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好大儿(穿书1v2)》 一觉醒来穿书了 朋友聚会,柳曦喝得大醉。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破败的屋子,陈旧的霉味钻进她鼻腔,躺着还硌得要命。作为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在读美少女,柳曦的第一反应是她被拐卖了。 “柳姨。” 旁边有道细弱声线响起,柳曦顺着声音看去,仨孩子正立在炕边,两个大些一个小点,出声的是最小的那个。 层层记忆瞬间涌入柳曦脑海,头一阵剧痛,她倒回炕上,闭眼接受它的冲击。 躺了好一会,柳曦才明白,原来自己穿书了,穿进了昨天看过的那本年代文《重生之八零年代小娇娇》里。 剧情是这样的,女主方静舒当年甩了高考落榜的初恋和新对象私奔,怎知遇人不淑,人到中年被生活折磨得痛苦不堪,被甩的初恋则成了首富。 方静舒意难平喝醉了,醉驾发生车祸,竟重生回私奔前夜,这辈子她一定要抱紧初恋的金大腿,舒舒服服当他的小娇娇,于是她手拿破镜重圆剧本,凭着前世的记忆,顺利勾上初恋也即男主郑思源,被他娇宠无度。 男主郑思源童年是在苦水里泡大的,幸好他和弟弟妹妹有个好后娘,在知青父亲抛下他们回城后,是后娘用爱感化他们,含辛茹苦将他们叁人拉扯大。 在高中他结识了一生的挚爱方静舒,他们分开过,在大学又再续前缘,后来他打拼成了首富,让后娘和弟弟妹妹都跟着享了福。 可没等他孝顺后娘几年,他的后娘就因为年轻的时候太过操劳,油尽灯枯去世了,看着病床前她的孩子们都有了大出息,她欣慰不已,是笑着走的。 柳曦没有女主命,因为此刻男主郑思源就站在炕边。 她穿成了男主的后娘柳梅,家中排行老四,刚好她在寝室也排老四,命运的玩笑就开在了她身上。 一觉睡醒,一下从有空调wifi西瓜的KTV嗨歌美少女,变成操劳一生英年早逝的后娘,任谁都不能接受,柳曦全身心抗拒所谓的剧情,此刻她只想暴走。 去他妈的笑着走吧,这福气给谁谁想要啊?叫你为叁个熊孩子奉献一辈子,实际上短到不能算一辈子,然后让你享几年福就死了,你乐意吗?我不乐意! 小说里写了年龄,原身才比郑思源大四岁,就又当爹又当妈对这仨孩子付出,她能做到,柳曦做不到。 原身样样活计都精通,人又老实又勤快,靠一双手撑起一个家,柳曦穿成原身,有了原身的记忆和能力,让她不至于在八零年代被饿死。 现在是1980年,刚入秋,不久后知青就要回城,意味着男主和弟弟妹妹要被渣爹抛弃了。 她当然没有那么伟大,要留下来养活叁个熊孩子,正值青春年华就给他们当后娘,闲的。视线一扫,柳曦把小说中的形象和他们仨一一对应。 原身的人渣丈夫来自北京,下乡将近二十年仍心心念念他的故乡,连给孩子们取名都特意带点意象。 老大是儿子叫郑思源,怕被问为什么取这名,对外说取的“饮水思源”之意,吃水不忘挖井人,实则在思北京。 老二是女儿想叫郑思京,不敢起,起的郑思萍,“萍”代表“北平”,也算靠上了。 老叁也是儿子,刚生下来身子骨弱,起个朴实点的名字好养活,叫郑思根,“根”自然是指北京。 这人渣说一套做一套,给孩子们起这种名,回城的时候不管他们死活,信都不来一封,可以说丧尽天良了。 不对,柳曦立马收起自己想打抱不平的热心肠——原身是被这仨熊孩子合伙气晕的。 老大十五了,人渣丈夫在不在她都管不住;老二是女孩常年被忽略,十叁岁还在叛逆期,用沉默表示反抗;老叁刚七岁,人憎鬼厌最讨人嫌的年纪。 原身十八岁嫁进来,最先想和老二处好关系,但老大对老二说原身会给他们生小弟弟,老二问了渣爹确有打算,便开始向原身甩脸子,原身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就这么垮塌了。 今天老叁吵吵着冷,扔了原身的一件衣服进灶台烧了,而这只是他的作妖史中微不足道的一项。 原身性子软,以往重话都没说过一句,今天被逼到忍无可忍想动手,却被老大推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而老二不光袖手旁观,还将弟弟护在怀里,大有一副你敢打他就先打我我看你敢不敢打我你打啊有本事你打啊的架势,气得原身倒仰过去,晕倒了。 五感恢复灵敏,柳曦听到院外人声不绝,是别家的婆子大姐幸灾乐祸上门围观,夹杂着几个游手好闲的完蛋玩意和弱鸡老头。 冷静盘算她的出路,柳曦得出两个结论,要么走,要么跑。 可如今这年代,她一现代人想适应且得花上一阵,就算原身的身体没太多物质需求,她也有口腹之欲想满足,一时半会改不掉。 俗话说穷家富路,家里那点钱还不够她跑路花的,这怎么行? 没事,好歹是年代文男主他后娘,死是不会死太早的,她还得兢兢业业当工具人,衬托男主有多孝顺呢。 那柳曦就不怕了,按照异世界外来人口穿来必能大笔搞钱定理,她在年代文里暴富的法子多了去了。 柳曦最喜欢《猫和老鼠》里汤姆杰瑞联手暴揍叁只坏小猫的一集,结尾他俩拿球拍怒抽那仨猫的屁股。既然物质上没法很快就爽,那就先让精神上爽起来吧,今天她就要当汤姆! 老郑家早就成笑话了,郑氏老渣男和郑氏熊孩子们作的。 他们姓郑的不嫌丢人,她姓柳的就更不嫌丢人了,反正在这个年代,她出门照样要被叫老郑家的,丢人也要算在他们头上,那她有什么好顾忌的? 熊孩子不听话没关系,能让她打爽了就行,柳曦当即起身下炕。 她踩上旧布鞋,抄起烧火棍,朝着老叁郑思根的屁股上打去:“混账东西!” 九月份他冷个屁啊! 小屁孩郑思根无法无天惯了,哪挨过不管不顾的猛抽,当即爆发出崩溃的哭喊:“呜哇!” 怎么说呢,穿到八零年代最大的好处,大概是能正大光明管(胖)教(揍)小孩,一想原身在小说里肯定也被熊孩子气到折寿,柳曦怒火更盛。 一个女人用一生去守护的亲人们,就这个屌样?人善被人欺,原身就是太好说话,太逆来顺受,才被各路奇葩骑到头上,今天她柳曦要连原身的份一块打! 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是会产生蛮力的,柳曦闪身躲过郑思源的遮挡,揪住郑思根的后脖领,拦腰把他扔到炕上,烧火棍打上他的屁股蛋:“哭?你还有脸哭?” 郑思萍本就看不惯这个虚伪的小后娘,见柳曦暴露真面目打了小弟,文弱的她也硬气了,朝柳曦扑过去:“不准你打我弟弟!” 郑思萍太瘦,柳曦不忍心往地上推她,把她朝郑思源的方向一扒拉:“边儿去!” 蓄力打太麻烦,还容易被旁边俩npc打断读条,柳曦像打小鼓似的,烧火棍抬起落下,一棍棍抽向郑思根。 预感到身后有危险,她拿烧火棍往后一抡,郑思萍一声惊呼,估计是要打没打中,被郑思源拽开了。 趁还能打,柳曦紧锣密鼓打郑思根的屁股,没打几下,他就从涕泪横流到干打雷不下雨,再到嚎都嚎不出来了。 “哭啊,怎么不哭了?”柳曦寻思缓缓,她支使郑思萍,“去,给他打盆水,擦擦屁股。” 眼前的女人嫁到郑家一年有余,向来唯唯诺诺、谨小慎微,从没大声说过话,今天终于不装了。郑思源冷冷质问柳曦:“你就是这么给我们当后娘的?” 想多了,谁稀罕给你们当后娘啊? 柳曦正要反驳,郑思源又开了口:“真应该让爹管教管教你。” 省省吧,你爹连你们仨都不要,还管教我……不对,一个男性能说出这类话,遇事不反省自身错误,总想着要男人来“规训”和“教育”女人,这要么是家暴预备役,要么是从小没被正经教育过,被外边的糟粕观念毒害太深,要长歪了、走偏了。 再放纵下去,过几年他说不定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了,正道的光照在大地上。 原本没闲心和这一家掰扯,想赚够钱就赶紧跑路,念高中上大学为国家做贡献,但今天一看郑思源的德性,柳曦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赚钱的同时,顺便抓抓他们仨的思想教育,再顺便把调教好的男主打包送给女主。 没考虑到后续揍人进程,烧火棍刚被她丢远了,柳曦捡起坏掉的桌腿,抽向郑思源胳膊:“你是老大,坏心思数你最多,我看我应该先揍你。” “疯婆子。”郑思源轻而易举抓住桌腿,掰开丢到一旁。 冷不防被郑思源推了把,多半是想让她腰磕炕沿疼得起不来,柳曦宁可摔得狼狈也要拉个垫背的,伸手扯住他,两人一同摔到炕上。 近距离的接触,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纪,柳曦能清楚感受到郑思源身体的变化。 好大儿,“好大”儿,她瞬间就改了想法。 把男主调教好直接打包送给女主?不了吧——这“好大”儿她不得自己先享受享受? -- Яōǔгōǔωǔ.ⅵⓟ 谁教她这样玩奶子的 没等柳曦回味够,院外的吵闹声刺得她耳膜生疼,她拿起一根干净点的木杆,冲了出去。 “老郑家的,刚咋没声了呢?” “又被孩子打了吧!” “叫她上赶着贴男人,贱种!” 这群人男的女的都有,表情极尽扭曲,言语极尽刻薄,笑声极尽尖锐,被阉了五十年的太监跟他们一比都得输。 懒得打嘴仗,柳曦直接上手打。 她先挑干巴瘦的小老头打,老婆子护老伴,必定往上冲,旁边还会有拉偏架的加入战场,正好她一串二,二串叁,叁串万物。 Aced!柳曦感觉自己是疯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别人穿到八零或看书考大学,或做买卖赚第一桶金,或挑准金大腿搞对象,她呢,人没睡上,先出门干仗。 乱打一通,有人上门来搞调解,柳曦打累了,顺势往地上一坐,从碰瓷老人那儿学的本事发挥个十成十,开口必是“我家老郑”、“我男人”和“我孩子”叁选一。Ьしρορο.Ⓒοⅿ(blpopo.coⅿ) 《春天后母心》和《娘道》全让她演明白了。 闹剧暂且落下帷幕,天色不早了,柳曦回屋歇着,在洗漱睡觉前继续回想剧情。 人渣丈夫既瞧不上他的叁个孩子,又瞧不上为他操持家业抚养孩子的原身。她肚子迟迟没动静,加上他没钱再娶,便只当她是免费的保姆,不拿正眼瞅她,平时也不回来看孩子们。 这货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堪称一表人渣,满心想着回城攀高枝,后来果真让他攀上,奇葩各就各位。柳曦记得小说内容,中间有很长一段在描写男女主斗人渣,和人渣家众多极品的故事。 原身被其他人嘲讽排挤,除了他们认为她好欺负之外,还有个原因——人渣是个吃绝户的。 人渣的亡妻、仨孩子的亲生母亲,家里原有两个哥哥,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老两口膝下只剩一个独女,被人渣花言巧语骗到手。 没过几年老两口去世,他们还没活着的亲戚,财产全归了女婿人渣。人渣不会过日子更不会养孩子,眼看老本要吃完,他赶紧花钱娶了隔壁村的原身。 这下好了,全村都觉得原身缺德,图一个吃绝户的人的钱,毕竟人渣家的条件可比原身家好太多了,明摆着冲钱来的。 他们明里暗里针对原身,而原身的父母拿了彩礼给儿子娶媳妇,对原身不闻不问,上次来找她,还是在她爷爷去世那阵,老人去世前留了钱给她,被她爹私吞了。 总而言之,原身惨啊,惨得柳曦胸口都疼。 好像不止是胸口疼,前胸后背都疼,还勒。 家里房子凑合,俩房间,夏天原身和老二睡,老大老叁俩男孩睡,人渣回家时除外,冬天原身和仨孩子挤一个炕,能省些柴火。 没到烧炕的时节,郑思萍跑另个屋和郑思根抱团生闷气,屋里就柳曦一人,她伸手,摸到胸前缠着布条。 哦对,原身刚十九岁,郑思源才比她小四岁,怕人说闲话,她一直拿布条缠住胸,又弄得灰头土脸的,来减弱性别特征,和他离得远远的避嫌。 双重意义上的有点黑了,柳曦点起油灯,到井里打了盆水,又烧了锅水,她得先洗洗手和脸,凉水硬搓她嫌疼。细致搓洗一番,她倒掉一大盆灰黑色的脏水,再打一盆,这回水清了。 对着镜子,柳曦看见一张白净清丽的容颜,和她的长相属于两极,这张脸是清纯系的顶配。她低头一圈圈解开布条,释放束缚,顿时松快不少,郁结之气散去。 脚没洗呢,她下地去拿盆装热水,刚出她那屋,迎面撞上人的身体。 是郑思源,柳曦在心里狂喊撞得好,立马退后,手往裤子上抹抹,局促道:“小、小源,没撞疼你吧?” “没有。”郑思源冷着脸答道。 走到他背后,柳曦回头嘱咐道:“待会你把热水端给老二,让她拿热水泡泡脚。” 总拿凉水洗脚,她怕小姑娘将来痛经,这年代痛个经可挺遭罪的。 “敢情不是你劈柴。”听声音,郑思源很烦躁。 “小源啊,你不懂,我听……”柳曦入乡随俗,以毒攻毒,发动絮叨攻势。 听郑思源说了句“闭嘴”,她偷笑走了。他很难受吧,要是她转过去,就能目睹他惊人的尺寸和硬度,要不怎么说是“好大”儿呢。 但太早勾搭不行,贸然就睡没劲儿,要钓,钓上再睡,那才够味。 慢悠悠泡完脚,柳曦洗了手,坐回炕上。那边俩人刚还同仇敌忾个不停,听郑思源说她烧的洗脚水,郑思萍声渐渐低下去,不讲了。 许是不平,郑思根愤愤骂了两句,敌我矛盾转为内部矛盾,郑思萍和郑思根杠上,柳曦乐见其成,坐山观虎斗。 胸疼。柳曦缓缓抚摸着被压迫已久的双乳,好在原身没全天束胸,也没束得太紧,胸型天生的完美,和她的倒很接近,蓦然给她一种熟悉感。 因劳作而变得粗糙的手掌,摩擦着光洁细腻的胸部肌肤,柳曦本想简单摸摸来缓解痛感,谁知快感竟渐渐被唤醒。 在原本的世界经常被人偷拍,柳曦一抓一个准儿,包括藏着的摄像头,她都能辨认出。而现在,她感知到有道视线在窥探她。 是只狼崽子。 一眼就望到里边的旖旎光景,郑思源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女人伏低做小惯了,软弱得任人拿捏,总是低着头,说话还结巴个没完,他最讨厌她这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她要管他和弟弟妹妹,他十足的嫌恶。 今天她却学会了疯闹,不是那种毫无章法的乱撒泼,是种嚣张的横的疯劲,她似乎能把握住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坐地上、打滚或哭诉,唬得那些人陪她演一出戏。 刚才她竟在屋里解衣扣,松松垮垮的布条间,她的奶子再也遮不住,饱满的、圆润的、白皙的,终于得见天日,上面布满被布条勒成的红痕,就像有人刚粗暴捏弄过,把它们都玩红了。 她急迫地走出,正撞他身上,那两团丰满的柔软紧贴着他,他当时就涨得发疼,只可惜她没发觉。 不,她不是没发觉,她是压根不知道她还可以被他顶着,他爹的那活儿他见过,小得很,所以她对他的没什么概念很正常。 她对他装得不像,身体是在迎合的姿态,还故意作愧疚状,骂起他们的一长串词不带含糊的,偏在和他接触时回复原先的懦弱,在装什么。 说起来,以前怎么没见她——郑思源的思绪骤然被打断。 她的动作变了,从怕疼的轻抚到揉弄,十指陷进乳肉里,奶头也随之完全挺立,她手很粗糙,但奶子一定很软很嫩。力气再大点,像他揉上去,它的形状就会随他的手劲而改变,每次都被他弄成另种模样,没有一次是相同的,每次都由他所见。 原来她的脸跟奶子一样白,揉着揉着就泛起红来,和她奶子上的红痕深深浅浅映衬,粉嫩的舌尖润湿她的唇,染上泛着水色的嫣红。 她两指揉捻同样粉红的奶头,乳晕比它浅淡一点,其余叁指波浪状起伏,带动微小的乳浪,喘得很低,却又处处透着引诱的渴望。 她食指点着奶头,按住它下陷,刚按到深处就松开,随后指尖轮流撩拨逗弄,波光潋滟的眼眸春意迷蒙。 明明没入冬,春天就提前来了,郑思源望着里屋,看她双手托住奶子,托到最高便松手,剧烈的乳浪在摇摆震颤,晃得她连声娇吟。 如果他没看错,她甚至没有去抚慰她最隐秘的那处,光是玩弄奶子就让她陷入迷乱的欲海,这事实更令他口干舌燥,全身血液集中到一处。 上头,他就在上头,上的是下边的那个头,不可以总要它憋着,该套弄纾解才对。 “哥。”没眼力见的两人打乱他的计划。 挨打的不是她,郑思萍气性消得快,热水泡了脚,难得被关心的暖意盖过弟弟被打的愤懑:“哥。我想跟柳姨道个歉。” “她。”微弱的异样声响,郑思源压下嗓音透出的欲念,“她被你们气哭了,在哭,你俩滚回我屋反省去。” “噢。”他指哪打哪的两人乖乖撤离。 放松来欣赏,郑思源看到柳曦伸出舌尖,以为她想再舔舔嘴唇,他停下他要进行的套弄,心想她也不过如此。 可接下来,她托起一只奶子,这次她手没松,头低下,舌尖来回扫过奶头,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冲击着,他大脑一片空白,无数念头疯狂炸开,血液几乎凝固。 她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跟谁学的,谁教她的,教过多少,玩过哪些花样,种种全都涌入,他上下两个头都在发疼,大脑想思考,下体想放弃思考。 他爹绝对不可能教她这些,她更不可能无师自通,那是谁教的? 不该有的意识悄然觉醒,郑思源想起他爹说过的,说他们难养,要他们少气她,别叫她哭。 那他可真是要当个不孝子了,好大儿他只能做到前两个字。 -- Яōǔгōǔωǔ.ⅵⓟ 她的奶子怎么变小了 晚上睡觉前,郑思萍拽着郑思根来道歉。 “柳姨,我们错了。”郑思萍一拍郑思根的后脑勺,“老叁。” “错了,错了。”郑思根不情不愿道歉。 努力做过心理准备,柳曦勉强接受自称“姨”:“姨不怪你,你是乖孩子。” 她说的全是反话。我是不怪你,落我手里有你受的,你就等着吧。 在屋里没找到缠胸的布条,柳曦叫住郑思源:“你有没……” “哦,你的裹脚布啊,我嫌脏,给扔了,不行吗?”郑思源知道那不是什么裹脚布,但只有把它打成裹脚布,他才有处置它的权利。 比如,剪下一段,压在他枕头下。 “行、行。”柳曦装害羞,匆忙回了屋。 半夜,她摸黑下炕,趁他们睡着,拉开炕柜的抽屉,拿出郑思根能穿的裤子,包括裤衩在内,松紧带全拆了,各留一条没拆。 第二天,出于关爱好大儿的目的,柳曦早早起床洗漱,反拿鸡毛掸子闯进她向往的男寝。 维持着从软弱可欺到奋起反抗的凶悍做派,她一把掀开他们的被子:“起床!太阳晒腚了!”Ьしρορο.Ⓒοⅿ(blpopo.coⅿ) 郑思源的生物钟明显到柳曦无法忽视,裆部被顶得格外紧绷,像是头部微微上翘的形状。她想了想,她刚穿来一天,就无死角融入八零年代,沉浸式体验乡村生活,就差跟精壮小伙滚野地了。 存心让柳曦多看会,郑思源把被子全堆郑思根那,自己这半点不遮:“别吵着我弟睡觉。” 表演矜持,柳曦扯被子遮住郑思源:“你睡你的,我要给他洗衣服。” 她拿杆戳戳郑思根:“叫你呢,起床,都脱了。” 骗郑思根脱完,穿上她动过手脚的那两条,换下的扔水盆里泡上,柳曦随便做点吃的,送郑思萍去上学。 走在小路上,村里人一脸“你谁”的看着柳曦,显然是被原身的好样貌惊呆了。她没搭理,只跟几个姑娘和年轻媳妇打招呼,她们是跟原身玩得好的小姐妹。 原身的爷爷识字,家里不让原身去上学,是爷爷教的原身,原身嫁到这儿来,闲暇时间结识了小姐妹们,一来二去的还会教她们识字翻书。 “小梅呀,你家老郑可有福了,哪天生个儿子……”一个小姐妹跟柳曦开玩笑。 “哎呀,我可没子孙福,我呀,守着这仨孩子过一辈子也挺好。”柳曦的屁话张口就来。 她无脑衔接一大段的《娘道》语录,什么为孩子奉献一生啊,为家操劳累死也值啊,我要让我家老郑在外省心啊云云。 扯着郑思萍的手,柳曦大大方方对村里人说:“我家姑娘成绩才好呢,能有大出息。” 他们摇摇头,不置可否,柳曦不跟他们争辩:“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们思想觉悟太差劲了。” 一只不下蛋的母鸡,还打扮的妖妖调调的,众人想挖苦柳曦,反被她叭叭一顿说。瞧她那张嘴能的,哪还有往日那副话都说不利索的结巴样? 他们自讨无趣,散了。 送郑思萍进学校,有这成绩好的姑娘在,柳曦公然在教室外逗留,这堂是英语课,老师的发音听得她眉头直皱,赶忙走人。 向远望去,秋收过的田地空旷极了,柳曦边走边想未来的规划。 她大学学的英语,刚考过专八,而原身对英语一窍不通,贸然展现她原有的英语水平,在这个年代百分百会被当成特务抓了。 可柳曦偏偏就想接着学英语,考大学还想考英语系,她心生一计,不如给自己艹个一学就会的紫微星人设,别的科目也慢慢学起。 走到家,柳曦想得越来越远。 小说里方静舒的前世,郑思源在高考落榜后一蹶不振,原身要帮郑思萍和郑思根攒学费,就到县里找活干。 原身偶然间听说郑思源其实是被人顶替的,但顶替他的人家里太有背景,在省里都说得上话,县里的干部人微言轻的,没办法帮郑思源做什么。 原身没去省里闹,她知道她太过渺小,但又决心为郑思源查清真相,于是她鼓励郑思源振作,和他带着姐弟俩往北京去。 途经某小城,郑思萍被当地的地头蛇看中,地头蛇领手下抢走了她,原身和郑思源拼命将她救出,地头蛇一伙怀恨在心,为报复他们,在火车站掳走郑思根打伤。 不能留了,一家人坐火车到下个小城,原身忍着伤痛不去治,和郑思源分头赚医药费,而郑思萍因险些被猥亵受了刺激患上精神病,原身白天去做活赚钱,晚上回医院陪伴郑思萍,久而久之病痛愈加严重。 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一家人在1984年春辗转到达北京,时值“严打”,原身叫郑思源去写举报信,递出举报信,在经过调查后,郑思源得以拥有他本该拥有的。 剧情柳曦很熟,从1977年恢复高考起,本省每年都有顶替上大学的恶性事件,犯罪分子凭着权势作威作福,幸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还受害者们公正的处理结果。 也就是说,以柳曦的成绩,无论哪年考,只要在这个省内,都会被顶替,除非她拖到“严打”后再考,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方静舒重生在1983年初,此时一切都已发生,通过前世的记忆,她在山里救下某大佬的孙子,对方得知她所说郑思源的遭遇,帮她办了这件事,又送原身一家到北京安置。 而剧情里,小姑子郑思萍是屡次挑事的反派,读者主要分为两派,一派说郑思萍不知好歹,女主帮她找医生治好她,她还尖酸刻薄针对女主,让男主为她操心,妥妥的白眼狼,受过伤害就能随意伤害别人了吗。 另一派说郑思萍太苦了,儿时被父母忽略,长大后惨遭无妄之灾,男主多年来不照顾她,只偏心女主,后娘走得又早,换成读者经历她的事也会崩溃的,她和女主间只差个女主剧本。 刚在教室外看郑思萍上课,小姑娘认真做着笔记,本想尽早跑路的柳曦有点不忍心。她想在时代的洪流里,帮郑思萍避开前方的暗礁,她过得好和他们过得好并不冲突。 柳曦想说,给她纸笔,一年内,她能把郑思源和郑思萍全辅导进北大,但问题又回到高考上来——在省内高考会被顶替。 让他们考差点?拉倒吧,凭什么考差? 那就换条路子走,先富带后富,她先凭她的英语技能得到大佬们的青睐,身为她的家人,他们仨自然能得到庇护,就不会经受苦难了。 制定完规划,见附近院子没人,柳曦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做了两个转体,回屋干活。她打开柜子,翻出原身仅有的几件衣裳,挑件棉的剪开。 她得穿内衣,得有布兜着,不穿的话动作大点胸都疼。 裁剪、比划、缝制、钉扣,一件简陋的内衣出炉,柳曦穿好内衣,收好碎布料,要烧点开水晾凉白开,又和郑思源狭路相逢。 郑思源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怪异。 半夜他正在睡觉,她来他们屋,刚拉开抽屉他就醒了,她身子贴得很低,那对白嫩的奶子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涨到发疼。 她再去翻最底下的抽屉,奶子马上就要贴到他脸上,衣襟散开,现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还用什么手啊,为什么不用她的奶子来夹着,他够长,她能边夹着边舔他,她那么会舔。 刚她又在向他显摆奶子,扭得他想去帮她揉一揉,怎么出来就变小了? 他们之间的微妙没持续多久,小孩的哭声打破了寂静,郑思根提着裤子跑回家,哭得震天响:“我恨你!我恨你!” 柳曦忍不住笑出声。 她能猜到,郑思根在和那帮小孩玩的时候,她动过手脚的松紧带断了,他裤子掉了,然后裤衩也跟着掉了的有趣场景。 “做错事要付出代价,懂吗?”柳曦双手叉腰,居高临下教训小屁孩,“谁叫你烧我衣服的?才让你光个屁股,我够仁慈了。” 大家都嘲笑他七岁了还光屁股,郑思根今天丢尽了人,他说是后娘干的,他们不信,说她怎么会坏他,顶多昨天被气急了才揍他。 “我烦你!”悲愤的眼泪从郑思根眼中涌出,他找郑思源告状,“哥你看她!” 看柳曦,郑思源就看出她奶子变小了,肯定是她又弄了布条一类的东西,这次他要把它打成什么呢? 今天郑思根撞他枪口上了,郑思源没好气道:“看个屁。” “哥我要换裤子!”郑思根提着裤子用力蹦跳,“哥,哥!” 被吵得烦了,郑思源抱郑思根回屋拿裤子,抽屉再度引发他夜晚的回忆,他看了眼它们,郑思根能穿的下装,除去冬天的大棉裤是系绳的,其他的松紧带全被抽了。 “想穿?行啊,你跟我学穿松紧带,自己穿好,不然就光着。缝完再把你早上换的洗了。”柳曦威胁道,“你老老实实学会了,中午能赶上吃饭,学不会,今晚凉白开都没有。” “哥!”郑思根向郑思源求援。 “怎么,你想让她把我的松紧带也拆了?”郑思源抬手给郑思根扣个爆栗,“你能光屁股,我能吗?” ……倒也不是不行,柳曦想。 -- 是时候弄点钱了 不乐意洗衣服加穿松紧带,郑思根弄了一地水来抗议,柳曦没搭手,在他要喝水的时候,吨吨吨把饮用水都喝了。 郑思根年纪小不会使劲,打不上井水,柳曦搬个小板凳往盆边一坐,让他二选一,舔地上他弄洒的解渴,或者做完活喝她晾的凉白开。 高压威势下,郑思根只得就范,洗完衣服穿完松紧带,他收拾了零碎东西,逃也似的去玩了。 冬天,渣爹郑茂抛下仨孩子回北京,郑思源不甘心被抛弃,这才去了县里高中读书。他想考到北京去,带弟弟妹妹走,让渣爹知道他们不是屈服于命运的弱者,就算被抛下,他们依然可以靠自己闯出精彩的人生。 不愧是男主,学一年就考进北大了,但柳曦不打算让郑思源去读高中,一是会被顶替,二是他去县里了她睡谁? 上午去帮工,郑思源中午回来做饭,他做好饭,柳曦跑到地里去喊人: “郑老叁——”周围人都这么喊他。 “郑老叁——”第二声。 事不过叁,柳曦扯嗓子高喊:“郑思根——” “别喊了!小点声!我没聋!”郑思根从远处跑来,脸都跑红了。 他别别扭扭命令道:“你以后不许叫我大名,没看大家都叫我郑老叁吗?叁你记不住吗?” “行,以后我叫你光屁股。”柳曦使坏逗郑思根,“小屁孩也成,比光屁股文雅点。” 怕柳曦来扯他好不容易穿的松紧带,郑思根一溜烟跑了,不忘回头喊:“坏人!” 不对劲啊,对个名字反应也太大了点,柳曦一品,懂了,这小子嫌名字难听呢。 的确,“郑思×”不取随便的字就能好听,看郑思源和郑思萍就知道,而郑思根是例外。 剧情中,郑茂走后,他因为这名字没少被嘴碎的笑话,说他爹思的根是北京,回北京没带他,“你爹不要你了”这话极有杀伤力,给小孩造成ptsd。 他的新名字是方静舒起的,管她取的什么,柳曦要重起一个,姓不需要改,孩子娘也姓郑。 五月份上面提出不再搞“上山下乡”,知青的具体去向未定,十月份宣布知青回城。眼下是九月份,趁着没公布政策,柳曦想先把郑思根的名字改了,既能让他少被说闲话,又能摆脱她也嫌难听的名字,一举两得。 “郑思根!”柳曦中气十足元气满满一喊。 “啥、啥事儿!”郑思根被吓得一激灵。 “我给你改个名儿?”柳曦问。 “我不,万一你给我改奇怪的名儿呢?”郑思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的后娘太坏了,蔫儿坏,平时不声不响的,却让他丢了大人,要她给改名,指不定改成什么更难听的。 按郑思根的脾气,他会说“你谁啊你,凭什么给我改名”,今天他没用这套惯用句式,说明他想改名,否则早来攻击她了。 到院子,柳曦折根树枝,在地面写下一个“逸”字:“这字念yì。” 一不留神字写得太好,反正郑思根看不出好坏,柳曦讲解道:“是‘安逸’的意思,你要喜欢,今天起你就叫郑思逸了,喜欢吗?” 眨巴眨巴眼睛,郑思根半信半疑:“你真要给我改?我要问问爹。” “你不问他,我带你去,你就能改,咱俩先斩后奏,你要问了,兴许就改不成了。”柳曦恶劣一笑,“完了你还叫郑思根儿~郑思根儿~” 这年头多的是摆过酒没领证的,她带郑思根去改名,那边的人会当她是他娘。 要带郑思源去,就未必了,正在幻想中,柳曦的脑洞小剧场被郑思源终止:“吃饭。” 瞄到那“逸”字,郑思源盯着它看。她会写字,这他知道,可她的字总缩着伸不开,哪像今天的字舒展飘逸,还写出了笔锋。 “小源,我没文化,你帮我看看,这名字起的好听不?”柳曦手指搅着衣服下摆,“我字也难看,你能看懂不?” “不错。”郑思源说。 “你看,你哥也说不错吧。”柳曦拉过围着字转圈的郑思根,“去,吃饭去。” 这边小孩八岁上学,村小周五只上半天课,周四晚上,柳曦翻箱倒柜找郑思萍藏的钱。 后期郑茂上蹿下跳,专门给仨孩子使绊子,有次郑思萍边哭边说起当年的事,说他给她留了钱要她上初中的,很疼她的,怎么回北京之后连封信都不往家寄。 而厚颜无耻的郑茂揭露真相,说钱是原身的,他只出几分钱,之所以由他给,是想让他们记挂着他,没想到他们一个个不领情不说,还合起伙来对付他。 原身早去世了,郑思萍哭着跑回原身坟前,倾诉对她的想念,哭到晕厥,被方静舒带回家休养。 钱被郑思萍藏哪了?柳曦总算在夹缝中找到它们,被油纸包着,不多,撑死十几块。 人渣郑茂用一笔钱骗了俩孩子,他先骗郑思源说钱是给他上高中的,把钱从郑思源那偷走后,再骗郑思萍说钱是给她上初中的,让她保管好。 兄妹二人上学要用钱,他们只找着一笔钱,因此产生隔阂,又因对原身缺乏信任,怀疑是原身偷偷花掉的。 这段剧情在小说里一笔带过,却把没穿书时的读者柳曦气得牙痒痒。 她正谋划着能用这笔本金赚几倍的钱,身后,郑思萍惊讶的声音响起:“……柳姨?” 想回句“是我”,柳曦嫌自己的回复过于弱智,没说话。 “你要把我上初中的钱,拿去给弟弟上小学用吗?”郑思萍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果然,后娘要拿走她的钱,说她会有大出息,也是骗人的说辞,她再厉害,都比不上性别为男,她天生就低人一头。 “没事柳姨,你拿去吧。”她缓了缓,仍哽咽着,“毕竟弟弟是男孩,我是女孩……” 朋友都外向爱热闹,柳曦还真不会安慰人,她直接说实情:“思萍你听我说,首先,这钱大头是我出的,我赚的,你爹才出两分钱,骗你是他赚的。其次,我要拿这钱当本金,赚更多的钱,给你们仨当学费。” 小姑娘连哭都哭得安静,柳曦拿手绢给郑思萍擦眼泪:“明天等你放学,咱们去镇上待两天,顺便给你弟改个名。” “两天?”郑思萍没敢问钱够花吗。 “对,两天。”柳曦很坚定,“我多赚点,找人来把房子修了。” 衣食住行,她衣食都能凑合,衣服干净整洁别衣不蔽体就行,吃粗粮就吃粗粮,她搞轻断食也吃的粗粮,唯独住不能凑合,必须得够亮堂够暖和。 “思萍你记着,今后咱们家里,有你哥你弟一份,就必定有你的一份。”柳曦低声对郑思萍说悄悄话,“反过来,不一定。” “什……什么?”郑思萍愣住,心跳得老快。 这怎么可能,别给她希望了,从小到大她听得最多的开头,是“要是你是男孩”、“可惜你是女孩”,哪有女孩能和男孩有同等待遇的。 “走着瞧吧。”柳曦起身去烧水,“我烧水去,咱们泡泡脚。” 第二天中午,柳曦带姐弟俩往镇上去。 她是魂穿,在现代可能是脑死亡,也可能是死透了,她宁可是后者,前者太费钱,她想给爸妈留点钱养老。 伤感过后,柳曦对着户籍警侃侃而谈,讲述改名理由:“我家老叁小时候体弱,起个朴实点的名字好养活,这不,长得挺硬实的。他明年要上小学了,我寻思给他改个大名,我这当娘的,就图孩子能生活安稳、安逸,舒舒服服的,取个‘安逸’的‘逸’字,意头好。” 难为她了,一句“难听”就能概括的,她扯出长篇大论来。 办了改名手续,郑老叁正式改叫郑思逸,柳曦带他们去找原身帮过工的铺子,晚上住招待所。有铺子老板想留他们住,柳曦没同意,她不放心那几家的男人。 好想回现代啊,要有现代的治安,她能带他们疯到后半夜,唱歌麻将扑克狼人杀,王者四排开黑。 弟弟妹妹被带走,剩郑思源一人躺炕上无所事事。 不带他去,她是怕被误会成他媳妇吗?误会了又能怎么样呢?求仁得仁不好吗? 从炕上爬起,郑思源到郑思萍的屋拿铅笔,找了张草纸,写出“逸”字,再写出“源”字。他想知道她写“源”字是什么样,会不会比写“逸”字还俊秀。 他的字可真难看,郑思源把纸团成团丢掉。 铅笔放回原处,他在柜里到处翻翻,她的衣服她都新洗过,一股他不喜欢的肥皂味,让他兴致全无。 回他屋,郑思源从枕头下摸出那一小截布条,闭眼想象那天她解下它的情景,刚一想,他就硬了。 只布条上有她的气息,他痴迷地嗅着,手连它移到肉棒上,拿它套弄着。 这样,他们的气息就融合在一块了,融合怎么够,他想给她染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 他的脉络在说他渴望,渴望她,渴望冬天,渴望他们同榻而眠。 冬天怎么还不来。 时间错乱,春天在冬天之前降临了—— 周日傍晚,叁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郑思源站在屋檐下,手心里被塞进一颗水果糖。 “给你的。”她说。 -- 搞钱又搞事 原身在小餐馆帮过工,柳曦来到小餐馆,跟老板两口子聊过几句,她搞起名副其实的饥饿营销。 看综艺学过一个卤水配方,家人朋友吃了都赞不绝口,柳曦起个大早到黑市拿钱买肉,各种渠道凑齐香料和剩下的原材料,难买的就弄平替,又管老板借了锅,做起卤水来。 饭点,香味正好飘出门外,周六小孩不上学,和大人们跑来看,究竟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能香到这份上。 时间到,柳曦放肉和蔬菜进去,耐心等炖好。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她切了两小块给郑思萍和郑思逸先尝,他俩眼睛瞪得溜圆,香的。 镇上几条街都空了,人们挤到外边来,有人说要买,柳曦切好肉按份开价,对方嫌贵没买,但总有人出得起钱,他们出钱她就收。 刚才老板两口子怕出岔子,柳曦往里扔肉扔菜的时候他们没敢多扔,见她赚得比他们还多,后悔了。 食客吃完走了,趁过饭点了店里没人,老板就问柳曦能不能把卤水配方卖他们,买断制。 卤水越卤越浓,越卤越香,一锅能卤很久很久,柳曦没答应,说他们用卤水相当于她帮他们做菜,买断不行,这大半锅的使用权倒是可以卖,前提是她要抽成,每卖一道给一笔。 老板问多少,柳曦张口就要叁位数,两口子脸当时就黑了,要跟她掰扯,大意是改革开放还tm没几年,你一来就想诳走俺夫妻俩辛苦经营的收入,做梦呢。 脸上挂着假笑,柳曦说我给你们留买肉买菜的钱了,叁个月内保证回本,两口子估摸着能回本,又不愿便宜柳曦,拒绝。 以退为进,柳曦说那我把你这口锅买走,打包卤水回家,两口子依然拒绝。 于是柳曦发了狠,端起锅到后院水沟,说今天她要孝敬孝敬土地爷,两口子怕了她这疯劲儿,来个缓兵之计说行。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柳曦早切了最好的肉,她事先嘱咐郑思萍和郑思逸,让他们偷摸溜走送到派出所,互相监督不许偷吃。 这家的小孩去请所长来调解,所长说做买卖讲个你情我愿,不想买别买,人郑家媳妇大可以自个儿开店卖卤味,跟你家熟才想着帮衬你们,你们可别不上道。 卤水用来卤鞋底都香,想赚大钱,两口子也知道柳曦说得有道理,局势稍微缓和,柳曦顺坡下驴,说两个月后会再来镇上熬卤水,每次给他们提供叁分之一的配方,半年后他们就有完整版配方了,想熬几锅熬几锅。 她立了份字据,要所长帮着做个见证人,双方和所长按了手印,交易达成。 大家商量的声特小,走前柳曦托所长保密别外传,两口子爱面子,对外只说他们花了小钱买了卤水方子,这事以柳曦大获全胜而圆满告终。 忙完卤水,柳曦又到裁缝铺做活。 剧情的开篇,重生前的方静舒在深圳打工,偶遇某富二代男配,他喜欢过方静舒,后来他爸和同乡合伙在深圳赚了大钱,把他们一家接到深圳生活。 男配和家人住在镇上,深圳特区八月底成立,柳曦一来就听说,他爸最近张罗着召集同伴,要南下去做买卖了。 改革开放后生活条件好了,男配他爸和同伴们人到中年纷纷发胖,在谈生意的正经场合,正缺套合身的正装,目前他们还没考虑到这一点。 这趟柳曦拿了所有的钱,花在衣食上。抓紧商机,周五晚上,她撺掇小姐妹们帮她做件特体衣服,出劳务费请她们帮忙。 大家紧赶慢赶完工,柳曦教她们一唱一和打配合。 ——哎呀,这尺码挺大的,我弟结婚穿正合身哪,姐你卖我吧。 ——不成,别人找我做的,哪能给你呢。 ——你看,这西装多板正,不光结婚穿,穿去谈生意也能撑场面。 ——你弟又不去深圳,就结个婚,穿它有啥用? 在柳曦的精心算计下,男配妈路过时听到对话,进来一看,这衣服简直是为丈夫量身定做,叫来丈夫就说他们要了。 众人作为难状,说是给别人做的,不卖。 难得碰到合身不厚的,在深圳穿太合适了,男配爸大手一挥,高价收,又多出钱请众人做个几身,务必快点赶工做成,他要风风光光到深圳赚钱去。 原身和众人交情好,她们不肯全收赶工费,匀出一部分给柳曦,柳曦拿钱请人来修房子,采购了些物品,带俩孩子返程。 “你吃过糖吗?”柳曦问郑思源。 就没怎么尝过香味和甜味,郑思源的人生由酸苦咸组成,他摇摇头:“没有。” “那今天你吃到了。”柳曦端出新坛子,坛里装着她卤的肉,“给你留的,他俩吃过了。” “哦。”郑思源抿着嘴,情绪不明。 没尝过麦乳精的味道,柳曦烧水要冲麦乳精喝,桌边,郑思萍在翻着小人书,柳曦从书贩那弄来的。 琢磨着自己学英语该提上日程,柳曦问郑思萍:“你想补习吗?” “补习?”郑思萍问道。 “这两天我赚钱了,看你英语分比语文数学低,想送点礼给你英语老师,叫她帮你私下补补。”柳曦列出风险,“进步是能进步,可我怕外人拿你期末成绩说事,说你英语提分是靠作弊。” 要补习吗?能提一分,她出人头地的几率就多一分。低头沉思片刻,郑思萍下定决心:“身正不怕影子斜,知识在我脑子里,我不怕他们说。” “好孩子。”柳曦舀两大勺麦乳精到碗里,“来,我给你冲麦乳精。” “不不不。”郑思萍知道麦乳精的贵重,连连摆手,“一勺咱们四个分还多呢。” 多吗?柳曦才想起这玩意算奢侈小饮料,而她是按在21世纪冲可可粉的分量舀的。 “喝完再买。”她说。 晚上,拿纸包了麦乳精送给郑思萍的英语老师,柳曦开启郑思萍和自己的学英语生涯,名为柳曦的人造紫微星即将诞生。 白天,她送郑思逸去跟那群小孩玩,化身复读机,全村都知道她给孩子改名了,取的安稳顺遂之意,寄托了当娘的简单朴素又诚挚的愿望。 “爷爷,我也想改名。”有小孩拉着老人的袖子,“你带我去呗。” “滚。”老头撇撇嘴。 知青们住的宿舍离村里不太近,原身去看郑茂时,常带些东西给他们,他们回城后有写信寄回村的,那时原身已背井离乡,联络自此断掉。 物是人非,直到郑思源恢复应有的高考成绩,被补录进北大时,在北京的知青们才听闻这坎坷的境遇,他们尽力相帮,给了这一家人最热切的关怀。 联系要保持,他们会是她未来上学工作的人脉,修完房子,柳曦准备去看知青们。 当下是十月份,知青回城的政策很快要传来,前阵子郑茂着凉发烧,病好后顺势装起病,让原身伺候他。 政策一出,郑茂立马生龙活虎跑路,可怜的原身沦为笑柄,父母还责怪她连留住男人的本事都没,是废物,是赔钱货。 出发前,柳曦在屋里给胸缠布条。郑茂恶心,被他打量胸更恶心。 老地方,郑思源在看她。 她要去看他爹,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一圈圈缠着布条,齿痕印在唇上,那对奶子近乎被勒平,只鼓起不高的弧度。 她只有这时才会咬嘴唇吗?有例外情况吗?还是说,她难耐时会这样,无论哪种难耐? 揣着辗转搞到手的猪肠衣,柳曦到知青宿舍送温暖,寒暄一番,她进了郑茂的宿舍。 郑家仨孩子,郑思源气质是桀骜的野,郑思萍在柳曦看来属于盐系美人,郑思逸太小没长开,不提性格光看脸姑且算个可爱的崽。 而郑茂,他们的爹,萎靡肾虚,混进太监群中,太监都嫌他衰。 “老郑,咱家老叁前些天病了,我照顾他来着。”柳曦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是我错,没伺候好老郑家的香火……” 他的继妻床上像条死鱼,还哭个没完,人畏缩得他干她都直想吐,郑茂满眼的嫌恶。今天好像顺眼点了?他细看,她脸白白净净的,头一次见她这副模样。 难道她偷人了,为奸夫打扮的? 没防备,柳曦被郑茂拉到炕上,腰撞炕边钻心的疼。 “贱货。”郑茂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往柳曦身上压,“你敢偷人,反了天了!” 进屋时她观察过摆设,柳曦就近抄起水瓢,狠砸郑茂后脑勺,推开他下炕。 万幸,系着的猪肠衣没挤坏,柳曦隔着油纸捏破它,鸡血洒落在地。 她以最惊惶的语调高喊道:“来人哪!来人哪!我家老郑吐血晕倒了!” 握着赶来的女知青的们的手,柳曦边流眼泪边忍住笑,她上气不接下气,“老郑”、“吐血”、“肺痨”、“咋办”和“传染”,一连串关键词营造恐怖气氛。 大多数男知青在乡下结婚生子,没哪个像郑茂那样不管孩子的,女知青们就更瞧不上郑茂了,村里什么新鲜事他们都心照不宣不和他说。 更何况柳曦这次带来不少吃的,他们会给她面子,听柳曦提到肺痨也即肺结核,他们赶忙拉她跑出屋子。 有瓶百草枯见了底,就放在柜子最深处的角落,这年它还没停产,没加臭味剂。肺痨只是铺垫,既然郑茂想当强奸犯,那她就让他的肺痨彻底好不了吧,柳曦的反胃感被喜悦所取代。 她自认是利己主义者,没礼义廉耻可言且极度护短,自己人她罩着,无关人士靠边站,心情好就帮,差就无视,而想害她的就去死吧。 往回走,柳曦又有招了。 走进院子,抽噎声传进郑思源的耳中。 她坐在炕上,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滑落,胸前鼓着,显然是布条松了,尾端自衣裳下摆伸出,一身的慌张无措。 他爹对她做了什么?还能是什么。 “你怎么了?”他哑着嗓子问她。 “你出去。”柳曦的声线悲伤又郁结,“你出去,行吗。” 她挪挪手挡住嘴角,免得穿帮。 -- Яōǔгōǔωǔ.ⅵⓟ 八零年代小寡妇 十月份,知青回城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 政策刚出,当前只允许单身知青回城,为了光明的前途,为了在老家苦苦等待的家人,已结婚成家的知青们选择抛下家庭离开。 大家各忙各的,要办离婚的办离婚,单身的在宿舍复习高中知识,备战来年高考。 具体落实到本地,首批回城的知青敲定日期时,已是十一月近十二月,村里一片愁云惨雾。 被打成肺痨,郑茂一再强调他没病,没吐血,是他狠毒的继妻诬陷,大家没信,自发组织严密看管。有人嫌守夜浪费复习时间,又怕回城时被安排照看郑茂,偷开了窗,等郑茂真病得走不动道了,就不用跟他们上路了。 事与愿违,知青们还得跟郑茂一批走,这块烫手山芋他们没扔成。 在知青们的催促下,罪魁祸首来赔罪:“嫂子,对不起,我没注意,叫郑哥受寒了。” “还叫啥嫂子啊,人家要回城了,我哪配当他媳妇。”柳曦招手叫仨孩子来端东西,“来,这是我们的心意,希望你们能多帮衬帮衬老郑,我也好安心了。”bしρορο.㏇ⅿ(blpopo.com) “嫂子,知青家属里,就数你最照顾我们,自己过得都紧巴,还总惦记我们冷暖。”一名女知青抹着眼泪,“你家老二成绩好,将来往北京考吧,钱不够就找我们,我们给出。” “谢谢阿姨。”郑思萍上前把新手绢塞给女知青,“等你们到北京了,安顿好记得给我们写信。” 一边是离别将至的悲伤,一边是赶赴新生活的向往,复杂情感交织,柳曦听众人诉衷肠,不甚唏嘘。 她一个人不足以改变时代,她只能改变自身和亲近之人的命运。 到郑茂的屋子,柳曦掏出包袱里的吃食和衣物,一件件介绍,话说到一半,她流下眼泪。 “老郑,到北京家里别忘了给孩子们写信。”她手背都由眼泪沾湿,“我……我也学了好多字儿,你给我写几句,我能看懂。” 是她诬陷他得了肺结核,害他遭别人下手暗害,郑茂拖着病体要往里挪,想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敬而远之。 见状,柳曦忙说:“我有两句话想跟老郑说,你们先开饭吧。” 她带了卤肉卤菜来,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知青们说:“嫂子,我们帮你盛吧。” “行。”等他们盛完,柳曦接过碗。 这顿饭格外丰盛,一是为知青们送行,二是为郑茂送行,区别在于知青们是饯行,郑茂是断头饭。 “老郑,来,我喂你。”满满一大碗饭菜里,柳曦夹起块卤土豆,“尝尝我的手艺。” “毒妇。”郑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喘气像四处漏风的风箱,“你、你是潘金莲……” “就算我能给你下毒,我能给那帮子知青下毒吗?”柳曦不以为然翻个白眼,大口扒饭,“不吃拉倒。” 粗粮混细粮蒸的饭,刚出锅的正冒热乎气儿,有肉有菜香喷喷的,她食欲大振,外加存心气郑茂,吃得比平时快上几倍。 吃饱擦擦嘴,柳曦推上破木门的门闩。 她凑到郑茂耳边,嗓音甜美得要命,真要命的那种:“老郑啊,你傻了?武大郎和武松哪是父子关系?” 此番话几乎是明示她与儿子有奸情,郑茂目眦欲裂,眼中红血丝似要爆出:“你——!” 没等郑茂骂出全部,柳曦一针扎向他,她托关系在畜牧站弄的麻醉针,迷畜生用的,他也算在内。 解开郑茂的裤绳,柳曦强忍呕吐欲脱下他的内裤,扔进水盆里,找出条换洗的。 真小,针尖比他心眼小,没她小拇指长呢。 稳住手,确保手上没沾没伤口,她严格按工序实施流程,拧开百草枯的瓶盖,把剩下的几滴往内裤上倒。 无色无味,毒性极强,会造成肺部纤维化,使人在清醒的状态下窒息而死,眼睁睁看自己走向死局。 不夸张地说,百草枯中毒在二十一世纪,对医疗环境的要求都极高,在八十年代更无药可救。 帮郑茂穿上内裤,柳曦洗过手,盘腿打坐念起往生咒,沉静面容蕴含慈悲。 等知青们吃完饭,女知青们一眼就见柳曦面色潮红,水盆里泡着裤衩,她们默默感慨,好傻好痴情的女人,痴情到蠢了,男人要抛下她了,她还要再给他生个孩子。 目的达成,柳曦收起对郑思源的脑补,脸色恢复正常,带他们回家。 今天来看郑茂,她盯了会他们,郑思源一言不发,郑思萍有自己的主意,郑思逸则惶惑不安的,有事压在心底。 到底是小孩,没识破父亲的真面目,那份子女对父母的孺慕之情尚在,郑茂真“走”了,他难免得难过些时日。 双管齐下,谁敢欺负郑思萍和郑思逸,郑思源先上手打,柳曦再善后,象征性给点甜头补偿。起初她稍大方点,等有一两家想借机讹她家的好货,让小孩找茬打仗,她就叫郑思源去往狠里打,打残她养。 如此往复,村里再没小孩敢搞事搞到她头上。有强硬的柳曦在,郑思逸在小孩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至于敢背后议论他的更是没有。 当然,护短不代表对内惯着,他犯错她关起门来亲自抽。 钱带给柳曦生活的底气,她给郑思逸揣了块糖,哄他去找别的小孩玩。他一走,她问郑思源和郑思萍:“你俩难受吗?” “你看我像难受的样吗?”郑思源反问道。 懒蛋亲爹对他不闻不问,为养大弟弟妹妹,他不得不辍学去给人干活。而她让他们越过越好,弟弟乖了懂事了,连最冷淡的妹妹都开始有了笑容。 她把理讲给他听,他才知道他以前对妹妹太忽视,他越是忽视,妹妹越是内向,夹在两边叁边受气,他们叁个一母同胞,生来该是平等的。 他没有很顽劣,他只缺一个人来把正确的告诉他,仅此而已。 而且,她还想勾引他。谁选亲爹谁傻子,爹走如灯灭,快点滚蛋更好,他不过是碍于狗屁的礼法孝道,没直说走得好。 “我不难受。”郑思萍对父亲没有半点留恋,“你在乎我,对我好,跟着你生活我高兴。” 这些天,原本不会英语的后娘,甚至去跟她一同学习,从头学起,说要等学会了帮她看功课,能给老师的查漏补缺减少点麻烦。 是亲娘是后娘很重要吗,后娘会夸奖她,给她做好吃的,还找老师帮她补习最薄弱的英语,关心她的学习,鼓励她考出山村,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你们考到北京之后,就别去找你们爹了。”总不能说他没两天活头了,柳曦说说场面话,“他回北京成家了,不会管你们的。” “那你呢?”郑思源没把话说明白。 “我……”柳曦刚想瞎编,院子外闹哄哄的。 哦,柳家又来没事找事,上次她拿柴刀把他们吓走,他们没长记性。 歪理邪说上线,柳曦想她是穿书,书里人是纸片人,她都弄死一个了,再弄死一个还真不是事儿。 当初你们逼原身嫁给郑茂的,问过她的意见吗,郑茂要跑了,来怪罪她了,她何错之有? 一挽袖子气势汹汹要硬刚,柳曦冲出家门,两叁个柳家的男人往前,想扯了她走。 他们嘴里骂着柳梅是赔钱货,骂她孩子生不出,丈夫留不住。 他们对柳曦说要么交出赚的钱,要么随他们回家改嫁,给最小的弟弟凑彩礼。 “我男人姓郑!我是郑家的人!”柳曦的尖叫声响彻村子上空,“我不改嫁,你们给我滚开!滚开——!!!” 搞封建迷信文化糟粕是吧?谁能比得过我,你姑奶奶玩这套没输过。 没领证算什么嫁过,没嫁过怎么改嫁,改嫁本身即是伪命题。 很好,她只提郑家没提他爹,他爹不算男人,老叁是小孩,郑家就他郑思源一个男人,四舍五入,不,应该说是指日可待,她是他的女人。 “滚!”郑思源拿起柴刀,指着柳家人,“她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鬼,要埋到老郑家的祖坟里!” 他们都刻意避开死人郑茂,柳曦看着郑思源,他的凶悍带着冷厉慑人的锋芒,似一柄嗜血的锋刃。 “你这叫封建迷信!”柳爹气得吹胡子瞪眼。 “老柳头,按你的说法,你的老娘不也是外家人。”郑思源柴刀扛肩上,冲柳爹冷笑,一脸无所谓,“要不我把你家祖坟刨了,叫你老娘回她家安葬?” 围观的村民来劝和,他们想想柳曦说郑思萍那通话,又想想今天她誓死不改嫁,得出个结论来——郑家媳妇受刺激了。 用魔法打败魔法,柳曦在旁悄咪咪鼓掌,看柳爹“嘎儿”一下抽过去被抬走,她爽得很,决定今晚加餐。 知青们踏上返乡路的这天,被留在乡下的家属们一个个的哭成了泪人。柳曦没哭,她来自另一个时代,没感同身受过这种绝望。 郑思源没哭,他有爹没爹都一样。 郑思萍也没哭,后娘和她说过,她站上山顶时,自然就看不到山脚的小石子了。 得牵紧郑思逸,柳曦正想着,郑思逸已挣脱她的手,跑向驶向村外的车。 “爹!爹你别走!”他跌跌撞撞追在车后,大哭不止,“爹你别不要我!” 他先跑的,其余小孩趁机也往外跑,大人们边哭边追,场面混乱极了。 叁两步追上,郑思源扯回郑思逸,把他往地上一掼:“郑老叁你疯了是不是?谁养的你?谁供你吃穿?现在你想你爹了?” “老叁你没有良心,柳姨对你那么好,你呢?想一个不搭理你没管过你的爹!”郑思萍拉起郑思逸到柳曦面前,“你给她道歉!” “郑思逸,你伤我的心了。我哪里不如你爹了?我付出再多,不是亲的,你就照样不把我当回事,是吗?”柳曦劈头盖脸一通质问,连原身和两个大的的份都算上,“怎么的,我让你吃过苦吗?哪次你作妖我没忍,想你是孩子,不跟你计较?哪次你不吃饭我没哄过你?我对你好声好气的把你当我亲儿子看,你呢,成天气我,非得我揍你才肯老实、肯听话? 你让我们谁省心过?你小时候身子弱,你哥为养你辍学下地干活,你姐第二都不敢考,生怕你爹不让她上学了,你爹说她要敢考第二就让她退学,管学校要回学费给你花,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要买这买那!郑思逸你个混账!” 好个年代文里标配的“血压升高孩”,让柳曦想大喊来人啊给她端上施慧达安博维倍他乐克来。 说够了,她转身就走:“想你爹你找他去,别赖我们这不走,少张嘴我们仨的日子更快活!” “不!” 她腰被牢牢抱住,郑思逸抽噎着,却喊得响亮:“娘!我错了!” 柳曦愕然。 这声给柳梅的“娘”来得太晚了,晚到是她柳曦来听的。 “你爹不要你,我要你,我来当你娘。”柳曦掰开郑思逸的拳头,蹲下来对他说,“你的命是你亲娘给的,名字是我改的。你要真能念着你亲娘和我柳梅的好,就为我们好好活着,能做到吗?” “嗯。”郑思逸含着泪点点头。 别哭了,小傻孩,过个叁五天你还会哭的,柳曦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到第六天,喜讯传来,郑茂嗝屁了。 “都怪我疏忽,窗户没关严,叫郑哥受寒了。”派来传信的知青愧疚道,“要没受寒,郑哥怎么说也……” “不怪你,你挺关照他的,是他底子差。”柳曦说些客套话。 “他丢下我们一家回北京,这几天我想通了,我对他没感情了,只想把孩子养大。”她叹口气,“你们有什么瞒着我的,就说吧。” “嫂子,你对我们好,看你想开,我们不瞒你了。”知青吞吞吐吐道,“他是……他先前是装的。” 就说嘛。柳曦说:“你说。” “五月上面停止上山下乡,消息传回这,他心思就活泛了,装病被我们识破好几次。九月他发烧,逮着机会装到十月,哪成想真装成肺结核没命了……”知青亲眼所见,郑茂呼吸困难,出气多进气少,活活憋死的,死前还说是被继妻害的。 谁信呢,她多好啊,谁都夸她。 “唉。要带回这下葬吗?”柳曦暗道晦气,“他爹娘老了,送他回北京入土为安吧。” “我们哪敢带尸体上火车啊,火化了拿骨灰盒装的。”知青说,“他父母没见着儿子最后一面,但愿能谅解吧。” “我给他备的行李,你们看有没有用得上的,都分分吧,把他用过的当遗物给老人家就成。”柳曦备的行李,基本全是知青们能用的,她专门给他们挑的,走前还特地把郑茂打包的丢了。 剧情中,郑茂的父母没少为难郑思萍,柳曦可懒得给这俩重男轻女的老刁货留念想。 郑茂死了算天大的喜事,他c位出殡,柳曦简直想在灵堂蹦迪。丧事要正经办的,毕竟“要想俏,一身孝”,她得俏一俏。 家中临时布置的灵堂里,柳曦披麻戴孝跪在牌位前的蒲团上,清纯素颜梨花带雨,未亡人的范儿十足,标准的黄片开头,名叫《八零年代小寡妇》。 “娘,你别跪了。”郑思逸想扶柳曦起身。 村里丧葬有套规矩,柳曦单纯想来个守孝扮相,不乐意真让他们戴孝守孝,便拿钱收买阴阳先生,叫他说郑茂这例子特殊,算断绝关系断绝情分,骨灰又不在这边,子女不必戴了。 “先生跟我说,让你们绕着村外走一圈。”柳曦找个借口支走俩人,“去吧,带上票,顺道上供销社买点要用的。” 牌位前摆着瓶白酒,柳曦开盖要喝,酒瓶被夺走。 “先生叫你含住往门口喷,没叫你喝。”郑思源皱着眉,盖上白酒,“听不懂话吗?” 泪眼朦胧间,柳曦回过身,伸手抚上郑思源的脸,迟疑道:“……老郑?你来看我了?” 她猛地站起,脚下不稳,跌进他怀里。 待看清是谁,她慌忙将他推离,踉踉跄跄逃开。 -- Яōǔгōǔωǔ.ⅵⓟ 春梦之灵堂H(柳曦篇) 然后郑思源把她抓了回去,天翻地覆后,柳曦被放倒在蒲团上,腰对着蒲团正中。 “腰垫高点,好方便我操你。”郑思源眼底充斥着浓烈的欲望。 他比同龄少年长得高些,过于早熟的经历,偏又没脱去骨子里的乖张、恣睢,使他看上去不像十五岁。对一切都毫无敬畏之心,礼教孝道于他而言是层可笑的空洞外皮,他一挥就揭去。 闭上眼睛,柳曦在期待郑思源的探查、拆分、解构、重塑和注入。 要摸柳曦,郑思源忽然停住——她在孝布下方藏了朵小白花,孝布本就因她跑开而略有松散,又随她躺下滑落,露出她丝缎般的黑发,上边的小白花分外显眼。 那扎小白花的纸极软,是她特意找的材质,他轻轻拨弄,轻薄的白花瓣微微摇晃着。 接着,柳曦被郑思源压在身下,她双乳被他胸膛挤压,他肉棒抵在她腿间,不允许她再躲避退却。 他右臂压上她胸,没丝毫放松,来回摩擦着,磨到她乳尖挺立发硬,屈起手指,指节从她的眉毛滑过,到脸颊,再到下巴。 郑思源转而捏住柳曦的下巴,语气是带有品鉴的玩味:“你真有意思。”Ьしρορο.Ⓒοⅿ(blpopo.coⅿ) “不要。”柳曦双手护在胸前,泪水流入她的发里,“你不是老郑,你走。” 她居然还怕郑思源长偏了,他没做什么,反倒她当起法外狂徒谋杀“亲夫”,设下灵堂引诱,究竟谁长偏了? “老郑?”郑思源的笑声满含揶揄,“你的老郑有我这么大吗?他竖着都没我横着宽呢。” 双手被强横挪开按到头顶,柳曦睁开眼睛,郑思源的眼神像猎手在注视猎物,要将她吞吃入腹。 他很有耐心地在磨碾她,在那一处没停过,她身上单薄的布料要湿透了。 再装一小会,柳曦嗫嚅着控诉郑思源:“我、我是你娘……” “我娘?对,你确实是我娘。”郑思源松开在柳曦头顶的钳制,手揉上她双乳,“有奶便是娘,你奶子这么大,够格了。” 粗布做的孝服宽大闷厚,郑思源隔着布料握住粗暴地揉捏柳曦,没有任何技巧,他似乎乐于让她的奶子变形,恢复,再被他塑造成他想的样子。 她的奶子由他捏住抖动,大脑失去控制权,要身体随它失控发抖,指甲无意识抠进蒲团的经纬,待到刺痛才发现毛刺扎进她指尖,流出血来。 奇特的痒意从乳尖一阵一阵漾开,连脚趾也不由自主蜷缩,所有的末端在向柳曦发出溃败的警报,她腰垫着蒲团在最高处,不受控制向上蹭,下颌绷紧成精巧的弧度。 更为濡湿的质感渗进他的裤子,直触他的肉棒,感受到柳曦在渴求他,郑思源两指钳住她乳尖拉扯,叫她溢出一丝疼痛又愉悦的呻吟。 战栗过电般在四肢百骸流窜,冲破毛细血管蔓延至皮下,淫水浸湿了她最上层的那件孝服,不可以让郑思源发觉,柳曦极力想并拢双腿。 “放开……不……”她借抗拒来发泄没藏住的喘息,“别……” 在柳曦酝酿词汇的间隙,郑思源手移到她孝服下摆,粗布被浸透一大片,痕迹无异于邀请他挺进。 “还装。”他低低笑。 布料撕裂的响声,柳曦衣衫底下的装扮尽数暴露。 她穿了一套白色的情趣内衣,蕾丝勉强包裹住奶子下半边,开裆丁字裤,带子系在腰侧,吊袜带夹住蕾丝花边的网袜。 鞋早被蹬掉了,柳曦又怕弄脏她的脚,干脆搭到郑思源腿上。 “要。”她说。 还有一层布料在阻隔他,微妙的触感很新奇,郑思源撕开碍事的孝服,见到他从没见过的景象。 赤裸裸的直白的引诱,血液冲上头脑,他喉结滚动,只说出两个字。 “骚货。” 浑身都在兴奋,柳曦嘴硬否认:“我不是……” “你不是?”郑思源覆上柳曦,拉下她的胸罩边缘,一双奶子脱离蕾丝的束缚,“你不是谁是?” 再没阻碍,他放肆捏弄她柔软滑腻的两团乳肉,手上的茧刮过娇嫩肌肤,看她细碎的喘自唇边流溢。 光是被揉奶子就湿到孝服浸透,柳曦防线崩塌,她眸泛水光,双唇微张,主导权全然丧失,无力反抗郑思源一波波的蹂躏。 随即,他凶狠吻住她,她顺从依靠任他掠夺攫取,又始终不甘心归他掌控,主动送上舌尖和他交缠。 对这种事向来无师自通,郑思源的舌尖缠住柳曦的,逗弄、舔吮,在她缺氧之前渡气给她。 真够坏的,柳曦想再挑逗挑逗,总败给急促的气息,她想逃离,他一揉她,她又失守。 奶子和身子都晃个不停,她双腿缠上郑思源的腰来维持重心,他顺势将她抱起进了里屋,扔到床上。 “孝服都遮不住你的骚样。”郑思源脱掉他的衣服,轻车熟路撬开柳曦假意闭锁的牙关,和她舌吻,含混着教导她,“下次别装纯了,我看你当骚货挺好的。” 他鲜活勃发的肉体和她相贴,她身上的蕾丝也随之紧密磨蹭,郑思源拿手指去抹柳曦的眼泪,舔了舔,又分开她的腿探向小穴。 他搅弄几下,淫水越流越多,淫靡的水声让她羞得直发软。 “下边的水比上边的流得还多。”郑思源拨开柳曦的阴唇,手掌贴上她小穴,“花瓣是这的比较好看,比你戴的好看。” 他粗糙的手茧蹭过她敏感充血的花核,柳曦感觉她要坏掉了,他碰哪里、做什么,她都只会瘫软着流着水,永远没法想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会怎样玩弄她。 怎么会被动到完全弱势的。 “别、别蹭……”她想让他停下。 装没听见,郑思源低头含住柳曦的乳尖,牙齿轻咬,酸软感侵袭,她又被他舌尖扫过抚慰,再被他唇粗野吸吮,上下两处让他折磨得要崩溃。 他偏不肯放过她,两个乳尖先后吸得发红,用玩她乳尖的手法去揉捻她的阴蒂。 “不要……”柳曦扭着身子求郑思源停手,“别捏了,求求你。” “谁说要的?”尽管嘴上没饶过她,郑思源仍停了手。 短暂从磨人的欲望中抽离,她表情稍缓,推不开他的抚摸,便没再强求。而他换成更直接的,中指在她穴口画着圈,趁她不设防之际没入。 “才一根手指就吓得跟什么似的。”郑思源浅浅抽插着柳曦的小穴,“你的出息呢?嗯?” “哦,我忘了。”他嘴角勾起一个坏笑,“我这根手指都比他粗。” 他真坏啊,故意坏她,柳曦是第一次,可郑思源的话语令她混淆,对她说她心理上是,生理上不是。 羞耻得想早点让他拔出手指,她向后缩向后退,穴肉却吸住他、挽留他,淫水不断涌出,想引他插得更深。 腿张到最开,柳曦用尽全力挪动,郑思源的手指依旧没滑出她的甬道,反而被吸得极紧,一根手指都抽插得艰难。 她的抗拒和哀求郑思源统统不理,他变换角度,指腹细细按压过肉壁的每一寸,刮过细嫩的褶皱,抠挖间指节掠过肉壁的突起,要柳曦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指和她的小穴间。 他遮住她的眼睛,剥夺她的视觉,其余感官更敏锐,酥痒酸麻由几处急剧扩散。柳曦非生理性泪水的真实泪水积蓄着,她哭他会更难拔的,她忍住眼泪,喘息愈加激烈,惊慌的念头在脑海里重复回放。 她要被他的一根手指插到高潮了,她怎么可以。 “真没出息。”郑思源骤然加进两根手指,叁根手指一齐进出。 未经开垦的领地遭人蛮横闯入,柳曦双腿大张,穴里又酸又胀,双手受制交叉固定在腹部,刚好托住奶子供郑思源索取,由内而外沦陷。 快感海啸般席卷她、摧毁她,叫她理智消亡,淫水被他修长又粗粝的手指带出,滴落到床单晕开,大腿上尽是她的湿滑黏腻。 她的小穴在收缩颤抖,将他探入的都吸住夹紧,迷乱的呻吟间,柳曦放任自己沉进欲海,迎接灭顶的高潮。 她大腿根近乎痉挛,郑思源压下头来舔舐,间杂着轻微的咬啮,她看到他存留的齿痕,花心流得更多更凶,整个人都染上淫水那股浸透色欲的气味。 在柳曦即将抵达之时,郑思源抽走他的手指。 不行,不要抽走,她不会解脱,只余巨大的失落与空虚,从浪潮上跌落,坠入海底。 但下一秒,他的舌尖取代手指,一下下戳刺着她,从穴口顶进她的甬道,温热的触碰烫得她发痒发麻,牙齿划过她重又饥渴的阴蒂—— 柳曦的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郑思源拉回她分开的双腿,他抚过白色网袜,在大腿上蕾丝花边勒出的印痕间游走。 “你这身很适合被操。”他弹了弹她的袜带,抓住她的脚踝并紧,将她双腿压到她胸前,“不用脱,也够骚。” 待柳曦反应过来时,郑思源的肉棒已抵在她穴口,龟头顶开花瓣,缓缓进入。 比叁根手指还粗上许多倍的肉棒撑开她的肉壁,他不顾她求饶的阻止,一寸寸深入,碾过她穴内的软肉。 “满意吗?”郑思源手握着柳曦的脚踝,让她双脚蹭着他的胸肌和腹肌。 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柳曦精神涣散,随着肉棒渐渐要填满她,他们的结合处,夹杂痛感的强烈快感主宰着她,她视线聚焦,从未被开垦过的穴间幽径由郑思源占领。 以为他全进来了,他并没全进,正在操她到可怕的深度,坚硬的、粗大的、滚烫的,在标记她这片处女地。 淫水在往外流,温柔裹着郑思源的肉棒,它越泡越硬,在她穴里又胀大一圈,顶得柳曦惊喘。 他进入她的体位让她有着剧烈的被压迫感,平常的插入都像入侵,此刻的凶猛更为无可比拟,柳曦仰望着郑思源,他脸和头发是湿的,不是汗湿,是她弄的。 “喷得真多,我该接住它们,看是你眼睛流的多,还是你骚逼喷的多。”他舔舔唇,身体前倾些,“其实我刚才还没全进来。” 柳曦眼前发白,刚那下正顶上她花心褶皱处的突起,是她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被他碾压得浇出淫水,喷在他的龟头上。 “哦,这里啊。”郑思源漫不经心笑笑,缓慢研磨着那处,“一顶你就发骚了。” 淫水顺着郑思源的额发往下滴,柳曦最敏感的地带由他掌握,他单手抱她双脚在胸前,另只手揉着她奶子把玩,她想反驳,一开口是骚浪的喘息,激得她全身泛红。 “怎么不反驳我,承认了?真乖。”郑思源拿过枕头塞进柳曦腰下,就着她腰的倾角深深顶入,“真骚。” 他猛烈地抽插起来,无情挞伐她,鞭笞捣弄着花心,柳曦双目失焦,只知道郑思源粗长的肉棒每次都快要拔出,每次都只留龟头在,又狠狠顶进她穴口,顶得她不自觉抽搐。 他们的体位没进到最深,最深的她暂时没勇气去想象了。 郑思源在压着她干,舌尖伸进她嘴里来勾走她魂魄,撞击下的水声没停过,他介于少年与青年间,混合着青涩与成熟的迷人肉体,肌肉、纹理和线条俱是极品,一刻不停歇,持续而长久地操干着她。 花心再度涌出热流,冲刷着他的肉棒,柳曦把她的支配权全交给他,随他摆弄,在床上他不听她的,只管操她,在胯下征服她。 记不清第几次高潮,她听到他低声说给她: “我今年才十五岁,还能操你很多年。” (注:下一章是郑思源视角的,两个人的春梦不一样。第一次写h我真的尽力了,容我缓几天……) -- 春梦之灵堂H(郑思源篇) (注:因为是两个人分别的梦境,所以视角和具体描述包括心理描写都有很大差距)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郑思源给郑思逸掖掖被子,盯着天花板想事。 房子新修过,室内整洁通透,他们四个花了一下午来做大扫除,以前只顾着玩的郑思逸也跑前跑后,帮搬些小件。 一个懦弱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在被气晕后就变硬气,整个家操持得焕然一新,还生出能耐来赚大钱——光看她舀麦乳精的豪横劲儿,就知道她绝对不可能是之前的那个。 什么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别人或许能,柳梅不能,郑思源不信这套,拿话骗骗那俩傻小孩行,想骗他?做梦。 他观察过她写字,写完“柳”字再起笔时,要写“梅”字,下笔该是一横,而她总先写竖,竖的位置偏左,说明第二个字是左右结构。 郑思源瞬间就想到一个字。 曦。 她有次在院子里折树枝写大字,见他出门,忙跳着想跺掉地面的字,借晃奶子来吸引他的视线。她心虚,他不傻,在看她奶子前,就看清她写了“曦”字。 柳梅认字,没认太多,稍微不常见的不会,能把生字都写得好,她根本不是柳梅。 她叫柳曦,晨曦的曦,早晨的阳光,是个好名字。 他倒不急着拆穿她是谁、叫什么,维持当前的身份更刺激,想来她也乐在其中,那他何必戳破窗户纸。 想着想着,郑思源眼皮渐沉。 灵堂上,他一把拽回柳曦:“想跑是吗。” 从背后紧紧贴住她,她那对他日思夜想的奶子,正被他抓着揉捏,即使隔两叁层布,郑思源也能感觉到它有多滑多柔软。 他扯下柳曦的孝布,红色头绳随之掉落,小白花在她头上颤颤巍巍抖着。 她也在抖,和他一样在渴望吧。 丈夫死了戴红头绳,就知道她会发骚,郑思源揉着柳曦的奶子往前走,离牌位越来越近:“知不知道夫死从子是什么意思?” “不、不知道……啊……”他撕裂她的孝服,扯开她的上衣丢到地上,引得她惊呼。 果然又白又软,郑思源按柳曦最喜欢的手法来揉,时而粗暴,时而迟缓,手指更不放过她挺立的奶头,捏着它们再用指尖去掐。 “就是他死了,你该从了我,张开腿给我操。”他抓着她的头发,逼迫她看向牌位,同时对他死去的爹说,“爹,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保证比你更能让她爽。” “小源你不可以这样……”柳曦挣扎着想逃。 她当然躲不过他接下来的蹂躏,郑思源胳膊压着柳曦的奶子磨她,另只手扳过她下巴,去吻她的唇,舌尖侵入她口腔,和她纠缠。 她的舌头和奶子哪个更滑更软?郑思源都想试试,能试的他都要试。他空出手解柳曦的裤子,她白皙双腿袒露,他捏上她大腿根。 这儿的肌肤不输奶子,她来例假不能被他干的时候,他正好夹她大腿根纾解。 刚捏几下,柳曦的淫水就流到他手上,郑思源中指探进她小穴:“等很久了吧?” 她羞赧夹紧双腿,想他停止,他反倒探得深,在她湿滑的小穴内抽动:“他插不到的地方,我都会插到的。” 他刚给她呼吸的余地,她就抑制不住呻吟出声,香烛味飘进他鼻腔,郑思源有着在灵堂奸淫柳曦的实感。 早硬了,他脱光衣服,抱她踩上蒲团。他抬起她右腿,肉棒摩擦她流水的小穴,她充血胀起的花核蹭过他的青筋,细致的接触下,她的哼声都变甜美。 会意,郑思源扣着柳曦的腰,让他们贴得更紧。他越是蹭,她的淫水就越是泛滥,沾满他的肉棒往下流。 “弟弟妹妹想要什么你都给买。”他指甲刮搔她花核,咬住她耳垂低语,“我不贪心,我只要操你逼。” 但他不想太早就操她,他没享受够。郑思源瞟向他爹的遗像,柳曦特地去照相馆冲的放大黑白相片。明明她一句话他就能照办,她偏要设圈套,可真是下血本了。 “没必要挖空心思勾引我,你说想我干你,我马上就干你。”说着,他翻转她身体,脸埋进她双乳间。 鼻尖陷入柳曦的乳沟,诱人的香气萦绕,郑思源想起,她昨天买白事的东西,带回一块香皂。 买完香皂迫不及待用它洗澡给他闻,是她能做出的事,他贪婪地嗅闻,舔遍她的乳沟,从顶舔到底。 在他舔舐时,她饱满的奶子几乎包住他鼻尖,光洁细腻的肌肤激起他的冲动,郑思源吸吮起柳曦的奶子,间或轻度的啃咬,留下属于他一个人的红痕。 手一刻没停歇,柳曦太紧了,郑思源一根手指就带起她的颤,穴内的软肉严丝合缝咬着他的指节。 没有什么比她的奶子更美,郑思源一寸不落吸过舔过,轮流疼爱两只奶头,吸到发红发肿,而柳曦显然很喜欢,无比迎合他的进攻,是接纳的姿态。 现在他染上了她的气味,该轮到他了。郑思源就着当前的姿势,抱柳曦回里屋,丢去厚垫子到上边:“跪着。” 她楚楚可怜的长相,配上这对大奶子和淫乱的小穴,总能诱发他的施虐欲,郑思源拉起柳曦双手,命令道:“捧住你奶子。” 他抽出手指令她很难受,她懵懂照做,他龟头自下端挤入,柔滑肌肤将他肉棒上的每根青筋挤压抚慰。 真舒服。郑思源继续顶着,和他想的一致,他顶端贴在柳曦的唇边,马眼已渗出些淫液来,再贴近点就碰到她唇。 他改了主意,肉棒抽上她脸颊,看她因羞耻感,眼里漫起水雾,他兴致反倒更浓,换边再抽,升腾起灼烈的快感。 她被抽得又或是羞得脸红,两种颜色相映,郑思源转而拿肉棒蹭上柳曦唇间,淫液涂满两片软嫩的唇瓣,她上下的唇,他全蹭遍了。 郑思源在柳曦的奶子间抽插,一次完整的抽插以她含住他结尾,他一次次操着她奶子,美妙的触感使他低喘。 眼前的女人在任他亵玩摆布,郑思源重新捏起柳曦的乳尖,听她娇吟不止,淫水流到垫子都打湿,他不满足于她只舔一点,他要全部。 “张嘴。”他说。 柳曦要抬头看他,郑思源扣住她后脑勺,他手一捏她下颌骨,她因疼痛张嘴,他肉棒离开她双乳间,龟头送进她嘴里,旋即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她舌头在乖巧地欢迎他。 她漂亮的脸却同嘴被撑得变形,流下不适的泪水,嘴被迫张得更开,来容纳他的肉棒,郑思源被柳曦那副屈辱的神情勾得发狂,越顶越深,直至顶在她的喉部。 湿热,很紧,郑思源对准柳曦的喉部进到最深,这次也由他来操控。 想她能捧起奶子服侍他,唇舌来舔他含他,要等到下次了,他不介意等。 他像操逼般操着她的嘴,用他独一无二的权威,来镇压住她所有的无谓抵抗,她闷哼是助兴,比春药还催动他。 柳曦满脸泪水,呼吸破碎,哭着求他停手,郑思源冷笑说道:“你只需要乖乖被操,不需要也不准违背我。” 他一手抓紧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手放在他腹肌上,展示他除去性器之外的傲人资本,而她跪在他身前,手举高,宛如信徒虔诚跪拜神明,向他宣誓效忠。 -- Яōǔгōǔωǔ.ⅵⓟ 就因为他大? 从春梦中醒来,柳曦意犹未尽。 小穴湿得一塌糊涂,她用暖壶倒水浸湿干净毛巾,仔细擦了擦,端水盆到门外洗毛巾,挂在屋里,有炉子的热气烘着,上午就干了。 洗好要往外边地上倒水,柳曦不巧碰见郑思源在井边打水,脚边放着个盆。 难道他也做春梦了?柳曦问出无关问题:“你屋的暖壶坏了?没水吗?” “没坏,老叁把水全喝了,尿裤子了,我在给他洗裤衩。”郑思源面不改色心不跳扯谎,扣锅给睡熟的弟弟。 他倒想说他是梦见操她才弄脏的裤衩,可天寒地冻的,他说完也没法真操她,那还说个屁。 布料面积柳曦一看便知,她装傻道:“我给你倒点热水吧。” “不用。”郑思源偷摸少倒了点水。 拿暖壶出来,柳曦往郑思源的盆里倒热水,看这凉热水的比例,他明摆着在等她倒。 没挑明各自想法,她让他洗完赶紧回屋睡,先回了屋。 第二天午饭前,柳曦收到个大号包裹,北京寄出的,寄件人是鼓励郑思萍往北京考的女知青。 瞧这包裹的大小,装的肯定不少,柳曦让郑思逸叫郑思萍回家吃饭,饭前拆包。Ьしρορο.Ⓒοⅿ(blpopo.coⅿ) 用剪刀小心划开包裹,柳曦一件件拿出里边的物品,最上边是封信,她拆开信封看信。 信是几位知青分别写的,字迹不同,他们给每人各寄了东西,给柳曦的是粮票肉票,给郑思源和郑思萍的是课本、辅导书和名着,给郑思逸的是一套小人书。 一本略显老旧的英语词典很厚重,来自开窗让郑茂受寒的那位好心知青,他说这本词典能给叁个孩子用,妥善保管,用到大学没问题。 柳曦清点辅导书,英语的多些,有初中的有高中的,当真天助她也。展开最好的信纸,她先写回信,再叫他们仨写。 她字刻意写得极丑,歪歪扭扭的,兄妹俩的字工整俊秀,到郑思逸写,他犯了难:“娘,我写不好。” “写不好也写,大胆写,你看娘的字多丑,都写了。”柳曦身在八零,习惯了瞎编。 你就装吧。郑思源瞄一眼那经过柳曦加工的丑字。 有词典在,柳曦如虎添翼。词后有音标,她把学过的单词拆成音标,中午就拉着兄妹俩“推测”各个音标的读音,再拿音标反推生词,来学初高中的知识。 下午柳曦去村小接郑思萍,远远望见英语老师王凤英,她高声喊道:“王老师!王老师!” 王凤英却快步想跑,柳曦兜里有布票,她拿着布票迎上,往王凤英手里一拍:“王老师,知青给我家寄英语书了,我想找你看看。” “小梅啊,不是我不想教,实在是你们学得太快了,我没啥能教的了。”王凤英把她会的都教了,但这仨人能学的远不止这些,大有潜力。 她推回布票,诚恳道:“我水平有限,你再送我这那的,我受之有愧。” “王老师,你就简单帮我看看,行不?”柳曦热情地拉王凤英回自己家。 “这堆奇形怪状的拧巴字母,是啥玩意啊?王老师,我看它们跟正常字母能对上,就列了几个词,造个句子。”柳曦带口音朗读出一个句子,“唯斯奥特,闹累知,奥复,赛恩斯,安的,太可闹了几,一特,一斯,因木抛……” 要超出她所学的,王凤英连忙阻止柳曦再说:“你这是高中的知识,我真教不了你。” “高中的?”柳曦追问道,“王老师你能教初中的不?” 王凤英她爹是村小的老校长,她毕业后回村小教书,知识水平够的。 “能是能,但……”怕误人子弟教偏好苗子,王凤英很为难。 “能教就行。”柳曦开启长篇大论,讲述拳拳爱子之心,“王老师我跟你说,我为了孩子有好前程,我啥都肯做你晓得吧,我……” 她又夸王凤英,又给王凤英画大饼,说孩子们踏实肯学,老实憨厚不忘本,将来会报答传道授业之恩,说得王凤英盛情难却,答应明早教他们学初中英语。 小算盘打得响,柳曦知道王凤英的同学基本在县里初高中教书,个别在市里高中教书,更有省城大学教授。王凤英人品不错,俗话说拿人手短,她就等王凤英帮引荐那帮同学,借他们的势当助力。 起个大早,柳曦叁人在约定时间来到院子外。 “王老师,我是郑思萍。”郑思萍朝里喊。 冬天家家烧炉子,容易一氧化碳中毒,门里迟迟没声,柳曦察觉不对劲。她推开院门冲进院,叁人合力撞开门,王凤英一家四口昏迷不醒。 开窗通风,人搬到院外,柳曦管别家借车,车借到,可那家的男人昨天崴了脚,脚肿得老高,踩不动离合。 顾不上再找人,柳曦大手一挥,她开!问就她开过拖拉机。 编的,她有C1驾照。 当初学车被驾校骗去报手动挡,教练说学手动挡,总有特殊情况能用得上,这不,今天真就派上用场了。 郑思逸被她培养出自理能力,能独自在家,柳曦帮搬一家四口上车,跳上卡车猛踩油门,开车在乡间土路疾驰。 一路狂飙到县医院送急诊,柳曦垫了医药费,坐在长凳上喘气。这一出速度与激情够刺激,她心跳没下过一百二,得歇歇。 除了她,另外俩还处在呆滞状态,直到护士来说人都醒了。 “再晚来一会,怕是要坏事啊。”医生对柳曦说,“我替病人全家感谢你。” 消息顿时传遍全医院,有个女人开着卡车生死时速,和她的俩孩子救了一氧化碳中毒的一家四口,四个人神志都已清醒。 “柳姨,你真厉害。”郑思萍震撼得无以复加,她的后娘太有本事了,干脆果决,救人于生死边缘。 而郑思源静默不语。 这个女人比他想得还要有勇气、有胆识。她会赚钱,长得标致,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 他呢,妥妥的废物一个,那她看中他什么了,要使手段来勾引他? 就因为他大? 他应该算帅吧,郑思源又低头看了眼,确认尺寸是否达标。 “哥,你喝点水吧,你脸都红了。”郑思萍递来水碗。 “嗯。”郑思源喝完水,盘算着要赚点钱。 他不愿意当废物,歹竹出好笋,妹妹学习那么好,他也可以。 都怪郑老叁,要不是给那小屁孩赚钱补身体,他就不会辍学,他不辍学,早能当上她的“好大儿”了,哪至于只占“好大”俩字。 王凤英托护士说要见她,柳曦走进病房。 “小梅,这救命之恩,叁辈子我们都还不清啊!”两口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半夜孩子说冷,他们关了窗添煤,就中毒了,医生说多亏送来及时,否则全家轻则变傻重则没命。 俩小孩也抹着眼泪,一家四口要下床拜谢,柳曦忙喊护士稳住他们。 “我同学在县高中教英语,我俩关系好,你等我找她,她能教你孩子。”救命之恩她定当报答,王凤英打算找好姐妹。 她俩熟,她既能打包票教得好,又能帮介绍好学生郑思萍来县初中就读,送好姐妹个人情,一举多得。 “谢谢,谢谢。”柳曦目标达成。 顺利预定高中辅导老师兼工具人一位,柳曦将车开回村里,她救人的事迹早传开了——有人去县医院看病,围观全过程,回来一番描述,大家对她敬佩不已。 王家老两口也来谢柳曦,送了些布票,说给孩子们买布做新衣裳,柳曦没推辞,收了。 迎接的人群中,郑思逸站在最前,满眼的孺慕,进家门,他的笑容灿烂热烈:“娘,你是大英雄!” “娘更想看你们都做大英雄。”柳曦的引导信手拈来。 等穿回现代,她升到大叁就去考教资,这嘴皮子功夫要物尽其用。 “年底了,快到你们生日了,我给你们量量尺寸,找裁缝做新衣服。”柳曦拿了皮尺,“思萍要去找同学玩,思萍先来。” 量了郑思萍的尺寸记下,柳曦再量郑思逸的,好动的他这回很老实。 今晚郑思逸礼尚往来去蹭饭,对方家长来接,他走了,家里就柳曦和郑思源在。 弟弟妹妹生日在年底,郑思源生日在阳历叁月,柳曦说的做衣服只给他们做,没带他。 他不图衣服,他图什么她清楚。 连苗头都不给他吗?凭什么。 “老叁长个快,你给他往大了做就成,越大越好,别没过多久就量。等他长得慢了,你再量尺寸多做几身。”郑思源总喜欢给他的心思,安上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都快把自己说服了。 “等他长得慢了,是几岁?”柳曦装作求知欲浓厚,“十五——十四五岁吗?” “嗯。”郑思源保持冷脸。 算她聪明,懂他想说什么。 “你十五岁了,看来我得加上你。”她递过皮尺,“你量吧。” 皮尺到处量,郑思源精准避开该量的部位,只量对身高。 喂,“好大”儿,你好歹装装样子吧?柳曦提醒道:“你没找对地方。” 借题发挥,郑思源丢开皮尺,不耐烦道:“不会。” “行,我帮你量,行吧?”柳曦主动地不情愿接手,皮尺贴上郑思源的身体。 没彻底长开,郑思源的两围目前是95和70,柳曦念出臀围:“二尺七。” 数值忽变,她自言自语道:“哎怎么变二尺九了?” 二尺七约90厘米,二尺九约96快97厘米,怎么差出六七厘米的? “你说呢?”郑思源冷冷反问。 顺着郑思源的目光看去,柳曦看自己拿的皮尺,在他的裆部,被半勃起的肉棒撑起一块来。 “娘,我想喝麦乳精!”郑思逸屁颠屁颠跑进家里。 郑思源黑了脸。 -- Яōǔгōǔωǔ.ⅵⓟ 今年的一氧化碳似乎特 柳曦有预感,某个小屁孩要挨揍了,被迁怒的那种。 这天来得很快,她一进门,就看到郑思源在打郑思逸,堵上嘴拦腰打屁股。 见柳曦来,脸上两道泪的郑思逸忙向她求援:“唔!唔唔!” 自动翻译成“娘,救我”,柳曦问郑思源:“他又作妖了?” “打碎一个碗。”郑思源翻旧账告状,“你说得对,他缺管少教我有责任,那次他烧你衣服,我就该胖揍他一顿。” “行了,你打累了就歇会吧。”柳曦没施以援手,她选择旁观。 这孩子没少气人,确实欠打,他还记吃不记打,打完给个甜枣吃,那点所谓的“仇”,没两天保准忘精光。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郑思源打完柳曦上,喂了颗蜜饯,郑思逸不哭了。 他委屈道:“娘,我想给你冲麦乳精来着,没拿住。” “你想对娘好,娘知道。”柳曦摸摸郑思逸的小脑袋瓜,“娘不喜欢喝。” “娘,我们不是自私的孩子。”郑思逸睫毛上挂着泪珠,“你也喝,咱们一家人都喝。”bしρορο.㏇ⅿ(blpopo.com) 关键它不好喝啊!你娘我喜欢阿华田、高乐高、豆浆粉、抹茶粉、蜂蜜柚子茶和……柳曦回忆着她家冲调饮品的味道,轻轻叹息。 “好。”她将错就错。 有家民营食品厂想收购小餐馆的卤水配方,小餐馆那夫妻俩打电话找柳曦,允诺多给钱,想早拿到配方,她料定有诈,没同意。 善念为柳曦带来善缘,厂长和王凤英的丈夫是故交,他到村里来探望老友,正巧闻到卤肉的香味,得知配方原是柳曦拥有,就来找她商议配方转让。 买断制本质亏,柳曦还在想找个食品厂合作,开发卤味赚钱,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现成的厂长送上门。 双方一聊,她明白了,这夫妻俩想两头骗,当中间商赚差价。 于是柳曦和厂长达成协议,她提供完整配方,但报酬她不全要钱,两成现金归她,剩下八成当股份,回投进食品厂,食品厂每年年底按出资比例分红给她。 做股东可比单卖配方赚多了,柳曦从头到尾看过合同,够严谨,签上柳梅的大名。 万事俱备,她单枪匹马去镇上,告知小餐馆的夫妻俩,说他们不必再找她了,她已和食品厂厂长签了合同,独家买断。 要煮熟的鸭子飞了,老板怒吼道:“你坑我们!” “我坑你们?我有那心坑你们?以前我来你家干活,一天天的忙到最晚,你家孩子病了我整夜守着!”柳曦作痛心疾首状,先点名在场的卫生所大夫和护士,“周姐,小刘,你俩说说,我撒没撒谎?我要坑他们不早坑了?” 得到否定答复,柳曦指着夫妻俩质问道:“我哪坑你们了?是你们先坑我的吧!” 她面向围观群众,展开手中字据:“白纸黑字,一式两份,按上边写的,明年春天你们才有完整的配方。这配方没全在你们那,你们就想骗马厂长投钱,再骗我交出配方,把我越过去了,两头骗!” “天地良心,我没造假。”柳曦点着一处指纹,它覆盖在文字上,“这可是陈所长的手印,我哪敢伪造啊!” 和夫妻俩立字据时,柳曦留了后手,她特意加了条,一旦她毁约,他们付的钱她会全额退还。 “大家帮着做个见证,今天我毁约,钱我全退,不服就去告我。”柳曦掏出纸包,数着纸币的数额,分文不差,“钱我还了,里外里我还白送一锅卤水呢,靠这锅卤水赚了多少,你们两口子心里有数,别搞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把戏!”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看字据所写,方知事情始末—— 柳曦和夫妻俩有约在先,立过字据,配方只给叁分之一,一大笔钱到手。这配方早晚归夫妻俩,如今看食品厂给的多,柳曦毁约了,夫妻俩不干,她就退了那笔钱,算来是她亏。 别说柳曦把配方卖给食品厂赚,万一夫妻俩两头骗得逞,那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半点没捞着,这件事她最亏,风险最大。 想想柳曦来镇上办事的时候,总带卤味给他们,而这两口子抠得要死,众人心中那杆秤自然倾斜,指责起他们做事不地道。 大方散财只为舆论能帮她撑腰,柳曦潇洒走人。 无论在哪个时空,哪怕身在小说设定的平行世界,柳曦也想报效祖国。而按照规定,国家公职人员不得经商办企业或从事其他经营活动,她工作了,她的股份就得转让。 肥水不流外人田,柳曦决定把股份送给郑思萍,走财产赠与。 剧情中,郑思萍患有精神分裂症,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郑思源听信方静舒所言,没给郑思萍钱。没钱就没话语权,郑思萍总被郑家长辈欺负,心中苦闷无处倾诉,病症时常反复。 郑家叁个孩子里,郑思源能白手起家,股份对他不重要,反正他能赚。而郑思萍有钱就有底气,作为负责且不扶弟魔的姐姐,她不会不管郑思逸。 柳曦学的英语,工作多半要出国,不常在国内,钱的分配她得上心。 总而言之,钱在郑思萍那,叁个人都会过得好,在郑思源那就未必,他心不够细。比如郑思萍想买内衣或姨妈巾,不好意思去管郑思源要钱,郑思源更想不到这方面。 想走财产赠与,父母赠子女最便捷,原身没和郑茂领证,要按事实婚姻算,得年满二十岁,好在原身登记的年龄比实际大,事实婚姻有效,郑思萍能算她的孩子,如此安排,完美。 要是柳家那帮人能不说闲话就更好了。柳曦知道他们会说什么,说她赚钱给外姓人花,没给他们花,白眼狼之类的。 原身的爷爷和母亲最疼爱原身,他们早去世了,活着的父亲和兄弟对原身动辄打骂,柳曦穿来后,他们贼心不死,总来闹事。 夜长梦多,等食品厂大赚,柳曦入股那事必定藏不住,他们再来闹事要钱…… 今年的一氧化碳,似乎特别浓。 艺高人胆大,法外狂徒柳曦拎着大包小包,回邻村的娘家,外加用剩的百草枯。为避免被怀疑她在食物里下毒,她每顿都请村里人来吃饭。 第一晚,她把毒下在他们的衣服上,第叁晚,她睡前开窗通风。 “柳梅,把窗户关上,我冷!”原身脑满肠肥的弟弟嫌冷。 “弟啊,你别关窗啊。”柳曦苦口婆心,加油激起弟弟的逆反心理,“我们村有一家子关窗烧煤,中毒了,我开的车去医院,救了他们。” 她忍着恶心吹捧柳爹:“多亏爹让我开过拖拉机,我才能救人,等县里来人采访了,我多夸夸爹,夸夸弟,说不定有别的好人家看上咱家,把姑娘嫁过来呢。” 原身的弟弟前一阵刚被定亲那家退亲,柳曦此话正中下怀,他嗤一声:“你别说没用的,先把窗户关严,再添点煤。” 他虽然喘气比前些天费劲,但更怕冷。 “弟啊……”柳曦发动二次念经。 柳爹拍桌子大骂柳曦窝囊废,亲自添煤进炉子,闭好门窗睡觉。 后半夜,柳曦眼睛不曾闭上,等呼吸越发憋闷,在昏死的边缘,才下炕踩鞋,在地上爬行。她随手拿的柳爹的棉袄,被地面蹭得满是灰土。 柳曦对百草枯的药性有信心,早晨太阳升起,父子叁人必死无疑,且两种病都有肺水肿的症状。 而她营造的表象是,她拼着全身力气爬到院子里,呼救没人听见,失去意识躺在外面,是“救下外人却没救下家人”的自责孝女。 面前出现一双鞋,柳曦暗道不妙。 算来算去,没算到好(猪)心(队)人(友),她必须万无一失,他们必须死透,不死透送到医院抢救,后果可想而知。 那人蹲下,在寂静的冬夜里,他轻声说:“那瓶百草枯是我藏的,被你拿走了。” 是郑思源。 “是,我用了它,还用了两次。”计划暴露,柳曦出乎意料平静,“你想怎么样呢,去报案?还是杀了我为你爹报仇?” “我只是想说,你比我早一步。”郑思源说。 那个从不关心他们死活的爹郑茂,害得他们的娘操劳,为能回城抛下他们仨,郑思源早动了杀心,又看郑茂欲对柳曦施暴,他更要杀之而后快。 他弄到一瓶见底的百草枯藏起,想在知青们走前毒死郑茂,那瓶百草枯却不见了。 然后,百草枯归位,郑茂死于“肺痨”,郑思源回想那天柳曦和郑茂同处一室,真相呼之欲出,是柳曦用百草枯杀了郑茂。 那瓶百草枯再度消失,郑思源跟在柳曦身后来她娘家,叁天中每天看她一遍,同样的招数在今晚上演,他是唯一的观众,和她有了共同的秘密。 她在和他们虚与委蛇时,他就在屋外听着,到归于寂静,他随时能救出她,让她不致身陷险境。 “所以呢?”柳曦问。 “有些事我可以为你做。”郑思源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 他可以替她杀掉那叁个人,可惜他总晚一步。 “你以为你在演《白夜行》吗。”柳曦不慎穿帮,算了,爱穿穿吧。 分裂的极端利己主义者,手上四条人命,坏事都她柳曦干的,她还怕什么。 “你不冷吗。”郑思源摘了手套,要给柳曦戴上,“至少手暖点,我去给你拿棉裤。” “别添乱,你给我回去,我冻伤或发烧,都和你无关。”今夜没有月光,柳曦静看呼出的白气散去,话语比黑夜更冷漠,“除非你活腻了,想陪我死。” “回去。”她说。 良久,她听到郑思源微不可闻的回应:“……好。” -- 夜袭小寡妇 有村里人路过,发现了倒在院子里的柳曦,忙送她到县医院。 还行,柳曦睁开眼,忍着头疼摸她脚踝。郑思源非要她先穿会棉裤,她穿了会,估算再不脱不够逼真,才脱的。 时间挺准,刚够她脚踝冻得发青偏紫。 “小梅,你家烧煤中毒了。”邻居大婶的表情很沉重。 一氧化碳中毒的迟钝后,柳曦开口问:“婶子,我爹他们没事吧?” “你爹他们……没了。”大婶红着眼睛说,“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都快冻僵了,他们在屋里,已经没气了。” 众人七嘴八舌说一通,把事讲个大概,柳曦瞪大眼珠子,喃喃重复着:“咋能呢?咋能呢?” 原身出嫁前就经常挨打,大家都知道,老柳家的男人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而她弟弟夏天怕热冬天怕冷,他们猜是她弟弟让她关窗添煤的,哪还会怪罪她没把人喊来。 众人五味杂陈,这女人哪,逆来顺受惯了,嫁到邻村给人当后妈,被气得狠了才硬气点,回娘家还照样得伏低做小。 他们又劝,时机成熟,柳曦捂住耳朵,撕心裂肺的绝望嘶吼爆发,随她受冻而变粗哑的嗓音,传出病房传到走廊:“啊!!!!我不信!!!” 拔了针头要蹿下床,柳曦被众人按住,医生护士都来劝,她放弃挣扎,麻木地流着眼泪,面瘫版的喜极而泣。 羊毛出在羊身上,郑思源走前,柳曦叫他顺走原身弟弟的彩礼钱,拿办喜事的钱来办“喜事”。在县医院挂完水涂了药膏,她回村办“喜事”,大办。 披麻戴孝,熟悉的装备一穿,柳曦对郑思源的眼神习以为常。 弟弟拽她手暗示她,郑思萍对柳曦说:“柳姨,我们陪你进去吧。” “别了,你们是外姓人。”柳家太晦气,柳曦不方便直说。 叁个死人那儿还剩点钱,有亲戚来要钱要房子,柳曦发着烧懒得掰扯,让他们自行解决去,又不是北京的房子,她何必为这一亩叁分地耗费精力。 苦肉计效果拔群,柳曦极限一换叁,办完丧事,她就病倒了,打了两天针,出院回自家养着。 “娘,喝麦乳精。”郑思逸小心翼翼端着碗进屋。 “乖,好大儿。”柳曦随口夸奖道。 “娘夸我了!”郑思逸放稳碗,一蹦叁尺高。 “娘夸我了!”他得意洋洋向郑思源炫耀,“娘夸过你是好大儿吗?没有吧!” 她只会夸我好大。郑思源没理郑思逸,他有其他事要干:“老二,你明天要上课,今晚我照顾她,你跟老叁睡那屋。” 这两天是郑思萍在陪护,晚上没睡好,她答应道:“行。” 兄弟俩刚走,柳曦下了炕。 这年头卫生条件一般,天天洗澡太难,柳曦坚持每日例行洗下身,也让郑思萍注意个人卫生。 郑思萍先洗,倒完水刷过盆,再帮她倒水,柳曦洗了洗,自力更生倒掉水,又洗脸刷牙,最后爬回炕上躺着。 “柳姨,我去睡觉了。”她们才差六岁,郑思萍不叫娘。 “去睡吧。”柳曦说。 她浑身没劲,脑子能算清醒,不知道今晚郑思源会不会乘人之危,干点夜袭小寡妇的好事。 “哥,你这么粗心,能好好照顾柳姨吗。”郑思萍不放心。 “能。”郑思源催促道,“快去睡,你眼睛下边青一大片了都。” “啊?那我睡了。”郑思萍撩起帘子,到另个屋去睡觉。 闭上眼装迷糊,柳曦听声音,是郑思源吹熄油灯,坐到炕边来。 “胸口压着大被,觉睡不实诚,你不知道吗。”郑思源掀开柳曦的被子,单薄的衣衫扣得不严,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 他才知道她穿的、会让奶子变小的玩意叫奶罩,今天她没穿,刚好给他摸。 轻松解开一排小扣,郑思源手摸上柳曦的奶子,柔软细腻令他沉迷。从没摸过的他,怀着探索的新奇,手从奶子最上摸到最下,手指滑过幽深的沟壑,到她粉色的奶头上。 下边还有更神秘的沟壑等着他开拓,郑思源并不心急,他揉捻柳曦的奶头,感受这对鲜嫩的蓓蕾在他手下挺立,手覆在她奶子上。 本能促使郑思源揉捏玩弄柳曦的奶子,她体温偏高,奶子像两团灼热的雪团,乳肉随他十指的动作,溢在指缝间,似要在他手中融化。 比他梦到的还美好无数倍。 没想到郑思源会直奔主题,柳曦借病中呓语来释放呻吟,她记起梦的情节,被他一摸,她就湿了。 今天不是梦里,现实比梦里更可怕,被他看见的话,他会比梦里更疯狂吗? “叫你别挨冻,你不听,发烧了,还瘦了。”郑思源低声笑,话锋一转,“但奶子一点没小,比我想的还滑还软。” “你脸红得真好看。”揉奶子的间隙,他腾出手捏了把她的脸,“我就当你能听得见。小寡妇。” 他的每句话都像情欲的闸门,它一道道开启,滔天浪潮汇入柳曦的脑海,冲刷着她理智尽失。 她鼻息微妙的乱,郑思源加重力度,手抓住柳曦的奶子打着圈,到外侧往外推,要把它们摊开,到内侧他又往中间揉,两只奶子被他紧贴摩擦,再一上一下交错相蹭。 圆润饱满的奶子由他揉成各种形状。 “嗯……”郑思源粗糙的手掌挑起她的快感,柳曦感到淫水流到她腿间,内裤已然湿透。 他揉得那么重,她开始幻想,如果她能穿情趣内衣给他看,他会兴奋到什么程度。 在柳曦忍耐间,她的上衣被郑思源剥掉,烧没退利索,空气乍一激,她身子发抖:“冷。” “冷了?”郑思源脱掉上衣,将柳曦牢牢压住,他来回蹭着她,“多蹭蹭就热了。” 她的奶头会和他的相贴,奇异的触感激得他只余一个念头,他想品尝。郑思源低下头,舌尖绕圈舔柳曦乳晕处的小突起,她怎么呼吸,都像在催情。 郑思源含住柳曦的一只奶头,牙齿划过她的乳眼,轻咬乳珠,给她做充满占有欲的标记。接着,他近乎粗暴地吸吮起来,乳晕连带乳肉都被他唇舌包裹。 身下的柳曦顺从任他掠夺,郑思源抖着她另只奶子,两指没离开过她奶头。吸够一边,他改换温和的抚弄,舌尖细细舔起,双唇吻过他蹂躏过的肌肤。 她很爱干净,生病了没洗澡,用毛巾沾水擦拭的,他想嗅嗅有没有那股香气,只嗅到纯净的气息。 晕晕乎乎的柳曦没忘她那块香皂,下次再说,她现在没思考的余地。 放缓舔吻,郑思源想得远些。有天他起夜刚穿鞋,月光从窗外照进,他透过窗帘看着,柳曦站在月光下,低低吟诵着一段英文诗,完全没有乡音,和她平时讲的毫无相似之处。 倘若那些细节是她多年来养成的,那柳曦多半是被娇养长大,也有可能她平常的用度在他眼里是娇养。 她是什么时代的人?睡完他她会跑路吗?郑思源忽然产生危机感。 他想要柳曦,很想要,但他不想她跑掉,他要再拖拖,拖到她忍不下去。 他这种粗野的男人,柳曦瞧得上吗?陷入少年烦恼,郑思源的前戏都温柔了许多。 在期盼好大儿兼小狼狗和她狂野调情,郑思源半路却莫名其妙降速,柳曦很不满。 “冷。”她抬起臀部,隔着裤子蹭他,双乳贴着他赤裸的胸膛。 郑思源深深叹气。 他说:“他们都说你克男人,克死了我爹,克死了你爹、你哥和你弟,让我和老叁离你远点,免得被克死。我会怕吗?我命硬。” 还没懂郑思源想说什么,柳曦就被他扒光了。 随即,他坚硬滚烫的肉棒贴上来:“鸡巴更硬。”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