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传》 吸毒疗伤 长空明月高悬,月华慷慨洒落在玉阳派巍峨宏阔的大殿广场上,天地间一片清灵润泽。 玉辰宫高敞的梁檐下,寥寥挂着几盏红纸灯笼,夜风中微微摇曳,荡起层层虚茫暖红的氤氲,清寂中透出几许世俗凡相。 宴云跌坐在大殿广场的尽头,四顾无助地打量漆黑的周遭。 辽阔广远,深邃空寂。远处是泼墨般绵亘蜿蜒的北邙山,身边……则是刚刚被她用气劲拦腰斩断的小银蛇。 面对此景,她不由得再次哀叹时运不济。 原不过出来散会儿心,怎料行至此处,倒霉地被一条不知从哪里窜出的小蛇咬了脚踝。 本也不怕这突如其来的皮肉苦,若是往常,不说这等凡物根本近不得她身,就算不幸被咬到,也大可以用内力将毒液逼出,静修几日无妨……然而坏就坏在此身大部分灵力,都被那该死的李宣初施术封印了起来,现下只落得形状凄惨无人问,仰天悲戚长叹,内心痛骂连连。 夜半时分,玉辰宫正殿已成空室。 广场偌大,这厢又无灯火照明,让她到何处寻求帮助…… 赶得可巧,如此苦熬到清早,堂堂云罗真人散步不慎被蛇咬的消息,就该传遍整个玉阳派,届时,她那本就岌岌可危的功誉,怕又该添一袭流传广远的师门笑料! 正苦恼着,耳边突然传来淅淅索索的响动。 “谁?”宴云警觉道。 没有人回应,细碎的响动却因为她的问话而戛然止息。宴云更加疑惑,端起声音道:“谁在那,鬼鬼祟祟是何居心?” “师……师父?”一个清润朗利的男声从不远处的林子中传来。声音里透出些许惊讶,想来不是太笃定自己听声识人的本事。 宴云一愣:“凌若?” 她有些纳闷,不知大半夜的,自己这谨小慎微的小徒弟怎么会突然出现此处。 不过,想她本人沦落这等境地也够惹人侧目,怎么好去猜疑别人的动机目的。遇上了,正好不用麻烦外人:“若儿吗?到这儿来。” 那名唤凌若的云罗弟子循声赶到她身旁,掌心幻化出莹白的光,一眼就看到师父宴云往外渗血的脚踝。 “师父!”他脸色骤变,匆忙俯下身去察看伤势,那薄淡的光,因着他的动作,瞬间又隐没在黑夜里。 宴云刚想开口央他助自己一把,凌若却已倾身将她抱起,踮脚飞向后山的流云阁。 虽说是小徒,但凌若也已是身长七尺的男儿之躯,平日里师徒二人板眼应和,礼数皆备,兀地亲密如斯,宴云不禁觉得有失体统。 可是现下也不是她摆门面的时候,只好没话找话:“大半夜的,你去前殿做什么?” 凌若抿了抿唇,奔忙中解释道:“师父忘了,今夜弟子当值,方才恰好巡到前殿才撞见师父。” “哦。” 动作间,宴云嗅到一股极淡的香气,她素不焚香,是以只能是从凌若身上弥散出来的。细细分辨,有几分门派里熟悉的香篆清苦味儿,还有一丝则是她从未嗅到过的无名甜香。 “你倒是喜好特殊,为师竟不知你还好女儿家的膏香。” 凌若样貌隽秀,俊俏里略带着点儿女相,想来爱好独异些也不为过。 只是没想到,本来是宴云随意调侃的一句话,却引得凌若一阵羞赧:“不、不是,是家母过世前留给弟子的香囊,里面放了几味不知名的香木。时间久远,味道本不浓郁,怕不小心弄丢了,所以弟子总佩在身上。” 宴云眼风拂过他颈间,果然发现一条细细的红绳隐隐坠在里衣后头。 “师父……不喜?”他问的小心翼翼,月光映照在宴云细若白瓷的肌肤上,像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辉光。 从凌若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她沁红的唇和挺翘的鼻尖,若再放肆一点,甚至能注意到她胸前随呼吸起伏微晃的弧度,被素净的白衣纱裙包裹着,明明高不可攀,却能让人一眼生出贪念,想到些个缠绵悱恻的风流韵事。 宴云全不知这弟子心中所想,大抵觉得自己的话被他误解,便解释道:“并非不喜,只是随口问问,不必放在心上。” 凌若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谢师父不弃。” 说话间,流云阁已在眼前。 凌若抱着她落定在二楼东阁室外的走廊间,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将宴云安置于锦幄后的一方春榻上。 他手边动作麻利,不消宴云开口,已经掀起宴云裙摆下沿,察看起她的伤情。 宴云入夜外出,脚上只汲了木屐并未着袜,暗红的血从两处血孔渗出,本来皙白的皮肤,此刻也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对比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凌若认真看过,眉宇间渐渐凝重起来。忖量片刻,他竟直接低下头去,在宴云怔忡得注视下,用唇覆上了那尚未止血的咬痕…… -- 继续 “呀——”宴云不防,失声惊呼。慌乱中急忙要收回脚踝,却不想被他箍的牢固,根本无法抽离。 一切发生得令人始料未及。 “不……怎么……”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责斥对方的唐突,待气顺了顺,才厉声道:“凌若,你做什么,简直荒谬!” 凌若侧首吐出一口污血,看宴云面色肃然,已在撒火边缘,立时促忙促急地解释道:“师父息怒,弟子也是一时情急,那蛇虽小,却是剧毒之物,耽搁许久,若再不将毒液吸出,恐会伤及师父功体,是弟子唐突,还望师父恕罪——” 他满脸忧忡之色做不得假,嘴角未及擦拭的血色映着他清俊的眉眼,莫名透出几分妖异。 宴云气性瞬间偃旗息鼓:“可是……用真气也是——” “得罪了。” 宴云的闷声回驳被凌若出声截断,跟着他再度俯下身,沁红的唇微张,又一次吮住了她脚腕上的伤口…… 凌若长指稳稳固在宴云纤细的小腿上,手下触感细腻,宛若轻抚上好的羊脂白玉,嫩葱样的脚趾蜷作一团,无论手指还是唇齿,皆能清楚感受到她的身体正因为他的吸吮在微微轻颤收紧。 一次,两次,三次,到最后也数不清究竟反复了多少次,宴云只觉他口中湿热,被包裹住的伤口处酥酥麻麻,又似乎是毒液的作用,连周遭不小心被他用软舌刮蹭到的地方,都一般软麻到了极致。 “可、可以了……”宴云的尾音带着不易觉察的颤声,原本半撑的肘弯也形同虚设,半身倚靠在了榻上。如此荒唐的眼前景直让她生出某种错觉来,好似自己并非在经历解毒种种,而是在被人用唇舌抚弄,被他若有似无地撩拨挑逗…… 凌若闷头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也不管所行举止是否轻薄孟浪,直至最后一口污血被吐出,他才抬袖抹了一下唇,目光恳切:“师父,您这儿可有凉血清毒的伤药?” 这可问住了宴云,连她自己都记不得多久没遇过这么倒霉的外伤,哪里又会存着伤药:“就这样吧,不碍事。” “那怎么行。”凌若长眉微蹙,“您等着,我去去就来。” 宴云懒得再与他争论,因为她发现今日的凌若尤为执着。 大概是她往日懒散惯意,疏忽了小徒,至使除了修行点拨,竟从未深入了解过弟子的天性习气。 *** 凌若很快自外折返。他走到宴云跟前,自怀里摸出个精巧的玉瓶,向面露疑惑的师父温声解释:“弟子闲时就爱琢磨些药理岐黄之术,师父也是知道的,这玉肌膏不止有疗愈的功效,还能令您伤口的皮肤复原如初,师父可要试一试?” 他爱鼓捣草药丹丸,宴云的确是有所闻的,玉阳派很多女修,包括自己那大徒儿鸢洺,都对他调配出的一些所谓焕颜美肤药汤趋之若鹜。 然而她自己却是不太上心这个,一把年纪磕磕碰碰总是在所难免。但既然他说出口了,也就不好拂却人一番心意:“你且看着办吧。” 得了允许,凌若便在榻尾坐下来,从玉瓶中取出些药膏,细细涂抹在她清理过毒液的齿痕上。 橙黄色半透明的膏体触体生凉,在凌若手指的捻推下渗入伤处,带来一阵阵清凉舒适。 “倒是有些奇效。” 宴云眯起眼,对他先前轻率冒失的不悦也渐渐散去不少。 “师父欢喜就好。”凌若乖顺一笑,“夜里风大,往后师父出门,还是要记得添衣着袜,免受风寒。” “嗯。”宴云手支着脑袋,神情怏怏。 凌若看出她兴致缺缺,也噤了声。拿来干净的绢布仔细为她缠裹伤口,缠着缠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轻声低喃道:“弟子今夜当值,听闻师叔们谈话,言语间颇为忧虑,说宣初师伯此番得了掌教真人授意下山诛邪,碰到的兴许是相当棘手的邪祟,稍有差池,师伯可能……” 宴云陡然睁开眼:“可能什么?” 大约是她语气过于激动,把凌若一下子问住,顿了顿才试探着说:“可能……情况好的话不过修为折损,严重了怕是要伤及性命……” 宴云一下瘫倒在榻上:“他们真这么说?” “是。”凌若老实答道。 都说祸害留千年,李宣初此人更是蔫坏成精,应该不会落得凄惨下场吧,宴云想。 “师父、师父?”见她愣怔,凌若轻声唤道。 “嗯?”宴云蓦然回神,“行了,你先回去吧,今日辛苦你了。” “师父哪里话,都是弟子该做的。” 他小心将宴云裙角展平,和声道:“那弟子扶您去床上歇会儿。” “好。”宴云应得漫不经心。 凌若依言近前去搀她,只是让人扶着总不如自己行走利索,宴云一脚深一脚浅地挪着,加上心里有事,不自觉半边身子都贴紧在了凌若怀中。 这一近,便又闻到了他身上独特的异香,说也奇怪,初闻时倒不觉有什么,闻得久了,非但不使人厌烦,反而还总想逐着那味道,试图嗅得更清楚些。 好不容易挨到了床榻边,她无力地挥挥手,遣退凌若。 后者稽首告辞,顺手帮她放下帘帐,留下一句“怕无人照应,今夜便在流云阁外留守”的话后,就悄然退出了屋内。 -- ℉цωěηɡě.cǒⅿ 黑影侵犯 凌若离开后,宴云翻来覆去良久,总也静不下心。自她听说李宣初可能遭遇不测的消息,心里就像堵了块儿石头,沉闷地透不过气。虽说她也时常想将李宣初一掌劈成两段,可他若真死了,那曾经满心指望离开这座囚笼的念想,就真得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上天待她一向残忍,既不愿给她光明坦途,又何必给她施舍微末渺茫的期望?也罢,福也好祸也好,便是那恶人真的一命呜呼了,她也要靠自己的力量苟活下去。风从窗棂灌进来,吹动昏黄的烛火摇曳,呲——蜡烛熄灭,青烟袅袅飘散,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锦幄轻拂摆动,摩擦发出沙沙的细响。宴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阖上眼帘。不知是不是因为嗅觉过于敏锐,她的鼻尖还弥漫着凌若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真香呢。”她口中喃喃,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整个人也进入到昏沉恍惚地梦魇之境。与此同时,月下轩窗上一道黑影极速闪过,神不知鬼不觉滑进了内室。清晖斜斜照进窗子,落在入室者高挑的背影上。辉光氤氲中,其人一席青缎衣袍,身姿卓越。长发以竹簪挽起,极简素朴的衣饰亦难掩眉宇间的精秀俊美。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黑暗中闪烁着细碎的光,望向帷幄最深处,逐渐漫上一层浓重深邃的黯影。又一阵清风吹来,卷起愈发甜腻的馨香,伴随男子慢慢接近的脚步,徐徐递送到锦帐之后。在距离宴云床榻一步之遥的位置,他停住了步履。月光将他的影子倒映在帐子上,高大峻拔,自有种无言的森森威压。床榻上的宴云长睫掀了掀,当看到映在帘上的黑影,心头顿时警铃大作,猛地坐起身:“谁——”“唔、唔——”fцsんцτāйɡ.cǒм(fushuwang.com)那人闻得她动了,遂即撞进榻间,一手捂住宴云的嘴,一手则锁紧了她的纤腰,胸膛紧贴住她暖糯的脊背。宴云开始奋力挣扎,细碎的吻却已密密落在她颈间。她伸手欲扯下捂住嘴巴的那只大掌,而来人另一只手恰恰寻到了中间的空挡,顺势罩上她胸前耸立的浑圆。五指隔着衣物将一对美乳揉搓成了各种形状,过了会尤嫌不够爽利,鱼儿一般钻进宴云交叠的衣领中,肆意动作起来。宴云惊惧万分,想自己好歹入门得道多年,今日竟要被一个擅闯的登徒子玷污了身子,真真可悲至极。秀腿在床褥间乱蹬一气,却只是把上半身更主动地送到黑影怀中。肆虐在衣衫里的手,不满最后一层肚兜的阻碍,惩罚般地夹紧顶峰的茱萸,用力扯了一下。“唔。”宴云痛地抽气,因被捂着嘴只能呜呜把疼吃进肚子里。背后之人,察觉她力气大不如之前,索性松开了覆面的手,匀出两指塞进她不停喘气的檀口。长指在宴云口中蛮横地搅动着,一会儿拨弄起她香软的小舌,一会儿又如同性器抽插来回往复,不多时已闻得水渍声声,惹人浮想联翩。宴云宛如砧板上的鱼肉,任凭人凌欺摆布。绝望中她猛地记起凌若说过在外间守夜,便努力想要发出些叫喊,指望可以引起更大的动静。可惜实在是力所不及,她本意求救的呐喊在背后狂徒的双指翻弄下,变成了破碎哀婉的曼吟,随着嘴角溢出的津液,汇成暗夜里一声声动听旖旎的天籁。“啊…呜、呜—”吻着她雪嫩颈肩的男子气息亦越渐急促,袍下遮盖的硕大利器,早已坚硬如铁,抵在宴云柔软的臀肉上,一下下地磨蹭。都说情欲中的人,总疏于防备,宴云每每在性事上吃亏,都缘于这副先于理智被拿捏住的敏感身子。她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放松开身体,由着那粗糙的大掌在胸前施逞。就在身后之人,以为她放弃了抵抗乖乖认命,准备开始更进一步的入侵时,宴云突然卯足全力,肘弯猛地向后一击,径直将他怼开半尺,瓦解了他的近距离钳制。宴云匆忙掩住大敞的衣襟,撇开脸一看,刚欲出口的呼救硬生生止在舌尖。她蹙起了黛眉,盯着黑暗里那张熟悉的面孔,久久不发一言。她不言语,对面的男子也不主动开口,深眸凝望着她,除了浓烈的情欲外,还有一丝细微的慌张稍纵即逝。宴云看了他半晌,终于似不信,又似气恼道:“李宣初?” -- ℉цωěηɡě.cǒⅯ 玩弄 “终于认出来了。”李宣初意味深长道。说罢,他倾身凑近欲要啄她的唇,却被宴云一把推了回去。“你不是被掌教真人差遣下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知道了来者的身份,宴云不仅不再惊惧,反而发起横来。李宣初显然没跟上她的转变,思考了片刻,自认深情道:“多时未见,自是因为想你。”“骗鬼呢!”宴云不屑呛道。李宣初此人最是道貌岸然,外人看他无时无刻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姿态,只有宴云知道,他肚里藏着多少坏水。放在平日,她若问同样的问题,他只会答“为了肏你”或是“用精元灌满你”之类不堪入耳的淫亵之语。“他们说你此行危险重重,是也不是。”她又问。“你…很担心?”李宣初嘴上如是说,表情却并无被关心的欣悦,反而隐有郁怏浮动,只是在黑夜的遮掩下,表露的不甚明显。“鬼才担心你,我是担心我自己。你若摆不平,趁早告诉我,莫让我空等一场。再者,我也能好作打算,提早去寻旁人相助。”宴云白他一眼,正色道。“寻旁人?”李宣初反问,见她兀自生气,又觉好笑,凑近了揶揄道,“你又预备寻哪个助你?再去勾引几个废物同修?又或近水楼台,直接找你那……闷不吭声的小徒弟?”“要你管。”宴云抬脚踹他,熟料牵动适才包扎好的伤,顿时疼得嘶嘶咧嘴。李宣初体贴地凑了上去,长指撩开她遮盖患处的裙裾,盯着那缠裹的细布愣愣出神。Ⓟo⓲ě.víⓟ(po18e.vip)“看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宴云恼道。“我……”李宣初默了默,抬眸缓缓看向宴云,原就晦暗的目光竟比这夜还要深沉。“你什么你,滚开!”虽然平日里,宴云也没给过他好脸色,但奇怪的是,以往他二人都是针尖对麦芒,嘴上谁也不饶的,今夜非但没听他奚落自己,反而还由着她回嘴,莫不是看自己无辜受伤,所以良心发现突然转了性儿?“我赔罪还不成吗。”“说的轻巧,怎么赔?”她气道。这一问出,宴云便悔不该放任……那厢,李宣初轻而易举把攥住她的腿弯,牙齿撕开包扎好的绢布条,卷起舌尖,开始细细勾画起她那混着玉肌膏香气的伤口。“你——”本想怒斥,但想到可能凌若还在阁外守夜,宴云只得咬紧下唇,不让声音穿透出来。这番舔弄全不同方才凌若吮毒时分寸有度,顺滑的舌头带着炙热的温度滑动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烫的宴云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的口舌之下。而在她目光不曾触及的地方,那被蛇噬咬留下的齿痕,正在男子专注得吮舐下以肉眼可见的速速迅速愈合,并复原如初。娇躯陷进床褥里,宴云清楚感受着他口中的湿热打着圈蜿蜒而上。小腿上被唾液浸润的地方润泽一片,风一带更是凉沁不已。她直羞得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可通身力气却如同被抽干了一般,软绵绵使不上半点劲儿。李宣初标记自己的专属也似,一边揉捏着她裙下的嫩滑,一边在她丝滑的玉腿内外留下片片水渍。“你、你快停下,别这样……”冗长的裙幅越显碍事,李宣初不耐烦地直接将其全数掀至宴云腰际,强行分开她想要并拢的双腿,露出内里一层薄薄的亵裤。“别、别看。”绯红染上了她的双颊,宴云忙不迭伸手去挡。然而大片的春色,又岂是她两只手挡的过来的。“怎么?害羞了?”李宣初戏谑。宴云厌弃道:“……都看过多少次了,烦不烦。”“好地方,多少次都看不够。”李宣初勾唇轻笑,不急着窥探幽径隐秘,反而趁其不备,抽掉了她腰间紧系的缎带。轻纱罗裙根本经不住他粗暴的拉扯,不过三两下,绣着百花的云锦肚兜儿,就完整呈现在视线里。粗粝的舌隔着肚兜裹住了她挺立的乳尖,吞吐完一个,又迫不及待含住另一个,连续的刺激让宴云不由得失声喘息,“嗯、嗯啊……”“这样敏感?”李宣初掀目拂她一眼,正看到宴云莹润的下颌微微向上抬起,樱唇翕张,娇颤低吟,分明已在动情边缘。于是,修长的手指绕到她颈后锦兜儿结绳处,曲指一抻,亵衣就成了纸样的摆设,半挂半搭在乳峰上。李宣初随手扯掉肚兜塞进怀中,遂即开始了无有遮拦的粗暴揉捏。玉乳被叼入口中,两粒挺硬的红莓被轮流吸嘬得水光晶莹,看宴云被情欲侵染的淫浪模样,男子只觉快意无限,恨不能立刻把铁硬的巨物插进她幽密的花穴。“啊,啊,不要——轻点。”宴云引颈莺啼,嘴上明明拒绝着,身体则诚实得不住向上挺送迎合。“真真是个小淫物。”他低笑在她耳边呵气,“平日净是面冷心冷的寡情样,满身骚浪劲儿原都是用到了这儿。”“嗯…”燥热如浪潮一层层涌上来,宴云不觉扭动起纤腰,在李宣初频频狎玩下,一股热流涓涓自两股溢散出来。 -- 是他hh 她下意识收紧腿心,被上方的男子捕捉到异样,当下了然,扣住娇乳的大掌向下一探,果然隔着亵裤摸到了一手的黏腻。 “都出水了。”他啄起宴云小巧的耳珠,假半真半假惊愕道,“只是吃了会儿奶子,怎么就湿成这样?” “不,不要说了。”她喘息着。 “夸你还不爱听?”李宣初并起三指,罩住已经被花液濡湿的丝绸底裤,按揉那丰嫩的肉唇。 宴云要被他逼疯了,却还是习惯性叱骂:“闭嘴,若非你在我身上施了术,我又怎会由得你欺辱。” 说着,强忍住越来越汹涌的欲浪,带了狠意去抓他俊俏的脸:“老天若有眼,合该让你…你这等烂人,死在外面,呀——” 葱似的指尖连他面都没碰上,就被对方桎梏在头顶:“这嘴还真依依不饶,真该拿东西给你堵上。” 如是压着唇瓣闯进了她的嘴儿,恼意十足的诅咒都被裹进肚里。 李宣初抵着宴云半边身子,热舌扫荡般搅动,跟本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后者只能被迫承受口腔里的浅拨深搅,口液交合,因不能吞咽生出的大量涎液,顺着她无法闭合的嘴角滴滴淌落玉颈。 虽然没有光,但男子仍旧能清楚观摩到她每一分情绪的变化。 女子闷声哼吟的声音甜美醉人,双腿间的秘密幽谷亦早已泛滥不堪。 “啧……好湿,好多水。” 剥开最后一层亵裤,李宣初挑动邪肆的指腹延着湿淋淋的花丛,慢徐徐探索起浸在蜜水里的花核。 牝户一般是水漉漉的,微微凸起的耻丘,将挑动情欲的小核包裹在饱满的肥美之间。 宴云哪经得住此等撩拨,被擒住的唇呜呜咽咽,死命夹住他不老实的大手,却跟本防不住长指一边旋转侍弄那粒发烫的嫩豆,一边摩挲她不停吐水的花缝。 “唔…呜呜”身体的反应是做不得谎的,一种难以遏制的痒从空虚的甬道一层层叠加,将内心的渴求送向四肢百骸。 她甚至主动曲起了双腿,两股蹭动,莫名想得到身边人更多的爱怜抚慰。 李宣初呼吸也重了起来,在宴云无言的邀约下,中指兀地顶进她紧致湿滑的蜜道。 “嗯嗯…”一瞬间的排斥,紧实的内道本能挤住外来细长的入侵,待得适应之后,又迫不及待开始收缩起娇嫩欲滴的媚肉,去吸附他炙热的指尖。 男子一指探洞,幽深的穴里满是她泄出的水腻,稍一退,就会带出大量的晶润粘稠。 曲指在内壁描摹,花径紧紧裹挟着整个手指,带来阵阵令人失控的战栗。 “呃呃,呜……”上面的嘴儿被吻的几近窒息,下面的嘴儿也被他一寸寸的捻磨。骤碰到一嫩滑处,男子长指毫无征兆的突然抠挖,霎时间酥麻酸软的痒直抵宴云穴心。 她拼命摆开头,一双美目盈满了泪,带着一丝哀求:“不要,不要碰那里。” “嗯?”男子噙着笑,如她所愿又换了一处扣弄,哪想居然比前次更激起她强烈的颤缩。 “啊呀——” 这般又弄了六七下,最后发现内壁每一处褶皱与软嫩,俱是女子极乐呻吟的源泉…… 这新奇的发现是他事先不曾料想到的。 说不出的,凌若有些吃味,这样一副水淋淋淫荡的身子,也不知是天生淫媚,还是后天被悉心调教过,才成了一碰便百媚千娇,水波横流的个中极品。 进而越想越觉得不快,任她平时总寒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今日若不是他前后用足两重欢情香,使她误将自己当作成了旧相好,哪里又见得到她如此浪荡的一面。 眸色一暗,凌若惩罚般并起三指,猛然戳进宴云柔软的蜜穴,搅动湿泞泞的肉洞噗噗嗤嗤作响。 “啊啊啊—啊——”快感累积到极致,宴云躬起腰浑身一颤,穴间一股水流抑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 凌若短暂移出手掌,掌心的热液仍在点点滴坠,他恶趣味地将手在宴云两乳抹了抹,“骚水都溅到我手上了,你就不能克制点?” 宴云双目迷离,如瀑的黑发铺散在榻上,雪色的肌肤上早已红痕遍布。微微肿胀的红唇翕动,面对他恶劣的耻笑,已分不出精力去回驳。 罗裙还挂在她腰上,前胸与双腿皆白花花裸露在外。上面被不知是口水,还是淫水的汁液沾染得迷乱非常。身下床褥早被洇湿了大片,连同空气里都是她小穴里散发的甜腻味道。 不够粗长的手指显然无法满足她愈渐盖顶的情潮,巨大的空虚在小腹处汇聚叫嚣。 “宣,宣初,我好难受,嗯…” 凌若自然不想总听她念叨李宣初的名字,手指全数往外一撤,吊住她快要灭顶的欲望不上不下:“叫我什么?” “宣初……宣…啊——” 不是想要的答案,凌若挑起指尖,寻到充血的阴蒂狠狠一弹,“不对。” “呀!”宴云哪里有功夫思考,破碎的吟哦,加上亟待被填满的渴求都让她深深沉沦失陷。 不知承受过几循惩罚,当宴云嘴里吐出“玉郎”这个称谓时,凌若才勉强决定放过她。 倒不是宴云真的认出了他,而是好巧不巧,那李宣初入道前曾用俗名玉尘,正与隐姓埋名进入玉阳派的凌若本名合上了一个“玉”字。 “算你运气好,逃过一次。”凌若隽秀俊朗的眉眼早已看不出往日的清润,夜色掩映下的他,眼尾泛着一抹嫣红,瞳眸中除去滟滟的欲,就只剩下无边幽晦的妖异。 “不如,我们玩点新鲜的?” “什……什么……”宴云没有听清他的言语。 凌若从袖里掏出个长柱形的物什,拉起宴云无力垂于枕上的手轻轻抚过:“仔细看看,待会儿你可是要把它都吃进去呢。” 掌心传来粗粝的感触,宴云迷眸瞥向那物,待看清握着的是一枚粗到五指也包不住的玉杵时,登时打了一个寒噤,烫手山芋般将物体扔了出去。 “不、不,不要,不要这个…” 玉杵前端如伞,正似男根形状。不同之处在于,这杵无论粗细还是长度都远超普通臼杵,且周壁还雕了满壁凸起分层的纹路——不似常用,更像做惩治凌辱时才用的淫器,令宴云看一眼就觉毛骨悚然。 凌若对她的抗拒充耳不闻,拿过器物,顶端抵住她因害怕而颤巍巍抖动的两片玉唇,一点点摩挲起紧闭的缝门。 惊骇恐惧,让宴云迷蒙中清醒了三分,捉住他依旧齐整的袖摆,哀求道:“玉郎,不用那个好不好,云儿、云儿受不住……” 美人轻啜苦求本应是惹人怜惜的景象,然凌若却毫不为所动,喑哑了声音道:“连这都受不住,那要怎样才吃得下我?” “不…不…啊……”一声高亢的哀吟响彻,泥泞的花户被迫吞下了玉杵半个头。 这物什着实不小,卡在两片阴唇间,硬是往前推进不动。 “都已经舒活过一会儿子了,怎么还这么小?”凌若啧啧抱怨,“生就离不开男人的骚穴,以后必得夜夜都给你灌些东西养着……” 说是抱怨,不过是他自己憋的难受,只能拿宴云撒气。 “拿出去,快拿出去——” 才刚进了半个顶端,宴云便受不住了。她已不敢再看那骇人的杵臼,此刻只觉得穴口满涨,下身快要被撑裂开去。 可凌若明显不愿放过他,眼前淫靡之景,更激起他内心变态的施虐欲,见淫液润滑不足,便从床边小匣拿出那会儿没用完的玉肌膏,剜了半瓶涂在上头,再度对准了湿热的花缝。 巨大的推挤力道将肉唇深深堵进缝隙里。 “啊啊……啊”她嘤嘤咛咛的哭颤宛如莺啼,后仰的雪颈不断抖落密密的香汗。 噗嗤——伴着一声响,玉杵粗硕的顶端终于全部没入花径。 “啊…啊哈”宴云发出既痛苦又满足的呻吟。 刚刚生受巨物的填塞还没回过神,凌若旋转着玉杵,就开始了缓慢的捣触,上手时而推进一些,时而又向外抽出一些,敏感骚嫩的肉壁清楚感知到柱身上凹凸不平的雕纹,死命缠搅着插拔肆意的粗柱不想它离去。 “嘴上嚷嚷着不要,吃起来却是贪心的紧。” 估摸她已经适应了物体的粗大,凌若开始加快手上的动作。胸前倒扣的玉碗因着他动作抽插,前后乱颤。 穴儿里淌出的花液越来越多,嘴上失控的浪吟声也越来越大声。凌若重新捕获她樱红的唇瓣,上下齐入,操弄得她整个人都酥软瘫作一团。 夜漫漫,流云阁内女子娇媚的呻吟也一直持续到了清晨。 当日出第一缕阳光洒进轩窗时,宴云终因体力不支,在又一次喷溅出动情的蜜液后,晕厥了过去。 而自始至终,即便凌若无数次生出占满她,肏坏她的疯狂执念,却依然未有真正进入他渴盼已久的梦想之地。 -- 变态掌教 时近晌午,疲惫不堪的宴云才在凌若的呼唤声里猛然惊醒。 凌若进屋后先是隔着锦帐唤了两声,见无人应答,便状若担忧的一把拂开帘帐。 这一看,叫嚣了半宿好不容易压下的欲火又开始隐隐作祟。 离开前他本已帮宴云悉心整饬过一番,而此刻薄薄的衾被被她卷到了一旁,交叠的淡青色衣衫也因为翻身的关系没了齐整样子。 没有裹胸遮挡,饱满的玉乳微微侧倾,压住了贴身的锦衣,只余薄如蝉翼的纱衣盖住那红艳艳的乳尖,若隐若现,撩人心神。 再往下,润白的双腿微微蜷缩,白嫩的臀肉上还留着任人采撷遍布的青紫,裙褶阴影下耻毛泛着水气,虽只露出小小一角,也不难想象,娇滴滴的花径被迫承受了多少欢愉抚慰。 凉风吹散了帐中一夜未散的淫靡。 宴云听到呼声幽幽醒转,等反应过来被人撞见周身不雅,急乎乎背身坐起,拿衾被掩住裸露的春色,隔了半边帐子生气训斥道:“谁许你进来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若非凌若那般弄过她一遭,兴许也会因为惹她不快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 然见识过她啜泣曼吟的媚态后,只当她是个纸糊的老虎,惯常虚张声势,殊不知略带着嘶哑的训斥,早泄露了她昨晚娇声浪吟的忘我无度。 不过他还是于刹那背过身,极配合的跪了下,张皇无措得解释:“师父息怒,弟子、弟子久待不见师父,生怕阁中出现变故,才斗胆前来看个究竟。弟子实不该不经通传就闯进来,还请师父重重责罚。” 宴云平复了一下心境,惟恐他再看出什么,遂开口逐他:“这没你的事,出去吧。” 凌若连忙应下,抬腿往外走去。才迈出两步,便听得身后“咚——”的一响。 身体反射般回头看了一眼,却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的趣景,双目登时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宴云心中咯噔一下,反手拨开一线帘幔,正就看到空置的地面上,孤零零躺着几个时辰前还在她体内进出的那根玉杵…… 心颤中盼望这没眼色的小徒赶快离开,万别生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才好。 而让她揪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处置,凌若不仅慢步走上前,甚至还大咧咧弯腰拾起了那东西。 放在帐子上的手紧绞着,耳边传来凌若疑问的声音:“师父,这……” 见宴云支吾答不上,他小声嘟囔:“倒是和弟子惯用的药杵有些像。” 宴云赶紧附和:“嗯……不过偶尔拿来硏磨些丹药,东西放下你就——你——” 她话还没说完,但整个人已被凌若后面的举止惊诧到怔住… 他……他竟拿中指捻了捻玉杵伞状的圆头,还一脸诚挚地把指腹送进口,细吮了片刻,奇道:“什么丹药如此香甜?竟连弟子都分辨不出?” 宴云顿时面红耳赤,火辣辣的灼热腾起在她艳丽的面容上。 凌若的无心之举不仅让她无地自容,更引得她酸软不已的穴心隐隐抽搐。 “为师身体不适,想清净一会儿,你且先退下吧。” “可是昨夜伤处又发作了?需不需要弟子再帮您……”凌若道。 “退下。”宴云忍不住愠恼。 凌若于是也不再撩弄她,嘴上允了告辞,离开时也没忘把那玉杵搁在一旁的妆台上。 待他走后,宴云才长出一口气。身体舒展,无一处不酸楚,腿窝儿处更是虚软的提不上劲,稍动弹两下,就忍不住将脸埋在褥中,瑟瑟颤吟不止。 留意到脚腕患处一夜痊愈,宴云在唾骂之余,不免起了几分好奇。昨夜,她并无发觉李宣初有动过灵力的迹象,所以这伤到底怎么愈合的,还真叫人费解。 **** 天色渐晚,夕阳如血欲落西山。 宴云望着天边滚滚烟尘,漫天的血色下似乎隐隐涌动着一股不祥。 伫立半晌,她终是下定了决心。回屋换过一身包裹严实的灰色素袍,踏着斜阳的余晖,迈进了玉阳派掌教所在的罗浮殿。 罗浮殿坐落于后山西北,大小仅次玉宸宫,是玉阳派所有殿群中位置最高,视野最好,也是最僻静的一座宝殿。 掌教真人玄鹄子独居此殿,曾立有严令,未经召见任何人不得擅入。违者轻则受皮肉之苦,重则尽废武学,逐出山门。 平日派中事物自有人打理,修者们并无请见掌教的必要,是以罗浮殿每天看起来都寂寂寥寥,时常几日都窥不见一个人影。 宴云一脚步入殿门的时候,斜阳耗尽了最后一抹余晖。 夜的影,逐着她孤挺的背,将她送进这座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阴寒之地。 穿过空无一人的前殿,宴云在一方云鹤屏风前停住了步子。 屏风后就是玄鹄子居宿的寝殿,数丈高的白布从高耸的殿顶垂落下来,将神秘的寝殿内景遮蔽的密密实实。 屋角的长明灯明迷不定,昏暗的光罩在白布上,凄怆而渗人。 未几,她的到来引起了内中人注意。 “阿云,你来了。” 一个老迈嘶哑的声音,从曳地的白幡后传来,“进来吧,用不着见外。” 宴云不动,规规矩矩稽首:“掌教安好。宴云此番未经通传而来,是有要事相求,还望掌教应允。” “哦?”玄鹄子略表惊异,“说来听听。” 宴云踟蹰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弟子、弟子想下山一趟,只需十日便可,还请师父恩准。” 空旷的大殿霎时陷入沉寂,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出虚渺的声音:“难得还能听你叫句师父,不知什么事这般重要,竟让我们阿云主动来求师父…” 从他一开始念叨“阿云”的时候,宴云就已在强忍胃中的翻涌,再听他提“我们”二字,更是连背上都激出一层细汗,恨不能躲到海角天边。 “回师父,是弟子的私事。”她强作镇定。 “既是私事,那为师更不能放任不管了。”玄鹄子嘘出一口气,“来,让师父好好看看你。” “……”宴云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她本能得开始发抖,是极度害怕带来的颤栗,如果不是还未得到允诺,她早该不顾一切逃离这魔窟般的炼狱。 唰——无数道白幡自动向两边摆开。 绡纱屏风透出寝殿内模糊又深远的轮廓。 除了殿顶高耸以外,内殿向里纵深极远。宴云哪怕闭上眼也能描绘房中的设置布局——绕开屏风走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会是尽处一张巨大的金丝楠木床。四周床帏由红色的多重纱幔遮挡,是像凝血一般暗郁的红,会让人联想到尸山血海,夜鬼哀嚎等一些血腥又可怖的景象…… 床榻与屏风间还隔着一段距离,置着一条长长的罗汉榻,是玄鹄子最常栖卧的坐榻。 宴云犹豫不决,玄鹄子苍老的声音再次催促:“阿云怕什么?你身上还带着‘忏罪’,师父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他如此一说,宴云只得艰难挪动几步。 绕过屏风,她一眼就看到了玄鹄子倚靠在罗汉榻上的背影。 贴的近了,耳闻目睹的便更清晰起来。 殿里的香,靡靡中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像玄鹄子这个人一样,仅是与他同居一室,就足以使人肝肠翻绞,几欲作呕。 四周一时静极,宴云忽然听到有哪里传来淅淅索索的响动。 有些像衣物的摩擦,又有些像吞咽不及造成的气噎…… 玄鹄子背对她而坐,花白的发纹丝不乱竖在冠上,其实从外表看,他不过四十来岁年纪,但那由内而外散发的腐陋污浊,却真实暴露出他衰朽颓败的垂垂暮气。 宴云攒起了眉,有种不自在的异样从胸中腾起。 耳边淅索的声音越来越大,间或掺杂极细微的女子呻吟,种种交叠在一起,终于令宴云意识到自己撞上了什么。 玄鹄子怎可能会敞开罗浮殿的大门由人随意参见…… 因为这里才是玉阳派最脏污不堪的秽烂之地,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放纵淫欲,肆意欺凌女冠的纳垢之所! 宴云转身便欲图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所在…… 却听闻玄鹄子不再伪装的愉悦声息:“乖乖,你师父要走了,不留她坐坐吗?” 宴云浑身一震,人仿佛被惊雷劈中。腿不受控制得奔回几步,就看到罗汉榻另一边,玄鹄子大开的双腿之间,委坐着一个女子。 女子衣着暴露,几乎只用几块碎布遮掩了胸臀。肤白如脂,乌发及腰,但整张脸却埋在男人宽大的袍摆之下,难辨面目。 玄鹄子端坐起来,颇体贴地将紫金道袍下摆撇开一线,嘴含男子阳具的女子暂停了动作,侧脸朝宴云瞟去一眼—— 几乎同时,宴云遽然打了个趔趄,那、那可不就是徒弟鸢洺俏丽精致的脸孔! 只是,从前的清眸不见,迷离的瞳仁全被欲望占据着,鸢洺对她轻启唇齿一笑,也不知究竟是否认出她来,遂又回过头,像品味世间珍馐,从玄鹄子耷拉的囊袋开始,慢舔至黑紫的柱头,最后把整个肉棒一齐吃进嘴里。 宴云愤怒到一时忘了害怕,当即破口大骂:“畜生!你、你是她师祖……怎能对她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玄鹄子心满意足叹息,枯槁的手插进跪坐女子披散的青丝里,掌控着她口中吞吐的律动,“碰不到师父,玩玩徒弟也别有滋味。” 鸢洺嘴里发出似难受似快慰的呻吟,一声声像刀子戳在宴云心上。她发疯似的冲上去,奋力拉开遭受折辱的鸢洺,跟着双手就去掐玄鹄子的脖子。 然而没有内力的她即便再用力,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被中断取悦的玄鹄子勃然变色,瘦枯的指捏住宴云肩膀,只轻轻一带,就把她整个人甩了出去。 “哐——”宴云背重重磕在罗汉榻的扶手上,身体滚落,一时动弹不能。 那厢,被拖拽一旁的鸢洺,如同夜蛾寻逐光源一般,再度爬到玄鹄子脚边,被后者一脚踹开,当即晕了过去。 玄鹄子站起身,大步走向宴云,提住她衣领把她摔回榻上,欺身骑跨在她腰间,撕拉——厚重的外衣一瞬碎成两片,里面的中衣也被他粗暴的褪至肘弯。 玉般白皙的肩和颤抖的嫩乳刺激了玄鹄子的感官,下半身未经释放的欲火愈加难耐,他一边揉搓着宴云大团的乳肉,一边扯去她的亵裤,手指重重插入她干涩的甬道。 “啊……”宴云痛得一声哀嚎,泪珠瞬间就涌了出来。藕臂在玄鹄子身上又抓又挠,却换来他更加暴戾的抽插进出。 “呜…呜唔……” 娇穴被迫迎合,终于勉强分泌出些许春液润滑,玄鹄子高高架起她的双腿,正要挺进,却被宴云股间隐隐绰绰亮起的莲花金印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嘴里骂骂咧咧,也不得不喘息着向后撤了撤。 那赤金浮动的密纹莲花,便是先前他口中提到的“忏罪”。原本是高阶修士以血为祭设下的守卫禁制,如今被李宣初以宴云自身修为做引,下在了她的身上。 要守的,就是她那处招人惦记的销魂穴。 除却施术者本人以外,其余男子一旦与其交合泄出元阳,必要承受八脉逆行,五脏俱裂之苦。 简单点来说,谁若敢碰她,那就只有死字可解。 如此禁术,不可谓不繁琐,不可谓不狠绝。一如玄鹄子这种大乘期的高手,想要解开也无从下手。 所以要想得到她,最简单的途径,只有设法弄死李宣初。 然而早年他小觑了李宣初的城府,多方提携养虎为患,使得此人在玉阳派逐渐树立起了威望,再想神鬼不知地弄死他,并非是件易事。 直到前阵子,他才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借口遣了他出去。 十年了,他也许很快就能如愿以偿,纵情享用身下这个娇艳欲滴的美人儿。 玄鹄子舔了舔干燥的唇,届时他定要用浓稠的精水一层层涂满她白嫩的身子,叫她夜夜都含着自己的肉棒安睡,让她成为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淫娃荡妇。 玄鹄子隐忍着愤恨,又将手指捅进了她的艳娆的穴口,看着她因痛苦而牙关紧咬苦苦撑持的模样,积郁和扭曲的兴奋驱使他将手移向宴云紧皱的菊穴上:“前面不能用的话,用后面也是一样……” 宴云大骇,脸色刷地惨白,四肢剧烈挣扎:“不,不……放开我,放开我!” 腥咸的鼻息扑打在宴云面上,盖顶的恐惧使她身体剧烈地打着冷战。 “怎么,知道怕了?”水液润滑不足,他唾了口唾沫抹上龟头,扶住肉柱磨蹭在后穴微红的褶皱上,“要下山,不吃饱怎么行,等师父喂饱你,好让你路上不至于渴着饿着…” 玄鹄子狞笑着,扣紧了她的纤腰,正准备把孽根戳进去,鲜少有外人进出的罗浮殿,突然飘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凌若对着云鹤屏风,朝内恭敬揖了一礼:“掌教,今日的汤药已经煎好,可要现在服用?”想了想,接着补充,“药过了时辰,效果便差了,这些天收获的补益怕是要大打折扣。” 屋内死一般的静,连面如死灰的宴云也怀疑是否听觉出了差错。 “进来。”玄鹄子命令道。 凌若垂首端着药趋步临近,沉稳的模样仿佛司空见惯此间乱象。 虽然他一直低垂着眼眸,但宴云还是在确认了他的身份后,倍感耻辱地向里侧开脸。 头顶上方的桌几传来药碗清晰的搁置声,宴云恨不能蜷缩起来,躲过这一刻的耻辱。 凌若摆好药,准备离开。 玄鹄子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捏过宴云下巴强迫她摆正脸:“怎么,刚不是还疯妇似的朝我嚷叫,这会熟人见面,竟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凌若闻言,眼风极具分寸地一扫。看到玄鹄子压着的人乃是自己师父,顿时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完整:“师……师父!” 他就势恐惶地跪下,在玄鹄子淫威下瑟缩一阵,才结结巴巴续上话,“弟、弟子斗胆,恳请师祖看在凌若尽心侍奉的份上,饶过师父,求、求求您了!” “砰砰砰——”凌若虔诚叩拜不止。 玄鹄子兴致被扫,也莫可奈何。 近来他多服丹药以续盛年雄风,成果颇见奇效。 今日本想在服药前,叫鸢洺服侍上一回,未成想被宴云给搅了局,现下徒孙又来提醒他注意用药时辰,两厢考量下,亦觉没必要非在此时寻求快活,反正她也没机会逃走,再等上些时日无妨。 枯指勾挑着宴云鬓边的青丝,浑浊的眼球映出衣冠不整生无可恋的宴云:“睁眼看爱徒受辱,无能为力。转头来又在徒儿面前任人奸淫,真真儿惹人疼的小可怜呐!我的小阿云,莫起不该有的心思,但凡有师父在一日,你便逃不出我的掌心。” 视线折转,盯住连抬头都不敢的凌若,敲打道:“让你跟着她是老夫对你的赏识,虽说我的娇娇儿惯招男人疼爱,但你要时刻记得自己身份。别被这妖娆娇蛮的模样蛊惑,像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李师伯一样,敢跟老夫耍心眼儿,简直蚍蜉撼树,自取灭亡。” 凌若跪伏在地上没有抬头,脊背僵挺,看起来既顺从又卑微。 听闻他提到李宣初,宴云突然惊觉,凄厉的声音几乎咬着牙根蹦出来:“你……你果然是故意派他下山送死……你、你这老东西怎么不去死。” “咣铛——”案几上的鎏金香炉,被她连灰带炉掷向身上的玄鹄子,谁想角度刁钻,非但准头偏离,炙热的香灰也泰半落到自己身上。 “啊—” 不只皮肤烫烙带来了剧烈疼痛,跨坐她腰间的玄鹄子亦毫无怜惜之情的狠狠甩了她几个耳光:“不识好歹!” -- ℉цωěηɡě.cǒⅿ 唇的抚慰hh 宴云木然坐在流云阁的床沿,身旁是半跪着默默给她肩头上药的凌若。偌大一片焮红的烫伤,一向怕疼的她,竟仿若未觉,似乎久久未从罗浮殿那场骇人的侵犯中回神。凌若肃着脸,麻利地上完药,理好衣,望着她姝丽绝伦面颊上多出的几道红肿指痕,沉着声道:“莫再去招惹他了。”或许是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全忘记自己伪装下的身份,这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语气,令宴云稍稍找回些对外界的感知。她转过头,敛眉盯了凌若好一阵。而后反常的伸手抚上他的脸——冰凉的指尖摩挲在他明俊的侧颜上,温柔的模样仿佛爱怜。凌若心有所动,垂眸握住了她的,隐有柔情渐渐漫上他凌厉的眉角……然而温情就只有那么一瞬,下一刻,宴云突然攒尽浑身力气,将兀自沉浸其中的凌若,忽地掼出去数尺。不给他机会爬起,宴云直接扑到凌若面前,拽起他衣领,抬手甩了他几记耳光,恨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凌若维持着被掌豁的姿势,闭目掩去情绪,涩涩道:“约么…半年前……”宴云猛烈晃动着他的身躯,一种被身边人亲近人背叛的恨意紧紧缠绕着她:“所以你早就知道鸢洺她、她……”凌若不回答,全是默认。宴云怒极,竟是不解恨的又扇了他两耳光,几乎咆哮着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fцsんцτāйɡ.cǒм(fushuwang.com)凌若看示弱不行,堵气得抬高了声音反问:“告诉你有用吗?!”空气凝滞了须臾。宴云颓丧地坐回地上,呜呜掩面抽泣。是啊,她现在如同废人一个,求生尚自顾不暇,怎么有能力顾及他人呢。“您多久没动用过内力了?可是连皮肉伤都处理不好?”凌若陈述着事实,却是让宴云更清楚看到自身的处境。没有内力,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寻常人。不,可能连常人都不如……常人不为蛊主操纵,而她却注定要遭受非人的折磨。“师父,您此刻一定厌极了我……弟子不想辩解,总有一日,您会明白我的。”他说完,便悄然退了出去。留下宴云,一直哭到泪水再流不出了,才像个失了魂的人,昏沉睡去。夜半时,宴云被噩梦惊醒,披衣到廊下散闷,发现凌若也未离去,人倚在阁外的老树下,正在闭眼小憩。她走出的动静,惊动了他。察觉到宴云心神不宁郁结难消,凌若冒着可能再挨顿揍的风险来到她身边,从颈上取下贴身的香囊,径自为宴云带上:“这香有凝神静气的功效,师父若不嫌弃,可一直带着它。”宴云攥着那小巧香囊低头看了半天,倒没有直接回绝。****凝神静气是真,作用于人,辅以秘术加持,能令其身临幻境也是真。凌若掐着时辰进屋,看她侧身朝里睡的正香,便就势躺倒,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宴云被他的翻腾扰醒。转过头来,鼻尖流香四溢,她望着李宣初熟悉的面孔,突然又止不住嚎啕大哭。她脸上带着伤,红肿的指痕再配上泣不成声的表情,着实有些可笑。凌若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抬手把宴云揽入怀中,干燥的唇一分分吻去她眼角的泪,等到人平复下来后,才又将灵活的舌,送进她嘤嘤啜泣的芳唇。低泣被他强横的闯入终结,热烈的吻霸道又极尽温柔缠绵。“唔呜唔…”呼吸受阻,宴云捶打着他宽阔的背脊。可又无法抵挡热舌在口中肆虐,吸嘬,搅动,馨香的甜液被他掠劫一空。随着时间推移,宴云拳上力道越来越弱,桃腮盈盈粉嫩,湿润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失神的迷茫。“冤家……”双臂无力滑落,她厌恶自己的软弱,然而身体的反应却又对李宣初的侵略无比坦诚和热情。凌若抽去她的衣带,湿漉漉的吻从檀口转移到泛红的玉靥。他的唇齿带着芬芳的草木清甜,明显是以往二人欢爱时从未有过的。但宴云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思量这份特别,不仅因这清甜并不让她排斥,更重要的是,他邪肆的手,已经钻进里衣,扣住了她胸前颤动的雪团。“嗯…”长指抚玩着尖笋,炙热的舌吃完她蜜糖似的小嘴,又去舔吻她的脸颊,细颈,和玲珑嫣润的肩。凌若专注如同野兽舔舐伤口般仔细而认真,难以置信的是,宴云肤表触目的伤处,居然在他扫荡的舌尖下,一点点被抚平消失……完事他又腾出一掌,从宴云纤柔的腰畔穿过,摸索着罩上她背后最严重的那处撞伤。掌心续出温煦的暖流,热热麻麻得轻抚揉捏,禁不住令宴云发出情难自抑地低吟。耐心等到最后一点淤肿消散,凌若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叼起咫尺间正待绽放的红梅尖尖,用牙齿一轻一重地啮噬起来。少了身体上的疼痛,空虚来得便更加汹涌。宴云后仰起雪颈,胸口嫩鲜鲜的大片莹白,泛起了可疑的粉色。凌若埋头吃着娇娇嫩乳,手指已循着她身体拱起的曲线,探入她两腿之间。那里已然微微沾染上了些许水气,男子薄唇一勾,更卖力撩拨她的敏感处。净长的指分开玉蚌,找到了藏匿其间的阴核,开始有律动得拨捻按揉。宴云忽而一声嘤咛,反倒直接唤醒了凌若下体沉睡的巨龙。这不是什么痛快的体会,虽说他本体乃兽妖之躯,但也一样要受那“忏罪”秘术的钳制。带着被勾引欲求不满的不快,他抚上了宴云花门紧锁的肉缝。娇嫩如花瓣的两片小唇,守着妖娆湿润的玉径,看似两扇门扉,却叫人只想用力摧残,再端着粗长的硬器碾进去。上下滑动手指,凌若又回忆起前夜淫靡的膣肉挤压指腹的那种销魂紧致。这让他呼吸发紧,眼中欲望逐渐炽盛。“嗯,别……”她的拒绝毫无力度可言。食指和无名指将谷缝向外扯了扯,中指摩擦着吐出水儿的小花唇,指腹裹满湿液浅浅地往里戳刺。不过只进了小半个指尖,便被密匝匝的骚肉堵住了去路。高热的穴口,吮着他微凉的手指,似在阻止它的入侵,又似以邀请,颤颤缩缩将之往更深处吸进。一股蜜流,就那么无有征兆地涌溢出来。“玉郎……嗯…”宴云细声呢喃,不自觉抬高了花谷,想得到更多的东西填塞。凌若粗重的呼吸扑打在她嫩白的肌肤上,细密的吻从乳儿转至腰畔,再下移至平坦紧实的小腹。胸前少了抚慰,宴云哼哼唧唧表示不满。“娇气。”凌若弯起了眉,上手罩住肉团团继续揉搓。力道比先前要大上许多,乳肉被挤得从指缝漏出来,充血的樱果遭到更蛮力的拉扯,换来宴云可怜哀婉的吟喘。“啊……啊啊哈——”突然间,宴云蓦地挺身失声尖叫起来。因他滑溜溜的长舌,竟然顶开了淫湿的花唇,钻进嫩滑紧热的甬道。椒乳的空虚已不再重要,宴云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汇聚到两腿间的柔软。凌若埋头其间,空出的手强行分开她欲闭拢的秀腿,灵舌在她敏感的内壁刮蹭、深搅,内中汩汩流出的蜜液都被他贪婪地卷净吞咽入腹。原本,他不愿再以这个身份亲近宴云,是他突然意识到,李宣初在她心中的位置并非只是单纯交易伙伴那样简单。这发现叫他恼恨非常,却又实在不忍看她为那老货的糟害耿耿于怀,夜不能寐。英挺的鼻尖就抵在滟滟的红豆上,女穴淫靡泛滥的气味最能撩动他压抑的兽性,凌若有一瞬的迷乱,至使衣衫下背脊凸起,肌肉鼓胀,似有什么狰狞着将要破体而出……“嗯……嗯嗯…”宴云难耐得磨蹭着臀下的锦衾,樱红的小口娇呼连连,股间湿滑极艳,哪里还有白日清冷圣洁的女仙模样。意乱情迷的春夜,软舌吸嘬出淫渍的水声,一个迷失不能自拔,一个忘我,只为给欢喜的人最极致的快乐。情至深处,凌若嗦起舌猛地一吸,那本就酥软淫痒的花壶再经不起刺激,一个激灵贯穿腻滑的小肉洞。伴随宴云宛若莺啼的尖叫,一道水柱从媚穴里径直喷出,溅了凌若满脸满身。“嗯……嗯,玉郎、玉郎…”她耻于自己淫浪的放纵,羞于看他被蜜水喷湿的俊美脸庞。骚穴痉挛,依旧不停往外吐水,媚眼如丝,怯怯可怜。似乎现在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哭泣着照单全收,彻彻底底沦落为随他支配玩弄的美艳玩偶。凌若目波黯嗳,伸舌舔去挂在唇上的香露,在宴云业已浑身稀软不停颤抖抽搐的雪白胴体前,慢慢褪下了自己的衣衫。强硬的胯部抵住了她的湿滑,巨物蓬勃张扬,向下紧贴合着汁水淋淋的腿缝,来回摆动起他窄劲的狼腰。火热的蹭触,令宴云哆嗦不已,细若游丝的呻吟成了最好的媚药,让凌若每一个动作都舒服到了极点。白嫩的腿心被他的巨硕磨得泛红,股间赤金莲纹也似染上一层美艳胭脂色。不够,还不够……凌若想象着那里妖靡的艳洞该是怎样绞紧自己昂扬的肉柱,而上面的嘴儿是该嘤嘤哭求,还是娇喘着浪吟,抑或在羞愤隐忍里化成一汪熟透的春水?左右不敢做的太放肆,只磨了她一盏茶,凌若便草草将男精射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 盼归(剧情章) 宴云再醒来,阁外天已大亮。 心中虽对李宣初悄然离去之事早有预见,可当她看到自己身上齐整的衣饰,以及周遭一切如旧的归置时,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深深的疑惑里…… 原来,昨夜那一番真切缠绵的云雨欢爱,竟只是荒唐的一场梦而已……么?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后只得归咎于可能是凌若的安神香囊起了作用,因她实在想不出,这一真一幻的两个春夜,究竟有什么共通之处。 ***** 未几,凌若进来见礼,顺带给她沏了壶碧螺春端上。蜷曲的螺叶在水中慢慢舒展,茶香扑面,沁人心脾。 一夜过去,宴云气也消了泰半,再看他额上为着求情,拼命叩头残留下的红印,还有脸颊新添的几条巴掌印,宴云无声叹了口气。 明明自己才是遭遇迫害的那个,怎么一觉醒来,遍体伤都似无知无觉,这厮倒成了劳苦受罪的可怜人。 “脸上可曾上了药?”她道。 凌若一怔,低低回道:“弟子有错,该受些皮肉苦。” 宴云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其他,从匣子里取出上次没用完的玉肌膏,沾了些轻轻抹开在他伤处。 凌若没料到她会做此举,由着她微温的指腹一点点推开在额角眉心,咫尺间的馨香,一半来自膏药的清气,一半源于她若有似无的体香……让凌若禁不住心旌摇曳,恨不能一逞凶性,胡天胡地地快意一回。 好在宴云动作并未持续太久。 上罢药,她将玉肌膏扔还给凌若,顿了顿道:“去罗浮殿候着吧,莫叫他找机会发难……不过以你的伶俐,既能一声不响瞒了为师这么久,想是也不怕那些委屈刁难。” 这话里话外,虽有关心,却也没少奚落。 凌若适时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懊丧,也不辩驳,准备离开前,又被宴云叫住:“我问你……可有办法将她……” 凌若知她说的是被玄鹄子圈做禁脔的师姐鸢洺,玄鹄子荒淫成性,被他奸淫过的女子不知凡几,听话的,百般玩弄后尚且留有一口气在,不听话的,便用药性控制神识,待玩腻了,就破布一样随便丢在哪处深山野谷,任凭野兽撕咬啃噬。 “救了她,一样会有旁人遭难……师父,你莫怪弟子无情,这玉阳派光鲜下的肮脏,常人都避之不及,独善其身方为上策……” 他说的宴云又何尝不明白,可要她眼睁睁看着曾经灵动鲜活的一个人,被个畜生那般糟践,如何能心安理得,淡然处之? 觑见她满面愁容,凌若默了须臾,安抚道:“弟子虽势单力薄,但可向您保证,必会尽全力护师姐性命无虞……至于能否救她出困,尚需等待时机。” 宴云不知道他所谓的时机指的是什么,她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 生死未卜的李宣初是她仅存的最后一线希望,若他能从险象环生的危机中逃生,想必定能想出周全的办法拉鸢洺一把。 倘他真的不幸命丧黄泉,那自己也不做它想,拼着玉石俱焚,也要去救她一救,这也是自己身为人师当尽的最后一点本分了…… 日子在煎熬中一天天过去,李宣初并未再于宴云的梦境中光顾,当然更不可能像宴云隐隐期盼的那样,在某个夜晚,突然神只一般天降,为她抚平所有的悬心顾虑。 空闲时,只有凌若会来流云阁看她,甚至比从前还要勤切几分。 为开解她的心结,常会跟宴云说起他遥远而惦念的故乡——那里四季如春,有着数百里广袤密叠的丘壑林海,蜿蜒遍布的山涧清泉,百姓们富足和乐,飞禽走兽莫不随性自在……教宴云听了不免期许,又在思及自身境遇后,彻底打消掉对于异域他乡不该生出的憧憬与好奇。 望穿秋水般又挨了半月,平静如一汪死水般的玉阳派,终于随着李宣初的归来,掀起了一场天翻地覆的风波。 -- 激怒(剧情) 那天清晨,玉辰宫弟子们早课尚未结束。 本该在罗浮殿伺候的凌若,突然慌慌张张闯进流云阁:“师……师父,回、回来了……” 他奔的急,险些撞到宴云身上,后者扬眉斥道:“做什么急头急脑的,舌头捋直了再说。” 凌若缓了缓神:“师伯,是宣初师伯回来了……” “什么!” 宴云动作一僵,继而难掩激动:“回来了?在哪儿?” “在、在……”凌若忽然踟蹰起来。 “快说呀!” “在——罗浮殿。” 罗浮殿三个字让宴云瞬间冷静下来,正当她为李宣初担心的时候,凌若接下来的话,则彻底把她惊出一身冷汗。 “师伯他、他正和掌教在后山斗法!” “……” 闻言,宴云再没二话,迈开腿遂即冲了出去。 凌若紧紧跟在后头,方才的惊慌不定,自然是装出来的。 不过传话内容并无作假,李宣初确实是回来了,虽然看起来此番别有奇遇,但其人已与从前相去悬殊。 *** 宴云刚踏进罗浮殿,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面袭来。 她不禁打了个寒噤,莫名觉得今日这是非之地,比以往更多出几分阴冷。 内殿里异常安静,宴云匆促的脚步慢了下,许是因为紧张,她并未注意到殿顶横梁上斜倚着一个身长精瘦的黑衣男子。 男子半匿在阴影里,薄削的唇,眉眼锋利如刃,表情淡漠,怪的是从头到脚没有一丝人气,唯有左眼下,一滴殷红如血的朱砂痣,给他孤峭的面容,添了抹玩世不恭的邪肆。 若仔细观察,会看到他整个人被一股暗淡的黑雾环绕,雾光阴气森森,仿佛自地狱凝结而成,似要把所触及的一切,都拽进不可见底的深渊。 殿里到处狼藉,那扇伫立数载,隔开寝殿内外的云鹤屏风,此时已骨架零散碎裂一地。 白幡被风曳开,上有血渍浸润,开出艳丽浸润的红花。 玄鹄子死状可以说相当凄惨,以至于宴云第一眼看到时根本没能辨识出来。 其尸身被利剑贯穿咽喉钉死在罗汉榻上,四肢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耷拉着,胸前不知被什么洞穿,碗口大的血洞,血早已流尽。浑浊的双目圆睁,像是死前见识过不可置信的景象,直到咽气仍未从震惊中出离。 可怖的惨状让宴云忍不住躬身干呕,但一想到玄鹄子已经这般境况,李宣初又岂能安然,她便强抑身体不适,提裙飞速寻觅过去。 终于,在寝殿另一侧,她看到了那个久违的熟悉背影。 李宣初一身黑衣,负手而立。察觉有人靠近,遂缓缓侧首看向来者。 纵是白昼,天光仍难以穿透深僻的殿宇。 长明灯影影绰绰,映着李宣初阴晦莫辨的神色,有种阴沉凶戾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出来。 本想迎上去的宴云,没来由怯了一下。 这不似她熟悉的那个人,除却床榻间的逞肆妄为,他待人从来都是温润谦和,彬彬有礼的君子之风。而现在,温和的眉角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冷漠的寒凉,以及满脸阴郁不耐,虽近在咫尺,却又好像隔了千万里那么遥远。 “……你回来了。”到底还是掩不住关切,宴云咬唇半晌,轻轻道。 视线下落,突然暼见他背后一手沾满鲜血,还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滴。忙就凑上前拉起他掌心,掖了袖给他擦拭,后又扯下一片干净的衣角给他包扎起来。 “疼不——” 话还没说完,对面人却用力甩开了她的牵持。 宴云一下子愣住,不解地看向他。 李宣初不耐同她言语,开口竟是对着另一人催促:“还不走!” 几乎同时间,一道虚影鬼魅般闪现在不远处的白幡后。 还是那根直贯殿顶的巨柱,刚刚倚坐在横梁上的黑衣人,此时正环臂悠闲地背靠柱石站立,看着他二人上演这出离别闹剧。 “你去哪儿?”宴云追问。 李宣初仿若不闻,径自朝黑衣人所在走了过去。 宴云赶上几步,从身后一把将他抱住:“我……我同你一起走,你说过,会带我离开这儿。” “走?” 李宣初停下,齿间咀嚼着这个字,忽而恍悟:“哦,我想起来了,玄鹄子曾对你下过蛊。如今他死了,你却无事……这么看,你好像是可以离开了。” 宴云紧锁在他腰间的手,僵挺片刻后,渐渐松了。 脸上原本急切的表情也慢慢凝固起来。 她本没想到这一层,李宣初的话正点醒了她。 玄鹄子在她身上下的,是一损俱损的噬心枯荣蛊,母蛊若亡,子蛊必当反噬宿主,使其百孔钻心,生生痛绞而死。 而他话里的意思,分明在与玄鹄子搏杀时全无顾及,根本未有在意她的死活。 “你什么意思……” 她不信,仍要追问。 李宣初漫不经心回道:“我杀他,皆因他阴谋算计于我。而你,可能要感谢老天眷顾,兴许是那蛊年久失效,又或者要等上些日子才会发作?” “你、你在说什么……宣初,你到底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我知道——” 李宣初骤然打断她:“还听不明白?那我不妨把话说的再直白些。” 他转过身,长指托起她光洁的下颌,眼神冰冷:“由始至终,你的死活,从来不在我考虑的范畴……怎么样,即便如此,你还要跟我走吗?” 宴云愣愣看着他的眼睛,指望可以从中看出哪怕一丝不忍,然而捕捉到的,就只有彻骨的冷意。 李宣初嘴角泛起一抹嘲讽,转身彻底而决绝。 宴云从茫然中惊醒:“李宣初!你站住!给我把话说清楚……这些年,你我之间的情意……都是假的?!” “情意嘛,自然还是有一些”他侧目笑道,“毕竟玉阳派也找不出几个似云儿这般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 “……哈,哈哈哈……”宴云恻然的笑声充斥了整个罗浮殿。罢了,左不过就当自己遇人不淑,一番真心喂了狗。 她扬起凄艳绝伦的脸庞,冲着那薄情之人讥诮道:“是吗?那玉初真人在我身上施的法,莫非是对床笫之私不甚自信,才教我免与他人比较?” “……”李宣初身影一顿。 宴云继续不假辞色:“走可以,把那东西拿走!留在身上真真让人恶心!”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李宣初徐徐转过身,不见了散漫的笑意,眉宇重新聚满阴郁。 “恶心…吗……”他一边喃喃,一边趋步向宴云靠近。 玄色袍服下散发的的肃冷,令宴云一时生出惧意,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半步。 “你——啊——” 还未等他行至跟前,宴云兀地就被一股强劲的推力带动起来,直直跌向红色纱幔后的楠木大床。 剧烈的不安,袭上心头。 她挣扎着坐起,可惜只跑出半步,欺身上来的李宣初已扯住她臂弯,一把将之甩回床榻,就势跨坐上她腰畔。 在宴云惊乱的目光里,他勾起手指,开始慢条斯理地抽取腰间的系带。 “你——你疯子……滚开!”宴云惊惧万分,又是挠又是踢。 李宣初不堪其扰,索性拿系带捆住她双手。 “呀…放开我,你这狗东西、猪猡、畜生……” 宴云骂得纯熟,李宣初早已见怪不怪:“我畜生,你又非第一天知道。” 他勾了下嘴角,下盘抵在宴云软嫩的腿缝间,那里有跟硕硬的巨物,已然蓄势待发,急盼着能够一展雄风。 察觉异样的宴云不敢再造次,一改先前刁蛮,想以示弱叫他良心发现,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我道你此行凶险,日日为你担心,食不下咽寝不能安,想下山去找你,甚至到罗浮殿求那老畜生,却险些被他……李宣初,但凡你还有点人性,就放开我,既看不上我投怀送抱,又何必对我这破烂身子耿耿于心。” 她低低说着,想到伤心处双目盈泪,坠珠般自眼尾滚落,“只望你帮我解了“忏罪”,还我一身自由,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见只当陌路。” 闻言,李宣初眸底闪过一线不易察觉的微光,抬手抹去她眼角垂落的泪滴。 人性? 从他自无间深渊步的那一刻,此生为人的那部分业已消散如烟,如今的他只能称作怪物,不人不鬼,诸神厌弃。 左眼下又开始泛起钻心的痒,苍白的皮肤下面有一处针尖大的红点隐隐跃动,越发醒目,殷红如砂。 胸中乍起的烦躁令他邪气丛生,宴云的无声啜泣则又加重了他的躁郁。 于是抬手将她以俯趴的姿势按在软缎间,跟着“撕拉——”,素白完整的纱裙转眼成了他手中的条条碎布。 -- ℉цωěηɡě.cǒⅯ 羞辱(强X、失禁) 蜜桃似的臀一下暴露在空气中,雪样的色,脂一般细腻嫩滑,让人忍不住上手把玩。他抓起宴云柳腰向上提了提,调整她跪趴出合适的高度。下体则隔着布料,蹭磨起她双臀的夹缝。大掌也罩不住的浑圆,在暗红色的光影下,有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粗布擦刮着玲珑有致的娇躯,勃发的巨物几次失了准,险险挤进瑟瑟发抖的蚌肉。双手被缚,宴云急得大呼:“李宣初!你今日敢碰我,我就——啊唔……”如同挑衅一般,后者无视她嘴上威胁,撩起袍摆,昂扬起狰狞的硕物,径直从背后生生撞入她干涩的甬道……“嗯——就怎样?”李宣初嘴角挂着邪肆的笑,“杀了我?还是用这儿死咬我不放?”未经抚慰的花径远不够湿润,宴云可算遭了罪,干涩的软硬摩擦疼得她嘶嘶呼痛:“你、你……啊哈…停,快停下……”“云儿自己说,哥哥自信否?”罪魁祸首调笑不止,慢慢抽动阳具,惩罚也似,整个撤出后又连根没入。“啊唔…呜唔。”脸被压在软褥中,宴云浑身紧绷,除了疼,还有满心的耻辱让她悲从中来。Ⓟo⓲ě.víⓟ(po18e.vip)这罗浮殿本是她无数噩梦的索引,谁能想就在这充满了万般罪恶的地方,一朝恐惧的梦魇最终变成了现实。李宣初两手深陷在宴云嫩白的臀肉里,嫌她淫液分泌不足,不去取悦,反而甩手“啪——”地一声,拍打在她翘起的后臀。“啊——”疼痛刺激下,宴云蓦地缩紧花穴,媚肉十分不争气地软成一团,颤颤泌出花液去濡润。堆挤着贲张男根的穴,火热,仿佛张开无数小口,争相吸吮嵌入体内的异物。李宣初被绞得妙不可言,眼尾的痣红得愈发惊心。脆响的巴掌与声声娇喘痛呼,在幽深的内殿响彻起伏。未几,不知是宴云叫得累了,还是他有心放过,本该脆亮的嗓音,渐变成咿咿呀呀的呻吟,跟着身后男子凶狠的耸动撞击唱和交叠……“啊啊唔——”花道适应了粗长的进出,疼痛渐变作痒意,在身体里慢慢蒸腾。双手还被缚在头顶,李宣初箍住柳丝细腰不许她滑落。布满青筋的紫色巨龙,撑开了丰美的阴唇,把窄小的洞口扩张到极致。啪啪啪——囊袋拍打在她湿润的外阴,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撞击,震得她整个甬道酥麻,无规律地收挤缩颤。宴云撅着红透的娇臀上下扭动,可能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身体正渴求着被硕长的热柱占据、填满。不断泛起的热液,汩汩淋在李宣初炙热的龙首上,狂浪蛮横的插弄,也终于让他体会到一丝鲜活的生气。而想到方才她那番恩情断绝的言话,李宣初便又忍不住戾气丛生……于是更攒了劲儿狠操,将圆硕的龟头,一下下野蛮地楔进她细窄紧闭的宫口。“啊哈……啊,疼,慢、慢些。”宴云避不过,只得扭动腰肢,去中和蛮干带来的酸痛。未知此举套弄得李宣初大为舒爽,享受之余,还不忘微喘着谑笑:“旷久了,倒学会自己找滋味了。”言罢,粗暴的顶上花壶深处颤栗着的软肉,角度刁钻,耐心捻磨起那里分分寸寸的凹凸。宴云小腹绷紧,钻心的淫痒令她逐渐失去理智。“唔唔呜!别,别不要那里……”“嗯?”欢爱既久,李宣初自当清楚她所有的敏感点。在察觉到她快慰一层层累积,将要达到顶点时,他操纵着硕物迅速抽离,吊着她在渴求与空虚之间受尽熬煎。“呀啊,啊……不,宣初、宣初……”嘴里净是破碎的凄吟,一会儿失神地唤着他的名字,一会儿又带着哭腔痛骂,换来愈加恶劣的研磨撩拨。娇喘恁地无助,宴云螓首努力向上抬起,压低腰肢,近乎讨饶地把水光渍渍的下股打开在李宣初垂落的视线里。“还是下面这张小嘴儿讨男人喜欢,既这么迫不及待,必要遂了你心愿才好……”李宣初停了九浅一深的研磨——噗呲、噗呲、噗呲,硕大的性器在湿哒哒的蜜洞里横冲直闯,捣在宴云丰嫩骚软的内壁上,又引来她一阵阵哆嗦哼叫。娇柔的身体跟本承受不住这狂风暴雨般地插拔,宴云无法自持,淫靡的花径被那骇人的巨棒填到满盈,最后终于在他近百次的连续顶掼后,尖叫着在他身下彻底绽放。“唔呜呜——不、不要……啊啊啊——”喷涌出的花液被他坚挺的肉棒堵在穴口,李宣初掌住她的纤腰,又是几十个回合的狂插,直捣得水花四溅,顺着股沟淌了满床。待看她身子酥软已极,他大力扯掉宴云上半身的遮掩,将其整个朝上翻转了过来。“…嗯嗯……”顾盼生姿的美眸里此刻罩着层迷离的水雾,惯会吐露嚷骂的樱唇,也早已没了叫骂的力气,微微开阖,发出的只有动听婉转的哭吟。宴云的双腿大敞着,露出身下汁水淋淋的娇穴,肿胀的阴唇遮掩着闭合不拢的花缝,仍在无声往外吐露晶亮的淫水。李宣初往上架起她早已褪去丝履的莲足,一手揉搓着她胸前白玉般的乳肉,一手扶着丝毫未见疲软的龙柱,再次撞进她滑腻湿热的膣道。“啊——啊呀……”高潮后的蜜穴敏感非常,春液泛滥的花径,仿佛成了被彻底降服的一汪艳肉,只能随征伐者的律动,瑟瑟颤抖。“这么骚的淫洞,直接肏烂它也就不需要什么封印了,嗯?”“李、李宣初……你、不得好死,啊——”就连诅咒,都带着风骚入骨的娇媚淫荡。“还有力气的话,不如多叫几声,把浪劲儿都使出来,我才能满足你不是?”软肉随着他黑龙般的硕大进出,被带翻出来,吐一股腻腻的水儿,又被重重捣进,直入到穴道最深处。“啊啊……不……”她在狂乱中失声呻吟,尖尖玉乳被冲撞得上下摇摆。痛苦与欢愉的双重叠加,忽而让她产生出一股排泄的可怕冲动。“嘴上说这不要,还不是张开腿由着我干。嗯?”“不,不要,玉郎,玉郎……求求你……”她失魂地唤,沉溺在欲的浪潮里,不知今夕何处。李宣初不疑这称呼有异,只当她在讨巧,巨物顶着她小腹高出一块儿,恶劣地问:“求我作什么?”“……求、求求你,别插了…你出来……别呀——啊呀啊——”霎时,灭顶的极乐再次袭来,宴云全身痉挛着哭喊,一股温热的细流兀地浇在李宣初结实的小腹上——她竟真的被操到失禁,不受控制地迸泻出来……水液上下齐流,无助的泪浸染上她的香腮。李宣初黑眸漫上一层赤红,凌虐兴起,亦不管她还能否承受,肉刃一味霸道地抽插深入,像是真要把这个浪荡淫艳的女人弄死在床上。细瓷般的人儿,被男人狠狠抽顶着。红帐外,那始终未发一言的黑衣男子,听着里头莺鸣燕啼的哀吟,满脸兴味,毫无回避的自觉。他垂眸望着胯间被硕长性器支撑起的黑袍,这种感觉,好让他回味起被囚燕虚山前,仗着纯魔之体,猖狂三界的任肆时光。曾纵欢淫乐过多少女妖魔魅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但这种与人共生,同享苦乐的感觉,着实显得新奇有趣。她的湿,她的热,她绞紧颤动的每一寸嫩肉,都无有保留的被他安享、感知着,甚至连她失禁时喷泻的暖液,都让他冰冷的血肉感到十足熨帖。眼尾朱砂嫣然欲滴,是极端兴奋带来的结果,如今和他死生一线的李宣初,亦是如此。春光旖旎的帷幄深处,还在进行着最原始的肉欲交媾,李宣初尽情宣泄着心头积郁,直到罗浮殿外传来的动静打扰到专心弄穴的他……后山发生的争斗已传到山下,众修者齐齐汇聚在罗浮殿外,商讨着擒获叛徒的办法。李宣初暗下眼波,将起先被宴云包扎好的布条扯下,边挺腰送着巨棒在酥软的花径里进出,边拿出带血的手从她如花的娇靥,一点点向下顺抚。大掌滑过宴云玉颈的时候,他瞥见了凌若送给她的香囊。冗长的情事耗尽了宴云所有的气力,只能颤着鸦羽般的长睫,眼睁睁看香囊在李宣初纤长的指间化为齑粉,连一声拒绝的话都讲不出来。娇躯香汗淋漓,但李宣初手指移动的痕迹却清晰可辨。从香软的乳,到细滑的腹部,最后是湿漉漉的股间,收指的一瞬,他终于重重一个深捣,低吼着在她体内释放了出来。“嗯呜……”不止是灼热精液灌入带来的极致刺激,还有禁制骤被打开,真气流窜的冲击——使宴云一时如坠万丈云端,神思恍惚不已。而最后脑中尚存的记忆,只有李宣初兜头盖过来的玄色衣袍,和一句:“过往两清,各无亏欠……”如是无耻至极的说辞。 -- 入浴(剧情) 李宣初与黑衣人走的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丝灵力残余都不曾留下。 众修者结伴进入罗浮殿后,就只看到玄鹄子僵冷的尸身和空旷无人的森幽大殿。 因其死状可怖,不类正派之风。遂有传言,李宣初觊觎掌门之位,与玄鹄子一言不合发生争执,再之后狂性大发痛下杀手,实乃心性全失,堕入魔道的征兆。 玉阳派掌教横死派中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整个修真界。李宣初本人也从前途无量的仙门后起之秀,一夜间成了背师弃信的众矢之的。 而宴云,早在人们闯进罗浮殿前,就被凌若用黑服裹着,经由密道,到了后山的一处温泉洞内。 ***** “师父、师父,快醒醒——” 褪去黑袍,凌若抱着她直接下了水。怀中娇躯绵得没有一丝力气,唯有被他托着才不至溺水滑落。 “师父……”一揽佳人在怀,他又低声唤了两遍。 宴云虚弱地倚在凌若胸前,双眼失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处,对贴在耳边的呼喊,无有任何反应。 零落的织锦纱衣漂浮在水面上,低头轻易便可瞧见浸在池水中,刚刚历经人事,仍充血挺立着的红嫩乳尖。娇娇两粒诱人的红梅,像少女眉间点缀的朱砂,随丰满的乳肉水波中晃荡不止。 凌若理着她鬓边的湿发,指尖细细描摹过那艳如春花的脸颊,目光似温柔,又似灼灼燃烧的火焰。 为了这一天,他付出了太多,也等候了太久。 许是老天也不忍看他夙怨落空,才教近来事事都进展的无比顺利。 只说今日,先是玄鹄子这一威胁被除,再来最棘手的封印也顺顺利利的解了,经此一遭,宴云对李宣初亦该是恨切入骨,彻底死了心……她的冶艳妩媚,姝丽温柔,终将,也会为他所有。 凌若收紧了环在她纤腰的臂弯,饱满的玉乳就抵在他坚实的胸前,上面留着青青紫紫的淤痕,是另一个雄性征战挞伐留下的标记。 凌若隽秀的眉眼里,闪过一丝嫉恨的冷戾。 他一手贴着宴云精雕玉琢的背部曲线蜿蜒而下,滑过她隆起的臀丘,最后绕到前端,三指并起,嵌入她秀腿交叠的夹缝中。 宴云如同一尊失了魂的瓷娃娃倚在他身上,玉骨冰肌被泉水蒸出一层淡淡的粉,显得柔弱又无助。 不用看,凌若也能想象到那小巧的花穴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他摩挲着撑起探入她腿心的手指,并向两边分开温软的花唇,余下一指几乎毫无阻障地就插进了那早被肏得熟透的甬道。 带着温度的泉水抚慰了宴云的身心,令她在失神之余更添昏昏睡意,倒是给凌若“亲昵无间”的触碰提供了大大的便利。 凌若手上的动作缓慢轻柔,仿佛是怕惊吓到她。肿胀的阴唇嫩滑无比,起初是顺畅的,不过越往里,内壁吸附的就越厉害。 知她意识昏昧,凌若放开胆子咬着她耳朵调笑:“师父,您的穴儿好紧,可是又想着粗粗硬硬的物件儿了?瞧,连弟子的手指,都被它贪心地吃进去了……” -- 机缘巧合下的迷luan(手指、水池、引诱) 凌若一口擒住她的耳珠,边舔弄,边叩齿轻轻的啃噬。 “嗯…”这举动给宴云带来了极大不适,她本能地甩了下脑袋,牵动肢体摇摆,引来娇穴内一阵推磨挤压。 凌若手指被吸得更紧了,软糯的触感,差点让他忘了自己准备做的事。 “师父也真是不小心,好端端的地儿,怎能不小心弄脏了呢。不过没关系,弟子会帮您清理干净的。” 他缓缓抽动着长指,勾起指腹,将混合着她黏腻淫液的男子精水刮出,又按着节奏来回穿刺,将热泉的水哺进她丰沛多汁的软穴。 凌若温柔地扣弄着,一指慢了又加上两指,撑得壶口都变了形状,于是更多的汁水被涌进的泉流冲荡、洗刷、带出。 在野兽的世界里,是断不会如此耐心的。 他们在对待被染指的猎物时,只会把粗硕的巨茎插进去,并用上面密布的倒刺,近乎凌虐地刮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把专属的气味标记在她肌体内外的每一寸柔软。 肉壁含着他不断插拔的手指不放,从细窄的甬道,乃至妖靡的媚肉褶皱,都被凌若悉心地一一照顾到。 然而,那里本该抠挖干净的淫腻,却始终未见减少。一直到她蹭触在自己颈间的芳唇,流泻出嘤嘤地呢喃,他方了悟,这敏感的身子,又开始无声地含情吐息了。 凌若寻着岸边池底一处凸起的平石把宴云放上去,正巧背处有面光滑的斜壁,可供其倚靠。水高恰与她红粉的乳晕齐平,水波漾动,冲刷得两粒红豆晶晶亮亮。 本来只想给她净完身便罢的凌若,起了二心,他堵在宴云瘫坐的身子前,分开那修长虚软的玉腿,手指拨弄外阴,并夹起她含羞带怯的花珠,慢慢捻拨起来。 “嗯……嗯……”宴云喉间发出幼猫一样的呻吟。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看清楚周围的状况,但实在累极困极,疲乏的眼帘颤巍巍掀开一线,就只看到一片蒙蒙的水雾和一个男子高大而模糊的轮廓。 放肆的指尖又钻进嫩滑的蜜穴里搅动,凌若垂下头,张口含住浑圆尖端的一枚樱红,扫动湿热的舌头,在那粉艳艳的圆晕上打着圈勾画。 这般春风沐雨的取悦迎合,令宴云感到十足熨帖。 不过她似乎将凌若认成了那杀千刀的臭男人,面对亲昵,她借由水的浮力,向上微微抬起藕臂,不断砸向胸前人的脑袋:“李……宣初,你个畜生、混蛋,你…你滚开——” 闻言,凌若又是好笑又是闷气,好笑的是她这副娇蛮的样子使人大大怜爱,闷的是又从她嘴里听到了不讨喜的名字。 于是惩罚性地狠嘬了下她的奶头,手上抽送加快,换来她细声呻吟,羞耻地欲并拢双腿,确夹得凌云窄腰更紧,体位贴合更甚。 “妖精——” 凌若下半身早就坚硬无比,确切的说,在罗浮殿,听得宴云在他人身下动情的促喘哀吟时,他就小腹打紧,鼓胀得生疼。 丝毫不比李宣初逊色的硕长巨刃,在湿透的裤褂下支起了帐篷。宴云身下未着寸缕,若想此刻一举挺进,真能算得上天时地利。 他眯起星眸,从浑圆的酥乳吻到她向后频频拱起的玉颈,在胸前锁骨都留下了密匝匝的吻痕,循至那优美又脆弱的喉管时,他亮了亮莹白的齿,张嘴咬了上去。 宴云瞬间绷起上半身,湿漉漉的下体从他硬物上刮磨过,酸软的穴心又分泌出水液,被他邪肆的手指带出,最终溶于泉池。 “就这么插进去,好不好?” 他眸间乍现浓烈的情欲,隔着布料,顶磨水中栩栩绽放的花穴。 宴云挥舞着粉拳捶打着他,奈何空有架势,拳头飘飘落在他背上,宛如调情。 怪就怪李宣初给她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大,而凌若又不舍得真对她用强。挣扎中一个不小心,手慌脚乱的宴云竟顺着光滑的石壁,整个倾斜进了池水中。 凌若赶忙将她提溜起来,重新稳在平石上。紧着帮她擦去满头满脸的水,十足无奈道:“让你乱动。” “……咳咳咳”宴云被水呛得咳嗽连连,这一来,懵里懵懂的神智也恢复了几分。 羽睫上挂满了水珠,宴云掀起雾波潋滟的双眸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凌若,回神再看到满身凌乱的自己,不由惊得花容失色:“凌……你怎么,我……” 她急得遮掩胸前春光,哪想错估了自身体力,还没等裹紧纱裙,人便再次跌下了水。 “师父小心!” 凌若又捞了她一次。 “你——”停稳后,宴云恼怒地推了他一把,然后急忙背过身,揪紧破布样领口骂道:“竖子敢尔!” 虽掩住了前面的景致,但那白皙光洁的肩,玉润冰清的背,已足够令人大饱眼福。 凌若早在宴云清醒的一刹,就彻底掩去了眸底深沉的欲。此时换上一副被误解的急迫,忙争辩道:“师父忘了,是您唤弟子带您来这儿……” “胡说!我何时——”其实有没有说过,宴云真真犯起了糊涂。 “师父不说,弟子又岂敢如此僭越。”他笃定宴云已记不清方才的事,只管浑说一气。 “即便我真的说过要来此,也不可能……不可能让你……” 凌若并未因宴云的责斥避嫌远离,他还定定地站在池中,看向宴云的视线清明澄澈,全不像刚刚擦枪走火的急色之人。 然而即便如此,宴云也无法忍受这种在男人前衣冠不整的态状。嫌他没有眼力劲儿,拧眉再度申饬:“还不背身过去!” 凌若些惋惜今日之举不能继续。不过想着拿下她并不急在一时,也就老老实实解下外袍,递给她,自己则准备上岸。 可事情偏就如此巧合,凌若刚把青衣宽袍递过去,脚下还没动呢,突然就从洞外传来一个粗噶的男声:“谁,何人在里面?!” 没等内中人回应,外头的脚步就踢踏踢踏地进来了…… 宴云一下慌了神,这洞中一目可望到底,哪里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而自己身上虽然禁制已除,但想要恢复如常,仍需时日调理。 逃是逃不掉了,最要命的是,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真被人撞见,岂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正当她急得百爪挠心之时,凌若忽而开口,从容镇定地将她安抚:“没事,交给我。” 宴云尚未及反应,就被凌若强势拉过,一手揽腰,一手托着她后脑,将她整个人按进了怀中。 当是时,那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也到了洞内。 隔着氤氲的水雾,老远就看到池水对面立着个精干高挑的男子。 余北辰心底一凛,紧了紧手中的佩剑,高声喝道:“谁!” 凌若拥着宴云,尽量减少她暴露的角度:“北辰师兄……” 余北辰愣了下,听出是熟悉的声音,吊悬的心稍微放了放:“凌若师弟?你这——” 从罗浮殿出来,他就被师尊差来后山巡逻,贼人未遭擒获,搞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没想到还有人有心在此闲耍泡温泉:“派里都乱成了一锅粥,你可倒好,在这儿逍遥自在。” “师兄见笑了。”凌若道,“今日得闲,小弟有心沐濯,不想被师兄撞见,叫师兄看笑话了。” 宴云心跳得厉害,顾不得礼教大防,丰嫩的乳肉挤在凌若湿透的中衣外,被他坚实的胸膛硌得微微发疼。 “派里出了大事,赶紧拾掇拾掇去玉宸宫听令罢。” “谢师兄告知,师弟即刻便去。” 余北辰转身走离,可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细想,他竟没问明发生了什么大事,实在不符合常理。 而且说话时,他一直面朝里没怎么动过,两个大男人,还穿着里衣,有什么好见外的…… 敏锐的嗅觉让他停下了脚步。 那厢宴云以为危险已过,红着脸颊将凌若推开些,拿手暂时遮住了诱人的凸起。 没想这番动静都被余北辰听了去…… “还有谁在那!”余北辰警觉,说罢就要飞身前去一探。 电光火石间,就见凌若将宴云往斜方石壁上一按,低头一口咬住了她香软的唇。 “嗯唔…唔……” 呜咽声声,都被他堵在喉间。宴云瞪大了眼睛,脑袋发懵,奋力捶打着他,然都不足以撼动他分毫。 “啊这——”余北辰愣于当场,也不好再上前煞风景。 凌若松了口,喘着气对余北辰道:“师兄……小弟实在…实在是……” “实在是美色当前,一时情难自禁……”他落定目光在宴云秀美的脸颊上,直直锁住她因慌乱而失措的眼睛,表情极是认真,盯得宴云一愣,心跳莫名加快几分。 “这叫师兄怎么说你才好……大白天的,好歹也注意些言行举止。”余北辰说教中带着戏谑,当中大有种男人间不言而喻的微妙默契。 要说都到了这境地,识趣的也该走了,可余北辰依旧站着久久没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宴云心急更甚,一双美目弯弯,水光盈盈。 凌若与她眉头相抵,俊秀的五官上写满凝正:“师父,便委屈您配合弟子一会儿,演完这出,好早点打发了他去……” “嗯?”宴云疑惑看他,正寻思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就感觉一双强有力的大掌,分开了她酸痹的双腿,将它们架起在了腰胯间。 “你——”出口的嗓音立时又被堵了回去。 宴云的身体被重重压向身后的斜壁,凌若掐着她的蛮腰,开始了一下接一下的撞击。 “唔唔……唔” 这一次,湿滑的大舌不在满足于只在外唇流连,开始翘开她的贝齿,大举搜刮扫荡着她口中的馨甜津液。 而水面覆盖下的耻骨交接处,因为水的阻力缓和了他的粗野,所以撞上来时,并不使人觉着难受。 只是这姿势太过羞耻,虽没有真的被进入,但仍令宴云羞愤难抑,几乎要在他的贯顶下直接疯掉。 缺氧使得她脑子越发迟钝,残存的理智让她抗拒着凌若的舌齿侵犯,但又因余北辰的存在,让她只能维持现状,拼命克制想要逃离的欲望。 “唔唔嗯……”软舌被他吮得火热,偏他口中着蕴一股悦人的草木芬芳,两相中和,惑得人欲罢不能。 凌若戏完那小口,便趁热打铁,凑到她耳边:“就这样,别停下……” 说罢,狼腰生猛,开始大开大合的顶撞。 “嗯啊……啊…”不受控制的呻吟,从宴云嘴唇溢出。 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气若游丝,媚曼艳淫的吟叫已经传递到了洞内每一处角落。 余北辰傻了眼,大抵怎么也想不到,小子举止这般肆野,当着旁人的面也敢继续偷情,直接演这一出活春宫。 不过这女人叫得着实惹人怜爱,又娇又媚风骚入骨,勾得人心痒难耐,只恨不得那肏穴的人就是自己。 再看那水面上下摆弄的两条秀腿,当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天大的艳福,也不知怎么就被这愣小子撞上了! “我说你小子,平时看着人五人六儿,敢情都是装出来的。”余北辰舔舔干涩的嘴唇,更坚定了要搞清楚与凌若厮混之人是谁的决心。 他迟迟不走,凌若也有些不耐烦了。 人前行男女之事,有时是种情趣,有时却是扫兴的一大元凶。 他蹙眉忍着血液里叫嚣的欲火,眼神渐冷,准备在情势失控前,出手解决掉这个麻烦。 这一切,都被宴云睹进了眼底。 哗啦哗啦哗啦,激起的水花四处飞溅…… 宴云两腮染上一抹酡红,乌发映着雪肤,满眼裹着碎乱的星光,像是饮醉了酒,滟滟柔柔,看得人心底发烫。 她咬唇抑制住难耐的呻吟,媚眼定定看着在她身上作弄的男子。 虽隔着湿哒哒的里衣,宴云仍旧能受到他胯下的灼热。 从最初的隐忍避嫌,到现在顶撞时每每避不开的穴口阴核研磨。宴云清楚认识到,他可能真的被撩拨得动了情…… 在她的意识里,凌若这番克制隐忍必然来得十分辛苦。 大好的年轻人,因着自己,要做这种悖伦的事,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可他就是如此做了,就像那时他顶着玄鹄子的怒意挺身而出解救她一样……声名,乃至性命似乎都没有助她脱困来的重要…… 想到此,她不禁微微生出些触动。 尤其在她察觉到,凌若眼中闪出嗜血的寒光时,更是感慨良多。 他既然为此承受了几多不该有的折磨,那她做师父的,又怎能不管不顾,凭他一念之差做出傻事,给同门留下攻讦的话柄…… 于是乎,宴云不再一味抗拒他的给与,反而两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全心投入地陪他做起了戏。 “嗯——啊,公子轻点儿,奴、奴家受不住……啊呀。”虽羞于出口,但为了尽早结束这一切,宴云还是尝试抛开了心底的羞耻感。 凌若动作一僵,好阵子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当即顺水推舟:“怎么就受不住了,往常不都是这么肏的么?不过就多个人看而已,这就害羞了?” 激起的水花溅在他英挺的鼻梁上,上是笔风凌厉的眉、如晨星般朗朗耀耀的眸,下是俊俏风流,丹红紧抿的唇…… 不能否认,他生得极好看。 可就是这么清贵隽秀的一个人,宴云却头一遭从他嘴里听到那般下流的讲话,薄皮的面上瞬间就烧了起来。 “啊——”被狠狠一个深捣,宴云花穴应时颤缩了一下。大掌罩上她娇嫩的臀,被五指搓扁捏圆,蹂躏成各种形状。 “夹这么紧,是想套着我快点出来?”除了忍的难受,凌若心情美极。 他深谙个中分寸,为留下人畜无害的仪相,虽然下盘欲望滔天,眼神却是清朗澄澈,如高山泄下的一汪清泉。 “嗯……出、出来呀……” 他莞尔,手指滑过股间雪嫩的花唇,在那饱满的缝隙上邪恶地擦画。 宴云绷紧了神经,呼吸随着他的手起伏。怪他脸上表情实在没有漏洞可循,叫宴云只能认为这也是做戏的一部分,连怀疑他都觉罪恶。 “哼嗯……” 极致的挑逗,令宴云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一种空虚,顺着水流从蜜道口,经由花径,宫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可是我就爱云儿这湿哒哒的蜜穴儿,一看见,就想插在里面不出来,怎么办?” 他目光中满是欣慰的赞许,仿佛认可她的勇气,并鼓励她继续下去。 “奴、奴是公子的人,公子想什么时候,就……” “就什么?大点声……”胯下的肉棒,因为她的羞臊,又胀大了一圈。 宴云咬紧了唇,娇滴滴的模样,说着令人血脉偾张的话,“公子想什么时候要奴的身子,随时随地都可以…” 凌若呼吸微窒,摩挲于湿谷间的手指忽而蜷起,弹了下她隐秘的花核:“真想现在就操死你……” “呀——”宴云身子弹跳了一下,夹住那恶劣的手,心慌意乱之余,竟隐隐有些难以启齿的期待。 凌若抽出了大掌,在宴云略觉失落又不好坦言时,换了那更粗更硬硕的肉柱,卡进她腿心窄小的细缝。 “嗯……”宴云满足地叹息,不用凌若指示,就主动夹紧了他的大肉棒。 “骚穴都被我插满了……”他慢下速度,隔着布料,上下磨动她的腿心,手指则更加淫亵地抚弄她红肿的穴口,“以后只有我才能插小云儿的这里,明白否?” 布料实在太过粗糙,没几下就把宴云腿间给磨红了。 火辣又粗硬的肉棍,碾在嫩肉夹缝里不啻为一种折磨。宴云努力想把它挤出腿心,偏又在它真的撤离时,热切渴望地追寻。 下肚传来阵阵淫痒,宴云圈紧他的窄腰,湿眸忘着凌若俊美的脸,弱弱呢喃道:“唔…好……只有你,只有你……” 花心在她的娇吟下湿濡了…… 她有些庆幸,这些变化并没有被凌若窥见。 她是他的师父呀! 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自己名声狼藉就罢了,如何能让他也负上欺师的骂名…… 如是想,她便更显妖娆。打定主意若一日东窗事发,便自己揽过一切,全当是她在行诱惑勾引之事…… 软穴里的空虚越来越烈,宴云媚眼如丝,注意到他因隐忍额头渗出的细汗,便贴心帮他拭去。又在他清润的眼波里,怯生生道:“吻我。” 凌若只觉今日是他入玉阳派以来,最为欢欣的一日。 他顺从地附唇而上,衔起宴云小巧的香舌,与她溶缠在一起。 “唔……唔……” 圈着他脖颈的手动了起来,一只插进了他一丝不苟的冠发,而另一只则游弋进他的领口,沿着他宽阔的背脊,一路向下摩挲…… 这下,该轮到凌若疯起。 背上由她指尖扫过之处,好像触电般酥酥麻麻,爽得他想要大吼,粗壮的阳具紧绷,几欲炸裂。 “啊啊啊——” 松开她的檀口香舌,凌若开始狂浪的往她腿心撞挺。 宴云浑身稀软,瘫在斜壁上,大开双腿被他顶磨得上下耸动,乳团乱颤。 小穴酸软如饥似渴,收紧挤压着并不存在的肉柱,大量的淫水从花穴渗出。 不加掩饰的浪吟,从她诱人的小嘴倾泻,她拱起臀迎合着他的厮磨。凌若突然握住她腰臀,将她一个旋转,俯趴在石壁上,大敞的领口,紧贴上她的后背。 “师父……师父……”软舌扫荡着她的耳蜗,宴云被他炙热的呼吸烫到娇喘吁吁。 她的手颤抖着向后,探进他开散的里衣,握起了他肿胀坚硬的分身。 纤手碰到那儿臂粗的滚烫硕物时,有过一刹的瑟缩,不过最终还是哆嗦着引领它贴紧了臀缝,慢抵进紧致的两腿之间…… 末了,宴云用仅剩的最后一点自持道:“……不、不可以…进去。” 她盼着他给她留下最后一点尊严,而对于凌若,虽然没有满足他的愿望,但也将将足够了。 起码这是自己第一次在她清醒时弄她,只要有过开端,往后又何愁不能更进一步。 “真他妈骚……”远处暗中窥伺的余北辰禁不住啧舌。 在他看来,青嫩如凌若怎么能降得住这么骚淫的妇人,等他搞清楚,这“云儿”是哪家饥渴欠干的小骚货,定然也要去会上一会。 正想着,凌若那已显粗哑的喘息蓦地传来:“师兄,师弟我现箭在弦上,您看……” 他是真的有些控不住了,长时间的忍耐,顺滑流畅的触感,乃至她的无言邀约,都是对他耐力的极大考验。 肉棒摩擦着娇嫩的股沟、花缝,激起身下女子蚊蚋般的颤声,似温声细语的鼓励,叫他顶着腰,更尽情地往里插送。 “哦哦,那师兄就先走了,你记得尽早去玉宸宫复命……” “慢走…不送…” “……”余北辰摸了摸下吧,意犹未尽地离开了温泉洞。 这边,哗啦啦的水花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消减半分。 凌若紧紧搂抱住宴云几近赤裸的玉体,唇贴在她颈畔,嘶声争求道:“师父……弟子,弟子受不住了……” 宴云由着他粗壮的小臂勒在胸前,反手抚着他清雅的侧颜,声音软颤,:“给我…嗯…” 讨得允许,凌若再也顾不得其他,朝着那嫩肉堆聚的细缝狂厉地抽插顶弄——直入得宴云淫叫连连,花液源源不绝…… 男子纵情的低吼与女子忘情的曼吟和在一起,引来满室流香四溢,艳浪无边。 -- ℉цωěηɡě.cǒⅿ 偷窥(自渎、偷窥、幻 凌若抵着宴云,湿缝里抽磨了数百次后,终于畅快地释放了出来。白灼的浓精射在宴云白皙玉润的背部,顺着腰窝流淌,粘了些许在菊穴周围的褶皱上,继而隐没在臀缝深处。看着这一幕,凌若刚刚消减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宴云疲惫地趴伏在泉池边的斜壁,根本无力变换其他姿势。“师父……”凌若火热的唇覆上她尤显羸弱的香肩,一点点,像亲吻绝世无双的瑰宝,温柔又缠绵。宴云被滚烫的唇,烙得一个激灵,口中不自觉泄出一丝甜软的嘤咛。她急忙咬住指,以防自己再发出羞人的声息。被凌若察觉到,轻拉过她的手,掌心相对,十指交缠,说不出的温存暧昧。宴云只能把头埋进石壁,但殷红欲滴的耳垂却暴露了她姣羞忍耐的娇媚姿态。凌若汲水给她净洗了身子,以指代梳,拆下自己的发簪挽起她凌乱的秀发。他越是如此安顺,宴云内心的疚悔便就越多。她造了多大的孽呀,被淫欲冲昏了头,居然拿身子引诱弟子纵欲荒淫。空虚至极,渴盼着他的粗鲁与疼爱。甚至……甚至还在他的胯下泄了身,彻彻底底的沉沦无可自拔……凌若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以为自己这回放纵太过,赶着为自己挽回些正派形象。fцsんцτāйɡ.cǒм(fushuwang.com)“师父,你可是在怪我?”宴云不看他,恹恹道:“不曾。”“那为何你连看都不看弟子一眼……”“别再说了……”宴云什么都不想听。“我偏要说!”哗啦——伏着歇憩的宴云,被他牵住手腕拽了起来:“我不过一心想着我们能早点脱困,师父也只是不忍见弟子难过苦捱,才心生慈怜……我——”“别、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是我的错,我的错……”宴云无声啜泣着。打从清晨开始,这双清灵美目就一直泛着水光,伤心垂泪,仿佛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不——!错的是罗浮殿那丧心病狂的老畜生!是负你伤你的师伯!师父何错之有!”他义愤的语气,认真恳切的神情,镇住了一团乱麻样的宴云。她怔怔忘着凌若,对方不掺丝毫欲望的目光像这池中的泉水般,安抚着她纷杂的思绪。“我……”哗——水流激荡,宴云又被凌若圈进了怀中。他一身中衣早在剧烈的冲撞中滑落臂弯,宴云柔软的颊搁在他的肩窝,丰满的乳房,紧紧压着他胸膛坚硬紧实的肌肉。“还有……是弟子的错。弟子不该情不自禁亵渎师父……”他把她青葱玉指按抚于自己胸口处,“若师父有气,只管惩治凌若,便是将弟子心肝挖出来,我也决计不会说半个不字。只求师父不要为此介怀,否则凌若万死不辞其咎。”掌心下的胸膛滚烫,宴云能清楚感知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这个位置,她只能通过仰头与他对视,凌若目光深邃,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使人忍不住深陷其中。她小鹿般漉漉的眼神,盯得凌若心口发紧。苦了他还要佯装镇定,维持那端俨正直的表象。“我累了,送我回去。”她垂首,低声道。*****凌若以灵力煨干外衣,重新包裹起她,一路避开人烟,回到了流云阁。给她换上一身淡紫的烟罗纱衣,拿来药膏,准备帮她上药。“师父,该上药了。”石壁终究是石壁,虽然抱她时,凌若已经很小心,但依旧不可避免的在她身上留下了小片的刮蹭。宴云瘫在软褥中,这会儿才空出思绪梳理这短短一个早间发生的事。凌若埋头上完她肩臂的伤,很自然地就撩起她的裙摆,接着腿脚的擦伤摩挲……大手游移过她润腻的秀腿,在快要到达腿心处时,被宴云突然合拢的双腿夹住,堪堪停在了大腿内侧。“你做什么!”宴云撑坐起身,朝他斥嚷道。凌若一脸无辜,茫然若失:“……弟子,弟子方才性情难抑,想必使师父女阴受尽了蹂损,弟子只想帮师父上药,为您减轻些苦楚。”“你……”他正大光明地讲出来,反比遮遮掩掩更叫人发不出火。想到方才的耳鬓厮磨,宴云的脸一下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儿。撇开脸,一把推开她:“我自己来,你出去。”凌若知她脸皮薄,也就不执意帮她。告了辞,便赶去玉宸宫应讯。到了玉宸宫,自然有人问起他行踪,凌若早想好了如何应付,几句话就交代了动向,顺便把宴云未现身的理由都编的滴水不漏。这期间,陆续有在外巡逻的修士们回来,只是左右不见余北辰,凌若虽起了猜疑,但因为被代掌事委派了新的任务,也只好暂且压下疑心,先去完成指示再说。****流云阁里,宴云把攥着那逸出阵阵草木香气的新鲜玉肌膏,犹豫半会儿,终于打开了塞子。说私处不疼是假的,被李宣初强占,又被凌若磨弄,那里从内到外无一处不是热辣红肿。褪去中裤,她将冰凉的膏体敷在红艳艳的腿窝,轻轻拨捻。草药渗入肌肤,带来阵阵清凉的触感,极大缓解了她肤表的疼痛。于是逐渐扩大涂药的范围,以至整个股间都被她涂得湿湿亮亮。再往上去,她的手就没那么稳了……好在凌若早已离开,屋里就她一个,宴云微微向两边叉开腿,露出自己娇嫩的私处。丰妍的花户干净而清爽,只是红的有些惨凄,一些地方似乎还被磨得破了皮,手一碰,带来刺刺的疼。宴云腹诽着,沾取少许药膏,虚虚推开在耻丘上,冰爽的感觉实在令她舒心不已,也就抛开了那点羞涩,手指沿着细窄的花缝,将膏脂一直涂抹到后臀菊穴附近,后来收手时,索性连小巧的阴蒂都被她给覆盖到。“呼——”她吁出一口气,大有种完成安适之事的轻松。只是这阵轻松还没过去,新的状况又接踵而至。外部的疼痛减轻,对比花道里面的疼就格外凸显出来。宴云本想忍忍就过去,奈何现实偏不给转圜,和衣躺下后,痛觉越发清晰,确乎连翻身都能引来小穴里热辣辣的余痛。无奈下,她只得又重新坐起来。愣愣瞧着腿心良久,细长手指终于颤儿哆嗦地挑出玉肌膏,朝微微向外翻肿的阴唇移去。她从未这样仔细认真地审视过自己的身体,哪怕从前被李宣初逼迫着,看他粗大的性器在内中抽插,她总能被小小穴口吞吐巨物的景象骇到,最后急急避过双眼。阴唇遮掩着紧闭的花径,那里明明看起来一点空隙都没有,却可以包容儿臂粗的硕物进出,实在是令人诧异至极。宴云不期然想到,适才被凌若冲撞到情动的不堪时刻。那一刹,她甚至渴望他能强横地插进来,用坚硬的硕物填满她湿透的沟缝。难道,她真的是个缺了男人便不行的荡妇么……宴云咬住下唇,悲哀地想。带着强烈地自弃,宴云将悬在花唇上的中指慢慢压了进去……甬道里滑嫩湿热,细细窄窄,不过刚进个指节就被穴肉卡住,难以再向里推进。她屏住呼吸,抹开玉肌膏,手指画圈扩充压缩着紧致的软肉,连带药膏和手指又向深处塞进一些。“嗯……”异物入侵,带来轻微不适。宴云误以为药量不足,只得又渡了些到里面。如是再三,直到软肉所及处都给均匀布满了,她才停下动作。青草药膏融化在高热的蜜道,起初的确很是清凉,但是慢慢的,那种适意却变了味道。……凉意褪去,原本舒适得花穴渐渐开始变得温热。宴云以为寻常,殊不知这药里原被凌若添了不少的欢情散,此时大量的膏体留在膣道内,很快便被吸收,催着花液开始源源不断地分泌。“嗯嗯……”兀地,齿间流出一声嘤咛。宴云登时捂住了嘴巴,有些不敢置信那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几乎是一个瞬间的事,今日被连着两个男人进犯过的内穴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热浪陡然升高,腾地涌起酥酥麻麻的酸胀。这感觉她再熟悉不过,可怜的是她根本想不到这是玉肌膏的问题,反认为是自己太过轻贱,只用手指勾弄几下,便引来欲火冉冉。“嗯哈……”嫩臀摩擦着缎被扭动,宴云急得睫羽扑闪,一丝粘滑的体液就那样悄没声地溢了出来。灼热来得太突然,她只想有什么能盖过这阵奇异的痒,便不管不顾又剜挑了大团的玉肌膏,续进洞里……无异于火上浇油的行为,只贪恋一时的快意,殊不知更使人失控的还在后头。宴云气都未喘匀,铺天盖地的淫痒就在体内散漫开。从热辣辣的蜜穴开始,似乎有千万条小虫在她体内疯狂扰攘。清眸盈满岚雾,一双樱唇不自觉地开阖,吁吐出游丝般的细吟。她酥颤地倒在榻上,揪紧了身下软缎,两条玉腿紧绞摩挲,却怎么也缓解不了,越来越多的春液泫流。“啊哈……”空虚一波接着一波,熬得宴云痛苦不堪。她抖抖瑟瑟将手伸进腿缝,除去摸到满手黏腻,竟还在无意识按揉下,得到一丝浅浅的慰藉体验。于是无意识按压变成了刻意的揉捏,宴云绷紧了身体,用长指来回刮磨水液丰沛的花谷:“嗯…嗯哼……”罗裙整个被她撇到腰间,嫩白修长的双腿和阴户上葱葱的毛发,都大咧咧曝在空气里。手指滑到两瓣小唇上,宴云往小小蜜洞里尝试着戳进一截指腹。伴随一声“呀啊——”的叫声,穴肉被她破开了。细细品味,嵌入骨髓的痒,因为穴里被填充的关系,略微清减了些。适应了这种感觉,宴云开始无师自通地缓缓抽送起手指。娇躯因她的自渎而发红发颤,绯色漫上她鲜丽的娇靥,那副忍耻含羞的赧颜,更是给她的可怜无助凭添凄婉。手指抽插间汁液横流,火热的媚肉紧含着细指,因它的顶入而兴奋,为它的撤离极尽挽留之事。宴云自以为此番已到极限,可柔嫩的软穴却似永不知餍足的小兽,一次更胜一次贪婪地索取。不够,还是不够……宴云被猖獗的情欲折磨得几欲发疯。热潮催出香汗淋漓,打湿的碎发贴在前额,衬得她整个仿佛刚自水中打捞出一般。濡湿的领口下,雪乳隐隐发涨,俏生生的蕊尖顶起润透的云罗纱,像雪夜绽立的红梅,只等人去揭开暗夜朦胧的面纱。花心深处持续不歇地骚动,滚烫宛如沸腾的开水,而她就像一条误坠其中的鱼儿,挣扎着,快要溺亡在溽热的边缘。清晖荡漾的双眸渐变得迷离,腻滑的汁液流淌在蜜谷间,阴道里的虚旷酸乏,让宴云不停扭动绝美的胴体,去蹭磨所触碰到的一切事物。再然后,她就在床褥一角,摸到了一个坚硬匀圆的物体——鬼使神差的,宴云探手取出了那个锦布包裹。摸索着打开去——一个比寻常粗了一倍有余的雕花玉杵,就被她拿到了手里。小穴好似嗅到更美味的猎物,亢奋地吐出一大口香液。她瑟缩僵默半晌,最终小腹积攒的渴欲,战胜了她的羞耻心,令宴云主动掰开湿腻的阴唇,将裹满淫水的玉柱,插进了酸软至极的甬道。水穴口被迫撑至极致,强势扩张虽有些痛,但跟内里的痒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啊——啊啊……”企盼良久,终被硕物填塞的满足感,让她情不自禁仰头发出美妙的呻吟。何为矜持,何为自制,宴云都已置诸脑后。她只要解了这饥,抵得这渴,更无所谓是人还是件死物。“嗯,嗯——”手掌着自己的欲望来去,看淫靡的小洞被巨棒肏弄得媚肉外翻,宴云已不觉那粗大的玉杵可怖。快乐被悬系在它的坚硬与硕大上,冰火相融,无非将她往肉欲的深渊推的更深。凹凸不平的刻纹,像男子性器周围隆起的青筋,刮磨着内壁凸起的软肉,雪臀玉股亦随着它的戳刺前后摆动,配合熟练又默契。湿滑得蜜穴不停抽搐吐水,胆大起来的宴云,再无理智可言,甚至为了追寻至极的快乐,将玉杵蘑菇状的伞头抵进花心深处,径直顶开了幽幽闭锁的宫口。“啊——”刹那,一阵炫目的白光闪过,宴云浑身颤栗着被抛上云端。而这只是第一回的释放罢了……不多时,高潮过后媚眼如丝,淫媚万端的宴云,因着再次汹涌而来的情潮,重又端起了湿哒哒的粗硬淫器。*****白玉长棍在美人两腿间进出,淫靡香艳,精彩而又刺激。这一切,都被窝在阁楼外高树上,暗中偷窥的余北辰看到了。“真够劲。”他不知第几次发出感慨。当他蹲守在温泉洞外,跟踪凌若来到流云阁,发现被他带出来的风骚妇人,乃是堂堂云罗真人时。内心那叫一个震惊……这个从来眼高于顶,对谁都傲慢不屑的女人,居然和自己的徒弟搞在了一起,说出来,谁又能信?不仅如此,她被男人操干时骚媚娇娆的模样,更是让他大跌眼睛……听闻,她与今日刺杀掌教的贼人李宣初从前还有过些暧昧,这下旧情人刚出事,便迫不及待勾搭了新欢,还真是耐不住寂寞的小骚货!本着好奇,他一直躲在密叶林里窥伺着。不成想,现又让他看到一出浪女自淫的好戏。她曲起的秀腿向两边开到最大,其间风情一览无余,粗大的玉杵被她小手握着,在穴眼儿里插进插出,带出丰沛的淫水,已湿透到让位于远处的他,亦看得见水光闪动的地步。裤里的肉棒更硬了,不过他现没那胆子去碰宴云。遂解开裤头,掏出丑陋的阴茎,对向宴云的位置,开始了他的套弄。“干死你这个小淫妇,让你勾引徒弟。不要脸的贱货!生来就该被男人操!”余北辰边骂着,边迅速撸动阳具。“啊……哈……”那边,宴云刚经过一次灭顶的高潮。尖叫、呻吟、喘息,充斥满整个二层阁楼。除了扶住巨棒的那只手,另一素手也已找到新的去处——扯开交叠的衣领,不断揉搓起自己润白丰满的乳肉。余北辰被刺激得眼眶都红了,想象两坨浑圆夹住他胀痛的肉棒,那感觉一定爽至极点。“凌若那嫩雏可能满足师叔?想必不能,不然怎么还得师侄来插你,嗯嗯……”他挺动着腰,跟着宴云插拔的节奏前后套弄,“插满这小骚穴!嗯——”“啊呜呜呜——”戳到内壁敏感点,宴云忍不住啜吟起来。修道之人本就五感敏锐,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红唇里流出的每一句喘息,都能被余北辰第一时间捕获。耳闻声声浪吟,真就如自己正在干着她一般。“大鸡巴肏进去了,师叔爽不爽……爱不爱侄儿这么干你……”宴云捏着乳,搓扁揉圆挤成各种形状。掌心都包不住的玉杵被拿着在频频抽送,极速地抽插根本停不下下,即便慢一点,穴里的湿热淫痒就得把她逼疯。“嗯嗯嗯……热、好热……”她甩着头难耐地喘气。“那就脱了罢,骚娘们净会装清高,反正穿不穿都是个摆设……”余北辰自言自语。熟料宴云真就如他所想,一身丝裙在她无意地扒拉下越褪越少,最后赤身裸体半卧在锦被上。“嗯……真是个听话的小淫妇。”余北辰满意地哼唧,“哦嗯——师叔,您的小嫩逼都要被我插烂了。”“啊啊啊——哈啊——”不觉间,宴云又一次哭叫着攀上巅峰。手持玉杵拿都拿酸了,可骚芯里的痒还没有彻底消退。娇颤颤的她在床尾架子上寻了处孔隙,把那玉杵末端绕了素袜裹塞进去,并斜翘着固定好位置。自己则光裸着转了面,趴跪床上,向后撅起蜜臀,调整花壶口儿对上玉杵的圆头,再慢慢往后下坐,直至把玉杵连根没入窄径。“啊嗯嗯,唔……”后入的姿势,使玉柱进的更深,伞头在宴云毫无心理准备时,正顶上她最嫩的敏感点,小穴突然一阵痉挛,一大股水液分成两边,顺着宴云大腿流淌到缎被上……“干!”余北辰被这一幕刺激的眼都红了,鼻间一热,鲜红的鼻血便啪嗒啪嗒滴了下来。“都泄了两次还未满足,便是这般饥渴难耐?要不侄儿再去唤些人,一起来插满师叔身上的淫洞?”她跪趴自慰的姿势,实在太过火辣。余北辰险些就要当场缴械。后来只能眯起眼,靠想象来延缓绝顶的快感。“哦,骚逼在这儿,嗯——”臆想中,他掐住宴云柔软的纤腰,发力重重往前一顶,把勃起的阳具狠插进宴云滴着水儿的娇穴。“哦哦——师叔夹得我好紧,嗯对,把屁股再抬高些。”余北辰双手拍打过宴云粉臀,继而掰开那两瓣弹嫩,草草在前面揩了把淫水润滑后,粗暴地将食指直直插入她的后门。上下两穴同进同出,耳边传来宴云高亢的吟哦,现实想象的重叠,让余北辰再也忍不住,远远射出一道白精。“啊——哈,还有师叔的小嘴儿,帮侄儿舔一舔可好?”射完精,余北辰用胯下之物戳着宴云的脸庞,继续提着非分的要求。后者跪在他两腿之间,听从吩咐,乖巧地伸出滑嫩的香舌,卷起他下垂的精囊,一阵舔吸。等嘬到那处都沾满她的口水,才用舌尖托起他软塌塌的肉头,猫儿一样把上面残留的精液一一舔舐干净。而后,秀口开阖,把那黑紫的肉物整个含进了嘴里。“唔呜唔……”宴云嗓子里发出快慰满足的呜咽,吮吸着阳具的脸颊凹陷下去。余北辰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把控着她螓首前后移动。小舌在肉冠上又扫又舔,香甜的津液顺着她嘴角流下,白花花的乳肉晃得人眼花,说不出的淫荡靡丽。“含住!给我好好舔……”余北辰举着再度被她舔硬的肉棒,在宴云嘴里狂厉地抽动,频频将柱头顶至喉口,精囊都快甩到她脸上去。看着她因痛苦而泫然欲泣的小脸儿,余北辰在几个暴戾的深插后,把精液尽数射进她嫣红的樱桃小嘴。“哦哦,射给你!都射给你!好好地吃下去,一滴都不许剩……” -- 弥月宴 入夜,凌若又来探望了宴云一次。 他灵敏的嗅觉,自屋内流动的空气中,准确捕捉到一丝独属于宴云的情欲气味。 加之她身上换了新衫,发髻重挽,种种迹象表明,她在自己离开期间,必然又历经过一番欲望挣扎。 可会是因为什么呢? 凌若放眼周遭,终于在那空掉的白玉瓶子上找到了答案。 “师父……这玉肌膏……”他拿起空荡荡的小瓶,诧异地望向宴云。 “怎么?” “都……都用了?”凌若又问。 “有何不妥?”宴云觉得相当莫名。 “用在哪里了?”虽然有猜到,但凌若还是感到不可置信。 如此大的药量,倘都用在那处,再无人帮忙疏解……那可真是要了命的事! “……问来问去烦不烦,既这么金贵,何必要拿来做人情…谁稀罕。” 宴云被问烦了,寻思他是嫌自己不知节约,浪费过度。 凌若忙结巴着解释:“不、不是,只是为了让这药于伤口有镇定的效果,弟子特意在其中加了合欢、荼靡…几种山花。外敷并无不良,但若用在……” “?” “唉,总之就是……就是不能多用……” “难不成还会伤及性命?”她疑惑。 “不是性命的问题……”凌若心一横,“是用多了,会有催情助兴之效。” “你——”本来好好坐在桌边的宴云蹭地一下站起来,整整一个下午,她被淫欲折磨的快丢掉半条命,穴心现在还隐隐酸痛,原来…却原来都是这物的作用! 她抄起那早见了底的玉瓶,烫手一般愤恨地砸到他身上:“带上这腌臜玩意儿给我滚出去,什么破烂东西,往后休要在为师面前现弄!” 宴云如此恼羞成怒,凌若当真哭笑不得。 不知是该说她傻,还是胆子大。心中又颇好奇她在被药效牵制时,又做了些什么……若当时自己也在的话…… ***** 风波一阵来去匆匆。 玄鹄子一死,那被他迫害的鸢洺,亦顺利得救。 经过凌若十多日的用心调理,鸢洺涽懵的神智渐渐恢复到正常。 宴云心中有愧,提出要与她一叙。 不想她非但不愿见,还让凌若捎了话,说自己心中郁结,想要下山散心,归期未定,万望她不要横加阻拦。 如此,宴云只能由着她去了…… 派里在出事后颇忙碌紧张了一阵,但因为寻不到李宣初任何踪迹,也是莫可奈何。 最后只能将这遭惨案昭告仙界,并倡言一旦有了叛徒消息,希望能借众家之力诛灭此贼,为玉阳派清理门户,告慰掌教在天之灵。 宴云不得不感叹玄鹄子伪装至深,至死无人发现其面目。 而那个狼心狗肺的李宣初——卑鄙下流、无耻之尤,左右就让他去死好了。 山中不可一日无主,代掌事邱洋在内门弟子拥趸下,继任了掌教之职。 宴云对他印象还算不错,其人随和稳重,颇有大家风范,除了杀千刀的死渣男,门派里也就属他能镇得住场面。 回归正轨的玉阳派,渐渐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而凌若,并没有因为发生过温泉洞那茬事,就急不及待地趁热打铁。 相反的,见识过她半推半就时的磨人姿态,他就完全没了霸王硬上弓的那份心,甚至连夜半偷香都觉无味。 他要她全身心地接纳他,即便不是主动,也该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感受他的温度与热情。 日子一转眼就到了八月。 山下百姓盼着中秋团圆,玉阳派也迎来了每年除试炼外,最重要的节日——弥月节。 为一振众弟子苦闷丧气的精神,这次节日省却了许多繁缛的规矩,又破天荒把为时五天的庆典时间,延长至了十日。 于是,刚过罢初十,派里面就一天天热闹了起来。 苦修的弟子们一年中难得有这般惬意之时,聚在一起插科打诨,小酌斗技,好不自在。 宴云当然是对这些小辈打闹没兴趣的,她只需在中秋夜的筵席上与众同门列坐,接受后辈们的祝词敬酒,便算全了长者的体面。 ***** 十五夜,弥月宴。 浩瀚的夜空中,一轮圆月高挂。清晖如水,迎来轻风阵阵,以及馥郁甘冽的酒香。 玉阳派一众齐聚一堂,广场上笑语欢声,一派祥和太平。 看着主座上笑意晏晏的新任掌教,宴云第一次有了玄鹄子已去的实感。 “阿云、阿云,想什么呢。” “啊?”宴云转头,见是同修在唤自己,歉意一笑,顺着对方的示意,接下了前来问候的小辈酒水。 芳香醇厚的竹叶青入口,宴云半点甜都未品到,只觉满口都涩涩苦苦。 觥筹交错的欢宴,她始终意兴阑珊。眸光屡屡看向一处地方,神情竟一次比一次寂寥。 不自觉,酒就多喝了些。 醉意上头,宴云起身告了辞,晃悠悠离开席次,准备找个安静处透透风。 这一走,就走到了后山密林深处。 她在一处湖边凉亭站住脚,月华映在湖面上,远远望去,一片粼粼波光,即便在夜里,也一样灿灿生辉。 一样的月圆夜,年年好景如斯,而今却只剩她孤身一人。 宴云手撑着晕乎乎的脑袋,倚在亭中石桌上感受着迎面来的微风。 突然——一阵淅索的响动,把她从悠哉的闲适中惊醒! 宴云顿时一凛,转头看往响声传来的方向。 如墨的林子深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伫立在婆娑树影之间,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黑漆漆的雕象。 -- 遭袭(微h) “谁?出来!”宴云蹙眉喝道。 黑影不动。 离得远,林子又暗,打眼看不出来者身份。 宴云心思几转,他出现的诡异,深山孤岭,还故意惊动自己,难道是专程寻她而来? 是凌若吗?宴云立马否定这个念头,且不说他现该在玉宸宫前与同修开怀畅饮,即便无事,也用不着偷偷摸摸行此鬼祟。 难道是…… “李宣初?”她不能确定,“是你?你果真不怕死,竟还敢出现在玉阳派。” 她死死盯住那袭黑影,在她道出李宣初三个字的时候,果然看到他僵立的身影略微晃了一下。 宴云踮起脚,朝着黑影纵身扑了过去。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些心慌意乱。正经来说,她合该立即传信前山,好让所有人都来围剿这个衰人,可…… 想着,她人已冲进密林。 因为方才的失神,她待落地了才发现,前方空空如也,黑影不知何时已于原地消失。 “出来!缩头乌龟,你怕什么!”宴云环顾四周,到处黑漆漆阴恻恻,哪里还有一丝人气。 她气得大骂,确乎把这些天窝的火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结果仍是无人应答。 “混蛋!”宴云攥紧拳,一个拂袖正要离开。 忽然,一阵乍起的阴风蓦地自她背后袭来。 “谁——唔呜…”宴云已第一时间调转内力运功御敌,可到底还是小觑了对方的阴毒程度。 背后的动静显然是虚晃一枪,当她仓促中回头看时,真正的危险才降临到她身上。 宴云被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背后倏地贴上,对方一手用帕子掩住她的口鼻,一手则死死扣住她的纤腰,钳制了她的行动。 鼻间涌入一股刺鼻的味道,宴云心叫不好,遂即停止挣扎,屏去五感,想减少气味的摄入,然而初时那等分量的麻醉,已足以叫她身子发软,喊不出话来……直到整个人被放倒在地,她才正经看到背后的男人。 他脸上带着铁面,金属冰冷的质感,在月下泛着冷光,却怎样都比不过面具下那双眼透出的贪婪更让人脊背发寒。 宴云无从分辨男子身份,他既不是李宣初,也不是她素日常见的任何一个。 但似乎又可以确定,此人必是玉阳弟子无疑,否则为甚要戴假面,来掩饰自己身份? 男子扔掉浸满麻肌散的帕子,叉腿跨坐在宴云腰际,伸出手,近乎痴迷地抚过她姝丽无双的面颊。 余北辰咽了咽口水,自打那次偷窥过后,这就成了他一桩心病,无论白天黑夜吃饭睡觉,脑子里想得都是她白嫩嫩的胸脯和淫水泛滥的小穴。 宴云颤着气,艰难地撇开脸,厌恶嫌弃地不加掩饰。 余北辰也不甚在意,虽然之前想的是把她彻底迷晕,再一逞兽欲,但现下这情形也好,有反应怎么也比干一具木偶有趣的多。 淫邪的大掌隔着衣物罩上她的乳团,揉搓了一会儿,扣住交颈的衣领往两边一扯,裹着双峰的云绸胸衣就露了出来。 天气原因,宴云本就穿得透薄,胸衣更是轻薄的制式。余北辰手贴着胸衣下围嫩滑的肌肤,自她两乳之间探进,轻轻往上一抻,女儿家香艳的裹胸就成了一片什么也兜不住的布条,滑落在地。 宴云倒抽一口冷气,想运起灵力缓解被药物作用的肢体。然而丹田里此时也是绵乏无力,不足以凝聚真元。 余北辰凑近她饱满的前胸,粗重的呼吸打在宴云身上,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吞吐热气的嘴,迫切含住了尖端的红樱,宴云急促的喘息,嘴里无声地吐露着:“不……不要……” 啧啧啧—— 乳尖不多时就被吸嘬地挺立,余北辰两只大手各罩住一只雪团,毫不懂怜香惜玉地在那敏感的峰峦又掐又咬,搞得宴云苦痛难当。 “唔呜呜……”宴云发出无力地抗议。 等察觉他接下的举动,更是瞳孔急缩,盈盈美目泛出湿润。 余北辰恋恋不舍先收了嘴,抽掉她的腰带,把下半身裙摆撕扯开,露出闭拢一起的双腿。 再将宴云中裤慢慢褪至膝弯,余北辰从怀中掏出两枚拇指指节大小的褐色药丸,拨开她腿缝间小小的阴唇,把它们塞进了宴云尚显干涩的甬道。 为了使药丸入的更深,他还插进了一根手指将之往里推顶到极致。 “嗯……”手指被紧绞的触感美妙绝伦,让他情不自禁发出低哑的喘息。 宴云疯狂抗拒着他的侵入,可以酸软的身体只能小幅度的扭动,看起来如同邀请一般。 -- ℉цωěηɡě.cǒⅯ 猥锁师侄(微h) 余北辰几下扒掉了她的中裤,分开她凝滑的双腿,伸舌撬起两片闭合的阴唇,顶上里面的小巧阴蒂。宴云欲哭无泪,私处承受着陌生男人的齿啮,冰冷的面具刮蹭在她股间,让她整个神经都绷至极点。不能这样下去……从前她总受制于人,没道理玄鹄子死了之后,她还要遭受这些非人的折辱。余北辰对着那娇小的花蒂一通啃噬,直兴奋得喉头发颤,眼冒精光。身下可是玉阳派高不可攀的女仙尊,是前掌教唯一破例可随时进入罗浮殿的女冠。李宣初睡过,凌若与她欢好过,会不会连掌教也尝过她的滋味……胯下铁柱戳着她柔软的腿根,余北辰根本等不及那软穴里药效作用,解下裤头,直接把阳具抵上了她的窄缝。“早闻云罗真人艳色绝伦,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他压低嗓音,用与原声相去甚远的语调道。他一手扶着男根,拿龟头在她嫩柔的细缝来回刮蹭。看着她惊恐万状的神情,又恶劣地抬起一掌,对着她高耸的乳肉大力揉搓。“我对真人仰慕良久,此番难得能有机会与真人共赴云雨,必叫您满意快活,不虚此夜。”Ⓟo⓲ě.víⓟ(po18e.vip)宴云汗毛倒竖,拼命扭动着身子,可全身除了沉重的脑袋,也只有手掌可以动弹一二。背部被粗粝的石子和灌木丛生磨着,传递来的却是闷沉沉的钝痛。探手向下摸索,摸到一处尖刺的藤蔓,狠下心掌心朝里一攥,尖刺的荆棘立时深深扎进了肉里。“嗯……”剧痛令她呻吟出声,宴云即刻反应过来,咬死下唇,不想让他看出端倪。余北辰默了片刻,寻思着要不要再给她来些麻肌散堵嘴。犹豫间,宴云刚被塞入异物的小穴,蓦地涌出一股热液,恰巧浇在他蹭来蹭去的柱头上,烫得他一个激灵。药效渐渐开始发挥作用……“嗯哼……”宴云嘴里发出嘤咛地喘息,叫余北辰误以为连带方才那句闷哼,都是她情潮涌动时的难耐娇啼,也就没功夫再思量其他,端着孽根正要长驱直入——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寂静的山谷,传来一阵窃窃话语声。“凌若师兄,前山找遍了,会不会宴云师伯已经回去了?不然你回流云阁看看……”“我方才看着师父朝这边来的,她醉了酒,这么长时间不回,怕是又在哪儿歇得忘了时间。”“哦,那好,我们再仔细找找。”宴云听出了凌若的声音,下意识想唤取二人注意,却被余北辰紧捂住嘴,直到人声走远,才目露凶光,出口威胁道:“乖乖听话,一会儿才能少吃点苦头,懂吗?”他虽捂着自己的嘴,但好在先前宴云趁其不备,早将那浸着麻药的帕子划拨到了身下,才避免了再次受到迷药侵害。失去最好的求助机会,宴云无奈,只得另作打算。余北辰原准备继续挺进,奈何那话儿端的不中用,因为突来的变故,一个紧张,居然整条软塌了下来。他郁卒懊恼至极,琢磨着怎么才能快速重整旗鼓。冷不丁,捂住宴云嘴巴的手心,却传来湿湿痒痒的触感。抬头,恰见宴云媚眼翻波,痴痴凝睇着他。灵活的小舌尖,正一点点濡湿他的掌心。余北辰心都烧了起来,可是胯下老二还是毫无动静。遂一掌换做两指,潦草塞进了宴云微张的嘴巴里……“唔唔……”余北辰两指夹着她香滑的小舌勾缠,搅得檀口水声阵阵。宴云忍住强烈的恶心,装作极贪恋的样子,追着那邪肆的长指舔舐吸弄。戏玩罢,他喘着粗气将手指收回,勾出一丝晶莹的涎液,月光下隐约可辨:“倒忘了还有这处。”余北辰淫猥一笑,往前跨坐了些,将稀软的阳物怼到宴云小嘴前:“乖,张开嘴,伺候好了它,一会儿管保你舒服。”宴云眯起眼,半开的唇间喘息连连,几次不着痕迹地避开丑陋阴茎,防止孽根戳到嘴里来。余北辰恼着火,也只认为是自己力有不逮,最后退而求其次,把阴茎卡在她丰满的乳肉间,挤着那浑圆的乳前后撸动不止。“嗯嗯哼……”香滑小舌舔着干涩的唇,宴云嘴里渐吐出极细微的啜吟。花径里的媚药似乎比那玉肌膏还来得猛烈,手心疼痛虽让她麻痹的感官清晰了些,但穴心的骚动也感知的更加真切。冷月笼在她身上,姣美的面容,完美无瑕的身段,一如高贵圣洁的仙子,清丽出尘。又因雪乳耸动着黑黢黢的肉柱,出落得像个被贬凡尘的淫艳女妖,生而喜淫,靠精血为食,以维持自己永生不老的容貌。润白的胸乳被他粗鲁的研磨擦的发红,弹嫩绵软,穿插其中简直像在油脂间抽送。渐渐,萎靡的肉棒又恢复起勃发姿态。掌心的伤某种程度上激发了宴云的防御意识,她一直暗中攒着劲,当察觉他准备将孽根再度回撤到下体私处,宴云抬手一个手刀,重重击打在他颈侧。“啊——”余北辰吃痛,身体一软,登时精关失守,一注浓精全数射在宴云裸露的躯体上。后者顾不上擦拭,推开压在身上的肉山,从原地爬起,狠踹了几脚,直至确认他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才一脚踩住他脖颈动脉,倾身扒掉他脸上的面具…… -- 越界的前奏(下药、咬、解毒) “是你——”宴云愣住片刻,“孽畜!” 啪啪啪—— 宴云气不过,甩手赏了余北辰几个耳光。 “师叔饶命、师叔饶命!” 反正都被发现了,余北辰只能舔着脸讨饶。 “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 余北辰快被踩得窒息,他扳住宴云卡在自己脖子上的玉足,大喘着粗气道:“侄儿一直仰慕师叔风姿,料师叔看不上侄儿,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啊——”余北辰一声惨叫。原是宴云嫌恶地照他面上又踹了一脚。 宴云背对着月光,鲛绡轻纱披在她身上,但由于腰间系带已不知所踪,是以从细颈往下,一路都影影绰绰看得见内里春光。 余北辰脸被抽得肿起来,他将视线移回宴云光嫩的秀腿。 近在眼前的瓷肌,清晰可见斑斑水渍从被纱衣遮挡的腿心,一路蜿蜒至内脚腕。这副景象,这居高临下的姿态,竟勾起他释放过一次的欲火,蓬蓬勃勃,比方才那阵来的更迅速直接。 他舔舔干涩的唇,不怕死地对宴云道:“师叔,你湿的真厉害……” 宴云怔了怔,他不提便罢,一出口,那股钻心的酸麻又开始在体内肆虐横行。 暼见他露在外的腌臜物死灰复燃,继而又是一记窝心脚。 “师、师叔——”余北辰到死改不了色心,“凌若未能满足您的,侄儿可以……师叔若应允,侄儿随时都愿为师叔效劳,必不叫师叔忍受那人后寂寞,空闺自渎之苦。” “什……”宴云震惊得瞪大了双眼,“狗东西,嘴巴不干不净说什么!” “那日侄儿偶然路过流云阁,恰、恰遇师叔——啊——” 宴云哪还能听下去,这般说辞,不止知道了温泉洞的事,还窥到她那日在阁中…… “你这孽畜,竟、竟敢——”愤怒与羞臊让她抑制不住地轻颤,牵动被媚药侵噬的身体,险些站立不稳。 余北辰不转神地盯着她纱衣掩映下的秘密幽谷,在觉察她被药物影响的刹那,他突然猛地窜起,将宴云扑撞向后方粗壮的树干,急不可待凑到她两腿之间…… “师叔、师叔,侄儿给你舔舔……” 宴云被他撞得失了神,等反应过来,只觉下体被一股炙热的湿润包裹,那放肆的长舌,已然探进蜜液流淌的花谷里大肆嘬吸。 “你——啊嗯,啊……”宴云用力去推他的头,可余北辰双膝仿佛钉死在她跟前的地面,任凭宴云如何推拒,都难以拨动他分毫。 他双手紧紧扣住宴云后臀,把润泽的穴口拼命地往前压,大舌入了蜜道后,便像长在了里头,毫无章法地扫荡搜刮,卷出一波又一波的热液。 “嗯嗯…啊不…”敏感的内壁,被连番戳刺,宴云双膝发软,唯有倚靠身后的大树,才不至滑坐到地上。 淫腻的水儿顺着余北辰下颌滴滴下坠,未知是否他也受了那媚药的刺激,疯了也似伸直舌头往更深处顶弄。 小穴里紧实炙热,又滑嫩至极,馨甜的春液不断被他吞入喉中,仿佛啜饮仙露佳酿,令男人屡屡发出兴奋的哼哧。 余北辰不由掐紧了宴云的雪臀,感受着她绵软无力的双腿越渐频促地颤抖,忽而几个重重地猛吸,伴随宴云尖声高亢地吟叫,一大股花水,兀地从她痉挛不止的下体喷泄,好一会儿才徐徐止息。 余北辰放开她,舔舔唇上淌落的淫水,睨着瘫软下来的宴云道:“以往见师叔总是冷若冰霜,不想身子竟意外地热情。今日有缘尝到师叔的味道,小侄真是三生有幸……只是这一次,恐解不了师叔的渴,还是得用侄儿这根肉棒,好好侍奉您才是。” “嗯—嗯哼……”酸软的花径颤缩不止,宴云还停留在潮吹的余韵中不能自持。 倚坐在地,双腿已不听使唤,听罢他的话,宴云仓惶往后退却,但也只是挪出不远,就被他锁住脚腕拖了回来。 千钧一发之时,宴云抓起地上一块石头,使出浑身解数,狠狠拍上余北辰脑门—— 遂只闻后者一声闷哼,偌大身躯便软软栽倒下去。为防反扑,宴云这次又照他脑袋上补了一下,不过终究还是一时恻隐,未能硬下心至其于死地。 ***** 话说凌若找了一圈没找到宴云,就与同伴道了别,独自到流云阁等候。 弥月宴上,二人虽不在一处,但宴云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旁人也许觉不出,他却清楚明白她失魂落寞的因由。 或许尽早把她带离玉阳派,才是上上之策…… 正思索着,阁外突地传来一阵响动。 凌若冲出去一看,那边宴云刚刚迈进院门,正踉跄着往这儿走来。 她一身水气从头到脚,仿佛刚从池中被打捞出来。 莫不是酒醉后落水? 凌若嘀咕着,人已迎了上去:“师父,您这是……怎会——” “别碰我!”宴云忙裹紧了外裳,向侧边挪开几步,又因为力气不支,步履虚晃着跌倒在地。 “师父!”凌若忧忡心切,就要上前扶她。 “滚开!” 宴云蜷缩成一团,浸过湖水的冷和体内熊熊的火热拉锯胶着,让她话语中都带着颤音。 放在平时,凌若还有可能顺从宴云的意思,可眼下之景,却让他越发不能平静,俊秀的眉峰都凌厉起来。 他忙解下外衫,盖住宴云半裸的玉腿,抱起她上了二层小楼。 小心将宴云安置在榻上,凌若伸手欲帮她换下湿掉的衣物。然宴云始终紧攥着衣襟不放,无奈之余凌若只得运功助她内力周转,来抵御湿冷的寒气入侵。 那湿气虽冷,好歹镇住情欲一时。 如今渐渐在凌若双掌下散去,宴云便耐不住身体里轰然席卷来的热潮,猝然伏趴在床边,频频急促地喘息。 “您这是……”到这份上,再看不出她遭遇过什么,那也太过无知。 “是谁使得如此下作手段?!”凌若眉心蹙成了川字,他原以为宴云遇上的是旧识,但若真的是李宣初,远犯不着用下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宴云绞紧缎被,努力使自己保持镇静。过了会儿,才少气无力道:“可、可有解法。” 凌若轻轻扶起她,顺势将其揽在身前:“需看用的是哪种药……师父还记得那药有什么特殊味道?” 他平稳的呼吸近在咫尺,宴云躲不过,寄希望精通岐黄的他可以有解决之法,可一想起余北辰对她用药的地方,真真难以启齿:“……不、不是……嗯哼…” 宴云不觉发出猫儿般地低吟,颊畔如同火烧:“…非是送服,而是用在、用在……” 自见到宴云满身狼狈的样子,凌若就存着股火气,又听她如是说,他只恨今夜未护其周全,不能将折辱她的人当场撕碎。 低头对上那凄柔无助的眼神,滔天的怒意又霎时化成了一汪水,只想用尽一切抚平她蒙受的委屈。 深知此时不该急于追究过错,凌若试探着问道:“师父可容弟子辨识一二?” 他虽嘴上还在建议,但手已隔着纱衣,沿着宴云小腹向下滑去。 “……”宴云瞪大了眼睛,在大手将要罩上丰嫩的花户时慌忙制止住他,嘴唇翕张,上抬的眸光盈盈切切,似在哀求他不可再往下继续。 凌若思量片刻,从散掉的罩衫上扯下条细布,将宴云双眼蒙起:“待师父安好,弟子自当认罪领罚。” 说罢,在宴云还不及反应的间隙。凌若以迅疾之势,撩开裙幅,曲指顶入她汁水泛滥的小穴。 “嗯……”宴云后背僵直,蓦然缩紧花穴,后臀蹭触在软褥上,拼命想逃离异物的侵入。 甬道里湿滑滚烫,即便只是跟手指,也教人沉迷不已。凌若屏住呼吸,在里面勾弄几下,带出数股热液,很快就沾湿他整个手心。 “啊唔……”诡异的瘙痒,从他划拨之处弥散开,宴云夹紧腿心,不断摇动螓首,玉乳从纱衣里挣扎着挤出来,尖端红艳艳,美得醉花人眼。 然而不管她怎样抵挡,都被他铁臂箍得安稳牢固,连片浪花都未翻得起来。 片刻后,凌若撤出手指凑到鼻尖……那因宴云双眼被覆,无需再掩饰的面容上,一点点变得冷厉阴沉。 属实未料到下药之人阴毒至斯,竟以如此劣品媚药催发女子情欲。 类似的下等货,以往只在末流的勾栏院流通,为的是博一时欢愉,全不顾受用者会否因此受到损害。 “是山下人常用的香露丸,药性猛烈,或可会持续二、三日不止,若刚用上取出来便可。但师父现在……药已经溶在里面,唯有通过交合方能缓解……” 宴云脑袋一懵,立时就要去撞那床柱:“……我不如去死了干净。” “师父——万不可做傻事!此事、此事也非无可转圜……只要暂时将阴元泄出,再由弟子配药煎服,兴许很快便能压制药性反复。” 凌若张开臂弯重新把她圈起,唇贴在她耳畔,温声细语似宽慰又似蛊惑:“师父无需多虑,只管闭上眼睛,一切交给弟子来办。” 交给他……眼目幽昏的宴云忽然想到,那日在温泉洞他也曾说过一样的话。当时她尚神智清醒,最后的结果已混乱得不可收拾,更遑论是现在这情形:“……不…不行,不可以。” “您不信弟子?”他将细碎的吻,印在她乌发和皙白的肩头,“凌若对天起誓,只为师父解了此毒,倘有二心,必受千鞭万刃之苦,死后永堕畜生道。” 这番起誓旁人听来确有几分威严,但对凌若来说,实有投机取巧之嫌,况他本就是深山里的异端妖兽,自不怕那报应轮回之说。 “不……嗯…”宴云跟本没听清他赌咒了什么,即被凌若轻柔痴缠的吻夺去了所有专注。 温软的唇贴上她颈窝,带来丝丝屡屡的凉意,抚慰过她体内汹涌的燥热,牵出阵阵微弱的细吟。 凌若手掌顺着她腰畔一路滑下至腿心,不急着进入,而是隔着衣料,按揉起花蒂间充血的蕊珠。 宴云羞赧得浑身打颤,扳住他动作的手,樱口不住喘息。 “师父不想早点结束么?”他故意打趣,手指更是不顾阻拦,把小小珠核搓磨得越来越硬,“若难受,叫出来亦是无妨。” -- 一夜欢宴(解毒、迷x、失身) 双眼不能视物,在一定程度上消减了宴云的抵触心,但私处被触碰的异样,远比看见时更加真切。 指上时轻时重的花珠捻弄,引来娇穴里酸麻不断。 宴云揪住缎被的手,移上他的袖摆,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绞紧了薄松松的布料,在他怀中无意识地扭动起身子:“嗯……” 下盘被宴云蹭地起了反应,凌若坚硬的硕长抵在她后臀,因她的晃动,顶撞来去。 玉体衣衫半褪,软细白嫩的肤质倒影在他眼中,亦映出他内心的贪婪与克制。 想亲近她的意愿是真的,但看她饱受痛苦,万分难耐的模样,心中的疼惜也是真的。 指背轻触过她光润的脸颊,凌若不免萌生几多伤怀地叹吁:“是我没顾及周全,才使师父平白遭此磨难……我原以为掌教一去,这玉阳派再无戕害不辜之举,到底还是错估了人心险恶。师父,此间可还有你心念之事?所望所思之人?” 这些话本是他心中所想,此时说来明显不合时宜,凌若也只是自顾自怅惘一时,很快就收回遐思,专注身前的倚玉偎香之趣。 他卷起舌尖,细细舔过宴云粉色的耳珠,一面贴在她耳鬓间摹画,一面勾指下移,插进那空候许久的花穴。 “啊……唔…”内道反射般收紧,宴云着急想要摆脱,却阻不住软糯的媚肉吸住手指不放。 凌若沉住气,将圈在宴云颈畔的手从她肋下穿过,覆上莹白赤裸的酥胸,五指轮流把玩起两团丰腴饱满的坟起。 玉乳连遭碰触揉捏,宴云也忍不住呼出阵阵娇哼细喘,“嗯——”。 顺目暼见双乳间泛起的潮红,凌若只一眼就窥出了其中端倪。继而夹起乳峰上挺立的红樱,一边慢条斯理地拨捻,一边贴着她耳边轻声诉道:“那歹人,可有入过师父的身子?” 一问出口,连他自己都觉无趣。 好似那拈酸饮醋的癫痴妒夫,从来无名分,还妄想着占有她的全部。 凌若暗暗叹了口气,酸涩的滋味让他怅然不已,怏闷不快使得他动作愈发孟浪,手指每插到最深处时,都不忘在她柔软的肉壁上刮擦抖动。 “嗯、嗯哼……”宴云啜吟不迭,脑海中万千思绪凌乱,他说的什么,自己只能听个响,根本无从分辨思考。 花道里,修长指节碾过的地方,酥麻一片,偏它又流连在那敏感的嫩滑处,极有技巧的撩拨着她的欲望之源。 “不、不要那里,快停下……”四体发麻,她已全然瘫软在凌若结实的臂弯里。 纤弱的颈向后拱起,雪乳高耸,却是送到凌若嘴边的美味,只需他微微垂首,就含住了顶峰艳绝的乳尖。 “嗯哼…”,宴云软颤颤地一个哆嗦,鼻间轻哼,私处冷不防又挤出大量淫腻的汁液。 更阑人静,唯这一方天地如火如荼。 女子姣美的身躯在男子怀中袒露无遗。明知这样的纠缠错的离谱,但宴云还似着了魔,在快要把人湮灭的热浪里,身后人就是仅剩的清泉,叫她忍不住投身其中。 啧啧啧—— 乳首被粗粝的舌头肆意嘬吸,宴云喉间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娇媚。 软穴里汁水四溅,她不由自主曲起了双腿,以方便手指更自如地在内里抽送。 这不是凌若第一次同她亲近,若说她清明时总一副端慎凉薄的雅静之态,到了床上,可又是另一番绝妙景致。 你顺着她,她就是勾魂蚀骨的妖精。轻了重了,少不得哼哼唧唧抱怨,娇滴滴地耍着性儿,一点儿力都不愿出,缠着你给她当牛做马,连心都恨不得掏出来给她。 如硬要迫她,她就得嘤嘤啼啼冲你打骂,叫人只想箍着那柳腰把硬物狠楔进去,干得她哭叫讨饶,一身艳荡,任人予取予求。 “师父,弟子要多添根手指进去了。” 他明知宴云听不得这个,却偏要在她耳边拿话揶揄。 “不、不要,嗯啊——” 乳尖再次被灵舌包裹,花道里也挤进第二根细长。 伴随他有规律得抽动戳刺,填补了空虚的同时,也让宴云升出可耻的快慰。 凌若掺了坏心思,牙尖用力,小小的尖笋立时传来微微的刺痛。 宴云“啊——”地一声轻叫,继而咬紧了下唇,胸口随呼吸急促地起伏…… 凌若嫌这姿势不够顺畅,遂把她放平在床榻间,自己侧卧在旁,一条长腿亘在她绵软的秀腿根部,扣动沾满淫水的大掌,畅快地在窄小的甬道里插拔进出。 宴云失了倚靠,手上一下也没了抓握,慌神抓挠间,掌心被荆棘刺破的伤口露了出来,被凌若看到,轻轻折过她手掌,低头吻了上去。 伤口在他的舔舐下,一点点愈合。不过凌若似乎不想轻放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待伤情愈合得差不多后,他压着唇舌,就着那浑若无骨的芊芊玉指,沉醉般地舐舔起来。 下体小穴吸咬着他的指骨,被有节律地抽插,划拨得酥酥麻麻,蜜液源源不绝地往外流泻,顺着股沟打湿了宴云身下的缎被。 本能让她压低了腰,臀瓣约略上抬,把湿哒哒的玉门微微向上敞开。 见此,凌若挑了下眉,知她得了趣,于是不由分说地狠狠插入花心,曲指在漉漉的穴道里狂浪抖动,以至甬道深处每一处褶皱都被扣弄得酸软不堪。 “停呀、快停下,啊啊哈——” 宴云失控地摆头,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尖叫着被推上欲浪巅峰。 凌若将她溢出的淫腻抿在湿亮的股间,黑眸沉沉,淡淡言道:“……师父,您泄了。” 穴口还未全部闭合,两片花唇肿胀,哆嗦着挤出未流尽的花液。 “是不是感觉好些了……”粗糙地大掌抚弄在她湿泞的外阴上,凌若下腹欲望紧绷,看表情亦忍得极是痛苦。 宴云贝齿紧叩,穴心还一颤一颤抽搐不已,渴欲淫痒虽因高潮而缓解,但身体似乎还觉欠缺了什么,在困乏中无声地叫嚣。 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应,只庆幸自己蒙闭了眼,看不到一室荒唐淫乱。 把头侧向里间,宴云刚想命他出去,却听一阵摩挲声起,下体就被迫着推向两边,敏感的花珠遂即遭到无情齿咬…… “你……怎么又哈——” 凌若拿舌头戳刺小巧的阴核,一并勾动指腹在花穴口轻浅地捻画抚玩。 “师父,书上说,以舌含吮,可令女子欢悦,有助内阴润泽……不知是否真有其事。”他一本正经说起不着调的话。 “什、什么书——嗯唔…”灵舌大肆卷起她股间的蜜水,偶尔碰到被手指摧残过的红肿花唇,引来宴云娇躯难以抑制的战栗。 “是师兄们私下传阅的册子,弟子偶尔翻到几次。”他笑了笑,口中故意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啧舌,秀致的眉目也漫上情欲的炽烈灼热。 “嗯…什么乱七八糟的册子,误人子弟……”宴云气息紊乱,双唇溢出甜美的娇吟,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骚动难耐,只能强迫自己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弟子也不爱看,上面画了好些妇人,可都不及师父风姿万一。”水滟滟的娇花在他眼前绽放,蜜液全被他吞咽入腹,灵活的舌在穴口一进一出,所及处如同电流划过,真如不见血的骨肉折磨。 “你——嗯唔……”嗜人的空虚开始逐渐蚕食宴云最后的清明神思,花瓣被牙齿戏弄着,他高挺的鼻峰又时不时顶蹭前面硬如石子的蕊珠。 “上面还说,此处水儿多,是谓女子心中欢喜——师父,您可喜欢弟子这样?” “嗯唔……呀啊……”宴云不断缩着嫩臀,淫靡水声正照见她此时此刻的销魂欢愉。 “师父小穴里的水儿好热,味道好甜……” 他淫亵的低语源源不绝,长舌不经意扫过内壁敏感处,在令宴云刚触到快意之时,蓦地收回,让她期盼却不给真正的满足。 “住……住口,别再说了……”几番下来,宴云被折磨得几乎要疯掉,已分不清这无边欲求究竟来自药物,还是他极致的挑逗。 “师父别恼,您可是嫌我话多,这里受了冷落?” 掀眸,凌若将她的迷乱娇媚尽收眼底,唇角止不住微微上扬。 依旧是变着法儿地撩拨,湿润的花谷被他嘬出啧啧水声。穴中酸软愈盛,宴云彻底沦陷在他任肆的唇齿间。最终,在凌若持续不断地狎亵戏弄下,浑身痉挛着再度攀上极乐之巅。 她天真地以为,如此就算缓了媚药的凶性。然而,这场名为解毒的堕落之夜却远没有结束…… 无法彻底填补的内心空洞,寄生出蓬蓬丛丛的藤蔓,蛇信般缠绞着她,把她拖向更为迷乱的淫乐之宴。 …… 记不得第几次泄在他手上,宴云只觉这夜晚尤为漫长。 大片光滑的雪肌香汗淋漓,还有那似乎永不会停止涌泄的花径,好像要把全身的体液都在一晚流淌殆尽。 气力耗损,宴云整个人到最后已半入昏昧,只有下体还持续进出着男人修长的指,随动作发出淫荡至极的吧唧声。 凌若跪立在她两腿间,除了动作,已许久未发一言,汗水从他额头密密渗出,不是因为疲累,而是因胯下那物肿胀欲裂,几欲把他逼疯。 下袍濡湿一片,是她动情时的喷溅。三只根骨分明的手指齐齐没入花谷,沿着软肉抠弄一番,又缓缓撤出。 凌若顺目瞟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宴云,向早已泥泞不堪的内道里再添一指—— 鼻间气息愈发沉重,他俊朗的面容上,此时亦显出几分乖戾扭曲。 在觉察掌上的异动并没有引起她不适的反应后,凌若几乎于瞬时收起手,撩开袍摆,露出衣下苦苦忍耐了一夜的坚挺。 粗壮的肉柱如一柄利剑,高高竖起。四周贲张青筋暴起,因充血过久,极是狰狞可怖。顶端轻微上翘,圆硕的龟头胀如鸡蛋,上面渗出津津清液,早已对面前的珍馐美馔迫不及待。 凌若抚了一把宴云湿滑的花穴,操持着坚挺的欲望,向穴缝迫近…… 玉门经过扩张,向外微翻,凌若抿着唇,将梆硬的龟头堵在那细缝前,一点点往里撑进。 久乏入寐的宴云毫不知自己正在遭人侵犯,呼吸平稳,桃腮粉嫩,透着多次临潮后的淫媚娇娆。 粗长阳具艰难抵进了半个肉头,凌若原以为那里已足够容纳下他,孰料刚进去,就被卡的严严实实。 膣道里又湿又热,花道口层层褶皱紧咬着他的分身,腻滑软肉绞锁着昂扬的硕大圆头,不肯让他轻易占满这魂牵梦绕的销魂之地。 凌若缓缓将肉棒撤出少许,再徐徐顶进,窄腰前后厮磨,如是再三,混合着交泄的淫液,终于把整个圆头都戳了进去…… 穴口被撑至最大,小小阴唇被扯向两边,卡得失血泛白,他紧紧盯着那吞入巨大的湿缝,黑眸迸射的情欲,几乎要把人吞噬。 到这一步,说他趁人之危,倒不如说一时兴起。毕竟,这般温香艳玉的景致在前,他若只做远观,那真可以称得上断情绝欲的圣人了。 当然,可能这临时起意中,多少也沾着点儿委屈的执念。 怪她实在太招人惦记,自己如今挂着弟子的头衔,讨不来她偏爱,稍不留神,怕不是要被哪里窜出的阿猫阿狗抢先占了去,再不慎搞出个李宣初第二,他岂非泣诉无门,只能睁眼看着煮熟的鸭子从面前飞走…… 思及此,他不由挺起腰杆,把那粗长的阳具往里插地更深。 宴云的无知无觉,给凌若的递送大开方便之门。巨物才刚进到一半,一股难以言说的绝妙滋味,就从花壶缩绞的肉柱,唰——地直窜过脊背,向四肢末梢蔓延…… 凌若粗重的呼吸散乱,他眯起秀狭的双眼,忍住想要大操大干的意念,慢慢把炙硬的肉棒整个楔了进去。 “嗯——”花肉紧紧吸附着他的火热,凌若直爽到头皮发麻。阵阵心悸从二人交合之处扩散开,那原本幽深的瞳眸,也浮现出一星嗜血的赤红。 甬道被媚药浸润的高热,由他坚硕的肉棒传递到周身每寸发肤,熨得他心口发烫,只想大行禽兽之事。 短暂的停顿后,他将肉冠向回抽出,快到穴口时,复往里一捣——如此深插浅磨,不止套弄得那话儿畅爽至极,还带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把湿透的锦褥浇得更湿…… 待小穴差不多适应了他的进出,凌若架起宴云一条玉腿,开始加速摆动窄腰,一任硕物直挺地在她下体里抽插进出。 巨龙不断深入,他蛮横的冲击力,直撞得宴云浑身颠簸,胸前润白的乳儿娇颤晃荡不止。 凌若下腹狠肏着她,两手还罩上两团蹦跳得欢快的玉兔,变着法儿的大肆蹂躏。 快感逐渐累积,他的冲撞也越来越粗野,淫滑不堪的肉穴夹得他近乎失控。于玉肤雪肌纵情驰骋的凌若,想象着她娇促呻吟的样子,本就粗硕的肉柱,又鼓胀了一圈。 宴云被顶弄得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上下颠乱,飘摆不定。 向着宫口进发的利刃,次次直捣深处,在猖狂许久后,终于让沉陷在缠花缎被中的她,恢复了些许感知。 只是神思混沌的她,仍误以为自己置身梦境。 恍惚中,仅能看到一个高大而模糊的轮廓覆在身上,未知其面目,但正在对她做的事,却那样的赤裸而狂热。 药力的侵蚀,一样带给她不少错觉。甬道里可怖的酸麻,都被她认作是身体本能地欲求反应,并开始缩挤花穴,试图压制滚滚涌起的燥热与渴求。 “嗯……” “嗯——” 一瞬间,二人同时发出喟叹。 一人是因花径胀满,被插弄得太过,情不自禁吐露哀吟。另一个则是被她膣道肉壁突然地绞缩,勾得差点方寸大乱。 凌若稳了稳心神,大手滑到她下臀翘起的软绵处捏了一把,低声戏笑道:“险些着了你的道儿……” ……后者当即又是一声酥媚入骨的颤吟。 凌若估摸着她要醒了,趁着她神智迷离,狰狞的巨龙每一下深捣,都撞在她穴心最敏感的嫩滑上。 宴云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娇嫩紧窄的蜜穴,被炙硬的性器粗暴猛撞,把里头涓涓爱液捣得四处飞溅。 “嗯啊…啊哈……” 在凌若频繁地挞伐肏击下,宴云螓首迫急地左右摇摆,浪吟声声,却是雨媚云娇,魅惑迷人到了极点。 胯下之物的凶悍与凌若那俊雅秀美的面目轮廓实在不太相称,可谁叫他生就这副让人欲仙欲死的卓越器物……而此刻,他只想用这天赋异禀的利器,好好疼惜身下娇怯的美人儿,满满填补她的空虚,予她无可比伦的极致欢愉。 噗呲噗呲噗呲——狰狞的巨龙连连插满宴云骚软的蜜道。 她红唇翕张,娇啼哀婉,丝丝动人心魄,尾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宛如一曲悠然天籁,听得人亢奋无比。 “不,嗯啊……太深了,会坏掉的,慢、慢些,啊——” “深些,才好解了这淫毒……听话,乖乖再泄一次,今夜就暂且放过你。”凌若边挺动着劲腰,边喘息着,跟迷蒙中的宴云打着商量。 究竟也不知她听进去了没有,反正到最后她连叫声都嘶哑起来。 凶残的肉棒如铁,一次次生猛地撞开禁闭的宫口,把湿泞的淫洞插得外翻,露出里面艳艳红肉。 莲足在空中无助地摆晃,蚀骨地快感逐渐累积:“呜啊……啊啊啊——” 在凌若耳闻她呜咽短促,察觉骚穴里媚肉急缩,抑制不住痉挛的前一秒,突然直挺挺几个深插,硬生生将宴云高潮喷出的花液,全数堵在了花壶里…… 不得不说凌若定力确实非凡,哪怕分身被宴云滚烫的热液冲刷得一个激灵,但他仍旧顾及着场面形势,强忍住射精的剧烈冲动,在她娇穴哆嗦的间隙,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宴云丽靥绯红,浑身透着歆淫后的餍足。 她兀自虚颤一阵。未几,突然猛地睁开眼,一把将蒙眼的细布扯下,藕臂撑持坐起的同时间,抬起一脚踹向床尾的凌若—— “你、你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 凌若被踹得向后一趔,心道这女人还真是用完既弃,变脸迅速。自己好赖伺候了她半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罢,她却连半点情分都不念,直接一脚踹将上来,真恨得人牙根发痒,忍不住想要张口咬死她。 -- ℉цωěηɡě.cǒⅿ 试探(剧情) 宴云气结,一双酝着水雾的美目瞪过去,准备下一刻就掌劈了这狗胆包天的孽障,可谁知——凌若被她踹了一脚,慌乱中抬起头,却是一脸懵懂,透着惊诧过度的恛惶无措。再细看,他那俊美的面容上,原本一丝不苟的冠发散落几许,被汗水浸湿零星搭在两侧。额头至下颚一片濡湿,薄削的双唇亮灼灼鲜红水润,此时紧抿着,泄露出他内心的慌张不安。当然,这其中最让宴云哑然的,还是他那整齐的服饰,从上到下,一路规规矩矩,俱不像短时整理出来的样子。“师、师父……”凌若忐忑唤道。等待间,一滴晶莹的水珠从他高挺的鼻峰滑下来,滴落到早已湿透的下袍上。见此,宴云那本就泛红的颊靥,烧得就更厉害了。尤其在看到他若无其事地擦去唇上的水渍,并重新投来探究的目光,简直让宴云羞得无地自容,甚至开始反思起方才的疾声厉色。可是,怎么会错怪了他?那被人侵犯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下体被扩充填满的酸胀,现在都还清楚可感。凌若见她没有答复,便挤出个灿然笑脸,主动开口体己道:“师父无事便好,您稍后,弟子这就去给您备水沐浴。”说罢,在宴云直勾勾的打量下,先是拉过薄被帮她盖上,后掀开帘帐,脚不沾地的忙活去了。Ⓟo⓲ě.víⓟ(po18e.vip)一脚踏出房门,凌若不禁长舒一口气,低头瞟了瞟被衣物遮掩的下半身,很是无奈道:“今次委屈你了。”宴云趁着人不在,悄悄掀开锦被看过被摧残后的腿心,除了水涔涔的淫靡,倒是什么怪异之处也没有发现。左思右想,不知是他假装的太好,还是自己真的多心疑错了人……当凌若再出现的时候,一切可以怀疑的地方都消失得无踪无影。腿心的酸麻尚未缓解,宴云只能由着他把自己抱进隔间耳室。一番涤洗沐浴,重新安置在收拾妥当的床榻间。云锦罩衫色如霞蔚,将她姣好的身段勾勒分明。“现下毒性已被暂时压制,弟子这便去配上几副汤药,来为师父清理余毒。”他举止从容,目光清透,纵是方才与她有过一场缠绵厮磨,也不见半点轻薄不敬。宴云靠在缠花软垫上,一直默默端详着他。看到他要走,蓦地坐起身,伸手揪住他衣摆,眉目低垂嘴唇微微颤动,欲言又止。凌若因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了一刹,回头望了她一眼。以为她心绪不佳,又想到什么化不开的心结,便回坐到床边,准备宽慰几句。孰料人刚一坐下,那厢宴云姣艳的面容已然凑近前来。跟着,她微抬下颌,出其不意地在他唇角薄敛处翩然留下一吻。凌若整个人因她突然的举动愣怔不已,还没琢磨出她这样做的意图,就被后者一个推搡仰倒在卧榻上。宴云温热的唇再度贴了上来,甚至还探出香舌,轻轻撬动起他闭合的双唇。娇躯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虽然隔着衣物,凌若仍能感受到那柔软绵润的细嫩。胯下之物受到撩拨,渐有苏醒之势。他不动声色地启开些唇齿,任她香滑的小舌钻进来,半推半就着与之勾缠在一处。宴云一心想试探他究竟有没有胆量做那等混账之事,遂从缠绵的碎吻中稍稍抬起头,迷媚的眼神幽幽投向咫尺间的人:“喜欢吗?”那目光似带着千丝万缕的情澜,盯得凌若心头发紧,以至情不自禁地箍住她的腰肢,慢移上圆腻隆起的臀丘。宴云心下冷哼,手却顺着他坚实的前胸,一路向下摩挲过去。“师、师父,您、您可是体内余毒又发作了?”凌若一时如梦方醒,慌忙制止住她快接近隐私部位的手,语气略显凌乱道。宴云眼波沉沉,贴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是什么都不重要,要紧的是……你可欢喜?”她摆开凌若抚上来的手掌,纤长的玉指隔着外衣在他小腹间缓缓摩画着:“若非你解围,为师此番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半宿劳心劳力,实是苦了你。师父也没什么可回报的,唯有这副身子尚且有些用处,若是不嫌弃,今夜便留下吧……”泛着湿气的吻落下在他颊畔,宴云拨弄起指尖,一面撩开他的衣袍,尝试往更隐秘处深入,一面思量着等他露出本相时,该怎样施以惩戒,才好出口心中恶气。可不曾想,还没等她看到凌若迫不及待的猴儿急之相,后者竟猛地一把将她推开,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师父恕罪,弟子、弟子惶恐。”“怎么,为师就这般可怕?”宴云面色未变,声音里却透着几缕寒意。“弟子、弟子……”凌若结结巴巴,吭哧半晌才将话捋顺道,“凌若冗贱之姿,能为师父分忧解难已是天大的福气,断不敢生出非分之想。还请师父莫要拿弟子取乐,实在、实在是折煞弟子了!”他瑟瑟伏跪在地,一副惊魂不定又任凭宴云发落的模样。宴云盯着他许久,眼看是试不出什么了,只能凉声道:“退下罢。”凌若忙躬身垂首,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宴云孤坐帐中,望着空寂寂的屋室,不知第几次凭生出茫然又无助的念头来。……待到凌晨宴云醒转,凌若紧赶着送来了解毒的汤药。不过因为所受香露丸分量极重,即便有药物压制,也难免又引得她几次心烦意燥、神魂不属……好在凌若一直守在身侧,期间一一耐心帮她疏解情兴,后经过两日的调理,才使她大体恢复到先前神清目明的常态。“师父,您还记得那晚究竟是谁下毒害的您么?”窗台下,凌若帮她簪好发髻,暼着铜镜里明丽鲜妍的玉颜,终于问出这几日盘旋在他心头的疑问。宴云凝默片刻,显然不想他再深究这事,语气淡淡道:“此事与你无关,以后休要再问……”不等他答话,似又想到某处,换上副任意无谓的神情:“玉阳派人多口杂,我流云阁非是密不透风的罗浮殿,有些快嘴编派的谣传诋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以后若听到什么闲言碎语的,大可不必理会,倘一日你也牵涉其中……只肖把一切推到为师身上即可。” -- 冲突(赠物、追查、道别) 这般说辞,是已打定主意,一旦二人私密之事暴露,她便要把所有罪责一己担下? 凌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可以耐着性子在玉阳派蛰伏数年,如今既能对宴云出手,自是不怕那些风言风语。 而他想要的,绝不仅仅是偷香窃玉的刺激,只是碍于现下并非袒露心声的时机,也只能默默把话听在耳中,没有多嘴去安慰一二。 窗外日光融融,没有晌午的宣热躁气,只有清风伴着鸟鸣阵阵,放眼去,一派大好景致。 见宴云心情尚可,凌若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件质地奇特的珠串,递到她面前。 “师父,此物乃是弟子故乡盛行的缀饰,是用兽骨磨成的珠子穿连而成,中间嵌一枚骨笛,当猎户在林中游猎遇到危险时,就会吹响此笛,用以告知同伴所处的方位。弟子希望师父能将它带在身上,如再遇险事,只要吹起它,不论多远,弟子都会赶到师父身边。” 怕她误会,凌若又跟着解释:“弟子并非质疑师父,只是多条后路,也算有备无患……” 宴云瞧了那物件儿一眼,忽而想到被李宣初随手毁掉的那个香囊。 “对了,上次你予为师的那枚香囊……恐是无法再送还给你。” 她语气满是歉意。没记错的话,那还是他母亲临终前的遗物,被自己无端损毁,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凌若淡然一笑:“不妨事,忆念从不在一件死物,心里有挂牵,才可算作缅怀。” 他端了端手,执意想让宴云收下那串珠。 宴云知他好意,也就不再推拒,接过了珠子,搁在手心里轻轻拨弄起来。 待得凌若退出去,却见她拿起珠链在手腕上比划两下,仿佛觉得不便于施展,一番审视,最后将珠串系在了素白的脚脖子上。 …… 被药物支配的阴影随着波澜不惊的日子逐渐散去,因这桩遭遇实在过于不堪,宴云存着胸中积郁怨气,一直隐忍着没有找余北辰那畜生算账。 这厢,凌若终于也腾出空来,悄悄查找起那晚事端发生的线索。 从她当时浑身湿淋淋的情形推断,事发最可能的地点,应该是在后山流光湖附近。彼时他还曾在小师弟的陪同下,路过那片地界…… 凌若寻遍周遭大片树林,却发现因着前几日的一场大雨,所有可能的痕迹乃至气味残留,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不过他倒未因此气馁,回想宴云所说的话,所谓与两人有关的闲言碎语,其中最有可能的自然是那日温泉洞里发生的一切。 被突然撞破的春光,当时觉得掩盖得完美无缺,如今想来,并没有十足把握。 凌若又仔细捋了一遍那天的情形,他在去前殿复命后的很长时间里,似乎并无看到余北辰身影。 到了弥月宴夜上,他只顾关注着师父,未留意场上其他弟子动向,倘若真是余北辰掺和进了这件事,他又是何时察觉出温泉洞里的女子就是宴云本人的呢? 此时的凌若尚不知一切皆是余北辰作的恶,只疑他心存歹意,极可能在事件发生的过程里作了帮凶。 不想,还没在他掌握更切实的证据时,真相就那么赤裸裸地撞到了他的面前—— 一日修习结束,凌若找上那晚同自己一起去往后山寻人的师弟陶景,一番问候过罢,开口问道。 “小景师弟,弥月宴之后,派中可有发生什么稀罕事?” 这几日他都在流云阁守着,相熟如陶景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稀罕事?并不曾留意过什么,师兄何出此问?” 陶景答的很快,显然没有领会凌若的意思,反问道:“倒是师兄,这几日早课都未见你身影,可是有事耽搁?” 凌若顺口解释:“我近日一直在流云阁照顾师尊,是以落下了一些功课。” “……宴云……师伯可安好?”陶景忽然愣了一下。 “嗯。” 问安本是常事,凌若却敏锐觉得陶景说话时显得有些不太自然,遂追问说:“怎么?” “没、没什么……”他支吾。 凌若越发觉得他话里有话,表情随之凝重起来。 “师兄——” “……”陶景经过一番踟蹰,认为还是应当把事情说与他知晓。 是以用神识谨慎扫过房门外四周,确认无第三人在场后,压低声对凌若道:“有件事我也是从别处听来,你答应听了之后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何事?”凌若拧眉。 “私下都传遍了……说、说宴云师伯她……”知道不该学那些嘴碎之人一起嚼舌根,但对面好歹是关系亲近的同修,陶景一咬牙道,“外间说,师伯当年被前掌教收养是假,实则是为圈禁……掌教与其表面师徒亲和,背地却无视伦常,大行男女阴阳之事……” 看着凌若越来越阴沉的面色,陶景不敢再往下说。 “除了这些呢?” “哎……”陶景继续纠结,半晌横下心来,颤颤道,“还有说师伯施媚淫恣,尝与诸多男弟子交往过密……” 凌若忽然一问:“诸多?” 反正都已经说了,陶景索性肯定答复道:“是。有师兄,还有别个……” 话到此,不用再往下深入,他相信凌若能悟出这字句中的意思。 虽然凌若一直表现得冷静异常,但陶景还是有些发怵:“师兄,我虽入耳了些污言秽语,却也不曾对师伯有过不敬之意,而你一向敬重师伯,我都看在眼里……流言就是流言,无非是些见不得人的卑劣之徒在背后乱说一气,你只当放屁就是,想来他们也不敢闹到师伯面前。” 凌若没有即刻发作,默了会儿又继续道:“这里面,可有余北辰在添盐着醋?” 陶景有一瞬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他直接就念出了名字来,但自己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只能当个猜测讲出:“我也不知最初是哪个先传出来的,师兄既然提到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揣度,不过北辰师兄前几日也同师兄一样没有按时去玉宸宫早课,说是弥月宴那晚喝多了酒,走夜路时摔跤磕破了脑袋,后来有同修去看他,回来时大都语焉不详,不经意问起,每每又闪烁其词,一副彼此心领神会的古怪之相……” 陶景对流言的获取甄别与凌若完全是两个方向,凌若觉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却又不能清晰分辨云雾下的真实。 他并不准备再忍耐下去,流言的确不算什么,但在他的认知中,世俗唾弃鄙夷的事他可做,不想让人评说的时候,那人就该聪明的学会闭嘴。 陶景的万般阻拦,终没有挡下携剑而去的凌若。 他没料到,师兄这一去,事情竟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惊动了专司惩戒的戒律堂。 *** “这是闹得哪一出?” 宴云一脚踏进戒律堂,正见长老墨丘立于上首,满面肃沉,敛眉深思。 她是被陶景从流云阁唤来的,那小子着急忙慌,话也不清不楚,只言凌若同余北辰打了起来,谁都拦不住,怕是要争个你死我活才罢休。 宴云隐约猜到缘由,等赶到,一干人因为动静太大,已经惊动墨长老,被带进戒律堂问话。 宴云扫了一眼,堂中人不多,背对自己跪在前头的两个,就是凌若和余北辰了,还有前后脚同她一并赶到的南华真人。 “师兄从流云阁拿人,却不告知于我,究竟是何道理?” 熟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凌若却不敢动,依旧直挺挺跪着,头微微垂下,看不出情绪。 墨丘暼她一眼,语气说不上亲和也不算冷淡:“胆子大的很呐,无视禁令,门内也敢私自动武。” 不等宴云说话,南华真人抢着开了口:“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师妹也来了,那就快点把事情理个清楚,该打打该罚罚,我南华门下绝不纵容包庇任何弟子。” 南华真人一向性子急躁,被叫来围观弟子受罚,更是情绪不佳,指着余北辰骂道:“你这孽障!身为师兄,不知礼让,为师平日怎么教你的,今次说不出个所以然,便留在戒律堂不用回去了!” 也是余北辰平日经营得当,哪怕亲师父,也不知他本来面目。闻言,他不由激动起来,作出一副含屈受辱的模样:“弟子冤枉!弟子也想问问师弟,为何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这般目无尊长,可也是师叔教的么!” 余北辰面上被锤得青一块紫一块,这会儿也不怕他,不逊地回望过去。心底早把凌若骂了个狗血喷头,却也认准了他不敢将真相公诸于众,遂把罪责都一股脑往他身上推。 说完勾起唇角,眼睛趁隙在宴云身上偷偷扫视。想到她腰线下织金绣裙覆盖着的玉溪幽谷,顿感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凌若把一切揽进眼底,眸中的阴鸷一闪而过。 宴云盯着凌若,沉默半晌,淡淡道:“说吧,怎么回事。” “弟子一时冲动,甘愿受罚。” 他自觉无错,却又不能任由他人穷根究底把原委都讲出来。 凌若现只恨没机会直接把余北辰剁碎了喂狗,当听得他用淫猥的口气夸耀般描绘着宴云的身体,并摆出一副大家皆懂的神情,盼着他能引荐,同作云罗真人裙下臣的时候,竟似仿佛在听一桩离奇侧闻,呆滞了好一瞬,方才从恍惚中堕入现实…… 他没有为自己辩白,南华真人便更确信今次这出不过是出丁点大的闹剧。 再看余北辰狼狈不堪的模样,气愤之余又倍觉丢人:“真是胡闹!便是意见不和,也不能出手伤人!这事儿墨长老看着办吧,我走了!” 说着,南华甩袖而去。 墨丘叹了口气:“按规矩,内门弟子私自动武,寻衅者,戒鞭三十。” “师兄——” “弟子愿受责罚。” 宴云话音未落,凌若当先一步应下了墨丘的决议。 戒律堂鞭刑不同其他,一来打在人身上的鞭子不是寻常材质,乃是嵌了精铁的鞭条,威力不容小觑。再来处罚时,必须生受,不许修行者动用内力抵御,所以每次刑罚下来,受刑者少不得皮开肉绽,月余下不来床。 宴云有心为凌若说情,可他铁了心硬要受罪,谁也没办法。 最后等到行刑过罢,宴云才指挥着陶景,把几近昏迷的凌若带了回来。 说好送他回个人住处,但又恐人照顾不周,半路改道流云阁,找了间厢房安置。 快到夜里时,凌若才渐清醒过来。背上是火辣辣的疼,稍动弹一下,整个人又险些晕厥过去。 入目不是熟悉的处所,凌若便猜到正所处的地方。他有些怏悒,确乎是不想让宴云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勉强了几下想要坐起,最终还是放弃,老老实实趴在了榻上。 宴云在旁一直悄悄看着他不吱声,待他放弃挣扎,安静了之后,才幽幽道:“知道疼了?” “……”凌若偏过头,看她在身后不远处站着,更是窘迫非常。陶景先前已帮他上过药,换了衣裳,然即便如此,还是令他大觉不自在,难得脸都给臊红了。 宴云仿若不知他的拘窘,上前几步,在他身旁坐下。 “我都听陶景说了……原就告诉过你不用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你却偏要去争个一二,何苦来哉。” “我听不得那些。” 凌若声音闷闷地,“倘只说弟子就罢了,可他们不该说道师父。” “做都做了,怕什么说三道四。” 此话颇有几分自嘲之意,凌若强撑着抬了抬头:“师父,你可怪我。” “我有什么资格怪你……一切皆因我偏纵放任,是我枉为人师,实不该由你受这些苦。” 总归是为了维护她才受的罚,宴云禁不住起了怜惜之意。如此便越发意识自己大错已铸,恐拖着他在不可见底的深渊越陷越深,继而断送一世大好前程。 凌若想解释些什么,张了张嘴,却觉什么辩驳都是无力。 他哪里敢现在就吐露真正的心意呢。 …… 之后的日子,不外陶景几处奔波照料,多亏凌若身体素质极佳,没小半个月,就已经可以下地走动。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宴云自然没少来看他。 只是最近几日,凌若明显察觉她人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却每每又讪讪而去。 这夜,月深人静,厢房内烛火通明。 四方桌前,二人相对而坐。 凌若伤未痊愈,但精神比之先前要好得多,简单的乌木簪挽发,颇有种温润文弱风度。 宴云则一身交领绣海棠软罗裙,锦带束腰,衬着身段起伏分明,腰肢盈盈不及一握。 她亲手沏了壶云雾茶,给凌若一并添上,伴着茶香袅袅,如闲话家常般开口说道:“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蒙师父庇佑,弟子才能恢复的这样快。” 虽没直接答复,意思宴云懂得,遂点点头:“这么多年,师父一直也没怎么好好亲待过你,是我没弄清自己的斤两,自保尚嫌无力,更不用说提点照拂你什么……” 她苦笑,垂首望着指间的茶盏,墨缎般的发散落一些搭在颈侧,更显肌肤皓白。 “师父…”她的低落,连带凌若也不免嘀咕。 “这院子虽说不上顶好,但也算清净宜居,比那人满为患的清晖阁好上许多。为师先头已跟人打过招呼,做主把这流云阁赠与你,往后勿需再去跟旁人挤作一处,静心专注对修行也会更有裨益。”宴云顿了顿,“另外,玉玄真人与我相识多年,人品是信得过的,我已嘱咐过他,为师不在的时候,便由他——” “你要走?”凌若忍不住打断,心中震惊已延续在面上。 “算是吧。” “可是那余北辰又对您不敬了?!我去找他!” “你老实待着,跟那厮并无干系。”宴云吼住他,“玄鹄子已去,困住为师的蛊术也继而消失……师父早就想出去走走,从前是奢望,如今终于能完成这桩心愿。” “那师父准备何时回来?”他问。 “尚不能确定……”宴云浅啜一口清茶。 凌若默思半晌:“弟子,明白了。” 只怕是不准备回来了吧,凌若心道。 不过除了最初的震惊,他也没表现得出格。现下若说自己也要陪她一起走,宴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还不如暂时按下。等她离山后,再寻去,届时木已成舟,她或气或恼,都无济于事了。 “能否请师父多留几日,等弟子伤好后,再行离去?” 他如此好说项,倒教宴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二话不说应了他的请求,且在后来的日子里,更完美的履行了一个师尊应尽的责任。 -- ℉цωěηɡě.cǒⅯ 遇见(相遇、初调查、 踏出玉阳派的那一刻,宴云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她曾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摆脱玄鹄子的阴影,自由自在地往来世间任何角落,想过这样那样的未来,却不知这一日来临时,是如此的萧索而平静。经年盘踞的恐惧与切骨的恨意,如今都已成过往,连带着她最后一丝孱弱的眷念,通通消逝如烟。没有归期,也不知去向何处。宴云走走停停,惬意时便在落脚的城邑多宿几日,不欢喜时,更是说走就走,逍遥自在的紧。不过不管途经怎样的风土人情,比起秽乱不堪的玉阳派,处处都可算人间净土,因而这月余时光,总是快活的时日多些,几乎不见堵心的时候。等凌若沿着踪迹一路寻到她时,宴云在豫州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余阳城,已足足勾留了七八日有余。其实也不仅仅是豫州,即便在整个中陆,余阳的繁华兴盛亦称得上个中翘楚。Ⓟo⓲ě.víⓟ(po18e.vip)宴云只在年少时有过短暂的浪迹经历,并不曾深刻体会市井巷陌的烟火习气,今时置身众生百态的街衢间,使她恍如投身另一个趣意盎然的世界。不过,世间既有令人流连忘返的仙居,必然就有腌臜污秽的处所。与极致的豪奢相对的,便是权钱滋生出的阴谋侵凌……那天,宴云如往常般起了早,只以幂篱遮面,出了客栈大门,择了与前日不同的方向独自行去。本就是兴之所至的游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外村郊。在路过一片农庄时,正遇到一群乡民围聚争执,其间有妇人形容凄切,泪水涟涟。原以为是邻里家常的扯皮吵闹,可只无意听了飘入耳中的几句,宴云就知道自己想得岔了。近旁的热心村户也不因她是个外乡人,就板起脸驱赶,见她驻足,反而长吁短叹,劝女儿家莫要孤身行路,恐生不测。一番交谈,宴云才知事情发生缘由。那涕泪不止的老妇实乃苦主,与丈夫劳碌半生,及至中年才得一女,名唤月娘。百般呵护,宠爱备至,虽家贫,却也未令其尝生活艰辛。如此顺顺当当过了十六,正值如花似玉,跳脱活泼的年纪。早先还张罗着给月娘寻一桩妥帖的亲事,可喜讯没来,噩耗倒是先至。这不前几日,月娘顾念二老身子骨不便,主动接下母亲的活计,像往常般进城采买,谁知竟一去不返,到现在也没有音讯。邻里人自发去寻,整个余阳差不多都找遍了,可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官报了,衙役照例一一去到月娘可能停驻的铺子询问,收到的回复无一例外,都是没有见过她的踪迹。村人见不得二老日日以泪洗面,就准备再去衙门走上一遭,是死是活总要讨回个说法。宴云闻罢,白纱遮蔽下的姝丽面容忽而陷入沉思。一席话不免让她想起,昨日在城东酒肆听到的一桩传闻,说的也是少女失踪的离奇事……与月娘不同,那名销声匿迹的女子却是在失踪半月后,突然出现在码头。得救时,满身狼藉,好似经过长时间的凌辱折磨,虽还留着一口气在,但人已然痴傻,实在令人扼腕。不知怎地,宴云自然就把这两件事归结在了一起。大概是某种感同身受的悲戚在心中作祟,她在一瞬间,就萌生出要帮这对苦命夫妇寻找女儿的念头。然而她对自己能不能找到月娘下落也并无把握,所以只同身旁乡邻问了个大约,便轻声告辞,走回了来时路。回程的途中,宴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而忽视了周遭异动。等发现有人跟踪在后时,她已重新回到城中,不知不觉走出两条长街。途经偏僻巷口,宴云一个轻盈地闪身,迅速转入巷道,一下隐去了身形。后来者顺势追上,脚步还没落稳,只觉背后一阵凉风袭来——顷刻,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已架悬在颈,令人动弹不得。宴云抬手掀去那人头戴的箬笠,刃锋不敛,迫着他面朝自己,冷冷问道:“你是何人,跟着我做什么!”对面男子徐徐转过身,俊秀的眉宇皆是无奈,在宴云胁迫下,全然没有反抗之意:“师父恕罪,还望您手下留情,饶了徒儿这次。”“若儿——“怎么会是你?”宴云讶异。“弟子没有事先知会师父,实是草率了些。不过跟了您许久才被发觉,师父……”他抿唇轻笑,“离了玉阳派,您似是连警惕都松懈了。”宴云撤了匕首,一边随口应了,并示意他随着自己离开。……二人并肩行在路上,凌若少不得应付起宴云的质问。他倒也不避讳,直说要跟在宴云身边,往后随她来去,听凭差遣。主意坚定,如扎根的磐石,任她如何苦口婆心,都是笑着应完,最后执意依旧。待抵达落脚的客店,本来还计划着好好与他详谈的宴云,已被凌若的一路顽固,折磨得彻底没了体己心思。遂径直归了屋,把他彻底隔绝在了门外。一直到傍晚十分,宴云才推开小间的门,妆容齐整地迈步出来。凌若赶巧,在她路过临近厢房时,恰好推门而出,与她正撞了照面。“师父,听人说这条街上有家馆舍,西湖醋鱼做得极好,不如我们同去品鉴一番?”宴云看他嘻皮笑脸的样子,发觉他自离了玉阳派,性格也似格外任意起来。“……你自去即可,我另有去处。”凌若当然不是为那众口称道的招牌名菜,才上赶着前来邀约。宴云前面走,他便跟在后头。由是先到渡口,再至东城闹市,最后甚至连衙门口都一并跟着走了一遭,终于大抵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师父想找出月娘的下落?”余阳城不设宵禁,哪怕到了夜里,仍有酒肆灯火长明。二人坐在江边酒馆的二层阁楼上,夜风裹着湿润的水汽,浮动在光影阑珊的闹市中。碍着一路上凌若的伶俐乖觉,宴云倒没有继续对着他冷脸。“嗯。”她脸上虽没表露,心底却有几分迫切忧虑。何况方才一路问过,仍没有收获有用的消息,说找人,实在不知该从何处入手。凌若微微思忖了片刻,看出她的焦心:“如果说这事背后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出事的两位必不会是仅有的受害者……想来今次没有碰到衙门里真正的知情人,待明日我复去问上一问,再做结论。”“你……”宴云默了半晌,闷声道,“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大可不必你劳心费力。”“您还生我的气呢?”凌若淡淡一笑,话又说回来,“那玉阳派是否真是人人钦羡的风水宝地,师父你比我更清楚。我不耐烦与他们周旋,您不收留我,我就只能浪迹漂泊,四海为家了……”他适时露出些可怜之相,宴云明知他是故意,却也没有刻意奚落。“即便不在玉阳派,去投个别处清修也好过平白空耗时光。”“修行者最不怕的,便是无尽的年岁光阴,师父怎知随性自在不是我心中所求?”这一点倒是令宴云心有戚戚,左右该劝的都已劝尽,他仍旧口口都是道理,宴云莫可奈何,越发觉着他脾气犟主意大,远不如从前言听计从来得省心。“哼,你自己的前程自己考量清楚,莫要来日后悔,怨怼他人!”凌若笑意漫上眉梢:“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记住了。”他顿了顿,再开口,是种闲话般不经意的语气:“对了,还有件事没来得及告诉师父——”“余北辰,他死了。”一言换来瞬间静寂。宴云张张嘴,一时不知该问什么。对余北辰她除了极度厌恶外,可以说并没有特别切深入骨的情仇纠葛,凌若骤然提到,她只觉诧异不已,再想到之前他和凌若闹出的动静……抬眸,正对上凌若静静凝注的目光,宴云蓦地生出一念荒诞的猜想:“这事……可与你有牵扯?”凌若没有立时回答她,兀自瞧她好一会儿,直看得宴云心底也没了准儿,他才端起面前酒水来,勾唇笑道:“师父多虑了,怎会与弟子相干?”“师尊他们发现时,余师兄早没了生气……据说是夜里喝多了酒,醉在后山荒僻处,不巧又遭遇野兽袭击,心肝脾肺一并被撕了个稀碎。”“怎会……”虽然后山确有凶兽出没,玄鹄子那老贼也利用此掩盖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污秽恶行,但余北辰一个手脚健全的成年人,总不该轻易就殉命在猛兽爪牙之下。凌若面露嘲讽:“有什么稀罕的,从前不是也常有女修后山遇袭之事发生。畜生伤人,哪里还分是人是鬼呢……”“此人品性不端,就是留在玉阳派迟早都是祸害,好在是天降的报应,否则就你二人先前恩怨,少不得又要被人怀疑几分。”凌若复看向宴云端丽的面颊,月余不见,她似乎又清瘦了些,想来风餐露宿肯定不如从前安逸。不过那双眼眸透得光,却是比在山中时更显灵动清利,使整个人都多了些生气,颦眉叹息时,愈发楚楚动人,撩人心弦。他面色渐渐沉肃,下一刻主动覆上宴云安置于四方桌上的手背:“若非野兽食人,我迟早也是要取他狗命的。他敢对你口出秽言,我就拔了他舌头,敢拿手碰你,便剁他十根指头,全身片足三千二百刀,蒸熟后拿去做猪食,现不过掏出了他的心肝,倒是便宜了他。”虽说没有真给片上千百刀,但只从余北辰躯体上遍布的爪痕也可推断出,他死前经受的残忍折磨。更不提生生给撕碎的脏器,为此,凌若没少花费心思来延长他的痛苦。唯一的遗憾,大抵是直到他死透,仍不知拦路出现的猛兽——那头仿佛携着蛮荒魋悍之力的赤目白狼,乃是由他素来瞧不上眼的师弟凌若异化成型。 -- ℉цωěηɡě.cǒⅯ 调查(以身涉险) 翌日,凌若果如他所言,带回了一些前日不曾获悉的消息。“你是说,几乎每个月都有三四起女子失踪疑案?”“嗯。”宴云屏息片刻,不禁愠怒道:“这么些案子,他们难道从来都不曾追查?”凌若一声叹息:“倒也查出些眉目,可是每每要紧关头,却都似撞邪般扑了个空,愣是折腾几次无功而返……公府亦是头疼的紧,怕公开此事会引来动荡骚乱,先前一直压着不敢透露,最近州府下了公文,责令月内必须解决这一系悬案,否则便要县老爷自绝官途,提头来见。”“何等背景这般神秘?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宴云着实有些不解,起先还以为是为官的勾结豪要欺压百姓,如今看,怕是另有别情。凌若一一将探得的情况述来。内里的诱因,左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淫秽勾当。大约半年前,余阳城的富贵圈子里便隐隐流传着一桩异闻。道是此地一夕间,冒出一处名作“御芳阁”的园子,据说只要出得起身家,即可在此觅到各色称心如意的如玉佳人。东家更是大言不惭,曾放出话来,凡客有所求,上至王公贵女,下及深闺美眷,只要人在豫州地界儿,御芳阁都能准时将其奉上,供人消遣取乐。Ⓟo⓲ě.víⓟ(po18e.vip)宴云面色不虞,如此说法是真,这御芳阁岂非世间又一处吃人的魔窟,践踏无辜的炼狱?“所以,究竟为何屡次查探,却无结果?”她想了想,接着问道。凌若道:“那结果说来玄奇,一干差役本已寻到御芳阁的确切所在,万般皆备正待收网,孰料竟凭空刮起好一阵狂风,风止后,偌大楼台庭院如同被施了戏法般全数消于无形,只剩遍山荒草,侍卫府兵人目相对。”“……”宴云哑然,一时没了言语。凌若明白她的疑惑,想了想,不甚确定地说道:“我仔细思忖过,布得下如斯精妙唬人的障眼法,只怕这御芳阁不是有高手坐镇,就是有妖邪暗中作祟……”“……妖邪作祟?你可是有什么发现?”宴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凌若眉宇间淡淡地:“一点直觉罢了,普通人摆不出这般大的阵仗,仙门修者们又素来矜高,鲜少愿意涉及尘俗。想来想去,只有擅长作怪兴妖的邪祟,有这份故布疑阵的能为与机心。”宴云沉默下来,事情虽有进展,但着实称不上向好。她心下思衡过几遭,对于自己和凌若一旦遇上险境,能成功全身而退的机率还是很有自信的。可也只是保证两人安全而已,万一还有更多的人需要解救呢?“还有一个消息,不知该说好还是坏……”接收到宴云示意的眼神,凌若继续道:“御芳阁只在每月十五操办一次游吟宴,也就是说,在月半之前,那些不管自愿还是被掳掠的受害女子,都暂且无性命之忧……不过师父,您若真想做些什么,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凌若看向她,并不认为未知的危险,会令宴云就此改变初衷。宴云默默掐算着时间,今日初九,满打满算也只剩五天可供谋划。……师徒二人为此一直筹划到暮色将晚,商量过罢,决定从余阳豪富中择一人出来,而后将李代桃,先混入月中将至的游吟宴,再相机而动。方法倒是便利,不过宴云却还有一层顾虑——到底没人能清楚那御芳阁究竟多大,其构造怎样。更不知失踪的月娘现今被安置在何处,如果当晚找不到她,又没能抓住主谋,彻底毁掉这园子,岂非又要再拖上一个月时间?于是,就在凌若趁着夜色去寻觅合适的“主顾”时,久候在客栈忧心忡忡的宴云,亦做了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决定。……夜,更深露重,江风湿冷。宴云独自在码头沿岸踽踽而行,身边偶有忙碌的脚夫、行商往返。行色匆匆,与白日看起来并无太大分别。一路上宴云尽量使自己表现得羸弱柔顺,边走边看,一面将备好的说辞,在腹中翻来覆去理顺了好几遍。最后行至一艘尚未歇业的渡船附近,她迟疑着停住脚步,隔着不近不远的江流,用怯生生的语气,同船家问候,并在获得答复后,明确透露了自己近日准备离开余阳,想要租赁下船只,北上访亲的意图。船家年逾半百,遇到深夜主动上门的生意,自然喜笑颜开,虽见不到宴云面目,但观其风姿衣着,显然不是穷困之辈。于是乐呵呵应承下,忙不迭收下定金,你来我往间就此话上了家常。这一来则正中宴云下怀,遂兴致勃勃地从最初来余阳城游玩的兴致,说到北上省亲的打算,路途见闻、思乡心切,乃至为何白日里没想起雇船,偏到了晚上才来寻的因由,一并交代个七七八八。交谈的内容说来寻常,然而夜半孤身的女子、腥腻趋附的桥栈,此时此地此景,落在旁人眼中,亦多少显得有几分突兀。蓦地,一阵凄冷的江风掠过江面。船舱壁上挂着的油纸灯笼,随风摇曳,惨白昏蒙的光影影绰绰,胆子稍小的,还真能被这阴恻恻的氛围唬上一跳。凉风掺着呼哨,寒气从脚底蔓延。宴云也适时顿默一瞬,琢磨着时间耗得差不多了,假装瑟缩一下肩膀,仿佛从方才热切的攀谈中回过神,意识到孤零无依的冷清境遇,便急匆匆约定好第二日行程,拖起步子,快速往回走去。帽檐下的轻纱,随着她离去的步履微微摆动,露出一线精致无暇的侧颜,角度刁钻,引人遐思……紧跟着,宴云下脚不知是被石子绊了还是怎地,身子突得一个趔趄,遮挡了半个身形的纱幕便齐齐向后散去……仓遽间,那如柳丝般婀娜曼妙的身姿,以及清冷、极艳交相辉映的容色,都被深深照见在幽黯的夜色里。 -- 御芳阁1(掌掴、教训、脱身) 某个瞬间,宴云是真切而清楚地察觉到一股妖风扑面。 她心中暗喜,道此计可成,正准备演上一幕梨花带雨,深夜惊魂的好戏…… 可等到风息尘落后,眼前街景依旧,屋是屋,树是树,任她把黑夜都快看成白,也没看到半个鬼影儿。 难不成是自己试探的地点有误?或是御芳阁不喜她这等资质的女子? 她兀自揣摩着,直到背后冷不丁飘过一个声音—— “月黑风高,姑娘一个人行路,可要小心呐。” 声调沙哑、干涩,如浸透了百年风霜的枯树皮。 宴云定定神,回头看去——那是个手提着灯笼,身形佝偻的老者,一身瘦骨嶙峋,脸上皱纹沟壑纵横,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如同窥见上好猎物的贪婪专注。 “多、多谢老丈提醒……”宴云支支吾吾。 那老者桀桀笑了两声,再次拖着嘶哑的腔调道:“老汉家就在前方不远,姑娘不嫌弃,咱们同行一程可好?” 鱼上钩了?宴云疑道。 袖口下的手握成了拳,些许兴奋,些许期待,唯独回复的语气里含着三分勉为其难:“好…好的……” 老者自她答应了之后,便不再说话,闷头直愣愣往前走。 惨白的手提灯笼,仅能映出半尺前路。 渐渐,四周环绕的景致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发生变化。 这变化极细微,若非宴云身俱道行,提高警觉,真就难以觉察。 不仅如此,那人拖在地面晃荡的影子,也引起了她的注意——上头尖尖,下面略宽,整体细细长长,侧边还有一束长条状阴影款款摆动,怎么看,都像是只鼬獾类的鼠物在模仿人类行走…… “老、老丈,我该回去了?”宴云道。 “哦,马上、马上……马上。”他机械地重复。 宴云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前头精怪停住了脚,调转过身来,把手里拎的灯笼举到她面前,张开干瘪的双唇:“三界诸生,光照玄冥,乾坤翻覆,与我随行……三界……” 老汉念第一遍的时候,宴云愣了一下并没有反应,到他一本正经地念起第二遍第三遍,宴云差一点就没忍住,想要开口点播其一二。 也不知这人哪里东拼西凑来的符咒,催眠的效果虽然有些,但教懂行的人听着,着实可乐的紧。 不过看它念叨的那般认真,宴云想了想——罢了,就随他吧。 “三界诸生……光照玄冥……”宴云一般似模似样地跟着念道。 片刻后,鼬獾化身的老汉大概觉得差不多了,就引着宴云迈出几步,快速越过前方甲板,登上一艘半大不小的渡船。 锚起船开,浪花拍击在船头激起得哗啦啦声,持续了约有小半个时辰。 在一阵磕磕碰碰的动静后,神魂理应被牵引操纵的宴云,就被带下了船,跟随老汉沿着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路,走到一处宅院小门石阶下停住。 “哒哒哒……”门环轻叩,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吱呀—— 门开了。 而后,宴云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先是一个说:“这么晚,怎么还送人过来?” 或许是熟人见面,老汉不再是沙哑的嘶声,换上一种近乎尖锐的细腔:“好货色,等不得。” “啧……”那人颇不耐烦,“行了行了,先看过再说,最近风声紧,倘连我的眼都入不了,不如趁早送回去。” “可以、可以……”老汉满脸谄媚,伸手掀去宴云头上的幂篱,冲对方飞过一个信心十足的眼神,“看看…” 宴云木然站立在石阶下,瞳孔涣散,双眼呆滞地暼着前方。 没了轻纱遮挡,昳丽的容貌便更如姣艳的夏花,直直撞进人眼底。 先前还啧啧不屑的守门人,一看此景,顿时没了言语,围着宴云转过两圈,眼神惊艳中又夹杂几分下流,忍不住就想探手在宴云身上捞摸两把! 眼疾手快的老汉,狠狠拍开他的恶爪,护宝贝也似挡在宴云跟前:“做什么!收起你的脏手,贱皮子贱骨的,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守门的听他揶揄,干咳几声,重新摆起脸孔道:“看把你能耐的,不过是皮相好些,没过过嬷嬷的手,能不能成尖儿货还不一定……” “别废话,赶紧的。” 要不怎么说奇货可居,眼看得到认可,老汉说起话腰板都挺直了。 门房骂咧咧,但到底不敢折了规矩,冷冷道:“等着,我去叫人来。” 他一来一回行动迅速,眨眼就领着两个年长的婆子出来交接。 流程快得不可思议,看来这种人口贩子的行径,平日定然没少经营。 老汉就此留在门外,宴云顺从地跟着俩妇人,往里走去。 方才小小的拱门,显然不是这座宅院的正门,石板路倒是一样,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前方看不见的黑暗。 没有引路的火光,婆子稳健的步履,就好像在青天白日行走一般自如。 她抬高目光,只在远处天尽头更高些的地方看到有些参差的暗影,像是树的叠影,又像是楼阁的外廓,一层层的,伫立在黑沉沉的夜幕下。 就这样七拐八拐地,宴云被带到了一间密闭的屋舍。 在她以为今夜暂且告一段落,是杀是剐都要等天亮时,黑咚咚的屋子兀地亮起了一盏油灯。 跟着,几个大汉拥着一个衣着比先前俩婆子更鲜亮的仆妇鱼贯而入。 宴云还在疑惑着,就听那仆妇对其中一个婆子吩咐:“赶紧弄醒。” 宴云脑中一时闪过无数叫醒魇昧之人的方法,独独没想到迎接自己的会是—— 哗—— 一盆寒凉透骨的冰水,兜头无情地泼了下来。 “咳咳……咳……”呛咳声做不得假,宴云抹了抹面上的水,须臾呆滞后,惊慌失措地嚷叫起来,“这、这这,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要出去,你们、你们让开。” 她作势往前,却被那鲜亮衣着的仆妇猛的推搡到地上,乜斜着眼睛警告道:“出去?进了秋水苑的大门,就由不得你撒野。乖乖听话,前头等着你的就是享不尽得荣华富贵,不听话……” 她示意壮汉往前一步,故意拖了长腔:“非要不识好歹,故意给老身找麻烦,就让他们好好教教你规矩。” 三四个壮汉都是赤膊,全身布满结实的肌肉,听了仆妇的话,竟当着屋内一众人的面,解开裤带,露出里面布兜裹起的阳具,跨步向她迫近。 “不——不要不要,走开!快走开!”宴云挣扎着退开,眼看几人要把她挤在中间,她略攒起冲劲,见缝扑到仆妇脚边,抓着她衣缘下摆,“婶子、婶子,我听话我听话,求求你饶了我罢。” 仆妇如愿听到讨饶,招手撤去几人,又命先前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架起宴云,举止粗鲁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把她塞进了早已备足水的浴桶内。 不知桶中本身就是凉水,还是放久了才凉,宴云被冰冷的水浸得一个激灵,不得不运转内力,将水温催高了些,才勉强呆在其中。 被强迫着入浴时,那趾高气扬的仆妇便开始交代此间规矩。 宴云听着,禁忌什么惩罚什么,桩桩件件并不难懂。无外将人当成畜生,把清白无辜的良家子驯化成听话乖巧的玩物,再放到场上竞价买卖,说得好听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也不知最后到底还有没有命去享受这污沼池子里的富贵。 半盏茶一过。 “好了,给她带出来。” 仆妇自称黄嬷嬷,指挥着人将湿淋淋的宴云从水中捞出,七手八脚换上件轻薄到近乎透明的烟罗纱衣。 “嬷嬷……这……”宴云瑟缩着表达抗拒,“能否给我换一件,这衣裳实在实在穿不得。” “穿不得?”黄嬷嬷挤出个皮肉笑,凑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巴掌朝着她面颊呼了过去,紧跟着又一个撕扯,将那本就几近于无的纱衣撕出个口子,教宴云白嫩嫩的酥胸霎时弹跳出来。 “少说废话!便是教你一丝不挂的去接客,今个儿也得给老身笑着走出去。” 好一个刁奴! 宴云被这巴掌打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 啪—— 黄嬷嬷看不得那不逊的眼神,冷不防又是一掌。 “一时学不会规矩不打紧,多磨个几次自然就懂了。见人要面和嘴甜,自称奴婢,哄得客人开心,自然就少受着罪,懂吗?” 宴云一股闷气怄得厉害,几次想发作,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奴……懂了。” 嬷嬷冷笑,捏住她的下颌,问了一个令宴云羞于启齿的问题:“破身了没有?” “……”宴云面上顿时一片滚烫,方才巴掌留下的指印更是殷红。 对方全不在意她的羞臊,也不想跟她耗费时间,指着两边侍立的仆妇吩咐道:“验。” 仆妇得了令,便又要去架她。 这可怎么了得!宴云气急,再不顾什么隐忍伪装,她暗续内劲,就在那两人手快接近自己时,猝然冲向前方,生生把黄嬷嬷撞翻在地,接着大力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小蹄子,还不快追!” 黄嬷嬷爬起来,气恨地跺着地面:“抓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