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 1.回 温老寿宴,温璟特地从国外赶回来给温老过生日,原本热热闹闹的温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冷清起来。 温家的Esion集团,曾经放在温明庭手里,是所有同行品牌传承里的巅峰。 有温明庭在的Esion,是温家最好的时代。 温明庭去世后,随着温家就此破落了,温老白发人送黑发人,近几年的身体也是越发不如从前,那一年,温家摔出首富榜榜首,便低调了,悄无声息到无论是财富榜还是经济新闻再也没有它的身影。 奢华偌大的庄园独独留下刘妈,和司机李叔打理着。 温璟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捧着一盆开的正好的海角樱草进屋,能容下十来号人的长桌前,温老坐在主位,依次是温明钦和陈婉婷夫妇。 还是刘妈最先看到了温璟,脸上惊喜“小姐?!小姐回来了。” 温璟抿着唇笑,将花放置桌台上,亲昵的坐在温老身边“爷爷,生日快乐。” 惊喜的余温还未消散,温老眼里微微湿润,宽厚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轻拍,声音颤颤巍巍“好……回来好。” 温璟笑眯眯的从手包里取出一个木制盒打开,黄色的绒布衬托包裹着亮色极好的佛珠,温璟将它取出,套在老人家腕上,边道“今天回来刚求的,祝爷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老人家被她叁言两语哄得眉开眼笑,温明钦脸上也松快了,陈婉婷却不同,她盯着手上那串佛珠发愣一瞬,随后脸上沉了下来。 用过饭后,温明钦陪着温老下棋,温璟坐在一旁看着,陈婉婷又被晾在一边,看着他们爷仨倒是其乐融融,于是以切水果为借口,将温璟支了出去。 陈婉婷了解女儿。 温璟是那种从小一直乖到大的孩子。 厨房里,陈婉婷洗着草莓,一颗颗去叶,摆放,扫了一眼身旁温顺的温璟,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很想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温璟生性敏感,她又怕说的多了,又提起了伤心事。 在温家,温明庭这个名字是禁忌,在温璟心里,更是一根刺。堵在入口,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温明庭是温璟仅存的叛逆根源。走的时候还是乖到不行的黑长直,现在可好,剪到脸颊的齐短发。 陈婉婷一阵心疼,以前没少在她头发护理上花价钱,她剪就剪吧,还漂染。 女孩子爱漂亮能理解,可染的这什么,叁两嘬蓝色挂耳,跟蓝色妖姬似的。 还有这一脸的大浓妆。把她原本清淡纯真的五官牢牢遮盖住。 显得整个人锋利不近人情。 陈婉婷一阵打量,从妆容到穿着,一身伶俐的黑,吊带,热裤,马丁靴,外套是刚刚包裹住臀的西装。 陈婉婷一阵数落“你这穿的都是什么?你这裤子也短的太不像话了,还有这丝袜,温璟,你能不能规矩一点?” 温璟往嘴里送了一个草莓,西装遮住了热裤的边缘,从身后看玩起了下衣失踪的套路,丝袜是今年流行的渔网袜,陈婉婷边嫌弃说着,边用指头勾起网袜,随后更加嫌弃“赶紧上楼,把衣服换下来,穿的像什么样子,女孩子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温璟安静的听,在陈婉婷强势的眼神下,温璟敷衍的哦了一声,就被催促着上楼换衣服。 这些年,温家老宅的布局摆设都没怎么变化,老人家偏爱中式风格,就把家里搞得古香古色,楼下还是有些变化的,那藤木椅应该是新换的,再看楼上的房间,她大体略过,脚下停在精雕刻的红木门前,那是以前她最常进入的地方,甚至多过自己的房间。 那时,周是总是拿她打趣,说她是个跟屁虫,粘人精。 推门而入,沉重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房间干净的很,像是有人住过的整洁,想来刘妈经常来打扫的。 浅色调的床品,窗帘轻轻浮动。 温璟走进房间,将从国外带回的盆栽,规矩放置在床头柜的相框旁,离开五年,在国外呆了五年,照说回国,带回的琐碎东西会很多,五年前她离开,带走的那只拖箱,还有那盆海角樱草的种子,五年后依然。 她实在不是一个念旧的人。 每年温老生日,她都会记得送上一串开过光的佛珠,那是温明庭生前常做的,他走了几年,她就替他送了几年。 陈婉婷女士常常说她想一出是一出。温璟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人,她自己的生活常常都是一团糟。 她娇气,做事又没毅力。 可她把这盆海角樱草照顾的很好。 她出神的望着桌台上的照片。 那时只有十六岁,传承了影后母亲的美貌,眉眼温顺,一身干净的素裙,坐在秋千藤椅里笑的明媚,随着风,她荡漾在空中,吹动着飘逸的长发,身后的男人一手扶着秋千绳,一手虚护在她身后,温润的脸上带着笑。 照片拍的生动美好。 时隔这么久,还是让人不自觉触动,温璟眼里微微一热,指尖碰触到冰冷的相框,温璟有些委屈的哽咽“小叔……我好想你啊……” 她一百种不好,却对温明庭很好。她忘性大,却独独记得他…… -- Ⓤ㈥к㈥.còⓂ 2.疯批美人 温璟接到卓耀信息时,还在伤情,卓耀发来一段清晰度模糊的视频,看样子是偷拍的。 昏暗不明的包间里,几个富家子弟溜着冰操着妹,算不上好的拍摄条件,把几个主要头子拍的清晰易辨。 温璟一怔,迟迟没了反应,那头的卓耀已经不耐烦的打来了电话,还是那般熟悉的腔调“宝贝儿,收到礼物了吗?” “什么意思?” 男人轻笑“回国礼物。皇朝2888,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别让我失望啊。” 温璟“……” 温璟坐不住的,即使她故作镇定,那颤抖的音色骗不了卓耀,只是卓耀在想,她究竟会用多长时间到达战场? 温璟下楼时,温明钦又输了一局,温老不留后路的棋法,让他毫无招架,见温璟下来,还拖带救兵一样“小璟来,替爸爸一局。” 如果以前,温璟肯定会没大没小的取笑他又菜又爱玩,顺便搭把手,可现在,温璟没心思,眼神敷衍的落在棋局上几秒,道“我出去一下,棠随有事找我。” 温明钦噢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问她“今晚还回来吧?” 回应他的是响彻云霄的跑车声浪。 皇朝门口Xτfяēē⒈©òℳ(xtfree1.com) 温璟的保时捷918毫无规矩的横跨在大门口,嚣张的堵住了进来入口的车,钥匙往来着的门童手里一丢。 身后还有人骂骂咧咧嫌她没素质。 门童脸上陪着笑,嘴里道着歉,赶紧将那辆惹火的车驱离现场。 就温璟这砸场子的气派,换做别人,早就拦下丢出去了,在皇朝,她畅通无阻,跟进自己家一样,那般从容自然。 她不确定周是在不在,可无论周是在不在皇朝,下面人是知道她来了的,想必不出一会的功夫周是也会知道。 皇朝是他的地盘。怎么说,在他这儿砸他牌子,她还是挺心慌的。 电梯在七楼停顿住。 进来一男一女。 是私人包间出来的,看来是玩的尽了兴,直接去楼上开房。温璟淡淡扫了眼红色数字键,男人摁键的手微微迟疑,顿住,又放下。 看来是同层下的。 温璟眼里淡淡。 周是这声色会所,很受名流权贵,富家子弟的追捧,底层是夜店,有异域风情的舞娘和花样百出的DJ打碟,上头直至七层都是私人包间,再往上走就是酒店和餐厅,顶层还有个洗浴中心。 这样奢靡一体的设计方便了多少的男人。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向两侧张开,温璟最先踏出,门口叁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耳边勾着麦,为首的阿肯她是见过的。 阿肯恭恭敬敬的引着路“温小姐” 阿肯来了,那周是…… “周是呢?”温璟问 阿肯不有迟疑“老板不在。不过老板说,您需要什么,要去哪里,吩咐一声,我给您指路。” 温璟报了个房号,2888门口,温璟停住,身后跟着几个壮汉,颇有来捉奸的意思。 温璟扬了扬下巴“开门。” 阿肯犯了难。 来皇朝的非富即贵,普通人还真是消费不起这天价的服务费。要真开门闯入,别说来这消费的,一个个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不是,这权贵官场上混的…… 会所名声还要不要了……可是,周是也说了,无论温璟做什么,尽量配合…… 察觉到了阿肯的犹豫,温璟轻蔑一笑,也理解他的难处,毕竟是搞服务的。 她不再为难,抬头环顾,走到中间过道,掏出烟盒,食指熟稔顶开,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阿肯走到她跟前,一脸不解,温璟抽出一支烟含在唇间,打火机把在手里,拍了拍阿肯壮实的肩头“蹲下。” 阿肯不疑,蹲下的那一瞬,试着肩头一沉,阿肯迷茫的看向温璟,女人一手点着烟,一手扶住他的颈,拍了拍,薄唇夹杂着烟雾,略显妖娆“起。” 阿肯怔愣几秒,缓缓起身。 在个常年锻炼的壮汉手里,温璟不算沉,轻松举过,温璟坐在他的肩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温璟缓慢的朝空中吐了个烟圈儿,悠闲的将点燃的烟头慢慢上举,靠近消防喷淋,火光兴燃,烟气儿卷到了触碰点,突的从喷头冒出水柱,周围警报四起,温璟利落的从阿肯肩上跳下,倚靠在2888的门前,水湿了她半边头发,贴黏在脸颊上,她冷淡的说“是我自己找上门的,和皇朝没关系。你可以放心了。” 几对反应快的男男女女从不同的房间没跑出,衣衫不整,阿肯只觉得眼前一黑。 看着小祖宗自导自演的这场闹剧。 想着,当初老老实实给她拿房卡开门不就好了,至于折腾这么一圈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悔不当初啊…… 阿肯抚额,2888一阵声响,随着男人骂骂咧咧,门刚开出一道缝,温璟一个正踢,男人闷哼一声,痛苦的倒在地上“你他妈……” 骂到一半,也许是看清楚了人,温哲一脸惊恐“温璟?!!” 随后不可置信的咬牙“你他妈的,竟然回国了!” -- Ⓤ㈥к㈥.còⓂ 3.你降不住她 温璟从温哲的身上跨过,温哲吸粉吸的还有些上头,身上泛软的瘫在那处,里屋还有两个和温哲玩的好的男人,和一个半昏厥的陌生女人躺在床上。 桌上还有一些细碎的粉末,显然是刚刚仓惶中未处理得当的,床上的女人四仰八叉的绑着,半身赤裸已经神志不清,那两个男人一见是温璟,什么都顾不得,裸着身子就往外跑,被阿肯几个堵了回去。 无处可逃,两个男人可怜兮兮的“温小姐,我们无仇无怨的是不是,放我们走吧?” 温璟解开床上捆绑住女人的绳子,试图替她裹好衣服,奈何衣物被人撕成条状,温璟只好将西装脱下给女人包住,转头看向男人“下药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连忙否认“没,没有。” 温璟会意,笑了“那就是吸过量了。” 温璟见两人不敢说话,笑了“怕什么,很快就放你们走,只要……” “只要什么?”男人迫切的问。 温璟扯唇,还未开口,几个男人破门而出,都是便衣,手里还拿着手铐和电棒“警察!都不许动!” “谁报的警?”为首便衣问。Xτfяēē㈠.©òℳ(xtfree1.com) 温璟伸了伸手“我报的警,他们迷奸了我的朋友。桌上还有证据呢。” 警察将人铐走,这时温哲也清醒了许多,衣不蔽体,下身只围了个浴巾的情况下,依然恶狠狠的放着话“温璟!你有种!你他妈的竟然敢算计我!好本事啊!” 温璟勾唇,眼底清明憎恶“你是说大义灭亲吗?我亲爱的……哥哥。” 操。 温哲还要说什么,便衣警察已经将他扣住带走。 闹剧结束了,周围的看客也散了场,拐角处的一房间里,蔺淮洲靠着门,嘴里玩味儿的笑,从刚刚在电梯里的那匆匆一眼,再到刚才…… 真有点意思。 蔺淮洲摸了一下面,女伴不满他的分神,缠了上来“蔺少,看什么呢……” 女人顺着蔺淮洲的目光看去,哪里还有个人影,只见男人悠悠的收回目光,手掌拂过女人纤细的腰,唇亲昵的落在女人颈间喃喃“小辣椒。” 女人一愣,随后娇嗔的窝在男人怀里。 看着温璟驾车离开,阿肯由衷的松了口气,旁边有不认识温璟的小弟问“肯哥,她是谁啊?” 阿肯脱口而出“祖宗。皇朝的祖宗。周哥的小祖宗。” 小弟啊了一声,这一声啊百转千回,后知后觉笑眯眯的自我分析“老板娘啊……” 阿肯不置可否,只是松了松嘴,末了也没反驳些什么“记住,以后温小姐再来,只有一点,保护好她的安全。其次是告诉周哥。” 小弟应下后,阿肯还在想,是不是该带着这几个新来的认认皇朝的“规矩”。 这最大的规矩,无疑就是温璟。 温哲被扣,温明肖还算沉得住气。 直到第叁天,温明肖找上温璟,约在巨海鹏程见。 温璟瞒着家里偷偷出来的,温老一向对温明肖这个二儿子没什么好感度,尤其又做过那些大逆不道的破事儿后更是将温明肖毫不留情的赶出温家。 温璟去的时候,温明肖已经到了,隔着几桌的距离,温璟依稀看到温明肖头上的白发。见她来,还算客气的替她拉开座位“小璟,快坐吧。” 温璟嗤笑,将包往旁边桌上一丢“二叔,咱们叔侄之间,就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礼数了吧。俗。有话直说吧,我很忙的。” 温明肖脸上一僵,讨好的手又缩了回去,讪讪的坐回位置上“那行,小璟,二叔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二哥他……都怪我,被我惯坏了,一身的臭毛病,他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计较。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你看,你能不能放过你二哥?我回去肯定教育他!我让他给你赔罪,你看成吗?” 重情重义? 拿温家出来压她不说,还学会了道德绑架。 温璟嘴角讥笑,她要是不计较真对不起温明肖这么好的演技了。 演的感天动地,她差点都信了。 垂眸玩弄着大拇指上的金环儿,眼睫挡住眸子,让人猜不透她想着什么,嘴上淡薄“二叔,您说什么呢,抓他的是警察局,不放过他的也是警察局的人……警察总不会乱抓无辜吧?” 温明肖急了“好。就当是你二哥犯了错,那你…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把你二哥弄出来是吗?” 温璟一顿,看起来有些犯难,温明肖见她动容又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二哥能平安出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温璟撇唇轻笑。 索性也不再装下去“二叔手里还有Esion的股份吧?不如,把它全数转让给我如何?” 温明肖蹙眉“你爷爷他要你回来继承Esion的?” 温璟没打算隐瞒“是啊,爷爷现在除了我,又能够指望谁呢?” 温明肖不悦自己的父亲怎么老糊涂了,死了最爱的小儿子,他还有两个儿子,怎么算,怎么排,也轮不到温璟这个外人来继承,温明钦怎么想的?爱屋及乌也要有个限度,这么没脑子的把Esion拱手让人?温明肖脸上跌青,怎么也没想到温璟胃口这么大。打起他的主意来了,只是现在时机不对,温璟手里有温哲的把柄,他现在也只能靠着温璟想方设法把温哲弄出来再说,嘴上大度的糊弄着“行。只要你把你二哥弄出来。二叔那份送你又如何?” 温璟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让渡书。像个得逞的小狐狸,得意的甩着尾巴“既然这样,那二叔签了吧。” 温明肖怔愣“这是…什么?” “股权让渡书啊。二叔莫不是老眼昏花了?还要我一条条念给你听啊?秉承着自愿,均不强求。二叔如果觉得可行,就签字,摁手印。这套数,二叔应该最是懂了。” 温明肖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讽刺。 当年,他就是这样威逼利诱温明庭才得到现在的股份。 心理犹豫挣扎许久,股权没了还能问老爷子要,他温明肖好歹姓温,骨子里流着温家的血,他就不信,老爷子还能偏袒她一个外人不成。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温哲。这么想着,刚说服自己要落笔签字时,被温璟叫停,温璟举着手机,屏幕一转,Esion的律师团此刻正在屏幕那头,温璟托着腮,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二叔,打个招呼吧,好歹咱们签字前得有个见证人,证明我这股权让渡书来的合法合规,我可是叁好市民,不存在任何的……暗箱操作。” 温明肖咬牙切齿的笑“当然。我是自愿把股份给我们家小璟的。” 说罢,一笔一划签字,摁手印。 完事后,温璟将文件放入纸袋内,对着屏幕那头道“录像了吧?” 苏律师笑道“是的,温小姐。” 温璟满意的挂断电话,得到了她想要的,也没必要跟无关紧要的人耗费时间了。起身要走时,被温明肖拦下“你二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温璟嗤的一声笑出“你在说什么啊二叔,二哥他犯了罪,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是警察局不放人,你怕是找错人了吧。” 温明肖混迹商场这么久,一下会意,从始至终温璟根本就没打算要帮他,这局都是她亲自布下的,温哲蠢,着了她的道。 而自己,自诩英明一辈子,也上了一个小丫头的道,只怪她长了一张诱骗人的脸,温明肖想透后,脸上更加难堪,先前的客气,全然消失不见“温璟!你耍我!” 温璟懒散应付“二叔,怎么能是耍呢,陪你玩了这么久,你不也是……乐在其中吗?” “你!温璟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跟着你那个戏子妈进了温家,我大哥和我爸老糊涂了,当你们是个宝!让你姓了温,就真以为自己是温家人了?你知不知道,就是温明钦也要给我几分面子!” 对待温明肖的原形毕露,温璟也只是轻轻抬眼,环顾一侧,抱有看戏的状态,唇角一勾,讥讽分明,原本风情含笑的眉眼上了一层冰霜“是了是了,我父亲让着你给你面子,是因为看在你身上那仅有的一丁点温家的血,真当自个儿是个什么神仙人物了?我父亲让着你,是因为他姓温,骨子里也姓温。请问,我这个随了温家姓的外人,凭什么让着你啊?叫你一声二叔,是我教养好,尊老爱幼知道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倚老卖老?” 温明肖被温璟气的发抖,冷笑“你!呵呵,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你以为江家会放任你胡来吗?” 江家? 温璟眯着眼,像是听到了今天最感兴趣的话题“江家?区区江家还不配我放在眼里。城南土运工程,Esion势在必得。既然你愿意做江家的狗,那就给江家带个话吧……当初,你联合江家把我赶出国,不顾温家,不顾Esion,联合外人,我权当你鬼迷心窍。既然我温璟回来了,就断然不会空着手回去。走着瞧吧,无论是你,还是你背后那可笑的江家……” 温明肖什么也没捞到,有些气急败坏,念在是在外头,他也不好发作。 无法,温璟的突然回国,给他们所有人都打了个猝不及防,他从前只知道温璟有棱有角,却没想到真是把温明庭那腹黑又沉闷学了个十成十。温明肖纵然无奈,只好寻求江家庇佑。 温明肖灰溜溜的走了,隔壁屏风响起赞许的笑意“资哥,这就是我刚跟你说的那小辣椒,怎么样?呛口吧?” 秦资扯唇,姣好的面容下是一张刻薄的嘴“你降不住她。” 蔺淮洲不口否认,的确对温璟有兴趣。 这第一回是巧合,他看了场戏。 第二回不知道算不算是缘分“我是真挺感兴趣的。” 秦资无情点破“感兴趣还是感性趣?一个星期前,你搂着那大学生,不也这么说的?” 蔺淮洲哂笑“那不一样,这是真爱。” 去他妈的真爱。 一个月叁十天里,他能遇见四回真爱。 秦资嗤笑。 蔺淮洲不服“资哥,怎么着,等我追上了一起?” 秦资淡淡垂眼,轮廓分明的脸上,分明闪过几不可见的风流气儿,嘴上依旧凉薄“我吃素。” 清汤面有什么吃的?胡辣汤多对胃,想到温璟那双长腿,蔺淮洲有些心不在焉“那行。要真能碰上叁回,我就真上了。叁回,都他妈是命中注定了。” -- 4.要不要…做爱? 算计温哲这事儿,卓耀是大功臣。 卓域集团办了个慈善款项,开幕式,温璟作为特邀嘉宾兼卓耀的女伴出现。 就这儿,还是卓耀软磨硬泡得来的。 当天,温璟一袭薄荷绿长裙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大家才正眼去看这个被温家遗忘在角落的继女。 深v蕾丝刺绣薄荷绿长裙,托出曼妙的曲线,柔美优雅中还带着些许俏皮性感。为了迎合这身薄荷绿,温璟特意将中规中矩的黑色眼线换成茶绿色,眼尾上挑,灵动似妖精。 棠随一身红色抹胸天鹅绒晚礼服,站在她身边都略显保守了,一晚上,不少男士的目光追随着两人。 当然包括蔺淮洲和秦资。 秦资今天穿了正装,白衬衣黑领带,深色西装一本正经,也喷了发蜡,将头发一丝不苟的梳了上去,大背头配上金丝眼镜,额间垂下一撮发,斯文间略带野性。 看着温璟和棠随说说笑笑,这个圈子说大不大,名媛圈里总共那么几个出众的,只是,她们站在一起挺奇怪的,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奇怪的搭配,青提气泡水配上红丝绒蛋糕。 虽然怪,却挺搭的。 蔺淮洲一双眼盯在人姑娘身上,秦资嘲讽他“喏,你的命中注定。” 蔺淮洲:“……” 怂了。 蔺淮洲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松了松绑在衬衣上的领结,有些不放心的问“你真没兴趣?” 秦资淡漠的嗯了一声,眼神从那抹淡绿色身影上挪开,蔺淮洲自说自话“也是。你喜欢那种没长开的嘛,这种发育过盛的,你不喜欢。” 秦资“……” 温璟四下搜索着什么,棠随一眼看穿,悠闲地晃动着高脚杯,道“江褚没来。” 温璟挑眉,有些意外,这种场合江褚这么高调的人会不来? 就见棠随不紧不慢轻抿一口红酒,半举着酒杯,眼眸轻抬,红唇一弩“不过……江恋来了。” 温璟一回头,就见江恋扎在男人堆里谈笑风生。 “听说,江恋要结婚了。和谁啊?”状不经意,温璟收回目光,问道。 棠随笑了笑“你猜?” 温璟没心思和她玩笑,放下酒杯就要走,被棠随突的拉住“喂~别那么开不起玩笑好不好……喏,就那个,跟她穿情侣装那个。” 温璟听闻看去,随后眼神一冽,不知道在想什么。 隐约秦资察觉有人在看他,后背一凉,抬头去寻,无意撞见温璟。 他勾了勾唇,不躲反迎上她直白的目光,举了举酒杯示意。 温璟冷哼一声,转头离去。 秦资吃了一记绵软,不在意的收回目光。 旁边的江恋一脸痴迷的望着男人俊朗的神颜。 在整个四九城里,秦,是最尊贵的姓,有多少女人趋之若鹜,想要攀附。 “秦少……” 秦资轻佻嘴角,只是一个动作,不远处的郁宁了然,不疾不徐的来,挽着男人的手臂宣示主权。 江恋脸上出现裂痕,看向郁宁的眼神从嫉妒转化为怨念。 秦资有未婚妻,郁宁不是正主,她不过是秦资养在外头的众多情人之一,最受宠的一个罢了,秦资身份尊贵,即使花名在外,依旧少不了女人前仆后继想要上他的床,他挑剔惯了,就像蔺淮洲说的那样,他喜欢乖巧清纯的。 如果举个例子,那就是像郁宁这样的清淡美人。 郁宁替他打发掉外头粘上身的野花,自然而然的挪开了,给秦资和蔺淮洲留下足够的空间,这就是郁宁受宠的主要原因:识趣。 蔺淮洲想到前段时间圈里传的,秦资和家里那位正主打的火热,老一辈都定好了酒席。 “我还以为,这次你会带嫂子出来呢。” 秦资淡淡扯唇,抿了一口酒,眼神儿飘到郁宁身上,没做逗留“这种场合,有几个男人是带着自己老婆来的?” 蔺淮洲咂舌,轻笑。 这话挺糙的。 却在理。 秦资烟瘾犯了,想着去洗手间抽支烟,在男女混间的洗手台,一抹纤细的背影正弯腰洗着手。 从镜中看,那丰腴的绵软,嘞出一条深深地沟渠,秦资淡淡挑眉,烟盒被他窝在手里把玩,也许目光太过袒露炙热,温璟猝不及防抬眼,从镜中看到了男人自然的眼神儿,逐渐变浓。 温璟没有闪躲,关上水龙头,侧身抽了两张手纸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儿,随后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经过男人身边,裙摆不经意擦过男人垂下的手,从手背擦滑过指尖,布料有些冰凉,秦资笑笑,抬手扫了眼干干净净的手背。 操。 真他妈的痒。 秦资抽完两支烟,再回去时,铺了地毯的过道拐角有一抹浅绿色身影。 单手握着烟盒,指尖还夹着烟,隔着烟雾,身形婀娜。 秦资突然想到一个词。 摇曳生姿。 想起蔺淮洲对她的形容,发育过盛…… 眼神落在她的胸前。 舌尖抵着唇角笑,是挺盛的。 秦资走了过去,停在她身边,温璟抬眸看他,就这样安静的对视,直到温璟先扛不住男人的眼神,错开了,有些烦躁的捻灭了烟,丢在石米里。 “要不要……换个地方坐坐?”温璟勾着他的脖颈,使他拉向自己。 秦资轻笑,手掌顺着她的肩胛骨落在她轻盈的腰上,流里流气的捏揉“做什么?做爱吗?” 温璟:…… 一股不安涌上,这场博弈,温璟未必会赢,她故作镇定将他的手扯下,从一侧裙摆进入,拉进裙里,为了身形好看,温璟今天特意穿了丁字裤,此刻男人的手正下流的勾着丁字裤绑带,只要一勾,那少的可怜的布料就脱落在他掌心。 可秦资不准备这么干。 见好就收,刚要撤离,女人快他一步,手心多了一物,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真的难为情还是装模作样。 秦资总结了一下,温璟演技不错,不去娱乐圈发展,可惜了。 温璟垂着头,脸颊红扑扑的,睫毛忽闪忽闪,突然这么低眉顺眼,让秦资一愣,只听女人怯懦支吾“你要不要……跟我,做爱?” -- 5.滋味不错 秦资蹙了蹙眉,单手插着兜,内裤被他捏在手里,似乎对于这种旖旎暧昧见惯不惯,不迎合,也不抗拒,就这么任由女人贴在自己身上,眉梢轻佻,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温小姐,不是任何女人送上门,我都会要……” 温璟面上冷了冷,丝毫没有受到屈辱后的恼羞。 静谧的长廊,透彻的落地玻璃,映着两人相拥交缠的影子,怎么看怎么亲昵。 突的,温璟推开男人,她想,她大概是疯了,醉了,才会想要试图勾引江恋的男人。 怀里突然失了温,秦资也只是淡淡拾眼,温璟面上恢复清冷,有一瞬失神的惊慌“抱歉了,丁先生,我喝多了,说了胡话,您别介意。” 丁? 秦资蹙眉。 原本换做其他女人,秦资也许就理解成了,她是故意这么说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可温璟不一样。 一脸无辜茫然,又有些无所谓。 是啊,无所谓。她不在乎勾引的结果,只是纯粹想恶心恶心谁罢了。 温璟不是在演戏。 秦资错愕过后渐渐清晰。 全场姓丁的有几个? 秦资何等的聪明,温璟认错了人。结合前两天隐约听到的,她和江家有过节。 他猜想,约是他和江恋在一起时,温璟误将把他认作江恋的未婚夫了。 所以,从始至终,她要勾的是丁浩? 秦资唇角轻撇,有些恼火,却不知道恼火什么,甚至忘了,刚刚是自己先拒绝的她,见温璟洒脱要走,一副与她无关的陌生,无名火涌上,突的拽住她一扯,将她抵在墙根,温璟吃痛闷哼,挣扎着“你干什么?” 秦资嗤笑“装什么?刚刚不还想和我做爱吗?” 温璟一愣,抬腿就要反击,被男人夹住,她试着秦资那下流的东西顶弄着她的腿根,把温璟惹急了“做你妈!” 秦资皱着眉,一手握着她挣扎的手腕,腿夹着她的,将她顶在墙壁间,抽空的那只手,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臀上,啪的一声,清脆作响。 温璟愣住,憋的涨红了脸,男人逐渐逼近,喃喃“小狐狸,怎么骂人呢……” 温璟微抿嘴唇,不想同他讲道理,更不想多跟他废一句话“你放开我。” 秦资来了兴致不想放人,于是问她“做爱吗?” 这话说的随意又自然。 温璟到嘴边的脏话刚要溢出口,察觉出男人的手掌摩擦着她的臀,隔着衣物游走。想到那清脆一响,温璟黑着脸,之前有多硬气现在就有多怂。 温璟缩着脖子闪躲脸颊扑腾上来的热气,想不到是哪一步走错了,惹得男人发情,索性装着哑巴。 此刻温璟低眉顺眼的样子,倒是让秦资十分受用,唇垂直落在她的额间,温璟惊恐的睁大眼睛,深吸一口气,突的,尖锐的叫着“救……” 命…… 还未喊出声,就被堵在嘴里,只发出一个音节,男人贪婪的吸吮着她的舌尖,她四处闪躲,秦资就是不给她退路,扫遍整个口腔。 温璟被迫仰着面接受着这带有侵略性的一吻。 躲不过,就迎难而上。 温璟青涩的回应着,舌尖卷住男人的,秦资眯了眯眼,就在温璟准备进攻时,及时抽身,嘴角还挂着女人的口水,秦资指肚轻抿,眼皮掀了掀,轻拍温璟那张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滋味不错。” 温璟气急,一把拍开他的手。手背嫌弃的搓着唇。 晦气。 真晦气。 秦资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将掌心的内裤光明正大的揣进兜里。蔺淮洲找来的时候,看到小姑娘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揉虐着自己。 看看秦资,再看看温璟,沉声问着一旁看起来心情不错的男人“怎么了?” 男人勾着唇,温璟的嘴都被她搓肿了,口红花了一片,蔺淮洲不忍,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女人“额,小璟妹妹,你没事吧?” 温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吃屎了,你说有事没事?” 秦资:…… 蔺淮洲下意识去看秦资。嘴角还有没来得及整理的不正经红。 啃的挺激烈…… 蔺淮洲挑眉,他不…不喜欢吗? 温璟呆不到晚宴结束就离开了,傅雩派了司机来接棠随,正巧温璟和棠随一起走的,棠随见她兴致不高的样子,问她要不要换个地方喝一杯。 温璟摇头。 棠随有些疑惑“你中途去哪儿了?卓耀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提前走了呢。你不知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啊,江恋出尽了风头,一件不起眼的慈善拍品喊到了800万,丁浩为博大众眼球,和江恋一唱一和的秀恩爱……” 温璟僵住“你说谁?” 棠随啊了一声,也许是酒精食用过量,让她迟缓的反应了几秒,随后眨了眨眼睛“丁浩,江恋啊。” 温璟抿唇,白着一张脸“丁浩?你不是说和江恋穿情侣装那个是丁浩吗?” 棠随随意的点着头“是啊,情侣装,都是白色的啊。可不是情侣装嘛……” “那穿黑色西装戴眼镜那个是谁啊?就江恋还对着他笑的一脸荡漾那个。” 棠随认真的想了想,全场附和温璟说的这个条件的大概只有他了“你是说秦资吗?” 温璟“……” 果然认错人了。 难道自古不是黑白配? 搞了这么一大圈乌龙,告诉她,她温璟调戏错了人? 温璟沉默想起,那人好像就是她叫了一声丁先生,才如此失控。 言多必失…… 去他妈的。 温璟低咒。 索性窝在一边装死。 -- 6.意乱 温璟回国后,顺理成章的进入Esion入职,城南土运工程,温璟一直有心插上一脚,温明钦的意思很明确,现在的温家不如从前,他并不想温家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参加土运工程竞标的有江家,卓耀的卓域和郁宁的新时代。 如果不出意外,卓耀无疑会成为竞标的最大赢家。 可自从知道温璟想要参与项目后,卓耀的卓域就退出了竞标。 在温璟眼里,江家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卓耀听后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棠随将郁宁的新时代圈出,笑问温璟“你知道郁宁是谁吗?” 温璟努努嘴“不是他前女友吗?” 卓耀双手一摊,无辜的耸耸肩,“好好的,别人身攻击啊。” 棠随话到嘴边,换了一种提问方式“你知道她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吗?小璟,我只能说,她,极有可能会打断你现在所计划的一切。” 温璟蹙眉,有些不信“这么厉害?” 温璟自信过了头,从没把郁宁放在眼里,卓耀却觉得是她不知天高地厚了,凉凉的插了一句嘴“不是她厉害,是她背后金主厉害。所以,如果你想江家竞标上,就要想办法让郁宁先退出。否则,很有可能她会成为竞标的赢家。吹吹枕边风,赢面很大的。” 卓耀给她的提醒就到了这里,让她去找周是,周是开会所的,认识的人脉多又广,尤其,是和权贵打交道,说不定那人会卖周是个面子。 再次来到皇朝,温璟直接去了周是的办公室,一盏茶的功夫,周是算是听明白了,柔和一笑“就这事儿啊?我还当是什么呢,让你这么为难……” 温璟微微一怔“你不怪我前两天砸你场子啊?” 周是笑“如果怪你,一开始就不会让阿肯给你领路了。” 也是,如果周是有心阻止她,单凭她一己之力也根本进不来皇朝。 周是和温明庭交好,温璟也明白,周是是在卖谁面子迁就她。 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来的巧,人呢,你今天就能碰上。” 温璟眨了眨眼睛,抛开不好的思绪,呆呆的问“郁宁在这儿?” 周是笑“是她背后的金主在这儿。见吗?” “见。” 温璟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又和秦资碰上。 心里奔腾,脸上有些难堪,周是倒是没看出两人之间的端倪,还是蔺淮洲先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小璟妹妹?” 周是脸上诧异“你俩认识?” 蔺淮洲自来熟道“认识。” 周是“那好办多了。有一事儿……”说着看向秦资,不确定这位爷今天心情如何。 蔺淮洲就个人精,一点就通,立刻会意“小璟妹妹有事相求啊?说来听听。” 温璟虽然平时看起来精明的很,可情商确实堪忧,迟钝的很,就像现在,她根本看不出,也不确定这两个究竟哪个是郁宁的金主爸爸,又怕说错话,一时看向周是,没了主意,后者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示意她坐,笑着帮腔“城南土运工程,听说郁宁也参与了。能不能卖我个面子,人情算我欠下的,这次让她就别掺和了。” 蔺淮洲眼神流转到秦资身上,男人懒懒散散抬眼。 没想到这土运工程倒是个香饽饽,这事儿郁宁可求了他好几回,想要拿下最终的竞标,可惜他都没吐嘴。 现在周是又帮小姑娘求。 周是从不轻易开口求人,兄弟几个这么多年,要说周是的面子,秦资会给,能让周老板欠一回人情也不是件容易事儿。 可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惹着秦爷了,瞧瞧这黑脸,而某个惹祸精还不知死活的躲在别人身后……尖牙利嘴都藏了起来,话都不会说了,倒像是来求人的模样,秦资冷淡的扯了扯唇,冰冷的视线夹杂着嘲弄“温小姐就这么求人的?” 温璟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对他不清不明的情绪来了气“秦资你能不能有点风度?” 秦资呵了一声,倒有些意外“知道我是谁了?” 温璟哑然。 周是挑眉,颇有意外的看向两人之间的互动,神情略微复杂。 这一来一往谁也不让的架势,蔺淮洲尴尬的挠腮,暗道不妙啊,随即打着哈哈“嗨,我当什么事儿,好说好说。是不是啊,资哥。” 秦资冷淡的撇了他一眼。 温璟一听有门儿,眼睛一亮,看向蔺淮洲也熟络起来“真的?” 蔺淮洲“真的。” 当然这事最后还得秦资拍板敲钟。 周是接了一个电话,临出去前深深地看了眼温璟,嘴上却对着蔺淮洲说“小姑娘酒量差,别灌她酒啊。” 蔺淮洲切了一声,觉得没劲,周是什么情况?这护犊子劲儿。 温璟误会了周是的话,自然而然的以为蔺淮洲就是郁宁的金主爸爸。心里突然松了口气,起码他看起来不像秦资那么难商量事儿。 温璟捏着酒杯,傻乎乎的越过秦资,坐在蔺淮洲身边“那,我可以叫你淮洲哥哥吧?” 蔺淮洲怕死的看一眼秦资,果不其然,男人脸更黑了。 蔺淮洲霎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几不可见,往一旁缩了缩,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温璟依旧不怕死的一口一个淮洲哥,一口一个淮洲哥的叫,就在秦资要爆发前,蔺淮洲及时叫停,将她往后推,想起什么,抢过着她手里的酒杯,放的远远的,脸上笑眯眯“那什么小璟妹妹,虽然这事儿吧是简单,但能帮你的可不是我。” 蔺淮洲假笑两声。 提醒的够明显了吧。 给了温璟一个自己悟的眼神,蔺淮洲立马逃离战场。 秦资此刻正不温不凉的看着她,被他盯得发毛,温璟大声喊了句给自己壮胆“看什么看?” 秦资眼皮一掀,忽然朝她的方向倾身压去,来不及躲,被男人困在怀中,秦资的声音有些沙哑,嘲讽她“纸老虎。” …… 气氛有些微妙,温璟挣脱了一会儿,显然男人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索性她破罐子破摔,眼睛一闭喊到“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资挠了挠耳尖,嫌弃的睨了她一眼“还没怎么着呢,就动静多……” “那你放开我。” “不行。” “为什么?” 秦资没再回答她的话,反问了她一句“那天我让你回去了打电话给我,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嗯? 温璟安静了。 心里嘀咕,他变态吗?强吻人家,还要人家主动联系他。 “阿璟。”秦资唤她。 温璟怔住,整个人呆呆的。 秦资又叫了她一声。 温璟麻木的看向他,眼角不自主的泛酸,男人的影子与她心底的影子重合。 没注意到她的不对,秦资抬了抬手背,贴在她肉乎乎的脸上刮弄了两下。 奶奶的,滑滑的。 真好亲。 这么想,也这么行动着,当秦资再次吻上他心心念念的小嘴儿时,没有像那天那般闪躲,也不像那天那般锋利,乖巧紧闭着,秦资探不到底,有些失望的沿磨她的唇,手指不满足的钻进裙里,灵活撬开她的内衣,指尖轻触那顶端的敏感。 温璟嘤咛一声,呜咽着,嘴上被男人钻了空子,舌头卷起她腔内的口水,唇滑落向下,在她颈上捻磨出一朵红色的花儿来。 男人在她耳边呵气“阿璟乖,让我亲亲。” 指尖顺着雪白稚嫩的乳一路向下,单挑起内裤一角,送进一指,温璟闭着眼轻喘,就在他身下,又娇又媚,让他心痒难耐,秦资腾出一只手,释放出欲望。 只听着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温璟不敢睁开眼睛,身上的男人沉默许久,像一只难以平复的雄狮,她躲不开。 她湿透了。 秦资拎着鸡巴怼在她的小穴口,温璟倏地睁开眼,漂亮的眼睛有些惊恐无措,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 见她睁眼,秦资爱怜的碰了碰她的唇“都湿透了……我帮你脱掉它好不好?” 温璟躲着,被他大手一拍,掌心落在她不安分的臀上,嘴上唬道“躲什么?又不是没摸过。” 身下毫不怜惜的捅进一截,温璟吃痛的推开他,这点力度,全当助兴,男人捉着她的手腕轻噬,身下的紧致丝滑让他着迷。 “太紧了,阿璟,放松。” 不要。 温璟叫不出声。刚出口的音被撞的细碎,成了呻吟。 怎么也甩不开,温璟一身冷汗。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全部甩到男人脸上了。 碎发遮住了秦资的眸子,他懒懒抬眼,舌尖抵了下被她打过的侧脸。 麻酥酥的。 他也没恼,略松了松擒制住她的手,弯了弯唇,指尖略过她的唇“弄疼你了?” 温璟别过头,扭动着不让他碰,下身还贴连一起,男人的鸡巴在她体内又胀了几分,温璟红着脸推他“出去。” “嗯?”秦资勾笑,往里送了送“哪儿?这儿?” 温璟被顶弄的支离破碎,男人无耻的在她耳边吹着暖风“阿璟,裹的我好舒服,我不想出去……” ———— 如果大家有免费的珠就送一送,没有就收藏一下,让我好知道最起码还有人看。 珠子和收藏才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 7.情迷 “不是想要新时代放弃南城项目吗?贿赂贿赂我,我帮你……”男人在她耳边引诱着。 温璟从没想过拿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交易什么。 也许在秦资眼里的的确确是一场交易。 秦资眼里微微有些不耐了,明明刚刚动了情,现在又要拒绝他。 多半觉得她矫情了。 他却不知道,让温璟失神动情的,仅仅是那一声阿璟。 有一瞬,温璟产生了幻觉,以为是温明庭回来了…… 温璟眼里恢复平静,现在的确不是谈事的绝佳时机,他的下体还插在她体内,本就是不公平的角度,不对等的位置,温璟冷漠推开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环抱住自己,悠悠开口“如果你肯帮忙我很感激,价钱你随便开,或者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可以做到的。但是秦资,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也许你会觉得我矫情,明明刚刚气氛那么好,一切都顺其自然……我不想解释什么……就当我……鬼迷心窍了吧。” 秦资沉着脸眸子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沉。 她倒是把意乱情迷撇的干净。 秦资虽然恼火,但看到她那张失神的脸,压下了心中的不满,人姑娘不愿意还能用强的不成,他慢条斯理的扣上腰带,整理着衬衫,一瞬恢复清冷,屋内的糜乱气息,衬衫上的褶皱痕迹,为方才火热激烈的氛围平添了新的证据,平静下后,秦资似乎格外正经,适才有多浪荡,现在就有多斯文,他抿了口酒杯里的洋酒,抬眼问她“你想要南城项目直接说不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绕到郁宁那儿去?” 温璟不语。 秦资接着道“我跟上边说一声,你去竞标时走个过场就行。” 温璟大脑宕机,他这意思是要把南城项目给自己? 略微迟疑,没想到秦资突然这么好说话,随后见他掏出手机,颇有找人走后门的架势,急忙按住,手心一下子挡住了屏幕“别。” 秦资疑惑抬眼,碎发遮住了他深沉的眸子。 秦资生了一副好看的桃花眼,风流相,看狗都是一副深情的模样,女人常常醉在他的眼神里。 温璟脸上一红,压着他手机的手微微挪开,没完全撤离开时,被男人细微的察觉,反手握住,扣在手里。温璟呆呆的看向一处,声音温温和和“谁说我想要南城项目了?我参与其中纯粹觉得好玩,我只是想要江家顺理成章的拿到这个项目而已,叫价越高越好……” 秦资懂了。 什么好玩,纯粹和稀泥呗。 好笑的看着她,捏着她的小脸儿“说说,为什么想要江家拿到南城项目,小狐狸又憋什么坏呢?” 温璟撇撇唇角,一把弹开他作乱的手,吃痛的揉着肉嘟嘟的脸颊,不高兴的嘟着嘴“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秦资气笑了,搂着她吧唧吧唧亲了两口,白嫩的脸蛋被男人吸出印子,秦资心虚的挠了挠鼻尖“怎么这么嫩?娇气。干脆以后叫你娇娇得了。” 有秦资背后操作,城南项目又添了几家公司竞标,江家瞬时感到压力,一门心思扑在南城项目上,如温璟所期待的那样进展顺利,江家拿到了最后的使用权。 为了城南新项目,江家真是没少下功夫,温家雷声大雨点小,到处招摇又是拉拢人脉又是调动资金的,温璟为了项目可没少出卖自己,卓耀那边都为了她主动放弃,江家还听到风声说什么温璟挪动6亿开启新项目。 江家怎么能如他们意呢。最终以7个亿的高价竞标。 温家一时再次成为上流圈,饭后茶余的笑柄。江家大肆宣扬南城项目开启计划,重工打造听说前前后后不下十个亿的投资,剪彩仪式上邀请了不少一线大咖商演助兴,张扬的很,现在整个帝都大街小巷都是南城项目的广告,这一波赢得毫无压力,打的温家也是没了脾气,连跟着江家的股票也涨了不少。 反观Esion就不是那么好运了。股票连着跌了几天了,温璟也不上班了,天天窝在家里,温明钦怕她想不开,憋出病来,安慰她“商场上有赢有输很正常,谁都不会赢一辈子。” 温璟听后只是笑笑。温明钦很担心她的状态,还说,不如趁这段时间好好的出去玩玩。 温璟知道因为南城项目的事,温明钦没少给她收拾烂摊子,当初公司全票否认她的决定,温明钦也是不同意的,不过是私下和她谈论的,见她态度坚硬,温明钦这才顶着压力支持她。 温明钦并不知道温璟的想法和计划。 现在温家再次陷入舆论的动荡,温明钦却只担心她,怕她深受打击一蹶不振。 温璟可没那么脆弱。 她只怕温家现在还不够惨。 因为,她知道温家的时代快要来了。 高处不胜寒,江家也是时候尝一尝被人碾在脚下的滋味了。 温璟给秦资打电话的时候,秦资正在应酬,见是她,还挺意外。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找我啊?”秦资一边接起一边往外走,嘴上打趣。 Esion的动态他一直有关注,这几天温璟应该忙的焦头烂额了吧。 温璟刚洗完澡,手机放在梳妆台上,摁了公放,便开始细致的涂抹着脸,颈部,嘴上也懒得同他拐弯抹角“秦资,再帮我一次。” 秦资靠在墙头笑“行啊,来娱乐城接我。” 不出二十分钟,温璟的超跑停在娱乐城楼下,给秦资发了信息,许是等了几秒没回应,又将电话按了回去,那头嘈杂吵闹,温璟蹙眉不耐催促“下楼。” 那头的秦资嗯了一声,声音昏昏不像装的“上来吧,我喝多了。” 温璟一脸不耐,根据男人的提示上了楼,十九层,刚出电梯,就听到几个男人哄闹说着醉话,由远至近,原本温璟可以不去理会,在五六个男人间,一眼看到了秦资位居中央,一丝不苟的西装,谈笑时那自负的笑意,全身上下散发着天之骄子的气息,矜贵又深沉,有些闪闪发光的耀眼。 周围女人那些仰慕的神情,也许在他眼里都是见惯不惯的,他游刃有余,流连在花海也能做到片叶不沾身,风流绝不在话下。 这种男人,往往最薄情。 真是不知道这些女人在期待什么。 看到温璟发呆,秦资笑着冲她招招手,拉着她纳入怀里,掌心护住她的腰,侧头看她急着出来未施粉黛的脸,浓妆艳抹下的清丽让他惊喜,想亲她了,压着底下窜出来的邪火,笑道“姚叔叔,沉厅就别送了。” “哈哈哈,阿资啊,如果你女朋友不来,我可舍不得这么早放你离开,行了,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回去帮我给你爷爷带声好。”中年大叔晃晃悠悠,话对着秦资说,眼神儿流连在两人间,甭提多暧昧。 这几个和秦资家里熟的,都知道秦资的正牌女友是苏禾,姚志明见过苏家大小姐的真容,而面前这个面容俏丽清秀的姑娘显然不是苏禾本人,说声好听的,也是给足了秦资面子。 中年大叔笑了笑,他这位大侄子啊,可风流多情的很呢。 还是他们年轻人会玩儿啊。也不藏着掖着,婚期将至是真不怕事儿多。索性今天组的局里没有外人,不会七嘴八舌的乱说话。 秦资笑着,轻拍女人的细腰,嘴里有些无奈又带些鼻腔的气音“没办法,非要查岗。那这样我们就先走,阿璟,跟姚叔叔和沉厅说再见。” 被突然点名的温璟一愣,僵着笑意,硬着头皮叫着人,乖巧的说着再见。 电梯门刚隔开和外界的接触,温璟就像是让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弹开男人的手,却被男人当成在闹脾气,有些无奈的揽着她“又闹?” 温璟蹙眉,厌烦这种被人当成小猫小狗哄的语气“秦资,你干嘛总是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 秦资不明所以“比如?” “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见温璟有些较真,秦资懒懒的靠在扶手上,眼神瞟了眼数字键,挺随意的“不然怎么说?他自己想歪了误会了,有必要事事跟人解释吗?我不知道你还在意这些。别那么认真行吗?” 这才是秦资本来的模样。 吊儿郎当是刻在骨子里的,凉薄随性才是他,前一秒可以搂着你说尽甜言蜜语,后一句现实到给你一粒速效救心丸,让你迅速清醒。 温璟后悔了。 后悔今天来这,后悔跟这种男人有了牵扯,不清不白。 她可笑的生出了念头,竟然还妄想把他当做温明庭的替身。 温明庭从来不会这样。 温璟不再辩驳,安静的等着电梯,电梯门一开,她不管不顾身后的男人,将他甩的老远,上了车,秦资也追了出来,一屁股坐进她的副驾,拉着她的手,无奈的哄着“好了好了,我的错嗯?别闹了……不是有事找我吗?说说?” 温璟淡淡摇头,抽回了手“没事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车子开到碧海兰亭门口被拦下,车窗缓缓降下一半,门口保安见是秦资,恭恭敬敬叫了声秦少,随后放行,就几秒钟的交流时间,保安眼神隔着副驾看向驾驶座上的女人,不是往常送秦资回来的司机,却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人,秦资可是碧海兰亭的大户,光是这小区就分散有几处房产,可不敢怠慢,有些狗腿的记下了女人的车号。 楼下,秦资见她一副以后要与自己老死不相往来的神情,嗤笑一声,没急着下车“看来你以后是不打算见我了。” 温璟没否认,想着这一次说清楚了也好,于是有些认真“我本来是真的有事想请你帮忙,自以为是的认为和你见上两面就熟络了,算是朋友……可是,我却忘了你根本不是普通人,不一样的人怎么能是朋友呢?上一次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帮我,我听说你喜欢收藏茶具,我小舅那里有一套上好的瓷器,改天我找人给你送来。” 秦资气笑了“温璟,你都和我这样了还说是朋友?呵,你哪个朋友能随便亲你,操你?” 见温璟不说话,秦资淡淡轻笑,嘲讽自己“你一句朋友就把所有一切撇的干干净净。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南城项目有多值钱,哪一个不眼红眼热,百般讨好?就亲了你一下,逼都没让操,这块儿肉就如你所愿给了江家,温璟,做人别这么没良心,成吗。” “等量交换知道吗?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认为我是个好说话的人?今晚只让你见了一次现实中的样子,一点不如意,你就退缩了,你知道我本事大,用点手段,勾勾手指就能让你现在计划中的一切凭空消失,你惹我不开心了,要不要就此给你上这一课?你爱玩,我陪你,只是温家是不是真的担待得起?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叁番两次吊着我,温璟,你真当我那么好糊弄的?钱我有的是,东西我也不稀罕,我要你。给吗?” 温璟“……” 是啊,秦资说的没错。他这样的人,金字塔顶端的强者,底下会有很多人仰望讨好,巴结着,只有她,进一步,退十步。 他秦资不差钱,不稀罕她给的那些条件,他说话做事全凭一个心情。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秦资一句话能给她的,也能一句话毁掉她,收回先前的一切。 她真的有能力,承担起惹怒他的这个风险吗? 她不敢赌。 也没条件去赌。 她等了这么多年。温家好不容易有些起色…… 记得外圈儿传过一回秦资的事儿,还是多少年前从温明庭嘴里听说的,秦资这人看着平时寡淡,实际上狠着呢。有一家上市公司不长眼,因为一点小事儿开了他几句玩笑,结果第二天,企业倒闭了,负责人现在还在里头关着呢。 秦资当时怎么说的?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和我开玩笑,你也配。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于未来,温家都承受不起。 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怎么就招惹了呢。 所以,识时务。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不就是睡一觉吗…… -- Ⓤ㈥к㈥.còⓂ 8.破了 “你不能这么逼我。”即便想了结果,她还是试图挣扎。 秦资表情淡淡的,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知道刚刚说了重话,他没想做到这一步,小姑娘太招气了,他只是想吓吓她,见有了成果,语气也比刚刚柔和了些“为什么不能?你都想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我还惯着你?温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善事我不做的。” 秦资将她带上楼,从玄关处就迫不及待将女人压在怀里,牙齿划破了他的嘴角,暗处,秦资松开了她,抱着她喘着,舌尖舔过刚刚被她咬伤的嘴角,有些刺疼的伤痕,冒了血珠,外头昏暗的光照在男人脸上格外深沉缱绻,舔去了血,秦资拦腰将她抱起,丢在沙发上,女人惊呼还在嘴里,秦资很快便压了下来声音哑哑的“等不及去床上了,还要委屈你跟我第一次是在这儿。” 温璟半裸着,衬衣被男人撕坏,崩了几颗纽扣下来,内衣被秦资随手丢在茶几上,她迷乱时,裙子被卷起丢在腰肢,她半支着身子看着男人,一颗一颗的解着纽扣,斯文的将表带卸下,刚刚就是那只表咯的她身上疼,秦资捏着她的下巴落了一吻,居高临下的跨在她身上“阿璟,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不带套好不好?我射给你。” 不是征求询问。 是势在必得。 从他说他要她那一刻开始,就没给过她选择。 徘徊在洞口的鸡巴,沾了爱液,又硬又滑的戳打着,温璟脸上微红,男人有意折磨她,沿在洞口沿磨,鸡巴推进又抽出,发出啵唧的水声。Xτfяēē⒈©òℳ(xtfree1.com) 雪白的乳,殷红的头,男人的眼神逐渐暗下,唇落在她圆润鼓囊的胸前,叼着奶头吸吮,指尖夹抿着,白花花的乳肉被他挤得四不像,品尝够,秦资下流的舔了舔唇“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材实料。” 温璟眼神迷离,她现实,识时务,她知道自己要什么,既然选择了,就承受。反正她也不吃亏,她舔了舔唇,指尖覆上他的脸,秦资是把调情的老手,了然女人的小心思,看向她一笑“要接吻?” 温璟勾着他的脖子,送上,唇齿沿磨,娇吟哼叫着,男人见湿的差不多,猛然的长驱直入让她一哆嗦,见她扭躲着,秦资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她的乳,被咬疼了,女人眼里还闪烁着晶莹,秦资嘴上说着她娇气,把人弄哭了,秦资无奈只得哄,嘴上还恶狠狠的“这一次,别想我心软。上回做到一半,都没操透你。” 温璟咬住他的唇,贴着呢喃“轻点,我疼……” 小猫叫春一样,骚透了。 秦资心直痒痒,捉着女人的脚腕,提着人抱着坐起,腿被分的很开,鸡巴还戳着洞口,顺势送进一小截,温璟吃痛的皱着小脸,额头磕在男人宽阔的肩膀里,脸上流了汗,短发贴黏在她尖巧的下巴上。 知道第一次疼,纵然她有心理准备,受不了男人的尺寸,那里蓬勃着,粗鲁又野蛮的用力上顶,她疼的颤抖。 一时心里委屈。 撑着男人的小腹深深呼吸吐气,想让紧绷的身子放松。 灼热的刺痛感,从身下传开。 掌心不老实的挠了下男人的腰腹,纹理分明坚硬的线条,随着她指尖的划过收紧。女人无意识的行为,对发了情的男人来说,是剂猛量的催情药。身下肿胀跳动着,深深闯入,温璟疼的趴在他颈窝处抽泣,龟头戳到一层轻薄,被他无情捅破了,男人一愣,随后感受着里面甬道的热流和鼓舞,那里卖弄的收缩吸吮,热情的裹着他。 男人眼神暗了暗,轻车熟路的夹着她的乳拥着她,一边爱抚咂吮一边抽动,嘴里含糊“第一次就这么骚?” 温璟嗯唔出声,哭腔甚浓的指控着男人的粗鲁“秦资好疼,你轻些。” 秦资嗯了一声,吐出那被他蹂躏的又红又硬的头,垂头细细看她,汗津津的脸上已经分不清哪是汗哪是泪,秦资心疼不起来,只有浓浓的占有欲。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 这具漂亮的身子是他的。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他都要标记,巨物在湿滑的甬道进出,毫不怜惜,身下的痛处蔓延开,温璟哭唧唧的哼着,喘着。 太紧了。 操。 秦资低咒。额角泌出了汗。被夹的险些交代在里头,压抑的轻喘,拍了一下她不安扭动的臀“是你送上门给操的,乖乖忍着。” 混蛋。 温璟无声的咒骂。 身下酥麻,带着哭腔“秦资,你疼疼我……轻点好不好?” 秦资哑然失笑,捏着她婴儿肥的小脸儿吧唧亲了口“不爽吗?” 温璟急忙摇头,控诉“好疼。明明爽的只有你……” 闻言,男人低沉轻笑,声音懒懒散散像团气泡轻哄着她“好。疼一疼我们娇娇,让我们娇娇也爽一爽。” 温璟有些想哭,憋着嘴巴,有些委屈巴巴“你还没好吗?” 秦资:???? 秦资气笑了将她翻身压在身下,提着她的脚腕扣在胸上,言语轻佻沙哑“宝贝儿,还早呢……” 在这场性爱里秦资占足了上风,他强悍又霸道,而温璟只有被迫承受的份。 眼前和大脑一片空白。温璟意识渐渐模糊,秦资欣赏着身下被他肆意玩弄的美好肉体,低眸看那一处处浅色的痕迹,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马上,他的种子也会喷洒在她狭窄又隐秘的甬道里。 是糜乱动情的味道。 身上快感涌出,女人紧绷着身子被送上了高潮,被他压着腿抽送,越来越狠,越来越快,濒临界点他一顶腰,全数喷落在她的子宫里。 男人伏在她的颈窝处,轻喘,亲了亲她漂亮的锁骨,懒散的笑着“好舒服啊,娇娇。” 女人累的眼皮打盹儿,懒懒的掀开眼皮,男人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重重的亲了她一口,抽出鸡巴,扯出的精液混了血,秦资低头替她擦拭着,迷糊间,他听到男人说“温璟,我说真的,留在我身边吧。” 去他妈的。 狗男人。 痛死她了。 -- Ⓤ㈥к㈥.còⓂ 9.流产 温璟闲暇之余会想起秦资,一想起他,整个人就软绵绵的。 是腿软。 下意识的。 秦资是头饿狼,那天好在他还有点良知,只做了一次就放过了自己,第二天早上温璟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晨勃的男人,真的可怕。 拿着从秦资那里换来的东西,温璟揉着腰觉得,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拨通电话,那边很快接起“喂,您好,我要实名举报……江氏集团。” 日前,江氏集团旗下的南城项目开启……风头正劲,有人举报江氏集团账目作假,虚假竞标等违法现象,经查证现已将相关负责人拘役。相关案件等待下一步审理…… 电视里播放着江氏的新闻。 江家在南城项目上投了不少钱,这一下打了水漂,股市动荡,江家出事,第一受益人成了Esion,平白上了大热搜,股价也跟着涨了起来。Xτfяēē㈠.©òℳ(xtfree1.com) 实名举报人并没有报出来,有秦资替她压着,江氏出事,自然南城项目也就作废,各路都听着风声,等着低价收购,秦资倒好,顺带把南城项目收入囊中,偏心的送给温璟,蔺淮洲笑他,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睡了温璟一样,什么都上赶着人姑娘。 秦资只是了了一眼,冷淡极了。蔺淮洲不甚在意,说实在的,他真挺喜欢温璟这姑娘的,还没下手呢,被秦资截胡了去,生气谈不上,倒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情面,心里不舒服还是有的,毕竟是自个儿先看上的。 怎么说呢,当初,不也是他拱手相让给秦资了么。 秦资玩玩罢了,几天的新鲜感,玩够了,说不定他还能捡个漏。 毕竟,秦资马上就要订婚了。 蔺淮洲不提还好,秦资正一个头两个大呢。 秦家和苏家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谁都改变不了,偏偏这个时候,郁宁怀孕了。 蔺淮洲表情倒是平淡,搞出人命嘛也是正常“那你什么意思?这个节骨眼上,让她流产?老爷子要是知道了……” 秦资冷淡的抬眼“郁宁想生下来。” 蔺淮洲倒是可以理解,想要母凭子贵嘛。 可秦家是什么角色,能让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生下孩子? 不过蔺淮洲知道,这事也不是没谱,前提是得秦资点头,男人的态度才是决定着一切的根本。 蔺淮洲有点吃不准他的心思“资哥,你该不会真想让她生下来吧?” 秦资笑,眼底清不见底“我秦资孩子的母亲,只能姓苏。” 蔺淮洲淡淡吐了口气,复杂的看向他“我还以为,孩子的妈妈也可以姓温呢。” 秦资挑眉,没再说些什么。 谁都知道,这是一句无法实现的玩笑话。 秦资什么人,皇城根最尊贵的天之骄子,他的身份地位,不容许他太过放肆。 外头的女人,玩玩罢了。他不会上心。 秦资可以宠一个女人,可以纵着一个女人,但是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他可以做一个绅士温柔的情人,前一秒与你谈笑调情,后一秒,他也会毫不犹豫,无情的丢弃你。 一个孩子而已。 他以后会有很多孩子,但不是外面那些女人可以随随便便生下来的。 秦资不便出面,蔺淮洲带着郁宁去了医院,挂了妇科。 记忆中的郁宁总是一身素雅的长裙,长长的头发,干净的一张脸。 因为秦资喜欢。 此刻那张干净的脸,显得惨白柔弱,任谁看了都会怜惜。她失神的看着手里的挂号单,蔺淮洲站在一处看着她。 郁宁不知道想着什么,手里的挂号单捏出了褶皱。 一个年轻的女人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医生,医生只是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送走头一位病人,看向手里的叫号单“郁宁?怀孕四个月了,是打算做流产吗?” 郁宁淡淡点头。 医生又问“都四个月了,孩子都成型了,哎……确定不要了是吗?家属来了吗?” 蔺淮洲这才往前一步“我是。” 医生看看年轻的两人,这帮小年轻啊,岁数小不节制,搞出了人命又……年长的医生深深叹了口气,只听蔺淮洲问“现在能做手术吗?” -- 10.温明庭 江家倒台,温明钦总有一种预感,这事儿和温璟脱不了干系。 温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这个女儿,十分的有主意,做什么事都没让他操过心,只有温明庭那件事……无论是对温家还是温璟,都是不小的打击。 老爷子年纪大了,淡淡看开也放下了,心里偶尔念想是真的,而温璟……温明钦微微叹气,看似是真的放下了,实则呢? 他听妻子说,温璟今天又去杨院长那里拿药了…… 下午,温明钦在办公室门口拦下温璟,笑的慈爱“小璟啊,今天晚上没有什么约会吧?” 温璟摇头,挽着父亲的手撒娇“没有。怎么了?您要约我啊?” 温明钦爽朗的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就你鬼灵精。” 温璟笑眯眯的问他“带陈婉婷女士吗?” 温明钦摆了摆手“不带你妈妈,就我们父女俩。” 温璟抿唇轻笑,她知道温明钦有事问她,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儿,从温明肖股份转让再到江家垮台,这一切不都是她回来才发生的吗,温明钦何等聪明,他会猜不到是她搞的吗,他一直选择默不作声,也是因为打心底里相信她,都会处理好的。 温璟也并没有打算瞒着他。 在巨海鹏城吃的饭,点的都是温璟爱吃的,席间温明钦一个劲儿的给她布菜,自己却没吃多少。 温明钦看着温璟,想着是不是她回国后,给到她的关心太少了以至于总是分不清,她究竟要什么。 温璟咬了一口水晶虾,抬头看温明钦,从开始到现在一口也没动过的筷子,迟疑开口“爸,你是在怪我设计二叔,抢了他的股份吗?” 温明钦一愣,随后笑了“小璟,那本来就是你小叔留给你的东西,不存在什么抢与不抢的。” “那为什么看您……不开心啊?” 温明钦叹了一口气“我老了,你回来了,Esion也该交到你手里了,这是你小叔所希望的,你爷爷一开始也是怕你不能够很好的适应,看来他是白担心了,你做的很好,比我们想象中做的都要好。明庭他一向看人很准……” 温璟苦笑。 她曾经答应过温明庭,要替他守护好Esion。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时代,绝不会因为他的离开就此终结。 她答应过他的,不曾食言。 可他答应自己的,却食言了。 温明庭,你说过,要一辈子陪着我的…… 一辈子太长,可能是神都觉得她贪心了。 温明钦察觉到她颤抖的手,想问她去医院的事,又怕问了又说的多了,末了放下筷子反握住她,语重心长道“小璟,我知道你还放不下……可是都过了多少年了?他也不希望你以这样痛苦的方式记住他……我们的初衷都是希望你能快乐的活着。” 我们。 也包括温明庭啊。 人都已经不在了,她还停在原地,对过去耿耿于怀。 温璟垂眸自嘲。 她倒是想放下。 偏偏想的,却是努力而做不到的。 晚上吃完饭父女俩回去,客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温明肖。 温老坐在主位,扶着拐,肃着一张脸,温明肖坐在小沙发里,有些拘谨。 见父女俩回来,温老叫住温璟“小璟啊,你过来。” 温璟冷淡的瞥了眼温明肖,坐了过去,她不知道温明肖对温老说了多少,有没有添油加醋,心里多少是忐忑的。 温老问“小璟,听你二叔说,你把温哲弄进去了?” 温璟垂眸“是。” 温璟没打算解释。温明钦适时开口“爸,想来是温哲做错了事。小璟是什么样的孩子您清楚啊。” 温老瞪了一眼多嘴的温明钦,又问她“我还听说,温明肖的股份让渡书是你拿温哲的事框他签下的?” “是” “江家也是你搞得?” “是。” 温老沉默了。半响哈哈大笑,笑的温璟摸不清头脑,温老拄着拐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做得好!” 温明肖脸上一怔,坐不住了“爸?!” 温老哼了一声,敲着拐“谁是你爸?我可没有你这种儿子。” 温明肖脸上的表情可谓五彩纷呈,气急的指向温璟“爸,您不能这么偏心吧?温璟她……” 还未说完,就被温老不耐打断“我偏心怎么了?我不偏心我孙女儿难道偏心你一个外人?自己技不如人还跑来告状,我告诉你,温璟做得对!” 温明肖没捞到好处,碰了一鼻子灰被温老赶了出去,温明肖刚走,温老开始教育温璟“抬起头来,你又没做错什么。” 只是拿回来本来属于自己的一切,不是错事。 晚上温璟却睡不着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下半夜又醒了,几次都是这样,凌晨,她起身翻找着白天医生给她开的药,往嘴里塞了几片。 她轻手轻脚的去了温明庭的房间。 看着床头那盆花发呆。 杨院长说她的病情又加重了,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日积月累的思念只会让她的病情加重。 建议催眠氏疗法加上传统治疗。 温璟却不愿意。 她浑浑噩噩的倒在他的床上。 她不想忘记。 无论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她都不想要忘记他。 ———— 珠子过百加更 -- 11.他是死在了来见你的路上 秦资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半个多月没见温璟了,再想起时,才发现过了这么久,他翻看着他们的手机聊天记录,还是江家上了新闻后,她主动联系的自己,一些客套道谢罢了,他当时看过,也没回。 他想她了。 秦资毫不吝啬的表达,温璟收到男人这条信息的时候还在开会,手机振动,她大体扫了眼,等下了会议才给他回。 今晚不行。 秦资有些失望,敲敲打打想问她为什么,打着打着字,打烦了,索性一个电话拨过去,那头很快接起。 “为什么不行?”他问。 温璟叹了口气,很想问他脑子里难道都是这些黄色废料吗? 末了没问出口。 她自我反省。 她的吸引力,对他来说,最好的释放不是在床上,难道还指望他爱上自己不成。 越想越扯,有些烦了“我今晚有个国际会议……” 秦资扫了眼表,问她“几点?” “八点。”温璟如实回答。 秦资嗯了一声“开完会,我去接你。” 这下轮到温璟不说话了,挂了电话,温璟哀怨。 与其哀怨,不如早点吃药。 从包里掏出避孕药塞了一颗到嘴里,鉴于秦资没有戴套的习惯,她还是提前把药吃了。 免得给这段现实的关系徒增麻烦。 开完会,温璟给秦资发着消息,那边很快回应。 ——就在楼下。 ——你公司门口。 温璟的视线从手机上收回,锁了屏,没再回应。 公司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大众辉腾,男人半降的车窗隐约看见他慵懒的靠在座驾上,半只胳膊耷拉在外头,手里星星烟火,烟雾缭绕的。 温璟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下,大晚上的女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褪下口罩和墨镜,温璟怔愣。 江恋? 江家出了事,听说作为准亲家的丁家第一时间退婚避嫌。 江天虽然做人做事不怎么样,却是一个好父亲,出了事,第一时间将江恋,江褚送到国外。 温璟蹙眉。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国外避风头吗? 江恋上下打量着她,从温璟回国后,只有卓耀办的慈善晚宴上见过一回,那天她出尽了风头,惹得她嫉妒眼红,如今听说她又继承了Esion集团,正如当年温明庭所期待的那样发展。 她过得很好。 比她还要好。 让她心里怪不舒服的,江恋皮笑肉不笑“温璟你把我害成这样,凭什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现在得来的一切?” 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温璟嗤之以鼻“难道这不是你应得的吗?” 江恋失笑“我就知道你回来的目的并不单纯,从你二哥和二叔,再到江家……温璟,你不就是心里堵着一口气吗?你怪江家,怪我……可是我那么爱他,又怎么会害他呢?明明我才是他的未婚妻……你算什么?” 温璟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纰漏,冷笑“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么会死?” 当初? 当初江温两家交好,父一辈更是定了娃娃亲的,她江恋一直以温明庭未婚妻的身份自居。 明明一开始,他没那么抗拒的。 直到温璟的出现。 那个跟着陈婉婷嫁进温家的拖油瓶。 明明是个拖油瓶,却很得温家人的喜欢。 她承认她只是嫉妒温璟,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凭什么她可以喜欢温明庭? 凭什么他们可以相爱? 温明庭和温璟相爱了。 这段畸形的关系,可笑至极。 对于爱面子的温家人来说,这是绝大的丑闻。 当江天和温明肖拿这件事威胁温明庭娶江恋时,温明庭还要护着她,给了温明肖封口的股份,让了江天几个亿的项目,为了保全温家的脸面,为了温璟,宁愿发下永不回国的誓言,远走国外,也不肯娶她江恋。 明明,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一个,她是温明庭的未婚妻啊,她尝试联系过他好多次,总是得不到回应,电话那头是冰冷的忙音。 可是温璟却不一样。 温明庭从来舍不得让她等一回,即使温明庭再忙,无论何时何地,他总会第一时间接起温璟的电话。 直到那次偶然看到温明庭给温璟寄回来的礼物,还有那通跨越国际的视频通话。 温璟撒着娇问他可不可以去国外找他,一起过十八岁生日。 她从没见过温明庭那样笑过。 不是深爱到骨子里又是什么。 她嫉妒,即便她知道温明庭在意温璟,奋不顾身,她还是发了那通威胁的短信。 ——如果温璟消失了,你是不是也能爱上我? 江恋把温璟骗到别处,故意将她锁起来,与外界失联…… 她没想怎么样的。 只是看不惯温璟的嚣张…… 只是想出一口恶气…… 江恋痛苦的咬唇呜咽,声音颤抖的拉扯住她“我是发了信息给他,可那全是气话啊……我也没想过伤害你……他一向精明,不是关心则乱又怎么会不经思考的赶回来?只有在关于你的事情上他不肯出错一步。温璟,他不是因我而死。他是死在了见你的路上……你才是那个杀死他的凶手……” ——阿璟,我这辈子只食言一回 ——我不能陪你长大了。 ——希望我的阿璟健健康康,永远开心快乐。 ——阿璟,好好活着。 ——真遗憾,不能……娶你了。 秦资在车内看到两人起了纷争,连忙下车,站到温璟身边时,温璟满眼泪的任由江恋拖拽着,秦资的脸色越发难看,阴沉着脸,毫无风度的甩开女人的手,将温璟护在怀里。 江恋看清男人后一愣。 “秦少?!” 秦资二话不说,拉着温璟离开。 车内,秦资反复检查着刚刚被江恋“施暴”的手臂,通红一片,应该是拖拉硬拽的痕迹。 想到温璟细皮嫩肉,被挠一下都得几天能消,这红一大片,过后指定留青了,想到这儿,秦资脸更黑了。 去了附近药店买了药膏,直到冰冰凉的敷在手臂上,温璟霎然清醒,凉的她倒吸一口气。 “疼?”秦资抬眼问。 温璟摇摇头。 秦资抿着唇一言不发,吓人极了。想到刚才秦资气不打一处来“她拽你不会躲?你是傻子吗?”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秦资心软的一塌糊涂,揉着她的头“要不要我出面?终身不得踏进中国的国土,我还是能做到的。” 温璟抿着唇,摇了摇头,秦资握着她的手,有些好奇“刚刚她究竟说了什么你哭成那样?” 温璟僵住。整个人安静的望着窗外。 其实秦资刚刚有听到一点。 就那一句 ——他是死在了来见你的路上。 -- 12.骚 温璟有时在想,在飞机失事的那一刻,温明庭想的是什么?才能做到如此强大的应对死亡。 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他淡定的安排好自己的遗嘱,替她铺好路。 作为受益人没有从天而降巨富的惊喜和感动。 她常常想,活着的人,也是一种煎熬。 之所以活着,也仅是因为这是他的遗愿。 秦资将温璟带回了上次厮混的那间公寓,洗了澡,又替她换了两回药。她什么都不肯说,他就这么抱着她。 黑暗中温璟动了动,一双温热的手覆上他冰凉的胸膛,缓缓向下,逗弄着他的鸡儿,不同身上冰凉,那处逐渐苏醒,又挺又硬,热的不行,女人还一个劲儿撩骚,腿心蹭了蹭他的。 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头顶传来男人沉沉的笑意“想要?” 温璟不答,反跨坐在他身上,虚坐在他腹上,来回磨蹭着他的鸡巴,用行动回答了男人,秦资享受的躺在身下,屋里不着一盏灯,借着窗外的月色,他看着身上女人朦胧隐约的曲线,伸出一只手可怜劲儿的捏揉着其中一只晃动的酥胸,另一手也没闲着,摸索着女人的下身,捅弄着,温璟不满足的摇晃着腰,被秦资打了一下“别骚。” 屁股火辣辣的。 温璟扭着脱离开男人的控制,许是看到了她的抗拒不乐意,男人这才将手抽出,换之鸡巴顶了进去,温璟惊呼出声,栽到他怀里,拍打着他的胳膊,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来“轻……轻点啊混蛋。” 男人的手扣在她的腰上拍了下“起来。” 说着还用力上顶,身上的女人发出细微的喘息,娇气哼了一声,趴在他怀里,怎么也不肯动。 纯粹怕她憋死,男人好心的撩开她的发,拨弄开,别在耳后,温璟垂着头,肉嘟嘟的小脸干净白皙,唯有耳朵红红的,男人含弄着她的耳垂亲吻,猛然,怀里的女人一激灵,身下的紧致泌出大量爱液,吸吮着它,秦资似笑非笑的挪开“这就高潮了?” 真没用。 秦资低低的取笑她。温璟呜咽一声,还没从舒爽的余温中挣脱,男人便抱着她坐起,拎起她两腿将她带离床上,温璟懒懒的掀开眼,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腿缠在他的腰腹,下体贴连着,温璟一愣“去哪儿啊?” 秦资笑“去让你爽的地方。” 被秦资带到洗手间,霎然的灯光,让女人不适应的眯着眼,窝在男人怀里,男人从架上随手抄了个毛巾铺在洗刷台,将她放了上去。 今晚的温璟有些黏人,丰耸的乳贴在他胸前,看着女人俏丽的脸,吻上她微启的唇,镜中映像着两人淫荡交合的身影,他清楚的感受着身下女人的热情,内壁的软肉,层层褶皱,插入甬道时,原始的撞击,温璟吃痛的闷哼,刚刚经历高潮,她整个人敏感极了,耳边是暧昧的啪啪声,阴囊拍打着她的蜜桃臀,只是做爱已经并不满足,她抬脸去寻,舌头伸到了男人口腔中,勾着他的沉沦,吻到激情忘我时,口腔中泌出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 贪吃的小母狗。 秦资眼神晦暗不明,捏着她的乳送到嘴里含弄,女人舒服的呻吟,修长的天鹅颈像后倾斜扬着,胸前更深的送进男人嘴里,扶着他的颈,嘴里呻吟“小……叔……叔……射……进来,射给我……” 叔? 秦资挑眉,全当女人同他玩情趣,贯穿的又狠又勇,温璟被操的全身泛红,奶头挺翘,坚硬的鸡巴撞进她的花芯,酥爽感从阴道涌至全身,她娇娇软软的叫着床,一边是身临其境的紧致,一边是叫春的刺激,秦资闷哼一声,炙热的浓精一股股喷射到女人娇嫩的壁内。 男人鲜少的,爆了句粗口“操,给我叫射了。” 事后,男人在床上抽着事后烟,温璟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见他薄吐烟雾,心中一动“可以给我抽一口吗?” 秦资淡淡扯唇,他抽过不少的事后烟,但这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上完床一起抽。他见得多了那种床上装纯装乖装处女,像温璟这样毫不掩饰骚浪模样的,大概是这种感觉太过奇妙有趣,秦资心里产生了一股想法,也许是心血来潮,他并不讨厌这种情愫。将烟嘴递到她唇边,女人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时皱了一下眉,她抽不惯男士烟,味道太过浓郁强烈,她掌控不住。 秦资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儿,问她“还要吗?” 温璟摇头,毫不遮掩的抽开被角,赤裸的走向浴室门,屋内传来冲洗的水声,望着那扇门,秦资淡淡收回视线,又抽了两口,将烟湮灭后随她进了浴室。 娇喘呻吟起伏。 温璟就像一个吸血的妖精,扒着逼迫你沉沦在她的身上。 头一次没由来的心慌。 竟然想跟一个姑娘一直这么厮混下去。 -- 13.凉薄的男人 秦资和苏禾的婚期将近,老爷子的意思是大肆操办。 秦资却想低调一点。几个熟人摆一桌凑凑,是订婚又不是结婚。 说这话时有些心虚,他不想太过张扬。 老爷子不肯了。 秦资是秦家叁代单传的独苗儿。 秦晌的孙子大婚,自然要大摆酒席。 蔺淮洲听了老爷子的想法后,打趣儿,皇城根最权贵的人家嫁娶,来的是整个军政处,空前绝有,风光无限啊。 苏家女儿能嫁给秦资,算是荣耀一辈了。 “这酒席光收份子钱,你都能买下几个南城项目了。” 秦资只是凉凉的看他一眼。 他们搞政治的这帮人,最不待见的就是商人,怎么说呢,就不是一个圈子的,没对比性。而在他们的圈子中,商人才是那食物链的低端,底下的人挤破头也想进的权贵圈。 也不知道老爷子从哪里听说了他那些鲜辣事儿,明着暗里的警告过他无数次。 那天,他被老爷子逼着和他未过门的准妻子一起联络感情,吃过饭后移步去了酒店。 秦资摇晃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女人刚洗完澡出来,胸前还裹围着浴巾。 不像温璟美的闪耀张扬,也不像郁宁那般温婉可人。 苏禾从军,身上那股说不出的飒爽英气,只叫人挪不开眼。 “阿资,少喝点酒……” 秦资不以为然,挑了挑眉,邪笑“还没过门呢,就想着管我?” 苏禾不语。 她知道秦资风流,没被爆出桃色新闻也仅仅只是因为权贵势力的打压,任哪家媒体也不敢胡乱挑衅。 她不是秦资外头养的那些女人,她是秦资的妻子,她不喜欢秦资用这种轻佻的语气同她说话。 真规矩啊。 秦资勾了勾唇,心想这大小姐活的可真累。 突然想到前段时间他和温璟之间玩的情趣。 温酒。 温璟和秦资在一起的大半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好不容易一次秦资兴致大好,带她去吃海鲜,结果她半夜不舒服,上吐下泻了好几天,那段时间还是秦资照顾着她,有一回晚上,温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也馋酒,磨了他好久,碍于她肠胃敏感期,就是不肯让她喝,结果小姑娘半夜偷偷的翻去他的酒柜,被他发现后,还一脸正气的说,酒在嘴里温一温,胃就不会不舒服了。 那天,生生一瓶红酒,他温着酒缱绻灌下去了一半给小姑娘。 想到温璟,秦资脸上淡淡浮现笑意,这一笑,让苏禾看呆了,有些痴迷的覆上男人俊朗的脸,微微靠近,在近到可以察觉到彼此轻微的呼吸时,男人侧头偏移,手搭在苏禾肩上轻轻向后推离开,脸上清明又正经“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毕竟我们是政治联姻,不该有的还是别了,你说呢?” 苏禾怔愣一下,脸色不佳,心有不甘“我们……总要有孩子吧?” 秦资认同的点头,轻笑“试管婴儿或者代孕,你可以选一个你喜欢的。” 秦资是个混蛋。 不留情面又毫无风度,哪里还是那个在长辈面前谦逊有礼的公子哥儿,你所看到的,所期待的,只是他愿意呈现出的假想。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秦资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没由来一阵烦闷,苏禾不是温璟,他没必要宠着,人不能太贪,他可以给她一个名分,可以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当给了一样后,注定其他的没结果。 苏禾是个聪明人。 能让老爷子千挑万选里成为秦家儿媳妇的,又岂是简单的角色。 道理她懂,只是过分期望他了。 秦资缓缓的放下酒杯,没了喝酒的欲望。 酒果然要和懂得品的人一起喝才有趣。 秦资脸上淡淡扬笑,抄过沙发里的西装,迭在臂弯里。 他突然很想温璟。 从酒店离开,他驾车去了公寓,下去楼下温璟那辆保时捷低调的停靠在边上,秦资淡淡的笑。 上了楼,在玄关处换鞋,他不小心踩到了温璟放在门口的高跟鞋,一只在他脚下,另一只平稳的躺在地面上,他略微叹气挪开脚,连带将躺在地上那只扶起摆在一边。 一天都不知道得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几回。 进了屋他扫了眼茶几上温璟吃了一半的零食和饮料罐,秦资爱干净,家里总是一尘不染,虽然有家政阿姨平时隔叁差五的来收拾一次,自从温璟来了以后,倒是能看出来多了一个人住。 起码,有些生活气儿了。 秦资笑了笑,将空的饮料罐扔进桶里,零食包给她拿夹子别好放在一边,又抽了两张纸擦干净桌面。 小祖宗此刻还毫不知情的趴在床上追着剧,演到高潮时,哭的声泪俱下,秦资进门就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怔愣下看向床头笔记本里的情景,无奈叹气,有些嫌弃“丑死了。” 温璟:??? 温璟撇着唇角,十分在意男人这句话,从男人拿着睡衣进浴室冲澡,再到隔了十来分钟后出来,温璟始终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哀怨的眼神。 秦资淡淡挑眉,看她眼睛都肿了,顶着肿眼泡质问自己“哪里丑?你说清楚。” 秦资突然沉默的盯着她上下打量,好像是真的在认认真真的思考着她的问题。 白色丝绸吊带裙,因为她一蹦一跳的嘚瑟着,其中一条肩带滑落到胳膊上,顶着那张肉嘟嘟的娃娃脸,莫名的纯欲。 秦资轻咳一声。 尴尬的硬了。 温璟还不知死活的黏上来追问他“哪里丑?” 看来她是真的在意。 秦资自觉说错话,捏着她的小脸,语气缓和“不丑,我们家阿璟最好看。挂着鼻涕也好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温璟嘟囔一句,不再理他,扭过头继续追剧,秦资坐在一边陪她,盯着屏幕那没营养的剧情秦资淡淡的打了个哈欠,就不明白它好看在哪里。 于是大掌合上电脑,十分风骚且自信的侧卧在她身边“我不比它好看?” ???? 温璟做了个呕吐的表情,秦资轻轻拾眼,装作关心的摸着她平坦的小腹“怎么了娇娇,这是揣了我的崽了?” 操。 狗男人。 真的骚。 -- Ⓤ㈥к㈥.còⓂ 14.被发现 温璟最近一直住在秦资那里。 纸终究保不住火,圈子本来就不大,很快蔓延开,傅雩听到一些关于两人的闲言碎语也是一怔。 傅雩和秦资有过几面之缘,官场上打过交道,一起吃过饭喝过酒,他深知这位小爷玩的多花,以至于一开始听说他和女人住在一起也没多大波澜,当听到女主角是自己老婆的闺蜜时,迟疑了。 毕竟秦资婚期将至。 傅雩心里觉得,这位爷也没几分真心,最起码,动了真情,就舍不得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他不知道温璟和秦资在一起多久,只听说前段时间秦家小爷大手笔的买了一栋豪宅,金屋藏娇。 傅雩不知道该不该多嘴,可毕竟,那人是温璟…… 如果明庭还活着…… 他深深叹气,晚上回家和自家老婆说了这件事。 棠随听后一怔扯下面膜,跑到床上,抢过男人手里的平板“秦资?!怎么可能,你会不会搞错了?他不是包养的郁宁吗?” 傅雩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女人,裹着浴巾,因为激动,颇有松垮的痕迹。沉默几秒,将人拽到床上“你没有听说,秦资把人接到兰亭的风流佳话吗?都说这次这个是个厉害角色,不动声色把秦资的魂儿都勾走了,不到一月的时间,挤走了秦资的后宫佳丽,独宠兰亭这个,郁宁失宠了……” 棠随还是不敢相信。 可结合傅雩说的时间,温璟回国确实不到一个月。 傅雩的消息怎么会错呢……Xτfяēē⒈©òℳ(xtfree1.com) 一时愁容满面,傅雩叹了口气,真是操心的命,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心下不忍“也没说就是温璟。虽然出了些风言风语,可秦资将人捂得严实,没人正经见过,我再去打听打听,你也别太过担忧了。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温璟,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是说温璟是个有主意的姑娘吗?” 棠随白着脸“秦资不是要结婚了吗?那秦家……如果知道温璟的存在……会怎么做?” 傅雩眯着眼,靠在床头摇头“威逼,利诱……”说着一顿,轻轻抬眼,看向床边异常安静的小女人,将她揽在怀里轻拍安慰,接着道“再或者,将人别走。别说兴起温家了,那才是真正的置温家于死地。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谁也救不了她……除非……” 棠随迷茫的抬头,对上男人含带笑意的眼睛,一瞬明白。 温璟的小舅…… 隔天,棠随约上温璟喝下午茶,从她回国,两人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坐下来谈过心。 下午的时候,外面下起了薄雨,雨来得及又密,两人喝茶的位置选在了窗前,浓郁的咖啡香,温璟不疾不徐的搅拌着,看着窗外为了躲雨四处乱窜的人。 轻笑摇头。 棠随问她笑什么。 温璟扬了扬下巴,眼神还停在窗外“人有时真的可笑。宁愿弄湿,也不愿就近选个地方避雨。明明,唾手可及的咖啡店,酒店,却偏偏绕了远路去公交站,你说可笑吗?” 棠随迟疑的看向她,有些发怔。 温璟说这话时,眼底清冷。平日里,刀子嘴豆腐心惯了,如果换做往日里,语气虽然会略显生硬,但是眼神骗不了人,或多或少会带有一丝怜悯的心…… 今天的温璟有些异常的冷漠。 或许可以说,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待问题。棠随垂眸“这是选择性问题。他们不是不想,是不能。没有肆意挥霍的条件,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都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这里是帝都最繁华的地带,旁边的星级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也要小几千块,这里的咖啡,最便宜的也是160美金一杯,他们多普通啊,平平淡淡,在帝都,有的人甚至一辈子租在出租屋里,只要你还在呼吸,就会用到花钱的地方,贫富差异,让多少人望而却步。别说要养家糊口了,也不知道一天能不能挣出160美金,对他们来说,躲个雨的功夫,得付出昂贵的代价。湿透了又算得了什么?最昂贵的代价不过是几十块钱的感冒药罢了。” 温璟抿唇不语了。难得见棠随几分认真的同自己讲道理。 其实温璟和棠随也不一样。 棠随试过叁餐不饱的感受,而温璟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长大,温璟的亲生父亲宋誉是香港有名的富豪,陈婉婷也是千金小姐,后来参加了香港小姐,拔得头筹,出道即巅峰,踏进影视圈。 无论是教育还是吃穿用度,陈婉婷都是给温璟最好的。 上流人的选择从来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 而普通人,没有选择。 所以,棠随才更深得体会吧。 棠随收起了糟糕的情绪,想起了今天约她来的目的,拢了拢发,迟疑开口“小璟,你……你还记得上一回你问我……就是卓耀那场慈善晚宴上……” 见她吞吞吐吐,温璟笑着打断“你是想说秦资?” 棠随点头,迟疑“你认识他吗?” “认识。” 棠随沉默。 温璟搅着咖啡的手一顿,突然松开,勺和杯沿发出尖锐的碰撞声,外头的雨渐渐小了“棠棠,你究竟想问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不如直说。” “你知道他要结婚了吗?”棠随问。 温璟扯唇一笑,将沾了咖啡渍的勺提了出来,优雅的拿着方纸擦拭,归放一边,动唇“知道” “为什么?”棠随不解,实在想不透。温璟条件这么好,如果没有苦衷,她怎么会…… 她那样高傲自大,又怎么甘心呢。 她从温璟眼里看不到半点陷入的爱意。 温璟缓缓端杯,抿了口咖啡悠悠开口“因为他叫我阿璟……有时我自己都会迷惑,他和温……”女人一顿,放下杯子自嘲,什么时候开始,温明庭的名字也成了不能说的秘密。“他们一点也不像,我究竟在发什么疯,也或者,我病的更重了……竟然因为一声阿璟,以此想要从他身上寻找慰藉。” 棠随哑然。 温璟的理由,太疯狂了。 是压在心底里那份执念,逼迫的。 棠随无奈叹气“如果真的能够治愈也就罢了,只是你真的有所好转吗?宋璟她……真的一次也没有再出来过吗?” 温璟垂眸,盖住眼底复杂的思绪,随后拢了拢发,笑笑“目前的宋璟,已经没有了想死的念头,所以,她出不出现都无所谓了。” 棠随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作为她最亲近的朋友,初衷却是温璟健康就好…… 至于秦资…… 她只能单纯的希望秦家再晚一晚知道些…… 啪。 一只茶盏扔出几米砸在精雕木门上,茶渍溅了一地,木门上还挂着几片茶叶,长方办公桌上放着迭堆成山的文件,一只地球仪。老爷子一身灰调中山服,威仪的坐在中位,手里捏着照片甩到中年男人身上“秦职!你看你养的好儿子!” 照片砸到军绿色的军装胸前密密麻麻的资历章上,金灿灿的叁星一叶,是权利的象征。 此刻照片七零八落散在地上,他弯腰拾起。 照片中秦资毫不避讳的将女人搂在怀里,完全不顾及是外面,有多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笑的肆意开怀。 每一张照片,都将两人的亲昵拍的十分清晰透彻。 秦职一愣,随后小心的将照片摞好,扣在掌心“爸……” 随后秦职微微叹气“阿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这一次,也是和以往一样呢……我们就不要大惊小怪了。” “他能处理好?哼,他能处理好,这些照片就不会落在我手里!我不了解你儿子,你还不了解他吗?你看他,你看他,这像是玩玩的态度?秦职我告诉你,和苏家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我不希望秦资那边出现任何威胁到他婚姻的危险因素!”老爷子气的不轻,手边有什么丢什么。 秦职却听明白了一件事,这照片不是老爷子的警卫员拍的…… 那…… 会是谁? “给我查!这个女孩的所有底细。必要时给人送走!不见就好了!眼不见心不烦!秦资哪儿去了?人事不干一点儿!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闯完祸还要我给他擦屁股!今天约好了两家一起吃饭,最好让他给我收敛些,不要再给我搞出什么幺蛾子!” -- 15.沉睡的危险因素 当晚,温璟的资料一一送到了秦职手里,查的挺细的,江家和温明庭的事也被抖了出来,就像撤掉了那层蒙在上方的遮羞布一样,秦职一样一样的看着,小到温璟的私生活,直至看到她和温明庭的那些事……他也只是微微一怔,随后把那沓资料收了起来。 将剩余的那些转交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捏着那份国外来的诊断书扔到桌上,摘了老花镜,头疼的揉着鼻梁“秦资喜欢谁不好,喜欢上一个疯子?他是真的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仕途考虑,一点也不在意秦家的名声!” 秦职站在桌前不语。 这份资料他早早看过,刚开始,他也很震惊,还给国外定居的好友打去,特地让他好好的查证一下。 资料无误。 温璟的确有病。 是很严重的精神和心理上疾病,她有多重人格,还有自残的消极意识。 这张报告具体分析了温璟身上潜在的人格,仅仅只靠药物治疗已经无法治愈。 准确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因素。 其实温璟的家世不错的。放在秦资这堆女朋友里,都属于上乘,难得秦资又这么喜欢,如果没有苏家,秦职觉得,她是一个好的选择。只是,老爷子不这么想,他容不下温家这种关系错综复杂的家庭,也介意温璟的病史。 秦职提前把温明庭的事藏了起来,才不至于老爷子更多的怒火攻心,事态发展成现在这样,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 “那您打算怎么办?”秦职问。 老爷子哼了一声。 就像白天说的那样,他大可以把人赶出去…… 只是…… 秦晌点了点资料。 温璟的小舅……还是有些棘手的存在。 老爷子头疼的将文件推到一边。 谈家的面子不能不给。 他能怎么做? 只能吓唬吓唬小姑娘了。 秦老爷子沉得住气,他纵横官场五十年,只是一眼就敏锐察觉到了秦资生出的情愫,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找秦资,也是想要不动声息的扼杀住这刚刚萌发出头的幼苗。 既要解决掉温璟这个麻烦,还要让秦资死心。 他决定从温璟下手。 秦资不是还包养了一个叫郁宁的女人吗? 他只是轻轻的施了压,郁宁就坐不住找上了秦资。 温璟接到秦职电话时正在陪陈婉婷女士逛街。 今天是她的生日,温璟起了一个大早,却被告知休假一天。不用想也是陈婉婷对着温明钦施压了。 最后被陈婉婷强制性的拉了出来,不上班的时候,温璟穿的随意,宽松的卫衣松松垮垮,配上修身的九身裤,仗着底子好索性妆也不化,墨镜口罩一戴,说是给她出来挑生日礼物的,满手拎着的都是陈婉婷女士给自己精挑细选的。 温璟叹气,做手部护理的时候,温璟选了个奶里奶气的裸色,十指干净,款式简单,做完时,陈女士一只手刚刚完成造型,看着陈女士满手贴满了钻。温璟只觉得奢华。 华而不实。 当听陈女士一脸傲娇的对自己说,她这一双手足以买下一辆宝马叁系时。 温璟一脸震惊。 看着这一手blingbling,在灯光下格外亮眼的钻,不是锆石,不是水钻,而是实打实的真钻。 温璟服了。 陈女士见她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白了一眼,嘴里嘟囔着“边角料的碎钻而已……” …… 温璟沉默,陈婉婷又转过头同人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陈女士得了什么年纪焦虑的问题,但凡听到年轻,显年轻,陈女士都会大胆尝试。 在一旁的对话中,温璟明了,陈女士做完美甲马上又要去做发型。 果不其然当看到陈女士接过美甲师的手机,夸张的放大图片,边看边对着她说“小璟啊,妈妈做这个造型应该会年轻些吧?” 温璟哑然,手机震了震,像是找到了逃离的突破口,拿着手机起身,一边道“妈,你先做,我接个电话。” 十来分钟,温璟回来,陈婉婷这只手还没做完,温璟收起手机,说道“妈,我临时有事需要去忙一下,已经让司机过来接你了,一会儿完事了直接给他打电话。” 陈婉婷脸上有些失望,毕竟已经好久没和女儿独处了。 嘴上说着去吧去吧,见她真的走了,才想起来没给她买礼物,于是叫住她问“宝贝贝,礼物还没买呢,你想要什么?妈妈送你。” 温璟想说什么都不需要,看她满手夸张的样子,笑笑“钻戒” 陈婉婷却转过头嘲讽她“哪有问妈妈要钻戒的啊?那都是男人送给女人的。” 是吗? 温璟淡淡笑。 那她这辈子大概都戴不到了。 -- 16.买卖 来到约定的高尔夫球场,她将车停好,老远就看到角落里秦资那辆奥迪a8。 秦职找她,秦资怎么也在? 刚有迟疑,一个黝黑的小哥,敲开她的车窗,嘴上恭恭敬敬“温小姐,我们司令在那边等您。” 温璟顺着小哥指的车位看去,一辆红旗停在入口处,保密系统做的倒好,透过黑布隆冬的车窗,是什么也看不清。 小哥引路,到了车前,绅士的替她开了后门。 温璟坐进去才发现,里面不只有秦职,还有那位身居高位,传说中的秦家老爷子。 气氛十分压抑。 老爷子扫了眼温璟的衣着,又看向那张未施粉黛的脸。 如果不是提前看过资料上的年纪,他都要怀疑秦资拐骗未成年了。 秦资今年叁十,这么算两人差了整整七岁。 秦晌从不怀疑秦资的眼光。 小丫头,长得倒是乖巧,打扮的也安分。 面上松了松,即使这样,依然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开门见山“温小姐,我是秦资的爷爷。说到这儿,你应该能想到我见你的目的吧?” 温璟不语,秦资什么样的身份她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见过人,更多的一些也是在一起后慢慢了解的,或许从别人那里听到些,也偶尔听秦资自己讲起过。 某天事后,秦资抽着烟回想起过去,突然来了性质,说起他这辈子,长这么大只怵过一个人,也只服过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爷爷。 秦晌对他很严厉,也许是独苗的缘故,期望很高,所以他的童年是纯纯的棍棒教育。他还常常自我调侃曾经怀疑过自己不是亲生的。 别人都是隔代亲,他这儿完全体会不到。 像秦晌这种人物,能够破天荒的见她一个市井小民,可见对秦资的事情了如指掌,如果不是真的在意这个孙子,像她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老爷子何必屈尊降贵。 不过……秦晌真的高估自己了。 秦资可没有被她迷的色令智昏。 “离开秦资。你想要什么,条件随你开。” 温璟笑了笑。 无论放在什么年代都有这样狗血的戏码,只是她现在犯了愁,是借机狮子大开口敲诈一笔,还是演一演偶像剧里的那种深情小白花,膈应膈应人? 前者,她是真的不敢,温璟歪了歪头“您怎么确定是我纠缠的他,而不是他纠缠的我?离开这种话,对秦资说不是更方便吗?” 秦晌哼了一声。 不识抬举。 “本来这点小事不值得我出面,我来见你,只是单纯的好奇,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或者是夜总会的陪酒女,也就算了,以温小姐的身份怎么会和阿资扯在一起?阿资他爱玩,爱闹,浪荡惯了。平时也就罢了,婚期将至,还和你不清不楚的混在一起,不然以你的身份,以为我凭什么见你?还不是我的好孙儿……既然都在外头有了家,就安分一点,非逼我出现见你一面……真正爱一个人会把她保护的很好,就不会让我知道你的存在。他现在这么高调,无非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线。一次容许纵容,就会有第二次第叁次甚至更多,我相信,正如我了解秦资,你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着老爷子翻出手机,找出刚刚接收到的照片,递给温璟。 在高尔夫球场里,几个男人谈笑,秦资为首,褪下了板正得体的西装,一身纯白半拉链式的T恤,休闲的黑色束腿运动裤,整个人年轻活力,她从没见过他如此肆意放松的样子。 照片角度拍摄的很好,身边的女人一脸仰慕的看着他。 还有几张他手把手教人打球的照片。 表情自然,动作娴熟。 看样子是旧相识。 温璟和郁宁有过一面之缘。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嘴上笑了笑“照片拍的不错,秦资还挺上相的。” 秦职“……” 见她态度平平,旁边老爷子轻嘲“男人逢场作戏是常态,那么,有一个还是两个,也就都无所谓了。她和你一样,也是跟在阿资身边的,遇到些麻烦,阿资这才出面替她解决。他空出一天的时间,帮别的女人,有跟你说过这事吗?没有吧?在他心里你没必要知道。不如,我们打个赌,你看他会不会实话实说,如果你赢了,今天就当是我老人家失礼了,以后你们的事我不会过问一句。怎么样?” 温璟垂眸,攥着手机迟迟不动。 她不想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她之所以和秦资在一起,无非就是因为那句可笑的阿璟触到了她的心底,后来是因为温家。 她没有太大的抱负心,只想好好替温明庭守住温家。 Esion做到温明庭在世时的辉煌,也许需要五六年,甚至更多,可有了秦资,结果就不一样了…… 她走了捷径,却又不甘心只到这种地步。 秦晌耐心的等着,隔了几秒,温璟握着手机拨通了电话,那头很快接起。 “在哪儿?”温璟问。 听筒里传来秦资淡淡的笑,嘴上逗她“怎么?查岗啊?” 温璟沉默。 秦资放下球杆,同一行人说,他去接个电话,然后走远了些,不在逗她,狭窄的空间,浑厚低沉的气泡音无处遮躲“在高尔夫球场打球。” 秦晌蹙眉,倒是没想到他这么落落大方。 “和谁?”温璟又问。 那头一顿,几秒,道“和阿洲一起,还有几个你不认识的。怎么?真查岗啊?” 温璟笑笑“那没事了,你玩吧。” 秦资敏锐的察觉到她不对劲“怎么了娇娇?” 温璟一顿“没什么,今天是我的生日。” 秦资一愣,因为旁边有人进球,传来呼声,他淡淡扫了眼,郁宁一路小跑,试图跟他一起,被他淡漠含有警告的眼神阻止了,他握着手机去了高尔夫球车上,隔了几秒“怎么不早点说?那我今晚早点回去陪你,或者,我们在外面过?想要什么礼物,跟我说。” 温璟突然看向窗外,竟然觉得那辆黑色的车身格外刺眼“送我一辆车吧。” 车? 秦资也不含糊,爽快答应。还让她把喜欢的车发给他。 前排的秦职从后视镜里看她,不像是难过,说不出来,更像是如释负重。 秦晌从刚刚就在假寐,直到温璟挂断电话“我没说错吧,现在告诉我,你的决定。” 温璟笑,她是商人,懂得讨价还价“您笃定我会答应。如果,我不答应呢?” “听说你已经接手Esion了,温家刚有起色,如果这个时候被爆出他们的董事长有潜在的精神疾病,你说温家会怎么样?说实话,我不想拿温家下手,毕竟一个百年企业,在整个帝都都没剩几个了……如果温家再次垮台,这一次翻身,就难了……” 温璟怔住。 随即眼里清明嘲讽,早就该想到,见她前,秦家一定把她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 她终于知道秦资那种自负,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来自于谁。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力富贵拢在指尖,顷刻之间,可以毁掉一个人倾其所有,毕生的努力。 秦资是这样。 秦晌又是。 指尖扣在掌心里生疼。 秦晌又道“我可以给出的条件是,保你温家。起码在帝都,我说了算。温小姐,不如现在告诉我,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 并不存在质疑,也不需要寻求她的结果,因为秦晌确信,她会答应。 温璟仰面,轻笑,眼神淡如水“所以,您希望我怎么做?” 秦晌挑眉,松了口气。似乎没有想到进展的如此顺利,捏着手机悠悠道“怎么做才能让阿资死心,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吧?做你想做的,做你能做的,温小姐何等聪明,能让阿资这么快的喜欢上你,自然也就知道怎么样令一个男人快速生厌。” 温璟点头,侧头看他“有球杆吗?” 秦晌今天不是来打球的,他只是想带她看清现实,用郁宁的存在,去打压温璟。秦晌一时想不出她要球杆的目的,以为,她还不死心,想眼见为实。 于是让秦职去球场里面找给她。 温璟拎着球杆,站在车边,胳膊懒懒的拄在杆上,面上清清淡淡“希望您说到做到。也由衷的希望您……接下来所做的一切,不要被我这个疯子吓到。” -- Ⓤ㈥к㈥.còⓂ 17.疯狂 当球杆落在角落里那辆奥迪a8车窗上时,秦晌才真正明白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挡风玻璃裂成网状,车子发出尖锐的警报,工作人员听到声响,出来的人倒是不少,却没一个人敢试图上去阻止。前台接待人员眼疾手快的叫了保安,温璟砸红了眼,不就是发个疯吗?她最擅长这个。 秦资闻声赶来时,见到她拎着球杆,站在车顶,每一下实打实的落在车身上。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他一愣,耳边嗡嗡定在原地。 车盖凹进去一大块,只是一眼,秦资转看她通红的手心,碎玻璃渣崩了一地,她的手背崩了几道划痕,手掌心也被球杆磨破了,杆上全是血。 秦资往前走,被一旁的郁宁拉住“太,太危险了……还是等保安来了……” 没等她说完,秦资一脸不耐的甩开,毫不犹豫的走向温璟,不知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还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温璟将球杆插进碎玻璃中,缓缓跳下车。 “阿璟。”秦资温和的叫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小脸儿看,生怕错过一点情绪。 温璟握了握发麻的手,如果是从前,她会一脸痴迷。但现在,只有恶心。Xτfяēē㈠.©òℳ(xtfree1.com) 把秦资当成温明庭,是她做过最无脑的选择。 厌烦道“别这么叫我,秦资你不配。” 秦资不甚在意女人的态度,盯着她的手腕,刚要触碰到,被女人机警的躲开了“秦资,算了吧。没意思了。” 秦资蹙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秦资深知惹她不快了,也不知道她哪里听到的风声,他该有所察觉,刚刚那通电话是在给他机会啊……一时语塞,没了底气“阿璟,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受伤了,需要包扎,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回家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解释? 温璟嗤笑,还有必要吗。 受伤的那只手胀疼,血珠顺着指尖落在地面。只觉得手疼的很,手腕也是,她随意甩了甩掌心上的血,想要快速的结束话题“没必要了。你还记得刚刚说要送我礼物的吧?这车,就当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了,从此各不相让。秦资,保重,不见。” 一句不见,让秦资下意识慌张的想要抓住她,被她抢先一步躲开。跑车巨大的声浪掩盖了周围争议的声音。 秦资看向那支球杆出神,眼神渐冷,嘲讽的勾了勾唇。 身后的人堆儿没了热闹看,自然散开,留下叁五个,还是跟着秦资一起来的。 其中就有上回在娱乐城碰见的那两个中年男人。 秦资面上云淡风轻,从容的对着跟着一起来的男人,略笑道“姚叔,借你车子一用。” 见秦资要走,郁宁要哭不哭的模样,拉住他,声线都颤了颤“资哥……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秦资淡淡抽开,懒懒的掀开眼皮,颇有些不讲理,一句“我管得着吗?”让郁宁的心跌落谷底。 男人说完,眼皮不抬一下的走了。 发展到这一步,秦资将火气全撒在郁宁身上。 他现在谁也不想追究,只想找到温璟。 秦晌看着一前一后消失的车影,重重叹气“阿职啊,你看他,明明知道怎么一回事儿,还是第一时间跑去追人姑娘去了。你先前还怪我管的多了,用不正经的手段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你看看你的好儿子,道理他都懂,如今你看他的所作所为,温璟又岂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这么简单。再不管,难道等着我的老脸都被他丢光吗?” 秦职沉默“爸…对不起。” 秦晌哼了一声。 这个高尔夫球场,是专门接待他们这种身份敏感的,秦晌不少来,他何等精明,从秦职拿出那只球杆,他就心下明了,这是给秦资通风报信呢。 而秦资,明明一眼就认出了秦晌的专属专用杆儿,还是义无反顾的去追人,什么都顾不上。 秦资现在是被冲昏了头脑,过后只要细想,就能猜到,郁宁也是秦晌的一步棋。 温璟去了碧海兰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怕秦资反过神后过来堵她,许多衣服她也不要了,简单的,就拿走了办公用的笔记本电脑和平板,那里面有不少Esion的文件没来得及拷贝走,刚走到玄关处,门从外头开了。 温璟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乱,秦资扫了眼她手里的东西,气笑了,舌尖顶了顶唇角“伤都没处理,就急着回来收拾东西了?” 温璟垂眸。 仗着外头人多,温璟才敢撒撒野。别看她在外头勇,私下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还是很怕他的,默默地退了一步,捧在怀里的电脑紧了紧,尽量平静情绪,先头那野蛮潇洒通通收敛起来“我只带走我的电脑,至于其他的那些衣服什么的,你扔了吧,我不要了。” 秦资意外的平和,将她堵在那里,出,出不来“温璟,你是不是早就想要离开我了。” 温璟诚实的点头,还是想要和他讲道理“你都要结婚了,我总不能这样跟着你混一辈子吧。” 秦资略微蹙眉“为什么不能?怎么样不是一辈子?我结婚改变不了什么,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如果在意,我也可以和你生活在一起……我们不会变。” 他的声音又淡又轻,几句话让温璟的心跌落谷底。 看来道理讲不通。 她忘了秦资自私又霸道。 “我们不会变?你确定吗?秦资你怎么可以说的那么轻松又自私?你要结婚,却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保障。将来你还会有属于你自己的孩子,我还要这样不清不明的跟着你,直到你厌恶了,疲惫了这段关系。几年?你所谓的一起生活是几年?还是几个月你的新鲜感才会消失?你一句我们不会变,我却要承受做一个不见天日被你包养的情妇。一个女人而已,玩的顺手,又不用付出真心,等你玩够了,甩下分手费,潇洒离开,我却容颜尽失,不再年轻。试问,和你混在一起,还有哪个正经人家敢娶我?你可以有很多的女人,而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一天,就要为你守贞守洁,远离别的男人,我就活该过着这种,随时随地被你抛弃的孤寡人生吗?” 温璟越说越激动,她淡淡嘲讽,缓缓后退一步,不想争执,声音放软“你知道我不爱你,才会对我百般承诺这个承诺那个,可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你了呢?我会贪心要的更多,我不想像一个怨妇一样,过着今天被你恩赐,明天冒着被你抛弃的风险。是我不识抬举……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算我求你了,放我走吧?我知道,我不愿意的事儿,会有很多女人愿意接受,强扭的瓜也不甜,再或者,你就当我死了吧。” 秦资闷不吭声,喉咙酸堵。 温璟说的都对。他现在之所以对温璟好,无非就是用着得心应手。 温璟活好不粘人,重要是不爱他。 爱太累赘了。 就像她说那样,一旦女人对他形成了爱,他会失去维系这段关系的兴致。 温璟不敢抬眸直视他的眼睛。 是怕他会纠缠,不放她走吗? 当她死了?亏她说得出。 她明白说出来的,他都承认,只是让他就这么放手,不甘心罢了。 反正在她心里,他都已经这么渣了,他也不介意渣彻底一些。 秦资嗤笑。 他的一生太过安逸,以至于这种挫败让他恼怒。 温璟见他抿唇不语,以为他默认了她的话,悄悄挪步,还没挪出半步,被男人提着丢进沙发里。 温璟后背摔得生疼,满眼冒星,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压了下来,抽出她手里碍事的电脑扔在桌上,单腿挤进她的腿间“强扭的瓜甜不甜,试试不就知道了,温璟,结不结束,是我说了算。” 女人怅然,侧着脸避开了他的亲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唇印了上去,贴在上面轻喃“阿璟,别说傻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像从前那样,你不喜欢我见郁宁,以后我都不会见了,车也砸了,外头的脸面你也给我打了,我只当你在同我撒娇今天没有好好陪着你……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已经想好要送你什么礼物了……不是怕孤单吗?一个孩子而已。你想要,我给你。” -- 18.苏醒 随着男人解开腰带的动作温璟心凉了一大截,什么都顾不上,推开他就跑,看着她无谓的挣扎,秦资只是讽刺一笑,轻而易举的捉住她的腕,拎着甩到沙发里,他翻身覆上,不给温璟喘息的机会,她太不老实了,握着腰带金属扣,慢条斯理的抽出,绑在她的手腕上,打结“娇娇,你乖点,我不想伤到你。” 破天荒的,秦资起了怜悯之心,拦腰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 皮带的坚硬,勒伤了女孩儿纤细的手腕。 秦资心淡淡沉下,狠了狠心,脸埋在女孩儿颈窝处,沉闷开口“阿璟,别怪我……是你惹我生气了。” 女人被脱得一丝不挂,秦资身上还完好的,裤子松松垮垮褪了一半,没有前戏,没有准备,毫无预警的,顶端推进那处紧致,一滴泪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形成淡淡的渍,晕开,女人哽咽“秦资,我恨你……” 男人几不可见的颤了颤,几分嘲弄,无奈心酸。 曾几何时,他要一个女人,还要强迫。 不愿放手,他深知,一放,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恨也好,比形同陌路强。 捉着她的脚腕,拖着提起抗在肩头,小穴干涩吃紧,秦资被夹得生疼,徐徐退出,温璟微微吐气,稍稍得以放松,男人猛然一送,女人疼的弓起身子“疼吗阿璟?记住,以后别再这样了。” 头埋进她雪白的胸脯里,捧着她的奶子啃咬,下身摆动,享受着甬道极其紧致的收缩“爽吗?小骚货。” 温璟迷离的半睁着眼,难耐的哼叫,闭口不答,雪乳因撞击猛烈晃动着,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男人不满的含弄一端,提扯咂吮,乳晕下段被男人嘬弄出牙印,看着自己一排排的杰作,秦资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乳头肿胀不堪,硬挺鲜艳,受了刺激后大了一圈,秦资红了眼,擒住她的腿勾在自己两臂之间,抽出,顶入,如此反复,女人小巧红艳的阴唇被顶弄的翻开,淫水顺着穴口泌出,沾在鸡巴上,每一次沉有力的撞击,里头像长了无数张小嘴吸吮着,刚顶开宫口,又被那张贪吃的嘴儿吸住,两臂的腿没了支点,不住摇摆颤抖“嗯……别弄进去……不要……太深了秦资……” 秦资扯笑,充耳不闻“不弄深一点,怎么怀宝宝?” 花穴沿磨出白色粘稠,裹在鸡巴上,女人被撞的失去理智,压着她的腿,分的更开,秦资垂头看,灼热的目光看向连在一起的交合处,小阴唇口吐白沫,又红又肿,无数次疯狂的撞击磨蹭,腿心也红了一片。 秦资闷哼,捧着她的奶子沉溺,宫口被狠狠撞开,射入一股暖流,从交合处慢慢渗出,随着鸡巴滑落出,张开的洞口微微轻合,小小的眼儿里还冒着浓稠荤白,落在床单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靡的腥味。 秦资抬眸看她一脸茫然,心里划过一抹异样,替松绑过后,有条不紊的抽了两张纸垫在她臀下,将她拖起抬高,检查着她的下体。 小小的唇瓣暴露在灯光下,充血红肿,在他的注视下,穴口冒出一泡浓精,秦资眼神黯然,指尖勾弄掉,残忍的将流出的精液送了进去,还未从高潮的余温中退身,又被男人的指尖强行插入,温璟身上抖了抖,捉着他的手,夹紧了腿,男人的大掌还留在腿心,他扬唇轻笑“我弄得你舒服吗娇娇?这么快又发骚了……” 温璟吓得连忙张开腿,将他的手一把甩开,朝后退了退,秦资被她这副模样气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稍稍用力“没良心。” 翻身下床,从衣柜里随手找了件四角裤套上,去了客厅。 再回来时,手里提着药箱。 男人不慌不忙的抽出棉布,丢在铁盘里,生理盐水浇在棉上,待湿透,镊子夹出,拉着她的手,淡淡抬眼“忍着点,先消毒。” 话音刚落,温璟倒吸一口气,细微的伤口和盐水重合,疼的冒泡,秦资擦拭着伤口,拿出棉棒轻捻碘酒沾在伤口处,时不时地注意着女人的表情,像是疼极了,眼里还微微闪着泪。 消完毒,掌心给她贴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敷贴。 处理完伤口,室内一片安静,温璟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她要回来了…… 温璟垂眸,遮盖住了好看的眸子,她比谁都清楚,白天跋扈的一切,是谁在她身体里作祟。 秦资搂着她,手指穿过她的身下,覆在她的小腹上“我会解决好一切……不会再让任何人威胁到你……你只管呆在我身边就好……” 温璟干巴的眨了眨眼,堵在喉咙里的话终是什么没再说。 她做了一个很沉很沉的梦,梦里有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宋璟…… 温璟从梦中惊醒,一身虚汗,身边的温度早已冷却…… -- 19.妖精 这几天,温璟像是变了一个人,和秦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日子很平常,很平淡。 秦资见她常常在发呆。 两人相处的更多时间里,都是在床上,秦资想着忙过这一阵,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温璟不是喜欢看星星吗,那就带她去青海。 晚上,温璟一改往日床上的顺从乖巧,换上了一套兔女郎的情趣内衣。 纯欲的黑色吊带蕾丝,半透半明,暗扣兔尾开裆,连接半截过膝的绑带丝袜,带上兔耳发箍,整个骚透了。 秦资哂笑,喉咙干涩,舌尖抵着唇角,从后边拥住她,指尖勾弄着蕾丝绑带,在她耳边轻道“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多花样?嗯?” 温璟淡笑,大胆的贴着他,臀微微翘起,摆动磨蹭着“那你喜欢不喜欢我?” 秦资挑眉不语。 手掌扣住她的下巴,扭过来深深亲吻“你说我喜不喜欢?” 温璟轻哼,秦资从不正面回答她这种问题,反抛给她,让她去想,去答。他太清明了,无论是对待感情还是女人,物质可以满足一切,可感情他却吝啬了,甚至于敷衍的欺骗和承诺都懒得给。 他不爱她。 她也不爱他。 只是互相满足彼此生理需求。 想通后,温璟松了口气。 一吻毕,她拉着他坐到沙发上,缓缓抚身,跪在他身前,将秦资傲人的特征吞进唇舌,温暖包裹,秦资垂头看,手不自禁的摁在她的头顶,往自己怀里摁压,小嘴被撑到极致,女人勉勉强强含住一半,殷红的嘴儿在男人胯下吞吐,男人低沉喘息着,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沙发座椅里,眯着眼十分受用的看着女人浪荡的扭着臀,兔尾格外扎眼,男人微微挑眉若有似无挂着玩味的笑意,大手一拍“骚货,浪的尾巴都翘了。” 女人抬眸看他,弓着身子翘着臀,努力吞吐着取悦,男人看着看着眼红心热,深邃的眸子暗沉的不像话,压着她的脑袋更深的送入,温璟会意,张着嘴由他进出,顶端撞入喉尖的小舌,女人压下涌上来的生理恶心,舌尖卷起舔弄棒身,秦资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臀,身下抽送愈来愈烈,温璟被操的嘴里呜呜,秦资坏笑“宝宝说射在哪里?脸上还是……嘴里?牛奶漱口好不好?嗯?” 温璟乖巧的张着嘴,眼里湿漉漉的望着他,秦资闷哼一声,再也忍受不了她这股骚浪劲儿,摁着她的头,重重顶了几下,一股脑的射进她温暖的嘴里,鸡巴从湿淋淋的嘴里滑落,滴滴答答的精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出,女人一呛,全部吞咽了下去,舌头还舔着唇角滴漏流出的,跪在男人脚边,讨好的舔弄着鸡巴上残留的精液,卷进嘴里,吞下。 秦资眼神儿渐渐浓烈危险,勾着她的下巴轻抬,拇指捻去女人唇角一滴爱液,送到她唇边,温璟吃下,嘬着他的指头吮弄“好吃吗?宝宝。” 温璟勾唇,趴到他腿上,胸脯蹭着他的掌“老公……我想要。” 秦资淡淡笑,嗓音低沉悦耳“宝贝刚刚叫我什么?” 女人眨眨眼,装作无辜“老公……” 秦资眉梢轻佻,勾起她,手指下探,指尖沾了水儿,男人低沉的笑“骚宝真是骚透了……不过老公喜欢。” 今天的温璟,褪去了往日的被动,总有一种被开发出的野性。 淫荡极了。 秦资觉得惊喜又意外。 故意逗弄,他悠悠抽出指头,抽纸优雅的擦拭着湿淋淋的指尖“自己玩给老公看……” 温璟迟疑,咬唇,看他时媚态毕露,见男人来了兴致,她缓缓坐到小沙发里,解开暗扣,两脚踩在两个扶手上。 秦资慵懒的靠在沙发背里,点了支烟,隔着烟雾,嘴里指挥“腿再分开些。” 温璟照做,两指撑开厚实肥嫩的阴唇,里面包裹着一个小窟窿,此刻兴奋的往外冒着水儿,指尖打转儿,温璟勾勾的看着他,伸出一只脚踩在男人鸡巴上,上下磨,秦资勾唇,捉着那只不老实的脚,亲了一下,又道“奶子露出来。” 温璟憋着小嘴,娇滴滴不肯,指尖隔着薄薄的蕾丝,玩弄着凸翘的奶头,嘴上娇娇软软“我好喜欢这件衣服的……不要给我玩坏了。” 骚货。 秦资看着撑开的花穴,淫水打湿了毛发,秦资突然掐掉烟起身,鸡巴翘在半空,靠近骚穴时,几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花穴啵的一声吸进一头,秦资大手一扯,吊带滑落至臂弯,露出一乳,男人粗暴的捏着,指尖弹打坚挺的乳头“骚货,谁让你吃进去的?” 温璟扭着身子,嘴里浪叫着,挺着胸脯往男人面前送“老公……吃吃人家……嗯,吃吃嘛……” 含着乳,嘴里含糊“今晚怎么这么骚?” 温璟不高兴他的怠慢,又送去另一个要他亲亲要他吃吃的,嘴里笑问他“那你是更喜欢以前的温璟,还是喜欢今晚的我啊?” 秦资抬头,邪笑着送进“喜欢对着我发骚,叫老公的你。” 被男人撞得思想意识支离破碎,修长的腿勾着他的腰腹,仰起头,咿咿呀呀叫出声,脸颊染上了醉人的红,发梢黏在嘴角,布满淫靡的一张脸,秦资痴痴的看着,沙哑低沉得笑“爽吗骚宝,是不是和自己动手的感觉不一样?” 温璟羞得垂眸,拉着男人亲吻,堵上那张嘲笑自己的嘴,唇舌纠缠,男人勾着她灵活的舌炫弄拉扯,女人呜咽,嘴唇嘴角都是流出口水。 男人抬指替她抿去,抬着她的脚腕将她翻了个身,鸡巴在体内旋了一圈,又胀又大,温璟闷哼,跪在沙发里,屁股撅的高高翘翘,男人站在她的身后,扶着她的两瓣臀,揉捏,顶撞“小骚狗,夹这么紧做什么?” 女人皱着鼻子,哼唧“不是小骚狗,今天是兔子……” 秦资淡淡笑开,心情大好,手指夹起温璟菊花的尾巴,拍着她圆润的臀“骚兔子……想老公给你开发新地带?” 女人摆着臀,轻摇“不……不是。人家衣服这么设计的……我只是想要老公开心……” “开心……老公今晚很开心……” 温璟勾唇,得寸进尺的问“那你喜欢以前的温璟还是喜欢今天的我?” 秦资精意上头,爽的拍打着她乱摇乱晃的屁股,瞬间,两瓣白花花的肉上印了指印。 温璟不满他的沉默,身下紧缩,晃动着腰肢“说嘛说嘛……” 秦资脸上淡淡浮现笑意,捏着她的细腰做着最后冲刺“当然喜欢今晚的你。” 被撞得七零八落,温璟趴在沙发里,秦资坏心的捏着她的兔尾提起,菊眼敏感的收缩,温璟闷哼,被男人玩着尾巴送上了高潮。 男人看着她浪荡的模样,理智逐渐崩塌,一股极致舒爽的快感涌上,用力抽插百十来下,将尽数白灼的精液射进准备好迎接它的花壶里。 精液浓稠滚烫,温璟敏感的颤抖着,瘫在沙发里,可怜劲儿,被男人抓来亲吻“太舒服了……宝宝。以后,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温璟动容“好。我答应你……” 抿唇轻笑,指尖不老实撩拨男人刚刚泄完精的鸡巴,像个贪吃的妖精,舔着嘴角没完没了的撩拨“不是说要操到人家怀孕吗?这一点怎么够人家怀宝宝啊……” 秦资沉默,太阳穴突突,猛然将女人抱起,哂笑“宝宝……你是想榨干老公啊。” “那……你给吗?” ——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20.作祟 隔天一早,温璟醒来时秦资已经不在身边了,睡眼惺忪,她掀开被子,全身赤裸顶着一身斑斑点点,随手找了件套头T恤胡乱套在身上,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事后药。 最近,她一直试图联系江褚,怎么都联系不到人,盯着手机未读的邮件,有些伤神。 久违的,秦资回了趟老宅,秦晌知道,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秦资将车停在门口,梁唯特意等在门口,见他下车慌忙迎上,东瞧西看,嘟囔着“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秦资莞尔,揽着女人,语气松快亲昵“妈,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梁唯眉间轻蹙,还要唠叨几句,眼瞅着走到门口,话锋一转,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儿子啊,等下和你爷爷好好说……别惹他生气。” 打老远,就见秦晌正坐端着,秦职站在一边。 老人家有看报的习惯,每天晌午,看着最新的报纸,喝着茶。 梁唯做小媳妇做惯了,见老爷子茶杯里的水所剩无几,端着水,还没添,被秦职截了去“没事。我来吧。” 秦晌抬抬眸,嘴上轻哼一声。 秦晌一直看不上梁唯的家境,如果不是秦职当初的坚持,为了娶梁唯差点和他脱离关系。老爷子不会妥协。 后来,索性肚子争气,生下了秦资。 端茶倒水的活,秦职从来舍不得让梁唯干,秦晌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把不快摆在脸上。 秦晌从小给秦资灌输门当户对的政治思想。 在温璟出现以前,他一直觉得,秦资平日虽然胡来,起码在婚姻上面,秦资有数的。 现在看来……有数个屁。 随他爹一个德行。 老爷子生着闷气,秦资一屁股坐进小沙发里,车钥匙随手扔茶几上,双腿交迭,胳膊搭在扶手上,指尖惬意的轻轻敲点“爷爷,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好,不要再去动温璟。” 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报纸一丢,也不管什么威严不威严“你能解决?怎么解决?再搞大肚子?” 秦资抿着唇,表情有些严肃“您不就是担心我和苏家的婚事吗?您放心,答应您娶的,我就一定会娶她。至于孩子……母亲是不是苏禾有那么重要吗?反正都是姓秦。您这一折腾,温璟也和我大闹一场,她这一闹,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如果再有一次,您过分期待的,恐怕就不会进展的那么顺利了。” 那悔婚威胁他,秦晌震怒,顺手的茶杯丢到地上,茶渍砸到秦职裤腿上,晕染了大片,指着秦资,对着秦职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 梁唯急得想要上前劝阻,被秦职拖住,男人轻轻摇头,将女人拉到身后,挡在她前面,依旧恭敬谦卑,要说秦职以前年轻的时候,混起来和秦资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后来因为梁唯,他变了,至少在秦晌面前收敛了年少的锋芒,总是一副低姿态。 秦资和他不一样。 秦资会娶苏家女儿,会按照老爷子的想法过完这一生。 谁也没有想到,温璟一颗石子,会掀起这么大的波浪。 秦职从没有正经劝阻过,作为过来人,看得透,温璟眼里并没有爱或爱过秦资的迹象。 秦资一生过得太安逸顺遂了,得到,对他来说,只是要与不要的问题,以至于,遇上温璟这样的女人,觉得稀奇。 秦职有些担心。 担心的点和老爷子完全不一样。 他担心,秦资会爱上温璟。 如果那样的话……他真的有把握既能处理好和苏家的婚事,又能顾得了那个姑娘吗? “爸。既然阿资说了会处理好,我们就相信他一回吧。如果……如果您是担心和苏家的婚事,不如提前,免得夜长梦多。” 秦晌哼一声。 他还真是过分期待能从秦职嘴里说出什么来,全是偏袒。 一家人,统一战线对向他。 老爷子吃瘪,头疼的摆了摆手,做出最后警告“我不管你玩什么花样,温璟也罢,苏禾也罢,不管最后是谁先生出秦家的曾孙,温璟的事你最好给我捂住了,要是再有闲言碎语跑到苏家面前嚼舌根……别说一个温璟,就是整个温家,要他消失都是易如反掌。你既然这么喜欢她,喜欢到不惜跑回来威胁我,那就给我护住了!别再让多嘴多舌的人,再拿这些破事来我跟前唱!” ———————— 分手倒计时 ps:网络时好时坏,心肝准备在五章之内完结,写不写番外另外考虑,觉得po麻烦的,老规矩,微博找我哦~ -- 21.失去 冬天的第一场雪,从那时候开始,温璟就和棠随约了一起吃火锅,约了好久,都没碰上时间,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了,就多喝了两杯。 秦资打电话问温璟在哪儿时,在Esion楼下已经等了一会儿,人进人出,就是不见温璟。 那头,温璟晕晕乎乎的接起电话,对那头报了一个地址。 秦资和傅雩是一前一后到的,在门口碰了面,见到秦资,傅雩一怔,随后处事不惊的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里头,两个女人相携出来,门口分别,也省去了两个男人进去抓人的麻烦事儿,车上温璟还在抱怨他来的太早,秦资淡淡扫了一眼她嫣红的小脸,冷冷淡淡。 “秦资,今天你想我了吗?”温璟没事找话开始说着。 秦资盯着路况,趁着等红绿灯时,眼从前方挪开,侧头看她,不知道喝了多少,蹙眉不悦,嘴上没好气的反问“你说呢?” 温璟张了张嘴,嘟囔了没劲,皱着鼻子有些不高兴,碰了钉子,乖了很多,前排暖风徐徐,吹的她直打哈欠。 迷迷糊糊,她被拦腰抱起,懒懒的闭着眼,下意识勾住男人,往他怀里缩。 睡了一觉的功夫,秦资已经替她洗过澡卸过妆,一睁眼,漆黑一片,床头只留了一盏昏黄小灯,男人并不在屋里,她喉咙干的发痒,轻轻咳嗽着,不一会儿就见秦资端着一杯水走来,一身潦草烟味,想来他是偷偷出去抽烟了,女人皱着鼻子伸手要他抱,秦资一手将她提起,温顺的喂着水。 温璟心下一动,一头拱进男人冰凉的脖颈处,毛躁的头发一个劲儿的蹭着他。 男人拍了一下她的臀,将她提起坐在自己腿上,隔着衣服下流的上顶“又骚?” 温璟撇了撇唇角,依旧磨人,秦资轻叹,轻易被她撩起的火,怎么也消不下,过过嘴瘾罢了,没打算真做什么,她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做的多了,隔天有的她受的。 秦资搂着温璟目光顿在她白皙干净的颈部,想起什么,起身,下床翻找着,从兜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一点也不浪漫的丢给她。 温璟捏着锦盒把玩,勾唇玩味的笑“不会是……戒指吧?” 秦资哼了一声“想太多。” 温璟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的失望还是不爽快了,嘟着嘴,安静的拆盒。 一条星星项链躺在锦盒里,星星中间点缀着钻石,看得出是重工,温璟眯了眯眼,嘴角晕开笑意,把女人的口是心非发挥的淋漓尽致“干嘛又送我项链啊,首饰盒都盛不下了……” 秦资没理会她,将项链取出给她戴上“偶然看到的。你不是说想看星星吗?暂且带你去不了青海。可以用这个代替,等哪一阵子闲下来了,你可以用它来找我换青海的星星。” 老男人的浪漫。 朴实无华。 温璟笑笑,摸着颈上冰冰凉的钻石,咧开了嘴。 最开心的事,莫过于,他都记得。 叁秒钟的正经温馨,男人拥着她,指尖轻勾略过她平坦的小腹,眼神轻柔,嘴角勾弄起“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嗯? 温璟疑惑的抬眸,额角磕在了他的下巴上,吃痛的揉着,见到男人一脸戏腻,顿悟,脸红了大片“哪…哪有那么快……” 秦资低沉的笑,眼里狡黠“我可是如数上交了……倒是你…吃了那么多…吃哪儿去了?” …… 呸呸呸。 不要脸。 温璟傲娇的推开他,轻哼一声,还没离开半步,被男人又拽回去,结结实实撞在男人的胸口。 女人撒气的戳点着肌肉块儿“真粗鲁。” 男人挑眉吊儿郎当,断章取义道“粗不粗,你最有发言权。” 滚滚滚。 温璟一脸嫌弃的缩到被子里,着实被男人骚到了。 两人各忙各的,温璟睡了一觉,又被男人喂了好多水,现在清醒了不少,无聊的刷着手机,秦资将大灯打开,一瞬的明亮让她不适应的眯着眼,男人大手一盖,落在她的眼皮上,温璟缓缓睁开眼,眨巴眨巴,卷翘的睫毛挠的人手心泛痒,秦资无奈,毒舌道“我不喜欢瞎子。” …… 温璟恼羞扯下他的手,咋咋呼呼“我裸眼视力好着呢!” 秦资嗯了一声,揉着她的脑袋安抚。 绝大数时间,秦资对她贴心多过了好,总是照顾着她。 从个数条件看,秦资都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她很难不动心。 不知是体内那点儿酒精发酵,还是晚上更容易冲动热血,几乎下意识,不经思考说出“秦资,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男人给她扯被角的手一顿,先是一怔,随后恢复清明,轻描淡写“以后,别再说这样让双方都为难的话了。” 温璟茫然,心空了一角。 眼睛酸胀,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她怕哭腔溢出被他发现,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的退出他怀里。 自始至终,秦资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爱意中的甜言蜜语,即使床上,事后,连敷衍的伪装更是不肯。 她的爱意是一种负担,他愿意给予一切,包括一个孩子,却不能给她名分和爱。 并不是他吝啬。 只是不想她多余期待。 如果,以后温璟真的能生下和他的孩子,女孩就罢了,如果是男孩,以老爷子的性格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流落在外,而它的母亲,只能是他的妻子——苏禾。 他是个混蛋,明明不能爱她,却还是想留住她。 “有时候我在想究竟这样对不对。明明什么都给不了你,还霸占着你。甚至你和苏禾如果同时出事,连最基本的陪伴,可能都做不到……所以,温璟,我实在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我们都暂且冷静冷静……” 他不知道对于温璟,算不算爱,可有一点,他心里清明,他不爱苏禾,却不能不顾及她身后的娘家。 他不得不提前做打算,一旦温璟和苏禾起了冲突的结果。 他不可能偏袒着她。 他是别人的丈夫,希望她明白。 温璟笑了,笑着笑着,泪从眼角落下。 先前的温存不复存在。 他的话虽然残忍,确实事实。 他真的做到了怎样都不会再骗她一次。 当初他看中的,不也是她对于他身边那个位置的不屑一顾吗? 秦资蹙眉,此刻动摇了是时候分开的想法。 他本身凉薄,情爱,于他而言,也不过如此。 秦资已经离开了公寓,他不会去安慰温璟,她总要学会自己消化。 女人保持着一个动作,坐了一晚。 麻木。 僵硬。 天蒙蒙亮,她僵硬着摸摸脸颊。 泪早已干透。 满心欢喜。 什么都不剩下。 -- Ⓤ㈥к㈥.còⓂ 22.挑衅 距离上一次的不欢而散,秦资整整一周没回公寓。 秦资这几天很忙,忙着敷衍着另一个女人,苏禾,他未来的妻子。 试婚纱,拍照是他认为最麻烦的事,秦资换好了衣服等在外头,为了配合拍照,特意做了大背头的造型,一丝不苟的梳了上去,金色镜框加持,妥妥的斯文英气。男人等在外头,翘着二郎腿,懒懒的勾手拿起茶几上摆放的杂志,翻看着,也不知道看没看的进去,苏禾还在里头换着婚服。如果不是苏禾,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这么有耐心的陪着一个女人。 就连温璟都没有过。 想到温璟,翻阅的指尖顿住。 苏禾从里面出来,一手拎着裙摆,她是军人,平时都是一身英姿飒爽的军服,军靴,她总觉得有些别扭,看向秦资问着他的意见“这套可以吗?” 秦资从杂志上收回目光,抬头,推了金色眼睛,桃花眼里露出一丝慵懒气,他笑了笑,合上杂志,似乎真的在认真考量,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苏禾局促的站在那儿,旁边的导购小姐帮腔“新娘子人美,穿什么都好看的。” 秦资笑笑不搭话,抬眼问她“喜欢吗?” 苏禾一怔,失神的看向他深沉的眸子里,一瞬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他是爱她的。 不是错觉。Xτfяēē㈠.©òℳ(xtfree1.com) 苏禾迟缓的点头。 男人从兜里掏出卡,指了指苏禾身上这套衣服,潇洒付款。 苏禾想到刚刚在试衣间里还听到这帮导购小姐一起讨论着他。 秦资优秀又帅气。 即使结婚了,也不妨有诸多的女人前仆后继想上他的床。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有魅力的男人,是她苏禾的。 外头的莺莺燕燕再多,都不是他秦资明媒正娶的妻子。 妾就是妾。 在结账的时候,秦资接到蔺淮洲的电话,约他打牌的。 秦资斟酌片刻,抬头看她,问道“淮洲约我去打牌,一起去吗?” 苏禾有些受宠若惊,反过来想,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才会尊重的询问她的意思,苏禾淡淡摇头“我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秦资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那头“行。等我一会儿。” 蔺淮洲几个在打麻将,手上没闲着,嘴里叼着烟,侧头夹着手机,那头已经挂断了,蔺淮洲一个眼神儿示意,旁边陪着的女伴儿将他手机放好摆在手边。 对面一玩的好的富二代问他“资哥来嘛?” 蔺淮洲叼着烟,摸牌,懒懒散散“来。” 想到刚刚秦资在电话里的一反常态,烦躁的抓了抓头。 吃错药了吧? 秦资不慌不忙的来时,蔺淮洲整个一二世祖模样,像是没长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女伴儿剥好喂到嘴边的葡萄,见他来,连忙招呼“呦,妻管严来了。不是,你什么情况啊资哥……这要结婚的人,立马状态就不一样了。” 说话间,对面富二代糊了。 蔺淮洲爆了句粗口,输红了眼,连忙摆手摊牌“操,不玩了,什么手气……” 秦资见怪不怪,嗤了一声,接替他的位置。 蔺淮洲得了空,倒了杯红酒,坐在秦资身边。 秦资玩的是桥牌,玩的筹码大,他们这点伎俩能唬得住蔺淮洲,对秦资没啥用,秦资精着呢,会算不说,整个一神手,几把下来,对面几个人输得裤衩都不剩。 秦资来了兴致,谁敢中途退场扫兴,蔺淮洲一旁看戏,点了支雪茄给秦资,秦资斜咬着雪茄嘴,烟刺的他眯着眼,慵懒的握着牌,旁边的女人靠得极近,整个胸脯贴在秦资的胳膊上,男人风流的桃花眼里多了丝凉薄的笑,旁边女人看呆了,圈子里谁不知道秦资的名号,早前就听说过,百闻不如一见,女人大着胆子凑的更近了。 蔺淮洲从来不有质疑秦资的魅力,打趣道“自己的位置坐不住,不如坐我们资哥腿上啊,那儿地儿大啊。” 听蔺淮洲开黄腔,几个牌友笑着起哄。 一时间小姑娘无地自容,秦资抽了口雪茄,捏在指尖把玩儿,眼睛始终看着牌面,适时开口“行了,几个大老爷们的,逗人一姑娘。” 蔺淮洲撇撇嘴“资哥绅士啊,让我们几个在姑娘们面前简直无地自容。” 秦资唇角勾勾,对面富二代会来事儿,一个劲儿的给秦资送牌,秦资咬着雪茄,分明修长的指甩开一组牌,漫不经心的,时不时答上一句。 蔺淮洲靠在沙发里,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这周是到底是有多忙,你都来了,他还没到。” 秦资挑眉,将手里的牌丢在桌上。 赢了。 富二代嘴里说着恭维的话,秦资懒散抬眼,将赢来的筹码收到抽屉里,蔺淮洲走的时候,抽屉里寥寥几个屈指可数的筹码,现在被他赢得满满一抽屉。 得了,谁让秦资人缘比他好呢。 蔺淮洲笑骂了一句,周是从外头推门而入。 蔺淮洲起身迎上“周老板让人好请啊。” 周是哑然,富二代见他来,慌忙让座,周是也不客气,撸起袖子,抬了抬眼回了蔺淮洲一句“皇朝事儿多,你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正是赌场热场的时候,怎么的,还得让我自罚叁杯啊?” 蔺淮洲抱了抱拳“不敢啊。哎,今晚谁赢的多谁请客吃宵夜啊。” “宵夜?”秦资笑,从周是进屋,正经的插了一句“哪个宵夜?” 蔺淮洲爆了句粗口,刚刚还正儿八经,义正言辞说他们开黄腔,这人,伪君子啊。 打到晚上十一点,秦资捏着手里的牌,一屋子烟气,他不急不躁的出着牌,周是让牌,两人配合,赢了不少。 秦资看了眼腕表,起身,整了整袖口,将赢得筹码往桌上一摊“不玩了,吃宵夜去,这些你们也分了吧。” 蔺淮洲挑眉。 秦资一向大方,他玩牌纯粹图一乐呵,人又不缺这一两千万。 换了一地,去了皇朝,秦资要请客,周是不让,嘴上客套说着下次,还是这几个人,一包里,难得周是作为老板陪着坐了会儿,看向秦资“我们这儿刚来一妹妹,是你喜欢的款。让她来陪陪?” 秦资晃着酒杯,抬了抬下巴,想到有一次应酬,温璟回去闻到他身上沾了别的劣质香,好一阵嘲讽。 今天第二回,想起她。 秦资不是那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说起来,温璟不是跟他最长的女人,也犯不着为了几个月的情分惹他惦记这么久。 是什么怂恿他的心,他懒得追究。 想到温璟心下烦躁,脸上平平,仍是漫不经心“算了。没意思。” 呦,这事儿听着新鲜。 出来不玩女人,干喝酒,头一回啊。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有了温璟,秦资夜生活都没了。 今天蔺淮洲还奇怪来着,一约一个准,难道…… 掰了? 周是又是一笑“资哥,我最近听了一笑话,觉得还挺不沾边的,还想问你来着。” “哦?” “说的绘声绘色,你金屋藏娇,包了温璟。” 秦资捏着快抽完的烟,轻吐云雾“是有这么回事来着,怎么?你也喜欢阿璟?” 周是垂眸,掩盖住眼里复杂的情愫,笑时,两侧的窝更深了,眼里微微挑衅,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不知道资哥以前有没有听说过,温璟也算半个皇朝的老板。对她来讲,我手里的一切,是她想与不想要的问题。” -- 23.分开 蔺淮洲万万没想到,周是会因为一女人和秦资叫板,一口酒噎住。 秦资一脸云淡风轻,好像对他所说的也不是那么在意。 只听周是道“可是,她从来就不稀罕这些俗物,就像她心里有一块位置,小到再也走不进其他的人……”说着,抿了口酒,笑着问旁边的男人“你给温璟过过生日吗?” 秦资眼神一沉,前不久温璟生日,他惹恼了她,后来百般讨好说要给她补过,可是…… “她是不是说,她早就不过生日了?”周是笑道。 也不看旁边男人那张跌青到浮夸的脸,自顾自的回忆“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事儿也算不上秘密了,因为,曾经那个每年都陪她过生日,每年会出现在她生日愿望清单里的男人……死了。那男人答应过她,会陪着她一起长大,可惜后来在她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失约了,他死在了回国的飞机上……当知道男人死的那天,温璟万念俱灰……自杀未遂。我曾问过她,喜欢那人什么,她只是笑着说,叫她阿璟时,男人总是会不自觉的露出笑,满眼的光,让她挪不开眼。他是一个极其温柔的男人,所以才会让她如此沉溺……” 男人是谁,周是不说。 秦资猜到的。 联合先前江恋去Esion闹事,一切都有迹可循,重视Esion,也是因为温明庭。 欢爱时,他以为的情趣,并不是女人失误的称谓,而是情不自禁的脱口。每次旖旎缱绻,都会让她面露痴迷的发呆,毫不遮掩…… 在欢爱时,她想的是谁? 看的是谁? 是他秦资,还是透过他身上努力寻找的影子? 答案在明显不过。 秦资脸上布了一层霾,深沉暗淡。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玩弄成这样。 活成了别人的替身不说,还要由别的男人告知实情。 周是见好就收,起身对着他,也对着其他不明原因的人道“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大家玩好,今晚一切算我的。” 周围此起彼伏的起哄,周是已经走了,蔺淮洲下意识看向秦资,不像其他不知情的人那般没眼力,从刚刚他就坐在旁边,听了全部,不由得叹服温璟这姑娘,替身?真他妈的敢想敢做啊…… 五年前飞机失事……总共那么几个人,大体也能猜的上温璟喜欢的那人是谁。 他轻微叹气,秦资俊美的五官在昏沉的灯下晦暗不明,眉宇冷气凝结,突的,脚下用力一蹬,面前的玻璃茶几轰的碎了。 周围瞬时安静,看向秦资大气不敢出。 男人冷着一张脸离开。 半梦半醒,身边掀起一阵凉风,温璟被粗鲁的提了起来,秦资一脸怒气,温璟还没完全清醒,迷糊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秦资一路狂飙,速度,激情,他一晚上尝了个遍,脑海里一直反复响起周是的话。 他居高临下的单跪在床边,掐着她的下巴抬起,眼眸里,带着一股森凉的戾气“温璟,你好本事啊?嗯?玩我?说说,我和温明庭哪里像?是声音?还是那一声阿璟,或者,是在床上,他也能让你舒服到高潮浪叫?” 男人理智全无,口无遮拦什么都不剩。 温璟一瞬清明,在听到温明庭的名字时骤然清醒。 迟钝的反应了一下后是惊慌讶异,想要往后撤退,被男人逼迫直视。 等不到她的回答。 秦资也没了耐性,薄唇轻抿,在沉默中爆发,撕碎了她身上单薄的吊带裙,锁骨清晰,胸型饱满还有平坦的小腹,修长白皙的腿一览无余,秦资把气全撒在了她身上“爱的死去活来是吗?温璟,你他妈的真可以!” 没有前戏,将女人翻了个身,他听不进去解释,当然,温璟也没有一句安抚他的话,即使骗骗他,敷衍他都没有。 长驱直入的只有干涩和疼痛。 秦资不想看她那双透亮无辜的眼,他怕再次看到迷恋。 那不属于自己的。 他不曾拥有的。 扣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后背,深沉喘息“为什么不解释?” 温璟疼的哽咽,在秦资发了狠的抽动下,泌出少的可怜的爱液。 这算不算强奸? 温璟不受控制的分神。 她其实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搬走,她没想到秦资会回来,在她着实不清醒的状态下,强迫她。 她疼了,也不让他好受,手指向后摸索着,秦资瞬时拉起她的手,提着人,身下飞快顶弄,沉闷的撞击,温璟觉得身子轻飘飘,快要飞出去,不舒服的闷哼,秦资这才松开她的手,得了松懈,指甲用力挠着,扣弄着,她不知道划到了哪里,男人倒吸一口气,动作更狠了“温璟,说话。” 温璟脸埋在枕头里,泪浸湿了一大片,委屈一股脑的涌出,哭腔甚浓“你说的我都承认,秦资是你不要我的喜欢,现在不正合你意吗?我不喜欢你,也不用让你为难了,你为什么反而更生气了呢?” 生气不拿自己当回事儿? 生气做了一个死人的替身这么久? 生气这股无名的邪火。 潜意识里,失控…… 秦资垂眸,身上出了汗黏哒哒的,神情清冷,再也没有一丝眷恋的抽身。 相比女人的狼狈,他衣着完整,只有裤子半褪,男人松散的将衬衣别在裤子里,扣上腰带,刚刚撕扯间,他的衬衣纽扣被她扯得崩了两颗,除了身上多余的褶皱,和脖子难以掩盖的抓痕,再也没有一点温存过的欢爱痕迹。 他走了,临走前,对她说了最狠的话“温璟,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看着烦。” -- 24.新婚快乐 温璟是隔天一早搬出的公寓,本想好聚好散,可分开总是过于难堪。 秦资留给她的附属卡和那些昂贵的包包首饰,她一样都没带走。除了那条星星坠。 她还心存希冀。 本以为都不会再见,温璟却意外的出现在了苏禾的婚礼上。 拿着喜帖来的光明正大。 秦资这些天,在外头玩的又疯又凶,蔺淮洲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掰了。看到温璟还一脸纳闷,秦资好大的胸怀,只是看到后者一脸震惊,他才知道,发喜帖的另有其人。 苏禾和秦资的婚礼办的声势浩大,选在专门接待外国来宾的上千国家元首的一宾馆。 低调奢华。 水可乘舟,杨柳堤花鸟地,有“江南园林”的韵味。 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厅,是古色古香的装修,楼上正在举办宴席,小小一厅足可容纳小千人。 温璟一袭黑色高定修身晚礼服,肤白如雪,高挑的身姿,婀娜的曲线,蕾丝手套下是艳红的甲,清冷妩媚。 秦资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没再去过公寓,所以压根不知道温璟早已经搬走。 目光不经意停在她身上,没有眷恋,只有无尽的冷漠。 温璟不觉无地自容,笑容可掬,缓缓的朝这对新人走来。 温璟在帝都名媛里,名声不做好,私生活更是混乱不堪。 光是上榜几个,卓耀和周是都来了,就差江家江褚。都能凑一桌麻将。 毕竟人是苏禾请来的,自然也是会做样子,当着两家长辈的面,摆出秦太太该有的大度,大方的走向温璟,端着两杯酒“还要多谢温小姐赏脸,阿资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请温小姐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 让温璟来,摆明宣示主权侮辱人。 秦资看向温璟那张艳丽的脸,一声不吭,任由苏禾亲昵的挽着自己,嘴上轻答“怎么会…你高兴就好。” 一身黑色燕尾服礼服,矜贵深沉,脖子上还留有一道暧昧消淡的爪印。倒是有几分新郎官的模样,两人看起来登对极了。 温璟笑笑,接过苏禾手里酒,苏禾大可不必这么费心思,温璟和秦资也是没可能了,只是苏禾并不知道两人早已经掰了。 那天看到秦资顶着一脖子伤痕回来,早就清楚秦资外头有人,她隐忍,不哭不闹,瞒着秦资悄无声息给人请来,为的就是想让温璟知难而退。 秦晌蹙眉,不明苏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搞出这么多余的小动作。 梁唯是第一次见温璟。 只是一眼,看儿子那神情,也大概猜得出,这就是秦资喜欢的女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温璟淡然举杯,隔着新娘,她缓缓走向他,众目睽睽“秦资,我祝你子孙满堂,百年好合。祝你和苏小姐新婚快乐。” 说完爽朗举杯,一口灌下,气泡刺得喉咙生疼,温璟敛下苦涩,将红包递给秦资。 男人抿着唇,没有动作,就这么盯着她,脸上布了一层愠色。 温璟也不尴尬,转手将红包递给苏禾“苏小姐,祝福已经送到了,接下来,我们就不喧宾夺主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禾点头,挽着男人的手紧了几分,柔声细语,外人看来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样“阿资,你替我送送吧……” 温璟笑笑,一句“不劳烦新郎官。”说的轻描淡写。 她高傲的转身,一个用力,扯下脖子上的项链丢在桌上的一个酒杯里,链条下坠沉在杯底,就像她的心,此刻刺的千疮百孔。 秦资往前迈步,察觉到他的动作,苏禾急忙搂紧了他的胳膊,嘴里小声哀求“别去……” 秦资脚下生了根,眼神紧紧锁住温璟脖子上划出的血痕,血珠顺着流下。 她挺直了腰板,在一众嘲讽鄙夷的目光中,离开主会场。 蔺淮洲默默地追了出去,眼见她拉开车门要走,叫住了她,眼神却瞟到她副驾的机票和后排满当当的行李上。 一怔“你……要走?” 温璟点头。 “几点的飞机?”蔺淮洲问。 温璟没想到她要走的消息会有除了温家之外的人知道,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一切回不去的。她从容的靠在车身,答“下午一点。” 这么赶? 蔺淮洲蹙眉,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她,指了指脖颈处,温璟接过胡乱蹭了两下。 “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温璟笑“死不了。” 叁个字轻飘飘的,怎么也联想不到面前这个姑娘曾经为情自杀。 他心里一紧,怎么看她怎么洒脱,男人心下明了“看来你是不准备回来了……好歹朋友一场,我去送送你?去哪儿总能说吧?” 温璟依旧保持客套的拒绝“还是算了,我不喜欢离别的场面……” 但凡说出口的离开都是希望被挽留。 蔺淮洲不是那个对的人。 那个对的人,最后也没挽留她,她亦不回头。 所以,以后见不见的都不重要了。 最后离开,仅仅一句“保重,淮洲哥。” 蔺淮洲再次进入主会场,婚礼正在进行中,周围是热闹的祝福,随着司仪的一句新人互换戒指,进入高潮。 蔺淮洲机械的随着鼓掌,思绪飘忽。 他踌躇着要不要告诉秦资这件事。 以温璟那样要强的性格,他直觉,秦资不知道温璟要走。 刚刚两人表现得都极为平淡。比起性子凉薄,温璟有过之而无不及。 蔺淮洲看着秦资亲吻着新娘的脸颊,趁着中间新娘换礼服的空档,将秦资叫到一边长廊上抽烟。 蔺淮洲看着男人淡吐薄雾,仿佛一切,只是闹剧一场,过眼云烟。 只是他真的如面上这般洒脱吗? 蔺淮洲捏在手里的烟没点,犹豫的看向周围,见没什么人,小心翼翼的问“资哥,现在没有外人,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和温璟真的就这么算了吗?以后都没可能了是吗?” 但凡秦资的回答利落干脆些,蔺淮洲会绝口不提。 秦资沉默的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指尖还夹着烟,眼神儿看向远方。 他嘴上不答。 蔺淮洲看出了他的波动。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又怎么会轻易承认真的在意。 那过后呢? 蔺淮洲深叹一口气,挣扎片刻选择实话实说“她……我只知道,她今天下午一点的飞机,具体去哪儿她不肯说,不过……看样子,是不准备回来的……资哥,作为兄弟存了点儿私心,我不希望你后悔……至于,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吧。” 马上就到了敬酒环节。 是继续留下举行完婚礼。 还是现在去机场。 烟灰烫了一下他的无名指,几不可见的抖了抖。 也许是看人消失的太久,苏禾找了来,没看到全场的气氛不对,秦资一言不发的跟着回了主场。 全程不有迟疑。 望着他那坚定的背影,蔺淮洲不由得失望,却有不明白失望什么。 他早该想到,秦资是纵观全局的操控者,他习惯性把利益关系摆在第一,这必然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他太过理智,在利益面前,小情小爱微不足道,更何况一个女人,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人,与滔天的权利富贵比,显得何等渺小,但愿以后,他回想起今天,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秦资一言不发的喝着酒,来敬他的,他敬的,秦资又冷又傲,放在平日里,他绝不是一个好亲近的人,现在,阿猫阿狗都能和他喝上一壶酒,哪里是喝酒,分明是在往嘴里灌,又急又猛。 像是要急切的大醉一场。 他者不拒的架势,唯独先前温璟敬他的那杯酒,摆在了敬酒台的角落里,一口没碰。 那酒里的祝福过于沉重,他不敢接,温璟走的决绝,那最后一杯酒分明也是在敬过去的自己。 祭奠这段无疾而终的关系。 飞往英国的飞机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回想这小半年,温璟得到了什么,弄得一声伤病不说,最后还落得如此难堪…… 相遇是错,开始是错,纠缠是错,现在她及时止损。 秦资,我收回喜欢你的那句话。 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我伤了你,你也伤了我,谁也不比谁好过,从此,过往不咎,互不相欠。 再见,帝都。 再也不见,秦资。 -- Ⓤ㈥к㈥.còⓂ 25.一个礼物 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叁年里,温璟的消息无迹可寻。像是故意,消失的彻底。 秦资依旧浑浑噩噩的过着,身边的女人一茬接着一茬变换不停,五官,身形,多多少少似乎都能找到温璟的影子。 值得一提的是,秦资恢复了单身。 深情的人设一向与吊儿郎当的秦资不符。 终究还是温璟有本事啊。 蔺淮洲感叹之余,也有惋惜。 前段时间看到温璟的新闻,再次出现在媒体前,还是那样明艳灵动,一改先前的飒爽短发,换之,妩媚成熟的大波浪,电视里播放着亚斯度假村的先导片,短暂的几个镜头晃过女人纤细的背影,一席牛奶白的真丝睡袍,漂浮在镜头前,女人光脚赤足,长发飘飘,婀娜的身形,缥缈的体态虚影,质感十足。 沉寂这么久,跑去给人当代言人了。 温璟的名字,和亚斯度假村并列上了热话。 记得当时,秦资紧盯屏幕上女人的一颦一笑,先导片还被他另外拷贝存在了手机里。 蔺淮洲总觉得,秦资变了,但具体在哪,他说不出,反正不像从前,性子更冷了,敛起本身的锋芒,整个人沉闷正经了,哥几个在皇朝坐了一会儿,没几分钟,秦资就要走。 蔺淮洲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子。 又是今天……Xτfяēē㈠.©òℳ(xtfree1.com) 每一年的这一天,秦资怎么都不会忘。 半路秦资接到梁唯的电话,取了蛋糕,中途改路去了老宅。 梁唯还在摆盘,听到门口有车的动静,放下餐盘什么也顾不得,急忙跑出门去迎,在门口看到秦资。 又瘦了…… 梁唯垂眸,自然的接过他手里提着的蛋糕,搀着他,问“怎么买蛋糕回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秦资一怔,嗯了一声。 自从温璟走后,梁唯再也没能从他眼里看到光的存在,暗淡又伤感,梁唯疼在心里。 一进屋满桌子热腾腾的饭菜。 梁唯将蛋糕摆在中间,秦职看到蛋糕问妻子“谁过生日吗?” 梁唯不语,看向一旁专心点着蜡烛的秦资。 秦晌在客厅看着新闻,从进屋开始就没正眼瞧过秦资。 ——寰球证券旗下亚斯项目启动圆满成功。 首次新宣传的曝光在剪彩仪式上,不少中外记者都受到邀约,屏幕里一边响起,下面进行实时报道的机械女声,一边转播画面。 亚斯项目一直都是寰球旗下最炙手可热的衍生品牌之一,谈家兄弟内斗多年,前不久,有港媒爆料,在这场内斗战中,是谈季礼拔得头筹。 而谈季礼此刻正享受着赢来的结果,拥着温璟从外场进场。 伦敦的天气潮又湿。 又湿又冷的天,温璟要风度不要温度。 高调出场引发热议。 原本项目里还有谈季韫几个得力运营官,现下全部被大换血。 温璟亮相剪彩仪式,这身份,还是让人不解的。 亚斯度假村和其他品牌不同,一直都没有采用代言人的习惯,冲的是野生销量。 寰球的用人标准还是很严苛的,是不是国际一线先暂且另说,口碑好,名声好是肯定,其次是引领消费的能力。 温璟在这方面算是新人,更何况,她在国内圈子的名声,实在不做好。 代言人出现在剪彩仪式上,在寰球,算是史无前例的。 媒体小稿都写好了,在主持宣读剪彩仪式正式开启,温璟作为负责人出现在台上,更是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秦资看着自信张扬的女人,一时被吸引住。 记者争先恐后的问,以前就有风声说她和谈家两兄弟走得近,如今内部这样的调动是否和先前的绯闻有关。 难道真的是谈家未来的老板娘? 沉浮这么久。 为的不就是轰动造势。 酒红色旗袍,匀称托出她的好身材,露出的肌肤,白皙透亮。 曼妙风情,身段娇柔,和一旁温润如玉的男人极为登对。 很难不惹人遐想。 温璟淡淡的笑,挽着谈季礼侧头看,细细咂着记者口中的说辞,高傲的扬着下巴“比起老板娘,我更喜欢老板这个身份。” 一片哗然,底下众说纷纷。 还有记者问这算不算是Esion和寰球的世纪联动。 “叁年前,我就已经卸去Esion的职务,彻底离开。现在,我仅代表个人。” 离开Esion,卸去总裁职务,来寰球分区之一,还不是寰球总部,只是一个小分支,做项目负责人,有人觉得她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也有人觉得,她的选择很前卫,有想法。 毕竟亚斯的发展有目共睹。 有部分犀利的外媒记者问她,用了什么方法能让谈季礼谈季韫双双退出,这么炙手可热的新项目。 提问一出,周围躁动。 这么尴尬敏感的私话,女人上位,能有什么办法。 有不少媒体还是忌惮谈季礼的,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细微表情。 温璟笑笑,大方的回答“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在仪式前十分钟,在车上,谈总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说想要亚斯。于是,我就站在了这里……这个决定也许在大家看来是唐突了,但我会用实际行动去向所有人回答,谈季礼的选择,不会错……” 家族内争中都不肯让一步的亚斯品牌,被当做一个礼物,送给了一个毫无经验可言的外人。 岂止唐突。 简直荒唐。 网络流行换了新潮词儿形容她:温妲己。 寰球的主席是谈季礼,古有纣王,周幽王,皆是为博美人笑,一个建鹿台,一个烽火戏诸侯,冠上昏君的名号遗臭万年,今有谈季礼,堪比君王的昏庸,将寰球天下拱手让人。 网上在质疑谈季礼的同时,不少人在寰球旗下的帖子上附议:祸水不分朝代。 秦资淡淡收回目光,落寞的垂着眼角,喃喃一句生日快乐后吹灭了蜡烛。 蛋糕没切,秦资就走了。 梁唯盯着面前的蛋糕叹了口气。 秦资从没有刻意的去查温璟的底细,温璟和谈家的关系,还是上次秦晌找人查的,他和秦职知道,秦资并不知情。 蔺淮洲看到新闻时,内心颇为动荡,十分没有眼力见儿的转发给了秦资。夜深人静,秦资不知反复看了多少遍。 目光定格在她娇俏的脸上,他按下暂停。 在这栋和温璟有关的公寓里,他每一天都活在回忆里,停留在过去,而温璟的样子,分明早已经走出了过去,野心写在脸上…… 他有一刻慌张。 不是她身边有了别的男人。 而是怕,对他也是如此冷漠,眼里再没半点温柔情意…… -- 26.宋璟 随着温璟的曝光率,不少人想趁机邀请她做个专访。 网上流传一段十几分钟的采访,全是对于新项目的宣传,听说亚斯度假村的收益是过去的叁倍还多。 一顿专业的数据分析,随之温璟的商业价值也最大化。 采访进入尾声,临时附加几个私人问题。 “网上评论温总看了吗?有很多人在亚斯官网下叫你老婆呢。不知道您有没有想法开通私人账号?有不少网友知道您来我台专访,投稿私信最多的就是问,想娶您,需要符合哪些标准?” 温璟笑笑,很认真的答“要高,要帅,还要是亚斯度假村的VIP,如果,能再拥有一套亚斯观星台,我直接就嫁了……” “亚斯观星台?” 温璟笑着解释“寰球新推出的项目,在全球观星最好的地方,设计盖出,看星星角度最佳的房子,听起来很浪漫是吗?” 主持人淡笑“寰球推出,这一句话,毁了普通人的多少温柔啊。” 此言委婉。 寰球必出精品。 果然,采访一出,又是爆点。不仅是度假村,寰球旗下观星台别墅,还只是个蓝图时,被无脑哄抢。 房价,最高一套达到九位数。 普通人娶她,一命可不够娶啊。 温璟走的是黑红的路子,有人骂她温妲己,她就装个妖艳贱货的造型po到网上,靠一己之力,没有任何宣传造势,能掀动舆论,引发骂战也算是一种本事。 这边,网友骂声一片,那些支持她的还在网上替她鸣不平,那头就被拍到温璟和谈季礼出现在英国街头某高定店里买戒指的照片。 照片里,谈季礼低头认真的给她戴着戒指。 第二张,不知男人说了句什么,女人高兴的亲了下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媒体标题更是说两人好事将近。 此消息一出,不少人心碎成渣。 那些骂她的,一边酸着她温妲己上位,一边暗地里鼓动温妲己出一本自传书,就写如何发家致富,如何上位成功嫁入豪门。 秦资看到照片时,和蔺淮洲几个在皇朝喝酒。 刚刚到现在,他一言不发,蔺淮洲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小心的瞄了眼屏幕上笑靥如花的女人。 秦资颔首,静静微妙的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抬手指了指那刺眼的屏幕,问着一旁的服务生“这包间装修,周是花了不少钱吧?” 服务生不解,老实回答“是啊,光着屏幕就五十来万,还有那水晶灯都是国外空运过来的……” 男人双唇略弯,从兜里掏出一车钥匙,丢在桌上,笑的有些恶劣“你说,拿这个抵,够吗?” 服务生一怔,看向他不知所措,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周围几个公子哥儿轻笑起哄,不等服务生答,秦资突然起身,手里的酒杯用力砸向电视屏幕。 中间砸出一个窟窿。 他还是不解气,一个酒瓶丢向水晶灯,包间最贵的两件物什瞬间报废,保安闻声赶来,推门涌入,一见秦资,又默默地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里面噼里啪啦,是钱的声音。 砸吧,砸吧。 不说一个包间,就是整个皇朝砸了,秦资都赔得起 谁让这位爷心里不痛快呢…… 隔天,温璟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亚斯最新的热搜动态。 昨天还位居第一的搜索词,仅仅一天时间,亚斯掉出榜首。 接踵而来的是Esion的负面消息。 #Esion陷入丑闻风波,负责人温明钦正在接受调查。# #Esion温明钦# 温璟什么都顾不得,换了衣服去了度假村,谈季礼悠闲地在场外躺椅里半倚着晒太阳,温璟将新闻甩到他面前,他的表现平淡极了。 谈季礼问她“不回去看看?” 温璟笑“你似乎早就料到Esion会出事。” 谈季礼冷淡的坐起,旁边手拐窝在手心里摩擦“你觉得温家得罪了谁?不偏不倚在这个时候出事,还闹得这么大?” 温璟一怔。 他刚刚说的是温家而不是Esion。 一语中的。 明目张胆的动温家,绕这么大一圈,搞这么多花样。 温璟此刻才正视谈季礼。 谈家是靠军火发家的,谈家一辈都是靠着谈秀打拼下来的。也就是温璟的外婆。 谈家男人死的早,谈秀不得不支撑起这个家,养活叁个孩子,谈家有两男一女,老大谈季韫,老二是温璟的母亲本名谈婷,后来进圈后才改的艺名,陈婉婷心高气傲,并不想倚靠谈家,所以对外她的身份也是只字不提,谈家尊重她,以至于将她保护的很好,所以没人见过真正的谈家小姐。 谈婷下边还有个弟弟,谈季礼,是个病秧子,腿脚还不太好,现是香港商会会长,垄断了香港半壁江山,手段狠戾,也是温璟最怕的小舅。 此刻,男人位上坐着,眸子扫过她,面上讥笑,几分意味深长的叫着她宋璟。 温璟没有惊讶,以谈季礼的眼力,她的伪装在他那里,不过儿戏。 只是她分外好奇,他是什么时候识破,怀疑她的。 睫毛扇动,女人抬眸,毫不避讳,大大方方的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谈季礼不答反问“那你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拉拢卓耀,骗我这么久的?” 温璟抿唇。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就像外婆说的那样,老叁的那双眼睛啊,毒着呢。 只是谈季礼都想不通,卓耀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偏袒上了她。 其实,谈季礼想不通的,恰恰是他陌生的感情。 卓耀根本就不需要拉拢。 他从始至终都是站在宋璟这边的。所有人都想要“杀死”宋璟,只有一个人,期待她的到来。 那就是卓耀。 卓耀不一定爱温璟,但他一定爱着宋璟。 他的一切毫无原则,全部给了一个虚拟的人格。 要问宋璟是谁。 是温璟生出的执念,当不甘愿成为一种遗憾。 宋璟出现了。 温璟亲和善良,而宋璟恰恰相反,她自私偏执,疯狂又冷漠,只爱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人味儿。 温璟自杀未遂后,被谈季礼接走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从那以后,宋璟就再也没出现过。 而现在,因为温璟的再次动情,被尘封的宋璟再次出现了。 温璟一边鼓掌一边感叹,卸去伪装整个人轻松自在“还是小舅厉害,明明知道是我,还能陪我演这么长时间的戏。” 谈季礼抬眼瞧她无名指上的鸽子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听陈婉婷说的,最近自己收了一批不错的钻石原材料,都精致成了钻戒,温璟死缠烂打非要陪他一起视察结果。谈季礼摆在手里看制作后的成色,一会儿没看住的功夫,温璟相中了一个,非要闹着让他送给自己。 谈季礼当时极为冷淡的扫了一下遮住她半指的大克拉,对她道“自己买。” 温璟不依不饶的闹,还拿他姐姐出来当挡箭牌“陈女士可说了,钻戒要男人送的。” 谈季礼“……” 倒像是他姐嘴里说出来的歪理。 谈季礼被她吵的头疼,也懒得逗她,就在她看中的那一刹那,谈季礼早已经签了字付款,嘴上道“明年别问我要生日礼物啊。提前送了。” 温璟笑着骂他小气,还是满脸欣喜的挽着他撒娇,舅甥最为和谐的一幕还被记者抓拍到了。 那时,谈季礼就已经知道,她不是温璟。 真正的温璟,对他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绝不会像她这般亲昵撒娇。 “既然你现在是顶着温璟的身份,那就做好她身份该做的事,之前不是学的有模有样吗?糊弄一下我姐和温家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难得心平气和的坐下聊着这个问题,温璟来了兴致“你是……要我回国?” 谈季礼笑“你还准备在我这里待多久?温明钦会出事,还不是你惹下的麻烦?你不解决,难道,要我去吗?” 秦资…… 温璟蹙眉,心里没了底,当初是他说不要见的……现在又用这样的方式逼她回国…… 一个秦资就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还有一个谈季礼,这人不同秦资那么好糊弄,狡猾的很,不知道谈季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来她的事,要让卓耀抓紧时间了。 她怕回国以后,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 27.认错 温璟回国的消息被人抓拍到,同行的还有谈季礼,联合前段时间媒体的捕风捉影,一下子联想到,这是回国见家长的节奏。 只是Esion出事,接连温明钦也关了进去,也有人猜测,温璟趁着温明钦一审之前回国,主要还是回来主持大局的。 几个和秦资交好的公子哥儿,见过前段时间秦资发疯的模样,一帮人聚在一起打赌,问,秦资什么时候能拿下温大美人。 有人不屑“一个女人而已,资哥就没输过……”说着话锋一转问向一边的蔺淮州“你说是不是啊洲哥。” 角落里的蔺淮洲听后,只是清闲的晃动着酒杯,但笑不语。 温璟回了温家屁股没做热,就被陈婉婷催着解决温家的烂摊子,带上了擅长打这种官司的苏律师一同去温明钦那儿探口风。 人没见着,温璟气急败坏“你们负责人呢?律师凭什么不能见?” 门口那人不语,就在温璟在门口喋喋不休的闹腾时,上面人一通电话打到秦资那边。 扑了个空,根本没见着温明钦,相关负责人也没有一句解释,只说是上头安排。 上头,能是谁。 温璟心知肚明,也不再纠缠。 门口,一辆京v打头的黑色路虎,低调的停在不远处。 车窗半开,驾驶座上的秦资懒懒的靠在座椅内,单手扶着方向盘,食指尖儿还夹着烟,朦胧的烟雾下,那俊朗的轮廓逐渐清晰。 温璟蹙眉,气的转身就走,秦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跟在她的身后。 刚拉开的车门,被秦资摁了回去,将她堵在车门之间“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温璟抿唇不语,眼睛盯向别处,跟着的随行律师见此,十分有眼力的窜到车里。 温璟笑着中伤“我和秦处长没熟到可以叙旧的程度吧?” 一口一句秦处长划清界限,尤为刺耳。 秦资浑不在意她的冷淡,静静看着,过去几年里,他都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如今,梦里心里想着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他想掏心掏肺,把一切都给她,即使她不再在意。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心却隔着十万八千里。 秦资无奈。 是他咎由自取。 “过去是我错了,娇娇。能不能……” 温璟蹙眉打断,嘴里恶狠狠的抛出“秦处长有事没事啊?我的时间宝贵,不是听你说过去的……过去是什么?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风吹乱了女人的长发,蹭的男人手背直发痒,秦资反撩起一撮放在手心细细把玩,头发长了,心也硬了,他自知她不爱听,自觉的避开话题,沉闷问她“想见温明钦为什么不来找我?” 温璟嗤笑“都知道秦处长清廉,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去,秦处长这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秦资不怒反笑,将她纳在怀里,亲昵的靠近,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小心翼翼,嘴上讨好道“娇娇,一向清廉那是对别人……如果对象是你,什么都不用做,站在这里,我就乱了,走了这么久,气了这么久,该回来了,是不是?” 温璟平静的推开他,不像男人想象中的冷嘲热讽,也没有分外眼红的痴嗔怨念,温璟冷着一张脸,就是这样令她发慌“时至今日,你还觉得,你手里的这些个手段可以威胁到我吗?你大可以试试毁了温明钦毁了温家。看我会不会回头再多看你一眼……” 秦资心里发紧,在温璟身上他尝过太过莫名的情愫,他慌乱以至于无措的抓着她,被她无名指上的鸽子蛋咯的心尖疼,当初他伤她时,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难过失落。 爱而不得,他终于体会。 蔺淮洲说他会后悔。 他就真的后悔了…… 温璟口不择言,没有给彼此预留任何回转余地,留下秦资一脸苍白的在原地呆滞。 谈季礼不知道托了哪门子的关系,打听到了Esion的账目出了点儿问题,被人加以引用。 温璟和谈季礼在外头吃的饭,请了些官员,打通好关系,明天可以见温明钦一面。 吃过饭,天色渐晚,天上飘着淅沥沥的小雨,回温家的路上,温璟趴在车窗向外看“什么鬼天气,英国也是一天到晚的下雨,回来又是这样。” 同样是沾了酒气的男人,靠在一边假寐着,懒得搭理她的叽叽喳喳,任由她自由发挥。 车子拐进温家那趟小路,黑色路虎开着双闪停在那里。 谈季礼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打眼儿看到了靠在车前的男人,眉梢轻挑“啧,都找上门了……” 温璟不语,迈出一步,雨打湿了她的鞋面,她撑着伞下了车,看向车里的谈季礼,等待着,半响,男人对她笑了,懒懒的靠在车里,没有下去的意思“我就不上去了……” 温璟点头,没有多余情绪,替他关好车门。 车子消失在街尾,温璟收回目光,秦资等了她一个晚上,等来的却是一双人,嘴上挂着淡薄的笑,嘲讽着自己活该。 温璟没有迟疑,踏着雨缓缓走向他。 倾盆大雨中,她打着伞,他淋着雨,任由雨水浸打,深情又落寞的站在雨里,不躲不避,指尖冰凉,雨水顺着他的轮廓滴到了地面。 雨在一瞬下的又急又大直往地面上压,凉风吹着她,在经过男人身边时,男人高大的身躯直直落下。 秦资,帝都的天之骄子,多么骄傲自负的男人啊,此刻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弯了腰。 即使屈膝跪在雨中,还是那样的淡雅,从容。 任由雨水浸打,衬衫紧贴胸膛,雨水勾勒描绘出线条的纹理,昂贵的西裤溅上泥渍,他浑不在意,满眼是她。 雨水灌了女人的鞋面,溅上了泥,秦资覆手替她擦去,眼里清澈温柔,那抹曼妙纤长的身影,看也不看他一眼,脚下越过,径直进了屋。 迟来的深情何必呢。 —————— 正文一共42章已经完结,po上还是连载中,不想等的宝宝们去微博:薄荷奶酥 ,找我。 番外一章叁千来字,没肉,写的温璟的意难平,不准备放po上了,因为盗版实在太多!!!想要番外直接微博预定全本或者不想订全本的宝,爱发电搜索奶酥,直接购买番外单独一章。 最后感谢看完的宝,没剧透,也由衷的感恩大家支持正版。比心鞠躬。 -- Ⓤ㈥к㈥.còⓂ 28.你不配 下了一夜的雨,秦资跪了一夜,隔天一早在陈婉婷如炮仗般噼里啪啦不闲着的絮叨声中清醒。 睡眼朦胧,她裹着被子,眯着眼扫了眼时钟,打了个喷嚏,鼻音颇重“干嘛呀妈。” “你是不是感冒了?”说着坐到温璟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璟懒懒的抬眼,吹了冷风淋了雨,不感冒才怪。 陈婉婷叹气,催促着她快些起床,嘴里碎碎念“我去给你冲一包感冒冲剂。你动作快些,换好衣服就下楼吃药知道了吗?” 温璟懒哼哼的嗯了一声。 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刹那,再次倒在床上。 等收拾好下楼,已经是半小时以后,陈婉婷不知热了多少遍的药端上来,伺候到嘴边吃下。 吃早餐的时间,在餐桌上没见到谈季礼,温璟很是奇怪,咬了一口吐司边,嗓子疼的不知道嚼了多少回,咽下。 自从温明钦和Esion接连出事,温明肖来过一两回,目的不纯,是劝温老爷另择候选人的,老爷子气的不轻,来一回赶一回,一来二去折腾的,气病了,陈婉婷这两天医院温家两头忙活也清瘦了不少,偌大的宅子里只有母女俩略显冷清。 温璟低头吃着饭,怏怏的,陈婉婷将盘里的煎蛋切成小块儿,递给她,有些八卦道“门口那男人是谁啊?” 温璟迟疑,抬头看她“还没走?” 陈婉婷点了点头“还跪着呢。”Xτfяēē㈠.©òℳ(xtfree1.com) 温璟瞬间没了食欲,拿起橙汁抿了一口,见陈婉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打住“妈你够了啊,别那么八卦,吃你的饭。” “不是我八卦,是那孩子……哎,要我说啊你……咦,饭还没吃完,你去哪儿啊?” 温璟头也不回“换身衣服去趟医院。今天你就别去了,歇一歇。”一边说着一边上楼,换了身衣服,入秋的天,温度一下凉了下来,她简便的穿了一松松垮垮的短袖白T,光着腿,换上单薄的马丁靴,隔着白纱帘向外看,雨水捆打洗礼了一晚,树叶掉落一地。 男人凉薄的身影依旧屈膝跪地。 不甚烦躁,温璟给保安处去了个电话。 等保安队去的时候,看到一辆车停在温家门口,男人俊郎的脸上生出了新的青茬,一脸落寞的跪在车前,腰板笔挺坚毅,淋过一夜雨,虽然满身泥泞的狼狈,却并不落魄。 哪里像电话里说的那样扰民。 保安队不知说了什么,几句话的功夫,秦资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突的抬头看向楼上,有一个房间,窗户半敞,薄纱随着风轻轻飘动,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驾车离开。 温璟看着消失的车身,黯然垂眸,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她抓起棒球服胡乱套在身上,下了楼。 陈婉婷将保温桶递给她,见她光着腿,不赞成的开口“都几月天了还光着腿?外头冷,会生病的。” 温璟握着手机,拎着车钥匙开门“我在车里,一共几步路……” 陈婉婷叹了口气,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皮蛋瘦肉粥是烫的,给爷爷喝之前先拿出来晾一下,知道吗?” 温璟嘴上答应着进车库取车,车子拐出小区大门,秦资坐在车里抽烟,斜咬着烟嘴,隔着车窗玻璃看到了温璟驾车出来,她目光朝前看着路况,并没有留意秦资这边,车子拐了个弯出去。 秦资哂笑,烟嘴抵在舌尖上,有些涩,他这辈子顺风顺水惯了,对于女人更是,生平头一次,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眼里精光,是势在必得。 给温老爷子送了饭,温璟没空多待,想到还要去见温明钦一趟。 检察院门口,温璟印象中搜寻昨天存下的号码,给陈副厅打了个电话,那头很久接起,温璟客气恭敬“陈厅你好,我是温璟,我现在在检察院门口,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陈副厅在那头哎呦一声,非常抱歉的说“你瞧我这记性,是这样的啊小温,今天上午我有个会,脱不开身,今天又是周一,很忙的,恐怕……” 温璟垂眸。 白跑一趟。 这帮穿着公检法制服的,一个个道貌岸然,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温璟冷笑,是不是推脱说辞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挂断电话,刚要开车离开,就看到秦资那辆路虎横停在她跟前,秦资甩开车门,换了一套新的衣服,深沉禁欲的黑色衬衫,同色西裤,一身黑的低沉气,英气逼人,昨夜的落寞不复存在,脸上恢复清冷寡淡。 温璟在看到他的一瞬,突然明了。 又是他。 温璟气愤的想着,要不要一巴掌甩上去,垂眸看了眼刚做的指甲,想法散去。 ——??? 秦资:我不配? 作者:你不配。 看到争议,我还是想说一句。 自始至终,温璟爱的都是温明庭。 宋璟爱的是秦资。 -- 29.要不你再跪一次? 秦资在笑,双目含情,懒懒的替她开了副驾的门,嗓音低沉沙哑“上车,聊聊?” 他怎么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温璟蹙眉。 这男人的脸皮究竟是用什么金属化合物做的? 温璟抿唇,眼看门口人来人往看向这边,她懒得惹是非,钻进车里。 沉默中,秦资探身替她系好安全带,车子驶离,开到一处荒凉的江边停下,秦资侧目看她,将先前的恶言相向抛之脑后“娇娇,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叔叔就可以回来了……” 温璟身上一怔,显然一脸不信。 他又搞什么花样? 秦资会这么好心? 把人弄进去再弄出来? 温璟一脸戒备,着实伤了他。 “你说真的?那一审怎么办?” “该开庭开庭,证据不足上头也无可奈何” 温璟依旧半信半疑,突如其来的退步让她略微迟缓,难以灵活思考“你弄这一出无非就是想我妥协于你,你又想怎样?其实,如果我不回国,你又能怎样呢。” 秦资半真半假的笑到“那就一直关着,直到你回来为止。我知道谈季礼找了检察院的人,可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从哪里出来的,你觉得检察院的人会因为一顿酒,突然松口?娇娇,你肯去求别人为什么不肯来找我?不用陪酒,不用陪笑,只是跟我说说话,撒撒娇就好……” 温璟抿唇,甩开了他趁机覆上手背的手,瞪了一眼“你刚刚还说证据不足,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只手遮天不成。” 秦资狭长的眉眼露笑,眼里深深一片,像一只设了陷阱机关算尽的狐狸精“证据不足是我给你的说辞,如果我收回,关个十年半载也是绰绰有余……以温明钦的身体,他扛得住吗?” 温璟脸色深沉,见说重了话,秦资虚揽着她,好似安慰拉着她的手,轻声细语“我亲自把人给你送回来,到时候你可以对外宣称同行恶意竞争,先前举报Esion的证据是伪造的。温家不会有任何闪失。” “你当人都是傻的吗?同行恶意竞争,同行是谁?这事追根究底总要有人出面才算真正的解决。” “我还是有这个能力,随随便便抓一个企业,让它心甘情愿闭嘴顶替。” 权势他有,钱财他多的更是不值一提,普通人想有钱,有钱人想当官,秦资这样当官的,完完全全混成了资本,那些权贵名利场上,哪个不是在他股掌之间攀附生存。 温璟失语,笑不起来,陈述着事实“秦资,我不欠你什么。” 秦资听到她终于不是秦处长秦处长的叫,连名带姓,好过陌生。男人脸上浮起笑意,淡淡眯着眼,声音很轻“是,是我欠你……” 温璟蹙眉。 抬眼看他一脸真诚。 何必这样呢…… 她都快忘了。 她的声音飘忽,很轻很柔,让人抓不住“秦资,你也不欠我的……这叁年里相安无事,不是都挺好的吗?” 秦资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脸一下白了,手剧烈颤抖着,这叁年里,是他过得最苦涩最为煎熬的叁年。 他终于尝到了报应…… 她说“以后别再见了……我看着心烦。” 轻飘飘的几个字,沉重的砸在男人脸上,这比她当场甩自己一耳光还要难堪。 他绝情,她更是。 * 蔺淮洲组了个台球局,约上秦资,前些日子几个私下拿秦资和温璟打赌的富二代也来了。 秦资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蔺淮洲哑然,勾着他的肩膀调侃“又在小璟妹妹那儿碰了壁?” 秦资懒散抬眸,扫了他一眼,低头笑笑,扯开搭在身上的那只手,挪回视线,开球。 球撞台桌,清脆的散开。 台球室偶尔响起轻微的撞击声,秦资扫了眼中袋,架杆,瞄准,出杆,快准狠。 蔺淮洲拍着手,秦资在玩上面简直就是天赋异禀,玩女人也是。 纵是玩的,无论是棋牌还是桌球,都是有规律可寻,秦资精明算计,在自己熟悉的领域,玩了一辈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最后还不是栽在温璟手里。 人心,最是难猜。 蔺淮洲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他有幸见过温璟临走前的神情,不沾一点的眷恋,心比他们都要狠,果断洒脱。 秦资有的追了。 蔺淮洲点了支烟,递给他,秦资还保持着俯身瞄球的姿势,嘴里叼着烟,烟气刺的他眯了眯眼,松松挥杆,球入袋,秦资咬着烟嘴懒散笑笑,胳膊肘拄在球杆上。 “喝酒吗?”蔺淮洲问。 秦资扫了眼他高举在手里的威士忌,摇了摇头,嗤笑“还是算了。” 呦,稀奇。 蔺淮洲挑眉“怎么的?” “喝了酒就会格外想见她,再跑到她那儿耍酒疯,那样她怕是更不待见我了。” 得。挺有自知之明。 过去叁年,蔺淮洲没少陪他喝酒。也醉过,成宿成宿不要命的喝,每次一醉,他嘴里都是温璟的名字。 这叁年,秦资往医院跑的时间比老宅还多…… 蔺淮洲叹息。 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想回头真挺难的。 秦资坐了没一会儿,打了总共没叁局球,就走了,车子开到温璟家,他只想远远的看上一眼,还没进别墅区的大门,被保安堵在门口。 想来温璟特别交代过了。 门口保安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见他脸熟,猛然想起,自来熟的凑过去“小伙子别再来了,那东1001户业主都把你照片和车牌发给我们了,你啊,进不去的。” 是吗? 秦资挑眉,看来温璟真的是烦透他了。 秦资长了一双会骗人的眼,生得深邃,眸里暗沉不见底,保安大叔见他一副情种的样,一猜就是爱惨了,趁着四下没人,好不容易有一个聊天的,同他讲起了道理“小伙子,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说是不是?既然人姑娘心不在你这儿,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秦资懒散笑笑,取下眼镜,破天荒头一次跟一个陌生人倾诉,言语之间还是倾向她“她很好,是我做了错事……” 见他这副样子,保安颇有坐下和他长谈的架势,刚要出口,里屋有人喊他“老李,东1007户业主没带钥匙,你把他存在这里的备用送他一下。” 老李一边对里头应着,一边对着秦资道“小伙子看开点,女人都是哄回来的,提前祝你成功啊。” 秦资嘴角轻噙笑意,礼貌客气的道谢,人一走,拨通了蔺淮洲的电话,那头醉的不轻“温家老宅这片,你认不认识人?” “怎么了?”蔺淮洲舌头打结,头脑还算清醒,能听懂他说什么。 秦资实在不愿意承认“我上了这片保安系统里的黑名单……” 蔺淮洲…… 蔺淮洲无情嘲笑,倒想起一个人,在这也有房子。 “谁啊?” “傅雩。” 秦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混了进来,温璟气的当场找保安部,保安部无法,这…这位先生也是业主啊,哪有不让业主进区的道理。 温璟气急,被他烦的不行,当晚搬去酒店,秦资总不能再没皮没脸的黏上来吧。 然,她低估了他。 门铃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响着“你有完没完?”温璟再也忍不住,拉来门堵在门口。 秦资冷淡的扫了眼她身上轻薄的裙衫,面上纹丝不动,眼里汹涌出一丝危险的光,她听见秦资缓缓开口,有些无辜“你在怕什么?怕会再一次爱上我?” 温璟抿唇,没有丝毫被他激将的不悦,精致的脸上勾弄起一丝挂面的嘲讽,她环抱着双臂,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唇舌回击,不留情“秦资,那你这么反复纠缠又是什么?不会爱上我了吧?” 男人眼里坦荡,含笑,将她裹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在她唇边磨蹭吸吮,舌尖讨好的舔弄着她,缱绻呢喃“是啊,爱上你了……” 温璟一怔,随后蹙眉,又淡淡舒展,晕开唇角,一如男人的凉薄,她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冷冷清清“别爱我,你不配。” 秦资被温璟踹出了房间。 温璟住的这酒店,有蔺淮洲一份股,秦资更是隐形股东之一,每到年底坐享其成吃红利的,酒店安保系统还是不错的,也就是秦资,不然换做别人在门口纠缠骚扰一个单身女性,监控室早就出动报警了。 蔺淮洲反复看着秦资被踹的监控录像,笑傻了,想起第一回见她也是这么辣来着,蔺淮洲嘴上损他“唉,这么多天,你真的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啊,都干嘛来了?” 干嘛来了,秦资也想知道。 温璟一看到他不是冷嘲热讽的,就是拿他当个屁。 现在还动手了。 秦资冷哼一声“说起来容易,你知道有多难哄吗?” 难哄? 以前秦资可不会这么说。 他向来都是自信满满,对女人那是手到擒来啊。 蔺淮洲没心没肺的笑他,玩了一辈子鹰,被鹰啄了眼,秦资气急,踹了一下他的椅子“我他妈让你来是看我笑话的?” “不然?”蔺淮洲挑眉。 秦资没好气道“我他妈让你给我想办法来的。” “不是,温璟这样的姑娘我是真没经历过……柴米不进,简直了。要不你再跪一次试试?” -- 30.升温 温明钦回到温家,是秦资亲自接的人,说来好笑,亲自送进去,又舔着脸给人送回来。 温家人不知实情,还一个劲儿的感恩,一口一个小秦熟络亲切的叫着。 不一会儿就跟温璟爸妈混的熟了。 温璟白了他一眼,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虚伪的,嘴上不客气的赶人“行了行了,你不还有事吗?快走吧。” 陈婉婷打了她胳膊一下,瞪了她一眼“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温璟和秦资的那些事儿他们并不知情,隐约觉得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即使温璟说的再重的话,秦资也不放心上,永远一副闲散样子。 也不知道给陈婉婷灌了什么迷汤。欣赏就差摆在脸上,一个劲儿的撮合两个人。 秦资在温璟第n次警告中起身,理了理衣领“阿姨,我刚想起是有些事的……茶就不喝了,下次我再来拜访您和叔叔。” 陈婉婷啊了一声,有些惋惜,剜了温璟一眼,起身去送,嘴上招呼着秦资“小秦啊,别听她的,有空常来玩,阿姨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的。” 秦资笑笑“好的,一定。” 温璟为了避开陈婉婷女士无穷无尽的炮轰声,借口有事,开车躲了出去。 * 秦资也些天也没闲着,忙着琢磨研究着温璟,玩起了曾经他最不屑一顾的套路——浪漫。 又是送花,又是送吃的。 他记得温璟喜欢吃城南一家蟹黄包,那家客流量多,难排队又难买。索性,秦资把做蟹黄包的师傅请到了酒店,专门给温璟做蟹黄包吃。 秦资觉得有门儿,起码,温璟不像以前那样浑身刺儿了,从喜好下手,攻人攻心。 趁着温璟有所松动,晚上,秦资乘胜追击,给温璟去了一电话,一开始没接,等到打第二通电话时,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声音懒懒散散“喂”了一声。 秦资愣了一下,嘴上扬起笑意,同她商量“阿洲说,你回来还没见着你,想给你接个风。” 温璟不想去,洗了澡就懒得动弹,她坐在梳妆台前细致的涂抹着脸,脖颈,均匀的朝一个方向推,打了个哈欠,直冒泪“秦资,我吃过了。” “就简单坐会儿?” 温璟扫了眼时间,请人吃饭晚上十点? 那不得肥死,真是罪孽。 叁请五请,也不好再做推脱“都谁啊?” “还有几个你也见过……我去接你好不好?好不容易宰阿洲一顿饭……” “行吧。” 温璟挂了电话,简单的化了个淡妆,晚上凉风嗖嗖,她保暖的选了一件黑色高领灯笼袖的打底,外头套了一件背带格子鱼尾长裙,长发用抓夹夹起,收拾好,差不多秦资也到了楼下,她随便抓了一双小白鞋踩上下楼,黑色辉腾大咧咧的停在酒店门口,秦资老远就见着她,打扮的分外清纯靓丽,眼里笑了笑,从里面替她开了副驾的门,温璟一头钻进去,打了个哆嗦“还没冬天呢,怎么这么冷啊?” 秦资体贴的打开了暖风,扫了眼她光裸的腿,叹气“帝都十月的天气本来就变化无常,早晚凉,还光着腿。” 温璟缩了缩,看了眼前面堵车的路况,漂亮的眼睛困得也没神了“去哪儿啊?” “龙樾湾” 温璟不再搭话,车里放着催眠的轻音乐,扑面是阵阵暖风,温璟舒服的靠在座位上。 二十分钟的路,秦资带着温璟去的时候,人都齐了。 主角姗姗来迟。 满桌就蔺淮洲温璟算是认识,其他几个温璟没有什么印象的。 蔺淮洲自来熟的打着招呼“小璟妹妹,来晚了自罚叁杯啊。” 温璟扬眉笑,秦资的掌心贴着她的背,绅士的拉开座位引她坐下,嘴上道“差不多得了,好不容易请来的祖宗,别一会儿再给人唬走,我上哪儿追去?” 这话够恶心的,蔺淮洲做了呕吐的表情。 富二代一旁起哄道“资哥,不介绍一下你旁边这位祖宗?” 秦资懒散的扯唇,侧头看她时,眼里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温璟,我祖宗。你们记着这个就行。” 富二代被酸的打了个寒颤。 其实温璟,他们都认识的,也听说过,只是凑在一块儿闹罢了。 见好就收,闹归闹,有秦资在,哪用着温璟来喝酒。 一道道玩味的目光落在温璟身上。 都知道,秦资领了个祖宗来。 说是给她接风,就是把人聚一起一起吃个饭罢了,温璟也不认识人,自然融不到他们的话题里,本身吃过饭来的,也没怎么有胃口,面前的甜汤,她小口小口的喝着,不知不觉的下了一碗。 还挺好喝的。 可惜一人一碗的分量,秦资那头还和蔺淮洲说着话,这边将自己面前没动的甜水端到温璟面前,温璟抬眸,猝不及防的和男人对视,女人别扭的错开了,席间男人尔雅的动筷,他没怎么吃,总是捡着清淡的给她夹些。 温璟实在吃不下,桌底戳了一下男人的腿,男人喝了不少,慵懒的嗯了一声,尾音轻扬,说不出的散漫的靠在椅子上,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眼皮轻抬,见他看来,女人低头凑近“别给我夹了,我吃不下的。” 秦资嗯了一声,她身后的手,落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像摸小狗一样。 温璟不高兴的躲开,见他喝多了懒得计较,拎着小包提在手里,刚挪出半步,被男人扣住手腕,醺然的眸子里清醒了叁分“去哪儿?” 温璟见周围的人齐刷刷向她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小声没好气道“去厕所!” 男人笑笑,拉着她起身,对蔺淮洲挑眉“我陪她去个洗手间。” 温璟:…… 蔺淮洲:…… 众人:??? 蔺淮洲不等讽刺他,用你陪?只听秦资绕有无奈的搂着人往外走“没办法……祖宗太抢手,怕丢……” 操。 真他妈的绝了。 洗手间门口,秦资拎着一个不合身份的女士小包,耐心的等在那里,就这一幕被人拍了去发到秦晌那里,秦晌深叹一口气,将手机丢给秦职。 秦资的事儿他也懒得管了,只要,他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温璟出来时,见秦资和一个男人聊的热络,余光瞟到了她的身影,淡扯唇角的勾着她的腰。 那人斯斯文文,单眼皮,温璟觉得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 那人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礼貌的笑着点头,随后收回目光看向秦资问“这是嫂子吧?” 温璟抿唇,心里有个疙瘩,看向秦资光秃的无名指,她从没有刻意打听过秦资的事,不过叁年前他的婚礼办的声势浩大,聚集了整个帝都的名流权贵,她不打听,也有不少人议论,口口相传,听说叁年前他没结成婚,具体原因为什么,没人知道。 秦资已经反握住她的手,小手被大手包裹住,鸽子蛋咯得秦资手心疼,他嘴上轻笑“是啊,不过今天不是好的时间,改天凑一局,再好好认识认识,带上你家那位一起啊。” 那人点点头,秦资目光一闪,看向不远处一对儿人,眼眸狠狠一缩,下意识看向温璟,只见女人低着头不知想什么呢,手上一用力,温璟跌到男人怀里,大手拢着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摁,熟悉的清冽甘香,让温璟一怔,手上推阻“干嘛呀……透不过气了…啊” 秦资蹙眉,眼看着身后的一对儿走到电梯口,身旁男人被猝不及防喂了狗粮,一脸非礼勿视,不过瞧着奇怪,顺着秦资那冻死人的目光看去,咦了一声“那不是谈季礼吗?” 怀里的温璟放弃挣扎,怔楞住,耳边是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随之加快,她看不见男人的神情如何,贴在耳边的胸膛一震,如同拨浪鼓,头顶发出沉闷的否认“不是,你看错了。” 温璟闷的不行,一把推开男人,脸颊红扑扑,嘴唇红艳艳,刚刚补过的唇蜜在男人挣扎中,晕了一大片,秦资垂眸,扫了眼白衬衫,胸口处不偏不倚的印上了她的唇形,周围花了一片,男人喉咙发痒,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眸里暗了几分,女人大口喘息,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从这个角度,那俏皮的小舌也一览无余,他抿着唇,面上波澜不惊,喉咙微微滚动,只听她一口抱怨“杀人灭口啊,你要憋死我啊……” 秦资不说话,懒懒的笑着捉着她的手,隔壁那俩人他还没忘“回去吧,出来这么久,阿洲该想歪了。” 想歪个屁。 温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这么急切的不让自己往后看,刚刚又听人说了谈季礼的名字…… 突的,温璟回头,笑容僵在嘴角,谈季礼怀里的女人…… 秦资盯着温璟看,生怕错漏一个表情,他一眼就看到谈季礼搂着别的女人…… 他们不是好事将近吗? 其实一开始他也想过就让温璟看清男人的真面目,这样说不定她还能回到自己身边……可是……他舍不得,他心软了,短短叁秒钟的迟疑,行动快于思考,他不想温璟再次受伤…… 谁都不能伤她…… 男人拉着她,手里微微收紧,嗓音低低带着些许无措“娇娇……我们回去吧……” “回去?人都在那儿了,当没看见吗?” 温璟一把甩开他的手,脚下不有迟疑的走了过去,秦资跟在她身后,在距离两叁米远,谈季礼看到了他们一怔,怀里的女人得到了喘息,立马退了两步远,看向温璟坦荡的不行。 “还挺巧的……”温璟笑。 谈季礼蹙眉挡在女人跟前,压低嗓音警告她“温璟你别乱来。” “怎么了?怕我伤了你的小美人啊?”声音不大不小,传到在场每个人耳朵里。 秦资有些怔楞,听温璟话中的意思,怕是早就知道了。 秦资了解温璟,和自己在一起时,不是那么在意名分,因为她知道秦资不爱苏禾,温璟爱吃醋计较,眼里容不得沙子。 纵然秦资再混蛋,有了温璟之后也没有过其他女人。 谈季礼呢? 他是男人,他看的出,谈季礼护在身后的女人和谈季礼关系不浅,看样子也是老相识,既然温璟一早知道,那她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就那么喜欢吗? 秦资垂眸,些许失落。 随着谈季礼身后的女人一言不发的离开,谈季礼面上更冷了“别闹了,温璟。” “她该不会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谈季礼露出少有的烦躁,冷言冷语“最后一次警告你,哪儿来的,给我滚哪儿去!少去招惹她!” 温璟还来不及开口,身后飞出一拳狠狠地落在谈季礼脸上,谈季礼重心不稳的倒在地上,拐杖落在身后,有些狼狈,唇角抿着一口血,看向秦资冷淡极了。 温璟反应过来时,一把推开秦资,脸上焦急跑到谈季礼身边,扶着他,恶狠狠的瞪了秦资一眼“干嘛呀你!” 秦资的心被狠狠地剜了一刀,懒散笑笑,放肆又邪魅“温璟,他都那样对你了,你没心吗?人都让你滚了,我他妈的是为了谁?!”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轻飘飘的一句,砸到秦资心里,眼里反酸,突然剧烈的咳嗽着,旁边的男人见了一把扶住他,他抬了抬手,冷笑着。 他也是贱,见不得委屈到她。 可人家压根没放心上。 眼里都是别的男人。 他也受伤了啊…… 打人的那只手,几不可见的颤抖着,温璟摸上谈季礼的脸,关心的问“没事吧?小舅……” 小舅?! 旁边男人挑眉,有些看好戏的调侃“兄弟,你摊上大事了。” -- 31.他爱的是温璟,不是宋璟 谈季礼回了吃饭的包间,房间不大,格局雅致,两个人的餐桌,扫了眼干净的碗筷,看那样子是没动过。 谈季礼冷漠的摆着脸,看向身后跟着的秦资,对温璟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秦少讲。” 可是…… 温璟想说什么,被秦资的朋友拉走“放心吧资哥,我带嫂子去外头等你。” …… 一扇门隔绝了另一边。 温璟有些担心,却又不知道担心谁,旁边男人见状笑眯眯“嫂子放心,既然身份都挑明了,资哥在里头只有被打死的份,没有还手的份。” 温璟:…… 能有二叁十来分钟,温璟在外头都等烦了,考虑着是不是要破门而入时,秦资从里头出来,整个人都蔫儿的。 见温璟垮着一张脸,秦资眼底恢复清明,抬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走吧,我们回家……” 牵着温璟离开。 车上也是一言不发,温璟迟疑,不知道谈季礼和他说了什么,一时沉闷,到了酒店,他也没下车,扫了眼已经消失的车子,温璟的心缺了一块儿。 回到房间,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谈季礼,你究竟跟秦资说了什么?” 那头冷哼一声“怎么?小舅都不叫了?没规矩。” “你到底说了什么?” “你觉得我说了什么?宋璟……” 他一叫她,她的整个身子都凉了。 谈季礼冰冷刺破“顶着温璟的身份,还有霸占多久?你说他是更爱温璟,还是顶着温璟这幅皮囊下的你?” 她今晚让他不痛快了。 嫌她多事,惹得那位误会了。 谈季礼怎么会留着她。 互相伤害罢了。 温璟倒吸口凉气。 手机甩进鱼缸里。 秦资……知道了啊。 温璟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失眠,她丢了两颗安定放在嘴里,随着水吞下,药片的苦味还留在舌尖。 是什么时候她以宋璟的身份出现。 她浑浑噩噩的想。 谈季礼都知道…… 是温明庭飞机失事那天,温璟受了刺激,也是更早之前,温璟得知她和温明庭之间有血缘关系? 是因为温明庭让温璟生出了执念。 温璟有叁个愿望。 我希望明年小叔还可以陪我过生日。 我希望可以快点长大。 我希望可以嫁给他。 后来温明庭死了,温璟哭着说她的愿望没了,那次的过激行为,才让众人意识到温璟早已经变得不正常。 自杀未果后,陈婉婷一直希望她能够好好的活着,即使知道对身体有很大副作用,还是试图长期催眠,用mect让她忘记关于温明庭的一切。 真正的温璟,温顺,乖巧且懦弱,她接受不了事实的打击,分裂出了宋璟替她承担着她不想承担的伤痛。 是爱大于一切。 治疗,并不足以消除温明庭在温璟心里的位置。 温璟是幸福的,她的记忆全是美好的。 而那些伤心的,被人刻意隐藏,人为抹去的,令她崩溃的真相,全部都由宋璟承受着,她在试图寻找那段缺失的记忆,她在保护温璟,她在试图寻找自我了结的方法…… 可是……人格碰了最不能碰的禁忌。 宋璟爱上了秦资。 她没想过取而代之本体…… 人格也会有七情六欲。 欲望是无尽的贪婪。 就像谈季礼说的,霸占的太久了…… 竟然也会起私心。 她不想消失了。 嗯啊~好疼…… 她呻吟出声,半梦半醒,被秦资粗鲁的弄醒,男人捏着她的乳,含在嘴里,肆意搅动吸吮,身下疯狂的顶弄着“秦资?” 秦资叼着奶头,大口大口的吃着,嘴里含混不清的嗯了一声,懒散抬眼,唇偏移到了她的唇角,亲了一下“娇娇醒了?” 还没完全清醒,音色都透着一股子娇憨“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混蛋。 温璟眼里一酸,小穴吃紧,男人蹙眉,弹了一下她的乳尖“别夹,既然醒了,就让我好好操操……” 温璟生了一对漂亮的奶子,浑圆丰满,浅粉色的乳晕,乳头不大不小娇翘着,秦资很喜欢把玩着她这对乳,揉搓着她的奶子,眼底深沉,托着她两腿抱起,一边走一边抽插,温璟被蹂躏的在他颈窝处打颤,双腿夹紧了男人的公狗腰,被抵在落地窗前的玻璃上,后背一凉,温璟猛然抬头,为了更好的观览夜景,这家酒店并不是采用的单向玻璃,眼里有些惊恐“嗯……会被看到……” 秦资勾了勾唇角,慵懒的抬眼,额角垂下一撮被汗打湿的发,性感撩人,他低沉的笑“小逼夹这么紧做什么?让人看到,那不是更刺激?瞧,都湿透了。”说着坏心的摸了把淫水,蹭到女人脸上。 落地窗前,落入两人淫靡交合的浪荡样。 这人坏死了。 他浑身上下衣服整洁,只有裤带松松垮垮半褪着,女人却浑身赤裸。 轰的一下,温璟的心态炸了,一口咬上男人的脖子,哭腔甚浓。 被操哭了。 秦资安抚的亲吻她的耳尖,撞击顶弄耳边轻哄“宝宝乖,这么高没人看的……” 八十几层,又是凌晨叁点多,谁没事在楼下往上看,更何况,推开落地窗外头还有个阳台隔着房间。 他就是为了刺激她,可舍得不得真让人看他怀里的娇娇。 紧致湿滑的肉穴包裹着阴茎,随着来回抽动,吞吐分泌出一层白沫黏在鸡巴上。 兴奋,刺激。 随着抽送,两个奶子一甩一甩,娇呼呻吟,男人眼里一热。 叁年前,他看不清自己的心,说了一些伤人的话,辜负了她,后来知道她和温明庭的事,妒火中烧,失去理智,把一切的怒火发到她身上,他冷落她,也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自己消化着,磨平心里的那块儿疙瘩。 不过有一点,秦资知道。 他从没想过放手。 温璟离开,直到再次见面,他一直不敢再提替身那事儿。 也不敢再叫她一句阿璟。 可是就在今天,谈季礼再次揭开了他的伤口,温明庭这个名字再次听到,还是尤为刺耳。 后来听谈季礼说,因为温明庭,温璟得了很严重的精神和心理疾病,他心疼多于震惊。 谈季礼手机里有一段监控视频,温璟十七八岁的样子,稚嫩干净的脸上泪迹斑斑,眼睛又红又肿,还穿着参加葬礼上穿的衣服,哭的撕心裂肺,断断续续“温明庭,你说过要陪我长大的!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又骗我……” 视频里,周是搂着她,安慰着“小璟别哭了,他一定不希望你这么难过。” “他……丢下我了。周叔,他不要我了。”泪像断了线,温璟哽咽,抓着周是,嗓子都哭哑了。 “黑匣子找到了……他在遗书上交代了名下所有…财产……都由你继承,在你成年之前,Esion暂且由温明钦代为管理。小璟,他留了话给你,要不要听?” 周是递给她了一支破损严重的录音笔,她颤抖点开,那头有女人哭闹的声音,温明庭镇定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阿璟,我在回国的飞机上,现在飞机出了事故……” “当你听到录音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听到这里,我的阿璟大概又在哭鼻子吧?” “答应陪你长大的约定,看来这一次我要失约了。” 说到这儿,男人一顿,飞机遇上强气流,周围有撕心裂肺的哭声,有人绝望大喊“我不想死!” 温明庭声音一哽“阿璟,我是真的想娶你……” 充满了遗憾“不能娶你了……” “阿璟,好好活下去。” “希望,我的阿璟,健康快乐的长大,我的阿璟,一定会成长为非常好的姑娘,身后一定会有一大堆的追求者……到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一个好的男人……” “阿璟别哭……” “我是真的爱你……” “下辈子,换个身份再来娶你……这一次,就别等我了,找一个好的人……替我爱你……” 握着录音笔温璟全身颤抖,泣不成声。 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将她小心的抱在怀里,那小小一团哭泣颤抖着,周是替她擦去泪,越擦,流的越多。 周是“他到最后,都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就当替他,温璟,好好活着。” 秦资从没觉得这一生抓不住些什么,对他来说一切都过于简单,以至于过去的种种他都不珍惜。 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的是,他不懂爱,温璟却是第一个,他想要去爱的女人。 所以,当得知他只是一个死人的替身。 他才会那么气愤,惊慌。 一个死人的分量,他怎么去比? 生平第一次产生一种无力感。 看着温璟哭的撕心裂肺,看着她毫无生机。 虽然不是为自己。 他却想要守住她的快乐,嚣张跋扈也好,放肆张扬也好。 他不想让她再一次体验到那种痛苦。 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替身又怎样?这种想法,油然而生。 所以车上他分外沉默。 错过叁年,也会让他变得胆怯,小心。 他爱她。 听起来挺讽刺的。 但是,对她,他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不痛不痒…… -- Ⓤ㈥к㈥.còⓂ 32.和 隔天,温璟在男人的骚扰中清醒,惺忪着眼,男人有早晨冲澡的习惯,湿发凌乱的贴在额间,高耸的鼻梁,眉眼深邃,见女人醒了,爱怜的亲了亲她的嘴角。 薄唇冰凉,薄荷味的牙膏,温璟顺势勾着他的脖子,讨亲。 男人垂眸,也不嫌弃的亲了又亲,刚冲过澡,哪里都是冰冰凉的,温璟舒服的喟叹,毛糙的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慵懒的像一只波斯猫。 秦资抽出手搂住她,又躺了一会儿“不在睡会儿?” 嗯? 温璟扬了一声,懒懒的趴在他怀里,手指打转儿在他的乳晕上,脸上笑嘻嘻,玩味儿的看他“硬了。” 秦资含笑,勾着她的手往下引,隔着长裤,握住一团,炙热坚硬,在她耳边撩骚“这儿更硬。宝宝想挨操吗?” 温璟无辜的眨了眨眼,抽回手,一脸的不想负责,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起身,留下一句“自己解决。” 温璟在刷着牙,男人从身后环住她,垂头亲着她的脖颈,耳朵,脸颊……Xτfяēē㈠.©òℳ(xtfree1.com) “干嘛呀……”温璟痒得很,吐了口满嘴的泡泡,推了推男人。 男人镜子里看她,分外认真。 他怎么了?一大早发情? 温璟讪讪的僵在那儿,不敢动。 早晨的男人都是容易发情的野兽。 秦资只是抱着她,亲了又亲。 以最快速度洗刷完,温璟避他像避瘟神一样。 秦资点了酒店的早餐,等她收拾好以后,早餐也送来了,温璟还在餐桌那头涂抹着脸,秦资切着煎蛋,将小块儿送到她嘴边,扫了眼,她干净的无名指问“戒指呢?” 温璟瞥了他一眼,展开手指,嘴里还有没嚼完的食物含糊不清“摘了,怕被人说是穷人乍富。” 秦资笑笑,不揭穿她那点小心思,点了点头,颇为认可“人们总是被东西的外表所迷失,华丽的都是假象,没听过一个词叫朴实无华吗?” 被他叁绕两绕的,温璟失了耐性“什么意思?” 有屁就放,还文绉绉的跟她讲道理。 秦资继续大言不惭“我不华丽,也不浮夸,你考虑一下我,如果……想谈情说爱的话……” “我不想。” “那什么时候想?试试也行。如果觉得步骤太麻烦,结婚生子也行,你看你哪天有空?” “又干嘛?” “结婚,领证去。” 温璟白了他一眼“秦资,你很闲吗?” 秦资认真的思考,回答“时间还算充裕,可以多陪陪你,工资也还算稳定,能养的起你,你说的,我身高188,追我的姑娘也挺多的……” 还没说完,温璟啧了一声“还挺骄傲。” 秦资亲了一下她的嘴巴,安抚着,继续道“虽然追我的姑娘多,但我只追过你。温璟,我长得也不赖,也有亚斯度假村的vip……” 说到这儿,温璟才反应过来,秦资是在说自己在专访里提到的择偶标准。 秦资懒散笑着,他松了下领口,脖子露出斑斑点点的吻痕,在这个矜贵斯文的男人身上格外欲,温璟一怔,听他轻轻开口“如果前面的标准都不算的话,你说谁要是拥有一套亚斯观星台,你直接就嫁了。温璟,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我不只有一套观星台,我有整整联排,这够不够你优先考虑我? 见他耍无赖,温璟嘴上不认“我什么时候说了?” “别耍赖,全国人民看着呢。” 温璟:…… “我是说过,但我没说嫁给你啊……” “也是,不能太草率。我的家里人你也见过了,叔叔阿姨我也见过了,改天约个时间,我再去拜访一下,或者说,叫上双方家里人一起吃个饭,你觉得怎么样?” 温璟不答,觉得他疯了“你想跟我谈情说爱?结婚生子?” 秦资点头,脸上放荡不羁,笑着问她“你肯吗?” 温璟抿唇轻笑“你爱我吗?” 秦资风流,冷情,散漫惯了,什么都不放心上,什么也都不当一回事,薄情又多情。 爱对他来说,可以有很多,只是他爱的,目前为止,除了最高的利益,那就是自己了。 对女人投入感情,对他来说是吝啬付出的,幼稚又可笑。 他不屑。 当秦资郑重其事对她说爱时,温璟怔楞了,嘴上嘲讽的笑意敛住,顿在那里,她对秦资的了解,停留在过去叁年前的样子,现在,她不曾了解,也不想了解。 温璟却想让他知难而退“爱我?那你爱的,是我,还是温璟?” 温璟的话,成功让秦资迟疑。 温璟嗤笑“你应该知道,我有病,很严重很严重的病。谈季礼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秦资蹙眉。 此刻,谈季礼的话和温璟的重迭。 ——秦资,你爱的是温璟还是宋璟? 谈季礼说,宋璟是在他婚礼之后出现的。 可他不信,他总觉得,面前的女人,无论平时的习惯,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和叁年前一模一样。 如果按照谈季礼说的,人格和主体是完全相反的两种存在。那性格习惯都应该相差极大。 秦资极为认真道“无论过去的温璟,还是现在的宋璟,我只知道,在我在心里,你就是你,我只爱你。” 温璟唇角微勾,答案还算得上称心“那好,我可以和你谈情说爱,不过做一个替身你也愿意吗?” 秦资周身一震,颤抖了一下,脸上布满阴霾,温璟还好死不死的刺激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指轻点他的唇,直白勾引“秦资,你到底要不要?” 要。 真要命。 秦资捏着她的下巴,覆上那张不讨好的嘴,轻轻噬咬着她的唇,反复蹂躏沿磨,灵巧的舌尖内探纠缠,包裹住她的,缠绕勾弄,舔舐着。 触一下,卷起,咂吮出声。 这个吻急切又热情。 色情的一吻,夹杂着太多的讨好。 -- Ⓤ㈥к㈥.còⓂ 33.谈情说爱 浪子动了情真挺吓人的,叁点一线规规矩矩的,夜场也少去了,蔺淮洲跟他也鲜少碰面,牢骚出了不少,晚上有个慈善拍卖会,非要拽着他一起,觥筹交错,男人西装革履,秦资已经很久没有现身在这种场合了,引得不少女人驻足停留。 秦资,多情又处处留情,出了名的博爱,但并不意味着他来者不拒,对女人,他十分挑剔,刻薄,即使这样还是有不少女人不死心的挤破头都想和扯上关系。 蔺淮洲忽略一帮女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在一旁叽叽歪歪“上一回你非要用我的名义约温璟出来吃饭,还说什么,能叫几个人来就叫几个人来,还挑着大嘴巴的叫,合计着你就是宣示完主权走人呗?饭吃一半,招呼也不打就走了,现在怎么着?喝酒不去,打牌不去,打球也不去,你是要跟哥儿几个绝交啊?” 秦资听着,唇角勾灿出一抹笑意“上回真有事,走得急,就忘了。” 蔺淮洲气笑了,不依不饶“什么急事啊,招呼不打?” “做爱。”男人散漫吐出两个字。 一本正经的说着骚话,都是一种魅力。 蔺淮洲一怔,舔了下牙床。 那是他妈的急。Xτfяēē㈠.©òℳ(xtfree1.com) 抓住重点的男人异常兴奋“你们……和好了?” “算是吧……”说这话,秦资都没底气,回想这几天温璟的态度,虽然在床上依旧火辣热情,可下了床…… 真真是翻脸无情。 难道只有在床上能让她爽? 总感觉两人这关系,有点像嫖客与鸭。 无情的嫖客,与上赶着的舔鸭。 蔺淮洲哑然,刚要道一声恭喜,余光瞟向不远处,扬了扬下巴。嘴上嘲笑分明“我终于明白,你嘴里的算是吧是什么意思了。” 秦资蹙眉看去,卓耀拥着温璟,男人一身黑色正装笔挺潇洒,女人一身抹胸黑色礼服长裙,在这灯光剪影里,勾勒优越的肩颈线,曲线迷人,游刃有余的在一众男人堆里,谈笑。 秦资觉得分外刺眼。 尤其是她替卓耀挡酒的时候。 蔺淮洲挑眉,觉得天道好轮回。 合计着他是被动的那一方,主动权在人温璟手里攥着呢。 酒过叁巡,温璟沾了一身醉意,中途和卓耀离开。 蔺淮洲还在心里数着,秦资几秒钟追出去,他猜不过叁秒,刚预备数着,秦资已经气冲冲的起身走了,蔺淮洲不放心跟了出去。 秦资一路深沉,薄唇轻抿一线,蔺淮洲坐在副驾,扫了眼车速,想到什么,白着脸,揪着安全带系上“那什么,别冲动啊资哥,谈生意呢,逢场作戏,你以前不是常说,那种场合带去的女人不都是逢场作……。” 被秦资一个眼神,噤声,蔺淮洲紧张的笑笑,指了指前车玻璃“看路看路,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卓耀的车停在酒店门口,温璟醉的在车上睡着了,卓耀静静地看了会,抬手替她理了一下额角的发,蔺淮洲紧张的看向不远处,小心的瞄了眼随着卓耀的动作,脸色越发黑的男人。 卓耀解开安全带,眼里柔情蜜意,微微探身,触及到了女人的嘴角,轻轻吻住。 一股甘甜入口的酒香。 卓耀轻轻扯唇,离开时,温璟已经醒了,眼神儿有些倦色的迷糊,似乎对于刚刚的一切毫不知情,只是他一个人的欢愉。 “唔…到了怎么不叫我。”一边说着,一边行动迟缓的解着安全带。 卓耀轻笑,一边轻揉她手掌虎口的穴,一边道“你今天喝了不少酒,一会儿上楼洗个热水澡,要不啊,非要头疼的。” 温璟舒服的眯着眼,享受的靠在那里,又换另一只手给他握“嗯……对了,让你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江褚回北京了。” 嗯? 温璟彻底醒了,坐直了身子,看向他时有些诧异“之前不是一直查不到他的消息吗?怎么会突然间……谈季礼那边呢,知道江褚回来了吗?” 卓耀嗯了一声“他最近应该无暇顾及你的事……你应该知道,那个谁来北京了。难怪,这次他会跟着你一起回来。江褚那边,应该也是谈季礼的疏忽松懈,才导致他跑了出来……我已经派人盯着了,不过,小璟,为什么你会觉得缺失的那段重要记忆和江褚有关?你是想起什么了?” 温璟抿唇。零星片段闪现,她摇了摇头“一些零碎片段……你知道的,我和她共用一个本体,我所拥有的记忆,做过的一切事情,是她所没有,所不知道的,可是奇怪的一点是,温明庭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有一段连接不上,温璟在温明庭出事那天曾经被江恋关了起来过,片段中闪过江褚的影子……应该是去救我,可是……他说了什么,温璟异常激动,后来的我就不记得了。谈季礼为什么会让人抹去我的记忆?还把江褚牵制在国外。我怕那段记忆会有有心人对温璟不利,所以才想弄清楚,那段刻意抹去的,究竟是什么?一定是比,有血缘关系的亲叔侄相爱,更让温璟难以接受……” “如果……那段记忆会让你消失,那样,你还要查下去吗?” 温璟一愣,淡淡的笑“是我消失,不是温璟消失……卓耀,我的存在是因为她病了,等到她康复的那一天,我自然而然会不见的。不要为我难过……我只是一个人格,没有感情,没有爱情,也没有家人……只是寄居在这躯体里。” 是吗…… 没有感情…… 对秦资也是吗? 卓耀望着她的背影,为她最后一句话失神。 有那么一刻,他动容了。 究竟该不该查下去…… 他怕真相会让宋璟彻底消失。 也为先前,她找上他:卓耀,只有你能帮我了…… 温璟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秦资大咧咧的坐在小沙发里喝着酒,温璟不高兴的皱着眉,越过他,坐到梳妆台前擦着脸,随后旁若无人的解开浴袍,内里真空,挖了一勺身体乳挤在手心,搓涂着“你现在很得寸进尺啊,现在都省去敲门的步骤,直接进来了……” 秦资轻挑嘴角,想接手替她抹,被女人弹开手“洗手了吗?” 秦资懒懒起身,走近浴室,隔了几分钟出来,挖了一勺身体乳,淡淡的茶香气味扑鼻而来,搓涂在她的背上,均匀细腻的一边涂抹,表情专注,涂完,亲了亲她的后肩“老婆……” 温璟“……” 温璟觉得不妙,男人发情的前奏。 当温璟被丢到床上时,怅然,秦资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误。 谈情说爱,不是调情做爱…… 温璟脸埋在被子里,浴袍被男人无情的扯开丢到脚下,雪白的两瓣屁股用力的向上翘着,肥美的阴唇紧闭着缝隙,粉粉嫩嫩,秦资扯唇坏笑,掰开两瓣阴唇,俊俏的脸此刻埋在女人的淫水里,像是和唇瓣接吻,绕舌,钻了进去,描绘着形状,舌尖轻捅小洞,温璟难耐的喘息,男人抓着两瓣雪臀,雪白娇嫩的肤落下了印子。 女人抓着他的,娇哼“别舔了…” 秦资抬眸,嘴角还挂着淫靡的爱液,眼神迷离,他色情的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温璟扭着腰肢“进来……” 秦资勾唇,一只手解着腰带,另一只拍打着她不安分的臀,手指顺着一路向下,抚摸着,大拇指钻进穴里,捅进去,抽出来,再进,再出…… 男人嘴上不满“小骚货,怎么不叫人?” 女人扭着屁股,蹭着硬得翘起的鸡巴,来回上下磨蹭,秦资单手扶着她的腰,鸡巴怼在湿润的洞口,小穴贪吃的冒着水,吃进一头,被男人撩的不上不下,温璟软趴趴的弓起腰,讨好扭头,秦资冷着一张脸,还是配合的低头,女人吻着他冰凉的薄唇“老公……操操。” “没带套怎么办……” “小浪货有宝宝了怎么办嗯?”秦资一边问一边顶弄进去。 “嗯……”温璟娇喘连连,臀瓣被挤开,双腿叉的大了些。 不满女人的沉默,秦资干得很猛,抽送又狠又深,肉体啪啪直响,交合的地方搅拌出湿漉漉的水声,秦资啧了一声,垂眸向下瞟了眼“水真多。” 淫水顺着温璟白嫩的大腿流到了床单上。 男人拍了一下她的臀,不厌其烦的问着“告诉老公,一会儿射进去,小浪货怀孕了怎么办?” 温璟呜呜,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又娇又媚“生下来……” “给老公生宝宝?” “唔…给老公生宝宝……” 秦资脸上浮了笑,扭过女人的下巴深吻“宝宝真乖……老公这就射给你……” 鸡巴在后面不停的插入,重重抽插耸动几下,射出一股股滚烫的精液。 男人桃花眼里呈着风流懒散,捏着温璟白嫩的臀部,噗叽一声,拔出了湿漉漉的鸡巴,一股乳白色的精液随着温璟的穴口颤抖流出,顺着黑色的阴毛缓缓的流着,白嫩的屁股上都是红色的爪印,下面一片水渍。 狼藉一片。 秦资替她擦拭干净,从身后搂着她,亲了又亲,一遍遍的不耐其烦,就在温璟迷迷糊糊睡着时,唇上一痒,听到男人哀怨的声音飘出“不要对别的男人笑……替身我能做好……” 他沉闷一晚,并不全是因为卓耀偷亲了温璟。 更在意的是,温璟下车,卓耀叫住她,那时的眼神,温柔释然。 她和卓耀做了什么约定? 他格外介意。 既然你觉得我像温明庭,那我就一直装下去好不好? 只要可以重新拥有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 男人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阿璟,我能做好,别再去找其他男人了……” -- 34.有钱的疯子 早上,温璟在镜子前摆摆弄弄,秦资叫她吃早餐时,就见她对着手里两套衣服摇摆不定。 秦资倚在门框问她今天什么安排,温璟对镜比划着,镜中和男人对视“去见一个……故人。” 故人? 秦资挑眉“男的女的?” 温璟抿唇嗤笑“你管我。” 随后见男人越发冷沉的脸,有些得意。 当然是去见一个女人。 要不然她至于在房间里纠结这么久,考虑要穿哪一件战袍吗? 手里两套裙装,一套是v领纯白轻纱,有些复古法式风,一套是粉粉嫩嫩的油画碎花裙。 秦资毫不吝啬的指了指白色那一套。 更清纯一点。 温璟记得,秦资一向喜欢清纯挂的,当初在一起时,也不怎么喜欢她化妆的样子。 温璟随手将粉嫩的那一条丢在床上,跑去换衣服。 白色,干净纯洁,像初入凡尘的精灵,后绑带的心机设计更是把纯欲发挥的淋漓尽致。 秦资从后环住她,顺势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模样有些认真,难得正经的替她整理着裙装,见女人系的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他勾勾嘴角,指尖一扯,松开了,他单膝跪地替她系着绑带,系上一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完,在女人裸露在外的腰窝处深深一吻。 缱绻,深情。 镜中,温璟怔楞的看向他,霸道自我的男人,也会露出这么温柔的一面。 难得的温馨,正经不过叁秒,他还保持单膝下跪的样子,轻抬下巴,笑说“如果我有一个女儿,一定会把她照顾的很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似乎在炫耀自己的眼光,还有在提点自己什么……温璟装作不懂,笑着弯腰,捏着他的脸“谢谢爸爸~” 秦资“……” 饭后,秦资把人送到了一处开在静谧胡同里的咖啡厅,温璟临下车前亲了亲他的脸颊“爸爸再见……” 秦资“……” 秦资慵懒的靠在座椅里勾笑,看着女人蹦蹦跳跳的下车,后知后觉的摸上被她吻过的那一小块儿肌肤。 心被灼的火烧火燎。 秦资哑然。 果然栽了。 上了烟瘾,他摸索着从手扣里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想到什么,又摁了回去,将烟盒甩回到了原处。撕了一片口香糖扔在嘴里,薄荷的凉气,嘴里蔓开。 要是被他那帮狐朋狗友知道了,又该笑他,现在变成了好好先生。 趁着在外头等人的功夫,秦资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你拍的东西拍下了吗?行,我把位置发你,你过来送一趟。” 二楼咖啡厅里 两杯咖啡,冒着浓香的气味,来的早,咖啡厅里只有她们一桌客人。 郁宁扫了眼楼下,从她这个位置,一眼就能看到门口,从刚刚温璟来,她就看的分明。 曾经,是那样的亲近,她都没得到过他的一点温柔。 郁宁从不知道,那男人还能笑的那般动情。 握在手里的杯紧了紧。 车窗半敞,男人清晰的轮廓,若隐若现,高挺的鼻子,薄情的唇,流畅的线条简直无可挑剔。 他总是挂着一抹不达眼底的轻薄笑意,明明是斯文又绅士的模样,却生出一股无端的冷淡,不近人情。 隔了一会儿,车窗摇上,遮住了那张多情英俊的脸。 郁宁淡淡收回目光,看向温璟,她不甚在意的把玩着手机,心思完全不在她这边。 郁宁轻笑。 视线落在热腾腾的咖啡上,优雅搅拌,本来就不是真的来喝咖啡的,两人各怀心思“看来温小姐和秦少好事将近了。” 温璟手里一顿,将手机随手甩进包里,扫了眼楼下熄火的车“怎么说?” “他以前……完全不会这个样子……他的世界里都是女人围绕着他来转的,他没耐心,自大,又自负,常常以自我为中心……我上大学的时候,被他包养,直到……” 你的出现。 郁宁笑笑,像是在回忆“温璟,我不恨你。只是嫉妒你,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他从不肯付出真心,有权有势,随便扔几个钱,随便资助几个大学生……在他眼里图个乐呵,又能做善事……我也是其中一个……也不能避免的爱上了那个,会一眼含情的盯着你,直到你手足无措时,冷淡抽身。他对谁都好,都谁都是那副表情,让人生出你是他唯一的那种错觉……而我,竟然会傻到想用一个孩子,去拴住这样一个男人……后来公司出了事,我去求他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再帮我一次,就是那次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高尔夫球场……你那样子对他,让他颜面尽失,他竟然还想着去哄你,他是谁啊?他是秦资!那个高高在上,最不屑解释的秦资……从那时我就知道,他爱上你了。他竟然爱上你了……你一直都被他保护的很好,苏家不敢去找你的麻烦,反而把气撒在我身上,明明,当时我和他已经断了一干二净,他手眼通天,也明明知道苏家找我麻烦,还任由那家人羞辱我……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高尔夫球场那次,我的存在,让你误会了……我说要结婚,只是试探他的口风,他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大笔丰厚的礼金。我知道,那是他最后能给我的东西了。算是遣散费,毕竟跟过他这么多年,还为他堕过胎……所以,那时我就看清,毫不犹豫的嫁给了一个爱我的普通人。叁年前,我以为,他爱你爱的结不成婚了……没想到,你的结局也和我一样……不过你比我幸运……就他爱你这一点……” “叁年前,你从婚礼上离开,婚礼进行了一半,他疯了一样的跑去追你,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很严重的车祸……”说到这儿,郁宁哽咽一下“他用了叁年的时间,去治愈他那条受伤的腿,我猜这叁年里,他一次都没有找过你吧?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肯定不想把自己最窝囊的一面展现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你有仔细看过他的腿吗?” “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为什么不知道珍惜?这叁年,除了腿部的康复治疗,他总共进过叁回医院,每一次都是你生日那天,因为喝酒他把自己喝到胃出血。你觉得是他欠了你?雨天跪了一夜,还不够吗?这些事在圈子里都传开了,他听到也只是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人在他面前抱打不平说你一句不好,他隔天就给人公司端了。他雷厉风行的解决了苏家的事,取消了婚约,为了你,他究竟还要吃多少的苦?温璟,你有心吗?不妨用心好好去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爱你?” 温璟怔楞。 雨天他跪了一夜,她到现在想起那一坡一坡的身影…… 还有做爱时,她总是不肯脱去的长裤…… 每次早晨会比她早醒穿好衣服…… 他在遮掩什么…… 温璟红着眼睛。 郁宁舒了口气,看向楼下,眼神儿忽而悲戚“对不起……唐突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爱他,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提起,他默默付出的,和他承受的……如果温小姐爱他,我祝福你们,真心地。如果……温小姐不爱他的话,麻烦你尽早放过他……” 郁宁已经从后门走了,咖啡凉透了,温璟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抹了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咖啡厅门口,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摸上眼角,深深吐了口气。 在里面已经补过了妆,一上车还是被秦资看出端倪,被男人盯得发慌,温璟乱瞟乱看“怎么了?” “你…哭了?” 温璟蹙眉,尖着嗓子“谁哭了!”试图用高嗓门掩饰心虚。 秦资抿唇不语,黑眸紧紧锁住女人,那咄咄逼人的架势,让温璟选择性当鸵鸟,往男人怀里一扑,一脸的粉蹭到男人白色衬衫上,秦资抬手拥住难得下了床还这么主动的女人,叹气“我很担心你,娇娇……” 温璟一个劲儿的蹭“我是不是对你不好?” 嗯? 学会自我反思了。 秦资懒懒的挑眉,垂眸盯着她扑闪扑闪的眼睛,笑“怎么会……” 温璟嘟着嘴“那就是不好了……” 秦资一怔,蹙眉。 是谁跟她说了什么? 他早就怀疑,谁大清早的来喝下午茶的地方…… 车内气氛沉默,温璟试着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脸颊,鼻尖,眼睛,再到额头…… 一路温柔的亲吻。 像是一阵风,轻轻飘落,也像是羽毛,刮弄划过,虽然轻柔,却让人心里痒痒的…… 男人深情缱绻的眸子凝视着她,温柔缠绵,视若珍宝。 秦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直到两人气喘吁吁,男人抵着她的额头,嗓音轻柔“没有对我不好……你肯给我机会我已经很知足了……娇娇,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喜欢做你自己,怎么对我都好……别再……抛弃我了……真的惨,一个叁年够久了……别不要我,行吗?” 温璟心中一动,搂着男人的手紧了几分“好。” 回去的路上,秦资甩给女人一个锦盒,方方正正的。 温璟抿唇轻笑,同叁年前一样打趣“不会是……戒指吧?” 就连停顿都一样。 叁年前,男人嘲讽她想太多,她以为叁年后也是如此,只见男人轻笑问她“你答应了?” “什么?” “求婚啊,你刚刚是在点我吗?” …… 女人给了他一个想太多的眼神,打开,是一条项链。 星星坠。 蓝白色的稀有钻,纯净得像水一样的无色透明。 这个项链好像在国外某个拍卖会上以,一个疯狂到惨无人道的价格,被人高价竞拍。 具体高价是多少,她不清楚,只知道当时棠随特喜欢来着,她就在场,回来的时候还说虽然稀有也不至于喊价高成那样,不少人都觉得再往高里喊就不值了,谁知道那个代拍的根本就是个疯子,棠随有模有样的学“值不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老板对这个项链志在必得,他说值这个价,就值这个价。” 温璟当时还跟着吐槽,老板也一个德行。 一个有钱的疯子罢了。 现在,疯子摆在跟前,温璟呆了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有些无奈“你到底花了多少钱啊,疯子先生。” 秦资只是笑笑,握着她的指相扣,骨骼分明的指略过她的无名指“没多少。对你,一切都值得。” ————————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文中叁观不代表作者叁观!请大家心平气和看文!! 宝子们,下一章要开始收费了。为防止盗版,番外我就不发网上了,需要番外的或者想要全本的去微博薄荷奶酥找我或者爱发电搜索奶酥自行购买。 等到更完那天,我会下架所有作品。 想要以前的小说全本可以去微博找我~ 最后,承蒙喜爱,非常感谢大家能够支持正版~ 鞠躬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