躲过她的追杀,如今还得楚玹黎青睐,誓死相随。 可那又如何?抽筋拔骨之痛都扛过来了,这世间唯能伤她的也只有楚玹黎。 她聚指呼哨,蛰伏在密林中的十数个黑衣人窜出,恭敬跪在她面前齐声唤道:“门主!” “这次必取其首级!”她神色幽冷睥睨众人,“若她顺利抵达楚都,你们便代替她自绝于门下!” 婆罗门便是五年前开始流传于江湖的第一杀手组织,其行踪缥缈诡谲,酬高者得一次杀令,无论刀山火海,深渊大漠,几年间从未失手。 而创建婆罗门的人,便是她林曼初。 -- 公开 雷声惊醒了浅眠的楚妃,她起身推开窗,院外雷光肆虐,咔嚓劈断一棵百年银杏树,顿时火光直冲云霄。 她攥紧了衣襟,盯着院中惨况愁容满面。 今年雪灾雷暴接连而至,想起瑞芝师父所道劫难,皆与青璎有关。 两道身影从院墙外跃进了青璎的院落,她疑惑的跟了过去,却在房门外听见让她悔恨终生的一幕。 “皇兄,回宫后还能日日见着你么?”青璎窝在楚玹黎怀里,诉说绵绵情话,“听说楚宫规矩森严,我要怎么做才能时常见着你呢?” “你不必做什么,我来安排。”他蹭了一下她的鼻尖,轻声问,“那里可还疼?明早我寻药抹上,这两天便好好歇着,为兄忍得再辛苦也不能让你受累了。” 他故意叹息,眼角余光瞥向她。 果然见她红了脸,咬着嘴唇嗫嚅道:“我……我不疼了,皇兄你想要找我便是。” “乖!”他甚是喜爱她的乖巧,惯会察言观色,事事替别人着想,可今后也只能对他如此。 屋外楚妃踉跄了几步,因着雷声楚玹黎并未注意到。 她不知怎么回的房间,睁大眼一夜无眠,次日便病倒了。 可回宫的时间迫在眉睫,不得已楚玹黎还是将她抱上马车,青璎焦虑的守在旁侧照料整整叁日,直到临近都城边境入了驿站后她终于幽幽转醒。 而醒来的母亲只是冷眼看着她,拒绝她的任何触碰。 “母亲要怎么罚女儿都可以受着,您不要再置气了。”她噗通跪在床边,泪如雨下,“是我辜负了母亲赐予我的一切,可我真的没办法离开皇兄,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楚妃眸光微闪,通红的眼睛睨着她额间刺目的青莲印记:“我原以为你是最懂事的孩子,却为了一己私欲罔顾楚国黎民百姓,你叫众人如何看待皇室,谁还肯服你父皇?万民之意不可违,否者天降灾祸啊!” “母亲你这般说对女儿不公平!为何我要承载那些?我只想简单的生活,有夫君,有孩子,有一日叁餐,温暖家宅,为什么就那么难!” “可你要的人是你的兄长!你一母同胞的哥哥!”楚妃怒极攻心,口中喷洒一口鲜血,吓得青璎慌忙扑过去抚着她的背,却被她用力推开。 青璎跌在地上,牵动了伤口,痛得她窒息。可这痛想必不及母亲心中万一,换作她也会蚀骨穿心。 “罢了,要如何随你们去,我见不得那些,等见了你父皇便求他赐我一死谢罪。”楚妃痛心疾首,语气决绝,直接驱赶她,“滚出去!” 青璎匍匐在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哭得声嘶力竭:“母亲,我答应你,不会和兄长太久,请给我们一些时间,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 见她哭得像个孩子,楚妃终是松了口:“只要你不奢求同他长相厮守,母亲便不会为难你们。” 她深知若从楚玹黎那里下手断不可能,太了解他的性子如楚帝一般残暴。 “你起来吧!入了宫便唤我母妃,先前未教导过你宫中礼仪,以后会有管事宫人指导,要认真学习,否则吃亏可能还会连累你皇兄,你该了解他的秉性,断是见不得身边人吃苦的。” “女儿明白。”她起身取出绢子擦拭母亲嘴角的血迹,又扶她躺下,“您歇着,我找人来打扫。” 她转身出门,却听母亲在背后唤她,叮嘱道:“切记谨言慎行,莫叫旁人看出名堂。” 她点头应下,僵硬的迈出房门。 -- ⒴цsⓗцщц.ǒпè 危机(第2更) 因前几次的刺杀失手,婆罗门重新制定了更周祥的计划,这次直接破门而入绑架楚妃,再一箭把信钉在青璎的屋中,要求她独自前往郊外九马山。 在堂中活动筋骨的林秋词见青璎焦急出门,便鬼鬼祟祟的跟了过去,看她到底搞什么名堂。 此刻楚玹黎正与出城的御史之女陈若汐打了照面,她正陪同母亲去鸿恩寺祈福,因再过几月便是她的及笄礼。 楚帝已赐婚她与七王结秦晋之好,但十五的陈若汐性格孤僻,想法与旁人不同。 传闻七王残暴,虽气度不凡,她却未有半分心动,待母亲与之寒暄后,迅速放下帘挡了视线,催促车夫赶路。 郊外峰峦迭嶂,迷雾重重,青璎按信中指明的路线,偏离官道走小径上山。行至半途,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火气,自小在庵堂长大的她再熟悉不过这香火的味道。 附近定然有座规模不小的寺庙,香火才飘这么远。 她灵机一动,撕下几条罗裙,忍痛咬破手指血书几封,挂在上山必经之路和官道中央,默念祈祷有人看见能出手援救。 林秋词躲在灌木丛后仔细盯着,见她这诡怪行为不由得皱眉。 她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她整日痴迷武术,不识几个字,便也没捡起来看,而是继续跟踪。 巧的是,在她走后不久血书就被陈若汐拾到,上书“吾今有难,盼侠义相助,此生不忘报!”,并附上简易路线图,母亲直觉不祥,让她不要管这件事。 她瞧了眼山头隐藏的巍峨寺庙,便对母亲道:“我们今次祷祝,目的便是善良为人,护己平安,既遇不平事怎能见死不救?” 说罢,不顾母亲强烈反对,命令护卫兵分两路,她带一队人马从小径上山,另一波人则护送母亲去鸿恩寺。 九马山鸿恩寺下,谁也不曾料到,会有一伙匪徒机关算尽狙杀一名弱女子。 山上的风吹得极冷,冷的她睁不开眼。 青璎立于悬崖之上,前方几步之遥,昏迷的母亲被十几个黑衣人架起,以刀制脖,刀锋蹭破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其中一蒙面人单刀直入威胁道:“你立刻自尽便放了她!” “你们屡次杀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强自镇定斡旋,藏在袖中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 黑衣人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没想到这次任务竟然是逼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但婆罗门有门规,莫问因由,但取钱财!况且前几次门中顶级杀手都栽在了她手上,不敢掉以轻心,便恶狠狠道:“废话少说,你再不动手,我们就亲自动手!” 青璎深呼吸,颤着手取出一柄匕首抵在项间,狠厉道:“你们放了我母亲不准食言,否则不管你们什么来头,楚玹黎定会踏平你们的巢穴!” 他们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一口应下。 青璎深深看了眼楚妃,闭目滑落一行泪,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在椿城同沉凌清一家人的平淡日子,没想到还未入楚宫便危机四伏即将丢了性命。 还有那个让她交付身心的皇兄,才分别几个时辰便思念成疾了呢! -- 获救(第3更) 就在青璎挥刀扎向脖颈时,躲在草垛里观望的林秋词刹那间抽出狼骨鞭甩过去,缠绕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匕首便从她手中掉落。 她迅速用鞭子卷起匕首,甩向黑衣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慢了一拍,慌忙推出楚妃挡刀,眼见刀尖要刺向她,青璎眼疾手快扑过去,抱着楚妃滚到一旁,幸好砂石横错阻挡了些力道,否则差几分就掉进万丈深渊。 “记住,你欠我的!”林秋词跳出来瞥了眼狼狈不堪的青璎后,便拼尽全力和黑衣人缠斗,但凡有靠近两母女的人,便用狼骨鞭抽过去,所以一时黑衣人无法近身刺杀。 狼骨鞭天生带毒,取自寒山老林深处,是她最得意的骄傲之作,还未真正开过刃,此时正好派上用场,试一试威力。 狼骨鞭缠上一个黑衣人的胳膊,用力一扯便撕成碎片,其骨刃锋利无比。她现在想起当时楚玹黎怎么总握着骨刃却一点事都没有? “生死关头还走神,你也是楚国第一人!”青璎在一旁嘲讽,眼神却极为担忧。 “用不着你管!这么能说,一会结束战斗跟我比赛一场啊!”她飞身拦截一把甩向青璎的刀,卷起扫向众人,“别以为你年长就可以教训我!有本事打服我!” “所以说你就是欠揍的?”青璎嘲笑的声音悠悠荡荡,气得她卷住一个黑衣人的腿狠狠撕碎撒气。 “你这臭丫头嘴这么欠呢?欺负我从来不打弱女子吗?” “我刚入林府你打过我一次。”青璎很记仇,记得她做过的每一件欺负自己的事。 林秋词顿住,回头瞪她一眼:“小气鬼!可我现在在救你也!” 一黑衣人瞅准机会一刀劈向她握鞭的手腕,在青璎惊呼下,迅速闪过,却还是被刀锋划伤,所幸未见骨,伤口不深。 她气的牙根痒痒,啪一声抽在地上,石子飞溅,再运起内力催动石子射向他们。 黑衣人举刀抵挡,石子击在钢刀上砰砰直响,仍有不少细碎的石子透过缝隙击穿他们的胸腔。虽不能造成致命伤害,但疼痛也让他们缓了攻击速度。 林秋词趁机一把捞起楚妃背上,一手拽着青璎往山下飞奔。 从未习武的青璎根本跟不上她的步伐,几个踉跄下跌倒在地,蹭破了身上的皮。 “你真笨!”这次换林秋词嘲讽了。 青璎并不搭腔,眼见黑衣人追过来,急喊催促:“不要管我!快带我母亲离开!” 林秋词狠狠拧紧眉头,瞧着她犹豫了。 “快走!”她又催促道,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着,“这样下去我们叁个都得死!快跑!” 林秋词深深看她一眼,咬牙背着楚妃便奔下山。 青璎瞧着终于脱困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闭目等死。 就在刀锋要落下时,陈若汐策马而来,和护卫开弓搭箭直接射向黑衣人。 利箭越过她的肩膀贯穿了黑衣人身体,冲力使其飞出两米外。 身后传来闷哼与哀嚎,她蓦地睁开眼,眼前眉目清秀、目光凌冽的陌生女子正拉满弓再次射向她的方向。 箭锋与她耳廓擦过,截断一缕青丝后,再一次贯穿了重伤的黑衣人胸腔。 -- 共识 滚烫的血溅满后背,顺着背脊淌进股沟,渐渐变凉凝固。 从未有一刻让她冷静如斯。 她盯着眼前冷厉果决的女子,紧绷的神经刹那间如泄闸的洪水,击溃堤坝,覆灭平原,汹涌而平缓。 陈若汐打量她一番,是个不会武力的弱女子,却沉着冷静甚为少见。许是那伙黑衣人见人貌美强掳了去,她生平最痛恨这般龌龊事。 陈若汐驱马向她靠近几步,伸出白净的手:“我看到你留的血书便赶来了,刚才没吓到你吧?先上马,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青璎搭上她的手,手臂一麻便被甩上马背,与她共乘一骑。 “穷寇莫追!”陈若汐勒转马头,快马加鞭远离此地,“我们先去鸿恩寺,晚些送你下山。” 青璎回头看,黑衣人已重伤不起,但侥幸逃脱了几人,想必定会卷土重来,穷追不舍的取她性命。 “对了,我叫陈若汐,今天能救下你当真是缘分,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青璎的思绪被拉回,揪着她的衣衫止不住发颤:“谢谢你救了我,叫我青璎便好,可不可以现在送我去驿站?” 若皇兄只看见林秋词和母亲狼狈的回去,他一定会发疯。 陈若汐回头看了她一眼,默了会才调转马头道:“抓稳了!”话落,扬鞭飞速奔向驿站。 青璎从未连续这么长时间在马背上颠簸,差点将五脏庙都颠出来了,胃里一阵酸涩翻涌,好在她快支撑不住时已抵达驿站门口。 瞧着门外黑压压的护城军有条不紊的分队离开,陈若汐跳下马将她扶下来,齐元见状慌张跑进去通报,不一会楚玹黎快步冲出来,还未待她站稳便紧紧箍着她,急促的呼吸声拍打在项间,勒的她近乎窒息。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内心在害怕,手臂战栗不止。 靠在他的怀里,抚上他的发凉的背脊安抚道:“别怕,我安全了!” “我方才私调护城军寻你,若你再晚回来,就算翻遍整个楚都我也要找到你!可我害怕找回的只是一副躯体……”他终是忍不住,眼泪触烫了她的脖颈。 “皇兄,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让我出事的对不对?”她轻声安抚,“我也不会离开你,所以别害怕,你好好看看我……” 她推远他一些,笑着望向他通红的眸子。 “簪月答应我,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单独行动,想办法通知我!”抚摸上她沾满灰土的脸庞,轻声道,“若你不测,可是想我随你而去?” “胡言乱语些什么!”她嗔怒拍掉他的手,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多外人在,窘迫道,“皇兄肩挑河山,心容黎民,怎能为了妹妹一人做傻事?只要皇兄心里记得我这个妹妹便好!” 原来她便是青璎公主! 旁侧陈若汐瞧着兄妹二人感情甚笃,莫名觉得哪里蹊跷,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说不上来,只得两眼发神盯着他们一举一动。 楚玹黎命齐元护送青璎回房歇息,寸步不离守在门口,然后叫陈若汐到后院协商婚事。 气氛尴尬至极,瞧着他高大冷漠的背影,她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头。 “本王不会娶你!”楚玹黎负手而立,率先打破沉默。 “臣女也有此意!”她盈盈一拜,脸上写满骄傲与淡漠,“不如我们合作?” “哦?”他转身目光紧锁她的黑瞳,只见其毫无顾忌的对视,倒也放下戒心,“你已有对策?” -- 窥透 “只得下下策!”她折断一枝腊梅握在手中,盯着盛放的花瓣,“法不责众,若我们二人都各自有了心仪之人,圣上也不能乱点鸳鸯谱吧?” “釜底抽薪……”他好奇的瞧着她:“莫非你早已有了心上人?” 陈若汐目光微闪,脸颊染上可疑的红晕,语气也迟钝了些:“这……这不是重点。” “好,本王不为难你!”他话锋一转,面色稍微柔和,“你今日救了青璎,本王可以答应你叁个不违背原则的条件!” “黎王殿下客气了,臣女亦看重缘分,能救公主是陈家的荣幸!” 如今东宫之争如火如荼,她和父亲的想法一样,不会轻易站队。因为御史掌握权臣多数罪证把柄,因制衡关系,楚帝对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她本以为喜怒无常的七王会发怒,没料想楚玹黎却浅笑道:“本王的承诺可随时兑现,不管你用,或者不用!” 倒是和传闻有异,她松懈了几分,直觉此人可信:“殿下可答应了臣女的提议?” 他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此举只可解一时之乏,朝殿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待你笄礼后再商议吧!本王今日只需要了解你的想法即可。” 二人达成默契,此时院内风雪已歇,厚雪汲取热气融化,空气似乎更凉了几分。 沐浴完的青璎小心翼翼的趴在床头,瞧着浑身的青紫便鼻尖泛红,心头发酸。 自她踏上入宫途中,几次叁番面对生离死别的考验,幸亏运气好才没有缺胳膊少腿甚至丢了性命。 但这浑身的伤总是要留疤的,皇兄会不会嫌弃? 想到那行事至善至美的人可能会嫌弃便委屈的捂在枕头里哭个昏天黑地。 “她伤势如何?大夫瞧过了吗?” 守在门外的齐元听见哭声手足无措的来回踱步,瞧见赶来的七王便像抓了救命稻草立刻迎上去:“大夫说受了皮外伤未伤及要害,需要休息半个月才能痊愈,不过公主哭了好一会,齐元不敢过问……” “你先退下吧!” 他顿在门口,默了几秒才推门进去,却见她窝在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未见她如此失态过。 “很疼?”他一把掀开棉被,被下的人儿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因痛哭身体发颤。 “怎么伤的如此严重!”他攥紧拳,眸光凛冽,“不将这些人挫骨扬灰难解我心头之恨!” 青璎方才便听见他的声音,收敛了些,仍不敢扭头看他,而是抽了个枕头推开他远远的:“你……你出去!” 他反手握住她的腕,坐在床头带进自己的怀里,捧着她哭花的脸吻在额间,引得她浑身一颤,脸色蓦地一红。 他忘了这青莲轻易碰不得,哑然失笑看着她窘迫的模样,抚着她的发道:“我带了师父给的秘药,涂上不出叁日便会痊愈,不留一丝痕迹……你可还要哭的这般丑?” 丑? 她向被攻击的刺猬,噔时竖起汗毛,横眉竖眼瞪着他:“你是不是嫌弃我丑?” -- 布局(第2更) “你果然是担心这个!”剖开她的小秘密,他心中顿觉舒爽,调侃道,“嫌弃又如何,为兄也被你吃了干净,难道你想不负责?”说着便朝她两颗红果上一揪,隔着纱都能感到两颗凸起在剐蹭他的胸。 青璎抖了抖嘴角,早该料到皇兄是这般浪荡公子。 “这几日不动你,好生歇息,我让齐元守在门外。”放下她掖好棉被,不敢轻易拆了纱替她抹药,只得无奈道,“明日换药我来,现下我还有军务处理,有事吩咐齐元来找我,别再哭了!” “皇兄……”她委屈万分,终是忍不住问出闷一天的话,“我听外面的人说,你和御史千金有婚约了……” 楚玹黎的手蓦地一僵,皱眉道:“此事在遇见你之前便发生了,我会处理好,你莫担忧。若心里不痛快,等入宫后我便立即奏请父皇解除婚约!救你的陈若汐便是御史之女。” “竟是她?”青璎捂着剧烈起伏的心口惊呼,随即颓丧的喃喃道,“倒是配得上,面容娇好,心地善良,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 “任何人都比不得妹妹在我心里的位置……”他指着心窝处,眸光殷切道,“这里被你盈满,再容不下任何人!更何况陈若汐已有了心上人,我们达成共识,会想尽一切办法解除婚约!” 青璎一扫雾霾,扯着他的手嗔怨道:“你怎不早告诉我,害我愁苦半晌!” “若我将她当一回事,你岂不是更愁?”捧着她的脸在唇上一啄:“乖乖养伤,为兄先出去了。” “不要太累!” 目送他离去,青璎从枕下取出发簪,不知何时这荧光从青色幻化了一道血红的浓雾笼罩,似乎在随她心境而变化。 这簪万不敢让母亲看到,她定然知晓其中玄妙,否则那日也不会交予她还说了些奇怪的话。 一身疲乏让她眼皮沉重,终是扛不住浓烈睡意握着簪睡了过去。 屋顶上两片瓦被揭开,一双略带细纹的杏眼静静瞧着陷入沉睡的青璎,目光锁在她手中的青簪上,观察片刻后便闪身离去。 楚宫重紫殿上空夜幕笼罩,寒风肆虐,殿外却纤尘不染。 楚都最繁华之地便是重紫殿,历任中宫住所,而楚妃曾两度以妃位暂居过,既是朝堂笑话,亦为民间佳话。 杏眼女子伏跪在殿中央,对殿上一身华服的女子恭谨回禀方才所见。 楚后搁下茶盏,声含厉色:“杏华,你可当真看仔细了?” “奴婢不敢欺瞒!那碧月簪的确在青璎公主手中,而且已经幻化,但九公主似乎并不知其中秘密。”她叩首面无表情的回道。 楚后起身,拂袍缓缓走下殿,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本宫没想到时隔十六年这种事还会发生在她女儿身上,一家子毫无廉耻的东西,当真是有趣,楚玉瑶终究是学不乖啊!” “娘娘,接下来怎么做?” “既然楚玉瑶要自寻死路,我们就助她一臂之力!”她挑眉睨着杏华,眸色狠戾,“即刻书信夷国国君,本宫倒要看看第二局她能否扳倒重紫殿!” 杏华皱眉神色纠结:“可是楚国和夷国已达成休战共识十六载,只怕他不肯再出面。” ———————— 首发:γцsんцωц.δN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цsⓗцщц.ǒпℯ 剿灭 “你错了,他不但会管,而且还会答应我们任何条件!”楚后冷眉扫了她一眼,笑容深不可测:“觊觎私藏多年的亲妹妹跟敌国皇帝私奔,不但生儿育女还誓死不归,现如今又与对手重修旧好,只怕他会更疯狂!” “哦,对了!本宫倒是忘了夷国储君一事,引萧湛入局……” 她望着满室琉璃笑的花枝乱颤,“这局面越乱,本宫才好坐收渔利啊!” “娘娘永远都是布局之人,掌控全盘!”杏华打心底认为楚后才是最后胜利者。 凌月当空,于乌云上如隐若现,在寒冷冬季极为罕见。 楚玹黎调遣十数个影卫与齐元交替轮值守护青璎门外,而他带上齐元连夜追踪到婆罗门都城据点。人言大隐隐于市,婆罗门竟也匿藏与此,化作红馆盘踞在都城,密集情报。 然而婆罗门幕后门主从未现身,他亦无从查起,但既然找到老巢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红馆老鸨精明的双眼打量了他一番,见来者气势不凡,当下堆满笑意捻着兰花指凑了过来:“哎哟,贵人似乎面生,可有钟意之人?” 浓郁的脂粉味令他分外不适,下意识皱眉后退一步。 齐元执剑挡开她,扔了两锭沉甸甸的黄金在她怀里:“闭馆歇客一日,今儿我家爷包了这!” 老鸨只觉眼前金光一晃,霎时瞪大了眼捧着黄金仔细瞧,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大手笔! 震惊的肉脸上褶皱更深了几分,笑意盈盈往里迎:“贵人有需求只管提!我们揽月红馆在楚都乃首屈一指,您想要的这里都有!”一边说着,一边唤来管事驱离客人。 揽月楼达官显贵众多,但像这位公子这般大手笔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甚为少见,这笔经费可顶足足叁个月的营收。 待寻欢的客人愤愤离去,齐元便关紧了大门,唰一下抽出剑严阵待命。 “你到底是何人?”见多识广的老鸨立即变了脸色,警惕盯着楚玹黎嗜血的目光,一面滑出袖中暗藏的烟火筒。 方才还柔弱无骨的姑娘们纷纷起身谨慎的围拢,而楼中十几个龟奴摩拳擦掌亮出利刃现身,将二人团团包围。 楚玹黎眸色冰寒,并未搭理她,转而对齐元淡漠吩咐:“杀光,一个不留!” 齐元领命,即刻飞身冲进人群奋力厮杀,不肖片刻便已斩杀了七八人。 老鸨强自镇定,甩出袖中的烟火拔燃引线,一道焰光窜出屋顶,直冲云霄砰一声炸开。 楚玹黎嘴角扯起一抹笑,几道剑光晃过她的脸,霎时头颅便四分五散,血雾漫天。 “月妈妈!” 姑娘们见此人来势汹汹且手段残忍,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负隅顽抗,只是还未近身便被他强劲内力震碎了心脉,全部跌落口喷鲜血。 自婆罗门成立至今,从未遇见过这般强大的对手,只好祈盼门主尽快现身或许有一线希望保住揽月楼。 楚玹黎甩出袖中匕首刚要割破她们的脖子,却被一道神秘阻力挡住,匕首在空中旋了一圈深深钉在远处柱子上。 “阁下血洗我揽月楼是为哪般?” 一股奇香袭来,楼中蒙面女子怀抱琵琶翩然而下,媚眼如丝睨着楚玹黎。 她便是揽月楼头牌,亦唤为揽月。 -- ⒴цsⓗцщц.ǒпè 刺探(第2更) 楚玹黎只觉得她这话问的离奇,屡次派人劫杀青璎,这会倒是装上糊涂。 他亦不愿留任何情面,袖中再次甩出一柄长剑破空而去,却被她眼疾手快以琴音抵住,利剑离她一步之遥,堪堪悬浮空中。 “看来阁下不打算放过揽月楼了!”揽月指尖弹拨琴弦,全身灌注内力生生将寒剑抵至中央。 楚玹黎扬起嘴角冷笑,另只手隔空催动地上散落的剑朝她击去,揽月吃力抵挡几秒还是扛不住,腾空而起躲过几把剑的袭击,而剑竟直接穿破了后面的墙。 她未定神,一把剑又接踵而至,一个后空翻肩膀与剑锋擦过,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她落地踉跄几步,捂着肩膀盯着那个如地狱走出来的男人,另只手握着琵琶瑟瑟发抖。 楚玹黎掌心运出紫光步步紧逼,声若寒冰:“婆罗门门主究竟是谁?” “我……我就是门主!”她强忍疼痛,盯着他手中紫光冷汗涔涔。 这般诡异的术法她只在真正门主身上见过,却不曾想还有人比门主更厉害。 “不说实话?” 不待她回答,掌心直击她的胸口,刹那间一道人影晃过,一脚踢开紫光抛向柱子,紫光炸断梁柱后整栋楼都开始摇摇欲坠,掉下灰尘和瓦砾。 那抹黑影趁乱劫走揽月,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楚玹黎攥紧拳,盯着她们消失的方向目光幽深。 放眼楚国,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脱的人只有昆山那寥寥数人,而修习遁术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殿下快走,这里要塌了!”齐元摇摇晃晃的冲过来将他拽走,却被他拂开。 “全都烧了!”他冷漠道,疾步离开。 他迫切需要确认一件事,趁漆黑夜色跃至屋顶,一路疾奔黎王府。 一炷香后便见到厚重的烫金门匾下有重重护卫驻守,他小心翼翼绕开守卫跃上墙头,见林曼初的房间亮光晃晃,便径直从正门推入。 林曼初早已听见踩响枯枝的脚步声,待他推门而入的那刻迅速窜至他身后,匕首抵在他腰间,然而待她看清来人时迅速收回袖中。 “你怎提前回来了?”她诧异的盯着他一身血腥,紧张的检查他的伤口,“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受伤了?” 楚玹黎拂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关切的眼睛,奈何她黑眸迷雾重重,如何也探不透彻。 “想你便回来了,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这几日处理军务可还顺手?”他状似无意问道,像往常一般卸下一身疲惫,径直脱下外衣。 林曼初捏着他的衣衫手中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抬头浅笑道:“你回来就是关心那些旁的事?也不问我近日如何。” 他回身手指抚上她的下巴细细摩挲,划过有些苍白的唇:“你受寒了?脸色这般差?” 她目光微闪,极力隐忍脚心传来刺骨的疼,抬眸迎上他关切的目光:“你回来便好,有你照顾我也不至于这般了!” “说的什么傻话!”将她揽入怀安抚,眼角余光却瞥向了脚下,那里没有丝毫颤动,“明日午后才入都城,宫中应设晚宴,你也做些准备,本王让齐元接你入宫。 -- 温香(第3更) “往常都是我随你一起,如今却让齐元跟着我……”她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替他找来干净的衣衫换上,“你今夜还走?” 说话间纤细的手指已探入他的衣襟,触到那结实滚烫的皮肤,令她浑身一颤,情不自禁攀附上他的肩头。 楚玹黎捉住她的手扯下,淡漠道:“本王现下要回驿站,你该歇息了,夜里凉照顾好自己!”说罢便转身匆匆离开。 她咬紧下唇,恨恨瞪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雾中,隔空一掌扫向梳妆台,顿时木屑飞溅,首饰和妆奁碎裂一地。 听到动静的揽月捂着肩膀,脸色苍白的从壁画后的墙凹里走出,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门外,笑道:“你果然没选错人,黎王各方面于楚国境内首屈一指!” 林曼初冷冷瞥她一眼,斥道:“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觊觎,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们可是盟友,只不过说说而已……”她无奈耸耸肩,担忧道,“你觉得他信你几分?” “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一旦怀疑的种子埋下便会生根发芽,只不过时间问题!”掌心指甲几乎掐出血,烙下深深印痕,“明日我要破釜沉舟,趁其萌芽状态全部掐灭!” 见她恨意灼灼,揽月轻不可闻叹息一声。她奉命万里迢迢来到楚国与林曼初结盟,意在深入黎王府窃取楚国更多情报,无意卷入几人的恩怨情仇,惹上难缠的麻烦。 夜凉如水,几人无眠辗转到天明。 天微亮楚玹黎便径直入了青璎的房门,趁她沉睡之际,运力碎开她身上裹缠的纱布,一块块青紫和破裂的皮肤刺痛了他的双目。轻揉的抠了一点药膏涂在她的伤口处,冰凉的触感还是惊醒了她。 她皱眉揉着惺忪的双眼,转头看见熟悉的面孔时,笑意爬上眼角,伸手拽住他的衫袖撒娇摇晃:“你怎一早过来了?” “辰时出发,下午便能入宫。”担心她着凉便迅速涂完药,重新换了纱衣裹上,然后脱鞋一溜钻进被窝从背后紧紧拥着她,被窝里带进一丝凉意,冻得她打了个寒颤,他抱得越发紧了。 因为今天后,或许见面的机会少了,宫中眼线众多他不得不避嫌。 软玉温香在怀,嗅着那淡淡体香,脑中越发轻飘。 手指顺着她的背脊隔着纱划至股沟,指腹巧劲一按,她瑟缩蜷在他怀中。而枕在她颈间的手捏上那柔软光滑的乳,碾揉两粒红果,渐渐收力,惹得她一阵微喘,玉臀不安的扭动蹭在他硬挺的阳根上。 青璎只觉得脑袋嗡嗡响,耳边喘息声越来越重,充满磁性的嗓音附在耳边轻语细喃引诱她:“妹妹,我想要你……” 她脸上臊得慌,支支吾吾的回:“你……你说近日不碰我的……你又骗我……” “不骗你,难道你不想哥哥进你的身体?”话语间手划过她的小腹,按上了那粒软嫩的珠蒂,触及便潮湿一片。 他浅笑,捻起小珠揉搓,然后中指顺着缝隙直接滑进了蜜道,可那玉宫感到异物入侵,壁肉绞紧手指释放出黏液剧烈翻涌,似乎要将其挤弄出去。 “可还疼?”他故意缓慢抽送,蜜道吐出更多黏液,几乎溢满了他的手指,而另只手抚上她额间那朵莲花,令她浑身颤抖的厉害,弓起身抵在了他的阳根上,即使隔着衣衫也感受到那春池的湿意涌出来。 -- 深爱(第4更) “不疼了……”青璎被他撩拨得情欲高涨,摆动翘臀在他阳根上蹭来蹭去:“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明知故问!”他故意挺腰,膨胀的阳根抵在她玉臀缝隙,将进未进,隔着层纱撩动,“不是不让哥哥碰你吗?可我看你难受得紧,所以帮帮我的簪月妹妹……” 阳根在臀缝处厮磨,一手抚她的莲蕊,另只手在涌道抽送,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情欲溢满爆炸了。 真觉皇兄坏得很! “哥哥……”她委实难受,颤颤的握住半边他的阳根,羞羞道:“你……你进来可好?” “嗯?进去哪里?我没听清。”他的手指往里送了几分,壁肉绞得他快窒息,从未体验过手指竟也让人潮满,妹妹玉器当真顶级! 青璎耳廓红的滴血,但情欲还是战胜了理智,一把扯开他的亵裤,那根硕大蓦地弹出拍打在她手背上,吓了她一跳,“哥哥你这东西怎比画中更可怕……” “你究竟看了多少花册?” 虽是画师想象的虚拟人物,可楚玹黎还是不喜欢她看了那么多男人的身体,甚至对着他们遐想连篇。想到此便醋意横生,抽出潮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扭过来,狠狠吻了上去:“以后只准恋哥哥的身体,我会让你终身难忘……” 话落,那阳根驾轻就熟的抵在了她的宫口,浸润湿液后挺腰深深后入,胀满蜜道。 沾满淫液的阳根刹那间被壁肉紧紧吸住,在体内愈发膨胀了几分,二人皆能感受到那诡异的变化。 青璎感受到那硕物被吸附在体内,盈满她整个身心,那份躁动也暂时得到安抚。 “妹妹,你的玉器为何这般有趣?”他往前挺入几分,又抽出缓进,往复几次后发觉她的蜜道竟真的在汲取他的精液,那股只在巅峰的潮涌竟时刻能感受到! 青璎羞红脸,嗔道:“你到底做不做?”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邀约,令他无比兴奋的攀上她的双峰,以手代口细细品尝,而身下也开始循序渐进抽插起来。 噗嗤噗嗤的水流声淫荡满室,她反手抚摸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喉间逸出细碎的呻吟:“嗯……黎哥哥……好舒服……” “簪月妹妹,记住哥哥的一切……”楚玹黎掐着她的细腰猛烈抽送,粗重的喘息飘至她耳边,“这世间只有哥哥可以占有你,肏你日日夜夜,永世不离!” 浓重的淫靡气味从被窝里散出,床帏摇晃不止,她被肏得颠叁倒四,魂魄游离体外,只隐约听见他在说永世不离。 她再也忍不住喉间冲出的呻吟:“哥哥用力……簪月好喜欢你……” 话一脱口两人皆惊,待她回过神来时,却瞥见他星眸含笑,戏谑道:“喜欢哥哥肏你?我也爱妹妹的玉器绞得哥哥好舒爽……” 这般靡靡之语从一个铁血无情的七王殿下嘴里说出来,着实惊掉了青璎的下巴。 或许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那么她呢? 握住他的手,啵儿一声退出阳根的侵略,下一刻翻身骑在他身上,抚着阳根在他震惊的眼神中,径直坐了下去! “哦……好妹妹……”他闭眼嗓音低沉,扶稳她的腰,“竟不晓得你是这般磨人的妖精……” 这深入的体位青璎第一次尝试,硕物在花心深处涨开几分,不断有湿液流出。 她终于掌握了主动权! -- 主攻 额间莲花大盛,她抚上莲花一路向下,指腹经过嘴唇时,伸出舌尖轻舔,咸咸湿湿的。 仰头划过洁白的项间,一手揉搓自己的乳尖红果,臀部前后蠕动,一如她在椿城沐浴时的幻象,硬物在体内奔腾戳弄,令她万分沉醉。 楚玹黎见她陶醉在幻境里,心中惊骇却又甚是喜欢,而胯下的阳根已在狂热叫嚣。 “哥哥,手指给我吃……” 青璎牵起他的手指放入粉嫩的口中,小舌舔弄,软湿黏腻,而身下正在有节奏的摆动,刺激得他再无法忍耐,屈膝将她抵在小腹上,掐着她的腰凶猛的抽插:“好簪月,说你爱哥哥!喜欢哥哥肏你!” 青璎被他肏得左右颠倒,口齿不清的被他牵引诱惑:“簪月爱哥哥,喜欢被哥哥肏……” “我是谁?”他狠狠抽送,媚肉被翻出又送进,似乎要占据她全部身心,“我们在做什么?” “你是簪月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她额间莲花荧光泛红,已至潮涌巅峰,“哥哥在狠狠爱我!” “好妹妹,我们永远都断不了的血缘,此刻更近了,我们只属于彼此,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我们的关系!” 她手指伸向交合处,触到他灼热的阳根在自己的身体里肆意掀起狂潮,指尖混着爱液涂抹在他紧实的小腹上,一路滑至他的乳头,绕着圈圈抠弄:“我也想吃掉你!” 说完便扬起坏笑俯身一口含住乳头,在齿间轻咬摩挲。 敏感的乳头被软嫩湿滑的小嘴包裹挑逗,楚玹黎感到更强烈的刺激,囊袋里的精液瞬间蓄势待发。 “臭丫头,竟敢捉弄我!” 他声线沙哑,沉声低吼,一股透明的白浊喷涌在她花心深处,尽数被她的玉宫吸了进去。 青璎娇喘着趴在他的胸膛,一手紧紧抱着他悠悠道:“只许哥哥州官放火,却不让妹妹点灯,是何道理?往常都是你捉弄我!今日这滋味可好受?” “着实不好受,不过看见妹妹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我觉得我错了!” 性器还紧紧的嵌合在涌道里,他抱着两片臀瓣,右手用力一捏,抬腰往上顶入几分,怀中娇人儿顿时惊呼:“我不来了!” “刚才不见你害怕?”楚玹黎朗声大笑,扯了棉被裹在她身上,然后拥着她轻抚背:“你再睡会,时辰到了我唤你。” 阳根还在体内蠢蠢欲动,可她也着实疲惫,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合上眼帘,呼呼睡去。 一直驻守在门外的齐元早已被屋内靡靡之音刺激得春心荡漾,胯下性器也高高支起帐篷,顶起了长衫。 他面红耳赤的瞧着隆起之物,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你守在这做什么?还不准备出发,看见王爷和公主了吗?”林秋词从拐角处阔步而来,见齐元怪异的杵在门口刚问了两句就吓得他捂紧下身,顺着视线看去,那高耸之物完全遮挡不住,顿时声音卡在喉咙管子里, “两个人都不见……了……” “啊!臭流氓!”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那巨物在眼前晃晃悠悠挑衅着她的神经,待缓过神来,一声尖叫几乎震榻整个驿站高楼,说话都哆嗦了,“你你你……你个臭流氓!你滚开!” “我……我不是故意的……”正当他焦头烂额,手足无措的不知进退时,房门忽然被拉开,楚玹黎黑着脸走出来:“嚷什么?” -- 暧昧 “殿下……”齐元如临大敌,红着脸紧张的朝他拱手,“请殿下责罚!” 楚玹黎冷眉肃目瞥向他隆起的下体,厉声呵斥:“还不滚!” 齐元重重松了一口气,完全忽视七窍生烟的林秋词,一溜烟消失无踪。 “你包庇他!”瞧着齐元消失的方向,她气得直跺脚,“他居然……居然对本小姐……” 余下的话咽在喉咙里,她实在难以启齿,臊红了脸。 “哦?你想本王如何罚他?”楚玹黎勾起嘴角,煞有介事的分析道,“按楚国律法,但凡轻薄未婚女子者,肇事方若无疾病、无违法先例等必须迎娶受害方,或者叁年苦役。你想本王用哪条罚他?” “……” 林秋词一届武女对律法自然不通,听他这般讲楞了片刻,既不想重罚齐元,又不想嫁给他,这可如何是好? 她咬着手指细细思索,连青璎出来也没有察觉。 青璎见她被楚玹黎捉弄,当下揪了一把他的胳膊,不满悄声道:“你干什么欺负她?” 他瞧着陷入沉思的林秋词,低声发笑:“齐元那小子倒是捡了个大便宜,我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那不能只顾齐元啊!”她斜眼杀了一记,又换上笑脸走近林秋词,“别想了,他逗你的!如果齐元真的欺负了你,我罚他入宫做侍监!以后娶妻生子什么的都与他无关了!” “……” 林秋词思绪乱如麻,怎么一个比一个罚的狠?一想到那俊秀的小伙子还有那根让人浮想联翩的东西,她居然隐约不舍? 楚玹黎瞧她这认真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此事是他有错在先,本王自会罚他,你也别胡思乱想了,免得影响你。” “你们几个狼狈为奸!”她终于回过神,气得瞪了二人一眼,窘慌的跑开。 “哎……”青璎望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转头担忧问楚玹黎,“你刚才居然让齐元守在门口?也不知刚才秋词听见没有……” “知道又如何?”他敛眉俯瞰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那粉嫩的唇上低头一啄,“难不成因为他们的意愿就要让我们妥协?只要你心意未改,纵使刀山火海我也情愿走这一遭!” 她凝望那双深情款款的星眸,里面似有浩瀚乾坤吸引着她探索,下意识握住他的手道:“我自然向着你的,就算天意难违,簪月对皇兄的心也不会轻视半分!” “入宫以后,哥哥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若遇难事不要冲动,我会安排人接应。”他从怀里掏出一支青玉短笛放于她手中,“以此为凭,那人自会找到你。” “我不是小孩子了,虽然不懂得楚宫的盘根错节,但也知道人心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将短笛藏于袖中,察觉到驿站里有人来往,便离他远了些。 此时已辰时二刻,驿中留置的人皆动身出门,楚玹黎挺直了背脊,面色清冷的瞧着楼下喧嚷的人群。 人群里一道清丽的身影格外醒目,陈若汐站在中央仰头看向二人,挥手示意。她打算和楚玹黎的护卫队同行。 -- ⒴цsⓗцщц.ǒпℯ 深海 陈若汐的加入并没有改变他们什么计划,但楚玹黎还是征求青璎的意见,她倒是乐意与其同行,这女子秉性与她甚为投缘。 车队预备在临夜前入宫,马车加速行驶,颠簸中,青璎强忍身体不适虚弱的依靠在软垫上。 对面同车厢的陈若汐见状,便拽过她的手腕把脉,若有似无的滑脉迹象令她疑窦渐生,目光锁住她的左手臂,欲掀开查看,却被青璎眼疾手快的挥手缩退。 “小伤罢了,不劳陈小姐费心了。”她语气稍冷,微闪的目光飘向别处缄默不语。 陈若汐抿紧唇观察了她片刻,许是颠簸导致心脉不稳才有这可笑的诊断! “公主不必客气,唤臣女若汐便是。” 她仍一言不发的靠在窗棂上。 见她无心闲聊,陈若汐便不再打扰她,转身掀起幕帘看向车外,迅疾而过重楼越来越密集,过往的行人也接踵而至,偶有十数位身着甲胄的护城兵整齐划一的路过,此景昭示已至楚都近郊,不出叁个时辰便会抵达宫门。 她转头瞧了眼闭目养神的青璎,眉间微蹙。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黎王和青璎公主之间气氛旖旎,却又不敢深思。帝王家波云诡谲的事她也听父亲时常提起,若真有那档子事,她自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求不连累家人平安渡过。 青璎假寐中,感到那洞悉一切的灼热视线,隐在袖中的手指攥紧发颤。 世人皆知她与胞兄有染,却还自欺欺人,以为只要隐匿够深便安然无恙。 这世间当真有藏得住的秘密? 她细思极恐,心中挣扎难以自持,羽睫不安的扇动。 “公主?”陈若汐以为她做了噩梦,便轻声唤醒:“可是梦里不安?” 青璎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湿润,睫毛也沾了薄薄一层水渍。 “若汐,你说这世间为何有秘密存在?”她喃喃自问,“不是说弱肉强食,胜者为尊,为何强者还有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人们在乎的是什么?强者在乎的又是什么?” 陈若汐不知为何她会有此一问,大致联想到她和黎王的事,顿了片刻才叹息道:“说到底,人们在乎的是偏居一隅,倘若决策者影响到他的余生,自会抗衡。而强者看似拥有一切,岂知高处不胜寒,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将崩于瞬间。世人皆有不可言说的秘密,是为平衡规则,千丝万缕的联系断然无法逃离叁情规则,即亲、友、爱,若万物脱离叁情,超然物外,自然也不会有如今盛世繁华!自律、自持方为正道,延续文明。” 青璎被她这番话惊得迟钝了片刻,画面竟同远方那小镇翩然公子重合。 曾经沉凌清也这般讲过,她只当奇闻异录听了笑笑,从不入心。 “若汐你都念了什么典籍?御史千金担之无愧!”她由衷赞叹,愈发喜欢这女子沉着冷静,不躁不骄,善良不卑。 眼前女子令她汗颜,也不知皇兄看中自己什么,她低头苦笑,沉沉叹息。 陈若汐以为伤了她,有些无措的瞅着她:“其实……其实规则之内若无孤注一掷的勇气,同死物亦无分别,若汐觉得还是遵从内心所思,纵然烟火短暂,也不枉绽放一瞬。” “谢谢你若汐,救了我两次!”她慌乱波动的心在此刻如浩瀚之海,既有渡人之量,亦有破釜沉舟的澎湃之勇,坚定不移的目光越过她似看向苍茫天地,“今后我所思,即我所为!” —————————— 接下来高光时刻,开虐~ -- ⒴цsⓗцщц.ǒпè 试探 陈若汐愣了片刻,被她的一腔热血感染,随即扬起嘴角起身郑重的跪地一拜:“公主需若汐协助,定当万死不辞!父亲与我心念一脉,可听公主之遣,只求安度余生!” 她所求自然是婚事,即便同黎王成婚,若公主相护,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青璎扶她落座,浅笑道:“我知你心中所忧,你救我于水火,秉性纯善,我岂会不知好歹!就按你心中所思放手一搏吧!” 二人默契达成,陈若汐也终于明白为何不可一世的黎王独独看重这陌生胞妹,绕是心性坚定的她也被其引染。 午间,车队仅休息了一炷香的午膳时间便快马加鞭赶路,楚玹黎担心青璎耐不住,命齐元采了几大包软絮塞满了车厢,挤得她和陈若汐两眼直翻。 林秋词擅于骑马,一路护在车旁,见此也哭笑不得,向齐元嘲道:“你家王爷这是什么毛病?两个女人有这么娇弱吗?若汐姐姐的武功可不在我之下呀!” 齐元当下拉黑脸:“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不能对王爷不敬!再诋毁王爷,我……我就……”一句话咽在喉咙不知所措,倒是气得她七窍生烟。 “你就怎样?!木头!蠢货!”她一声咒骂,猛地在马屁股上斥鞭一挥,马儿扬尘奔去,远远将他甩在身后。 “哎……”瞧着消失在视线里的娇小红影,他急的满头大汗,对马车欲言又止。 早已听见他们争吵动静的青璎掀开幕帘,瞧了一眼林秋词消失的方向,转头对他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追?这里有若汐在,放心吧!” 齐元感激的朝她拱手,便策马追了上去。 一路疾行至队首也没见着小丫头的身影,倒是见到领队的王爷。 “你们又吵架了?”楚玹黎皱眉盯着他,斥道,“完整带回来,让林曼初知道你这么对她妹妹,你还想安生?” 想起她的手段,他吓得一哆嗦,立刻循着马蹄印追过去。 行至两条分叉官道中央勒住了缰绳,蹄印竟被行人踏去,两侧灌木丛一簇簇与人齐高,根本无法分辨她到底朝那个方向而去。 他将马拴在粗壮的灌木上,随意选了一条道赤步前行观察。 刚走两步,一条狼骨鞭瞬间朝他后背袭来,他迅疾转身攥住了鞭子,骨鞭将他的手扎的鲜血淋漓,因骨鞭的毒素传染极快,不肖片刻他的掌心便生出一团黑气,侵蚀他的手掌。 原本气恨的林秋词小脸顿时一慌,当下收力想要收回骨鞭,却被他死死攥住。 “气消了?”他淡淡道,“消了就跟我回去!” 她竟生起一丝错觉,好似楚玹黎近在眼前,不愧是主仆,关键时刻连性子都极其相似。 怎么都有抓人武器的癖好? 她也不敢动,狼骨鞭生了倒刺,一但浸入骨肉不死也重伤。 齐元却攥着鞭子一步步靠近她,她吓得连连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他抽出骨鞭甩出,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低头狠狠的吻了在她的樱桃小嘴上,小丫头惊得浑身僵直,瞪大眼盯着他。 见她终于安静,齐元松开她认真道:“明年初及笄,嫁给我!” -- 定情 “凭什么!” “那让刑部关我几年,反正你也不心疼。” “你这是公然强买强卖耍流氓!” 她捂着嘴心脏砰砰狂跳瞪着他,一会眼圈委屈泛红,眼泪大颗流出:“你凭什么欺负我?我要告诉姐姐!” 齐元愣住,下意识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却被她抬手挥开:“别碰我!你滚开!” “对不住……”他懊恼的楞在原地,自责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这件事我一定守口如瓶,今后听凭你差遣!” “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林秋词抽泣问,好奇的盯着他,“你不准言而无信!” 齐元连声点头,不敢造次:“只要不违背叁纲五常,背叛王爷,都可以!” “那……那我想看看那个……”她止住哭声,羞怯的偏过头。 “啊?”齐元楞楞的盯着她,“你要看什么?” 不敢看他,她抬起手指向他的下体。 自上午在驿站见了他隆起的下体,那画面便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总想看看到底是何模样,听说是传宗接代的。 齐元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向下半身,正好对上他的裤裆,一瞬间头脑充血,快要爆炸。 这当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你真的要看?”他滑了下喉头,极其认真的问,“如果看了,即便你不同意,我也定要娶你!” 她却不耐烦的道:“废话真多,你到底给不给看!” 话落,手腕忽然被他拽住,脚下一轻被拖拽到附近灌木丛里。 还未等她定神,齐元已宽衣解带,那根阳物以可见的速度膨胀,经脉乌紫,傲挺对着她。 齐元红着脸侧过头。 她半蹲瞅着那根丑陋的阳物,伸出手指弹了一下,硬邦邦的东西颤动了几下越发涨大几分。 “咦?”她好奇的盯着看了半晌,抬头看向窘迫压抑的他,“为什么它能变化?好厉害!可是怎么传宗接代呢?” 齐元转头看向她,眼底已抑制不住的情欲,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吓了她一跳。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传宗接代?”他俯身阴影全部笼罩在她娇小的脸上,“我现在教你!” 林秋词颤抖盯着他,抬手不安的抵在他的滚烫的胸膛上:“怎……怎么做……” 他揉上那一小团未发育完全的小乳上,隔着衣衫摩挲那颗微小的果粒,另只手探向了她的裙底。 林秋词从未和男子这般亲密接触,即便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酸麻,大脑时有时无的空白,让她完全不自控。 可她似乎并不排斥他的触碰,身体不自觉的靠近他的胸膛,最后竟直接贴了上去。 那火热的身体深入她内心极度渴望而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扬起彤红的小脸,眼神迷蒙的望着他。 “秋词,你喜欢我吗?”齐元轻轻揉着她的小乳,另只手按揉着她下体的微凸软肉。 “我……我不知道……”她眨着大眼,楚楚动人的望着他,“你喜欢我吗?” “嗯……”他沉声道,“我知道你并不像表面那般恣意,肆无忌惮只是在保护脆弱的心。” -- 楚都 她眨了眨眼睛,莹润了黑瞳:“我们相识不过数日,为何你这么了解我?” “用心。”他浅笑,手指探入她的衣襟,捏上那小颗红粒,引得她浑身发麻,颤了几下,深深呼吸。 “我……我裙子好像湿了……”她窘迫道。 他手指早已感到那里潮湿一片,安抚道:“无碍的,还想要吗?” 她环抱住他结实的腰迹,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羞道:“你……你何必问我?” 他一只手抱紧她,另只手捻起十指从那娇嫩滑腻的缝隙中滑进了那比指尖还窄的穴口。 小口紧紧包裹他粗砺的指尖,他不敢深入,而是退出,扶着暴涨的阳物抵在那缝隙处,上下磨蹭,黏液如海水倒灌,盈满了他的阴头。 而怀中的人儿闭眼轻声哼吟,全身发颤。 他愈发加速了几分,在缝隙中摩挲,一次又一次划过她的穴口,每次都让她紧张得抓紧了他的胳膊。 穴口奇痒难忍,她好想那丑丑的东西进来填满,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舒服?”他察觉到她的表情异常,眉头紧皱,退出了些,“不舒服我们不做了。” 她猛的睁开眼,噘嘴瞪着他:“你故意的吗?” 他微楞,揽着她的软腰不知该作何反应。 林秋词立刻握上了那根阳物,抵在自己的穴口,还倾身入了一分。 他吓得立刻推远了她一些:“你做什么?” “跟你学传宗接代啊!”她眨着眼睛偏头看着他。 他哭笑不止,无可奈何的替她穿好衣衫:“等你及笄以后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秋词意犹未尽的掐了一记他腰上的硬肉,不满道:“真扫兴!” “以后满足你!”他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走吧,王爷和公主该等急了!” 朝他做了一记鬼脸,吐了吐舌头,她便闪身跑出了灌木丛。 “小丫头片子!”他宠溺笑着跟在身后。 专心赶路的时间过得特别快,短短叁个时辰便已抵达繁华昌盛的都城门口,这里人声鼎沸,楼宇密集,是楚都腹地核心,纵寒冬二月亦摩肩接踵的生意人。 青璎被这喧嚷热闹的声音吸引,掀开幕帘望去,宽阔的街道两侧布满商铺,飘香四溢,她从未见过这般盛世之景,入眼挥之不去的震撼。 入了都城便安全了几分,楚玹黎倒马而来,见她好奇的打量街巷,也不忍打扰,静静的跟在旁侧。 倒是陈若汐,轻咳提醒她:“楚都规矩甚多,未婚女子不宜抛头露面,等你入宫安置好,再找机会出来看看。” 青璎放下帘,心中竟生出一丝压抑感,还未入宫便要遵守如此多的规矩,也不知楚宫是何模样? 车前便是楚妃的队伍,自母女二人摊开交心后,便有了一些隔阂,她总找借口不愿和女儿同处一室。 青璎亦不知如何哄她,两边皆是她所爱,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朱门近在咫尺,楚玹黎似有感应,隔着帘安抚道:“别怕,为兄时刻护在你左右!母亲那边你也无需担忧。” “皇兄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分寸。”她攥紧了袖中的玉笛,目不斜视的回道,“倒是母亲,我担心那个人对她不好。” 她自是指的那权位最高之人,楚帝。 “休要胡言!”他斥道,声音却不重,“你休养两日,会安排宫人教导你规矩,可不能像在椿城那般放肆了!凡事叁思而后行。” 她扭头看了眼闭目入定的陈若汐,嘴角微扬:“听就听见了,没什么!” 陈若汐缓慢睁开眼,尴尬一笑:“早晓得我就和楚妃同乘了……” -- 朱门 暮色将至,罕见流霞穿破云层披挂苍穹。车队风尘仆仆的赶到城口,陈若汐在此与众人道别回了御史府,林秋词也被齐元送回黎王府。 车队再次启程,行至宫门外只听得楚玹黎呼喝一声,众人有序停驻。 早先接到信报的宫人齐刷刷侯在门口,侍监总管林德阳手执拂尘,恭候在首:“黎王殿下一路辛苦了,奴才奉命在此恭迎殿下回宫!” 语落,便立于旁侧,命护城军打开宫门放行。 楚玹黎端坐马骑上斜睨了他一眼,领队缓缓前行。 青璎撩开幕帘,瞧见那厚重的朱门吱呀一声被十数人推开,庄严巍峨、美轮美奂的宫殿楼宇从缝隙中逐渐放大,中央是白玉石堆砌的层层迭迭的阶梯,直通朝阳殿,每行进一步犹如通往九重云巅,令她下意识屏息凝神,对肃穆的楚宫平添几分敬意。 万水千山奔赴而来的家,原是这般模样,令无数人向往的地方却让她无一丝一毫的澎湃,只有入眼心沉的压抑。 她远远的看着皇兄挺拔的背影,心酸浮于心头。 也难怪他异于常人的缜密谨慎和敏感,换作她断然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中安然无恙的活着。 青璎踏上白玉阶梯,一身素罗与两侧锦绣华服的宫人形成强烈对比,她低头瞧了眼青衫,紧随在母亲身后,手心泛起一层冷汗。 楚妃到底是心软了,一声叹息飘进她的耳朵里:“这是你的家,回家有何可惧?万事有母妃在侧,还有你的皇兄也会护着你的。” “女儿不怕。”她酸涩回道,激动的揪紧了衫袖,以为母亲再也不愿搭理自己了,“谢谢母亲体谅!” 几人行至殿外,林德阳脸上堆满笑意拦住楚玹黎:“请殿下将佩剑交予宫人保管。” 楚玹黎睨了他一眼,默然把剑递给了旁侧待命的禁卫军,沉了沉肩膀,昂首阔步而入。 殿内设宴丝竹歌舞不绝于耳,入眼帝座之上,楚帝端起一杯酒顷刻入喉,随后与两侧众臣欢愉交谈,笑意却未达眼底。 眼波流转入殿的叁人身上时,袖中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隐隐发颤。 他挥退了歌舞,大殿一瞬寂静。 随着叁人伏跪的动作,他的目光仍停留在为首的那女子身上。 十六年光阴未损耗她半分容颜,依旧那般沉着动人,倒是他不负昔日年少,迟暮苍老。 楚玹黎简短汇报后迟迟不见父皇发声,他抬头看去,见他正木讷的盯着楚妃,而她敛首低眉安静的跪在中央,青璎紧随其后。 御史陈铭言见状,率先出列对楚妃恭敬作揖道:“下臣恭迎楚惠妃回宫,娘娘千岁!” 众臣这才反应过来,齐身站起来对她揖拜,响彻朝阳殿。 唯独夷国来的使臣未起身相迎,冷漠的瞧着眼前一切,独饮杯中酒。 楚帝起身缓步下阶,眼睛紧紧锁住那仍等着他启口赦免的女子,眼眶微红。 她还如往昔做事滴水不漏,丝毫不肯真正低头半分,冷硬如铁。 -- 暗涌 他伫立在她眼前,明黄的锦袍晃在她视线里,半晌方听见头顶传来沉闷的声音:“免礼,平身!” “谢陛下恩典!”她淡漠回应,有条不紊的站起,与之对视。 瞧着她额头的一瓣红痣,他下意识伸出手去触碰,却被她巧妙躲开:“陛下一切可安好?” “你可盼着朕好?”楚帝自嘲一笑,眼底冷光幽幽,“许久没听见你的声音,朕甚为怀念,既然回来,就别离开了吧!” 楚妃脚底微颤,眼神与之交织,尽管十六年未见,却如昨昔挥别,今朝遇见。 楚桓,这个铭刻于心的名字,原来不管过去多久,惧怕的人和事终是如影随形,无法抹去,只待合适的时机被重启。 楚帝收敛灼热目光,看向她身后气质卓然的小丫头,与楚妃少年时竟那般神似。 “你便是青璎?” 他的声音不怒自威,令青璎下意识绞紧了手指:“是了,陛下!女儿跋山涉水回来见您了!” “你倒是生了一副讨巧的性子!”他仰头大笑,心底涌起暖意,拂袍回帝座正襟危坐,敛了笑意对众臣道,“朕有幸得见家室齐聚,儿女成双,同享江山万里,此生无憾!即日起,恢复青璎公主之位,赐字‘簪月’,千石供奉,宅邸一座,暂居中宫!” 未待众人恭贺,复又转头对楚玉瑶,声音沉缓:“楚惠妃替朕育一子,又育养簪月公主功在社稷,即日起恢复楚惠妃之位,位同皇后之礼。” 本以为此时暂告一段落,未曾想安然就坐的夷国使臣当即起身迈步中央,语气冷硬打断众人的喜闹:“陛下,既然寻回青璎公主,是否该兑现先前的承诺了?” “使臣大人是否太心急了?本宫妹妹刚回宫,还未同亲人团聚共天伦,就着急忙慌的嫁到夷国,是哪般缘由?”太子朗朗之声从殿外传来,他阔步而入,面如冠玉,明黄玉袍加身,威严又略显青稚。 他便是皇后独子楚玹宸,排行第八。 青璎寻声望去,目光正与他对视,瞧见他眼底那丝惊艳,忙慌低下头瞅着自己的绣花鞋尖。 楚玹黎盯着太子目光阴沉了几分,只是他接下来的话更让自己如坐针毡。 “本宫认为使臣和贵国太子亲自所求联姻一事,诚意昭昭,楚国已应下,自是不会食言,但簪月妹妹代表楚国前往,当体面出嫁,需要一些时间教习,方显泱泱大国之仪。” 使臣略一沉思,便道:“殿下所言甚是,但下官在此逗留月余,实在不便再叨扰,急需回国复命!” “本宫着人修书一封呈于贵国国君,道明缘由,想必国君不会难为您!”楚玹宸步步紧逼,转身便奏请楚帝,“请父皇拟旨,派人教习簪月公主,风光大嫁!” “老八所虑,亦乃朕之所思,允了!”楚帝瞧着使臣青一阵白一阵的神色,心里难言的痛快。 青璎听着几人交谈脑袋嗡嗡直响,面色发愣,他们是在商量她的婚事?而且她早已被指婚给了蛮荒的夷国太子? 为何她丝毫不知情?母亲知道吗?皇兄呢? 她不可置信的在楚妃和楚玹黎之间来回打量,母亲只是直视帝座上那人憋着眼眶中的泪,而皇兄则皱眉担忧盯着她。 所以大张旗鼓的找她回来,只是合伙诓她,丢去敌国联姻?谁问过她的意见呢? 对她情深义重的皇兄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所以骗她的吗…… -- ⒴цsⓗцщц.ǒпℯ 误解(第2更) 青璎愣愣的扫视殿中喧嚷的人群,眼前一排排窈窕身影掠过,着彩虹轻纱飞舞,迷蒙中有女子拽着她落座,在耳边轻语:“青璎,你怎么啦?” 那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好似林秋词,她该说些什么回应呢? 那声音不依不饶的响起,绕得她的脑袋好晕,眼前一片模糊。 林秋词急忙求助宴席对面立在黎王身侧的林曼初,她只是冷漠摇头,示意不要多管闲事。 “青璎,你别逞强了,去休息吧!”刚来就瞧见她精神恍惚的站在殿侧,还好她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胳膊,拖到宴席上。 这侧中央姗姗来迟的陈若汐也瞧见了,找了个由头摆脱围上来的千金小姐,朝青璎走去。 “她怎么回事?”她瞧着灵魂出窍的青璎,皱眉质问林秋词,“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 林秋词举起双手,急道:“天地良心!自那次救了她以后再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了!刚才我一来就发现她不对劲了!” 陈若汐抿嘴望向对面的黎王,见他盯着青璎,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了然于胸,便在附耳青璎说了几句,她眼中果然有了光彩波动。 林秋词见鬼一般瞅着陈若汐:“你同她说什么了?” “秘密!”她挑眉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如果青璎没有和黎王私定终身,那么联姻一事不足为奇,她难过的自是与自己绵绵情意却转手送与他人。 青璎不顾她们阻拦,颤着手猛灌了几杯酒,烈酒入喉呛得她眼泪直流,可比椿城的小酿上头,借着醉意,她晃着脚步至殿中央,突然跪拜楚帝:“父亲!” “你唤朕什么?”楚帝俯视她,一声质问令热闹的大殿又蒙上一层阴影。 楚妃正欲起身解围,却听青璎笑着道:“叫您父亲啊?你是青璎的父亲,女儿有事相求,请父亲应允!” “好一个父亲!簪月道来,朕估量应下!”他眼眶微润,从未有子女这般亲昵的唤过他父亲,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作为一个父亲油然而生的自豪和融融暖意。 青璎吸了吸鼻子,声音里略带哭腔:“女儿在椿城和母亲相依为命,多亏了里长沉家收容,悉心照料才有今天,女儿想为沉家独子沉凌清求一份前程,他博才多学,为人忠诚良善,定能为楚国开万世太平!” “能让你如此青睐之人,朕倒是有兴趣见见!”他即刻命人前往椿城请人,并下旨擢升沉父,入都城官拜叁品。 此番升迁已打破规制,陈铭言欲参谏,却被女儿一记眼神扫来,硬生生忍了下来。 旁侧,视线一直落在青璎身上的楚玹黎听见她为别的男子谋求前程,眼底寒意冰冻叁尺。 青玉杯咔嚓一声被他捏碎,碎片割破他的掌心鲜血泊泊,滴在衣摆上。看得林曼初心焦,当即撕下一条素布缠裹在他手上:“你折腾自己作甚?” 他握紧拳一把挥开她,起身向楚帝告退,眼神漠然扫过青璎身上,转身离开。 -- ⒴цsⓗцщц.ǒпℯ 孰非(第3更) 楚玹黎满脸阴沉的去往盥洗室,林曼初已替他备好热水,转身替他拿中衣的空档,他便叁下五除二褪去了衣衫,坐入温池。 硬实的胸肌上疤痕密布,深深浅浅每一道都有她的见证,她陪他已走过近十年岁月。 手指抚过池沿,慢慢转于他身后,倾身压向他的后背,一双软乳与之紧贴,那硬朗的背脊瞬间紧绷如铁。 楚玹黎缓缓睁开眼,捉住她在胸腔上游走的手,放在池外,冷冷道:“出去!” “自你从椿城回来,一切都变了!”她听而不闻,兀自脱下薄衫,伸出玉白的长腿迈入池中,“你可还记得,我在等你?” 双腿间黑密的绒毛在水间荡漾,而后扫过他的大腿,缝隙中的软肉在他腿上来回磨蹭,呻吟幽幽荡在耳边。 “本王可以补偿你,想要什么?”任她如何撩拨他的阳根丝毫没有波动,目光幽冷的盯着她泛红的面颊,揉搓着自己的双乳。 她微睁开眼,眼神迷蒙的望着眼前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像从前,疼我……” 下一刻拽住他的手指抚上那神秘的玉宫,指尖触上那粒敏感的肉,令她一阵瑟缩,久违的兴奋溢于言表。这里他最熟悉不过,战场,王府,宫中,哪里都有他侵略过的痕迹。 手指被放入那紧致的涌道,她扣着手指深深浅浅的摆动臀部,白浊的流液从池底冒了上来。 楚玹黎闭眼,额间筋脉凸起,最终忍无可忍抽回了手指,沉叹道:“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能!”她终于无法忽视他的冷漠,强行搂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项间,张嘴咬下去,一瞬尝到丝丝腥甜的气味。怀中的人神经紧绷,一动不动的任她发泄,她终于松了口,哑声斥责,“楚青璎就可以?我都看见了,你竟和胞妹苟且,楚玹黎,你狠起来真的让我都胆寒!” “你既然知道就离本王远些,从前做的事本王概不计较!”他缓缓睁眼,星眸暗淡,“以后也别找青璎麻烦,否则休怪本王……” “不择手段对付我吗?”她截断他的话,苦笑阵阵,“你也知道我派人暗杀她,为什么不除掉我?杀了我,博取她的欢心啊?” 他扭头斜睨着她悲痛欲绝仍笑着的脸,有几分同青璎相似,可终究不是她。 “曼初,本王曾以为你是最懂我之人,可事实并非如此。”扯下她缠绕的手,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沉声威胁,“婆罗门之事本王已查清你便是幕后门主,本王从未小瞧过你本事,但你也知道本王最讨厌说一套做一套,无限次的挑战底线!这次绕过你,不要有下一次!” 神冰冷,“我早已安排人在宫中,杀她简直易如反掌,你猜她今晚还能否躲得过?” “你最好祈祷她别出事!”他眼神一凛,旋即甩开她,眨眼间换好衣衫闪出浴房,直奔宫中。 “感谢王爷对曼初的宽容大度,可我并不想放过她……”她浅笑嫣嫣,手指拂过他的喉咙,眼 -- 连心 封王后无诏不得随意进出后宫,所以这次他动了最隐秘的云雀影卫,翻跃重重宫宇才进入内宫,寻摸到青璎所在之处。 此刻她的房内灯火明煌,身影晃晃悠悠的被烛光映照在窗上,断断续续传出细碎的歌声。 他直接破窗而入,揽着那醉意朦胧的人儿躺倒在床上,深深印上她嫣红的唇。 青璎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楞了,晕乎乎的嗅到一阵沐浴后的清香,又被软唇封住嘴,酥酥麻麻的触感令她头脑愈发昏涨。 挥手一巴掌扇在了那张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楞了楚玹黎,他瞧着不省人事犯上作乱的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覆手揉上软嫩的乳,另手扯开她腰间系带,衣襟松松垮垮的搭在她胸间,趁势手指滑了进去,触上那滚烫的嫩乳。 小红果颤颤的在指尖来回颠倒,磨得他心痒难忍,阳根巨涨。 青璎嘤咛一声,睁开眼瞧清了眼前熟悉的脸,伸手抵在他胸膛上,委屈大哭:“你混蛋!只知道欺负我!” “是哥哥的错!簪月,你要哥哥做什么都可以!”他俯身舔逗她立起的红果,津液使乳尖更加滑腻,触口生温,美妙至极,实在不舍丢开她。 青璎仍抵着他的胸膛,下身却情不自禁抬起了臀迎合他的阳根触弄,令她羞耻不已。 “我……我要听你解释!为什么我和夷国太子联姻的事不告诉我?” 楚玹黎顿住,收敛了情欲翻身坐在床头,转头拉了绒被盖在她身上,擦掉她的泪痕,轻声道:“未认识你之前,我只当寻常任务,之后也来不及阻止,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有计划,无需你担心。” 她听到此大致明了他的苦衷,晕乎乎的坐起身,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无论什么困难,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分担!你曾说无论刀山火海都愿走这一遭,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我愿为你奔赴山川河海,至死不渝!我的哥哥,妹妹惟愿与你相守此刻,你不负我,我定不负你!” 他从未听过如此动人心弦的话语,震撼了他的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冰镜轰然碎裂消逝无痕,抱着她紧紧拥在怀里,守护她整整一宿相安无事。 次日辰时一刻,迷糊醒来的青璎看向床侧,早已无他的余温,她扶着额头长吁短叹一阵,羞于昨夜竟同皇兄说那些话,大姑娘的面子荡然无存! 宫人早已候在门外,听见她的叹息声,便推门而入,伺候梳洗。 今日便要正式教导宫规礼仪,听闻教习姑姑闻名于严厉,无数宫人从她手底下出来,也不知她能否招架的住沉重的课程。 她打着呵欠步入中殿时,教习姑姑手执戒尺候在殿中多时,见她毫无形象的出来,顿时呵斥,惊了她一跳:“既然要学习宫规,便从小事做起!今后公主卯时初便起身吧!” 姑姑近看皱纹满面,但中气十足,不怒自威,模样已有五六十左右,眉心已自然形成“川”字,瞧着严苛得紧。 她忙慌端正了形态,先朝她礼拜,刚弯腰就被戒尺重重打在手臂上,青紫一片。 姑姑手指戒尺来回踱步,默不作声盯着她,随后唤宫婢斟了一杯滚烫的茶水递在她眼前,示意她端着。 “太烫了,我不端!” 啪一声戒尺又打在她手臂上,姑姑声音又传来:“公主要自称本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