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请打我吧》 分卷阅读1 爸爸,请打我吧 限 只有周正自己知道,他的爸爸不爱他。 Linxi-夕公子 发表于7个月前 修改于2周前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虐文 - 强制爱 - 病娇 - 父子 BDSM 如果爱你是种原罪,请让我罪无可恕。 请用你手中的鞭子抽打我, 请豪不吝啬地辱骂我, 请尽情发泄, 直到你也愿意爱我。 周以川,年轻、帅气、多金。在他人眼中,他简直就是高富帅的代表,钻石王老五只排老五,而他能排老大。 周正是大家眼中最幸福的小孩。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爸爸不爱他。 【不要像个只会哭着闹着要糖的孩子。】 【我来要回我的糖了。】 周正 x 周以川(年龄差18岁) 子(M) x 父(S) 都市/校园/伪父子/BDSM/养成/病娇/年下/强强/强制/破镜重圆/反攻/三观不正/狗血/虐 1、对BDSM相关术语不了解的建议先观看第一部《56楼的七星私人管家》。 2、本文所含BDSM主从关系形式为CG/L,即照顾者(Caregivers)和被照顾的孩子(Littles)的关系,不喜者慎入。 3、本文所涉及的地理位置、社会环境、等级制度、游戏规则等均与现实无关,不适用于任意真实场景,请勿模仿、请勿联想。 4、奴隶交换纯属杜撰,现实中并不存在,有非你。 5、字母圈并非小说描绘的那么美好,请谨慎对待。 HE 主周正视角 ◆◆◆◆◆◆◆◆◆◆◆◆ 同系列第一部《56楼的七星私人管家》完结,徐璟x李煦阳x尤可,七星私管x酒店搓澡工x富二代。都市/架空/BDSM/3p/年下/强强/暗恋/相爱相杀/狗血/三渣/强制/三观不正/腹黑/反转。 同系列第三部《蛛网》完结,颜睿x祁凛,仆人x主人,纹身师 x 模特。都市/BDSM/强强/圈禁/失忆/相爱相杀/重逢/主奴逆转/强制/替身。 第一章:我爸不喜欢你这样的 “晚上不回家,你自己弄点吃的,桌上有这个月的生活费。” 手机“叮”的一声响起,周正扫眼望去,是爸爸发来的短信。 他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起身泡了碗面,拿回到写字台前,一边继续复习课本,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起来。 桌边数字闹钟屏幕上的冒号不停闪烁着,当前时间,22:30。 对于父亲的夜不归宿,他早已习以为常。 18岁,即将面临高考,别人的家长都把考生当成宝,停止一切与孩子无关的活动,严阵以待,随叫随到,只为他能一举冲刺,考进理想的大学,至此成为人上人。 而周正的爸爸,一如往常,对他漠不关心,常年见不到人,只是按时给钱。 周正从来都知道,他的爸爸是个渣男。 周以川,36岁,公司董事长,单身,父母双亡。长相英俊、身材健硕,品味也十分高端。在他人眼中,他简直就是高富帅的代表,钻石王老五只排老五,而他能排老大。 可周正却不以为然。 他是在12岁时被这个所谓的爸爸接回家的。 12岁之前,他一直都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刚记事的时候,他总会问妈妈:“爸爸去哪了啊?”而妈妈总是摸着他的脑袋,一脸宠溺地回答:“爸爸很忙,要赚钱给宝宝买好吃的、好玩的。” 那时候,周以川就会每年来看望母亲几次。 周正依稀记得,每回妈妈兴高采烈地买一大堆好吃的回家,忙里忙外做一桌子菜,就是周以川要来了。 连周正过生日都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长大一点,他就逐渐开始明白,这个人应该是他爸爸。 可他早就学会了闭嘴。 他知道以前每每问到“爸爸去哪了”,妈妈笑着回答完后,都会背过身去偷偷哭泣。他不想再让妈妈伤心,便忍着不再多话。 他也不愿认这个人做他爸爸。在他心中,这个人看上去是个十足的绅士,实则却是个抛妻弃子的伪君子。只要妈妈不说,他就装作不知道。 可好景不长,在他小学毕业后,妈妈就因病过世了。 临终前,她终于说出了那句十几年都没说出口的话:“他是你爸爸。” 于是,周正跟着周以川回了家。 他改了姓,成为了如今的周正,并在周以川的安排下,进入了全市最好的初中、高中。 他衣食无忧,住着几百平的高档豪宅,享受着各种尖端科技产品,被老师、同学宠着、哄着,拍尽马屁。 他原本应该是大家眼中最幸福的小孩了。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爸爸不爱他。 可他…… ………… 周正按下闹钟,起床洗漱。今天是周日,对于住校的他来说,是返校的日子。 他如行尸走肉般整理好行李,背上书包,乘坐电梯下楼。 楼下,周以川的车正停在路边。 周正佯装没看到,眼睛却无法自控地往车里瞟去。 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皮肤白皙的瘦弱男孩,正笑着同周以川聊天。 周正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回在他爸爸,噢不,在周以川的车上看到陌生的男孩子了。也记不清这是第几张漂亮的脸。每隔一段时间,周以川都会带不同的男孩子回家,而唯一相同的是,那些男孩子们都不会留下来过夜。 周正有时候觉得,天底下怎么会有周以川这样的变态?他放着那么好的条件不管,多少女人上赶着想和他结婚,为什么就非要跟男人混在一起? 是男人的洞跟女人的洞有什么不同吗? 既然喜欢男人,当初又为什么生下自己? 想到这儿,周正不禁苦笑了一下。 我怎么就忘了呢?周以川是个渣男。跟渣男讲道理,那我就是个蠢材了。 他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过那辆黑色的suv。 “小正。”身后响起了周以川的声音。 周正握紧手中的背带,转过身去,与他对峙着。 “你去哪?”周以川皱着眉头问道。 呵,我去哪儿? 我上了三年高中,这样的场景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生一次,你问我去哪? 两人僵持许久,周以川似乎才想到了什么,道:“我送你。” ………… 周正坐在车后座里。 副驾驶的小可爱时不时回头打量着他,又看了看周以川的脸色。 他大概也没想到,潇洒如周以川,竟然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那人脸上是明显的失望和尴尬。 周以川没有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开车。 车上一股呛人的香水味,周正闻得有些头疼,直到车子停在校门口,他才搭着副驾驶的靠背,对香水的主人好心提醒道:“我爸不喜欢你这样的。一身廉价的香水味,像个出来卖的。” 说完,便下车了。 这是周正难得用“我爸”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分卷阅读2 这个词来形容周以川,毕竟在他眼中,他根本就不配做他爸,也不配做任何人的爸。 车里的小可爱顿时满脸通红。他向周以川各种哭闹抱怨,以求为他做主,却换来了对方一声冷喝:“滚!” 周正走进保安室,漫无目的地翻着桌面上的信件,找寻并不存在的寄给他的信,眼睛却时不时往那辆黑色suv看去。 终于看到有人一脸怒气地从副驾驶摔门而出,他冷笑一声,说了句“谢谢啊,应该是还没寄到”,就朝校内走去。 ………… 如果说在周正的人生中,还有什么能让他提起兴趣的,那就是将周以川的那群小情人说得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了。他甚至乐此不疲。 每回看到一个小可爱脱下矫揉造作的面具,一番撒泼放刁后被当即驱逐,他就觉得接下来一整个月枯燥乏味的学习都有了动力。 他恨周以川。 那种恨,是刻进骨血里的与之为敌。但凡有一件事能让周以川不顺心,他都会尽心竭力地去完成。 他不想让他好过。 一如他也没有让他好过一样。 “周正,周正。”班主任敲了敲周正的课桌,提醒他回神,“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这是他第n次在课堂上走神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走神得厉害。因为同学间的一些流言蜚语,班主任怕极了这个能提高升学率的优等生真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影响了读书的心思。眼下又面临高考,老师最担心学生在这个节骨眼上走偏,后果将不堪设想。 “周正啊。”课后,班主任翻着测试成绩单,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最近成绩很不稳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老师。”周正一如既往地礼貌答道。 班主任审视许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马上就要高考了,千万要收收心。不管有什么事,高考完了再说。啊?” “好的,老师。”周正诚恳地说道。 对话进行至此,班主任也只好抿了抿嘴,道:“去吧。” ………… 晚上10点半。 寝室早已熄灯,生辅老师也巡房完毕,回去睡下了。周正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仔细观察着身边的室友,直到确认他们都已入睡,才拿起衣裤翻身下床,悄悄进了卫生间。 待他出来时,已经穿戴完毕。他回头注意着屋内的动静,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轻轻扭动门把手,顺利溜出了寝室。 接下来的一路操作都熟练无比。他打开一楼窗户,翻进草坪,躲过转角摄像头,来到学校东面的一处角落,借着墙边的砖头,越过了足有2米高的围墙。 墙的那头,有几个穿着奇装异服、顶着五颜六色大花头、嘴里叼着烟的家伙正在等待。看到周正出来,便勾肩搭背地迎了上去。 “走。”为首的一人嘴角打着唇环,手臂上还有个狰狞的纹身。他将烟头丢到地上,用脚摁灭,揽着人往旁边的太子车走去。这个人,在小喽啰那个圈子里,代号“太子”。 “今晚去哪儿?”周正接过对方递来的头盔,一边跨上摩托车一边问道。 “去个新鲜的地儿。”太子故作潇洒地扭动车柄,发动机顿时发出轰轰的响声,随后说了句“坐稳了”,就朝路中央直冲了过去。 两辆车四个人,在路上又叫又笑,引得旁人皆皱起眉头频频回望。 这是周正的另一面——周以川极其厌恶的一面。 也正是因为周以川厌恶,他才会如此迷恋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孩子的感觉。 很快,一行人就抵达了目的地。当看到门口闪烁的灯牌,和那一对对相互搂在一起的男人们时,周正的内心又是害怕又是兴奋。 这里是s市有名的gay吧。 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们都是gay。他应该也是。 为什么说是应该呢?因为他也并没有和谁实实在在地发生过什么。他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心里的那些情愫,到底算不算爱情。 或许只是一无所有后的依赖,或许也是求而不得后的渴望,或许又是……单亲家庭孩子的心理变态。 “走,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今晚给你开个苞。”太子轻佻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下面的?”周正换回虚伪的笑脸,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肋骨说道。 “做上面的也行啊!”太子揉了揉痛处,眯着眼睛说道,“只有试过了,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边的。” 周正没有再说话,只是跟着他们一起朝gay吧走去。 第二章:“醉酒误事” 其实周正并不赞同太子所说的话。 他对他喜欢的人,就没有特别明确的定位。他在想着他的时候,也会躲在房间里打飞机,而在想到他身边那群莺莺燕燕的时候,又会渴望能替代他们的位置。 他只想全面占领他的一切,不管是上或是下。 太子他们看上去已是这儿的常客,熟络地走到一个视角极佳的卡座,伸手唤了服务员过来。 “轩尼诗VSOP。来个套餐。”没有看单,就把东西给点了。 周正坐在沙发一角,有些不适应。 这里实在太吵了,吵得他头疼,电音大到整个空间都在颤抖,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要强制改变人的心率,脚上还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到处都是烟雾环绕,夹杂着各种呛人的气味,让人有点想吐。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桌子边、护栏边,那些或独自一人、或相互搂在一起疯狂摇头晃脑的客人们,不禁疑惑道:他们头不晕吗? “来,喝点!”太子猛地坐进沙发里,将一小杯1:4的洋酒递给周正,道,“先搞杯兑了的试试。” 看着周正皱着眉头将酒一饮而尽,他脸上露出了难得温柔的笑容。 要说他俩的相识,还真是机缘巧合。 不知从何时起,这群闲来无事干的小喽啰圈子里就形成了这样一道风气:每回趁着学校放假,开着车去校门口转悠。 这是种极其低级的恶趣味。 他们可以看到那群象牙塔中的孩子们或一脸羡慕地偷偷议论,或一脸慌张地远远躲开,也可以看到保安和老师们一脸凝重地想要上前阻拦,却苦于没有充分的理由。 这让他们产生了莫大的自豪感。 而周正,却是唯一一个大大方方走上前去,拦在太子车前,要求他带自己兜一圈的。 那一天,下午3点,阳光不猛也不弱,暖烘烘地照在周正的身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他便知道,他怕是栽了。 “太淡了。”周正对这杯酒的味道很不满意,拍了拍太子的大腿说道。 其实倒不是他的酒量好,而是他总觉得,男人嘛,要么就喝纯的,要么就别喝,喝个兑了饮料的,像个什么样子? “什么?”太子这才回过神来,把耳朵凑了过去。 “我说,太——淡——了!我要喝纯的!”周正冲着他大声喊道。 太子笑了笑,从桌上拿出两只空杯,倒满纯洋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周正,主动碰了一下,抬头饮下。 周正看着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3 他被五彩的氛围灯照耀着的侧脸,也将酒一口闷下了。 大多数时候,太子对他都是顺从的。这也让周正对所谓的“流氓”有了极大的改观。 他们除了穿着打扮过于时髦,行为举止不够文雅,出入场所略显杂乱,习性嗜好缺乏健康外,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嗯,当然,这四点对于学生来说,就有够“流氓”的了。 “玩这个吗?”太子将两个黑色的骰盅挪到桌角边,说道,“我教你。” 配着游戏,喝酒就没了节制。两个你来我往直到一整瓶下肚,才晕晕乎乎地打算离开酒吧。 “还说……带我……开苞。嗝,人呢?人都没……见到。”周正的个头明显比太子要大上一号,倚靠在他身上,走得东倒西歪。 “好,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太子吃力地扶着他哄道。 他将车钥匙抛给身后的兄弟,示意他们开车先走,自己则搂着周正往旁边的酒店走去。 怎么可能把你让给别人呢?他摸了摸周正的脸,看他那副醉醺醺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抬起他的下巴欲亲吻下去。 也不知醉成这样还行不行? “喂!”身后有个宽厚的声音响起。 太子皱着眉头循声望去。 对方是个三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干净利落的头发,一身笔挺的西装,手腕上还戴着一只价值不菲的名表。他神情肃穆,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正看。 “你想干什么!” 又是个多管闲事的。 “关你屁事。”太子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继续拉着人往酒店里走。 一阵冷风吹过,周正只觉得肚里一片翻江倒海,忙蹲在路边对着草坪吐了起来。 “啧。”本想赶紧摆脱身后那个碍事的家伙,无奈此时周正根本就起不来,太子只好学着电视里的样儿,上前拍着他的背部,耐心地问道,“你怎么样?” “别碰我……呕,走开!”本来就满肚子黄汤经不住晃荡,被太子这么一拍,身体里更是震得难受。周正烦躁地推开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朝着干净的地儿又是一阵乱呕。 得,这下场面看上去,就更像是小流氓图谋不轨,在路边上捡尸了。 太子暗骂一句,准备将人强行从地上拉起,却被男人反钳住手腕,甩到了一边。 “你他妈是不是找茬?!”这种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他可是见得多了。于是,他嗤笑一声,仰着头叫嚣道,“怎么着?连他爸都不管他,你还想着要多管闲事?” 男人回头看了眼迷迷糊糊抱着双腿来回晃悠的周正,冷声说道:“赶紧滚,不然我就报警。” “报警?老子还怕你报警吗?!”太子冲上去推搡男人,却愣是没推动,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说道,“是他主动约我出来的,你报警也没用。倒是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没再搭理,只是突然朝他身后说道:“警察同志,这小子把我儿子灌醉,还强行带他上酒店。” “艹!”太子心里一惊,慌忙捋了捋头发,让自己看上去稍微正经一些,勉强挤出一个诚恳的笑容,转过身去。 他也不是怕被警察抓到。只是最近几个小头目刚好在议论“原来太子是个下面的”这种话题,要是再传出“太子求上心切被举报进了派出所”这种丑闻,那他还怎么在小弟们面前立足! 然而左右环视,都没看到什么所谓的“警察同志”。 也是,这片区域,除了gay,根本就不会有人经过,大家都巴不得绕道而行,又怎么会有警察巡逻到这里呢? 更何况,以他跟周正的个头来看,怎么着看上去都是他比较吃亏呀! 他忿忿地回身抓人,却只看到一辆金属灰色的suv扬长而去。 ………… 周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房间里。 窗明几净,白色皮质双人床。 他猛地坐起身来,撩起被子看了眼身下。 只穿着一条贴身内裤。 仔细回想了下昨晚的经过,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不是吧!该不会真的把太子给…… 不对不对不对。不是说,喝醉以后,大多数男人都“站”不起来的吗? “啪嗒——咚。”房间外传来一阵开关门声。他迅速抄起枕边折叠整齐的衣服躲到了门边。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躲着。 门开了,一个陌生男人探身进来,和一旁穿着小裤衩的周正来了个面对面的亲密接触。他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站在这里,有些错愕地望着他。 一股熟悉的香味在鼻尖若隐若现,让周正有点晃神。 那是一种极为好闻的气味。淡淡的、内敛的,和周以川身上的有几分相似。 “咳,你起来了。”男人撇过脸去,小声咳嗽了下以掩饰尴尬,道,“穿好衣服出来吧,给你带了早饭。” 周正别扭地坐在餐桌前,一边佯装喝粥,一边不停打量着对方。 一丝不苟的发型,剪裁得体的西装,略显沉稳的钢带手表,以及,修长好看的手指。 男人正安静地坐在他对面,拿着平板翻看资讯,时不时喝一口杯子里半热的咖啡。 有那么一瞬,周正竟然觉得他和周以川很像。 这样的场景,是他曾经幻想过无数遍的。他和周以川,在属于他俩的家中,平和地、安详地,坐在一起吃一顿早餐。 可他却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时光。 周正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也真是疯魔了,是不是只要遇到个跟周以川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就会觉得他和周以川好像? 他放下碗筷,局促地搓了搓手,道:“我吃好了。” “嗯。”男人放下平板电脑,看着周正问道,“你家在哪儿?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而周正却还有很多疑问没弄清楚。他几经挣扎,终于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昨晚,我们……” 经过方才的一番回忆,他依稀能想起来昨晚在gay吧门口遇到了这个男人,之后的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那种地方遇上的男人,不是gay还会是什么?而跟着那种男人回家,不是做那档子事,还能是什么?再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个上面的。 仔细一合计,他觉得自己怕是真如太子所说,让人开了苞了。 还是个一夜情。 也罢。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总之不会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 既然如此,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也算和他的意。或许昨晚还真就被他当成是心中所念之人,快快活活地享受了一次也说不定。 “什么?”男人似乎并没有明白周正的意思。直到看着对方越埋越深的脑袋,和越来越红的脸蛋,才反应了过来,“哦,没有。” 接着,他又笑着打趣道:“你都喝成那样了,还怎么做?” 周正失望地撇了撇嘴。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醉酒误事”了。 对于这档子事,相比清醒的时候看着对方进入自己,他倒宁可稀里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4 糊涂就过去了。 他想要把一切“坏孩子”所做的事都做一遍。 他想让自己无法回头。 他想让周以川后悔莫及。 “怎么看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男人的话将周正带回现实。 “有那么一点吧。”周正坦然地答道,“本来两眼一闭一睁就能经历的事,这下得再找个机会重新来一次了。也不知道疼不疼。” 第三章:我管你 这个回答可着实让男人愣了好久。他心里暗道,现在的孩子可真是了不得啊,跟他们那会儿半遮半露欲说还休的样子已经截然不同了,竟然能把这种事都说得这么干脆又露骨。 也是,像他这样18、9岁的年轻人,正值叛逆期,很容易学坏,所以昨晚才会去那种地方,还跟小流氓混在一起。 正经上学的跟早早步入社会的孩子,还是有差别的。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收拾碗筷,道:“准备准备,送你回去。” 周正这才想起自己是半夜爬墙跑出来的,于是慌忙问道:“几点了?” “10点。怎么了?” 糟了!周正一脸焦躁地跑进房间拿出手机,才发现早就自动关机了,只好匆匆问男人要了充电器,不停按着开机键。 这是他第一次翘课。没猜错的话,此刻班上怕是早就闹翻天了。 正如传闻所言,富二代尖子生周正,在校外搭上了不三不四的男人,已经成为一个失足青少年了。 他对流言蜚语当然不屑一顾,只是嫌班主任屡屡找他谈话太麻烦。 果然,手机一开机,就有电话闯了进来。 只是,这个电话并不是学校里的任何人打来的。 而是周以川。 “你去哪了?为什么没在学校?老师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你知道我有多丢脸?你是不是真的跟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块儿了?!” 周正忽然觉得,流言蜚语也不错。至少能让周以川这么失态。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不经意的弧度,冷冷回道:“关你什么事?” 这话一出,更是火上浇油,周以川将手里那叠从周正房间里翻出来的资料用力砸向桌面,道:“关我什么事?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你还问关我什么事?” “是啊,你除了会给我钱,还会做其他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和严苛:“限你在中午12点之前回到学校。” 临了,还附加了一句警告:“别惹我。” 说完,刺耳的忙音就传了过来。 呵。周正绝望地将手机丢到桌上,双手挡在眼睛上方,捏了捏太阳穴。 难得的对话,却是这样的收场。 看来是我不够坏啊,所以才会被这般忽视。 “发生什么事了吗?”男人见情况不对,将声音尽量放柔,关心道。 周正闭上双眼,努力压制住鼻尖涌上来的酸意,突然笑着说道:“大叔,我没地方去了,你能收留我几天吗?” ………… 后来周正才知道,这位大叔叫陈景耀,36岁,单身,全球500强企业中国分公司负责人,这阵子刚回国。 为了赢得对方的信任,周正也编了个关于自己半真半假的故事:周正,18岁,技校毕业后在家待业。母亲早逝,父亲不管,所以才跟那些小混混成天混在一起。 “你只能在我家再待一天。”陈景耀如是说,“明天必须回家。你爸再怎么不管你,你也不能不回家。” 其实陈景耀的“多管闲事”,源自于他的18岁。 他一直认为,当年要是有人能拉他一把,他或许也不至于过得像现在这样。 尽管在大家眼中,似乎还觉得他过得挺不错。 “还有,有些事一旦沾了,就再也都丢不掉了。”陈景耀认真地说道,“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头。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周正一脸无害地笑了笑。 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想要以过来人的身份,对不符合自己行为准则的年轻人冠上“行差走错”的名,并且对他们各种苦口婆心地警告劝戒,甚至不遗余力地强行纠正,几乎是每个大人的通病。 而自认为每个人都只有一次青春,对世界的好奇心也仅在这几年而已,所以必须放肆潇洒地活,打开所有潘多拉魔盒,老了才不至于后悔,也是每个青少年的人生座右铭。 于是,便有了冲突与碰撞。有了所谓的不听话和叛逆期。 周正也和其他孩子一样,不承认自己的幼稚与无知,甚至不承认他和别人一样。 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而这套逻辑,也是他坚持己见,不愿做出改变的原因。 陈景耀看着他那一脸倔强,叹了口气,道:“你爸爸要是不愿意管你,我管你。” 有那么一刻,周正愣住了。随后,他自嘲地笑了笑。 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像周以川呢? 他根本一丁点儿都不像。 ………… 周正关了手机,在沙发里窝了半天。看陈景耀坐在餐桌前对着笔记本工作,时而接到几个电话,用英语和中文交替着进行沟通。 阳光斜洒进来,刚好落在桌脚上,浅黄色的地砖反出一道温暖柔和的光晕,将正在低头敲击键盘的陈景耀整个都笼罩了起来。 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真的会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周正觉得这样的午后真好。 他可以不用考虑任何糟心事,只需要安心地对着一个不会丢自己一个人在家的……长辈。 “醒醒,起来,带你出去吃晚饭。”陈景耀轻拍了下睡梦中的少年。 “嗯?我睡着了?”周正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明明应该觉得温暖的事,却总是会勾起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伤痛。 自打12岁以后,他就没再享受过他人的悉心照料了。为了方便自己的独居生活,周以川早早就把周正送入了寄宿制学校,周末的时候,又让保姆负责接送。每年的家长会,他都以工作忙为借口,从来都不出席。而每回老师上门家访,都是提前打电话给他的秘书预约,在公司会面。 一开始,老师们也曾有过怨言,对周正总是一副心疼的表情,然而,在接收到来自周以川助理的“伴手礼”后,就再也没说过什么了,反而劝导周正,要多体谅父亲的难处,好好学习,将来才有能力继承公司。 可他并没有如老师们的意——他并不想体谅父亲的难处,也不想继承那家公司。 陈景耀收好周正递来的毛毯,一股刺鼻的烟味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能忘了这茬呢? 昨晚从酒吧里出来,大家都是满身烟酒味儿,所以并不觉得。但此时,他自己早就一身清爽,却忘了给周正也换一套干净的衣服。 看来,沙发垫也该去去味儿了。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休闲服,丢给周正,道:“穿这个吧。我家只有这套适合你。” ………… “我们去哪儿?”周正坐在车上,看着路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5 边的流光溢彩,好奇地问道。 都羡慕他是个富二代,可他却从来都没有在外面的餐厅吃过饭。他甚至连逛街都没有去过。 “听说海湾新区有家空中餐厅,带你去试试。”陈景耀打着方向盘,将车子转到高架上,“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对这个不是很了解。就去你说的地方吧。”周正尴尬地答道。 他其实很怕露怯。 他怕被别人知道自己那可笑的身世,以及可悲的生活状态。 陈景耀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道:“我也刚来s市不久,对这里还不熟悉。就这一家,还是刚刚上网搜的。” 周正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陈景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让他觉得自在。可正因为他能明白这种分寸感,又会让他有些不自在。 他有时候也真的讨厌自己看似成熟实则拧巴的状态。他渴望被人放在心上,可以享受一下少年时期未曾享受过的宠爱。可他又害怕被人放在心上——他怕自己真的成为某人的累赘。 大多数时候,他宁可自己能够彻底消失。 海湾新区拥有几十公里的一线海景,这家所谓的空中餐厅,与星海岛隔海相望。周正的穿着打扮,明显跟这里的风格格格不入。 好在周围大多都是在享受浪漫晚宴的恋人,也无暇顾忌他人到底穿了些什么。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陈景耀大方落座,周正也跟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这是一处单独的隔间,透过落地玻璃窗,还能看到远处的MW酒店灯光璀璨,如浩瀚夜空中的闪亮银河系。 “吃什么?自己点。”陈景耀把菜单递给周正。 上面全是看不懂的菜品。 “就上个套餐吧。”陈景耀看着周正为难的模样,把他手上的菜单翻到目标页,指着上面的图片说道,“你只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能吃的。这一套是牛排、培根、大虾。这一套是羊排、扇贝、鳕鱼。其他都差不多。” “那就……这个吧。”周正试探性地说道。 陈景耀笑了笑,将菜单收起递还给服务员,道:“情侣套餐。” 周正的脸微微一红。 在这样的氛围下,听到“情侣套餐”这四个字,竟让人有种莫名的心潮涌动。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魔了。 对方可是个跟他爸一个年纪的大叔,他竟然还会产生这种念头? 又想到周以川了。 这已经不知是今天第几回,想到周以川了。 最近,他想到周以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多到哪怕是在课堂听讲、跟同学对话、走在回寝室的路上,甚至是看到一种颜色、闻到一股气味、听到一点声音,他都会莫名其妙地想到他。 大概是真的恨他恨成习惯了吧。 等菜等得无聊,周正终于打开了手机。 下午没回学校,也不知会不会有人联系自己? “叮——” 才刚通网,信息就闯了进来。 是周以川发的。 “你在哪?” 第四章:你想要我怎么做 刚看完一条短信。紧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叮叮叮”十几声,全都是周以川发来的信息。 “为什么不去上学?” “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 “除了好好上学,好好参加高考,我还有要求过你什么吗?为什么连这点都做不到?” “放着好好的学不上,偏要跟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你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 …… 周正惨淡一笑,把手机调到震动,屏幕朝下放到了桌上。 该高兴吧?至少他那个从来都不关心他的父亲,在一下午的时间内,跟他说了差不多以往一整年才说得到的话。 “出什么事了吗?”陈景耀喝了口水,佯装不经意地问道。 “没有。”周正也喝了口水,努力把心思转到桌上,看着刚上来的一道菜,用连自己都觉得假惺惺的语气问道,“这是什么?” 陈景耀没有追问,只是顺着他的意介绍道:“鳕鱼。你可以尝尝。” 可刚拿起筷子,手机便震了起来。 周正看着在桌面上不断位移的手机,心跳得飞快。 他迟疑地看了眼屏幕,又偷偷看了眼陈景耀。 对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 于是,他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明显的叹息声。 沉默良久,周以川才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 呵。 从周以川口中听到这两个字,还真让人有些惊讶。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有个家。 他也知道家里还有个人。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跟我说……我在家里等你。” 周正的心里有那么一丝窃喜。 他总算让周以川也尝到了一个人在家等待的滋味了。 可他并不想就此妥协。 “晚点再说吧。”他冷静地回道,然后就挂了电话。 看来,学坏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用处的。 接下来的一整餐晚饭,他都吃得异常兴奋,主动跟陈景耀聊了好多话题,当然,也无法自控地频频查看手机上的时间。 他克制着想要飞奔回去的冲动,尽量能熬多久是多久。 时间的早晚,代表着他对周以川的重视程度。 他不能让他得意。 “回去吧?”10点一过,陈景耀终于说道。 总算到了这一刻,周正强忍内心的激动,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大叔,我该回家了。” 对方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看了一晚上的手机,是人都该知道周正的用意了。陈景耀笑着说道:“好,我送你。” ………… 车子停在了小区楼下。 这个位置,是以往周以川带小情人回家时惯用的停车位。周正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就这么一天一夜,他和周以川就彻底调换了位置。 陈景耀将一张名片递给周正,说道:“以后要是有事,就打我电话。我跟你说过的话,始终有效。” 周正仔细想了想。 是那句,“你爸爸要是不愿意管你,我管你”吧? 他笑着打趣道:“那我是不是该管你叫‘干爹’了啊?” 陈景耀则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干爹’好像太老了些,而且听起来怪怪的。还是叫大叔吧!” 说着,两人便笑了起来。 陈景耀满脸宠溺地摸了摸周正的头,道:“去吧,已经很晚了。” “嗯。”周正乖巧点头,下了车。 今晚的月色,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好看,空气里还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周正惬意地做了个深呼吸,朝大楼内走去。 车上,陈景耀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是放在平时,他一定也会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把这么个小屁孩带回了家。可当他看到周正的那一刻,他就突然觉得自己不管不行了。 他太像年轻时的自己。 别扭地与世界对抗着,妄想自己的选择能与众不同。 18年过去了,他的人生和其他gay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他们是不被看好的一群人。只要不谈及性取向,他们就可以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6 跟其他人一样工作、生活,甚至出人头地、受人羡慕。而一旦涉及到性取向,他们就立刻变得特殊起来。 男人怕自己被盯上,女人怕自己被欺骗。 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不会选择在18岁那年走上这条路。 希望这个孩子,也能及时回头吧。 ………… 周正按下密码,打开了家门。 屋里没开灯,隐约传来了一股呛人的酒味。 他皱了皱眉头,轻轻咳嗽了下,换好鞋子,准备先洗个澡。 刚经过客厅的时候,就听到周以川的声音幽幽传来:“你去哪儿了?” 周正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有个人影正坐在沙发上。 只见周以川晃动着手中的方口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猛然拽住周正的衣服,恶狠狠地问道:“我问你去哪儿了!” 周正一时慌了神。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周以川。满身戾气,一眼血色。 在他的印象中,周以川向来都是坦然的。他仿佛对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信手拈来、游刃有余。 而现在,他竟如此失态。 是因为,喝了酒么? “去朋友那儿住了一晚。”刚脱口而出,周正就后悔了。学校只是知道自己没去上课,应该不知道他昨晚就跑出去了吧? 在外面过夜,跟一大早出去,可是两种性质。 周以川显然也对这个答案十分生气。他扯着他的衣领,问道:“什么朋友?”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他看到了周正身上从未见过又明显不符合他风格的衣服,火气又大了一档:“什么朋友需要换衣服回来?!” 面对周以川的发难,周正很是头疼。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他该如何解释? 他也不想解释。 事到如今,周以川又有什么资格问东问西? 他推开他的手,冷声说道:“不是说让我告诉你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全!都!不!满!意!” 周以川愣了一下,终于松了手。 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没再说话。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爸爸。 从小到大,他的性格都十分冷漠孤僻。他讨厌跟人相处,讨厌各种纠缠不清的关系。 唯有周正的妈妈——蒋韵柔。 她是唯一一个不会把周以川当成异类看待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跟周以川分享秘密的人。 当初,他也犹豫过,要不要接受这个孩子。他的脾性,他的生活方式,甚至他的……取向,必然会给这个孩子带来极大的影响。 可他终究还是将周正带回了家。 为了减少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也为了自己能过得轻松自在,周以川便开始常常不回家,每次都用钱来解决问题。 可现在…… 一直以来都以听话上进的好孩子、好学生示人的周正,一夜之间竟然变成了一个逃学、夜不归宿的坏孩子、坏学生。 他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会经历叛逆期?还是他从一开始就做了错误的决定? 总之,他现在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他害怕辜负已经去世的蒋韵柔,又害怕教育孩子所需要承担起的责任。他无法确定顺着周正的意,事情到底会不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还是,越变越糟糕? 他叹了口气,道:“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 ………… 22:30,主卧。 这是周正第一次进入周以川的房间。 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几乎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整个房间是低调的暗色系,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眺望到无限海景。1米8的皮质大床,灰蓝纯色双面四件套。床头柜上一盏褐色台灯,一块钢带手表摆在旁边。 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香味,那是独属于周以川的气味。 此刻的他,已经沉着脸靠坐在床上等待。 如周正所说,他要他从第一步开始做起。 那么,第一步就是,陪儿子睡觉。 谁家的父亲都有过晚上哄娃睡觉的经历,将他搂在怀里,给他讲一个睡前故事,然后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可唯独周以川,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毕竟,他把周正接回家的时候,他都已经12岁了。他不知道12岁的孩子,还会有这样的需求? 罢了。反正他也是第一次做父亲,没有任何经验。既然孩子说要,那就给吧。 “还不上床睡觉吗?”周以川看着站在床边上踌躇不前的周正,略微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怎么,方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去哪儿了?不是说要一起睡吗,现在又是在干嘛? “过来。”他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床铺,说道。 周正双手局促地搓着衣角,别扭地爬进了被窝。 周以川的手臂正架在自己的头顶,前面是他散发着热气的厚实胸膛。他脸上一热,用力抓紧了浴袍袖口。 “你睡觉不脱衣服吗?”周以川撤了下周正的浴袍,“这么粗的布料,怎么睡得着?赶紧脱了。” “不、不用了。”周正紧张地回道。 “啧。赶紧脱了。”周以川烦躁地替他解开了腰带。 周正慌忙拽住衣襟,坐起来转向一侧,背朝着周以川说道:“我、我自己来。” 他用余光留意着身后人,害羞地将衣服脱去了,只留下一条三角内裤。 他不敢回头,直接躺了下来。 周以川的手从周正的脖子底下伸了过去。他将被子往他身上盖好,搂着他说道:“早点睡吧,明天送你回学校。” 第五章:如果你是我爸 可周正却根本就无法安然入睡。 耳边是周以川沉稳有力的呼吸声,温热且湿润的气息一下一下轻轻撩过他的颈间,背后传来了他的体温,很快将他捂得火热。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坚实的胸肌、腹肌,甚至……屁股后面那一团鼓鼓囊囊的软肉。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震耳欲聋。身下那个不听话的小家伙,也渐渐抬起了头。 “呵。”周正忙坐起身来,用力按住了下体。 “怎么了?”周以川被这一惊一乍吓了一跳。 “我、我去卫生间。”周正支支吾吾地说道。 周以川略微有些不耐烦地松开了他。他躺正身子,把手搁在额头上,不再说话。 周正心虚地挡着下身,不停回头观察着床上的动静,总算磕磕绊绊地逃进了卫生间。 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着,脸已经烫得快要爆炸。他看着镜子里如此狼狈的自己,又看了看整个朝天仰起的小兄弟。 他觉得丧气。 早不硬晚不硬,偏偏这个时候…… 他拍了下茎体泄愤,又疼得咬牙切齿,弓着身子坐到马桶盖上,一眼看到了挂在架子上的T恤。 那是周以川洗完澡换下来的。 如果现在自行解决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他做贼心虚地看了眼卫生间门,终于把T恤拿了下来。 令人心安又让人兴奋的气味涌入鼻间。和往常每次一样,带着些许禁忌的味道。周正快速套弄自己,把低沉的呻吟声全数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7 埋进那件衣服里,直到不被允许的欲望总算汹涌而出。 回到床边的时候,周以川看似已经睡着了。 周正摸黑上床,抬眼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纤薄的嘴唇,以及,偶尔上下滑动的喉结。 他调整好姿势,窝在周以川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嗯。”周以川下意识地沉了口气,转身将周正搂进了怀里。 ………… 一晚上的父子相处,比周以川想象中的要顺利不少。次日,他便开车送周正回学校。 在憋着气忍受老师对周正长达1小时的教育后,周以川终于沉着脸走出了教师办公室。 “赶紧回去上课。”周以川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放假我来接你。”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周正乐呵呵地转身进了教室。 这是周以川第一次提出接他回家。迟到的父爱,似乎真的要来了。 “哇,周正,那是你爸吗?”隔壁桌女同学探着脑袋看着周以川的背影感叹道,“你爸好帅啊!要是换做我有这么一个爸爸,我也不想来上学啦!每天让他在家里陪着我,多好啊!” 周正皱了皱眉头,没有搭理她。 他讨厌这种不合时宜的自作多情。周以川是你想陪,就能陪得到的吗? 女生却依旧在那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诶,你还缺后妈吗?我可以~” “我也可以~”坐在他前面的文弱男生转过身来娇滴滴地说道。 “死开!你凑什么热闹?!”女生嫌弃地推搡着他。 “开玩笑嘛!就许你占人家周正便宜?”男生剜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再说了,有个这么帅的老爸,让我变弯也可以啊!”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两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嘭!”周正将一叠课本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引起了全班同学的侧目。那两位胡乱说话的同学更是吓了一大跳。 “收起你们那副淫荡的嘴脸。”他不客气地说道,“你们爸妈没教过你们尊重长辈吗?” 男生垮着嘴,赶紧转了回去。女生则小声嘟囔着,也不再搭话。 “行了,大家都继续自习。”课代表在讲台前严肃地说道。 众人重新将心思放回到手头的事上,只有周正仍旧心不在焉。 周以川跟其他所有同学的父亲都不一样,这一点周正心里清楚得很。 用他偶然听到老师们之间的议论来说就是: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个有孩子的。 可他就是周以川的孩子,板上钉钉、唯一的孩子。这一点谁都别想质疑! 这是独属于他的,与周以川永远都无法割断的联系。 甚至比他妈跟周以川的联系还要深刻! “滋——”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周正收起情绪,拿出来看了一眼。 “你衣服忘在我家了,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送回去?” 是陈景耀。 想了想,他还是把手机收了回去。 这种时候,谁还在乎一套衣服? ………… 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周放假,周正拖着行李箱在校门口等待。直到同学都陆陆续续离开,电动门只留下一辆车身的距离,周以川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不会……忘了吧? 还是说,他反悔了? 他心慌地拨通了电话。 “我今天有事。你自己回去吧。”电话那头,是异常冷漠的回复。 就好像这次失约对周以川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不是说过会来接我的吗?!”周正失控地嘶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父爱不是已经来了吗?他不是答应按我说的做了吗?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周以川明显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压着脾气安抚道:“公司临时有事。你先自己回家,等我忙完了就回去。” “公司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吗!” “周正,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只会哭着闹着要糖吃的孩子?” 呵。 周正缓缓将手机放了下来。 原来,他在周以川的眼中,竟然是这样的形象。 也罢,早该看清的,也早该放弃的。 周以川,像他这种抛妻弃子不负责任的渣男,又怎会突然之间定下心来做个好爸爸呢? 他翻着短信箱,将最后一条信息的发件电话回拨了过去。 ………… 陈景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时近傍晚6点。他快速下车,替周正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随后说道:“等久了吧?赶紧上车。” 两人一路开上高架。 周正沉着脸半躺在副驾驶座上,没有说话。 “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陈景耀看着他的脸色,率先打破沉默,“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还在上学呢?” 周正想了想。 哦,那次他告诉他的,是技校毕业后就家里蹲了。 “怕你把我送回去,所以撒了个谎。”周正无所谓地答道。 他是真的无所谓。 对于陈景耀对他的看法,他根本就不在乎。是好孩子,是坏学生,都可以。 反正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那我可是帮助你逃学的罪人了。怎么样,老师有说什么吗?还是会给你什么处分之类的?” “没有。”周正调整了下姿势,继续抱胸懒躺着,“我爸每年都会赞助学校很多钱,他们巴不得把我推上模范生的位置,哪里还会给我处分。” “你爸?”陈景耀看了眼周正,“那看来你爸还是挺在乎你的。” 周正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除了给钱,其他什么都不管。” “有时候大人工作忙,也是在所难免的。”陈景耀柔声安慰道。 “你会吗?”周正突然侧过脸来,认真地看着陈景耀问道。 “什么?” “如果你是我爸,你会不会除了给钱,其他什么都不管?” 陈景耀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他继续看着前路,一边顺势摸了下周正的脸颊,道:“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可爱的儿子,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什么都不管?” “好啊。” “?” “要怎么疼我,你试试看。” 陈景耀将车停在路边。 他看着周正,那双黑亮的眼中写满固执与渴望。那是一种求而不得后的一意孤行。 他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好。”陈景耀爽快地答道,“你可别后悔。” 车子再次启动。 “去买菜吧。今晚在家吃饭。”他又看了眼周正的脸色,“我做给你吃。” ………… 两人在广场超市里大肆采买了一番。 周正全程都撇着嘴:“你会做这个吗,就买?” 面对新“儿子”没大没小的质疑,陈景耀只是笑着回道:“试了不就知道了?可别小看你‘爸’了。” “啧。”周正慌忙拽住陈景耀的衣袖,偷偷打量了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俩,才小声说道,“能不能别‘爸’、‘爸’的喊?” “哎。”陈景耀又一次乐呵呵地占了便宜。 周正的脸垮得更难看了,甩开他气呼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8 呼地朝另一侧走去。 “哎,行了行了,不逗你了。”陈景耀赶紧拉住耍小孩子脾气的周正,揽着他的肩膀说道,“我是你大叔,大叔还不行吗?” “为老不尊。”说着气话的人,脸上却在偷笑着。 “你看,我活了36年了,也没个孩子。如今有了你了,可不得让我多得瑟一会儿?”陈景耀有理有据地说道,“再说了,你长得又高又帅,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我就更加得炫耀一下了。” “所以你才单身吧!”周正毒舌地吐槽道。 可心里却像开了花儿一样喜悦。 12岁以后,他再也没有成为过谁的骄傲。 周以川根本就不屑于他的优秀,所以他才会那么迫切地想要当个坏孩子。 “走,回家。”陈景耀结完账,一手拎着两大袋东西,一手继续搂紧周正的肩膀,朝车库走去。 车子往熟悉的方向开去。 那是周正家所在的小区——金沙公馆。 “你家不是这个方向啊。”周正奇怪地问道。 “之前不是,现在是了。”陈景耀自然地回道,“我搬家了。” 第六章:异岁扮演 跟着陈景耀走在路上,周正总有种回自己家的错觉。 走过同样的转弯,进入同一栋楼,在电梯里按下同一个数字键…… “你确定你住这儿?”周正沉着脸问道。 “我自己家,我能不认识吗?”陈景耀抱着东西走出电梯,“上次那套是我临时落脚的住所。之前看你住在这个小区,觉得地段挺不错的,回去就仔细了解了下,发现户型、装修、价位都合适,就买下了。” 他在一扇周正最熟悉的门隔壁,按下了密码,随后回过头来,道:“正好,你也住在这附近,以后窜门就方便了。” 周正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这个“附近”,还真是有够近的。 但他暂时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到底住几栋几号。 “进来吧。”陈景耀推着周正的肩膀往里走去。 房子大约300平,与隔壁共享海景。格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周正家与海岸线平行,而陈景耀家则位于转角处,其中一面与海岸线垂直。 装修还是原本自带的,看来确实搬进来得很急。 周以川那套房子,早就打造得看不出原来的痕迹了。 他的性格有些吹毛求疵,对细节也十分在意。地砖、墙面、家具、电器,甚至小到一个五金件,每一处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打造的。 可他拢共也没在家里睡过几次。 或许是因为我在的缘故吧。周正凄惨地笑了笑。 “想什么呢?”陈景耀在厨房里收拾着食材,招呼道,“过来帮忙。” ………… 砂锅里的鸡汤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电饭煲也跳到了保温那档。陈景耀穿着围裙拿着锅铲,正在翻炒农家腊肉。 周正佯靠在椅子上,享受着难得的烟火气。 “赶紧把饭盛了。”陈景耀快速把鸡汤端到桌上,用手搓着耳垂差遣道。 两人一人一碗饭,一前一后入席。陈景耀很自然地给周正夹了筷菜。 “秋天气侯干燥,多吃点猪肺。吃啥补啥。” 周正好笑地说道:“你这话说得可真老套。” “老套怕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现在倒是有做爸爸的样子了。” “那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 一场温馨的晚饭结束,周正就接到了来自食言父亲的电话。 “你去哪了?” 又是同样咄咄逼人的语气,就好像与他对话的人天生就该顺他的意,不得有丝毫忤逆一样。 “朋友家。”周正也不客气地回道。 “又是哪门子的朋友?”周以川质问道,“上次那个留你过夜的朋友?” “……”周正不想回答。陈景耀是他行差走错时的引路人,是他聊以慰藉的替代品,是他不可言说的心灵港湾。他不想用任何轻佻的词汇来形容他,也不想跟周以川分享这个秘密。 “赶紧回家!”周以川根本就不在乎他是否回答,转而下了最后通牒,“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你不是忙吗?我今晚就睡在他家。”周正倔强地回道。 他不理解的是,父子之间难道就没有平等可言吗?跟他周以川相比,他交的朋友,可干净多了!凭什么他可以趁着自己上学的时间带不同的妖艳贱货回家,而自己就不能交个正儿八经的社会人做朋友了? 这也太双标了吧! 更何况,他不愿意负起的责任,现在有人愿意负了,不好吗? 自己也不用再苦苦哀求,像个……只会哭着闹着要糖吃的孩子。 “周正!” 话未出口,电话就被周正给挂断了。周以川用力将手机摔倒了地上,发出“咣”的一声。 他今天是真的临时有事。 一个被搁置了大半年的项目,听说负责人刚好在现场,他便亲自前往商谈。为了能尽快回家,他甚至安排了底下人去宴请客户,自己则提前离场了。 可为什么……小孩子竟然会这么不听话?是天底下的小孩都不懂得体谅父母的难处吗? 他疲惫地跌坐进椅子里,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叮——”破裂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 周以川捡起手机翻看了下。 “主人,我想你了。” 是他最近刚收的sub发来的信息。 这是他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 也是他极力想要对周正隐藏的秘密。 若是换在平时,他一定厌恶极了这种不懂分寸的行为。但此刻,他急需要一个可供自己宣泄的窗口。 于是,他迅速打下了一行字:“金沙公馆,2栋2706。” ………… 40分钟后,一张柔嫩可爱的脸庞出现在可视对讲机的屏幕上。 周以川按下开门键,抱着胸靠在门口等待。 那人一头蓬松柔软的黄发,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脸上还略施淡妆,看上去精致无比。身上穿着一件肥大的卫衣,将纤细白嫩的脖子以及锁骨露出,却把手藏进了袖子里,如同一只小猫,在娇弱中还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性感。 “进来。”周以川没有看他,只是转身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桌上,已经放好了专用的道具箱,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箱里的东西,有些走神。 “主人。”小奴隶看似兴奋不已,从身后抱住了他。 这是他自认主之后,第一次和主人游戏,却没想到竟然会在主人的家中进行。他感到无比荣耀。 周以川被扑得往前拱了拱,迅速回神,拍了拍他的手道:“把衣服脱了,在地毯上跪好。” 小奴隶没有提出任何意义,听话照做。 周以川坐在椅子上,自然地翘起二郎腿,一手搭在腿上,另一手不停来回拨弄着箱子里的道具,仔细审视着全身赤裸跪在地上的人。 樊海星,18岁。仗着家里有钱,玩遍所有精彩刺激的游戏,最后玩到了BDSM头上。他利用人际关系,顺利混入圈子里的内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9 部晚宴,结识了代号“教父”的高压圈顶层dom——周以川。 “知道我的规矩吗?”周以川双眼如渊洞般深邃,冷冷地问道。 “是,知道。”樊海星双手捏紧在腿前,把头压得更低了。 BDSM圈子里有几种常见的流派:捆绑系(Bondage)、击打系(Punch)、狗仔系(Puppy)、恋足系(Feet)、拳头系(Fist)、控制系(Control)、嬉水系(Water)等。 而教父以严厉闻名,善用捆绑、击打、控制、吊挂以及驯养。 樊海星正是向往他能像马戏团里的驯兽师一样驯服自己,才慕名前往的。 “不,你不知道。”周以川沉默良久,终于笑着说道,“我改规矩了。” 那声音,在昏暗且空旷的房间内,犹如鬼魅在耳边低语,惹得樊海星不禁打了个寒噤。他抬起头,一脸茫然地望向周以川,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冷。 周以川将手表摘下放到桌上,凭借手感,将一小捆红色麻绳拿在手上,用其中一头抵着樊海星的下巴问道:“怕疼吗?” “不……”樊海星的眼中倒映着那抹耀眼的红色,看上去无比期待,“我,很喜欢。” “好。今晚的主题是:异岁扮演①。” 周以川将脚放平,抓起樊海星柔若无骨的双手,用大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温柔且耐心地讲述道:“游戏开始后,我就是你的爸爸。你可以违抗我的命令,以此来获取惩罚。惩罚的内容,包括捆绑、击打、吊挂。游戏的安全词是……” 他忽然抬起眼眸,深情地望着樊海星,摸了摸他的脸,道:“爸爸,我错了。” 这一眼,参杂了千万种矛盾的情绪,浓郁到根本就化不开的情意将樊海星彻底击中了。那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的教父的模样。可他隐约能感觉到,他那漆黑瞳孔中所映射出来的身影,根本就不是他自己。 他只能不自觉地微微点了点头。 “如果你听明白了,那么,游戏开始。” 话音刚落,周以川就恢复了冷漠的样子。他突然将小奴隶的手腕用力捆紧,嘴里还生气地质问道:“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什么?不回家?樊海星尚未进入状态。面对脸色突变的主人,他还有些不适应,只能慌张地说道:“我、我没有。” “你没有?”周以川拎着绳索,把樊海星架到自己的腿上,开始拍打他的屁股,“逃学,夜不归宿,老师都到我这里告状了,你还敢说你没有?!”—— ①异岁扮演:通常指父子(女)和母女(子)的角色扮演。不存在乱伦,而是对双亲与子女,老师与学生之间关系的学习。 第七章:安全词 “啊!”惩罚来得实在太快了,房间里立马发出响亮的啪啪声。樊海星努力回头看着主人无情地手起手落,手被麻绳捆着不得动弹,只能勉强挪动下半身,以躲避疼痛。 这一蹭,却是把自己立马就蹭得硬了起来。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着,每一下击打都牵连着后庭感受到一波震动。穴口互磨,带来一股痒意,将欲望挑得更高。 因为紧张,全身血液都开始倒灌,让他的脑袋变得懵懵的,只能以本能驱使,感受这场刺激的体验。 “爸、爸爸……”樊海星不由自主地呼唤道。 周以川的手微微一滞,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柔情,随后又继续朝已经泛起血痧的屁股蹲打去,“还敢不敢再逃学了?嗯?” “不、不敢了。呜呜……”樊海星一边讨饶,一边小声哭了起来,“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以川总算停止了击打。他把樊海星一把拎起,让他重新跪回到地毯上,又挑了一根黑色马鞭,在手上抻了抻。 “嘶。”滚烫的屁股磨在脚后跟上,疼得要命,樊海星皱着眉头调整了下姿势,将手捂在了下体上。 短暂的间隙,让他有了思考的空间。他大致捋了捋,才勉强接受了当前的状况。 他扮演的是一个逃学又夜不归宿的叛逆孩子,而教父扮演的是收到老师告状的严厉父亲。 现在进行的是一场对不听话的坏孩子施行的责罚。 而按照教父给他安排的人设,他需要做的就是:违抗命令,获取惩罚。 “我允许你走神了吗?” 毫无温情的声音再度响起,樊海星一个冷颤,刚要矫正姿势跪好,又想起自己的任务,便勇敢抬起头,与周以川对上视线,道:“爸爸会因为我没在想你而感到失落吗?” 周以川怔了一下。他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竟会有此一问,心思一下就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因为没在想我……而感到失落吗? 这是他从来都不曾考虑过的问题。他给不了答案。 他也不敢给出答案。 樊海星仔细打量着周以川的神色。主人没有生气,那就意味着,我没有做错?于是,他继续鼓起勇气问道:“爸爸现在又在想着谁呢?” 面对“儿子”咄咄逼人的问题,周以川竟有些心虚,他迅速回过神来,道:“这不是你该管的。” “为什么爸爸可以堂而皇之地想别人,我却不可以呢?” 几个问题,让周以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松开马鞭,在空中试挥了一下,道:“那你倒说说看,为什么我在家里等你,你却要睡到别人家里去?!” 他绕行到樊海星的身后,往他左侧肩膀上落下一鞭,道:“到底是在哪里认识的人,让你这么痴迷,连家都不肯回?” 紧接着,他又朝他右侧肩膀挥鞭:“就因为我加了个班,你就要这样忤逆我吗?” 他蹲下身去,附在樊海星的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想做坏孩子是吗?那就付出坏孩子应有的代价吧!” 直起身子的时候,周以川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转动手腕说道:“我会鞭打你的背部作为惩罚。次数不限,程度由轻及重。每一次鞭打,你都要大声数出来。鞭打结束的唯一方式,就是说出你的安全词。” 樊海星心头一惊。 这样的玩法,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安全词虽然是每对优质契约关系的必备项,是保证双方都为自愿的核心行为。可在游戏中,sub会以尽量不使用安全词为荣,dom也不会故意越过sub的承受范围,以逼迫他说出安全词。 主人这样的玩法,说得难听点,就是不专业。 还是说,这只是一种试探?一种尽可能拓展sub底线,并尝试突破它的调教方式? 可以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心理主导的阶段了吗? “主人……” 话刚脱口,鞭子就落了下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10 来,发出“啪”的一声,周以川冷声问道:“叫我什么。” 这一下,比方才那两下重了一档,原本就已泛红的部位,渐渐开始沁出血珠。樊海星强忍疼痛,咬牙唤道:“爸、爸爸。” “你没有资格向我提出异议。”与之对称的一鞭落下,在背上形成一个倒v型,周以川继续说道,“你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接受惩罚,大声报数,直到说出安全词为止。” “报数!”他把挥鞭的力道再增加了一档,狠狠说道。 樊海星握紧拳头,额头冒出了细微的汗水,努力顺着气,喊道:“三!” “啪!” “四!” …… “五十!” 从小被当成宝贝宠爱,让樊海星养成了极为高傲倔强的脾气,背上的倒v已经血肉模糊,他却还不肯说出那句话。 周以川终于停了下来。 他望着摇摇欲坠的樊海星,心里不由得暗暗想道:这一点,倒是和周正很像。 呵。他很快就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想周正呢?那个不听话的孩子,此刻怕是不知道跟谁在哪里逍遥快活,享受他从未享受过的花天酒地了吧! 原本想把他养成一个正直的人,却没想到……终究是辜负了小柔给他取这个名字的用意了。 “你可以说安全词。”周以川叹了口气,软声说道。 该发的脾气都已经发泄完了。毕竟他想要的也不是让奴隶忍受过度的痛苦,而是听到那句话。 在这场游戏中,身为dom的他,比sub更需要慰藉。 “唔……呵……呵……呵……”樊海星憋着气,总算熬过了最后一波撕裂般的疼痛,双手艰难地撑在地上,任由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哽咽着说道,“爸爸,我错了。” 周以川满腔的怒火,总算得以平息。 “游戏结束。”他收起马鞭,走到樊海星面前,将捆在他手腕上的麻绳解开了。他抹去他满脸的泪痕,把他搂在怀里柔声问道,“这样的强度,是不是太大了?” 他承认自己“私仇公报”,有失身份。但他并不为自己的自私感到后悔。 良好的事后安抚,可以缓解sub的抑郁状态,顺畅的复盘,也可以帮助彼此更进一步了解对方,适当调整游戏方法。 樊海星抓着周以川的衣领极速喘息着,在他脖子上使劲蹭了蹭,双眼迷离地说道:“主人,我、我想要。” 视线被不停搓弄的双腿吸引。周以川往下看去,那可爱的粉嫩玉柱,不知何时已是肿胀不堪。 他微微一笑。 看来,小奴隶似乎很适应这样的强度。 可他却无心与他交合。 于是,周以川将人抱到床上,丢了一根自慰棒在樊海星身边,摸着他的脸说道:“等你再长大些吧。现在,你可以自己做给我看。” ………… 陈景耀洗完碗出来,就发现周正的情绪跟吃饭时大变样了。拿捏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好提议道:“走,陪我下楼倒个垃圾。” “倒垃圾也要人陪吗?又不是小孩子。”周正不满地回嘴道。 陈景耀却不介意。他硬拉着人起来,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说道:“走走走,顺便散个步消消食。” 两人在小区里兜了一圈,又在广场健身区看了一会儿小孩玩耍。 一个大约3、4岁的小男孩,戴着一顶红黄相间的小辫子帽,脸蛋红彤彤的,哼哧哼哧地爬上滑梯,眦溜一下滑了下来,然后站起来提了提裤裆,又扯好衣服,准备再战一回。 一个穿着红色背带裙白色线衫的女娃娃,拉着妈妈的手站在旁边观看。她仰头看着妈妈,一脸的渴望。 “去吧。”妈妈微笑着松开了手。 小女孩手里抓着棒棒糖,高兴地朝滑梯飞奔过去,跟小男孩撞了个满怀。 “我先上。”小男孩双手抓着扶手,用胯部顶开小女孩说道。 “给我上。”小女孩也不肯退让。 小男孩生气地转头看着小女孩,本想跟她讲几句道理,却被她手中的棒棒糖吸引了注意力。 “给我这个,我就让你先上。”他提出了交换条件。 小女孩看了看手中的糖,又抬头看了看滑梯,将小男孩用力推倒在地,说道:“不给!”然后自己爬了上去。 被女孩子欺负的小男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跑向坐在场边的爸爸,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断断续续地告状:“爸爸,她、她欺负我!” 小女孩的妈妈在一旁抱歉地笑了笑。 爸爸好笑地望着儿子,把他扶起来站好,拍了拍他裤子上的灰尘,问道:“她怎么欺负你了?” “她、她、她不给我糖吃。” “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吗?糖吃多了会得蛀牙的。”爸爸搬出自己老婆的话耐心劝说道。 “我不!我要吃糖!”小男孩耍起了无赖。 “那你到底是要吃糖,还是要玩滑滑梯?”爸爸板起脸来故作严肃地问道,“你自己想好。要是想吃糖,今天就不能再玩了。” 小男孩不舍地看了眼滑梯,又看了眼爸爸:“我、我要吃糖。” “那走吧。”爸爸一把将儿子抱起,向旁边的女孩妈妈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冲着儿子说道,“爸爸带你去买糖吃。” 一个再日常不过的父子交流场面,竟让周正看得有些感动。 他从来都没有和周以川享受过片刻的父子温情。那个男人,只会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烦躁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只会哭着闹着要糖吃的孩子?” “走吧。”周正自嘲地摇了摇头,站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率先往回走去。 他的人生早已经注定,别人可以轻易就拥有的,他或许倾尽全力耗尽一生,都无法得到。 第八章:他是……你儿子 2栋2705。 周正站在陈景耀的身后,等待他开门。 隔壁2706的门,就在同一时刻,突然“啪嗒”一声打开了。 周正警惕地应声望去,看到周以川的手正搭在一个陌生男孩的腰后,从里头走了出来。 四个人就在这逼仄的空间相遇,皆是一愣。 周以川一眼就看到了正跟着一个青年男子进屋的周正。他两眼冒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质问道:“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周正还在打量那个令人作呕的新欢,丝毫没有准备。一个踉跄,差点就往周以川身上扑去,却被陈景耀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他对上周以川的视线,不肯退让分毫。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似有电光滋滋炸响。 一旁的樊海星,跟这三个大块头相比,犹如一只弱小的老鼠,吓得闭紧双眼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周以川不客气地问道。 陈景耀的脸上,各种纷杂的情绪交汇。他像是被吓到了,突然松了手,不可置信地问道:“他是……你儿子?” ………… 2706的门被用力关上了,周正被周以川带回了家,只剩下樊海星和陈景耀依旧站在门外。 前一秒还刚跟主人热火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11 朝天地做完游戏,下一秒却被丢弃在了楼道里的樊海星,对当下的状况一头雾水。 他不死心地想要按响门铃,却被愣神许久的陈景耀给拦下了。 “人家儿子回来了,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自己走吧。”他勉强摆出一副友善邻居的模样劝说道。 “他儿子?”樊海星看了眼2706的门牌号,不信地问道,“怎么可能?!教父才多大?明明是个单身的英年才俊,怎么可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尖锐的声音在楼道里显得更加刺耳,陈景耀烦躁地揉了揉耳朵,说道:“你刚才魂不在吗?没听他说了什么吗?是他自己说的,他儿子。” 他拉开自家的门,顾自走了进去,道:“赶紧走,别在这里吵吵。否则我告你扰民。” 说完就把门也关上了。 独留樊海星一人不爽地喊道:“喂!” ………… 2706。 周以川拽着周正,一路走到自己卧室,把他丢到了床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橡胶味。 那不是属于周以川的气味,更像是—— 周正猛地站了起来,眼中带着恨意,盯着周以川问道:“你跟他做了?” 周以川愣了一下。他不确定小孩子问的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便反问道:“什么?” “你是不是跟他做了!”周正握紧拳头,语气活像个歇斯底里质问丈夫是否出轨了的婆娘。 他做了,他一定做了!就在我不在家的时候! 周正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他一直都知道周以川会跟不同的小男孩发生关系,可他却从来都没有那么近距离地切身感受到过。 周以川把时间安排得很好。每一次,他都会避开周正在家的时候。或者直接在外面完事。 没有捉奸在床,父子俩便都在自欺欺人,对方不知道,对方没做过。 可现在,到处都是那种浓郁的,令人反胃的,避孕套夹杂着精液的味道。 还有尚未来得及散去温度的床铺。 他的心里堵得慌,一路向上堵到了喉咙口。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把心都给吐出来了。 “小孩子乱说什么!”周以川不自然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自古以来,国人的情感表达都十分内敛。即使是他这样的特殊群体,也知道为人父母的,不该在孩子面前显露七情六欲。他现在可真是后悔,当时就该把房间里的味散干净了再走。可他又怎会想到,竟然在门口遇到了周正呢? 周正凄惨地笑着,冷声讽刺道:“只要我不在家,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找各种人回家做爱,多自由啊!你又何必把我抓回来?” 这话一出,周以川再也忍不住了,他高声喝道:“周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觉得自己的孩子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那么露骨的话来。是学校教的吗?还是跟着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学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呵。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又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周正没有丝毫惧色,依旧不屈不挠地说道,“觉得受挫了吧?我没有听你的话乖乖在家等着。所以你才会那么生气。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而我只能在家独自等待的日子,又是怎么过来的?” “是不是我就必须熬着忍着,也不能有分毫怨言。而你却可以尽情享受尽情发泄,根本不用在意别人的心情?” 周以川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周正说得没错。 他向来都没有被谁违逆过,也习惯了发号施令,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游戏中。所以他才会在周正屡次不顺他意的时候,作出那么大的反应。 他极度厌恶这种不受掌控的状况。 可又有谁规定了,周正就必须听他的命令呢? 他终究不是公司里的下属,也不是契约关系中的sub,没有义务受他支配。他只是个叛逆期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需求。他会渴望、会失望,直到忍无可忍,然后彻底爆发。 小孩子在他没有在意的日子里,早就长大了。 他明白坐在自己父亲副驾驶座的人是什么身份,也知道父亲夜不归宿意味着什么。 是他自己,愚蠢地以为只要不承认,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向周正,将他抱在怀里,诚恳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我以后不会再带陌生人回家了。” 周正却还是不从。他用力推开周以川,说道:“然后再像以前那样整日整夜的都不回家?呵呵,周以川,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就有那么好糊弄?” 周以川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他不擅长哄人,也不喜欢哄人,周正的刁难让他无所适从。而更让他生气的是,他竟然用全名来称呼他。 从小到大,周正都不愿意喊他一声“爸爸”。 周以川可以理解他的别扭,加上他自己当时也没有做好准备,于是,称呼这件事,也就在为数不多的相处中被忽略了。 可现在,哪怕不喊他一声“爸爸”,他也不该就这么没大没小地喊他“周以川”。 他拉住周正的手臂,决定暂时不作追究。毕竟当务之急,是把“随意人发生关系”这事给解决了。 这是一个极差的榜样。他不想把小柔的孩子给教坏了。 “我会回家。只要工作结束,我就会按时回家。”周以川耐着性子说道,“你觉得不满意的,我都会慢慢改。好吗?” 周正没有说话,眼神却有了一丝松动。 周以川赶紧趁胜追击:“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会尽力去做的。” 不知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还是房间里的气味太让人反感,周正终于没再坚持,撇着嘴说道:“先把床单换了。” ………… 周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始终无法入眠。 身旁的周以川,却早已安然入睡。 他转过去,想要摸一摸他的脸颊,却在离他仅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下了动作。 他将手收回,改为与他十指相扣。 他感到后怕。 如果今晚,周以川选择的是摔门而出,是不是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周以川彻底放弃了自己,那他又该何去何从? 血缘关系,是他跟周以川唯一割舍不断的纽带,可对周以川来说,却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多年都没有认他。 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将他彻底留住呢?让他不会再心心念念那些虚伪的莺莺燕燕,让他全身心地关注在自己身上。 他用力吸取着周以川身上的气味,直到鼻尖一不小心贴到了他的脖颈上。 他猛然清醒,紧张地盯着对方,心怦怦地剧烈跳动,似要碎裂般疼痛。他的呼吸停滞了片刻,才缓缓吐出,望着那白日里如猛兽般的眼睛,此刻已被一层薄皮掩住,那总是表达不屑的嘴唇,此时也乖巧地闭了起来。 有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然跳了出来。 如果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12 ……如果那些诱惑他的东西,全都放在家里,是不是就可以让他日日都归心似箭? 如果……如果他能代替那些妖艳贱货,满足他的欲望,是不是就可以彻底将他绑在身边? 至少他还是干净的。 男人不都以拿走别人的第一次为荣吗? 他的第一次还在。 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回荡:去吧,去吧,去亲吻他吧!去给他他想要的一切吧! 周正止不住地颤抖着,将嘴唇缓缓凑了上去。 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冰凉与柔软。周以川的嘴唇,就在自己的唇下。 他微微张嘴,将那一小坨绵软吸住,再以舌尖轻轻舔舐。 “你干什么?” 一个声音在嘴边响起。周正吓得慌忙后退,看到周以川正透过黑暗,注视着自己。 “我……” 第九章:是我喜欢的味道 “我做梦了。”周正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 周以川沉默了一会儿,才懒懒地翻了个身,没再追究:“行了,睡吧。” 周正暗自松了口气,坐在距离周以川一米外的距离,没敢动弹。 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呢?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他等了很久,直到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才缓缓挪动身子,轻手轻脚地躺到了周以川的身后。 他抬眼望着那略显宽厚的肩膀,心里又开始变得痒痒的。于是,他试探性地拉了拉周以川的衣服。 “嗯?”周以川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能不能……转过来?”周正小声说道。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他便有些失望了。 也是。对周以川来说,睡在一张床上就已经够他烦的了,现在还提出这种要求来,他又怎会愿意呢? 更何况,刚才还出现了那种事件。 正要放弃,头顶就传来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周以川提着手绕过周正,摆到他身后,以半搂着他的姿势面朝他躺好。 周正欢喜得不得了。他又往周以川怀里缩了缩,陷入了甜蜜的梦想。 ………… 这是一个对别人家来说极其寻常的周末,却是周正这6年来和周以川第一次待在一起度过的周末。 他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一边偷偷看着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的周以川。 曾经多少次出现在幻想里的场景,今天终于得以实现。 他忽然觉得,周以川并没有像以往那么可恨了。 只要他真的能如他所说的,工作结束就按时回家,那些让他不满意的都会慢慢改正,那他也愿意不再一心只想跟他对着干,做一个只会哭着闹着要糖吃的孩子了。 “快12点了。”周以川看了眼手机,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他迅速收拾好,披上外套说道,“走吧,出去吃饭。” 周正赶紧拦住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能不能在家做饭吃?” 周以川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脸望着他。 这是他极不擅长的领域,按照他的习惯,必然不会在人前露怯。但他似乎又很难抗拒孩子那种真挚的表情。 他想了想,终于把衣服重新挂在了衣架上,拿出手机问道:“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周正眼中刚释放出来的光芒瞬间暗了暗。 周以川到底不是陈景耀。纵使他愿意待在家里,也不可能真的洗手作羹汤。更不可能跟他像一家人一样,逛逛超市,一路闲话家常。 “嗯。就随便叫点吧。”他松了手,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继续假装看书。 周以川看着周正落寞的身影,转而给助理发了一条短信,然后继续回到电脑前工作。 不过半小时,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周以川开门接过东西,冲着周正别扭地说道:“买了点菜,你来看看,可以做点什么。” ………… 周正咧着嘴,在厨房里帮忙配菜。 “这个,排骨跟玉米,可以一起煲汤。嗯……芋头可以跟鸡一块儿烧,红烧。山药、胡萝卜就炒牛肉吧。怎么样?”他侧脸望着周以川,询问道。 周以川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就这么来吧。” 他操起菜刀,抓过玉米,横竖比划了一下,手起刀落,用力砍了下去。 “咣!”台板连带着各种锅碗瓢盆,发出了重重的震荡声。 周正还在处理芋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吓得手一哆嗦,忙摁住即将滚落地面的那一颗,惊恐地朝声源望去。 玉米被剁成了两截,然后分别被立在台板上,周以川正以劈柴的姿势,准备再度下手。 “哎哎哎。”周正慌忙抓住他的手,以免再生惨案。 没有用砧板,拿刀的姿势也不对,就连玉米摆放的样子都不对。 他无奈地沉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会?” 周以川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有烦躁,有不屑,最后转成了害羞。他将脸撇向一边,小声应道:“嗯。” 这是他36年优渥生活中第一次做饭,也是他36年顺利人生中第一次滑铁卢。 哄小孩这件事,还真是很让人受挫。 手足无措的模样,竟让周正觉得万分可爱,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冷漠高傲如周以川,也会有不会的东西。 遭到孩子的嘲笑,周以川实在是面子上挂不住,他甩开周正的手,说道:“实践见真章。做个饭,没什么难的。” 刚要再度下手,却又被周正给拦下了。他收起那过分的笑容,说道:“不如,我们换个位置吧。我来做饭,你帮我打下手,怎么样?” 周以川想了想,终于还是选择了放弃掌厨权。切菜只是第一步,他已经头疼万分了,一想到后面的各种蒸焖炸炒,还不得把他逼上梁山? 于是,他让到一边,接手了洗菜的活儿。 可他的洗菜经验值也为0。他只好抿了抿嘴,艰难地问道:“芋头,要洗吗?” “把泥洗了,方便去皮。”周正熟练地将玉米切段冲洗,然后放到盆里备用,又拿来排骨去血水,随口答道。 被冷落的6年,顿时在他心中有了意义。 就好像学会自力更生,是为了今天能在周以川面前一展所长。 至少他俩在一块儿生活,也不至于饿死。 周以川刚要提问芋头怎么去皮,就看到周正一脸快活地切着菜,还情不自禁地哼着歌,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他才发现,原来,哄孩子就跟哄恋人一样啊。 他也会喜欢两个人在家待着,自己做饭吃,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也会喜欢送他上学接他回家,晚上抱着他入睡。所有能体现亲昵的事,他都很喜欢。 如果是这样,他似乎有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尽管他对于恋爱也没有太多经验,但为了儿子好好上学,走上正道,他还是愿意去尝试学习的。 一个小时后,两人总算能上桌吃饭了。周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周以川尝了第一筷,问道:“怎么样?” “嗯,还不错。”周以川平静地回道。 确实还不错。虽然没有高档餐厅大厨的水平,但也算和他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13 的口味。 “哦。”周正失望地应了一声,顾自闷头吃饭,心里不断自我安慰道:他说还不错,就够了。 周以川看了眼他的脸色,绞尽脑汁又补充了一句:“是我喜欢的味道。” “真的?”周正的眼中绽放出欣喜的光芒,他殷勤地给周以川又夹了几块肉,道,“那你多吃点,再尝尝这个,看看你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就告诉我,下次做点别的口味。” 原来该这么回答啊,周以川在不断试错中变得更有把握了。他对自己的进步很是满意,笑着应道:“好。” “叮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周正放下碗筷,前去接听。 是陈景耀。 “喂?”他捂着话筒,瞟了眼餐桌上的周以川,背过身去小声应道。 “你没回短信,我就给你打电话了。”陈景耀在那头解释道。顿了好久,他才继续问道,“昨晚还好吗?” “嗯。”周正简单应了一句。 他不想让周以川发现自己在跟谁打电话。他怕这个在他们关系极度恶化时出现的人物,会影响此刻的美好与安宁。 陈景耀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刻意回避,于是便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你行李箱落在我家了。” 周正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 昨天是学校放假的日子,他拖着行李跟陈景耀回了家,结果晚上散步回来,就被周以川给抓了回来。 他又看了眼周以川,说道:“嗯,我晚点过去拿。” 回到桌上,周以川的表情明显没了先前的柔和。他一边夹着菜,一边问道:“谁?” 周正迟疑了一下,才老实答道:“隔壁邻居。” 周以川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了,于是便继续问道:“找你什么事?” “我把行李箱落他家了。叫我过去取一下。”说着,周正又不自觉地瞄了眼他的脸色。 周以川思考了许久,才回道:“吃完饭去拿吧。以后不要再跟他联系了。” “为什么?”周正不解地问道。 这算是他唯一一个朋友,也有正经工作,还是邻居,为什么不能联系? “总之听我的。”周以川没再多做解释,直接将碗筷收起,结束了这段对话。 ………… 陈景耀给周正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沉着脸倚靠在2706门口监视着两人一举一动的周以川,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那个……我来拿行李箱了。”周正尴尬地说道。 陈景耀将注意力挪回到周正脸上,笑着说道:“进来吧,我买了你爱吃的猕猴桃。” 刚要转身回屋,手就被拉住了。他奇怪地回头望去,看到周正避嫌似的立刻就把手收了回去,眼神躲闪地说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拿出来吧。” 陈景耀看了眼周以川,又看了看周正,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便柔声说道:“好。” 他把行李箱递给周正,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们的约定,依然有效。” 第十章:你会是个好爸爸的 周以川对两人的互动十分不满,但他依旧保持着冷傲的模样,并没有当即发泄出来。 关上家门,他就拉住了周正的手,质问道:“你跟他到底有什么约定?” 周正回望着周以川,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他不明白周以川到底在介意什么。 不过是一个见了三次面的人,有必要这么上心吗? 当然,他不想回答他,还有另一个原因。 他和陈景耀的约定,不太能向周以川解释清楚。 该怎么说呢?因为你当不了好爸爸,所以我找了一个能当好的人来代替你的位置? 他怕是也不会接受的吧。 在他那自私的人生观里,哪怕他自己做不到,应该也不允许周正另寻替代品。 “他随便说的而已。”周正最终还是选择了撒谎。他不想破坏这得来不易的父慈子孝。 两人僵持许久,周以川终于放了手。他沉着脸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要求:“以后不要再跟他联系了。” ………… 人总是有那么些逆反心理。周以川越是介意,周正就越感到好奇。他隐约觉得陈景耀这个人,是不是曾经得罪过周以川,才会令他那么三番五次地提醒自己远离他。 然而他暂时也没有要忤逆他的想法,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周末回学校,周正坐在副驾驶座,迟迟不肯下车。他有些担忧地问道:“这次放假,你不会再食言了吧?” “不会。”周以川摸了摸周正的头说道。 他难得做出这般宠溺的动作,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周以川迅速把手放回到方向盘上,目视前方说道:“进去吧。” 周正有些失落地从后备箱搬下行李箱,又走到驾驶室旁,不死心地问道:“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周以川总算把视线落回了周正脸上。他想了想,许可道:“可以,但是不能在上课的时候打……我工作的时候也不可以。” 这个回答,可让周正太高兴了。他有些忘乎所以地朝周以川脸上“啪嗒”亲了一口,几乎以连蹦带跳地姿势冲进了校园。 周以川吃惊地望着儿子的背影,用手指摸了摸微湿的脸颊,无奈地笑了笑。 真是越养越回去了。明明都已成年,却跟个小孩子似的。 他现在觉得,要是当初没有那么一意孤行地疏远孩子,该多好啊。或许他们早该过上这般和谐的生活了。 他也不用为辜负小柔而感到内疚。 ………… 晚上,周正收到了太子的短信,约他再次逃学相聚。 细想上一回,他醉酒后跟太子分开,两人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他迅速在手机上回复了一条信息:“抱歉,快高考了,我就不出去玩了。你们玩得开心。”然后便躺到床上,准备给周以川去个电话。 既然拥有了联系的特权,他怎么着也得好好利用一下。 “喂?”电话接得很快,那头十分安静,还能听到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你在哪?” 周以川用肩膀夹着手机,正在处理文件。听到这句话,才放下手里的资料,揉着鼻梁拿过手机放松地靠坐到了椅子上。 敢情是来查岗的啊。 他笑了笑,柔声回道:“在家。” “在忙什么?” “工作。” “……什么工作?” 周以川有些不习惯地翻了翻资料,说道:“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 但他很快就发觉了电话那头异常的沉默,于是便立马改了口:“在看公司的年度报表。” 周正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便乐呵呵地问道:“难吗?” “嗯,有点。”周以川老实答道。 周正捂着话筒翻了个身,把被子往头上一盖,继续说道:“你说,我以后学财会专业,好不好?这样就可以帮你看报表了。” 这还是周正第一次和自己讨论未来的学习方向,周以川从未有所准备,实在有些失措,便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原本想学什么?” 周正诚实答道:“没有想过。” 周以川笑道:“财会专业可没那么好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щ 分卷阅读14 学,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对数字极高的敏感度。你能做到吗?” “为了你,应该可以吧。”周正脱口而出道。 周以川怔住了。 他有些分不清此刻的心情。 作为老父亲,应该感到欣慰呢,还是感到担忧?孩子对未来的规划,到底是该凭借自己的喜好来决定,还是一切以服务父母为目标? 可儿子的喜好,又是什么呢? 时至今日,他竟然一无所知。 “你有自己感兴趣的、想学的东西吗?”周以川问道。 “嗯……”周正仔细想了想,“我觉得学财会就挺好的。” 周以川哑然失笑。 也罢,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供他思考,说不定到时候就改变主意了呢? 于是,他安抚道:“慢慢来吧,毕竟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大事,别轻易做决定。” 可周正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个。他有些失望地问道:“你不想要我以后帮你吗?” “当然不是。”周以川说完,就陷入了沉默。 这一点,其实他也没有想过。 原来,关于未来,他和孩子都需要认真考虑。 “我承认我不是个好爸爸,现在开始学,可能也已经晚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快乐。” 其实周正想说,我的快乐就是你。可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周以川是他的爸爸。 尽管他从来都没有认过他,尽管他对他爱恨交加,但他依旧是他板上钉钉血浓于水的爸爸。 有些话,他根本就不应该说出口。 “你会是个好爸爸的。” ………… 这一次放假,周以川如约而至。周正大老远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suv,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 “这周劳动节,我们有三天假期。”周正一边扣上安全带,一边说道。 “想去哪儿玩?”周以川随口问道。 周正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满脸欣喜:“你愿意带我出去玩?” “我公司也放假,正好可以做个短途旅行。” 周正听罢,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他觉得周以川是真的变了,他正在努力朝着好爸爸的方向改变。 “那就去星海岛吧。”他望着远方说道。 星海岛①,是温氏集团的私有岛屿,这里常年气候温润,是处不可多得的度假胜地。 白云如棉花糖一般朵朵相缠,缝隙间有几线橙色阳光漏下来,照映在清澈见底的海面上,折射出一道道波光。几尾身形敏捷的小鱼儿贴着浅海的沙面到处游窜,似在与阳光做着捉迷藏。 银色的沙滩一望无际,赤脚走在上面,略微有些暖烘烘的,细柔绵软的沙子如丝绸般触感舒适。 几个木制亭子立在沙滩上,四周柱子上挂着白色薄纱,亭中是一席夏凉软垫,旁边的茶几上摆放着各式香薰、精油和茶饮果盘,有几位客人正惬意地享受着碧海蓝天微风拂面中的地道马杀鸡。 离岸几十米,就是七星私人酒店Milky Way ①,简称MW。 酒店整体呈椭圆形,外墙通体由智能玻璃幕墙搭成,白天可观一线海景,夜晚亮灯,远远看去如银河般星光璀璨,也正好印证了Milky Way这个名称。 银河,是星星的海洋。 周以川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转身刚要和周正一起上楼,就看到了熟人恰好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对方1米8几的个子,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一双鹰眼凶狠中却带着一丝戏虐,白皙纤长的手指轻掩薄唇,恰好露出了嘴角那一抹动人的弧度。 “Alston①。”周以川似乎有些惊讶,但随即就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客气地称呼道。 “教父?”对方也惊讶地唤道,又探身看了眼半掩在周以川身后的周正,问道,“搭档?” 周以川警惕地往周正身前挡了挡,否认道:“不是。” 但他并不打算向对方介绍周正的身份。 “噢。”Alston立刻心领神会,没再继续纠缠,笑着说道,“祝你们玩得愉快。” 说完便离开了。 周正看着周以川一脸凝重的表情,心里直犯嘀咕。他明明听到方才那个人,喊他“教父”,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是绰号吗?还是类似那种交友软件里的ID? 周以川收回思绪,头也不回地说道:“走吧。”—— ①星海岛,Milky Way酒店,Alston相关故事,详见第一部《56楼的七星私人管家》。 第十一章:还算数吗 房间是海景大床房。周正看着洒满玫瑰花瓣的床铺,又回头看了看周以川。 周以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以为意地解释道:“哦,你不是每天都要跟我一起睡吗?我就订了大床房了。” 简单的回答,却让周正心里乐开了花,于是,他便彻底将刚才那些事全都抛诸脑后。收拾完后,他便拉着周以川去海边游玩。 海风拂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炎热,周正在前面疯狂跑动,还时不时回过头来看身后一路跟行的周以川。 这是一副极其美妙的画面。一个人在闹,一个人在笑。 夜晚时分,两人坐在沙滩上,听海浪拍岸,看繁星满天。 周正只觉得心里无比幸福,不禁感慨道:“要是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过,就好了。” “只要你高考顺利,这些要求都可以达到。”周以川信誓旦旦地说道。 周正侧过脸来看着周以川,不信地问道:“真的吗?” “这有什么好不信的?”周以川笑道,“这样吧,只要你顺利参加完高考,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不管什么愿望都可以。” 周正仔细想了想,突然笑着伸出小拇指,说道:“好吧,那你要跟我拉勾。” 略微有些幼稚的行为,却让周以川看出了可爱。他无奈地笑了笑,配合地将手指递了过去。 两根小拇指相互交缠在一起,大拇指相印盖章,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心形。 周正的脸突然红了起来。他赶紧别过头去,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故作镇定地说道:“走吧,回去了。” ………… 接下来的日子,周正便全神贯注地进入了最后的冲刺。 他本来底子就好,故而补上落后的进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转眼高考结束,他对自己的分数充满了信心。 周以川来接他回家。 “怎么样?” “我是谁?当然没问题。” 经过几个月尽心尽力的相处,周正的性格明显变得开朗了不少。这让周以川很是欣慰。 这应该也是小柔最愿意看到的事了。 “试已经考完了,是不是可以带我出去玩了?”周正嬉皮笑脸地问道。 “想去哪儿玩?”周以川温柔地回道。 “嗯……就去南湾岛吧!我想学 ρōzんаīωμ.īи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15 深潜。” “好。” 周正在家休息了两天,眼看约定的日子即将到来,他就忍不住提前收拾起行李来。 周以川下班回家,看到周正忙进忙出的,这才想起他们的约定。 他沉着脸在床边坐了很久,才出声唤道:“小正。” “嗯?”周正一边挑着出游要穿的衣服,取下一件在身上比了下,又摇了摇头,换了一件,一边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了一句。 “周末……周末我有事。不能陪你出去玩了。”周以川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话将周正的好心情给彻底打了回去,他阴沉着脸,回头看到周以川那一脸严肃的表情,放下手中的衣服,冷声问道:“什么事?” “见个朋友。” “什么朋友?” 周以川微愠地皱了皱眉头,忍不住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周正将衣服甩向行李箱,气冲冲地走出了卧室。 大人都一样,每当心里有猫腻,答不上来的时候,就拿这一套来吓唬小孩子。 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也不想总是被当成小孩子。 他希望周以川可以拿他当一个男人。 哪怕和那些向他俯首寻欢的男人一样也好。至少还可以跟他平等地对话。 可对他来说这一切却是奢望。 周以川从来都没有用平等的眼光看待过他。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逞强地喊道:“爱去哪就去哪,都不关我事。” 然而,就因为这个小插曲,让周正接下来的两天都过得极其压抑。 他讨厌这种等死的感觉。 周以川到底要去哪儿?他要见什么人?会做什么事?是不是又跟以前一样,要去陪那些莺莺燕燕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周正几近崩溃。 他太害怕了,害怕这一夜到来,会将一切都打回原形。 高考结束了,他似乎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周以川的事了。 他沉默地坐在床头,听到“叮”的一声。周以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周正不自觉地扫了一眼屏幕,又抬头往卫生间门口看去。 周以川正在洗澡——他在做出门前的准备。 他小心翼翼地拿过手机,再次按亮屏幕,看到上面显示的三行内容。 “管委会温馨提醒:请于今晚8点携带搭档一同参加晚宴,届时我们会为您和您的奴隶提供最浪漫最刺激的体验!” 周正心里咯噔一下。 他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看不懂什么奴隶不奴隶的,但他知道,周以川宁可食言,也要跟小情人一起去参加晚宴,却把身为“小孩子”的他,独自丢在了家里。 他恨透了这种感觉。 永远都处于被动的位置,等待无心的人给予他片刻青睐。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周正将手机放回原位,随手抄起一件外套,偷偷跑出了家门。 ………… 门开的时候,陈景耀正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他穿着一件暗紫色绸制睡衣,胸口半露,看上去像是刚洗完澡。 他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摆了摆头道:“进来吧。”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陈景耀打量着周正,问道:“说吧,怎么了?” 这小子,明显就是又受了什么委屈了。 周正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想喝酒。” 陈景耀想了想,起身从酒柜里拿出半瓶洋酒,熟练地倒了一杯,道:“学生不该喝酒。但看你高考结束了,就允许你放纵一回。” 说着,把酒递了过去。 周正接过酒杯,一提手一抬头,一饮而尽。 “啧,你到底是喝酒啊还是买醉呢?”陈景耀按住他还想再倒一杯的手,皱着眉头问道。 一杯烈酒下肚,身子立刻就热了起来。周正借着酒劲,侧过脸来红着眼问道:“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陈景耀回望着周正。现在的他,显然情绪不稳定。他不确定自己到底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沉默许久,他才说道:“我当然愿意好好疼你了。” 话音未落,周正就突然跨坐到了陈景耀的身上。 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凑近他幽幽说道:“好。那你今晚就好好疼我一回。”说完,就往他脸上胡乱亲了过去。 陈景耀不停躲避着周正毫无章法的吻,用手挡住他的嘴唇,严肃地问道,“周正,你这是在干嘛?” 说的明明是把他当儿子一样宠爱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周正的眼中透露着势在必行的坚决:“我们来做上次没做成的事。” “什、什么?”上次?没做成? 陈景耀努力回想了一番。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天周正满脸通红地问他:“那个……昨晚,我们……” 他是想…… 于是,他慌忙制止道:“周正,这条路不是你该走的!” “我知道。”周正认真地将陈景耀那日的话也重复了一遍,“有些事一旦沾了,就再也都丢不掉了。” 他凄惨一笑,抬眼望着他,继续说道:“可是我不想回头。” 那种眼神,充满了绝望,直击人心。 陈景耀勉强抑制住乱跳的心,摸着他的脸,心疼地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周正捂住了他的手,在他手心亲了一下,答道:“你怕把我引上同性恋这条路,不是吗?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本来就是个同性恋呢?你怕承担做我第一个男人的责任,那你又有没有想过,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与其换成别人,是不是由你来当这个所谓的‘恶人’,还好一点?” 陈景耀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是从一个18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而他竟然还觉得颇有道理。 他清楚自己的为人。跟周正之前混在一起的流氓相比,当然是跟他在一起会比较安全与稳定。 可他明明是想要把他拉回“正道”上的啊,怎么能轻而易举就被他给说动了呢?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当给我进行了一次同性恋该如何正确做爱的教学示范。以后我保证不会再骚扰你。如果你喜欢我……”周正说到这儿,笑了笑,“那你可能真的要把你的恋人当孩子宠了。” “还是说,你在这几个月里已经找到男朋友了?” 陈景耀慌忙解释道:“没有。我……” “嗯,那就行了。我也不算小三勾引有夫之夫了。”说着,周正便又开始朝他的脖子吻去,还连带着解开了睡衣的腰带,把手摸了进去。 面对如此生疏、拙劣又诚意满满的吻技,陈景耀竟然觉得自己有一丝心动。他双手捧住周正的脸,与他对视了一番,才终于放弃了挣扎,无奈地说道:“把眼睛闭上。” 周正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陈景耀摸了摸他的嘴唇,将脸缓缓凑了上去。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随后,是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周以川在外头愤怒地喊道:“陈景耀,你给我开门!” 第十二章:还不都是你遗传的 陈景耀如梦初醒,忙松开周正,前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16 去应门。 周以川满脸怒色,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人,又越过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刻意避开他视线的周正。 他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拽住周正的手往回走。 “干什么!你放开我!”周正却是不从。他用力甩着周以川的手,犟着力气不肯离去。 “周以川,这里是我家,想要带人走,也得先问过主人吧!”陈景耀抓住周以川的手,冷声喝道。 周以川怒视着陈景耀,高声说道:“我带我儿子走,还用得着问你意见?!” “你也配做他爸爸?”陈景耀狠狠讽刺道,“你算个什么爸爸?”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互不相让。倒是周正,趁机甩开周以川的手,躲到陈景耀的身后说道:“你不是要跟你的小情人一起参加晚宴吗!赶紧去啊,来这里干嘛!” 陈景耀看了眼周正,确认他没有受伤,又回过头来嗤笑着说道:“看来我说得没错,你真就不是他爸爸。你就是个十足的畜生、垃圾、渣男!” 周以川根本没心思再跟陈景耀斗嘴,他只想马上带周正回家。于是,他又伸手去拉,嘴里还命令着:“周正,赶紧跟我回家!” 陈景耀再一次拦住了他,道:“周以川,孩子长大了,你那套霸权主义没有用!能不能学会尊重人?” 被两人联合起来对抗,真真彻底激怒了周以川。他不由分说地一拳打在了陈景耀的脸上,怒吼道:“他才18岁,你这样把他拉上这条道,又算个什么东西?!” 陈景耀被打倒在地,脸颊上顿时紫红一片。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用手背随意抹去嘴角的血迹,笑着说道:“你怎么不问问他,到底是他自己想走这条道,还是我把他拉上这条道的?” 他站起来,忽然凶狠地扯住周以川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真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周以川愣住了。 他看着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周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到底在说什么?周正、我儿子,他才这么小,怎么可能自己想走这条路?他分明就是被人蛊惑的! 他眼神一凛,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陈景耀,把人领回了家。 ………… 一路行至卧室,周正终于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他铆足了劲掰开自己衣领上的那只铁手,道:“你放开我!” 周以川毫不手软地将他丢到了床上,怒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嗯?他是个同性恋,你不知道吗?!” 周正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站起来,对上周以川的视线,冷声说道:“同性恋又怎么了?你不也是个同性恋吗?”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是。” “啪!”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化为一个巴掌,扇到了周正的脸上。 这是周以川第一次对周正动手。 他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么生气过,甚至有种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 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已经变好了吗?怎么忽然之间又这么变本加厉起来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还是他一直都在假意迎合暗度陈仓? 叛逆也该有个限度,能拿性取向这种事开玩笑吗?! 周正捂着脸,眼中带着仇恨与绝望。他声嘶力竭地说道:“就许你跟男人搞在一起,我就不行吗?怎么了,喜欢男人有罪吗?我会喜欢男人,还不都是你遗传的?!” 周以川如遭当头痛击,不禁倒退了几步,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 他在……说什么? 他说,喜欢男人,是我……遗传的? 连日来好不容易改变的想法,被彻底击溃了。 果然,当初答应养他,就是个错误的选择。根本就连偶尔的见面也不该有。为什么还要给予小孩虚假的希望? 如果从一开始不让他对爸爸抱有幻想,是不是就可以彻底杜绝他与这个小众世界的连结了? 周以川沉着脸,无力地坐到了床边。 事到如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一时冲动接下了自己无法承担的责任,把日子过得高不成低不就,既不恣意洒脱,也没含辛茹苦。 他放弃了随心所欲的生活,处处受限,有家都不敢回,又无法彻底将自己变成一个无欲无求一切只以孩子为中心的男妈妈。他凭着自己的想象,摸索着去满足孩子的需求,到头来又还是落得一个被埋怨、被控诉,甚至被扣上害人不浅帽子的下场。 他到底在干什么? 周以川深深地叹了口气,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他抬起头望着周正,眼睛里早已布满了血丝,又做了最后一次妥协:“除此之外,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满足你。” 周正顿了很久。 突然,他像是想通了似的,居高临下地望着周以川说道:“好啊。你不想让我跟他在一起,那就你来吧。” “什么?”周以川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应该说他是不敢去明白。 在他的脑海中,他的孩子哪怕再出格,也不至于会这么疯。 周正却不以为然,他往前走了一步,大胆地捧住了周以川的脸,道:“反正都会经历,不是他,也会是别人。要是不想让其他人上了我,那就由你来上了我吧。” 那个眼神,透露着无比的真挚与坚定不移。 周以川瞪大了眼睛。他甩开周正的手,猛地站起身来,怒斥道:“周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正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却全然没有想要退缩的心。他继续咄咄逼人地说道:“不是说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吗?不是说你会满足我的吗?怎么,又变卦了?” 他点了点头,冷笑着说道:“好啊,谈判失败。你看我能不能找别人做到。” 周以川真是绝望了。 原来,他的小孩真有那么疯! “叮铃铃铃——”手机里突然传来了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交锋。 周以川随手接起电话,皱着眉头大喝一声“不去”,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打算再跟周正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于是,他在衣柜里拿了床被子走出房间,背对着他地说道:“今晚我睡客厅。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 这一夜,周以川根本无法入睡。他不停地支起身子观察主卧里的动静,生怕周正再做出点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他的心乱得很。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才让事情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明明6年都这么安安稳稳地过来了,怎么突然之间,周正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先是逃学、夜不归宿,再是毫无顾忌地与他对抗、直呼其名,最后更是拼了命的想要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多事之夜已然过去。 周以川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还是决定在上班之前,跟隔壁那位先谈一谈。 孩子毕竟还小,三观尚未稳定,难免行差走错。他能指望的,也就是那个年长者可以克制自己的行为,不要再把他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17 带坏了。 想定之后,周以川拖着疲惫的身子,轻手轻脚地走进主卧,准备换衣服出门。 周正似乎还在沉睡。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看了会儿孩子的睡脸。 这个时候的他,显得特别地乖巧,根本没有任性的模样。 周以川将手抚上了周正的脸颊,替他拭去眼角的泪痕。 一定会好的。 谁都会经历叛逆期的,不是吗? 只要熬过这一阵,一切都会变好的。 他的心中升起了无限的爱怜,在周正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提起衣服退出了家门。 ………… 陈景耀正准备出门,看到周以川正站在过道上,并没有搭理,只是顾自关好门,整理了下衣领,朝电梯口走去。 “陈景耀。”周以川跟上前去,将他叫住了。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还会跟这个人纠缠在一起。 不,应该说,是连他的儿子都会跟他纠缠在一起。 “跟我谈谈。”周以川走到陈景耀的身边,冷静地说道。 “呵,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陈景耀按下电梯,头也不回地说道。 电梯抵达楼层,门开了。 周以川用手撑在门口拦住去路,冷声说道:“别再打我儿子的主意,他还小,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吗?” 被屡屡纠缠的陈景耀不胜其烦,便戳着周以川的胸口讽刺道道:“你有什么损失吗?前任变女婿,我的损失才比较大吧?” “艹你妈!”周以川再一次失控了。他彻底抛弃了一贯以来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的形象,一个拳头挥了上去。 这一次,陈景耀却没有让他得逞。 他握住扑面而来的拳头,用手臂抵住周以川的喉咙,凑近他低声说道:“周以川,麻烦你先管好自己,不要动不动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陈景耀一步跨入,在周以川的注视下,关门下行。 第十三章:往事 周以川坐在办公室里,根本没心思处理公务。 他转动椅子,面向身后的落地玻璃窗,朝窗外的一线海景望去。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遭报应了,否则老天怎么会安排陈景耀来祸害他的儿子呢? 思绪顺着远处的云朵飘飘荡荡,又回到了18年前。 高二文理分班后,周以川和陈景耀便被分到了同一班。只是,向来待人冷漠的他,并没有跟这个眼睛大大、穿着打扮十分清爽,性格却有些文弱的男孩子有太多的交集。 进入高三后,班里又进行了一次座位大调整,将这两个本该一辈子毫无关联的人,命运般地安排到了一起。 他俩成了同桌。 周以川坐在靠窗第二组,而陈景耀则坐在他的里侧。 周以川能明显感觉到这个窝在角落里的害羞男孩,总是在偷偷地打量着自己。 这让他感到有趣。 生平第一次,他产生了想要逗一逗他的想法。 午休的时候,按照惯例,周以川趴在课桌上睡觉。一睁眼,就发现陈景耀的视线再一次雷打不动地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被发现后,他慌忙红着脸将头撇了过去。 周以川嘴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拿出下午 第一节课的课本,假装预习。随后他趁其不备,贴近陈景耀的耳边,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小声问道:“你喜欢我?” 听到这话,陈景耀可吓得不轻,手上的笔应声掉落。他慌忙去捡,却把书本试卷也给抹到了地上。 待他终于把所有东西都顺利捡齐后,发现周以川依旧在盯着他看。 他往周围扫了一圈,确认没人发现自己的反常,才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别看我了。” 这是自做同桌以来,第一次由周以川看着陈景耀。 在这样深邃、炙热的目光下,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片绯红一直从脸部延伸到了后耳根。 周以川却没有就此收手。他继续凑过去,往他耳朵上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喜欢我。” 陈景耀这下可彻底慌了神了,他忙支支吾吾地反驳道:“怎、怎么可能,我喜欢女生。” 声音太大,被后桌的人给听到了。马上就有人起哄:“哎哟,陈景耀,你说你喜欢谁?” 另外一个也揉了揉他的头发打趣道:“行啊你,老实交代,看上我们班谁了?” “是不是班花啊?” “怎么可能,他那个性格,应该不喜欢小辣椒吧?啊?哈哈哈!” 陈景耀被大家说得一句话都对不上来,只好把脸埋进手臂中装睡。 周以川在一旁用手支着脑袋,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生欢喜:手足无措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下午放学,同学们回寝室的回寝室,去食堂的去食堂,整个教室只剩下周以川和陈景耀两人。 陈景耀胡乱整理了下课桌,紧张地站起来说道:“你、你让一下,我要去食堂吃饭了。” 周以川却巍然不动。他侧脸望着他,如勾似引般说道:“饭有什么好吃的?我带你去吃点别的。”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学校废弃的卫生间。 这里地处最北角,整栋大楼都无人进出,隐约还能听到远处操场上学生们的吵闹声。 整个卫生间被彻底打扫过一番,所以看上去还算干净,窗户因为长期蒙灰,已经无法透视。 周以川拉着陈景耀走到最东北的一个角落,那里是一个空旷区域,正好位于隔间和窗户之间。隐身其中,窗外的人看不到里面,从门外进入也不会第一时间发现。 “你、你要干什么?”陈景耀如同一只胆小的小白鼠,畏畏缩缩地问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周以川来到这里。 这个看似冷漠的男孩,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哪怕明知自己会身处险境,他也愿意赴汤蹈火一试。 周以川突然将他抵在墙上,用手摸住他的要害,附在他耳边说道:“不是想吃东西吗?你可以吃我。” 陈景耀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可他又觉得十分刺激和新奇。那是他从未涉及过的领域——跟一个男孩在这样一个无人知晓却又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地方,做着羞于启齿的私密之事。 可他嘴上还是拒绝着:“别这样,会被人发现的。” 周以川哑然失笑。 如果说前一秒他还担心自己是在欺负这个单纯的孩子,那么这一刻,他是真的确定,陈景耀喜欢他。 他没有像受到威胁的人一样大喊救命,也没有像被侮辱的人一样奋力挣扎,而是在担心:会被人发现。 有那么一刻,他竟觉得自己也有些着迷。 “怎么会被人发现呢?”周以川安抚道,“离晚自习还有两个小时,大家都回寝室了,不会有人过来的。” 下一秒,陈景耀就跪在了周以川的身前。 他轻轻扒下松紧裤的一端,将里面的黑色三角内裤露了出来。 微微突起的布料里,隐藏着他今晚的饕餮盛宴。 他抬头看着周以川,发现周以川也正双眼迷离地俯视着自己。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18 在这般注视下,他眼一闭心一横,隔着布料含住了里头的软肉。 热气很快传递了进去。周以川觉得浑身酥麻,下身立刻就起了反应。 他迫不及待地摸住陈景耀的脸,说道:“拿出来,含进去。” 肿胀的东西终于被虔诚地捧到了手上,陈景耀用舌头舔去铃口上咸腥的液体,收起牙齿,费力地将它含入口中。 吞吐间尽显生疏,这是他第一次替人口。可周以川却感到满足。 他喜欢这种未经人事的生疏。 情到深处,他按住陈景耀的脑袋,用力推向自己,完成了最后一波冲刺。 自那以后,两人常常会避开众人,偷偷摸摸相互慰藉。 当然,也会有看似恋爱的举动。 自习的时候,周以川会假装打瞌睡,却在课桌下拉着陈景耀的手;吃饭的时候,他也会把自己餐盘里的鸡腿肉一丝一丝剥给他吃;甚至在夜深人静时,等大家都已入睡,他就偷偷跑到陈景耀的床上,与他在一个被窝里紧紧抱在一起。 陈景耀甚至一度以为,这样的状态会一直延续下去。却没想到,流言蜚语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学校。 有人看到他在废弃的男厕所里跪在地上替人做着不堪之事。那人因为害怕,没有看到站着的人是谁,就匆忙逃跑了。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一群人围着陈景耀辱骂。他透过人群看着一脸凝重置身事外的周以川,感到了绝望。 在全世界都背弃他的时候,他没有和他站在一起。 周以川却有自己的为难之处。 身为富家子弟,父亲早就向他灌输过“门当户对”的概念了。人分三六九等,富人家的孩子,只能跟富人家的孩子玩。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些穷苦孩子,身上都流淌着好吃懒做素质低下的血。 为了儿子能走上康庄大道,周父更是一早就为他铺好了路,不允许他有丝毫的违背和闪失。 毕业之后就出国,是他接下来的唯一方向。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怎能让这种事情给他光彩的一生抹上黑点呢? 站出来,只会坐实传闻,把自己也变成众矢之的。 于是,他选择了背弃。 陈景耀休学了。 因为没有证据,学校也并没有给他处分。但人言可畏,无论是对陈景耀本人也好,还是对其他学生也好,让他回家休息,是最好的决定。 自那以后,周以川也后悔莫及。他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而是一意孤行,凭着自己的能力考上国内的大学,毕业后努力创业,掌握了自己的人生。 他害怕再度摧毁别人的人生,不敢再轻易踏入一段感情,也无法对人产生正常的欲望。 而陈景耀,则成为了他一辈子不可言说的秘密。 ………… 如果上天再给周以川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他甚至当初就不应该去接近陈景耀。 否则,事情也不会变得像如今这般糟糕。 他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椅背上小憩。 昨晚一整夜未睡,他实在是太累了。 等睡醒了再考虑该怎么办吧。 ………… 醒来之时,外头天色已暗,远处的MW酒店亮起了星星点点,如深空中的银河般闪耀。 周以川看了眼手表。 22:30。 怎么睡了这么久? 他疲惫起身,拎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急忙准备回家。 也不知道周正在家怎么样了? 就这么一天,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了吧? 电梯门开了,他勉强收回心思,在家门口深深地叹了口气,按下密码。 他竟然有些害怕面对门后面的世界。 屋里并没有开灯。周以川把车钥匙摆在玄关台面上,一边换鞋,一边探着脑袋往里头张望。 是已经睡了吗? 他轻手轻脚地朝主卧走去,却被人突然从脑后打了一计闷棍。 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天旋地转。倒地之前,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手中拿着一根棒球棍,站在他的面前。 他动了动嘴,有气无力地唤道:“周……正……” 第十四章:你喜欢吗 醒来时,周以川发现自己正靠坐在床头。 房间里十分昏暗,只有床尾一盏灯,带来一丝光亮。 他动了动头,脑后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禁皱起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等疼痛过去,刚想起身,却发现手和脚都被绑了起来。 醒目的红色麻绳,一直延伸到床的四个角上。 身上却是赤裸一片。 他心中大惊,用力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只好侧脸朝旁边的写字桌望去。 桌上摆放着他调教奴隶时才会用到的箱子,箱口朝他敞开着,而周正正坐在桌前,隐在黑暗中,似在审视着自己。 “周正,你疯了吗?!”周以川怒喊道。 周正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竟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床边。直到进入光亮处,周以川才发现他也只穿了一条内裤。他躬身下去,泛红的眼睛如同夜晚的饿狼,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一步一步,往他的身上爬去。 周以川本能地往后缩着,却因墙壁阻挡,退无可退。他避开周正不断凑上来的脸,不敢与他对视。 他是真心觉得周正已经疯了。 疯得无可救药。 “你怕我么?”周正跪坐在周以川的面前,用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庞,幽幽问道。 周以川强忍心中的不适,耐着性子再度劝阻道:“小正,把我放了。我们好好说,好吗?” 周正突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眼神一凛,问道:“说什么?说我疯了?还是说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我,然后再说你做不到?” 他将手顺着周以川的面庞,一路向下,用指尖触摸他的嘴唇、喉结,又在他的胸前红点上来回打转。视线也顺着手指所及,用心欣赏。 “周、周正……”周以川低头看着周正的动作,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开始急速喘息着,“你不要乱来。” “为什么不能乱来?”周正哧哧笑着,转头朝写字桌上望去,又回头望着周以川,在距离他仅有几毫米的位置轻吐气息,意有所指地说道,“你不是也喜欢乱来吗?” 他俯身下去,一口含住周以川的乳头,舌头辗转舔弄,又吸又咬,直到那颗蓓蕾被挑逗得发硬起来,才满意地松开了它。 “你看。”他按了按乳头,高兴地说道,“它也很喜欢。” 接着,他的视线又落到了周以川身下的软肉上。 “你说它会不会喜欢?”他一边问着,一边将东西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随后不停搓弄起来。 “住手!”周以川收紧手臂,却被牢牢禁锢,肯定无法阻止周正的动作。 非但没能阻止,下一秒,自己的东西就已经被他含进了嘴里。 温热的口腔将他整个包裹,微微带着粗糙表面的舌头来回舔舐,一阵过电感瞬间侵袭。 周以川绷紧脚趾,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是个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19 对常规性方式极度冷淡的人,所以才会进入BDSM圈,以寻求自己想要的满足感。而现在,明明应该让他感到恶心的侍弄,却带给他无限的刺激和莫大的快感。 他在羞耻、自责、抗拒、爽快间不停来回切换,想要拒绝,却又根本无法拒绝。 软肉在周正生疏的侍弄下很快就肿胀了起来。 周以川浑身颤抖个不停,艰难地说道:“周正……不要这样!我、我是你爸!” 周正却依旧沉迷于吞吐之间。他直起身子,转而开始亲吻周以川的耳朵,手里还在不断地套弄着,道:“爸爸,你喜欢我这样伺候你吗?” 他将嘴唇一点一点挪到周以川的唇上,含住他纤薄的唇珠,细细品尝,道:“我和你的那些小情人比,你更喜欢谁?” 这是周正第一次称呼周以川“爸爸”,却是在如此有违伦理的情况下。周以川心头一颤,几乎就要反胃。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 自己养了6年的孩子,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浅尝辄止显然已经满足不了周正的欲望。他小口啄着周以川,软声说道:“把嘴张开。” 周以川却并不配合。他撇过脸去,不想再跟儿子有亲密接触。 周正被这般拒绝的行为惹恼了,他使劲箍住周以川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我说,把嘴张开!” 嘴巴被迫张开了。周正很是满意,闭上眼睛把舌头送了进去。他舔过周以川冰凉的舌尖,与他交缠在一起,然后又用力吮吸,放在自己嘴中反复研磨。 动作是毫无技巧的。周以川被吸得生疼,忍不住发出声响:“唔……” 吻了许久,周正才松开了他,楚楚可怜又满怀期待地问道:“爸爸,这是我的初吻,你喜欢吗?” 周以川反感地闭上了眼睛。 周正却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看着手中充血的棍棒,诚恳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回答。周正没有办法,只好顾自脱下裤子,跨坐到周以川的身上,一手扶着粗壮的擎天柱,回头努力对准自己的穴口,坐了下去。 “啊~”疼痛比想象中的更为猛烈。茎体只进入了不到两公分,周正就觉得后面如撕裂一般,一阵一阵刺痛着,连带他的脑子都开始嗡嗡作响。 “爸爸,好疼啊。”他眼泪汪汪地靠在周以川的肩膀上,做了个深呼吸后,再度往下坐了一点。 周以川亦感觉到了勉强。面对儿子可怜的模样,他竟然有些心疼,慌忙说道:“别动!” 可话音刚落,自己的东西就已然被孩子的后庭吃进去了一大半。 周正双手搭在周以川的肩膀上,身子微微颤抖着。身后的剧痛让他双眉紧蹙,额头都冒出了点点冷汗。 他在努力适应着这种疼痛。 怎么会这样疼呢? 如果我这么疼,爸爸会觉得舒服吗? 难道,这就是他喜欢那些男孩子的原因吗? 他左右扭动屁股,想要尽量将肉棒全部捅入体内。 “周正。小正,别动了。”周以川用几近恳求的声音说道,“你没有做过扩张,这样会受伤的。” 周正总算停止了动作。他泪眼朦胧地望着周以川,问道:“那你愿意教我了吗?” 周以川抿了抿嘴,叹了口气,道:“你先、你先退出去。” 事已至此,他本就无反击之力,他也明白了儿子此次势在必行。 周正听话地重新直起身子,等待周以川的指示。 向儿子传输同性恋做爱的知识,真的让周以川很是难堪。他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开口问道:“清理过了吗?” 周正乖巧地点了点头。 周以川避开他的视线,说道:“箱子里有润滑剂。把它涂在……涂在你后面。” 周正顺着周以川的意思转头过去,姿势别扭地下了床,把润滑剂翻找出来,又看到避孕套,想要一同带上,最后索性将整个箱子都抱了过来。 他坐在周以川面前,在手掌上挤了一大堆液体,一把糊到了屁股上,问道:“是这样吗?” 面对如此缺乏经验的举动,周以川不禁皱起了眉头。 如果真心要把这场性事当成一堂性教育课,那么这个学生显然是不合格的。 可他又实在羞于用语言进行指导。 毕竟对象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外头的什么莺莺燕燕。 “用……手指……扩张。”好不容易,他才挤出了几个字来。 周正也是乱打乱撞,凭着自己想象,把手指探了进去。 侧身的姿势让他感到浑身不适,都快有种要抽筋的感觉了。于是,他换了个体位,后穴正对着周以川,双脚岔开躺好,一手撑在身后,一手从裆部伸过去,插进了自己的后庭里。 周以川感到无所适从,忙把视线挪向一边。 “这样够了吗?”周正心急地问道。他有些焦躁难耐。尽管初体验只有无尽的疼痛,他的心里却是充实与满足的。他迫切地想要周以川进入他、拥有他,与他融为一体。 “到……可以顺利进入三根手指为止。”周以川闷闷地回答道。 长时间的冷静,让本来蓬勃的茎体迅速萎靡了下来。周正一下就注意到了这点。 他失落地说道:“爸爸,你软了。”随即跪到周以川面前,一边翘着屁股做扩张,一边继续替他口交。 几次吞吐,肉棒再展雄风。周正笑着说了句“好了”,就准备重新与他交合。 “等等。”周以川赶忙阻止,内心做了好一番争斗,才终于说道,“给我……戴套。” 周正却完全没有羞涩的情绪。 对他而言,这一刻,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终于可以和他的父亲彻彻底底连结在一起了。无论血缘,还是肉体。自此以后,他的爸爸再也不用到外面去排解欲望。他想要的,他都能给他。他甚至还可以做得比别人更好。 周以川将会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从身,到心。 他满心欢喜地替他带好避孕套,扶着他的肩膀,缓缓坐了下去。 这一次,是顺利的直通到底。 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从后穴涌了上来,直冲他的心脏。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爽快感觉,他忍不住仰起头,动情地唤了一声:“啊~” 第十五章:我可以消失 温暖紧致的甬道将周以川整个包裹,儿子紧实有力的肉体亦带给他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也禁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沦陷了。 无论是身,还是心。 没等适应,周正就迫不及待地扭起了腰肢。他想要快速寻回刚才那种悸动感。 可终究是第一次,动得极不得法,除了气喘吁吁,一无所获。 “爸爸,爸爸,刚才那种感觉,我找不到了。”周正不知疲倦地来回动着,向周以川求助。 周以川亦有些难耐。可手脚被缚,哪怕想要夹腿带动,他都做不到。他抬头望着不停上下的周正,终于决定暂时抛开理智,道:“把我解开。” 周正不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20 置可否。 在事情尚未结束之前,他还是没办法相信周以川。他生怕他像之前那样,毫不犹豫地摔门而出。 “把我解开,我不会逃走。”周以川眼中带着雾气,柔声劝说道,“你这样动,不行。” 周正还是听了他的话。刚把绳索解开,周以川就将他扑倒在床上,把自己重新顶了进去。 这一次,是如云端徜徉般的悸动感,两人皆无比爽快地呻吟了出来。 周正趴在床上,用力拽紧床单,抵御着身后的进击。他凭着本能放肆呻吟,想要把最淫荡、最骚浪的一面展现给周以川。 他想要周以川为他欲仙欲死。 “爸爸,爸爸,你舒服吗?我、我好舒服。啊~”周正反手按住周以川的臀部,想让他撞击地更加用力,更加深刻。 一声一声的呼唤让周以川听得心动。他握住周正的玉柱,开始套弄起来。 “啊~呵……呵……爸爸,这样……这样会射。”周正往后缩着,想要逃离控制,却被周以川奋力一顶,来了个彻底的双管齐下。 他简直舒服到不行,整个灵魂都游游荡荡地飞到了体外,失控地回过头去,嘴唇到处乱找着,道:“爸爸,快亲亲我。” 周以川把唇送了上去。 他轻轻嘬了一下周正饱满的小肉坨,随后用舌头撬开他的贝齿,与他缱绻交缠,又微微一吸,把他的舌头吸到了自己的口中品尝。 手里依旧在把玩着那根滚烫的东西。拇指沾着粘液,在小口周围灵活打转,然后捂住它,身下开始疯狂律动起来。 周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波动作顶的快要失控,可前端却被封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才从周以川嘴里逃脱,他带着哭腔求饶道:“爸爸,爸爸,快放手,我、我要射了。” 周以川却没有听从他的恳求。他继续动作,直到感觉到手中的肿胀快要爆炸,才突然松开,将高频率的抽插,转为了缓慢且沉重的进入。 “啊……啊……啊……”周正被顶得射了出来。欲液喷涌的频率,正好与身后进入的频率相同。他感到舒爽无比,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进入了绚丽万分的奇妙世界。 甬道也随着他的射精不自觉地收缩着。周以川忍着冲动,没有顺势泄出。待人终于度过余韵,他将周正翻了个身,以面对面的姿势进入,并把他抱了起来。 坐着的姿势,让茎体捅得更深了。周正觉得自己的胃都快被顶穿了。他搂着周以川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任由他恣意摆弄。 周以川双手托着周正的屁股,挪坐到了床边,眼角余光瞟到了那个暗褐色的箱子,便随手拨弄,将里面的大腿绑带拿了出来。 这是方便奴隶长时间作战,帮助大腿省力的道具。 他替周正绑好带子,把连接处挂到了他的脖子上,让他不用那么费力就可以保持住双腿敞开的姿势。然后托着他站起来,往窗口走去。 每走一步,周正的身子就往下一沉,小穴也将肉棒吃得更深了一些。一上一下间,竟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不多时,刚射过一回的玉柱,便又挺立了起来。 周以川随手撩起旁边的薄毯,披在周正的身上,将他抵在玻璃上,又进行了一轮冲刺。 “啊~爸爸,我……我要死了。爸爸……”周正闭着眼睛享受,嘴里不停叫唤着。他只觉得浑身都又苏又麻,一阵阵的悸动感顺着血液流向四肢,脑袋晕晕乎乎的,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他拼命地亲吻着周以川,以最后的力气收缩括约肌,全身心地吸食着他。 “啊~”周以川也终是忍不住吟了一声。他被吸得销魂,不禁将自己退出来一些,以免提前交枪。 又是几下撞击,他抱着周正走回到床上,解开他腿上的绑带,让他以小狗的姿势跪好,再一次进入他的体内。 他做了几次深入浅出后,提手往周正的屁股上重重地打去。 “啊!”一巴掌拍下,雪白的屁股上就留下了一个浅红色的掌印。周正趴在床上,双眼朦胧地回望着周以川,糯声唤道,“爸爸。” 周以川心中一动,俯身上去,吻住了周正的嘴唇。 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吻他。 纵使铁石心肠千年冰川,也无法抵御孩子这般情深意长的虔诚奉献。 他还是心软了。 他想要给予他安慰。 绵长的一吻过后,周以川再度挺进。他控制好力道,拍打着周正的屁股,让他感受到震动带来的欢愉,伴随着他又一次射精,也将自己交代了出去。 这一场持久的性事,不知道做了几个小时。才刚结束,周正就昏睡了过去。 周以川替他擦拭好身体,也搂着他陷入了梦乡。 ………… 周以川醒来的时候,才惊觉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猛地坐起身来,看着满地狼藉,头部隐隐作痛。 他小小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暗骂道:我特么都干了些什么! 身边的人还在沉睡中,周以川抄起自己的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他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反复思考着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这一晚,将他和周正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了。 他无法再面对周正,也无法向小柔交代,他能做的,似乎只有放手。 继续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事实证明,他真的没有资格养孩子。或无心,或有意,他把原本应该正直做人的周正,养成了一个性格偏激、情感畸形、行为极端的人。 如果说,周正非要喜欢男人的话,或许……或许陈景耀,真的要比自己更加适合。 至少周正选择跟他在一起,只是选择了一个年纪较大,但成熟稳重的男人,而选择自己,却是实实在在的乱伦。 他叹了口气,终于走出了家门。 ………… 陈景耀对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十分反感。 原本对他来说,只希望这辈子都能跟周以川老死不相往来。可最近,他竟然三番五次地找上门来,到底还要不要点脸了? 然而,他还是看在周正的面子上,维持着应有的绅士风度,并没有把人拒之门外。 他率先坐在沙发上,等待周以川此次的说辞。 周以川迟疑了一下,也跟着坐到了沙发上。他双手十指相交,看着地面,在脑子里组织了好几遍语言,才终于看向陈景耀问道:“你对周正是真心的吗?” 陈景耀饮酒的手停了下来。他斜睨着周以川,不明白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对他是真心的,我可以不再妨碍你们。” 周以川说得诚恳。 “但我希望,你不要把对我的恨意加诸到他的身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如果无法阻止他走上这条路,那么至少,我希望他能幸福。” “如果你愿意带给他幸福,我……我可以在你们眼前消失。” 一字一句,就像一位无奈的老父亲在祈求孩子的心上人,不要伤害自己的宝贝。 陈景耀听得很不是滋味。 在他印象中的周以川,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21 何时以这么卑微的姿态示人过?可他现在,到底是被人生磨平了棱角,还是为人父母,便学会了妥协与退让? 这些话,更像是临别遗言。 “你想干什么?”陈景耀忍不住问道。 “我……我没有资格做周正的爸爸。”周以川低下头去,用手捂住了眼睛,“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现在……只觉得什么都做不了。” 话里渐渐带上了哭腔,让陈景耀也开始慌张起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周以川,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即将崩溃之际,周以川迅速起身,离开了陈景耀家。 陈景耀关好门,无力地躺到了沙发上。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往事又一幕幕重现。 18年了,再多的爱与恨,也该随风消散了。 大家都变了。 周以川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周以川,而他,也不再是当初的陈景耀了。 或许,是时候彻底放下了。 第十六章:你妈妈是谁 周正醒来的时候,发现周以川已经不在了。 他坐起身来,屁股上立马传来了一阵刺痛,忍不住皱起眉头摸了一下。 穴口往外肿起,宣示着昨晚激烈的性事并非南柯一梦,臀瓣上滚烫的触感,也证明着周以川对他的所作所为。 可他对这样的伤痕并不感到难过。 相反,他觉得幸福。 他和周以川,终于结成了一个无法被割裂的圆。 没有人能超越他跟他的关系,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对他的意义。 他是他血脉相连的孩子,亦是一生一世只为他所用的……爱人。 他因他而生,亦为他而生,将来也会永远与他共生。 周正扶着腰下了床,简单整理了下房间,准备做饭等周以川回家。 可是,周以川却没有再回家。 他等了一天,两天,将做好的饭菜反复温热,又倒掉,直到三天过去了,依旧没有等到心上人回来。 周正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抛弃了? 不,怎么可能呢?他是我爸爸,他以前再怎么对我不上心,也从来没有彻底放弃过我。他…… 想着想着,周正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裙;主號三二伶衣柒《伶柒衣;肆·六、 他一边笑着,一边迅速擦干泪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说不定只是忙罢了。对,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他颤抖着双手,好不容易将拨打键按下,对面却传来了令人窒息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给周以川的公司去了电话,对方是一套礼貌的说辞:“不好意思,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是他儿子!”周正怒吼道。 对方愣了一下,似乎并不相信,但很快还是笑着回道:“抱歉,周总出差了,请您过段时间再联系吧。” 周正绝望地放下了手机。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位置并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周以川没有像宫廷戏里演的那样,宠幸过后就对他万般疼爱,让全世界都知道有他的存在。 他甚至连睁眼后都没有第一眼看到他。 这一幕,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酒后失态、拔屌无情。 一股酸意涌上鼻尖,周正再也忍不住,如同一个6岁孩童一般,哇哇大哭起来。 他哭得极为难看,眼泪鼻涕都混到了一块。 可难看又如何呢?在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人会看他一眼。 他躺在地上,甚至觉察不到地板的凉意,从下午一直躺到了晚上。 直到午夜时分,他才忽然想起:应该找陈景耀问一问。 那天,周以川和陈景耀的表现,分明是认识已久。可他们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 想定之后,他也顾不上当下的时间是否适宜上门叨扰,随便披了件睡袍,用力敲开了2705号的门。 陈景耀睡眼惺忪地靠在门边,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衣冠不整的家伙,无奈地让出了一条道。 这俩父子,是真的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啊! 他都有点后悔搬家到这里来了。 陈景耀体贴地给周正递了条热毛巾,又给他泡了杯热茶,随后坐在一旁,等他倾诉。 有过周以川先前那一遭,他大概也能知道,周正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了。 只是他有一点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搞得就跟恋人闹分手似的呢? 周正喝了口茶,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颤抖的身子,红着眼眶问道:“你知道周以川去哪了吗?” 陈景耀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这孩子,对自己父亲的称呼,是“周以川”,而不是“我爸”。 “他、他是不是不要我了?”话一脱口,周正的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陈景耀赶忙安慰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他是你爸,天底下哪有爸爸不要儿子的?” “他一定是不要我了。”周正不停擦拭着泪水,哽咽地说道,“我做错事了,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他都这么大个人了,能跟小孩子计较吗?”陈景耀拍了拍周正的背,柔声说道,“你别担心了,或许他只是出差了呢?说不定他马上就回来了。” “不是的。”周正抓住陈景耀的手,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说道,“他一定是不要我了。否则他不可能在要了我的第二天就消失的。” 这个消息,如同当头一棒,打得陈景耀脑袋嗡嗡作响。他如被烫到了一般,瞬间松开了周正的手。 “你、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什么叫“要了我”? 周正当然明白陈景耀为何做此反应。无论在谁眼里,他和周以川之间发生的事,都是道德败坏、不容于世的。 他垂下眼帘,道:“不关他的事。是我强迫他的。” 柒依.羚午爸.爸.午九羚·资源群; 陈景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是真的惊到了。 难怪啊,周以川那天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接受,父亲上了儿子这回事! 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说了句“你等等”,便进了卫生间。 足有20分钟,陈景耀才做好了心理建设。他沉着脸坐回原位,认真地说道:“有一件事,我从很早就想问你了,但一直没有机会。”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上周正的视线,严肃地问道:“你妈妈是谁?” ………… “我……妈妈?”周正不明所以。 现在所发生的事,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陈景耀看出了他眼里的疑惑,便继续说道:“你今年18岁,而周以川今年36岁,也就是说,他是在18岁那年生的你。” “而18岁那年,正是他上高三的时候。” “我跟他是同班同学。” 这句话一出,周正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从未想过,自己勾引未遂的男人,竟然跟自己的爸爸是同班同学? “如果他在那年跟你妈妈认识并生下了你,按理说我应该会有所听闻。可我当年并没有听过任何关于你爸爸跟别人谈恋爱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22 的事。” 陈景耀表情诚恳,不像是在故弄玄虚,周正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便老实回答:“我妈妈叫蒋韵柔。” 这回,换成陈景耀吃惊了:“你说,蒋韵柔?” “是。蒋韵柔。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我是跟着妈妈长大的孩子。那时候,周以川每年都会来看望妈妈几次。虽然我妈没有跟我说过,但我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就是我爸爸了。直到我12岁那年,妈妈病入膏肓,才在临终前告诉我,周以川就是我的爸爸,让我跟着他走。自那以后,我便随了父姓,跟他一起生活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陈景耀捂着脑门大笑起来,“好你个周以川呐!” 笑罢,他又突然恢复了严肃的表情,紧紧盯着周正,说道:“周以川不可能跟蒋韵柔生下你的。” “因为,那一年,他在跟我谈恋爱。” ………… 真相如同晴天霹雳,将周正瞬间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他只觉得全身迅速发冷,手脚都开始麻木起来,灵魂犹如出窍一般,眼前的世界也开始模糊不清。 他伸手胡乱抓住了什么,闭上眼睛努力拉回神志,直到思绪重回体内,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听陈景耀将往事娓娓道来。 若不是跟周以川有了之前那番交谈,陈景耀怕是一辈子都不想回忆起18岁那年的事来。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于是便将自己记得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说这个,不是为了跟你炫耀些什么。事情已经过去18年了,对我和周以川来说,当初那段往事,都只不过是年少轻狂时所犯下的错误。” “高三那年,全班座位大调整,我跟他便成为了同桌。算是性取向觉醒吧,那会儿我总会忍不住偷偷看他。他好像也发现了我喜欢他,便开始有所回应。当时的我们,度过了一段单纯美好的地下恋校园生活。” 说到这儿,陈景耀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跟他既是同桌,又是室友,每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回寝室,他有没有跟谁在一起,我当然清楚得很。” “蒋韵柔,也是我们的同班同学。我坐在周以川的左边,她坐在周以川的右边。我知道他俩关系算好。周以川这个人,向来冷漠孤傲,蒋韵柔算是唯一一个能跟他说得上话的朋友。但他们绝对不可能发生朋友以外的关系。” “他是个gay,从小就是。他不可能喜欢女人的。” “更何况对象是蒋韵柔,就更加不可能了。” “为什么?我妈妈她……”母亲过世已经6年多了,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故事,难免让周正有些激动,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妈妈怎么了?” 陈景耀看着周正渴望的脸,考虑着该如何将事实说明。他只能提前安慰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但是你要知道,事情已经过去18年了,你妈妈也去了天堂。不要再让她为你担心。” 周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陈景耀顿了顿,继续说道:“班上的同学都知道,蒋韵柔是个可怜的女孩。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一个人在乡下废弃的破屋子里生活。但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校花级别的漂亮。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周以川成为朋友的,总之,他俩的关系还算融洽。蒋韵柔不但成绩优异,而且脾气也很好,热情、开朗,并没有像其他穷苦孩子那样自卑、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大概也是她能感化周以川那座千年冰山的原因吧。”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高三下半学期,她就突然退学了。同学间有流言蜚语,说是她不洁身自好,意外怀孕。” “按照你的年纪,如果你是蒋韵柔的孩子,那么,她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怀的你。” 陈景耀叹了口气,道:“只是,在那之后,我也休学了,所以并不清楚事情的后续如何。” 听完整段往事,周正始终懵懵的。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不是周以川的孩子。 第十七章:是我不要你 周正浑浑噩噩地走回家里。 他分不清此刻是什么感觉。 他曾引以为傲、借以支撑信念的东西,原来并不存在。 他与周以川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事到如今,他和以往那些围绕在周以川身边矫揉造作、装腔作势的莺莺燕燕,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他们同样摇摆着浪荡不已的屁股,嘴里念叨着淫秽不堪的词语,捧着他的性器尽心侍弄,缠着他的腰身不肯罢休。 他又有什么资格摆出主人的嘴脸,对他们恶语相向呢? 柒。依羚午爸+爸午九羚:资。源;群 说到底,他们不过都是“姐妹”罢了。 而且,他还是后来的“妹妹”。 就如周以川不停地更换身边人一样,他也无法逃脱被换掉的命运。 现在就是如此。 也是啊,像周以川这样的男人,稀罕什么处子之身? 第一次,对他来说只意味着麻烦。 他不懂如何做好准备,不懂如何迎合口味,甚至连亲吻都是那么的生疏。 他还把所谓的第一次看得比天还高,比海还深。让男人见了就想逃跑。 谁会愿意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 可他也明白了:他的性取向,不是周以川遗传的。 他对他的依恋、欲望,求而不得后的莫名愤恨、失落,都是出于他自己极度畸形的心理状态。 他为了一个男人爱恨交织,想要完全占有掌控,更因为他的冷漠疏离,巴不得将他彻底毁灭。这一切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周以川不是他的父亲,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索要他的青睐? 他的爸爸不爱他——也理所当然不该爱他。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他的爸爸。 ………… 陈景耀送走周正的时候,隐约觉得自己是不是好心办坏事了。 他原本只是想减轻周正的负罪感,却没想到,在知道事情真相后,他整个人都比来的时候更加溃散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给周以川发了条信息:别躲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应该好好跟你儿子说清楚。 MW酒店房间,周以川缓缓放下手机。 他以出差的借口,在这里躲了整整三天。 他不敢面对周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可是小柔的孩子啊,他怎么能…… 思绪又回到了高三那年。 蒋韵柔,生得一副落雁沉鱼之貌,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只是因为家境不好,就遭到了同学们的孤立,认为她是个乡下来的野孩子。 本来周以川对这种人际关系并不感兴趣,所以即使她的座位被安排在了自己的右手边,他也跟她并无交集。 无奈有一天傍晚,他跟陈景耀在花坛树后面接吻,被蒋韵柔给看到了。 自习课上,蒋韵柔给周以川递了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看到了。 周以川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23 结果,第二张纸条就又递了过来:课间,顶楼见。 周以川轻蔑地笑了笑,决定赴约。 原以为只是穷乡僻壤的孩子敲诈勒索的戏码,却没想到,蒋韵柔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俩也太不小心了,要是被同学看到了该怎么办?你家倒是财大气粗,可以摆平一切,陈景耀呢?他只会成为这段感情的牺牲品吧!” 周以川打心底里欣赏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自那以后,蒋韵柔便成了唯一一个与他共享秘密的同学。 只是好景不长,高三下半学期,周以川便发现了她的各种异常举动。 一开始,是每天脸色苍白心不在焉,身上还带着些伤痕,后来,是时不时捂住肚子的奇怪动作。 直到4月份的时候,天气已经明显转暖了,她依旧把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像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于是,周以川便约她上顶楼,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知道寒假的某一天晚上,她被一个流氓给强奸了。 女孩子面对这种犯罪事件,大多都会选择隐瞒下来,她也是如此。却没想到,就那么一次,她的例假就再也没来过。 她偷偷买过验孕棒检测,确定自己已经怀孕了。 “打掉。”周以川冷着一张脸说道。 可蒋韵柔却没有说话。 周以川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问道:“你难道还想生下来?!” 蒋韵柔依旧沉默着。 “那可是强奸犯的孩子。你想给一个强奸犯生孩子吗?!” “那也是我的孩子。”蒋韵柔红着眼睛说道。 那之后,她便退学了。 周以川着实恨铁不成钢了好一阵子,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那是他唯一的朋友。 高中毕业后,他便开始定期去蒋韵柔家里看望她,也会适当地给她一些补助。 一开始,她总是不肯收,周以川便下了最后通牒:“要想我原谅你,就给我收着。以你现在的条件,能把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吗?!” 他陪着她生产,听她给孩子取名“正”字。她说,希望孩子不要像他亲生父亲一样,可以做一个正直的人。 其实他是讨厌这个孩子的,那是罪恶的象征。 可他又怜惜这个孩子,毕竟他是无罪的。 到孩子12岁的时候,蒋韵柔被查出了癌症晚期。临走前,她跟周以川单独谈话。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单独对话。 她笑得勉强,拉着周以川的手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都这么照顾我和小正,现在我要走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正还太小。我知道他一直都把你误当成自己的父亲……可我也不能告诉他,他的父亲其实是个强奸犯。” 蒋韵柔看上去很是辛苦,忍不住咳嗽了一阵,才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能不能认他做你的孩子?从此以后,小正就跟着你姓,做你的亲生儿子,好不好?” 周以川看着行将就木的蒋韵柔,根本没办法拒绝。 那是她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 而反观自己,一个同性恋,本来也不可能生儿育女。能把红颜知已的孩子养在身边,也算是件幸事。 更何况,如果他不接受,小孩就只能成为一个孤儿,在孤儿院过完他的一生。 他又如何忍心? 于是,他做出了他这一辈子最重的承诺:“好。” ………… 周以川看着窗外的景象,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陈景耀说得没错,无论如何,他都不该选择逃避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 于是,他当即退房,开车回了家。 屋里没有开灯。 这一次,他站在玄关处,仔细环顾了下四周,确定周正并没有躲在某处,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主卧里,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周正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似在欣赏窗外风景。 周以川做了个深呼吸,道:“小正,我有话要对你说。” 话音未落,就看到周正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站起来冲着他问道:“说什么?!” 周以川愣了一下。他有些被吓到了。 周正突然笑了起来,喉咙里还发出奇怪的吸气声。他绕着写字桌走了出来,手上正不停地将一把美工刀滑进滑出:“说你其实并不是我的爸爸吗?说我就跟你那些小情人一样,无耻、下贱,求着你艹!说你根本就不可能爱上我,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个样子,像极了为爱痴狂导致精神失常的病人。 他走到周以川的面前,用刀片剐蹭着他的脸颊,道:“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这些?为什么?啊?!你是不是没搞清楚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不要我了?” 忽然,他将锋利的刀刃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是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你干什么!”周以川大惊失色,赶紧抢下周正手中的美工刀丢到一边,扯过一旁的T恤捂住他的伤口,颤抖着双唇,带着哭腔问道,“周正,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他觉得自己都快被逼到崩溃了。 这几天来,是他人生中最不受控,最煎熬的几天。他的世界在顷刻间颠覆:向来听话顺从的孩子,在高考前的几个月里,突然变得叛逆无比,而后又强迫与他发生了关系,现在,竟然为了离开他选择自杀。 明明在她妈妈在世的时候,是那么的乖巧可爱,怎么到了他手里,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才把孩子养成了这样?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周正却还是不肯消停,他使劲挣扎着,一边哭一边嘶吼道:“你走!你走!我不要你了!是我不要你了!” 周以川心疼得几乎要裂开了,却只能强咽下那口气,哄道:“好,我会走的,我会走的。我们先去医院,好吗?只要你没事,我就离得你远远的,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第十八章:你觉得我怎么样 好不容易才把周正安抚下来。周以川抹着眼泪,给自己的专属私人医生去了电话。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要是被传出去,对周正的人生会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他不能冒这个险。 好在伤口并不是太深,刘医生给他进行了专业处理,嘱咐周以川不要刺激到他,便离开了。 家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周正木讷地坐在床头,眼神涣散,一言不发。 周以川轻轻坐到他的身边,伸手想去替他撩起额边的刘海,却在半空中停下了。 他将手收回,轻轻叹了口气,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困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周正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周以川无奈地走出了卧室。他坐在沙发上,不停回想着方才那一幕,眼泪就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如果孩子的愿望,是让自己彻底消失,他该怎么办呢? 真的要离开他吗? 从此以后,形同陌路,死生不复相见? 他不敢想象,没有周正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 他就像他身上的一块胎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24 记,哪怕有时候会嫌弃他,想要遮盖他,却不可能会剜去他。 连血带肉、深入骨髓。 可他还能怎么办呢? 周正恨他,恨到痛不欲生,恨到宁可寻死,也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 他只能选择放手。 ………… 两人沉默相对了三天,周正才愿意走出卧室。 他刷牙、洗脸,然后又给自己煮了碗泡面,视周以川不见。 一切就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他一个人生活的模样。 周以川默默地看着他吃完面,又走进卧室,坐回了床头。 他叹了口气,再一次坐到他的身边,说出了他思考了整整三天的话:“我会离开你的,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你喜欢谁,跟谁在一起。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好好地活下去,要开心、快乐、幸福地活下去。要乖乖地去上大学,然后努力工作……听你妈妈的话,做一个正直的人。” 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夺眶而出。 他把一张银行卡放在床边,道:“卡上有钱,应该够你用到大学毕业,我也会定时打钱进去。你可以继续住在家里……我今晚就搬出去。” 周正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说出了几天来的第一句话:“你不用走。我走。” ………… 周正面无表情地在周以川的面前收拾好行李,准备开门离开,却被周以川拦下了。 他想最后再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最终,他还是把银行卡塞到了他的口袋里,又小心翼翼地将口袋整平,依依不舍地收了手。 他看着周正毫不留恋地打开门,又关上门,门外还传来了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 电梯门开,电梯门关。 他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 周正在大学附近的宾馆一直住到了开学。 每一天,他都沉默地坐在床头,不愿跟外界产生任何联系。 看着手上的s大录取通知书,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为了能一直跟周以川待在一起,他选择了本地的大学,而所报的专业,也是为了将来能跟周以川共事,选择了自己极不擅长的财会专业。 可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跟周以川,终究以最惨烈的方式,彻底分开了。 他也终于摆脱了这么多年来,只能隐忍心意,默默等待的命运。 可他却并不觉得开心。 没有周以川,他的人生,突然失去了意义。 就好像他活着,从来都只是为了周以川,而现在,他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无父无母、无亲无故。 他再一次重蹈了母亲的覆辙。 大一的校园生活和高中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紧张的课业,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的麻木生活,让他暂时忘却了心里的疼痛。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被自己一阵“爸爸”的呼唤声惊醒,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他才明白,“周以川”这三个字,早就与他的生命连接在了一起。想要抹去,却根本就抹不掉。 他又一次感到了绝望。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想念着周以川的时候,这种思念便以恶性病毒的趋势迅速扩散到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上。 他觉得自己又开始变得疯狂了。 他躲进厕所里,幻想着周以川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面前,然后咬着毛巾拼了命地套弄自己蓬勃的茎体。似在发泄,又似在惩罚。 直到罪恶的稠液射出,他才看着自己左手腕上永久的丑陋疤痕,开始小声哭泣起来。 他想他。 哪怕备受折磨,他也想再度拥抱他,或被他拥抱。 可他却亲手将他给推开了。 夜晚屡屡情绪崩溃,让白天的周正变得更加沉默、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开始只愿与想象中的那个他相处。 大二下半学期,学校开展了一次文化交流活动。在食堂通往寝室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块带着花坛的空地,学生们支着摊位,招揽其他同学前来参观、消费。 周正对此并不感兴趣,便皱着眉头避开人群,径自往寝室走去。 “哎同学,来尝尝我们自制的奶茶吧!”一个小巧的身影不识相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周正循声望去,那是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一头蓬松柔软的黄发,一张柔嫩可爱的脸庞,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上去精致无比。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卫衣,显得整个人更加俏娇。 “不好喝不要钱。”那人又一次把奶茶的吸管往周正嘴边杵了杵,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一脸期待地说道。 周正却意不在此。他盯着他幽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呃。”那人愣了愣。 其实他是看准目标才穿过重重障碍果断出击的。在那么多蜂拥而至的同学中,樊海星一眼就看到了与世隔绝般的周正,心里的征服欲便瞬间熊熊燃起。 没想到,对方竟然也对自己感兴趣。 他歪着脑袋笑着说道:“我叫樊海星。你呢?” 周正也回以一笑,道:“周正。” “那……你是哪个专业的?” “20财会。” “巧了,我也是这个专业的。以后我们可以多联系啊!” …… 周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心里却早已将他对号入座了。 他就是那一晚,出现在自家门口的周以川的小情人——那个他没回家,就被周以川带回家艹的贱货。 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可以让周以川在众多人选中翻了他的牌来宠幸? 周正轻蔑地笑了笑,直接打断了樊海星的话,问道:“同学,有对象吗?” 樊海星愣住了。 眼前这个男孩,高大、俊朗、冷傲,十分吸引他。 除此之外,他还带来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他记不清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了。 他最大的兴趣爱好,除了玩BDSM以外,就是认识各式各样的帅哥。在他樊海星的帅哥库里,有成千上万个人选,他又怎么能将每一个都记住呢? “没、没有啊,怎么了?”他有些害羞地问道。 “你觉得我怎么样?” ………… 樊海星虽然长得好看,家世也好,但却意外地好追。 不消几日,他便开始跟周正出双入对了。 当然,他之所以好追,本就是别有用意。而他的目标并不是谈一场纯纯的恋爱,他所觊觎的,无非是周正这副身子背后的潜力。 傍晚,樊海星照例跟周正在食堂吃饭。两人并排挨坐着,手还偷偷牵在桌子底下。 “哎,马上就要休假了,咱们去哪玩儿?” 周正眼神一动,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眯眯地将自己碗里的鱼脸肉夹到樊海星的碗里,问道:“你想去哪儿?” “嗯……要不,咱们去星海岛吧?听说那里风景特别美!”樊海星露出一脸向往的神情。 可他又怎么会没去过呢?他只是想把这只小奶狗骗到床上去罢了。 “嗯。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周正顺从地回道。 樊海星眼里闪着光,嘴角止不住地微微上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25 扬。 果然,小奶狗就是听话。 转眼就到假期,两人一同在MW酒店前台办理入住。 虽然樊海星只大了周正大半年,但他依旧摆出了一副“我是哥哥”的架势,开好房,拉着周正往电梯口走去。 同在等电梯的,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身材修长,衬衫马甲加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很是斯文。胸前一块精致的名牌上写着:徐璟①。 “Punisher?”樊海星惊讶地唤道。 这位就是带他进入圈子结识教父的dom了。 原本圈子里的人,都以代号互称,为了安全性,也会刻意隐瞒自己在现实中的身份。如今在工作场合遇到了,难免会有些尴尬。 徐璟倒是面不改色,温柔地笑道:“是你。” 接着,他又微微打量了下他身后的周正,道:“跟朋友一块儿来度假?” 樊海星回头看了周正一眼,解释道:“同学。” 第十九章:玩点特别的 两人之间极为怪异的氛围,引起了周正的注意。 他想起第一次来MW的时候,周以川也遇到了类似穿着打扮的人,对方称他为“教父”。 而樊海星遇到的这位,被他称为“Punisher”。 Punisher,意为惩罚者,并不像一个普通的英文名,更像是某种代号。 教父也是。 那日在主卧里发现的道具盒,再一次出现在周正的脑海中。 当时的他精神接近崩溃,只想着该如何跟周以川合二为一,将他牢牢绑在自己身边,根本没思考过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现在想来,或许就是用在性事上的情趣道具,那条大腿绑带便是很好的证明。而身边的这位樊海星,说不定也享受过来自周以川的疯狂服务。 那么,他们就极有可能是一个小众圈子里的熟人,而这些所谓的“教父”、“Alston”、“Punisher”,就是圈子里的代号。 他觉得自己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也离真正了解周以川越来越近了。 周正的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周以川的一切,抓住他的所有喜好,是不是也能让他在一众人中挑中自己,再没办法以任何借口将自己抛弃? “阿正?” 樊海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正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客房门口。 这一间大床房,正是当初周以川和他住过的那间。 刚把行李放好,樊海星就迫不及待地将周正扑到了床上。他到处乱亲乱舔,还迅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个精光。 周正忙翻身将他压住,意有所指地问道:“就这么来吗?不玩点特别的?” 樊海星的眼中散发出了特殊的光芒。 他有些欣喜地问道:“你也喜欢?” ………… 周正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今天是和樊海星的第一次开房,按照他的那股骚浪劲儿,巴不得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可周正却是心不在焉。他的脑海中一直都在回想着方才在电梯口遇到的那个人。 他模仿周以川的模样,往樊海星屁股上打了几十下,直到对方娇喘连连,不停扭动着身躯,握住他的手指往后穴插去,他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樊海星翻了个身,与周正面对面坐好,引导他替自己扩张。 与经验丰富靠技巧取胜的年上男相比,羞涩生疏却不知疲倦的年下男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搂着周正的脖子,不断亲吻着他的耳朵、脸颊,提示道:“就是那儿,记住这个位置,会让我很舒服。” 周正听罢,试探着往那处稍微有些厚实的位置上按了按,惹得樊海星又是一阵颤抖加乱叫。 这是他未曾有过的状态。 他的第一次,是自己乱打乱撞,随便做的扩张,他根本没觉得舒服过。 几次打转抽插后,樊海星就握住周正的裤裆,想要进入下一步。可手中的软糯却让他眉头一皱。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周正,问道:“你没硬?” 周正沉着脸,没有说话。 这可让樊海星大为受挫。在他前20年的人生中,有几个男人能挡得住像他这样的尤物?如今就这么个初尝人事的小奶狗,非但没有被刺激得早泄,竟然还……阳痿??? 有没有搞错?!我对他来说,难道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他不服气地低头下去,一口含住了那团软肉。几次耐心吞吐、挑逗舔弄,都没能让那东西膨胀几分。 不能靠前面硬起来,难道…… 樊海星瞪大眼睛问道:“你……你是下面的?” 周正还是没有回答。 樊海星的三观再一次受到了冲击。对于上下,他从来都没有看走眼过。强壮如周正,怎么可能……是个下面的? “我用手帮你吧。”周正平静地说道。 樊海星不悦地看着他,身子一下就冷了下来。他推开他,背朝人躺下,道:“我累了,先睡一会儿。你自便。” 周正站在电梯前,沉着脸仔细回想了一下。 那块金色胸牌上刻着七颗星星,还有他的名字:徐璟。 于是,他到了前台,跟服务员打听了下有关于徐璟的事。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店的七星私管是需要通过邀请制渠道进行预约的,如果您没有获得邀请码,可能就无法享受到他的服务了。” “怎么获得邀请码?” “这……”服务员显然是新来的,对于这种特殊事件的应对处理还显得十分生疏,为难地拉了下旁边的同事。 “抱歉先生,七星私管并不是对外开放的服务项目,请您谅解。”同事的回答就显得游刃有余了许多。 “怎么了?”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周正应声望去,正是他想找的人。 他一把抓住徐璟的手,将他拖到了电梯旁的角落上。 徐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弄得一头雾水,但他还是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装,面不改色地问道:“客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要你教我玩sm。” “咳、咳咳。” 要求提得太过露骨,徐璟吓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以缓解尴尬。 他斜睨着眼前这张略显稚嫩的脸。 这位就是刚才在电梯口遇到的,“星星”带来的男孩子,看上去也不过20岁左右,跟他应该是同学吧。怎么,小小年纪的,就要靠这个来刺激自己产生性欲了? 有过性经验了吗?就想要玩这个? 还是说,因为星星提出要求,才让他不得不接触这一块内容? 但无论如何,香草①入圈,并不是件好事。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所有的圈外人都不要因为好奇心、攀比心,就轻易去接触这些东西。 一如圈门,终身浮沉。 “客人,我想您是找错人了。”说着,徐璟转身要走。 “或许。”周正依旧不肯放弃。他冲着徐璟的背影,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你认识教父吗?”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γ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26 这句话果然有用。徐璟好奇地转过身来,再一次仔细打量了下周正。 “他是我爸爸。” ………… 空中花园。 徐璟将一杯花茶递到周正的面前,然后自然地坐到他对面,喝了口咖啡,问道:“你说教父是你爸爸,哪种爸爸?” 他顿了顿,继续问道:“游戏里的那种?” 周正垂着眼帘,盯着杯子里的菊花飘来荡去,不敢作答。 其实他在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 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他将自己认为最有用的话抛了出去,可这会儿他才觉得,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周以川的儿子,他怕是百分之百就不会带他入圈了。 哪有人会把别人的儿子带进圈子里的? 那得负多大的责任? 好在徐璟似乎并没有往血缘关系上想,反倒是问了个十分模棱两可的问题。 游戏里的那种,又是哪种?玩游戏的时候叫的类似昵称的那种?游戏又是什么游戏呢?sm游戏? 各种问题蜂拥而至,让周正更加难以把握了。于是,他只好装作害羞的模样,避免对徐璟对视,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徐璟用余光瞟着周正,心里不停盘算着目前的状况。 当初,星星通过他结识教父,并成为了他的sub。之后,就听说教父突然玩起了CG/L①,在游戏里跟星星扮演起父子来了。 大约是星星的表现没有让教父满意,两人只玩了一次,教父就跟他结束了契约关系。 BDSM游戏中,普遍都有着角色扮演这一类玩法。有扮演主人与奴隶的,也有扮演主人与猫、狗的,还有扮演老师与学生的,而CG/L中,则大多数是扮演父亲与孩子的。 若眼前这位,也跟教父玩过CG/L,那么称他一声“爸爸”,倒也正常。 只是,他又怎么会跟星星混在一起呢? 按照星星的说法,他俩是同学。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难道,他跟星星是“同病相怜”的关系? 可每个dom的玩法都有所不同,除非亲授,谁又能准确抓到别人的喜好呢? 再说了,教别人的sub如何做sub,未免也太越界了。 “你……”徐璟为难地说道,“BDSM最重要的法则之一,就是绝对的忠诚。你这么贸贸然地来找其他dom,怕是学得再怎么好,教父也不会看你一眼了。” 说完,徐璟又意识到了什么,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么能忘了这个呢? CG/L关系中,身为被照顾者的一方,通常都是brat。brat喜欢违抗扮演照顾者一方的dom,故意激怒他们来取乐,有时候也会享受惩罚。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能以常规的dom和sub来界定。 他们不需要彻底的服从与被服从。 sub可以违抗dom的命令,可以撒娇,可以吃醋,甚至可以还嘴。 而dom可以选择哄他、宠他,抑或是惩罚他。 这种状态,更像是现实生活中的恋人。 如果只是让一个萌新选手最大程度地了解BDSM,倒也不是不可以。 说不定在他深入探究之后,就会发现自己并不适合这个圈子,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从此打消了继续纠缠的念头。 “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想学,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础的知识点。但实操这一块,抱歉,我做不了。”—— ①香草:非“纽结”(kink),或非BDSM的意思,此处指代非BDSMer。 ②CG/L: 照顾者(Caregivers)和被照顾的孩子(Littles)的关系。其中,扮演孩子身份的sub,通常是brat。 brat:直译为顽童,不守规矩的人。在字母圈中,brat又可以叫做Bratty Sub。Bratty Sub是sub里面的Queen,他们喜欢违抗自己的dom,以此故意来激怒他们,并且期待对方有相应的回馈,以此为乐。 详见第一部《56楼的七星私人管家》 第35章剧情解释。 第二十章:交换奴隶 阳春三月,和风煦日。 按照惯例,s市的BDSM圈管委会将为高压圈举办一场盛大的主奴交换大会。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每个圈子都是一个小社会,BDSM这个圈子也不例外。除去按不同玩法形成的各类小圈外,还根据不同规则、身份地位划分了不同阶级的圈层。有平民阶层,也有精英阶层。 而所谓高压圈①,就是从整个大圈范围内划分出来的高规格群体。入圈后需要严格遵守圈内的等级制度,一旦违规会被驱逐,并永远失去进入顶层区的资格。 管委会就是服务于高压圈的组织。 每年,他们都会变着法儿地为高压圈举办各种内部晚宴,这一次也不例外。 晚上7点,各种豪车陆陆续续抵达目的地萨德公馆。 那是山里的一片独立庄园,占地面积足有百余亩。主体建筑是一栋英式城堡,高三层,长约30米,中间的楼房最为庞大,几根罗马柱气势恢弘,左右两侧各有一栋小楼,将整个走廊衔接起来。 城堡面前是一大片花园,当中的水池立着一个女子雕像,左手挥舞着皮鞭,右手缠着牵引绳,旁边跪着一个全身被捆绑起来的犬奴。 门口两位穿燕尾服的侍从笑脸相迎,看过来宾的邀请函后,将门打开,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偌大的中心区域金碧辉煌,地面铺着图案精美的大理石地砖,四周的罗马柱雕刻着各种古欧人物造型,抬头可以看到二楼走廊,以及两侧的圆形扶梯。耀眼的水晶灯如瀑布般垂坠下来,发出绚丽的光芒。 在室内走动着的,除了衣冠楚楚的精英男士外,还有他们身后跟着的奴隶。那些奴隶或赤身裸体,或绑着麻绳,或戴着狐尾,或直接以犬化的姿势在地上爬行。 舞池的周围,是一圈小隔间,相熟的人可聚在一起聊天;也可以拉下布帘,在里面享受二人世界、三人世界、四人世界…… 刚进门,徐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老熟人。 他走上前去,笑着打招呼:“教父。” 周以川冷着脸转过身来。 当他看到跟徐璟身后的sub时,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那是他两年未见的掌中宝心头肉,是他心心念念却不敢靠近分毫的至亲至爱,是他永远都无法释怀的遗憾。 周正。 个子高了,块头也大了,原本稚嫩的脸,如今也成熟了不少。 两年来,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应该还可以吧?至少助手打探回来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27 的消息,都是平安喜乐的。 周围的一切人事物都逐渐消退,独留下眼前所见心中所念。周以川一动不动,眼睛却率先红了起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地方,以这种形式,和他的孩子再次相遇。 可紧接着,另一个念头就蹦了出来:他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周正亦一脸凝重地望着对方。 周以川老了。 他老得十分明显。曾经意气风发的脸庞,如今却是惨白干涸的,那双深邃诱人的眼睛,也变得略微有些呆滞。身型…… 他微微扫视了一眼。 虽然被衣服包裹着,却能明显看出空洞来。 以前大家都说看不出周以川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如今这副模样,怕是猜个四十五六都不过分。 徐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番,立刻就心领神会。 他凑近周以川,礼貌地小声提议道:“不如,咱们就提前交换奴隶吧。” 随后,他往旁边看了一圈,奇怪地问道:“你的奴隶呢?” 哪怕带了个brat来,也不至于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在这种场合还到处乱跑吧? 周以川好不容易才收回视线,道:“我一个人来的。” 他确实是一个人来的。 自从那次把樊海星叫到家里来后,他已经有近两年没有再跟谁缔结过契约关系了。 这一次,要不是管委会三番五次地请求他,以本地BDSM圈中唯一一个CG/L玩法的dom的身份出现,以免被外地圈子笑话,他也不会来参加这个晚宴的。 他没有sub,也不想再收sub了。 应该说,他对性这件事,从最开始的难以享受,到达了如今这种强烈抗拒的地步。 一切与性相关的事,他都不想触碰。 包括支配与臣服、捆绑与调教、施虐与受虐。 “那……”徐璟想了想,道,“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带他上楼去吧。” ………… 周正跟着周以川,进了二楼最东边的一个房间。 从这里,可以看到庄园背后的湖景和远山。 门刚关上,周以川就恢复了他往日严父的模样,将周正抵在墙上,恶狠狠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周正皱了皱眉头。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讨厌周以川对他摆出这种态度了。 他只是觉得,他怎么会削弱得这么厉害? 那个看似强势的举动,其实并没有撼动他几分。若不是他配合,周以川怕是根本就没办法将他压制吧。 “你为什么会跟Punisher在一起?你、你做了他的sub了吗?周正,我不是让你好好活着、 做个正直的人了吗?你喜欢陈景耀,可以,我放你去跟他在一起,但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进到这个圈子里来?!” 说到这里,周以川的声音竟然无法自抑地颤抖了起来。 他是真的感到恐惧。 他曾以为,自己的孩子叛逆、爱上同性,就已经是个难以解决的大问题了,却没想到,他竟然跟自己发生了关系。而当他以为父子乱伦就是灭顶之灾的时候,他竟然又以死相逼,要跟自己断绝关系。 如今,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孑然一生的准备,却不料,周正竟然还能走进BDSM这种圈子,成为别人的sub。 他上辈子到底是杀了多少生、作了多少恶,这辈子才会被这个孩子,这个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孩子,反复折磨成这样? 不仅爱上同性没办法回头,进入字母圈更是加剧特殊性癖的推手! 如果你本身就是个特殊性癖爱好者,又有健全的三观、稳定且高于常人的收入,对自己的人生有绝对的掌控权,那么你可以接触你想接触的任何事物。 可周正不一样,他就是个从小缺乏父爱导致情感畸形的孩子。他进入圈子,大多就是因为叛逆,但圈子带给他的后果,却是他根本就无力承担的! 这让他以后怎么办? 我呢?无法靠近他的我,又该怎么办? 我能帮得了他吗?我又能帮他什么?! 周正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里想的却是其他的东西。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做着有关于他的梦,哭泣着醒来,又不知廉耻地想着他自慰。而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触碰到他了。 他感到兴奋。 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动,几乎要沸腾起来。他用手背轻扫了下周以川的脸庞,沉醉地说道:“我不想做个正直的人。” “我来要回我的糖了。”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他抓开抵在脖子上的手,将他搭在自己的臀上,摸住周以川的脸,亲吻了上去。 那是他在梦中练习过成千上万次的吻。他轻松地撬开周以川的牙齿,将舌头送了进去,与他来回交缠,另一只手则按住他的腰身,用力地贴向自己。 啧,真的是瘦了很多。 他吻得用情,直到对方快背过气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随后轻松一提,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周以川没料到竟会有此一遭,刚想挣扎,就被人丢到了床上。 周正没有搭理他,迅速解开他马甲上的扣子,抽出衬衫,将手伸了进去。 他一边到处抚摸揉捏,一边又吻上了他的耳朵、脖子。 周以川尝试着推开,手腕却被固定在了头顶。 “你不能这样。”按照现在的体格,他根本就不是周正的对手,只好不停地用言语劝说。 可周正哪里还听得到他在说些什么。 他撩开他的外套,隔着衬衫就朝着微微凸起的那颗蓓蕾舔了下去。 口水迅速浸透了布料,舌头还在调皮地滑动着。周以川被挑逗地心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觉得周正不一样了。 这一次他想要的,似乎跟上一次截然不同。 他所有的表现,都极具攻击性。 仅是一个晃神,身上的衣服就被周正脱了个精光。他一路亲吻舔弄,连带又啃又咬,将周以川每一处肌肤都尽情享用,一直到了下身的凸起上。 硬邦邦的东西戳着周正的下巴,令他十分满意。 周以川勃起了—— ①高压圈:BDSM圈层相关规则等详见第一部《56楼的七星私人管家》 第35章介绍。 第二十一章:我帮你吧 周正毫不犹豫地扒下了周以川的内裤,里头肿胀的分身立刻就跳了出来,朝天耸立着。 “呵。”周以川慌忙坐起身来,紧张地往后退了退。 周正却没有放过他。他捏住他的臀侧,将他整个拖向自己,随后握住他的性器,一口含了进去。 “啊~”周以川仰头吟了一声,但很快就按着周正的脑袋说道,“放开! ρōzんāιщù.ιńfō(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28 ” 可周正却吞吐地更凶了。他以舌尖轻扫打转,又做了几次深喉,然后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枚避孕套安在手指上,往周以川的后穴探了进去。 “啊!”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让周以川浑身打了个颤。 哪怕他是个同性恋,也从未被人从后面进入过,他本能地想要排斥。可前端却被不停抚慰着,一阵阵的悸动感不断传来,让他无法抗拒。 两种感觉对撞,竟然催生出难以言喻的快感。 突然,一处软肉被碰到了。 周以川心中一惊,高亢的呻吟声早已从喉咙深处冲了出来。 那是一种极为酥麻的感觉,自后庭扩散,直冲向四肢,连脑袋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周正重新压了上来,亲了亲他的嘴唇,柔声问道:“是这里吗?” 说着,他又朝着那处高地不停按压,惹得周以川频频失控。 双眼朦胧的样子让周正看得心动,他实在是等不及了,立刻给自己戴好避孕套,准备亲自上阵。 顶端在穴口周围一番摸索,终于找到了通往梦想之地的大门。周正一个用力,将整个分身不由分说地顶了进去。 “啊!呵…… 呵…… 呵……”尽管有了先前的扩张,周以川依旧疼得皱眉。他抓住周正胸前的衣服,不停喘息着,借以适应对方巨大的尺寸。 周正将自己缓缓退出一大半,凑在周以川的耳边说道:“爸爸,我好想你。”紧接着,便又将自己使劲顶了进去。 “啊~”此时此刻,那句禁忌之语仿佛成为了彼此的催情剂。周以川被顶得失神,手脚并用地缠住了周正。 他紧紧贴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快速呼吸着,渐渐的,这种喘息声就变成了哭泣声。 他压抑了太久了。 每一个睡在2706的夜晚,他都会梦到周正歇斯底里地冲他喊着“我不要你”,然后又被惊醒。 于是,他从主卧搬到了客厅沙发上,可这一次,却是周正满怀期待地望着他,问他“味道怎么样”。 他想逃到酒店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舍不得。 他舍不得这里,到处都有周正的身影,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人呐,总是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他曾以为的理所当然,却变成了现在的弥足珍贵。 但他已经彻底失去了。 他只能日日夜夜都醒着,或是借酒入眠,才能对抗这一份痛苦和孤寂。 而现在,他竟然亲耳听到,他的孩子说想他。 叫他如何不动情! 周正将周以川翻了个身,以背入的方式再次交合。他往四周扩张领地,寻找着周以川的敏感点,不断地问道:“这样舒服吗?这样舒服吗?爸爸,叫我的名字,叫我周正。” 周以川的身子被顶得一耸一耸的,他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浑身发软,使不上劲,灵魂都快要出窍。 他简直舒服极了,抑制不住地唤道:“周、周正……啊~” 周正不知疲倦地进击着,继续说道:“再叫,再叫。继续叫,爸爸。” 他握住周以川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双腿相互交缠,跟他紧紧贴合在一起,嘴还粘着他到处乱吻乱亲。 他太想他了,想要全面占有他,想要与他合为一体,想要从此再也不分离。 “以川,以川,我真的好想你。”周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怎么说都说不够。他要把这两年来,不,这八年来,所有的情意,全都告诉周以川。 他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爱到无可救药。哪怕世人所不容,哪怕伦理所不齿,他也要爱他到底,死亡也无法让他退缩半分。 两人不知道做了多久,一直做到周以川昏了过去,这场性事才算有了了结。 ………… 周以川醒来的时候,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瞬间涌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被我的儿子强奸了。 可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他竟然对他有反应。 一个人到底该有多无耻多肮脏,才会对自己养大的孩子起生理反应? 他明明是个连正常勃起都无法做到的男人,才会选择进入了BDSM圈,如今,却对自己的孩子产生了性欲?! 周以川掀开被子,准备离开这个罪恶的房间,却一眼看到了跪在床边的周正。 他全身赤裸,双手将一根马鞭举至头顶,诚恳地说道:“爸爸,请打我吧。” 活像个称职的sub。 周以川的眼皮不安地跳了跳。 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是真的想玩这个吗? 还是……仅仅只是忏悔? 周以川握紧拳头,强忍心头怒火,冷声问道:“周正,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正听罢,把身子埋得更低了些,道:“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也知道你不肯原谅我。” 说着,他把头抬了起来,毫无保留地对上了周以川的视线:“可我并不后悔。” 周以川的心咯噔一下,碎了一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他不后悔。 他竟然说他不后悔??? 周正的眼中却写满了无所畏惧,他坚定而有力地说道:“如果爱你是种原罪,请让我罪无可恕。请用你手中的鞭子抽打我,请豪不吝啬地辱骂我,请尽情发泄,直到你也愿意爱我。” 一席话说得动人心弦,却让周以川感觉像是掉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他现在所听到的、所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是儿子不知廉耻地向自己真情告白?还是他绝不退让以死相逼的威胁? 他要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要……我爱他? 是连枝共冢、颠鸾倒凤的那种爱吗? 我怎么可能、怎么可以爱他?! 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愤怒地抓起周正手中的马鞭,狠狠朝他背上打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嘹亮的声音响起,周正并没有躲闪。他双手握拳置于膝上,低首俯心,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一鞭。 紧实的麦色肌肤上,很快就显现出一道鲜红的印记。 “把话收回去!”周以川厉声命令道。 周正只是躬了躬身子,并没有说话。 周以川怒火更甚,朝着另一侧又甩出一鞭。 宽阔的肩膀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对称的V字,有血滴开始渗透出来。 “我让你把话收回去!”这一次,声音中明显已经带上了颤抖。 说到底,他还是心疼的。 他这辈子只对周正动过两次手。第一次,是他说自己是同性恋,第二次,就是现在。可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比周正还要疼。 “我是认真的。爸爸,我爱……唔。” “啪!”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第三鞭给打断了。 “不许说!”周以川凄厉地喊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失态。 他不敢接受这一切。 关于他养出来的孩子是个同性恋,关于他成为了别人的sub……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敢接受。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问题,喜欢与性别无关,性癖与生俱来。可他却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也变成这样。 而现在,他竟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29 然还要……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特立独行的事,他都要做一遍才甘心?! 两年来所有的愤恨、痛苦,终于决了堤。周以川再也控制不住,朝着周正的背部一下又一下,不停地挥动马鞭。 与其让他继续自我毁灭下去,不如就这样打死好了! 直到眼前一片血肉模糊,直到全身筋疲力尽。他才气喘吁吁地停止了动作。 可身下那团软肉,却因这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无上的支配感,变得生机勃发。 周以川快要恨死自己了。 有他这样变态的爸爸,当然只能教得出这么叛逆的孩子。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是他不配! 他慌乱地拉扯被子,想要挡住自己的身体,却被跪在身前的周正制止了。 他双手箍紧周以川的臀侧,一脸虔诚地望着他,道:“我帮你吧。” 第二十二章:把我当成你的奴隶 “你放开。”周以川使劲掰着周正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放开!” 周正却是不从。 他眼中带着无奈,大声制止道:“爸爸!” 直到周以川愿意停下来看着他,才继续说道:“就把我当成你的奴隶,好不好?你想要怎么做都可以。你可以调教我、支配我、使用我,所有你想对奴隶做的事,都可以对我做。我会全心全意、毫无怨言地接受。” 见人没再挣扎,周正便趁胜追击道:“你不是想让我听你的话吗?只要你愿意做我的主人,我就会听你话的。好不好?” 周以川的眼神有了明显的松动。在他还未来得及作出决定的时候,身下那股昂扬,就被周正毫不犹豫地含了进去。 他闭着双眼,卖力吞吐,全然不顾自己的脸颊是不是酸痛,喉咙是不是难受。他只想让周以川感受到最舒服、最温暖的包裹,想要让他从身到心,都习惯他、依赖他,甚至渴望他。 周以川被弄得失神,往后踉跄了一下,又被周正按住臀部,猛然贴向自己。 他抓住周正的肩膀,用满是情欲的声音说道:“别、别这样。” 可他终究还是抵御不了本能。 柔软的舌头在前端来回舔弄,将丝丝酸楚感推向中心,嘴唇抿着表皮往里挪动,又带来一阵酥麻的过电感。两种感觉汇聚到一起,淌过血液,冲向脑门,将他带上了轻柔的云端。 他感到无比的爽快,忍不住仰起头来,摸着周正的脸颊,自喉咙深处发出了轻轻的谓叹。 “呵……”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畅快感觉,是他极致压抑过后的彻底释放。 周正亦含得心痒难耐。 胯间的硬物朝前挺立,时不时溢出一些粘液。他一边继续品尝口中珍馐,一边开始套弄起自己来。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嘴里也含得更加迫切。没多久,就有暖流往茎体聚集,口中的东西也变得更为肿胀。 他继续坚持,替周以川做了几次深喉,直到他终于忍耐不住,将浓稠的液体射在了他的口中。 余韵过后,周以川才惊觉自己的过错。他慌乱地反复念叨着“对不起”,把手伸到周正的嘴边,道:“吐给我。” 周正却死死盯着他,当面把东西咽了下去。 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了“咕噜”一声。 周以川愣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是该欣然接受吗?还是继续破口大骂? 不,他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 周正,已经踏上了一条布满靳棘的不归路,可他自己却甘之如饴。 周正看着一脸木讷的周以川,心中充满了幸福和快乐。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周以川羞耻的、隐秘的一面完全展现在他眼前。他甚至喜欢他身上一切肮脏的、腥臭的东西。 这让他觉得与众不同。 他愿意做任何事,只为了让自己成为周以川的那个“与众不同”。 他依旧跪在地上,激动地抱住他的腰身,用脸在他肚子上蹭了蹭,道:“爸爸,我爱你。” ………… 周正如愿以偿地跟着周以川回了家。 这个家,他已经有近两年没有回来过了。 小区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风暖洋洋地吹在脸上,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他坐在副驾驶座望向窗外,忍不住闭上眼睛,用力嗅了嗅。 春暖花开,莺歌燕舞,生活原来还可以这样美好。 周以川把车停好,沉默着走在前面。 “爸爸。”周正也不介意,忙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 两人紧紧挨着,坐电梯上楼,又一同站在门前,看密码锁被解开,家门开启。 这是他从小就梦想着的事情:可以无时不刻地和周以川腻在一起。 到了玄关,他才不得不松开周以川的手,打算换鞋进屋。 可手刚放开,周以川就忽然倒了下去。 “爸爸!”周正大惊,忙冲上前去抱住了他。 他跪坐在地上,晃了晃怀里的周以川,心惊胆战地唤道:“爸爸,爸爸?”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晕倒? 他小心翼翼地将周以川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随后着急忙慌地拉开以往放置药品的抽屉,找到了他的病历卡。 他有专属私人医生,每年都会定期给他做检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病历卡上应该都会写。 他草草翻了几页,却看不懂上面的字迹,只好给刘医生去了个电话。 “哦,周正啊。你爸爸他……”刘医生似有难言之隐。但他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你爸爸他在你离开后,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因为无法入睡,时常靠酒精助眠。抑郁症患者,本就容易吃不下睡不着,而过度饮酒又会引发胃病、身体养分迅速流失。他不吃不喝的,身子本来就扛不住了,加上酗酒,就虚得更快。所以才会弄到现在这个样子。哎,我劝过他好多次了,没有用。说句俗套的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刘医生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对你一直心存内疚,觉得是他没有做好,才让你误入歧途。为人父母心,他当初就是怕影响你,才不敢靠你太近。因为取向和性癖这件事,他甚至还来问过我该怎么治疗。可这种事,本就是与生俱来的,怎么可能治得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做过多的评判。我只想说一句话:如果你还想你爸爸好,就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不要再逼迫他做任何事了。” 挂完电话,周正看着躺在床上的周以川,突然鼻子一酸,眼眶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他跪在床边,握着周以川的手,看着他的睡脸,不停抽泣着。 他歇斯底里、偏执疯狂,逃学、夜不归宿,甚至用失身来胁迫周以川就范,又因为他没有给出自己想要的反应,害怕被他抛弃,就以死相逼,主动离开他。 现在,他又摒弃一切,全面入侵他的生活,强奸他,又逼他惩罚自己。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证明他的爸爸也在爱着他。可他却没有想到,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错了。 他的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30 爸爸一直都在爱着他! 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他的心疼极了,疼得几乎快要死掉。 谁都不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带着恨与绝望,想过自残,想过报复社会,但最终,想要回到周以川身边这个念头,却占了上风。 他以为只要反制,就能彻底改变自己不被接受的悲惨命运,却没想到,原来周以川也想念着他。 他真是恨透了自己,当初做了那么多混帐事,将他们两人都逼入了绝境。 可他又害怕,如果没有做那些事,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爸爸也爱他? 虽然这份爱,与他的爱不同,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爱他,就够了。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周正喃喃说道,“我会听话的,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会乖乖的。”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亲吻着周以川的手,不停地道着歉,又不断恳求着,希望周以川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周以川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久久不愿醒来。 ………… 周以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中的床上了。 他艰难起身,随手披了件衣服,朝客厅走去。 厨房里,周正正在做饭,听到声音,他忙拿围裙擦了擦手,笑着迎过来说道:“爸爸,你醒了。” 手刚要去扶周以川,就看到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只好勉强停下,转而拉开椅子,道:“你坐,饭马上就好了。” 周以川没有说话,坐了下来。 周正把砂锅里煲的山药鸡丝粥盛到碗里,舀起一勺吹了吹,又用嘴唇碰了下勺子试温,觉得可以了,才送到周以川的嘴边,道:“医生说了,你胃不好,我们先吃点好消化的,等你身体养好一点,我再给你做其他的,好不好?” 周以川抿了抿嘴,没有接受。 周正愣了愣,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受伤,但他很快就重新堆起笑脸,把碗轻轻放到周以川的面前,道:“我不喂你。你自己吃。” 周以川看着碗里的粥,终于动手舀了起来。 周正很是高兴,看他每咽下一口,才放松地做一次呼吸,一直到他将一整碗粥全部喝下,才继续问道:“还要吗?” 周以川没有搭理他,起身准备回卧室。 “等一下。” 周正赶忙拦住了他。 他蹲在他的腿边迟疑了很久,还是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像是即将失去他一样,不舍地亲了亲,然后红着眼眶望着他,道:“爸爸,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我那么不听话,不理解你、不心疼你,还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 说到这儿,他已是泣不成声。他用力抹去眼泪,勉强咽下翻涌上来的酸楚,继续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乖乖的,照你说的做。” 他再一次对上周以川的视线,道:“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好吗?你身体不好,要是你愿意相信我,公司的事情就由我去处理,我会定期向你汇报。学校那边你不用担心,课程我都有好好在上。以后我也会每天回家,做饭给你吃,好好照顾你。” “要是……要是你想玩游戏,我可以陪你玩。如果你不想跟我玩……”周正低下头去,声音越来越小,又开始带上了哭腔,“你也可以找你喜欢的人。但是,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最好、最好能让我送你过去,再把你接回来。或者把人叫来家里也可以。我、我会回避的。只要你别不理我。” 第二十三章:不要赶我走 周正擦干眼泪,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道:“要回房休息吗?我扶你进去。” 他替周以川盖好被子,轻轻关上房门,心里的难受就又涌了上来。 原来选择给对方自由,竟是这样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做不到对周以川听之任之。他对所有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抱有敌意,对他任何的私人生活都表示强烈抗拒。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停道德绑架自己的单亲爸爸,要他倾尽所有,放弃一切人之常情,心里眼里都只有孩子。 可谁也不是天生为谁而活的。更何况,周以川本就没有为自己放弃人生的理由。 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只是他一时于心不忍,所接受的红颜知己临终托孤罢了。 于情于理,他都已经仁至义尽。 然而,在认清这个事实之后,周正却感到更加痛苦。 克制远比放肆更能折磨人心。 以前的他可以抓着“周以川是我爸爸”这一点,尽情放肆。而现在,周以川又是他的谁? 是被他以死相逼到无可奈何的男人,是他丧尽天良强行侵犯的男人,还是他几次三番借着爱的名义伤害至深的男人。 他觉得难以呼吸,忙蹲到地上顺气;他想要哭泣,却又不敢放出声音。他只好把脸埋在双臂间,紧紧咬着嘴唇,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他过得那么拧巴,那么癫狂,从来都是为了得到周以川的爱。但现在,他知道了周以川也爱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爱也分很多种。 周以川对他的爱,是长辈对孩子的爱。可他对周以川的爱,却在经年之中,渐渐演变成了一种参杂着肉体欲望的渴求。 他又该如何隐藏好这份被周以川看作是不伦的情感呢? 他不知道。 ………… 午夜的时候,周正畏手畏脚地走进了主卧。 他在客厅坐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跟周以川一起睡。 他不想失去每一个与他同床共枕的机会。 他试探着唤了一声“爸爸”,确定周以川睡着了以后,才敢轻轻爬上床去,躺到了他的身后。 可一闻到周以川身上那种熟悉的、好闻的气味,眼泪就又开始掉了下来。 他真是恨透了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是要哭呢? 这样的人,就只会惹人厌烦罢了。 他蜷起身子,自己抱紧自己,好让心不要疼得那么厉害。哭着哭着,也就睡了过去。 ………… 次日,周正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周以川已经不在床上了。 扣群:二'叁呤<6酒二叁{酒>6追'更/ 他心里一惊,赶紧出去寻找,却发现他正沉着脸坐在餐桌前。 他隐约觉得周以川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不安地坐到了他的旁边。 周以川沉默良久,终于对上他的视线,道:“你要不要回学校去住?” 周正一下就慌了神,本能地问道:“为什么?” 但随后他就立刻选择了道歉。 他跪在周以川面前,把所有自己可能犯的错误都细数了一遍:“对不起爸爸,我、是不是我昨天煮的粥不好喝?那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换好不好?还是、还是我说错什么了?是公司的事吗?还是……游戏的事?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提了。或者是,是不是我昨晚睡觉吵到你了?我……”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哭了起来:“我以后都自己一个人睡。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31 他想去拉周以川的手撒撒娇,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用手臂抹着眼泪,小声承诺道:“我不会再碰你了,真的不会了。你不要赶我走。” 周以川看着哭成泪人的周正,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只是觉得,两个人就这么住在一起,让周正把所有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对调整他的心态没有好处。 他怕他越陷越深。 他也怕自己分不清界线。 可他又怎么舍得,看周正哭成这样? 最终,他还是说了一句:“随你吧。” ………… 跟周以川约定好后,周正就开始了往返学校、公司、家里的生活。上完课程,或做完工作,他都会马不停蹄赶回家里,给周以川做饭。 只是,周以川没有再跟他说过话。 他知道他怨他。 2年前,他强迫他占有自己,2年后,他又强行占有了他。 换作谁,都会对这种行为恨之入骨。 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熬着。 哪怕周以川再恨他,他都不舍得离开了。 周末的午后,周以川躺在椅子上小憩,怀里放着一本未看完的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 他的睡衣半敞着,将将好露出了略显纤瘦的身体。 周正在旁边看得入迷,刚要伸手去摸他的脸庞,却在半道上停下了。 他不能这么做。 于是,他赶紧将书本收好,替周以川盖好薄毯,慌里慌张地跑进了厕所。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憋疯了,所以才会那么强烈地想要上了他。 他想要狠狠地进入他,与他彻底融为一体。 他靠在门背后,将裤子里早就肿胀不堪的东西掏了出来,开始套弄起来,嘴里还不停呼唤着:“爸爸,爸爸……” 他闭上眼睛,如每一晚在梦中所见的一样,幻想着周以川的一颦一笑,幻想他迷离的双眼,坚实的胸膛,以前那温暖的怀抱。 他加速了手中的动作,嘴里的称呼也从“爸爸”逐渐变成了“以川”。 “啊~呵……呵……呵……”终于,混浊浓厚的欲液射了出来,他看着手中那一滩粘稠,又哭又笑地蹲坐了下去。 悲春伤秋的情绪私豪没有意义。周正收拾好心情,擦去眼角的泪水,连带手中的肮脏一同清洗干净。 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他看到周以川正站在门外。 他心中一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怎么起来了,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周以川沉着脸,依旧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卧室。 周正的心里害怕极了。他怕周以川听到了他在卫生间里做的那档子事,从此以后会对他更加厌恶。 他跟上前去,看到周以川正背对着他坐在写字桌前。 窗外,是广阔无垠的大海,蓝天白云,海鸥自由飞翔。 周正缓步上前,跪到了他的身边。 他握紧拳头,颤抖着说道:“对不起,爸爸,我错了……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良久,周以川沙哑的声音才响起:“你不敢什么?” 周正抬头望着他。 这个承诺,真的太重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不做得到。 可他必须承诺。 他不想失去周以川。 “我……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会……不会想着你自慰了。” 话一脱口,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他慌忙拭去泪水,再一次承诺道:“真的不会了。我真的不会再这样了。爸爸,不要再赶我走了。” 可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周以川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转过身去,面对着周正,捧住他的脸,让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儿子的脸,相比两年前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可脾性却还是那么幼稚。 可又有哪个孩子,在父母眼中是不幼稚的呢。 他看着他那哭红了的双眼,心里隐隐作痛,忍不住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双唇。 “嗯……呜呜……”周正的眼泪再一次决了堤。他一边回吻着周以川,一边小声呜咽着。 他伸手搂住周以川的脖子,身子却仍是抖个不停。 那是失而复得后的恐惧。他怕这一切都是梦境,只要一睁眼,就都不复存在了。 “哭什么?”周以川松开周正,替他擦去眼泪,好笑地问道。 周正唤了一声“爸爸”,扑进了他的怀里。周以川也顺势回抱住了他。 他不停以脸蹭着,汲取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真的太久了,久到他都记不得上一次这么被他抱着,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两人抱了许久,周以川才拍了拍周正的背,说道:“我饿了,快去做饭吧。” ………… 这一晚,周正倚在主卧门边,迟迟不肯离去。 自从上次之后,他已经独自在小房间睡了大半个月了。他有些渴望,今晚能跟爸爸待在一起。 周以川坐在床上,歪头看了眼周正,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让他过来。 周正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喜的表情。 他爬进被窝,跟周以川保持好距离,又将身子蜷成一团,努力逼迫自己睡觉。 这样的状态,几乎已经成为了他每天的日常。 周以川关掉台灯,也躺了下去。 他侧脸看着像婴儿一样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心软地朝他转了过去。 他揉了揉周正的脸颊,拭去他眼角不自觉溢出的泪水,将他搂进了怀里。 周正浑身一颤,终于伸展双腿,往前回抱住了周以川。 他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哽咽着唤道:“爸爸。” 周以川心疼地揉着他的背,不停地安抚着他。又低下头去,吻去他再次汹涌而出的眼泪。 周正微微仰起了头。 周以川没有逃避。顺着他的脸颊,一啄一啄,一直吻到了他的嘴唇上。 两唇相交的一刻,周正就回吻了过去。 他缠住周以川,用舌头打开齿门,长驱直入,与他互相吸食舔弄。 周以川被吻得节节败退。他抵住周正的胸膛,望着他说道:“今天到此为止。” 第二十四章:做我的奴隶 周正乖乖听了话。 对他来说,能得到周以川的拥抱,已属天大的恩惠。能够亲吻到他,简直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他又怎敢再次僭越,把人给逼退呢? 于是,他重新躺好,将腿插入周以川的双腿间,准备睡觉。 可胯间的硬物却始终没有消退。 他有些慌张地脱掉贴身T恤,揉成一团塞在两腿间,好隔开触碰,自欺欺人地解释道:“这样睡舒服点。”然后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周以川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去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似乎也渐渐开始明白了,周正对他的感情,已经不是靠疏远就能驱散的了。 经过了两年的分离,他对他的执着依旧没能放下分毫,反而愈演愈烈。 他那么卑躬屈膝,那么隐忍纠结,都只是为了重新留在他身边。 他看得心痛。 原本只是想让他快乐,想让他按照小柔的遗愿生活。可现在,快乐没给到,正直也没能做到。 如果让他快乐的唯一办法,就是违背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32 小柔的意愿。那他又该作何选择? ………… 周六下午,周正从公司加班回家,刚要开门,就看到了隔壁出门的陈景耀。 对方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回来了。” 周正坐在陈景耀家的沙发上,接过了他递来的茶水。 “过得怎么样?”陈景耀坐在边上,坦然地问道。 他已经有近两年没有见过周正了。这个孩子,看上去长大了不少。眉宇间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稳重,身材也比以前更显壮硕。 想当初,他告诉自己他跟周以川之间发生的那档子事,着实让他震惊了一下。为了避嫌,他便没再联系过他。现在也不知…… “也就那样。”周正透过氤氲的雾气,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道,“我爸他身体不太好,所以现在我学校公司家里三头跑着。” 陈景耀喝了口水,心中暗道,看样子是已经跨过去那道坎了。 父慈子孝,当然是喜闻乐见的了。 “嗯。反正你有我的联系方式,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陈景耀想了想,笑着说道,“直接来敲门也可以。” 周正也笑了。 他也知道自己前两年是有多么不懂事,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理会他人的难处。 “抱歉。以前不懂事。” 陈景耀拍了拍周正的肩膀,把他送出门去,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的。” 周正点了点头,刚转身,就看到自家大门敞开着,周以川正抱着胸,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爸爸?”周正有些意外地上前去拉他的手。 周以川没有搭理他,很自然地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顾自回了屋。 周正愣了愣,回头冲陈景耀抱歉一笑,将门给关上了。 他探着脑袋往屋里头看着,发现周以川坐在卧室窗前的椅子上,便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搭着他的手臂解释道:“今天公司里事情有点多,所以回来晚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周以川没有说话。 周正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确定他到底为什么不开心,甚至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生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陈叔叔他……他就是跟我问了下近况,没说其他的。我跟他什么也没发生,我也不会再跟他发生什么了。” 周以川还是沉默。 无奈,他只好将这事暂时放一放,先去做饭。 他知道周以川对他的芥蒂,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解除,而当下的重中之重,是照顾好他的身体,好让他长长久久地和自己相伴下去。 晚饭时,周正依然往周以川碗里夹了不少菜。他希望他能吃胖一点,至少回到两年前那个体重。 周以川看着眼前肥而不腻色泽饱满的红烧肉,平静地说道:“你不是说要做我的奴隶吗?今晚我们就来试一次。” 周正惊讶地望向他,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道:“好。” ………… 其实周正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 如今他也算是“求仁得仁”,本该感到高兴。 可他又高兴不起来。 他隐约觉得周以川是为了发泄情绪才同意的这场游戏。 可他还有些期待。 至少这一次,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赤诚地跪在他的身前,和他共同面对一场欲望之旅。 虽然也许仅仅只是一次支配与臣服、捆绑与调教,而并没有他所渴望着的性接触。 但这也是一种进步了,不是吗? BDSM,本就包含了捆绑(Bondage)、调教(Discipline)、支配(Dominance)、臣服(Submission)、施虐(Sadism)、受虐(Masochism)这六大类。 其中,支配与臣服,捆绑与调教,基本是建立在精神领域上的玩法。而施虐与受虐,则是更倾向于肉体领域的项目。 大多数奴隶,都不一定有机会跟自己的主人发生性关系。而即使涉及到性的玩法,也常常只是被主人以手法、道具调教,而并非亲自上阵。 这也就是BDSM与普通恋人之间的性生活最大的区别了。 无论采用何种形式,他们往往只是想要达到掌控与受辱带来的快感,而并非只以交配为最终目的。 当然,也有部分人是因为难以从常规性方式里获取快感,从而需要特殊刺激达到勃起以及射精的目的。 按照当初徐璟所教给他的理论知识,周正将自己清理干净,光着身子顺从地跪到了周以川的身后。 这个位置,被新放上了一块地毯,明显是供奴隶长跪使用的。 他跪得恭敬,双手微微握拳,放在两腿上,低眉顺目地说道:“主人,请调教我吧。” 周以川穿着一身正装,正面黑背面灰的马甲,搭配一件灰色衬衫,下身一条合体的西裤,背对着他抱胸站了许久。随后,他看着桌上那个许久没有动过的箱子,用手指在几样道具上轻轻拨动,轻蔑地说道:“还没有进行过认主仪式,怎么能随口乱叫呢?” 周正抬起头,略微有些迷茫地看着周以川。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冷漠、孤傲、高高在上,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那是一个至高无上的主人才会拥有的气息。 他低下头去,卑微地答道:“是。” 周以川取出一个崭新的皮质项圈,上头有块光滑的钢牌,俯身替周正带上。然后又把牵引绳套好,用手腕绕了几圈,直到将将好够两人贴身行动,才盯着他说道:“现在,我要你跟着我走,以狗的姿势。” 仅是这样的距离,就让周正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情欲。他眯了眯眼睛,乖巧地答道:“是。” 周以川直起身子,开始牵着周正绕卧室行走。他的速度很慢,好让初学爬行的人能尽量不费力气地跟上。在走了三圈后,才停到床尾边,坐了下来。 周正也跟着跪坐到了他的身边。 “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听清楚了再回答。”周以川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看着周正说道。 “是。” “啪!”一个巴掌突然扇了过来,周正的脸火辣辣地疼着,将他混沌的脑子瞬间扇了个清醒。 他本能地捂住红了半边的脸,却被周以川厉声阻止了:“不许捂。” 周正忙把手放了回去。 “我是谁?”周以川问道。 每个主人都有自己喜欢的认主仪式,或要求犬化,或进行鞭打,又或是温情聊天交换信物。 但认主的问题却是固定的那么几个。 周正忙虔诚地答道:“您是我的主人。” “啪!”又是一个巴掌扇下,力道与先前几乎一模一样,落在了周正的另一侧脸颊上,“我的权利是什么?” “调教我、支配我、使用我。”周正毫不犹豫地答道。 “啪!”第三个巴掌落下,“你是谁?” “我是您的奴隶。” “你的义务是什么?”每个问题,都会伴随一个巴掌,让奴隶印象深刻。 “服从您、侍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33 奉您、取悦您。” 问话完毕,周正仍然跪得笔挺。 周以川用冰凉的手指轻撩着他那滚烫的侧脸,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怜惜,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记住,一日为奴,终身为奴,除非我主动与你解除关系,否则,你将要一辈子对我保持百分之百的忠诚。” 说着,他突然眼神一凛,掐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不容分说地命令道:“即使在游戏外,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能跟任何人有任何身体接触。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只能供我使用。包括你的身,你的心。你的视线只能停留在我的身上。听明白了吗?” 每一句话,都让周正听得心怦怦直跳。 所有看似不平等的要求,却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望着且施行着的。他巴不得能将自己的双眼剜去,贴在周以川的身上,将自己的手脚砍断,跟周以川绑在一起,甚至血肉,都让周以川享用。 他感到兴奋,下体的欲望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他注视着周以川,以满腔的情意答道:“是,主人。” 周以川满意地甩开周正的脸,将视线撇向一边,道:“好。现在,游戏开始。” 第二十五章:还能再玩点别的吗 周以川卸下牵引绳,走到箱子面前,从里面挑了一根伤害值最低的散鞭,回头看了眼周正,又放下了。 他决定不使用道具。 于是,他又坐回到床尾,双手撑在身后,懒懒地问道:“知道我是玩什么项目的吗?” 周正低下头去,没敢回答。 他当然有所听闻。 徐璟曾向他科普过这方面的知识点。 周以川,代号教父,从樊海星开始,就玩起了CG/L关系,偏爱的角色扮演是父与子。只不过玩了一次之后,就与他切断了关系。 除去这种身份上的定义,他还善用捆绑、击打、控制、吊挂以及驯养。 可他并不想过度表现自己。 在周以川面前,他愿意永远都扮演一个无知的、需要他来教导的小孩。 周以川没有计较,耐心解释道:“我玩的是CG/L,需要你扮演儿子的身份,来接受我的惩罚。当然,你也可以扮演一个不听话的儿子。” 说着,他又俯身上去,带着嘲笑般的语气,用手指撩了撩周正的脸颊,道:“这个你应该很擅长吧?” 他哼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就来对你今天犯下的错误进行惩罚。” 周正惊讶地望着他,心里暗念道:我今天,犯下的错? 认主仪式才刚进行完毕,游戏也刚刚开始,他就已经犯下错误了? 还是说,游戏本来就是这么玩的?所谓的“犯错”,只是dom为了对sub进行惩罚的一个借口罢了。 周以川往身边的床铺拍了拍,命令道:“在这里趴好,把屁股翘起来。” 周正看着周以川的手,别扭地趴到了床上。 这样的姿势让他感到难堪。 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被家长打过屁股,而现在,却要像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一样,把屁股翘得老高。 还是在全身赤裸的状态下。 周以川却全然不顾这些。他摘下手表,放在周正眼前,用手指在他结实的臀部上轻扫了一下,又以指背抚了回来,然后扬起右手,朝它猛然打了下去。 “啊!”周正被这力道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下体在他不经意的晃动间,和柔软的床单进行了一次摩擦,拍打牵动囊袋,引发了一阵酥麻感受。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明明屁股是疼痛的,其他地方却是痒痒的。 “为什么没有我的允许,就擅自去了别人家里?”周以川怒问道。 周正忍着疼,脑子里一片混乱。 什么? 去了别人家,是陈景耀家吗?那个,不是在游戏之前发生的事吗?怎么…… “啪!”刚想到一半,另一掌就又落了下来,周以川继续问道,“为什么还敢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 “我……”周正刚想为自己辩驳,却觉得这种辩驳只会惹周以川更加生气,只好咬紧牙关,趴好任打。 “啪!”麦色的肌肤上又挨了一掌,很快就泛起了潮红,周以川再次厉声问道,“是不是在偷偷想着别的男人?” 这话可让周正忍不下去了。他急忙抓住周以川的手,双眼如狼一般盯着他,认真地回道:“我没有。” 但很快,他就松了手,重新趴回去,小声说道:“我心里只有你,别的男人,我根本就不感兴趣。今天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周以川愣了一下,有股以往都没有过的悸动感在心里乱窜。但他还是选择忽略了这份冲动,朝着周正的另一半屁股又打了一掌,道:“还敢顶嘴?!” 这是brat和自己的dom之间才会有的特殊玩法:违抗命令,享受惩罚。 周正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原本冰凉的手掌一遍又一遍拍打在发烫的屁股上,渐渐也开始跟它同温。偶尔有那么几下,指尖还会有意无意地擦过臀瓣中间的细缝,触碰到晃荡的囊袋。 周正的心被牢牢牵动着。他甚至有些希望被那双手用力揉捏、抚摸,哪怕往下入侵都可以。 早已昂扬的分身,挤压在身体与床铺之间,变得更加兴致勃发。 三十下掌掴之后,周以川才停了手。 对一个新人进行第一次调教,程度不宜太重。他站起来,用毛巾擦干净手,又把手表戴了回去。 这是他给周正释放的信号。以后的每一次,手表脱下,即为惩罚开始,手表戴上,即为惩罚结束。 “游戏结束了。”周以川重新坐回到床边时,完全换了副语气。 两年没有通过游戏释放自己的压力,他确实是憋坏了。今天这一遭,让他一下就舒畅了不少,也变得愿意跟周正交流了。 他看了看周正的屁股,说道:“这些痕迹可能会保留一周左右的时间。我一会儿给你冰敷一下,再上点药,能好得快些。” 周正却是意犹未尽。他顶着充血的下体,跪在周以川的身边,问道:“还能再玩点别的吗?” 他有欲望急需发泄。这一次,似乎不是坐视不理就能消解得了的。 “玩什么都可以。”他再一次恳求道。 只要、只要能让他痛痛快快地射一次,就可以。 周以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正肿胀的分身,有些犹豫。 他原本只想进行一次无性调教,但眼下这个状况,继续下去,怕是双方都会越过边界。 dom有责任控制好游戏的进度与范围,而他与周正之间,是绝不能擦枪走火的关系。 见人迟迟不动,周正有些着急。他又往前跪了一步,道:“爸爸,你可以继续打我,就用上次那种鞭子,好不好?” 想了许久,周以川才沉了口气,将手表重新脱了下来。 他拿出一根足有1米长的黑色马鞭,走到周正的背后,命令道:“跪好。” 周正回正身子,面朝床尾跪坐,紧张地等待惩罚重新落下。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34 “我会在十分钟之内对你进行连续鞭打,位置固定在后背,痕迹会保留半个月左右。听明白了吗?” “是。” 清晰地传达完惩罚内容,周以川边扭动手腕,试挥了下马鞭,道:“计时开始。” “啪!”第一鞭,斜着横跨整个左背,一直延续到脊柱上。 “啪!”第二鞭,在右背划出了一道相对应的血痕。 两条痕迹形成了一个好看的V字形。 周正双手趴在床尾,身子整个贴在床板上,伴随着鞭子在背上由轻及重地落下,开始不自觉地蹭了起来。 滚烫的硬物在冰凉的皮面上来回摩擦,浑身如过电一般酸爽。周正闭着眼睛重重喘息,说道:“爸爸,再重点。” “啪!”落鞭的力道如愿以偿地加重了几分。周正只觉得体内的气血直冲脑海,令他眼前顿时空白一片,可刚想伸手抚慰自己,又在半道上停了下来。 这是他近期养成的习惯。 他答应过周以川,不能在想着他的时候自慰。 他只好抓紧床单,一边呻吟着,一边再度请求道:“爸爸,再、再快点。” 他要把所有疼痛,都当成是周以川对他的爱抚和入侵,去接纳、去享受。 所有高高低低的呻吟声,不断刺激着耳膜,眼前那具结实的躯体,又在以各种撩人的姿势扭动。 每一分每一秒,周以川都在接受着来自周正的诱惑。他的肾上腺素飞速飙升,将那包裹在西裤里的软肉给顶了起来。 他手中一滞,停止鞭打,眼皮微微跳动着,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中告诫道:不要看,不要听,不能对自己的孩子动歪念。 可身子却被人给箍住了。 他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周正,那充满欲望的眼睛,那微红的脸蛋,还有那柔软的嘴唇正在一张一合地说着话:“爸爸,你硬了。” 是的,他硬了。 他对周正,总是这样没有抵抗力。 “我帮你吧。”周正乖巧地说道。 周以川俯视着他,用拇指剥开他的嘴唇,探了进去。周正亦目不转睛地回望着他,含住他的手指,用舌头来回舔弄。 软糯又滑溜的感觉顺着指尖传递,把冲动彻彻底底挑了起来。周以川单手摸住周正的头,没有拒绝。 周正忙拉开眼前的裤子拉链。里头的硬物,将内裤都撑得有些变形。他歪着头,隔着布料抿了一下,又半张着嘴,顺着朝天顶起的茎体上下滑动。 待滑到顶端之时,他才将松紧带翻下,将将好露出充血的肉球,在粘腻的铃口上舔了一下。 “呵……”周以川仰头呻吟,手中的马鞭应声落下。 他太喜欢周正的侍弄了。每一个小动作,或舔或吸,他都喜欢。 这是他极力掩饰却怎么都藏不住的真相。 他捧起周正的脸,说道:“去床上。” 第二十六章:坐这里 周以川优雅地靠坐在床头,注视着周正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解开他马甲的纽扣,双手隔着衣服在他胸膛上来回摩挲了一番,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将衬衫也敞开了。 他如同欣赏一件精雕玉琢的珍品一般,痴迷地看着周以川的上身,却不敢再有所进犯。 他将可怜巴巴的眼神投去,希望得到许可。 周以川看得心动。 这样的周正,可爱得有些犯规。他握住他的手,用力按在自己胸上,倾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周正亦忍不住回吻起来。 他的手到处揉捏,又用拇指按住半硬的蓓蕾,打圈拈弄。 “呵……”周以川松开嘴唇,轻轻唤了一声,又带着周正向上压来,自己则往后躺好。 这样明显的邀请,令周正激动不已。他继续亲吻着周以川,从脸颊到耳朵,又一路向下,掠过脖子,啃咬到了锁骨上。 紧接着,他一口含住了那个红点。 “嗯……”一阵酥麻感自乳头钻入体内,周以川忍不住仰起头吟了一声。 他凭空摸索,将手指插入周正浓密柔软的头发里,捏着他的后颈,向他表达着自己的爽快感受。 有了回应,周正也放开手脚,开始越发尽心起来。他快速脱下周以川的裤子,用手指隔着内裤在上面清扫,一边轻啃他的髂骨,一边从裤沿处探入,艰难地拨弄着带着稀疏毛发的表皮。 周以川被撩得难耐。他支起身子,看着周正的一举一动,抬起他的脑袋,命令道:“快含。” 周正当然求之不得。他当着周以川的面,扒下他的内裤,捧住那根极带抚慰的肉棒,开始吞吐起来。 大量的口水流出,让每一次吞吐都带上了淫靡的水声。他尽量收起牙齿,以嘴唇包裹,又用舌尖在顶部舔舐,把整根东西从都到尾都亲了一遍。 随后,他又吸食了一遍充血的肉头,将茎体贴在自己冰凉的脸上蹭着,小口啄起了周以川的大腿内壁。 层层叠叠的刺激传来,周以川不禁将腿又打开了些。 周正抓住时机,把手指顶进了后头的幽穴中。 “呵……”周以川没有做好准备,倒吸了一口冷气,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被蜂拥而至的快感给淹没了。 周正朝着一处略微有些紧实的肉壁反复轻按,直到周以川不停呻吟起来,又变换姿势,一进一出缓慢抽插起来。 “啊~”周以川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这样的进出,显然已经不足以满足他的欲望。他想要更加粗壮的东西将他填满。 他抬起周正的身子,一把将他拎了上来,一只脚缠上他的腰身,说道:“可以了。” 周正忽然紧张了起来。他甚至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周以川。他在催促自己快点进入。 他无法自控地颤抖着,屏住呼吸,将自己小心送了进去。 “啊~”进入的那一瞬间,温暖就全方位将他包围。他浑身一激灵,俯身下去,抱住了周以川。 周以川亦搂着他闷声呻吟着。像是为了分散体内的压迫感,他胡乱对着周正的侧脸又亲又咬。 周正一一接受。他托住周以川的屁股,又往里顶了顶,直到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缝隙,才用沙哑的嗓音说道:“爸爸,你好紧。” 骚话也是情话。周以川心里有股暖流涌动,身子也不安分地扭动起来,还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动一动。” 周正听话地将自己退出来一些,再往里做了个挺进。 “啊!”周以川被顶得舒服不已,两条腿全挂了上去,将周正死死绞住。他紧紧抱着他,像是要将他彻底嵌入体内,道,“再动。” 好在下半身还是可以动作的。周正顺着周以川的意思,开始不间断地做起了深入浅出。 他一边亲吻着周以川,与他唇舌交缠,一边不知疲倦地左右探索,冲着他的敏感点奋发进击。 没过几下,周以川就扛不住了。 他疲惫地松了身子,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任由周正侵略。 “要换姿势吗?”周正柔声问道。 见周以川并不回答,他便将他翻了个身,以后背位再次入侵。 他握住周以川依旧挺立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35 的前端,配合自己的动作,给予他双重刺激。 “啊~不行。这样……会射。”周以川握住周正的手阻止道。 这一回,周正却没有听从他的意思。他不断亲吻着周以川的耳朵,说道:“射吧,爸爸。” 几次套弄之后,周以川终于射了出来。 看着爸爸享受快感的模样,周正心里满足极了。他又是几下撞击,把自己也交给了他。 ………… 周正抱着周以川在床上小憩片刻后,才柔声问道:“爸爸,还起得来吗?去洗下澡。” 周以川只是懒懒地“嗯”了一下,并没有动作。 周正无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抱他起来,进了淋浴房。 他替他冲洗身上的汗水,连带着舒缓按摩,又摸着略微有些肿胀的穴口,轻轻探了进去。 “嗯。”周以川靠在他的身上,小声哼哼着。 “刚才……太兴奋了,没戴套,要好好清理干净。”周正附在他耳边解释道。 他是多么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停留啊! 他的爸爸,不再像平日里那样,或对他不闻不问,或对他冷脸相待。而是如此急切地渴望他,如此柔软地接纳他。 但他也知道,所有的美好,都只存在于游戏中。出了游戏,他就什么都不是。 可在游戏中,他又算什么呢? 周以川所接受的,只是他所扮演的儿子角色,而并非真正的他自己。 这是种本质的区别——一种令人心酸的区别:只有当他戴上其他人的面具时,他才能肆无忌惮、毫不避讳地呼唤着他,跟他做着梦中才能做的事。而于周以川而言,他甚至可以接受别人扮演他的儿子,跟他肉体相缠,却无法接受自己真正的儿子对他怀有非分之想。 在周以川的感情世界里,谁都可以存在,唯独他周正不行。 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替周以川擦干净身体,抱着他回了房。 ………… 周以川的身体稍微好些后,就开始重新回公司坐镇了,只不过有了周正帮忙,他在岗的时间也极少。 有周以川在背后扶持,周正当然乐意,他也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回到学业上。 这一天,系里组织了一次企业跟岗实践活动,以10人为一小队,去实地察看企业的运作,将平时课堂上所学的专业知识与企业的现场工作相结合,进一步开拓视野,为学生提前做好职业生涯规划打下基础。 A组以周正为组长,分配到的目标单位正好就是周以川的公司。 能在上学时间见到周以川,周正当然求之不得,可让他为难的是,同组的成员,还有樊海星。 这个人,自从上次误会周正跟他属性相同后,就立马跟他翻了脸。 本来倒也没什么,目的已经达成,周正还巴不得跟樊海星老死不相往来,但现在却有个特殊情况。 樊海星不记得周正跟周以川的关系,周正却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过什么。 三人若是相见,以樊海星的性格,难免节外生枝。 还没来得及想好对策,随行助教就催着大伙儿赶紧上车前往目的地。 周正看了眼故意撇开视线的樊海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也罢,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行人抵达目的地。按照约定,他们将在33楼集合。 来对接的工作人员职务并不高,并没有认出周正。他简单说了下流程,全体同学便前往会议室参加集中学习会议,并帮助核对今年一部分进出货单以及报销票据。 周正暗暗松了口气,跟着同学们一起往会议室走去。 才一进门,他就彻底愣住了。 周以川正坐在会议室的顶头,朝他投来视线。 “教父。”樊海星似乎兴奋得很,忙黏黏糊糊地凑了上去,想借机表示自己的身份特殊。 周以川反感地清了清嗓子,道:“这位同学,你好像认错人了。请先入座吧。” 樊海星被当面回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好嘟着嘴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上,准备待会儿再找机会。 周正低着头,也不敢说话,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周正。”周以川的声音穿过整个会议室,直接抵达周正的耳边,“你过来。” 众人皆向他望去。 最前面的那几位高层干部这才把眼睛从手中的资料上挪开。他们看到周正,一一站起来恭敬地喊道:“小周总。” 同学们听罢,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周正一下就慌了神。 虽然他为了帮周以川做事,来过公司不少趟,但一直都只跟他的几个助理打交道,底下员工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更别说喊他“小周总”了。 这突如其来的尊称,还真是让人不适应。 他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硬着头皮朝周以川走去。 周以川却不以为意。他示意旁边的助理把位置让出来,笑眯眯地看着周正,道:“坐这里,学一下怎么开会,以后对你有用。” 第二十七章:跟他玩了么 有那么一瞬,周正觉得周以川是不是故意的。 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让公司的人知道过他的存在,怎么突然之间,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主动跟他亲近了? 他看不懂周以川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场会开得心不在焉,等大家开始进行核对工作后,周以川又附在他的耳边说道:“跟我来。” 周正低着头,假装没有看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跟着周以川进了旁边的小会议室。 这里的空间明显小了不少,四周采用智能玻璃,一按开关,原本透明的玻璃墙面就立刻变成了奶白色,形成了一个独立且隐蔽的空间。 中间的小号会议桌上,摆放着一个陌生的皮质方盒。周正站在两个会议室的隔断玻璃前,听到锁门声,缓缓回转身来。 周以川的脸上,早已失去了方才的温和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冷傲与疏离。 “啪嗒。” 寂静的空间里,解开手表扣的声音是那么的突兀。周正的眼皮不安地跳了跳。 那是周以川即将对他作出惩罚的象征。 他不知道在这短暂的一个小时内,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还是昨晚上有什么事惹周以川不开心了? 他看着周以川缓步靠近自己,无形的压力也逐渐将他吞噬,明明开着灯,室内却形成了两个氛围。 周以川的身前是正常的世界,而他的身后,却是黑暗的修罗场。 “爸爸。”他带着撒娇的语气唤着,想要去拉周以川的手,希望他可以放自己一马。 这并不是个适合游戏的场合。公司里有其他同事,还有他的同学和老师。 周以川却没有心软。他冷声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周正双眉微蹙,抿了抿嘴,还是顺从地脱去西装外套,解开了衬衫纽扣。 “啪。” 身后是轻微的电流声,周正紧张地回头看去,发现那一道隔断墙,此刻早已变成了透明玻璃。隔壁的同学们正和公司的同事一起核对资料,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埋头苦干。 他的心簌的收紧了,整个人顿时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36 呆若木鸡。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此时,有一个人不小心抬起头,就会看到正袒胸露乳衣冠不整的自己。 身后,周以川突然抱住他,将他推到了玻璃窗前。 他一只手探进周正的衬衫里,用力捏住他的胸部,另一只手箍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会议室里某一个熟悉的身影。 “喜欢他么?”周以川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响起,还夹带着若有似无的呼吸,不停刺挠着周正敏感的耳朵。 周正慌忙用手支撑在玻璃上,以免撞击声引起隔壁的注意。他闭着眼睛闷哼了一声,随即又被迫睁开眼睛,顺着周以川的意思,看向了正在跟公司一个年轻帅哥说笑逗趣的樊海星。 他忽然就明白了周以川的意思。 那是他曾经的sub,而自己却跟他扯上了关系。 听说dom在某些情况下对自己的sub具有极强的占有欲,不知道指的是不是就是这种情况? 我丢掉的垃圾,也不允许别人捡去用。 “跟他玩了么?”周以川的手指不停揉搓拧弄着周正的乳头,问道。 “我、我没跟他玩。”身后是强大的压迫感,胸口又有一阵阵刺痛传来,周正实在支撑不住,手劲一松,在即将撞到玻璃前,又赶紧用手肘抵住了。 他将额头靠在手臂上,小声恳求道:“爸爸,别这样。他们、会看见的。” 周以川冷笑一声,放开了周正。他背对着他,打开了桌上的那个潘多拉魔盒。 周正还在努力喘息着,刚想扣上衣服纽扣,就又被周以川给按住了。这一回,他的整个身子都被贴到了玻璃上,冰凉的触感透彻心扉,他忍不住一个哆嗦,紧张地问道:“爸爸?” 难道,还没结束吗? “我让你动了吗?”周以川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按住了周正的乳头。 有种奇怪的感觉在乳头周围扩散,软软的,粘腻的,隐约还带着扎疼感。 周以川的另一只手,开始一正一反动作起来。周正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正在用橡皮筋捆绑自己的乳头! 开始的几圈,除了乳晕周围的绒毛被皮筋卷断带来的疼痛外,并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感觉。可随着圈数越来越多,乳头就开始感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那是种紧致过度,又刺又麻的感觉。周正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爸爸……疼。”他勉强受着这一切,嘴上忍不住撒娇道。 “呵,才刚开始呢。”周以川将两边乳头全部绑上皮筋,又将手伸进了周正的西裤里。 “呵。”周正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抓住周以川的手,瞪大眼睛侧脸望着他。 被当众玩弄乳头,就有够羞耻的了,现在,还要玩弄下半身? 要是真的被同学老师发现了,又该将他当成怎样的变态看待? 他尽量软着嗓子祈求道:“爸爸,我们回家再玩,好不好?” 周以川冷眼望着他,并没有说话。 两人僵持许久,周正才神色黯淡地松了手。 跟周以川相比,那些所谓的同学和同事,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对他的意义远超过一切。 他将脸埋在双臂间,假装自己看不到别人,别人也就看不到自己,咬紧牙关迎接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周以川如同表演一般,不紧不慢地解开周正的皮带,拉下拉链,用食指和中指沿着里头半硬的茎体上下一蹭,惹得周正又是一震。 接着,他又拉开松紧带,把傲然挺立的性器释放出来,然后把裤沿压在囊袋上,让正根肉棒孤零零地冲外站立着。 周正睁开眼睛,看着周以川又将橡皮筋一圈一圈套在自己性器的根部。本就肿胀的茎体,将表皮撑成薄薄一层,此时已经被皮筋勒得血脉不通,泛起了紫红色。 那是男人最为致命的弱点,又怎能容得了一丝一毫的伤害?周正疼得脑袋都开始发懵起来。 周以川操作完毕,又开始把玩起那极度充血的前端来。他一边套弄,一边捏着周正的脸,问道:“他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想?” 隔壁,樊海星拿着一张票据,侧着脑袋询问着旁边的帅哥些什么,突然视线一动,朝周正的方向看来。 周正的心猛然一抽,想要逃避,下巴却被周以川死死固定住了。于是,他只好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怕影响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么?”周以川继续冷嘲热讽道。 周正没有回答。他只是握住周以川正不停套弄自己的手,艰难地说道:“爸爸,让我、转过去。” 周以川沉默片刻,手上的力道有一丝松懈。 周正抓住机会,立刻转过身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强势进犯,与周以川十指交扣,直接将他压到了会议桌上。 直到吻得两人都有些接不上气来,才松开他的嘴唇,盯着他认真地表态道:“我讨厌他。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也不要喜欢他?” 接着,吻又轻轻柔柔地落了下来。 隔壁会议室,樊海星假装不经意地看着那面茶色镜子,摆了几个表情,确定自己足够可爱,才继续对旁边的公司员工糯声糯气地问道:“哥哥,这个贴在这里对吗?” ………… 周正从隔壁小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泛着潮红,双腿也在微微打着颤。别的同学辛苦工作了半个小时,他倒好,身为组长,又被称为“小周总”,反倒摸了半小时的鱼。 刚要回工作岗位上去,就看到樊海星迎面走了过来。 那张娇美的笑脸看到他后,立刻垮了下来。 周正刻意回避,假装没有看到,与他擦肩而过,却被对方一把拉住了。 “周正,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是你爸爸?” 周正反感地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放开。” 身后,周以川一边扣着手表带,一边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时,不悦地停下了脚步。 樊海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动作。他惊讶地回头望了眼周正,又看了看周以川,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你们……” 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五彩纷呈来形容。 他确实被震惊了。 这俩父子,消失了足有半个小时,又一前一后从极为隐秘的隔壁房间出来。儿子浑身散发着兴奋过后的荷尔蒙气息,而父亲却做着惩罚奴隶后的习惯性动作——戴手表。 他根本无法想象,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令人恶心的父子关系?! 难怪教父会看不上向来在dom圈里极受欢迎的自己,敢情是喜欢跟自己的亲儿子玩CG/L! 而这位看似强壮的好学生,在床事上却是萎靡不振,竟然是受给了自己父亲!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他松开手,鄙夷地说了句“变态”,就进了卫生间。 第二十八章:让我也来玩一玩 周正打量了下周以川的脸色。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是打心眼里感到慌乱的。甚至比被周以川在隔壁房间惩罚还要慌乱。 他知道周以川十分介意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不是亲生的,他也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网址已更改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37 依然跨不过那道伦理的坎,所以才会借着游戏的名义,来满足自己那些变态又肮脏的欲望。 经过两年的沉淀,又加上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太能明白周以川爱他的方式了。 就像全天下的父母一样,为了孩子开心,可以吞下所有苦痛,扛下所有压力。 而正因为这些超负荷的东西,才让他不得不借用惩罚来舒缓自己的内心,甚至偶尔会有并不符合他性格的偏执行为出现。 可现在,他们的关系被别人发现了。这个人,不但处于周以川的私密社交圈里,还处在周正的关系网中。 他的一个言论,可能会让两人都深陷舆论的风暴之中。 “爸爸。”周正拉住周以川的袖子,小声说道,“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周以川没有说话,封着脸离开了。 ………… 周正在会议室里如坐针毡。 他偷偷观察着樊海星的一举一动,思考着一会儿该如何跟他谈判。 实践完毕,一组人坐车回到学校,周正赶紧叫住了樊海星。 两人在以往常去的艺术楼楼顶说话。 樊海星当然知道周正想跟他说些什么,他虽懒得理会别人的那些是是非非,但却对周正这么个看似强壮的青少年做了别人的sub很感兴趣。 于是,他抱着胸,略微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周正沉默良久,才终于说道:“我跟我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这话可真是戳中樊海星的笑点了。简直跟出轨男友向女友解释自己跟小三没发生什么一样可笑。本来没打算多说的他,突然就起了逗逗对方的心,“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周正根本没料到会被这么一问,一时间答不上来,只好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樊海星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他往前走了几步,用手指轻挑地划过周正的胸膛。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周正奇怪的反应吸引了注意力。 就在指尖触碰到胸口凸起时,他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樊海星看着周正躲闪的眼神,又往那个位置反复戳了戳。 原本慌张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你在出任务?”樊海星惊讶地问道。 出任务,是圈子里常见的一种游戏方式。sub按照dom的要求,穿戴指定设备,在指定位置做出指定的行为以表达忠诚。 这是对sub极大的考验。在任务期间,他们往往需要独自应对外界的各种情况,彻底屏弃杂念,哪怕身处人山人海中,心里也只有自己的dom,唯一的信念就是不折不扣地完成dom下达的命令。 “教父是不是疯了!让自己的儿子出任务?!”樊海星大声质问道。 曾经,他是因为仰慕教父,才千方百计接近他,成为了他的sub,可现在,他竟然有点鄙视他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该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字母圈再怎么癖好特殊,也不至于特殊到对亲人出手吧! 周正连忙捂住樊海星的嘴,警惕地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说道:“是我自己要做的,不关我爸的事。” 樊海星用力挣脱他的束缚,盯着他看了好久。最后,他突然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想封我口的话,那就让我也来玩一次吧。” ………… 与流言满天飞的状况相比,周正宁可选择被樊海星玩一次。 这似乎是目前看来最简单的问题解决方式了。 游戏的内容,也无非是捆绑、鞭打以及各种下体受虐罢了。 只要两人事先约定好,不能留下终身伤害,其他一切都好说。 于是,他便答应了樊海星的要求。 临近傍晚,他给周以川去了个电话:“爸爸,今晚……我要在图书馆查点资料,就不回家吃饭了。冰箱里还有昨晚吃剩下的牛蛙煲,你热一热再吃。我会尽快弄好回去的。” 他挂了电话,沉着脸朝校门口停着的粉色两厢车走去。 樊海星正用手指得意地敲着方向盘。他歪着脑袋斜睨了周正一眼,说了句“系好安全带”,就将车开了出去。 一路上,周正都很不自在。 这是他第一次跟除了周以川以外的人玩游戏。 他并不爱好BDSM。 准确来说,他应该是不爱好除周以川外的任何人跟自己玩BDSM。 跟周以川在一块儿的时候,因为强烈的心理需求,他才能疯狂地享受他的每一次抽打、每一句污辱。他会把这一次次的鞭刑当成周以川的轻柔抚慰,把这一句句话语当成周以川的耳鬓厮磨。他渴望得到他的关注,哪怕让他从身到心地疼痛,他都无所畏惧。 可现在,脱离了这种心理需求,痛苦对他来说就仅仅是痛苦,惩罚对他来说也只能是惩罚。 正想着,车子就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郊区别墅,离s市大概10分钟车程,与最近的村庄相隔近千米,简直就是白日宣淫的最佳场所。 周正跟着樊海星进了屋,一直走到顶楼花园里的一间阳光房中。 说是阳光房,这里却有着各种适合游戏的设施。 顶部的杠杆用来吊挂,地面有根铁桩子可以升降,既可以用来捆绑,也可以当成炮机。 墙壁上依次陈列着手铐、脚镣、全身束缚装、散鞭、马鞭、蛇鞭以及各式后庭玩具。 周正的眼皮不安地跳动了下。 这樊海星,似乎比他所以为的要更加狂野。 身后有双手抱了过来,紧接着是樊海星细嫩的声音:“给你时间准备一下,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你脱光衣服在这里跪着等我。” 同样是低声说话,同样是呼吸刺挠,却令周正浑身的细胞都开始抵触起来。他用余光看着对方走出房间,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玻璃窗外的明亮月光照在似锦繁花上,不禁轻笑出声。 若是跟周以川一起在这里游戏,怕会是次最为难忘的极致享受吧! 他摇了摇头,努力甩开令自己分心的念头,将衣服一一脱去。 身上,还留着下午在公司里周以川给他烙上的痕迹:胸前以及下体上的橡皮筋。 肿胀消下去后,原本被勒住的茎体也没有那么疼了,绕了两圈的皮筋只是将将好不会掉落。 这也是种控制sub勃起的方法。 一旦有非分之想,下体就会因为皮筋的捆绑剧痛不已,从而立刻萎靡下去。 他不知道若是樊海星看到他这个样子,又会如何变本加厉地进行玩弄呢? 可他也不想卸下那三根皮筋。 那是周以川亲手为他戴上的。如同戒圈一般,时刻提醒着他,要记得自己的主人是谁——自己的爸爸是谁。 他甚至感到甜蜜。 “准备好了吗?” 一道鬼魅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周正浑身一颤,立刻面朝窗外跪好,并闭上了眼睛。 樊海星绕着他,将他仔仔细细地欣赏了一番,直到看到他身上的那三根皮筋,忍不住咂巴着嘴,上前摸了摸,感叹道:“啧啧啧,下手可真狠呐。” 他眼里闪烁着同情的光芒,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38 仰起头柔声问道:“疼么?” 周正撇开脸,不作回答。 “我帮你拆了吧。”说着,樊海星便动手想要拆除皮筋。 周正慌忙钳住他的手臂,怒道:“别动。” 他看着樊海星许久,才勉强压下火气,挪开视线说道:“你想怎么玩都可以。这个,不能拆。” 樊海星笑了笑,决定满足他的愿望。 “好。想玩什么都可以是吗?那我们今天就来玩一玩……”他在墙壁上来回挑选着可心的道具,终于在一根蛇鞭上停下动作,笑眯眯地看着他,道,“SP①吧。” 他把又粗又长的黑色蛇鞭往空中一挥,发出“哗”的一声,然后走到周正的背后,毫无征兆地开始抽打起来。 “啪!”只是一下,周正的背后就立刻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长达30公分的口子缓缓溢了出来。 他疼得眼冒金星,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樊海星也没有料到自己下手会这么重,他明明收了四成力道了,怎么会这样呢?他慌忙扶起周正,担心地喊道:“周正、周正!”—— ①SP:鞭打(spanking)的缩写,用手掌和工具玩惩罚、安慰、角色扮演等,用来增加刺激、享受屈辱。 第二十九章:我要回家 周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他连忙起身,却被背后的伤口痛得再度躺了回去。 坐在旁边打瞌睡的樊海星听到动静,忙过来将他扶起,内疚地问道:“你怎么样?” 周正没有回答,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下床,道:“我要回家。” “你身上的伤挺严重的,休息一晚再走吧!”樊海星好心劝说道。 他是真挺后悔的。 本来只是对dom高高在上的形象十分崇拜,所以才突然想到了找周正当小白鼠来满足自己好奇心的办法。 可没想到,SP竟然是这么需要技巧的事情,他以前在挨打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么严重的伤口。 在周正昏迷的这段时间内,他想了很多。 他想起之前他的dom来这里跟他游戏的时候,一直都没有选择使用蛇鞭。现在看来,正是因为蛇鞭的伤害性最大,需要的技巧性最高,才没有被使用。 而他,一个彻头彻尾的sub,根本没有学习过做dom的技巧,还非要霍霍人家,真是脑子进水了! 周正没有听从劝阻,不怕疼似的直接扯掉了身上的绷带,又检查了下你三根橡皮筋,确保它们还在后,迅速将衣服穿好,再一次认真地说道:“我要回家。” 樊海星愣住了。 周正的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回家这件事,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他垂下眼帘,无奈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 车子才开到十字路口,周正就强烈要求下车。 樊海星屡次劝说不成,只好将车停靠在路边,放他离开。 他看着他如受刑一样踉跄着走过红绿灯,又步行了百来米,才抵达小区门口,艰难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门禁卡,刷卡进入,叹了口气,开车回去了。 周正在电梯里看了眼手机。 时间已临近午夜12点,周以川却没有打他一个电话。 他感到心慌。 他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自从跟周以川重新住到一起后,他没有这么晚回过家。明明高三的时候,刚过饭点就会收到他的夺命连环call,怎么现在,反倒没有任何反应了? 他害怕自己的晚归会遭到责备,又害怕周以川对他的晚归毫不在乎。 在两个念头反复打架的时候,电梯终于抵达了目标楼层。 周正收起心思,赶紧开门进了屋。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主卧的地面隐隐透着一丝光亮。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小声唤道:“爸爸?” 房间里的一切,令他触目惊心。 地面上一片狼藉,道具散落一地,连皮面的箱子都被砸坏了。椅子、枕头、茶杯等各种东西四处零落,一盏台灯歪着脑袋倒落在墙角,倾尽全力投射出仅有的光芒。 简直就是个可怕的入室偷盗画面! 周正快速环顾四周,看到周以川正坐在床头,一双冒着寒气的眼睛,透过黑暗盯着自己。 他心中一抽,缓缓走到床边,跪在地上,摸着周以川的手,道:“爸爸,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家里……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周以川沉默了许久,才冷声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周正怔了一下,本能地看了眼周以川的手腕。 那里空空如也。 可他现在明显不是适合接受惩罚的状态。 他的背上还有樊海星给他留下来的伤痕。 他垂着眼帘,还是顺从地把衣服给脱了。 最近周以川的情绪越发不稳定了。加上今天又出了这档子,他不想再让他有任何的不顺心。 他面对着周以川,将衣服缓缓脱去,直到脱衬衫的时候,才发现背后因血液凝固,将布料跟伤口黏合在了一块儿。 他咬着牙,微微用力一扯,把衣服硬生生给扯了下来,然后迅速揉作一团,丢到了边上。 “裤子。”周以川继续说道。 周正又乖乖将裤子也脱光了。 身上的皮筋还紧紧捆绑着。他跪在床边,等候周以川的发落。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周以川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波澜。 周正刚想抬头作答,又憋了回去,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问话,而是周以川在发泄情绪,不管作什么回答,都没有意义。 周以川曲身向前,捏住周正的下巴,道:“我再来跟你复述一遍:我跟你的关系,是24/7 ① 的TPE②。没有时间限制的权力交换。我可以在任何时间对你做任何事情,只要我喜欢。即使在游戏外,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能跟任何人有任何身体接触。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只能供我使用。包括你的身,你的心。你的视线只能停留在我的身上。” 周正望着周以川,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再次听到这段话,给了他完全不同的感觉。每天24小时,每周7天,不间断的关系,只要周以川喜欢,就可以在任何时间对他做任何事情。 只要他喜欢。 只要他喜欢。 这是一个极不平等的约定,却让周正看到了希望。 周以川是因为喜欢,才对他做出了那些事情。这当然也包括了今天在公司里实施的那场惩罚。 他又往前跪了一点,近到几乎能闻到周以川身上的特殊气息,才迷恋般地闭上了眼睛。 周以川却嫌弃地甩开了他。他靠坐回去,目视前方,道:“你现在好好想想,今天到底犯了哪些错。” 周正茫然地睁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39 开眼睛,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我不该这么晚回家。”他避重就轻地说道。 周以川揉了揉太阳穴,没有接话。 显然,他对这个答案是不满意的。 “我……不该没有告诉你……樊海星的事。” “……” 周正慌了。再这么说下去,怕是得把所有事情都吐出来了。而看周以川的神情,似乎他想听的,正是自己没吐出来的那部分。 他到底知道多少呢?又知道到哪个程度?是知道了自己找樊海星求情吗?还是知道了……他跟樊海星玩了一场荒唐的游戏? 不不,哪怕能猜到自己找樊海星求情,也不至于会猜到樊海星调教了他。 在周以川眼中,樊海星只是个单纯的乞求欺凌的sub。又怎么可能想得到,他竟然会因为对dom的盲目崇拜而亲身效仿呢! “我……我不该因为担心樊海星到处乱说,就去找他解释。” 正说着,周正就感觉到床上一动。周以川忽然下床,站在满地杂乱不堪的道具中,四下里寻找着什么。 终于,他找到了满意的刑具,捡起来吹了吹,握在了手上。 周正忍不住回头望去。 那是一根足有80公分长的藤条。手柄处用黑色粗绳打底,红色细绳加厚握手位置,缠出了最适合人手掌握的宽度与厚度。往前是约3公分宽半公分厚的原色藤片,对中剖开,形成两个贴合的长条,在离把手10公分处用一个黑色红豆结将它们绑住,用来调节击打时的痛感。 结扣位置越高,两片藤条越容易分散,被击打的痛感会偏向于尖锐细致的刺痛,偶尔还会有毛发以及表皮被夹到,是穿透骨血的感觉。 结扣位置越低,两片藤条就越能共同发力,痛感也变为了沉重的钝痛,是需要sub咬紧牙关生扛的处罚。 藤条是SP工具里痛感最高的工具之一,与蛇鞭相比,其效果等同于dom放弃了挥动时的优雅仪态,换取了sub痛感的成倍增加,是接近于泄愤的处罚工具,与戒尺有异曲同工之妙。 周正的心都开始颤抖了。如同年幼的孩子看到爸爸找刑具来惩罚自己一般,那种感觉,除了害怕,没有其他。 周以川站在周正的身后,看到那道刺眼的伤口。从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腰,直接跨越了脊柱,皮肉狰狞地向外翻着,露出了里面带着血丝的肌肉,流到半路的血滴,才刚刚凝结。 那是与他截然不同的手法。 没有技巧、不知轻重,甚至连什么是对称的美感都不懂。 他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是真的没搞清楚状况。”—— ①24/7:Twentyfourseven,意思是Twentyfourhoursaday,sevendays aweek(字面意思指24小时/天,7天/周),也可以是allthetime(一直),在圈子里代表着始终有效的DS(D为Dom,S为Sub)关系。 ②TPE:Totalpowerexchange,指完完全全的权力交换,经常在24/7的DS关系中见到。在TPE过程中,Sub将对Dom不设置任何的权力阻碍,也就是说Sub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Dom任由玩弄。对于更偏向精神的DS关系来说,TPE及24/7的难度和必要条件更加难以形成。 第三十章:无法回头的爱 对于周正的那些小心思,周以川当然清楚得很,所以他才会在傍晚的时候去学校接他放学。 出任务的sub会极度缺乏安全感,也会影响自己对事物的判断。他想要尽早跟他碰面,好安抚他的内心。 可当他看着周正明明走出了校门,却给自己打电话借口晚归,就觉得他是真的自作多情了。 周正不是纯正的sub,自然也就没有sub那么敏感脆弱的心灵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对自己撒谎,竟然是为了跟樊海星在一起。 该欣慰孩子终于有自己的主见了吗?哪怕爸爸勒令禁止,也阻挡不了他奔向对方的心。 像极了那些为恋人与家人对抗的子女。 可他的心,早在一次又一次的交缠中,彻底改变了方向。他变得再也无法像普通父母那样,只要他幸福,就一切都好。 他快要被嫉妒给逼疯了。 他无法想象,终有一天,周正会离开自己,奔赴属于他的远方。 无论是现实关系,还是契约关系。他都不愿意接受。 于是,他在家里大发雷霆,将目之所及的东西统统砸烂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更让他怒火中烧的事,还在后头。 周正接受了别人的调教,并在身上留下了甚至一辈子都无法消除的痕迹。 对于sub来说,被支配、被调教、被虐待,是让他们兴奋并产生快感的方式方法。他们把权力让度给dom,就意味着对dom的完全信任和依赖。 一个认了主的sub,愿意被其他人调教,就等同于确立恋爱关系的情侣跟别人上了床。 这是有关于忠诚的问题。 而留下痕迹这一点,是优质契约关系必须奉行的SSC三原则①其中一项“有限度”所规定的内容:即使双方都同意,也不能进行超出法律约束的事情。比如对其中一方的身体或精神造成永久伤害,或者在没有任何保证的情况下让其面临风险。 每个优秀的dom,都会根据游戏内容,控制好出手的力道,以确保留痕的时长:三天、一周、半个月……但无论是哪种时长,都不会留下永久伤害。 这就等同于将某一任男友的名字纹在了自己身上。哪怕你自己乐意,你的下一任看到,也会觉得膈应。更何况伤疤跟纹身又有不同,纹身能洗,伤疤却洗不掉。伤疤越深,就表示虐恋②越深。 这是一种为爱痴狂不留余地的做法。 像周以川这样的dom,又怎能忍受自己的sub,非但接受了别人的调教,还为别人留下了永恒的印记?! 到底是多不忠诚的sub,才会在交出身心使用权后,又私自让别人享用了自己? 又是有多不懂得爱惜自己的孩子,才会选择了那么没有原则和控制力的人,做出了伤他至深的行为! 周以川简直要被气疯了。他已无心再去遵循那些所谓的流程,给予周正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此时的他,只想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彻头彻尾的浑小子! 他将手里的藤条握得咯吱响,猛地高高扬起,朝周正的背部挥了下去。 “啪!”两片藤条相互撞击,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瞬间给周正的背部留下了一道血痕。毛细血管纷 Ρozんàīωū.īnfo(pozhaiwu.info)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40 纷爆裂,炸出一点一点的红色印记。渐渐的,血点之上又泛起了大面积的紫黑色。 周正疼得趴到了床沿上。他的额头渗出颗颗冷汗,背上一阵阵发凉,思绪都变得恍惚了起来。 他已经无法摆出sub接受惩罚时应有的姿势了。 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强度,他甚至感受不到任何快感。 “啪!”又是一记重击,在周正的背上形成了一个毫不对称的x,与原本的那一道丑陋痕迹相互交错着。 “就那么喜欢找别人去玩吗?”周以川失控地质问道,“喜欢到让他给你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啪!”惩罚在说话的间隙,不停地落下。 “喜欢无法回头的爱,是不是?!”周以川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哽咽。 无法回头的爱,周正也曾经给予过他。 他那时候觉得他偏执、疯狂,甚至有些可怕。可当他把这种感情转移到别人身上时,他又觉得痛苦和恐惧。 他不想要他对别人也这样。 与其他为了别人自我毁灭,他宁可他是为了自己。 “啪!”周以川又打出一击。这一次,是为自己畸形的情感感到痛恨。 周正说得没错,他那些异常的取向,都是他“遗传”的。是他潜移默化,害得他再也回不了头。 他左一下右一下,不停抽打着周正,直到再也使不上力,直到泪流满面,才将藤条丢在了地上。 他看着眼前布满伤痕的背部,忽然如梦初醒。 周正的头已经低了下去,身子以奇怪的方式弯曲着,像一团腐肉一般了无生气。 周以川连忙上前想要扶他,却发现他满身伤痕,根本无处下手。他绕到周正的面前,看到他早已昏厥了过去。 “小正,小正。”周以川轻轻摇晃了他几下。 没有回应。 他连忙将人抱到床上,让他侧躺着,又手足无措地找了毛巾、碘酒过来,小心翼翼地他擦拭着伤口。 一边擦着,眼泪就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他是真的怕了。 也是真的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失控,对已经受伤的孩子下此狠手,也后悔自己不该真的用对待sub的要求去对待他。 周正不是个纯正的sub,所以他非但没有sub那么敏感脆弱的心灵,也不可能理解和别人玩游戏,被别人留下痕迹,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甚至根本就不明白,身为一个dom,需要怎样强大的内心、技术、控制力、观察力,以及安全性。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拿起鞭子,去惩罚别人的。 是他没有尽到dom的责任,没有好好教导自己的sub。 也是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没能教会自己的孩子该如何远离危险。 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终于还是放弃了自行包扎伤口。 他给刘医生去了电话,请他前来帮忙。 ………… 刘医生到的时候,看到满目苍夷,不禁有些震惊。 可当他看到周正身上的伤口时,又觉得三观都被震碎了。 他不敢想象,周以川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个多么疯狂的父亲,才会把自己的特殊性癖,施加到孩子的身上?! “周先生,你……”刘医生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叹了口气。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这么疯的场景,他这种普通人,还能说什么呢? 他又听得进去吗? 于是,他默默地替周正处理好伤口,做了缝合,并进行了正规的包扎,道:“十天后拆线。这几天要忌口,也不能下水。要是出现高烧不退,或者伤口化脓,就立刻送到医院里来。” 临走,刘医生还是转过身来,道:“周先生,有些话我不说,怕是心里会过意不去。” 周以川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想说些什么,这些是他所必须面对的。 见人没有阻止,刘医生便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从来都不歧视你的取向,也相信你有自己的尺度和原则。可现在……你也知道,你的心理状态不好。这种情况下,会严重影响你对事物的判断。你确定现在所做的事,是有尺度和原则的吗?” “孩子是无辜的。为人父母者,都不该把自己的取向强加到他们身上,更不该让他们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拍了拍周以川的肩膀,道:“你好好想想吧,要是需要心理咨询,也可以来我们医院。” ………… 周以川默默蹲到了地上。 这是他第二次感到无力。 他确实高估了自己的状态。 他原以为,跟周正缔结契约关系,是为了让他快乐,可现在看来,他也并不快乐。 他想起他每一次唯唯诺诺的行为,想起他想要自慰,却不敢用手触碰,想起他在众人面前那么尴尬的表情,想起他在骗过自己说“讨厌”后,又坐上了樊海星的车。 这些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 还是仅仅是自己想要的? 为了掩盖自己变态且肮脏的想法,以游戏做借口,让周正喊着自己“爸爸”,又跟自己做爱。 BDSM中有SSC三原则:两厢情愿、有限度、安全词。他却既没有跟周正商量过游戏的玩法,获取他的同意,也没有控制好限度,让他处在了被惩罚到昏迷的危险中,甚至更没有设定过安全词,给予他随时叫停的权力! 一个优秀的dom,需要有强大的内心、精湛的技术、高度的控制力、敏锐的观察力以及绝对的安全性,可他现在,却是疯了一样,只想到嫉妒、占有、摧毁,甚至对一个新手,提出了24/7的TPE。哪怕一个入圈多年的高级sub,也不见得做得到没有时间限制的权力交换,周正这种门外汉,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面对周正时,他彻底失去了常规的判断能力。 在实施惩罚的时候,他考虑的根本就不是彼此是否能从中体验到快感。而是毫无章法、仅凭当下心情胡乱做出的决定。 这又让人如何招架?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①SSC三原则:两厢情愿、有限度、安全词。详细可参考第一部《56楼的七星私人管家》 第15章教学。 ②虐恋:sm的另一种称法。 第三十一章:解除关系 周正一醒来,就赶紧抓住周以川的手,接连道歉:“对不起,爸爸,是我错了。我不该跟别人玩游戏的,也不该让别人给我留下疤痕。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疤痕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我去植皮!或者,或者你同意的话,我也可以做一个你喜欢的纹身。我以后都听你的,不会再擅自行动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周以川拍了拍他的手,温柔地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41 说道:“我没有生气。你刚缝了针,别乱动了。这阵子好好休息,不要想其它的。” 说着,就扶他重新躺好。 周正有些茫然地躺了回去,他看着周以川,那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破绽,可他却莫名觉得心慌。 就好像暴雨欲来前的详和与宁静,一切都只是假象。 接下来的日子,周以川都有好好照顾周正。给他按时换药,也会尝试着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带他去医院拆线复诊。两人几乎又过上了父慈子孝般的生活。 可周正却并不觉得开心。 他觉得周以川离他越来越远了。这是种真正的内心疏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临近暑假,周正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晚上的时候,周以川坐在床边沉默了很久,才提出要跟周正好好谈一谈。 他看着他,认真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这样的开场,让周正立马就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又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情感,到底是因为从小得不到父亲的爱所产生的过度依赖,还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真正平等的情况下所拥有的心动?” “而我,又是因为什么才跟你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周以川一句一句,说得十分冷静。显然为这番对话已经准备了很久。 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这件事,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因为没给你应有的关注,让你对父爱产生了偏执,而我却没有对你正确引导,反而成为了加深你偏执状态的助力器。之后,我又怕再次失去你,宁可带着你深陷泥潭,也要将你牢牢绑在身边。” “可我们这样的状态,真的健康吗?又真的能长久吗?” “无论是游戏里还是游戏外,我都失去了一个dom应有的控制力。我变得不讲规则,随心所欲,没有任何安全性可言。这要是放在以前,是我绝对不会犯的错误。而这样的dom,也不值得任何一个sub喜欢。” “如果你是真的喜欢BDSM,也是真的想做一个sub,你完全可以找一个优秀的dom来引导你。而不是像现在的我这样。” “身为父母,我也愿意正视你的取向。只要你对自己的人生有足够的掌控力,性癖并不是一个问题。” 说完这些,他停了好久,似乎在酝酿着一个重大的决定。 最后,他郑重地将这个决定说了出来:“所以,我们解除契约关系吧。” 周正勉强听完,眼泪早在不知觉间流了下来。 又走到这一步了啊。 他原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坚持,就能渐渐靠近周以川,直到成为他最特别的存在。 这世上不是有很多种关系是可以并存的吗?亦师亦友、如父如兄,杨过还说过既要让小龙女做他的姑姑,又要让她做他的妻子。 可为什么,就偏偏他和周以川不行? 他们不过是没有血缘的养育关系而已啊! 他捂着脸低头哭了很久,才终于颤抖着说道:“好,解除关系吧。” 他忍着不停抽疼的心,抬起头来,对上周以川的视线,道:“解除关系吧,不止是契约关系,也包括……父子关系。” 周以川呆住了。 他没想到周正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他甚至根本就没做好应对这种决绝行为的准备。 他的预想中,周正应该会用尽一切办法来求他不要放手。所以他只考虑了该如何劝说他放弃。 可他又怎能不考虑这样的结果呢? 周正并没有变。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选择了用不留余地、无法回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我已经成年了,也有足够的能力独立生活。你放心,大学我会乖乖读完的,也不会再犯以前的错了。我会好好活着,做一个正直的人。感谢你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会努力工作,把你花在我身上的钱都还给你。要是以后你有什么生老病死的问题需要用到我的话,我也会尽力服侍你的。但我不能做你的儿子了。对不起。” 周正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真诚,竟然看不出有一丝的破罐子破摔。 周以川艰难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可嘴角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他的孩子长大了。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认真、严肃,又绝情。 可他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于是,他只好迅速抹去眼泪,笑着说道:“好。” ………… 周正恢复了在学校上课的生活。他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连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都没有听到。 “周正!我叫你呢,怎么一点反应都不给?”樊海星跑上来拉住他,不悦地抱怨道。 可当他看到他突然泛红的眼眶时,又吓得不敢再多说话。 他忙把人拉到了艺术楼楼顶。 俩人靠着墙壁席地而坐。 樊海星率先开了口:“之前对不起啊,是我脑子不好使,才对你提出了那种要求。你伤口怎么样了?会不会留疤?花了多少医药费?我赔。还是你需要找什么去疤专家?我爸有这方面的人脉,我可以帮你联系。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周正惨淡一笑,道:“不用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是啊,他已经不需要了。 周以川根本就不在意这个。 在他眼中,这就是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都会犯下的错。哪个熊孩子小时候没因为贪玩留下过几道伤疤呢?他要做的,只不过是“正确引导”而已。 可现在,他连“正确引导”都不需要做了。 解除父子关系后,他们就只是陌生人而已,顶多算是这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怎么了?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樊海星歪着脑袋,担心地问道。 对于之前做过的蠢事,他十分内疚。好奇什么不好,偏偏好奇如何做一个dom,还选择了危险性最高的道具。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周正想告他故意伤害,简直就是一告一个准! 周正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没什么。都过去了。” ………… 周以川开门的时候,看到来人,不禁愣了一下。 他是真没有想到,樊海星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出于礼貌,他还是请人进了屋。 樊海星刚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为周正来的。” 周以川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又轻轻放到樊海星的面前,随后佯装自然地坐到他对面,捧着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道:“嗯。” 果然,周正还是选择了他吗? 樊海星也不扭捏,继续说道:“先说清楚一点啊!你跟周正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对这种违背伦常的事没什么看法。人家异性恋之间不允许近亲结婚,是为了避免将来生出来的孩子有基因缺陷,但你们两个又不生孩子,只要不影响别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段话说得周以川一愣一愣的,他不禁又喝了口茶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哎呀,我今天来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42 不是为了说这个的。”樊海星烦躁地拍了拍大腿,赶紧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我是觉得周正最近状态很差,你真的应该好好关心关心他了。” 虽然周以川是自己曾经的dom,当初解除关系他也曾耿耿于怀过。但他不是个纠结过去的人,所以才能活得如此坦荡。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些做1的,总要比我们这些做0的安全性更高一些。在游戏中,我们会被塞入各种各样的玩具来开发后庭,在现实中,我们也会遇到一些根本不讲究技巧只懂自己爽快,一顿胡乱猛插的渣男。要不是因为爱,谁愿意像个女人似的张开双腿让人上啊!周正他……我就怕他现在状态这么差,万一要是想不开,随便找人慰藉,遇上没底线的渣男把他伤到了可怎么办?” 周以川努力分辨着樊海星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周正告诉你他是个0?” “还用得着他告诉我吗?他对我没反应的时候,我就问过他了,他也没否认。”说起那段经历,樊海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随即又说回了正事,“哎呀别扯远了。反正你这个当爸爸的,最好可以像对待宝贝女儿一样,多留意一下他的动向,别让他被坏男人给骗了。外面不怀好意不肯戴套办事的男人多着呢!虽然男人跟男人不会怀孕,但要是感染了艾滋病可怎么办?” 周以川沉默以对。 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为所爱之人张开双腿,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他也曾为周正张开双腿过,可他却并没有将这种行为与爱画上等号。 那么,周正呢? 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为自己张开双腿的呢? “你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被别人伤害吧!”临了,樊海星又问出了一句话。 见人没有反应,他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走了。” 第三十二章:再抱一下吧 自从说好了要解除关系,周正就逐渐减少了回家的次数,大多数时候,他都住在学校寝室里。 为了尽快赚到第一桶金,他同时打了好几份工。白天给工地搬砖扛沙袋,晚上又在ktv里当服务生,周末的时候还给初高中生做家教。 因为出色的文字能力,他倒是得到了工程队的赏识,几个小包工头让他负责做资料,也能赚取不少劳务费。而在夜场里,又因为他的外型,也遭到了不少男男女女的骚扰。 但他对这些际遇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他只是记得,再过十天,他就要和周以川去办理解除亲子关系的手续了。 这一次,无论是从契约上,还是从法律上,他都将不再跟周以川有任何关系。 日子在浑浑噩噩的生活中飞快流逝。 周一一大早,周正就穿戴整齐,在小区楼下等周以川出发。 他本来想跟周以川约在民政局门口见面的,可又不想浪费这最后一次相处的机会。 但现在,就这么坐在周以川的车上,与他相对无言地向民政局行进,他忽然又觉得他们像极了去办理离婚手续的夫妻。 办事员看了下双方的证明,有点可惜地劝说道:“你们都已经做了8年的父子了,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该有亲情的吧?何必走到这一步呢?” 他看向周正,道:“你爸爸好歹也养了你8年了,养育之恩大于天。你现在这么做,他将来要是老了该怎么办?你就这么绝情,打算不管他了吗?” 周以川忙解释道:“是我提出来的。” 办事员愣了下,只好皱着眉头对这位荒唐的父亲说道:“你这个当爸爸的也真是的,孩子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了,值得你这么去做?他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放火四没奸淫掳掠,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说的?再说了,就算他作奸犯科,你也有责任!非但没有好好引导他,还要选择放弃他?” 周正听得别扭,只好闷闷地说道:“这也是我的诉求。” 办事员这下可彻底呆住了。他来回看了看两人,简直不可思议,道:“你、你们这算什么?明明没有到无法共同生活的地步,就非得闹出这种事来才甘心?都多大的人了,还当这种事是过家家吗?” 周以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难看。他冷声说道:“资料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就等您这一道手续。您这里要是办不了,我就提起诉讼,让法院强制执行。” 强烈的气场把办事员吓得不自觉地张开了嘴。他不敢再与他对视,收起表情问道:“财产怎么分割?” “按法律规定的分割。” “我不要。” 两人同时说道。 周以川看着周正,周正也在看着他。他忽然觉得心疼得厉害,只好撇开眼神,道:“就按他的意愿来吧。我都可以。” 接下去的流程 ① 都十分顺利。双方表达了各自的意愿,出示了司法亲子鉴定证书,等章一盖下,所有一切就都结束了。 周正盯着那枚印记看了很久。 从这一刻起,他跟周以川就彻彻底底没有任何关系了。 心里像被挖出了一个大窟窿,怎么也填补不起来。 他脚下如踩棉花,恍恍惚惚地走出民政局,深呼了一口气,道:“我送你回去吧。” 可当他看到路边停着的车时,才自嘲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怎么忘了呢,我又没有车,根本就没资格送你回去。” 周以川的眉间是化不开的愁绪。他没有说话。 “我会尽快把户口迁出去的。”周正接着说道,“家里的东西,有空再去拿吧。或者你要是方便,寄到学校来也可以。” 真的越来越像离婚夫妻的对白了。 周正强撑着笑脸,道:“再抱一下吧,最后一下了。” ………… 他看着周以川的车渐渐远去,直到离开视线,终于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原来相处这么多年,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竟然可以这么容易就沦为陌生人。 他甚至觉得一切都那么地不真实。 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什么都已经变了。 他擦干净眼泪,做了个深呼吸,打车回了学校。 半工半读的生活依旧忙碌,只是他那双用来做报表的手,也很快就变得粗躁不堪。 难得休息,周正在图书馆学习,没过多久,就实在扛不住太阳的猛烈攻击,将书翻开盖在脸上,靠着座位打起了瞌睡。 “笃笃。” 面前的桌子被敲响了。周正身子一震,忙伸手接住掉下来的书本,睡眼惺忪地看着来人。 是樊海星。 他将椅子翻转过来坐下,双手搭在椅背上,用夸张的气声说道:“大暑假的干嘛不回家?” 周正抿了抿嘴,假装继续看书,道:“你不也没回家吗?” 热脸贴了冷屁股,樊海星便也不再顾虑“请不要大声喧哗”这条规则,翻着白眼说道:“怎么,在你老爸那儿受了委屈,跑我这里撒气来了?” 其实他也是无心之语,却没料到这句话,直接戳中了周正的要害。 他翻书的手顿了顿,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43 故作平静地说道:“他已经不是我爸爸了。” “什、什么?!”这个回答可真真让樊海星吓了一大跳,他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睛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好在暑假留校的人并不多。周正慌忙看了眼周围,确认没有人在意后,赶紧收了桌上的资料,把人拉出了图书馆。 “你拉我去哪儿啊!”樊海星用力甩开周正的手,抱着胸不客气地质问道,“你搞什么鬼?什么叫你爸已经不是你爸了?跟我玩绕口令吗!” 周正皱起了眉头,用最后的耐心说道:“这里是学校。出去说,行吗?” ………… 两人在学校附近的街角咖啡厅落座。 樊海星将服务员送上来的卡布奇诺像喝水一样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把杯子重重放回去,发出“咣当”一声,生气地说道:“喂,我警告你啊,我可是把你当好姐妹看的,你最好把事情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说清楚了,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对于樊海星这种自来熟的性格,周正是真不适应。然而经历过那么多事后,他突然发现,他还算是个比较善良的孩子。 尽管有时候脑子不好使,做出来的事也比较脱线。 但对他的心却是真的。 而现在的他,也真的需要这样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 于是,他双手食指交错,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爸不是我亲生爸爸,一个月前,我就跟他脱离父子关系了,是办理合法手续的那种。现在,我跟他不仅没有血缘关系,连法律关系都已经没有了。” 樊海星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将两人的关系给理顺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了。两年前吧。” 樊海星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那你跟他的契约关系……” 周正微微一笑,道:“三个月前结下的。” “他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小孩吗?” “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这辈子只喜欢男人。我妈跟他是高中同学,也是好朋友。他应该是为了满足我妈的遗愿,让我不至于流落街头,才答应抚养我的吧。而我妈……她大概是看出了我一直以来都误会我爸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才拜托他以亲爸的名义养了我。” “这么说来,你们是在双方都知晓的情况下,才结成了契约关系。那现在是怎样?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法律关系,你干嘛不跟他住在一起?你们完全可以肆无忌惮地恩恩爱爱夜夜笙歌了啊!” 周正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瞟了眼周围,小声提醒道:“轻点。” 樊海星这才意识到自己讲话太大声了。他回头看了看,确认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才躬身向前,压低嗓音说道:“虽然契约关系要求游戏和生活要分开,但也有24/7的TPE这种玩法呀!很多dom和sub还会形成圈养关系。从契约关系发展到情侣关系的大有人在。你干嘛不试着跟他提出同居的要求?” 周正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地回道:“契约关系,也没有了。”—— ①此处是基于现实法律条款规定进行了改编,实际中成立关系和解除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三十三章:我现在能爱你了么 樊海星可真是恨铁不成钢呐。他拍着桌子骂道:“周正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啊!” 周正无奈地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道:“坐下。啧,你坐下说。” 樊海星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他抱着胸,摆出一副市井泼货的模样,道:“教父这么个高压圈的顶层上位者,长得又好,又有钱,水平又高,多少人上赶着求虐,又有多少人幻想能跟他谈一场恋爱睡一次觉。你倒好,真是把跟他的关系断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啊!” “解除契约关系,是他提出来的。”周正闷闷地说道。 樊海星不屑地问道:“那亲子关系呢?亲子关系也是他提出来的吗?他还真不想让你给他养老送终了?” “……那个是我提的。但养老送终,我还是会做的。” “你有病吧!没有法律关系,还养什么老送什么终?你以为你是福利院的义工啊!” 接着,樊海星又不相信地问道:“他就这么同意了?” “嗯。” “没有提什么条件?” “没有。” “财产分配呢?” “他说都可以。我没要。” 樊海星捂着额头,仰天长啸道:“真是服了你们爷俩了。真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敢情你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人都有病!” 见人没有反驳,他又气呼呼地问道:“到底是为什么啊?周正,你老老实实跟我说,到底是为什么!情侣分手夫妻离婚都没有搞成你们这样的!你们在一块儿几年了?怎么着也得有八九年了吧?人家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你们倒好,连个亲情都没有?” 突然,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盯着周正严肃地问道:“你跟他上过床了没?” “咳、咳咳。” 如此私密的问题被樊海星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可把周正吓得够呛。他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咖啡喷出来,赶紧拿纸巾擦了擦嘴,小声应道:“唔。” “我靠。都上过了,哪还有放你走的道理?”樊海星义愤填膺地说道。 周正别扭地问道:“他跟你难道没上过吗?还不是照样解除关系了。” 对话直接从“闺蜜”诉苦,变成了两任契约伙伴交流心得,共同吐槽渣男。 樊海星惊讶地望着他,问道:“谁跟你说我跟他上过床了?” 周正也迷茫地抬起了头。 “教父是出了名的只玩无性调教的dom啊!他从来都不跟自己的sub上床的。所以才会有很多勇于挑战的sub前赴后继地找他调教自己,看到底谁有这个魅力,能第一个拿下他。我当初就是自视太高,妄想自己能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可惜没成功。他说等我再长大些。啊呸,就是敷衍我才这么说的。他哪里有等我长大?转眼就跟我解除关系了。” 周正听着这些话,心里头乱得很。记忆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被触到了。 他仔细回想着当初第一次见到樊海星时的场景。 “你跟他……玩过几次游戏?” “就一次啊。”樊海星看着周正,突然脸上一红,道,“就、就在你家那一次。” 说完,他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哎呀我不知道他有你这么大个儿子。我们都以为他是单身。啊不,应该说,我们都觉得他不像个有小孩的男人。” 紧接着,他灵光一现,问道:“诶,我那时候从你家出来,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周正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所以,你在我家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44 那次,没有跟他发生过关系。” 樊海星嘟着嘴,无趣地说道:“没有没有!都说了没有了。非得揪着我的失败经历不放啊!” 话音刚落,周正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随便掏了几百块钱丢在桌上,说几句“我有事先走了”,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厅。 樊海星被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等他清醒过来,才抓着钱朝周正的背影喊道:“老娘有的是钱,用得着你请客嘛?!” ………… 周正抵达金沙公馆时,刚刚下午4点。可他却迟迟不敢上楼。 他在2栋的楼梯口坐着,一直从天亮坐到天黑,直到伸手不见五指,才鼓足勇气,按下了电梯。 他站在2706门口,看着这道熟悉的门,刚想伸手去按密码, 却又停止了动作,转而敲响了它。 门,开了。 周以川一如继往,穿着那套他所熟悉的灰色家居服,和一双灰白的地板拖鞋。 当他看到周正的时候,不禁愣住了。 他没想到,再见周正,竟会是这样的状态。 家里的密码,一直都没有换过。 而他却选择了敲门——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感伤呢?早在办理完手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夫妻离异一般,一拆为二,一拍两散。 周正看了周以川许久,才缓缓向他伸出手去。 他在半空中顿了顿,见人没有躲避,才大胆地摸住了他的脸颊。 接着,他郑重而深情地问道:“周以川,我现在能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爱你了么?” ………… 一只手,越过了门内外的隔绝线,也穿过了两个人之间的防火墙。 周正往前跨了一步,直接进犯到周以川的世界中。 他不等他回答,捧住他的脸用力深吻起来。 周以川踉跄一步,松开了抓着门的手。他任由周正将他吻得节节败退,好不容易靠到墙上,才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周正用拇指和食指揉搓着他的耳侧,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月余未见,他好像又瘦了一些。没有血色的脸庞在黑暗中几乎白到发光。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周正的心头。他想要疯狂地占有周以川,将他彻底嵌入自己的体内。 他撩起他的衣服,含住他的胸前蓓蕾,直到吸得发硬,又蹲下身来,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 里头藏着的东西,早已胀到不行。 他抬头看着周以川,想要确认他的心意,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并未作出阻拦。 这是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强迫和附加条件的情况下,他向自己亮起了绿灯。 他将视线挪回到眼前的东西上,轻轻舔了下铃口以作试探,随后眼睛一闭,大口含了进去。 “呵……”周以川把手指插进周正细密的头发中,微微挺了下腰身,仰头呻吟了下。 他变得更加直白了。 没有抵抗,也没有游戏的加持,而是最直接最坦然地享受快感。 他双眼朦胧地看着周正一前一后摆动的脑袋,捧着他的脸,将他提了起来。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周正含得自己都兴奋不已,却被突然打断。他有些茫然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周以川没有说话,只是突然吻住了他。 他攻势猛烈,缠着周正的舌头搅弄,还带着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往臀部摸去。 周正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是多么主动的邀请啊!他一把将周以川打横抱起,直接走进了卧室。 他迅速把两个人都脱得精光,以最温柔的方式,仔仔细细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轻啃着周以川的髋骨,又用舌头沿着腹股沟,一直舔到了茎体上。 “呵……”周以抬着身子呻吟了一声。细密的痒意攀爬上来,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他支开双腿,摸索着周正的脑袋,想要他赶紧进入下一个步骤。 周正却没有满足他。他双手掰开面前的臀瓣,把湿润的舌头顶进了周以川的幽穴中。 “唔……呵……呵……呵……”周以川舒服得快要发狂了。他扭着身躯,着急地催促道,“小正,可以了。” 周正又把穴道掰开了一点。舌头长驱直入,努力在狭小的空间内扭动。直到手指能毫不受阻地顺利滑入,他才重新压到了周以川的身上。 他继续亲吻着他的脖子、锁骨,然后用手指在滑腻的甬道里慢慢探索。 周以川则配合地将一条腿缠上他的身子,好让他能更加方便地逗弄自己。 软肉被摸到了。周正用指尖轻按,又带着抚摩,一遍又一遍,不停揉搓着它。 “嗯……”周以川如被电击,浑身酥麻不已。他如饥似渴地吻上周正,以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有多么希望他快点进入。 长时间的前戏,让两人都有些难耐。周正总算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分身,对准穴口,来回摩挲。 周以川屏住呼吸,期待着他的进入。 黏糊的液体自铃口蹭到了穴口,顺着那股滑溜劲儿,硕大的性器终于回到了它渴望以后的温暖巢穴。 “啊~”那一瞬间的满足感,让两人都发出了舒服的谓叹。 这一刻,他们都圆满了。 第三十四章: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周正将自己送至最深,又不知足地往更深处顶了顶。直到再也动弹不了分毫,才亲吻周以川的耳朵,轻轻说道:“以川,我爱你。” 简单一句情话,却如一道电流,瞬间打通了七经八脉。周以川浑身一颤,差点射了出来。 他缠着周正的腰部,一个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按着他结实的胸肌,开始一前一后挪动起自己的臀部来。 每一次动作,都将对方吃得极深。他左右探索,寻找着让自己舒服的点,当那处肉壁被碰到,一阵猛烈的悸动感直窜脑门。他仰着脑袋,忘我地吟了一声。 “就那里。”周正也被刺激到了。他捏着周以川的臀侧,满是情欲地说道,“就这样动,我好舒服。” 度过那阵灵魂游离的感觉后,周以川便朝着同一个方向,开始动得愈发猛烈起来。他调整姿势,向后仰倒,双腿蹭着周正的胯部,疯狂地摆动腰肢。 “啊~”周正被磨得飞上了云霄,他无法自抑地叫唤着,“以川、以川。我太舒服了,就那儿,就那儿。” 有细微的如哭泣一般的声音,也从周以川的喉咙里冲出。他铆足了劲儿疯狂挪动,一直动到自己浑身酥软,才喘着粗气趴到了周正的身上。 周正坐起来,上前嘬住周以川的胸前红点,开始夹动双腿,带着他一上一下蹲坐起来。 周以川被夹得如同坐在打桩机上,不停地推高落低。每一次上升,心脏都像要蹦出来一般,强烈的失重感让他浑身发冷,而每一次降下,周正那又粗又硬的东西,就像要捅穿他似的,又重又深地钉进了他的小腹中。 他被顶得酸楚不已,连连唤道:“可以了,可以了,再这么弄,我就要射了。” 周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45 正停下动作,抱着周以川换了个体位。他压着他的身子,从后背进入,一边握住他的前端反复套弄,一边又舔着他的耳朵撞击起来。 他从他的耳朵亲吻到他的脸颊,直到对方反手搂住他的头,送上嘴唇与他深吻起来。 两人愈吻愈烈,周正支起身子,将周以川的一条腿绕过自己,与他面对面相拥。 他再一次发起攻击,连带着动情的耳畔呢喃:“以川,我爱你,以川,我爱你……” 周以川听得心醉神迷,在一声声的表白声中,发出最后一次呻吟,射了出来。 周正配合着后穴收缩的频率,放缓了动作。他小口啄着周以川的嘴唇,深情地望着他因高潮而意乱情迷的脸。 余韵过后,周以川才搂住周正的脖子,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可以继续。” ………… 他们从来都没有做得这么尽兴过。没有身份的限制,彼此都显得更加诚实。 事后,周正窝在周以川怀里,软声问道:“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周以川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回应:“可以。”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以后都可以。” 周正的眼中顿时散发出喜悦的光芒。他抬头望着周以川,又一次动情地吻了上去。 身下的小巨兽再次觉醒,周以川频频后退,握住周正正在套弄着自己的手,道:“今晚就到这儿。” 其实周正是开心的。 不管周以川对他有什么要求,他都觉得开心——只要他能够接受自己。 次日,周正依旧准备去工地上做事。现在的他已经从最基础的搬运工,上升到办事专员了,平时只需要负责监督好工人干活,再做好队伍需要提交的资料,就可以获取比之前高出好几倍的薪酬。 周以川也早早起床了。 他扣好袖扣,打好领带,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要不要回公司里上班?” 周正回过头来,惊讶地望着他,不是很确定他的意思。 “你不是想赚钱还我吗?就你现在打的那几份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够钱?”周以川笑着说道。 周正失落地垂下眼帘。 他之所以要把钱还清,就是为了能彻底斩断绊住周以川的那一条枷锁,好让自己跟他以平等的身份在一起。可现在,他还是被周以川看不起了。 见人像个憋了气的球一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周以川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陪陪我。” 这话可比直接丢给周正一百万还要有效。他眼里的星星又闪烁出迷人的光芒,抱着周以川问道:“真的吗?真的吗?你希望我陪着你吗?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 周以川被这只可爱的大狗蹭得忍不住发笑,他弯着腰说道:“别闹了,我得赶紧去公司了,今天还有事。” 周正乖巧地松了手,道:“那我先去把原来的工作都辞了。顺利的话,明天就能跟你一起上班了。” ………… 樊海星吸着杯子里的奶茶,斜着眼看着一脸痴笑的周正,忍不住吐槽道:“是中彩票了还是天上掉馅饼了?怎么笑得这么恶心?” 对于周正,他算是嘴下留情了,刻意把“淫荡”这两个字给换掉了。 “我搬回去住了。”周正大方地说道。 “什么?”樊海星可被他这一起一落的剧情给彻底弄懵了,“不是吧?你们俩什么情况?一天分手一天和好的,还能不能行了?” “没有分手。”周正认真地纠正道。从来都没有交往,又哪来什么分手。 “没分手?那之前是怎么回事?拔屌无情?” “不是。”本来周正是不屑跟人解释他和周以川之间的事的。这是独属于他俩的秘密,但看在今天心情好,便耐心地回道,“我跟他从来都没有确定过恋爱关系,又怎么可能分手?至于上床……哎呀反正就那样。” 他是真的解释不清楚。 他觉得他跟周以川的关系,远比恋人要更为亲密。说句不好听的,就好像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彼此都把最真挚的、最深刻的一面留给了对方。他们如亲人般相处,如恋人般相爱,甚至如主仆般彼此交付出自己的一切。 这世上又有哪种关系,能比得上他俩的关系深呢? 可樊海星却不懂。 他鄙夷地说道:“上了床还不算谈恋爱?怎么着,炮友啊?他有跟你说过他爱你吗?” 周正笑着的脸,突然僵住了。 周以川没有说过。 自始至终,都只有他在表达着爱意,周以川却从来都没有说过一个“爱”。 樊海星一眼就看穿了周正的心,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是不是傻啊?!人没说过爱你,你就以为自己有多幸福多特别了?你的以身相许,不就是他的充气娃娃吗!” “不是。他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是不是的?你随便到马路拉个人来问问,上了床还不确定恋爱关系的,到底是不是个渣男。你被坑了姐妹!别一天到晚无脑奉献了!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樊海星这一番话,倒真是点醒了周正。 以前是碍于父子的身份,周以川不能对他说爱。可现在呢?他们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只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为什么还没有说爱? 又为什么不能以恋人的身份相处呢?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把我当成终身伴侣,还是……仅仅是一个性欲工具? ………… 周正闷闷不乐地回了家。原本只是想感谢一下樊海星,要不是他说出了当年的真相,自己怕是一辈子都踏不出这一步。 可现在倒好,又是因为樊海星的一番话,让他彻底失去了信心。 周以川一直都是个深沉内敛的人,心里有什么波动,也不愿意让人知道。没有说出口的事,他是真的毫无把握。 或许,是不是该亲口问问他? 傍晚5点,周以川回到家,看到周正木楞楞地坐在沙发上,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周正猛然惊醒,看了眼玄关处的人,眼神躲闪地回道:“没、没什么。” 周以川也没有追究,提着手中的塑料袋说:“买了点菜,你能做吗?” “哦。”周正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道,“能。” 晚饭吃得十分沉闷。饭后,周正心不在焉地收着东西,一不小心就把碗给摔碎了。 周以川赶紧拦住他正要去捡碎片的手,担心地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别捡了,我来收拾。” 周正别扭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周以川扫干净地,又洗干净碗,随后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到他面前问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周正突然觉得,要是再不问,恐怕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对上周以川的视线,认真地问道:“你爱我吗?” 第三十五章:欲擒故纵 周以川坐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周正昨晚的问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他本能地选择了逃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46 避。 于是,周正就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拼了命做爱,做得他到现在都还腰酸背痛。 仔细想想,爱情似乎是年轻一代人永恒不变的主题。 他们会拼尽全力,挖空心思去讨好自己的心上人,去向众人宣誓主权,去无所畏惧地付出,然后伤痕累累地回归,再重新站起来迎接下一任,直到百毒不侵,或者心如死灰。 可他都快40岁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说爱呢? 更何况,他也分不清自己对周正的感情。 到底是爱吗? 如果是爱,又是哪种爱呢? 会不会受8年父子关系的影响,错把亲人之间的爱,当成恋人之间的爱了? 又或者其实根本就没有爱,而是一种习惯。 习惯一个人的存在,就像长在身上的一块肉,剜去,就会痛不欲生。 可周正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在他的心中,就只有一种感情。他会把所有的心动和依赖,全都归结为爱情。 这也正是周以川一直不敢接受他的原因。 他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了。而年龄差的背后,暗藏着的是人生阅历、行为方式,乃至三观的不同。 他习惯隐忍内敛,而周正喜欢轰轰烈烈。 他习惯用生活中的点滴退让来表达情感,而周正喜欢用几乎真空的方式来获取安全感。 他们截然不同。 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可他们又行合趋同。 明明没有血缘,却拥有了同一种取向,沉迷于同一段关系中。 他仰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想了很久,很久。 ………… 因为周以川的逃避,第二天,周正并没有像说好的那样,和他一起上班。 他窝在床上,给樊海星去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懒懒的声音。 周正顿了许久,才惨淡地说道:“他好像真的不爱我。” 听到这话,樊海星一下就清醒了过来。他蹭的从床上跳起,风风火火地穿着衣服,道:“街角咖啡厅,30分钟后见。” 两人如约而至。樊海星抱胸靠坐在椅子上,气势凌人地命令道:“说说吧。” 周正搅着咖啡,艰难地说道:“昨晚我问了,然后他逃避了。” 樊海星皱着眉头等了很久,才道:“就这?” “现在想想,他也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爱我。他对我的好,都是基于父亲对一个孩子的好,而不是爱人之间的好。” “所以呢?又闹翻了?” 周正看了眼樊海星,又垂下眼帘,没底气地说道:“没有。” “你都确认他不爱你了,还舔着脸跟他住在一起?不闹翻干嘛,留着过年?” 周正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樊海星是个洒脱的人,但他却不是。 或许他也可以对别人洒脱,但对周以川,他却洒脱不起来。 好不容易才回去的,哪里还舍得再跟他闹翻呢? 樊海星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便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态度,附身过去,压低声音说道:“不闹翻也行。你可以照常生活,该干嘛干嘛。就是别跟他再上床了……最好连亲密接触都不要有。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能行吗?”周正不确信地问道。 “啧。”感受到了自己在恋爱这方面的权威被挑战,樊海星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斜睨着他说道,“你谈过恋爱吗?谈过几次?你知道我谈过几次?” 一连串的问题,又把周正给问憋了。 看着这只大毛狗一脸的可怜相,樊海星只好给出了明确的答案:“欲擒故纵懂不懂?你就是给得太多了,他才会习以为常,不知道珍惜。感情是相互的,不能光你给啊!” 周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反正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被狼叼去了还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爬进锅里,知道吗!” ………… 周正回到家,看见周以川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佯装无事发生,拿了换洗衣服准备洗澡。刚要进卫生间,就听到周以川冷冷地问道:“去哪了?”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他,道:“跟朋友见了一下。” “什么朋友?” 周正顿了一下,想起下午樊海星说的“不要给得太满”,说了句“普通朋友”,便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站在门背后,他的心跳得厉害。 压抑的情感一旦冲垮闸门,就很难再收回去。现在的他,根本做不到像最初那样沉闷地活着了。 他几乎分分钟就可以向世界宣告他的爱,甚至以死明志。 他深呼了几口气,打开淋浴头,用力揉了揉脸。 “啪。”一个声音响起,周正刚想回头,就发现一个冰凉的身体贴了上来。 他不敢动弹,紧张地问道:“怎、怎么了?” 周以川没有说话,只是用涂满泡沫的手,顺着两侧肋骨,滑倒了他的下体上。 “呵……”周正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兄弟慢慢抬起了头。 周以川没有停止动作。他握着茎体,反复揉搓,直到周正不自觉地将头靠到了自己身上。 他的下身,也早已发烫发硬,蹭着周正的臀缝不断来回。 周以川捏住周正的下巴,与他唇舌交缠。 “别跟他再上床了!最好连亲密接触都不要有。”樊海星的话突然出现在耳边。周正一个哆嗦,睁开了眼睛。 他推开周以川,胡乱擦干净身体,说了句“我洗完了”,就赶紧逃出了卫生间。 长枪还在冲天站着,周正回头看了眼主卧卫生间的门,偷偷溜进了客卫中。 他用身子抵住卫生间门,把衣服卷起来咬住,一边闷声哼着,一边迅速解决问题。 出来的时候,周以川正坐在写字桌前看公司报表。周正扭捏地说道:“明天……我跟你去公司。” ………… 一大早,周以川就带着周正到了公司。 再次来到这儿,两个人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关系,这让周正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那些人,在叫着他“小周总”的时候,心里又在想着什么呢? 周以川到底是如何向他们介绍他的? 是他的儿子吗?还是他的…… 他甚至都找不到合适的名词来形容自己的身份。 情侣之间,还可以说是前男友,夫妻之间,也可以说是前夫。可他俩,前儿子吗? 这算个什么关系? 伴侣吗? 怎么可能。 那又是什么呢? 他忽然觉得很是悲哀。 以前的时候,他可以占尽一切身份,儿子、性伴侣、奴隶。可现在,他却什么身份都没有了。 人事部经理向他介绍了所有楼层各个部门以及职能后,就领着他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占据了整整一层楼。电梯门一开,就能看到秘书的工位。往上再走十来个阶梯,就是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了。 身材凹凸有致的女秘书接手了HR的工作,礼貌地引着周正上了楼,替他打开大门,请他进入。 里面的装修风格,和周以川给人的感觉一样,冷傲、内敛,又处处都是精妙的小细节。 黑色的大型办公桌旁,还有一张小桌,与它呈直角摆放。虽然风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47 格与周围极其相似,却能明显看出来,这是后加上去的东西。 “你以后就在这里工作。”周以川看似还在忙碌,抬着下巴示意了一下,视线却仍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周正听话地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正好能越过电脑屏幕,直接看到周以川的脸。而身子一缩,又能把自己的脸给挡起来。 简直是上班摸鱼的最佳陈设! 既能观察老板在干些什么,又能把自己给隐藏好。 “你要做的就是安排好我的行程,再把每天各部门的报表汇总给我看。”周以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一个心慌,红着脸应道:“哦。” 报表这一块,以前为了帮周以川做事,周正早就游刃有余了。而安排行程这一块,却是他刚接触的。 于是,他在外头跟秘书进行对接。 秘书把之前的所有行程安排全部交付,还向他说明了注意事项。 “周总从两年前开始就下令,每周五下午不要安排工作。” 周正心里一紧。 两年前的某个周五下午,他曾因为周以川没能按时来接他放学,跟他大闹了一场。 “还有,每年的8月20日和11月1日都不能安排工作。” 8月20日,是周正妈妈的忌日。而11月1日,是周正的生日。 这特殊的日子中,却唯独没有属于周以川自己的日子。 “不接受晚上的宴请,他要回家陪孩子吃饭的。”秘书翻着笔记本,仔细将上面记录的条款一一列举。说到这儿时,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抱歉。这个应该用不着我来说明的。” 周正摸了摸鼻子,小声问道:“他……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说起他有小孩这件事的?” 秘书笑得温柔,道:“也是两年前。这里所有的规矩,都是两年前定下的。当时公司里的员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呢!觉得像周总这样的黄金单身汉,怎么可能会有小孩?但很快大家也都释然了,认为像他这样的优质男人,就算有小孩也不要紧。” 接着,她又安慰道:“你放心,这只是女员工们不自量力的想法。周总要是想给你找新妈妈,他早就找了。况且,他也不认同办公室恋情。” 第三十六章:想和我玩游戏吗 看了周以川的行程表,周正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很忙。 以前总在家里等待,才会觉得日子漫长无比、焦躁难安,可当真跟着他一起做事,才发现时间原来可以过得这样快。 他越过电脑屏幕,偷偷看着周以川认真工作的模样,体内又有一股暖流涌了上来。 他慌忙将脸埋进了手臂间,脑子里还不停闪过那张令他心动的脸。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有条薄毯盖到了身上。紧接着,是一阵熟悉的气味,以及脸上黏糊又湿润的触感。 他猛地坐起来,看到周以川正一脸讶异地站在他身旁。 不知道自己是梦着还是醒着,他凭着本能,凑上去吻住了他。 对方怔了一下,随即配合地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最好连亲密接触都不要有。” 一句话又把周正给吓醒了。他惊慌失措地推开周以川,看着对方迷茫的眼神,撇开视线说道:“该下班了。” …………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半个月后,周正觉得自己都快要憋疯了。 “欲擒故纵”折磨的根本就不是周以川,而是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真是傻了,要比忍耐,他怎么可能比得过周以川呢? 可他也不禁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说跟他的契约关系,让他失去了一个dom应有的控制力,好,那就解除契约关系。 他怀疑他的感情只不过是对父爱产生的偏执,好,那么就连父子关系也解除吧。 现在,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作为羁绊,只是作为两个独立平等的成年男人,而他对自己明明也是渴望的,甚至也是有所回应的,那为什么就是不肯说爱他呢? 还是说自己对他的吸引力,还不足以让他爱上? 无奈之下,他只好再度向樊海星这位“情场高手”、“sub女王”取经。 周五晚上,趁着周以川洗澡,他偷偷躲在客卫中,半捂着嘴打电话:“那个……明天有没有空?出来见一下。” 樊海星好像喝了酒,冲着电话大声喊道:“怎么啦~想——我——啦——” 习惯了他那种一惊一乍又豪放不羁的做派,周正倒也不觉得奇怪,反倒是笑着配合道:“是是是,想你了。别忘了,下午2点,老地方见。” 拉开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迎面看见周以川正板着个脸站在门外,心里顿时噔的一下。 他突然觉得有点做贼心虚。 “这么快就洗完啦,那……那我去洗了。”他随便找了个理由,赶紧逃离现场。 刚要越过周以川身边,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冷声问道:“在跟谁打电话?” “没、没谁。”周正避开他的视线,道。 他不想坦白。 与樊海星的友谊,是多个事件共同作用的结果。 他们对彼此都心存内疚。周正欺骗过樊海星,樊海星又打伤过周正。 他们也有着守望相助的战友情谊。周正需要找人倾诉,而樊海星又是个极爱管“同类”闲事的人。当然,这之中还存在着不少误会:周正并不是他所以为的“姐妹”。 随着来往次数变多,奇妙的友谊便渐渐产生了。 这显然与周正之前向周以川承诺的不一样。 周以川没再追究,直接下了命令:“不许去。” ………… 周正还在担心着爽约的事。 在下达完命令以后,周以川就开启了监控模式,全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睡觉才放松了警惕。 他透过黑暗,仔细分辨着周以川的睡颜,在确认他入梦了以后,才小心谨慎地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他把屏幕调至最暗,关掉声音和震动,点开樊海星的头像,编辑了一条信息:抱歉,明天有事,改天再约。 手机忽然被抽了出去。周正一个心慌,回头看着周以川铁青着一张脸,正想翻阅里面的内容,连忙伸手去抢。 周以川躲闪着将手机举高,皱着眉头看着周正,良久,才把它放到自己那侧床头,不声不响地抱着他睡觉。 周正憋得难受。 是生气也罢,吃醋也好,周以川从来都不愿表达出来。所以连同爱也不肯轻易说出口。 这大概就是他选择BDSM的原因吧。 在现实中压抑太久,才会在游戏里借由扮演的那个角色发泄。 可周正却受不了这样的形式。 在分分合合中,他变得更贪心了。他不仅要留在周以川身边,还要他开口说爱他。 他挣扎了一下,把周以川的手给甩开了,往床边挪了几寸,好让两人的身体分离。 周以川也往前动了动,再一次抱住了他,顺便抓住他的手夹住他的腿,不让他动弹。 周正再度挣扎,总算把人给惹恼了。周以川支起身子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48 ,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正也不甘示弱,回嘴道:“我想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 两人僵持许久,周以川才松开周正,躺在床上说道:“明天是你妈的忌日。” ………… 提起蒋韵柔,两个人都说不出的别扭。 要说他俩发展成现在这样有对不起谁,那么就只有蒋韵柔了。 一个上了自己同学兼好友的儿子,一个上了自己妈妈的同学兼好友。 次日,周正跟着周以川到了公墓上——他已经有两年没有来过了。 自从18岁那年跟周以川决裂,他就把自己闷在一个小世界里,再也没来看过妈妈。 他害怕面对蒋韵柔,也害怕在这里遇到周以川。 而现在,他却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该对妈妈说些什么呢? 说他长大了,已经可以谈恋爱了,而他爱的人,就是她的同学、他的养父,哦不,为了能够堂堂正正地爱他,他们甚至已经脱离了法律上的父子关系。 蒙着些许灰尘的花岗岩墓碑上,贴着蒋韵柔的照片。照片里,她笑得温婉动人。 可周正却觉得她是在质问着自己。 他缩在周以川的背后,不敢再靠近一步。 周以川没有勉强他,只是将一束鲜花摆放在墓碑前,又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把整块碑牌都擦拭干净。 他蹲在地上,下意识地摆弄着花束,又捡去周围的落叶,像是在与老友聊天一样,絮絮叨叨地说道:“小柔,我来看你了。” “周正他,长得挺好。身体很健康,个子也比之前高了不少。” “在学校里还算受欢迎,参加了不少活动,学业也没有落下。” “最近,我让他在公司里做事了。早些接手业务,也能早些适应社会的节奏。” …… 汇报完周正的情况后,周以川深深呼了口气,道:“有件事,我想要向你忏悔。” 周正站在一边,心里咯噔一下。 他隐约觉得,周以川似乎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了。 而那些话,应该与自己有关。 他甚至有种想要阻止他的冲动,可脚却像粘在了地上一样,根本就挪不开。 “我跟他在一起了。”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让周正的心怦怦直跳。周围变成了空白一片,山下的汽车声与人声也全部消散,只有他和周以川,一同站在蒋韵柔的墓前。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的孩子下手的。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实现对你的承诺。” 一股热气直冲周正的胸口。他一把拉起周以川,拦在他的面前,冲着蒋韵柔的笑颜说道:“妈妈,是我先爱上他的。” ………… 两人相对无言地回了家。 对于今天这个事件,周正十分意外。 他没料到,一直都不肯对自己说爱的周以川,竟然当着妈妈的面,亲口承认了他俩的关系。 可他又无比地心疼。 周以川好像总是在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回头看了眼主卧卫生间,轻手轻脚地把藏在衣柜底下的箱子拿了出来。 周以川洗完澡出来,还在用毛巾擦着头发,就看到周正穿着一身皮质束缚衣,优雅地靠坐在写字桌前。 黑色的皮带一圈圈紧紧包裹着他的脖子、手臂、腰身以及大腿,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整个健硕的身型。 两块胸肌被刻意凸显出来,使得红色的乳头更加抓人眼球,还有那被单独吊起来的,直挺挺往外杵着的大家伙。 周以川的视线紧紧粘在周正的身上。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周正轻轻解开周以川身上的浴袍。两片衣襟松落,恰好露出一条缝隙,紧实的肌肤和逐渐膨胀的海绵体若隐若现。 他拽着腰带的两端,将周以川拉向自己,凑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小声说道:“爸爸,想和我玩游戏吗?” 第三十七章:抱我 周正知道,游戏,是周以川唯一的解压方式。而自从跟他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机会玩这个了。 非但如此,自己还想方设法地找他的不痛快。 此刻的周正,是真恨自己。 爱就爱了,干嘛还那么计较得失?从一开始,就是他一意孤行爱上周以川的,却强迫周以川也回以同样的爱,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这世上的感情,能从一开始就步调一致几乎是不可能的。大多数情感状态,都是某一方先爱上另一方,另一方再慢慢心动。所以才会出现我在夏季爱得火热,你却刚进入春季心生暖意,而当我进入初冬逐渐冰冷,你又在夏季焦躁难安。 日+更:期;衣龄午·扒扒午:九龄 想要维系一段关系,除了需要懂得付出,还要懂得退让、忍耐和自律。 退让,是对于双方不同的习性、爱好进行退让,求同存异。 忍耐,是忍住自己不合时宜的欲望,在合适的时间进行发泄。 自律,是合则天下无双,分则各自为王。要有自己的事做,即使短暂分开,也不能因为寂寞空虚冷而到处拈花惹草。 当然还有其他很多方方面面的事。 这便是年长者的爱情观。他们不以轰轰烈烈为标准,而是更倾向于细水长流。 人的感情就如一根蜡烛,烧得越旺,也就烧得越快。激情四射虽然让人迷恋,但过后便是无尽的空虚,甚至在最兴奋的那一刻,你都会害怕空虚即将到来。与其这样,和周以川就这么温温吞吞地耗上一辈子,不也挺好? 他把一根皮鞭塞到周以川的手里,然后转过身去趴在桌子上,翘着屁股回头说道:“爸爸,请打我吧。” 腰部是一块十公分厚的腰封,两侧连接着大腿根部的皮带圈,麦色的臀峰,刚好从中弹出,看上去更加诱人。 周以川的眼皮跳了跳,握着皮鞭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些。他伸手触摸了下眼前的臀肉,从上到下,又滑到了屁股蹲下方。 “呵……”周正低着头闷哼了一声。 冰凉的指尖带起一阵痒意,让前端更是朝气蓬勃。他微微扭了下屁股,好让自己适应这种感觉。 周以川将皮鞭对折,轻轻打向周正的屁股。 “啪。”小小一声,不痛不痒,却把人的欲望彻底挑了起来。 “再重点。”周正回过头去说道。 周以川调整力道,再次挥下皮鞭。 “啪!”这一次,声音明显比刚才大了许多,周正的屁股上顿时出现了一道红印。 “啊~”他爽快地唤了一声,接着又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再来。” “啪!” “啪!” “啪!” …… 随着屁股上的红色痕迹越来越明显,周正的呻吟声也越来越难以控制,周以川的身子亦开始兴奋地颤抖起来。 他握紧皮鞭不再抽打,而是不停喘息着以压制体内的冲动。 刺激中断,周正眯着眼睛回过头来,看见那两片衣襟间直挺挺朝自己立着的东西。 他转过身仰靠在桌上,提起右脚,尽力分开大脚趾和二趾,从下往上夹着周以川的茎体,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49 轻佻地来回套弄着。 冰凉的脚底蹭在滚烫的茎体上,牵动着表皮一上一下,一阵阵酥麻感逆流而上,不断涌向胸口。 “喜欢吗?”周正歪着脑袋浅笑着问道。 周以川脸上神色莫辨。他沉默地看着周正红扑扑的脸蛋,突然抓住他的脚踝,冷声命令道:“抱我 ①。” 周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这是他们时隔半月之久的首次破冰。他的心狂乱地跳着,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坐到椅子上,双手反抓椅背,道:“自己坐上来。” 这副模样,显然是在逼迫对方主动了。 周以川皱着眉头顿了许久,才缓步走了过去。 他慢慢靠近周正,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张开双腿跨到两边,正欲坐下,就被拦住了。 周正紧抱住他,抬头问道:“扩张过了吗?” “没有。”周以川诚实答道。 “做给我看。” 周以川抿了抿嘴,只好重新站起来,贴着周正从桌子上拿过一瓶润滑剂来。刚把液体挤在右手上,就发现自己的下身被周正整个含了进去。 他慌忙把手分开,低头看着身前人的动作。 周正扶着周以川的腰身倾身向前,一进一出卖力吞吐,还时不时发出粘腻的水声。 “嗯……”周以川被侍弄地极为舒服,小小呻吟了一下。他放下瓶子,轻轻捧住了周正的脑袋。 一番吞吐过后,一股过电感强烈袭来。周以川不自觉地捏紧揣着润滑剂的手,仰起头来发出了高潮后的谓叹。 晶莹剔透的液体自手中滴落,连成一道丝线。 周正故意含着嘴里的稠液,直到周以川终于看向他,才咽了下去。喉结上下滚动,依稀能听到“咕噜”一声。他笑着催促道:“快弄。” 周以川的眼神微微晃动着。他把仅剩的润滑剂抹到后穴上,一根手指顺着力道探了进去。 “唔……哈……”被人看着扩张,特别是被周正看着,让他又紧张又兴奋,各种呻吟声也不自觉地冲出了喉咙。 这样撩人的姿态,让周正看得心动。他把手捂在周以川的手上,顺着他的手指滑进去两根,哑着嗓子说道:“我来帮你。” 三根手指共同进出,却带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周以川一个腿软,再一次把身子压到了周正的脸上。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自己冰凉的肌肤上,让人更是心神荡漾。还有周正调皮的舌头趁机对着他的乳头一番舔舐,又一口嘬了起来。 “啊~”周以川浑身一震,一时间爽得不知该起还是该留。 周正吸食满意后,才扶着他的腰身帮助他站好,道:“可以了,开始吧。” 周以川握住朝天矗立的巨无霸,对准自己的穴口,试探着坐了下去。 不知是甬道松得好,还是甬道的主人太过饥渴,呲溜一下就把整根东西都吃了进去。 “呵……”他在周正的耳边沉重呼吸,努力适应着异物的入侵。 周正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托着周以川的臀部提起又放下,将悸动感一次又一次捅入他的体内,迷着嗓子问道:“爸爸,你喜欢我吗?嗯?快说,你喜欢我吗?” 周以川被顶得快要失去理智,酸楚感反复堆积,将他送入彩云之巅。他环着周正的脖子,一边呻吟着,一边说道:“啊……嗯……哈……喜、喜欢……啊……”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回答,周正便愈发勇猛起来。他把周以川的身子抬得更高了些,让他几乎要被贯穿。 他从箱子里拿出大腿绑带,替周以川穿戴好,然后双手交错将人抱起,如同当年周以川对他做的一样,将他一步步抱到了窗边。 每走一步,周以川的身子都会往下一沉,然后将周正吃得更深。 周正拿过旁边的薄毯盖在周以川的背上,将他抵在窗户上,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与他深吻交缠后,继续问道:“周以川,爸爸,那你爱我吗?” 随着问话的,是又一记深顶。 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将两种称呼放在一起使用,还配上了那总是不被接受的情意。 “啊~”周以川闭着眼睛仰头呻吟,随后又搂住周正欲亲吻,却被他躲开了。 “告诉我,你爱我吗?”周正又一次问道。这一次,语气明显强势了许多。 周以川憋得难受,只好不管不顾地说道:“爱,我爱你。” 渴望已久的回应终于到来了。周正激动地对着他又啃又咬,还连带着身下横冲直撞。 他像是要奉献给所爱之人最至高无上的服务一样,抱着周以川在衣柜边、在桌上,又到沙发上、到床上,不停变换着各种姿势,一遍又一遍进入他,再一遍又一遍把他伺候得射了又硬,硬了又射。 “别、别弄了。”在第五次被周正锢住双腿舔硬之后,周以川忙推着他的额头,边往后退边求饶道。 年轻人的体力,真的让人畏惧。 周正想了想,道:“那……最后一次。” ………… 这一天,是周正的双丰收日。 他既得到了周以川承认他俩“在一起”的事实,又听到了他亲口说出爱他。 他甚至觉得,这是妈妈的在天之灵,在支持他们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一个电话打断了会议的进程。周正忙接了起来,捂住话筒连连道歉,走到外头接了起来:“喂?” “喂,前天你给我打电话了啊!抱歉啊,那天我喝多了,不记得你跟我说了啥了。”樊海星讪笑着说道。 周正仔细一回想,才记起来那晚的情形。因为周以川的关系,他非但没有赴约,连发改约短信都给忘了。于是便摸了摸鼻头说道:“没关系。也没说什么要紧的事。” 樊海星顿了顿,继续问道:“你跟他怎么样了?” 周正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会议室,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周以川依旧坐在桌子的最顶头,向众人下达着命令。他一脸甜蜜地回道:“挺好的。”—— ①在日本BL作品中,“抱我”的含义等同于OOXX,基于大周内敛的情感表达,在此用作“上我”的文雅说法。 第三十八章:办公室恋情 散会后,周正跟着周以川回到了办公室。 “以后在会议期间,把手机静音。”周以川翻着桌上的资料,佯装不经意地说道。 周正本能地抬头看去,很快便发现了那张冷峻脸上的不自然。他缓步走到周以川面前,靠坐在老板桌上,俯身下去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怎么办,我好像犯错误了。要不要惩罚我呢,爸爸。” 周以川躲避着他的视线,毫无气势地警告道:“公司严禁办公室恋情。” 周正听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我可没说要跟你谈恋爱啊~”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50 在对方即将反驳之际,周正赶紧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落下了一个吻,道:“再说了,规矩立着,不就是用来被打破的么。” 他小口啄着周以川的嘴唇,抓着他的手摸到自己微肿的胯间,继续引诱道:“我把东西带来了,今天我们玩点没玩过的。” 办公室书架的右侧有一扇门,门的背后是一间豪华套房。此时,周正正全身赤裸地被捆绑在皮椅上。 红色的丝绳足有1.5公分粗,由2条细丝绳相互拧成一股,展示出极为好看的螺纹,紧贴在周正的身上。 周以川采用的是龟甲缚。绳索对折套在周正的颈部,然后将两股绳索合并在前胸垂下,依次在锁骨、胸部正中、剑突和耻骨处打上绳结,再从胯部绕开茎体,往背后沿脊柱向上拉起,穿过颈部绳圈。再将两股绳索分开,依次横向绑住身子,从正面两个结扣中间的绳索间穿过,形成像龟壳般的纹路。 这种束缚方式,只对身体进行捆绑。它能最大程度地将每一块肌肉都凸显出来,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特别是胸部,会更加夺人眼球。 而他的手部,又被单独绑在了椅子把手上。 周正大剌剌地坐着,双腿大张,中间的软肉在红色绳索间,正缓缓充起血来。 他看似不经意地晃动着左腿。在左右摇摆间,柔软的丝绳摩擦下体,使得软肉硬地更快了些。 周以川看了看包里的道具,又看了看笑得邪魅的周正。 他背对着周正,拿出一根红色的低温蜡烛,用火机点燃,先在自己手臂内侧试温,确认安全度后,才走到周正面前,道:“低温蜡烛的熔点在60度左右,滴在皮肤上会有明显的刺痛感,但不会留下伤痕。我会先在你皮质层厚重的区域进行尝试。例如:手臂外侧。” 说着,他手持蜡烛,提至离周正的手臂半米高度距离,微微倾斜,将一滴蜡油倒了下去。 “嘶。”这是周正第一次玩这类项目,即使是低温蜡烛,也难免感到刺痛。他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调皮摆动的大腿总算停了下来。 “接着,是大腿外侧。”话音刚落,蜡油就落到了周正刚停止摆动的左腿外侧上。 他忽然明白,周以川就是在对他刚才的轻佻行为进行惩罚。而之所以先选择了手臂外侧,只不过是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于是,他嗤笑着说道:“这种程度就想让我求饶吗?爸爸。” 周以川也不恼,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行进。他将手放低了些,又一次把蜡油滴在了同样的位置上。 距离一近,在空中冷却的时间就不够多了,落在皮肤上的痛感越发强烈。蜡油的外部虽然凝结,内部却依旧滚烫,始终刺激着周正。 他皱了皱眉头,还是不认输地说道:“爸爸,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啊~” 日+更:期;衣龄午·扒扒午:九龄 话还没说完,就见周以川的手微微一倾斜,五六滴蜡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连续落下,在周正的大腿上开出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红梅花。 痛感不断刺激着周正的神经,很快,他的脑门上就冒出了点点冷汗。 周以川并没有怜惜。他将皮椅的靠背放倒,随后,跨坐到周正的身上,摸着他的胸部说道:“接下来的每一滴,痛感都会成倍上升。首先,是你的……胸部。” 随着“胸部”二字说出,蜡油就已然滴到了周正的乳头周围。 血红的蜡油与艳红的丝绳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风格独特的美丽画面。 “啊~”周正疼得扬起了头。他努力看着自己被蹂躏的胸部,又吃力地躺了回去。 “现在知道疼了么?”周以川问道。 周正的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痛苦表情,但他还是笑着说道:“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周以川用手指拈着周正微肿的乳头,俯身下去含住了它。 他的嘴是温热的,舌头是柔软的。在一阵刺麻感中,将周正送往了极乐之巅。 “爸爸,这样……好舒服。”周正忍不住唤道。 周以川却没打算给予太多。他重新支起身子,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道:“接下来,会是你的腹部。” 蜡油沿着丝绳束缚的位置,一滴一滴落下,快要抵达下半身时,周正紧张地抓住扶手,使劲弓起了身子。 看不到,会让恐惧变大,而这个方向,显然是朝着他的命根子去的。 “以及,大腿内侧。” 蜡油如他所料,滴到了大腿内侧。那是肌肤最柔软的位置,稍稍一点刺激,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再接下去,他怕会承受不了。 于是,他慌忙讨饶:“爸爸,我、我知道错了。” 周以川用指尖轻轻划过蜡油间的缝隙,轻笑着说道:“这么快就求饶了?” 手指顺着朝天挺立的茎体往上游走,在铃口处停下,道:“不是说,亲亲你就不疼了么?” 说着,就将发硬的海绵体含了进去。 “啊~呵……呵……呵……嗯!”在极致的疼痛过后,快感会被百倍放大。悸动感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就将周正给吞没了。 他绷紧身子,想要触摸周以川,却怎么都动弹不了。 “爸爸,爸爸,够了。别、别弄了,再弄就要射了。” 周以川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不停吞吐着,直接将他给伺候了出来。 他用如狼般的眼睛盯着周正,抹去嘴角的津液,在他的注视下将口中的东西咽下,问道:“喜欢吗?” 这是周以川第一次替周正口交。他的心中升起无限的爱意,挣扎着说道:“快把我放了,爸爸,我想吻你。” 周以川将手搭在周正的身上,缓缓向上爬去,将嘴唇送上,与他进行一番深吻后,道:“还没结束呢。” 他从周正的身上下来,从小冰柜里取出了一桶冰块,回到他的面前。 周正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冰火两重天吗? 周以川挑了相对圆润的一颗出来,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它,放到了周正的胸口处。 冰凉的触感相比蜡油的滚烫,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周正一个哆嗦,下身又开始膨胀起来。 冰块在胸部画出了一个圆圈,又在他的腹肌上走线,随后,周以川用嘴含住,往他的大腿内侧滑去。 “嘶……哈……爸爸……”周正忍不住唤道,“这样、太刺激了。爸爸,我们……我们下次再玩这个好吗?” 周以川却并不听他的。他含着剩下的冰片,继续往中间的茎体吻去,犹如过山一般,从这一段,滑过顶部,又到了那一端。 终于,在滚烫的唇舌与肌肤之间,仅存的冰片融化了。被尽数吸去热量的嘴巴,再一次含住了依旧炙热的棒体。 周正觉得自己就快要昏厥了。 不是为了两次不间断的勃起,而是因为这一热一冷间,带给他的强烈冲击。 他多想按住周以川的臀部,狠狠地进入他,可他却只能任人宰割。 周以川颇有技巧地吸食舔弄,再一次迅速将周正弄了出来。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んāīщú.ρw 分卷阅读51 他满意地趴到他面前,用手指撩着他的脸颊问道:“还想玩什么?” 周正哪里还敢再玩什么,只好撒娇般说道:“不玩了,先松开我好不好?” 周以川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不想玩了,那就由我开始玩吧。” 他一边亲吻着周正的每一寸肌肤,一边开始套弄起他刚萎下去的分身来。 周正算是发现了,周以川这根本就是在报复!报复他上次折腾了他整整五次。 周以川用舌尖用力顶住周正的小腹,微微凹下去的地方,一股奇怪的感觉直冲会阴,不出所料,那小巨兽又又一次觉醒了。 这一回,它所进入的,是周以川那温暖的巢穴。他快速挪动着身子,还时而前后时而上下不断变换着姿势,粗犷的玉柱随着动作用力打在周正的小腹上,发出了“啪啪”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周正第三次泄了出来。周以川解开他身上的丝绳,疲倦地伏在他身上休息。 周正抱着周以川,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哑着嗓子说道:“爸爸,我们恢复契约关系吧。” 第三十九章:你……还太小 周以川对于恢复契约关系,是心存不安的。 一方面,恋爱关系和契约关系,从本质上是两种对立的关系。 恋爱关系的核心是平等,而契约关系的核心却是不平等。 一旦成为恋人,主人便很难保证在游戏中面对奴隶哭闹求饶时能够不心软。而游戏的终止和项目的程度,本该由主人对奴隶的掌控度以及安全词来决定,一旦因为奴隶哭闹中断,那么双方都将无法获得满足,游戏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 而另一方面,恋爱关系的目标是美好和谐的现实生活,而契约关系的目标却是逃避现实生活。 正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如意,所以才会发泄到游戏中来,若现实足够美好,又哪里会有难以排解的压力和无法满足的欲望呢?而现实如果悲惨到需要你在游戏里解压,游戏的对象又是你现实的重要组成部分,那么他又该如何自处? 当然,也有契约关系最终成功走向恋爱关系的案例,但他们大多都会选择直接退圈,哪怕继续游戏,也只会选择几个无关痛痒的项目来作为性生活的调剂品。 原本应该神秘莫测高高在上的dom,会在生活中彻底跌落神坛。他或许只是你穿着背心裤衩,偶尔打嗝放屁赖床扣脚的普通男友。 这样的dom,又怎能让sub心悦诚服呢? 故而,在恋爱关系的基础上建立契约关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是一种取舍,也是一种觉悟。 “或许,我并不能成为一个令你满意的dom。”周以川担心地说道。 声音透过周正的胸腔传来,听上去闷闷的。 周正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连带两条腿也缠了上去,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让对方溜走了:“别担心,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 ………… 两人躺在床上聊天。这一次,是由周以川亲自把游戏的一些要点讲述给周正听。 “整个BDSM大圈中,根据不同的玩法分出了各种小圈。比如SP圈,SP英文全称spanking,意为击打,这个圈子依托于痛感而存在,他们会采用不同工具,对不同身体部位进行拍打。” “KB圈,是‘捆绑’的拼音首字母,这个圈子依恋于被束缚的感觉,喜欢限制身体行动。目前已经发展出相对专业的文化内涵,有专用的KB绳子,有各种图案的绑法、结法。KB在绳艺的发展上已经成为一种艺术,善于捆绑的人被称为‘绳师’。” “DS圈,dominance submission,意思为控制与服从。这个圈子十分看重等级地位,把字母圈的核心主奴关系发挥到了极致。通常会把主人看作上帝一样的存在,虔诚地侍奉,奴隶无论是心灵和肉体都完全归属于主人。在这个圈子里更多是在精神方面的追求。” “还有其他一些小众圈,比如恋物圈,底下还分有皮衣胶衣圈、袜子圈、正装圈等。也有各种行为圈,例如骑马圈、恋足圈、排泄物圈等。” “每个圈子并不是对立且封闭的,每个人的玩法也不是单一的。比如,你可以在心理层面上是DS圈,在实际行动上则属于SP圈。” 周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一块理论知识,当初徐璟也给他讲过一些,但从周以川的嘴里听到,却别有一番滋味。 那是他愿意彻底放下成见,与自己平等交流的象征。 “而我所玩的精神层面的游戏,是CG/L。 即照顾者(Caregivers)和被照顾的孩子(Littles)的关系。我会扮演父亲的身份,而我的sub则需要扮演孩子的身份。这一类角色扮演,也被称为异岁扮演。” “你当初是怎么会突然开始玩起CG/L的呢?”周正突然问道。 周以川愣了一下,撇开视线道:“因为你不听话。” 周正不死心地翻过周以川的身子,躺到了他的另一侧,强迫他对上自己的视线,道:“所以说,你在游戏里对sub做的事,其实都是想在现实生活中对我做的事?” 周以川的鼻头红红的,他愣愣地看了周正许久,再一次把脸转正,别扭地说道:“也不全是。” 这么明显的害羞,可让周正乐了。他直接跨坐到周以川的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如勾似引地说道:“为什么不直接对我做啊?爸爸。” 好半天,周以川才憋出了一句话:“你……还太小,我舍不得。” 周正可太开心了。他对着周以川一番乱亲,甜蜜地表白道:“爸爸,我好爱你呀!” “还想不想听我说了?”周以川佯装生气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听,当然听了!”周正弓起身子,像只大狗一样趴在周以川的身上,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道,“你继续说。” 周以川无奈,只好由他去了,继续说道:“在行为方式上,我善用捆绑、击打、控制、吊挂以及驯养。捆绑和击打,你应该都已经见识过了。” “控制,有精神控制和行为控制。比如要求sub的视线只能停留在dom的身上,脑子里只能想着dom一个人,这些都属于精神控制。”说着,他忽然笑了笑,道,“但显然,这些对你来说都不太好用。” 周正想起他们第一次缔结契约关系的时候,周以川就说过这个规矩。但后来,却因为樊海星误会了自己。 “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周正把下巴搁在周以川的肩膀上,双腿夹住他的腰身,与他紧密相连,道,“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变过。” 周以川有些为难地动了动身子,道:“你也知道你现在长大了……你有点……太重了。” 周正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姿势着实太为难周以川了。现在的他,比起周以川确实大了一个号。于是他忙挪到他的身后,撑开双腿把他抱在身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ℍāīщú.ρw 分卷阅读52 前,道:“来,你靠着我。” 周以川没有抗拒,在周正的怀里躺好,接着往下说:“而行为控制,除去捆绑时会体现的姿势拘束以及击打时体现的仪态纠正,也包括边缘控制。所谓边缘控制,就是指强行中止高潮,是实训型调教。dom会对sub下达命令,要求他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又笑了笑,道:“这个对你来说好像也并不管用。” 周正懊恼地抱紧周以川,在他脸颊上亲了又亲,道:“我对你哪有什么控制力?” 周以川也没有纠结在这个话题上,只是引入了另一个知识点:“所以,在CG/L关系中,会出现一种极为特殊的sub,他们就是brat。 brat直译为顽童,不守规矩的人。他们喜欢违抗自己的dom,以故意激怒他们来获得乐趣,有时候也会享受惩罚。这也是专属于‘孩子’的特权。” “所以,以前也有人扮演过你不听话的孩子?”周正嘟着嘴,有些吃味地问道。 周以川反手摸着他的耳朵和脸颊,好笑地回道:“不听话这一点上,还有谁能比得过你?” ………… 第二天一早,周正提前起床,去楼下买了早点回来。看到周以川调整着领带,从套房出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衣服都还是昨天的。 他把周以川圈在门边,低声问道:“你说咱俩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办公室恋情石锤了啊?” 周以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地说道:“昨晚不是还说要玩24/7的TPE吗?我看你是还没有做好无限制权力交换的觉悟吧!” 本想调个情的,却被这么冷冰冰地怼了回来,周正不乐意地回嘴道:“你不也说我有孩子的专属特权吗?别人玩24/7的TPE是无限制失去权力,我玩这个,应该是无限制拥有专属特权才对吧!” 沉默良久,周以川才温和地笑了出来。他摸了摸周正的头,宠溺地说道:“这点倒是学得挺快。” 他钻出周正的包围圈,坐在桌上,自然地开始吃早餐,一边吃一边提醒道:“既然明知道我严禁办公室恋情,就不要总是给下属做出明知故犯的榜样,不利于管理。” 周正撇了撇嘴,也走到桌边,接过周以川递来的咖啡和汉堡,不甘心地应道:“噢。” 可刚要下嘴,就发现身旁人正捂着胃,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扶住周以川,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周以川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艰难地说道,“胃、有点疼。” 话音刚落,人就失去了意识。 “以川,以川!”再有人呼唤,他已经听不到了。 第四十章:领养手续 周以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正正趴在床沿边休息。 他微微一动,想要起身,却把身边人给吵醒了。 “怎么样了?”周正忙扶他起来,“还有哪里疼吗?” 周以川虚弱地摇了摇头。 主治医生进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请周正去办公室详谈。 “你先休息,我马上回来。”周正替周以川掖好被角,便离开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周正整个脑袋都是懵的。他靠在墙边,无力地蹲了下去。 方才的对话,还在耳边不断响起。 “初步判断,周先生是胃癌中早期,建议病人尽快进行手术。若是到了中晚期,就只能选择姑息治疗了。” “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手术的成功率在90%以上,但手术成功只是一部分,术后的恢复也很重要。胃癌中期术后极易出现癌细胞转移扩散的情况,所以建议之后再进行进一步的化疗或放疗。” “如果可以的话,请家属尽快办理手续,签署手术知情同意书吧。” 周正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件事说给周以川听。 他甚至连自己都还没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手术的成功率很高,但这却是他的人生中第二次遭遇这样的变故。 第一次,是他的妈妈——蒋韵柔。 她的结果显而易见。 现在,轮到他的爸爸了。 周以川在周正的眼中,一直都是以强者身份出现的。 小时候,他觉得他冷漠、孤傲,又特别高大。他看着他的时候,都要高高仰起脑袋。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周以川生病,就连普通的感冒发烧都没有见过。他总是意气风发,周围还有赶不完的狂蜂浪蝶。 当他回来以后,才突然发现,周以川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强壮了。他也会老,也会弱,也会被病痛折磨地晕倒在地。他甚至连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可更糟糕的事,以他现在的身份,竟然连替他签字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了?”周以川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他看到蹲在地上的周正,奇怪地问道。 “你怎么出来了?”周正连忙收起神色,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说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了吗?” “才多大点事,不就是胃疼吗?还是赶紧办出院手续吧,回家休息也一样。” 周正沉默了。 周以川立刻就看出了他的怪异,冷静地问道:“我得了什么病?” ………… 两人坐在车里。 周正想了很久,才终于坦白道:“胃癌中期,医生建议你尽早手术。” 周以川没有说话,只是拿过周正手中的车钥匙,开车回了家。 他在房间里从下午坐到晚上,直到周正第三次进房间叫他吃饭,才开口道:“我们谈一谈。” 周正摆了把椅子,坐在周以川的身边。 他的心是颤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隐约觉得,周以川要跟他谈的事,不止手术那么简单。 “我们去把领养手续办了吧。”周以川平静地说道。 周正一听,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为什么?!” 办了领养手续,他们就是法律上的父子关系了,无论哪个国家,都不会认同父子之间谈恋爱。 那可是全世界都反对的乱伦之恋啊! 难道他们还要回到最初的样子去吗?! “如果是因为手术签字问题,我已经查过了,无家属患者手术,只要患者本人有正常签字的能力,都是可以做手术的。” 无论怎样,他都不想让周以川再缩回去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以以两个陌生人的身份相爱,一个手术而已,他不想低头。 “你先坐下,听我说。”周以川劝说道。 周正固执地与他僵持了许久,才终于坐下了。 周以川拉过周正的手,不舍地拍了拍,道:“不仅仅是手术签字问题。还有将来。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即使我跟你一样健康,我也必定会走在你前面。如果将来……如果将来我走了,这世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说着,他的声音逐渐哽咽了起来:“按照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了,那以后该怎么办?谁来照顾 яδùsHùɡё.cδм(roushuge.com) -- Yúzℍāīщú.ρw 分卷阅读53 你呢?我把我的东西都留给你,至少……至少可以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周正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没想到,一个成功率这么高的手术,竟然能让周以川想到死亡。 可他也怕极了死亡。 他怕的不是自己死,而是周以川死。 周以川说得没错。他们相差18岁,不出意外,他会走在他的前面。那么,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呢? 他要如何对抗这世界的寒冷与孤寂?又该如何度过没有周以川的每一天? 这样的日子,他曾经过过两年,每天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不想再过了。 人没了,钱财又有什么用呢? 只会一遍遍提醒自己,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与其这样,他宁可跟着他一起死去。 “我不要。”他抽出手来,坚定地说道,“如果你不在了,你的所有东西,我都不要!” ………… 周正的反抗,没能阻止周以川的行动。一周后,律师还是来了。 他将文件一一放在两人面前,等待他们签字。 周正双手抱胸,一脸冷漠地表示拒绝。 周以川冲着律师报以歉意的微笑,随后把周正拉进了卧室。 “如果你不签字,我就不做手术了。”他直接下了杀手锏。 周正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你非要这么逼我吗!”他怒吼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想跟你好好相爱,为什么连这都不可以?” “你说我只是对父爱产生了偏执,好,我已经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可为什么,你还要将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一切都收回去?” 他太害怕了,害怕这份幸福如昙花一现,顷刻间就化为乌有。 “签了字,你是不是又要摆出父慈子孝的样子,让我做好一个儿子该做的事?乖乖上学,努力工作,听妈妈的话,做一个正直的人。我告诉你,我不要乖乖上学,不要努力工作,我不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说到这儿,周正早已泣不成声。 他抹着眼泪乞求道:“我只要你。” 周以川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没有心软,背过身去说了句“你好好想想吧”,就走出了房间。 ………… 周正在卧室里哭了很久。 过往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闪回。 他那等待周以川回家的日日夜夜,那看着他副驾驶座位上不同张脸时的心疼与愤恨,那明明想要触碰他却只能强忍着的痛苦,还有那哭着呼喊他名字的每一个午夜梦回。 这样的过去,教他如何敢再经历一遍? 可他却没有办法。 周以川拿命威胁他,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擦干净眼泪,勉强压下心头不断翻涌上来的难受,重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签。” ………… 周正重新过上了公司、学校、家里三点一线的生活。周以川也积极配合治疗,很快就敲定了手术时间。 领养手续比想象中要办得顺利,半个月后,周正就拥有了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权利。 他把周以川送进直通手术室的电梯,想要亲亲他,却还是忍住了,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说道:“爸爸加油。”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按照医生的建议,周以川还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化疗。 出院以后,他的身子又瘦弱了不少。 周正照顾得尽心尽力。 只是,他们再也没有做出超过父子关系的亲昵举动了。 周正每次称呼周以川时所喊的“爸爸”,也不再带有调情的意味。 那只是单纯的一个儿子对爸爸的称呼。 时间就在看似平平无奇的生活中溜走了。 要说对那一次威胁的感受,周正还是带有怨恨的。 他这一辈子,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周以川的身上,可最终也没能迎来一个happy ending。 或许对周以川来说,这就已经是一个happy ending了吧。 他们两个,相安无事,平淡地过完一生。 可周正却心有不甘。 学校里那么多情侣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乃至公司里,也有多少对秘密恋人暗中传情。 而唯独他,却什么都得不到。 手机里突然闯进了一个电话,周正接起来,就听到对方说道:“喂,您好,我是郑律师。周先生替您购买的一生幸福版保险,今年已经可以分红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来办理一下手续?”—— ①民法典第三十三条规定,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可以与其近亲属、其他愿意担任监护人的个人或者组织事先协商,以书面形式确定自己的监护人,在自己丧失或者部分丧失民事行为能力时,由该监护人履行监护职责。 由朋友签字需要出具委托书。一般不建议让朋友签字,是为了怕医患纠纷。 第四十一章: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周正坐在郑律师的办公室里,局促地接过他递来的茶杯。 这是他第一次跟这种身份的人单独会面,难免有些紧张。 “抱歉。因为考虑到您是受益人,而且是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所以才联系您本人亲自过来办理手续的。”郑律师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没事,应该的。”周正学着电视里的模样,蹩脚地说道。 郑律师打量了周正许久,才继续说道:“我知道接下来的话,或许会让您感到逾越。但我还是想要尽力劝说您。” 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为难的神情,但很快便收了起来,换回了专业的表情,道:“听周先生说,您与他之间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对于订立遗嘱的事有些为难。从我专业的角度来看,越早订立遗嘱,对你们双方都越有利。” “您要理解他,他也是为了您的将来考虑。你们的情况虽然特殊,但在国外也有过不少相同的案例。” “这是在不认可同性婚姻的国度,确保同性恋人拥有与婚姻等同权益的最佳方法①。” 周正瞪大了眼睛。他不确信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同性恋人,婚姻等同权益……这些都是什么? 他看着郑律师,严肃地问道:“你说……什么?” 郑律师似乎并没有理解周正的状态,继而说道:“虽然确定领养关系,会让伴侣十分受伤,毕竟在不认可同性婚姻的国家,同性情侣的生存现状本就比异性情侣要艰难许多,再加上伦理这道坎,更是如履薄冰。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另一半,又是怎么想的呢?” “当他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希望能替他签下同意书的人是你;当他面临死亡的时候,希望决定继续抢救还是放弃治疗的人也是你;当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人,还 яoцsHцɡē.coм(roushuge.com) -- Yúzℍāīщú.ρw 分卷阅读54 是你。对他来说,领养关系,就是保证你和他,能像这个国家所有普通夫妻一样履行权利的唯一方法。” 周正颤抖着双手,把茶杯“咚”的一声放到桌上,说了句“抱歉手续下次再来办理”,就冲出了办公室。 ………… 周正的心乱极了。 这是第几次了啊! 每一次,他都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周以川的一切。 那个男人,仗着年纪大,总是对一切都闭口不提。 而自己又像个幼稚的小孩一样,根本无法体会到他的用心良苦。 他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在周以川的眼中,自己不就是个小孩么。 哪怕他长到四五十岁,在父母眼中,也依旧是当年那个小小的,满屋子乱跑的模样。 他推开房门,冲到周以川的面前,一把将他抱住了。 周以川正坐在床边看书。他愣了一下,柔声问道:“怎么了?” “周以川,你就是个混蛋!”周正一边骂着,一边吻住了他的嘴唇。 吻着吻着,眼泪就一不小心滑进了嘴里。 直到两人都上气不接下气,周正才勉强松开了他。 他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摸着他的脸颊说道:“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了。” ………… 周以川在周正的陪同下立好了遗嘱。 开车回家的路上,周正气呼呼地说道:“你要是敢早死,我就立马追到阎王殿把你抓回来!” 周以川用手撑着脑袋,笑着摸了摸周正的头,道:“你放心,我身体好得很,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确定?”周正打了转向,把车停在了路边,眼神中传递着暧昧的讯息。 周以川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象,道:“也用不着这里试吧?” 周正笑得邪魅,迅速将车开进了最近的一片未开发地界中,直接把周以川的座位放倒,道:“这里总可以试了吧?” “就不能回家再试吗?”周以川无奈地问道。 “没在车上试过。试一次,就一次。”周正趴在他的身子上撒娇道。 见人没有拒绝,他便三下五除二,将两人的裤子都扒了下来。 回过神来时,下体已被那柔软的嘴伺候得肿胀,周以川叹了口气,道:“就一次。” ………… 两人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可周正却还觉得不满足。 他对曾经发生过的很多事都带有遗憾。 其中最令人介怀的,就是当年他和周以川的第一次。于是,他开始偷偷策划一个“重启初夜”的计划来。 周五下午,周正提前回了家,到处折腾了好久,才把一切安排妥当。 周以川一进家门,就看到了满屋子夸张的各色氢气球。除去五颜六色的气球扎推顶在天花板上,还有墙壁上也用金色的异形气球摆出了一个“happy birthday”的字样。 他这才想起,今天是他的40岁生日。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还在暗骂着:这臭小子,整这出是想干嘛? 地上贴着指示标签,上面写着:This way。 周以川顺着指路牌一路往前,走到了主卧门口。 卧室房门上,贴着一个硕大的绒布繁体“喜”字。 直到这里,他隐约觉得,这事怕是要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 推开门,里面是另一番景象。 整个房间布置得如同婚房一样,床头大红喜字,天花板上老土的拉花,地面上洒满玫瑰花瓣,一路延伸至床铺。 床上,周正穿着一身大号的藏青色女款校服,正含羞带臊地跪坐在一堆花瓣中间。 没错,是女款校服。藏青色方领的白色衬衣,藏青色百褶裙,还有白色中筒袜。因为身材壮硕,布料紧紧包裹,有欲崩裂之势。 周以川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眼皮不安地跳了跳。 所以,是要玩女装大佬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好这一口了? 不是,他又什么时候开始好这一口了??? 周正跪立起来,将双手搭在周以川的肩膀上,扭捏地说道:“你回来啦~” 这种语气,似曾相识。 周以川仔细回想了下。对,又是小日本的模样。 这么看来,除了房间的装扮很中式外,他的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日本女学生的味道。 “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些吗?”周正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周以川冷着脸问道。 “你说这个吗?”周正从床上站起来,脑袋蹭地一下撞到了顶上的拉花,忙左右摇晃避开它们,向周以川展示了下自己的衣着,道,“找人定做的,花了好长时间。是我高中时候的校服。怎么样?” “你高中时候穿女生校服吗?”周以川不客气地问道。 “本来是想穿男款的。”周正振振有词地解释道,“但是转念一想,男款校服就没那个味了,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穿女款。” 周以川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那个味,又是什么味? 周正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叉腰,冲着周以川挺了挺下身,道:“掀起来看看。” 那分明已然肿胀的分身,正在裙摆中呼之欲出,将前面一大片布料都撑了起来,正好直愣愣地冲着对方阴沉的脸。 周以川强迫自己不要躲避,伸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又勉强地将裙子掀了起来。 如同掀开新娘的红盖头一样。 果不其然,那粗犷的东西并没有躲在内裤里,而是直接裸露在了外头。 不,应该是半裸。因为在茎体根部,还用大红色的丝带绑了一个蝴蝶结。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把自己包成礼物送给你,好不好?”周正得意地说道,仿佛十分赞赏自己的创意。 周以川却有其他想法。 这样的姿势和体位,又怎能与这一身纯情的衣服乃至这整个新婚场景相匹配?简直就是带了剧情的GV! 他看着眼前的大家伙,暗想道:所以呢,现在是要我替他口吗? 他半晌不敢动作。 周正倒是并没有在意这个。他如同一个满怀期待向父母展示自己作品的孩子一样,又转了个身,把屁股翘了起来,回过头来说道:“再看看这里。” 裙摆在转身之间扬了起来,周以川本能地闭上眼睛躲闪了一下。 鼻尖是熟悉的气味,从半遮半露的裙子底下散发了出来。 那是沐浴露和润滑剂的味道。 就那一瞬,周以川似乎明白,周正到底想干什么了。 他配合地再一次掀开了那令普通男人血脉偾张,却令他有些倒胃口的藏青色百褶裙,看到了里头紧实的麦色臀部,以及,与之极不相配的粉红色丁字裤。 不到半公分宽的丝带,从周正的臀间向上,与腰部的丝带相连。一个粉嫩的蝴蝶结打在上面,垂下来的尾部,将将好落在臀线上,随着他的动作,滑到了两侧。 待人欣赏完后,周正继续转回来,搂着周以川的肩膀诱惑道:“这一次,换你来抱我。”—— яoцsHцɡē.coм(roushuge.com) -- Yúzℍāīщú.ρw 分卷阅读55 —— ①此剧情纯属杜撰,不具备任何现实意义,请勿当真。 番外 第一章:第一次 周以川沉默了许久。 他大概能理解周正的心思。 他们的第一次,并不怎么美好,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惨烈。所以他才会花那么多心思,把房间布置得像新婚之夜,把自己打扮得像初尝人事的纯情学生。为的就是能用一段完美的经历覆盖掉那段不完美的回忆。 也罢,仪式感这种东西,确实还是要有的。只是周正有些走偏了罢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见人一直没动作,周正才有些担心地问道。 周以川清了清嗓子,伸手摸进他的裙摆里,用大拇指勾住丁字裤的交界处,用力一拉,问道:“你喜欢吗?” “唔~”丝带顺着力道嵌得更深了些,周正有些吃痛地吟了一声,忙抱紧周以川的脑袋急促喘息着,小声撒娇道,“爸爸,这样疼。” 周以川仰起头,在周正嘴唇上落下安抚性的一吻,手指灵巧地越过丝带,朝柔软的穴中顶了进去。 内里是明显尽心扩张过后的触感。他随意一探索,就找到了那处略微有些厚实的肉壁。 “啊~”一阵过电感向四肢流窜,周正一个腿软,跪倒在了周以川的面前。 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当年第一次与周以川交合,虽然也有过令人心旷神怡的悸动感,但却并没有从第一步开始做起。 他给自己扩张的手法极其粗糙,有的只是类似排泄不尽的别扭感觉。 可现在,他却进到了不一样的天地。 他有些激动地拉开周以川的裤子拉链,把内裤边沿翻了下来。 刚想上嘴,就被人给拦下了。 “你这样哪里像个没开过苞的……”周以川歪着脑袋,看了下周正那包裹得几乎要裂开的衣服,道,“少女。” 周正的眼中是无尽的失落和疑惑:“那要怎么办?” 周以川抬了抬下巴,指示道:“去那躺好。” 周正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听话地躺到了床上。他看着周以川爬到自己身上,不自觉地又把双腿给张开了。 “把腿并拢。”周以川再度命令道。 他亲吻着周正的额头、眼睛、脸颊,极尽温柔地说道:“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们慢慢来。” 说着,他提起周正的腿摆到一侧,插入自己炙热的分身,以腿交的方式,开始抽插起来。 几番摩擦,像极了做爱的动作,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反倒让周正有些欲求不满。他撑起身子,搂住周以川的脖子,不断亲吻着他,撒娇道:“可以了,爸爸,我们进入下一步好不好?” 周以川松开他的大腿,回吻着他,笑道:“哪有人第一次就像你这么不害臊的?” 周正用腿缠住周以川的腰身,耍赖皮道:“我不管。反正害不害臊都只有你一个人看到。啊~” 话音未落,后穴就又一次被手指入侵了。这一回,周以川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颇有耐心的,如同首次扩张一般,在里头四处游走,顺带进进出出。 他一边按摩着让周正舒服不已的地方,一边问道:“喜欢我这样弄你?” “你、你怎么弄我都、喜欢。”周正轻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回道。 “躺好,把腿抱起来。”周以川满意地说道,随后又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频率,还连带开始震动起来。 “啊~~~”强烈的冲击袭来,周正全身都痉挛了起来。他抵着床头放肆呻吟,连声音也带上了颤动。 把人累得够呛后,周以川才停止了按摩。他抽出手指,看着残留在上面的透明胶状物,趴在周正身上,说道:“看,你都湿成这样了。” 周正转过头去,双眼迷离地望着旁边玩弄着粘稠物的手。 那分明是之前自己扩张时留在体内的润滑剂,却因角色扮演,被周以川生生当成了取笑他的资本。 于是,他红着脸回应道:“湿了不是更好吗?” 这话可把周以川撩了个彻底。他不再说笑,而是一脸深情地看着周正,提示道:“进去了。” 他扶着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分身,用顶端在穴口蹭了蹭,然后直接捅到了甬道的最深处。 “啊!”强烈的刺激也钻到了周正的心里。他扬起身子,像条八爪鱼似的缠住了周以川。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没有恐惧,无需自欺欺人,而是全身心的,彻彻底底的接纳。 他知道此时的周以川,也有着与他相同的感觉。 他们既是父子,又是恋人。他们不用在意外人的眼光,只要彼此懂得就好。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爸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 番外 第二章:做饭 中午的厨房里,周正在教周以川做饭。 应爱人兼儿子的要求,周以川还穿上了花样可笑的围裙。 周正从身后抱着他,手把手来回铲着锅里的红烧肉。 “你也是这么教别人做饭的吗?”周以川皱着眉头问道。 “我只教你做饭。”周正毫不在意地说道,还时不时拿自己半硬的分身往周以川臀间乱蹭。 “那你能不能只用上半身教?”就这个样子,还能做得好饭吗? 周正想了想,道:“那就先把下半身的问题解决了吧。” 他关掉灶头,捏着周以川的脸转向自己,开始深吻起来。 另一只手还往他的裤头里伸。 待东西被弄得硬挺起来,他就把周以川一下抱到了台板上。 他扒下他的家居裤,把里面的庞然大物掏出来,从锅里勾了些汤汁涂在铃口上,道:“来尝尝你做的红烧肉够不够味道。” 他俯身下去,对着项端来回舔舐,像是真的在品尝一道珍馐一般。 只不过,这道“红烧肉”,他只吸酱汁,不咬肉吃。 “还不错,下次再试试做些别的,这样,我也能多尝一些了。” 只是,周正又哪里会等到下一次。 当天晚上,他就准备好了各种水果甜品,准备来一场人体盛宴。 周以川被连哄带骗地蒙上了眼睛,在周正的牵引下,爬上了餐桌。 桌面铺了一块绒毯,体感还算舒适。周以川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围裙,被轻轻一拉,身子就全数曝光在了空气中。 周正从头到尾仔细欣赏了一遍,忍不住凑上去,含住了胸前的那粒小红葡萄。 “呵……”视觉被剥夺,悸动感便来得突然又猛烈。周以川摸索着捧住周正的脑袋,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支棱了起来。 一阵阵温热湿软的感觉直通心口,也把身下的软肉激荡地硬挺了起来。 吸食足够后,周正开始“上菜”了。 首先,他拿出一瓶罐装喷射奶油,摇了几下,往刚被自己轻薄过的红点上涂抹了两坨乳白色奶油作为打底。 绵软质地的东西覆盖在乳头上, яoцsHцɡē.coм(roushuge.com) -- Yúzℍāīщú.ρw 分卷阅读56 带给周以川不一样的感觉。有点痒痒的,似在撩拨他的心房。 接着,周正把两颗蓝莓杵到了奶油上。小巧的深色果肉,搭配上纯白的奶油,看着令人食欲大增。 他继续摆盘。把切好的苹果片、西瓜块、水蜜桃肉、草莓依次排列整齐,在周以川的身体上,摆出一个大大的爱心形状。 最后,他往那朝天顶起的茎体上,也涂上了厚厚一层奶油。 “呵……”周以川一个哆嗦,伸手想要阻拦。 “别动,爸爸。”周正迎上去与他十指相扣,安抚道:“东西会掉下来的。” 他趴在周以川的身上,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首先是蓝莓。 柔软甜腻的奶油很好地中和了略微有点生硬且酸爽的蓝莓。他用舌头轻舔,又用牙齿啃咬,还带着双唇嘬弄,有意无意地不断挑逗着周以川的乳头。 “嗯……呵……唔……”周以川不住地呻吟着,却只能强迫自己不要乱动,以免好不容易摆放整齐的水果掉落。 周正自己吃了一颗,又把另一颗送到了周以川的嘴里。两人的舌头隔着蓝莓来回交缠,直到冰凉的果肉被挤烂,才难舍难分地松了开来。 他继续俯身下去,咬住苹果片的一端,拖着它在周以川的肌肤上擦拭,然后把果肉吐到盘里,用嘴唇小口嘬起皮肤上残留的果汁来。 舌头在双唇之间,抵着肌肤滑动,留下了一道暧昧的水渍。 这种感觉,新鲜又刺激。当周正终于用最后一片果肉碾过周以川的身体后,盛宴也步入了最为重要的一步。 主食。 他爬到桌上,跪坐在周以川的双腿间,反手抱住他的大腿,开始舔弄起“象鼻蚌”上的奶油来。 浓厚的奶香味让人欲罢不能。他用舌头来回横扫,然后将东西一口含进嘴里。 “啊……小正。”周以川猛地扬起身子,摸着周正的头喊道。 他能感觉到周正正在抿着嘴巴,像是未长牙的孩子,初尝奶粉以外的味道,却始终没碰到被隐藏在里头的东西。而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痒难耐。 他想要更多。 于是,他急切地扯掉蒙住眼睛的丝带,捧住周正的脸使劲吻去他嘴里剩余的奶油,用粘腻的嗓音问道:“还不吃我吗?” 周正温柔地笑了笑。他又摇了下手里的罐头,道:“给你也尝尝这个。” 说着,就往自己蓬勃的柱体上涂了一层奶油,直接送进了周以川的穴中。 “噗呲。”奶油在两者的摩擦下,发出了诱人的声音。 “啊~”周以川简直痒到了心窝深处。他抱紧周正,催促道,“再来。” 周正顺着他的意,又给了几下重击。 在奶油的润滑下,每一次进入都直抵花芯。 他们翻来覆去,从餐桌上做到了沙发上,又做到了窗前,直到奶油耗尽,才终于完成了这场饕餮盛宴。 番外 第三章:惩罚 4月14日,晴。 阳光明媚,气候宜人。哪怕到了晚上,微风中也带着暖烘烘的气息。 周以川已经彻底退居二线,将公司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由周正处理。 这晚,周正在外头应酬完毕,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回了家。 他几次想按密码,都没能按对,只好手下没有轻重地敲着门,大声胡乱喊道:“老婆,我回来了。爸,快给我开门。周以川!” 不知道的人,还真就以为他家是小两口跟公婆同住的情况呢。 门开了,屋里头黑漆漆的。周正也顾不了其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他闭着眼睛,一路将碍事的衣服裤子脱去,直接光溜溜地扑进了床里。 迷迷糊糊间,他伸手往旁边摸着,却没摸到熟悉的身体,于是便小声唤道:“以川。” 没有等来往常的温柔回应,手就突然被反制到了身后。周正大惊,脑袋却还不清醒,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双手被粗糙的麻绳迅速捆了起来,连带着双脚也被同一根绳子束缚住了。他本能地问道:“啊!什、什么情况?” 说出来的话却因醉酒有些口齿不清,还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身子忽然失重,被人拖到了半空中,以反弧形来回晃悠着。 “啪!”是鞭子划破空气的炸裂声。 鞭风在周正的脸边吹过,总算让他彻底醒了过来。 他艰难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处境,又看着站在底下的周以川,哆哆嗦嗦地问道:“以、以川,你怎么了?” 周以川没有说话,只是当着周正的面,将手表脱下,摆放到了桌上,然后拖着手中的鞭子,在他身边绕行了一圈,像在打量自己的猎物,又像是在展示手中的刑具,以树立自己的威信。 “啪!”他又将鞭子凭空甩出,听得周正不禁闭眼躲闪了一下。 “爸爸,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晚回家了。” 周正清楚地记得,脱下手表,是惩罚即将来临的标志性动作。不管对不对,先道歉了再说! 周以川又走了一圈,继续挥动了一下鞭子。 一道道炸响不断刺激着周正的耳膜。他后背直冒冷汗,继续讨饶:“我、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喝酒了。” 周以川靠近他,用冰凉的指尖捏住了他的下巴。 以为自己说到了重点上,周正轻轻地松了口气。 “你不是问我,当初第一次玩CG/L惩罚奴隶,为什么不直接对你做么?”窗外的月光倾洒,将将好能看到周以川嘴角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今天,我就来对你做一次。” 他用力甩开周正的下巴,与他保持距离,抻了抻手中的鞭子,问道:“你现在给我好好想想,今天为什么会被吊起来?” 月光将周以川的半身照亮,也让周正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根又粗又长的蛇鞭。这东西,他当年曾在樊海星的手里受过一次,那种滋味,终身难忘。 背上的伤疤又开始疼了。 “我、我犯了错。”周正颤抖着答道。 “你犯了哪些错?” “我、我不该晚回家,不该喝醉酒。” “你觉得今天应该受到惩罚吗?” 周正迟疑了。 那可是蛇鞭呀!上一次、上一次仅是一鞭,就把他直接打晕过去了。 “啪!”又是震慑性的一鞭,周正慌忙答道:“该,应该。” 周以川用手捋着鞭子,表示满意,继而给他打了一枚预防针:“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今天的惩罚不会太轻。” “是,爸爸。” “鞭子会落到你的手臂外侧和大腿外侧上。左右各两鞭,我需要你清晰地数出来,可以做到吗?”周以川冷声问道。 周正咬了咬牙,道:“可以。” “首先,是右臂外侧的两鞭。”周以川活动了下手腕,极其优雅地挥出了第一鞭。那姿势,如同九天仙女舞动水袖一般,柔软且顺畅。 “啪!”鞭头应声落下,在周正的右臂外侧,立刻泛起了一道红痕。 “一。”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虽然伤口有些火辣辣的,但更多的是又痒又麻的感觉。 “啪!”第二鞭,与之前 яoцsHцɡē.coм(roushuge.com) -- Yúzℍāīщú.ρw 分卷阅读57 的痕迹形成了一个好看的v型。 “二。” 周以川走动两步,把位置调整到了周正的下半身区域,道:“接下来,是右腿外侧的两鞭。” 有了先前的适应,之后的每一鞭,周正都很好地受了下来。 在黑暗中,对吊挂着的奴隶施以鞭刑,那需要多高的精确度和多强的控制力,更何况,用的还是技术要求最高的蛇鞭! 这便是受众人追捧的教父的水平。 这一场惩罚,非但没让周正再一次感受到无法抑制的恐惧,反而将他内心深处的阴影给彻底剔除了。 体内有股暖流四处乱窜,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小周正不负所望,斜着杵向了地面。 周以川用鞭头轻挑地戳了戳那梆硬的东西,抬起周正的下巴落下一吻,笑道:“怎么,接受惩罚的时候,还有心情想别的?” “谁叫你太诱人了。”周正不怕死地小声嘟囔道。 这一回,周以川没再惩罚他,而是浅笑着,抬头用舌尖抵着他的肌肤,滑过下巴,在喉结初轻嘬了一口,又顺势往下,在发硬的乳头上打了个转,继续滑行,到了小腹上。 “呵……”周正紧张地颤了一下,立刻收紧了身子。 这样的状态下,要是被口,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周以川斜着脑袋,把顶端肉球含了进去。 “啊~爸爸,这样,不行。”周正的脑袋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周以川没有听他的,而是继续深入,直到把整根东西都弄进嘴里。 “爸爸,这样,太舒服了,不行。”周正晃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周以川用手控制住他的臀侧,以免嘴里的东西被牙齿伤到,继续做了几次深喉。 “唔……爸爸,我会死的,爸爸。” 伴随着周正乱七八糟的叫唤声,周以川快速吞吐,直接把他给伺候了出来。 被放下来的时候,周正的腿还在打颤。他软绵绵地趴在周以川的身上,继续撒娇道:“爸爸,你快把我弄死了。” 周以川并不买账。他佯装为自己寻找后路,道:“你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得再找个人来扮演我的儿子?” 周正一听,腿也不软了,人也不死了,箍住周以川的手臂,恶狠狠地说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那我先拉着你陪葬!”说着,周以川将人一把扛起,摔到了床上。 又是一个男声合唱的夜晚。 яoцsHцɡē.coм(roushug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