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校园到职场、婚内出轨)》 追文须知 本菜鸡又来挖坑了。 和以前一样我的习惯都是先把故事写得七七八八才开始连载滴。苦逼社畜每晚只有两叁个小时写文,所以后期修文的时候还挺多的。但这个故事如无意外是一个中短篇,故事的框架、结局也基本确定咯,不会有原则性的变动。 这里再啰嗦一下,就是这个故事是从校园开始讲到职场的,而且是比较日常的故事可能有点无聊,主要是为了满足本菜鸡的恶趣味和奇怪的xp哈哈哈哈。 大家可以放心的是,本文绝不坑,拖稿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哈哈哈啊哈 -- ®оυщéňρ.©оⅯ 01眼熟 窗外的蝉聒噪得烦人,吱吱哇哇的叫个不停。炎热的空气仿佛有了实体般,像个透明的玻璃温室一样把人闷在里头。 无聊、且烦闷的一天开始了。 还没到上课时间,班里闹哄哄的一片。肖萤无精打采地趴在桌面上,听着蝉鸣、人群的嬉闹声轰炸着耳膜,心里闷着一股气却无处可发泄。 “萤子!萤子!” 听到有人叫自己,肖萤转过头就看到同桌王淼一张大脸近在咫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干嘛?”肖萤不满地往后挪了一下脸。 “听说这学期会有一个人转学来耶。” “嗯?都高二了,现在才转过来。” “诶嘿。我可听说了这个转学生不简单。”王淼摇头晃脑的,自信得像是当事人一样了解转学生。 “麦给你,展开说说。”肖萤好笑地把笔充当麦克风递到王淼嘴边。 “咳~”王淼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呀,这个转学生是个校霸,惹上事了才不得不转学。因为是参加了群殴,差点打死了一个人。被拘留了14天后又放出来了。” “嗯?那他怎么能转到我们学校的?” “这个转学生啊,据说家里很有……”说着,王淼食指粘拇指搓了搓,一副旧地主献媚数钱的样子。 “啊~这样子。”yцsんцщцм.cом(yushuwum.com) 有钱使得鬼推磨,哪怕是省重点高中也不能免俗。不,应该说省重点更需要钱吧,需要资金来招募更好的师资力量、教学设备。 肖萤念的四中不仅是省重点,还是百年名校,常言道能进四中念书就已经把一只脚踏入了国内大学的一本线,在四中最差的学生也能念二本。而四中之所以能让家长们挤破头都要塞子女进去,不仅因为四中的教学成绩突出,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有几个领导人出自四中,四中自然多了一个“培养高官摇篮”的浑名,能念上四中的家庭非富则贵。肖萤的爸爸是个退居后勤的普通刑警,妈妈是小学老师,像这种平凡的家庭环境能进四中,也全因为运气好。真的,肖家都觉得肖萤能进四中都是肖萤15年以来的运气都用在这一刻了。肖萤初叁那年,市里试点教育改革推行12年义务教育,也为了平衡教育资源和打击学区房的无底线炒房,四中作为试点实行了抽签制入学。刚好肖萤就中签进去四中念高中。不然打死都不敢相信,那些花十几万赞助费都难进的四中,竟然让肖萤轻轻松松就进去了。当然,就经过这一届后,四中就取消了抽签制度,改为自主招生考试这是后话了。 对于王淼的话肖萤是不太相信的,毕竟还是法制社会要真是杀了人那不得坐牢?他们都已经过了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年纪了。 王淼还想和肖萤聊八卦,上课铃适时响起,学生们四散坐回座位上。不一会儿,班主任就领着一个少年进来,班上响起女生絮絮的讨论声。 “哇塞!好高!” “好帅!” “长得好凶哦。” “天啊,他是出了车祸吗?” 周边细细的声音传入耳中,原本埋头擦着铅笔痕迹的肖萤也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果然看到讲台旁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细碎的发梢垂在眼睛上,眼角一颗泪痣调和了锋利的眼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折射的原因,他的皮肤白得没有血色,脸上、胳膊上都贴着大型止血贴、缠着绷带下隐隐洇着粉红,那是血的颜色。 肖萤抬起眼细细端详一下转学生的脸。 嗯?有点眼熟呀。 脑袋瓜里极力地回想着这张脸为什么那么眼熟,目光却不经意和他对上,肖萤慌忙低下头避开。 不知道为什么要避开,明明又不认识。但这个转学生的眼神莫名地让她想到了豺狼,狡黠、凶狠。 难道就像王淼所说的那样?这个转学生其实是个不好惹的主?所以他身上的伤是参与群殴留下的? 肖萤晃晃脑袋,算了算了,还是少跟这号人扯上关系。 “来,自我介绍一下吧。”班主任催促了一下身旁的少年。 “大家好,我叫余柏原。”少年懒懒的声音响起,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教室。教室里响起松散的掌声。 “咳,柏原就坐在第二组后面那个位置吧。大家把书都收拾好,今天随堂测验。” 听到今天要测验,班上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得,数学课是连堂的,就意味着两堂课都不许下课做卷子。 “嚎什么嚎,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都给我收收心。把你们那些漫画啊、游戏啊、手机啊都收好啊,高二是关键的一年是高叁冲刺前的基础巩固期。”班主任无视一双双怨气满满的眼睛,给各组传发着试卷。 肖萤的眼角瞄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走过,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混杂着药酒的味。借着往后面传试卷的动作,顺便往后看了一眼,余柏原正好坐在她斜后方,低下头正在包里拿出笔。没有阳光的反射,余柏原的皮肤一片森白,衬得绷带下的粉红更显眼。不敢盯太久,肖萤收回目光。 夏日冗长、蝉鸣不断,叫得让人烦躁。 许是身上的伤太触目惊心,也可能因为余柏原冷着一张脸,开学的第一天并没什么人敢来和他搭话,偶有一两个胆大的来攀谈几句,不知余柏原是故意还是无意,都用冷场来吓退了人。肖萤作为班长不得不和他打交道,但也仅仅止于把课程表分享给他打了一句招呼。 无惊无险又过了一天。 “萤子,待会去书店不?内本东西上了。”王淼堵在肖萤耳边说着悄悄话。 肖萤才想起今天是自己追的漫画杂志上市日。在四中,校风抓得特别严格,学习是第一也是唯一的目标,像是漫画、游戏、电视剧这些和学习无关甚至妨碍学习的课外东西成为了毒品一般的存在,而肖萤又身为班长自然不能以身试法。明面上不能这么和校规对着干,所以肖萤和王淼就背地里进行,打着去书店看参考书的名义其实去看漫画。王淼家里条件比较好,一般都是她买下来和肖萤分享。 刚想点头,肖萤猛地刹住车摇头: “不了,今晚得上补习班。快到点了。” “那成,你周末来我家看。” “嗯呐。” 和王淼道别后,肖萤背起书包就往补习班赶。肖萤小学和初中念的都是普通的学校,虽然也是全级数一数二的成绩,但鱼塘里的大鱼进入大海后就变成了小鱼,在四中这所学霸专校里自然比不上,高二分科肖萤选了理科,就因为偏科英语、语文不太行,在班上总体成绩也就维持在中等水平。肖萤的妈是典型的望女成凤的虎妈,她希望肖萤能冲上重点线,自从肖萤抽签抽到四中后,就塞她进补习班补课。 今天路上有点堵,去到补习班前排位置已经被占满了,肖萤不得不坐后排,走上阶梯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一把扶住桌边平复着劫后余生的心情,抬起眼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眼睛,定睛一看这不是余柏原吗? 难怪有点眼熟,原来他也是来补习英语的啊。 肖萤微微颔首,算是和他打过招呼了,也没等他会不会有回应,便赶紧坐下来上课。 ———————— 最近有点存货,先更一更哈哈哈啊哈哈 此文还在写所以更新时间不固定的,存稿多的时候就上来发一发。 诶嘿~前面走剧情的内容可能有点多,争取后面多踩一下油门开车 ∠( ? 」∠)_ -- ⓧτfгёё1.Ⅽǒ⒨ 02抓包 许是坐在后排加上头顶的风扇噪音大,听不太清老师的讲课、空气又闷热,肖萤盯着一道完形填空愣了好久,全然不觉老师已经讲到了阅读理解部分。 听不进去,烦躁得很。 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说老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盯得毛毛躁躁的。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肖萤赶忙收拾好东西,窜到楼梯间里,哆嗦着手从裤袋里摸出最后一根烟放到嘴里点燃。烟草味夹着薄荷的清凉入肺,整个人才平静下来。上到后半节课,烦躁的心情惹得烟瘾发作,难受。 丝丝夏风吹来,吹散了一些烦闷,一根烟很快就烧尽,才把烟头摁灭就听到头顶的门被推开。肖萤一个激灵。 谁?谁会走楼梯? 肖萤就是看中后楼梯几乎没有人走,所以烟瘾发作的时候都喜欢待在这解解馋,如果被老师或是多嘴的学生看到她抽烟就危险了。肖萤不敢大意,赶忙把烟头塞进烟盒里装回裤袋中。 听到脚步声,肖萤赶紧回头看看是谁,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在黑夜的衬托下,那双眼睛像想狩猎的野兽一样紧紧盯着猎物。 诶西,怎么又是余柏原。今天怎么了?怎么跟他有那么多接触? “班长?”余柏原懒懒的声音响起,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那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声踩在肖萤的神经上。 “嗯,hi~”肖萤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坏孩子一样紧张,生硬地别过头,不自觉地在裤腿上蹭了蹭手心的汗。 “班长你在这里干什么?”肖萤那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余柏原不着痕迹地笑了笑。yцsんцщцм.cом(yushuwum.com) “哈……哈。没干什么来吹吹风。” “班~长~”余柏原拖长声音呼叫了一声。 肖萤转过头,猝不及防就看到余柏原弯下腰近在咫尺地盯着她,近到借着隐约的月光可以在他浅棕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肖萤吓了一跳,想向后退一步没想到无路可退,抵上了墙壁。余柏原还向前一小步;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交融。 “班长~你抽烟了?”余柏原吸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烟味夹着少女身上丝丝的甜香,像毛茸茸的猫爪扫过一样挠得心尖痒痒。 接二连叁被吓到的肖萤,一把推开余柏原,紧张地辩解着: “谁……谁抽烟啊,我没有!” 余柏原直起腰,轻轻笑出声。肖萤抬起头看到他笑得弯起了眼睛,月光打在他身上好像一层绒毛,软乎乎的,有点恍惚。 诶?原来他会笑的啊。今天在学校冷着一张脸还以为他的笑肌功能失调。但下一秒,余柏原的话就让她没法再胡思乱想。 “是吗?我怎么看到你裤袋里那个好像是烟盒的形状呀。” 肖萤心里一窒,掩饰着慌乱:“瞎说呢,没有没有。时间不早了哈,我先溜了。明天见!”赶在谎言被戳穿前,肖萤提起背包叁两步跑上楼梯推门离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像只炸毛的小熊猫一样,余柏原勾了勾嘴角上扬。 好险好险。 出了补习班大楼,走过一个街区周围肖萤才敢把裤袋里的烟盒扔掉。 这个余柏原太危险了。脑袋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继而回想起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还以为他要亲上自己,肖萤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脸颊发现一片滚烫。 诶西!肖萤你想啥呢!! 肖萤赶紧晃了晃脑袋,把不该有的心思甩掉。紧了紧肩上的书包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刚好在门禁最后五分钟到了家门。肖萤抬起手臂闻了闻,确定身上没有烟味后才开门。 “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 鞋还没脱,就看到她妈冷着一张脸站在玄关看着她。 肖萤垂下眼睛继续换鞋,脸不改色地撒谎:“有几道题没听懂问了一下老师。” 听到是请教老师问题,董洁媛的脸色才缓下来。 “那作业都做好了吗?” “还没。” “赶紧洗澡然后去做作业。” “嗯,知道了。” 在等号后面写上最后一个数字,肖萤抬起头看钟,已经晚上11点。左右扭着僵硬的肩膀,董洁媛适时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 “作业做好了吗?” “嗯,刚做完。” “那赶紧喝完这杯牛奶去刷牙,再背一背元素周期表才能睡啊。” 董洁媛把杯子塞到肖萤手里催促着。 “嗯,知道了。” 肖萤盯着手中这杯温度刚好的牛奶答应着。奶味钻进她的鼻腔里,勾得她有点反胃。 她不喜欢喝牛奶。 但是董洁媛说这是很贵、营养价值很高的水牛奶,让她每天都要喝一杯。这是董洁媛希望她喝的,不喜欢喝也得喝。 心情烦躁的时候烟瘾就起来,肖萤摸了摸书包才想起最后一根烟被她在补习班后楼梯抽了。 哎,真是惨。 肖萤无奈地笑笑,捏着鼻子一口气把牛奶灌进肚子里,赶紧跑去刷牙。按照董洁媛的要求,背了两行元素周期表后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肖萤早早吃完早饭后提前出门,特意绕去了离家两个街区的小卖铺里买烟。像她这样未成年学生,便利店绝不会卖给她,只能去那些藏匿在小巷子里的小卖铺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绕了点路,刚刚好赶在纪律委员要记迟到前赶到,没想到就在校门口碰见了余柏原从一辆轿车上下来。一晚没见,他嘴角旁又多了一块创可贴。 嗯?他该不会昨晚又去打架了吧? 余柏原感受到有一股视线在盯着自己,转过头就看到肖萤隐藏不住一脸好奇看着他。四目相对,肖萤赶紧别开眼睛当没看到他,低下头匆匆忙地往教室里赶。 才坐下,就看到王淼一脸瘆白捂着肚子。 “你。你干嘛了?”肖萤戳了戳她的手臂。 “没事,一月一度的大姨妈拜访。” 看到王淼咬牙切齿的模样,肖萤实在是担心。 “要不我陪你去校医室?” “不用!这点痛算啥,最重要是这个!”说着,王淼鬼鬼祟祟地从桌肚子里拿出一份杂志。 肖萤只看到杂志的一角,双眼发光。王淼手中就是那本昨天上市的漫画杂志,肖萤很喜欢里面一个故事每个月的盼头就是这个。 “你疯了?拿回学校。你不怕死?”肖萤压低声音呵斥着。 “诶嘿,昨晚我妈说这周末我们家要去看望我奶奶,所以你没法来我家看漫画了,这不就怕你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嗷嗷待哺给你拿来了么。” “啧!死鬼~下周末看也行啊!”肖萤娇嗔道,被王淼给感动到。 离上课还有点时间,两个人把椅子拉近,把杂志摊在大腿上头挨着头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自顾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啵~”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王淼抬起头就看到肖萤趴在桌子上捂着后脑勺,嘶嘶倒吸着气。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一只空的水瓶在肖萤脚边咕噜咕噜地滚着。 “谁那么神经病啊?”王淼大骂一声,和肖萤同时转过头看到扔瓶子的凶手——余柏原满脸不在乎地看着她们。 “你……”王淼还想骂一句,眼角余光见到老班已经从后门进来正往她们这边走。王淼一个激灵,赶忙把漫画塞回桌肚子里。 “干什么干什么?”老班已经走到他们之间的过道。 “没……就是。”王淼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都怪她们看漫画看得入迷,全然不觉老班已经进入课室。 “老师,我一时手滑,水瓶不小心滚到班长脚边吓了她们一跳而已。”余柏原脸不改色地撒谎。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吵吵闹闹算什么样,赶紧早读。”老班催促着。 见老班不追究,王淼和肖萤才松下一口气。原来余柏原是在提醒她们危险接近呀,差点就错怪了他。王淼和肖萤悻悻回头,不敢往后看。 -- 03伤口 早读完是课间操时间。肖萤看王淼的脸色已经发青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和老师告假后,便去医务室给王淼开点止痛药。 楼道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去操场做早操,隐隐传来广播体操的音乐,感觉像是隔绝了两个平行世界。肖萤还得感谢王淼,让她也能不用做操,给她拿完止痛药还能有抽一根烟的时间。 肖萤轻轻哼着歌,推开门发现没人。 “老师?老师你在吗?我来拿点止痛药。” 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老师?” 难不成在病房里? 想着,肖萤走过会诊室,推开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上半身绑着绷带的身体,虽然身上缠着绷带,但隐隐看出了肌肉的线条。肖萤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抬起眼往上目光正正撞进余柏原的眼里。 诶西,怎么又是他。 肖萤生硬地别过眼,左顾右盼愣是不把眼光放在他身上,假装找人地喊了一声:“老师,你在吗?” “老师出去了。”余柏原语气淡淡地开口。 “哦。”肖萤木讷地应了一声。 她不敢看余柏原。这不是她第一次看男生的裸体,平常学校会举办篮球赛,那些男生也会穿背心,打得热的时候也会在场边直接脱掉上衣换衣服。只不过。。好像。。他们没余柏原那么好看? 刚刚的匆匆一瞥,印象最深的是他可真是白啊,加上隐约的肌肉就像美术室里的石膏人像一样。不过,他的战况可真是激烈,竟然都缠上绷带了。在肖萤脑海里的余柏原,俨然就是从漫画里走出的美强惨。 看到肖萤一脸绯红、躲躲闪闪的眼光,就忍不住想欺负她。就像看到小猫小狗小兔子那样毛茸茸的小动物,就忍不住想揉一揉搓一搓。 “你来拿止痛药?”余柏原瞥了一眼肖萤。 “嗯。” “牙痛?姨妈痛?” “姨妈痛。”肖萤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男女有别,羞得脸更红了。 余柏原轻轻笑了笑,转身在身后的柜子上拿下一盒布洛芬。 “喏,你的药。” 原以为他会把药抛给自己,肖萤难为情地转过脸正准备接,却看到他把药顺手放在手边的桌面上,全然不想递给她,还一边解开身上的绷带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肖萤硬着头皮挪着脚步向他走近。 肖萤一面不敢直视但又忍不住好奇打量余柏原,眼光瞄到他垂下眼睛,正往自己身上涂药。在森白的皮肤衬托下,那一道道紫的、青的淤痕犹显得触目惊心;还有些破皮的伤口沾上药水刺痛得让他轻轻皱起眉头。 “还挺疼的呵。”看得肖萤也牙酸 “嗯。” “那个。。”肖萤支支吾吾了一下,“谢谢你。” “谢我什么?”余柏原抬起眼看着肖萤,眼里荡漾着笑意。 “就是。就是刚才你提醒我们老班来了。如果不是用扔瓶子的方法就更好了。” “我喊了你呀,喊了你好几声‘班长~班长~’你都没有听到。” “啊哈哈哈。是这样啊,我的确是没听到。”肖萤讪讪挠了挠脸。 “你当时是在看漫画吗?” “嗯。”肖萤低头看脚尖声如蚊哼地承认。 “看什么漫画?少女漫吗?男主有我好看吗?”余柏原侧过脸凑到肖萤面前调侃着。 “啧。”肖萤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发现这个家伙涂完药后不穿衣服还裸着上身,近距离看到少年紧实的线条和微微隆起的四块肌肉,还有两颗粉嫩的乳首,视觉冲击不是一般地大。“不、不要脸!”肖萤结结巴巴地唾了一声,抓起药就跑。 肖萤气喘吁吁地跑回教室,把药递给王淼。 “你咋的?脸那么红啊?”王淼支起头打量着肖萤。 “没、没事。赶着给你拿药。”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看了余柏原的半裸体吧? 余柏原上完药后,也慢悠悠地跟着散场的学生一起进入课室,看到肖萤腿上摊着英文书、低着头奋笔疾书地抄着单词,作恶心顿起。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呵了一声“班长~” 懒懒的少年音伴随着烘烘的热气钻入耳朵,肖萤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抬起头看到余柏原挑了挑眉。幸好课室人还不多,王淼把头埋在臂弯里,没人留意到余柏原的一举一动。 “你、你干嘛?”不知是因为被惊吓还是害羞,肖萤按捺着砰砰跳动的心脏低声呵斥道。 “没,提醒你语文老师进来了。” 。。。 不知该说这个家伙缺心眼还是缺德,肖萤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把英语书塞回桌肚子里准备上语文课。 这一整天,肖萤都没有和余柏原说过话,避免一切的接触。她现在有点摸清楚余柏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装什么冰山美人呢,就是一大尾巴狼。 吃了止痛药的王淼回血恢复了点精神,临放学前把漫画塞到肖萤书包里,感动得肖萤用力地拥抱了她一分钟。 “哎,得了得了!”被抱得喘不过气的王淼翻着白眼,拍拍肖萤的背让她适可而止。 “淼儿!我老稀罕你咯。”肖萤笑得眉眼弯弯。 “行了,朕赏你的,退下吧。哦,对了,明天合唱队要排练你记得穿礼服来。” “好咧!”肖萤啵——的一声在王淼脸上香了一个才放开她;今天不用上补习班,得快点回家做作业看漫画。背起书包的时候顺便往后看一眼,发现余柏原已经不见踪影。没多想,肖萤也赶紧背起书包走。 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今天肖萤没有走大马路,而是抄近道去公交车站,才穿过一条小巷,她就看到余柏原。 这也能遇上?绝了。不过他好像遇到了点麻烦? 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和一个戴着墨镜、穿得一身黑的男人把他堵在了两条小巷交叉的路口。听不清他们在谈什么,只看到余柏原一脸不耐烦,几次他想越过女人离开都被堵住了脚步。 怎么办?我要装不认识路过吗?这样见死不救可以吗?反正和他也不熟。好像。。不太道德吧。 肖萤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应该打不过这两个人,只能智取了。要该怎么做呢?肖萤咬着指甲思索了一番想出了一个点子。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下定决心,肖萤大声尖叫了一声“啊!!!” 叁个人都被吓了一条,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肖萤已经蹬蹬蹬地跑到他们中间。 “余柏原你在这!老师找你呢!”囫囵吞枣地说完,肖萤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牵起余柏原的手就跑。 “阿原!!”女人大喊一声要追上来,无奈穿着高跟鞋跑不快,差点崴了脚,她身旁的男人赶紧扶着她,也就落下了。 但肖萤不敢大意怕他们会追上来,因为经常研究各种抄近道肖萤对这片街区很熟,拉着余柏原左拐右窜的在巷子里奔跑着,最后跑出马路边刚好就是公交车站,正好就有一辆公交车准备关门。二话不说,便拉着余柏原上车,滴滴了两下车卡。随着公车的开动,绷紧的神经总算松下来。 “等、等、等等、过了两站、我们就下车、车。他、他们、们应该、该追不上来、来。”肖萤喘得跟头牛一样,上气不接下气。 余柏原也一边平复着呼吸,看到肖萤满头大汗,一颗颗小汗珠点缀在鼻尖,脸蛋红扑扑的像颗被露水沾湿的多汁、甜酸的番茄一样。 “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听到余柏原这样问,肖萤摸不着头脑 “??他们不是勒索你吗?” “扑哧——”余柏原没忍住笑出声,“所以你以为他们在勒索我所以才带我逃跑的?” “啊?难道不是吗?” “啊哈。”余柏原咧开嘴笑得更欢,“其实她是我姐和我姐的男朋友。” “啊??”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是。。是你姐姐啊。” “是呀。”余柏原抿嘴忍着笑。 没想到闹了一个乌龙,肖萤羞得都不敢看余柏原的脸。 “怎、怎么会这样呢。” 听到肖萤还是不敢接受现实,嘀嘀咕咕地发出疑问,余柏原笑意更深,忍不住想捉弄一下她。 “不过,还是谢谢你。下次就别用那么拙劣的借口了。” 听到余柏原的调侃,肖萤又是羞又是气,满脸通红地瞪了他一眼。而在余柏原看来,就像是一只虚张声势的小狗崽装凶。 今天放学刚出校门,就看到余柏云让他回家住,说妈妈很担心,心情就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她会担心?才怪呢,长那么大就没表现过关心他的样子,她还记得有一个儿子吗?余柏原没有理会余柏云,直径走掉,没想到余柏云不折不挠追着他死活要带他回家。正堵在巷子里的时候,听到一个女生尖叫,着实吓了他们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肖萤紧紧地牵着手跑起来。因为奔跑,少女滑腻的手心起了汗黏糊糊的,但他好像不想甩开。跟着肖萤奔跑,风声呼呼地在耳边流过,感觉都要飘起来。没头没脑地跟着她跳上了一辆公交车,那么紧张的时候还不忘帮他打卡,听完她说以为他被勒索了所以才带他跑的理由,更是哭笑不得。 这个人呀。 心里已经无奈地摇头。看到少女羞得一脸红,都忘了擦汗,汗水洇湿了身上的校服。白色的布料隐隐透出白色的内衣,余柏原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别过眼开着玩笑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 啊~我真勤快哈哈哈哈 -- 04裙底 最后,肖萤是落荒而逃。 过了两个站后,和余柏原一起下车。被余柏原看得难为情地挠挠脸,急匆匆地说了句“那明天见。”没等他的回应就火烧尾巴似地跑掉。 诶西,丢脸死了。 肖萤一脸难堪,逃似的回了家,脑海里抑制不住一直回想起小巷子里拯救余柏原的场景,羞耻得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呐喊宣泄掉。最后还是通过看漫画转移了注意力。 但代价是看漫画看得入迷睡觉睡晚了,第二天迟到。眼看学校大门已经关上,教导处主任就站在门口拿着小本本记录迟到的人。 糟糕!肖萤是班长被抓迟到的话,不敢想象老班的脸黑成什么样,如果通报家长那就更可怕了。肖萤毫不犹豫地转头跑到学校后门。 说是后门,但其实门也已经被锁上,肖萤只能翻墙进去。幸好因为后门的地方是一片小树林接壤着学校的操场,平常午休的时候有不少学生来这里背单词,而现在是早读时间几乎没有人会在那。 肖萤抬头看了看墙,有点高但无妨。因为总有迟到的学生会在这翻墙进去,墙根垒着几块垫脚石,墙上已经被蹬出几个浅浅的脚印窝子,前人已经铺好路肖萤只要沿着这些“小台阶”就能进去。 想着就动手动脚,肖萤先是把自己的背包甩过墙内,摩拳擦掌蹬着墙一口气翻坐在墙头上。今天下午要参加合唱队的排练,礼服的下装是一条堪堪到膝盖上的百褶裙,翻墙的姿势不甚优雅但幸亏周围没人。上墙的动作利索,但坐在墙头的肖萤却陷入了困境,墙有些高,但墙内却没有垫脚的石头,难道前人都是从墙头直接往下跳的吗?虽然下面是铺着草的泥土地,但摔上去也挺疼的吧。 肖萤挣扎了一下,咬咬牙。 下去吧。 然后调整了一下的姿势,打算面向墙,蹬着墙面慢慢挪下去。 许是上墙的时候一下子爆发,下墙的时候没有什么力,肖萤咬紧牙关抓着墙沿,腿不住地哆嗦。突然,腰上一紧,腰上还住了一双手臂,然后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抱着自己的腰往后拽。肖萤松开手,后背便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胸膛、落入一个有淡淡消毒水味的怀抱里。回过头,便看到是余柏原的脸。 !!!! 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肖萤心里呐喊着,为什么又让他看到自己难堪的一面?! “没想到班长也有这么好的身手呀。”余柏原笑得一脸奸逞,“不过,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今天的小猪图案很可爱哦。” 听到余柏原的话,肖萤轰的一下子被点着。今天她穿的内裤屁股后有一只大大的粉红猪头,所以是被这个家伙看了裙底了?! “你!!”肖萤的脸红得滴血,转过身举起手想锤爆余柏原的狗头。 “臭流氓!!”肖萤举着拳头纷纷落在余柏原的胸膛上,急得眼睛汪汪的含着一团水汽。 看着恼羞成怒的肖萤像只气鼓鼓的小熊猫一样张牙舞爪,拳头砸在胸膛上一点都不疼。余柏原笑着接受绵绵拳的攻击,完全不想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 “臭流氓!放开我!”肖萤推搡着余柏原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的怀抱。动作幅度有点大,礼服的衬衫有点短,抬手间余柏原的手掌摸入了肖萤绵软的腰上,手掌感受到一片滑腻。怀里抱着温香软玉,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眯了眯眼睛,透出危险的眼神。 “班长~好歹我也是帮了你一把扶你下来,你怎么就这样对待你亲爱的同学呢?” 说着,余柏原加重了力把压着肖萤的腰往自己怀里贴,滑腻的触感更深。 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余柏原的脸近在咫尺,甚至能从他浅棕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红得滴血的脸。腰上感受到少年有点粗糙的掌心,薄薄的手茧刮着皮肤刮得她头皮发麻。 “谁在那!” 突然,一阵吆喝从树后响起,肖萤听出来是教导主任的声音。着急之下一把推开余柏原,正好他也适时放手,向后趔趄退了两步。刚好卡点,教导处主任就从树后走出来,看到是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在小树林里,紧紧皱着眉头,女生好像还是上一次数学竞赛得了第叁名那个?是叫肖萤? “老师好。”肖萤赶紧问候。 “你们两个几班的?早读时间在这干嘛?”教导主任呵斥着。 “老师我们是高二3班的,今天轮到我们班值日扫操场。”余柏原抬起眼淡淡地解释。 教导主任瞄到男生脚边的确躺着一个垃圾袋和长柄钳,墙上还依着一把扫帚,便相信了。 “嗯,搞完卫生赶紧回去,快上课了。” “好的,我们知道了。”肖萤赶忙补上。 目送教导主任离去,肖萤才松下一口气。 “噗嗤。”回想起刚才她发脾气的样子,余柏原没忍住笑出声。 肖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捞起草丛里的背包正打算回教室,却一把被他拉住。少年的手心十分滚烫,抓着她的胳膊,感觉热量透过皮肤钻入血管里。 “干嘛?”肖萤没好气地呵斥了他一句。 “你还背着包进教室?生怕老班不知道你迟到是吗?”余柏原抬抬下巴指了指她肩上的书包。 还挺有道理哦,肖萤一下子被噎在原地。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余柏原无奈地扯扯嘴角。把书包从她肩上扒拉下来背到自己身上,推着她的肩膀往前催促道:“赶紧回去吧,随便和老班撒个谎。背包我待会帮你拿回去。” “啊这。”肖萤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解决办法,没料到余柏原竟然会帮她。 “怎么?撒谎也不会吗?是要我手把手、嘴对嘴教你吗?”余柏原看到肖萤瞪圆了眼睛愣在原地,就忍不住想耍流氓,也这么做了。往前两步俯下身体盯着她红润的嘴唇慢条斯理地说着。 !!! 肖萤被吓到下意识捂着嘴唇,赶紧后退两步。 “谁、谁要你教啊!!臭流氓!”声音呜呜地从指缝里漏出来,说完拔腿就跑。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风把衣摆吹起,少女隐约露出腰窝。余柏原舔了舔嘴唇,感觉喉咙有点干。 肖萤气喘吁吁地跑回教室,刚好就撞见老班来巡课室,肖萤撒了个谎说肚子不舒服上厕所去了。老班没怀疑便放她进去。 “萤子!迟到了吧?” 才刚坐下,王淼就凑到耳边鬼鬼祟祟地问道。 肖萤双手拿书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哎?那你的包呢?” “唔。。在外边。”肖萤含糊不清地带过去。 不知道余柏原这个家伙会不会帮我把书包拿回来,他不会耍我吧? 肖萤着实担心。对于这个才转学没几天的新同学一点都不了解,仅有几次接触就觉得他是个不正经的人,他不会真的耍我吧? 就在隐隐担心间,早读时间结束,肖萤看到余柏原拿着扫帚踏进教室,她的书包正背在他的肩上。 “余柏原,下次做值日早点回来,背着个书包晃晃荡荡地去搞卫生算什么样?做事认真点。”老班坐在讲台边上,看到余柏原忍不住皱起眉说教。 “好。”余柏原点点头,放下扫帚,自顾自地背着肖萤的包回到自己座位上。 他又为自己解了一次困。余柏原还是挺有同学爱的嘛。 正想着有的没的,见老班回办公室。余柏原提着肖萤的书包递到她面前。 “谢谢。”肖萤声如蚊蝇地道谢。 接过书包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掌心,想起方才他搂着她的腰,手掌贴在肌肤上的滚烫触感,害羞得身上长起了鸡皮,浑身像是触电似的。赶紧低下头,把书包挂好;生怕被人看到她又脸红。 “啧,你啥时候和新同学的关系那么好啊?他竟然帮你?”王淼看了一眼余柏原的背影,揶揄道。 “就。就刚好碰到顺手帮忙而已。”肖萤敷衍着回答。 “是不是的呀?”王淼一脸八卦地看着肖萤。 “想啥呢?赶紧抄你的作业吧,待会英语课要抽查!”肖萤急匆匆转移话题。 也是,八卦可以延后再问,作业才是当务之急,王淼咂咂嘴不情不愿地抄着肖萤的作业。 -- ⓧτfгёё1.cǒ⒨ 05春梦(h) 想着余柏原接二连叁地帮过自己,不买点小礼物答谢他总觉得不好意思。下午放学去合唱队排练前,肖萤急匆匆地跑去学校小卖铺买了两瓶果汁,打算给一瓶余柏原。 时值放学,不知余柏原已经走了没,肖萤一阵风似地跑去买果汁又百米冲刺一样跑回来。教室已经没几个人,幸好余柏原还在,正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头不知看着什么书。 “请你喝,你要哪瓶?” 听到肖萤气喘吁吁的声音,余柏原抬起头看到桌面上立着两瓶果汁,顺着往上看便看到一张红扑扑的脸。 “为什么请我喝?”余柏原饶有趣味地抬抬眉毛,看着肖萤的眼睛。 “就是,想谢谢你。”肖萤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点难为情,眼神飘忽不敢直视。 “这样啊。那我不客气了。我要水蜜桃味的吧。”余柏原直起腰伸手拿走那个粉红色的瓶子。 “嗯?你们男生也会喝怎么少女的口味的?”肖萤着实好奇,因为不知道余柏原喜欢什么口味,她就参照班上那些男生经常买的薄荷味给他买了一瓶,没想到他竟然喜欢水蜜桃这么甜腻腻的味道。 “是呀,因为水蜜桃的瓶身上有小猪。”余柏原不怀好意地回答。!!!!yцsんцщцм.cом(yushuwum.com) 肖萤被惊到,抬眼和余柏原四目相对,这个家伙还十分恶劣地竖起修长的食指戳了戳鼻尖做出一个猪鼻子。 肖萤下意识地双手背在身后捂着裙摆。 这个臭流氓!在拿她的小猪内裤玩笑呢?! “臭不要脸!臭流氓!”肖萤羞得啐了一句,拿起书包就跑剩下那瓶果汁都忘了拿。 她怎么那么爱逃跑啊。 余柏原抬起手支着下巴,目送肖萤旋风似的跑出课室门,闷闷地笑出声。 “余柏原这个混蛋!色狼!”跑出课室后,肖萤一边平复着砰砰跳动的心脏,一边在心里狠狠骂着,“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性骚扰就不是性骚扰!呸!总有一天我会收拾你!正义的铁拳会降临到你头上!哼!” “好,我们先练到这一小节。大家先休息10分钟。不许去买薯片辣条吃啊,知道没?” “知道啦~” 听到老师说可以休息,学生们纷纷打水的打水、抓紧时间做作业的做作业。 “萤儿~” 听到王淼有气无力的声音,肖萤转过头看到她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 “你还好吗?”肖萤坐到她隔壁,紧张地问。 “我错了。我不该在来大姨妈的时候吃雪糕,你能不能帮我去校医那拿片止痛片啊?” “瞧你这损色!疼不死你!要不你请假回家吧。” “这怎么行!下周就要比赛了!这点痛用止痛片就能搞定!” “啧!你好好坐着,我给你去拿。”肖萤轻轻地在王淼头上爆了一个栗子,二话不说跑去校医室。 推开校医室的门,校医没在。 一回生二回熟,肖萤熟门熟路地跑进会诊室打算自己翻药柜,而没想到才推开门就看见余柏原正往自己身上缠着绷带,勒到伤口让他轻轻皱着眉。 听到开门声,余柏原抬起头看到肖萤一副想看又不敢看、怂萌怂萌的样子。 “班长~你怎么那么喜欢在我脱衣服的时候进来啊?”余柏原一脸戏谑地看着她憋红了一脸。 “放屁!我还说你怎么老是在我出现的时候就脱衣服啊,怕不是在勾引我?放心,我对你这种白斩鸡没兴趣。”肖萤先下嘴为强噼里啪啦说一通,目不转睛地走去柜子前翻出止痛药。 呸!自恋狂!小色狼!谁、谁看你啊! 肖萤默默在心里吐槽着,才转身余柏原这个家伙已经站到自己身后,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眼神涌动着晦暗的欲望。 “你、你干嘛!”肖萤别过眼,正想挪开脚却被他眼疾手快地出手,双手抵住桌沿、圈在了他的胸膛和桌子之间。鼻息间已经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味还有消毒水的味道,还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砰砰! “班长~”余柏原慢条斯理地叫唤了一声。 砰——砰砰! “萤萤~” 要疯掉了。 肖萤根本就不敢看他,别过头按捺着自己快跳出胸膛的心脏,紧张得浑身透着汗,感觉大腿间粘粘的。 “肖萤~你不是说对我这种白斩鸡不感兴趣吗?怎么?都不敢看我的?”余柏原轻轻地笑出声,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语调呢喃。 “就、就是不感兴趣才懒得看啊。”死鸭子嘴硬。 “那~为什么你的心跳那么大声呀?” 少年透着薄荷味的热气息钻进耳朵里,搔得头皮发麻。 “你!你快点滚开啦!”肖萤脚一跺,羞得气呼呼地转头瞪他。 余柏原等的就是这一刻,就在肖萤转过头那瞬间,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始料未及。肖萤瞪大眼睛、瞳孔震惊,要不是看到余柏原长长的眼睫毛尖扫到她的脸都不敢相信这个家伙光天化日竟然占她便宜。 “你!!唔!!”肖萤才张开嘴正想呼救,却被他趁机伸进舌头,舌尖挑动着她的舌根、轻吮着她的嘴唇。 肖萤折起小手臂抵着他的胸膛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软绵绵的使不出劲,只能由着他搂上自己的腰往怀里带。 烫,好烫,他的手掌像着火一样烫。 他的吻不断掠夺着自己的呼吸,轻轻衔着她的下唇研磨着,啧啧的水声和少年低声的闷哼回荡在安静的校医室里。感受到热量挑开了她的上衣,摸入了腰间,嫩滑的皮和他的手掌来了个亲密接触。肖萤感觉被这个吻要吻到窒息,浑身无力;无法拒绝他抱起自己放在桌面上,今天她穿了裙子,裙摆已经推到大腿根,拦不住他挤入自己双腿之间,下腹贴着腿心,隔着内裤和裤子都能感受到他发硬的性器。 危险! 但对这种刺激却无法自拔。 肖萤情动了。蜜水涌出糊在内裤上,不由自主地双腿环着他窄瘦的腰轻轻磨蹭着,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感受到余柏原舔上她的脖子,轻轻地咬了一口她的下巴;肖萤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怕, 已经感受到他性器的形状直直地戳着自己的腿心;更可怕的是竟然想让他进来,想被他的粗长破开自己的身体。 不、不可以,他们还是学生,不可以做这种事情。 “余、余柏原。”肖萤被吻得七荤八素,还保留着最后一丝蛛丝似的理智。 “嗯?” “不、不要,快停下。” “要停下嘛?”看着怀中的少女一脸潮红,被欲望折磨得眼神都湿漉漉的还在逞强,余柏原作恶心顿起。不顾她的要求,摩挲着少女柔软的腰肢把上衣都堆在胸口,露出一对堪勘发育完成的嫩乳,不大不小却香软无比,像两团绵绵的糯豆腐一样;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在露出的白肉上咬了一口,唔~口感也像糯豆腐,绵软得让人欲罢不能。余柏原伸出舌尖、挑开胸罩的边缘伸进去,勾起了一颗樱桃挑逗着。 从来没开发过的地方被舔弄着,肖萤更迷乱了。 原来是这种感觉的呀,平常洗澡或是穿衣服,自己也碰到过乳尖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而被余柏原舔着的时候,感觉是像被一根柔软的羽毛棒来来回回轻扫着神经末梢一样,麻麻痒痒。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肖萤舒服得忍不住“嗯嗯~嗯啊~”地发出奶猫叫似的嘤咛,双手抱着他的头,享受着他舔弄挑拨着自己的乳尖。感受到他灵活的舌头围着乳尖打转,他的尖牙咬在肉上,嘬出声音;顾及不暇,倒让他得了空把手伸进裙底下,扯着自己的内裤。 似是被一盆冷水浇透,肖萤一个激灵猛地推开他的头。 “不要!!” 睁开眼,桌面上的钟滴答滴答地发出轻微的走动声,在暗黑的房间里和她的心跳声一样明显。哪有什么校医室、哪有什么余柏原,原来是一个梦啊。 肖萤挪了挪腿,发现内裤湿哒哒的,贴着娇嫩的皮肉有点难受,想起梦里余柏原那双被欲望磨得发红的眼、想起乳尖被粗糙的舌头刮过的那种奇妙的触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哎!想什么呢?!肖萤你发情呢?! 肖萤坐在床上胡乱舞着手,想把脑海里的黄色废料给挥走;不能让自己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想着,就爬起来换掉内裤穿好裤子后,躺回床上双手放在肚子上、心里念着大悲咒慢慢入睡,一晚,再也没有梦到余柏原。 ———————— 接下来很长一段剧情要走咧。 是不得不走的剧情哟,有追我文的小天使都知道本菜鸡文笔可能不是最好的,但一定不会水剧情,都是环环相扣的伏笔咧。(?ì _ í?) 肉基本在后面,剧情章也会有点小肉汁吧……? -- 06惩罚 “??肖萤你发什么神经?出家呢?” 一大早,王淼回到教室座位上,就看到肖萤挺直腰杆坐着,桌上摊开一本英语书,手里却拿着一条檀木佛珠手链在捻着,嘴里念念有词,都不知道她是在背单词呢还是念佛经呢还是在用英文翻译佛经呢? “哎,你不懂!”肖萤抬起眼觑了一眼王淼,继续她的心经英语单词背诵大法,“abandon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quit quit揭谛揭谛波罗揭谛。” “不是,萤总。有病咱就早点去治啊,有啥困难和我说。” “哎哟!别干扰我!”肖萤赌气鼓鼓地挥挥手,当王淼是苍蝇似的挥走,眼角瞄到余柏原进来教室的身影,想起昨晚的春梦、他滚烫的呼吸,赶紧晃晃头扫去六根情欲。“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abandon。” 路过肖萤身旁,听到她一边念佛经一边背单词,余柏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往下一瞄看到她手里还捻着一串佛珠,就知道他没听错。 啊哈,肖萤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余柏原回到座位,支起头好笑地看着她的背影。 肖萤她不知道,其实余柏原关注她很久了。高一上英语补习班就遇到肖萤,但那时候他还在另外一间学校念书,咋看之下留着及肩短黑发、上课挺直腰板听课,一看就是好学生模样,但没想到她会抽烟还偷偷买酒喝,原本以为她是一个伪善的人,在老师面前装好学生,私底下和那些混混女一样泡吧、说粗口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余柏原便时常观察她,下课也跟过她回家。原以为上补习班只是个幌子,下课后就换上吊带短裙去蹦迪,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是直接回家,也没见过她除了抽烟喝酒以外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依然是老师眼里的乖乖学生。 这个人,该说她隐藏很深还是怂呢? 或许是真的太无聊,余柏原竟然对她起了点兴趣。也没想到高二转学竟然转到她班上,这个也算是一种缘分? 这一整天,肖萤都不敢和余柏原有眼神接触,生怕会回想起什么黄色废料。 不过是一个梦嘛,但好像搞得是她在耍流氓一样,明明在梦里是他。。 打住!别想了! 肖萤赶紧念着心经放学赶去上补习班,幸好今天余柏原没来,肖萤松了一口气但隐隐有些低落的情绪。 嗯?这是怎么回事? 上完课,想着那本漫画还有一点没看完赶紧回家解决掉明天就能还给王淼,肖萤不敢耽误太久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才推开门,就看到董洁媛双手抱胸,黑着一张脸,看到她手里拿着那本漫画,肖萤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糟糕,被发现了。 “跪下。”肖萤鞋都没脱,董洁媛就冷冷地命令着。 肖萤乖乖地跪在地上。今天穿了短的校服裤,膝盖顶着生硬的瓷砖地板有点难受。 “怪不得最近作业错那么多,原来都在看漫画呢?偷偷摸摸地以为藏在抽屉里我就不会发现?”董洁媛气不打一处。 “妈你能不能别老是翻我的东西。” “我翻你的东西怎么了?我是你妈!怎就没资格翻了?我养你那么大我还不能管你了?” “那、那我也有隐私啊。” “你别转移话题!!看看你作业做成什么样?啊?我那么辛苦供你念书你倒好在偷偷看这些不叁不四的东西。” 被顶嘴的董洁媛情绪已经起来。肖萤张张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身后的门被推开,肖城进门后看见跪在地上的肖萤。 “干嘛啊?闺女你干嘛跪地上啊?”肖城赶紧进门上前想扶起她。 “我让她起来了吗?”董洁媛提高声量呵斥道。 “你又咋的啊?”肖城不满地咂舌。 “我又咋的?瞧瞧你的好闺女作业成绩一塌糊涂还搁那看这种不叁不四的漫画书呢!”董洁媛挥动着手上的漫画,差点就打到肖萤脸上。 “孩子学习压力那么大看一会又怎的?啊?就不许休息休息啊?” “休息?她有什么资格休息?就那个成绩还不对学习上点心呢以后是要去睡大街啊?” “你这个人真是无法理喻。”肖城摆摆手,不顾董洁媛吹鼻子瞪眼扶起肖萤,“闺女,先回房间做作业啊。” “嗯。”肖萤点点头。 “肖萤你给我站住!”气上头的董洁媛不顾音量大吼。 “吵吵嚷嚷啥啊?”肖城被吵得头疼,也忍不住提高声量呵斥。 “吵吵嚷嚷啥?还不是为了你的好闺女!她要是给我省点心我会这样?她这个样子别说重本线了,能上个大专已经算不错了!枉费我还给她钱上补习班,她要是不想上学直接去扫大街算了!” “说什么呢?孩子学习压力够大的你还给她施压,有你这样当妈的?” “你还有脸说?你又怎么当爸的?啊?你对肖萤的学习上过心吗?要是她以后念不了大学怎么办?我们家出不来一个大学生我这脸往哪搁?” “你不要把你自己的愿望加在孩子身上,你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考大学!” “我就是没本事,可以了吧?”被戳到痛处的董洁媛不管不顾地尖叫起来。“你要是有本事就和局里说调回一线啊,现在呢?躲在后勤办公室给领导端茶递水你就有本事?!每个月拿那么点工资还能指望你什么?” “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是不可理喻!怎么着?离婚啊!有本事离婚啊!” “随便你!” 隔着房门都能听到肖城和董洁媛的吵架,一言一句都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刮在脸上,火辣辣地痛。肖萤坐在书桌前,埋头抄着单词,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但也挡不住泪腺肿胀,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滴在本子上洇晕了笔迹。 已经数不清他们已经大吵了第几次,好像每次都因她而起。小时候不好好吃饭、不按照董洁媛的要求握笔练字这样的小事情都能吵起来。肖城说得对,董洁媛把自己未能完成的梦想都加在了肖萤身上。肖萤有两个舅舅,董洁媛是他们的大姐,当时家里董洁媛在叁姐弟之间是最喜欢念书的、学习也是最好的,但因为家里只能承担得起一个孩子的上学、生活费用,作为大姐的董洁媛高中勉强毕业后就出来工作供最小的弟弟初中,这件遗憾就一直埋在她心里,所以肖萤出生后,董洁媛就暗下决心要培养出一个大学生弥补遗憾,加之自己是在小学教书,所以对肖萤的培养十分严格而甚至可以说控制欲很强,然而当事人并不自知。 肖萤不是没试过反抗,记得初中的时候因为期末英语没有考到满分,被董洁媛扔掉了积攒很久零花钱才买到的乐高积木,赌气跑到外婆家哭。外婆摸着她的头说让她体谅一下妈妈,妈妈也是为她好,外婆告诉肖萤,妈妈本来是已经收到大学通知书了,但是因为家里穷根本念不了,她作为大姐早早出来工作养家很辛苦。肖萤心里不是滋味,冷静下来想想,爸爸工作很忙经常跑外头办案子,家里几乎是妈妈撑起来的,她要上班要做家务要照顾她、照顾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其实对她那么严格也是为她好吧。所以每次董洁媛骂她、干涉她的学习生活时,她都忍下来了。 随着不断长大,在逐渐了解周围、了解这个世界的同时,也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肖萤也知道董洁媛的一些做法是不对的,她是一个独立一个人不是父母的附属品,她也有自己的计划和人格。所以这样一直忍下去可以吗?会好吗?肖萤也说不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 诶嘿。这里有一个小彩蛋, 没发现也没关系,不影响下文阅读。 -- 07烟瘾 第二天醒来,肖萤发现书桌上躺着那本漫画,上面还有肖城留下的纸条“闺女,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努力就好。”肖萤揉揉酸胀的眼睛,把漫画塞进书包里今天就还给王淼。 出门时,董洁媛正在备菜,肖萤对着她的背影喊了声:“妈我上学去了。” “嗯。”董洁媛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又一次,忍下来。肖萤不知道该怎么和董洁媛摊牌让她不要干涉自己太多,她说不出口。每次董洁媛发完脾气,都是肖萤主动小心翼翼地和她打招呼、说话,这件事就算这么翻篇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而这种扭曲的关系不知道会存在到什么时候。 肖萤和老班撒谎来大姨妈肚子疼,逃掉了早操躲进了教学楼的天台。趴在栏杆上任风呼呼地灌着自己的脸,想要把心中的愤懑吹散掉。心情郁闷得紧,忍不住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教学楼的天台鲜有人上来,所以肖萤才如此肆无忌惮。 吸烟、喝酒,这是肖萤为数不多反抗的举措,一开始她只是觉得董洁媛老是让她做一个好孩子让她烦心,叛逆心起让我做好孩子是吗?我就坏给你看,便学会了抽烟和喝酒,不过都是偷偷进行着无声的反抗,尤其是在家长老师面前她还是个勤奋学习的乖乖学生,但没想到她会抽烟喝酒吧?图的也不过是心里上叛逆、撒谎作恶的快感。不过后来发现尼古丁和酒精能让自己不去想家里、学校的烦心事,也慢慢成为了减压的一种方式。 才点燃烟,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呵斥:“躲这里抽烟?你哪个班的?” 吓得肖萤立马转过头,看到是余柏原笑得一脸奸逞。 “啧。”肖萤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转过头把烟塞进嘴里猛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串烟雾。 “怎么?现在都那么肆无忌惮了?”余柏原走到她身边,觑了她一眼。 “嘘——别吵,很烦。”肖萤夹着烟摇摇手。 “哟,没想到班长私底下是这幅模样呀。老班知道咱们肖班长那么拽的吗?”余柏原忍不住打趣。 “你要告老师就去告吧,反正这班长又不是我想当。”肖萤语气不耐,心情从昨晚开始就不好,这个余柏原还来踩雷。 听得出她语气不友好,脸色更是臭得要死,余柏原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认真地问:“你怎么了嘛?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就。。哎,没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肖萤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一根烟很快就抽完,才想抽出第二根就被余柏原眼疾手快地抢过打火机。 “余柏原还给我!”肖萤抬起头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烦我不还。要是你今天买一个打火机我就抢一个。”余柏原挑挑眉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真是被他那颗八卦的心给整无语,肖萤别过头支支吾吾才说出:“就是。。就是没什么,跟我妈吵架而已。” “为什么吵架?”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八卦的?” “说不说?”余柏原晃了晃手中的打火机。 “啧。就是被我妈乱翻我抽屉发现我看漫画了就吵起来了。”肖萤顿了顿,觉得好像少了个前因后果,继续说道“就。。我家对我的教育特别严格,除了学习以外都不许做别的事,所以就吵起来了。然后,我爸妈又为了我吵架,他们说要离婚,就很烦。我爸很宠我的,虽然他没什么出息但以前他很厉害的,只是、只是没遇到好机会而已。不是说我妈不爱我,就是。。唉。我好像怎么做都达不到她的要求。”说着说着,想起昨晚在房间内听到爸妈的争吵、听到他们要离婚,难过像潮水一样淹没到脖子呼吸困难,说到后面肖萤已经语无伦次没有重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肖萤前言不搭后语的言语中,余柏原大概知道她家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她爸爸遭遇到中年职业危机遭到家人的不理解,然后她妈妈是典型的虎妈对她特别严格。原来他和她都是一类人呀,难怪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她吸引。余柏原自嘲地勾勾嘴角,把打火机塞回肖萤的手中。 拿回打火机,肖萤随即就点燃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看着她红润的嘴唇间喷出一股青灰色的烟,笼罩着她有点婴儿肥的脸,平日无辜的圆眼睛现在被烟熏到微微眯起,带上了一股欲言又止的危险性感,就像一株有毒的白色百合一样。余柏原想起了昨晚做的春梦,梦到肖萤的贝齿轻轻地在他身上啃咬着,像被只刚长出乳牙的小狗崽嘬指头一样酥痒、梦到她的红唇在自己梆硬的性器上印下一个一个吻,吻的时候还抬起眼看着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微微眯眼,流动着媚眼如丝的情欲;要命了,余柏原移开眼睛,不能再联想下去,找着话题转移注意力: “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嗯,我也就在烦的时候来两根而已。” “你。。刚才说你不想当班长来着?”就在两人要陷入漫无目的的沉默中,余柏原挑起一个话题。 “是啊,没人去竞选,老师就抽签抽到我的呗。”肖萤自嘲地笑笑,她的运气总是来得奇奇怪怪。 “扑哧——”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余柏原忍不住笑出声。 看到余柏原因为这个说法笑弯了腰,肖萤转过身看着他一脸嫌弃:“你的笑点那么低的?” 余柏原摆摆手,正想开口挽尊,身后响起教导主任的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 肖萤一下子被吓到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倒是余柏原瞬间反应过来,幸而他身材高挑挡住了肖萤大半的身影,眼疾手快地夺过她嘴唇上叼着的烟和手上的烟盒、打火机。不幸的是,还没来得及把烟灭掉,教导主任已经走上来,看到余柏原一只手里拿着烟,另一只手拿着烟盒、打火机,肖萤憋得一脸通红站在他面前;本来自己就对肖萤有些印象,知道她是班长也拿过数学竞赛奖,而这个余柏原在以前的学校因为打架被通报过一次记过,便自动脑补了一出坏学生抽烟被好学生抓包反倒被欺负的戏剧,自然而然地先入为主把肖萤代入了受害者的角色。 “岂有此理,一个学生竟然抽烟?你眼里还有没有校规?” 没想到教导主任误会了,以为她被抽烟的小混混欺负,肖萤脱口而出:“老师其实。。” “对不起老师,我错了。”余柏原马上打断肖萤的话,主动揽锅承认是自己抽烟。 肖萤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看向余柏原,发现他眼神凌厉地瞥自己一眼暗示她闭嘴,肖萤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语。 “得,来我办公室一趟,今天上午不写完检讨书就不用回去听课,下午放学让你家长来一趟。” “好。”余柏原摁灭了烟,跟在教导主任身后离开天台。 他又帮了我一次。 混杂着害怕、感动、担心、悸动的感情,看着余柏原离开的背影,肖萤心情复杂得一塌糊涂。 上午两节课余柏原都没有回来。直到第叁节课前的课间才看到他一脸漫不经心、慢吞吞地踱进教室。 经过肖萤身边的时候,感觉到被她伸出的手指勾了勾手背,低头看到她抬起脸一脸愧疚地看着他。不知道她伏在自己身下会不会也是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幸而肖萤不知道余柏原脑子里想啥,如果被她知道她在关心他的时候还在想着什么黄色废料一定不会伸出手试探讨好。余柏原停顿了一下,反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指头,安慰意味甚浓。两人之间的小互动像小石子落入水里一样,仅有当事人领会后便归于平静。 -- ⓧτfгёё1.Ⅽǒ⒨ 08灼痛 今天上午有老班的课,一上课就通报批评了余柏原抽烟的事情,然后中午去下课去饭堂吃饭时,校内广播也播报了余柏原违反校纪警告处分。 “天啊,他真的是好可怕。” “才来几天啊就被警告处分了。” “为什么我们学校会收这样的混混啊。” “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在一起呢。不会是富婆和鸭子吧嗤嗤嗤。” 听到同学的窸窸窣窣的议论,作为真正元凶却被顶包的肖萤心里不是滋味,但她又不敢驳斥她们的嘴碎,只能闷闷地拉着王淼去吃饭。 下午上完课,余柏原就提着书包先离开教室了。 他应该是被叫家长了吧。肖萤心里堵得慌,拒绝了王淼一起回家的邀请撒谎说今晚要补习,在座位上枯坐了一阵子,等到教室稀稀拉拉没几个人,才背起书包离开。但她没有走出教学楼,而是拐向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办公室的门上有一扇小窗,肖萤踮起脚扒拉着窗边,看到了余柏原和他爸爸的背影,教导主任应该站在他们面前训话吧,只见余柏原低着头。 难怪余柏原那么高,他爸爸好高哦,身材很魁梧、腰背挺直,一看就是在部队里呆过,一身威严的气息。 正想着有的没的,看见余柏原的爸爸侧过身抓起余柏原的衣领抽了余柏原一个耳光,动作之迅速、用力之狠绝,打得他一个踉跄、甚至还看到两滴血飙出来。吓得肖萤瑟缩蹲下,差点尖叫赶忙捂住嘴。听到里面乒乓作响,像是有人撞到桌子,隐隐听到教导主任焦灼的声音:“余爸爸余爸爸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 肖萤又踮起脚,看到教导主任急得已经半秃的脑壳上亮晶晶的蒙了一层汗,杵在两人之间把余柏原护在身后。余柏原半靠在桌子上,他的人中一抹红,看来是被打到流鼻血了。肖萤只感觉心脏骤痛,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不忍心余柏原帮她替罪,毫不犹豫地敲了敲门拧开把手推门进去。yцsんцщцм.cом(yushuwum.com) “老师!其实……” 话没说完,教导主任看到有学生进来,定睛一看是那个抓住余柏原在天台抽烟的班长,也是他的同班同学,不由她说完赶紧催她:“哎同学来得好,你赶紧带余柏原去一趟校医室啊。快快快。”想要赶紧把这对气在头上的父子分开,生怕余柏原的爸爸暴起揍出人命。 话被噎在喉咙的肖萤愣了一秒,很快就反应过来,跑到余柏原身边也顾不得什么男女生不得过密交往的校训,拉起他的手就跑。 像是害怕余爸爸会追上来,肖萤拉着余柏原头也不回地跑去校医室,校医已经下班门已经被锁上。肖萤看了看窗还没关严实,想都没多想转头对余柏原说了声:“等着。”然后撑着窗沿一下子就翻进去。余柏原被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翻窗动作给惊到,没多久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提着一个小药箱翻窗出来。 “走。”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肖萤拉着他跑到教学楼的顶层。这层楼一层都是大面积的阶梯教室,只有上对外的公开课才会用到,平常这里没什么人会上来。所以肖萤才那么放心带余柏原来这里。一口气跑动完,又翻窗做贼心虚,坐在楼梯阶梯上肖萤呼呼喘着气,侧过头看到余柏原盯着自己,他人中那抹血已经有点氧化变黑。肖萤马上翻书包找出湿纸巾、撕开,递给余柏原。 “擦擦,有血。”肖萤指了指自己的人中提醒他。 只看见余柏原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从肖萤手里拿过湿纸巾。 “你手怎么了?”肖萤紧张地问 “刚才被我爸一推撞到柜子上了。”余柏原垂下眼睛看着控住不住哆嗦的手。 “啊?有骨折吗?”肖萤挪挪屁股向他靠近,轻轻地抓住他的手生怕捏疼他,小心翼翼地翻来覆去检查着他的手掌、小臂。 “疼吗?”肖萤抬起脸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余柏原摇摇头。 比起疼,更多是痒吧。感受到少女微凉的指尖在自己的皮肉上轻轻拂过,心尖像被羽毛扫过一样痒得止不住打颤。 “那应该……没有骨折。”肖萤擅自给余柏原下了定论,也顾不得什么抬起抓着湿纸巾的手轻轻地擦着他的人中,把鼻血擦掉,仔细得像是在擦着一件易碎的玻璃品一样。 少女的脸近在咫尺,余柏原看到扑扇的长睫毛下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往下是有点钝的小圆鼻、而后是一张红润、饱满的花瓣唇。许是刚奔跑完,身上蒸腾着暖烘烘的热气,带着果子香甜的气息扑撒在脸上,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感受到她软软的指尖在唇上游走,让人忍不住想张开嘴卷入嘴里舔一舔、尝一尝味道。 肖萤专心致志地帮余柏原擦着已经硬结的血迹,全然不觉他眼底翻涌的欲望。“好了,擦干净啦。”肖萤直起腰把湿纸巾揉成一团塞回包装袋子里,亏得她及时收手,余柏原已经忍无可忍下一秒就要把她摁倒。 啧,准备到嘴的香肉竟然溜走了;余柏原不动声色地忍下欲望。 “你还有哪里疼吗?” “唔……刚才撞柜子上背脊的伤口好像裂了。” “那你赶紧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肖萤紧张地催促着。 余柏原转过身背对肖萤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脱下校服。果然,他身上缠着的绷带已经洇出淡粉色。肖萤拿出剪子轻轻地剪开一个口子慢慢地把绷带取下来。随着绷带一点一点地掀开,肖萤的神经一点一点地绷紧。 真是惨不忍睹啊。余柏原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淤痕和伤口,甚至还有鞭痕,正如他所说的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裂开了,丝丝渗出血,在森白的皮肤下十分触目惊心。 “伤口出血了,我先帮你消毒。”肖萤说着,用棉签蘸了些双氧水在他的伤口上滚动着。 药水在伤口上泛着白沫,疼得余柏原忍不住轻轻倒吸气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能想象出是多么疼。 “忍一忍啊~”肖萤忍不住用外婆哄她的口吻哄着余柏原,消毒完用干净的棉签取了些凝血剂涂在他的伤口上,一边涂一边轻轻地吹气。 “哪里还有伤口?”肖萤侧过头打量余柏原,看见他因为忍耐着疼痛鬓角已经湿透。 “前面还有一些小伤,我自己涂就好了。”余柏原接过肖萤递过来的双氧水和棉签清理着胸前的伤。 “那我帮你背上那个伤口贴个止血绷,其他我看都是些淤血没什么大碍,别老是缠绷带啦,天气热不透气伤口好得慢。” “嗯。” 突然灵光一闪,肖萤似是想到什么,偷偷打量了一下余柏原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 “余柏原我问你哦。你……你身上的伤是你爸爸打的吗?” “嗯。” “哎!原来是这样的啊!害,还以为啥呢。”肖萤的恍然大悟吓了余柏原一窒。 “以为啥?”被勾起好奇心,余柏原转过头看着她的脸。 “唔……就是呢你刚转来的时候就听到小道消息说你参加了群殴是个混混,就、就以为你身上的伤是打架留下的……”想想自己竟然不了解真相就给他安一个罪名实在是不厚道,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谨小慎微地抬起眼瞅瞅他什么反应。 “啊哈。”余柏原没想到在别人嘴里是这般形象,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对不起,我不应该以貌取人的,就……就看你冷着一张脸就。就很害怕嘛。” “哦?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形象呀。”余柏原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因为羞愧一脸红的肖萤。 “但我发现你其实是个好人。”肖萤急匆匆地抬起头认真、诚恳地看着他,瞥到他身前也留下了一道两道的伤痕和淤青,心里不是滋味。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下手怎么那么狠。“谢谢你叁番四次地帮我,你想让我做什么吗?我帮你实现一个愿望?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实现!!” “哦?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吗?”余柏原挑挑眉,心里不动声色地盘算着。 “嗯!!只要我能做到!”完全不知道掉入陷阱里的肖萤还真以为自己面前的是一只她一样纯良的绵羊,殊不知羊皮下竟然是一头露出尾巴的狡猾狐狸。 “唔……我的愿望是……还要多叁个愿望。”余柏原眯起眼睛笑得一脸狡黠。!!!! “你!你耍赖!怎么能这样?!”被戏弄的肖萤羞得气呼呼。 “啊?不是你说的?力所能及能满足我一个愿望?这不是很容易做到吗?”余柏原歪着脑袋看着气鼓鼓的肖萤,心里升起了捉弄她的快感。 “你!”肖萤被他的强词夺理噎得无语,咬着嘴唇挣扎了一下才接受现实,“那好吧,许愿只有一次机会,你既然许了再来叁个愿望,就意味着你已经用掉了‘一次机会’,这叁个愿望就是你许的一次愿望得到的奖赏,不能累积的!!” 原本的确想像肖萤所说的,在叁个愿望中最后一个的时候再许叁个,这样无穷无尽地就有很多愿望让肖萤帮他实现,但聪明如她堵死了他的奸计,但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 “好,答应你。”余柏原笑眯眯地伸出小指向肖萤勾了勾。 虽然被坑了一道,但也的确他对自己有恩,肖萤不情不愿地也伸出小指头勾住他的。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首发: -- ⓧτfгёё1.cǒ⒨ 09心机 答应了余柏原帮他实现愿望,但过了两天他都没提出第一个,憋得肖萤心痒痒的。上补习班下课的时候忍不住堵他。 “哎,你第一个愿望是什么嘛?赶紧的,别吊着我胃口。” 看来是一个好奇宝宝呀,余柏原忍着笑,认真地想了想。 “那……你每天早上上学后都来帮我上药吧,直到我背后那道鞭痕痊愈了。” “就这?” “就这。” 好像也不是很难做到,反正平常自己和余柏原都是早早到学校的。 “行,那就在阶梯教室那等?” “好。” 答应了余柏原,肖萤还特意为他买了双氧水、消毒药膏还有些棉签止血贴,每天上学放下书包就拿着药和工具上顶楼的楼梯间为余柏原上药。在日益相处中,渐渐了解到他的家庭情况。他爸爸是部队里的干部,妈妈是位开画廊的收藏家经常在国外谈生意、办展览。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妹妹,姐姐就是那天肖萤误会勒索余柏原的那个女人,她已经独立搬出去工作了,肖萤还有点印象是个大美人,就是妆浓了点;妹妹在国外念书,所以家里头还剩下余柏原和他爸爸。和肖萤家相反,余柏原家里是严父慈母的组合,余爸爸对余柏原的要求比董洁媛对肖萤的还要苛刻,而且余爸爸这个有着大男人主义的汉子一直信奉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育儿方式,对余柏原的管教就是各种打骂,从小到大余柏原身上的伤就没好过;而且他妈妈经常在国外也少回来陪伴,在如此环境下成长起来也是够呛的。 听了余柏原无关紧要地说着自己家的情况,看着他身上的伤痕,肖萤心里堵得慌。已经好一阵子了,他身上的伤还是反反复复的没有好过,早上在楼梯间帮他上药,又发现了一道新的擦伤,为他涂双氧水的时候,他还疼得额头、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来。 “唉。我……我也不好说什么……”肖萤收好废弃的棉签,搔搔头一脸无可奈何,毕竟那是他的家事不好插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余柏原,就是你有啥难过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说的,虽然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但宣泄出来比闷在心里要好。如果……如果你难受的话我也可以借肩膀你靠靠的。”说着,肖萤挺起小胸膛像电视剧里的男生安慰兄弟那样粗暴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余柏原一顿,不敢相信地问:“真的?” “真!”肖萤本着只是出于照顾他自尊心而开的玩笑,想必他这样的人肯定不想被人同情也不想示弱吧。 但没想到话才落完,余柏原就伸出手攥着她的胳膊往怀里一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肩窝,感受到他喷出的热气洒在肩头。???yцsんцщцм.cом(yushuwum.com)!!! 来真的啊?! 肖萤是一脸懵,没想到他还真的难受。推开他、拒绝他吧又于心不忍,毕竟上一秒才说完可以借他肩膀靠靠,下一秒他还真靠上来了。所以……他原来是那么难受啊。肖萤又心软了。刚才帮他上完药,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肖萤垂下眼睛看到他背上一道道青瘀还没消散,那么多天了那道鞭痕结痂了又裂开,想必他隔叁岔五都在挨打吧,不然怎么都没好过,就更不忍心推开他了。肖萤忍不住抬起手,指尖轻轻地抚过他背上凸起的几道疤,那里原本也是几处小伤口现在都长出粉嫩的新肉。 “余柏原。”肖萤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嗯?” “下次你爸想打你前你就逃吧,看你的痂好了又裂了到时候感染了怎么办?” “好。” 说着,余柏原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其实肖萤不知道,是余柏原故意让鞭痕好不了的。因为她答应了在他鞭痕好之前都会为他上药,如此难得接近她的机会怎么会让她溜走呢?每晚洗澡照镜子看见背上的鞭痕开始结痂,余柏原都会把手绕到背后抠着伤口,把血痂抠开,哪怕鲜血淋漓痛不欲生也在所不惜,因为第二天肖萤看到一定会心疼他帮他上药,这样她就一直离不开自己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的一副道貌岸然的卑劣模样呀。 余柏原嘴角上扬,眼下带着泪痣的桃花眼里涌动着欲望和疯狂,犹衬得他像头魅惑众生妖祸人间的狐狸一样。也是,不这样的话怎么迷惑得了肖萤呢,对吧? 而肖萤还真是天真地以为伤害的源头在余爸爸身上,殊不知在教导处主任办公室里头那是余爸爸最后一次打他,余柏原被肖萤拉走后,教导主任和余爸爸聊了很久,关于余柏原的学习关于余爸爸的教育方式,教导主任告诉余爸爸余柏原的成绩也算是中上水平,问了他班主任和科任老师,平常他上课偶尔会跑神、也不太喜欢和其他同学交流,但总体还是个不错的孩子没有做其他坏事,像这次抽烟事件他认错的态度也诚恳,余柏原的本质不坏的只是缺少了长辈的引导所以才抽烟,教育好掰正过来就行了,使用暴力是不对的。余爸爸也知道其实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但他是一个典型的不善言辞的汉子,他爱自己的儿子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而已。那天晚上,余柏原回家后父子俩又谈了一次,余爸爸警告余柏原只要不干出违法的事情、别被抓到违纪习就随他怎么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总不可能一辈子盯着他。自那以后,余柏原和余爸爸各自相安无事地生活着,余爸爸又一头扎进了工作里对余柏原鲜有关怀,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关心他,只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余柏原身上再没有增添新的外人给予他的伤口,那些伤口都是他自己用小刀划开、自己抠出来的,轻轻挑开已经结痂的伤口,制造出是被打而造成裂开的现象;这样,肖萤就能一直围着他转了。想到这,受这么一点痛算什么呢。 奸计如愿得逞,怀里抱着温香软玉,是想象中的柔软和甜美。她胸前有点肉的小山包挤压在自己的胸膛上,感受到绵软的肉感;腰肢也是软软的,捏到她腰上绵绵的软肉像麻薯一样Q弹;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鼻子隔着衣物闻到洗衣粉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像在晒太阳的奶猫一样散发着令人欲罢不能的毛茸茸的香气。真是想嘬一口呀,我可以尝尝你是什么味道吗?嗯?我亲爱的肖萤。 啊哈……哈嘶。嗯啊。哈嘶。 余柏原竭力忍耐着要蓬发的欲望,把她抱得更紧,想把她的香气都攥出来、掠夺她身上的一切。 肖萤还在以为勾起了他难过的回忆,所以他才靠得那么紧。哎,心里更堵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算是安抚吧。 ————————— 抽空上来更一章吧…… -- 10生气 肖萤就纳闷了,这个余柏原转学来已经好阵子,怎的没见他交上什么朋友的?老是粘着她是要和她做好姐妹吗? 正上完体育课,这个家伙还特意等她一起回教室,幸而肖萤一直保持着“祖国尚未统一谁有心思恋爱”正义凛然的形象,何况也没人觉得像余柏原这种冰山酷哥会喜欢肖萤这种乖乖学生,所以班上也没什么人传他们的绯闻。 “体育课下半节你去哪了?”肖萤觑了一眼身旁的余柏原,后半节课自由活动这个人嗖的一下就不见人影。 “没去哪,在那边的小树林睡觉。” “哎呀,你要多参加点集体活动呀,多锻炼呀,瞧你跟只白斩鸡一样风一吹就倒了。”肖萤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 听到肖萤叫他白斩鸡,余柏原闷笑一声,心想着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见识一下打桩机。 “大萤子!!!” 听到王淼那大嗓门,肖萤和余柏原停下脚步转头,看到王淼一脸春心荡漾地跑来。 “干嘛?笑得一脸淫荡。”肖萤嫌弃地看着王淼。 王淼拽着肖萤一边走一边说:“哎。我跟你说,我刚碰到男神了!!他说下周叁篮球队搞队内比赛,他会上场!!他问我你会不会去看哦~”王淼对着肖萤挤眉弄眼笑得一脸谄媚。 “啊~真的吗?”肖萤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真的!一连好几问咧,非得让我问你会不会去看他比赛~哎哟~”王淼一副“我就知道你俩有情况”的八卦表情戳了戳肖萤的肩膀。 “诶?可是音乐老师不是说让他近期别参加竞技运动吗?伤了手怎么办?合唱队就没人弹钢琴啦。” “嘿嘿,男神就是替补嘛,偷偷上场小心点就没事了。” “男神是谁?”跟在后面的余柏原冷不丁地插嘴。 吓——一时忘记身后还有个余柏原,王淼吓了一愣,对于余柏原这种冷面阎王她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生怕触到他的逆鳞被揍一顿,但是现在因为男神要上场打篮球赛的喜悦冲淡了害怕。 “就是我们的宋禾男神呀!!他是高叁的学长!不仅长得帅成绩好性格温柔还是篮球队的首席中锋!!my god子。”王淼说得两眼冒桃心。 肖萤也忍不住点头附和:“还是我们合唱队的钢琴伴奏。手指白皙修长,太好看了。” “对对对!!哦莫哦莫,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这什么完美的人设啊~我怕不是活在小说里头?”王淼的花痴挡也挡不住。“所以!萤子!下周我们一起去看男神打篮球吧?嗯?” “啊这……周叁我要去补习哎……”肖萤有点为难。 “哎哟!反正7点前就比完了,你不是7点半才上课吗?” “唔……这样啊。”肖萤有点犹豫。 “去嘛去嘛~人家宋男神都发话让你去了~”王淼一副不嫌事大的表情。 “再看吧。” 余柏原跟在她们身后不动声色地听着她们的对话,看到肖萤的耳尖红红的,眼眸一沉。 这一整天,余柏原都没搭理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调侃他是白斩鸡所以不高兴了。肖萤忍不住回头打量一下他,和他四目相对后他竟然移开了眼神!!!浑身散发着冰窖似的气场。 啧,小气鬼! 肖萤转过身忿忿地奋笔疾书写着小字条,趁人不注意一抛便抛到他桌面上。 余柏原捡起在桌面上的小纸团展开,看到一行清秀的字迹写着:“生气啦?对不起嘛,我不应该叫你白斩鸡。” 呵,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余柏原心里冷冷地笑一声。竟然在我面前因为别的男的害羞得耳朵都红了?得,这笔帐记上了。 余柏原不动声色地把纸团收好,下课铃一响就背起书包先走为敬。 诶西,这个小气鬼!行啊,反正明天周末也不管你!周一你别来求我帮你上药!哼! 看着余柏原自顾自离开的背影,肖萤气呼呼地想着。 “余柏原!!” 才踏出教学楼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过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跑来。 “哟~还真的是你?!我看着背影寻思着好眼熟呢。你转来这学校啦?” 来者正是初中时的篮球队队长:祁赟。余柏原和他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余爸爸还是祁爸爸的指导员,后来祁赟读初中的时候祁家搬出了军区的家属院,不过余柏原和祁赟在初中仍是同班也是一个校队的,高中的时候两人考去了不同的学校就断了一阵子的联系,现在高二又重逢在一起。那么久没见这个家伙晒得更黑了。 “哟~”余柏原握紧拳头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是两个人打招呼的惯例。 “怎的?来这学校不见你找我?敢情是忘了我这个老相好啦?”祁赟咧开嘴笑着,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 “也才转来半个学期吧。对这还不是很熟没怎么逛过。” “你是有多懒?转来半个学期了还不熟悉?那成,要不我带你逛逛?顺便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战队?嘿嘿。” “现在还打球呢?”余柏原没有拒绝,跟着祁赟一起往操场走去。 “打呀,哎不过也打得勉强,你知道不?下周叁我们队里搞比赛,就是一场欢送赛嘛,高叁的学长要退下来了,就搞到青黄不接的状态,高二的队里有个人骨折了、有两个退队了、有一个转去跑田径了,高一的又没跟上来,害。难呀。” “是挺难的。” “哎?你呢?有参加什么社团不?” 余柏原摇摇头。 “诶嘿~那~你最近忙啥?”祁赟眼珠子一转心上一计。 “没忙啥的。” “咳!那敢情好啊。你看嘛,下周叁我们比赛高二对高叁……” “我想想吧。”祁赟话没说完,余柏原就打断他。 “哎哟,老相好别那么冷淡嘛~来替补一下嘛~” 看着祁赟这个接近一米八的黝黑男人扭来扭去地撒娇,余柏原一阵恶寒刚想开口吐槽,一阵阵尖叫打断了他的话。 转过头看到不远处的篮球场上好像正举办着篮球赛,球场边缘站满了里叁层外叁层的女生。 “啊啊啊啊啊!!!宋禾加油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帅啊!!!宋禾呀!!!!”的尖叫不绝于耳。 余柏原看到一个身影抱着球上蹿下跳地躲避着、转身、假动作、叁分投篮、一击即中。行云流水的动作又引来一波尖叫。 “他就是宋禾?”余柏原用下巴指了指宋禾的方向。 “是滴,咱们队里的门面担当,很帅吧?是不是很像灌篮里的藤真健司?他今年高叁了要退下来咯。下周叁会作为替补上场,嘿嘿还会弹钢琴呢这丫的,得好好护着他那金贵的手,不然老师要砍死我咯。” 啊~这我当然知道,不仅会弹钢琴还会拉小提琴,还是个芳心纵火犯呢,烧得肖萤耳朵都红了。 余柏原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那个矫健的身影,琢磨了一下。 “行吧,我想好了,下周比赛我入局。” “!!!!!真的?!!!哎哟妈耶~你可真是我的亲亲大宝贝!!” 祁赟兴奋得跳起来要抱住余柏原。亏得余柏原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拦着,他可不想被一个满是臭汗的男人抱着。 “那周末体育中心3号球馆见?咱们练练手?” “行。” 宋禾是吗?行,咱们来会一会。 余柏原盯着宋禾的身影,似是盯着侵犯自己领土的野兽一样阴桀。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11咬耳朵 虽说上周五放学前暗下决心不帮余柏原上药,但周一早上肖萤还是下意识地拿着药膏和棉签来到顶楼的楼梯间,气鼓鼓地等着余柏原。直到看到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什么生气都烟消云散了。肖萤赶紧叁步并两步跳下楼梯扶着他,紧张地问: “你怎么了?又挨打啦?” 余柏原心思转了一下小声地“嗯”了一声。其实他根本没有挨打,只是周末的时候去和祁赟打球打得肌肉酸痛。他撒谎了,只是想被肖萤关注而已。 “哎哟,有伤到骨头吗?”肖萤捏了捏他的手臂。 “没有,就是肉有点痛而已。” 赶紧扶着他坐下,肖萤就迫不及待地掰过他,把他的上衣推到肩膀,幸亏鞭痕的血痂没有裂。 “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嘛?”肖萤蘸了点药膏涂在他的旧伤上。 “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你这个人被打都不知道逃哦?”肖萤恨铁不成钢似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量狠狠地用棉签碾在他的伤口上,痛得余柏原“嘶——”的倒吸一口冷气。 “谋杀亲夫呢?” “谋你的头!少给我整新的伤口好吗?”肖萤咬牙切齿地又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帮他上完药,肖萤转过身背对着余柏原收拾着垃圾,全然不知余柏原已经转过身盯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被以特别的方式关心着,余柏原心里暖暖的,看到她耳边的头发都别在耳后,露出薄薄的、小巧的耳朵,牙好像有点痒呢。 “哎嘶——余柏原你疯了?!”突然感到一阵痛,肖萤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余柏原咬着她的耳尖,感受到他上下牙还磨了磨。 肖萤转过身捂住耳朵瞪着他,脸红得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 “谁让你刚才碾我伤口。”余柏原满不在乎地看着她,欣赏着她的恼羞成怒。 “你!!你这个臭流氓!”肖萤握紧拳头砸在他肩膀、胸膛上。 肖萤虽然用力,但都是避开他的伤口,但对于余柏原来说这点力度不算什么,就像小狗的爪爪扑打在身上的感觉而已。 “臭流氓!你自己瘸着回去吧!”肖萤抓起药膏棉签头也不回地跑下楼,把余柏原扔在原地。她实在是不敢看他的脸,也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红扑扑的脸。耳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的触感,肖萤抬起手搓了搓耳朵,想要把这种异样的感觉搓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 余柏原你这只勾引人的狐狸精!! 许是逗得她太狠,接连叁天早上帮他上药都是一声不吭快快涂完就溜之大吉。转眼就到了周叁下午,校内篮球赛举办友谊赛的时候。因为都听说宋禾可能会上场,篮球馆被挤得满满都是人,其中绝大部份是女生,基本都是被宋禾吸引过来的。余柏原没有告诉肖萤他也会上场打球赛,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环视了整个球场,倒是看到了班上的同学还有王淼都扎堆一块,但就没看到肖萤的身影。余柏原烦闷地拍着球,抬起眼看到对场的宋禾在拉伸,不屑地勾勾嘴角。 不来也行,那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肖萤原本是想去看球赛的,但上午上学前董洁媛和她说下午放学来接她,顺道去补习班和老师聊聊了解一下她最近的学习状况。肖萤不敢说要去看球赛,所以放学后就跟着董洁媛去补习班了。第二天从同班同学的嘴里听到昨天的球赛有多么惨烈,没想到高叁的学长们被虐惨了,没想到余柏原打篮球那么厉害和高二的队员配合得天衣无缝,和他搭档的祁赟还说了他们就只突击训练了两天;也更没想到余柏原那么凶残哦,把宋禾都撞骨折了。 !!!什么?!余柏原竟然会打篮球?他怎么进了校队的?还把宋禾撞骨折了? 肖萤真是又惊又喜,但今天早上余柏原给她发短信说请假了,不能第一时间问他的情况。肖萤逮到王淼问了她昨天的球赛,王淼也是说了差不多的内容。 不过身为一个八卦小能手她扒回不少没听过的情况:余柏原和现在的篮球队预备队长祁赟初中是同学,这两个人初一开始就是进校篮球队的,因为高二队的人数勉强够但祁赟担心战况激烈没有后备,就拉了余柏原来凑数当个外援,在上半场比赛高二队被虐得很惨。下半场的时候就换余柏原上场了,好家伙,这个余柏原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似的,duangduangduang就是猛地一阵进攻投篮拿分,跟条钻入泥潭的泥鳅似的灵活学长们根本就拦不住他,逼得宋禾不得不上场。嘿,怎么着,宋禾一上场就像给余柏原这把火浇了一桶油似的,冲得更猛了,好几次余柏原都因为肢体撞到宋禾被罚球;而且哦,后来他在抢篮板的时候宋禾要想盖帽,余柏原没刹住车把宋禾撞到篮架柱子上了,撞到宋禾好像骨裂了!!好可怕啊!!合唱队的钢琴伴奏要换人了。 听着王淼的讲述,肖萤的心情也是跌宕起伏的,没想到余柏原还有这样的一面,自己真是不了解他了。而今天一整天,肖萤也时常听到人们在聊着昨晚的球赛,基本都是在说余柏原是个可怕的人,把宋禾都撞到骨裂了,不愧是打架出身的小混混,看他身上那么多伤口就知道了,一定是个经常惹事的主。听得肖萤心里不是滋味。 不是的,他不是小混混,他身上的伤不是因为打架而留下的,他是个可怜的人。 但是肖萤不敢为他反驳,害怕如果为他说话不知道会遭受到怎样的编排,如果传到董洁媛那她会死的吧。肖萤只能低下头匆匆离去。 本以为球赛过后这件事就消停,又是新的一天过去,肖萤进到教室看见余柏原的书包挂在桌子边,他已经回来上课了。想着他可能在顶楼等着自己上药,肖萤赶忙放下书包从抽屉里拿出药膏和棉签正准备走,又听到班上几个同学在编排着余柏原的不是: “哎,你们刚有看到余柏原吗?他眼角都黑了,怕不是又去打架了?” “我听说比赛后他和高叁的几个学长干架了。” “诶诶诶!我也听说了!有一个学长被打进了医院!” “天啊,好可怕的暴力狂。” “噫~小心点说不准哪天他不开心就把我们揍一顿了。真是的,为什么我们学校会收这样的差生啊。” 这群人真的是,什么都不了解就在那乱说!你们知道个屁!你们了解余柏原吗?什么都不了解就在那瞎逼逼!真是以为造谣不犯法是不是? 肖萤忍无可忍,大声地呵斥了一句: “你们瞎说什么啊!!” 那几个说余柏原坏话的同学吓得一跳,没想到肖萤的反应那么大,不满地嘟囔:“干嘛,说说而已,反应那么大干嘛。” “你在余柏原身上安了摄像头啊?你们那么了解他是因为打架而受的伤?”肖萤呛了一句。 “我、我是不了解啊,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样。”有一个人嘴硬地反驳。 “不了解就可以瞎说了吗?留点口德吧,嘴那么碎就不怕报应哦?” “啧,你干嘛为他说话啊?你俩什么关系啊?怕不是有什么奸情吧?”对方咄咄逼人。 “你。。” “肖萤!” 肖萤的“你”字才刚说出口想反驳,却被叫了一声名字给喊住。众人转过头看到是余柏原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冷冷地注视着肖萤身后那群说坏话的同学。感受余柏原一身肃杀的气场,他的脸色黑得可怕,如果眼神可以有实体,现在余柏原的看他们的目光就跟毒箭一样嗖嗖地把他们盯在墙上了,那群学生瞬间就蔫了吧唧的,顿时如鸟兽散。 “老师让你跟我过去办公室一趟。”余柏原抬抬下巴示意着肖萤。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们!肖萤忿忿地想着,瞪了他们一眼便跟着余柏原离开。 ————————————————— 呜呜呜呜。失踪人口回归了。 最近工作比较忙、VPN又过期了、然后又卡文。。 日子真是不好过呀。 QAQ 终于能上来更新一下了。 -- 12抱怨 яōцωēńωц.dē 肖萤跟在余柏原身后,看到他们往顶楼走才反应过来余柏原刚才是在为她解脱。 所以他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了?哎! 回想起刚才自己为他说话的样子,肖萤忍不住害羞。 两人一路沉默,默默地爬楼梯、默默地在楼梯间坐下。 看到肖萤绷着脸,但是红红的耳尖出卖了她内心,想必是因为知道了被自己听到为他解释的情况而害羞吧。余柏原忍不住笑出声。 “你、你笑屁啊。”肖萤被不言而喻地拆穿,用棉签蘸了点药膏生硬地转移话题,“赶紧背过身拉起衣服,上药呢。” 听到命令,余柏原乖乖地转过身拉起衣服露出后背。 “刚才谢谢你为我说话。”余柏原感受着肖萤为他涂抹伤口,棉签轻轻地在身上扫来扫去,扫得他心痒痒。 “咳!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肖萤心想,幸好他看不到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两人沉默着,听着楼下传来学生的嬉闹声,顶楼这片小天地好像与世隔绝一样,只剩下他们俩个。 “你不怕被他们说闲话吗?”余柏原冷不丁地发问。 “怕啥,他们的本事也就是停留在嘴上功夫而已。” “嗯。下次你别和他们吵了,吵赢了傻逼有什么成就感。” “唔。”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看不到余柏原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听到他的语气有种淡淡的无奈和妥协,肖萤心里堵得慌。 “但……但你不介意吗?这么被诽谤?” “习惯了。” 肖萤觉得自己真的是不了解余柏原,原本以为他会是那种有仇必报的狠人,没想到是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菩萨,真的是不了解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在意,肖萤放下棉签站起来,站到他跟前。 看吧,要是不在意怎么会摆出这样的表情来,看那落寞的眼神和不自觉收敛抿起的嘴角,无一不是在说着他在妥协。可是,当事人都不在意不追究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余柏原。”肖萤轻轻地叫了一声,他转过头看着她。“你难受不?要借你肩膀靠一靠吗?” 余柏原抿起了嘴唇,思索不到两秒便抓起肖萤的手腕把她拖进怀里,头靠着她的肩膀,双臂环着她的腰肢,身上是熟悉的洗衣粉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随着温热的体温丝丝钻入鼻腔、钻入皮肤下的血管,顺着血液的流动攥紧他的心脏,安心而又欲罢不能。 是的,他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从球赛那会就已经开始了。他答应祁赟参加比赛就是想整宋禾,先把对方队伍打趴然后逼得宋禾不得不上场,再把他撞伤;篮球是竞技运动受伤是很正常的,所以宋禾和其他人都怪不了他,宋禾不仅输了球赛丢脸,还因为伤了手不能去合唱队弹钢琴了,就隔绝了他和肖萤之间的可能。而没想到那些嘴碎的东西倒成为了他的助攻,他今天早上回到学校就听到了窃窃私语对他的议论,嗯?好像一夜之间他成为了校园的风云人物哦。进来课室后,同学们打量他的眼光明显地多了一层害怕。但他都没放在心上,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还没进门就听到肖萤在为他辩解、呵斥着那些嘴碎的人,要不是看表发现上课时间不远了肖萤今天还没给他上药呢才打断了肖萤的呵斥,不然他也是想听听肖萤怎么反驳。找了个理由支走了肖萤,带她来到顶楼,这个家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为她解脱,害羞得耳尖都红透了,还板着脸假装不在意。真是可爱呀,好想咬一口那肉肉的脸蛋。没想到肖萤会帮他说话,当她问他“不介意被诽谤吗?”的时候,他知道机会来了。假装楚楚可怜勾起她的同情心,然后她便如己所愿地把怀抱贡献出来。 真是天真、可爱。要不是怕被拆穿、吓坏她,真是想狠狠地嘬她一顿呀。肖萤看不到自己的脸,看不到他做坏事得逞地勾起嘴角上扬。 余柏原在肖萤怀里充了电,今天的心情都特别好,对于同班同学恐惧的眼神熟视无睹。肖萤也感受到了,余柏原的气场今天怎的那么柔和?仿佛能看到他脊椎尾巴骨上挂了一根狐狸尾摇来摇去。见鬼了,晃晃脑袋把奇怪的想法甩掉,收拾好书包放学去上补习班。 “肖萤,上补习班?” 听到余柏原问自己,肖萤回过头点点,“你也要去?” “对,一起走吧。” “成,我先上个厕所你在教室门口等我。” 背起书包走出课室的时候,经过那几个今天上午说余柏原坏话的同学,一声“圣母婊”钻入了耳朵。肖萤顿住脚步,侧过头看了一眼那群人,紧了紧身上的书包带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门口。 “装什么啊。” “真是圣母婊。” “哎,不说了,今晚11点在k club见啊。” 那群人中传出小声的嘀咕,余柏原抬起眼眼神寒冷,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便背起书包离开教室等肖萤。 虽然听到自己被骂“圣母婊”那一刻很生气,但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余柏原说的,吵赢了傻逼有什么成就感呢。放学后先和余柏原一起去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才去上课,这件不足一提的小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上完课送肖萤去坐公车,目送她离开后,余柏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刚好9点,还有两个小时准备。而在那一瞬间,表盘在路灯的反光下映出了余柏原阴狠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余柏原拨通了一个电话: “祁赟?好久没遛过狗了,出来玩玩?” “行啊。叫上以前的哥们儿?” “嗯。10点45分k club见。” 夜色随着时间的前进而愈发浓郁,在酒精、霓虹灯、车水马龙尾灯的熏蒸下城市慢慢地翻开了b面。在夜色的掩护下人们渐渐显露出白天被伪装的一面,露出猩红的舌头、尖锐的獠牙,野兽借着黑暗的掩护蠢蠢欲动,无人察觉。 周鸣看了看手机,距离约定时间还有10分钟,打算先去买包烟。现在去便利店买烟都要出示身份证,所以周鸣不得不钻入那些小巷子的简陋小卖铺买。 从小卖铺出来正想往大马路上走,才转过弯突然后脑勺一记钝痛,似是被什么棍棒敲了一下,还没从痛感中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呼吸一窒,头就被套上了一个袋子,呼吸只留下一丝缝隙,想呼救却呼救无门。身后有人紧紧地攥着袋口半拖半拽地拉走他。对方的力度很大,根本抵抗不了,周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得出对方还有好几个人,更不敢轻举妄动。 —————————— 今晚更两章!! 下一章会有一丢丢血腥……先做个预告 -- 13缝嘴巴(有丢丢血腥) ⓡōцωēńωц.Ⅾē 周鸣被拖行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尼龙绳绑着。对方已经松开攥着袋子的手,重新呼吸的周鸣哑着声音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咻——”一声轻挑的口哨声响起,对方闷闷笑出声,讥笑道“原来还会说话呀,还以为是不会叫的狗呢。” 那个人话音落完,响起了几声不怀好意的笑声。 对方的声音闷嗡嗡的,像是戴了一个严密的面具发出的声音。周鸣心里直发毛。 “你、你们到底是谁?” 没有得到回应,周鸣感受到一根绳子挂在了脖子上,猝不及防地对方突然缩紧了绳子,周鸣才反应过来他被套进一根类似狗绳的东西。绳子勒住呼吸,周鸣止不住反胃干呕了一声。但没给他太多的缓冲时间,下一秒他就被猛地拽倒,双膝直接跪在地上。周鸣这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生嫩的皮肉磕在嶙峋的水泥地上,痛得“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哇!”对方怪模怪样地学周鸣叫了一声,他的同伴也附和着怪叫几声。 “原来逮到一只青蛙呀 。”对方嗤嗤低笑,收紧手中的绳子,周鸣抵不过拉力被拽倒在地。ńаńńνщéń.čом(nannvwen.com) “来,好狗狗走两步。”阴恻恻的声音传入耳朵,周鸣已经怕得六神无主。但他双手被反绑着,根本就敌不过。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要钱吗?我给!我给!我爸爸很有钱的。”周鸣半躺在地上被绕圈拖行着,露出的手臂被石子刮得钝钝生痛,忍不住哭出声。 “求求你们~放过我~呜呼~”被周鸣的求饶惹笑,几个人发出叽叽的怪笑和怪叫。 周鸣毛骨悚然,此情此景他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什么祭祀现场,他就是那头可怜的等待被放血的祭品。 “呜呜呜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要什么我都给。”周鸣哭得鼻涕眼泪都糊在一起闷在袋子里。 听到他上接不接下气的哭叫,对方的人“啊哈”笑了一声,周鸣才得以停下,蜷缩在地上,低声啜泣着。可对方并没有怜惜他,很快又攥着绳子把他提上来,逼迫他不得不昂起头跪在地上。 脑袋一松,头上的袋子被取下,周鸣被自己的鼻涕抹了一脸,但什么都比不上重获新鲜空气更好的事情,还管什么脏不脏。周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逐渐恢复清明的视线才看到一个浑身上下穿着黑色的皮衣和裤子,手上套着手套、头上戴着赛车头盔的人半蹲在他面前。头盔和衣服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丝皮肤,但严实的着装打扮都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肃杀,像寒冰一样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场。周鸣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下周围,他还有3个同伴也是穿得跟他一样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而现在他正处在一个废弃的停车场,周围就没看到一个人影闪过。 “周鸣是吗?”对方歪着头打量了一下他,头盔下传出懒懒的声音,隐约听出年纪还挺年轻的。 “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扑哧~”对方笑了一声,“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心里没点数?” “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没得罪你!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周鸣似是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大声呵斥着。 “嘘~别吵嚷嚷”话音才落完,黑衣人闪电似的出手一把掐住周鸣的脸把他提到跟前,“你不知道你嘴巴很臭吗?” 黑衣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捏着自己的脸,周鸣像上陆的鱼一样长大嘴呼呼吸气。 那么近距离听到对方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周鸣竭力地发出声音讲话:“你、你是余柏原?” “哦?你认识他?”对方好奇地反问,更让周鸣迷糊了。 他不是余柏原吗?声音很像他啊?他不是余柏原那他到底是谁?心里一阵接一阵的发毛。 “你、你他妈到底是谁?”周鸣嘟囔着大叫。 “啧啧啧,嘴真是臭呀~”黑衣人可惜地摇摇头,另一只腾出的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竹签一般粗长的钢针,尾巴系着一根细线,针尖映出尖锐的寒光。 周鸣睁大恐惧的眼睛,紧张地不住地咽口水,他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如他想象的那样实现。黑衣人一只手钳制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拿着钢针在他脸上游弋着,好像一个泥塑匠人在思索着要在哪里下笔勾勒。最后针尖停留在他的嘴唇上,慢条斯理地描绘着他的唇形。 “呜呜呜呜”周鸣喉咙里发出害怕求饶的唔叫。 “啧,怪可惜的,多好看的一张嘴怎么就臭了呢?”黑衣人慢悠悠地说着,加重了指尖的力量钢针似是要挑开嘴唇。 “呜呜呜呜不要呜呜呜求求。”周鸣已经控制不住眼泪鼻涕横流。 黑衣人发出嗤嗤的低笑,享受着周鸣的求饶,“是从这里开始缝呢?还是从这里呢?”不断地用言语刺激他。 “啊!!啊!!”唇上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周鸣垂下眼睛看到自己的上唇穿出了钢针的头正抵着鼻尖,痛楚、恐惧被无限放大,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喊叫。 “啊~嗷嗷~”这狗怎么叫得那么难听?黑衣人的同伴们桀桀桀地笑出声,模仿着周鸣的叫声。 “放、放过我吧!呜呜呜救命啊。”周鸣像头受伤的兽一样发出悲鸣。 但黑衣人不以为然,捏着针头慢条斯理地从周鸣的嘴唇上穿过,感受到针尾那根细线在肉里滑动,粗糙的线摩擦着娇嫩的肉,周鸣感觉自己的神经随着这根线的滑动而绷紧。 “咻~”黑衣人嘴里发出一声戏虐的口哨声,捏着钢针从周鸣的嘴唇上穿过一遍,留下一个黑洞洞的孔不断往外冒着血,流得周鸣一下巴的猩红。“告诉你,周鸣。以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就把你这张臭嘴给缝严实咯。”黑衣人在周鸣的衣服上擦着钢针,语气阴桀地放话。 “呜呜呜呜”已经痛得说不出话的周鸣拼命地点头。 “行吧。”得到了想要的承诺,黑衣人把钢针扔在地上,站起身跺跺脚。 就在周鸣以为他们终于放过自己的时候,听到头顶传来黑衣人的声音:“那我们再遛遛狗?” “救……”求救还没说完,其中一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绕到周鸣身后在他嘴巴里绑了一根布阻止发声,又把袋子重新套在他头上。 周鸣死命挣扎,都逃不出这座被夜色掩护的牢笼。墙垣把城市隔出了一块一块版块,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仇恨在疯狂地滋长。 洗完澡出来,余柏原看到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洗好发出滴滴的声音。绕到院子后看看火炉的情况,手套、鞋子已经烧成灰烬。逢时,看到院门外有警车闪着灯停在门口,余青华不知道和谁在交谈着。 余柏原不动声色地主动走过去,看到有余青华、小兵还有两位警察在交谈着。 “爸,怎么了?” 看到余柏原,余青华下意识地把他护在身后,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刚正不阿的态度。 “柏原你今晚有出去过吗?” “嗯?没有啊,今晚上完补习班我就一直在家。” “你呢?你有看到余柏原出大院吗?” “报告首长,我没有看到。”小兵挺直了背回复道。 “嗯。口说也无凭。警察同志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监控吧。” 说完,一行人便坐上警车去小区大门的值班室翻看监控。 ————————————— 存货有点够,这阵子可以先更一下~ 最新都卡文了,写得不太满意。惆怅 -- 14别扭 来到值班室,调出了监控。看到今晚9点45分的时候余柏原从小区的门口进来,进去家门后就没有看到他出来的身影。几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遗漏了什么。监控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动,直到刚才,才在显示器里看到余柏原的身影从家里出来站在余青华身旁。 原来真的一直在家啊。 “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各位的配合,这么晚打扰各位了。” “嗯,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是应该的。”余青华颔首。 没查出什么漏洞,警察们便开着警车离开。看着闪着红蓝灯光的警车离去,在夜色的掩护下余柏原不着声色地勾勾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回家吧。”余青华拍了一下余柏原的背示意他。 “好。” “方才你是在院子烧东西?” “对,今天上化学课有几个小实验想证实一下就试试手了。” “嗯,下次火炉没熄灭人不许离开,还有在旁边备一个灭火器,给我机灵点。”余青华觑了余柏原一眼。 “嗯,知道了。”余柏原垂下眼睛看着脚尖讷讷应下。 回到家进了房间,余柏原砰的一下躺在床上,平复着因为兴奋而砰砰直跳的心脏。 周鸣这个蠢货竟然还报警了。要不怎么说他蠢呢,没有确凿的证据却来控告他,既然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就意味着有十足的把握不被发现。余柏原从小就住这,小区哪个角落摄像头照不到都了如指掌,轻轻松松就能规避被拍下的风险就能出去,而且这片小区是军区的家属院一般没有明确的定罪指向,警察都不敢拿这里的人怎么办。 想到今天晚上,钢针穿过周鸣嘴唇,他的战栗透过钢针和细线传到指尖,这种过电似的快感真是余味绵长;还想到周鸣还吓得尿裤子就忍不住笑出声。 啊哈~这不能怪我,谁让他骂肖萤是圣母婊呢?嘴巴那么臭来点惩罚不应该吗? 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看到周鸣回来上学,以他为首的小团伙知道他被一群小混混收拾得很惨。那天晚上,小混混们离开后周鸣就打电话向他们求救,赶到的时候看到周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擦破,嘴唇上还贯穿了一个窟窿,一群学生慌得六神无主打电话报警的、叫救护车的乱成一锅粥。警察随即调出了街道的监控,看到周鸣在k club钻进附近小巷,进去一家小卖部隔几分钟后出来,才转过弯,红外监控就扫到有一双手伸出在他头上套了个袋子把他拖走连个身影都没看到,之后的影像就彻底缺失;他们把周鸣带到了一个监控死角的废弃停车场,在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像一群幽灵一样突然冒出把周鸣带走虐打了一顿后又凭空消失一样,根本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些人的身份。但在医院躺着的周鸣一口咬定是同班同学余柏原干的,因为那个用钢针缝他嘴的人的声音很像余柏原,而且他今天放学的时候骂了他的绯闻女友肖萤,所以他是来报仇的。爱子心切的周父周母哪容得下自己儿子受了这般虐待,也不顾什么证据不证据,强逼警察必须表态去调查余柏原。为了安抚家属情绪也为了取证,警察联系到周鸣和余柏原的班主任拿到余柏原家的地址,看到写在纸上的地址,警察头都大,这不是军区家属院吗?猛地想起这个被指控的学生叫余柏原,姓余的、住在军区,不会是那位二把手的公子吧?左右为难之下,警察还是硬着头皮开车去了家属院,和值班的小兵通告了一声,小兵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后便领着警察来到一栋独栋的小别墅前,才下车,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挺拔的人,警察差点两眼一黑,果然是;真是动土动到太上皇头上了。但是余青华还是挺好说话的,听完警察的描述刚好余柏原也出来,父子俩就主动跟着去看监控,看过监控后发现余柏原有不在场证明,事后警察又拜访了一次余家,问了家里的保姆那天晚上余柏原回家后有表现什么反常的举动吗?保姆说余柏原补课回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做作业,后来大概是晚上11点多的时候他从房间里出来拿着几瓶化学试剂和文件到后院做课堂实验,完了就去洗澡了。警察推算了一下,在周鸣被最后一次拖行的时候余柏原正在洗澡,那是不是证明了他是无罪的呢?不过也不好说,时间和供词都可以伪造,但因为证据缺失无法定罪。这件事情只能定论为偶发性的恶性暴力事件。周鸣吃了一个哑巴亏,还因为没有充分证据就乱控告同学而被严肃批评。 周鸣回来上课后见到肖萤和余柏原都绕路走,最主要是躲着余柏原,看到他就不由得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无论是身型还是声音都太像了,他不得不怀疑那个暴徒就是余柏原,但是又没有证据证明,周鸣真是被打碎牙都只能往肚子里吞,而那几个喜欢嚼舌根的同学看到周鸣被收拾得那么惨,自然而然也不敢去招惹肖萤和余柏原。不知情的肖萤还傻乎乎地以为这几个同学改邪归正想要好好和同学相处;反正不来招惹她就得了。 反观余柏原,因为篮球赛的事情一战成名,班上的女生还是有点怕他,但是男生却对他改观不少。男生这种生物嘛,脑回路简单得很,只要你做了一件牛逼的事情就能赢得崇拜和好感,余柏原这波操作狠狠地虐了高叁的学长们,在男生们的眼中俨然就是以一挑十的热血少年漫男主,也小心翼翼地开始和他接触。无事不登叁宝殿,为什么那么主动接受余柏原呢?除了被他的球技折服以外,还因为四中一年一度的校运会要开始了。 余柏原的英姿给班上的男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都想着如果校运会的班级篮球赛能有余柏原的加入岂不是所向披靡?以体育委员为首的几个备赛积极分子蠢蠢欲动想要把余柏原招募麾下。但余柏原的反应淡淡的,用一句“我想想吧”打发了他们。余柏原盘算了一下觉得不划算,如果答应他们参加校运会那势必放学后要留下来练球,就不能和肖萤一起去补习班了,要错过那么美妙的二人独处时间还真的是要想想,和软乎乎的肖萤一起吃饭、上课,逗得她害羞脸红、偶尔自己还能在肢体上占点便宜的时光岂是和一群汗津津臭烘烘的男生打球能比的?嗯,不划算。 体育委员见自己这边吃瘪,只好从肖萤那突破。 “哈?你怎么觉得余柏原会听我的?”肖萤真是无语了,从老师办公室拿了作业准备回教室,被班上的体育委员郭文景和几个同学堵在楼梯口,他们让她去说服余柏原参加班级篮球赛。 “班长~求求你了。帮一下我们吧。我们班就数你能和余柏原说得上话了。” 是、是吗?肖萤都没意识到原来班上余柏原的好朋友竟然是自己?! “啊这。。他不想的话也不好勉强吧。”肖萤有点为难。 “不会的!他一定会参考你的意见的!你就帮帮忙吧~为了咱们班的集体荣誉!!好嘛?” “哎。。这样啊。”肖萤真是苦恼,没想到她的作用那么大的?这群人怎么了?那么怕余柏原的吗?余柏原是什么恶龙会把他们吃了? “那我试试吧。”被一双双满怀期待的眼睛盯着,肖萤也不好意思拒绝。 “谢谢班长!!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谢班长!” -- 15挖坑 虽说如此,但余柏原真的会听自己的话嘛?肖萤也是很大的疑问。但自从答应了郭文景要去说服余柏原,这天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眼光无声地催促着自己赶紧行动。肖萤无语地扶额,用眼神回应他:知道了知道了。 放学两人在外面的小店吃着饭,打算去上补习班前先垫垫肚子,肖萤偷瞄了一下对面的他,酝酿了好一会才开口: “咳~余柏原这次校运会你不参加班级篮球赛嘛?” 余柏原觑了一眼肖萤,马上就猜到体育委员找她来说服自己了。体育委员猜的不错,只要是肖萤开口的请求他会答应的,但是嘛不可能就那么轻松答应的吧?得让咱们亲爱的肖萤付出点代价才是,等价交换嘛对不对。余柏原心思转了转,才说: “在想,好像没什么意思。” “嗯?还挺有意思的呀,今年是我们最后一年参加校运会啦,高叁就不能参加比赛了,只能当观众。” “啊~这样啊。” “嗯!所以嘛,青春最后的机会了,不留下点什么美好的回忆吗?”说完,肖萤真是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说的什么青春疼痛小说的台词嘛,酸死了。 “啊哈~那你想我参加吗?”余柏原抬起头看着她笑眯眯地反问。 “唔……嗯,想啊,你打球那么厉害为班争光嘛。”肖萤夸他,对方还没害羞呢她倒是先害羞得红了耳尖。 “哦?你怎么知道我很厉害?你不都没看过我打球吗?”得了,不提还好,一提就让余柏原想起和高叁打友谊赛那天,这个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我那天,我那天想去看来着,只是我妈来接我去上补习班我不能说我要去看球赛所以没去,不过第二天我听咱们班同学说了,都夸你打球厉害得很咧都很崇拜你。” 哦~原来是这样,不是她故意不来的。余柏原心里受用得很。 “这样啊。”余柏原低下头,手中的筷子戳着碗中的面条,飞快地盘算着想到了一个计划,“行,要我去打比赛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毕竟我可是为班争光享受点特殊待遇不过分吧?班长~” 余柏原这声拖得长长的“班长”拖得肖萤毛骨悚然,眼前这个人笑弯的眼睛透出跟狐狸似奸诈的光,怕不是前面有什么狐狸窝等着她掉进去然后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但现在这个情况,即便等着她的是深渊也得跳下去,想起体育委员那双炙热的眼睛,今天老班还找她吩咐她要全力支持体育委员的工作,真的是逼得她毫无退路啊。 “你、你说。”肖萤忐忑地咽了咽口水。 “就是。你得等我练完球然后一起上补习班。” “啊?但是、但是吃饭时间岂不是很短了?”干饭人干饭魂,干饭第一学习第二的肖萤估算了一下时间:他们是五点放学,补习班是7点半开始上课,从学校去补习班不堵车的话要半个小时的公交,通常情况下,肖萤都是从学校走去补习班的,走到补习班附近累了就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才去上课,两个半小时足够她慢慢走,看到新开的店铺就进去看看,或是去书店看书什么的。但现在要等余柏原的练球话时间大大不够,如果他要练球练到六点半,吃饭、坐公交就剩下一个小时,要牺牲掉她为数不多的自由时间吗? 看着肖萤苦恼的样子,结合她的话就知道这个家伙心里排在前二的一定是干饭和别的东西,反正不会是他余柏原,想想就来气。 “放心,我只会练一个小时的球,我也要上补习班呢。” 听得出余柏原语气有点冷,肖萤有点难为情,也容不得她再支支吾吾什么。 “行吧,那我等你练完。” 很好,很棒,已经完成了他第一步计划。余柏原神色又轻松起来低头吃面。让他彻底奉献给那群臭烘烘的男生那肯定不行,他可不想放弃和肖萤逛街、吃饭的机会。 第二天,郭文景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余柏原身上,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过来报名。被一个男人那么深情地盯着,余柏原身上一阵恶寒。上完第一节课,余柏原忍无可忍走到郭文景面前,冷冷地说: “我想好了,我加入班篮球赛。” 行动先于思想,郭文景唰的一声从抽屉里抽出报名表放在桌面上,双手捧着笔毕恭毕敬地举高递给眼前这个居高临下像王一样的男人。 余柏原拿过笔,笔尖都悬在签名栏上了突然刹住了动作,这一顿也让郭文景心里一顿,跟坐过山车似的卡在了最高点摇摇欲坠。 “余、余同学,咋的啦?”郭文景咕噜一声咽了一口水,紧张得心脏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余柏原会反悔。 “我参加球赛也可以,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只练一个小时,6点准时走人;第二:球场上你们都得听我的。”余柏原抬起眼盯着郭文景,期待他什么反应。 “成成成,多大点事啊没问题!学习第一比赛第二!理解的理解的。”郭文景捣蒜似的拼命点头,生怕点晚了一秒余柏原就会撕掉报名表。害,还以为是什么事咧,只要能让眼前这位王答应,让他去做王的男人都可以。 余柏原勾勾嘴角,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还十分谨慎地在草稿本上撕下一张纸写上了自己方才参加比赛的额外要求,让郭文景签字还在指头上涂了墨水押了指纹。 “呵呵,余同学还挺严谨的呵。”郭文景抽出纸巾一边擦着指头一边讪笑。 “嗯。”余柏原挑挑眉,拿走了草稿纸头也不回地坐回座位上。 余柏原答应要参加校运会以后,这半个月肖萤都等他练完球才一起放学或是上补习班,最近合唱团比完赛后都不用怎么排练,作业提前做完的时候还会下去操场看他练球。要不怎么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不是没有道理的。平常看余柏原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但在球场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沉着地指挥着队友走队形、商量着战术。额头绑了根发带头发都往后梳露出整张脸,才发现他的脸型是那么立体哦,他那么喜欢打球但皮肤像是晒不黑似的,在阳光的反射下是那么地白而细腻,就连女生也要妒忌。操场上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那些女生还暗暗花痴着余柏原,围观着他打球。班上的男生看到余柏原确实有两把刷子,能针对每个人的擅长布防,也会耐性地纠正他们的一些容易受伤的动作;更何况多了个余柏原来练球,吸引到更多妹子来看球赛,正值青春期的男生自然卯足劲儿像只雄孔雀一样展示自己,希望能吸引一下异性的注意力。 “啧啧啧,你看咱们班的男生哦,骚得跟什么样了。你看小胖,丫的今天还喷了发胶!哎哟啧啧啧。你看郭文景那双浮夸的球鞋还有董思言那条粉红shai的裤子。跟个孔雀开屏似的生怕别人注意不到。”王淼和肖萤坐在台阶上看男生们练球,注意到男生的骚气装扮王淼忍不住咂舌。 “哈哈哈哈哈。”肖萤也注意到了,男生哦真是简单好懂的单细胞生物,在一群骚里骚气的男生中余柏原还真是一股清流,永远都是简单的白色、黑色的篮球服和球鞋,骚一点的地方无非就是绑根颜色亮丽的发带不让刘海挡住视线。打完球后不像那些臭烘烘的男生挂着一身酸臭大摇大摆地走着,而是把球服换下来冲过澡换上干爽的校服才来和肖萤汇合。 长得好看爱干净的男生谁不爱,很快肖萤就注意到余柏原有了粉丝后援会,固定好几个女生每天都来看他练球,手里拿着水瓶和毛巾想递给他,还会为他加油。 余柏原听到还会和她们挥挥手打招呼,更引得那些女生兴奋不已。 啧,余柏原你这只狐狸精! 肖萤咂了一下舌,十分不满余柏原这种不知自己散发魅力的行为,他就没想过青春期的女生脑洞特别大的吗?现在他和她们打招呼了,今晚分分钟她们就能脑补出以后他们的孩子叫什么咯。 嗯?我没听错吧?肖萤是不满地咂舌了? 余柏原其实没有意识,只是听到有人在场边喊他名字让他加油,他出于礼貌回应了一下,手才放下就听到一声“啧”的咂舌声,转过头看到肖萤手臂支着膝盖托着下巴看着他,嘟着嘴好像是在生闷气?她是在吃醋了?余柏原心里美滋滋的,和她挥挥手。肖萤不情不愿地胡乱比划了两下算是回应了。 “哎哟~这妹子谁啊?”祁赟看到余柏原他们班在练球也来凑热闹来当裁判,看到了两人互动便凑上来问余柏原,“长得怪可爱的。” “啧,把你眼珠子放好。”余柏原觑了觑祁赟,眼神跟冷箭似的嗖嗖。 “诶嘿嘿~你女朋友啊?”祁赟笑得一脸奸诈。 “很快就是了。”余柏原勾勾嘴角,势在必得。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16轻狂 高二有14个班,采用的是积分制的比赛结算规则,在校运会前一周已经开始了预赛和半决赛,校运会当天会剩下4队人进行决赛。有了余柏原的加入,高二3班势如破竹一样杀进了决赛圈。在比赛的前一天,整个班都十分兴奋,难得的余柏原也参加了赛前的小动员会,大家齐心协力忽悠了老班如果他们赢了篮球赛要请他们吃烧烤,被忽悠得云里雾里的老班没想多就答应下来。 “肖萤~”感觉衣角被扯了扯,肖萤转过头看到是林海乔小声地叫了她一声,他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这次校运会参加的是接力赛。肖萤和他关系挺好的,得益于他经常把课堂笔记给肖萤抄。要不怎么说世界的参差还真是大,明明是同一段内容林海乔就能做出满分的阅读理解,而她却回答得牛头不搭马嘴。 “怎么了?” “我。我明天下午要参加接力赛,你来看比赛吗?”林海乔小心谨慎地看着她。 肖萤想到接力赛不是什么明星项目,所以他是怕没人为他打气吗?也太惨了吧。想到平常林海乔经常借自己笔记,难道要拂了一个老好人的请求吗? “你明天什么时候比赛?” “下午叁点。” “成,明天我拉上几个同学为你加油!”肖萤爽快地答应。 而殊不知两人的悄悄话都被站在身后的余柏原听进去,冷冷的目光盯着两个人。 因为明天就要开运动会了,今天余柏原他们就不练球休息好,下午放学的时候就跟肖萤一块放学,为了奖励这半个月以来的陪练,余柏原还请了她喝现在超火的雪顶奶茶。当然,这奶茶不是白请的,余柏原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哇!!还真让你买到了?”肖萤接过满满一杯盖着厚厚奶油顶的奶茶眼睛都亮了。“你怎么买的?不是要去排好久的队吗?” “算好时间手机先下单不就得了。”余柏原不以为然。 肖萤真是羡慕他,因为家里条件不错,能接收到的都是最新的讯息,像肖萤她还是在用着妈妈淘汰下来的键盘手机,余柏原早早就用上智能触屏手机了。像现在,她都不知道还可以用手机点外卖下单。 “嘿嘿。”肖萤不好意思地傻笑两声,伸出舌头舔了舔软绵绵的奶油,像雪一样融化在舌尖真是欲罢不能。 “好喝吗?” “嗯!!”肖萤用力地点点头,舌尖刚好勾起一团,在白乎乎的奶油衬托下犹显得舌头粉嫩。 嗯,决定了,得到手后第一时间要尝尝她的舌头。余柏原暗自决定。 “明天要比赛了耶,紧张不?”两人吸着奶茶一边走去公交车站,肖萤和余柏原有的没的聊着一些话题。 “还行吧,有一点。” “诶~”肖萤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余柏原,还以为他真是那么淡定呢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内心慌得一批吧。“那我今晚拜拜菩萨,让他保佑一下咱们班。” “肖萤。我还有两个愿望。” “哦?你想许什么愿?要我帮你向菩萨转达吗?” “啧,你的理解能力那么差的?”余柏原不满地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个爆栗子,“是你!你还欠我两个愿望!” “哦哦哦,对对对。”肖萤理解思维确实有点绕,不然她也不会去补习语文了。“那。。你想让我帮你实现啥?”肖萤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余柏原。 “明天你要来看我比赛,要站在场边观战为我加油。” “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叁点。” “啊,叁点啊。”真是糟糕了,竟然和接力赛同一时间开始,可是这边已经答应了林海乔要为他加油的。“这样行不行啊?明天叁点我看完我们班接力赛再过去?很快的,我们是第二组比,大概叁点半左右就能完事。反正你们不是要打一个小时?我看下半场成吗?” “不可以。”余柏原冷冷地拒绝,“叁点,来看我比赛,这是我第二个愿望,你要帮我实现。” 余柏原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 真是伤脑筋,肖萤不知道怎么说服他,而且还喝着人家请的奶茶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肖萤只能无奈妥协:“好吧。我去看你比赛。你喝盐汽水吗?我买盐汽水等你?”明天只能和林海乔说抱歉了。 “嗯。”逼得肖萤退让,余柏原心情又恢复愉快,滋滋有味地喝着手中的奶茶。呵,放肆了,竟敢去看别的男生的比赛?休想! 第二天,四中一年一度的庆典:校运会正式开幕。整个初中部、高中部都放一天假,除了初叁、高叁的只能观战以外,其他年级开展运动竞技。 今天一早回到学校,肖萤就拉着林海乔和他道歉说不能来看他的比赛了,撒了个谎说老班让她去做篮球队的医疗后勤所以没法脱身,但她已经交代了王淼拉上几个同学为他加油。 她还是不懂啊,他并不是在乎没有人来看他比赛,而是在乎她来不来看他比赛。但是既然她身兼要职就不勉强吧,毕竟她可是班长是要顾全大局的。虽然可惜,但林海乔也不得不答应。 下午两点45分,篮球场已经挤满了人,特别是高二3班的场子,几乎都是冲着余柏原去的;男生是想看看那个把高叁队虐惨的余柏原到底何方神圣,女生是想看看新晋男神余柏原的打球英姿。早在两点半肖萤已经买好盐汽水用冰袋装着霸好位置,看着人越来越多里叁层外叁层的,啧啧啧,余柏原这该死的魅力啊。 下午叁点比赛正式开始,高二3班对8班。余柏原进场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子骚动,今天3班的队服是黑色滚着金边,余柏原额头上绑了一根绣着一条金龙的黑色发带,犹衬得他唇红脸白眉眼深邃。活脱脱的痞气十足的不良校草模样。 “天啊,他就是余柏原?”、“妈耶那么帅的吗?”、“天啊天啊他看向我这边了!!”女生的花痴声音不绝于耳。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余柏原环视了一圈,看到肖萤如约站在场边等着,咧开嘴对她笑了笑。 “啊啊啊啊啊!!他在对我笑?他是对我笑吗?” “天啊天啊,好耀眼的笑容啊!” 拜托,他是在对我笑好吗?肖萤真是无语了,站在她隔壁的女生要不要那么自作多情,how are you?你谁啊? 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肖萤总算见识到余柏原打球的英姿了,的确像王淼所说的,很凶残;肖萤不懂篮球,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位置,只觉得他的进攻十分猛烈。平常看他和班上的同学练球都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但真正到了比赛上,他更凶狠了。眼神凌厉、动作迅速灵活,像闪电似的在球场上和队友们配合着所向披靡,对方根本就拦不住他。一开始比分还是不相上下地死咬着,到后来经过热身,余柏原的状态越来越好,叁分球都是99%的命中率,比分的差距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眼看还有最后10分钟,比分已经去到68:87,3班遥遥领先赢得毫无悬念。最后暂停休息,郭文景担心一直上场的余柏原体力吃不消让他悠着点反正都赢了。余柏原左右手倒腾着球,不以为然地说:“没意思,对面到底行不行啊汗还没流尽呢。”瞥了一眼肖萤,看到她激动得一脸红,眼睛亮晶晶地期待地看着他,心里得意着。 “我说郭文景,班级赛的比分还没上过叁位数吧?今天我就让咱们的计分板翻新翻新来个100分刷刷脸?”余柏原的声音不大不小,也足以让半场的人听见。 “哇靠,这个余柏原很狂啊。”、“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这么好本事。”、“我才不相信他能控分呢。”人们都等着看余柏原的笑话,但他没在怕的。 对方的球员也听到了余柏原的挑衅,激起了熊熊斗志。虽然比分已经拉不回了,但是气不能蔫要挫一挫他的锐气,瞧不起人是吗? 哨声响起,10分钟倒计时。 肉眼可见对方的动作猛烈起来,不惜在犯规的边缘试探,目的就是搞锉余柏原。 啊哈~真好玩。余柏原感觉到肖萤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让他血液都在沸腾。没错,看着他,眼里只能有他,这样就对了。 倒数5秒。 余柏原虚晃一个假动作,躲开了对方两个人的拦截。 倒数3秒。 余柏原一个侧身绕开对方的抢球,把球传给了郭文景,对方跑去拦人。郭文景盯着对方的防守举起球脑袋长眼似的猛地把球往左一传,没想到又传回余柏原手中,众人始料未及没有人去防余柏原。 倒数1秒。 余柏原已经站到叁分线,球在他手中抛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 时间似乎一下子慢下来,人们抬起头翘首以待盯着球在空中划出一条线,哐当一下撞到篮板上,弹到篮筐上转了一圈,看着球在转也把人们的呼吸攥得紧紧的,这一刻篮球场的空气都被人们憋在鼻子里。 -- 17吃醋 ⓡōцωēńωц.Ⅾē 肖萤从未觉得时间竟然可以过得怎么慢。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看着球撞到篮板上,然后在篮筐上慢悠悠地转着,有的女生已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地祈祷着,全世界的目光都盯在那颗球上,仿佛球绕着的不是篮筐,而是他们的神经。 在球转悠了漫长的两秒后,唰——的一声进了篮筐;最后的比分翻到81:100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篮球场上响起一片掀翻整座学校的鬼哭狼嚎。3班的人又哭又叫,队友们已经冲上去围着余柏原呼呼呼呼地跳起庆祝的猩猩舞。 哇塞~提着的心才落回原位。肖萤激动得说不出话,手中的袋子已经被捏得变形,心脏的一跳一动都被余柏原牵扯着。 余柏原左右为男,郭文景死死抱着他的头mua、mua地猛亲着他的脸。 “滚开啦!”余柏原笑骂着推开这个恶心的男人。 “呜呜呜呜余柏原我的好原原,我真是爱死你了。”董思言搂着余柏原的腰靠在他怀里嘤嘤撒娇。 “你们这些臭男人别靠近我。”余柏原被气笑,臭烘烘的粘上来,他还要去抱肖萤呢!!ńаńńνщéń.čом(nannvwen.com) 余柏原好不容易从男人堆里挣扎出来,下一秒女生们蜂拥而上又把他团团围住。 “余柏原你好厉害啊!!!”、“累吗?来喝水吧!!”、“来擦擦汗~”、“你打球打了多久呀?好厉害啊!!”、“天啊你好帅~”七嘴八舌的声音从四面八挤入耳朵,看着这些女生毫不忌讳男女授受不亲的准则几乎要整个人都贴上来,余柏原真是不敢随意乱动牢牢守好男德。 “哈……哈。还行吧。”余柏原随便敷衍地回应了一声以为能脱身,没想到那些女生把他围得更紧、寸步难行。 慢了一步的肖萤在人墙外急得跺脚,根本就没留一丝缝隙给她钻进去。踮起脚勉强看到被围在女生中间的余柏原,这家伙还笑眯眯地聊天呢?!!肖萤脾气都要上来,还聊呢? 肖萤那小身板根本就撼动不了弥漫着粉红色泡泡的厚壁人墙。余柏原这只狐狸精怎的还不出来?肖萤已经急得一头汗,拼命地踮起脚尖呼喊了几声“余柏原!余柏原!”绕到人墙的侧面,想从另外一个角度突破,只见余柏原接过一个女生手中的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给他递水的女生脸已经红透,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诶西,这只狐狸精!!干嘛啊!!不是让我买好汽水等他吗?现在算什么啊?!敢情是看到那么多妹子就把她忘了? 气急攻心的肖萤跺跺脚,在心里唾了一口这只该死的狐狸精,忿忿转身离开,刚好看到小胖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咕咚咕咚地喝光一瓶水,真是太渴了。肖萤走过去把盐汽水塞到小胖手里。突然感受到一阵冰凉,小胖吓了一跳,低下头看到肖萤在他手里塞了一个冰袋里面装了一瓶盐汽水,脸迅速通红结结巴巴地打招呼:“hi、hi,肖萤、、萤、班长!” “胖儿!打球打得很棒哦!请你喝!”肖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完就告辞了。 小胖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被肖萤拍过的地方,心里甜滋滋的。 打球都没那么累,最后是郭文景和董思言把他从女生堆中捞出来的。余柏原环视了四周都没看到肖萤的身影,这个家伙刚才没和那些女生一起围着他?他可不乐意了。瞥了一眼看到小胖坐在台阶上握着一个冰袋嘿嘿傻笑着,那不是肖萤买的盐汽水吗?余柏原走过去拍了拍小胖让他回过神。 “小胖,有看到肖萤吗?” “嘿嘿有滴,刚班长给了我一瓶汽水后就去那了。”小胖指了一个方向,“她应该是回咱们班的集中看台那。” “谢了。”余柏原站起身往看台处走。 下午4点半正值校运会的尾声,比赛基本都已经结束,学生们在收拾着场地。今天四中也提前放学,看台上已经稀稀疏疏没几个人。余柏原找到班级的集中地,便看到肖萤捧着一大块蛋糕,正叉着往嘴里送。 感受到身边有一股热气来袭,肖萤觑了觑原来是余柏原,哦?从盘丝洞里出来啦?肖萤还气在头上呢,根本就没给他一个正眼。 “怎么不等我?”余柏原打量了一下肖萤,感受到她身上熊熊燃烧的怒火。 “用不着我等你吧。”肖萤嘴里塞着蛋糕咕咕囔囔地说道。 鬼都听得出她话里的酸味咧,余柏原心里窃喜着。 “你不是给我买了盐汽水吗?哪呢?” “我的盐汽水也比不上你的甜甜纯净水好喝吧?”想起来这只狐狸精竟然接受了那个女生递过来的水就气得不打一处。怎的?现在惹得一身骚后还晓得回来找她哦?仿佛在他身上还能闻到那些女生呛鼻的香水味,真是膈应。肖萤捧着蛋糕想站起来离得余柏原远远的,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抓着手臂不许离开。 “去哪?” “你管我?!”肖萤挣扎了一下,发现抽不出手臂。“干嘛啊你,放手!” “肖萤,你答应我的来看我比赛等我结束,然后给我买盐汽水的。”余柏原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哎呦~说得,我哪有福分等您喝我的汽水呀~” 肖萤真是毫不掩饰她的酸,打翻醋坛子似的散发着酸溜溜的气息。余柏原看着她气鼓鼓的脸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肖萤,你吃醋了。” “谁、谁吃醋啊!!”被戳穿的肖萤恼羞成怒,“不要脸!自恋狂!”肖萤气呼呼地站起来想马上逃离! 哪能让她走,还没逗趣完呢,余柏原享受着她的吃醋,不顾后果、不怕被人看到闪电似地伸出手张开手臂搂着她的腰。 “你!你干嘛!!”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被老师看到就完蛋了,肖萤左顾右盼没发现有人注意到他们。“放手!赶紧的。” “坐下我才放。” “放开!” “坐下。” “啧!”真是败给他,不要脸!狐狸精! 肖萤不情不愿地坐下,余柏原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离开前还趁机摸了一把她的后腰她还发现呢。 “比赛完我确实是想找你的,但是那些女的围上来贴很紧我不敢动。”余柏原看了她一眼发现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那会刚从球场上下来,真的是渴得要命但我又没法脱身所以迫不得已我才喝了那个人的水,她们找我要电话号码我都没给。后来是董思言郭文景捞我出来的,能溜后我马上就来找你了。” 默默听着他的解释,肖萤慢慢也不气了。害,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毕竟他确实是出尽风头又长了一张勾人心魄的脸。行吧,被拆穿她吃醋已经很难为情了,不能再因为小气而被笑吧。 “嗯。”肖萤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也表示和解了。 两人沉默着,秋日的凉风呼呼地吹来,把烦闷一丝丝地带走。余柏原享受着两个人静谧相处的时光,风把身旁的女孩身上的甜香也带来,钻进鼻腔里勾得心痒痒。余柏原侧过头看着肖萤,看她慢慢地戳着蛋糕往嘴里送,嘴唇上还沾着些奶油,衬得一片唇像掩盖在雪里的草莓一样红。要命,现在就想亲亲她,尝她嘴里的甜蜜。 “你哪来的蛋糕?我怎么没有?”余柏原语气里有点不满。 虽然听了他的解释后和解了,但不代表就马上原谅他,还气着呢。 肖萤没好气地回他:“王淼买的。” “我也要吃。” “你去找她要吧,这会她应该在教室。” “我想吃你的。” “滚。” “给我吃一口。” “不给!” 那可容不得她拒绝,余柏原伸出手扣着她的手腕强行地把她捧着蛋糕的手拖到跟前,低下头大口地咬去一半的蛋糕,迅速卷进嘴里双颊鼓鼓的,甜而不腻是他喜欢的味道,余柏原满足地慢慢嚼着。肖萤真是惊呆了,怎的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那是她吃过的蛋糕!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呢!!那、那岂不是他们在间接接吻了?不敢乱想、不敢不敢。 “余柏原你这只馋鬼!!!” 余柏原伸出舌尖把唇上的奶油卷入嘴里,转过头看到肖萤羞得脸蛋红红的,就想咬一口。 “蛋糕还吃吗?不吃我都吃光了哦。” 余柏原突然凑近,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唇,肖萤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发现自己唇上沾着些奶油和蛋糕碎屑。!!! 他、他、他方才是想吃、吃我嘴上的蛋糕吗、吗? 肖萤意识开始混乱,脑子一团浆糊。还没反应过来,手上一轻;手里的蛋糕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余柏原的手里,看到他叁两下就把剩下的一半吞进嘴里。!!! 大意了!失策了! “你!!!”被狐狸偷吃掉蛋糕,肖萤气到肝疼。 余柏原忍不住笑出声,站起身把碟子扔进垃圾桶里折返站到肖萤跟前,像拍小狗似的揉了揉她蓬松的头顶,“赶紧回家换衣服啦,今晚7点半老班约了在阿庆嫂烧烤开庆功宴呢。” “知道啦!!”肖萤气呼呼地躲开他的大手,站起来拿好自己的衣服叁步并两步地跳下台阶,她要离这只狐狸精远远的!哼!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18涌动 яōцωēńωц.dē 老班之前答应了他们,校运会篮球赛赢了就请大伙吃烧烤。今晚3班的全体同学还有几位科任老师都在烧烤店包了大厅吃个痛快。吃到晚上9点多,老师们先走,想着明天周末也任由这些学生娃娃好好放松一下继续宵夜场。 “不许喝酒啊!!”临走前,老班还正义凛然地叮嘱着。 “知道啦~”松松散散地回应、送走了老班,这群兔崽子就迫不及待让服务员上啤酒。 晚上吃饭的时候篮球队单独一桌余柏原没跟肖萤坐一块,现在老师走了他就转移阵地搬了椅子坐到她隔壁,余柏原一动篮球队的人也跟着来,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一桌人一边上酒一边玩狼人杀。 余柏原觑了一眼肖萤看见她正往自己杯子里咕咚咕咚地倒着啤酒,这个家伙还真是肆无忌惮哦? “你还敢喝酒?不回家?” “诶嘿~我和我妈说我今晚去王淼家睡,明天我们俩要去图书馆学习。” 哦?这样啊。好像这是一个机会?余柏原心里开始盘算着。 玩了四局狼人杀有人建议换一个口味,郭文景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诶~好土~”、“好low啊郭文景,村通网吗?”虽然大家都在嫌弃但看到余柏原没有反对也默认玩这个游戏。 肖萤运气很好,前几轮都没抽到她,在游戏中倒是让她欣赏了辣眼睛的表演,像是篮球队里几个快1米8的男生在跳小天鹅、跳女团舞跳得那可是十分妖娆。也听到不少八卦,像是郭文景初叁了还因为恐怖片而尿床、董思言趁机和王淼表白、原来余柏原这个人竟然害怕蟑螂;没想到小胖这个傻乎乎的憨憨竟然会十字绣;后来林海乔也过来玩了一轮,选真心话的他承认自己有喜欢的女孩,说完竟然害羞地捂住脸被赏赐了一个“娇娇”的诨名,除了余柏原没有人捕抓到林海乔在说自己有喜欢的女孩的时候瞥了一眼肖萤,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但内心早就冷嗖嗖,得想办法把林海乔的不该有的念头给扼杀掉。最后一局,终于抽到了肖萤,在要在大厅给大家唱《团结就是力量》的大冒险前,她还是选了真心话。王淼刚才被起哄现在就要寻仇,她知道林海乔对肖萤有意思,这个小胖也或许有点想法,不嫌事大地问肖萤:“喜欢的男生是不是会打篮球?” “呜哇~王淼可真狠!!”、“嘿嘿~班长来说说”、“哎哟?班长也有喜欢的人啦?”、“怎么?就不许咱们的班长早恋啊?”、“就是!咱们班长可受欢迎咧!”一群人起哄着。 这一桌上,有4个人的心思暗涌着,混在人堆里期待肖萤的答案。 “是不是?赶紧说!”王淼推了推肖萤催促着。 肖萤挠挠头、搔搔脸又摸摸鼻尖,点点头“嗯”了一声承认了。 “噢噢噢噢噢噢哦哦!!!谁?赶紧招供!!” 这会,肖萤可不急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那可是第二个问题了,游戏规定只需要回答一个就好。” “诶西~你这个人哦!”讨了个无趣的王淼捏了捏她肉肉的脸泄气。 真心话大冒险告一段落,一群人继续喝酒聊天。余柏原看着肖萤还真是脱缰野马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喝到后面还和篮球队那几个混人捣鼓着鸡尾酒,混着啤酒、果酒一起喝,跟做化学实验似的;已经有几个人神志开始不清醒。 “还那么放肆啊?”余柏原瞧准了她,在她要把一杯五彩斑斓的酒往唇边凑的时候,伸出手捏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喝。 “嘿嘿~没事!还行呢!”肖萤摆摆手,装清醒装得跟真似的,拂开余柏原的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恍铛——一下把杯子放回桌面上,马上就失去控制不住地往旁边的已经喝趴的郭文景身上倒,余柏原眼疾手快地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啧,这个小醉鬼。”虽然嘴上不承让,但余柏原心里受用得很,肖萤软乎乎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嗯~手感还不错,趁着她沉睡肆无忌惮地捏着她腰上的软肉。 到了后半场,那些吃撑的来扶走那些喝醉的,加上肖萤亏得醉鬼只有5、6个,几乎都是有顺路的能捎一程。王淼看到软绵绵一团蜷缩在余柏原怀里的肖萤真是头都要大,看来今晚得背着这个小沙包回家咯。哼!等肖萤醒了得好好和她算账! “萤子!萤子!醒醒咯!回家啦!”王淼晃了晃肖萤的肩膀,这小醉鬼还嫌弃地像挥蚊子一样挥走她。 “我送她回去吧。”余柏原顺手借力拂开王淼的手,“刚她妈妈打电话给她让她今晚回去,说明天一早要去看望姥姥。” “可是、可是她妈妈知道她醉了可能会打她。” “没事,我就说她酒量不好去敬老师酒的时候一杯倒就好了。”余柏原撒起谎来真是面不改色。 “啊这……不太好吧,我还是……”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带一个醉了的女孩子?你得担心一下你们俩的危险啊。”余柏原抬起眼看着王淼认真地说。 好像……也有道理。王淼气馁了,“那好吧,那麻烦你带她回家咯。你知道她家在哪吧?” “嗯,知道。”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今晚也没打算让她回家。 “好,那麻烦你了。” “没事。” 和同学们道别后,余柏原背起肖萤就走,刚好余柏云在这附近买了一套公寓,这个家伙最近在忙时装周走秀估计在加班,那就带肖萤去那吧。 正值深秋,深夜起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凉气侵体。肖萤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紧紧地贴着余柏原。感受到她胸前两团软绵绵的肉挤在背上,手臂架着她的大腿,今天她穿了短裤,手掌还时不时因为走路的晃动摸到她的小腿,一片滑腻;惹得余柏原心猿意马的,只觉得这段路怎么那么长?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尝一尝背上这只小醉猫的甜美滋味了。 进小区、搭电梯、开门,果然余柏云不在,屋子里黑漆漆的。余柏原把肖萤放在沙发上,便给余柏云发了短信说今晚他参加班级聚会喝了酒不回家在她那小公寓歇一晚。余柏云回复他今晚她要通宵赶进度,明天上午回来给他买早餐。 很好,扫除了妨碍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品尝一下梦寐以求的美味了。 余柏原放下手机,转头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肖萤,身体一起一伏、呼吸平稳地睡着了,盯着她单手就能圈住的纤瘦手腕、白晃晃的腿、套着白色中筒袜的脚丫子、还有那张红得像草莓的花瓣唇,眼底翻涌着欲望。真是一只毫无防备的纯洁小白兔呀,真是让人想玷污一番。 ————————————— 精彩小说:ρо①㈧c℃.cом(po18) -- 19迷醉(h) 肖萤今晚的确有点放肆,难得光明正大喝酒又不回家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喝个够。她自诩酒量好,一开始也是喝着低度数的啤酒,后来郭文景这个酒鬼凑上来怂恿她调鸡尾酒,没多想两人开始捣鼓起来,把预调酒都各种混,味道甜甜的像喝果汁,不知不觉中喝下不少混酒。 她后悔了,她不应该喝下最后那杯五彩斑斓的预调酒的,一杯下去彻底宕机。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轻飘飘晕乎乎的,她应该是在做梦吧?嗯,一定是。不然的话她怎么会梦到余柏原呢?发现,每个与余柏原有关的梦都是那么地让人面红耳赤。 为什么他的呼吸可以那么滚烫,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里,感觉到他的舌尖舔着自己的脖子、耳后,热热的气息打在耳朵上,像是被狗狗亲吻一样热气盈盈。 肖萤感觉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靠坐在沙发上,他跨坐在她腿上像座山一样压着她,轻轻地吮着她的唇瓣发出满足的闷哼,伸进舌头挑动着她的舌尖,拉出一丝晶莹的口水又被他卷进嘴里,像是吮吸着什么琼浆玉露一样搜刮着她的口腔、掠夺她的呼吸。 肖萤迷醉了,他的吻比酒还要醉人。梦里的余柏原真是霸道得可怕,牢牢地把她压在他的胸膛和沙发之间不许动弹,吻得她被迫昂起头才呼吸顺畅。 不行,不可以,不能这样,他们不能做这样的事。想要推开他这样就能从梦中醒来,但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推不开他结实的胸膛。光是应付他不断追上来的亲吻和舌头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更是拦不住他的手摸入自己的腰,在腰间摩挲着,在试探她的底线一样,一点一点把她的衣服一路向上推堆到胸口,掌心薄薄的茧刮得她心惊胆颤;他一双大手拢着自己乳轻轻揉着,像被羽毛抚摸着,摸得她心猿意马。今天她穿的是前扣的内衣,轻而易举地就被他解开了扣子,一对嫩乳就这么从束缚中跳脱出来,已经感受到他凑上来呼出的热气喷在乳尖上,酥酥麻麻的。他像是在端视着什么艺术品一样看着她双乳,羞得肖萤想推开他的头但发现自己抬不起手臂。 完了完了,他想怎样?他不会。。不会是想。。 真让肖萤猜对了,只见余柏原伸出舌尖把她的乳尖卷入嘴里轻轻咂着,轻轻地拉扯又推回,奶子被他含在嘴里扯出各种角度。酸麻的感觉从尖尖往四肢呼啸而去,肖萤娇软地闷哼了一声:“不要。” 听到肖萤一声嘤咛的“不要。”还以为她醒了,吐出她的奶珠子,抬起头看见她还闭着双眼沉睡着,看来今晚这些酒的威力很足呀。有想过,途中她醒来了怎么办?也没怎么办,摁着她做完就好了,肏到她心甘情愿为他沦陷。但现在这只小醉猫还睡着,不知梦到了什么、在拒绝着谁,反正不许是他余柏原,不许拒绝他。 “乖~我的好萤萤。”余柏原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呼唤着,含着她的耳垂吮了一下又尝了一下她的小嘴。意犹未尽顺着她的腰往下摸,抓住她的裤头把裤子扒掉顺势蹲在她跟前,折起她的双腿呈M字大开。今天她穿了薄薄的蕾丝白内裤,隐约透出两片肥厚的蚌肉,余柏原看得下腹紧绑绑的,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小肚子,指头勾着内裤边把那条欲盖弥彰的小裤脱下来,嫩得跟白玉似的私密地带就这么展露在眼前,一小撮稀疏的阴毛都遮盖不住白嫩的肉蚌。真的是,恨不得立马把自己的肉棒破进这具身体里。看了一下,两片蚌肉之间的缝很窄已经流出了蜜水,可想而知里头有多么湿润和紧致。 不行,看到这就忍不住了。 但余柏原害怕自己冒然开苞会让肖萤受伤,只好强忍着翻涌的气血先用手指帮她开拓。借着蜜水的润滑,食指中指并拢轻轻勾着她的花瓣,一点一点地探入甬道中。果然,才没入一个指节就已经勾到一泡温热的水,真是颗多汁的蜜桃呀。 但很快,余柏原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他发现无论怎么勾着她的肉褶、碾着蚌肉间的珍珠肖萤都毫无反应。是因为太醉了完全失去意识了吗?不死心,又揉了一阵还是毫无反应,呼吸依然沉稳地睡着。要怎么办?他可没兴致肏一只毫无反应的娃娃,他想看到肖萤情动的反应,看到她在自己身下一脸潮红地挣扎、嘤咛。 他已经硬得发痛,无奈之下只好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平躺着,余柏原爬上沙发,抓着她两只脚腕双腿并拢举高搭在他的肩上,把梆硬的性器插入大腿间的缝里摆动腰肢前后磨着,虽然比不得她蜜水连连的小穴,但被大腿内侧的软肉夹着也算是解了一时的馋瘾。磨了好一会都射不出来,要把他憋得要爆炸,最后是躺在她身侧抓着她软绵绵的手帮自己撸了出来,射了她一掌心的精液还意犹未尽。 害,真的是,不应该让她喝完最后一杯酒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睡死过去。余柏原一边帮肖萤擦着手一边忿忿地想着。不想还好、越想越气,忍不住推开她的衣服、趴在她身上嘬了一会奶,两颗奶头被嘬得亮晶晶的才满意。 帮她穿好衣服后,拿了枕头和薄被子给她才去洗漱,这一整晚,余柏原都舍不得留下她一个人睡在客厅,便和她一起睡沙发,把她抱在怀里心里是没由的安心,不知不觉间已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终于结束了这个绵长的春梦,肖萤没想到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切、如此的不受控制,好几次她都急得要醒来结束这羞耻的感觉,当余柏原伏下身体亲了亲她的小肚子时,肖萤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后便失去了后面的画像,陷入了一片漆黑中;还是多亏这酒精上头,终于让她脱离了这个缠绵的梦。 -- 20.亲不够 在一片漆黑中,肖萤看到远方有一个光点在一呼一吸地闪烁着,似是有生命一样还慢慢向她靠近。视网膜里的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一阵光晕后视线逐渐清晰。 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肖萤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这是哪?我怎么来这里? 缓慢地转动头环视了一圈,这么高级的装修好像不是她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你还好吗?” 听到余柏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肖萤回过头看到他手里拿着牙刷和水杯。 “头晕吗?” 肖萤摇摇头。 “那先去刷牙吧。洗手间在那。”说着余柏原往她手里塞入水杯牙刷,顺手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完全是一头雾水的肖萤凭本能去了洗手间刷牙洗脸,出来后便回到沙发坐着,她得好好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给,喝点吧。冰箱什么都没有了,先喝点这个垫垫肚子。” 抬起头,看到余柏原递给她一杯麦片。 “谢谢。”肖萤接过捧起杯子慢慢嘬着。“这。。这是哪呀?” “我姐的家。” “哦~嗯?我怎么去到你姐姐家里了?”肖萤奇怪地看着余柏原。 “呵,昨晚哪个酒鬼不知天高地厚调鸡尾酒喝?一杯闷后就彻底醉过去,亏得我姐家在这附近,我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扛你回来。”余柏原好不掩饰自己嫌弃的眼神。 “啊哈哈哈。。对不起嘛。谢谢你~”肖萤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那。。那我醉了以后。。没干什么蠢事吧?”抬起眼,揣揣不安地看着他。 “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肖萤用力地想了想,好像喝完那杯五彩斑斓的鸡尾酒后就没有后面的意识了,难不成要对他说我昨晚做了和你有关的春梦吗?! “没什么记忆,就是感觉浑身有点酸软的。。”胸也有点痛,但这不可能对余柏原说出口,“所以想问问我没做什么吧?” 啊~看来昨晚压着她压得太狠了,看她不自觉地缩胸就猜到估计胸也被自己嘬肿了,真是娇软呀。 “唔~你昨晚喝醉以后呢,说你自己是一只企鹅,把路边的花基当冰面在上面走拦住你还急眼了,这不就摔倒了呗。”余柏原真是佩服自己的反应能力,谎话顺手拈来。 天啊。。肖萤无力地扶额,这都干了什么蠢事。亏得是大晚上的应该没什么人看到吧。 两人各怀心思喝着麦片,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肖萤受不了这尴尬的迷之沉默,挑起话题: “昨晚吃饭挺开心的呵。” “嗯。” “嘿嘿,没想到董思言竟然喜欢淼淼。上个星期淼淼还和我说不考上大学就不谈恋爱。” “哦?为什么?” “哈哈哈她说谈恋爱很难的,而男人只会妨碍她拔剑的速度。” “噗嗤~那你呢?你觉得谈恋爱难吗?”肖萤不知道,余柏原正给她下套。 “唔~还行吧。反正我觉得谈恋爱比做数学题容易多了。”肖萤这个一次正经恋爱都没谈过的人自说自话。 “哦?那你是觉得你能应付谈恋爱?”余柏原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嗯~算吧。不过我真没想到林和尚也有喜欢的女孩了。还以为他六根清净心中只有文学呢。” 不提还好,一提就让余柏原想起林海乔在玩真心话的时候瞥了肖萤的那一眼。余柏原重重地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吓了肖萤一跳。 他。他干嘛?刚不是聊得好好的吗?怎么发脾气了? “那你呢?你有喜欢的男孩了吗?”放下杯子后余柏原坐到肖萤隔壁,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突然凑近让肖萤猝不及防,距离近到仿佛能闻到他呼吸之间的奶香味。肖萤咽了咽口水,别过眼生硬地说:“啊哈哈。。干。干嘛这是在玩真心话吗?” “回答我,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不知道余柏原为什么那么认真严肃,他凑得更近了,把她堵在他的胸膛和沙发扶手之间不能动弹。回想起昨晚那个春梦,他们好像。。也是类似在沙发上做爱? “我。。我。。”肖萤小心翼翼地抬起眼觑了觑他,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心脏砰砰直跳。 “肖萤~你能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会打篮球的男孩是谁吗?”余柏原放软了语气引诱着她说话。 “是。。是。”根本不敢大口地呼吸,他的脸已经凑近到只有一指的距离。 “嗯?是谁呀?”余柏原忍不住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 他他他他他他他刚才是亲了我? “说话呀~”完了又亲了一口。 “我。。”脑子根本转不过来,接二连叁地被他轻吻着,已经忘了其实她可以动弹可以推开他。 看到她像只呆头鹅一样愣在原地,就忍不住想欺负她。今天怎么得也要让她承认喜欢自己。 余柏原的举动彻底打断自己的思考能力,见她没有说话便肆无忌惮地衔着她的唇瓣一边轻轻地吮着一边语气呢喃地追问:“你喜欢的是谁?嗯?” “唔~别~”肖萤折起双臂想推开他,反倒被他攥着手腕拖进了怀里,手臂环着她的腰不许她逃。 “是我吗?嗯?”余柏原在她脸蛋上印下一个吻。“会是我吗?”接连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肖萤,我能做那个被你喜欢的会打篮球的男孩吗?嗯?”而后在她额头上印下第二个吻。“你喜欢的人是我吗?” 额头抵额头,肖萤不得不面对他。 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砰砰——砰砰—— 我要承认吗?我要答应吗?可是他们还是学生早恋是不应该的。。。吧? “肖萤,我喜欢你。我的第叁个愿望就是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可以吗?” 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余柏原二话不说便吻下去。这个缠绵的吻搅得神志接近崩溃,尚存的一丝丝理智让她犹豫了。 “不。不可以许这样的愿。”肖萤吃力地推开他发现怎么都推不动,也仅仅让他不再近到抬起脸就亲到自己。 “为什么不可以?”这点力气拦不住他的,今天不答应他就亲到她答应为止。 “我。。我做不到。”情急之下肖萤胡乱找了个理由。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谈恋爱比做数学题简单吗?你能解出数学题答案,为什么和我谈恋爱就做不到呢?” “不是。不是这样的逻辑的。”肖萤弱弱地反驳,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余柏原挖的坑。 “那是什么逻辑?”余柏原重新吻上她,不给她思考的机会。 嘴里伸进另外一个人的舌头,不断试探着、挑动着自己;滑滑的,像一条狡猾的蛇,在自己嘴里游动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像在抚摸着小狗的背脊一样。余柏原半眯着眼睛欣赏着一脸潮红的肖萤。 “唔嗯~”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肖萤从唇边泻出一丝嘤咛。 “喜欢我吗?肖萤?” 。。。。。。 “喜欢吗?” 。。。 “嗯?” “嗯。” 余柏原睁开眼,松开她,眉眼弯弯地看着她,要她再承认一遍。 “喜欢我吗?” “喜。。喜欢。”肖萤羞得一脸红地点点头。 如偿所愿,余柏原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越看她就越想亲她。行动忠于思想,复低下头想要缠着她再吻一会,被她眼疾手快地抬起手捂住了嘴巴。 “别,都亲肿了。”肖萤气鼓鼓地噘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瞪得他骨头都酥。就在余柏原揽得她更紧,准备继续亲那张草莓似甜美的小嘴时, “滴哩哩——” 只听见大门响起了被解锁的声音,下一秒门被推开。 -- 21看着我 听到开门声,肖萤突如其来力气上身一把子推开余柏原,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看到一个妆容都掩饰不了一脸疲惫的美人进门,肖萤还有印象,她就是余柏原的姐姐吧,上次还误会了她来绑架余柏原来着。 余柏云进门看到直愣愣地杵着的肖萤也愣住了,饶是肖萤先反应过来打招呼: “姐姐好~我叫肖萤。” 余柏云想起来了,那天去找余柏原他被一个女生拉走追都追不上。 “哦哦哦~萤萤你好呀~”余柏云笑眯眯地换好鞋子进门,“早上好,吃早餐了吗?” “嗯,余同学给我冲了麦片。”余柏原的姐姐真好看呀,像西方油画里走出来、风情万种的美人一样,衣着品味也是顶顶的好。肖萤被美人关心着,耳尖不自觉地红了。 余柏云瞥了一眼桌面,的确放着两个杯子还有些麦片的碎屑。 “哎呀!阿原你这个人!怎么给女孩子喝这么冰的东西?”气得不打一处的余柏云曲起修长的手指在余柏原头上敲了一记爆栗子,“你怎么不早说家里来了客人?我就买了一份早餐。萤萤你等等,我给你煮个面条。”余柏云把头发扎起来,准备下厨。 “哎?不用了不用了。我喝过麦片已经饱了,还好,天气有点热喝点凉的也没关系。”肖萤手足无措地摆手客气着。 “啊~不成,哪有早上喝冰的东西的,那我给你煮个酒酿鸡蛋羹吧。”余柏云不容肖萤的拒绝,穿起围裙一头扎入厨房里。 “谢谢,谢谢姐姐。嘿嘿。”肖萤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那既然美人如此坚持那就不能再拒绝了。 坐下的时候,肖萤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看余柏云的背影,毕竟美人谁不爱看咧,更何况美人还为她做早餐。 啧。这会轮到余柏原不高兴了。你这几个意思?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就在你跟前你还关注别的人?余柏原在肖萤面前打了个响指,唤回她的注意力。 嗯? 肖萤恋恋不舍地把目光移回来,下一秒就看到余柏原跟只野兽一样向她扑来,不容她反抗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唇。 吓!!! 吓一大跳的肖萤,想着姐姐就在他后面的厨房做早餐,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们在接吻,下意识就想推开余柏原。无奈力气不敌,被他紧紧抱着,嘴唇好像安了磁铁似的异性相吸,她怎么避开都逃不过他追上来的吻。 “唔~别。”在换气的间隙,肖萤用气声呵斥余柏原突如其来的唇舌侵占。 余柏原哪听得进她的话,是该惩罚一下这个叁心两意的家伙。肖萤真是怕了他,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一边被动地正面承受着他的凶烈、一边偷偷观察着余柏云什么时候会转身,像偷情一样刺激。 眼看余柏云已经洗好锅,肖萤推了推余柏原示意他走开,但这头色眯眯的狐狸还在轻吮着她的唇瓣;急得肖萤手脚并用踹开了他,刚好收回腿的时候余柏云端出了两碗鸡蛋羹。 “嗯?萤萤你很热吗?怎么脸都红了?” “啊?啊!是有点。”肖萤心虚地擦擦额头上的汗,都怪余柏原!而这个始作俑者还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眼底的欲望都要满出来。 “鸡蛋羹有点热,放凉一点再喝。萤萤你先坐一会,我上楼去洗个澡。不好意思刚通宵完,招待不周。”余柏云抱歉地笑笑。 天啊,姐姐也太拼了吧。人美心善工作能力还强,肖萤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没事!姐姐你赶紧去休息吧!!” “嗯,你们好好玩。阿原不许欺负人家萤萤!”余柏云又怎么看不出这两个小孩背着她干什么呢,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这个令人不省心的弟弟强迫人家,余柏云只是给肖萤找个台阶下。 “知道了。”还在回味着刚刚那个绵长的吻,余柏原闷闷地应了一声。 肖萤依依不舍地目送余柏云上楼。啊~美人真是美人,背影都如此婀娜。 这家伙还不长记性是不是?余柏原被气得肝疼。 “看够了没?” 听到余柏原冷冷的声音,肖萤才收回目光。 “嘿嘿,余柏原你姐姐真好看。” 肖萤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余柏原二话不说从沙发上弹起扑向肖萤。想到要逃的时候已经晚了,肖萤被按在沙发扶手上动弹不得,余柏原像一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捏着下巴掰正她的脸一口咬在她的唇上用力嘬着,舌头势不可挡地撬开她的牙关,侵略着她柔软的口腔。 “呜呜。”被吻得窒息的肖萤发出低低的呜咽,她今天是要命丧狐狸口了吗? 余柏原低估了自己忍耐的程度,侵入肖萤的口内,搜刮着她的甜美。他真是疯了,连自己姐姐的醋也要吃。他不允许肖萤太关注别人,她眼里只能有他一个。 “哈呼~哈呼~”肖萤用吃奶的力气才推开余柏原,昂起头大口大口呼吸着,重获空气的感觉真是好,真是怕了他,嘴唇跟吸盘似的贴着她不放。 “肖萤~看着我。”余柏原在她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怀里柔软的身体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起一伏,肖萤身前两团软绵绵的乳肉一下一下地挤着自己的胸膛,余柏原感觉下腹的筋都要被她勾得紧绷。 “唔!放开我!”肖萤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逃出来。 怎么可能舍得放开,还没亲够呢。 “你要去哪?嗯?” 余柏原侧过头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地磨着,热烘烘的气息钻进耳朵里,呵得浑身酥软。要死了,逃不掉了,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着自己的腰,感受到他的舌头在舔着自己的脖子、挑开衣领咬着她的锁骨。 “不要。。别啊。” 肖萤越挣扎他抱得越紧。想起在电视上看的《动物大世界》里有一期节目讲热带雨林里的蟒蛇狩猎着水豚。蟒蛇得到手后紧紧绞着水豚,水豚越是挣扎蟒蛇绞紧得越厉害最后窒息而死。肖萤现在感觉自己就是那头可怜兮兮的豚。 “余柏原你放开我!!”肖萤急得一头汗,怎么却推不开他结实的胸膛。“唔!!!”话音才落下,又被他用吻堵住了嘴。他的下腹紧紧贴着自己,隔着衣服都要被他灼热。 “余柏原!!”头顶响起余柏云的声音。 余柏原停下抬起头,看到余柏云依靠在栏杆上俯视着他们。肖萤羞得无处可逃只能躲进他的怀里。 “女孩子说不要就是不要,不能勉强哦。”余柏云温柔的声音里藏不住严厉的语气。这个弟弟真的是,再喜欢这个女孩子也得把持一下吧。 啧。余柏原不情不愿地放开肖萤,白了余柏云一眼。 肖萤向余柏云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慌忙地爬到另一座沙发离余柏原远远的,生怕他不知什么时候暴起逮着她又是一顿猛亲。 “你们俩赶紧喝完鸡蛋羹后去做作业哦。”余柏云交代下一句话又返回房间里。 肖萤不敢违抗,端起碗慢慢嘬着。嫩滑的鸡蛋已经化在清甜的酒酿里,喝着美人亲手烹饪的甜汤平复着劫后余生的心情,肖萤从碗中抬起眼觑了一下余柏原,看到他手臂撑着沙发支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她,毫不掩饰满是贪婪的眼神。 吓得肖萤赶紧垂下眼睛,叁两下喝完鸡蛋羹,把碗往桌面上一放马上站起来往玄关走去。 “我、我、我先回家了。”根本就不敢看余柏原一眼,生怕自己一个眼神又被他勾走。 才穿好鞋站起来,余柏原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后面,等她直起腰就把她揽进怀里。 “这么快就走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里,声音嗡嗡的。 “嗯。周一见。”肖萤赶紧挣脱出来,担心晚一秒都走不成。 可是余柏原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呢,把她摁在门上厮磨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放人走。 可怕,真是一只可怕的狐狸精。 肖萤逃似的赶回家,刚好碰上出门买菜回来的董洁媛。 “怎么那么早回来?不是和王淼去图书馆?”董洁媛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肖萤。 “哦。她拉肚子了所以没去。我就回来做作业了。”谎话张嘴就来。 “你嘴巴怎么了?红通通的?” “啊,这个昨晚老师请了吃烧烤上火呢。”肖萤紧张得手心出汗。 “哎哟,老师也真是的,待会我给你煲个凉茶一天喝叁次啊。” “嗯,知道了。” 肖萤不敢多停留赶紧回房间,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余柏原亲得又红又肿。得,以后想丰唇不需要去打玻尿酸,找余柏原嘬一嘬就成了。 -- 22捏奶 яōцωēńωц.dē 自从答应和余柏原交往后,肖萤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她怀疑这只狐狸精是不是到了发情期?怎么一天到晚都想着占她的便宜?要不是她正色直言地警告他不许乱来,不然就不答应和他一块了;他差点就要当着班上同学的面亲她,真是多得这只狐狸精不少,班上已经开始传他们的绯闻。 不行不行,她还是要保持正直的人设,何况她还是班长,而且如果被董洁媛知道她早恋后果不堪设想。但另一方面,肖萤又享受着偷偷早恋带来的刺激。老师们和董洁媛一定没想到,乖乖女肖萤竟然早恋,想到这心里又偷乐着,隐隐升起报复的快感。 和余柏原在一起后,肖萤还发现这个人的占有欲怎的那么强。学期临近尾声,肖萤他们班换了学期最后一次位置。她和王淼还坐在一块,余柏原和董思言坐她俩后面,郭文景和林海乔坐她俩前面。郭文景和王淼都是个话痨,下课俩人就聊个没完,有时候肖萤也会加入他们的八卦讨论,偶尔林海乔也会插几句嘴。看到肖萤被林海乔逗得前仰后合的,余柏原就不乐意了。 上完补习班,肖萤被余柏原拽到楼梯间,一把子把她推到墙上摁住她,低下头不容置疑地亲上去。唇瓣辗转着几个来回,今天的余柏原吻得有点凶,似是要把她生吞进肚子里,嘴唇被磨得生痛。 “唔!!痛!”舌尖被他咬了一口,肖萤吃痛推开他,“你干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余柏原不为所动,拂开她抵抗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脸,在她抻直的脖子上狠狠舔了一口,咬着她的皮肉轻轻吮着。肖萤害怕他会留下吻痕,赶紧抵着他的胸膛推开他。 “不要!放开我!”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来回拉扯,耗尽了余柏原的耐性;单手攥着她两只手腕提起钉在墙上,让她动弹不得。身体被拉伸,被余柏原得了机会,另一只手把她的衣服从裤带里抽出,摸入软滑的腰肢。他的手掌烫热,在她腰间摩挲着、一点一点地往上。 “不……”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吻堵住。 嘴巴里被他的舌头侵占着,亲够了就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舔着她的脖子、磨着她的耳垂,身体被他的手掌探索着,肖萤被摸得气息不稳,宽大的手掌慢慢地、慢慢地摸着,已经触碰到胸罩的下沿,指尖在描绘着她的胸型。 可怕,太可怕了。余柏原像是失去理智一样听不见她的拒绝。 “余、余柏原你怎么了?”肖萤害怕得语调颤抖。 余柏原抬起头看到她急得眼尾发红一副被欺负惨的模样。 “我生气了。” “嗯?你、你为什么生气呀?” “你说说这两天你和林海乔聊了多少次天?聊了多久?” “啊……?”原来他是吃醋了啊。“也、也没多久吧,就是和郭文景、淼淼聊八卦顺便聊到一块而已。”肖萤一边暗爽着一边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解着。 “顺便聊到一块而已?你不知道林海乔对你有意思?” “啊?啊?是这样吗?”这个肖萤还真没想过。咋一看林海乔是那种浑身拢着文艺青年那股忧郁气息的人,好像世俗的情爱都沾不住他一个衣角,肖萤还想不愧是语文课代表,而且他的性格本来就温和。对男女情愫本来就后知后觉的肖萤没多想,听到余柏原这么说她还是不太相信林海乔喜欢她,林海乔不是对所有女生都那么温柔的吗?! “可是、可是。他的性格就这样啊,所以是你想多了吧?”肖萤有点不服气。 还嘴硬?还顶嘴?是怪她神经大条还是反应迟钝? “肖萤~”余柏原拖长声音喊了她一声。没由的心里莫名感到害怕,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到他脸色黑得可怕,肖萤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我、我要回去了。”从他的手中挣扎出来,肖萤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想赶紧逃离这个压得她呼吸不过的空间。 逃?想逃? 余柏原攥着她的胳膊不许她跑,胸膛贴后背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 被他箍得死死的,他的怀抱像一座牢笼一样困着她,她像一条被摁在砧板上的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举起屠刀。 肖萤慌乱的挣扎中,被余柏原乘虚而入,一只手横跨胸前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从衣摆下方摸入她的身体,轻轻握住她一边乳。掌心的薄茧刮着娇嫩的肉,肖萤吓得不敢动弹。 时至初冬,他身上的热量十分明显地从后背上传来,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笼罩着她,耳边是他呼出的带着薄荷味的热气,胸被他抓着若有似无地揉着,奇妙的感觉从身体深处升起,肖萤不自觉地夹紧了腿。但还保存着一丝理智,尝试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过头乞求着他: “余、余柏原,放开我好不好嘛?” 余柏原垂下眼睛,看到一双饱含水光的眼睛,在路灯的折射下像住进了星星一样闪扑扑,鬓边已经渗出点点香汗,一副楚楚可怜、湿漉漉的模样。 不会放过你的,今天就要惩罚一下你这个不上心的家伙。 余柏原伸出舌头舔了舔她鬓边的汗,舔得肖萤心里直发毛。 “肖萤~你不听话~”余柏原在耳边呢喃着,像恶魔在吟唱。 突然感到胸前一凉,今天穿的是无钢圈内衣,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扒掉一半的内衣。余柏原捏着自己的奶珠子轻轻捻着,又痛又酥又麻的感觉从胸前传来,肖萤得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泄出呻吟。 “唔唔~嗯~” 肖萤低下头看到隔着衣服下显出他手的形状,看到他在揉着自己的奶子、指尖在挑拨着那颗红提,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把玩她的身体,羞得转过头气息不稳地求救: “嗯啊~余、余柏原、嗯嗯~不要了。” “嗯?不要什么?”余柏原盯着她微启的朱唇,粉红的小舌若隐若现勾引着他深入。“可是我想要哦。”说着,便凑上吻住她的唇,探入舌头搅动着她,手也没闲着,嫩滑的乳肉被他揉出各种形状。 “唔~嗯啊~”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他的手劲那么大明明被他揉得胸乳生痛,但又隐隐夹着快感,像羽毛扫过尾椎骨一样酥痒、痒得她浑身无力撑着墙面才不至于站不稳。 怎么办?下面好痒,感觉蜜水源源不断涌出。她要死了,竟然被余柏原揉胸揉得下面都出水。 “嗯嗯~我、我错了~不、嗯、不要了。”肖萤讨好似的侧着头主动亲了亲他的嘴角,希望他能停下。 “错哪了?” “我、我以后都不搭理林海乔了。” 小声嚅嚅的肖萤激发了他的怜爱心,确实玩弄得她有些过了,既然她主动认错那就放先过她吧。 “嗯~”亲了亲她的脸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软太香了,胸前那团乳肉像是一团绵豆腐一样,捧在手心沉沉的,肖萤这幅小身板没想到身上还是有几两软肉的。 终于得以摆脱他的钳制,肖萤赶紧把手伸进衣服里要把内衣拉起来,碰到胸只感觉像是被蚂蚁啃咬过一样痛,痛得她“嘶——”地倒吸一口冷气。 “嗯?怎么了?”看到她捂住胸疼得弯腰,余柏原紧张地扶起她。 “都怪你!都捏肿了!”气得肖萤捏紧拳头恨恨地捶了他一拳。 “让我看看。”不容她反抗,余柏原掰正她的身体,把衣服往上推。 “你!你干嘛!”吓得肖萤花容失色,胡乱地拍打着他的手。 “嘘——别吵让我看看。” 余柏原一脸严肃地瞪了她一眼,肖萤悻悻停手。反拱着腰衣服又堆在胸口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低下头在看着自己的奶子。 “唔~是有点肿了。”透过路灯的照映看到那颗嫩红的珠子的确有点肿起来,颤颤巍巍地立在微冷的空气里。余柏原作恶心顿起,趁着肖萤不防备,张开嘴嘬了一口奶香。 “啊!!余柏原你这个臭流氓!!!!@#¥%*”气得肖萤话都讲不清,囫囵吞枣地骂着。“该死!色鬼!”肖萤又是气又是羞,推开他的头赶紧穿好衣服。 余柏原这头色鬼还恬不知耻地嗤嗤笑出声,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就忍不住逗她。 “笑笑笑,笑屁啊笑!臭流氓!色胚!”恼羞成怒的肖萤捶了他一顿。 真是气急了,捶得有点用力。余柏原一把攥着她的拳头把她拉进怀里,盯着她半认真半玩笑地说: “今天这只是个小惩罚,以后再敢犯错我就奸了你。” “变态!!”肺都要气炸,肖萤抬起脚狠狠地踢了他一下,趁着他痛得蹲下捂着膝盖,赶紧捞起自己书包叁步并两步往楼下跑。 这个死变态!被余柏原的浑话撩拨得落荒而逃,真是怕了这只狐狸精,溜了溜了。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23占有欲 不过,自己种下的恶果还是要自己还;第二天她被余柏原扯到学校的顶楼。余柏原拉起自己的一边裤腿,让肖萤看到自己昨晚的杰作:他的膝盖上留下一片淤青。 “诶嘿~是有点用力了。”肖萤悻悻地干笑一声。 余柏原挑挑眉,把跌打油塞进她手里,大剌剌地坐在台阶上伸出长腿示意她干活。吃瘪的肖萤坐到他身边,不情不愿地帮他抹油。 “什么味啊?”郭文景一坐下就嚷嚷着,伸着鼻子在空气里嗅来嗅去,最后发现是坐在后面的肖萤传出来的味道。“肖萤你咋的?一股老人家的味道。” “关你什么事。”肖萤白了郭文景一眼,跌打油的味道的确很浓,弄得她浑身都是这个味。 “肖萤,你没事吧?是扭伤了吗?”林海乔回过头紧张地问着。 肖萤是无福消受他的关心,感受到余柏原虎视眈眈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背脊上,脊椎都要被他盯痛。 “哈……哈没事,赶紧坐好吧快上课了。”肖萤干笑几声,催促着林海乔赶紧转回去,她可不想身体哪块地又被嘬肿。 课间休息肖萤去打水,才转过身就看到林海乔,躲无可躲只能紧张地看看周围,幸亏余柏原不在。 “hi~肖萤”林海乔笑眯眯地打招呼。 “hi……hi~”得赶紧溜,不然狐狸精突然冒出来就完蛋了。 “肖萤,我整理了一份课堂笔记你要抄吗?” 肖萤才抬起脚听到林海乔这么说猛地刹车,听到有笔记抄这会她可把害怕丢到九霄云外了。毕竟语文是她的弱项,而林海乔的笔记做得又详细又整齐,有此秘籍期末还用担心吗? “真的?”肖萤惊喜地看着林海乔。 “嗯,午休你来第叁自习室找我吧。我把最后一点笔记整理完你就可以直接抄了。” “得咧!”什么余柏原什么惩罚,都比不上一本课堂笔记,董洁媛答应过肖萤,期末考进全级前二十就奖励她一台智能手机。肖萤算了算,语文再争气点就能够得着了。 好不容易等到午休,肖萤正打算悄咪咪地瞒着余柏原溜走,却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正要下楼被他追上一把子提住后衣领。 “去哪?”听到他冷冷的声音,肖萤真是有苦难言。 “我……我今天中午要去合唱队排练。”紧急关头,肖萤脑子转得飞快地撒了谎。 余柏原盯着她的侧脸思忖了一下,便放开她。 “去吧。” “好咧~下午见~”如得赦令,肖萤脚底抹油飞似地溜。 在第叁自习室转了一圈找到林海乔。 “我来啦~”肖萤小声地打招呼,便坐到林海乔对面。 “刚好写完,给你~”林海乔见是肖萤,笑着把笔记推给她。 看着厚厚一本笔记,肖萤眼睛都亮,感觉自己是什么武林小说里头得高人相助的平凡弟子一样,正好她也带了语文书顺便问一下他一些问题。 正当肖萤奋笔疾书地低头抄笔记,全然不觉身后有人接近。突然看到一个阴影笼罩着自己,下一秒肩上一重,回过头看到是余柏原,双手撑着桌沿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你在抄什么呢?”余柏原咬着她的耳朵温柔地询问,而在肖萤听来简直就是恶魔的呼唤。!!!! 被吓得一个激灵的肖萤反应还算快,赶紧从余柏原的怀里钻出来。恰好林海乔被吸引了注意力抬起头看到是余柏原,脸色微微一变又恢复正常。 “hi~余柏原。”林海乔还是友好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嗯。”余柏原颔首算是回应了,拉开椅子坐在肖萤隔壁,支起脑袋看着她。被盯得发毛的肖萤根本就沉不住气抄笔记嘛,写了两行实在是受不了他虎视眈眈的目光,赶紧起来找了个“去找参考书”的借口赶紧溜到隔壁的图书室。这会余柏原倒没跟上,留在位置上饶有兴致地翻着肖萤的笔记。 和林海乔两个人对坐沉默。林海乔抬起眼打量了几次余柏原,还是他先沉不住气,小声询问: “余柏原你是在和肖萤交往么?” “是啊。”余柏原头也不抬爽快地承认。 心里满上一阵酸,竟然是真的。班上传他们的绯闻的时候,林海乔还不相信,肖萤怎么会和余柏原这种阴晴不定的人交往呢?他有什么好?吊儿郎当的、成绩不上不下,就不过是有一副好皮囊而已,何况这个人还是个混混,经常打架;越想越不服气。 “我觉得你不适合。” “哦?不适合什么?”被林海乔的话吸引到,余柏原抬起头兴趣满满地看着他,“我不合适肖萤吗?” “嗯。”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吧?在四中高二下学期就是准高叁了,学习强度会向高叁看齐,你和肖萤谈恋爱会妨碍她学习的。” “那她和谁谈恋爱才不会妨碍学习?难道是你?”余柏原毫不掩饰讥讽的语气。 聋子才听不出他在挑衅咧,林海乔被他轻挑的态度惹得不快,嘴上也不承让: “起码我能在学习上帮助她。” “啊~这样啊~”余柏原恍然大悟,原来林海乔觉得自己的成绩是拿得出手和他竞争的手段呀,真有意思。“那要不这样,如果这次期末考试我考得比你好,那你就给我离肖萤远点,断了你不该有的念头。”说道最后,余柏原的语气凶狠起来,身体往前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被他肃杀的气场怵了一下,林海乔很快就淡定下来。呵,不自量力的家伙。 “好。但如果你考不过我你就得和她分手也离她远点。”林海乔根本就不怕,反正现在班排名他在前五,而余柏原一直徘徊在二十名后,距离期末考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有什么能耐呢?除非作弊吧,但四中的校风那么严格被抓作弊了事情可就大了,那岂不是更好?直接退学消失在肖萤面前。 “可以。”余柏原挑挑眉答应下来。 肖萤在图书室磨蹭到快上课才回自习室,余柏原已经走了,林海乔在收拾东西。 “我正想过去喊你呢,快上课了走吧。” “嗯嗯嗯,走。”肖萤忙不迭地拿好自己的课本和笔记。 “你拿回去慢慢抄吧,抄完再还我就好了。”林海乔把自己的笔记放在她的书面上。 肖萤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呀!!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回到教室还是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一进门就感受到余柏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肖萤假装看不到,目不斜视地坐回座位上。 “嗒——”一声清脆的弹肉声响起,肖萤感觉背脊火辣辣的疼。 余柏原这个死变态死色胚竟然弹她的内衣带?!肖萤猛地转过身正想破口大骂,就对上了他幽怨的眼神,想起方才撒谎说去合唱队排练但其实是去和林海乔碰面抄笔记,火还没烧起心就开始虚。 “干、干嘛啊。” “没干嘛。”余柏原盯着她的眼睛懒懒地回答。 他越是这么漫不经心就越是觉得他有鬼,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惩罚她的法子。 不、不会真的是要奸了我吧……?想到这,害怕之余隐隐有些受虐的快感是怎么回事?!肖萤在心里猛地唾弃着自己。 “我……我……对不起我不应该撒谎的。”不管了,先道歉吧。 看着她因为羞愧而急得粉红的脸又怎么舍得怪她,她也是害怕自己的占有欲太强而不得不撒谎的吧。余柏原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下次要和我说实话知道吗?” “嗯!”欸?听他语气好像不追究?肖萤赶紧如捣蒜似的点头。“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去自习室的呀?” “噗嗤~”余柏原忍不出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谁去合唱队排练会带语文书和笔记本的呀?怎么?你要唱的是《离骚》吗?” 哦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都不知道说他的观察能力、推理能力强还是说自己真的不擅长说谎。肖萤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自知理亏便转过身不敢看余柏原。 哎!看来撒谎这个技能还要再提升提升。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24裂痕 自从和余柏原许了赌约后,林海乔更用心听课、做练习了。期末两次模拟考还有小测他都稳定保持在全班前五的成绩,反观余柏原最厉害的一次也不过排在第十五名。想考过自己?除非作弊吧。无论哪一种形式,余柏原这次都要和肖萤分手了。林海乔心里越发笃定。 转眼,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没想到这次全科试题都十分难,考完后哀鸿遍野。果不其然,成绩出来后全级成绩都有所后退,但是一退都是集体退,该考得好的学生也稳稳保持了应有的排名。肖萤看到自己全班第四、全级第十二的成绩高兴得不得了,虽然语文和英语还是差了一点,但她理科都考得不错把分拉上来了,智能手机到手美滋滋。她没想到这次余柏原竟然也考到了全班第九,他是突然开窍了还是什么?这进步也真是神速。这个家伙看了一眼排名,反应淡淡地说了句“差不多吧。”,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肖萤真是不知该羡慕他聪明还是气他太凡尔赛;不过总的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其实,余柏原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实际上内心爽到爆;因为他的成绩排名刚好卡在林海乔前一位,他全班第九林海乔第十,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个排名更能让林海乔恶心了。正如余柏原所想,看到成绩林海乔脸色苍白得可怕;反反复复去通告栏看过都没发现有余柏原作弊的通告批评才接受了他是凭自己能力考到这个分数的事实。按照约定,他输了不能和肖萤走得太近。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是做人得有担当所以也只能把对肖萤这份萌动的感情放在心里深处。 按照四中惯例,期末成绩出来后会召开学生旁听的家长会,一来是总结过去一个学期的学习状况二来是规划下学期的教育工作。 今年惯例还是董洁媛来参加,一到学校董洁媛就去找各科老师单独了解肖萤的学习状况,拉都拉不住。而在家长会上,肖萤也看到了余柏原的妈妈;果然,能生出余柏原和余柏云这么好看的姐弟,余妈妈的颜值一定也很高,加上是开画廊的身上那股艺术家气质挡也挡不住,在一众家长里真是鹤立鸡群的感觉。许是知道余柏原家里的环境,老班在家长会上也狠狠表扬了余柏原,夸他进步快,语文和英语都交了几乎满分的答卷,一下子就从中游的成绩窜到全班前十,让大家都要向余柏原学习。 期末考试结束,四中也迎来了寒假。 在寒假,肖萤依然要上补习班,不过这个假期她要更努力去补习了,董洁媛给她报了一个语文和英语的加强班,就因为看到她的成绩单上,这两科成绩不太好看,离她理想的分数还有点距离,她决定逼一逼肖萤。而因为这件事,肖萤和她的关系又增加了一条不可弥补的裂痕。 知道肖萤寒假要上补习班,这个家伙也是叁头两天忙得见不到人,所以假期很多时候余柏原都只能通过电话和短信跟她联系。而这两天,打她电话不听,短信也是隔几个小时才回一句,着实让他担心得紧。第叁天打给她,终于接通了。 “喂?”话筒里传来她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余柏原紧张地问。 “没有。” “那你声音怎么了?这么虚弱的?” “唔……没事。” 没事才怪咧!怎么听都是一副有事的情况。电话里的肖萤沉默不语,只传来她的呼吸声。 “肖萤?肖萤?” “嗯?”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 “肖萤!”余柏原有点生气了,她在逞强着不告诉他事实,“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继续说:“我……我和我妈吵架了。” “怎么了?为什么吵架呀?”余柏原放软了语气哄着。 “就是……就是。” 话还没说出,余柏原就听到电话里传来肖萤低低的啜泣。 后来,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余柏原知道这次她和她妈妈吵架是因为买智能手机的事情。董洁媛之前答应过她期末考试考进全级前二十就奖励她一台智能手机,肖萤现在用的还是老旧的键盘机,她也想换一台时髦一点的。这次期末考试她考到了全级第十二,本以为新手机要到手了,和董洁媛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董洁媛又拿她的语文和英语成绩不够好的理由拒绝帮她换。肖萤就顶嘴说当时没要求各科成绩要达到某一个具体的分数,只是说总成绩和排名满足条件就行了,虽然她语文和英语考得不咋的,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考得好呀,所以把分拉上去了不行吗?而董洁媛不认这种理由,还反骂肖萤心思没在学习上,一天到晚都在惦记着别的东西,手机这玩意能打电话发短信就行了,还用得着什么功能。因为这个引子,气得肖萤和董洁媛大吵了一顿,埋怨董洁媛的独裁、不讲道理、强词夺理、出尔反尔,然后她被董洁媛狠狠地用衣架抽了一顿,现在母女俩已经冷战叁天了。 “身上的伤严重吗?”听到她说被打,余柏原心里突突跳得生痛。 “还行吧,冬天穿的衣服多,只留了些淤痕而已。” 光是听到她留了淤痕,心就更痛了。她的肉那么嫩,又不像他这种习惯挨打的人,留下疤痕了怎么办?淤血散不开怎么办?挂了电话后,余柏原实在是放心不下,瞥了一眼窗外天气暗沉沉的,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大雪,但即便下狗屎他也要去看一眼肖萤的了。可是贸贸然去她家里难免不会太唐突,余柏原想了想便拿了几本英语练习册,换了衣服便出门去,抬起头发现天气更阴沉了,希望老天不要不知好歹能帮我一把。 肖萤听到敲门声,随后听到了一把年轻男生的声音,怎么那么像余柏原的?走出房门一看,果然是他;他已经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笑意盈盈地和董洁媛寒暄。 “肖萤,你同学来给你送英语参考书。”因为余柏原到访,这是母女俩冷战以来第一次对话。 “参考书?什么参考书?”肖萤真是一脸懵。 “你忘了?放假前你不是问我借人大附中的参考书吗?喏~”说着余柏原把书都递给她。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肖萤只能配合着他接下来。 “哎呀~真是谢谢小余咯。肖萤你得好好保管啊,这可是人大附中的参考书,人家小余那么大方借给你,得好好珍惜。”董洁媛语气里都掩饰不住兴奋。这个余柏原她印象很深,家长会上班主任对他的评价很高,而且他语文和英语成绩接近满分,这是肖萤怎么努力都难考到的分数,原本打算家长会结束后找他妈妈聊聊,了解一下是怎么培养余柏原的,无奈他妈妈实在太忙了,家长会结束后就匆匆离去;哎,这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余柏原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还带来了人大附中的英语参考书,要知道那都是绝密的参考书不许出人大附中的,余柏原竟然能搞到也无怪他的成绩那么好了。 “不客气,同学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嘛。”余柏原笑眯眯地说。 “小余今晚留下来吃饭呀。”董洁媛热情地招呼。 “不麻烦阿姨您了,我回家随便煮点东西吃就行。” “哎哟~怎么就随便煮点东西?你爸妈呢?” “他们出差了。” “呀!!不成,饭得好好吃!今晚就留在阿姨家吃饭!知道不?”董洁媛想好了,得和余柏原打好关系,说不准他还有更多的秘籍能借给肖萤提高成绩。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啦~谢谢阿姨。” 全程在旁围观的肖萤真是无语极了,敢情这两个人是忘了她的存在? 天真的肖萤,还以为他们只是好客地寒暄,殊不知两人各怀鬼胎盘算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25诱捕 ⓡōцωēńωц.Ⅾē 晚上,余柏原就留在了肖萤家吃饭。因为董洁媛一直在旁,肖萤不敢问余柏原到底想干嘛,叁个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正确来说是余柏原和董洁媛,只有肖萤觉得这气氛融洽得诡异。 吃完饭,余柏原又待了一会正打算离开,肖萤正想送他出门,就听到董洁媛惊呼了一声。两人回头,看到她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说: “下大雪了。” 不会吧?肖萤想。 天助我也。余柏原想。 两人返回家中站到窗台边一瞧,果然,不知不觉间雪已经下这么大。忙打开电视才看到新闻报道说全市进入紧急状态,因为暴雪多地交通已经瘫痪,市长呼吁市民非必要不要出门尽量留在安全的室内。 真的是够呛。无奈,余柏原只能留在肖萤家里住一宿了。这种结果是肖萤始料未及的,等她反应过来,余柏原已经洗完澡出来。幸亏肖城和他身高差不多,余柏原穿着肖城的t恤和棉睡裤也刚好合身,在暖气的蒸腾下他白皙的皮肤透着粉红,整个人的气场都柔柔软软的,像只毛呼呼的狐狸。 “小余呀,床给你铺好了,暖气片太热你就开点窗吧。” “哎~好的,真是麻烦阿姨了。” “这孩子客气啥呢,早点睡啊。” “好~阿姨晚安~肖萤晚安~”余柏原看了她一眼后便关上了房门。ńаńńνщéń.čом(nannvwen.com)??? 摸不着头脑的肖萤也关上了自己的房门,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还是想不透这余柏原到底想干嘛。想来想去都没个头绪,拿出手机正想发短信问问他怎么回事,就听到房门轻轻地被敲响了几下。 是余柏原?还是我妈? 肖萤忙去开门一看,是余柏原。 “你、你干嘛?”肖萤紧张地看了一眼他身后,屋子已经熄灯,董洁媛回房睡觉了。 余柏原二话不说,侧身就钻入了肖萤的房间把房门关上。 空气里是暖暖的甜香,都是肖萤身上的味道。环视了一圈,房间不算大但布置得整齐而温馨,很有肖萤的风格。 “余柏原你到底要干嘛呀?!”肖萤不耐烦地低声呵斥。 余柏原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胳膊,紧张地问:“伤口疼吗?”…… “所以……所以你是担心我今晚才来的吗?” “嗯。都担心死了。”余柏原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抬起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 听到他的话,肖萤忍不住眼圈立马红了。这几天有够她委屈的,和董洁媛冷战,爸爸又出去办案不在,孤苦伶仃的没个依靠,而余柏原不过是听了她一通电话就找着理由来看她,挡不住心里荡漾着暖流。肖萤一下扎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他的身上暖烘烘的,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手臂环着自己,像躲进了一个安全的角落让人心安。 “这几天委屈你了。”余柏原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头顶。 肖萤抱得他更紧,脸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抬起头看着他,刚好他也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眼里荡漾着温柔的笑意。肖萤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 “好多了。谢谢你今晚来看我。”说罢,又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就奖励这么点呀?”余柏原笑得眉眼弯弯,眼角的泪痣让他的魅惑力甚浓。 “那你还想要啥?” 余柏原歪着头想了想,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肖萤才慢悠悠地说:“今晚咱俩一起睡吧。” “你疯了?要是我妈知道了腿都打断我们的!!”肖萤娇嗔着锤了一下他的胸膛。 “不怕的,赶在你妈醒来前我就回房间就得了。”也不听她的抗议,弯下腰便打横抱起往床上去。 “余柏原你疯了!!放开我!!”肖萤小声怒吼,这个人哦!!恁的不要脸!! “嘘——别吵~”说着,把她放倒在床上后便压到她身上不许挣脱。 “嘶——你压疼我了!!”肖萤推搡着他的肩膀,疼得紧紧皱紧眉头。 “压到哪里了?”听到她痛苦的声音,余柏原赶紧抬起上半身。 总不能说他压到自己的胸吧?肖萤只好胡乱找个理由:“你压我瘀伤了。” “瘀伤?还有瘀伤?哪里?让我看看。”余柏原信以为真,赶紧从她身上下来,正要动手掀她的衣服。 “哎!!咸猪手!放开我!”被摸到痒点的肖萤忍着笑东躲西藏要避开他的手。 “啧,别闹。让我看看伤哪了。” “不给看。” “手放开。” “不要。” “放开!” “余柏原你老实说吧,你是不是馋我的身体?”肖萤攥着衣服下摆,眯起眼睛一副奸诈模样觑着余柏原…… 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你耍我?”余柏原学着肖萤的模样,也眯起眼睛觑着她,语气危险。 “哪、哪有!你快点走开啦!” 被拆穿的肖萤心虚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反倒被他攥着两只手腕拖进怀里,低下头不容置疑地吻上那张魂牵梦绕的小嘴。 是熟悉的柔软、熟悉的甜美。四片唇瓣辗转厮磨着,回荡着啧啧的水声和满足的闷哼。余柏原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蛇钻进了她的嘴里,勾着她的舌头、舔着舌尖,拉出一丝晶莹的口水被他卷进嘴里。 “唔~唔~”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堪堪避开又追上来,肖萤喉咙里发出娇嗔的闷哼。 许久未见的两人恰似冬天相遇的静电,一碰便擦出火花;情欲的气氛渐渐升温,余柏原忍不住摸上她的腰肢,想要钻入衣服内。 “唔!!不要~”肖萤逃开他的吻,推着他的手臂不许他胡来。 “让我看看你身上伤哪了。”不满足的余柏原试图拂开她的手。 说什么看伤口,才怪咧!这个臭流氓还不是想占她便宜。 “不要~” “看看?” “不~” “让我看看嘛~嗯?”余柏原侧过头含着她的耳垂呢喃。 “哎哟~没伤着,骗你咧。”耳朵痒痒的,像羽毛在骚动,肖萤忍不住招供。 “你怎么那么坏?嗯?说谎不是好孩子~”余柏原加了点力咬着她的耳垂轻轻磨着,“为了惩罚你撒谎,得让我摸摸。” “臭流氓!你就是想占我便宜。”肖萤躲开他的舔咬,低下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让我摸摸嘛~” 这个色胚真的是,为了吃她豆腐竟然如此地不要脸撒娇。 “不成,每次都是你占我便宜不划算。” “那~要不你先摸我?”???? 肖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是在邀请自己占他便宜上下其手嘛? “你先摸我,但摸完了你得同样让我摸摸。”余柏原放开她,一脸认真地讨价还价。 诶西,这个小气鬼,让她先摸还那么多要求哦。不管了,难得风水轮流转让她耍流氓,先耍了再说。 “那、那你脱衣服啊。”肖萤嘟起嘴觑着他嘟囔。 让我摸让我摸,那你倒是脱呀,真是的。而肖萤没想到话音才落下,余柏原就提着衣摆往上一抻、麻溜地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悍的上身,生怕慢一秒她会反悔似的。被他的迅速吓了一跳,但很快这份心跳因为看到他的身体而加速。 肖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是她第一次那么直勾勾正视他的上半身裸体。 -- 26躁动(h) 前一阵子帮他上药多是帮他涂够不着的后背,对于他的正面却是少见,即便有也不敢大剌剌的看,这会终于有机会一睹芳“体”了。不得不感叹,这个余柏原真是白呀,在昏黄的小台灯照射下,皮肤好像泛着微微珠光?救命啊,他是美人鱼吗?许是因为经常打篮球,所以身上的线条十分流畅,恰好微微隆起的肌肉,深刻的人鱼线,肖萤看得眼都直了,她承认了,原来她才是馋余柏原身体的那个人。 “要摸摸吗?”余柏原伏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肖萤咽了咽口水,抬起手覆在他的脖子上,慢慢地、慢慢地向下;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划过锁骨,在两块胸肌上流连,她才知道原来男生的胸肌是软的;上面还留着一道浅粉色的疤痕,应该是被他爸爸打出来的,现在已经好了长出新肉,竟然留了一道那么深的疤,他爸爸下手得多狠呀。想到着,心里被揪痛了一下,肖萤凑上前亲了亲他的疤,看不到余柏原眼眸深沉,恻隐着欲望的沸腾。 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他胸前两点显得尤为粉嫩。肖萤使坏,指尖轻轻在他的乳晕上打转,指甲盖偶尔刮到他的乳尖,麻痒的感觉让余柏原忍不住轻颤。 “舒服吗?嗯?”肖萤咬着嘴唇笑得一脸奸诈,欣赏着余柏原眼角飞起一抹红、粗重的呼吸声呼呼地透过鼻腔释放。 “唔!”乳尖被她揪了一下,又痛又爽的滋味从胸前蔓延,余柏原喉咙里闷哼一声。待会有够你受的。余柏原暗暗下定决心。 还不知死活的肖萤正享受着耍流氓的快感,两只手都覆盖在他的胸前轻轻揉着、抓着;她想在余柏原的视角看来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色眯眯。果然男女构造还是有点不同的,但余柏原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软,摸完一对胸,双手继续往下,摸到了他几块腹肌上。 “嗯?软的?”肖萤惊奇地抬起头看向余柏原。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感觉的?”余柏原声音被欲望磨得有点哑。 “我还以为是硬梆梆的咧。” “硬梆梆的在下面。”余柏原笑得一脸奸诈开着黄腔。 “啧!”被逗得脸马上红,肖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不提还好,一提就勾起肖萤的好奇心,男生的下面……是怎么硬法哦?有了这个想法,双手蠢蠢欲动,沿着人鱼线缓缓地往下,正要挑开他的裤头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该轮到我了吧。”余柏原低声说着,眼神里头是浓得化不开的欲望。 好像……好像自己惹了不该惹的麻烦。肖萤回过神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我还没摸够呢。”肖萤使出了拖延大法。 “你摸多久我就要摸多久哦。” 欸?心脏紧张地停顿了一下,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要,不给摸。”干脆就直接耍赖。 “肖萤~”余柏原拖长了声音喊她一声。 她最怕余柏原这样喊他,每次喊完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就像你妈喊你全名的时候你知道你又闯祸了那种感觉。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嗯?你也要做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吗?”余柏原咬着她的耳垂呢喃着。 是哦,如果她反悔了,岂不是就和董洁媛一样了吗?今天才和他吐槽完董洁媛的说话不算数,她也何尝不是呢。 “啊……一定、一定要吗?”在垂死挣扎着。 “嗯,不是说好了?” 余柏原可由不得她犹豫反抗,说完就抓着她的衣服下摆从下往上脱下她的上衣。 身上只留了一件薄薄的睡眠内衣,她以为她也是第一次被他看光光,害羞得折起双臂挡在胸前。余柏原扒拉下她的肩带,想要拿开她的手。 “啊?内衣也要脱吗?”肖萤开始慌,这会真的是要坦诚相见了吗? “当然,你看我穿了内衣吗?”余柏原的诡辩逻辑真是无法反驳。 “不要脱嘛~好不好?”急的语气都有点颤抖。 撒娇不管用,余柏原还是拉开了她遮挡的手臂,把她的内衣撸下来扔到一边。一对甸甸的嫩乳就这么展露在眼前,圆润的乳珠挺立着像两颗饱满的红提子。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着,肖萤的脸已经烧得通红,心脏砰砰地跳着。 余柏原学着她的动作,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脖子,指尖划过她的喉咙、一路向下抚过锁骨滑入乳沟里来回扫着,沿着她的胸型打转、慢条斯理地描绘着胸乳的形状。曲膝坐在床上的肖萤忍不住夹紧了腿,感觉到身体深处在酝酿着一泡热热的水在荡漾着。 “舒服吗?嗯?”学着她讲话、学着她的动作,指尖在她的乳晕上若有似无地轻轻打转。 “嗯啊~”毫无抵抗力的肖萤忍不住娇喘了一声,被搔得浑身发麻忍不住拱起腰要逃开。 她逃开他便追上,双手一把抓住她的双乳让她无法再逃。果然,被拉扯痛的肖萤不敢动,一对嫩乳在他手里瑟瑟发抖。 “肖萤~你不乖~”额头抵额头,余柏原垂下眼睛盯着她的鼻尖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双手也没闲着,慢慢地、轻轻的捻着一团软肉。 真是让人爱不释手,软嫩得跟豆腐一样。双乳被揉成各种形状,也一点一点地蹂躏着她的理智,甬道的蜜水越来越多,都快要夹不住了。余柏原指间夹着她两颗奶珠子揉着胸,酥痒的感觉从胸前往四肢呼啸而去,搔得她腰都软。 “嗯~嗯~嗯啊~不、不要了。到、到我了。”肖萤抬起手抓着他的手腕让他停下来。 闻言,余柏原乖乖听话停下手。平复了一下呼吸,肖萤爬到他跟前,双手摸上他的腰肢,描绘着他的腰线,在裤头边缘试探着。 “要脱吗?”余柏原侧过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肖萤咬咬嘴唇,一脸绯红地点点头。 余柏原抓住裤头,毫不犹豫地连内裤一起脱掉,就这么浑身赤裸地坐在肖萤面前。看到他的裸体,肖萤脸不争气地红得彻底。 “噗嗤~”看着她害羞还死撑的样子,余柏原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被看扁的肖萤不服气,干脆放开自己跪在他双腿之间,弯下腰仔细端详他腿间的肉棒。只见足足有两指粗,已经半硬从一片浓郁的毛发中抬头,两颗肉球垂在两侧,没想到他那什物也是那么粉。不知道是什么触感的呢?肖萤好奇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性器。 微凉的掌心包裹着滚烫的肉棒,冰火两重夹裹让余柏原倒吸一口气。他没想到肖萤那么大胆,竟然直接就上手了?!让他更惊喜的是,下一秒她就开始抓着他的阴茎上下撸动着。 “平常你们男生是不是都这样撸的呀?”肖萤抬起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像只作恶又不舍得责打的猫儿一样。 “嗯哼~”余柏原闷闷哼了一声承认。把身上最脆弱的器官交到她手里,随着她抚摸的动作慢慢沉沦。 “你们还会这样吗?嗯?”说着,肖萤捏了捏他充血的龟头。 又痛又爽的感觉像过电似的炸得余柏原头皮都麻,忍不住“唔啊~”地低叫一声。 被那一声低沉的吟叫鼓舞到,肖萤更卖力地套弄着他的性器,看着他爽得半眯着眼,眼下那颗泪痣衬得他媚眼如丝。要命,这只诱人的狐狸精。肖萤忍不住送上自己的吻,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尖舔着他的唇瓣。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27吞精(h) 今晚的肖萤真是给他接二连叁的惊喜。下半身享受着她的撸动,上半身紧贴着她和她唇瓣厮磨,静谧的夜晚,回荡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不够、亲不够,她的嘴里好像藏着甘露一样怎么吮都吮不够。 热,浑身燥热,快要架不住了。肖萤被吻得七荤八素、被吻得应接不暇,顾不得帮他撸出来已经沉沦在他的热吻中。在她的脖子、锁骨、胸前都烙下一个个吻,他的呼吸打在胸上、他的舌尖绕着胸乳舔着,舌头当画笔描绘着她的轮廓,舌头擦到乳晕,肖萤忍不住战栗,一下子没夹紧,一泡蜜水涌出洒在内裤上,湿答答地贴在娇嫩的皮肉上。 “嗯~嗯~嗯啊~”压抑不住情欲的翻涌,肖萤的唇边泻出低低的淫叫。 叫得千娇百转、叫得媚惑众生,勾得下腹紧绑绑的。好香、好软,余柏原头埋在她的胸前,舔得起劲,舌头在乳缝之间来回滑动,闻着乳香尝着嫩肉,像是在舔着幼滑的雪糕一样欲罢不能,而两颗奶珠子就是雪糕顶的樱桃,饱满圆润;没忍住伸出舌尖勾了勾,惹得肖萤“嗯嗯~嗯啊”地娇喘连连。 忍不住了,下腹的筋紧得似是拧紧了发条一样;余柏原上手就要扯掉她的裤子,却被她抓住手腕拒绝。 “唔~不、不要。” “别怕~我轻点。”余柏原伏身亲了亲她的嘴儿,正想继续动作。 “不成、不、不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吻堵上。 嘴唇被吮得隐隐刺痛也不舍得拒绝这个缠绵的吻。余柏原的唇很软、舌头很滑;肖萤发现每次和他接吻,都会被他吻得稀里糊涂的。不过今晚还保持了一丝蛛丝般的理智,拒绝他的下一步动作。 “不、不要嘛~”肖萤躲开他的吻,娇糯地撒娇。 “为什么不要?嗯?”余柏原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的脖子,舔着她的耳垂,双手还是不死心地试图拽下她的裤子。 “唔~就是不要~” 不接受这个理由,他今天怎么也得破开她的身子肏哭她,他忍得可够久的了。 真是怕了他,看来不对欲望上头的余柏原说出真话他是不会罢休的。 “嗯~嗯~余、余柏原~” “嗯?”余柏原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一边吸着乳香一边突破防线,已经摸入她的裤头,指尖已经碰到内裤边缘了。 “我、我还没、还没成年呢。” 诶西!! 肖萤的话当头一盆冷水浇得透透;余柏原猛地抬起头、抽出自己的手,一脸不敢信的表情看着她。开玩笑的吧?! “嘿嘿~我是早了些上学的,还没成年呢。”肖萤憨憨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没想到是这种展开。余柏原咬咬牙打算当没听到,先得手再说;才伏下身体,发现他根本下不了这个手。怎么说,他也才刚成年,但肖萤生日和他差不太远,所以。。四舍五入也算是成年了吧?但她的话跟个紧箍咒一样在耳边萦绕着:“我还没成年呢还没成年呢。”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总感觉好像是踩了道德的雷点一样。挣扎一番,最后余柏原还是放弃了。算了,无论怎样都感觉怪怪的。 “你怎么那么坏?”忿忿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能做非得勾引我?你要对我怎么负责?”余柏原挺了挺腰,让她感受一下硬了一半的性器是什么触感的。肖萤低下头,看到他的肉棒又抬起了些,马眼吐了丝丝晶莹的汁水。 平常看小黄漫有所了解,知道男生硬起来但射不出会很难受。看到余柏原也是可怜兮兮的,也是不忍心。肖萤抬起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歪着头想了一下,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点子。 “要不。。我帮你口?” 不敢相信,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余柏原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轮,看她表情认真不似开玩笑。 “你会吗?” “你教我呀~”肖萤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嘻嘻地说。 啧,要命;被她撩拨得又硬了些。 余柏原眯了眯眼,露出精光的眼神,“真的?” “嗯。”肖萤笃定地点点头。 “张开嘴。” 闻言,肖萤张开嘴,余柏原并起中指和食指伸进她嘴里压着她的舌头。 “收起牙齿、合上嘴巴,用你的嘴唇摸我的手指,想象你舔冰棒一样试试舔一下。” 听着余柏原的一步一步引导,肖萤摸索着,两片唇瓣嘬着他的手指,想象着自己在吃冰棍舌头慢慢地舔动。 她的动作一开始有点笨拙牙齿会碰到手指,瞥到余柏原轻轻皱起眉头,便讨好似的舔了舔被嗑痛的地方,渐渐地很快就上手了。 肖萤抬起眼看到余柏原一脸享受的表情,抓着他的手腕从自己嘴里抽出指头,凑上前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开始了哟~” “嗯。” 得到他的应允,肖萤跪在他双腿之间俯下身体,抓着他的性器套弄了一会,这么近距离看男人腿间那玩意还真是有点可怖,那么长那么粗,她能吞得下吗?如果这玩意进入自己身体得是什么滋味呀,是她的小穴能承受得了的吗?不敢想不敢想。 把有的没的想法甩掉,肖萤便低下头凑前,鼻尖贴着肉茎嗅了嗅,没有奇怪的味道,是淡淡的沐浴露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一样的;她就是喜欢这么爱干净的男生,满意地亲了亲他的肉棒,两片唇瓣含着他的龟头轻轻嘬着,发出啧啧的水声,听到他闷哼了几声,抬起眼看到他舒服得眯起双眼,真的很像一只被顺毛顺得妥妥贴贴的狐狸。 诶嘿~看本姑奶奶让你更舒服。想着,肖萤便张开嘴吞下。 果然有点吃力,不过是吞了一半就已经吞不下了,怕自己的牙齿嗑到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用舌头托着肉棒缓缓摩擦着。 “嗯~嗯~”被撑得喘不过气,肖萤发出低吟的换气声 垂眼看着她卖力地吞吐着自己的性器,对于她来说是不是有点粗长了?她那张小嘴极力张开才堪堪吞下一半,看她吃得眼尾都发红。但也真的好爽,这种混杂着施虐的快感让他爽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抬腰顶胯,往她喉咙深处送去。 渐渐地,肖萤找到了诀窍,把嘴张圆就能把牙齿收得更深,这样就能整根吞下了,整进整出嗦个痛快。 要死了吗?我这是在天堂吗?余柏原感觉自己浑身都软绵绵的,血液、理智所有的一切都冲向下身;肖萤的嘴巴都被他撑得满满当当,她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跪舔着他的阴茎,被温暖潮湿的口腔包裹着,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条热热的毛巾压在眼上,烫但欲罢不能所以拼命也要忍着。直到她的舌尖勾着茎身突起的血管,沿着血液的走向描绘着,余柏原终究是忍不住哆嗦射出一股白精。突如其来一股流体涌入喉咙,要不是反应快差点就被呛到;一吞一咽,便把余柏原的精液全悉吞进肚子里。 哎!大意了,吞得有点快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肖萤砸砸嘴体会了一下;嗯,有点腥有点咸,好像。。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看着她不嫌弃地吞下自己的精水,还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余柏原眼都红了;猛地扑上去把她压在床上,咬上她的唇和她厮磨着。这一刻,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爱,只能通过这样最原始、最直白的冲动来代替言语讲述自己的心意。 -- 28多汁(h) “嗯~嗯~”感觉余柏原不是在吻她,而是在掠夺她的呼吸;真是怕了,别过脸避开他的唇,他的吻又贴上她的脖子、前胸,像瘾君子一样沉迷着她的香气。 “舒服吗?”肖萤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鼻子,呢喃细语。 余柏原点点头,啄了一下她的嘴唇;一下不过瘾又啄了一下;还不够,干脆又贴上,辗转厮磨着一个缠绵的亲吻。手也没闲着,顺着身体的曲线来回摩挲,摸摸她一对白嫩的乳、捏捏她腰间的软肉,一路往下在小腹上徘徊、试探。 “嗯?不要嘛~”肖萤别过脸推了推他的手臂,软糯地撒娇。 “听话,让你也舒服舒服~”余柏原叼着她的下唇一边吮着,一只大手已经摸入了她的裤头;摸到档部发现她的内裤已经湿哒哒,贴在娇嫩的皮肉上勾勒出蚌肉的形状。“肖萤~你湿了~” “要、要你管!”被拆穿的肖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要死,真是可爱。余柏原嗤嗤低笑,挑开她的内裤摸入她的秘密花园。她身上的毛发不多,会阴也只有一小撮稀疏的阴毛,轻而易举就能摸到那两片肥厚的蚌肉,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吐着蜜水。 “你怎么那么多水的?嗯?”余柏原咬着她的耳垂说着浑话,“我手都掬满咯。” “闭、你闭嘴~嗯~”被撩得面红耳赤的肖萤气呼呼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刺痒?酸麻?酥软?肖萤只感觉自己是踩在了软绵绵的云端。因为阴唇充血所以额外敏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指上的薄茧刮得她心惊胆战、刮得她欲罢不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挑开了蚌肉,指尖若有似无地扫着花瓣,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也把他的手夹在了腿中央。 “嗯~嗯啊~唔~”热情难耐,肖萤忍不住发出娇吟的声音。 “舒服吗?嗯?”余柏原侧身躺在她身旁,手在她的裤裆里动作着。 舒服。肖萤忍不住夹阴,一股蜜水被夹出来。 “还想要吗?”又一股蜜水涌出,指尖在蜜穴的入口轻轻打转,勾出更多汁。 想要,但不可以;要停下了。 “嗯啊~不、不要、不要了~”肖萤气喘呼呼地说着,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掌下逃脱。 “嗯?为什么不要呀?” 肖萤觉得已经到自己极限了,再下去保不准她会把持不住自己沉沦在欲望的快感中发出呻吟,董洁媛的房间就在对面,她害怕被发现。 “我、我妈在隔壁呢。” 这什么鬼理由,他不接受。 “那岂不是更刺激?嗯?”话音才落下,半根食指捅进了她的小穴里。肖萤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咔嗒——”听到对面房门打开,有脚步声经过,肖萤吓得一个激灵,僵直躺在床上心跳都要跳出喉咙。脚步声越来越近,经过肖萤的房门进入了隔壁的洗手间。 “唔!!!”余柏原又插进一根手指,食指中指并拢揉搓着花瓣顶端的珍珠,战栗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舒服吗?”余柏原凑到她耳边用气声问。 听到冲水的声音,董洁媛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经过房门。肖萤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跳表了, 砰砰——砰砰—— 这个余柏原还捻着她的珍珠,两根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刺激得她眼角泛泪。 听到董洁媛关上房门,肖萤才松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那种轻拢慢拈的触感更明显。她要死了,她要沉没在余柏原的操控中,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像落水之人抱着求生的浮木。他也要死了。她的小穴湿润而紧致,如果把肉棒插入去得是多么销魂蚀骨的感觉。手指勾出不少蜜水,流到整个掌心都是,不知道肏她的时候会不会喷水,光想到这下腹的筋又勾得紧紧的。 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触感依旧强烈。余柏原的手指抽插得更快。夜深的房间里,她的低声娇吟、他的粗重呼吸声、还有他的手指抽着小穴进进出出带出的噗噗水声在交替回响。她的小珍珠已经被磨到发麻,脚趾头紧紧蜷缩在抽筋的临界点;忽然,肖萤感觉有人用强光手电闪了她一下,感觉脑袋顶开了一个小孔灵魂从里面抽出,身体一轻,她到达了高潮,小穴涌出最后一股蜜水,洒在余柏原的掌心中。 肖萤躺在床上呼呼喘气,看着余柏原从床头抽出好几张面巾纸擦了擦手掌和小手臂,看到脸都红。那么夸张的吗?她有喷那么多水? 抬起头看到肖萤侧身像胎儿一样蜷缩在床,用枕头捂脸,红透的耳朵和脖子透露出她在害羞的事实。余柏原忍着笑穿好裤子爬上床,掰正她的身体紧紧抱入怀里。 “有什么好害羞的?” 肖萤往他怀里拱了拱,根本不敢抬起头看他。 “我们家萤萤怎么那么多汁呀~嗯~你是水蜜桃吗?”余柏原忍不住逗她。 “别说了!!”埋在他的胸口捏紧了拳头软绵绵地锤了他一拳。 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心里怕摔了,余柏原忍不住亲了又亲。两人就这么相拥无言,热量透过紧贴的皮肤相互传递,他的胸膛很硬她的胸脯很软,肉贴肉的触感让两个正是青春期发育的少年少女很快又挑起了情欲,亲吻辗转反侧着,两根舌头互相舔舐勾出一丝晶莹相连的口水又被卷进嘴里。 “唔~嗯~”感觉到下面又开始痒,食髓知味的肖萤夹紧了腿磨蹭着,“余柏原~我。。我还想要。”肖萤咬着嘴唇抬起眼一脸娇羞地看着他。 “怎么?现在就不怕你妈妈了?”余柏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不怕了,倒不如说让她着迷的就是这种像偷情一样的快感。没想到吧,她的乖乖女儿不仅早恋还在她对面的房间里发生了边缘性行为,这是对董洁媛的一种无声的反抗、叛逆;夹着对董洁媛的报复,让肖萤兴奋起来。 “来嘛~来摸摸我~嗯?”凑上前讨好似的亲了亲他的鼻尖。“我想要~摸摸我~” “那~你要怎么奖励我?嗯?我让你舒服了,但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他很小气的,现在还惦记着她那句“我还没成年呢”的紧箍咒压得他死死的。 “唔~~”这可真是愁呀,肖萤皱着眉头想了想,眼珠子一转笑得一脸奸诈,“那~这样,伺候得我舒服了~我就让你吃奶?嗯?”说着还挺了挺胸蹭了蹭他的胸膛,奶珠子刮得他腿都要软。 “你可别反悔了。”余柏原真是爱死鬼点子多多的肖萤,一口咬上她的嘴唇装凶警告。 “嗯!!” “上来坐着。”余柏原捏了捏她肉肉的屁股,翻身坐在床上,示意她坐上他的腿。 肖萤迫不及待地腿一跨,半跪在他腿两侧搂着他的脖子,忍不住低头啄了一下他的额头,又啄了一下他的眼皮,和他唇瓣厮磨。 -- 29潮喷(h) 深冬的天气入侵不了房间里热情,昏黄的小台灯在墙上照映出两个交迭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甜香,丝丝入骨。 “唔~嗯唔~”余柏原的唇很烫,在她唇上、脖子、前胸烙下一个个吻,他身上的热量都要把她灼伤,但依旧如飞蛾扑火一样往热烈上靠拢。他一双大手捏着她的胸乳轻轻揉着,夹着指间的乳珠子挺立起来,白嫩的肉都要在指缝中漏出。“嗯啊~”肖萤忍不住轻声低吟,轻摆着腰肢磨蹭着他的档,催促他快点进入正题。而余柏原却不紧不慢的,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流连忘返,揉完一对乳便摩挲着她的腰肢、背脊,要用手掌探索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快点~”肖萤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脸颊,“快点嘛~”有点欲求不满、带点迫不及待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真是只小馋猫。余柏原拒绝不了她的撒娇,一双大手插入她的内裤里,揉捏着饱满的屁股;像揉面团一样揉着,指尖偶然滑入屁股缝里勾引一下两片蚌肉。 “嗯~嗯啊~”肖萤忍不住抬起屁股,想引着他的手指插入蜜穴中。 求欢意味不要太明显,余柏原慢悠悠地在她的肉缝里滑动着手指,两片蚌肉在他的搓揉下不断吐出蜜水,糊了他满掌心都是。 “你怎么那么多水的?嗯?”余柏原抬起头欣赏着肖萤的情动,看到她一脸潮红,双眼湿漉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乳沟。 粗糙的舌头滑过娇嫩的乳肉,惹得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嗯~唔嗯~里、里面、更多。” 竟然会回应他的浑话,看来肖萤已经失去理智了。 被撩得兴奋,也便如她所愿罢。余柏原摸到她的小穴入口;很紧,在蜜水的滋润下滑腻腻的。费了一点功夫才用两只手指撑开了入口插入半根手指,还是那样紧致湿滑,顺着蜜水一捅到底,媚肉从四面八方紧紧包裹着手指,抽动起来的时候像一个个吸盘一样吮着、跟随着他的动作。 “哈……哈……嗯啊……”肖萤张开嘴呼呼地吸气,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刮着她的软肉,快感钻入了头皮扯着她根根发丝。 不够、还不够,身体深处还是痒。肖萤垂下眼睛,看到余柏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抬起手指尖摸了摸他眼下了泪痣,沿着脸庞的轮廓线勾勒,按在他柔软的唇上。余柏原张开嘴含着她的指头,像她帮他口交一样吮着她的手指。 受不了他媚惑的表情,肖萤看得身体更痒了,想要更多。肖萤从他口中抽出自己的手指,抓起自己一边奶子凑上前,堵在他的唇边,“来舔舔我~” 在那么一瞬的错愕后,余柏原反应过来眼都急红了,伸出舌头在她的乳晕上打转,舌尖挑逗着那颗粉红的提子。 “嗯~嗯啊~”就是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奶子被他舔得热热的,下身被他的手指抽插得腰都要软。低头看着余柏原舔她的奶子舔得起劲,粉红的舌头和她嫩白的皮肤相得益彰。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余柏原抬起眼看着她的眼睛,舌尖轻快地挑拨着奶珠子。酥麻的感觉直冲天灵盖,肖萤忍不住弓腰想后退。余柏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奶子往嘴里塞,含进大半个奶子鼓着腮帮子吮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闷哼。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蜜水涌出,热热的、粘稠的从小穴口流出,又被余柏原抽插的手指抹到屁股缝。她的小穴很湿很热很紧,她的奶子很软很香很甜,他的手指讨好了她,她的奶子愉悦了他。肖萤的低声娇喘和他恻忍的闷哼交融着,点燃了情欲的一把火,把两个人都烧得失去了理智。 余柏原的手指在肖萤的甬道里转了转,探索着这个令人欲望蓬发的小穴,发现摸到一个微微凸起的小点时肖萤忍不住痉挛一下,更多蜜水在咕涌着,便知道她的G点便是这里了。 肖萤感觉自己要死了,余柏原的手指在她身体里摸到某一点的时候,她忍不住哆嗦,这是一种下意识的颤抖,像手肘撞到麻筋一样酥酥麻麻。 “哈……哈……嗯啊……”肖萤酥麻得仰起修长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忍不住挺胸舒展肺部这样就能呼吸到更多空气,她快要窒息了,被快感掐住了脖子。 余柏原吐出她的奶子,转而去舔另外一边,舌头卷起她的奶头含进嘴里砸着;感受到肖萤情不自禁地摆动着腰肢,像是在迎合着他的动作、又像是在催促他加快,便知道她快要到高潮了。小穴里的手指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往她高潮的点摁下去,时轻时重,勾出一股又一股蜜水;就在余柏原重重地压了一下G点,肖萤没忍住哆嗦了一下,高潮了;蜜水挡也挡不住涌出小穴顺着大腿根往下,星点滴在他的腿上。 无力地坐在他腿上、靠着他的肩膀顺气,余柏原心满意足地一边擦手一边亲她的侧脸。 “还想要吗?”余柏原明知故问 已经无力回答,肖萤摇摇头;侧过脸埋在他的肩窝撒娇,“裤子湿了,好难受,但我好累呀。”言下之意就是想他帮忙换裤子。 “啧!懒虫!”余柏原宠溺地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平放在床上后便下床在衣柜里找出干净的内裤和睡裤。 肖萤奸计得逞,笑得眯起眼睛躺在床上,任由余柏原脱掉她的裤子;脱下内裤的时候发现半条都湿透了,裆部甸甸的掬着一泡蜜水;余柏原忍着欲望,抽出纸巾帮她擦干净,赶紧给她套上内裤和睡裤;肖萤跟地主大爷似的就张开双臂,等着他伺候穿衣。 “舒服吗?”余柏原帮她套好上衣,便搂着她重新躺回床上,额头抵额头轻声问道。 肖萤点点头,凑上前啄了一下他的唇以表示奖励。 余柏原搂着肖萤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沉默了一会,余柏原先开口: “肖萤~” “嗯?” “要不我送你一台智能手机?” “不要。”肖萤拒绝得很斩钉截铁。 被噎得说不出话的余柏原窒了窒,轻轻叹气“其实……你妈妈挺好的,她也是紧张你,为你好。” “是吗?”肖萤就纳闷了,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 “嗯。起码她对你很关心,而不像我妈,对我不闻不问的,很多时候一声不吭就丢下我一个人然后就自己出国工作好久才回来一次。” 这是他为数不多透露自己脆弱的时候,有这样的妈也是不容易呀。肖萤心里不是滋味。往他怀里拱了拱更贴紧些,眼睛一闭没多久便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沉,早上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起床后看到他正坐在桌子旁吃着早餐和董洁媛聊得十分开心,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董洁媛没有发现昨晚的异动。现在回想起,昨晚真是疯狂。 “上午好~赶紧来吃早餐吧。”余柏原看到肖萤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一脸正经的样子,谁能想象到在床上的他表情是如此媚惑。 打住!不能想了! 肖萤赶紧把脑袋里的黄色回忆甩掉,也坐到桌子边上默默吃着面条。 —————————————— 同志们!这本书终于写完了!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30出轨 ⓡōцωēńωц.Ⓓē 没过几天就是春节,而春节过后很快寒假结束就开学了。 要不怎么说,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吓一跳;不过是一个寒假班上就多了好几对情侣。在老师面前不敢放肆,下课背着老师时候一对又一对便黏在一起。 这个余柏原好几次都蠢蠢欲动地想要和她亲近,唯恐天下不知他俩在一起,但都被肖萤辞严义正地拒绝。那可不行,她还是一班之长,不可以做违背校规的事情,在老师眼中依然要保持好学生、乖学生的形象。 郁闷的只有余柏原。真的是没想到他的小女友竟然那么受欢迎,肖萤不知道而已,他已经为她拦下了不少狂蜂浪蝶。不过开学两周,就已经有叁个男生往她的抽屉里塞情书,都是他偷偷的拿走撕掉扔进垃圾桶里,下课的时候紧紧盯着她不给那些孟浪的男生近身,倒有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直接找到他让他帮忙联系肖萤。???是看到他们经常放学上补习班所以以为他和肖萤是好闺蜜吗?不过也不难怪他们会这么想,有外人的时候肖萤都十分谨慎地和他保持距离,只有走到没学生的地方才敢牵起他的手,也仅仅是牵手,连亲吻也不许更别说做点亲近的行为,他们的亲密无间只留在那个余柏原被滞留在她家的暴雪之夜。所以余柏原真是郁闷得紧,他倒是想把他俩的关系昭告天下,让那些狂蜂浪蝶死了心,目前知道他俩关系的就只有林海乔了吧,但能指望他能帮他说话吗?他恨不得自己和肖萤分手咧;得想想办法逼一下肖萤。 另一边厢,肖萤仍然维持着自己一心遨游在知识的海洋的形象,但还是被王淼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萤子,你就说吧。你是不是和余柏原在一起了?” “咳!!!”猝不及防,正在喝水的肖萤呛了一口。“哪、哪有!!别瞎说!”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王淼觑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憋装了,你就承认吧。也不看看余柏原看你那眼神,那个爱心跟瀑布似的哗哗从眼眶里涌出,眼珠子都快黏在你身上咯。”…… 这什么破比喻。 “没有~你、你眼花了,今天放学咱们去配个眼镜吧。”肖萤还在装傻。 “哦?是吗?昨晚我在人民路看到你俩了,手牵手去吃蛋糕咧。” “咳!!!”这回可就瞒不住了,肖萤都不敢反驳说什么。 “唉~行了。都知道你俩怎么回事了,上学期就感觉你俩不对劲。” “啊……有那么明显吗?” “no no no,是我眼神比较锐利。嘿嘿~”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肖萤捏紧小拳拳娇嗔地锤了锤她的肩膀。 “但是哦大萤子。”王淼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正经严肃地和她说,“你得看牢点余柏原,我已经好几次碰到有女生给他送水送毛巾什么的。” “吓!这样子吗?”这个肖萤还真是始料未及。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自从校运会后余柏原就新晋为女生向往的对象,身材高挑会打篮球长得好看,怎么看也是做白日梦的最佳对象,别说别的女生了,就连肖萤也馋他。 “嗯,不过他都没接、没搭理。但来多几次就不好说了,没有几个男的能拒绝得了女生献殷勤吧。”王淼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嗯,我相信他的。”肖萤认真地点点头,接纳王淼的意见但也会相信余柏原。“哎!不说我了。那你呢?你和董思言怎么了?” “我啊,我拒绝他了。” “为什么呀?董思言不挺好的吗?长得也不错,虽然吧成绩还有进步的空间。”比不上余柏原就是了,恋爱中的肖萤现在是谁都不入眼的了。 “噗嗤~你不都说了成绩还有进步的空间吗?” “哎呀!成绩不能代表一切!你就不许他会努力吗?” “不是的。”王淼摇摇头,“说成绩不重要吧也的确不是最重要的,但是现阶段对于我们来说却又是最重要的。” “啊……?这咋说?”阅读理解不太好的肖萤被王淼绕进去了。 “噗~看来你的语文补习班还得加把劲儿呀。”王淼忍不住取笑。 “知道啦!这不在补着嘛~快点,这咋说嘛?” “唔~就是咧,如果要参加高考成绩不还是最重要的吗?我不知道我和他能考上同一所大学不?甚至能考上同一个城市不?都不确定,万一我们俩不在同一个地方呢?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唯一确定的是我不会接受异地恋的。所以哦,哪怕现在我答应了他,但以后我俩不能在一块呢?不也还得分手。” “啊?异地恋咋的啦?异地恋也可以修成正果的呀。” “嗯,我知道,但我不相信我自己能坚持而已。我只想说在我难过的时候我另一半能及时出现给我一个怀抱,而不是只是通过一个电话来安慰我。既然未来都不明朗,干脆就趁早断了这个念想吧。” 虽然无法和王淼有共鸣,但也尊重她的想法,毕竟每个人对感情的期待和理解都不一样。不过她也的确佩服王淼的魄力、成熟,能对自己的认知那么清晰会想到以后的事情;她就难做到了,她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过好现在就可以了,至于以后来了再说吧。 “啊……这样子的啊。”肖萤有点动摇。 “行啦。每个人对感情的要求不一样,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和问题而已,你也有你自己的选择,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就好啦。你呀,现在就好好地一边保持成绩一边盯紧余柏原和他谈恋爱就行啦。” “嗯!但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肖萤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意味甚浓。 但心大如肖萤,其实并没有把王淼让她盯紧余柏原的话放在心上,她觉得没必要那么怀疑来怀疑去,既然和他在一起了就要相信他吧;直到她亲眼看到了余柏原接过一个女生的毛巾擦汗,还抬起手揉揉她的头顶时,她才后知后觉果然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这是肖萤第一次谈正经的恋爱,对于男女交往的方式还是懵懵懂懂,家里董洁媛和肖城再怎么吵架闹离婚但理由都不会因为是出轨。所以当她看到余柏原和一个女生如此亲密的时候,她愣住了、也慌了,手足无措地杵在原地;余柏原转过头看到她的时候,她只能落荒而逃。 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要和他说什么,所以只好回避他。一连几天,肖萤都表现得很正常,除了在余柏原面前回避的态度十分明显。在教室里尽可能避免和他有接触,包括眼神都没有交汇,放学后上补习班也是一个人快快地跑掉,也不到处闲逛了,去补习班乖乖地坐公交车去,就是怕他会追上来,去到补习班专门找只剩下一个人的座位;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也没有人教她可以怎么面对。和王淼商量吗?她不敢,因为王淼告诉过她要盯紧余柏原的,她还不以为然,现在打脸了没好意思去问;至于班上能真正交心的朋友没几个,而且也不敢向太多人透露自己谈恋爱的消息。怂了,只好做一只缩头乌龟。 -- 31主权 余柏原可真是要气死,这会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本他是想利用那些献殷勤的女生来刺激肖萤,让她吃醋然后对外宣誓对他的主权,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反应竟然不是赶跑那些狂蜂浪蝶而是转头就跑,还接连好几天都不搭理他,不接他的电话、不回短信;无视他的存在,和别的男生就聊得那么开心,面对他的时候可以一秒切换表情,真真是对敌人如沐春风对他如猎猎寒冬。尝试过放学堵她的路,这个家伙跟泥鳅似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溜走,很烦。 也不是没试过吸引她的注意力,凭借着坐在她后面这般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趁人没注意的时候,有挠过她的后背,人倒是没勾引回来,反倒让她以看不清黑板的理由往前挪了几个位置,离得他远远的,可把余柏原给气得。 不可以这么放任下去,当放学的时候看到小胖扭扭捏捏地约肖萤跟他去教学楼后面的时候,余柏原脑海里的警铃大作。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看到小胖从裤袋里拿出一个绣着肖萤的卡通脸的十字绣钥匙扣出来送给肖萤,一脸红通通、结结巴巴地说:“班、班长。。萤、肖萤。我、我喜。。” 余柏原一个箭步冲出去拽着肖萤的手臂打断小胖的话:“肖萤,赶紧的,王淼出事了找你。” 说完,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拉着肖萤就跑。快跑到顶楼、他俩的秘密基地的时候,肖萤才反应过来余柏原在骗她。 “你放开我!!”肖萤抠着余柏原的手,想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 无奈他的手跟铁钳似的,牢牢攥着她的胳膊不许她逃。 “放开!!” 肖萤不死心地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反倒被他甩到墙上摁住双手钉在脑袋两侧,紧紧地压着她。 “你滚啊!”肖萤扭动着身体,抽出自己的手推搡着他的胸膛,要避开身上的重量。 余柏原捏着她的下巴掰正她的脸,不容置疑地亲上她柔软的唇。 “唔!!”肖萤拍掉他的手,四处躲着,他的吻跟狗皮膏药似的不断贴上来。 “余柏原你走开啊!!” “如果你想让人知道你就再喊大声一点。”余柏原咬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 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挺有威力,一下子就让肖萤放弃了挣扎,她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看到肖萤不在反抗,心满意足地拱开她的衣领,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鼻尖贴皮肤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甜香。久违的温存,忍了那么久的毒瘾终于能缓解。余柏原张开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嘶——”被咬疼的肖萤扭着身体想从他的钳制下逃脱,无奈被他死死抱在怀里舔着她的脖子。 “你、给、我、走开!!”肖萤卯足吃奶的劲,双手折起抵着他的胸膛猛地一推,推开了他。 一而再再而叁地被拒绝亲近,余柏原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烧起来,烧得眼睛都红;像一头被惹急的野兽死死盯着肖萤。肖萤被他的模样吓怕了,一步两步地挪动着脚本想要远离他。她不动作还好,这么一副防备的样子刺激到余柏原,一个暴起攥着她的手拖进自己的怀里,动作之凶狠似是要把她拆骨入腹。 “呜呜呜你放开我。”被吓出哭腔的肖萤,眼睛泛着泪光。 余柏原一下子就心软了,不舍得对她那么凶;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余柏原搂着她的背往怀里摁,没有抱得死死,但也是不容挣脱的力量圈在怀里。该怎么办才好?要怎么做她才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他?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余柏原无力地靠着她的头,他不想再这么下去了,冷战然后就等着分手吗?“这是一个误会,你听我解释好吗?” “你。。你放开。”肖萤还在小声地反抗。 啧。 余柏原捏着她的肩膀推开她,额头抵额头强迫她直视自己。 “肖萤,所以你是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是吗?所以你也是这样一声不吭丢下我一个然后离开我是吗?” 余柏原的连续质问,让她回想起寒假他在她家留宿那晚,亲热完两个人搂在一起睡觉的时候,他说过他妈妈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地丢下他不管。一下子就击中了肖萤;抬起眼打量了一下他,看到他满是失落的表情,就心软了。 “不、不是的。”肖萤小声嚅嚅地为自己辩解,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事情所以就做了缩头乌龟。 “怎么就不是呢?明明就是你不理我,也不听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短信,见到我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逃跑,你给过我机会解释了吗?”现在的余柏原就是怨妇上身,咄咄逼人。 “我、我。。我。。”肖萤支支吾吾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唉~”余柏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把肖萤搂进怀里,“她是祁赟的女朋友,也是我初中的师妹,我跟她和祁赟都是关系要好朋友来着,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祁赟。” “我、我没有不相信你!”肖萤急哄哄地为自己辩解,“我。。我只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办而已。” 啊?所以她还是没有危机意识是不是?完全就没想过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宣示主权是不是?余柏原真是又气又好笑,但又不舍得凶她,那能怎么整?只好用吻堵住她的嘴,顺便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满咯。 “嗯~嗯~”他的唇很滚烫,在她的唇上、脸颊、脖子烙下一个个热烈的吻。这么多天,真是憋坏他了。余柏原就像迷路在沙漠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水源,放肆地吸着久违的甘露,吻得肖萤气喘吁吁。 “肖萤~”余柏原贴着她的嘴唇轻声呢喃。 “嗯?” “我们公开关系好不好?我想让大家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不要。”虽然被吻得迷糊,但该拒绝的时候还是那么斩钉截铁。“要是让我妈知道了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你就答应她一定会保持全级前列的成绩不就好了?你看班上有几对情侣老班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的,因为他们的成绩都很好呀。” “不行,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何况,我还是班长呢,不能做违反校规的事情。” 见拗不过肖萤,余柏原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念头,既然她想搞地下情那就维持现状吧,担心如果逼她太紧她又害怕得落荒而逃,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 余柏原无话可说,但又憋着一口气闷在心里不畅快,只好低头用吻来代替惩罚。无视她弱弱的反抗,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钻入嘴里,挑动着她柔软的小舌、吮着她的唇瓣,舔出啧啧的水声。 -- 32含精(h) 顶楼一片小小的空间像被裹上了一层透明的罩子,操场、教学楼的声音隐隐传来透不进这片小天地里。夕阳斜斜地打在了两个人身上,情欲在半明半暗的影子里酝酿。 “嗯~嗯啊~”肖萤被吻得腿软,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余柏原身上,无力反抗他的亲吻,从嘴巴里辗转反侧,然后流连在肩窝,叼着她的皮肉轻轻吮着,像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一样,烧得她忘情地发出低吟。 一双大手十分不安分,抽出她的上衣摸入她柔软的腰肢,薄茧轻轻刮着嫩滑的皮肉刮得人心猿意马。手掌一点、一点地往上拢着她一对白乳,掌心抵着乳珠子轻轻揉着,再绵软的胸罩在娇嫩的乳头前也粗糙,刺痛带着酥麻的感觉从胸前两点往四肢扩散开去。 “唔~嗯嗯~不、不要了。”肖萤推着他的手,轻声地拒绝。赶在沉沦之前幸而还有一丝理智提醒自己现在还在学校,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上来,那到时候可就完蛋了。 而余柏原当没听见似的,把她的衣服堆到胸口,露出一对绵绵的白面馒头,挤压拢起深深的乳沟然后把鼻子贴上去嗅着甜甜的奶香。 “哈~嘶哈~”这股味道让他欲罢不能,像个瘾君子一样馋她身上的味道和触感。 “放开我呀~”肖萤推了推他的头。 余柏原抬起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张开嘴在她的乳肉上用了点力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粉红的牙印。 “嘶——疼!!” 肖萤痛得泪汪汪,倒激起了他施虐的心,现在说什么拒绝的话他都听不进的了,接连在嫩肉上轻咬了几口,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印,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要不是还惦记着她还没成年,也真是想就地肏哭她。 肖萤低下头看到余柏原忘情地舔着她的乳沟,那副模样怎的一脸媚惑,跟电视剧里勾引大王的狐狸精似的,欸?不对,她现在是大王怎么变成她被占便宜了?不过。。真的有那么好吃吗?看着余柏原舔得起劲,舌头简直都要黏在她的奶沟子里头,舔得她心痒痒的,不自觉夹紧了腿,一丝丝蜜水从腿心渗出。 眼角余光看到她在轻微地扭动着身体,两条腿紧紧并在一起不着痕迹地磨蹭着,便晓得她情动了;但不许她自慰,要也只能通过他到达高潮。余柏原直起腰想拉着她坐到楼梯上。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肖萤杵在原地,紧张地打量着他:“干、干嘛?” 干你。余柏原心里默默想着。但到嘴边的话不能这么说,吓跑她怎么办。 “我们先坐下好不好?” “不、不了吧。”肖萤咽了咽口水,后背紧贴着墙不想挪动。 那可轮不到她说不,以为贴在墙上他就无从下手了吗?余柏原欺身压上,捏着她的大腿抬起盘在腰间上,趁着肖萤站立不稳连忙把她另一条腿也盘在自己身上,失去着力点的肖萤只能后背靠着墙,双腿紧紧圈着他生怕摔倒,倒被他趁机捞进怀里抱着坐到楼梯上。 “放开!”坐到他腿上的肖萤推搡着他的胸膛,还在试图逃跑。 余柏原分开腿使得她的腿也岔得开开的,根本就不着地,逃跑无果还反倒被他摁下头用唇舌攻占着她的牙关、嘴巴。 热,好热。明明是春天,但却被情欲磨得额头都是汗,顺着脸颊滑到脖子上然后被余柏原舔走。他的一双大手在背脊摩挲着,指尖勾勒着她的脊椎,一节一节往上;猝不及防地指尖轻弹,便解开了她的内衣背扣,感到胸前一松的时候已经晚了,肖萤忙不迭地隔着衣服拢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胸罩。 “不、不要吧?”肖萤小声嚅嚅地求饶。 余柏原抬起头啄了一下她的嘴唇,容不得她的不要,抓着衣摆就要掀起她的上衣。肖萤哪是他的对手,半推半就地被他钻入衣服里。似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胸上,他长长的睫毛像羽毛一样扫过乳头,搔得腰都要软。 一对白嫩的乳近在眼前,两颗饱满圆润的珠子颤颤巍巍地立起来勾引着他。余柏原伸出舌头围绕着珠子打转、挑动着往四面八方抻拉。 “唔唔~啊呀~”肖萤感觉浑身都酸软,粗糙的舌面刮蹭着顶顶娇嫩的皮肉,搔得神经末梢都要颤一颤。隔着衣服的阻挡听到他嘬着自己奶子嘬出“啧啧”的水声,闷闷的声音被蒙上了一层暧昧,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回响得十分明显,一边提防着有人上来一边享受着他的舔弄,双重刺激惹得肖萤的小穴源源不断吐出蜜水。 吃过瘾的余柏原吐出奶子,一只手沿着她的尾椎骨钻入裤子里挑开内裤,揉捏着饱满的臀肉,指尖一点一点地滑进缝里,摸到小穴口一片湿滑,蚌肉间娇嫩的花瓣在翳动着,似是在勾引着他的指头进入。 “水真多。”余柏原从她的衣服里钻出来,满意地啄了啄她的嘴唇,嫌不够又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动着。 肖萤得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才不至于摔下,上面的嘴和他忘情地接吻、交换着呼吸;下面的小嘴插进他两根手指在快快慢慢地抽插着;身上还有他另外一只手在揉着自己一边奶子。顾前不顾后,都要让欲望磨得晕头转向,只会在喉咙里发出“嗯嗯~啊啊~”的闷声娇喘。 舒服得眯起眼和余柏原深情对视,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贴近他,肖萤往他怀里挪了挪发现腹股沟抵着一根硬梆梆的肉棒,低下头看到余柏原已经支起帐篷,裤子被他撑出一个叁角形。肖萤顿时心上一计,攥着他的裤头扒下他的裤子半露,把早已蓬发的欲望释放出来,粗长的性器从内裤一下跳出来半杵在空气中。肖萤的小手裹上他硬热的肉棒,慢慢地上下撸动着。 “唔嗯~”没想到还能有这般待遇享受,舒服得余柏原闷哼了一声。 两个人把彼此的欲望都交到对方的手里轻拢慢拈着,楼梯间荡漾着满是情欲的腥香浓得化不开。先是肖萤把持不住先一步到了高潮,洒出一股蜜水在余柏原的掌心。陷入贤者时间的肖萤手上动作不停,头靠着余柏原的肩膀看着自己帮他自慰。肖萤用指头堵住了他的马眼,听到他一声又痛又爽的闷哼,嗤嗤低笑松开手指,用指甲盖轻轻搔着他的龟头。因为充血变得异常敏感的性器因为肖萤的挑逗又涨了几分,余柏原感觉自己下体都快爆炸了,想象着如果现在是插进她湿滑紧致的小穴该多好。不想还好,一想射精的冲动挡也挡不住。拂开她的手,余柏原一手抓着自己的性器撸动,另一只手连同内裤一起半扒下她的裤子,露出白玉似的私处;对准着她的腹股沟加快了撸动的手势;顷刻,一股白精就喷在了她的阴阜上,稀疏的阴毛挂了星点白沫,更多的精液顺着皮肤往下流到蚌肉上。被余柏原这番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变态!”肖萤羞得满脸通红,恨恨地捏紧拳头锤打着他的胸膛。 心满意足的余柏原一手穿好自己的裤子,帮肖萤一把提上内裤,一泡精水就这么兜在她的裤子上。下身黏糊糊的,肖萤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擦干净!”肖萤气呼呼地瞪着他。 “含着回去。”余柏原不理会她嗖嗖射出刀子的眼神,顺手帮她穿好了裤子,钻进她的衣服里嘬了一回奶才得意洋洋地抬起头;吃饱喝足完了,捏了捏她的屁股,“起来吧,回家~” -- 33织网 ⓡōцωēńωц.Ⅾē 内裤兜着自己的蜜水和余柏原的精水,湿哒哒、黏糊糊地贴在皮肉上,都要担心随着走动的步伐汁水是不是要漏出来。 “变态!臭流氓!”肖萤走两步就骂一句余柏原。而这个始作俑者倒是哼着歌,听着她的骂声也是那么地悦耳动听;打是情骂是爱,余柏原这会开心得紧。 “大萤子!!”远远听到王淼的呼唤,肖萤和余柏原停下脚步转过身,等着王淼跑近。 “呼~呼~肖萤!你去哪了?!”王淼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去……去图书馆了。”肖萤随口就撒了个谎。 “啧!!你怎么不来音乐室呀?” “啊?今天要排练吗?” “那倒不是,今天咱们队里在海选钢琴伴奏呢!宋男神不是被余……”眼角瞄到余柏原的身影,王淼猛地刹车,偷偷瞄了他一眼看见他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似乎在等着看她会怎么说。“就……就宋禾他手不是伤了吗?然后也高叁下学期了不来伴奏啦,所以就在学校里选新的。” “哦哦哦~那有选合适了吗?” “还没呢,不过来了几个帅哥哟呵呵~”王淼对着肖萤挤眉弄眼。 “啧!你不是断情绝欲了吗?帅哥关你什么事哦。”肖萤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王淼真是有贼心没贼胆,要是想谈恋爱怎的不去接受董思言的表白?ńаńńνщéń.čом(nannvwen.com) “哎哟~怎的?虽然我不谈恋爱但也不妨我看帅哥,懂?” “懂懂懂行行行。”肖萤翻着白眼敷衍地点头。 对于肖萤来说,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只有余柏原放在心上了。 带着一泡黏糊糊的水回到家,肖萤马上拿了新内裤就急哄哄地跑去洗手间,汁液已经开始干,他的精水粘在内裤上变硬,这一路回家刮得她娇嫩的皮肤刺刺生痛。 余柏原这个死变态!! 肖萤一边洗内裤一边忿忿地骂着。而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今天下午在顶楼间香艳的时光,想起他身上滚烫的热量、他带着薄茧的大手,粗重的呼吸声仿佛还在耳边萦绕,薄荷味的热气喷在耳尖上、钻进耳朵里、透过皮肤顺着血液流到心脏,捏得她心尖酥麻;情不自禁下身体深处又开始痒了。不知道他那根粗长的肉棒插进自己的小穴会是什么滋味;帮他自慰的时候摸到他勃起的性器会凸起一行行的血管,如果刮到娇嫩的皮肉是不是就像小黄漫里说的那样销魂蚀骨? 哎!!不想了不想了! 赶紧打住有的没的想法。她要越过边界……吗?也说不准。 这几天放学,肖萤有意无意都绕一点路去操场,美名其曰是看自己的男朋友打篮球,其实是去查岗。都看到那个被自己撞见和余柏原有亲近动作的女孩,后来知道这个女孩叫赵颜,看到她整个人都粘在祁赟身上,和余柏原一起叁个人有说有笑的,果然是初中就玩在一起的校友呀,肖萤也就放心了。 每年入夏,市里都会举行合唱比赛,肖萤他们这会又开始排练。听王淼说来了个新的钢琴伴奏,但具体是谁还不知道,神神秘秘的怕不是后台很硬直接空降的吧。但对于她们来说都不重要,唱好自己的歌就行了。 到了正式排练那天,肖萤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新来的伴奏竟然是余柏原。他会弹钢琴?打死她都不相信!!!一度还以为自己是幻觉,但真真正正看到他在钢琴前坐下弹奏的时候才不得不相信这是来真的。 这场排练下来,肖萤都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打量余柏原。他怎么会弹钢琴呢?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呢?他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但仔细琢磨,自己好像也没彻底了解他什么,都是在平常聊天中他透露的兴趣爱好慢慢地拼凑出他的人格出来;感觉他和别的男生不一样吧但仔细看也好像也一样。他是文科成绩比较好、喜欢打篮球也喜欢看热血少年漫,有许多优点比如爱干净但也有缺点就是这个人好像不太好相处,初识之时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场,隔着3米都能感受到他嘶嘶冒着寒烟,人也是懒懒散散的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到现在为止在班上也没几个交心的好朋友,哪怕经历过校运会这场举班同庆的盛事,也仅有郭文景、董思言和他说上两句话。怎么说,感觉余柏原好像是游离在人群边缘的,有时候离得那么近而有时候又像烟一样抓不住,心里好像藏着许多秘密或是像那种抓住不少人把柄的反派大boss一样,真是奇奇怪怪的,他怕不是真是个狐狸仙人吧?肖萤晃晃脑袋;哎哟,别想了别想了,反正现在他是她男朋友,他们对彼此信任、坦诚就好了。 排练完放学,和余柏原走在路上,肖萤不住地觑了他几眼,看到他手上拿着柠檬茶在喝着,仔细看握着罐子的手的确很适合弹钢琴,手指纤长又有力;继而想到他修长的手指曾在她的小穴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插,不自觉地红了耳尖。 “干嘛?一直看着我?是不是对我的爱慕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余柏原好笑地瞥了肖萤一眼。 “你……你怎么不和我说你会弹钢琴的?”被戳穿的肖萤移开眼睛讷讷问道。 “咦?我没告诉你?” “没有。”肖萤摇摇头,“那……那你该不会也会拉小提琴吧?” “会呀。”余柏原毫不犹豫地承认。 “啊?真的吗?!!!” “骗你的,不会。”余柏原笑得眉眼弯弯一脸奸诈。 “啧!!”肖萤捏紧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耍我?” 看着被逗得脸红的肖萤,余柏原忍不住低笑,他的小女友可真是可爱,爱不释手。 “我比不上宋男神咯,只会弹钢琴,学习成绩也是卯足劲才能上去一点点。”余柏原自嘲地说着。 “哎!!哪有!!你也很厉害!”听不出他在说反话的肖萤急冲冲反驳,“我觉得吧……反正我听着你比宋禾弹得好,嘿嘿。” “真的?”余柏原歪过头盯着肖萤,这个家伙都不知道该说她反应迟钝还是天真,难道她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吗?还是说在她心里自己的分量才是最重的? “嗯!!”肖萤坚定地点点头。“你弹得更有感情点。” 听到肖萤夸自己,余柏原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凑上前啄了一口她的唇,奖励一个吻。 “哎!大庭广众的!”肖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但没甩开他伸过来的手牵着。 “余柏原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弹琴的?”肖萤牵着他的手一晃一晃,说着有的没的。 “小学吧。” “是你妈妈让你学的?” “嗯,也算是。小时候看到她弹琴觉得好玩也跟着学了。” “那你是不是会弹很多歌?” “唔……还行。” “那现在的流行歌你会弹吗?” “理论上有五线谱给我看着练是会的。” “哇~真的吗?”肖萤拖长声音,不可置信。“那你的水平是到可以教人弹咯?” “算是吧,也不难。” “欸~~~” “怎么,不信啊?给你露两手让余老师教教你?” “嘿嘿,成!!” 话音刚落一声“滴滴”的信息提示打断了两个人的聊天。余柏原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看到是祁赟的短信。 -- 34工心计 “儿子~我能跟赵颜分手了吗?你的戏演完了吗?受不了这女的贼粘人” 看到祁赟的短信,余柏原不动声色地勾勾嘴角,回复: “爸爸我允许你分手,好好善后吧,乖儿子。”余柏原飞快的摁着屏幕。 “谁呀?”肖萤只是好奇地问一句。 “祁赟,他失恋了。” “啊??他被甩了?” “算是吧。” “那你要去安慰他不?” “不用,失恋对于他来说家常便饭。”余柏原笑眯眯地牵紧肖萤的手,送她回家。 肖萤一定没想到余柏原竟然做了一出戏给她看。本来初衷是想借助那些狂蜂浪蝶来逼肖萤公开他们的关系,但是都见她无动于衷,余柏原便想来一剂猛药。恰好他初中有个叫赵颜的学妹也来四中读书,赵颜是他初中的篮球队后勤人员,两人的关系算上是朋友,而且这个赵颜还暗恋祁赟,余柏原便利用来这一点来演了一出戏。那天下午,听到肖萤对王淼说放学后要去图书馆,余柏原知道机会来了。放学后,像往常一样余柏原去和祁赟打球,同时联系赵颜让她送水和毛巾过来,瞄到肖萤走进操场的时候,余柏原就开始演,在肖萤面前接受了赵颜的毛巾,成功让肖萤误会;按照理想状况下,肖萤应该会气呼呼地跑过来横在他们之间宣示主权,但万万没想到肖萤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逃跑,跟鸵鸟一样把头缩进沙里就不闻不问、和他搞起冷战。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看到小胖想和肖萤表白,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于是只能向好基友祁赟求救,让他帮忙去追求赵颜,当他女朋友混过肖萤这一关。代价是余柏原要把饭卡给祁赟无底线刷一个月;这点小钱,余柏原大方地贡献出自己的饭卡。于是祁赟去追求赵颜,赵颜很快就答应了;而现在,肖萤相信了余柏原的话:赵颜和祁赟才是一对,余柏原和赵颜仅仅是朋友的关系;那么祁赟的任务便完成了,就想赵颜提出了分手。祁赟也知道赵颜从初中开始就暗恋自己,但她的确不是自己的菜,他喜欢的是那种果断、大大咧咧的,像王淼那种爽朗的性格的女生,要不是因为发小的请求,他也不会答应去追赵颜演这么一出戏。而这件事中,肖萤和赵颜都是可怜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其中只是一个被利用的角色,都被余柏原耍得团团转。而谁又能想到,余柏原的心机可以去到这种程度呢,为了得到肖萤那可谓是不择手段。所以,这件事一定不能让肖萤知道。 “刚才聊到哪了?”余柏原收起手机,岔开话题。 “刚才聊到你会教人弹钢琴,说给我露两手。” “哦~对。”余柏原想起来了。 说起这件事着实费了不少工夫。听到王淼说她们合唱团要招募新的钢琴手,而且已经有几个男生过了考试,余柏原就坐不住了,万一里头有些男狐狸精勾引肖萤怎么办?他的小女友可受欢迎了,大抵是因为长得一脸人畜无害、性格又是温温吞吞的,就惹得人忍不住想欺负。不行,他更坐不住了。第二天就找到合唱队里的老师说他也要报名,音乐老师有点为难,毕竟是从海选里确定了两个个候选人,而余柏原已经错过了海选时间,给他增加一个名额倒失了公正公平的信念。余柏原问老师这两个候选人怎么确定一个?老师告诉余柏原每个人分别有一周的练习时间,老师们在这期间会考核,四中毕竟是合唱队强校之一,拿过不少国际大奖,在这块工夫上不能怠慢。余柏原沉吟片刻,对老师笑笑说: “我也能理解李老师您的难处,那您看要不我给您弹一曲听听我有没有能力?如果您觉得有,咱们再让队里的老师们一起过来对我进行考核?看看我有没有资格进入候选人的行列?” 李佳薇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余柏原。她对这个学生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是校运会的风云人物,打篮球特别厉害,但没想到他也会弹钢琴,颇有宋禾之风。但不确定他的能力有没有去到宋禾那个程度,大概也不及了吧,便让他试试好让他死心。 余柏原坐到钢琴上,给李佳薇递了一本琴书, “老师您看看想听什么曲?我就弹哪首。” ???? 这个余柏原很狂啊,一整本他都会弹吗?李佳薇被他吓到了,这是她第一次遇到那么狂的学生。也激发了她的好斗心,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李佳薇翻了翻琴谱。 “试试这首吧。”指着《e小调第一协奏》对余柏原说。 “好。”余柏原接过琴谱,试了几个音,深呼吸一口便开始弹奏起来。 结果出乎她意料,但在他预想内。余柏原行云流水地弹完一首曲子,虽然有好几处的情绪处理得不太恰当,指法也没有很干脆利落,但瑕不掩瑜他确实是弹钢琴的好苗子。紧接着,李佳薇又随机挑了几首让余柏原弹,都让她十分满意。 没想到学了那么久的钢琴还真是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小时候看妈妈弹琴只觉得好玩好听就跟着学,虽然没去考级,但余柏原自知自己的水平也不错,现在终于可以发挥了。不着痕迹地勾勾嘴角上扬。 “老师,那您觉得我是不是有资格进入候选名单呢?”余柏原表现得小心翼翼,期待地看着李佳薇。 李佳薇踟蹰了一下,不是她不想把余柏原招募麾下,只是一些摆上台面上的规则也不是那么好破坏的,何况她也只是一个领队,而不是合唱队的领导她不好做决定。 “余同学,你真的很优秀,老师也想决定让你进入候选名单,但是呢,因为这个名单早早已经确定了,你又错过了海选的机会,我一个人没法给你决定,除非说那两位候选人不及格被淘汰了或是有别的原因退出可能我们会再启动一次选拔。要不这样吧,下周一放学后,我叫上咱们队里的领导和老师一起来听听你的演奏,我们进一步探讨要不要把你纳入好不好?” “嗯,我明白了。谢谢老师。” 走出音乐室,余柏原就开始琢磨着。方才李佳薇说除非那两位候选人不及格或是别的原因退出,他就有机会?心思活络了一下,余柏原决定先下手为强,首先他得知道这两个候选人是谁。 因为在校运会上一战成名,余柏原现在可是有自己的粉丝后援会。借着打球休息的间隙,和这群女生聊了聊,在美色面前很快那群女生通过八卦把那两个候选人的名字供出来,一个叫李思涵一个叫姜源。女生们聊着聊着还把姜源的八卦聊出来了,说他最近抢了隔壁十二中唐嘉译的女朋友汤颖盈。唐嘉译是谁?唐嘉译可是十二中的小混混,不过因为混得不咋的,只是一个小喽啰吧,所以被抢女朋友也不敢怎么样,怕被笑;而另外一个女生说其实也不算被抢吧?应该是无缝相接,汤颖盈今天甩了唐嘉译第二天就投入姜源的怀抱里。不过也不好说,说不定姜源和汤颖盈早已经暗渡陈仓。女生们吱吱喳喳地聊着八卦,余柏原就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听着、收集着有用的信息。 晚上回家,洗了澡坐在书桌前。余柏原还在想着今天那群女生聊的事情。在草稿纸上写着姜源、唐嘉译、汤颖盈叁个人的名字。笔尖点了点,心里升起一个计划,拿过手机拨通了祁赟的电话。 “喂?遛狗吗?” -- 35残暴 昏暗的小巷子里,回想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哦吟和啧啧的水声。 “嗯~嗯~不要啦~”汤颖盈娇嗔地锤了锤姜源的肩膀,他的手正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服内揉着她的胸。修长的手指钻进胸罩里戳着软肉,用指尖挑拨着两颗乳珠子。 “嗯~嗯啊~”汤颖盈被挑逗得发出低声的娇喘,搂着姜源的脖子忘情地和他交换着舌头。 “呼~好一出大片呀。”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伴随着一把戏谑的声音。 吓到汤颖盈和姜源立马分开、拉好自己的衣服。定睛一看,发现前面来了叁个人,身材高大,浑身上下穿着黑衣黑裤戴着手套和赛车头盔,包得严严实实的没露出一丝皮肤。其中一个人站在前面,后面跟着他两个同伙,各自拖着、扛着一根棒球棍。 “你。你们是谁?!”姜源紧张地把汤颖盈护在身后,喝止道。 “姜源,还有。。汤颖盈。”为首的黑衣人慢悠悠地在两人的方位指了指,并不回答他的话。 “你们别过来啊!!”姜源慌了,这几个人虽看不清样子但浑身就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 “你们别过来啊~~”其中一个黑衣人怪声怪气地学着姜源说话。 眼看叁人越来越逼近,姜源顾不得什么拉起汤颖盈转身就跑,没想到后面还有两个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想跑去哪?嗯?” 耳边忽然传来一把声音,就像从地狱爬上的恶鬼一样。 “救命啊!!”才喊完,姜源的嘴巴便被勒进了一条布条,绕过他的头在后脑勺上绑了一个结,再也说不出话。下一秒姜源头皮一痛,为首的黑衣人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掼倒在地。 “啊!!!!”汤颖盈的尖叫才起了一个头,就被一个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再叫就奸了你。”那人阴森森地威胁着。 汤颖盈吓得马上闭嘴,哆哆嗦嗦看着姜源倒在地上,像一团棉花一样承受着那些黑衣暴徒的棒打脚踢。 “救。。救命啊。。”姜源抱着头含糊不清地绝望呼救着。 “救命啊~~”对方学着姜源叫着。“叫啊!你再叫啊!”一边加重手中的力量一边恶狠狠地说着,棒球棍敲在他身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姜源被围攻了不到五分钟,那群暴徒便停下了,蜷缩在地上身体微小地起伏着。为首的黑衣人蹲下,用棒球棍戳了戳他的头,没反应。用了点力气抵住他的头把他翻到正面。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死里逃生的姜源忍不住呜呜哭出声。 “知道我们为什么揍你吗?” “呜呜呜。。不知道。” “噗嗤~看来是只蠢狗。”黑衣人闷闷地笑出声,笑声森然听得姜源和汤颖盈毛骨悚然。 “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姜源真是一头雾水,拼命地摇头。 “唉~蠢狗。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抢别人女朋友这么不守男德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啊~” “你!!你是唐嘉译?!”姜源瞪大眼睛努力地去辨认头盔下的人是不是唐嘉译。 “呜!@#¥%”黑衣人不打算回答他,还模仿着他的语调怪叫了一下。“今天呢,就给你点惩罚,长点记性啊~”黑衣人站起来,对着姜源抬抬下巴,他的两个同伴一个半跪压着他右边的肩膀,往他嘴里塞着一个布团用手堵住;一个坐在他两条腿上,压得他不能动弹。姜源睁大眼睛,满是惊恐地看着黑衣人扳扯着他的手、一只脚踩在他的手腕上,左手臂就这么完整地躺在地上。 “呜呜呜呜!!!”姜源什么都不能做,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汤颖盈已经吓晕过去,被拖到一边依靠着墙。 “唉~可惜了,多么好的手呀。”黑衣人掂了掂手里的棒球棍,无奈地摇摇头。 余柏原一直站在叁步之遥的地方,看着祁赟和几个哥们群殴姜源,看到他被踩住手腕时裤裆洇出了湿气,忍不住低低笑出声。又一个怂逼;心里快活地哼着歌。这会他可不参与进去了,要好好保护他金贵的手,万一挥棒球棍的时候扭了手腕怎么办?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热闹,也把把风。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折声响起,姜源来不及喊叫就痛得快要昏死过去。 如往常一样,这是个寻常的周二夜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热闹的人群离这里远远的,昏黄的路灯照不进小巷里,留下了大片面积的黑暗、血腥,如藤蔓一样扭曲滋长。 意识弥留之际,朦胧的视野中看到那群暴徒扔下棒球棍后扬长而去。 我不该来这里的。 这是姜源清醒时最后一个想法。 解决了一个。 余柏原用镊子夹着那张写着叁个人名字的草稿纸,放在打火机上烧着。一点一点地看着纸烧成灰烬,微弱的火光倒映在他的眼眸中,照映出疯狂的神色,如鬼如魅。 那么,下一个该你了。 看着草稿纸上新增的一个名字,余柏原用红笔在李思涵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叉。 很快,余柏原就打听到李思涵的消息。也是通过他的后援会知道的,没想到那群呱噪的女生还有点用处。余柏原了解到这个李思涵竟然是李佳薇的堂弟,也不难怪了。那些女生说其实李思涵弹得不咋的,但因为是学校老师的亲戚,而且参加合唱团如果拿了名次可以加分,所以很多人都想挤进来,也就不难怪李思涵能够成为候选人。另一方面,余柏原还了解姜源的后续情况,就是传闻他被唐嘉译带着几个小混混打了一顿,手被敲骨折了不得不退出合唱团,不过具体是不是唐嘉译也不好说,姜源报警的时候都说不出对方是什么人,穿得一身黑衣服戴着头盔、手套,而他被打的那条巷子也是个监控死角,找不到人;而后来警察去找过唐嘉译问话,才知道那会唐嘉译正在办公室受班主任批评,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而他本人极力否认是他指使、找人去打姜源;事情又陷入了有头无尾的局面。但对于余柏原来说,这都不重要。他才不关心姜源有什么结果,而现在他的目标是李思涵。 嘶—— 不过这个李思涵呀,有点难搞。他不仅是李佳薇的堂弟,而他爸好像也认识余青华,两人是大学校友来着;而且家底也比姜源好太多,这种父辈有错综复杂关系的人不能轻举妄动,像用暴力吓退的行为可能不好使了。既然有李佳薇罩着他,那得找能克得住李佳薇的人,来一次借刀杀人;余柏原心里掂量着。 -- 36人性实验 转眼到了周一,放学后余柏原如约来到音乐室。合唱队的领导和老师都已经到场,坐在教室的前排。 “裴主任,这位就是余柏原。”李佳薇对坐在中间位置的裴睿介绍道。 “裴主任、各位老师好,我是高二3班的余柏原。”余柏原乖乖问好,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裴睿,说完就把琴谱递给他,“裴主任您看看想要听什么曲?” “哦?”裴睿托了托眼镜饶有兴致地看了余柏原一眼,他也是被余柏原的轻狂给惊讶到。裴睿翻了翻琴谱,“那就来一首《哥德堡变奏曲》吧。” 余柏原点点头,便坐到钢琴前,试了几个音深呼吸一口,把手放到键盘上、手指敲动出一个个音符。这首曲他小时候练过许多遍,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所以这次弹奏简直信手拈来。一曲毕,好几个老师已经赞赏地点头,而裴睿还是不动如山地稳坐着。 “主任您看我还需要再弹几首吗?”余柏原开口问道。 裴睿沉吟一番,“不用了。你回去等通知吧。” “那么,咱们今天就到这了吧,辛苦各位领导出席。那余同学你就先回去吧。”李佳薇出来打圆场。 “好的。” 看到李佳薇送走裴睿还有几位老师,余柏原跟上她悄悄地问: “李老师,您看我有机会吗?” “这个。。决定权在裴主任那哈~等裴主任的决定。” “裴主任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我怎么没见过他?” “哦哦,他是咱们合唱队的顾问呢,也是市里钢琴协会的会长来着。你要相信他的实力。” “嗯,我没有不相信,我只是好奇而已。那裴主任是每天都来指导合唱队的排练吗?” “对,每天都来的。” “哦~他也是挺忙的。” 余柏原和李佳薇跟在人群后面说着悄悄话,听到走在前面的老师和裴睿交谈。 “对了,裴主任。您有收到顾会长的邀请函吗?” “唉。还没有呢。都不知道轮不轮得上我。” “一定会轮上的,肯定是没联系到您。” “裴主任是指本月底举办的秋露沙龙展吗?”另一个老师听到也凑上前攀谈,“要不咱们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联系上顾会长?” “顾会长?顾予吗?我老婆好像认识她助理,要不我让她去问问?” “那敢情好啊。听说市里的一把手都开口说要为这次展览全力以赴呢。” “那么夸装的?” “那是,毕竟上头下来一个文件说要支持文化出海,所以很重视这次首秀。”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余柏原心里稳了,真是天助我也。 合唱队顾问?钢琴协会会长? 回家的路上,余柏原掏出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果然看到本市的钢琴协会官网上挂着一张熟悉的照片。 原来他叫裴睿啊。 余柏原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回到家,看到玄关处摆着一双高跟鞋,便知道他妈妈回来了。 “阿原~放学啦?”听到关门声,顾予忙走出来笑眯眯地迎接。 “妈,我回来了。”余柏原淡淡地打招呼。 “累吗?妈妈给你做个舒芙蕾?”顾予想接过余柏原的书包,却被他拂开手。期待落空,顾予只能讪讪收回手。 “不用。你怎么回来了?”对于她的回来,余柏原倒感觉不适应。 “市里的艺术中心开幕了,这边邀请到一些艺术大牛过来,我回来组织一场沙龙交流交流。” 线索都对得上。 “妈,你认识裴睿吗?听说是钢琴协会的会长。” “认识呀。你不记得啦?你六岁的时候和我一起上台弹琴和他比赛过呢。” “不记得了。不过这个裴睿是我们学校合唱队的顾问来着。听我们老师说他还挺厉害的。他会参加你的沙龙吗?” “原来是这样呀~我看名单上倒是没他的名字耶。可能还没轮到他吧。” “那你可以给我一张门票吗?在学校里我还受他不少照顾,想邀请他去。” “行呀,没问题。”难得这个儿子求自己,顾予爽快答应了,“你等我一下。”说完,蹬蹬蹬地跑进书房,从包里拿出一张门票又跑回客厅递给余柏原。 “谢谢。”顿了顿,余柏原客才问,“外公他还好吗?” “嗯,挺好的。不用担心。”顾予笑着回答,而余柏原没看到她的笑容下掩饰着无力的担忧,便转过身上楼去。 第二天,余柏原在音乐室外蹲到裴睿,看见他从教室里出来便上前打招呼。 “裴伯伯好~真是抱歉,昨天没好好和您打招呼。”余柏原笑眯眯地说。 “你是昨天的。。”裴睿一脸疑惑,这个学生不是才刚认识吗?怎么那么亲切叫我裴伯伯? “我是余柏原,您忘了?我妈妈是顾予,六岁的时候和她一起合奏和您比赛呢。” 裴睿还真不记得,只不过听到余柏原说他是顾予的儿子,心思转了一下。 “啊~~原来是小原啊。看我都老糊涂了,一时半会都想不起,原来是你呀!!害,我昨儿就说怎么有点眼熟的?” “嘿嘿,您还记得就好。那么久没见,我代我妈想您问个好。” “好好好,好得很咧。那你妈妈还好吗?” “托您的福,都挺好的。昨天晚上我回家和我妈说了我在选拔进合唱队时候碰上裴伯伯了,她还让我多向您学习呢。” “啊哈哈哈。昨天听你弹琴就觉得你很厉害啦。”被余柏原哄得一愣一愣的,裴睿心情大爽。 “没有没有,我妈说了如果我有机会进入合唱队一定要好好跟您学习,她还说要是我能学到您一点皮毛都谢天谢地要请您吃饭呢。”余柏原话中有话暗示着。 “哎呀,这个顾会长也是客气。”听到余柏原这么说,裴睿觉得更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只是这一直以来都是他说他是顾予的儿子,那怎么证明咧?裴睿还是有点保留。 “哦,对了。我妈这个月底会在艺术中心搞一个沙龙,裴伯伯您要是有空的话不妨也来?” 裴睿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有关系也未必能求到的《秋露》展览邀请函吗?这个展览是由顾予一手创办的,今年还因着政策的扶持大办一场,邀请到不少世界级别艺术家来参加,据闻中央的领导也会来,这么一个升迁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有空有空。”裴睿忙不迭地伸出手正想从余柏原手里抽出邀请函却发现抽不掉。 余柏原两只手指紧紧地捏着信封,笑眯眯地说:“裴伯伯我还有个请求,就是能不能让我进合唱队跟着您学习呀?” “呀!好说好说。咱们学校的办学宗旨就是尽全力培养可塑之才。小原你那么优秀一定要好好培养的。”没有什么比起拿到这张门票更重要的事情。 “好的,那我先谢谢裴伯伯了。回头我和我妈说我能跟您一起学习啦。” “哎,好的好的。有空也帮我约一下顾会长出来,跟你爸爸一起吃个饭。” “好哦。那我就不打扰裴伯伯了。”余柏原和裴睿告别,转过身一秒切换表情,收敛起微笑的脸恢复到平常冷漠的样子。 呵,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心里不屑地冷笑一声。 这件事之后,在合唱队正式排练前一天,老师们收到一份合唱队人员的正式名单,而在钢琴伴奏这一栏上写着余柏原的名字。 -- 37光芒 而在肖萤听到的版本是,余柏原去参加选拔后被选上的这么简单的版本,而殊不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轮转了那么多的心机和利用,余柏原不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余柏原?余柏原?”肖萤一连好几声呼唤才把他从回忆里抽离。 “嗯?怎么了?” “我说,后天要交志愿意向表了,你记得填写。” “嗯,记得。那萤萤你想考什么大学?” “我啊。我要考政法大学,我想当律师!!” “哦?很雄心壮志哦,为什么呀?” “就是……平常看我爸爸去破案很辛苦的,就想着如果能帮到他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呀。” “那你呢?” “我?你去哪我就去哪。”余柏原捏了捏她的手。 “哎哟!你要有自己的梦想呀。总不能一辈子都粘着我吧。”虽然嫌弃但掩盖不了语气里的甜蜜。 “就要粘着你了。”余柏原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个吻。“对了,这周六我妈会在艺术中心搞展览,我会上台弹琴,你来看我表演好吗?” “欸?这周六吗?” “你有约了?” “唔……那倒没有。”肖萤想说这周六是她生日,想和他一起去游乐场的,她存了好久的钱才够买到票,但既然他要上台表演还邀请自己去,那也不好拂了他的兴致。 “好,那上午十点你在艺术中心门口等我。我来带你进去。” “嗯!!” 周六如约而至,肖萤一大早起来站在衣柜前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要穿什么衣服。听说这个艺术展很隆重,来了很多大人物,而且还是余柏原的妈妈举办的,那岂不是算是见家长了?得留下一个好印象。纠结得差不多就穿件白色衬衫和黑色百褶中裙,蹬一双小皮鞋就刚刚好,虽简单但也不随意。按照约定时间,肖萤来到艺术中心,远远就看到余柏原站在门口等她,今天他也穿了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他们倒是不约而同地穿起了情侣装。肖萤按耐住兴奋的心情向他跑去。 “我来啦。” “来啦~走,里面比较凉快。”说着,余柏原便牵起肖萤的手带她进去。 保安认得余柏原,在VIP通道里放行了他们。这座艺术中心本月才竣工,这是肖萤第一次来。不来不知道,原来里面那么富丽堂皇,就像一座玻璃宫殿一样;而这次展览十分盛大。前厅都是人,还不乏各种外国人;飘着悠扬的旋律,各种奢华装置、艺术品看得肖萤眼都花,东张西望全然不知余柏原把她拖到一个大厅里。 “妈,这位是肖萤。”直到余柏原把她拉到一个女人面前,她才反应过来。 看到一个绝世美人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萤萤,你好呀~”她就知道眼前这个美人是余柏原的妈妈。不愧是能生出余柏原和他姐姐那样好看的人,余妈妈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气质的优雅女性,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 “阿、阿姨您好,我是肖萤。”肖萤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应,猛地想起余柏原还牵着她的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早恋似的。想挣脱开来发现这个家伙的手跟铁钳似的,紧紧捏着自己不放手。 肖萤紧张地看着顾予,怕她会生气。没想到顾予笑得更灿烂,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是自己宝贝儿子的女朋友,她是个开明的家长并不反对自己的孩子早恋。 “萤萤是来看阿原的表演吗?” “嗯嗯嗯,是的。” “那好哇,阿姨就安排你坐这里了,能近距离看着我们阿原。”说完对肖萤抛了一个wink。 砰!!肖萤感觉这个wink跟利箭一样钉在她心上,她的脸更红了,讷讷回答:“好。” “那你先坐坐,开幕式很快就开始了。阿姨先去忙” “嗯!!阿姨您去忙吧!” 目送走顾予,肖萤还在翘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感叹着:啧啧啧,我怎么就没长这样的脸呢?我要是长这样的脸我就横着走了。肖萤承认她对美色毫无抵抗力,无关性别只要看到好看的人就忍不住多看几眼。全然没看到余柏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下来。 “看够了没有?嗯?”余柏原气呼呼地挡在她面前,摁着她肩膀坐下,双手撑在扶手上把她圈在怀里。这个家伙真是见色忘义,看到好看的人就走不动腿,那万一以后有别的狐狸精勾引她是不是就跟着人家跑了? “欸~~余柏原你妈妈好好看哦。难怪你也长得那么好看。”肖萤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猝不及防地被夸了一句,还算满意;低下头在她的小嘴儿上啄了一口。大庭广众被亲了一口,肖萤害羞到耳朵都红。“哎呀~你干嘛呢!大庭广众的。”紧张地看看周围幸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 “下次不许看了,你只能看我。”看到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想欺负,又低下头亲了她一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瓣。 “唔!!光天化日耍流氓呢?!”肖萤捏紧拳头锤了他的肩膀娇嗔道。 “你先坐会,我要去准备了。”余柏原直起腰摸摸她的头,便往后台走去。 肖萤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己和一群看起来就是大人物的人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心里咂舌了一下,感觉有点德不配位呀。不过幸亏是坐在边缘,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大厅陆陆续续坐满,舞台搬了一座叁角钢琴上来,不一会场内的灯光暗下来,司仪宣布开幕式开始,掌声响起,肖萤看到余妈妈换了一条鱼尾长裙拿着小提琴,挽着余柏原出场;而余柏原也穿上了燕尾服,绑上了蝴蝶领结,高挑的身材衬得风度翩翩,还把刘海往后梳抹了一个干脆的油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立体的脸,眼下的泪痣中和了剑眉星目的刚毅,给他增添了不少婉转流动的温柔;水晶灯打在两人身上,就跟电视剧里珠光宝气的上流阶层一样。肖萤看着台上的两个人都挪不开眼睛,真是恨不得跳到舞台中央和世界宣布:看到没?台上那个帅炸裂的哥们,是我男朋友。 肖萤的眼光一直粘在余柏原身上,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手起手落间敲出动听的乐章,流光溢彩随着他投入而晃动的身体而流转着,像披了一件闪闪发光的外袍一样,耀眼得晃眼。合奏完一曲,全场掌声雷动,余柏原谢幕后便帮顾予拿走小提琴,顾予留在台上接过司仪的麦克风做了一个简单的致辞,随后几位重量级的领导和嘉宾上台演说一番后,展览正式开始。好些服务人员立马搬来桌子摆上甜点、酒水,一场自助的沙龙宴会就这么开始。肖萤不认识一个人,只好站在一旁吃着点心喝着果汁等余柏原,看到他脱下了燕尾服和他妈妈一起应酬着,人群中也是那么显眼呀。 等了好一会儿,都等到百无聊赖余柏原才来找她。 “很无聊吧?”余柏原揉了揉她的头顶。 “唔……”肖萤嘟起嘴点点头。 “那……咱们走吧。” “去哪?” “唔……去我家?你不是说想学弹钢琴?” “成!!” 和顾予告别后,司机便送两个人回余柏原家。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38破防(h) ⓡōцωēńωц.Ⓓē 知道余柏原家境好,但没想到那么好,竟然还住小别墅呢;跟着他走进家里,装潢十分古典,每个角落都点缀着艺术品,一看就是他妈妈的手笔。更没想到他家还专门打造了一个琴房,摆了一架叁角钢琴,肖萤看得可真是啧啧称奇。 “来,坐吧。”余柏原牵着她的手在宽大的琴椅上坐下,“以前有学过吗?” 肖萤点点头,手指在键盘上轻轻地敲着,“以前学过五年,不过后来我妈觉得学琴对成绩没什么用就不许我学了,也把琴给卖了。”肖萤苦笑一声。 “没事,以后你想弹琴就尽管来我家。”余柏原心里揪痛,抬起手摸摸她的头。“那我们今天来学一下《四小天鹅》?” “行啊。我最后一次学琴就是学这个,还没学完呢,嘿嘿。” 午后的日光倾斜在房间里,微风偷偷溜进来搅起了空气的微尘,在叮叮咚咚的琴音下起舞。余柏原侧过头打量着肖萤,她专注的时候朱唇会微启,饱满水润的唇瓣像沾染了初露的荒野玫瑰一样,让人分不住想采撷。许是天气有点热,小巧的鼻头粉粉的,让他想起外公家养的猫儿天气热的时候鼻头也是十分粉嫩;她身上的甜味通过空气钻入鼻腔里,真是想舔一口尝尝是不是像奶糖一样香。 “哎呀!!这里怎么老是弹不过啊!” 余柏原教完肖萤弹完整首曲后,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肖萤一直卡在一个小节上,气鼓鼓地敲着键盘。 “噗嗤~”在沙发上看书的余柏原忍不住笑出声,放下书走到肖萤身后,长腿一跨坐在她后面圈在怀里。“你是不是小笨蛋?嗯?那么简单都弹不过?”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啧!你才笨!”肖萤扭了扭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还顶嘴?”余柏原咬了一口她的耳尖。“来,余老师演示一次给你看。”说着便把手钻入肖萤的掌心下,手背贴手心五指迭五指、手把手地教她怎么转换指法。 “这样、这样再这样。晓得?” “哎哟~好难呀。不想学了。”肖萤想耍赖,要强的她受不了如此受挫。 “半途而废不是好孩子哦。”余柏原另外一只手揽过她的腰,不许她离开。“赶紧的,再练练;再练不好我就要惩罚你了。” “你要怎么惩罚我?体罚学生的老师是坏蛋!!我要举报你。”肖萤侧过头笑得一脸奸诈。 “别闹,快点练。”亲了一口她的脸蛋,催促着。 耍赖不成,只好作罢;肖萤认命地继续练习。第一章顺利过去,而后是第二章;“噔——”又是同一个地方弹错,发出不和谐的音节。余柏原抬起手在她的小山包上捏了一下。 “嘶——疼!!”肖萤拱起腰躲避着他的手,“要死!你这个色鬼!!” “弹错了就要挨罚~”余柏原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慢条斯理地说着。 这什么挨罚,分明就是想占她便宜!!这只色鬼!! “我再练就是了,不许捏我胸!!”语气又凶又怂。 胸还是得捏的,他爱的就是这般软绵绵的手感,一只大手勉强拢住一只乳,揉捏着饱满的乳肉让他爱不释手。 身后贴着一头色狼,肖萤弹得心惊胆颤的,越紧张就越出错,接连弹错了几次,被他捏了几次胸;捏得余柏原都要上火,血液都往身下冲,最后干脆摸入她的衣服下,摩挲着她的腰肢。 “嗯~嗯~痒~”肖萤被摸得气息不稳,还存着一丝理智扭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嗯~不许摸、摸我了。” “谁让你一直都弹不好~”余柏原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鼻尖贴皮肉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甜香,一双手在她的衣服下摸索着,拢着一对乳肉轻轻揉着。 感觉小穴都要被他揉出水,忍不住夹腿磨蹭。看到她在夹腿,余柏原抽出一只手钻入她的腿间,摸到薄薄的一层内裤上洇着湿气。他的宝贝小女友水真多呢。 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揉着两片肥厚的蚌肉,吓得肖萤一个激灵推开他的手马上站起来想要逃跑,才转过身就被同样站起来的余柏原眼疾手快地堵在了怀中。肖萤想向后退又怕压坏钢琴,身前的余柏原又咄咄逼人,无路可退又没有支撑力,只能被余柏原托着后背。这倒方便了他,二话不说低头就吻上那一直惦记着的花瓣似的娇唇。 唇瓣厮磨,搅起了一腔情动。琴房里没有琴声悠扬,只有令人脸红的暧昧呢喃声。肖萤昂起头呼呼地呼吸,感觉要被余柏原吻到窒息;感受到他舌头像蛇一样流连在她的脖子上舔舐着,一点、一点地卷走她的理智。 不够,远远的不够,想要索取更多的甜香。余柏原合上键盘盖把肖萤压在钢琴上,用吻烧得她神志迷糊,双手不徐不疾地解开她衬衫的纽扣;一拉一扯扒下衣服,酥胸半露。 “嗯嗯~嗯呐~”肖萤被舔得娇喘连连。他湿滑的舌头顺着血液的流向从脖子舔到锁骨,继而把脸埋在她一对白乳中间,急促地呼吸想要把她身上的甜香都攥干。感受到他粗糙的舌面刮蹭着娇嫩的乳肉,勾得她身体深处止不住痒,小穴不住地挤出蜜水糊粘粘的。 怀里抱着温香软玉,嘴里尝着滑嫩娇软,再加上肖萤婉转的低声吟叫,欲望早已蓬发硬梆梆地扯着淫筋。余柏原一把抱起肖萤,把她放在琴椅上依靠着钢琴。挤在她双腿之间,裙子已经堆到大腿根,折起小腿露出白色的内裤,蜜水已经洇出肉蚌的形状。肖萤迷迷瞪瞪地看着余柏原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已经硬起的肉棒抵在她的私密花园,隔着内裤慢慢蹭着。内裤一片湿润,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蜜水还是他的精水洇湿的。虽找到她的小穴入口,但是那句“我还没成年呢”像紧箍咒一样缠着他,只能像这般隔靴搔痒;龟头抵着内裤旋入一点,又因为内裤的阻挡被拒之门外。越是得不到满足就越烦躁,只好低下头通过亲吻索取安慰。 能清晰感受到他性器的硬度,在肉缝之间来回摩擦,热量透过薄薄的一片布料传导,通过皮肤传到心脏,惹得心猿意马的。肖萤抱着他的脖子忘情地和他亲吻着,势要把这种欲求不满的情绪在缱绻的吻里化掉,可是……能化掉吗? “唔~嗯啊~余、余柏原。其实、其实今天我生日。”肖萤下定决心。 余柏原猛地抬起头不知言语,心急如焚地等待一个答案。 “就……就我今天成年了。”肖萤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 狂喜袭击心头。“要做吗?”额头抵额头,余柏原紧紧地盯着她,声音被欲望折磨得沙哑。 肖萤咬咬嘴唇,点点头,声如蚊蝇地答应:“要。” 顷刻,肖萤被拦腰抱起;余柏原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肖萤抬起手臂刚想拥他入怀却被他拂开手。 “等等我。”啄了一口她的唇,便急匆匆地提好裤子离开琴房。 ————————— 来了!超长肉章! 看别人写肉看得爽,自己写就火葬场 ?_? -- 39汹涌(h) 为了这一刻,他忍得有够久的。幸亏他的房间就在琴房隔壁,找出避孕套后便跑回琴房锁上门;他的美味小甜点在等着他品尝呢。 肖萤已经做好准备,但余柏原拿到避孕套后反而好像不着急。欺身而上亲吻着她,唇瓣厮磨了一会才开始脱她的裙子。 就像拆什么珍贵的礼物一样虔诚,只见余柏原慢悠悠地拉下她裙子的拉链,轻轻一拽就把裙子从身上脱下。下身只留一条小裤的肖萤有点害羞,下意识地咬着嘴唇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余柏原,期待他下一步的行动。其实余柏原心情也紧张、激动得紧,废了很大心神才稳住手才不至于手抖、在肖萤面前展露出幼稚的一面,他才不想让肖萤觉得他像那种看见女人裸体就什么矜持、理性、脑子全都没的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样。 扣着内裤边缘慢条斯理地脱下那条欲盖弥彰的布料,少女的秘密花园一点一点地展露在眼前,白玉似的阴阜上是一小撮稀疏的阴毛一路往腹股沟沟里延伸,那条能通往极乐的肉缝若隐若现,勾得下腹的淫筋紧梆梆的。 看到余柏原戴好避孕套,肖萤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张开腿要体验一把做爱的快感,是不是诚如小黄漫里头描述的那么销魂蚀骨。没想到余柏原却俯身亲吻着她,像舔棒棒糖一样舔着她的舌头和唇瓣。 唔。。好吧,这算是吃大餐前的开胃小菜。肖萤心里默默想着。 虽然很想立马就进入她的身体,但想到她在此前未经人事,这么贸贸然地进去会伤害到她。所以想要慢慢地、循序渐进。手掌摸着柔软的腰肢、摸过软绵绵的小肚子、摸入那迷人的私密地带,摸到掌心一片湿滑。两根手指轻揉着分开蚌肉,摸到凸起的花核,惹得肖萤情不自禁地娇喘了一声。蜜水源源不断地漏出,轻轻翳动的花瓣跟自带磁性一样吸引着他的手指破开那窄窄的肉缝、探入蜜穴中。手指一点一点地深入又顺滑地抽离,来来回回进进出出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也是在拓宽她的甬道,不然待会有够她受的。 显然,肖萤并不满足于此。手指这般动作无法解她身体的渴。被余柏原用手指抽插了几下就不乐意了,扭着屁股想要吐出他的手指。 “嗯哼~不要。”肖萤环抱着他的脖子娇糯地怪嗔。“不要手指嘛~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嗯?”明知故问,他就是那么坏。 “我。。我。。人家要。。要你的大棒棒~”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说,只好按书上那样做。 撩拨不成反被撩,没想到被老师说两句都能编个小作文检讨那样正经、正直人儿在床上如此放得开,这会可真是忍不了了。折起她的双腿翻出娇嫩的花瓣,余柏原扶着肉茎沾着蜜水的润滑蹭了蹭她的肉缝,龟头抵在花核上旋了旋。 “嗯呀~”肖萤忍不住娇吟,弓腰抬屁股想要更多,“进、进来呀~” 跟个勾引过路水手的美人鱼一样娇滴滴。龟头探入小穴的入口,使了点力才塞进去,她的肉缝实在太窄了。 撕裂的痛感从下身蔓延,痛得肖萤皱起眉头。“都进来了?” “没,才进了一个头。”余柏原也不好受,入口就已经这般紧致,夹着他的龟头进而不得、退而不能,又痛又爽。 肖萤被赅了一跳。这才进来一个头?撑起上半身低下头,果然看到才堪堪进了一个头,凸着青筋的茎身还被他托在手里。“那、那、、那你赶紧进来呀。”肖萤忍得难受,摆了摆屁股尝试吃进去。 真是只急哄哄的小馋猫。余柏原忍着好笑亲了亲她,“那么心急的嘛?我不就是怕弄疼你~” “嗯哼~快点!”肖萤抱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窝哼哼唧唧。 他也很着急,但不想弄疼她,慢慢地摆动着腰肢向前拓进。“萤萤~放松点~ ”双手伸到她身后,揉捏着肉臀。 “嗯~”闻言,配合着他的晃动,肖萤也慢慢地摆动着腰肢。 欲望的催促、蜜水的带动,余柏原一点一点地前进,终于把整根肉棒塞入她的小蜜穴中。里面又湿又热又紧,媚肉从四面八方含着他的阴茎,爽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要打开。 “嗯~嗯~萤萤~你好紧、好多水~”身下一重一轻地顶撞着,余柏原伏在她耳边说着浑话。 肖萤被顶得神志迷糊,紧紧地攀着他宽实的后背,双腿盘在他劲瘦有力的腰上,抬起屁股承受他的顶弄。酸爽,十分酸爽,粗长的性器撑得她有点难受,但器官摩擦着娇肉磨到神经末梢都要发软。 “嗯嗯~啊啊~嗯啊~”肖萤咬着他的耳垂娇喘呢喃,“摸、摸摸我!余柏原摸摸我~” “摸哪里?嗯?萤萤想我摸哪里?”余柏原从她的小嘴中抽出自己的耳朵,轻轻衔着她的下唇,语气蛊惑要勾引她堕落。“这里嘛?”下身动作不停,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 “不、不是。”肖萤摇摇头。 “这里?”捏了捏她的臀肉。 “哎呀~不是。”急得肖萤抓着他的手腕往上,把手掌摁在自己奶子上,“这里!摸摸~摸摸我~” “这里呀~痒吗?”余柏原低低笑出声,手掌抵着奶珠子若有似无地揉着。 “嗯~嗯啊~”身体的躁动被抚摸着,肖萤舒服得眯起眼睛,朱唇微启泄出低低的淫叫。“用力点呀、嗯~用力嘛、摸摸我~” 最是受不了这般撒娇,从身体里抽离抱起她翻了一个身,侧身躺在她身后搬起她一条腿盘在腰间,从后顶入,轻重缓急有个次序地抽插着。 “唔~唔啊~”后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余柏原的进进出出会磨到臀缝,拖着润滑剂和蜜水糊了她一屁股,凉凉的触感和他炽热的肉棒相互交替带来了异样的快感。胸前两团乳肉被他抓在手里揉捏着,指缝夹着两颗葡萄轻轻碾着,似有电流通过电得她头皮发麻,喉咙里不住地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 空气燥热,沙发上两具年轻的肉体像交媾的蛇一样纠缠在一起。余柏原揉着她的奶子,下身冲撞着她的小穴,皮肉碰撞发出“啪啪”的响声,似是找到了让她高潮的点,肖萤已经失去理智,反手把捏着他结实的臀肉,侧过头低声哀求着:“嗯啊~嗯嗯~多、多点、嗯~我想要~” 余柏原凑上前一口咬着这张勾引人的唇瓣,伸入舌头绞缠着,下身一下比一下用力顶弄。龟头擦过她的G点,肖萤就爽得缩阴夹紧,媚肉紧紧地嘬着茎身,热得好像避孕套都要融化。要不是他死死忍着,早已经泄泻。 “唔~小嘴咬得可真紧。”余柏原往前顶了顶,发现快到高潮的肖萤肌肉收缩得更紧让他寸步难行;那种欲仙欲死的热量一浪接一浪地向他扑顶而来,发狠似地快速抽离快速顶入,插得糊在小穴口的润滑液混着蜜水都变得泥泞不堪。 要死了。肖萤爽得翻白眼,张着嘴都叫不出一个音节,享受着他的野蛮、他的炽热。又再一次感受到脑壳顶开了一个小口,灵魂从里面被抽离,她到达高潮了,甬道在这一刻无意识地收紧到极致,夹得余柏原忍无可忍闷哼一声射出一泡精水。 高潮过后,两人浑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呼呼地回过气。 -- 40馋人(h) 余味悠长,余柏原从后背搂着肖萤亲了一下她的脸蛋;不够,又亲一口;还不够,干脆掰正她的身体,俯身上去和她接吻、交换着盈满的爱意。 “嗯~唔嗯~”喉咙干得紧,肖萤稍稍推开余柏原,委屈兮兮地说,“我渴~” “我给你去拿水。”余柏原赶紧起来,套上裤子和衣服就开门出去。 幸亏家里没人,两个佣人阿姨都出去买菜了,衣衫不整的余柏原下楼在厨房里掂量了一阵子,思考着给肖萤喝什么。余柏云说过女孩子不能喝那么多冰的;那给她热水?天气已经微热两个人才做完爱正是热上加热的时候,热水喝不了;果汁?越喝越渴,只会渴死他的宝贝萤萤。哎,不管了,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摸了摸不是很冰,便急匆匆地跑上楼。 打开门,一阵悠扬的琴声倾泻而出;肖萤赤身裸体地坐在钢琴前弹奏,少女的身体发育完毕,已经显露出女人曼妙的曲线,光洁白腻的皮肤在阳光的照映下熠熠生光,就像一尊未经指染的维纳斯雕塑一样。这下轮到余柏原喉咙干燥了,喉结上下滑动咽了咽口水,锁上门来到钢琴旁边,看着她弹琴。 在等待余柏原的时候,百无聊赖的肖萤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琴房;真是讲究,房间布置得典雅又大气,墙上还安了吸音棉,铺着地毯,也多亏了这些吸音的东西刚才她的淫叫应该没泄漏出去吧;想到着害羞得耳尖都红了,转过头看到墙上挂着一副圣母像;要死了!刚才他俩在圣母的注视下偷尝禁果?!但是肖萤心里没有愧疚,更多的是升起隐秘的快感,一种和叛逆有关的快感。视线落在钢琴上,想起刚才自己怎么也弹不过的音节,气呼呼地起来衣服也不穿、坐在椅子上要再弹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做爱,顺便把他的精力都吸过来,好像武侠小说里头吸人法力的妖精一样打通了任督二脉,怎么弹得那么顺利的? 敲下最后一个音符,肖萤激动得抬起头和余柏原邀功:“我会弹了!!” “哦?前面的我没听到哦,不过听后面就知道你一定克服了难关。”余柏原拧开瓶盖,笑眯眯地把水递给她。 肖萤接过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半瓶,迫不及待地擦擦手掌,“等我给你再露两手。” 余柏原把她剩下半瓶水喝光后,长腿一跨便坐在她身后抱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示意道:“开始吧~” 肖萤深呼一口气,把手放在键盘上摁着琴键叮叮咚咚地敲响琴音。果然,她真的是吸了他的精力吧,这一遍也是弹得出奇的顺利,就连那个一直卡着的音节都一口气过了。 “看吧~是不是?”肖萤侧过头兴奋地看着余柏原,跟着摇着尾巴邀功的小狗一样,一对圆眼亮晶晶地眨巴眨巴。 “真棒~”余柏原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 亲着亲着,两个人的嘴唇都粘在一起不分开,两根舌头互相舔着对方,拖出一丝晶莹的口水又被卷入嘴里品尝地咂着。余柏原一双手又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着,使坏地用指尖挑拨着她的奶珠子,撩得她尾椎都软。 “唔哼~痒~”肖萤扭着身体站起来想要脱离他的魔爪,回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瞪得他骨头都酥。 “想要什么奖励?嗯?余老师好好奖赏一下咱家宝贝儿~”没给她逃脱的机会,余柏原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圈着她的腰,抬起头亲了亲她的下巴 “唔。。。”没料到还能有奖励,肖萤歪着头想了想,“想不出咧”肖萤顺势抬起腿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手臂环着他脖子,“要不~余老师给我一首歌的时间让我想想?” “好~”说罢,余柏原把手放在琴键上,婉转的旋律从他指尖下流淌。 肖萤依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动人的旋律,阳光斜斜地从窗户爬进来,映在他身后他整个人好像镀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抬起眼看着他的侧脸,抬起手用指尖滑过过他深邃的眼窝、摸了摸眼下的泪痣,顺着高挺的鼻梁一直往下沿着他的唇形描绘着形状,想起方才这张嘴吻得她七荤八素的;往下摸了一把喉结,惹得余柏原闷哼了一声。垂下眼睛看到他衬衫的扣子扣得歪歪扭扭的,想必是刚才急着给她拿水衣服都是胡乱一穿,就连裤子的拉链也才拉了一半,纽扣都没扣上、内裤也没穿,隐隐露出浓密的阴毛还有那根蛰伏在一片毛发底下令人又痛又爽的巨根。肖萤不住地咽了咽口水;说实话食髓知味,她现在有点想再尝尝余柏原的身体,想被他顶撞得翻白眼。 余柏原被肖萤摸得浑身燥热,她解开了自己的衬衫,一双无骨一样的柔荑在他胸膛上抚摸着、学着他的样子,指尖在乳晕上打转,偷袭他的乳尖。 “想好要什么奖励了嘛?”被欲望磨得声音发哑,余柏原匆匆结束掉一首歌,垂下眼睛盯着肖萤。 抬起头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欲,肖萤奸计得逞,亲了亲他的鼻尖。 “阿原~~”这一声拖长声音的撒娇拖得他指尖都麻。“我们再做一次吧~好嘛?”肖萤挺挺胸,两团软绵绵的乳肉堵在他硬梆梆的胸膛上。“我想再做一遍嘛~” 二话不说 ,低下头堵上她这张勾引人的小嘴儿。激动已经止不住,下身已经抬头,余柏原的手微微颤抖,摸入裤袋里拿避孕套。幸亏第一次的时候多拿了一个,不然破坏这么好的气氛真是浪费了。 看到他拿出避孕套,肖萤迫不及待地扒拉下他的裤子,被他顺势蹬掉。已经苏醒的龙根昂起头杵在空气中,青筋都凸起。等他戴好套子,肖萤急不可耐地抬起屁股用小穴吃他的硬邦邦的肉棒。这不过才第二次做爱,女上男下的姿势给肖萤整不会了,怎么对都对不准,要不龟头刮到花核,要不顺着肉缝磨来磨去找不到入口。身体痒得紧又无从下手,急得额头都泌出点点汗珠。 瞧这只心急的小馋猫;余柏原忍着笑意帮帮她。分开她的腿,从后面深进手探到她的腹股沟,两根指头分开两片肥厚的蚌肉翻出花瓣,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慢慢探索着,感受到一股嘬肉的吸力遍晓得入口在这,抬腰顶胯就把肉茎送了进去;因为做过一次,加上避孕套的润滑这次很顺利地整根插入她的小穴中。那种销魂的紧致和湿滑依然销魂,忍不住舒喟地叹了一声。 ———————————— 今晚加班更新晚了 社畜的忧伤 -- 41喷水(h) ⓡōцωēńωц.Ⅾē 要命了,没想到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那么顶,粗热的触感更明显。肖萤有点后悔,但要她放弃吧又舍不得;分腿张开小穴拼力吃下一整根肉棒,热乎乎的要熨伤自己。等适应了,没等余柏原便自己先动起来,扶着他的肩膀无师自通摆动着腰肢,伸出手摸了摸两人的性器交接的地方,摸到小穴口都被他撑圆、周遭的皮肤都被他撑薄,真是可怕。 “嗯~嗯呐~”腰肢使出力前后晃动,却怎么动都不满足,没有第一次做的那样爽快,而且也累。不过一杯茶的时间她就不行了,果然这个是体力活;悻悻地正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余柏原眼疾手快地扣住肩膀摁坐在腿上。 “这么快就累了?”看穿了她的心思,余柏原额头抵额头地询问。 “嗯~好累~”肖萤点点头。 “啧~懒虫!” 真是要被她气笑,那只好他来出力咯;余柏原箍着她抬腰顶弄,因着姿势的限制他不能大开大合,只能密集促小地快速抽插着,大腿拍打着臀肉,啪啪作响发出淫靡的声音。肖萤坐在他腿上,被颠得“嗯啊”淫叫;果然比起自己动作,还是蹭别人的便宜更爽一些。这个姿势让他更深入,深到都感觉顶到宫口;他的动作是那么猛烈而迅速,插得她感觉皮肉都要烫伤。 “舒服吗?”抬起头舔舔她的脖子,舌尖卷走星星点点香汗。 “嗯~”肖萤捧起他的脸,低头亲了亲他眼角的泪痣、堵上他的唇厮磨着。“嗯~嗯啊~阿、阿原呀~” 听到她喊自己的小名,余柏原心里甜滋滋的。“嗯?” “好、好舒服~嗯啊~好粗好热呀~”肖萤已经失去理智,什么胡话浑话都说得出来,她好像把压抑在心中的另一面都解放出来了,因为余柏原的勾引,把那头叛逆的巨兽释放。 被自己喜欢的人夸赞,余柏原真是要爽翻天,更加卖力地耸动腰肢。ńаńńνщéń.čом(nannvwen.com) 肖萤低下头和他四目相对,对上他满是深情的眼光,因为欲望的纠缠下双眼荡漾着水波盈盈,好一只勾人的狐狸精,不知道……这只狐狸精臣服在自己身下会是什么表情呢?恶从胆边生,肖萤挺了挺腰把一只白乳送到他唇边堵在他嘴上。“阿原~舔舔~” 一瞬的错愕后是狂喜,身下的欲望更胀了一圈。余柏原伸出舌头围绕着乳晕一圈一圈地舔着,双唇含着葡萄似饱满的乳珠子轻轻嘬着,发出啧啧的水声。 “嗯啊~~”快感跟电流似的通往全身,电得她腿都要软,幸而有余柏原托着她才不至于倒下,忘情地发出一声高声的淫叫,后知后觉自己叫得太大声,害羞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嗯嗯~嗯呀~” 想要更多、想要被电晕。肖萤抱着他的头,往他嘴里塞着乳肉。余柏原张开嘴含进半个嫩乳,上面的嘴吞吞吐吐吃着她的奶,下面用力地顶她,顶到她的G点就缩阴夹得他头皮发麻;尝到嘴里有点甜丝丝,吐出她的奶头发现上面点点分泌着些乳汁,伸出舌头用力地舔舐;越舔越有,他快乐得要癫狂,舔完左边舔右边,顾接不暇、贪得无厌。 “唔~唔哼~”含着她的奶子嘬着奶汁,虽然只有一点点还混着汗水的咸味,但还是嘬得起劲、嘬得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唧唧。 “嗯~嗯啊~”一只奶子被他含着,另一只被冷落,肖萤抓起他的手按在上面,不言而喻的暗示。 也是一只贪心鬼。余柏原十分受用,轮流交替一边吃着奶一只手摸着另一边、然后交换,雨露均沾。 肖萤已经兴奋得脚趾头紧紧蜷缩,大腿的肌肉都紧绑绑的;快感像海浪一样,一浪一浪地从头扑向自己;像海浪一样翻涌的,还有小穴里的蜜水,一股接一股汹涌地喷出,喷洒在两人的结合处泥泞不堪,伴随着性器的抽插发出咕叽的水声。 “啊~啊~嗯啊~我、我要不行了。”肖萤开始求饶,她已经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怎么行,他还没肏够。她的小穴又紧又热,还比刚才更湿,他的肉棒现在可谓是进出自由十分丝滑,如果不带套就更爽了。有点小遗憾,化作更大的报复,余柏原箍着她的腰凶狠地往她的G点顶撞,撞一次就喷一次水,哪来的那么多水?余柏原低下头看到被磨得生红的小穴口汨汨不断地流出蜜水,洒在他的阴毛上。 “萤萤~你好多水啊~嗯?大棒棒都要被你浸烂了。”话是如是说,但余柏原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似是要把她身上的汁水都要攥干。 肖萤已经迷瞪得听不清他的浑话,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要到天堂了?已经被磨得没有感觉,全凭潜意识在摆动着腰肢。他怎么还不射精?她被顶到快要失禁了,刚才喝的半瓶水都要流干。 “啊~嗯啊~不、不做了!”肖萤推搡着他的肩头想要逃离。 又怎么会让她如愿以偿,说不做就不做?当时为什么又来勾引他?他的下体憋着一股精硬得发痛。扣住她的肩膀下身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房间里回响着密集的肉体拍打声音;等攥出最后一滴蜜水,他也到达了极乐的巅峰,哆嗦了一下射出一股精水。 “哈……嘶哈……”他和她都筋疲力尽,互相靠在对方身上缓气,激情过后的空虚需要彼此的怀抱取暖。 缓了好一会,贴着皮肉感受到心跳恢复平稳,余柏原舔了舔她肩窝里的汗,温柔地询问:“疼吗?” 肖萤摇摇头,贴得他更紧,胸前两团乳肉都挤压变形。 “那……还舒服吗?” 肖萤点点头,亲了亲他的颈侧以示赞同。余柏原像被奖励了糖果的小孩一样咧开嘴笑了;意犹未尽地和她厮磨一番。 “阿原~帮我穿衣服~”肖萤靠在他怀里撒娇。 “好~”心情爽到飞的余柏原,现在哪怕肖萤让他跪下学狗都乐意。 抱起她放在沙发上,余柏原撸掉避孕套穿好衣服,才找出湿纸巾帮她擦身体。肖萤就跟大爷一样瘫在沙发上任由他伺候,抹身体、捡衣服、套裤子,眯起眼睛看着余柏原忙前忙后跟个勤劳的媳妇儿一样。穿戴整齐,肖萤在他脸上啵了一个香吻,表示感谢。难得一见余柏原竟然会露出憨憨一笑。嘿嘿,跟个狗子一样,可爱死了。肖萤满意地又亲了一口。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42离别 自从开苞后,隔叁差五余柏原就要拉着肖萤做一场。气血方刚的少男少女甚至大胆到在学校的顶楼 、放学无人的教室里脱了裤子就纠缠起来,当然绝大时候都是余柏原在勾引着肖萤堕落。哪怕她怎么义正严辞地拒绝,最后都敌不过他的软磨硬泡然后摁倒。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后面的你情我愿,肖萤承认最后的折服是因为那种瞒着老师、家长的违反校规行为十分刺激,升起了满满的报复快感;在高压的学习环境里不失为减压的方式。 日子就这般甜蜜地过去,转眼高二的学年结束了。四中有一个传统的安排,高二的暑假只放一个月,然后就提前搬入高叁的科室开始准高叁的学习冲刺。然而,这个暑假肖萤也才在刚放假的时候和余柏原见了几次面,而后他说他身在国外的外公突然病重他要飞过去看望他老人家。送走余柏原后,两人断断续续地用短信联系,余柏原给她充了一大笔话费,偶尔还能打个越洋电话聊寄相思之苦。余柏原说假期过半他就回来,等到开学了也还没看到人影,短信电话也不及时回复,他一次解释中说外公的病情不容乐观,他们一家人辗转到别的国家为他外公治病去了。肖萤表示理解,也安慰他不要太担心,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直到正式开学一个月,肖萤才在教室里看到余柏原来上课,许久没见,他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放学后,两人躲在顶楼。明明有很多想念的话要说,但又不知道从哪说起,肖萤牵着他的手一言不发。 晚风吹得头脑有点昏胀,肖萤听到余柏原喊了自己一声。 “萤萤。” “嗯?”肖萤转过头看到他也在看着自己。 “有想我吗?” “嗯!!”肖萤用力地点点头,转过身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余柏原心底一片柔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我也好想你。” 这一个多月以来,每天都是过得提心吊胆、筋疲力尽,听到顾予说外公的病情突然加重,没给他和肖萤告别的机会就匆匆地坐上飞机。外公是他最敬重的人,他不能抛下他。在余柏原上四年级以前他都和双胞胎妹妹一起住在国外,和外公外婆生活。外公年轻的时候是位机械工程师,退休后多了叁个外孙就经常捣鼓一些哄小孩的小玩意,像是用木头做飞机、小车,都说隔代亲,更何况余青华、顾予的工作又忙没法照顾叁个小孩,在余柏云、余柏原、余柏安叁个人缺失父母陪伴的童年里得到不少慰藉,其中余柏原是最粘外公的那个,在小小原的眼里外公真是无所不能,就连自己的父亲余青华都比不上,外公有一双巧手能做出很多好玩的玩具,在他闯祸的时候不像余青华那样只会打他,外公会和他讲道理、耐性地引导,在余柏原心里外公就是家庭地位排第一的那个人。所以听到外公的病情加重了,行动先于意识跟着顾予坐上飞机。 外公年事已高,加上年轻时候工作劳累,患有严重的高血压,这次脑溢血十分突然,住进医院检查后才发现他的脑下长了一颗肿瘤,病情十分凶险没有医院敢接。最后是通过余青华的关系联系到一个脑科专家,确定了能做手术后,一家人便带着外公飞去另外一个国家做手术。来来回回的折腾,终于把病情稳定下来,而余柏原才有机会回国和肖萤见面。但这次回来,他还带着一个决定,一个令人难过的决定。踟蹰了许久,才开口: “萤萤~” “嗯。” “我。。我要转学了。” 肖萤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要转到国外念书了。我外公他。。他。。医生说他的命不长了,我。。我想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多陪陪他。”说到后面,余柏原的语气里有点哽咽。 肖萤心里堵得慌,但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余柏原的,毕竟那是他最爱的家人。 “嗯。我尊重你的决定。” 那。。所以他们是要分手了吗?所以就这么结束了吗?如梦如幻的日子像泡沫一样,啪的一声碎掉。难过涌上心头,肖萤松开怀抱放开余柏原。 “可一旦放假我就会回来的!!平常我们也可以每天都发短信、聊电话!!”余柏原急哄哄地拉着她的手解释。他不想分手,不想放开肖萤。 肖萤眨巴眨巴着眼睛,消化着他的话。所以他们不用分手咯?失而复得让心情又轻松起来。 “嗯!!我等你。”反牵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 她也不想和他分开,她不像不相信异地恋的王淼,她还是相信爱情、相信余柏原的。既然他们都心意相通,那么就有勇气一起走下去。 和彼此表明了心迹后,没多久余柏原就转学了,肖萤逃掉补习班的课去送机。一对年轻的恋人依依不舍地分别后,飞机轰鸣着耳膜送走了余柏原;肖萤感觉心里空了一块似的。但第二天就收到余柏原的信息报平安,两人通过电话又能联系。 高叁的学业压力繁重,听余柏原分享他在国外上学的趣事倒是舒缓了不少情绪。知道他在国外上的是预科,要通过语言考试才能申请大学,而且国外的大学不仅要看成绩还要看实践经验,所以余柏原现在除了上课以外,还在校外参加一些比赛、实习增加自己的实践经历,听这么说,他也是忙得够呛的。不过没给他分多少同情心,很快肖萤就心疼自己了。四中作为百年名校,牛逼的升学率、重本率都是通过不断地挤压学生去学习换回来的,而且进到四中的学生有意无意都要在学习上逼自己一把,考不上本科好像是件抬不起头的事情;学校卷、家长卷、学生自己卷,层层内卷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像肖萤这样学习好的好学生压力更大,当然最大的来源还是来自董洁媛,眼看关键时期,董洁媛对她的控制都要接近病态的程度,宵禁的时间提前了、当听到今年合唱团比赛获奖不纳入高考加分就不许她参加合唱团了。总总的一切都压得肖萤接近崩溃,幸亏有余柏原的短信和电话安慰。余柏原成为了她在黑暗中,牵引前进的光,她拼命也要追上去。 -- 43决裂 高叁的寒假,余柏原也没有回国,他通过了预科考试,正在准备入学资料。四中的高叁没有寒假,只是春节放了七天假期,肖萤又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和余柏原的联系也渐渐少了,大家都在忙,有时候隔着好几天才回复短信。但肖萤也知足了,再熬一下、熬一阵子,等高考完他们就能见面了,余柏原答应她等她高考完一定会回来。这个成为肖萤唯一的盼头,卯足劲一头扎入备考。 转眼,一年一度的盛大高考来临。 打开手机,距离余柏原上一次回复她竟然是一个月之前。之后他都没有回她的信息,看着全都是自己发的短信,有的是碎碎念有的是抱怨董洁媛,最后一条是:“我好想你,暑假你回来吗?” 发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肖萤和祁赟打听过,听齐爸爸和余爸爸聊天的转述,这段时间余柏原的外公病情又反复了,又忙着大学申请,所以连他这个好兄弟都不搭理。肖萤心里揪痛了一下,更加坚定考完试要去看望他的决心,想要抱抱他。 地狱般的叁天不紧不慢地过去,合上笔盖那一刻,肖萤感觉自己身体一轻,解放了。 这次自我感觉考得不错,虽然说都考完了再纠结也没意义,但她还是忍不住去对了一下答案,发现自己都能对上,心情轻松不少。回家狠狠地睡了叁天叁夜,终于从学习压力中缓过来,睁开眼睛看闹钟已经下午4点了,自从高考完董洁媛就不怎么管她,也不强迫她看书什么的,一个家庭把孩子送到高考完,父母就基本完成了前半生的任务,接下来就等成绩放榜、报志愿。 这才想起余柏原,不知他怎么样了。肖萤摸出手机,打开看到他终于回复了自己的短信:“可能回不了。”短短的只有五个字,是今天凌晨收到的。嗯,没关系。她已经有一个计划了。 估摸着半个月过去,成绩放榜。意料之内,肖萤的成绩过了重本线,去政法学院稳了。全家人高高兴兴地出去吃了一顿大餐,趁着董洁媛高兴的劲头,肖萤说她想出国旅游,平常她都把零花钱存起来了够她出去一趟。董洁媛不放心,肖萤撒谎说她是报旅行团的所以不担心。肖城在一旁也帮着说话,说女儿都考完试了去放松放松怎么了?更何况她都考到那么好的学校了,不应该给点奖励吗?两父女左右夹攻,董洁媛最后也不得不松口答应肖萤。 想到要去见余柏原,肖萤不知哪来的胆子要一个人出国,行动迅速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网吧上网了解办护照、出国的流程,下午就摸熟了路子回家准备材料。按捺不住兴奋,给余柏原发短信: “余柏原!!我决定了!暑假我飞过去看你!我爸妈已经答应我了。我今天了解完护照那些事,等我搞完买好机票我就和你说!!嘿嘿。” 发送成功,肖萤都要高兴得蹦蹦跳跳。 隔了叁天,才听到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提示有短信进入。肖萤拿起手机看到是余柏原的回信: “对不起,肖萤。我们还是分手吧。” 明明都是自己认识的字,怎么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恰似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肖萤僵硬在原地。叮叮咚咚——陆续来了几条短信: “我受不了异国恋” “你知道的,这段时间我外公的事情。我很难受。” “我不想难受的时候身边没有人陪伴我。”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再见。” 五雷轰顶,肖萤当即就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嘟嘟嘟——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不死心,这一整晚,她把满格的手机打到没电,余柏原都没有听电话,再拨过去已经是关机。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所以这段时间的冷淡都是为了今天的分手而准备的吗?所以他在国外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遇到一个能及时给他关怀的女生了是不是?肖萤不敢相信,为什么他可以做到那么绝情,当初的信誓旦旦都是一时冲动是吗?想哭,却哭不出眼泪,心里狠狠地被挖走一块,呼呼地回响着风声。 纵使无法接受,但一次次的忙音提醒她,余柏原真的不回头了。肖萤撕掉所有出国申请表和资料,找了一个铁桶一把子烧掉。一个人闷在房间里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觉。董洁媛中途还问她不是要出国旅行吗?她说没合适的路线,不去了。 只有王淼察觉到不对劲。这个家伙半个月前和她说要出国找余柏原,然后天天给她汇报办理进度,还说什么等她出国和她家阿原汇合后天天给王淼塞狗粮。但一个星期前,这个肖萤就悄无声息的,给她发短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要不是找上门她妈妈开门说肖萤一直在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国外被卖去当黑工。 进了房间,看到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王淼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 “睡美人儿~醒醒咯,看谁来了~” “别吵!”肖萤眼睛都没睁开,挥手拂开王淼的手。 “啧!你干嘛啊?闹抑郁呢?你不是要出国吗?” “不去了” “怎么不去了?不是说要天天给我塞狗粮吗?” “别提。”肖萤翻过身背对着王淼,一想到余柏原她就难受。 “你怎么了嘛~余柏原欺负你了?”王淼担心地晃了晃她的肩膀。 。。。 沉默了一会儿,哆哆嗦嗦地开口:“我。。我们分手了。”肖萤忍着哭腔说。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因。但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去追问她细节,怕勾起她伤心的回忆。王淼蹬掉拖鞋爬上床,从背后抱着她,无言的安慰。肖萤蜷缩在她的怀里低声啜泣。 等了许久,等她哭得差不多。王淼才探头轻轻叫她:“大萤子?大萤子?” “嗯?”肖萤打着哭嗝应了她一声。 “河堤旁新开了一家雪糕店。走,我请你去吃霸王餐。”王淼想来想去,唯有美食治愈人心。 “好。” 王淼和肖萤爬起来,擦干眼泪后两人便出门去。 王淼买了两个巨大的芭菲蛋筒,甜甜的牛奶雪糕上铺满了水果,给肖萤递了一个;两个人舔着雪糕沿着河边散步。沉默着吃着雪糕,王淼在等肖萤开口,如果她不想说她也不会问。 ———————————————— 要进入职场剧情了 -- 44放下 即便是傍晚,夏日的余热还是蒸得人热气腾腾。幸亏有手中这个巨大的雪糕平抚了燥热的天气,也平复了龟裂的心。 肖萤想了很久,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就是失恋嘛?人生在世谁还没失恋过?不就是被甩了嘛,又不是少胳膊少腿的。何况,前天她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是她向往已久的政法学院法律系的录取通知。她的大学生活即将开始,新的生活还在等着她咧。不喜欢就不喜欢咯,以后再找就是了。想着想着,也就想通了。 “这雪糕还挺好吃的。”肖萤主动挑起话题。 “嗯!!是挺好吃的,第二份半价也划算。”王淼觑了觑她的脸色,无异常才继续开口,“不难受啦?” 肖萤摇摇头,“没必要,就这么着吧。” “那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不过。还真是让你说对了,异地恋没个好东西。”肖萤自嘲地笑笑。 “哎!话也不是这么说的。看人吧,有的人还是好东西的。” “啊哈不像你哎,你的立场不是很坚定的嘛?” “我的立场是很坚定啊,但也要保持中立嘛,不能一棍子打死。大萤子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嗯,我也觉得。” 是啊,她还那么年轻,她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没必要拘泥在一个余柏原身上,不爱就不爱了呗,说得好像离开了他就不会再爱似的。 肖萤伸入裤袋中掏出那台老旧的手机,里面和余柏原有关的一条短信都不舍得删,承载着和他的甜蜜,也见证着他们的决裂,现在是时候一刀两断了。手机在掌心了颠了颠,肖萤用力一扔,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满的抛物线,咚——一声沉入了河底。她决定了,把用来出国的钱拿去给自己买一台智能手机,换一个新的电话号码,也开始新的人生。 就这样吧,余柏原, 再见了。 “肖律师?肖律师?萤萤子?” 听到有人喊自己,肖萤从一堆案卷中抬起头,看到是部门的丽姐笑眯眯地站在她隔壁。 “啊~丽姐怎么啦?” “今晚有约吗?钱爸说今晚咱们部门聚个餐!说庆祝一下你顺利开庭,而且今天会来一个新的小伙伴加入我们的团队咧,也是一个接风宴。” “哦哦哦,好啊。我没有约的。” “那就好。你呀,得让老公给你好好补补咯,都瘦成什么样啦~”赵丽捏了捏她的脸,“这段时间辛苦啦,来了新伙伴后就能分担一点任务啦。” “嘿~不辛苦,我应该的嘛。” 时间眨眼就过去,读完四年大学肖萤又读了叁年研究生、考下了司法证。拒绝了导师让她留校任教的邀请,独自出来闯荡,因为这件事情董洁媛和她的关系近乎决裂。肖萤大一才刚开学,董洁媛和肖城终于离婚了,吵了大半辈子的两个人终于消停下来。因为现在住的房子是肖城单位分房,董洁媛带着肖萤搬走。自此,董洁媛把自己下半生都寄托在肖萤身上,老一辈的家长觉得女孩子得稳妥一点,考公务员或是做老师就是最好的职业,做大学老师这么完美的安排为什么肖萤就不依呢?工资高假期又多,在婚姻市场绝对的抢手货。但肖萤受够了这样“完美”的安排,她已经在学校待够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一辈子都为董洁媛的人生买单。所以她没有留校任教,而是出来实习、找工作。念完研究生肖萤已经快27岁,顶着这个“高龄实习生”的称号一开始的确有点别扭,和她的同龄人早已经毕业在职场摸爬滚打好几年比她多了些社会经验,而她还是刚从象牙塔出来独自面对社会的毒打。幸好她有漂亮的成绩和文凭,也凭借着不卑不亢的勤劳、好学在君立这家全国数一数二的律所实习转正。 君立是一家综合性律所,业务从银行金融起家,后来越做越大,在CBD的中心包了一栋大楼重组了公司的架构,拆分了独立的事业部针对不同行业、业务细分,挂靠的仍然是君立的名号。肖萤她加入的就是君立负责民法、婚姻法的事业部,而事业部里又会细分部门的职能,部门与部门之间有业务交叉也有业务竞争,正因为保持着这种利益牵涉的竞争,每个人都卯足劲往上爬、背任务;加上肖萤晚入行、又是新人,所以对工作特别上心。他们部门拢共才6个人,除去两个合伙人扛起最大的客源KPI,有一个资深律师休产假,部门只剩下叁个人主力工作,而且这段时间国家对婚姻法提出了修订,工作量一下子爆炸之余,肖萤最近还第一次上庭打赢了一场离婚案,忙得可真是有够呛的。听说终于来了一个人帮忙,心情也轻松不少。 “对了丽姐,你知道新来的小伙伴是什么来历不?” “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听说之前一直在国外的律所工作呢,是上头的那位引荐进来的。”赵丽神神秘秘地说着,竖起一个大拇指暗示肖萤是上面哪位话事人。 “呜哇~”肖萤咂舌,后台很硬啊,“那我们部门的年终奖翻一番有希望了。” “嘿嘿~” 两人正聊着,肖萤看到手机震动了提示是快递小哥的号码。 “丽姐,我先去寄个快递。要帮你买杯咖啡吗?” “好咧,谢谢~还是咱萤萤子疼人。” 肖萤寄完包裹后,去买了部门人头五杯咖啡上楼。路过部门老大的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门被拉开,老大钱珉森刚好出来,肖萤听到办公室里头还有好几个人在交谈。 “哎?老幺来得正好,来,和你介绍一下咱们新来的小伙伴。” 看钱爸笑得牙花子都晃晃地露出来,看来上头给他安排的是一棵摇钱树呀。肖萤心里想着。 钱珉森往屋里头招招手,一个身材高挑的人便走了出来。肖萤抬头,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眼睛,眼下的泪痣调和了锋利的眼型,皮肤像午夜的雪一样森白。 是熟悉的脸,是余柏原。 肖萤心里一窒,在一瞬的慌乱下便恢复如常。 “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家新来的小伙伴余柏原,柏原之前一直在国外的律所工作,经验十分丰富咧,那可谓是打遍全行无敌手。” “钱总过奖了,我还要跟您好好学习。” “哎哎哎!谦虚了谦虚了。不用拘谨把这当自己家就行了,你也可以像他们叫我钱爸哈。来!轮到这位是咱家的老幺:肖萤,人称移动的法律全书,脑瓜子记忆力没得说。咱萤萤入行两年多,前些日子才刚打赢了人生第一仗!咱老幺实践经验是少了点以后柏原就多带着啊~” “嗯,好的。”听到是有关肖萤的话,余柏原才展露笑容,爽快答应。 这场叁人的谈话里,只有肖萤一个人心情十分复杂。 “余律师你好,欢迎加入我们。”肖萤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客套了一下。“对了,我刚买了咖啡,请大家喝。”说着,肖萤把一杯咖啡塞到钱珉森手里,把自己那杯递给余柏原。 “谢谢萤萤。”余柏原自来熟似的,伸出手接过咖啡,指尖触碰到她的手指。肖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迅速把杯子塞进他手心把手抽离出来,好像他有什么会传染病一样。余柏原垂下眼睛看着咖啡,敛起笑容眼底晦暗不明。 “那我先去忙了。”肖萤匆匆告别后马上撤离。 -- 45对峙 余柏原的办公室还在等装修的甲醛散掉,临时被安排坐在肖萤隔壁,而今天一整天肖萤都在躲着他,躲去资料室看卷宗。这也不能勉强她,余柏原的突然出现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所以干脆就给自己一点时间捋一捋。 “你好~资料室要关门了,如果你要留在这继续查看资料的话麻烦递交一下申请表哈~” “哦哦哦,好的。” 肖萤看一下手机,快到下班时间,今晚部门要聚餐人多应该不会那么尴尬。肖萤从资料室出来,看到钱爸带着余柏原到处串门正在前面和其他部门的合伙人聊天。想要坐电梯就一定要经过他们身边,余柏原转过头已经看到她了,但资料室已经锁上门没有地方可以去,干脆就调转了脚步躲进楼梯里等一等。 肖萤躲在15楼和14楼之间,楼道开了一扇窗,阳光照射进来,刺眼得让人心情烦躁,一烦躁烟瘾又起来。还是读高中的时候,那次在天台抽烟被教导处主任抓住余柏原帮她抵罪,看到他被余爸爸打了一顿后,给肖萤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从那之后就戒烟。直到读研究生和董洁媛的关系剑拔弩张,为了缓解烦闷偶尔又抽一根。今天碰到余柏原,怎的心和嘴巴又开始痒痒的,想来根尼古丁平复一下,说来也真是好笑,自己戒烟又复吸竟然也是因为他。 不可以,我得把持住。 肖萤在口袋里摸出一颗戒烟糖,剥开包装扔进嘴里;强劲的薄荷味直窜天灵盖,烦闷也稍稍降下来。等吃完一颗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吧,便上楼;才提脚走到一半楼梯听到15楼的消防门被推开,肖萤抬起头看到是余柏原;心里蓦地一阵紧张,下意识转身就跑。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但行动先于思考已经拔腿跑动起来。 “肖萤!” 听到他喊自己、还有脚步声追上来,肖萤加紧了脚步,心脏砰砰跳。 才跑下一层楼,肖萤就被余柏原追上一把拉住手臂扯进怀里。 “你!你放开我!!” 肖萤使出吃奶的力推搡着他的胸膛,但她的力气又怎敌得过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余柏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勒住她。 “为什么要躲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了?为什么不回我短信不接我电话?搬家了也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疯了吗?”余柏原把头埋在她的肩窝,语气嗡嗡尽是委屈。 真是要笑死,当初是他用一条短信宣告了他们分手,怎么现在又来装失忆装情圣? “不是,余柏原你失忆了吗?我们很早以前已经分手了,你搁这装什么一往情深呢?”肖萤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 “你说什么?”余柏原松开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分手?怎么就分手了?” “哦?怎么?给我发短信说分手的那个人是你另外的人格还是一个鬼?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知道。”肖萤吃力地扭着手腕想要从他的铁钳似的手中抽出。 “我没有!我没有说要和你说分手!!你有证据吗?我要看看那条短信。” “我把手机扔了,再者这条短信是你发出的,你找回自己的手机看不行啊?放开我!!”肖萤还是没停止过挣扎。 余柏原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听肖萤的意思是当初是他发短信说和她分手的?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不知道?难怪说为什么高叁的暑假他一直联系不到肖萤,他翻看自己的手机最早一条还是肖萤主动发来的“我好想你,暑假你会回来吗?”恰好那阵子他手机坏了,怎么摁键盘都没反应,另一头又忙着申请大学的事情,余柏安自告奋勇地说帮他修好。所以是余柏安搞的鬼吗?一次阴差阳错让两人彼此误会。余柏原不敢细细想其中的逻辑,当下之急就是先稳住肖萤。 “萤萤,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要和你分手,我也没给你发过那样的短信。”余柏原拉着她,语气哀怨。 “我不知道,反正我收到的的确是一个来自余柏原的电话给我发的分手短信。你是失忆装傻也好还是被耍了也罢,反正我们已经结束了。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吧’?我不接受,我不能接受就这样吧。萤萤,我们复合好吗?回到我身边好吗?” “不要。”肖萤摇摇头。说她铁石心肠也罢,不过是在保护着她的懦弱,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钻心的痛,她怂了。而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她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拘泥过去有什么意义呢?一切都太晚了。“我们还是做普通的同事吧。” “肖萤~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余柏原,太晚了。”肖萤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都已经太晚了,我已经结婚有自己的家庭了,我们就这样吧。” “你说什么?你结婚了?”震惊之后是震怒,“结婚?你怎么敢结婚?!那我算什么?等了你十年!!找了你十年!!你说你结婚?肖萤,想让我死心麻烦找一个合理一点的理由好吗?” “我没骗你,我真的结婚了,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一下部门的人。”肖萤不为所动,与他的激动相对的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口吻。 “是谁?小胖还是宋禾?还是林海乔?”余柏原就像钻入牛角尖的偏执狂,要把问题问穿才甘心。“婚戒呢?你怎么没戴婚戒?” “不是他们,我老公是我大学同学,婚戒在我包里,平常有需要才会戴上。”肖萤就和一台冷漠的机器一样回答。 她那个“我老公”的称呼深深刺痛了余柏原,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既已是事实。余柏原不知不觉中松开肖萤,抽出自己的手后,肖萤头也不回地上楼去,留他一个人伫立在空洞的楼梯间。 -- 46幸福 ⓡōцωēńωц.Ⓓē 楼梯间的小闹剧很快就过去,在部门聚餐上余柏原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一行人来到了公司楼下的居酒屋,余柏原就坐在肖萤对面,整场聚餐两人都保持了客气而疏离的态度,活脱脱的就像是刚进公司的模样。酒过叁巡,大家也渐渐不那么拘谨了,君立那么大最不缺的就是八卦。今天钱爸和他被上头几个领导带着耀武扬威地走了一轮公司,几乎都知道了第十七事业部的第五部门来了个最强新人。尤其还在余柏原这幅好皮囊之下,公司大大小小的雌性生物都对他十分关注,甚至已经有年轻的实习生小妹妹找上门来打听。 “你们都不知道,今天可真是夸张。”赵丽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对大伙说,“今天啊,十二楼的实习生小妹妹几乎都来了一半堵在咱前台要看柏原呢,乍看之下还以为柏原是什么大明星隐姓埋名来了咱们公司卧底学习演技。” “哈哈哈哈,真的!!超夸张!!”部门另外一个律师林霖也附和着。 “柏原今天跟钱爸走了一轮有看上哪个小妹妹吗?嘿嘿~让陈爸帮你牵桥搭线?”部门另一个合伙人陈正声喝得微醺,没大没小地调侃着。 余柏原笑了笑摇摇头,他看上的那个人正坐他对面呢,这不还不是没有机会了么。 “哎,可惜了。咱们部门都是光头。”赵丽砸砸嘴。“休产假的茜姐就不说了,陈爸、钱爸、林霖都是大老爷们。萤萤还有我都是有夫之妇了,不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咯。”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要死!丽姐你这已经构成职场性骚扰了啊!!身为律师还明知故犯!!而且……而且你又怎么觉得大老爷们没机会咧?”林霖本来就长得女相,这么一娇嗔倒是有了那番女儿家的娇憨。 “噢噢噢噢噢噢噢!!”听到林霖这番话,赵丽、钱珉森和陈正声发出一阵怪叫。 余柏原也笑着摆摆手,忙递上台阶“没有没有,我还高攀各位了。”笑容掩饰了苦涩,原来肖萤说的是真的,她已经结婚了。 聚餐完,才堪堪九点,陈正声建议来第二场去唱k,反正明天是周末玩疯一点也没事。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在酒精的助威下,在后半场余柏原已经肆无忌惮地盯着她,长腿还伸过来碰了碰她的脚尖,吓得肖萤根本不敢看他,把双脚收进椅子底下。她也累了,不想和他周旋,所以陈正声提议说去续场的时候,肖萤说自己要回家。 “哎?不嘛~来唱一回嘛~”钱珉森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竟然跟小年轻一样撒娇。 “不了不了,今晚得早点回去。”肖萤笑着摆摆手。 “那要不我送你?今天我开车来了。”林霖提议。 “不用,我老公来接我了。” “哦哟哟~难怪要早点回去了~”钱珉森笑得眯起眼睛。“加油哦~萤萤子!再等下去干爹我都要老成一瘪抱不动崽崽了。” “哎!你个臭老头说什么呢!别给萤萤增加压力!”陈正声不满地在他头上爆了一个栗子。 “嘿嘿~不催不催,顺其自然就好。”钱珉森在爱人面前秒怂,吐吐舌头和肖萤说拜拜。 “萤萤,你婆婆她……”临走前,赵丽拉着肖萤低声嘀咕。 “她回老家了。” “嗯,那就好,那些药就别吃了都不知道是什么。” “好。”肖萤拍了拍赵丽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 站在一旁的余柏原不动声色地听着几个人的对话,听出了一丝端倪。 “我先出去了,车进不来。周末愉快~”肖萤挥挥手和众人告别。 等肖萤走后,余柏原忍不住开口问赵丽:“丽姐,肖萤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害……”赵丽叹了一口气,“萤萤她也是命苦,有这么一个婆婆。萤萤和她老公结婚有几年了一直怀不上孩子,她老公是家里的独苗苗,她婆婆就着急啊,老是给她煲什么偏方的药,这不去年喝了一次所谓的求子秘方就中毒进了ICU。真的是怎么能这么搞的!她老公还是个医生!!也不阻止自己的妈,无语了。” 余柏原默默听在耳里,心里升上无言的愤怒。凭什么他的萤萤要遭这种罪,怎么还不离婚? “那为什么肖萤还能忍?” “她呀,她也是个心软的人呀。”赵丽无奈地摇摇头。 “滴滴——”林霖从地下车库开车上来摁了一下喇叭示意上车。余柏原看了一眼肖萤离开的方向,想去碰碰运气。对赵丽他们说:“钱爸、陈爸、丽姐,你们先去,我要上公司拿点东西我稍后赶上。” “这样啊?要不我们等等你得了?” “别了,今天周五生意火爆KTV过了时间就不留房了,你们先去。” “那行,你赶紧来啊。” “成。” 送走了他们,余柏原转身就去追肖萤。跑到街口左顾右盼都没看到她的身影,果然自己还是慢了一步,她走了吗? 肖萤撒谎,今晚她没和周伟恩约好,他今晚要值夜班也不会来接她。她只是不想和余柏原再待下去而已。走出街口转身就进去便利店买了份雪糕吃,婆婆在的时候她休想吃这些冰冷的东西,所以趁着现在的机会她要好好放纵一下。埋单的时候看到排列整齐的烟柜,心痒痒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拿了一盒薄荷糖,便坐在路边的花基上慢慢地挖着雪糕。一下子吃得太猛,嘴巴被冻麻,对着天空呼呼地吹出了一丝冷气,稀薄的烟雾一碰就散,像极了她的幸福。 -- 47代价 小时候,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宏伟的梦想,要做科学家、天文学家、政治家。等到长大后才渐渐发现,普通才是绝大部分人的宿命。作为普通人的一员,肖萤也拥有着普通的人生。她是在大叁的时候认识了周伟恩,周伟恩是王淼的大学同学,没想到王淼竟然去当医学生了,看到肖萤自从和余柏原分手后,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担心她沉迷学习要做法律系的灭绝师太,就张罗了一场剧本杀喊上了和自己玩得比较近的同学和肖萤一起聚会。原本王淼没打算喊周伟恩的,她看不上这个沉默的老实人,只是原本约好和周伟恩同一个宿舍的另外一个男生临时有事去不了周伟恩作为替补上场,没想到就这么和肖萤看对眼了。 一开始,肖萤没答应周伟恩,但禁不住他的嘘寒问暖、关怀体贴,渐渐就走到一块。肖萤也想,或许适合她的还是周伟恩这样的普通人吧,像余柏原这种家境优越、又好看、熠熠生光的像天上的明月一样遥不可及,是她怎么拼尽全力都无法触碰的。在和周伟恩相处的这段时间,肖萤了解到他是来自单亲的家庭,他的爸爸是位乡镇企业家妈妈是个普通的农妇,在他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卷走了所有现金带着情妇跑了,剩下孤儿寡母的过着伶仃的生活。但他妈妈是个坚韧的女人,虽然她没怎么上过学但凭借着聪明的头脑和娘家的帮衬下把家里的厂子支棱起来,还能供周伟恩念医大。许是家庭的原因;既然他们都是一类人,肖萤渐渐地就接受了他。研叁毕业的时候肖萤答应了他的求婚,虽然董洁媛看不上周伟恩这种木讷的人,但知道他家里条件还不错的时候也勉强答应,两个人没有大搞婚礼,两家人吃过饭就算是摆酒了。 承认周伟恩是个善良的老实人,但是有时候他的善良却害了自己。因为从单亲家庭长大,周伟恩的妈妈王贵芬多多少少都有点过度关注自己儿子的倾向,觉得肖萤是插足母子关系的第叁者,而周伟恩又很感激他妈妈,毕竟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他;他这个人善良得有点愚孝,夹在亲妈和媳妇之间左右为难,而且更多时候还是偏袒他妈妈。肖萤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很多时候都默默地退让。只是她的婆婆好像对她怎么都不满意。就像董洁媛一样,老一辈的家长多少残余点陈腐的思想,更不用说王贵芬一直在农村长大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家里没让她上过几天学,所以她很不理解肖萤这种经常要加班的工作是为了什么,女人家不应该都是要围着丈夫孩子转吗?要不是她老公跑了,家里的孩子吃上顿没下顿她也不会出来把好家里的生意,女人在外抛头露面的会掉价。知道肖萤还拒绝了留校任教的机会时也是生气得紧,那时周伟恩还帮忙为肖萤说了两句,母子俩吵架又把这笔帐怪责到肖萤头上。原本都已经考虑要不要和周伟恩分手了,但他苦苦哀求她不要离开,还保证以后不会让自己妈妈说什么难听的话,肖萤又心软了,不久后还答应了他的求婚。 过了一阵子婆媳相安无事的日子,直到知道肖萤怀不上孩子,王贵芬对她的态度又开始冷淡起来。结婚一年多,肖萤的肚子一直没有反应,去医院检查发现她的卵泡发育异常,虽然不是什么绝症但难以受孕,周家只有周伟恩一根独苗,王贵芬听到肖萤难以受孕就以为她不孕不育,重视传宗接代的传统妇人不依了,逼着周伟恩离婚;这一次倒是把周伟恩逼急,和他妈大吵了一顿,把她赶回老家,没过两天自己又跑回老家给她老人家道歉、做思想工作。肖萤不知道周伟恩和他妈妈说了什么,自此,王贵芬就不再提让他们离婚的事情,但隔叁差五就来他们家住一阵子,给肖萤煲各种中药说是村里的偏方喝了能怀上儿子,周伟恩劝过她不要随便开什么偏方给肖萤喝,他还是医生呢她怎么就那么愚昧无知。肖萤为了母子俩的关系不要再紧张,不然倒霉的还是她,私底下就劝周伟恩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以下咽的毒药,喝了就权当给老人家一个安心,周伟恩也就随着娘俩了。 没想到,这就出事。 看肖萤喝了那么久的秘方都没怀上孩子,王贵芬不知上哪找来的猛药,给肖萤灌了一碗,才放下碗没多久,肖萤久感觉肚子里有一台搅拌机一样搅着她的肠子,痛得嘴唇乌青,最后口吐白沫昏厥过去。吓的王贵芬打120赶紧送医院去,经过检查发现是病毒性中毒,情况危急住进了icu观察了几天。想想真是后怕,王贵芬就再也不敢给肖萤煲什么生子秘方了,从此好好学习如何科学备孕,换了一种思路在日常的饮食上盯紧肖萤,不让她吃生冷、寒凉的食物,这也不许吃那也不许吃,肖萤苦不堪言,但总比中毒要好。 不知不觉间,和周伟恩一起也过了七年,不知道是不是每对夫妻都要经历一次七年之痒的挑战,肖萤发现他们俩最近有点疏离,要不是为了应付生孩子,床上做的那种事也是像完成打卡任务一样,没有感情、没有激情。但也不怪他,他俩的工作都十分忙,今年周伟恩还要评职称,除了上班以外还要应付论文发表,所以冷落了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吃完最后一口雪糕,肖萤呼出最后一口冷气,幻想着自己是一只喷丝的蜘蛛精,玩得不亦乐乎。全然没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 “你不是说老公来接吗?”听到余柏原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转过头便看见他站在自己身旁。 -- 48纠缠 原本余柏原都要放弃了,转头就看到肖萤坐在马路对面的花基上吃雪糕,哪有什么老公什么车,又气又好笑,趁她不备跑过马路接近她。 看到余柏原,肖萤马上站起来要走,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这附近的公司基本都下班,但毕竟是CBD而且离君立又近,保不准被哪个同事看到就完了。 “放开!!”肖萤低声呵斥着,双臂折起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 “萤萤~你撒谎。”余柏原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没有撒谎,放开我!” “如果我说不呢?” 肖萤真的是要被他的死皮赖脸给气坏。“余柏原!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俩没有机会了!” “是吗?我倒不这么觉得。”被戳到痛处的余柏原,语气冷了下来。 “不用你觉得。放开我!”怎么都推不开这座牢笼,肖萤气呼呼地瞪他。 “肖萤,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呵,给你什么机会?我说,我都已经结婚了!!你是聋了吗?” “我不介意做小叁。” 余柏原垂下眼睛,紧紧地盯着肖萤,仿佛在盯着他势在必得的猎物。不会放弃的,不道德、破坏别人的婚姻又如何,只要肖萤不离开他就行了。 “哈?”被他的一句话给整懵,肖萤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你老公是不是?”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嗯?是不想面对他是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今晚要值班!!你什么都不懂就别乱说!” “看,你果然是在撒谎。” 。。。。 掉进了他的陷阱,肖萤无话可说。 “余柏原放开我好吗?被同事看到就完蛋了。”肖萤放缓了语气,打算让他冷静下来。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真的是要气炸,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给你什么机会?”肖萤冷笑一声,“做小叁的机会吗?” “对。” 。。。。 又一次被噎到无语。 “不要,我介意。”肖萤一字一句地拒绝。 “你介意什么?是不舍得让我当小叁还是介意我当你的小叁?” 快要被他的话给绕晕,肖萤也不想再纠缠下去。 “反正我不要。放开我!” 拒绝的话、抗拒的态度惹毛了余柏原。捏着她的下巴掰起她的脸不容置疑地吻下去。是久旱逢甘霖、是雪中抱暖炭,是念念不忘的甜美和柔软。 “你!!”肖萤才张开嘴呼救,就被他的舌头乘虚而入,挑动着她的舌头。 方才吃过雪糕,她的嘴里还残余着丝丝奶香甜味,余柏原忘情地吮着她的唇瓣、舔着她的舌头。已经太久没有尝过她的味道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说什么也不会放弃。 “唔~嗯唔~”根本就推不开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凶烈的吻。她也好久没接过吻了,都说嘴唇是一个充满感情的器官,爱一个人通过吻就能感受到。好像她和周伟恩在一起就很少接吻,难道其实她真的不爱他?余柏原的舌头搅得她发出呼吸不畅的呢喃,那么多年过去,他的吻还是那么热烈、似是要把她烫伤。 “唔~唔~不要。”肖萤不放弃拒绝,反倒被他牢牢地扣住后背摁在怀里掠夺着呼吸。 吻到嘴唇发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靠在他怀里呼呼地缓气,忍不住低下头啄了一口那花瓣似的娇唇;不过瘾,又啄了一口。回过神的肖萤赶忙别开头,使劲推开他,藏在阴影里都挡不住红透的脸。 “萤萤。”余柏原低声呼喊了一声想要走近一步。 “你不要过来!!”肖萤大喊了一声,吓住了他的脚步。 她怕了,她怕了余柏原,不能再这么放任他的亲近。捡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跑掉。 竟然被到手的猎物逃掉。 余柏原沉下脸盯着肖萤落荒而逃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街角。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祁赟的电话。 “你还知道打电话给我?啊?回来那么多天了才想起你的老相好啊?”电话里传来祁赟懒洋洋的声音。 “明天出来打球?” “走你的咧~” “叫上老宋?” “哎?那可得叫不动了。咱们宋主任现在可是市一院的明星大夫一天好几台手术等着他呢。” “对了,你们局里有没有窃听器?拿一个给我?” “嚯!!好家伙,你要干嘛?” “你别管,有用。” “行吧行吧,我看看怎么给你整一个吧。” 肖萤跟逃难似的地跑去地铁站、跑回了家,身后好像有野兽追赶似的,稍慢一步就会被拆骨入腹。直到进了家门锁上门才缓过来。家里黑漆漆的,周伟恩还没有回来;肖萤跌坐在玄关呼呼地喘气。好险、好险,差点就把持不住了。感觉到内裤上粘了点蜜水,懊恼得敲了一下自己脑袋。 肖萤你个没出息的,被吻到有反应算什么?! 缓过气才站起来慢慢走到卧室洗澡。 周一,天气阴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台风过境。空气闷热压着人透不过气。就像看到余柏原那张脸的心情一样。周五晚上那场强吻成为了两人的秘密,虽然肖萤已经极力地回避着和他接触,但无奈陈爸把他俩捆在一组去办案子,怎么回避都避不开。陈爸没别的意思,纯粹就是出于对肖萤好而作这样的安排,余柏原有丰富的打官司经验,刚好可以带带肖萤。既已定论,肖萤也不好拒绝。幸好,相处的这几天都中规中矩的,就像一对普通的同事那样相处。一直提着的心才放心下来。 而肖萤不得不承认,余柏原的确比她厉害,不愧是在国外律所打便无敌手。 在肖萤那个部门,陈爸和钱爸两位合伙人主要的职责是在外跑客户拉案源。别看两位和下属相处时没大没小老不正经的,但的的确确是在法律界摸爬滚打的元老级大拿,工作起来也是一丝不苟。得益于好口碑,自然有不少客人找上门,钱珉森和陈正声就负责把关案源的质量,觉得可行的才接下来给下属去进一步安排。余柏原不过是刚入职,而且此前一直在国外当律师还担心他转不过来,但出乎意料地他很快就上手了,而且更让人吃惊的是在他大四的时候抽空回国还把司法证给考下来。听他说当时在国外他负责的主要业务还不是婚姻法,而是公司破产重组和国际贸易相关的。但闲着也是闲就顺手帮别的合伙人跑一跑离婚案件,也得益于他一副好皮囊和能言善辩,哄得那些富太太都爱找他来咨询法律问题、打离婚官司,渐渐就做出了起色。而肖萤才后知后觉,原来他说粘着她一辈子还真的不是开玩笑。想起高二的时候问他填什么志愿,他听肖萤说要去政法学院以后当律师,所以在国外的大学也申请了法律系。心情十分复杂,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明明高叁那年暑假就分手了他还要去念法律系?还是说他们的分手真的是一场误会?是谁发出这样的短信呢?但是看文字、语气又很像余柏原的话。 算了,再想也没结果,已经过去了。而且现在不是想他的事情的时候,她得想想怎么解决一下她的麻烦,周伟恩告诉她王贵芬会来家里住几天。 ——————————— 一年又过去了 忧sang -- 49恶欲 ⓡōцωēńωц.Ⅾē 闷了几天的雨,伴随着狂风终于倾泻而下。肖萤轻敌了,以为台风没杀到就心安理得没有带伞,下班看到天黑得像打翻了墨水,连线的雨水哗哗地洗刷着大地,好像带伞也没什么用,心里有点安慰。拨通了周伟恩的电话想让他来接。 “对不起,我现在去高铁站接我妈去了,大雨堵在路上一时半会也接不了你。”电话里的他语气满是抱歉,肖萤也不好生气。 “嗯,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对了,你回家后能不能先买菜做饭?等我们回到就有饭吃。” “……行吧。”没什么毛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请求,但肖萤心里别扭得紧。这么大的雨家都回不了还怎么让她去买菜?但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挂了电话,看着狂风暴雨心里忿忿地想:下吧!越大越好!! 正在心里恶狠狠地下着诅咒,一辆SUV停在自己面前。车窗摇下来,驾驶位上坐着余柏原。 “上车吧,我送你。” “不、不用了。我打车。”肖萤犹犹豫豫地拒绝。 “就这天气你能打到车得叁个小时后。” 肖萤不信邪,打开打车软件想打余柏原的脸,发现已经排队排到一千多位,显示至少要一个小时以上。瞬间就蔫了,悻悻地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ńаńńνщéń.čом(nannvwen.com) “那……麻烦你了~导航去幸福嘉园就好。” 余柏原点了点屏幕开始自动导航,驶动车辆。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听着车内的广播还有窗外刷刷的雨点拍在车身上的嘀嘀嗒嗒。听广播说这是一场十年一遇的飓风,降雨量已经超过全年了,现在许多道路都被淹没交通近乎瘫痪。肖萤瞄了一眼导航,看到回自己家的路上还行,一段黄一段红勉强能过。只是她真的低估了这十年一遇的降水量,雨滴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那个声音跟砸冰雹一样敲得车顶砰砰直响。 “唔……不行。前面好像出了车祸,而且雨太大了走不了。”余柏原皱着眉头滑动屏幕看到前方有一段路显示着车祸的记号,而且路况已经红得发黑。 “啊……那你的车没事吧?要走另外一条路吗?” “有点难,现在到处都在堵,先避避雨吧,就怕前面还有一段路在施工会淹水。” “行的吧。”老天爷发威,肖萤也不好说什么。 余柏原打转了方向盘往另一个方向去。绕了几个弯,还上了一座桥,透过雨幕,肖萤发现他们来到一个立交桥下,周围停着好些废弃的汽车,平常应该没什么人来,但因为这里地势高所以淹不到。 余柏原停了车,拉了手刹解开安全带,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坐在车里听着雨声。 “冷吗?”余柏原转过头问。 “还行。” 但他还是调高了一点温度。 摁了几下按钮,广播嘎然而止,音响里流出婉转多情的蓝调。听不出是什么什么国家的语言,西班牙语?法语?肖萤只觉得这个女歌手有点烟嗓的声音好性感啊。没想到他会听这么闷骚的歌,她还一直以为他只会听古典钢琴呢。 “歌……挺好听的。”受不了这般沉默,肖萤主动挑起话题。 “嗯。” “没想到你会喜欢这样的歌。” “那你觉得我喜欢什么歌 ?”余柏原饶有趣味地趴在方向盘上侧着头看她。 肖萤心虚地移开目光,支支吾吾找话接,“就……就感觉你会是听贝多芬什么的。” “啊哈~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听那些老掉牙的歌?” “我、我又没这么说!”被污蔑的肖萤急哄哄地反驳。“不过这是什么语言啊?唱的词是什么意思呀?” “这是希腊语。唱的是一个改编于民间的歌谣。说的是住在海里的一条人鱼爱上了人类少女的故事。人鱼通过歌声吸引了少女,一人一鱼在相处过程中渐渐相爱,后来被倾慕少女的猎人知道了,猎人使坏离间了少女和人鱼。被抛弃的人鱼每天都守在岸边唱歌,问少女为什么那么狠心、她是忘了他们的鱼水之欢了吗?忘了他有多爱她了吗?” “没、没想到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呵。希腊的人鱼也挺深情的。” “那你呢?” “啊?”肖萤一脸懵,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 看着她一脸茫然就知道她没GET到他的意思,余柏原直起腰探出半个身体向她靠去。 “你、你要干嘛?”他的脸近在咫尺,肖萤一下子忘记呼吸。 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余柏原摸到座椅旁边的控制键一下子把座位放倒。肖萤惊得叫出声,等她反应过来,余柏原已经跨坐在她身上。原本宽敞的位置塞了两个人剩余不多的空间,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山一样,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压得肖萤心脏突突直跳。 “你、你干嘛?走开!” 肖萤慌得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一把摁回座位上。 “余柏原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俯身亲上的吻堵住嘴。 根本就挡不住他舌头的侵占,像一条强壮灵活的蛇一样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嘴里舔舐着,紧凑的空间里回响着啧啧的水声。 “不、不要。”肖萤艰难地别过脸,想要推开他。反倒被他单手攥着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钉在靠背上。她就像一只被活生生钉在木板上的蝴蝶标本一样,反抗却无能为力。 “唔~唔嗯~”余柏原重新吻上她的唇,吻得她要窒息。因为呼吸急促、因为着急激动,胸脯起起伏伏着想要吸入更多空气。 他另一只手从裙子里抽出上衣,从下摆摸入软滑的腰肢。她瘦了许多,没有了柔软的小肚子,甚至还摸到了肋骨。余柏原心里抽痛得很,她老公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她瘦得那么厉害。幸好胸前的小山包还是饱满的,依然是一只手勉强才能拢住。 “嗯~嗯啊~不要、不要这样。”感受到他的大手覆在她的乳上若有似无地轻揉着,揉得肖萤气息不稳。她好久没被男人抚摸过身体了,周伟恩和她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做爱。现在的她竟然被余柏原撩拨到起了反应。这不应该的,不可以的。“唔~不要。”他的手绕到背后挑开内衣的扣子,胸罩松松地挂在胸前,趁虚而入,手掌按在了她的奶子上四面八方地揉捏着,乳肉从指缝漏出,轻重缓急揉得她小穴开始酥麻。 “喜欢吗?”余柏原含着她的下唇温柔地询问。 “不、不要。”尚存一丝理智的肖萤拒绝着。 “不要吗?”明明已经有感觉了,乳尖都硬了抵着他的掌心,还不承认。余柏原使坏,指尖轻轻弹了一下她的奶珠子。 “啊!!!”又痛又爽,肖萤语气婉转地叫出一声。 余柏原低低笑出声,十分满意;看到肖萤急得眼尾发红就忍不住想欺负她,就像看到小猫小狗就忍不住揉一揉那样。 “萤萤~我能让你更舒服~”说完,啄了一口她的小嘴儿,松开钳制她的手往她身下爬去。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50舔阴(h) 余柏原的动作十分迅速,肖萤纵使反应过来都已经晚了。他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裙子堆到大腿根,露出浑圆的肉臀。 “你、你!”肖萤急得要起来推开他的头。 余柏原折起她的双腿,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的腿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是令人欲罢不能的淡淡咸腥。哄——的一下,肖萤的脸全红了,余柏原在吸着她的私密地带,好像在吸着毒品一样飘飘然。 “不、不要。”肖萤害羞得发出嘤咛的拒绝。而余柏原就当没听到,伸出舌头隔着内裤舔着她的肉缝,舌尖婉转描绘着肉蚌的形状。 “啊~嗯啊~”这是从来未体验过的感受,这般冲击打得肖萤应接不暇,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他的舌尖抵着花核挑弄着,内裤的布料磨到娇嫩的皮肤磨得肖萤尾椎发软。他的舌头像通电一样,电得她一抽一抽,小穴里慢慢溢出蜜水。 闻到蜜水的腥甜,余柏原用手指拨开内裤边露出完整的阴唇,看到窄窄的肉缝里果然分泌出晶莹的水;一只手掰扯着内裤,侧着脸伸出舌头使了点劲从下往上沿着肉缝舔了一遍又一遍。 “嗯嗯~嗯呐~”肖萤被舔得腿都软,系着理智那根蛛丝已经断掉,她已经不晓得拒绝了;怎么能拒绝得了这种销魂的快感呢。“嗯啊~啊啊~”她已经爽得低声淫叫。“唔~唔啊~余、余柏原,我、我难受。” 余柏原抬起头,关切地问:“怎么了?” “内、内裤卡得我难受。”因为情动外阴充血,余柏原就拨开了裆部的布料卡在和大腿交接的嫩肉上,勒得她肿痛。 “乖~现在就帮你解开~”余柏原重新埋在她腿间,指尖扣着皮筋脱下她的内裤,头也不抬扔到驾驶位上,侧着头往前凑含着她两片蚌肉轻轻吮着。 痒,好痒,好像被一千只蚂蚁爬过一样痒。肖萤情不自禁地弓腰抬屁股,余柏原便晓得她是想要更多了。两根手指分开蚌肉,翻出花瓣来,已经充血红得像玫瑰一样,花核也胀起来;伸出舌尖勾了勾花瓣、舔了舔花核,小穴就喷出水,洒了他一下巴。 真是只多汁的蜜桃。余柏原兴奋不已,张开嘴贴上去,舌头模仿着性器进出的动作在她的小穴里抽插。粗糙的舌头插在她的小穴里,舌尖每每勾一下甬道的肉壁肖萤就喷一次水,悉数被他舔进嘴里、咽下肚子。 第一次有男人为她舔阴,还舔得那么忘乎所以。肖萤低下头看到余柏原像是在舔着什么蜜露一样起起伏伏,欲望折磨得他眼尾发红,眼下的泪痣犹衬得他媚惑不已。明知道不应该,但心里还是升腾上施虐的快感,余柏原是她的裙下之臣、匍匐在身下讨好着她,这种扭曲的情绪让她身体更痒了、止不住渴的那种痒。 听着她“嗯啊”的婉转低吟,余柏原也情绪高涨,抬起眼看一下他的杰作,看见肖萤掀起自己的衣服抓着自己的奶子在揉捏着,葱管似的指尖捏着嫩红的珠子在揉着,像是点缀在白雪上的红提。她的身体很痒,看着余柏原幻想着是他的舌头在舔舐着自己奶子,肖萤情不自禁地自渎起来。看来他的宝贝儿有新的需求。余柏原亲了亲她的肉蚌,从下往上亲上她像玉石一样光滑的阴阜、在小肚子上嘬了几下,最后停留在一对白乳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圆球的下围,围着一对胸乳不断烙下滚烫的吻,嘴唇触到Q弹的嫩肉像是在亲吻着布丁一样。余柏原啄了一口她的乳尖尖,惹得肖萤嘤咛了一声。 “嗯~嗯呐~”肖萤捧起他的脸,指尖抚摸着他眼下的泪痣。 得到应允的余柏原便肆无忌惮地张开嘴,两片柔软的嘴唇含着她的乳尖,轻轻地嘬了起来;喉咙里发出满足的闷哼。这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大,只见余柏原脸颊到眼角都飞着一抹粉红,锋利的眼型里现在盛满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他的嘴唇很红,他的样子就像电视剧里头演的狐狸精一样娇媚,能用一个柔媚的词来形容一个男人,那他得是多么妖娆。乳尖被他抿着,酥麻的感觉从胸前往四肢尖叫着流窜,电得她指尖都软。嘬完一边松开嘴,奶头被嘬得亮晶晶的,余柏原伸出舌尖一勾一舔卷走他的口水,又移到另一边张嘴含住另一头的奶尖,舌尖抵着乳晕在打转,转得肖萤神魂颠倒再也忍不住“咿咿呀呀”地淫叫起来。 有限的空间里充满了淫靡的气息。男女的低声呢喃此起彼伏,和啧啧的水声交缠在一起,化作这浓得散不开的情欲。车内的空调都降不低热气蒸腾,肖萤身上香汗淋漓,余柏原仍然忘情地吃着她的奶,奶头被他嘬出丝丝乳汁,混着汗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她被嘬得下身已经泥泞不堪,小穴不断涌出蜜水流过肉缝,沿着臀肉滴落在座椅上。 嘬到无奶可嘬,余柏原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肖萤已经一脸潮红,呼呼地张开嘴呼吸,汗水已经打湿她鬓边,沿着脖子流到锁骨、最后隐没在乳沟里。余柏原伸出舌头一路向上舔着她的香汗,轻吮着她的皮肉。 “唔~嗯啊~”肖萤被亲得迷迷瞪瞪。 “舒服吗?嗯?”余柏原亲了亲她的下巴。 肖萤咬着嘴唇不语,不敢承认。 “萤萤~不喜欢吗?”在她的脸颊香了一个,含着耳垂吮着;语气呢喃勾引她往更深的深渊堕落,“要做吗?嗯?” 肖萤感觉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欲望之海,翻涌着咸腥的海水。在漆黑的礁石上,余柏原化作了一尾媚惑的人鱼,墨绿色的鱼尾反射着晦暗的光,衬得他上半身的皮肤森森一片白,红唇贝齿张开嘴在唱着她听不懂的歌谣,那么婉转多情像藤蔓一样要扯着她双脚往海里坠落。 “萤萤~”低沉的嗓音钻入耳膜里,勾得心尖都要颤一颤。“要做吗?” -- 51指奸(h) 要不是一通电话打进来,肖萤已经伸出一只脚要堕入余柏原精心营造的欲望之海里。包里的手机嗡嗡震动把她拉回现实。挣扎着起来拿出手机,是周伟恩打来。被欲望蒙蔽的理智这时候才突破浓雾而出,肖萤又是懊恼又是羞愧,蜷缩在座椅上避着余柏原接通了电话。 “老婆,你回到家了吗?” “还、还没。” “哦,没事。我们快到了,那我先去买菜。你想吃什么吗?” 就在肖萤聊电话的间歇,余柏原看到她的包打开着,不动声色地从变速杆下的盒子里摸出祁赟给他的窃听器,趁着肖萤没注意,扔进她包包的夹层。 “都行吧。” “好,那你赶紧回来。” “嗯,知道了。” 挂上电话,想到自己背着周伟恩和旧情人在车上行不轨之事,肖萤的负罪感更强;而余柏原还跨坐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打量他一眼,看到他眼神晦暗不明地垂下眼睛盯着自己,像一头在狩猎的猛兽一样,心里蓦地一慌。 “我……我要回去了。”肖萤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起来穿好衣服。却被余柏原欺身压回座椅上。 “不做吗?”被打扰了声音尽是不满。 “不、不要!你下去!”肖萤被压得喘不过气,推搡着他的肩膀。 “为什么不做?嗯?”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舔着脖子上的汗水。“可是我想做。” “下去!放开我啊!!”肖萤使出吃奶的力想要推开他。 越是这般抗拒他就越生气,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一通电话就把她勾走,是他余柏原不够好吗?不够吸引力吗? 没给她穿好衣服的机会,余柏原便搂得她不能动弹侧躺在座椅上。他的双臂牢牢地箍着她的腰,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像一座牢笼一样困着她。 “萤萤~不要走。” “唔!!放开我呀!!”艰难扭着身体都逃不出他的禁锢。 “放开你?你想去哪?嗯?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余柏原像着魔似地在她耳边呢喃。“不要离开我呀~” “不、不要,放开我!” “为什么呀?萤萤~我能让你更舒服~”一边说着,手也没闲着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的身体。 “放开我好不好?”肖萤侧过头哀求他。余柏原不为所动,凑上前去吻上她的唇瓣;肖萤想别过脸,却被他掰这下巴不许动弹。 “唔~唔啊~”他的吻是那么的热烈,吻得她气喘吁吁。“不、不要唔~” 知道她的弱点在哪,余柏原拢着她的乳揉捏着,指尖捏着两颗奶珠子轻轻捻着。“啊~嗯啊啊~”肖萤叫得那可是一个千娇百媚,她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她的身体已经很久没被触碰过了,很久没有这么热烈过了,周伟恩是个温柔的人,在床上也会尊重肖萤的意愿,和他相处就像白开水一样,口渴的时候是解渴的良方,但喝多也索然无味;不知道为什么和余柏原在一起总能点燃她的欲望,指尖挑拨一下她就湿得不行。 我真的是太坏了,和荡妇有什么区别。 肖萤心里唾弃着自己,但不妨碍她的身体在他的手中潮涌。 “余、余柏原。嗯~嗯嗯~不、不要这样嗯呐~” “不要这样是要哪样?”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这样吗?”指尖使力捏了一下娇嫩的乳尖。疼得肖萤叫了一声。 “还是那样?”他的手循循往下,摸过阴阜、两根手指分开蚌肉,指尖在花核上轻轻打转。 像是被羽毛扫过,肖萤再也夹不住小穴咕涌一下流出一泡蜜水。余柏原顺着汁液的润滑,蓦地就把两根手指插入她的小穴中,惊得肖萤低声呼叫了一声。这次,他没有怜香惜玉。手指在她的小穴里头重重地抽插,带出粘稠的蜜水发出咕叽的水声。 “嗯~嗯啊~慢、慢点~” 肖萤的求饶没有让他放缓,还多插一根手指进去,叁根手指并拢翻着她的肉壁。小穴撑得难受,感觉就像是一张即将被撕裂的白纸一样。 “疼、我疼。”肖萤眼角已经泌出眼泪,泪汪汪地侧过头看着余柏原。 疼吗?疼就对了。就是要让她记住这种感觉,疼得越真切就记得他越深。余柏原低下头含着她的唇瓣,手上的动作不停,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快速地抽插。微弱的快感夹杂着更多的撕痛,这一点都不是她想要的。 “唔~唔嗯~阿、阿原。我、我不行了~”真是怕了他,情乱之下肖萤只好对他撒娇,希望他能吃这一套。 果然,娇滴滴的求饶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粗暴。余柏原抽出自己的手指还拖了一根细长的体液出来,张开嘴分别把手指放入口中认真地舔舐着上面的蜜水。羞得肖萤双手捂住了脸。 他他他他他他他这么能这样啊!!! 看到她的潮红都烧到脖子上,余柏原低低笑出声,把她掰正躺在座椅上,肖萤始终捂住她的脸不敢看他。听到他拉开裤链,从指缝中偷瞄,看到他掏出了已经硬起的肉根对着她撸动着。那么粗那么长,上面凸着青筋。心里害怕得要死,却忍不住看他自渎。看到他双眼迷离,没有焦点地看着她,似是神游在别的地方,薄唇微启呼出粗重的气息,眼睛水汪汪的眼尾飞起一抹红。好一只勾人的狐狸精。肖萤心里咂舌。 他早就硬起来了,但他今天是来伺候肖萤的所以没有她的允许不会进入她的身体。实在是憋得难受就从裤裆里掏出淫根套弄着。许是憋得有点久,他很快就射了,扶着肉棒对着她的奶子喷出一股白浊的精水。胸前一凉,肖萤拿走双手低头看到胸前挂着两行白色的精液。 “你!!!”还没骂出口,余柏原抬起手一推一抹,把精液都均匀地抹在她的奶子上;就像宣示地盘的野兽一样,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 “余柏原你个死变态!!”气得肖萤捏紧拳头锤打着他的胸膛,发出砰砰的闷响。 “我还能更变态点,要试试吗?”余柏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俯下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语气暗哑。 吓得肖萤不敢造次,僵硬在原地。帮她穿好衣服,余柏原才爬回驾驶位。肖萤赶紧调好座椅,蜷缩在角落躲得他远远的。 瞥了她一眼,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余柏原勾勾嘴唇启动了车。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52不满(微h) 暴雨已经停了,但两个人之间的暗涌还在流动。事后肖萤懊悔的后劲特别大,余柏原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她逃命似的开门就跑,连个谢谢都忘了说。 推开家门,已经闻到饭香。周伟恩和王贵芬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做菜。隐约听到母子俩的对话。 “儿啊~肖萤最近还是没什么动静吗?” “嗯。” “哎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怀不上,当高龄产妇吗?” “妈,你就别着急了,顺其自然吧啊。” “我怎么不急?咱周家就只有你一个独苗苗,是要在你这断了香火吗?实在不行就在外头生一个抱回来养吧。” “你胡说什么啊!!” 听到他们就要吵起来,肖萤赶忙高喊一声: “我回来了。” 周伟恩瞪了王贵芬一眼,示意她别胡说;擦干手忙出来迎接。 “老婆,你回来啦。” 周伟恩有点胖,一笑起来眼睛眯得小小的像尊弥勒佛一样。 “嗯。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去买菜的。” “没事,今天那么大雨赶不回来也是正常的。淋湿了吗?先去洗澡啊,饭还得一会。” “嗯。阿姨,我先去洗澡。”肖萤路过厨房对王贵芬打了声招呼。 王贵芬从鼻子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对于肖萤喊她“阿姨”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周伟恩说改不了口就不改了一个称呼而已。 拿了衣服进去洗手间,肖萤脱下身上的衣服,余柏原的精液和她的蜜水都已经干硬,糊在身上、衣服上一块一块的;心底升起了异样的感觉。赶紧去洗澡,洗完刚好周伟恩摆好饭桌。 “时间倒是掐得挺准,等着张嘴吃呢。”王贵芬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肖萤垂下眼睛当没有听到坐到饭桌旁默默地挑着米饭。 肖萤承认她对周伟恩的感情十分复杂。承认他是个好人,会在王贵芬刁难她的时候会维护她。但这是对她好吗?还是说只是不想家里两个女人吵架烦心才夹在中间做个和事佬?对王贵芬的教育也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而已,并不会有什么实际的行动来改变这个农村妇人的落后思想。是因为王贵芬太顽固改不了呢还是他懒得去改呢?不知道。 有时候觉得他好像对他妈妈比对她还要上心,所以他真的是爱她的吗?就像现在,王贵芬来了,桌上摆的全部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肖萤不喜欢吃葱、不喜欢吃香菜、不能吃辣,桌上的葱油鸡、香辣虾、凉拌黄瓜里堆着满满的香菜,都是王贵芬喜欢的,那她吃什么?虽然认真想想人家亲妈来看望儿子,也是客人,招待客人喜欢吃的菜也无可厚非,但是就没想过照顾她的口味吗?反正余柏原就不会这样,以前放学和他去吃面,他都特意交代服务员不要放葱,去他家吃饭千叮万嘱家里的厨子不要煮辣椒。 哎?怎么会想起他呢?! 肖萤定了定心神,赶紧把余柏原从脑袋里甩掉。 叁个人默默地吃晚饭,肖萤洗完碗以后就躲进书房里看书,留母子俩在客厅看电视聊天吧。免得听到王贵芬说她的坏话,不知该怎么去回复也不想周伟恩难做。等到睡觉时间才刷了牙回房间。 肖萤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楼下经过的汽车的灯光映照在天花板上映出窗台的轮廓、而后又熄灭。侧过头打量了一下周伟恩,他正闭着眼睛准备入睡;可她却毫无睡意。 “你今天不是要值夜班吗?”肖萤问道。 “我和宋主任说要去接我妈,他替我班了。” 噢。原来是这样。肖萤记得有一次半夜痛经痛得站都站不起来,打电话给值夜班的周伟恩让他请假回来载她去医院,他在电话里说没多大事,家里的药应有尽有,在电话里给她开药方去治疗痛经。想想就觉得好笑。 “做吗?”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周伟恩还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做爱。” “我明天要上早班呢,下次好不好?”周伟恩睁开眼睛抱歉地说。 “不要。我现在就想做。”肖萤掀开被子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俯下身体吻上他的唇。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被余柏原撩拨后身体一直都很空虚,欲望像一个黑洞一样吸得她难受。是因为余柏原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吗?想要被抚摸、想要被填满,想有一根热热的粗长的肉棒破开自己的身体,顶得自己嗯啊淫叫。 肖萤一边吻着周伟恩,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嗯~摸摸我~”说着,牵起周伟恩的手按在自己奶子上。这顿操作把周伟恩给整懵了,被肖萤撩拨到手足无措,以前就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只能胡乱地揉着她的胸。 肖萤低下头看到他的手揉着自己的奶子,他的手指不像余柏原那么修长,所以是怎么拿手术刀的呢?而且他揉得毫无章法也毫无快感,动作十分笨拙。 算了,肖萤拂开他的手,重新吻上他,一边亲吻一边解开他的衣服。摸入他的裤裆里揉着他沉睡的器官;揉捏了一阵子,才慢慢地抬起头。扒拉下他的裤子,肖萤也顺便脱了自己的,扶着他的阴茎慢慢地坐下去,紧致湿滑的小穴夹得周伟恩闷哼了一声,扶着肖萤的腰耸动起来。 肖萤一边摆动着腰肢一边观察着周伟恩。即便躺下了他的肚子还是明显地凸起来,他胖了好多。按照他的话来说这是过劳胖,在市一院的外科中心工作压力不是一般大。 市一院的外科中心是全国排得上前五的科室,能进去工作人个个都是顶好的,周伟恩凭借着全院第一的研究生成绩进了一院的外科中心,却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去年部门空降了一个叫宋呈希的副主任,一打听竟然是和他同龄的。周伟恩十分不忿,凭什么他的同龄人大多数都在为一个职称交论文而焦头烂额,他一个宋呈希就能那么快当上副主任,虽然说只是他们这个科室的副主任,官职虽小但是惹人的妒忌很大。后来再打听,才知道这个宋呈希是个天才少年,读完高一就直接被录入了少年班,本科甚至都是跳级完成的。比不过比不过,周伟恩这才敬重起来。 话题有点扯远。总而言之正是在宋呈希的光芒下,周伟恩也不敢拖后腿卯足劲工作、写论文,每天还要做手术,工作压力、强度之大,人就容易吃高热量的食物,肉眼可见地周伟恩整个人好像吹了气一样膨胀起来。 肖萤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抬起眼往上看他的胸也好像发育得快要赶上她了,再往上即便他紧咬着牙关都收不住的双下巴挤成一团;而他的性器好像也没那么粗、没那么长、也没那么热。不像余柏原,有块头分明的腹肌、两条性感的人鱼线没入到腹股沟、结实的胸肌、强壮的手臂,当然还有那根让她欲罢不能、搅得一塌糊涂的巨根。想到他的裸体,幻想着现在在她身下的人是余柏原,肖萤就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今晚老是想起他?为什么今晚怎么看周伟恩都不顺眼? 这是为什么呢? -- 53情绪 回到家洗完澡处理完工作,已经是晚上11点多。余柏原拿出耳机戴上,点开了手机隐藏文件夹里的APP。耳机里传来清晰的女人的娇喘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不愧是军用级别的窃听器,看波段范围距离音源还有点距离,而且看音调的起伏就知道两人的声音很低。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和皮肉拍打的声音,在男人一声闷哼后便归于平静。 “嗯~今晚就到这好吗?” “啊?结束了呀?”传来肖萤惊奇的声音。 “对不起,我。。我今晚有点累所以比较早。”这个男人想必就是肖萤的老公。 听到他在为自己辩解,余柏原“扑哧”地笑出声。什么有点累?明明就是不行了。摘下耳机,关掉APP,余柏原不屑地勾勾嘴角。看吧,他的萤萤还是得他来满足才行。 第二天上班,肖萤有意无意地都在躲着余柏原,看着他的脸就想起在车里做的不轨之事,对周伟恩的愧疚就更深。但幸好,陈正声最近都带他出去见客户所以两个人能碰面的时间很少,而十二楼的实习生们经过两个星期的入职培训后分发到各个部门正式工作。肖萤的部门里也来个四个实习生,头半个月她要带这些实习生熟悉部门的业务和更详尽的工作流程。和余柏原的交集变少了,但不妨碍余柏原通过更隐秘的渠道了解他的萤萤。每晚工作完回到家都要打开窃听器听她和谁在谈话;他发现她老公好像真的不行。五次里头次肖萤邀请他行房事,有叁次是用工作累而拒绝的,还有两次就是匆匆就结束。每每偷听完毕,余柏原都是哼着歌关上APP,心情愉悦、幸好自己有强健的体魄。 余柏原想不明白,肖萤和她老公,好像是叫周伟恩?吧?和周伟恩在一起图什么呢?结合赵丽的话来作为基础,在过往的偷听肖萤的生活的时候,听到一个妇人大抵就是她的婆婆,在和周伟恩抱怨肖萤忙于工作不持家,哪有人这么当媳妇的,而周伟恩也只是敷衍地说“知道了,我会说说她”要不干脆就沉默。所以她是嫁了一个妈宝男而不自知吗? 得想想要怎么破坏肖萤和周伟恩的感情。余柏原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方向盘上思考着。今天他一个人开车去车程两个小时外的另一个城市见客户,对方是个富太太养了一个小情人想跟她老公离婚不止,还想分一半家产走,想要全身而退得想得周全一点。现在婚姻法重新修订,不是那么容易离婚了,都要经过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除非对方有重大过错像是出轨、犯罪马上判离,而像这位富太太的老公至少看起来是个老实人没有留什么把柄,所以富太太很苦恼。而在余柏原看来这不容易么?没有出轨就制造出轨好了,找一个外围给一笔钱去勾引老头然后当场捉奸不就完事了吗?这样都没想到都不知是不是该说小城市的女人总是善良点。原本余柏原是不屑做这种局,但看在富太太开的律师费十分可观就接下来了,反正祁赟认识那么多叁六九教的人,又是在局里干活,自然门路多。谈下一笔大生意,加上临近傍晚意味着一周的工作结束下周就可以回公司见到肖萤,余柏原心情好得紧,即便在高速出口堵车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他已经一周没见过肖萤了,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想念得要紧的,趁着等通路的功夫点开APP听一下她在干什么。 肖萤也想不明白,是因为人到中年吸引力断崖式下降了吗?为什么周伟恩那么不想和她过夫妻生活?她也没到中年那么夸张吧?还能勉强说自己是二字开头,她生日还没过呢都不到30岁,虽然没有超模的身材,但也没有走形到夸张那种程度吧?她自认为对自己的体重控制还是有点成就的,为什么对着她的裸体好像都激动不起来?还是说他们在一起太久了,所以觉得无聊了?那要怎么办呢?正苦恼着,王淼的电话打进来约她吃晚饭。 肖萤先到,在苦思冥想着她和周伟恩的房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全然不觉有人走近。 “想什么呢?!” 王淼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嚯!吓死人啦!”肖萤瞪了她一眼。 “干嘛呢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啊?哪、哪有!!” “还说没有哦~看你反应就知道不是没有的事啦~”王淼色眯眯地觑着肖萤,压低声音问,“夫妻生活不和谐?” “那、那么明显吗?”被猜中心思的肖萤感叹王淼的观察力,不禁咽了咽口水也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 “没有,我瞎猜的。”王淼不在乎地恢复声量。 “你!!!”肖萤被气噎。 “嘿嘿~还真让我猜中了呀~” “嗯。”肖萤别别扭扭地承认,王淼是她最最好的闺蜜,两人并不忌讳聊这么私密的话题。“就、就感觉他好像对我没什么兴趣了。他不会出轨了吧?你在医院里有发现不对劲吗?有和什么护士妹妹走得近吗?” “害!多大点事呢。放心,我用人格保证你家老公都是规规矩矩的,连病患阿姨都尽量避免肢体接触。咱医院最近评职称,忙论文都忙得焦头烂额的咧还有什么护士妹妹。” “啊。。这样子。”听到是这个理由,肖萤心里放心了。 “不过不是我说,你和周伟恩谈恋爱到结婚都有七年了吧?有点无聊也是正常,夫妻之间嘛得有点情趣是不是?彼此多体谅、主动一点嘛,不然都等着感情冷下去吗?给日常来点花样也是OK的。像是买些小玩具啊~小皮鞭啊什么的玩玩不好吗?小长假不是快到了嘛?去周边旅个游订个房间增添一下感情?嗯?”说完,王淼向她抛了一个媚眼格外猥琐。 “啧!猥琐!”肖萤娇嗔一句,“我。。我怎么觉得最近我好奇怪啊,好像还真有点欲求不满?” “害,正常。女人到中年如狼似虎。” “呸呸呸!你才中年!我还是29好吗?”话还没说完,就被肖萤急哄哄打断 “知道啦知道啦~有欲望都是正常的啦,女人到30岁左右为了备孕激素分泌会有一个峰值受点影响也是蛮正常的。” “那。。那男人呢?也会有一个峰值嘛?” “男人就不好说咯,男人30下坡路嘛哈哈哈哈哈哈”王淼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欸?等等!该不会周伟恩他。。软了?” 肖萤咬着嘴唇艰难地点点头。 “哎,那也没事,他最近是累的。不过最近我院的生殖健康中心研发了新的药哦。男女适用,一抹一整晚你要不要试试?经内部广泛实验十分有效又安全,一般人我们都不卖的。小长假的时候可以用一用嘛~” “喔唷!要死哦!你们拿着纳税人的钱来搞这些玩意?!” “什么这些玩意,咱还不是为了老百姓的性福着想嘛?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哎得了得了!赶紧点餐都要饿死我了,满嘴跑火车真的是。”肖萤被王淼逗笑赶紧打断她的话,不然今晚聊起来都没饭吃。 肖萤没想到,她的包包夹层里有一片薄薄的窃听器,她和王淼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通过电波传入到余柏原的耳机里。 —————————— 各位元旦有去玩吗? 叁天假期我都在搬家好累哦 -- 54机会 ⓡōцωēńωц.Ⓓē 小长假?增进夫妻感情是吗?怎么能让你如愿以偿。 余柏原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点子,要回家就要经过老城区。江城这十年里有飞速的发展,城市的版图不断扩张,通了地铁、高铁,还修起了两座大型机场。到处都是高楼耸立各种准CBD的楼盘广告到处竖起来。但这里发展得还挺泾渭分明,以浦江为界把江城分为了南北两个部分,老城区就在南边。那么多年了南城区还是那个老模样,上了年纪的建筑一栋接一栋,路边的香樟依然茂密把道路都遮得严严实实,夕阳最后的余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在地上,像铺了一层碎金子。余柏原想起高中的时候就和肖萤一起走在香樟树下,阳光也洒了些碎屑在她身上,熠熠生光。心中突然有个想法,想回去以前上学的地方转转,余柏原打转了方向盘驶入南城区。开回四中,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余柏原便围着四中走走停停。这里的变化说大吧也不是很大,但往小了说也不适合。四中后来扩建了,新校区旧校区还是挺泾渭分明的,但余柏原绕到他们以前的教学片区的时候,时间好像在这里凝固了一样,没什么变化。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学校里已经没什么学生,红砖的教学楼藏在茂密的树冠之中,好像森林里的房子一样,还记得肖萤在一次下雨天打趣说过在四中念书根本就不用撑伞因为淋不到,下一秒吹过一阵猛风把树叶上头的雨水都吹下来淋了她一头,看着她吃瘪的脸余柏原笑得都直不起腰,恼羞成怒的肖萤追着他跑要揍他,那会冷雨打在身上一点都不冷,相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是暖呼呼的。 绕到学校后门,围墙上已经安了些碎玻璃,看来学校已经知道学生会从这里翻墙。想起那会刚转来四中没几天,值日在着扫地的时候碰上翻墙的肖萤,当时只觉得穿着裙子还敢翻墙的女生得有多虎,没想到这个人也是一鼓作气再而放弃那种小怂怂,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也还不敢承认对自己的感情。转过弯,看到那个栗子小推车还在,卖栗子的大叔变成了老伯,小车还是那辆小车不过是更旧了一点,小车被底下的火炉常年烟熏下,已经灰黑一片,老伯时不时用手中的锅铲翻动一下锅里的栗子。四中的地势高,原本是一座小山包推平了盖起了学校,所以栗子摊位就摆在了山顶的位置,往下就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通过另一个街区,天气微凉的时候余柏原就喜欢买一袋栗子给肖萤,两个人就坐在下面的台阶上吃着。闻到栗子的甜香,看到有叁叁两两的学生围着小推车,余柏原便走过去也打算买一袋回味一下。正跟在学生的背后,不经意瞄了一眼看到下面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定睛一眼是董洁媛,她的身旁敞开着好些塑料袋装着肉菜,像是刚买完菜,正揉着自己的脚踝似是扭到了。 “阿姨,您没事吧?”余柏原叁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蹲到董洁媛身旁关切地问。 董洁媛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余柏原,和肖萤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是同学。” “哦哦哦哦~是余同学呀。”董洁媛想起来了,肖萤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富家子弟经常借给她一些内部学习资料,她还经常怂恿肖萤要多和余柏原走动走动拿多点秘籍回来,就是没想到两个人曾有一段时间在一起过。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是我~阿姨您是扭到脚了吗?” “对呀,下楼梯的时候滑了一下就扭到了。” “啊~那我带您去医院看一下吧。” “哎!不用不用我揉揉就好了。” “不行,您看都肿了。伤到筋骨怎么办?”余柏原二话不说,捡起塑料袋抓着董洁媛的手臂扶她起来。 推搪不了好意,董洁媛只能跟着余柏原走。 “阿姨,要打电话给肖爸爸吗?”余柏原一边打转着方向盘一边问。 “不用了,我跟孩子她爸离婚好久了。” “啊~这样啊,那要打电话给肖萤吗?” “也……不用了。我……我一个人也能搞定。” 余柏原皱起眉头,听着不太对劲。“您是不想让她担心吗?” “害,这孩子要是会担心我就好了。”董洁媛苦笑一声,今天扭伤了脚心里已经很不好受,遇着余柏原的关心忍不住吐了一下苦水。已经好久没有人关心她了,肖萤很久没回家看望她,明明住在同一个城市,跨过一条江就能见面但她却不来,应该还在生气吧。 “啊?你们吵架了吗?” “也……不算。积怨已久吧,都是些芝麻绿豆的事。没事,我一个人也能搞定的。” 估量了一下,余柏原载着董洁媛来到市一院,承认他是故意的,明明离四中最近的有一家骨科医院但是他还是把她带到市一院,就想着会不会有机会离间一下肖萤和周伟恩的关系。 “阿姨,您在这坐好,我去开单。”余柏原为董洁媛挂号开单,又推来轮椅让她坐着推去诊疗室。走在走廊上,他已经看见王淼在前面巡房和患者聊着天,余柏原不动声色地绕路推着董洁媛经过王淼身边,说了一句: “阿姨,要不我还是叫肖萤来吧。” 听到熟悉的名字和声音,王淼转过头看到董洁媛和余柏原,匆匆追上来。 “董姨,你怎么了?脚伤到了?” “哎呀,淼淼~这么巧呀。对,刚才扭伤了脚恰好碰上了余同学就送我过来了。” 王淼抬起头对余柏原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心里也是纳闷着,他回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找过肖萤了吗? “行,那我带你们去骨科部吧。”王淼跟在一旁带路。“喊了萤萤了吗?” “阿姨说不用。”余柏原抢先说,但他对王淼使了一个眼神,在耳边比划了一个电话的手势示意她打电话给肖萤。王淼点点头,拿出手机赶紧给肖萤发短信。送他们到骨科部,王淼出来后又打电话给肖萤又催一遍。 经过检查,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但脚脖子已经肿得老高,看着也觉得可怕。 “阿姨,这几包中药是用来煲水泡脚的,医生说洗完澡后就能泡,泡完就抹这支药膏,是消肿的。然后纱布也在这了,这是包扎手法的说明书。对了,头叁天抹完药膏后还要上这罐东西,应该就是您现在敷的药那种。” 听着余柏原事无巨细地吩咐着医嘱,董洁媛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就连自己亲女儿都没这样关心过她。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余同学。医药费多少啊?阿姨转钱给你呀。” “哎,不用。都是些小钱,何况肖萤帮过我不少。” “哎呀,这哪好意思呀。” “没关系的,真不用。” “哎呀!不成!你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那要不我跟肖萤说一声,回头让她去找你给你钱吧。” 董洁媛放下手机,刚好触碰到屏幕亮起,余柏原看到屏保是肖萤的研究生毕业照,穿着学士服站在梧桐树下对着镜头微笑着。 -- 55离间 其实不难猜到,董洁媛和肖萤的关系恶化了,就像董洁媛说的积怨已久,只是他不知道哪件事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不知道肖萤有没有和董洁媛分享过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和她婆婆有关的刁难。所以余柏原决定试一试,方才听到她说肖萤会关心她就好了,那就从这里切入吧。 “阿姨,情况是这样的,现在我和她是同事来着。” “呀~这不巧了么。” “是呀。我也才回国不久,工作上肖萤帮我很多忙。所以你真的不用和我客气啥的。” “那真是太谢谢你啦。” “没事的。”余柏原觑了一眼董洁媛,试探着抛出一个钩子,“方才听您说和肖萤吵架了?” “哎,是呀。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俩经常两天一小吵叁天一大吵。”董洁媛用玩笑掩饰着尴尬。 “嗯~其实肖萤她也有不得已的难处,所以脾气是差了点,在工作上也经常怼我咧。” “啊?她是遇着什么事了吗?”听到不曾听到的说法,董洁媛开始紧张。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就是一些婆媳之间的矛盾吧,然后周伟恩也不好说什么,他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作为她的好朋友我却不能做点什么。。也是挺难受的。”余柏原苦笑一声。 “王贵芬怎么了?刁难她了?” “也没刁难那么严重啦。就是知道萤萤难受孕,就没什么好脸色。” 董洁媛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骨子里她也是个传统的女人,甚至有点理解王贵芬的着急,毕竟她家就只有周伟恩一个儿子;虽然但是,都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宝贝,怎么她家肖萤就得受这样的委屈这样不公平的对待呢? “肖萤也真是,怎么都不和我说?顶嘴的时候就牙尖嘴利。”董洁媛嘟嘟囔囔着。 “萤萤她或许她有自己的考量,阿姨您给一点时间她吧。”余柏原及时圆场。 两人正聊着,就看到王淼跟在肖萤背后快步地走过来。 “妈!!你怎么了?”肖萤急得一头汗,蹲在董洁媛身前观察她的脚。 “没事,就扭到而已。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 “我上什么班呀我,听到淼淼说你的脚崴了我就过来了,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眼看肖萤语气有点冲,余柏原赶紧替董洁媛解释:“原本我想打给你的,但阿姨怕你担心分神做不好工作就没让我打,刚好碰到王淼,她也是实在担心阿姨的情况才告诉你的。” 余柏原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话让在场的叁人都听得十分舒心。 肖萤才放缓了语气“医生有说什么吗?严重吗?” “没事,就扭到而已,泡点药汤就行了。”董洁媛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听罢,肖萤才放下心来。 “哎?老婆、妈,你们怎么来了?”周伟恩正想下班,看到熟悉的人赶紧下来一看正是肖萤和董洁媛。 余柏原转头便看到又一个男人凑上前来,看样子就是肖萤的老公了。不着痕迹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比他矮、比他胖,普普通通的一男的,看面相应该还算是一个老实人。但为什么是这种老实人获得了肖萤的芳心呢?长得不太行、床技也一般般,为什么她宁可跟着这样一个普通的男人憋屈地过日子?想不明白。 “哼,也没什么。不小心扭到而已。”方才听完余柏原的“告状”,董洁媛现在不太待见这个和稀泥的女婿。 “那赶紧的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已经看完了。”肖萤说。 “啊。。这样子。妈,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周伟恩懊恼地说。 “得了得了,赶紧的回家吧。这一大家子堵在这演戏呢?”董洁媛轰走一群人,转头笑眯眯地对余柏原告别“余同学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改天来我家请你吃饭。” “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余柏原也笑容灿烂地回答。 听到董洁媛这么感谢余柏原,就知道是他送医院的,肖萤让周伟恩推来轮椅先推董洁媛去停车场,她慢一步和余柏原说话。 “谢谢你送我妈来。医药费还有油费多少?我转你吧。” “不用,刚阿姨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抵消了。” “吃饭是吃饭,钱是钱,该还你的还是要还。”肖萤还是十分坚持,她不想欠余柏原什么。 “是吗?该还我就会还我?”余柏原定睛地看着肖萤,心里想着:那如果说让周伟恩把你还给我你会回来我身边吗? 又怎么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只是他们是不可能的。“钱,我说钱要还的。”肖萤赶紧补充。 “呵~”余柏原无奈笑了一声,“没事。真的不用还,要是觉得欠我什么东西,你就多点回家看看阿姨吧,代我向她问好。她怪想你的。” 。。。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的回答。“我。。我妈。你今天怎么遇到我妈了?你不是出差吗?”肖萤赶紧转移话题。 “嗯,今天下午就回来了,路过四中顺便在附近逛了逛,看到你妈妈她扭到脚就送来这了。” “那么巧啊。。她是怎么扭到的呀?” “应该是提了太多重物吧,刚买完菜的样子,买了好些鲈鱼、螃蟹、牛肉什么的,都是你爱吃的说周末想让你回一趟家。哦,对了,菜在这。”这才想起来,余柏原赶紧在椅子旁提起两袋蔬菜给肖萤。 肖萤接过手一坠,果然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果然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和水果,心里堵堵的。 “嗯,我知道了。真的谢谢你。” 目送肖萤离开,看到在不远处的王淼跟上来给她递了一瓶东西,还对她挤眉弄眼的,隐隐猜到那瓶就是他们医院生殖中心研发的催情药吧。余柏原眼眸一沉,心里有些慌张。好不容易挑开的裂痕,不能给补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宋呈希的电话。 “老宋?我现在在你医院呢,晚上吃饭吗?” “可以啊,等我半个小时,交班呢。” “行,我在大堂等你。” -- 56埋伏 “余律师今天怎么那么有闲情逸致来找我吃饭?”宋呈希抬起眼觑了觑坐在对面的余柏原。 “老相好聚一下不行?” “哧——得了吧,小样肯定是在打着什么算盘。”对于这个发小,宋呈希了如指掌。 “你认识周伟恩不?”既然这样,余柏原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开门见山。 “认识啊,我们办公室的。” “人怎么样?” “人啊。就普普通通老老实实咯。不过我觉得他是有贼心没贼胆那种人,怂咧。” “哦?怎么说?”余柏原饶有趣味地放下刀叉。 “男人的直觉。” “啧,怎么我们宋学霸也相信这些唯心主义的说法?” “那肯定不信啊。哎,反正男人的通病不也就那样了。他这个人倒是有两把刷子的,然后人呢有时候也挺好说话,哄得那些小护士还是可以的,不过也没见他越轨过。怎么?你想怎么搞?” “他是肖萤老公。” “啊~难怪了。怎么?要夺回娇妻吗?”宋呈希促狭地看着余柏原。 “本来就是我的。” “行行行。那想我怎么做?尽管吩咐~我竭诚为您服务。” “也不用做什么,多提点一下他,让他忙于工作少回家就行。” “啊哈~原来这样啊。行。” 余柏原满意地拿起酒杯对宋呈希晃了晃,两人酒杯碰酒杯, “砰——”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听到厨房好像有玻璃打破的声音,周伟恩赶紧去瞧瞧,便看到肖萤蹲在一堆碎玻璃前手足无措,她打碎了一个玻璃杯。 “哎~别动,小心伤到手。”周伟恩赶紧拉起肖萤,拿来扫帚把玻璃碴子都扫掉。 “干嘛了?”王贵芬闻声而来,看到是肖萤打碎了东西,不满地嘟囔,“洗个碗都做不好还能干啥。” 声音虽然低,但肖萤和周伟恩都听见了,肉眼可见肖萤的脸色沉了下来,转身把抹布重重地扔进洗碗槽里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夹在中间的周伟恩忙和稀泥,“哎~妈你甭过来,小心碎玻璃,出去看电视吧,我们能收拾好。” 收拾完,周伟恩悻悻凑上前讨好着:“老婆~没伤到手吧?” “没有。”肖萤冷冷地回答,继续洗碗。 “行~没伤到就好嘿嘿~”觑了觑肖萤没反应,才继续说“你看,咱妈崴了脚,要不这几天你回家照顾一下?我妈这边我来应付就好。”周伟恩真是怕了,怕有一天王贵芬和肖萤吵起来都不知道该帮哪边,只好用这种回避的方法隔开两个人。 “好。” 肖萤巴不得这样,她不知道还要忍多久、还能忍多久,既然周伟恩给她一个台阶那就顺势而为,不用见到王贵芬听她的阴阳怪气何乐而不为。 当晚就收拾了几件衣服装包里,第二天下班就回娘家住着了。开门看到是肖萤带着行李回来,董洁媛一愣,担心她是不是被欺负了,而听她说是回来住几天照顾她的,心里才放心下来。 这几天下班,肖萤都会回娘家住,不用听王贵芬的埋汰,心情也好很多,也暂时放下了和董洁媛的隔阂。这天准时下班,肖萤回家帮董洁媛择菜,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萤儿,那个余同学真名叫啥来着?” “余柏原。” “哦哦~那他跟你是同一个办公室的不?什么职位呀?” “是同一个办公室的,总监级别吧。。?” “哇~那他有对象没有?” “干嘛啊你?”肖萤警惕地看着董洁媛。 “没啥,就看那孩子长得那么俊,开的车又好家境应该不错吧?性格又善良,就想着介绍给你表妹认识。” “什么呀,他都30了。湉湉不就才25?这年龄也差太大了吧。” “年龄又不是什么问题。先处处看合适不合适嘛,交个朋友也成。” “哎!不行不行。人家湉湉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喜欢的人。”肖萤摆手极力反对。 她没法接受余柏原和她搭上亲戚关系,竟然还是做她的表妹夫?不行,这太奇怪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董洁媛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她心里就觉得不舒服。他才不需要给介绍女朋友咧,别来祸害我家的人,那么多狂蜂浪蝶就够他挑的。是了,她想起最近组里有个叫言杭的实习生妹妹和他走得挺近,经常拿着卷宗来问这问那的。这个言杭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明眼都能看出她对余柏原多少有点意思。比自己年轻、比自己大胆、也比自己漂亮,肖萤想得更胸闷。 这段时间,余柏原偷听肖萤的生活都没听到周伟恩的声音,倒是经常听到她和董洁媛聊天,就知道最近她回娘家住了。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回娘家住,但这个也算是一个好的现象,只要她不和周伟恩走得太近就行。但这种高兴的日子没过多久,他又听到了周伟恩那把令人讨厌的声音。 “咱妈还好吗?”周伟恩一边切菜一边问着。今天他送王贵芬回老家,刚好肖萤也回家住。 “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两人沉默着,一个在切菜,一个在洗菜,相对无言。也是,在一起七年了,什么话题都聊完了,不知道还能聊什么;大家专业不同,她听不懂晦涩的医学名词,他搞不懂复杂的法律体系,说起来也没什么共鸣。肖萤在想,那为什么她和余柏原就那么多话题聊呢?即使没有话聊,两人沉默也不会觉得气氛奇怪。那为什么和周伟恩就无话可说了呢?好像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也不多话说,两个人都是经常去图书馆看书,或是带书去公园交换看,印象中他们始终都没什么共同话题,但幸好他们有共同的爱好看推理小说,不然真的走不到一块去。但工作以后,两个人都忙得够呛的,没时间看书,就连唯一的共同话题都没有了。到底是什么时候两个人走到了无话可聊的地步?还是说她终于意识到他们其实是没有共同语言?想起那晚和王淼吃饭,她的话说“夫妻间彼此多体谅、主动一点。”或许,这是个解局的办法?肖萤承认自己不会是个积极主动的人,周伟恩也是;难不成两个人都要等对方迈出一步吗?那可能结果就是固步自封。或许真的因为相处的时间太长了,婚姻的本质都是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多少人因为没有热情让感情冷下去直到破裂,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孩子这条纽带。所以肖萤决定主动点。 “中秋你放假吗?” “中秋啊,我应该有两天假,怎么啦?你有安排?” “要不。。我们自己开车去周边玩一下?我同事和我说海浦那边新建了一个度假村挺漂亮的,开车大概2个多小时能到。” “只有我们俩?” “嗯。” “好咧!”难得肖萤如此主动邀请一起旅行,周伟恩爽快地答应。 隔着比较远的距离,透过窃听器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的对话,余柏原的脸阴沉得可怕紧紧捏住了拳头。 -- 57勾引(微h) ⓡōцωēńωц.Ⅾē 或许正如王淼所说的,和周伟恩认识得太久所以没有了激情,所以为了这次度假,肖萤特意买了几样情趣小玩具,收拾行李的时候连带那瓶催情膏一并放入包里。 转眼,便放假了。 夫妻俩已经好久没有度过二人世界,周伟恩工作特殊经常走不开,所以难得地有两天假期和肖萤一起去度假,心情也是兴奋得不得了。驱车到城外来到度假村,果然是十分优美的地方。依山而建、古色古香的建筑叁叁两两地隐没在一片葱郁的山林里,像什么避世的桃源乡一样。度假村很大,有高尔夫球场、网球场还有健身中心、娱乐h中心,还有各种异国风情的餐厅,在这里耗两天足足够。肖萤定的是蜜月房,里头只有一张大床;房间依照了苏式园林阁楼打造、布置,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王淼果然没有推荐错,心情也不由得激动起来。 两人稍作整顿后,便去吃晚饭;吃完后在园区里消食散步。许是心情舒畅,今晚两人的话也多了起来,聊着过去聊着以前看的书,聊得兴起的时候还去了酒吧点了酒就着继续聊。喝到微醺,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房间。昏黄的灯光把房间笼罩得一片温暖,绿植的影子洒在身上,遮不住肖萤脸上喝得一片粉红,气氛正好,关上门两个人已经忍不住依靠在门上接吻、交换着彼此嘴里的酒气,被酒香熏得更迷醉。 “嗯~老婆~” “嗯?”ńаńńνщéń.čом(nannvwen.com) “我看到你包里的小玩具了~嘿嘿” “嗯~”肖萤把舌头伸进周伟恩嘴里搅动着,搅得房间回响着啧啧的水声。 “先、先洗澡好吗?”做医生多多少少有点洁癖,虽然自己也忍得难受,但周伟恩还是先提出了要求。 “好~”肖萤顺从他的意思,亲了他一口便去洗澡。 这边厢周伟恩已经兴奋地搓搓手,在肖萤的行李包翻出小玩具还找到了一瓶催情膏,在床上铺开蹲在地上津津有味地研究着玩法。 今天喝得真的是有点多,看中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到眼尾飞起一片粉红,喝得眼睛也是水光汪汪的。不知道真的是心情好还是因为想要把自己灌迷糊了好接受周伟恩。肖萤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哎,不想了不想了,想啥呢。 知道周伟恩有洁癖,肖萤仔仔细细地把身上都搓了一遍。擦干身体正想穿睡衣,想想待会都要脱了,干脆就穿浴袍算了,有点后悔没有买一件情趣内衣,这么好的环境和气氛下,穿那个一定合适。推门出去,看到周伟恩捏着手机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到肖萤洗完澡出来,脸上更愧疚。 “老婆~”周伟恩弱弱地喊了一声。 “嗯?” “刚才……刚才医院宋主任给我电话说市里领导约了明天一早做手术,问我有没有兴趣当他的助手。” “但助手不是一早就决定好的吗?” “不巧了,宋主任的助手他老婆的羊水提前破了现在搁医院里待产呢。” “那他就没别的助手了?”肖萤语气已经不开心。 “有是有……但他都开口问我了,而且是市里领导。以后升职什么的……”周伟恩知道肖萤为这次旅行准备、期待了很久,但是现在面临着一个对以后升迁有帮助的机会,他实在是犹豫。 虽然能够理解周伟恩的想法,但心情着实是憋屈。这算什么啊,白准备了。 “那你就回去呗。”肖萤冷冷地说。 “哎,好~谢谢老婆大人的体谅和支持。”周伟恩如得赦令,赶紧起来。“那……你不跟我走?” “这房间订了不能退的,我明天自己回去。”一方面是因为这房间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另一方面也承认自己在赌气,不想看见周伟恩。 “好好好~明天做完手术我去买菜做顿大餐等你~”周伟恩讨好地哄着,拿起自己的行李包和车钥匙匆匆地离开。 肖萤坐在床上,越想越气;忿忿地砸了一通枕头才缓过气。听到门被敲响,怕不是周伟恩忘了拿东西。起来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余柏原。 “你、你怎么在这?!”肖萤的心一下子提起来,紧张地看了看他背后生怕周伟恩回折返。 不给她反应、拒绝的机会,余柏原侧着身子硬是挤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你!你干嘛?出去!”肖萤推搡着他的胸膛,想去开门赶他走。 “你老公呢?”余柏原抬起头环视了一圈房间,没有看到有第二个人。 一切尽在掌握中。没错,周伟恩就是他让宋呈希支走的。知道他们假期要去度假后,余柏原就坐不住了,拟了几个计划要阻止他们的出行,发现都不稳妥。只好打电话给宋呈希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安排,宋呈希想了一下就说刚好有个机会支走周伟恩,假期第二天他要帮市里的一把手做一台手术,原来的助手他老婆提前破羊水要去陪产,原本还有一个副手顶上,那既然余柏原要求就把周伟恩喊回来。 “要你管!你快点出去!”肖萤的心不安到极点,临近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是旧情人的关系,怎么听都觉得会有点事情发生。 “呵~萤萤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嗯?”余柏原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昏暗温暖的灯光照映下,他就像一头蠢蠢欲动的猛兽伺机而动。 “我、我没有!”肖萤嘴硬地反驳,心脏砰砰地跳。 “哦?是吗?” 余柏原向她靠近前一步,肖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步接一步、在围猎着他的猎物。 “余柏原,你!” 话还没说完,肖萤一把被拉近怀里,被捏着下巴抬起头,下一秒嘴唇贴上了他微凉的唇瓣。 “唔!!!不要!” 她越是挣扎这个吻就越深;余柏原紧紧地箍着她的腰不许她动弹。唇瓣辗转厮磨着,吻出了急促的呼吸。他的舌头伸进了嘴里,舔舐着她的口腔内壁和舌头、含着她的下唇轻轻吮着。刺激、不安、恐慌、兴奋、期待,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绕得肖萤头开始晕,但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性,使出吃奶的劲一把推开他。 “不可以!” 转身想逃,却一把被推到床上,还没来得及翻身,就让他欺身而上压着后背动弹不得。拉扯中,浴袍的领子被扯开,余柏原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嗅着身上的甜香,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混在了甜甜的蜜桃沐浴露香气里,闻得他有点迷醉。嘴唇擦过嫩滑的皮肤,想在吃着什么嫩豆腐一样,让人忍不住张开嘴轻轻咬一口。 “你、你放开我!”肖萤想要逃离身上的重量,却被压陷在柔软的床里不能反抗。 “为什么要拒绝我呀?”余柏原咬着她的耳垂上下牙轻轻磨着,“嗯?我有哪点比不上周伟恩?” “余柏原!!你疯了是不是!”热气呵得耳根发软,让她的理智也在动摇。 “嗯?为什么呀?你还没回答我~”喜欢她这样气急败坏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余柏原忍不住对她亲了又亲。“周伟恩有什么好?嗯?抛下你一个,有什么好的?” “你少管我!!”真是要疯了,牛皮癣都没他粘人,压在她背上呼吸都困难。 “还是他能让你舒服?”余柏原用眼角余光看到离他不远的位置躺着一支粉红色的膏体,伸手拿过来一看,是王淼给的催情膏,上面写着抹在生殖器上能够提高性快感。如此宝物当然要试试。想着便单手旋开了盖子,闻了一下是淡淡的草莓味,说明书上还写着可少量食用 欸?还挺人性化的。 看到余柏原在自己手指上挤出一条药膏,肖萤心里更慌。 “你你你你你你干嘛?!” “萤萤~我能让你更舒服~”余柏原亲了亲她的脸蛋,扔开药膏便撩开她浴袍的下摆。原本想着洗完澡后和周伟恩亲热,所以没有穿内衣;真空的状态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让余柏原突入。只感觉下体一凉,他的手指插入了小穴里把药膏抹在了甬道的内壁上。 -- 58发情(h) 感觉像是塞进了一团火后又滑入了一块冰;又感觉是有一根猫咪的尾巴在瘙动着媚肉,搔得心尖都在颤抖;身体里像是酝酿着一个黑洞,源源不断的欲望要把自己拽进这个无底洞里。好热、好痒,想要被一根粗热的肉棒贯穿自己。肖萤难受得蜷缩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呼呼喘气。 没想到药效如此迅速且强烈,看到肖萤大腿紧紧夹着不住地磨蹭,余柏原掰开了她的腿,手掌摸入她的腿心,已经摸到一片湿淋淋、滑腻腻,他的水蜜桃已经成熟开始分泌甜美的果汁了。手指撑开两片蚌肉,摸到花核已经硬立起来,指尖抵着轻轻揉动。 “啊~嗯啊~”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身下传来,肖萤忍不住朱唇微启泄出轻吟。 不可以、不能够的,她不该享受下去。想要推开他的手发现自己手臂软绵绵无力,只能虚虚地抓住他的手腕。 “不、、不要、快、快停下!”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小穴里不断分泌出蜜水,把他的手指吃了进去。 “啊~嗯哈~余、余柏原。”他的手指慢慢地勾着自己的花瓣,挖出一泡又一泡水,要命的是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拒绝,是药效还是因为酒精上头?她不晓得,只晓得任由着他摆布。 余柏原掰着她的肩膀把她翻到正面,浴袍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酥胸半露。肖萤被情欲折磨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红,眼神迷离失焦地盯着天花板气喘吁吁,像一头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余柏原摸上她柔软的腰肢,盈盈纤腰两只手都能拢上,他还是喜欢有点肉的她手感更好,软绵绵的就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但现在他也照做了。亲了亲她的肚子,在她腰侧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牙印;不断往上亲吻着,咬开腰间的带子,浴袍敞开犹衬得她像颗刚开蚌的珍珠一样。把吻留连在一对白乳上,脸贴在乳沟里头、鼻子贴着皮肉嗅着奶味的芳香,手指把玩着两颗红珠子,揉得她娇喘连连、听得他性欲大发。 想要推开他的头,气力软得更像是在抚摸着他的脸。不得了,她要沉醉于其中了。然而内心的道德又在这头磨着她。老公前脚就走,旧情人后脚就上门求欢,这么巧合的节点不应该要怀疑一下吗?但她却无法思考,张开嘴除了发出娇气喘喘的淫叫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话都讲不出一句完整的。只怪就怪媚药的功效太强劲,他的吻太热烈,感觉整个人都浮沉在一片柔软的云朵里起起伏伏,而余柏原是她唯一的支撑。看着他脱掉裤子掏出那根已经雄赳赳昂起头的淫根,肖萤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只见那根东西青筋凸起着,撑着圆圆的龟头已经分泌出丝丝晶莹的精水。余柏原直起腰抓着她两只脚腕拖到自己身下、折起她的腿翻出娇红的花瓣。扶着肉棒在她的肉缝里滑动着,顶着花核旋了旋;旋得肖萤惊叫了一声。 身体更痒了;没有避孕套的阻隔,能清晰地感受到龟头的形状,蹭着她的肉缝似是想要突破花瓣的遮拦,每次期待他能滑进来的时候他又离开,就是蹭着不进去。惨了,她想要;想要被这根巨棒插进小穴里进进出出、解她身体的渴。果然是人到中年欲求不满吗?是因为这阵子都没有做爱吗?为什么她那么饥渴的?明知道这是不伦的行为,却为什么在享受着这种刺激? 看着她弓腰抬屁股,便晓得她情动了。方才在她的小穴里抹了催情药,现在肉茎在她的入口蹭着也染上了一些,也惹得他下身虚火烈烈,似是有蚂蚁爬过一样麻痒。就想这么一捅到底、捅得她汁水横流。知道她难以受孕,所以他更是开怀得连套子都不戴,他要来个彻底的肉贴肉,还要射在她身体里。想到万一她怀上自己的孩子那就更搞笑了;看吧,周伟恩果然不行。 “嗯~想要吗?”余柏原伏下身体咬着她的唇瓣语气呢喃地问道。 “嗯?”肖萤被磨得迷迷瞪瞪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 “要做吗?嗯?想做吗?”忍不住亲了亲这个迷糊的怂怂。 肖萤紧紧咬着牙关,不想回答,心里挣扎着: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太可恶了。 “不做嘛?” 紧紧咬着牙关,不能松懈!肖萤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 余柏原也不勉强,埋在她的乳沟里舔着,在嫩肉上吮出一个又一个粉红的印子,着Q弹的触感让他爱不释口。抬起眼看到肖萤紧紧闭着眼睛,长睫毛在颤抖着出卖了她挣扎的内心。没关系,他等得起、他有的是手段让她松开牙关。宽大的手掌拢上她的乳,像抚摸着羽毛一样揉捏着,指间夹着硬立起来的奶珠子轻轻捻着,夹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之间像是戴了一枚红宝石戒指一样,余柏原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 “唔啊~”被舔到敏感不得了的地方,肖萤松嘴淫叫了一声。垂下眼睛和他四目相接,锋利的眼型现在盛满了水光盈盈的欲望,眼下的泪痣犹衬得他是头绝色的狐狸精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粉红的舌尖舔弄着她艳红的奶珠子,这一深一浅的对比,刺激得她大受震撼。 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会被蛊惑进深渊的。 肖萤抬起手捂着眼睛不敢看。被她这副鸵鸟式逃避的方法惹出笑,余柏原爬上前来亲了亲她的下巴,沿着血液的走向舔着她的脖子,像是一头极其有耐心的猎手,慢慢地织着他的网要把他的宝贝猎物网进自己的怀里。 “萤萤~做吗?”他沙哑的声音沉沉钻入耳朵里,勾引着她堕落。“嗯?我想要你~”他的手掌像蛇一样在自己的腰肢上摩挲着,又像火把一寸一寸地烫热她的皮肤。“你想要我吗?” 。。。 “想要吗?” 。。。 “嗯?” “嗯。” 一声微弱的应答让他愣了一秒,很快胜利的喜悦就把他冲昏头。余柏原攥着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捂着眼睛的手拉开钉在脑袋两侧,伏下身体热烈而疯狂地吻着她花瓣似的软唇。 -- 59热烈(h) “唔~嗯唔~”被吻得喘不过气,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呢喃;余柏原身下还在蹭着她的花瓣,淫根上凸起的血管刮得她心猿意马,下意识地抬腿虚虚地圈着他窄瘦有力的腰。 滑腻的蜜水搅得他的下腹泥泞不堪,她下面那张小馋嘴在轻轻翳动着要吃他的肉棒;余柏原托起她的屁股,下身重重一撞便把肉茎一插到底。还是那么紧致、湿热,媚肉从四面八方像吸盘一样吸着茎身,这般销魂蚀骨的感觉电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 好粗、好热,小穴被撑得饱满,但还想更深一点,深到满满当当都是他的。下意识地就着他掌心的力抬起屁股,不言而喻的默契余柏原又耸动了腰把肉棒插得更入,龟头似乎都要蹭到宫口,她的里面更湿滑,紧紧绞着他,又痛又爽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 “嗯~嗯啊~唔~嗯~”随着他慢慢摆动着腰肢、深深浅浅的抽插,她也开启了堕落的享受时刻,嘴里发出低声的呻吟。 他总是那么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身体;知道她想要什么力度、什么速度,循序渐进轻缓有力。躺在他身下,肖萤迷离地看着他;阔别多年两人再度坦诚相见,他的变化不大,比起高中的时候褪去了些少年的肉感,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轮廓分明的男人了;身材还是保持得十分妥当,线条流畅的线条、恰到好处鼓起的肌肉;全然没有中年男人那种“油气”,身上是好闻的薄荷混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难怪公司里的小妹妹都喜欢接近他,他可是难得的黄金单身汉呀;然而,现在这位君立的新晋梦中情人正匍在她身上耸动着腰肢。 看吧,你们高高在上的男神也要这样讨好着我。 这种独宠的感觉让她兴奋不已。极力低下头还能看见他一小截粗长的性器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平坦的小腹上浓密的阴毛刮着她光洁的阴阜,刮得她心尖酥麻、盘在他腰间的脚都忍不住脚趾蜷缩一团。 在外面无法表现的亲密,都在床上讨了回来。可以尽情地亲吻着她、抱着柔软的身体猛烈地冲撞,颠得床都在微微晃动。男女呼哧的声音交缠在一起,空气里头的情欲已经浓得化不开,而他也要融化在她的身上,渗入到皮肤、血管、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肖萤紧紧攀着他结实的后背才不至于被颠得躺不住;太凶了,实在是太凶;胯骨都要被他撞得生痛。 “嗯~嗯啊~慢、慢点嗯~” 然而,正是情欲上头的余柏原是听不见的。两个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身上滑腻腻的,得紧紧缠着她不放;感觉身体里像被安装了一个马达驱动,誓要把肖萤撞得七零八落、娇声连连地求饶。 “啊~余、嗯啊~余柏原、我、啊啊~我快不行了。”脚背绷紧得要抽筋,真的太凶了,身体受不了;肖萤想推开他的头,快快结束。 正在冲刺关键时刻的余柏原又怎么依,双臂圈揽着她的肩膀压着她不能动,下身加快、加重了冲撞的频率,但也不忘抬起头欣赏着她迷乱的表情,被肏得眼泛泪花、脸颊连着眼尾一片绯红,朱唇微启着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汗水打湿了鬓边的发、顺着纤长的脖子一直流下,身体被浸淫得亮晶晶的,像一尾纯真中带着媚惑的人鱼一样。 我要死了。 肖萤被撞得意识模糊。就在余柏原完整地抽出性器又重重地往她甬道里的G点撞去的时候,她感觉灵魂一下子被抽走,脑袋里一片空白,而后到达了高潮;甬道收缩也把余柏原夹到射出一泡浓精;一边射还往前顶了顶,不浪费一滴全悉都射进她身体里。 许久没体验过如此般激烈的情事,过后还在回味着热烈的余温。然而,道德的谴责也后知后觉地上来;药效过后,理智回归;余柏原还趴在肖萤身上舐舔着她身上的汗水,羞耻心骤增;肖萤吃力地推开他,赶紧从床上起来捡起浴袍胡乱裹在身上。她要去洗澡,把这一身粘腻和羞耻给洗刷掉。 原本还好好的在温存,搞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翻脸;余柏原沉下脸立马跟上,在她想关上浴室的门的时候一把抓住门沿。 “你!你出去!”肖萤被他的迅速吓了一跳,竭力想把他挡在门外。 “你要干嘛?洗澡吗?一起。” 这不疯了么这是?!能感受到来者不善的气场,肖萤掰着他的手指不想让他进来。 “你走开呀!” 实在搞不懂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余柏原推了一把肖萤,趁她踉跄的时候赶紧闪入浴室里。 “余柏原!!你出去!” 在勉强肖萤这件事上他做得特别溜,不听她的呵斥不止还顺手把她攥入自己怀里。 “才好好的,怎么就发脾气了呢?”双臂箍着她不能动弹,低下头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要和他说因为她觉得对不起周伟恩吗?说出来也只会让他发笑吧,这贞操观也来得太晚了吧。 “你放开我!滚开!”气急的肖萤捏紧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凶我?”余柏原眯了眯眼睛,透出危险的精光。她何曾对他那么凶?这次无缘无故地就凶他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是怪他勾引她堕落吗?还是激情过后对周伟恩的愧疚上来了的恼羞成怒?如果是前者倒也罢了,他的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勾她踏入出轨的深渊里离不开他;如果是后者,那他可不依,都什么时候了?做爱也做了,还射在她身体里,方才那么激烈的情动怎么又因为道貌岸然的道德心而把他推开。 没给她挣扎的机会,余柏原摸到她浴袍上的腰带一拉便扯下来,攥着她两只手腕绑在一起。 “你疯了这不是?”肖萤被惊到,转眼就被他捆绑得不能动弹。 “你为什么那么凶?嗯?”余柏原捏着她的下巴掰正脸,指尖轻轻地扫过她柔软的唇瓣。“萤萤是害羞了吗?嗯?” 想要逃离却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微凉的吻堵上她的嘴唇。 “唔!!放、放开!” 从嘴巴里顶出他的伸进来的舌头,肖萤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转身想要逃,却被一把压在在洗手台上;胸膛紧紧贴着后背,双手环着她的腰。 “为什么要凶我?”余柏原委屈兮兮地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嗅着混着两个人味道的皮肉。“害羞了吗?” “我、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余柏原抬起头亲了一口她的脸蛋儿。“还凶我!萤萤那么坏,要惩罚一下。” 被他的一番话吓得够呛,透过镜子看到余柏原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笑得如此迷人又那么极致危险。 -- 60氤氲(h) 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经受这样的羞辱还有。。期待。 浴室里有一面墙是整片的落地镜子,肖萤被绑住双手坐在了余柏原身前,他钻入自己的手臂中间,上半身都被抻直;手臂绕到膝盖下,双腿被他掰开呈M字大开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自己完整的私处、看到他的手指调戏着。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揉着两片蚌肉,扯开又合拢,能看到藏在肉里头的花瓣在翳动着;余柏原用指尖勾了勾那滑滑的花瓣,勾得肖萤忍不住嘤咛。 “嗯~不、不要了~”害怕得语气里都带着颤抖,肖萤低低地乞求着。 “嗯?不想要吗?” 垂下眼睛看着她眼睛里汪汪的含着水光,娇滴滴的模样就忍不住让人想狠狠欺负一番。 “不舒服吗?”低下头舔了舔她的嘴唇,像舔蜜一样甜。“为什么不要呢?” “嗯~嗯啊~” 余柏原没有听她的拒绝,在她的小穴里插入了两根手指慢慢地捻着,丝丝的蜜水从肉缝中被他勾出来,顺着光洁的阴唇流到屁股上;余柏原扯开了她的浴袍,挖出一边奶子握在手心里,她一只奶珠子还被他捏在指间揉着,通红的珠子在他修长的手指之间隐没又出现,就如她的理智一样若隐若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潮红,在他的拨弄下眼神都透着淫靡的享受。 我真是个淫荡的女人。 肖萤心里想着,但又拒绝不了这种头皮发麻的快感像波浪一样一阵一阵地袭来。 “唔啊~嗯~嗯~” 他的手指没得更深,在她的甬道里摸索着找到她的G点,在那个稍稍凸起的点上打着旋在挑逗着,肖萤昂起头靠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她俨然已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操纵着情欲起伏的细线都拢在他手中,她无法逃离也无法拒绝,只能在他手上沉沦。 小穴越挖越多汁,掬得手心都黏糊糊;光是用手指就插得她表情迷乱、脚趾紧紧抓地;是只敏感的蜜桃了。看着她迷离的样子、听着轻吟的娇喘,身下的欲望已经有蓬发的趋势,但他还能忍;享受着操控着她的快感、享受着她软绵绵的求饶。 “嗯~嗯~停、停下来~好、好不好?”肖萤侧过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乞求着他能停下来。 “嗯?”余柏原装作没听见,迎上了她的吻。 “唔~嗯唔~停、停下~我不、不行了。”肖萤含着他的唇瓣语气颤抖。 “还凶我吗?”额头抵额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肖萤赶紧摇头,说什么也不了,早知道他会这样子就不惹他了。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余柏原就忍不住笑出声,从小穴里抽出手指还带出一丝晶莹的蜜水,放进嘴里吮了吮,看得肖萤脸像烧熟的虾一样红。 “脏、脏死了!”想拂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一握。 “甜的~”在手背上亲了几口,顺势就把她打横抱起,“来~我们去洗澡咯~” 浴缸的水温正好,肖萤和余柏原面对面坐在浴缸里。肖萤把头依在边缘上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她不知道要想什么,浑身松软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在浴缸里;任由余柏原打着沐浴露在她身上抹着。余柏原这个色鬼,还趁机对她上下其手、摸得不亦乐乎。 沐浴露的滑腻之于他的手掌,就像是鱼入了水一样畅滑,摸遍她身上每一个角落,感受着滑腻的肉在掌心溜走的肉感。太瘦了,瘦得连肋骨都能摸到;身上的肉就留下了胸前二两,多少得想办法让她吃胖点,肉肉的肏起来才舒服。余柏原拿起花洒冲洗着她身上的泡沫,看着水流从脖子流到乳沟里、顺着胸脯的曲线从奶珠子断层流到肚子上滴落到浴缸里,在她的秘密花园上晕开了涟漪,肖萤眯起眼睛看着他,不涂口红也是红艳艳的嘴唇微启着,勾得他淫筋紧绷。关掉花洒,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拖入怀抱。肖萤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他腿上,硬梆梆的性器正抵着自己的腹股沟。 “干、干嘛?”话音才落下,遍被他摁着头低下用吻堵住了唇。 余柏原很喜欢亲肖萤的唇,饱满的唇瓣像花瓣一样甜美,嘬在嘴里像软糖一样Q软。 “唔~嗯唔~”嘴唇被他磨得生痛,肖萤别过头拒绝他的亲吻。余柏原转而去磨她的耳垂、舔她的脖子。粗糙的舌面沿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向下;刚帮她抹了沐浴露,身上的桃子香十分浓郁,把脸埋在双乳之间深深地吸了好几口,忍不住舔了又舔。 肖萤很怀疑余柏原是不是属狗的,怎么那么喜欢舔她;而且舌头是不是抹了催情膏?总能舔得她身体有反应。忍不住往前凑了凑,蹭了一下那根硬起的巨根,隔靴搔痒一样并不满足。看到肖萤不安地扭动着屁股,知道她身体痒了。 “要我进去吗?”余柏原抬起头,笑得眉眼弯弯地看着她。被拆穿的肖萤没敢直接承认,咬着嘴唇不语,屁股却轻轻地磨着他的大腿。 你就傲娇吧。 余柏原对于她的表现真是无可奈何,但又不舍得对她怎样。只好借机捏了一把她的肉臀以示惩罚。浴缸坐了两个人有点窄小,但倒也方便他掌控肖萤没法逃离他的手掌心。他也憋得着急,但还是不紧不慢地揉着她两片臀肉,揉热她的身体才耸着腰探入她的小穴口。在热水的浮力下,轻而易举地就一插到底,空气被挤压发出“噗——”的一个小水泡,慢慢地搅出越来越多的水泡、浴缸里的水随着他摆动的腰肢荡漾起来。 水汽蒸腾、蒸得人都发软,也把感官的敏感放大;竟然能感受到他嘴唇嘬着自己奶头那种拉扯的触感。她要疯了;余柏原含着她的奶子,舌尖拨弄着奶珠子,那种细微的扯动竟能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也在扯动着她的神经。身体软得不得了,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的耸动摆动腰肢,就是想要更多的快乐。 他也要疯了,水缸里温水的热和她甬道的湿热绞得他要爆炸。热水的泡发让龟头充血得敏感得不得了,擦过甬道的皱褶像吸盘一样吸着他,好几次都忍得青筋都凸起才不至于那么快射精。肖萤这只缠功了得的妖精,今天怕不是要死在她身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奶头分泌出点点乳汁,导致他疯了似的的含着半个奶子吞吞吐吐地吮着、发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啧啧水声。 “嗯啊~嗯嗯~嗯哈~”肖萤得紧紧抓住浴缸两边的边缘才能承接得住他的凶烈。 情欲上头的余柏原十分狠,不断往上顶弄着她,像是要把她贯穿一样。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让触感特别明显。要不怎么说,人体的包容性真的很大,那么粗长的东西都能吞下,还能磨得她淫叫不停;这种快活或许也就余柏原能够给她。 两个人在浴缸里扑腾着,做到水都凉了;余柏原射出精后也彻底累瘫在浴缸里,肖萤趴在他身上呼呼喘气。缓了好一会才拉着她起来擦干身体、吹干头发。 -- 61选择 眼睛一睁就已经躺回床上,余柏原正往她身上抹着什么,凉凉的、而后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余柏原怕她泡了那么久热水皮肤会干燥,所以还特意帮她抹上身体乳;也只有他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而周伟恩就不会想到那么贴心。但她也无力感动,今晚做得太过,浑身酸软,眼皮沉重得似是挂了铅块,不知不觉便合上眼睡着。 借着抹身体乳又揩了一次油,余柏原心满意足地拧好瓶盖,伏在肖萤身上嗅了嗅他的杰作,便搂着她沉沉入睡。 这是从来未有过的安定,怀里抱着柔软、温暖的身体,闻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虽然明知道几个小时后这个美梦就会醒来,但这一宿就已经足够。 一晚无梦,肖萤自认为自己是个作息规律的人,没想到要不是周伟恩打电话给她问她回到没她才发现自己睡到中午快11点。余柏原还压在她身上沉睡着,本来就累还被这样一座山似的人压了一晚,骨头都要散架。吃力地推开他,便起床洗漱收拾。推开他的时候余柏原已经醒了,本来已经准备好被她臭骂一顿,但肖萤只是沉默着穿衣服、刷牙、收拾行李,好像当他不存在一样。 余柏原憋了一肚子郁闷跟在她身后洗漱、收拾,全程她都没正眼看他一眼。直到临走时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样逃避的态度。在她准备开门的时候,余柏原一把摁上门,捏着她的肩膀掰正她的身体面对他。 “怎么不说话?”余柏原垂下眼睛盯着肖萤,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情绪的端倪。 “没什么好说的。”肖萤拂开他的手,淡淡回应。 “那么冷淡?嗯?几个小时前我们不是才亲热了?”挑起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余柏原饶有趣味地问。 “够了,你当是个意外吧。”不想和他说话,因为很容易就掉进他的语言陷阱里。 “怎么就是个意外?怎么就够了?”他最是无法接受她这样回避的态度。所以他哪点还做得不够好?哪里还不够体贴?一晚的功夫就这样不理人。余柏原生气了,但他又不能对她怎样,攥着她的手腕拉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不容置疑地吻下去。他需要亲密的回应、他需要知道肖萤的心意。 “唔!!放开我!!”肖萤别过头挣扎着,不比昨晚,现在的她没有酒精、没有催情药,头脑无比清醒也无比懊恼。她没办法再用别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你放开!” 她越是挣扎,他便越喜欢勉强。本是一场温柔的吻别,却成为一次掠夺。 “嗯!!你疯了是不是?”余柏原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疼得肖萤倒吸一口冷气。 全然不理会她的抗拒,闻到血味更让他兴奋,就连铁锈的腥味都是那么的甜美。肖萤算是明白了,她不能抗拒。她越是挣扎余柏原就疯得更厉害,就像热带雨林里头那些巨蟒一样,猎物越是挣扎便绞得更紧生生把猎物绞死。所以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热吻、舔着她的伤口。 被摁在门上生生吻了五分钟,余柏原才依依不舍放开她。她唇上的伤口已经被他舔到发白,翻出嫩肉,眼睛也水汪汪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肖萤把嘴上的口水擦干净,捡起地上的行李转身开门就走。 “我载你回去吧。”余柏原跟在她身后,想拉住她。 “不用,我叫了车。”肖萤不动声色地甩开手,低着头摁手机。 不爽、郁闷,但又无可奈何。余柏原吃瘪一肚子气,陪着她退房、目送她上车离开。 回到家,推开门就闻到饭香,周伟恩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切着菜,听到关门的声音,穿着围裙就出来,看到是肖萤。 “老婆~回来啦 ?等我一会就能吃饭啦。” “嗯,那么早就做完手术?”肖萤低下头一边换鞋一边问着。 “是呀,有宋主任坐镇很快就搞定啦。” “那就好。”本来还因为周伟恩抛下她一个回来工作而生气,但经历过昨晚和余柏原行了不轨之事现在最愧疚的是她,以至于都不敢看周伟恩一眼。 避过周伟恩匆匆进入房间里换衣服,脱下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留了几个牙印和吻痕。 该死!!余柏原这个狗! 看来最近都不能和周伟恩亲热了。肖萤忿忿地把脏衣服扔进洗衣篓里便听见周伟恩喊她吃饭。 “你嘴唇怎么了?”周伟恩看到肖萤的唇上翻着白肉,破损了一小块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到的。”肖萤更不敢看周伟恩了,她总不能说这是另外一个男人留下的标记吧? 无论是外形还是家世,周伟恩都比不上余柏原,他只是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员,和普普通通的她就十分般配。和余柏原一起不过是一场美丽的错误,注定没法在一起很久。虽然昨晚那场错误的情事她有多享受,但终究也是一个美梦是要醒来回到现实,和周伟恩过普通的日子。过去就留在过去吧,说什么也不该再和余柏原有什么纠缠。肖萤平静地挑着碗里的白米饭,周伟恩全然不知她心里的思绪涌动。 假期很快就过去,回去上班后,肖萤有意无意都在躲着余柏原。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还以吹不了空调的借口和赵丽换了一个位置,不坐他隔壁。但是总归是一组的同事,何况钱爸说了让余柏原多带一下肖萤,毕竟她的出庭经验比较少。工作上的接触总归是避免不了。 君立的名声在外,从来不缺案源;但也是一个僧多粥少的环境,所以大到每个事业部小到每个部门每个组都要靠自己、靠合伙人出去谈生意,或是做些网络宣传吸引客人上门。 这天,前台的接待打电话来告诉钱爸有一个客户上门咨询离婚的事宜,简单了解后钱珉森把这个案子转给了余柏原,让他带肖萤去进一步了解。 推开咨询室的门,肖萤看见一位打扮得体的妇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 62分歧 ⓡōцωēńωц.Ⓓē “您好,吴女士。我是肖萤,这位是余律师。”肖萤叁两步上前对吴韵伸出手。 “你好肖律师,你好余律师~”吴韵赶忙站起来握住肖萤的手。 “吴女士,我听说你是想咨询离婚的事情是吗?” 肖萤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做律师这一行,时间就是金钱,一分钟的咨询也是要收费的。 “啊……是的。”吴韵定了定神,讷讷地承认。 “请问可以说说原因吗?” “原因啊……原因就是……就是……”被问到想离婚的原因,吴韵开始支支吾吾。“原因……原因就是我跟我老公……生活不和谐。” 肖萤没听懂这么模棱两可的原因,继续追问:“是因为什么呢?您老公是出轨了?还是犯罪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导致和您感情破裂吗?” “不是!不是那种原因……是……是……”还是难以启齿。 “吴女士,具体是什么原因呢?说明白一点我们也好知道怎么帮您呀~”肖萤耐心地劝导着。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嗯。好的……就是。就是我和我老公的夫妻生活不太和谐 ……”吴韵扭捏了一会才咬咬牙说出真实的情况,完了急匆匆地补充“这个理由是不是很荒唐?” “怎么会呢,这个理由一点都不荒唐,相反还很正常。”这时余柏原才开口,温柔地安慰道。 看到在场的男士都这么说,吴韵不安的心才稳定下来。 从吴韵的话中了解到,她和她老公已经结婚几十年了。两人相识于微时,没有考大学高中毕业后两人就下海经商,到现在已过40生活总算苦尽甘来都过上了好日子,女儿、儿子都送出国读书去了。本来该是不用再摸黑贪早跑生意、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吴韵发现他老公那方面不行了。原本以为他是不是在外面乱搞搞坏了身体,雇过私人侦探去调查她老公没发现出轨的端倪,真的纯粹就是身体已过中年出现疲态,加上生意场上烟酒不离,就越来越垮。吴韵很苦恼,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又无法做出背叛老公的事;而且她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婚太久没有了激情,觉得两个人的感情无聊得像白开水一样,一对儿女又在国外,老公又经常在外面谈生意,她偶尔去公司坐一坐就没有别的事情。朋友倒是有一些,但别人也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整天陪她。吴韵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意思。她有钱保养得当,即便离婚后自己婚前还有投资一些公司下半辈子不用愁,干嘛还要过这种守活寡的生活。 说到最后,吴韵自己倒是先激动起来:“我也是个人,也是有需求的好伐?”说到底,她也还是怕被冠上“荡妇”、“不守妇德”的名称,她怎么能够这样欲求不满呢?怎么能因为性生活不和谐、夫妻感情淡漠而离婚呢?但她就是不甘心,正视自己的需求也没什么错吧? “两位律师,我、我这样子……可以的吗?” 听得肖萤心情很复杂。人家一个富太太还能把持住自己,老公不行了也不给他戴绿帽,倒是自己没什么本事倒先背着老公和旧情人睡过了。就在肖萤还在震撼得愣神的时候,余柏原抢先安慰: “吴女士,您别激动。能理解的,您这个需求真的很正常,而且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感受是一件很有勇气的事情。关于离婚这块您想咨询什么、想怎么操作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会竭力帮您实现。” “我也不要求什么,就是能离婚就行了。”吴韵摆摆手十分大度地说。她不亏欠什么,她把自己完整的青春都给了这个男人,一起熬过苦、掉过泪,大半辈子过去也就这样了。 “那个……吴女士,您是真的对您先生没有感情了吗?”晃神的肖萤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您看哦,是不是因为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所以就不那么在意了呢?其实不瞒您说,我和我先生也认识了七年了,有一阵子是两看相厌那种程度觉得这日子没意思。但其实呢,夫妻之间得要双向主动些的。既然您先生那么忙没有时间,那要不您试试先主动点?为你们的夫妻生活改善一下……” “比如玩一些小玩具?”余柏原不动声色地接上。肖萤没看到他嘲讽的表情,还以为他在帮自己说话。 “对!!买一些增添情趣的东西作为改善试试嘛~何况您儿女都这么大了,我相信你们的感情基础其实还是很厚的,只是爱情变成了亲情,所以就觉得少了点激情什么的。所以,其实您有过这方面的尝试吗?” “那倒没有。”吴韵摇摇头,“我这个老阿姨没你们这些小年轻那么懂。” “那……您要不试试?先不用离婚那么一刀切的方法,像我方才说的那样买一些小玩具?然后带您先生去体检一下,督促他少抽烟喝酒、多锻炼的?” “没感情就是没感情,做什么都挽回不了,热脸贴冷屁股还耽误时间。”余柏原冷冷地说。“吴女士,您要是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离婚是最快解决您苦恼的方法。而且看您还那么年轻、有活力,好日子还在后头,干嘛要浪费这种时间?” “啧!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用呢?”被戳到痛处的肖萤不满地扭过头瞪了余柏原一眼。 “有用的话,你怎么一个人定了蜜月房?”余柏原饶有兴致地凑上前盯着肖萤,语气暧昧。 “你!!” 被气噎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气呼呼地转过头不搭理他。 “吴女士。”肖萤定了定神,语气恢复正常。“我个人建议您还是主动点,和您先生商量一下,然后试试一些补救措施吧。我猜您先生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也很爱您。离婚这件事可大可小,何况您的孩子还在国外读书也不想他们为您担心吧?” “嗯……”其实肖萤也说得有点道理,自己没有想过、做过补救的方法就想着一刀切断几十年的感情,好像太冲动了。“行,那我试试。” “吴女士,如果以后您有离婚的需求欢迎继续找我们。”余柏原微笑着送吴韵去大门。 “好,谢谢你们。” 送走吴韵,余柏原正想转身离开,却被肖萤一把拉住衣袖。 “你!跟我来,有话说。”肖萤抬抬下巴,示意他跟上。 跟着肖萤来到楼梯间,全然没有暧昧的气氛,因为他知道她是来问罪的。 “余柏原。”肖萤双手抱胸忍着怒气看着他。“不要把私人感情和偏颇的想法放到工作上好吗?” “呵,我怎么偏颇了?”余柏原笑了一声,依靠在墙上懒懒地看着她。 “就!就你不应该拿我的事情来说!” “有吗?不是你自己先提起的?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来说而已。” “哪有?!” “难道不是你先提你和你先生认识了七年,有一阵子也是两看相厌?”余柏原挑挑眉,语气轻佻…… 毫无反驳的机会;想想好像也还真是。 “不止这件事,还有就是你不能一昧怂恿人家离婚呀。不是还有补救的方法吗?离婚才是不得已的最后手段!” “肖萤。吴韵她是来咨询离婚的事情,她自己就有离婚这个念头,我们,是帮人离婚的律师,这不很正常嘛?而且我们也要赚钱呀。” “是正常,是要赚钱;但也不能这样为了钱挑拨离间呀,而且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措施,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哦~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点小矛盾就离婚那还能怎么整?” “没有感情还不离婚那是要干嘛?守活寡还是等立牌坊?” “你怎么说话的呢!你怎么知道没有感情?没有感情能一起生活几十年嘛?” “然后这不来咨询离婚的事了?” 绕来绕去又绕回他的观点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会绕进他的语言陷阱里。肖萤觉得很烦躁,有种感觉余柏原是在针对自己和周伟恩,是在嘲讽自己吗? “你!你真的是强词夺理!” 肖萤不想理他了,怎么说都说不赢他,摔手想拉开门却被余柏原一把抓住手腕。 “你、你干嘛?” “萤萤,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你不要勉强自己。”换下戏谑的表情,余柏原难得的严肃正经地看着她。 “我、我没有勉强!我好得很!”心虚的肖萤从他手中挣扎出来,拉开门落荒而逃。 ——————————————————— 接下来要走一段剧情咯 因为本菜鸡不是专业的所以涉及到法律上的一些表述和情节不会特别严谨 大伙看个乐就好了 抱头逃走 (つД`)ノ -- 63暗涌 余柏原这个人,叁观不正!想法偏激!以后少接触为妙! 肖萤心中暗暗决定。 因为工作的原因,肖萤重新加上了余柏原的微信和存了他的电话,但坚决不搭理他除了工作以外的信息,只保持同事的关系。自从中秋假期那晚和他发生关系后,她对周伟恩的愧疚已经冲破天际,但最近这个阀值要跌破底线了,甚至有时候有一个糟糕的想法就是和余柏原出轨会不会是一种报复的好方法?原因无他,王贵芬又来他们家开始作。 这次回老家,王贵芬又不知听了哪来的闲言闲语,说肖萤生不出孩子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肖萤想不明白,现在都什么世纪了?大清都亡了不知多少年了,怎么还会有这么迂腐的思想。女人唯一有用的器官就是子宫了吗?她周家是有王位要传承啊?而这个周伟恩也是让人来气,肖萤让他说说他妈,他的态度还含糊不清和稀泥,说王贵芬就这样的文化水平了,也一把年纪了这样的固执思想很难改变,她也就说说而已,让肖萤听过就算了。 “怎么就算了呢?她难受,我不难受啊?被这样埋汰。”肖萤咽不下这口气了,气急得从床上坐起瞪着周伟恩。 “嘘嘘~老婆别激动~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嘛~左耳进右耳出好嘛?” “不是,你得管管你妈,她就只听你的,你要肩负起这个责任呀!” “好好好~回头我说说她。快睡了啊~明天不是要去见客户嘛?”周伟恩哄着肖萤躺下。 重新躺回床上,肖萤还是郁闷得紧。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要是、要是余。。哎,不想了!!睡觉睡觉! 而现实是也没肖萤多少乱想的机会,这天工作也是忙得有够呛。除了一些法律咨询和见客户,钱珉森又陆续拉了几个案子回来。而这天又有一位客户自己找上门来。 肖萤推开门看到来拜访的客户吓了一跳,只见她一只眼圈和颧骨都是一片淤青。没料到肖萤和余柏原那么快就来,唐诗嫣赶紧戴上墨镜遮挡一下伤口。 “唐女士,你怎么了?你还好吗?”肖萤赶紧坐过去关切问道。 “嗯,没事,已经好很多。抱歉,吓到你了。”唐诗嫣不安地扭着手指。 “没事就好。”肖萤松下一口气。“所以你今天是来咨询离婚的事情吗?” “嗯。” “那请问你和你丈夫因为什么而导致想离婚呢?” “就是。。就是。。就是他打我。” “所、所以你脸上的伤口。。。”肖萤心里一惊。 “嗯。”唐诗嫣点点头,拉起衣袖。肖萤才看到她胳膊上都是青瘀,得下多少重手才能造成这样的伤痕啊。肖萤看着都疼。 “那。。你有报警吗?需要我们帮你吗?” “报了。但警察说不好办,说这是家事得我们俩自己解决。” “那倒是。”肖萤也能理解警察的烦恼。 “这算什么家事,分明就是违法伤人,别以为有夫妻这一层关系就能当遮羞布。”在一旁听着的余柏原冷冷地说。 唐诗嫣和肖萤一愣,转过头迷茫地看着他。 “唐女士,你丈夫这是对你实行家暴,是属于违法行为可以起诉了。”余柏原化身正义使者,对唐诗嫣直接判定。 “可是。。可是他。后来也和我道歉来着。。也、也很诚恳说下不为例。”唐诗嫣扭扭捏捏地说。 “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他是这样说了,但你保证下次他还不会打你?” “这。。”唐诗嫣无法反驳,她不敢保证;她要是敢保证也不会来咨询离婚的事情。她是怕了,那晚杨帆像疯了似的在她身上砸着拳头,她的宝宝在一旁哭得声嘶力竭都唤不醒他。她无法相信以前还是你侬我侬的人怎么会举起椅子砸到她身上呢? “唐女士,你有了解过你丈夫为什么打你吗?” “他。。他今年公司破产重组了,工作上不太如意。。吧。”唐诗嫣垂下眼睛,巨大的墨镜都掩饰不了她低落的情绪。 “那所以那晚他打你是因为工作上不开心了?”肖萤提出一个假设。 “嗯,应该是。那晚他出去应酬见客户,但。。好像没什么起色。回家后我就说他为什么不接受我爸爸的帮助呢?然后。然后他就生气了。” 大概了解这对夫妻是什么情况了。看唐诗嫣的衣着打扮,都是价值不菲的名牌;也听她的描述就知道她的家境差不了哪里去,就不知道她老公是凤凰男还是自信脆弱的精英男,拉不下面子接受老丈人的帮助,也接受不了失败的现实。 “你先生他经常打你吗?”肖萤避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帮她拉好袖子。 唐诗嫣摇摇头。“这是他第一次打我。那天他也是喝醉了。” “或许是不是他有更多的难言之隐?你们后来有沟通过吗?” “嗯,聊了,他也是说工作上比较烦。” “那你们有想过以后怎么避免这样的事情吗?他保证以后不打你不?” “避免什么啊。还不离婚等着过清明呢?”余柏原实在是受不了肖萤这种圣母观点,语气有点冲。 “余律师!注意一下!”肖萤转过头瞪着他。 这个人怎么那么容易激动?动不动就让人离婚,想要赚钱也不能这么着啊。 “肖萤,你入行以来接触过多少家暴的案子?” “我、我是没接触过多少。但、但不也得了解清楚嘛?”对于业务这块肖萤的确没什么底气,她也才入行没多久,钱爸陈爸想着她没多少经验,也没给她多难的案子,所以真正接触、能上庭的案子很少,以前大半时间都在象牙塔里自然没有余柏原见识那么多。 “你知道这些施暴者有一次就有无数次吗?哪个受害者不是被打到忍无可忍、甚至只有半条命了来办离婚?” 如果说吴韵的事情,肖萤让她别那么轻易离婚先去沟通,他也就算了。但唐诗嫣这个案子不是普通的感情矛盾,而是发生了暴力冲突甚至有威胁到生命的可能,他忍不了。做律师这一行接触了太多人性的阴暗面,做人的道德和良知他还是有的,他也无法忍受眼前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要遭受这样的待遇。打女人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不就是一条没用的蛆只能恶心人。 “你们。。不要为我吵架了。”善良的唐诗嫣怪不好意思的,本着来咨询事情没想到让同事之间起了矛盾。 “抱歉,让你见笑了。我们说回你的事情吧。”肖萤收收心,现在不是跟余柏原争吵的时候。“唐女士,那你是想离婚是吗?你还爱你老公吗?” “我。。。我。。”唐诗嫣有点为难。“其实。。我们的感情是很好的。他很宠我的,虽然有时候控制欲比较。。强。” “爱是爱,控制欲是控制欲,两者没有直接的联系。相反,控制欲强这个特点还很可能是促成暴力的因素。唐女士请你说说你丈夫是对你怎么控制的?”没给肖萤搭话的机会,余柏原抢先问。 余柏原这番话,又让唐诗嫣和肖萤一愣。她们就没想到,控制欲和爱之间会有这样的关系和区别。 -- 64差别 说来,男女的思想区别还是很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言情小说、小黄书的影响,让像肖萤这样大部分的女生对控制欲这种关系蒙上了浪漫的滤镜,觉得对方是爱自己所以才控制欲满满。不然那些霸道总裁里头“她逃他追”的套路总是能惹得人心跳狂奔呢?但仔细想想,其实余柏原说得是对的,他站在男性的角度来看这种关系其实是不那么浪漫,因为现实中控制欲强还很大程度上伴随着暴力倾向。这种事他见识太多了;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他承认他心里也是有阴暗的一面,他想得到肖萤;这种控制欲折磨了他很久,肖萤是他的猎物说什么也要抢回来。或许是因为从小在缺爱的环境里长大,余青华不懂怎么当一个慈祥的父亲,顾予没有时间当一个称职的母亲,对家里的叁个孩子甚少关心。但因为住在军区家属院,在玩伴这一块余柏原倒是不缺,和宋呈希、祁赟这几个人一起爬树打狗,拉拉扯扯也就长大了。这群玩在一起的朋友,多少也是同类人。他们都伪装得很好,因为知道家里特殊的情况不许他们明里乱来,但私底下人憎狗嫌的事情没少做。因着有家里的庇护所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说到底,这样一个复杂的环境养成了余柏原复杂的性格;他承认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所以他也才能看穿唐诗嫣老公是什么德行。但他自认为比较强的一点就是他不打女人,他一定不会那么暴力对待心爱的人的。余青华虽然不是什么好父亲,但至少在男人担当、还有宠妻这一块是给余柏原做了一个好榜样。 “唐女士,请你说说你丈夫是怎么控制你的?”余柏原见两个人愣着,又重复了一次,还打开了录音笔。“接下来的谈话我会录音,可能会作为呈堂的证供。请知悉。” 一板一眼的操作,肖萤没想到这次案子踩到了余柏原的雷区;但她也隐隐有些担心他这样会触犯到职业的底线。 “余律师,你不要这样施压。”肖萤关上了录音笔,表情担忧。 “我。。我老公他。就平常会查看我手机什么的,然后也很在意我和异性接触。但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着!” “那他会强迫你发生性关系吗?”余柏原直接问出口,毫不忌讳隐私。 “啊这。。这。。我。”唐诗嫣懵了,她和肖萤一样被小说里头的霸道总裁给迷糊住,不知道这样婚内强迫发生性关系的操作是否合适、合法。“偶尔。就是、就是他想做但我很累,就勉强来一下吧。。这样子。” “唐女士,你要知道并非本人意愿发生关系、没有经过性同意的行为都属于强奸,所以你丈夫这种婚内强奸也是一种违法的行为。”余柏原鸡贼,所以他从来不强迫肖萤,都是磨得她迷迷糊糊答应了才行动。 肖萤也想到一块了,他怎么有脸说?他不是已经勉强她好几次了吗?但仔细想想好像每次都是勾引得她迷迷瞪瞪、稀里糊涂就答应下来,瞬间就瘪了。 “原、原来是这样啊。”唐诗嫣算是上了一堂课。 “唐女士请问你有孩子了吗?”余柏原低下头在笔记上一边写一边问。 “嗯,有一个两岁的宝宝。” “你丈夫打你的时候是当着孩子的面吗?” “嗯。”唐诗嫣艰难地点点头。 “那、那你孩子现在安全吗?”肖萤听到这么可怕的消息,赶紧问。 “嗯,第二天我就带着宝宝搬出去了,我们现在正住在我的小公寓里。” “唐女士,为了你和孩子以后的安全和幸福,我这边建议你尽快离婚,而且在起诉你丈夫之前先去医院拍片开证明。”余柏原抬起眼看着唐诗嫣。 唐诗嫣一时也拿不准主意,但内心深处还是不想那么快就下定论要和杨帆离婚的,她还是爱着他,说不定这是他一时糊涂呢? “唐女士,我劝你尽早离婚,不然等事态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余柏原像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一样促使着唐诗嫣下决定。 “我。。。但我先生他也道歉了。。” “难道你是想出人命了才后悔吗?”余柏原已经不耐烦地提高声量。 “余律师!!你不要逼唐女士了,给她一点时间好吗?离婚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儿戏。”肖萤看不过眼,站出来为唐诗嫣说话。 不敢相信到现在肖萤还是执迷不悟,余柏原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肖萤,又看了看唐诗嫣。 “好,唐女士那您慢慢考虑。”他也不打算在这种愚昧的纠结中浪费太多时间。 肖萤瞪了余柏原一眼,转而去安慰唐诗嫣。 “唐女士,你就慢慢考虑吧,如果后续你有改变的想法也可以联系我们。” “嗯,好的。”唐诗嫣讷讷回应。 送走唐诗嫣后,肖萤就拉着余柏原想和他聊聊。 “余柏原,你今天怎么了?情绪那么重的?” “重吗?我觉得很正常啊。”余柏原漫不经心地说。 “你不能那么对客户的,怎么说我们好歹也是服务行业。” “那就得牺牲掉专业的建议了吗?” “怎么会呢?”肖萤真是搞不懂他怎么脾气又上来了。 “你是觉得有家暴经验的人是可以过一辈子?” “那不总得给人家改过的机会么。” “我再重复一次,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 “你这个数据又怎么来的?有实际的数据支持吗?”肖萤十分不忿余柏原这种妄自下定论的说法。 “没有,是按照我以往的办案经验得来的。”余柏原也大方承认。 “那你就不能把这个模板套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凡是总有例外对不对?” “嗯,对。” 余柏原敷衍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气得肖萤在原地跳脚。这个该死的余柏原!!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其实,也不能怪肖萤无法理解为什么遭受家暴就要离婚。肖城、董洁媛两个人再怎么不对付,肖城都不会打董洁媛。而在肖萤在成长过程中,周围的人和事都是温和不出格的,亲戚、朋友也没出现过家暴的人,从另外一种意义来讲,这样的成长坏境也是一个信息茧房,把肖萤好好地包裹在里面保护着,让她不了解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会有爱人变暴力伤人的事情。 自唐诗嫣来访闹得不欢而散后,接连几天余柏原都是冷冷的;这是肖萤单方面认为;两人保持着客气而疏离的相处态度,他也不会趁人不注意偷偷看自己。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种失落的感觉是挡也挡不住。 这天,肖萤接到唐诗嫣的电话。她说想进一步了解离婚的事情,但因为她的孩子生病发烧了,离不开她,所以问她能不能到她的公寓一趟。挂了电话后,肖萤和余柏原两人就直奔现场。 对唐诗嫣来说,生活也不好过。自从第一次从君立离开后,余柏原的话、她的纠结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又不想远在北方、年事已高的父母担心,但自从做了全职妈妈后能聊得上的朋友没多少个,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对外宣传的家丑。翻来覆去、思来想去都没琢磨透到底要不要离婚,多少有点拿不住主意的空虚,所以又联系上肖萤,想再听听他们的意见也把离婚的程序了解得透彻一点。 “肖律师、余律师,麻烦你们走一趟了。”唐诗嫣满是抱歉地开门迎接两人。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的。对了,宝宝的身体还好吗?” “嗯,刚家庭医生来看过没事了。真是不好意思,做饭阿姨去买菜了,我不敢一个人走开。” “没事就好,不碍事的。”肖萤摆摆手“那。。唐女士,你是想要离婚吗?” “呃。。。”唐诗嫣有点难为情,“其实。。我还没想好。但我想万一要走到那一步我是不是得提前准备好什么?” “啊~原来是这样。行,那你是想争取什么呢?” “孩子的抚养权我一定要的,然后财产的话,做好分割就是了。” “明白。” 肖萤点点头,拿出iPad一边画着简单的流程图一边和唐诗嫣介绍。偶然话题扯远了也顺势和唐诗嫣聊了聊,在一些碎片谈话中了解到她原籍是在北方,父母都是当地的大商人,唐诗嫣从小就是衣食无忧的小公主;来到南方念大学的时候认识了杨帆。杨帆的家境也不算差,但和唐诗嫣家里没法比。唐家父母当初是极力反对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嫁给一个家境不如他们的男人,但爱情冲昏头的唐诗嫣一定要结婚。和杨帆谈恋爱、结婚甜蜜了好几年,生下宝宝后唐诗嫣顺势就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做一个全职妈妈;肖萤心里不由得感慨一番:像唐诗嫣这种长得好看、原生家庭优渥的女生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呢?为爱付出那么多,却得到伴侣的暴力对待,有家不能回。 -- 65血涌 ⓡōцωēńωц.Ⓓē “唐女士,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得很清楚了,你看你这边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今天真是感谢你们走一趟。” “唐女士,你是不打算现在就把离婚手续办了吗?”一直没有开口的余柏原这会才淡淡地问。 “余律师不要这样。”肖萤皱着眉头说了余柏原一句。 “那如果你有进一步需求的话可以联系我们。” “好。” 恰逢煮饭阿姨买菜回来,唐诗嫣腾出空送肖萤和余柏原下楼。余柏原去停车场拿车,唐诗嫣就和肖萤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走去小区大门。 聊到正是兴起的时候,唐诗嫣突然身体一僵,肖萤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前方,便看到有一个一头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衬衫也是皱巴巴的男人踉踉跄跄地向她们走来。男人走近的时候,肖萤闻到一股夹着酒气的酸臭味。 “诗诗。不要、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和我离婚。” 想必眼前这个人就是她老公杨帆了。 “你……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唐诗嫣踟蹰地问。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下次不敢了。”杨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ńаńńνщéń.čом(nannvwen.com) “杨帆,你喝醉了。”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到,唐诗嫣皱着眉头说。 “诗诗~我很想念你和宝宝。宝宝还好吗?让我看看他好吗?” “他很好,他在睡觉。你……你清醒一点再来吧。”害怕喝醉的杨帆会对宝宝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唐诗嫣直接拒绝道。 “为什么?为什么拒绝我?我只是想看看宝宝呀。”杨帆一脸痛苦地看着唐诗嫣。 “杨先生,不如你先回家洗个澡清醒一下吧,不然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吓到宝宝的。”在一旁的肖萤看不过眼,帮忙劝道。 “你是谁?”杨帆转过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肖萤。 “我叫肖萤,是君立事务所的一名律师。” 听到肖萤这么介绍自己,杨帆一下子炸了。 “唐诗嫣!!你果然是想抛弃我?!是不是?你就是想和我离婚!!”杨帆往前一步抓住唐诗嫣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疼得她一脸痛苦。 “杨先生!!请你放手!!”肖萤赶忙上去掰扯,但怒火中烧的杨帆已经失去理智。 “你是不是想抛弃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我、我没有!”唐诗嫣拼命挣扎着。 “那为什么要和我离婚?为什么?你一定是有别的男人了!你这个贱人!”说着,杨帆抬起手狠狠刮来唐诗嫣一个耳光。她白皙的脸上立马显现一个通红的手印。 “杨帆你疯了是吗?!”肖萤大喊一声吃力地想分开杨帆。 然而,疯上头的杨帆是听不进去的,看到肖萤来阻挠,杨帆更是怒不可竭。转手就甩了她一个耳光、推倒在地。 尝到嘴里有股浓郁的血腥味,痛觉后知后觉地蔓延。肖萤抬起手摸了摸唇边,发现撕裂开一道口子。抬起头看到杨帆的手背也沾了点血,应该是被他戒指上的小碎钻划破的。 “肖律师!!”唐诗嫣惊呼一声,想上前扶起肖萤,却被杨帆推搡退后。 “杨帆!!你醒醒了!!我要报警了!!”唐诗嫣急得眼泛泪花。 “你背叛我?你竟然背叛我?”杨帆像失魂一样盯着唐诗嫣喃喃道。 “救命啊!!”唐诗嫣高呼,左顾右盼都没看到人影。她的公寓是一个高级小区,入住率本来就不高,而且是工作日更是鲜有人影,保安又不知到哪里巡逻了。 “你敢背叛我?你背叛我!!一起死吧!!”杨帆一副被恶鬼上身的狰狞模样,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就要向唐诗嫣刺过去。 “小心!!!!”爬起来的肖萤一把推开吓得不能动弹的唐诗嫣,有惊无险两人堪堪躲开落下的小刀。 挥刀落空的杨帆趔趄了一下,又转过身来向唐诗嫣、肖萤她们扑去。眼看小刀就要落下,余柏原适时地赶到,一把抓住杨帆的手腕。 杨帆转过头看到一个面容俊美的男人,以为他就是唐诗嫣出轨的对象。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是吗?” “把话放尊重点!”余柏原紧紧皱着眉头呵斥道,正想夺刀,不料被杨帆抬腿狠狠踹了一脚,踹到膝盖的麻筋上,腿一软便松开了手。 趁着余柏原腿软的功夫,杨帆转过头看到肖萤带着唐诗嫣正要逃跑,立马赶上去;一边追还一边挥舞着小刀。 “去死!!去死!!去死吧!!”杨帆疯魔一样大吼。 肖萤和唐诗嫣都穿了高跟鞋,踉踉跄跄地一边逃跑一边躲开杨帆挥过来的小刀,为了护住扭到脚倒地的唐诗嫣,肖萤的手臂上已经被他划了一刀,血迹都洇红了袖子。余柏原见情况不妙,赶紧追上去。 “杨帆你住手!!”唐诗嫣尖叫着。 “去死吧!!”杨帆拿着刀向两人刺去。 眼看就要划到肖萤的脸上,余柏原冲上去踹了一把杨帆的腰,把他踹开。 “没事吧?”余柏原心有余悸,赶忙扶起肖萤,看到肖萤的袖子上都洇红了一片,又是生气又是愤怒。 “小心!!”唐诗嫣惊呼一声,一把推开余柏原,原来杨帆又挥着刀扑过来,余柏原差点就被他插一刀。 “我要杀了你!!” 看到唐诗嫣维护着余柏原,杨帆眼睛都红了,挥着刀冲向余柏原。行动先于意识,肖萤一把抱住杨帆的腰阻碍他的行动。 “肖萤!!放手!!”余柏原看到肖萤做出那么危险的动作,顾不得什么立马冲上去想要夺走杨帆手中的刀。叁人纠缠着,混乱一片,唐诗嫣蹬掉脚上的鞋,光着脚连滚带爬跑去保安亭。 “我要杀了你们!!害我离婚!!”杨帆彻底失去了理智,激动得青筋凸起、面容可怖。 肖萤死死咬着牙抱着他的腰不许他动弹,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余柏原也在死死撑着掰着他的手指想要抢刀。 “放开我!!” 然而,杨帆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一样,疯狂地扭腰挣扎,手肘敲在肖萤头上,疼得她松开了手跌坐在地上。担心余柏原的情况,刚抬起头,就看到杨帆手一扬,余柏原没反应过来小刀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道,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颈侧喷涌而出。 “啊!!!!!!”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肖萤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余柏原倒在了血泊中。 唐诗嫣带着保安赶到,一拥而上压制住杨帆。 “余、余柏原、余柏原!!!!”肖萤手脚并用地爬到余柏原身边,看到血源源不断地往外喷涌,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溃散。 “不、你不要死、不要死。”人在极限恐惧中激发了求生的潜能,肖萤迅速想起在大学的急救课上学到的知识,看到余柏原脚上穿了有鞋带的皮鞋,赶紧把鞋带抽出两根接驳,勒住伤口的近心端绕到对侧的腋下打结扎紧。 “不要死!余柏原你要坚持住。”肖萤抱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你不许死!!我不要你死!!”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更是森白一片,血浸透了他半边身体,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坚持住啊!!阿原坚持住啊!!”肖萤急得眼泪都涌出,一滴一颗地打在他的额头上。“不许丢下我啊!!”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余柏原迅速被抬走,肖萤也顾不得唐诗嫣,跟车来到市一院。车停到门口,余柏原就被接手,肖萤失魂落魄地跟在推车后面,想要再看看余柏原,直到他被推进手术室,她被护士拦下来才停住了脚。 “女士?女士?” “嗯?”听到护士的轻声呼唤,肖萤才回神。 “来,我带你去重新处理一下伤口。”护士指了指她手上的绷带。 肖萤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手臂上的衬衫袖子被剪断,伤口已经绑上了绷带,想必应该是在救护车里医生帮她临时做得急救措施。再看到自己鞋子也没了,丝袜破了,身上也脏兮兮的,裤子、衣服上都沾了余柏原还有自己的血,狼狈不堪。 “好。” 肖萤讷讷地回应,跟在护士身后来到外科中心,拆了绷带重新给伤口清洗消毒上药,完了还给肖萤拿了双拖鞋。 “谢谢。” “不客气。” “请问,您是刚才那位失血患者的亲属吗?”话音才落下,一个医生走进来问肖萤。 “嗯,我是。” “是这样的,您先生因为被割到动脉失血过多,现在需要输血,所以麻烦您跟我来一趟。” “是要输我的血吗?”肖萤马上站起来迫不及待地挽起自己另一边袖子,一副势要把她抽干也可以的模样。 “呃……不是的。”对方有点尴尬,“我们在血库已经调度了血包在抢救您先生,所以需要您输血补充回血库的缺失。” “啊~原来是这样,行,那我们走吧。”肖萤没有任何疑问跟着医生去抽血中心。 “医生,我先生他能抢救过来嘛?”抽完血,肖萤忧心忡忡地问。 “我们会尽力抢救的。”医生安慰道。 离开抽血中心,肖萤慢慢走回手术楼。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余柏原还在里面。刚才的混乱中,她的包丢了,身上只有一部手机,但她不知道该联系谁,脑袋里一片空白,坐在椅子上出神地盯着手术门上的灯。 人一放松下来,那些可怕的画面就不断地涌上脑海里。 -- 66梦魇 目及之处都是鲜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余柏原躺在血泊中间,血还源源不断地从他颈侧的伤口涌出。“杀掉你杀掉你杀掉你。”杨帆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肖萤猛地睁开眼,眼前还是冷白的一片,还在医院里。 原来是一个梦啊。 看看手机,也不过才过了10分钟。她累到已经坐着就能入睡,余柏原还在里面做手术。 “大萤子?” 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肖萤转过身来看到是王淼。 “肖萤!!你怎么了?”看到肖萤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邋邋遢遢,血迹已经氧化糊在衣服上一片黑。王淼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你怎么还受伤了呢?” “淼淼。。”终于看到一个熟人,一直绷紧的神经才送下来,开口的时候肖萤已经忍不住涌出眼泪,“怎么办啊,我不要余柏原死啊。” 怎么又跟余柏原扯上关系?王淼带着一头问号想问下去,但肖萤哭得稀里哗啦的根本就说不完整一句话。 “不怕不怕~他不会死的。”王淼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哄着。 等肖萤哭得差不多,听她一边打着嗝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手术室门外的灯熄灭了,肖萤紧张地站起来,看到医生推门而出。 “医生。。” “放心,抢救成功了。幸好没有割断动脉,也因为做了正确的急救措施。手术很顺利,现在病人要转入icu观察几天。” “好好好好,好的。”听到余柏原安然无恙,肖萤激动得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不一会就看到余柏原被推出,他换了宽松的手术服,浑身上下都插着管子和仪器,心跳检测仪上显示着平稳的心跳声。肖萤没法跟他进去病房,只能目送他进去。 “大萤子?跟我来,换一套衣服吧。” “好。” 王淼一般都在办公室里多备一套换洗的衣服,肖萤正好用上;等她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警察也上门找到她。 因为警察的来访惊动了医院领导,得知被伤的那个人是从军区退下来的二把手的公子更是吓得不行,赶紧安排好会议室给警察和肖萤做笔录,也吩咐下属好生看着叁号icu病房里的病人,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不得了。 做完笔录,已快到深夜;才想起周伟恩今天休息,打电话让他过来接,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肖萤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看见他刚从浴室里出来。 “哎~回来啦?”周伟恩和肖萤打声招呼,定睛一看发现了不对劲。“老婆,你脸怎么回事了?” 肖萤抬起手摸摸脸,摸到一道血痂,应该就是今天被杨帆的戒指划伤的那道伤痕。 “没什么,今天遇到一点事。我一个顾客想离婚,他老公上门伤人。”肖萤挑了重点和他说。 “哎哟!!那看医生了吗?报警了吗?” “嗯。” “行,吃饭没有?”见肖萤摇头,周伟恩忙说,“那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把饭热了。” “好。” 肖萤洗完澡出来走到厨房,看见周伟恩刚煎好两个荷包蛋,桌上只有一碗白粥。周伟恩看看肖萤又看看那白粥抱歉地说: “今天我出去打球没在家吃饭,我让妈给你留饭,没想到她没煮饭就煮了白粥。” 肖萤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厨余垃圾桶,最上面那层分明有鱼骨和菜梗。 “没事。” 已经太累了,肖萤不想再追究什么。看到手机里有钱珉森的信息,警察傍晚的时候也找到君立了解情况,部门的人基本都知道他俩出事了,钱珉森念在肖萤受伤了也吓坏了,让她休息半个月,等养好了再上班。 放下手机,肖萤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出神地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余柏原怎么样了。 余柏原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他在一片灰蒙蒙、飘着雾气的宇宙中走着,脚边荡漾着一条墨蓝色的星河,极目眺望也看不到星河通往哪里,只好沿着河流一直走一直走。世界很安静,安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有多远,但就是不觉得累,看着星河里碎光在闪耀,怎么看都不会厌烦。走着走着,没想到已经到尽头了,原来这条星河是有尽头的。余柏原只见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星河从崖边断裂变成瀑布,下面是一片耀眼的星海,墨绿色的海洋里荡漾着满满都是星星闪耀的光,像铺满了碎钻一样。余柏原看得着迷,向跳下去看看自己会去到哪里。他知道这是一个梦,所以跳下去不会有生命危险。想到就做到,张开双臂往前跨一步,他要享受被风轻托然后坠入星海里的畅快。 “余柏原!!” 听到有人呼喊自己,往下坠的身体猛地在半空中刹车,抬起头他看到肖萤趴在悬崖边上,抓着他的手。余柏原又惊又喜,她怎么进来自己梦中了? “余柏原坚持住!!我会拉你上来!!”肖萤咬着牙喊道。 他想让她放手,这只是一个梦境,他不会死的,但是话到嘴边又不想解释了,因为他享受肖萤的关怀;她是会在乎他、关心他,会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这个梦境也太美妙了。 “不要放手!!” 肖萤喊了一声,使劲地把余柏原拖上来;但她又怎敌得过重力还有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很快就体力不支地松开手。 “余柏原!!!”肖萤大喊一身,也跟着跳下悬崖。 余柏原张开双臂,把她扯进怀里紧紧抱着,两人像支利箭一样破开空气直直地扎进水里,耳边响起哗哗的水花声。 余柏原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阳光把窗外枝桠的阴影打在墙上,空气中是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艰难地转过头看到肖萤正趴在他床边睡着,一只手还放在他手心里。脖子还痛得很,但是也比不上心中的狂喜。 躺了有点久,筋骨都僵。余柏原动了动手指,肖萤吓一跳便惊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余柏原笑眯眯地看着她。 “醒、醒了?” “嗯。” “口渴吗?要喝水嘛?” “嗯。” 肖萤赶紧起来,往瓶子里灌上温水插上吸管,递到他唇边。余柏原咬着吸管一边喝水抬起眼盯着肖萤。 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点难为情,肖萤赶紧别过眼看杯子不看他,岔开话题: “饿吗?” “有点。” “那喝点汤吧。你妈妈不久前来看你给你带了汤,你没醒放这保温着。” 肖萤赶紧拿走水杯,转身在保温壶里倒出一碗热腾腾的鱼汤,把碗递到余柏原跟前,只见他无奈地看着自己。 “我。。我躺得手麻了。” -- 67温柔 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真的手麻了,但他都这样开口了,也不能说出拒绝的话来。肖萤端着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着他。 两人的距离拉近,余柏原才看到肖萤的嘴边有一道淡粉色的伤疤,应该是那天被杨帆的戒指划伤的那一道,她的一只手臂还绑着绷带。 “伤口还疼吗?” “不了。”肖萤摇摇头,都已经过一个多星期了,已经开始长出新的肉来。今天是她第一次等到余柏原醒来,他在icu观察了四天就转去了普通病房,肖萤才能来看望他,只不过每次来的时候都不凑巧,都是他吃药睡过去的时候。虽然钱珉森说放她半个月假,但她休息了两天后还是回公司处理了一下唐诗嫣的离婚案,还有准备起诉杨帆故意伤人的事情,也顺便去了一趟警察局录口供。来来回回都没个凑巧时间等他醒来。今天去警察局做最后一次笔录,时间趁早就来医院看望余柏原,正好碰上他妈妈顾予。这次余柏原受伤,惊动了大半个医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余青华的空降也引来了警察局的局长,一群官大人乌央乌央地堵在病房前,忙前忙后打点着、汇报着工作。那么多年没见,余青华身上那股威严始终不减,肖萤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敢上去。第二天来的时候就只有顾予,带着佣人煲的汤来守着余柏原、照顾他的饮食;病房中只有她一个,肖萤也就敢进去打招呼。一来二去两人也聊熟络;知道顾予每天都来医院,一守就是守个大半天,肉眼可见因为休息不够她一天天地憔悴下去。今天下午来到病房,顾予说余柏原刚吃了药睡过去了让肖萤今晚再来,看到她两个黑眼圈,肖萤于心不忍说她来替顾予等余柏原醒来,这一等确实有点无聊,等着等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看着她脸上的伤疤,痛在自己心里。这个杨帆,一定不能放过他。余柏原微微颤颤地抬起手,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粉红色的疤痕,说道: “对不起。” “吓!你道什么歉?” “我没有保护好你。” “害,说这些,你才是受伤最严重的那个!!” “我还以为我会死呢。”余柏原苦笑一声。 “呸呸呸!!不许说!!”肖萤赶紧勺起汤塞进他嘴里。 肖萤没有拒绝他的亲近,心里美滋滋的张开嘴喝下她喂过来的汤。 “唐诗嫣她。。” “哦,她已经起诉离婚了,杨帆也被拘留了。陈爸现在在帮你走程序。” “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份难得的温情在病房里延续。 接连几天,肖萤都来医院看望余柏原。皆因余柏原嫌弃医院和家里的饭菜寡淡,求肖萤给他煮一些香口一点的小炒,肖萤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也只好给他炒两个菜偷偷带到医院,她也不敢胡来,也就是炒了凉瓜牛肉、煎秋刀鱼这些。 “怎么又是凉瓜呀~”余柏原打开饭盒看到绿油油的凉瓜不满地嘟囔。 “有你吃的就算不错了,还嫌这嫌那。”肖萤没好气地把饭碗塞进他手里,“凉瓜下火!牛肉补充蛋白质!” 余柏原眯起眼睛咧开嘴笑了笑,欣然地开始吃饭。 就这样,休假中的肖萤每天都固定中午给余柏原带饭,陪他吃饭后才离开。两个人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时候,吃过饭两人就开始玩跳棋,余柏原沉浸在这么美妙的时刻里,一时间有种错觉,觉得他和肖萤从来未分开过;直到碰上周伟恩。 这天吃完午饭,余柏原说他吃撑了,想去散散步,肖萤便陪着他到楼下的花园里消消食。 “肖萤?” 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肖萤停下脚步回头看到是周伟恩。 “啊。。伟恩。”肖萤挥挥手。 “你怎么在这?”周伟恩看看她又看看余柏原。 “哦~这位是我同事,他受伤了我来看看他。” “你好,我叫周伟恩。”周伟恩笑眯眯地向余柏原伸出手。 “你好,我是余柏原。”余柏原淡淡地回应。 “那我就不妨碍你们叙旧了,我还要去查房。”周伟恩对两人说。 “你吃饭没?” “吃过了。”周伟恩回答肖萤,看到她敞开了外套,还帮她拢了拢衣领子,“最近风大别着凉,今晚我会早点下班给你煮螃蟹吃。” “好。” 目送周伟恩离开,肖萤全然不觉站在身边的余柏原,眼底翻滚着妒忌的暗涌。 周伟恩的出现,让原本聊个不停的两人缄默了,肖萤还纳闷他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散发着低气压的气场了?是困了嘛?带着一头小问号跟余柏原回了病房。只见他一声不吭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对肖萤不闻不问。 “要喝水嘛?” 不回答。 “给你泡个菊花茶?” 不回应。 啧!搞什么。 虽然气忿,但肖萤还是给他用保温杯泡了一杯菊花茶放在他床头柜上。 “给你泡了茶,渴了你就喝咯,那我先走了。” 正想转身,没料到余柏原猛地睁开眼抓住她的手腕,吓了她一大跳。 “干、干嘛呀?” “今晚留下来吧。” “哈?哈?你说什么胡话呢!” “萤萤,我不想你走。” 肖萤反应过来了,余柏原这是在吃周伟恩的醋;但他们再也不是毫无牵连的两个人,她已经有家室这个事实都无法掩饰的。在这一瞬间,肖萤心情有点复杂;这几天她也有点飘飘然,和余柏原的相处让她错觉他们还在一起,刚才周伟恩的出现仿佛是一个警醒,提醒她是有妇之夫,道德的谴责后知后觉地蔓上心头,也是时候重申一下立场了。 “不要说傻话。”肖萤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怎么也挣不脱。“余柏原!!” “回来我身边好吗?”余柏原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 “不可能。我们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回去了。” “我哪点比不上周伟恩?” “这没法比,你是你他是他,没有可比之处。” “那他和我你更爱哪一个?”这趟死里逃生的遭遇让余柏原意识到没有什么比得上珍惜眼前人更重要,他不想再失去肖萤。 “这逻辑不对!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肖萤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萤萤,你不爱我了是吗?”余柏原的语气有些哆嗦,抬起眼眼圈也红红的。 。。。 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竟然犹豫了,她怎么能在这种问题上犹豫呢? 虽然心里难受着,但肖萤还是坚定地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余柏原垂下眼睛放开了肖萤,重新躺会床上背对着她。 肖萤看懂了这无声的逐客令,也不多说什么拿起空饭盒就离开了病房。 -- 68倒刺 яōцωēńωц.dē 虽说两人之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第二天肖萤还是如常地带着煲好的糖水给余柏原带去。才走到病房门前,就已经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推门进去,部门的同事全都来了,围着余柏原吱吱喳喳地说着唐诗嫣和杨帆的事,还有公司里的八卦。 “呀!!萤姐姐来了!!” 肖萤抬起眼,看到是言杭在喊她,她正紧紧挨着余柏原一脸兴奋,散发着一种和自己暗恋的男神聊天、整个人都十分亢奋的气场。 “哈喽~”肖萤别过眼睛,和大家打招呼。 “哎哟!!萤萤你来得太晚啦!已经错过最精彩的部分了。”赵丽遗憾地说。 肖萤忍着好笑,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个人,当然眼光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扫去看言杭和余柏原。从进门到现在,余柏原也只是在她进门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对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此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错觉他是在回避着自己。 “杭杭~你不是说给柏原熬了一宿的鸡汤吗?哪呢?”钱珉森揶揄道。 “哦!!对吼!”言杭赶紧在床头柜上翻包掏出了一个大大的保温壶。“柏原哥,来,这是给你炖的鸡汤!”言杭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立马飘散而出。 “哇~好香啊~”ńаńńνщéń.čом(nannvwen.com) “咱们杭宝宝可以哦,颇有贤妻良母的范~” “哎哟~我看呀,阿原不如就收了杭宝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起哄,余柏原忍着笑意摆摆手,“是我高攀了。” “哪有!!”言杭急哄哄地反驳。 “哦哟哟哟哟哟哟!!!”一群人怪叫着。 “好了好了,安静点,这里是医院呢。”肖萤笑着让大家冷静下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笑是有多勉强。 “谢谢杭杭。对不起,我现在还不饿,待会我再喝可以吗?”余柏原笑眯眯地说。 “当然可以啦!!但你一定要喝哦!人家可是煲了好久的!” “好~” 肖萤想起自己包里的糖水,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就不用拿出来了。 混迹在人群里,偶尔还能和他搭上话,但今天她就像一个观众一样看着言杭和余柏原的互动、听着他们谈笑风生。但她好像也不能怎么样,在别人眼中,她和余柏原也不过是普通同事的关系,没有人知道他们过去曾有一段经历。 第叁天,肖萤也煲了鸡汤去医院,在病房门口就听到言杭咯咯的笑声。肖萤踮起脚尖透过小窗子看到今天只有言杭一个人来,她正坐在余柏原床边,两个人在打着手游。 “小心,西北方向有脚步声!” “你有药吗?我这好多,给你一点。” “好咧!毒圈准备收窄了。” 听到两个人的欢谈,肖萤觉得她好像不必再给余柏原送饭了,看了房间里头最后一眼,便转身离开。 一个星期后,余柏原出院回归君立,一回来就一头扎进工作中。 或许是休息这段时间,积压了太多工作,所以余柏原没怎么理会自己吧。肖萤心里这样解释。回来上班后,余柏原对她客气了许多;心无旁骛一心工作。 是因为他听进去了我的拒绝了嘛?那也挺好的,这样就好;我们不可能再一起的了。 但肖萤全然没想起当时余柏原倒在血泊中,她那句“不许丢下我。”喊得有多么撕心裂肺。 而言杭眼看着越来越粘余柏原,午休的时候两人经常凑在茶水间的沙发一起打游戏,工作上也经常去请教他,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思。 “喔唷~咱们部门是不是很快就有一对儿诞生啦?”赵丽看着两个窝在沙发里埋头打游戏的人,暗暗地笑。 “这……公司还支持办公室恋情吗?”肖萤瞥了一眼两人。 “没有明文禁止,上头说不提倡,但也无法阻止。” “但也不太好吧?就怕上头突然要杀鸡儆猴什么的。” “哎哟~放心~柏原有‘他’罩着呢”赵丽暗搓搓地竖了竖大拇指暗示道。 肖萤咬咬嘴唇,心里有些堵。 心情有点烦躁,说不清道不明。肖萤知道她没法对言杭接近余柏原的行动说什么,毕竟真如赵丽所说的,余柏原有大老板的关照,即便他发生办公室恋情也不会怎样。但……但……但他也不能那么有恃无恐吧?而这个言杭也是,还想不想转正了?怎么一天到晚都在那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地说笑,听着她说那些冷笑话逗得余柏原无可奈何地失笑,就感觉有点刺耳和吵杂。其他人不觉得的吗?吵得都没法工作。 “言杭,这个印章上公司的名称怎么跟合同主体的不一样呢?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的?”肖萤不轻不重地把一迭合同摔在桌面上。 言杭拘谨地站在旁边唯唯诺诺,“对不起。” “你知道这合同有多紧急吗?为什么发出去前不好好检查一下呢?这么明显的法律漏洞你这是以身试法呀?” “对不起,是我太粗心了。” “把心思放多点在工作上,下次不许再犯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认真对待!!”言杭赶紧拿起合同去碎掉。 原来部门里最温柔的肖萤骂起人也是那么凶,今天一整天言杭都闷闷不乐的;她承认是自己做错了,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也不难怪肖萤会生气;但……她也太凶了吧。 “怎么了?”余柏原去茶水间倒水,看到言杭闷坐在沙发上,便走过去询问。 “没,我在这反省一下。”言杭扯扯嘴角。 “不要给自己摸鱼找理由哟~” “哪有!!”不爽他的调侃,言杭急哄哄反驳。 “好了,知道错就行了,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嗯~我知道。就是有点难过嘛。” “那么脆弱的?” “萤姐好凶哦。她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呀?感觉最近她脾气都很大,甚至有种错觉在针对我一样。” “哦?怎么说?”余柏原饶有趣味地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就……女人的直觉嘛。就是有时候哦,晓瑞和我犯同样的错误,她对我特别严格!还有就是,明明我事先说了我其实不太擅长做数据整理,但她还是要我去做,做不好就……就对我冷言冷语了。”说着言杭委屈得快要哭。 “哦~~她也是看重你啊~”余柏原嘴上是这么安慰着,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肖萤她不会是吃醋了吧?最近他的确有意和言杭走得近一些,他不是不知道言杭的心思,正好也利用了这点想试试肖萤的反应。 “是吗?”言杭有点怀疑。 “你知道吗?在君立有100个实习生,能转正的只有不到20个,肖萤都是为你着急呀,你不是想转正吗?” “是、是呀。” “所以她呀,是对你有点恨铁不成钢~” “啊~原来是这样呀。”心思单纯的言杭没多想,把余柏原的话听进去了。“那、那、那我的确是该骂!” “好了~回去工作吧~”余柏原抬起手揉揉她的头顶。得给这个单纯的棋子一点甜头,还要靠她钓肖萤呢。 “嗯……嗯!”被暗恋的人摸头了,言杭红着脸赶紧离开茶水间回去工作。 ————————————— 今天和同事吵架了 果然和气不能生财只能生结节 ˉ\_(ツ)_/ˉ -- 69钓饵 яōцωēńωц.dē 余柏原都知道的,在他被杨帆划破动脉,失血过多意识溃散之际,他听到了肖萤的呼唤;让他不要死、让他坚持住、不许丢下她一个。原来她还是会在意自己、心里是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样死掉也不算是个遗憾;但转头想想,难得知道她的心意,是不是说她有可能回到自己身边?那这样死去也太可惜了吧!不!我不能死! 可以说他能活下去有一半原因是抢救及时,一半原因是他的强烈求生欲的坚持。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好好地问肖萤的心意。到他真正醒过来时,知道肖萤每天都来医院看望他,但来的时间都不凑巧都撞上他吃药睡过去的时间,但没关系,知道她每天都来已经确定她的心意了,就等她的承认;好不容易身体逐渐转好,在清醒的时候碰到她,但她似乎是不是忘了那些挽留的话?余柏原几次想开口问,不过想到如果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又问出口反倒又提醒了她要保持距离,他不舍得放弃这些天难得的温情时刻:肖萤每天中午都给他带饭,吃完两个人聊着有的没的一边玩跳棋、五子棋,这些都是他们高中的时候课间常常爱玩的游戏,仿佛他们又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个肖萤还没有离开他的过去。直到碰见周伟恩,该来的总会来、该醒的总会醒;他先憋不住让肖萤承认感情,但反倒吓得她又逃开了。 要放弃吗?不如就这样放弃吧。但……凭什么是他先放弃?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人。余柏原承认自己就是有病,就是心理变态、偏执狂,他就是要肖萤了,怎么着?他想要的东西就是要不择手段地得到。许是从小在缺爱的坏境里长大,所以造成了自己扭曲的情绪。但不管,他就是个变态。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所以,原本被肖萤拒绝后那天,余柏原都已经准备放弃了;第二天部门的小伙伴都来看望他,包括暗恋他的那个实习生小妹妹言杭。没想到肖萤竟然也来了,还以为她不会再来。她的出现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不管怎样他都得试试。当机就想到借言杭来试探肖萤,所以那天部门在病房里相聚,余柏原都故意没有搭理肖萤,一直关注着言杭,就已经感受到肖萤时不时瞄来探究的目光。等散会的时候,又特意当着众人的面把言杭单独留下来,大家都在起哄,余柏原不动声色地扫了肖萤一眼,看到她的脸色颇为复杂;等他们都离开后,余柏原做戏让言杭明天也来一趟一起打游戏,部门里就数她会玩吃鸡,他在医院快闷死了,言杭爽快地答应,第二天午饭前就到病房里头和余柏原打游戏、吃午饭;而这个时间点也是余柏原特意挑的,他在赌肖萤中午会不会继续给他送饭;他赌对了,肖萤果然来了;瞄到镜子里的反光照映到她扒拉在门上的小窗偷看,但她没有敲门进来便转身离开。没关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像钓鱼前要打窝窝吸引鱼过来,那么现在他要开始甩竿子了。 肖萤和余柏原回归的时候,钱珉森刚好出差了,回来后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便提议部门团建聚一下餐,也是给两个人庆祝一下平安渡过难关。知道部门里大部分都是年轻人,玩得疯;所以特意挑了周五晚上下班后去了居酒屋,正值周五晚气氛热热闹闹的,有不少附近的公司的员工也来这里聚餐。钱珉森订了一张长桌,余柏原就坐在肖萤的斜对面,和林霖、陈正声坐一块,由始至终都没有和肖萤有眼神接触。而肖萤又是不爱出风头的,在餐桌上也是安安静静地吃饭,看着他们在闹。一群人开始还是有点克制,吃着普通的寿司、喝的是饮料、茶水,渐渐地开始玩开,知道隔壁桌也还是君立的隔壁部门,男的凑到一起玩摇骰子、女的头碰头交换着八卦;清酒、米酒、果酒还有下酒菜陆续都上来。 “萤萤~尝尝这个米酿~好好喝哦!!”赵丽端起酒瓶正要往她杯子里倒。 “不不不。不用了。”肖萤赶紧用手捂住杯口,“我在备孕,不喝酒。” “哦哦哦哦哦~”不大不小的声音引来了周围的人起哄,余柏原也听到了,看了一眼肖萤笑了笑就别过头和陈正声继续聊天。 说不出心里有种淡淡的堵,像缠了棉花丝一样有点闷。肖萤就这样默默地听着身边的人聊八卦,吃着钱珉森叫来的蛋糕外卖,时不时瞄向余柏原那边的位置,他在和林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同事在打手游。 怯,都快30了还沉迷手游哟。肖萤心里笑着,以后得找个时间好好嘲笑一下他。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呀!!!柏原哥!你们竟然吃鸡不带我!!”言杭捧着两块蛋糕跑过来,挤进余柏原隔壁,紧紧地贴着他。 “嘘~别吵!”林霖不满地呵斥言杭。 “啧,就这环境,你能听得见脚步声才怪了!”言杭气呼呼地反驳。 “哼!”林霖翻了一个白眼。 “哼!”言杭也学着他娇哼了一声,转过头凑前看着余柏原的手机。“哇~柏原哥你拿到吉利服啊?” “是呀。”余柏原笑眯眯地回答。 “我给你拿了蛋糕~你要什么味的?抹茶还是留兰香?” “留兰香吧。” “好咧~” “喔唷~这两人没戏都说不过去。”赵丽看着余柏原和言杭两个紧紧贴在一起,抿着笑揶揄。“他俩也是蛮般配的嘛,萤萤你觉得呢?” 恶心、反胃。 “哈……哈。也还行。”肖萤干笑了几声,言杭娇糯的嗓音在她听来怎么就那么刺耳呢?抬起眼瞄过去,余柏原已经不打游戏了,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和言杭聊天,不知道他们在聊着什么,周遭环境太吵闹,他们都是凑到彼此耳边说完又分开,言杭笑得很开心。肖萤看得就很不是滋味。许是她的目光太直白,被盯的人感受到异样。余柏原抬起眼看向她,吓得肖萤生硬地别开眼,拿起杯子喝茶掩饰着心虚。 烦,好烦,心里烦闷得紧;喉咙也痒,想抽烟。肖萤摸进包里,幸好今天下班前塞了烟盒进去。是的,最近她又重新开始抽烟了。正确来说,是看到余柏原和言杭在病房里凑在一块打游戏后,就开始的。那天她离开后,转手就把饭盒扔进垃圾桶,嗓子很堵。在医院外面的小卖铺买水喝想缓一缓嗓子的痒,看到烟柜上摆着整整齐齐的烟。挣扎了一下,本想转身离开的,但见鬼似的耳边响起言杭的笑,心情莫名地烦躁起来。 “老板,给我拿一盒薄荷爆珠。” 等她出了门,手上已经多了一盒烟、一只打火机。走到无人的抽烟区,抽出一支烟啪啪两下点火,就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尼古丁夹杂着薄荷的清洁钻心入肺,久违的舒畅。 上班后,包里也从不缺烟盒。不过在公司,她都是跑到天台抽,几乎没有人在天台抽烟,通风也散味而且好像也能把她的烦恼吹散一些。 现在她又想来支薄荷味的尼古丁安抚一下毛躁的心情了。 -- 70勾引(微h) 眼看这场闹哄哄的宴会要到结束阶段,有人提议下半场续场去唱k,已经拿好房了就在距离居酒屋两个街口的KTV,想来的人就跟上,不来的就地解散。 “肖萤,去嘛?”林霖一边穿衣服一边隔着桌子问肖萤,“我没喝酒我开车载我们部门这几个去。” “啊,不了。我要回家。”肖萤摆摆手。 “才8点半就回家了?”林霖看了一下手表,突然反应过来,“啊~~晓得晓得~那你加油!”促狭地对她抛了一个媚眼。 “恶心!”肖萤笑骂着头一闪,躲开他的媚眼;顺便看了一眼林霖身边的余柏原,他好像没听到似的,在整理着外套的衣领。肖萤别过头,不想给自己添堵。 “那我们先走咯?”赵丽坐在车里对肖萤挥挥手。 “好~拜拜~”肖萤也摆摆手对他们告别。 “哎?柏原呢?” “他去载言杭了吧?还有几个实习生小妹妹。” 摇上车窗前,车里的对话溜出来传入肖萤的耳朵里,揪起她的心尖尖生痛,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心痛呢?心痛谁?心痛自己还是余柏原?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一而再再而叁地推开余柏原。怎么现在知道他要放弃自己开始新的感情的时候,就轮到自己在疼痛了?搞笑。 肖萤啐了自己一口,转身快步离开,往人群散开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绕到一个静谧的小花园里找到吸烟区。晚上这里静悄悄的,葱郁的灌木丛把这里挡得差不多,这个吸烟小凉亭只有她一个人,也不担心会被公司的同事看到。肖萤坐下,从包里拿出烟叼在嘴里啪啪两下点着,把烟雾吹散在微冷的空气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这烟里的薄荷味也足了很多,夹着冷空气吸入肺里,跟吸冰块似的,但也很爽,能够让她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想。一根细烟很快就抽完,肖萤又拿出一根点着,没吸两口。 “不是说备孕?怎么躲在这里抽烟?” 听到余柏原的声音,肖萤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过头看见余柏原款款走来。 。。。。 他不是去唱k吗?他怎么找到我的?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去唱k了吗?”肖萤紧张地看着余柏原走来,像被教导主任抓包一样紧张。 “为什么撒谎?”余柏原走到肖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啊。。啊?我哪有撒谎?”肖萤装傻。 “呵~说备孕说得那么大声,自己却躲在这里抽烟?这不是撒谎是什么?”余柏原伏下身体从肖萤手中抽掉烟,放进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喷出青烟,眯起眼睛盯着肖萤。 都忘了摁灭烟,看来自己有够紧张。 “我。我。。我。。”被拆穿的肖萤支支吾吾都说不出一个解释,甚至忘了自己可以反问他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她都已经离开有一段距离了,这附近也没有停车场,怎么说都是明显的跟踪。 余柏原笑了笑,摁灭了烟头,替肖萤回答:“因为心烦是吗?”高中的时候她心情烦躁都会去抽烟,一直都没忘。 肖萤咬着嘴唇不语,垂下眼睛避免和他有目光接触。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心情烦躁?” “哎烦死了你!”肖萤害怕余柏原会拆穿自己的心情,想站起来;才动作就被他摁回椅子上。 “肖萤~你吃醋了是吗?” “胡、胡说八道!我吃什么醋?” “那你今晚、你昨天、前天、这个星期为什么老师偷看我和言杭?” “谁看啊、谁偷看啊!不要脸!”肖萤恼羞成怒地急哄哄反驳。 “噗嗤~”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情就畅快得很。“萤萤~你还是爱着我的。”余柏原笃定地说。 “哈?哈?你要不要脸?不要自作多情好吗?” “哦?是吗?”余柏原挑挑眉,凑上前去盯着她,看到她在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慌乱,表情是很淡定,但眼睛始终不敢看他。余柏原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你还有30分钟的考虑时间。” “考、考虑什么啊?” “考虑你是不是还爱着我。”说罢,也不等她反应过来,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走去。 “余柏原你疯了?去哪啊?”他的手跟铁钳一样死死地扣着她的手腕,挣脱不开。 “好好想想,还有25分钟。” “你!你真的是疯了不成?” 疯了,一定是疯了。余柏原这个家伙在发什么神经?要大喊救命吗?要报警吗?肖萤脑子混乱得很,被他带到停车场,塞进副驾驶里,肖萤已经逃脱不掉了。 “不是,余柏原你发什么疯?”肖萤没好气地转过身问他。 余柏原没有回答,帮她系好安全带说了句:“还有15分钟。”便启动了车。 想什么?考虑什么?肖萤脑子乱得跟一锅粥似的。所以我是要回答还爱不爱他这个问题吗?我要回答吗?不对,我不该回答的。我应该报警、应该喊救命!他要带我去哪?如果我不答应他不会到荒野抛尸吧? 十分钟不到的车程,肖萤就被带到一个高级小区里,停好车余柏原便拉着她从停车场直达到住所。叁两下摁开密码锁,肖萤便稀里糊涂地带回了余柏原的公寓里被他一甩,便摔在宽大的沙发上。 “余柏原你疯了是不是?”肖萤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他。 余柏原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还有6分钟。”余柏原脱着自己身上的外套、针织衫。暖气和激动的心情搅得他浑身燥热。 “还有5分钟,考虑好了吗?”余柏原伸出双臂撑在沙发背上,把肖萤堵在怀里,低下头盯着她。 “什么啊?”被他炽热的目光盯得舌燥口干,肖萤小声嚅嚅。 “肖萤,你还爱我吗?”余柏原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烙下一个吻 !!!!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把肖萤都吻僵了。 “如果你摇头、说不,你可以站起来,离开这里。” 那所以其实我是可以离开的? “还有3分钟。今天你离开了这个门,我们从此不再有瓜葛,我也不会再纠缠你。所以,考虑好了吗?” 所以,我考虑好了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余柏原带着热热的薄荷味的气息拂过她的脸,让她无法思考。她要离开吗?从此就没有纠缠、没有瓜葛、形同陌路。。吗?所以余柏原要和她撇清关系了吗?嗯!好!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说出来!拒绝他! 肖萤抬起头和余柏原四目相对,咽了咽口水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她要拒绝的,为什么想要拒绝他心里会那么难受?这不应该的,这不可以的。 “我。。”肖萤嚅嚅着开了口,却说不出下一个字。 “还有一分。。”余柏原话还没说完,被肖萤箍着脖子猛地往下压,吻上她柔软的唇。 愣了一秒,狂喜袭击心脏。余柏原抱起肖萤的腰,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主动带来的热情。唇瓣厮磨着,咂出啧啧的水声和忘情的呢喃。 “嗯~唔嗯~”肖萤在余柏原身上摸索着,解着他身上的衬衫,手掌贴上暖烘烘的皮肉,在他身上游走着,硬实的胸肌下是砰砰跳的心脏;噗通——噗通——和她一样心潮澎湃的心跳;往下摸到软软的腹肌,还没有充血,等他们做完一次爱这几块巧克力板似的肌肉就会充血硬起来。 余柏原被摸到气息不稳,喉咙忍不住发出呢喃,含着肖萤的唇瓣舔弄着。不敢相信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他,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要放弃了;幸好,幸好。余柏原抬起头看了下肖萤;不是梦,是实实在在的人,被吻得一脸潮红,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忍不住又探下头和她亲吻。 -- 71舔弄(h) 气氛渐渐升温,男女的呼吸声在交缠着,像两尾看不见的鱼在彼此身上缠绕着,带出了暧昧的涟漪。摸他的身体摸上瘾,肖萤脱掉他的衬衫,用手指和手掌描绘着他肌肉的走向,摸到他胸前两点还使坏地捏了捏,捏得余柏原发出一声闷哼。 “唔~你怎么那么坏?嗯?”余柏原吻上她的脖子,在她颈侧轻轻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被吻到痒点,肖萤嗤嗤笑着躲避;双手也没停过,不断往下解开了他的皮带、拉开裤链;摸入他的裤裆内,里面的欲望已经升温,内裤包裹着饱满的一团。肖萤隔着内裤慢慢地摸那团鼓鼓胀起的肉,摸得余柏原情不自禁地在她掌心里磨蹭。耳边萦绕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才发现情动的他声音是那么低沉,包裹着一丝粘稠的性感,惹得她下身也黏黏。肖萤抬起双腿环着他窄瘦的腰,翻过身来遍换了个女上男下的姿势,跨坐在他大腿上。 余柏原就像一樽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蜂蜜,肖萤在他唇上、下巴、脖子印下一个个吻;一个又一个,亲吻着他的胸膛,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乳首。像被通了微电流,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乳尖传开,余柏原情不自禁“唔~”地低吟了一声。肖萤抬起眼,看到他也在看着自己,眼里盛满浓得化不开的爱意。肖萤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唇、在他腹肌上咬了一口,尖尖的虎牙刮过皮肉,刮得他心惊胆战而又欲罢不能。肖萤抬起手扣着他的裤头,连同内裤一起扒下;余柏原就这么赤裸裸地坐在她眼前;皮肤很白,甚至能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往下是一片浓密的毛发,那根巨根蛰伏在里头等待着她的勾引。 肖萤撅起屁股跪趴在他腿间,拿起那根肉棒上下撸动着。有些凉的手心贴在热乎的皮肉上,冷热交替让余柏原舒服地“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深入体会手指的触感,下一秒就感受到湿热的舌头在龟头上打转的销魂蚀骨。垂下眼睛,看到肖萤在吃着他的肉棒,温暖的口腔包裹着敏感的器官,舌尖在舔着茎身,像羽毛棒一样在挑逗着他的神经。 感受到嘴里的器官在变硬,撑得她嘴角有点痛,有点长、有点粗,往喉咙里吞得更深入都不能整根吃完。肖萤又点泄气地吐出他的肉棒,两片嘴唇含着龟头轻轻嘬着,嘬得余柏原闷叫了一声。抬起眼看到肖萤伸出舌头舔弄着他的阴茎,粉红的小舌和他透着血粉的巨根相得益彰,看到头皮发紧。肖萤抬起眼,看到余柏原舒服得眯起眼睛,眼神失焦地看着她,跟一只喝醉的狐狸似的,眼尾飞起一片红粉,衬得皮肤如雪一片。舔得他半硬,舔得她舌根发麻,肖萤就不舔了;没错,她就是那么懒。余柏原也看穿了她的小性子,马上回过神来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吻上她柔软的唇。 “唔~嗯唔~”像是在品尝着什么可口的甜点,肖萤发出满足的闷哼。 “要做吗?”余柏原含着她的唇瓣语气呢喃、声音沙哑。 踟蹰了一下,肖萤用微不可见的力度点点头:“嗯”。 “去床上还是这里?” “床~” 话音才落,余柏原抱起她往房间走去,把她放倒在床上后便迫不及待地脱下她的裙子。今天她穿了丝薄的蕾丝内裤,阴阜藏在白色的蕾丝玫瑰花下,那条通往极乐的肉缝若隐若现。余柏原把脸埋在她的腿心用力地吸着,这淡淡的咸腥味让他欲罢不能。 “嗯哼~痒~”肖萤扭腰。 “痒吗?现在让你舒服舒服~”说着,余柏原指尖扣着裤头脱下她的内裤,一片白玉就这么展现在眼前。 折起她的双腿,翻出粉红的花瓣,余柏原垂下头伸出舌尖在花核上挑逗了几下,肖萤娇喘几声就已经流出水了。一如既往地是颗多汁的蜜桃,余柏原十分满意她的反应;柔软灵滑的舌头贴上两片蚌肉,重重地往上舔又轻轻地向下扫,舌尖刮过被蚌肉包裹的花瓣,勾得肖萤情不自禁弓腰抬臀,脚趾头紧紧蜷缩抓着床单。 “嗯~唔嗯~”粗糙的舌面刮着最娇嫩的皮肉,爽得手指都要无力,怎么都抓不住身下的被子,只晓得在喉咙里头发出嗯嗯啊啊的淫叫。越舔越多水涌出,通通被余柏原卷进嘴里还嫌吃得不过瘾,翻开蚌肉两片唇瓣轻轻含着花核磨动着,誓要把她舔干似的。无处使力的肖萤轻轻抓着他的发根,屁股往他脸上贴更紧;如得命令,余柏原更卖力地舔着那条窄窄的肉缝。 “嗯哈~哈~嗯啊~”快感一波又一波地从身下涌出,肖萤激动得昂起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余柏原抬起眼,只看到她修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像一头垂死挣扎的白天鹅一样优雅而脆弱,激起了施虐的念头。在她的阴阜上亲了亲,余柏原便爬上来一口咬上她的脖子根部,在她的锁骨、肩头吮下一个又一个红印,他要留下自己的气味、留下自己的痕迹,肖萤是属于他的。 “别、别呀、别咬我~”肖萤轻轻地推开他的头,余柏原顺势就张开嘴含着她一根指头在嘴里吮着。 “还要舔吗?”咬着她的指头,余柏原语气含糊不清地问道。 “嗯呐~”肖萤咬着嘴唇掩饰着自己的偷笑点点头。 余柏原吐出她的手指,俯身在她唇上香了一个吻又爬到她身下,脸贴着腿心嘬上两片蚌肉。她喜欢这样温柔的亲吻,甘愿做余柏原的提线木偶,他的舌头就像一根操纵她的细丝,操纵着她的身体、欲望还有。。报复的热情。 做到这一步,快乐就不单单是欲望被满足的快乐了,还夹杂着对周伟恩、对王贵芬的报复。让她最一个二十四孝的好媳妇?让她放弃工作生孩子?让她做母子俩的奴隶?想得美,我偏要做一个荡妇和旧情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肖萤压抑得太久,余柏原的勾引勾出了心底的黑暗、龌龊,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道德的谴责,只想要原始、纯粹的快乐,余柏原刚好又能给她;而这一切周伟恩都做不到,他不会帮自己舔阴但就要求她帮他口交、体力又不行动两下就射了,她还没满足他便翻身呼呼大睡、身上也是肥肉乱颤的,毫无美感可言。她想要的,余柏原都能给。真的是坏透了,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要快乐。 “唔哼~嗯唔~”余柏原的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勾出丝丝晶莹的蜜水一舔又吃进嘴里;舌面擦过甬道的肉褶、擦过敏感的神经,快感像电流一样电得头皮发麻、牙根发酸,控制不住低吟娇喘。 但。。。不满足。舌头抻得再长,也只是擦到甬道的入口,身体深处的痒还没能解渴;不满意、不满足,想要被热热的肉棒撑满小穴、撑开甬道,顶得她坏掉是最好不过。 -- 72多汁(h) 余柏原的舌头就像一尾灵活的鱼,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勾得她媚态连连;但她却不满足于此,尝到情欲的甜头后就想要更多。肖萤抬起腿踩在他的肩膀上支起他,余柏原直起腰卷走唇边的一丝蜜水;肖萤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撅起屁股用肉缝蹭了蹭他半硬的性器,像只发情的小母猫一样娇媚。不言而喻的默契,余柏原掐着她的腰,扶着自己的肉棒在肉缝之间上下磨蹭着,蜜水汨汨从小穴里泌出沾染上龟头,湿黏黏的。 “嗯~嗯啊~”肖萤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余柏原勾得她身体更痒发出不满的闷哼,摆动着屁股想要把那根淫棒吃进小穴里。 不用润滑液就足够丝滑,在蜜水和精水的泡发下,小穴湿润得像成熟的杏子一样,腰杆一挺就整根挺进了甬道里。还是那么紧致、湿热,媚肉从四面八方包裹着肉棒,像章鱼吸盘一样嘬着皮肉,夹得他腰椎都要发麻。 “唔、唔啊~嗯、嗯啊~”伴随着余柏原深入浅出的抽插,肖萤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承欢,嘴里咿咿呀呀地低声呻吟着。 是这种感觉了,能感受到他的性器刮蹭着甬道的皱褶、刮得神经末梢都酥麻;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他强壮有力的身体、散发着让她迷乱的气息。想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像她一样沉醉。看到肖萤回过头,余柏原往前俯身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托付着她。这个姿势让他更深入、仿佛要把她顶穿,又痛又爽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惊叫一声,想要往前爬走却被余柏原眼疾手快摁着肩膀坐回他的腿上,狠狠顶了一下。 “想逃?嗯?”余柏原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呵斥,身下一下又一下地顶撞着,皮肉拍皮肉发出“啪啪”的拍打声。 肖萤被顶得话不成句,断断续续地求饶:“嗯啊、嗯、长~太长了,嗯额~疼~” 听得她喊疼,余柏原放缓了力度,手摸入她的衣服下解开内衣扣子钻入胸罩里握着胸前两团软绵绵的肉轻轻揉着。 像是被羽毛轻扫过,酥酥痒痒的触感也像是被猫爪轻轻挠过。余柏原总是最懂她想要什么,恰到好处的力度揉得她情迷意乱、揉得她蜜水源源不断从身下流出糊在两个人的结合处,混着他的精水随着抽插的动作泛起白沫和咕唧的水声。肖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里一片迷离,在余柏原腿上被颠得七荤八素只晓得“嗯啊”地淫叫。 身体里像是有一根线,这头绑着高潮的极点那头绑着身体,扯着自己踉跄也要往前。她的身体很热、很软、很熟,怎么肏都肏不到尽头似的,余柏原往上顶了又顶,恨不得把两颗肉球都塞进去。暖气开得足,两个人身上混着汗液和淫水,湿滑滑的似是两条交尾的蛇一样纠缠不清。 “舒服吗?”余柏原指间夹着两颗奶珠子轻轻碾着,每碾一下肖萤就下意识地缩阴,夹得他欲仙欲死。 “嗯。”怀中的绵软轻轻嗯了一声。 收到鼓舞,且贪得无厌,心里头升起一个小气的念头。 “看着我。”余柏原张开嘴咬了咬她的耳尖。 肖萤迷惑地侧过头看他想要干嘛。余柏原凑上前咬着她的嘴唇吮了一下,按捺着砰砰跳的兴奋说:“叫声老公听听。” 。。。 这。。这是什么床帏之间的情趣吗?看小黄片里面的男人性上头时都喜欢被叫哥哥、叫爸爸,怎么这个余柏原的兴奋点是叫他老公?但细想一层,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如果没有高叁时那个误会,他们现在可能就是一对合法的夫妻,而不是苟且的婚外情人。 “叫老公。”余柏原往上撞了撞,都没等到她开口。 “为什么不叫?嗯?”怒气来得急,余柏原压着肖萤的肩膀不许她动弹,下身加重了冲撞的力度和频率,结实的床都被颠得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叫!老!公!” 突如其来的冲撞,把肖萤撞得七零八落。余柏原发了狠地进进出出抽插着她的小穴,把穴口的嫩肉都抽翻出来,又痛又爽的感觉磨得她无暇顾忌太多。 “老、老公~” “嗯?” “慢、慢点,老、老公~”真是怕了他,肖萤放软了声音求饶。 但这一声声“老公”好比是致命的催情药,身体、心理的双重满足、快乐让他失去了理智,哪能听得进她的求饶,说什么都不好使,今天就要把她榨干。 这个余柏原哦,真难伺候。不喊他“老公”就不高兴,就用力地肏她;喊他“老公”就高兴得要命,肏得更厉害。肖萤腿都跪酸了,支撑不住身体,余柏原便压着她在床上后入,狠狠地肏;小穴口都被肏得充血一片绯红,精水的白沫粘在两人的结合处深深地刺激着视觉神经。要射进她身体里,把他的种子射进她身体深处着床,肖萤是他的,彻彻底底完完全全都是他的。 是了,是这种痛快淋漓的感觉。肖萤极力地撑开腿迎接着他的冲撞,胯骨、屁股被拍打得生痛、他的毛发刮得刺痒痒,但都敌不过摩擦甬道和花核的快感。感觉头顶开了一个小孔,灵魂从里面被抽离,肖萤一个哆嗦吸气缩阴,余柏原闷哼一声便射出一股白精。 久违的酣畅淋漓,让这对昔日的恋人都回味无穷拥抱着温存。肖萤趴在余柏原怀里呼呼顺着气;满足,很满足;阴道高潮和阴蒂高潮余柏原都能给她;在床上她甘愿做欲望、做他的奴隶。 “在想什么?”肖萤久久不做声,只感受到她呼吸起伏的胸脯,余柏原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询问道,担心着她是不是要反悔了?反悔主动勾引他,那他得想想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把她留下。 肖萤脸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摇摇头,抬起头在他胸前、下巴烙下一个一个吻,看到他颈侧留下一道淡粉色,伤口已经好了但也在提醒着那天有多么恐怖。肖萤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道疤痕,最后吻上他柔软的唇。尝着这个Q弹软滑的吻,余柏原提着的心才安定下来,紧紧拥抱着她、热烈地回应她的温柔。 “唔~嗯唔~”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呢喃;也被吻得身体起了反应,身体里在酝酿着蜜水,湿湿滑滑的要流出甬道。“嗯~唔哈、阿、阿原~” “嗯?” “我。。我还想做。”肖萤羞赧地咬着他的下唇轻轻说道。 -- 73嘬汁(h) 余柏原想,我怕不是在梦里头?不然怎么解释为什么肖萤会邀请他再做一次爱?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但不要紧,不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的。 “要。。做吗?”肖萤小心翼翼地问。 余柏原心思快速转了转,一个恶趣味的念头涌上心头。 “但我没力气了,要亲一下才有~” “啧!”肖萤娇嗔一声、瞪了他一眼,然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个“够了吗?” “唔~~只够一分钟~” “这样呢?”在他唇上辗转了一下。 “嗯唔~叁分钟吧~”余柏原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脸奸诈。 啧!这只狡猾的狐狸精!肖萤凑上去吻上他的唇,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搅动着他的舌头。舌尖挑逗,情欲在两人肉贴肉的身体之间慢慢升温。余柏原的手不安分地摸入她的上衣里,在光滑的背脊上流连。 “现在呢?”吻到舌根发麻才放开他。 余柏原舔了舔唇上的口水,笑得眉眼弯弯透着耍赖的精光,“六分钟吧~” 得寸进尺、贪得无厌。肖萤眯起眼睛打量着余柏原,这只厚脸皮的狐狸精无所畏惧地对她嬉皮笑脸。 行,让你见识见识一下中年熟女的饥渴。 肖萤直起身来跨坐在他身上,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衫的扣子,顺便一把脱掉虚虚松松挂在手臂上的胸罩,一对嫩皮白乳就这么跳进余柏原的眼里,惹得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肖萤捧起自己的奶子搓揉着,一边揪着胸前两点一边期待着余柏原的反应。在这一对饱满的嫩乳前,没人能把持得住,红红的奶珠子就像是点缀在雪白奶油上的樱桃,散发着甜美的气息。余柏原看了看两团乳肉、又看看肖萤、再看看肉团,下身已经半硬。肖萤慢慢地跪行上前,像勾人的妖精一样扭着屁股向他接近,离他不过一指的距离,余柏原都已经闻到乳头上的奶香。肖萤捧起自己一边奶子,往他唇边擦去,余柏原下意识地张开嘴,下一秒便被肖萤塞了满嘴的乳肉。 疯了,疯了吧。 余柏原就像长途跋涉终于找到绿洲的饥渴之人一样,吸着她的奶子,舌尖狠狠舔弄着圆润的乳尖,嘬得水声连连。 “嗯~嗯啊~”胸前的敏感点被挑逗着,肖萤嘴里发出享受的低吟。“唔~嗯唔~”像被猫尾巴轻拂一样酥麻,又像是被无牙的奶猫嘬着指头,快感从胸前往四肢带着火花闪电似的呼啸而去,电得身体微微抽搐。 “唔哼~嗯~”等他嘬得差不多,乳尖也有点发麻,肖萤双手捧起他的脸,把奶子从他嘴里抽出,指尖轻抚着他眼下的泪痣,轻轻问道:“这次有多久了?”语气软糯,像海边用歌声魅惑过路水手的人鱼一样,明知道前方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却让人心甘情愿地掏出自己的心脏。 余柏原咬咬牙,掰扯蹂躏着她饱满的肉臀,抬腰耸胯一下子把硬梆梆的肉根送入肖萤身体里,“肏死你。”说着一口含上奶子鼓着双颊吮吸着,身下发狠地往上顶弄,顶得肖萤昂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 又是一场荒唐的情事,两个人在床上纠缠不清,把一床被子都踢下床去;房间里尽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吮吸的啧啧水声,还有女人娇媚的呻吟;情欲在微热的空气里沸腾,燃烧着饥渴已久的人们。 时钟上的指针一分一秒地追逐,肖萤已经想不起高潮是什么感觉了,只觉得每次攀上高峰后,还没来得及喘息就被余柏原摁着、掰扯着腿大开,紧接着下一轮的攀登。花核被磨得没有知觉、甬道被擦得红肿翻出嫩肉,身上仅是余柏原舔过的、咬过的、吮过的痕迹;荒唐得像是初次偷尝禁果的人,在这美妙的性事里沉沦。 “唔哼~”余柏原闷哼一声,在肖萤身体里射出最后一泡精便彻底累躺在她身上。肖萤早已被肏得灵肉分离,瘫在床上被动承受着他的顶撞。 平复了心情,余柏原为了让肖萤躺得舒服点,从她身上下来翻了一下身顺势就抱她在怀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是兜兜转转回到从前的喜欢,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亲~还满意吗?不满意重做哦~”余柏原笑嘻嘻地问。 怎么敢不满意,要是说不满会被他肏死在床上吧。肖萤赶紧点点头,往他怀里拱了拱;她实在是太累了,连澡都懒得去洗,窝在他怀里很快便沉沉入睡。 肖萤最近睡眠都很浅,但昨晚真的太疯狂了一夜无梦,筋疲力尽醒来发现已经快到中午,拖着浑身酸软的身体起床去洗了个澡,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在烘干机里烘着,无奈之下也只能在衣帽间里翻出余柏原的衬衫穿上。走出房门,看见余柏原正在煎蛋,空气里是甜呼呼的黄油味。 “懒猫,醒啦?”看见肖萤慢吞吞地走到自己身旁看自己做饭,余柏原笑眯眯地揶揄,“饿了吗?” 肖萤点点头,把身体所有能量都消耗完,饿得前胸贴后背。 “丽姐在群里找你,你回复一下她吧。” 肖萤才想起答应了赵丽给她一个文件,赶紧跑去沙发翻包里的手机回复一下。 才发现部门的群里已经聊了上百条信息,看到言杭在群里“质问”余柏原为什么昨晚没有去唱K,余柏原回复她说:“佳人有约”,群里其他人都在轰炸余柏原,有为君立单身姑娘们失去一个钻石单身汉而痛心疾首的、有羡慕的、也有大喊失恋从此封心锁爱的。言杭回复了一句:“行吧,看来我还是来晚了。”配了个“我很高贵男人没有机会”的表情包。年轻真是大胆呀,大胆承认自己的喜欢也潇洒放下;也不得不感叹这个余柏原还真是。。拔屌无情?昨晚吃饭还和言杭亲密交谈,今天就那么冷漠宣告自己“佳人有约”,真不该说这个人是守男德还是和言杭做了个局引诱她进套。 肖萤有点暗爽有点郁闷心情十分复杂地翻着聊天记录,直到余柏原递上一个叁明治才放下手机。 “好吃吗?”余柏原坐在身旁,侧身撑着头看着她一口接一口地咬着叁明治。 吃得嘟嘟囔囔的肖萤赶紧点点头,看似普普通通的叁明治没想到他能做得那么好吃。“你怎么只做了一个?你吃了?” “嗯,你个小懒猫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我就先喝了个麦片。”说着,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这、这能怪她吗?不都是因为昨晚他都要把她给拆骨入腹了,她才不会睡得那么死,所以都怪他!但肖萤没好意思开口,瞪了他一眼叁两口就把剩下的叁明治塞进嘴里,就着柠檬红茶吞进肚子里。 才放下碟子,身旁的手机嗡嗡响起,两人低下头看到肖萤的手机来电显示是“伟恩”,肖萤身体一僵,后知后觉的道德谴责来通知她该梦醒了。 -- 74纠缠(微h) “喂?” “老婆,你在哪呢?昨晚怎么没回家?” “哦。。哦我昨晚喝醉了,去了同。。同事家睡。”肖萤心虚地瞄了一样余柏原。 “哦哦,行。以后不许这样了,得提前说一声。等你一宿了,”电话里传来周伟恩的责怪。 “好,我知道了。” “那你赶紧回来吧,我今天休息呢。” “嗯,好。”肖萤挂上电话,不敢抬起眼看余柏原。 周伟恩的来电像在她脸上狠狠地刮了一个耳光。她昨晚没有喝酒、也没有上媚药,没有人逼迫她,是自愿把余柏原网入她的罗网的。现在周伟恩的电话让她瞬间清醒过来,终究还是冲动了些。 她可真是淫荡,皮肉上还留着余柏原的吻痕、还穿着他的衣服,而周伟恩等了她一晚上。羞愧、内疚的感觉后劲十足,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扇耳光一样难堪。 “我。。我先回去了。” 肖萤别过眼刚站起来却被余柏原一把抓住手腕。 “怎么?敢做不敢认呀?”又怎么看不穿她的心思:怂了、也怕了。但却怪责不起她,要不是周伟恩的电话他们的美梦怎么那么快容易破掉,那么他还有时间做一下思想工作,而不是像现在那么突然就要面对现实。 “我、我没有!”被看轻的肖萤急匆匆地反驳,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揽。承认在昨晚那一刻她是主动邀请余柏原的,也是真心真意和他上床的,只不过该是面对现实的时候到了,她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没有。” 听她这么说,所以他们还有继续的机会咯?余柏原心里总算舒服点。 “萤萤~你不必想那么多。我不会强迫你离婚、也不会要你怎么样,如果你说不想和我有瓜葛我以后都不会纠缠你,也会忘记昨晚的事情。”余柏原垂下眼睛牵起她的手摩挲着手背。 心情复杂。要放弃吗?要回归到一潭死水的夫妻生活中吗?惨了,和余柏原干柴烈火后食髓知味有点沉迷这种背叛道德的快感。 肖萤叹了一口气,泄气地说:“我。。我只是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而已。 ” “那你想怎么办?我们是要分开吗?”余柏原小心翼翼地问。 “我。。我。。”不知怎么说出拒绝,抑或是不想拒绝,肖萤下意识地反手牵着他的大手,“我还要想想。” “萤萤。”余柏原喊了她一声,挨着她更近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不必考虑我,只要你想好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不会强迫你什么,我们这段关系所有主动权都是你的,你可以决定我的去向、我的位置,我不介意你结婚,我可以等。” 余柏原还是蛮佩服自己的,竟然说出那么委曲求全的话来,真是虚伪。话是这么说可以等她离婚,但他知道他不会等的,现在只是缓兵之计给肖萤一个安心,让他以秘密情人的关系留在她身边,他迟早会把她从周伟恩身边抢回来的。 肖萤咬咬嘴唇点点头。目前她是想不出怎么处理和余柏原的关系的了,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明知道是个缓兵之计但也只能接受了吧。 看到她把头探入他的圈套里,余柏原笑了;不着急,来日方长会把她套牢的。瞄了一眼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宽大的衣服拢着她柔软的身体,白色的布料隐隐约约透出粉嫩的奶珠子,惹得喉咙有点干。二话不说,凑前贴上她柔软的嘴唇;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着,才摸到她下身什么都没穿,是真空套了他的衬衫,气血全都往下身冲去隐隐有抬头的趋势。翻身一把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嘴上在亲、手上急不可耐地想要解开她身上的纽扣,发现怎么解都解不开,干脆就从下摆提起衣服堆到胸口,曼妙的酮体就这么展露在眼前,白皙的皮肤上留着红的紫的青的牙印和吻痕,一对“伤痕累累”的白乳就这么晃荡在眼前,更是激起了他的施虐心,张开嘴含着一边的奶珠子就开始吮吸起来。 “哎~你干嘛呀~”肖萤惊呼一声,羞赧地推着他的头。本以为只是接一下吻,没想到怎么又来了?“现在还是早上!光天化日的!” “唔~”余柏原没有理会她的拒绝,抓住她两只反抗的手腕,语气丝丝入骨“早餐没吃饱~让我吃一下奶~”说罢,便埋头开始鼓劲嘬得水声啧啧,奶头被他舔得亮晶晶。 经过一晚的开拓乳尖已经敏感得不行,这会又被他嘬着也算是一个体验到哺乳的痛苦;但所幸他的舌头功夫了得,往往在她痛的临界点又回转给她安抚,乳珠被他的舌尖把玩着,欲望交织成一张挣不开的网把她网在里面。从他的裤裆里摸出硬梆梆的淫根,套弄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撅着屁股对准小穴坐进去。 “唔唔~唔啊~用、用力点啊~”肖萤用湿得不行的甬道紧紧地嘬着他的肉棒,前前后后摆动着腰肢承欢。如得命令,余柏原反手抱着她的肩膀摁在腿上,发狠似的往上摇晃顶弄,颠得肖萤骨架都要散,但不舍得放开。 嗯,下次不能真空穿衣服出现在余柏原面前,心里想着。 真是太饥渴了,无论她还是他。在余柏原家荒唐到下午,肖萤才摆脱了余柏原这块牛皮癣艰难地回到家,不然今天她可别想下床出门。 “老婆~回来啦~” 在玄关换着鞋,周伟恩笑眯眯地迎出来。 “嗯,我回来了。”肖萤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昨晚玩得开心吗?” “嗯,还行。” 周伟恩接过她的包,惊奇发现“你没喝酒吗?身上没有酒气的。” “啊。。这个。”余柏原帮她洗了衣服,把沾染上的酒气和烟味都洗掉了。“吹了一晚上也就干净了。” “哦哦~行,怕你宿醉,今天给你炖了灵芝鸡汤补补~”周伟恩兴奋地推着肖萤进屋。走到饭厅,才发现他做了满满的一桌子好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受宠若惊的肖萤还没反应过来,周伟恩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肖萤。接过来打开,看到是一条项链,精致又简约。 “老婆~结婚纪念日快乐~”周伟恩笑嘻嘻地说。 啊!肖萤才想起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她都忘了没准备礼物。 “啊。。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纪念日。我、我没准备礼物。。”说到最后因为羞愧,肖萤越说越小声。 “没事~你呀,最近是太忙了。来~赶紧吃饭好好补补。”周伟恩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催促肖萤赶紧去洗手。 晚上洗澡脱衣服,发现身上留着不少余柏原的吻痕和牙印,看来最近是没法和周伟恩行房事了。幸好,今晚吃饭的时候他说后天要出差学习一个月,那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恢复。 -- 75拿捏 “死鬼~最近很春风得意啊。”祁赟觑了一眼余柏原揶揄道。 “是吗?”余柏原甩甩额前的碎发一脸得意地反问。 “怎么了?发春还是发骚了?”宋呈希也在一旁帮腔。 “都有吧~”余柏原挑挑眉,向两位发小举了举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哎哟哟~瞧咱们余大律师,都得意成什么样了。” 的确,余柏原最近心情好得不得了。那天肖萤离开后,他还着实担心下周上班她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周末给她发微信也是隔了好久才回更是让他忐忑。周一上班后他就要搬工位了,他的个人办公室甲醛散得差不多。余柏原是以总监的身份进入君立,在合伙人之下也享有个人的办公室。这样的话,他和肖萤就隔开,平常坐一桌的时候还能参与到同事们的聊天、八卦中,偷瞄她一下或是借机找话搭,现在他搬进去了两人能相处的时间更少。怀揣着不安上班,在办公室里肖萤果然和他维持着客气的距离,着实让余柏原郁闷了很久。午休的时候,试探地发微信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餐,她竟然答应了。又是怀疑又是高兴又是担心,揣着复杂的心情和她一起吃午饭还怕会摊牌说他俩就此打住吧,没想到肖萤压根就没这个意思,两人说说笑笑地吃完一顿午餐。下午,和她一直在开会开到晚上还要加班,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余柏原没忍住把她摁在墙上亲吻,她也欣然接受了一个潮湿的吻,才让余柏原安定下来。 一周过去了,肖萤都没有拒绝他,在没人看到的时候都会接受他的亲近,再加上这几天处理了一个棘手的案子受到上头的表扬,可谓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余柏原那可是春风得意。 “怎么?又祸祸了哪家姑娘啊?”祁赟一脸酸气。 “唔~有空介绍你们认识。”余柏原不打算回答,他得等到肖萤自由了才能把她带出来。 “对了,前几天我看到安安跟一个男的来我们医院了。”宋呈希想到一件事。 “余柏安又搞什么了?”听到自己妹妹的消息,余柏原敛起了笑容。 “不知道,那个男的陪她。。看妇科。”宋呈希斟酌着语气说着。 “哦~我知道了,她是去堕胎。”余柏原不以为然地回答,语气轻松得不像是说自己妹妹的事情。 前几天余柏安才问他借钱去堕胎,所以余柏原知道她为什么去医院。说起这个妹妹,从小到大还真没少给他添一顿麻烦善后。余柏原和余柏安虽为双胞胎,但因为是异卵双生所以样子不尽相像;连上余柏云,姐弟妹叁人也不是特别像;许是余青华和顾予脸上的优点太多,叁个孩子各自遗传了不同的优势,虽然五官组合不像但细看还是有微妙的相似之处。不知道是不是同时在娘胎里发育,余柏原和余柏安两个人的性格是十分相似的,都是一个样的坏。不同的是,余柏原坏得暗搓搓而余柏安则是坏得明目张胆。大概是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而且余柏安出生的时候十分孱弱,在顾予的肚子里营养全被余柏原抢去了导致她出生的时候在保温箱里住了一个多月,小时候又经常生病所以家里上上下下都宠着这么个弱小的小妹,自然就养出了骄横任性的性格;顾予的父亲,就是姐弟叁的外公外婆一直在国外定居,所以叁人从出生就待在国外,原本在余柏云上小学、双胞胎上幼儿园的时候余青华要带他们回国,但余柏安死活不想离开外公家,拗不过娇蛮的小女儿撒泼,顾予就和余柏安留下来,而余青华就带着余柏云和余柏原回国开学。 每当放寒暑假,余柏原都会飞出国回外公家,和余柏安一碰头坏孩子碰上坏孩子,自然就闯出不少祸来。小到掩护余柏安的恶作剧大到为她打架赶跑狂蜂浪蝶,余柏原虽然不对付经常闯祸的余柏安但也算是尽了一个做哥哥的本职,原因无他因为余柏安也掩护了他干不少坏事,像是打架斗殴、喝酒飙车。总的来说,余柏安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大学还跑去念音乐学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搞艺术的脑子比较神经,一年前说回国发展到现在都奔叁了,还是玩得那么放浪形骸。这不,前几天向他这个哥哥求救她那个同样是神经质的男朋友搞大了她肚子,她想分手但那个男的死缠烂打不想放弃这座金矿,还扬言说要分手就杀她全家,后来还是余柏原带着祁赟和几个哥们上门把那个软饭男揍得半死,屁滚尿流地滚回了老家不敢再出来才作罢。而这个余柏安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头刚分手,胎还没堕就已经找到新的男朋友出双入对,还找余柏原借钱看医生,这个女人到现在都没存到一分钱,和猪朋狗友组乐队在地下酒吧演出。但也是因为家庭条件给了她挥霍的底气,这不还有姐姐和哥哥嘛。 和两个发小聚完余柏原便回自己的公寓里头,才开门猛烈的音浪向他扑头盖来,家里的音响轰轰轰地放着摇滚乐,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余柏安这家伙大驾光临了。这不,进去就看到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好妹妹半瘫在沙发上跟随音乐摇头晃脑,还擅自开了余柏原的进口干酪和鱼子酱,一串晴王也被她吃得七零八落。 “来这干嘛。”余柏原拿起遥控器关了震耳欲聋的音响,吵得耳朵疼。 “哎呀~哥哥~人家来看望一下你嘛~”余柏安向他抛了一个媚眼,。如果说余柏云是优雅的代表,那余柏安就是美艳的代名词,和长在荒野的玫瑰一样野得艳丽。 “呵。”余柏原冷笑一声,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盯着余柏安,“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余柏安娇嗔一声,如果是别的男人早就被她这幅娇滴滴的模样给迷得神魂颠倒,但余柏原对她的撒娇百分百免疫。“人家就是来看看你嘛~” “行,来看看我,欢迎欢迎。”余柏原敷衍地鼓鼓掌,这个余柏安回国一年多了,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来看望他的次数叁个手指头都数完,更不回爸妈家,余柏原都已经想去酒吧逮人了,现在自投罗网也正好有事情问她。 “余柏云我问你,在我高叁那年是不是你动了我的手机给一个叫肖萤的女生发了分手的短信?”余柏原直接开门见山,打得余柏安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哈?你、你说什么呀?什么分手短信?什么肖萤?我不知道。”余柏安装傻充愣。 “演技还能拙劣点吗?亏你还是戏剧表演毕业的?”余柏原一眼就看穿余柏安在撒谎,双生子的默契和直觉不是乱盖的。 “我哪有!” “我就纳闷了,手机好端端的怎么到你手就不好使了?” “哥!不带你这样怀疑我的!我还是你最爱的妹妹了吗?!” “不肯说实话是吗?你的零花钱还想要吗?”掌握着余柏安经济命脉的余柏原一脸淡定地等她招供。 “余柏原!过分了啊!你是想我饿死街头是不是?” “爸爸还不知道你回来吧?要不明晚我们回一趟家?嗯?”即便是妹妹,也不会有足够的耐性等她胡搅。 一下子被掐住死穴的余柏安挣扎了一下终于泄气。挣扎了一阵子,咬咬牙承认: “是我发的。” -- 76迟到 яōцωēńωц.dē 余柏安从小就仰仗这个比她出生早五分钟的哥哥,在她眼里余柏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是她的最佳玩伴又是最强的护花使者。两兄妹家底好、都长得不错,身边经常围绕各种各样的花花蝴蝶。即便余柏原后来回国读书寒暑假才来和她汇合,也挡不住山庄里头左邻右舍的那些小姑娘围上来,更不用说余柏原在国内读书,经常收到女孩子的求爱,情书、短信、电话无所不用,所以有时候余柏安都会假装是余柏原的女朋友或是当事人,拒绝那些女生。高叁的时候,外公病了余柏原飞过来,一方面陪老人家,另一方面他要忙着申请大学,余柏安发现他手机里经常有一个叫萤萤的国内的号码发短信和余柏原聊天、聊电话,聊着聊着余柏原因为忙于学习就不怎么搭理这个萤萤了,但是这个女人还不折不挠地发短信来问长问短,余柏安以为又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决定为哥哥出头,假装是余柏原和肖萤提了分手。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余柏原冷冷地盯着余柏安,盯得她头皮发麻。 “我我我我我以为、以为你被纠缠了就想帮你嘛……怕你开不了这个口。” “那你做这件事之前问过我意见吗?” “对不起!我错了!”不用明说,从余柏原的态度就知道她闯祸了,先道歉为妙。 真的是,不知该说什么。就因为余柏安的一个恶作剧导致了他和肖萤分道扬镳,兜兜转转回到一起但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未来。本来他都决定好了两个人坚持个叁四年的异国恋,等他读完大学马上回国和肖萤求婚,没想到八字还没有一撇就给余柏安的一次“好心”抹掉。是怪责余柏安多管闲事吗?但她又是出于帮自己挡掉狂蜂浪蝶的好意才作出这样的行动。ńаńńνщéń.čом(nannvwen.com) “哥~”看到余柏原脸黑得跟阎王一样,哪怕都快30了余柏安还是害怕这个哥哥。“哥哥~对不起嘛,我错了~” 余柏原抬起眼瞥了一眼余柏安,这一眼就把她瞥进了十八层地狱似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要我做什么补救都可以!!”余柏安害怕得都带上哭腔。 “哦?做什么都可以?”余柏原玩味地抬抬眉毛。 “当然!!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也不用那么夸张。”余柏原噗嗤笑出声。 “那那那那那你不生气了?”余柏安小心翼翼地问。 “还没消气,没那么容易消。” “小气鬼哟!” “对了,呈希说前几天看到你和一个男的去他们家医院了?你的新男友?” “害~哪能,只是其中一个舔狗而已啦~”余柏安风情万种地甩甩头发一脸骄傲。 “怎么?不打算给他转正?” “不要~”余柏云嘟着嘴摇头拒绝,“最近的男人都好无聊哦~不好玩~” “哦?以后慢慢带你玩点好玩的~”听到余柏安这样说,他的心里已经有一个雏形的计划,既然肖萤这边撬不动她离婚的心思,看着余柏安那张美艳的脸,那是不是从周伟恩那边就有机会撬动一下呢? 没错,他就是那么贱那么狠,连自己亲妹妹都能利用。但也不能全怪他,余柏安这种浪荡的女人也是个祸害的狐狸精,也不过是正好利用罢了。 这边厢,肖萤却没那么开心了。周伟恩出差后,王贵芬又来了;没有周伟恩在中间缓冲一下,单独和她相处着实有点吃不消,肖萤一度想是不是去余柏原家住个一月半月,但冷静下来想想这也太不现实了才作罢。 虽然她理解但不能认同王贵芬这种“虚伪”的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还有那奇怪的“控制欲”,在家里所有事情都得按照她的安排下进行,也不会管肖萤他们乐不乐意。周伟恩有个高一辍学的表弟叫周铭;辍学后跟他爸去了南方打工了一年后受不了枯燥的流水线生产,回到老家在家无所事事待了一年后,他有几个同学在江城工作决定跟随他那帮朋友又出来北上打工。家里听闻他要到江城,亲戚揶揄着他那个赚大钱的表哥周伟恩不就在江城吗?在王贵芬耳边拾掇了两句,王贵芬又拉不下面子,让周铭跟她去投靠周伟恩一阵子。但王贵芬没和周伟恩、肖萤商量,就把周铭带到家里。 肖萤推开门,看到一老一小在吃着晚饭,饭桌上摆着她都不舍得吃,打算等周伟恩回来才做的和牛傻眼了。王贵芬自说自话地说她和周铭在他们家住一阵子,便埋头苦吃。这套房子只有两个房间,这一老一小的上哪住?王贵芬说让周铭住客房,她和肖萤挤一挤就好了,反正周伟恩不是月底才回来,等他回来帮周铭找到房子就搬出去。肖萤虽气急攻心,但还是把握好情绪说要不她去帮周铭找房子吧,这一家子挤在这个小屋子也不方便,更何况她不喜欢周铭这个流里流气的人,不喜欢他打量她的眼光,像是被冒犯了一样。 “周铭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就不方便了?”在外人面前被落面子,王贵芬不服气提高声音说。 孩子?19岁了还孩子?早就已经到了负担刑法的年纪了!而且他还是早早出去打工、混社会,怎么看都不是孩子该有的气质。 “再说了,我们这也不是白住你的,卫生我搞、我做饭,哪能少你的?”王贵芬嘴里劈里啪啦地说,米粒随着口水喷得横飞。 肖萤不打算和她吵,黑着脸回房间反锁们立马拨通的周伟恩的电话,言简意赅地说了这个情况。电话里头的周伟恩却在支支吾吾。 “哎呀~你就别跟她一般计较啦,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要不你忍忍?我很快就回来了。” “这是能忍的事情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而再再而叁地没和我们商量就带外人回来住!!”肖萤语气有点冲。 “这、这哪是外人呢~是我表弟呀,我看着长大的~” “呵~周伟恩你有多久没见过你表弟了?跟个小混混一样流里流气的,你是想我出事了你才觉得心安是不是?”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能有什么事发生呢?” “你就给我一个话吧,让你妈带着你表弟走还是我走?” “肖萤!别闹!都一家人的怎么能这样呢!” “周伟恩你他妈就是个废物!”肖萤真是气上头了,用从来没有在周伟恩面前表现过的恶狠,骂了他一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挂了电话。 单亲妈宝男就这个怂样。挂了电话的肖萤唾了一口。周伟恩的电话紧跟着打进来,肖萤马上挂掉。再打再挂,最后把他的号码拉黑。 她真是要气疯,坐在床沿怎么都平复不了愤怒的心情。当即找出行李箱装上自己的衣服、护肤品。不走是吧?那我走。她就是那么有骨气,不消半个小时她就收拾好行李。走出房门,王贵芬在厨房洗碗,周铭在洗澡,肖萤离开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她。 -- 77抗拒 яōцωēńωц.dē 肖萤离家出走没有求助任何人,一方面是拉不下面子另一方面家丑也不适宜外扬,何况都是经济独立的成年人了,有什么变故还能解决不了的吗?接近深夜,在公司6站地铁找了家还算安全、整洁的酒店公寓短租了一个月。酒店的床品自然不及家里的好,价钱也贵了点,但是不用面对王贵芬和周铭,这些小瑕疵不足一提。 没有人知道肖萤离家出走,除了王淼。电话号码被拉黑后,周伟恩放心不下打电话给王淼问她肖萤有没有和她在一起,在王淼追问下才知道他俩因为王贵芬擅自带亲戚来投靠这件事吵架。虽然和肖萤关系十分要好,周伟恩还是她的同事,但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王淼她纵使是帮亲不帮理,却也不好站队帮其中一边说话。她能做到的也仅是跟周伟恩告了一个平安让他不用担心肖萤,另一方面去开导开导肖萤。 “怎么?还在生气呢?”今天不用值班,王淼约上了肖萤一起吃饭。 “我生什么气?” “周伟恩啊。” 听到不想听的名字,肖萤以沉默应对。 “唉……”王淼叹了一口气,“这也没办法,伟恩他家庭就是这样子。你当初跟他结婚时就知道了。” “我不怪他原生家庭,但这也不是他逃避问题的避风港。这算哪门子的成家?根本就是没断奶吧。”肖萤淡淡地说。 “那……倒是。”χyùsんùщё.ⓒóм(xyushuwen.com)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一而再再而叁地和稀泥,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吗?还是觉得我会妥协?” “那是的确有点过分了。”听到肖萤遭遇的事,王淼有点庆幸自己是个不婚主义者;但作为她的好闺蜜也不忍她受这样的委屈。“大萤子,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次我不会退让的,看周伟恩他怎么解决吧。” “那……万一、万一解决不了你……你要和他分开吗?”王淼小心翼翼地问着 肖萤沉吟片刻苦笑一声,“不知道。” “那要不还是离婚吧!!”性子急的王淼急哄哄地提出建议,在她看来快刀斩乱麻就是最佳的方法。 “那能那么容易离!”肖萤笑出声,掩饰着眼里的落寞,“再说了现在婚姻法修改后离婚难多了。像我们这种理由离婚的,指定给你劝回家夫妻俩沟通沟通。” 身为主攻婚姻法的律师,肖萤是最懂的。这几天接触了几个离婚案,几乎都是因为夫妻感情不和提出离婚的,但是法院那群人都在和稀泥,说什么做夫妻都是这样小打小闹,感情不和就多沟通沟通,先回去冷静一个月再说;要不是其中一方出现重大刑事或是道德问题,法院一般都不会立即判决离婚申请。深知这种规定荒谬,但也无法撼动既成的定局。更何况,认真想想,除了在处理王贵芬的事情上让肖萤觉得膈应,周伟恩这个人的人品其实还是不错的,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也算是尊重她。这么一好一坏的事实拉锯着肖萤的神思,不知该怎么处理她出现裂痕的婚姻关系。 “那你自己想清楚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王淼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背以示支持。“哎,不说了不说了!说点好玩的,今年咱母校不是建校120周年吗?周六搞了一个开放日,祁赟问有没有人一起聚聚。” “啊?他不是咱们班的吧?” “是呀,这不就奇怪了,咱们班群好像并了其他几个班的一起,他在里头特别话痨。” 肖萤把群通知都关了,所以不知道班群聊的什么,也没有时间去了解。 “你去吗?” “去呗,反正那么久没见了,看看老同学们都长啥样了,老了胖了而我还是那个美少女~” “行行行~美少女美少女~” “怎样?一起去嘛?让我们惊艳所有人~” “行吧。”想着反正也没事做,肖萤便答应了。 周六,四中的建校120周年开放日,作为百年名校自然来了不少名人、领导校友,看着一辆辆挂着神秘数字车牌的车驶入校园,只能步行进校的肖萤和王淼看得啧啧称奇。四中后来扩建了开设了民族班和国际班,接纳其他民族和国外的交换生,所以面积特别大,肖萤和王淼走得气喘吁吁都还没走到以前的教学楼。 “滴滴——”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停在两人身旁,里面的人轻摁了一下喇叭。肖萤、王淼好奇地等着车内的人摇下车窗,发现驾驶位上的是余柏原。 “上车。”余柏原抬了抬下巴示意两人。 肖萤还纳闷这个人怎么能开车进来?猛地想起余爸爸是什么身份,加上这辆车就明白为什么能驶进来了。肖萤没多想,自然而然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她习惯了坐余柏原的副驾没有多想下意识就表现出来。 副驾驶是随便能坐的吗?王淼带着狐疑的眼光跟着拉开后座的门也坐进去。“你坐余柏原的副驾……不怕他女朋友追究吗?哈哈”王淼在微信上私聊肖萤。 看到消息肖萤才反应过来,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回复:“如果我俩都坐后面,他也太像司机了吧。堂堂军区二把手的公子……” “那倒是。”王淼同意这个说法。 这件小风波很快就过去了,徒留在肖萤心里掀起了一个不小的波澜。后知后觉才发现,她已经习惯了余柏原的存在,仿佛还是男未婚女未嫁一时间忘了自己已婚的事实,还差点就暴露了他们的情人关系。心有余悸的肖萤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能忘乎所以。 余柏原的车停在停车场,叁人便往自己读书时候的教学楼走去。高中部的变化不大,只是楼旧了点,树木葱郁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阔别校园已久,走在里头感觉空气里都是青春的清新气息。一路上都很多人,四中的名头不是乱盖的,来了很多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大领导的人被簇拥着,也不乏一些打扮时髦的网红校友来打卡。走到教学楼更是熙熙攘攘,好不容易挤回教室已经吵翻天,老班和几位科任老师都在班里和同学们叙旧。肖萤环视了一圈,发现以前的同学基本都来齐了。大家的模样变了些,胖了、瘦了、秃了、憔悴了、好看了都有,但还是能看出年轻时候的样子。不由得感慨,时间真是把整容刀呀,不自觉地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脸上的皱纹明不明显。人来疯的王淼见到老同学一头扎进热烈的聊天里,肖萤和余柏原分开也去找以前相熟的同学打招呼。 聊了没一会,广播里响起音乐和播报说在操场举办欢迎表演,请各位校友拔冗出席。人群轰轰烈烈地往操场移动。王淼逆人群而上找到肖萤说她先上个厕所,然后跟鱼钻入水里刺溜一下就不见人影;肖萤艰难地追着王淼的脚步,好不容易钻出人群就不见她了。走到厕所喊了她几声也没有人回应。王淼没见到,从厕所里走出来倒是碰上了余柏原。 “你没去操场?”肖萤奇怪地问。 余柏原摇摇头,“太多人了,不想挤。” “那倒是。” “要不……我们去逛逛学校?”余柏原提议。 “行。” -- 78侵占领地 没有跟大队,余柏原和肖萤就在学校里逛着。和记忆中的四中有点不一样,多了好些崭新的教学楼、也多了些配备先进多媒体的教室。肖萤趴在窗上看到新建的新闻实验室,里面每个座位上都是放着iPad用来上课啧啧称奇: “哇~现在的上课还真是先进呀。哪像我们上电脑课还是用那种老式的台机,进去房间还要穿鞋套呢。” “那是,老师的电脑还能控制我们的电脑,想搞点小动作都难。” “但你不也搞了?同时摁下那什么键就能脱离控制?” “当然~不看看我是谁。”余柏原笑眯眯地自夸。 “啧!美得你。” “诶?那会谁来求我教她怎么弄好去玩扫雷的?” 。。。 被拆除的肖萤噎在原地;这不,当事人不就在这吗? “然后被老师发现,慌张之下拔了电源的又是谁?”余柏原不嫌事大地揶揄。 “你得夸我反应快!”肖萤虚张声势地为自己辩解。 “噗嗤~” 明明过了那么多年,但高中那些快乐的时光还历历在目,一时间两人都觉得自己重回了校园的时光,聊着以前干过的糗事。在那么一瞬间,肖萤想如果真有时光机就好了,想再上一次高中,早点、再早点认识余柏原。就在两人说说笑笑地走着,才转过弯没想到碰上了林海乔。 “诶?肖萤?”林海乔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碰上她,刚才在教室里已经看到她了,想和她打招呼但被同学绊住脚聊天走不开。 “呀~林海乔~”肖萤笑意盈盈地向他挥挥手。 “hi~余柏原。”林海乔也向余柏原打招呼。 旧情敌见旧情敌分外碍眼,没错,他就是那么小气又记仇,但余柏原还是颔首算是回应了。 林海乔见到肖萤心情高兴得紧,一时半会也没留意到余柏原的不友好,忙着和肖萤聊天。 “诶~你们怎么没去操场?” “太多人了,就不去凑这个热闹咯。所以就在学校里走走。”肖萤摆摆手说道。 “我也是,真的可怕,那么大的操场都塞满人,跟蚂蚁窝似的。” “哈哈哈哈好恶心的比喻啊!!” “嘿嘿。” 余柏原冷眼旁观着两个笑得十分开心的人,心大如肖萤、林海乔压根就没注意到身旁有一座冰山丝丝散发着寒气。 “哦,对了,我听老班说你现在在君立上班?” “是呀~林教授有何指教呀?”肖萤揶揄着,她也听科任老师说了林海乔现在在政法学院评上了副教授。 “嗨!抬举了抬举了。”林海乔摆摆手羞赧地否认,“正好我们系大叁的学生每年都会去你们君立学习来着。” “啊~这我知道。社会实践课嘛~我们公司跟你们签了合作的。” “是呀,你在哪个部门?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分配到你那。有机会跟肖律师学习学习就好咯。” “你这才是抬举我!!我也没多少经验啦,倒是我身边这位余大律师才是杀遍无敌手~”肖萤摆出双手介绍身边的余柏原。 “诶?余柏原也在君立哦?” 余柏原点点头,继续扮演着一座高冷的冰山。 “是呀~咱们余律师可现在国外的律师行长了咱国人的威风,而后才回国加入君立开疆拓土~”今儿肖萤真的是太高兴,话也多了俏皮话也多了。 余柏原被肖萤夸得耳尖红红,“哪有那么夸张。” “哇~那敢情好呀~真希望能分到你们部门咧。”林海乔语气仅是期待。 你想得美!余柏原心里暗暗唾了一口。今天看到这个林海乔就觉得不对劲,他看向肖萤的眼神分明就是有些道不尽的暧昧,怕不是着暗恋的小火苗没扑灭又死灰复燃了? 但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周一上班的时候开部门例会,钱珉森说他们事业部负责今年政法学院大叁学生的社会实践课,有一个老师和四个学生会分配到他们部门学习一个星期,大家多担当、包容一下。余柏原真是无语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但心里还侥幸地觉得没那么巧会分配到林海乔吧? 下午,看到林海乔带着四个学生来部门报道,余柏原就想自己的毒奶体质怎么毒的都是自己?心里憋屈得紧却不能做什么,更气的是林海乔和这几个学生被安排坐在肖萤那一桌,怕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余柏原气不过,向钱珉森申请他来带队却被拒绝了。钱珉森说小题大做了,用不着堂堂总监做这些教书育人的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君立的财年快结束了,惯例是每个人都要整理这一年来经手过的案子、写总结,然后余柏原要定好下一年的kpi、推广计划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余柏原郁闷得紧,但又不能说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独立的办公室里坐立难安。 也不难怪他为什么那么郁闷,因为每次从办公室出来都会看到林海乔和肖萤两个人说说笑笑,要不就是凑在一起研究卷宗。看着两个人的头贴那么近,心里就想骂肖萤:不守妇德!!转眼想想他也没资格骂肖萤、也不舍得骂,有气无处使只能憋回肚子里。 而且一个林海乔就算了,那一个学生娃娃也是经常缠着肖萤问这问那的,许是肖萤的形象、性格又是温柔的,加之坐在她附近所以都乐意请教她,听说这几个学生都是班里的尖子要冲刺保研的机会,后来听说肖萤是政法学院保研的,所以晚上都主动等肖萤做完手头的工作后继续留下来请教她考研的事情,一连几晚肖萤都拒绝了余柏原出去吃饭的邀请,可把他给憋坏了。心生妒忌加上欲求不满,余柏原眼见着浑身散发着黑漆漆不好惹的气场,逢人见到都要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他。 “唉~”部门的实习生晓瑞坐会座位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咋的?”八卦的林霖拖着办公椅滑到晓瑞身边,“被余总监批了一顿了?” “是呀。”晓瑞点点头,无奈承认“我都改了叁版报告了,还是不满意哇。我是不是太蠢了?” “没事没事,丽姐和我也被说了一顿搁那改着呢,大家都一样。” “余总监他最近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呀?怎么每次看到他都黑着脸的?” “应该是年底冲刺业绩压力大吧。” “好吧~那我再改改。” 晓瑞和林霖的话,肖萤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自己最近也是忙得够呛的,根本就没时间关注余柏原。听说部门每个人的总结报告都被他批了一顿,想想自己昨天提交的报告不会也出了问题吧?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 这不,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余柏原呼啦地打开办公室门,沉着声音喊了一句: “肖萤,你进来一下。” 肖萤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这会轮到她了。肖萤一副慷慨赴刑场的表情站起来,部门里每个人都抬起头用眼神默默地为她践行。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去余柏原的办公室。 -- 79醋意(h) 不过才关上门,就被余柏原压在门上不能动弹;肖萤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经落下、呼吸之间尽被他掠夺去。 “你你你你干嘛?!”肖萤极力地抵住他的胸膛想躲开他凶烈的亲吻。 “干你。”余柏原不跟她废话,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脸便狠狠吻下去。 “唔!!!”被他的舌头敲开牙关,嘴巴被他侵占着;办公室里开着暖气,加上他紧贴传导的体温烫得她神思迷糊、挣扎着保持清醒。“你!放开!唔!”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唇,又被他捏着脸吻上,舌根都被缠得发麻。“余柏原你疯了是不是?!有摄像头!” “放心,我这还没装。” 。。。 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氛、编织着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余柏原真的很喜欢亲吻肖萤的唇,饱满又Q软,勾着粉红的小舌,连舔带吮怎么都亲不够,甚至想吞进肚子里去哪带到哪,谁都不能觊觎。 “别呀!!”感受到他不安分地摩挲着自己的屁股要拉下裙子的拉链,肖萤急哄哄地低声呵斥,“你疯了?搁着发情呢?” “和老同学叙旧那么开心的嘛?”余柏原语气哀怨地问着,和他口吻相反的是揉着她的两瓣臀肉的手,动作是那么肆无忌惮。 “嗯?” 不怪肖萤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从小到大她的语文阅读理解就不咋地,尤其是对这些情侣间的反话总是慢半拍。虽然知道她这个德行,但每次都还是会被气到肝疼。 “嗯?嗯什么嗯?和林海乔聊得开心嘛?”余柏原气打不着一处,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嘶!!”疼得肖萤倒吸一口冷气。“疼!!”眼睛瞬间涌上泪,在眼眶子里打转楚楚可怜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余柏原不满地说。 “你这个人真的是。。”但想到他在吃醋,又生不起气来;也不是不知道这只狐狸精小气爱吃醋。“没有很开心啦!”肖萤弱弱地为自己反驳。 但管她开不开心,反正今天他要开心;姑且就当她没有和林海乔暗渡陈仓。余柏原伸出舌头舔了舔被他咬到的地方;舔着舔着不过瘾,双手又钻入她的毛衣下,摸着软滑的腰肢。 “唔嗯~够、够了。”抓不住他的手,势如破竹抓上了她的胸轻轻揉着;肖萤被摸得气息不稳,心跳加速。一方面是因为余柏原的撩拨,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依靠在门上,身后就是办公室,这一整层楼浩浩荡荡怎么说也有差不多百来人,要是知道他俩在办公室里偷情就完蛋了。更要命的是她隐约听到陈爸的声音,在问余柏原在不在办公室。万一这时候他敲门进来。。。 “不、不要了!”肖萤躲开脸避过他的吻,想从衣服底下推出他的手。“陈、陈爸在外面、好像、像在找你。” “哦?是吗?”余柏原却十分淡定,“那你待会不要叫出声来咯~” “欸?” 肖萤还没琢磨透他的话,下一秒就被他直戳戳地抱起。 “你你你你你放我下来!!”又不敢大声说话又不能拿他怎样,扭动身体都挣脱不开他铰链似的怀抱,脚上的平底鞋都被蹬掉也挣不脱。 余柏原当耳边风,抱着她走到桌子边便把她放倒在桌面上,顺便就把手伸进她的裙底,内裤连同裤袜一起掰扯下来。 “疯了这不是?”肖萤被余柏原的胆大妄为吓了一跳,赶紧扯着自己的内裤不让他动手。 “松手。” “放开!” “松不松?”余柏原眯起眼睛盯着肖萤一字一句地说。 “放、放开。。。”被他危险的目光盯得害怕,但勇敢肖萤不怕困难还是拒绝了。 色欲熏心的余柏原怎么会罢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下她的裤袜掰开膝盖挤入双腿之间。小腹贴着小腹,欲望随着热量而传递着;余柏原紧紧地扣着她的后背不许她动弹,明明他才是被圈住的人,怎么现在反倒是她成为了不可逃脱的猎物?紧贴着他热烘烘的身体承受着最热烈的吻。他辗转的温柔、身上暖融融的薄荷味笼罩着她,给她织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网。 “唔~嗯唔~”呼吸尽是被掠夺着,舌根都要发麻也舍不得放开这欲罢不能的甜美,余柏原喉咙里发出满足的闷哼。 “丽丽,你有看到柏原吗?”门外响起陈正声的说话声。 “他在办公室里,和老幺说着报告的事呢。”赵丽回答。 “好吧~” 听到两人的对话,肖萤吓得一个激灵,说什么也不能进行下去了,担心陈爸下一秒就推门进来。手脚并用把余柏原推开,赶紧从桌面上跳下来;却被余柏原一把从背后抱住。 “没听到嘛?陈爸在找你!”肖萤转过头用气声呵斥。 “他不会进来的。”余柏原笃定地说。 真是要被他气死,精虫上脑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不可以!快点放开我!” “不做嘛?”余柏原在她脸蛋啄了一口,语气哀怨戚戚。 “不做!” “可是~你都湿了耶~”趁她不备,余柏原摸到她身前把手伸入她的腿心摸到湿润一片。 被拆穿的肖萤羞得不知反驳;看到她红透的耳朵就知道他又撩拨赢了。 “你看都你都湿成什么样了?嗯?”余柏原咬着她的耳尖轻轻说着,热气呵得她耳根发软。 她无法拒绝这勾人的邀请,更何况他也没给拒绝的机会,趁着小穴被浸湿插入了一根指头进去,用指腹轻轻摩擦着花核。 “唔!!”销魂蚀骨的感觉从身下升腾起来,肖萤忍不住夹紧了腿把他的手指吃得更深。“哈~嗯哈~”她得撑着桌沿才不至于软了腿,谁能想到竟然被他的手指给撩拨到起了反应。余柏原修长的手指像一尾鱼钻进了水塘里挑拨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要被这一圈又一圈的冲动给迷了魂。 被她压低声音的娇喘惹得下身梆硬,迫不及待地松开腰带、拉下裤链掏出蓬发的欲望在她的臀缝里磨蹭,龟头都沾染上粘稠的蜜水,轻而易举地就滑进了小穴口;往前挺了挺,媚肉都挤在入口让他难以拓进但又像是长了吸盘一样嘬着他的淫根引诱深入。受不了这般隔靴搔痒的感觉,余柏原狠了狠心腰杆一挺把整根肉棒插入,湿润紧致从四面八方包裹着充血的性器,惹得欲火烈烈。 后入的姿势让触感变得有种异样的奇妙,每每被撑得难受、小穴口似乎要裂开的时候,性器的摩擦又带来了呼啸的快感,电流在尾椎上跳舞。 -- 80湿软(h) “唔~唔啊~”肖萤被磨得气喘连连,又不敢发出声音情欲又折磨得理智摇摇欲坠。完完全全被余柏原玩弄在股掌之间,身下的小穴被粗长的淫棒插弄着,身上被他一双大手摩挲着腰肢的曲线,轻抚往上团着两团乳肉。今天穿了无钢圈的叁角文胸,轻而易举地就被扒下胸罩,被揉捏着两颗乳珠。 “嗯哈、嗯嗯~嗯啊~”她要沉沦在这大逆不道的欲望里头了。在办公室背着同事们偷情,给了心理上极大的刺激。门外的交谈声、电话声、打印机、传真机吱吱工作的声音交织成一个安全的白噪音网,把他们隔离开,是想不到的安全感满满。心里上的满足也打开了身体的开关,那些平日只能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龌蹉、自私、享乐主义的想法都倾巢出动,刺激得蜜水横流,随着余柏原的抽插翻起咕唧的水声。 “嗯啊、阿、阿原~我脚累了~”为了迎合他的进入,肖萤依靠在桌沿撅起屁股承欢,脚尖踮久了酸麻从脚背一直攀爬上小腿。 “体力那么差的?”嘴上虽然嫌弃着,但余柏原还是不舍得累着肖萤,打横抱起她往沙发上一坐,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明天开始跟我去锻炼吧?嗯?”余柏原揉着她的臀瓣轻轻说着。 “你嫌我胖?”肖萤觑着他不满地嘟囔。 “嫌你体力差,就这么点功夫就累了?”他可不嫌弃肉肉的肖萤,揉着她饱满的肉臀手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呿~那是没找好发力点。”肖萤为自己辩解着,扶着他硬梆梆的性器对准小穴慢慢坐下去。也未免粗长了点,晃了几下腰找准角度才全部吃进去。 余柏原无暇顾及反驳或是嘲笑她,湿滑紧致的小穴让他无法思考太多,扶着肖萤的腰就忍不住顶弄起来。 “嗯嗯~嗯哈~慢、你慢点~”真是怕了他,怎的那么猛浪,跟饿鬼投胎似的迫不及待掀起她的上衣,叼着一颗乳珠子就开始嘬,两只大手揉捏着肉绵绵的臀肉,下身还用力抬腰顶撞着,撞到胯骨都痛。 “唔~唔嗯~” 女人压低声音的娇喘、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肉拍打肉的啪啪声,在这一隅的房间里交织着。暖气开得足,肖萤身上香汗淋漓已经脱掉了所有衣服,反观余柏原还是衣冠楚楚的,除非把头低下来才会看到他半脱的裤子。没办法,肖萤就是颗多汁的香梨;摸一摸揉一揉就能揉出许多水出来。像现在,身上香汗不断怎么舔都舔不干,身下蜜水连连涌出糊在两人的结合处一片泥泞,混着他的精水把两人的阴毛都打湿。他的毛发很密,被淫水抹得亮晶晶的;她的阴毛很少,只在会阴有一小撮连到肉缝两边,根根分明地贴在白玉似的皮肉上。低头还能看到被撑圆的小穴,周边的皮肤都被撑薄翻出血红的媚肉。反手摸入腹下,摸到凸起的花核用指尖轻轻按摩着,余柏原抬起头看到肖萤一脸潮红、双眼迷离,朱唇微启爽得都发不出声音,像只喝醉、任人摆布的小馋猫一样,忍不住压低她的脖子,送上自己的亲吻。 唇瓣厮磨着,如缺水之人久旱遇上绿洲一样无度索取着;呼吸交融间,两具身体缠得更紧,紧密到世俗之见、道德是非都无法分开他们;忘了身在何方、忘了有夫之妇的身份,在欲望的驱使下两人就是凭着原始的冲动结合起来的野兽,撕咬着良心还有良俗;交换着体液,在彼此身上留下气味、痕迹的标记,完完全全成为欲望的奴隶。 唇舌缠绵间,情欲上头,余柏原也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和速度,在肖萤身体深处射出了一泡精。不过是十多分钟的时间却感觉是跑了一个全程马拉松一样累。肖萤靠在余柏原身上缓缓地平息着呼吸,感受着心脏砰砰的跳动,是没由的安定。肖萤直起腰,捧起他的脸吻上自己的唇;舌头勾着舌头,温柔在唇舌间翻起涟漪。余柏原两只手的虎口卡在她奶子的下围,堆簇着两团软肉,白花花点着两颗红樱桃,又像是躺在热气袅袅的蒸笼里的枣馒头,奶香扑鼻;伸出舌头舔了舔乳尖,勾勒着乳晕的边缘,惹得肖萤低声急喘,屁股不住地蹭着他的档,感受着湿粘粘的毛发刺刮轻搔。 “还做嘛?”余柏原抬起头询问。 原本想点头,但想想自己好像进去他办公室好久了怕外面的人起疑心,肖萤还是摇摇头。 余柏原失望地“啧”了一声,扶着肉棒在她的肉缝里磨蹭着倒数着最后的温存,尝试勾引她改口。 “别了!”肖萤推了推他的头,正要从他腿上下来。忽地感受到一股热流从小穴里流出来,低头看是他射进去的精液还伴随着丝丝的血迹,沿着大腿根往下流。难怪这几天她老感觉小腹有点坠胀,这一做就把大姨妈给捅出来了。肖萤在旁边的小桌上抽了几张纸一边擦一边娇嗔: “下次你戴套行不行?我不是不孕不育而是难怀上而已,总归是有机会怀孕的。” 余柏原一边帮她清理着腿间的泥泞,看到纸巾上洇着淡淡的粉红,有点泄气:怎么还没怀上?他和肖萤做爱从来都不戴套,倒不是想着自己爽,而是还真动了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的念头。做了那么多回了都没等到她肚子有动静,真是晦气。 “听到没?”见余柏原不理她,肖萤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嗯。”余柏原含糊地应了一声,他才不咧;巴不得肖萤怀孕,那他就有机会去逼宫。 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肖萤就拉开门出去了。回到座位上,林霖八卦地拖着椅子来问她:“怎样?被狠狠批了一顿?眼睛红红的?” 总不能说是和余柏原在办公室里偷情,被肏得泛泪;只好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唉~大家都这样的,别放在心上~” “好。” 安全着陆。 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81弥补 “嘟嘟——嘟嘟——”电话还是忙音,肖萤还是不接自己电话不回信息。周伟恩无奈地挂了电话,今天他出差完回来,飞了一天身心疲惫。这次真的是把肖萤彻底惹毛了,那天是她第一次冲他发那么大的火,还骂出脏话来。想想王贵芬也的确是过分了点,后来周伟恩联系到王贵芬说了她一通,王贵芬知道肖萤离家出走后也才不得不让周铭搬出去找房子。 回到家,家里冷冰冰一片漆黑。回到房间,打开衣柜,衣服已经少了一半,梳妆台上也空了不少;周伟恩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忍不住又打电话给肖萤,这次电话倒是打通了,但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电话里传来她冷冷的声音。 “老婆,你在哪?我去接你好不好?”周伟恩乞求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肖萤才说:“我在医院。” “啊?你怎么了?不舒服嘛?” “不是,我爸摔了一跤腰椎断了,在医院治病。” “那你们在哪家医院?” “你们一院。” “好,你房间发我一下,我现在来。” 挂了电话,周伟恩急匆匆地出了门。车被肖萤开走了,他只好打车回医院去。按照肖萤的信息找到了病房,推开门看见肖萤、董洁媛、护士,宋呈希也在,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肖萤的同事,叫余柏原来着? “爸,你还好吗?”周伟恩赶紧上前询问肖城。 “没事没事,手术好了。”肖城摆摆手乐呵呵的,不想让女婿和家人担心。“咱宋主任手法了得,这点伤没事的。” “那就好,谢谢你宋主任。”周伟恩感激地对宋呈希道谢。 “我应该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刚看了一下片子恢复得挺好的,注意保暖。”宋呈希交待完便和护士离开。 “谢谢宋医生。”肖萤和董洁媛簇拥着宋呈希送他离开。 “爸,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买?”肖萤走到肖城身旁帮他掖了掖被角。 肖城现在跌伤了腰只能侧躺着,抬起头看到肖萤一脸疲惫又是心疼又是羞愧。五天前他出组巡逻在追赶小偷的时候从高处摔下来,被送去市里的骨科医院;余柏原知道后找到宋呈希托他的关系把肖城转到市一院还插队亲自帮肖城做了手术。肖萤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和董洁媛轮流照顾他。因为肖城伤了腰椎,只能侧躺又转不了身,长时间躺一个方向压着半侧身体又难受,所以要定时翻一下身体,也要扶着他上厕所什么的。原本想请一个护工,但这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合适的,现在临近年底护工资源又紧缺,大家不是都回家忙着过年就是很抢手早被预定了春节照顾那些顾不上老人的家庭。肉眼可见的,肖萤整个人都瘦削下去。 “随便给我买个云吞面就好了。”肖城说。 “好。妈你呢?跟你爸一样吧。” 肖萤点点头,正想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余柏原慢了一步,周伟恩已经抢先说了他想说的话。 肖萤没有拒绝,周伟恩便叁步并两步赶紧跟上来和她一块走。 两人沉默着走去食堂打饭,周伟恩偷偷瞥了她几眼,只见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老婆,辛苦你了。我应该早点回来。”周伟恩讨好地说。 “嗯。”肖萤不痛不痒地回应,她实在是太累了,忙前忙后的,董洁媛年纪大了,手脚也不太好使,所以更多时候都是她来照顾肖城,好几晚都没睡个好觉。所以她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对于周伟恩的示好没什么回应。 看她这幅冷淡的模样就知道还在生气。 “对不起。” “干嘛无缘无故道歉?”肖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我不应该放任我妈那么任性的。咱爸受伤了,我也没有及时赶回来。”周伟恩表情难堪。 。。。 原来是为了这两件事,但她已经无力再去追究了。 “算了吧,都过去了,这不都做好手术了?” “嗯,幸好没什么大碍。”听她的话是不追究了?周伟恩心里又高兴起来,“回头我会说说我妈,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别了吧。肖萤张开嘴想反驳;说来有什么用?周伟恩如果去说王贵芬,她一定会觉得是肖萤又在挑拨离间,而且还是秋后算账,指定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又不知道怎么埋汰她了。这一刻,她觉得累了。对于她和周伟恩之间的婚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夹在他和王贵芬之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才符合一个好妻子、好媳妇,是生个儿子出来吗?还是对婆婆言听行从?周伟恩性格就那么绵软、愚孝,能指望他和王贵芬划清界限吗?到头来还不是肖萤她成为唯一那个破坏母子关系的坏女人。 周伟恩靠不住。这个想法蓦地从脑海里涌现,无论是他作为一个丈夫的担当还是什么。肖城出事的时候,她慌得六神无主。肖城一把年纪了,从高处摔下来伤了尾椎已经算是命大了,不敢想如果他瘫痪了或是更严重一点要怎么办。原本肖萤是想把肖城送去市一院的,但一院的床位都满了、做手术的医生排期也满了,急得六神无主的时候还是余柏原出手帮肖城转了院,还住进了带独立卫生间的单人病房,方便肖萤和董洁媛在病房内加了行军床守夜,又让外科出了名的宋呈希帮肖城做手术,才知道宋呈希和余柏原竟然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好兄弟,所以宋呈希当即就拍板把这个活接下来。肖城才插上队做了手术,不然得保守治疗等到有排期了才能做,那会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这么一对比,还是余柏原好啊。 “老婆,待会你和妈先回去吧,接下来等我来照顾咱爸,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 “可是你不上班吗?” “我和领导说一声,临时调个岗或是弹性上班什么的。” “这样可以的嘛?” “可以的,放心。你呀,就好好回去休息然后去工作吧。”周伟恩牵起肖萤的手,捏了捏,安慰意味甚浓。 “嗯。” -- 82愧疚 原本肖萤都打算和钱爸申请一个停薪留职假,没觉得周伟恩能向医院申请调岗,但没想到还真让他申请到了弹性上班,白班他可以上班两个小时然后去照顾一下肖城,晚上不安排他值夜班,他就睡在肖城隔壁的行军床守夜,幸好病房里的卫生间都是配了淋浴的设备,肖萤回去后给他收拾了几套衣服。 这样一边上班一边照顾肖城,每天忙碌劳累周伟恩也很快眼看着就瘦了一圈,但所幸肖城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后就出院了,改回家休养。局里顺势就让这个已经到了退休年龄还不肯退的老刑警退了休,肖萤请了一个护工去照顾肖城,董洁媛每天也会去旧房子里看望一下肖城,搭把手什么的。日子眼看就要回到正轨上。 余柏原已经很久没和肖萤单独约会了。之前是她忙着照顾肖城,周伟恩顶班后她回来上班,但晚上还是会赶去医院替一下周伟恩,现在肖城出院,周伟恩的排班也恢复正常,夫妻俩又住回一块。 “今晚去吃饭嘛?南江路那边开了一家私房菜还不错。”余柏原在天台逮到正在抽烟的肖萤,陪着她聊着天。 “不了,今晚回我妈家吃饭。”肖萤摁灭了烟头喝了一口水,混着薄荷的尼古丁洗刷着喉咙,冰得刺骨。 “那明天呢?” “明天。。明天要去看我爸。” “那就后天。” “后天和伟恩约了一起去体检。” “肖萤,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余柏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板正她的身体,看着她。 被他看出来了啊。肖萤心里想着。 “没有,你想多了。”想拂开他的手却甩不掉。“不要闹脾气,我是真的没时间。有空再去好不好?” 余柏原垂下眼睛盯着她,想要看穿她心里真实所想。 “你是厌烦我了吗?” “哈?哈?你说什么啊?”在拍偶像剧呢?这么突然来一句痴情埋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什么情况,等过一阵子吧,好吗?” 肖萤她现在心里矛盾得很。就在她要对周伟恩失望的时候,周伟恩又表现得亡羊补牢、将功补过一样,像是突然开窍了懂了什么叫分寸和丈夫的职责。他约了王贵芬来家里,和肖萤叁个人认认真真地聊了一次,告诉王贵芬感激她的培养,但现在他和肖萤已经组成一个小家庭了,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王贵芬作为长辈就不要老是插手他们的生活。加上这阵子他那么扑心扑命照顾肖城,她都看在眼里。他突然的好让肖萤手足无措;如果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不作为,或许就这么让感情冷下去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婚?但现在,他表现出的关心和担当,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办。这阵子和余柏原纠缠不清的关系,在面对周伟恩的时候让她的愧疚感更深;有意无意之间便和余柏原保持一点距离,或许她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和余柏原的关系。 但余柏原却不这么想,他等不起。好不容易让肖萤的心向着他一些,但周伟恩的出现眼看着就要把她拉远,他可不答应。可是,又要从何下手呢?一筹莫展间,裤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掏出一看是祁赟打电话来的,接通后电话那头就响起他鬼哭狼嚎的声音,楼顶的风都吹不散那种,吓得两人一跳。 “老公!!!!啊!!!!” 等祁赟嚎叫完,余柏原才一脸嫌弃地把手机放到耳边,“死了?” “呸呸呸!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有事快说。” “也。。也没什么。就是我要做手术了,交待一下遗言~” “啧。” 从祁赟和余柏原的电话里知道祁赟他们单位搞了一个防暴演练,没想到演练中出了事故,祁赟受了重伤,打电话给余柏原的时候他已经是第一次大手术后躺了半个月,然后后天要进行第二次手术,转院来到市一院把断掉的小腿骨接上。原本不想发小余柏原他们担心所以受伤后没让家人说,但转去市一院外科碰上宋呈希就瞒不住了,只好老实交待。 “行了,下班后我去看你。”挂了祁赟的电话,感觉耳朵都是嗡嗡的。 “祁赟他没事吧?”肖萤担心地问。 “嗯,不算严重。” “那就好。我要下去开会了,再聊。” 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只能看到她离开的背影。下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再好好聊聊,何况他们还有机会好好聊聊吗? 越想越是愤懑,下意识地就把心里所想的表现在表情上。 “看你脸臭得?踩屎了?”祁赟觑着余柏原一张臭脸揶揄着。 “再吵我就让老宋在缝皮的时候顺便给你嘴巴缝上。” “嗨~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并不是老宋给我做手术。我这样的小case不配上宋主任的手术台。” “那谁给你做?” “周。。周伟恩?周恩伟?好像是这么一个人。” “哦?”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余柏原终于换了一个表情,饶有兴致地挑挑眉。 看到余柏原的反应祁赟也不奇怪,“听老宋说了,他还是肖萤的老公。老实说吧,你丫的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 “有什么好打的,他也不就那样了?” “得了吧,谁不知道肖萤是你心尖尖、是拉驴前的胡萝卜、是撵狗跑的鸡腿儿。你会放过那个周什么?”作为他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又怎么不知道余柏原的套路想什么。当初高叁毕业后他发现肖萤跟他断了所有联系后,整个人疯逑一样;找了十年都不放弃,现在终于遇上了这不好得整一出“夺妻”大剧来? “说吧,你想从下唇开始落针还是上唇开始落针?给你嘴巴缝个山路十八弯?” “好好好,不说不说。”祁赟十分有眼见力地在自己嘴上比了一个拉链动作,“哎,先不说这些,我交待一下我后事。。。”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一个接骨手术而已。” “哎,不是这样的意思。就是咧~你能不能帮我搞台游戏机来医院?就想着做完手术后只能躺床上无聊死了。” “啧。”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现在和肖萤同一个公司哦?”祁赟瞥了一眼余柏原看见他没反应便大胆猜测,“那。。你们是。在一块了?” “嗯。” “我去,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这是做小叁?”说到最后祁赟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问。 “嗯。”他也没有否认,是小叁来着,就是要破坏肖萤的婚姻。 “哎哟喂,问世间情为何物哟~”祁赟摇头晃脑地感叹。“那你想过以后没?她会离婚?” “不知道。” “啧。”这会轮到祁赟无语了,怎的余柏原也有那么憋屈的时候?“那不成,你得主动出击啊。” “怎么?我要上门和原配宣告地位然后扯头花吗?”余柏原好笑地看着祁赟。 “那倒不是。你要是真喜欢肖萤,你不得多多做些思想怂恿一下?哎?我们这群人不就你鬼点子最多吗?怎的想不出啊还用我教?” “呵。” ———————————— 新年好哇!! 祝各位新一年健康平安! 搞大钱! -- 83出击 怂恿一下吗? 他倒是想,但有点棘手。他看穿了肖萤的怂和纠结,有时候逼她一把,可能弄巧成拙成不了事;但放任不管她可以纠结到天荒地老然后两人就不了了之。 在她面前,鬼点子再多也有无从下手的时候。 为难的不仅只是余柏原,肖萤也是;还没来得及捋清楚和余柏原的关系,工作上就足以让她焦头烂额。最近接了一个案子,距离江城开车两个一小时有一个叫浦州的小城市,浦州自古就是养蚕的名城,发展到现代是一个纺织业十分发达的小城,当地有一个富商自驾上百公里也要来到江城找到君立打离婚官司,原因无他,就是他怀疑他老婆给他做了一个局,找了一个小叁来勾引他来捉奸好离婚分走他的家产去养小情人。要不是无意中被他撞见他老婆和小叁在愉快地喝下午茶都不会起疑心。但这终归还是他一个人的怀疑,也找不到确切证据证明是他老婆找的小叁来陷害他。 “所以肖律师,我该怎么办?我想和我老婆离婚,她在外面找情人还想陷害我!!”贾国栋激动得语气高昂。 “贾先生,您冷静一点。”肖萤忙安慰着,“您说您太太在外面找情人这件事您有确切的证据吗?” “有!我找人跟踪过她,拍了一些照片,她有好几个呢!!” “呃。。贾先生是这样的,我国的法律是不承认这种非执法机构的私密拍摄证据。”肖萤瞄了一眼贾国栋摔在桌面上的照片,都是一些偷拍角度,多是几个年轻的男孩作陪叁两个打扮贵气的妇人在聊天吃饭的场景,明显的有一位妇人出镜的频率特别高应该就是贾太太了。但这些照片乍看之下都是普通的聊天、吃饭的照片,照片中的人并没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贾先生,这些照片看起来也。。挺正常的呀。”肖萤也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后面,后面有拍到他们去酒店的。”贾国栋嫌弃地抬抬下巴,这些照片似是有什么病毒会传染一样碰都不想碰。 肖萤翻了一下,果然看到几张贾太太和一个年轻的男孩挽着手臂进酒店的照片。 “那。。您有查到您太太的开房记录吗?” “那倒没有。她很精明没有用自己的信息登记。”贾国栋泄气地说。 你当然不会找到,因为是我教她不要这样做的。坐在一旁的余柏原一直沉默,心里默默地嘲笑着。该怎么说,缘分真的是奇妙,这都能给他撞上自己曾经接手过的案子。只不过一开始是贾国栋的老婆先找的他,就和贾国栋说的不差,她在外面养了小情人想讹贾国栋一大笔财产离婚,不知道该怎么做,余柏原就给她出主意说找一个外围女勾引她老公然后抓奸,余柏原说可以帮她搞到想要的财产金额,不过后来因为他的收费太高,所以贾夫人没有找余柏原做这个局,而是自己另外找的人趟这趟浑水,这不就被抓到把柄了么?所谓一分钱一分货呀。但这件事他不能说,无论是对肖萤还是部门两位合伙人。没想到兜兜转转,现在轮到贾国栋来告状了。余柏原就是个作壁上观的人,欣赏着夫妻俩的决裂。 “嗯。。贾先生这样的情况的话你想离婚也不好说。这边建议你先和你太太沟通一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肖萤使出了绥靖政策。 “沟通不了沟通不了。”贾国栋不耐烦地摆摆手,“一聊就吵架咯。” “那确实不好办。”肖萤悻悻地说。 “要是您真想离婚的话,不如和您太太商量一下?好聚好散?”坐在一旁的晓瑞忍不住插嘴。 “怎么好聚好散法?她可是休想分走我一分钱!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咯?”贾国栋激动地说,“那要不我也使使她那肮脏手法得了!以牙还牙!” “贾先生,您冷静点,有违法风险的事情咱们不干哈。”肖萤忙制止他。 “那咋整嘛。” 沟通无果,贾国栋便离开了。终于送走一尊难搞的大佛,肖萤头都要裂。 “唉。。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新人晓瑞看着贾国栋离开的背影小声嘀咕。 “哈哈哈,你干嘛?那么快就放弃了?”肖萤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看啊,结婚那么多年的夫妻为了钱竟然能给对方设圈套哦,我不理解。” 啊这。。肖萤想说贾国栋这样的例子已经算是温和的了,她在接手另一个离婚案是丈夫抛弃妻子和情人跑到外地,做生意失败后又回来,在妻子面前痛哭流涕保证不再犯错,殊不知一边哄着老婆一边想着怎么吞占婆家的财产,还想谋害老婆的命来拿保险赔偿,算计来算计去肖萤也难免对婚姻感到了点失望,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如此伤害一个曾经爱过的人。 “这只是个别案例啦~你要相信你能遇到好人的。好啦,赶紧回去工作吧,今晚早点下班~” “那。。贾先生的案子怎么办?”晓瑞担心地问。 “没事,我好好捋捋。”肖萤安慰道。 但其实要怎么办她也是一头雾水,要是她知道就好了。贾国栋如果不能和他太太协商离婚分割财产,那后果无非就是有两种:一种是苟且下去,一种是两人撕破脸各自给对方舍圈套。 算了算了,还是先不想这件事,得捋一捋别的案子。 肖萤拍拍脸清醒一下,看着手边摞起的一堆资料就感觉压力山大。一头扎进资料堆里忘记时间过去,要不是余柏原给她递了一杯热可可,她都不知道原来办公室就剩下她一个人了,看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十点。 “谢谢。”肖萤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嘬着,才看见傍晚的时候赵丽给她买了晚饭的叁明治都忘了吃。 “那么拼吗?”余柏原拉开椅子坐在她身旁,支起头看着她。 “还好吧~为了年终奖不得努力一下?” “别顾着搞钱忙坏了身体。” “嗯。” 难得的两人独处时光,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近距离相处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肖萤默默喝完一杯热可可,放下杯子的时候,手肘把手机打翻在桌底下,拖开椅子钻进桌子里捡手机,没想到这个余柏原也钻了进来,原本就不宽敞的桌底塞着两个人,抬起脸不到二指宽就对上他的眼睛,闻到他带着薄荷味的呼吸,洒在脸上搔得绒毛痒痒的。 “你。。”肖萤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吻上。 好久没有亲她了。不比在他个人办公室,在公共办公区域装了摄像头不能光明正大地甜蜜,难得如此机会,钻入桌底下避开摄像头,当然要一亲芳泽。嘴唇还是那么柔软饱满,含在嘴里像含着一颗Q软的糖,刚喝完可可,嘴里满是香甜的味道,勾着柔韧的舌头吞咽着呼吸,欲罢不能。 “嗯、唔嗯、别。。”肖萤推搡着他的胸膛想避开他的亲吻。余柏原却不容她拒绝一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扣着背狠狠地吮着她的唇瓣。忍得有够久的,今天怎么也得补偿回来。 逼仄的空间是一个牢笼,而余柏原的手臂则是锁住她的铁链,紧紧地拴在怀里。嘴唇被亲到发红发肿,肖萤难受地别过头躲开,倒方便了他转而阵地拱开她的衣领舔舐着脖子、在锁骨、肩窝里咬下一个一个粉红的牙印。 “不要了。”肖萤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倒被一次又一次地挣脱复而重新吻上。“唔!!够了!”低声呵斥才喝停他的啃咬。 余柏原依依不舍地放开肖萤,临末还在她唇上香了一口才罢休。 -- 84疏离 яōцωēńωц.dē “嘴都肿了!吸盘吗你?”肖萤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我们多久没亲热了?嗯?” 眼看他又要凑脸上来,肖萤赶紧抬起手捂着他的嘴不许他得寸进尺。 “别闹。这不都忙着吗?” “什么时候忙完?” “什么‘什么时候忙完?’,部门多少kpi你不知道呀?赶紧起来,别挡路。” “再亲一个。” “不要。” “亲一个。” “不。” “不亲就不许走。” “啧!”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知道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今晚要是不如他所愿她就别想从桌底下出来。肖萤不情不愿地捧起他的脸,在唇上印了一个吻。 “不够。” “哪能那么多要求呀你?” 嘴上嫌弃着,但还是重新吻上他的唇。两根舌头复又纠缠不清,像两条交媾的蛇一样相互挑逗缠绕,拖出一丝晶莹的口水又被对方卷进嘴里,砸出了细碎的水声。直到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才打断了这个缱绻的亲吻。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伟恩”的来电。如同当头一棒、浇下一盆冷水,肖萤慌乱地推开余柏原,捡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老婆下班了嘛?”办公室很安静,能听到周伟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嗯,准备了。” “好,那你赶紧回来吧,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咧。我今晚值班,你锁好门。” “嗯,知道了。” 短短的两分钟电话,把两个人从旖旎的气氛中拉回冰冷的现实。明明是有愧于周伟恩,但肖萤现在却不敢抬起眼看余柏原,感觉像是余柏原才是抓到她和周伟恩之间出轨的原主一样。 “回、回去吧。”肖萤挪了挪腿,从桌底下钻了出来。 没有了桌底的庇护,在能被摄像头捕捉到的空间里,肖萤自觉地和余柏原保持着距离。 “今晚来我家?”看到周伟恩打电话来打断他的好时光,余柏原心情已经十分不爽。 “不了,伟恩他明天一大早就下班回家的。” “那就说你在公司通宵不就好了。” “也、也没这个必要吧。” 肖萤开始逃避,才想起她还没捋清楚和余柏原的关系,另一头瞒着周伟恩偷情的谴责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 “萤萤。”余柏原向她走近一步,肖萤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逃避的动作不要太明显。“你想好要怎么处置我了吗?”余柏原控制不住语气有点冷…… 用得着用“处置”这种严重的词吗? “我……我……还没时间想呢。” 这哪是没时间想,她分明就是不想理这一团糟的事情。 “所以你是更爱周伟恩是不是?” 余柏原的思维跳脱得来又有点极端,很容易就把事情想到尽。毫无疑问地,肖萤对周伟恩的感情里头关于爱情的浓度已经很低,更多的是出于他照顾自己爸爸的感激和出轨带来的愧疚。 “没那么简单就能说清楚的。”肖萤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那其实你更爱我是不是?” 肖萤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和周伟恩的感情、对和余柏原的关系,她感到十分迷茫。这算是爱情吗?和周伟恩在一起那么多年,爱情已经换了一种形式了吧?是陪伴?还是习惯?但反正不算是纯粹的那种爱,因为没有激情。那和余柏原呢?和他一起就是干柴烈火的激情,这就是爱了吗?还是说是反抗的、追求违背良俗的刺激?她只是想给平淡的生活一点刺激?即便那个人不是余柏原也可以?不知道,她不知道。 “萤萤,和周伟恩离婚吧,回来我身边好吗?” “没那么容易的。” “怎么就没那么容易?你想做的事情就做不到了吗?除非你是不想做。” 余柏原倒是说得轻巧,离婚是那么容易离的吗?用什么理由?财产怎么分割?好说歹说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董洁媛是把所有老本都掏出来,虽然说周伟恩家里有在做生意,但是好歹也只是乡镇小企业,加上家里的公司又不完全是王贵芬一个人的,还有他大伯二叔的,江城房价那么贵,董洁媛的老本也堪堪给了首付,王贵芬说可以帮小两口供楼,但房本上不写肖萤的名字,除非她生了儿子。当年天真,肖萤也不在意有没有她的名字,但做律师这行接触了太多离婚案子,后知后觉在感情面前还是得算清楚钱,看太多爱到最后一无所有还被婆家赶出来的可怜女人。即便不为她自己,也要为董洁媛把首付给争回来吧。想想也真是讽刺,这头才安慰完晓瑞还是能相信爱情的,这头却在算着自己的婚姻的利益得失。 “你给我一点时间吧。”肖萤不想现在讨论这个话题,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决定好的。 “你还想拖延多久?快刀斩乱麻早点解脱不行吗?” “这一时半会的怎么斩?这事不该得好好想想吗?” “好,那你给我一个时间,你会在什么时候想出来?” “这我怎么知道?” “那你是要我一直等下去吗?跟着你耗时间吗?” “你要是不想的话,你可以不等的呀,没有人逼你。” 说到最后,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十分浓郁。烦人,这个余柏原非得逼迫她当即做出决定是吗?当初说什么主动权在她那,她可以决定他的位置,不会强迫她改变什么,他愿意等。这才多久?就迫不及待逼宫了是吗? “我们还是先分开吧。等我们都想好了再决定以后的事情。”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方法了。 “萤萤。”听到她这样说,余柏原慌了;他害怕冷战,像高中那会想逼她公开他们的关系,做了个局找了初中的师妹演了一出暧昧的戏,但肖萤却选择了冷处理,打算冷着冷着就顺势分开。他害怕这一次又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肖萤没有理会他,拿起手机外套提起包包准备离开。余柏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挽留: “不要分开,我不逼你了。你想好再和我说吧,好吗?我们不要分开。” 肖萤摇摇头,在她决定说出先分开那一刻前,她想了很多,现在这样的情况还真不好决定该怎么和余柏原继续走下去,承认和他一起的时间总是快乐的,因为这么快乐所以导致她迷迷糊糊不想面对现实,这样的话她永远都别想捋清楚了,分开想想是好的。 “我们都好好想想吧。”肖萤挣脱了他的钳制,头也不回地走了。 -- 85做局(微h) яōцωēńωц.dē 肖萤说到做到,说分开就那么冷漠无情地不理会余柏原,仅仅保持着普通同事的相处距离;不回他工作以外的关心、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纵使恨得牙痒痒,余柏原也不能拿她怎么办。趁她不备绑架、软禁她?还是乞求她?眼看已经快半个月了,肖萤都没有给他一个答复,没几天就是春节,放假回来后会有结果吗? 不知道。 不是肖萤不想给余柏原一个答复,而是她真的没想好怎么处理他们的关系。她承认她的虚伪,一方面不想做先提离婚的人、另一方面又不舍得放弃和余柏原一起的快乐,她可真是坏透了。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想啥呢?一脸愁眉苦脸的?”赵丽看到肖萤在跑神,已经半个小时了面前的卷宗都没翻过一页。 “没啥,没睡好而已。”她总不能说在想怎么处理余柏原吧? “哎哟~是在想贾国栋的案子?” “嗯……”肖萤顺着台阶下。 “别想啦别想啦,这个案子做不下来的。”赵丽安慰道,换了一个话题分散她的苦恼,“春节打算去哪玩?” “回婆家一趟,然后去浦家庄玩两天。” “哟~浦家庄?!去泡温泉呀?” “是啊,我老公说那有一个历史很久远的度假山庄重新装修了挺漂亮的。”χyùsんùщё.ⓒóм(xyushuwen.com) “不错,好好享受啦~给脑子放松一下,别想太多咯” “嗯呐。” 她也是这么打算的,利用这个春假把和余柏原的关系想清楚。节后给他一个答复,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转眼,春节到了。 肖萤跟着周伟恩回了趟老家,住了两晚后,便自驾去浦家庄。难得周伟恩有四天假期,夫妻俩也要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好好看路不行吗?有那么着急的事情吗?捧着个手机。”肖萤坐副驾上觑着周伟恩冷冷地说。这一路以来,他都没好好开车,开个半小时就拿起手机看信息。 “啊……对不起,就……同事在和我吐槽值班的事。”周伟恩抱歉地说。 “那要不要我帮你念出来?免得你老是分心。” “不不不,不用。不看了不看了。专心开车哈。” 从周伟恩老家出来开车叁个小时就来到浦家庄,来这里度假是周伟恩推荐的,他说他朋友来过觉得环境不错提议让他来。想着端午那会临时接了个手术抛下肖萤一个在酒店,想着这会要好好补偿一下。 虽然是春节,但浦家庄的热烈气氛不减,不似别的城镇一到过年就成为空城。约莫是因为浦家庄是一个温泉旅游小镇,假期的人倒是多了起来。周伟恩订的那家度假山庄是浦家庄的老牌温泉酒店重新装修后颇有东南亚风情,园区很大,客房都是两叁栋小别墅簇拥在一起坐落在芭蕉林里,许是因为浦家庄以前是火山地带,热能强大、湿度又高,在江城这个冬天都会下雪的地方这里倒是成为了绿洲的存在。肖萤十分满意周伟恩的安排。 这酒店真是多人啊,前台都忙不过来,周伟恩登记好以后,和肖萤坐在大堂等安排房间。 “嗯?周医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肖萤和周伟恩都同时转过头看到余柏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肖萤心里蓦地一阵紧张。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认识周伟恩? “呀!余先生,好巧哦。你也是来度假?” “对呀。”余柏原顺势就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hi,肖萤。” “hi……”肖萤僵硬地打招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祁赟他受伤了去市一院做的手术,是周医生主刀。”余柏原主动解释。 “对,没想到那么有缘份呀。”周伟恩附和道。 “哈……哈哈。是呀。”心怀鬼胎的肖萤只能打哈哈。 “余先生一个人来?” “和我朋友,但我先到了。听说这里重新装修了就想来玩玩。” “对,我们也是。” “诶,对了。你有看《谋杀司机》吗?”余柏原猝不及防挑起一个话题。 “有有有!你也有看啊?” “是啊,朴镇乔的剧情太顶了。” “是吧?!我大学开始就很喜欢他的书。” 肖萤在一旁听懵了,余柏原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推理小说的?而且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有共同话题? 看到肖萤一脸疑惑,周伟恩赶紧解释:“没想到,余先生也是朴镇乔的粉丝!我去巡房的时候看到他在看《技痒》一聊就聊上了。” “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呀。” 为什么余柏原没有和她说?没有和她说在医院遇到周伟恩的事情? “请问余柏原先生、周伟恩先生在吗?” 听到酒店的服务员在大厅里寻人,周伟恩挥挥手“在这呢。” “好的,您的房间已经开好了,可以到前台拿钥匙。” “我帮你一起拿吧。”余柏原瞄到周伟恩和肖萤被行李箱挡住路,抢先站起来。 “啊……那麻烦你了。” 拿了两个房间的钥匙,余柏原折返。 “给,这是你们房间的。” “诶,有两张的呀?” “对呀,每间房都有两张。” “谢啦。哎~我还听说朴镇乔年后要搞签售咧。”聊起爱好周伟恩那可是根本停不下来。 “真的?那倒好,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长满青》的结局烂尾。” “哈哈哈哈啊哈哈是吧?!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看这两个人男人的架势,今天不把话题给聊完是不罢休的了,肖萤很久没看推理小说了也插不上话,坐在余柏原对面又感觉怪怪的,就先提出她先去房间。拿了一张房卡,肖萤便拖着行李去客房,留两个男人聊去吧。 但她还是隐隐担心余柏原会不会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和她的关系,想想留着老公和情人一起聊天这么刺激的事情她都能做出来?可是待在那就特尴尬,也只能希望余柏原不要发疯。 来到房间,才知道原来房间都配了私人温泉。肖萤迫不及待地挽起头发、换了泳衣跳进池子里泡着。热乎乎的泉水包裹着全身,打开了身上每一寸毛孔。一个人泡着有点无聊,又回房间里拿了手机放在池子边,趴在石头上看电视剧。看了不过半集,她就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应该是周伟恩回来了,她没转身继续津津有味地看剧。 “哗啦~”肖萤看得上头,周伟恩入水了也不能吸引到她回头看一眼。 “看什么?看得那么着迷?” 后背贴上一个结实的胸膛,腰被环抱着,余柏原低沉的声线传入耳朵。吓得肖萤一个激灵,惊恐地转过头,果然是余柏原。 “你你你怎么进来了?!”肖萤转过身撇了一眼他身后,害怕周伟恩在下一秒就进来。“赶紧的!出去!” “这我房间,你让我去哪?”余柏原一把抓住她推搡的手拖进怀里抱着。 “怎么会是你房间?” “我把你的卡和我一张空卡调换了。”余柏原挑挑眉,一脸奸计得逞。 “你!你疯了?” “萤萤~”余柏原紧紧贴着她,额头抵着额头语气委屈,“我好想你。” “那、那也不能这么乱来呀!” “那不然怎么办?信息不回、电话不接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联系你?嗯?” “那……那就……”支支吾吾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也等不及,索性抬起下巴就吻上心心念念的唇,Q软的口感真是爱不释口,像是吮吸着麻薯一样的绵软。 “嗯、唔嗯~”热温泉已经泡得人脑袋胀胀,鼻息间的呼吸还被余柏原掠夺着,肖萤呼呼地喘着气。他的身体很热,和温泉的热是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笃定是他身体的热量,皮肉贴着皮肉热气传导,在热水蒸汽的烘托下,情欲潮湿地贴在身上。“唔~唔啊~” 泉水在两具身体上流淌,皮肤滑溜得挂不住,两人只好不断地贴近磨蹭。余柏原抱起肖萤,摁在池子边缘索取他想要的热烈。肖萤双腿圈着他劲窄的腰肢,腿心贴着他饱满的下腹惹不住轻轻蹭动。池子搅动的水声和热吻交缠的呢喃在这一方角隅;一定是这温度太高,才惹得她一身的燥热。肖萤心里为自己找着这样的借口,一边享受着余柏原伸进嘴里的舌头,舔着她的舌头、柔软的口腔内壁,像是尝着什么蜜露一样。 ————————————— 剧情要进入尾声了 害。 -- 86惹火(h) “不、不了。”听到庭院里的交谈声隐隐透过,肖萤才想起她是和周伟恩一起来的,后知后觉的道德谴责总算让她在被热气蒸腾得迷糊的脑袋清醒了些,想推开余柏原,但他却像一座山一样压得她不能动弹。“余、余柏原。。。阿原~停、下停下了。 对于她的拒绝,余柏原无动于衷。避开了他的吻,他便吻向那修长的脖子。吮吸着她的耳垂、沿着血液往心脏流动的走向一路向下舔着她的皮肤,在肩窝里、在锁骨上轻轻噬咬着。肖萤的身体又滑又软,隆起她一对大白馒头似饱满嫩白的乳半露出水面,余柏原迫不及待地把头埋在乳沟里深深嗅着皮肉上的甜香,嫩肉堵着鼻孔,带来窒息的快感;隔着温泉的硫磺味都能闻到淡淡的奶香,如果肖萤有信息素那一定是牛奶的甜美。 “唔~嗯、嗯唔~”感受到他的舌头用力地舔弄着乳沟,肖萤发出挠痒似的闷哼。热水打开了身体每一处的感知,对情欲的触碰尤为敏感。余柏原的舌头在描绘着她的胸,来来回回描绘着柔软的形状。舌头一点一寸地试探着她的胸型,也在试探着她的底线;见她没有拒绝,余柏原把舌头插进了她的泳衣边缘,多亏肖萤今天穿的是比基尼,方便了他的肆无忌惮。 “嗯啊~啊~唔嗯~”他的舌头在拨弄着奶珠子,温泉从泳衣边缘涌入,舌头拨弄着水流的流动,快感在乳尖上缠绕,绕得她神志恍惚朱唇轻启泄出低低的呻吟。 余柏原抬起手把她脖子上系着的细细肩带扯开,一拉一扯,两片堪堪兜住一对沉甸甸的嫩乳的布料便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烫得红红的乳珠在水里隐没荡漾,抓上两团绵软都能感受到硬挺的珠子抵着掌心。余柏原重新吻上她的唇,热热的气息在鼻息间流转,肖萤被他揉得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汲取着他身上的热量。 “去床上?”余柏原含着她的下唇轻生喃喃邀请她堕落。。。。 “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热气和欲望蒸得头脑发胀,什么道德、什么理智都随着蒸汽升腾消失在空气里。 余柏原抱着她上岸,扯过一条大毛巾便往房间里走去。把她放倒在床上用毛巾擦干两人的身体,顺势就脱下两人身上仅有的布料。泡了温泉,加上房间的暖气开得足,身体上的水分被迅速蒸发,皮肤干涩;余柏原拿了一管润滑剂挤在自己硬起的淫根上,扳开她的腿翻出娇红的花瓣,在肉缝上来回摩蹭着。润滑剂的冰凉糊在燥热的皮肉上,冰得肖萤瑟缩了一下。 “冷吗?”余柏原附身在她唇上贴上吻,语气嗡嗡。 肖萤点点头但没有拒绝,而是抬起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肉棒在肉缝里滑动着,感受到圆圆的龟头擦过嫩得不行的花瓣、刮到凸起的花核,身体好像伸入了一根鹅毛棒,在深处搔动着,肖萤忍不住抬起屁股反客为主轻轻蹭着他的腹股沟,感受着他硬茬的阴毛刮着自己最是娇嫩的部位,撩动起更多的麻痒,嘴里“嗯嗯啊啊”地发出娇喘。 “要进来吗?嗯?”余柏原也是被磨得气息不稳,身下硬得发痛。 “嗯、嗯啊~要啊~” 得到了应允,腰杆一挺,便把整根肉棒插到底,润滑剂都堆积在两人的结合处,随着他摆动腰肢的抽插而发出咕叽的水声。 “哈、哈嘶哈~慢、点慢点呀~”从没试过如此丝滑,余柏原放开了理智频频在小穴里进出,撞得肖萤七零八落。 痛并爽快着,肖萤抬起腿圈着他的腰,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脚趾头都兴奋得蜷缩成一团,抬着屁股承受着他凶烈的进拓,皮肉拍打皮肉“啪啪”的声响为这场情事助长了热烈的欢愉。 “舒服吗?”余柏原压在肖萤身上亲了又亲。 一场欢爱下来,两人的身上都汗水津津,热烘烘地皮贴皮肉贴肉。肖萤平躺在床上呼呼顺着气,也是一场累人的性事,余柏原这头色眯眯的狐狸精还不放过她,压着她一边身体,一只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着,轻拢慢拈着她一团乳肉。身体被摸得痒痒,肖萤拂开他的手想翻身起床,却被他一把抱着腰,前胸贴后背紧紧的不能动弹。 “不做了吗?”余柏原含着她的耳垂小声嚅嚅。 房间里没有钟,不知道做了多长时间,担心周伟恩会生疑,肖萤摇摇头,“我得走了。万一伟恩找我就麻烦。” 但这种理由怎么能够说服到余柏原,倒不如说这样的话更激起了他的反逆情绪,还在和情人温存却提起老公这么不合时宜。 “怕什么,你就说你去蒸桑拿不就好了?”一边说着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左捏捏右摸摸。 “啧,这什么鬼理由?”肖萤侧过头白了他一眼。“赶紧的!放开我!” 余柏原不为所动,反倒把手摸入她的腿心,摸到一片湿滑;揉开两片蚌肉指尖轻抚着花核。 “嗯~唔嗯~”被摸到敏感点,肖萤情不自禁地低吟起来。“别、别呀。” “不喜欢吗?” 余柏原低沉的声音钻入耳朵里,透过耳膜穿透了心理防线;当然,很大程度还是归功于他的指尖功夫,撩拨到她腿软、无法拒绝。令人颤栗的快感从身下传来,从竖起的毛孔里尖叫而出,身体深处咕涌着温热黏稠的蜜水。 “萤萤,你怎么湿了呢?嗯?”说着,便插入了两根手指在甬道里摸索着,勾出丝丝晶莹的蜜水又顺势抹匀在蚌肉上。“看~都勾出丝了~” 被取笑的肖萤恼羞成怒推开他的手,翻身跨坐在他腿上一口咬上他的嘴唇。 “嘶~疼~”余柏原含糊不清地怪嗔,嘴上虽是在责怪但还是顺势衔住这个吻。 “唔~嗯唔~”嘴巴被伸进一根舌头,舔着她的舌头,舌尖似是跳探戈一样互相挑逗;余柏原还霸占了她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得从辗转的唇舌间获得。 “萤萤~我爱你。” 虽然说不能相信男人在床帏之间的表白,不知道他是一时兴起还是被欲望蒙了眼,但余柏原抬起头看着她,眼里的深情和认真是她不能承担的,肖萤选择相信他,相信他的情深和真切,纵使内心的道德谴责从来都没有停过,仿佛开了上帝视角一样冷眼旁观着她的出轨,她的丈夫还在同一片空间里等着她,而她却在情夫的怀里呻吟承欢, 不过对上他的眼神这一刻,她亦还是打算不做良人。 -- 87骑乘(h) 肖萤捧着他的脸,在他眼下的泪痣印上一个吻,又亲了亲他的额头、鼻尖、下巴,低下头轻轻抿住他的喉结。脆弱的命门被亲吻着,这种危险而又迷人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身下冲去,余柏原又硬立起来。 感受到腹股沟间抵着一根热热的硬棒,肖萤低下头看到他的性器已经硬杵在空中,马眼已经分泌出缕缕精水。肖萤扭着屁股往后退,伸出手握住他硬得发烫的性器轻缓地上下套弄着,掌心能摸到他凸起的血管,摩擦着掌纹;同时也摩擦着他的神经,余柏原忍不住轻轻吸气,配合着她的撸动抬腰耸动,感受着指尖抚过茎身的挑逗。身体已不是自己,甘愿做她的掌中之物,肖萤是他发狂、发疯、发痴、发嗔的原神,欲望和理智都归于她的操控。 肖萤摸了摸龟头,摸到一指的湿润,低下头含住了欲望的开端,惹得余柏原深深倒吸一口气。舌头承托着肉棒,吞吞舔舔就把整根粗长的淫根含进嘴里。牙齿不小心碰到,余柏原还没来得及皱眉喊疼,下一秒就感受到她的舌尖轻拂安抚;很快就沉浸在这温柔的快感里,喉咙发出满足的闷哼。 “唔~嗯唔~”嘴巴被满满地撑着,呼吸有点难受;余柏原的肉棒被她舔得亮晶晶的,唇边挂着一丝精透明的液体,分不清是口水还是精水;肖萤伸出粉嫩的舌头卷进嘴里,轻咂了一下食髓知味似的舔上他的龟头。舌头抵着圆圆的蘑菇头打转;舌尖抵在马眼上挑着眼口的肉褶,一圈又一圈描绘着浑圆的形状。肖萤抬起眼,看到余柏原舒服得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顺得浑身舒畅的狐狸一样。确实是爽得浑身的毛孔都敞开了口在尖叫,这一圈一圈的舔舐也在撕扯他的理智,看着肖萤粉红的舌头舔着自己红得充血的淫棒,这一深一浅的粉红对比给他莫大的视觉冲击;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爱死了她嘴巴被撑得饱满、撑得眼角泛泪的楚楚可怜模样,也爱惨了她卖力吮吸的认真。 感觉到嘴里的肉棒硬到不能再硬,肖萤吐出余柏原的性器,直起腰抓住他的粗长在自己的肉缝上慢慢磨着;充血的龟头擦过嫩滑的花瓣,跟被无骨的柔荑拂脸似的;迷恋这种若有似无的温柔,余柏原再也忍不住箍着她的大腿,抬胯怂腰破开层层包裹的花瓣顶进她的小穴。 “呀~”猝不及防的力度顶入她的蜜穴里,肖萤低低惊呼一声,还没从惊讶的情绪中缓过来,就沉没在快感的涟漪里。 余柏原张开嘴一口叼住她的乳头,含在两片嘴唇里轻轻咂着。密密细细的滋味从胸尖流窜,电得心脏都要发麻。身下的小穴被肉棒不断捅插着,蜜水从皮肉的缝隙里流出糊在两人的结合处,翻起浑浊的白沫。 “嗯嗯~嗯呐~” 她感觉自己要死了,死在强烈的性快感中。小穴被插出咕叽的水声、奶子被细咂的亲吻声,交织成一张无法逃脱的网,深深地把她兜住在欲望的深渊。被这张网兜住的还有余柏原,肖萤是他的罂粟花,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和吸引力。软软的乳肉含在嘴里像绵密的麻薯一样,奶珠子就是点缀麻薯的Q弹糯米圆子,唇舌之间感受着这软糯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肖萤的小穴紧致而湿滑,这个女上男下的骑乘体位,让性器仿佛勾到她身体的最深处,那里又紧又热,像黑洞一样吸着他、拉扯着他不断往里面捅,恨不得把两颗肉囊都塞进去。 “嗯、唔嗯!”余柏原卖力地耸动着腰肢,颠得肖萤起起伏伏张开嘴发不出声音,大腿拍着臀肉、皮肉拍打着皮肉,啪啪的淫靡回响荡漾在房间里。 “嗯、嗯呐~嗯嗯、慢、慢点呀~” 全然不理会她的哀求,余柏原死死地箍着她的双肩紧扣在腿上,下身顶弄的频率越来越快,一张大床都被颠得吱呀轻响,肖萤已经被抽插得失语,紧紧攀着他宽厚的肩才不至于倒下,像落水之人抱着求生的浮木;小穴被磨得红肿,蜜水横流打湿了他浓密的阴毛。 阴茎充血胀得生痛,龟头敏感得不得,擦过皱褶余柏原闷哼一声,在肖萤身体深处射出一股白浊的精液,一边射还一边怂了几下腰往里推进,势要不浪费一滴精都要往里送,让肖萤的卵子抓住他射进去的精子,心想着万一这次就成了呢?让肖萤怀孕是他一直所盼望的。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抽掉一样,肖萤无力地靠坐在他的大腿上,等他的性器软掉从小穴里掉出来,随之一股热流也涌出,细细一股精水流出来、流到余柏原的腿根上。 “怎么不夹紧一点?嗯?”余柏原装佯生气地咬着她的耳垂,语气凶凶 “傻了吗?怎么夹得紧!”肖萤捏了一把他的腰翻身下来,“赶紧收拾!” 收拾倒是很快就收拾好,只是余柏原拉着她磨磨蹭蹭了一会才肯放她走。拿了正确的房卡回到房间,周伟恩已经在看着电视了。 “你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那个余柏原给错了房卡,回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又不在,所以又去他房间换回来,来来回回折腾到现在。手机调了静音没听到呢。”肖萤脸色不改地撒谎。 “哦哦哦,好的吧。”周伟恩没有怀疑,“你不是想泡温泉?咱们赶紧吃完晚饭消消食就能去泡了。” 肖萤本想拒绝,方才在余柏原的房间里已经泡了一轮,还在池子里做爱泡得有点肿胀,但如果不答应周伟恩的邀请又显得不太合理,只能点点头。也幸好余柏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吻痕和牙印,不然这两天她都没法脱衣服了。 这种心情有点奇妙。一方面因为出轨而对周伟恩有所愧疚,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偷情十分刺激;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她就是无法拒绝叛逆的快感。 完了,是不是要完了? ——————————— 最后一次肉了。。 要结尾了。 -- 88失窃 但这次度假,肖萤也是过得提心吊胆的,因为她担心余柏原不知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晚上和周伟恩去吃西餐,他就坐在距离自己两个位置的地方,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自己,让她想到了野兽狩猎的眼神。 但幸好,大多时候都是安分守己的,也没有骚扰她。心大的周伟恩也没察觉到什么,倒是经常捧着他的手机在回复信息,肖萤一开始还有点不满,但想想他是医生有病患咨询事情也是无可厚非的,便也原谅了他。 两天很快就过去,从浦家庄回家的路程比较短,回到家推开门两人傻眼了。只见客厅里一片狼籍,小心翼翼地进屋转了一圈,抽屉都被拉开、翻乱,房间乱糟糟的,家里的现金和值钱的电子产品都不见,不用想肯定是遭贼。周伟恩赶紧报警,警察来到搜证一圈没找到指纹,门锁也没有被破坏掉,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调取了物业的监控,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大楼:是周铭。但肖萤他们住的那层楼梯的监控有一角坏了照不全,只看到他从电梯口出来往肖萤他们家方向走,走出了监控的范围就看不到人影;约莫10分钟左右又重新看到他出现,但他身上没有背包,也没有明显鼓起的地方。再往后的影像里再也没有看到他也没有别的可疑的人影。所以是周铭偷窃的吗? 为了调查清楚,警察去盘问周铭。周铭承认他是去过周伟恩的家,想找表哥借点钱,但是去到发现没有人,所以在门外呆了一会就走了,但不承认他入屋盗窃。无果,只能将他释放。 “肯定是他偷的!不然他怎么那么清楚那些值钱的东西放哪?!”肖萤气得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冷静点~冷静点~这不都没有确切证据吗?”周伟恩安慰道。 “查一下那些电脑、iPad、首饰去哪了不就好了吗?然后顺着线索差出手的人,肯定能查到的!!” “警察会查的,你别着急~” “怎么就不着急?丢了那么多钱你不心疼啊?” “钱没了可以再赚的嘛~人没事就好了。” “保不准下次就危险啦!你看咱家的门锁都没有坏,就证明这个小偷是知道我们家密码的,万一、万一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办?!”肖萤想到周铭打量她那种露骨的眼神,不寒而栗。 “那咱们再换一个锁好不?” “那你不能把密码告诉你妈,没准她哪天说漏嘴了给一些什么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 “你怎么那么说话呢?”又不是听不出她话里有话,明显的就是觉得是他家的亲戚、他的表弟干的事,周伟恩心里也不太痛快。“都是一家人,怎么防贼一样。” “一家人也有亲疏之分,你怎么那么肯定没有坏人掺活在里头?” “老婆!!你这样说该得多寒心呐!” “寒谁的心?你就不担心一下我的安全吗?我就不寒心了吗?”真是要被气死,周伟恩总是在这些关键的时候圣母心泛滥,他这深入骨髓的愚孝是怎么都改不掉的了。“算了,我不想跟你吵。”肖萤摆摆手不耐烦地说,她厌倦了这样无意义的争吵。有意思吗?她和周伟恩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在血缘关系上,他只想和稀泥,美名其曰不想冷了亲戚关系。“我得买个监控回来安上。” “老婆~不用吧?没必要啊。” “怎么就没必要?你看要是物业的监控不坏就能抓到小偷了!” “这不没有证据说周铭是小偷嘛?”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现在肖萤笃定是周铭偷窃的,改变不了她这样的想法。 “不行,我必须得装一个!我还要去告物业,没做好安保工作。”肖萤无视他的抗议。 “没必要啊。肖萤!肖萤!” 但肖萤没有理会他,直径回房间里关上门,周伟恩郁闷得紧。“滴滴咚——”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信息提醒,周伟恩拿出手机,是安娜发来的信息。 “回来了吗?”她问。 “回来两天了。” “呀!度假村好玩吧?我没介绍错吧?” “是挺不错,但是回来后就头疼了。” “怎么了?” “我家遭贼了。” “啊?这么可怕吗?” “是呀,总之就是一团糟。” “没事的,你要是想吐槽可以找我呀~” 周伟恩下意识抬起头看了一眼肖萤关闭的房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好。” 肖萤这会是铁定了心要防内患,把门锁换了一个更高级的指纹锁,周伟恩问她解锁的密码是什么,她说密码会每个月随机生成的给糊弄过去,她就是不想给王贵芬还有他家那些亲戚随便进入她家的方便。屋里屋外都装了摄像头,因为这件事她和周伟恩吵了一架。周伟恩说她小题大做,在屋外放一个摄像头就成了,肖萤坚持要在屋里也放一个。她发现周伟恩最近的脾气怎么那么不耐烦的?说两句语气就开始冲,怕不是因为触犯到他以“凡事以他妈、他家亲戚为首”的底线?更让肖萤气打不着一出,她发了几款屋内摄像头给周伟恩让他选,周伟恩都没有搭理她,最后她决定买了一款小巧隐蔽的款式,自己琢磨着安装成,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点开手机,发现夜览功能十分强大,客厅没有开灯也能看得很清楚,今晚周伟恩值夜班不回来,这般万般周全她才放心一个人呆在家。肖萤满意地锁上屏幕,抬起头准备临睡前抹一下护肤品,目光一下子就被梳妆台角落的香水瓶给吸引到了。她和周伟恩公用一张梳妆台,左边放着男士的爽肤水、保湿乳和防晒霜,和肖萤那些瓶瓶罐罐堆放着的各种护肤品可谓是泾渭分明、河水不犯井水,只有简单叁个瓶子所以那瓶香水尤其明显。 周伟恩什么时候开始喷香水的?他们医院不是不许搞这些东西吗? 肖萤纳闷地拿起瓶子凑到鼻尖前闻了闻,是淡雅的木质香混着点点甜香,看看瓶身上的logo是小众的中性香。可能是他们科室的女护士买多了给他吧?以前周伟恩也会带一些面膜、护手霜回来,说是他们科室的女医生、女护士电商大促囤太多货所以给同事们分一分。肖萤没有深究,放下香水瓶就上床睡觉。 -- 89端倪 君立春节放十天假,而周伟恩只有四天所以他早早就回医院上班了,肖萤无所事事陪董洁媛回了一趟老家回来后收到王淼的邀请,他们医院的儿科中心要搞一个为期叁天的园游会,问肖萤来不来欣赏一下她老公弹吉他。肖萤真是又惊又喜,周伟恩什么时候学会弹吉他的?敢情这阵子不值夜班都回来那么晚是因为去学弹吉他了?肖萤答应会去。 转眼,到了市一院开园游会的日子,肖萤准时到达,走到儿科中心发现整片园区已经布置成马戏团的样式,到处都是缤纷的色彩。市一院的儿科中心多是病重的儿童,春节都不能回家过年,所以医院打算搞一个这么个喜气又讨喜的园游会来给这些小病患过过节,另一方面也好做宣传工作。 肖萤逛了一圈,终于在草地上看见周伟恩,他坐在一张高脚凳上,虽然身穿白大褂但戴了一顶五彩缤纷的小丑假发,抱着吉他在和围着的小朋友一起唱童谣,肖萤悄咪咪地摸过去站在后排当一个听众。 一曲唱完肖萤卖力地鼓掌,周伟恩才注意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怎么觉得周伟恩在那一瞥中透露着心虚和紧张。 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肖萤对周伟恩挥挥手,周伟恩从凳子上跳下来行了一个谢礼后便走到肖萤跟前。 “老婆,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搞园游会、学吉他都不告诉我?” “哎~今天是第一天开幕,我打算练熟一点让你明天来,让你看到我弹不好得多糗呀。”周伟恩憨憨一笑。 “不啊,我听着挺好的。你什么时候学的吉他?” “哈喽~” 突然一个女生跳到两人跟前打招呼,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眼前这个女生长得十分明艳,一头长长的羊毛卷,化着淡淡的妆加上高挑的身材,颇有韩剧女主的时髦感。气质和样子都有点熟悉,怎么感觉好像和余柏原、还有他姐姐差不多?但仔细看又觉得不像,或许美人的气质都是那一卦的吧。 “你。。你好~”肖萤虽然懵,但还是不失礼貌地回应了招呼。 “老、老婆,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安、顾老师,是她教我弹吉他的。” “哈喽~叫我安娜就好噜~”顾安娜对肖萤伸出手。 “你好~我叫肖萤。”肖萤伸出手回握,鼻息之间闻到一股熟悉的木质甜香,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谢谢你教会我先生弹吉他。他没少给你添麻烦吧?大学的时候他自学了一个学期连五线谱也能看岔咧。”肖萤揶揄道。 “哎呀呀~客气啥呀。”顾安娜摆摆手,“伟恩的乐感挺好的,指法跟上来就学得很快,但是嘛,看岔五线谱这个技能还是一如既往呀~” 被两个女人揶揄着,周伟恩羞红了脖子,“我、我也很努力的!哎!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去表演了。”周伟恩带着一脸羞红坐回他的高脚凳,开始下一轮的表演。 “我待会有演出我先走了。我的乐队在那栋大楼前面的舞台,很近的,有空的话可以来捧场哦~”顾安娜邀请道。 “好呀。”肖萤挥挥手送走了她。 “我见着嫂子了。”余柏安飞快地摁着手机键盘。 “你没做什么蠢事吧?”收到一条来自哥哥的信息。 “当然没有!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女生呀~” “你有意见?” “哪有!!我也喜欢嘿嘿~那下一步怎么玩?” “按照原来计划,给点甜头吧。” “得咧!”余柏安回过头看了一眼草地的方向,看到肖萤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周伟恩弹吉他,勾勾嘴唇笑了。 如果肖萤这时候转过头看到顾安娜这个笑容,一定会想起来她笑得和余柏原一模一样。肖萤一定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棋局早已经布好了兵阵。 “安娜,演出加油~”和余柏原聊完一会儿,余柏安在舞台旁指挥着搬运公司搬来乐器,就收到周伟恩的信息。这个人也是大胆呵,老婆就站在隔壁,也敢给她发信息。 “好哦~”余柏安回复了她。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就当是谢谢你教会我弹吉他,在你的琴盒里。” 哦?余柏安挑挑眉,他什么时候碰过自己的琴盒?昨天嘛?也不奇怪,余柏安他们乐队的乐器都是提前一天送过来医院的。打开自己的琴盒,果然在电子琴下面有一个精美的信封。打开一看,是周伟恩写的“下一条线索在阿健的琴袋子里。” 这是什么寻宝游戏?余柏安记得小时候生日外公也经常给她做这样的游戏,一次她和周伟恩聊起没想到被他记下了。在贝斯手阿健的琴袋子里翻了翻又看到了一个同样的信封,上面写着“架子鼓上台后,两下地鼓、叁下吊镲。” 搞什么呀?这个惊喜最好真的是惊喜。余柏安心里虽然嫌弃着,但还是按照线索上做了,走到架子鼓前,踩了两下地鼓,拿起鼓棒敲了叁下吊镲。 余音还没绕完,“砰——”的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响起,像是大型气球爆破的声音。余柏安抬起头看到舞台不远处的大型幕布被掀下,数不清的气球像烟花绽放一样往天空飞去,地面上所有人都在惊叹这如梦如幻的景色。余柏安也惊呆了,这不是她最喜欢的《飞屋环游记》其中一个镜头吗?她和周伟恩抱怨过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她忙着去演出都没时间看,在预告片里她可是很期待看到屋子被气球带到天上的画面。没想到随意的这么一嘴,竟然在今天能看到电影成真。来的时候她就看到那个大的幕布,以为是什么雕像等着医院领导揭幕,没想到都是气球。周伟恩是怎么做到的? 承认被他的小把戏给秀到了。隐隐中有些感动是怎么回事? 也是,一个男人竟然记得你说过的话、微不足道的愿望还实现了它;虽然是奉命余柏原的安排去勾引周伟恩,在这一瞬间感情里也的确只有纯粹的感动。 “虽然没法带你去看仙境瀑布,但至少可以先起飞?哈哈哈” 什么鬼?看着周伟恩发来的不善表达的玩笑,余柏安笑着嫌弃。 -- 90离婚 яōцωēńωц.dē 周伟恩变了。 肖萤有这样的感觉。 “老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挫?” 大晚上的不睡觉,周伟恩站在穿衣镜前左扭右转的,审视着他的身材。 “干嘛?臭美了?” “今天我们科室那些女护士、女医生在给我们这些男同胞们评分哦。” “怎么?你垫底了?” “差不多吧。”周伟恩泄气地捏了捏自己的啤酒肚。 “那谁是第一名?”肖萤忍着好笑问。 “宋主任啊。” 肖萤想起来了,是那个宋呈希。余柏原和他还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好兄弟。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余柏原混在一起的人长相身材家境都不错。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怎样?我真的很挫嘛?”周伟恩不甘心地追问。 “唔……也没那么差啦。不过你是得该减减肥咯,你自己做医生的也知道太胖了有啥不好吧?然后适当保养一点,保持干净清爽一点就好啦。” “诶?你们女同志是不是都喜欢‘少年感’?就是清爽啊白皙啊那一卦?我看宋主任就是这类型的。” “也不一定吧。反正保持干净清爽不要一身油腻腻还散发着奇怪味道就好。” “干净、清爽、不要油腻。”听了肖萤的话,周伟恩嘴里叨叨念念着。 周伟恩听进去了,自此以后每天都注意饮食习惯的调整,少油少糖还抽半个小时出来运动一下,肉眼可见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啤酒肚也小了一圈。他这番改变着实让肖萤好奇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的外形那么上心,直到她看见手机里传来的监控,看见他和顾安娜在他们的房子里接吻便知道了。 还是不敢相信,这么老实的周伟恩竟然也出轨。 所以他是知道了我和余柏原之间的事情了吗?所以他是来报复我是吗?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肖萤心里乱成一团麻。愤懑、委屈、羞愧满满当当的负面情绪像缠着发丝的棉花一样堵在心里。 这是报应吗?怪我不守妇德吗?那既然大家都一起出轨了,是不是就当扯平了呢?是不是可以装作没事发生把这得过且过的日子过下去呢? 但肖萤发现她做不到。发现周伟恩出轨后,看到他这张胖脸就觉得恶心。为什么顾安娜这么漂亮的人会亲得下嘴呢?看上周伟恩什么了?他的幽默?还是他哄女生的小把戏?这个周伟恩凭什么出轨?大学的时候像他这么闷的人也只有她肖萤看得上罢了,怎么?现在有漂亮女人看上眼了就开始飘飘然了? 气极上头的肖萤完全把自己架在了道德的高地审判周伟恩,她在回避着自己的问题,先下手为强抢占了受害者的身份。她把手机放到周伟恩面前,屏幕在播放着他和顾安娜接吻的香艳片段。周伟恩看到后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把椅子都撞到,轰然倒地,像他们的婚姻关系一样。 “老、老婆。我……我……”被抓住把柄的周伟恩慌慌张张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肖萤垂下眼睛盯着屏幕冷冷地看着。 “我……我、我们……对不起。” “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认识的?”肖萤的语气很平静,但能感觉到平静之下是多么惊涛骇浪的冰冷。 “我、我……” 周伟恩还是天真了。肖萤想得没错,周伟恩从小就是个自卑的人,爸爸早早就抛弃了他和王贵芬,他的童年过得并不好,邻居的坏小孩们都笑他是野种。但所幸,王贵芬咬着牙不嫌丑不嫌脏把家里的肥料生意做下来了,他铆足了劲头学习,也不辜负王贵芬起早贪黑的供养,初中、高中、大学都考到了很好的学校。进入青春期感情开始萌芽,但早熟的周伟恩自知自己外形只是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男同学,易胖的体质也增加了他的自卑感,所以对于异性都是保持着客气而疏离的态度和距离。直到进入大学,他发现班里的女同学都愿意找他问学习问题,后来他才知道那些女同学觉得他讲解的方式很有趣,医学生的课本又厚又枯燥,而在周伟恩嘴里知识点倒是成了段子一样好记。同学们都揶揄周伟恩是个闷骚,性格随和的周伟恩也不好意思地顺水推舟承认了,他们这么想也行吧。后来班上的同学王淼组织了一场剧本杀,他对肖萤一见钟情,觉得这个女生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但是性格却果敢得很,他沉迷在肖萤有条不紊的强大逻辑中,对她的冷静分析崇拜得不行。游戏结束后,他缠着王淼要到肖萤的微信加上,便开始了求爱之路。而周伟恩也确实有两把刷子,虽然他不像小说里的霸道总裁那样用金钱的糖衣炮弹迷住女生,但他心思细腻会记得和他分享的小期待、小愿望然后帮你实现;就像肖萤和他无意分享想知道彩虹怎么形成的,那天周伟恩就拉着她给她展示了,看着掌心里的七彩虹桥肖萤确实十分感动。顺理成章,两人谈恋爱、结婚了。或许是婚后生活有点无聊、也没有机会让他认识更多的女生,所以顾安娜的出现和追求让他把持不住。 他是在祁赟的病房里认识顾安娜的,那会祁赟的腿断了他是主刀的医生,来巡房的时候碰上了顾安娜,她给祁赟送游戏机也知道她是他的表妹。或许顾安娜是在国外长大,所以性格特别热情,一来二去和周伟恩聊上了,慢慢地也被她吸引。他是什么时候沦陷的呢?也说不准,或许是肖萤又不知道为什么跟王贵芬闹掰的时候吧,家里一老一少两个人女人总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冷战,让他这个夹在中间的人左右为难。平常上班就很累了,还要去哄那个哄这个,这时候顾安娜就很贴心地倾听他的烦恼,给予了他情感上的支持。 “肖萤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周伟恩语气里满是愧疚。 肖萤听完他和顾安娜相遇、出轨的来龙去脉后一直沉默着。 那所以他还不知道我和余柏原的关系?而是纯粹的出轨?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肖萤轻轻地问。 “我……”周伟恩抬起眼,和肖萤毫无感情的眼神对上心里一虚,“我……不知道。” 当初我为什么会看上这个男人呢?是空窗太久的孤独还是报复余柏原一条短信就甩了自己,要证明没了他还是有人喜欢、有人追求的?已经记不清楚了。对啊,为什么会看上这个男人呢?看他的双下巴、凸起的啤酒肚,因为肥胖而呼吸粗重呼呼的声音,还有力不从心的体力、两分钟就能完事的床上功夫?图他什么啊?幽默的小把戏、小感动吗? “我们离婚吧。”肖萤冷冷地吐出一句决定。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91真相 яōцωēńωц.dē 终究没把这个八音盒送出去。周伟恩买了一个手工八音盒想送给肖萤,但那天她发现了他出轨的事情,提出了离婚。不愧是做律师这一行的,离婚伤心之余也没忘保存好他出轨的证据、还有家庭不合、婆媳关系紧张的证据,法院很快就判决了离婚,财产做好了分割,她没要房子,要回了董洁媛给的首付还有一些夫妻的共同财产,花了一天时间就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带走,那么果断、不留情。 终于离婚了。这段婚姻刚迈腿进第八个年头就结束,终究还是没跨过七年之痒。都不知道该是无奈还是庆幸,被抓住出轨的不是她,不然她也不会分到那么多财产。 我可真是坏啊,坏得彻彻底底、透透彻彻。大家一定都没有想到吧,肖萤竟然有那么龌龊的想法,明明她也是出轨的一方但却表演得跟一个受害者一样。 从小到大她都掩饰得很好,长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成绩又好,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头上,瞒着老师、长辈甚至朋友喝酒抽烟,还早恋早早发生性关系,他们都没想到肖萤骨子里是如此叛逆。那个乖乖的肖萤不过是她的表面功夫,她厌倦做一个乖孩子但不得不继续扮演着这个角色,很大程度上因为有贼心没贼胆;没错,她又是那么地怂;但在她性格的B面是个自私、贪图享乐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接受和余柏原一起的婚外情,给平淡如水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的刺激;柴米油盐鸡毛蒜皮芝麻绿豆的夫妻生活、婆媳关系让她觉得烦闷,有时候甚至想着这婚结来的意义是什么?过得比单身还要累和憋屈。 离婚后,肖萤没有搬回家和董洁媛住而是暂住在短租公寓里,对于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母女关系也是疲于应对,她对董洁媛的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感谢她的养育之恩但另一方面又对她的控制欲感到窒息。要和董洁媛和解、怎么和解、什么时候和解,也说不准反正不是现在,前半生都活在她的控制下,现在她只想好好一个人过活,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毫无疑问这是余柏原的孩子,胎龄快有两个月,推算回去是春节那会怀上的,而她和周伟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看到验孕棒上的两道杠,在一瞬慌乱后便冷静下来。要怎么处理这件事?肖萤知道余柏原一直想让她怀孕的,在她和周伟恩准备起诉离婚那会为了避嫌他们没有私下接触,但余柏原每天都会用信息和她联系,也表白了等她离婚他们就去领证,还畅想着婚后的生活要带肖萤看最好的妇科医生治病然后生两个宝宝;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着实让人害怕。而现在这么大一份礼物降临了;肖萤想了想,决定给余柏原一个惊喜。ńаńńνщéń.cом(nannvwen.com) 来到他的公寓发现没人,他出差还没回到,倒也方便了她准备。在他家找到了些烘焙材料,做了个简单的芝士蛋糕,用一个信封把验孕棒装起来,又把厨房收拾好原样;这才放下抹布,就听到指纹解锁的声音,肖萤捧着蛋糕躲进了走廊里,刚好转角的墙体挡住了她的身体。猛地想起玄关上放着她的鞋,但已经来不及出去了。 “无事不登叁宝殿,来找我干嘛?”听到余柏原在对一个人说话,肖萤刹住了迈出去的脚步。 “哥哥~你怎么这样子~”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肖萤努力地回响起声音的主人。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哎哟~人家无聊来找你玩嘛~” “怎么不找你的周伟恩?” “啊?我已经甩掉他啦~”余柏安不以为然地拨弄头发。 “哦?”余柏原挑挑眉,转身看她“用完就丢啊?这戏也不做久一点?” “哎哟~没意思没意思~他那些小把戏一次两次新鲜感还有,看多了也腻一股小家子气。” “噗嗤~”对于这个贪玩的妹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了,我嫂子怎么样了?她不是离婚了吗?” “嗯。” “诶嘿~终于如愿以偿啦~那你得怎么报答我?嗯?帮你做了那么久的戏还牺牲色相去勾引周伟恩,不然你也没那么快等到我嫂子离婚咧。” 轰隆—— 脑子里炸开了一T炸药一样。肖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想起来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是顾安娜,她是余柏原的妹妹?这是余柏原做的局?目的是为了让她离婚?为什么?这个局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为了这种事情要做得那么淋漓尽致?为什么? 肖萤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害怕得毛骨悚然。这个余柏原的心思为什么那么黑暗?控制欲简直甩董洁媛几条街。肖萤颤颤巍巍地迈出脚步,终于看到那个女生的脸。还不知道她是余柏原的妹妹之前她还觉得眼熟以为是美人都美得共通,当她和余柏原站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她和余柏原的神态、微表情都是如此相似,肖萤想起来了,余柏原说过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一直在国外。 ———————————— 上班的第一天……无心工作 -- 92报应 “你说什么?”肖萤极力保持着声线的平和,但发现做不到,颤抖的语调吓到两个人。 在一瞬的惊讶、慌张后,余柏原很快就镇定下来,倒是余柏安没遇到过这种情景吓得不轻。 “hi、hi肖萤、嫂、嫂子……”把她吓得都语无伦次。 “所以你们是合伙耍我?”肖萤步步逼近。 “我……不是的、我、我们。” “你先走吧,我来处理。”余柏原果断打断余柏安的话,让她赶紧走生怕她说错话。 如得赦令,余柏安赶紧溜,“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说罢脚底抹油地跑了。 “你给我站住!!”肖萤想追上去,却被余柏原一把揽着。“你放开我!!” “冷静点萤萤,我们好好聊聊。”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肖萤极力扳开他的手臂,怎么扳都扳不动。“余柏原你放开我!!” “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解释?嗯?这次打算用什么谎言来哄我?”肖萤怒极反笑,冷冷地问。 “萤萤,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呵,为了我?真的是为了我吗?难道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控制欲吗?余柏原你怎么那么可怕?为了达成你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利用?你还有道德观念还有良心吗?你真是烂透了!!” “那不然我该怎么办?等你来处理吗?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处理?肖萤,你就承认吧,你和我一样烂。不要伪装自己了,你就是不爱周伟恩,你只是图刺激而已,刚好我也能给你想要的,这样不好吗?” 疯了,终于还是装不下去了。余柏原这个人的性格怎么那么扭曲?肖萤看不懂他,本以为他只是个爱吃醋的人,但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的欲望做到这样的程度,做小叁潜伏在她身边。在这场闹剧里,除了他所有人都是棋子,演着他想要的戏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肖萤努力地维持自己的冷静。 “我爱你,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但我们非得要用这种方式吗?” “那不然呢?”余柏原冷笑一声,“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遇到问题你就只会逃避,不逼你一把你会下定决心吗?”…… 肖萤无法反驳。余柏原说得对,她遇事只会逃避、只会想着怎么保全自己。 “肖萤 ,你已经不爱周伟恩了,感情没办法勉强。” “你怎么那么笃定我不爱周伟恩?”肖萤被气得口不择言,只想呛他。 “怎么?你还想回去和他复婚啊?告诉他其实你也在出轨,大家都出轨扯平了不如复婚吧。”余柏原讥讽道。 “你!!”被噎得无话可说,只能气呼呼地瞪他。 “萤萤,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好吗?”余柏原放软了语气哄道。 “过什么?还有什么好过的?你太可怕了余柏原。”肖萤挣脱开他的手臂。 她看不懂余柏原的操作,为什么他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今天是为了让她离婚而做这场戏,那以后呢?他会为了他的控制欲而逐步禁锢她不?她就是他手中的棋子,每一步都安排好了。想想在每日的生活中,自己的一举一动或许都在他的监控下就觉得毛骨悚然。 “你想去哪?”余柏原犹如惊弓之鸟,看到肖萤往玄关走去想穿鞋离开,便慌了。 “你管不着!放开我!” “肖萤!!” “放开我!” “我不会让你走的!” “放开我!!”肖萤抬起脚狠狠地踢了他的膝盖一脚,余柏原痛得跪倒在地上。趁着这个机会,肖萤赶紧套好鞋跑出门外。 “肖萤!!!”余柏原一瘸一拐地追上去,但已经晚了,追到马路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跳上的士扬长而去。 不甘心,但无可奈何。余柏原拖着腿回家,在走廊的酒柜上发现肖萤做了一个蛋糕,他还疑惑为什么会把蛋糕藏在这,直到他看到信封里的验孕棒,他要疯掉了。 肖萤怀孕了?是他的孩子?所以今天她来是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的吗?! 余柏原打爆了肖萤的电话都没等到她接起,抓起车钥匙赶去她短租的公寓,前台说没有看到她回来;驱车前往董洁媛家里,董洁媛也说她没回来,打电话给王淼也没找到人。他要疯了,疯掉了。担心肖萤会做出傻事来,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她好不容易才能怀上的,这是他们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生下来。一宿没有合眼,第二天赶回去公司也没见着人,陈正声说肖萤昨晚打电话给他,说她最近在搞离婚的事,事情有点繁琐、心情也不太好,所以请了一个年假去处理,陈正声批准了。余柏原知道她在撒谎,她早半个月前就已经离婚了,她在逃避。不甘心的余柏原又去了一趟董洁媛的家,这倒打听到肖萤的消息了,董洁媛说肖萤请了一个长假去旅行散心;追问之下,董洁媛也是一知半解,肖萤只跟她说要走一趟西北,去看沙漠和雪山;直觉告诉自己,肖萤又没有说实话。 余柏原拜托祁赟在系统里查一下肖萤的身份证登记信息,祁赟为难地拒绝了,不是他不想帮而是他没有那个权限,需要层层申请。雪上加霜的是,余柏原发现放在她包里的窃听器失灵了,不知道她换了包还是发现了窃听器的存在处理掉,肖萤就像一滴水融入了沙漠里,怎么找也没影。 余柏原猜得没错,肖萤发现了包里的窃听器。 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包里有一片薄薄的金属片,上面闪烁着点点蓝光表示电源是通的。那天和王淼吃饭以为是她不小心拉在自己包里,拿去问她的时候,看到这个薄片王淼紧张地问她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遇着什么难搞的客户了吗? 肖萤摇头否认。 王淼的妈妈以前是公安局的刑警,她偷看过王妈妈单位派发的刑侦工具指引知道这是一个窃听器。肖萤听到后出了一身冷汗。 谁?是谁放在她包里的? 王淼又告诉她这玩意做工精良一看就是正规军出身的,这种装备只有最高领导的批准才能拿到,肖萤要真是得罪人也是得罪了一个大头。 谁还能拿到?除了余柏原想不出有谁了。他的家世、他那群同一大院的兄弟,他想要的自然会拿到。 难怪不然怎么她和周伟恩想要度假过两人世界的时候他总能恰逢出现;她和周伟恩说想吃什么东西,周伟恩说下次买给她,但反倒是余柏原先送她了。所以所有的巧合都不是缘分,而是早有预谋。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通过这个窃听器传回余柏原那,任他监控自己的一举一动。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毛骨悚然爬满了身体。那所以直到现在余柏原都在监听着她? 肖萤不敢想也不敢再多说,急匆匆回家后把窃听器扔进水壶里烧开,又夹出来用锤子、起子撬开砸烂,把窃听器拆得七零八落才罢休。 余柏原,我不懂你。 房间里没有开灯,肖萤满身冷汗地跪在地上,面前摆着碎掉的窃听器,窗外的灯光照映进来,金属窃听器的外壳泛着微弱的银光,冷冷地注视着肖萤的瞳孔,就像余柏原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眸。 熬过了难过的15天,肖萤请了15天的假照理说今天该是她上班的日子,余柏原早早到了公司等了一上午都没看到她的身影。逮着钱珉森问肖萤的下落,钱珉森告诉他肖萤离职了。 “你、你说什么?”余柏原木讷地问。 “欸?老幺没告诉你啊?哎……她也是前天找我聊的。” “她回来过?” “对啊。约我吃饭咧。” 肖萤回来过?所以她躲在哪里了?一想到她还在和他同一个城市,但却找不到她头都要炸开。 “为、为什么要辞职呀?公司的流程不是要交接一个月的吗?”余柏原不敢相信,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唉……老幺她日子不好过呀。离婚了,然后……然后。”钱珉森想到肖萤那副瘦削的身体和苍白的脸,哽咽堵在喉咙,“她、她还流产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余柏原失笑了,这是他极度恐慌的表现,表情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他也无法控制。 “哎。就是这么一回事,她坚持要这么快走,公司就破例让她不用按照流程,让她好好休息吧。” “但、但、但是她的东西还、还在呀。” “没有了,她的私人物品都让丽丽打包寄走了。” “寄去哪了?”余柏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追问。 “寄回她妈妈家吧。” 当即,余柏原又跑了一趟董洁媛的家里,毫无意外地还是没有见着肖萤。董洁媛说她从来没有回来过,每天只是给她报个平安,分享一下照片而已,但那些照片都是她在室内拍的,虽看得出是不同的地方,但却没有一个明显的地标也无从得知她到底去了哪里。不过,当一个人故意隐瞒自己的行踪,想找着无疑是大海捞针。 余柏原没想到,他的报应会是以如此方式来到。 “肖女士,这是你的母子档案,每月15号都要来做产检哦。” “好的,谢谢。”肖萤接过文件袋,慢慢地离开医院。 这个月每天都在下雨,来之前就知道这个沿海的国家阴雨天多,但没想到那么夸张,昨天终于出太阳了,把水汽都蒸发掉,现在空气都是干爽的。因为天气很好,所以不少家庭都带孩子出来遛弯,看着身边跑过一个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在打打闹闹,热闹的气氛让肖萤的心情也十分舒畅。虽然这里的阴雨天气绵长,但大多时候都是干爽的晴天,一年四季的气温不会太冷太热,治安又好,所以当初费点功夫,也请求王淼帮忙来这里待产是正确的,至于以后宝宝是入什么国籍、在哪里发展等以后再说吧。现在她要做的,是想想下周去社区大学上课的课件要怎么讲,是不是该去书店买点育儿书籍?听说这里的社区还会支援她这样的单身妈妈,得和房东了解一下。 肖萤挣扎了许久,最后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一方面因为她难以受孕的体质终于遇到了天赐的机会,而且做了检查发现宝宝很健康,而另一方面,孩子是无辜的也是为自己的越轨买单。但她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不过也只能见路走路罢了。 突然听到一声惊呼,肖萤被吸引住转头,看到对面马路有一对年轻的情侣,看着约摸是高中生,女生在吃着一个圆筒雪糕,男生趁女生不注意咬掉了一大口,女生气呼呼地娇嗔地锤了几下男生的肩膀,男生傻乎乎地咧开嘴笑了,嘴角还沾着奶油。她想起高中那时候开校运会,余柏原也是这么偷吃她的蛋糕。 阳光之下男女生的笑容有点晃眼,隔着道路听到他们的笑闹声,肖萤想起了很多以前和余柏原一起的事情。 时过境迁,人却不尽相似。 (全文完) ———————————— 啊!!!完结啦!! 感谢各位的支持!! 在最后为自己挽尊一下,写这本书纯粹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XP啦 所以在一些剧情或是法律专业的描述上写得不是很好。 也谢谢大家的包涵~啾咪~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