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为媒(女/攻)》 第一章 权衡之计 第一章 权衡之计 厅里的气氛沉默,再次陷入一片僵局。 晏晩一身别致的学生装扮,坐在花厅的下首,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刚刚接收到的消息令她简直如入严冬。 “晚儿啊……”晏父挑挑拣拣,能说的都说出口了,见女儿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也开始焦躁起来。 晏父一向是个会享受的,虽是人到中年,依旧丰神俊朗,身姿挺拔。成家前,有父母荫蔽着,成婚后,又有妻子事事顺着,从来就不是个能伏低做小的人。低声下气地同自己女儿讲到这个份上,要不是……放在平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闺女啊,爹爹难道还能弄送你不成?”晏父捋了捋自己的长须,面上不显,俨然一副慈父的形象,笑着劝慰道,“这程家也算是我们城里顶有名的,哪家能越了他家过去。这程公子乃是程家独子,你嫁过去,除了侍奉几年上头的老太太,以后后院不还是你说了算,那是真正的当家主母,不比窝在我们晏家这一亩三分地强?” “是吗?”被匆匆召唤归家至今,这是晏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喉咙干涩得很,仿佛被黏住了,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当然是了!” 艰难地张了张嘴,晏晩终于挤了一句话出来:“女儿这一嫁,咱们晏府呢?” 终于见到她的松动,晏父连忙乘胜追击,倒豆子似地往外倒话:“晏府你瞎操什么心。你爹我身子硬朗,还能顶个几十年,再说你母亲也年轻,我们可以再添……” 一激动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临了临了,晏父终于刹住话头。 真好啊,父亲已经把晏家的一切计划得处处周全,唯独自己。 晏晩苦笑一声,嘲笑自己的天真。从小自己就是被当作晏家的继承人在培养,请最好的先生,上最好的新式学堂,学的是经商之道,将来必是要取一个主夫或者主母进门的。 可如今,自己若是答应了,那便无异于自剪双翼,往后的半辈子,无非困于后院,相夫教子。 这怎能不令她痛心? “父亲真是想得周到。”晏晩再也坐不住,缓缓跪于地上,面朝着父亲大人的方向,眼睛却是朝下望着的,下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就脱口而出了,“不知父亲这次又在外面欠下了多少,竟是需要卖女儿了吗?” “砰!”上好的临涣镇青釉茶杯在晏晩的身侧四分五裂,滚烫的热茶喷溅到她的身上,更有细碎的瓷片飞溅而起,姣好无瑕的右侧脸颊洇出一道血痕。 这套青釉茶杯还是今年生辰时,晏晩特地去青釉产地临涣镇让人家烧制的,只此一套,晏父很是喜爱。 “晚儿!”李氏再也听不下去了,从内室飞奔而出,忙从身侧扯下手绢按住晏晩脸上的伤痕,却又不敢太用力,整个手都在抖。不管是娶还是嫁,女子的脸都是最重要的,怎么能有伤痕? 滚烫的泪珠一颗又一颗,砸在晏晩的手背上,说出的话却让她心更寒了:“儿啊,苦了你了,你就答应了吧!三百万两啊,你让你爹怎么办呐?” “慈母多败儿!”周旋了半天,晏父实在是没有脸面告诉自己的女儿实情,谁知发妻一句话就拆了自己的台。他如同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青天白日下,怎能不叫他臊得慌! 晏父本想拂袖离去,但这件事没个着落怎么行,只能焦躁地来回跺着步,拿出大家长的威严沉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得你悔婚!” “我嫁了,这三百万两呢?” “自然是程家出。”晏父被不孝女气得吹胡子瞪眼,原本还算清朗的脸庞,让晏晩感觉陌生又扭曲。 “真是桩再划算不过的生意,”晏晩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语气轻柔,缓缓伏下身,额头抵在交叉的手背上,向着晏父的方向,声音清清泠泠,“女儿愿嫁。” “你嫁也得嫁,不嫁……”原本还想施压的晏父连忙停住,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磕磕巴巴地连忙改口,“好好好,爹爹的好闺女!下月十六,黄道吉日,学堂就不去了,好好准备吧。” 连珠带炮地交代完,晏父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地步子出了花厅,为着三百万两的事,他可是整整半月没休息好,也该去梨园听听小曲儿了。 李氏见人答应了,心里实在是心疼,但又实在没办法,那可是三百万两真金白银啊,把整个晏家搭进去都不够啊。她扑在仍旧弯腰伏地的女儿身上,哭得肝肠寸断。 晏晩的眼眶胀得酸涩,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父亲的话犹如一把利刃,剜了她半天的心。孝与不肖就在一念之间,就让这三百万两全了二十一年的养育之恩吧,值了! *** 成年之后,程母便鲜少进入程维予的起居室,这还是这些年的头一次。 程母本是江南知名丝绸商贾赵家的嫡女,嫁予程父,夫妻恩爱,举案齐眉,育有一子,虽然是个双儿,但仍宠爱有加,无奈程父早逝,整个程家全靠程母一人之力撑了起来。近些年,程家的各路旁支虎视眈眈,连小程维予六岁的堂弟上月也抱上了大胖儿子。 这两年,程母越发觉得吃力,不管是生意上,还是身体上。生意上虽然已经让亲子全权接管多年,但维予为人刚正,做生意能做稳,却不一定能做大做好,程家这百年的基业,若是在自己百年之后落到旁支手中,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早逝的老爷。 因而,维予的婚事必须提上日程了。而欠下巨款,处处碰壁的晏老爷刚好撞进了程母的视线。她特地去打听过,晏家小姐晏晩,无论是人品相貌还是经商才能,真真是上选。 晏父也没让她失望,只过了一夜便同意了。 三百万两啊,区区一个女儿算什么,即使是自己的继承人。 “维予,娘亲手给你炖的莲子汤,清热下火。”晏母陪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坐在桌边,欣慰而又感慨。 “娘亲何苦自己下厨?”程维予放下手中的《商经》,双手接过白瓷小盏,细细地品尝起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母子俩经历了风风雨雨,向来有话直说,程母也是个直肠子,便道:“儿啊,你也二十有六了,该找个贴心人了。” 程维予拿勺子的手顿了顿,他知道娘来找他必定有事,却不知竟是为了自己的婚事。 “这晏家的小姐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是我们程家未来主母的不二人选。”程母对晏晩很满意,言语之间满是笑意。 “这样的人,儿子……怎可耽误人家?”程维予闻言,微垂着眸,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着,泄露了他的不安。 手上传来些微的暖意,是母亲的手掌,仿佛从大了一点起,母亲就尽量避免和自己有肢体上的接触,这还是头一次。 “予儿,莫怕,那晏家小姐是个好的。你们若有个一男半女,母亲趁着硬朗还能帮你们多带两年。”当年软软糯糯的小手掌,如今修长有力,奶娃娃变成大人了。 若是自己当年……维予何须如此?程母似是回忆起痛苦的往事,笑意也淡了。 程维予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说道:“母亲看中的女子那必是极好的,儿子愿意。” 一男一女,三百万两,以债为媒。 -- 第二章 大喜之日 第二章 大喜之日 六月十六,诸事皆宜,嫁娶尤胜,真正的黄道吉日。 辰时未到,晏晩便被伺候的嬷嬷丫鬟围着梳洗打扮。张妈妈是母亲身边的老人,手脚麻利地绾着手中的发髻,到底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心中颇为不舍:“小姐,进了程家的门,需得好生侍奉夫君,尊敬婆母。” “张妈,晏晩省得。”儿女出嫁当天,除了拜别之时,新娘子不可见亲父亲母,晏晩知道,这句话必是母亲不放心,让张妈妈代为转达的。 这大半月下来,她也想清楚了,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既然无法改变,就好好接受吧。 程家接亲的队伍来得很早,巳时过了不久,便敲敲打打地进了门,晏晩远在里间的西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程维予玉冠高束,一身大红喜袍翩翩而来,更衬得他君子如玉,相貌堂堂。走至堂前,他双手虚叠,向着晏父李氏深深一礼,声音清亮,犹如珍珠坠玉盘:“岳父岳母在上,小婿程维予,今日特来迎娶晏晩小姐。” “好好好,”晏父人逢喜事,满面红光,越发显得光彩照人,他虚抬着程维予的胳膊,免了人家的礼数,笑得平易近人,温声道,“果然是一表人才。维予啊,晚儿已经在院中等候,咱们就不耽搁时间了。” 说着,接过丫鬟手中的红色托盘,亲手将笔递到了程维予手中。 程维予略看了托盘中的红纸一眼,一张票据,却摆放得犹如一张礼单,谁说又不是呢,程家以三百万两,取了一位少夫人。 晏父见人不说话,登时笑容都有点僵了,生怕眼前人当场反悔,刚想开口,程维予眼也不眨,在收款人处签好了姓名,一笔漂亮的蝇头小楷。晏父眼巴巴地望着,等人一收笔,便忙接过纸笔,着人引着新郎官去接新娘子。 这时他这一颗心才真正踏踏实实下来,三百万两终于落了地。 晏晩早已盖上了红盖头,头上的珠冠有点重,压得她脖子酸。院外热热闹闹了好一阵,想是表兄堂兄等亲戚友人们拦着门,为难新郎官。 马上要出阁了,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府院,和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过一生。晏晩心中空空,却无半分忐忑,该来的总会来。 房门终于被打开,喜婆尖细着嗓子说着吉祥话,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伸到了盖头下,晏晩轻轻地搭上他的掌心,由他牵着,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小院,一步一步,走向大堂,拜别父亲母亲。 出门时,身体骤然悬空,竟是被程维予抱了起来。男人的双臂很有力,胸膛很宽厚,从没和男人有过肢体接触的晏晩只僵了一瞬便放松了下来。 程维予抱着晏晩,直到把她安然地放入花轿中。 队伍启程,一路敲敲打打,街边都是欢呼雀跃的声音,城中首富的亲事,自是要来凑个热闹。 花轿走了半个城,终于被迎进了程府。 不拜堂,新娘在夫家便不能落地,程维予抱着人迈过门槛,跨过火盆,一路上都是观礼人群的贺喜声。 渐渐的,热闹的声音少了,只余稀稀落落几声,晏晩被轻轻放在了床沿。 “小姐稍事休息,我让丫鬟送些果腹的来,先垫一垫。”程维予放下人,便规规矩矩地站在她身前,没有过多越举的行为,等看到人轻轻点了点头,他便出门招待宾客去了。 行礼要在黄昏之时,晏晩期间用了些糕点,没有饮汤水,省得麻烦,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坐着。眼前看不见,耳朵却变得灵敏,院外时常有小孩儿声,吵着要见新娘子,却又被门口的侍从好声好气地哄走,晏晩倒觉得分外有趣,竟是给她解了解闷。 程维予再进来的时候,晏晩正侧着脑袋专心致志地听门口的两个丫鬟讲闲话,东家成亲,晚上必是能吃顿好的,原来有人这么容易满足。 “小姐,失礼了。”许是发现之前在晏家没有提前提醒晏晩,吓着她了,这次程维予倒是先说了声才将人抱起。 喜堂里入目皆是一片红,程母坐在高堂之位,端庄尊贵,满脸喜气,周边围满了看热闹的观礼人。 唱礼官高声起调,为新人祈福。 “一拜天地——” 一叩首。 “二拜高堂——” 再叩首。 “夫妻交拜——” 三叩首。 “礼成——送入洞房——” 晏晩耳边充斥着雷鸣般的掌声与道喜声,被程维予牵着走向喜房。刚才晏晩待的估计是正房边的偏房,专门给新娘子行礼前歇脚用的。 程维予安顿好晏晩,道了声“稍等”,便去厅中招待宾客。 这一去,晏晩估摸着得有一小个时辰,等人回到房中时,带着明显的酒香味。 金秤杆挑起红盖头,晏晩被红色遮了一天的视线,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大红喜袍在身、面若冠玉的程维予,倒是让她颇为惊艳。 程维予见到晏晩的容颜,明眸皓齿,眉眼如远山含黛,不敢多看,倒是让她灼灼的视线盯得有些许难以适从。 “吉日吉时,合卺酒交杯,愿两位新人和和美美,举案齐眉。”喜婆说着吉祥话,托着两杯酒递给两位新人。 晏晩收回视线,与正式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手挽着手,共饮交杯酒。 “哎,真好!来,新娘子吃饺子!”喜婆端着一碗胖乎乎的水饺,夹了一个递到晏晩的唇边。 晏晩刚才稍稍吃了一点,所以只小小地咬了一口,一咬下去便觉口感不对,喜婆在一边挤眉弄眼地问道:“生不生?” “生。”晏晩下意识地回答,却又突然缓过神来,脸颊渐渐有点发烫,程维予轻咳了一声,垂眸看向另一边。 “生就好,生就好!”喜婆巧妙地将两位新人的衣角系在一起,招呼着人退出门外,将空间留给新郎新娘。 两人静默地坐在床沿,一时无话。 小半刻过去,晏晩被房内的沉默拘得尴尬。七月正是热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喜服太厚了,即使房里放了好几个冰盆,但她却觉得一股一股的热气直冲自己的脸。 转头一看程维予,他似是比自己还热,额角已经沁出了汗珠。 鬼使神差的,晏晩轻声道:“我……我可以脱衣服吗?” -- ℱцωёnsⒽц1.©ōm 第三章 莫哭(H) 第三章 莫哭(H) 晏晩轻声道:“我……我可以脱衣服吗?” 程维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许是觉得怎会有新娘子如此大胆吧,晏晩觉得他可能想歪了,补充道:“有点热,你不热吗?” 喉咙分外干涩,程维予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轻声道:“小姐自便吧。” “莫再叫小姐了,我姓晏名晚,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字暮迟。”晏晩拿掉了头上沉重的珠冠,轻松地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想将其放在床侧的小几上,竟是忘了两人相连接的衣角,衣角连带着程维予,晏晩整个人被压进了被褥间。床铺上许是铺了甚多的桂圆莲子花生,硌得她生疼。 程维予一着不慎,整个人贴合在晏晩身上,美人青丝如瀑,姿容极妍,他的呼吸更重了些,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晏晩觉得自己的丈夫就容貌而言,确实是极出挑的。 “夫君,是妾身的不是。”晏晩认真地望着程维予的眉眼,抬手摘下他束发的玉冠,仅留一根红色的发带,转而去解他喜服上的盘扣。 程维予抓住自己身前的皓腕,面对身下人疑惑的眼神,重新放开了手。Ⓡǒцщⓔňщц.ⓓⓔ(rouwenwu.de) 有了晏晩的主动,有些事也就被点燃了苗头,欲退不得。 仰头承受着程维予小心翼翼的亲吻,晏晩不断做着心理建设,不就是同房吗,没问题的,她能够接受。 柔软的亲吻渐渐从唇角往下游移,吻过颈项、锁骨,等到那一点红梅时,晏晩本能地僵硬了,程维予也停下了动作,胸口起伏了好几下,抓着晏晩放在枕边的手探入被中。 晏晩触手一片湿软,她惊讶地望向身上的男人。他将自己的秘密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并做下了某个慎重的决定。 晏晩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不确定却又寻求肯定般望向程维予。 将自己最大的软弱摊开在晏晩的眼前,程维予艰难地转开了视线,清亮的声音变得暗哑,仿佛难以启齿:“你若是不愿……” 晏晩的食指轻轻按住了他未出口的话,轻声道:“你真的愿意?” “嗯。”程维予坚定地看着晏晩的眼睛,抱着人调转位置,让她压在自己的身上,“我愿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担起一个丈夫基本的责任。 “不,不要说,”止住程维予的自责,晏晩主动吻上他的唇,宽慰着,“你很好。” 程维予的前穴很软,微微有点湿,但显然还没有准备充分,晏晩的手指只在穴口压了压,不敢贸然进入。 “膏、膏脂在枕边。”女人的手指尖尖的,还带着一点指甲,按压时轻微有点刺痛。 晏晩按照程维予说的在枕边摸了摸,果然摸出了一罐,里面是莹绿色的膏体,触手冰凉,她捞了一大块焐在手心,等软膏温热了,也化得差不多了。 食指中指并着捞了许多,涂抹在穴口。晏晩看不见身下,只能凭感觉用食指按揉着,给足了耐心。 程维予始终用一只手臂横盖在自己的脸上,口中随着晏晩的抚弄偶尔泄出一丝丝呻吟。 无人造访过的穴口在外来客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松了口,晏晩缓缓没入一指,穴道的内里紧致异常。 被进入那里的感觉太过奇怪,程维予挣动了一下,却又强迫自己停止下来。 柔软的唇瓣压了上来,温热的鼻息就喷在自己横挡着的手臂上,灵活的小舌钻了进来,她却没有拿开挡着的手。 唇舌的交缠发出渍渍的水声,程维予主动启了唇,被她吻得更深,身下也渐渐松动了,两根手指已经能自由出入。 晏晩的额头也沁出了热汗,不知为何,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仿佛体内藏着一把暗火,更加努力地攫取着程维予口中的津液,却怎么也解不了自己身体的渴。 第三根手指的加入显得甬道有些拥挤,好在抽插抚摸间,内里潺潺的清液做着润滑。晏晩又勾了一些膏脂涂抹进花腔,刚启封的膏脂已经用了大半。 再是坚硬的蚌壳,在水的不断温柔呵护下,总会主动袒露出他柔软的内里。 纤长的食指勾着花腔里湿滑至极的软肉,又被它瑟缩着逃走。三指不断抚弄,紧致小小的花道口张着小嘴不住喘息着,却怎么也合不上,只能无助地被抻得更开。 么指抵上外口的小小花蒂,转着圈地刮揉,程维予终于咬着唇从最深处涌出了第一股阴精。 第一次前穴的高潮,仿佛带走了程维予的半身力气。挡着的手无力地滑落下来,程维予的双眼都红了,湿漉漉的,胸膛迅速地起伏着。 晏晩沿着男人劲瘦的腰线轻抚着,高潮余韵犹存,程维予应激地轻颤,手指所到之处无不战栗。 一个坚挺火热的物什抵到了穴口处,程维予不由自主地想要合起腿,却无济于事。 火蛇顶在濡湿的花穴口,却不急着顶入,反而上下在娇花间蹭动,仿佛想以这样的亲密接触作为初次见面的礼数。 程维予受不住她这样,无措地抓住枕头的一角,艰难地开口:“别、别这样,进来吧。” 晏晩将头埋进程维予的发间,轻嗅了嗅,寻到男人柔软的耳垂,含入唇中碾磨,灼热的呼吸四散在程维予的耳边,她温柔的嗓音似乎带着安抚之意:“莫怕。” 火热的楔子顶入穴口,没有停留地往里推进,程维予“唔”的一声疼哼,枕边的手指攥得发白,眼角一烫,是她的吻。 “莫哭……” “维予,莫哭……” -- dāимЁI.ōиЁ 第四章 请安 第四章 请安 翌日,晏晩一觉睡到自然醒,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坦了。 睁开眼,入目皆是一片喜庆的红。头顶红色的床幔,周身红色的被褥,案前红色的龙凤喜烛已经泪干,到处可见的张贴的囍字……无一不在提醒着晏晩昨日已经成婚的事实,只是另一个人却不在身侧。 被褥、枕间还残留着那人的味道,经过昨夜,两人目前也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晏晩懒懒地躺在大红喜被中,脑袋缓缓转醒,洞房花烛夜旖旎的记忆逐渐回笼。 程维予隐忍的眉眼,笨拙的唇舌,劲瘦的腰肢,开始破碎的呻吟,转化为后来低低的求饶声,末了末了,晏晩满脑子都是又湿又软、刚毅却明艳的程维予。 真是…… 食色性也。 美色误事啊。 从窗棱倾泻而进一缕阳光,恰好打在晏晩目之所及之处,惊得她掀被而起。门外听到动静的丫鬟们请了个安,得到晏晩的应允才推门而入。 在外求学,已经好久没有得到过这么尽心的服侍了,晏晩衣来伸手,洗漱完毕便坐在妆奁台前任人梳妆。 收拾床铺的丫鬟身材高挑,装束比其余服侍的人更为精致些,想来是房中的大丫鬟。⒭ǒцщⒺňщц.ⓓⒺ(rouwenwu.de) 透过梳妆镜,晏晩看见她从被褥间拾起一块白色的帕子放入身侧的檀木盒里。想到那是什么,晏晩不自然地收回视线,一时有些脸热。 没话找话地转移话题:“你家……少爷呢?”程维予上头还有个老夫人,晏晩挑了个没大错处的称呼。 给她梳妆的丫鬟头上梳着两个小髻,脸蛋圆圆的,颇为可爱,小丫鬟也很机灵,轻抿着嘴角,笑着说:“少夫人莫怪,少爷一大早就出去谈生意啦,让我们莫要吵醒您。” 哦,居然这么忙。 晏晩给她回以一笑,表示知道了。那小丫鬟观察着新来的少夫人的神色,不像是生气了,看来是个好伺候的。这么想着,手下的动作也越发麻利起来。 简单地用了些早膳,晏晩由丫鬟们簇拥着向老夫人赵氏的院子走去。 程府的宅子比晏府大上许多,园中叠石理水,多是奇花珍木,亭榭廊槛,淡雅朴素,一路上尽是江南园林的风格。坊间传闻,程老爷甚爱其夫人赵氏,所言不差。 走在蜿蜒的长廊间,晏晩原本独自“丑媳妇见婆婆”的忐忑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程母的院子在西侧,程维予当了家之后便搬到了东院,从东到西倒是走了不少时候。 到的时候,程母已经起了有一会儿了,想来也是等着新媳妇来请安。 晏晩一进门,便恭恭敬敬地给程母福了福身,柔声道:“媳妇晏晩,给母亲请安。” “好好好,晚儿无需多礼。”程母出身江南名门,虽是商贾之女,但身上带着文人的素雅,又因上位掌权多年,带着常人没有的威严。 婚后第一天,晏晩穿了一袭红衣,虽比大红喜服浅了一些,倒反而衬得人比花娇。 程母只在学堂外远远望见过她一眼,那时晏晩穿着浅色的学生服,跟同窗告别,眉眼含笑。回去后,程母便把媒人送来的一大堆画像全推了。 “母亲在上,请喝茶。”晏晩跪在软垫上,双手托着茶盏毕恭毕敬地呈到程母的身前。 “哎,好。”程母稳稳地接过茶盏,揭开杯盖轻轻撇了撇,微微抿了一口,将茶盏放在了几上。随后褪下自己右腕上的翡翠玉镯,俯身拉过晏晩的右手,轻笑道:“这是老程家给儿媳妇的,晚儿收下。” “母亲!”晏晩稍稍推拒了一下,却不敢真的用力,她的手修长却小巧,程母轻轻松松便将玉镯套了进去。 晏晩是识得一些翡翠的,这镯子水头极好,触手还带着程母的温度,她的心也变得热热的,这个镯子,既是一种认可也是一种传承。 抬眼细细地凝视着程母的眉眼,即使已过不惑之年,但仍风韵犹存。程维予可能更肖似程父一些,唯独眼睛倒是与母亲一模一样,眼角微翘,惑人非常。 程母微微抬手,挥退众人,似是有话交代晏晩。 晏晩跪坐在程母身前,双手被她执在掌心轻抚,却是一时无话,晏晩只静静等待着。 “晚儿啊……委屈你了。”程母抽出一只手,轻抚着晏晩的鬓角,手指轻柔,宛若亲母。 “晚儿不委屈。”晏晩轻轻摇头。 “是我自私了……”程母长叹一声,苦笑着止住晏晩的话,被迫成亲还债,说她不委屈,她必是不信的,只盼她不要归咎到维予身上,“程家太大啦,维予一个人苦啊,晚儿你要怪要怨就怨我吧。” “母亲,晚儿不怪,也不怨。”晏晩反过来轻拍了拍程母的手背。 刚开始她是怪过的,是怨过的,可说破了天,到头来还不是程家出了三百万两救了晏家百十口人,她又有何理由埋怨人家。 “晚儿,今日你唤我一声母亲,你只管当这儿是自己的家。如今你进了门,我必待你如亲子,待我百年,程家就靠你和维予了。”说到情动处,程母竟是落下泪来。 “母亲,晚儿省得。”入了程家门,便是程家的人了。晏晩直起身,轻轻为程母擦掉眼角的湿润。 程母握住颊边的手,带着她一起放在了小几上的檀木盒顶。晏晩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个熟悉的盒子,也清楚地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予儿的身子……为娘只盼还硬朗的时候能给你们多带几年孩子。”程母抚摸着檀木盒,感慨非常。 “娘亲,晚儿省得。” “哎——”程母带着人搂进自己怀里,心里熨帖得很。 婆媳两人其乐融融,在房里絮絮叨叨了许久,也无人打扰,只她们二人知道谈了些什么。 “夫人,少爷回来了。”清脆的女孩儿声在门边响起,程母才注意到已近午时,朗声道:“让他进来吧,咱们用膳。” 倒是挺惦记媳妇儿。 -- 第五章 我下次会小心的 第五章 我下次会小心的 程母留了二人用午膳。 倒也不似文人家的“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程母偶尔问起最近的生意情况,程维予顺着她的话头,也会主动汇报。 晏晩新进家门,还不熟悉,虽与程母推心置腹说了很久的话,但总归还插不上话,所以她便一心两用。 一半专心用膳,一半偷偷观察起程维予来。 除却昨日的兵荒马乱,夜晚的风光旖旎,这还是晏晩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程维予接触。 一袭青衣,更显得他姿态挺拔,晏晩接触到的人之中,少有人像程维予一般,将青衣穿得如此高贵,似翠竹,似松柏,不可攀折,颇有一股文人风骨,反倒不似个商人。 “晚儿?”程母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晏晩立马回神,低头,只见自己双手捧着程维予的,他的手上端着一盏热汤。 晏晩被烫得连忙收回手,低着头,羞愤极了,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耳边传来程母促狭的笑声,她的头埋得更低了。 程维予将汤盏放在晏晩的面前,收回手,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继续神色自若地吃饭。 晏晩深觉自己出了大糗,接下来简直如坐针毡,好在程母也没有多留他们,只在离开时拍了拍她的手。 随着程维予回到东院,两人一时无言,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咳,早晨有一个之前在谈的生意,所以走得有些急,抱歉。”还是程维予先开的口,言下之意,他不是故意抛下她,也不是故意让她一个人去敬茶的。 短短两日未到,晏晩回想起来,程维予对自己说得最多的便是“抱歉”和“对不起”。 “不,没关系的。”晏晩等他打开了话匣子,也就自然地接上了话头,刚想问他身体怎么样,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刚才吃得不多。” 程维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竟然还关注了自己。 午膳他确实用得不多,一大早就去应付大小皆算的黄掌柜,加上身体的原因,他真的没什么食欲。 晏晩见人不说话,没事找事做,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盏茶递给程维予。 事出突然,程维予忙去接,恰好捏在了晏晩修长的指节上,刚想松手,却被晏晩一下抓住了。 晏晩捏了一把程维予的掌心,不由蹙起了秀气的眉头,探身将手放置在他的额头上,焦辣辣的,烫得厉害。 “维予,你发热了!” 程维予只觉得额头上的手掌很舒服,凉凉的,想让她再放一会儿,但晏晩却已经抽回了手。 发热了吗?怪不得浑身浑脑的难受。他伸手自己摸了摸额头,却什么也感受不出来。 “快,去床上躺着。”浑浑噩噩地被晏晩赶到床上,被褥间犹存着女子的馨香,程维予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一时有些昏昏沉沉起来。 大夫很快就来了,把了一会儿脉,开了张方子让下人拿去抓药,又单独将晏晩叫到了一边。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细细地瞅了瞅眼前这个模样姣好、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女娃娃,又望了眼床上烧得唇色发白的高大男子,叹着气摇了摇头,想不通啊想不通,但还是从药箱里掏出了两个小盒,晏晩猜想里面是什么膏脂,大夫仔仔细细地交代了使用方法,并重申了好几次注意事项。 晏晩低着头站在大夫面前,活像个做错了事的学生,但确实这事是因她而起。 东院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西院的老太太,听了下人的回复,想到晏晩在程维予身边,也就不去凑小两口的热闹了。 厨房熬了药,晏晩轻轻拍醒了程维予,睡了一会儿,他还迷糊着,皱着眉吞咽着不断被送到嘴里的药。 晏晩见人难受,忙递上清水让人漱口。程维予喝完了水,眉头才舒展了一些,嘴中还轻轻嘟囔着什么,晏晩凑近了听,才听清人家念叨着“苦”呢,真是委屈极了。 一碗药下去,效果不错,程维予整个人都在出汗,又是夏日,他的手不断试图从被子里伸出来。晏晩只得守在他床边,不断地给他掖被子。直到酉时,程维予才安分下来,晏晩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太热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期间丫鬟又来问了好几次晏晩是否要用晩膳,她都拒绝了,只是让小炉子上温着粥,又让人重新换了盆热水来。 程维予不再掀被子,晏晩也有了时间处理另外的事情。 安静下来的程维予睡相很好,面朝着天,一动不动。晏晩静静地望着他安然的睡颜出了会儿神,这才掀开程维予身下的被子。 由于发热,晏晩早就帮他除了外衣,被子下的人仅着一身单薄的亵衣亵裤。取过老大夫给的小盒,里面是半透明的膏状,倒是和昨日用的膏脂颇为相似。 晏晩将程维予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推了推,仅盖住他的上半身。轻轻地褪下男人的亵裤,小维予安静地蛰伏着,晏晩却无心留恋,抓着他的腿根往两边分开,艳红的娇花显露在眼前,许是昨晚的狂风骤雨过于猛烈,这朵刚刚绽放的雌花显得格外可怜。 晏晩轻轻地伸出一指轻触外面的花唇,又红又肿,温度异常地热。软肉敏感,可怜兮兮地瑟缩着,三两下之后竟从穴口慢慢沁出一点白来,不多,但随着流出了一点,后面又是隐隐的几滴。 老大夫的话言犹在耳,晏晩拿过一块方巾铺在程维予臀下,从热水中搓了一块湿热的布,小心地擦拭着。 简单擦洗干净,晏晩又犯了难,昨晚自己一时得意忘形,不留余力,如今程维予身下花口红肿,到底该如何引出深处的秽物? 一咬唇,晏晩伸指从小盒中舀了一大块药膏,细细地抹在穴口轻揉着。食指打着圈按揉着,过了好一会儿,穴口渐渐松动,晏晩试探着刺入一指。 穴口紧紧箍住了手指,让它寸步难行,被褥中的身体也紧绷起来,头顶的呼吸声愈来愈重,却被刻意地压抑住。晏晩知道,程维予已经醒了。 晏晩硬着头皮,抬头望向他,正好对上程维予清明的视线,却湿漉漉的,让人不忍心欺负,却又忍不住想要欺负。 “太深了,必须弄出来。”晏晩说的是一个事实,但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就一下子没了底气。程维予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偏过头,埋进了被褥间,权当是应允了。 有了程维予的配合,手指的进入轻松了不少,但花腔到底是吃尽了苦头,红肿得再难多吃下一根。晏晩只得借着手边的药膏,半扩张半引导式地导出深处的体液。几缕白浊被勾了出来,后面也就跟着慢慢出来了,白中夹杂着轻微的血丝,氤氲在垫着的白绢上,红得刺痛了晏晩的眼。 一边忏悔着昨晚自己的恶行,晏晩边重新搓了块温热的手巾给程维予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重新上完药,给人穿好亵裤,她才敢抬头看人。 程维予满脸通红,额角都是汗水,不知是烧的,还是臊的。 晏晩忙抬手盖上他的额头,不是发热,这才放下了心。 两天时间,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程维予今生最难堪的都摊在了晏晩的眼前,整个人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侧着身朝向里面睡着,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晏晩。 正在天人交战之时,一个温热而柔软的躯体从身后抱上来,晏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歉意:“对不起。” 静默无言,晏晩盯着男人不动如山的样子,连忙保证:“我下次会小心的。” 难得的,怀中的身体动了一下,虽然好似是僵住了。 -- 第六章 体贴,磨合 第六章 体贴,磨合 夜间,程维予的高烧又起来了两次。晏晩期间任劳任怨,又是给人擦身子,又是给人喂药。 躺下没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掀开被子,又在他身下上了一次药。 第二天一早,随着作息习惯,程维予辰时便醒了。脑袋清醒了,整个身子却沉重得很,特别是右半边身体。 右肩处,晏晩以趴伏的姿势,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程维予略微一动,晏晩也随着他动了动,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直往他颈间埋。如同小动物一般蠕动了一小会儿,被中探出一只白皙的手掌,程维予紧盯着这只手,目光缓缓下移,掌心最后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晏晩习惯性地探上程维予的额头,温度正常,随即抽手。右手重新钻回被子里,却没有安分下来,反而一路向下,待到轻触身下桃源时,程维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晏晩习惯性地挣动了一下,但手上的力量一直禁锢着自己不肯松开。她又挣动了几下,没达到目的,却是把自己弄醒了。 刚睁眼就对上程维予清明而又沉稳的漆黑双眸,静得仿佛要把自己吸进去。 晏晩干巴巴地道了声“早”,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右手的尴尬境地,轻轻一挣,这次倒是顺利地收了回来。 晏晩往外挪了挪,重新回到自己的枕头上,准确来说是程维予的枕头。昨晚为了方便照顾男人,晏晩特地让他睡在了里间,自己睡在了外面。 如今两人各自枕在对方的枕头上,统一仰天躺着,同盖一床大红喜被,中间却隔了一掌的距离。 晏晩默默地数着床幔上绣着的并蒂莲,心扑通扑通地蹦跳着,脸也觉得烫烫的,难道自己也发烧了? 程维予虽然生病了,但发生了什么却是记得清清楚楚。前夜初次,自己累得昏睡过去,翌日一早又忙着生意,来不及清理,竟是引起了高热,而昨夜,是晏晩…… “多谢……” “抱歉。” 不约而同的,默不作声的两人都开了口。 “没关系。”异口同声。 晏晩受不了这么尴尬的氛围,干脆厚着脸皮,捅破窗户纸:“那天我不应该就顾着自己睡觉的,应该帮你……帮你……” 到底“帮你”什么,却面红耳赤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程维予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一时也接不上话,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道:“无事。” “抱歉。”程维予转过头来,两天接触下来,晏晩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女子,却这么被迫和自己绑在一起。 晏晩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很是不解,疑惑地问出了口:“维予何须抱歉?” “晏家那三百万两……” “那三百万两,还需多谢你们。”没等程维予说完,晏晩直接接过了话头。 “你不怨?”对于她的平静,程维予颇为惊讶地提高了声。 怨吗?程维予不是第一个问她怨不怨的人。要问她“怨吗”,开始是怨的,可是现在…… 数完头顶那一片并蒂莲,晏晩转头看向程维予,目光灼灼,却突然笑得明艳:“不怨。” 仿佛怕他不信似的,晏晩重复道:“嫁给你,我不怨。” 程维予默默地望着她的笑颜,隔了好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喜被之下,一掌之隔,一只宽厚的手掌将比自己娇小不少的手紧紧地裹进了自己的掌心。 真正应了那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一夜过后,程维予的身体已无大碍。药还有一帖,喝完后,白日再没有发烧。 晏晩想到什么,颇为不好意思的将只剩一小盒的药膏递给程维予,他自然知道这是用在哪儿的,接过之后随意地塞进了衣袖。 下午程维予没有外出,倒是带着晏晩去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便在婚房的另一侧,古色古香,收拾得很干净。晏晩站在书架边,用眼神逡巡着,《计然篇》、《朱公生意经》、《士商类要》、《水陆路程》……关于做生意的书倒是样样俱全。 程维予见她似是对那些经商之书感兴趣,便让她有需要自取。晏晩笑着点头,余光却瞥到角落里闲置的一个西洋钟。 程维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被自己随手放在一边的西洋钟,当时嫌弃它吵闹,便拆了放在了一边。 刚想解释些什么,晏晩却已经收回了目光,反而走到了桌前。桌案上铺展着前几日抄写的《静心经》,程母近几年开始礼佛,程维予有时也会陪着她到寺庙添添香油钱。 那几日,刚好是母亲告诉他要和晏家小姐成亲的消息,正是心中迷茫,看不见前路时。 这才不过三五日,倒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维予这小楷甚是漂亮,不知道可否教一教我。”晏晩羡慕地看着宣纸上一个个工工整整的小字,求助似的看向程维予。 程维予点头应允,收走桌案上的宣纸,重新铺上。 修长宽厚的手掌覆盖在瘦弱的手背上,徐徐落笔,程维予站在晏晩身后,远处看来,他高大的身形完全挡住了她的,仿佛将晏晩紧紧实实地搂进了怀中。 乌金渐渐西垂,一笔一划写着的两人却好似忘了时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倒是分外地和谐,而期间竟也无人来打扰。 -- 第七章 怎会如此的湿(H) 第七章 怎会如此的湿(H) 安逸的日子如流水,做了程家的少夫人,晏晩也就没了再去学堂的理由,整日窝在程维予的书房里看看书,练练字,打发打发时间。 程维予倒是忙得挺规律,白日里总是见不到他的人的,每每到了晚膳前才回来。 家中冷清,也就三个主人家,晚膳总是一起用的。破天荒的,今日程维予竟是派人传话回来不用等他,许是又有了应酬。 成婚半月,这还是头一遭。 婆媳两人静静地坐着用膳,半个月下来,程母看晏晩是愈发地喜欢,知书达礼,温婉小意,有这样的人陪着维予,幸甚幸甚。 只是有些事,年轻人不急,过来人总是应该催一催的。 程母抽过一边的薄绢,轻轻擦拭着嘴角,举手投足间皆是出身大户人家的风范。晏晩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停下了筷子,等着程母开口。 程母牵着晏晩的手起身,边走边抱怨着:“予儿也是,这一忙起来就不晓得多陪陪你。” 晏晩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程母拉着人在花厅坐下,思虑再三,委婉地说道:“那混小子这几日忙到很晚才回房?” “维予这几日确实忙碌。”晏晩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但这确实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闻言,程母轻轻地摸了摸晏晩的鬓角,轻叹着摇了摇头。 又被拉着说了许久的话,晏晩才告别程母回了书房。程维予未归,还是在书房看看书有趣些。 那厢程维予刚踏进府门,便被程母身边的大丫鬟请去了西院。 聊了好些时候才出来,程维予行到东院,书房一片漆黑,倒是主卧还有微弱的烛光。 难道睡下了? 小心推开门,穿过珠帘,被褥小小地鼓起着,床上的人朝里侧睡着,看不清楚是否已经熟睡。 程维予打开一侧的小门到了隔间,简单沐浴洗漱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坐上床沿。 堪堪躺下,原本侧着身的晏晩转过身来,神色清明,哪里有睡着的迹象。 相顾无言,程维予身上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水汽,呼吸间,使得床帐中这小小的一片天地也潮湿起来。 晏晩总觉得这段时间他在躲着她,那天明明已经说清楚了,他也每天会回来陪自己用晚膳,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在躲着她。 许是被她灼热的视线看得不自然,程维予单手盖住了晏晩的眼睛。 纤长的睫毛在眨动下轻轻刷过他的手心,柔柔的,痒痒的,一直顺着掌心麻到他的心里。 目不能视,就跟盖着红盖头的那天一样,晏晩的听觉变得更加敏锐,不同的是,此刻的程维予应是与自己离得极近,连温热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被蒙着双眼,晏晩只是不动,不知道程维予要做什么,下一刻,干燥柔软的唇贴上了自己的。 黑暗中,晏晩惊讶地睁大了眼,但眼前还是一片朦胧,只透过指缝,泄露进一丝微弱的光。 半月以来,除了初次,二人再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而此刻,程维予的吻还在加深,晏晩配合着启唇,勾着舌尖引诱他探入口腔。 紧密的津液交换,如水乳交融,如蜜里调油,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晏晩的眼睫眨得越发快了,程维予掌心发痒,微微松开了压制,晏晩单手环抱住他的脖颈,仰头迎合他的亲吻,另一只手轻松摘下了盖着自己双眼的手掌。 夏夜寂寂,房中放着好些个冰盆,本是不会觉得热了,大红的床幔之中,却因两个人的紧密交织掀起了一波难以浇熄的情热。 在两人的撕扯下,衣物早已除尽。赤裸汗湿的肌肤没有隔阂地紧贴在一起,程维予压在晏晩的身上,亲吻柔柔地落在她的脖颈、锁骨、肩头,即使轻极了,却还是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点点红痕。 宽厚的大掌流连在纤瘦光滑的腰侧,上下几个来回,才似是下定了决心,游走到晏晩胸前的浑圆。 不会过于丰满,却也颇有些资本,单单一个手掌罩上去,倒还有些不够。 “嗯!轻些!”程维予轻哼出声,随着身体的紧绷,覆着浑圆乳肉的掌心也不由收紧,晏晩也不由跟着他轻吟了一声。 纤长的手指往后退出了一些,重新又顺着水滑的腔道插得更深,内部汁水丰沛,潺潺地流着,跟初次的干涩截然相反。 晏晩似是上了瘾,来回抽插间,又往里添了一根手指,轻轻松松,却实在是觉得奇怪,微仰起头,咬住眼前男人如玉似的耳垂,不解道:“维予,怎会如此的湿?” 程维予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直白,脑袋随着身下的搅弄亦是变成了一团浆糊,磕磕绊绊道:“不、不要说。” 晏晩只觉得他可爱极了,半月未抱到人了,看来现下先吃到嘴里再说。顺着他涨得通红的侧脸吻到嘴角,晏晩讨好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征求道:“我要进去了。” “你不要说话!”程维予紧咬着唇,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话音未落,再也忍不住的呻吟倾泻而出。 -- 第八章 拆吃入腹(H) 第八章 拆吃入腹(H) 程维予的身体准备得很充分,晏晩进入得十分顺利。火热静置在温热湿软的穴眼之中犹如置身一处温泉。 晏晩被压在身下,程维予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覆盖在她身上,却不觉得沉重。 程维予面容坚毅,很多时候他是温润的,如一枝翠竹,却也很少见他笑。而现在,虽是身居上位,却是敞开了双腿,露出了柔软的桃源,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的新婚妻子撞开城门,攻城略地。 身体里进入了不属于自己的火热物什,又是活物一般不断探寻,直往自己敏感的地方捣弄,程维予再也抓不住手中的浑圆,转而以双手环抱着晏晩颈项的姿势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火热的楔子不断往上往里顶弄着,程维予的身子随着撞击不时地上下耸动着,淅淅沥沥的水液自交合处流淌下来,尽数被两人身下的白绢吸收。 “嗯!不要!”程维予双手攥紧了被褥,上半身伏得更低了,跟晏晩贴得越发紧密,而身下却抬高了想要往上逃离。 晏晩发现了他的意图,单腿蜷起,勾着他的臀肉往下压。柔软的内里对外来的巨物毫无保留,任由它蛮横地开疆拓土,碾平花腔里的每一丝褶皱。 深处的这一小褶与其他处都不同,晏晩惊喜地发现,每一次擦过此处,身上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却不是难受,既喜欢又惧怕。 晏晩不再重复抽插,而是抵着这一处敏感细细地碾压,徐徐地磨蹭。 “晏晩,不要!”程维予的身体剧烈地挣动起来,晏晩的一条腿险些压不住他,只能双腿都环在男人的腰间,将他的腰背不断往下压。 挣动与镇压的同时,火热与小褶不断碰撞,磨蹭间,突然就到了。程维予瞬间停止了动作,双手死死地攀在晏晩的肩头,下一刻,身体又不停地颤抖起来。 随着他的颤抖,一股又一股温热的水液扑面而来,悉数浇灌抵在深处的贼首头部。晏晩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起来,那一夜,似乎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腹间一股黏腻,在程维予泄下第一股阴精之时,前面也释放了。 肩头潮湿而又滚烫,硬硕置身之处柔软而火热,晏晩此刻天人交战起来,箭在弦上,到底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好像……又把程维予弄哭了…… 身上的人无声地抽噎了好一会儿,晏晩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权当安慰。 就在晏晩默背《静心经》第三遍,即将凝神静气,去人欲的时候,程维予动了,不仅抬起头来望向她,身下也轻轻地随着他的呼吸蠕动起来,本来有些偃旗息鼓的火热硬硕登时又生龙活虎起来。 程维予在晏晩肩头闷了许久,现下双眼濡湿而通红,额角的发丝也浸满了汗水,他凝视着紧张兮兮、如临大敌的晏晩,垂下眼眸,渐渐俯低身,重又吻上了眼前艳丽的红唇。 晏晩微抬起下颚,轻轻迎上他的吻,亲了亲被他自己蹂躏得红肿的唇瓣,询问道:“难受吗?” 她是真没存了再做下去的心思,毕竟已经把人家弄得这么可怜兮兮的,要怪只能怪自己经验不足,技术不佳。 程维予塌着腰跪坐在晏晩的腹间,微微调整了下姿势,却是将火热含得更深了些。他喘息着重新细细地吻上她的唇,含混间,喃喃低语着:“你轻些。” “好。”所有未完的话尽数吞吃入腹。 晏晩身在下位,其实不太好施力,程维予又应激似的每每往上逃离,她只得掐着男人的后腰不让他太大动作,又给予了他足够喘息的空间。 花道异常湿滑,抽插间水液飞溅,晏晩觉得身下的白绢都要湿透了。 但它到底是小巧而生涩的,第二次被进入,被迫敞开内里的所有,每一次送入与抽出,紧致的软肉被磨得糜艳,却又在不断抽插间食髓知味。 晏晩小心地避开深处的小褶,只浅浅地抽动着,但巨大的硬硕还是能碾过内里的寸寸软肉。刚才如同灭顶的快感虽然令人心生恐惧,但现下温吞的性爱方式却如同隔靴搔痒,痒意从深处的小口蔓延,一直延伸到程维予的四肢百骸直至不短跳动着的心脏。 难耐地抓揉着晏晩散落在肩头的秀发,程维予被这不上不下的方式弄得几欲抓狂,随着身下的抽离向上抬起,等到它再次卷土重来之时,他抿着唇狠狠地往下坐了下去。 “唔!”晏晩阻止不及,两人皆闷哼出声。因为程维予突然的动作,硬硕的头部顶开深处的小褶,生生插了进去。 艰难地喘匀了一口气,程维予就着相连的姿势抱着晏晩调转位置。深处被抻开,钝钝的,胀胀的,但它得了便宜,便先于主人的意愿一步,密密匝匝地吸吮起来。 “里面……”程维予将双腿盘在晏晩的腰间,不敢太用力,只虚虚地搭着,邀请意味明显。 晏晩犹豫了一下,尚未做出什么动作,程维予倒是更紧地圈住了她,连喘息都带着颤音:“进来……”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晏晩再忍下去,那真的成圣人了。尝试着动了一动,但程维予的双腿圈得太紧,动作太受限制。 轻拍了拍他的后臀,由于沾满了汗水,湿滑水亮,轻轻的拍打声在这夜里居然出奇地响亮,程维予的脸更红了,明明刚才胆子大得很,现在却又臊得慌了。 “放松。”晏晩揉了一把结实的臀肉,程维予的那半边身体跟麻了似的,整条腿都滑了下来。 勾起盘在自己腰间的那条腿,晏晩轻轻地啃噬着内侧的嫩肉,程维予再想绷紧身体却已是来不及。 自己挑起的火,只能自己来灭。 …………………………………………………………………………… 【予儿啊,生意重要,子嗣为大。】 【母亲,孩儿省得。】 -- ⒡цωёnsⒽц1.©ōm 第九章 雨打芙蓉(H) 第九章 雨打芙蓉(H) 更夫已经打过三更天,敲梆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然而更清晰的,是床帐中濡湿的水声。 程维予挨过一个深顶,蜷着脚趾紧紧地抵在床铺上,蹭得本就皱巴巴的床单越发凌乱。他双手推拒着压得更低的晏晩,呻吟着拒绝:“不要了……晏晩、太深了……” 却在身上人的又一个深顶之后,推拒的手转而紧紧地攀在了她的肩头,攥紧了手下的发丝,却又怕拽疼了他。 被耕耘了大半夜的花腔已经变得服服帖帖,跟着身上人的动作不住抽动着,深处似是有着一汪活的泉眼,一股又一股的清液不断在交合间被带出体外,好似永远都不会干涸。 程维予被弄得昏昏沉沉的,身体深处更像是破了个洞,不断有水流出来,怎么都流个不停,似是失禁一般的错觉让他羞耻到了极点。 一害羞他便绷紧了身体,一绷紧,他身下的前穴便又不知羞耻地将体内的物什咬得更紧。 两个人身上都汗涔涔的,晏晩随手在程维予身上一摸,满满一手的汗。 捞过床头小几上的茶盏,晏晩喝了一大口,俯身慢慢地渡给出了不少汗的男人。程维予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旅人,贪婪却又小心翼翼地张口接过甜蜜的雨露。 渡完一口,晏晩又以相同的方式喂了他一口,喂完后却没有离开,而是细细地吻去男人唇边因为急切而溢出的茶水,目光炯炯,身下却缓缓抽插着,没有停下。Ⓡǒцщⓔňщц.ⓓⓔ(rouwenwu.de) “最后一次。”休息片刻,晏晩许是蓄了充足的力气,抱着人,压低了身子,准备最后一次宠爱,“维予,抱紧我。” 程维予呜咽着圈紧了晏晩的脖子,高大的身躯将比自己娇小不少的她抱在怀中,明明是比她更有力量的,却是任由她施为。 “晏暮迟……” 等到晏晩真正结束时,程维予已经累得抬不起手脚,人很困顿,但就是不想闭上眼睛。 他的目光随着忙碌的晏晩游移,看人一会儿打水,一会儿搓手巾。 晏晩身上随意地披了一件单衣,坐在床沿专心地抖着手巾降温。她原本打算带程维予去沐浴一下,但让他自己走看来是不可能了,自己抱他过去也是难以实现的,只能将就着擦一擦了。 她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人发了热,这次得清理干净。 如今坦诚相待了,程维予任由晏晩拿着温热的手巾擦拭自己的身体,但等到她的手掌抓住自己的左腿跟打算打开腿间时,他还是止不住地僵硬了一下。 晏晩自动忽略了他的僵硬,这可能也可以被归在男人的害羞里面吧。柔软的湿手巾细致地擦拭过腿间,晏晩很小心,生怕弄疼了他,轻轻柔柔的,有时反而让人觉得痒了。 她并不多在腿间留恋,重新搓了次手巾擦拭了一遍,微微抬起他的后腰,连臀缝也不放过,细细地擦拭干净,晏晩神色清明,并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 程维予见她从床头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盒,和上次她给自己的一模一样,是那个大夫配的,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晏晩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腼腆地道:“我没有经验,就又让人去配了些。”边说边将被子的一角搭在程维予的胸前,只露出下半身。 一句话惹得两人都想起来才刚刚落幕的这场鏖战。若是有经验,这可该几时收场,程维予腹诽着。 正出着神,温热的指腹试探着轻轻按压上花穴口,备受疼爱的小口瑟缩着,不知是抗拒,还是食髓知味,想要吞吃得更深。 晏晩本着不再让人生病的心思,上药这件事当做一件大事。她跪坐在程维予的双腿间,头埋得极低,生怕一不小心伤了这朵娇嫩的芙蓉。 “维予,放松。”晏晩食指上蘸了不少的膏脂,稍一用力便探入微微红肿的花口,内里高热又湿润,食指像是泡在一汪温水之中。 被进入了太长的时间,身下大敞,本来就仿佛还含着外来物件似的,现在真的又塞入了一根手指,程维予不知道他是该拒绝,还是该欢迎。 但与情事不同,晏晩的手指并无太多技巧,她只是纯粹地想要引导出自己射进去的浊物,可尚处于敏感期的程维予却并不是这样,前穴里的东西还没怎么出来,身前的昂扬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程维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居然如此不受自己控制,这种羞愤等到晏晩望过来时更是达到了极点,自暴自弃地拉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他选择掩耳盗铃。 即使盖住了脸,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晏晩清脆的笑声,程维予恨不得现在就起身走人,奈何身下还插着那人的两根手指。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晏晩倒是善解人意,用自己的五指姑娘先帮程维予疏解了,这才重新插入两指,抽插着几个来回,穴口被缓缓撑大了一些,她单手轻抚着程维予的小腹往下推着,渐渐的,深处的白浊混杂着清亮的水液被徐徐引到了身下垫着的白绢上。 两根手指在花腔里来回搅动着,直到流出来的不再有白物,只剩清液,晏晩才抽指而出。她探过身,重新搓了一块手巾给他擦拭。 好好一朵芙蓉花,大半夜的风吹雨打,虽然愈发娇艳了,但也可怜兮兮地肿了起来。晏晩无意再磋磨他,麻利地捞了膏脂,将前穴的里里外外都涂了个遍。 一切完成之后,晏晩才突然想起来程维予没声儿了,不会是憋坏了吧。赶紧掀开蒙着他脸的被子,只见男人的脸庞红彤彤的,眼角微带着一点湿润,呼吸绵长,倒是睡得安稳。 是累着了。 晏晩轻舒一口气,给人盖好被子,收拾了身边的东西,翻身睡到了里侧。 一个轻若羽毛的吻落在程维予的眼角,晏晩用视线细细地描摹着男人温润的眉眼,看着看着,自己先乐得笑弯了眼。 好眠,我的夫君。 -- dāимЁI.ōиЁ 第十章 放肆! 第十章 放肆! 至此,两人也算是通了心意。程家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忙碌,但程维予总会想办法安排好时间多陪陪晏晩。 心意通了,鱼水之欢自然也分外和谐。 一日,晏晩百无聊赖地在书房里翻着《水陆路程》。这是一本记录水路与陆路交通的书籍,晏晩在自己晏家的小书房里也有一本。这好山好水,大江大河,真该自己好好地去走一遍呐。 嗯?晏晩翻动书页的手停在了《江东河运篇》,江东地区在版图的东北角,土壤肥沃,降雨适宜,阳光充足,特别适宜种植麦子和水稻,但当地居民习惯吃面食,水稻往往被销往南部以米饭为主食的各城。 然江东水路广布,当地人人都是浮水的好手,对于陆上交通颇为不适,晕车晕马时有发生,然而想要将水稻销售出去,过了水路,还有许多的陆路要走,且水运对船只要求甚高,又存有返潮等运输问题,所以江东水稻滞销问题存在许久。 熟悉的蝇头小楷在水路纵横的江东地图边留下了“集散”二字,令晏晩眼前一亮,如何集,如何散,倒是可以和程维予好好讨论一下。 程母身子疲乏,特地派人告知晏晩无需过去与她一起用晚膳。看了程维予留下的笔记,晏晩突然特别想要见见他,母亲说今日他在自家铺子和北边江东来的白主事签协议,这协议已经谈了许久,想是能够很快解决,倒是可以去接接他。⒭ǒцщⒺňщц.ⓓⒺ(rouwenwu.de) 晏晩第一次主动踏出程家的门,也不劳师动众,只让房中的大丫鬟白芷安排了车马。 程家主事的铺子极大,在寸土寸金的东街足足占了六个铺面,倒真真是财大气粗。 晏晩在马车中静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掀开车帘,搭着白芷的手走了下来。 东街是这城里最热闹、最繁华的街道,除了正规的铺面,街边还有许多就地设摊卖点小玩意儿挣点辛苦钱的。 以前学堂没课的日子,晏晩最喜欢到这东街来,就只是走走,看看那开门迎客的铺子生意如何,听听那沿街叫卖的小摊,瞧一瞧他们有什么别家没有的新鲜玩意儿,倒也总是能让她淘到一些新物什。 “哎呀,晏小姐,可好久不见您来吃馄饨啦。”看似四十几岁的大娘声音洪亮,是高声吆喝惯了的,她抽出腰间的布巾,麻利地擦了擦长凳和桌子,引着晏晩坐下。 晏晩一身上好的绸制衣裙,坐在路边简陋的馄饨摊本就是格格不入的,但她自己本就不在意,连馄饨摊的老板娘也习惯了。 “还是老样子吗?”三鲜馅儿,紫菜榨菜小葱花,少放醋,不要辣,这么多年了,摊主对晏晩的口味摸得清清楚楚。 “对,老板娘好记性。”晏晩自如地坐在那里,随口就问起了最近的生意情况。 老板娘也是个爽快人,乐呵呵地说着,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遍。她经营的年月也长了,老主顾都好她家这一口,说着说着又谈到东街另一头又多了个卖烧饼的、捏泥人的,还有一个从江东来的,天天扛着几袋水稻出来摆摊子。 晏晩这可就来了兴趣,多打听了几句,摊主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晏晩了然地点了点头,现下才发现往常老是在摊上的男主人不在,便顺口问了一句,摊主家的男人也是个爽快人,平时没少给她加料。 闻言,爽朗的老板娘不好意思起来,虽是叹着气的却怎么也掩不住话里的笑意:“说出来不怕晏小姐笑话,他呀,又有了。” 晏晩微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有了”是什么“有了”,连忙恭喜起来。 老板娘只心满意足地笑,幸福感溢于言表,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知足与快乐呀。 谈话间,晏晩的馄饨也好了,老板娘一手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轻手轻脚地放在晏晩面前,热情地道:“晏小姐慢用。” “有劳。”晏晩拿起勺子轻轻地将碗中的料搅拌均匀,轻抿一口汤,还是熟悉的鲜香,碗中的馄饨个个个大皮薄馅料足,加上绿油油的葱花点缀,引人食指大动。 “白芷,来,坐下。”晏晩向站立在身侧的小丫鬟一招手,白芷连连摇手,边摇还边说着“使不得”,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坐吧坐吧,你家小姐人最好了,我家的馄饨也是好的。”摊主忙活着给其他的客人煮馄饨,还不时关注着晏晩这一边。 白芷挪着小步,挪了半天才挪到桌边,晏晩两三个馄饨都已经下肚了。白芷战战兢兢地坐在少夫人旁边的长凳上,整个人都如坐针毡。晏晩不管她,只将馄饨推到她面前,言简意赅地说了句“吃”。 还从来没和主人家一起同桌进过食的白芷,一颗心惶惶惑惑的,索性心一横,拿起勺子舀了个馄饨就往嘴里塞。 “嘶!”虽然放了一会儿,但馄饨还是滚烫的,白芷不小心烫了嘴,但鲜美的汤汁流入口腔,她的心却是熨帖的,这是她吃到过的,最好吃的馄饨了。 晏晩见人吃了,也就自顾自地享受美食,但独自的休闲时光总有人会来打扰。 “暮迟?真的是你!”一道惊喜的男声出现在耳边,晏晩应声抬头,一个颀长的身姿已经站在了她的身侧。 晏晩嘴中刚含进半只馄饨,睁大了眼,脸颊鼓鼓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为何不来学堂了?”身穿学生服的男子急急地俯下身,直接想去抓晏晩的手,被她一下子躲开了。 男子似是被她的动作打击到了,不再去抓她,却是一屁股坐在了晏晩的长凳上。 “徐敏,请自重。”晏晩起身坐到了白芷的那条长凳上,神情冷漠。白芷见状,立刻站起了身。 “暮迟,如果你早点答应我家的提亲,又何苦到了如此境地!”徐敏许是对晏晩的现状痛心疾首,不知是日日看她吃糠咽菜了,还是日日看她被婆家欺负了。 “不劳徐公子挂牵。” 徐敏见她如此油盐不进,自己的深情演绎也维持不下去了,一改最初的痴情担忧,跟变脸似的,换上一副可憎的面容:“堂堂晏家大小姐,晏家未来的当家人,言之凿凿的只娶不嫁,如今还不是为了那黄白之物做了人妇,我真是错看了你。 “呵,是晏某污了徐公子的眼,您请吧。”晏晩手一抬,举止端庄,直接下了逐客令。 “晏晩你!”徐敏恼羞成怒,他家中好歹也是在城中数得上名头的,要往他身上扑的男人女人多得是,何故屡屡在晏晩这里被如此瞧不上眼。怒气上头,他一把扼住了晏晩的手腕。 “放肆!”晏晩刚想甩脱他的手,蕴含怒意的熟悉声音携风而来,还没看清,晏晩就已经被人牢牢地护在身后。 高大挺拔的身姿立在自己的身前,像一座挡风遮雨的巍峨高山。晏晩听那人语调淡漠,冷得仿佛能将人冻起来:“不知内人何辜,教徐敏之公子无理至此?” -- 第十一章 夫君在上 第十一章 夫君在上 “夫君!”晏晩从身后紧紧攥住程维予宽大的衣角,整个人缩在他后面,怯怯地叫着,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程维予见人被欺负如此,脸色更是冰冷,护着人往前逼近了一步,今天是一定要徐敏给个说法的。 徐敏眼中的晏晩一直是看似温柔良善,实则骨子里满是清高傲气,读书做事不比男子差,这也是一直吸引自己的一个点,但如今的她躲在程维予的身后,胆小极了,与之前判若两人。 程维予比自己高起大半个头,徐敏需得仰视人家,现下被他的气势所迫,更是又矮了一大截。 在程维予的威压之下,徐敏磕磕巴巴地给一直躲在身后的晏晩鞠躬赔礼,甩袖而去。 见人走远,晏晩长舒一口气,却又好像惊魂甫定,她捏着程维予的衣角渐渐往上挪,直到最后牵到了他袖中的手才安了心。 程维予将偷偷移到自己手中的手包进掌心,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晚儿怎会来此?” 晏晩小小地扭捏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来接你。”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男人听了她的话一下子柔和了下来,牵着她的手更紧了。刚刚在争执中,晏晩桌上的两碗馄饨洒了一地,程维予望了望天,也快接近酉时了,便道:“我们吃碗馄饨再回去吧。” “好。”晏晩开心得眼睛都亮了。 摊主让他们换了一桌,麻利地下锅、调料,不一会儿,馄饨就上桌了。 大东家坐在这儿,白芷这次是再不敢一起坐下了,晏晩也没有强求。 两人吃得饱饱的,共乘一辆马车。吃完馄饨,晏晩的情绪好了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徐敏吓着了,回去的路上一直恹恹的。 程维予上车之后一直牵着晏晩,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轻轻将人搂在怀中轻拍着。 晏晩倚在男人宽厚的胸膛,脑海中一幕幕回想的都是他挡在自己面前与人对峙的安全感。 靠得久了,晏晩微微侧了侧身,不小心摸到了自己鼓鼓的袖袋。 哎呀,差点忘了。 晏晩抖了抖衣袖,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厚实的纸袋。程维予见她的动静,只默默地注视着。 剥开层层纸包,一颗颗干瘪却覆满糖渍的果脯呈现在眼前。素手拈起一颗,抵上了程维予单薄的唇,男人启唇含入果脯,糖衣很甜,咬开里面的果肉却是带着微酸,十分可口。 “怎么想着买这个?”低沉的语调带着干果的酸甜。 晏晩抿嘴一笑,往自己的嘴巴里也丢了一颗,并不想告诉程维予自己已经发现了他的小秘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程府,两人吃完馄饨回来,自然也就省了一顿晚膳,只吩咐厨房温着小粥,若是晚间饿了可以拿来果腹。 程维予沐浴完,周身裹挟着一阵水汽。天气凉快了不少,房中的冰盆也撤了。 晏晩靠坐在床头,披散着乌黑的秀发,手中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在看什么?”程维予坐上床的外侧,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与晏晩挨得极近,自然也就看到了她手中的《水陆路程》。 晏晩正看着运城的码头分布图出神,一听到程维予的询问突然就想起来白日里看到的“集散”二字。 将书翻到了《江东水运》那一页,晏晩指着“集散”两个小字问道:“今日有疑,何谓‘集’,何谓‘散’,维予可否为我解释一二?” 程维予看着自己几月前随手写下的“集散”二字,微微笑了笑,摇头道:“只是一时之思。” “晚儿愿闻其详。”晏晩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手指还是点在“集散”二字上面。 “江东地区盛产麦子、水稻,水路通达,需求高的麦子销路无需多虑,但南方需要的水稻,经过层层运输,成本也是难以吃得消,但滞销数量实在太多。我们南方甚需稻米,但距离江东路途遥远,现也只在南部周边收收水稻,可也是供不应求。” “若能将江东之水稻运往南边,那便可供应上了。”晏晩接着道。 “不错,集江东之稻,散往南部各地,必能两全其美。然,路遥米贵,非最佳之选择。”程维予见人跟自己不谋而合,也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晏晩将书页翻到自己刚才看的《运城码头》那一页,提议道:“运城居中,若是以水路,集江东之稻于此处,再以陆路运往需要的地方呢?” 程维予听了不由蹙起了眉,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正了正身子,示意晏晩继续说下去。 晏晩见他听进了自己的话,清了清喉咙,正襟危坐起来,纤细的食指在运城的码头画了一个大圈,目光灼灼:“在运城码头,设置一个集散地,将江东的稻米集中到这里。运城本就是以食米饭为主,以它为中心,往四周辐散开去,陆路通的地方走陆路,水路通的地方走水运。总着卖,散着卖,皆可。” 程维予定定地望着晏晩,母亲说得不错,暮迟果然有过人的经商之才。 “你做什么?”晏晩一把抓住想要起身下床的男人,明明挺赞同自己的想法,怎么说走就走。 “我去书房写下来。”程维予许是怕忘了,一只脚都已经踩在地上了。 晏晩登时觉得好笑,哪有人这样的,她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明天我们再详细商讨就是了,哪里急在这一时。” “也是,倒是我心急了。”程维予闻言,重新又窝回了被子里。 “晚儿献了良计,那——可否向夫君讨点奖赏?”晏晩攥着程维予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邀赏。 程维予与之对坐着,想到她今天白日里受了惊吓,刚刚又想出了那么好的计策,心也软了,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心,道:“只要我有的,暮迟尽可随意。” “那夫君万不可食言。”晏晩跪坐起来,向程维予的方向挨近,温热的呼吸轻拂过两人的面颊,她慢慢地叼住他的上唇在齿间碾磨,提出的要求却令程维予脸热心跳。 “今夜,夫君在上。” -- 第十二章 就交给夫君了(H) 第十二章 就交给夫君了(H) “唔!”晏晩深入的吻令程维予被迫喘息着仰起头,一根手指抵着腿间的布料往里深入,男人挣扎地往后退去,却撞上了床头,身前身后都被封住了去路,他只能推拒着将自己缩得更小。 奈何程维予身形高大,任凭他怎么极力蜷缩,依旧难以逃离。 隔着粗糙的布料被抚弄,娇嫩的芙蓉花是受不了的,登时就湿了大半。晏晩感觉到指尖的潮湿,颇为诧异,刚想埋头瞧一瞧,却被身前的男人抓住了手。 “不是我在上面吗?”说完便抱着人翻转了位置,将晏晩压在床头。 程维予的办事效率很高,目的明确,先扯自己的腰带,再扯晏晩的,剥下两人的外衣,坦诚相见。 鸦羽似的睫毛不断颤动着,柔软的唇瓣相贴,慢慢地磨蹭着。程维予抓住晏晩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下,而自己抚上她已然挺立的前端。让他自己当着晏晩的面做出自淫的事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让她来,喘息着松开交缠的唇,程维予的眼神是那么的恳切:“帮帮我。” 晏晩当然乐意至极,重新揽着他的脖子压上了自己的唇,一根手指顺着湿滑的水液顺利地插了进去。 许是这朵芙蓉被风吹雨打惯了,吞下两根手指倒也爽快,手指带出了深处的花液,抽插间,满是黏腻的水声。 而程维予单手握着她的粗大,确实难上难下,他从未真实地摸过这跟蛮横地在自己身体里逞凶的巨物,现在真正地摸到了,却是怀疑,自己那儿真的进得去吗? 晏晩似是察觉到他的分心,揽着他脖子的手覆盖上他的,带着他从上到下地抚着身前的昂扬,程维予只觉得烫极了。 双腿分开着跪得久了,有点跪不住了。晏晩抽出手指,从小盒中舀了一些膏脂送了进去,其余的涂抹在自己身前的火热上。 “剩下的,”晏晩用食指揩去流出花穴口的一缕清液,扶着身上人的后腰帮他减轻力道,轻声道,“就交给夫君了。” 程维予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成线的汗珠顺着他白皙的颈项滑落到蜜色的胸膛上。他岔开着腿跪坐在晏晩的腹间,低头就能看到那根蓄势待发的楔子。慢慢地压低身子,张开了小口的娇艳芙蓉轻触火热的头部,被烫得瑟缩了一下,却是哺出了更多的汁液。 程维予艰难地动了动身子,贼首顺着盛开的芙蓉花轻轻滑动,识路一般卡到凹陷的蕊心便不动了。平坦的小腹不住收缩着,一次又一次,晏晩耐心地等待着。 身上的男人又将身体下沉了一些,半圆的菇头微微陷入花穴口,程维予深吸一口气,双手按着晏晩的肩膀往下一坐。 “唔!”程维予惊呼一声,晏晩忙撑住他的身体,花间湿滑,竟是让巨物滑了出去。 “我帮你。”晏晩扶着程维予重新跪坐起来,一手扶着他的后腰,一手扶着自己的昂扬抵在微张的穴口,口中徐徐地引导着,“坐下来,慢一点。” 被火热的硬硕打开身体最娇嫩的地方和被纤长的手指插入终归是不同的,程维予抿紧了唇,听着晏晩的指令缓缓地往下坐,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 “好,停一下。”进入的过程缓慢而漫长,就这么一会儿,程维予已经大汗淋漓,但一看身下,这才吃进去一半。 突然的紧张和焦躁,紧致的花腔不由夹了夹,晏晩掐着身上人的后腰将他往上提了一些,火热退出了些,再又慢慢推进。程维予的手覆盖在她的肩膀上,抓得越来越紧。 “好了,慢慢坐下来。”晏晩徐徐地往上顶,程维予缓缓地往下沉,总算是全根没入了,他这才真正地舒了一口气。 晏晩给足了他耐心,慢慢地让他适应。程维予也不是毫无经验了的,虽说每次都是晏晩主动,他都是享受的一方,但到底该怎么做他还是知道的。 他将双腿跪得更开了些,微塌着腰,稍稍调整了姿势,攀着晏晩的肩头慢慢地上下动作起来。花腔扩张得很充足,也经历过风雨,吞吃起来也不太费力。 缓过最开始的酸涩与难耐,甬道渐渐松动起来,抽插间,程维予也渐渐得了趣,但始终酡红着一张脸,紧抿着唇不肯泄出一丝声音。 晏晩随着他的起落挺着腰,每每撞到深处的柔软小褶就被他扭着劲瘦的腰肢躲过去。她也暂时不想给他太大的刺激,就由着他自己主导着。胸前褐粉色的小小茱萸在眼前不断招摇着,晏晩倾身,刚好能够叼到一颗。小小的圆润被裹紧唇舌间吮吸着、啃噬着,程维予立时停下了起伏的动作,不住推拒着晏晩的脑袋,只喃喃着“不要”。 晏晩吐出口中的小小乳粒,经过一番唇齿的蹂躏,小小的圆润微微肿起来,可怜兮兮地挺立在胸前。她又忍不住凑上去舔了舔,手掌轻拍了拍程维予结实的臀肉,示意他继续。 胸前的红缨虽然被放过,但还是细细密密地疼,程维予蹙着眉,孩子气地用手覆盖住那一片胸膛,挺着腰继续动作起来。 晏晩放过了那颗小小的红缨,又被深处的那个小褶吸引了注意。程维予再小心,也不可能时时避开。晏晩更紧地掐着他的后腰带向自己的方向,昂扬的火热直直地顶向深处,碾过娇嫩柔软的穴口。 抽插间,淅淅沥沥的水液被带出体外,染湿了两人的股间。 每一次顶向深处的撞击,都令他深处渗出更多的爱液。晏晩随手一摸两人的交合处,一手的黏腻,顺着股沟,将满手的粘液抹向男人的身后。 上下起伏间,深处的麻意与痒意越来越明显,让程维予觉得越来越不够,越来越渴望。贪婪地用身体套弄着插在身体中的昂扬,再回神时,一根手指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深入股间的秘地。 程维予惊诧地绷紧了身体,向上抽身,奈何跪坐了太久的腿根酸软,一下子跌倒在床面上。花穴尚未满足,抽搐着瑟缩,蠕动间溢出了更多的汁水。程维予就倒在晏晩的腿边,那根存在感极强的巨物就在他的眼前,而晏晩也从他大敞的腿根览尽了股间的风光。 艰难地咽了一下,晏晩伸手欲扶起程维予,却被他紧紧地抓住了伸过去的那只手:“暮迟,那处、那处再等一等。” “好。”晏晩点了点头,俯身压上他,身下的硬物顺着水滑重新入巷。 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程维予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晏晩在上方的姿势比较好施力,一下一下密密匝匝地耸动着腰身,不断地撞击着深处的软肉。程维予的腿根被大大地分开,毫无保留地展开自己的柔软,身上的顶弄越发地密集而深重,他感觉自己快到了,挣扎着抱住晏晩的后背,情难自抑地在她背上留下了道道抓痕,喘息破碎而又火热。 “不是……不是让我在上面吗……唔!” “好,听夫君的!”晏晩又是一个深顶,就着插在深处的姿势抱着人坐起来背靠床头。 虽是程维予在上,但晏晩快到了,借着他的力道不断往上顶,高大的男人被身下撞得摇摇晃晃的,终于呜咽着夹着身下释放了。 晏晩还差一点,重重地捣开不断收紧的甬道,拒绝四面不断吮吸挤压着的软肉的挽救,卯足了劲儿地冲锋陷阵。 数十下之后,晏晩掐着程维予的腰肢让他紧紧地坐在自己的身上,终是泄在了最深处。 程维予呜咽着挣了挣,最后只能抱着她娇小的身躯默默承受。 脱力地压在晏晩的身上,程维予想要抬起一根手指都艰难。高潮的余韵犹存,轻抚在后背的手掌令他细微地痉挛着,而鬓角细细密密的亲吻倒是抚慰了潮水没顶之后的无助、空虚。 “我给你弄出来。” “无事,随他去吧。” -- 第十三章 书房温存(H) 第十三章 书房温存(H) 乌黑的墨团不断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程维予回神,不禁懊恼地皱了皱眉。这是今日废弃的第六张,一边纸篓中塞着同样墨迹点点的五张宣纸。 轻叹着抽掉镇纸下的宣纸,随手丢进纸篓中,这第六张又是与前五张一样的归宿。 叹息着靠进太师椅中,程维予头疼地掐上自己紧皱的眉宇。 前夜,晏晩探进了后面。程维予不知道她是情动所致,还是有意为之。 难道这么快,前面这处对她来说就已经失去了吸引力了吗? 程维予想得过于认真,竟是连晏晩推门进到书房,走到他的身边都没有发现。 “维予,你怎么了?”晏晩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案上,不放心地用手探向他的额头,难道是前天夜里那次? “无事。”温度很正常,程维予拿下她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掌,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和她开诚布公,说说清楚。 “晚儿。”为了他们两人看书写字,书房里特地放了两套桌椅,程维予却没有让她坐下,而是将人拉到身前,困在自己与书桌之间,不知是怕谁会逃走。 “你……你为何想要那里?”那个地方在舌尖滚了半天,程维予还是无法坦然地说出口。 “维予不愿?”晏晩还记得那天程维予激烈的反应,微低着头反问他,双眼细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程维予舔了舔唇,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太难回答。 “我并非要折辱你,”晏晩轻抚上男人温润却带着迷茫的面容,解释道,“晚儿心悦维予,心之所向,自然而然就那么做了。” 程维予没想到她如此直白,倒是自己过于扭捏了,他执起晏晩的双手,眼神坚定地许诺:“吾心亦是。” 长长的眼睫覆盖住他明亮的双眸,程维予双目微垂,没敢继续看着她,轻声道:“我并非不愿,只是……只是……晚儿你再等我一等。”说到后来竟是有些急切。 晏晩回握着他的手道:“好,我等你。” 一下把事情说开了的两人,心也拉得更近了一些。 晏晩转身,铺纸,提笔,就着被程维予圈住的姿势开始在宣纸上画画写写起来。 程维予坐在她身后,别扭地偏着身子听她边画边向自己阐述在运城码头开设集散地的想法,他赞同地点着头,偶尔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晏晩赞叹连连地在一侧做上批注。 在二人的共同创作下,以运城为中心地,集江东的水稻,销往全国各地的路线也算是基本成形。 程维予看着耗费一下午由两人共同商讨出来的如蛛网般的集散路线图,心中说不出的喜悦。 自程母将程家的生意尽数交到程维予手中后,生意上的大事小事皆是他一个人在承担,虽说底下得力的管事、掌柜无数,但如雪花片一般的请示多得令人无奈。 父亲去得早,程维予是母亲领进的生意门,手把手地教过说过,自他独立后,晏晩还是第一个与他共同谋划的,她能想到自己想不到的,也会认真听取自己的建议并给出她的想法。 亦师亦友,亦是妻子。 晏晩帮程维予完成了这张图也是欢喜得很,不过很多地方还需完善,这些还需考察或者实施之后慢慢调整。 看着身侧一脸满意又欣喜的程维予,晏晩倾身,准确无误地啄在了他的唇角,忙了一下午,她是否该向自己夫君讨些好处。 “晚儿帮了夫君一个大忙,不知维予有何奖赏?”晏晩就在他唇角厮磨,一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 “任凭晚儿处置。”程维予微微侧了侧脸,迎上晏晩柔软的唇瓣,她喜爱薄施粉黛,唇不同别人的红艳,总是粉粉的,只除了亲密的时候。 晏晩惊讶于今日程维予的大胆,手下却是不停,束腰一拆,外衣里衣纷纷落地。吻着人压回太师椅上,晏晩拍了拍男人的后臀摸向腿间。 程维予配合着晏晩的动作,双腿分开挂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股间秘地就这么大喇喇地完全暴露在身上人的眼前,他直觉羞耻极了,白皙的皮肤上蒸腾起一层薄红。晏晩只觉得他蜷缩着透着粉色的脚趾都可爱极了。 彼此熟悉的身体,结合得很是顺利。习惯了被打开的花腔已经能自己蠕动着放松吞吃进入的巨物,但初时被从里撑开的酸胀感总是无法避免。 插入间,深处的水液被挤出洞外,滴滴答答地聚集在身下,沾湿了臀尖,也弄脏了太师椅的坐垫。 太师椅不是很高,晏晩压低了身耸动,避免身下的程维予需要挺着腰艰难地迎合自己的动作。 双腿挂在扶手上大敞的姿势解放了两人的双手,晏晩俯身托住男人结实的双臀,随着自己的抽插不断地往上托举,一下又一下,捣得又重又深。 “嗯!轻、轻点……”程维予背靠椅背,分开的双腿不断在撞击间晃动着,随着腿间的顶弄,整个人不断被往上撞着,却又因为惯性掉落下来,深处的软肉就磕在硬挺的火热头部,刺激得人绞着穴眼直往上挺身,却是将自己更柔软的内里剖开在晏晩的手下。 “莫说反话,看它欢喜得很呢。”晏晩借着他敞开的腿间掐着右腿跟开始往里冲击,看着娇娇柔柔的芙蓉花,明明外圈都被磨红了,磨热了,瑟瑟缩缩地抖落着花露,里面却是贪吃极了,不住地往里吸着、缩着、吮食着。 程维予不知道自己那个地方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不满足,如此不知羞耻! 明明里面被抽顶得酸疼得很,涨涨麻麻的感觉从每一处软肉升腾而起,自己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了,怎么它还是那么吃得下呢? 里面渗出的水液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越是忍着不让它流,越是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程维予双手无措地攀着晏晩的肩背,脑袋在顶弄下被晃得晕乎乎的,自己是坏掉了吗?怎么会这样子? “唔嗯!晚儿不要了!”程维予呻吟着绷紧了全身,贼首猝不及防地深陷最里处的桃源,他徒劳地挣动着,却无力反抗,任由它在里面作威作福,变得更大,更烫,毫无保留地喷射而进。 高大的男人极力将自己蜷缩在并不十分宽大的太师椅中,痉挛地承受着。晏晩也并不好受,程维予许是被刺激得太厉害,身下夹得极紧,整个人犹如一张快要崩断的弓,她轻轻抚上男人不住起伏的平坦小腹,舒缓着被深深内射的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程维予才卸力地松下了四肢,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整个人都犹如从水中捞起来似的。晏晩抚去他额上的汗水,借着湿漉漉的汗水描摹着他英俊的脸庞。 残留着情欲气息的程维予实在是可怜又可口,晏晩低下头,不带情欲地吻着他的唇。夹着她的花道渐渐松了力道,晏晩随手扯了块帕子垫在程维予臀下,缓缓抽身而出,没有了阻塞的芙蓉花口收缩了几下,混白之物渐渐淌了出来。 从身体中流出的感觉过于清晰而可怕,晏晩等他缓过来一些,才探进两指抠挖着,将浊物引导出来。 程维予从鼻间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哼,揽过原本低头看着自己腿间的晏晩重新压回自己身上,声音闷闷的:“不要看。” 晏晩只觉得他的反应有趣又可爱,复又轻轻啄吻他的脸颊,顺着他哄道:“好,不看它,看你。” 悠悠黄昏,脉脉温存,如胶似漆。 -- ⒡цωёnsんц1.©ōm 第十四章 只愿君心似我 第十四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九月初一,南海观世音菩萨生辰,是城中的一大盛事。家家户户皆会抽出时间上香火鼎盛的大观寺烧烧香、祈祈福。据说大观寺里的观音菩萨在求姻缘、求子嗣这一块甚是灵验。 程家提前几日便早早准备好了要用的香烛用品,一大早,晏晩就陪着程母乘坐马车赶往大观寺。 大观寺修筑在城郊的青秀山中,由于香客众多,通往寺庙的山路修葺得十分宽阔,两架马车交叉而过亦是绰绰有余。当然此间不乏城中首富程家的资助。 上山的路上,马车赶得并不快,山路边稀稀拉拉走着的都是上山的香客。 程家的车马抵达大观寺时巳时未到,但寺庙门前进进出出的人已是不少。 晏晩等马车停稳了,率先掀帘出来,转身递出手,扶着程母下车。为示对菩萨的尊敬,马车就停在寺门口,众人步行进入庙中。 庙中各处散落着不少的人,今日虽是南海观世音的生辰,但来此烧香拜佛的人,本着一颗诚心,还是会给各个佛像前都烧上几炷香,拜一拜。 庙宇宽敞,最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香炉,可能需要一二十个人去围一围才能丈量出来。因着平时就香火旺盛,香炉中满是灰白色的香灰。今日虽然时辰还不晚,但也已经插了不少短短长长的香。 “阿弥陀佛,赵施主。”刚踏进观音堂的正门,一位慈眉善目、眉须皆白的老者迎了上来,他身上披着大红袈裟,向为首的程母和晏晩各施一礼。⒭ǒцщⓔňщц.ⓓⓔ(rouwenwu.de) 晏晩跟着程母回了一礼,听到程母温和地道:“静元大师。” 看两人应是熟识的,程母每年给大观寺添的香油钱就是一笔大数目,更不要说帮助寺庙修缮屋宇、山路的钱。 静元大师并没有多留,出家人,四大皆空,应有的礼数到了便离开了。 “晚儿,我们来这边。”那边程母已是走向观音大士的方向,向着落后的晏晩招了招手,她连忙跟了上去。 观音大士一副柔和慈悲的模样,微微笑着,宝相金身,许是因着生辰,寺里的小沙弥又好好地擦拭了一番,亮得犹如神临。大士一手兰花指,一手羊脂玉净瓶,置身莲花座,悲悯众生。 晏晩接过程母递过来的三柱清香,双手交合抵在额前,心中毫无杂念,虔诚地静默。 唯愿夫君维予平平安安,身体康健。 恭恭敬敬地将香插在香坛之中,烟熏袅袅,孤直而上,散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程母与晏晩两人相偕着走出观音堂,想去其他的菩萨面前也拜拜,却被门口求签处的长老叫住了:“施主,何不求支签?” 晏晩还没推拒,程母已经拉着她坐下了。签筒被塞入手中,晏晩不好意思地朝程母笑了笑,微阖着眼,轻轻地摇晃起来。 “吧嗒”,一支长签掉落在桌案上,晏晩拿起签子递给面前的长老,顺便瞄了一眼签文——“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敢问施主求什么?”披着褐色僧衣的长老拿着签子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手放在解签簿上翻动着书页。 程母紧张而又满怀期待地看了晏晩一眼,她懂她眼中的意思,老人家也是盼了许久了,晏晩也就顺着她期盼的心思,说道:“子嗣。” 那人翻了许久,终于翻到了签文页,含笑着点了点头,道:“倒是好久没有人求到这支签了。此乃上上签,施主所求之事许是不日便有好消息传来。” 程母闻言,激动地抓住了晏晩的手,喜悦溢于言表。 盼到了,她终于盼到了。 “多谢师傅。”晏晩拍了拍程母的手表示安慰,随后双手合十,向解签人行了一礼,在香油桶中留下了一锭碎银,拉些人起身离开。 不过这旧时燕要入这百姓家许是有些波折,而这句话,那长老却是没有说出口。 既然来了这大观寺,那必是要用了斋饭再回去的。因着后山开垦得宜,庙中的僧人自山下买了种子自己耕种,久而久之,倒是开辟出了一处世外桃源。斋饭中的素菜皆是他们亲手种的。 上山烧香或者歇脚的香客,每每都会在寺中用完饭再回去。 等到程府的车马到家时,许是得了人回报,程维予竟是在门口等着两人。 将两人安安稳稳地从马车上扶下来,程维予发现今日的母亲好像分外高兴,拉着自己的手和晏晩的交握在一起,然后催着两人赶紧回房去,说是晚膳不用等她一起了。 程维予被母亲的举动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拉着晏晩回房的路上,忍不住问道:“今日上山,可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晏晩被他宽厚温热的手掌牵着一起往前走,心下安稳得很,甚至比在庙宇中烧香拜佛还要安稳。求签之事,向来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若是真的,无非锦上添花,若成不得真,告诉了他,那不是徒惹烦恼吗? 所以晏晩也不想增加程维予在子嗣上的压力,生意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何故再让他忧心孩子什么时候来。 只要两个人感情好,该来的时候,它总会来的。 晏晩反握住程维予的手心荡了荡,如玩闹的小孩一般俏皮地偏了偏头:“大观寺的主持神机妙算,说母亲不仅儿子英俊潇洒、聪慧过人,如今这儿媳妇也是如花似玉、菩萨心肠,维予你说母亲听了能不开心吗?” 程维予随她牵着自己的手晃动着,闻言低笑着摇了摇头。他知她没有跟自己说实话,倒也不再追问了。 “啊,对了。”晏晩一把拉住程维予,两个人一同停下了脚步。她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巧的荷包,以白色为底,面上绣着青翠修长的竹子,小小几片狭长的叶子,针脚细密,倒像真的一样。 抚平荷包表面的褶皱,晏晩将它挂在程维予的腰间。青白色的荷包配上他一身月牙白,真是相称得很。 程维予低头看着她在自己腰间系着,面前人黑发如墨,发间的坠着红玛瑙的银簪亦是衬得人越发好看。她的发丝是那么柔软,每次他抓在手里都抓不住,但那时他却也是不敢太过用力的。 “大观寺开过光的平安符,晚儿只愿维予万事顺遂。”晏晩整理好程维予的腰带与荷包,抬头,目光灼灼地望向他。 “晚儿……”程维予的心软得快能化出水,揉出蜜来,几个月前的他,是万万不可能想得到,也不敢想,会有一人愿意如此倾心待他。 “只愿君心似我心……”晏晩揽上程维予的颈项,踮起脚尖轻轻地将唇瓣压了上去,最后两个字,消散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而程维予,也回应着环抱上晏晩纤瘦的腰肢。 “啊!”一声惊呼,以及乒呤哐啷的杯盘落地声,使二人惊慌失措地分开,那打扰了两人的小丫鬟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发抖,抽泣着,却不敢哭出声来。 “无事,收拾一下下去吧。”略微有些低哑的男子声音传来,小丫鬟如蒙大赦,身体伏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哽咽着:“谢谢东家,谢谢东家……”却是不敢抬头了。 晏晩看着浑身发抖的婢子,眼神略带可惜地瞄上男人变得湿润微肿的嘴唇,还是好想亲一亲,她便朝着人轻声做着口型:“继续吗?” 程维予一向自持,如今在青天白日之下被下人看见了两人亲密,如玉的脸庞都染上了红霞,忙拉着晏晩的手向卧房走去。 他走得有些快,晏晩小跑着跟上他,小声地取笑他道:“维予害羞什么,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回房。”男人的声音僵硬而有力。 “那回房我能继续吗?”晏晩轻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亲眼见他的脸愈发红了。 过了好久,久到晏晩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风中闷闷地传来一声:“回房再说。” 骄阳灿烂,晏晩望着院中随风摇曳的芙蓉花,不由感叹,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 第十五章 东家今日休沐 第十五章 东家今日休沐 日子流水一般地过,平静无波,却也舒心顺意。 晏晩似醒未醒,挪动着脑袋习惯性地蹭向旁边,平日里等到自己起身时,身侧总是无人的,她也只是喜欢窝在残留着程维予气息的软枕上赖着床醒神。 现下这一蹭,竟是蹭进了一个温热厚实的怀抱里。晏晩立刻清醒了,抬起头,日日早晨不见人影的程维予今日依旧静静地躺在身旁,眼神却是清明的,不知道醒了多久。 “早——”晏晩惊喜又意外,刚刚睡醒的人软软糯糯的,埋头蹭了蹭程维予的胸膛,更深地窝进了他的怀里。 修长宽厚的手掌轻抚着后脑,顺着乌黑的秀发搂住晏晩的肩头,程维予低头亲了亲她头顶的发旋,柔声问道:“还困?” 晏晩调整了下姿势,更紧地抱住了身边的人,耍赖般将脑袋埋在程维予的怀里,嘟囔着:“再抱一下。” 这一抱可不止一下,日上三竿,再不起身真的就太不像话了,晏晩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程维予。 两人穿衣洗漱一向是不用人伺候的,这倒也给两人留下了更多的亲密的空间。 丫鬟们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床铺,晏晩坐在妆奁台前,白芷丫头帮她梳着发髻,轻手轻脚地绾起最后一缕青丝,白芷打开台面上的妆奁盒,一支支各不相同的发簪,掐丝、玛瑙、翡翠、珍珠、金银……一枚枚做工精良的耳饰,看得人眼花缭乱,难以抉择。 “少夫人今日戴什么?”白芷不敢伸手拨弄盒中价值不菲的东西,只用眼神扫视着。 晏晩闻言,目光也落在了一件件饰物上,余光却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修长的手掌拿起一支由完整白玉直接雕刻而成的白玉簪,簪头镂着一朵翠色的莲花,小心地插进乌黑的云鬓间,倒是别致得很。 程维予将手搭在晏晩的肩头,微弓着腰,从后面看,似是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细细地与之共同欣赏镜中姣好的面容,他轻声道:“这支更配你。” 晏晩一身鹅黄色的广袖裙衫,与身着素白长衫的程维予更是分外相配。 白芷默默地退开身去,将位置让给东家。程维予自然地拿起妆奁台上的画眉笔,单手托着晏晩的下巴朝向自己,微微向上抬,落笔,顺着优雅的眉形细细描摹。见人乖乖巧巧地坐着由自己描眉,似是一点都不担心,程维予打趣道:“晚儿如此相信为夫的手法?” “自是信的。”晏晩微抬着头,认真地看着为自己细致画眉的男人,温润如玉,更是少见有脾气的时候。 “维予今日怎的还不去铺子?” “东家今日休沐,怎么晚儿要把我赶去铺子不成?”程维予手法极稳,一边回答,一边画好了右边换左边的眉毛去画。 “休沐?那倒是要恭喜程大当家了。”成亲三月有余,晏晩倒是还没碰上程维予休沐的日子,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轻笑出声,这一笑,却是挑动了眉毛。 “晚儿别动。”程维予按上她的肩,低声提醒,眉笔在手中转了个小圈,他含笑着说道:“要是画歪了可不能怨我。” “那自是——”晏晩听了,故意挑了挑眉,拖长了音逗趣着,“要怪夫君的。维予你可得好好画。” 程维予轻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向来是说不过她的,收笔,将人摆正,转向镜面,道:“如何?” 镜中男的俊女的俏,新画的眉毛纤长,如远黛,如柳叶,两人皆是言笑晏晏。 “维予好技艺。”晏晩轻抚上自己的眉角,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越看越是满意,满意的同时心里又有点不知名的酸,漫不经心地道:“这么好的技艺,不知是在多少女娇娥的眉上做过画才练就出来的。” “胡说。”程维予从身后搂上她的纤腰,脑袋靠在她的肩头,好笑道:“怎的突然就醋了,今日初次献丑,可不能如此冤枉我。” 晏晩也不过是和他开玩笑,轻笑着抬手搭上肩头的手掌,还是不解地问出了口:“维予今日到底为何不去铺子?” 程维予站直身,向晏晩递出一只手,等待着她主动搭上来:“我们出发吧。” “去哪儿?”双手相牵,一素白一鹅黄相偕着出门。 “自然是陪你。” 等到晏晩坐在熟悉的馄饨摊上时,还没有全然回过神来。坐在这里,可以望见程家的主铺,人来车往,分外忙碌,似是不像程维予说得那般清闲,能够腾出一日来休沐的。 程维予见人口中吃着馄饨,眼睛却是滴溜溜地望着铺子的方向,抬着食指轻点了桌面两下,提醒道:“好好吃东西。” 晏晩顺着敲动的手指抬眼望向程维予,嘴中含着一口馄饨,咀嚼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眼神颇为无辜。 程维予被她看得一下子心就软了,反而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苛责了,温声补救道:“好好吃完,吃完带你去看戏。” 晏晩一听看戏,眼睛瞪得溜圆,惊诧极了,难得透露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娇憨来,程维予看得有趣极了。 晏晩连忙咽下口中的馄饨,自坐下后脑袋里转了百八十遍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你不是抓我来陪你上工的吗?” 程维予闻言愣了一愣,随后便爽朗地笑出了声,他鲜少有这般不顾形象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大笑过,晏晩偷偷瞄了瞄左右,隔壁两桌正惊讶地望向这边,连听到动静的摊主夫妻俩也时不时向着这边看一看。 程维予倒是无所谓,抬起手,用食指的指节轻轻在晏晩的额角敲了敲,语气是说不出的宠溺:“你啊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家今日休沐,上什么工。” 说完,他又托着碗沿往晏晩的方向推了一推,示意她快吃。 晏晩深知自己想岔了,如玉的脸庞染上了胭脂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重新吃起馄饨来。 日头高挂,坐在街边简陋的小摊长凳上,没有遮阴的地方,也无美酒佳肴,只是吃着普通人家的馄饨,只要有身旁的人在,心中却是无比的满足。 -- 第十六章 下次疼了,可得早点说(H) 第十六章 下次疼了,可得早点说(H) 梨园,城中最大的戏园子,生意极好,戏还未开场,便早早座无虚席。 世人皆道,梨园一出戏,府中半年粮,多得是为戏园台柱子梅先生一掷千金的人,不知是意在听戏,还是意在看人。 晏晩坐在二楼的包间,虽在二楼,却正对着戏台子,距离也不是很远,这么热闹的场子,不知道程维予是何时定的这个好位置。 抓过盘子里的炒瓜子,等待的空隙里,晏晩慢悠悠地嗑了起来,觉得分外新鲜。 锣鼓阵阵,角声起,战鼓擂,一场大戏拉开帷幕。 即将出征的将军威风凛凛,人高马大,乌黑战甲在身,威严肃穆,满身杀气,但这一幕演的却是将军出征前与自己的妻子分别。 分离在即,娇美的旦角倚在冷肃的将军身前,声调悠长,句句难舍,直唱得人要落下泪来。 “这就是梅先生。”从晏晩入园后的一系列反应看,她想来是极少来听戏的,程维予便主动向她介绍起来。 “唔,果然名不虚传。”晏晩微眯着眼细细地打量了台上的人两眼,身量不低,但胜在男人骨架小,演旦角倒是也没有违和感。 听身旁没了声音,晏晩转头凑近了程维予,两人中间隔着个放小食的小几,凑不了多近,程维予便也顺着她的意,倾身靠进她,温热的气息随着说话声喷洒进他的耳腔,白皙的耳廓瞬间红了个彻底。 程维予连忙撤开身去,晏晩轻轻舔了舔唇,如登徒子般灼灼地望着男人红彤彤的侧脸看了许久,这才毫无诚意地求饶:“好嘛,我不说了,喏,甜的。” “唔!”还不待人动作,一颗浸满了糖浆的果干塞入了程维予的口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纤长的手指在柔软的唇瓣上蹭了一蹭才退开。 接下来的戏份中,晏晩看得津津有味,程维予却是看了点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晏晩提醒的散场。 随着人流挤出梨园,两人的手紧紧交握着,直到走在街上也没有松开。 “现在我们去哪儿呢?”晏晩拉着程维予的手轻轻地晃动着,难得出来玩儿,雀跃得像个孩子。 “回家。”程维予的步子极稳,虽然他的情绪也被晏晩的快乐所感染,但总归是个闷闷的性子。 “啊?维予我们再玩儿会儿吧——”晏晩可怜兮兮地扯着男人的袖子摇了摇,早知道刚刚看戏时就不逗他了。 “不行,还有事。”程维予牢牢牵着她的手掌,带着人往程府的方向走。 天色渐晚,街上的人不少反多,连白日里很多没见过的小摊也在夜幕降临之前铺展开来。 到底是什么急事,要这么急着赶回去啊,也没见人来回报啊,难不成是程维予在匡她?难不成刚才真逗过头了? 任凭晏晩脑袋里千思百转,她都不会想到,程维予一进府,不回房,不去西院用膳,而是将自己拉去了后厨。 后厨中空无一人,收拾得干干净净,案板上仅有一个面团,一把青菜,两个番茄,几个鸡蛋。 晏晩被程维予按着肩膀坐在小桌边,而程维予,竟是扎起了宽大的袖子,洗净手,走至案板边拿起面团搓揉了起来。 君子远庖厨,洗手作羹汤这种事情,不要说程维予,晏晩连自己都没有想过。 听说和直接看到给人的震撼感是不同的,晏晩呆呆地望着程维予将小小的面团不断搓揉,揉成细细的长条后对折,再搓揉,再对折,面团越来越细,越来越长,一直通向晏晩胸膛中不断跳动的那颗心脏。 程维予的手法很熟练,那软趴趴的面团在他的手中听话得很,最终成了细细长长的一根。 将小团的面条丢入滚水中,程维予转身将青菜、番茄切了一切,扔到了另一个锅子,顺手又往里面磕了两个鸡蛋。 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身后搂上来,却不说话,只静静地抱着,程维予拍了拍她的手,轻斥道:“小心烫着。” “维予,你怎么知道的?”过了良久,小小的声音才从身后闷闷地传来。 程维予轻轻笑着,抓着环在自己小腹前的手掌轻揉了揉。 滚水汆动着面条,咕咚咕咚地翻滚着,食物的香气将两个人紧紧围绕。 “好了。”程维予将煮熟的面条、青菜、番茄、鸡蛋一一码放在碗中,最后舀上一勺高汤,大功告成。 一手端着碗筷,一手抓着疑似哭过鼻子的小妻子,程维予将人拉到了桌边坐下,期待地将面放在晏晩的面前,柔声道:“尝尝。” 晏晩红着一双眼,左手一直抓着程维予的手,身体还在细微地颤动,男人只当没看见,将筷子放进她的右手中,玩笑道:“不喜欢?” “喜欢的。”晏晩急忙反驳,声音中还带着轻微的哽咽,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筷子轻轻地挑了一挑,热气蒸腾,程维予轻轻地帮她吹着气,小心地将面条送入口中,晏晩尝不出什么别的味道,只觉得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面,只觉得甜,眼泪好像又要掉下来了。 程维予用食指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湿润,却没有离开,轻声道:“祝愿晚儿平安顺遂,开开心心。” 晏晩希望程维予万事顺遂,程维予希望晏晩能够平安开心,平安顺遂四字,只有你我都在身侧,那才能真正的顺遂,那才能长长久久。 晏晩在视线一片模糊中吃干净了程维予亲手下的面,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抬着湿漉漉的眼望向身前这个令自己越陷越深的男人,喃喃道:“维予,我可以亲亲你吗?” 程维予觉得眼前的晏晩可怜可爱极了,这么软的女孩子,如果够幸运,能生一个像她一样的姑娘该多好啊。 行动代替了回答,亲吻由浅入深,两人渐渐忘了身处何地。 程维予被压在刚刚吃过面的小桌上,衣衫半解,已经是拆封了一半。晏晩的脑袋埋在他右侧胸膛上,吸食得啧啧有声,许是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望向用一只手臂挡着自己脸庞的男人,担心地问:“若是有人进来怎么办?” “不、不会的。”身下已经被揉软了,流着水等待着接下来的情事,程维予也不好意思去催促晏晩,只想打消她的后顾之忧,“我吩咐过不要靠近这里。” “哦——所以维予早就想好了吗?”晏晩扶着蓄势待发的昂扬抵上泥泞的芙蓉花,现下这人的脸上哪里还有刚才惹人怜爱的娇弱之感。 “嗯!没有。”刚刚被撑开的感觉还是那么令人头皮发麻,程维予屏息承受着火热巨大的探入,但晏晩显然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 硬硕的楔子还未到达深处便迫不及待地耸动起来,程维予的衣衫未脱,素白的长衫被揉捏得一片凌乱,身下却是赤裸着含着巨物。 修长的双腿自动自发地盘上晏晩的腰,已经为接下来的狂风骤雨找好了依靠的枝干。 被顶得摇晃间,程维予的手脱力地滚落下来,头顶是昏黄的灯光,虽然柔和,却刺激得他不住地沁出泪来。 晏晩远远不满足这样子,揽着人的后腰让他坐起身来,程维予呻吟着抱住了身前人,若不抱紧了她,两人只以交合处相连,他怕极了自己会掉下去。 位置的变化带动花穴将体内的物什含得更深了,程维予越发紧地箍住了怀里的人。 “放松一些。”位置变化后,晏晩并不着急着动作,伸手下去轻轻地揉捏软嫩厚实的花瓣,食指轻挠着勾过里侧的软肉,最后在小小硬硬的花核上停了下来。 这是前几日刚刚发现的,只要刺激这小小的一点,程维予里面就跟发了大水似的,每每弄到此处,他总要扭着屁股逃一逃,今日倒是听话,乖乖地任由它落入敌手,只是将晏晩又抱紧了些许。 晏晩按着人的后腰将程维予更紧地贴近自己,男人颤抖着敞开门户,却是没了力气再圈挂到她的身上。 “晚、晚儿,要掉下去了。”程维予如今只有臀尖搭在桌子上,若不是晏晩站在他腿间让他紧紧地抱着,那肯定是要掉下去了的。 “莫怕,不会的。”晏晩重又仰头吻上程维予的下巴,缓缓向下,细细地啃咬上他修长的脖子,男人轻哼着,伸着脖子,蹙着眉,任人施为。 晏晩的食指刚刚修剪过,但再短的指甲对于敏感的小小花蒂而言,带来的刺激都是巨大的。 硬对软,尖对绵,指腹用了不少的力道,将含着巨物的花穴口又揉开了不少,转而掐上颤颤巍巍挺立起来的害羞花蒂。 “晚儿……不要……”程维予抓住了在自己腿间作威作福的手,试图阻止,太酸麻了,那里真的不行。 晏晩啃噬上男人柔软的耳廓,手下抓着那人的手按在了两人交合的腿间。程维予羞着挣动,想要离开,但晏晩怎会让他如愿,反而抓着他的手,带着他在芙蓉花中揉捏起来。 “不要……”男人的声音中已是带着轻微的哭腔,他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并把晏晩的手抓着带向唇边,犹豫了一小会儿,红着眼睛亲上淫水涟涟的手指,红艳艳的舌尖含羞带怯,怯怯地舔过一根又一根,一节又一节,媚眼如丝,似诱惑,又似讨饶,好让身前的人不要再揪着那一点了。 “进、进里面来,你不是欢喜的吗?”话软得都快滴出水来,边说,边将腿敞开得更大了。 晏晩看着男人笨拙却又不自知地引诱着自己,喉头艰难地上下滚动了几下,终于拜倒在美色的故意诱惑之下。 “好。”晏晩钳着程维予的腿根向两边分开,就着相连的姿势挺动腰肢,一下一下撞向深处。 “唔嗯!啊!”程维予被撞得狠了,痛了,舒服了,渐渐也含不住呻吟,断断续续地轻哼出声。他的双手紧紧地抱着晏晩的肩膀,不让自己倒下去,双腿合不上,只能顺着她的力道打得更开,只留一点臀尖坐在桌沿,撞击间磨得生疼,好在底下还垫着长衫的下摆。 水声抽插间在空旷安静的后厨愈发响亮,程维予咬着唇轻轻哼着,却在顶弄下渐渐松了口。 晏晩爱极了他这一副受不了却还要生生隐忍最后却被重重撞碎,只能无奈呻吟的模样,这时只想让他更无奈些,更失控些,跟着自己,一起沉沦。 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交合间,衣衫未褪,里衣黏哒哒地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晏晩让程维予的双腿圈在自己腰间,自己腾出手去剥他身上的衣服,本就被自己操弄得迷迷糊糊的男人竟是抓着自己大敞的衣襟抽噎地推拒起来,一个劲儿地呢喃着“不要脱”。 “不脱难受。”晏晩试图再次上手。 “不、不难受。”程维予将晏晩的手重新拉回自己的身下,意味明显,自己单手揽着她的肩头,差点没抓住栽下身去,还好被晏晩眼疾手快地捞住。 在后厨行房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对于晏晩来说特殊的日子,如果不是她落泪隐忍的模样太让自己心疼了,再怎么样,程维予都是不可能让人和自己在这种地方做这种私密的事情的。 敞开自己的身体,大喇喇地躺在用餐的桌子上被晏晩进入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太过于羞耻的事情。如果还要剥掉外衣,褪下里衣,赤身裸体地在这里面交缠,那么程维予是万万无法说服自己,也可能是无法答应晏晩的。 深处的小褶松动着吐出越来越多的水液,硬物在花腔中行动越来越顺滑,越来越畅通无阻。软肉迎合着从四面八方夹上来,却又畏畏缩缩地蠕动着退了开去,就如同他的主人一个模样。 “维予,再打开一点。”晏晩快到了,哄着程维予将更深处袒露给自己。 程维予艰难地动了动因长时间打开而僵硬的腿根,娇嫩的臀尖被磋磨得终于让他受不了了,他攀着晏晩的肩膀向上窜了窜,委委屈屈地嘟囔:“轻点,下面疼的。” 晏晩反射性地摸向程维予的身下,除了一手的湿滑,更多的是一根根此起彼伏的横道道,手指摸索着抚过一根又一根楞条,心疼极了:“怎么不早说。” “不、也不是很疼。”程维予见人眉眼都耷拉下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忙解释道,“刚刚才有那么点疼,就一点点。” “撒谎。”晏晩轻轻咬了一口程维予高挺的鼻子,也不知道她瘦瘦弱弱的一个人,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将他整个人以交合的姿势面对面抱了起来,还不待他做出反应,已经将他直接平放在身边的宽长凳上。 好在长凳很宽,一个大男人平躺在上面只要不翻身倒也勉勉强强,虽然不够长,但晏晩将程维予的双腿往自己的腰腹间一盘,便全然不是问题了。 程维予还在为晏晩突然的大力所惊愕,晏晩一边揉弄着男人后臀上的道道方楞,一边缓缓地重新抽插起来,嘴中细细地叮嘱着:“下次疼了,可得早点说。” 本来就是悬在崖顶即将到达的高潮,突然被打断了,程维予很是不好受,晏晩说什么他也只是点着头应着。 “但也不能舒服了也说疼了,那我可是要罚的。”有力的顶弄奔向深处,狠狠地凿出更多的春水,晏晩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维予却是不能再想太多了,只攀紧了身上的人难耐地喘息着,低低的呻吟被撞得破碎,在欲海中起起伏伏。 -- ⒡цωёnsⒽц1.©ōm 第十七章 我欢喜你(H) 第十七章 我欢喜你(H) “算了吧,晚儿莫再擦了。”程维予双手抱膝坐在一侧的竹椅子中,看着晏晩挽着衣袖擦拭完小桌、长凳,现在又蹲下身不住地用手巾抹着湿迹斑斑的地面,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快好了,维予再稍稍忍一忍。”晏晩手上不停,转过身对着程维予安抚一笑,擦得越发卖力了。 程维予闻言,本就酡红着的脸登时更红了。他本意是让晏晩别擦了,反正过了今晚地上的水迹总会干的,只要不被注意到,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厨的地面本也不是时常干着的。竟不想晏晩会错了意,以为他是忍不住了。程维予已经尽量在忽视自己身体的反应,但不知为什么,这次的高潮如此漫长而又猛烈。他现在衣衫齐整地坐在椅子上,在余韵的波及下,身下却是徐徐地流着水。 不着痕迹地悄悄挪了挪臀部,深处瞬间又是一股温热的水液滑落下来,腿间的布料被晕得更湿了,程维予恐慌地夹紧了双腿,猜测坐着的椅子想来都湿了。 晏晩终于擦完了两人胡闹一番留下的痕迹,舒了一口长气,并将擦拭的布巾丢到了灶膛里销毁证据。走到程维予的腿前蹲下身,晏晩抓着男人的手,柔声道:“我们回房吧。” 程维予僵住了身子,反抓住她的手掌,难得的磕磕巴巴道:“等、等一下。”Ⓡǒцщⓔňщц.ⓓⓔ(rouwenwu.de) 晏晩知他现在身子敏感得很,倒也不催促他,静静地蹲在一边等他自己缓过来。 直等到晏晩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快麻木了的时候,程维予握着她的手捏了捏,轻声道:“走吧。” 晏晩起身太急,不小心一个踉跄,程维予忙去拉着人,也被带得往前冲了几步。 “腿麻了。”晏晩牵着他的手,条件反射地去挠自己的头,程维予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 天色已晚,游廊上三尺一盏,五步一灯,挂满了灯笼,在凉爽的微风中缓缓摇曳着,照亮了回房的路。 两人走得很慢,不知是照顾人家腿麻,还是体贴人家身子敏感,只慢慢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月儿躲进了云层,却又努力从黑暗中透出一缕光来,笼罩住这柔和的夜。 今夜的月色,倒也挺美。 *** 一进房门,晏晩便去收拾了两人的换洗衣物,催着人去浴房沐浴洗漱。 浴桶很大,坐下两个人还是宽敞得很,但肌肤相亲过的两个人,对方身上总是像有吸引力似的,只想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所以虽然浴桶空间宽大,但是他们两个成年人待在里面也不过是占了不大的一角。 程维予双臂交叠着放在浴桶边沿,脑袋就搁在手臂上,乌黑的发丝用发带高高地竖起,防止打湿。刚才几次酣战用掉了太多的力气,现下手软脚软,一动也不想动,坐在温热的水中倒是能解解身上的乏。 晏晩就端端正正地跪坐在程维予身后,拿着布巾小心翼翼地拖着水擦拭他的后背。男人肩部平展,背部线条也很优美。平日里看程维予,虽然身形高大,但总觉得他瘦弱,不像个生意人,倒像个秀气斯文的教书先生,可真的脱了衣服,摸上他的肌理还是结实有力的。 布巾渐渐擦拭着往下,晏晩不放心那一根根触目惊心的横道道,隔着水也无法视物,便换手拿了布巾,伸着手在男人后臀细细地摸了摸,有些微微突出来,有些微微陷进去,现在还能摸到浅浅的印子,但也确实退下去了不少。 柔软的布巾尽心尽责地擦过臀缝,程维予瑟缩着僵硬了身体,跪坐着的双膝一滑,本就无甚波动的温水荡起阵阵水花。 臀间的布巾一扫而过,并不过多地停留。晏晩从身后圈抱上男人,赤裸的温热胸脯贴上他光裸的后背,脑袋靠在他的左侧肩膀上,小巧的耳垂刚好落入了她的唇间。 布巾顺着胸膛、小腹、腿根一一擦拭而过,随后没入腿间,当轮到腿间的芙蓉花时,布巾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转而换上纤细的手指拈上厚实温热的花瓣,细致地转了好几个圈,转而又揉开了肉瓣,捻上小小的花蒂抠弄着。 程维予害怕地想要合上腿,却被晏晩的膝盖从身后穿入,抵着腿弯,反而将身下分得更开。 纤长的两指大发慈悲地放过敏感的花蒂,顺利地插入水穴中穿梭,一进一出,深深浅浅地勾挠着,带出丝丝白浊化在水中。晏晩另一只手就在程维予的小腹上画着圈地抚摸,上下合作间,身下被引出的浊物更多了些,但与此同时,插在体内的两指也摸到了更多从深处而来的滑腻水液。 亲了亲近在咫尺的隐忍侧脸,晏晩轻声问道:“又想要了?” 抚弄间,晏晩其实自己也有些情不自禁,身前的巨物慢慢抬起了头,就气势昂扬地抵在男人的后腰上,暗示意味十足。 “唔嗯!”程维予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抽插着引出浊物的两根手指确实给他带来了感觉,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两人身体的变化,但是他想要的不止如此而已。 程维予跪坐起身,艰难地探出手,在一边放置换洗衣物的小几上翻找了一小会儿,终于在衣服的最下面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将小盒子抓进手心,程维予仍旧以背对着晏晩的姿势往水中埋了埋,反着手将小盒子塞进了晏晩的手中,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维予,这是……”膏脂的盒子,晏晩认得这个,洞房的时候两人开始用的,后来一段时间的房事也一直在用着,因为开始程维予的前穴还不太适应,她怕伤着,所以每次行房前总会用一些。但渐渐的,两人心意越来越相通,鱼水之欢也越来越和谐,膏脂之物也就慢慢不再用了。 程维予的前穴刚经过几次疼爱,湿滑顺畅得很,根本无需用膏脂润滑,那么需要用到膏脂的,便只有那处了。 晏晩抓着膏脂盒,胸口怦怦怦跳得一个快,只觉得抓着盒子的手心也烫得很。 “维予……”犹豫半晌,晏晩还记得那次他的不愿与拒绝,她不想让他委屈自己,便软着声道,“你不必如此。” “晚儿,我想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你。”程维予背对着晏晩,漂亮的肩胛骨一展一收,像一对展翅欲飞的蝴蝶,可见他暗藏的紧张与羞怯,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红着脸转过头来,小心而又期待地问道,“你要是不要?” 要啊!为什么不要! 晏晩太开心了,她不知道上天为何如此眷顾自己,让自己遇到了这么好的程维予。她倾身吻住程维予,滚烫的热泪流入相互交缠的唇齿间,晏晩语无伦次地哽咽着:“要,我要。” 自从知道自己要成亲的消息,晏晩从未有像此刻一般感谢过自己的父亲,感谢他将自己许给了程维予,虽然他们的开始是那么的尴尬,充满了目的性。 程维予扭过半边身体,单手勾着晏晩的脖颈与之亲吻着。纤长的手指带着膏脂熟稔地分开紧闭的臀瓣,轻轻地按揉向股间幽壑。 此处与前穴不同,丝丝褶皱包围其间,严防死守,更加紧致,却又没有太多丰沛的水液自行润滑。晏晩用食指抵着门口按揉了好一会儿,直把穴口揉得松懈下来,将褶皱揉得绽放开来,才试探着刺入一指。 程维予很配合,放松着身体让手指进入其间,第一次开拓的后穴还是干涩的、无措的,里面的软肉包裹上来,推拒着想把外来者赶出去,身体的主人却是沉下腰,让手指进得更深。 “唔!”不知是戳到了哪里,程维予惊喘着弹跳起来,被晏晩从后面抱着压制下来。手指摸索着按到刚才的位置,晏晩小心地按揉着,既不会过度刺激,又能让他更好地享受到。 “是不是这里?”晏晩轻轻地从他的唇角开始啃噬,用小小的犬齿在他的脖颈留下深深浅浅的咬痕,手下不停,按压着,想让人舒舒服服地说出来。 “唔!这里好奇怪。”程维予抓住了身下的那只手,却不是推拒,只这么抓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晏晩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膏脂还剩一半,她索性捞过剩下的,碾磨着一一送入后穴。随着细细地抽插,原本紧紧闭合的后庭花颤颤巍巍地绽放开来,滑腻的膏脂给了甬道润滑,不知是不是里面藏着什么辅助的药物,干涩的内壁也自动自发地渐渐渗出了少许水液。 “维予,我进来了。”晏晩将程维予更紧地压在浴桶壁上,双腿被她的双膝顶得更开,根本动弹不得。火热抵在后穴口,小口还未受过疼爱,倒是已经贪婪地蠕动着央求着人赶紧进入,而备受冷落的花穴默默地流着汁液,不知是渴求着,还是恼了那人的无视。 “嗯!”还是疼的。到底不是生来用于承欢的地方,即使被尽心地扩张了,但被巨物完全地撑开还是有点吃力。 “疼了?”晏晩细细地亲吻着程维予绷紧的肩背,自己还是心急了,应该再多多扩张一些时候的。 “不、不疼的。”程维予轻描淡写地掩下自己的不适,反而收缩着甬道夹了夹身后的人。 后穴被侵入的感觉很奇怪,两人一直是用前面的雌穴,程维予从一开始就并不抗拒和晏晩的房事,他觉得这是夫妻之间自然而然该有的亲密。而现在,自己的后庭满满地含着身后的火热,还没有动作,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巨物时不时跳动一下,被侵入、被全部占有了的感觉从四肢百骸涌入他的脑袋。 现在,他真的完完全全是属于晏晩的了。 晏晩等他适应过来了才慢慢抽动起来,毕竟后面是第一次,她动作不敢太大,只浅浅抽插着,缓缓地磨着刚才的小点。 “嗯哼!”只才轻轻磨了几下,程维予便绷紧了身子,竟是后面被磨了几下就登上了高潮,晏晩一下抓住他身下意欲喷薄的昂扬,轻轻地上下抚了抚,刺激得程维予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怎的这么快?”晏晩惊讶道。 程维予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了红色,晏晩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无心脱口而出的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怎样的打击,瞬间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为了不给程维予多思多想的机会,晏晩从身后紧紧掐着男人的后腰抽送起来。本就紧致的后穴在程维予高潮忍耐时的绷紧下更加难以抽动起来,晏晩缓缓松开握住的小维予,硬硕跳了跳,却是没有立刻释放出来。她探了一根手指到洪水泛滥的前穴中搅弄,将这一潭暗潮汹涌的春水搅得越发蠢蠢欲动。 “唔嗯!”程维予在前后夹击下渐渐得了趣味,晃动着腰肢跟着身后的顶弄上下起伏起来。 浮浮沉沉的水流缓和了两人之间的撞击,时间一长,倒是反而不得力。晏晩使的力更重了些,一下一下顶入深处,程维予虽然被她从后面箍着,但仍随着每一次顶弄不时地往前撞着。 小小的乳首不断蹭在浴桶壁上,磨得他难受,身后被不断地填满,但是程维予却越来越不满足。 又是一个深顶,程维予抓紧了浴桶的边沿,被强迫延迟的高潮突然来临,紧绷起身体射了,而晏晩趁胜追击,重重几个顶弄,亦是将火热抵在深处发泄了。 程维予呜咽着颤抖着身子承受着,在这场情事中身前未曾被满足的雌穴也淅淅沥沥地喷薄出一阵水液。 晏晩爱不释手地啄吻着男人布满红霞的耳廓,直将它逗弄得越发红艳。情欲的高潮渐渐平息下来,欲望的暗流却仍在周遭的空气中浮动。 火热的粗大即使在释放后仍旧十分可观,它并没有退出后穴,而是占有意味十足地插在里面,仿佛随时准备着再战一场。 细细密密的亲吻渐渐地又转移到了唇瓣上,口舌相交,津液纠缠间,情欲慢慢地又蒸腾起来。 重新昂扬的火热粗大缓缓地往外抽动一些,又慢慢地往里推入。程维予被磨得从鼻间轻哼出声,双眼发红地抓紧了晏晩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声音湿润又黏腻,瓮声瓮气地要求:“转过来,我看不见你了。” 晏晩爱怜地亲了亲他通红的鼻尖,身下缓缓地全然抽出,程维予不知她要做什么,身体却先他一步紧紧地咬着,不肯让她出去。 掐着人的腰将程维予翻转过身正面对着自己,晏晩俯身从水中抄起男人的双腿分挂在自己的手臂上,身下的硬挺摸索到股间秘地,借着松软,重新插入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唔嗯!”程维予被一下子整根没入刺激得仰起了头,绷紧的脖颈线条诱惑着晏晩不由自主地舔吻了上去。 程维予的眼眶更红了,更湿了,但他却迟迟没有流下泪来,只在被顶得受不了时难耐地哼哼。晏晩只觉刚才失策,要不是觉得第一次后入能让男人更轻松一点接纳自己,她怎么会肯错过如此美色? “唔!晚儿!”程维予被顶得上下摇晃不止,只能抱紧了身前不断带给自己快乐与难耐的晏晩。晏晩爱极了他这副透露着从内而外被狠狠疼爱着的模样,越发用力地动作起来。 挽起的青丝在程维予的失手挣扎中倾泄而下,散落在晏晩白皙的肩头、胸脯,以及起伏荡漾的水中,飘荡着,犹如有着生命的海草,攀附到程维予的身上。 “晚儿,嗯!生、生辰快乐!”程维予艰难地圈住晏晩的脖子,生怕在身下不住的耸动下跌落下来,他认认真真地望着在自己的身体里任意驰骋的人——自己的妻子,他再一次感叹自己是如此地幸运,一颗滚烫的泪珠就这么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却被晏晩俯身温柔地一一吻掉,程维予忍不住问她,“你欢喜吗?” “欢喜,”晏晩回答得很快,毫不犹豫,一下又一下啄吻着他通红的眼角,唇间咸咸的,涩涩的,她复又吻上他不断颤动的眼睫,一字一句,似要刻进他的心上去,“我欢喜你,程维予。” “我也、我也欢喜的,唔啊!”程维予大胆地回应了她的欢喜,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身下的撞击陡然变得又疾又重,又直抵深处,才堪堪第二次承欢的后庭慌乱无措地承受着突然来临的狂风暴雨,摇曳着,无助着,最后只能乖乖顺顺地含着身体里的凶狠外来客,抽抽噎噎地吃下更多。 如瀑的青丝散在水中,黏在两人的身上,弯弯绕绕,直缠绕到了两人的心尖尖上。 程维予眼中热热的,浴桶中的水明明已经渐渐凉下来了,周身却仍是热乎乎的,晏晩的怀抱有力而温软,让人不想离开。 修长的五指插入晏晩乌黑的发中,按压着她的后脑勺靠近自己,程维予一一从她的细长的眉毛,多情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吻到红艳的唇,柔软的唇瓣含在自己的唇齿间啃噬着,程维予呜咽着敞开着身体吞吃下更多,却是挺着身将破碎的呻吟哺进晏晩的口中。 抽插晃荡间,浴桶里水浪翻腾,肢体交缠,溅出了大半桶水,浴房里好似发了大水,但两人却浑然未觉。 芙蓉花开早,悠然细弄菊。 此心两不移,堂前燕归来。 -- ⒡цωёnsんц1.©ōm 第十八章 胳膊肘往外拐 第十八章 胳膊肘往外拐 “少爷!少夫人!”白芷急促地敲着房门,急切而又无奈地呼唤着。 惊扰主家休息是大忌,白芷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鲁莽地来吵醒二人,必是有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昨夜两人闹了许久,第二天的反应这就出来了,晏晩小心地服侍着程维予起身、穿衣,收拾完毕了才喊人进来。 “怎么回事?” “少爷,少夫人,亲家老爷来了,正在花厅等着呢,有一会儿了。”白芷应声推门进来,却是始终低着头的,不敢抬眼瞧主人家。 “我爹?”晏晩惊讶地朝程维予望去一眼,男人也是一无所知。 等到两人赶到花厅的时候,晏父已经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走了无数遍了。 一见人进来,还没等他们叫人,晏父一把抢上前,激动地抓住程维予的胳膊拉进厅中坐下,直接无视了紧随其后的自己的亲生女儿。 程维予被迫坐在椅子上,也就顺手拉着晏父坐下了,客客气气地道:“岳父大人,不知何事如此匆忙?”⒭ǒцщⓔňщц.ⓓⓔ(rouwenwu.de) “女婿啊,好事,好事!”晏父本就想找个由头拉到自己想说的事情上,既然程维予自己提起了,那他便顺水推舟。 一讲起这件事,那他可是比儿子娶亲,女儿嫁人还要高兴:“我的一个朋友新进了一批西洋机器,我去看过了,织布那叫一个快,想织什么花色都能给你弄出来。手工织上一个月啊,还不如一台机器一天的工作量。” 程维予闻言皱了皱眉,西洋机器他也是知道的,上次做生意的黄掌柜也提起过,无奈那洋机器听的是洋人的指挥,自己不懂这一窍,这潭深水还是不踏足为好。 “岳父大人是要买那西洋机器?”晏家做的确实是布匹生意,若是好好利用,倒是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是啊,”晏父的心思一下子被人点透了,也觉得和程维予谈话实在是舒坦,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搓着双手道,“我那个朋友有二十台,可是吧,他有点吃不下,就来找我合伙。我想着有钱大伙儿一起赚,就想到女婿你了。这实在是个赚钱的大好机会,不要就太可惜了。” 絮絮叨叨一大堆,晏父觉得自己都被自己说得心动了,程家这么大,自己这女婿不会送上门的钱都不要赚吧。 见程维予沉吟着不说话,晏父赶忙想趁热打铁再添一把火,此时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下首的晏晩却开口了,把整颗心都投在程维予身上的晏父吓了一大跳。 “父亲,那这一台机子需要多少银子?”冷不丁这么一句,倒是把晏父问住了,本来他是想先把程维予的兴趣和胃口吊起来,到时谈钱比较爽快,谁知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居然一下就给点了出来。 “呃、呃,一台……十、十、噢!七八、八……万、万两吧,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插什么话,一旦投入生产,这钱还不是立马就给赚回来了。”晏父就是有这个习惯,一旦被人问到短处,总会像被踩着尾巴似的跳起来,用更高的声音来压倒你。 “二十台,就机器上花下去要一百六十万两。先不说机器开起来能赚多少,赚钱之前,父亲可是会使这机器?”晏晩又是一个问题抛出来。 “我、我自是不会的。”晏父没好气地回答。 “那父亲的友人可会?” “他也不会,你问这么多作甚!”已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机器购进要花钱,如今技术上也要请人,若是哪日机器哪里不顺畅了,父亲可知道怎么更换零件?” 几个问题下来,晏父被自己的女儿问得哑口无言,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不假,这话里话外的,无一不在向着夫家,直把自己这个父亲往外面推。现在他是真后悔,让这个女儿上最好的学堂,读那么多的书,到头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他可能也忘了,晏晩可是从小被当成晏家的继承人在培养的啊。 直接无视晏晩的话,晏父收拾了自己的表情,挂上笑眯眯地神色转向程维予,好声好气地道:“女儿家哪里懂得这些,女婿觉得如何,这绝对是有大赚头的。” 程维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晏晩,对着晏父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温声道:“岳父莫怪,那西洋物件,维予实在是不懂,想是要辜负岳父大人的美意了。” “女婿啊——”晏父来时本是打了包票、信心十足的,谁知道来这么一出,他也有些慌了神,直接上手抓住了程维予的胳膊。 “父亲,急急赶来,晚儿和维予二人尚未用膳,现下腹中饥饿,要不您也与我们一起去膳房用一些。”晏晩不再想要多谈下去了,用膳的借口倒也刚好,他们确实是没用膳就赶过来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是为了这个。 晏晩这么说了,晏父也不好强留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去用膳。 告了声罪,两人相偕着离开了花厅。望着晏晩翩翩而去的身影,晏父恨恨地磨了磨牙,不孝女啊,真是不孝之女,要不是自己的女婿实在是个大财神爷,他何故待在这里受自己女儿的气。 晏父在花厅中来回踱着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也没个人来打个招呼,有气没处撒,只能甩袖而去。 话说这厢,晏晩给程维予夹了个小笼包,昨晚闹得凶没睡够,大清早又被吵醒,男人的神色实在有点倦乏,看着人小口小口地吃了,她才喝起自己碗里的粥来。 静默了好一会儿,晏晩还是忍不住提醒程维予,生怕他因为自己的关系听信自己父亲的话:“刚才的事情,维予不用挂心。父亲就是这样,眼高手低,生意,他是做不来的。” “古人云,嫁人的女儿心向夫家,果然诚不欺我。”程维予也是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的,不想晏晩情绪低落,便扯开了话题打趣她。 晏晩闻言,轻轻瞥了他一眼,也不接话,只埋头喝自己的粥。 “今日晚间黄掌柜设宴,晚儿可要与我同去。”程维予抬手覆到晏晩把着碗沿的手上,语中竟带着些微的依赖之意。 这还是程维予第一次邀自己和他一同出席,晏晩倒是小小地惊讶了一回,却见那人抿着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生意场上难得合得来的几个聚一聚,都会带上家眷。” “晚儿自然是愿意的。”能和程维予一起出席,晏晩求之不得呢,毕竟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 这时,白芷跑来回报,说是亲家老爷已经走了,晏晩这才松了一口气,而程维予却是微蹙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 第十九章 醉酒 第十九章 醉酒 晚宴黄掌柜做东,就设在他们家的福湘楼,据说“福湘”二字分别取自他们夫妻二人的名字,倒是也算个恩爱的了。 程维予和晏晩坐着马车到达酒楼门口时,黄掌柜正带着夫人在门口迎接,为了今晚的宴会,他们直接停了晚上的生意。 黄掌柜是个笑面图图、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估摸着四十来岁的样子,看着很好亲近。他的夫人看着倒是要比他凌厉一些,更强势一些。 晏晩跟着程维予被迎进了门,边走边四处望着楼中的摆设。福湘楼她未成亲时也来过几回,一层是大堂,二层都是包间,据说上面的第三层是不对外开放的,而他们现在要去的,便是那第三层。 三层其实就是一个大包间,装潢极奢,头顶挂着明亮的西洋灯,周围皆是镶金嵌玉的,墙上大家的字画挂了个七七八八,皆是大手笔,却又说不出的格格不入。 里面已经待了不少人,见程维予进来,三个男人皆快步迎了上来,纷纷打趣道:“好啊,程大当家,终于肯把弟妹领出来了。” “就是就是,藏着掖着,也不带出来让哥哥们认识认识。” “维予你说说你,这都约了你几次了?” “哥哥们勿怪,这不是诸事繁忙吗?”程维予乐呵呵地躬身行礼,向着各位讨饶道。 晏晩也随着他福了福身,那几个男人也就嘴上讨个便宜,见二人如此,也纷纷彬彬有礼地行起礼来,原本在一边谈天的三位妇人也向着这边福了福身。 黄掌柜夫妻俩带着姗姗来迟的另一对夫妻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这一幕,赶紧扯着嗓子喊道:“可别在我黄某人这儿行这虚礼了,看着窝气得慌,你们也别去打趣人维予夫妻俩了,感情你们没个新婚燕尔。” 黄掌柜是个直来直往的,几句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也就十二个人聚在一起,纷纷落座,上菜上得很快,大家边吃边聊。 黄掌柜主要在河东发家,后来因着程维予在运城的集散地,稻米的生意更是做得风生水起,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自己现在的营生程维予可是功不可没。 刚才打趣人的分别是河西挖矿的赵掌柜,岭南以水果发家的刘掌柜以及黔中卖茶的朱掌柜,大家年岁也不小了,走南闯北,性子合得来,也不喜欢来那些阴的,久而久之也就聚在了一起。 这里面要属程维予和迟来的江北主营家具的白掌柜年轻一些,大家都是爽快人,互相也知道是什么性子,往来合作也颇多,推杯换盏间,各个消息也互相分享起来,而其间最值得关注的可能就是那洋机器了。 “城东那方家掌柜的前些日子找上门,说是手中有一批织布机器,一日百匹不成问题,但我是个卖稻米的,布店也就试了那么几家,一直不温不火的,我也没啥兴趣。谁知被那方掌柜拉去一看,嚯,你猜怎么着……”黄掌柜抿了口小酒,卖了个关子,眼睛在桌面扫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才道,“那个快啊,哐哐哐,不说一日百匹,一个白天也是不好说了哦。” 晏晩没想到白日里才在晏父那里听到了洋机器的消息,居然在这里又听到了,不由听得更仔细了些。 “而且啊,据说上头,”黄掌柜神神秘秘地指了指上面,压低了嗓子道,“说是打算要学学那西洋人呢。” “哼,自己老祖宗的东西都没弄明白,就开始吃里扒外了。”赵掌柜是个性子烈的,直接闷了一口酒。 “赵兄莫怪,小弟认为,若是那机器真能织出那么多布来,就一个机器不就省下很多工钱了吗?”朱掌柜接话道,“只是苦了做工的人。” 席间一下子沉默下来,黄掌柜转而看向身侧的程维予,说道:“维予你家不是丝绸布匹的生意不错嘛,要是机会合适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程维予举着酒杯和黄掌柜一碰,笑道:“小弟对那洋物件实在头疼得很,上次兄长送我的那个西洋钟,说来不怕笑话,还在我书房落灰呢。” “哈哈哈哈,这倒也是,我夫人也嫌那西洋钟太吵了,洋人的玩意儿也没什么好的,来,喝酒,喝酒。” 谈笑间,洋机器的事情也就这么揭过了。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男人们难得碰到好友,喝得都有些多,出门时脚步都有些不稳了,原来家眷同行,是用来扶人的。 程维予倒是还好,想来喝得不多,走路的步子稳稳当当的,还知道抓着晏晩的手不让人丢了。 等二人安安稳稳地坐上了马车,车夫阿福才慢悠悠地赶起车来。 开始程维予还端端正正地自己坐着,可车子没赶出多少路,他便软着身子滑到了晏晩的身上。 晏晩忙接住人,调整了姿势,让程维予靠得更舒服些。低头看了看人,见人睁着眼,神智清醒,晏晩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一把被程维予抓住了手。 “不要晃,晕。”声音软软糯糯的,得,喝醉了,只是不上脸而已,看不出来。 程维予在晏晩身上枕了一会儿,又不安分地抬起头来,委委屈屈地望着晏晩,良久,蹦出一个字:“热。” 晏晩只觉得喝醉了的程维予有趣得很,一手扶着他,一手帮他除下外衣,醉了的男人乖得很,让抬手就抬手。 “维予,我是谁?” 程维予歪了歪脑袋,费力地思考了一会儿,启唇道:“晚儿。” 还好,还认得人,她又乘胜追击:“晚儿是谁?” 男人皱起了眉,好像在思考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在晏晩都要放弃的时候,他慢吞吞地道:“妻子……一辈子……” 晏晩只觉自己是个傻子,跟一个喝醉的人较什么劲,心里又觉十分熨帖。心软软的她只想把人抱进自己的怀里,可这时程维予竟是不肯了。 他跪坐在马车的软垫上,微垂着眸子看着晏晩,轻轻地道:“痒……” 晏晩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话给哽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程维予见人无动于衷,主动抓上晏晩放在膝头的手,轻轻晃了晃,重复道:“痒。” 晏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反问他:“哪里痒?” “下面。”程维予慢慢地转了转脑袋,似是奇怪为什么今日的晏晩这么不懂自己的意思,又加了一句道,“晚儿知道的。” 现下在马车上,外面还有一个车夫,这可怎么办啊? 程维予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弯腰在坐垫下的暗格里翻找起来,找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找什么。他固执地在零零碎碎的东西里翻来找去,终于找到了,他抓着漆黑的小盒一把塞进晏晩的手心,似是因为找到了东西而很开心,软软地道:“给你。” 晏晩愣愣地抓着盒子,脑袋却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为什么程维予平日出行的马车里会有膏脂? -- 第二十章 喜欢吗?(H) 第二十章 喜欢吗?(H) 见晏晩拿着膏脂盒没有动作,程维予又往她的手心里推了推,嘴中继续喃喃着“痒”。 要是平日里,晏晩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啊,可现在自己要是真顺着程维予,要是他酒醒了,不得羞死。 可是喝醉了酒的人是不讲道理的,程维予见她没有反应,自己主动上手扯起两人的衣物来,到底是喝醉了,手头没有章法,两人的衣物扯得皱皱巴巴,但仍没有脱下一件。程维予喘着粗气,转而去抓晏晩的手,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下带。 醉了的程维予胆子太大了,太主动了,他不是没有主动的时候,但是意识清醒时的主动总是带着羞怯的,并不像今日今时般,主动却执拗。 腿间的布料已经些微有点潮湿了,晏晩不揭开这遮羞布,也能想象到下面这朵芙蓉花是怎样的湿软。 程维予酒醉后脑袋转得比较慢,但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晏晩不似往日对自己的亲密,突然心中有些难受又无措起来。 男人的脑袋无精打采地抵靠在晏晩的肩膀上,闷闷地道:“晚儿不喜欢吗?” 不喜欢做那事,还是不喜欢和自己做那事了? 和醉酒的人确实没有什么道理好讲,晏晩觉得自己再不顺着程维予的想法走,可能事情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扶着男人的后颈抬起头,晏晩偏首便吻了上去,许是喝过了酒,程维予的唇更加软了,唇齿间还带着凛冽的酒香味。 不同于醉酒人的毫无章法,晏晩没醉,三两下便把两人的衣物都解开了。毕竟在外面,她不敢将衣服全脱了,免得受了凉。 得到回应的程维予反倒安静下来了,乖乖地抱着晏晩任由她动作。酒意熏染下的情欲蠢蠢欲动,触手一片湿热,晏晩顺利地扩张到三指,便挺身换上了身下的火热。 程维予呜咽着吞下了所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配合着腿间的动作上下起伏起来。 黏腻的水声在“骨碌碌”的马车行驶中仍不绝于耳,虽是在小小的车内,但于并非隐秘的密闭空间中行私密之事,危险而又刺激。 “唔、晚儿……再深一些……”程维予挺动着腰身往下坐着,身体深处久久得不到疼爱,他便直接攀着爱人的肩膀坦诚地要求。 晏晩身下不停,却是连忙抽出一只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巴,程维予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她真怕被赶车的阿福听见了。 马车依旧平稳地前进着,颠簸间,给两人亲密的交合又添了一把力。程维予被身下磨得难受,力气又在刚刚毫不余力地配合下消失殆尽,只能脱力地趴在晏晩的肩头,低低地呻吟。 火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潮湿又闷热,在这狭小的车厢里,晏晩的火被勾得越发热烈。 身下的顶弄越发凶猛,程维予软软地抱着人,呜呜咽咽地低哼着,不躲不逃,反而用更柔软的内里迎接更紧密的撞击。 “晚儿……”程维予受不了地仰起头来,语调黏黏糊糊地喊着她的名字,软得很,晏晩顺势吻上他修长白皙的颈项,用着小小的犬牙细细地啃噬着无措滚动的喉结。 “维予……喜欢吗?” 程维予哽咽着挺了挺身,将自己更近地送向晏晩的方向。 “喜……欢……”男人的声音不似平日里的清亮,反而带着深陷情欲的低哑。 “喜欢晚儿这么对你吗?” “喜欢……”程维予的视线游移了一会儿,最后聚焦在晏晩的脸上,默默伸着手指从眉毛描摹到下颚,又勾着她的下巴抬高了些,晏晩由着他动作,只听他又接着道,“想……要……” “想要什么?” 程维予费力地托着晏晩的下巴,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出个花儿来,松了手,重新又趴回人肩膀上。晏晩屏息等待着他的回答,身下也停了动作,此时感受到包裹着硬硕的软肉蠕动着贴合上来,这是身上的人在提醒自己。 重新抽动起来,满满当当契合的地方又徐徐地流出水来,程维予心满意足地轻哼着,柔柔的,如同刚满月的小奶猫般。 两个人都快到了,程维予醉了酒,本就手也软,脚也软,这场情事下来晏晩颇为费力,好在人是迷糊了身体和嘴巴倒是极诚实的。 低低的,犹如叹息般的两个字滚进了晏晩的耳中。 “孩子……” 晏晩一个激灵,身下的动作大开大合几次,就这么抵着深处的小褶到达了顶端。释放的过程并不短,她爱怜地亲了亲男人昏昏欲睡的眉眼,似许诺,又似期盼,“好,给你。” 马踏地的声音越来越小,车渐渐地慢了下来,随后,车夫阿福的声音在车帘外响了起来:“少爷,少夫人,到家了。” 静默了一会儿,车帘未动,懒懒的女声从帘中传了出来:“有劳,后厨给你留了饭,你先去吧。” “哎,谢谢夫人。”做下人的,莫问主人事,东家自有东家的想法,阿福应下便离开了。 车子停在后院,离程维予的东院有不少的路,一轮圆月挂在中庭,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一只素手撩开车帘,整理好仪容的晏晩钻了出来,不下车也不做什么,盘着腿坐在车前,撑着下巴仰头看月亮。 清风徐来,带动肩头散落的青丝,吹得衣袖翩跹,却惊扰不了一颗心都摆在月亮上的人。 天上月,水中影。 谁都想当那揽月摘星的人,但真的将月亮抓在了手心,真的有想的那么快活吗? …………………………………………………………………………………… 【这脏污的帕子做什么放进盒子里?】 【少、少夫人,是老夫人……】 【好了,你去吧。】 -- 第二十一章 难道大当家要赖账不成?(H) 第二十一章 难道大当家要赖账不成?(H) 一夜醉酒,一月愁。 程维予在一阵腰酸背痛中醒来,这段日子一直如此,而罪魁祸首却安然地枕在自己的肩头酣睡。 艰难地动了动身子,程维予侧着身,小心地托着晏晩的脖子想要放到她自己的软枕上,谁知自己才一动,她便更紧地抱着自己贴上身来。 滚烫的巨物就蜷在自己的腿间,昭然若揭,程维予微微往后退了些拉开距离,晏晩跟牛皮糖似的,又抱了上来。 “维予去哪儿?”迷迷糊糊的声音从颈肩传来。 程维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仿佛哄着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我该起身了。” “不再睡会儿吗?”晏晩迷蒙地睁开眼,磨蹭着抱得更紧了些,身下也贴得更紧了。 “晚儿,别闹。”程维予虽是抱着人,任由她往自己怀里钻,身下却是又往里挪了一挪。 晏晩好似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仍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只把人挤得贴到了墙壁上。 程维予退无可退,颇觉无奈,只能轻轻地拍了拍晏晩环着自己的手臂。下一刻一个温热馨香的身体便覆到了自己的身上,晏晩钻进被中,在一片黑暗中准确地攫住了男人胸前嫣红的果实,双手熟门熟路地摸了下去,温暖,湿热,带着被好好疼爱过一晚的松软。 轻叩城门,塞在芙蓉花内一寸处的玉塞,一下子便滚落到了晏晚的手心,两根手指熟稔地探了进去。没有了塞子的堵塞,一股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全部浇淋在进入的手指上,匆匆抻了两下,晏晩便挺身而入。 昨夜射进去的东西尚未清理,抽插间,滑腻而又濡湿,晏晩轻轻松松地在花腔中遨游,程维予终是沉浸在她给予的甜蜜情潮中,呜咽着攥紧了手中的被褥。 一番情事,晏晩在被子中蒙头大干一场,骤雨初歇,才钻出来,火热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程维予见她两靥生霞,眉眼含春的姿态,尚未褪去高潮余韵的身体止不住轻颤了颤。 晏晩不断地喘着气,在被中闷了太久了,不过歇了一会儿,她又低头吻上了还未缓过神来的男人。 唇舌交缠间,晏晩意犹未尽地摸上了程维予幽深的臀缝,男人颤抖着夹紧了身体,却还是被一根手指强硬地刺破了阻拦。 “今、今晚再、再……”程维予乌黑浓密的睫毛眨得飞快,脸涨得通红。 食指在颇为干涩的后庭中转了个圈就出来了,几日没有亲近那处,竟是又羞得不肯张口了。手指离开了后臀,程维予明显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而晏晩似乎并没有想那么快地偃旗息鼓,纤细的手指抚上腿间,手掌按压着男人的腿根将其分得更开些,沉身重新钻入花腔。 “那前面就再来一次。” “唔,晚儿慢些……” 十月的天,天气转凉了,而垂着床幔的被褥间,蒸腾的火热情欲却久久无法熄灭。 等到晏晩餍足时,程维予身下的巾帕已经湿透了好几条。 帮着人清理干净身体里的浊物,晏晩总算是放过了他。程维予含了一夜,被玉塞堵了一夜,刚刚又被好好疼爱了一番,此时只觉身下还有那火热粗大的物什撑开着似的,勉强合拢的腿心也是酸疼得很。 程母求孙心切,他们两人看在眼里,也是没什么好办法。成婚数月,两人的房事一向和谐,通了心意之后更是蜜里调油一般,但有些事真的是可遇不可求,不可心急,越是急,事实可能越不如心意,比如子嗣。 其实就晏晩和程维予本身而言,并不是那么急着要一个孩子,凡事看缘分,缘分到了,孩子自然而然会有的。可程母实在孤寂,她又不说,到了她的年纪,最大的愿望可能就是儿女成家立业,孙儿承欢膝下了吧。 索性最近程家的生意也稳定,运城集散地已经落实得差不多,也各处都派着管事的盯着,若是这时候有了孩子,倒是也算是个好的时机。 程维予和晏晩商量了一下,晏晩倒是没有多大的意见,只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自己的建议,倒是每每弄得程维予起不了早了。 前几日,不晓得她又是从哪里弄来的玉塞子,说是塞在那处堵着,想是能快些怀上,程维予也不懂,听人小嘴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被按着腿根塞进去的时候,整个人红得都快要烧起来似的。 凡事有一就有二,几次一塞,程维予也慢慢适应了,也就随她去了。 晏晩替人系好腰带,挂好荷包、玉坠,颇似不在意地在程维予腰间抚了一把。腰间敏感,男人登时整个人都浑身一抖,麻了半边身子,低头看向作怪的那人,晏晩却好似无事人般放开了他。 早膳是在两人房间的小厅里用的,晏晩筷子刚放下,白芷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利索了:“少、少爷,您快去铺子看看吧!”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蹙起了眉。 赶到铺子里的时候,现场一片混乱,对峙的,争吵的,观战的,剑拔弩张。 最中心的两个人已经杀红了眼,较年轻的那个紧紧揪着管事模样的人,一把将他揿在背后的铁机器上。 “住手。”程维予的声音并不严厉,低沉却不辨喜怒。但随着他缓步走来,周边的人都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揪着人衣领的年轻男人见东家来了,顺势放了手,站直了身体,仿佛见到了救星,欣喜地高声道:“东家!” 程维予向他点了点头,迈步上前,巧妙地将自己铺子里的人挡在了身后,挺着脊背一拱手,道:“白掌柜,不知今日起的是哪阵风,竟将您给吹来了?” 就如平常街上碰到一般,好似没有看到眼前这副混乱的场面。 “程大当家,”被称为白掌柜的中年男子一扯被抓得凌乱的衣襟,仿若无事发生般抽出腰间的扇子扇了扇,笑眯眯地道,“我给你送机器来了。” “鄙人倒是不曾要过这机器。”程维予望着乱七八糟堆在程家主铺门口的机器,面上不显,心中却是隐隐有了猜想。 “哦——”白掌柜拖长了音,意有所指地瞟了站在程维予身侧的晏晩一眼,笑道,“看来晏老爷还没来得及通知程大当家,倒是白某心急了。” 程维予长身玉立,不动如山,并没有因为白掌柜的话而做出什么反应,而周边的程家人却纷纷或惊愕或埋怨地看向晏晩。 晏晩皱紧了眉,抬眼望向程维予,猛烈的阳光下,她难以看清男人的神情。 白掌柜对众人各异的神情颇为满意,只除了程维予的,便悠哉悠哉地凑近他的身前,悠悠地、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晏老爷说了,机器运过来,他的女婿程大当家自会结账的,难道大当家要赖账不成?” 程维予负手而立,不动如山,晏晩站在他的影子中,第一次想要站到他的身前去,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掩着、护着。 -- ⒡цωёnsんц1.©ōm 第二十二章 争吵 第二十二章 争吵 “一、二、三、四、五……” 程维予沉默地看着人清点着洋机器,扫视过去,东一架,西一架,堆满了整个主事厅。那一架架长长高高的铁皮怪物,稍微一碰便砰砰作响,似是在向身前的人宣告。 “东家,清点完了,整二十台。”刚才抓人衣襟的年轻男子手拿簿子,恭恭敬敬地回报道。 “嗯,程海,你去腾个地方出来,把这些机器先放进去。”程维予和这些铁家伙待了大半天,实在头疼,早上那么一闹,铺子里的工作也停滞了好一会儿,如今程维予身边就跟着几个铺子中说得上话的。 “好的,东家。”程海听完,便转身出门招呼人去腾地方、挪机器。 “少夫人呢?”程维予暂时解决了机器的问题,看了一圈却没看到晏晩的身影,不由蹙紧了眉宇。 “啊?少夫人?刚刚还在这儿啊!”站在角落里的白芷如梦初醒,明明少夫人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程维予转身出门,脚步急促,边走边吩咐:“去晏府。” ***⒭ǒцщⓔňщц.ⓓⓔ(rouwenwu.de) 花厅里静得连男人的粗喘都一清二楚,犹如被扼住了喉咙般,窒息。 临涣镇的青釉茶杯碎了一地,先前本就缺了一只,如今倒是碎得干干净净。 晏晩面无表情地立在一堆碎屑之中,素色的裙摆上皆是凌乱的水迹。 坐在主座的晏父想来被气得不轻,呼哧呼哧地大喘着气,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依旧强势的女儿,不由怒火中烧,重重在案几上拍了一下,狠狠地指着晏晩厉声喝道:“晏晩你用这种态度和谁说话!我是你爹!” “刚刚机器已经运进了程家铺子,女儿看去,整二十台。”晏晩淡淡地望向首座,眼神却是从没有过的锐利。 晏父整个人的情绪从晏晩上门来就异常激动,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父亲的友人不是一共就二十台宝贝机子,怎么都运来了?钱不赚了吗?” 晏父本就被人摆了一道,说好的合力办厂,一人一半,谁知那白掌柜竟然哄骗自己签下全揽的合约,如今的晏家仅那一百多万两的机器钱都拿不出来,如何再去办厂! 晏晩见人不说话,继续说道:“先前三百万两,如今又是一百多万两,父亲,女儿这笔生意您做得可划算得很呐。” 原本相貌堂堂的晏父脸色涨得通红,竟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顿了顿,晏晩又添了一句:“父亲,您可没有第二个女儿可以卖啦。” 锥心之言,却似感叹,似劝慰。 “混账东西!”怒极的男人随手抓过身边的东西便狠狠地向站在厅中的晏晩掷去。 晏晩不躲不避,花瓶猛地砸在肉体上的沉闷声,却带得她一个踉跄。 “维予……” 哐啷落地的花瓶四分五裂,就犹如两父女早就已经分崩离析的亲情。 花瓶砸在身上的声音实在太大,晏晩无心恋战,扯着程维予就要去找大夫,却被程维予安抚地拍了一拍,示意自己没事。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维予挡在自己的面前! 晏父的气势仿佛随着他那使全力掷出的花瓶而消失殆尽,见到程维予来了,却还死鸭子嘴硬:“女婿啊,这真是一笔大生意啊……” 晏晩真的是看透了自己的父亲,满脑子的钱,也不看看自己吃不吃得下,风险有多大,还待上前,却被程维予拉住了。 一来二去的功夫,丫鬟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走了进来。徐娘半老的女人眼睛都红肿着,脸色憔悴了不少,却依旧我见犹怜。 脚才踏进门,一眼见着厅中的程维予和晏晩,她的眼睛都亮了,连连疾行了两步,慌得身侧扶着的丫鬟都小跑着跟上来。 李氏几乎是扑到了程维予的身上,紧紧抓着他的手,激动地说道:“女婿帮帮老爷吧……” 程维予任由她抓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岳母大人,机器已经买下了,放心。” 晏晩从李氏一进门就怔愣在那里,如果比亲眼见到自己的娘亲又身怀六甲还要更令自己惊愕的话,那可能就是那肚子的月份,看着明明就是在自己出嫁前就有了的。 真好,真好,原来自己的好父亲从一开始就真的为晏家盘算好了未来。 “不孝女啊!晏家的不孝女啊!”沉痛的男人声音响彻花厅。 晏晩浑浑噩噩地随着程维予走出晏家,如同鸵鸟般埋在他的怀里,脑中一片嗡嗡作响。 那个晏家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爹爹娘亲也不只是自己的了。 自己的家在哪儿? 自己又该去到哪里? “维予……维予……维予……”晏晩絮絮叨叨地念着他的名字,仿佛只有抱着他,粘着他,才能确定自己惶惶不安的心。 “晚儿,我在这里。”程维予抱着人,两个人蜷缩在马车的小小一角。胸口慢慢沁入了湿润的热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晏晩哭泣。 晏晩的哭泣犹如一场无声的雨,没有动静,却一点一滴,滴滴滴落在自己的心间。 “别怕,有我在。” 随着男人轻柔的宽慰,晏晩渐渐地松懈下来,缓缓陷入一片黑甜之中。 再睁眼已是身在熟悉的床帐间,周身都是程维予的气息,但四下无人。 晏晩刚起身,那厢便有人推门而进。程维予端着白瓷小盏,见人醒了,忙走过来。 眼睛仍是肿的,但精神好了不少,程维予拿起温热的布巾轻轻按了按她的眼睛,晏晩自然地接过了手。 敷了一小会儿,程维予拿下布巾,一手端碗,一手拿着勺子喂给晏晩。 恹恹地填饱了肚子,晏晩没骨头似的又扎进了程维予怀里。 温和的男人无比纵容,同时也无视了晏晩在自己身上的一些小动作,直到摸进身下的私密地带。 偷溜进去的手被一把扯住,恢复了一点精神头的晏晩蔫头耷脑地望向男人,可怜兮兮地恳求:“维予,我能抱抱你吗?” 此抱非彼抱,程维予自然是清楚的,看人这副模样,他无奈又好笑地放开了手。 如果我能让你开心,我甘之如饴。 -- ⒡цωёnsⒽц1.©ōm 第二十三章 静默的火(H) 第二十三章 静默的火(H) 一切都是静默的,无声而又火热。 程维予整个人趴伏在床上,刚被撑开的酸胀感总是让人不适。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前穴已经软得出水了,晏晩还是选择了进后庭。 多日不曾被采撷的后庭花紧致得很,虽然已经经过耐心的扩张,进入时依然艰难。 十指紧扣着一插到底,湿漉漉的亲吻轻轻柔柔地落在肩背上,如羽毛,如柳絮,给了身下人温柔的安抚,晏晩扣着男人的后腰缓缓地抽插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濡湿火热的身体不断交缠,冲撞间不时发出胯部撞击后臀的黏腻啪啪声,随着交合,渐渐的,甬道自动自发地湿了一些,抽插间更加顺畅,也进得更深了。 程维予被顶得直往床头撞,眼见着要撞到了,又被晏晩从后面掐着腰拖回来。 断断续续的呻吟被撞得破碎,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捣弄直刺激得程维予蜷缩着绷紧了身体。甬道内壁蠕动着从周围包裹上来,晏晩无视它的挽留,一顶一撞间,直将软肉磋磨得重新放松下来。 无声的房事在两人的床笫间分外少见,不知是不是今日的事情太多,两人都选择了不说话,用身体述说着自己想说的。 欲火已经烧到了顶点,晏晩双手扣着程维予的腰腹顶弄得越发紧密,毫不停留,直接将人送上了顶端,自己却抽身而出,贴着迎合向自己的后臀,释放了。Ⓡǒцщⓔňщц.ⓓⓔ(rouwenwu.de) 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晏晩脱力地压在程维予宽厚的后背,男人摇晃了几下,也顺着力道趴在了床铺上。 汗水涟涟,晏晩抚摸上他的肩头,顺着有力的肌理滑到厚实的掌心,紧紧扣住。 程维予稍稍平复了急促地喘息,转过头来,轻轻地亲了一下晏晩的唇,一触即分,退回到不远的位置,也不说话,只看着晏晩柔柔地笑。 望着他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眸,晏晩只觉得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情不自禁的,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无关情欲,只是想亲亲他。 程维予翻转过来,将身上的人搂进了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宽慰道:“事已至此,晚儿莫再怪怨岳父大人了。” 晏晩微微退出了一点他的怀抱,细细审视着程维予的神情,想从他的脸上看出那么点蛛丝马迹,但男人一副不怪不怨的模样,实在是让她更堵得慌了,这件事原本是与程家无关的。 “维予,你想好怎么做了吗?”一百多万两机器的钱已经砸下去了,不可能让机器就那么放着落灰。 程维予闻言,苦笑一声,叹息着将晏晩重新拉进自己怀里,“尚未有良策。” 这种西洋机器,程维予委实不懂,手下也没有这方面的人可用,实在是进退两难。 静默良久,晏晩抬起双手圈住了他的后背,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以前在学堂,我倒是接触过一些,但也不知适不适用。” “果真如此?”程维予有些惊喜,不管如何,晏晩懂上一些,总是比没人懂,无处下手要好一些的,“不急,我们慢慢琢磨。” “机器肯定是要用起来的。维予,我想出去几天,我的老师在苏城,他对这些西洋玩意儿研究颇深。”晏晩想来是考虑过的,不然也不会直接提出来。 苏城挺近,来回也就大半天的样子,但程维予还是沉默了,铺子里如今这样子,他是走不开的,让晏晩一个人去他又不放心。 “放心。”许是看出了程维予的担忧,晏晩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苏城许先生的学堂求学,那儿我很熟悉。” 程维予还在沉思,晏晩却不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抬着他的一条腿便挺身进入了湿软的雌穴。 身下猝不及防便沦陷了,程维予闷哼着抵住了晏晩的肩膀,身下的攻势从起初便十分迅猛,直顶得他词不成句,难以反驳。 程维予抗议般绷紧了自己,想让晏晩先停下,但她显然不予理会,身下不停,深入浅出,直顶弄得男人软下身子摇摇晃晃地迎合自己。 有了配合的交合那自然是再也无心其他,晏晩悬在程维予的上方,娇小的身躯却将个大男人拢在自己身下不住操弄。 程维予被她磨怕了,深处的小褶被戳弄得不住流出水来,他想挽留着她在深处多停留一会儿,她总是不顺着自己,处处与自己作对。 真真是无赖极了,每次自己有不同意见了,总是这般作弄自己。 晏晩也算是摸透了他的性子,两个人都是有想法的,都为对方考虑,但是这一次一切皆因晏家而起,她合该帮帮他。现在身体力行,只把人磨软了,弄得说不出话了,再说。 这段日子,雌穴是被疼爱透了的,晏晩知道他的每个敏感点,程维予也知道怎么能让她和自己都快乐。 层层软肉包裹上来,蠕动着,讨好着,却又被火热的硬硕不断捣开。 程维予难耐地哼哼着,被顶得左摇右晃,却只能抱紧了眼前的人。她给多少,他便能承受多少。 识得情爱的身体食髓知味,程维予挺动着身体迎合上来,越发坦诚,渴求着更多。 抽动间交合处带出媚红的软肉,又随着火热的插入深陷进去,啧啧的水声越来越清晰,淅淅沥沥的清液越来越多地被带出体外。 风雨中,摇曳的芙蓉花开得越发的红艳,晶莹的花露沾湿了肥厚的花瓣,显得越发娇艳动人。 什么人,什么事,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起,那便什么都能解决。 -- 第二十四章 酒后温情(微H) 第二十四章 酒后温情(微H) 程维予觉得晏晩有点不一样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晏晩穿着束口的短打,能简则简,唯独发间用一支簪子绾着发。机器工作时运作的哐哐声极响,这还只是十台的投入。 许是声音太响,交谈不方便,晏晩弯腰和一个女工说着话,凑得极近。 那边程海已经看见了自家东家,鉴于周边的嘈杂,这一声招呼打得极响,晏晩应声抬头,便看见自己的男人言笑晏晏地朝自己招手,向身边人又交代了几句,她便急急地走向程维予,周边的人都看得出,她的步子越来越快。 程维予顺手牵过她,两人边走边聊。 “维予,第一批布马上就能出来了!”恩师许先生身体不适,不便前来,晏晩在苏城软磨硬泡了小半月,回来时还卷走了先生好多有关机器的书籍。这是她回来后的第一次批量生产,因而大家都绷紧了神。 但程维予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似是对晏晩信心十足。 “好,咱们先吃饭。”牵着人坐下,程维予自然地拿起筷子为晏晩布菜。 “如今粗棉布四百五十文一匹,生绢四百八十文一匹,细棉绸二两银子一匹,维予觉得这机器织就的该如何定价?”晏晩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汤盏,随口问道。 “前几日和掌柜们商量了一下,大多觉得应平于或者高于细棉绸的价格,晚儿觉得如何?” 晏晩抿着唇,慢慢地咽下口中的汤,不是很赞同:“机器成本虽高,但产量大,也不一定要将价格定得这么高。”犹豫了一下,她又接着说道:“几两一匹的绸子,达官显贵们自是眼都不会眨一下的,然,寻常人家可能鲜少有人购买,他们大多以棉麻生绢为主。” “晚儿觉得拿这批机器产出的布料去做寻常人家的生意?” 晏晩点了点头,程维予笑着给两人的茶杯中沏上茶,端着自己身前的与她轻碰了碰,叹息道:“薄利多销,未尝不可。” 两人福至心灵,无需多言,已经达成了默契。 饭后,晏晩又重新扎进了工作中。 最后的价格分布料档次,基本都略低于原有的,稍次一点的甚至基本与最常用的生绢价格持平,那寻常人家也能买得起一匹绸子。 第一日售卖,销量可观,程家大大小小的绸缎庄均卖出了不少,而原有的料子却逐渐少有人问津了。 自己的铺子如此,那更不用说其他家的铺子,人家的掌柜的纷纷找上了门,嚷嚷着程家要断了他们的营生,霸占这所有的布料生意。程维予为此,特地在福湘楼设宴,晏晩这两日都在研究绸缎的新花样,两人交流也少了,竟是不知。她亥时才回府,程维予却是还没有回来。 左等右等,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晏晩手中的书还是那一页,实在是坐不住了,她刚起身,门口便传来了动静。 “少夫人!”程海和另一个身形高大的伙计一左一右分别搀扶着程维予,晏晩第一次见他醉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忙让人把他放到床上。 伙计们送完人也就走了,程海出门前还是多了句嘴:“夫人,东家今日被灌了不少,路上已经吐过一回了,不过那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边说还边挥了挥拳。 晏晩点头跟他道谢,招呼着白芷去打盆热水来。 这是程维予第二次在自己面前醉了,和上次半醉半醒不同,这次是直接昏睡过去了,想来那帮人是有多难缠。 程维予喝酒真的一点都不上脸,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像是平日里睡着了似的。晏晩解了他的衣裳,轻手轻脚地擦拭过身上的每一处,换上亵衣亵裤,将被子给他盖得严严实实的。 程维予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头也疼,习惯性地摸向身侧,却没摸到人,睡人的地方都是凉的,登时坐起了身。起得猛了,差点又栽回去。 屋里熄了灯,唯余开着的窗,能散进明亮的月光。那人就站在窗口,不知想什么入了迷,连身后的动静都没听到。 肩头被披上外衣,一个温热的怀抱从身后圈上来,晏晩没有动,只伸手搭上环在腰间的手,柔声道:“还难受吗?”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 秋天的夜已是凉了,晏晩不知在窗口站了多久,身子很凉,却又在程维予的温暖拥抱下渐渐回暖,而他自己原本温热的身体却在风中渐渐凉下来。 晏晩搓了搓男人冰凉的手,轻声道:“夜凉了,回床上去。” 窗子被关上,一下阻隔了房外的凉气,也挡住了皎洁的月光。 两人静静地对坐在帐中,程维予虽然清醒了,但醉酒后的脑袋依然钝痛,晏晩在黑暗中准确地按揉住了他的太阳穴,程维予顺势枕靠到了她盘起的腿上,享受着时重时轻的按压。 昏昏欲睡之际,湿软的触感碰到了自己的唇上,程维予不由自主地抬头,追寻着即将离开的她。 温存的亲吻伴着灼热的呼吸一个又一个地落下,即使床帐中黑暗,可晏晩依然能够凭借着本能准确无误地分辨出。 结合缓慢而又有力,晏晩总是能给他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喝了酒的程维予本就手软脚软,身体沉重,她进来后却不急躁,就不疾不徐地进出着,稳稳地将人困在身下,不至于在抽插间晃得头晕。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身下那处也软得很,戳一戳就不住地流水,不但晏晩发现了,程维予也发现了,红着眼睛咬着唇,却又想顺着心意让她再重一些,再深一些。 湿漉漉的亲吻压到了眼角,细细地将涩涩的泪痕舔舐干净,晏晩喃喃着:“哭什么,疼了?” “不、不疼,唔!”程维予揪紧了身上人的衣襟,两人的房事虽缓但急,进得缓慢,却是急得连衣服都没脱。 “那我快一点。”晏晩抬起程维予的下巴,更深地吻了下去,纠缠着他的小舌,引着他进到自己的口中,身下也插得更深,进得更快了些。 “唔嗯——里面……”程维予实在忍不住,还是出言催促她再到里面去些。 晏晩闻言,自是不遗余力,要把这几日忙忙碌碌落下的都补回来。 玉塞又派上了用场,程维予小腹微鼓,昏昏欲睡,明明身高腿长却缩手缩脚地窝在晏晩怀里,眼睫还湿漉漉的,惹人怜爱极了。 忍不住地在他侧脸亲了亲,晏晩郁结了一晚上的心也松了下来。 在看得到的地方也好,看不到的地方也在,你在尽你所能,我也在尽我所能,只为了你我的家。 -- 第二十五章 芙蓉娇软 第二十五章 芙蓉娇软 “东家,东家?”程海敲了敲门,见人不回应自己,不免提高了声量。 程维予手中捏着一本《商经》,从神游太虚中回魂,以眼神询问何事。 跟了东家这么多年,程海惯会看人眼色,一拍脑袋,突然想起自己要汇报的事来,忙道:“东家,今日铺子里机器织的料子又卖完啦,那三笔千匹的单子日头下山前也能完工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卖完料子了,但程海还是止不住得高兴。 “好,仔细看着些。” “哎!”程海本就是想来回禀一声,转身就要出去忙活,却被程维予叫住了。 “少夫人回来了吗?”男人的目光又落到了手中的书上,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还没呢。”陈海挠了挠头,突然想起白芷临走时交代的话,“白芷姑娘说,要是亲家老爷不肯,少夫人得陪着去一趟。” 程维予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眉宇不经意地微皱起来,陪着去一趟?昨日夜里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晏父虽然把烂摊子推给了自家女婿,但之前还是被忽悠着投了不少进去,连要付给人家的货款都先挪了过去,现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好处没捞着,反倒负上了债。 岳丈大人拉下老脸又找了程维予一回,好女婿之前十分慷慨,几百万两银子签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谁想这次竟说要同晏晩商量商量。 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晏父还是很有信心的,银子倒是爽快地拨了,转头女儿女婿竟是成了自己的债主! 晏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短短几月,他倒是老相了不少,哪里还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爹爹,娘亲快临盆了,我们家与苏城交界那个庄子清静,也适合修养,不日晚儿就送你们过去吧,娘亲也好安心养胎。”晏晩低眉顺目,说得是一番真心,拳拳孝心怎不令人感动。晏父拿着那轻飘飘的几十万两银票,整个人却被它压得快要弯下腰去。 白纸黑字的借据还在案上,墨迹未干,晏父颓废地坐进太师椅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晏晩是下了狠心要将父母送到庄子里去,远离城中这纸醉金迷的生活,到清静安闲的庄子上住上一段时间,也好静静自己父亲那颗总想着走捷径赚大钱的心。 庄子上也是要什么有什么,瓜果蔬菜都是自己种的,逗逗鸟,侍弄侍弄花草,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乐呵乐呵,倒也不错,更不会苦着二老。 晏父本还颇有怨言,觉得女儿无情,向着李氏好一通抱怨。李氏向来温婉,这么多年从没说过一句重话,没发过一次脾气,听着晏父口中一句又一句“不孝女”,李氏几近哭了一宿,软言软语地劝了近一宿,晏父也渐渐被她磨软了。 晏府偌大一份家业,到如今却也是硬撑着了。 许是想清楚了,晏晩去送人时,晏父情绪很平和,只是对她不多理睬。 李氏的眼眶还红着,七八个月的肚子,已是需要人时时刻刻扶着,晏晩心中的娘亲一直是温和而柔弱的,父亲就是她的天,但该给自己的,一分都没少。 母女两人执手相看,李氏不由感叹:“娘亲的晚儿,真的长大了。”想当初,刚出生的晏晩那么小小的、红红的,喜欢扒着自己睡,谁抱都不肯,如今已为人妻。若不是嫁了人,也该能撑起整个晏家了。 人心总是肉长的,晏晩终是动容了,轻轻拥住了自己的娘亲,颤声道:“阿娘,我会去看你们的。” “好。”语中满满的不舍,却又欣慰。 那边晏老爷已经不耐烦地在催促了,晏晩和李氏身边常服侍着的丫鬟将她扶上了车。 车轮滚滚,在青石路面上轧出一道道轻辙,晏晩久久凝视着远去的车队,良久,才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大夫、稳婆带上了吗?” “带了,都齐全。” 悠悠的,不知是谁的叹息飘散在风中。 晏晩回到铺子里时终是错过了午膳,今日为了送别双亲,她穿了宽袖襦裙,在机器间行走多有不便,转了一圈也就退了出去,恰巧遇上在一边上账的程海,打了声招呼,晏晩脚都迈出去了,又退回来问道:“你东家呢?” “东家没用午膳就回去了。” “可是有什么事?”往日总要酉时才回府,今日怎的回得这么早。 “东家没说。”程海大老粗一个,也没观察那么仔细。 晏晩铺子里转悠了一大圈,心系着程维予,叫上白芷就回了府。 没想到卧房没找着人,倒是在书房窗边的软榻上寻到了。 男人睡得正熟,一本书册掉在榻边,晏晩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捡起来一看,还是本月的账目,真是账不离手。 软榻不窄,挤一挤倒是也能躺下两个人,晏晩坐在边沿,解开程维予颈口的两个扣子,冰冰凉凉的一只手便往他的脖子里钻。 “唔!”程维予惊了一下,被冰得直缩脖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顺手抓上晏晩的手腕,不由又缩了缩身子,却是没有把她的手拿出来。 “程大当家好算盘,与周公谈生意呢。”程维予暖和的手掌也覆了上来,晏晩冰冷的手被他的体温焐得暖洋洋的。 “困得很,莫闹。”程维予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些,蜷着身子往里间靠了靠,眼看着又要睡过去。 “哎……”晏晩没想到他能困成这样,还想问问人用膳了没有,得,忙着会周公,都懒得搭理自己了。 晏晩手被他抓着,就这么坐在榻上实在别扭,索性蹭了鞋子,躺上程维予特地给自己留的那块地方。 忙忙碌碌,不如午后揽着自家夫君睡个回笼觉。 程维予是被晏晩摇醒的,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言笑晏晏的脸庞,直晃得自己眼花,以为还在梦中。 “维予快醒醒,再睡骨头可都要酥了。” 程维予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但他觉得自己不是睡酥了骨头,而是被她笑酥了。 清俊刚毅的一张脸,如今懵懵懂懂的,晏晩看得极是有趣,爱怜地凑上前去亲了两口,啧啧有声,如哄孩子般道:“快起吧,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 程维予懒懒地躺在软榻上,对晏晩话中自己爱吃的不为所动。 “甜口的,想想。” 男人蹙着眉,还真认真想了想,迟疑着道:“甜酪?” 晏晩赞赏地挑了挑眉,奖励般又亲了他一下,“那还不快起?” 程维予转了转迟钝的脑袋,望着面前一脸笑容的女人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想起。” 这都睡了一下午了,晏晩担心地摸上男人的脸颊,东摸摸西摸摸,发现没什么异常,还是忍不住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饿。”程维予摇了摇头,晏晩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坚持地不想吃东西,一时拿他有些没办法。 看着程维予精神还不错,可能真的是睡过头了,晏晩双手撑在他身侧,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咬着他的薄唇细细地用尖牙磨了磨,哑声道:“真的不饿?” 程维予用鼻音轻哼了声,原本放在身前的双手自发地环上晏晩的脖子,交缠间,启着唇邀请她与自己缠得更紧密。 “那我就先垫垫……”低低的叹息揉碎在甜蜜的亲吻间,环在颈间的手却抓得越发紧了。 -- ⒡цωёnsんц1.©ōm 第二十六章 维予哥哥( 第二十六章 维予哥哥(H) 白日里艳阳高照,暖和得很,到了太阳下山时,竟是飘起了绵绵细雨。 书房的小窗依旧开着,平日里晏晩喜欢躺在窗下的软榻上看看书,或者小憩一会儿。 架着的窗子震动了一下,好在没有因摇晃而落下来,下一刻,白皙修长的四指突然紧紧抓住了窗棱,用力得指骨都在发白,仿佛下一刻便要崩断了似的。 宽大的手掌无措地抓揉着手下的木条,不一会儿,一只明显比它小巧许多的手掌覆盖上来,不过轻抚两下,无处安放的手便顺从地被那娇小的手掌牵回了屋里。 不知是什么打在了墙上,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低低的呜咽声。 “疼不疼?”晏晩抓着程维予在墙上砸红的手背柔柔地亲了亲,眼睛却是直直地看着男人水润的眼眸。 “哪、哪有那么娇气。”程维予羞得不知该如何看她,踌躇半晌,却又只能望向她,再亲密的事情都做得,但他就是受不住晏晩用哄三岁小儿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哦——手背不娇气,那便是它了。”晏晩仍是抓着他的手,身下却是坏心眼儿地顶了顶。⒭ǒцщⓔňщц.ⓓⓔ(rouwenwu.de) “唔嗯!”程维予一下反抓住她的手腕绷紧了身子。 这一下得逞了,深入的火热楔子便抵着深处的小褶细细磨蹭起来,直磨得深处止不住地又流出一股水来,程维予难耐地轻哼着,之前脱力的双腿重又盘上了晏晩的后背。 晏晩俯身咬上男人圆润的耳垂,湿热的气息吹进他的耳中,满是笑意:“瞧它多娇气,都哭了。” “晚儿,”程维予挣出自己饱受折磨的耳垂,侧过脸来,讨好地吻上晏晩柔软的唇,语调软软的,又带着说不出的委屈,“莫要欺负我了。” “哪里欺负你了?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晏晩一一吻过程维予的下颚、胸膛,唇舌停留在圆润肿大不少的茱萸上细细舔舐。 程维予想逃开的,却又忍不住挺起胸膛,让身上人将胸前的小果含得更深。 稍微动作一下皆能牵动身下的交合处,然则晏晩却是动都不肯动一下,只静静地埋在深处。 终是忍不住了,程维予白皙的脚腕不断在晏晩后背磨蹭着,施力将人更紧地压向自己。 轻轻挺动着抽插了两下,晏晩吐出越发红润的乳首,转而亲上男人的侧脸,诱哄着道:“真的受不住了?” 程维予仅仅被这两下磨蹭便小小地吹了一回,高潮后的身子包括心里总是敏感而又脆弱的,听得这话,不由轻轻点了点头。 “阿晚,你就、你就……”那句话还是说不出口,程维予负气般偏转过头,只喃喃着,“莫要欺负我了。” “好,不欺负你。”晏晩托着男人的后腰半抱起人,姿势的变换使身上人将她含得更深了些,这次他却没逃避,反而自己动了动身,调整着位置让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却也不至于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晏晩身上。 晏晩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环抱着人压在了小窗下,边小幅度地抽送着边道:“不欺负你了。” 程维予身形高大而又颀长,双手环抱着晏晩,能够将她整个人都挡得严严实实。不管他在商场上如何说一不二,但在床上时,心甘情愿地敞开双腿,沉溺于晏晩肆意的撩拨与疼爱。 腿间的这朵芙蓉花软极了,又乖又热,会随着晏晩的动作做出所有她爱的反应。 程维予跪坐在晏晩的腰腹间,敞着衣襟,露着下身,被身下猛烈的顶弄撞得动摇西晃,只能更紧地将身前的人抱进自己的怀里,颇有点投怀送抱之意。 软榻上的垫褥被两人蹂躏得不成样子,交合处湿得一塌糊涂,程维予差点没坐稳栽倒下去。晏晩后退了些,随手扯过一条衬裤在两人的腿间擦了擦,前穴刚擦完就又哺了一汪清液出来,程维予身形一顿,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抬手轻轻拍了拍男人湿滑的后臀,晏晩按着人的后腰重新坐下来,叹道:“羞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容易害羞的男人啊?明明这么容易害羞,但又这么主动,两相结合,真是矛盾又可爱。 程维予攀着她瘦弱的肩膀自动自发地上下起伏着,并不回答,耳廓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刚毅与娇羞神奇地融合在一起,晏晩一把将程维予压回自己与墙壁之间,望着他眼眸微阖、红唇轻吟的模样不断加快速度。 程维予越来越承受不住,挺动着身体在窗口蹭动着,总觉得雌穴里的那根火热要捣开自己的肚子了,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唔!晚儿,轻、轻些……”感觉要、要坏掉了。 “来了!”晏晩一手覆上他身前的手,一手掐着他的后腰不断往下坐。 温热的液体一股又一股地注入到深处,里处也礼尚往来般收缩着、挤压着,哺出一阵阵潺潺的爱液。 程维予整个人脱力地靠在窗上,余韵未过,不需要任何动作,他仍在细细地颤抖着。 晏晩抚上他酡红着的脸颊,凑上前去亲了亲,问道:“疼不疼?” 哪有人老是问这个的,他也没有那么娇弱,程维予的脸更红了,但晏晩问得很是认真,他也只好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饿了吗?” 程维予这才想起来现在这一出完全是因为自己不想用膳才起的头,如今一番作弄,不要说饿了,腹中反而胀得很。 见人又是摇头,晏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真诚而又期盼地望着他:“但我还没吃饱。” 身体里的物件重新蠢蠢欲动起来,程维予的脸侧向一边,胸膛起伏了好多下,才哑着嗓子道:“胡说。” “哪有胡说!”晏晩倾身抱上来,身下一下子又进了几分,被包在湿热的甬道中,谁人能不心猿意马,“谁让夫君秀色可餐呢。” 程维予虽是侧着脸的,但晏晩明显看到他笑了,于是再接再厉,也偏过头去吻他,边吻边追着他耳边叫唤:“维予哥哥……” 程维予哪里受得了这个,被几句软软糯糯的“维予哥哥”叫得头脑发昏,浑浑噩噩地应下了。 等到被翻转过身按在窗棱上时,程维予刚想挣动,晏晩温热的身体从后面抱上来,单手环着人的胸膛,让他枕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单手往下揉弄着股间的幽壑。 程维予不安地动了动,晏晩抓着半边厚实的臀瓣揉了揉,哄道:“别动。” 纤长的手指只进了一半便退出了,转而摸向前穴,程维予知道她想做什么,应激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怎的这般小气。”晏晩轻轻咬了咬男人的肩头,不由分说地将双腿嵌进他的腿间,芙蓉花开,手指顺利地探了进去,淅淅沥沥地勾出了不少水液,晏晩顺势往后送进了程维予的后庭花,边动作着边调笑道,“这会儿不肯,待会儿疼的还不是自己。” 程维予也是憋着一股气,不是很想让晏晩将前穴里的东西勾弄出来,但实在拗不过她。 有了润滑,扩张起来自然是快的,晏晩轻轻松松地将自己送了进去,程维予委委屈屈地夹紧了后面,神情颇为紧张,磕磕巴巴道:“流、流下来了。” “随它去吧。”后穴不如前穴水滑,但各有各的滋味,晏晩每每进了后面更爱作弄自己的夫君。如果说进前面时,程维予是坦诚的、热烈的,那么进后面时,他便是别扭的、更为可爱的。 程维予还在竭力屏息着夹紧前穴,不让那些东西流出来,但同时也带动着后面,晏晩进出时虽不够顺畅,却是紧致得让人头皮发麻。 每每强势地破开甬道中的层层阻碍,晏晩都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并将动作提得越来越快。 程维予渐渐维持不住自己的节奏,也无心去顾忌前面的东西到底还能不能含住,只能跟着晏晩给予的随波逐流。 晏晩的抽插很是用力,往外抽时往往能带出层层艳红的媚肉,程维予被撞得直往窗棱上冲,还好前面有她的一只手臂挡着。 每每被弄到那里真的好羞耻,程维予紧紧抓着身前的窗棱,身后的顶弄又密又急,好几次他都被顶得呻吟出声,而且他感觉到自己前面居然在没有爱抚的情况下又小小地潮吹了一次,怎么会这样。 微风带着细雨袭来,清清凉凉的,并不寒冷,他们二人也未将衣物除下,突来的风反倒是给两人降了降热。 程维予被顶得快要跪不住了,又是重重一击,刚想让人慢些,东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些,只要那人再打开些,便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程府的大当家敞开着衣襟,被压在书房的窗下操弄得眼眶都是红的。 惊恐地抓住了晏晩放在窗棱上的手,程维予整个人都在发抖,颤着声急切地道:“有人来了!晚儿,不要!” 晏晩正是快到的时候,掐着男人颤抖着的后腰不断撞开突然紧缩的内壁,程维予摇晃着身子,想要脱离她的桎梏,却是被更紧地按在了窗棱上。 程维予已经瞧见了来人踩着绣着荷花的软鞋,只要再进一步就能看到他现下这羞耻、浪荡的模样。 身后的人却仿佛听不到自己的哀求,每一句“不要”只换来身下更重的抽顶,那人看过来了,程维予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砰”! 白芷好奇地望过来,什么声音?没有什么东西啊。挠了挠头,给晏晩最喜欢的那盆金丝黄盏菊浇了点水,重新又退了出去。 “好了好了,没事了。”晏晩有节奏地轻轻拍抚着程维予颤抖的后背。 “好哥哥,莫哭了,是阿晚的不是,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晏晩趴伏在程维予的背上,男人只顾着埋着头抽泣,竟是第一次理都不肯理睬自己,看来今天真把人给弄狠了。 “好哥哥,维予哥哥,不哭了。”晏晩探着头想看看程维予的脸,他竟是把自己的脑袋埋得更深了。 就在白芷进来的那一刹那,晏晩就着在程维予体内释放的姿势,抽了支窗木,扯着人倒回了软榻上,没想到在这样的刺激下,他竟是双处同时到达了顶端。 两人身下一片狼藉,晏晩无心去处理,只用自己的小腿勾着程维予的,缓缓地磨蹭着,撒娇道:“维予哥哥真的不理晚儿了吗?” 仍旧无人回答。 静默了好一会儿,程维予终于不再轻颤着呜咽了,晏晩还以为人睡过去了,探身过去一瞧,恰恰对上一双清明的却是湿漉而通红的眼眸,他见人望过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晏晩直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又心虚又心软,忙凑上去在他的眼眸上吻了又吻,不住讨饶道:“好哥哥,都是晚儿的错,莫再哭了。” 程维予不知道她是哪里去学来的这些糊弄人的甜言蜜语,起初他真的害怕极了,可也只怨她年纪小不分场合,直到被拉下来他才真真感受到她是知轻重的。 心里委屈也是真的,她又来作弄自己。 晏晩见人平静了些许,却不跟自己说话,病急乱投医,摸着人身下尚且湿热的软穴道:“好哥哥,刚刚不是欢喜前面的吗,晚儿再给你弄一回,嗯?” 亲吻封住了自己的唇,程维予呜咽着承受着她在自己前穴的抚弄,气恼道:“你又要来作弄我。” 还带着鼻音的哭腔,听着哪里有气,反而像是撒娇。 “不作弄了,不作弄了。”晏晩眼睛亮亮地保证着,就差指天起誓了,怎奈何抽不出手。 昂扬的火热重新游入酥软的花腔,程维予眼前雾蒙蒙的,颤抖着抓住晏晩肩头的衣料,不放心地软声交代:“不许再弄后面了。” “好,就疼哥哥前面。”晏晩抓着他的手在唇边亲了又亲,刚刚经历了没顶的高潮,她动得不快不慢,只想好好地安抚一下身下的人。 程维予一只手被她抓着,另一只手无措地抓着身下的软垫,温柔的晏晩,他喜欢的。 能够独当一面的晏晩,他喜欢的。 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晏晩,他喜欢的。 喜欢作弄自己的晏晩,他也不讨厌的。 维予哥哥…… 他也……喜欢的。 -- ⒡цωёnsⒽц1.©ōm 第二十七章 病中 第二十七章 病中 “咳咳咳……”屏息着一碗苦药下肚,没想到却被最后一口呛着了。程维予苦着一张脸推开药碗,下一刻,嘴中就被塞进了一颗果脯,甜甜酸酸的,裹满了糖渍,一下驱散了满嘴的苦味。 单薄却有力的怀抱就在身后,程维予有些乏了,也就顺势将自己散了力道,靠向后面的人怀中。 “维予哥哥受苦了,看来下次不能开窗行事了。”晏晩用被子将程维予裹紧了,仅仅露出了个脑袋,调整着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程维予脑袋昏昏沉沉的,无力地转头瞪了她一眼,倒是让晏晩颇觉有趣。他一直是自持有礼的,居然还会瞪人了。 喝了药,只觉越发困顿,程维予躺在晏晩的怀里侧了侧身子,打算眯一会儿。 到底是因着自己才受了凉的,晏晩也不再闹他,只抱紧了人让他睡着,希望汗发出来了就好了。 闲来无事,晏晩抓过枕下才看了一小半的书册,继续研究起来。 许是药效发作了,程维予睡得很熟,呼吸声很重,红唇微启着,通红却又干燥,额角发间已经沁出汗来,想来被子里裹着的身上也出了不少汗。Ⓡǒцщⓔňщц.ⓓⓔ(rouwenwu.de) 晏晩又将人往怀里揽了揽,手中将将翻过一页,怀中人挣扎着动起来,嘴中不住喃喃着,她凑近了听才发现是说着热。被子中的手不断试图伸出来,奈何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程维予难受地扭动着身体,轻轻的哼哼声里都是说不出的委屈。 可晏晩就是不为所动,反而将人又裹紧了些。 等到程维予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房里的灯还亮着,艰难地转了转头,发现晏晩还靠在床头,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手中的书册。 春、春……这不是成亲前夜娘亲让人送来的吗?明明被自己扔在不知何处,怎么会在晩儿的手里? 他一动,晏晩便发现了,探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除了睡出的汗,好在没有温度。 端过床头的茶盏,晏晩先抿了一口,温的。程维予看见自己眼前不断放大的脸,忙侧过头,哑声道:“不行,当心把病气过给你。” 晏晩可不听他的,直接抬着人家的下巴朝向自己,唇齿交缠间,一口温水渡了过去,程维予实在渴得狠了,虽然嘴巴上说着不让她靠近,等真的尝到了水的滋润,还是忍不住仰着脖子迎合着晏晩。 渡水慢慢演变成了一个缠绵的亲吻,晏晩意犹未尽地退出来,又嫌不够似的在他干燥的唇上磨了磨,拿起茶盏又含了一口,以相同的方式渡了过去。 接连喝了好几口,两人的唇都变得水润润的,程维予彻底清醒过来,却只是直愣愣地望着晏晩。 “过了病气,不就能帮哥哥分担一半的苦药了吗?”说着,晏晩又在他的唇角亲了亲。 程维予无奈地笑了,道:“歪理。” 左右是说不过她的,他也不想和她争辩,只懒懒地靠在温软的怀抱中。 晏晩背靠床头,揽着人坐起来了些,拿过随手丢在被面的书册,展开,方便程维予也能清楚的看到。 一张裸露的男女行房图印入眼底,程维予轻咳一声,不自然地转开了头。 晏晩知他害羞,偏要逗他,将书又拿近了些,图的一侧还写着批注,注释着上方如何施力才能让身处下位者更加舒爽。 画上的男女表情生动,男子双手被束缚在后背,匍匐着跪在春凳上,女子以后入的姿势,将男人压得更低了些。明明只画了女子的侧脸,程维予却看出了她脸上是带笑的,而那承欢的男子,转着头,恋恋地望向身后,脸上是十足的媚意。 晏晩指着一旁的小字,刚吸了一口气,便被程维予捂住了嘴巴,登时笑弯了眉眼。 相处了这么久,他还不知道晏晩那点小心思吗,而且那前一页的姿势分明就是前几日两人在浴房里…… 望了眼不远处的春凳,程维予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手心一阵湿热,柔软的舌尖舔了上来,还不待自己撤离,一根手指便被含住了。 晏晩舔舐着男人纤长的食指,明明没什么的,程维予竟觉得分外情色,不知为什么身体又开始热起来了。手指被含吮得更深了些,晏晩含糊着道:“喜欢吗,要不要试试?” 程维予想抽出自己的手指,但自己一抽,她便追着含上来,心跳越来越快,身上越来越热,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霞一片,只能小声地道:“还没、还没消下去呢。” 昨日做得狠了,莫说饱受疼爱的那两处,就连他身上也皆是深深浅浅的红印子。 “那我们消下去了便试试。”晏晩终于放过了那根可怜的手指,转而吻上男人已然湿润的红唇。 “唔!”哪有这样的,他都没答应。 程大当家被晏晩勒令在床上待了两日,终于可以下床了。 这几日,铺子里的事都是晏晩帮着自己做的,但他一向忙惯了,身子一好便直奔铺子。 晏晩看着程维予落荒而逃的模样,眼神落在窗边的春凳上,不由想着,看来人真的是好全了呢。 -- 第二十八章 只有半刻钟(H) 第二十八章 只有半刻钟(H) 程家的机器织布已经上了正轨,但万万没想到朝廷的动作会这么快,前两月刚传出要学洋的风声,现下便要声势浩大地办厂了。 朝中涌现出一大批的学洋派,主要以思想开放的青年人为主,然而也少不了与之对立的保守派,一个个熟读四书五经的大儒日日在早朝时大骂学洋的年轻人崇洋媚外,动摇根本。 然而皇帝正值当年,一心想着开创另一个盛世,对于学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隐隐有倾斜于他们的趋势。 程家的机器织布开了个好头,这日便被搬到了朝堂上大肆讨论,圣旨不日便到了程府,官商合作,着程府辅助朝廷办好机器织布厂。 圣旨到的这一天,程维予在书房整整坐了一日,难啊,从古至今,伴君如伴虎,有多少人是能从皇家手里分得好处,又能全身而退的。 温热的指腹按压上胀痛的额角,周身围绕着熟悉的馨香,程维予放松地靠进了太师椅中。 晏晩细致地按揉着,轻轻抚平男人紧蹙的眉宇,眼神落在明黄色的圣旨上——“机器织布局”,尚未学会走路,怎能就惦记着跑起来了。 “圣旨下了,我们配合着便是。” “阿晚。”程维予闭着眼,只轻轻唤了她一声。 按揉的指腹往下,晏晩抓上程维予的肩膀,控制着力道揉捏着,直捏得手下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 “说到底还是我爹的错。”想想若不是帮自己爹爹收拾烂摊子,程维予也不需摊上这些麻烦。 “晚儿,岳父虽莽撞了些,但这机器织布我们也赚了不少,想来还是托了岳父大人的福。”程维予抓住在肩头揉捏的手掌,他实在不愿他们父女间一直梗着这道坎,“庄子那边可有来信?” “昨日来的,一切安好。”顿了顿,晏晩补了一句,“我娘生了,母女平安。” “挺好。”程维予安慰着拍了拍她的手,左右她一直忧心的事情尘埃落定,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晏晩停了手,从身后环住了男人,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右手就落在他平坦的腹间,打着圈地抚摸着,有心缓和气氛,她喃喃道:“那夫君什么时候为晚儿怀一个?” 抓住在自己腰腹间作乱的手掌,程维予颇为无奈,“昨日都说了不用管它,你还……” 晏晩探着身吻住了他,唇舌交缠了一个回合,她退了出来,却不后撤,只需微微上前,便能重新吻住男人,神色委屈地道:“那晚儿再重新给夫君填满了去便是。” 程维予回身抱住了晏晩,任由她撤了太师椅将自己抱坐在桌案上,明黄的圣旨被扫到一边,有困难两人可以一起扛,小日子还是要过的。 除下的衣物就堆在脚边,书房中烧了地龙,两人虽是一丝未挂,肌肤相贴间,竟也不觉得寒冷。 只要程维予和晏晩独处时,外人是不会随意进入的,倒也方便了二人亲密。 昨夜的红痕还未消退,红唇轻轻拂过,那痕迹越发地鲜艳了些。白皙宽阔的胸膛上满是交错、斑驳的吻痕。 圆润的褐色茱萸早已挺立,微微颤动着,引人采撷。晏晩伸手掐了掐,乳首颤了颤,又难耐地往上挺了挺,她看着可爱,将其夹在两指间,整个手掌都覆在了坚实的胸膛上,仔细揉捏。 暗红的乳果被两指夹击着,左右逃脱不得,颤颤巍巍地又肿大了不少。 早已熟悉的物什,纠缠了不知多少回的,晏晩只在他身下摸索了一会儿,程维予便受不住地大开城门。 交合的水液流淌到臀下的桌案上,程维予应激地抬起了臀,半悬空的姿势令他腹部肌理绷得极紧,纹理分明,更不要说骤然紧缩的花腔。 晏晩真的爱极了男人这点小羞涩,不过是里面水液丰沛沾湿了自己的后臀也要躲一躲,实在是可爱,轻捏了男人的后腰一把,她把一只手伸到了程维予悬空的臀下,而这时,恰巧他绷不住了,后臀便落在了她的手心。虽是罩不住整个臀部,但好歹能给人挡一挡身下的水液。 只这一下已经是消磨了不少的时间,晏晩却仍是置身不动,程维予有些受不住地将腿盘到她腰后,圈着人压回自己身上。 “哈啊!好深……”晏晩要么不动,这一动就直顶人家深处的小褶,直磨得人惊喘出声。 那里处的褶皱最是娇气,不弄它吧,痒得很,弄了它,却又总是哭个不停,但晏晩知道,里处流的水越多,程维予便越是快活。 程维予双手双脚都攀在晏晩身上,书案并不是特别宽,身下的顶弄越发凶猛,他每每都会被撞得往上窜去,却又被托着后臀拉回来,承受更重的顶撞,他更紧地抱住了身上的人,唯恐自己真的被顶了出去。 “唔!不要!”明明前面已经快到了,却生生被晏晩掐住了根部,程维予知她又想使坏,只好扭动着腰臀直往她身上蹭,明明平日里这样做是有用的,可这次不管自己如何挺着身迎合她,她都不肯松开手给自己一个痛快。 “晚儿……晚儿……”呼唤的名字一声比一声软,一声比一声委屈。 晏晩依旧掐着男人的昂扬,引着他望向墙上挂着的西洋钟,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角,说出的话却让程维予颤了颤:“半刻钟,填满我垫在下面的手心。” 闻言,程维予一个劲儿地摇头,声音都带了些急迫:“不行,没有的,晚儿,没有那么多的!” “好哥哥,晚儿的维予哥哥,你可以的。”晏晩抽出垫在他臀下的手,摊在他眼前,好让他看得清楚,掌中一片黏腻,都是他体内流出的,这也不过才一小会儿。 程维予难堪地咬住了下唇,哪有这样的,身下却是自觉自发地咬紧了体内的火热,诱着它重新动起来,好让里处松松口。 粗重的喘息声和黏腻的交合水声交织在一起,情欲的气息在书房中越来越浓烈,程维予挺着身好一阵迎合,总算是让深处泄出了两三股清液,但身下的手哪有接得那么准的,更不要说晏晩还在那里故意为难自己。 程维予转头看向挂着的西洋钟,时间不多了,但他胀得很,身前挺立着久久得不到释放的东西胀得很,含着巨物的前穴也胀得很,但就是怎么也发泄不了。 “阿晚,阿晚,你帮帮我……”程维予颤抖着抓住晏晩光裸的肩头,忍不住出声求饶。 晏晩站直了一些,视线在书案上逡巡着,程维予只觉身下的抽插渐渐慢了下来,心中惶惶。 “不、不要……”坚硬却光滑的异物从身后插了进来,小心翼翼却不容抗拒,程维予刚扭动了一下,便被压住了腰身。 那细长的物件进了一大截,程维予呜咽着,那东西戳在深处,随着晏晩的动作转着小圈,不知戳了哪里,他弹跳着闷哼一声。 “就是这里了。”程维予还来不及思考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细长的物件便抵着深处那一点戳弄起来。 “啊!不行……不要……晚儿……”每戳一下,程维予便反应极大地颤动着,晏晩掐着他的腰重新耸动起来,提醒着身下人:“时间不多了。” “唔!嗯啊!”前后夹击,程维予难受极了,只觉得哪里都想要,哪里都不满足。 晏晩挺动着腰身,插得前穴淫水潺潺,插在男人身后的笔杆也是随着她的动作次次顶在敏感点上,有了身后的助力,前头那口穴中的水倒是流得更欢了。 程维予实在受不了了,眼前只有模糊着晃动的人影,身下应激地迎合着、收缩着,期盼着晏晩快快放过自己。 迷糊间,一个轻吻落在唇角,前穴的火热猛地一顶又迅速整根退出,一大股清液直接喷溅出来,止也止不住。身前的昂扬被放开,颤抖着动了动,却是出不来了。 程维予不知是委屈的,还是终于解脱了,眼角簌簌地滚下热泪来。晏晩一一给他吻去,重新扶着硬挺的身下顶了进去,直接把人送上了高潮。 程维予委委屈屈地埋在她的颈肩,呜咽着让人把身后的东西拿出去。 又把人弄哭了,晏晩自是唯命是从,抽出笔杆,换上自己的,搂着人温温柔柔的,好一番温存,哪里还有刚才那副磋磨人的坏模样。 至于后来,西洋钟不知所踪,而她在书房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心爱的狼毫笔了,那便是后话了。 -- 第二十九章 小郎君今夜就从了我吧(微H) 第二十九章 小郎君今夜就从了我吧(微H) 朝廷的人来得很快,很大一支班子,足以看出上面的重视。 朝廷与程家合办机器织布局,其实程维予和晏晩都知道,程家不过是个经手的作坊,内里全属于朝廷。然则在其他人看来,这程家又要飞黄腾达了。 朝廷直接征用了程家现在的机器织布坊,又购进了三十台机器,如今一共有五十台。 主办的张大人三十出头,是十年前的状元郎,隔壁苏城走出去的,如今官至尚书令,将这机器织布局交给他可见皇上对他的器重。 张大人去过西洋两年,见过西洋世面,对机器十分感兴趣,所以朝堂上,他是学洋派的中坚力量。 为了方便机器织布局的开展,他特地请了六个人组成的一支洋人队伍,专门用来解决机器制造出现的问题。 因为程家首先推动的机器织布,经验自然不少,故而也少不了他们的配合,程维予是大当家自然免不了责任,但铺子里关于机器织布这一块一直是晏晩在督办的,渐渐的,晏晩待在机器织布局的时间越来越长。 夜已深,人还未归。 程维予本已经躺上了床榻,但只剩自己一个人的褥子却怎么也捂不热,明明已经生了地龙,屋内温暖如春。 开了窗,一阵寒风猛灌进来,一下吹散了满屋的热气,却吹不动程维予孤立在窗边的身影。 今夜无月,院子里黑乎乎的一片。原本主屋前彻夜都会挂着灯笼的,只是晏晩嫌弃外面太亮,拉着床帐都有光亮,他便让了撤了。 窗下的软榻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软褥子,上面的绒毛绵软而暖和,每当休沐,晏晩都会拉着自己躺在那榻上小睡一会儿,昨日他们还在上面相拥而眠。 目光扫过她的妆奁台,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又一个装着各式首饰的盒子码放整齐。 今天她戴了哪支簪子呢? 程维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想了很久才发现,今日他起身时,身边便没人在了。 这是第几次自己一个人醒来了呢,他早已经数不清了。 “维予!”惊喜中带着诧异,声音就在自己耳边。 程维予身子一顿,从妆奁台回神,转头就见那人就在自己眼前,言笑晏晏,真想抱抱她呀,只是两人中间隔着个窗子。 “快过来!”晏晩隔着窗子拼命向他招着手,程维予单膝跪在软榻上凑了过去,不知她意欲何为,眼前的脸越放越大,晏晩捧住自己的脸颊重重地亲了上来。 程维予本就被冷风吹得生疼的脑袋更加迷糊了,难不成自己真是在做梦? “一日不见,维予哥哥怎么变成呆子了?”晏晩捧着人的俊脸左看右看,仿佛要瞧出朵花来。 程维予就着跪在软榻上的姿势握住自己脸颊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心虽暖,手背却是冰冰凉的,忙道:“快进来吧。” 落了窗,程维予还没走到门边,晏晩已经推门走了进来,边走边掸着身上细碎的寒霜,发现实在是潮得厉害,顺手解了外衣,刚脱下,那边程维予已经递了一件干净的过来。 “怎的还不睡?”晏晩换上外衣,牵着程维予在桌边坐下,发现男人的手竟是比自己还要冷上一些,不由搓揉着他的手背,拉到自己唇边给他呵着热气,问道,“手怎么这么冷?” 程维予垂眸看着她为自己取暖,被紧握着的手指无措地蜷了蜷,却被抓得更紧了些。 搓揉呵弄了好一会儿,掌中的手总算回暖了,晏晩松了手,献宝似的从鼓鼓的胸口掏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 程维予给她倒了杯热茶,好奇地看着她一层又一层地打开纸包,最后现出两个黑黢黢的烤地瓜来。 晏晩拿起较大的那个,直接从中间掰开,蜜薯的香甜立马散发出来,里面又红又软,烂熟多汁,引人食指大动。将其中半个剥掉了焦黑的外皮,晏晩将它凑到程维予唇边,双眸晶亮,期待地说道:“尝尝。” 程维予刚想上手拿,便被躲了开去,晏晩重新递过去,道:“莫拿,脏。” 见着她白皙手指上黑乎乎的碳迹,程维予凑上前,轻轻咬了一口。入口绵软,又甜又香,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见着男人喜欢,晏晩将剩下的半个也喂给了他,边喂着边喜滋滋地道:“我坐着马车,老远就闻到地瓜香,特地下车去买的,还好你没睡。” 一个解决完,晏晩剥了剩下的那个,还要递过去,却被程维予推了回来,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够了,你吃吧。” 晏晩也不客气,吃完之后,径直去洗了手,再回来时,却发现程维予已经坐在了床沿。 想是准备睡了,程维予身上仅着亵衣亵裤,已是亥时末了,前几日这个时辰回来,他都已经睡下了。 自行除了外衣,晏晩坐到程维予跟前,不知为什么,男人一直垂着头,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伸着食指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不睡吗?” 程维予抬头望了她一眼,眸色微沉,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背在身后的手拿着什么,一下塞进了晏晩的怀里。 双手一展,好长的一根白绢,晏晩一头雾水,程维予侧着身不看她,耳朵却是越来越红。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床尾的春凳怎么了? 白绢?春凳? 晏晩艰难地咽了咽,倾身抱住了分外羞涩的男人,不确定地问道:“维予哥哥这是何意?” 怀中的身体紧了又松,她必然又是要作弄自己,索性不予回应。 抱得越发紧了些,晏晩抽出那白绢扔到一边,搂着程维予倒在床上,咬着他的耳廓哑声道:“今夜不玩儿这个,咱们换一个。” 湿润而又柔软的触感舔上男人的侧脸,晏晩下手颇为粗暴,直接撕扯着身下人的衣物,单薄的亵衣亵裤哪里受得住如此暴力,“嘶啦”一声,程维予的衣领被扯坏了一半。 抓着被扯坏的衣裳,程维予震惊地望向压在自己身上作凶狠状的人。 晏晩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活像个街头的浪荡子,拇指揉刮着男人的侧脸,流里流气地道:“小郎君如此好模样,漫漫长夜,怎么一个人孤枕难眠?” “晚、晚儿……” “小郎君怎知我唤晚儿,莫不是早已暗自爱慕某已久了?”话中还能听出她的惊喜,边说着,手下边忙不迭地扯下男人褪了一半的亵裤。 程维予还在艰难地消化晏晩突如其来的异常行为,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臀上便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腿根被手掌按压着大敞,他随着晏晩恶狠狠的目光望向自己艳红的雌穴,羞耻得想要合拢自己的双腿,却被身上人按压得更开,耳边的话更是震得他丢盔弃甲:“小相公模样清冷,竟是个假正经,身子都熟透了。” “不、不要这样说……”程维予羞耻极了,仍旧紧紧地抓着身前破碎的衣领。 “为何不能说?”晏晩伸手在糜红的芙蓉花上揉了揉,昨夜做得狠了,过了一日竟是没有完全消肿,小心地拨弄了一下花间的那颗小花蒂,穴口收缩了一下,沁出了些微的湿意,手下当心着,口中却是说道,“我看小郎君这花儿馋得很呢!”手下用力,一根手指探了进去。 “唔!我娘子马上回来了,你快走吧!”程维予竭力翻转过身,挣脱了晏晩的束缚向里间爬去。 哟,这不就接上了。 晏晩欣喜于程维予的配合,忙扑上前去,将人面朝下按压在床上,边禁锢着他边单手摸到了他的身下,调笑道:“都子时了,早在外处歇下了,今晚就让某好好疼疼小相公吧。” “不、不行的!”程维予摇着头,拼命地想要往前逃去,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身后那火热的一团已经抵在了门口。 “小相公,今日就算叫破了喉咙都没人会来救你。”为了配合剧情,晏晩只在开始借着一根手指的进入把内里抻了抻,花腔不似平时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甫一进入,还当真有那么几分勉强,好在前穴水多,又是做惯了那事的,真进去了也就渐渐适应了。 晏晩顶开欢欢喜喜咬上来的软肉,叼着身下人的耳垂直往他耳朵里吹起,“瞧,你多喜欢。” 程维予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挣动着身子不断想逃离,却只能被掐着腰按在她身下,低低地呜咽着:“不行的……不行的……你快出去……快出去……” 妙极!倒真有那么点意思了。 “小郎君,今夜你就从了我吧。”晏晩借着后入的姿势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托了托,深入浅出。 深处的小褶次次都被照顾到,晏晩的言语更是激得他越发敏感,程维予舒爽得扭着腰直往身后迎合,哪里还分辨得清身在何方。 “唔嗯……莫再进去了……” “郎君小声些,被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 -- 第三十章 排珠(H) 第三十章 排珠(H) “小郎君好生会吃,你那娘子能满足得了你吗?”晏晩半跪在程维予身后,将人按压在床柱上,单手架开他一条腿,就着敞开的腿心大肆抽插。 “唔!嗯啊!”前穴本就带着微肿,火热的粗大又不住地抽顶着,直磨得它烫得很,又麻得很,可偏偏程维予又是喜欢的,羞怯的软肉主动地缠上体内的巨物,每一丝都渴求着它的疼爱。 不管给多少,他都能乖乖吃下去,这点晏晩爱极了。 “晚儿不要!”玛瑙的珠串,有珊瑚红,也有祖母绿,后穴刚含进两颗绿色的,第三颗珊瑚红的竟是塞了半颗便进不去了,红艳艳的卡在后穴口,像是在穴口开了朵花似的。 晏晩揉上他紧绷的后庭褶皱,软肉瑟缩着蠕动起来,却是不肯松口,她一掌拍向了右边的臀瓣,直打得程维予整个人颤了一下,她佯似不满道:“怎的后面如此娇气,你娘子只顾着前头,不给你松松后头的吗?”手指却是轻轻柔柔地探了进去,慢慢扩张起来。 “你别说了……”程维予高高大大的身躯,闻言只想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每次晏晩弄后面时自己总被顶得心慌,害怕那深处一点总被戳弄的感觉,两人倒确实前面弄得多一些。 身后人还在往那里处塞着珠子,程维予登时有些委屈起来,明明是晏晩自己回来晚了,届时还要如此来作弄自己。身后没了支撑,他整个人趴伏在床柱上,摇摇晃晃地承受着身后的折磨。 晏晩心思都在那玛瑙珠串上,男人这后庭实在紧得很,好在扩张了一下,总算又吞了两颗进去,待到再想塞一颗进去,身前的人竟是颤抖着夹紧了,寸步难行。 低泣着呜咽了两声,抱着床柱的高大身形松懈了下来,晏晩伸手往男人腿根一摸,一片温热的濡湿,竟是已经释放了。 “小郎君怎的如此心急?”晏晩嘴上调笑着,手上将人翻转过来,男人坚毅的脸上竟满是泪痕。心疼地忙去擦他的眼泪,本就默默流着的泪竟是越流越多,滚烫滚烫的。 晏晩一把扯过一边丢着的亵衣,细细地擦着男人的脸,又安慰着亲了亲,柔声道:“怎么了,好哥哥?” 程维予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怎么就停不下来了,觉得颇为难堪,一头埋进了晏晩的怀里,轻拍了拍男人的后背,她将人重新压回自己的身下,勾着他的一条腿按向头顶的方向,深深浅浅地顶弄着。 “唔!嗯哼!”程维予闷哼出声,老老实实地环住了晏晩瘦弱的肩背。晏晩细细地从他的肩头、颈项,吻到他的眼眸,哄道:“现在舒服了,好哥哥不气了。” “没、没有。”程维予真的好喜欢就这样面对面地和晏晩抱着,即使不做这事也喜欢的,刚才他是真的怕了,“你、你不要说了。” “好,不说了,亲亲你。”柔柔的亲吻落在眉宇、眼角、鼻头,最后交缠在唇齿间,程维予主动探到晏晩的口中,小小的舌尖被吮吸着,后来知羞了,要逃走时,又被追上来纠缠,分离时,晏晩意犹未尽地在他的唇角亲了亲。 程维予柔柔地看着她,整个人都温柔极了,突然眉心微皱,咬着下唇轻哼了一声。晏晩将他高抬着的腿架到了自己肩头,重新俯下身来抱着人有力地顶弄起来。 高潮到得顺顺利利,最后一下晏晩插得极深,几乎将程维予整个人都对折起来。玛瑙珠串还坠在后穴口,摇摇欲坠,穴口紧紧咬着那珠子,生怕掉了出去。 晏晩跪坐起来,将男人的腿慢慢放平在床铺上。程维予的身体还在轻轻地颤动着,随着体内火热的轻微退离,穴口边沿溢出丝丝浊液。 后庭处的珠串被外力拉扯,程维予紧缩着甬道,颤声道:“不行……” 那玛瑙珠子并非全然圆润光滑,边上还掐着金丝,一往外拉,程维予便觉着深处的软肉都要被勾着往外扯出来。 “那这可如何是好?”晏晩全然退出了身,花穴口没了堵住的物件,无可奈何地收缩了两下,一股股交合的浊液淌了出来。程维予受不了这样,难耐地挺起了身,晏晩轻柔地在他坚实的小腹打着圈,仔细地揩去腿间的黏腻。 纤长的手指就在后穴口打着转,这儿按按,那儿揉揉,好一会儿,含着玛瑙珠子的穴口边沿才松动了一些。晏晩小心地从一侧探了进去,程维予呻吟着想要躲避开去,却被按住了后腰。 小心地在穴眼中转了转,晏晩手指往外抽的同时,一颗红艳艳水润润的玛瑙珠被勾了出来,还有四颗。 程维予颤着身,眼眶已经通红,晏晩低头瞧着吐出一颗玛瑙珠子便又闭合的艳红后穴,也觉得头疼。 “维予,试试自己排出来好不好?”晏晩知道这对于程维予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而又羞耻至极的事情,但如今外力帮不上忙,也只能靠他自身了。 程维予一句话也没说,只一个劲地摇头,眼眶红极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文质彬彬、玉树兰芝的程大当家啊,这副娇软无助的模样只有自己能看见。 “晚儿也不看,维予自己来好不好?”晏晩抓过一侧的亵衣盖住他下身,表示真的不看。 程维予浑身都是汗,明明自己是想把那珠子排出来的,可自己的身体却像是和自己作对似的,只一个劲地收缩着把那珠子往里面含。 温热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肚腹,程维予颤了一下,眼睛湿漉漉地望向身前。 晏晩安抚地朝他笑了笑,手掌不停地往下抚着,道:“莫怕,我帮你。” 手下的腹部紧绷起来,微微颤动着,程维予屏息施力,连脚趾都用力得发白。 “嗯!”挺了挺身,程维予一下卸了力道,晏晩揭起亵衣看了看,穴口的那颗珠子出来了一些,但后穴不住蠕动着,又把它重新含了回去,这样下去可不行。 晏晩伸手进去,将外面剩下的玛瑙玉珠悉数勾缠在自己的手指上,另一只手依然按抚上他的肚腹,笑着说道:“没事,我们再试一次。” 程维予深吸一口气,屏着气往下施力,晏晩感受到手下珠子的动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摸上穴口,小心翼翼却又毫不松懈地将珠子一一扯了出来。 玛瑙珠串收入手中,程维予几近悬空的下身重重地砸回床铺,晏晩赶紧俯下身去,紧紧地贴合着男人不住颤抖的身体,轻轻地吻上他紧抿的唇。 爱人的亲吻带来极大的安慰,程维予仰着头迎合着,微阖的眼眸泛着水光,不住起伏的胸口渐渐缓和下来。 静了好一会儿,身下传来轻轻的一声:“晚儿进来吧。” 晏晩安抚着吻着他,借着先前珠串带来的松软,缓缓地埋入不失紧致的后庭。 有情人做快乐事,任他屋外寒霜凛风,小小一片床榻间,热烈的爱意越烧越旺。 -- 第三十一章 除夕 第三十一章 除夕 腊月廿九,除夕夜,辞旧迎新,一年即将结束,也意味着新的一年将要到来。 程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无异于程家家主成婚的那一天。虽是明日才是大年初一,但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乐呵呵地将自己拾掇得体体面面,光彩照人。 即使是这特殊的日子,机器织布局依旧正常上工,幸得主事张大人体恤,应允工人们可提前两个时辰回家团聚。 也有那背井离乡之人,程大当家特地在福湘楼摆了几桌,可相约着自行前往,共度佳节。 程维予来接晏晩的时候时辰尚早,织布局的谁人不知程大当家和晏小姐的关系,早早汇报了晏晩的行踪。 点头谢过,程维予自去寻她。他有些日子没有来了,接人也多是在门外等一等。 还未踏入机器工作坊,哐哐哐的声音不绝于耳,五十架铁皮机器五架一行,十架一列,工人们都低着头,专注自己手下的活计,井然有序。 一眼望去,程维予立马辨识出了站在东北角上的晏晩,桃粉色的衣裙,手中扯着一匹湖蓝色的布,低首与身侧的张大人谈着什么。 慢慢踱步过去,走近了才听清是在讨论新出的花色。晏晩背对着这边,那厢还是张大人先发现的程维予,惊喜地唤了一声“程大当家”,有礼地拱了拱手。 程维予还之以礼,晏晩应声回头,对他笑得极是灿烂,拉过他垂回身侧的手心捏了捏,回头和张大人提了两句注意事项,花色的话题也就告一段落。 官场之人,大多皆是七窍玲珑心,见程维予都进来接人了,他也就做个顺水人情,早早放了晏晩回去。 “大人远在他乡,不如晚上去我们家吧。”程维予记得这张大人孤身前来,未带家眷,在这合该团圆的日子,难免冷清。 张大人虽已三十出头,到底是文人出身,一股书生的文雅气息,闻言摆摆手,笑道:“多谢大当家美意,然内子今日已至,正在家中等候呢。” 程维予闻言也不再相邀,三人道别,他牵着晏晩走出了机器织布局。 晏晩在门口未见着马车,男人自顾牵着她的手往热闹非常的街上走去,这是要走回去了。 织布局离程府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脚程快的,也就一刻钟的时间。 晏晩的手老老实实地被牵着,两只眼睛却是滴溜溜地在街道两旁的摊铺上游逛着。 过年了,男女老少,人人脸上挂满了笑容。摊主们卖力地吆喝着,趁着天未黑,多卖出点,好早点收摊回家吃顿团圆饭。采买的人家也是毫不手软,这一年好好坏坏,在这除夕之夜合该给忙忙碌碌的家人们多做几个菜。 “今天晚上会放烟花,我们待会儿出来看吧。”晏晩看着一个小男孩儿抱着一根根甩着玩的烟花棒,不由期待地望向程维予。 “好。”对于她的提议,他总是会笑着点头答应的。 “家里果脯没有了,去买点。”还不待程维予回应,晏晩便抓着他的手跑向前边的干果摊子。 “哎呦,晏小姐来得真及时,小老儿想着要收摊回家过节喽。”摊主是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这整条街上,就他家做的梅子甜而不腻,酸而不涩。 “那可真是太巧了。”晏晩指着最常买的那款糖渍梅干让摊主包起来,这也是程维予最爱吃的。 老摊主熟练地将油纸包的一角折了进去,封得严严实实的递给晏晩。见人还在各个不同的果脯上看着,他笑眯眯地指着身前的一款介绍起来:“新做的珍珠梅,口感还不错,尝尝看。” 边说着,边用小铲子铲了几颗递给她,晏晩笑着接过,捻起一颗先塞进程维予的嘴中,又给自己也塞了一颗,边嚼边看着他的反应,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这便是喜欢了。 “好,就这个珍珠梅,摊主多包一些,装两个袋儿。” “好嘞。”老头儿手脚麻利地包好了递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托着一小锭银子展在自己面前,他一时怔愣住了,又忙摆手道,“哪需要这么多。” “您就收下吧。”晏晩拿着银子往他手里一塞,扬了扬手中的纸包道,“以后还等着您做出更好吃的梅子呢,赶紧收摊回家去吧。” 老摊主还想推拒,晏晩已经牵着程维予走出了好几步,两人侧首说着话,女子言笑晏晏,不知说了什么,男子也跟着笑,真真是郎才女貌。 晏晩从纸包缝里摸出一颗珍珠梅来,奖励般递到程维予的唇边,软软的唇瓣轻轻触到指尖,惹得她忍不住在他唇上揉了揉,他也只笑着看着她,并不气恼。 等到两人慢慢悠悠到家,老远就看见白芷在府门口张望了。 时辰不早不晚,将两个纸包递给白芷回屋放好,晏晩携着程维予向西院走去。 “这一包是给娘的?”虽是个问句,却是肯定的语调。 “上次你那梅子,娘吃着喜欢,就给她带了一包。”晏晩牵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促狭地笑道,“莫非夫君不舍得。” “自然是舍得的,”程维予不上她的套,迈大了步子,走上她前去,“吃完了娘子可记得给为夫补上。” 哪次不是早早给他书房、屋里塞满了这些小零嘴儿,程维予才不怕她取笑。 虽是只有三个主人家,但菜式丰盛,都是三人爱吃的。将下人遣了下去,后院已经为他们备好了年夜饭,一家三口聚在主厅,就像平常家庭一样,吃顿团圆饭,和乐融融。 因着晏晩和程母都是女子,桌上便放了一壶果酒,酒香而味甜,性温,倒是也适合这样的家宴。 起初是程父、程母、程维予三个人,虽然那时程维予还小,但他依然记得一家团团圆圆的快乐;后来,就只有程母和程维予两个人,相依为命,但也颇为清冷;如今多了晏晩,这个家又圆满了。 程母早已经放手了程家的生意,之前晏家机器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乐得他们小辈自己去解决,现下的机器织布局更是办得风生水起,当初这桩婚事自己果然做对了,不由又多饮了一杯果酒,甜滋滋的。 桌上一道海鲈鱼,肉质细腻,骨头少,味鲜,程家母子俩都喜欢。晏晩夹了一大块鱼腹肉给程母,另一半放到了程维予的碗中。 程母夹了一筷子,绵软的鱼肉入口,心也软了,不由再次感叹,这媳妇真好。 程维予平日里有这海鲈鱼饭都能多吃一小碗,今天这筷子鱼却是怎么也递不进口中。 晏晩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芹菜,转头便看见身侧男人攥得青筋紧绷的手背,脸色也甚是难堪,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担心地覆上他的手背,晏晩问道:“维予,怎么了?” “无事。”程维予强忍下一股恶心,艰难地摆了摆手,还不待说些什么,他挣开晏晩的手,起身奔向了屋外。 晏晩紧跟上去,见人弓着背撑在柱子上,一阵一阵地干呕着,背弯得几乎要折断似的。 忙上前两步,还未碰到人,便被一只手阻住了,程维予撑着柱子缓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来:“不要过来,脏。” 晏晩可不管脏不脏的,抓着他的手,从侧面将人半揽进自己怀里,轻轻地在他背后拍抚着:“好好的怎会如此?” 程维予才摇了摇头,又死死按着自己的胸膛干呕起来,席上他吃得并不多,只一些汤汤水水,现下吐空了,真没什么东西可吐出来,只一个劲地干呕着,晏晩不住地拍抚着他的后背,心疼极了。 程母也跟了出来,见儿子吐成这样,微皱了皱眉,将一盏清茶递给晏晩。 “漱漱口,之前有吐过吗?” “没有。”晏晩端着茶盏喂给程维予,也是一头雾水。 “鱼……鱼太腥了。”程维予漱了口,稍微好过了些,声音哑哑的。 “身子近来可有不适?”两双眼睛直直地看向程维予,他迟疑着摇了摇头,近来没什么不适,只是觉得鱼太腥了,刚刚难受得忍不住。 “你俩、你俩晚上可和乐?”这话程母问出来其实有些不妥,但她已经很久没让人收两人的帕子了。 闻言,晏晩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程维予也颇为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要说晚上,晏晩是从不肯轻易放过自己的,难道…… 程母一提点,三人自是想到一处去了。 “去寻个大夫来瞧瞧吧。”话里,已是难掩的喜色。 -- ⒡цωёnsんц1.©ōm 第三十二章 东家有喜( 第三十二章 东家有喜(H) “恭喜恭喜,东家有喜啦!”陈大夫是程家下属医馆有名气的老大夫,正在家中喝酒呢,还没听清楚什么,就被程府的下人连拉带拽地拖上马车,给载到了程府。 晏晩坐在床头,激动地攥紧了程维予的手心。 拿着程府给的赏钱,陈大夫抚着他的山羊胡,感叹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程母尤为高兴,嘱咐两人好好休息,转身去祠堂,迫不及待地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程家的列祖列宗。 东院的主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刚才顾忌着有人在,晏晩生生忍住了,现在无人,终于捧着男人的脸颊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们一直在为孩子的到来做准备,也幻想过孩子到来时的情景,没想到真的到来时竟是如此的欢欣激动。 程维予微阖的眼眸颤了颤,再睁开时直直地从眼角滚下泪来。晏晩抬手轻轻地揩掉他的泪痕,就着床沿侧身躺在他旁边,将人往怀中搂了搂。 “维予不欢喜吗?”⒭ǒцщⓔňщц.ⓓⓔ(rouwenwu.de) 怀中人轻轻摇了摇头,相贴的胸膛快速起伏着,好半天,他涩涩的声音才响起:“欢喜的,怎能不欢喜?” “两个多月了呢。”晏晩欣喜地摸了摸他的后背。 “我都、我都不知道。”程维予的声音带着急切,似欢喜又似埋怨,“我好笨啊。” “维予哥哥这么聪明,我们的孩子可要像你才好。”怀孕的人最大,晏晩虽不认同他的观点,也不明着反驳。 程维予不说话了,抱着人的手越发得紧了,却是湿了身侧人的衣襟。 因着突然而至的好消息,晏晩外出看烟花的计划早已不知被她抛到哪儿去了。 除夕夜守岁本是传统,着人准备了糕点汤食,晏晩背靠在床头,搂着人,让程维予靠坐在自己怀中。 一双手难掩欣喜地不断抚摸着怀中人依旧平坦的小腹,程维予被她摸到了痒痒肉,蜷着身体直往她怀中缩,谁知越发羊入虎口。 “别、别摸了……痒……”声音小小地拒绝,却又没有实质上的逃离。 “别动,我就摸摸。”晏晩单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仍旧爱不释手地轻抚着。 才两个多月,哪里摸得出什么来,但精明的两个生意人却如同傻了般,一个东摸西摸,一个忍着痒痒任由她摸着。 谁知摸着摸着,却是擦枪走了火,程维予一把抓住了在肚腹不住游走的手掌,整个脑袋都深深地埋在晏晩的怀中,只露出一只红透了的耳朵。 湿漉漉的亲吻落在耳廓上,柔软的舌尖舔舐着,留下湿亮的痕迹。微撤开些许,晏晩循着人深埋的脑袋低下头去,从后颈吻向侧脸,直到攫住他轻抿着的薄唇,含吮着,啃噬着,耳鬓厮磨。 晶亮的眼中雾气蒙蒙,忍不住低头分别在那湿润的眸子上亲了亲,晏晩抱着人躺到被中,轻轻松松将人翻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 程维予一时无措,为何要将自己背过身去? 刚想转过来,温热馨香的怀抱便从身后覆了上来,身下的裤子被褪去,右腿被推举起来,好打开腿心,方便她动作。 明明是盖着被子的,但她纤长的手指却好似能在黑暗中视物一般,拨弄过身前微微挺立的昂扬,待它精神地挺起了身,却又似戏耍般绕过柱身,摸向腿心。 娇柔的芙蓉花静静地盛开着,等待爱人的采撷。两指准确地揉上花蕊心,按揉得这娇花呜咽着吐出一阵花蜜来。 但那手指好似目的不在此处,轻勾起穴口的清液,不顾花穴口收缩着的挽留,抚向隐藏在隐秘股间的幽壑。 层层褶皱突然被有力的指腹按压住,程维予不由扭动了一下,每每被弄上后处,他都说不出的别扭。 想将双腿合上,终是欲望占了上风。 借着前穴的湿液,晏晩抚弄得很是耐心,两指已经能轻松探入,并在那紧致的甬道中不住抽插扩张着。 程维予觉得身体越来越热,那深埋在体内的指尖堪堪撩过里处的敏感点,他不由绷紧起来,手下的被单更是被抓揉得不像样子。 扩张还在继续,他的紧绷明显给晏晩带来了阻碍,掌心轻轻拍在后臀上,像是一种提醒,程维予的脑袋埋在枕头里,耳朵越来越红,身下却慢慢地放松了。 晏晩奖励般亲了他通红的耳垂一口,手指退出,火热的粗大抵上了后庭。 充分扩张后的甬道很乖顺,一寸寸被从内而外地打开。 “嗯……”轻轻的鼻音难耐地哼了哼,晏晩手中轻托着他打开的那条腿不让他合拢,身下毫不停歇地深入,直到全根没入才停下。 两人低低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直熏得人脸红心跳。 纤长厚实的手掌覆上晏晩的,男人低低的话语声带着一丝丝委屈:“为何不要前面?” “前面哪里使得,还未满三月呢。”晏晩的红唇就抵在人耳朵边,轻轻地哄着,“我轻些,不舒服了和我说。” 严严实实交合在一处的地方缓缓动了起来,程维予攥紧了她的手掌,放任自己,随着她时浅时深的抽顶在欲海中起起伏伏。 小心地托着他的腰腹,晏晩几乎是趴伏在程维予身后的姿势,不敢全出全进,只尽量小一些力道深深浅浅地抽插着。 火热紧致的甬道渐渐尝到了滋味,慢慢地不满足起来,嫌身后人给得少了,程维予不由自主地向着晏晩的方向难耐地晃动着身子,直把痒得厉害的深处往她的身上凑去。 两人的交合处越发湿滑,想来那后庭花是不太可能沁出如此多的水液的,晏晩抽出一手往他腿心摸去,果不其然是那备受冷落的娇花。虽是没被疼爱到,自己却自顾自地在后穴的刺激下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清液。 缓缓探入一指,轻轻在汁液丰沛的里处搅了搅,一下便被主人应激着夹住了,晏晩轻笑着咬住了他的耳朵,用那尖尖的小虎牙磨了又磨,哄道:“放松些,晚儿让夫君快活。” 咬紧了的甬道收得更紧了些,抽搐着哺出一阵水来,又慢慢放松了下来。 轻松地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晏晩身下与之一起动作着,一抽一顶,照顾过每一处敏感点。 交合的水声越发黏腻,虽是被闷在被下,寂静的卧房中却仍能听得一二。 程维予艰难地和深入体内的物件较着劲儿,却是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顾得了后面顾不了前面,最后落得个两相失守,只能跟着晏晩给的随波逐流。 等到一场情事落幕,在这凛冽冬日,两个人都汗流如注,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虽然身上黏腻,但他们依旧紧紧抱在一起,维持着交合的姿势。 羽毛般柔软的亲吻落在肩颈上,怀抱中的人瑟缩着轻颤了颤,濡湿的触感往上游移,晏晩撑着身,重新吻上了他的唇。 咸咸的,涩涩的,亲吻落在他的侧脸,往上,柔柔地落在眼睫。 程维予不适地眨了眨,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却从鸦羽般的睫毛下滚落下来。 怎的又哭了…… 晏晩心中轻叹一声,想起陈大夫离开时的嘱咐,一下就心软了,爱怜地亲了亲他,又往怀中搂了搂。 孕夫心思真当敏感。 -- ⒡цωёnsⒽц1.©ōm 第三十三章 元宵 第三十三章 元宵 辰时,几缕暖阳灵活地从窗棱的缝隙里钻进来,斜斜地在不甚明亮的屋子里打着转儿,散出无数五彩的光晕。 轻手轻脚地坐起身,刚系好衣带,睡在里间的人迷迷糊糊地循着动静靠过来,脑袋抵在了她的大腿上蹭了蹭,舒服地换了个姿势,安静下来继续睡。 近半个月下来,程维予将孕中人嗜睡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偏偏还黏人得很,睡着了还寻着自己。 爱怜地低头亲了亲他睡得热乎乎的脸颊,晏晩边挪着身体往床外撤,边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脑袋托放在自己的软枕上。 陷在满是熟悉的晏晩气息中,程维予满足地轻蹭了蹭,将自己整个人都往被子里埋了埋。 晏晩看得有趣,梳理了一下他睡乱的头发,给人往下掖了掖被子,起身穿衣,洗漱,出门。 院中暖阳笼罩,驱散了冬日的严寒,晏晩站在门口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白芷,过来。”Ⓡǒцщⓔňщц.ⓓⓔ(rouwenwu.de) 恰巧见着白芷丫头端着茶盏进来,忙向她招手。 白芷忙托着托盘小跑着过来,恭敬地将茶盏往晏晩身前一递,压着声音道:“少夫人怎起得这么早,要用膳吗?” 晏晩接过茶盏喝了口,淡淡的温盐水,恰好入口,半杯入腹,瞬间舒服了不少。 “今日吃什么?” “今日十五,吃元宵呢!”白芷说到吃食兴奋极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晏晩好笑地看着她,就这么点声响,安安耽耽睡在房中的程维予是吵不醒的。 “走,去瞧瞧。”将茶盏放在托盘上,晏晩率先迈步走向后厨。白芷托着那茶盏,赶紧跟上,心下只觉奇怪,少夫人不陪着东家睡觉,这厨房有什么好看的? 白芷原以为晏晩一时兴起,只是去瞧一瞧,谁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幕,差点惊得她掉下下巴来。 主厨也好,帮厨也好,一个个原本手脚麻利的好手,一会儿掉了个勺子,一会儿乒零乓啷掉了个锅盖,厨房里一时好不热闹。 晏晩挽着袖子,手上抓着一小团软面皮,气定神闲地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刚放凉的芝麻馅儿进去,收口,搓圆儿,一个圆溜溜的汤圆就完成了。 见着她如此熟练的动作,原本在一边还想从旁指导提醒的大厨忙退了回去。 晏晩看着战战兢兢的众人,手上动作不停,轻笑了笑,道:“你们只管做你们的元宵,我只是吃惯了甜口的才来看看。” 您来看看也不需要动手啊,甜口的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想归想,府中虽然主人家才三个,但侍候的人却不少,正月十五吃元宵是祖上就传下来的,一般都是吃咸口的,也有人家爱吃甜口,但也不多。 晏晩认认真真地揉捏着手中的小圆粒,两指一掐,瞬间在那圆乎乎的脑袋上立起了两指尖尖的小耳朵。 白芷看得可爱,不由轻呼一声,少夫人真是厉害呀。 见人招呼自己,白芷忙附耳过去,听完晏晩的吩咐,她对少夫人的敬佩之情噌噌噌又上涨不少,忙小跑着出了后厨。 晏晩只顾自己忙活着,渐渐的,后厨里的人也自然地专注着自己手中的活,厨房里一时颇为安静。 程维予脑袋还没清醒,双手已经自动自发地摸向身边,平日里总能摸到的温热却怎么也找不到,不由蹙着眉,不情不愿地半睁着眼睛。 跑去哪儿了? 自己就躺在晏晩睡的地方,根本判断不出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平躺着望向床顶的纱幔,程维予转着迟钝的脑袋,艰难地回想着,昨夜她也没说今日要去办什么事情啊。 习惯性地搭上依旧平坦的小腹,侧身转向里侧,原本还昏昏欲睡的神思因为晏晩不在身边一下清醒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不比以前紧实的腹部,一时心下有些惶惶起来。 晏晩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见人还朝着里间睡着,不由松了口气,轻轻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头小几上。 谁知才在床沿坐下,原本以为正在熟睡的人一下转了过来,目光盈盈,颇似委屈地望向自己。 程维予听到了开门的声响,她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原本心中憋着一口气不想理她的,但当感觉到外侧的床沿微微陷下去的时候,却是转过了身。 原本想问问她一大早去了哪儿的,但当她那暖乎乎的手伸过来抚摸自己的时候,脑袋里却怎么也想不起其他的来了。 “今日怎么醒这么早?”现在不过辰时三刻,近些日子,程维予总是懒懒的不想起,她索性织布局还未开工,也乐得陪他多睡一会儿。 留恋地在她暖暖的掌心蹭了蹭,程维予声如蚊蚋:“你去哪儿了?” 本应是咄咄逼人的质问,现下却生生变成了小媳妇般撒娇的埋怨。 “是晚儿的不是,没给夫君暖着床。”晏晩直接跳过了去了哪里的话题,俯身亲了亲他,程维予接了她的吻,却一脸羞恼地别过头去不看她。 “可还想睡?嗯?”晏晩仿佛没看到他的小别扭,细细密密地吻他,刚落到唇角,却被程维予一把捂住了唇。 男人如玉的面庞红得好似滴血,晏晩重重地在他捂着自己的掌心亲了一下,笑弯了眉,道:“起身吧。” 程维予被她闹了一阵,也不想再躺下去了,便点了点头,顺了她的意思。 小心地托着他的后腰,晏晩让程维予借着她的力道坐起身来。床头竖着两个大大的软枕,靠坐上去刚刚好。 屋中地龙烧得火热,只穿着单薄的亵衣也不觉得寒冷,可晏晩还是不放心地把被子拉到了程维予的胸口掖好。 温热的毛巾覆上脸颊,轻轻柔柔地擦拭着,程维予这段日子习惯了晏晩对自己细致入微的照顾,只仰着个脸,任由她动作。 接过茶盏漱口完毕,就见身前人跟变戏法似的端了个瓷碗在手中, 勺子搅动着,一颗颗圆滚滚的白圆子在乳白色的汤水中滚动着,明明是引人食指大动的食物,程维予看了一眼,却有些恹恹的。 原来是元宵啊。 “不想吃?”晏晩依旧搅动着,元宵才刚出炉不久,还有些烫。 程维予摇了摇头,虽是一夜过去,腹内空空,但他却没有进食的欲望。 “我可是起了个大早特意去做的呢。”晏晩搅动着勺子,语气颇有些落寞,“夫君赏个脸,尝一尝呗。” 程维予听到是她一大早特意去做的的时候,一双眼就灼灼地看着她,仿佛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明明是同一碗元宵,现下的意义却是截然不同了。 晏晩小心地吹了吹勺子里那一颗圆鼓鼓的白团子,期待地递到程维予的唇边,提醒道:“小心烫。” 小团子被晏晩晾凉了许久,外皮温温热,里面的馅儿热热的,却也不烫口了。 程维予咬了半个,糯糯的皮,甜甜的芝麻馅儿,满足得眯起了眼睛,居然是甜的,他还以为是咸的呢。 不由张唇又吃下了剩下的半个,男人脸颊一鼓一鼓的,晏晩看着心中实在欢喜,舀了一个继续晾着。 “怎么是甜的?”程维予的目光落在白瓷勺中的元宵上,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那自然是甜的。”晏晩柔柔一笑,深藏功与名,将凉了些的又一个元宵递到他唇边。 吃到了甜食的程维予就像个小孩儿一样,眼睛亮亮的,一会儿看看碗里,一会儿看看晏晩,她不说他也知道,这是她特地一大早跑去厨房为自己做的。 只是,晚儿什么时候都会做元宵了? “唔!”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程维予忍不住张大了口,将整个元宵都包进了嘴里。 “哎,你慢点!”晏晩急急地提醒道。 那边程维予被里面的馅料烫得直捂嘴,却怎么也不肯吐出来,心满意足地咽下去,他兴奋地指着碗中的元宵对晏晩叹道:“怎么还有酸甜的果子馅儿的?” “是啊,好吃吗?剩下的可要乖乖吃完。”说着,又舀了一个给他。 程维予一脸满足地点了点头,乖乖地在晏晩喂食下吃下了一整碗的元宵,连汤水都喝了下去。 用帕子给人擦了擦嘴,晏晩虚虚地将双手撑在他身侧,轻轻偷了一吻。 程维予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鼓鼓的,暖暖的,仿佛是在告诉她自己今日有好好吃饭。 晏晩隔着被子摸了又摸,惊讶道:“怎的一宿未摸,大了这么多?” 程维予嗔了她一眼,笑道:“胡说,那是我刚刚吃饱了。” 晏晩的手摸进被褥里,又挑开衣襟摸进亵衣中,毫无隔阂地抚着他微微鼓起的肚子,笑着反驳:“就是大了许多,夫君的肚子大起来喽!” 程维予通红着脸拉了她一把,晏晩抱着人顺势滚进了被褥里。 窃窃的私语,轻轻的讨饶声,垂下的床幔微微晃动着,难得开出的大太阳却被羞得钻进了云层里。 -- 第三十四章 惯会瞎想(H) 第三十四章 惯会瞎想(H) 程维予的肚子,在晏晩一句又一句“夫君的肚子大起来了”的调笑声中慢慢地大了起来。 一改前两个多月的懒散困顿,程维予身子虽然重了不少,却越发在床上待不住了,只想着走一走,荡一荡。 午后小睡也觉着没意思,每每有晏晩陪着哄一哄还乖乖地睡一睡,她一不在,也无人敢管他,一个人窝在阳光斜照的小榻上看看书,乐得清闲。 春已至,天气暖和了不少。午膳刚过,程维予便懒洋洋地躺在铺着软垫的美人榻上,一头青丝如瀑,只一根青色发带松松地束着。 蓝色封面的《易经》在手,纤长的手指随意地翻动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瞥向门口的方向,却是无心阅读。 不知过了几时,一袭淡青色的衣摆转过墙角,恰巧撞进他的视线。 舒舒服服地在软榻上调整了个姿势,背对着门口,程维予的目光落回了书中的小字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停在了榻边。轻轻翻过一页,程维予只当不知,心无旁骛地浸在书中。 微带凉意的手心顺着微敞的衣襟伸进脖子里,程维予被冰得打了个颤,缩着脖子夹住那只作乱的手,非但没避开,还只轻轻地斥了那人一句:“别闹。” 手下触感细腻,没忍住,晏晩爱不释手地揉捏了几下,惹来榻上之人眼波流转的一眼,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口中却是问道:“午膳可用过了?” “嗯。”横在颈间的手掌阻碍了他的动作,不能点头,便轻轻地应了声,手下继续稳稳地翻着书页。 “饭进多少,菜食几何?” 程维予懒懒地侧躺过去,以背对着晏晩,手中握着《易经》继续看着,对刚才的问题充耳不闻。 顺势坐到男人腾出来的那片地方,晏晩俯身,从背后拥上去,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怀里,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而程维予却如入定了一般,依旧悠闲地看他的书。 “哎!”本就随意握在手中的书册一下便被扯走了,晏晩将人脑袋转过来看着自己,却见男人一副委屈的神色,无辜的眼神仿佛是在控诉自己。 “不饿,不想吃。”好半天,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乖乖,晏晩一见到他这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模样,就算是石头做的心都要化成水了。 刚想说几句话劝劝他,程维予抓了她一只手包进自己的掌中,自觉提议道:“我想喝酸梅汤。” “好,我这就……”晏晩坐起身,一看天色,忙道一句“坏了”,程维予也随着她望天,一时收了那软软糯糯的模样,又恢复了一副恹恹的样子。 午休要过了,织布局要开始上工了。 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程维予眼眸中所有的情绪,他松了攥着晏晩的那只手,从一边拾过自己的《易经》继续看起来。 “怎么这几日看上《易经》了,那就把它带上给你解闷。”晏晩又抽走了他手中的书,俯身搂抱着男人粗重不少的腰肢让人坐起来。 程维予实在不解,听着晏晩的话好似要带自己去哪里,她不是要回去开工了吗?几天前自己去找她,还被她以厂里太吵为由撵了回来。 “我们去哪儿?” “你不是嫌弃屋里闷得慌,带你去庄子上转转。”边说着,边将人扶了起来,“前几日我娘来信,说是桃花开得正盛,早桃过些日子也可以吃了呢。” 程维予没想到她是要带自己出去游玩,一时有些怔愣,“那厂子里……” “我向张大人告了假,”晏晩揽着他的后腰,另一只手打着圈地抚摸着隆起了不少的肚腹,感叹道,“总不能冷落了夫君,日日在家中等待。” 说得自己好像是深闺怨妇似的,程维予闻言瞪了她一眼,嘴角却是噙着笑的。 晏晩便知道他是欢喜的。 该收拾该准备的晏晩早已布置妥当,只回房给程维予拿了件大氅,瞧着那冬日厚实的大氅,男人不由皱了皱眉,哪有那么娇气。 可当晏晩给他披上的时候,还是乖乖站立着任由她在颈间系了个结。 庄子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午后出发,若是车赶得快些,也能在日落之前抵达。 晏晩不在身边时,精神奕奕,现下窝在她馨香的怀中,程维予只觉得昏昏欲睡。 等一觉睡醒,马车已停,周边寂静,晏晩手执一卷《易经》,正看得入神,却是怀中人一动便看了过来。 “到了吗?”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 轻吻落在额角,她好听的声音通过震动的胸腔传递到耳中,显得分外地不真实:“可饿了?” 怀中的脑袋轻轻点了点,大半日已去,滴水未进,合该饿了。 “我让娘亲留了饭,去我们房里吃。” 程维予坐起身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到岳丈家的庄子,却是睡着的,实在是失礼。 “是晚儿要小睡片刻,”晏晩捏了捏被他靠麻了的肩膀,小声说,“明日维予可别说漏嘴了。” 轻轻睇了她一眼,程维予两靥生霞,伸手帮她揉起肩膀来,晏晩也乐得他亲近,不由随他去了。 晚膳简单而朴素,庄子上自己种的菜,自己养的鸡鸭,塘中捞的鱼,却自有一番鲜味。 程维予觉得新鲜,多用了些,膳后晏晩扶着人在院中散了散步,消消食。 月上中庭,柔和的月光洒落下来,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虽然同住在庄子上,但晏晩和程维予住的院子离晏父晏母还是挺远的,也不会互相吵着。 晏晩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就着热水给程维予擦拭了身子,温热的布巾在人柔软的腿间来回蹭着,直蹭得他通红着脸合上了腿心。 双腿只虚虚地夹着,倒也没阻着她的动作。 不知晏晩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的,又细细地擦了几下,便将巾帕重新投进了水盆中。 程维予微阖着双腿坐在床上,一手圈着自己弧度明显的腹部,一手撑在身侧的床上。 自有孕以来,程维予的身材除了那腹部其余没多大的变化,只是少了奔波劳碌,一身皮肉越发白皙柔软起来。 每每到了床上,晏晩最是爱揉捏着那细腻的皮肤。 因着擦拭身子,男人身无寸缕,他只微微垂目,晏晩看着只觉娇嫩欲滴,诱惑非常。 轻拥着人吻上唇去,程维予抬头迎合,顺从地将双手环住了她的脖颈。后臀被轻轻拍了几下,他知道那是示意自己抬起臀来,心中实在想要,便托着圆圆的肚腹跪坐起来。 晏晩伸直了双腿,好让人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身上。 孕期的芙蓉花格外地软热,许是为生产做着准备,轻轻松松塞进两指,才一个来回,便徐徐地流出水来。 待到三根手指能够顺利抽插的时候,程维予紧紧地攥住了晏晩的肩头衣物,另一只手仍旧抱着自己浑圆的肚腹,横亘在两人之间。 晏晩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想逆了他的意,抽出手指,帮着人艰难地在自己身上转了个身,胸膛贴上他的后背。 程维予跨坐在她的腰腹之上,终于抽了那时刻抱着自身肚腹的手,许是怕掉了下去,双手都放在晏晩竖起的膝头上。 娇花贪欲,火热的头部堪堪抵上蕊心,花穴那贪吃的小嘴便紧紧咬着往里吮吸起来。 自从怀孕后,晏晩也熄了那磋磨人的小心思,总是痛痛快快的。身上人小小的一扭身,便知他是等不及了,缓缓地挺身进去,跪在自己身前的人不由轻晃了晃,却是压着身子往下坐了一些。 轻轻从身后摸上他圆滚滚的肚腹,晏晩小心地托着,身下慢慢地抽插起来。 孕中的人体温总是偏高一些,花腔热极,捣过去汁水丰沛,甜美的滋味诱敌深入,深处的水液淅淅沥沥而下,蹭得两人腿间一片滑腻。 沉重的肚腹有人帮自己托着,程维予也乐得轻松,扶着晏晩的膝头上下起伏起来,迎合着身下的不住顶弄,贼首轻轻蹭过深处的小褶,他不由抖着身子从深处泄出一大股阴精来,只觉舒服,又觉得不满足,起伏的动作随着身下慢慢加快了些。 高潮就在眼前,身下的巨物却借着一个抽插抽身而出,程维予随着惯性下落,一屁股坐在晏晩身上,惹得身下人闷哼一声。 茫然地转身看向身后,程维予眼眸湿漉漉的,眼眶中如同含着一汪春水,连眼角都红透了。 “维予,转过来……”晏晩的声音不似她平日的清亮,是满含着情欲的沙哑。 托着沉重的腰肢在身下人身上蹭了蹭,但她不为所动,轻咬了咬下唇,程维予没法,只能在晏晩的帮助下又转过身来,以面对面的姿势坐在晏晩身上。 才坐稳,他又用一只手环住了自己的肚腹。 晏晩托着人的后腰,重新与他相结合,不由喟叹一声,徐徐自下而上地抽顶起来。 初始程维予抱着自己的肚子跨坐在她身上还委委屈屈的,随着情事的渐入佳境,他不由扶上她的肩膀,跪稳了身子上下起伏起来。 想要她给得更多,想要她再进去些。 “做什么老抱着肚子,给我摸摸。”晏晩边揽着他的后腰挺动着,另一只手摸上没有被他完全遮掩住的肚腹。 话一出口,身下被夹得更紧了,更不要说摸上去,濡湿顺畅的花腔抽插起来变得颇有点困难。 手掌揉捏上男人厚实滑腻的臀瓣,随手轻拍了几下,道:“放松,咬这么紧做什么。” 仿佛是做了错事被训了似的,程维予微微放松了些,却在那手的抚摸间又将身子绷紧了。 前几晚自己摸上肚子的时候也是如此,那几次都顺了男人的心思,这次晏晩却不打算由着他了。 只当不知,身下依旧时快时慢地抽插着,晏晩索性施了点力,掰开了程维予挡着的那只手,将自己整个手掌都罩了上去。 刚想细细看看他的肚子,便被男人一下抱住了,事发突然,晏晩只来得及抽出横在他肚腹上的手,转而揽上他的后背。 “不要看!” 双手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脖子,晏晩颇有些无力,她就知道是这样,惩罚似的在男人臀上啪啪打了两下,虽是收着力的,但在安静的卧房中却也响得很。 程维予被打得缩了缩身子,只搂着她的脖子埋在她肩上,这是打算掩耳盗铃,当鸵鸟了。 “做什么不能看,维予怎的如此霸道,我还不能看看我们的孩儿了吗?”许是怕刚才下手重,打疼了,晏晩轻轻地揉着男人的后臀道。 身下还缓缓地动着,又被揉捏上后臀,程维予被吊在情欲的树上,不上不下,好半天才憋出一个“丑”字。 一室静默,只听得身下黏腻的交合声与两人稍显沉重的喘息声,时间仿佛过了许久许久,久到程维予觉得晏晩应该也觉得自己挺着肚子很丑的时候,被紧紧抱着的人却是轻笑一声,借着,笑声越来越大。 程维予害怕被别人听了去,忙抬起头,急急地抬手去捂她的嘴巴,可捂住了她大笑的声音,却捂不住她笑意外露的眼睛。 她的双眼,柔和得要溢出水来,满眼都是笑意。 就着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向他吻去,就压在他的唇上,晏晩重重地亲他的手心,一直亲,直亲得人羞赧地收了手,转而又去亲他的唇,边亲边笑道:“就会瞎想。” 沉浸在她吻中的程维予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专心致志地和她接吻,其实,很多时候,程维予爱她吻自己,更胜过做那档子事。 “哪里丑了,嗯?”一个亲吻,落在圆圆的肚腹。 “明明可爱得紧。”湿湿的触感,落在深陷的肚脐上。 “惯会瞎想,也不和我说,该罚!”一掌轻轻打在屁股上,惹得他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 “罚什么?” 晏晩将人压在身下,自己却是虚虚地覆在他身上,生怕压着他的肚子,侧首想了好一会儿,好似真的要想想该怎么罚他。 “有了!” “什、什么?”程维予不由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她又想借机如何作弄自己。 “就罚你……”见人那暗自紧张的模样,晏晩不禁拖长了声调,倾身咬上他的耳朵,直咬得它又红又热,才道:“罚你明日多吃一碗饭。” “啊?” 这算什么惩罚? “可是罚轻了?那我可要再想想。”见晏晩好似真要另想他法,程维予忙点头,想了想又忙摇头,后来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揽下她的脑袋,直接堵上那张自己怎么也说不过的嘴巴。 紧紧相贴的唇舌中还能传来闷闷的笑声,程维予艰难地抬着腿攀到她的后腰,羞恼地夹紧了身下,果不其然,身上人闷哼一声,不再笑了。 一场时疾时徐的情事,轻轻松松解开了男人心中的一个结,倒也圆满。 云雨初歇,程维予脱力地躺在床榻上,敞着腿心,任由晏晩细致地清理、擦拭,虽是习惯了的,他还是害羞得蜷起了脚趾,全身上下白里透红,引人爱怜得紧。 布巾随意地擦至股间,几月下来,对待前面那处晏晩总是小心着些,不能深入的那些日子里,两人也是靠着后庭花疏解的,几月下来,这处也是尝尽了情爱的滋味,不像初始那般生涩。 穴心紧闭着,丝丝褶皱随着主人的呼吸轻轻地龛动着,仿佛等待着人来采撷,许是刺激着前穴的时候,它便已情动了。 晏晩伸了一根食指轻按了按,立刻便被嘬住了指尖,仿佛终于等到了。 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消耗了程维予太多的体力,昏昏欲睡之际,轻柔的吻落在唇角,令人安心的柔和声音在耳边响起:“后面想不想要?” 他已经是手软脚软,但还是牵住了她放在自己脸颊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明日想去看桃花。” “好,安心睡吧。” 扯了被子一同盖着,晏晩将人搂在自己怀中,一只手稳稳地覆在他高耸的腹部,他也没有拒绝,反而将两人贴合得更紧了些。 月夜寂寂,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鸣虫的轻吟,无烦,无恼,无忧心,抵足而眠,一夜无梦。 -- 第三十五章 可ai深红ai浅红(H) 第三十五章 可爱深红爱浅红(H) 庄子后头种满了梨树和桃树,左边梨,右边桃,两两相望。 正是花开得旺的时候,粉粉白白挤满了枝头,香气无风自动,整个庄子都浸满了春日的花香。 树下已经落了不少,松松软软地铺垫着,脚踩上去如同置身云端一般。 松了晏晩的手,程维予欣喜地凑到一株桃花边轻嗅了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倒是还是头一次发现桃花还能解乏。 落在身后的人缓步跟了上来,程维予从枝头轻掐一朵,转身揽住了晏晩,这抹粉红被小心而细致地镶在她的鬓角。 他左右端详许久,越看越满意,点着头笑道:“鲜花配美人。” 抬手轻拢了拢发间,晏晩也看不见自己什么模样,不由学着他的样子也去枝头掐了一朵。 “那我也要给美人儿夫君戴上一朵。” 正欲上手呢,那厢程维予睇了她一眼,自己夺了她手中的花,径自向前走去。 晏晩好笑地看着男人匆匆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哪有这么霸道的,只许他给自己戴,不许自己调戏调戏他。 但还是迈着步子跟了上去,口中忍不住提醒着:“你慢着些走。”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行走在桃梨相交的小路上,左边白得胜雪,右边粉得似霞,万花迷人眼,就这么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 一路上程维予这儿摸摸,那儿嗅嗅,倒是平添了一分活泼的孩子气。 本就是带人来散心走走的,晏晩也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头,粉色的花瓣在风中打着转儿地落下来,程维予驻足,抬手去接,一抹粉红轻轻柔柔地落入他的手中,肩上、发上难免也沾上了几片。 不知不觉已经走进桃林深处,在这周身的粉色中,唯余他一抹白。 不知是哪家仙子落入这凡尘,留恋在这漫漫桃林间,于粉色花雨之中翩跹,与数不清的粉蝶共舞。 月牙白的衣摆被风吹起,竟有隐隐飞去之意,晏晩看迷了眼,不由疾声唤住那人:“维予!” 玩得正欢的程维予应声回头,见她一脸急切的模样,只温柔地笑着,向她招着手,“晚儿过来。” “看。”小心地捧着掌心的那片花瓣,程维予送到了晏晩的眼下,在那粉色花瓣上竟停着一只淡粉色的蝶,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晏晩凑近看了看,不由轻声喟叹,诧异地望向笑着的男人。许是那粉蝶发现多了一人,扇动双翅,不情不愿地飞离了温暖的手心。 程维予托着双手让它飞得更高些,双眸晶晶亮的,望着它离开的方向。 “怎么了?”晏晩没来由地从身侧抱住了自己,情绪难掩的失落,程维予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解地问道。 抱着自己的人没有回应,只紧紧地抱着。 程维予觉得奇怪,却也任由她抱着自己,转眼望见粉色的繁花深处竟有着几抹惹眼的绿,不由觉得好奇,轻拍了拍赖着自己的晏晩,指着那处问道:“那是什么?” 晏晩随着他的指向看过去,一下来了精神,直起身牵住了程维予的手,边走边卖着关子:“咱们去看看。” 拨开眼前最后一株桃花,那神秘的绿便现在他们面前。 枝叶繁茂,绿叶葱葱,那挨挨挤挤的叶片间竟挂着一个个又大又圆、引人垂涎的蜜桃。 “怎、怎么有桃子?”程维予走到桃树下,明明正是桃花开放的时节,怎么这几棵已经结下了累累硕果? “这是早桃。”晏晩看着男人那欣喜的模样,只觉这一趟来对了。 “哎,别碰。”急急阻止,但程维予的手已经抓住了那枝头最红的一个。 “不能……摘吗……”手中抓着最红的那颗桃子,程维予一时有些无措,将那刚摘的桃子从右手又换到了左手。 晏晩见他一副犯了什么大错等待批评的模样,好笑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桃子。 好在桃树旁边就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晏晩牵着人过去,抽了腰间的帕子,蘸着清水给他细细地擦过每一根手指。 程维予摊着双手乖乖地给她擦拭,却十分不解,晏晩又重新洗净了帕子给他擦了一遍,道:“桃子外有毛毛,小心待会儿痒。” 原来竟是这样,程维予看看自己被擦干净的手,又瞥了一眼那桃子,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晏晩洗净了帕子,又将那桃子在水中洗了洗,甩干了水渍递到程维予面前。 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水润多汁,带着蜜桃特有的清香和鲜美,程维予满足地眯起了眼,将桃子往晏晩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也尝尝。 齿印落在刚刚咬过的地方,晏晩含糊地道:“比往年的甜。” 不知怎么的,他的脸有点热热的,又凑上前小小地咬了一口。 分食而之,两人吃得饱饱的,随意坐在一棵开满了桃花的树下,并肩靠着,看花飞花舞,云卷云舒。 后来慢慢的,终是散了衣襟,乱了气息。 程维予半倚在桃树干上,披散了发,衣衫半褪,眼眸微阖着轻轻喘息,难耐地挺起了胸膛。 顺着他的心意,晏晩将咬在齿间的圆润乳首含得更深了些。 粗糙柔软的舌苔不住舔舐着似阖欲开的小小乳孔,程维予闷哼一声,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置身于自己双腿间的晏晩,难耐地扭动着身下蹭了蹭。 “咦?”吐出口中肿大了不少的乳粒,晏晩凑上去又亲了亲,惹得它挺立着颤动了好几下。 程维予难耐地攀着她的肩头,揽着她的脖子往下压,自己极力挺着胸膛往她唇边凑去。 她乐见男人的投怀送抱,又凑过去亲了亲,舔了舔,却不再像先前般含进唇齿间吮吸磋磨,只细细地盯着那红润的茱萸瞧着,仿佛要瞧出朵花来。 程维予被吊得难受极了,勉强睁开眼,见着她的动作,羞耻得攥紧了她的肩头,磕磕巴巴道:“晚、晚儿,怎么了?” “你瞧瞧,这处是不是大了些?”说着,又低头亲了亲。 “哪、哪有?”程维予瞥了那处一眼,红润润的,肿大地挺立着,确实好像大了些,但这不都是因为她又含又舔才变成这样的吗? 有力的指腹按上圆润的乳首,绕着圈儿地揉着,直将它揉得陷进褐红色的乳晕之中。 “唔……轻些……” “是大了。”晏晩揉弄这许久,仿佛就是为了证实他的乳首变大了,程维予被吊在情欲之上,不上不下,顿时颇为委屈。 指腹渐渐往外按揉着,揉得越发大力,到了后来,整个胸乳都落入了她的掌心。晏晩徐徐地抓揉着,原本结实的胸膛肌理随着怀孕日子的推移竟是渐渐软了下来。 程维予自己都没发现,现下被她一揉,身体的变化分外清晰,无措地闭上了眼。 身下早已流水潺潺,垫在臀下的衬裤更是被浸湿了。 这次晏晩没有上手,那火热的楔子挺立在花穴处轻蹭了蹭,等到头部抵上微微凹陷的那处,便施力压了进去。 程维予更紧地抱住了身上的人,轻哼着夹了夹置身其间的巨物,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又松懈了下来。 倾身吻上他不住溢出些许呻吟的唇,晏晩身下进得时快时慢,里处的春水倒是多得很,不管她是快是慢,都止不住地流着。 “舒服吗,嗯?”轻吻一个接一个落在脸侧。 “唔嗯!”程维予挺着身受住了她一个深顶,却仍不满足般捏了捏她环着自己的手臂,这是他想要的信号。 漫天花雨之中,幕天席地,晏晩将人牢牢地拢在自己的身下,肆意疼爱。 饱经风雨的芙蓉花开得越发娇艳,大大方方地盛开着,流着花露。那后庭花却是娇羞许多,火热在门口来来回回蹭了许久,才肯松口放人家进去。 刚泄过一次的硬挺依旧生龙活虎的,一钻进去便如鱼得水,得心应手地顶弄起来。 程维予刚高潮过一次,浑身酥软,手脚无力,任由她在自己体内开疆拓土。 渐渐的,晏晩却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这在两人的房事中可还是头一回。 抓住男人覆在自己胸口抓揉的手,晏晩以唇代替,在他的胸口亲了亲,问道:“这里想要?” 自己抚弄被抓了个现行,程维予的脸红了个彻底,委委屈屈地摇着头,嘟囔着:“痒得厉害。” 他不是故意要去摸那处的。 晏晩低头看了看那红得不行的乳首,突然福至心灵,因着自己拿过那桃子,她都小心避开了触摸到程维予的皮肤,只除了这处。 那真是坏了。 程维予何其聪明,一见她僵住的神色便知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忙问:“为何会如此?” “就、就刚刚桃子的毛毛。” 闻言,程维予一下涨红了脸,可现下该怎么办,难道就让它这么痒着吗? “要不我给你舔舔吧。”晏晩虽是这么说着,头已经凑了过去,把乳首连着整个乳晕都给含到了口中。 程维予靠在树干上,抬头望天,望见的却满是粉色的桃花,眼角的泪又不知不觉地滚落下来,他不知该挺起胸膛让人将自己含得更深些,还是挺起身下让人进得更里面些。 晏晩专心致志地舔舐着他的胸乳,本就肿大的乳粒被含吮得越发红艳,乳晕的周边皆是一片水亮湿滑。 身下款款摆动着,依旧不停,紧致的甬道乖顺地包裹上来,表现出分外的热情。 手指轻轻抚过男人汗湿的鬓角,好似为他别起散落的发,待那手离开,如玉的耳畔却开出一朵粉色的花儿来。 暖风徐徐,桃花树下,爱人的脸庞,却是比那桃花还要娇艳。 可爱深红爱浅红? 至于那遭了罪的乳首被吮得连穿衣都难受,那便是后话了。 -- ⒡цωёnsⒽц1.©ōm 第三十六章 贴身小衣 第三十六章 贴身小衣 翌日醒来,程维予迷迷糊糊地辨认了好些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不在程家的东院,而是随着晏晩到了晏家的庄子上。 晏家的庄子? 程维予立时挣脱了晏晩的怀抱猛地坐起身来,无奈腰身沉重,又残留着前一日留下的酸软,只能依靠一只手撑着床面才能坐稳身子。 晏晩也被他这突然的动静折腾醒了,睡眼迷蒙地跟着坐起身,伸手欲将人搂回自己怀中。程维予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使劲摇了摇,焦急地道:“晚儿醒醒!”⒭ǒцщⓔňщц.ⓓⓔ(rouwenwu.de) “唔,怎么了?” “快起来,这都第三日了,该去见过岳父岳母了。”边说着,他便伸着手去够床头的衣服。 因着前两日的特殊情况,不知道晏晩有没有见过她父母,但程维予还没有和他们打过照面,现在他只觉自己真的是十分失礼,毕竟自己是小辈。 “你这么急做什么,这才辰时刚过,我爹娘也没那么早起来。”嘴上这么说,晏晩的双手却自觉自发地伸过去帮男人穿衣。 “难不成还让岳父岳母等我们不成,再说……唔!”程维予本是一本正经地和晏晩说教着,突然轻哼着按住了自己的右边胸膛。 “怎么了?我看看。”晏晩就坐在他身侧,没等他说话就揭开那右边的衣领瞧了瞧,右胸的乳首肿大非常,高高地挺立着,红艳得很,看着跟要破了似的,和左侧的比起来,那真是…… 娇艳欲滴,引人犯罪。 程维予自个儿也瞧见了,嗔怪地瞥了罪魁祸首一眼,抬手虚虚地捂住了。 晏晩一时也有些心虚,但起因还不是那个桃子吗,于是忍不住提醒道:“看,让你别摸那桃子吧。” 男人罩着自己的右胸,只觉羞耻极了,那颗红果大得都快、都快赶上晏晩的了。 “要不……我给你再舔舔?”迟疑的询问传来,程维予却是不肯信她了,自己现在这样,还不是因为她,所以对于她的提议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再在床上待下去可就又晚了,程维予放下捂住胸口的手,忍着那衣料擦上乳粒的疼,小心翼翼地自己系着衣带,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这小小细细的两根衣带,却怎么也系不住,从身后拥上来的怀抱制住了他的动作。 昨夜两人回屋之后又胡闹了半宿,所以晏晩也是赤裸着的,那明显的浑圆按压在自己的背上,仅仅隔着单薄的亵衣,他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它们的轮廓。 一件素色的小衣被晏晩抓到了男人的眼前,上头绣着芙蓉出水,看着十分绵软丝滑,程维予却一下想要挣出她的怀抱去。 这这这……分明是……分明是…… 程维予气得脸都红了,他怎么可能会穿晏晩的……晏晩的…… 而晏晩还把它孜孜不倦地往程维予眼前凑。 “我不疼了……唔!”程维予企图找借口蒙混过关,可晏晩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去了,手才刚刚碰到男人胸口的衣服呢,他便忍不住痛吟出声。 “这是咱们家新出的雪缎,软软的,很贴身。不骗你,摸摸。” 晏晩只哄着人相信这件小衣穿身上必然是不太会擦着疼了,但程维予紧紧抿着唇,扭着头,毅然决然地不肯松口。 僵持不下间,一团火热虎视眈眈地抵在他后臀处,晏晩又将人抱紧了些,身下贴合得更紧,抱着人半是哄骗,半是威胁地道:“维予不穿也行,咱们再睡一会儿。” 就身后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再睡一会儿可不是一会儿的事情了。 程维予红着眼眶转过身来,一脸的委屈,真的是被欺负狠了。 “不怕,就晚儿知道。” 轻轻落下一吻,算是安抚。晏晩脱下他刚穿上的亵衣,拿过那小衣就往程维予身前比划,本是晏晩的贴身衣物,如今穿在身形高大的程维予身上,短小了许多,但好歹完好地遮住了胸前的两点。 松松地在男人后腰上系好衣带,没敢系太紧,怕勒着他。 程维予别扭而沉默地接受着晏晩的服侍,却是到了早膳的席间都没再和她说过一句体己话。 许是在庄子上住了几个月,心也定下来了,晏父依旧恢复到了从前容光焕发、风度翩翩的模样,只是可能还想着自己从前的那些混事,面对着自己的女儿女婿还有些不自然。 晏母高龄产女,但精神看着很不错,仍旧是那温婉柔和的模样。 初时见着晏晩扶着人进来,他们还以为自家姑爷怎么了,谁知道看仔细了才发现程维予腰身粗大,明明是有孕之态。 晏父晏母两道震惊而又审视的视线在门口的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任凭谁被这么打量着都会受不了。 虽是不太想理睬晏晩,但程维予还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她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心下虽然早已经做好了思量,但被这么明晃晃地打量还是头一回,心下不由紧张起来。 好在有晏晩打圆场,招呼着家人们坐下一起用早膳。 四人落座,程维予身姿笔挺的坐姿,丝毫看不出掩藏在桌下的硕大肚腹。但这对晏父来说,冲击力实在太大了,眼神还是不由往程维予那边偷瞄。 桌子不大,任凭晏父再小心,其余三人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哪里还能注意不到的。 晏晩轻咳一声,夹了一只水晶饺放进程维予的碗中,轻声道:“家里带来的厨子,这个还不错。” “嗯。”程维予轻轻应了声,低头专心致志地吃饺子。 桌子那头,晏母也不由在桌下轻轻踢了踢晏父,示意他不要老盯着姑爷。 席间难免谈起些生意经,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机器织布局上。 晏晩专心吃着早膳,时不时给程维予夹上一些,也不去插话,基本都是程维予和晏父在谈。 说到后来,可能是也想清楚了自己当时的不理智,晏父难得地在明面上跟自己的女儿女婿说了句“抱歉”。 程维予自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再说他一开始就慷慨地拿出那一百多万两,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时不时宽解着晏晩和她父亲的这个心结。 晏晩也没想到他爹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会认错,不由也有些唏嘘,拾筷给人夹了个他最喜欢的桂花糕,笑道:“爹爹不急着赚钱便好,这几个月,咱们家不也有三五十万两入账呢么。” 自从晏父晏母住到庄子之后,晏家的生意基本上都握在晏晩手中,所以她对晏家的账目比晏父清楚。 这几个月能有三五十万两已是很不错了,晏父不由轻哼一声,夹起那桂花糕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件事这么着也算是翻篇了。 “啊、呀……” 众人皆被一阵奶娃娃的牙牙声吸引了注意,一个有些年纪却也不是很大的女子抱着个红包裹从里间走了出来,一只胖嘟嘟的嫩白小手伸得高高的,正在有力地晃动。 “哎呀,我们囡囡来啦。”晏母连忙站起身,从女子的手中接过孩子。许是睡足了,小娃娃精神头十足,力道也大得很,双手双脚在她娘亲怀里挣动着。 晏晩见着好奇,伸了根食指过去逗她。他们这一辈里,她还没接触过奶娃娃,原本知晓父母再次有女时的痛心,现下解开了,倒是轻松不少。 那娃娃也不认生,又许是有血缘的牵引,眼睛圆溜溜地望着晏晩,又眯着眼咯咯笑出声来,一把紧紧地抓住了在自己脖子间挠痒痒的手指头。 晏晩觉得有趣极了,也跟着她笑。 “哎呀,我们囡囡很是喜欢阿晚姐姐呢。”晏母抱着孩子竖起来了些,方便晏晩逗她。 “囡囡,囡囡,阿迟,我是姐姐。” 晏家二小姐,姓晏,名迟。 程维予在一边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不由轻轻抚了抚藏在桌子下的高隆肚腹。 阿晩会是一个好娘亲的。 那边晏晩已经轻手轻脚地接过了孩子,明显是个生手,顾得了头顾不了脚,无奈,程维予只得帮她托着娃娃的小脚。 小娃娃快活得很,手舞足蹈地欢腾着。 抱了会儿晏晩又怕孩子的脚踢着程维予,忙又在晏母的帮助下掉了个个儿。 两人靠近了些,方便程维予看孩子。可能是怀孕的人特有的气质,晏晩只觉得男人分外温婉,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柔和的光。 纤长的手指轻轻逗弄着娃娃肉噗噗的脸蛋,程维予爱不释手,真是可爱啊。 而那奶娃娃似乎也分外喜欢程维予,抓着他的手指,一个劲儿地扭着身子要往男人那儿去。 “给我抱抱吧。”程维予也看出了孩子的意图,小心地从晏晩手中接过她,还没交接完毕呢,那娃娃就跟等不及了似的,扑腾着两只小肉手抓着程维予的衣服,张大了嘴往他胸前扑去。 晏晩见势不妙,忙将孩子接了过来,那边晏母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让人把孩子抱下去。 “孩子许是饿了。”晏父望着被抱走的娃娃,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程维予霎时涨红了脸,臊得慌,晏晩从桌下抓了人暗暗抠着手心的手,包在自己不大的手掌中捏了捏,面上却是笑着转了个话题,打听起庄子上好玩的地方来。 用完早膳,程维予看出晏母还有未尽的话,便先回了房,晏晩虽挂心着男人,但庄子上也清静,他自己一个人回去问题应该也不大。 晏父最近爱上了垂钓,自顾自钓鱼去了。晏母拉着女儿的手回到自己的房中,挥退了下人,只留她们母女两个。 本是有满腹的体己话想要和女儿说的,但在见到程维予那明显的孕肚时,千言万语,她这第一句话变成了:“姑爷这肚子几个月了?” 晏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却是难掩笑意:“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 “哎,真好,真好。”晏母爱怜地抚摸着晏晩的脸庞,没想到曾经奶声奶气叫着“娘亲”的女儿也要做母亲了,想到这,不由提醒道,“这双儿怀孕总是艰难些,晚儿万万要凡事紧着些姑爷。” “哎,晚儿省得。” “五个多月,快六个月的身子也快泌乳了,姑爷身子可还爽利?” 晏母是本着过来人的经验提醒晏晩,虽然这事私密,但好歹自己娘亲是过来人,晏晩也就老老实实摇摇头,认真跟自己亲娘请教起来。 “那许是还未到时日,”晏母握着晏晩的双手,不住地爱抚着,“怀孕之人身子难免疲乏,多有不适的时候,晚儿可要多多看顾着姑爷。” “嗯,娘亲可否说说泌乳之时,这怀孕之人的身子可有哪些反应?” “若是未通初乳,胸乳便会胀痛难耐。初次通乳最好是轻轻按揉着,给他含一含,若是通了,也就没有太大的事了。” 晏晩听得认真,脸颊却是越来越红,晏母看着女儿这羞涩的模样,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鬓角。 “姑爷肯为你育子,那想来是喜欢你的。” 晏晩轻拍了拍娘亲的手背,她从没怀疑过,程维予对她的喜欢。 晏母又向她絮絮叨叨了一些怀孕的注意事项,晏晩都一一记下了,这才告别母亲,起身离开。 等她推门而入时,不由怔愣在门口。 程维予坐在床沿,衣衫半褪,外衣里衣一起滑落在腰间。他背着双手,无措地解着身后的结,却怎么也解不开,晏晩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把腰间的活结生生扯成了死结。 她一进门他便听到了动静,可还在为身上的小衣生着气,只不想理她,现在却又不得不求助她。烦躁地在身后扯了两下,程维予终于放弃,气恼地坐在床沿,独自生闷气,气得连衣服都不晓得理一理。 晏晩自知理亏,无奈地上前,从身后轻轻拥住他,刚想说些什么哄哄,目光落在男人的胸前,却是真正怔住了。 只见那被微微顶起的小衣右侧,居然湿了! -- 第三十七章 泌ru(H 不喜勿入) 第三十七章 泌乳(H) 晏晩怔怔地望着那被沾湿的小衣右侧,似是不确定般想伸手去摸一摸,还没碰到,就被程维予一下打在手背上。 “啪”的一声,声音很响,但他明显是收着力的,并没有很疼。 “维予,你、你……” 见人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利索了,程维予微皱了皱眉,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胸前。 素色小衣上的出水芙蓉羞得他满面通红,再看过去,晏晩虚虚点着的地方,自己的右边胸膛上居然浸出了一点深色的水渍。 他并没有饮水喝汤,不会倒上去,更不要说这小衣是贴身穿着的,怎么可能会弄湿了。 一想到自己才把晏晩的贴身衣物穿了早上这一小会儿,就给人弄脏了,瞬间更加羞恼了。 也不知是生气晏晩给自己穿了,还是恼自己不小心呢。 “我、我给你解开。”晏晩松了人,低头给人解带子,绳结实在被扯得太紧了些,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顺利解开了。 小衣内侧,那被沁出水渍的那处,里侧比外侧更湿一些。 再望那除了遮蔽的胸口,红肿硕大的乳果上正慢慢地从中间的小孔沁出稀稀淡淡的水液来,不多,但不急不缓的,渐渐在乳头上聚积起来。晶莹乳白的一滴,吧嗒滴在了身前放置的小衣上,砸出一个不大的深色水印,但无异于在两人平静的心湖上投下一块巨石,溅起漫天的水花。 程维予羞恼的表情瞬时崩裂,那红肿的乳首暴露在空气中,毫无遮掩,颤颤巍巍的,从中间的小孔中又坠下一滴乳白色的液体。 不安,无措,想不通…… 他整个人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晏晩也是惊讶极了,明明昨日舔弄了那么许久都没反应,连早上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便泌乳了。 砸在小衣上的乳汁越来越多,好似止也止不住,晏晩伸手,小心地托住他尚且平坦却变得柔软的右侧胸乳。 还在溢出的汁液便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白皙的手心,慢慢聚成一个小圈。 程维予这时才惊醒过来,愣愣地抬手拢住自己的右胸,宽大的手掌连带着晏晩的手也盖住了,似是还是不敢相信,双眼认真地注视着身边的爱人,神色惶惶,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晏晩更近地凑向他,将人紧紧地搂回自己怀中,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那托着男人胸乳的手掌并不敢轻举妄动,她用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上程维予身前挺起的肚腹,柔柔地安慰道:“不怕,维予不怕。” “五六个月的时候是会泌乳的,你的身子正在为我们孩儿的出世做准备呢,又要辛苦你啦。” “不怕,维予哥哥不怕,晚儿在呢。” 两个人相拥着坐在床沿,晏晩以从身后抱着男人的姿势轻轻地摇着,跟哄着受惊了的孩子似的,耐心地安慰着。 乳汁并不会因为你尚不能接受而停止它的溢出,程维予明显感觉到罩着胸乳的手心已经是一片濡湿。 他知道,孕育一个孩子有多艰难,但他愿意的。从起初知道喜讯时的喜悦,到后来慢慢随着肚子隆起的恐慌,再后来慢慢接受身体的变化,都是晏晩陪着自己。 还好有晏晩。 随着身后人的轻摇和安慰,程维予慢慢镇定下来,手中湿滑,虽是羞于启齿,但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完全放松地窝进她熟悉的怀中,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丝别扭与尴尬:“现、现在怎么办?” 虽然是问着,捂着胸口的手掌却没有松。 柔软的触感带着温热落在鬓角,晏晩覆上他胸前的手,只松松地盖着,没有动,口中询问着:“晚儿帮夫君,好不好?” “……” 沉默,两个人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 “好……” 叹息一般,随着这一声,晏晩感觉到自己覆着的那只手松了力。 晏晩依旧维持着托着他胸乳的姿势,另一只手带着他的手掌轻轻地按揉着软软的皮肉画着圈。 “唔!疼……”乳首还带着前一日因为被过分蹂躏而残留的痛感,程维予瑟缩着往她怀里凑。 晏晩顺势让他半靠在自己怀中,手下轻轻柔柔地按揉着。 “唔嗯!”程维予挺着身颤了颤,一小股水液喷溅在手心,怎么按也按不住,溯溯顺着指缝往下流,晏晩托在底下那只手明显也感觉到了,她只作不知,手头依旧轻轻地打着圈儿。 “晚儿……唔!晚儿……”程维予颤抖着捂着胸口,手上已经无力,无非是被晏晩带着才没有垂下手来。身上也越发没有力气了,半靠着晏晩,整个人还在渐渐往下滑着,若是没人在后面抱着,现下估计都已经躺在床上了。 越来越多的乳白色汁液从交叠着的指缝中渗出,沿着胸腹,越过高高的肚腹,没入堆积在腰间的衣服中。 程维予似痛似喜地轻吟着,手上越发无力,晏晩抓了他濡湿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又嫌不够,顺着那湿漉漉的指缝,一根又一根地细细地舔舐着,味道很淡,实在是没怎么尝出滋味来。 这一幕太过羞耻,只要他一想到晏晩舔着的是自己的那什么,羞得连手指都伸不直了,可她还坏心眼地凑过来,一点一点地用着小虎牙咬着手心的软肉。 舔舐了好久,许是指上的都被舔了个干净,晏晩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的手,转而双手皆覆上了他右侧的胸乳。 没有阻隔地碰触上软软的乳肉,一手揉,一手托着,晏晩细细地回忆着刚才娘亲提到的方法,模样分外认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 程维予呻吟一声,手足无措地攥紧了腰间的衣服。 一时无话,屋中时不时溢出几声甜腻的呻吟,似欢愉,又似催促。 晏晩渐渐上了手,双手有序地在微微鼓胀的胸乳周围按揉着,中间的乳孔流得越来越多,整个右侧的胸前皆被弄湿了。 手下越发湿滑,晏晩将双手围成圈,从四周往中间挤压。艳红的乳头越发挺立,糜红熟透的模样,偏偏中间还不断地溢着白液,晏晩看得一阵眼热,手下不由重了一些。 “啊!”程维予惊呼一声,连忙爬起身,随手抓了件什么也不知道,跪坐在晏晩身前,急急地往她脸上擦。 这边厢,眉毛,眼睫,鼻子,脸颊,晏晩姣好的面容上挂了不少乳白的汁液。男人涨红着一张脸,却又细致认真地抓着布料给她擦着。 无视他愧疚而又羞囧的神色,晏晩一把抓住他的手,当着他的面舔了舔自己湿湿的唇瓣,红艳艳的舌尖舔了又舔,意犹未尽。 好像是甜的…… 看着她将那几滴白卷进唇中,程维予整个人都窘迫极了,鬼使神差的,抓着手中的东西在她唇上也擦了擦。 晏晩没擦口脂,但这么被一擦拭,唇便红得跟上了口脂似的,别提多娇艳了。 无措地低下头,他就像做了什么错事被当场抓包似的,乖乖地跪坐在原地。待他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手中抓着给人擦脸的,竟是晏晩的贴身小衣。 经过这好一番蹂躏,这小衣真的是让人不忍直视。 这次真的是……… 丢脸丢大发了……怎么会这样……… 胸口的手还在按揉着,晏晩眸色认真地看着跪坐在身前的男人,不由闭着眼凑了过去。 唇舌相贴,静静却又甜蜜地纠缠在一起。 晏晩将手搭在程维予的肩头,轻轻地将人压倒在床上,随手丢开他紧紧攥着的小衣。中间的肚腹硕大,不容忽视,她不敢紧贴着,只虚虚地悬在他身上。 交缠的唇舌得到喘息,分开时不舍地勾连出一条银丝。 濡湿的亲吻从脸侧滑向颈间,程维予主动抬起了脖子,不安滚动的喉结被啃了啃,接而向下。柔软的舌尖在湿滑的右侧胸膛画着圈地舔舐着,配合着手掌的揉捏,那保养得细细的皮肉被磋磨得红通通的。 又是一小股乳汁喷溅出来,软舌绕着乳晕戏耍了一番,最后终于舔上了红肿的乳首,将它整颗含进口中。 “唔!”口腔十分热,胀大的乳粒本就肿得皮薄,在这热度下被刺激得瑟瑟发抖,战栗着又是一股乳汁流了下来。 晏晩适时张大了口,一丝不漏地将其吞入腹中。 腥腥的,淡淡的味道,但她只觉得甜,因为这是程维予的。 这样的认知惹得晏晩越发情动,身下已经蠢蠢欲动,她把所有的情欲皆化为口腹之欲,含着红圆的果实不住地吮吸着。 按揉着的手掌感受到手下软肉一阵轻颤,又一股腥甜的汁液落入口中。 “唔!不要……” 程维予口中软软地推拒着,手下却攥紧了晏晩肩头的衣物,挺着胸膛直往上迎合。 按揉配合着吮吸,晏晩又含了好一会儿,确定再也含吮不出什么时,恋恋不舍地松了口,但还是把那肿大的乳粒舔舐得晃来倒去。 眼前一片迷蒙,程维予脱力地躺在床榻间,青丝铺了满枕,眉宇微皱,满足却又莫名有一股委屈感。 “咦?”晏晩摸到他身下,虽是隔着裤子,但她仍明显地感觉到程维予的腿心都湿透了。 艰难地抬起手臂盖住了自己的双眼,程维予默不作声,他不想告诉晏晩,就在她含上自己乳首的那一刻,身下便毫无征兆地高潮了。 真的,太羞耻了。 但晏晩显然是一位体贴的爱人,夫君有需求,怎么可能不满足呢? 裤子褪下,两指轻轻松松地探入,昨日闹了许久,前穴依旧松软,抽插间倒是勾出了不少的水液。 “羞什么,我们一起。” 许是这话好好安抚了男人极强的羞耻心,火热的硬硕甫一进入,四周绵绵的软肉便争先恐后地缠了上来。 杵臼捣花汁,绵密的细末随着紧密的抽送在花穴口堆积,晏晩按揉上被撑得满满当当的雌穴口,随意用指腹勾了一朵,往后揿在了深藏股间的后庭花上,甜蜜的爱液,各处多少都要沾染上一些。 “唔嗯!晚儿轻些……”程维予的肚子本来就大,只能用一只手托着下腹,不然随着晏晩在身下的顶撞,总让他有一种即将坠下来的错觉。 “乖乖……维予你松些,莫要这么紧。” 在股间作弄的手仿佛只是蜻蜓点水,欺负完了两朵娇花便又转而揉弄上隐隐又要冒出汁水来的右乳。 这下想松也松不下来了,贼首冲锋陷阵,顶开一层又一层细细密密争着咬合上来的软肉。那些软肉也是太过没用,被按着顶弄一阵,便软软地松了口,转身便逃走了。一会儿后又像是不知足般,又裹挟着卷土重来,都是没骨气的。 温热的唇舌又将胀痛着的乳果含吮进去,程维予发出阵阵甜腻的呻吟,单手紧紧攥着晏晩肩头还未褪下的衣物,闷哼着又是泄出了一股春水。 与只是被侵占雌穴的快感不同,被强势霸占的胸乳,清晰地从里面胀胀地流淌出乳白的汁液,还要被人吸食,两种快感重叠交织在一起,程维予只能绞紧了体内的巨物不住呻吟。 晏晩极爱在情事中吻他的唇,这次也不例外,因他总爱咬着下唇藏下呻吟。这次却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情事正酣,身子虽然沉重,但程维予还是跟着身上人耸动的节奏款款地摆动腰肢。右侧的胸乳已经被吮吸得发麻,内里几乎已经是空了,这才初次出乳,哪里有那么多的,可晏晩仿佛爱不释手,还在不停地逗弄着,再这么弄下去,明日难道还要穿她的贴身小衣不成? 还没待他思考清楚,身下卷起又一番风浪,程维予只能紧紧攀住了晏晩的脖子,好让她带着自己顺利渡过这情欲之海。 右乳饱受着疼爱,身下那芙蓉花亦十分餍足,可渐渐的,那被冷落了许久了,一分不曾被碰触的左侧胸乳竟是不满起来。 酸,胀,疼…… 想要。 想要她摸一摸, 想要她亲一亲…… 程维予全然陷在情欲之中,面容坚毅却媚眼如丝,总是轻咬着下唇轻轻闷哼着,却又在受不了的时候溢出长而黏腻的呻吟。 “晚儿……”纤长宽厚的手掌抓住了晏晩轻抚着浑圆肚腹的手掌,向上游移,再往上一些,小巧不少的手掌被轻轻放置在男人不住起伏的左侧胸膛,再出口时,他已是带上了点点哽咽的哭腔,“你也疼疼它吧……” 下一刻,被冷落许久却兀自挺立着的小小乳首被含吮到了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 真好啊…… 泪水滑落眼角,那么滚烫,程维予不知道自己近来为什么这么会流眼泪,还没来得及自怨自艾,那柔柔的、轻如羽毛的柔软唇瓣,便在自己湿湿热热的眼角轻轻啄了一下。 阿晚…… 眼泪却是流得越发凶了。 ……………………………………………………………………………… 【男子泌乳不比女子,晚儿可要耐心着些。】 【阿娘,晚儿省得。】 -- 第三十八章 玉势,胎动(H) 第三十八章 玉势,胎动(H) 初时被迫穿上晏晩的贴身小衣,程维予纯属被赶鸭子上架,谁知初乳来得猝不及防,最后两人离开庄子的原因令晏晩哭笑不得,也令他自己羞耻万分。 自从那日晏晩帮他疏通了胀痛的左侧胸乳,那乳汁时不时便会溢出来,弄湿了衣服不说,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分外地不舒服,无奈之下,只能听取晏晩的建议。 奈何这才多住了几日,借着穿的小衣每日都要换上几件,哪里是供应得上的,程维予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催着晏晩回了程家。 一回到家,晏晩便偷偷吩咐自家的铺子多裁上几件大号的贴身小衣尽快送来。 特意选了最软最贴身的料子。 程维予酡红着脸,沉默着任由她帮着自己穿上,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也默默地接受了。 回了府,晏晩就不再是自由身了,第二天便被张大人召唤回了机器织布局,重新投入忙碌的工作。 这日,早晨起身的时候,男人还在睡着,却在自己下床时移动着摸了过来。 晏晩停了动作,低头瞧去,程维予睡得香甜,不过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轻轻下了床,俯身偷了一个香吻,神清气爽地出了门,还不忘叮嘱白芷盯着些他的吃食。 晏晩一头扎进织布局就忙起来没完,前几日圣上又下了一道圣旨给程家,皆是溢美之辞,这在常人眼中虽是天大的荣耀,但终归圣心难测呐。 “暮迟,最近程大当家身子如何?” 晏晩正捻着手中新出的料子,抬头“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张大人是在问程维予。 一提到自己夫君,他明显感觉到她的神色柔和下来,与工作时的严肃全然不同。 “劳烦张大人挂心,维予一切安好,只是身子重了,难免疲乏嗜睡了些。” “那就好。”张大人点了点头,随后不经意地问道,“怀了孕会嗜睡?” “是啊,大部分是这样的,也看人。”似是想到了程维予那慵懒的模样,晏晩的笑意更加深了。 张大人随口应了声,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晏晩的目光从他颈间那一小块红痕匆匆掠过。 别人的私事,还是少问为妙。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匆匆流过,晏晩揣着新出的干果,推开房门的时候没敢施太大的力,连踩在地上的脚都没敢太用力。 白芷说程维予午后看了会儿书,又回房来睡了。 床幔垂着,无风自动,卧房里很安静,静得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唔嗯!”床帐中传出一阵闷哼,晏晩急急多走了两步,不知他是难受醒了,还是没睡着。 而对她的脚步声一向敏感的程维予,今天竟连晏晩撩起了半边的床幔都没发现。 左胸前胀得很,程维予已经学着晏晩的样子在大了不少的乳肉上按揉了好一会儿了,终于又下来了一股乳白的汁水。 淅淅沥沥地滴在身下放置的青瓷小盏中,青的青,白的白,显得越发可口。 男人高大的身形将身前遮得严严实实,但晏晩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水液溅在杯盏之中的声音。 “维予……” 背对着自己的身形明显一僵,晏晩听到又是一阵滴入杯盏中的清脆声。 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程维予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渐渐放松下来。 晏晩褪了鞋,轻手轻脚地盘腿坐在他身后,身一侧,便望见了男人胸前那一片狼藉。 自从泌了乳,那肿大的红果便没退下去过,连外侧的褐红色乳晕也越发深了。 刚刚哺出一阵乳汁,左侧乳果上仍旧残留着一滴乳白,欲坠未坠,晏晩看着一阵眼热,不由伸了一指过去,轻轻揩了去。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程维予这才反应过来,浑身一震,原本微阖着的眼眸直射过来,虽是带着水汽,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晏晩早已习惯他身上这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反而很是喜欢,特别是与他的温柔融合在一起的时候。 俯身轻轻吻在他的唇上,意犹未尽地厮磨了一阵,才开口道:“又难受了?” 程维予仰头迎合着她的亲吻,从鼻间发出一声舒服又满足的轻吟,眉宇却微微蹙着,带着显而易见的莫名委屈。 青瓷小盏中已经盛了小半盏乳白的汁液,晏晩略带可惜地揉了揉男人挺立着的左侧果实,乳肉松软下来,里面暂时已经没有了乳汁。 “今天有没有闹你?”温热的手掌摸上又大了不少的浑圆肚腹,晏晩小心翼翼地揉着,这是她最近最喜欢的与腹中孩子交流的方式。 宽大许多的手掌覆上了她的,两厢交叠着,被她带着一起在隆起的腹部轻抚着。 “刚才闹了一阵,现下许是睡着了。”程维予的声音瓮瓮的,精神头不是很足,听着像是又倦了。 晏晩轻轻地来回抚了几下,那手便悠悠地摸到了身下。 “嗯——”程维予长吟一声,乖乖地分开了腿,方便她的动作。 花穴口微微分开,两指轻轻松松便探入进去,还未进入寸许,指尖便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晏晩两指微分,往两边抻了抻。 “唔……”花腔应激地收缩,却因为含着的那硬物件儿无济于事。 晏晩用两根手指把着那硬物的末端,缓缓地抽出,靠进穴口的软肉连带着黏腻的水液也随之被抽出来。 程维予闷哼一声,却没有阻止晏晩的动作,感觉到那光滑粗大的物件儿又被施力推了进来,不由轻轻地哼哼:“才放了一会儿呢……” 瞄了那抽出的半根玉势一眼,都快赶上自己的大小了,哪次自己身下的火热探进去他不是得吃力地吞下去的。 “维予不可心急,这根玉势撑着不难受吗?昨日还在用着最小那一号的。”晏晩手下继续缓缓地抽插着,艳红的软肉紧紧裹着体内的玉势,她想要抽出来还需使上一些力气。 “嗯哼——”程维予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喘着气道,“没、没事,已是适应了许多。” 这一两个月里,孩子即将降世。而扩张产道的事项也要提上来。配合着大夫的要求,晏晩为程维予特别定制了一套暖玉制成的玉势,一为撑开产道,二为养养身子。 一套玉势,粗细各不相同,渐渐将那玉势从最细的用到最粗的,那生产的日子也差不多快到了。 整日在身体里塞着暖玉总是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的。 这才第五日,明明前几日他还在用着细长的那款,怎么今日就换上了这么粗的,她怕他太过心急了。 很多时候,程维予总是乖巧得令人心疼。 要是他愿意闹闹脾气,晏晩可能会更放心些。 “晚儿,”程维予搭上了她半圈着他的手,眼睛亮亮地望着她,“想要么?” 这是试图转移话题了。 月份大起来了,他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用前穴行过房了,后穴成了两人疏解欲望、亲密交缠的途径。 晏晩抽出埋在前穴的两根手指,湿漉漉的,按揉上已经自动自发收缩着的后庭花刚刚好。 带着前一日的触感,后穴松软却不失紧致,晏晩认认真真地扩张到三指,才从身后抱着人插了进去。 徐徐缓缓,她动作得并不快,可一下一下还是抵在那深处的敏感点上。右手重新摸进那娇艳的芙蓉花,捏着玉势的根部也随着身后的节奏抽插起来。 前后夹击,程维予忐忑而又渴望,从交合那两处升起的麻意散向四肢百骸,他低低地不住喘息,手在床铺上四处游移着,想要抓着些什么,却一下倒翻了放在身侧的青瓷小盏。 半盏乳白色的汁液尽数泼洒在褥子上,程维予无心管它,晏晩却颇为可惜地抬起了头,叹道:“可惜了。” “唔!”程维予艰难地半转过身,揽下她的脖子,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唇,恋恋不舍地舔舐着她的唇瓣,他的神色认真而又纯洁,“右边……还有的……” 说完,却半垂下了眸子,红霞又升上了如玉的脸庞。 晏晩轻笑一声,低低地说了声“好”,低头爱怜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复又吻到了他的右侧胸乳上。 一个又一个敏感点被牢牢地抓在晏晩的手中,程维予呻吟着阖起了眼眸,全心全意地享受着妻子的疼爱。 “唔!” “哎呦!”晏晩轻贴着他肚子的腹部被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她故作疼痛地叫唤起来,循着肚皮上动着的地方轻轻摸了摸,故意嗔道,“宝宝怎么联合着你爹爹欺负娘亲?” 程维予听了不由笑出了声,无奈道:“哪有你这样的,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说来也是,不要说右边的乳头才这一会儿功夫便被晏晩吮吸得红艳艳的,那身下满满当当被侵占着的穴眼却是任由她施为的。 晏晩这么说颇有点恶人先告状的味道。 “晚儿不管,维予哥哥就是欺负我了!后面夹得恁的紧!”边说着,晏晩边叼起了左侧那颗肿大的乳果,不过狠狠吮吸两下,一股腥腥的淡淡的乳汁流入口中。身下动作也不停歇,直顶得人只能攀着她的肩背期期艾艾地求饶。 原本还想凑个热闹的小娃娃,不知是不是也感受到了这浓烈的气氛,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 ⒡цωёnsⒽц1.©ōm 第三十九章 喜得麟儿(H) 第三十九章 喜得麟儿(H) 算算日子,程维予应当在六月生产,正是芙蓉盛开的季节。可如今芙蓉开败交叠,虽是艳红依旧,但莲池中的莲蓬却也占据了不小的一角。 玉势从最细的换成了最粗的,程维予的肚子越来越大,晏晩已经勒令禁止他一人行走,每每在他身边陪着,若是自己不在,必要找个人看着他。 男人身形高大,颇具分量的肚腹圆滚滚地挂着,晏晩见着每每心惊,忙托着下肚,帮人减轻重量。 临近七月,夏日已经渐渐热了起来,白日渐长,两人用完晚膳还是天光大亮。只那太阳落了山,清风徐来,倒是凉快了不少。 芙蓉池边设了一座凉亭,乘凉、赏花倒是方便。 孕夫向来比常人体热,晏晩着人在亭中摆了三五个冰盆,如今程维予身子重了,难得有机会到外面来走走、歇歇。 亭子四面的帘子皆放了下来,亭内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偶尔轻风拂动,带起软帘,送来阵阵莲花的清香。 亭子中央放了一张软榻,晏晩侧身坐在榻沿,专心致志地剥着手中的莲蓬。⒭ǒцщⓔňщц.ⓓⓔ(rouwenwu.de) 莲子清热下火,但挑选得不好,味道差得不止一点点。太嫩太瘪没有肉,味如鸡肋;太老太大莲心苦,肉也干涩无水,口感不佳。 晏晩特地挑的那中中较的,成熟了却又不会太老,中间莲心还是嫩黄色,不用特地去了莲心,剥去莲子的外皮便能吃了,味道清甜,肉质水润,正是刚好食用的时候。 圆圆白白的莲子肉放入搭在自己腿上的白皙掌心,晏晩接着去剥下一颗。 程维予单手放置在脑袋下枕着,接了莲子看也不看,投入口中轻嚼,瞬间莲香四溢。他少有这么自由自在生食莲子的时候,还有晏晩在一旁专门侍候着,甚是舒心。 今日他穿了一袭月牙白的长衫,尚未束腰带,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躺着时隆起的肚腹十分明显。一头青丝只用一根发带松松系着,发丝散在身侧,更显慵懒。 “维予,你说他还想在里面待多久?”晏晩一边剥着莲子,一边瞄了一眼男人动静全无的硕大肚子。 “不知道呢。”又一颗莲子进了嘴巴,男人的声音有些含糊。 “可真是个懒虫,还赖着不肯出来。” 闻言,程维予好笑地瞥了她一眼。肚子越来越大,腰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他其实也盼着孩子能够早点出生,但这事实在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轻轻摇了摇手,程维予没接她再次递过来的莲子,握指成拳,在自己的腰侧重重地敲了几下。 “我来。”晏晩将那剥好的莲子丢入自己的嘴巴里,扔了手中的莲蓬,凑过身去帮男人揉腰。 这是她做惯了的,掌心均匀施力,在他酸疼的后腰来回按揉着,做起来得心应手。 晏晩揉着确实比自己舒服多了,程维予在她帮助下半侧过身,不由满足地叹息一声。 揉着揉着,他便有点昏昏欲睡,转头拍了拍晏晩的胳膊,轻声道:“我们回房吧。” 却见她揉着自己的腰,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 “昨日我去问了大夫……”晏晩支支吾吾的,问了什么又不说。 程维予一下被她勾起了兴趣,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似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她俯身覆到了他的耳侧,温热的呼吸裹挟着那羞于启齿的话语传进耳中,程维予听了,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红。 晏晩虽是说了那法子,却也不敢轻易使用,毕竟程维予现在身子特殊,经不起一点差错。 刚想起身,却被人揽住了脖子,他的眼神专注地望向她,认真地道:“那你试试看。” 晏晩一脸迟疑,迟迟没有动手。 “试试又何妨,你先把那玉势拿出来。”倒是程维予下了这个决断。 身下裤子单薄,轻轻松松便褪下了。晏晩探了两指进前穴,够到玉势的底部缓缓往外抽动。穴中水滑,又有四周软肉的配合,她略施了些力便顺利地抽出了插在花道处的粗大玉势。 泡了许久的玉势上满是水液,带着男人的温度,比暖玉自身的暖要热上很多。 “要不要给你摸摸?”程维予被抽出了身体里的硬物,一时身下空空,倒是有些空虚,没了阻塞的花腔更是淅淅沥沥地留下不少水液。 自从怀了孕,他自知自己身形走样了许多。近些日子,因着身子实在沉重,他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真正地行过房,一般都是晏晩想着法儿地给自己疏解。对着自己这样的身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的兴致。 但晏晩接下来的动作显然在告诉程维予是他多想了。 火热的硬硕撑开层层软肉,一寸一寸小心地顶了进来,多日未曾亲密接触,他也颇为满足,轻轻揉捏着身上人的后颈,鼓励着她再进得深一点。 “嗯哼!”孽根轻松抵到深处的小褶,程维予舒服地轻夹了夹身下。 “是不是松了?”晏晩正缓缓抽动着,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身形不由一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日日塞着那玉势扩张产道,花腔自然是比之前松软了不少的,但这她怎么好直接说出口呢。 一时无话,只能倾身吻住了男人的唇,纠缠着,让他说不出话来。 两人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场久违的甜蜜情事之中,唇舌未分,身下的交合处也是难分难舍。 里处流出的水液越来越多,随着来回的抽插,滑腻濡湿,晏晩不由在顶到深处小褶的时候微微施了点力,程维予不觉难受,反而是那渴望的空虚感被填满的无比满足,渐渐也艰难地轻轻晃着腰臀迎合起身上人的动作。 “唔嗯!”他的高潮到得极快,晏晩又是往深处顶了几下,迅速抽身,抵在花穴外射了,程维予被激得一缩,又从里面哺了一阵清液出来。 虚虚抱着人休息了一会儿,晏晩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用干净的布巾将男人一片狼藉的股间好好擦拭了一番。 被好好疼爱过的男人好似刚出水的娇艳芙蓉花,眼眸湿润,连眼角都是泛红的,气息有些急,红唇微分轻喘着,胸口不住地起伏。 晏晩给人整理好,重新摸上男人高耸的肚腹,依旧毫无动静,似是不相信般,又绕着圈地摸了好些时候,自然是仍旧没动静的,她顿时颇有些失落,喃喃道:“什么破法子……” 男人的手借着长衫的掩盖,偷偷地换了个方向按揉上后腰,自以为小心,却哪里瞒得过晏晩时时刻刻放在他身上的眼睛。 有力的手掌代替了他的,尽职尽责地按揉着,她紧紧抿着唇,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程维予被按得舒服得眯起了眼,不由伸手轻轻搭在她动作的手上,一场情事下来,虽是腰更酸疼了些,但他仍柔声宽慰道:“无事,随缘吧,许是时日还未到。” 晏晩沉默着亲了亲他的脸,刚想说什么,却见程维予眉宇微皱,一脸诧异地摸上了挺起的肚腹。 “怎、怎么了?”晏晩停下了动作,伸手也覆上了他的肚腹。 “好、好像成了……”程维予迟疑地道。 “什么?!”晏晩的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 “快、扶我回房,唔!”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额角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还好凉亭离他们的卧房也近,晏晩心下着急,却还是稳稳地半扶半抱着男人,将人架回了房。 等到沾了床沿,程维予再也支撑不住了,就着晏晩的力气倒在床上,低低地痛吟着。 一会儿的功夫,程母、大夫、稳婆都来了。因着日子近了,府中的准备工作早已做好,就等着程维予发动。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盆又一盆的热水端进主卧,程母守在门口,房中不时传出低低的痛吟声,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来,虽是过来人,她不由也有些惶惶,只双手合十,不住掐着手中的佛珠,嘴中默默念着:“菩萨保佑……程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晏晩坐在床头,心中默念着无数遍镇定,但颤抖着为程维予擦汗的手却暴露了她的慌张。 “维予,疼就喊出来。”额头的汗水刚擦掉,布巾一离开,便又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参汤呢,让东家喝下去。”陈大夫指挥着人将提神的参汤端上来。 “我来。”晏晩接了汤盏,而这时的程维予已经是疼得神智模糊,齿关紧紧咬着,根本喂不进去。 没有办法,她低头喝了一大口,俯身覆上男人的唇,程维予下意识地推拒,但他还能模糊地辨认出这是晏晩,又怕伤了她,不由松了紧咬的牙齿。晏晩趁机将汤哺了进去,来回多次,一碗汤,洒了一小半,也算是喂进去了半碗。 晏晩的唇一收起来,程维予又紧紧地咬住了牙齿。 “还没好吗!”晏晩心疼极了,爱怜地摸着男人汗湿的脸颊,不由焦急地问着陈大夫。 “快了快了,身下已经开了六指了!”苏稳婆是城中接生的好手,程家下了重金,早早就将人接进来住在府中。 “唔嗯——”程维予颤抖着半坐起身来,肚腹迅速地往下蠕动着,才坚持了一下,他便脱力地倒回床榻。 “东家这样可不行,调整气息,慢慢来,吸气……呼气……” 稳婆摸上不安蠕动着的肚腹,颇有技巧地施力往下抚去,眼睛时刻望着又开了不少的产门,羊水涓涓地流着。 现在产道湿滑还比较好生,若是羊水流尽了,只能靠孕夫自己干生,那可就不好了,往往有难产的风险。 “东家,听我的口令,我说用力你便狠狠地往下施力。”稳婆又往那产门探了探,开得已经差不多了。 “一、二,用力!”那有力的双手不断地往下抚着,晏晩看着都疼。 “唔嗯——”程维予紧咬着唇,双眸紧闭,汗水混合着泪水不住滑落。 “一、二,再来,用力!” “唔!啊——”他的唇角破了,渗着艳红的血,忍了许久的程维予终于嘶吼出声。 “再来再来,摸着头了!” 程维予撑着身子艰难挺身,晏晩看着难受又心疼,只能半搂着他的身子着急。 “生了生了!”稳婆喜悦的声音响在房中,连在房外的晏母也听得清清楚楚。 随后,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了整个黑夜。 “恭喜东家,贺喜东家,是个小少爷!” 程维予脱力地躺在床上,身下一片麻木,已经浑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累,想睡觉,但他还是撑起了沉重的眼皮,头转向外侧,迷迷糊糊地看到晏晩蹲在自己床边。 “给我……看看孩子……”有气无力,这已经是他强撑着了。 稳婆熟练地给娃娃洗净身体,包上柔软的包裹,横抱着放到程维予的身侧。 刚出生的孩子红红的,并不漂亮,也看不出像谁,但初为人父人母的两人见着,心中却不由升起一股神奇的满足感。 程维予满心欢喜地在孩子与晏晩两人之间来回看着,艰难地抬了手,不是摸向孩子,而是朝着晏晩的方向,晏晩忙抓住他的手掌,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想要说什么,刚张了口,却是难掩的哽咽,一时住了嘴,不想在男人面前出丑。 “名字我想好了,”程维予说话还很吃力,说了一句,缓了很久才接上下一句,“单名一个字,,晏, ,好不好……” “好……”晏晩一张口便是哭腔,也懒得管别人如何看她,接着问道,“哪个‘晏’?” “便是、便是……晚儿你的‘晏’……”这句话还未说完,程维予便再也扛不住了,脱力地睡了过去。 轻轻吻上他的手心,晏晩的泪再也止不住了,只喃喃着:“好,就叫‘程晏’,就叫‘程晏’。” 房中其他人陆续退了出去,晏晩静静地蹲在床边,神色温柔地看着辛苦许久的男人,被期待着的刚刚降临的孩子,她的一颗心如同泡在温泉之中,暖洋洋的。 程晏……程晏…… 程维予的“程”,晏晩的“晏”。 真好……真好……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 第四十章 心肝儿(H) 第四十章 心肝儿(H) 程家小公子程晏是阖府出了名的乖巧。 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醒着的时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地咕噜咕噜地转动着,好奇地看着四周。 小人儿一点都不认生,无论是谁都愿意让人抱,倒是让刚为人父母的程维予和晏晩轻松不少。 程母赵氏晋升成了祖母,乐得合不拢嘴,孩子刚出生的那日看过了程维予与孙儿,她便在程家的祠堂里待了好几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贴身丫鬟发现老夫人的眼睛都是肿的。 后来,更是日日抱着小孙儿,一口一个“心肝儿”叫着。晏晩听着有趣,偷偷凑到程维予的身边,小声地道:“娘有叫过你‘心肝儿’吗?” 她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惹来程维予无奈的一瞥,男人夹了只虾饺直接塞入她的口中。 少说话,多吃饭。 “唔!” 抗议无效。 晏晩就喜欢他明明脸都红了,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了,却是一脸笑意地望着程维予,示意他还要。 程维予颇有些头疼,拿起筷子又给她夹了两个在碟中。 府中招了乳娘,专门给程晏哺乳的,但也仅限于哺乳。除了饿了的时候,程晏都是待在主屋,偶尔被老太太抱去逗乐,连晚间睡觉都是在主屋里特地搭了个小床。 “晏儿,晏儿,看这里!”在外独当一面的程大当家随意地跪坐在床上,两手轻拍,惹得躺在被褥上的娃娃张大着嘴巴咯咯直笑。 程晏最爱笑了,见着什么感兴趣的动一动就一个劲儿地笑。 程维予伸了一指,轻轻地挠着孩子肉肉的小下巴,眼眸温柔得都快要溢出水来。 这么爱笑,真的是随了晚儿。 孩子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会儿,那还不是很能控制的小脑袋摇晃着靠近逗着自己的手指,眉毛皱起,不停地晃动着脑袋,似是心急地寻求着什么。 程维予估摸了一下时辰,轻叹一声,俯身抄着他的脑袋和屁股,熟练地抱进自己怀里。 程晏一到他怀里,便不停摇着小脑袋,张着小嘴循着本能艰难地往程维予的胸前凑去。 扯散了衣襟,他将孩子托着往上送了送,程晏自动自发却又不得章法地往他怀里钻。 胀大的艳红果实被两指夹着送进嘴巴,柔嫩的嘴唇迫不及待地含了上去,小脑袋晃动了好几下,才慢慢停了动作,只一个劲儿用力地砸吧着嘴吮吸着。 孩子吸食乳汁其实是一件挺耗费力气的事情,吧嗒吧嗒吮吸了一会儿,程晏便含着乳头停下了动作,缓了一会儿,又重新用力吮吸起来。 程维予的一只手随着孩子的动作,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的身后轻轻拍着。 晏晩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么一幕父子和乐的景象。 轻手轻脚地坐在床沿,晏晩脱了鞋袜上床,倾着身看到被抱在怀中的程晏虽是含着乳首,却没有吮吸,不由放轻了声音问道:“睡着了?” 程维予缓缓摇了摇头,轻声回她:“快了。” 小家伙看着好似睡熟了,看起来真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晏晩忍不住伸了根手指在他脸颊上戳了戳,程晏立马来了劲儿,虽然眼睛仍旧紧紧闭着,但小嘴巴却不住地用力吮吸起来。 真有趣,晏晩不由想再去逗逗他,谁知程维予直接抱着人侧了侧身,将她与孩子隔开,拒绝意味明显。 这才刚要睡着呢,做什么再去闹他。 “唔,维予哥哥——”晏晩掐着嗓子拖长了音,从身后环上了程维予,抱着轻摇了摇,撒娇道,“晚儿不是哥哥的小心肝儿了吗?” 灼热的呼吸就喷在自己的耳后,痒痒的,程维予被她缠得没办法,半转过头,重重地吻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红唇,柔声道:“别闹。” 晏晩半探过身子和他交缠着唇齿,软舌探进他柔软甜蜜的口腔好一番舔舐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小心思被满足的开心,却还是舔了舔唇为自己辩解道:“我还没开始闹呢……” 接下来,程维予便被她闹得手忙脚乱,捉襟见肘。 “等、等等,晚儿……唔!”身前抱着个孩子,程维予根本阻止不了她的动作。 他本是跪坐着的,臀部就坐在自己的脚跟上,晏晩从微分的双腿间摸进去,轻而易举就摸到了秘地。 “都湿了,维予穿着亵裤不难受吗?”嘶啦一声,单薄的亵裤便在晏晩的暴力下直接被撕破了。 程维予应激地夹紧了探入前穴的手指,胸膛不住起伏着,口中溢出阵阵呻吟,手中却仍将孩子抱得稳稳的。 “坐到我身上来。”晏晩待他身体扩张到三指便用手轻拍了拍男人的后臀。 僵持了一会儿,程维予终于跪直了身子,双腿分开,好让晏晩从缝隙中插入双腿。 在她的帮助下慢慢坐下来,直到硬挺的火热存在感极强地在花腔中跳动,程维予才好似如梦初醒,怎么就答应她了呢。 “唔!啊!”身后的人没有给他多长的时间,整根插入之后便有序地自下而上耸动起来。 程维予半昂起头,随着身下的顶弄不住地寻找快感,不得不说,晏晩和自己的身体太契合了。 脑袋里一团浆糊,那贼首突突地撞在深处的小褶上,惹得男人一声闷哼。恰巧的是,原本含着乳首没有动作,原以为已经睡着的程晏突然也有力地叼着他身前的红果吮吸起来。 “唔嗯!”程维予抽出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晏晩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这母子俩合起伙来欺负自己。 晏晩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身下施力,几次深顶,直接撞得花穴口的汁水四溅,待到她抽出时,一股接一股黏腻的清液不住从深处流淌下来。 因着怀中有个孩子,程维予整个人都绷得硬邦邦的。 小心接过他手中的孩子,晏晩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床边的小床上,盖好小被子。 程维予颓然地坐在床铺间,乌黑的发披散着,整个人都在细微地颤抖。 “心肝儿……”松松垮垮的亵衣连带着破烂不堪的亵裤被随意地丢弃在一边,晏晩提着他一条腿将人压回床上,重新入巷。 “唔!”余韵尚存的身子格外敏感,晏晩才刚插入,花腔深处便哺出了一股水液来。 程维予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软软地抬着腰迎合着身下稍显缓慢的撞击。 初次晏晩要得又快又急,两人到达高潮的点也到来得很快,程维予搂着她的脖子轻轻夹了夹,声音很轻,却似是提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口:“是、是不是松了……” 相同的问题被问上第二遍,晏晩却是不同的心境。当初塞着那玉势扩张的时候,花腔确实松软了不少,但是现在,虽然已经产子,但那穴道与未生产之前并无不同,若说有哪里不太一样的话,那可能是流的水更加多了吧。 “净瞎说,”爱怜地轻轻咬了咬他的鼻尖,晏晩身下愈发用力,调侃道,“刚才都绞得我急急交代了,维予哥哥还想如何磋磨我,嗯?” 亲吻滑向颈间,热烘烘的,程维予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一下子脸也红了,不再纠结这“松与紧”的问题。 “今日怎么自己喂小家伙,不找乳娘。”晏晩摸了摸软软的左侧胸乳,爱不释手,但那儿微微鼓着,不似特殊时候饱满,想是已经没了奶水。 “他要得急……唔!” “那我怎么办?”晏晩含着左边乳首吮了吮,半天也没吸出一点什么来,不由耷拉着眉眼望着程维予,可怜兮兮的。 程维予一时有些无语,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跟自己的孩子抢吃食。 还未回答,晏晩已经自觉地覆上了右侧鼓鼓胀胀的胸乳,恍然大悟般长长“啊”了一声,道:“原来维予哥哥给晚儿留着呢。” “不、唔嗯!”伸出的手推拒到一半,变成了抱着她的脑袋挺胸迎合着的姿势。纤长白皙的五指插入她的黑发间,时轻时重地安抚着,红唇中溢出破碎的低语。 胀疼的右乳在她的含吮间乳孔微张,他明显感觉到阵阵水流从乳肉上流淌而过,汇集到中间的孔洞喷薄而出,就落在早已等待着的火热唇舌间。 无论晏晩做多少次,程维予都无法坦然地接受这件事情,一种极其奇怪的违和感,但又总是会忍不住挺身迎合她。 真的是太奇怪了。 晏晩显然不满意男人的无故走神,掐着人的后腰狠狠地撞上去,直撞得人嗯嗯啊啊地再也想不了其他,也没减轻力道。 上下皆失守,程维予只能被卷在情欲的漩涡之中越陷越深,与晏晩共赴极乐。 小小的人儿睡得正香甜,不知房中的动静,只静静睡着。垂下的床幔无风自动,时疾时徐地动了大半宿。 自此,人生还有何不圆满的,珍惜眼前,携手走好每一步。 -- ⒡цωёnsⒽц1.©ōm 第四十一章 相思无解(H 第四十一章 相思无解(H 正文end) 孩子一落地,会爬了,会走了,会跑了,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却仿佛是很快的事情。 大家都说程家小公子程晏从小便继承了其父其母的经商头脑,抓周宴上林林总总,那么多的古玩字画、金玉珠宝,小娃娃一把就抓住了角落里毫不起眼的算盘不肯松手,抓了一样,又好似不满足般,爬到那珠宝间挖出了一个金锭子,哼哼唧唧地抱着这两样玩儿得欢,引得观礼的众人哄堂大笑,不由感叹程家小公子将来必然不可限量,是经商的可塑之才啊。 程母赵氏最是欢喜,如今程家后继有人,她一辈子都献给了程家,忙忙碌碌地操持着这个家,如若小孙儿能够继承衣钵,那再是欢喜不过了。 程维予和晏晩倒是不这么想,觉得顺其自然便好,若是孩子大了能够继承程家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那也随他自己。 程晏自开蒙以来倒是表现出不一般的聪慧来,对经商之事也是颇有悟性,晏晩和程维予两人商量了一下,便在平日里有意识地开始教习他经商方面的事情。 “知人善恶,账目不负。礼文相待,交往者众 。厌故喜新,商贾大病 。货物整齐,夺人心目 。犹豫不决,终归无成 ……”(引用真的《商经》原文)⒭ǒцщⓔňщц.ⓓⓔ(rouwenwu.de) 大声朗读着《商经》的稚嫩童声慢慢轻了下来,一边啪啦啪啦打着算盘的晏晩头也不抬,随口接着念道:“ ‘勤谨不怠,取行自多’ ,‘勤谨’二字不认识吗?” “勤谨不怠,取行自多……”程晏跟着她念着,念完又停了下来。 接下来几句明明很简单的,他不可能不认识,晏晩微皱眉头,停了手下的动作,抬头看向身侧的儿子。 程晏穿着青色的小衫,头上扎着两个小髻,坐在太师椅中,两只脚还触不到地,悬在空中,但他不会跟其他孩童一般坐不住地荡来荡去,只恭恭敬敬地端坐着,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本就是和程维予相似的模样,如此一看,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抬眼刚好抓住孩子偷偷从书册上溜到自己身上的眼神,晏晩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温声道:“累了吧,晏儿先歇会儿,要不要吃点点心?” 两人已经在书房待了半日,无人打扰,中间只白芷进来送了一次茶水点心。 程晏放在《商经》,肉肉的小手从身前的叠子中拿了一块酸枣糕,酸酸甜甜,这是他最爱吃的,今日却是没有立刻就往嘴里塞。 犹豫良久,他才将在肚子与嘴巴里转了百十来回的问题问出口:“阿娘,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原来是想爹爹了,晏晩朝他拍了拍手,张着手臂等着他。 程晏踌躇了一下,灵活地跳下太师椅,扑进了娘亲香香的怀抱中,还不忘举高了小手中的糕点,免得弄脏了晏晩的衣裳。 爱怜地亲了亲肖似程维予的他,晏晩笑着解释道:“前日爹爹给你的信里不是提到了吗,就快回来了,过几日便要到了吧。” 程晏一下耷拉下眉眼,平时最爱吃的酸枣糕一点都不想吃了。 快回来了是什么时候回来呢?好想爹爹啊。 “阿娘也在陪晏儿一起等着爹爹呢,等爹爹回来了,我们一起告诉他,我们想他了。”晏晩抱着程晏轻轻摇晃着,就像他还在襁褓里时一样。 “嗯!”小小的人儿用力地应了声,在手中举着的酸枣糕上咬了一口,甜甜的,真好吃,爹爹回来了也要让厨房做给爹爹吃。 一本《商经》整整齐齐地放在书桌上,程晏窝在晏晩的怀里,时不时晃一晃他的小短腿。母子俩亲亲密密地吃掉了一盘子的糕点,絮絮叨叨说了一箩筐的悄悄话。 晚间,程晏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拉着晏晩的手让人讲故事。她也乐得儿子小小的依赖,就坐在床沿给他讲小兔子的故事。 上次听到小兔子和另一只小兔子成为了好朋友,这次是小兔子碰到了一只大灰狼,还没听到故事结尾呢,床上已经响起了轻轻的熟睡声。 “晚安。”晏晩俯身亲了亲儿子软嫩的脸颊,给他掖了掖被角,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程晏的卧房在东院边上,离他们的卧房不远,但也不近,隔着一条抄手游廊。 这是程维予北上巡视铺子的第三十六天,虽然他不日就会寄一封信回来,但这薄薄的信笺却也难盛起那日益增加的思念。 寒床孤枕的第三十六个夜晚,晏晩照例枕在程维予的枕头上,用他的被子裹紧了自己。 深深埋在被褥间吸了一口气,太久了,他离开得太久了,她快忍不住了。 辗转反侧,夜已深,本就不甚明亮的月亮被厚重的云层盖住,房里只留了一颗夜明珠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晏晩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过去的。 半梦半醒间,一个温热却略微带着潮湿的胸膛从身后环抱上来,晏晩习惯性地在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上轻拍了拍。 拍了两下之后,她突然惊醒过来。身后的温度是那么的真实,这才确定不是在做梦。 不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是心心念念,真的实现了。 床帐垂着,挡住了外面夜明珠的光亮,但晏晩却能依稀看清枕边人的轮廓。 她转过身,定定看了他许久,没有说话,却是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重重地用力地吻了上去。 晏晩翻身而上,直接压着他全力地亲吻,黏腻的唇舌交缠的水声在房中响起,两人的呼吸也逐渐混乱,越来越沉重。 “回来了……”好不容易退出了他的口腔,晏晩的唇就抵在他的唇角,喃喃地道。 “嗯。” “我好想你。”不需要听到他的回答,晏晩便知道必然和自己是一样的。唇舌的交缠越发加深,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她的双手向下游移,轻松解了程维予的亵衣,又在他的配合下轻松褪了他的亵裤。边吻着人,边转而脱了自己的。 晏晩双手搭在他两边腰侧,掐着人的后腰从下往上地抚摸,整整三十六天,男人的肌肉依旧是那么坚实,却是瘦了不少。 胸膛上的乳肉也早已变得结实,不再似怀孕时的绵软,但晏晩双手一覆上去便爱不释手地揉捏起来。 “唔哼!轻些……”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听在晏晩耳中却甚是悦耳。 食指在肿大的乳首上不住按揉抠弄着,这胸乳哪儿哪儿都恢复到了怀孕之前,唯独胸前这两颗乳首却是滚圆如珠,再也退不回去了。 这反倒便宜了晏晩,每每亲密都喜爱作弄着这两处。 左边的乳首连带着乳晕都被含进温热的口腔中,软舌缠绕般舔舐着胀大的乳粒,程维予单手按着晏晩的后脑勺,挺着胸膛,让她含吮得更深些。 这厢被用力地嘬弄着刚得了些乐趣,还未被碰触的身下却被直接抵上了一团火热。 那昂扬的贼首意图昭昭地顶在花穴间上下磨蹭,更是好几次试探着插进那花口去,进去不过寸许,又不知为何,抽身而出,然后重新着磨蹭插入的动作。 程维予被磨得难受,身子旷了一月有余,不是不想她,是很想很想,非常想,现在他只想让她狠狠地捣进去,快点和自己合二为一。 胸前的乳首不断被吮吸舔舐,中间的乳孔龛张着,若是在孕期,那乳白色的奶水早就喷溅出来了,然而现在什么也没有,不知道她在吸些什么。 最明显的反应是,他在她的吮吸下身下更湿了,一股清液顺势而下就浇灌在抵在花穴口的硬硕头部。 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程维予不知道晏晩为什么还在那门口磨蹭着不肯进来。 当花腔中的汁液淅淅沥沥地流得湿了臀下的垫褥时,程维予实在忍不住了,抬腿勾上晏晩的后背,抬着腰臀摇晃着摩擦着就抵在花穴口的热物。 他不由喃喃道:“不是想我了吗……” 话音未落,粗大的火热攻破城门,不断往里推进,被一下子撑开内部的感觉过于酥麻,程维予勾紧了攀在晏晩身后的腿。 进来之后,体内的那粗大物件儿便没了顾虑,大开大合地耸动起来,全是它的主场。 迷糊间,程维予听到一句轻叹,“自然是想的……” 既然如此地想,却能多次过门而不入,是不是也有那么点近乡情怯。 然而程维予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么多,身下的抽顶又凶又急,仿佛要把那分别了三十六天的份一次都补回来。 “嗯啊!晚儿慢些……”程维予揽着晏晩的脖子,宽厚的手掌贴在她的颈后,像是安抚一般轻抚着。 “不行,慢不了……”晏晩俯身凑到他修长的颈项间,细细密密地在那白皙的脖颈上吮满了红痕。 在每一处都打上标记,让所有人都知道,程维予这个人是她晏晩的,从内而外,都是她的。 “唔哼!酸……”程维予另一条腿也环上了晏晩的后腰,那硬挺的火热次次深入,次次顶在深处的小褶上,顶得里面又酸又涩,只能不断地流水出来。 “嗯啊!真的好酸……阿晚……阿晚……你轻些……”甜腻难耐的呻吟混合着低低的喘息不住地从程维予口中冒出来,偏偏晏晩的脑袋就埋在他的颈间。程维予就在她的耳边诱人非常地呻吟求饶着。 不住的喘息带着受不住顶弄的闷哼声频频响在狭小的床帐中,不知不觉间,程维予发现身下的力道稍稍减了一些,那贼首也不是次次抵在深处,非要捣得出水不可。 稍显温柔地进出了良久,晏晩托抱着人坐起身来,就着跪坐的姿势插了两下便抽身而出。 “怎……怎么了……”程维予刚被吊得不上不下,一时有些茫然。 扯着那旁边的两床被子团成一团,晏晩将人翻转过去趴伏在被子上。两膝抵着程维予分开的腿弯内侧往两边分得更开,晏晩重新从背后覆上男人。 大敞的腿心,鏖战许久的火热一下子便找到了入口,一片滑腻狼藉。 晏晩并不过多停留,一插到底,抱着身下瞬间紧绷的身躯自下而上地耸动起来。 程维予一下没适应这个突然变化的姿势,被顶得向前一耸,好在前面是柔软的被褥,身后又有晏晩拉着他。 这个动作进得极深,程维予虽然沉着腰迎合着身下的冲击,但那全进全出的一根却每每撞得他恐慌,生怕他撞坏了深处那隐秘的娇软。 晏晩也感受到了他身体因紧张而带来的紧绷,俯身咬上男人颈间细细的皮肉,留下深深的两抹艳色红痕,似是懊恼又似爱怜,她又重新伸着柔软的舌尖仔细地舔舐着。 程维予低喘着扑在身前的被褥上,晏晩复又追了上来,咬着他的后脖颈道:“不许逃……” “唔哼!晚儿……” 明明没说什么,只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原本身下疾风骤雨般的动作便缓和了不少。 两人不诉相思更胜相思,至于程晏对于爹爹的相思之情,却是到了第二日的午后才给人诉上。 哎…… 皆是相思惹的祸。 …………………………………………………………………………………… 芙蓉笑靥两边开,徐徐缓缓入径来。 良珠美玉滞留地,桃源洞底又一春。 (2021.08.08正文完) -- ⒡цωёnsⒽц1.©ōm 番外一 被迫分房记(H) 番外一 被迫分房记(H) 程晏拥有自己独立的屋子大概是在三岁的时候,虽然祖母一直念叨着让自己搬出爹爹娘亲的屋子,但他一直没有搬,爹爹娘亲也一直没有叫自己搬出去。 像是程府这样的高门大户,哪个小少爷小小姐一出生不是身边围着一大堆的婆婆妈妈,连喂乳都有专门的乳娘,有些甚至会找上三五个。 虽说程晏从小大部分时候还是乳娘在哺乳的,可有时急了,程维予也会掀了衣服自己来,毕竟乳娘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身边。 从小,程晏可以说是最幸福的小孩,到搬出东院的主卧之前,他几乎都是和爹爹娘亲住在同一个屋子里,里面有自己独立的小床,也有专门为自己划分的摆放玩具的地方。 虽然他总是把玩具弄得到处都是,但爹爹娘亲从来不会说他,因为他会听话,自己乖乖地把东西都收拾好。 有时候,撒个小娇,他甚至能睡在爹爹和娘亲的中间,听娘亲讲故事,然后枕着爹爹的胳膊入睡。 程晏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自己更幸福的小孩了,但这都是在没有搬出主屋之前。 ***⒭ǒцщⓔňщц.ⓓⓔ(rouwenwu.de) 一年一度的友人宴会,依旧是在福湘楼,这次却是程维予做东。 席上难免被多劝了几杯酒,后来还是晏晩笑着替他喝了。 程维予的酒量就那么几杯,被晏晩挡了一些,好在这次脑袋还很清醒。他没怎么看晏晩喝过酒,今晚倒是头一次。 不像程维予喝酒不上脸,晏晩反倒与他相反。脸颊红扑扑的,那淡淡的胭脂色根本盖不住,眼睛却亮得很,如浸在水潭中的黑珍珠,摄人心魄,程维予望着她如水的眼眸,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吻了一下。 晏晩难得地没有夺回主动权,微微前倾着,方便他亲吻自己。 发乎情,止乎礼。 喝完酒的晏晩一切如常地下车,入府,进屋,沐浴,期间都不需要程维予搭把手。 沐浴之后的晏晩披散着发,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未擦干的水迹印出被包裹着的粉嫩肌肤。 程晏已经乖乖地在床尾的独立小床上睡熟了,晏晩轻轻地给他掖了掖被子,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亲,这是每次睡之前他都要要求的。 一切都如同每一天一般。 直到程维予和她一起躺在床上,那散发着沐浴清香却滚烫似火的怀抱揽上来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晚儿,怎么这么热?”程维予担心地伸手覆上她滚烫的额头,太烫了,烫得不正常。 不放心地从她的额头抚摸上她同样滚烫的脸颊,程维予后悔之前挡酒的时候没阻止晏晩,还不如自己喝了呢。 男人的手凉凉的,很舒服,晏晩单手攥着他的手腕,用自己滚烫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 犹嫌不够似的,另一只手将人揽得更紧了些,喟叹着贪恋他怀中的凉意。 程维予微蹙着眉,顺着她的意敞开自己的怀抱,以便她贴得更紧了些,但总觉自己怀中抱着个滚烫的火炉。 “找个大夫来瞧瞧吧。”程维予的双手覆在晏晩脸颊上,被她攫取着凉意,一时无法,只能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 怀中的人没说话,也没有动,仿佛睡着了一般,程维予刚想低头看看她如何了。那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却凑得更近了些,湿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敏感的颈项,程维予被激得不由打了个颤。 柔软的唇舌舔了上来,仿佛舔舐着即将融化的蜜糖,急切而不得章法。 程维予闷哼一声,配合着抬起了白皙的颈项。晏晩沿着修长的线条细细地啃噬着,男人的喉结无措地上下滚动着,她贴了上去,细细吮吻,留下斑斑驳驳的红痕。 濡湿的亲吻所过之处无一不是湿亮的水痕,目的地自然是那柔软的薄唇。 人说薄唇之人薄情寡性,晏晩细细地描画着男人薄薄的唇瓣,暗叹,这唇简直比桂花糕还要甜软。 程维予呜咽着吞下想说的话,主动启唇让她进入自己的口腔,心中还是想着是不是得去找个大夫。 晚儿的唇好烫…… 晏晩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腕。喝了酒的她力气大得很,翻身压在他上方,直接去扯他的亵衣亵裤。 亵衣早就在亲吻时就散了衣襟,那亵裤也不过就是抓着腰带一扯就松,晏晩骑坐在程维予的腰间,直接用大脚趾夹着裤腰往下一蹬,那亵裤便落到了小腿肚。 亵衣亵裤包裹着的迷人肉体袒露出来,晏晩可就没心思理睬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右手直往身下而去,雌花已是沁出了些微水液,晏晩伸着两指挠了挠,程维予呜咽着颤了颤,腿心更湿了。 晏晩整个人都热得厉害,那手指也比往日热上许多,肌肤相贴,真真是灼热非常。 坐在自己身上的火热逐渐下移着,程维予感觉到晏晩捉着自己的膝弯往两边分开,想也知道,自己的腿心是如何一副大敞的模样。 他习惯性羞耻地用宽大的手掌盖住了自己的脸。 晏晩将人的腿分架两边,芙蓉花红艳,花唇微绽,穴口沁着未落的水珠,一时看得眼热,她又犹嫌不够似的,扯了身旁的软枕塞到了男人的腰后,按着紧绷的腿根分得更开了些,眼见羞涩的后庭花瑟缩着蠕动着,她才颇为满意地抚了抚男人的腿根。 程维予只道晏晩是醉了,醉了就醉了吧,明日醒来想也不会记着什么,看就看吧。 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肉传递到自己的身上,轻轻的一触碰,所过之处,都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食指拨上了身前微微挺立起来的昂扬,程维予喘息着用手掌更紧地按住了自己的脸庞。 晏晩像是一个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手指在昂扬的顶端小孔轻轻戳弄,惹得小维予应激地挺了挺身,等将它欺负得流出了清水液,转而又抓上了不小的柱身,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地来回几次,逗弄得更硬挺了些,但她总是不肯给人一个痛快,看柱身摇摇晃晃的,又去摸那底下的两颗胀大的小球,在手心中轻轻地揉捏着,像是把玩儿着两颗大弹珠。 “唔!晚儿……别!”程维予惊呼着半坐起身,紧紧盖着脸颊的手掌一下下推拒着深埋在自己腿根的脑袋。 柔软的舌尖已经挑开了花瓣,朝着里间的软肉舔舐而去。晏晩的舌头也烫得狠,芙蓉花被烫得狠狠一抖,哺出一大股清液来。 程维予抓着一把柔软的青丝,无措极了,又不敢太用力,哽咽着道:“不要这样……阿晚……脏……” 晏晩在那濡湿的穴口舔了一舔,惋惜地将仅剩的花液吮入口中,嘬得啧啧作响。小小的花蒂在唇舌的逗弄下悄悄挺立起来,贝齿叼住这羞怯的花珠,啃咬着往外拖拉着,只把那小小的花蒂磨得肿大,瑟瑟地立在外头,怎么也缩不回去。 逗弄完这花珠,晏晩又往他腿心凑了凑,重又舔上自动自发开合着的软嫩穴口,淅淅沥沥的水液却好像怎么也舔不尽似的。 “阿晚你醉了……不要这样……阿晚……”怎么会这个样子,程维予无力地推拒着深埋在自己腿间的脑袋,那里、那里怎么可以去舔? 男人的力气虽然不大,但总归是影响到了一些晏晩,她依依不舍地抬起头,唇上还带着可疑的晶亮,程维予一想到那是什么,整个人都红透了,更是话也说不清楚了,只喃喃着“不要这样”。 晏晩虽是有些酒气上头,但还是知道眼前事的。抬手揽下程维予的脑袋,她一下吻住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巴,交换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含笑着抵着男人的脑袋:“尝到了吗?甜的。不脏。” 程维予整个人都羞耻极了,见人吻完了自己又要埋头下去,连忙吓得急急抱住了她的脑袋,凑上去胡乱亲着她的唇,放柔了声音哄道:“晚儿摸摸……唔!湿得厉害了,你、你进来吧……” 他抓着晏晩的手摸到自己湿滑的腿心,晏晩一摸到这儿便熟门熟路地探了进去,根本不需要男人领路。 男人放柔了的声音就跟撒娇一般,三根手指在湿热的甬道里搅弄着,真的已经湿透了。 程维予见人不再执着地要埋头,忍着体内手指那灵活的抠弄,不由低头凑过去亲了亲晏晩半垂着眼睫盯着自己的手指不断进出的眼眸,等她认真地看过来,他轻轻咬了咬下唇,柔声道:“进来吧……难道晚儿不想要维予哥哥吗?” “要的……”晏晩单手抓着程维予的后颈,引着人印上自己的唇,借着自己的力道将人压回床上,抽指而出,换上自己硬挺了许久的火热。 “唔哼!”程维予微微又往两边分开了腿,放松了身子以便她进入。可是太烫了,比平日里烫了许多的火热令他颤抖,令他哽咽。 晏晩安慰着轻抚他的后背,像是哄着程晏入睡时般轻轻拍着。 程维予呜咽着迎接着身下不住的进入,双手环抱在晏晩背后,将人紧紧地揽在自己的身上。 太湿了,花腔里面淫水潺潺,抽插间顺畅极了,周边软肉缠着咬上来,令这腔道又不失紧致。晏晩掐着人的后腰,又往自己的身下贴紧了不少,程维予一下被撞上深处的小褶,不由哽咽着摇了摇头,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要的……晚儿怎么会不要维予哥哥呢……” 晏晩亲了亲他嫣红的眼角,每次情事,他的眼角都是通红的,不知为何,维予在自己面前总是爱哭极了,尤其是在床上。 迷迷糊糊地亲着男人,身下不停地抽顶着,程维予被撞得东摇西晃,好在身后塞了个软枕,不然他早就好几次都要被撞到床头去了。 跟着人摇摇晃晃地坐起身,程维予跪坐在晏晩的腰腹间,昏昏沉沉的,又被身下的不住抽顶撞得清醒过来。 坐在身上的姿势,倒是方便了晏晩。通红如玛瑙般的胸前乳果挺立着在眼前晃晃悠悠,晏晩一俯身,一下叼了左边那颗自己含惯了的,吮吸啃咬,细细密密地嘬着,程维予发出闷闷的痛吟,却是抱住了晏晩的脑袋,将人更紧地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被夹在两人之间的小维予不住地抽挺着,显然已经快到了顶点。 晏晩狠狠吮吸了一下,终于放过了那颗肿大的红果,掐着男人的后腰与自己贴合得更紧了些,两人肚腹相贴,将小维予紧紧地压在两人之间不住随着身下的抽顶磨蹭着。 “唔嗯!晚儿……晚儿……”程维予闭着眼喘息着,出口却只会叫晏晩的名字,他的鬓边皆是沁出的汗珠。 晏晩最喜欢他受不了逃不了却又只能不住唤着自己名字的模样,真的很想让人将他拉入更深的情欲漩涡,狠狠地蹂躏。 “来了,抱紧我!”晏晩紧紧抱着人压向自己,身下是更快的狂风骤雨,程维予听话地将自己整个人都环抱住了给予自己欢乐和难耐的她,更是主动低头吻上了晏晩红艳的唇。 晏晩感觉紧贴的腹间一热,是程维予先到了,身下不停,直直顶入抽出,次次撞开深处的柔嫩小褶,终于在最后一个抽顶下死死抵在那柔软小褶处喷射了。 每一次深处的宣泄,对于程维予来说,不亚于是一次由内而外的情欲带来的身心洗礼。 程维予紧紧抱着晏晩,被操弄得酸软的深处秘地软软地撑开着,紧绷着却又乖顺地吞下晏晩哺进来的每一滴。 别看晏晩和程维予比起来身形娇小不少,但她的臂膀也十分有力,此时正轻轻地拍抚着高潮中男人的后背,一时安抚得他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火热退出,程维予总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松懈下来。 一口气还没换顺了,那火热已经意图明显地抵在了后穴口,程维予手软脚软地趴伏在晏晩怀里,呜咽着喊了声“阿晚”,明明可怜兮兮的,这一声却犹如一剂春药,惹得晏晩就着早已扩张好的软穴破门而入。 “唔嗯!”晚儿到底是什么时候扩张好的啊,火热在紧致却坚韧的后庭自由出入,程维予不由想着。 程维予实在没力气了,抱着晏晩直往下掉。见人这迷糊模样,晏晩好笑地将人翻了个身,按压在床上,从后进入,软枕换到了他的腹下,后臀微微撅起,倒是方便了晏晩进得更深。 “啊哈!晚儿……太深了……” “唔哼……不行……那里不可以……” “晚儿……晚儿……”暗哑的男声中隐隐已经有了哭腔。 交合的水声不绝于耳,夹杂着带着哭泣的低低求饶声,却每每总是被更加难耐的喘息呻吟所代替。 翌日早膳,被折腾了大半夜的程维予终是没起得了身。 晏晩一边为儿子盛了一碗小米粥一边应付着他的问题:“爹爹太累了,今天让他多睡会儿。你看,大人也可以赖床的,所以晏儿也可以。” 与其他人家要求着孩子早睡早起,学这学那不同,程维予和晏晩总是希望他能够像个小孩子一样,爱撒娇撒娇,爱赖床赖床,在爹爹娘亲面前,可以表达你想表达的一切。 所以面对着儿子天天起早和他们一起用早膳从不赖床的行为,晏晩还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向他灌输——你是可以睡懒觉的,因为大人也会睡懒觉。 “哦——”程晏懒懒地应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舀着面前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早膳用了一半,程晏总是心神不宁的,小小的孩子,虽然像个小大人,但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坐等右等,爹爹还不来用早膳,他有些失落,不由又看了自家娘亲一眼。 晏晩早已经发现程晏状似不经意般看了自己无数次的眼神,这次终于也望了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怎么了?吃不下了吗?” “唔……娘亲,你是不是惹爹爹生气了?”稚嫩的声音,大大的眼睛中却带着深深的谴责。? 她什么时候惹维予生气了,她怎么不知道,程晏却一副“我都知道”的模样。 “没有啊,娘亲怎么会惹你爹爹生气呢?” 骗人,爹爹不生气怎么会不来陪娘亲和晏儿用早膳呢? “可是昨天爹爹都哭了啊!”说到这儿,程晏颇有些愤愤,娘亲居然欺负爹爹,把爹爹都弄哭了。 “什、什么时候?” “就昨天晚……唔唔唔!”程晏还想说什么的嘴巴一下子被他娘亲死死按住了,只能眨巴着一双和程维予相似的大眼睛控诉着看着她。 晏晩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知道胡言乱语和程晏解释了些什么,反正后来他半信半疑地应了,并答应了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匆匆用完早膳,晏晩就招呼着白芷找几个人,把主屋不远处的栖竹小院腾出来。 等到程维予起身的时候,主屋里所有程晏的东西都已经搬到了新拨给他的屋子。 程晏知道了自己要被搬出去住了,不能和爹爹娘亲在一起住了,先是到最最最疼自己的祖母面前求了一求,却得到一句“晏儿大了,是该自己住啦”。 哼,我要去跟爹爹说,爹爹最疼晏儿了,阿娘也最听爹爹的话了。 这时他已经全然忘记昨天晚上自家爹爹被欺负得都哭了的事情。 程维予抱着在自己怀中哭得抽抽噎噎的程晏,颇为责怪地看了跟进门的晏晩一眼。 “好好的,做什么让晏儿搬出去住?” 程晏一听就知道自己又可以搬回来住了。 谁知阿娘拉着爹爹往旁边才说了几句话,爹爹却一改态度,抱起自己就往外走,程晏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他还是环上了爹爹的脖子,用自己的脸颊贴住他的,奇怪道:“爹爹,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程维予脚步一顿,没说话,脸上的红晕却是更深了。 事实证明,程晏希望落了空,程维予抱他过去,不过是看看还要添些什么。 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阿娘欺负完爹爹,居然还要来欺负自己,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可怜的小孩子啊…… -- 番外二 七夕画舫游(H) 番外二 七夕画舫游(H) 七夕鹊桥搭,织女会牛郎。 七月初七,城中一大盛事,不亚于除夕新年夜。 猜灯谜,放花灯,绣荷包,乞巧会……七夕佳节到,城中最繁华的大街上布置着花架子,如同喜鹊搭起的通往天河两边的桥梁。 道路两边皆是数不清的小摊,发饰、簪花、玉镯、梳子、荷包……卖什么的都有。 精心打扮过的男男女女漫步在街头,若是对谁有意,女子一个香包,男子一支发簪,皆可送出去。 晏晩不过是跑到熟识的老摊主那儿买了包梅干,回到馄饨摊的时候,就见好几个女子围在程维予身边。 年轻的女孩子活力十足,热情而大胆,攥着手中的荷包就往程维予手中塞。 “咳。”晏晩轻咳一声,惊得那热情的姑娘收回了手。 “姑娘,我娘子回来了,实在不好意思。”程维予站起身向他们拱手致歉,一帮女孩子见晏晩束着已婚的发髻,顿觉颇为可惜,攥着那荷包转身走了。 晏晩牵着人坐下,从纸包中摸了一颗梅干塞进程维予嘴中,也给自己塞了一颗,眨巴着眼睛调侃他,含含糊糊道:“程大当家好大的魅力。” 程维予暗笑着摇头,他早已向那女子解释过,但她不相信,他又不能怎么样。 正好摊主端着馄饨上来了,程维予小心地推到晏晩面前,示意她先吃,眼神无意瞥到她腰间,不由一愣。 “喏,夫人的魅力怕是为夫都赶不上呢。”两支玉簪横卧在程维予的掌心,晏晩瞅了一眼,闷笑出声:“这是什么时候放的,实乃奇才!” “我哪个晓得。”程维予刚想收回手便被晏晩抓住了。 刚才还没个正经,现在却目光灼灼地望进他的眼底,“晚儿可是不要这红的绿的,有维予哥哥送的就够了。”说着还摸了摸发间的白玉簪,这是出门之前程维予亲手给她戴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 “快吃吧。”说着,程维予又将馄饨往她面前推了推,那边厢另一碗也刚好端了上来。 “惯会堵我的嘴。”晏晩轻哼一声,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住。 七夕节光吃一碗馄饨肯定是不够的,两人手牵着手,慢慢踱着步,晃过灯火通明的长街。城中有一浣女湖,是七夕放灯祈福的好地方,湖极大,风光甚好,湖中已有好几艘画舫悠悠地游走着。 程维予牵着晏晩上了停在湖边的唯一一艘画舫,两人刚上去,画舫便动了。 晏晩上到二楼,推开小轩窗,倚在窗口举目远眺。长街上人头攒动,湖边琼楼玉树,湖上的其他画舫中传来阵阵悦耳的丝竹声,好不热闹。 “在看什么?”窗下铺着软垫,见晏晩褪了鞋盘腿坐着,程维予手中端了盘龙眼,也脱鞋走了上去。 “登高望远,实在不错。”晏晩并未回头,趴在窗棱上,听着隔壁画舫悠悠的乐声,身心都是舒畅的。 程维予剥了一颗龙眼递到她唇边,晏晩看都不看,将那龙眼肉连带着男人修长的手指都含进了嘴里。 “唔!松口。”被放过的两指沾着她湿漉漉的口水,程维予无奈地捻了捻,重又拿了颗龙眼剥起来。 “维予快过来!”晏晩语调上扬,程维予好奇地凑过身去,刚到窗前便被她揽着腰带向身前,晏晩指着不远处的那艘画舫船头,惊讶道:“那不是张大人吗?” 程维予被半抱在她身前,刚坐稳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机器织布局的张大人。 其实张大人游画舫又有什么稀奇的,人家总也有玩乐的时候,可张大人被一女子揽在怀中共游,便有点意思了。 “确实是张大人,”程维予轻咳一声,提醒道,“晚儿非礼勿视。” 那女子已经抱着人亲上去了。 尴尬地移开了眼,程维予又想去摸旁边碟子里的龙眼,却被身后人更紧地勒住了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下一刻,濡湿的吻就落了下来。 “去里间?”程维予在环在他腰间的手上捏了捏,晏晩的唇蹭在他颈间,没有回应,另一只手却扯开他的腰带摸到了身下。 “就在这里。” “唔!”身前总是那么敏感,只是被手掌轻轻撸了几下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手指在会阴处轻挠了挠,腿心的软穴便瑟缩着吐出一股水来。 窗户大开,程维予突然就想到了两人书房软榻上的那一次,在这里行房事无异于曝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程维予对于这种最是羞耻,越是羞耻反应却越是热烈。他挣扎着后退,却被身后的人紧紧地压在窗子和她中间,就这么一点功夫,她已经扯了他的裤子,甚至将那蓄势待发的一团火热抵在了柔软处。 “晚儿……不要在这儿……”程维予羞耻得指尖都是粉色的,紧紧地蜷缩着,想要远离窗口。 “你会喜欢的。”晏晩从后抱着人,用膝盖抵开他的膝弯,直接将自己送入了进去。 “唔!”来不及扩张的前穴,紧致到宛如处子,晏晩插在里面行动颇不方便,程维予也很不好受,尚未准备充足的穴口半含着巨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微的颤动。 两人抱着缓了好一会儿,晏晩才缓缓地在后面抽顶起来。不疾不徐的来回抽插下,紧致的甬道终于寻回了往日被疼爱的滋味,咬着那巨大的物件渐渐流出了水。 程维予被她从背后拥着往窗外看,那刚才还觉着甚是迷人的景色现下却一点都入不了眼了,他的注意力皆转移到了身下。那淫窍在严严实实的冲撞下溯溯地流着水,吮吸着它直往里处带。却可怜了程维予欲唤不能唤,欲叫也不能,只能紧紧抿着双唇,无声地承受着身下折磨人的疼爱。 “程兄!” “唔!”程维予一下夹得太紧,晏晩险些射在里面。 那边黄掌柜刚好和夫人同游浣女湖,远远望见程维予也在,忙高声打招呼。 “唔……晚儿轻些……等、等等再弄……”程维予讨好地夹了夹在自己腔道里逞凶的粗大,微微清了清喉咙,也提高了些微声音,“真巧,黄兄也来游湖。” “甚巧甚巧,我们一起同游吧,我让人把画舫靠过去。”黄掌柜是个爽快人,说做就做,立马就叫人把画舫靠过去。 程维予夹得越来越紧,晏晩轻轻揉上他的后臀抚慰着让他放松下来,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男人一下转过头来,眼眸含水,带着一点无措,更多的是委屈。 晏晩忙安抚地重新环上,原本外人同他谈话,她就避开了,好在没有动程维予的上衣,虽然身下已经一塌糊涂,从外面看来,又有窗子挡着,男人依旧是衣冠楚楚的程大当家。 晏晩柔弱地趴伏到程维予肩头,堪堪露出半张脸来,虚弱地对下方的黄掌柜道:“晚有点晕船,想是要搅了黄掌柜的雅兴了。” 黄掌柜是看见程维予刚才转头向里面说了什么,如今见程夫人如此,自然不会还要同游,忙拱手向两人示意告辞。 黄掌柜的画舫一走,程维予便一下拉下了窗口的薄纱,反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交合处一分离,淅淅沥沥的淫水溯溯往下流着,程维予一下腿软,坐在了晏晩的大腿上。 自从有了晏晩,自己就跟是水做的似的。 程维予把着晏晩的后颈俯身吻了上去,身下轻轻蹭动着,磨蹭着用贼首抵住自己的软穴,跪着身子缓缓地向下坐。 两人具是一阵闷哼,晏晩提了一条腿勾住男人的后腰,让人更紧地贴向自己。 程维予更深地吻向她,身下放松着用力起落着,许是刚才受了刺激,现下主动极了。 晏晩双手环上他的后背轻抚着,结实的肌肉在动作间时而紧绷时而松懈,触感好极了。 程维予喘息着松了唇,脑袋抵在她的颈间难耐地低喘着,身后抗拒地抵抗着异物的进入,却还是在手指的强势下被抵入深处。 食指将那圆溜溜的一小颗又往里推了一些才抽出来,手指再一次摸上后庭,程维予颤抖着吻上晏晩的侧脸,喃喃道:“不要……晚儿不要这个……” “真不要吃?”晏晩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神色认真。 “不、不要!”程维予很坚决,生怕说慢了点她便会又往里塞。 谁、谁要用那处吃这个啊…… “可是很甜。”晏晩一脸的可惜,转而又换上一副认真的神色,道,“那就用上面的小嘴吃吧。” 圆圆小小的龙眼被塞进嘴里,晏晩揽着人转换位置,俯身过来与他纠缠,追逐着他口中圆溜溜的龙眼。 “哼!下、下面……”程维予很急,下面的异物感太强了,虽然只有那小小的一颗,但晏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恰恰好塞在自己后穴的敏感点上,身体稍微动一动,那硬硬的东西便重重地碾过那一点,简直太过于折磨人。 晏晩抓着人一条腿分开,挺动着腰不住地撞着他的腿心,大敞的腿间一目了然,柔软的芙蓉花被摩擦得一片嫣红,花唇肥嘟嘟地外翻着,看得她一阵眼热。 身下不由又重了一些,男人柔软的肚皮紧绷着,晏晩忍不住伸手摸了又摸,随着身下的抽顶,不知怎么的,她仿佛都能摸到自己的巨物在他体内的形状。 程维予再也忍不住呻吟,嗯嗯啊啊娇娇柔柔地喘息着、闷哼着,讨好地环着晏晩的脖子胡乱亲着。 “阿晚……阿晚………不行了后面……拿出来吧……”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 手指终于探进了后穴,程维予配合着松下身体,让它进得更深。指尖勾了勾那圆溜溜的一小颗,谁知非但没勾出来,龙眼转了一圈,居然更深了。 “唔哼!”程维予挣动着双腿,眼角更红了。 “好哥哥,怎么办?好像拿不出来了。”晏晩安抚地亲了亲他湿润的眼眸,面色为难。 “唔!你、你惯会欺负我!”程维予眼中含着薄怒,却是水润润的,一点气势也无。 “哪里是欺负,喜欢你才想着欺负你。”说着就要去亲他。 “唔哼!”程维予偏了头不让她亲,晏晩抵在他后穴口的手指感受到穴肉正努力地开合着,是他自己试着在排出来。 “好啦好啦,是晚儿的不是。”晏晩抱着人半坐起身,自下而上地缓缓动作起来。 程维予摇摇晃晃地抓着她的肩膀,前穴被反复疼爱着,身后却要施力去排出,两厢施力,反而将前穴里的物事含得更深。 “唔嗯!”程维予绷紧了身子高昂起了头,仿佛一只濒死的高贵天鹅。 温热的精水喷洒在软穴深处,不轻不重的一声响,一颗滚圆的龙眼滚到了软垫上。 程维予脱力地伏在晏晩的肩头,整个人如同水里捞起来的一般。 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发间,软软的身子随着晏晩的力道倒回软垫上,程维予感觉到一床软被盖在自己的身上,随后,一双瘦弱却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朗朗银河满天星,牛郎织女难得一年一会,凡间男男女女也借着喜庆寻觅着良人。 悠悠晃动的画舫中,有情人相互揽着,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 --